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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八哥     中华崛起之同治大帝txt下载     中华崛起之同治大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财神

    在载淳的这一习话过后,众人都明白了今后的去从,明白了载淳的远大抱负,明白了儒家思想的未来,处在这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化时,什么东西固步自封就将被淘汰,在此之机之有勇于求变才能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在众有跪下表明心迹之时,载淳有一种海到时尽头天为岸,山登绝巅我为峰的感觉,值此大时到来之时,值此国家存亡之际,舍我其谁,谁能带领这个国家走出这枷锁,谁能带领这个国家走向崭新,只有我——载淳。

    会么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进的载淳就有这种感觉,一切尽在自己眼底,天下诸多俊杰为我所用,这时还有什么事不能做成,这是一种强大的自信。载淳的心境再次突破了,终于达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界境。这并不说载淳没有了感情,而是在任何大事在非面前都能坦然面对,不会再茫然,不会再焦躁。

    载淳一行人用完午饭后,出了山又去看了一下另一个庄,与香堂村没有什么大区别,但此时的载淳再也不会为此等事情扰了心情。没有任何事情之后,载淳一行人就离开了此地。奔北京城方向而去。

    此时回去并没来时那样飞奔走路,只是按正常赶路,当将要赶到一处树林时,董海川突然一举手,示意众人停下。轻声说道:“前情况不对,好象有呼喝的声音,主子在此稍等片刻,待奴才先去查看一下。”董海川说完,飘身下马,几个闪身就进了树林,过不一会,这听一声高呼:“你等贼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在这天子脚下行此不法之事,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载淳一听,就是董海川的声音,这是在给自己等人报信,树林内应该有强人,但人数不会多,否则董海川就会先行出来告知了。想到这里,载淳说道:“兰亭,你领四名侍卫绕到他们背后,我们从正面进去。”张文亮一听就想阻拦,可载淳已经下马窜了过去。所以没有办法,只能载淳之计行事。

    当载淳等人悄然走进树林时,只见董海川正赤手空拳与三个拿着兵器人打在一起,旁边的地上还躺着两人,也不知是生是死,在董海川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人坐在地上,两人在旁边扶着,应该是被*之人,其中一个受了伤,而在对面不远处还站着十来个手拿兵刃之人。

    载淳等人隐藏好身形,并没有急着冲出去与匪人动手,他们在等王兰亭等人支位,好一举合击这伙人。

    只见此时的董海川脚走八卦,转身似猴、翻身如鹰,灵活多变,尤如游龙在三人之中穿插,忽前忽后,上下纷飞,纵横交错,真走打无定势,艺中是真形。就在众有聚精会神观看之际,就听董海川高呼一声:“你给我躺下吧。”就见董海川使了式八卦连环腿,将一人踢倒在地。其他两匪人一看事儿不好,说道:“点子硬,大伙一起上。”

    载淳看了善仁与其他四名侍卫,说道:“先用弓箭撂倒几个,不用讲什么绿林规矩,救人要紧。”这五人还真不含糊,张弓搭箭,只见五只离弦之箭快若流星,有五人应声倒地。随后各拉刀箭冲了出去。

    这伙匪人一看有埋伏,心就虚了,转身就要跑,而此时王兰亭等人也正好赶到,十人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伙匪人全部拿下。载淳等人也迈着方步走了过来。

    这时坐在地上受伤之人也缓过劲来了,眼光还很毒,直接就看出这一行人是以这个儿童为首,由另两人搀扶着过来,双膝跪在载淳等人面前,说道:“徽州人胡光墉谢过几位恩公的救命之恩。”

    载淳给张文亮使了个眼色,张文亮赶紧扶这三人起来,董海川过来察看这个叫胡光墉的人的伤势,虽无大碍,但也需要将养时日。

    载淳开始时还没有注意,以为只是普通只人,刚要说话,猛然惊觉,心道,胡光墉,哪个胡光墉,徽州人,那还能有哪一个,不就是那个在名鼎鼎的红顶商人胡雪岩吗。这可是今后的大清首富,开创了钱庄的新时代,这可是个难得的生财有道之人。

    在董海川为胡光墉包扎之时,载淳上前说道:“胡兄,在下载淳,不知胡兄为何会如此呢?”说完,直接亮出了腰牌。载淳想要收伏此人,所以也没有隐瞒身份,并且现在离京城出不算远了,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其他人就不知载淳为何会如此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都知载淳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所以也没人人出声。

    胡光墉听后也没太在意,但刚要说话,却突然想起来此人之名为什么这么熟悉了,赶紧跪下,说道:“您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太子爷怒罪。”

    载淳将胡光墉搀扶着再次坐下,笑着说道:“不知者不怪,胡兄还是不要客气了,你我相见就是有缘,何必再讲这些虚套呢。”

    胡光墉赶紧说道:“小人不过一介商人,怎敢太子如何称呼,太子爷还是叫小人雪岩吧,这样小人心里也踏实些。”

    “好,载淳觉得与雪岩很是投缘,顾才以真面目相见,我们即是有此缘分,也就不要再婆婆妈妈的了,载淳知雪岩无论如何也不会叫载淳之名的,那就叫载淳少爷吧,也省得泄漏了载淳的身份。”说完后又一一为胡光墉介绍其他人。

    胡光墉此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商人,还是在他人号中,无钱无名,太子殿下为何会对自己如此厚爱,这可是未来的皇上啊。相传当今太子来历非凡,待人和善,毫无架子可言,看起来所传不虚啊。如果能和当朝太子拉上关系,那今后肯定能飞黄腾达。但胡光墉又想,自己太小人了,人家救了自己,自己反而会有如此想法,太有些不厚道了。

    胡光墉心里所想当然不能在脸上显现出来,嘴上说道:“那雪岩就尊敬不如从命了。”

    载淳又接着说道:“雪岩今已受伤,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回京城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知雪岩兄意下如何。”

    胡光墉当然没有意见,另外两人只是和胡光墉结伴而行,受此惊吓,还惊魂未定,听说可以和当今太子殿下同行,当然是巴不得的事情了。

    一行人路过昌平县城时,顺便将这几个倒霉的土著人匪交给了县衙,就奔回走去。载淳现在的脑子又飞快的转了起来,要想个什么法子呢,必须要将此人收为己用,这样自己今后就不用再为银子发愁了,这可是个很有经济头脑的人啊,哎,有了,只能如此这般了。

第四十七章 财神(二)

    载淳在回京城的中路上想好了此事,心也就又轻松起来。一路还算愉快,在进京时,载淳抽出时间与善仁交待了一下,让他照顾好胡光墉,叫他不要小看此人,告诉善仁胡光墉现在虽是个小商人,但对自己的大业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所以要他不论如何也要想尽办法留住此人。

    善仁虽不明白载淳为何会如此,但他相信载淳的眼光,也相信载淳说的,所以很郑重的就下了此事。

    载淳见善仁的脸公,知道对此事已经放在了心上。载淳对善仁的能力还是很放心的,又与胡光墉客套了几句,让他安心在镖局养伤,就此分别。在五日后的交谈中,胡光墉彻底被载淳的见解给降伏了。

    那一日阳光明媚,风和日期丽,载淳却无心却享受这些,正与胡光墉在镖局的一处偏僻房间中相谈。

    载淳说道:“载淳观雪岩绝非庸人,所以有心相交,顾与雪岩真诚相待,今日相谈之话出载淳之口,入雪岩之耳,绝无第三人知道。”

    载淳看了一下胡光塘,胡光塘也并非庸人,否则也不会成为晚清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并且这几日善仁也不时的贯输,透漏载淳的远大报负,所以也有了心里准备,对载淳的直言也并无意外,相反还觉得能得当今太子如此看重,也是自己的荣幸,也有归心之意。

    载淳又接着说道:“现今大清内忧外患,值此危难之时,存亡之际,那些儿个庙堂之人还不自知,不顾百姓疾苦,还在争权夺势,贪图享受。

    现今南有长毛之乱,耗废大清之底蕴,而外有英吉利、法兰西等西洋诸强的环视,北有俄罗斯想要侵吐我国土,而那都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有谁又能想到这些。而我大清还在内耗,他是日强敌逼来,我们又将如何自处?”

    说句实在的,载淳现在的演讲感染力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胡光墉此时的情绪已被载淳带了起来,认真的倾听着载淳的演讲,内心很是不平静。

    载淳不用看胡光墉的表情也知道此时他的内心,又接着说道:“载淳欲在此三千年未有之大变革时,行那逆天之举,挽天倾与即倒之时。这时载淳深感势单力孤,力有不逮,顾欲邀雪岩助载淳一臂一之力,行此青史留名,成古流芳之事,不知雪岩可以此意。”

    胡光墉听完载淳的话语,内心已掀起涛天巨浪,愣愣的看着载淳,心中暗道,我一个小商人居然能被当今太子看重,这是何其的荣光之事,但我又能做些什么呢?看那日跟随载淳之人,都是与载淳行此大事的。

    看那李鸿藻、胡林翼、彭玉麟哪一个不是博学多才之士,再看那善仁虽名声不显,但这几日与其相聊,也是一位聪明绝顶、智谋无双之辈,董海川、王兰亭与那些个侍卫也都是武艺高超之人,而自己一个小小的商人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又凭借什么能太子看重呢?

    胡光墉内心虽有些迷惑不解,但也知道这是自己光宗耀祖的机会,由是开口说道:“雪岩能得少爷看重,是雪岩的荣幸,雪岩敢不效死命以追随少爷。但雪岩只是一介卑微的小商贾,又能为少爷做些什么呢,雪岩心中惶恐。”

    载淳听胡光墉已经应下,心里当然高兴,当载淳看到胡光墉之时,就已经想好了对胡光墉的使用,所以微微一笑,说道:“雪岩不必妄自菲薄,需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让你向文人一样去治理国家,你不行,让你向武人一样去带兵打仗你更不在行,如果真这样用你,那是载淳无识人之明,用人之道。那雪岩不跟随载淳也罢,免得误人误己。

    其实雪最擅长之事乃是经商,而载淳欲行此大事最缺之物就是银钱,万事离不开银钱。载淳不象其他有那,非要将人分为三六九等,士人如何,商贾又如何,哪个不食五谷杂粮,哪个又离得开吃穿住行,都是凭各自的真本事养家糊口,谁又能比谁高什么。”

    当胡光墉听到此处时,激动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是头一次有人这样说,而且还是当今的太子殿下。这种能够被有承认的感觉确实是太让人感动了。胡光墉感激之情溢于脸上,这一刻他懂得了为什么可以誓为知己者死了。

    载淳又接着说道:“士农工商,既然在这个国家中存在,那就有其存在的道理,只是在这个国家中起到的作用不同罢了,离开了哪一种人,这个国家都将会是灭亡,所以就没必要的强分出谁高贵,谁低贱。

    顾此雪岩的作用对载淳今后之事是事关重要的。载淳有几个想法,与载淳共同参详一下。一是日升昌首创票号,载淳也欲行此事,雪岩看如何?”

    胡光墉听了之后,沉思了一会,说道:“此事不是不可为,但要避开日升昌,因日升昌经营日久,财力雄厚,我们刚开始,肯定无法与其相争。”

    载淳听后点了点头,说道:“雪岩说的很有道理,但载淳的票号与日升昌的有很大的不同。‘人弃我取,薄利广销,维护信誉,不弄虚伪’,雪岩只要记住这十六字就可以了。首先日升昌的主要是以大宗银两的汇兑为主,但我们也要想到,普通人手中的银子虽少,但普通人的人数,如果我们将他们手中的银钱集中过来,再去经营其它行业……,雪岩看此事如何。”

    胡光墉不愧是经商的天才,载淳只是一点,就立刻明白,双眼发亮,载淳又将自己那一世银行方面的业务说了一些可以实行的。

    胡光塘听后抚掌大笑着说道:“少爷真是天才,如此之妙法都可以想的出来,雪岩有信心将此事做好。”

    载淳又将自己今后的计划说了出来,待资金充足之后,要建立相应的军工厂,如枪械、弹药等,还要成立运输公司,炼钢厂、造船厂等等,要胡光墉对此先提前留心,多关注一下西洋人的做法。

    胡光墉听着载淳划的大饼,眼睛都直了。

    最后载淳又给了胡光墉一个方子,对胡光墉说道:“此方子是将鸦片提炼的更加精纯。西洋人用此法毒害我大清子民,载淳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载淳接着又将那一世的香烟制作方法教给了胡光墉,让胡光墉在时机成熟之后,先将西洋人的鸦片统一收购过来,再用此法将提炼后的鸦片混入香烟之中,再销往西洋诸国。

    载淳最后提醒道:“正经的香烟我们可以自己销售,但是混合的香烟只能销往国外,并且工厂不可建在国内,可以选在南洋或其他地方,销售也不可从自己手中直接出去,可以经其他国之手,此事要是泄漏出去,到时载淳也无法护你。雪岩此事之重要你可知道?”

    胡光墉深深的被载淳的报复计划给震住了,彻底的从心里服了,听了载淳的警告,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阴险的笑了起来……

第四十八章 敲诈

    在胡光墉归心之后,载淳给了他五十万两银子,让其做为本金进行投资建厂。此时的载淳心里总算有了一点底,各种布局均以展开,现在只是时间问题,只有耐心的等待了,等待着那一天的早些到来,就可以大展拳脚了。

    载淳在与胡光墉商谈之后,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还没有做,那就是总管内务府大臣文丰的事,贪污了那么多的银子,怎么能便宜了这老小子,虽然现在还不能动他,但是也要好好的敲诈敲诈他,不能让他好受了。

    载淳又仔细想了想,觉得此事可行,就给文丰写了封信,内容大体是:

    总管内务府大臣文丰台见:

    在下听闻民间传言,树小屋新画不古,此人必为内务府,顾觉新奇,加以关注。经多日查探,大多确是如此。然在下也发现一特例,在内务府多年,至今仍在租房,屋中几无摆设,正想与之盘问,可不想天妒英才,突发暴病而亡,其妻贞烈,受不得谣言,紧随其夫而去。

    在下对此甚感惋惜,然谋在无意之中,偶得董公一遗留之物,观之甚惊。此世道生存艰难,黄白之物来之不易,确不想文大人有通天手段,对此如探囊取物取物。古语君子有成人之美,在下无意坏文大人美事,但因在下好杯中之物,醉后好乱言,实是无奈。但在下思得一法,即在家中贪杯,可不为外人知。然在下囊中羞涩,顾想请文大有资助一二。在下也不贪图多少,文大人奉上文银一百万两即可。

    在下在得银两后,愿将董公遗物奉上,然文大人却不可将此事声张,否则此物会出现在户部尚书肃部堂手中。

    五日后带银票于东四大街等候,切记,切记。

    然后找来了张文亮,给他看了看。张文亮看后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因为载淳正一脸正经的看着他能,憋得面部表情相当的丰富。

    载淳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张谙答,怎么样,忍不住就笑出来吧!”载淳带头笑了出来。

    张文亮也实在憋不住,笑的是前仰后合,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笑着说道:“主子这是在敲诈文大人,可是敲诈就敲诈呗,可写了这么一封信,还不把文大人给气死啊。”

    载淳也笑着说道:“光要他点银子不是太便宜他了吗,载淳这口气又怎能出的来,所以才想出这一招来,出出咱心中这口恶气。”

    载淳让张文这将信收好,说道:“此事可在文府附近找个乞丐送去,切不可让他们知道是谁干的此事,否则咱们会后患无穷。”

    张文亮说道:“此事奴才省得,可那帐册真的就这样给他们了,这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载淳笑了笑道:“爷是吃亏的人吗,先将帐册抄一份给他们,原帐册咱们留着,也后还要找他们算总帐呢,岂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

    张文亮很快就将这封信送到位文府。

    文府书房中

    文丰拿着这封信,手都颤抖了起来,这次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如果真让肃顺看到此物,那还有自己的活路吗?肃老六可是出了名的手狠心黑。那年肃顺整治科举舞弊案时的场景仍历历在目。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得到的?难道会是董世的人,董国兴将帐册交给了董氏,有这个可能,如果要是董氏那还好说一点,他们是内务府的世家,身上也不干净,想要从老夫这里敲诈点钱财。

    不过你董氏也有点过份了,要钱就直接张口,还了这么个东西气老夫,以为老夫是好欺负的吗?哼,你们等着瞧吧。

    转眼到了第五,文丰已经提前在东四大街安排好了家丁,自己身穿一身便服,带着六名得力家丁就去了东四大街。

    文丰心想,想和老夫玩,老夫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你们上勾。文丰在东四大街等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突然一名乞丐直到跟前,给了自己一张纸条,上写速去西四大街,迟则不候,文丰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人奔西四大街而去。

    文丰刚到西四大街,气还没喘一口,又有一个乞丐送个纸条,上写:“将你那群狗打发走,自己一人去王府大街,如再有人跟随,你就直接去找肃部堂吧。”

    文丰心中一颤,心道,这个人还挺精明,也罢,破财免灾,然后吩咐其他人不要跟随自己,就匆匆奔王府大街而去。

    当文丰到了王府大街后,还是没有看到敲诈的人,而是又有一个乞丐给了一张纸条,上写:速去前门大街。文丰没有办法,只得又奔前门大街而去。文丰哪里走过这么长的路,只累得吁吁带喘,额头鬓角大汗直流,总算到了前门大街。

    文丰又接到一张纸条,上写:速支内连升店中。文丰没办法,只得又奔内连升而去,刚进门口,文就累得走不动了,一手拎着包袱,一手扶着门框喘着粗气,眼前直冒金星。心里这个骂呀。

    就在文丰喘粗气之时,从旁边过来一名大汉,头戴斗笠,看不见脸,来到文丰近前迅速将包袱抢走,并塞了一张条给文丰,一眨眼工夫就闪入人群当中,不见了踪影。

    文丰找开张条一看,上写:这就是对你不老实的惩戒,帐册已送支府上,不要再动什么报复的想法了,否则你会后悔莫及的。

    在西头所的书房中,载淳今天需要去上书房上课,所以没有去,这也是载淳的特意安排,将自己与此事尽可能的撇开,尽量不让别人怀疑到自己,所以此事全部由张文亮与董海川二人负责,由善仁出人配合。

    张文亮一面为载淳讲述经过,一面还忍不住笑着,最后张文亮说道:“主子真是高,这种事也只有您能想得出来,文丰到最后被告累的的都快走不动道了,真是解气。”

    载淳笑着说道:“这对他来说也就是小小的惩戒,不然就太对不起董国兴的死了。文丰以后的日子是不会好过的,当他看到拿一百万两银子买到的只是一个手抄帐册,他的心永远也不会踏实的,这就叫刀立脖项,悬而不决,让他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去吧,这也算是为董氏夫妇小报仇一把吧……”

    文丰在回到家中之后,看到手中拿到的是一本手抄帐册,由于又气又累,担惊受怕,当时就昏了过去,大病一场,差点没到阎王那报到去。

第四十九章 李鸿章(一)

    载淳在拿到一百万两银票后,底气总算足了,给了善仁十万两,作为活动经费,继续招收孤儿,进行训练,目标是特种兵选拔要达到二百人,并为他打造一批工具,如手驽、匕首、攀爬绳索等等,并准备在香堂村基地建成之后,拉入山中训练。

    载淳又给了彭玉麟十五万两,主要是让彭玉麟继续打那个普鲁士人,寻找所需人才,如教官、技工、科究人才,并根据价值为其提成。招收一营兵马的事载淳到是不担心,因为彭玉麟就是一位练兵大家,所以非常心。

    事情正在为好的方面一步步发展,转眼到了咸丰九年五月下旬。这一日载淳正在帮咸丰批阅奏张。突然养心殿总管韩来玉进来,说曾国蕃举荐之人李鸿章递牌子请求陛见。咸丰看了看时辰,说道:“先让他回去吧,待朕有时间会传见他的。”

    载淳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心里一动,暗道李鸿章,字少荃,这个家伙怎么进京了,在历史中的评价可谓是遗臭万年,卖国贼的代表。但说实际的李鸿章也是够倒霉的,替别人背了黑锅,还不敢说来。这可是晚清有名的裱糊匠,没有李鸿章的缝缝补补,大清朝恐怕早就完了,此人还是有大才的,独自顶起大清朝的水师,成立北洋,创建淮军,都不是简单之举。

    载淳在批阅完奏折之后,去了趟钟粹宫,然后又去了一趟储秀宫,今儿个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自己的时间了,载淳回到本头所后,立刻叫来了张文亮,对张文亮说道:“张谙答,你支约一下李鸿章,载淳要与他见一面,据说是个有大才之人,就在咱们的中华楼吧,让张文德安排一处僻静的包间,不要生张,也不要告诉李鸿章是谁要见他。他要是问是谁,就告诉他是能达成他心愿之人。”

    这一日,李鸿章心怀迷惑的来到中华楼前,只见门面装修豪华,但又不失雅致,门前站着两位堂馆,对每一位来往的客人都彬彬有礼,出来的笑脸相送,进去的热情相迎。

    李鸿章也是一个内心高傲之人,今儿个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蓝争长礼礼袍,来到这里显得有些寒酸,怕被堂馆看不起,有些犹豫,最后一咬牙,暗道,罢罢罢,左右也到了,为了自己的远大抱负,面子还值什么,自己来京这么多天,也不见皇上招见,自己的盘缠也快用光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当李鸿章走到门前,两位堂馆并没有因李鸿章的穿着而鄙夷,一如继往的热情相迎。李鸿章刚走近大堂,就见一人迎面走过来,问道:“敢问您可是李鸿章李大人?”

    李鸿章赶紧谦虚道:“不敢,正是李少荃。”

    那人又道:“那李大人就随小的走吧,我家主子正在楼上恭候您大驾。”

    李鸿章也没有客气,直接跟随这人来到了三楼,在一个僻静的包间处停下,将门找开,闪身请李鸿章进去。

    李鸿章进包间之后,只见一**岁的稚子,身穿宝蓝色长袍,外罩一件绛紫色马夹,头戴一顶瓜皮帽,帽正镶有一块暖玉,腰间挂一块翡翠,下坠红穗,唇红齿白,面带微笑。显得很可亲。

    屋中正是载淳,见一人进来,知道必为李鸿章,赶紧双手抱拳,见完礼后笑道说道:“少荃先生误怪,在下载淳,久慕先生大名,无缘得见,近日听闻先生来京,顾冒昧盯邀,实在唐突,还请先生莫怪。”

    待载淳说完之后,李鸿章一听是载淳,赶紧撩衣跪拜,口中道:“微臣李鸿章,不知太子殿下当面,万望恕罪。”

    载淳赶紧上前相搀,说道:“少荃先生客气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咱们先坐下说话。今儿个载淳与少荃相见,乃是私会,无有君臣之称,少荃先生可直呼载淳这名,或叫载淳少爷即可。”

    李鸿章站起来后,边称不敢,载淳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主位,并吩咐上菜。然后载淳又说道:“载淳在上书房常听三位老师提起少荃先生,说少荃先生乃少有之大才,国之栋梁,载淳心仪已久,常恨无缘相见。天可怜见,不想少荃先师进京来了,下好成全了载淳的心愿。”

    李鸿章也确有过人之处,从刚的的惊讶之中很快的就恢复了过来,与载淳连吃边聊了起来,李鸿章对这位当朝太子殿下也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喝然年龄还小,但谈吐不俗,毫无稚子之怯色,谈笑风生,神态自若,也无旗人的骄横,待人彬彬有礼,有古之对贤风范。这就是李鸿章对载淳的评价。

    两人也是相谈甚欢。待两底熟落之后,载淳突然问道:“少荃先生,可知西洋人如何称呼我大清?”

    李鸿章闻言一愣,摇头表示不知。

    载淳说道:“西洋人称我大清曰老大帝国,我大清其果老大矣乎?不然,载淳心目中有一少年中国在。

    欲言国之老少,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守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

    成今日之老大者,则大清老朽之冤业也;制出将来之少年大清者,则吾辈之责任也。彼老朽者何足道?彼与此世界作别之日不远矣,而我少年乃新来而与世界为缘。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大清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为老大也,则吾大清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吾辈。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西洋,则国胜于西洋。”

    载淳心道,没有办法了,只好借助一下梁小牛的少年中国说了,先震住这个李鸿章再说吧。

    载淳慷慨激昂的演讲完后,站了起来,一躬扫地,说道:“载淳欲行此少年之事,怎奈人单力薄,还请少荃先生助载淳行此大事。万误推辞。”

第五十章 李鸿章(二)

    李鸿章在听完载淳的‘少年大清说’之后,心中掀起万尺风浪,久久不能平静。此时的李鸿章面现潮红,显然是十分激动,被载淳的成丈豪言所感染。

    心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如此蓬头稚子,居然有如此涛天志向,实在难得,看起来这真是大清之幸,百姓之福啊,跟此圣主行那万古流芳之事,也不枉我李少荃今生,也不负我李少荃十年寒窗苦读,今生得遇名主,李少荃何其幸也,苍天不负我李少荃。

    李鸿章转念又一想,我还是在谨慎一点,虽然如此对一个稚子有些不厚道,个人荣辱是小,但事关国家存亡大事,还是要小为上。

    李鸿章想到这里,说道:“太子殿下能有如此抱负,实数难道,此乃大清之幸,百姓之福,但少荃有一疑问,不知可否提出?”

    载淳一听,得,肉戏来了,李鸿章不愧是李鸿章,如此扇情的演说,居然没有将其灌迷糊了,罢了,这个人确实不简单。载淳说道:“载淳与少荃先生一见如顾,有何疑问只管当面讲来,不必有何顾及。”

    李鸿调整一下情绪说道:“少爷刚刚所言,少荃感同身受,但少荃愚钝,不知此事如何改变,讲少爷开导。

    载淳听完李鸿章所问,心道,得,考验开始,三国蜀汉有诸葛孔明先考刘玄德,后献隆中对;东吴有鲁子敬问吴候,来献榻上策。这李鸿章也是先考验我呢,看是否合格呀。

    载淳微微一笑,说道:“那载淳就试言之,如有偏颇,就讲少荃先生指正。载淳私也曾总结过现今大清现状,其病症载淳只简单归纳为四点,

    第一现我大清内忧外患,内有长毛回捻军做乱,扰乱民生,空耗国力;外有西洋诸国虎视眈眈,常有侵我大清之心;

    第二,我朝堂之上下,八旗子弟,多为膏梁之辈,不思进取,上居庙堂,霍乱朝纲,下处江湖,为祸百姓,每年空耗旗饷,无有任何用处,使我大清财政不堪重负。养此一群废柴,实乃我大清之最大的毒瘤;

    第三,八旗兵荒废,绿营兵糜烂,大清可用之兵唯湘军还可一战,然与西夷诸国之兵相较又如何: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大清兵不精、器不利、船不坚、将不知,怎可与之一战;

    第四,民智不开、商路不通,则国不强不富,怎可养兵?又怎可富民?又怎可强国?民不富则国不强,兵不壮则国必受辱。

    第五,大清吏治不清,政令不明,上贪下效,民生艰难。已身处悬崖之边,但还由自不知,长此以往国将何存

    少荃先生,此乃我大清之主要病症所在,顽疾需下猛药治,但病体微弱,不得不小心处之,不得不想成全。载淳皮时已江郎才尽,还请少荃先生教我。”

    载淳说完,又一躬到地。

    李鸿章赶紧慌忙扶起载淳,同时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心道,确实不负神童传言,如此年龄就能说出这样见解独到的话语,确实是一名主。但这个太子殿下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如此揭露弊端。

    李鸿章说道:“太子殿下,胆子也太了一些吧,就不怕我李鸿章将此话传扬出去。”

    载淳听后,哈哈大笑道:“如果真如少荃先生所言,那就是载淳有眼无珠看错人了。李少荃少有大志,并才高八斗,如里真是此等之人,那世人也就不会有如此高的评价了。无德只能有小才,不得载淳老师如此高的评价的。”

    李鸿章听完载淳的话后,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双眼微红,以头驻地,说道:“李鸿章何德何能,被太子殿下如此看重,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此贱躯,誓死追随太子殿下左右,赴汤蹈火,以助太子殿下完此大志。”

    李鸿章说完之后,抬起头,又右手食中二指向天,口中说道:“李少荃在此立誓,若违诺言,猪狗不如,必遭横祸,死后不得安宁。”

    载淳赶紧双手扶起李鸿章,口中还虚伪的说道:“少荃先生为人载信得,何必发此重誓。”

    李鸿章起来后,二人重新坐好。李鸿章说道:“在如此朝局之下,要想有所作为,必先掌权,而分想顺利掌权,必先握有兵权,才可以一力降十会,所以为今之计,太子殿下要先设法掌握兵权。”

    载淳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少荃先生说得极是,但少荃先生可曾想过,我大清还有可用之兵吗?这也正是载淳找少荃先生的主要原因。载淳知道少荃先生此次是得曾大帅举荐,是为练兵而来,但不知少荃先生欲练何兵?”

    李鸿章现在也不用再绕圈子了,直接说道:“少荃此次欲效仿西洋英法等国,练火器之兵,但少荃知道此种兵耗费颇大,与曾大帅提后,大帅也别无他法,所以才让少荃进京而来,看是否右以有机会。”

    载淳笑道:“少荃先生此想与载淳不谋而合,载淳也正有此意。载淳所看上的也正是此种兵将。少荃先生看这是什么。”载淳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打东西,放在桌上。

    李鸿章低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载淳拿出来的正是银票。

    载淳说道:“这是载淳为少荃先生准备的三十万两银票,可供少荃先生练兵之用。”

    李鸿章呆愣愣的看着载淳,一直没有缓过劲来,心道,自己的梦想难道就这样实现了,这是真的吗?

    载淳开玩笑的说道:“怎么?少荃先生难道不信,以为载淳这银票是假的吗?”

    李鸿章被载淳一胳饥,清醒了过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

    载淳又说道:“少荃先生,载淳有一不情之请,也知此事会对少荃先生的名声有染,但载淳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李鸿章说道:“但少荃能办到的,太子殿下只管吩咐便是。”

    载淳说道:“那载淳就不客气了,载淳现在不想让别人知道与少荃先生的关系,短时间内少荃先生也不能再与载淳联络,载淳想让少荃先生投靠载淳的六叔恭关王。”

    李鸿章默默的看着载淳,按现在时间来说,大概要有两分钟,突然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大笑起来。

第五十一章 李鸿章(三)

    五月底的北京暖人的春意已经过去,开始有些夏日的炎热。此时的养心殿东暖阁中已放上冰盆,所以屋中还是很清凉。咸丰皇帝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看着载淳批阅完的奏章,很是满意,处理很是得当,考虑也很全面,书法也有了很大的长劲。

    咸丰皇帝心里很是自豪,当然也是有自豪的理由的。载淳以四岁之龄就可以批阅,这在大清历代中是没有人可比,甚到从古到今也就此一例。

    载淳此时立在一旁,心里在琢磨着,怎样才能将话题扯到李鸿章之事上来能,此事宜速不宜缓,早一日敲定,就可早一日成军。

    就在载淳想着话口之时,咸丰皇帝却开口说话了:“皇儿,怎么看曾国蕃此人呢?”

    载淳心里想了一下,有了,就这么说,然后载淳道:“儿臣对曾国蕃没有过直接接触,但从这几年曾国蕃行事及老师们的评论来看,曾国蕃是一位才华横溢、心志坚定之人。曾国蕃出生于嘉庆十六年,在道光十八年殿试中了同进士。在长毛叛乱之出,曾国蕃又亲创湘军,前期与长毛交战虽多次失败,但他屡败屡战,从不言输,也使得现在能将长毛彻底压制。曾国蕃也有识人之明,为大清提拔了不少栋梁之材。”

    载淳说道这里,又很平静的说道:“儿臣听说这次曾国蕃又举荐了一位叫李鸿章的人,儿臣曾问过老师们。老师们评价说李鸿章行事果决,敢于用事,并且是一位知晓兵事之人,也是一位难得的文武全才之人。”

    咸丰皇帝听到李鸿章的名字后,突然想了起来,笑道:“要不是皇儿提到李鸿章,皇阿玛都要将此事给忘记了。李鸿章这个人皇阿玛到是也听说过,到是也有些才华,也是道光十八年的进士,与曾国蕃是同科,听说李鸿章在赴京途中还做了《入都十道》,‘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是个有志向的,只可惜又是汉人,旗人中何时也能出现如此英杰啊,皇阿玛的心也就踏实了。”

    载淳心道,原来这个便宜老子是在担心这个,载淳笑道:“皇阿玛,儿臣听说山东府的风筝很有名,儿臣也喜欢放风筝的感觉,那风筝无论飞的有多高、多远,都被这一根线牵着,儿臣想让它下来它就只能要下来,想让它上去它就上去,永远离不了儿臣的掌心。”

    咸丰皇帝听了载淳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哈哈大笑道:“皇儿此说法好,无论他有多大的本事,还不都是在皇阿玛的手中捏着,有意思,皇儿这个说法皇阿玛爱听。传朕旨意,明日令李鸿章陛见。”

    李鸿章在与载淳相见之后,被载淳的眼光之毒及深远布局所折服。载淳以稚子之身就能对朝局看得如此的透彻,就已经知道了今后的主要对手是谁。李鸿章对此时的朝局当然也能看出一些眉目来,只是没有载淳如此肯定。

    李鸿章回来后,就写了一封练兵纪要,从兵员的选拔、火器的采购,如何进行训练,由什么人进训练,多少日可以成军,成立几营人马,预算使用银两等等写的很详细,然后又附了一张拜贴,去海子边恭王府求见恭亲王奕訢。

    恭亲王奕訢这段时间都很少离开王府,怕被咸丰皇帝猜忌。当奕訢看到李鸿章的拜贴后感到很意外,因为与李鸿章没有过任何接触,但当奕訢看到李鸿章的练兵纪要时,眼睛就是一亮,觉得是个人才,要是能为自己所用,那可就是自己一大臂助了。因此奕訢接见了李鸿章。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两人当然是一拍即合,要是在这个和谐社会,李鸿很有可能被评为影帝,演绝对一流,鬼子六儿这么精明的人都没有看出破绽。

    李鸿章不光卧底成功,还从奕訢这里忽悠来了十万两银子,和一封亲笔书信,告诉李鸿章如果练兵时银钱方面有困难,可以找这几人去募捐。真是大获丰收。

    奕訢也是嘱咐李鸿章暂时不要再联络,以免被皇上发现,到时两人都不好过。李鸿章心道,正合我意,接触过多别露出破绽。

    李鸿章回到住处后,正巧传旨太监过来传皇上口谕,另李鸿章明日巳时正进见。李鸿章待太监走后,暗道,这位太子殿下看起来还是我李鸿章的贵人,自打与其见面之后,事事都这么顺利,也该是我李鸿章时来运转的时候了。

    第二日,李鸿章穿戴整齐,老早就来到宫门处等候,大约到了巳时正,一名太监将李鸿领到养心殿东暖阁,咸丰皇帝在此陛见李鸿章。

    咸丰皇帝在与李鸿章的一番问答之后,还是很满意的,对李鸿章的学识评价还是比较高的,在看到李鸿章的练兵折子时,眉头先是一皱,心道,这又得需要多少银子啊,现在户部哪还有钱啊,这个李鸿章真是有些不懂事。

    但当咸丰皇帝看到最后,心里立刻高兴起来,又认为李鸿章真是懂事,咸丰皇帝为什么改变这么快呢?因为李鸿章在奏折的最后写到:臣知此时正是国家危难之时,国库艰难,顾臣愿赴两淮膏腴之地募捐筹办新军,以解君忧。

    李鸿章这也是受载淳的指点,不要向朝庭要钱,户部现在没钱,否则此事难成,所以李鸿章最后奏折的意思就是,皇上您不用担心,我李鸿章不象他人那样没本事,不让皇上掏一两银子,我自己去想办法,为大清筹款练兵。

    咸丰皇帝一看不用自己出钱就能练兵平匪,这样的好事当然要同意了,还得要鼓励和支持。所以咸丰皇帝当时就批了李鸿章的练兵折子,同意李鸿章在两淮之地筹办新军,并加封李鸿章为从三品的游击。

    李鸿章谢恩之后高高兴兴的离开了皇宫。只给恭亲王奕訢写了一封告辞信,告诉了一下奕訢陛见的情况,为了不让别人察觉,所以在走前就不再去拜会了。

    恭亲王看了信后,对李鸿章被封为从三品游击还是很高兴的,这毕竟是自己今后的臂助,权力越大,帮助也就越大,自己的银子也就没有白花。

    此事载淳、奕訢、咸丰皇帝、李鸿章都很高兴,皆大欢喜,也不知到最后哪一个会哭。

第五十二章 谋营救

    李鸿章走了,去两淮募兵去了。转眼已是半月时间,北京城已经进入六月时节,烈日当空,知了不停的叫着,花红柳绿,北京城已进入盛夏季节。

    今年的北京城在如此盛夏季节,这帮旗老旗少们又多了一个去处,那就是王府大街的中华楼,虽开张时间不长,但名声已响遍北京四九城,中华楼不仅装修讲究,服务好,而且菜味也正,具说有几道名菜是从宫中传出来的,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已传出‘食遍北京四九城,莫过中华一佳肴。’每日都高朋满座。如今的中华楼又在通县、海子边、保定等地建起了分店,可见生意之红火。

    在中华楼的一处偏僻包间中,正围坐着六七个人,他们都无暇顾及桌上的美味,而是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载淳在说话。

    载淳说道:“昨日载淳看到几份奏折,都和湖南巡府骆秉章的幕府师爷左宗堂有关。这个左宗堂确实够有本事的,区区一个四品巡府师爷,居然能搅起这么大的风云。

    先是湖南永州总兵樊燮上折弹劾左宗堂劣幕,仗势欺人,由于湖南巡府骆秉章袒护,目无王法,殴打朝庭命官。这一折可是够狠的,弄不好左宗堂会因此而丧命的。

    左宗堂也不干势弱,也上了自辩折子,同时骆秉章也上书弹劾永州总兵樊燮,违例乘舆,役使兵弁,挪用、贪污军响,如果此折一经查实,樊燮的官也将做到头了。但樊燮的靠山是湖广总督官文,攀燮的姐姐是官文的五姨太。官文也上了奏张,同弹劾了骆秉章纵容下属、左宗堂飞扬跋扈,同有还有几名御史也上书弹劾骆秉章与左宗堂。

    皇阿玛正在左右为难之际,肃顺与御史宗稷臣又上书保左宗堂与骆秉章,而官文应该是载淳六叔恭亲王奕訢的人,本来还不是很麻烦的事,现在却成了两派的较力点,所以载淳说左宗堂可够有本事的,能凭一个小小的师爷搅动两派相争。以皇阿玛的脾气,弄不好要快刀斩乱麻了。”

    胡林翼焦急的说道:“微臣也曾与左季高接触过,是一位腹有沟壑,胸藏百万之国家栋梁,肃部堂不敢说为人怎样,但从他举荐曾大帅开始,到上书保左季高,出发点肯定都是为国家考虑。只是可惜了左季高此等之人啊,竟得罪此等小人。兰荪兄、雪琴兄,我等也连名上书保一保左季高。”

    李鸿藻与彭玉麟同时说道:“贶生兄,我们也正有此意,我们这就写奏折,不管如何,也要尽们的一份力。”说完就要让人去取纸笔。

    载淳赶紧说道:“三位老师且住,三位老师难道预制左季高与死地吗?”

    李鸿藻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现出迷惑之色。

    载淳又说道:“三位老师真是当关心则乱、局者迷呀,载淳刚才说了,此事复杂皆因肃顺的一本奏折所至,使此事成为两派较力之式具,皇阿玛本就不奈此等繁复之事,如果三位老师再上奏折,使事情更加混乱,皇阿玛将会更加厌烦,因此皇阿玛就会不问青红皂白,各打五十大板,那攀燮有官职在身,顶多革职,而左季高恐怕到时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胡林翼与左宗堂的关系最近,所以也最为关心,心也是最乱的,焦急的问道:“那我等就此坐视不理吗?任凭左季高的死活不顾,这可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去了是大清的损失。”说完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李鸿藻看了看胡林翼,又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载淳,突然大笑道:“贶生兄心已乱了,我等的心都已乱了,我们三人都年纪一大把了,到头来还不如我们的学生稳重。”

    彭玉麟也猛然惊醒,看着载淳的脸,只见那一张还略显稚嫩的脸上,毫无紧张与慌乱,甚至还有一丝的轻松,也立刻明白了李鸿藻的话,笑着说道:“少爷,有会么谋划还是赶紧说出来吧,不要将贶生兄急坏了。”

    载淳淡淡的说道:“载淳不是故意卖*司,而是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但载淳知道,现在不能再上书保左棠了,否就会折子越上越多,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牵扯出的事也会更多,到时朝庭怎处理,只能糊涂结案,这样才是对左季高最不利的。

    不过此事对左季高也不全是坏事,这个湖南倔驴,脾气也太火暴了一点,经此一事也让他长长教训,如果还是如此,那此人就是本事再大,也不可用,一个不懂得为官之道的人,是不会有太大成就的。”

    众人听了载淳的话,都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胡林翼也从刚才的慌乱中恢复过来,说道:“兰荪兄说得对,我们三人真是越活越回陷儿了,还不如我们的学生考虑周全。湖南倔驴,这个名字贴切。”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此时的沉闷氛被胡林翼这一笑也给打了过去。

    载淳如城墙厚的脸皮也难得的红了一红,说道:“老们就不要再夸载淳了,否就要飞到天上去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胡林翼问道:“那少爷对此事有何打算。”

    载淳脸争肃然的说道:“载淳思来想去,虽没有太好的办法,但也有一点打算。载淳想向皇阿玛请命,亲自去一趟湖南,到时再见招拆招,来解决此事。”

    众人听后,均道不可,李鸿藻说道:“湖南长毛不靖,此去太过危险,少爷乃千金之躯,怎可去此险地,微臣不会同意的,皇上也不会同意的,我们还是另想他法吧,实在不行就由微臣去吧。”

    载淳轻轻一笑,说道:“载淳已考虑周全,唯一担心的就是皇阿玛不同意,但载淳有信心说服皇阿玛。载淳此去也不是空穴来风,此去也不是没有好处,一是可以振江南平叛将士的士气,二来也可以了解一下沿途的民生,增长见识,三就是左季高在湖南的事迹载淳也略有耳闻,也想见见这等英雄人物。

    三位老师的心载淳理解,但三位老师去都不行,并不是说三位老师的能力不行,而是那湖广总督你们都压不住。载淳这也是在为大清挽救栋梁之材,顾载淳义不容辞。”

    在场中人听完载淳的一习话后,看着载淳的眼神都变了,略显稚嫩的脸,有些瘦小的躯体,此时在从人眼中显得是那样的高大,那坚定的眼眸,充斥强大的自信,让人不可抗拒、不可动摇……

第五三章 自荐

    载淳与众人商量完后,就分别离开了中华楼。第二日,载淳还是如往常一样,在上书房读完书后,又来到养心殿帮咸丰皇帝处理奏折。与咸丰皇帝见过视后,载淳就坐在龙书案后开始搦奏折。

    载淳对此已经轻车熟路,先将奏折归类。这次载淳没有按六部进行归类处理,而是先将有关左宗堂的奏折放在一边,然后慢慢批阅起来。还好今儿个除了有关左宗棠的奏章以外,别的也没有多少份,很快就批阅完了,然后载淳慢慢的看起了有关左宗堂的奏章。

    肃顺一派现在可为是精英尽出,而恭亲王一派也出现了几位实力干将,湖广总督官文不算,现在又出现了一位直隶总督文彩,一看这恭亲王的实力还真不小,也不知是恭亲王受意,还是下面人自作主张,两位实权督府,这肯定是官文拉拢的,一看这位五姨太还是很受官文宠爱的。

    载淳想到这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此时的咸丰正在为左宗堂与樊燮一案伤脑筋呢,心道,怎么好莫言儿的出了这让人闹心的事。都在湖南,不好好的平定长毛,竟给朕出点幺蛾子,看起来是朕这一阵子给他们好脸色太多了,朕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正想着呢,突然听到载淳笑了起来。

    咸丰皇帝看了看载淳,见他正在看着奏折,面上挂着笑容,就随口问道:“皇儿,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也给皇阿玛讲讲。”

    载淳回答道:“回皇阿玛,儿臣在奏折上并没有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只是想到了这个湖广总督肯定是对他的五姨太很是宠爱,所以才笑了出来。”

    咸丰皇帝听后,有些纳闷儿,便问道:“皇儿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载淳回答道:“回皇阿玛,儿臣听说樊燮的姐姐是湖广总督官文的五姨太,载淳先不论此事谁对谁错,只看官文不光让湖广御史上书弹劾左宗棠,而且还拉上了直隶总督文彩,可见费了不少的力气,为了五姨太的兄弟这么卖力气,所以儿臣才觉得官文很是宠爱五姨太,可见这个官文还是个痴情种子。”

    咸丰这次听了载淳的话并没有笑出来,而是问道:“皇儿,那你是怎么看此事的呢?”

    载淳心中暗道,终于将话头引了过来,假装想了想道:“皇阿玛,儿臣平时也听几位老师提起过左宗棠此人,对其评价也很高,说其腹中藏沟壑,胸有百万兵。湖南能有今日之局面,全赖左宗棠之能。皇儿看平日湖南巡府骆秉章的奏折,也尽是夸奖之意,对其很是信任,但儿臣没有直接了解,顾不敢妄下断言。

    而湖南永州总兵樊燮总做到总兵之职,可见其还是有一定才能的。观其与湖广总督官文的关系,又有一定的钻营之嫌。儿臣对两人都没有太多的了解,只是听人片面之辞,顾儿臣也不敢说谁对谁错。”

    载淳这段话看似两不相帮,没有偏袒任何一人,但从对两人评价的细微之处,还是可以看出载淳对左宗棠的维护之意。虽说都是听人言,但左宗棠是‘腹中藏沟壑,胸有百万兵。’而对樊燮的评价则是‘有钻营之嫌’,这在咸丰皇帝的好恶上肯定有所影响。

    载淳一边说一边走到咸丰皇帝背后,轻轻的为咸丰皇帝揉起了双肩。咸丰皇帝很是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道:“这个左宗棠是个有本事的,这个皇阿玛也知道,但是皇阿玛也左右为难啊,一边是大清的栋梁之材,一边又牵扯到两位督,难以取舍啊。皇儿可有什么办法?”

    载淳说道:“皇儿到是有一个办法,就是怕皇阿玛不同意。”

    咸丰皇帝完载淳的话,突然睁开眼睛,摇手示意载淳不用再揉了,让载淳走到面前来,咸丰皇帝说道:“皇儿不防说来听听。”

    载淳脸色平静的说道:“儿臣以为,光凭奏折上所说,就进行判处,肯定双方都不会服气,弄不好还会寒了前方将士的心,至使平叛再次出现波折。儿臣想替皇阿玛去一趟湖南,处理此事。”

    咸丰皇帝一听,立即坐直了腰杆,但咸丰皇帝并没有直接否定,而是问道:“皇儿为何有如此想法,难道不知此时的湖南不靖吗?”

    载淳答道:“回皇阿玛,儿臣仔细想过此事,现今曾国蕃的淮军已控制樟树镇、临江、九江一线,长毛逆酋石达开现在被牵制在安庆,而儿臣此去也不是大张齐鼓鼓,到夏口后,儿臣从赤壁经岳阳到长沙,这一路所经皆为湘北,所以是安全的。”

    咸丰皇帝点了点头,说道:“说的到时有点道理,那皇儿又为什么要去呢?”

    载淳看着咸丰皇帝的脸,脸上有些衰痛的道:“儿臣这几日见皇阿玛总是愁眉不展,只是在为此事烦心,儿臣心甚痛,所以想为皇阿玛分忧,这是其一;其二儿臣可以借机巡视一下淮军,虽然那曾国蕃是皇阿玛手中的风筝,但久在外面也要拉回来看看;儿臣此去是代皇阿玛南巡淮军,也可激励前方将士的士气,让淮军知道这是大清的军队。这就是儿臣的想法,请皇阿玛成全皇儿的一片孝心。”说完载淳跪在了地上,以头驻地,双肩微抖,很有感情的抽泣着。

    咸丰皇帝确实被载淳的话语给打动了,双手扶起了载淳,深情的说道:“皇阿玛明白皇儿的一片孝心,但皇儿的年龄实在太小了,皇阿玛又于心何忍呢,还是叫别人去吧。”

    载淳又说道:“此事儿臣已经想过了,派别人去一是未必能体会皇阿玛的苦心,二是一般大臣又怎能压住这个湖广总督官文,到时就会很困难,也未必能够查的清楚,此事只有儿臣与恭亲王可去,可是恭亲王……。”载淳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咸丰皇帝肯定能明白。

    载淳又接着说道:“儿臣也不是自己去,还可以带上儿臣的三位老师,董谙答、张谙答,而胡少傅与彭太保又是知兵之人,本来瑞太师也是仔细之人,可却有部务在身,还是留在京城吧。儿臣此去必是一帆风顺,皇阿玛您就不必担心了。再有就是皇阿玛,不飞上天空的雄鹰永远不是真正的雄鹰,儿臣不想做一辈子的小鸡,儿臣要尽快长大,为皇阿玛分担压力。”

    咸丰皇帝眼睛有些湿润了,看着载淳的眼神很是复杂,最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五十四章 出京

    咸丰皇帝在载淳晓知以理,动之以情的感谢情攻势下,终于同意了载淳去湖南处理此案。咸丰皇帝给载淳的交待就事尽量将事情控制在小范围之内,不要牵连太广,到时使湖广政局动荡,影响平叛大事就不好了。要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尽快处理完此事。

    在淮军方面,不能让曾国藩有所察觉,到时候让曾国藩认为朝庭不信任他,那就会寒了前方将士的心,进军营后,要多学多问,少发表意见,不能左右曾国藩的判断,在那里不能指手划脚。

    同时咸丰皇帝又嘱咐载淳在路上要注意安全,晚出发,早宿营,不要因为急着赶路,而贪图路程,路上也要注意身体。

    咸丰皇帝为了载淳的安全,本来咸丰皇帝想让载淳带六营兵将,但载淳说六营人带张扬了一些,依着载淳的意思只带一营五百人,带咸丰皇帝说什么也不干,最后只得带了两营人。

    咸丰皇帝此时很是婆婆妈妈,有点罗嗦老太婆的感觉,但载淳并没有觉得凡,心里反而觉得暖烘烘的,咸丰皇帝没有让载淳将此事告知孝贞皇后和懿贵妃,说是人多嘴杂,避免走漏风声。并且给了载淳一面金牌和一道密旨,载淳可有监机处断之权,可以先斩后奏。

    第二日,咸丰皇帝下了一道旨意,任命太子少师李鸿藻为钦差大臣,太子少傅胡林翼与太子少保彭玉麟为副钦差大臣,替皇上巡视两江、湖广,鼓舞前方将士,命三日后出发。

    载淳对此次出京巡视两江、湖广一带也做了周密安排,三位老师前去那就不用说了。随行之人还有董海川、张文亮和八大侍卫,另外从镖局抽调了杨班候,并命王兰亭带带领二十名训练小成的特种兵,提前出发,先搜集樊燮的证据,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在五月底与六月初的时候,载淳先后迎来了两批人,第一批即是五月底到京,彭玉麟招来的普鲁士教官,海因里希和夏姆伯格二人,而之前彭玉麟早已将人员招齐,都是读过收识字之人。说白了,这年月还是很好招募的,流民比较多,糊口都成问题,只要有人管饱饭就行,所以很快就招足了一营五百人,正在聂士成、左宝贵、刘铭传、马玉昆、刘锦棠等人训练,两人来后,立刻就去了香堂村的皇家陆军军校。

    第二批是在六月底到京,是杨露禅父子的镖局人回来了,并带回了另载淳盼望已久的步枪——来复枪,由价格比较昂贵,所以买回来二只,并一千发子弹,载淳对此还是很满意的,载淳只是想用这些作为样品,然后就让彭玉麟和胡光墉分别进行联系相应的设备和技术人才,决定要先进行小规模试验。

    杨露祥父子在回来时,还为载淳带来了三个,分别是周馥、薛福成和郑观应,载淳当时差点没乐疯了,这三人可都是晚清有名的小牛。周馥字务山,文武全才,是历史中李鸿章淮军的得力干将;薛福成广览博学,乃是晚清有大名鼎鼎的外交家;郑观应是晚清鼎鼎大名的工商家。三人在上海游学时结为好友,不想得罪了上海黑帮,正被人追杀之时,被杨露禅父子所救,被忽悠到了北京。

    三人现在还都是热血青年,被载淳一顿远大志项和感情的攻势下,就彻底缴械投降了。载淳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就好象是一搞传销的,将他们给拉入伙了。载淳将周馥按排到了军校,与聂士成等人一起学习去了。而此次出行就将郑观应带在身边,而薛福成则辅助王兰亭,提前出发了。

    本来善仁也想跟着去,但载淳对善仁说:“三位老师同时离京,家中这一大推子事由谁去管,所以善仁你要留在京城,总揽大局,不可出现意外,并且咱们的情报还很不成熟,需要完善的地方还很多,所以你不能去。”

    善仁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善仁其实并不是去抢功,而是现在情报部门还很不成熟,所以有些不放心,怕坏了少爷的大事。既然少爷如此说,那就请少爷放心,京城必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载淳拍了拍善仁的手说道:“善仁办事,载淳放心。”

    在监出发前,载淳又与李鸿藻等三位老师碰了回面,商议了一下行程。

    载淳说道:“此次为勉夜长梦多,再出现变故,我们还是先走水路,从通州登船,走一段运河,从聊城下船,再走陆路,再经荷泽县、归德府(商丘)、涡阳县(毫州)、阜阳,到武昌,先到湖广总督府,给湖广总督官文一个错觉,让他觉得我们怕他的势力,所以会放过樊燮,。

    然后我们再从夏口出发,过赤壁、岳阳,再到长沙,去见一见这个湖南倔驴,看看是怎样一个人物,能惊动两位总督、一位部堂、一位巡府、多位御史的惊天人物。

    这一路我们在概要半个月到二十天的时间,为勉出现意外,载淳已叫王兰亭分兵两路,一路由王兰亭亲自带队,去永州,先去收集樊燮的罪证。一路由薛福成带队去长沙,先去保护这个左倔炉的安全。最后我们三路人马在长沙汇合,再共商对策。三位老师看此安排是否可行?”

    李鸿藻说道:“行程上是没有问题,安排出很周密,但此事毕竟牵扯到湖广总督官文,如果官文见事情败露,行那狗急跳墙之事,我们将如何对策?”

    李鸿藻的大局观还是很强的,能将几方反映都考虑进去,但具体想对策就不是李鸿藻的长项了。

    胡林翼笑道:“事情到最后就无碍了,那湖南倔驴一出来,骆秉章与左季高肯定会为少爷的安全着想的,他们肯定不想我们在他们的管辖之内出现任何一点闪失,一定会派人护送我们到曾大帅军营的,弄不好应该是左季高亲自带队,左季高此人还是很重感情的,少爷为了他的事亲自去湖南,他肯定会有所表示的。然后我们就出了湖广范围,他官文的手就是再长,也伸不到了。”

    彭玉麟点头同意道:“没错,贶生兄说的对,到时微臣再给长江水师去封信,他们怎么也会念点香火情的,也会护送我们一程的。”

    胡林翼与彭玉麟两人才是真正的帅才,临机决断正是他们的特长。

    一些细节在几人的商量中也一一解决,一切准备变绪。

第五十五章 刺探(一)

    在过长沙,去永州的官道,一行十一人骑着快飞奔而过,身后扬起一路尘土,转眼已经不见了人影。

    此一行人正是王兰亭带队的一路人们,他们是去永州调查樊燮的罪证。在一处路边的茶棚中,王兰亭等人正在喝着茶,歇歇脚顺便问一下路。现在已经过了祁阳县,距离永州也就还有六七十里路。

    王兰亭等人歇了一会儿,就起身上马走了,在路上,王兰亭对几人说道:“孩儿们,现在已经到了永州地界,我们也不要再急着赶路,以勉引起别人注意,今儿个我们就在永州城外歇息一晚。

    明日早上我们分三路进城,天甲一与天甲三、天甲四一组,进城后想法儿子混进总兵府看一下,摸清地形;天甲二与天甲五、天甲六、天甲七一队,进城后与当地百姓了解一下樊燮的情况;我与天甲八、天甲九、天甲十为一队,也先进城查看一现,然后就想办法混进军营,看能不能取得什么证据。到城里分头行动,不要露了身份。

    这是少爷第一次给我们任务,这是相信我们,我想再多说什么了,少爷为我们赐名锋镝营,是什么意思,你们也都明白,所以都要提起精神,不要为锋镝营丢脸,更不要给少爷脸上摸黑。”

    锋镝,锋指刀刃,镝指箭头,载淳赐名锋镝营,就是愿这支部队无坚不催,无物不破。载淳的规划是模似后世的特战步队,装备以高效、轻便为主,由于现在的热兵器还不是很成熟,所以现在装备以匕道、弩箭等为主,主要进行刺杀、格斗、渗透、暗杀、绑架、刺探情报等任务。

    锋镝营共分为四队,分别是天地玄黄,第一队又分十个组,分别为甲乙丙丁……,第一组有十个人,共计四百人。在执行任务时,都使用代号,即是天队甲组天甲一……。而首脑则是按十二天干区分,如善仁是皇家情报局的一把手,就叫子鼠,杨露禅则为丑牛,以此向后排。

    载淳知道锋镝营现在训练还远没有达到要求,但一是载淳现在无人可用,二也想让他们进行一下实地训练,已增加他们的经验。而这次来湖南调查他们也正好派上了用场。

    王兰亭一行十一人提前两天出发,一路飞奔,只用了十天时间就到了永州地界。

    座落在永州城中心的总兵府,有五进院落,后面是花园,占地有二十亩。建筑豪阔,门面高大,红砖绿瓦,屋中装修考究,摆满了古董字画。

    此时在花厅中摆着一桌上等酒席,一位大胖子坐在主位,左右两边各揽着一名美姬,两位美姬一人端着酒杯,一人给夹着菜,在下垂首坐着一位干瘦的中年人,留着八字胡,头戴一顶瓜皮帽,两只绿豆眼,塌鼻粱,薄嘴唇。两只小眼还贼不溜球的盯着两名美姬。

    坐在主位上的人就是永州总兵樊燮,下垂首坐着的人是他的狗头军师胡尧,当地百姓都管他叫‘胡咬’。

    樊燮对胡尧说道:“这个左宗棠,真是狗仗人势,仗着骆秉章宠信就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骂我,老子就让他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老胡你说不这个姐夫也是够可以的,就这么个巡府的师爷还用费这么大力气,到了现在还解决不子,也是让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胡尧赶紧陪着笑道:“东主也不用着紧,听说现在户部那个肃老六也出手了,要不还不是早给解决了。不过总督大人联合了直隶总督文大人,吩咐了一帮子御史弹劾左宗棠,这么多的奏折上去,他左宗堂就是本事在大,不死也要扒层皮,最少要乖乖的滚出湖南去,到那时东主还不是想怎么办就怎办。”

    樊燮又说道:“老胡,你说这么多的折子上去了,皇上那会怎么想呢,会不会派人下来查呢,到时候可就有些麻烦了。”

    胡尧喝了一口酒,轻笑了一声,说道:“东主此事就不用操心了,这点小事,皇上会放在心上吗?到时还不是看哪头风硬,就偏向那边。现在正是平叛的关键时候,皇上肯定不想出什么乱子,只能是将事情往小的方面压。属下想总督大人也是这么想,所以才想将事情闹大,又拉上了直隶总督,如果咱们这边输的话,那两位总督大人都会受到连累,所以皇上肯定会想到此事的。”

    胡尧敬了樊燮一口酒,又夹了一口菜后,才慢慢说道:“现在正是用兵之时,而东主正是掌兵的东主,在这个时候一个总兵与一个师爷熟轻熟重?属下想皇上还是明白的。艰使皇上派人下来查办此案,也迈不过总督大人那里,到最后倒霉的还是那姓左的,骆秉章到时也保不住他,更不要说那肃老六了,他的手再长,也够不到这里的,何况还有恭王爷在京里呢。”

    樊燮听后赞同的点了点头道:“老胡行啊,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有道理。”樊燮又让一边的美姬喂了口酒道:“不过老子心里就是憋屈,咽不下这口气。”说完拿过美姬手中的酒杯,一仰脖儿,干了下去,将酒杯重重的蹲在了桌上。

    “不行,那样时间太长了,老子等不及了,老子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老胡你想个法子,将那左宗堂给弄死,要不老子非得给憋屈死,还让老子怎么去面对弟兄们。”樊燮又喝了口酒,恨恨的说道。

    胡尧说道:“东主还是不要心急,那左宗棠在巡府衙门里我们也不好下手,再说了,这个时候要是左宗棠出事了,那肯定会被人怀疑到我们头上的。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樊燮不耐烦的道:“这个还用你说,我还不知道这事儿,可是我总感觉左宗棠手里有咱们的小辫子,咱们的事可不要栽在他老小子手里,到时我们都要掉脑袋。”

    胡尧小绿豆眼儿转了转,说道:“不行我就去一趟长沙,看有没有机会将左宗棠给做掉,只要我们做的手脚干净,就是被人怀疑也没有关系,让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

    “你打算怎么办?”樊篱燮问道。

    “东主不是在总督府收买了一个管事儿吗,是该用他的时候了,到时候让这名管事儿下毒,然后再将他杀掉灭口,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东主您看怎么样?”

    “嗯,好,就就么办,老胡去帐房支两千两银,这个事就交给你了,办好了老子重重有赏,可千万别让老失望。”樊燮说道。

    胡尧阴笑的说道:“东主您就放心吧,这种事属下也不是头一次干了,轻车熟路了,您就瞧好吧。”

第五十六章 刺探(二)

    咸丰九年七月初一,太阳刚一出来,天气就很潮湿闷热。随着永州城门打开,进出永州城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王兰亭等四人随着人溜也进了永州城。

    永州城历史悠久,相传在新时器时代就有人类栖息在此,是湖南的四大古都之一。永州在历史中曾多次更名,直到隋炀帝大业时为永州总管府,到清圣祖康熙时才定为永州府,延用到现在。

    王兰亭四人进了城后,看看时辰,将近午时,就找了一家小酒馆,简单的要了四个菜,要了一壶酒,四人一边吃着,一边听四同的人闲聊着。

    会么昨天谁家丢了一只鸡啊,李家婆婆管教儿媳妇了,谁家的媳妇与哪位小哥儿眉来眼去了,全是一堆的八卦新闻,四人互想看了一眼,相视一笑,就又低头吃起了饭。

    突然旁边一桌有三人低声的说道,“二哥,听说了吗,前天咱们这位樊总兵又新纳了一房十八姨太,据说刚十七岁,小姑娘长的可水灵了。”

    一个人说道:“怎么没听说,那是西街李老汉的女儿,听说已经有了婆家,准备过完年完婚着,不曾想怎么被这螃蟹看见了,就给抢了过来,那个未婚夫婿上总兵府去理论,不想连门都没进去,就让人将腿给打折了,真是怪可怜的。”

    又一个接着说道:“听说了吗,昨晚上李老汉的老婆因思女过度,上吊死了,李老汉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闺女,这下这一家子算是完了。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也不让这个大螃蟹遭报应,还要祸害咱们永州多久啊。”

    “哎!”一个人叹了口气,说道:“遭什么报应,人家上边有人,总督大人是他姐夫。听说去年永州张知府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上本参了大螃蟹,可是不成想大螃蟹毫发无损,这个知府大人却闹个丢官的下场。”

    王兰亭听到这里,低低的声音说道:“这个永州知府名叫张修府,是上海人,为官口碑还算不错,居然被罢官了,看起来这个樊燮还真是这永州一霸。”三人听后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又过了一小会儿,王兰亭招手将店小二叫了过来,拿出一定银子,大概有五六两的样子,放在桌子上,问道:“小二哥,向你打听一件事,那原来的永州知府现在住在何处,可曾回老家了?”

    店小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银子,咽了口唾沫,然后陪着笑说道:“客官你算是问对人了,知道的人还真不多,自从被罢官以后,也没回上海老家,而是住在永州城东南的仁湾村。”后又压低声音说:“不瞒客官说,张大人可是个好官,可惜老天不长眼啊。张大人之所以没回上海老家,听说是想看到大螃蟹遭报应。”

    王兰亭听后,微微一笑,将银子推到店小二近前,说道:“谢了,这银子是你的了。”王兰亭四人结完帐后就离开了小酒馆。

    在一偏僻处,天甲八问道:“寅虎,我们现在去找张知府吗?还是去李老汉家看看?”

    王兰亭说道:“我们还是去仁湾村吧,张知府那也放会有什么证据,而李老汉那虽是苦主,但也只是人证,现在永州城里一抓一大把,都没有张知府那有说服力。我相信天甲三他们也会听到这个消息的,他们肯定会去的,所以我们还是先出城,然后我们还可以顺便去军营边观察观察。天甲八,留下暗号,告诉他们,我们出城去查看兵营,让他们按计划行事。”

    天甲一三人进城后,先到总兵府四周看了看,然后就四处寻找机会,想混进总兵府,可是转了大半天,也没有混进,三人垂头丧气的找了一间客房,住了下来,往床上一趟,谁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天甲一说道:“我说老三老四,咱们这样可不行,到时受处罚事小,咱这面子可丢不起,头一次出来,就闹个灰头土脸的回去,怎么去见弟兄们啊,更不要说少爷那里了。”

    天甲三和天甲四都点头说是,可也都没什么好办法,天甲一想了一会说道:“我看我们明天分开了,各自找寻,这样混进总兵府的机会也会大很多,只要我们有一个人能进去就行了,到时查看好路线,我们夜里再行动。”

    另个两人都点头同意,吃了点饭,早早的就睡下了。

    转眼就到了七月初五。王兰亭等人碰了一次头,天甲一一队运气还算不错,正好赶上一个给总兵府送菜的老汉将脚给崴了,被天甲一碰上,天甲一说是骆巡府派来查办樊燮了,可能是樊燮太不得民心了,老汉二话没说就同意了,第一次还回田甲一去了总兵府,和总兵府的管家打了招乎,就开始帮老汉送菜。

    天甲一说,总兵府占地面积很大,不来亚一座王府,还有一座后花园,夜里三人查探了一番,虽没有什么大发现,但见屋中装饰摆设非常豪华,就是总督府也未必能如此,单凭一个总兵的奉禄是不可能办到的。

    王兰亭让他们继续监视,不要暴露,看还有没有什么更大发现。

    天甲二一路只是走访了一下民间情况,也去李老汉家看了,在民间激愤相当的大,但都敢怒不敢言,打听了几家,都遮遮掩掩,就不敢再问了,怕被人注意到。

    而王兰亭一路最大的收获就是找到了张知府,那里有些百姓的诉状和霸占他人财产的证据,都被王兰亭拿到手,张知府还说,什么时候需要他做证,只管说话。王兰亭怕出现意外,就让张知府先去了长沙城。而兵营一直没有得手进去,准备今晚去一趟,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最后决定,天甲一三人继续留在城里,王兰亭四人今晚去兵营,而天甲二四人在外面接应。

    在永州城中一处很普通的民宅中,一位轻年跪在地上,坑上坐着一位老太太,年轻人说道:“娘,请恕孩儿不孝,又要让您跟着孩儿受苦了,但孩儿如果不这样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那攀燮在永州城中为祸乡里,欺男霸女,苛扣军响,无恶不做,现在孩儿发现了他们侵吐军响的帐册,今天晚上该孩儿巡营,所以孩儿准备将此物盗出来,交给巡府大上。”

    这个年轻人叫杨浩(书友提供),是宋代杨老令公后代,今年二十三岁,在五年前由于家乡闹灾,带着母亲展转来到了永州,由于有家传的杨家枪法,所以投了军,经过几年的打拼,被樊燮提为正七品的把总。

    杨氏老太太说道:“我儿能有此见识,娘就心满意足了,我儿一定要记住为娘平时教你的,舍小家,全大义。不要以为娘为念,不要丢了祖宗的脸。”

    杨浩又说道:“那今日娘就先到城外的土地庙中等候孩儿,待孩儿将帐册盗出来后,咱们娘两就去长沙,找骆巡府去,听说他是一个好官。”

    杨氏老太太又说道:“我儿也要小心。”

    杨浩心里想道,也不知后日结果会如何,但愿老天能保佑杨浩成事,为永州而姓除去此害。

第五十七章 刺探(三)

    月初的夜是很黑,而今晚又有些阴天,所以就更加的黑,四周的大山就象是怪兽一样,俯视着永州城,好象是要将永州城整吞下似的。

    “梆梆梆”,随着梆子声响,已经到是更天了,杨浩怕娘亲等着急了,所以将刚巡罗回来的兵丁打发走了,就从枪套中拿出枪,一共分为三节,带枪头的一节五尺,其它两节三尺半,在步下时,可以用短枪,而在马战时,可以将三节接在一起,就是丈二长枪。用手抚摸着枪杆。最后一狠心,将枪收拾好,换上夜行衣,表纱罩面,出了自己的屋子,一路潜行,奔兵器房而去。

    杨浩在这个兵营多年,所以还是很熟悉的,对哪里有岗哨,哪里有暗哨都一清二楚。不费吹灰之力,就来到了兵器房,哪出事先配全的钥匙,将门锁打开,闪身进了屋里,然后轻轻的将门掩上,高抬足轻落步,按照事先观察好的方位走了过去。

    杨浩的心嘭嘭直跳,这个时候要说不紧张那是瞎话,稳定了一下心神,打亮火折子,将柜子上的锁撬开。还好,兵营的文书并没有将帐册换地方,也许是认为在这永州地界没有敢惹樊燮,上而又有湖广总督给罩着,分是有人查由也会提前得到消息。

    杨浩就着亮光看了几页,没有错,就是这本,然后就放在了怀里,熄灭了火折子,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向外看了看没有人,就出了兵器房,将门锁好,又顺原路返了回去。

    杨浩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衣报换好,稳定了一下心神,很随意的走了出来。先是巡查了一下岗哨,然后就说了一声有点事,出了营房。

    不怕没好事,是就怕没好人,今于这个兵营中还有一个把总也没回去,叫王丰,是本地的一个大财主的儿子,花钱买了一个把总。这个王丰可为是樊燮的地道狗腿子,樊燮干的这些缺德事基本都有他,所以樊燮也拿他当心腹。

    当杨浩凭着真本事当上把总以后,就与他平起起坐了,所以王丰很是不服气,总是看杨浩不顺眼,总想找点查儿整治整治杨浩。

    王丰今天也不知道哪根劲筋不对劲,每天都不在营房,今天却是没有回去。在半夜时觉得肚子难受,就起来方便了一下,正当王丰要回屋的时候,突见一道黑影闪了过去,王丰被吓了一跳,以为撞到鬼了,但一想不对劲,就小心奕奕的跟了过去,发现那黑影对兵营很熟悉,王丰也不敢生张,就远远的跟随在后面。

    当王丰见黑影从房间出来后,还是远远的坠在后面,当看到黑影进了扬洁房间后,王丰趴在门逢观看,当黑衣人换下衣服后,一看居然是杨浩,先是一惊,立刻明白了杨浩的企图,因为王丰知道自己不是杨浩的对手,怕杨浩暴起杀人灭口,所以赶紧加回去召急自己的心腹。

    王丰召集了有五十名心腹,再去杨浩住处时,发现杨浩已不在房间,王丰赶紧带人来到营门口,一问才知道杨浩已经出了兵营。王丰带人顺着兵丁手指的方向就追了下去。

    王兰亭四人此时正躺在营房不远处的草丛中,等待着时间。王兰亭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由于时间太紧,并且在永州也没有任何熟人,一点帮助都没有,只能全靠自己人了。正在王兰亭等人闭目养神的时候,就见一个人从旁边跑了过去,四人都迅速睁开了眼睛,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出声。

    就在四人准备行动的时候,又有一队人从兵营冲了出来,四人赶紧隐藏好,差一点被发现,只听为首一人喊道:“兄弟们快点,只要抓住了这小子,不光本把总不会亏待你们,樊总兵也会重重有赏的。说完一队人就匆匆过去。

    王兰亭心中一愣,又与樊燮有关,就改变了主意,轻声说道:“通知天甲二他们,改变计划,跟踪这批人。”四人尾随在王丰队伍的后面就跟了下去。

    杨母在土地庙门前不时的向兵营方向张望着,看儿子回来没有,老太太的心一直担着,为儿子担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在这时,前方一条黑影响闪了过来,老太太一看,吓了一跳,赶紧躲在了旁边的树丛中,待黑影来到近前,一看是自己的儿子,老太太喜出往外,赶紧出来与儿子相见。

    杨浩看到了母亲之后,心放了下来,说道:“娘,事办成了,咱们走吧。”

    老太太看着儿子,心里很是安慰,说道:“儿累不累,要不要先歇一会儿,喘口气再走。”

    杨浩一直提心吊胆,现在一放松下来,也确实感觉有点累,就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杨浩心想,反正也没人发现,不再这一会,娘也提心吊胆了半天,也恢复恢复心情,再走也不迟。

    就在杨浩母子二人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冷笑:“哼哼,杨浩,你好想走吗?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可惜樊总兵这样看重你,你居然背叛樊总兵,去偷樊总兵的东西,还是和我回去吧,勉受皮肉之苦。

    杨浩一看,坏了,这个家伙怎么来了,还带来了这么多人。杨浩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也不废话,抽出短枪,将母亲拉到背后。

    杨老太太也从刚才的震惊中醒悟过来,说道:“儿呀,勿以娘为念,你赶紧走,大事要紧,否则娘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的。”

    杨浩此明也没了主意,但是想到多年来与娘亲相依为命,说什么也不能丢下娘亲不管。

    王丰哈哈大笑道:“杨浩,你也有今天,兄弟们,不用客气,大家一起上,生死不论,统统有赏。”

    众兵丁各拿刀枪就围了上来。杨浩也不干势弱,摆手中枪就与众人战到一处。杨浩也确实有本事,只见这杆枪指上打下,指南打北,一扎一条线,抡起来当棍用,横扫一大片。杨浩上窜下跳,左躲右闪,横来横挡,竖来竖接,这条大枪真舞得密不透风,毫无败象。一时间众兵丁还真拿杨浩没有办法。

    王丰此时一看,事情照这样发展可不太好,还是要想个办法,三角眼一转,有了。王丰慢慢抽出宝剑,偷偷转到杨氏老太太背后,将宝剑搭在了老太太了脖项之上,大声喊道:“杨浩,你还不给我住手,想要你母亲死在这里吗?”

第五十八章 救人(一)

    杨浩听到王丰的喊声,闪身跳到圈外,定睛一看,只见自己娘亲的脖子上搭着一口宝剑。杨浩目眦欲裂,高声喊道:“王丰,你卑鄙小人。”

    王丰哈哈大笑,说道:“杨浩,你也有今天,还是放下手中枪,乖乖的被擒吧,要不明年今日就是您娘的祭日。”

    杨老太太高声说道:“儿呀,勿要以娘为念,你快快走,不要再管为娘了。”

    杨浩流下了痛苦的眼泪,无力的将手中枪落在了地下。王丰见杨浩扔下了手中之枪,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就在这时,只见一道银光而至,钉在了王丰的脑门处。王丰到死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王丰额头突然钉上一只弩箭的时候,众人都是一愣,听到一个声音:“动手”,只见一群黑衣人,尤如幽灵一般,快速闪了出来,他们对付这群兵丁都是一招毙命,出手之狠心肠辣,让人炸舌,杨浩眼都看直了,这到底是人还是鬼。转眼之间,这群兵丁就没有一个站着的了。

    杨浩赶紧拿起枪,挡在了娘亲前面,眼睛直直的盯着众人。这时一名黑衣人来到杨浩近前,笑着说道:“小兄弟,不用紧张,我们是来救你的。我们是钦差李鸿藻李大人派来调查樊燮的。”说着拿出了一块腰牌,递给杨浩看了看。

    杨浩一看,腰牌上写着‘大内侍卫王’赶紧跪在了地上,大礼参拜。

    原来在王丰等人过去之后,王兰亭四人就尾随过来,只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有就是等一等天甲二他们四人,当王丰挟持杨老太太的时候,王兰亭等人就都已准备就绪,趁王丰自以为得逞,得意忘形之际,天甲二用手弩一招就毙了王丰,才救了杨老太太。

    王兰亭问杨浩怎么回事,为什么被他们追杀时。杨浩不由得一阵唏嘘,将经过讲述了一遍。当王兰亭听到杨浩拿到了樊燮苛扣军饷证据时,不禁激动的一拍大腿,说道:“太好了,我们正在为此事发愁呢,不想被杨兄弟拿到了,这下樊燮可没得救了。”

    王兰亭接过帐册一看,上面记得清清楚楚。王兰亭将帐册收了起来,问道:“杨兄弟,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杨浩叹了口气道:“现在也没有什么打算,在永州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兰亭笑道:“哥哥看兄弟开艺不俗,不如去当兵吧,以兄弟的伸手,不难出人头地。”

    杨浩笑了笑说道:“我本杨家后人,也想报效国家,可是报国无门啊。本想湖广一带长毛做乱,就来这里投军了,可是不曾想,竟遇到这位一位总兵。”

    王兰亭又说道:“杨兄弟可知道我家李大人?”

    杨浩说道:“当然知道,李鸿藻大人乃当朝太子少师,博学多才,为人正直,是一个难得的好官。”

    王兰亭道:“杨兄弟不如和我们一起回长沙吧,一是到时候可以做个证人,二是说不定我家大人能看上杨兄弟呢。”

    杨浩对此当然没异议,就和王兰亭等人一起去了长沙。

    在长沙城中的一处酒馆中,胡尧正在自斟自饮着。胡尧众永州出来到现在忆经四天了,但是对樊燮交待的事情还是不着急。胡尧有自己的想法。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要好好快活快活,省得整天面对那张胖脸,动不动还要挨骂。

    其实胡尧很是看不起樊燮,认为樊燮就是草包一个,仗着自己的姐姐给总督大人当小妾,就了不得了。他凭什么就能当上总兵,就这点水平和自己差远了,自己就是命不好,为什么没摊上这么一个好姐姐。

    胡尧喝了一口酒,夹了一口菜,心道,要不是看着在他那能有个搂头,谁会看他的脸色去,要人没人样,要才学没才学,可惜了的这个总兵让他当。更可惜了的是那十八房小妾,个个貌美花,由其是前两天娶的那个十八房小妾,那模样真是让人流连往返啊,那个小脸蛋儿那个俊,那个皮肤那个白,真是可惜了。

    这个草包不听劝,早晚会惹上麻烦,总督大人的计划是多好啊,步步紧逼,还不露把柄。非要闲慢,要自己动手将那个左宗棠死。看起来樊燮那也不是我的久留之处啊,要不然非得连自己也搭里边去,这次狠狠的黑他一次,到时就远走高飞,要是再能把那十八房小妾给拐走……,想到这里,胡尧情不自禁的淫笑起来。

    就在胡尧想入非非的时候,酒馆中走进了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穿着很是讲究,脸色红润,瓦刀脸,小眯逢眼,鹰勾鼻子,薄嘴片。来到了胡尧的桌前坐了下来。

    来人也不客气,没用胡尧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就喝了下去,然后夹了一口菜吃了下,又倒了一杯酒。才说道:“胡先生真是悠闲,自己一个在着喝着小酒,咱们可比不了,天生的劳累命。”先发了一痛牢骚,又说道:“不知胡先生叫在下出来有什么事呢?”

    这个人进来的一痛举动,给胡尧腻歪坏了。心道,你一个下人,居然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干什么的。胡尧心里所想没在脸上挂出来,必定还要用他办事。

    胡尧干笑一下,说道:“在下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说到这里,喝了一口酒,又接着说道:“在下这次来是应樊总兵的命令,来找您做一件事情。”说到这里,胡尧又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压低声音说道:“樊总兵让你将左宗棠给做了。”

    这个人一听,就是一惊,脑门都有些见汗了,也没有来时的得意了,小声说道:“这事我怎么做得了,就我这两下子,也不是左宗棠的对手啊。”

    胡尧一听,更加鄙夷此人了,心道,看这点出息,还在我面前耍。胡尧笑了笑说道:“谁让你和他亲自动手着,我们可以用这个。”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包东西,递给了这个人。

    此人伸出手,哆了哆嗦的接了过来,心里怕到了极点,但他知道,樊燮与左宗棠的关系,樊燮既然发话了,他就只能去做,要不自己也好不了。这人想到这里,一狠心,将杯中的酒一仰脖儿喝了下,面露狠色的道:“先生就瞧好吧。”说完扭头就走了。

第五十九 救人(二)

    胡尧听后就是一愣,心道,没想道这个家伙还挺有血性的,看起来也是个狠角色。这也好,省得我再费口舌了。到时候将左宗棠干掉之后,我再将你杀了灭口,就万事大吉了。谁出别想再查出真象了,到时候回去领完赏银,老子就远走高飞,也不侍候这个樊总兵了,如果要是再能将十八姨太拐走就更好了。

    而当那个走出酒馆之后,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旁边桌上的一个人也走了出去,跟在了那个人的身后。

    与胡尧见面之人正是巡府骆秉章府上的一位管事,也就是樊燮收买之人。这位管事也是一个贪鄙之人,所以被樊燮用银子收买。

    当这位管事走到一处偏僻的小胡同时,迎面走过来一个推小推车的小伙子,看年龄也就在十四五岁,将胡同整个给挡死了,对面的人也过不去,就在这位管事刚要骂的时候,没留神后面又过来一位小伙,伸出右手砍在了这位管事的脖子,这位管事声都没出来,就晕了过去,被两人装在一个麻袋里,放在小推车上推走了……

    胡尧在这位管事走了以后,又喝了一会酒,由于心情还不错,就多喝了两盅,头晕的乎的就出了酒馆。走了没有多久,只觉得脑后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胡尧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看样子还是个读书人。这个读书人见胡尧醒了过来,开口说道:“胡尧,在下也不瞒你,我们是太子殿下派过来的,已经注意你两天了,此次你到长沙是干什么来的,还是从实招来吧,勉受雅观肉之苦。”

    这个读书人正是薛福成,在与王兰亭等人分手后,薛福成就带着锋镝营地队甲组十人到了长沙城,他们先找了一处偏僻的民房租了下来,然后就到巡府衙门观察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薛福成也不敢掉以轻心。

    薛福成将十一人分为五路人马,有四路轮流在巡府衙门四周巡视。而薛福成自己则扮成一个测字先生,领着两人在巡府衙门后门不远处摆起了卦摊儿,一连四天都没有什么哪发生。

    在第五天时,薛福成就看见一个干瘦的中年人,留着八字胡,头戴一顶瓜皮帽,两只绿豆眼,塌鼻粱,薄嘴片,穿着很是考究,但一双小绿豆眼有些发贼,围着巡府衙门转了有三圈,最后才走了。

    这个人行动鬼鬼祟祟的,当时就被薛福成怀疑上了,然后给旁边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明白,就跟上胡尧,当胡尧带倦两名帮手找了一家官栈住下之后,他却不知道,在他旁边的一个屋里也同时住下了两人。

    锋镝营地队甲组很快就查出了胡尧的底细。薛福成一看情报就来了精神,立即决定派两组人全天十二个时辰监视三人。

    接连两天这个胡尧也没有什么动作。薛福成心里有些迷惑了,按理说不应该啊,怎么来了之后除了喝花酒就是逛窑子,没有什么正事啊。还是这个胡尧有所察觉。薛福成哪里知道胡尧的花花肠子,这两天就是想借助花公款的机会好好的快活快活,还美其名曰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咱们没有。

    胡尧并没有让薛福成迷惑多久,第三天就派人来联络这个管事,薛成决定只留一路继续注意巡府衙门,其由四路全部行动。

    当时胡尧与管事喝酒时,薛福成当然也在这酒馆中,当看到那包东西时,薛福成知道他们要动手了,所以这布置了人,将四人全部抓了过来。

    胡尧还存在着侥幸心里,认为他们没有证据,再有就是知道此事要是承认,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了,所以嘴很硬的说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永州总兵大人的幕僚,是总兵大人派我来长沙公干。”

    薛福成可知道现在时间紧迫,没时间和他磨嘴皮子,朝两边人一使眼色,说道:“既然你这位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动手。”

    刑讯逼供也是锋镝营必修课之一,这是载淳结合古今精华制定出来的。他们先用一块破布将胡尧的嘴给堵上了,避免他受不了鬼叫。只见一人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拎着一包东西,阴笑着道:“那就先给你来一道开胃小菜,让你先试试感觉。”

    说完就就将胡尧的靴子扒了下来,轻轻的在脚面划了一道小口子,然后打开小纸包,给撒在了伤口上,不一会就爬来了一群蚂蚁,附在了伤口上。胡尧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心想就这么个小口子,我要是都忍不住,还是个男人吗?

    当蚂蚁越来越多,就赶到脚面很痒,那人看着胡尧的表情,诡异的笑道道:“还是招了吧,你受不了的。”见胡尧还没有要招的意思,就又在胡尧的腿上划了一个小口子,又撒了些糖,伤口渐渐的向上移,已经快划到大腿根部了。

    胡尧的眼睛见见的出现了恐惧之色,渐渐的那痒变成了钻心的痒,但手脚还都动不了。当匕首划到大腿根部时,胡尧简直要崩溃了,这群简直就不是人,是魔鬼。胡尧双眼看着蚂蚁渐渐的爬向大腿根部,心里更痒了,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全身都使劲的想动,但没有用,反而更觉着痒了。

    就在这时,薛福成在他面前丢下一包东西,说道:“胡尧,你对这包东西不陌生吧,那个管事什么都招了,想用这包毒药毒死左大人吧。”其实薛福成他们还没有审问那个管事呢,只是将他的嘴给堵上了,让他出不得一点声音,这也是一种恐吓,让他看到动刑的全部了经过。

    此时薛福成的用意很明显,就是用这个击垮胡尧的最后心里防线,让他觉得再坚持也没有意义了。

    当胡尧看到这包药的时候,经神一下就垮掉了,混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无力的点了点头。见胡尧点头,一个人拎来一桶水,将胡尧的伤口处理了一下。

    胡尧慢慢的说起了这件事的经过,并将自己所知道的,樊燮的恶行也都一鼓脑的说了出来。薛福成记录完后,让胡尧签字划押。

    剩下的管事早已被吓破了胆,没用废事就将自己知道的也全说了出来……

第六十章 湖广总督(一)

    载淳一路也很顺利,在山东下了船后改为陆路。在路上载淳等人也没有闲着,抓工夫还敲诈了几家大财主。说是慰问前线将士,拿什么慰问,咸丰皇帝一个子也没给,空口白牙牙的拿嘴去涮人,载淳的面子将往哪搁。没办法,在路上就让三位老师出动,不管是晓之以理也好,还是恐吓也罢,总之是将银子弄到手就行,前前后后共收上来二十万两银子。

    载淳看着这些银票,心道,这回总算不用自己掏腰包了。再看看三位老师,都是一脸的苦相儿,载淳笑着道:“三位老师辛苦了,看起来三位老师都有得道高僧的潜质啊,这化缘可称得上是一绝啊。”说完哈哈的大笑起来。

    在到阜阳时,载淳听说咸丰二年壬子科的探花潘祖荫也在江南,使载淳想起了当时一句名言,就心血来潮派人去招来在信阳相见。

    载淳对潘祖荫也没隐藏行踪,直接与探花郎相见,潘祖荫也感到很惊讶,太子殿下为何出京,但也不能问。载淳与潘祖荫相谈甚欢。载淳才发现潘祖荫果真是名不虚传,学富五车。最后载淳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是为左宗棠一案而来。

    载淳说道:“载淳听说潘先行乃江南一枝笔,写公文奏章堪称一绝,所以载淳此次请先生过来实是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想请潘先生写一本奏章,力保左季高,不知先生可愿意否?”

    潘祖荫听了载淳的话后,轻轻一笑道:“太子殿下客气了,太子殿下以千金之躯能为左季高来湖广,这是左季高之幸,是湖广平叛之福,是江南数省百姓之福。伯寅不才,也正有此意。”

    载淳听后,大声笑道:“好,潘先生急功好义,有先生相助,大事可成,来人,取纸笔来。”

    潘社荫稍加思索,然后挥笔一促而就,写完之后轻轻将笔放下,又看了一遍,待墨迹干了之后,递给了载淳。

    载淳接过来一看,毫无惊讶之色,和历史中一模一样,载淳轻声念道:“

    湘勇立功本省,援应江西、湖北、安徽、浙江,所向克捷,虽由曾国藩指挥得宜,亦由骆秉章供应调度有方,而实由左宗棠运筹决策,此天下所共见,久在我圣明洞察之中也。前逆酋石达开回窜湖南,号称数十万。以本省之饷,用本省之兵,不数月肃清四境,其时贼纵横数千里,皆在宗棠规画之中。设使易地而观,有溃裂不可收拾者。是国家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也。

    宗棠为人,秉性刚直,嫉恶如仇。湖南不肖之员,不遂其私,思有以中伤之久矣。湖广总督惑于浮言,未免有引绳批根之处。宗棠一在籍举人,去留无足轻重,而楚南事势关系尤大,不得不为国家惜此才。”

    随着开淳越读声调越高,在场之人都被这种气氛所感染,载淳读完之后拍案而起,大声说道:“好一个左季高,好一个‘国家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探花郎真乃我大清继纪大学士之后的又一铁笔。不愧称为江南一绝。”

    潘祖荫谦逊的道:“太子殿下不定期誉了,伯寅不过一介文人,此乃当行之事,不值得太子殿下如此夸讲。”

    载淳等人又与潘祖荫聊了一阵,因还要敢路,因此就与潘祖荫撒泪而别。载淳并没有招揽此人,因为此人的名气太大,现在还不适合,不如先建立起感情,留待以后再说。

    载淳一路的钦差队伍用了十六天,终于在七月初八抵达武昌城。在前天,已经收到了王兰亭与薛福成的传信,知道两人都已找到有利证据,只等钦差队伍到达长沙,就进行抓捕樊燮,将之绳之于法。但在行此事之前,还要先将官文稳住。

    此时的武昌城外,官文领着湖广一带众文武,在城门外已等候多时,湖广总督官文虽不知此次钦差具体是所谓何事,但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就没有简单的。也能感觉到有为樊燮与左宗棠一案而来。

    官文虽恼怒樊燮不懂事,但看在这么多年为自己送银无数的份上和自己五姨太的面子,也不得不伸手管一管。同时也为左宗棠的不晓事而暗恨,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左宗棠不过是一个巡府的师爷,就敢如此的不给自己的面子。同时也对肃顺怀恨在心,你肃顺只是个户部尚书,怎么风里雨里的都有你的事。

    官文同时也纳闷,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把这三个人派了出来,要是查此案也应该有刑部的人啊,要是慰抚前线将士也应该是兵部出人啊,真是有些让人看不懂。难道皇上这次无非是走走形式。

    就在官文胡思乱想的时候,钦差的仪仗已经从远处缓缓而来,官文收拾了一下混乱的心情,开始迎接钦差队伍,双方在城外客套一番后,李鸿藻让兵士住扎在城外,自己和胡林翼、彭玉麟带五十名官兵护卫着进了城。

    载淳怕被别人注意到,所以也没有进城,而是和张文亮、董海川、郑观应一起留在了城外,让杨班候随三位老一起进城,一是护位三位老师的安全,二是查探武昌城的情况。

    载淳在三位老师进城后也没有闲着,在自己的营帐内摆下一桌酒店席,请来了此次的游击永山,和两名佐领长山和长庚。咸丰皇帝此次为载淳挑选的可为是西山键锐营中最精锐的人马了。

    此三人也是八旗子弟,但家族中落,三人都三十来岁,都是凭真本是上来的。怎奈没有靠山,家中也不富裕,在此位置上已经多年。

    载淳与三位老师通过开始几天对三人的观察及对这两营人马的观看,此三人还是有不定期本事的,在八旗兵全部糜费之时,还能练出这样一只队伍,也着实不易。因此载淳就动了心思,在一个适当的时候,就对三人显现了真身,三人对此一开始也很惊讶,所以平时就更加用心,怕出现意外。

    一路上载淳对三人抛出了橄榄枝,三人也都不是傻子,怎能看不出来。三人私下也商量过,反正也没有靠山,与其这样混日子,还不如投靠太子殿下,他年太子殿下登基,凭咱们兄弟的本事和从龙之功,怎么也能再进一步。

    在郎有情妾有意的情况下,事情当然就简单多了,双方一拍即合,皆大欢喜。载淳此人就是有这点好处,借助一切可利用的机会来增进感情,在这个还不能给予实际的时候,只能靠感情和画大饼来收拢人心。

    这个意外收获也是载淳没有想到的,所以也想趁此机会将此行的目的告诉三人,也让三人有个心理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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