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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舟独钓     至上仙医txt下载     至上仙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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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仙医速成

    东湖省港宁市继昌县,一处偏远的小山村。

    村东头有一户人家,三间青砖瓦房,在大门外墙上有两个红漆写成的大字,“诊所”。

    这天早晨,天刚蒙蒙亮,这户人家的大门打开了,一位年轻男子抱着个周岁大的孩子,匆匆跑出门外,看着空无一人的道路,男子停了下来,凝视着远方,久久不语。许久男子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他将手中的一封信小心翼翼的收好,神情沮丧的喃喃自语道:走了,你终究还是走了,你放心好了,儿子虽然不是我亲生的,我一定当作亲生儿子来养,等儿子长大了,我再告诉他真相,让他自己选择。

    男子的笑容很苦涩,他怀中的小孩子却是什么都不知道,把大拇指塞在嘴里,正吃得有滋有味,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着,也许是在搜寻母亲的身影。

    二十年后……

    六月份的天气,骄阳似火,毒辣而又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让人头晕目眩。靳诚走到树荫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伸手摘下头上的草帽,用力的扇了几下,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鬼老天,想把老子给热死啊!这才爬了半个小时的山,浑身被汗湿透了,裤裆里都能拧出水来。

    拿出背包里的水杯,猛灌了几口山泉水,用毛巾把脸上的汗擦了擦,稍稍感觉清爽了一些。忽然一阵凉风吹来,靳诚连忙掀起t恤衫让风吹在他瘦弱的胸膛上,那感觉,舒服的想呻.吟。

    只是好景不长,凉风悠悠的吹了两分钟以后就停了,空气又变得燥热起来。

    靳诚抬头看了看山顶,又回头看了看山下,心道:总算爬到一大半的路程了,加把劲一鼓作气冲上山顶,山顶上肯定是有风的,到时候再好好休息一会。

    听村民们说,在这座山峰的背面有个山洞,村民们称之为“神仙洞”,传说在古代有神仙落过脚,靳诚今天就是冲着“神仙洞”而来的。

    山顶的风很大,只是山顶上一棵树都没有,太阳更毒辣,靳诚只能自叹倒霉,选了一个这样炎热的天气爬山,要是中暑了倒在山上都没人知道。

    加快了步伐,再加上又是下山,靳峸很快到达了半山腰的洞口。

    洞口高度大概两米,宽度较窄,一个人通过还要微微侧着身子。靳峸顺着简易的台阶向下走,说是台阶其实就是在石头上凿了一道道的凹槽。刚走了几步,靳峸就感觉到身上的汗干了,反而有点凉飕飕的,可见这洞穴里的湿气不是一般的大。

    向下走了三十米左右,来到了洞底,洞里的光线不好,靳诚打开手电筒,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典型的溶洞结构,面积有篮球场大,洞顶上悬挂着奇形怪状的钟乳石,不时有水从洞顶滴落在身上,冰凉冰凉的。

    把溶洞逛了一圈后,靳诚感觉到兴趣索然,这里实在没什么看点,比起他曾经游览过的磅礴大气雄伟壮观的太极洞,他觉得这里只能算一个坑,他是被村部的女会计给“坑”了,忽悠到这里来受罪。

    想到这些,靳诚恨得牙痒痒的,暗暗发誓,回去后一定找那妮子算账。

    就在靳诚准备出去的时候,贴着地面一个不大的洞口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突发奇想要钻进去看看,这种想法一经产生就挥之不去,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靳诚顾不得地面上脏,趴在地上往洞里面爬去。

    幸好靳诚的身体瘦弱,勉强能通过洞口,进去以后,里面的空间稍稍宽敞了一些,往里面爬了两米左右是一个向右的直角拐弯,他好不容易转过弯来,靳诚感觉左手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他抬起左手,看见掌心被划破了一道小口子,血流出来了。

    他把手电筒照向地面,发现是块像金属一样的东西从地里露出锋利的一角,上面还残留着血迹,应该就是它划破了自己的手。

    手上的伤口不深,血很快止住了。靳诚好奇这地下是什么东西,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沿着金属块的两边挖掘,很快一个比掌心略小的金属块被挖了出来。

    金属块呈正方体,厚度不足两厘米,通体是墨绿色,表面的纹路很复杂,一种古朴苍桑的气息扑面而来。靳诚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也没认出是什么金属,但是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金属块上面的血迹正在慢慢的淡去,直至完全消失,突然金属块绽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首当其冲的靳诚直接丧失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靳诚悠悠的醒转过来,他第一感觉就是头痛,好像脑袋里被塞进去了很多东西,接着他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靳诚感觉头不再那么痛了,还有点轻微的胀痛,他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发现脑袋里凭空增多了大量的信息。

    半响后,靳诚终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惊讶的嘴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滚圆,只见他摇了摇头,又用手指戳了下左手的伤口,很痛。他终于相信这不是梦了,表情由震惊转变为狂喜,继而大笑出声。

    浑然忘记了自己还在洞中,一抬头,头顶撞在石壁上,痛得他龇牙裂嘴,还依然在乐呵。

    原来那金属块是一个名叫林必恩的人留下来的,此人是个修真者,他在寿命极限到来之前,放弃了转世投胎的机会,将自己一生所学用魂念剥离这种非常痛苦的方式封印在这块魂浶石里,留给有缘人,只为了将他所独创的修真功法得以完善并发扬光大。

    这套修真功法叫《仙医速成》,初看到这个名字,靳诚腹诽不已,仙医还能速成?他联想到了社会上那些只为赚钱不顾质量的速成教学班。

    不过在了解了后面的信息,他才喜不自禁,这林必恩真是个天才,竟然独创了一门修炼功法,另辟捷径以功德之力来辅助灵力修炼,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自从七百多年前,最后一批金丹期修真者撤离了地球,修真者这个群体就渐渐淡出了世人的视线,到五百年前,古武门派称霸华夏,之后再也没有修真者出现。

    林必恩师从百草门,百草门是修真界比较罕见的医者门派,在修真界地位不低。百草门的前辈在离开时,将门派内种植的为数不多的灵药全部带走了,没有了灵药就没法炼制丹药,没有丹药的辅助,林必恩自感无法突破至结丹期,在晚年时期他致力于研究创新,终于让他研究出《仙医速成》这门功法,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积累所需的海量功德,所以修为始终停留在筑基后期圆满,最后卒于五百年前。

    在今天这个灵气匮乏,天材地宝灭迹的地球上,修真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就算天资再卓越的人,穷其一生的时间和精力,也最多只能达到炼气六级,连最基本的五行法术都无法施展,其实力只能相当于暗劲后期武者。

    而暗劲之上还有大把的化劲高手,甚至是先天强者,大家族中的子弟,在四、五十岁达到化劲期很正常,这也是导致修真没落,古武崛起的原因所在。

    靳诚得到这块魂浶石,等于是得到林必恩的传承,林必恩留在人世间的一丝魂念就此消散,离开之前也没留下只语片言。

    靳诚慢慢地退出了洞穴后,对着洞口磕了三个响头,算是拜祭了便宜师父,感谢他将传承留了下来。行完礼后,他朝着出口走去,来到洞外,他看了下手表,已经六点多钟了,太阳快要下山了,他估计最多一个小时天就会完全黑下来,得赶紧回去,他可不敢在漆黑的夜里一个人在大山里逛荡,这山上可是有野兽出没的。

    岗头村卫生室位于村部旁边,是村里在四年前出资修建的三间平房,靳诚于一个星期前来到这里接替老村医的工作,这里就是他今后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他将最里面的半间房子作为住宿,其它的都作为医疗用房,吃饭的问题由村支书特批在村部的食堂里解决,只要交纳少量的伙食费就可以,享受村干部同等待遇。

    刘书记的此番照顾让靳诚很受感动,说实在话,如果村里不解决吃饭问题,他只能天天吃方便面了,长这么大,他还没烧过一餐饭。

    只是他今天回来的太迟了,村部的大门早关上了,食堂老王不知道去哪家溜达了,也许是在村东头张寡妇家耕地,也许不是……这都不是所靳诚关心的,他只关心晚上吃什么,在回来的路上,肚子可是一直在抗议。

    等老王回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靳诚只好去村里的小店买点东西填肚子。

    村里的小店离村部也就一百来米远,靳诚先把电水壶插上烧开水,买完方便面回来正好水烧开,马上把面泡上,一点都不耽误时间。

    就在他刚吃第一口面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敲门,“靳医生,靳医生快开门啊。”

    听着急切的声音,靳诚知道是有急事上门了,他快步跑向门口,打开卫生室大门。

    “靳医生,快,我家老姚摔了一跤,头跌破了,流了好多血。”一位长相清秀,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满脸焦急的神情,见靳诚开门,马上向他诉说了事情的缘由,拉起靳诚的胳膊就要他跟着她走。

    “大姐,你等等,我拿点东西,不能空着手跟你去啊!”靳诚挣脱了中年妇女的手,往柜台里走去。

    “哦,对对,我都急糊涂了。”中年妇女拢了下额前的头发,自责的说道。

    靳诚的动作很麻利,拿上一个清创包就跟着中年妇女出门了。两人一路小跑,五分钟后来到了中年妇女的家。

    一位中年男人仰面一动不动的躺在凉床上,一个十几岁的男孩用毛巾按住了他的头顶,地上、凉床上都有血迹,毛巾也被染红了。

    靳诚心里咯噔一下,这不会是死了吧!他连忙走上前去,摸了下他的脉搏,还好脉搏正常,再看他呼吸也平稳,这才松了一口气。

    打开清创包,熟练的带上手套,准备好缝合针线以后,靳诚让小男孩把毛巾拿开。

    小男孩犹豫的看着他母亲,见他母亲点头,他才慢慢的将毛巾拿走。

    清创缝合这类小手术,靳诚在实习的时候做过不少,他看了一下伤口,大概三、四厘米长,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这样的头部外伤处理起来难度不大,先把伤口周围的头发清理,然后消毒,缝了三针,很快靳诚就收工了。

    至始至终受伤的中年男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在缝合的时候,哼了几声。

    靳诚虽然感到奇怪,但他没有说什么,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就告辞了。

    “靳医生,谢谢你,我拿矿灯送你回去,这路上黑灯瞎火的。”中年妇女感激的说道。

    “那好吧。”靳诚没有拒绝,他来岗头的日子尚短,对这户人家不了解,对这个男人的情况也很好奇,另外他没带手电筒,确实看不见路。

    在路上,没等靳诚开口,中年妇女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家里的情况向他说清楚了。

    中年妇女名叫李来芳,受伤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姚录全,今年四十一岁,两年前,姚录全在县城里工地上干活的时候突然发病,送到县医院被诊断为脑血管意外,也就是俗称的中风。

    虽然治疗的还算及时,保住了性命,但还是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经过这两年时间的治疗恢复,半身不遂的情况有所改善,如今他可以缓慢的行走,说一些简单的言语,但生活自理能力很差,今天就是因为走路时不慎摔倒,摔了个头破血流。

    “李婶,姚叔有没有高血压病史?”一直静静地在听的靳诚突然问了一句。

    “是啊,我家那位高血压好几年了,医生叫他吃药控制血压,可是他从来不听,非常固执的不吃药,还说身体好得很,吃什么药啊!没想到后来就中风了,医生也说了,就是高血压引起的。他是追悔莫及,可又有什么用呢?几个月前,我带他到市医院去复查了,医生说他恢复的不好,建议坚持被动锻炼,结合中医针灸的方法来治疗。后来,我找了一位中医专家,为我家那位用针灸治疗了一个月,效果也不好,只好又放弃了。最主要的是家里经济负担不起,为了给他治病,我们不但花光了所有积蓄,而且找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就这样,他不肯再治疗了,坚决要回家。”李来芳两眼无神的望着漆黑的前方,靳诚能感受到她的迷茫和无助,只是他也无能为力,连安慰她的话都无从说起。

    回到村卫生室,靳诚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想到姚录全正值壮年丧失了劳动能力,一个家庭就此垮掉了,这是典型的因病致贫,虽然是自身疏忽造成的,但也值得同情。

    靳诚很想帮帮这一家子,他食不知味的将方便面吃掉后,赶紧去后面院子对着自来水冲了把冷水澡,把衣服在盆里随便揉了几下就晾起来。

    靳诚想到了,要想解决脑中风后遗症这个世界性医学难题,也许从《仙医速成》里能找到方法,毕竟仙家的手段不能用常理去推论,很值得期待。

第二章 修真入门

    岗头村位于新桥镇东边,离镇上大概有十四、五公里山路,山路崎岖不平,靳诚来的时候是坐拖拉机的,骨头差点被颠散架了。

    这里交通闭塞,物资流通不便,具备了贫困山区的所有特色,老百姓普遍生活水平不高,基本是靠山吃山,只要能吃苦耐劳,也不会饿着。

    村子里两百六十多户,一千多点人口,常驻人口六百多,大多数青壮年人都出去打工挣钱了。

    靳诚翻开着电脑里空空如也的电子档案,不由的苦笑连连,原来的老村医可是一点信息都没录入啊!难怪来这之前到镇卫生院报到时,章院长交代他把村里的公共卫生工作抓起来,特别是居民健康档案一定要建立起来。

    敢情老村医对电脑是一窍不通,只懂得开机关机。

    既来之,则安之,把工作搞好才是最重要的,他准备近段时间把全村挨家挨户跑一遍,收集第一手资料,再纳入电脑归档,顺便能对村里的居民有个大致的了解。

    昨晚,靳诚花了大半宿时间来消化脑海中的信息,总算是对修真有所了解,虽然没入门,但也触摸到门槛了。

    一般修真者只修炼两个丹田,即上丹田,相当于眉心之间,又称之为识海,用于储存神识;另一个就是下丹田,位于脐下三寸,用于储存灵力。

    而仙医速成与众不同之处的是开启了第三个丹田,即中丹田,它位于双ru连线的中间,作用为容纳功德之力。功德之力是个很玄乎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只有修炼了此种秘法才能感受到。

    靳诚感觉到三个丹田都如米粒般大小,上丹田和下丹田里面都是空的,只有中丹田很饱满,靳诚知道中丹田第一次升级需要十点功德值,而自己在实习期间曾经治愈过一些病人,每治愈一个病人就有一点功德值,所以十点功德值他早就具备了。

    来到岗头村以后,头痛脑热感冒发烧的病人也看过一些,所以他估计自己的功德值至少有二、三十点。

    现在只等着下丹田修炼出灵力,然后用灵力按照行功路线图在体内经脉中运转一大周天,就是炼气一级了。然后再用灵力来炼化功德之力,十点功德之力转换成灵力后,刚好可以进入炼气二级。

    以后的升级还是照着这种模式,只不过需要的功德值翻倍了,而且是三倍,也就是说从炼气二级到炼气三级需要三十点功德值,四级需要九十点,但是四级升五级时情况又不一样了,需要的是四倍的功德值,也就是三百六十点;六级一千四百点,七级五千六百点,再往后就是五倍的递增……

    越到后面数值越恐怖,看得靳诚头皮发麻,难怪师父林必恩研究出这门修炼功法,最后自己却放弃了呢,虽然筑基期以后功德值的需求没有记载,但靳诚猜测至少也得几百万。

    靳诚相信只要自己把《仙医速成》里所记载的医学治疗手段学会,时间不用太长,必定能成为老百姓眼中的神医,那样前期升级所需的功德值将不是难题。

    靳诚估算了一下,呆在这个小山村里,每天治疗四、五个病人,两年之内就可以升到炼气六级,往后再寻求发展,必须要有更广阔的市场,到时候再考虑去镇里或者是县里发展。

    两年的时间升到炼气六级,这真是个令人咂舌的修炼速度,但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也是修炼这门功法的前提,修炼者必须是单属性木灵根。

    正是因为看到了这项要求,靳诚的兴致才不高,根据修真界的记载,一万个普通人当中,只有一个是有灵根的人,而一万个有灵根的人当中,只有一个是单属性木灵根,这样的资质当属修真天才,即使在顶级修真门派中,也是列为核心弟子来培养。

    靳诚不认为那亿万分之一的几率会降临在他身上,从小他就不是什么幸运儿,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试着去修炼,也算对得起这番奇遇,一旦依照功法练出气感来,那就证明成功了。

    上天既然选中他得到传承,也许有内在的因果关系,所以他抱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去修炼,依然保持着平和的心态,白天工作,晚上修炼,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第二天中午在村部食堂吃饭的时候,村干部都悉数到齐了,书记凌金根首先开问:“小靳,昨晚去哪了,怎么没来吃饭?”

    靳诚尴尬的挠了挠头,“昨天下午去后山神仙洞,回来太迟了。”说完不忘瞪了一眼忽悠他的会计杜小月。杜小月比靳诚大几岁,此刻正掩着嘴偷笑,她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挺漂亮,身材高挑,是村里出了名的美女,高中毕业后回到村里干会计,听说因为眼光高,至今没有结婚。

    村主任蒋宏兵接口说道:“小靳医生,山里野兽不少,听说还有狐狸精、黄大仙,你可要当心点,别被迷惑了,就你这小身板可架不住,嘿嘿。”

    “蒋主任,你可是长辈,不能和小年青开这样的玩笑。”妇女主任郭丽娟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是啊,老蒋,注意影响,小杜和小靳还是未婚青年,你别整那些荤的。”书记凌金根附和道。

    “哈哈,开玩笑的,不过我说真的,小靳医生,那大山深处千万别去,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老猎人都不敢进去,走进去的就再也没出来了。”蒋宏兵一笑带过,说到后面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小靳,蒋主任这话你要记住了,山里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反正别冒险就行了。”凌书记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道。

    “谢谢凌书记和蒋主任的提醒。”靳诚扫了一眼其他几个人,治保主任、团支部书记、民兵排长和食堂老王都在埋头吃饭,对于刚才的言论就像没听到一样,气氛显得有点怪异。

    靳诚懒得管他们乱七八糟的事情,只顾埋头苦干,每次盛饭时,把碗里的饭压一压,尽量多盛一点。另外他知道书记对他还是不错的,而他又是个感恩的人,注定了他不会站在书记的对立面。

    吃过饭以后,村里没什么事了,村干部们都各回各家了,只有会计杜小月没走,留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账务。

    靳诚有午睡的习惯,一般睡个二、三十分钟,可以保障一下午精力充沛。一点钟的时候,靳诚起床洗了把脸,来到前面的卫生室里,收拾了一个档案袋装上一些空的表格,带上血压计和听诊器,准备从今天起,挨家挨户的跑一遍。

    这刚把卷闸门拉下来,会计杜小月来了,“靳医生,这是要去哪儿呀?不会是又想去爬山了吧!”

    靳诚把门锁上以后抬头说道:“杜姐,谢谢你,神仙洞果然没让我失望。”说完话,靳诚神秘的一笑,朝着村东头方向而去。

    “靳医生,你别走啊,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我也不是故意耍你,其实我是准备等哪天气温凉快点,陪你一道去的,谁知道你那么着急,好了,别生气了,大男人应该心胸广阔。”杜小月追着靳诚后面说道。

    “我没生气啊!你看我像生气的样子吗?”靳诚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笑着说道。

    “真的没生气?那就好,你这是干什么去?”杜小月盯着靳诚的眼睛看了看,确认他是没生气。

    “哦,我这是去工作,到每家每户收集资料,顺便做个体检。”靳诚晃了晃手中的血压计说道。

    “要不要我帮你?对村里的人我可是比你熟悉多了。”杜小月歪着头说道。

    “那最好了,你帮我填表格,肯定比我快多了,谢谢杜姐。”靳诚老实不客气的答应了,有人帮忙,他当然求之不得。

    “走吧,今天下午姐正好有空,陪你走上一遭。”

    有了杜小月的帮忙,果然效率很高,两个人一下午跑了十几户人家,要知道,山村里的住户很零散,可不是规范的小康村,往往从这一户到下一户能相隔五十米以上的距离。

    往后的几天,杜小月一有空就来帮靳诚,不但帮忙填写纸质资料,还帮他将资料录入电脑,完善电子档案。

    一个星期后的深夜,岗头村卫生室里传来一声高亢的欢呼声,食堂老王住在村部里,夜深人静的时候,被这突兀的欢呼声给惊醒了,他睁开双眼,侧耳倾听着后续动静,过了几分钟,再也没听到一点声音,他喃喃自语着:肯定是那小兔崽子,半夜不睡觉,吃多了撑得吧,明天早上别想吃馒头了。

    靳诚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那是因为他终于修炼出气感了,这种意外的惊喜不亚于买彩票中了大奖。一幅全新的人生画卷在他面前徐徐展开了,即使一向沉稳的他,此时也无法淡定了。

    他赤着脚跳下床来,手舞足蹈了一番后,又扭着屁股跳了一段不知名的舞蹈。

    良久之后,他累了,心情也渐渐平复了,坐回床上继续修炼。

    所谓万事开头难,直到一个星期后,靳诚才达到了炼气一级,真正的跨入了修真大门。之后他将功德之力炼化,直接进入了炼气二级,体内的三个丹田都扩大了一倍。

    他从中体会到了修真者的神奇之处,首先是内视,身体内的脏器、血管、经脉和每一寸血肉都清晰可见。另一神奇之处就是神识,炼气二级神识覆盖的半径为二十米,也就是说在这个范围之内,靳诚闭着眼睛也可以了解周围发生的一切,甚至是地上的蚂蚁、树叶上的毛毛虫,它们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逃不开他的监视。

    神识的另一重大作用是透视,可以清晰的观察到病人的身体内情况,比什么ct、彩超、核磁共振的作用强大多了。初识此功能的靳诚可是乐呵了一整天没合拢嘴,这项功能对医生太有用了,特别是在诊断和急救处理方面,能做到准确及时,少走弯路,为病人节约很多宝贵的时间。

    修真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巨大的变化,速度和力量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早上锻炼的时候,靳诚对着村部后面的一棵梧桐树打了一拳,出乎他意料的留下了一个浅浅地拳印。

    这结果着实把靳诚吓了一跳,这力量也太恐怖了吧,这要是打在人身上,不说打死,至少也是骨断筋折。靳诚既兴奋又担忧,兴奋是因为不知不觉中成了武林高手,圆了儿时的武侠梦;担忧的是,这力量如果控制不好,打死人就麻烦了,反正在没彻底掌控身体的力量之前,坚决不和人动手,即使被欺负了,也留待以后再算账。

    这一天,靳诚在村卫生室里为了功德值正在奋斗着,还差几点积分就可以冲击炼气三级了,他对每一个积分都格外重视,每诊治一个病人都投入了百分一百二的热情,来看病的村民都夸靳诚这小伙子不错,首先这态度上就没说的。

    其实也没几个病人,多数是量血压、测血糖之类的慢性病,如:高血压、糖尿病,这两类病很常见,但以靳诚现在的医术水平是没有办法彻底治愈的,因为《仙医速成》上面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他也无从下手,只能按照现代西医的方法进行治疗监控。

    他查阅资料知道,古人的饮食结构很简单,平常很少吃肉,每人每年吃肉不超过十斤,而且他们所吃得肉不是现代饲料所催生出来的动物,绝对是纯天然无公害,所以在现代很普遍的“三高”,在古代只有极少数富贵人家才能有幸沾上,并没有引起医生们的重视,有关这方面的记载也很少。

    时至今日,靳诚虽然想拿下这两种慢性病,但他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还是老老实实把现有的知识点全部掌握了再考虑研究其它的为好。

    “靳医生,我这脚崴了,疼得厉害,你帮我看看。”一位中年汉子一瘸一拐的走进卫生室里,面部的表情很痛苦,右脚落地后根本不敢用力,基本是在用左腿跳着走。

    “你躺在床上,我给你看看。”靳诚连忙上前搀扶中年汉子到检查床上躺下。

    “谢谢你,靳医生。”中年汉子连声道谢。

    靳诚托起患者的右脚,看到他的踝关节明显肿胀,用神识一扫之下,靳诚心中有数了,同时心中在感叹,有了透视眼就是好了,否则这个病人非得拍x光片才能确诊。

    靳诚装模作样的在病人的踝关节肿胀处捏了几把,这是必须要做的,他不想被别人传得太玄乎,随便扫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病了,虽然他已经具备了这种本领。

    “你这崴得不轻啊,踝关节骨裂了,去镇卫生院拍个片子,再打个石膏固定下就可以。”靳诚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道。

    “靳医生,没那么严重吧,你可别吓我,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要是骨头出问题了,家里农活怎么办啊?”听了靳诚的话,中年汉子的脸都黑了。这农村里都不富裕,要是家里的劳动力倒下了,那还真不是小事。

    “相信我,不会错的,从现在开始,你的右脚不能受力了,否则只会加重病情,你看你这脚都肿成这样了,拍x光片子是免不了的,等拍出来你就知道我的诊断对不对了。”靳诚满面笑容的劝说着。

    “是啊,根生,靳医生说的有道理,你去镇里拍个x光片,别耽误了病情,如果骨头没问题那不是更好吗?”食堂老王一早没什么事,就一屁股坐在村卫生室里,找人闲扯,他跟中年汉子很熟,也帮忙劝说道。

    老王虽然是帮着靳诚说话了,但言语中对这位小青年也不是很信任,只是为了慎重起见才劝说根生去镇里检查一下。

    “那好吧,我叫二哥送我去镇里,谢谢你了靳医生。”根生仔细想想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于是掏出手机给他二哥打电话。

    过来一会,一位面色黝黑的中年汉子骑着摩托车过来接根生。靳诚和老王帮忙把扶上摩托车,根生和他二哥一再道谢。

    “王伯,今天有没有红烧肉吃?”看着摩托车走远,靳诚对着老王很突兀的问道。

    “屁的红烧肉,没人上街,到哪来的肉吃。”老王白了靳诚一眼,“过几天书记、村长去镇里开会,再等几天就有肉吃了。”

    “这样啊!”靳诚苦着脸说道,自从前天夜里达到炼气一级后,他的食欲猛增,本来一餐吃两碗饭,现在吃了四碗还没饱,村部里其他人都惊讶的看着他,他实在不好意思再吃了,只能回家泡方便面吃。

    他知道这是修炼的正常现象,在筑基期以前,修士必须从食物中摄取大量的能量补充身体消耗,像他这样吃米饭和方便面是不够的,要补充大量的动物蛋白才行,也就是要吃肉。

    岗头村离镇上有十多公里山路,最方便快捷的交通工具是摩托车,那也要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所以在这山村里,有钱也买不到新鲜肉吃。

    靳诚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食物的问题必须解决,看来只好自己去山里打猎了,顺便找些药材回来,《仙医速成》上面所提到的都是中药,大部分在市场上能买到,但有些必须自己去采,自己加工,才有独特的疗效。

第三章 小试身手

    靳峸读高中时成绩一般,高考分数只录取了大专,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大部分时间和金钱被他拿去泡网吧、游戏厅了。几年大专读下来,个子长了不少,达到了一米七八,体重反而没增加,只有六十公斤不到。

    他在省城阳穗医学院读了三年书,学得是中西医结合专业,第四年在医院实习,这不实习还没结束,毕业证还没拿到,就被新桥镇卫生院急召回来,紧急顶替岗头村的一位老村医。

    老村医年龄早就到点了,因为没有医生接替他的位置,镇卫生院又返聘他干了两年。这个月初,老村医以年老体衰,不懂电脑为由,坚决要求离职。也难怪,他的两个子女都在城里过得不错,根本不缺他这点收入。镇卫生院只好放行,这才有了靳峸的临危受命,充当了一回救火队员的角色。

    靳峸原本是设想毕业后找一家乡镇卫生院或者私立医院上班,但是老爸的态度很明确,让他去干村医,从最基层干起,因为他老爸靳昌文就是一名光荣的赤脚医生,并且在当地小有名气。

    为此,靳峸很是纠结了一番,但最后还是听从老爸的建议,来到了岗头村卫生室。在这个大学生多如狗,研究生满地走的年代,他一个大专生,可以选择的路真的不多。

    生在农村又长在农村的靳峸,对城市的生活没什么留念,他感觉城市里的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三、四年的时间他都没能融入进去,还是回到土生土长的农村心里踏实,哪怕是干个赤脚医生也无所谓了。

    老村医姓郭,村里人都叫他郭老,靳峸来岗头村与他交接的时候,郭老很是高兴,热情地接待了他,下午,郭老就离开了岗头村,临走时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让靳峸有事打电话给他,只要能帮忙的他一定会全力支持。

    靳峸知道人家是客气,他表示了感谢,收下电话号码,也没准备去麻烦人家。

    这一转眼来到岗头村已经二十多天了,兜里带来的一千大洋,交了三百块伙食费,买了一百多块钱的方便面,还剩五百多,到月底的时候,镇卫生院会给每个村医发一千块生活费,剩余的钱到年度再算。

    照这样算下来,靳诚的养活自己不成问题,到年底还能小有积蓄。靳诚也能安心的呆在这里,一边积累功德值一边修炼,等一年后参加执业助理医师资格考试,先把最基本的行医资质拿到手,然后再等两年才能有资格参加执业医师考试。

    说到考试,靳诚现在一点都不担心了,就在达到炼气一级的那天夜里,他经历了洗髓伐毛的痛苦之后,不但身体变得结实了,智商也达到了令人仰望的高度,如果他去参加最强大脑的比赛,世界冠军绝对是他囊中之物。

    凭借过目不忘的本领,这些天他把大学三年所学的书都翻一遍,书中的每一行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样的水平去参加考试,笔试拿满分都有可能。

    通过这几天的阅读,使他的西医基础理论知识堪比讲师,以后在临床上摸爬滚打一段时间,肯定是一个不错的西医,但他的主攻方向是中医,西医对他而言只是起到辅助作用。

    当今社会做医生行医资格必不可少,执业助理医师可以在乡镇卫生院上班,在县级医院必须是执业医师,否则是没有处方权的。靳诚给自己设想的人生轨迹就是参照这个资质获取的年限而来的,一年后去镇里,至于后面就顺其自然了。

    这一天上午,卫生室依然很清闲。到目前为止,靳诚都是以西医的方式在治疗病人,因为他的中医只是停留在理论基础上,没有经过实践的考验,再说没有中药,连针灸都没有,他也没法开展中医。

    不过今天凌书记去县城办事,靳诚特意拜托书记帮忙带一套针灸银针回来,他从网上查询的价格是两百六,为此他预付了三百块,虽然肉痛,但这投资是必不可少的。何况兜里还剩两百多块,只要够买方便面的就行了。

    卫生室每天虽然有点收入,但这些钱到月底都是要交账的,自从村卫生室纳入一体化管理,统一采购来的药品都是零利润出售,每个输液的病人只能额外收取六块钱的一次性诊疗费,也只有这六块钱才是利润,这点收入根本不够养活自己。

    但是网内零利润的药品种类毕竟很有限,所以村医一般都会从网外私自采购一些药品,私下出售,当然这些是不纳入农合报销范围的,也是政策不允许的。

    靳诚刚来这里时间不长,药品都是老村医留下来的,光明正大放在货架上,经得起检查的那种。交接的那天,靳诚的父亲靳昌文付给了老村医郭老五千块,算是一次**割清楚。靳诚没有私自进药的想法,一切按照上面的规定执行,少挣点钱也无所谓,当天老爸把他安顿好以后,走的时候就是这样交代他的。

    了解了村医这一行之后,靳诚才知道老爸真不容易,要不是前几年干赤脚医生挣了点钱,再加上家里有点山林可以贴补一下生活,自己和妹妹读书的钱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来。

    闲来无事的靳诚把昨天下午收集的居民信息往电脑里录入,食堂老王和村里几位老人坐在门口闲聊。这时,有辆摩托车由远而近,在卫生室门外停了下来。

    靳诚抬头看了一下,是昨天那位踝关节骨裂病人的二哥,一位黑大汉,看到靳诚以后,立刻堆起满面的笑容,“靳医生,真是太谢谢你了,谢谢。”黑大汉急行几步双手伸得老远,握住靳诚的手,一个劲的说谢谢。

    靳诚一点都不意外,客气了几句,让他随便坐。

    这下可急坏了老王他们几个老家伙,老王首先忍不住了,八卦之火在胸中熊熊燃烧,烧得他急不可耐,他走到黑大汉身边:“树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根生的事,你给大家伙说说呗!”

    黑大汉李树生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说:“根生昨天把脚崴了,王叔你是知道的。”

    “对,我知道,靳医生劝他去镇里拍x光片,他不愿去,我还劝他来着,你接着说。”老王说。

    “靳医生的诊断一点都没错,我弟弟确实是骨裂了,镇里医生说,幸亏来得早,骨头没错位,打个石膏固定一下就可以了,要是耽误个几天,骨头错位了,那还要动手术复位内固定才行。我今天就是特意来感谢一下靳医生,靳医生虽然年纪不大,但这医术却是不得了。”

    “你们不知道,昨天我们去镇卫生院的时候,那外科医生说,脚崴了,肿痛很正常,骨头没事,不用拍x光片,买张膏药贴一贴,吃点药就行了。后来我和根生都不放心,再说跑一趟镇里也不容易,一再要求给拍一张。等片子结果出来的时候,那医生脸都红了,不好意思面对我们,让另外一个医生接手给我弟弟打石膏。”黑大汉李树生说到后来自己也笑了。

    “我就说嘛,靳医生是好样的。”老王看了一眼靳诚,笑着说道。

    其他几位老人也纷纷称赞起靳诚来,说这小伙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靳诚也很高兴,名医的第一步已经跨出去了,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

    下午是靳诚自由活动时间,在卫生室外面的墙上留有他的手机号码,真有急事也能联系的上。今天下午杜小月不在,他也不想去村里跑了,拿起自制的木柄长矛,背上背包,他要去山里打猎。

    村卫生室的后面就是大山,靳诚不想别人知道他去打猎,所以谁也没告诉,悄悄地上山了。

    天气依然很热,但靳诚已经不是十几天的靳诚了,现在他的身体素质比当初强了好几倍,如果论打架的话,他一个人可以对付六七个普通人,即使碰到猛兽他也有信心一搏,所以他才放心大胆的进山找吃的。

    连续翻过了两座山头,靳诚感觉到周围的野生动物数量明显增多了,但这些动物警惕性很高,远远的看见他就跑开了,根本不给他靠近攻击的机会。

    靳诚看着飞在枝头的山鸡,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md,要是老子有枪的话,看你怎么嚣张,非把你炖汤了不可。他抬手对着山鸡做了一个瞄准射击的姿势。

    山鸡看到了靳诚的动作,它昂着头叫了一声,然后从树顶向下俯冲,朝着靳诚飞来,从他的头顶上方掠过,一坨白白的粪便从空中坠落,目标正是靳诚站立的地方。

    靳诚连忙跳开,哭笑不得的看着已经飞远的山鸡,这畜生也太妖孽了吧!低空轰炸,精确打击,王牌飞行员啊!

    靳诚想了想决定不跟这只臭鸟置气,气死了都没人同情,他改变策略,离开空旷的地方,从茂密的树林中穿行,虽然路难走,危险性大,但是捕获猎物的机会也大。

    他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声音,而且将神识放开探查周围,虽然只有二十米的半径,但也能提前发现一些隐藏在树丛里的小动物,同时也能避免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那些毒蛇、毒虫之类的,他提前发现了就能避开。

    就这样蹑手蹑脚的行走了十几分钟,靳诚感觉自己已经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中,一些小动物不再惧怕他,只是在不远处好奇的看着他。

    在他前面五、六十米的地方有一只獐子在低着头吃草,并没有察觉到靳诚的靠近。

    动手的机会终于来了,靳诚感觉自己的心跳瞬间加速了,他举起来中的长矛,瞄向远处的猎物,片刻后,他还是放下手来,这个距离他没什么把握,他想再靠近一些。

    借着大树的掩护,靳诚成功的前进了四十米左右,并且让獐子毫无察觉。

    他躲在草丛后面,神识范围正好可以覆盖到獐子的位置,现在这个距离让他的信心倍增,平时他就操练过,神识范围内的标枪投掷,每次都能命中靶心。

    深吸一口气,靳诚猛地站了起来,随即将手中的长矛掷向猎物。就在靳诚现身的一霎那,獐子觉察到了危险逼近,它后腿猛地蹬地往前一蹿,原本飞向它脖子的长矛插在它的屁股上,还晃悠悠被它带着跑了十几米,才落在地上。

    受了伤的獐子逃跑起来像离弦之箭一样快速,靳诚虽然速度比以前提高了好多,但还是跟不上,只能顺着血迹一路追上去。

    这猎物至少有一百多斤,够吃上一段时间了,靳诚怎么也舍不得放弃,想起那香喷喷的肉食,他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追了很远,好像翻越了六七座山头,如果不是一路上的点点血迹还在指引着他,提示他前面的猎物快不行了,他可能早就失去信心了。

    再次翻过一座山头后,靳诚看见了山脚下有一个圆形的水潭,而那只獐子就倒在离水潭不远的地方。

    靳诚快步走到獐子身边,用神识一扫,发现它没了心跳,确定是死了。靳诚难免有些奇怪,这个獐子的目的地应该是这个水潭,只是在快要到达的时候血流干了,死在了路上。

    那这个水潭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靳诚不禁想问,只是没有人回答他,从村民口中也没听说这里有个水潭。

    靳诚没去管猎物,他决定去不远处的水潭看看,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靳诚天生就喜欢冒险,好奇心更胜常人,要不当初他就不会去爬那个小山洞,自然也就不可能有现在的修为。

    有了自保能力的他,更加渴望去冒险,发现了神秘的水潭,他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第四章 针灸

    水塘面积大概有六、七亩,水很清澈,沿着塘边走了一圈,发现了很多动物的足迹以及排泄物,其中不乏猛兽留下的足迹,说明经常有动物来这里喝水,这水肯定没毒。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靳诚用手捧着水喝了几口,没感觉出异样,就是普通山泉水的味道。他拿出一个空矿泉水瓶,灌了一瓶水,准备带回去研究。

    一阵微风拂过水面,水面上荡起了层层波纹,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水面上泛起了五光十色的水圈,这景色很美,但给靳诚的感觉有些怪异,似乎水中藏有极度危险的生物,随时会蹿出水面来。他将神识放开往水底探去,二十米还不见底,靳诚暗暗咂舌,这小水塘面积不大,没想到如此深不见底。

    水中的鱼类数量种类繁多,层次分明,各自有自己的领地,十几斤以上的大鱼比比皆是。

    靳诚联想到“水怪”这个词,在世界各地有关水怪的传说层出不穷,华夏境内比较有名是长白山天池水怪,有人甚至总结出天池水怪的特征:头大(比牛头还大)、嘴突、颈长(1米左右)、体硕(3米以上)。

    而这个水塘具备大型生物生存的必备条件——食物来源。

    内心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再呆在这里是个很不明智的选择,靳诚当机立断,快速退了回去,扛起地上的獐子就跑,那速度比来得时候更快。

    靳诚离开后不久,一个巨大的头颅从水塘中浮出水面,仔细分辨依稀可以看出这是个鱼类的头颅,嘴角两边各有一根一米多长粗如儿臂的胡须在水面上轻轻划动着,它瞪着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睛,望着靳诚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着不屑,仿佛在说,一只蝼蚁而已。

    靳诚一口气爬上了半山腰,再回头看水潭时,水面上又恢复如初,只有一圈圈的水纹在荡漾,当然以他现在的距离是看不清的。

    不能在耽误时间了,回村里的路还很远,再说还要扛着百多斤猎物回去,肯定会影响速度的,靳诚心想,尽量在天黑前赶回去,否则又要错过饭点了。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天边的晚霞收起最后一丝亮光前,赶回了村卫生室。他从后门进屋,没有惊动任何人,将獐子扔在院子里,匆忙洗了把脸,赶去村部食堂,期待着老王能留下些残羹剩饭,至少能填下肚子。

    肉虽然找回来了,现在只是一堆生食,等他把烧熟,肚子早饿瘪了,所以他抱着一丝希望去食堂看看。

    村部大门是开着的,食堂里灯也是亮着的,这让靳诚看到了希望。他一路小跑进了厨房,看见老王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雾,神态甚是悠闲,这是老王的老习惯了,把厨房卫生打扫好,抽根烟然后闪人。

    看到这一幕,靳诚的心中冰凉,苦着脸着问:“王叔,还有吃的不?”

    “你小子又跑去哪了?肚子饿了知道回来了啊!”老王扔掉手中的烟蒂,站起身来,揭开桌子的菜罩,一大碗饭,是用盛汤的那种大碗满满一碗,另外还有一碟子蔬菜展现在靳诚面前。“端回去吃,我要去溜达溜达了。”

    “谢谢王叔,王叔你到我那去看看,我带好东西回来了。”看到这些饭菜,靳诚有点感动了,这老王对自己的态度大有改观啊,哥们只是露了一小手,马上地位就提升了,说明一个好医生还是很受人尊敬的。

    “哦,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老王惊讶的问道。

    “你看一下就知道了,快走。”靳诚一手端饭,一手端菜,率先在前面走。

    “好,我倒要看看你搞得什么名堂。”老王索性不问了,跟着后面往卫生室走。

    靳诚把饭菜放在办公桌上,带着老王来到后院,指着墙角的獐子笑嘻嘻的说:“王叔你看,这可是大家伙,一百多斤从山里背回来,可把我累坏了。”

    老王倒吸一口凉气,上下打量了一番靳诚,似乎是要重新审视一下他,“靳医生,就你这小身板,实在看不出来啊,村里猎户老奎一年到头打猎,也只是打些野兔山鸡之类的,从没见他带一只大家伙回来。”

    “碰巧的,只能说是运气好。”靳诚笑着谦虚道。

    “不管你是不是运气,反正这下有肉吃了,我看你小子就是被肉馋的,胆子不小一个人敢去打猎。”

    “嘿嘿。”靳诚悻悻的笑了笑,没有辩驳。

    “你去吃饭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晚上有夜宵吃,等下我们爷俩喝点小酒。”老王说完回去拿菜刀等工具,把这猎物清理出来,他肚中的馋虫也被勾了出来,等不及到明天了。

    当晚在靳诚的强烈建议下,老王割下了五、六斤獐子肉,配了些蔬菜烧了一大锅,两人一餐吃了个精光,当然绝大部分都进了靳诚的肚子里。

    至于白酒,靳诚只喝了一点,老王心情特别好,剩下的大半瓶都被他包圆了,回去后唱了大半夜的京剧。幸好村部的房子是独立的,旁边只有卫生室,影响不到村民,只是让靳诚的耳朵饱受煎熬。

    老王快六十岁的人了,孤身一人,心中难免凄苦,偶尔发泄一下,也情有可原,对此靳诚表示理解,第二天碰到老王,只字未提昨晚的事。

    老王也不跟靳诚啰嗦,早晨就去他后院去干活了,把猎物分解成多块,用方便袋装好,村部的冰箱里塞一些,卫生室的冰箱里塞得最多,剩下的拿到村里有冰箱的人家帮忙储存。

    这大热天的,虽然是在山里,也怕时间长了,肉会坏掉。獐子皮被完整保留下来了,老王交给靳诚,叮嘱他低于三百块钱别卖。

    靳诚笑着答应了,这可是意外收获,正好把买针灸的钱挣回来了。

    上午十点,凌书记回来了。

    “靳医生,为了给你买针灸,我可是跑了不少地方,最后还是请郭老帮忙才找到的。”凌金根将一包针灸递给靳诚还不忘表功。

    “谢谢凌书记,真是太感谢你了,昨天我打了点野味,中午请大家吃肉,另外我冰箱里还有不少,等下书记带点回家是,你千万别拒绝,不然我送到你家里去。”靳诚昨晚就想好了獐子肉的分配方案,村干部每人带二斤回家,书记这里至少是五斤,杜小月那里也是五斤,余下的放在食堂里大家在一起吃。

    村干部们每天中午在村里食堂吃一餐,晚上老王和靳诚两个人凑合着吃点,靳诚估计每天五斤肉够消耗了,剩下的百多斤肉维持二十天应该没问题。

    这后山就像自家的后花园一样,一旦得空就去转一转,多少会有点收获,解决了吃肉的问题,修炼才能得以延续。

    这一晚吃饱喝足之后,靳诚将满满三十点的功德值炼化吸收了,顺利突破至炼气三级。

    升级之后,靳诚一直修炼到天亮,这样依靠炼化周围环境中灵气转化己用的修炼方式,其进展十分缓慢,这个结果在靳诚的意料之中,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再说修炼代替睡眠不影响第二天工作,照样精神抖擞。

    从这一天开始,靳诚要尝试着做一件事,扎针灸,他对认穴没障碍,所欠缺的只是手法上的熟练。

    靳诚这样也算是未雨绸缪了,等他到炼气四级真气可以外放以后,通过针灸将真气输入到病人体内,对于疏通血脉、经脉将会有非常好的效果。

    像姚录全那样的脑中风后遗症,靳诚有信心让其恢复健康,他现在提前练习手法是为将来打好基础,一旦出手就必须打响这第一炮。

    下午没什么事,靳诚拿出针灸包,将里面的58根银针,一根根的抽出来检查,每一根都在自己身上试验着扎一下,左手臂被插得密密麻麻的都是针。

    “靳医生,你这是玩自残呢!”杜小月凹凸有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脸惊讶的表情,显然被靳诚吓到了。

    “这是试针,看看针灸的质量怎么样,如果质量不行在病人的体内断裂了就麻烦了,你来得正好,我胳膊上没空地了,还有几根针,在你胳膊上试下。”靳诚招呼这杜小月过来。

    “去,扎你自己大腿好了,我才不上你当呢!”杜小月瞥了一眼靳诚,没好气的说道。

    “此言差矣,好像是我要害你似的,,我是看你中午吃多了不消化,帮你扎几针消消食,不识好人心啊!”靳诚摇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杜小月的脸蹭得一下就红了,“你才吃多了呢,不理你了。”杜小月气呼呼的掉头就走。

    “唉,杜姐别走啊,跟你开玩笑的,我还指望你下午帮我去村里收集信息,千万别走,等下我多送你几斤獐子肉让你带回家。”

    杜小月停下来想了想说:“要想我帮你也行,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不会是让我以身相许吧!”靳诚搞怪做惊恐状。

    “去,占姐的便宜是吧!还想不想我帮你了?”杜小月右手从靳诚的左臂上方一扫而过,衣袖带动了针尾,扎在他手臂上的针灸都晃动起来,一股酸麻的感觉充斥着整个手臂,靳诚哭笑不得,咬着牙赶紧起针。

    “咯咯。”看到靳诚的囧样,杜小月笑弯了腰。“看你还不老实。”

    “杜姐,你这弹针的手法,小弟望尘莫及,领教了,佩服。”靳诚拱拱手说。

    “想学是吧,没关系,姐可以教你,只要答应了我的条件,其它的都好说。”杜小月笑着说。

    靳诚嘴角抽搐的说:“你还是提条件吧!”

    “很简单,下次进山打猎带上我。”杜小月嘴角微翘得意洋洋的看着靳诚说道。

    “这……,我说杜姐,上山打猎很危险的,我也只能求个自保,要是带着你出了事,我怎么向你爸妈交代,这肯定不行。”靳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你别小看人,我从小在山里长大,爬山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只不过是一个人不敢进山才找上你的,放心好了,不用你保护我,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那也不行,除非……除非我看到你爸妈表态同意了,否则免谈。”靳诚表情严肃的说道,在这个问题上,他必须坚持原则,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他没有绝对的把握,自然不能拿生命冒险。

    “你……,好,就这么说定了。走,我们去村里,已经跑了大半个村子了,争取在月底前跑完。”杜小月神色一变,接着话锋一转,说到居民档案的事情上了。

    “好,马上出发。”靳诚见杜小月不提进山打猎的事了,以为她放弃了,心中的石头也就落了地。

第五章 失魂症

    每个月的二十五号是村医到镇卫生院交账的日子,这一天,靳诚找凌书记借了辆摩托车,九点钟从村里出发,十点钟准时到达镇卫生院。

    靳诚以前骑过几次这种125摩托车,技术只能说是一般,但是现在他的学习能力超强,骑了几分钟以后就能熟练的驾驭了。

    一路上因为路况太差,车速始终保持在十五至二十码之间,这种速度靳诚早就心不在焉了,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什么好办法能合法的赚到钱,没钱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就比如这摩托车,以后每个月都往镇上跑,不能总是借别人的车子吧!

    可是囊中羞涩,兜里只有两百多零用钱,又不好意思向家里开口,还真是不好办。

    到了镇里靳诚也没想出个头绪来,他干脆不去想了,去卫生院交了账以后,他来到皮货市场,想把手里的獐子皮出手换点钱。

    新桥镇的皮货市场颇具规模,周边乡镇的皮货商贩都在此集中,这里不但养殖业发达,而且背靠茫茫大山,大山深处就是未曾开发的原始森林。

    在这大山的外围,村落林立,俗话说:靠山吃山。村民中有相当数量的猎户,据靳诚了解,光是他们岗头村就有不下十个猎人。猎户这个行当从建国前就有了,后来虽然有几次收缴猎枪的行动,但是这样的偏远山区执行力度就差远了,猎户随便把枪山旮旯里一藏,派出所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到。所以就有相当数量的**没有上缴,这也导致贩卖野生动物的情况屡禁不止。

    久而久之,相关部门对此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如今的猎户不好当,大山深处不敢去,外围猎物又少,能养家糊口就不错了,这些猎户跟那些偷猎珍稀野生动物发财的人是两码事,没必要一竿子打死。另外,野味是新桥镇的一大特色,上级领导喜欢到这里来检查工作,这个“特色”功不可没。

    人无完人,领导也是人,取舍之间这个选择题不难做,皆大欢喜才是王道。

    靳诚的摩托车刚停下,就有一位瘦瘦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小兄弟,你这獐子皮怎么卖啊?能不能让我看看?”

    “行,你看看给个实诚的价格就行。”靳诚解下绑在摩托车后座上的獐子皮交给那中年男子。

    “这皮保管的不错,哎呀,只是这屁股上有个洞,价钱就差多了。”中年男人摇着脑袋说道。

    “你开个价吧!”靳诚微微一笑,对方之所以这样说,目的当然是为了杀价,生意人都会这一套。

    “小兄弟,我看你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吧,这样,我出个最高价,两百六,怎么样?”中年男子说。

    “三百块,拿走。”“好,三百就三百,这钱你拿着,我这人做买卖很爽快的,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果有山里的东西,打电话给我,货多的话我可以上门收购。”中年男人随手交给靳诚一张名片,靳诚也不介意,他对于递名片要双手这样的礼节不以为然,生活中他更喜欢随便一点。

    靳诚看了一下名片,很简单的名片,一个名字,程传岳,还有一个手机号。

    中年男人显然对靳诚并不是很关注,一个瘦弱的其貌不扬的小青年,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猎人,估计是偶然间得到的一张兽皮拿到市场上来卖。给他一张名片只是职业习惯使然,并没有抱后续希望。

    这时,皮货市场里走出四个男人,走在前面的是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人,戴着墨镜,面白无须,气势不凡,眉宇间有些傲气。

    跟在他身后两人,看上去像是保镖之类的人物,目光警惕的扫视着四周。另一位是个胖胖的中年人,一脸的谄媚,走在青年的旁边,落后半个身位,手里拿着一张书画,对着青年说:“左少,您把这图丢我这,我亲自带着图去各个村里找那些老猎人打听,一有消息我给您打电话。”

    “好,你多费心了,事情办好了,我重重有赏。我们还要去其它乡镇看看,先告辞了。”青年淡淡的说道,说完向路边的大奔走去。

    靳诚扫了一眼街边的黑色汽车,奔驰s600,两三百万的豪车,靳诚暗吸了一口冷气,这来头不小啊,不是官二代也是富二代。

    看他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却是坐着豪华座驾,司机保镖齐全,而自己连辆摩托车都买不起,这就是差距啊!

    不过靳诚向来不怨天尤人,他崇尚自身实力的打拼,即使没有考上好的大学,即使生活在最底层,他从来没丧失信心。如今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一个修真者,也许是地球上唯一的修真者,他自信心也随之树立起来。

    再次看到这类富家公子,他没有了自卑心理,他坚信穷只是暂时性的,只要实力提升到一定的高度,凭借修真者的手段,赚钱太简单了!

    师父留给他的记忆中除了修炼功法和医术之外,还有着阵法、炼丹、炼器和符咒等方面的基础知识,靳诚暂时没有时间去研究,他计划到炼气中期以后,也就是到炼气四级之后开始接触这些秘法。

    拥有众多的手段,也是实力的一种表现,比如阵法,在特定条件下,能帮助弱者战胜强者,或者是人为制造出特殊的环境来。再如符咒,则更为神奇,高级符咒更是有匪夷所思的作用。炼丹那就更不用说了,在修真界炼丹师可是最抢手的职业,只不过炼丹和炼器必须要到炼气后期才可以学习,再说,在如今这个天材地宝匮乏的地球上,靳诚怀疑炼丹和炼器将难有用武之地。

    靳诚收回乱七八糟的心思,关注起这位富家公子,车子是京城牌照,看起这位像是大家族子弟,他出现在这样的小地方,本身就是稀奇事,根据他们交谈的内容得知,应该是在找一样东西,所要找的东西就在那幅画上,这也让靳诚产生了兴趣。

    他用神识扫了一下胖子手中的画,发现上面画得是一株植物,准确的讲是一种草,一种在修真界都非常罕见的草,但不属于灵药范畴。

    靳诚心中大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走向那位胖胖的中年人,“这位大哥,我可以看看你手中的画吗?”

    中年人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可以,你仔细看看,有没有见过这种草?”中年人根本没指望靳诚这样的小年青能知道什么,他纯粹是在左少没走远之前表现出一种积极的态度,才和颜悦色的与让靳诚交谈起来。

    “引魂草。”靳诚低低地说了一句。

    原本准备上车的富家公子突然停住了脚步,猛地转身过来,满脸惊喜的跑向靳诚。

    “你认识这种草?在哪能找到它?”富家公子双手抓住靳诚的胳膊激动的问道。

    靳诚看了一下他的手,富家公子才反应过来,笑容满面的说:“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别见怪。”

    “我只是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这草太稀缺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有。”靳诚笑了笑说。

    听到靳诚的话,富家公子一脸的失望挂在脸上,伸出手来和靳诚握了下,“认识一下,左继辉。”

    “靳诚。引魂草唯一的用处就是治疗失魂症的病人,不知道你家……”

    “你说得对,我妹妹躺在床上两年了,生命体征和所有检查结果都正常,就是一直昏睡不醒,一开始专家认为是‘睡美人’病,但是我妹妹从来就没醒过,所以排除了这种病。查不出来病因,治病更无从说起,医生建议回家休养,反正在医院也不吃药也不打针什么的。回家后,我爸妈多方求医,最后找到退隐多年的老国手孙老,孙老说这是失魂症,只有找到引魂草才有希望治好。所以这一年多以来,我们家到处在找这种草,你是第一个认出这种草的人。”左继辉颇有深意的看着靳诚说道。

    “实话跟你说吧,这种病能治,但以我现在的能力不够,这样,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等我能力达到了,我会主动联系你的。”靳诚略微思索了片刻说道。

    左继辉用眼神示意了旁边的保镖,保镖立马恭恭敬敬的递上一张名片。

    “靳兄弟,冒昧问一句,你是医生?”左继辉疑惑的问道。

    “是的,赤脚医生,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骗子,你也别调查我,如果我知道了有人在调查我,那我们的约定就一笔勾销。”靳诚淡淡的说。

    “靳医生,我是想,你的能力不足,能不能请你的长辈或者师父出马,毕竟我妹妹睡得时间太长了,我家里人着急啊!”左继辉诚恳的说道,他原本不太相信这个岁数比他还小的医生,但听他说话的语气,还真有点高人风范,心中不由的信了一大半。

    “这个,我帮不了你,我师父已经过世了,他老人家一生所学都教给了我,我就是他唯一的弟子,所以你别抱其它希望了,耐心等我消息吧,告辞了,左先生。”

    “少爷,这人可信吗?我怎么觉得不靠谱。”靳诚走远后,一名保镖在左继辉耳边小声说道。

    “不管他了,我们继续找,如果他能治最好,治不了我们也没耽误。”左继辉看着靳诚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道。

    “左少,要不要调查一下这小子?”胖胖的中年人跟在左继辉后面小心的问道。

    “不用了,你可以关注他,但不要调查他,特别是他的家人的情况,高人都是很忌讳被人调查底细的。我只关心他的医术,这方面你可以注意下,有消息及时向我汇报。”

    “知道了,左少。”中年人点头哈腰的目送大奔消失在街角。

    左继辉的大奔刚走,有两个青年人来到了中年人身边,一脸恭敬的喊道:“坤哥。”

    中年人的气势随之一变,从刚才站不直腰的哈巴狗变成了威严的大哥,“刚才骑摩托车那小子,你们认识不?”

    “不认识。”“没印象。”两人都摇着头说。

    “他是个医生,名字叫靳诚,打听一下他在哪里干,去卫生院问一下应该就知道了。”坤哥说。

    “好的,坤哥,那我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打电话了,我们去找院长聊聊。”坤哥率先朝卫生院的方向走去。

第六章 山中狩猎

    靳诚主动引起左继辉的注意,那是因为他觉得今天是个机会,一个出名的机会。要想获得大量的功德值,首先医术要被人认可,有了名气,找你看病的人才会多,而治疗疑难病症是提升名气的一条捷径。

    很多专家都束手无策的病被你治好了,一传十,十传百,口碑就是这样传出去的。而口碑的效果,不是花钱做广告可以比拟的,口口相传的东西最容易让人相信,并且越传越玄乎。

    另外给有钱人治病,那诊金肯定不会少,钱对于目前穷得叮当响的靳诚还是很具有吸引力的,这种名利双收外加赚取大量功德值的好事,靳诚当然不想错过,他恨不得马上修为能达到炼气中期,再将医书中记载的两路针灸手法学会,就可以赚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了。

    中午,靳诚找了个小饭馆,犒劳了一下自己,花掉了一百多,又到五金店里买了几斤铁钉。

    回去的路上,靳诚心情不错,打了个电话给杜小月,让她准备好,两点钟准时进山打猎。

    在家睡午觉的杜小月马上起床,梳妆打扮了一番,把吃的喝的都准备了一些,赶到村部,等着靳诚。

    靳诚回到村卫生室时大概是下午一点五十左右,拿上自制的长矛,又在村部里拿了把柴刀,两人从村卫生室后面偷偷上山了。

    杜小月兴致勃勃,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靳诚言语不多,但却是个不错的听众,偶尔插上两句,倒也其乐融融。

    杜小月不愧是山边上长大的,连续翻越了两座山头才提出休息。这份体力让靳诚有些汗颜,当初没修真之前,他爬一座山头,中途就要休息一次,不过他今日不同往昔,表现出的轻松惬意,让杜小月很是惊讶。

    “靳医生,看不出来你爬山比我还厉害,我真是小瞧你了。”杜小月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拿出把纸扇子,扇了起来。

    “小意思,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摘些野果。”靳诚嘚瑟的说道。

    “切,你就吹吧,你别走远了,最多五分钟必须回来。”

    “是,我保证,就在那边小树林,我去去就来,看到了没?”靳诚指着东边的山坡。

    “嗯。”

    炼气三级以后,靳诚的身体强度、力量和速度再次得到大幅度提升,神识覆盖半径达到了四十米,他自信即使徒手也可以轻易战胜虎豹之类的猛兽。最根本的原因是靳诚今天买了大量的铁钉,这可都是他的秘密武器,四十米之内,指哪打哪,百发百中。

    前几天晚上,靳诚在院子里练了很多次,在神识的帮助下,铁钉被他耍的得心应手,院子后面的一棵树上被射的尽是窟窿,直到几根找来的铁钉完全变形无法使用才停了下来。

    今天他特意买得是水泥钉,有了这个依仗,所以今天才敢带着杜小月进山了,也算是兑现了承诺。

    即使这样,靳诚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为了稳妥起见,靳诚准备就在外围转转,随便打点猎物,天黑之前早点回去。孤男寡女在一起,本就容易招人闲话,如果天黑了再不回家,那麻烦就大了,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在农村,思想观念还是比较传统的,靳诚就是在农村长大的,深知其味。

    “杜姐,休息的差不多了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打猎。”靳诚将摘来得野果递给坐在地上的杜小月。

    “好,我是来打酱油的,听你安排。”杜小月接过野果,宛然一笑,眼中多了些神采。

    “那这样,我负责打猎,你负责捡猎物,怎么样?”靳诚说。

    “好啊,咦,等等,我这活好像是猎狗干的吧?”杜小月瞪着走在前面的靳诚问。

    “是啊,委屈你了,大材小用。”靳诚认真地点点头说。

    “委屈你个头,我要掐死你。”杜小月一个跨步追上靳诚,右手臂从靳诚的背后将他的脖子箍住,右膝抵在他的腰部,想把他放倒。

    靳诚虽然意外杜小月的彪悍,但他故意没躲,甚至连脚步都没停。

    杜小月的个头有一米六,比靳诚矮了不少,她没能把靳诚拉住,反而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背上,成了靳诚在背着她走,杜小月粉脸羞得通红,想松开手臂,却发现手臂被靳诚的下巴给夹住了。

    “放开我,再不放我咬你了。”杜小月用左手拎着靳诚的耳朵说道。

    “好,我放,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偷袭我。”靳诚感受到杜小月胸前的两团柔软紧紧地抵在背后,这种感觉很舒服,小兄弟有了抬头的迹象,即使杜小月不威胁他,他也不敢继续占便宜。

    杜小月揉着被夹的生疼的胳膊,飞起一脚踢向靳诚的臀大肌,靳诚早有防备嬉笑着躲开了,“杜姐,你这练过啊,幸好我的功夫更厉害,唉,别来了,嘘,有猎物出现。”

    “哼,打不到猎物我再找你算账。”杜小月皱了皱琼鼻,挥舞着粉拳威胁道。

    “轻点,跟着我的脚步走,这树林里有蛇的,最喜欢咬美女。”靳诚带着杜小月走进密林中,他在前面披荆斩棘开路,杜小月紧随其后。

    “切,只听说过美女蛇,没听说过咬美女的蛇,你尽忽悠我,把长矛给我。”杜小月被靳诚称赞为美女,心中暗自高兴,嘴上却不饶人。

    “不给,你拿长矛除了能扎我,还能干什么?”

    “你……,好,你个小气鬼,不给算了,不就是根树棍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咦,这根棍子不错,我要了。”杜小月朝着旁边草丛中一根黑色的棍子走去,走到跟前正准备弯腰去抓,却听见“嗖”的一声,一柄柴刀从她身边飞了过去,正是靳诚手中的那把。

    杜小月吓了一跳,正准备开骂,发现那根“棍子”疯狂的扭动起来,妈呀,这那里是棍子,分明是条蛇,只是现在蛇头不见了,断口处鲜血喷洒,杜小月这时才明白,靳诚一飞刀斩断了蛇头。

    杜小月尴尬的瞄了靳诚一眼,连忙把头低下,还自称是山里人,居然把乌蛇当成树棍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蛇没毒,咬一口也没事,你不用感谢我。”靳诚笑着上前捡起柴刀,拿出一个方便袋把无头蛇装起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会是想吃蛇吧!”杜小月皱着眉头说。

    “为什么不吃,这蛇炖出一锅汤来不要太好吃……”靳诚若无其事的说。

    “反正我是不吃,瘆的慌。”杜小月摇着头道。

    密林里没有风,燥热的厉害,还没走出多远,两人都被汗湿透了,杜小月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如今紧紧地贴在身上,成了透视装,黑色的文胸清晰可见,傲娇的身材展露无遗。

    一开始杜小月还将手臂挡在胸前,后来见靳诚一直往前走,也没回过头,她索性放开了,自己这些天经常陪着靳诚走门串户,村里已经有些闲言碎语了,昨晚还告诉自己要离他远点,今天一接到他的电话,所有的都忘记了。

    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心底深处可能还期待着这次进山能发生点什么事,想到这些她不由的面红耳赤,暗暗啐了自己一口。

    面对一个比自己小四、五岁的大男孩,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真是丢脸。他长得只能说是普通,家境很一般,自己看上他哪点了?

    “停。”走在前面的靳诚喊了一声,突然停了下来,朝后面做了个手势,杜小月心思不在这里,根本没注意到,直接撞在靳诚的背上。

    “杜姐,你在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想……”靳诚回过头来说。

    “没想什么,别乱猜,回头看前面,姐的豆腐你也敢吃?”杜小月在靳诚的腰间狠狠拎了一把。

    “痛,快放手,我发现猎物了。”

    “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杜小月四处张望着,手上自然松开了。

    “看前面那草丛中,七彩山鸡,羽毛颜色很漂亮的。”靳诚在杜小月耳边小声说道。

    “哦,看到了,快去把它抓到。”杜小月兴奋的催促着靳诚,仿佛山鸡已是囊中之物。

    靳诚翻了翻白眼,蹑手蹑脚的往前走,他必须要靠近它,在四十米范围内才有绝对的把握。

    山鸡在草丛中觅食,没有觉察到靳诚的靠近,突然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引起了它的警觉。

    它马上朝着相反的方向逃跑,它甚至根本没看敌人在哪里,就开始逃离,可见逃跑意识之卓越不凡。

    靳诚暗骂自己不够小心,没注意脚下,不过他没想放过这只山鸡,上次被山鸡戏耍,他还耿耿于怀。现在有了报仇的机会,他当然不想轻易放过,立马发足追了上去。

    山鸡在树林里穿梭速度飞快,还不时的变换着方向,靳诚一路上挥舞着柴刀开路,速度明显跟不上,追了不过四、五分钟就失去了山鸡的踪影。

    靳诚嘴里骂骂咧咧的准备回头找杜小月,突然听到前面不远处有人说话。靳诚蹲下身子,将神识放开,发现右前方一棵大树后面有十几男人席地而坐,个个神情严肃。

    “伍恒君,我们已经在大山里转了两天了,这次你真的能确定方向了?”

    “宫本先生,这次不会错了,我对这里的地形印象深刻,再翻过七八个山头就可以看见那个水潭了。”

    “哟西,伍恒君这次立下大功,我宫本家不会亏待你的,以后信子小姐就是你的私人财产了,另外再给你账户上打两千万,好好享受生活,伍恒君。”

    “谢谢宫本先生,为宫本家族服务,哪怕刀山火海,我伍恒也不会皱下眉头。”伍恒一脸讨好的笑容,想起信子那美妙的身体,他的小腹一阵火热。

第七章 宫本家族

    倭国人?倭国人出现在这里,看这架势必有所图啊!靳诚心道。

    散落在旁边休息的十个人虽然没出声,根据猜测是倭国人的可能性很大,应该都是这位中年倭国人的手下。统一的着装,身形健硕,纪律严明,看上去个个训练有素,按倭国忍者级别来算,这些倭人是下忍的级别,相当于古武修士明劲期。

    唯一的华夏人是伍恒,这是个典型的汉奸式人物,为了利益,为了美色,在倭国人面前卑颜屈膝,把老祖宗都给卖了,如果有机会,靳诚不介意为他初开杀戒。

    而那位宫本先生给靳诚有种非常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就像上次在那个水潭边一样,这是修炼以后才具备的,可能是对危机的一种感知,它类似于危机意识,或者称之为第六感更为贴切。

    觉察到危险的靳诚悄悄退了回去,他不能让杜小月等急了,时间一长,要是那妮子大喊大叫起来就麻烦了。

    果然他预计的不错,就在他远远看见杜小月的时候,杜小月的喊声尖锐的响起。

    “靳诚,靳诚,你快回来。”

    “姑奶奶你别叫了,我回来了,你这是唱山歌呢!”靳诚恨不能飞过去堵着杜小月的嘴,哪怕牺牲自己的初吻也在所不惜,叫声肯定被那帮倭国人听到了,这妮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在离得远,那帮倭国人应该不会追过来。

    “你要是早点回来,我还会叫你吗?山鸡呢?”杜小月看着靳诚两手空空,她诧异的问道。

    “没抓到,杜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靳诚催促杜小月赶紧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杜小月瞪了一眼靳诚,也不知道是怪他没抓到山鸡还是怪他这么早提出回家,“好吧,回了,真没劲,一个猎物都没打到,这次不算,下次再补,就这么决定了。”说完杜小月看也不看靳诚,带头往回走。

    “这不是有条蛇吗,怎么说是没打到猎物呢?老王说他最喜欢吃蛇肉了。”靳诚争辩道。

    “不是我喜欢的都不算,别说蛇肉,龙肉都不行。”杜小月斩钉截铁的说。

    “苍天啊!大地啊!我的亲姐耶,好吧,你说了算,谁让你是我姐来着。”

    “这才乖嘛。”杜小月在心中苦笑一声,这段时间经常跟着靳诚一起跑村里,总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种淡淡的疏远,算了,收个小弟也不错,这个结局应该是最好的,想通了之后,杜小月觉得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心态变得很放松,没了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靳诚之所以这么早带着杜小月下山,是怕和那班倭国人遇上,荒山野岭的,被人干掉了都没人知道,死了以后尸体还要被野兽糟蹋,那真是死无全尸了。

    那位领头的被称为宫本的中年倭国男人实力很强,看不出来他是什么修为,靳诚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就连他那帮手下,其中就有人实力和他不相上下。

    炼气三级的实力相当于明劲后期,与下忍中的顶级高手不相上下,宫本手下的十人当中,至少有两人达到了这个水平。

    这种情况下,也难怪靳诚谨慎小心,一旦被倭人发现,他还带着个拖油瓶,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回去的路上,杜小月放开歌喉,唱了很多歌,或喜或悲,靳诚第一次听到如此好的嗓音,他也是醉了。听到动情处,他真想上前一把将杜小月抱住,好好疼惜她一番,最终他遏制住了自己邪恶的想法,自己在岗头村只是一个过客,不能给她未来,就不要去打扰她宁静的生活。

    回到村里,时间刚好五点,靳诚把乌蛇交给老王,老王喜笑颜开,说:“天天吃獐子肉,今天正好换换口味。”

    “王叔,我去买瓶酒,晚上喝两杯。”靳诚笑着说。

    “好,那最好了,我这就去打理蛇肉。”这条乌蛇足有五六斤重,如果是活的拿到市场上卖,至少能值两三百块,看得老王是满心欢喜,他虽然是住在山区,但很少有机会吃上这等野味,何况断口处的血迹未干,说明新鲜热乎着,烹制好了绝对是美味佳肴。

    晚上吃饭时,靳诚心中有事,喝了二三两白酒,把蛇肉消灭了一大半,他就先告辞了,留着老王自斟自饮一个人唱大戏。

    回到卫生室,靳诚稍事准备了一下,从后门又溜上山去。他要去追踪那帮倭国人,从他们谈话的内容得知,他们的目的地可能是上次自己追獐子时到达的那个神秘的水潭。

    当时那个水潭给自己一种很恐怖的感觉,现在看来,这些倭国人可能知道点什么,那个水潭中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些,靳诚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倭国人来华夏,而且是偷偷摸摸的,肯定不是做好事,即使不能阻止他们,也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必要的时候可以报警。

    在朦胧的月光下行走,靳诚没有开灯,开灯容易暴露行迹,敌人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发现你,靳诚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在这大山中走夜路,靳诚只能找到大致的方向,当他翻越了五座山头之后,在他的神识探查下发现了那帮倭国人留下的足迹。

    十几个人走路,痕迹很明显,靳诚跟着他们的足迹前进,免去了开路的辛苦,同时速度也快了很多。

    当他翻越过最后一座山峰,看见远处山脚下水塘边点燃了两堆篝火,火堆旁有几处帐篷,影影绰绰可见人在走动。

    靳诚不敢大意,小心谨慎的绕了一个圈子,从侧面靠近他们,在距离帐篷三、四十米的地方潜伏下来,他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藏着大树后面,用神识观察倭国人的一举一动。

    倭国人派了一明一暗两个哨兵,都布置在他们来时的路上,距离帐篷十几米远,在这大山里,他们也许不是为了防人,而是防止野兽袭击。

    靳诚庆幸自己没有正面靠近,这两名哨兵手上都有枪,在他们眼皮底下行动,不但难度大,危险性也是极高。

    如今避开了他们的防守,对方所有人都暴露在他的神识覆盖范围内,敌明我暗,一有风吹草动,自己能及时抽身而退,这样已经先立于不败之地。

    良久之后,帐篷那边传来交谈的声音,叽里呱啦的倭语,靳诚一句也没听懂。又过了一会,伍恒来到宫本所在的帐篷,两人交谈声清晰的传入靳诚的耳中。

    “宫本先生,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还是没有动静,可能是准备的猪腿提不起那东西的食欲,我听说那东西对活物感兴趣,最好是带血腥味的,我们是不是换个鱼饵?”伍恒说。

    “嗯,伍恒君说得有道理,可是这时候要想活捉动物恐怕不容易啊!”宫本沉默了片刻,抬头看了伍恒一眼,然后点点头说:“伍恒君,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我马上安排人准备新鲜的鱼饵。”

    “那好,宫本先生,在下先告辞了。”伍恒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倒退着出了帐篷。

    宫本看着离去的身影,轻哼了一声,眼神中尽是藐视,他对着帐篷外面喊了一句,好像是人名,他的一名手下马上进入帐篷内。

    又是一顿叽里呱啦的鸟语,那名手下“嗨”了一声,走出了帐篷。那名手下召集了两名同伴,低声交代了他们一番,三人一起来到伍恒的帐篷外。

    “伍恒君,请出来一下。”那名貌似是头领的倭国人在帐篷外喊道。

    “小田君,有事吗?”伍恒出来后,不知所为何事,神情茫然的问道。

    “伍恒君,为宫本家族效忠的时刻到了,拜托了。”小田对着伍恒鞠了一躬,然后示意两名手下行动。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要见宫本先生。”伍恒慌了,觉得势头不对,转身想跑,却被两人抓住了胳膊。

    “这就是宫本先生的意思,伍恒君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小田微笑的说。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为宫本家族立下大功的人,你们这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行径。”伍恒看出来情况不对,倭国人这是要下毒手了,他顾不了许多,破口大骂起来。

    小田笑容不减,“把嘴堵上,伍恒君,你太吵了。”

    “嗨”两名手下一使力,把伍恒的两条胳膊弄脱臼了,接着用胶布封住了伍恒干嚎的嘴巴。两人架着伍恒往水潭边走去,渐渐地离开了靳诚的神识监控范围。

    水塘边,有两名倭国人在值守,小田说了几句话之后,他们将水中的绳索拉出来,绳索很长,至少有百米开外,绳索尽头绑着一个猪腿,在水中泡得时间长了,肉色泛白,散发着淡淡的臭味。

    “这肉都臭了,赶紧扔掉,难怪没动静,伍恒君谢谢你的提醒,这次你又立大功了,宫本家族会记住你的恩情,你的家人会生活的很好。”小田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伍恒说。

    伍恒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中大骂:老子有屁的家人,你tm的小鬼子,老子死了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几名倭国人有条不紊的工作着,有人给伍恒背上氧气瓶,将呼吸管塞进他的嘴里,让他在水中不至于很快死去;有人用绳索捆住他的双腿,有人在给他注射药物,还有人用刀子划开他手臂上的皮肤,让鲜血流出来。

    一切准备妥当以后,两个人抬起伍恒,来到岸边,奋力将他扔向水潭中间。

    “噗通。”

    在夜里,山林中一片寂静,突然的落水声显得格外响亮。

    靳诚虽然看不清楚这帮倭人具体在干什么,但他大致能猜到结果,伍恒这个狗东西被他的主子抛弃了,他活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那他只能去死,什么信誉在倭人看来就是狗屁,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伍恒一死,既起到了灭口的作用,又不用支付酬劳,连他的尸体都被充分利用起来,可谓是一举三得。

    想清楚了这一点,伍恒的结局就是必然的,靳诚估计这时候的伍恒,恐怕肠子都悔青了。

    试想一下,一个人呆在漆黑冰凉的水底静静的等死,而且是被当作食物吃掉,那种恐惧,可能胆子小的人直接会被吓死。

    不过没有人同情伍恒,他是罪有应得,靳诚送他两个字:活该。

    随着水塘中恢复宁静,周边都安静下来,小田带着两名手下回到帐篷里,水塘边还留有两人在观察绳子的动静。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水潭边的倭人打亮了手中的矿灯,并高声在喊着什么。

    呆在帐篷里的倭人都出来了,有四个人背着包向水潭边跑去,来到水潭边,他们打开包,穿上潜水服、脚蹼,带着氧气瓶纷纷跳入水中。

    小田和另外三名倭人站在水潭边,密切关注着水中动静,宫本则是站在离水潭四五十米远的一处石头上观望。

    靳诚悄悄地把头从树后面伸出来,从远处看着下面,他在想:难道水中的东西真中了倭人的招了,否则,他们怎么敢派人下水?

    有那么容易吗?靳诚觉得这事不太靠谱。

第八章 水下宫殿

    水塘边几盏矿灯夹杂着强力手电筒将水面照得雪亮,靳诚虽然在七、八十米之外也能看得见水面情况。

    十几分钟以后,水面上终于有了动静,先是冒着小气泡,随着气泡越来越多,潭水开始翻滚起来。

    小田全身肌肉紧绷,高度戒备着,只见他一声令下,每个人都拿出武器严阵以待。

    突然水中飞起无数道水箭,铺天盖地的射向岸边的倭人,小田等人瞬间被射成了筛子,浑身上下尽是窟窿。

    站在四五十米开外的宫本也未能幸免,只见他狼狈的躲过了几道致命的水箭,但是右臂和右肩还是被洞穿了。

    宫本连滚带爬的逃回到安全地带,钻进帐篷里止血疗伤去了。

    水塘中一个巨大的黑影冒了出来,靳诚依稀看见它是鱼头蛇身的怪物,它的体形庞大,头大如斗,体粗如水缸,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张口一道水箭向宫本所在的帐篷射来,但是距离过远,只是把帐篷淋打得支离破碎,没对宫本造成任何伤害。

    “小子,帮我杀了他,我有好东西奖励你。”一个声音毫无征兆的在靳诚的脑海中响起。

    “你是……”靳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愣了片刻之后,他想到了,这是用神识在交流,那只能是水塘中的那东西在和自己交谈。

    “你叫我龙鲤吧,我的本体是鲤鱼,至今已经修炼了一千五百多年,一百多年前化形时失败了,只化形了一半,成了现在这模样。你是我最近几百年见到的唯一的修真者,可惜实力太弱了,咦,你比上次来进步了,不错,这实力对付一个废了一只胳膊的中忍应该没问题,干掉他,我送你一个空间戒指。”

    “空间戒指,你有空间戒指?”靳诚再也不能淡定了,差点惊叫出声,空间戒指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宝贝。

    他的便宜师父没给他留下任何物品,喂一的那块破铁皮还不知到哪里去了?这也导致他成为了史上最穷的修真者,穷的在温饱线上挣扎。在了解空间戒指的作用后,他日思夜想都想拥有一枚,那简直是居家旅游杀人越货之必备神器。

    “当然,我发誓,如果我骗了你,就让我的修为永远停滞不前,今生今世都无法飞升神兽界。”龙鲤珍重的发誓道。

    “好,你等等,我这就去取他性命。”为了空间戒指,靳诚只得去冒险一试,第一次出手就要对付一个实力比自己强的对手,其中的危险不言而喻。

    不过靳诚并不害怕,也不着急行动,在动手之前必须把两个哨兵先干掉。

    距离帐篷十几米以外的两名哨兵知道出事了,他们向帐篷这边赶来,靳诚在他们的侧面埋伏,就在他们走到帐篷门口时,靳诚出手了。

    神识范围之内,两枚水泥钉分别击中两人的太阳穴,两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一击得手后,靳诚全速冲向帐篷。两人倒地的声音引起了宫本的警觉,他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肩和右臂,那里缠着厚厚的绑带,绑带上有大片的血迹。他用左手拨出腰间的武士佩刀,刀尖指向门口,眼神冷得可怕。

    靳诚来到帐篷前,捡起地上的微冲,对着宫本就是一顿扫射。

    宫本没有躲避,而是将手中的武士刀掷向靳诚,他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就是武士道精神从小洗脑的结果,越是绝望越显疯狂。

    靳诚明显没有心理准备,第一次实战对敌就遇上个实力强劲的神经病,他心中叫苦不迭。

    草泥马的小鬼子,小爷风华正茂前途无量,还是个纯洁无暇的小初男呢,可不想跟你这个半老头子一命拼。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彼此间的距离只有七八米,靳诚开枪后奋力向右后方侧过身体,但由于距离过近,他虽然躲过了胸前要害部位,左肩却被武士刀穿透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几欲摔倒,踉跄了几步,终于咬牙站稳了,鲜血在片刻间染红了他的前胸后背。

    宫本前胸中了四枪,虽然入肉不深,但是出血很多,整个前胸都被鲜血染红了。他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嘴里喃喃自语着。靳诚抬起右手,将剩下的子弹全部射进了宫本的面部。

    “到水潭这边来,你伤得不轻,我给你治伤。”龙鲤的声音再次在靳诚的脑海中响起。

    “好,我这就过来。”靳诚用右手扶住刺入体内的武士刀柄,这时候他不敢将刀拨出来,只能稳住刀子,不让它因为晃动而在体内造成更大的创伤。

    一路上靳诚尽量让自己的脚步更平稳,他清楚自己的伤势,虽然不是要害部位,但是这种贯穿伤出血不止是个很要命的问题。

    如果他是炼气中期的修为还可以自己封住伤口周围的穴道,减缓出血的速度,可惜他只是炼气初期,离中期还有一步之遥。

    所以这种情况下他只能无条件相信龙鲤,这怪物的实力很恐怖,妖兽的化形期相当于修真者的筑基期,一旦化形成功就可以冲击金丹期,然后就可以飞升,像龙鲤化成龙形后,肯定是飞升神兽界,那可是非常强悍的存在。

    化形的妖兽灵智已开,虽然不能人言,但智商绝对不差。这些倭国人在伍恒身上注射了致命的毒药,这种毒药的作用能导致中毒者肌肉僵硬,先是作用于骨骼肌,再是平滑肌,最后是心肌,中毒者最后将死于呼吸衰竭或者心跳骤停。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十二小时,一旦中毒,无药可救。

    如果龙鲤吃了伍恒,龙鲤也会中毒,倭国人就是这样设想的,但他们感觉到绳子那头失去重量以后,他们认为是龙鲤吃掉了伍恒,所以才敢派人下水。

    倭国人犯得最大错误是不了解对手就贸然行动,龙鲤略施小计,弄断了水下的绳索,他们就上当了,结果四个潜水的倭人都成了龙鲤的食物。

    之后,岸边的人在龙鲤的一次攻击下,四死一伤,龙鲤不能离开水塘,所以求助于靳诚帮它干掉最后三个倭人。

    在付出惨痛的代价后,靳诚幸不辱命,完成了龙鲤的托付,他相信龙鲤不会害他。

    “跳下来。”

    靳诚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跳入水中。龙鲤看着靳诚的身影,露出了赞许的眼神,它嘴一张,吐出一个超大的泡泡,将靳诚裹在其中。

    靳诚惊奇的发现,泡泡中有一半水一半空气,水正好淹到他的下巴,不影响呼吸。伤口泡在水中,居然没有鲜血流出来,让靳诚不由得狂喜,血止住了,命也就保住了,这龙鲤果然很神奇。

    “把刀拔出来吧!这水有很好的止血和修复伤口的作用,你先休息一会,伤口好了叫我。”

    “龙鲤前辈,帮个忙把刀拔一下,这刀太长了,我自己不好拔。”靳诚苦笑着说。

    “嗖”武士刀毫无征兆的不见了,伤口处流出一些血水,但很快止住了。十几分钟之后,靳诚感觉到伤口里面奇痒难耐,仿佛有毛毛虫在里面爬一样。

    难道是伤口在愈合了?这也太神奇了吧!难怪那只獐子受伤后拼命往这个水塘赶,原来是这层原因在其中。

    痒比痛更难以忍受,而且是在伤口里面痒,想挠痒都不行,不过这难不倒靳诚,他开始胡思乱想,把注意力转移。倭国男人虽然丑陋,倭国女人却是很吸睛,尤其是**女明星,读大学时,寝室老大的笔记本电脑里收藏了几十部的倭国爱情动作片,那些经典的画面,至今记忆犹新。

    沉浸在yy中的靳诚完全感受不到伤口愈合时带来的痛苦,反而是一副轻松享受的表情,他的这种神态落入了龙鲤的眼中,让龙鲤大摇其头,心道:人类的世界太复杂,人类的思想更复杂,我还是尽早离开地球为好。

    一个小时后,靳诚摸着左肩部光滑如初的皮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不是伤口处还有一道浅浅的白线,他都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受过伤,之前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啵”

    包裹着靳诚的泡泡突然炸了,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座宫殿的大厅里,大厅里很空旷,有很多根石柱子矗立着,石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飞龙,仿佛随时要腾空而去。

    “本王的宫殿怎么样?”一位鱼头人身的怪物好像是凭空出现在大厅上方的主座上。

    “不怎么样,除了地方大点。”靳诚随口回答到。

    “咳,你小子也不知道拍拍本王的马屁,本王可是有很多宝贝的。”

    “拍了马屁,你就会把宝贝都给我?”靳诚问。

    “去,跟你小子没法交流。拿去,这是你应得的空间戒指。”龙鲤手一扬,一枚戒指如流星般飞向靳诚。

    “谢了,龙鲤,帅,太帅了!”靳诚伸手接过,顺手把戒指戴上以后,爱不释手的赞叹着。

    “小子,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龙鲤鄙视的看了一眼靳诚,一枚空间戒指而已,用得着那么开心嘛?

    “好啊,你说说看。”靳诚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是单属性木灵根,修炼资质很不错,我想要你成为一名炼丹师,等你筑基以后帮我炼制化形丹,这不是我自私的想法,你要想筑基,也必须要有筑基丹的辅助才行,否则你天资再好,功法再逆天,也不可能升到筑基期的。所以成为炼丹师是必须的,我只不过是让你早点准备,别到时候再来学习炼丹就迟了。”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炼制筑基丹的材料我该到哪里去找?”靳诚问。

    “这个玉简送你,这是一位结丹期炼丹师留下的炼丹配方和心得,你拿去做参考,至于筑基丹所需要的材料我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去寻找了。化形丹的材料还缺一样百生果,你找材料的时候帮我留意下,当然我不会白拿你的好处,等你到炼气后期,我送你一件空间神器。”

    “空间神……器,你能不能更逆天点,好,成交,为了空间神器,我拼了,nnd,既然能称为空间神器,那至少也是个真灵世界吧!”靳诚结巴了,被龙鲤雷得不轻。

    “暂时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龙鲤一副死鱼脸,看不出一丝表情,靳诚从他脸上得不到一点信息,无从猜起到底是什么样的空间神器,只能将好奇藏在心里。

第九章 惩恶也行

    “龙鲤大哥,我这身无分文,即使碰上好材料也没法收购啊,你是不是先资助点?”靳诚腆着脸说道。

    “这个……你们世俗界用的货币我可没有,不过嘛……”龙鲤故意吊着靳诚的胃口,其实他心中腹诽不已,这小子有求于人的时候态度非常好,连大哥的称呼都叫出来了,开始的时候不是吊得很嘛!

    “龙鲤大哥,不过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如果太心痛舍不得就算了。”靳诚故意激将道。

    “逗你玩呢,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水塘通着地下河,地下河流向海里,我可以自由的出入海里,海里的金银珠宝多着呢,只不过我看不上,一件都没拿过,而且我不喜欢海水的咸味,地下河里又不见天日,所以我只喜欢呆在这水塘里。要不我带你去海里溜一圈,看中什么随便拿。”龙鲤说。

    “今天时间不早了,改天吧,估计快天亮了,我要回村里去,下午我再来找你。”靳诚看了下手表,深夜两点多钟了,现在回去还能休息两个小时,上午卫生室要正常工作,这个不能耽误。

    “行,我送你上去,这个辟水珠送你,来的时候你把珠子含在嘴里,直接跳下来就行了,有了这个珠子你就可以在水里自由活动。”龙鲤手掌摊开,一颗绿色的珠子缓缓向靳诚飞来。

    靳诚也不客气,接过珠子放入口中。

    “还有这把破刀你也一并带走,另外再送你一个炼丹炉给你练手,我这里没有好的炼丹炉,只有这么一个最初级的,想要更好的你只能自己去找了。”龙鲤将宫本的武士刀像扔垃圾一样扔给了靳诚,另外还奉上一个式样古朴的炉子。

    炉子从外观上看,跟一般的香炉没什么区别,甚至有些地方还有细细的裂纹,但是炉子里面有淡淡的灵气流转,说明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炼丹炉。

    “龙鲤大哥想得真周到,谢谢了,要是我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炼丹师,我都没脸来见你了。”靳诚这一件件的把东西收下,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了,初次见面,这龙鲤出手阔绰,他只能自嘲一下,继续厚着脸皮,反正打定了主意,来者不拒。

    “没什么,都是些身外物而已,等我飞升之后,我洞府里所有的宝贝都留给你,你懂的,前提是帮我飞升。”

    “呵呵,为龙鲤大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靳诚感觉心脏很不争气的猛烈跳动了几下,这老妖怪活了这么多年,整个海底都是他的,该有多少收藏啊!一个空间戒指要是装不下怎么办?真是件很纠结的事。

    龙鲤带着靳诚来到宫殿大门口,只见门外是白茫茫的一片水墙,门内滴水不沾。龙鲤示意靳诚跨出去,靳诚没有迟疑,迈步走出大门。水墙在距离他身边一尺左右自动分开,就像是隧道里看海底世界的那种感觉,水中景物在他眼中很清晰,很多鱼儿在他头顶身边游来游去。

    靳诚感受了一下神奇之后,双脚用力一蹬地,身形快速上浮,当上升速度渐渐慢了以后,他将双手伸进水中轻轻划动一下,身体又继续向水面上浮去。

    靳诚估摸着上升了二三百米高度终于露出了水面,上岸以后,他首先找到宫本,发现他的面部被子弹打得稀烂,早已死去多时了。将岸边的倭国人尸体匆匆收敛到一起,把这些人身上东西收缴一空,全部扫进戒指里,准备下午再来将这些人挖坑掩埋。

    拿走这些倭人的物品不是因为贪财,而是将所有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都毁掉,不留下尾巴给人追查。

    空间戒指的角落里堆着几把微冲,还有手枪,信用卡倒是有不少,不过这些都是废品,靳诚不可能拿出去用,只有那五万块钱现金才是靳诚最喜欢的。

    干好这些之后,靳诚立马往回赶,炼气三级以后,他的体力和速度再次有了大幅度提高,只用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就回到卫生室。

    回到卧室后,靳诚盘腿坐在床上修炼,他有种感觉,今天干掉了三个倭国人之后,功德值提升了。按照每治愈一个普通病人得到一点功德值计算,干掉两名下忍后,功德值有明显的提升,据靳诚估计应该是每个下忍五点功德值,两个十点,而干掉宫本这个中忍,功德值提升的更为明显。

    从炼气三级到炼气四级总共需要九十点功德值,干掉宫本就获得将近三分之一的完成度,可谓是大手笔,靳诚估测应该是二十五点,也就是说做掉三个忍者共获得了三十五点功德值,这个收获是让靳诚喜出望外,便宜师父可没提到杀倭也能获得功德值,今天算是意外发现。

    治病救人可以积累功德,惩恶扬善同样也是功德无量,想通这一点,事情又变得是理所当然了。

    这几天治疗病人获得了十几点功德值,加上今天的收获,靳诚感觉到中丹田内的功德之力充盈了一半有余,再有个十天半个月,升到炼气四级应该没什么问题。

    计划中的有些事情可以提前安排了,比如针灸手法的训练要抓紧了,靳诚有生之来第一次感觉到时间的紧迫性,当年高考都没这种争分夺秒的状态,也难怪,当初要是抓紧点,也不会考得那么烂了。

    如今,靳诚白天除了工作以外,空闲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了,在网上翻阅了大量的医学资料,医学之外的他也会涉猎,只是网上能阅读的工具类书籍有限,他想有时间去图书馆泡上一段日子会更好。

    晚上的时间,靳诚基本上是以修炼代替睡眠,虽然通过修炼所获得的灵力增加水平很缓慢,但苍蝇再小也是肉,他不舍得放弃,一直在坚持着,积少成多,以往的修真者都是这样修炼的。在修炼身体的同时,也修炼了心性,只有耐得住寂寞的人才能在修真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修为增长速度过快,心性跟不上很可能会导致走火入魔,便宜师父特别叮嘱了过:这门功法在早期升级速度过快,如果心性跟不上,千万不要急功近利。

    这些日子,靳诚整夜的打坐修炼,不敢说心性历练的多坚韧,至少是很平和。对于自身实力的突飞猛进,他没有沾沾自喜,表现的很淡然,也没有想在众人面前炫耀一下的心思。

    靳诚有时候也会觉得奇怪,自己才二十二岁,心境却跨越了两个年龄段,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四十岁以上的人有一拼。而对于年轻人喜欢的那一套,缺乏兴趣,有时他也会产生迷茫,不知道这样的心态是好还是坏,是进步还是退步?

    夏天的早晨,天亮的格外早,靳诚固定每天早上六点钟开门,在农村大家都起得早,特别是老年人,四五点钟就起床了,靳诚为了配合这里居民的生活习惯,方便大家就医,改掉了睡懒觉的习惯。

    在大学时,如果是七点半上课,他通常情况下是睡到七点二十,洗把脸就往教室跑,宁愿不吃早饭也要多睡一会。

    来到岗头村的头几天,早上五点半起床,他很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一上午都是呵欠连天,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如今他已经无所谓了,整夜不睡,照样精神饱满,老王说他来岗头村以后,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杜小月给他的评价是:不帅,但是很耐看,越看越顺眼。

    靳诚知道原因所在,这都是修真所带来的,修真者给人的感觉就是出尘,境界越高越明显,所谓的仙风道骨,飘飘欲仙就是对修真者的气质描述。靳诚自我感觉最大的变化是有了自信,未来就在自己手中掌控,这样强烈的自信让他浑身散发着男性魅力。

    上午的工作依然波澜不惊,通过对西医理论知识的系统学习,靳诚对一些常见病、多发病的处理已经驾轻就熟,胜任这份工作绰绰有余。

    中午吃过饭以后,凌书记来到卫生室,靳诚对他的到访有些意外。

    “凌书记,请坐。”靳诚客气的说道。

    “靳医生,你帮我看看,我每天吃过饭以后都感觉胃胀得厉害,其实吃得也不多,是不是胃有问题?”凌金根性格直爽,又觉得大家都熟了,所以一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凌书记,我给你搭个脉看看,把左手伸过来。”靳诚微笑着说。

    “哦,靳医生还懂中医?”凌金根惊讶的看着靳诚,不太相信的伸出左手来。

    “我学得就是中西医结合专业,懂中医很正常。”靳诚将右手食、中、无名指搭在凌金根的手腕外侧,在感受他脉象的同时,将神识放开,探查他的内脏器官。

    靳诚遵守修真的一个原则,在没有得到别人允许的情况下,不用神识探查别人的身体,除非是找他看病的,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些村干部的身体情况。

    片刻之后,靳诚眉头微皱,又看了看舌苔,在凌金根焦急的眼神下,他开口说道:“舌苔黄腻,脉多弦滑而数,符合肝胆湿热的病症,按照西医的诊断,你这是胆囊息肉的表现,而且你这个息肉是腺瘤样息肉,直径大于1厘米,必须要做手术切除,否则容易恶变。”

    “胆囊息肉我知道,郭主任就有,而且是好几个,医生也没要求她做手术啊!”凌金根半信半疑的问。

    “不一样的,胆囊息肉分好几种,像胆固醇息肉、炎性息肉不用开刀,腺瘤样息肉超过1厘米,恶变的可能性很大,你听我的,明天早上不吃东西,去镇里或者县里查个b超,再向医生咨询一下就知道了。这个情况做个腹腔镜手术就可以了,三天就能出院,没什么大不了的。”靳诚自信的说。

    “靳医生,除了查b超以外,还需要检查什么?”凌金根看靳诚说的那么肯定,心中又多信了几分,毕竟靳医生的医术在村里是受到肯定的。

    “其它的……不用查了,你这身体还是很好的。”靳诚微笑着说。

    “呵呵,是吗,我也感觉身体蛮强壮的。”凌金根说着也笑了起来。“靳医生,那我明天就去检查,你忙,不打扰你了。”

第十章 神秘组织

    凌金根走后,靳诚搜索脑海中有关胆囊息肉的中医治疗方法,发现中医在治疗一般性胆囊息肉,疗效还是很不错的,不过靳诚还是坚持认为自己的建议是正确的,像这种有恶变可能的,切除掉以绝后患才是最稳妥的治疗方法。

    靳诚虽然将他师父一生所学完整的继承下来了,但他不会死搬硬套中医理论,接受了现代医学的教育,他觉得西医有很多可取之处,特别是在急症急救、外科手术和抗炎抗感染方面明显优于中医,而中医在慢性病治疗和对身体调理方面有独到之处。

    在现阶段他准备走中西医结合的路线,等到修为达到筑基期以后,西医就可以扔下来,届时,如果他愿意花时间费精力,不惜代价,还真没有他治不了的病。

    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靳诚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下,他估计不会再有病人来了,索性把大门关上,从后面溜上山去。

    龙鲤答应今天带他去海里逛一趟,听说海底奇宝无数,靳诚还是很向往的,暗自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好好捞上一笔,最好能找一艘海底沉船,装满金银珠宝的那种。

    可惜事与愿违,当他爬上最后一座山峰的时候,发现山脚下水潭边有很多人,粗略数了一下,在三十人以上。

    他们身穿统一的服饰,西裤、衬衫、皮鞋,个个神情冷峻,人员主要集中在水潭对面的空地上,在那里搭建了一个临时帐篷,少数人分散在水潭四周,在倭国人的尸体旁边蹲在好几个人正在检查尸体。

    在对面山上还有人拿着望远镜四处观察,靳诚怀疑这些人是从对面山上过来的,也就是从另一个方向赶来的。

    为了不被发现,靳诚用树枝、树叶给自己做了些简单的伪装。

    靳诚开始以外是倭国人的同伙来支援了,当他靠近以后,仔细观察发现这些人都是华夏人。

    国家特殊部门的人?靳诚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疑问,但很快被他否决了,因为从他们的交谈中听到“坛主、副坛主”这样的称呼。

    这应该是江湖门派所用的称谓,一般来说,坛主之上有堂主,再往上有长老,副门(帮)主和门(帮)主,那位被称为坛主的中年人约莫四十出头,就站在倭国人尸体旁边,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位坛主给靳诚的感觉,实力比宫本只高不低,应该是暗劲中、后期的实力,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他所带来的手下全都是武者,最差的也是明劲初期。

    见微知著,窥一斑而知全豹,可见这个帮派的实力有多强大,靳诚也是暗暗心惊,难道这帮人也是为了龙鲤来的?

    如果是的话,那你们也太小看龙鲤了,靳诚心道。

    倭国人尸骨未寒,又有人来步他们的后尘,靳诚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先是国外势力找到这里,然后是国内地下势力,再后面估计该是国家安全部门了。

    其实任何人想打龙鲤的主意都是徒劳,龙鲤只要不出水面,谁也奈何不了他,就算是先天高手进入水潭,也只有被它玩死的份。

    没有丝毫担心的靳诚潜伏了下来,准备看场好戏,他在想,要是拍段龙鲤的战斗视频放在网上,绝对能火爆。当然他只是yy而已,不可能付之行动,国家也不允许这样的视频暴露在普通民众的视线里。

    靳诚相信,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浮云,龙鲤的修为相当于筑基期,也就是古武修士的先天高手,在华夏古武界,明面上的先天高手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可见其珍稀程度。

    尤其像龙鲤这样的半龙体质,更是非常强悍的存在,在修为相同的情况下,龙鲤的几乎是无敌的,何况今天来的人,连一个化劲期都没有,在它面前实在不堪一击。

    靳诚潜伏的位置距离水潭大概一百二十米以外,离他最近的是倭国人尸体旁边的几个人,那位坛主看了一会就离开了,回到水塘对面的帐篷里面去了。

    坛主离开后,留下的几个人开始小声交谈起来。

    “队长,看这些人的内衣,肯定是倭国人没错了,别人也不会假扮倭人。一个死于枪伤,两个头部中了暗器,另外这四个人死得就很奇怪了,身上很多窟窿眼,队长你看他们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清楚,可能跟我们要找目标有关吧!”那位队长转过头看着水潭的方向说道。

    “队长,真的有龙吗?”有人问道。

    “应该是有,但这里不会是真龙,就算是蛟龙也不可能,因为没人斗得过它,所以我认为是条大蟒蛇的可能性比较大。”队长对自己的推测很自信,背负着双手,侃侃而谈道。

    靳诚听着差点笑喷了,这小头目真是能侃,还摆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他那几个手下崇拜的不行,真是个人才啊!

    “队长,既然咱坛主都亲自来了,估计这蟒蛇不简单,搞不好是修炼成精了的。”

    “咳,那是,不是蛇精还用得着坛主要坐镇吗?”队长不着痕迹的改口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期间,下面的人开始有所动作了,有人拿着鱼竿来到水潭边,鱼钩上没有饵料,而是加了重物,他这不是钓鱼,而是探查水潭的深度。

    靳诚从戒指里找到一个望远镜,这是搜查倭国人物品时留得到的,正好派上用场。望远镜是军用品,清晰度不错。

    他看见那人将鱼钩抛入水中以后,一直就是在放线,靳诚知道这个水潭的深度在两百米以上,果然鱼线在放了230米左右时感觉着地了,持竿者又反复收线放线试验了几下,确定无误后,旁边有人立马去向在帐篷里的坛主汇报。

    不久之后,十几名身穿潜水服背着水肺,手持鱼枪的潜水员散开在水潭四周,彼此间保持着差不多的距离,将水潭围了起来,形成一个松散的包围圈。

    随着一声令下,十二人名潜水队成员,整齐划一的跳入水中。

    靳诚从望远镜中观察到,这些潜水员的腰间绑着匕首,还有手枪。这手枪的样式有点奇特,比普通手枪体积大,最奇怪的它有三根枪管,靳诚猜测这可能是特制的水下手枪,因为普通手枪是不能在水下发射的。

    临时帐篷里,坛主和几名高层面色紧绷,都盯着笔记本电脑上的画面,那是由水下潜水员拍摄传递来的图像。潭水清澈,能见度在五米以上,在淡水河域,这样的能见度算得上是极佳了。

    潜水员下潜了二十米之后,他们的视线里被密密麻麻的鱼群挡住了,这些鱼儿个头不大,并不攻击他们,只是在他们身边游窜。

    越往下潜遇到的鱼类个体越大,五十米以下,他们看见了巨鲶这样令潜水员心惊胆战的水下杀手,幸好这些鱼类对他们这帮入侵者没兴趣。

    一百米之后,电脑屏幕上的图像突然消失了,过了一会和潜水员的语音通话也中断了,但是在通话中断前潜水员没有遇到危险,应该是技术故障或者是水下干扰造成的。

    没有了监控画面,岸上的人都抓瞎了,坛主率先来到水潭边,默不作声的盯着水面。

    “坛主,他们应该没有遇到危险,有两名队员是带着绳子下去的,有危险他们会拉绳子的,现在绳子还在缓慢的往下放,说明没事。”一位现场负责人来到坛主的身边说道。

    “那就好,继续关注,我们得到的消息是,这个水塘里有个蛇形怪物,在月圆之夜会出现,有可能是修炼,上级给我们的命令是:夺取内丹,死活不论。我得到的信息有限,怪物的修为不能确定,所以这次任务危险性很大,但愿是个一级妖兽,那样我们还有可能成功,如果是二级,我们只有放弃了,即使帮内高手尽出,在水下也很难讨到好处。”坛主到这个时候才跟帮里的高层交了底,之前只有他和副帮主了解,严格保守了秘密。

    坛主的话让周围的人神色更加凝重,二级妖兽那可是恐怖的存在,实力堪比先天高手,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作战,多少人下去也不够杀啊!希望别那么倒霉吧!

    靳诚能看到他们在交谈,但听不到他们交谈的内容,如果他听到,肯定会非常乐意的告诉他们说:恭喜你,答对了,就是二级,而且是二级妖兽中的顶尖存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全场鸦雀无声,只有岸边放绳子的人继续在工作,这是和水下人员联系的唯一纽带,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们。

    十分钟后,负责放绳子的两个人同时喊到:“不好,绳子断了。”

    岸上的人一阵慌乱,坛主更是脸色铁青的说道:“把绳子拉上来,其他人往后撤。”

    “坛主,要不要放毒?”一直跟着坛主身边的一位女人开口问道。

    “再等等看,说不定这帮兄弟能回来一两个,现在放毒,他们就一点生还的希望都没了。你可以去准备了,五分钟后动手。”坛主说。

    “是,坛主,属下这就去准备。”女子答应着离去。

    “毒不死你,也要把水塘里的鱼毒死,把水质破坏掉,除非你能逃离这个水潭,否则你终归是一死。”坛主恨恨的对着水潭说道。

    这时守在倭国人尸体旁边的几个人在他们队长的带领下也赶到了水潭附近。

    靳诚也悄悄地往前挪动了一段距离,躲在一块巨石后面观察。

    两分钟后,水潭中间的水翻滚起来,如同煮沸了一样,靳诚的心情也随之激动起来,这是龙鲤大哥发威的前奏啊!

    突然水面往下一沉,接着无数道水箭射向水潭的西边,西边正是帐篷所在的方向,也是人员最集中的地方。

    首当其冲的是坛主和他的一帮得力助手,虽然他们都已经退到十米以外的地方,但是这距离显然不够,胸前碗口大的一个透明窟窿很好的说明了一切。

    坛主身边的其他人,包括整个位于西边的人,可能是离西天比较近的原因,已经先一步到达极乐世界。

    他们身上的伤势大同小异,都是贯穿伤,区别在于伤口的粗细不同,每个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第十一章 黄金半吨

    龙鲤那巨大的头颅冲出水面,在距离水面五六米高度停了下来,只见它庞大的身躯,浑身鳞甲森森,带这一股恐怖的气息席卷四周,它大嘴一张,一声怒吼,响彻天地间,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那些帮派人员见坛主和一众高手都毙命了,活着的人赶紧逃命,在这样的恐怖怪物面前,他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可惜已经为时过晚,龙鲤就像是个优秀的狙击手,射出一道道水箭,在短时间内将剩下的十几个人逐个点名了。水潭边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二十几具尸体,受创严重的就像被肢解了一样,可见水箭之威力。

    “山上还有人,等他走了你再下来,省的被他们盯上,以后麻烦。”龙鲤早就发现靳诚隐藏在附近,用神识和靳诚交谈道。

    “我知道,要不要我去把他干掉?”靳诚知道龙鲤的神识覆盖范围很远,可能几公里以外就能发现自己,所以他对龙鲤很突兀的说话一点也不奇怪。

    “不用了,让他回去报信,我在这里的事已经瞒不住了,所以要他回去宣传一下,免得阿猫阿狗都敢来打扰我,我现身就是这个目的,所谓堵不如疏,杀一儆百的道理我还是懂的。”龙鲤说。

    “哦,你这样做也有道理,但是他们没那么容易死心的,还有倭国人也不会甘心,估计你以后想清静都难了。”靳诚想了想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本王去海里呆一段时间,就当是提前适应环境,以后飞升神界必定是要以海为家的。”龙鲤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个想法不错,我会经常去看你的。”靳诚眼睛一亮,接口说道。

    “你怎么去看我,这里离海很远的,以你那龟速,顺着地下河游到海里至少也得十天,你还是别想了,老老实实做你的小医生。即使你去了,海那么大,你怎么找到我?”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算了,你这还不是没走吗,想那么多没用,车到山前,必有路,来日方长。”

    “本王先下去了,你有时间把环境卫生清理一下,这里太脏了。”龙鲤交代了一句后,慢慢下沉,掩住了踪迹。

    靳诚心中腹诽不已,这“脏、乱、差”还不是拜你老兄所赐,让我来给你擦屁股,好,看在你出手大方的份上,我忍了。

    山顶上的那位没敢下山来,在龙鲤消失后,他也走了,他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如今最重要的是把全军覆没的消息带回去,把所看到的一切说出来,让帮里高层有针对的采取相应措施。只不过他不知道,他能离开是别人有意为之。

    靳诚等了一会才起身向水塘走去,意念一动,辟水珠从空间戒指里来到了他的手心里,将珠子含在嘴里后,他纵身一跃,跳进水潭中。

    下降的过程中,靳诚发现这个水潭呈口小底大烧瓶状,在潭底他发现了通往地下河的通道,而龙鲤的宫殿就隐藏在山壁里,他只要把大门前的巨石放下来,就可以挡住宫殿大门,外人根本发现不了山体中有座宫殿,除非是拥有神识的修真者。

    看到这里靳诚不禁对建造这座水下宫殿的大能佩服不已,凭一己之力将山体挖空了,他有种感觉,龙鲤的能力不足以完成这样庞大的工程,它可能是捡了个便宜。

    “进来吧!在外面发什么呆?”龙鲤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来了,正在欣赏你的大手笔,还想跟你讨教下这宫殿是怎么建成的呢!你催什么?”

    “口是心非是吧!我有那么大本事吗,实话跟你说,这个洞府是当年一条蛟龙所建,我是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发现的。”龙鲤没好气的说。

    “哦,原来如此,难怪规模挺大,但是粗制滥造的痕迹明显,另外品味也不行,确实不像龙鲤大哥的风格。”靳诚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道。

    “咳……你小子拍马屁必有所求吧!今天上午,我已经去海底跑了一趟了,由于时间有限,知道下午你要来,只搜了点黄金,都给你了。”龙鲤手一挥,一堆黄金出现在地面上,那真的是一堆,码的整整齐齐的金砖,金光闪闪的,亮瞎了靳诚的眼睛。

    “我靠,五百克一块,这得一千多块吧!”靳诚拿起一块金砖,喃喃自语道。

    “差不多吧,我也没数,都是在一艘沉船里找到的,不够用了就来告诉我。”龙鲤无所谓的说。

    “好的。”靳诚随口应道,眼睛始终没离开金砖,他也不客气,用神识覆盖住这堆金砖,意念运转间,全部扫进空间戒指里。

    靳诚默算了一下,目前市场上金砖的价格在每克240以上,一块金砖价值12万,1000块就是一点二亿。眨眼间,自己成了亿万富翁,真是幸福来得太突然。

    咧着嘴,眯着眼,笑容可掬的靳诚,此时心情极好,如果不是龙鲤的形象太过另类,他真想上前和它拥抱一下。

    “龙鲤大哥,顺便问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做医生的?”靳诚记得没在龙鲤面前提起过自己的职业,它是怎么知道的,所以好奇的问道。

    “从这里到你所在的村子,直线距离是多少?”龙鲤面无表情的反问到,它从来就没有过表情。

    “山路有十公里以上,直线距离……至少也有五、六公里吧!你是说,你的神识范围能覆盖到我所在的村子?”靳诚惊奇的问道,师父没提到过筑基期修士的神识范围是多少,他估计在二、三公里左右,如今看来,可能是他想当然了。

    “当然可以,本王的神识覆盖半径是十公里,想找到你很简单的。”

    “那岂不是我干什么你都知道?”靳诚苦着脸说。

    “我还没偷窥别人**的嗜好,也没那么多闲功夫,再说我用神识扫到你身上时,你能感应不到?”龙鲤没好气的说。

    “呵呵,是我想多了,这样也好,龙鲤大哥,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远程通知我。”

    “你抓紧时间提升修为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找齐材料把化形丹炼制出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别让我等太久我就感激不尽了。”

    “好,废话我也不多说,我们算是合作关系,我跟你交个底,十年内我升到炼气九级圆满不成问题,但是筑基丹的事你懂,我现在两眼一抹黑,不敢做出保证。”靳诚所说的十年是比较保守的估计,按他的计划,如果进展顺利,七八年就够了,甚至更短。

    龙鲤盯着靳诚的眼睛看了半天,确信他没有说谎,心中也是震惊莫名,它本以为靳诚至少需要百年的时间才能冲击筑基期,它已经做好了长期等待的准备,反正寿命对它来说不是问题。现在时间缩短了十倍,它也是喜出望外。

    “好,筑基丹的材料你尽量找,只要是钱能买到的都不是问题,钱不够就来找我,我也会帮你留意收集的。”龙鲤点点头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赞许。

    “那好,龙鲤大哥,小弟先告辞了。”

    离开了水潭,靳诚在水潭附近挖了一个大坑,将尸体都扔进坑里埋掉,二十多具尸体,挖坑的工程巨大,把靳诚累得够呛。

    还好靳诚偶尔写些网络小说,对于挖坑填坑不陌生,总算在天黑之前把工作做完了。

    回去的路上,靳诚的心情愉悦,一路上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他在想一个问题,怎么把黄金变成钱?

    卖给银行?卖给金店?

    好像都不太稳妥,还是没门路啊,空有万贯家财,不知道该怎么用,只好暂时不去动它。

    有倭国人那里搜来的五万块,够自己日常开销就行了,靳诚首先想到的是买辆摩托车,以后来去镇上方便,其它的开支,也就是吃喝上的,花不了几个钱。

    回到村里,天还没黑,到食堂吃过饭之后,靳诚就把卫生室的卷闸门给拉下来了。

    修炼,抓紧时间修炼,为了得到龙鲤许诺的空间神器,靳诚想尽快升到炼气后期,这样的诱.惑太大了,所有的修真者都无法抗拒的,想想自己可以随身携带着一方独立的小世界,那将是多么神奇的事情。

    一夜无话,靳诚在修炼中迎来了又一次日出。

    上午八点钟的时候,来了一位病人,是一位中年男人,脸色苍白,神情萎靡,虚弱的连路都走不动,由他老婆搀扶着来到卫生室。

    靳诚还没说话,老王先是迎了上去,“大亮,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不舒服好几天了,昨晚变严重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找靳医生来看看。”中年男人姓齐,齐大亮,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他说话时声音很轻,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到床上来躺下,王叔帮个忙,好,慢点。”靳诚看到齐大亮这脸色就意识到病情严重,这是失血貌啊!他赶忙迎了上去,让病人平躺下来。

    没有外在性伤口,那就是内出血,情况更棘手。

    靳诚掀开病人衣服,暴露出腹部,病人身体较瘦,但是下腹部却是微微隆起。靳诚用神识扫查病人的腹部,果不其然,腹腔内出血,出血量将近一千毫升。

    靳诚继续寻找出血部位,他首先看脾脏,外伤性脾破裂是最常见的腹腔内出血原因,果然与他预计的相符,这个病人是个迟发性脾破裂,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出血量占血液总量25%左右,已经有轻度休克表现。

    关键是这种病人必须马上手术切除脾脏,阻止继续出血,才能挽救性命。

    做手术至少要送到镇卫生院,最好是县级医院,但是这一段颠簸的路面,对于转诊这样的病人将是个巨大的考验。

    病人的情况容不得剧烈振动,车子太过颠簸只会加重出血,靳诚的脑筋在极速运转,权衡利弊,设计相对合理可行的方案。

    “靳医生,我丈夫得了什么病?”齐大亮的妻子王芳芳看见靳诚神色凝重,知道问题不简单,她焦急的问道。

    “齐大哥,前几天有没有受过伤?”靳诚问。

    “没有,大亮,我没听你说过受伤的事啊!”王芳芳不能肯定,又问齐大亮。

    “四天前,这里让拖拉机扶手撞了一下,后来没感觉多痛,我就没在意,靳医生,难道和这有关?”齐大亮仔细回想了一会,才想起受伤的事情,要不是靳诚提前,他都忘记了。

    “那就对了,你这是迟发性脾破裂,出血已经很严重了,必须马上送到县医院做手术,我先把针灸扎上,可以延缓出血的速度,但不能止血。”靳诚一边说,一边下手如飞,十几根银针扎在齐大亮的胸腹部。

第十二章 急诊急救

    正如靳诚所说,这些银针不能止血,但至少能让血流速度下降一半,这样一来,能为他赢得宝贵的时间,急救的成功率高低,与抢救时机密切相关,靳诚所做的就是和死神抢时间。

    “靳医生,你可要救救我们家大亮啊,我们孤儿寡母的全都指望着他呢!”王芳芳一听是脾破裂,她也慌了,她在娘家时,听说过别人打架打了个脾破裂,后来没送到卫生院就死掉了。知道这种病的危险,她更加担心了,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放心,我会尽力的,王叔,麻烦你帮忙联系一下车子,越快越好,我先把水给他挂上。”失血过多的病人,治疗首先要扩容,输血肯定是没条件了,但是代血浆还有几瓶,再配着输些生理盐水,把血压维持住,只要能把他送上手术台,还是很有希望救回一条命的。

    “靳医生,村里只有拖拉机,没有小汽车的。”老王说。

    “拖拉机就拖拉机吧,多垫些稻草和棉被,越厚越好,尽量让人少受颠簸。”靳诚一边准备输液,一边交代老王。

    “拖拉机我家就有,我马上打电话叫人开过来。”齐大亮躺在床上虚弱的说道。

    “我来打给强子,你躺着别动,正好让他多带点钱过来,开刀没钱怎么行?”王芳芳连忙掏出手机去一旁打电话。

    靳诚给齐大亮开了四条静脉通道,双手双脚都挂着水,这些液体进入齐大亮的体内,虽然不能替代血液,但至少可以稀释血液,使血液总量维持在一个相对正常水平,让血液循环得以继续。

    时间不长,齐大亮的父母,弟弟,还有他的堂哥、堂弟都来了,大家小心翼翼的将齐大亮抬上了特别准备的拖拉机。

    靳诚搬了一箱子生理盐水带上拖拉机,路上要换输液,他自然也是上了拖拉机,护送病人到镇上。

    齐大亮的身下垫有五六床棉被,都是很厚的那种,棉被下面还有厚厚的稻草,起到了不错的减震效果,拖拉机一路上有惊无险的抵达了镇上。

    在出发之前,靳诚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将情况说明后,他这边把病人往送到镇卫生院,县医院派来救护车接,尽量节省时间。

    从县城到新桥镇大概四十公里路程,路况还不错,都是柏油路,当靳诚他们的拖拉机到达镇卫生院后,救护车在十分钟后也抵达了。

    在此期间,应靳诚的要求,齐大亮一直躺在拖拉机上,只是在镇卫生院里拿了几瓶706代血浆给换上,继续补充血容量。

    镇卫生院外科主任叫刘烽阳,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在当地是位颇有名气的医生。他早就接到了院长的通知,等在卫生院门口,拖拉机一到,他就上来给齐大亮做了体格检查,得出的结论也是腹腔内出血,失血性休克。

    刘主任对靳诚的急救处理措施大加赞赏,他告诉齐大亮的家人,在卫生院已经没什么可以补充的了,只需要等着救护车来就行了,如果病人能够抢救过来,靳医生居功至伟。

    王芳芳和齐大亮的父母再次看向靳诚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靳医生,你好,我知道你,我们新桥镇的第一个大学生村医,在大医院呆过,果然不一般啊!。”刘主任拍了拍靳诚的肩膀说道。

    “刘主任夸奖了。”靳诚客气的笑了笑。

    “靳医生还学过中医?”刘主任问。

    “我学得是中西医结合专业。”

    “哦,难怪会扎针灸,只是你在病人胸腹部所扎的针灸有什么作用?”刘主任对中医也略懂一二,但是这些针灸所扎的部位,他看不出是什么路数,看起来杂乱无章,细看又好像有某种规律。

    “减慢心率,减缓血流速度。”靳诚微笑着说。

    “怎么可能,针灸要是有那作用,中医早就崛起了。”旁边一位年轻的医生怪怪的来了一句,这位就是当初没诊断出根生踝关节骨裂的那位医生,他觉得被一名村医比下去了,很丢脸,所以把靳诚这个名字记恨上了,如今有了机会,难免会冷嘲热讽几句。

    靳诚并不了解其中情况,他懒得去争辩,这种事别人不信也很正常,刘主任的表情说明他也是不信的,刘主任没有说什么,看向靳诚的眼神中有点淡淡的失望。

    这时候,救护车的警报声由远而近,齐大亮很快被转移到救护车上,带上他的两位家人飞驰而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靳诚的使命完成了,至于刘大亮能不能救过来,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只希望他们别太早拔掉银针。

    靳诚对大亮的老婆王芳芳仔细交代了一番,他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来一趟镇里不容易,昨天还想着买摩托车呢!今天正好机会来了,靳诚径直来到离卫生院不远的一家摩托车销售部。

    这家店沿街三间门面,规模在乡镇来说算是比较大了,摩托车的种类也不少。

    靳诚逛了一圈,店老板才走过来,店老板很年青,看上去比靳诚大不了几岁。

    “兄弟,有看中的没有?”老板递上一根烟,笑着说道。

    “谢谢。”靳诚接过烟,老板帮他上火,他自己也点上一根。靳诚一般不抽烟,他没烟瘾,只是偶尔抽根玩玩。

    靳诚看这店老板挺顺眼的,岁数又相差不多,最重要的是这店老板是位明劲初期武者,这才是让靳诚最惊讶的。

    “兄弟贵姓?”靳诚像模像样的吐了烟圈,在空中久久不散去。

    “免贵姓杨,杨子毅,你呢?”

    “靳诚。兄弟,说实话,摩托车我不懂,你帮我推荐个,我主要是跑乡下,石子路,路况很差。”

    “哦,你住哪个村?”杨子毅问。

    “岗头村。”

    “那你大概想选个什么价位的?”杨子毅听到岗头村三个字明显眼睛一亮,这点变化当然逃不过靳诚的眼神。。

    “一万左右吧!”靳诚不想在摩托车上花太多钱,只是代步工具,据他了解,万把块钱的摩托车应该质量很不错了。

    “那就这辆最合适了,你看典型的‘高大上’,威武霸气,进口发动机,质量绝对没话说。”杨子毅拍了拍他身后的一辆摩托车说道

    “好,我相信你,多少钱?”靳诚说。

    “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这车我不赚你钱,连牌照一起帮你办了,九千八。”杨子毅一拍大腿说。

    “行,什么时候提货?”靳诚取出一扎百元大钞,正好是一万块,抽下两张,将九千八递给杨子毅。

    “我把加上油,你就可以骑走了,留个电话给我,牌照办好了,我好通知你。”杨子毅接过钱交给店员,店员送到点钞机上去数了。

    “你记一下138xxxxxxxx。”

    杨子毅记下号码,并将号码拨通,靳诚把他的号码也储存下来。

    “兄弟,你们村的杜小月你认识吗?”杨子毅又递上一根烟,一脸笑容的问。

    “杜姐,当然认识,杜会计嘛,村里有名的大美女,怎么,杨哥有想法?”靳诚闻弦知意,立刻猜到了杨子毅的目的。

    “呵呵,我跟她是高中同学,我到新桥镇来开店,大部分是为了接近她,可惜两年多了,她都不怎么搭理我,也不让我去找她。”杨子毅猛抽着烟沮丧的说。

    “杨哥是一片痴情啊!这样,有时间你去找我,杨姐总不能阻止,我再帮你们撮合撮合。”靳诚想起杜小月在农村来讲已经算是大龄剩女了,有杨子毅这样的追求者,是个不错的选择。靳诚觉得自己有义务帮他们一把,也许是心中有负罪感吧!

    “太谢谢你了,兄弟,走,中午我请客,咱俩好好聊聊。”

    ……

    就在靳诚和杨子毅喝酒聊天的时候,当然话题是以杜小月为中心,继昌县人民医院手术室正紧张有序的准备手术,刘大亮躺在手术床上,麻醉师在准备麻醉。

    手术室外面,外科主任邢楷和刘大亮的妻子王芳芳在进行术前谈话,也就是签手术同意书。

    王芳芳没有急着签字,而是向邢主任提了个要求。

    “邢主任,我家大亮的横结肠上有个良性肿瘤,请您在情况允许下,一并把它给切除了,我知道这手术难度不大,现在顺便做掉,免得以后再开一刀,还请邢主任帮帮忙。”

    “什么时候查出来的肠道肿瘤?又是什么性质的良性肿瘤?”邢楷眉头一皱问道。

    “是靳医生给我家大亮检查肚子时摸到的,他还说可能是个纤维瘤,大概有四五公分左右,相当于鸡蛋大。”王芳芳说的话都是靳诚交代她的,此时她说出来,明显底气不足,她自己都不太相信靳医生能摸出来大亮肚子里的情况。但是她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思想,提醒一下主刀医生,没有最好,有的话一并把切除了,也是好事。

    “好,我知道了,这次手术是剖腹探查切口,到时候我会仔细检查一下,你说靳医生是哪个医院的?”邢楷不以为然的问道,如果说能摸到鸡蛋大的腹部包块,不是稀奇事,但能清楚的说出肿瘤部位和性质,这太玄乎了!

    “我们村子里的医生,靳医生还说,他给大亮扎的针灸可以减缓血流速度,最好是等血止住了再拔,还让我把针灸给带回去。”王芳芳尴尬的笑了笑说,她不知道靳主任会怎么想,反正要把靳医生交代的话全部说出来。

    “好,我会看情况决定的,字签好了,我这就进去手术了,估计麻醉准备的差不多了。”邢楷对王芳芳后面所说的一段话,直接忽视了,这女人越说越不靠谱,还有那个村医,也太能忽悠了,这样的医生应该去做江湖游医,骗了就走,固定在一个地方行医,迟早要穿帮的。

    手术室里,刘大亮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此时他的神志模糊,在麻醉药的作用下,很快就睡了过去。

    “小夏,把那些针灸拔掉,等下交给病人家属带走。”邢楷穿好手术衣站在病人的右侧,也就是主刀的位置,下达了第一道指令。作为深受西医教育多年的主任医师,对中医那一套,他不能说不信,要说针灸能帮助外科手术止血,在他认为,那就是扯淡!

第十三章 步入中期

    邢楷扫了一眼手术台上,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他满意的点点头,小夏虽然年轻,但是头脑灵活,手脚勤快,跟在他身边呆了一年,已经成长为一个很不错的助手。

    站在对面的夏慎言用余光捕捉到了邢主任赞许的表情,心中高兴极了,却装作若无其事说:“老师,都准备好了。”

    “范麻,手术可以开始了吗?”邢楷看着麻醉师问。

    “等等,血压下来了,收缩压70、舒张压40,病人失血情况严重,二期休克,我马上用升压药,你们等血压一上来了,立刻开始手术。”范麻师一直在观察病人的生命体征,血压的下降没有令他慌乱,他有条不紊的将抢救药物通过静脉推注入病人的体内。

    “血压95/62,可以开始了。”随着范麻师的声音响起,邢楷拿起手术刀,在病人的腹部划下一道长长的切口。

    “小夏,准备血液回输。”邢楷在打开腹腔前对夏慎言说道。

    “老师,已经准备好了。”夏慎言将消毒好了的回收血液的瓶子拿过来。脾破裂病人的出血在腹腔内,血液是没有污染的,可以回收,加入枸橼酸钠后就可以从静脉回输入体内。这样的输血方式好处在于,一是安全,自身的血液不会有输血反应,也不会通过输血感染其它疾病;二是经济,到血站买2个单位血(相当于200cc)大概要花费700-800元,像刘大亮这样大出血的病人,输血总量可能需要www.uu234.com,对于农村病人来说,这是一项巨大的开支。

    一个小时后,邢楷提前下了手术台,手术的扫尾工作交给年青医生来完成就可以了,年青人缺少动手的机会,而邢楷是个比较愿意放手的主任医师,跟在他手下的医生都很敬重他。

    邢楷没有出手术室,而是来到外面单间里抽烟,一根烟抽完了,他的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

    刚才手术中太惊险了,病人内出血的速度超过他的想象,情况危急时,病人的血压已经测不到了,好在准备充分,及时的血液回输,在死亡线上又把病人给拉回来了。

    邢楷在想一个问题,按照手术中发现的出血速度,这个病人应该在路上就已经死掉了,但是他确确实实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的途中转运,并且进了手术室,生命体征一直比较稳定。

    难道真的是那几根针灸起到了作用,邢楷摇摇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但又找不到其它合适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针灸拔掉不久血压就猛然掉了下来,这其间难道是巧合?

    还有那个横结肠肿瘤,那个村医所说得完全正确,纤维瘤,鸡蛋大小。邢楷等病人的血压稳定之后,将这个纤维瘤切除了,这个手术不复杂,切除之后做个肠修补就可以了,额外用了十几分钟而已。

    如果这次不切除,肿瘤肯定会越长越大,几年内必定还要开一刀,要知道,每一次手术,都是对病人身体的巨大伤害……

    邢楷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拜访一下这位神奇的“老”中医,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就挥之不去,他信步走出手术室。

    “邢主任,我家大亮怎么样了?”王芳芳和刘大亮的家人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着,突然看见邢楷出来,马上围上去问齐大亮的情况。

    “手术很成功,病人的情况稳定,正在关腹,很快就要出来了,你们别着急。”

    “太谢谢你了,邢主任,我们全家都感谢你的大恩大德。”王芳芳喜极而泣,抹着怎么也擦不干的泪水说道。齐大亮的父母更是一个劲的感谢邢楷,甚至要给邢楷磕头下跪,被他伸手拦住了。

    “王芳芳,你能跟我介绍下你们那位村医的情况吗?”邢楷等齐大亮家人的情绪稳定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是说靳医生,其实我对靳医生知道的不多,他来我们村一个月时间不到,听说是大学生,村里人都说他看病很准,从来没看走眼过。”王芳芳说。

    “是啊,靳医生虽然年轻,但看病很厉害,昨天他给我们村书.记搭了个脉,说书.记是胆囊息肉,而且息肉挺大了,必须要开刀,今天一早,我们书记就来做b超了,诊断结果一点没错,现在已经住院了,明天就手术。”说话的是岗头村的一位村干部,齐大亮的堂哥,民兵排长齐大松,今天陪书记一道来检查,听说了齐大亮在动手术,他也过来看看。

    “哦,还有这样的事,你们书记叫什么名字?”邢楷来了兴趣。

    “凌金根。”齐大松说。

    “好,你说靳医生很年轻,他到底多大?”邢楷问。

    “二十一二岁吧!大学才毕业,也就这岁数。”刘大松想了一下说。

    回到办公室里,邢楷还在想,一个才毕业的小医生怎么会有如此妖孽的医术,搭个脉,摸下肚子,就可以把疾病诊断准确,那还要这些先进的医疗设备干什么,他决定去看看凌金根,也许从诊断过程中可以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是神奇小子还是大忽悠,一定要弄个明白。

    对于县医院发生的一切,靳诚一无所知,下午,他骑着新车回村里了。

    临近月底了,杜小月每天都在村部做账、填报表,靳诚一回来,她就看到了。对于靳诚的新车,她感到很奇怪,这穷小子吃饭的钱都成问题,哪来的钱买车?

    靳诚刚把摩托车停到了后院,杜小月就来了。

    “靳医生,发财了呀!是不是昨天下午去山上找到宝贝了,别想赖,昨天一下午都没看到你的人影,肯定是上山去了。”杜小月神色无比笃定的说。

    “是啊,昨天上山捡到一块狗头金,有这么大个,今天拿去镇上换了辆摩托车。”靳诚随口侃道。

    “谁信啊,把包给我,我要检查一下。”杜小月手一伸,不容拒绝的说道。

    “杜姐,你知道我今天在镇上遇见谁了?”靳诚顾左右而言其它他,包里空空如也,是用来装门面的,没什么可看的,反而令人起疑。

    “谁啊,别打岔。”杜小月彪悍的拉住靳诚,伸手抓住他的包。

    “豪爵摩托车就在你面前,你都想不起来?唉,杨子毅你真是失败啊!”靳诚叹着气说。

    杜小月的脸腾得一下就红透了,“你这车在他那买的?还是他送给你的?”

    “当然是买的,我今天才认识他,怎么可能送我一辆摩托车,这可是花了我将近一万大洋。”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们之间达成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协议。”杜小月脸上红晕未退,嗔怒道。

    “不是吧!我跟他能达成什么协议,难不成……把你给卖了?”

    “滚,你要是敢出卖我,看我不把你拆成零件,有关我的事,一个字都不准提。”说完杜小月气呼呼的走了,也不管靳诚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了。

    看着杜小月气呼呼的样子,靳诚觉得挺有意思的,这下哥们总算找到治你的办法了,看你还敢在我面前嚣张不?

    中午喝酒吃饭的时候,杨子毅把他和杜小月之间的往事告诉了靳诚。原来他俩是高中同学,同在县二中读书,杨子毅一直暗恋杜小月,直到快毕业了,终于鼓起勇气向杜小月表白了。

    杜小月知道杨子毅的家境很好,而她家是农村的,父母都是农民,所以拒绝了杨子毅的追求。高考成绩出来后,杜小月只达到了大专分数线,家里根本负担不起昂贵的学费和生活费,所以她放弃了读大学,回到村里,凭着爷爷是老村长的余荫,进村部当了名会计。

    杨子毅读了四年大学,毕业后他违背了父亲让他回港宁市里的意愿,痴心不改的追随杜小月来到新桥镇,并几次来到岗头村找她,都被杜小月撵走了。

    杨子毅下定了决心,不达目的不罢休,跟他老爸摊牌,他老爸根本不答应他娶一个农村女子,声明必须是门当户对才行。

    碰了钉子以后,杨子毅带着自己的私房钱离开了家,一个人来到新桥镇租了三间门面房,开了个摩托车专卖店。他喜欢玩摩托,开得店也是兴趣所在,附带修配,还能帮人改装摩托车,生意很红火,二、三年下来,他赚几十万,又贴了点钱,把这三间门面房买下来了。

    在此期间,杜小月还是对杨子毅不理不睬,杨子毅也不介意,他知道问题在自己家里,如果家里坚决不同意,杜小月是不会跟自己好的。

    杨子毅的父亲已经下了最后通碟,如果今年过年之前,他还不回家,从此以后将不认他这个儿子,这也是杨子毅爷爷的决定。老爷子向来一言九鼎,杨子毅相信他绝对言出必行。

    杨子毅不想放弃,他想再努力一下,如果杜小月愿意,他想带她离开这里,只要能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靳诚跟他开玩笑说,干脆你入赘杜小月家得了,杜小月在家是独生女,想拐她去私奔,很难!

    杨子毅说他无所谓的,只要杜小月答应,他立马杀过来。

    所以靳诚这次回来,还肩负着使命,套问杜小月的口风,然后再通知杨子毅。

    晚上,过了十二点之后,正在修炼的靳诚,突然感觉到中丹田里的功德值迅速充满了,中丹田升级了,中丹田的体积容量扩大了四倍,由原来的九十点,增至三百六十点。

    每天午夜十二点是功德值统计结算的时候,今天他成功的挽救了齐大亮的性命,至于能得到多少点功德值,靳诚不知道,也很期待。

    师父给他留下的讯息中提到,救人一命,一百点功德值。但是齐大亮的后续抢救,靳诚没有参与,一百点功德值不可能都是他的。从目前的情况看,丹田内现有的功德值大概在一百点不到,之前他有将近五十点功德值,也就是说,这次救人,他获得了五十点功德值。

    接下来,靳诚迫不及待的把功德值炼化了,在天亮之前,修为顺利进入炼气四级,也就是所谓的炼气中期。

第十四章 劝说

    炼气中期比初期的高明之处在于能初步运用真气外放,但是释放出体外的真气难以驾驭,而且输出速度缓慢,作用距离短。

    即便是这样,靳诚也是兴奋不已,别的不说,光是对针灸技术这一块,就有了很大提高,现在他可以运用气针来给病人治病。

    所谓气针,就是运用针灸做介质,将真气通过针灸导入病人体内,对疏通经络和局部暂时性封闭有着很好的效果。

    如果再遇上齐大亮这类出血的病人,他可以通过针灸将真气输送入病人体内,将创伤周围的小血管暂时封闭起来,达到止血的目的。但是大血管封闭要视情况而定,像四肢大血管如果完全封死了,超过半个小时就有可能导致肢体缺血性坏死,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所以抢救时也要把握好度,要懂得过犹不及。

    早晨,靳诚来到院子后面的小树林里,耳边响起虫语鸟鸣声,山间的微风不时拂面而过,让人神清气爽,他感觉自己很享受这样的自然环境。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感受这周围灵气的波动,虽然微弱,但是他确实感觉到了。进入炼气中期以后,对天地间的感知更为灵敏了,以前只有在修炼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周围环境中的灵气被吸进入自己体内炼化,如今随时随地能感受到,这是对天地法则粗浅的领悟。

    在林子里活动了一番拳脚,侧踹、鞭腿、高踢腿、直拳、勾拳,倒也像模像样,这些都是他观看搏击视频学习来的,他每一次挥拳和踢腿都伴随着虎虎的风声和细小的音爆声。

    如果有武者看到靳诚的这番表演,一定会纳闷不已,看他出手的力度和速度应该是暗劲期的表现,但是这都练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招式……

    没办法,小靳医生他师父留下的传承里没有关于武技方面的讯息,究其原因是修真者不需要武技,当修为到了炼气后期时,他们能施展简单的五行法术,其威力比武技强悍多了。

    比如炼气七级和化劲初期武者的力量、速度以及身体强度都基本相同,但是真正打起来,修真者必然占据优势。这种差距到筑基期更明显,修真者五花八门的法术,将使先天武者穷于应付,只有到了金丹期之后,两者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

    回顾历史上以武入道的高人,我们会发现只有屈指可数的寥寥几人,可见难度之大。其中最著名的人物当属武当派的祖师张三丰,他凝结了金丹,达到了传说中陆地神仙的境界。

    值得一提的是,历史上佛教中有两位高僧达到了罗汉境,相当于金丹期,两人的名气都是极大,他们分别是禅宗初祖菩提达摩尊者和禅宗六祖慧能,传说慧能大师的肉身留在人间,至今不腐。

    而修真者曾经有着庞大的团体,更是有实力达到元婴期的老怪物,这样的老怪物寿命达到八百年之久,堪比老乌龟,其破坏力恐怖,如果说金丹期可以轻易毁灭一个城市,那元婴期举手投足间就可以毁灭一个国家。

    但是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规定,达到筑基期以上的这类高手是不允许参与世俗争斗的,结丹期修士进入世俗界都会受到限制,否则地球都能被他们打爆了,还怎么修炼?

    六点钟,靳诚准时开门营业,一大早就有人在门外等着了,靳诚还以为是来看病的,仔细一看发现是齐大亮的弟弟齐大强,昨天他也去了县医院,因为不放心家里,连晚赶回来了。

    齐大强满脸堆着笑容,“靳医生,谢谢你救了我哥一命,这是你的针灸,我嫂子交代我给带回来了。还有这些鸡蛋是家里鸡生的,这些山货都是自己地里的,我家那位一定要让我带来,你千万得收下,不然我带回去铁定挨骂。”

    看着齐大强质朴的笑容,靳诚心中暖暖的,病人家属一句真心感谢的话,是对医生最大的褒奖,是让医生继续在这条并不平坦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的强大动力,此时他深深体会到了。

    医生这份职业是崇高的,只是在社会的大环境下,医患关系极度恶化,病人不相信医生,医生处处防着病人,作为医生不是以“治病救人”为前提,而是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说出来真是可悲!

    不可否认,一小部分医生,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为了个人利益,开大处方,拿药品回扣,重复检查,拿辅助检查提成,浪费医疗资源。

    但这些情况的出现和制度建设密切相关,医院要创造效益,只能将医生的工资绩效跟业务挂钩,而医生要养家糊口,只能屈服于制度之下。

    在一些私立医院,不但过度医疗,而且套取农合资金的现象比较严重,致使多个县市出现农合资金崩盘的现象,究其原因,还是农合中心监管不力。

    要知道国家为了推行新农合政策,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都要出钱出力,而农民个人支付的资金只占百之二十不到,这项政策受惠最大的广大农民兄弟,一旦垮掉了,最后谁吃亏,还不是最基层的老百姓。

    像靳诚这样的村卫生室,就可以直接给病人门诊报销,每次虽然只有二十元,每年只限报销几次,但这也是国家惠民政策的一种体现。而且乡镇卫生院和村卫生室的输液价格大幅度下降了,因为药品零利润,又坚决制止其它乱收费的现象,农民兄弟如果在乡镇卫生院看病,住院有百分之九十的报销比例,还真花不了几个钱。

    靳诚作为最底层的医生,他有自己的坚守,绝对不让老百姓多花一分冤枉钱,能吃药治疗的坚决不输液,能不用抗生素的坚决不用抗生素,能用便宜的坚决不用贵的。

    齐大强留下了心意和一堆发自肺腑的感谢话,靳诚感觉心里沉甸甸的,他迫切的想积累临床经验,提高诊疗水平,为更多的人解决病痛,当然他还有点小私心,积累功德值。

    就从今天开始吧!靳诚暗自下了决定,炼气四级了,越往后升级需要的功德值会很恐怖,但相对可以做得事也多了。

    上午九点钟以后,卫生室里没什么事了,虽然村民们挺信任靳诚的医术,但毕竟村子就这么点大,哪能有多少病人?除非他的影响力能更大一些,辐射到周边的村落。

    在岗头村的前后还有几个大村庄,离得也不是很远,靳诚有自信在不久的一天,他的名声会传播到这些村庄里。

    老王每天上午要在村卫生室找人闲聊,一般要到十点以后才回去准备中餐。

    今天,靳诚跟老王打了招呼,他要去姚录全家里看看,卫生室里请老王帮忙看下。

    老王虽然有些疑惑他去干什么,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说是有事会打电话给靳诚,让他放心去。

    靳诚带着针灸包,信步向姚家走去,一路上碰上村民都会打个招呼,他总能准确的叫出对方的姓氏称呼。

    前段时间,把村里每家每户他跑了一趟,除了不在家的人以外,凭借他过目不忘的本领,他将所有人的名字、相貌特征都记下了,并且能对号入座,不会发生张冠李戴的事情。

    能被别人记住姓名,总是件让人愉悦的事情,特别对方是村里小有名气的靳医生,村民们对他的观感更加好了。

    “靳医生,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屋里坐。”当靳诚出现在李来芳面前时,她愣了片刻,显然对靳诚的突然到访很意外,但还是很客气请他进屋。

    “李婶你不用客气,我是来看看姚叔的,姚叔最近情况怎么样?”靳诚看着坐在堂前躺椅上的姚录全,姚录全也正看着他,嘴里呀呀的不知想表达什么意思。

    “他还不是老样子,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我想扶着他出去走走,他也不愿意,只肯在家里转转。”李来芳叹着气说。

    这时,一位十四五岁的小男孩从房间里走出来,靳诚上次来的时候看到过,知道他叫李家哲,是这夫妻俩的独子,在镇里初中上学。

    “家哲,学校放暑假了吗?”靳诚微笑着打招呼。

    “靳医生好,我们昨天刚放假,靳医生,你来看我爸是不是有什么事?”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李家哲原本是个很顽皮的刺头,父亲出事后,他一下子变得懂事了,今天靳医生的到来给他的感觉不是来窜门的,隐约觉得是好事。

    “是的,我想给你爸尝试用针灸治疗,李婶,我师父教给我一套针灸秘法,由于难度很大,直到昨天我才练成,所以我今天来了。这套针法对疏通经络有很好的效果,我虽然没有把握一定能治好姚叔,但肯定会有疗效这个毋庸置疑,至少不会把治坏了,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当然,决定权在你们手里,你们商议下再告诉我决定。”靳诚一口气说完,没有给母子俩插嘴的机会。

    “靳医生,针灸,我家老姚曾经尝试过,我当然知道不会治坏,但是说实话,我对针灸没信心了,而且我们家也付不起治疗的费用。”李来芳苦笑着说,四十岁不到的她,两鬓凭添了许多华发。

    家里的积蓄早就用于看病花完了,还欠着亲戚朋友的钱,现在她只想着把儿子培养出来,至于丈夫,就这样照顾他一辈子好了,她不敢奢望太多。

    “李婶,你误会了,我给姚叔治疗是第一次尝试这种针法,你放心好了,分文不收,但是以后给别人治疗肯定会收取费用的。”靳诚是真心想帮这一家子,一开始他就没想过收钱。向这样的穷人收取费用,必定有损功德值的,靳诚不傻也不缺这点小钱。

    听完靳诚的话,李来芳的眼神中闪过一道神采,她看了看丈夫,丈夫哆哆嗦嗦的从躺椅上站起身,朝着她连连点头,那意思是让她赶紧同意。他虽然说话含糊不清,但听力没问题,也能听懂靳诚的意思,他觉得这个机会难得,一定要试一试。

    看着丈夫迫切的眼神,李来芳没有再拒绝,就算是给丈夫一个心理安慰好了,听说这个靳医生看病很准,但在治病上没听说有什么特别表现,估计是来拿老姚试手来着,“靳医生,那就请你试试吧!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家都感谢你的好意。”

第十五章 挑战医学难题

    靳诚能听出来李来芳言语中的不信任,不过他一点都不介意,连他自己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解决这样的医学难题,怎么能要求别人的信任。

    “那好,今天我把针灸带来了,就在这里给姚叔扎,明天李婶能不能带姚叔去我那里,路不远,就当是锻炼了,毕竟我那里离不开人。”靳诚将针灸包放在桌子上,打开包,取出针灸,用酒精棉球擦拭着。

    “那当然,怎么能让靳医生老是跑来。家哲,每天早上扶你爸爸去卫生室行不行?”李来芳看着儿子说。

    “妈,没问题,交给我就行了。”父亲能有免费治疗的机会,姚家哲非常开心,他期待着父亲能康复起来,重新撑起这个家,母亲的肩膀太单薄,而自己年纪还小……

    靳诚轻轻拍了拍姚家哲的肩膀,以示鼓励。

    姚录全是脑中风后遗症,传统的针灸方法以疏通经络为主,多取阳经穴,辅以阴经穴,对中风瘫痪的多数症状确有疗效。近来又有针刺“醒脑开窍”法应用于中风病的临床治疗,该法在选穴组方、运针手法方面进行了革新,以取阴经穴为主,阳经穴为辅,主要是改善元神之府大脑的功能,醒神通络。在针法上多采用提插捻转泻法后加用电针。

    而靳诚采用的是双管齐下,没有主次之分,步步为营,一寸一寸的推进,攻下一片阵地就要稳固这片阵地之后,再开启新的战场。

    手足阳明经穴位选用肩井、曲池、手三里、合谷、髀关、梁丘、足三里、解溪、内庭。手足太阴经穴选用:天府、尺泽、孔最、列缺、鱼际、箕门、血海、阴陵泉、三阴交、公孙。靳诚的计划是每天一小片阵地,不贪多,循序渐进,当阳经穴和阴经穴贯通时,就是他收获的时节。

    第一天的治疗进展很小,小到看不出变化,靳诚有心理准备,万事开头难,治病也是如此。

    治疗过程进行了半个小时才结束,靳诚体内的灵气消耗过半,累得够呛,接过李来芳递来的毛巾随便擦了擦脸,靳诚开口说道:“今天的治疗就这里,如果姚叔有什么异常表现,李婶要及时告诉我。”

    “我知道了,靳医生,你喝口水,看你累得满头大汗我真是过意不去。这是家哲在小河里钓得鱼,你拿回去烧着吃。”姚家哲走过来,将手中提着的一条二三斤的黑鱼送到靳诚面前。

    “李婶,我天天吃食堂的,从来不烧锅,这鱼你们留着吃,我先走了。”靳诚笑着拒绝了,在山区吃鱼是稀罕事,据靳诚所知,离村子最近的一条河沟,也在四五里路以外。

    靳诚走后,姚录全下了地,从外表上看,他没有任何变化,但他自己感觉到了身体上微小变化,他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光彩,喔喔的说着火星语,李来芳这个专职翻译也没听懂。

    走在回去的路上,靳诚的手机响了,他掏出口袋里的老式诺基亚手机,看了下来电,是昨天刚认识的摩托车车行老板杨子毅。

    “喂,我说杨哥,是不是牌照办好了?”靳诚接通电话故意插科打诨的问。

    “兄弟,没那么快,再等等,我是想问问,你帮我打听的事有消息了吗?”

    “杨哥,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要等合适的机会才好问,不过我昨天提到你了,说摩托车在你那里买的,杜姐羞红了脸,呵呵,我看你有门。别着急了,等我的电话,就这两天保证给你答复。”

    “那就拜托兄弟你了,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来镇里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喝酒。”杨子毅高兴的说。

    挂上电话,靳诚远远看见村部门口停着两辆黑色越野车,他走近发现都是京城牌照。岗头村有车来已经是很稀奇的事了,因为路况太差了,一般汽车很难开进来,这次来了两辆京城牌照的小汽车,那就更令人奇怪了!

    靳诚有好奇心顿起,车窗玻璃有贴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他用神识扫了一下,发现车上除了驾驶员以外还有副驾驶座位坐着人,两车都是一样,这些人的岁数看上去比靳诚大不了几岁,最令靳诚惊讶的是,这四个人都是明劲中期武者,而且身上都带着手枪。

    车里还有两个密码箱,里面装的是针孔摄像头、窃听设备、望远镜,甚至还有狙击步枪。发现了这些设备,靳诚隐隐能猜到这些人的身份。

    他虽然在观察这两辆车子,但是他没有停留,只是装作好奇的看了几眼车子。

    回到卫生室,靳诚用神识搜索这些人身上的能说明身份的证件,果然在他们的衣服里发现了身份牌,上面写着“国安特勤处某组”。

    国家特殊部门的人,靳诚想到他们可能是为了那个水塘而来,只是没想到他们速度挺快的,事发才两天就找上门来了。

    在村部二楼的村主任办公室里,蒋宏兵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容,毕恭毕敬的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屁股,在他的左侧,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并排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这位男子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是却让坐在旁边的蒋宏兵,感受到了压迫性的气势。

    在这位男子身后站着两位神情肃穆的大汉和一位身材火爆的美女,靳诚看出两位男子修为达到了明劲后期,而那位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实力最强,暗劲初期,令靳诚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位美女的实力居然也是暗劲初期。

    她看上去也就跟靳诚的岁数相当,二十一二岁,靳诚想到一种可能,大家族培养出来的精英弟子。

    “这位领导,我是听说过在这大山里面有个水塘,有人在月圆之夜看到过老龙现身,说得活灵活现的,不过我不知道在什么方位,要不我把村里的猎户找来问问?”蒋宏兵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但是今天早上镇长打电话来叮嘱他,今天上午有上级部门的人到村里办事,要求他一定要全力配合。

    “好,那就有劳蒋主任了,我就在这里等吧!顺子,你们三个人去村里转转,找村里老人打听下,蒋主任麻烦你安排个人带他们一道,免得引起误会。”中年人脸上的笑容不减,给身后的三个属下安排好了任务。

    “应该的,三位请跟我来。”蒋宏兵半躬着身子,伸了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蒋宏兵带着三人从二楼下来,正好看见老王进门,“老王,赶紧去准备饭菜,把那獐子肉多烧点,上面来领导了,多煮点饭。”然后朝着老王做了“八”的手势,意思是来了八个人,这要是解放前,铁定以为是来八路了。

    老王心领神会,答应了一声,笑眯眯的去厨房准备了。

    “杜小月,杜会计,你出来一下。”蒋宏兵对着财务室的方向喊道。

    “蒋主任,什么事?”杜小月从办公室出来问道。

    “你去村里的几个猎户家跑一遍,把在家的都请到村里来,就说有重要的事情请他们帮忙,另外你带点现金,看他们家谁家有野味,买些回来,交给老王。”蒋宏兵说。

    “好,我这就去。”杜小月疑惑的看了下蒋宏兵身后的三位青年男子,顺口答应着。

    “三位跟我来,我们村书.记生病在县城住院,村干部都去县城看望他,家里没其他人在了,我叫村卫生室的小靳带你们去村里。”蒋宏兵说的是实情,本来他是想亲自带他们去村里,但想到上面还有位爷在那,不能冷落了,他灵机一动,想到了靳诚,这家伙天天在村部吃饭,现在请他帮个忙应该没问题吧!

    村卫生室就在村部旁边,几步路就到了,村部里的一举一动靳诚都很清楚,对于蒋宏兵他们的到来,他先是做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在蒋宏兵说明来意后,他欣然应允。

    “麻烦你了,靳医生。”那位被称之为顺子的年青人微笑着说。

    “没关系,我这不也是没事,陪你们跑一趟,就当是锻炼身体了。我这里就有两位老人,要不就从他们开始吧!”靳诚指着在卫生室闲聊的两位老常客说。

    “那好。”顺子朝着两位老人问了声好,就和他们攀谈起来。

    这两位老人就是话唠,一位姓陈,一位姓齐,都是古稀开外的年岁,平日里没事就在卫生室里逮着人就唠,现在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他们当然求之不得,不唠你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也不能让你们走啊!

    于是乎,靳诚清闲了,把自己泡得老干片茶喝了一口,苦苦的,特别提精神,他来到门前的树荫下,狠狠伸了个懒腰。

    “靳医生,我让两位同事留下来,我们去村里转转好不?”顺子跟在靳诚后面出来了。

    “好,我们边走边聊。怎么称呼你?”靳诚示意一起走。

    “董顺,叫我顺子就行。”

    “董哥客气了,其实你们的调查进入误区了。”靳诚微笑着说。

    “哦,怎么说?”董顺诧异的问。

    “因为,你们该问得人不问,舍近求远,最后只能是一事无成,哈哈。”

    “靳医生你什么意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我们应该问谁?”董顺更加疑惑的问。

    “不跟你开玩笑了,说出来可能你不信,这个村子里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那个神秘的水塘了,带我去你们领导,一次性说清楚,我可不想说第二遍。”靳诚没想瞒着他们,这事也瞒不了,迟早他们会找到,大不了派个直升飞机来搜索一下,还不如自己卖他们一个人情,另外也能警告他们别乱来,免得惹火了龙鲤,那老怪物可是火爆脾气,它可不管你是政府什么人……

    “靳医生,我听说你不是本村人,来得时间也不长,你确定你刚才说的。”董顺仔细把靳诚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说与常人不同的,就是他的眼睛很清澈,就像小孩子的眼睛一样。

    “当然,因为我前天还到那个水塘边去过。”靳诚神色坦然的说道。

    “那好,我们组长就在村部二楼,我们一道去。”董顺半信半疑的说。

    两人来到村部二楼村主任办公室,蒋宏兵陪着那位中年人在切磋象棋,看棋盘上的子,这战局才开始不久,布局还没完成。

    “组长,这位靳医生说他知道水塘的位置。”董顺上前一步说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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