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武侠修真最终神话TXT下载最终神话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最终神话全文阅读

作者:肖淮     最终神话txt下载     最终神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最终神话全文阅读

写在前边 《构》之源

    《道之书》之一部作

    大家好,作为新人,第一次在网络中写作,实在构想了许久才敢下笔。

    力求圆满人生一憾。满足写作**。

    我钟情于传统文学,其实传统文学博大精深,却被现在的快餐社会所遗忘。这是很悲哀的事情。

    本书将和《道德经》等文学作品有关。因为我从小喜读中华之“道”文学。

    这篇故事没有大气宏博的场面,因为我往常写作都是在细节处着笔。文风有点像古龙,相信在众多同类的作品中会让你们眼前一亮。

    小说的主人公叫做“构”,没有大的本事,却有着非同常人的珍贵的真善美的追求。

    同时,小说的类型以中国传统武侠为基调,结合仙侠和玄幻。

    凡文章者,自出不同,在质贵精,力求突破创新。

    奉上《道德经》,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篇文章了,每次读都会有一种新的体会。

    《老子》八十一章

    1.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

    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

    门。

    2.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

    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後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

    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3.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

    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4.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

    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5.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迭

    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6.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7.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後其身而

    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8.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

    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9.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

    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

    10.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国

    治民,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11.三十幅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

    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12.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

    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13.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

    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

    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14.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

    而为一。其上不??,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於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

    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後。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

    是谓道纪。

    15.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

    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容;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

    兮其若浊;澹兮其若海;??兮若无止。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

    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16.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

    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

    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17.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

    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18.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19.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

    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20.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

    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

    孩;?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

    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於

    人,而贵食母。

    21.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

    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

    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22.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

    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23.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

    况於人乎?故从事於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乐得

    之;同於德者德亦乐得之;同於失者失於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24.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

    其在道也曰∶馀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25.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

    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

    大、人亦大。域中有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26.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轻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

    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27.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

    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

    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

    妙。

    28.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於婴儿。知其白,守

    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於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

    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於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

    割。

    29.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

    之。夫物或行或随、或??或吹、或强或赢、或挫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

    泰。

    30.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军之後必有凶

    年。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

    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31.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

    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於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

    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32.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也。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

    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

    之在天下,犹川谷之於江海。

    33.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

    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34.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

    主,常无欲可名於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

    其大。

    35.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

    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

    36.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

    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於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37.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

    名之朴。无名之朴,夫亦将无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38.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

    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以应,则攘臂而扔

    之。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义。失义而後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

    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

    华。故去彼取此。

    39.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

    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其致之。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

    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贞将恐蹶。故贵以贱为

    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此非以贱为本邪?非乎。至誉无

    誉。不欲?如玉珞珞如石。

    40.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於有,有生於无。

    41.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

    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

    名。夫唯道善贷且成。

    42.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

    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

    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43.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

    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44.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

    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45.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

    讷。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46.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於郊。祸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

    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47.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

    见而明。不为而成。

    48.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於无为。无为而不为。取天下常以无

    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49.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

    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

    目,圣人皆孩之。

    50.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於死地,亦十有

    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凶虎,入军不被甲兵。凶无

    所投其角。虎无所用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

    51.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

    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52.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

    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其小曰明,守柔

    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习常。

    53.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人好径。朝甚除,田甚

    芜,仓甚虚。服文彩,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馀。是谓盗夸。非道也哉。

    54.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

    德乃馀。修之於乡其德乃长。修之於邦其德乃丰。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

    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55.含德之厚比於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抟。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

    牝牡之合而全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

    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56.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

    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

    天下贵。

    57.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

    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泫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

    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58.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尚福之所倚。福尚祸之所伏。

    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

    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59.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

    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

    之道。

    60.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迨ㄞ哄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

    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61.大国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

    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欲兼

    畜人。小国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所欲,大者宜为下。

    62.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

    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

    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63.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於其易,为大於其细。

    天下难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

    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64.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乱。合

    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层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为者败之,执者失之。

    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常於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

    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

    不敢为。

    65.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

    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

    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後乃至大顺。

    66.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民,必

    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後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

    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67.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

    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

    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後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

    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68.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

    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之极。

    69.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扔无

    敌。执无兵。祸莫大於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

    70.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

    以我不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被褐怀玉。

    71.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夫唯病

    病,是以不病。

    72.民不畏威,则大威至。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是以

    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73.勇於敢则杀。勇於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

    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74.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

    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伤其手矣。

    75.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

    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於贵生。

    76.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

    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77.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

    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孰能有馀以奉天下,唯

    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邪!

    78.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

    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

    王。正言若反。

    79.和大怨必有馀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於人。有德司契,无

    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80.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

    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

    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81.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

    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第一章 失踪

    风,从湖面吹来,粼粼的波光似乎是一群游荡在天空的鱼儿;碧蓝的天空中落下的白云,栖息在小湖底部,仿佛一朵朵圣洁的玉莲自岩石里生出,在透明的水里荡漾。

    但那鱼儿便是什么?在那梦幻般的玉莲里游弋,始终却只是一场虚妄。一场看不见得虚妄。

    这就是我吗?看似在自由的天地里自在的活着,却始终脱离不了这个牢笼。

    “为什么?”一声大叫打破一切寂静,美好随之破灭成虚无。一个少年,十四五岁得样子,一身平凡的淡蓝色麻布衣服,略显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正挥舞着手臂把手中的石子砸向那自在游弋的鱼群。顿时,鱼群惊恐,鸟兽散场,只留下一圈圈连绵不尽的涟漪,在湖面安静的起伏。

    少年叫做构,吕城孙家的一个底层家奴。

    吕城孙家,吕城三大家族之一,近年略显没落,然而,在这个看似已经没落的家族却没有人敢打他的注意,就连一向霸道的吕家也十分奇怪的保持了缄默。至于另一家吴家,向来不问世事,神秘异常,但传闻其背后却是隐藏着一个极其厉害的势力。

    这三家在很早以前就占据在吕城之中,虽然势力不等,甚至说相差十分的悬殊,却没有一方去吞噬打压其中一家。按照吕城中的大大小小的众多势力,按照实力来说,三家之中最差的孙家却在这些势力中也只是中上等。

    风吹林动,构的身后的一片竹林一阵窸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边蠕动,不大一会儿,就从里边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叫喊声,随着叫喊声的接近,走出两三个同样身穿淡蓝色麻布衣服的人,走在最前边的一个一步跨来,一脚蹬在构背上。构大叫一声,掉进了水里。

    构忍着痛扑腾两下从水里冒出头来,愤怒的看着岸边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道,“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带头的那人怪声怪调的说,“你还问我来着?本大爷可没这个闲工夫。”

    “你”构吐了口水,咬咬牙认了下去。他很明白,眼前这个洪二是洪大管家唯一的亲侄儿,自己依仗着大管家,倒也在城里形成了不小势力,平时作威作福,没少欺负他们这些他看不顺眼的人。现在和洪二杠上,构明白是自讨苦吃。

    洪二轻蔑的笑了笑,“呦,你还不服啊?你们两个,下去把他给我拉上来教训一顿。”

    身后的两个人听了,立即跳到水里去抓构。这是的构早已游出一点距离,但瘦小的身体怎么会赶得上后边两个成人,不大一会儿就被架着带到岸上,狠狠地摔在洪二身前。

    “你个该死的跑什么跑,害的我衣服都湿完了。”刚被丢到地上,身边得人就在构身上愤愤的踹了一脚。

    “啊!”构吃痛不禁叫了出来,想要趁机跳起逃跑却被另一个人按在地上。

    “滚!”洪二踢了一脚丁武,道,“小姐在那边练功,我们要是惊动了小姐罪过可是不小,你小子到时候给我吃不了兜着走!”

    丁武连忙赔罪到:“是,是,洪爷教训的是,该打该打。”

    洪二也不理他对一边的丁文说,“你去找个东西把他嘴堵起来,别让他发出一点声音来。”

    丁文挠挠脑袋,为难道,“洪爷,这荒山野岭的到哪去找啊?”

    洪二恼道,“废物!连个堵嘴的东西都找不来杨你做什么?你长这么打就白活了啊?动动脑子!”

    “这”丁文急的都要哭了出来。

    丁武一看,连忙上前谄笑道,“洪爷勿恼,小人有办法,保证让你满意。”

    “嗯,快点儿。”洪二白了一眼丁文,骂道,“有这么机灵的弟弟,怎么就有这么笨的哥哥呢?还是不是一个娘生的啊?”

    丁武边脱衣服边赔笑道,“是。是,是。”

    “是个屁,快点儿。”

    丁武把衣服扭成一条,中间凸起一大块,扳开构的嘴巴塞了进去,系的紧紧的。构被丁文反抓着胳膊,挣扎了几下,眼见挣脱不了,索性缩成一团,护住面部和要害,任暴雨般的拳脚落在身上。

    几个人打累了,松开低声呻吟的构,下河游泳。构忍着痛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拍掉泥土,在湖边捧一捧水漱了漱口。

    洪二从湖里钻出来,朝构大叫道,“快回去做饭去,如果我们回去没见你做好饭,小心了你的狗腿。”

    洪二对刚钻出头得丁文说,“来,再下去一会儿,我说出来你才能出来,不然的话,晚上没饭吃。哈哈!!”

    丁文刚换一口气,就又被洪二按在水里,回头看了一眼垂头会走的构,轻蔑的说,“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看那一副样子,看了就让人想揍一顿。”

    丁武笑了笑,说,“谁让他命不好,跟着二少爷那个病痨子,等几年二少爷一死,他连就只有去做乞丐了,但是,恐怕连乞丐都难吧,最好给二少爷陪葬了才好。”

    “什么二少爷?那就是一个废物,就是生在了好人家,在你们眼里是洪家二少爷,可在我眼里是个连猪狗都不如的东西,少在我面前提那丧门星。”

    丁武唯唯诺诺道,“是,是。”

    “呃?阿文那奴才怎么还不出来,你下去看看是不是死了,我先回去了。”

    “啊?!”丁武一听这才想起水下的丁文来,二话不说立即钻入水下。

    在离小湖不远的地方,一片开阔的空地上,构升起火堆,把打来的小兽宰洗了架到火上去。红色的火焰隐隐的带些蓝色的火苗,不大一会,就从火架上散发出阵阵香气,缭绕在树林间。

    构惬意的躺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夕阳的余晖透过树梢倾洒在脸上,微风拂过,枝叶轻起,沙沙的声音美妙而自然,发梢微扬,在青紫的脸上爬动,给炙热的肌肤些许凉意舒适。

    构看着天空,耳边的树浪声连绵不绝,像一首美妙的乐曲,环绕在脑际。这时,构的脑中总会浮现出一抹天仙似地身影,倩指微拂,秀发轻飞,好似一朵碧空中的白云。

    天色越来越暗,黑暗从天空洒降下来,一点一点的吞噬这孱弱的光线,就像人生一样,被水月毫无痕迹的蚕食着。

    只有最纯净的灵魂才能感觉到岁月的流逝,生命的衰微。

    这样的灵魂,生来忍受着,没日没夜的煎熬,直至生命的终点。

    但是,生命何处才是终点呢?生?或者是死去?

    “呵呵。”构自嘲似的摇摇头,想自己一个身份低下卑微的小奴哪有什么资格想这些事情来?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吧,至少不能再受那些个混蛋欺负了。”构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生活对现在的构来说没有太大的烦恼,但也没有太多的希望。

    深山绿,

    湖水流殇。

    清风飘零,

    花开半季月微张。

    望残月,

    徒羡华裳。

    奴鹏深眷,

    夜久思念长。

    风从何处吹来?黑暗中夹杂着些淡雅的清香,从天界偷溢而出的清香,迷乱了心魄。

    黑暗的潮水掩盖了深眸,比深邃的眸子更加的深邃悠远,向着更远外的世界延伸而去。哪里才是终点?何处才是这黑暗的始点?

    从何处而来?到何处而去?

    为了什么?却又在寻找什么?

    好似远古的深处走来淡淡的倩影,是沉睡了千百年的美人苏醒?还是?还是???

    孙小姐?你?从何处醒来?我!

    一抹浅笑,明亮了黑暗的世界。

    那飘飞的异蝶是你华美的衣裳;那一湾天间的灵泉是你的清眸。

    永恒的仙子,你要何处而去?是指引我吗?到那天界?

    世界在变幻,模糊,远去。为什么会渐渐的虚淡消逝?为什么你惊世的容颜会略带恐惧而变色?

    不!不!!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你的。没有什么会使你这样的惊恐惧怕!

    “我不允许!”

    “啊!”一道黑影扑面而来,在还没有反应的时候,脸上被踹了一脚。

    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差点昏厥过去。构艰难的爬起来,手手颤抖的捂着脸,满是愤怒的对着洪二说,“你你干什么?!”

    “你个小畜生,睡觉也不安生,大半夜的死嚎什么呢?打搅了洪爷的好梦,就是打死你也不冤枉。”一边的丁武说道,“还不快给洪爷磕头赔罪!”

    “你们?”构咬牙,把嘴里的血水吞进肚子里,说,“我是二少爷的奴才,生死只听二少爷的”

    “呦~?!你还干还嘴了啊!”丁武恼怒的一步上前,抓住瘦弱的构就打。

    洪二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哈且,伸伸腰,说道,“你继续教训这该死的奴才,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天我醒来,他没事你就有事了啊。”

    “诶,是,小子知道了。”

    “都是因为你这小畜生,”丁武恼怒的把拳脚砸在构身上,边骂,“我打死你!”

    构蜷在泥土里,双手环抱护住头部,等待着丁武打够了,这无妄之灾的过去。

    丁武朝地上的构吐了一口,然后骂骂咧咧的回到营房里。构躺在地上,微风吹过,全身上下像散架了一样。

    构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等到伤痛稍微减轻一点时,这才颤巍巍的站起来。

    构走到河边,在清凉的河水里洗了一番,全身疲倦的躺在地上。望着黑色的天空发呆。

    构并不会抱怨什么,即使被洪二他们每次都打的遍体鳞伤。构的内心里是没有是我那个的希望的,他很想和二少爷一起死去,永远陪伴在二少爷身边。构听说二少爷在小时候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传闻二少爷从小就是一个练武天才,七岁就有了内力,可是在二少爷十岁的时候突然生了一场怪病,痊愈后经脉全毁,内力全失,更严重的是,从那以后就一直体弱多病,别说练武了,就是一个十二三岁得小孩现在也可以置二少爷于死地。构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从小在孙府当个小奴,伺候少爷。构记得即使在二少爷在一个天时,都对自己很好的,得了怪病后,反而比以前更好了。构的虽然在心里从没有在乎过什么,但是二少爷却真真正正的刻在他心里,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二少爷的恩情。

    在构发呆出神的时候,在山的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一声相册云霄。

    构内心一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大山深处,那里是小姐练功修炼的地方,此时大地震荡,树林间飞起无数鸟群,四处逃逸。

    美丽的身影浮现在构的脑际,那个高高在上天仙一样的女子。构双手紧握,指甲陷进肉里,睁大眼睛看着深山,眼睛圆睁好像在寻找什么似地。

    “大小姐,大小姐!”构喃喃道,“那里是大小姐修来的地方,一定出了什么事?”

    构穿上鞋子,急忙向深山跑去

    此时孙府大堂。

    一个头发鬓白的老人急急忙忙的走大堂。恭恭敬敬的咱在一个身着平凡却散发着一股强者其实的中年人身前,他就是孙家家主——孙慕天。

    孙慕天眼见老人进来,急忙问道,“神伯,发生了什么事?”

    神伯满是但有的看着孙慕天,说,“大人,是后山,小姐修炼的地方,这样剧烈的波动就是大人您也得忌惮三分啊,不知道”

    “这是我给婷儿的孙家玉符,是生死保命之用,”孙慕天把放在原处天空的眼神收回来,紧忙对着神伯道,“神伯,快!集合所有家丁去后山寻找婷儿。”

    “是。”神伯答着,身影已经走到门口,一转身消逝在视线里。

    孙慕天咬咬牙,快步向外走去。

    “爹爹。”

    孙慕天听见声音在门口停下,转头看着身形佝偻,由下人掺扶着的孙雷虎。声音立即变得缓和慈爱,心痛的说道,“虎儿的脸色又见苍白了,快回房休息去。”

    “爹,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咳咳?我没有大碍,请爹爹放心,姐姐现在是家里的唯一希望,一定不能出什么事了,家里就暂时交给母亲和我,您快去救姐姐吧。”

    “虎儿你放心,爹爹一定把你的病治好!一定!!”孙慕天咬着牙看着孙雷虎,手紧紧一握,内劲爆发,迅速的腾空掠去,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爹爹的轻功又见精进了,”孙雷虎看着父亲离去,满是担忧的望着后山的方向,说“希望姐姐没事吧。”

    “少爷,您该回去吃药了。”旁边的丫头收回担忧的目光。

    “嗯,走吧,”孙雷虎看看身边的女孩,安慰道,“放心吧,在自家的地方,他们会没事的。”

    “嗯。”丫头小声的回答,“少爷慢点走。”

    孙雷虎点点头,说,“小冬瓜,你和构的婚事看来要延期举行了。”

    “听少爷的,全凭少爷做主。”小冬瓜小声回答。

    孙雷虎担忧的望着后山,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是有若隐若现的不想的预感。过了一会儿,孙雷虎无奈的摇摇头,对小冬瓜说,“走吧,去母亲那里一趟。”

第二章 斗

    第二章斗

    “一定不能放弃。”构咬着牙坚持着。奔跑的过程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口激烈的上下起伏着。

    在接近爆炸地点的过程中,气温越来越多,小道上来时出现杂乱的树枝,乱七八糟的被丢的到处都是。显然是刚才爆炸造成的,路由于这些树枝越来越难走,不时的,构的相脚下会被绊倒或滑倒,即使被摔得遍体鳞伤,构毅然咬牙坚持着,他知道不能放弃。

    坚定的信念可以让一个人变得不同。

    此时的深山一片狼藉,到处是散乱的树干,横七竖八的躺着。在散乱的树干中心,是一个四五米的大坑,坑的边缘躺着一名少女,气息若有若无,嘴里不时咳出些血来。干净洁白的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被泥土和鲜血染变。

    被无数人敬慕的娇女现在却犹如一只濒临死境的幼兽,之等待着死神的到来。她——就是孙家大小姐孙月婷!

    孙月婷挣扎着醒来,模糊的视线让她看见远处的异兽,显然孙月婷致命的一击只给它带来一点小伤,更严重的是这一击却也激怒了这只异兽。

    孙月婷绝望的摇摇头,回想起六七年前一直是她骄傲的弟弟永远变成了一个废人,她的心仍然心痛不已,自那之后她就成了未来孙家唯一的希望。孙月婷知道自己的天赋虽然不如自己的弟弟,但在同龄之中却依然是佼佼者。特别是弟弟孙雷虎出事以后孙月婷更是疯狂的修炼,孙月婷知道未来孙家的兴亡就看自己能不能成为一代强者了。

    可是,天意恢恢,却总让人不如意。在今天中午修炼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闯进来一只异兽,一切就这么结束。

    泪水,顺着玉脂一样的肌肤划落,砸在泥土上碎裂开来。

    “为什么?为什么天要如此作弄我们孙家?”

    “父亲,对不起,婷儿不能打成您的心愿了,婷儿辜负了您的期望,您的恩情,女儿来生再报。”

    “虎子,姐姐走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弟弟,我最亲最爱的人。”

    “吼!”浓重的腥风夹带着异兽的巨吼扑面而来,孙月婷看见那异兽巨大的爪子就像是死神收割生命的神器。

    孙月婷知道,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绝美的脸庞上被泪水覆盖,绝望而又不甘。

    “畜生!走开!”

    天空一声厉喝,一道巨大的白色剑芒从天而降,似乎从异时空穿越而来。在异兽的利爪要收割她的生命的时候,突然从天上降下。

    白色剑芒突兀的出现,异兽始料不及,面对威胁只得放弃孙月婷,怒吼一声,身体一侧,利爪由抓变撩,对着白芒迎去。

    “找死。”

    只听一声清喝,白芒更盛,其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由白芒凝聚的小剑在白芒中游走。瞬时,白芒和利爪相撞,巨大的冲击波把地上的孙月婷掀飞出去。孙月婷强行运动真气护住关键部位,风筝一般远去。

    “吼!”爆炸之中,异兽一声怒吼,身形倒退数十米。而发出白芒的人却是吐了一口鲜血倒飞出去,砸在远处一棵大树上。

    这人落到地上,用衣服擦了嘴角的血迹,得意的笑了笑,对远处的异兽说,“呵呵,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

    异兽好似听懂了他的话,愤怒的大家了一声。此时的异兽完全没有刚才的威风,一只前爪血淋淋的悬在半空,模糊一片,显然这一意外的一击给它带来不小的伤害。此时,它看着眼前这个人,愤怒的吼叫。

    男子转过身来,看着伏在地上的孙月婷,送怀里掏出一枚丹药递了过去,说,“清灵丹,虽然治不了你的伤,但暂时还可以稳住。”

    孙月婷接过丹药,看了一眼身前陌生的男子,服下丹药。清灵丹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瞬间流遍全身,伤痛顿时减少不少,就连枯竭的真气也回复了丁点。

    “咳咳,”孙月婷咳出胸中的淤血,感激的对面前的男子说,“多谢相救,不知阁下可否告知姓名,救命之恩小女子孙月婷将重重酬谢。”

    “酬谢?”男子一听,轻笑了一下,问道,“你用什么来谢,好像你刚才吃下的灵丹都价值连城呢。”

    男子打量了一番孙月婷,笑道,“嗯,姿色倒还可以,如果以身相许,或许我还能考虑考虑。”

    孙月婷愤怒道,“你!”

    “呵呵,姑娘别生气,在下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男子看了看作势要扑上来的异兽,有些担忧的道,“况且,今天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还是问题呢,这家伙哪里来的?太厉害了,我刚才的天罡剑气都没能杀死他,嗯,麻烦大了,第一次下山都这么危险,这还怎么历练啊?简直是送死啊。”

    孙月婷微微皱眉,问道,“你是剑?”

    “退后,这畜生要来了!”男子大叫一声,反手打出一道白芒包裹住孙月婷,一拳打飞出去。

    孙月婷惊慌的看着自己被白芒包裹有迎来一拳,刚欲拼死反抗,却发觉自己没受什么伤害,反而那白芒有点柔软的感觉。孙月婷看着向前迎击的男子,大喊道,“如果今天我们有幸存活,我孙月婷如你所愿,嫁于你为妻。”

    再说这男子,原来叫做武秋风,是剑阁放出历练的年青一代弟子。路过此地,本想先到城中休息,但突然发现天有异象,就急忙赶了过来。

    武秋风眼见异兽杀来,打出一团天罡真气护住孙月婷,一拳送了出去。

    “天罡护甲!”武秋风把罡气化成一副战甲的模样穿在身上。咬咬牙,看着对面的异兽,惨笑道,“看来今天真的是凶多吉少啊,只有拼了。”

    “天罡剑,出来。”武秋风双手掐却,连连变幻,一道白光闪过,手中多了一把利剑。剑身两指宽,手柄为只有万剑山才有的千年古木——青藤木,剑上刻有一古朴“剑”字。这样的剑为剑阁特有,也是剑阁年青一代弟子下山历练的身份象征。

    “吼。”异兽一蹲一腾,向前扑来,半空中身形忽变,火红色的尾巴迅速朝武秋风剪来。武秋风一见,立即腾空翻起,双脚落在身边树干上,双腿委曲,流星一般斜上方飞去。正好异兽尾巴剪来,三人合抱的大树立即断裂开来,飞出好远。

    “呼!好险,”武秋风看着异兽眼中腾起一股杀意,恨恨道,“畜生,你当我好欺负是吧?”

    “天罡裂!”武秋风一喝,在半空转身,剑身白芒促聚,比刚才更胜十倍,一道白虹掠过向着异兽横剪的尾巴劈去。

    “轰隆”一声,瞬间尘土飞扬,异兽疼痛巨吼,上身却是一转,另一只前爪隔空撕来。

    “啊!罡气加持,退!”借着反震之力,武秋风大喝一声顾不得伤势,击退而去,躲过了异兽巨爪的直接袭击,可是,异兽爪间却是形成巨大的气爪,狠狠地砸在武秋风身上。罡气护甲立即破碎。“噗!”一口鲜血疾飞,夹杂着些许内脏碎片。

    武秋风一落地,立即掏出一枚清灵丹服了下去。吐了一口血水,惨笑道,“想不到师傅送我的两颗救命灵丹刚出山就用完了。”

    异兽眼见得势,也顾不得伤势,刚一落地,又是一抓抓来。武秋风看着异兽低垂的尾巴,苦笑道,“这尾巴比爪子还要结实,竟然没断!”

    眼见异兽近前,武秋风知道大势已去,小命不保,心中反而遗憾的想,“可惜了,如今重伤,刚练会的那一招用不出来了,不然,不死也得让你这畜生脱层皮不可,还有那美女还真正点,可惜了还说嫁给我呢,这桃花运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发什么呆?快走。”就在武秋风绝望的胡思乱想时,一声娇喝把他拉回现实,回头一看,不是孙月婷是谁!

    “你”

    “别说了,快走。”孙月婷一咬牙,拼命的抓起武秋风转身就跑。

    武秋风内心有点感动,好奇地问:,“你回来干什么?”

    “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我不欠你什么了。”

    “啊?就我?”武秋风边跑边说,“我们现在连真气都没了,你觉得咱两条腿能跑得过这怪物吗?”

    “我不管,反正我不欠你什么了。”

    “神经女人。”

    背后传来一声惨叫,一股推力把两人推翻在地。孙月婷回头一看,一个素衣男子悬浮在半空中,一柄大刀横在身前。

    “爹爹!!”孙月婷惊喜的大叫。

    孙慕天担心的问道:“婷儿,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

    “嗯,那就好,你们闪开,带我解决了这个畜生。”

    “嗯,爹爹小心。”

    孙慕天大怒道:“畜生,伤我女儿,私闯我家重地,我让你付出代价。”

    “吼。”异兽大吼一声,向孙慕天扑去。

    “哼。”孙慕天轻笑一声。双手把刀一转,运动真气,大喝一声,“补天!”一道红色刀芒从刀中发出,直破苍穹,向着异兽斩去。

    “吼!”异兽一声怒吼,从嘴里吐出一个血色晶球,顿时,雪光满天,和刀芒混在一起。巨大的撞击声响彻山林,一道极其强横的光柱破空而去,山河变色,地动山摇。

    血红色的尘雾中异兽血红的双眼看了一眼空中低垂手臂的人类,抬头盯着破裂的血精,愤怒的大吼着。

    武秋风惊叫道:“兽神内丹?!!”

    就连半空的孙慕天也是一惊,身形晃动了一下。

    盯着眼前的男子,异兽的眼中散发着一股疯狂。对着把自己重伤的男子,异兽突然口吐人言,“人类!你敢伤我内丹,我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都给我下地狱吧。”

    “什么!”

    “什么!!”

    “啊!”

    武秋风、孙慕天和孙月婷同时发出惊呼。只见异兽一掌拍碎自己内丹,一口吞噬了进去,身体像注了水一样迅速膨胀。

    接着武秋风大叫道:“次?次元之门?!!怎么会?!!”

    孙慕天疑惑道:“次元之门?”

    “前辈快走,这次元之门我也只在一本古书上描述了一点,记载它可以打开另一个空间,一旦人进去了,就再也没机会出来了。”

    “哎,晚了。”

    武秋风一听转脸望去,只见异兽身体突然爆炸开来,却诡异的没有一点能量和血肉,一个极小的黑点急速扩大,一股难以抑制的吸力从中产生,附近的树枝和石头像雨一样被吸进去消失。

    “补天!”孙慕天大吼一声,把刀狠狠地刺向大地,巨刀深深地扎进土地中,叫道,“你们俩,快到刀的背面去。”

    “好。”武秋风一喝,强运真气向巨刀跑去。吸力越来越大,巨刀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沟。孙慕天运转所有的真气稳住刀芒,自身却很少抵抗受着背后的吸力。突然吸力猛的一涨,孙慕天大叫一声,一只手脱离刀柄,顿时刀芒减少到原来的三分之一大小。

    “啊!父亲。”孙月婷应声惊呼,脱离了武秋风的手,向孙慕天跑去,没跑两步,就被次元之门吸住,快速向次元之门而去。

    “啊!”武秋风一惊,伸手去抓却已经晚了,眼看孙月婷被吸入次元之门。

    “婷儿!”孙慕天一见连忙撤去刀芒,抓向孙月婷。

    “拼了!”武秋风一咬牙,大喝一声,口吐数口鲜血,念道,“以血为媒,生魂为引,自然伟大的纯在,我愿用我的灵魂来换取您的真意,世间的一切皆为虚妄,您的纯在才是永恒,您的力量是这天地间至高的存在——破天一剑!”

    一时之间,只见空间静止,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汇集,一条拇指粗细的光芒自武秋风身体里射出,毫无痕迹的刺入次元之门。

    在永世的寂静中,那次元之门瞬间破裂,无声无息的爆炸开来。

    武秋风看着停滞在空中的孙月婷笑了笑,无力的从空中掉落下去。

    但是,在世界恢复的一霎那,次元之门的碎片急剧收缩,从新凝练,随即消失。

    “不!!!”孙慕天悲愤的大叫着,身体重重的砸在山里边。

    虚空中,只余下一片阴霾和一滴晶莹的泪珠,随风而逝。留给东方的一抹朝晖。

    纵能一剑擎天,但谁人能懂得这命运的沧桑。

    纵能一剑灭世,但却浇活情丝。

    纵然一剑,终是虚藏。

    正是:

    一剑情牵山河殇,万里云空望断肠。

    梦中寻遍终是梦,杜鹃啼血泣残阳。

第三章 风云

    第三章风云

    不知道摔了多少下,不知道挂了多少伤。只要坚持,就会有希望。

    流血的伤口已经变得麻木,耳朵被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响掩盖。

    “一定要没事啊。”构哭泣着奔跑在树林间,在平凡如他的世界里,最大的场面只不过是去年见城外两群流氓打架,虽然打死了几个人,这样的战斗,在构的世界里是一场诸神之战,现在却夹带了一个小女孩,一个那么美,那么纯净的女孩;在构的世界里,最响的声音只不过是儿时洪二在自己枕边放了一个炮仗,那次他的耳朵差点聋掉,幸好二少爷请来药伯帮助治好了,可是,从来没遇过这样的惊响,仿佛世界都要灭亡,仿佛天塌地陷的声响啊!

    “不会有事的。”构埋着头只是一味的向前跑,世界里只有那一抹淡淡的倩影。

    “不!!”

    “啊?!!”构惊呆的望着远处山林,惊喜的喃喃道,“是老爷,是老爷的声音。”

    构加快脚步。很快,他来到那片荒芜的土地上。望着崭新的泥土,望着大大小小的坑洞,望着到处散乱的枝桠乱石,构傻傻的愣在那里,失去了任何的言语。

    “小小姐!”构失语的叫道,“老爷。”

    构游魂一样的四处奔跑,到处寻找。忽然,在一个坑洞里,构看见一个依照破败的陌生人。构紧紧地握着拳头,刚愈合的伤口又重新被指甲刺破。他愣了一会儿,突然谱了过去,抓住那人的衣领红赤着双眼大叫道,“你是谁?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小姐呢?老爷呢?你你把他们怎么了?你你说话啊!呜呜呜。”

    过了一会儿,构从悲伤中醒来,看看狼藉的大地,自言自语,“一定还活着的!”

    构从坑里出来,渐渐冷静下来的他开始在这片被战斗破坏的土地上寻找。过了好久,构从废墟的不远处发现了孙慕天。构找来水,小心的为孙慕天擦洗了一下,把衣服撕开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构坐在孙慕天身边,望着天空发呆,默默地流泪。

    “呃?”

    听见背后传来轻微的呻吟声,构惊喜的连忙爬起来,扶住孙慕天,高兴地叫道:“老爷,你可醒了,我我找不到小姐了,我”说着,构哭了起来,两只手抹着眼泪。

    “哎,你是”孙慕天看着眼前的人,努力的想了想,说,“你不是虎儿身边的小奴吗?这次和婷儿一起进的山。”

    “嗯,”构抹干眼泪,高兴地答道,“是是的,老爷,奴才叫构,前天和大大小姐一起进山。”

    “你怎么在这里?”

    “啊!”构连忙跪下,急道,“请老爷责罚,我我是听见爆炸担心大小姐,才才进入重地的。”

    “唉,”孙慕天无奈的笑了笑,说,“你起来吧,我不怪你,这样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

    “谢老爷。”构高兴地站起来,挠挠头,一副不解的样子,随即一向,立即惊喜道,“老爷,我找到刺客了。”

    “嗯?”孙慕天疑惑的看着跑远的构,低下头看见包扎粗糙的伤口,低低的发出一声叹息。

    不大一会儿,只见构很吃力的拉着一个衣着破烂的人过来,由于身子骨瘦小,所以样子很奇怪,像是在拖着一直死猪。这个人当然就是昏迷的武秋风,因为施展了某种秘法所以现在已经不醒人事了。

    孙慕天定眼一看,不禁皱了皱眉头,因为那被构拖拽的人就是先前和婷儿在一起的陌生人,这里是家族重地,一般很少有人到来这里,更别说是陌生人了。这附近有孙家安排的暗哨,平时有外人进来,家族会很快知道的,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孙慕天见构把武秋风拉了够来,说道:“构。”

    “小人在。”构一把丢掉武秋风,恭敬地站在孙慕天身前。

    可怜那武秋风,本来构把他拉来已经快没力气了,孙慕天这一叫,立即松了手,“扑通”一声砸在地上,如果武秋风知道自己昏迷时被这样糟蹋一定会抓住构剥一层皮解恨。

    孙慕天看着恭顺的构,轻轻的点一点头说:“你把他放在旁边,用水清洗包扎一下。”

    “嗯,好的,老爷。”

    构刚转身却又被孙慕天叫住,“把他安排好后你就在我身边守着,我调理一下就可以回去了。”

    “是,老爷,”构应了一声,随即又道,“可是老爷,大小姐”

    “好了,这不是你有能力解决的,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构张了张嘴,却又没说什么,紧紧握握拳头,转身离开。

    吕城

    吕家大堂里,华美的红色地毯上正站着一个中年人,一把长胡子直垂腰间,身上的衣服更是鲜亮华贵,行动间自带一种不凡的气势。这人就是吕家大总管刘先刘总管。此时,这位让无数人仰慕的刘总管却是把气质全部压收起来,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个比他稍微年轻的人身前,神情谦卑、恭敬。对面之人赫然就是吕城之中以霸道强横出名的吕家家主——吕蒙。

    “老爷,”刘总管开口道,“没有查收到任何的消息。”

    吕蒙走着眉头道:“怎么可能?难道养那些饭桶都是白吃饭的吗?说!怎么回事?”

    刘总管道,“老爷,根据手下得到的情报推断我们安排在吕家附近的暗哨全部失去了联系,而且很神秘的失踪了。”

    “失踪?”吕蒙笑了笑,说,“在这吕城能教我的人很神秘的失踪的,恐怕还没有出现呢。”

    刘总管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老爷,会不会是吴家的人干的?他们向来神秘诡异,而且暗中常有不可估计的神秘力量。”

    吕蒙摇摇头,很坚定的说:“不会是他们,是另有其人。”

    刘总管忙说:“老爷??”

    吕蒙打断刘总管的话,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件事与吴家人确实没关系,现在你派些人分布在吕城各个角落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刘总管领命道:“是。”

    “还有,这些人很厉害,小心行事不要引火烧身,先暗中观察,”吕蒙叫住要退出大厅的刘总管吩咐道,望着门外,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狠狠地说,“不管你是谁!敢伤害我吕家的人我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刘先从大厅里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威严的大厅大门,很欣慰的出了口气。自言自语说:“老爷还是这性格,对外强硬,对内无论是谁都相对自己亲人一样,这次!伤我吕家的人,就准备着承受我吕家愤怒的代价吧!”

    刘先紧握着拳头,快步离开,留下空荡荡的大厅里吕蒙一个人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家

    一个昏暗的密道里,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负手而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的面前是一副梅花图,此幅墨梅枝繁花茂,但繁而不乱,疏密有绪,枝干劲俊、千花万蕊、天真烂漫、生机盎然。老干新枝,昂扬向上,豪放不羁,尽显梅花的劲峭冷香、丰韵傲骨。画细梢或如铁鞭鹤膝,或如弓梢钓竿,俱气足力满、顿挫有韵。画中兼有书法笔意,运笔风神峭拔,挺劲潇洒,自下而上,一气呵成。

    一道黑影飘忽而至,如一缕云纱般诡异异常,黑影落地化成一个黑衣人跪伏在地,说道:“大人,根据属下得知,我们安排在孙家的密探死伤过半,孙家和吕家的暗哨一个活口都没有,偷袭的人十分的强大,孙家附近屠杀殆尽无一活口。”

    能叫如此诡异的黑衣人俯首领命的当然不会是别人,他就是最神秘异常的吴家家主——吴道子。

    “我知道了,”吴道子古井无波,丝毫没什么震动,安静的说,“孙家的情况怎么样?”

    “孙家孙月婷去后山修炼,但昨晚突然后山出现了一只异兽,重伤孙慕天,孙月婷失踪。”

    “异兽?”吴道子点点头,说道,“难道南疆出了什么事?”

    “大人,还有一事。”

    “说。”

    “在孙家后山还有一个年轻人出现,据探子禀报使用的是剑阁的天罡之气,但剑气尚若,似乎是剑阁新起之秀。”

    “嗯,那应该是从剑阁中出来历练的小辈,没有什么,你继续打探,这次一定要小心,不能暴露行踪,有什么动静立即汇报。”

    “是。”

    “还有,顺便传我命令,幽影时刻待命。”

    “是!”

    城主府

    “禀告城主大人。”

    城主于刚坐在一张豪华大椅子上,一张巨大的虎皮从椅子上平铺而下,虎颜威武,但虎目之中分明残留几分哀伤绝望。

    此时于刚身抱美女,很随意的对跪在下边的统领说:“说吧,什么事情。”

    统领看了一眼于刚身边的美女,当目光接触她挺圆的胸部时连忙低下头,回道:“大人,我们我们在孙家的暗哨全全部失踪。”

    “哦,”于刚依旧对身边的美人一笑,但随即脸色一变,怒道,“什么?我的人竟然全部失踪?还在我眼皮子底下?!!是谁这么大胆!”

    统领身子一哆嗦,急忙回道,“禀大人,据手下人回报确实如此。”

    “哼!”于刚愤怒的站起来,一边的女人吓的瘫坐在地上,被于刚一吼,回过神来,连忙连滚带爬的回了偏房之中。

    于刚对那统领说:“封锁城门,去给我查,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属下领命。”统领听了连忙退了出去。

    “回来。”

    “是,城主大人。”

    “召集城外兵马随时待命,保卫城主府。”

    “属下这就去办。”

    目送统领出门,于刚瘫坐在椅子里,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袋,自从那次大战,身体力的毒一直没有清除干净,每次发作都痛苦难忍,需要身体纯阴之女才能减轻痛苦。但是,每当他用脑思考时都会隐隐的胀痛,好像有虫子在里边钻来钻去一样。

    但是,让于刚担忧的是,二十几年前的大战没能斩草除根,听说还存活着一个幼童。

    “可恶,这郑家死了也不让人安生,果真是歹毒之极,”于刚轻捶胀痛的脑袋,恶狠狠的骂道,“这次,我让会你们郑家真正的斩草除根的,呵呵,来吧,我倒是要看看会翻起什么浪来。”

    孙家

    孙家后院之中的一个小院里,此时季节正是清丽秀美,佳木茏葱,青溪泻玉,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二棵三米多高的花树,纵向排列,树的周围是半米的镂空围墙,上边奇珍异兽,玲珑花榭,在校园风景的映衬之下,更是别有一番韵味;围墙上面摆满了各种花草,瀑布一样的枝蔓到垂而下,似一弯绿色的溪流缓缓行来;最北面靠里的是几株开满紫花,花色清爽,花香怡人;靠近路旁匍匐着些许竹子,风吹竹林,潇潇洒洒,如繁花落地,似秋风扫落叶一般;路中心有个小泉,把路一分为二,在不远处汇成一洼小塘,又悄悄然隐于地下,景随水动,相应成趣;渐向里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兽面衔吐,玲珑飞瓦,远远望去,虽有些小巧别致,却又不失气宇轩昂。

    真是:

    雕栏画起凤吹花,清泉流动龙追月

    这时从朱楼之中孙家二少爷孙雷虎的小丫鬟小冬瓜端着一个药盘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款步依莲,像骤雨一样急烈。

    走到小院尽头,刚欲转身,从旁边小道上走来一位老人,老人发鬓斑白,略有皱纹的脸上却洋溢着生命的光辉,两眼深邃光亮,炯炯有神。穿着一件灰色长袍,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意的香味和让人精神气爽的药香。

    老人看见小冬瓜,立即叫道:“小冬瓜,少爷吃药了没有。”

    小冬瓜转头一看原来是药伯。当年少爷得了这种很奇怪的病,花重金到处张榜求医,可是来了无数医生却没有一个能治好少爷的病的人,眼见生命垂危,就要活不成了,全家希望全无之际,突然上门一个乞丐,说是能治少爷的病,孙慕天带着绝望之际让这个乞丐一试,谁知这乞丐却给了他最后一丝希望,当孙雷虎吃了那副奇怪的药方,虽然病没有祛除,但至少能够活了下来。

    孙府上下从此把这乞丐当做是孙家的救命恩人,药伯说自己失忆三年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所以大家就叫他为“药伯”,从此跟随在孙雷虎身边,给孙雷虎调理身体,稳住病情。

    小冬瓜惊喜道:“药伯,我找不到少爷,他不在房里。”

    药老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他们在前院大厅里,你把药给我吧,我给少爷送去就行了。”

    “嗯,”小冬瓜把药递给药伯,看着药伯转身离开,小冬瓜咬咬嘴唇,轻轻一跺脚,急忙追上药伯,吞吞吐吐的问道:“药伯。”

    药伯转过头,笑着说,“小妮子,有什么事?”

    “我”

    “你是在担心老爷和小姐?”

    小冬瓜小声回答:“嗯。”

    “呵呵,”药伯笑道:“你是在担心那小子吧?”

    “??”

    药伯看着后山的方向,目光里满是担忧。

    药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可是,真正要担忧的是这孙家大宅啊。”

    小冬瓜愣在原地,看着走在前边满是忧愁的药老,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后山,喃喃道:“傻瓜,一定不要出事。”

第四章 散

    有道是:

    一石激起浪千层,万里风起与海惊。

    清泉映出真壮士,花开小榭情窦生。

    孙家大厅里现在满是人,站着的、坐着的都满是担忧的看着门外。大厅的上位孙雷虎与母亲李香兰坐在那里。

    寂静的场面让大堂的分为更加的沉闷,好像一场暴风雨到来之前压抑的沉寂。所有人似乎都明白,孙家这次真的遇到了灾难,一夜未归的孙慕天,和那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让每个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孙雷虎咳了两声,看着一夜未眠,有些憔悴的李香兰说:“母亲,您还是先回房休息吧,一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即派人通知您的。”

    “虎儿,你说你父亲他们会有事吗?”

    孙雷虎安慰李香兰道:“不会的,后山在这吕城之中,几百年前里面的凶兽都已经被消灭驱逐殆尽,这些年父亲更是对那里严加防守,就连吕家和吴家也会惧惮三分的。”

    “可是”

    “母亲,您在这里等着也是于事无补,大家都聚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让大家散了,只留下护卫分部保护就行了。”

    “嗯,也只有这样了,”李香兰无奈的叹一声气,对大厅里聚集的下人说,“大家都散了吧,各做各的事,但是暂时不要随意出去,有什么事,可以找神伯处理。”

    李香兰看向旁边恭敬站着的神伯,说:“神伯,老爷回来之前,孙家上上下下就先麻烦你帮助打理了。”

    神伯欠身领命道:“是,夫人,老夫一定竭尽所能。”

    李香兰安慰的出口气,说:“这次恐怕要有大事了,你让所有人都小心一点,别乱跑,以免发生什么意外,一切事物等待老爷回来再说。”

    “是,夫人,老奴知道轻重,请夫人放心回去休息,夫人还是以身体为重啊。”

    “咳咳,”孙雷虎咳了两声,对李香兰身边的丫鬟说,“秀珍,把母亲扶回房休息吧。”

    “是,少爷。”

    孙雷虎回过头,看见站在边上的药伯,微微一笑,站起身要走过去。

    药伯等待夫人回房离开,眼见孙雷虎要过来,连忙端着药走了过去,说道:“少爷,该吃药了。”

    “嗯。”孙雷虎接过药,服了下去,小冬瓜结果要盘退在一边。

    神伯笑着看着眼前的药伯,说道:“药伯,以你的身份,想必你还有话说吧。”

    药伯呵呵一笑,略微摇头说,“我一个乞丐,懂得一点医术,承蒙大人看得起收留我,让我为少爷调理身子。”

    孙雷虎看着两人,眉头微皱。孙雷虎也是聪明之人,立即想到神伯话里的意思,对药伯身后的小冬瓜说,“你也先下去吧,我想老爷他们不会有事的,回房静静地等待就是。”

    “是。”小冬瓜愣了一下,随即欠身行礼,退了出去。

    小冬瓜刚出去,孙雷虎快步走到门前,向外望了望,把大门紧紧地关上。回过身来,走到神伯和药伯身前,却是突然地“嗵”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神伯和药伯皆是一愣,震惊的看着孙雷虎,接着连忙扶起孙雷虎。却见孙雷虎手一顺脱离两人手掌。

    神伯连道:“二少爷这是如何?”

    孙雷虎望着两人,说:“两位前辈,请听雷虎说完。”

    神伯与药伯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

    孙雷虎一见,立即说道:“神伯,您老很早就跟随父亲,雷虎是神伯眼看着长大的,虽然您在家中没有任何执事,我却明白父亲是把神伯看得极重之人的,甚至洪大管家在父亲那里都不及您十之一二。”

    神伯默然点点头。叹息道:“一些事,不是你们能够理解的啊,还是不知道为好。”

    一边的药伯微微一愣,看着神伯异样的眼神一闪而逝。

    孙雷虎又对一边的药伯说:“前辈再造之恩,雷虎终身难忘,为前辈鞍前马后,在所不辞,但我知道药伯亦非常人,这次孙家可能要有大难还望前辈指点一二,雷虎愿一生做牛做马服侍您老。”

    药伯吃惊的看着孙雷虎,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二少爷真是折杀我了,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少爷还是叫我‘药伯’吧,我也没什么本事,为少爷治病也属侥幸,幸亏大人收留,不然我这一把老骨头还不饿死街头,所以孙家的事也是我的事,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度过,我们能一条心还有什么事不能过去的。”

    药伯笑着看着孙雷虎,上前扶起孙雷虎,说:“少爷还是先起来吧,如果你还要这样跪下去老夫真是再也无颜在孙家待下去了啊。”

    神伯笑了笑,说:“少爷,您还是先起来吧,有什么事大家商量一起面对就是。”

    “嗯。”孙雷虎高兴地站起来,把两人让到座位上坐好,亲自准备好茶水。

    孙雷虎坐下问道,“不知二老对现在的形势有什么看法?”

    神伯道:“看来少爷得病这几年,性情改变不少啊,依照老夫的想法,此次老爷为小姐深入后山,到现在还没回来,在依照先前战斗发生的巨大波动,看来是凶多吉少啊。”

    药伯接道:“的确如此,这几年在孙家,就是我也了解了一些大人的实力,能让大人到现在还没回来,看来是真的出事了,而且”

    药伯满是担忧的看着两人说:“可是,我感觉,真正的暴风雨不是针对后山的,而是孙家,现在的孙家可能就横在刀尖上。”

    “什么!”孙雷虎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连忙看向神伯询问。

    神伯看着药伯,心中思量了一会儿,只见他无奈的点点头,说道:“我认同药伯的说法,这次变动或许真关系到孙家的存亡。”

    孙雷虎说:“可是父亲”

    神伯点点头说:“恐怕大人也是凶多吉少了,而且,这很明显是调虎离山之计,好预谋啊,能把这么大一个家族算计的无声无息的,看来来头也不小啊。”

    “难道”孙雷虎握着拳头,说道,“现在,孙家大部分人都去了后山,家中空虚,毫无防备,还请二老指点,帮助我孙家度过此次劫难。”

    “先遣散家丁吧,”神伯说,“孙家的这次浩劫,他们留在这里也无用,反而会累及性命。”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孙雷虎想了想说,“但是,我现在在家中一点威望也没有,孙家上下只有少数几人,其他人根本不会听我吩咐。”

    药老说,“这可以交给夫人去办。”

    孙雷虎惊道:“母亲?不行,决不能让母亲知道。”

    神伯叹息一声,对着里堂的屏风说,“夫人,您还是出来吧。”

    孙雷虎闻言,转头看去,只见满是憔悴的李香兰缓缓从屏风后走出,孙雷虎惊道:“母亲,您?”

    “傻孩子,”李香兰欣慰的笑了笑,说,“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忍心放手离开。”

    神伯和药伯行礼道:“夫人。”

    李香兰对二老感激的一笑,说:“二老费心了,你们对孙家的恩情,香兰铭记在心。”

    神伯说:“夫人见外了,这次家中还得夫人出面主持大局。”

    李香兰转脸看着孙雷虎,说:“虎儿,你”

    孙雷虎连忙答道:“母亲,经过这几年药伯精心的调理,我的病已经好了大半,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不能再练武而已,请母亲放心。”

    李香兰惊喜万分,在她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两忙道,“好,好,这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香兰转身对药伯道:“老人家大能,请受小女子一拜。”说着就要下拜。

    药伯连忙上前,扶住李香兰,说:“夫人,这些小事不住挂齿,现在正是孙家危急之时,还请大局为重。”

    李香兰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开门喊道,“来人。”

    巡逻的护卫从远处闻言急忙跑来,恭敬地站在李香兰身前,毕恭毕敬地说,“请夫人吩咐。”

    “你速去召集所有家丁和护卫来大厅集合,我有急事要吩咐。”

    “是。”

    “还有,请账房总管急速过来一下。”

    “是,属下这就去办。”

    过了不长时间,人们陆陆续续的到来,很快整个大厅里站满了人。

    李香兰问旁边的站着的秀珍:“人都来齐了吗?”

    秀珍上前回答,“除了守在大门的六个护卫没来,其他人全都在这里了。”

    “嗯,好。”李香兰点点头,接着说,“关门。”

    威严的大门被紧紧的关上,阳光被隔绝在门外,顿时大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过了一会儿,只听见李香兰一声微弱的叹息,接着说道:“点灯。”

    丫鬟下人们陆续点亮大厅各处的灯,整个大定又重新回到光明之中,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上边那个略微憔悴的女人。

    秀珍来到李香兰身边,小声的说:“夫人,好了。”

    “嗯。”李香兰点点头,示意她下去。

    李香兰望着整个大厅的人,心中突然一阵悲伤失落。

    孙雷虎担忧的道:“母亲。”

    李香兰勉强笑笑,生意变得有些嘶哑,说:“我没事。”

    李香兰回过头,对下边的人说:“今天召集大家是有一见事要告诉大家,我们孙家孙家这次有可能会有血光之灾,还有灭亡的危险。”

    “轰!”李香兰刚说完,下边就炸开了锅,大家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等来了最不想得到的答案,议论纷纷。

    李香兰和孙雷虎他们默默地看着下边的人群,心似乎被万箭穿心,疼痛不已。

    “我们誓死跟随家主,与孙家共存亡!”忽然吵闹声中一阵洪亮的声音响起,从站在边上的护卫中响起,随后越传越大。

    李香兰欣慰的看着眼前神情激愤的人们,眼角不觉湿润了起来。大家安静下来,默默地等待着她的发话。

    李香兰深深地吸了口气,站起身鞠了一躬说:“李香兰在此感谢大家了,可是,这次孙家的灾难不是你们所能理解和低档的,据我所知,这些人的实力及其强大,而且是有备而来,老爷也生死未卜,你们留下只不过是徒增流血而已,所以请大家离开。”

    “啊!命都保不住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大家快跑吧,能拿的就拿,晚了命都会没了啊。”

    随着一声大喊,下边的人立即慌乱了起来,开始四处乱跑,争抢大厅里的东西,甚至有些下人还冲李香兰跑来。

    “扑哧”一声,一个人应声倒地,痛苦的尖叫响彻整个大厅,大厅里的人立即静了下来,纷纷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李香兰一惊,指着提着刀得那人说:“李副统领!你!”

    李副统领连忙弃刀跪下,说道:“小人誓死追随大人,任何人敢对夫人不轨,小人一定誓死杀之。”

    李香兰一愣,再看一眼那已经死去的吓人,无奈的摇摇头,说:“你起来吧,不要再徒增杀戮了。”

    “是。”李副统领站起来,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下边的人群,拎着刀站在一旁。

    李香兰看着死去的人,对身边的账房总管说:“给他的家人送去双倍的补偿金。”

    接着又对下边的人说:“大家别慌乱,我已经吩咐账房总管把孙家所有家产尽分给大家,等一会儿大家一次领取后,打点行囊速速离去。”

    李副统领咬咬牙说:“可是夫人”

    李香兰对他点点头,说:“多谢李副统领,你领了财物也尽快离去吧。”

    “我我不走!”李副统领看着旁边排队领取财物的长队,咬咬牙,大吼道:“所有护卫听令!”

    “在!”

    “愿意留下来和孙家共存亡的带好武器站在左边,不愿意的我也不怪你们,毕竟大家家里都有妻小,你们去领财物,我孙亮留下了。”

    下边的护卫看着孙亮,默默地分成了两队。

    孙亮回头对李香兰说:“请夫人派人把握那份送去我家,告诉我妻子,我那贱妻自从跟了我就没享过清福,净让她跟我过些贫苦生活,她的深情我永世难忘,我孙亮今生没那福气,下辈子再和她共结良缘。”

    说完,泪如雨下,粗大的手掌被指甲刺破。

    谁的誓言被岁月看穿?

    那风雨的路程里,一点一滴融化的真情,被平凡掩埋。

    泪水,已不再为你而流。三月的鲜花为谁绽放?

    那柴扉小院里,自此以后是否会孤单?

    那油灯下了思念何处记挂?

    今生?来生?

    只要你来,我只为你一人相守。

    李香兰看着眼前那一小波人群,那些坚定的目光,让她倍感温暖。李香兰搀扶起李亮,对旁边照顾发放财物的账房总管说:“给他们每个人家里,送去十倍的财物,我们孙家所有宅地在我们离去后尽数平分给他们家人。”

    账房总管一愣,旋即回道:“是,夫人。”

    李亮站起回身对那一队人说:“你们是我李亮永远的兄弟,每人写完家书,到这里集合,胡子,你去把守门的那几人叫来,问问他们的意愿,不许强迫。”

    “是。”胡子领命离开。

    李亮吩咐完,回身对李香兰道:“分人,接下来要怎么办?”

    孙雷虎站起来看着李亮坚定的说:“好,如果此次孙家度过此难,我孙雷虎发誓与你们共享富贵。”

    李亮激动地看着孙雷虎说:“少爷你还是先走吧。”

    孙雷虎笑了笑说:“我当了十几年的废物,中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吧,放心,除去没有了真气,我身体已经无碍了。”

    李香兰点点头说:“你们接下来就听少爷安排吧。”

    “誓死与孙家共存亡!”

第五章 反叛

    第五章反叛

    可知:

    知人知面不知心,床头枕边睡危人。

    一波未平风又起,夜未醒来梦惊魂。

    阳光洒下一条条金线,树林之中,叶隙之间,犹如洒下千万条流苏,精美异常。其间,一些不知名的鸟儿,鸣叫着动听的嗓音。绿色的大地上,空气清宁,花朵争异。一条干净的小道几乎隐于草丛灌木丛中。

    此时,构斜靠在一棵大树上,喘着气,起伏不定的胸膛。构用胳膊擦了一下满头的汗水,抬头看着茂密的树林间透过的**辣的阳光,完全忽略了这美丽的景色。他的身边,武秋风安静的躺在那里。

    够低下头,轻轻踢了一下一直昏迷不醒的武秋风,苦笑道:“你到好,睡得像死猪一样,还得我背着你走,便宜都给你沾光了,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你这待遇了呢?”

    构抬起头,看着前方,说:“老爷走的也真快,刚才听见前边有吵杂的声音,想必是大总管他们来寻老爷了,也不见一个人来接应我一下,遇见你还真是倒霉了。”

    构托起武秋风,把他弄到背上,说道:“走吧,天黑前要回家的,我可不想在这深山里过夜,如果要是再出现一只怪物,我可是小命儿都会玩完得,哪像你们,这么厉害,如果我也会武功,最好会飞,到那时候我可以带着小冬瓜在天上四处的飞,多厉害,哪像你们整天就会打打杀杀的,真是无聊。”

    构一边抱怨一边努力地走着,平时有小姐带着赶一天路也不会累,而现在走了大半夜才走了一点,而且累得要命。

    构想起小姐来,不禁伤感道:“小姐?哎!都是你这倒霉鬼,小姐那么一个美丽的女孩,要是小冬瓜也长得那么漂亮就好了。”

    构回头对昏迷的武秋风说:“女孩子张漂亮是不是要很多的钱啊?为什么有钱的女孩子都那么漂亮?

    “算了,你比我还笨的人,怎么会知道,等我有钱了,小冬瓜就会很漂亮了,还要生一堆的小孩子,嗯?你是说要女孩还是男孩呢?

    “听说李副统领的婆娘快生了呀,我好多次都见他们在一起亲热呢,好不害臊,他的婆娘也很漂亮,听说以前也是有钱家的人,李副统领真厉害。”

    在构的前边越二三里的地方

    “老爷,”洪总管说道,“家丁护卫大约来了三分之二,足够去寻找小姐的,我们怎么在往回赶啊?”

    孙慕天回头看看后山重地方向,眼神里充满哀伤,随即又回过头说:“小姐已经回不来了,我们马上回去,我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快。”

    “大家快跟上,”洪总管回头对着奔跑中的护卫喊道,“快点。”

    洪总管回头看了一眼后山重地,满是遗憾的摇摇头说:“可惜了。”

    洪总管跟在孙慕天后边,努力地跟上孙慕天的脚步,看向孙慕天的眼神隐隐有些尖锐阴狠,这丝尖锐阴狠一闪而逝,根本无从寻觅。

    “啪”的一声,洪总管脚下一响,被一支横着的树干给绊到,奔跑着的身体由于重心突然失去平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身边的护卫连忙扶起洪总管,却见他已经是满脸血污,疼的哇哇大叫起来。

    孙慕天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连忙走过来,皱着眉道:“怎么回事?”

    一边的护卫连忙回答:“大人,洪总管字赶路的过程中不小心被绊倒,受了些轻伤。”

    “绊倒?”孙慕天低下身子一看,平整的小路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被踩断的干树枝,脑子一转,却是一身冷汗,刚要喊出口来,却见一把尖锐的匕首迎面而来,直取自己头颅,孙慕天立时大叫一声“喝!”双脚迅速蹬地向一侧的灌木丛翻滚而去,样子十分狼狈,但是,人就没有躲过那突然地致命一击,在孙慕天闪躲之间,匕首刺入自己腹部,感觉到匕首刺身,孙慕天半空中收紧腹部,在半空中的臂膀一甩,真气立即贯于掌间,向着匕首刺来的方向狠狠抓去。

    只感觉匕首瞬时抽走,同时听见“啊”的一声,行刺之人被击飞出去。

    孙慕天用真气封住伤口,定眼看去,却见洪总管手持匕首从地上爬起来,立即愤恨的吼道:“洪福!你要干什么?”

    洪福阴险的一笑,说:“干什么?当然是让你死了。”

    孙慕天听了不怒反笑道:“哈哈,好,好,亏我平时对你不薄,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为人不齿之事,但是,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孙慕天眼见众多护卫围上来,欲要杀死洪福,连忙叫道:“不许杀他,让所有人集合,小心四处警戒。”

    洪福得意道:“哈哈,怎么不敢杀我,告诉你,如果今天我死了,你就等着回去收拾夫人和少爷的尸体吧。”

    “你”孙慕天呀呲欲裂,恨恨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我孙慕天就让你如此妒恨?”

    “不,老爷,您待我很好,我洪福无以为报,既然孙家将亡,作为对您的恩情的报答,我告诉你一些原因,你自己想个明白,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夫人。”

    “夫人?!!”孙慕天震惊的看着洪福,大骂道:“你个混帐东西,你”

    “呵呵,老爷不必如此,小人还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福气。”

    “那是?”

    “江家。”

    “江家?!!”

    洪福说完,迅速拿出一支短哨吹响,刺耳的哨音响彻树林。孙慕天一听脸色一变,立即大喊道:“不好,有埋伏。”

    孙慕天刚说完,树林间突然凭空的出现无数箭矢,从天空铺天盖地而来,顿时,四处传来痛苦的叫喊声,护卫家丁死伤不少。

    孙慕天大喊一声:“大家背靠背防御,保持队形,大统领!”

    “在。”

    “带人断后,大家跟着我保持队形冲出去。”

    “是。”

    正在这时,树林间传来一阵大笑,“哈哈”。

    孙慕天双眼一眯,紧盯着四方,狠狠的说道:“不用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快让那江杂种出来吧,省得我费事。”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啊,”说话间,远处树梢上多出一个身穿绿色衣服的人,怪笑道,“啧啧,还这是了不起啊,不知道孙家主还有力气坚持下去。”

    孙慕天看着树梢的年轻人,冷哼一声:“就你也想杀我?”

    “足够了,”年轻人玩媚的看着孙慕天说道:“他们还说你多厉害,看来也不过如此啊,早知道就不费这么多事了。”

    “小子,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孙慕天说完,双手一展,心中轻喝一声“蜃”,诡异的消失,只留下原来站的地方一丝淡淡的烟雾,这一招竟然和吴家那黑衣人出现的招式一场相近。

    绿衣人轻咦一声,随即眉头紧皱,一股寒意从脊背只从脑际,眉头冷汗直冒,旋即脚一蹬树干,侧身飞了出去,这时,寒光一闪,一把短刀隔空刺出,刺在绿衣人胳膊之上,只见短刀和绿衣人身子一接触就立即一个上挑,绿衣人胳膊立断,鲜血如雨般倾洒而下。

    就在这时,孙慕天身后箭雨又迎面盖来。“补天。”说时迟,那时快,孙慕天单手在树干上撑了一下,身子空中一个空翻,“补天”杀去,漫天箭雨像断线风筝一样倒飞出去,对面树干上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一个个穿着绿色衣服的人从树上掉落下来。

    绿衣人眼见跌落下去,却见孙慕天一招扫落漫天箭雨,眼睛一眯,心中暗喝“好机会”。在空中一个横滚,身子在树上一弹,“别鹤”凌空一剑犹如飞天白鹤向孙慕天杀去。

    孙慕天应对漫天箭雨,“补天”一招余势未尽,再加上有伤在身和先前异兽争斗真气受损,却又见绿衣人一剑急速刺来,只得忍着真气反噬,收剑,蓄势,“裂天”一剑对站而去,剑光似电,两股剑气刚一接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噬刺来的剑气。

    “不!”绿衣人绝望的大家一声,身体被斩成两节。

    这时,孙慕天只听一声大叫,却是孙家大统领发出,孙慕天急忙回过头去,只见从树林各处窜出好多的绿衣人,和孙家护卫家丁战成一团,不大光景,孙家护卫家丁死伤殆尽,大统领悲怆一声,引剑自杀。

    孙慕天红着双眼,痛苦的大叫一声,“江家!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看着四处闪动,围攻而来的绿衣人,孙慕天的双眼冒出愤恨的光芒。

    孙慕天吞了一口鲜血,冷笑着看着这些围上来的绿衣人,说道:“杀了我孙家的人,你们也去陪葬吧。”

    “擎天剑。”

    只听见孙慕天大吼一声,然后整个人化作一道光芒向天空而飞去,似乎要刺破这碧蓝的天空一样。

    所有绿衣人都抬头看着那刺眼的光芒飞去,当这些绿衣人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白光在天空怵然爆炸开来,无数剑雨,倾盆而下,似乎要剿灭这世间的一切,爆炸声不绝于耳,枝叶泥土翻飞。

    构看着不远处那一道爆炸的白色光柱,犹如盛开的白色菊花,瞬间笼罩那一片大地,接着就看见满天尘土飞翻而起,轰鸣声不绝于耳。

    构看着这一切,就连灵魂似乎战栗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当远处还在平静时,构突然回过神来,大喊一声,“老爷。”急忙朝着爆炸出飞奔而去。

    一个人可以生下来就卑微,甚至是可怜,可是命运绝没有决定我们拥有和最求一些东西,只要我们不懈最求,才能支撑着我们活下去,活着的有希望。

    构明白自己的命是很贱,很卑微的,在老爷孙慕天的眼里甚至只是一只蚂蚁似地无关紧要的存在,但是这又如何呢?

    “我的信念呢,我为什么活着,在卑微和困苦中活着,就是因为我心中还有那么一丝的希望,一丝活下去的勇气,那就是孙家的人们,还有小冬瓜,那个即将成为我一生爱人的人,为了他们我一定不能放弃,一定不能。

    “即使,我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但人生短暂,又何必处处在意别人的想法,这或许是自欺欺人,甚至会被其他下人嘲笑、鄙夷,但我这样想有什么错呢?”

    构在喘息的奔跑中,一边跑一边这么胡思乱想,而且强制自己这么乱想,因为他知道这样可以让自己坚持的更久。当你想要放弃时,去想一些别的事情,自己想不明白或是开心的事,亦或是那些隐忍的微弱信念。

    当构跑到这片已经变成废墟的土地上时,满脸是惊愕的表情,傻傻的呆愣在原地,背后的武秋风悄然从背后划落,想一滩稀泥一样倒在地上。

    构回过神来,这已经是他近日来看到的第二块被破坏的树林了,甚至比先前的更加的厉害。空地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枝桠,翻飞的泥土和石块,仔细的看还有许多人类破烂的尸体,此时构才知道为什么土地会变成一样的鲜红。风从山下吹来,一股极其浓厚的血腥扑面而来,构苍白的脸上一阵变幻,最后还是忍不住吐了起来。

    等到吐的快要吧肠子也吐出来,肚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的时候,构列紧裤腰带,颤抖着双腿在空地上寻找起来,他希望能找到活的人,即使是要杀他的人也好啊。

    构感觉自己就像走在地狱里一样,这似乎是他长大以来最恐怖的噩梦了吧。

    “啊~~!”构感觉自己裤子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吓得急忙跳了起来,而脚刚落地,就踩在一颗圆咕噜的东西上,脚下一滑,跌倒在地。构一扭头,立即心被提到嗓子眼上了,只见眼前一个满是鲜血的头颅睁着一双大眼正和他对视。

    “呼~呼。”构出了两口气,立即瞪大眼睛,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歪歪斜斜的到处乱拍,像一只惊慌的小兽被关进笼子里,在笼子里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碰壁,可是现在碰到的是认得内脏和头颅还有残破的尸体。

    此时,构全身都是血泥,整个人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恐怖。

    构没有力气的躺在地上,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样。构闭着眼睛,耳朵里呜呜乱响,他咬着牙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构似乎听见头顶不远处微弱的呻吟,心里顿时一惊,稍后又是一阵狂喜,构连忙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呻吟出走去。

    这时构才看清,原来那是一个身体被掩盖在乱枝下的人,构没有注意到,当他走近的时候那个微弱的呻吟突然消失。

    突然,变化突生,只见那堆枝桠突然爆发散乱的飞了出去,从那里边转出一个人,一只满是血污的大手迅速的掐住构的脖子。

第六章 酿

    第六章酿

    被憋得涨红的脸,几乎冒出血来,双手无助的胡乱的拍打着结实的手臂,可是,不但反抗毫无用处,反而被掐得更紧。

    构张开眼,映在眼前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睁大瞳孔,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悲愤欲绝的男人。

    构使尽全身力气,从牙齿间挤出几个字来:“老老爷。”

    听见声音,孙慕天颤抖了一下,但手掌抓的更紧了起来。

    “啊!”构疯狂的大叫道,“老爷,我是构啊。”

    “构?”孙慕天的手松了许多,喃喃道:“构,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叛徒,我杀了你们。”

    “不!我对老爷是忠诚的,绝不会背叛老爷,二少爷可以为我作证的啊。”面临死亡威胁,构不顾一切的大叫着,努力的挣脱孙慕天结实的大手。

    “二少爷?”

    “是啊。”构有些惊喜道,“我是跟在二少爷身边的小奴。”

    “二少爷,”孙慕天突然放开构,急切的说,“快,带我回去,家里有变。”

    “嗯,好。”构揉着疼痛的脖子惊喜的说,“是,老爷我们现在就走。”

    孙慕天突然叫住构说:“慢着,你背的那个人呢?”

    构看着孙慕天,想了想,四处望了望,说:“在那边,我急着寻找老爷,把他给丢在那边了,老爷,我我不是有意的。”

    “无妨,”孙慕天说,“你去继续背上他过来一起走。”

    孙慕天刚说完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构两忙走来扶住孙慕天,孙慕天身体微微一动,回头看了一眼构,又低下身来,吐出一口污血来。构扶着孙慕天,想起刚才自己过来时老爷那凌厉的眼神,不禁的打个哆嗦,再去看老爷,已经变成平时的慈爱了,甚至这份慈爱里夹杂着巨大的悲痛。构突然觉得老爷一时之间老了许多,甚至还能感觉到点点悲伤的情绪波动,构在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

    孙慕天擦干血污,对身边的构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把那家伙背上,我们回去。”

    构连忙跑到武秋风身边,从新把他放在背上。有了老爷壮胆,构很快穿过这片让他恐惧的区域,来到孙慕天身边。

    孙慕天看着吃力的背着武秋风的构,无奈的摇摇头,又有些庆幸,如果今天没这个一无是处,什么都不会的下人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这家伙真是笨死了。

    构跟在孙慕天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也许是因为孙慕天受了及严重的内伤,所以才走的这么慢。可是,跟在身后的构确实想的一片大好。构心想也许是自己救了老爷,知道自己背个人很累才走的慢些,不把自己甩在身后的。构幻想着,这次回去老爷肯定给自己记上一大功,也许会把总管的位置给他做还说不一定呢,到那时候,一定会让那些欺负自己的人好看,或许应该请他们吃上一顿山珍海味,看他们难看的表情,哈哈,一定很好玩。自己还要和小冬瓜结婚,在孙家办一个盛大的婚礼,有老爷少爷做媒人

    在构没名的幻想着的时候,孙慕天不知不觉走在了构的身边,偶尔看见构累的满头大汗的,还是一个劲的高兴,出神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顿时有些恼怒,自己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一个自己家的下人却在高兴?这是什么道理?不过,算了,何必和一个下人计较太多,还是赶快回家。

    孙慕天抬起头看着吕城的方向,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吕城

    孙家大宅周围按照平时会有不少人来往,可是今天却是冷清得很。就连平时繁华的街道上也是少了很多的人。压抑的气氛笼罩了全城。

    吕城一个酒馆里,小二哥懒懒的趴在门前,把玩着手中的筷笼,今天店里的人特别少,他可是难得一见的清闲了起来,不管城里会发生什么事,他内心可是高兴得很。

    掌柜的在柜台没事拿起账本算起帐来,在他看来,城里一定要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对他来说,他不关心这些,也没心思,没能力去关心,只要把自己的小酒馆打点好就行了。掌柜的抬起头看见门边偷懒的小二,正要马上两句,突然酒馆的角落里传来一阵声音。

    店小二看见掌柜的难看的脸色,以为又要挨骂,只听见里面的客官喊了一声:“小二,再来一坛好酒。”

    店小二急忙欣喜的大声应道:“好嘞,来啦。”

    掌柜的看着跑向酒窖的小二,又看看角落里已经要了好几坛酒的客官,这几个人衣着华贵,一看就不是凡人,皱了皱眉,继续算账。

    “喂,”那桌上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踢了一脚叫酒的大汉,微怒道,“你少喝点儿,不要坏了公子的事了。”

    大汉呵呵一笑:“没事,我自有分寸,好不容易来人类的地方一趟,不多喝点那能行,要不这一趟不是白来了吗?”

    “你”女人指着大汉,有看看一旁沉默不言的年轻人,轻轻一跺脚,闭口不言。

    店小二抱着一坛酒跑过来,高兴地吆喝道:“客官您的酒。”

    店小二放好酒坛,解开封泥,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溢满整个酒馆。店小二咂咂嘴,咽了一口吐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坛里的酒,很不舍得放了下来。

    “嘿嘿,”大汉急忙倒上一碗,一口气喝下肚去,旁边的店小二心疼的看了一眼,转身就走,大汉一笑,喊住他,“慢着,看你这么勤快,大爷我赏你一碗。”

    店小二欣喜之极,刚欲接酒,却是忌惮的看了一眼远处算账的掌柜,为难道:“这”

    大汉一看,皱眉道:“要你喝你就喝,犹豫什么,喝!”

    店小二一咬牙,接过酒碗,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口水直流,连忙尝了一小口,品了品,一口气喝了下去,咂咂嘴,不舍得把酒碗还了回去。

    大汉一见,笑道:“呵,走吧。”

    “呃?”旁边的年轻人皱着眉,眼光转向店门口,随即对大汉说,“阿蛮,别闹了,安静点。”

    大汉脸色一变,立即小声回道:“是,公子。”

    大汉回了话,却是放下酒碗,也不再喝酒了,奇怪的看向店门方向。

    只见这时,走来几位衣着华丽的人,这几个人一走进店里就警惕的四处张望,年轻人急忙收回目光,暗中踢了对面阿蛮一脚。阿蛮咧咧嘴,连忙低下头,抓起一碗酒仰头喝下。

    年轻人那看几个人跟随店小二上了楼,轻轻一皱眉,说道:“我们走。”

    旁边女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银锭,放在桌子上,迅速跟着年轻人离开。出了店门,女人低声问那年轻人:“公子?”

    “嗯,”年轻人点点头说,“媚娘,你在这里盯着几个人,必要的时候可以出手,我们去寻找那逃出来的家伙,我发觉他似乎发动了某种秘法,气息消失了,我必须去查看一下。”

    “是,媚娘领命。”

    三个人说定,立即分开行动,迅速的消失。

    此时的吕城城府中,于刚正恭敬地站在一个人身前,这个年龄和于刚几乎相近的人,华贵的外表下,散发着强大的威压。

    这人问于刚道:“都查清楚了?”

    于刚毕恭毕敬的回答:“是的,大人,据属下调查,在吕城之中,孙家、吴家和吕家,三家在这吕城之中成鼎立之势,其中吕家最强,属下判断是三家最强的一家,孙家最弱,甚至在城中其他势力里也只是一般,但却奇怪的没有人撼动,但这三家一直有些不合,他们之间不时会有些小冲突,在商业利益上更是竞争激烈异常。”

    “最近他们有什么动向。”

    “这个,”于刚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人,说,“最近孙家后山似乎发生一些事情,具体什么我不是清楚,大人您觉得?”

    “你不用试探了,你的损失这次事成后我自会加倍的还给你,你放心好了。”

    “多谢大人,我于刚就是为大人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好了,其他两家呢?”

    于刚内心欣喜连忙回答道:“其他两家,据回报,吕家和吴家都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吕家派出了更多的密探在城中,最大的是孙家,孙家似乎遣散了家里的护卫管家,这”

    “这你不用多问,做好自己的职责,孙家在今天会有大事发生,你派些兵卫维持一下秩序,之后孙家的一切东西你自己处理,当然,上面的赏赐也不会少你的。”

    于刚喜道:“属下一定全力而为!”

    “好了,你下去准备吧。”

    于刚一走,那人转过身来,看着外边孙家方向,阴笑道:“孙家?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老爷,下辈子再做人时小心一点,嘿嘿。”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跑过来,禀报说:“老爷,府外来了一个老道士,带了一个年轻人,说是老爷的救命恩人什么的,要不要赶他们走?”

    “道士?”于刚不耐烦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轰出去!”

    “是。”下人领了名就往外走

    “救命恩人?”于刚喃喃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慢着,你叫他们到书房里来。”

    “是,老爷。”

    于刚看着离去的下人,欣喜的说:“难道真的是恩公吗?”

    想了想于刚赶快向着书房走去。

    城主府大门前,一个老道士领着一个年轻人站在府衙门口,老道士安静的等待着,身后的年轻人却不时的向着府衙里边看去,神情间有些许焦急,眼中隐藏的恨火一闪而逝。

    年轻人问安然等待的老道士:“师父,你说于刚真会出来见我们吗?如果他不见我们,我们的计划不是就要白费了吗?”

    老道士嗔怪的看了年轻人一眼说:“着什么急?这么多年你都忍了,别在这关键时候出了岔子,一切有师傅呢。”

    年轻人恭敬的点点头,气息变得安静平和起来,回答道:“是。”

    老道士回头看了一眼年轻人,满意的点一点头,说道:“当年为师为这于刚治病祛毒,在不着意之间暗中留了一手,说找到彻底根除的办法会在此前来的,所以这于刚不可能不见我们的。”

    年轻人低头偷看着师父,这些年来他跟在师父身边,但总是看不透眼前的这位师父,可是,只要能帮助自己报了仇,就算去死自己也算值了。

    老道士似乎感觉到年轻人的气息的变动,小声提醒道:“来了,小心一点,别出岔子了。”

    刚说完就见之前那跑进去的卫兵走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大门旁边等待两人,连忙下来,多老道士说:“老爷在书房恭候,请老道长跟我来。”

    老道士风淡云轻的说道:“嗯,前边带路吧。”

    走进城主府,眼前不远是一道屏风,屏风雕龙画凤,一些珍奇异兽活灵活现,惟妙惟肖。走过屏风是一个空旷的院子,院子里连花草也没有,边上倒有一些武器摆放,四周高楼嫣然,似乎是一个囚室,人走在这里好似困兽一样,设计极为精妙。

    年轻人看了心中暗惊:“看来,这城主防卫极严,如果从正门杀进来,走这里一定会被包围,那时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幸好有师父在,不然这仇什么时候才能报?”

    转了几处,走进一个大堂,玉石地板,鎏金大柱支撑屋顶,雕栏画栋极其精美,一眼望去,然人内心怅然。

    于刚站起身来,躬身道:“恩人远道而来,未出门迎接,还望恕罪。”

    老道士拱手道:“城主客气了,大人日理万机,怎敢打扰大人,这次来,不仅要为大人祛除残毒,还有些别的事要办,恐怕要在府上叨扰几日了,还望大人行个方便。”

    于刚大笑:“恩人客气了,恩人就当这城主府是自己家,随便就是。”

    老道士点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时,一名府卫急急忙忙的从外边跑进来,于刚眉头一皱,大喝道:“成何体统!没看见有贵客在吗?来人,拉下去。”

    随即两个府卫进来,把那人架出去。那人大叫道:“老爷,我真的有事禀报啊。”

    于刚没有理他,转脸对老道士说:“真是失礼,让恩人见笑了。”

    老道士笑了笑说:“大人有事,我也不打扰了。”

    “好,”于刚叫道,“来人,安排恩人去客房休息。”

    于刚目送老道士二人离开,迅速的到后堂,对正在等待的卫兵道:“什么事?”

    卫兵战战兢兢的说:“有很强的势力在攻打孙家。”

    于刚听了微微一惊,吩咐道:“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调集兵卫在城外集合,还有严禁城里人出城。”

    “是,大人。”

    于刚看着离开的府卫喃喃道:“江家终于动手了么,嘿嘿。”

    却不知:

    一生戎马声崆峒,机关算尽立勋功。

    繁花开尽有落时,烟火惊世总为空。

第七章 恩怨

    第七章恩怨

    孙家大宅前,一行黑衣人迅速的穿过街道,领头的看着不远的宅门,轻喝道:“这次行动要小心一些,大人为此付出了无数心血,如果失败了,你们倒是无所谓,但是你们的家人可就要危险了,为了你们的家人,为了能够活下去,所以拼命吧。”

    领头的黑衣人看着身边穿梭而过的人,笑了笑说:“这才是开始。”

    黑衣人很快到达孙家大宅门前,看着空无一人的大门,有些疑惑的迟疑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己的一切后果便冒死前进了、死了还好,至少家里人还有活路,可以安逸的过完下半辈子,可是如果是胆怯逃跑,不仅自己要遭受无止境的追杀,就连自己的家人也会惨着毒手。反抗?他们不是没想过反抗,只是他们知道他们效忠的势力在这个大陆上是多么的强大,甚至控制着这个国家,反抗只会有两种人,一是傻子才会去做,另外一个是冒着决死的决心,所以这次前来,无论后果是什么样,只有咬牙前进,即使面对的是刀山火海也要下去试试。

    当他们看见空荡荡的大门,再联想到不久前听到的传言说孙家已经遣散了所有家丁护卫以防不测。这消息如果真是的话,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他们面临更少的敌人,坏处是他们一旦战斗那将面临生死抵抗和四年级啊的精英,面对一群抱着死心的疯子,无论是谁都会心生胆怯的。

    领头的人同样看着孙家大门,攥紧手,咬咬牙说道:“杀!”

    话音刚落,几几个黑衣人分散开来,一个轻跃,消失在视线里,溜进孙宅。可是,在他们刚消失不就,孙宅里就传出了一声声惨叫。当一切又归于平静时,孙宅大门对面的不远处的黑暗里,缓缓走出一个同样身穿黑衣的人,看着依旧平静的孙宅,“嘿嘿”的笑了几声,迅速的消失了。

    在孙家大堂里,浑身是血的李亮跑进来,对孙雷虎说道:“少爷,敌人全部死亡。”

    孙雷虎看了看浑身是血,欣喜的李亮,无奈的说:“哎,孙家这次这只是个开始,你说说情况怎么样?”

    “按照少爷的计策,我们只伤了两个人,没什么大碍,很快的消灭敌人,他们也不是很厉害,有少爷在这里,孙宅一定没事的。”李亮越说越兴奋,到现在开始,他已经彻底的对这个没有半分真气武功的二少爷心服口服了,就是在刚才二少爷的布置和先进设计,就让那么多,那么厉害的敌人迅速的消失,按照整场战斗,即使他们赢了,也会付出些代价,出现人员伤亡的。

    孙雷虎点点头说:“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你去休息一下,让其他人全部撤回来,真正的进攻就要开始了。”

    府衙里

    老道士身边的年轻人说道:“那于刚出去了,同时调集了城外的兵卫进城。”

    老道士低头喝了一杯茶说:“嗯,我知道了。”

    年轻人咬牙急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一旦错过他们攻打孙家这大好时机,我们要再刺杀于刚就难了啊。”

    “哎,”老道士怒道,“坐下!你这样的心态,就算于刚在你面前你也杀不了他,孙家的战斗还只是开始,你去把给于刚祛毒的药草准备好。”

    “这我不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还不信任为师吗?”

    “好,就让这于刚多蹦跶一会儿。”

    城外孙家后山,接近山脚的地方,构依躺在树干上,很随意的摆弄着手里的草根,远远地望着调息运功的孙慕天。

    此时孙慕天满头大汗,强咬着牙,突然心中一震,一口鲜血差点破口而出。孙慕天无奈的站起身来,身上的伤太重了,能活命已经算得上半个奇迹了,可是要恢复真气,不修养调息两三年是不可能了,现在的他,和一个平凡人查不到那里去。

    孙慕天看着不远的构走了过去,边走边说:“构,走吧。”

    构听见老爷的呼喊,连忙爬起来,背上武秋风。这时孙慕天脸色忽变,对着旁边的树林大叫道:“是谁?给我出来!”

    孙慕天话音刚落,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大汉走了出来,大汉一出来便讥笑道:“一个武功被废的老头有什么神气的,小心大爷一个不高兴把你的小命给收了。”

    “老爷。”构见两个人突然出现,一把把后背上的武秋风给扔了,急忙跑过去,挡在孙慕天身前,孙慕天看着神情坚定的构,顿时一阵苦笑。

    大汉恼道:“小子,滚蛋,别挡大爷的道。”

    构咬牙说道:“我不,你敢近前一步,我就对你不客气,我我可是很厉害的。”说着,构还真是有模有样的耍了几把招式。

    大汉一见,顿时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怒道:“是你找死。”说着,大汉猛的上前一步,拳头就要砸来,构一见这大汉竟在老爷面前还真敢动手,立即身子一转,就躲在孙慕天身后,急忙叫道:“老爷救命啊。”

    “好了,阿蛮回来。”这时那年轻人开了口,原来这就是那小店里出来的两个人,想不到会来到孙家后山,阿蛮一听年轻人的话,到孙慕天眼前的拳头却是硬生的收了回来,冷哼一声,恭敬地站在年轻人身后。

    年轻人一笑,拱手道:“下人不懂规矩,还请孙家主不要见怪。”

    孙慕天打量着眼前这年轻人,暗中惊奇,即使自己全盛时期恐怕在这年轻人身前也走不上一招半式,斟酌了一番道:“不知阁下是?”

    “哦,”年轻人随意说,“在下玲珑儿,久仰孙家主大名,刚才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哪里,”孙慕天低头想了想,锐利的眼光看着玲珑儿,问道:“玲珑儿?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你来自十万大山?”

    玲珑儿身后的阿蛮一听,就要动手,玲珑儿一笑,摆手阻止了阿蛮的行为,对孙慕天说:“我在下,自小在那里长大的。”

    “哦?”孙慕天略微一惊,心中杀意一闪而逝,又打量了面前这两人,说,“不知道你和兽王有什么关系?”

    玲珑儿一下,便答道:“兽王就是家父。”

    “你”孙慕天一听,愤恨的握紧拳头,杀意瞬间笼罩开去,玲珑儿身后的阿蛮感觉到浓烈的杀气,大吼一声刚要杀过去,却被玲珑儿拉住。

    玲珑儿对孙慕天道:“我想孙家主是有什么误会了,我十万大山虽然血腥霸道,但近百年来从没到十万大山外吧,倒是最近一段时间,一位神秘的修士闯进十万大山,要打破天狱,却被刚出关的父亲阻止,那修士厉害非常,虽然受伤,但还是放出了一些异兽,我这次出来就是要抓捕这些逃出的异兽回去的,最近在这吕城之中发现了那最后一只异兽的气息,就追踪而来,谁知竟闯了孙家重地,还望恕罪。”

    孙慕天思索了一阵,问道:“你说兽王还活着?原来他没死而是闭关,这真是震惊修士界的一大消息啊,如果散播出去,恐怕会立即激起滔天风浪来吧。”

    玲珑儿一笑,道:“这,还请孙家主帮忙保密,父亲此次出关,变化极大,已不想踏进中原一步了。”

    “哦?”孙慕天惊奇的看着玲珑儿,随即似乎明白过来,苦笑了一番,说,“如今我孙家正大祸临头,那还有功夫管这事,你请便吧。”

    玲珑儿惊喜道:“多谢孙家主了,我来的时候在吕城里发现了带有那异兽气味的人,他们好像对孙家兴趣不小啊。”

    “啊?”孙慕天震惊,急忙道,“还望小兄弟告知一二城里的情形。”

    “嗯,孙家主放心,孙家的家丁护卫已经被孙少爷遣散完了,只留了一些不肯离开的护卫,保护孙夫人和孙少爷,在我们出城时一队黑衣人去偷袭孙家,却没得到任何好处,很快被灭,孙少爷虽然失去了真气,但还是不简单啊,可惜了。”

    “什么?!你说虎儿他”孙慕天惊奇的看着玲珑儿,想起那个整日颓废,多病的,被人称为废物的孙雷虎,不禁的泪流满面,随即,他擦了泪水,对玲珑儿抱歉一笑,又无奈的叹气道:“哎,可惜这次孙家凶多吉少了啊。”

    玲珑儿说:“我看也未必,在我看来,这世上能让孙家在吕城中灭族的人还没有多少,孙家主不要绝望,凡事都有一线生机的,此次事情要是顺利,赶得回去,一定去帮助孙家主度过危机。”

    “嗯,孙某在这里先谢谢了,”孙慕天感激的回道,一想又说,“不知此次公子前来,是否因为我孙家后山出现的异兽?那就是从十万大山天狱里跑出来的异兽吗?”

    “是的,还望孙家主告知一二。”

    “哎,那畜生不知怎么跑到我后山,一场大战,眼看就要杀死那畜生,可是最后不知怎么的,那畜生竟然打开次元之门,小女不幸被吸了进去。”

    玲珑儿惊叫道:“什么!次元之门!”

    孙慕天点点头回答道:“对,这次元之门异常神奇,连我也毫无办法,最后还是对亏了剑阁的一位弟子施展秘法,才险而又险的破了时空之门,逃了出来,回来时遇见了家奴反叛又受重伤,生死垂危。”

    “剑阁?”玲珑儿闻言,走到不远处被构随意的丢在地上的武秋风,查看了一番,说:“他没什么事,只是因为施展秘法受了些内伤,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倒是孙家主你倒是伤的不轻,这里有一枚丹药,叫复体丹,可以让孙家主的伤很快复原,至于内伤和真气我就无能为力了。”

    孙慕天接过玲珑儿的丹药毫不迟疑的服了下去,顿时全身上下一阵痛痒,脸色红润了许多,两忙拱手道:“多谢公子了。”

    “举手之劳,孙家主,我还要去那异兽出没的地方查看一番,暂且别过,我会尽快赶回帮助孙家度过难关的。”

    “公子请便。”

    说完,玲珑儿和阿蛮迅速的消失在孙慕天视线里,此时由于玲珑儿的复体丹,孙慕天的身体上已经没有了大碍,急忙对身边的构说:“你去背起那剑阁弟子,事情紧急,我先行一步,你小心些。”

    孙慕天说完,也不等回答,急速的向山脚奔跑而去。

    孙家

    大厅里,李亮忍着痛,护卫在孙雷虎和李香兰身边,其余几个护卫皆是满身血污,以孙雷虎和李香兰为中心围成一个半圆的防御圈,到现在为止,孙家留下的一百余位护卫,只剩下这么十几个。此时,正恶狠狠的看着对面五六十位黑衣人,两方人紧张的对峙着。

    孙雷虎愤恨的看着对面的人说:“我孙家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什么你们要赶尽杀绝?”

    “啪啪”一个依照华贵的人出现在门前,轻蔑的笑道:“你就是孙慕天的那个小杂种吧,死到临头了还像疯狗一样乱咬人,难道孙慕天那杂种没教你怎么忍辱偷生吗?”

    此时,见门前走来的人,李香兰吃惊的瞪大眼睛,惊奇道:“你!!你是江十郎!!你还活着?!!”

    江十郎恼恨的一笑道:“我当然活着,兰儿,我说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忘记过你,我说过无论是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强走,可是,可是孙慕天那混蛋当年竟然陷害于我,如果不是我侥幸逃了出来,这个世上就没有了我江十郎了吧。”

    李香兰伤心的道:“当年的事,就算是孙慕天对不起你,如今孙家也遭到了报应,你就放了我们吧。”

    “不行!”江十郎大叫道,“你知道,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度过的吗?我忍辱偷生,一直一直就是要孙慕天为他当年所做付出代价,我曾经发誓,一定要将孙慕天碎尸万段。

    “兰儿,你本来就是我的,难道你忘记了当年的恩情了吗?”

    “十郎,当年的一切都过去了,那时你和孙慕天进十万大山,我在外边等了两个月,只等到奄奄一息的孙慕天,我们在十万大山外等你等了半年,却毫无消息,以为你死在了十万大山里边。”

    “我死了?哈哈,要不是当年孙慕天那狗贼利用我挡住那异兽,他是不可能逃出来的,他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你竟然还要维护他?”

    “不,十郎,你错了,根本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

    只是天意间:

    花色香,小径幽藏。古宅巷里,是非曲折情乱葬。

    天意老,命宿轮长。花开血色,夜香断肠醉一场。

第八章 情殇

    第八章情殇

    “兰儿,你被那狗贼骗了这么多年,还执迷不悟吗?”

    江十郎疯了一样大叫,恶狠狠地看着孙雷虎说:“你是为了这个贱种吗?我告诉你,我要孙慕天那狗贼断子绝孙,哈哈哈哈哈。”

    “啊,”李香兰师生叫道,“难道虎儿是因为你?”

    “不错,我当年从十万大山逃出来却意外的得了一种毒,这种毒可以让人内功全失,三十日毙命,想不到,这贱种竟然活了下来。”

    “不,”李香兰听了痛苦的摇头,悲伤地说,“十郎你已经变了,已经不是我爱的那个江十郎了,我爱的十郎,已经死在了十万大山里了。”

    “兰儿,你”江十郎绝望的看着李香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孙慕天你真是好样的,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对我,我江十郎就算死也要让你不得好过。”

    江十郎红着双眼,狠狠道:“杀,除了这个女人,其余的无论妇幼一个不留。”

    “啊~!”在大厅里战乱爆发的同时,门外突然传来惨叫声,一个满身鲜血的黑衣人跑进来,慌乱的对江十郎说:“大人,不好了,有有埋伏。”

    江十郎狠狠地说:“怎么回事?”

    “不知道,突然多出一队好似幽灵似的人来,这伙人极其的强悍,我们”

    “废物。”江十郎一听,突然伸手一把抓破那人的头颅,狠狠地看着都成一团的大厅说,“无论是谁,也不能阻止我。”

    说完,江十郎身子一跃,飞身窜了出去,不时就传来激斗的声音。

    这时,孙雷虎大家一声:“往后撤。”

    损失过半的护卫迅速聚拢,把两人护在中间向里见撤去,就在这时,房顶上一道黑影闪过,等孙雷虎去看时,只见一道刺眼的刀光,散发着寒气迎头劈来,眼看那一刀就要落下来。

    “少爷,小心。”突然背后被人一撞,身子向前迅速扑去。

    被撞倒的孙雷虎只感觉一片湿热的液体喷在自己脸上,立即发现是鲜血。这时,李亮转过身来,把刀一横,和扑下来的人站成一团。大吃一惊的孙雷虎连忙朝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看去,却发现为自己当着致命一刀的人,竟然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丫鬟小冬瓜。

    “小冬瓜!”

    “少爷,你没事就好了,能代替少爷死,小冬瓜死也无怨了。”

    “不!”对这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孙雷虎是一直很看重的,孙雷虎想起自己成废物这段时间,所有人都躲着他,嘲笑欺负他,可是这个小丫头和构却一直哦诶在自己身边,自己心情不好却又对他们又打又骂,他们却始终不曾离去。

    孙雷虎悲伤的无助的说“不,小冬瓜你不要死,你死了少爷怎么办?谁来照顾?构怎么办?你们还要结婚,还要我给你举办盛大的婚礼的。”

    小冬瓜暗淡的眼神突然增加了些许生气,激动地看着孙雷虎说:“真的吗?少爷,你为我们办婚礼,那真是太好了,咳咳”

    孙雷虎看着小冬瓜咳出口血,连忙替她擦去,说:“是的,少爷没骗你,真的没骗你。”

    “少爷真好,我想构听了一定很高兴吧,构说过少爷是这天底下最最重要的人了,不知道他知道少爷要给我们办婚礼会多高兴,少爷你会告诉他吗?”

    “会,我会的。”

    “少爷,好痛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

    “少爷不用骗我了,小冬瓜知道的,”小冬瓜努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孙雷虎说,“少爷,请你把它交给构好吗?一定要亲手亲手”

    小瓜瓜未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歪在孙雷虎怀里。孙雷虎接过小冬瓜手里的荷包,从未有过的温柔说:“放心吧,我一定把它亲手交到构的手里。”

    孙雷虎把小冬瓜放在一边,回过头道:“所有人都进来。”

    护卫退回来,急忙关住门,一个个神情紧张的看着紧闭的门。李亮在门外和那人打斗着,本来不相上下,可是,随着护卫的撤走,对方的人围上来,渐渐地不支起来。

    李亮大叫一声:“誓死保卫孙家,啊~~!!!”李亮毫无防御的四处砍杀,像一头愤怒的凶兽,不一会儿,李亮受伤太重倒在血泊里,无数刀剑落在身上,李亮看着紧闭的大门,微微的笑了笑闭上双眼。

    里间。

    “母亲。”

    “虎儿不要问了,”李香兰走到香案前,轻轻地转动香炉,顿时脚边露出一个地道来,“虎儿,从这里可以到达后山禁地。”

    孙雷虎疑惑道:“禁地?”

    “嗯,这是孙家一直以来的秘密,传承了千百年,孙家后山有着一个惊人的秘密,而真正的入口就在这里边,而后山也有入口,那里是一条绝路,进去的人必死无疑,这里是迷倒的地图,你看好。”

    孙雷虎接过地图看了一遍,李香兰见了接过地图,问道:“记住了吗?”

    “嗯。”孙雷虎见李香兰把地图放在蜡烛上点燃,满问道,“母亲呢,你?”

    李香兰憔悴的说道:“从今以后,就只有你知道这个秘密,快走吧。”

    “不,我要和母亲一起走。”

    李香兰温柔的抚摸着孙雷虎的脸说:“虎儿,娘还有一些恩怨要处理,你先走去十万大山找兽王,他能治好你的病,记住,以后没有实力不要回来,如果你的病治不好,就让这个秘密随你一起离去,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知道了母亲。”

    “嗯,”李香兰欣慰的点点头,“来人,把少爷放进去。”

    护卫听令,他孙雷虎加起来,放进密道里,李香兰一转香炉,密道缓缓关闭,看着滑入秘道的孙雷虎,李香兰伤心的说:“再见了虎儿。”

    李香兰转身,对身边的护卫说,“砸毁祭台。”祭台毁落,大地里传来一阵震动,密道口被掩盖起来。

    李香兰出了口气,看着这些都带着伤的无畏,“砰”地一声跪在地上说,“几为的恩情,小女子无以为报,请受小女子一拜。”

    “嗵”对面的护卫一起跪下,满眼泪水的对李香兰说:“誓死保卫夫人,与孙家共存亡。”

    李香兰把护卫一个个掺扶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掩盖的密道,伸手把蜡烛抓在手里,点燃祭台的帷幔,回过身来,坚定地说道:“走吧,杀出去。”

    大门打开,无畏的护卫围着李香兰杀了出去,看着一个个倒下去的护卫,李香兰的脚步越来越坚定。

    走出大门,看着只剩三人的护卫,突然发现,这时有许多第三方势力已经占满院子,李香兰抬头一看,惊奇的看着和江十郎不相上下的人,顿时一惊,原来那人就是吴家家主吴道子。

    眼看两人都得难解难分,而吴家的人却毫不伤害她们半分,江家的人被他们以惊人的速度极快的清除着。

    李香兰皱着眉头,随即对天空的两人喊道,“江十郎,我在这里。”

    江十郎一听,回头之间,只见吴道子大喝一声“月晴”,一道剑光急速的穿过江十郎的胸膛,李香兰震惊的看着吴道子喃喃道:“老爷的,擎天剑?”

    回过神来,江十郎已经掉落在地上,全身抽搐,眼见活不成了,李香兰急忙跑过去,跪下来,把江十郎扶起来,把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为他整理乱发,擦去血污。

    吴道子落下来,惊奇的看着眼前的李香兰的动作,吃惊道:“孙夫人,这”

    李香兰摇摇头,过了一会儿说:“你刚才使的剑招是擎天剑?”

    “不是,”吴道子答道,“是我吴家的‘月晴’。”

    李香兰疑惑的看了一眼吴道子说:“和老爷的一模一样。”

    吴道子微微一怔,说道:“孙家和我们吴家还有吕家只见有一些秘密,除了家主是谁爷爷不知道的,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另外两家联手杀之。”

    “嗯,”李香兰点点头,说:“是有关孙家后山的吧。”

    吴道子眼神突然变得尖厉起来,杀气瞬间弥漫。

    李香兰摇摇头,说:“这就是为什么我孙家即使衰落,还会在吕城有这么多生意,没有人敢打我孙家的主意的原因吗?呵呵。”

    “咳咳。”身下的江十郎动了动身子,咳了几声。

    李香兰低下头,说:“你醒了。”

    江十郎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微微点点头,满含温情的看着李香兰。李香兰低头深深的吻了一下江十郎,说:“你一开始就是错的,慕天他不曾对你有过半分坏心思,可是,你的真情并没有错,这些年来,我始终是爱着你的,嫁给慕天是我自己的决定,不能怪他,所有的恩怨,都由我而起,那么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说完,李香兰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在自己心脏上。江十郎一激动引动内伤,眼睛一凸,生命的迹象完全消散。

    “夫人!”剩下的三名孙家护卫连忙近前跪在李香兰身前,李香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剩余的三名护卫,艰难的说:“你们可以自由离去”

    说完,李香兰倒在江十郎身上。护卫眼看着李香兰死去,急道:“夫人!”

    三人对视一眼大叫一声:“誓死追随夫人!”说着抓起身边的刀,刺入自己的胸膛。吴道子刚要阻止却已经晚了。

    吴道子看着孙家满地的尸体,无奈的摇摇头,对身边剩余吴家的人说:“检查还有没有活口,有了就救走,烧了孙家大宅。”

    “是。”

    吴道子看着远处城主府冒气的烟尘,叹息一声,说:“那边也结束了吧。”

    吴道子看了一眼孙家残破的大宅,随即腾飞向着城主府而去。

    城主府里,吕蒙惬意的坐在大堂的虎椅上,品着手里的美酒,看着四处忙乱,搜刮的吕家兵卫,开心的道:“看来,这老东西藏了不少好东西啊,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搜刮的,就是这下全部便宜我了。”

    “呼”一道风刮过,在吕蒙身边显出一道虚影,接着虚影迅速的凝实,却是从孙家赶来的吴道子。

    吴道子看了一眼惬意的品酒的吕蒙,说道:“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刮财。”

    吕蒙呵呵一笑:“不要白不要,这废物别的不行,倒是有不少宝贝,你还不是一样,那孙家也有不少东西吧,嘿嘿。”

    “我没有拿,全部烧了。”

    “烧了!你个败家子儿”吕蒙看见吴道子难看的脸色,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救孙家了吗?”

    “去晚了。”

    “晚了?”吕蒙想想说,“速度还真快,看来这江十郎这几年不简单呢。”

    “你这边呢?那废物呢?”

    “跑了。”

    “跑了?!”吴道子看着吕蒙说:“你怎么会让他跑了,你你怎么不追,反而在这里搜刮这些无用的东西!”

    “那不是在等你吗?”吕蒙说,“我来了,那废物刚离开,也不知道怎么得到的消息,城外有军队,我一家吃不下,所以等着你来。”

    “那好,我们走吧,尽快的结束,免得夜长梦多。”

    “来人,集合。”

    “是。”

    吴家和吕家迅速的集结所有力量,在城门口集合,看着远处的大片的营帐,对视了一眼,带着人浩浩荡荡而去。

    此时,孙家后山

    构还在满嘴抱怨的背着武秋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累的满身大汗。

    构把武秋风向上拱了拱,骂道:“你这不长眼的死东西,没事乱跑什么,屁大的本事没有,却麻烦小爷这么辛苦的背着你,也不知道你哪辈子造的福,要不是你,我早随老爷去建功立业了,就凭我一身本事,再厉害的人也不是我的对手,可惜了老爷没有带上我,都是你这衰货连累的。

    “不知道老爷怎么了,听老爷的意思好像孙家要出什么大事了,不知道小冬瓜怎么样了,这小妮子没有我只会找麻烦,老爷也真是的,就这么留下我一个人,万一遇见坏人怎么办啊?嗯,会不会孙家真的出事了啊?老天保佑。”

    “老天保佑不了你了。”

    “啊!鬼呀!”构背着突然来的声吓了一跳,丢了武秋风就跳了起来。

    “啊!有你这样的吗?我可是伤员啊。”武秋风揉着摔疼的屁股,站了起来。

    构回头一看,原来自己背着的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想立即愤怒道:“你早就醒了?”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要歇息疗伤。”

    “你”

    “好了,”武秋风摆摆手说,“孙家出了大事,我们还是回去看看你那少爷和什么小冬瓜怎么样了吧。”

    “嗯,好,”构想了一想收回拳头,说,“暂时不和你计较,我们赶快回去吧,没有你拖着我是很快的,你要跟上。”

    “啊~!啰嗦死了,耳朵都快聋掉了。”武秋风揉了揉一路上饱受折磨的耳朵,随即真气一收,抓住转过身去的构,向着吕城飞奔而去。

    林间,顿时传来构的惊叫,响彻山林。

    正是:

    兄弟情谊纯,命运水浊浑。

    花色残照里,对面不识君。

第九章 求救

    第九章求救

    风景如画。吕城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山青水绿,四季如春,因此吸引了很多富足的商家齐聚,人们有了钱,谁还会在什么穷乡僻壤里呆着,每个人骨子里,也就是天生的会享受安逸平和舒服的生活。这几天吕城的巨变,已经惊动了吕城中所有的人,有些人守在家里,祈祷着不要大难临头,遭受无妄之灾;一些人在张望局势如何,以便从中获取更大利润;有一些胆小怕事的外地人已经开始携眷带小的迁徙他乡,风头过去了再回来;但有一些大胆的人已经开始选择阵营,看清未来局势,是一些成功的商人必做的功课。

    吕蒙站在墙头上,看着远处的军营,苦笑一下道:“看来我们这下玩大了啊,不过,无论是谁,敢动我们三家的人,一定要得而诛之,我吕蒙决不手软。”

    吴道子轻轻点点头,说道:“看来,现在力量悬殊啊,国家果然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庞然大物,就这冰山一角就够我们受得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吕蒙笑了笑说:“回去睡觉,明天再说吧。”

    吴道子微微一愣,笑了笑点点头说:“我以为今天你会直接杀过去呢。”

    吕蒙哈哈一笑:“那我们就先表演一下吧。”

    说完,吕蒙集结两家护卫家丁,列成方队,在城外走了一圈,眼看着毫无动静的军营,吕蒙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声不吭的回去了。

    当夜色渐渐笼罩整个大地,世界从归于寂静,阴阳交际,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在黑夜,所有生物都会回归到原始状态,休养生息。

    可是,在吕城附近的空地上,驻扎着,一支军队,这样庞大的军队,此时,就像一个庞大的懦弱的野兽匍匐在地上,隐于黑暗之中。就像是人一样,所有东西的存在都要有一个思想的主导,没有正确的思想什么事都不可能成,好事也会变成坏事,但是如果是有好的思想,好的引导,在弱小也会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信念,是每个人不能缺少的,无论什么人,只要你想活下去,就得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无论这样的信念是好还是坏,是错还是对,所以只要有了信念就前进吧,只要相信,坚持就是胜利。而军队就是这样,好的将领可以让一支军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可是这支军队的将领刚刚从女人的肚子上爬起来,他就是被吕蒙吓的跑出城的于刚。

    王玲拂着于刚的肥大的肚皮媚笑着,“老爷,不知道什么事情你竟然这么着急,看你今天都没有好好的伺候奴家。”

    于刚爱怜的抓住王玲的小手,看着她绝美的容颜,不禁心生疼爱之情,这样的尤物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来的,于刚为自己的好运而庆幸,抱着美人便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真是:

    美人倾城倾人国,忘记岁月曾蹉跎。

    梦里不知身是客,回首忘情对月说。

    几年前,于刚路过吕城花月楼,正巧遇到这位绝世尤物第一次出魁,远处和朋友喝酒的于刚见了顿时心生爱慕,朋友笑于刚道,老婆死了多年,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几个人谈笑间便把王玲的身世背景弄得一清二楚。

    于刚记得当时的情形,他惊喜的问道:“什么,你说这王玲竟是纯阴之体?!”

    “呵呵,怎么了?纯阴之女可不是每个人都享受的了得,可是对这王玲这样的美人还是有可能有人甘愿一死,一幕芳泽,共享**,不过,于城主你不会动心了吧?大好青春还没享受,小心点自己的小命吧。”

    于刚大笑:“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天不灭我于刚,这世上竟然真的有纯阴之体,我还以为那老道士治不好我的病蒙骗我呢,哈哈。”

    “?于城主,怎么回事?我们可没有听说过你有什么病啊?”

    “你们不知道,当年剿灭那郑家叛贼,到最后一不小心中了郑家的奸计,中了一种不知什么样的毒,每半月就会发作一次,生死难耐,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如果再熬上几次,我就自杀算了,可是在我绝望之际,就在不久前来了一个道士,他帮我开了些药,离开时说只有纯阴之体的女人才能减轻我的痛苦,但具体根除我体内残毒的方法他也不太肯定,说二十年之内他必定会来,如果不回来,我将死于毒发作的痛苦之中。”

    “哈哈,这真是太好了,这王玲是纯阴之体,一般人不敢动她,却便宜了你了。”

    于刚爱抚这王玲“美人儿,你是上天送给我于刚的礼物,没有你我不知道还要遭受什么样的痛苦。”

    王玲笑了笑,抱着于刚亲了一下,“老爷,要不是您,奴婢是知道自己的体质的,能服侍老爷,对老爷有帮助是奴婢万世修来的福分。”

    “虽然这样说,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残毒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还好那老道士来了。”

    “可是,奴婢总觉得那老道士不怀好意啊,老爷您可得多留一点儿,现在您正是多事之秋,不要被别人暗地里捅了一刀。”

    “嗯,还是没人关心我,现在我霉运当头,那些狐朋狗友早就有多远躲多远了,现在身边能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

    “嗯,谢老爷这么信任奴婢。”

    于刚笑了笑,看着王玲,“,那老道士我自然会防备,美人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即使我祛除了体内的残毒,我也不会冷落你的,遇难方知情深,只有在人最危难的时候,才能看出谁才是真情相待,我于刚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你不负我,我怎能负你!”

    王玲看着于刚,泪水从眼里溢出,说道“奴婢誓死跟随老爷。”

    “嗯,我现在去找那老道士,以免夜长梦多。”

    王玲看着走出营帐的于刚,忽然满脸笑容消失不见,露出一股阴历来,低叹了一声“如果你不是于刚我还真会跟你一辈子,可惜”

    于刚走出营帐,对躬身等在营帐边缘的人道:“怎么样?”

    “老老爷,吕家和吴家不肯求和,甚至把我给念了出来,他们让我转告老爷”

    “说!”

    “他们说让老爷下辈子小心做人,别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了。”

    “放屁!”于刚愤怒的对卫兵,怒道,“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全是借口,我还不知道,这三家平时就不和,这时倒连在一起,什么心思连傻子都明白,还用说吗?”

    “是!是!老爷。”

    “其他势力呢?”

    “其他势力走的走,留下的绝大部分都加入了他们的联盟。”

    “滚!”

    于刚望着天空,突然觉得天空变得无比的深远,深邃。星空,从未有过的华美,灿烂。那薄薄的云纱在天际缭绕,运动。人是多么的渺小,在这世界之中连一颗沙粒还要不足。

    于刚无奈的摇摇头,暗道这是怎么了,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就不能放弃,只要去拼命地谋取了,即使失败了也不会后悔的。

    于刚看向远处的吕城,这时的吕城花灯最盛,如果在平时,有空闲了,还会带着王玲去街上游玩,赏灯看市,这是王玲最喜欢的吧,可惜现在。

    正是:

    英雄穷途有陌路,世心冷暖自心知。

    途忆繁华似锦时,悲叹人生不逢时。

    于刚苦笑,这世界真是变化异常,谁会知道你下一时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未来最不可欺。

    一个卫兵走过来,行礼道:“老爷,那道士要你过去,说是有重要事情要和你商量。”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这就过去。”于刚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苍老了。

    于刚看看,方圆几里的兵营,突然觉得或许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呢?!事情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答案。

    于刚走到老道士帐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恩人,不知道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老道士放下手里的东西,让小道士拿进去说:“大人,近来觉得如何?”

    于刚微微一愣,道:“最近一段时间感觉残毒发罪的越来越频繁了,而且,越来越厉害了。”

    老道士点点头,担忧的说:“大人的毒已经深入血脉,看来不能拖延了啊。”

    “那么,恩人你看如何?”

    “其实我这次叫你来,是我已经调制好祛除你体内残毒的药,但是,我却以为珍贵的药引,血毒草。”

    “什么!”于刚大吃一惊,“这这是号称十大毒草之一的血毒草,传说这种草药极难寻觅,而且一旦沾染,立即五窍血流不止,全身麻木,而且会真气全无,你”

    老道士苦笑一声:“哎,我知道大人正直多事之秋,众叛亲离,要你在这关键时刻,恐怕要你服用这样的药,你一定会有疑心,如果大人不信,也就作罢,我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办法,但是大人,恕贫道斗胆,你的时间不长了啊。”

    于刚脸色变了又变,拳头紧握,杀气不自觉地外露。老道士已惊,迅速的后退,那速度就是于刚也震惊不已,就是自己也不足这速度的一半来。

    散了杀气,于刚立即拱手赔罪道:“望恩人恕罪,如今时刻我不得不防。”

    老道士像没事一样,点点头说:“大人严重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贫道知道这道理,想必大人已经看出来,如果我刺杀于你,可谓是轻而易举的吧。”

    “恩人恕罪,是我多心了,还请恩人在帮忙一次。”

    “你是说去找到血毒草?”老道士笑了笑,“如果能找到血毒草做药引,不但你身体里的残毒可以清除,而且对你功力也有精进,但万一找不到,我还有一个冒险的方法,那是大人恐怕要遭受比毒发作更加剧烈的痛苦了。”

    于刚身体不禁抽动了一下,“据我所知,商宝阁就藏有这样一枚血毒草,如果花大价钱买的话也许可以。”

    于刚站起来交给老道士一把钥匙,说:“这是我宝箱的钥匙,里面的钱你随便用。”

    老道士接过钥匙,说:“大人这么信任贫道,贫道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于刚看了一眼老道士,随即走了出去。

    “啊!”于刚走到营帐前,刚要出去,就被人从外边撞了个满怀,随即真气一荡,就把那人震飞出去。

    老道士听见,一皱眉,连忙跟出去,看见倒在不远处的小道士,连忙叫住于刚:“大人住手。”

    于刚听见,手停在空中,一眼看去,只见小道士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大人息怒,饶了他吧,”老道士转过脸来,喝道,“混账东西,没事惊惊惶惶的做什么?”

    小道士由于紧张,坑坑巴巴的说:“我我军营里有人受了伤,流了很多血,我急着回来那止血药,一时着急就就冲撞了老爷。”

    于刚笑了笑对老道士说:“没关系,这是不怪他,无妨,你让他去给士兵治伤吧。”

    老道士对小道士喝道:“还不快感谢大人。”

    见小道士要行礼道歉,于刚连忙道:“不知者无罪,你也是无心,好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恩人,那件事还要麻烦你了。”

    老道士两忙回答,“我收拾一下这就去。”

    看着于刚离去,老道士松了一口气,没好气的对小道士说:“你跟我进来。”

    “是。”

    “怎么回事?”进了营帐,老道士问小道士,“在外边偷听,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告诉过你做事不要这么莽撞。”

    “是,”小道士恭敬的说,“可是,你真的为那狗贼治病祛毒吗?”

    老道士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嗯,很快就到了动手的时候了,你要沉得住气。”

    “好吧。”

    老道士看了一眼帐门,“有人来了,你先去给士兵治病吧。”

    帐门外,“道长,老爷派人送东西来。”

    “进来吧。”

    “好了,你们放这里,在外边守好。”

    于刚眼看着卫兵出去,拿起于刚给的钥匙,打开箱子,只见里边金光闪闪,珠光宝气迎面吹来,老道士很随意的拿起来一些包好,从新锁好,拿上行李离开营地。

    一个营帐前,于刚看着离开的老道士,满怀希望的说:“希望会顺利吧。”

    老道士走出营帐,回头看了一眼营帐,轻轻一笑,随手一挥,行囊和珠宝竟然凭空消失。

    前行了一段时间,在一篇城外山脚一片杂草地上,老道士停了下来,看了看安静的杂草,说:“出来吧,不要躲了。”

第十章 聚集

    第十章聚集

    老道士说完,仍然一片寂静,似乎什么也没有,耳边也只是一阵虫鸣。老道士微微一皱眉,一拳打在旁边地上,顿时“轰”的一声,炸出一个半米的坑来。

    老道士说:“再不出来,我一拳打过去了。”

    老道士刚说完,只听见草丛里一阵窸窣,不一会儿,钻出一个黑瘦的家伙来,一出来便扑倒在地上,大叫道:“仙人饶命啊。”原来,这人就是从孙家后山回来的构,此时身上涂了一层泥巴,样子特别滑稽。

    老道士一皱眉,道:“把你藏的东西拿出来。”

    “这”

    老道士怒道:“我还会抢你不成?”

    构一惊,连忙道:“是,是。”

    构吃力的把武秋风拉了出来,老道士定眼一看,不禁邹眉道:“剑阁的弟子?”

    “剑阁?”构在一边听见,不禁问,“剑阁是什么东西啊?”

    “对你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

    “啊!神仙,”构低头看了装死的武秋风说,“怎么看这倒霉的家伙都不像是神仙啊,对吧小子。”

    “哈哈,”老道士笑道,“小辈,还不起来。”

    老道士话音刚落,武秋风“腾”的从地上弹起来,躬身行礼道:“前辈,晚辈剑阁弟子武秋风,出来历练游历至此,发生了一些小事情。”

    老道士疑惑的看了一眼武秋风说:“小事?可真是小。”

    “这”

    “好了,你们剑阁的事我也懒得管,清明那老东西还没死吧?”

    武秋风“啊”了一声,连忙答道:“是,大师伯还好。”

    “大师伯?”老道士看了看武秋风说,“你是谁的徒弟?难道是凌剑锋?”

    “正是晚辈师叔。”

    “嗯,剑阁这些年真是人才辈出,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武秋风:“??”

    老道士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武秋风,随手给武秋风一个白色玉瓶,说:“吃了它,对你内伤有好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恭送前辈。”

    看见凭空拿出东西的道士,构连忙跪伏道:“恭送老神仙升天。”

    老道士看着跪伏在地的构,脸色变了变,随即腾空而去。老道士刚一离开,武秋风就指着大笑的直不起腰来,道:“哈哈,哈哈,老神仙!哈哈哈哈,升天!哈哈哈哈。”

    构看着发狂的武秋风,咬咬嘴说:“你个小骗子就在这里吧,我走了。”

    武秋风忍住笑拉住构说:“好了,我不笑了,我向你赔罪。”

    构摆摆手说:“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

    武秋风一见,近前道:“你有没有一个隐蔽的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我运功疗伤,不能有人打扰。”

    够想了想说:“有。”

    武秋风一听连忙惊喜的说道:“快带我去。”

    “好吧,你欠我一次。”

    “行,走吧。”

    过了一会,武秋风哭笑不得的指着眼前的黑乎乎的地洞说:“你说就指这里?”

    “对呀!这里除了我和小冬瓜,就没有人知道了。”

    武秋风欲哭无泪指着地洞说,“可是这是狗洞啊。”

    “反正也没有狗了,那只狗让我和小冬瓜杀吃了,你不愿就算了,我还吃亏了呢。”

    “你”

    构转身要走,“你同不同意?”

    “好,但是你别说出去。”

    构认真的说:“我和小冬瓜的秘密基地,当然不能说出去了。”

    “我是说我来过这里的事。”

    “嗯,你让我说我还不说呢。”

    “好,你帮我看着点,有情况立即叫我。”

    “放心吧,不会有人来的。”

    武秋风一咬牙,钻进了破狗洞里,疗起了伤。

    构一个人在外边看着无尽的夜空喃喃道:“不知道小冬瓜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没回去有没有想我?”

    吕城内

    吕蒙和吴道子坐在吕家大堂上,很惬意的喝着茶,吕蒙把茶杯放在鼻子上,轻轻地闻了闻,随即轻轻地呷上一口,在口里稍作停留,顺着侯肠顺流而下,香气弥留。

    吴道子笑了笑,“这茶有来头吧,喝着齿口留香,不知是何种茶?”

    “呵呵,”吕蒙一笑,“这是南方十万大山边得特产,碧玉清。”

    “哦?”

    “这碧玉清,外形纤细,碧玉色茸毛遍布,银绿隐翠,叶芽幼嫩,色嫩,茶亮,味道清香浓郁,是上上品好茶,今天可是便宜你了。”

    吴道子赞叹道:“哈哈,想不到你一个粗人,平时杀人如麻,霸气凌人,却也会这些雅致小巧的东西,难得,难得啊。”

    “说笑了,当年师父特别嘱咐我,说我一生杀伐霸气太重,迟早会惹出大事,告诫我要平心凝气,硬是逼迫我品茶论道,我哪会有这雅致,也就是喝了几十年有一点心的罢了,这喝茶可大有来头,传说为外来之物,可也不知来自哪里,反正就这么流传了起来,师父当年说的品茶时说‘甘露润连心,冰心去凡尘。修身除妄念,何处似佳人。’我一直记在心里,他是忆人,我是求己罢了。”

    吴道子听了,轻叹一声:“师父当年临终之际,告诫我们三个一定要保密我们三人是他徒弟和同门师兄弟的秘密,让我们永世守护后山,师父他素来神秘,本领非凡,可是却这么逝去,我们却没有学会传承师父的半点衣钵,可是惭愧的很那。”

    吕蒙点点头,回忆说:“嗯,你迷恋书画,我却在后来钟情于茶道,只是三师弟最是刻苦,却天赋不佳,不能成就大事。”

    吴道子说:“这次三师弟家意外被灭,恐怕我们要迁出这吕城了啊。”

    “哼!”吕蒙冷哼一声,身上一股霸气不禁透出,“我虽然离去,也要搅他个天翻地覆,让那些对我们心怀不轨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哎,你还是这臭脾气,一点没变。”

    “嗯?”吕蒙望了一眼门外,与吴道子相视一笑,说,“终于来人了。”

    “哎呦,吕家主好大的架子啊,小女子来也不迎接一下?”人未进来,娇嫩的声音便传进两人耳朵里了。

    吕蒙和吴道子连忙站起来,一起迎过去,吕蒙道:“尤姑娘严重了,这一段时间事情太多,你好忙的”

    来人正是吕城中大势力之一花月楼,花月楼虽为烟花柳巷之地,但背后却有极大的势力,在每个城市都有他们的地方,没有人敢动他们分毫。尤其这分楼的尤莲,相传也是位不可轻视的高手。

    尤莲一笑,对边上的吴道子说:“吴家主有礼了。”

    吴道子还礼,“尤姑娘,请里边坐。”

    “哈哈,我来的还真是巧啊,这不是花月楼的尤姑娘吗,我今天真是有幸,看来,这次来还真有不少好处。”说着一位气宇轩昂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尤莲怪笑一声,应道:“这不是聚物堂万归心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还是来这里发什么疯?”

    万归心脸色一变,“这尤姑娘真会说笑,这么大的盛会怎么会少了我们聚物堂。”

    吕蒙拱手道:“万楼主,恭迎大驾。”

    “哈哈,好说好说,”万归心说,“吕家主还真是省事啊,大门一开,无论是谁都是不拒,还真是,还真是要破釜沉舟啊。”

    “呵呵,万楼主请。”吕蒙一侧身,就把万归心让进去。

    尤莲刚要进去,却是突然停下,皱了皱眉,转头对着外边说:“喂,小鬼,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尤莲话音刚落,从侧边柱子上飞下来一个年轻人,长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落地,干笑两声,拱手道:“路凡见过诸位,冒昧打扰还望恕罪。”

    吕蒙一愣,说道:“不知路少侠,是来做什么的?”

    路凡想了想说,“加入你们,嗯?暂且就叫你们联盟吧。”

    尤莲轻轻一笑,随即一想,亲热的笑道:“不知路少侠为何做了梁上君子?”

    “我”路凡脸色稍微一红,说,“我刚到这里,也不知多少情况,所以先小人偷听打听了一下,来凑一个热闹,尽一份力而已,还望吕家主成全。”

    万归心皱着眉,没好气的问道:“你这人,谁知可信不可信。”

    “呵呵,我信啊,”尤莲连忙抓住路凡的胳膊,笑着说,“走,路少侠,我们进去。”

    吕蒙一见,笑了笑,“不知路少侠帮助老夫有什么要求?”

    路凡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你们帮助我摆脱一个人就行,对了,你们可以放心,那只是个无名小卒,缠着我,太烦人了而已。”

    路凡话音刚落,院里传来一声轻喝:“混蛋,你说谁是无名小卒,姑娘一定不会放过你,要你好看。”

    路凡一见,连忙说道:“来了,走,尤姑娘我们进去。”

    尤莲一见,这显然是拿自己做挡箭牌,本来是自己那他当挡箭牌的,想不到这么快就被还了回来,尤莲点点头,挎着路凡的胳膊,走了进去。

    只留下一旁怒目注视的万归心和吕蒙、吴道子两人干笑。

    这时,院子里一阵娇嗔传来:“喂,这里有没有活人?给我出来一个。”

    吕蒙怒道:“哪里来的小娃娃?竟敢在这里捣乱!”

    那少女走进来,打量了一番吕蒙笑眯眯的说,“哦?你就是吕家主吧?我叫柴珂儿,是来帮你打城外那家伙的。”

    说着,柴珂儿就心急火燎的走了进去,一点也不理脸色不好看的吕蒙,吴道子走过来拍拍吕蒙的肩膀,摇了摇头。

    吕蒙刚要走,就听见一到声音传来,“呵呵,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啊?”

    柴珂儿一听停下脚步,转过脸疑惑的的看着眼前的比他大不少的年轻人,疑惑道:“大叔是谁呀?我不认识你。”

    吕蒙答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商宝阁吕城阁主李无忧先生,小姑娘不要无理。”

    柴珂儿低头咬着手指头想了一会儿,最后抬起头打量了一遍李无忧,说:“不知道,我没听说过。”

    李无忧哪被人这么玩弄过,况且还是一个小辈,怒道:“你”

    柴珂儿没理会要爆发的李无忧,想了想似乎自言自语说,“但是无伤那老头子倒是见过,喂,你跟那老头什么关系啊?”

    李无忧一愣,忍着爆发说:“家父。”

    柴珂儿一听,又是把李无忧打量一遍说:“嗯,你和那老头不像啊。”

    柴珂儿眼见李无忧要爆发出来,说了声:“算了,下次问他吧。”说完谁也不理,怒气匆匆的走进大堂,向着正在亲热说话的路凡和尤莲而去。

    吕蒙一见,打圆场说:“一个不懂事的毛头丫头,不用和她一般见识。”

    李无忧笑了笑,“这个自然,对了,吕家主,吴家主,这次我来是代表吕城内十二家商会来的,他们都愿意帮助你们。”

    吕蒙一听,立即欣喜道:“这真是太好了,李阁主快里面请。”

    这是:

    月明星稀英雄汇,豪言壮语浊酒对。

    未知伊人葬何处,风雨未解怨深闺。

    吕城外,大军军营边一片小树林处,此时,一个黑影闪烁,在黑夜的树林间来回穿梭,很快,在一棵大树前停了下来,小心的四处看了看,见四周空无一人,笑了一下,双脚一蹬立即腾空而起。

    在大树顶部树杈处停了下来,对着天空树冠叫了一声,这时下来一个美妙的身影,窈窕妩媚,轻盈的像是暗夜的天使一般,落在那人怀里。

    借着月色,才看清,原来这人是那小道士,再看落在他怀里的人,竟然是和于刚在一起的王玲。

    小道士把王玲抱在怀里,笑着说:“小美人,你可想死我了,几年没见又变得迷人了。”

    王玲娇笑一声,说:“谁让你把我送给那该死的老头子呢,整天对着他,虚与委蛇的快委屈死了,什么时候才算完啊?”

    “嗯,快了,你放心,很快这狗贼就要死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嗯,你小心点,那老东西疑心重,别让他发现了。”

    小道士笑笑说:“不会的,有师父在呢,师父可是神人大能,厉害着呢。”

    “嗯,你小心点就行了,我先回去了,再晚了那老东西会疑心的。”

    小道士看着倩影离开,心里一阵失落,咬咬牙,恨恨道:“老贼,等着吧,我一定亲手把你碎尸万段!”

    再说这王玲回到大营里,四处张望了一下,走进营帐里。

    抬头看见对面坐着的于刚,随即一笑,道:“老爷,我回来了。”

    于刚松了一口气,问道:“怎么样?那小道士说了什么秘密没有?”

第十一章 真相

    第十一章真相

    王玲笑了笑,躺在于刚怀里说道:“老爷好计谋,这小道士还真是奴婢当年认识的人,叫做郑铭,曾经和我在一起过,借着这一点交情还想暗害老爷,真是其心可诛。”

    于刚握握拳头,恨恨道:“看来,是当年,斩草除根不净,现在留下了祸根,这次我让他郑家彻底灭亡。”

    王玲疑惑道:“可是,老爷你的毒?那老道士?”

    于刚说:“那老道士没问题,我私下观察,这老道士的武功远在我之上,他要是动手我也无能为力,早就动手了。”

    王玲担忧道:“可是,老爷,他他的底细我们都不知道。”

    于刚说:“这个无妨,反正我即使不吃他的药,这一劫也很难过去,就算拼一把吧。”

    于刚怀抱王玲笑道:“好了,美人儿,你忙了这么久也累了,我们休息了。”

    “讨厌,竟会欺负人家,啊~~!”

    夜凉如水,静静地风吹过山脉,顺着山脊,倾泻在小平原上。鼾声入眠,远处不时传来一两声兽鸣。

    夜,寂静。天空,灰暗。风,柔软的像一团丝线。

    没有什么能够改变的只有白天和黑夜。

    这黑夜,可以掩盖一切,让一切回归空寂。

    无论是美好,还是邪恶。

    只有在夜幕里,一切都是平等的。

    该发生的注定要发生,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啊!”

    偌大的军营里突然响起一阵阵的惨叫声,顿时寂静的营帐像一锅热油一样沸腾起来。

    “报!”一个兵卫急忙来到于刚帐前,“老爷,有人袭营!”

    “什么!”于刚大叫一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急忙穿起铠甲,军营里乱成一团。于刚一怒,运足真气大喊道:“不许乱,所有人,按照编队集合!”

    于刚这一叫,夹着真气,传遍整个军营,顿时,整个军营立即以小组为单位迅速集结,但还是惨叫声不断。

    于刚一咬牙,突然飞了出去,看着不远处闪烁的幽灵一样的身影,轻笑一声:“无名小卒,也敢在老夫面前晃动,去死吧。”

    说着,于刚一拳打出。一拳发出,瞬间而至,只见那幽影身子一僵,顿时倒飞出去,骨头断裂的声音顿时响起。于刚一笑,左右冲杀起来,不一会儿就有十几个幽灵一样的人死在他手上,军队秩序好转,一些将领也不是吃素的,各自发威,很快那些幽灵一样的人败退出去。

    于刚擦了擦拳头上的血,笑道:“吴家的幽影,看来也不过如此。”

    于刚看了一眼不远的吕城,一咬牙,吩咐道:“传令准备,进攻吕城,平反叛贼。”

    “是!进攻吕城,平反叛贼!进攻吕城,平反叛贼!”顿时,军营里高昂的士气顿时像一只爆发的洪水猛兽一样席卷天地。

    “于刚!”一到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用劳驾你了,我们今天来了,快出来受死吧。”

    于刚望去,只见从城里出来密密麻麻的人群,夜色下人影浮动。于刚大家一声:“集合。”

    将军对峙,于刚率领军中十员大将,看着远处的人,临危不惧。

    吕蒙和吴道子站在队伍前边,身后是花月楼楼主尤莲,聚物堂堂主万归心,商宝阁阁主李无忧还有吕城其他商会精英,当然还有两个不断打闹的路凡和柴珂儿。

    于刚眯着眼看着对面,心中一惊,说道:“花月楼楼主尤莲,聚物堂堂主万归心,商宝阁阁主李无忧还有吕城其他商会精英?哈哈,看来我于刚的面子还真大啊,竟然把你们这些人物都一起吸引来,可是,你们这样助纣为孽,一定会后悔的。”

    聚物堂万归心说:“于刚,你无故灭杀孙家老小,天理难容,谁知道你那天会再把那家给灭杀了。”

    于刚冷哼一声:“那孙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罪有应得。”

    尤莲轻蔑地一笑说:“好一个罪有应得,杀便杀了,还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可笑啊。”

    于刚怒道:“你”

    吕蒙一挥手说:“废话少说,今天你于刚必须死,无论是谁都救不了你。”

    于刚红着眼,狠狠笑道:“杀!杀死这些叛贼!”

    两方混在一起,刀剑闪烁,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四溅,染红了天空。

    吕蒙眼看着战场,一皱眉,对身后的人说:“上吧,速战速决!”

    “好嘞,打架喽。”柴珂儿一听,第一个冲了过去,但是没飞多远,看见对面一片刀剑气迎头看来,立即吓得脸色发白,大叫一声,“臭路凡,救命啊。”

    话音刚落,路凡身影一动,消失在原地,接着很快出现在柴珂儿身边,身体一动,带着柴珂儿险而又险的躲了过去。

    吕蒙一愣想不到这小家伙这么厉害的身手,立即叫道:“打乱他们,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分开。”

    路凡带着柴珂儿离开战场,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说道:“你还真是会惹祸啊。”

    “呵呵,”柴珂儿吐吐舌头,说道,“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还装作躲着我啊?”

    路凡不耐烦的说:“懒得理你,我去帮忙。”

    柴珂儿一把抓住路凡道:“你别走,这里有妖怪,很厉害的。”

    路凡疑惑的看看四周,说:“妖怪?你在说什么啊?”

    路凡的声音刚结束,下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小丫头还真是厉害,竟然发现了我,还真是不简单啊。”

    定眼看去,原来这女子就是和那阿蛮在一起的媚娘,此时千娇百媚,好不风骚。可是,这一切似乎对于路凡没有效果,这时的路凡视线不时的看向不远的战场。想不到这次出来不但遇见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整天跟在他屁股后边,死缠烂打的,怎么也甩不掉。现在又遇到这样的混乱,本想趁机甩掉这个麻烦,却发现这丫头鬼灵精怪,机灵的很,根本就不让自己得一丁点的机会。

    柴珂儿摊了一下手,“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转头对路凡说,“对吧,路凡。”

    路凡当做没看见,抬头看着天空。这下倒把柴珂儿气得不轻。一脸愤恨的指着路凡说道:“好,你个臭路凡,本姑娘有空再找你算账。”

    路凡无辜的摊了摊手,眼看着这小丫头就要离开,可是,就在这时,一旁的媚娘却是不同意了,呵呵一笑说道:“小妹妹,事情还没说完怎么就急着走了呢?”

    柴珂儿尴尬一笑,借机逃跑的事情完全泡汤,可是看着旁边偷笑的路凡,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道:“我没什么事和你谈?”

    媚娘扭动着腰肢,好不动人,说:“呦,小妹妹这么健忘啊,我刚说的话就给忘记了?还真是厉害啊。”

    柴珂儿被媚娘挤兑,立即气道:“老药品,你要怎么样?”

    媚娘一听皱了一下眉头,可是,身居高位的她怎么会随意显露愤怒,这是很不明智的,随即也不生气的说:“小妹妹真是调皮,姐姐我只是奇怪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就只是他——你身边的这个小家伙也发现不了我的啊。”

    柴珂儿道:“本姑奶奶就是知道,你能怎么着,就是不告诉你,气死你。”

    路凡一听,连忙插话说道:“这位姑娘别生气,小孩子就这脾气,太顽皮了。”

    柴珂儿指着路凡说不出话来,气道:“你我你在她面前说我是小孩子,我告诉你路凡,我不是小孩子!你给我记好。”

    说完,柴珂儿转过头来恶狠狠的样子煞是可爱,对媚娘说道:“你这老妖婆,敢得罪本姑奶奶,我今天就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本姑奶奶的厉害。”

    柴珂儿一指,手中多出一把扇子,媚娘定眼一看,惊叫道:“天火凤羽扇?你是什么人?竟然有这等奇宝,也好这次就收了你这把扇子当做是冲撞我的教训吧。”

    路凡一见扇子皱眉思索道:“这小丫头竟然带着传说中的天火凤羽扇,看来是来头不小了,哎,这下麻烦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怀璧其罪啊!”

    媚娘玉臂一甩,把藏在袖子里的一把短锥拿了出来。路凡一见,惊道:“天雷锥!怎么可能!”

    “呵呵,小子见识不小,竟然认得这么多的隐世宝物,看来你也是不简单啊,可是,那又如何如,看锥。”

    媚娘大叫一声“雷狐天降”,只见她手中的天雷锥瞬间脱手,向着柴珂儿而去,柴珂儿一惊连忙把手中的天火凤羽扇一横,转手一开,只听见从扇子之中传出一阵凤鸣,柴珂儿轻喝一声“凤舞”,只见那天火凤羽扇犹如一只出巢火凤,疾驰而去。

    天空中一声巨响,气浪随即飘飞而开,像一股飓风,瞬间淹没一切,就连身边不远处战斗的人们都停下战斗,向这边张望而来。

    于刚颤抖着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如果不是刚才那一声爆炸,自己就死在了吕蒙和吴道子的连攻之下了。

    此时,于刚没有去顾及那巨大的爆炸是怎么回事,自己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此时不逃什么时候逃!于刚猛然转身,向着不远处着火的军营疾驰而去。

    吴道子大叫一声:“不好,于刚逃走了。”

    吕蒙一看,连忙动身说道:“快追,不能让他逃了!”

    吴道子和吕蒙两人急速的朝于刚追去,其他人则是站成两边,观望着空中的战斗。

    只见媚娘一笑,“小娃子还是能了点。”说着媚娘已经欺近柴珂儿身前,短锥向前猛的一刺,一招“毒龙刺”穿射而出,眼看就要穿透柴珂儿的胸膛。

    这时,路凡大叫一声,“住手!”

    毫无花招的一剑此处,好像掺杂了无限时空,气道凌然。

    这一剑似乎从宇宙深处穿梭而来,携带着无尽的孤寂。

    霸气凌然,无可匹敌的一剑。

    媚娘如临大敌,口吐一口鲜血,喷在天雷锥上,顿时天雷锥电光闪烁,啪啪作响。

    “天谴”媚娘一喝,拼命地发出惊人的一招。这次碰撞比之前的更加巨大,天空中一声巨响,有不少离得近的人死于非命,连尸体都找不到。

    爆炸中一声惨叫传出,柴珂儿顿时一喜,却被气浪推出好远来。

    烟消云散时,路凡看着空空如也的天空和地上一个巨大的坑,皱着眉头,叹息了一声。

    柴珂儿欢喜的大叫一声,跑过来,拉着路凡道:“哇,臭路凡你真是太厉害了,怎么我以前不知道,早知道的话我就不出手了,直接让你出手,还得我受了点小伤,得静养一段时间了。”

    路凡没有回答柴珂儿的话,咳了两声,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连忙对身边的柴珂儿说:“我们快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柴珂儿倔强道:“为什么呀?我还要在这里打坏蛋呢,我不走。”

    路凡一抓柴珂儿的胳膊,立即向着吕城孙家后山相反的方向跑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万归心大叫一声:“把这些士兵统统杀了,不然我们以后就有麻烦了。”

    说着率先向对面冲了过去,一场大战,瞬间再次爆发。其中之惨烈,不需赘言。自古战场都是如此,悲惨凄切,血流成河。

    胜者永远是对的,是王者。这也是万归心要斩草除根的原因,他们已经想好一切都推脱于已经灭亡的孙家,众口铄金,谁都不能怪罪;再者他们这么多人,所谓罚不及众也是如此。

    再说那于刚逃脱战场,向着军营而去,刚到自己营帐门口,突然一把长剑向着脖子狠狠刺来,于刚慌乱间,连忙用手抓住,长剑割裂血肉,卡在骨头上。这时变相突生,只见慌乱间,一把匕首猛然刺来,劲道异常霸道。于刚大喝一声,另一只手狠狠地抓去,“撕裂爪”,只见霎那之间匕首扎在于刚心脏之上,于刚感觉到生机迅速流逝的瞬间,那飞出的一抓确是把那刺杀之人的头颅抓破。

    于刚笑了一声:“郑家到头来还是灭于自己之手,咳咳。”

    “是吗?”一个声音传出来,王玲从营帐里出来,笑道:“于刚老贼,你错了,知道为什么吗?”

    “你?为什么?”

    王玲一笑说:“你记得你妻子是怎么死的吗?”

    于刚艰难的说:“他是难产难道!”

    殊不知:

    百年功,一朝皆散。红粉俏郎,无故望月凭玉栏。

    薄衣衫,月夜绵绵。乍喜相逢,转眼成空是非变。

第十二章 父亲?

    第十二章父亲?

    于刚看向那死去的“郑铭”小道士,吐一大口鲜血,叫道:“不可能。”

    王玲面无表情的说:“你猜对了,你刚刚杀死的就是你自己的儿子,其实你妻子当年是难产而死,可是你那孩子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掉了包,你没想到吧,哈哈哈哈哈哈。”

    “不!”

    王玲手持一把剑,恶狠狠地对于刚道:“我这么多年陪着你这个仇人睡觉,忍辱偷生就是为了这一刻,让你们父子相残,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你”

    “死吧。”王玲手握长剑,一把砍去于刚的头颅,在于刚失去生命的瞬间,王玲一阵恍惚,突然涌出一股悲伤。

    王玲看着死去的“郑铭”,苦笑一声说,可惜,你一生在追求,最想杀掉的是自己的父亲,没想到吧,你这该死的东西。

    王玲疯了一般砍在“郑铭”身上,突然“叮”的一声,长剑似乎砍到了什么东西,把王玲震得手麻。

    王玲俯身,用剑挑了出来,原来是一个铁盒,被“郑铭”贴身保藏。王玲皱眉道:“什么东西?”

    王玲好奇的打开,铁盒里除了一块锦棉空无一物,锦棉上写了许多字,上面写着:

    我郑家今被于刚那老贼灭族,全族上下除我和我儿郑铭无一生还,前几日,我偷潜于刚家里恰巧于刚妻子生孕,降下一女婴,随即找来一女婴掐死,偷换出来,记为己女为我报仇,使他们父女相残,我儿交予外戚教养,待他们父女自相残杀后,方可告诉其真相,无论他们谁活着我要让他们永生痛苦。

    王玲看着这张遗书,呆愣愣的立在原地,等待吕蒙和吴道子来时,仍然毫无反应,吕蒙拾起遗落在地上的遗书,看了一遍,叹息一声,递给身边的吴道子。

    吴道子疑惑的看着吕蒙奇怪的表情,接过遗书看了一遍,同情的看着呆木在那里的王玲,叹息一声,道:“哎!可怜的女人,作孽啊。”

    吕蒙无奈的摇摇头,在枕边陪自己过活的仇人竟然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谁能接受啊。“天意弄人啊。”

    吴道子说:“师父当年走时说了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现在我才算明白了,走吧,我们师兄弟回去为师父守灵,永不出山。”

    “走吧。”

    吕蒙忽然回过头来看向不远处,此时一道身影急速而来,强劲的气息让人忌惮。惊疑道:“慢着。”

    吴道子皱眉道:“很熟悉的气息啊,是谁呢?”

    突然吕蒙大笑道:“哈哈,三师弟,想不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吴道子一看,果然不是孙慕天是谁,立即激动地说:“师弟,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孙慕天落下来,躬身,惊奇地说:“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这是?”

    吕蒙道:“师弟,如今你家遭受如此大难,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三兄弟也只有回归深山,为师父守灵,修炼了,倒是不被这些凡事所清扰了,你就放心吧。”

    孙慕天看着眼前的一幕,发现那于刚已经惨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道子把那封遗书递给孙慕天,孙慕天看完也是悲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啊,天理昭昭,自有报应,师父说的一点不错。”

    吴道子接道:“是啊,过硬则折,很简单的道理啊,可怜了这女子了。”

    孙慕天看了一下满脸血污的王玲,说:“这是?!!”

    吕蒙道:“她就是王玲,于刚最宠溺的一个小妾,传说为纯阴之体的女人,想不到哎。”

    吴道子说:“这里的事也处理完了,我们也该走了,想来我们两家的人已经向着后山而去了吧。”

    孙慕天疑惑的看着两人,说:“怎么回事?”

    吕蒙笑了笑,“为了杀死这于刚,我们同意撤出吕城,事成后三家财产分与城中前来帮忙的商家,由花月楼尤莲,聚物堂万归心商宝阁李无忧共同主持分配。”

    吴道子说:“不过,看来即使没有我们,这于刚近来也会死于非命的。”

    吕蒙说:“不仅如此,依我看,是有高人在此帮助,他已经预测到我们的事情,所以就想趁机除去这于刚,看来,我们在一定程度上却成了那告人的棋子了啊。”

    吴道子点头同意。孙慕天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孙慕天说道:“也不知那人是谁?”

    吕蒙说:“这个人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啊,哭怕我们三个联手也不是对手。”

    孙慕天回到:“不可能,我们三个联手却是在这大陆上几乎也是数一数二的了,没有几个人是我们联手的对手。”

    吴道子说:“三师弟何必如此固执,师父说过,大陆上卧虎藏龙,有许多都是未知的存在,隐世强者,就连师父也不敢妄称天下第一。”

    吕蒙点点头,说:“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三人刚要起身,忽然大地一阵晃动,孙慕天看向后山,大叫一声:“不好,后山有变!”

    只见后山上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照亮漆黑的夜色,异常夺目。

    就在这时,身边的王玲回过神来。大叫一声,吐了一口血,头发迸散,眼睛一片血红,哈哈大笑不止,并且流着泪疯癫的向远处跑去。

    吕蒙和吴道子对视一眼,急速向后山飞去。

    后山之中,一处隐蔽之处,此时传出微弱的谈话声,只见两位老人,相对坐在一个小山洞内,这两人就是孙家不见的药伯和神伯了。

    神伯看着是孙家的方向,想起夜里那场大火,哀叹一声说:“孙家这次发生了这样的灾祸,甚至是全族上下几乎被灭门,我却是一点力都没有出,真是惭愧啊,也不知道现在孙家的人都怎么样了?”

    药伯看着神伯,这位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的老人,药伯这才发现自己始终看不透,甚至有一种魂牵梦绕的感觉,就像进入一个神奇的幻境迷宫里。这样的人在孙家,按说孙家无论遇到怎样的灾祸都会转危为安的吧。可是,这个眼前被孙家称为“神伯”的人现如今却眼看着孙家落入这样的境地,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了。

    神伯回头看见药伯思索的神情,笑了笑说:“有些事情,本没有必要追究它的原因,每个事情发生都有他的原因,只要知道它的发生对自己和你所关心的人没害就行了。”

    药伯一笑,说:“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秘密,没必要去深究,可是我不明白,这次夫人为什么要我们在这里等着,如果我们在府中不是也可以出些力吗?”

    神伯一笑,说:“你真的这样想的吗?”

    药伯说:“嗯,有些不是。”

    神伯说:“你我都清楚,这孙家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即使有灭亡之灾,也会留有一丝希望的,孙家是有很大的秘密的啊。”

    药伯看着洞外,深沉的点点头,随后说道:“哎,即使有再大的秘密也和我无关了,为这孙雷虎治病也是受一位旧人所托,他的病一好我就立即离开这是非之地。”

    在这时,大地一阵晃动,神伯和药伯眉头紧紧一皱,立即感觉到这来自脚下的巨大的神秘力量,震惊的同时,暗自担心,因为按照他们推测孙家让他们来这里等待孙雷虎一定是有什么密道什么的,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按照刚才神秘力量的波动,那么麻烦就大了。

    神伯和药伯对视一眼说:“走。”

    吕城不远处,当震动发生时,构正在无聊的看着天空,数着那偶尔移动变幻的云朵,孙家的事情在他心里也是担心,可是光有担心有什么用,没有用的,他一个小小的下人,屁大的事都做不了主,所谓人微言轻,想了也是白想。

    构回过身来,看了一眼身后洞里疗伤的武秋风,嘴角轻轻地笑了笑。

    武秋风心中骂了一声:“这家伙,竟然把我带到这里!”

    武秋风闻着微微散发着臭味的地洞恨的咬牙切齿,“这家伙,竟然让我这是太可恶了!”

    构看看闭眼运功的武秋风,看见他咬牙切齿的表情,得意地笑笑,无所谓的问道:“喂,你好了没啊,我可是在这里等了好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孙家有时没有,好想小冬瓜啊。”

    武秋风收气停工,气愤的说道:“小冬瓜,小冬瓜?早晚变成别人的大南瓜。”

    构猛的从地上站起来,抓住武秋风的衣领,恼怒的吼叫着:“你个混蛋,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个小冬瓜的不好,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武秋风看着狂怒的构一阵发愣,他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为了了一个女人要打自己,自己可是百年来剑阁难见的天才弟子啊,而且,能够被剑阁看中的是一般的天才吗?不是!

    武秋风回过神来,内劲一荡,只见构向一片晚秋的落叶一样飘飞了出去。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就在构刚刚落地的时候这家伙竟然一股劲的爬起来,猛然向着武秋风冲了过来,武秋风一侧身子,构顿时扑了个空,构向前跑了两步,停下来,转身,又向武秋风扑去,只见武秋风又是身子一侧,闪了过去,这让构再次扑了个空,构停下来,转身,前扑

    武秋风一脸悲剧的看着锲而不舍,想要再次扑过来的构,急忙伸手阻止道:“我求求你还不行吗?你不要这样了,我我向你道歉好吧?”

    构红着眼,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的盯着武秋风,又要扑上来,武秋风一见连忙向后掠去,构看着竟惊若寒蝉的武秋风,愣了一下,喘着气说道:“我不抓你了,只要你发誓不再说小冬瓜的坏话。”

    武秋风无奈的说道:“我保证。”

    看见武秋风答应,构才停下动作。

    构想了一下,说道:“还有,你得答应我见了小冬瓜后你要向她道歉。”

    武秋风吃惊道:“什么?!还要我道歉。”

    “当然!”构一听,作势又要向着武秋风扑过去。

    武秋风一见,立刻头皮发麻,连忙应道:“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构说:“还有”

    武秋风快要崩溃的说:“拜托你还有什么事?”

    构认真的说:“你得发誓我才相信。”

    武秋风说:“发誓没用的,人类最不可信的就是人的誓言,尤其是男人的。”

    构摇摇头说:“那是你们,我不管,你发誓了我才相信。”

    武秋风说道:“好吧,我发誓,我刚才说的一定回去做呃?有发毒咒吗?”

    构说:“不用了。”

    武秋风说:“那个我说??”

    “啊!”

    突然地上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构立刻大叫起来:“地震啦!”

    武秋风看着抱在自己身上的构,一阵无语。武秋风看着后山,他感觉得到,那震动的来源是来自脚下,而且在山的内部。

    武秋风板着构紧握的手指,说道:“喂,你下来啦,不是地震。”

    构站在地上,拍着瘦小的胸脯,一阵后怕道:“啊,啊,幸好不是地震,吓死我了,对了,你怎么知道不是地震的?万一是的呢?”

    武秋风看着他说:“不是,我敢保证一万个不是。”

    “哦,”构想了想说,“那是怎么回事?”

    武秋风直指后山说:“是那里,那里一定出什么事了。”

    构迷惘的看着绿莹莹的后山说:“孙家后山?”

    武秋风说:“这就是孙家后山?”

    构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说:“你不是说的废话吗?除了傻子谁不知道这是孙家后山啊。”

    武秋风顺口接道:“我就不知道啊,不是你说??你骂我傻子?”

    构讪讪的笑道:“不是,我是说啊,你干什么?”

    武秋风没等他说完,一把抓过构,迅速的向着后山疾驰而去。

    请看:

    微星玥,刺破夜膛。水滴洞穿,一石激起千层浪。

    人微言,声不响亮。风云际会,却曾见萧萧模样。

第十三章 神秘山洞

    第十三章神秘山洞

    那吸引所有目光的变故来自孙家后山地底,那里有着孙家的密道,孙雷虎从孙家逃出来,这是确实和他有莫大的关系。

    且看当时孙雷虎独自一人在密道中穿行,四周都是人工挖凿的痕迹,想来孙家祖先早就预料到孙家会遇到这样的麻烦,故意留下的,想到这里,孙雷虎的目光不禁炽热起来,这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会隐藏这什么样的秘密。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孙家历代家主怎么不会来这,看来是真正的逃生密道无疑了。

    想着想着,孙雷虎来到一个岔路口出,孙雷虎停下来看了一遍,不禁的轻声“咦”了一声。原来,这孙雷虎面前,出现了三条不同的道路来,按说这逃生的密道,有几条用来迷惑敌人是正常的,可是,在孙雷虎的记忆里这里明明是只有两条路的。

    孙雷虎疑惑道:“怎么会多出一道来,而且,看样子,这条多出来的路不像是人工挖凿的,倒像是自然形成的,难道地图上只画出人工挖凿的部分,但是不会呀,不过现在是我孙家危难之际,如果我现在出去,说不定敌人根据神伯和药伯会在出口设下陷进,倒不如,顺着这多出来的路走走,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口。”

    说完,孙雷虎抬脚走向这条天然形成的新的路上,孙雷虎小心的前行着,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按照周围的痕迹来看,这确实是一条自然形成的洞穴,洞穴斜向下,似乎是塌陷下去的样子,走了一段时间,前方的路似乎是断了,孙雷虎快步走了过去,向下一看,确实是塌陷形成的。只见孙雷虎脚下有一个很大的地下溶洞,隐隐约约传来水流的声音。孙雷虎看看四周,洞穴是在溶洞旁边,已经离洞底不远了,孙雷虎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跳,轻轻地落在了地上,打量了一下四周能看见的部分,似乎有很多的溶柱,似乎是积淀了许久了,奇形怪状的,但是还可以大略看出其中的一些风景的。其间,奇石怪岩纵横分部,石笋林立,模样万千,万端气象,神形各异,煞是惊奇。

    孙雷虎立时倒吸口冷气,这样的美景真是平生罕见,却近在眼前而不知。

    但是孙雷虎不及看这些,想到之前孙家的血仇,孙雷虎咬着牙向前走去,空气越来越潮湿,孙雷虎能够感觉得到空气里的水汽,溶洞却是越走越窄,到现在竟然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大小。突然,洞穴一转,孙雷虎看见微弱的光芒来,似乎有着轻轻的呼唤声自孙雷虎的心底发出。

    有前行了一段时间,孙雷虎突然觉得四周景色猛然一变,孙雷虎机警的一闪,靠在一棵大树上,小心警惕的看着四周。

    只见那,卷云舒,万变千化,如惊涛拍岸,似洪卷大地,欲静而不止,动而促静,云清雾绕,有奇珍仙兽纵掠期间,飞而冲天,降而瑞祥,非凡入目;轻音撩耳,天籁不绝;玉柱琼台,雕栋碧栏,香亭静阁纵布;雨露绽于碧荷之上,龙鱼游于琼浆之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幽而不腻,香而不浓,闻之神清气爽,吸之如饮甘露。如梦如幻,神奇独特。

    就在这时,那个来自心底的呼唤再一次响起,孙雷虎看着天空,一阵迷惘。

    那呼唤似乎来自无尽的时空尽头,遥远而又飘渺,夹杂在仙乐中,似乎一首乐曲,在脑际荡漾不绝。

    那呼唤唤醒心灵的沉睡,空间、时间的轮回。时空有轮回吗?时空有尽头吗?

    但是这呼唤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哀伤,着哀伤,悲彻天地,惊动心绪,好似那盘桓千年,缓缓流来,像一曲悲歌。

    这是首什么样的悲歌?竟然可以让人不自觉地流下真诚的泪水?

    这是首什么样的乐曲?竟然可以让人不自觉的流下幸福的泪水?

    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的神秘。

    是孤独?在寂静中爆发吧?是回忆在顷刻间淹没吧?

    那孤独一经释放,就淹没了所有,就像黑暗淹没大地。

    黑暗中,会有一双深眸,一双深似天空宇宙的深眸,灵动而清澈,灵动而轻盈。这双深眸让人心悸,心不停地跳动吗?是欣喜?还是激动?

    那一阵呼唤,在血液中流淌着,遍布在身体每一个细胞里,每一个角落里。好像是世上所有的,所有的都从这里来,要回归到这里来。

    是幽怨?是愤恨?还是那抹不去的仇恨?

    仇恨!

    这是仇恨!

    孙雷虎紧握的拳头流下点点鲜血,滴落在云海里,瞬间击溃这绝美的仙境。

    那声呼唤戛然而止,叹息一声:“好深的仇恨,这仇恨会引领你走向灭亡。”

    孙雷虎大叫道:“不!我不会灭亡,该灭亡的,是我的仇人,是屠杀我们孙家的人!”

    “哎,可怜的人,放下吧,放下一切来到我的怀抱里来。”

    “我不放下,我孙家全家的性命怎么可以放得下!不手刃仇人我绝不罢手!”

    “你的心魔已经控制你的一切,回头吧,回头你会看清这一切,你甚至会见到你最亲爱的人,你的家人,你的父母。”

    “父母?”

    “对,父母,你不想再见到他们吗?”

    “我要,”孙雷虎泪流满面的说,“为了他们,我可以放弃一切的。”

    “来吧,到我这里来,我的孩子,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一切?”

    “对。”

    “包括仇恨?”

    “?”

    “你骗我!”孙雷虎大叫一声,从幻音中挣脱出来,看着眼前的无底深渊,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自己要是再晚一点醒来就会葬身于此。看来自己对仇恨还是太过于执着,要不是我知道父亲和姐姐可能还未死,还真会走下去。

    看来,凡事不能执着,该放弃的还要放弃啊。

    孙雷虎回过头来,看着来路,却是无奈的摇摇头,想不到自己竟然走到这里,而且连来路都不知道了。

    孙雷虎向前走着,无意于身边的景色,虽然不知道周围为什么会突然会无比的明亮起来,头顶上也是倒悬的石笋,可是,管不了这么多了。

    走了好长时间,孙雷虎突然停在一个岔口处,看着两边一模一样的两条路,孙雷虎头疼起来,来到岔路口的石壁上,看着上边的划痕,孙雷虎苦笑一声:“看来我是在这里兜圈子了。”

    说着,孙雷虎找一条路走了进去,每走到一道岔路口孙雷虎都在走过的地方做上写记号。不知道多少次的重复,孙雷虎突然发现虽然四周相同,是自己走过的,可是依然是向前走的,孙雷虎想了想,立即转身来。当孙雷虎再次来到深渊边时,看着宽广的深渊不禁吸了口凉气,喃喃道:“这里真的是出路吗?”

    孙雷虎走过所有道路没找到一块石头,甚至是墙壁都坚硬的要命,孙雷虎脱下鞋子,看着深渊对面的峭壁,将信将疑的甩了出去,只见鞋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不远处的半空中,而且,离孙雷虎站立的地方向下二三十米的距离。

    孙雷虎呆了呆,立即脱下另一只鞋子,在深渊边缘敲打着半空,做到一半时,孙雷虎感觉手上一痛,立即欣喜起来,立即用鞋子试探出一个一米左右的透明东西来。孙雷虎吸了口气,狠狠地砸向脚边的空气。

    “啊!”孙雷虎惨叫一声,看着血流不止的拳头欣喜的苦笑,低下头,看见血液竟然神奇的悬浮在身前的半空。

    孙雷虎包扎好手,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一步,看着脚下的无尽深渊,孙雷虎一阵心虚,立即蹲下身来,用手拿着鞋子在前边试探起来,走了十几米的时候,孙雷虎手下一空,重心迅速前移,差点栽了下去,孙雷虎眼急手快,另一个手在身前一撑,身子一翻,停了下来,看着悬垂在身边半空的手臂,孙雷虎一身的冷汗。

    孙雷虎四周试探了一下,却发现可以向另一边走,随即欣喜起来。走了大半,看见近在眼前的峭壁,孙雷虎缓缓地出了一口气。虽然孙雷虎的速度不慢,但那隐形的道路似乎是一个迷宫,开始的时候,孙雷虎几乎是迷了路,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不过后来,孙雷虎在每个岔口处放了一块布条,这才走了过来。

    孙雷虎攀上悬崖,望了一眼无尽的深渊,开始向上爬去。没多久,深渊里传来呼呼的声响,不一会儿孙雷虎就感觉到从深渊底部一股吸力传出,越来越大。孙雷虎连忙在峭壁上巡视,看见不远处的一块突出一些的大石头,急忙攀岩过去,在孙雷虎到达凸起的石块上时,吸力猛然增大,孙雷虎看着一些石头从眼前疾驰而过,有些比自己都要大。这些石头,似乎有些落在了透明的道路上,传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孙雷虎一阵后怕,如果自己不是躲在这里,不被吸入无尽的深渊底部,也会被摔在透明的道路上,粉身碎骨。

    等到空中再也没有石块降落,那股吸力突然消失。好像它的存在只是为清理这些杂乱的石头一样,但会不会也包括自己,孙雷虎不敢想。

    孙雷虎看着空空如也的深渊,那些事先放好的布条已经不见了踪影,况且,那些道路能不能在这样密集猛烈的撞击下存在,还是另一回事呢。

    “看来只有向前走了啊。”孙雷虎望着头顶,喃喃自语说完,努力的向上爬去。期间,孙雷虎又经历了数次吸力风暴,孙雷虎早注意到这莫名其妙的吸力有一定的时间差,就像一个人平稳地呼吸一样。每次下方传来的撞击声让孙雷虎明白那些透明的道路是何等的坚硬。又一次,一块石头砸在孙雷虎躲藏的地方,幸好孙雷虎敏捷的躲了过去,差点掉进深渊里。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当孙雷虎精疲力竭时,终于发现了一个洞穴,洞穴幽深晦暗,弯弯曲曲向里边延伸而去。

    按照孙雷虎的估计和推测,他这里早就已经超出了孙家后山的范围,而且不知比孙家后山高了多少倍,但似乎自己还在山腹里,真是诡异异常。

    孙雷虎走进山洞里,小心翼翼的前行着,幸好一路上没有岔路也没有危险,就这样一直的在黑暗中向前延伸。

    “呵呵。”一声悦耳的少女的轻笑传进孙雷虎的耳朵里。寂静中行走的孙雷虎顿时神经一紧张,立时做出防御的姿势。心里既激动又害怕。

    声音只有一声,随即又恢复寂静。孙雷虎皱着眉头,努力的睁大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有人吗?”

    “人吗??人吗?”回音缭绕,不绝于耳。

    孙雷虎等了好长时间,没有回应,想了想,也许是长时间的寂静黑暗,紧张的神经出现了幻觉。但是,在这长久的寂静中,孙雷虎还是希望遇到人,但只要遇到人就会有面临的危险,在这里生存的人想来不是极善就是极恶之人吧。

    孙雷虎更加小心的向前走去,只是不久,前方又传来一阵笑声,短而渺远。

    “谁?”孙雷虎叫了一声,他已经确定不是幻觉了。

    孙雷虎急忙的向前走去,他一定要找出这人来,无论好坏。

    经过了几个转弯,孙雷虎看见了前边的亮光,当他走到头时却看见一面石壁挡在身前,似乎洞穴到了尽头,可是,让孙雷虎惊讶的是洞壁下有一个小姑娘在自己玩耍,不时的跑来跑去,好像在捉空中的什么东西一样。

    少女清纯可爱,玉脂秀发,一身火红色衣服,无风自动,仙气缭绕,徐徐神气,似天仙下凡,丽质优美。

    有诗赞云:

    天外仙脂生玉骨,秀发纤柔妒流苏。

    生来女儿好颜色,不从仙阁守香炉。

    孙雷虎顿了顿,温和小心地问:“请问”

    少女猛然抬头看见对面的孙雷虎顿时惊叫一声“啊!”消失在孙雷虎视线之中。

    孙雷虎一急,连忙上前:“喂,小姑娘。”孙雷虎摸着光滑的石壁,看着空荡荡的四周,上下巡视起来,但是就是找不到那小姑娘的身影。

    在孙雷虎身后,小姑娘悄无声息的出现,好奇的打量着孙雷虎,疑惑的挠挠头。

第十四章 解封

    第十四章解封

    孙雷虎对着半空说道:“姑娘,在下孙雷虎,无无意冒犯姑娘,只是在下误闯进这里,迷了路不知怎么出去,就来到了这里。”

    “你是在找我吗?”

    孙雷虎听见身后的声音,连忙转身,向后猛退,离那小姑娘几步之远。

    小姑娘打量了一番孙雷虎,满是疑惑的自言自语道:“真的是一点武功也不会呢,但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真是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孙雷虎小心翼翼的问自已自语嘟嘟囔囔的小姑娘说:“请问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小姑娘抬头,又打量了一番孙雷虎说,“你是人类?”

    “人类?”孙雷虎吃惊的看了一下小姑娘,答道,“嗯,是的。”

    “你元气还在吧?”

    孙雷虎疑惑的问:“元元气?”

    小姑娘想了想,说道:“元气呢,就是呃?你有没有接触过女人,或者有和女人睡过吗?”

    孙雷虎见一个小姑娘问的这么直白,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愣愣的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见孙雷虎的模样,随即失望的说:“哎,就知道是这样,等了三千年,好不容易来一个活的吧,还没有用。”

    孙雷虎干笑两声说:“那个我还没有和女人”

    小姑娘一听,先是一愣,好奇的看着孙雷虎,便哈哈大笑起来,弄得孙雷虎面红耳赤,紧握着拳头。

    小姑娘忍住笑说:“看你这么打的人了,竟然还没接触过女人,太神奇了,你不会是那个不行吧。”

    孙雷虎连更加红,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之前做了十多年的废物,连真气都修练不了,在家族中不被一点重视,所以也是心灰意冷。”

    小姑娘这才仔细的看了一遍孙雷虎说:“嗯,确实如此,咦?你怎么会中这样的毒?还真是麻烦,能保住小命也就不错了,练不成真气也是正常,不过幸好你遇到了我,除了兽皇也就是我能解你的毒了。”

    孙雷虎激动的说:“真的?”

    “嗯,”小姑娘答道,“不过,这只是我的一个虚影而已。”

    “虚影?”

    “你过来碰我一下试试。”

    孙雷虎走过去,慢慢的碰了一下小姑娘,却什么也没有出道,孙雷虎惊奇道:“这是?”

    “我在石壁后边,你把我放出来吧。”

    “我?”

    “对,你是人类,没有失去你的天生元气,正好可以破除这个封印。”

    “封印?”

    “是啊,我被封印在里面了,当年恩人说是只有天生未失去元气的人类的鲜血才能够解除封印的,而且,还要是那人自己心甘情愿,不能强求,否则我就会被永久的封印在里边了。”

    “那我该怎么办啊?”

    “你不怕吗?”

    “我怕什么?”

    “我出来把你杀了怎么办?”

    “呵呵,”孙雷虎笑了一下,有些哀伤,说:“我全家上下死于非命,父亲和姐姐失踪,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我能救你也是命数,你出来怎么办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好吧,看你人这么好,我可以答应你出来后帮你做一件事,你可知道要我办事,就连兽皇我还不一定答应呢。”

    “呵呵,好吧,你出来后,帮助我找到我姐姐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嗯,”孙雷虎说,“我要怎么办?”

    “等会我会触动石壁上的封印,你把你的血同时滴在八卦的两个圆心上,让你的血行至一周就行了。”

    孙雷虎疑惑的说:“八卦?”

    “呃?”小姑娘想了想,在地上划出一个八卦说,“这就是八卦,象征阴阳,两点是阴阳的极致,你就把血滴在这两个上就行了。”

    “嗯。”

    小姑娘见孙雷虎答应,说了声“谢谢”。而后,一转身向石壁撞去,只见一道火红色的光亮后,石壁消失,显示出一个巨大的八卦来,旋转不停,最后停留在半空中。

    孙雷虎一咬牙,向前一步,双手在洞穴石壁的棱角上一划,鲜血流了出来,滴落在一黑一白双球上。

    血液在八卦图上流转,突然,一亮,八卦突然震荡起来。孙雷虎后退一步,止住鲜血。只见八卦迅速的旋转,猛然击向石壁,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刺洞顶,大地剧烈的颤抖着,孙雷虎看着眼前的壮观景色,做在地上,靠着石壁。虽然有剧烈的震动,但洞穴却是毫无痕迹,连灰尘都没有落下。

    突然孙雷虎感觉一道柔和的力量包裹自己,迅速的飞驰而去。同时,孙雷虎感觉到背后淡淡的强大气息,从远处而来。这时,孙雷虎感到一阵眩晕,瞬间就来到了孙家后山之上。

    “哈哈,我蓝媚儿终于出来啦!”一声畅快的笑声震荡山林,山林里的动物都是噤若寒蝉,匍匐在地。

    蓝媚儿看着发呆的孙雷虎轻轻一笑,说道:“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蓝媚儿,很抱歉我现在冲破封印,力量消耗太大,手上也没有解药,不过,这是一封给兽皇的书信,他可以帮你解你体内的毒,而且或许你还能得到想不到的好处。”

    孙雷虎感激的接过蓝媚儿随手变化出的书信,小心的放在怀里,刚一接触胸膛,书信就消失不见,留在胸口一个淡淡的红色印记。

    孙雷虎惊道:“这?”

    蓝媚儿一笑:“你放心,这封信有我的一些力量,你没有武功必要的时候可以救你一命,只有兽皇能收看,你放心吧,答应找你姐姐的事我会办的。”

    “谢姑娘了。”

    “呵呵,没事的,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孙雷虎。”

    “嗯,好名字,”蓝媚儿看着远处皱了一下眉,随即兴奋的说,“这么多人?真麻烦,不过,其中有一道和你非常相似的气息,或许是你的亲人,好了,我不想沾麻烦,找到你姐姐我会想办法通知你。”

    孙雷虎见蓝媚儿说完,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视线之中,孙雷虎看着胸口的淡红色印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在十万大山之中,一个叫做天渊的山谷底部,一处貌似人类的庄园坐落在这里,繁花绽放,蝶飞蜂绕,宁静怡人。

    此时,一个身穿素袍的男子坐落在花丛中一个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又一杯刚泡好的茶,手里拿着一本古书慢慢的看着。

    就在蓝媚儿冲出封印的一刻,男子迅速的站起身来,眼睛看向中原方向,两手紧握。好一会儿,他放下手中的书,转身走到屋子里,在大堂的香案前,把手中的两颗珠子放在一个古老的八卦图之上,八卦图分开,出现一个暗格,一个古朴的盒子躺在其中,男子深吸一口气,拿了上来,打开盒子,里边只有一副画轴。男子拿起画在身前打开,只见画中一阵热气扑来,绽放着火红的光芒,不一会儿便显现出上边的画来。只见上边一个九尾火狐,身上燃烧着火焰,九尾荡漾,眼光妩媚的看着前方,呼之欲出。

    男子深吸一口气,说道:“真的是你吗?”

    孙雷虎坐在一个湖边,风从湖面吹来,拂起秀发,一湖满是悲伤。

    两个人匆匆跑来,孙雷虎微微一动,站起身来,看着两位老人,高兴地行礼道:“神伯,药伯。”

    神伯看看安然无恙的好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少爷,不知刚才?”

    孙雷虎说道:“神伯无须担心,没什么事的。”

    神伯一笑,对着旁边的树林叫道:“各位,来我孙家做客,二少爷在此也不出来打声招呼吗?”

    药伯微微一愣,和孙雷虎望去,只见树林里走出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壮汉来,年轻人笑了笑说:“在下乌道,这位是仆人阿蛮,冒昧打扰还请恕罪。”

    孙雷虎回礼道:“孙家孙雷虎,不知乌公子到我孙家禁地有何赐教。”

    乌道说:“在下来自十万大山。”

    孙雷虎、神伯和药伯皆是一阵惊,道:“十万大山?”

    “对,”乌道回答道,“各位,我是没有敌意的,这次前来只是要查明一些重要的东西,近来在你们后山发现些讯息,便追踪而来,事过紧急,没来得及打声招呼还望恕罪。”

    孙雷虎答道:“无妨。”

    这时,一道风声传来,一个妩媚的女人过来,看了乌道一眼,乌道点点头。

    乌道对孙雷虎说:“既然事情已经探明,我也就不做停留,先行告辞。”

    孙雷虎一皱眉,立即叫上乌道说:“乌兄留步。”

    乌道一愣,转身道:“怎么?”

    孙雷虎说道:“三位既然来自十万大山,可是回十万大山?”

    乌道说:“是。”

    孙雷虎一欠身说:“乌兄,我正好有事要去十万大山,能否允许同行。”

    神伯连忙拉住孙雷虎说道:“少爷,你?”

    孙雷虎对神伯说:“神伯,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这十万大山我必须得去,你放心吧,我这身子即使不去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去了还有些希望。”

    神伯回头看了看药伯,见药伯点头也无话可说。

    孙雷虎说:“孙家已亡,请两位转告父亲,孩儿不孝,请他勿念。”

    乌道看着决心已定的孙雷虎说:“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孙雷虎摇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跟我们走?”

    “呵呵,反正家破人亡,又命不久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还请劳烦乌兄了。”

    乌道和媚娘对视一眼,点点头同意了。乌道对阿蛮说:“阿蛮,你带着他,我们赶快回去。”

    阿蛮答道:“是。”

    随即阿蛮背起孙雷虎,众人道别,消失在树林里。

    过了不一会儿,三道身影落了下来,正是赶来的孙慕天三人。

    孙慕天见到神伯和药伯,微微一愣,说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神伯说:“大人,我们再次等候少爷。”

    孙慕天惊喜道:“你说虎儿还活着?”

    “是。”

    “虎儿他们呢?”

    “走了。”

    “走了?”

    药伯接道:“少爷去了十万大山,他身上的病已经快要发作了,去那里反而有些希望。”

    孙慕天皱眉道:“他一个人?”

    神伯说:“不是,他和一个叫做来自十万大山乌道的人离开的,那乌道说是来这里查探一些消息的。”

    孙慕天皱眉想了想说:“乌道?看来是为之前的异兽来的吧。”

    神伯说:“大人无需担心,我看那乌道绝非常人,依我推测这人有可能是兽皇的儿子,少爷跟着他也算是多一份希望来,况且,之前看少爷神情似乎有什么机遇,应该和刚刚的异象有关。”

    孙慕天回过头看向吕蒙和吴道子,两人皆是摇头。

    这时,“嗵”的一声,一个东西落下来,一声惨叫,“哎呀,累死我啦。”

    孙慕天几人看去,却是那武秋风和构。此时,构在武秋风身上,武秋风趴在地上好不狼狈。

    构抬头一见孙慕天立即大叫道:“参见老爷。”

    孙慕天点点头:“嗯,你们怎么来了?”

    构指着武秋风说:“他说山上发生了什么事,非要前来,我便跟着来了。”

    武秋风从地上爬起来,揉着疼痛不已的腰不,抬头随即看见几人,连忙做礼道:“晚辈剑阁武秋风拜见几位前辈。”

    孙慕天说:“贤侄无需多礼。”

    吕蒙对孙慕天说:“我看这后山也没事,我们先去安排家小,等师弟忙完,过来便是。”

    孙慕天连忙说道:“师兄费心了。”

    “嗯。”吕蒙点点头,一起和吴道子离开。

    孙慕天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吕城的方向,叹息一声,对药伯和神伯说:“不知以后两位怎么打算?”

    神伯看了看孙慕天,微微点点头说:“大人多心了,我这一把年纪了能去哪啊,自己有点手艺,隐居乡下,也该安享晚年了啊。”

    孙慕天听完,朝着神伯做了一个大礼,神伯两忙扶住孙慕天说道:“大人保重。”

    说完,神伯转身,默默地走进深林,离此而去。

    孙慕天目送神伯离开,转身对药伯行礼道:“这些年多谢先生屈尊孙家,为虎儿治病,先生大恩,孙慕天无以为报,只要以后您老说一声,我孙慕天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谁知:

    花落花开有无期,潮涨潮落岁月驱。

    繁华到头有时尽,纵留老泪沾白须。

    今天有事才回来更新晚了抱歉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9477/ 第一时间欣赏最终神话最新章节! 作者:肖淮所写的《最终神话》为转载作品,最终神话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最终神话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最终神话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最终神话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最终神话介绍:
凡文章者,自出不同,在质贵精,力求突破创新。最终神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最终神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最终神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