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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八哥     中华崛起之同治大帝txt下载     中华崛起之同治大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一章 湖广总督(二)

    当长永山三人进来之后,载淳表现的很是热情。三人对载淳如此的看重,心里也都是很感动。待三人坐下之后,载淳说道:“三位将军也不是外人,今日这帐中载淳也不找什么伺候的人了,咱们都随便。”

    屋中一共只有六人,载淳由于年龄关系不喝酒,所以只能让张文亮与董海川坐陪,三人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两人是载淳身边的近人。待众人三杯酒下胆之后,就开始热络起来,载淳坐在主位上笑眯眯的看着,不时用杯中的白水遥敬三人,三人都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载淳看着气氛差不多了,就开口说道:“三位将军在载淳这里也不用太过拘束,咱们相处时间长了就知道了。平时载淳是个很随意之人,但到正事那就要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能打一点马虎眼。”

    三人均称应该如此。载淳又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后又说道:“今日也无何正事,所以三位将还是随意些的好,这才显男儿本色。”

    载淳过了一小会儿又接着说道:“今日帐中无有外人,载淳有什么话也就直说了。载淳此次随钦差队伍前,一是慰抚前将士,二是为左宗棠与樊燮一案而来。”

    当载淳说到此处时,几人都将筷子放下,坐直腰杆,脸现严肃之色,静静的听着。

    载淳看到这里,心中暗暗点头,心道,也只有有此自律之人方能带好兵。又接着说道:“左宗棠与攀燮一案现在牵扯甚大,一个处理不好,就将会影响整个湖广的平叛大计,顾载淳才在皇阿额面前自荐,查办此事。一是为防长毛得到消息后会偷袭,二是湖广总督官文的五姨太是樊燮的姐姐,怕官文从中做梗,所以载淳才隐瞒行踪。以慰抚将士为名而来。”

    永山说道:“太子爷所说之事永山也有所而闻。永山也知道左宗棠是个有才华之人,有人是妒贤嫉能。再有就是秉性太过耿直,得罪了不少小人,顾此才有此难。末将听说湖广一带看似是曾国藩大人在平叛,骆秉章巡府在后方调度粮饷,但实则全赖左宗棠一人之人,才使得湖广有今日的局面。”

    载淳笑了笑道:“永山将军所说没错,在这种时候还有人不顾全大局,再生事端,所以载淳此次也是有杀鸡骇猴之意。一是还左季高一个清白,二是让湖广官场之人明白,谁要是敢在此时动左季高,破坏湖广平叛大计,都不会有好下声场。”

    长庚说道:“太子爷,不是长庚说话不中听,就个左宗棠的脾气太臭了,得罪的人也太多了,长此以往,太子爷难不成还老是为他救火吗?”

    载淳听长庚此说,哈哈大笑道:“长庚将军此言甚是有理,此教训也正是三位将军引以为戒的,人当然要耿直,当不是一味的强硬,如果将人都得罪了,那什么事还能做成?所以有些事在处理之时也要讲究方法、策略。我相信以左季高的聪明,经此一事之后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如果左季高还不知改过,那他的成就也就仅限于此了,载淳可以为湖广局面救他一回、两回,但不可能救他一世。你们也要明白这个理儿。”

    永山三人麻利的打了个千儿,说道:“谢太子爷教诲,我等定明记于心。”

    载淳右手虚抬,示意三人起来,又接着说道:“载淳要治樊燮之罪,难勉会连累湖广总督官文,怕到时官文狗急跳墙,不得不防,顾今儿个也是提醒三位,心里要有个底。”

    永山郑重的说道:“请太子爷放心,永山明白,定不会叫太子爷失望。这两营兵士也是永山三人训练多年,不敢说有多强,对付绿营兵,有个三五千还不在话下。”

    载淳说道:“这个载淳相信,载淳与老师们对这两营兵也观察多日,顾载淳还是信得过的。明日我们就将前往长沙城,到时会设法将樊燮调出永州城,我们就在半路将其抓获。在我们去长沙时,就要提高警惕,按出战之时安营,你们可明白?”

    三人立即章膝跪下,口称得令。

    此时的武昌城中,又是一番景象。官文也确实够讲究的,包了武昌城中最大的酒楼,将本地官员与知名士绅全部找来相陪。场面极其热烈。

    为了主位之事李鸿藻与官文客套了半天,李鸿藻还是坐在了主位上,确表现的很谦恭,给足了官文面子,这也是为了麻痹官文。

    众人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相互之间也热络起来,官文坐在李鸿藻的下垂首,低声问道:“李大人此次除了慰抚将士们,还有何公干吗?”

    李鸿藻看了看左右,见没有注意,才压低声音道:“总督大人,实不相瞒,下官这趟也是个苦差使,还需总督大人忙,一个却实为了慰抚将士,但是下官也不好空着手去,但朝庭现在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那个肃顺将户部银子全给折腾没了。皇上就让下官一路募捐,到现在也才几万两,实在拿不出手,皇上面子肯定也过不去。下官现在要饭到总督大人这里,大人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李鸿藻说得非常的可怜,没等官文说话,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永州总兵樊燮与左宗棠争执一案,已经闹到了御前,皇上对此很是不满。现在正是大敌当前之际,而樊燮与左季季高又都是总督大人手下得力之人,并且下官也知道樊总兵与大人的关系。下官觉得还是以和为贵,顾下官准备明日就前往长沙城,调和各此事,不知总督大人意下如何?”

    官文对李鸿藻的一番话还是很满意的,给足了自己的面子,同时也知道樊燮与自己的关系,左宗棠等到平完叛以后再说,现在还指着他立功呢。官文想到这里,双眼一眯,手捻须髯,笑着说道:“李大人此话在理老成持重之法。本官对这件事情也是左右为难,只是左季高有时行事太过跋扈一些,本官也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这对左季高今后也是有好处的。本官也不会让李大人难做的。”

    双方达成了协议,官文也确实说到做到,带头捐了五千两纹银,此次接风宴下来,又收获了十五万两。官文也确实豪阔,私下里又送给了李鸿藻四万两,胡林翼与彭玉麟各三万两。

    第二天,官文去信与樊燮说了此间的利害关系,让他立即前往武昌。而载淳等人也起身前往长沙,准备拿樊燮祭刀。

第六十六章 怒骂

    咸丰九年七月初八,载淳一行人从武昌城出发,一路直奔长沙而去,在七月十二抵达长沙城。湖南巡府骆秉章亲自出城将钦差队伍迎入长沙城中,这次军队还是没有进城,直接在城外安营下寨。

    骆秉章也要为钦差接风洗尘,但是却被李鸿藻给拦下了,因为还有正事,载淳也该露面了,并且锋镝营传信说樊燮再有一日将要到达长沙附近,所以没时间再弄这些虚的。李鸿藻一行大概有五十多人,直接进了巡府衙门。

    骆秉章还很纲闷儿呢,这个李鸿藻怎么这样不通人情,去巡府衙门就去呗,也用不着带这么多人,难道我长沙城就这么不安全。想到这里,骆秉章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李鸿藻三人早就看到了骆秉章脸色的变化,但也没多做解释。待进了巡府衙门之后,李鸿藻直接对骆秉章说道:“骆大人,还是先为我等安排住处吧,然后将左季高也招来吧。”

    骆秉章心里虽然不满,但人家是钦差,代表的皇上,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所以只能安排下去。但听说要叫左宗棠时,心里还是一动,难道他们还有什么旨意不成,看钦差的脸色多半是对左季高不利,心里暗叹一声,怎么就叫小人得志了呢,左季高一去,我湖南又将何去何从。此时的骆秉章一下子显得苍老了许多。无论如何本官也要何钦差分辩分辩。

    听说钦差队伍在武昌城时,虽然只停一晚,但官文却大排宴宴,难道说钦差收了官文的礼,如果真要如此,那我骆秉章拼着丢官也要参他们一本。按说这三人应该不会呀,当初三人的官声都相当的好,难道是进京之后变了,也被染黑了。

    骆秉章一面想着,一面也跟随李鸿藻等人进了钦差住处。此时这里已经全换成了李鸿藻带来的人。过了一会,左宗棠也来了,兄左宗棠中等身材,五官端正,浓眉大眼,鼻坚梁挺,气宇轩昂,卖相很足。就在左宗棠刚进屋站定,就厅堂后传来一声稚嫩的稚子之声。

    “身无半文,心忧天下;手释万卷,神交古人。左宗棠字季高,湖南湘阴人。号称博古通今,胸藏甲兵百万,我看也不过如此,就是一个只知逞一时之快的匹夫而矣。”

    左宗棠听完这一段话,只气得须发皆张,满脸通红。双拳紧攥,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了。李鸿藻三人也没想到载淳会来这么一手,只知道要敲打敲打左宗棠,这让如此高傲的左宗棠如何下的来台。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从后堂走出一位稚子,身穿明黄五龙蟒袍,腰扎玉带,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帽,浓眉大眼,唇红齿白,一脸的煞气。

    李鸿藻三人待载淳站定之后,撩衣跪拜,口中说道:“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骆秉章与左宗棠都是绝顶聪明之人,一见这个池孩,就已经猜到了身份,所也一起随李鸿藻三人一起跪拜。

    载淳说道:“三位老师与骆巡府快快请起。”独独将左宗棠给留在了地上。

    不等众人说话,载淳厉声道:“左宗棠,本太子这样说你,你心中肯定不服。但你这样随性而为,说好听的叫刚直,说难听的就叫蠢夫。你不要心里不服,本太子问你,为此小人,你将他骂了,只得出一时之气,于事何益?

    湖广一片大好形势是有你很大功劳,但你如此就叫居功自傲,我看离死也不远了。你死事小,可你对得起自己的十年苦读吗?又对得起你这一肚子的才学吗?”

    载淳此时也是越说越来气,已经有些声嘶力竭了,存于心中多日的闷气一下子全发泄了出来,接着双大吼道:“你以为命是你自己的,就可以任性而为吗?你可曾想过对你有知遇之恩的骆巡府,为你上下奔走,你可曾想过载淳的三位老师,为你之事心急如焚,你可曾想过肃部堂为你这一句话,已经引起朝争。

    你左宗棠真是好大的本事,只区区一句话,就能挑起如此纷争,两位总督、一部部堂、一位巡府、十数位御史,都被你这一句话牵扯进来。

    你到是一时痛快了,你可想过只为你这一句话,要是处理不当,就会使这湖广平叛大好局势毁于一旦,又会有多少百姓丧生在这战乱之中。你如何面对自己的家乡父老,你对得起湖广对你存以厚望的数百万百姓吗?”

    左宗棠此时额头汗珠已是滚滚而下,内心羞愧难当,面红耳赤,那高傲的头颅深深的低了下来。

    载淳看了看左宗棠的表情,只道这一番话对左宗棠触动很大。也见好就收。

    载淳的语气平缓了许多,又接着说道:“骆巡府,你还是将这个给左宗棠好好看看这个吧。”

    说完将胡尧与那个管事的口供拿了出来。王兰亭等人早就在载淳等人进城之前就在城外等候了,在钦差队伍到候就汇合在一起进城了,所以载淳早就拿到了供辞。

    骆秉章接过供辞之后,扫了几眼,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汉,自己对此事连影儿都不知道,如果他们下手,那左季高此时焉有命在,骆秉章将供辞交到了左宗棠手里。

    左宗棠看完之后,也如骆秉章一般,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都到鬼门关直了一遭还不知道呢。愣呆呆的看着载淳,不知说些什么是好,但左宗棠知道,这面前这位刚才骂自己的稚子太子救了自己。

    左宗棠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是秉性所然,才做出如此冲动之事,他对载淳的话感触还是比较深的。

    载淳又接着说道:“左宗棠你现在给本太子听好了,你的命是本太子救的,本太子让你留好自己的头颅,不要只图一时之快,要多想想这平叛大计,多想湖广百姓,多想大清这千万百姓。

    我大清现正处在危难之时,内有叛乱未平,海上有英吉利、法兰西的贪得无厌,北我俄罗斯虎视眈眈,此这是我大好男儿报国之时。大清此时需要霍骠骑,需要班定远。左季高,你要记住,只有好好活着,自己的远大抱负才能实现,只有好好的活阗,才能投身强国大业之中,我们的命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这个国家的,是属于千千万万的百姓的。”

第六十三章 左宗棠

    载淳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将话口又拉了回来,赶紧走到左宗棠近前,双手将其搀扶起来,和颜悦色的说道:“刚才载淳也是火气太大了些,还请季高先生原谅则个。”

    左宗棠知道载淳这是为自己好,以太子之身份,在湖南还不稳定的情况下,为了自己而以身涉险地,确实让人感动。左季高眼圈微微发红,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太子殿下教训的是,左季高这几十年是白活了,从今以后左季高心将太子殿下的这番话语芝记于心,永不敢忘。”

    载淳听到这里,哈哈大笑道:“其实季高先生的大名载淳早有耳闻,只恨无缘相见,说起来载淳还真要多谢这个樊总兵,给了载淳这个机会,让载淳能见到季高先生。骆巡府,今日载淳就借贵宝地一用,已在后堂摆下一桌水酒,为人们今日相逢庆祝一番。”说着左手拉着左宗棠,右手拉着骆秉章,走入后棠,显得就象是多年的老友,久别重逢,显得很是亲热。

    待重人坐下之,将酒都斟满,载淳说道:“今日载淳以水代酒,一是给季高先生压惊,二是祝我大清平叛大事早日功成。”说完举起杯与众人一饮而下。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载淳又接着说道:“骆巡府与季高先生都用大清的社稷之臣,国家的栋梁,能将湖南此等糜烂局面处理到如此局面,着实不易,此杯酒载淳敬二位多年的劳苦。”

    待众人喝下之后,载淳又接着说道:“现在这桌上也没有外人,载淳就将话直说了吧。季高先生对樊燮所然有些意气用事。但樊燮乃一小人,上面又有一个湖广总督官文为其撑腰,载淳此次也须小心行事,所以一路才隐藏在军营之中,一直不曾露面。

    三位老师之所以参加官文的接风宴,也是出于载淳授意,一是为了麻痹官文,将樊燮调出永州城,然后派人接掌永州兵,避免樊燮狗急跳墙,鼓惑兵变。二是大清此际正值国事艰难,我们打着慰扶将士的旗号,也不能空手入去见曾大帅,到是不但不能激励士气,反而会让众将士生出怨气,三位老师也是自污其名,哄得官文高兴,实是为了募得军饷,还好苍天有眼,此事也算成功。”

    载淳说完,骆秉章才明白过来,向李鸿藻三人深鞠一躬,弄得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以,骆秉章鞠完躬后,说道:“是秉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顾在此向三位大人道歉。”众人听后,都是哈哈一笑,李鸿藻三人也是心胸开阔之人,引事一笑而过,可见骆秉章也是一位光明磊落的诚人君子。

    载淳又接着说道:“骆巡府与季高先生都是知兵之人,载淳有一问,还请骆巡府与季高先生为载淳解惑。”

    骆秉章与左宗棠连称不敢,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因为他们已经见识到了载淳的手段,一点也不敢小看这个面前稚子。

    载淳说道:“湖南之兵也是久经战阵,可称大清之精锐,但不知与英吉利与法兰西之兵一战,胜算有几何呢?”

    骆秉章其实是个内政高手,对兵事也就是个二五眼,所以听载淳此问,双眼看着左宗棠,意思是由左宗棠来回答。

    左宗棠想了一会儿,说道:“要是在同等的条件下,不要说我湖南之兵了,就是曾大帅的湘军也毫无胜算,英吉利与法兰西的火器太过犀利,我长矛、大刀、盾牌、弓箭根本不可抵挡。”左宗棠说完,面露暗然之色,也是一脸的无奈。

    载淳脸上也现郑重之色,说道:“那既然知道西洋火器犀利,那我们为何不操练此兵?”

    左宗棠答道:“一是我大清懂西洋火器的人很少,根本不知如何操练;二是水器耗费极大,无力成此军;三是我大清不能自已生产火器和弹药,如果真与西洋国家交战,他们必会掐断供应,那时火器没有弹药与烧火棍儿无异。”

    载淳听着左季高的话,心道,罢了,人的名树的影,还真不是吹的。这个左季高分析的很透彻,一针见血。

    载淳又接着问道:“载淳欲组织人去西洋诸国学习他们的操练之法,制造之法,不知是否可行?”

    左季高一听,眼前一亮,说道:“此法必可行,只是需要所需钱财也必少不了。”

    载淳接着说道:“钱财之事季记先生不用操心,此载淳来想办法,但载淳所愁之事,是没有对西洋诸国熟悉之人,此去怕不会有结果。”

    左宗棠听后,哈哈一笑道:“如果钱财之事太子殿下能够解决,那就好办了。季高识得一人,名叫容闳,字达荫,是广东香县人,曾就读于美国的耶鲁大学,对西洋之事甚是熟悉。现在正在湖南,如太子殿下想见此人,季高愿为太子殿下招来,三日内可到。但有一点,就是这个容闳已加入美国国藉。”

    载淳听后哈哈一笑道:“此真是天助我大清,得此人,大事可成。加入美国又如何,他就不是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了。只要他心向大清,为强国而奋斗者,永远是炎黄子孙,永远是大清儿女。”

    左宗棠开始还有些忐忑,但听到载淳根本没再意这些,注重的而是才学与能力,和一颗报国之心。左宗棠深情的说道:“太子殿下能有此心胸,大事必成,他日国家必强,左季高此生必助太子殿下完成大志。”

    载淳喊了一声好,说道:“人季高与骆巡府等大才相助,载淳大事可成。骆巡府与季高可先寻找一些有志青年,彭老师也再与那个普鲁士人联系联系,看是去西洋哪一国更好一些。但现在我大清正与英吉利关系紧张,顾载淳还是更偏向普鲁士多一些。据说此时的普鲁士王国也正处在军改之期,顾去普鲁士学到的东西就该更多一些。”

    左宗棠对载淳的看法也很赞同,虽然左宗棠对普鲁士不了解,但他知道此时的英吉利与法兰西刚刚在大沽口吃了败仗,如果此时大清派人去学习,应该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所以左宗棠很赞同的载淳的看法。

    这就是晚清有识之士的一颗强国之心,只要你能让他们有一丝的希望,他们就会不留力,前赴后继。中国人在什么时候都不乏创造力,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带头之人,将他们拧成一股力,就能开天辟地。

第六十四章 惊天之语

    骆秉章此人在军事上的能力虽然不是很强,但他的眼光还是很好的,他能起用左宗棠,对左宗棠言听计从,就足人说明一切。因此骆秉章通过载淳这一番话语,也看载淳是一个锐意进取的君主,能够给自己足够的空间,来展现自己的才能。并且载淳在拉拢左宗棠的同时,也给予了骆秉章足够的重视。

    俗话说千里马长有,可伯乐难求。当骆秉章看到左宗棠表态之后,骆秉章也紧随其后,表示愿意追随。载淳当然乐意接收,这可是第一位地方大员,有此人支持,那今后对自己也是有不小帮助的。骆秉章在晚清也是一位名臣,曾官到四川总督。

    到后来,载淳又说道:“我们虽然对外学有很大的希望,但我们自己也不能只是等待。三位老师一路共募得纹银三十五万两,其中载淳留上五万,自有用处,这里有十万两纹银,就交给季高先生,权做练兵之用。载淳想,我们现在对火器方面虽然不了解,但我们可以先成立一营试验,先进行摸索,待外学之人回来,也不至于再从头开始,虽然这样我们对难免会走一弯路,但载淳认为这个学费还是应该交的。

    另外,季高先生也可以聘请一些洋人教官,对新军进行操练,这样我们也可学到一些经验。还有就是,彭师还以联系那个普鲁士人,让他为我们招一些洋人技师,每招一个人,可以给他一部分佣金,这样他就会更用心了,但是不能滥竽充数,我们是在验收之后才给他佣金。并且还可根据技师的能力,确定具体佣金的金额。我们虽然缺技师,但我们更缺顶尖的技师。

    有了这些技师之后,我们可以自己建工厂,自己研究更先进的开器,同时也可以培养出我们自己的人才。”

    载淳说道这里,顿了一顿又道:“三位老师,骆巡府、季高先生,载淳还有一事请教,不知怎样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呢?”

    李鸿藻等人作为当世大儒,当然都知道此句出自己《论语.泰伯》,意思是下民可以驱使他们劳作,却不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想法,李鸿藻便做了如此解释。众人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而胡林翼却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但他太了解载淳,不会只是简单问这么一个问题。虽然载淳对这方面的学习很认真,也给扎实,但胡林翼看得出来,载淳对这些话并不是很再意。只是记忆力好,读了只遍就能记住,否则也只是明白大概意思,并不会去认真的去背。

    载淳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当看到胡林翼的表情时,载淳笑着问道:“胡师可有不同看法。”胡林翼对载淳的古怪想法也是看不透,只是笑着摇了扔头。

    载淳笑了笑,然后平静的说道:“三位老师,骆巡府、季高先生,载淳有一理解,就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载淳此解的意思就是可以用百姓做事情,但不能任由他们随意去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想法和目的,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些人听后都是一愣,随即都陷入了深思之中。此种解释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改变了千百年来的传统看法。但细想知下,此种解释看似超出常理,与传统统治者的愚民政策不同,但所传授的内容却是由统治控制,让你知道的你知道,不让你知道你们肯定是不会知道的。说白了这是一项更高明的愚民政策,是从思想上去控制百姓,让知识成为统治者手中的武器。

    几人虽然都是此时的高明之士,但一时也不明白其中的关窍。载淳没有再*司,只接将其中的关窍说了出来,众人都恍然大悟。随即都有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载淳,这简单就是天外之笔,不带一丝人间的烟火。看到载淳都有些不自在了,以为脸上长花了呢?

    载淳干笑一下,又接着说道:“此事是否可以,载淳也不知道,所以想请骆巡府着手此事,先招集一些大儒,着手注书,多添加一些爱国方面的教育,载淳同时也会派人购买西洋人的书籍,另人翻译,然后创立一套以儒学治国爱国教育为主导,以诸子百家、西洋学派为辅的新式教育,骆巡府此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可敢应下?”

    骆秉章心中非常的激动,由自己牵头,那自己就是主编纂官,想一想,以后所有读书人都要读自己编纂的书,这是每一个儒者心中都有的梦想,怎能不让人心中激动。

    骆秉章赶紧答道:“秉章必会极尽所能来完成此等大事。”

    “好。”载淳叫了解声好说道:“骆巡府能有此决心,载淳就放心了,他日成后,骆巡府在哪里为官,就先从哪里试行。载淳的志向就是人人有书读,开启民智。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只要我大清子民都拧成一股劲,怎能不叫日月换新颜。

    之后载淳会寻改变现有的科举制度,会有更多的职位适合他们,我们要慢慢的改变国人一些陈旧看法,不再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只要能为这个国家做出自己的贡献,那他就是这个国家的有功之人。

    科举取才,太过片面,已经不能适应现在的世界形式,所以我们就要改变,就要吸收,改掉那些陈旧的、落后的,吸收更为适应大清实情的、更为先进的。只有这样,大清才能不断的向前,才不会象历史中其他朝代那样,被人所代替。

    当然了,这是一个很艰难和漫长的事情,我们只有不懈的努力,才有可能成功,但是为了使大清更加的强盛,使百姓都有饭吃,使百姓都有书读,那载淳就是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

    载淳看着众人的震惊表情,也在自己的预料之中,这种话在这个时代就是大逆不道,这也就是载淳说出来,才能使几人再度陷入深思之中。载淳不想一下子就能让他们接受,这是不现实的东西,载淳现在只所以说出来,就是让这些有识之士首先能够明白,逐步的先改变他们,使他们认可了自己的思想,只有这要,自己才不会孤军奋战。

    还是那句话,一人拾柴为不旺,众人拾柴火焰高。自己一人就好比汪洋大海中的一叶小舟,很容易被大浪打翻,而将众多小舟绑在一起,就会成为一只大船,就会有能力抵抗巨风大浪。

    载淳无时无刻不在为他们灌输自己的思想,每次让他们接受一点,时间久了,就会为他们彻底的洗脑,那时才是自己挑战那顽固势力的时候。

第六十五章 设计

    载淳不失时机的将自己的思想传播一番后,又接着回到了左宗棠与樊燮一案上。

    载淳说道:“现在樊燮证据已足,随时可以查办,但他背后还有一个湖广总督官文。载淳办完案之后就可以走了,他官文拿载淳也无任何办法,但他会拿骆巡府与季高先生出气,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到时会另湖广出现对平叛不利之事。这是载淳不愿看到的。”

    载淳说道这里,看了一眼左宗堂,笑道:“载淳可不象季高先生那样,只是动动嘴而已。载淳要么不出手,出手则必制敌于死,不使其有喘息和反扑之机。载淳在出京之前皇阿玛给了载淳一道密旨和一块金牌,赐载淳有临机决断之权,载淳想是否可以利用这个,将官文也一举擒下。”

    骆秉章等人都被载淳的疯狂想法给吓住了,那可是地方大员,封疆大吏,只有皇上下旨才可以查办,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这个权利。这个太子殿下也太敢想了,胆子也太大了。左宗棠此时更加愧疚,这都是自己一时卤莽,才有此麻烦,哎,悔之晚矣。

    载淳说道:“载淳有一计,现在樊燮已经从永州城出发,带二百亲卫,三天时间到长沙,嗅们就将其拿下,并且现在就将载淳的行踪与计划泄漏给官文,并让他知道载淳已撑握其有利罪证,得此消息只能让他往北,不能让樊燮知道。同是让官方知道载淳在拿下樊燮之后,准立即回京,参奏字文。

    当官文知道此消息之后,必会大惊失色。因为在大清国库如此艰难之际,所贪银两可比大清一月赋税,皇阿玛知道此事,必会大为震怒,官文承受不起,所以只能狗急跳墙,拼死一搏,劫走樊燮,还有可能杀载淳灭口,我们就此可以将官文一拼拿下,就地处决,这就是载淳的想法。但还有一处拿不定主意,就是如何传出载淳回京路线,官文又会在哪里动手?”

    李鸿藻等人听载淳台此周密的计划,将一个封疆大吏算计得如掌中之物,这还是稚子之龄干的事吗?太可怕了,一个地方大员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哪下,太让人不可思意了,但这个计划的可操作性又非常大,由其是对人心的计算,可以说拿捏之准,无人可比。

    左宗棠先起身,一躬扫地,说道:“太子殿下对季高之情义,季高永生不忘。既然事以至此,季高再说别的就显得太虚头儿了。按太子殿下所说计策,季高想了一下,成功可能很大,应该在九成以上。至于我们如何泄漏回京路线,季高也有想法,说出大家参详一下,看是否可以。

    我们可以传出在长沙拿下樊燮,然后经岳阳、荆州、襄阳、郑州到直隶回京,由此路线回京,官文必然无疑,因为这样正好避过武昌,也正好应太子殿下的掌握了足够证据,参奏官文,所以才舍近求远,绕过武昌,用以躲避官文。顾官文必会信以为真。

    而官文知道太子殿下在钦差队伍之中,所以就会将自己摘干净,动手之处必不会在武昌附近,那最合适的地点就会在湖南,这样还可以报复骆巡府与季高,可为是一举两得,而在湖南下手的最佳地点就是汩罗村。那里汩江横穿而过,周围可以埋伏兵丁。所以季高可以肯定,官文必会在此设伏。”

    左宗棠不愧为兵法大家,用兵之时对天、地、人都面面具到。载淳听完之后,大声说道:“好,季高先生不愧兵法大家,就按此计而行。三日后抓住樊燮之后,载淳就带队伍佯装加京。”

    左宗棠听到这里,大声说道:“不可,太子殿下千金之躯怎可以身范险,此事因季高而起,还是让季高去吧。”

    载淳笑道:“季高先生,不要让认为载淳此言只是为好大喜功而去。载淳不会胡乱而为的。季高先生去可以杀得官文吗?而载淳此去,官文要是去劫人犯,那可就不是光劫人犯的事,而是预谋刺杀太子,那可是谋反的大罪。即使官文不去劫人犯,载淳也会弄出一拨人马来劫的,到时官文就是黄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区别只是载淳杀他还是皇阿玛杀他而以。”

    当众人听了载淳的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载淳也太狠了,用计之毒决不离一丝的余地,并且你还不得不这样去做,不做的结果也是一样,死路一条。

    左季高又说道:“季高对那里的地形很是熟悉,就由季高领兵去埋伏吧。”

    载淳笑道:“载淳知季高先生之心,但此等小事还用不到季高先生,此事只需骆巡府借三千精兵即可,你们地们官员还是不要牵扯其中为好。此事由彭师来指挥,载淳与李师、胡师从中调度即可。这样季高先生可放心了吧。载淳这两位老师可以都是兵法大家,小小一个官文,还是不在话下的。”

    左季高听完载淳的话,明白载淳的意思,如果真有其它地方官员牵扯其中,那在皇上那里也不好说,让人有相互火拼之嫌疑。这是载淳对他们的保护。再有就是左宗棠也知道彭玉麟与胡林翼之能,领兵打仗不比自己差。并且左宗棠与胡林翼的私交也是很好的,他是信得过这么老友的。这位老友自己从领兵以来未曾一败,临机决断自己也自愧不如,所以载淳提到二人之后,也就无话可说了。

    载淳又接着说道:“季高先生不要灰必,并不是载淳不愿用季高先生,而季高先生还有更重的事情,而且此事也非季高先生不可。那就是增复永州兵之事,也只有季高先生在湖南的威望,才能在短时间内收伏永州兵,此事季高先生不会推辞吧。”

    左宗棠嘿嘿一笑,欣然领命。左宗棠确实想做点什么,否则心里怎能过意得去,这一桌的人都是为他之事而来。载淳当然知道左宗棠的心情,所以给左宗棠安排了此事。正如载淳所说,此事也只有左宗棠去做最为合适。

    载淳又说道:“下来之后,载淳为季高先生介绍一位年轻俊才,按理说季高先生还应好好谢谢这位小伙子。他名叫杨浩,乃宋朝名家杨令公后人,武艺不凡,心思缜密,正义忠正。正是因为他才得到樊燮侵吞兵饷的证据。他是永州兵的一名把总,所以季高先生此去也正好用得上他。”

    左宗棠一听载淳如此说,对杨浩也存感激之情,并且还是永州兵的把总,当然是有用处的了,这对能否快速掌控永州将起到很大作用。

    载淳埋伏官文之事其实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通过对官文的狠辣手段,来震慑其他官员。因为距离自己上位越来越近了。载淳不想再让垂帘之事发生,所以要震慑官场,同时也让咸丰皇帝看到自己的能力,可以震住整个大清官场。

第六十六章 收网(一)

    武昌城湖广总督府

    官文此时正在书房中,坐在椅上,又目紧闭,眉头紧皱,右手放在桌子,微微的敲击着桌面。一旁坐着一位幕僚,是官文的心腹,也是愁眉不展。正是他刚刚带回来一连窜的消息,使官文陷入慌乱之中。

    官文今儿个的心情本来很好,可是就在刚才这位幕僚进来后,就对官文说道:“东主,大事不好了,樊总兵要出事了。”

    官文听后就是一愣,官文说道:“樊总兵要出事了,这个樊燮以给本官惹了什么事?”

    这位幕僚说道:“东主,小人刚刚得到可靠消息,当今太子就在钦差队伍之中,只是一直没有露面。太子此次就是为查办樊总兵与左宗棠一案而来,现在已经握有樊总兵的死证,并且还有很多对东主不利的局面。

    太子此次出京,怀有皇上密旨和一块御赐金牌,对江南之事有临机决断、先斩后奏权。而太子对左季高又很看重,所以准备擒拿樊篱总兵回京之后参奏东主一本。回京路线也已定下,在擒下樊总兵之后,就经岳阳、荆州、襄阳、郑州到直隶回京,绕过武昌城。”

    官文此时正在写字,听到幕僚的奏报之后,惊得手中的毛笔‘啪’的一声落在了书案之上,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嗫呆呆发愣。心中暗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樊燮,这次居然惹了这么大的祸事。这可让本官如何是好。这个该死的李鸿藻,居然将本官给骗了,本官白白的给了他们十万两银子。过了好一会,官文才缓过神来。

    官文问道:“他们都掌握了什么证据?”

    幕僚说道:“据说前几日樊燮不愤被左宗棠所骂,派出心腹胡尧去长沙刺杀左宗堂,不想事情败露,被太子的人给抓住了,什么都招了出来。

    还有就是几日前,永州兵营中跑出一位把总,带了樊总兵侵吞兵饷和行贿东主的证据,也被太子的人得到。所以太子才想如此,是死了心要参倒东主。以属下看,太子行事心狠手辣,做事决不留情,弄不好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官文听完心就更乱了,心道,完了完了,这回彻底完了,想我官文为官多年,到了却落到这个下场。这个该死的樊燮。一想到樊燮,官文突然想起来,樊燮就该还没有被抓,如时机樊燮跑了,那么本官到时就来一个死不认帐,说是樊燮陷害本官。想到这里又燃起了一丝的希望。

    官文问道:“现在樊燮到哪里了?赶快能知樊燮,让他赶紧跑。”

    幕僚说道:“东主,已经来不急了,按时间推算,樊总兵距长沙也就还有一日路程,如果现在派人去通知樊总兵,最少也需要三天,但以属下想,太子他们肯定会对所有道路进行封锁的。如果属下所猜不错的话,太子他们已经埋伏好了,在半日之后也就该动手了。”

    官文烦燥的道:“那本官就只能坐此等死了吗?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幕僚沉寂了一小会儿,走到官文近前,压低声音说道:“属下随东主多年,东主对属下的大恩无以为报,这些年来只能实心做事。现东主有难,属下义不容辞。现属下有一计,就看东主有没有这个胆量。”

    官文看着幕僚一脸郑重的样子,心里还很感动,这才叫患难见真情,说道:“本官以是如此,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你就说吧。”

    幕僚说道:“太子他们走岳阳、荆州、襄阳一线,虽是为了绕过武昌城,但其实也正好给了我们机会,在岳阳与长沙之间有一个小村,叫汩罗村,汩罗江打此经过,两侧有山,树林茂密,是他们到岳阳的必经之路,距长沙五十里路。我们左右也是一个死字,还不如做个鱼死网破,就在此劫杀他们。”

    幕僚说道这里,眼现寒光,面露凶狠之色。官文听到这里,先是一惊,心道,这个幕僚的胆子也是够大的,居然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又一想,这也是为本官所谋,如果事败,他也跟着掉脑袋,看起来本官没有看错人。确如他所说,事以至此,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还不如拼死一搏,到是还有一线生机。

    官文想到这里,一咬牙说道:“就如先生所说,来一个死中求活,这也是他们逼的,也就别怪官文心狠手黑。如果本官侥幸能逃过此劫,今生必不负先生。”

    幕僚说道:“这是属下当作之事,属下已红想好,在此劫杀与东主关系不大,此处乃湖南管辖之地,距离长沙又近,顾太子出事以后,皇上第一个牵怒的肯定是湖南巡府骆秉章与左宗棠,辖下不靖,致使太子遇害;二是世人皆知东主现与骆秉章不睦,顾东主就可以推说怕与骆秉章再次产生龌龊,让皇上烦心,所以对湖南之事多有放之。皇上顶多治东主一个失查之罪。

    我们在完事之后,在故意丢下一些长毛的兵士衣服,到时骆秉章就是百口莫辩了,这也是一箭双雕之计,即可以除掉骆秉章与左宗棠,以泄东主心头之恨,又可以将罪证,免留后患。”

    官文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道:“此计甚妙。但有三点我们还需要解决,那就是以什么名义出兵,事后这些人将如何处理。再有就是时间赶的上吗?”

    幕僚说道:“东主放心,此事属下已考虑周全。太子他们还需半日才能动手,事后肯定会休整队伍,至少要两天时间。从长沙出发到汩罗村有五十里路程,以他们身份之骄贵,走这样的山路并且还要押解犯人,也需要一天时间,三天时间足够我们布置的了。

    东主就说得到可靠消息,长毛匪一重要人物要偷偷从汩罗村经过,我们可以在此设埋,无论生死,都是大功一件。事成之后,东主就以慰军为名,将他们毒杀。然后东主再出兵剿匪,就说这些中伏战死即可。”

    官文一听,眼前一亮,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没想的这个幕僚想的如此周全,面面俱到,还真是个人才。

    官文说道:“好,就依先生之计,到时一个活口不留,连同樊燮一起干掉,免留祸害。我们现在就走”

    这幕僚一听,心中暗暗点头,能做到这个位置确实不是简单人物,心够狠,手够辣。本来还想提醒一声樊燮的事,还怕东主不高兴呢,现在省事了。

    两人匆匆走出了总督府。

第六十七章 收网(二)

    在去永州的小道上,两边群山翠绿,有一行二十多人,都骑着快马,一飞奔而行,群山倒过。

    这一行人正是左宗棠等人,在与载淳定计之后,载淳将御赐金牌交给了左宗棠,以便左宗棠行事。并且让永山领十名键锐营士座并杨浩一起跟随。左宗堂又挑选了十名心腹之人一起奔永州兵营而去。

    左宗棠此去之所以走小路,虽然有些不好走,但是路程相对近一些,并且小路上人少,可以快马飞奔,不被人发现。同以也可以避免与樊燮相遇,让樊燮生出疑心,相起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的群山更有一种自然之美,少了人工的痕迹。这两日天公也是做美,并没有阴雨天气,碧空如洗,透着新鲜。但左宗棠等人并没有心情欣赏如此的美景。而是有些心急如焚,这是第一次为载淳办事,心里难免会有些紧张,怕将事情办砸了,到时没法的载淳交代。

    载淳给予了左宗棠足够的信任,将皇上的御赐金牌都交给了自己。但又想到载淳因自己之顾,竟以身涉险,就涌出一种誓为知己者死之心。同时也明白载淳为何派永山与杨浩相助自己的原因,就是想让永山与杨浩接管永州兵。这并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想留下二人协助自己。

    左宗棠对到也不反感,这也能很好的避免自己今后权柄过大,遭到猜忌,使这湖南军队成为自己的私军。身边有载淳自己的人,自己行事反而会更加方便一些。说白了,这也是载淳再为左宗棠着想。

    载淳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避免出现以后的什么淮军、楚军,这个练字营,那个练字营,都是他们自己的私人军队。

    到了第三日是午时,众人在吃干粮之时,左宗棠扫了众人一眼,发现这些京城老爷兵们,虽略有些疲惫,但一个个都还是很精神的,一路上也无一丝怨气。心道这个太子殿下还真能淘换,这还是京城的八旗兵吗?可不象传言中的那样不甚一用,真是让人稀奇。

    想起这一路之上,永山也不曾多言一句,只是在左宗棠问话之时才回答,但多一字也没有。完全没有八旗子弟的骄横,左宗棠对此人也高看一眼。

    左宗棠问道:“现在距永州还有多少路程。”

    一个小头目回答道:“回大人,现在我们距永州城大概还五十里程,今晚就会赶到永州城外。”

    左宗棠说了一句好,说道:“今日弟兄们再辛苦一下,到了永州城外好好休息一晚,辰时中用早饭,巳时正进永州兵营。”

    众人草草用罢干粮,又上马一路飞奔,在戌时时分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用罢晚饭后,左宗棠招来了永山与杨浩二人,做了一番安排。

    左宗棠说道:“明日进兵营后,左宗棠会直入帅堂,然后招集永州把总以上将领,永州兵共有士卒近万人,副将四员,守各四员八员,千总八员,把总十六员,共计二十八人。我们此行一共二十三人,你二人可有胆量与本官闯他一闯?”

    永山并未为左宗棠的话有所动,面色平淡,开口说说道:“下官以左大人马首是瞻。”

    左宗棠一听,说道:“我等成功之后,太子殿下会保举本官为湖南巡府,永山将军为永州镇总兵一职,杨浩为永州镇守备一职。”

    永山与杨浩二人一听都是眼睛一亮。左宗棠又继续说道:“明日进帅堂之后,杨浩领五人守在帅堂门前,人齐之后,不许任何人进出。永山将军随本官坐镇帅堂,如有刮燥者立方杀无赦,有想出帅帐者,杨浩也不可留情,立即杀无赦,你二人可听明白了。”

    二人说道:“属下明白。”

    左宗棠又道:“待控制局面之后,杨浩联络熟悉之人,我们迅速控制整个兵营,太子殿下在擒下樊之后,会立刻派人送来总兵官印,这中间会有三四天时间,我们要提高警惕。”

    左宗棠安排完后,众人抓紧时间休息不提。第二日,左宗棠一行人马安计划来到军营旁,左宗棠亮出御赐金牌之后,无人敢拦,直接就进去了。左宗棠就是一皱眉,心道,这个永州镇也太松懈了,都没向里面通报,不过这也好,到省去了自己再费口舌。

    左宗堂到帅堂之后,擂起聚将鼓,大概过了有将近两刻时间,众将才陆陆续续到来,只到了一名副将,二名守备,六名千总,十三名把总,共计二十二人。

    左宗棠也没和他们费话,直接站了起来,左手举起御赐金牌,大声说道:“传圣上口谕,永州镇总兵樊燮苛扣军饷,贿赂上官,为祸百姓,革职压入京中查办,暂由左宗棠署理永州镇总兵之职。”

    刚说到这里,就见这员副将与二守备还有三名千总、五名把总就跳了起来,口中骂道:“左宗棠你公报私仇,假传圣旨……”

    永山没等吩咐,就拉出钢刀,只见寒光一闪,副将的人头就已落地,其他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永山身后的键锐营士卒也冲上来几个,将剩下闹事的守备、千总与把总也都砍到在地。

    完事以后,永山等人和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又站到了左宗棠的两边。其他人吓得目瞪口呆,突然有一员千总与一员把总朝门外跑去,刚到门口,只见寒光两闪,两人声都没出一声,双手捂着脖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而门口却闪出了杨浩的身影,银枪倒背与后,枪尖还在滴着鲜血。剩余之人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了。转眼之间,一员副将、两员守备、四员千总、六员把总就死于非命,帅堂之中充斥血腥之气。

    左宗棠到此时才算松了一口气,然后安计划行事。杨浩在永州镇兵营的关系还真不错,有四员把总与其关系甚密。左宗棠命四人与杨浩出去,招集四营士卒及杨浩旧部。然后与永山商讨,从键锐营士卒中选出四人及左宗棠的心腹中选出两人,暂领这六营士兵。

    等杨浩五人招集士卒回来之后,命杨浩与一名把总封锁营门,没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出。然后将全镇士卒聚集与校场,宣布了圣谕,一经过一阵骚乱之后,很快平静下来。然后命六人掌近代六营士卒。

    至此,左宗棠才算放下心来,派人向长沙报捷。现在就是等待载淳那边的消息了。

第六十八章 收网(三)

    载淳与李鸿藻、胡林翼在议后的第二天,就带领键锐营一千士卒出发了,准备在半路擒拿樊燮。而彭玉麟领三千士卒去汩罗村提前埋伏去了。

    载淳等人出发半日后,在官道上只见前方来了一哨人马,约有二百人左右,看旗号正是永州总兵樊燮。载淳心中一笑,说道:“李师、胡师,打出我们钦差的旗号,招樊燮前来相见,就此擒下,也省去了一番手脚。”

    三人均道:“如此甚好。”就派出传令兵,到樊燮队伍前去伟话。

    樊燮心中虽有警惕,但在钦差面前,也不得不来见礼。樊燮带着十名护卫,就来到钦差轿前,跪下参拜。

    载淳不等樊燮起来,就大声说道:“左右何在,将樊燮给我拿下。”

    樊燮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冲过来一群武士,将樊燮抹肩头,拢二臂给捆绑起来。樊燮大声喊道:“樊燮无罪,因为捆我,樊燮堂堂国家二品总兵,你们凭什么抓我。”

    李鸿藻大声说道:“太子殿下面前,你大声刮燥什么,有罪无罪,到时自会让你分辩。”

    樊燮一听太子殿下在钦差队伍之中,立刻就傻眼了,同时也感觉到一丝的不妙。载淳不管樊燮如何去想,命令长庚将这二百人一起看压起,将总兵的官防印信拿了出来,立刻派人火速前往永州兵营,看营中信号,是否夺权成功,如果成功将官防印信交给左宗棠,如果失败,立即回来禀报。

    载淳将人派出后,立刻回长沙城。到长沙时刚到酉时,将樊燮压上堂来,开始审案,樊开始还不认,当看到胡尧、张知府、巡府管事和相应的罪证之后,樊燮一下子瘫软在大堂之上。口中哀求道:“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啊,罪臣的姐夫是湖广总督官文,看在罪臣姐夫的面上就饶过罪臣吧。”

    载淳懒得再听他刮燥,让樊燮画押之后,就给压了下去。此时载淳派出去的探报也以传回消息,湖广总督官文业已领三千士卒出发,预计后日可抵达抵达汩罗村。载淳道:“我们就在等官文一日,他的动作也太慢了,命令众将士明休息一日,养足精神,后日一早出发。”

    在私下里,骆秉章找到了李鸿藻与胡林翼二人,说道:“太子殿下已稚子之龄,身陷险地,就是吾等的无能,我骆秉章无法劝阻太子殿下,但秉章并不赞同太子殿下身入险地,他是我大清未来的希望,你二人无论如何也要护得太子殿下的安全,如若太子殿下有个寒毛损伤,老夫必与你二人拼命。”

    李鸿藻与胡林翼二人并没有怪骆秉章之意,而是郑重的点头应下此事,李鸿藻说道:“骆公请放心,太子殿下为我二人之弟子,如若真有个闪失,我二人必以死谢罪。”

    李鸿藻二人也看出骆老爷子真的很看重载淳,虽然对载淳的看法一时还无法接受,但自己二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载淳让老爷子看到了大清的未来,看到了一个有励精图治的圣主,给大清带来的活力,这也是老爷子一片拳拳爱国之心,受到了两人的尊敬。

    休息一日之后,载淳带令士卒与早晨出发,一路押解着樊燮,缓慢而行,到傍晚时分到了汩罗村,胡林翼安排众士卒安营业扎寨。有这个兵法大家在,载淳当然不用费心,此时的营寨外松内紧,给外人的感觉就是没什么防备。

    到三更天的时候,总督官文的幕僚带领士卒早已埋伏多时,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就下令偷袭钦差营寨。此时载淳并没有打出钦差的仪仗,一是为了作戏,偷偷回京的意思;二也是为了官文行事方便。

    官文的偷营士卒刚到营寨的三百步之内就以被发现。幕僚没办法,只能让士卒硬冲,口中还喊道:“弟兄们,冲啊,立功的时候到了,前面就是长毛匪酋首,钉一个长毛匪赏银一两,杀一个长毛将官赏银十两,杀长毛高级将领赏银百两,杀长毛酋首者赏银五千两。

    胡林翼扎营并没能选择多么险要的地势,而是找了一片开阔地,视线很好,让敌人无法偷袭。前营由长庚带四百人防守,后营由长山带四百人防守,留有二百预备队,由胡林翼自己亲自指挥。

    前营的长庚将士兵分为三组,每一组八十人,分别由刀盾兵和长矛兵组成,剩下一百六十人为弓箭兵。

    当长庚看到敌军偷袭而来,大声喊道:“弓箭手准备,放!”三百步之内,键锐营已连放三箭。官文冲锋的队伍仅在这三百步之内就死伤了一百多号人。当敌人冲到五十步以内时,长庚喊道:“弓箭兵后退,刀盾兵向前长矛兵随后。”

    键锐营士兵在长庚一声声有条不紊命令声中,进行着稳固的防守,打退了敌人一次次的冲锋。而长庚到此时还没有发现官文,赶紧将此情况传报给了载淳。

    载淳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一动,说道:“难道官文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没有来?应该不会,既然已经派兵来了,他不可能不来啊?”

    这时胡林翼走到了帐中,说道:“官文肯定来了,只是怕咱们逃走,顾而留在外围。”

    载淳想想也是,就说道:“传信给彭师,叫到先不要动,等待官文人马出现后,再一网打尽,如遇到官文,不留活口,当场击杀。”

    胡林翼领令而去。载淳此时的内心非常的平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等官文出现,就可以收网了。

    官文的幕僚看看时间,已近一个时辰了,还没有冲破他们的营寨,心中隐隐有一丝的不安,但事以至此,只能拼死一搏了,如果再拿不下来,他们的援军就该到了,到那时什么都晚了。想到这里,立刻叫人告诉官文,营寨很难攻破,不必再留什么后手了,一起冲寨吧,就不信那千把人,还能挡住这三千人的冲锋不成。

    官文在接到幕僚的传信后,以有任何犹豫,指挥剩下的人马从后寨冲了过了,也不分什么梯次了,直接全都投了进去,生死在此一搏了。

    载淳见官文的兵马也冲了过来,吩咐道,竖起钦差大旗与自己的大旗帜,传信彭玉麟收网。并派出董海川与杨班候二人,去乱军中取官文性命。

    当官文的士兵一看到太子与钦差的大旗,当时就蒙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是长毛酋首吗?怎第换成了太子殿下与钦差大人了。

    此时四周响起一片喊杀声,彭玉麟让人喊道:“官文密谋叛乱,要谋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有令,只诛首恶,其他一律不问。”

    战况到此时已经毫无悬念了,在乱军之中,官文正好被杨班候撞见,官文还没明白片么回事,就被杨班候一刀取了性命。这位幕僚一看事不好,就想逃走,却死于乱军之中。而樊燮也死于乱军之中。

    载淳一手策划被导演的大戏以官文被和樊燮被杀而告终。

第六十九章 宝庆之战(一)

    载淳在解决完官文之事后,说道:“董海川持本太子腰牌,带领锋镝营地队甲组并五百湖南湘勇前往武昌,围剿总督府,。另派王兰亭领天队甲组回永州,与永山对永州城的总兵府进行围剿。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抄家

    载淳与李鸿藻、胡林翼、彭玉麟往回长沙城,等待最后消息。载淳在回到长沙城之后,前方传来了宝庆会战的消息。湘军悍将李续宜与湘军水师两路夹击长毛逆匪,已经打通了宝庆的粮道,湘军援军还在继续抵达。

    载淳立即命人取来地图,与李鸿藻、胡林翼、彭玉麟、骆秉章一起对地图查看。

    载淳问道:“现在宝庆由谁人指挥?”

    骆秉章道:“曾大帅对长毛翼逆十分看重,在六月中旬已悄然抵达宝庆,是大帅亲自指挥。而两江大营暂由曾国荃指挥,打出的仍是大帅旗帜,此事只有少数人知道。”

    载淳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三位老师与骆巡府怎么看待此事?”

    彭玉麟说道:“现在局势还不是很明朗,翼逆肯定不会就此罢手,他还会进行反扑,这才是最关键的,就看曾大帅能否顶得住,如果顶不住,那就什么话也不用说了,湖南局势会因此糜烂。如果能够顶住,那翼逆只有逃窜一途。”

    胡林翼说道:“微臣观翼逆此次从南安转战来到湘南,其目的之一就是汇合江西之长毛乱匪,以窜皖鄂,取上游之势。目的之二,而曾大帅正在准备攻取宝庆,以对长毛乱匪天京构成威胁之势,但湘军东安庆征,远离后方,补员与粮草供应都会有困难。如果翼逆攻下宝庆,进而占领湘南,继而占领湖南腹地,后再转占湖北,逼迫曾大帅回军,从而解天京之危。曾大帅正是因为看到这一点,才不得不小心,亲自回来指挥此占”

    众人听了胡林翼的分析,都赞同的点了点头。载淳看着地图,说道:“翼逆的胃口有些太大了,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众人听完载淳的话就是一愣,这个太子殿下为何如此说呢?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载淳看着众人,轻轻一笑,又接着问道:“骆巡府,此时的四川情况如何呢?”

    骆秉章没明白载淳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具实回答了,说道:“现四川还比较稳定,没有什么匪逆。”

    载淳又是一笑说道:“那也就是说此时的四川兵力空虚。如若载淳是石逆的话,就会以攻宝庆为虚,趁湘军未达之际,转而北上,略城堡,舍要害,入湖北,从而挥师入川,开辟新的战场,而此时四川兵力空虚,转战四川境内。再占据占略要地,进而控制四川全境。

    载淳相信不用一年时间,四川将不复大清所有,待站稳脚跟,再出四川,进而攻取陕甘等地,载淳相信,大清除了江南湘军等少数可战之兵外,无可敌挡长毛乱军的,待朝庭反应过来,已成强秦之势,大清还如之奈何。

    到那时,恐怕西南已不复大清所有了,此战略也不过是三四年时间。再从四川顺江而下,转战湖广等地,以川陕等地为后盾,就是进可攻退可守,已有战略纵伸。如果再与天京连成一片,江南之地还会稳定吗?曾大帅到时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几人听了载淳的话,都以额头见汗,此想法太过大胆了,但成功的可能却非常之大。那时的局面将会如何,众人都不敢想象。

    其实这也并非载淳比他们的战略眼光强,而是后世对此时石达开的战略分析的太多了,载淳也对此有过研究,所以才会有此一说,真是石破惊天。

    载淳不顾他人的想法,又接着说道:“曾大帅东窥安庆也确实是一招妙棋,因大清财力如此,曾大帅也不能不如此考虑,尽快平叛成功。但这样也就暴露出了这个弱点。好在翼逆只是一个军事才能出众之人,但还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人才,眼光没有那么全面。

    载淳说翼逆人心不足蛇吞象,其实还是有些夸他了,这说明他的胃口还不够大,局限有小利之上。假设翼逆攻陷宝庆,那又能如何,曾大帅撤兵回湘,解了安庆之危,但那也只是一时而矣。况翼逆与洪逆之间存有龌龊,如果石逆真的解了安庆之危,只能记洪逆更加猜忌翼逆,冲突还会再次发生。使他们灭亡的更快。

    即使是攻打宝庆,现在也不是最佳时机。如果曾大帅已经开始进攻安庆,那时翼逆再来湖南,攻打宝庆,而此时湘军主力都被拖在安庆,还有谁能抵住翼逆的进攻?

    但现在翼逆强攻宝庆不下,必会只有败走一途。首先是翼逆深入湘南之地,外无援兵,粮草供应不畅,此一败也;其二曾大帅布局已成,湘军相继回援,是本土做战,占据人和,此二败也。其三,翼逆号称二十万,但大多为新兵,不经战事,久战之兵不过六七万之众,一遇变故,必生混乱,其三败也。有此三败之说,翼逆还能取胜吗?

    顾载淳可以肯定,不也一个月,翼逆必将撤走。而此时再进四川已不再可能,唯有退走江西一途,以期和江西长毛汇合。路途只有两条,一是走衡州一线入江西,二是绕直永州再到郴州入江西。而衡州乃重镇,翼逆必知会人重兵把守,必不会走此线。而永州新换主将,军心不稳,此必瞒不过翼逆,顾载淳猜测翼必走永州一线,逃窜江西。”

    众人听着载淳侃侃而谈,均觉十分有道理。骆秉章说道:“那左季高在永州岂不危险,我们是否派兵相助呢?”

    载淳说道:“载淳相信季高先生的能力,永州兵必不会生乱。我们是要派兵,但不是相求季高先生,而是出兵助季高先生埋伏翼逆,再给翼逆一点小小打击,使他再疼痛一次,不要认为我大清无人。

    宝庆之战结束之后,载淳必会向皇阿额保举骆巡府任四川总督一职,而季高先生则为湖南巡府一职,以两位多年来的默契,必可阻止翼逆入川为害。即使翼逆能够入川,也不会再有所作为。”

    载淳看到骆秉章一脸郑重,已经明白入川的重要,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载淳说道:“时间紧迫,载淳决定明日与三位老师带领一千键锐营及两千湘勇奔赴永州,再给翼逆迎头一击,使翼逆再遭一创,短时间内就不会再有所作为。”

    众人知载淳的脾气,一经决定的事情,就再难劝回。骆秉章只能略有深意的看着胡林翼三人一眼。

第七十章 宝庆之战(二)

    骆秉章等人也知此乃大事,如果成功,那曾大帅短期之内再无后顾之忧,就可放手解决安庆之事。骆秉章只对载淳说了一句话,就是让载淳注意安全,不可身监险地,不要在乎一时之得失,要以国事为重,其他的就不复赘言,有胡林翼三人在身边,骆秉章很是放心。

    载淳深情的握着骆秉章的手,说道:“吁门先生也要注意身体,国家艰难,今后依仗吁门先之处还很多,不必事事亲为,这样也可锻炼新人,使其能尽早任事,也可减轻吁门先生身上的压力。”

    载淳与七月十七与李鸿藻、胡林翼、彭玉麟三人带领三千人马奔赴永州,在于七月十十三时,赶到了永州城。此时的左宗棠已经弃了兵营,住扎在永州城里。

    当左宗宗棠看到载淳也随队伍来到永州之后,左宗棠怒了,但不能冲载淳发火,只有把火发在了李鸿藻三人身上,大声说道:“你们三人是干什么吃的,让太子殿下身范险地,你们身为太子之师,看你们回去怎么向皇上交待。”

    三人还不明白左宗棠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载淳却笑了笑说道:“季高先生先莫生气,此事怪不得三位先生,是载淳执意要来。此役关系湖南今后是否能安定,载淳很是不放心,所以就过来了。有季高先生在,载淳没有什么不安全的,对季高先生的才能载淳还是知道的。难道宝庆又有什么新的战况不成?”

    左宗棠一看载淳如此说,也无任何办法,说道:“太子能身临前线,也是对众将士的一种鼓励,但此法却实太过危险,因为永州只有一万将士,并且还刚经变故,所以宗棠心里也很是没底。守城尚可,但如果被翼逆知道太子在此,有可能会反扑永州,到时太子殿下就危险了。”

    载淳哈哈大笑道:“季高先生莫要如此担心,翼逆乃是知兵之人,今在宝庆城下已是进退维谷,如果强行进攻永州,季高先生认为曾大帅会坐视不理吗?那时翼逆进,短时攻不小永州城,守又阵线不稳,只有败走一途了。顾季高先生不必为此担心,载淳不是好勇斗狠之徒。季高先生还是先说一下宝庆的战况部。”

    左宗棠听了载淳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自己在永州坚守个四五天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也许就是关心则乱吧。但左宗棠还是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

    左宗棠说道:“刚刚传来宝庆军情,翼逆想趁李续宜将军立足未稳,攻破其大营,冲破包围。但李将军却大胆分兵,一面坚守营盘,一面亲自带队,渡过资水,在水军与骑兵的配合下,向长毛西路发起猛攻,长毛西路军促不及防,连破哨卡一百多处,此后李将军又马不停蹄,迅速夹击长毛北路,此战异常激烈,共持续了四天四夜,共斩逆匪一万多,俘获近一万,长毛西北两路皆已被破。

    顾季高猜测,翼逆有可能会就此逃窜,西、北两路都被封死,只能往东、南两路逃窜。而衡州有重兵把守,顾只能从永州一线逃窜。而此时永州只有一万军心不稳之兵,也是只能守城,不敢出战。”

    李鸿藻三人听到左宗棠的分析后,哈哈大笑走来,笑得左宗棠都有些发毛起来,心想自己没有说错什么啊,这三人为何会如此呢?难道这三人刚才被自己说得重了,受到打击了,才会此。不可能啊,其他两不太了解,可胡林翼自己还是很了解的啊,他可没有这么脆弱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左宗棠看着胡林翼说道:“贶生兄,你们这是为何发笑呢?难道是宗棠分析的不对吗?要是有不对之处,你们直接指出便是,为何如此呢?”

    胡林翼见左宗棠要生气,他是知道左宗棠为人的,在军国大事上开不得一丝玩笑。胡林翼止住了笑声,说道:“季高史莫要生气,季高兄所说毫无错出,我们只是高兴而矣,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胡林翼不待左宗棠再次追问,直接将载淳在长沙城的分析说了出来。左宗棠听后也是一愣,对这个稚子太子也不得不服,自己是跟据前方战况才得出的结果,而这位太子却只根据当时的排兵布阵就说出了三败论。

    左宗棠听到载淳分析的强秦之论时,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看似是一个艰难的事情,但真要按载淳的设想去执行的话,成功的机会是很大的,至少也会形成蜀汉刘玄德一样,偏安一隅。那时大清再去剿灭,不知要花费多少时候,耗费多少钱粮。

    当左宗棠知道载淳后续的安排之后,又感到了载淳对自己的信任,并用这种巧妙的安排来防御翼逆的再一次反扑。自己与骆秉章多年相交,可为知之甚深,彼此配合也会很是默契,这就是知人善任吧。

    左宗棠当即相膝跪倒,眼圈儿发红,声间有些哽咽的说道:“左宗棠必不负太子殿下厚望,如若翼逆胆敢再犯,左宗棠必叫他有来无回。”

    载淳哈哈大笑,双人扶起左宗棠,说道:“季高先生,不必如此,载淳觉得凡事都要顺势而为,不可强求。翼逆如果再来,其必然会吸取这次的教训,有备而来,如若季高先生处处设防,那就等于处处无防。我们要集中优势兵力,对其进行围困,不必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你强任他强,清风指山岗。我们可以再次将他引入腹地,但大军要围追,使其按即定的方向走。

    这也是为何载淳将骆巡府派入四川的主要原因,四川险地较多,可以将其放入,然后再来一个关门打狗。布下天罗地网,使翼逆无处可逃,一举解决此患,为反功逆天京清除隐患,到时可一举平叛成功。”

    左宗棠等人听到载淳的长远谋划,都有些目瞪口呆,布局之大,眼光之远,无人能及。他们哪里知道,载淳比他们多了几百年的历史,才有现在的侃侃而谈。

    载淳又接着说道:“正因别人都认为我们不敢出战,我们才要反其道而行之,给翼逆迎头一扪棍。在永州之西是湘江,西岸有一地为冷水滩,地势平坦,翼逆必会从此渡江。”

    载淳说道这里,左宗棠、胡林翼、彭玉麟同时说道:“季高(微臣)明白了。”

第七十一章 宝庆之战(三)

    李鸿藻听三人都说明白了,到底明白什么了,太子已经说了,冷水滩地势平坦,就凭这一成多人,即使去埋伏也不见得会怎么样啊,弄不好还要被翼逆吃掉。想到这里,李鸿藻着急的说道:“你们三人到底明白什么了?”

    胡林翼说道:“此事还要季高兄执行,所以还是由季高兄说吧。”

    左宗棠知道这是载淳送给自己的功劳,是在为湖南巡府之职积攒资本。左宗棠也不客气,直接说道:“太子殿下之意,是预效仿武圣关云长,来一个水淹七军。翼逆知道我们只能守城,不敢出战,所以只肢注意永州方向。而现在正是雨季,我们只需派出一千兵丁,将湘江上游筑起堤坝,只需蓄水一日即可。翼逆到达冷水滩后,必会准备渡江之物,我们等待翼逆渡江之时,就决堤。到时翼逆必曹重创。”

    李鸿藻听后才恍然大悟,水火最是无情物,却胜似百万之兵。

    载淳却说道:“季高先生还是太求稳了一些,此次载淳想让那翼逆没个两三年都缓不过劲来。

    载淳欲分兵三路。季高先生的沁淹七军只是其中第二路。第一路派出三千人马,渡过湘江,埋伏在大望岭一带,待敌人过半之时,只用山石攻击,一触即退,退入山林之中,翼逆必担心有追兵,顾不敢追击此路。待第二路埋伏成功后,顺势从后掩杀,必斩获颇丰。

    第三路则是则派出六千人马,埋伏在九冲岭一带,多备引火之物。翼逆在曹遇两次埋伏之后,必不会想到我们还有此处埋伏。此时的翼逆能够逃到此处的也就在四五万人,都是疲惫之师,也都是惊弓之鸟,再遇埋伏,必会惊慌逃窜,此时就是孙武复生,也无力回天。

    剩余三千人马驻守永州城,并找城中百姓凑足一万三千人,并打出载淳的旗号,用以迷惑翼逆。载淳想在此番用计之下,翼逆逃到江西,能剩两万人马就不错了。并派人通知曾大帅,叫他小心翼逆佯攻之计,来行那金蝉脱壳之事。”

    左宗棠等人听完载淳之计,都被深深的折报,用计之老辣,简直武候再生。计计相扣,叫人防不胜防。

    五人商讨完之后,就按计划实行,第一路由永山带长山与杨浩去埋伏,第二路由长庚去筑堤,第三路则由左宗堂亲自带领,并派出王兰亭领锋镝营天队甲组却找探消息。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翼逆入瓮。

    此时王兰亭等人也已将樊燮的总兵府查抄完了。要说这个樊燮也还真有些本事,古董字画不算,光现银就有一百万两,其它金银首饰等折成银两也要有一百万两,日升昌银票一百五十万两,这个家伙还真没少贪。

    载淳想到,实物太过明显了,只能押送回京,冲盈国库了。剩下的银标可就老实不客气了,全留下自己用吧,正发愁银子又不够用了呢,同时载淳对董海川查抄总督府也多了一丝期盼。

    载淳开玩笑的对李鸿藻三人说道:“三位老师,如果我们将这些押解回京之后,那肃老六得要怎样感谢咱们呢,光樊燮这儿就这么多,那官文那还不知有多少呢。一下子就解了肃老六的烯眉之急。”

    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载淳说道:“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肃顺,得让他给咱们办点事,载淳在上折保举骆秉章等人之时,他必须也要附议,这样成功的把握才能大些,三位老师以为如何。”

    李鸿藻三人都哈哈大笑,李鸿藻道:“太子殿下还真不是个吃亏的主,我看此事这么办行,肃部堂在皇上面前正红的发紫,有他跟着附议,此事成功机会当在九成以上。”

    载淳说道:“如此,载淳也该将最近这些事写份奏折承给皇阿玛了。”

    载淳在书房之中,拿出一份空白奏章,想了想,写道:

    备陈樊燮左宗棠争执一案之经过

    咸丰九年七月二十三日

    儿臣载淳授皇命赴湖南查办樊燮与左宗棠一案,现已查清。永州总兵樊燮者确如湖南巡府所参,但过之甚矣,经儿臣与太子少师李鸿藻、太子少傅胡林翼、太子少保彭玉麟多方查证,并有永州镇把总杨浩不畏生死,盗出帐册,顾永州知府张修府在任之时所收藏之证据,樊燮确有侵吞军饷、捋女入室,府邸违例、谋害朝庭命官、违例乘舆、役使兵弁六罪。

    湖南巡府幕僚左宗棠者,性情耿直,妒恶如仇,言语却有失当,然左宗棠确有实才,顾不乏妒贤嫉能之辈,从中中伤。儿臣已代圣上对左宗棠实以训斥。

    儿臣载淳已将樊燮拿获,并对其府邸进行查抄,所出金银饰品使人堂目,数额巨大,折银百万两,并抄出现银一百万两。此儿臣微言,伏乞圣鉴。谨奏。

    写完一份奏折之后,看了看,无有何纰漏,就交给了三位老师。然又拿出一份空白奏折写道:

    备陈湖广总督谋逆一案

    咸丰九年七月二十三日

    儿臣载淳授皇命查办樊燮左宗棠一案,一经查实,即将樊燮缉拿,因牵扯湖广总督官文甚广,本欲速将樊燮押解进京,但因事泄,为官文所知,儿臣于泪罗村为其所困,欲杀人灭口,以毁证据,幸赖键锐营众将士用命,才护儿臣等周全,后湘勇赶到,将其击溃,不预官文及樊燮均死于乱军之中,此儿臣之罪也。

    因湖广总督暂无,又因宝庆之战正值关键,顾儿臣妄为,已命左宗棠暂领永州总兵之职,以键锐营游击永山副之。因儿臣示之御赐金牌,永州镇副将一员及守备、千总、把总数人乃不服王命,儿臣为防哗变,已将其斩杀,此儿臣擅为之罪。此儿臣微言,伏乞圣鉴。谨奏。

    载淳再次将这本奏折交到三位老师之师。三人看到载淳将斩杀副将等人的责任全部拦于己身,知道是出于对左宗棠等人的保护,但左宗棠此次在永州兵营的手段也确实够狠辣的,连从二品的朝庭大员都敢斩杀。不过也正是因为左宗棠行此雷霆手段,才能这么快的掌控永州兵营。

    载淳这样写奏折也有自己的想法,一是为了保护左宗棠等,如果真要说是左宗棠所为,那后果还真有些不好收拾。而要是载淳所为,咸丰皇帝顶多训斥一番。但载淳的威名将就此传出去了,一次湖广之行,斩杀一文一武两名二品大员,从二品、正五品、正六品、正七品武将十数人,将能震惊整个官场。

    此后在大清官场之中就传出了活阎王之名。而在百姓中却传出了抄家的阿哥,斩贪的太子,这位活阎王却在百姓中有很高的口碑,载淳在湖广的事迹也被传的神乎其神。

第七十二章 宝庆之战(四)

    在安庆,太平军的帅帐中,翼王石达开正召集众将商议军情,因西、北两路太平军的失利,至使此次宝庆之战必将无功而往,最初的战略企图没能实现。现在太平军众将都很沮丧,军营中士气也不高,甚至可以用低落来形容。

    石达开至此以知此战不可为,遂有退兵的想法,但就此退兵,必遭清军追击,现在只有十万兵马,除去老弱病残,可战之兵也就在七万人。最后石达开决定,先多路出击,猛攻敌营,以此来迷惑清军,于两日后分兵两路撤退,并在出宝庆府后合兵,过永州府撤回江西。

    陈享容问道:“翼王千岁,我们为何不从衡州退走,那里道路宽阔,距江西也近?”

    石达开笑了笑道:“衡州为清妖重镇,有重兵把守,到时要是与其纠缠上,到时我军危矣,而永州只有一万兵马,并具细作回报,前些时日总兵樊被杀,由左宗棠暂领总兵之职,正是军心不稳之时,左宗棠的本事再大,也只能坚守城池,必不敢妄动。虽然道路有些险要,但此去必无防。”

    石达开将兵马分成十队,边番对湘军的北大营进进攻。从卯时开始,一直攻到了午时,石达开也没叫亭下,而是轮流吃饭。经过一个上午的进攻,太平军也是死伤惨重,仅仅一个上午,就有三千兵卒倒下了,但石达开并不为所动。

    有个将领都跑了过来,带着哭腔道:“翼王千岁,让弟兄们休息一下吧,都整整一个上午了,弟兄们都顶不住了,我们的死伤太大了。”

    石达开面无任何表情,冷冰冰的说道:“你敢乱我军心。”说守完抽出宝剑,就将此人给斩了。并且说道:“有敢再乱军心都,就是此下场。”

    石达开心中却道,兄弟,对不起了,本王也不迫不得以,如果不将这戏做足,必蒙骗不了清妖,到时这十几的弟兄就都危险。

    石达开抬眼看向远处,喊杀声震天,没过一会,太平军又如潮水一般的退了回来。石达开一举令旗,下一队又接着冲了上去。

    在湘军的北大营中,一位把总手持钢刀,大声咸道:“弓箭手退后,刀盾兵上前,长矛兵刺。”这位把总并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钢刀,砍杀着,口中还不听的喝骂着:“捅你屋甲娘,怎么这次逆匪不要命了,弟兄们给我杀。”

    双方在寨墙上争夺着,短兵相接,都打出了火气。只见一名湘军砍翻了一名太平军士卒,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一杆长矛从腹部扎了进去,从背后露出了矛头。这名湘军也够狠的,口中骂道:“死你娘绝牙的,一刀将长矛砍断,就扑了上去,掐住了这名太平军的脖子。这一幕在这几里的寨墙上随处可见。

    李续宜手站在大营中,正注视着前方的激战,旁边一名将领说道:“将军,翼逆这是要疯了吗?这么疯狂的进攻,不计死伤,从卯时一直到现在,已经五个多时辰了。我们的伤亡很大啊。”

    李续宜并没有回头,目光也没有收回,毫无感情的说道:“翼逆这是被逼急了,他这是要从我这里突破,逃窜到湖南腹地,再入湖北。他也太小看我李续宜了,相从我这北大营过去,没那么容易,老子到要看看这翼逆有多大的本事。”

    “将军,弟兄们死伤三千多人了,这可都是和你转战多年的老弟兄们了。而现在朝庭连饷银都发不现了。叹,将军,依属下看,咱们还是向刘将军那求援吧,弟兄们都顶了五个时辰了,都够呛了。”

    李续宜也够狠,说道:“求援,老子丢不起那个人,当日才一半兄弟就能守着大营,为老子争取了破敌时间,今于老子亲自在此,他翼逆还有什么新鲜的不成。我们这次是回湖南,为父老乡亲们而战,是他们出钱出粮,老子不会让长毛匪从此踏过半步的。”

    就在这时,就听前面一阵大乱,有人喊道:“长毛突进来了。”

    又有人喊道:“弟兄们,顶住,将军一会儿就会派援军的。”

    “二狗子,小心——,你娘拐的,老子和你们拼了。”

    李续宜定睛一看,有一段寨墙被长毛冲了上来,直接就抽出了钢刀,口中喊道:“兄弟们,和老上,将长毛乱匪打下去。”

    正在这段寨墙岌岌可危之时,李续宜带人赶来。李续宜状若疯虎,手舞钢刀,真是粘着死,撞到亡,有了生力军的加入,很快就将长毛匪给赶下了寨墙。又打退了一拔进攻。

    李续宜看着周围的士卒有些士气低落,就高呼道:“钢不可久,柔不可守,长毛匪已经攻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早已经筋疲力尽了,有老子李续宜在此,他长毛匪就别想攻进咱们的大营。”

    周的士兵高呼:“将军神勇,将军神勇。”一开始只是这一段的士兵,相继就是片,然后遍及整个军营,湘军北大营一时气势如虹,可见李续宜就是这北大营军中的灵魂。

    石达开突然听到湘军大营中的高呼声,响彻天地,抬眼看去,只见营中一高大之人,看不清面目,只见手中拿着一口大刀,正指向自己这边。石达开看了看时辰,已将近酉时,知道到这里也就差不多,再攻也徒曾伤亡。就传令收兵。

    湘军北营中见太平军撤走,又传来一阵欢呼声……

    此时的曾国藩正坐在帅帐之中,他知道石达开正在攻大北大营,并且非常凶猛,但李续宜一直也没有求援,曾国藩知道李时宜的能力,这可是湘军中有名的悍将,正是因为前几日的李续宜大胆分兵,才使得湘军取得如此的优势。

    此时的曾国藩并不敢从西线调兵增援李续宜部,他怕石达开是声北击西,如果突破北西大营,转绕入湖南腹地,再入湖北,进窜入四川,那后果就不敢设想了,但如果突破了北大营,后果也是一样,正在曾国藩左右为难之际,中军官进来了,说李续宜将军传报,长毛已经退兵,北大营安然无恙,请大帅放心,并已做好准备,严防长毛夜间突围。

    曾国藩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李续宜不愧是湘军悍将,没有让自己失望。

    转眼到了第二日辰时,曾国藩坐在帅帐之中,正在纳闷,翼逆这时为什么还没有攻营,中军官进来,口中道:“报大帅,营外有永州左宗棠大人派来的信使,说有紧急军情要见大帅。”

    曾国藩听后就是一愣,永州出了什么事,赶紧将人带了进来,这名信使被人挽扶着进来,混身是土,伸手就向怀里摸,可没等摸出什么来,就晕了过进。曾国蕃心里就是一惊,这一看就是八百里加急,曾国藩赶紧让人取出信件。

    曾国藩不看则已,看完之后只吓得魂飞天外……

第七十三章 宝庆之战(五)

    曾国藩当看完左宗棠的信件,真是大吃一惊,信的大条内容就是告诉曾国藩,叫他小心翼逆的佯攻之计,行金蝉脱壳之举,然后也告知曾国藩太子载淳与李鸿藻等三人现在正在永州城中。

    曾国藩并不是对石达开金蝉脱壳吃惊,而是让载淳在永州城之中给吓的,永州离宝庆这样近,如果石达开知道后,偷袭永州城怎么办。曾国藩没功夫发火了,赶快叫人去查探石达开大营的情,并传命刘传令刘坤一部、杨载福部做好追击准备,速令王明山率水师封锁湘江,拦截翼逆。

    曾国藩在吩咐完后,口中大骂道:“李鸿藻、胡林翼、彭玉麟,你三人太不象话了,教唆太子身入险地,待此战结束,老夫定会在皇上那儿参你们一本。”

    探马派出将近一个时辰之后,都陆续回报,翼逆大营空虚,只有几名老弱之兵定时更梆,兵马早已不知去向。曾国藩听后,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传令到,速命杨载福部火速朝永州方向追敌,本帅与刘坤一部随后接应,曾国藩心道,翼逆撤走已近八个时辰,但愿还能来的及。

    石达开在昨晚天一黑下来,就带兵悄然撤退,现在离宝庆大概有七十里的路程,前方就到了大王岭了,与另一路已经汇合一处,并已派出先锋前去湘江搭建浮桥去了,自己在大队再有一个时辰也将赶到湘江。

    就在石达开想着事情的时候,前军已经进入大王岭,看着两边陡峭的壁石,心道,此地山虽然不算高,但也够凶险的,也就是永州兵刚生变故,军心不稳,否则在此伏下一只人马,我必损失惨重。

    就在石达开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随中军进入大王岭之际,只听头顶之上轰隆隆巨响,石达开抬头一看,只见从两边山上滚下无数巨石。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块正向自己砸来,旁边的一名亲一个飞身,就将石达开扑了出去。而眼随石达开多年的坐骑被巨石捻,已成肉饼。石达开顾不得伤心赶紧躲在一块巨石之后,观察两边情况。

    此时的太平军一片大乱,到处乱跑,轰隆隆的巨石滚落声与太平军的哭爹喊娘声交织在一起,石达开立刻大呼,叫士卒不要乱,找地方躲避。但此时太平军一片混乱,又有几人能够听得到呢。石达开没法,只能叫人传令,令前军分兵两路,上山包抄。

    此时永山、长山二人看着下面太平军一片混乱,到处乱跑,正兴奋的批挥士座向下推石头之时,就见有太平军从侧面向山上而来,赶紧放出信号,传令退兵,撤入深林之中。

    石达开见没有石头继续落下,赶紧组织士卒迅速通过大王令,过后一统计,损失了一万多人,被巨厂砸死的到不多,只是初时大军混乱,踩踏而亡的甚多。

    此时的石达开也顾不了许多了,不知什么时候湘军的主力就会追上来,到那时后果就更不甚设想了,所以赶快催促士卒赶路。

    当石达开赶到冷水滩之时,前军已经开始过江了,石达开看了看中军和后军没什么事,就带着亲卫先过了湘江,察看一下情况。待见到先锋时,石达开问道:“此次干得不错,回去必有重赏。浮桥怎么搭建如此之快,短短不到两个时辰,就搭起了十座浮桥?”

    这么先锋官笑了笑道:“不知怎么回事,湘江之水好象比咱们来时少了好多,所以才搭建如此的快。”

    石达开在过江之时,并没有注意到水量,因为石达开想,左宗堂一共有一万兵卒,听说清朝的太子又带来了三千兵马,在大王岭的伏兵最少也要有三千之数,应该是载淳所带兵马,永州兵现在根本就不可能使用。

    所以认为不会再有埋伏了,当先锋说起水量之时,石达开赶紧来到江边,一看大叫一声不好,快叫中军迅速通过,后军盾入山中。这应该不是左宗棠之计,左宗棠打仗多为正兵,象如此大胆的奇计是不会使用的,此人就不怕我拿下永州城吗?

    石达开正在催马向前,就见过桥的兵士又慌乱起来,石达开抬头一看,只上游一片白茫茫,铺天盖地而下,巨浪怒吼着冲了过来。

    石达开的亲卫也看见了,拉着石达开新换坐骑的缰绳就往前跑,也不顾石达开的呼喝声。

    巨浪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吞没了所有的声音,转眼即到,又吞噬了所有的东西,瞬息间冷水滩就变成了一片汪洋,有没被水冲远的兵卒还在水中挣扎着……

    在没有过江的士卒扔掉了手里的兵器,拼命的向回跑,只恨爹娘少给生了两条脚,当他们正在向回跑的时候,迎面却尘土飞扬。永山、长山二人看到第二计已成,就带着三千人马随后杀了过来,先是一阵箭雨,过后都手拿刀枪冲了过去。

    太平军此时早无斗志,有带头的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都相断放弃了抵抗,永山与长山二憋足劲,给备好好的撕杀一阵,可没想到大力一拳,去打在了空气中,腹诽着道,真他奶奶的没意思。

    再说石达开,跑出大概有五六里地,才停了下来,看着身后那些狼狈而至的兵将,真是欲哭无泪啊,待收拢完败兵,只剩下两万来人了,两番中计,损失了七八万人马,这还是自石达开出道以来第一次尝到败仗,而且还败得这样的惨。

    看着身后这群兵将,个个盔歪甲斜,垂头丧气,长叹一声道:“是谁用计如此之毒,竟使我七八万将士丧生在此,是石达开无能啊,连累了这么多兄弟。石达开在此发誓,只要我石达开不死,必会再来湖南,杀尽清妖,为死难的将士们报仇。”

    石达开还真是哪得起放的下之人,带领这两万来人,继续向前行去……

    当杨载福领兵追到大王岭之时,见到前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的长毛尸体,还有一地的石头,被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何人所为,全是长毛尸,赶快叫来传兵道:“速支凛报大帅得知,本将率部加紧追敌。”

    当杨载福带领人马赶到冷水滩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冷滩已经变成一片汪洋,而在边上有三千清军看守着两万多长毛乱匪,在不而上还有小船、竹筏等,由清军操控,来回在水中找人。

    杨载福心道,这是怎么了,我的天啊。

第七十四章 宝庆之战(六)

    曾国藩听到杨载福的传报后,也匆匆的赶了过来,此时王明山的水师也赶了过来,对被眼前这一目都有些惊喜交集。

    待曾国藩召来永山问过原由之后,才明白是怎么加事,但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还逃走了两三万人,而此时的永州城正是空虚之时,不要出现什么事才好。曾国藩赶紧令王明山配合杨载福部渡河,刚刚渡过五千兵丁,曾国藩就迫不及待的向永州城赶去……

    此时的石达开带领两残兵败将刚赶到九冲岭,就见两面又是乱石翻滚,同时还夹杂着滚木,还有很多的木桶。太平军又是一阵大乱,哭爹喊娘之声此起彼伏。今天是这群太平军最恐怖的一天,恶梦还没有醒来,还在继续着……

    石达开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猛然间醒悟过来,大喊一声,道:“不好,桶中是桐油,清妖要用火功,赶紧速速撤离。”

    老天好象是在应验石达开的话一样,只见两面的清军都张弓搭箭,只听无数‘嗖嗖’的的声音,刹那间天空中一片火星,瞬息就落在了地上,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转眼这里就成了一片火海。

    顿时浓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烧肉味、焦臭味,这里简直就便成了人间地获。此时的太平军士卒一个个都如火人一般,四处乱跑,在地上乱滚,但这些都无济于事。他们跑到哪里哪里着,滚到哪里哪旺。

    石达开的亲兵一看事情已不可挽回,几人架着石达开就跑,此时的石达开胡子也烧焦了,眉毛也燎没了。石达开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今天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自己的每一步都被精准的算计到。

    左宗棠此时在大火的外围,都感到浑身炙热,热汗顺着额头两鬓往下直流。左宗棠没有叫士兵再进攻,因为太热了。左宗棠看着眼前这一目,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心中冒着寒气。

    那一声大水自己没有看到,可是这声大火自己却亲眼所见,转瞬之间,长毛乱匪的两万人马就没了,也不知石达开是否还有命在。左宗棠命士兵清理出隔火带来,以免火势漫延。

    曾国藩带着五千兵丁还没赶到九冲岭,就见到前方浓烟滚滚直上云霄,火光冲天。曾国藩不知前方发生何事,赶紧快马加鞭,当离着火场还有一里地时,就感觉到热气扑面,上不得前去,后面的士卒跑到此处之时,也不顾得喘粗气了,一个个嘴巴张得大大的,都可以塞进鸭蛋了。

    曾国蕃看到此处,也由衷的佩服起来,轻声说道:“太子殿下刚稚子之龄,用计就如此老辣,计计相连,步步紧逼,环环相扣,一旦中计决无生还。用计之准、之狠、之毒我曾国藩远不及也。

    想那石达开也是用兵大家,与老夫多年相战,老也未曾占到便宜。不想这次,居然被太子殿下步步算到,顺势设计,那石达开这次即使不丧身火海,恐怕也逃不出几人了。这个太子殿下是怎样的人呢?老夫很是期待啊。”

    此时的杨载福与刘坤一也赶了过来,曾国藩看看左右,都是一脸震惊之脸,笑了笑说道:“不想我湘军多年的大敌,就这样被太子殿下一场大水、一把大火给解决了,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啊。看起来这声大火没个一两天是熄不了的。走,我们绕道去永州城,见识见识这位稚子太子殿下,是何等的英雄人物。”

    杨载福有些不相信的道:“大帅,听说太子殿下今年刚四岁多,还不到五岁呢。您说此次乃太子殿下之计。这不是出自左季或者胡贶生、彭雪琴的手笔。”

    曾国藩哈哈大笑道:“你也是了解这三人的,我们用计还都有迹可寻,或引或诱或诈等,都要提前布局一番,可你看这次的计策,完全是顺势而为,毫无作做、无迹可寻,每计都出人意料,如羚羊挂角一般。只是太子殿下此次用计也太过风险了,将兵马全都派了出来,这是在学诸葛武候在摆空城计吗?石达开可不是司马懿呀。所以老夫必须李去永州城,规劝一二。

    此时的永州城中热闹非凡,三路伏兵中,左宗棠已经回城,六千人马无一阵亡,只有几个擦破了点皮。而另两路伏兵由于大火相隔,只能绕路回城了。

    在总兵府客厅中,载淳笑着说道:“季高先生,咱们的庆功宴只能等等,载淳估计他们怎么也要明天了。”说完众人都是一阵大笑。

    第二日,载淳来到永州城外,迎接另两路凯旋队伍而最先赶到的却不是长庚一路,也不是永山一路,而是曾国藩带着杨载福与刘坤一先到了。

    曾国藩率杨载福与刘坤一二人迎面跪倒,大礼参拜,载淳对这位曾大帅是由衷的敬仰,赶紧走过来,双手将曾藩搀扶起来,嘴上说道:“载淳正准备近日到宝庆去见曾大帅呢,不想曾大帅却提前来了。走,我们先进城。”

    曾国藩赶紧说道:“看太子殿下今日是来迎接得胜队伍的,微臣怎能喧宾夺主,抢占风头呢。微臣还是要先恭喜太子殿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取得如此大胜。但微臣有一言,太子殿下千金之躯,怎可行如此之险计,假若被那翼逆识破,该当如何是好?太子殿下乃大清之未来,应以天下苍生为重。”

    载淳听到曾国藩不合时宜的话语,有些扫了现场的气氛,但载淳并没有生气,而是郑重的向曾国藩深施一礼,口中严肃的说道:“曾大帅所说极是,载淳必会明记于心。”

    胡林翼在一旁见气氛有些尴尬,怕老友不好收场,上前打趣道:“哈哈,原来伯涵兄,这次你也如我们一般了。”说着一指李鸿藻、彭玉麟与左宗棠,又接着说道:“当时我们听了太子殿下的计策也都不同意,季高兄还要参我们三人呢,但听完太子殿下计谋的精髓之后,季高兄就兴奋的安排却了,伯涵兄可知为何?”

    曾国藩心中有些纳闷,能将左宗棠这个倔驴给说服的,可是不简单啊,疑惑的看着胡林翼。

    胡林翼也没*司,直接将那日载淳所说又说了一遍,听得曾国藩频频点点。心道这个太子殿下真的会是真龙转世不成,要不然对事情看得怎么这样的透彻,对石达开行动把握的如此之准确。并且还谦恭有礼,在如此功劳之下,对自己的劝诫还能接受。

    曾国藩挑起大姆指道:“高,实在是高,太子殿下之风采,国藩彻底服了。”

第七十五章 宝庆之战(七)

    载淳等人迎接到永山与长庚两路人马后,就在永州百姓的夹道欢迎中进了城。此时的永州城中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杀猪宰羊,犒赏三军。

    在永州总兵府的正厅之中,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载淳坐在主位,曾国藩坐在上首边,左宗堂坐在下首边,后面依次是李鸿灌、胡林翼、彭玉麟、永山、杨载福、刘坤一等人。

    载淳开着玩笑的说道:“曾大帅,不知此次要如何感谢载淳呢?”

    曾国藩听后一愣,没明白载淳为何有此一说,但一看载淳脸上有戏谑之意,也就笑着说道:“不知太子殿下为何有些一说呢?”

    载淳哈哈大笑道:“载淳为大帅解除后顾之忧,虽翼逆此次没有命丧火海,但也只带着几百人急急如丧家之犬,茫茫如漏网之鱼,逃窜向江西,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所作为。而匪天京闻得此战,也必会人心浮动,惶惶不可终日。曾大帅现在可以从容布置,待休养一段之后,就可发动安庆之战,待攻下安庆之后,长毛逆匪的时日也就不多了,曾大帅就可平定长毛之乱,立下那盖世之功了。曾大帅还不应当谢载淳吗?”

    曾国藩听后,也是心情舒畅,兴致颇高,一扫多年来的郁闷之气,也是一阵大笑后说道:“借太子吉言,能有现大之局面,全敕皇上圣明,太子殿下谋略无双,众将士用命。微臣他日以竟全功之时,不知太子殿下要微臣如何感谢呢?”

    载淳听后,用手指着曾国藩笑着道:“老奸巨滑,老奸巨滑啊,不过此时载淳也没想道,让曾大帅怎样谢载淳,载淳就先记下了,待他日想起之时,再向曾大帅提出,到时曾大帅可要记得噢。”

    胡林翼一听笑道:“没想到伯涵兄也有此时,哈哈,这欠人情的滋味可好受啊。”

    众人在一阵谈笑中,气氛也逐渐热烈起来,不在有开始时的拘谨,这也是载淳的本事之一吧,调节现场气氛,拉近与众人的关系。

    待酒宴开始,载淳又接道说道:“现国事艰难,国库紧张,这个曾大帅是知道的。但也不能以此为借口,冷了前方将士的心,三位老师一路行来,为前方将士共酬得饷银二十万两,以慰众将士之心。”

    载淳说完将二十万两银票取出,交予了曾国藩,又接着说道:“载淳知道前方将士的劳苦,这是载淳平日的一些积蓄,有一万两,聊胜于无,也是载淳的一点心意。”说完又取出了一万两银票,交给了曾国藩。

    曾国藩与杨载福、刘坤一见后都有一丝惊诧,没想到载淳还有此一手,虽然国库空虚,但太子殿下如此岁龄,就能为前方将士着想,心里确实热乎乎,因为还有人在想着他们。

    曾国藩双手颤抖的接过银票,与杨载福、刘坤一立马站了起来,双膝跪下,为载淳行了大礼,曾国藩声音有些变色,说道:“微臣代湘军上下众将士谢太子殿下,微臣无何可说,湘军上下必会奋勇杀敌,决不辜负太子殿下的厚爱。”

    载淳也赶紧起身扶起曾国藩与杨载福、刘坤一,让三人重新入座,说道:“此乃载淳应做之事,只恨载淳力薄,甚是惭愧。

    此次能取此大胜,全仗湘军在宝庆的几场硬仗,才使得翼逆不得不退走。载淳闻听湘军李续宜将军悍勇,力敌翼逆,并果敢分兵,才攻破翼逆西、北两路人马,才使大局得以战优。湘军众将奋勇,是我大清军人之楷模。载淳必会上书,再次为湘军将士请功。”

    曾国藩等人再次称谢,载淳又接着说道:“此役能尽全功,实数侥幸。倘若翼逆不强攻宝庆,而是向初时一样,避重就虚,窜入湖南腹地,再入湖北,然后朔江而上,窜入四川。此时四川兵力空虚,不能抵挡,翼逆占据要地,再全取四川应不是难事。

    待一年半载之后,或出甘陕,或攻云贵,出甘陕可成强秦之势,入云贵则西南再不复大清所有,厚积薄发,积蓄力量,在顺江而下,湖广之地不说是否能得,但必是四处战火,满目疮痍。湖广、两江乃大清财赋重地,那时的大清就更加危险了。”

    载淳又将此为曾国藩分析了一遍,曾国藩三人也如之前之人一样,大惊失色。曾国藩心道,若真是如此,那我曾国藩就成了大清的罪人了。

    载淳不待众人说话,又接着说道:“此乃上上策,载淳的中策则也是强攻宝庆,但不是此时,而是待湘军进攻安庆时,又方兵力纠缠,再出兵湘南,强攻宝庆,那时的湖南可还有可援之兵?湘军远离湖南争战,闻听宝庆等地丢失,必会军心不稳,那时曾大帅恐怕也是回天乏术了吧。

    此时攻打宝庆,载淳认为是下策,实为不可取,顾翼逆才会有此惨败。”

    曾国藩听完载淳的分析,点了点头道:“太子殿下所说确实很有道理,微臣听后甚是惶恐,险些酿下大祸,此次确属侥幸啊。”

    载淳听道曾国藩的自责之后,笑了笑说道:“曾大帅,载淳此说并非有意卖弄,也无责怪大帅之意,而是想此幸运可一不可再,下次翼逆如时果再范,并不会如今次,顾我们就提前做好准备,以防未然。

    载淳有意举荐湖南巡府骆秉章为四川总督。骆秉章才能卓著,勇于任事,是不可多得的能吏,由其掌控四川,必无患矣。季高先生之才,大家有目其睹,接替骆巡府一职,任湖南巡绰绰有余,并与骆巡府多年相知,两两配合,并然默契,翼逆如若再来范,必然会再次灰头土脸而去,这样曾大帅就再无后顾之忧,对安心对会两江逆匪。不知大帅意下如何?”

    曾国藩听后,左右衡量一番,随后拍手道:“如此甚好,太子殿下考虑周全,此乃大清之幸,太子殿下尽管上书举荐,微臣必会紧随而上,附议太子殿下之奏。”

    载淳心道,何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不用自己过多费话。酒宴过后,曾国藩与载淳又坐了一会,因军中繁忙便起身告辞。载淳与曾国藩相约,待湖南之事一定,必去江北大营,再会曾国藩及湘军众将士,由其提出湘军悍将李续宜,要见识一下其虎贲风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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