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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全文阅读

作者:让你窝心     重生之王爷的奋斗txt下载     重生之王爷的奋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两手抓

    民族是人们在历史上形成的一个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于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

    辽代的幽云汉人此时尽管在语言上仍使用汉语,但在文化上却与同时期的中原汉族出现了显著差异,而在地域和经济生活方面又和北方少数民族联系密切且同中原处于隔离状态,更重要的是,其在心理上已完全不同于中原汉族,二者之间失去了作为同一民族的关键因素认同感,很难说还是一个稳定的民族共同体了。

    幽云十六州的汉人现在已成为北方最为特殊的一个群体,作为辽朝文化程度最高、人口最多的民族,在政治方面却受到歧视,不能完美地融于任何一朝政治生活之中,无论北方少数民族还是中原汉族,都不将其视为己类,使其在心理上边缘化于各民族之外。

    同时,在自身的心态和文化特征上,幽云汉人既不同于契丹等少数民族,又不同于中原王朝统治下的汉族,并不固定倾向于任何一国,而是在北方各个政权的角逐中,形成了一个自成体系的利益集团。他们在人口、性格和文化程度上的优势,导致其成为中国北方地区一个孤立而举足轻重的砝码,不随任何政权的主观意志而行动。当他们倒向某一政权时,就会使该方在斗争中取得极大优势,从而根本改变中国北方的力量对比…..

    现在张孝纯当着赵柽的面就以蕃人来称呼燕云汉人,可见中原汉人视其非我族类的厌烦情绪的强烈。而这种情绪的存在也必然会使幽云汉人无法在中原族人那里找到认同。

    以赵柽对历史的了解,正是宋朝前后不一、毫无人情味可言的投机政策。使部分对宋朝存在希望的汉人彻底失望乃至绝望,加以其自身原本就有的骑墙态度和幽燕汉人长期在夹缝中求生存形成的见风使舵的处世方式。使得大凡降宋的幽云汉人,其结果要么叛宋附金。要么就是死在宋金两国的矛盾之下,没有别的路可走。

    正是宋朝廷在对待幽云汉人的作法上犯下很多错误,导致宋金战争爆发后,失望之余的幽云汉人全部倒向,令更多的幽云汉人走上了另一条道路投奔金朝。在如今复杂的国际和国内环境下,赵柽自知无法改变全国人的看法,甚至是他爹的意见。此时自己能做的就是‘知天命,尽人事’,处理好自己眼前的事情可这事儿做起来也不易啊!

    河东面临西夏和辽国两线防御。但因为多是山区,可凭险设防,便于防守,军队要少于陕西路和河北路两路,但河东一路二十二州军,也驻有厢禁军十二余万,其中原有禁军九万五千人,厢军三万余人。这些厢禁军都需河东赡养,可以说是个巨大的负担。现在五万义胜军进入河东就粮,给河东带来的经济压力可想而知。

    ………

    对于这个刚刚长出胡子的顶头上司,李嗣本和耿守忠表面上是毕恭毕敬,而心中却十分看不起。认为他不过是因为生于帝王之家才得以攀此高位,而赵柽除了河东在京城中的名声并不好,作为谭稹亲信的李嗣本当然不会陌生。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着。

    而耿守忠对赵柽更是只闻其名,只听说过他曾领兵战败了西夏。可他作为辽国镇守一方的边将,也曾与女真人血战。看到赵柽一副‘羸弱’的小身板心中已有几分瞧不起,对他的战绩便有了八分不信,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指望这个‘小子’吃饭发饷呢!

    赵柽这个人精,几句寒暄之后,便从两人皮笑肉不笑的脸上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他当然不会叫破,而是对他们嘘寒问暖,挨个问候了他们的家人,老人身体好不好啊、孩子结婚了吗、到了代州生活习惯与否等等…那态度叫一个好,没有一点王爷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没有打一点官腔,都是家常话。

    李嗣本还好,毕竟是在大宋官场上混过的,对王爷还保持着丝警惕,回答起来也是中规中矩。可耿守忠就被王爷的表象给忽悠住了,感动的热泪一次次的滴在胡子上,然后便倒开了苦水,说起了自己归宋后的艰难,到处屡遭白眼不说,还动不动就遭恶语侮辱。

    耿守忠这么一叨叨,让作陪的安抚使张孝纯如坐针毡,尴尬异常,想打断可看看王爷兴致颇高,又不敢言,连给李嗣本使眼色,可那位却装看不见,完全是把自己的同僚当枪使,默许他告自己的‘刁状’,而王爷却听的津津有味。

    原来只是例行的短暂拜访,却因为耿守忠的啰嗦变成了长谈,眼看到了中午,王爷便命人备宴。上司的饭哪能随便吃,按照规矩,张孝纯当然是百般推辞,可耿守忠却犯了实在劲儿,还当了真,坐那不走了,大家也就只好陪着他一起吃了。

    饭一上桌,耿守忠喜上眉梢,饭菜是辽国风味正对他的胃口,他对王爷的好感度一下上升了百分之五十,而那俩人就直皱眉头,觉得这粗鄙的饭食难以入口,都是浅尝即止,光看着两人大快朵颐了。

    酒足饭饱,又喝了会儿茶,张孝纯实在是忍不住了,推说有事处理起身告辞,那两人也就不能再坐下去了。他们两人是头一次拜见上司当然不会空手来,等他们告辞时,王爷亲自送出了门外,并命人备了回礼。

    东西看似不多,每人一个小箱子,等他们回到家一打开,都咽了口唾沫,王爷的回礼比自己送得多出了不止一倍。李嗣本心中不安,怀疑王爷这是暗示自己点什么,是不是自己送得少了。而耿守忠却没想那么多,反觉得是王爷对自己的厚爱,没有嫌自己送得少!

    第二天,王爷亲到营中慰问义胜军将士,成群的羊赶进了营中,大家对王爷一下亲近了许多。再看他身后只跟着几个亲随,心中更是一暖,想想就是提议组建他们义胜军的谭稹大人到军中视察时,不但一群部将幕僚前呼后拥的,就是随他进营的亲军都不下一千,恐怕他们这些人把他害了。

    再看这位新上司,不但官比那谭稹大,还是个皇子亲王,却没有那么大阵仗,这是对自己莫大的信任啊!但义胜军中的人也并不都是这种心思,而是觉得正是因为自己的‘强盛’才让这大宋的王爷都不得不放下身段对自己示好,百般拉拢,其目的不过让自己替他卖命!

    但不管怎么说,赵柽的亲民政策还是起了点效果,起码让这些义胜军的人觉得王爷还是和其他汉人有区别的,起码不会像他们那样骂自己是蕃人。而随着太原的存粮大批的运到,禁军们也不再吃陈粮,赵柽又召集官员士绅开了个会,重申了民族政策,告诫他们要善待自己的同胞。一系列的措施后,眼前的危机有所缓和。

    进入三月,河东每年一次的校阅将在代州举行,此次参加校阅的除担负守备任务的禁军和忠勇军外,连代州州军都要参加校阅,校阅结束后将举行代号‘反击’的军演,赵柽这么做有三个目的:

    一个是通过这次军演提高战备水平,因为代州是河东也是太原的第一道屏障,是游牧民族入侵中原的传统路径,所以他要通过这次军演熟悉当地地形,在入侵发生后能够根据预案快速反应,知道如何处置,而不至于惊慌失措。

    二是希望通过这次校阅是大家对义胜军有所了解,消除彼此间的偏见,减少相互间的摩擦,从而影响到归宋的幽燕汉人,使他们能够融入中原汉族之中…

    当参加校阅的忠勇军虎、狼两将开进代州城时,还自诩河东第一将的义胜军立刻没了声息,他们一下明白了什么叫虎狼之师。耿守忠猛然明白王爷能在河东打下如此威名绝不是浪得虚名,他曾跟西夏人交过手,也跟女真人交过手,而眼前这支队伍素质绝不逊于号称无敌的金军。

    接下来忠勇军的演示的骠骑冲锋战阵,龙骑的迂回合围,步军的防御阵,其后火枪,火炮射击将整个校阅推向了**,震耳欲聋的炮声中,四百步外无论是大树,还是石墙,都在猛烈的爆炸中化为齑粉和漫天飞扬的木屑。而在现场观摩的义胜军将士的傲气也在爆炸声中化为了空中的白云,再不敢将王爷的好意视为拉拢,不得不承认义胜军在忠勇军面前就是堆渣!

    赵柽看着耿守忠苍白的脸色,微微抖动的双手,战栗的双股笑了,自己一手软的已经让他感到自己的不同和诚意。而这顿炮火就是告诉他,自己敬他可不是因为怕他,想要造反就看看眼前的这支忠勇军,随时可以将他们消灭,有什么坏心思最好都收起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七十三章 要命的舌头

    在危险的环境里,就像和上帝下棋,你稍微有一点考虑不周全,就会直接输掉自己的小命,连悔棋的机会都没有,此时的赵柽被卷进了场阴谋之中却不自知,而要毁掉他的不过是几根舌头…

    宣和七年的春天到了,赵佶每日留恋在艮岳的山水之间,写几个字,画几幅画,美人佳丽簇拥在身边,日子过得很是惬意,依然陶醉在收复燕云的美梦中,却不知此时的大宋朝就像一只烂柿子,只需稍微被外力一捅,就会砰然落地。

    “士美,与金国索取云州之事办的如何了?”与李邦彦踢了会儿球,身上热了,赵佶回到亭中喝了几口茶,想起云州之事问道。

    “陛下,女真人已云州战事未结为由迟迟不肯交付我朝!”李邦彦从几上拿起颗杏子说道,他辞官为父守丧复职后,与王黼不和,私下里勾结蔡攸等人,攻击王黼并罢之,拜少宰,却无所建明,惟阿谀谄媚白占个位子,东京开封的人视其为“浪子宰相”。. .

    “金人太无信义,粮草皆已如数赐汝,却还百般推脱,让马扩加紧催讨!”赵佶将茶杯放下不悦地说道。

    “父皇,儿臣有一主意!”这时嘉王赵楷忽然插嘴道。

    “三郎有何办法,说来听听!”赵佶扭脸问道。

    “父皇,儿臣听说二哥儿与金国谙班勃极烈完颜斜也关系甚笃,私下以兄弟相称,如派二哥儿出使金国。此事必定可成!”赵楷说道。

    “还有此事,二哥儿如何认识他的。朕怎么不知呢?”赵佶听罢一愣问道,二小子的信中未提过此事啊!

    “陛下。您忘记了,斜也兵败云州,被契丹人追杀,避入河东,燕亲王以国事为重收留于他,并百般照顾,对其有求必应,两人又常在一起宴饮,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据说燕亲王将其送归女真时,两人洒泪而别,击掌为誓来日相互为援呢!”梁师成用汗巾轻拭去皇上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赵佶皱了下眉头说道,“二郎不过是年幼好玩,不懂外仪罢了!”

    “是啊,燕亲王久在西北,常与那些蕃人、蛮虏打交道,难免沾染上些他们的习气。老奴听西北的来的人说,那西夏的公主因为和亲被拒,竟然厚着脸皮找到燕亲王的府上认亲,真是好笑的很!”梁师成笑盈盈地说道。

    “啊哈。英雄难过美人关,燕亲王艳福不浅,居然有公主上门倒贴。有意思!”李邦彦号称玩遍天下美女,对赵柽的艳遇是即羡慕又嫉妒。

    “呵呵。皇嫂在京城,二哥儿独居西北。身边没有女人这日子定是难熬啊,西夏公主送上门来,正是羊入虎口,我听说党项女子艳丽风骚,二哥儿定是快活的紧呀!”赵楷也凑趣道。

    “与西夏和亲之事不是早有议定,二郎怎么这么不省事儿…”一向对这种逸闻轶事最感兴趣的赵佶这次却没有和他们一起八卦,若有所思地说道,却没有发现身后的梁师成和赵楷、李邦彦三人相视一笑…

    其实,梁师成等人之所以对赵柽既妒且恨,却又敢怒不敢言,关键还不仅是赵柽从皇上那里得到的宠幸太多,而是让他们觉得赵柽手中权力太大,对自己构成了威胁。

    早在赵佶立储之时,梁师成等人就已经和赵楷结为同盟,对横插了一杠子的赵柽一直心生警惕。他们以为将赵柽排挤出京城后,远离皇上的庇护,其就难以有什么作为,可大出他们意外的是燕亲王不但大败了西夏,逼着他们签下了城下之盟,俯首称臣,加官进爵不说,更得到了皇上的日益器重。

    眼见着赵柽混的风生水起,梁师成等人怎么能坐得住,现在他不但控制着十几万兵马,而且手中的掌握着一支战无不胜的‘私军’。这还不算他们发现,燕王府中的买卖也越做越大,几乎遍及全国州县,虽然其也刻意隐瞒,但有心人总能发现这些大商背后有燕亲王府的影子,他们的积累的财富足以抵上大宋一年的税赋,有兵有钱能干些什么谁都明白。

    现在最可怕的不只是他对军队的控制。现在河东赵柽除了完全控制了河东军,甚至让河东文官对他也是言听计从,人人唯其马首是瞻,而自己当年派去的人都被排挤出河东,而现在他又和西夏、金国有了联系,他们怎敢轻视。

    梁师成虽然奸猾,狂挖皇上的墙角,但是他还是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明白自己就是皇上这棵大树上的一只占据树尖的一支猴子,所以对皇上还是忠心耿耿,无论公私都应该向皇上提出警告,让皇上对燕亲王势力的膨胀加以扼制,当然最好是早将其铲除。

    当然梁师成是小心谨慎,城府极深的人,不会在燕亲王圣恩正隆的时候去找不自在,更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企图。但那不等于他什么也不做,他可以利用自己影响去煽动底下人去做。可令梁师成等人不解的是,皇上似乎对此不以为意,不管燕亲王在西北如何折腾,他都不去干涉,只是同意把忠勇军中的几个高级将领调离,却不知道皇上到底要怎样?

    现在燕亲王越来越离谱了,不但‘勾结’党项人,而且还跟女真人扯上了关系,这还不够又与义胜军搭上了关系,面对势力日益膨胀的赵柽,梁师成坐不住了。如果在任其发展下去,有一天皇上想不把皇位传给他都不可能了,于是他找上了同样不安的赵楷,还想办法拉上了太子赵桓。

    梁师成知道太子对自己这个弟弟一直是竭力维护的,也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他是想培植自己的班底,以燕亲王的势力对抗那些威胁自己地位的人,为自己有一日登上皇位铺路,要想让他自毁‘长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他也知道自己与太子的关系势同水火,完全没有办法直接沟通,但是他有自己的法子将其拉下水,而这个中介就是太子府詹事耿南仲。

    耿南仲对太子可以说是尽到了一个老师的责任,在赵桓最困难的时刻一直站在他身边,从中周旋,甚至不惜自降身份,投靠了李邦彦对抗王黼对太子的挤压,可以说谁对太子有威胁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有了这么一个忠心护主的人,梁师成只需将燕亲王的所为通过各种渠道有意无意的透露给耿南仲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而这个目的也轻松达到了,就在赵柽进入代州校阅,插手义胜军的事情发生后,耿南仲找到了一个单独入奏的机会,郑重其事的向皇上禀告说:“燕亲王是一个轻浅浮躁之辈,权宠太盛易生奸变。现在他控制着河东、河中十几万兵马,又插手义胜军之事,如不加以节制必生祸患!”

    对于太子的反戈一击,作为一个在宫中混迹了半辈子的梁师成并不感到意外,古人常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宫中的事实往往是:正是同根生,相煎才会急。而他对于这种能挑起几个兄弟间战争的自信,来源其实很简单,就是攀比心。

    无论是梁师成对童贯的嫉妒,还是赵楷对赵柽的蔑视,追根究地,可能都是攀比心作崇。赵楷觉得赵柽全盛逾己,说不定赵桓心里也会觉得赵柽是最得圣心,所以才会通过相互拆台来表达他们的不平和愤怒。搅得朝廷风云再起和他们之间的种种矛盾,说穿了,不过如此,其实就是因为出身相同,所以强烈渴望压过对方一头。

    相同的出身提供了最强的可比性,相似的攀比心又让双方戴上了一幅同样不可靠的有色眼镜,这种有色眼镜又强化了同一种扭曲的竞争意识,因此乞丐不会嫉妒富翁,只会嫉妒别的乞丐。说到底,人有时候不快乐,不是因为自己不成功,而是因为别人的成功…

    其实对于赵柽的势力的发展,赵佶不是毫无警觉,有些甚至是在其纵容下才得以实现,而赵佶当初之所以选择赵柽出知河东,一是因为觉得自己对他有所亏欠,二是觉得赵柽长在乡野,没有沾染上官场中的习气,而且岁数尚小,背景比较单纯,母族地位卑微,如果他不和朝廷大臣结党的话,就不足以对朝政产生什么影响;再者就是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也还‘年轻’,也不足以对自己的皇位构成威胁。

    如今的赵柽,已经不再是那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小皇子,而是在帝国政坛上炙手可热的重量级人物,控制着两路的封疆大吏,在西北形成了以他为核心的小集团,虽没有和朝中大臣勾结,但是却和外族保持着良好的关系,通过各种渠道和他们建立了不同形式的利益关系。

    听了几个人在自己耳边嚼舌头,赵佶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可能已经对自己构成了威胁…(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七十四章 措手不及

    赵佶前思后想了片刻,却发现二小子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有了结交朋党的嫌疑,甚至已经逾越了自身权力的边界,这就意味着他也许只是中无意的行为,而他所做的一系列事情也只是听从了自己的话,毕竟让他护送完颜斜也是自己同意的,而且当时两国还在蜜月期,即使现在也是盟国,给他扣上通敌的帽子似乎有些不妥。

    “陛下,近日传闻燕亲王在代州校阅河东军,并调集河东数将兵力演兵,几次逼近女真人的防线,似在向他们示威,金国很不满,遣使前来问罪,对燕亲王颇有意见!”李邦彦看皇上面色稍缓,刚才的话似乎没有引起多大效果,又说道。

    “燕亲王也真是不大懂事,现在我们正向金国讨要西京,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些有伤两国和气之事,唉…”梁师成摇头叹息道,他的话看似惋惜,实则却是火上浇油,经过两次试探后,梁师成至少已经看出皇上对其生出了戒备和猜忌之心。..

    “是啊,陛下一直以收复燕云为任,燕亲王也应体谅圣心,现在却挑衅金国,岂不是把军国大事当成了儿戏,辜负了圣上的重托!”李邦彦也跟着添油加醋地说道。

    “二哥儿几次上奏要领兵出击燕京,都被父皇所拒,让他留守河东,很多人因为收复幽燕都受到了封赏,偏偏二哥儿什么也没有,定是有了怨气,可能因此才做出如此不智之举!”赵楷来了个总结道。

    “你们可听到了什么话?”赵佶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沉声问道。

    “哦,也没听到什么。就是对皇上未恩准他回京抱怨了几句,再就是说什么花钱买回燕京府这是赔钱买卖。连累的河东也跟着倒霉,大家都没钱花!”李邦彦像是随意地说道。

    “他这些话是私下说的,还是说给众人的!”赵佶脸色阴沉地问道。

    “陛下,燕亲王脾气不好,可能也就是与大家发几句牢骚罢了,现在他那个宣抚使也不好当。”梁师成笑笑说道。

    “哼,不好干可以不干,既然嫌河东穷…”赵佶冷笑一声道,心道这孩子岁数大了。心也越来越大了,应该给他点惩罚了。

    ………

    四月,正忙于安置移民,整训军队,春耕播种的赵柽突然接到圣旨,将毫无心理准备的赵柽搞懵了,诏命童贯为河东、河北、陕西和燕京府宣抚使;赵柽为枢密院副使,奉朝请者,提举太乙宫使;忠勇军转为驻屯军。就地屯垦。

    赵柽捧着圣旨发了半天呆,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突然毫无征兆的直转而下,自己虽然被任命枢密院副使,奉旨位在参知政事席上。乃在朝议事,排列席位,仅次於左右相。看似升了官,可那只是个挂名的荣誉衔。乃有官而无专守,根本没有实权。

    奉朝请者那也是给予闲散大官的优惠待遇。古称春季的朝见为“朝”。秋季的朝见为“请”,奉朝请者,即有以加朝会的资格。朝会,就是由皇帝定期主持召开的政务大会。朝会有严格的礼仪规定,皇帝坐北朝南,各个部门的大臣和官员按规定位置站立,向皇帝汇报情况,或各自提出不同意见。朝会上不能解决的事情,朝会结束后,皇帝还可以点名哪些大臣留下,专门开小会讨论。

    官位晋升到一定级别,有资格参加朝会的叫“朝官”。宗室成员到了一定级别也算朝官,他们在朝会上集中站立的位置位于殿廷的南部,因此也叫“南班”。宋朝规定,对于朝廷大事、国家大事,参加朝会的宗室成员一律不准说话,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参与讨论、发表意见的权利。

    赵柽也不是没参加过这种朝会,在朝堂上,他们就是一个沉默的群体,一个在数量和整体上的象征,让大臣官员们时刻意识到宗室的存在。既然参加朝会只是摆样子,很多人也觉得无聊,经常有请假的,赵柽尝了几次鲜儿后,也是能躲就躲,不去当木偶了,否则只会成为朝臣们嘲笑的对象,因为,连有资格说话的朝官也不会那么认真的。

    至于那个提举太乙宫更是扯淡,这个官职是他爹独创的,一般是作为寄俸官安排给致仕或是免职的高官的的荣誉职位,一来以示恩宠,二是多份工资,刚刚复出的蔡京就一直享受着这个待遇,现在正好转给了赵柽。

    但是令赵柽纳闷的是旨中并没有让他回京,也没说明他的归养之地,这是什么意思啊?按说作为皇子他没有实职后应该回京到,要是不准回京也应该说明安置在某地,可赵柽纳闷归纳闷他不会为此事上访的,自己乐得在外当个逍遥王爷,如果真回到京中那才是倒霉透顶了呢!

    因为宋朝不光限制宗室的政治权利,还限制他们的行动自由。赵姓宗室在京城居住并非自由状态,并非自己有钱,想住哪里都行,而是由政府统一盖房子,集中居住。还有具体的‘门房制度’,他们不能随便外出,外出要申请,回来要登记。对于宗室成员会客同样有规定,与朝中大臣、官员见面,除非被批准,否则一般情况下不允许。

    而且,宗室成员如果被批准外出,中途在街上下马都不行。如果违反制度,还会受到惩罚。但很少有人会因为这些小事受到处罚,犯点一般性的小罪常常会得到宽恕,除非犯有谋反等严重罪行,这也算是宗室的特权之一。

    虽然不知道为啥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赵柽也不敢怠慢,还得依旨而行,至于下边只能暂时走一步看一步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先赶回了太原,要准备与童贯办理交接手续,而此刻副宣抚使也接到了圣旨等待王爷的到来。

    现在赵柽不仅要考虑自己以后的路,还要想着自己的几个幕僚,安排好他们的去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七十五章 善后

    事情来的突然,让赵柽手忙脚乱,这次调动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他已经明白自己无力阻挡将要到来的女真人入侵,能做的就是积极备战,而这么多年来他等待的又何尝不是这一天。但是调职让信心满满地赵柽一下跌入了谷地,在这关键的时刻他没有了权力,无法调动河东的军队,也无法整合整个河东的资源对抗即将到来的战争,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了…

    赵柽很快从最初的慌乱中冷静下来,这么多年他就是在一次次的意外和不可能中走过来的。现在形势对自己虽然不利,但还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第一步就是要做好善后工作,将自己离职对府中的影响降低到最小程度。首先要安排的就是人,没有人一切都无从谈起,而随着自己的被解职,宣抚使司也必然面临着换血,没有哪个人会接着使用上任的班底,童贯更不会!

    许景衡不用他操心,他是流官,四年一转,回去肯定能有个好的归宿。而杨时、周行己和陈过廷及陈东都是自己征辟的幕僚,官职低微,又有些犟脾气,在自己这里可以使使性子,回去怕就难出头了。他们在这几年帮助自己完成了屯田、安民、整顿官吏三件大事,自己能在西北立住脚,这几位功不可没,自己也不能亏待他们。..

    赵柽给了他们两个选择:一是给他们一笔丰厚的幕金,回去等待吏部磨勘继续为官或是致仕回家都不会因为缺钱而潦倒;二是宣抚司虽然待不下去了,但是可以继续在王府为幕僚。继续跟着自己等待机会,不敢说让他们一日飞黄腾达。起码也会保他们衣食无忧,而赵柽也希望他们能留下来。

    几个人认真考虑后。此刻朝中蔡京掌权,即便回京也是难有出头之日,决定还是留在王爷身边。于是赵柽征辟杨时为亲王府翊善、周行己赞读、陈过廷为直讲,陈东为王府记事参军,暂留西北…

    现在最麻烦的是自己亲军的安置问题,现在忠勇军拥有兵力四万余众,按照计划只能保留近卫旅的二千来人,余下的人转为屯田军。忠勇军可以说是赵柽的心头肉,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大的依仗。几乎凝聚了他所有的心血,把他们解散赵柽无论如何也不会干的。

    潇湘馆是太原驿馆中最宽敞的一个院落,赵柽现在还摸不清自己突然被调职是为了什么,所以并没有赖在宣抚司衙门中没走,而是收拾好细软后搬到了驿馆中。这天一早,驿官便发现平日里一向肃静的潇湘馆以往日的不同,负责王爷起居的内卫找到他让他再准备几套客房,并采买些食材。

    驿官当然不敢怠慢,王爷虽然不是宣抚使了。但是他还是王爷啊,自己如何也惹不起的,可他却把这些情况偷偷的报了上去,等他将东西备齐送回来的时候。发现驿馆周围多了些安抚司衙门的兵丁,门口也出现了些生面孔。他心中一惊,看来河东的风向真是要变了!

    “王爷。看来是河东有人想对我们下手,驿馆周围多了些探子监视我们。这个驿官嫌疑也不小!”负责外围警戒的尚虎报告道。

    “哼,墙倒众人推。他们都以为我是失宠了,所以忙不迭的向新主子表功呢!”赵柽轻笑道,看来这次事件不简单,自己刚刚离任便被人监视起来,必然是有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这件事情。

    “真是狗眼看人低!王爷,要不要属下将他们赶走?”尚虎愤愤地说道。

    “不要理他们,一帮狗腿子不值得动气,像往常一样,只要不做出对咱们不利的事情就不要去管他们!”赵柽摆摆手说道,他知道现在是敏感时期,看似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连锁反应,而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一动不如一静。

    “属下明白了!”尚虎施礼道,王爷说了,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命令在外待命的外勤大队侦搜队换了便衣监视那些可疑人员,查明他们是哪个衙门派出和来意…

    “三狗,这些东西都是驿馆送来的吗?”见喜在后院的厨房转了一圈,看看摆放在一边的食材将三狗叫到一边问道。

    “喜爷,都是安排驿馆的人采买的,有什么不妥吗?”三狗翻检了下菜蔬,都很新鲜,在围裙上擦擦手不解地问道。

    “三狗,现在不比往常,这些东西都不要用,马上派亲信之人出去重新采买,即便要人送也要找咱们自己的商号,鸡、鱼、羊这些都要买活的,养上一天后没有问题才能用,菜蔬要到地里亲自去摘,懂吗?”见喜正色说道。

    “喜爷出了什么事情吗?”三狗惊问道,王爷吃东西一般都是很随便的,没有那么多的挑拣,如今喜爷弄得这么神秘,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三狗,王爷遭了人暗算,在事情未查清之前一切都要小心,现在是非常时期,尤其是厨房你要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死喽,看住喽,尤其是王爷的吃喝,只准经你的手,要是出了丁点问题我们都是百死莫恕!”见喜肃然道。

    “喜爷放心,我明白了,从今天起我就吃住在厨房,谁要是敢害王爷,我三狗就跟他拼了!”三狗一听就明白了,是有人要对王爷不利,这还了得,他拍着胸脯说道。

    “嗯,时间不早了,这两天府中的头头脑脑的都要吃住在这里,看着就要到了,你早点准备,别耽误了开饭!”见喜点点头,对三狗的态度很满意。

    “是,绝对耽误不了事情,我立刻就去安排!”三狗答应道。

    见喜看了厨房,又去看了茶房,检查了驿馆新安排的客房,命人重新打扫过后,留人看守,不准外人出入,然后才到前堂布置人手,加强院子中的戒备,今天忠勇军的几个头和各将的头都要来,要是出了问题,整个忠勇军就算是瘫痪了。

    辰时一过,接到王爷命令的赵耻、赵礼、赵义、赵孝和赵智先到了,接着分驻各地的龙、狮、虎、豹、狼各将正将徐彪、窦俊、王衡等人也陆续赶到,他们都十分奇怪,王爷为什么让他们到驿馆会面,等他们满腹狐疑地喝了会儿茶水,王爷才露了面,见喜捧着圣旨跟在后边。

    “圣旨已下,大家都听明白了吗?”见喜宣读完圣旨,赵柽瞅瞅堂上的众人一个个也是大眼瞪小眼,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问道。

    “王爷,朝中的意思是王爷去职,要解散我们忠勇军?”沉默了片刻,赵耻先问道。

    “忠勇军是我的亲军,如今我宣抚使的职位没了,当然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但忠勇军不是解散,而是改为屯田军,继续留在西北!”赵柽说道。

    “王爷,此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您愿意这么离开吗?”赵礼小心地问道,他当然知道忠勇军与王爷是一荣俱荣,一损皆损的关系,王爷离开了,忠勇军也就全完了。

    “圣旨已经下了,童太尉也在赶来的路上,事情已经无法逆转!”赵柽摇摇头说道。

    “这帮小人就知道暗地里使绊子,我们就是不走,他们能把我们如何!”徐彪噌的站起来说道。

    “徐彪,不准犯浑,听王爷的!”见喜厉声喝道,徐彪不敢违拗,悻悻的坐下,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对,我们就听王爷的,死也不离开王爷!”狼将都指挥使柳彪附和道。

    “就是,王爷要走,我们也不留!”虎将都指挥使王衡说道。

    “这次王爷突然去职,肯定是受了小人暗算,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我率豹将先把他们灭了,管他娘的是谁!”豹将都指挥孙继愤愤地说道。

    “打他娘的,王爷忠心为国,他们还在后边使阴招,咱们就是不要命,也要给王爷讨回这个公道!”狮将都指挥使窦俊也为王爷鸣不平道。

    “不要胡说,听王爷的吩咐!”赵义起身正色说道,“王爷有何打算就直接说吧,不要让我们着急了,不论是走是留,我们绝不离开王爷!”

    “是啊,王爷,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不能付之东流啊!”赵智眼睛含泪道,当初的五十个人发展到现在的四万余众,王爷付出多少,他们都是见证人。

    “赵礼,你怎么看!”赵柽笑笑,问坐在身边的赵礼道,众人的态度已经表明,他们依然对自己忠心耿耿,并无二心。

    “王爷,我认为应该遵旨而行!”赵礼起身施礼道。

    “赵礼,你想干啥?”徐彪又跳起来道。

    “徐彪,坐下,听他说完!”赵柽沉下脸说道,徐彪瞪了赵礼一眼,冲他晃了下拳头才坐下。

    “旨意中并没有说要王爷离开西北,但是却要改编我们忠勇军其意自明,正因为他们对王爷有所忌惮才会如此,如果我们不遵旨,那些人就有了借口进一步构陷王爷,而我们忠勇军遵旨改编,但是他们手中有枪有炮,他们还是不敢对王爷如何!”赵礼说道,“现在女真蠢蠢欲动,要犯我大宋,所以我们只需等,事情必然会有转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七十六章 蛰伏待机

    天下大乱,群雄逐鹿,辽国已经名存实亡,朝中的一些人以为外患已除,便又按捺不住争权夺利的野心,将矛头对准了风头正盛的赵柽。可还有句老话,要让其灭亡,必要其疯狂,赵礼的以退为进的战术正是此刻最恰当的选择,想当年姜子牙还在河边钓了几年鱼呢!

    “王爷,我军既然要遵旨改编,将要退往何处?”赵礼转向王爷问道。

    “既然要退就退的彻底,我们全面退出河东,交给他们去玩儿吧?”赵柽怅然若失地说道,赵礼话说得虽然隐晦,但是他听出是在询问自己的底线,是否依然插手河东的事务,经过几年的经营河东他们的势力不仅仅是明面上的忠勇军,对基层政权和经济上的渗透已经能完全影响到了政局的走向,如果他们愿意,弄点动静的能力还是有的。

    “王爷,那我们的供给基地怎么办啊,就完全放任不理了吗?”赵智听了王爷要全面撤出,急忙问道,他们的军需供应几乎全部仰仗河东供给,一旦撤出后勤的压力将会大大增加,其它作坊还好说,军工作坊是最麻烦的,也是最重要的,物资可以花高价买到,但是枪炮可没处淘去。 . .

    “嗯,这问题提的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赵柽赞许地笑笑说道,“盛和堂储备的军需物资可以供我们忠勇军和克虏军使用两年,武器可再装备两万人,朔州那边的军工作坊已经开始生产,全力生产的话一天能生产枪弹二万发。炮弹千发。太原军工作坊除枪弹外将逐步停止生产,视情况再恢复。掌握核心技术的工匠编入后勤部辎重旅随军行动!”

    “这样最好,我就不必为大家的吃穿发愁了!”赵智笑了。他最为担心的问题解决了。

    “没那么便宜,谁都可以歇你不能闲着,待改编开始之后,你要迅速建立补给兵站,囤积物资,尤其是粮食要在保证全军一年不挨饿的情况下,还要有余粮!”赵柽笑道,他知道战争一起,兵荒马乱。土地荒芜,粮食将成为最紧俏的物资,也是最要命的东西。

    “我们我们如果改为屯田军,将往何处屯驻,王爷如何安排这许多人?”赵耻也出言问道。

    “那你认为在何处屯驻最好?”赵柽反问道。

    “王爷,属下考虑我们既然是蛰伏待机,就应选择交通便利之处,即能方便调动,又便于补给!”赵耻想了下说道。

    “嗯。想得不错,我们将来的敌人大家都明白,如今西京控制在我们的手中,战争爆发后。西北地区的战斗将会围绕大同和太原两地展开。而现在辽帝被俘,西夏也会重新考虑自己的处境,有可能在女真人的压力和引诱下在我们后背搞小动作。所以我们有可能会面临两面作战的情况!”赵柽笑着说道,依然没有回答。他将问题又踢给了大家。

    “现在灵夏地区经过两年的经营,西夏想要重现夺回的两地的困难很大。他们要想对他们用兵只能取道黑山威福军司,中间又隔着毛乌素沙漠和黄河天险,直接用兵河中地区可能性也不大,最可能的是与我们争夺辽国天德军和云内州地区。而那里现在控制在女真人手中,如果女真人将两州割让给西夏,那正如王爷所说是具有很大的诱惑力的!”赵耻说道。

    “问题是现在赵勇的克虏军兵力有限,控制的地盘又大,单凭他们无法西顾,两州落入西夏人手中,我们再去争夺将陷入被动,起码从道义上说不过,可我们如果拱手让被他们,西夏就在阴山以南站住了脚,对克虏军的以后的发展带来阻碍,最好是我们抢先动手,从女真人手中夺得两州,那么战略上我们就处于主动,西夏人也无话可说,只能怨女真人又骗了他们!”赵礼说道。

    “嗯,这样是能很好的解决了西夏的问题。女真人南下河东有两条路,一是经大同过朔州到太原的大路;再就是从他们控制的蔚州过灵丘,再从代州攻入河东。大同有赵勇在他们很难能走的通,代州便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那里有义胜军想通过也不是那么容易,他们的战斗力坚守三天是没有问题的,以我们忠勇军的机动力能到达的地方就是河中路!”赵耻说道。

    “那么说我们最好的屯驻地是河中一线喽!”赵柽说道。

    “是的,河中路居有黄河天险,河川众多,可攻可守,且那里野利部和正川部与我们交好,而我军多有从河中入伍的将士,移驻那里可以减少抵触情绪,有利于稳定军心。银城,连谷建有榷场,物资买卖交流方便,再者那边地广人稀,土地可牧可耕,也有利于屯田!”赵耻答道。

    “嗯,考虑的很全面,那我们就选择在河中,有一个好处你没想到,那就是我们的商队早在那边购买了大量的土地,已经建立了堡寨,去了大家不必露宿荒野啦,即使想把家都搬过去也没什么问题!”赵柽笑着说道。

    “王爷怕是早想到了有今天的波折,为我们留了后路吧!”赵义看看大家摇头笑道。

    “唉,王爷眼光谋略非我等能及,我这辈子是跳不出王爷的手心了!”徐彪幽怨的看看王爷叹了口气道。

    “呵呵,恐怕是想把老婆孩子接过来是真的吧!”孙继打趣他道。

    “难道你不想啊?喝点酒就嚷嚷想孩子,其实想谁当他们不知道!”徐彪拧着脖子说道,“王爷这都中午了,喝了半天茶水也该开饭了吧?”

    “好,边吃边谈!”赵柽看着这个活宝笑着说道,因为大方向定了,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商定,安排下去,时间紧迫啊…

    三天后,此次改编方案制定完成,但是知道的范围还只限于忠勇军的高层,对于这个方案能否实施还需上奏后等待批准。赵柽在请旨的同时,再次申请回京,这不仅是例行公事,也是一种试探。

    事情已经发生十天了,但自己突然毫无征兆的被解职的原因还没查清,顺子的回报也是猜测幕后黑手是梁师成,但太子和嘉王似乎也卷入了此次事件,而皇上的态度也不明朗,赵柽便想通过这种方法看一下他爹的态度。

    如果让自己回京那么这事儿就是他爹主导的,可要是不让自己回去,那么就是梁师成一帮人捣的鬼,他们不让自己回去还是对自己心怀忌惮,而留在外边的一个无兵无权的王爷才是让他们最安逸的,即可以避免对他们的报复,又少了一个争夺储位的对手!

    但此事不论是谁搞的,赵柽都很寒心,因为没有他爹的同意,谁也不能把他解职,也就是说他爹已经对他怀有戒心。赵柽也很明白自己这两年的所为有些激烈,可又有什么办法,战争已经迫在眉睫,他只想自己的胜算大一些…

    自从赵柽来到这个世界就在为这事儿操心,他知道无论自己到来与否,宋金之战的爆发是不可避免的,有人将宋金的战争爆发的原因归结于马植的献策,童贯的贪婪,赵佶的好大喜功,但以赵柽的角度看,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战争的根本原因还在于双方政权的性质。宋的封建地主阶级专政的中央集权制政权虽然腐朽没落,但仍妄自尊大,因循保守又贪婪不已;金的奴隶主阶级专政的贵族政权对外极富于劫掠野心,扩张成性。两个政权间势力不均衡,双方发生冲突不可避免,是以演成战争。

    另外宋的一切军政大权高度集中在皇帝手中,赵佶虽崇尚道教、沉湎游乐,政治**,但他聪敏而并不糊涂。他秉承祖宗的遗愿,从积极巩固宋政权出发,想趁辽政之衰,采纳马植联金灭辽收复燕云之策,这种战略决策的采纳和执行本身,并没有错,而根本宋政权即使不与金联合攻辽,辽政权的灭亡也不可避免,宋、金战争迟早也要发生。事实上,宋兵在辽政权的灭亡上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

    如果收复燕、云地区之后,宋政权也预料到可能与金国的冲突,采用了些措施,做了多方面的积极防御工作。其竭力在军事上、外交上争取收复燕、云失地,以凭险据守,防卫自己不受侵犯,与金缔结夹攻之盟,就出于这一目的,两次出兵攻取燕京也出于这一目的,招降董才,容纳张觉更是出于这个目的。

    但是,军事上不如人,两攻燕京均宣告失败。于是转而求助外交活动,向金许增岁币,纳燕京代役钱,多次恳请金方归还平州及西京地,均未能达到收复平州及西京等地的目的,收复燕、云的部分计划落空,争取平州的活动又给人以攻击的口实。

    这说明宋统治的**到了一定程度,再好的策略也不能正确地执行并付诸实践,而赵柽竭力想让战争来的晚一些,准备的更充分一些,但是还是落空了,只能静观其变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七十七章 静中有动

    奏表很快递了上去,忠勇军的头头脑脑们也各返回驻地,向各级军官传达命令做好出发的准备。赵柽却闲不下来,他还要为自己的生意操心,他们知道人走茶凉的规矩,自己得宠的时候谁也不敢跟他呲牙,一旦落势,过去的对头们就会找出各种理由跟自己过不去。

    此刻趁着有点热乎劲儿,还能hold住,赶紧收缩阵线转为防御为妙。受到自己影响的首当其冲的便是盛义堂,他们经营范围是河北与京畿地区,对象主要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这些不差钱的主,以奢侈品为主。这些买卖本小利大利润仅次于盐场,可也正因为如此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热。

    虽然舍不得,但是赵柽知道战争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女真人就到了汴京城下,他可是记得当年朝廷为了赔款,可是大搜京城,所有富户都被迫捐出了家底的,即便是那些娼妓的皮肉钱都没放过。

    所以赵柽命令盛义堂总管郑寿接到命令后,即刻想办法将京城中处于闹市的旺铺趁形势还好赶紧出手,柜坊的钱不再外放,只保留周转承兑银票的的功能,京城周边及河北也只在州城保留一到两家客栈酒楼用以探听消息,接待自己商队,其余的尽快转手,落袋为安!..

    至于江南那里也许将是大宋朝的避难之地,将来的黄金之地,赵柽命盛德堂总管郑福向江南路和两浙路匿名发展,尤其是靠近出海口的泉州、杭州两地为重点。襄邑的各个工坊也同时向江南疏散,以工坊为骨干在江南成立船厂。酒坊和香水作坊、玻璃作坊等在苏杭地区选址重建,形成一个以苏杭为中心的新的农工商贸基地。为自己留条后路。

    盛中堂经过十来年的发展,已经壮大成为拥有十艘万斛‘神舟’级海舶。四十艘五千斛‘客舟’级海舶,近百艘二千斛小型海舶,拥有水手万人的大船队。其中武装商船三十艘,装有各式火炮五百门,水手皆经过严格海战训练,还编有两个旅四千人的陆战队,成为东亚地区的海上重要力量。

    赵柽给他们前期的任务是在渤海湾地区建立基地,现在已经完成,接下来便是建立一支分舰队开辟南下的航线。发展东南亚地区的海外贸易,为可能的持久战提供财政支持!

    河东将成为宋金的战场,赵柽将盛仁堂部分北迁至自己控制下的西京道,承担起大部分的军工任务和物资的周转运送;而主营河中、河西和西域地区的盛和堂便是后方基地,为各部的筹款的重任将落到他们头上,而他们也将为忠勇军落户河中做好准备工作…

    “王爷,属下回来了!”驿馆中李峻向王爷报告道。

    “辛苦啦,东西送到了?”赵柽摆手让李峻坐下说道。

    “谢王爷,送到了他手上!”李峻恭敬地答道。与王爷相处了有几年了,但是作为一个整日在阴谋和行走在黑暗世界的人他还对王爷心存怯意,因为自己在王爷面前似乎什么也藏不住。

    “嗯,他的处境怎么样?”赵柽推给李峻一杯水问道。

    “他不太好。地位尴尬,虽名为内外都统军,但是却无权调动军队。空有其名!”李峻说道。

    “他情绪如何?”赵柽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说道。

    “他很后悔没有听王爷的劝,追悔莫及!”李峻笑笑说道。

    “当断不断。必留后患,怪我屠虎行动时手软了。如果当日计划不变,就不会出现今日之事了!”赵柽也后悔了,当日真该将吴乞买炸死。

    “王爷不必自责,宗翰现在西京势力愈大,有了尾大不掉之势,吴乞买也难以束缚,我想即使斜也当政,恐怕也会被其钳制!”李峻说道。西北的春天姗姗来迟,阴了两天雨终于下来了,

    “嗯,宗翰是个人物!”赵柽点点头道,是金子总会发光,这个粘罕虽然败在了西京城下,但他的崛起还是无法阻挡…

    宗翰是完颜家族中重要的政治家、军事家,雄心甚大。他是撒改的长子,不属于阿骨打之嫡系,但血缘甚近,是阿骨打之侄。早在十年前阿骨打制定看“中外一统”的灭辽进取方针,方针的确定宗翰起了重要的作用,是他多次向阿骨打提出追捕辽帝天祚的意见,推动了金政权“中外一统”进取方针的制定。

    阿骨打在进行灭辽战争之时,虽然确定了“中外一统”的战略进取方针,其本意还在于占据辽地,使东北、西北等地区成为金之一统天下,而把统一中国的事业留给了子孙后代。是以他与北宋政权签订“海上之盟”,并坚持将燕云之地归还给宋。

    但是,宗翰的态度却和阿骨打的态度截然不同,他始终站在女真奴隶主贵族的立场上,以推行“中外一统”的进取方针为己任,坚持灭辽攻宋的计划,并全力使之付诸实施。

    宋、金签订“海上之盟”的时候,宗翰就采纳了高庆裔的意见,以平州别为一路为借口,认为平、滦、营三州不属于燕地,坚持不还宋平州,实际上这是为金政权在关内留有军事据点,以便将来图谋发展。宋使虽屡为请求,亦不许归,此战略意图十分明显,这个意见后来也得到了阿骨打的支持。

    金兵占领燕京后,宋政权即向金交涉归还燕地问题。在交涉中,宗翰又采纳了燕京那些不愿归宋的汉人官僚中某些成员的意见,向阿骨打进言,想不归宋燕地。虽然在阿骨打的坚持下,金方将燕京及附近地区交还给宋,可是宗翰始终不甚同意。不仅反对将燕地还宋,也反对将山西地归宋,目的是“将有经略”,这经略就应该是推行“中外一统”的进取战略。

    阿骨打死后,他任金兵都统,驻兵奉圣州,掌握着兵权。吴乞买继位为帝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也为了对抗执掌兵权多年的完颜斜也的影响,开始重用宗翰,使他的权势更大,不仅让他掌握着西南、西北两路都统之兵权,且吴乞买授予他百道空名宣头用以除授当地官员,赋予其行政管理权,他驻守的地区成了金的重要军政中心…

    “王爷,宗翰可恨,但是他手下的几个汉臣更可恶,煽动女真攻宋,甚至到了上京劝说吴乞买,据斜也所说其似乎已经心动,他说王爷临别一语成真,要与王爷沙场相见了!”李峻看着沉默不语地王爷又说道。

    “汉奸…说说他们都干了些什么!”赵柽苦笑道,这些玩意儿在哪个朝代也是层出不穷,他们为了自己私怨而投敌,将整个民族出卖给敌人。

    “是,王爷!”李峻说道,“最为活跃的有两人,其一刘彦宗,宛平人,为幽云汉人大族刘姓后裔,金军入燕时以辽签书枢密院事的官职与左企弓一起投降,后来因随阿骨打北上追击辽天祚帝而免遭平州之难。金朝在将燕京地区交付北宋时,按照与宋人的约定将该地大户一扫而空,而其家产则被宋廷授与常胜军,因此皆归怨于朝廷,从此以后,刘彦宗便成为鼓动金朝进攻北宋最卖力之人,以报北宋朝廷的一箭之仇,也希望借此回归幽云故地!”

    “嗯,刘彦宗,你接着说!”赵柽点头道,给李峻满上水,他心知这也是宋朝廷的政策失误,顾此失彼,留住了郭药师这个后患,却将幽燕汉人中的士绅皆推向了女真人的怀抱。

    “谢王爷!”李峻端起杯喝下半杯水接着说道,“另一人叫时立爱,涿州新城人,是以举进士做官,在耶律淳死后被派往平州管理军政,但其与张觉不合,常常称病不理政事,金军兵临平州招降之时,其与女真人暗通音讯,明确表示了对北宋的恶感,并愿意随其‘兵临于宋’,后张觉反金,时立爱不愿参与起事,回归新城乡里,我朝多次想招其做官,然而其闭门不出,并告诫族中之人不可侍宋,直至金军攻克幽云才重新仕于金朝,被宗翰征辟为枢密院院事,尽力辅佐金朝君臣。”

    “这些人都是老狐狸,早就明白了女真人的心思,所以在其中煽风点火,推波助澜!”赵柽轻敲茶几说道,辽国的覆灭,女真的野心伴随着战争劫掠中获得大量财物的强烈刺激也日渐膨胀,这些汉奸看在眼里还会不明白主子们的心思,又鉴于宋政权的积极防守策略与之冲突,正好给了他们机会。

    “王爷所说不假,辽帝被擒获之后,他们愈加肆意,鼓动幽燕汉人力劝宗翰攻宋,并积极游说降宋的辽国汉军降金,形势对我们愈加不利!”李峻说道。

    “不能任由他们兴风作浪,杀之断其左膀右臂,你们情报司详加调查,列出个名单!”赵柽将茶杯重重的顿在几上沉声说道,汉奸的危害有时甚于那些敌人,也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彼此彼此

    赵柽接旨半个月后,童贯引军到了太原,两人办理完交接,自然又是一顿接风宴兼送行宴,吃好喝好后天已经黑了,童贯留赵柽内堂喝茶说话。

    “太尉,此来可带来召本王回京的旨意?”两人虽然明争暗斗,互相利用,但是在外人看来仍然是一对好朋友,没了外人,赵柽坐下后便问道。

    “王爷,老夫没有接到让您回京的旨意!”童贯摆手说道。

    “哦,太尉也未带来旨意,那本王是走还是留啊?”赵柽皱着眉头失望地说道。

    “王爷何必心急,现在朝中乱哄哄,蔡相虽然复位,但是毕竟年岁已高,全凭幼子代为处理政事,也许有所疏漏!”童贯安慰赵柽道。

    “呵呵,蔡相好福气,能偷个懒,可把本王给晒在了一边啦!”赵柽苦笑道,他心里却明镜似的,童贯这是借机挑拨他与蔡氏父子的关系。 . .

    不过童贯说得倒是实话蔡京以近八十高龄复相,老眼昏花,体力也差了很多,便将一应事情全交给了幼子蔡絛处理,这孩子便摆起谱来,每天领着十多个秘书,捧着文卷端着茶水替他爹行使起一国宰相的大权。

    可你好好干也行,蔡絛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爹胆儿大多了,肆无忌惮的公开索贿受贿,搞得朝堂上乌烟瘴气,李邦彦和白时中两个副相完全成了他的跟班。

    “王爷何必心急,无官一身轻,正好可以四处走走。有老夫在此,在这西北您尽可随意逍遥。谁敢说个不字!”童贯见赵柽不悦,赶紧劝道。

    “那本王先谢过太尉了。不过还请太尉帮本王打探下消息,是谁暗中捣鬼弄得本王有家难回,在这西北游荡岂不成了将本王流放于此啦!”赵柽略一拱手说道。

    “圣上命老夫宣抚河东,我也曾再三推托,几次向圣上说明燕亲王仁德,治理河东有方,不可撤换,奈何最后圣命难违,只能硬着头皮赴任。还请王爷不要误会老夫!”别人不知道赵柽是什么人,童贯却也是领教过的,自己与他打了几次交道,都没能占了便宜,现在虽说他没有了权力,但手中还有一支亲军,如果真跟自己犯起浑来,还真拿他没办法,所以赶紧撇清自己。

    “太尉多心了。咱们相处甚笃,本王绝不会往那边想的,还要谢谢太尉为本王据理力争!”赵柽摆手道,心中却暗骂这老东西现在成了真正的西北王。心中不知道多爽呢!

    “谢过王爷体谅老夫!”童贯松了口气,起码开局不错先稳住了这混小子,“王爷突然被解职。此中内情老夫还是略知一二的,只是牵扯到王爷的家事。老夫也不便多言。”

    “太尉不必多虑,本王也只是想知道谁暗中跟我捣鬼。也好防备一二,其实这西北我也早玩儿腻了,不想再待下去了,几次请旨回京,父皇都是不准!”赵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好像对自己丢了官一点也不在意似的。

    “王爷想的开最好,听说是嘉王嫉妒王爷在西北屡建殊勋引起的,他担心王爷圣宠不衰,将来有一日与他争位,而他又知道王爷与梁承旨和李少宰不睦,所以便利用他们与王爷亲近的机会,在圣上面前说了王爷的坏话,而此次听外人谣传太子也参与其中!”童贯小声说道。

    “哦,太子也参与了此事?不会吧,本王与太子并无冲突,他没有理由啊!”赵柽忽的站起身惊讶地说道,梁师成、李邦彦和赵楷说自己的坏话还好理解,可太子一直把自己作为拉拢的对象,自己的官做得越大,他将来得到的帮助就越多,现在这么做,无异自毁根基!

    “王爷,功高震主啊!”童贯喝了口茶苦笑道,自己刚刚‘收复’燕京府就被勒令退休,直到张觉的事情出来了,他们收不了场才兑现了封王的诺言,把自己重新拉了出来给他们擦屁股,而赵柽同样因为这些事情悲剧了。

    “功高震主?!这怎么可能,燕京府是童太尉的功劳,本王可没有出力,未从中得到丁点好处!”赵柽摇头笑道。

    “唉,王爷怎么能说没有功劳呢?连那些端茶送水,倒马桶的都受了封赏,何况王爷镇守西北两路,阻挡西夏出援,还救护了金国的统军斜也,哪件都是大功一件,至于好处都让那些人给抹了,可老夫还是领情的!”童贯说道,阿骨打能不顾宗翰等人的反对履约将燕京府交给大宋,不能说没有斜也的功劳。

    “我做的都是些微末小事,怎么能与太尉相比,朝中的事情我真是搞不明白,为了收复燕云河东要钱给钱,要粮给粮,要兵出兵,怎么还倒成了罪过,太尉为了收复燕云费尽了心思也不免遭人暗算,不得不黯然下野!”赵柽跟着摇头叹息道。

    “王爷喝多了,雷霆雨露皆是皇恩浩荡,咱们做臣子的不可妄自揣摩!”童贯急忙说道,这些话可是犯忌的,不过他也暗自高兴,燕亲王有怨气就有可利用之处,“其实王爷遭此磨难,正是因为如此,让朝中那些奸佞害怕了,他们担心王爷在河东站住了脚,养成了气候,更受皇上恩宠,所以才…”

    “呵…本王都被他们赶到西北这荒蛮之地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怕我抢他们的位子吗?不过把本王惹毛了,回京之后非闹他个底朝天!”赵柽的脸抽了两下冷冷地说道,心中却暗笑这童老儿还说他们是奸佞,真是乌鸦落到猪身上反说猪黑,现在又拿话来套自己,不知道谁套谁呢!

    “王爷莫要冲动,千万不可如此!”童贯看王爷入毂心中高兴却赶紧劝道,暗笑赵柽还是年轻气盛,不过这样才好为己所用,其实他比其他人更了解赵柽的实力,这几年下来河东、河中谁不念这小子的好,且这里不比陕西自己经营多年,余威尚在,现在突然空降到此王爷要是不配合给自己暗中使个绊子,还真不好收场,只能让他感到自己才是贴心人才好控制他。

    “哼,老子是亲王,即使弄死他们几个也只不过是个禁足,跟我玩儿阴的,老子才不惧呢!”赵柽十分配合的将茶杯重重一顿愤愤地说道。

    “王爷息怒,不要动气!”童贯急忙起身,亲自将溅出的茶水拭去,重新倒了杯新茶道,“他们怎么会不知道王爷的虎威,王爷越是如此,他们越是不会让王爷回京,这样岂不正中他们下怀,即使回去也马上被圈禁,到时连在圣上面前分辨的机会都没有了!”

    “嗯,太尉言之有理,那下一步本王当如何呢?”赵柽连喝了几口茶,沉吟片刻满脸迷茫地问道。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事情王爷不能急,还要等待机会,圣上不会忘记王爷在西北的功劳的!”童贯心中窃喜和声安慰道,“朝中那些人对咱们掌兵的人最为忌惮是是什么,就是手中的兵,现在王爷手下有亲军数万,他们怎么能放心让您归京,王爷现在只需将亲军解散,或是编入他部,便消除了他们的戒心,王爷归京之日也就指日可待了!”

    “唉,不是我不愿意啊,可是想想这些兄弟们随我出生入死立下了无数功劳,现在却要因为本王而流落西北,本王都替他们不甘啊!”一说到此,赵柽仿佛一下被触到了痛处,人整个跨了下来。

    “王爷,老夫也是领兵之人,当然知道王爷此刻的不舍,可圣旨以下我们又有何办法,只能多为他们安排些良田大宅,远离战火,让他们过得好一些!”童贯说道,其实忠勇军更为他忌惮,他也曾想渗透这支军队却无功而返,知道自己的庙里装不下这座大神,让他宣抚河东时,就已决意解散这支军队,否则一旦生变凭自己是无法控制的,所以让赵柽暂留西北也不止是朝中那些人的意思。

    “太尉说得是,本王也想如此,上奏了皇上,但是却迟迟不得回音,一旦解散的消息泄露,不知道会生出什么祸事!”赵柽愁眉不展地说道。

    “王爷能如此想就好,朝中的事情尽有老夫解决,安置所需我必竭力相助!”童贯听了前半截觉得挺好,可后边的话又让他的心提溜起来,赶紧表明了态度想早点送走这尊瘟神。

    “本王不想在河东与民争利,而军中这些人也都是野惯了的,在河中找块安静之地让他们生息吧,他们能平安度过余生,也算没白跟本王一场!”赵柽黯然地说道,心中却乐开了花,就等你这句话呢,等朝中那帮人思来想去之后,不知道会搞出什么花样呢!

    “好,王爷尽可放心,老夫定会鼎力促成,王爷就在西北安心住上一段日子吧!”童贯听罢立刻满口答应了,可心中却有些不安,好像自己被这少年赚了似的…

    这些日子雷雨盛,总是断电,更新不正常大家见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履新

    赵柽‘安心’的在太原住了下来,童贯却是如座针毡,四万忠勇军驻扎在太原周围,他担心日久生变。于是他一面也将自己的亲军胜捷军安排在太原附近,城中更是调集了一万多人监视赵柽的近卫旅,防止突发事件;另一方面童贯为赵柽的事情忙前忙后,催促朝中赶紧批准他的改编方案。自己则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请王爷吃饭,同时派人到忠勇军中慰问安抚,免得他们生事,而赵柽也是有请必到,给钱便拿,毫不客气。

    赵柽这边被免了职,蔡絛曾受过他的恩惠当然不忿,一直将他的文书压在手中即不批复也不上报,想着找机会为他翻案,可事以愿为,他自己也自身难保了,其实这祸事也是他自己惹出来的。

    蔡京复相,可他目盲不能书字,足蹇不能跪拜,将事情交给了蔡絛处理,可这小子根本不是这块料,一朝权在手就开始胡来,把自己的大舅子突然升为户部侍郎,两人狼狈为奸居然开始贬逐朝臣,打击异己。还派人四处寻访各府,能让他高兴的便升升,不让他满意的就自然降降,闹得朝堂之上乌烟瘴气。 ..

    这还不算,好人不学,他学王黼。王黼曾经领应奉司,总领四方贡献之物,他从中大肆下手中饱私囊。蔡絛便学他创置宣和库市贡司,将禁中之物上至金玉,下及蔬茹,全都经他手,把皇上的私房钱当成了自己的钱包。

    这下被人抓了把柄,白时中、李邦彦被蔡絛当空气看,现在能放过他吗?立刻联合蔡攸又将他给告了。敢随便从自己兜里捞钱。皇上能高兴吗,准得处理他啊!不过蔡絛还算义气。得到自己被弹劾的第一时间便签发的赵柽的奏章,并拨款二百万贯作为忠勇军的安家费…

    六月初六圣旨下。忠勇军奉调离开河东前往河中屯田,赵柽如他所料依然没有回京的消息,只能暂居太原,童贯也够意思,在内城给他置下了所大宅让他安养。虽说大家没怎么着他,出入却都受到监视,他也懒得与他们周旋,便每日在家中看看书,练练武很少出门。心中却异常焦急,如今形势愈发紧张,自己却被变相的看管起来。

    ‘秀才不出门,却晓天下事’,赵柽坐卧府中,但通过情报司对外界的变化也是一清二楚,可得到的都是些坏消息。

    首先是粘罕已经命隆德府处叛逃金国的常胜军出兵五台山繁时县,易州叛逃的常胜军及韩民义等军队出飞狐、灵丘两县,赶往宋金边界探听宋朝边备虚实。此事被出使金国的马扩发现,密保给童贯,请其发兵防御,建议将陕西一部分兵马调到中山、真定两处驻扎。并立即选择智勇边民组成军队,驻扎易州,防备金军可能的进攻。但童贯、蔡攸二人对此建议未予理睬。

    接着是金国频繁遣使,也引起了宋朝中一些人的警惕。而此刻河东守官河东守官向朝廷报告说边境金军在粘罕指挥下正在进行军事调动。唯一解释就是准备攻打我们宋朝,可能有南侵危险。要想打消他们的念头。可以派十万大军到北部巡边,展示我朝实力。这样不只是可以巩固边防,还可以逼迫金军放弃南侵念头,可再次被童贯拒绝。

    与此同时,为顺利地南侵,女真人又故计重施,许以地土,诱使西夏人前来襄助,希望夏人可以掣肘宋军,使自己没有后顾之忧。而一向主张援辽抗金的李乾顺也动了心,耶律延禧被俘已经断了他的念想,蛇鼠两端的本性又暴露了出来,终于和一直要投金的察哥尿倒了一壶。

    哥俩认为这是天赐良机,女真人进展太过顺利,宋人却不堪一击,而他们也自忖拳头没有女真人硬,胳膊没有人家粗,随着金对辽战争的节节胜利,金的军事力量已扩展到接近西夏边境,对西夏构成了严重威胁,可自己过去的靠山已经是名存实亡了,没有任何意义。

    原来他们还忌惮赵柽和他的忠勇军,而现在已经传来消息,燕亲王被解职,忠勇军被改编成了屯田军,自己最大的敌人已经消失了,对从前做出的承诺后悔了,于是贪婪碰到了狡诈,他们认为应该投靠金朝,求得金的庇护,以便从中擐取更多的利益。

    就当赵柽为大宋的未来瞎操心的时候,老天爷看不公了。京城中有狐狸从艮岳窜入了大内,占据了御座,赵佶当然大怒命人捣毁狐王庙镇邪,可事情却未因此而结束,他很快收到急报――西北地震,可能想着儿子闲着也是闲着,便命赵柽为河中安抚使,赈济灾民,组织抗震救灾…

    赵柽即将履职,向童贯辞行。童贯当然不会让王爷白跑,不但准备了礼物,还摆宴送行,说了几句闲话,喝了几杯酒,赵柽便将话题转到了当前的局势上。

    “太尉,燕京地区为一平原,乃是易攻难守之地,我们虽收复了六州,但是却无险可守,一旦女真人毁约驱兵南下,将处处被动,太尉还需多加提防啊!”赵柽说道,这一直是他的隐忧。

    燕山地区四周有紫金关、居庸关、古北口、松亭关、榆关等重要关隘共同组成一道屏障,如这些关口在宋朝手里,则金军就算有百万之兵也难以跨入燕山一步。但宋这次与金国用金钱换土地,谈判的时候因为不知道这些关口已经不属于燕山路而都归平州路管辖,所以错过了要回这些关口的机会,这样一来,宋朝虽然拿到了燕山土地,却无险可守,一丝失误铸成了无可挽回的大错。

    “王爷多虑了,情况还未到那么严重的程度,金国刚刚占据的土地人心不服,随时有内乱风险,后方不稳情况下,他们不敢轻易对我宋朝宣战。”童贯笑道,“过一阵老夫会亲自去燕山府安排常胜军及河北各路军队守备边界,到时候就算他们来了我们也不会手忙脚乱。”

    “太尉有准备最好,倒是本王多事了!”赵柽苦笑着摇头,童贯对局势判断严重失误,还对女真人抱着希望,却不知是与虎谋皮。

    “王爷是忧国忧民,老夫岂敢多想!”看赵柽不悦,童贯赶紧打了个哈哈说道,“王爷走后,老夫也要离开太原赴京,老夫准备奏请皇上在河北置四总管,中山辛宗兴,镇定王元,大名王育,河中杨惟中,令他们招募逃卒和那些游民为军,即可以让他们戍边为国,还可以防止他们聚众为乱!”

    “太尉考虑的甚是周详,本王已经离任,按说不该多嘴,可本王看义胜军军心不稳,还需多加安抚,一旦他们有了异心,而现在党项人似乎也不安分,要是与女真人相互为援,河东乃至西北的局面便无法收拾!”赵柽叹口气说道,那些散兵游勇组成的军队除了徒费粮食能有什么用,可大宋国策如此,他也无法改变,只能点到即止。

    “王爷之心老夫理解,朝中正是缺少王爷这样的忠臣,待老夫回京后定会在御前为王爷分辨,早日重回河东,老夫也可偷个懒!”童贯仿佛不以为意地说道,心中却颇为不耐烦,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完成收复西京的大事的,这还得借助女真人的力量,他现在是讨好女真人还来不及呢,回京也是想收缩防御,撤并河北的几个军州,如果一力摆出强硬的姿态,女真人怎么会帮忙!

    赵柽知道童贯不过是敷衍自己,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这些话说出来,就算是给自己个心里安慰,觉得好过一点。话已至此,该说的已经都说了,他也不再多言,放开了痛饮一番,大醉而归…

    接旨两日后,正当赵柽打点行装出发前往河中,他此刻早已知道地震的震中在兰州,河中地区损失并不大,自己的安抚使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差事,定是京中那些人不知道如何安置自己,又怕自己贸然被调离引兵作乱,才给了这么个安慰,也好安抚军心。

    这日他们行到麟州,刚刚安顿好时,突然有人来报赵仁求见。赵柽听了一愣,赵仁回京任职,怎么会突然来到太原,虽心中狐疑,但还是很高兴,这一别数年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了。

    “河中军屯使赵仁参见王爷!”赵柽的话刚传出去,赵仁已经迫不及待的小跑着来到堂上,单膝跪地施礼道。

    “免礼,真是想死我了!”赵柽离座一把将赵仁拉了起来,将紧紧的抱住激动地说道。

    “王爷,属下也想王爷和兄弟们…”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赵仁哽咽着说道。

    “你怎么会到河中任职?”等情绪平复,两人落座,赵柽才问道。

    “王爷,说起来惭愧,属下提举河中军屯使一职,实是前来收编忠勇军的!”赵仁再次起身施礼,吞吞吐吐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离间

    赵柽何等精明,赵仁的突然到来已经让他意识到了什么,所以并不感到特别惊讶!想想也是,忠勇军中的这些家伙早就习惯了枪林弹雨,刀尖舔血的职业军人生涯,猛地再让他们去扛着锄头去当农民如何会甘心,一个处理不善就会酿成大祸,到时只怕没有人能禁得住他们。

    所以这些人虽然将赵柽调离,但是对忠勇军还是不放心,想要选一个‘自己人’收编忠勇军,赵仁便走进了他们的视线,其在京师禁军中混了几年,基本与赵柽断了联系,而王爷对他却好像早已忘记不闻不问,可他曾经执掌忠勇军,正是最好的人选,于是赵柽被调离的同时,赵仁也被派到了河东…

    “坐吧,赵仁你独自到此见我,恐怕是有话要说吧!”赵仁既然已经把话说破,也就表明其的态度,赵柽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笑道。

    “王爷,属下还是站着习惯!”赵仁讪笑着给王爷满上水垂手站在一边说道。. .

    “随你吧,当了两年京官还添毛病啦!”赵柽扫了他一眼轻笑道。

    “王爷,属下这次奉调重回河东,其中的意思王爷肯定已经清楚,而王爷这次突然被免职,是太子和嘉王联手出招引起了圣上的怀疑,所以现在王爷的处境不妙,如果王爷再去河中,只会更加引起圣上的猜忌,落人口实!”赵仁说道。

    “嗯,你到底没有在京城中白混几年能看出事情来了,所以你独自赶到麟州拦住我不让我去河中。那你说我这个河中安抚使去哪里赴职呢!”赵柽无奈地笑笑说道。

    “属下以为他们给王爷这么个虚职就是试探王爷的虚实,您一旦进入河中。他们便可以进一步出言诬蔑,从而至王爷于死地!”赵仁说道。

    “哼。你以为我不去河中他们就会放过我吗,他们同样会上奏弹劾我对圣上心怀怨气,不肯履职;再者他们还可抓住我的赈灾不利的把柄大做文章!”赵柽冷笑着说道,“这就是个圈套,钻也得钻,不钻也地钻,总之他们要找你的毛病,没有找不到的,躲是躲不过去的!”

    “去也不是。不去也是,这是一箭双雕之计,他们真够毒的,是想至王爷于绝地啊,那怎么办呢?”赵仁本想着自己拦住王爷便可化解危机,没想到自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人家还有后手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不需多想了。见招拆招吧!”看赵仁一副为自己着急的样子,赵柽不在意地说道,“赵仁你到河中想怎么做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忠勇军是王爷一手创建的。是我们众兄弟的家,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尽力保住它。当王爷需要的时候完整的交给王爷!”赵仁正色地说道。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你要是敢打忠勇军的主意。我第一个废了你!”这时见喜插话道。

    “喜爷,有您在。借给我两胆儿也不敢啊!”赵仁赶紧施礼道。

    “嘴皮子倒是变得利索了,只是不知道你的心变了色没有!”见喜上下打量着他说道。

    “王爷的恩情和教导,赵仁永世不敢忘,但有驱驰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赵仁一挺胸说道。

    “呵呵,这话说得挺顺嘴,是不是在京中整天拍着胸脯子说啊!”见喜笑着说道。

    “喜爷,我这是真心的…”赵仁急赤白脸地说道,他平日的稳重都没了,慌乱地辩解着。

    “好了,不要再逗他了!”赵柽摆摆手对见喜说道,“赵仁你能冒险来见我,我很感动,你在京中的所为我也了解一些,你能够到河中来主持此事我一就能放心了,有些事情还需交待给你!”

    赵仁的到来让赵柽松了口气,有他在自己就能暂时解脱出来。在赵仁走后,忠勇军中一直缺少一个能挑大梁的人物,赵耻少的是威信,赵礼缺的是历练,还不足以让他安心。可赵仁从建军起一直是军中的二号人物,能够服众,说句白话就是能在自己不在的情况下能压住阵脚。

    赵仁他不仅经历过西征的血雨腥风,而且曾独领一军担当起过一个战役方面的指挥,现在又在京中历练了几年,政治上也逐渐成熟,能从大局上考虑问题,处理复杂的局面,而其忠诚度赵柽从未怀疑,他是经受住了考验的,自己可以放心的将忠勇军交给他…

    ………

    曹操率军北征乌桓,败乌桓斩蹋顿而南归。是年九月,曹操屯兵于此,并修筑平州城。期间,他登临城南的碣石山,写下了壮美诗篇《观沧海》。平州城归金后改为南京,女真人在此设衙管理周围二十余县,屯有重兵,成为一道重要的关防。

    燕京府大量的难民北迁给平州带来了繁华,可今日过了卯时城门依然未开,城中到处是凶神恶煞般的女真士兵往来巡逻,街上难见行人,店铺纷纷关门。据消息灵通人士称,前些日子投金的易州常胜军首领韩民义被人刺杀于家门前,其身中十余刀,刀刀都刺中要害,而跟随他的十多个护卫也只有一人逃脱,现场十分血腥。

    据逃脱的亲卫供述供述,当夜将军赴宴归来走到府前,下马叩门时突然遭到了袭击。袭击者

    女真人搜了一夜未能发现刺客踪影。但是更加让人感到恐惧的是类似的刺杀事件已发生了多次,而被杀的人皆是投金的幽燕汉人,且死状都极惨。坊间传说是辽帝旧部痛恨他们叛辽投金,不战而降,重金收买一百多个江湖高手,他们个个武艺高强,能飞檐走壁,杀人于无形,一时间投金的官员各个自危,皆躲在家中闭门不出,女真人却屡捕不获,使城中更是人心惶惶。

    就在城门紧闭,金军大搜刺客之时,突然卫尉卿韩昉府中火起,官府急忙调集军兵前往救火,待大火熄灭之时,人们发现其家中老小二十余口皆葬身于火海,府中财物却没有缺少。官府调查后认为是其一家仆因琐事与主人结怨,为报复韩昉而蓄意放火报复,并出榜悬赏五百贯捉拿。

    但是平州城中却对此结论无人相信,认为是女真人隐瞒实情,韩昉其实为那些刺客杀的。因为韩昉是辽天庆二年壬辰科的状元,其先祖仕辽,累世通显。中状元后,补右拾遗,转史馆修撰,累迁少府少卿、乾文阁待制。而韩昉为人性情仁厚,待人接物甚为宽容,不曾与人结怨。

    而其也曾被家奴诬告,可终查无实据,官府将家奴还与韩昉,韩昉待之如初,并言:“奴诬主人以罪,求为良耳,何足怪哉。”时人称其像一慈善长者,且韩昉虽为显贵,但熟读诗书,卷不离手,为当世所称誉,更加不会主动生事。所以人们更愿意相信韩昉乃是因为叛辽降金而被杀…

    现在攻宋在即,而城中刺杀事件不断,弄得投金的辽国旧臣,汉人高门都人人自危,起了观望之意,而金国迟迟又抓不住刺客,这让他们对女真人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一切使金国南京留守完颜翰离不异常气愤,韩昉的被刺又让他陷入被动。

    完颜翰离不深知此人才华,对其十分器重。因为高丽与金国虽已经通好,也自称藩臣属国,但却迟迟不进誓表,金国也曾多次遣使要约,却均无功而返,有人向朝廷举荐了韩昉,前些日子已经决定让他代金出使高丽,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灭了门。

    “枢密使什么时候离开的上京?”完颜翰离不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有劲儿使不上,这些刺客闹得他焦头烂额,这让思念起前往上京劝说皇上攻宋的枢密使时立爱。

    “禀都统,据报枢密使已经过了泽州,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榆关了!”参军说道。

    “嗯,他赶紧回来吧,也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完颜翰离不掐掐额头说道,他打仗是把好手,做事也很有办法,但是当前刺杀不断,有人开始怀疑是他们女真人做的手脚,玩儿的兔死狗烹的诡计,否则这城中死的都算是有头有脸的的人物,刺客却一个没抓住,那些归顺的汉人们惶惶不可终日不肯再抛头露面,而他出面解释却无人肯信,现在只盼着时立爱能回来安抚住民心。

    “都统,现在平州不稳,是否派人去接应下枢密使,路上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参军又建议道。

    “坏了,我们中计了,这些刺客的目标是枢密使,你即刻带人出城接应!”一语惊醒梦中人,完颜翰离不猛然想到,刺客们用得正是声东击西的计策,在城中搞事把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在此,而他们却乘机下手袭击时立爱这个大B。

    其如果身死,那对平州,甚至整个幽云地区都会产生震动,谋刺归降人的事情便顺理成章的都推到了他们女真人身上,不但自己的努力前功尽弃,而且痛失一得力臂助,南下的事情也将遥遥无期…(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截杀

    虽然yǐjīng入秋,但是秋老虎还是很厉害的,清晨时分行旅们便起早贪凉赶路,通往平州的官道上车来人往,几辆马车在一队女真骑军的护送下缓缓前行,能有官军护送的那都是非富即贵,路上的行人商队纷纷闪避,猜测着车中是shíme人物。

    时立爱眯着眼端坐在车中,嘴角微微挂着笑意,随着局势的发展,这些女真人愈发重视他们这些幽云汉臣,事事都离不开他们,zìjǐ拒宋投金这条路看样子是走对了”“小说。

    “叔父,此次上京之行收获颇丰啊!”坐在车尾的时俊将车帘放下说道。

    “嗯,金主待咱们不薄,做事还需更加尽力!”时立爱轻捋胡须说道,他这次奉诏前往上京,不仅受到了金帝吴乞买的亲自召见,还参与御前议事,征询他的意见。

    “女真人发迹于荒蛮之地,不知礼仪,还不是叔父为其定礼仪、制度,才使他们méiyǒu在诸国面前丢尽颜面,还不该好好谢谢咱们吗!”时俊媚笑着说道,他打里瞧不起这些出身边疆,来自荒蛮之地的女真人,shíme都不懂,阿骨打死了以后都不知如何以皇上之礼安葬,还是在他们这些辽国旧臣的教习下才使大金国学会了如何待人接物,接近了中原王朝的水平。

    “不可胡言,我侍二主已是不仁,你们这次萌荫为官切不可再生异心!”时立爱睁开双眼盯着zìjǐ的侄子说道,女真人感激他们尽心辅佐,将他的几个子侄都封了官。可他们却还méiyǒu摆正zìjǐ的wèizhì,这是很危险的。

    “小侄不敢!”时俊被叔叔犀利的目光下了一跳。急忙低头答道。

    “此次入京,金主已有意攻宋。这对我们家族是个机会,你们都要尽心辅佐,以报知遇之恩!”时立爱点点头叮嘱道。

    “六叔深谋远虑,实是家族大幸,使我时家能东山再起,侄儿佩服啊!”时俊赶紧马屁送上道。

    “哼,宋人毁我时家百年基业,搞得民不聊生,我岂能不顾!”时立爱凛然说道。现在形势已成,自从耶律延禧被擒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游说攻宋的行列中,zìjǐ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那些没了国家,丢了皇上的投附了女真人的契丹人对于这个灭亡了zìjǐ国家的金国倒méiyǒushíme恨意,他zhīdàozìjǐ惹不起这个新主人,只能把满腔的仇恨转移到了大宋的身上,正是这个背盟的‘小人’从背后插了大辽国一刀导致了他们的国恨家仇,离乡万里的。

    怂恿他们两个国家开打。不但可以消除心头只恨,而且他们彼此打得两败俱伤,即使不能复国,以女真人的厉害。大宋也得不到shíme好。这样既能缓解受伤的心灵,还能讨新主子的欢心。所以不但那些辽国旧臣极力撺掇,连而斡离不新娶的小妾。粘罕的刚纳的枕边人都猛吹枕头风,她们不是耶律延禧旧爱。就是家中的娇客,能甘心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按说与大宋同族的幽燕汉人即使不愿‘归国’。可也不至于跟着起哄,但是此时由于幽云汉人“夷夏观”和“正统观”的改变,至辽朝中后期,其境内的幽云汉人已普遍认同辽朝的正统地位,早已非复是当年“心向中原”之人了。

    在经过百年奋斗之后,有相当一批上层汉人yǐjīng进入了辽朝的统治集团,其家族也已打下基业,兴旺发达,自然不希望宋朝的北伐破坏这得来不易的成果,而下层百姓也人人安居,不乐战斗,安于现下南宋北辽,交星轺而继好的状况。

    可大宋一定要解放这些还生活在契丹人压迫下的同胞兄弟姐妹,叔叔大爷们,但是却méiyǒu采用恰当的方式,更méiyǒu给予他们幸福的生活,所以不但méiyǒu得到支持,却反目成仇,成了鼓动金国南侵的急先锋,积极为他们出策,尽心尽力的辅佐他们。

    对于宋人结盟败盟看做平常的行为早让女真人愤恨不已。他们在和宋人打交道的初始阶段,还是比较坦诚的,因为他们对这个天朝上国在内心有种敬畏与仰慕,本来,在他们看来以恶作剧的狮子大开口想要捉弄宋人,却见宋廷都méiyǒu拒绝,坦然接受。

    但等到shíjiān久了,宋人懦弱愚昧胆怯贪婪的劣根性为他们所尽知,对待宋的态度也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面对这无数的飞来横财,女真人的心中更激发了不可遏止的觊觎之心,rúguǒ下手去抢夺,定会比宋人双手奉上不知要多多少倍了。

    随着辽政权的灭亡,金奴隶主势力的扩大,伴随兼燕人降金地主集团的鼓吹和推动,又鉴于宋政权的积极防守策略与之,金统治者乃发动战争,以满足女真人在战争中掠夺财物和奴隶的需要,失去利益降金燕人返乡的需要,再就是金统治集团执行中外一统战略扩大统治势力的需要和缓解因为阿骨打死后完颜部产生的内部矛盾!

    ………

    松林坡是关外进入中原大道上边上的一处不起眼的山头,只因为这里长满了松树而得名,rúguǒ不是因为可以为赶路的商旅提供一片遮阳避雨的荫凉谁也不会注意到这里。现在已是正午,大路上除了偶尔有传递消息的急脚鬼匆忙而过,路上难见行人。

    “四宝,都安排好了吗?”树林中一边拴着十多匹驮马,几个人或坐或卧地躲在树荫下乘凉,一个满脸虬髯地大汉问一个匆匆走进来的契丹人打扮的壮汉。

    “头,安排好了,想进树林的人被赶走了,官道那边都是山虎的人!”四宝恭敬地说道。

    “山虎这些人可靠吗,你没跟他们多说过shíme吧?”虬髯大汉问道。

    “头,怎么会呢?山虎就是个见钱眼开,杀人越货的山贼,他只当咱们是帮流寇,过境捞一把就走!”四宝解释道。

    “嗯,你怎么把他们拉过来的?”虬髯大汉点点头又问道。

    “我说有一票,咱们干完就走,不会抢他的地盘。这小子心眼多又贪心,一听说是大买卖就要插一脚,要分咱们五成,上赶着跟来了!”四宝笑笑说道。

    “呵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四宝你露相了此事完毕跟我们回家,这里不能再待了!”虬髯大汉说道。

    “是,咱们都一起回去吗?”四宝点点头道。

    “嗯,老大命令咱们干掉姓时的即刻撤离!”大汉回答道,“姓时的不比其他人,他死了女真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头,咱们老大是shíme人,我回去能不能见着他?”四宝好奇很久了,老大神龙不见首尾,可他的事迹却在‘铁手’中广为流传,而见过老大的人说起来也是满脸钦佩,但绝口不提老大的身份,更不要说他的相貌了。

    “rúguǒ咱们这次成功狙杀姓时的,老大一定会亲自为咱们授奖的,到时你就能见到他了!”薛海拍拍四宝的肩膀说道,正是他授王爷之命主持了这次锄奸行动,干掉了十数个有影响的汉奸,在燕京地区引起震荡,过去许多公开活动的汉奸都躲了起来,不敢抛投露脸!

    这次锄奸行动的主要目标却是这个时立爱,可由于他的tūrán离开不得暂时放过他,对其他黑名单上的人展开行动,不过也打草惊蛇,rúguǒ等他回到平州将更大,所以薛海将行动地点改在了时立爱回家的路上。

    由于王爷要避免在这宋金guānxì微妙的时刻刺激女真人,只能‘嫁祸’给那些契丹人了,所以这次招募的杀手都是契丹人,许以重金答应他们完成后保证他们的安全,而即使这些人失手被擒也不会zhīdào这次行动的幕后‘黑手’是远在河中的赵柽。

    “头,今日一早从平州城中出来一支骑军约有五百人,出了榆关距此还有不到三十里的路程,看情况是想接应我们的目标的!”这是一骑分奔而来冲进树林向薛海禀告道。

    “三十里?!”薛海听罢吃了一惊,三十里的路程rúguǒ骑兵全速只需半个时辰就能赶到,而现在时立爱还méiyǒu露头。

    “韩栋,你mǎshàng顺官道向北搜索,详查目标距此还有多远,巴奴你领三个人向南监视金军骑队,五里一报!”薛海很快镇定下来,不管是不是冲时立爱来的都会影响到这次行动,但是rúguǒ放弃等他入城就更加困难,所以薛海要首先查明情况…

    一刻钟后,两路哨探接连送回情报,十里之外méiyǒu发现金军,时立爱的车队离此还有不到三里。薛海一下陷入的境地,伏击车队rúguǒ短shíjiān内不能除掉目标,等金军大队赶到,他们将很难摆脱追兵。可是要放弃这次行动,等时立爱和金军大队会合进了平州城,想杀他可不像其他人nàmeróngyì了。

    “头,?”四宝几个人都看向他问道。

    “计划不变,速战速决!”薛海沉吟片刻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诛奸

    薛海算计了一下,留给他们截杀时立爱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时辰,他们要在这半个时辰内解决掉护送时立爱的一个百人队女真骑军及时立爱就需要快刀斩乱麻,直取目标,而不能与护军纠缠不清,虽然有些冒险,但还是有成功的可能,放弃这次机会太可惜了。

    “头,咱们是不是跟山虎那边说一声?”四宝小心地问道。

    “哼,跟他们说什么?说马上有五百骑兵就要到了,他们还不撒丫子先溜了,稳住他们,咱们还需要他们抵挡一阵呢!”薛海冷笑一声道,山虎那边有小三百的山贼,叫他们来就是让他们挡枪的,谁让他们贪呢!

    “嗯,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能活命就看他们的造化啦!”四宝点头道。

    “情况紧急,咱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把好家伙事儿都亮出来,一定要干掉他,不能让他跑了!”薛海说道,他们为了隐藏身份用的都是冷兵器,但现在完成任务是第一位的,也只能亮出真家伙了。 ..

    这次薛海带领的行动队只有十五人,全指望山虎那帮山贼是不可能,他们都是乌合之众,欺负下普通的商队还行,对付正规的女真军队用不了片刻就得鸟兽散,所以这次行动还要靠自己。

    薛海将行动队分成了三组,分别为侦察组、突击组和支援组。他首先命令侦察组弄清楚出援的金军和时立爱车队的行军速度,并在距伏击点三里外撒下瓷蒺藜,阻止出援金军靠近。为他们行动和撤出争取时间。

    这瓷蒺藜以瓷土烧制,外形就像一个长着尖刺的蒺藜。底面平整可以保证它摆放在地上的稳定性,其中间是个空洞。可以根据情况加装火药,用投石机或人力抛射,有点像现代手榴弹的雏形,可主要用途是摆放在敌军的行军或进攻路线上,一旦马蹄踩到上面,结果就是人仰马翻。

    不过这东西绝不是穿越而来的王爷发明的,而是西夏军队的装备,在战斗中缴获后王爷命令工坊进行了改进和仿制,将过去排球大小的体型缩小到拳头大小。形成了两个品种。

    一种是进行了小型化,外壳减少厚度,整体重量减少,外部的尖刺变成了龟纹,填装他们工坊生产的高爆火药,安装了引信,变身成了卵形手榴弹,现在是步军的标准装备。另一种就是依然保持它的原始功能,作为一种障碍物使用。填装火药就是地雷,没有火药的就是单纯的绊脚石。

    虽然小型化可以使他们携带更多的瓷蒺藜,但是数量依然有限,只能间隔一定的距离摆放。不求伤敌,只求可以减缓他们的行军速度,为行动赢得时间!

    薛海将亲自率领五人突击组负责狙杀时立爱。他们使用的主攻武器是霰弹枪,这玩意杀伤面积大、威力强。能保证他们迅速打开突破口,接近目标、确认目标后。将其击毙完成任务。

    掩护组由四宝指挥,这几个人枪法精准,在任务开始时负责提供火力支援,使用连珠枪射杀对突击组威胁最大的敌人,同时要准备在发现目标时将他第一时间击毙。任务完成后,他们还要负责阻挡追兵,掩护突击组撤回。

    这边准备完毕,时立爱的车队也到了,大晌午的他们也热啊,看见这边茂密的松林便想歇歇脚再行。按计划山虎率领的山贼要等金军士兵全部下马的时候再发起攻击,起先看到有一个百人队的女真人护送他们还真有点胆突,但是钱帛动人心啊,听着车轴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咯吱吱声响,有着丰富打劫经验的他们便知车载着重物,一帮人一激动发声喊便冲了出来!

    好在山虎脑袋温度还没有爆表,知道自己的战斗力还比不上正规军,先派出二当家滚山豹领着一百喽啰诱敌,听他的命就知道逃跑是把好手,这一段是夹山道,路肯定不宽,一群人持刀曳棒的将山道堵得死死的。

    女真人一看也就明白了是干什么的,见对方一个小头头站出来想说几句‘次数少,此路是我开…’,他们却没那个耐心烦,连一言不合开打的程序都省了,那小子刚开腔就被一支疾飞而至的羽箭射穿了咽喉。

    滚山豹也不含糊指挥着兄弟们冲了上去,当然杀光女真人抢了东西必有重赏之类鼓舞士气之类的话是少不了的。这些金军当然不会被他们的气势吓倒,领军的百夫长立刻派出一队人马迎敌,两拨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女真人刀砍马踏之下瞬间便将山贼们放倒了一半多!滚山豹知道自己是干啥的,不等女真人杀到自己近前,一个唿哨掉头就跑。

    经过科学研究,专家们已经认定高温天气可以引起情绪波动,人们易怒,暴躁,常常会引起暴力事件,被太阳晒了半天的女真人不缺火气,岂能轻易放过挑衅他们的山贼,也跟着追了上去。女真领军的百夫长不是不懂得诱敌深入的道理,可那都是将敌诱进伏击圈再大,再说这大路上除了这片树林还真不好找设伏的地点,所以只令剩下的人守住车队,没有阻止他们的追杀!

    但是还有一种战法叫原地设伏,当那帮人连追带打的消失在大路尽头时,一声梆子响,树林中射出一阵乱箭,几个倒霉蛋立刻被射下了马。这些金军士兵也是经过沙场的知道在这种狭窄的地形中马跑不开,骑在马上就是人家的箭靶子,他们立刻翻身下马或躲在马后,或摘下盾牌护住自己!

    “保护大人!”金军百夫长意识到了不妙,急忙将剩下的人召集在一起护住时立爱的座车,用其它几辆车挡在前边形成了一道屏障。

    “要财不要命,识相的留下财物快滚!”山虎这时现身了,领着大队人马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展开了攻击。

    金军士兵在百夫长的指挥下以车为掩护用弓箭和长刀阻止山贼靠近,山贼战斗力不强,但是仗着人多势众,一窝蜂的往上冲。一辆大车被掀翻,车中的金银,丝帛撒了一地,这下更让山贼们红了眼,玩命儿拼杀。而金军虽然人少但是战斗力强劲,两帮人就在大路上展开厮杀…

    薛海他们这帮人是要命不要钱,双方一开战他们就开始寻找目标,而紧张的女真人一动便将时立爱的位置给暴露了,跟随他的十几个长随护在车边警戒,能冲破外圈金军护卫的山贼都倒在了他们的脚下,可他们并未出手。

    “头,他想跑!”四宝指指战场,在山贼们的围攻下金军渐渐不支不断有人倒下,他们想护着时立爱的座车突围试图从来路逃走,而他们的动作却引起山贼们更加疯狂的攻击,他们以为那辆车中装的肯定是最值钱的东西,否则怎么会都护着那辆车呢!

    “动手!”薛海看着马车逐渐脱离战圈,沉声道。

    “砰!”的一声枪响,四宝抢先开枪,对这拉车的马开了一枪,子弹准确的从马的眼睛钻了进去,从另一只眼睛钻出,遭此重创的挽马前腿一曲仆倒在地,马车立刻随之倾倒引起了混乱,薛海等人趁着混乱带领突击组迅速从隐蔽地跃出扑向马车。

    时立爱在亲随和侄子的帮助下从翻到的马车中爬了出来,虽然狼狈但是还算镇定,山贼们看到从车中爬出来俩人弃了马车,他们只求财并不想赶尽杀绝,便都奔向了马车,趁着局势稍缓,在剩余的金军护卫和长随的保护下,时立爱暂时脱离了威胁,这时有人牵来一匹战马让他上马快走。

    时立爱暗叫倒霉,自己怎么就在后方碰到了山贼,见有人牵过马来,拉过缰绳在时俊的帮助下踏镫上马,可还没等他坐到鞍子上,马像突然被撞了下发生了侧翻,他也被拉倒在地。众人急忙上前救护,突然看到几个人向他们冲了过来,护在周围的金军立刻迎了上去,那几个人却不脚步不停,只见他们身前火光连闪,爆响连连,腾起一股呛人的硝烟。

    硝烟散去,时立爱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情形,挡在他身前的护卫全都倒地,有的想被瞬间在身上戳出了无数的小洞,呲呲的冒着血;有的直接被在胸口开出了个大洞,露出的内脏清晰可见;还有的直接被轰掉了脑袋,尸身像条被砍掉了脑袋的蛇在地上抽搐扭动…

    “你们是谁派来的?”时立爱这时反倒镇定下来,知道那些抢东西的山贼不过是掩护,自己才是他们的目标,他厉声冲冲过来的人问道。

    “背祖忘宗之徒人人得而诛之!”薛海一枪将扑上来的时俊轰了个跟头,冷冷地说道。

    “你们是宋人!”时立爱吃惊地说道。

    “你还不傻!”薛海拉动扳把将子弹上膛,对准时立爱的胸膛开枪将他打倒,他身边的两人随后上前有对准还在抽抽的时立爱补了两枪,这时一支响箭带着凄厉的啸声在空中划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争取

    时立爱授首,南京的震动不亚于西北的地震,‘菩萨太子’盛怒之下大开杀戒,被俘获的山虎一帮山贼尽数被屠,脑袋上了城墙,平州城中大搜,凡是与近日的刺杀案有关系的人皆被抓了起来,不论他们是亲属,还是邻居,甚至是说过几句怪话的百姓,这些人多数的命运就是死。

    大刑之下什么东西得不到,被牵连进去的人越来越多,扩散到了附近州县,而被抓的人多是那些辽国旧臣或是归降的汉人,滥杀让平州笼罩在恐怖之中,让百姓不安和警惕,大批人开始向逃亡。大宋那边不敢接受,跑过去也得被送回去,他们的出路便就只有一条,转向还打着辽国大旗的西京路。

    大批官员、百姓的逃亡引起了完颜翰离不的反思,他冷静下来后开始琢磨这件事情的始末。山虎一拨人在女真人疯狂的追捕中悉数落网,大刑之下尽数招了,但他也只知与其合作的人中有操着凉州一带的口音,像是西夏人,其他的便一无所知。

    刺客中有党项人的身影,刺客使用的武器中有夏军装备的瓷蒺藜,这表明刺客与西夏可能有关,甚至就是他们指示的,而自己与西夏人有交集还是在几年前从翰鲁伐辽时,警告他们不要干涉辽国的事情,此后再无接触。话又说回来,西夏跟燕京地区也没什么关系,更不该插手自己防区内的事情。

    事情到了这里仿佛成了谜案,解释不通了,可是完颜翰离不又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与自己相邻的宗翰。宗翰虽与自己同宗,但论血统自己比他还高。自己是先帝次子,可阿骨打死后,即位的吴乞买便将他提拔起来进入了最高决策机关,统领一方兵马,地位已在他之上。

    所以这两人虽然都各自建立了自己的班底。但是两人的争斗却不断。完颜翰离不参与了收复燕京的战斗,后来又灭了平州的叛将,手下也聚集起了一批以时立爱为首的辽国旧臣,这些人为他出谋划策,极为得力。

    宗翰的势力也在急剧膨胀,当然也需要人才。便将手伸进了翰离不的地盘,挖走了刘彦宗,带走了一批人,并让他一手组建了东府,随后在资源和兵力的分配上两人的分歧日益严重,矛盾逐渐公开话。龌龊不断相互拆台,而在这争斗中给他出谋划策的就是时立爱,因此便将他作为了替罪羊。

    ‘原因’找到了,那过程也就好说了,宗望现在利用正在于西夏谈判的机会诱之以利,让西夏派出杀手在自己的地方上捣乱,制造恐怖借以消弱自己的力量。又可以避嫌,让自己抓不住他的把柄。

    泥菩萨还有几分火气呢,别说翰离不这个假菩萨了,‘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简直是气炸了肺,宗翰居然不顾‘党国’利益,拆自己的台,杀自己的人,自己还跟他客气什么,立马上奏皇上请求给自己做主。本来还只是在一边看热闹的宗翰没想到自己居然‘中枪’,莫名其妙的被翰离不弹劾。那当然不会承认,于是两人再次发生了争吵,到了割袍断义的边缘…

    ………

    赵柽这些日子也没闲着,重走了几年前的西征路,看了灵州的屯田。宥州的牧场,视察了盐州的盐田,慰问了因‘东南民乱’避难河中,安置在韦州、龙州、洪州和石州的流民,调拨些粮食送往受灾严重的兰州地区赈灾。

    在当年九月返回了平州,赵柽没有进驻野利的地盘,而是领着近卫旅进了沙漠,到了几十里外地斤泽狩猎。这里曾是西夏崛起的地方,地处沙漠深处四面环沙,却有着水乡的景色,确切的说是一片沙漠中的绿洲,几条河流的汇集在此形成了一遍广博的湿地。

    平州地区过去是多个部族的世居地,赵柽发动西征,许多部族离散,野利逐渐独大,他部将屈汝比武失败后自愿做了王爷的家奴,同时也就宣告他脱离了野利部自立为王了。野利便顺水推舟卖了王爷个人情将地斤泽地区划给了屈汝部作为其牧场,所以赵柽到这里来等于回家了,而屈汝部的少族长屈汝沙堆更是在王爷身边的近卫。

    地斤泽土地肥沃,草场丰茂,水源充足,可耕可牧,屈汝部便在这里扎下了根,在赵柽有意的扶植下迅速壮大,已经拥有万帐族民,成为了这里不可小视的一股力量。他的到来当然受到了屈汝部的热烈欢迎,对王爷照顾的无微不至,却根本不在乎他还是不是什么宣抚使,在他们眼里王爷就是主人即便是要他们跟着造反也会二话不说拎着家伙就走。

    这个地方现在对于此时的赵柽确实是个好地方,即使远离忠勇军的保护安全上完全有保证,地处沙漠也让他暂时避开了暗处无处不在的眼睛,让他可以安心的相些事情。

    赵柽的迁移令下达后,忠勇军按照安排撤到了河中地区,那边早已买下的土地为他们提供了现成的安置地。五个将并没有打乱编制而是成建制的各自进驻,每将相距五十里分驻在屈野河、浊轮河、兔毛河流域,紧靠交通要道,隐隐的控制了各个川口要道。

    而赵仁的到来也让赵柽能放心离开,在他的布置下各军将士纷纷借机探家将各自的亲属从各地接了过来,这样既可以增加凝聚力,也可以让他们没了后顾之忧,同时也避免陷入敌手成为瓦解军心的人质。

    赵柽在各地转了一圈,河中地区今年风调雨顺,没有大灾丰收基本没有问题,足以解决困扰他们的粮食问题,而盛和堂也通过柜坊发放贷款的形式将各处的余粮收购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加上各地屯田所得,可以保证忠勇军的一年所需。但赵柽并没有放弃从中原和东南买粮的计划,依然执行着以粮换盐的政策,囤积粮草,但是却减少了对西夏的粮食出口…

    赵柽每天看似过着打猎钓鱼的清闲快乐的日子,可紧锁的眉头却表明他心中依然忧虑重重。他在平州搅闹了一番,虽然有所收获,但是却没有能改变女真人入寇的决心,宋廷上下仍未能对女真人频繁来使的真实意图有所察觉,举国上下仍旧沉浸在歌舞升平的幸福之海中。

    王黼已经光荣离休了,刚刚上任一年的王安中便失了靠山,灰溜溜地走了,谁让他拜错了码头。而在童贯重新出山离汴之前,那边就有了替代人选,蔡攸推荐蔡靖知燕州府,接任王安中空出的职位,毕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蔡字的。

    童贯重返燕京前朝中曾得中山府密报,更说郭药师“凭宠恃功,逆节以萌,凶横日甚,与金交结,背负朝廷,恐兴祸不远。”提醒朝廷早作防范。郭药师知道蔡靖是童贯和蔡攸的人,当然也就不能做的太过,表面上还是要一团和气的,童贯来了后先是被郭药师几个响头、几句肉麻无耻的奉承,又校阅了他的常胜军便认为其忠信无比。

    这些面子功夫加上潜规则骗过了童贯的毒眼,便进而上表章给官家认为郭药师绝无异志,可放心大胆使用,然后又上表朝廷在河北路置四总管,安排自己心腹分任此要职。而同时上表以为燕京已经光复,河北诸地从前的驻军就没有再屯扎的必要,从前的边防重镇现在已经成为内地,安肃、永宁、保定等军裁撤应该裁撤。

    童贯这里不管有什么举措,朝中的蔡攸一定会全力支持,二人一唱一和,竟是好到合穿一条裤子,荣辱与共了。而蔡攸之所以极力赞成,此举意在示以闲暇,国家已是无一丝鸡犬之警,百姓只有讴歌太平的热情了。赵佶却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一琢磨,到底童贯是老成谋国,国家承平日久,能省一些是一些,于是允奏。本来是篱笆扎的紧实,野狗才闯不进来的,事如今自毁长城,虚掩大门!

    女真人在边境之上紧锣密鼓的调兵遣将,准备南侵之事,相应的宋廷上下也没有闲着,从河朔到汴京的宋官员忙着迎来送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盈溢着笑意,对于这些蛮夷恭谨的侍奉。直到这时候,大宋朝廷还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反面一厢情愿的认为女真使者如此频繁的往来,这是两国友谊升温的最好解释,双方友好往来共享太平。

    宋朝君臣的这些表现,更让这些发迹于东北白山黑水间的女真人自信心爆棚,从上自下无不深具一种无须言表的傲慢与狂妄,一面在艳羡宋人之富裕奢华的同时更加坚定了侵夺的念想。

    赵柽是在看不下去了,虽然不抱多大希望,但还是泣血上奏他爹为大宋争取最后的机会,他将自己所知尽数告知,并建议赶紧加强边备,警惕女真人的入侵,同时要防止小人作乱,蒙蔽视听…

第一百八十四章 紧迫

    天会二年夏秋之交,金朝侵宋作战大本营成立了。金朝全国总动员,起中京、上京、东京、平州、辽西、长春六路猛安谋克军户和新收等地的辽国汉儿降军共十余万大军,以一年多以前的张觉事件为借口,撕毁宋金互不侵犯条约,预备分两路南征。完颜斜也出任金朝兵马大元帅,坐镇黄龙府,总领各军,协助金太宗掌控全局。

    金西路军建大营于奉圣州,完颜宗翰为西路军元帅,统一指挥西路军。完颜希尹为右监军兼先锋经略使,指挥西路军先遣纵队。完颜银术可为西路军右都监,协助宗翰指挥全军。为了对付随时可能增援而来宋朝的西军和西京辽国残部,金军将主力放在完颜宗翰率领的西路军。

    完颜娄室,完颜银术可,完颜赛里,完颜突合速,完颜拔离速,耶律马五等猛将多在宗翰的麾下,西路军仅女真兵就达六万之众,且没有单独编成万户的异族部队。在女真满万不可敌的时代,六万女真军是一只令人望而生畏的打击力量,足以横扫整个北中国。. .

    金东路军建大营于平州,以刘彦宗主院事。完颜宗望为东路军元帅,统一指挥东路军。完颜阇母和完颜宗干为副元帅,其中,阇母为南京路都统,指挥驻平州的东路军西进兵团。完颜宗干为六部路都统,指挥驻中京的东路军南进兵团;刘彦宗为汉军都统,作为东路军第二梯队跟进作战。

    东路军的实力比西路军就差了许多,主要女真部将为完颜宗弼。完颜奔睹,乌延蒲卢浑。赤盏晖,斜卯阿里。阿鲁补等,平均素质比西路军差了一个档次。东路军总兵力为六万,其中女真军为三万,其余为契丹军奚军汉军和渤海军。

    异族军除了与女真军混编的部分外,还有单独成军的韩庆和辽东汉军万人队,大抃渤海万人队。而这些协从军的万人队还不一定是一万人,有的超过,更多不足,平均每行军万户当在八千左右。

    九月份。金国又以庆祝两国交好为由,再派使臣出访。使臣到东京当日,河东守官向朝廷报告说边境金军在粘罕指挥下正在进行军事调动,可能有南侵危险。同时朝中也收到了燕亲王的上奏,但是却没有人重视起来,反而认为是他串通旧属意图制造紧张空气,想要重新主政河东。

    而童贯却忙按照自己的意图忙着废撤减少边境守军,将安肃军统帅改任安肃县知县,并继续统领缩小规模后的安肃军;永贲军统帅改任博野县知县兼统领缩小规模后的永贲军;保定军统帅改任保定县知县兼统领缩小规模后的保定军。其余沿边界的哨卡边寨。除非常紧要的以外,其余一律裁撤合并…

    赵柽的最后努力以失败告终,不仅挨了一顿骂,还被扣上了破坏与金国和议的帽子。还是皇后出面苦劝才保住了河中安抚使一职,否则真成了顶着各种虚衔的光杆王爷了,但是他的权力也得到了极大的限制。基本上处于务闲状态,不过他到不在意了。知天命,尽人事。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

    “王爷,再喝一杯吧!”虽然天已经冷了,但地斤泽王爷的行帐中却春意浓浓,阿蛮公主与王爷对饮着。

    “阿蛮,不能再喝了,我已经快醉了,有什么话就说吧!”赵柽脸色潮红摆摆手道,这小丫头居然找到这里来了,不过她的来意不用说自己也知道。

    “王爷真是聪明人,想是已经猜到我想说什么了!”阿蛮宛然一笑放下酒杯说道。

    “那原因公主也应该猜到了,又何必再跑一趟呢!”赵柽往后靠了靠说道。

    “没办法啊,父王和王叔非要我走一趟与王爷商量一下!”阿蛮说着向王爷身边靠了靠说道,“今年兰州地动,凉州房倒屋塌,田地尽毁,粮食歉收,大宋却将粮食输出减少了七成,而却向西京买入牛羊,不再买我大夏的牲畜,这是不是趁火打劫吗!”

    “公主此言过了,现在本王已经是无权无势的闲人,哪里还管的了这些事情,你们可以向朝中禀告,扩大榷场交易吗?”赵柽耸耸肩膀笑道,兰州地震对河中影响不大,却让相邻的西夏凉州地区沾了光,导致上崩地裂,河流改道,那里却是西夏的粮食主产区,自己减收粮食出口他们当然要急眼了。

    “如果有用,我也就不必跑到这里麻烦王爷了,我们的使者已经去了两拨,却没有丝毫收获!”阿蛮叹口气说道,她做了几年买卖已然知道通过榷场交易得到的粮食本来就有限,而要扩大交易那并不是简单的事情,这两年都是依靠眼前这个燕亲王商队的输出才勉强维持国内的平衡。

    “那岂不正好顺了你父王的心思,他不是已经和女真人说好了,将云内和云中给了你们,那里土地肥沃还会缺少粮食!”赵柽给了阿蛮一个饱含深意的笑说道。

    “王爷不要说笑了,我们怎么会与女真人和谈,再说那边是王爷的地盘,我们怎么会插手呢!”阿蛮听了一愣道,她很清楚王爷的‘野心’,他的目的是要控制整个阴山南麓,原来还‘顾忌’耶律延禧这个正主,现在他被女真人俘获,燕亲王现在没有动手只是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

    “哦,本王听到的可能是传言,想得多了!”赵柽呲笑道。

    “王爷,那我们的生意是不是就可以照做了?如果断绝与西夏的生意,你的损失也会很大的,难道你真得不在乎吗!”阿蛮看着王爷说道,可心里明白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他这么说一个是试探传言真假,一个就是正话反说,因此自己就跟他装傻。

    “唉,我是真想挣你们的钱,可现在我只是个徒有虚名的王爷不比从前了,背后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但有差错就会被勒令回京,那岂不遂了许多人的愿啊!”赵柽叹口气说道,此刻最想让他离开西北的恐怕就是西夏了,自己在他们就有所忌惮,要考虑自己的存在。

    “王爷只怕是托辞吧?”阿蛮的目光在王爷的脸上打着转,似乎想从那张波澜不惊地脸上看出点什么,但结果依然是失望。

    “阿蛮,回去告诉你父王和王叔与虎谋皮吃亏的终是自己,女真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赵柽起身说道。

    “王爷难道就是菩萨,不一样是在利用我们西夏对付女真人吗?”阿蛮冷笑着说道。

    “不错,因为这就是游戏规则,我们都是在为各自的利益而争斗不休,因为这个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到处都是阴谋陷阱,想要活下去就得这样做,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却都想蒙上块遮羞布将自己伪装的多么高尚伟大,其实都是狗屎一堆,谁也不比谁纯洁善良!”既然阿蛮挑明了,赵柽索性认了。

    “王爷,可我真得不希望我们再起刀兵,这种日子我也倦了,只想能过着快乐和平淡的日子!”阿蛮喃喃说道。

    “我也想,但是这种日子不是想就能得到的,你父王已经和女真人达成协议,将云中、云内许给你们,而条件就是在他们攻宋时你们夏国不准帮助大宋,将来他们灭宋后便将河东土地全部割让给你们!”赵柽说道,“我难道会用大宋的粮食和金钱去武装、喂养敌人吗?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好谈的,你将我的话转告给你父王和王叔,何去何从让他们选择吧!”

    “王爷,那我们…”阿蛮难掩悲戚道,两国如果再次翻脸,别说和亲,两人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阿蛮,你我都是这场游戏中的棋子,回去吧!”赵柽转身为阿蛮擦掉她脸上的泪水说道…

    赵柽知道大战在即这个时候必须稳住西夏,只要自己攥住他们的命门就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没钱没粮他打个屁的仗,现在灵州地区经过几年的经营已经稳固,他们若想从那边下手不可能成功,只能是避开河中对天德用兵,而此时忠勇军陈兵于黄河沿线,想动手也得思量思量,他不会笨得以为忠勇军真得解甲归田了。

    自己现在断然拒绝了西夏增加粮食贸易的请求,以察哥的聪明劲儿不会不明白这是对他们叛逆的警告,让阿蛮与自己商谈不过是谈谈自己的口风,更要看看女真人的行动。他们也知道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即便是西京的克虏军女真人也是屡败其手下,他们能否攻下来还是未知,而只要他们保持中立,赵柽就有机会再次翻盘,将西夏在次拉到自己这边。

    进入十月,天气渐冷,秋收完毕,马肥膘壮,正是用兵的时节,女真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各军纷纷南下,陈兵边界,而大宋却忙着为皇上操办生日,不想打扰了皇帝的兴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应州

    形势越来越坏,童贯和朝中的大臣们还能稳坐泰山,赵柽却是坐不住了,可无奈自己是个闲人了无职无权,更无法调动军队,上报实情还挨了顿骂,他再次下达动员令,将太原工坊所有物资转运河西,以炸药爆破封闭山谷,免得为敌所用。同时命令忠勇军保持最高级战备,物资分发到营,能做到一声令下立刻出动。

    既然河东自己无权做主了,可云州还有几个州自己说了算呢!赵柽看着桌上的地图,宗翰率领的西路军如果要入寇河东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从奉圣州过大同,克朔州进入河东代州;二是利用掌握在他们手中的蔚州,经飞狐到灵丘进入代州。

    西京城在克虏军控制下,也可以说自己手下,那么蔚州便成了其南下的重要基地。赵柽的目光转向了这里,他叹了口气,如果当初占领应州后自己再将手伸的长一点把蔚州一起拿下就好了。可那时蔚州守将降宋,自己考虑不要刺激女真人让他们有借口继续南下便放弃了。. .

    谁知道谭稹宣抚燕京府因为张觉事件还是让女真人找到了借口,被宗翰引兵攻下,可现在自己要想再抢可不是那么容易了…

    蔚州坐落在恒山、燕山、太行山三山交界的夹缝之中,层峦叠嶂的恒山、燕山屏障般的挡住了塞外的寒风,也奇迹般的在蔚州南北的山脉中,留下了八大山峪。所谓峪,既是恒山、燕山山脉中‘珠曲蚁穿’般的百里大峡谷,旱可行兵、商。雨泄山洪,由于这些峪的存在。蔚州自古成了军事上的锁钥重地,也成了商道上的重要贸易基地。

    这些峪谷便形成天然的关隘。这八大关隘南边自西而东有石门峪、北口峪,九宫口峪、松枝口峪、金河口峪,北边自东而西为鸳鸯口峪、榆林关、五岔口。穿越千夫拔剑,露立星攒的北口峪,可到达飞狐;穿越悬崖如刀劈斧剁般的石门峪,就通往了灵丘,太原;松枝口欲通往易州、保州;北边过鸳鸯口峪可达奉圣州,北上中京;过榆林关往弘州到怀安,经大青沟直达草原;过五岔口可直达西京城。谷道四通八达。可南下北上,控制了蔚州进可攻退可守。

    宗翰不傻,他知道要借道西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必然会把蔚州作为主攻路线,然后以一偏师攻击西京路的应州和蔚州,用以掩护自己的右翼并防止被断了后路,然后两军在代州合兵继续南下攻占太原。既然失去了蔚州,那么两路南下攻宋的金军会兵的应州就成了必争之地…

    十月初三,金国第三波使臣以庆贺新年为由再到东京汴梁。童贯回到太原。

    十月五日,中山府传来情报,说金国国相及大将银术可屯兵蔚州城外柳甸整军,可能有异动。

    十月十八日。再传来消息,说金国有金兵一万五千正在赶往平州,另有渤海军五千人。奚军两千人,铁离军两千人合计九千人正赶往云中府。

    十月二十一日。又来消息,说金军及金国汉人军队正大量调往云中府等重要关口。另外蔚州、飞狐县等地金军正在大量收集军马粮草等物资,边境居民都在传金国即将对宋朝开战。

    十一月三日,中山府探报说金国国相命云中府及辖区县城所有乡兵带齐军需到云中府报道。另报金军正在山西一带收集购买战马。

    虽然童贯不信女真人会打过来,但赵柽是坚信不疑,既然他不听劝,自己只能单干了。

    十一月初五,赵柽带领近卫旅离开住了一个多月的地斤泽北上,会合忠勇军狼将一旅及配属的一个军直辎重营自浊轮川过境进入东胜州,在宁边渡过黄河进入朔州,于鄯阳会合克虏军二旅前往应州。

    十一月初六,‘大辽’监国向所属各州县下令点兵,征调民夫修整城池,购买马匹,囤积粮草。

    十一月十五,经过十天急行军后,赵柽率两个旅到达浑源,与应朔节度使赵勇带领的克虏军三旅会合,两日后,‘大辽’监国属国公主命都检点萧德信领五千羽林军押送两万石粮草到达金城。随后赵柽展开战前侦察,收集情报,部署防御。

    赵柽的行营驻于温泉宫,这里曾是为北魏皇帝修建的行宫,辽景帝也多次驻跸于此,虽然多年不用已有些破败,但略加打扫和修整倒也是个个好地方,而且能满足王爷喜欢洗澡的爱好。

    各军陆续到达安置妥当后,赵信、赵勇率众将到温泉宫拜见王爷,商讨下一步行动,接受命令。

    “拜见王妃!”见喜早已领着近卫旅一帮军官恭候在门前,见赵信到了急忙上前几步施礼道。

    “喜爷,这如何使得!”赵信急忙拦住说道,他被人称作王妃还是头一次,尤其是从内府大总管见喜嘴里说出来,说明府中众人已经认下了她这个主母,真是又惊又喜。

    “王妃,虽然我们过去都是王爷身边的人,但主仆有别,不能乱了礼数!”见喜坚持行了礼说道,“还不拜见王妃!”说罢,见喜又回头对着在宫门口值守的一班近卫说道。

    “拜见王妃!”众多近卫多是襄邑旧属,而且老人们也曾在赵信手下当值,大家都熟的很,虽然猛地觉得男变女有些突兀,但是大总管兼旅长都施礼叫王妃了,他们也只能改口了。

    “免礼,免礼!”赵信倒是被弄了个大红脸,急忙说道,可却无人起身。

    “王妃,大家可都等着打赏呢!”尚虎弓着腰撅着屁股抬头笑嘻嘻地说道。

    “我…”赵信来的匆忙,身上出了武器别无长物,哪里带着赏钱,猝然之下尴尬的呆立在门前。

    “请王妃赏!”一班人故意似的堵在门前拉着长声再次请赏,这倒不是为难她,而是开起了玩笑,当年赵信出逃众人可没少跟着吃瓜落,这回正好找补找补。

    “我真得什么也没带,不信你们看!”赵信有些慌了,手足无措地说道。

    “王妃,府中可是有规矩的,新妇进门必须得打赏,要不不准进门的!”李泉憋着笑‘认真’地说道,见喜却也没上前解围,而是看着大家笑闹。

    “快点吧,待会儿大家得了信都来了,赏得更多,现在多少打发点让他们散了!”尚虎小声‘好心好意’地劝道。

    “是啊,王妃赶紧给点吧,新妇不给赏钱不准进门还是王爷定的规矩呢,当年我们娶亲时他可是都要了的,你不会忘了吧!”二娃也急忙作证道。

    “我是真的没有带,下来补上如何?”赵信当然知道这事儿,王爷就爱凑这个热闹,虽然他给的要不新妇赏的不知道高多少倍,可他就是乐此不疲,当年自己也曾跟着凑热闹,没想到自己轮到自己还了。

    “不行,王爷太抠,进了门他就会赖账,肯定是一文钱也要不出来了!”李泉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坚决否定了。

    “不会的,不会的!”赵信越是争辩大家越觉有趣,哪里肯放过啊!

    “我作证,现在王妃是大内都检点,一个月的俸禄就够打发你们了,还会欠下这点钱!”这时赵勇也领着手下的两个旅长到了,看到这情景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唯恐不乱地说道。

    “是啊,这点小钱王妃还是赏了吧,王爷肯定都等急了!”果然,众人更加来劲儿,齐声起哄道。

    可不管赵信如何解释,许愿,大家就是不放过,闹得不亦乐乎,她也知道大家只是玩笑并无恶意,又恼不得,即便让人回去取也来不及啊,一时僵持在了门口!

    “王爷来了!”正当大家闹得高兴的时候,忽然有人说道,只见王爷带着两个书吏,抬着张桌子过来了。

    “王爷,您也得守规矩,没有赏钱王妃是不能进去的!”赵柽刚到就受到了大家的警告。

    “当然了,规矩是我定的,怎么能随便破啊!”赵柽大义凛然地说道,“可是还有件事情,你们娶亲的时候我可都是送了礼金的,对不对啊!”

    “嗯!”大家齐齐点头道,这个谁都得承认,可王爷这时候提出来又觉得不妥,但一时也抓不到头绪。

    “既然大家都承认了,王妃赏不赏我不管,但是本王娶亲你们不能不意思意思吧,百两我不嫌多,一钱我不嫌少,是那个意思就行了!”赵柽指着门口摆好的书案说道。

    “尚虎,我那边还有点事情,先走一步了,可赏钱不能少喽,你盯一会儿!”李泉干咳了声说道。

    “兄弟,我也有事,我得去检查下水热不热,一会儿大家要洗澡的!”尚虎也赶忙推辞,两人相识一笑悄默声地溜了,王爷桌子都摆上了,明显是让大家出血呢,赏钱不一定拿的着,倒贴是肯定的了,有了带头的,众人还等什么,都溜吧,转眼间宫门口就剩下几个值守地近卫了。

    “哼,还想算计我的钱,做梦!”赵柽看着四散‘奔逃’的手下,冷哼一声道,拉着臊得满脸通红的赵信昂首阔步地走进了温泉宫大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宣而战

    赵柽在应州调兵遣将的同时,西路金军都统宗翰命在泉泊的军队调到奉圣州驻扎,而童贯却命令马扩、辛兴宗带军书出使到宗翰处谈判,要他们交出蔚州事宜,顺便探听金军是否真有南侵的企图。

    童贯行前嘱咐马扩到了金军那里要放低姿态,不要纠缠礼数细节,并亮了自己的底牌,只和他们谈判交割飞狐、灵丘两县,其余地方都可以让给金国。此时的他还抱着靠嘴收复失地的幻想,军事上没有做出任何准备!

    “宗翰的西路军在奉圣州聚集了近十万之众,意图十分明显,他们进攻的目标一是河东地区,另一个就是西京地区。”赵柽指着墙上挂着的大幅地图说道,“现在情报显示,金军的目标更侧重于河东地区,但我们西京方面同样面临巨大的压力,尤其是西京府的天成县和弘州地区及朔州和应州两地!”

    “王爷,如何判断他们的目标是河东呢?也许宗翰是要报阿骨打亲征失利之仇,如果我们将兵力集中于东路,金军却从北面攻击西京,原州和德州地区兵力薄弱,一旦回援不及,西京城将陷于被动!”赵勇说道。..

    “是啊,王爷,德州只有我们的一旅和一个守备旅,但是要担负着正面百里宽的防御任务,而耶律余覩手下虽有两万余众,可还要防范东胜州的夏军和云内的金军,朔州的二旅全部抽调了应州,那里只有几千州军。女真人不论从哪里突破,受威胁最大的都是朔州!”克虏军二旅长章朴说道。

    “我同意王爷的判断。现在金军摆出的是东西两路合击的阵势,这就不难看出金军发起这次南侵战役是以我大宋汴京为目标的。恰恰因为阿骨打亲征的失败。宗翰才不会选择西京城这条南下的路线,而是走蔚州这条捷径。还可以蔚州的恒山为屏障掩护他的侧翼,避免我们的攻击,当然也不排除宗翰会派出偏师袭扰我西京诸州借以牵制我军,从而可使其放心南下攻取应州,进而进犯河东!”赵信说道。

    “如果我们抢先占领蔚州,控制各个山峪,能否阻止宗翰部南下呢?”赵勇建议道,要是控制了峪口,只需少数的兵力凭险据守就能挡住数倍于己的敌人。这是最节省兵力的做法,而大部的兵力就可以用于其他战场。

    “现在已经晚了,粘罕已经命隆德府处叛逃金国的常胜军出兵五台山繁峙县,易州叛逃的常胜军等军出飞狐、灵丘两县,赶往边界探听我朝边备虚实。”赵柽说道,现在这个时候情报传递困难,蔚州的情报员翻山越岭的将情报送出的时候,敌军已经到了。

    “那王爷陈兵浑源的意思是什么呢?”赵勇问道,既然王爷已经知道峪口都被敌军控制。那形势就发生了逆转,要想将峪口再攻下来绝非易事,那调集军力在此还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的难题是我们无法准确判断敌军南下的这两支队伍哪支是主力,哪支是偏师!”赵柽没有回答赵勇的问题。站起身重新走到地图前说道,“从蔚州取道灵丘攻繁峙,然后攻代州然后南下太原。这条路看似通顺,但是却要攻下瓶型寨和雁门关两道关隘;走西京这条路看似困难。但是他们可以绕过西京城避免攻坚战,而沿桑干河南下。取应州南下,一路上再无险隘,可直到太原城下。这就要看金军是认为雁门好过,还是应州易攻!”

    “要是我就走桑干河这条线,现在已经到了严冬,河谷干涸,再者即便有水的地方也已结冰,人马通行没有问题,而要过雁门却要费点劲儿,那里屯有数万义胜军,即便只守不攻也能挡住他们!”克虏军三旅长李磊说道。

    “嗯,现在金军只派那些降军出灵丘探路,也说明他们没有把握能拿下雁门关,所以主力也许会从奉圣州出兵,我军不明情况,定会收缩兵力全力防守西京城,而他们却虚晃一枪绕过西京城而改道桑干河谷快速南下,路上虽有金城、河阴、马邑这些小城,但金军兵力强盛,可攻可围,不比雁门只有一路可走!”章朴说道。

    王爷的一席话让众人茅塞顿开,屯重兵于浑源,北上可达桑干河切断金军南下的路线,增援西京城;南下可以增援朔州,情况允许的情况下可至河东威胁金军侧翼,抄其后路;甚至在必要的情形下能够强攻蔚州,控制金军南下的峪口,将金军困死在河东。

    “金军南下攻宋已是定局,我们此次在西京用兵旨在节节抗击消耗女真人的实力,给河东乃至太原赢得时间做好战备之事,然后在太原城下与女真人决一雌雄!”赵柽说道。

    现在朝中还有不少人幻想宋金之间的关系,能如同以前宋辽之间的关系一样,用岁币银子向金国买个边境和平,而女真人却充分的利用了朝廷的这种心理,左一拨右一拨的派使臣到宋朝,名义上是庆祝两国合作取得重大胜利,庆贺宋帝生辰,实际上是派使臣暗中考察宋朝山川地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制造金国愿与宋朝维持现状的假象,麻痹宋朝,为南侵做准备。赵柽在西京能做到的也就是给他们提个醒!

    这次行动定了调子,大家也就围绕着下来可能发生的战事制定作战计划,分配作战任务,而王爷当然不便出面,以赵勇为都帅负责指挥,赵信为副帅协助赵勇,王爷带来的忠勇军一个旅的步军也配属给他们作战,而王爷的近卫旅依然是担任预备队。

    计议已定,已到了饭点,不用说又是吃王爷的大户。当然为了庆祝王爷娶‘二房’少不了加菜上酒,而赵信也要尽新妇之礼地主之谊,向王爷‘借支’些钱大方的买了牛羊犒劳老部下和忠勇军诸将。小别胜新婚,酒足饭饱之后,王爷当然不会放赵信回营,不等众人告辞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老婆去洗鸳鸯浴了…

    ………

    童贯被每天收集到的消息扰的不胜其烦,种种迹象表明女真人大点军兵,绝非是要和宋人在边境开展一次联合军演的,童公公职责所在,自己请裁撤河北诸地驻军的话言犹在耳,马上就是女真南侵,这岂不是故意与人方便吗?于是再次派出马扩与辛兴宗二人前往粘罕军中,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使粘罕不要南侵。否则官家追究起来责任,童贯虽已经是贵为郡王,怕也是难逃诛戮的。

    马扩知道粘罕从来就是反对割还燕京地土的强硬派人物代表,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违心地恭维粘罕,可其仍然不肯改变主意,他只好退而求次亮出童贯给其的底牌――只交割飞狐、灵丘二县,至于其它地方,宋人已经主动放弃,表示悔过之心,如果同意的话就告知一个确切的交割时间,等日后如果粘罕个人有什么需要的话,定会竭力满足,可结果依然无功而返!

    而就在马扩还在和宗翰磨嘴皮子的时候,韩离不率领的东路人马不宣而战由平州出发先攻清州,已于十一月二十六日攻下澶州,二十八日,金军再下蓟州。十二月二日,郭药师到燕山府请示蔡靖可否进攻金军,蔡靖却让常胜军继续在燕山府东郊驻扎,只让其派张令徽、刘舜仁两路军队攻打金军。等马扩于回到太原宣抚司,这里还不知韩离不率领的金军已经攻占了燕山大片土地。

    马扩向童贯通报了谈判结果,说目前看来金军南侵几乎已成定局,童贯听罢大惊失色!三日后,宗翰派王介儒、撒庐拇出使太原宣抚司,送来的却是最后通牒。他们见到童贯后以极为狂傲的态度明确告知他国相粘罕已经定下要对宋朝用兵。

    童贯却还心存幻想,好言询问为何金国非得动武,表示什么事情都可以谈。王介儒却给出了宋朝不可能接受的条件,‘割让河东河北两路土地,以黄河为界’,方可罢兵修好…

    现实却是残酷的,实际上金使进入太原的同一日,宗翰已经起兵率领大军南下,遣使不过是遮人耳目。对战争毫无准备的童贯得知消息后的样子可想而知,一边急令马扩连夜起草奏章,一边已经准备逃离危城。

    七日宣抚司早衙,童贯请太原府知府张孝纯一同议事。说是议事可不如说通报,他居然以亲自向朝廷汇报前线情况为名离开守地,而是将守土之责推给了太原知府张孝纯。众人苦劝童贯留守太原,换来的却是一顿训斥,童贯他居然说自己只是宣抚使,不是地方守臣,地方守备责任是地方官员的!

    张孝纯没想到童贯如此畏敌如虎,一遇事情怕成了这样,怒极反笑当着众人将童贯讥讽一番后,表示自己死守太原,城在我在,城破我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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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介绍:
“君不似人之君,相不似君之相,垂老之痛心,冶游之浪子,拥离散之人心以当大变,无一非必亡之势!”北宋末年,赵佶登基,用尽天下奸臣,妖孽充斥宫廷,大厦将倾,繁华富庶的大宋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来自于现代的特种兵附身于二皇子赵柽,为了不作阶下囚,命丧五国城,不得不努力奋斗!重生之王爷的奋斗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王爷的奋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王爷的奋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