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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肖淮     最终神话txt下载     最终神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章 幻梦

    第十五章幻梦

    药伯叹一口气说:“哎,你们父子俩,一样的脾气,我一个江湖郎中,这些年在孙家骗吃骗喝,承蒙孙家主给口饭吃,小老儿已是感激不尽,以后我还是做回我的郎中,走江湖去。”

    说完,药伯辞别孙慕天走入深林。

    构呆呆的看着这一切,问道:“老爷,你这是?孙家?”

    孙慕天无奈的叹一口气,说:“构,你从小被我捡来,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眼里就是我的半个儿子。”

    构突然一哭,叫道:“我不管,老爷就是老爷,孙家怎么了?”

    孙慕天眼见构泪流满面,不禁鼻子一酸,差点掉出眼泪来:“构,孙家这些年也没给你什么,是我的失职,你能叫我一声父亲吗?”

    构大哭道:“我老??”

    孙慕天一震道:“难道我还没有资格做你的父亲吗?”

    构一愣,看着孙慕天真诚的眼睛,心中顿时一阵温暖,一把扑在孙慕天怀里,哭叫道:“父亲,父亲”

    孙慕天欣慰的抚着构的头,对一边没事拔草的武秋风说道:“贤侄,你过来一下。”

    武秋风站起来,对孙慕天说:“前辈。”

    孙慕天说:“老夫拜托你一件事。”

    武秋风一愣,连忙答道:“前辈请讲,晚辈定当全力以赴。”

    孙慕天笑了笑,说:“也不是让你做什么困难的事,我只要你答应,把我这义子带去剑阁,这里有我的信物给你们阁主。”

    构突然停下哭泣,惊奇的看着孙慕天问道:“为什么,我不离开孙家,死也不离开!”

    孙慕天叹息一声:“孙家已经不复存在了啊。”

    “啊!!”构和武秋风同时惊叫起来,构随即道,“不,我不相信,老爷骗我的吧。”

    孙慕天摇摇头,说:“你还叫我老爷吗?”

    构眼盯着孙慕天,一句话不说。

    孙慕天无奈的说道:“我回去时已经晚了,孙家全家上下已经被人屠杀,仇人已经死了,孙家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那那少爷?小冬瓜??哇”

    构失神的喃喃几声,随即吐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孙慕天接住构,交给武秋风说:“就拜托贤侄了。”

    武秋风接过构说:“前辈你?”

    孙慕天说:“我要出去游历一段时间,散散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现在孙家已亡,什么都没有了,这构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平时关心少,但却从没当他是外人过,以后到剑阁中,做个小杂役还是可以的,就麻烦你一路照顾了。”

    “放心吧,前辈,他在剑阁有我照顾着,没人会欺负他的。”

    “嗯。”

    孙慕天说完,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一抹孤独萧索的背影,独自一人,走了开去。谁能想到,曾经的风云一时的人物现在却落了个这般凄惨模样?

    天地间是非万千,谁能说清是谁对?谁错?

    风,依然是那柔然的风,只是这风里夹杂有太多悲伤和哀愁。

    水,依然平静,谁能想到那平静后面的暗流涌动?

    树枝摇曳,有叶轻轻飘落。

    树有轮回,可是人呢?

    白云碧空,那一丝清明之下,却是如此残忍。

    把悲伤展露,把伤痛照亮。

    这就是命运吧?

    人们终是在命运里挣扎摇摆的鱼儿?

    真的如某位仙人所说‘万物为刍狗’吗?

    淹没在岁月的黑暗被岁月的清风唤醒。在黑暗的沉寂里,像是永久的停止的世界,时间,空间,世界,全部归于虚无的一切,变成黑暗的粒子,在呼吸间,在身体里来回穿梭。好像是浸泡在水里的药材,好像是沉寂在大海里的石头,沉坠的溺水的孩子,没有什么是可以懊恼的,没有什么是能够想起的。死亡,好像是如此的接近。

    “咕噜”,气泡升腾,在黑暗中上升,慢慢的变大,膨胀,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时候气泡突然湮灭,露出那微弱的好似星光一样的光芒,就像是真正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沉寂的身体,开始缓缓变化,开始复苏,似乎有一种力量,在身体之中流转。

    信念可以,那不灭的信念支撑着。但是是什么样的力量在身体里流转,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绝望的人在孤独中踽踽独行?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

    星光闪烁,似乎在某一时刻就会突然破灭,破灭在无尽的黑暗里,永远不醒来,不醒来多好。

    “嘻嘻”

    “?是谁?是谁在轻笑?这么的熟悉悦耳?”

    构张开眼睛,看见头顶遥远处得亮光,那么遥远,那么悠长。

    “哎,睡吧,就这样谁去,不会有任何的痛苦,痛苦?为什么会有痛苦?心?好痛,好痛,为什么会心疼,为什么要活着,本来就是要死去的啊。”

    “嘻嘻”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

    “谁?”

    “构。”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咳咳。”

    “谁?这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了?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构。”

    “这么熟悉?少少爷?是你吗?”

    “嘻嘻。”

    “这是小冬瓜?小冬瓜!”

    构大喊着,朝着那亮光拼明的跑去,“不?不要走。”

    “嘻嘻。”“构。”“嘻嘻。”

    黑暗中的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声音仍在耳边徘徊。构闭上眼睛,咬着牙向前冲去。当构睁开眼时,突然光亮消失了,构焦急的寻望四周,可是,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啊,什么也没有。

    “小冬瓜,少爷。”

    “嘻嘻,你在找我吗?”

    构急忙回过头来,看见从黑暗深处缓缓走来的小冬瓜,怔怔的问:“你你去哪里了,少爷呢?我总是找不到你们。”

    “构,你真笨,每次玩捉迷藏,你总是找不到我们。”

    “我”

    “构,我要去一个地方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去哪里?”

    “不知道,那里是最好的地方,是每个人都在向往的地方,听说那里什么都有诶,吃的,花的,玩的嘻嘻,只要你去了,每个人都会像少爷小姐一样。”

    “可是我呢?我怎么办?”

    “你要跟着少爷呀,你还要照顾好少爷呢。”

    “少爷?少爷在哪里?”

    “什么?笨构,你竟然把少爷给丢了,我不理你了。”

    “我我去找少爷。”

    “好,构,你找到少爷,就让少爷带你来,少爷还说要为我们办婚礼呢,真是的,竟然躲起来,啊,少爷为我们办婚礼,老爷夫人也会来的,到时候穿着火红的漂亮衣服,带着漂亮的珠宝,后冠,嗯,这要和小姐去借,可是我借不来啊,还得少爷去才行啊,所以,构,你要找到少爷。”

    “嗯,我去找少爷。”

    构眼看着小冬瓜转身离开,急忙大叫,“小冬瓜,你去哪里?”

    小冬瓜回头笑了笑说:“构,我去休息了,在遥远的远方等着你,你要带少爷来哦。”

    “不,你别走!”构突然一阵心痛,大叫着追去,可是,怎么也追不来。

    “构,没有我,你要照顾好自己。”

    晶莹的泪水,在黑暗中滴落,砰然破碎,泪珠的光芒瞬间照亮整个黑暗世界。

    “不!!”构大叫着,坐起身来。

    泪水还在瘦弱的脸颊上流淌,可是,为此流泪的人却已不再。阳光明媚,温润照人,斜斜的从窗外照射进来,洒在构的脸上,满是悲伤。窗外的繁华叫嚷瞬间传进耳朵里,叫卖声不绝于耳,给构的心里稍稍一些安慰。

    武秋风坐在窗前,看着楼下穿梭而过的人群,和为买卖而争执的小贩,阳光给他头上镀上一抹金色,映衬出俊朗的脸来,煞是好看。

    “你醒了?”武秋风淡淡的说,“我去给你叫些饭菜。”

    构坐起来,穿上衣服,愣愣的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飘渺,像是大海里白色的浪花。构面无表情的脸上依然僵硬如死去的人,一双眼睛空洞无神,毫无生机。构沉默不言,似乎现实的一切和他无关,思绪被回忆搁浅在沙滩上,月光曝晒。

    武秋风和店小二一起进来,惊喜的说道:“哟,客官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构看着窗外的脸上不动丝毫,店小二尴尬的笑笑,把饭菜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武秋风无奈的摇摇头说:“吃点东西吧。”

    构依然是那般模样,没有一丝反应,似乎就是一块千年不动的石雕一样。

    武秋风握着拳,愤怒的抓起构,大叫道:“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这样就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吗?你醒醒吧,他们让你活着你就好好的活着,这个样子他们死了也不会明目的。”

    “混蛋!”构突然挣脱武秋风,一拳打在武秋风脸上,武秋风退了一步,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笑了笑,说:“这才是我认识的构啊,想要发泄就来吧。”

    构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武秋风,那种眼神就连武秋风也有些心悸,构扑上来,抓住武秋风叫道:“你”

    构的拳头停在半空中,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武秋风,突然满眼泪水。武秋风一见,连忙叫道:“你别啊。”

    还没等他说完,构一把扑在他怀里痛哭了起来,就像一个孩子一样。

    武秋风无辜的抱着构,虽然知道没有人,还是四处巡视了一圈,道:“这下完了,我的形象全被这家伙破坏了。”

    等了一会儿,武秋风见构还在哭,一把推开构,说道:“你有完没完了?”

    构看着武秋风,愣了一下,收住泪水。

    这动作倒是把武秋风弄得不知所措起来,无奈的张开手臂说:“哎,就吃亏一会吧。”

    构没理武秋风,站起来走到桌子前,端起汤就喝了起来,留下武秋风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傻乎乎,气呼呼的看着吃东西的构。

    武秋风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说:“喂,你是什么意思?耍我是吧?”

    构抬头看了一眼愤怒的武秋风,端起碗问道:“你也要喝吗?给。”

    武秋风被气急:“你?我不喝。”武秋风随即一想,连忙去摸构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

    构看着他说:“你干什么啊?”

    武秋风自言自语说:“奇怪,没有生病啊,难道悲伤过度变傻了啊?”

    构放下碗说:“你才傻了呢,怎么一会儿不见就神经兮兮的,脑子进水了吗?”

    构喝完碗里的粥,看着要发作的武秋风说:“好了,陪我出去走走。”

    武秋风坐在桌子边,抓住一碗水就喝,说:“我不去。”

    构抬抬手,说道:“那个??”

    武秋风大怒道:“你又干什么!”

    构说:“那个是我漱口的。”

    武秋风说:“你”随即把碗砸向构来,构一侧身子就躲了过去。

    构问道:“你陪我去吗?”

    武秋风说:“不去。”

    构无奈的摇摇头,边走边说道:“好吧,我自己去。”

    说完,构推开门走了出去。离开客店,抬头看见久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灿烂光彩。淡蓝色的天空中浮现出小冬瓜的身影来,构笑了笑,自言自语说:“我会永远陪伴你的。”

    “嗯,是啊,我知道了!”

    构吃惊的大叫一声:“啊!”

    武秋风疑惑的看着他说:“你又干什么啊?我神经很衰弱的啊,经不起你这一惊一乍的啊”。

    构吃惊的看着武秋风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武秋风看一下四周人群说:“呃?我出来溜溜,不行吗?这些天在屋里都快憋死了啊。”

    构说:“走吧。”

    武秋风扭头说:“我没说和你一起的。”

    构说:“你很女人啊。”

    武秋风拳头一握,怒道:“你敢再说一边试试。”

    构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

    武秋风看着构离去的身影,心想构这次变化挺多的啊,不过怪脾气倒是没变。

    构走在大街上,身旁还是熟悉的景色,可是却找不到熟悉的人,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间

    正是:

    山海可变情难移,圆缺自有负潮汐。

    患难才显真性情,高山弦绝成知己。

第十六章 闹事

    第十六章闹事

    笑上云天吹落日,轻于水月拾飞花。

    命运里没有什么是可以懊恼的,只有前行

    不知不觉构来到孙家旧宅,看着建筑一新的大门,构心里有些难过。一切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这么短的时间。景物已变,人却独在。

    武秋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构的身边说道:“孙家被江家灭门,吕家和吴家倾尽家产救助,最后,吕家和孙家两家搬进后山,昨晚,后山突然消失,只留下一片荒芜。”

    构心中震惊,回头看着武秋风说:“你说什么?!消失?”

    武秋风笑笑说:“是啊,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会武功但并不代表我什么都知道啊,这个世界千变万化皆天机,神秘异常,就连至贤至圣之人也弄不明白何况是我呢,不过凡事只要发生必有其道理,只是我们还太浅薄不明白而已。”

    构浅浅一笑说:“太复杂了听不明白,不过孙家的那些人。”

    武秋风说:“当然是入土为安了啊,走吧,我带你去拜祭一下他们,我们也快离开了。”

    构一愣问道:“离开?”

    武秋风说:“是啊,我已经发消息到剑阁,过几天就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构说:“哦。”

    武秋风看着一脸漠然的的构,说:“我给你讲一下外边的东西吧,免得你以后会吃亏什么的,道之大陆上有几个大的门派支撑,我们剑阁就是其中之一,其他的还有西域雪盲山天妖宗,南方十万大山兽宗,海外水月群岛的水月天,东南沿海的烈山派,这些宗派几乎支撑着整个大陆,也是以后要注意的。”

    构很随意的答道:“哦。”

    武秋风一咬牙说:“你在听吗?”

    构说:“在,可是这些似乎都和我无关,我一个小人物,没那个心去争霸世界,如果小冬瓜还活着,我会在孙家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的。”

    武秋风看着构对着墓地一一叩头拜祭。

    武秋风说:“你都认识吗?”

    构说:“不认识,有很多还是欺负虐待我的人。”

    武秋风疑惑道:“那你还?”

    构笑了笑,“可是他们都死了,我却还活着,活着的已经是一种天大的幸运,为何还要去苛责死去的人,死人有什么罪呢?”

    武秋风一愣,锐利的目光看向这个曾经孙家的仆人,这次灾难后,武秋风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身份低下的人了。

    武秋风等着构拜祭完,对构说:“走吧。”

    构点点头不舍的离开了。看着眼前一大片坟墓,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小冬瓜的,“不过,我会再回来看你们的,况且,无论我在哪里,小冬瓜都在我身边。”

    不见:

    伤心地,乱坟埋葬。去年昨日,依旧是梦里模样。

    黄花落,小院轩窗。蛮腰浅笑,想来无语话凄凉。

    回到城里,武秋风和构来到客栈,此时的天已经快黑了,灯光已经有些亮了。

    构没力气的趴在桌子上,毫无生气的说:“累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早上呢?”

    武秋风叫了饭菜说道:“早上?你这家伙,你知道自己睡了几天吗?”

    构说:“不知道,反正是觉得很饿,饿的力气都没有了,对了,我睡了多久?”

    武秋风无奈的说:“10天,我还以为你从此醒不来了呢。”

    构说:“哦。”

    二层包间里。

    一身淡雅淡红薄霓裳,笑脸怡人。浅浅的酒窝在小脸上荡漾开来,美丽的脸上尽是笑颜,皮肤水嫩,像是一株出水芙蓉。那容颜和孙家大小姐孙月婷不相上下。

    “呃?怎么回事啊?”放下手中的碗筷,耳边传来隔壁叫喊声,好像是在骂什么人。

    女孩子皱着眉头,怒气满面,煞是可爱。站起身来,走到隔壁门前,飞起一脚就把隔间的们给踹开了。只见那包间里坐着六七个公子,胡乱打骂玩笑,突然被人踢开都是大吃一惊,在平时的他们那里被人这么对待过,可是刚要发作,却看见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站在门前,立即心思各异。

    一个公子哥说道:“哈哈,不知姑娘这是何意啊?”

    小姑娘说:“我你们太大声了,影响我吃饭。”

    公子哥笑了笑:“我为我们的鲁莽想姑娘道歉。”

    小姑娘说:“没事了我先走了。”

    另一个公子哥对先前说话的人说:“二少,想不到,走了旧人,却又来了新物,那孙家孙月婷不知好歹还不是死无全尸,不过看姑娘天生丽质,在下几位仰慕不已,不如留下来共饮一杯吧。”

    小姑娘两忙说道:“不不了,我先走了。”

    “诶,怎么说走就走啊,打扰了哥几个的雅意,就像这么离开了?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吧?如果传出去你让我们以后在吕城还怎么混啊。”

    “喂,”一只小手伸过来,挡在小姑娘身前,几人皆是一愣,随即看到小姑娘身后一个身子瘦弱的人走出来。原来是听见几人说孙家的坏话的构不顾武秋风的阻拦走了过来。

    另一个公子哥问:“你是谁?”

    构说:“你要向孙家道歉。”

    那位公子哥笑了笑,问道:“为什么?孙家现在连个屁都不是,这吕城之中再也没有了孙家。”

    他看着构,轻笑道:“你是孙家的小奴吧?孙家都没了你还在这里叫什么?再说就算是孙家在,我戚少还回怕他不成,给我滚。”

    说着,戚少一脚踢出,真气在脚尖流动,一脚向构踢去。

    “啊,小心。”小姑娘大叫一声,却还是晚了。

    构胸膛被踢了一脚,重心一飞,穿过走廊,破窗飞了出去。

    这时,客店老板急急火火的跑了过来,一脸汗水的对几人说:“几位大爷,怎么了?”

    钱少说:“怎么了,你们客店是不是不想开了,什么人都让进来?打扰了大爷的雅致,你可担当得起吗?”

    客店老板点头说:“啊,是是,大爷说的是,你们坐,这顿饭就算是我给几位赔罪,赔罪。”

    再说构从窗子里飞了出去,却在落地时发现身下一软,竟然毫无痛感,看见从客店里跑出来的小姑娘,再看看身下,却看见一个邋遢的乞丐躺在那里。

    小姑娘关心的问道:“喂,你没事吧。”

    构站起身来,说:“没,没事。”

    构扶起身下的人,刚一撒手那人却又摊在地上,却是个醉鬼。不一会儿,那人鼻子抽动,对着客店的方向叫道:“酒,酒。”

    武秋风出来问道:“构,你没事吧?”

    构拍拍身上的土说:“没事,没事,就是不知他”

    醉汉不理几人一个劲的向酒店爬,嘴里喊着:“酒,酒。”

    构说:“你有钱吗?”

    武秋风疑惑的问:“干什么?”

    构说:“我想请他喝酒。”

    “随便,”武秋风说完走进客店,刚到门口,却被小二拦住,说:“客官留步,老板吩咐,不能让你们几个进来。”

    小姑娘上前一步,指着店小二的鼻子大声的质问道:“为什么不让?就是为楼上那几个废物吗?我告诉你了,本姑娘今天就要在这里请几位朋友喝酒了,你能怎么样。”

    “你说谁是废物。”

    小姑娘抬头一望去我看见戚少几个走下楼来,气势汹汹而来。小姑娘顿时大骂起来:“说的就是你们这些混蛋,都是靠着自己家里的一群老东西的蛀虫,酒囊饭袋,有什么本事。”

    钱少气急,说:“好好,别说我们不怜香惜玉,今天你就是神仙我也要你们跪下来道歉。”

    小姑娘身子一摆,道:“来吧,废物们,让我看看你们除了吃喝还有什么本事。”

    钱少对几个人说:“今天我们遭受这毛头丫头如此侮辱,兄弟几个还能吞得下这口恶气?”

    戚少说:“自然不能。”

    钱少对着武秋风几人说:“那么,你们就留下吧,除了这个小妞,其他人全部生死不管。”

    武秋风摇摇头,说:“笑话。”

    身形一动,几拳把近身的家丁打飞。钱少一看,皱眉道:“还会武功?大家一起上。”

    街上的人迅速闪开一大片空地来,钱少他们带着家丁把武秋风他们围在圈里。武秋风轻轻一笑,喃喃道:“不知死活。”

    武秋风对姑娘说:“姑娘往后站,我来清理了他们。”

    小姑娘说:“你太小看我了吧,我可是比你还厉害的呢。”

    武秋风一见,说:“那你小心点,还有,保护好我的朋友,他什么都不会的。”

    钱少一听,怒道:“杀了他们。”

    小姑娘眼见人扑上来,一拳打出“花爆”。只见拳劲在前边空气形成以个红色的花朵,瞬间向前爆炸开来,扑来的几人,被气劲炸飞而去。小姑娘回头骄傲的看了看还未动手的武秋风。

    武秋风笑笑,身形一动,几个穿梭,所过之处,尽是满地呻吟惨叫的人。小姑娘一见,下手不自觉的更狠了。

    不一会儿,就留下郑少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两人。小姑娘一笑,近身来,抓住几人就打。这几人虽然是一群纨绔子弟,身上功夫也不弱,只见三人联手,竟然和小姑娘、武秋风不相上下。戚少看着身边的战团,又看看构和醉汉,嘴角露出一丝的残忍,向着两人走去。构看着另外一边武秋风战斗,却是没注意戚少的到来。只见戚少一脚踢在构脸上,还未等构回过神来,一把抓起构狠狠地摔在地上。

    “啊!”构痛苦的大叫起来,几乎昏厥。

    武秋风一见,那戚少抓起构的脖子,心中一急,“天罡正气”一鼓动,把几个人震飞出去,手腕一翻,一把长剑在手,向着戚刺去。

    眼看剑尖抵达戚少的头上。戚少闪躲不及,值得眼睁睁的看着飞剑刺来。

    “小子,不得无礼。”就在这时,一道霸气袭来,向着武秋风而来,武秋风眼见一转,“天罡裂!”

    “碰”的一声,武秋风倒退数步,嘴角溢出鲜血。来人却是翩翩落地,毫发无伤。戚家主看着武秋风把颤抖的手悄悄放在袖子里,暗自化去上边的疼痛,暗想道:“天罡剑气?难道是剑阁的人?况且这身边的小姑娘也是不凡,想来也不会简单了。”

    戚少一见连忙惊喜的走过去,叫道:“父亲。”

    戚家主看着一眼戚少,一把扇在戚少脸上,怒道:“混账东西,整天不学好,竟给我惹事,来人,把少爷带回去,半年之内不准出府半步。”

    戚少惊奇的捂着脸,看着父亲:“父亲,你”

    戚家主说:“闭嘴!”

    看着戚少被家人带走,戚家主这才看向几人,说道:“小儿无知,还望几位恕罪。”

    小姑娘问道:“你是谁?怎么就让那可恶的东西走了,我还没打够呢。”

    戚家主尴尬的笑笑,说:“冒昧问一下不知姑娘来自何处?”

    小姑娘想了想说:“算了,看你也不像坏人,我叫柴珂儿,至于来历吗?我不能说。”

    戚家主说道:“柴姑娘有礼了,不知这位小哥可是剑阁的人?”

    武秋风道:“晚辈是剑阁出来历练弟子武秋风,见过戚家主。”

    戚家主说:“几位若不嫌弃,到舍下休息几日,我也好尽地主之宜啊。”

    武秋风说道:“晚辈在此不过几日,就不去打扰了,这几天剑阁就回来人接我回去,多谢戚家主邀请了。”

    戚家主:“”

    “是谁?敢打伤我的孩儿,不想活了!”一声粗犷的声音传来。

    戚家主看着来人,说道:“钱大成?你来做什么?”

    钱大成一怒,说道:“在这吕城中竟然有人把我那孩儿打成重伤,我再不来在这吕城之中还有何颜面啊。”

    戚家主看看身后的武秋风和柴珂儿说:“我想着是个误会吧。”

    “误会?”戚家主一头望去,却见是周家家主周天,那周天走来说道:“你戚戚少也被打了,怎么?你还想帮助他们吗?”

第十七章 花月楼

    第十七章花月楼

    戚家主一阵为难。钱大成冷笑道:“如今吕城势力变化极大,你还是想好了。”

    戚家主看看武秋风和柴珂儿,又见城里几家势力的家主过来,只有罗家家主一个人选择沉默站在一边,看着四位声势夺人的家主,戚家主咬咬牙,说:“这几位是我的贵客,还望几位配合方便,戚某一定重谢。”

    钱大成笑道:“哈哈,难得啊,堂堂戚家主什么时候把乞丐收成贵客了,再说,如果我没记错这位还是那孙家的一个无名小卒吧,你就为他们和我们四家做对吗?”

    这时,醉汉大家一声,抓起一罐酒喝了起来,叫道:“酒,酒,好酒。”

    柴珂儿看着边上的醉汉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

    戚家主说:“那就得罪了,我戚家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保护几位,还望”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各位,就让这戚家随孙家去吧。”钱大成说着就动起手来。

    钱大成身形刚动眼前闪出一个黑物,“碰”的一声。酒水四溅,却是一个酒坛子。众人惊讶间,看向那酒坛飞来的方向,却见那醉汉挠挠头说:“对对不起,我不小心。”

    钱大成气急,怒道:“你”

    醉汉说:“我我给你擦擦。”说着向着钱大成跑去。钱大成一见心中暗喜,内劲集在手上刚要一击,却见那醉汉脚下一滑,一头撞进钱大成怀里。只见钱大成想一个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不省人事。只留下愣头愣脑不知所措的醉汉,和满是惊讶的人群。

    一个气宇非凡的人走进来,看了这一幕,也是一惊,走上前去,对醉汉躬身道:“前”

    只见这时醉汉鼻子一阵乱闻,大叫着向客店跑去大叫着:“酒,酒,好酒。”

    只留下无语的中年人站在那里。武秋风一见连忙上前说:“师父。”武秋风连忙拉过构说:“这是孙家主嘱咐的人叫做构,这是柴珂儿姑娘。”

    这人点点头,转身对另外几个家主说:“在下剑阁剑空,小徒无礼,还望恕罪。”

    宗人一听,皆是一阵震惊,几位家主连忙说:“那里那里,这吕城如今很乱,我们只是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已经清楚,就先告辞了高人有空可到舍下一会,告辞。”

    剑空看着他们离开,对身后的几人说:“不是我来得及时你们这次就掺了啊,嗯?这位是?”

    戚家主上前道:“戚家戚胜见过高人,请高人到舍下歇息。”

    剑空点点头说:“多谢戚家主相救徒儿,剑空在此谢过了,那就麻烦戚家主了。”

    武秋风说:“师父,我们现在不走吗?”

    剑空看看跑进酒馆的醉汉说:“暂时不走。”

    戚家主说:“高人请。”

    剑空说:“戚家主,能否也把此人带上。”

    戚家主回头一看剑空指的那人,原来是那醉酒的乞丐,但是还是一口答应:“好。”

    构进去把醉汉带出来,醉汉抱着一坛酒喃喃道:“好酒好酒??”

    客店老板心疼的看着醉汉跑走的酒坛,沉默不言。戚家主一见,对那客店掌柜说道:“所有费用你列算一下随后去戚家结算就是。”

    掌柜的一喜,连忙回道:“多谢戚家主了。”

    戚家主见仆人已经找来马车,对着剑空几人说:“高人请,各位少侠请。”

    剑空上了马车。

    武秋风和构上了马车。

    柴珂儿也上了马车。

    可是,有一个人没有上车,连剑阁剑空都上了车,竟然没有人不走。

    这人不但不走,而且瘫在地上。

    他摊在地上,不是别人打的,是他自己倒下去的。他倒在地上,手里拿着酒坛,旁若无人的喝着酒。

    戚家主对剑空说:“高人,你看这?”

    剑空看了看车下躺着的醉汉,说道:“你不走?”

    醉汉看都不看剑空一眼。可是,剑空不在意,尽管平时受尽世人的尊敬,但是此时,他一点也不在意。

    戚家主想不明白,为什么高高在上的剑阁长老却对一个乞丐醉汉这么在乎。

    不光他想不明白,就连武秋风和构,还有柴珂儿也想不明白。

    那些围观的人群更是想不明白。

    不过,想不明白可以不想,凡人就这么的好处,逍遥自在。

    剑空说:“我给你好酒,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酒。”

    醉汉一愣,说道:“你没有。”

    剑空说:“你不去怎么知道我没有?”

    醉汉喝了几口酒,说:“不但你没有,就连你们山门都没有,这世间最好的酒已经被我喝光,已经没有最好的酒了,其他的酒都是废水。”

    柴珂儿道:“你这醉汉好奇怪,竟然说这世上没有最好的酒!”

    醉汉道:“没有,你们那小岛上也没有。”

    柴珂儿说道:“你说其他的酒都是废水?”

    醉汉道:“是。”

    柴珂儿说:“可是你却整天都在喝。”

    醉汉说:“好酒不醉人,我只是想自己喝醉,一曲小酒万古愁,哪管人间是非休。”

    构忽然跳下车去,对那醉汉说:“喂,你这人好奇怪,明明是一个乞丐,却不这么识好歹,这么犟!”

    醉汉说:“你这人才奇怪,我为什么要去?”

    构说:“你为什么不去?”

    醉汉说:“我不去,他那里没有好酒,没有好酒我当然不会去。”

    构说道:“没有好酒,你那里都不去?”

    醉汉说:“当然。”

    构呸了一声,说:“混账话。”

    醉汉丢了喝空的酒坛,对构说道:“混账话?为什么?”

    构说:“你说没好酒哪里都不去,那我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醉汉说:“喝酒。”

    构说道:“喝酒?这里有好酒吗?”

    醉汉说:“没有。”

    构说:“既然没有好酒,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来这里做什么?”

    醉汉说:“买醉。”

    构说:“你买醉,哪里不可以?”

    醉汉一愣,奇怪的看着构,忽然大笑道:“好!好!小娃娃说的好,这天下间有哪里去不得?!即为买醉,天下处处可醉,天下可醉,人才醉得,好,好。”

    构看着发疯似地醉汉,不明白的摸着头。

    他不明白,不代表其他人不明白。剑空就明白,而且陷入了顿悟。

    剑空喃喃道:“天下可醉,人才醉得?天下可醉,人才醉得。天下皆剑,剑才可至。”

    剑空对醉汉拱手道:“多谢前辈教导。”

    醉汉笑了笑:“教导?我教不出你这么笨的人,你虽然理解,但是境界太低,太低了。”

    剑空说:“是。”

    醉汉说:“是,也不是。只有你自己去寻索,别被那些老家伙误了前程啊。”

    构急道:“喂,我说你到底走不走啊?”

    醉汉说:“有酒吗?”

    戚家主连忙说:“有,高人要多少有多少。”

    醉汉说:“好,哪里有酒喝,我就去哪里。”

    吕城之中,花月楼繁花似锦,气象非凡。虽为烟花之地,但是却从没有烟花之气。

    花月楼,在吕城之中,甚至是在道之大陆上都是小有名气,花月楼的楼主除少数几个人外,其他的都来历神秘,相传和海外的水月天有一些关系,但是是什么关系,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人去管,去管的人不是神秘失踪,就是死于非命。吕城之中花月楼由尤莲当家,尤莲也是来历不明的人之一。

    但是,越是来历不明越是重要。大家都知道这一点。

    有些势力惹不起,就不去理他。

    花月楼就是这样的存在。就像是做买卖,缺不了,就默认他存在。

    花月楼参加孙家的复仇战,从中获得了不少好处。但是花月楼仍然那么大,姑娘还是那么多。尤莲在分孙家财产时,只要了足够的金银财宝,其他店铺产业、庄园。一丝一毫都没有要。甚至在几家要瓜分强占孙家大宅时,这尤莲竟然拿出得来的一半财产让几大家族放弃孙家大宅。现在的孙家大宅依然是孙家大宅,只不过,只剩一些老幼,都是孙家死士的家属亲人们,这样至少他们一生不用为住的地方发愁。

    有人说这尤莲傻的很,一个不存在的家族,没有必要给他存在的理由,何况是一些不相关的人。

    有人说这尤莲图谋极大,是间接的把这些人养起来,姑娘以后就是花月楼的新牌。

    有人说尤莲是孙慕天的情人,孙慕天死了,尤莲情愫未了。

    可是,无论多少的流言风语,尤莲都没有注意一个,也没有出面出言去辩解。

    聪明人就是这样。

    尤莲经营着自己的花月楼,从没有关心过孙家那一帮佣人,这些和她没一点瓜葛。

    此时,尤莲坐在花月楼后的小花园里,一杯清茶,清风微拂,秀发轻扬,衣阙游动。

    一个小丫鬟走过来说道:“尤姑娘,那唐胖子又来了。”

    尤莲愣了愣,放下手中的茶杯说:“这人还真是脸皮够厚的,上次被打的躺了半个月这次还敢来?”

    小丫鬟说道:“要不要这次还……?”

    尤莲说:“不用,我自有安排,你去把风姑娘叫来。”

    小丫鬟说道:“是,那唐胖子?”

    尤莲说:“先不用管他。”

    小丫鬟回礼道:“是。”

    尤莲见小丫鬟下去,慢慢的喝着手里的茶,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心扉。

    这时走来一位一身白衣的姑娘,身轻似燕,飘忽而至。直到眼前,才显出她那绝世清貌,似九天白云一般。

    白衣姑娘来到尤莲身边,说:“尤姑娘找我?”

    尤莲一见,让到坐上,说道:“风姑娘,请坐。”

    花风笑道:“尤楼主找奴婢什么事?”

    尤莲说道:“不知道,我要风姑娘去收集的材料,收集好没有?”

    花月说道:“收集好了,下午就可以送来。”

    尤莲说:“嗯,好,你随我去一趟前楼。”

    风月楼大堂,一个胖乎乎的年轻人大咧咧的坐在红色的大地毯上。

    一个姑娘说道:“喂,死胖子,你还要怎么办?”

    唐胖子一叫,道:“我做什么?!你去叫怜月出来,我要见她。”

    姑娘道:“不可能,要见怜月,你有钱没有?”

    唐胖子挠挠头说:“钱?我没有,但是我是真心喜欢怜月姑娘的。”

    姑娘一笑,说:“喜欢有屁用啊,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我们花月楼还怎么开啊?”

    唐胖子说道:“我不管,今天不见到怜月我就不走。”

    姑娘一气,叫道:“好,你好!来人,给我打出去!”

    唐胖子眼见几个人走来,想起上个半月自己一直在床上躺着,就是一阵哆嗦,人还没到,这唐胖子就滚在地上大叫了起来。

    “慢着!”人群后,一个男子叫道。

    唐胖子一听有人立即爬起来,摆个姿势,和打手对峙起来。

    唐胖子回过头愣了起来。

    看热闹的人页愣了起来。

    只要有人看见,都会愣了起来。

    只见一个身着华贵的男子怀里搂着怜月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

    男子走上前说:“就是你哭着闹着要见怜月?”

    唐胖子看了看被他搂在怀里的怜月,顿时脸色涨红,咬牙答道:“是。”

    男子轻笑一声,对身边的怜月说:“这就是死皮赖脸追着你不放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嘛。”

    唐胖子紧握着拳头,眼里就要冒出火来。一个男人在自己追求的女人面前被这样侮辱,无论是谁都会愤怒。

    围观的人也很愤怒。

    但是,没有人动手。

    没有人动手是因为眼前这个衣着华贵的男子。

    唐胖子说道:“你你是谁?”

    男子轻笑一声,说:“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在本公子面前蝼蚁一般的人,还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唐胖子怒道:“你”

    “他叫朱横,烈山派弟子,在烈山是有些关系的。”就在这时,人群后边一声似银铃般的声音悠悠传来,众人转头一看,原来那人就是花月楼楼主尤莲。

    唐胖子狠狠的看着朱横,说道:“好!朱横,我记住你了,希望你不要为今天的行为和话后悔。”

第十八章 红颜

    第十八章红颜

    被人记住?

    每个人都会被人记住。

    不同的人,被不同的人记住。

    可是,被人记住也有好有坏,也有无关紧要。历史上的名将功臣,帝王将相会被记住,将会名留青史,万古流传;恶人,奸臣也会被记住,但是会遗臭万年。

    活人也会被记住。一是关心你,爱你的人;另一个是嫉妒,愤恨的人。

    当然也有被当做目标超越的人。

    被记住有很多方式,也有很多不同的结果。

    谁都想被更多的人记住,可是,要看是什么情况什么方式了。

    此时,朱横被唐胖子记在心里。

    很多人都会把朱横记在心里。

    但是这次不同。不同的是他被唐胖子记住了。

    被唐胖子记住的人只有两种人,一种对他有恩,他要感谢的人;另一种就是仇人,仇人在愁人的眼里是必死的。

    人最悲哀的是自己的无知。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要看看情况的,不怕虎的后果是遭到虎残忍的报复。永远记住,虎的威严是不能触及的。

    朱横就是如此。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这么认为,除了一个人,那就是万花楼的楼主尤莲。

    朱横看着被气得冒烟的唐胖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无名小辈能把我朱横怎么样,明天我就把这怜月赎回去作为妾室。”

    唐胖子狠狠的指着朱横,手指颤抖,说道:“你?你”

    朱横不理会唐胖子对走出的花月楼楼主尤莲说:“请楼主看好怜月姑娘,别被一些邋遢东西近身玷污了。”

    尤莲看着朱横,大有深意的笑了笑,说道:“哦?可是我花月楼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

    朱横说道:“你也知道我朱横是烈山新一代里最有潜力的新秀,上边得一些老东西都对我青睐有加,烈山的面子可不能被动摇的,楼主还是想好了再说,以免丢了西瓜拣芝麻。”

    尤莲脸色变了变,随即说道:“呵呵,看来你们烈山好大气派啊,年轻人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朱横一听,说道:“楼主,你这是何意?”

    尤莲道:“何意?你一个小辈竟敢这么放肆,就算我花月楼再小一个分店,你们烈山派要动一下也是不可能的,就算你们掌门在此也不敢说出这么大胆的话。”

    朱横脸色一变,狠狠的盯着尤莲,说道:“看来楼主是不给我烈山这个面子了?”

    尤莲笑笑说:“不是不给,而是不能给。”

    朱横说道:“为什么?”

    尤莲说道:“因为怜月。”

    朱横说:“怜月?明天我一定会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尤莲说:“恐怕你没有机会了。”

    朱横吃惊的说道:“为什么?楼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尤莲笑了笑,腰肢乱颤,说道:“这怜月被一个人惦记上了。”

    朱横笑了笑,无论是谁惦记上,能和这庞大的烈山派作对吗?不能,一个蚊子吃得下一头狮子吗?不能!这当然不能!

    朱横说道:“这又如何?”

    尤莲说道:“这个人你得罪不起。”

    朱横冷笑一声说:“这天下我得罪不起的人没有多少,他是谁?”

    尤莲说:“这个人你已经得罪,就在刚刚。”

    朱横一愣转脸看向唐胖子,身边的跟班近前说:“据我打听他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小铁匠,上个月还因为黏着怜月姑娘被花月楼打的躺床上半个月呢。”

    讥讽的一笑:“哈哈,这个没关系,只不过一个小小的铁匠,我等会儿就去取钱,赎走怜月。”

    尤莲说道:“恐怕不行了。”

    朱横说:“为什么?”

    尤莲说:“我刚刚决定把怜月姑娘许嫁给这个人。”

    朱横吃惊的看着尤莲。

    大厅的人都是一脸吃惊的看向尤莲。

    就连唐胖子的脸上也是一脸震惊。

    朱横说道:“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吗?”

    尤莲说:“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已经是个死人。”

    朱横哈哈一笑,让他死?作为烈山的重点培养对象,恐怕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让他死的吧。

    笑话。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所有人都笑。

    甚至尤莲自己也在笑。但她的笑容里满是怜悯。

    尤莲说:“你走吧,我花月楼从此不接待你朱横。”

    朱横恶狠狠的对尤莲说:“好好,花月楼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说完,朱横带着人转身就走。

    尤莲看着朱横的背影,犹如看着一个死人,回头看了唐胖子和怜月,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花月楼后院之中,唐胖子看着坐在眼前的尤莲,不敢上前。握了握拳头说道:“你?你真的把月儿许配给我?”

    尤莲说:“我有必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骗你吗?”

    唐胖子松了口气,想了想说道:“我不同意。”

    怜月看着唐胖子,愣愣的看着他。

    尤莲也是一愣,转着手中的茶杯,仿似无闻。

    唐胖子看了看身边的怜月,内心一阵疼痛,对尤莲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尤莲笑了笑说:“把怜月嫁给你,当然是有条件的,你爱怜月吗?”

    唐胖子愣了愣,偷偷看了一眼怜月,脸上一片红润小声说道:“我今生非怜月姑娘不娶。”

    尤莲笑了笑说:“怜月是个孤儿,我遇见她时还是个婴儿,这么多年就像我的女儿一样,唐胖子,既然你爱她,你就娶了她,给她幸福。”

    唐胖子看了看怜月,对尤莲说道:“你要我做什么?”

    尤莲说:“呵呵,你是铁匠,当然是让你打造东西了。”

    唐胖子说:“我恐怕无能为力,我一个小小的铁匠,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尤莲说:“那我把怜月送于那朱横。”

    唐胖子急道:“你”

    尤莲说:“唐胖子,你的过去我是知道一些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得罪那朱横。”

    唐胖子说道:“那朱横必须死。”

    尤莲说道:“而且很快就会死。”

    唐胖子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尤莲。

    尤莲说:“这是你自己结的缘,我也不太清楚,也不想清楚,就算我们花月楼也不敢让你惦记上,危及你的姓名。”

    唐胖子说:“所以?”‘

    尤莲说:“那朱横必死,而且很快。”

    唐胖子说道:“可是我不打造兵器。”

    尤莲一笑,说道:“呵呵,我也没说要你打造兵器。”

    唐胖子说道:“好,只要不是兵器,我就破例帮你一次。”

    尤莲说道:“哈哈,有你唐胖子出手,这世间绝无第二件能比得上它。”

    唐胖子小声的有些羞怯的说:“尤楼主,这怜月姑娘?”

    尤莲一笑说道:“你急什么?我花月楼的姑娘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出嫁这种大事岂能小了,何况是怜月呢,唐胖子这下你可是得了大便宜了,你切回去,明天我就把怜月风风光光的送去,婚礼我花月楼包办,就算是对你的补偿。”

    唐胖子嘿嘿笑了两声,说道:“那我就先回去准备了。”

    尤莲说:“给你的东西我会在婚礼上一起给你送去,至于日期,我给你一年的时间。”

    唐胖子听后,看了看怜月退了出去。

    后院风吹过,带起一阵花香,只留下花月楼楼主尤莲和怜月两人。

    正是:

    人间是非多少事,恩仇花月旧梦织。

    为得一己红颜笑,清风怜春过秋池。

第十九章 一招

    第十九章一招

    有些事情是天生注定的,无论怎样改变,结果都是那样,只是过程不一样了而已。

    就像是生死,人自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会在某一天死去。可是,人生的路程上有许许多多的道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每条道路都不会相同,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样东西,人生的道路也是一样。

    绝对的相同只会带来更残酷的毁灭。

    所以,活着就得坚持自己的道路,虽然结局相同。

    有时候我们最求的恰恰是这种过程,而不是结果。

    沿途的风光有时候不会是最美,但是却是别有生趣的。

    失去路上的风景的人是悲哀的,人类的错误在于一直追求,埋头努力的向前。努力并没有错,错的是在努力的过程中我们失去了一切。

    既然结果都是死亡,那么,就没必要去反抗,有时候知道结局未免不是好事。

    尤莲叹了一声,看着眼前的涓涓细流,小小的池兽在自由自在的游弋着,似乎是天空飞翔的天兽,又像是碧蓝的天空下的朵朵白云。

    水面清洁干净,透明的好似无物。

    清风徐来,涟漪四起。

    尤莲看着水里怜月的倒影说:“你可怪我?”

    怜月愣了愣,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即使是知道自己是尤莲捡来的孤儿,她也没有抱怨什么,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怔怔的对着一盆花景呆了一天,不吃不喝,第二天又是原来的怜月,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尤莲知道怜月心里苦,可是,这还有什么办法?难道要她一辈子在花月楼里?

    怜月笑了笑说道:“楼主,我不怪你,从来没有过。”

    尤莲说道:“怜月,你跟着唐胖子未免不是个好事。”

    怜月把手中的零食丢到水里,看池兽争抢的画面,说道:“我知道的。”

    尤莲欣慰。

    无论做什么事,都需要身边的人理解,支持的。有亲人支持、理解,即使全世界的人误会,即使全世界的人唾弃也无怨无悔。

    天下间的事,本来就说不清楚的。

    尤莲问道:“怜月,你说我们女人一辈子追求的是什么?”

    怜月想了想说道:“怜月不知。”

    尤莲点点头说:“怜月,你心性好,似天降未经污染的白雪,纯洁无瑕,你以后要记着,我们女人一生不求名利,什么功名利禄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女人只要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就够了,这一生就是最大的幸福。”

    怜月点点头,说道:“怜月记住了。”

    尤莲说道:“你觉得唐胖子怎么样?”

    怜月抬头,脑子里浮现出那个胖胖的家伙,又想起他被打的惨样,说:“他很执着。”

    尤莲说道:“他是执着,但要看是什么事了,他心里是真心爱你的,这很清楚,他的心地也很善良,也想知道他的过去吗?”

    怜月怔了怔,随即点点头说:“楼主你说。”

    尤莲笑了笑,说:“关于他我也只是听传闻而已,相传,这唐胖子很可能就是百十年前出现的天才神匠,他手里打造的兵器个个都是绝品,甚至有几个还是神兵般的存在,他打造兵器有一份不一般的执着,犹如疯子一般,但是,这神匠打造兵器不要任何费用,所以去找他打造兵器的人都说欠他一个人情,用人情抵账,虽然这神匠从没有答应过什么,但只要找他的人之中都在有生之年牢记这份人情,有的家族甚至是传给下一代来完成。”

    怜月说道:“可是我看这唐胖子很普通啊。”

    尤莲说道:“永远不要以貌取人,这是人生大忌,每个人在某一时刻都会起到关键的作用,这世界病不局限于自己。”

    怜月说道:“我记住了,后来呢。”

    尤莲苦笑道:“后来听说这神匠铸造了一把魔器,家破人亡,不知所终。”

    怜月一听,心中有些伤感,说道:“那魔器呢?”

    尤莲说:“失踪了,神匠失踪后不久就失踪了。”

    怜月说道:“可是这唐胖子?”

    尤莲说道:“你放心,我即已经把你许配给他,当然是有把握,这次能让他出手已是万幸,这关系到以后花月楼巨大的利益和根基。”

    怜月担忧,道:“可是今天那烈山的朱横?”

    尤莲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自有人去找他,他活不过日落,甚至,活不出这个吕城。”

    怜月惊道:“这么厉害?”

    尤莲说道:“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到现在,我任然相信,只要他愿意会有很多高手来效忠于他,不要小看于他。”

    怜月说道:“知道了。”

    尤莲说道:“嗯,你明白就好,我看得出,这唐胖子是真心的喜欢你,跟着他虽然没有什么大富大贵,但至少会很幸福,毕竟有一个疼你爱你的人在你身边。”

    怜月小脸稍微一红,点头说:“怜月知道了。”

    尤莲笑了笑说:“你回去吧,准备准备自己的东西,明天就要离开了。”

    怜月看了看尤莲刚要开口,尤莲说道:“我自己再静一会儿。”

    怜月说道:“怜月多谢楼主了。”

    尤莲笑了笑,点点头:“恩。”

    随风飘落的蒲公英

    在疾行的路旁开出花朵

    风不柔然

    雨落铿锵

    敲击在柔弱的心房

    花儿摇曳像欲碎的纸窗

    遥远的心在青春的阴霾里

    守着花儿

    守着明净的天空

    在黑夜疾驰而过的飞翔

    带不走天空的迷惘

    直到他来

    穿过满是人群的道路

    穿过命运的臂膀

    从远处而来

    他摘下蒲公英

    住进她破碎的心房

    他说他是瓦匠

    岁月做砖

    爱情为浆

    吕城大街之上,中午的炎热刚刚过去,街道开始繁华起来,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此时一个客栈前边,一个青年走了出来,后边跟着两三个人。

    那跟着后边的人,满脸是疑惑,问前边的那人道:“三师兄,我们真的要现在就走吗?”

    另一个人说道:“是啊,出来一趟不容易,这才刚出来就要回去,还没玩够呢。”

    “闭嘴。”原来,这人是那在花月楼吃了一肚子气的烈山派天才朱横,朱横回过头,对那几个人说:“这次不能玩,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我感到一股不详的预感,很是强烈,以防万一,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那刚开始说话的人接道:“你说是那花月楼的胖子?可是他一点武功都不会啊。”

    朱横说道:“不是他,这种东西借他三个胆儿也翻不起什么浪来,我还没看在眼里。”

    “那就是花月楼的人了?”

    朱横愣了愣,随即摇摇头说道:“也不会,据我所知花月楼在道之大陆上产业极大,没必要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来杀我,何况我烈山派又不是软柿子,任凭谁想捏就捏的。”

    “那”

    朱横急道:“别废话了,你们走不走?”

    “走。”

    朱横没有想到,为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常言道红颜祸水,真的如此吗?

    红颜倚在,可是,有那么多的爱慕之人活着。

    人生是自己的,一切结果是自己留下的。

    因果循环。

    朱横说道:“等会儿出了城,立即回去,以免路上发生什么意外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轻笑,在吵杂的街道上是如此清晰的传进耳朵里。

    “呵呵,几位这么急是去哪里啊?”

    朱横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只见一栋高楼的屋脊之上坐了一个身材消瘦的少年,少年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慢慢的吃着,笑眯眯的看着朱横几个人。

    朱横知道现在不是多事得时候,但是他不得不应。

    朱横说道:“阁下是?”

    那少年转头看着天空说道:“无名小卒,路凡。”

    朱横一听,放心不少,说道:“在下烈山派朱横,少侠如果有意,那天来我烈山一叙,现在我有急事要办,就不奉陪了。”

    朱横说完,急忙对着身后的几位说道:“走。”

    路凡一愣,这朱横也不是歌蛮夫啊。

    随即说道:“怎么?朱公子是不给在下面子了?”

    朱横一听,突然停下脚步,阴毒的目光看着路凡,说道:“我说过我有急事。”

    路凡说道:“等一会儿再去办也不迟。”

    朱横紧握拳头,说道:“我朱横和阁下素未相识,唐突了些,要是”

    路凡说道:“去你们烈山派吗?”

    朱横不说话,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房上的路凡。

    路凡伸了一个懒腰说道:“那破地方怎么让人住啊?还是这里舒服。”

    朱横怒道:“你”

    路凡一笑说道:“呵呵,倒是忘了,朱公子可是烈山的天才呢?”

    朱横没有说话,站在那里,脚下的石板已经有些裂纹了。身后的师弟看着隐忍的带着杀气的师兄畏惧的一句话也不敢说。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们觉得朱横师兄要杀人了一样,那个坐在房顶上的少年,看来要倒霉了。

    知道朱横要杀人的不光是他们,还有路凡。

    路凡得意的看着要发作的朱横,活像一头猛兽一般,可是朱横越是这样,路凡的心里越是开心。他好像故意要这样做似地。

    路凡说道:“你可知什么是天才?”

    朱横咬着牙说:“不知道。”

    路凡笑道:“笨。”

    朱横要杀上去,可是一想有人了下来,怒道:“你”

    路凡笑笑说:“哦,对不起我说错了,是蠢,天生的蠢材。”

    朱横说道:“你——找——死!”

    路凡不理他说道:“呵呵,其实也不怪你,也许是遗传吧,是不是你家人也这么蠢呢?或许是吧,如果这样的话,那你就惨了,你以后孩子怎么办?啊!差点忘了,你不会有孩子了,从此绝后了吧,哎,真是可怜啊。”

    “师兄!”就连朱横身后的师弟都停不下去了。

    朱横指甲陷进肉里,说道:“我们走。”

    路凡眼见朱横转身离开,微微一愣,说道:“果然是窝囊废啊,不知道死后妻子会不会被卖进花月楼,哎呦,那可惨了,那么漂亮的”

    朱横猛然跃起,向着路凡飞去,口中恶狠狠的说:“死去吧!”

    路凡眼见朱横杀来,没有慌乱,反而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那笑意里,是一股无极的死意,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路凡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眼看朱横就要贴近身前,刚劲火热的刀瞬间就要划过脖子。

    所有人都认为路凡死定了。

    因为这一刀已经躲不过去。刀意已成,避无可避。

    可是,路凡却没有死,不但没死,而且还好好的坐在那里,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所有人都在吃惊的看着那似乎错身而过的两个人。

    朱横也很吃惊,他吃惊的不是别的,他在惊讶自己的生命正在飞速的流逝,就像一个破了洞的水罐一样。

    朱横吃力的看着路凡说:“你”

    路凡笑了笑,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说道:“你最大的错误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人生不但要活的隐忍,还要隐忍和明智,一不小心就会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藏送了性命的。”

    朱横说道:“你是谁?”

    路凡说:“一个无名小卒而已,不劳牵挂。”

    朱横点点头,眼里的生机更加微弱。

    朱横落在街上,被一群师弟扶住。“师兄?”

    朱横说道:“走!快走!”

    “是。”

    朱横没有回头再看路凡一眼,似乎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可是,那屋顶却是空无一人。天空还是那么蔚蓝空荡,偶尔一丝白云飘荡而来,被风吹散在虚空里。下午的阳光柔和而又美好。

    朱横走了没多远,突然吐了一口血来。

    “师兄!”

    朱横说道:“我没事!”

    “可是?”

    朱横笑了笑,说道:“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我这里有个玉佩,你们回去交给七师妹,告诉她,我朱横今生无缘和她相守,如果有来生我一定答应她,让她幸福。”

    “师兄,你平时不是很讨厌七师妹的吗?总是对她?”

    朱横笑了笑说:“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如果我在意儿女私情,就会耽误练功,那么未来的掌门候选就不会又一丝的希望,当不了掌门,对我来说什么都是空谈,所以只有委曲七师妹了,我我辜负了她。”

    “我我去杀了那混蛋。”

    朱横急忙说道:“不行,这人很厉害,就算是掌门也不一定是他对手,你们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朱横看着跟自己出来的师弟,说道:“你们回去,我房里有一些丹药,秘籍,你们分了吧,记住,一定不要对七师妹说起那个人,就说我练功走火入魔自杀而亡。”

    “可是?”

    朱横说道:“你是让七师妹送死吗!”

    “是,我们都听师兄的。”

    朱横笑了笑,眼睛看向虚空。

    眼睛里,似乎浮现出一抹倩影,犹如一丝白云,向天空飞去。

    “七师妹,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朱横说完,暗自离去。

    “师兄!”

    离这不远处,构一群人在街道上走着,前边有三四个家丁在前边开路,车行缓慢,构没事的看着窗外的人群,有些伤感。

    构回头,看见对面坐着的醉汉,这人一身酒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醉汉看了看构,说道:“年轻人”

    构说道:“我叫构。”

    醉汉一愣,说道:“构?”

    构说道:“是的。”

    醉汉说:“好奇怪的名字啊,你姓什么?”

    构说:“我不知道。”

    醉汉喝了口酒说道:“哈哈,不知道好啊,不知道好,这样倒是少了很多的烦恼,为,你想不想知道?”

    构说道:“不想,我活的好好的就行,为什么要去在乎这些。”

    醉汉笑笑,点了点头。说道:“构?哈哈,这个世界也不过如此,道之大陆上就是这样啊,存在着就是原因。”

    突然醉汉抬起头,猛然看着窗外,喃喃道:“封印?这么强大的能量?!”

    构好奇的问道:“你在说什么啊?疯言疯语的?”

    醉汉回过头笑了笑说:“哈哈,好酒好酒啊。”

    构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看向窗外。

    醉汉喝着酒,眼睛却是看向远处,似乎在寻找什么。

    每个人都在寻找。

    就像水流。

    永不停息。

第二十章 传授

    第二十章传授

    夜晚清凉如水,静静地夜空下,虫鸣像一曲美丽的乐曲。

    所有人都睡了,可是他没有睡,静静地望着天空。

    天空悠远漆黑,像是人心,人心难测更甚于天。

    比人更善变的是人的命运。万物是在命运这池子里游活的鱼。

    睡不着有很多原因,在黑夜里你总能找到自己独处的原因。

    黑夜,可以让人心更纯净。

    他就这么站着,眼里不知不觉流下眼泪来。眼泪滑落像月光般顺滑,因为那明月里寄存了无数的思念。

    思念是最让人心痛的。

    最让人心痛的也最美好。

    他的出现像是幽灵。幽灵神秘,他也神秘。

    人之所以神秘不是他懂得多少,也不是学识有多渊博和地位的崇敬,而是他经历得多。

    酒,确实是好东西。

    借酒消愁,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情,永远斩不断,理还乱。

    只有最深情的人才会在深夜这么寂静的立着,望着天,不知身在何处。

    思念,越思越浓,构知道无论怎么思念,逝去的人已经不再回来,可是,这么孤独的夜里,还有谁可以安慰?

    酒?构接过酒,喝了一口,辛辣的感觉弥漫全身,刺激每一个神经。可是,这比内心的痛比起来又如何如?

    又如何如?心里更痛。

    醉汉夺过酒壶,说道:“就能消愁,却是更能把思念酿的更深。”

    构没有回头,他知道这个醉汉。这世上也许只有他能在这世界上陪着他了吧。

    醉汉笑了笑说道:“人已去,情也了。”

    构摇摇头,说:“情已了,人何必在?”

    醉汉一愣,看着眼前这个家伙,一个凡人为什么总让他猜不透,说道:“人在,自有在的理由,就像这酒,因为醉而存在。”

    构说道:“那么你呢?你为什么存在?”

    醉汉看着天空,低低的叹息一声,说道:“我?我因思念而存在。”

    构笑了笑说:“我只想身边的人好好的,简简单单,快快乐乐。”

    醉汉突然大笑起来。

    笑声在这夜里显得是特别的突兀,特别的响亮。

    醉汉说道:“你这不是平凡,而是伟大,你可知道你的最求要付出多少艰辛和努力才可以办到?你可知道即使你拥有天下也不一定能做得到要你身边的人开心快乐,有时,他们快乐,就是你的痛苦。”

    构说道:“我不在乎。”

    醉汉说:“好一个不在乎!喝酒。”

    构回过头来,看着这癫疯的醉汉,眼睛有些湿润,说道:“我为什么要喝?”

    醉汉说:“你为什么不喝?”

    构说:“我”

    醉汉说道:“年轻人,有时这世上的事,并不一定要答案的。”

    构看着醉汉手中的酒,接过来喝了一大口,酒刚到嘴里,就吐了出来,大叫道:“好难喝啊。”

    醉汉说道:“习惯了就好,有时候人的心里比就更苦。”

    构想了想,似乎有些道理,虽然很想拒绝可是就是找不出理由来,来回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说道:“喂,你说,怎么样才能帮助身边的人。”

    醉汉说道:“你认为呢?”

    构想了想,不知所以然,说道:“我不知道。”

    醉汉喝了一口酒,说道:“你有关心的人吗?”

    构回答道:“有。”

    醉汉问道:“他们怎么样?”

    构说道:“不知道。”

    醉汉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而你却什么都不会,只有强人才可以保护身边的人。”

    构痴痴的回答说:“强人?保护身边的人?”

    醉汉说道:“如果你有绝世武功,你就可以保护你要保护的人。”

    构想起逝去的孙家,想起死去的小冬瓜,失踪的少爷,失踪的小姐,也许,也许真的是这样,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可以保卫身边的人。

    醉汉笑了笑,好似知道这构在想什么,慢悠悠的说道:“可是,即使你在强大,这个世界上也会有你保护不了的东西,也有强大得不到的东西。”

    构说道:“至少,至少我可以保护一部分,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只有一份热心有什么用?我不是天才。”

    醉汉说道:“心?你错了,心才是最总要的,无论你多强大,一切都只是在于你的心,心在则成事,善恶皆存在于心间。”

    构没有听醉汉说什么,醉汉说的太深奥了,或许什么都不是,可是,构想,自己一定要强大起来。

    构对醉汉说:“我怎样才能强大起来?”

    醉汉说:“你不能。”

    构说道:“我我可以的。”

    醉汉笑了笑,没有说话,径自喝起酒来。构一见,一把夺过醉汉的酒壶说:“你告诉我。”

    醉汉说:“我不知道,可是我可以教你武功。”

    构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醉汉,满是疑惑,这个邋遢的酒鬼真的会武功吗?

    构说道:“你会吗?”

    醉汉笑了笑,瞬间夺过构手里的酒壶,似乎一阵风吹过,构只觉得眼前一花,手里一轻,酒壶就不见了。醉汉说:“可是,叫你一招半式的也足够了。”

    构欢喜的连忙跪下说道:“多谢师父。”

    醉汉一愣,看着跪在地上的构,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你还真是罢了,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就帮你一把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就教你。”

    构高兴的说:“是,你说。”

    醉汉说道:“我教了你后,你不准向别人提及我,不准说是我教你的,也就是说,你不能说和我有半点的关系,知道吗?”

    构愣了愣说道:“为什么?”

    醉汉恼道:“你学不学?”

    构连忙答道:“我学。”

    醉汉点点头,袖子一挥,带着构腾空而起,向远处飞去。

    “啊~~!!”构在空中惊恐地大叫,虽然自己背武秋风带着飞起来过,可是也没这么快,这么高啊。

    “砰”的一声,构装在地上。

    构从地上爬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下,看见四处破败的模样,旁边还有一个只剩半边身子的神像,月光从破烂的房顶照射进来。

    构说:“这?这不是我小时候经常和小冬瓜一起玩的破庙吗?”

    醉汉没有理会构,大喝了一口酒说道:“看好了。”

    说着醉汉腾空而起,凭空消失,接着漫天飞剑射向大地,尘土飞扬。醉汉时而飞刺时而横扫,变化不穷。

    突然,醉汉停了下来,对看的目瞪口呆的构说道:“看明白了吗?”

    构机械的摇摇头说道:“没有。”

    醉汉摇摇头说:“你过来。”

    构回过神来,叫了一声:“啊?!”

    醉汉身形一动,到构的身边,抓起构的手,把手里的酒向构嘴里灌。构内心里一阵吃惊,心想原来这醉汉会些花式,却是来欺负我。

    构只觉得头一蒙,眼前迅速被黑暗淹没。

    失去知觉前,构清晰地感觉到,那醉汉依旧把酒拼命的灌进自己嘴里。

    岁月悠悠自由诗评:

    夜月清明照古今,悲欢离合自在心。

    真情换得真自我,有缘自此长相邻。

第二十一章 梦

    第二十一章梦

    这个世界,存在着许多美好,用心去发现。

    在黑暗的长河里,漂流的是无尽的孤寂,冷漠。好像掉进冰冷的冰窟窿里,没日没夜的,只有一次次的轮回与无助。

    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只有最悲伤的人才会体会,这纯粹的黑暗有多么的美好。

    黑暗变幻,现出一幕美丽的画面,繁花似锦,光明而又圣洁,似梦幻一般,犹如仙境。

    花海的深处传出一声轻笑声。

    小孩的笑声,一个女孩。

    他抬起眼,从黑暗中回来,看见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色,眼角不禁的有些湿润,这点滴的湿润来自心间,那心间长时间残留,掩藏的美好,此时不知被什么突然触动,像花儿一样绽放出来,越开越盛,越开越大。

    “呵呵。”犹如花铃般的笑声,在花海上空飘荡着,天籁般在天空回响。

    “?谁?”蒙眬的双眼,看见一个淡淡的身影,似乎是精灵一般。

    一张清晰精致的脸庞贴近眼前,大大的眼睛像星星一样眨着,可爱异常。

    女孩好奇的问道:“喂?你怎么了?”

    构挠挠头说道:“我我不知道啊?这是?”

    女孩子淘气的一撅嘴笑道:“什么啊?神经兮兮的,快来,快来陪我玩啊,呵呵。”

    说着女孩就跑了出去,构看着那熟悉的淡影,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喂,你?”

    女孩生气道:“你什么你的?快过来啊,我找到一个一个好玩的地方,呵呵。”

    构抓了抓头,似乎在想什么。

    构看着快乐奔跑的女孩高兴地叫道:“大小姐,等等我。”

    构高兴的大叫起来,想一个的了糖果的孩子。

    他当然高兴,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倒是我就会高兴。

    任何人都是这样。

    构高兴地对在前边奔跑的大小姐叫道:“大小姐,你慢点儿,我我追不上你了。”

    “呵呵呵,谁让你这么笨的,一点儿武功都不会。”

    大小姐孙月婷说着,脚尖轻轻点地,身子好像一只飞翔的燕子,向着空中飞去。

    构吃力的追着,边跑边叫道:“喂,大小姐,你等等我。”

    孙月婷停下来,在一片湖边,湖水平静,似乎天空一样宁静,间或有几只小鸟在天空中飞翔而过,低低的掠过湖面,留下一层美丽的涟漪。

    构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见孙月婷美丽的倩影,不禁呆了起来。在构的生活里,从没有出现过一位如此美丽的女孩子,这样的气质和魅力。构相信无论是谁,只要看一眼大小姐都会喜欢上大小姐的。构想起平时跟在大小姐身后的那些公子哥,简直是气疯了,那些癞蛤蟆还想和大小姐来往,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配不配。

    但是,构虽然爱慕者大小姐,可是构却从没有想过自己能构和大小姐怎么样过,构明白自己虽然和大小姐青梅竹马,可是,自己依然是一个孤儿,凡人怎么能妄想和仙子在一起呢。虽然在孙家大人夫人他们没有把构当做过外人,可是,虽然地位不怎么样,认清现实,才能继续向前走。

    构就是这样的人。而且一直是。

    这样的人很少,聪明的人不会这样做,也不会这么想,他们的生活被荣耀包围着,是世界的核心,他们的世界里不会出现这些东西。

    愚蠢的人也不会想到。愚蠢的人只会想着眼前的利益,他们的眼光短浅的只在身前几步远,甚至不会想到明天会怎么样。

    很多人说过难得糊涂。一天有一天的生活命运。

    但是,这世界上还有着另外一群人。他们是这个世界的真正的智者,真正的心灵纯洁的人。这些人不会被荣耀的光环所笼罩,即使那些有人的光环无意间降临在他们身上,他们依然会拒绝。

    智者没有光环。

    至少他们活着没有。

    智者是被生活,或者是现实摒弃在外的那些人们。

    构当然没想过这么多,因为他没时间想这些,因为世界上总存在这一些人为着生活拼命的努力奋斗着。

    直到死亡。

    构看着眼前的大小姐,问道:“大小姐,你去哪里了,我我找了你好久了,就是找不到你。”

    孙月婷笑了笑说:“找我?找我做什么,这里那么好玩,我才不要回去呢。”

    构想了想,挠着头说不出话来。

    孙月婷看着构的傻样子不尽的笑了出来。

    笑了一会儿,孙月婷停了下来,近前一步拉住构的手说道:“你快过来,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

    “啊?”构抬起头,孙月婷柔软的秀发在脸上拂动,像是上好的丝绸,温暖的被窝里一样的感觉,还有淡淡的香味缠绕在头发里。

    等构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水面上跑着。构惊吓的大叫了一声:“啊!大小姐,我”

    孙月婷回过头来说道:“呵呵,没事的,你看我。”

    说着,孙月婷在水面上蹦跳了起来,好像一直快活的鱼儿。

    构看着要无边际的湖水,心里像是爬满了蚂蚁一样,慌乱无措。似乎马上就要掉下去一样,自己在一张薄膜上,这张薄膜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脚渐渐地向着水里浸透,很快,整个脚面都淹没在了水里,构的心里就更加的着急了。

    构抬起头,看见不远处的大小姐任然在如无其事的跳着唱着,心里更加着急了起来。

    构的声音开始有些发颤,对着不远的孙月婷大喊道:“大小姐,我们我们赶快回去吧”

    孙月婷连头都没有回,说道:“我不,这里很好玩,我为什么要回去。”

    构突然想起孙家的灾难,说道:“大人和夫人,他们都”

    孙月婷惊恐的回过头来,问道:“你说什么?”

    构哭着回答道:“他们”

    还没说完,构只觉得脚下一轻,自己掉进了湖里。湖水四处蔓延,关进嘴里,耳朵里,鼻子里,甚至是透过毛孔进入身体里。

    构看着湖面上的大小姐越来越远,想要大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构绝望的下沉着,却是意外的看见躺在湖底的身影。

    “啊!那是小冬瓜!”

    “小冬瓜!!”

第二十二章 寻找

    第二十二章寻找

    夜风如许,丝丝灌进领口。唐胖子却张开衣领,露出满是赘肉的肚皮,走路咧咧切切,似乎随时都会摔倒死的。可是,他没有摔倒,他只是有些醉了。

    人生有两种人可以醉,一种是高兴的人,一种是悲伤的人。

    高兴人的酒没有滋味,酒像开水一样;悲伤的人的酒却是苦的,但是,没有心里苦。

    心里的苦比任何东西都要苦。

    月光弥漫,唐胖子眯着模模糊糊的双眼,有些看不清来路了,但是,此时街道上空无一人,却没有一个人,根本不担心撞到别人。

    唐胖子走在路中央,歪歪斜斜的,好像要倒,和他身边的人一样。

    身白似玉,皮肤柔嫩,洁白无瑕,脸庞俊俏,有一种女人的秀美却不失男人的俊朗。他走在唐胖子身边,同样是一歪一斜的,但是怎么走就是倒不了,两个人的身影在月光下弯成两股交汇的溪流,在古老的青石板上流走。

    夜已深,月光更明。

    路凡却是在眼里流露出一些伤感,这些伤感一闪而逝,就像天空中路过明月的白云,只是在漆黑明亮的眼眸里多了些许阴霾,在别人看来却或是因为醉酒。

    唐胖子看着明月,月光洒在脸上,明月也看着他,心里却是很畅快。

    明月在无尽的黑暗中,就像茫茫的大海中一个明亮的灯光。

    人生岂非也是这黑暗之中的明月一样,有人像渺小的星辰,有人却是像这明月一样,又有谁能够预知自己的人生如何,命运如何?

    但是,人生有酒足以,所有人都离不开就,无论你怎么样有了酒,就什么都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这,已经足够。

    无论明月这边的无尽黑暗,还是另一端的无尽的黑暗。

    路凡笑了笑,问身边的唐胖子说道:“你是从不喝酒的,今天怎么就合起来了呢?”

    唐胖子也笑了,笑容里满是高兴,说道:“因为高兴。”

    路凡道:“高兴就一定要喝酒吗?”

    唐胖子想了想,说道:“不一定,谁说高兴就一定要喝酒?”

    路凡说道:“你说的。”

    唐胖子哈哈一笑,觉得身边的这个人很有意思。

    路凡说道:“而且你也很开心。”

    唐胖子摇摇头,说道:“开心时是喝的开心的酒,悲伤时是喝的悲伤地酒,酒每个人都可以喝,只是喝酒的原因和心情不同而已。”

    路凡怔怔的看着唐胖子,似乎咋想些什么,嘴角笑了笑,没有说话。

    唐胖子说道:“怜月是个好女人,我看的第一眼就看上了她。”

    路凡说道:“知心就去找她,即使是死也要去,爱情里没有后悔。”

    唐胖子笑了笑,说道:“对,你说得对。”

    唐胖子刚说完,脚下一滑,一脚摔在地上,圆胖的身子滚了好远才停下。唐胖子站起来傻呵呵的看着路凡傻笑。

    路凡无奈的摇摇头,几步走到唐胖子身边。

    路凡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说道:“朱横死了。”

    唐胖子微微一愣,低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

    路凡有些震惊,问道:“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唐胖子说道:“我也不知道。”

    路凡疑惑的看着唐胖子,就像一个小孩看着一个大的迷宫一样,要找出一条出路。

    路凡笑了笑,嘴角轻扬,却没声音,甚至是唐胖子都没察觉到,说道:“为什么?”

    唐胖子说道:“有些事自己清楚,为什么非要说明呢?你说呢?”

    路凡看见唐胖子的目光,连忙躲开,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也许你说的对,有些事发生也就发生了,没必要深究。”

    唐胖子说道:“你呢?你怎么办?”

    路凡看了看唐胖子,笑道:“我?我一直流浪,四处为家,逍遥自在,不好吗?”

    唐胖子说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路凡说道:“我跟着你,因为你心地善良,我可以在你这里骗吃骗喝。”

    唐胖子说道:“如果我不给你呢?”

    路凡笑了笑,说道:“你不会不给我,不过,即使你不给我也会有吃有喝,我去偷,没人可以拦住我的。”

    唐胖子看着路凡,笑了笑,说道:“你杀了朱横。”

    路凡微微一愣,说道:“我不知道。”

    唐胖子说道:“只要能威胁的人都死了。”

    路凡说道:“他们该死,因为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得罪的不该得罪的人没关系,但是他们威胁到了别人的生死就必须得死。”

    唐胖子说道:“你呢?”

    路凡说道:“我也该死,却从来没有人来杀我,因为要杀我的人都已经死了。”

    唐胖子摇摇头说道:“你杀性太重,不适合留在我身边。”

    路凡说道:“你呢?还能拿得起锤子吗?”

    唐胖子微微一怔,笑了笑说:“你还能拿得起剑吗?”

    路凡说道:“拿不起,剑太沉。”

    唐胖子说道:“不是剑沉,而是心沉,你跟着我很长间了,为什么不离开。”

    路凡说道:“因为我想过平凡人的生活。”

    唐胖子说道:“你得到了吗?”

    路凡说:“得到了,心里想着便是了。”

    唐胖子说道:“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平凡的,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不会让你再平凡,我劝不了你,也就不劝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两个人走进一间茅草屋,茅草屋里有一张整齐的大床,两个人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世界又恢复了宁静。

    夜,宁静如水,似乎也在安眠。

    当阳光又洒向大地,昨天的一切都有过去。一些农民带着农具,在黎明走向天地里,阳光微暖,流进心间。

    此时,戚家忙做一团。

    戚家主问着下人,道:“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下人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没有,老爷,家里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他们身影。”

    剑空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那就麻烦戚家主到府外找一找了。”

    戚家主点点头,对下人说道:“召集家丁,去城里找,一定要找到他们。”

    “是。”下人领命退去。

    戚家主不明白,堂堂剑阁大人为什么对两个微不足道德人那么在意,不过,越是高人越是奇怪的人,他们常人是不能理解的,但是,只要去找,就一定不会吃亏。

    武秋风焦急的对剑空说道:“师父,你说他们会去哪里呢?”

    剑空说:“不知道,你安心等着。”

    武秋风说道:“是。”

第二十三章 逆子

    第二十三章逆子

    守望是无尽的未来。

    梦幻有喜有悲,但终归是梦。但是,如果梦照进现实?现实是梦,还是梦本就是现实呢?

    人生有太多的不懂。

    就像黑夜,终会有阳光驱散。

    构从梦中醒来,大叫着:“小冬瓜!”

    梦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醒的时候残留的感情。构回忆着那无尽的梦境,可是越是回忆越是记不清楚,在要抓住什么的时候,却猛然间的发现我们什么也抓不住,能拥有的也在像手里的阳光一样从指缝间溜走。

    构顾不得擦去满头的冷汗,失神的望着只剩下半边身子的神像。构在想,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神一样的存在那该多好,逝去的人可以复活,那么开心那么快乐的活着。

    刺眼的光芒把游离的神经拉回现实,够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天亮,回忆着昨夜的种种,犹如梦幻一样。

    构有些惊奇的看着地上的裂缝,横七竖八的痕迹,一条条历历在目,如果不是这些真实存在的东西,构只觉得是在梦里一样。

    可是梦终究会醒。有些人无论怎么样也还是那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就像自己。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却闻见些许的酒气夹杂在尘土里,隐隐间心头有些不自禁的激动。

    构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心涌现出一股冲动,好像和人打一场。构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这样的身体根本不够别人一招半式的。

    “喂,快过来,这里有人。”一个满脸惊喜的人从门边露出半张脸。

    不一会儿,就走过来许多的人,看模样似乎是戚家的人,构摸摸头说道:“你们这是?”

    一位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人穿过人群,见到构一脸惊喜的说:“你就是构?”

    构打量着眼前的人,慈眉善目的,心里想怎么这么多人找自己,于是忐忐忑忑的回答道:“嗯,我是,你们这是?”

    那人说道:“哈哈,终于找到你了,构公子要比画像上的要英俊倜傥得多啊。”

    构干干的笑笑,想起以前孙家那些巴结老爷小姐的人,原来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啊。可是,自己也有被人恭维的一天。想起孙家,构心里有事一阵悲伤,不过,构很快的收起悲伤来,疑惑的问道:“你是?”

    那人连忙说道:“我是戚家的一个管家,负责七少爷的一切,平时少爷喜爱四处游历,所以就很少在吕城,你可以叫我阿福。”

    构挠挠头不记得戚家有一个七少爷啊,但是,对于对方对自己的称呼,还是很不习惯,构说道:“阿阿福。”

    阿福一笑说道:“构少爷半夜没了踪迹,戚家上下可是闹翻了天来找你,却想不到你竟然在这里,这些也不用忙了。”

    身边一个人说:“是啊,折腾了半夜,终于可以回去睡个好觉了。”

    另一个人接道:“你这家伙,总是好睡,像什么样子,回去老爷不责罚你才好。”

    那人回道:“责罚,你以为会吗?这次我们找到构少爷,说不定还有奖赏呢。”

    另一个人回道:“奖赏?你想得到美!”

    阿福笑了笑,说道:“好了,别争了,通知老爷没有?”

    一个身子瘦小的人过来说道:“刚通知老爷,想来他们很快就回到了。”

    阿福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刚回来,对这些家丁还不是很熟悉,很多人都变了面孔。但是,仔细想想自己也不在乎这些,这些年跟着少爷四处奔走,张了不少的见识,越来越对这些事情冷淡了。对于人情世故也深熟了很多,再让他去和家里那些下人争名争利,他半点心也没有,就算是戚家的家业,在他现在看来也是不值得一提的。想起十年前,自己带着十几岁的七少爷出门游历,是带着一腔愤恨的,想不到区区十年却是物竟人非,心性变了许多。有时候放弃未免不是一种好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阿福想这么多确实在一瞬之间,阿福立即回过神来,对构说道:“构公子,我们先走着,老爷他们很快就到了。”

    构整理一下身子,说道:“好吧。”

    走出破庙,构不觉得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破旧的神庙。神庙依旧那种破败的模样,倒坍的墙壁,破烂的房顶长满了野草,一条小道悠悠的拐进庙里,不熟悉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里会有一个神庙。构低叹一声,转身离开。

    构的动作,别人可以不在意,可是作为见识多远的阿福却是全都看在了眼里,想起神庙里那一些沟壑,看似杂乱却有一种威气在里边,不是达到这种境界是察觉不出来的,无论和眼前这人有什么关系,都不能清闲对待,再说一个人夜里来这种地方,似乎这还是那败落的孙家一个被孙慕天捡来的孩子,想不到却长成这么大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却让戚家上下这么费神的寻找,而且是在剑阁长老的意思下。剑阁长老?!!这是一种多么神圣的存在,虽然平常的人很少听说,但是游历江湖的人却是对剑阁如雷贯耳,犹如神一般的存在的地方。能让剑阁长老重视的人,想来也不会简单,依据之前的情报,想来剑阁长老真正在意的却是那醉酒的汉子,也不知什么来历,而那醉酒的汉子的失踪却是和这眼前的少年有着紧要的关系。阿福心头一动,立即满脸惊喜。

    阿福回头问正在专心走路的构说道:“构公子,不知和你在一起的大人去哪里了?”

    构一愣,疑惑地问道:“大人?什么大人?”

    构脑子中突然回忆起那像乞丐一样的壮汉说道:“哈哈,你说是那酒鬼?他那是什么大人,昨天被我识破灰溜溜地走了,要是让我遇见我我要他好看。”

    阿福看了一眼构,笑了笑说道:“哦,是这样啊,真是的,要是直接说要些吃的喝的,我戚家也不是小气的人,想不到却是”

    构说道:“不用理他。”

    阿福点了点头,抬头一望,却见戚家主腾空踏草而来,身轻如燕,很快来到身边,一见构立即笑道:“哈哈,终于找到你了,构公子却是让我们好找啊。”

    构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很不适应这些上层建筑之间的应付,只得傻笑。

    戚家主到来却是直接略过阿福,始终没看他一眼。

    可是,阿福不能这样,阿福心里明白。阿福微笑道:“老爷。”

    戚家主冷冷的说:“你刚回来就让你出来,受累了。”

    阿福欠了欠身,说道:“老爷说的哪里话,老奴为戚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誓死效忠。”

    戚家主看了看阿福,想了想,见阿福要说话,立即说道:“你的事小七也和我说了一些,之前的事,我,们回头再聊。”

    “喂,小娃娃,那醉汉呢?”几人正谈论间,远处天空一道柔和的声音传至,转眼间落到跟前,却是御剑而来的剑空和武秋风两人。

    构看着两人却是有些呆,在他过去人生里好像就那吕家家主最厉害了吧,御剑飞行却是第一次看见。

    武秋风一见,连忙对构说道:“构,师父在问你话呢。”

    “啊,哦。”构回过神来,立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一醒来就见不到他了。”

    剑空点点头,看见不远处的破神庙,身形一动,一步跨了过去。阿福和戚家主对视一眼,都保持沉默。

    构立即呆在那里。

    不只是他呆,那些见识短浅的假定也是一个个呆在原地,神情不一,却都是吃惊和惊讶。

    武秋风看见构的模样,说道:“喂,怎么样,我们剑阁厉害吧。”

    构回过神来,说道:“那?你师父是神人吗?”

    武秋风笑了笑,看着天空,在无尽的时空里,说道:“神人?!那只是一些传说,古老的传说而已,师父在剑阁的功力不算是高的。”

    构有些失落的说道:“哦。”

    武秋风一见,却是有些恼,说道:“你这家伙,你这井底之蛙的东西,再敢小瞧师父我把你剁成七块八块的。”

    构轻轻笑了笑说道:“呵呵,就你的本事吗?”

    武秋风气急,说道:“你”

    武秋风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剑空走出破庙,一脸的疑惑,好一会儿,抬头看向这边的构,锐利的眼神似乎要把构刺穿,构只觉得身子一轻,不由得倒退数步,跌倒在地上,满头大汗。

    剑空抬腿向前一步,瞬间来到够身边,抓起构的一只胳膊。构只觉得一阵暖流通过手掌传遍全身,舒服无比。

    剑空眉头紧皱,疑惑看着构。武秋风一见,疑惑的问道:“师父?”

    剑空应了一声,把构扶起来,说道:“好了,人已找到,我们也会去吧,收拾东西夜里动身离开,回剑阁。”

    武秋风低声应了一声。

    剑空回头看了一眼构,只见构警惕的退了一步,剑空笑笑说道:“你也收拾一下,孙家主把你托付给我们,你必须和我们一起走。”

    构想起刚才那锐利的眼神,一阵后怕,连忙点头。可是,又想起流过身体的那阵暖流来,心里又多了些疑惑。

    戚家主回到吕城戚家,远远看见门前一个俊逸非凡的青年,想起早上那疲惫的身影却是心头一阵酸痛,虽说父子间有些解不开的结,但无论怎么说也是父子啊,血肉亲情怎么也不能隔断的。可是,想起十年前的那场争吵,却是又有些无奈,现在再看眼前的阿福,却是多了些深意,多了些感激,要不是阿福和小七,这戚家早就完了,可是即使这样戚家也是在这十年间连连下降,再过几年说不好还能不能在这吕城之中立足。那孙家是什么样的怪物啊,即使在吕城之中家业极小时也没人敢动分毫,前不久,江家虽然说让孙家家破人亡,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孙家主要的根基根本没有多少动摇,可是那江家却是损失惨重,来的人没有一个回得去,江家在宋国这么大的势力却是连风声都没有一点,就好像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自己那点势力,在江家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当年

    戚家主想到此,不免叹了一口气。

    阿福看了戚家主一眼说道:“老爷,到了。”

    戚家主迟疑了一下,慢慢的走出车。

    戚家主刚露出脸来,就听见面前砰地一声,连忙看去,却是见小七跪在身前。

    小七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说道:“逆子剑忠,给父亲请安。”

    多是:

    星辰在夜幕里低泣

    尘霾遮掩眼眸

    逝去的幻影穿透时空边缘

    在寂静中绽放悲伤曲调

    那记忆的悲伤

    呼醒冬眠的眷恋

第二十四章 求

    第二十四章求

    戚家主看着跪在面前的沧桑少年,心头一阵的心痛,曾几何时,这个少年给自己多大的麻烦,却是最终救了自己。

    戚家主握着拳头,睁大眼睛看着少年,可是,眼里却有着些许泪光。

    阿福看着戚家主,只有他知道,这些年来,七少爷戚剑忠受了多少苦,忍受了多少屈辱,他一个人偷偷的埋在心里。阿福的心里是不愿想戚剑忠留在戚家,更不愿意他回来,可是,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情,阿福都会跟随在七少爷身边的,即使是死。

    阿福想起一些往事,拳头握紧。看着跪在地上的七少爷。

    不光是他们,所有人都在看着戚剑忠,还有戚家主。

    戚家主张了张嘴,咬了咬牙,狠狠的说道:“你你还有脸回来?”

    戚剑忠没抬头,跪在地上,手指抓紧岩石地板里,鲜血悄悄的溢出。

    无言。四处无言。没有人说话。他们知道现在什么都没有用。

    所有人把目光看向戚家主。

    戚家主看着戚剑忠,说道:“你还不嫌丢人。”

    戚剑忠说道:“孩儿不孝。”

    “哼!”戚家主冷哼一声,说道:“来人,把这逆子压进祠堂里反省反省。”

    阿福一听,急忙上前道:“这老爷?”

    戚家主大喝一声:“闭嘴。”

    说完,戚家主不顾众人,径直走进戚家。只留下一个伟岸霸气的背影,可是,谁也没看见这顶天立地的背影后那一行泪水和欣慰的笑意。

    戚家书房,武秋风走进来,看见案前有些失神的戚家主,稍微躬身道:“戚家主。”

    戚家主回过神来,看见是武秋风,立即大喜道:“原来是贤侄,快点进来座,近来是忙,看着都忙糊涂了,哎,人老了,越来越不行了。”

    武秋风客气的笑道:“戚家主客气了,这几日全蒙照顾,还没好好谢谢你呢,师父说明天就动身会剑阁了,让我来和戚家主辞行,戚家主对小侄的帮助,师父说会记在心上,以后戚家有什么麻烦,师父说可以帮助一次。”

    戚家主一听,欣喜的说道:“这真是太好了,帮助小侄也是一时意气,想不到那以后有老高人了,贤侄帮我谢过家师,明天老夫摆席恭送。”

    武秋风说道:“呵呵,这倒不用了,师父说明天天明就会离开,不想有太多的事,还请戚家主见谅。”

    戚家主有些为难道:“这”

    就在这时,戚家管家走进来说道:“老爷。”

    戚家主皱着眉说道:“什么事?我不是吩咐过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我吗?”

    戚家管家说道:“是,老爷,这是花月楼的喜柬,说是说是请老爷去参加喜宴。”

    戚家主一听怒道:“花月楼?胡闹!一个烟花之地”

    武秋风接过喜柬,看了一遍,问道:“这是花月楼的请柬,那楼主可是那尤莲?”

    戚家主一听,忙解释道:“正是,我戚家一向家规禁止子弟到这些地方的,想不到却”

    武秋风拿着请柬,看了一下,递给戚家主,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管家。

    戚家主是聪明人,一见,立即对管家说道:“好了,这里没什么试了,你先下去吧。”

    戚家管家躬身道:“是。”

    看着管家退出去,戚家主连忙说道:“贤侄有话要说?”

    武秋风笑了笑说:“戚家主侠义忠肠,帮过小侄,我就提醒戚家主一声,花月楼不简单。”

    戚家主疑惑的吃惊道:“什么!这”

    武秋风说道:“多说无益,有些事情对你们来说还是不知道的好。”

    戚家主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贤侄的意思是?”

    武秋风说道:“哈哈,有此喜事,我还要回去转告师父,看师父的意思。”

    戚家主疑惑道:“你说高人?”

    武秋风看了一眼里边的屏风,说道:“看来留下来的可能较大了,戚家主我先告辞,稍后问过师父在回来和你说一声。”

    戚家主点点头送别武秋风,看着武秋风离开,戚家主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低沉的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刚落,从里边的屏风后走出一位老人,竟然就是阿福。

    戚家主愣了一下,说道:“是你?”

    阿福哼了一声,说道:“戚家主好是威风啊。”

    戚家主皱眉说道:“你?你说什么?你想干什么?”

    阿福说道:“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要干什么呢?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愚昧,真是可笑啊,亏得七少爷要坚持回来,看来这是个错误啊。”

    戚家主看着阿福,没有说话。

    阿福泪水早已淹没脸面,悲呼道:“七少爷,你好无知啊,早知道,那么多次我还就你做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老天无眼啊!”

    戚家主依然没说话,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阿福笑道:“怎么?你?哈哈,不用在这里假兮兮的,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说起你那一套吧。”

    戚家主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里,看着房顶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小七,对不起阿福你,更对不起为小七而死去的阿妈,可是,都过去了,当年的错是无法弥补了。”

    阿福怒道:“收起你的微言大义吧,老夫位卑,不懂!”

    戚家主看着愤怒的阿福说道:“我不求你们原谅,可是”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杀一个男儿好杀,可是你如果让一个堂堂男儿屈膝下跪却是比登天还难。

    大丈夫,像戚家主这样位高富贵的铁血男儿,更是不可能。

    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它会把一切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无论什么原因,总是有原因在。

    可是,今天这个铁血男儿却跪下了。

    跪在一直给自己屈膝下跪的人面前!

    阿福只听见砰地一声,转脸看去,却看见戚家主跪在自己面前,阿福吃惊的后退一步,全身僵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了,握住拳头说:“你!!你做什么!”

    戚家主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欠你们的,小七的,我无从弥补,可是,阿福,我知道你疼爱小七,为了小七,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阿福愣了愣,看着戚家主,当看见戚家主那诚挚的眼神时,突然心头一软,连忙说道:“你老爷你快起来。”

    戚家主摇摇头,按住阿福的手臂说:“我知道我的决定是很自私,我发誓只要你答应我我会把你的亲人当成我自己的亲人,对他们比对我还要好。”

    阿福说道:“老爷,你先起来。”

    戚家主坚持道:“你答应我!”

    阿福愣了愣说道:“这”

    戚家主一咬牙说道:“你如果答应我把全部家产都给你,而且,而且我做你的奴仆。”

    阿福一听,犹如惊雷略过,定在那里。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他也怨过。一生为奴,有谁愿意。一生屈居人下,有谁愿意?!没有!人,都是有野心的,无论你是什么人,当有一定条件了,你的野心也就复苏,瞬间膨胀,像是星空的爆炸。

    可是,现在的阿福不是以前的阿福了,不是他没有了野心,而是,他不再被野心左右,他的心淡的如水,平静得像晴朗的夜空一样。

    阿福苦笑了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的戚家主说道:“哎,你这又是如何啊。”

    戚家主悲叹一声,似乎老了许多,依旧坚定的看着阿福。

    阿福叹了口气,说道:“你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

    戚家主一听,却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阿福看着房顶,眼泪却是不禁的又湿了起来。

    人生啊!到底该怎么样?

    命运弄人。

    有评曰:

    人生十几为如何?阴晴无常悲秋歌。

    老枝偏思风落叶,拚尽风雷拦腰折!

    戚家院里,依旧很平静,偶尔会有家丁丫鬟走过。几只小兽在树枝间穿梭,鸣叫雀跃着。一片落叶从枝桠间跌落,在空中打着旋,缓缓地缓缓地在空中划过,把那近处的楼台从中间截开。

    武秋风穿过青石小道,从刚跌落的落叶上掠过。

    远远地就看见对面戚家主站在书房门口,武秋风快步走上前,欣喜道:“戚家主,师父让我转告你,说是明天和戚家主一起前去贺喜,还请戚家主准备一下。”

    戚家主高兴地说道:“哈哈,还真是喜事,想不到高人还真会留下,和高人一起,我?”

    武秋风说道:“戚家主也不用妄自菲薄,我们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还望戚家主多多准备一下,到时给师父留个好印象。”

    戚家主说道:“这当然是,和高人一起可不能小视,我要仔细的准备一番了。”

    武秋风说道:“哈哈,那是,还有劳戚家主了。”

    戚家主皱着眉说道:“贤侄,你看这次我该拿些什么作贺礼呢?”

    武秋风想了想说道:“这个嘛,我一时之间也没个主意,不知戚家主可有好主意了?”

    戚家主摇摇头,说道:“还没有呢,贤侄你一定的帮我啊。”

    武秋风说道:“戚家主尽管说就是,我一定竭尽全力。”

    戚家主想了想,对武秋风说道:“贤侄,你看不如这样吧,我先去准备,到晚上落灯时你去后院找我,我想出办法了我们合计一下。”

    武秋风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第二十五章 刺杀

    第二十五章刺杀

    夜,静凉如水,弦月微张,雾露初起。墙角的小兽发出悦耳的鸣叫,有些小兽在空中飞舞,头顶的须经上带着一点光芒,像是游离在夜的海洋上的精灵。

    夜幕里,有一个淡淡的身影,在夜幕里若隐若现。穿着一身普通衣服,明亮的眼眸里露出些许坚定的目光,有时嘴角会不自禁的咧开笑笑,淡淡的笑容在长老的脸上十分的不合眼。

    但是每个人都有开心的权利,无论你是谁,是好是坏,是年轻还是年老。生命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没有一丝的偏好,自己把握自己的生命才是真正的快乐。

    轻轻地脚步声打破沉思,小花园门口走过来一个人,夜幕里根本看不清是谁。老人收气笑容,坚定地看着那人一步一步走来,目光也平和起来。

    武秋风心里在想这事情,在剑法上的一些事情还未明白过来,剑阁的天罡剑是最难练成的秘籍之一,但是,也只有像他这样的优秀的核心弟子才能够观看和修炼的。其实,在每个门派,都会有一些典藏的秘籍,轻易不传,有些小门派的更是只有是掌门才会传给秘籍,这和剑阁不大一样的,剑阁是道之大陆上数一数二的门派,当然不能像那些小门派一样小气。剑阁几千年的传承,使得他们家底十分的雄厚,可观,几乎是每个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在这样的地方,压力也大,不努力就会被别人超越,越丢越远,永无出头之日了。所以越是大的地方就是压力越大,想要在众人间出头也是很难的。说实话这次出来历练也是遇见了瓶颈,武秋风想试试能不能找到办法突破,困在这个地方什么也做不了,可是,听师父说这次要自己跟着一起回去,看来突破是不可能的了。师父说过只要武秋风能突破这一关,以后的修炼就轻松了,但是也不能着急,这和别的不一样,这次突破全靠自己体悟,歪理帮不了一点的忙。有的人一生只有这么高成就,堵在这里十年五十年的都有,甚至直到老死过去。

    一般老人都会把世道看的很清,阿福同样也是,特别是他十年跟着少爷闯荡,更是加深了他的意识,老谋深算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阿福看着远处的物权法缓缓的走来,心里边时暗自点头,接着就迎了上去,热情的说道:“哈哈,武公子在想什么这么入迷?不知道老夫可否为您解答一二,说不定还能帮到忙呢。”

    物权法一愣,却发现已经来到戚家后院,迎面走来热情的阿福,却是神情一愣,回过神来,说道:“哦,原来是阿福管家。”

    阿福笑了笑,除了七少爷,根本没有人喊他副管家了,心里略微有些感动,定了定神,阿福说道:“武公子客气了,老朽怎么还能称得上管家,一个家奴而已。”

    武秋风可不以为意,在他看来这个阿福比这戚家里的任何人都强,在这世界上,是没有人愿意独自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四处闯荡的。没有人愿意做,可并不代表没有人去做。这个世界上无奈的去做不愿自己做的事多了去了,可是,都已经做了,而且做得很成功,阿福就是如此一个人,这样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武秋风说道:“阿福管家也别太妄自菲薄了,你和这戚家七少爷的事我也听说了一点,可是,别人不知道,胡乱的评论,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阿福管家你的功劳的,没有你,可以说就没有今天的戚家七少爷。”

    阿福笑了笑,无奈的叹一声,说道:“也是朝华弄人啊,有些事,个人的力量是不能改变的。”

    武秋风笑了笑没有说话,四处看了看,只看见满园的夜色,在灯光里朦朦胧胧,特别的好看。水中花,雾中月,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任何景色,都需要一颗心的。有心,便处处为美景,无心,便什么也不会有,在美好的事物都会匆匆而过的。

    武秋风疑惑的问道:“阿福管家,戚家主呢?怎么他没有来?出了什么事吗?”

    阿福说道:“这没有,老爷他还没想出一个办法来,又怕公子在这等得着急,所以要我在这里只应一声,免得公子独自在这等待。”

    武秋风一听笑了笑,说道:“呵呵,有劳阿福管家了,其实这也不是大事,戚家主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认真的,随便一点也可以。”

    阿福管家摇了摇头,对武秋风说道:“这怎么可以呢!如果没有剑空长老和公子您在,我们怎么都可以,可是有了你们就不能随便了,这可是关系到剑阁脸面,一定得办得体面,其实,长老说和我们戚家一起去贺喜,已经是对我们戚家最大的恩惠了,彩礼这方面你们也无需再管,我敢保证,这次戚家的贺礼绝对不会让剑阁脸面受一丝损伤。”

    武秋风笑了笑,摇了摇头,不再管这些事了,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明白,俗世对这些事还是很在意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就是他们的事了,没必要管得太多。其实,在吕城之中,很多势力都在看着这戚家家主的动静,剑阁的名声在俗世中也是很大的,这些家族的家主那个不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主,虽然,那毕竟都是曾经的事。可是,在他们的经历中是都听说过道之大陆的剑阁,烈山等几个大的仙派的,虽然没有资历加入,江湖游历,还是听说不少奇闻异事的,当然这些奇闻异事也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非混肴的。但是,这些消息之中有关于道之大陆上的门派详情和详细的情况却从来没有。虽然没有,却没有人去查,没有人去探究,不知是不远还是不能。

    久而久之,在世人眼里,这些门派的一些事情就被神话,仙化。甚至在平凡人的眼里,大多数人都只是相信那些门派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武秋风笑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阿福点点头,看见武秋风要走的意思,稍微走了一下眉头。

    只听见,夜风宁静,清爽宜人,兽鸣悦耳。

    戚剑忠,小名叫做小七,是戚家七少爷,十岁被阿福发现是天生奇才,当年戚剑忠闯了大祸,戚家主要杀了戚家主,阿福愤死反对,最终带着戚家主离开戚家。

    戚剑忠看着四处熟悉的景色,心头一阵温暖。

    可是,深更半夜,戚剑忠只是为找回忆?不是,他是来找人。

    阿福。这个等于说是戚剑忠第二父母的人,却是奇怪的让他在这个时辰来这里找他。

    阿福看见远处戚剑忠的身影,满是惊喜。

    这时,武秋风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怎么突破,于是对阿福说道:“阿福管家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阿福笑着点点头,说道:“好的。”

    武秋风刚回过头,头皮一紧,铺天盖地的危险感觉弥漫全身。

    阿福大叫一声:“七少爷!”

    同时,阿福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把匕首,迅速的向着近在身前,刚转回身子的武秋风刺去。

第二十六章 落败

    第二十六章落败

    夜风如许,刀光犹如夜空之中游走的闪电,急速的刺向瘦弱的身影。

    武秋风大吃一惊。

    不光是他,就连走来的戚剑忠也是大吃一惊。

    其实,有谁不会吃惊呢,这突入起来的刺杀毫无征兆,就像是晴天霹雳。

    阿福和武秋风没有仇恨,甚至说之前就没有见过面,没有见过面怎么会是仇人呢?武秋风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这视自己为上宾的戚家怎么会有人突然来杀自己。

    戚剑忠也想不明白,这么多年的闯荡,戚剑忠是知道阿福的性格脾气的,甚至阿福在自己面前是毫无秘密的。戚剑忠这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幼稚。无论多么熟悉的人,无论你知道他多少秘密,他,始终还是有你不知道的秘密的,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懂的东西了。可是戚剑忠知道,即使有千百万秘密,可是这十年游历,多少个生死瞬间,不是阿福恐怕自己早已葬身黄泉,至少阿福对自己是比起人还要亲的,至少阿福从没有欺骗和背叛自己。所以无论阿福做什么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那么,无论是什么原因,只要阿福去做了就是对的,如果这武秋风真是阿福不共戴天的仇人,即使传说中的剑阁自己也要去闯一闯。

    吃惊并不代表就什么也不做。武秋风作为剑阁中数得着的天才,也是经历过很多风雨的。如果遇到突发事件就慌乱了手脚,这个天才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天才,在修炼上比别人强上千百倍,但是,在境界和反应上却也是千百倍。这就是人,不可能完美,因为不完美,所以人生才会精彩。这就是各门各派要把优秀的天才放下山门去在世间有力的原因。如果一个天才只是埋头苦练,即使有再厉害的武功,仙法,一入江湖会死得很快,人心是复杂难测的,你永远猜不透你身边的人在想什么,至少你不能完全知道。在阴谋诡计面前,一个没有经历风雨鲜血洗礼的天才就像是一个待在的羔羊。有时候别人已经出卖了你,你还在为别人办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只是很悲哀的。所以那些大的门派会让这些年轻的天才出走山门,在俗世中练的不是武功,而是心的境界。在那些传说的门派里,心境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能不能有更高的成就,就是要看这一次尘世的历练中心境的变化。

    武秋风不是菜鸟,不是那个刚下山门的,不懂世事的毛头小子。武秋风虽惊讶,但却是那么一瞬,随即武秋风感觉到浓厚的杀气迅速把自己包围起来,武秋风一皱眉,浑身罡气鼓荡,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身体之中迸发而出。“走开!”武秋风大叫一声,在匕首刺在身上之前硬是把阿福给震飞出去。

    阿福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跌倒在地上。阿福内心非常吃惊,暗自估计着这武秋风的力量,心中暗道:“这传说中的门派还真是厉害,这比俗世之中的武功第一的人也差别不到那里去。”

    戚剑忠眼见阿福呗震得受伤倒飞出去,只见阿福刚落地,就飞速弹起,化作一道长虹又一次斩向武秋风,戚剑忠大叫一声:“阿福!”却也来不及阻止。

    武秋风一见,感觉到阿福杀气之中的坚决,咬了咬牙,手腕一翻,多出一把长剑,剑柄处剑阁连个字显示了他的身份。“天罡裂!”

    “阿福!”戚剑忠一见,毫不犹豫的拔出剑来,和阿福一起杀向武秋风。戚剑忠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阿福接不过这一招,今天必死。但是,戚剑忠怎么会眼看着阿福死去,即使自己死去也不能让阿福丢了性命。

    十年的生死历练,让戚剑忠时时感觉到危险,所以即使回家也是剑不离身,剑是他的生命,没有剑,他的生命就像是无根的野草,毫无寄托。

    可是,阿福是比剑更重要的人。

    铿锵一声,巨响传出,戚剑忠和阿福倒飞出去,武秋风急退数步,站稳脚步,胸口一阵翻腾。

    “咳咳”阿福吐了几口血,看着戚剑忠,好像要说什么话,戚剑忠急忙道:“我明白,我一定办到。”

    戚剑忠把阿福扶至一旁,随即把剑一横,冷冷的说道:“得罪了,阿福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你必须死,可是,我先声明,无论我生死,这都和戚家无关。”

    武秋风轻笑了一声,说道:“呵呵,还真有意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既然你要杀我,我当然要奉陪到底。”

    戚剑忠眼睛一眯,冷冷的锁定武秋风,身影如风,好似消失,武秋风一愣,随即一笑,说道:“有意思。”

    武秋风也不回头,把剑向身后虚空一撩,“天罡裂。”之间那空中刚形成的影子瞬间破灭,剑气划过,武秋风暗骂一声,叫了一声:“不好。”

    这时,武秋风听见身后冷笑一声,“愚昧。”感觉到巨大的威胁,武秋风使劲全身力气:“罡气加持——天罡罩!”

    空气爆炸,一股巨大的气流迎面袭来,武秋风倒飞出去,天罡罩摇摇欲破,武秋风咬牙坚持,却是暗惊这戚剑忠为何有如此厉害的招式。

    武秋风听见冷哼一声,抬眼看去,却是见剑空浮在身前的空中,手臂一挥,尘土立散。武秋风这才明白刚才那一招是师父替自己接下了,看这气势,如果是现在的自己不死也得重伤。再看对面,那戚剑忠却是像一个沙包一样跌落在地上,一条黑影掠过,却是戚家主。戚家主落到戚剑忠身边,疼惜的抱起戚剑忠,阿福急忙走上来,急道:“老爷”

    戚家主摆了摆手,阿福闭口不再说话。无奈的看着重伤的戚剑忠。

    武秋风走到剑空身边,恭敬的说道:“师父。”

    剑空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对面戚剑忠几个人,轻蔑的说道:“愚蠢至极。”

    武秋风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戚家主。只见戚家主苦笑一声,说道:“还请高人原谅,我等凡夫俗子冒犯仙威,武公子,得罪了。”

    武秋风一头雾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剑空一指戚家主等人,说道:“你去问他。”

    武秋风问道:“戚家主,这?”

    戚家主苦笑道:“武公子,我也没想到小七能成长到这样的地步,差点伤了你,如果你真有什么意外那我”

    武秋风想起刚才戚剑忠的招式,意犹未尽的点点头,说道:“无妨,可是,还请戚家主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戚家主说道:“我乃一介凡夫,知道高攀不起仙人,对小七更是最多愧疚,为了小七我甘愿冒险一次,小七是一个练武奇才,我不想就此让他埋没,这次武公子和高人留住舍下,我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所以就导演了这场戏,想不到却”

    阿福突然跪在剑空和武秋风面前说道:“一切都是愚夫的主意,七少爷根本不知情,还请高人原谅。”

    剑空冷哼一声,置之不理。

    戚家主放下戚剑忠,跪在地上,重重得磕了一个头,道:“高人在上,一切罪过都由小人承担,还望高人看在小七资质的份上,收小七为徒,戚家愿上下世代供奉高人。”

    剑空冷笑道:“可笑。”

    戚家主说道:“确实可笑,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能埋没了小七的天赋。”

    剑空说道:“天赋,剑阁之中哪一个弟子天赋比他弱了?凡夫俗子就是凡夫俗子,再努力也没有用,不可能一步登天。”

    戚家主紧握拳头,指甲陷进肉里,说道:“高人,如果您答应收小七为徒,我戚家愿为高人的奴仆。”

    武秋风已经,说道:“师父!”

    剑空说道:“资质太差,我是不会收他的。”

    武秋风看了看对面的几人说道:“可是,先前师父还说过为戚家做一件事?”

    剑空笑了笑说道:“你看着办,你这次出来,回去后就是我剑阁的排名赛,前三名是有机会代表剑阁收一名弟子的。”剑空说完,绝尘而去。

    武秋风一愣,随即大喜,对戚家主说道:“戚家主,师父是不可能改变主意的,可是,只要我能拿到排名赛前三照样能收一名弟子,只不过,在剑阁之中地位低了一点。”

    戚家主惊喜道:“那就劳烦武公子了,公子大恩愚夫终生难忘。”说着,戚家主竟然要对武秋风磕头。

    戚剑忠早已醒来,一切事由都听得明明白白,看着父亲为了自己对别人屈膝下跪,忍不住叫道:“父亲!”

    武秋风一动,来到戚家主身前,接住戚家主下腑的身子。看了一眼戚剑忠说道:“戚家主不必如此,我对戚少爷也是很欣赏,如果不介意我就和戚剑忠以兄弟相称,只不过以后在剑阁之中就委屈戚少爷了。”

    戚家主笑了笑,站起身来,说道:“就劳烦武公子了。”

    武秋风说道:“呵呵,那里,等我回到剑阁还要好好的和戚兄弟比试一场,倒时我让他见识一下真真的我,洗刷这次的憋屈。”

    戚剑忠坚定的说道:“到时候我一定还让你这么憋屈。”

    武秋风笑道:“那就走着瞧,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剑阁弟子了。”

    戚剑忠说道:“好!我就等着!”

第二十七章 亡妻

    第二十七章亡妻

    把酒赏月,清风拂面,微醉的脸庞显现出青年少有的朝气,武秋风和戚剑忠一见如故,不多时就一兄弟相称起来。两个人年龄相差不大,戚剑忠却是比武秋风大了那么一两岁,所以就以哥哥称呼。

    岁月流淌,酒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品尝。可是,此刻留下的只有你想见的欢乐与豪情。人生纵然一世,然而终究是空,有知己相遇,此生足矣。

    真是:飞浪落英花月下,一生戎马闯天涯。

    唯有豪情真壮士,把酒赏月剑飞花。

    一阵香粉气味袭来,满屋奇香宜人。构坐在床边,身上随意的披着一件衣服,他从没有睡过这样的大床,舒适而又温暖。可是,在构的内心里,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回忆起那个不怎么好看的脸庞,构的脸上不禁留下了泪水。

    “小冬瓜。”构喃喃自语,怎么也想不明白本来平静的生活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人生还真是捉弄人。转眼间,孙家已经不再,大小姐失踪杳无音讯,听说二少爷也没有死,而且似乎治好了病。老爷隐去,自己根本找不到。盘算了好久,构还是发现这个世界上还只是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构站起身来,走到花盆边折了一根大的花枝,狠狠地比划起来,生涩的痕迹,却是发泄着内心里的苦闷。可是,构没有发现,他用树枝比划的,恰恰有些像那夜在破庙里醉汉惊天的招式,只不过,在他的手上没有一点的真气和威力。似乎就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在刷着玩一样。

    “呵呵呵。”窗外传来一阵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的清明和好听,有一些动人心弦的味道。构疑惑的望着窗外,之间那黑蓝色的天空里朦胧的明月,和不远微风拂动树枝的摸样。

    “哎!”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手中的花枝,又毫无章法的比划了起来。

    “喂,你是在找我吗?”背后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构吃惊的回过头来,看见一个身穿粉红色的衣服的女生坐在桌子边,纤细的手指抓起茶壶,慢慢的到了一杯水,朱唇微启,茶水缓缓划入口中。构不禁看得有些呆了。不过,够立即又回过神来,他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被别人收养的孤儿,现在就连孙家也家破人亡,自己什么也不是了,本来就没资格高攀,现在更是不可能了,与其幻想,不如不想。构苦笑一下,摇了摇头,又自顾自的比划起来。好像是没有看见过女孩。

    女孩是柴珂儿,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似乎就这么出现了。此时,柴珂儿眉头微皱,看着眼前这个家伙,长这么大似乎还没有人对自己请示过呢,当然除了那个讨厌的家伙。柴珂儿吐了吐扣了的茶水,小声嘟囔说:“呸呸,怎么又想起那个讨厌的家伙了,那么没趣味,这是的,想起他就让人气恼。”

    柴珂儿抬起头看见构还在用花枝在那比划。该用力的地方不用力,不该用力又使很大的力,姿势僵硬生涩,说多难看就多难看。柴珂儿不耐烦的说道:“喂!你知不知道你的姿势难看死了啊,你就不能好好地练剑吗?”

    构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有些微怒的柴珂儿说道:“我不会。”

    次柴珂儿说道:“不会你还练,丢人现眼,练成这样也不知道羞耻,哼!”

    构发现柴珂儿心中的火气,愣了一下,也不再说话,又自顾自地练了起来,好像柴珂儿根本不存在,完全忽视了一般。柴珂儿对这种忽视简直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柴珂儿轻哼一声,飞身起来,到构身边,毫不知觉的就卸下了构手中的花枝。构有些吃惊的看着柴珂儿手中的花枝,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有些出神。

    “呵呵,笨蛋,你连东西都拿不好啊,给拿着,可要抓紧了。”

    一道身影划过,构只觉得手中一空,手里什么也没有了。看见对面的大小姐拿着一串山果在得意的笑着。构伸开手,不可思议的说道:“我?”

    大小姐笑着说道:“怎么样,我厉害吧,呵呵,我可是会仙术的,不信你抓紧了,我再表演给你看看。”

    构接过大小姐手里的山果,紧紧地握在手里,可是,就那么一瞬,手里就又是空空如也。

    柴珂儿心中暗喜,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本姑娘厉害吧。”柴珂儿炫耀般的晃着手中的树枝,对发呆的构说道:“怎么样要不要学?”

    构抬头看着柴珂儿,眼神中一阵失落,低下头失落的对柴珂儿说道:“不想学。”

    “额?”柴珂儿本来想着他会求自己教他呢,却想不到会是这样,真是打击啊,柴珂儿问道:“为什么?问什么!你这家伙,怎么一点情调都没有,真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死木头。”

    构“哦”了一声,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柴珂儿怒火中烧,可是,当看到构颓废的坐在那里,眼睛一动,随即又把火气压了下来,说道:“喂”

    构抬起头,看着柴珂儿说道:“我叫构。”

    柴珂儿一愣,说道:“构?真是奇怪的名字啊,你姓什么?”

    构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姓,我是孤儿。”

    柴珂儿想了想说道:“你不是在孙家长大的吗?你怎么不姓孙啊?”

    构说道:“我不知道,我从记事起就叫这个了。”

    柴珂儿好奇可问道:“喂,构,你都没想着改一个名字吗?你的名字好难听啊?”

    “难听?”构说道:“我没有觉得,老爷说过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没必要为名字烦恼。”

    柴珂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那都是骗你的,通常哄小孩子都这样,你还信啊。”

    构说:“不知道,只是我感觉只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

    柴珂儿好奇的大量了一阵构,说道:“构,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啊?”

    构想了想,没有听谁说过,回答道:“没有,我没有听过,好像我一出生就在孙家了。”

    柴珂儿惊奇的说道:“哈哈,我猜到了啦,你一定是孙慕天的私生子,对吧。”

    构白了柴珂儿一眼,不屑的说道:“神经病。”

    “你”柴珂儿被气得说不出来话来。

    构笑了笑说道:“我要去睡觉了,你还在这里看这么?”

    柴珂儿愤恨的说道:“我我杀了你。”

    构无所谓的摊摊手说道:“你随便。”

    柴珂儿气的跺了跺脚,恨恨的说道:“好,你给我等着。”

    构嘴角笑了笑目送着柴珂儿离开。等柴珂儿走了之后,构捡起地上的花枝,比划了几下,若有所思的说道:“真的难看吗?似乎那醉汉就是这样耍的啊,算了,不想了,睡觉。”

    吕城之中,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少数几家人家明着灯火,黑蓝色的天空笼罩之下一片寂静。在城墙一个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茅草屋里,灯火摇曳,一个胖胖的身影走到桌边。

    唐胖子坐在桌子边,看着摇曳的烛火,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因为在天亮他就会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了,这真是人生一大喜事。唐胖子喝了口凉水,望着家徒四壁的环境,心中有些无奈,但随即摇了摇头。唐胖子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却没有脱衣睡觉。唐胖子目光看着破旧的棉被,神情竟然有些恍惚。好久,唐胖子回过神来,低低的叹息一声,轻轻地把床上的被褥移到一边,那是一张普通的木板床,唐胖子深情的抚了抚,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凹槽上轻轻地一按,只见床上木板一阵变动,成一幅图案,依稀是一位女子。唐胖子又连点数下,床中间一个木板打开,出现一个小匣。看见小匣唐胖子申请微微一愣,随即手有些颤抖的拿起小匣,小心的捧到桌子上。烛光下,黑色的小匣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唐胖子打开小匣,里边竟是一块灵位。

    灵位在灯光下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如果仔细观察,却会发现,那黑色的灵位竟然在吞噬这接触在灵位上的光线。

    是的,这就是一个灵位。上面写着:爱妻路雅婷之墓。

    可是,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排位。不普通的不是这个牌位上写的是谁,相反,排位上的女人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了。

    珍贵的是这块牌位,跟准确的说是制造排位的材料。

    为这块材料,江湖上甚至引起过一场腥风血雨,为争夺它血流成河,甚至,就连传说中的仙人都为此动心,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谁也不知道。

    但是,让唐胖子心爱的不是这材料,而是排位上这平凡的女子,他的妻子。

    如果思念

    我望着你远去的方向

    那白云里有你的笑容

    黑暗中的星星是你明亮的眼眸

    曾经的过往浮现在天际

    我想你时

    你是否也在思念着我

    在梦的路口相遇

    述说这炽热的情愫

    如果思念

    无论严寒的冬天还是炙热夏天

    我都会深吸一口气

    将弥漫了思念的空气

    和你一同

    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泪水滑落。屋外风响。

    唐胖子擦去眼角的泪水,依旧看着那牌位,但声音变得有些嘶哑,轻轻的说:“你来了。”

第二十八章 修真

    第二十八章修真

    唐胖子对着窗外,空寂寂的窗外,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一片夜空,还有不时鸣叫的小兽,好似在夜间织出一曲美妙的乐章。这样的乐章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懂得的。有些东西我们明白但是却不一定等够理解和做到。

    窗外似乎没有人。唐胖子似乎在对着空旷说话。但是,唐胖子认为有人,不然他不会说,也不会这么做。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了解他,而且了解得很深。

    二十年前,那一场动乱,唐胖子失去了很多东西,在这很多东西里,他失去了自己一生最珍爱的。唐胖子知道,他所珍爱的也是他所珍爱的。所以唐胖子认为,在这样的时刻他会,而且自己还会有危险,甚至是死亡。但,唐胖子不害怕死亡,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明白生命的可贵,也会把死亡看得如此之轻。唐胖子怒怕死亡并不是他经历过死亡,而是他经历了比死亡跟让他心痛的东西,那就是他失去了他所珍爱的。有时候,我们惧怕死亡,不是惧怕死亡本身,而是惧怕我们在死后失去。失去所有,失去不愿失去的。

    但是,既已失去,又对生眷恋什么?身无可恋,红尘可抛。死亡也不过是鸿毛轻落。

    唐胖子知道。唐胖子要结婚了,所以他必须到。他到了唐胖子就有可能死去。他可能会杀死唐胖子。但是,唐胖子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不会让自己死,甚至是死亡的威胁。有人让唐胖子死,那么在他没有杀死唐胖子之前,就会死去。那个人不是路凡,今晚过来有可能杀死他的就是路凡。

    路凡跟随唐胖子身边二十多年,时时刻刻保护着唐胖子,可是,现在却有可能让唐胖子死。我说过唐胖子是不怕死的,因为他身无挂碍,所以无所谓生死。但是,唐胖子在担心路凡,因为路凡可能要唐胖子死,所以就会有人要路凡死。只要路凡动手,唐胖子相信,路凡会立即毙命。

    唐胖子不想让他死。她已经死了,他就不能在因为他而死了。

    唐胖子叹息一声,从桌子下拿出一坛酒来。酒坛被泥封着,似乎是好长时间了。看到这酒坛,唐胖子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眼神深远,似乎沉陷在久远的岁月里。唐胖子回过神来,叹息一声,轻轻地剥去封泥,封泥滑落,酒香四溢,飘满整个房间。房间本来就不大,就像更是浓郁,在屋顶梁间缭绕不去。

    唐胖子自斟了一杯酒,轻轻的说道:“你不进来吗?”

    唐胖子望着窗外,依旧是明月,夜幕深沉。

    在月光里,一个声音穿透夜幕而来,说道:“我为什么要进去。”

    “唉,”唐胖子叹息一声,说道,“你还在怪我。”

    那个声音说道:“我不怪你,要怎么样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无关,我的事也和你无关。”

    唐胖子说道:“你进来吧,我们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喝过酒了,也好长时间没好好聊过了。”

    唐胖子顿了顿,窗外无声。寂静无声。甚至连小兽的名叫也停止了。似乎是一滩死水,在这寂静的深夜寂静的等待着湮灭,结束。

    唐胖子深情的看着桌子上的灵位,目光温和,隐隐带些忧伤。唐胖子说道:“进来吧,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声音嘶哑。却好像穿透着黑夜,到达未知的遥远的时空。

    窗外的黑暗角落里,一个在黑暗里的身影却是轻微的颤抖,深入灵魂的颤抖。这个人似乎隐藏着黑暗里,和黑暗融为一体。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似乎他就不存在这个世界里,他的存在似乎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一抹幻影。

    黑影移动,轻巧的越过窗台,落在唐胖子身前,眼睛盯着那灵位,眼睛却渐渐的湿润。经营的泪光在俊朗的脸上滑落,滴在身前的酒里。

    路凡缓缓地拿起酒杯,酒入愁肠。只有自己知道个中滋味。

    路凡说:“这酒是苦的。”

    唐胖子摇了摇头说道:“那是你的泪,心苦泪就是苦的,这世上所有东西都是苦的。”

    路凡不回答,自己倒了一杯酒,独自喝下。

    气氛寂静,隐隐带着一股肃杀,好似什么东西在憋着,快要爆炸一般。就像是一个膨胀的气球,越来越大,气在气球里被挤压这,挤压着。

    路凡放下酒杯,看着对面的唐胖子说道:“你真要和她结婚?”

    唐胖子身子一颤抖,喝了一杯酒,慢慢的说道:“是的,你?”

    路凡说道:“我不怪你。”

    唐胖子缓缓地出了口气,说道:“恩,这我就放心了,我害怕你做出什么傻事来。”

    路凡说道:“你是怕我杀了你?”

    唐胖子说道:“不是。”

    路凡眼睛露出些杀气,厉芒一闪而逝。说道:“是她。”

    唐胖子听了,酒杯停在嘴边,看着路凡,有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你执念太深了,不是因为她。”

    路凡一愣,摇头苦笑。这一生,他从来没乱过分寸,现在却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看来自己还是放不下啊。

    但是,有时候,放不下就不要放,无论结果如何,就去做,生死以赴,即使是死了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了吧。

    路凡喝了杯酒,稳定了一下心情,问道:“你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唐胖子手抚摸着灵位,刺骨的凉气渗入肌肤,唐胖子说道:“是因为你。”

    路凡有些吃惊,问道:“为我?你是说?”

    唐胖子说道:“对,是花月楼,花月楼让我做的事非同一般,所以我的安危也是重中之重,不会有丝毫意外,所以,只要你动一下,就会死于非命,在这世界上你是她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你出事。”

    路凡有些震惊说道:“不可能,这一带我都仔细的探查过了,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会觉察,任何东西都不会漏过。”

    唐胖子摇摇头,说道:“你错了,这个世界上,以你的武功只能算是垫底,有太多太多的人比你强,而且他们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杀死你一万遍,不要把眼光局限于俗世之中,你可知二十年前?”

    路凡疑惑道:“你是说那场争夺战?”

    唐胖子说道:“是的,那场战斗,夹杂了很多不是俗世的高手,当时我身怀异物,有一个高手来找我,路凡你知道我全家几百人是怎么死的吗?”

    路凡皱着眉,说道:“不是让一个铁掌门杀的吗?而且这铁掌门随即被各派联合剿灭,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唐胖子眼神之中露出痛苦,虽然他极力掩饰,却因为悲伤太多,怎么也掩饰不了,唐胖子声音颤抖的说:“你错了,杀我们唐家几百条人命的不是铁掌门。”

    路凡震惊的说:“可是,江湖上都是这么传言,甚至连你都?”

    唐胖子说道:“不错,世人这么说,我也这么说,可是,所有人都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路凡紧握拳头说道:“你告诉我真相。”

    唐胖子摇摇头,说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只会因此送命。”

    路凡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不然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唐胖子摇摇头,苦笑道:“那是一个不是俗世势力的人,他一个人,只一招我们全府上下几百条任命瞬间死亡,他以此威胁我,抢走异物,不是后来又另一势力赶到,他怕事情暴露,急忙遁走,恐怕连我也会”

    路凡说道:“什么?”

    唐胖子看了看路凡叹了一口气,唐胖子明白,事情路凡早晚会知道,唐胖子就是怕路凡一是冲动,死于非命。

    路凡紧握拳头,等了一会儿,看着灵位说道:“那后来赶到的势力就是花月楼?”

    唐胖子说道:“是,也不是。”

    路凡疑惑的说:“怎么?”

    唐胖子说道:“你认为花月楼会有这样的实力吗?花月楼只是俗世一个小势力而已,真正厉害的是她背后的庞然大物,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一般人所不知道的。”

    路凡想了想说道:“那么你答应这场婚礼?”

    唐胖子说道:“我知道你早晚会知道真相,所以就和花月楼做了个交易。”

    路凡吃惊的说道:“什么交易?”

    唐胖子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在保护我,可是,你知道你昨天杀的是什么人吗?”

    路凡说道:“烈山派的弟子。”

    唐胖子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烈山派多少?”

    路凡说道:“烈山派在西北干旱之地,比剑阁差点,都是俗世之中不可高攀的势力。”

    唐胖子说道:“你不知道,这烈山派并不是真正的烈山派,他和剑阁一样都是隐藏在俗世的修真门派,真正的烈山派在一个叫做烈山台的地方,至于怎么到,虽也不知道,和剑阁一样,那剑阁真正的剑阁是在万剑山上。”

    路凡吃惊道:“这??!!”

    唐胖子说道:“当年无意间救了我的也是这花月楼背后的势力,叫做水月天的存在。”

    路凡喃喃自语说道:“修真?”

    唐胖子说道:“他们都是闲人般的存在,你在他们眼里连虫蚁都不是。”

    路凡问道:“你这次结婚时为了我?”

    唐胖子说道:“是也不是,你姐姐也逝去多年,我对这怜月也确实有些感情,另一方面,他们答应以后可以保护你的安危,你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有很多危险,我一介凡夫,一丁点武功也不会,有他们在,我也放心了。”

    唐胖子把灵位握在手里说道:“我的安全也有了保障,你还年轻,有很多路要走,也许以后能闯出一条通天大路来也未可知,这样你姐姐泉下有知,也会高兴地。”

    路凡说道:“这样也好,知道了这些也就足够了,我就可以安心的报仇了。”

    人间迢迢,有谁可知道命运几何,白云苍狗,万物化生,却是:

    夜深温酒待天明,乱魔悲世明月惊。

    把酒言出惊天语,道来世间自在情。

第二十九章 环儿

    第二十九章环儿

    清晨一大早,戚家满园都在忙碌,一片吵闹声,不绝于耳。家丁丫鬟更是忙忙碌碌的跑来跑去。构开门被眼前的景色吓了一跳,似乎只有除夕才有这样的景色的吧。构听闻,除夕似乎在道之大陆上是没有的,千百年前似乎有了一位武功盖世的仙人降临,统一了大陆,规定了这个节日,在道之大陆上,似乎有很多的东西都是那位仙人大帝命名规定的,他的出现对道之大陆改变是天翻地覆的,可是后来这个神秘的仙人大帝竟然又神秘的失踪,不知去向,他没有自私,大好的王朝瞬间有土崩瓦解,经过百十年的战乱,各国林立,逐渐平衡下来,形成现在这个局面。可是,人们都记得这位大帝,但是,根本没有人能知道仙人大帝去了哪里,有人说他失踪了,有人说他死了,可是,没有一种草测可以使人信服,没有真实证据的猜测永远只是假象而已,构突然想起了大小姐,她也失踪了,不见了身影,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或许仙人知道,可是那时仙人啊自己一个卑贱的人怎么会高攀仙人的事,或许有一天,老爷或者是二少爷会找回大小姐。恩,还有武秋风和他师父,等以后一定要问问他们。他们或许知道,听人们说,他们好像就是仙人,但是要我怎么看,他们都不会是仙人,和我一样嘛,只不过是很厉害的人而已。

    构想起以前在孙家的时光,什么时候没有再见过这样热闹的场面了,似乎在记忆力沉睡了好久好久。这些天来发生的这些事情,恍然如梦。

    既然是梦,就有醒来的时候。无论你在梦里做了什么,遭受了什么,醒来就是另一番世界,不必执着。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会有白天黑夜的原因吧。

    黑夜和白天是两个世界。可以相同也可以不同,在于一个人的心境。

    “哎呀!”构听见惊叫一声,看见不远处一个丫鬟拿着的东西掉了一地,圆圆的珠子滚得到处都是,小丫鬟一阵慌张,连忙俯身去捡,可是,往来的人们都在忙自己的事,哪有时间注意脚下,所以的得到处乱飞,小丫鬟记得都快哭了出来。

    构连忙跑过去,对愣在那里,快要哭的小丫鬟说道:“还不快捡起来,等一会儿就更难捡了。”

    小丫鬟被构这么一叫,立即回过神来,慌乱的拾着散落的珠子。构先把那些在路上的珠子拿好,然后交给小丫鬟,说道:“你不把路上的先捡了,等一会又被人弄的乱飞,再说这么漂亮的珠子,万一被踩烂了就太可惜了。”

    构拿起一粒珠子,放在眼前,透过阳光,闪烁着迷人的光彩。构的嘴角扬了扬,开心的笑了。内心里一阵喜悦,悲伤全部埋葬在心底。似乎从未有过,从未发生过。

    小丫鬟看见构自己拿着珠子在玩,急急的说道:“你快点儿啊,耽误了老爷的事情,可是要受罚的啊,那里还有一个。”

    构把手中的珠子递给小丫鬟,随即和她离开小路,到边上的空地上捡掉落的珠子。

    小丫鬟看着穿着粗布的衣服的构,好奇地问道:“你是新来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构回答道:“我昨天才到戚家来的。”

    小丫鬟笑了笑说道:“这样啊,我怎么说没有见过你呢,对了,我叫环儿,以后在戚家要多多照顾,互相帮助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构笑了笑,边捡珠子,边说道:“我叫构。”

    小丫鬟愣了一下,随即扑哧笑了起来,说道:“构?好奇怪的名字啊,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构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他们在那里,我连他们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环儿愣了一下,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构笑了笑说道:“没事,反正我也习惯了,对了环儿,这戚家一大早的干什么呀?”

    环儿吃惊的看了看构,说道:“你不知道,这么天大的事?”

    不过环儿一想说道:“也对,你昨天才来,可能一时间管家还没有想起你来,把你给忘了,你真是幸运,本来人手就不够,不然啊,有的你忙的了,看你这身板,不累个半死也够呛了。”

    构挠挠头,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环儿小声说道:“听说是花月楼一个叫什么怜月的要结婚了呢,一个烟花之地,我们戚家堂堂正正的世家,竟然这么重视,也不知道老爷发什么神经,不过,那些大人的事情我们想了也是白想。”

    正在说着,身后传来一阵呵斥:“喂,你们俩,在这做什么呢?这么忙还在偷懒,看来不罚你们月钱,你们是不好好干活呀。”

    环儿急忙回过头来,看见一个四十岁走有的女人正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顿时一个哆嗦,急忙回到:“禀嬷嬷,我们是拿车上挂的珠子,不小心被其他人给撞掉了。”

    嬷嬷一听急忙道:“什么?还不快找,耽误了老爷的大事,你们就回家歇着吧,快点!”

    环儿应诺,急忙见散落的珠子。这时,一个和环儿年龄差不多的丫鬟跑过来,也不知说些什么,嬷嬷满脸焦急的走了,临走前吩咐道:“你们快点,再偷懒看我不惩罚你们。”

    环儿两忙应道:“是,是,这就齐了,马上就好。”

    嬷嬷冷哼一声,急忙跟上那丫鬟的脚步,转眼消失在视线里。环儿吐吐舌头说道:“这是个有名的母夜叉,你以后做事遇见她就小心点,她又凶又严厉,就喜欢找事,让她抓到你的把柄你就惨了。”

    构点点头,说道:“哦。”其实,构想起来,孙家也有像这样的人物,那管家的儿子洪二比起她来可要无赖多了。可是,不知道洪二和那丁家兄弟都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

    环儿轻轻地踢了一下蹲在地上的构说道:“喂,走了,都齐了,快点啦。”

    构回过神来,连忙回道:“哦,好。”

    两个人来到前院大院里,一辆豪华的车出现在构的眼前,金碧辉煌,珠光宝气。很多人在围着车装饰起来,忙上忙下的。就算是以前的孙家也没有这么奢侈过。

    负责装饰车得人看见两个人过来,两忙说道:“你们怎么才来,快点快点,把珠子穿在帷幔上,总管都催促好几遍了。”

    环儿应了一声,两忙带着构上前去穿珠子。忙了不多久,就见一个身材臃肿的老者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庭院里的车,急忙的跑了过来,叫住那负责装饰车的人。

    装饰车子的人连忙迎了过去。看见总管一脸焦急,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看你急的,我这里忙上就好了。”

    总管喘着气,边擦着头上的汗边说道:“哎,这不是在找人嘛,昨天戚家来的那些贵客,这不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我都没见老爷这么奢侈过,倾尽全家财力物力啊,可是,刚才早饭时,却发现有一个人找不到了,马上就要开饭了,老爷叫立即找到,你说说我能不急嘛?”

    那负责装饰车得人一愣,两忙说道:“我这边也没见什么大人物,陌生的人啊。”

    总管一听急忙说道:“那我到别处看看,你在这里,替我注意一下,如果见到,就让他到后院厅堂里,他穿着”

    那负责装饰车的人见总管停了下来,惊奇的看着自己身后正在装饰的车,疑惑的问道:“总管?我哪里做错了吗?这车?”

    总管大叫一声,也不顾他急忙说道:“哎呦,我说你还真会给我找麻烦的啊。”

    总管急忙走到车边,对车上正在穿珠子的构说道:“大人啊,你怎么跑来做这些粗活来了,来,赶快下来,老爷大人们都等着您呢?”

    说着,小心翼翼的把车上的构扶了下来。环儿吃惊的看着构,手里的珠子迪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她想不到自己竟然叫一位老爷都重视的大人为自己干活,这?

    构看见脚下滚落的珠子,连忙俯身拾起来,但被总管催着,慌忙的递给身边那装饰马车的人说道:“麻烦你帮她把这些珠子穿上去。”

    那负责装饰马车的人一脸冷汗,连忙应诺答道:“是,是,交给小人就是。”

    看着构离去,环儿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一脸沮丧的哀求的看着负责人说道:“这我”

    负责人深吸一口,随即,声音变得很轻,笑着说:“环儿啊,我看你也累了,来,别做了,这边有凉茶,你先歇息一下。”

    环儿疑惑道:“这?我还没做完。”

    负责人笑了笑,把环儿扶下车来,说道:“没事,不用了,小五,你叫两个人把珠帘穿好,环儿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一下。”

    构无意间的举动,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竟然改变了环儿一生的命运。有时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存在。人在世间做的一举一动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正是:

    流水无意教飞花,芬芳逸远千万家。

    天命自由自在处,他日报恩落天涯。

    构跟着总管,穿过回廊,小院,很快就来到了后院放着宴席的大厅。一路走来,构注意着戚家的院子,虽然是和孙家没办法比,可是在建筑上也算是匠心独具,别出心裁。构从小在孙家这么大的地方长大,当然不会是像向下人一样茫然无措,东摇西看。虽然急着走路,但是戚家的景色却是尽收眼底,每个角落都观察的仔仔细细。这些,还是在孙家的时候跟着二少爷一起的时候,二少爷交给自己的。二少爷说过,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特别重要的是注意身边的环境,尽快的熟悉下环境,以免有不必要的麻烦。

    很快的构跟随总管来到厅堂,看见满屋的人,都已经来到,围坐在大厅中间的一张大桌子上,不过旁边还有些小的桌子也坐满了人,想来就是戚家的人们了。构一走进门,所有人的眼光齐齐的聚了过来。构讪讪的笑了笑,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构看见不远的柴珂儿在想自己招手,他的身边空着一个座位,另一边是武秋风和戚剑忠,两个人小声的说笑着,似乎很熟识了。构朝着柴珂儿点了点头,快步走了过去。

    戚家主一见,对着在门边的管家说道:“好了,这里没什么时了,你去安排安排,千万别处了什么漏子。”

    总管一躬身,应诺一声,退了出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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