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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一妻多夫全文阅读

作者:空白A123     坑爹的一妻多夫txt下载     坑爹的一妻多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6、46

    佟月娘卧床休息了快十天,这十天薛明科一天不落的跑来,而后在三更时又离开,虽然辛苦,但是他却乐此不彼。

    佟月娘对这样的情况心里只有丝丝叹息,男人把你当宝的时候,做什么都是愿意的,不知道等薛明科发现真相后,会不会很后悔有这么一段傻行为。

    “主子,夫人那边的嬷嬷来了。”翡翠掀帘子走进来,对着坐在窗花楞前发呆的佟月娘轻喊。

    佟月娘转过头看了眼道:“有说什么事情吗?”

    翡翠垂脸应声:“好像是夫人找您说明儿保定候老夫人祝寿的事情。”

    佟月娘听了后轻笑一下,感情是想让自己出钱啊。

    站起身子,略略扶了下腰,虽然整体无大碍,但是每次站起来或者坐下的时候,还会有一点不适应。

    翡翠见状上前搀扶,却被佟月娘伸手摆了摆:“不用了,没什么大碍。”

    堂间,崔嬷嬷站在那,看到佟月娘按例问候了一番,便说明了来意。

    佟月娘点头:“你去回了夫人,保定候老妇人的寿礼,我这个做儿媳的定会尽自己一份心意的。晚上我便给夫人送去,请她给过过眼看看是否合适。”

    崔嬷嬷听了赶紧满脸喜气的应下,又说了好些话后兴高采烈的回了话去。

    待嬷嬷一走,翡翠就有些不满的嘟囔:“怎么齐府送礼还要小姐出钱的。”

    佟月娘只笑不语,不就是惦记着自己手里的那点钱嘛,说的好听这次祝寿让自己代表齐府去,给自己接触京城人和事的机会,可却不见说从公中拿钱送礼,只说侯府是大户人家,如何精贵如何高门。

    “去把我那尊八仙祝寿的玉雕摆件拿出来。”

    翡翠闻言讶异了下:“那尊可值不少钱啊。”

    佟月娘笑:“我嫁妆里有不值钱的东西吗?”

    翡翠挠挠头:“那也是,不过咱们老爷对主子真好,这样的嫁妆就是当年大小姐都没呢。”

    佟月娘抬眼看着门外的院子,一些仆妇丫鬟走动说笑,其乐融融的贵妇生活,可耐不住里子的单调和寂寞。

    “翡翠啊。”

    “嗯。”正在出神的翡翠听到声音,赶紧抬头:“主子什么事情?”

    “你派人去吧少爷书房的床铺收了吧。”和齐安易分床睡的日子也该结束了,来这佟府都快两月了,这进展有点慢啊。

    翡翠闻言脸上一喜,少爷回主院,那就代表自己能天天看到他了,当下很是高兴的领命而去。

    佟月娘见状轻语:“我都快忘了单纯喜欢是个什么感觉了。”

    当天,齐安易进入主屋,这还是那次杜鹃事情后,他再次踏入这个房间。也不是他不想进,只是派去给他送饭的丫鬟,除了送饭就没别的意思,弄得他也没台阶说要去看看月娘。

    今儿翡翠派人来收被子,他面上不动心里确实欢喜的,虽然对于月娘的一些做法他不理解,但是他知道他是很高兴能回去的。

    “夫君。”听到传话,佟月娘从里屋出来,浅笑盈盈的让人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好似他们之间一直都在一起般。

    齐安易赶紧还了一礼道:“身体可大好了。”

    佟月娘抿嘴一笑:“谢夫君挂念,妾身已好了,夫君请,晚饭已摆好。”

    “呃……好。”齐安易有些愣神,他怎么觉得这样的佟月娘有些太过客气,拿眼想细看,却发现对方早已背过身,先走一步了。

    晚饭吃的很融洽,是的,佟月娘不时的询问关心,看着很是举案齐眉。

    齐安易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可是这样举手投足都合乎规矩的佟月娘,让他总觉得像似少了些什么,明明看着一些都是安详的,可就是让他有一种坐如针毡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比他一个人在书房,发呆想着她在干嘛的时候,更为难捱。

    古人晚上的娱乐活动真的很少,吃晚饭,洗完澡,除了两夫妻那事情似乎就再也没有别的娱乐了。

    齐安易拿着一卷佛经,心神不宁的看着,时不时抬眼看看一边,聚精会神看话本的佟月娘。

    终于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道:“你似乎很爱看书。”

    佟月娘闻言抬眼道:“因为除了看书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齐安易愣了下道:“还可以做女红啊,练字、弹琴或者下棋均可啊。”

    佟月娘笑看着他,伸出一双白嫩的小手翻了翻道:“这双手看着纤巧,可实际无一点用处,夫君说的那些,妾身没一样会的。”

    确实,没有一样会的,除了简单的十字绣,手机上的键盘钢琴,飞行棋这些。

    齐安易微微诧异,因为不管怎么说女红这一样是每个女人的基本的技能。

    “呃……哦。”

    气氛又一下的冷了下来,佟月娘再坐了一会后就揉了揉腰:“妾身有些累了,就不陪夫君看书了,夫君也不要太晚,等下看书伤眼的很。”

    齐安易抬头看着莲步轻移的佟月娘,脸色微微黯然,他以为她会邀请他一起休息的。

    佛经还是那本佛经,只是他再也看不进去,心思全在身后那悉悉索索脱衣物的人儿身上。

    佟月娘心无杂物的换上里衣,钻入被窝,这几天习惯了薛明科身上的味道,习惯了那健硕的臂膀环着自己,这一时空落落的感觉,还真有些不适应。

    看来很多时候,习惯会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闭了闭眼,用力的让自己排空脑袋,就在睡意渐渐朦胧的时候,床边的另一个位子齐安易轻轻的躺了下来。

    “你……睡了吗?”齐安易小心翼翼的开口。

    回应他的是浅浅的打鼾声。

    夜似乎更沉了,床上的齐安易睁着眼,眼里有着浓浓的迷茫。

    第二天,佟月娘早早的起了来,昨儿那尊雕像送过去,齐夫人很是高兴,即觉得有面子又觉得心疼,这么好的东西,这个儿媳妇也不知道孝敬自己一二。

    “往常不都是派管家去的吗,为什么这次要我也要去。”齐安易看着给自己整理衣物的佟月娘,有些不解。

    佟月娘伸手做了最后的整理后,退开一些看了看,酱紫色的袍子配着齐安易白皙的肌肤,真的是俊俏如雪,尤其领口那一圈白狐狸毛,让他的整个人看着真有一种仙人的味道。

    哎,这样的男人似乎只适合画里看看。

    “夫君说的什么话,之前因着公公不在,你又刚寺庙回来不通事务,就算不出去应酬,那些人家也不会有什么闲话。而现在妾身嫁了过来,今儿又是第一次正是出门会客,你让一个管家陪着我,这不是让外面那些人笑话我吗?”

    齐安易闻言略带羞涩的低了低头:“对不起,我没往这方面想,我只是觉得管家比我能干。”

    佟月娘笑:“夫君这么聪明,只要多接触外面的人和事情,想必也很快就会上手的。”

    “不,不,我不行的,在寺庙我都只管干活念经,就算接待那些香客,我也只是端端茶茶什么的……这些……我做不来的。”齐安易立马回绝,一脸不敬谢不敏。

    佟月娘看着他没有苦心的劝说知道:“只要有心去做,没有什么事情会是不成功的,心最重要的。”

    说完便唤翡翠进来,仔细核对了一些需要带的东西,一样样一件件,看似问的淡淡却极为细致。

    齐安易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听着,脑海里想着她的说的话,再看现在这般井井有条的安排模样,心里猜想,是不是她就是按照这话去做的,所以才会如此的面面俱到,邪魅的,冷漠的,淡雅的,狡黠的,每一面都似极致般让人印象深刻。

    马车很快的到了保定候外面,保定候外面早已被车水马龙围得水泄不通。

    翡翠看的稀奇,不住的赞叹,齐安易也是第一次这样盛装出席,不时的感叹权贵人家。

    佟月娘在马车堆里发现了一个眼熟的字,‘阮’眼微微的动了下,这个字对她来说简直就像一根针刺般。

    递上请帖,齐安易和佟月娘被分开的引着往院子里走,男客和女客被分在不同的院落,听到这,佟月娘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还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碰到那个人渣,以免对方做出什么事情让齐安易产生怀疑。

    只是这气却松的有些早,在后面的宴会上佟月娘深深感受到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话。

    说起来这次的宴会还真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齐府的地位不高不低,若不是齐府出了个当过和尚的嫡子,或许这一帮贵妇连和她搭话的兴趣都没有。

    “哎呀,快看,是定国将军府的白小姐。”

    “哟,还真是啊,这白小姐出落的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走,咱们上去搭个话,我听说这白小姐和薛大人的婚事就定了,咱们这会正好先说个恭喜。”

    几个围坐在一起的贵妇,忙不迭的起身,其中一个还好心的喊了一下同样盯着那边小路上谈笑行走白搭小姐的佟月娘。

    “齐少夫人要不也一起上去。”

    佟月娘忙赶紧笑着说,自己身份低微,就不往前凑了。

    几人听了也没说什么,笑笑后就结伴走了过去,没多久白小姐那边就围了一帮的人。

    ‘定国将军府’佟月娘在心里微微诧异了下,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任务对象竟然是薛明科未来的大舅子,这还真是……

    来京城这几个月,她打听过这位自己的任务对象,不外乎各种赞美,不过对于其中的一条信息她还是有些感兴趣的。

    白学斌现年26岁,膝下有一嫡子5岁,妻子已故,已驻守西北三年,说是今年有望被调回京城。

    而这个白小姐和白学斌并不是嫡亲的兄妹,但也不是嫡庶之分,而是白小姐的母亲是白学斌的继母。

    白学斌的娘是在生下他后就没了,三岁的时候白老爷再娶。这一点白学斌的儿子的命运和他完全一样,都会迎来一个继母。

    真是世事难料,原以为还会好几个月后才会接触道的人,没想到不知不觉早已攀上了关系。虽然这个关系,让人唾弃。

    唇被紧紧的咬着,明亮的眸子里有着难掩的烦躁。

    戏园里传来了开锣的声音,翡翠满脸期待道:“主子,咱们戏园子好似要开戏了,咱们要不要也过去。”

    佟月娘点点头,不惹人注意最好的办法就是随大波流,大家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永远也不会出错,最多不出彩而已。

    说是戏园,其实不是园子,而是看戏的在屋里,演戏的在露天台子上。也是,这么大冷天,贵人是享受的而不是受冻的。

    只是毕竟人多,屋子有限,所以身份不够的一些人便也坐在了露天的位子上,佟月娘便是这么一个身份不够的可悲孩子。

    风呼呼的吹,对于身子刚刚恢复的人怎么都有些受不住,没多久就手脚冰冷,暖炉捂的再紧也没用。

    迟疑了下,佟月娘和身边的人说了些抱歉,瞧瞧的离开园子。到了之前招待女眷的屋子,缩手缩脚的直呵气。

    因人都去了园子,所以这边显得有些冷清,但是屋里的炭炉还是烧的很旺的,几个侯府的丫鬟看到佟月娘进去后微微诧异,在听到她是身体虚受不住冻时,眼里闪过一些淡淡轻蔑,这大概就是俗称的狗眼看人低吧。

    不过再怎么势力,侯府的涵养还是在的,糕点茶水的也没怠慢。

    佟月娘见丫鬟都走了,就赏给翡翠也吃了一些暖暖身子,就在两仆人相视吃食的空挡,佟月娘所坐位置的后窗传来一阵说话声。

    “你哥,为什么没有来。”

    如黄莺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怨。

    “你就这么想见我哥?”男人的声音低沉,让人感受不到他说这话是什么心情。

    女人似嗔似羞:“你明知道我有多久没见你哥了,他又不像你三天两头出现在别家宴席上,我还以为今儿能看到他。”

    “你也知道我哥的性子不喜热闹,明年你就嫁给他了,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差这么些日子,再说我和我哥一样,看到我就跟看他一般无二了。”最后一句似调笑,可是却让佟月娘听的大吃一惊,手上的糕点猛的落下。

    阮肖卫和……白小姐……

    原来……是这个原因,佟月娘垂下眼,掩饰着眸子里那复杂的情绪

    “哎哟,这天太冷了,我挨不住,我先进屋暖暖身子等妹子回来。”一句响亮的调笑声从门口传来,不一会就看到一个鲜艳衣服的夫人走了进来。

    那人正是之前和佟月娘搭过话的一位妇人,看到屋中独自坐着的佟月娘微微惊讶了下,随即笑着喊道:“啊哟,我说齐少夫人怎么出恭去那么久,敢情是来这躲暖来了。”

    佟月娘在对方喊出名字的时候,就在心里暗自道了声糟糕,果然听得窗后一阵凌乱脚步声。

    佟月娘有些僵硬的扯了个笑,脑海里却快速的想起对策。虽然不知道阮肖卫此时是不是知道自己是谁,但是佟月娘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本就是睚眦必报的主,而这会关系这心上人的名声,想必定是弄个明白的。

    因心里有事,佟月娘随意的搭了几句话,那夫人见有些无趣,便在桌上的糕点拿了几块嚼着,等到之前那位去出恭的妇人回来后,两人便有说有笑的走了。

    待这两人一走,佟月娘就立马起身,招呼翡翠赶紧回戏园,这时候人多的地方才安全。

    翡翠不明就里傻傻的跟上,只是还没出门口,就看到阮肖卫面无表情的抬脚走进女眷的休息厅。

    “薛……奴婢见过薛大人。”

    翡翠收住讶异的表情,感情蹲身请安,垂着的头瞄了瞄一边的主子。

    佟月娘轻咬了下唇,暗道一声果然,深呼吸几口气后迎向他开口:“翡翠,去外面守着,有人来了就喊一声。”

    翡翠没有说话立即退了出去,还小心的帮着把门虚掩着,让外人看起来似风不经意把门给关上了。

    “还真是你。”翡翠一出去,阮肖卫就眼带讥笑。

    “我运气不好而已。”佟月娘无奈。

    “你确实运气不太好。”阮肖卫睨了她一眼,走到一边的凳子坐下,看着她:“你说我是直接把你在这办了,让你声明扫地最后自尽而死好呢,还是月黑风高夜偷偷把你杀了了事。”

    佟月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也不懒得再掩饰自己的性子,走到另一边坐下,完全丢弃了古代应有的矜持,像现代那般谈生意般,气势强势的看着他。

    “二少爷真以为只手遮天吗?”

    “你可以试试。”阮肖卫挑眉。

    佟月娘不屑:“你不就是想保全白小姐的名声嘛,可是你这两样只会让她的名声更臭,因为我不是那种束手待毙的女人,越逼到绝境只会反击的更厉害。”

    阮肖卫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女人,眼里挑起了一些兴趣:“哦,说说你会如何的反击。”

    佟月娘笑,眼睛清明而坚定:“正如你看到的,我对名节不在意,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唾弃我,但是只要能活我绝不会去死,所以二少爷第一办法根本没有效果,信不信就算你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强了我,我还能笑着从这里走出去,甚至还会反咬你和白小姐一口,不管别人信不信,只要说的人多,黑的也是白的了。”

    阮肖卫没有说话,定定的看了看,忽然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到佟月娘身边,一把拉起她,大手托住她的脑袋就用力的吻了下去。

    佟月娘眼里冷笑一下,反手攀住他的脖子,谁怕谁啊。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顾及,你竟然会瞒着薛明科偷偷摸摸跟我一起,那说明你不是很希望被你大哥知道你和我有关系,那么今天你是绝对不可能让当众让我出丑的。

    有时候谈判,就是看对方摸没摸着你心里的底线,知道底线在哪里,那么就无所顾忌了。

    吻越来越激烈,从刚开始的带着胁迫的味道,慢慢的兴致却起了变化。

    阮肖卫用力的扯开佟月娘,胸口剧烈的起伏,下腹那热热的温度让他第一次有了失态的感觉。是的,他竟然差点沉浸在其中望了最初的目的。

    “你还真够不知廉耻的。”阮肖卫说不清自己的情绪,只觉得厌恶,也不知道是厌恶自己的反应还是佟月娘的回应。

    “这不是二少爷对我的一贯评价吗?”佟月娘冷笑的回视着,面色因剧烈的吻而绯红一片。

    阮肖卫第一次发现原来女人的脸皮可以厚道这般地步。

    佟月娘看着他,当着他的面用手背狠狠的抹了抹唇:“每一次被你亲过,我都想吐,真不知道二少爷的多情浪子名声怎么得来的,这技术差的让人恶心。”

    黝黑的眼眸中透着阴冷,阮肖卫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寒气,若不是在这华丽的屋中,还真有点地狱修罗的味道,鹰眉中的拧痕深成一道沟,停鼻薄唇,纵使为官多年的人看了也让觉得胸口憋闷。

    而佟月娘则像毫无知觉般,表情维持着那浓浓的厌恶,看着他:“别想着杀我灭口,因为这时候你哥对我的兴趣浓烈的很,我意外死了,我相信你哥会是追查凶手最积极的一个,纵然你不怕被你哥知道你和我暗中苟合,可是当他知道你喜欢他的未来妻子时,我相信这个想做薛夫人的白小姐是不会等到这么一天了。那么你现在所要我离开你哥的一片苦心怕是要白费了。”

    说完,佟月娘满脸讥笑的走过去,手指轻划着阮肖卫的胸口:“真看不出,咱们的二少爷还是个长情的人……呵呵……怎么办,我忽然感谢这侯府的寿宴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二少爷的这个秘密。”

    阮肖卫没有想到这个没脸没皮无耻下贱的女人,脑子转的如此之快,不但没有被自己威胁住,竟然还懂得哪自己的把柄来要挟。

    一掌拍掉佟月娘的手,阮肖卫一脸狠戾。

    佟月娘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冷哼:“别想在我面前再摆一副高架子,现在咱们半斤八两,手里都有秘密,你若态度好点我就大度一些不告诉你哥你的心思,你若一如既往的,那么就别怪咱们撕破脸皮了。”

    “你敢?”手腕被重重的握住。

    佟月娘直视着,眼神坚定:“二少爷可以试试。”

    四目相对良久,阮肖卫开口:“你说过过了期限我没爱上你,就会离开我哥,这话还算数吗?”

    佟月娘看着他,眼里有些讶异,他竟然对那个女人的心藏的如此深,为了那个女人能没有障碍的嫁过去,竟然能如此妥协。

    “二少爷这么自信觉得你不会爱上我?”

    阮肖卫嘴角讽刺一笑:“别太高看你自己”

    佟月娘低头笑了下,她哪来的高看,只不过不想认命而已。

    “本来是算数的,不过现在要改一改。”佟月娘回头看他。

    阮肖卫眉头皱了一下,不耐道:“改什么?”

    “改你爱上我,我才离开你大哥。”

    阮肖卫一声嗤笑。

    佟月娘面色坦然:“想让我快点离开你哥,那就快点爱上我。”

    四目对视一会后,手腕被轻轻的松开,佟月娘看了看这个男人,然后低头面无表情的往房门走去。

    手在触碰到门的一霎间,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我爱你”

    (亲,最后的话语改了一下,因为写的昏头,出现了个天雷,多谢‘爱你不到’指出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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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是算数的,不过现在要改一改。”佟月娘回头看他。

    阮肖卫眉头皱了一下,不耐道:“改什么?”

    “改你爱上我,我才离开你大哥。”

    阮肖卫一声嗤笑。

    佟月娘面色坦然:“想让我快点离开你哥,那就快点爱上我。”

    四目对视一会后,手腕被轻轻的松开,佟月娘看了看这个男人,然后低头面无表情的往房门走去。

    手在触碰到门的一霎间,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我爱你”

    “我说了,你现在就离开我哥。”

    佟月娘转过身,啼笑皆非的看着他:“二少爷,你这是拿我当傻子吗?”

    阮肖卫轻哼一声:“我这不是全按你说的,我爱上你了,你可以离开我哥了。”

    佟月娘真是哭笑不得:“你现在说这话会有人信吗?”

    “现在没有人信,难不成过个几个月我再说我爱你,就有人信了吗?齐少夫人.”

    这一声齐少夫人让佟月娘的脸沉了沉,因为她知道这是阮肖卫提醒她不守妇道的事情。

    她刚才听到阮肖卫提起赌约的时候,心里就暗道一声糟糕,因为按照赌约过了期限阮肖卫还没爱上她,她才会离开薛明科,如果在这个期限内,阮肖卫一直避而不见,她一个作为别人。妻的妇人,如何能和他相见,并且去让他爱上自己。

    所以才会当场改了口,却不想阮肖卫会用这漏洞来堵自己的口。她倒巴不得任务对象嘴巴说说我爱你就能过关,不用各种费劲心思的用身体去引诱,只是能是嘴巴说说就成吗?

    回去后,佟月娘和齐安易先回了上房给齐夫人请安回话,齐夫人对儿子第一次出去应酬很感兴趣,便拉着他的手多留了一会,佟月娘因身子疲惫便带着翡翠先回了院子。

    一进屋子没多久,就听的那个游戏声音凭空出现。

    “恭喜,完成了第二个任务。”

    佟月娘当场懵了,没有第一次的听到自己过关时的兴奋,而是满心的疑惑和不解。齐安易爱上自己了吗?

    “你说我过了第二关了?”佟月娘不确定的问道。

    声音略带骄傲道:“嗯哼,我这边显示已经有第二个任务对象对你说爱了,所以你过了第二关。”

    佟月娘张了张嘴巴,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生气,葱白的手指看起来有些颤抖:“你说的完成任务不会是那个双生子之一的阮肖卫二少爷吧?”

    声音似停顿了下,接着传来:“对,没有错,正是他。”说完似带着艳羡道:”你还真有点本事,这七八个月就完成了两个任务,看来离期限一年半的时间,你足够能完成所有的任务了。”

    佟月娘还沉浸在这莫名其妙的任务完成中,猛然听到什么什么期限,神经陡的一下子绷紧,急急问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期限?”

    声音似意外了一下,请呀了声:“咦,你不知道期限吗?我没告诉你吗?”

    佟月娘皱眉,心里微微有些不妙的感觉:“到底什么期限?”

    声音似被佟月娘的怒火给吓住,一时间竟没有了回应。

    “说话,说话,回答我,什么期限。”那种不安的直觉让佟月娘整个身子绷的紧紧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进入游戏者,必须在游戏时间一年半通过四关。”声音慢慢的出现,语速里充满抱歉。

    “一年半?”佟月娘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否震惊,但是她的心犹如12级地震般震荡。身子一晃,差点站不住的跌坐在地上。

    “其实按你现在完成的速度,完全不用担心后面的进展,知道不知道也没有区别的。”弱弱的声音,似宽慰也似在给自己的疏忽辩解般。

    佟月娘忽然的低低笑了出来,笑的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笑的睫毛上都泛起了泪珠。

    偌大的房间里,她的笑声清脆而苍凉的回响着,好半天她才止住笑,伸手抹掉泪看着虚空的地方。

    “现在才来告诉我这个期限,那是不是等我完成了所有任务,你再来告诉我其实这只是一个玩笑,根本不存在能回去一说,啊……是不是……是不是,耍人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很好玩。”

    莹白精致的脸上,满是几近崩溃的表情。

    “这期限确实是我疏忽,不是故意不说的,你只要按规定完成任务,立马就可以回家。”

    “我不想完成了,你现在立马送我回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面对那未知的恐惧,佟月娘有些歇斯里地。

    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这种感觉比她之前来这个游戏还让她无法接受。她以为只要她努力,她用心去完成,总有一天会回到原来的世界,而现在却来告诉她,喂,单单努力还是不行的,你还得抓紧时间,不然结果你还是得死。

    “没有完成任务,开启不了传送功能。”声音迟疑了下继续道:“你安心抓紧完成任务吧,因为这是你唯一能选择的。”

    声音说完后便再也没有出现,任佟月娘怎么呼唤都不再回应一声,倒是佟月娘的大喊大叫让门外的丫鬟婆子面面相觑,急急唤来翡翠。

    翡翠走进去的时候,正看到佟月娘蜷缩着身子坐在地上哭,当时就吓了一跳,急急走过去搀扶:“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佟月娘只流泪不说话,被搀扶到床上后就把自己缩成一个包,用被子蒙住。

    翡翠唤了几声都没有回应,急的她又赶紧走出门,招徕之前守门的丫鬟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丫鬟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只说忽然听见少夫人在那边大喊,回来,回来,你给我说清楚。

    说完脸色惶惶不安,有一些胆小的互相瞄了瞄小声道:“翡翠姑娘,你说咱们主子是不是撞邪了?”

    “住嘴,这是你们能胡说的吗?”翡翠立马双眼一瞪,两手一挥:“走走,都给我做事情,记住今天的事情别泄露一句。”

    “哎哎。”几个丫鬟赶紧点头。

    翡翠站在门口咬了咬唇,眉头微微皱紧,心里有些疑惑主子难道又和那薛大人见面了?

    齐安易是接到翡翠通报才急急从母亲那回来的,一回房间就看的双眼通红的月娘,赢弱的样子是从来没有看过的。

    当下心情跟着难受起来:“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哭了,哪受委屈了。”

    佟月娘双手拽着被子,露着两眼看着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此时心情很是复杂。

    “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句,我爱你。”

    原来所谓的爱上,只是那个任务对象对你开口说爱便成,而不是他的心爱上。在哭的时候,佟月娘都不知道是哭那倒计时的生命,还是哭之前因误解这爱上的意思,而一次次放弃自尊的行为。

    齐安易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呐呐道:“你……你怎么这时候说这个……”

    佟月娘却不管,一把手拉住他的胳膊,满眼企盼道:“就一次,就这一次,你就说一次好不好,算我求求你。”

    或许佟月娘的眼神太过浓烈,也或许佟月娘的神情太过激动,齐安易的羞涩反而退了一些,转而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看你好像有些不对劲。”

    “你先说一句我爱你好不好,你先说好不好。”

    齐安易脸色红红,又急又慌的扯开佟月娘的手,站起来道:“我……我去让翡翠给你弄点宁神汤。”

    佟月娘看着空落落的手,一时怔怔出神。

    那一晚佟月娘睡的极其的不安稳,总是时不时的从睡梦中惊醒,不是自己在时间到时没完成任务,就是完成任务了那声音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骗局,反正来来去去就是她被困在这里了,永远都出不去了。

    夜沉沉的黑,佟月娘转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齐安易,眉头轻轻的皱起。

    那个声音说的对,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去完成规定的任务,因为除了相信完成这个能出去外,她不知道还能相信别的什么。

    有时候信念是唯一能支撑一个人活下去的东西。

    第二天佟月娘除了气色微微有些不好外,精神什么的看起来和平常无异,除了……

    “夫君,这几个字怎么念?”

    夜晚就寝前看书的时候,佟月娘会故意拿着书中的一些字去问齐安易,想趁着他迷糊的时候,骗他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既然知道嘴巴说出就行,佟月娘已经放弃了原来的攻心计划,改为走偏门的计策。

    只是这偏门看似简单,可遇到一个对情、事腼腆木讷的人时,又会变得极其的复杂。

    “这是我。”齐安易从佛经上抬头瞄了一眼道。

    佟月娘按捺心中欢喜,葱白的手在移到另一行的字上:“这个呢?”

    齐安易看了眼不解道:“这是爱啊。这两个不都是平常字嘛。”

    佟月娘嘴角抽了抽,心里腹诽你就不能直接单说一个字吗?

    免得被发现意图,佟月娘暂时放弃。

    某天,佟月娘很是贤惠的端茶送水的伺候着,等到了该上床睡觉时,佟月娘眼睛火亮亮道:“夫君,咱们来做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齐安易懵懂。

    “我们玩猜谜。”佟月娘诱导道。

    齐安易来了点兴趣点点头:“好,字谜还是什么?”

    “换个新鲜的。”佟月娘摆摆手:“我先出。”

    “好。”齐安易没有异议。

    佟月娘笑:“有两个人我不爱你和我爱你,两人住在一个屋子里,有一天我不爱你出走了,请问屋子里还有谁?”

48、48

    佟月娘在现代玩过这个游戏,几乎百发百中,回答问题的人都会直接回答我爱你三个字,因此这会她信心满满,只是等了又等,以为齐安易没有听明白打算再说一次的时候,对方悠悠道。

    “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百家姓里也没有我这个姓啊。”

    佟月娘立马有一种如风中石化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上古代沟,关注点难道不是应该是那个我爱你上面,而不是所谓的名字姓氏上吗?

    齐安易看佟月娘神情恹恹,很好心的道:“要不我来出几个?”

    佟月娘瞄了他一眼,扯开嘴干笑了两声,耷拉着脸道:“困了,睡觉。”

    齐安易略略不解的摸了摸头,等到佟月娘蒙头把自己包住后,才脸色微微赫色轻道:“这么羞人的字眼,我怎么说的出口。”

    时间如飞逝啊,从那系统声音上知道只要说爱就成的规矩后,这一晃又过去了近十天,这大半月佟月娘可真谓是费劲苦心啊,能想的都想了,能使的都使了,可那齐安易的嘴巴就愣跟蚌一样紧实,每次都在紧要关头卡住,而且警惕性越来越高,弄得现在只要自己一靠近他,对方就会整个人进入战斗戒备般,那双眼就如跟探照灯一样在她脸上巡视,就怕自己又给他下什么套。

    至于吗?至于吗?不就是个我爱你,说出来只是两嘴巴上下一合的事情,现代多少人天天没事嚷着喊啊,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如此困难的事情。

    佟月娘坐在椅子上,脸色一阵烦躁的拍了下桌子:“再不说别怪我又给你下药,我就不信那个时候你还不说。”

    n是阮肖卫忘记了,当他在替彤素心疼的时候,那个未来要嫁给他的妻子,又该谁来心疼呢。有时候,人只想自己能想到的对象。

    太阳渐渐什高的时候,齐府侧门的一辆马车也慢慢的驶了出来。这次佟月娘有了上次的经验,先去了齐夫人那里回禀,找了个要拜佛求子的理由,很顺利的就出了门。

    其实这么顺利能出门,还真的感谢这些天齐安易宿在她房里,虽然他们两人之间知道彼此没发生什么,但是别人不知道啊,总想着**的总有一两次是成事了的。

    齐安易得知佟月娘出去拜佛,本来是想跟的,毕竟对于寺庙他有一种特殊的情分在。不过齐夫人可不愿意他这种情分滋长,一听赶紧说心口不舒服脑袋不舒服的,硬是把他给留在了家里。

    本来在房间里听到齐安易也要去,还烦恼拿什么借口打发他不要去的佟月娘,在听到上房传回来的消息时,真是各种愉快啊,看来有时候爱子心切也没什么不好。

    马车里,佟月娘大大的打了好哈欠,翡翠见状忙拿出羊毛毡子盖道她身上道:“主子要不要先补个觉,反正这路程得一个时辰左右。”

    佟月娘挪了挪靠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斜躺着:“嗯,也行,快到了记得叫醒我。”

    “嗯,主子放心,奴婢会记得。”

    而同一时间,白府的门前的两辆马车,在一声吆喝中,慢慢的行驶了起来。

49、49

    马车徐徐的停了下来,佟月娘裹着披风下了马车,抬头一看为那高高的阶梯而吓了一跳,这寺庙建的太高了点吧。

    翡翠问:“主子,咱们现在上去吗?”

    佟月娘左右瞧了下,小说里不是常有那种软轿什么的吗?为什么这寺庙的山脚下什么也没有。

    “主子你在找什么?”翡翠不解。

    “没有那种抬人的轿子吗?这样一步步上去怕会很累吧。”佟月娘小声道。

    翡翠闻言讶异了下也低声回答:“主子,那种轿子一般夏天才有,因着日头大,有些体虚的香客耐不住暑气才会选择软轿上去。不过一般虔诚拜佛的就算再怎么辛苦也是自己走上去的,据说这样求的愿才会灵。”

    佟月娘闻言点了点头,心里却腹诽‘我来这也不是冲着求愿来的说’。

    “那走吧。”话刚落下,踏踏几声,白府的两辆马车也到了。

    佟月娘往旁边避了一下,没多久两个丫鬟婆子下了车,后面的车厢也下来两个小厮,然后在佟月娘目瞪口呆中,那两个小厮宽宽的车厢里拿下一顶佟月娘羡慕的软轿。

    靠,敢情这东西还是人家自备的啊。

    这谁啊,排场这么大。佟月娘和翡翠心里同时闪过这一想法。

    “小姐,软轿已候着了。”丫鬟莺儿上前轻掀帘子。

    “嗯。”淡淡的一声轻嗯,接着一双白嫩的小手伸了出来,轻轻搭在丫鬟的手上,然后便是一团火红的身影,厚厚的披风镶着一圈白白的皮毛,让人看不清这美人儿到底长什么样子。

    “可真娇贵啊。”翡翠情不自禁的羡慕道。

    佟月娘点头,心道,确实娇贵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有钱有什么用,瞧人家那做派才叫底蕴,那才叫大家。

    双手搓了搓,佟月娘小市民心理的自嘲了一番,认命的裹紧披风低头一步步的往上面走去。

    身后的那顶软轿很快的就超过了这两主仆,然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佟月娘再抬头时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踪影。

    “哎……为嘛没有电缆车啊。”佟月娘捶了捶腿,哀怨一声。

    花了近大半时辰,佟月娘和翡翠才到了那寺庙前,两主仆皆一副累得够呛,正扶着墙壁喘息的时候,门里走出一个小师傅,对着两人双手合十的作了个揖。

    “请问是施主是齐少夫人吗?”

    佟月娘愣了下,本能的看下一边的翡翠。翡翠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

    佟月娘简单了整了下仪容,对着那小师傅回礼:“我正是,不知小师傅怎知我在此。”

    “哦,小僧并不知,是一个姓薛的公子让小僧过来看看,说要若有一位是齐少夫人

    ,就让小僧带着她先去厢房休息。”小和尚一脸真诚。

    佟月娘闻言脸微微松了口气,朝那小和尚点点头:“那就麻烦小师傅带路了。”

    小师傅手抬了一下:“请女施主随小僧来。”

    厢房似乎有点偏,但屋里已有了炭炉烧着,桌上还摆着一些糕点,看样子似早就准备好的。

    佟月娘打量了一下道:“请问小师傅,那为薛公子可还有说别的什么。”

    小和尚摇摇头一副不知。

    佟月娘也不便再打听,道了谢后就让翡翠赏了点银钱给小和尚。

    “主子,这薛大人看着还满贴心的。”翡翠送走小和尚回来道。

    佟月娘听了笑笑:“你也累了坐下休息一会吧。”

    翡翠摇头:“奴婢还好,奴婢先给主子倒点茶水。”

    寺庙另一边厢房,阮夫人明显对不期而遇的白彤素很有好感,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些的话。白彤素的脸一直红红的,时不时瞄一瞄坐在一边的薛明科。

    阮肖卫见状神情微微黯然不过没一会又嬉皮笑脸的凑着趣说笑,中间还时不时的拉上沉默寡言的大哥说上几句,一时间气氛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娘,你也别拘着彤素妹妹了,我听说寺庙后山的梅林很漂亮,让大哥带着彤素去逛逛,也不枉今儿这一遇。”阮肖卫忽然开口建议。

    白彤素听了脸色更红,向阮肖卫投去一抹感谢的眼神,随即就娇羞的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薛明科眼神闪了闪,面上没有任何表示。

    阮夫人则乐呵呵的笑道:“对对,还是肖卫想的周到。明科你啊在这点上多学学你弟弟,一点都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欢心,来来,你这会带着彤素去外面转转,我拜了这一早上的佛也累了,你们也都散了吧。”

    薛明科站起身略略颔首,然后看向白彤素很是疏离道:“白小姐请。”

    白彤素在听到这称呼的时候,眼神略略黯然了一下,随即有浅浅的弯起唇角朝薛明科福了福身子:“有劳薛大哥了。”

    薛明科看着眼前举止得体的女人,脑海里想着的却是那个狡黠的女人,若是她在这听到自己陪她去看梅林,怕是会高兴的扑到自己身上喊着,薛明科你真好吧。

    笑,不自觉的爬上了唇角。

    白彤素正好抬头看到,这一笑犹如冬日的太阳,炫丽却不浓烈,恰到好处的温柔让人想沉浸在其中。

    原来薛哥哥笑起来是这么迷人。白彤素低下头,心如小鹿般跳着。

    阮肖卫站在一边,清晰的把两人的表情看进眼里,每看一次他的心就难受一次,现在的彤素笑的多么幸福,知道真相后的她便有多么痛苦,他绝对不会让这一天发生。而斩断这一天发生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大哥对那个女人彻底的厌恶,死心。

    冷意慢慢的浮现在嘴角,等到看不见两个人的背影后,阮肖卫朝着另一边的厢房走去。

    “请问小师傅有什么事情吗?”翡翠打开门,望着之前的小和尚。

    小和尚略略腼腆的一笑伸出手:“施主,这是薛大人要小僧交给齐少夫人的。”

    “薛大人?”翡翠快速的抬眼看了下小和尚的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嗯。”小和尚也不多话,只是拿眼看着翡翠。

    翡翠笑了笑,接过那张纸条,匆匆关上门。

    “主子,薛大人让小师傅送来的。”

    佟月娘接过打开,署名还是那个x,上面只写着去后山的梅林。

    后山?佟月娘眉头轻皱了下,这大冷天的还真没什么兴趣看风景啊。

    翡翠看佟月娘起身问道:“主子要出去?”

    佟月娘点头:“嗯。”

    “那请主子,稍等,奴婢这就给您取披风和手炉。”

    取过披风和手炉,翡翠正要给自己也围上披风的时候,佟月娘出声:“你不用跟,我一个人去就行。”

    翡翠愣了下,随即点点头:“那主子路上小心些,山上容易结冰。”

    佟月娘点了点头,抱着手炉慢慢的走出厢房。

    路上北风一直呼呼的吹着,尤其这寺庙建的高,温度比平地还要低上几度,实在冻的啥情调都没了。

    佟月娘一边走一边心里腹诽,路上遇到几个和尚,问清了后山怎么走后,就只管埋头赶路,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一双眼一直看着她。

    后山的梅林确认很不赖,大片大片浅粉色的红梅在碧空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清丽脱俗。人走过碰到树枝,那纷纷扰扰的花瓣便如雨般落下,还真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美景,好似气温也没那么冷了。

    佟月娘嘴角含笑,伸出一只手去接那纷纷而落的花瓣,葱白的手心静静的躺着几枚粉色的梅花,真是人比花娇,花比人粉呢。

    “满意我的安排不。”一声淡淡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这个极美的画面。

    佟月娘含笑的转过身,却在看到对方的时候,脸色暮的僵住,缓缓的沉了下来。

    “阮肖卫。”

    阮肖卫上前一步,逼近佟月娘眼里含着一丝不可思议:“你竟然能这么快就分辨出我是谁?”

    佟月娘退后一步对上他的眼冷笑:“因为薛明科从来不会用这眼神看我,你……没有学道精髓。”

    阮肖卫嗤笑一声,抬手伸手过。

    佟月娘一个偏头给躲了过去,阮肖卫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连虚伪的应付她都不想给予。

    手僵了僵,阮肖卫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佟月娘抬头看着他:“是你把我约到这里来的?”

    阮肖卫冷哼一声:“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佟月娘皱眉:“你怎么会知道那个符号?”

    “你是说那个叉?”阮肖卫挑眉。

    佟月娘没有答话,只是拿眼看着他。

    “不奇怪,我哥有什么习惯没有我不知道的,而这个叉是最近才出现的,加上他又支支吾吾,我就知道定是于你有关,没想我还真赌对了。”

    阮肖卫一副你不用太崇拜我的表情,让佟月娘看的直想扇过去,以前就听说双胞胎会有一些特殊的感应,没想直觉这块都特别灵。

    “你想做什么?”佟月娘可不觉得把自己这么老远的骗过来,就是为了显摆他的聪明。

    “我想你了。”阮肖卫忽然倾身,单手搂住她的腰,似真似假道。

    佟月娘僵了一下,忍住要甩开的冲动睁开眼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是啊,二少爷想我想的恨不得一刀宰了我。”

    “不错,我就是喜欢你这点也讨厌你这点,有时候女人还是笨一点的好,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是很好吗?”手轻轻的撩开佟月娘的发,阮肖卫一脸轻佻。

    啪的一声,佟月娘打掉那只在自己脸上滑动的手,厌恶道:“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阮肖卫眼神一暗,一丝怒火闪过,随即一丝轻微的响动让他的耳朵动了动,一抹算计的笑浅浅的浮上他的眼,低下头看着不明就里的佟月娘:“我就告诉你,我到底为什么把你骗来这里,因为……”

    唇被毫无预兆重重的吻住,佟月娘猛的睁大眼睛,双手本能的抡起来捶打,可是阮肖卫一个转身把她整个人压倒树干上,大手抓住她的两只手,死死的固定在她身后。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扯掉她的披风,紧跟着摸向她的腰间。

    佟月娘一脸惊恐,抬脚弯膝盖,可是对方像是知道她的反应般,先她一步大、腿挤入她的腿间,迫使她一点都动惮不得。

    腰带轻松的被摘了下来,那绣的精美的八副裙立马散落开来,露出里面那缎面的裤管,在寒风中显得异常的萧瑟。

    佟月娘只觉得阮肖卫眼里的嗜血一闪而过,耳边就听的一阵脚步声,紧跟着是一声清丽的惊呼。

    唇被松开,阮肖卫邪邪的轻语:“忘了告诉你,我哥和他的未婚妻正在这片梅林里。”

    身猛的一僵,佟月娘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阮肖卫,眼直直的看过去。

    梅林那头,穿着连帽披风的薛明科脸色灰白,怔怔的看着,眼里满是伤痛和不敢置信。

50、50

    阮肖卫佯装体贴的用身子挡住佟月娘的身影,还弯□似温柔的帮其捡回裙面。

    手死死的抓着裙面,佟月娘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那边的薛明科。她无数次想过,被薛明科发现她和阮肖卫的事情,可她却忘了想自己的心会不会痛。一直以为自己的心够硬了,可是此时才发现原来它还那颗柔软的经不起一锤的血肉。

    薛明科左脚上前一步,阮肖卫忽的扬声:“哥,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该带彤素避一避呢。”

    一模一样的脸上,阮肖卫的表情轻浮而暧昧,让人一看就能对下面的事情各种浮想联翩。

    薛明科的脸再次沉了沉了,右脚随之跟上。

    白彤素早已被眼前的景象给羞的不能自己了。阮哥哥怎的如此荒唐,这大庭广众下怎么能行这龌龊的事情,何况……何况那人还是妇人打扮……真真是……世风日下不知羞耻。

    佟月娘垂下头,掩下所有的情绪,双手快速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物。阮肖卫不就是想薛明科彻底的厌弃自己,好让他的心上人安安稳稳的坐那个薛太太。可是别忘了,我佟月娘不是普通的女人,你让我不好过,我就是拼个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薛明科。”

    “薛大哥。”

    两种不同的娇音同时响起,白彤素愣了下,脸猛的转向那边的佟月娘,眼里惊疑不定。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叫自己的薛大哥。

    手第一次不顾害羞的握住薛明科的手,白彤素声音略略颤抖道:“薛大哥,咱们走吧。”

    薛明科低下头,双目没有焦点的看着拉着自己的这只手,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和肖卫在一起,她有自己还不够吗?还不够吗?

    佟月娘的反应大大的出乎了阮肖卫的预料,他以为再怎么的这样情况下被自己的哥哥发现,这个女人总该有慌乱,有羞耻,到时只要自己先打发走哥哥和白彤素,那么之后发生的事情怎么都不会影响到彤素。

    可这女人,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只呆愣了一下就如此平静,还在他不查的时候这么堂而皇之的喊出了哥哥的名字。

    看到白彤素一闪而过的惊疑,阮肖卫忽然觉得自己这一步棋走错了。

    手死死的扣住佟月娘的臂弯,阮肖卫佯装保护的转身看着佟月娘,低声威胁道:“你要是敢乱说什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佟月娘抬眼,眼里一片清冷:“阮肖卫,如果我因为你的原因而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双手用力的推开他的身子,拔腿朝那边已经转身打算离开的薛明科追去。

    ‘不要走,不要走,你要是走了,我就没一点机会了。’佟月娘在心里呐喊,这几个月的相处,别的她或许不知道,但是薛明科的感情她自认把握的准,这个男人不容易爱上,但若动了感情那便是一辈子的记忆。只是他的身份他的教育,让他羞于承认他爱上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薛明科,你要是走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你知道我说到做的到。”

    佟月娘用力的喊着,声音因害怕失去而显得异常的尖锐。

    前方的脚步顿了顿,佟月娘眼里闪过一喜,有感觉就好有感觉就好。

    “佟月娘,你要不要脸,你是我的女人,你冲我大哥喊什么。”阮肖卫真的气疯,他真没有想过一个女人在被捉、奸后,还能一副如此问心无愧的样子,如此坦荡,根本没有一丝的羞愧和羞耻。

    佟月娘看也不看阮肖卫,径自往旁边的一个悬崖走去,这算不算苦情戏里的经典戏码,不过有时候苦肉计真的是一个好计策。

    阮肖卫一脸讥讽的站在那看着佟月娘的动作,愚蠢的女人以为这种把戏会让他大哥上当。薛明科和他不一样,他看似多情其实是无情,对女人始终是可有可无的状态,而薛明科看似无情确是多情,是那种爱上了就翻天覆地,伤了之后就很难痊愈的那种。这也是为什么他很担心薛明科对佟月娘的在意,他怕真有那么一天,薛明科受了佟月娘的蛊惑,舍了白彤素而娶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白彤素始终低着头,若这会她还一点都不知道那真的是傻了,交握的手死死的拽着,死死的拽着,她怕,她怕她不这样拽着,身边的薛大哥就这样没了。

    “薛大哥,咱们走把,阮哥哥和那夫人的事情咱们不要掺合。素儿冷,素儿想回去。”

    薛明科怔怔的站在原地,头始终低着,那连帽的披风遮着他的脸颊,让人看不清此时他的表情,只是那一身冰冷的气息确能轻易的让人捕捉到他此时的不平静。

    梅花似雪般的落下,佟月娘一步步的接近那一面的悬崖,寒风如刀般的吹着,底下是幽幽的山间,虽不是一望无底,但跳下去也是非死即伤的。

    “薛明科,我数到十。”转过身,佟月娘抬头直直的看着那伫立的身影。

    ‘一’清丽的声音,波澜不惊。

    “薛大哥。”白彤素抬起头,满眼祈求的看着双目垂帘的薛明科“我们走吧,你母亲不是让你出来陪我的吗?”

    “二”

    “佟月娘,你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了。”阮肖卫急了,上前几步想要把佟月娘抓回来,因为薛明科迟迟的不走,让他心里很不安。

    佟月娘抬头看了眼阮肖卫,眼里满是讥笑,双唇轻启:“三、”

    阮肖卫被她的眼神看的一肚子的火,这女人都这样了竟还敢嘲笑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这个疯女人,被我抓道你死定了。”

    “你别过来,你只要再敢往前一步,我马上跳下去。”佟月娘淡定的看着他,一副我很厌恶你的表情。

    阮肖卫嗤笑:“哈哈,好啊,你跳啊跳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跳。要死要活的女人我见多了,不差你这一个。”

    佟月娘冷哼,看着他,左脚往后轻轻的退了一步,脚下的一些碎石头轻轻的滚落下去,咚咚的在这寂静的山谷回荡的更为响亮。

    阮肖卫心里一惊,面色不显但是那前进的脚步却滞留了一下,不过也就是一下,右脚再次往前一步。

    佟月娘淡漠的瞥了一眼,右脚再往后一步,这次落下的石头更为多了,声音也更响了。

    “够了。”忽然的,薛明科忽然爆发出一声怒吼。

    佟月娘的心猛落了地,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坚持不住了。

    “哥,她只是吓唬你。”阮肖卫气得大吼。

    薛明科拿开白彤素的手,朝佟月娘走去。

    阮肖卫一个箭步挡了上去,抬头看着他,双目满是谴责和怒火:“哥,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彤素还在一边看着。”

    薛明科眼都没看阮肖卫一下:“你带她回去。”

    “她是你的未婚妻。”阮肖卫怒。

    薛明科从远处收回视线,落在这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眼神很是复杂:“今天这一切是你安排的。”

    阮肖卫眼别了一下道:“是,不过……”

    手轻轻的推了下阮肖卫,薛明科淡漠道:“你先回去吧。”

    “哥,你怎么不明白。”阮肖卫急了,冲着他吼道:“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善哉,她和在一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今天会这样也是想让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我说让你滚,滚。”薛明科眼里含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此时的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阮肖卫愣住了,从小到大不管他怎么胡闹,从来没有被薛明科这样对待过。

    白彤素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怎么了,怎么了,刚才还不是好好的吗?她和薛大哥,漫步梅林,轻声细语。怎么,才一会,全变了,全变了……

    “为什么。”悬崖边,薛明科一脸伤痛,眼睛在佟月娘精致的脸上来回的巡视,仿佛不认识般:“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暴怒,没有狂躁,可是那一声声低沉的让人心碎的声音,却更让人觉得痛心。

    佟月娘颤抖着唇,看着痛的似没了魂般的薛明科,泪就那么不期的落下:“薛明科,你爱我吗?”

    “哈哈哈……哈哈哈……”一道凄凉的笑声从宽广的胸腔发出,每一个颤音,都让佟月娘的泪落的更快。

    “我爱你。”佟月娘颤着声:“我爱薛明科,很爱很爱。”

    “这就是你的爱。”手猛地被抓住,薛明科一脸狠戾,幽深的眸子里隐隐的藏着泪花:“你的爱,就是跟我弟弟搅合在一起?”

    “是,这就是我的爱,我的爱不忠诚,我的爱不专一,我的爱也不高贵,可是这就是我的爱。因为在爱你之前,我更爱我自己。”

    “哈哈……呵呵……好,好一个你的爱不忠诚,不专一,不高贵。好一个你更爱你自己.”薛明科仰天重重的深呼吸,压下那心中翻涌的心痛,然后定定的看着她:“虽然你一直行为不端,做事离经叛道,可是我总觉你的心是干净的,可现在我发现原来是我错了,一个能和亲哥哥**、一个能背着丈夫偷情、一个能和情人弟弟勾搭的女人,你能指望她还有什么是干净的。”

    “佟月娘你真厉害,非常厉害。厉害到就算此时我都对你恨不起来。”

    声轻轻的叹息,佟月娘猛的拉住要转身的薛明科,低低的哭泣着,心在薛明科低沉的话语中被一次次的撕开,痛……无以复加的痛,这个男人她是真的有爱过的啊。

    “和阮肖卫不是我自愿的。”佟月娘看着薛明科,淡淡的言语却很是坚定。

    手轻轻被薛明科扯开,佟月娘怔怔的立在悬崖边,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从来不认识薛明科,那样就不会像现在这般难受。

    梅花依旧开的那般灿烂,只是已经没有了欣赏它们的人。

    佟月娘抹掉眼泪,朝天轻笑了几下,走过,手被阮肖卫紧紧的扣住。

    双眼一抹狠戾,阮肖卫死死的盯着她:“你可真有手段啊。“

    佟月娘轻笑一笑,面带着不屑:“彼此,彼此,只是奉还给二少爷罢了。”

    轻轻的挣开被掐制的手,佟月娘背脊挺的直直的,这一刻她看起来比谁都傲气。

    第三天薛明科卧室内,阮肖卫一身怒气的冲了进去,从床上拉起还在假靡的薛明科。

    “为什么,为什么要退婚。”

    薛明科睁开眼,懒懒的撇开弟弟的手:“没什么,只是不想夺人所爱而已。”

    “是不是那个女人说的,那个女人都这样了,你竟然还信她的话?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

    薛明科看着暴怒的弟弟,定定的好一会才开口:“为什么插手我和她之间事情?”

    阮肖卫愣了下,略显心虚道:“我什么时候插手了。”说完轻笑了一下:“哥,你是我哥,我什么样的为人你还不清楚,是那个女人先来勾引我的,我只是怕你识人不清被蒙蔽,所以才将计就计的让她以为自己成功了。”

    薛明科嘴角轻掀了一下,看着他:“你知道我和她怎么认识的吗?”

    阮肖卫沉吟:“不知道。”

    薛明科似自嘲道:“我真正认识她的时候她正和她哥哥在偷情.”

    阮肖卫眼瞬的瞪大,震惊非常大的震惊,不仅震惊佟月娘的伤风败俗,更震惊哥哥竟然看到那女人如此不堪的一面,还……还念念不忘。

    “震惊吧,我也震惊不过更多的我是好奇。”思绪仿佛回到了那次刚认识佟月娘

    “你都不能想象一个前一刻还柔情蜜语的一个女人是如何在下一秒就能变得从容淡泊,她的两种极端让我很有兴趣,于是当天我就潜入她的闺房。你都不会她看见我的反应是多么的有趣,明明心里很害怕,却还能装着调侃跟我说话,明明在听到我拆穿她和哥哥的事情,竟然还能第一时间懂的装傻。这个女人很有趣,非常有趣,至少比我见过的名门闺秀有趣的多。我没有多想的留下姓名,告诉她我第二天会再来。”

    薛明科停顿了一下,表情里那淡淡的甜蜜很快的转为一抹沉沉的伤痛。

    “原以为第二天我就会偷香成功,可是你根本猜不到,我连她中了春。药时,都没有得手。”说完低低的笑了起来,自嘲道:“谁能想到,一个呼风唤雨的薛明科竟然在一个女人手上栽了三次的跟头,而且还是握着对方把柄的情况下。”

    阮肖卫站在一边,脸色变幻莫测的听着哥哥的叙说,思绪慢慢回想起和佟月娘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没错,这个女人是特别。倔强,就算在最差的境遇里也不知道服输两字怎么写。妖魅,明明是风尘味浓烈的字眼在她身上却像特有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狡黠,那双清澈的大眼似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机会抓你入套。

    想的越过,阮肖卫就越惊心,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在他的脑海里占据了这么多的位置,那一颦一笑那一字一句,他竟然在不经意中记得如此的分明。

    “……她可以为了让我不答应纳她,而原因用身体做交换,有时候我真理解不了她的想法,或者我从来没有理解过,就像我明知道她骨子里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可她的行为却一次次的符合这个词语,……”

    “你既然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为什么那天还这么心痛。”阮肖卫嗤笑一声,眼里含着讥笑。

    “因为我以为她有我就够了。”却不想,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即使她在那天说爱自己的时候,也没有说以后只会跟自己一个。

    “彤素是无辜的。”静默了好久,阮肖卫开口“她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薛明科看着阮肖卫,定定的注视好久才道:“ 肖卫,想让自己心爱女人幸福不是靠别人,而是靠自己。也是怪我疏忽,一直看你游戏人间还以为你是没遇到喜欢的女子,却不想原来早在心里了。若不是这次的事情,我从来没想过要查你什么。”

    阮肖卫凄凉的笑了下:“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是彤素喜欢的是你,爱的是你,虽然我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可是她对着我,说的全是你的事情,想知道的也全是你的事情,她心心念念想的就是有一天能做你的妻子。我除了能帮她完成心愿,我还能做什么。”

    薛明科不赞同:“为了帮她就插手我和佟月娘之间的事情?肖卫,就算我娶了彤素,往后我也不会只守着她一个人,男人三妻四妾是逃不掉的。”

    “可是佟月娘不一样。”阮肖卫吼“你对这个佟月娘什么感情你自己心里明白,若是平常的姬妾我根本不会这么费心。你对一个有夫之妇有了感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薛明科面色沉沉:“那也用不到你来操心我的事情。”

    说完薛明科深呼吸了几下:“总之现在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们也不用再多说什么,过了年我就会搬去薛府,以后国公府的事情你就担起来吧。至于白彤素我给不了她幸福,你可以。”

    白府院落。

    阮肖卫心微微的疼,才几天功夫原本俏丽的彤素变得如此憔悴和消瘦:“彤素。”

    白彤素恍若未闻,呆呆的看着远方,仿佛没了魂。

    “对不起彤素。”走进,阮肖卫轻声坐下,满脸歉意的道歉。

    白彤素眼眨了眨,哭太久的眼酸涩红肿:“薛大哥为什么要退婚,我不介意,我不介意他喜欢那个夫人。”

    阮肖卫手指紧了紧,他不能告诉彤素是因为大哥知道自己喜欢她,所以才会退婚,说到底这次的事情的确是他一手弄遭了。虽然成功的让大哥和佟月娘出现了裂痕,可也让白彤素的心愿成了幻影,现在还得让她成了笑柄。苦等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被退婚。

    “彤素,大哥不娶你,我娶你,只要你同意,我马上娶你。”

    白彤素愣了愣,转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娶你,彤素,我一直喜欢你,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你。”阮肖卫伸手握住那冰凉的手指。

    白彤素如被蛰般的甩开,一脸惶恐:“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能喜欢我,我喜欢的是你大哥,我是要做你大嫂的人。”

    阮肖卫为白彤素的态度弄的心口疼了下:“彤素,你和我大哥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胡说,薛大哥只是一时迷惑而已,最终他还是会娶我的,我不在意,我不在意他和那个女人一起,我会当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去告诉他,我现在就去告诉他。”急急的,白彤素站起来,脚却因走的太急而踩住了裙摆。

    阮肖卫赶紧一扶,软软的身子立马落入他的怀里。

    白彤素吓了一跳,失声的尖叫的推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阮肖卫一脸受伤的看着空落落的双手,面色悲戚:“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我哥。”

    白彤素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朝她发火的阮肖卫。

    “一直以来在你身边的都是我,看你哭看你笑的都是我,为什么你一直不正视我,却要追逐那个对你视若无睹的大哥。我一心想要娶你,可你却口口声声要嫁给我大哥,你知道每次当我听到你一脸向往说嫁给我大哥的时候,我的心有多么的痛。”

    白彤素一脸惊恐的看着阮肖卫:“你……你干嘛要跟我说这些,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要找薛大哥,我要找薛大哥。”

    精神已经有些崩溃的白彤素,根本不想理会阮肖卫说什么,至从听到薛明科来说退婚的事情,她满脑子都是不明白,不是应该来跟她解释他和那女人没什么的吗?不是应该来哄她让她要相信他吗?怎么会是退婚,她不在意啊,她不在意啊,只要能嫁给他,他就算喜欢有妇之夫,她都能接受,只要……只要让她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所要的只是成为他的妻子,为什么……为什么给了希望……又来打破。

    “彤素,你醒醒吧,我大哥不可能再娶你的。”

    “胡说。胡说,薛大哥会娶我的,他会娶我的。”白彤素捂着耳朵失声尖叫。

    阮肖卫用力的扯下她的手,满眼痛心道:“因为我大哥知道我喜欢你,知道我爱你。”

    时间仿佛如静止了般,白彤素呆呆的看着他,忽然狂笑了起来:“是你,是你,全是你策划的是不是,你不甘心我嫁给你大哥,所以你特意弄了那个女人出现,让我难过,让我伤心,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嫁给你大哥了。可是我没有,我还是想嫁给你大哥,然后,然后你就跑去告诉薛大哥,你喜欢我,让薛大哥觉得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厌弃我,唾弃我。是不是……是不是……”

    “我没有,如果我想这么做,我就不会在母亲那帮你说话。”阮肖卫没有想到白彤素会这么误解自己,当下心难受的整个揪了起来。“那个佟月娘,我原本是想让大哥发现她和我有染,会断了和她的联系,安心的和你成亲。我是为了帮你。”

    “帮我?哈……我现在被退婚了,你说你是在帮我,你确定,你是在帮我而不是害我?”白彤素眼里含着泪,痛不欲生:“你给我走,走,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阮肖卫拉着白彤素的手:“彤素,你别这样,就算我大哥不要你了,可还有我啊,我爱你啊。”

    白彤素用手抹了抹泪,看着他:“可是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爱。”

51、51

    饭厅里,佟月娘没有胃口的戳着米饭,脸色无精打采。

    身边的齐安易眼神忧心的夹了筷菜肴放进她的碗里:“你多少吃点吧,这几天你吃的太少了。”

    佟月娘抬头,勉强的笑了笑:“你吃吧,不用操心我了,我还不怎么饿。”说完放下手里的筷子,作势要起身。

    “月娘。”齐安易轻喊。

    佟月娘抬眼。

    “你不要太担心了,就算抽中的签不好也没什么,咱们以后多做好事善事,老天会善待我们的。”

    佟月娘闻言低头敛了敛眼皮,轻轻点了下:“我去里屋躺一躺。”

    从寺庙回来,佟月娘的脸色就很不好,齐夫人问的时候,她便说抽的是下签。当时齐夫人脸色立马就下来了,佟月娘也不搭理,径自回了屋。

    回来三天了,她的心情一直比较低落,薛明科那受伤的眼神总是会在自己脑海出现,每次想起,心口总是一股酸疼。

    齐安易看着月娘的身影微微叹息,其实他想告诉她,他并不在意子嗣的。

    上房那,齐夫人这几天脸色一直阴郁,嬷嬷布了几次菜她都没有胃口吃。

    “夫人是在心烦少夫人抽的签吗?”

    齐夫人看了眼,叹了下气:“不是这个还能有啥。易儿本来成亲就晚,要是这佟月娘还不好生养,那我何时才能抱得孙子。”

    嬷嬷听了小心道:“要不,夫人给送个通房过去,若这会想必少夫人也不好说什么的。”

    齐夫人眼闪了闪,她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刚那个杜鹃事情没多久,自己又送去,这……

    嬷嬷似乎是想到这一面,眼珠子转了转:“要不,夫人请少夫人过来敲打几句,这次夫人也不要送丫鬟过去,就让少夫人从她的陪嫁丫鬟里挑一个。这人从少夫人那出,也算是夫人全了少夫人的面子了。”

    齐夫人听了眼亮了一下,当下脸上涌出了大片的笑:“对对对,这法子好,这法子好。”

    嬷嬷见了也笑:“那夫人这会可有胃口吃饭了。”

    “有,有,当然有,来来,把那个清蒸螃蟹给剥一下。”齐夫人乐呵呵。

    “哎,奴婢这就给夫人剥。”

    当天下午佟月娘就被叫去了上房,回来后翡翠一脸喜气,而佟月娘无喜无悲。

    “怎么了,母亲找你去说了什么。”正在看佛经的齐安易听到响动站起来,迎了过去。

    佟月娘转头看向他,淡淡的笑了下,身后的翡翠一脸娇羞,偷偷瞄着。

    “翡翠,你先退下吧。”

    “是。”翡翠立马应声,声音里透着抑制不住的喜气,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退出门后,翡翠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边守候着,她想第一时间知道少爷是个什么想法。

    “我看你好像并不是很高兴,是不是母亲说你什么了。”齐安易等到佟月娘坐下后问。

    佟月娘淡笑了下:“你哪看出我不高兴,这几天我不都这个样子嘛。”

    齐安易细看了下:“不一样,眼神不一样,比没去之前更没光彩了。”

    佟月娘伸手轻轻的搭在齐安易的手上,拇指轻轻的摩擦:“夫君。”

    “嗯。”齐安易不解的看着佟月娘。

    佟月娘拿眼轻轻的在齐安易脸上巡回了一下,而后敛眼轻叹了声气。

    齐安易看着这样的佟月娘,眼里闪过一丝焦急,第一次反手主动的握住那只要抽离而去的手:“到底怎么了。”

    佟月娘愣了下,看着被紧紧握住的手,心里像是想到什么般的跳动了下:“夫君,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齐安易闻言,手如被蛰般的收了回去,耳朵红红的像被烤过般。

    “你……你怎么又说这个。”

    佟月娘看到这样子的齐安易,一直因薛明科而黯然的心情忽的亮了起来,声音因激动而显得有些急迫:”夫君,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齐安易垂着头,脸红红:“这……这有什么好说的……”

    佟月娘起身,快步走到齐安易面前,蹲□仰头看着他,满眼期盼:“我想听,我想听夫君亲口说。”

    “我……我……”齐安易看着佟月娘的双眼,脸色涨红呐呐了好久,才起身避开佟月娘道:”我说不出口。”

    佟月娘明亮的双眼暗了暗,不过随即又笑了下,跟着起身道:“没事,没事,那……那我们等会再说,等会再说。”

    佟月娘稳住激动的心,慢慢的坐回椅子,只是那快速起伏的胸口让人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平静。

    齐安易看到这样的佟月娘,心口微微的发甜,原来她是这般在意自己的心意。

    门里两人一番甜蜜气氛,门外的翡翠却越听心越凉。主子怎么一句都没有提通房的事情,难道主子不想少爷有通房吗?

    这时门里再次传来齐安易的声音。

    “你还没说母亲叫你过去说了什么呢。”

    佟月娘此时满心都是即将完成一关的喜悦心情,因此在听到齐安易的话时,想也没想到:“娘让我给你抬个通房。”

    “通房?”齐安易眉头皱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厌烦:“娘这是又弄什么啊。”

    佟月娘笑:“还不是想让你快点生个孩子出来。”

    齐安易看向佟月娘,眼神闪了闪:“我不是有你嘛。”

    佟月娘看着他迟疑了下:“其实……娘考虑的也对,毕竟签文上说我子嗣艰难。”

    如果不是佟月娘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久待,打死她都不会让自己丈夫有别的女人的。

    “我和你成婚才二月都不到,再说……再说……”再说也在一起也就那么一次,能生出孩子才怪。

    不过这话齐安易是说不出口的,脸再次红了下道:“我去跟娘说,我不要什么通房。就算将来你真的生不出,那也没事,反正家里二弟三弟都有孩子。若不是娶了你,父母百年后我定是要回寺庙的,这会我又怎好一错再错糟蹋别人姑娘呢。”

    佟月娘没有想到齐安易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呆愣中,齐安易已经朝门口走去。

    佟月娘张了张嘴巴,最后又闭了闭。反正自己等齐安易说了我爱你后,离走也不远了,通房的事情也不差这几天,就当给自己最后的一点福利,好歹做夫妻时没有第三个女人插足。

    门被轻轻的打开,翡翠垂首站在一边,放在裙边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为什么,为什么主子不开口阻拦,难道……难道主子说的全都是骗自己的吗?

    心,狠狠的痛着,翡翠眼里满是被骗后的怒火。

    你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你好。

    齐安易去了上房,那硬邦邦回绝的话,把齐夫人气的够呛,直骂妒妇。齐安易帮着辩解,却越弄越糟,把齐夫人本来七分的气都弄到了十分。

    最后齐安易败北而回,不过不管母亲同意不同意,他是打定主意不要其他女人的。一个佟月娘已让他愧对佛主了,他怎能再一错再错。再说……他觉得佟月娘好,不是因为她是女人,而是因为她是佟月娘。

    想到月娘因知道自己心意而一脸幸福的表情,齐安易忽然觉得其实说出那三个字,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为情了。如果,如果,月娘再一次问自己的话,自己……应该会说吧。

    笑浅浅的漾在他的嘴角,恬静的让人一阵舒服。

    廊檐那头,翡翠静静的看着一面走一面笑的少爷,心抽抽的疼。主子你骗了奴婢,就别怪奴婢心狠,你曾经说过想抓住自己的想要的东西,就得凭自己的本事,现在奴婢就想凭着自己本事抓住少爷,主子你别怪奴婢。

    “少爷。”走廊上,翡翠盈盈的朝齐安易福身。

    齐安易微微诧异问道:“可是少夫人有什么事情?”

    翡翠抬头,第一次如此直接大胆的注视着齐安易:“不是少夫人有事,而是奴婢想找少爷说一些事情。”

    齐安易微微不解:“你找我说事情?说什么事情?”

    翡翠看着他,嘴角轻轻的弯了弯:“关于少夫人的事情?”

    齐安易更加不解:“月娘?她怎么了?”

    翡翠道:“少爷能随奴婢去一下书房吗?”

    齐安易皱眉:“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月娘知道你来找我吗?”

    翡翠轻笑:“少爷难道就不想知道,少夫人从寺庙回来为什么闷闷不乐吗?”

    齐安易听到这轻笑了下:“这你主子不是说过了吗?是因为许愿抽签的时候抽了个下签。”

    翡翠眼里闪着一丝冷意,轻道:“少爷果真是仁厚,难怪少夫人敢如此算计少爷。”

    这话让齐安易脸色微微顿了下,眼浅浅的眯了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奴婢说的正是字面上的意思,少夫人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少爷。”

    翡翠看着齐安易,眼里闪着隐秘的得意,可是不想齐安易的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出意料。

    齐安易脸色恼怒的呵斥:“胡说,你这奴婢好大的胆子,竟然背着主子挑拨是非。待我回去回了你主子,定要好好处罚于你。"

    翡翠一听急了,张开双臂拦到:“少爷就真的这般相信于少夫人,就算她……不守妇道。”

52、52

    齐安易是晚饭后回来的,理由是被齐夫留那吃饭了。佟月娘也没有怀疑,反正齐夫留儿子吃饭次数多的很。

    沐浴后,佟月娘里面什么也没穿,就外面披着一件暖和的袍子。

    齐安易背对着她站屋中,佟月娘嘴角轻轻的弯了弯,有了白天的铺垫她相信晚上行动起来,肯定是马到成功的。

    手轻轻的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身,脸贴着那略显瘦削的背:“夫君,们歇息吧。”

    身僵了僵,齐安易双手紧了松,松了紧,终于轻轻的搭佟月娘的臂弯上,慢慢的佟月娘略略错愕的眼神中,把她的手拿开。

    “夫君?”佟月娘愣了下,立马伸手握住对方的手,抬眼,眼里一片迷茫:“怎么了。”

    齐安易转过身,双眼定定的佟月娘的脸上探视着,心里一阵阵的痛,她真的,真的一直骗自己吗?

    “夫君,怎么了?”佟月娘心紧了紧,为什么齐安易的眼神看起来如此的伤心。

    齐安易回过身,别过脸轻道:“没事,就是和母亲弄的有点不愉快。”

    佟月娘闻言微微松了口气,身子再次贴过去,娇臂搂着他的腰:“夫君对月娘真好。”

    齐安易垂头看着这头乌黑的青丝,手顿了顿慢慢的抚上去:“真觉得对好吗?”

    佟月娘窝他的怀里重重的点头:“嗯。”

    齐安易嘴角略略讽刺的笑了下,伸手推开佟月娘的身子:“不早了,睡吧。”

    淡淡的疏离让佟月娘很是不解,眉头轻轻的皱了下,到底齐夫跟齐安易说了什么?

    夜慢慢的沉了沉,佟月娘床上翻来覆去几次后,终于抵挡不住沉沉的睡意进入了梦乡。

    身边齐安易慢慢的睁开眼,坐起身,借着床头那盏淡淡的煤油灯,满眼双痛的看着身边的妻子。

    “的话语里到底哪一句才是真?”

    声轻轻的叹了丝气,想起翡翠书房里说的那个办法,齐安易牙关咬了咬,最后轻道:“希望明天能让相信。”

    一大早,佟月娘还没醒的时候,齐安易便不了。

    佟月娘睁了睁眼,喊了几声翡翠也没答应,另一个二等丫鬟走了进来轻声道:“少夫,翡翠被少爷打发去兆周饼铺买糕点了,说少夫最近胃口不好,给您提提胃口。”

    佟月娘闻言轻笑了下,没想到这个和尚齐安易体贴起来还有点小浪漫的。

    “少爷呢,他去哪了?”

    丫鬟犹豫了下道:“少爷去佛堂了。”

    “佛堂?”佟月娘敛了敛眼皮,微微有些疑惑,这佛堂齐安易已经好几天没去过了,怎么又……想起昨儿那有些不对劲的感觉,佟月娘问:“少爷今天看着和平常可有什么不同?”

    丫鬟思索了下摇摇头:“没什么不同。”

    “夫那边可有派来什么的。”佟月娘想了想,觉得是不是还是齐夫那边有出了什么幺蛾子。

    丫鬟再次摇摇头。

    佟月娘这会倒有些不解了,这什么都没有怎么又窝回佛堂了,难道真是当和尚的瘾没戒掉,离开几天就会想念那念经敲木鱼的日子。

    “少夫现起不。”丫鬟看着沉思的主子,轻声问道。

    佟月娘点了点头,算了,真有什么事情等中午叫他回来吃饭的时候也就知道了。想通后就把手递了过去,丫鬟的伺候下开始了一天的早晨。

    齐府外,翡翠脸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佟月娘正窝软榻上看话本,听到脚步声抬头,却被来的表情给吓了一跳。

    “翡翠,怎么了?”佟月娘放下话本站了起来,看着面色有些惶惶的翡翠关心道。

    “主……主子。”翡翠瞄了瞄佟月娘,表情似不安。

    佟月娘不解:“怎么了,不是说少爷让去买糕点吗?怎么看的样子很狼狈般。”

    翡翠垂着头:“回主子,奴婢是去给主子买糕点,只是糕点回来的路上不小心给全洒了。”

    “洒了?好好的怎么洒了?”这边的糕点都是用油纸包着再用绳子捆着,一般来说就算掉到地上也只会整包落下去,很少会散开。

    翡翠抬眼,似不安的瞄了瞄轻道:“是……是薛大。”

    佟月娘闻言脸色变了下,声音也变得低沉许多:“看到薛大了?”

    翡翠重重点头:“不是奴婢看到,是薛大特意来找奴婢的,奴婢当时就齐府不远,吓了一跳,手上的糕点就掉地上了,刚想去捡,旁边出来一条小狗给全叼走了。”

    佟月娘此时对糕点如何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急急道:“薛大跟说了什么?”

    薛明科来找自己了?他不生自己的气了?佟月娘心里一阵激动,自己这边还没想好要怎么出击,没想到薛明科那边竟然来找自己了,真是老天保佑。她还以为这次事情后,再接近薛明科得费不少功夫呢,毕竟当时他看起来被伤的很重。

    翡翠站一边看着面色隐隐喜气的主子,眼里闪过一丝嫉恨‘笑吧,看到时怎么哭。’

    “薛大说想见主子,说福寿楼等主子。”

    “福寿楼?现吗?”佟月娘问。

    翡翠点点头:“是的,薛大说让告诉主子他现福寿楼等。”

    佟月娘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现离午饭倒是有些时辰,如果去了那边再回来也赶得上跟齐安易一起用饭。

    “行,去帮把那个酱紫色的披风拿来,咱们现就出去一趟。”

    翡翠听了眼里立马闪过一阵喜气:“是,奴婢这就去。”

    曲径路上,佟月娘带着翡翠急步往二门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瘦削的身影正默默的看着她。

    福寿楼的包厢里,薛明科垂首看着手中的杯子,绿色的枝叶随着滚烫的茶水,慢慢的舒展开。

    他本不该来的,那次梅林后他就告诉自己要忘记这个女。不是因为她的背叛行为,而是她的心太大,大的让他根本猜不透也捉不住。

    门被轻轻的推开,佟月娘看着窗边的身影,心瞬间的有了一种落定的感觉。

    “薛明科。”声音轻喊了一声,等到对方看过来的时候,佟月娘漾起淡淡的笑迎了上去。

    翡翠站门边,轻手帮着把门关上,缝隙合上的那一瞬间,这张谦卑的脸犹如变戏法般变得丑陋凶狠。

    薛明科慢慢的站了起来,视线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这张脸,一样的明艳一样的动,只是这会却已经不让觉得欢喜而是伤痛。

    清澈而黝黑的眼睛里,那浓浓的复杂的除了自己一直以为的情义外,更多的是戒备。为什么之前自己一直没有看清过,这个女一直小心翼翼的缩她的壳里,从来没有真正的走出来,就算她说爱他的时候,眼里的防备依旧存。

    佟月娘抬头,面前的薛明科依旧俊朗,只是那双深沉的眸子却没有了以往那般的精气神。

    “过的好吗?”虽然这开场白有些矫情,但是这时佟月娘却一点也想不出别的词来。

    薛明科冷笑一下:“说呢?”

    佟月娘垂头,一时间两都有些沉默。

    薛明科手握了握道:“叫来就是想这样跟站着吗?”

    佟月娘抬头,眼神不解:“不是叫来的吗?”

    薛明科笑,看向她:“怎么现也玩起这种手段了吗?”

    佟月娘眼垂了垂,面色闪过一丝惊疑:“真的不是先约的?”

    “就算再怎么喜欢,但是有男的自尊,觉得当知道弟弟和一起后,还能这样心无芥蒂的约出来吗?”薛明科因那次没有爆发的怒气,此时声音显得异常的低沉,胸腔因激动而剧烈的起伏着。

    佟月娘脸瞬的白了起来,双眼定定的看着薛明科,仿佛被抽做了魂魄般。

    n佟月娘仿佛没有知觉,怔怔的看着前方:“如果这么简单这会就不是这般样子了。”

    这话让薛明科心里的酸意冒的更甚,伸手一把拉起恹恹的佟月娘:“既然这么意,那就守着他好好过日子,还出来见干什么。”说完双手用力把佟月娘往外推:“去啊去啊,追去啊。”

    佟月娘被推的踉跄一下跌地上,也不知道是疼还是什么,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从无声到低低的哭泣,佟月娘双手环着膝盖,像一个被抛弃大街上的孩子般,旁若无的发泄着。

    薛明科仰头,紧握着的双拳显示着他的怒意。是的他是生气的,比知道佟月娘背着他和阮肖卫一起还要生气。因为佟月娘此时的表现让他觉得她爱的根本不是他,而是那个一直以来都被他忽略的男,她的那个丈夫——齐安易。这种感觉比身体的背叛还来的难受,仿佛要吞噬掉他的心他的理智般。

    重重的一拳击打桌上,薛明科低吼一声大步往外跨。

    经过佟月娘身边的时候,一双瘦弱的手攀住他的腿:“薛明科,不要走。”

    薛明科停住脚步,冷笑一声:“这次可没悬崖给跳。”

    佟月娘垂着头,带着哭腔的笑低低的响起:“连薛明科也认为玩手段了吗?”

    薛明科嘴角扯了扯,虽没答但是那表情却很清楚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呵……”佟月娘攀着他的腿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静静的看着这张不知不觉印心里的脸,手慢慢的伸出,似贪恋的摸上他的脸颊。

    含泪的眼浅浅的漾起笑意:“不管现怎么想,只想告诉一件事情,来这里唯一觉得有点值得的就是遇到,能被爱和能爱,就算到时结果真的失败了,也能有点念想。”

    薛明科皱紧眉,佟月娘松开他脸的时候,一把握住她的手,质问:“到底说什么?”

    佟月娘双目定定的锁住他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怎么打听都没有的消息,那么说明已经不这个世界了。”

    薛明科迎视着佟月娘的眼睛,那双充满氤氲的眼眸让看不清她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什么意思,是想说回去后打算以死明志吗?”

    佟月娘没有回答,嘴角淡淡的弯着。

    薛明科忽然的暴怒,大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胳膊:“认识的佟月娘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不是那种因被发现奸、情就闹死闹活的女。”

    佟月娘忽的轻笑了起来,薛明科一脸怒气中踮起脚狠狠的吻了上去,放肆的大胆的,极尽挑逗的。

    薛明科的呼吸慢慢的重了起来,一个旋身用脚把大开的包厢门关上,好现不是用餐高峰,二楼除了他们这一间,其余均无客,不然……

    身子用力的把压向墙壁,大手快速的探入衣襟,丰润而高、耸的胸,手指间揉。捏挤压。

    佟月娘没有羞涩的回应着,等到手摸到那个滚烫的物件时,手被薛明科按住,身子也微微退开。

    两个微微喘息的看着对方,薛明科忽然轻笑起来,低低的他的胸腔来回的震荡。

    佟月娘也笑,把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那有力的跳动声,唇角浅浅的向上弯。

    “被休后娶。”

    佟月娘愣了愣,从他胸口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说什么?”

    “娶。”薛明科靠近她一脸认真。

    那一天两不欢而散,没有小说里的喜极而泣,没有电视里的各种感动,两个一个怒一个漠然。

    “不能嫁给。”

    佟月娘轻道。

    “为什么?之前不能给名分,现都把名分都给了,为什么还不愿意,不是说爱吗?不是说爱吗?”

    双手抓住她的肩,薛明科用力的摇晃着,这个女,她到底想要自己怎样?

    佟月娘看着他:“不嫁给,是为了好,因为……不会是一个好妻子。”

    薛明科回视:“没有想过要三从四德,没有想过要贤良淑德,因为若真这样也便不是了。”

    什么叫感动,这便是,一个男连最差的一面都接受了,还能如此包容,还有什么比这更感动。佟月娘接受吧,接受吧,这样的男不要说古代就是风气开放的现代也不一定有。

    “薛明科,从来没有说过爱。”

    薛明科笑:“嫁给,洞房花烛夜那天说给听。”

    佟月娘眼里微微涌上泪意,看着他:“先说,想听,想听说爱这三个字。”

    薛明科眼里涌上淡淡的宠溺,伸手抚了抚她的脸:“爱,佟月娘,爱这离经叛道的女。”

    泪一瞬间的涌了出来,佟月娘紧紧的抱住薛明科的腰,用力的用尽全身力气的抱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薛明科……对不起……’默默的,佟月娘心里不住的道歉着。

    “傻瓜,哭什么。”薛明科抬起佟月娘的脸,拇指轻轻的拭去她的不断涌出的泪:“想听,以后每天说给听。”

    佟月娘很想点头,真的很想点头,若是换一个环境,换一个身份,这样的男她是狠巴着都不会松开的,第一次,佟月娘对回家的信念产生了一点动摇。可是,眼看着就要成功了,自己真的愿意放弃吗?不……她不愿意,这里的一切能让她一时感动,却不能感动一辈子。生活不是小说,保不准以后她和薛明科之间没有分歧,尤其她有这样肮脏的过去,感情淡薄时,随便哪一条都是可以拿来很好伤害她的利器。何况不回家就是死,她还真没伟大到用生命来享受这几个月的爱情。

    “如果嫁给以后,还继续偷,这样的,还愿意娶吗?”

    眼瞬的冷了下来,薛明科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53、53

    齐府外,佟月娘失魂落魄的站那,静静的好一会才伸手敲了敲侧门。

    门房从里慢慢的探出了个头,看到是府里的少夫赶紧往旁边拉开了门,腆着笑脸:“少夫.”

    佟月娘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抬脚往里走了进去。

    门房后面坐探探右探探后一脸不解:“奇怪,这少夫的丫鬟怎么和少爷一起回来,少夫反而一个回来呢。”

    院子里,婆子丫鬟都小心翼翼的干着自己的活,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从正房里传出来的低气压,让每一个路过的都深深的感受到。

    佟月娘轻轻的推开门,屋内那暖暖的气流立马扑面而来,但那股沉沉的气氛也随之涌了过来。

    翡翠听的动静急急的走了出来,待看清来时,愣了愣随即又轻轻的弯了弯嘴角,带着一点胜利味道的看着佟月娘:“主子回来了。”

    佟月娘看着翡翠,眼里有着一抹沉思一抹同情,敛了敛眼皮道:“少爷里面吗?”

    翡翠微微扬着下巴,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清高:“亏主子还记得少……”

    “啪”的一声,佟月娘抬起手对着那微扬的脸扇了过去:“翡翠,忘了的身份,不管如何,都是的主子,轮不到来说教。”

    清冷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淡淡的眼神仿佛能看透灵魂的最深处,翡翠抖了抖身子,捂着脸一脸不甘。但是佟月娘说的是事实,她一个奴婢确实没有资格说任何的批判。

    里屋里,齐安易闻声走了出来,正好看到佟月娘甩了翡翠,当下怒斥:“干什么?”

    眼里猛的闪过一丝精光,翡翠朝着齐安易的方向噗通的跪了下去:“少爷,少爷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少夫要打死奴婢……少爷,救命啊……”

    齐安易听的心头一阵火气,大步一跨冲了上去,盯着佟月娘的脸,一脸气愤:“佟月娘,自己做错了事情,难道还要迁怒别吗?”

    跪地上的翡翠听的满是欢喜,哭喊的动作越发的大了起来。

    佟月娘低头一阵好笑,再抬头时眼里一阵清明,对视上齐安易满是怒火的眼神,显得一脸风轻云淡。

    “这个时候竟然还笑的出来,真的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齐安易一脸心痛,这样的佟月娘跟他想象中会满脸愧疚的面对自己的佟月娘完全不一样。

    佟月娘动了动嘴巴,眼神看着他,然后他的注视下抬脚朝着地上,眼里透着浓浓得意的翡翠重重的踹了过去。

    “啊——”翡翠受惊的喊叫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这样了,主子还敢对自己下手。

    齐安易瞪大了双眼,满脸震惊:“佟月娘…………”

    “齐少爷,教训的奴婢,好像轮不到齐少爷来发号施令吧。”淡淡的,佟月娘看着他一脸清冷。

    “…………冥顽不灵……”齐安易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伸着的手因太过气愤而颤抖着。

    “少爷救救奴婢,少爷救救奴婢,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少爷知道真相,少爷一定要救救奴婢……”翡翠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一骨碌的攀着齐安易的手臂,躲到了他的身后,那颤抖的模样,仿佛此时已经棍棒加身了般。

    佟月娘看着面前一个躲一个护的两,忽然轻笑了出来,抬了抬转过身,对方的惊讶中打开门朝门外喊了一声:“饿了,摆饭。”

    门外本来静立那偷偷侧耳听动静的那些仆,看到眼前面色沉静声音从容的少夫,均尴尬的低下了头,几个仆匆匆应声,小跑的往厨房走去。

    剩下的一些个个心里腹黑,都这样咆哮了,怎么还能吃的下饭。

    吃不下,为什么吃不下,佟月娘眼里一片冷肃,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会放弃。即便是绝境,她也要走出一条生路来。

    饭菜很快的摆了上去,每个进出的仆都会装作不经意的往躲齐安易身后的翡翠瞄了一眼,然后眼里会露出一丝鄙夷。

    因为这样的情形太像丫鬟爬床被主子逮到的成是再不满再不甘,现实面前她也只能选择曲膝。

    门轻轻的被打开,膝盖重重的跪下,仆不明真相的嘲笑中,翡翠满脸怨恨。

    齐安易收回自己的视线,皱着眉头问道:“想怎么罚她。”

    佟月娘抬眼看了下他,然后从桌上夹了一块素豆腐给他:“这时候不是应该关心别的吗?”

    齐安易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刚拿起的筷子又重重的放下,脸色乌黑。

    佟月娘筷子顿了顿,也轻轻的放下看着齐安易开口:“对不起。”

    桌面下的手立马拽成拳头,喉结重重的滚动了一下,齐安易艰难的开口:“还以为连错都不知。”

    佟月娘垂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米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齐安易,知道的行为让觉得受伤,也没脸要求能原谅,就算现休了,也无话好说,但是……能不能……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齐安易双唇紧紧的抿着,神色间是隐忍的怒意。

    佟月娘垂首静静的等待着,只是对面的男始终不开一口。

    “齐安易。”佟月娘微微有些急迫的再次开口。

    齐安易冷笑一声,抬眼看着佟月娘略略讽刺道:“这里还有想要的吗?”

    “有。”佟月娘立马接口,定定的看着他:“这里有想要的爱,能不能离开前说一句爱。”

    “哈哈哈……哈哈……”齐安易忽然大笑出来,声音里充满了苍凉。

    眼角一滴晶莹的泪,从他的脸上滑落:“如果这真是想要的,那么永远都不会说,因为要记得欠了什么。”

    佟月娘脸色快速的闪过一抹慌乱 放桌上的手猛的握成拳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平稳的口气道:“知道恨背叛了,可是不是一直都说佛慈悲,就当完成最后一个心愿,可怜同情都行,就说一句好不好,好不好。”

    眼神急切的盯着齐安易的脸,神情满是恳求。

    齐安易静静的回视着她的视线:“至从认识后,佛主已经离越来越远了,嗔痴贪三样占了全。心牵于身,是为痴;心恋于身,是为贪;心怨于身,是为嗔。这样的,哪还有颜面说佛慈悲这话。”

    指甲用力的扣到掌心,佟月娘直视着他:“如果死了呢,如果告诉,没有听到这三个字,会死,那还会不会说。”

    齐安易忽的大掌一怕,站了起来怒视着:“如果的话真对重要到生死,也不会背着做这种事情。”

    ‘因为关系到生死的不只一个的爱’

    佟月娘用力忍住涌上来的泪,看着他,一股绝望油然而生。……

54、54

    两对视了一会,齐安易忽然转身:“去书房,自己吃吧。”

    门被用力的打开,翡翠急急的抬起头,看到出来的齐安易一脸欣喜,只是那笑还没展开,就看到齐安易匆匆的略过她跨出了院子。

    翡翠愣了愣,一脸不敢置信的转过头,那浅色的衣摆匆匆的消失院门外。

    佟月娘靠着门边看着翡翠,轻轻的扬了扬嘴巴道:“不要想着靠男来给自己撑腰,因为最不靠谱的就是期望男。

    翡翠猛地转过头,呆呆的喊了一声:“主子?”

    “进来吧,想是该算算们之间的事情了。”

    翡翠垂着头紧紧的咬了咬唇,然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站了起来,抬脚走了进去。

    “把门关上。”佟月娘坐椅子上,抬头轻声道。

    翡翠迟疑了下走过去把门关上,面色略略不安的站那,低着头,手不自觉的扭着。

    佟月娘直直的看着她,好一会才开口:“为什么,为什么忽然去向大少爷告发?”

    翡翠垂着头,眼神闪了闪,脸色因着话而渐生怒气:“主子难道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佟月娘拧了下眉头:“确实不知道,因为只要再等几天便可以成为大少爷的通房,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要去这个关头告发。”

    翡翠低垂的头猛的抬起,双眼充满忌恨:“主子这是要奴婢面前装无辜吗?”

    佟月娘拧眉:“什么意思。”

    翡翠哼了一声:“主子为什么大少爷去夫那说要回绝通房的时候,一句话阻拦的话都不说,这不是明摆着不想让成为少爷的通房吗?既然主子不遵守当初的约定,奴婢为何又要守着这个秘密,当那个同流合污的。

    佟月娘听了翡翠的话,表情微微惊讶:“就是因为这个?”

    翡翠回视着佟月娘,一脸愤恨:“这个难道还不够吗?还是主子觉得奴婢真是傻的到现都想不通,主子根本不希望翡翠成为少爷的女。”

    佟月娘啼笑皆非的看着翡翠,眼里带着一抹可怜:“翡翠不仅傻而且还笨的可怜,为什么不阻止大少爷,那是因为知道就算大少爷去夫那回绝,夫也是不会同意的。因为没有什么比子嗣来的更重要。既然知道不会成功,为什么要忤逆大少爷的意愿,让他对心生不喜。”

    翡翠脸色变了变,尖声道:“胡说,根本就是不想成为大少爷的。”

    佟月娘轻轻叹了声气:“翡翠,知道不知道,如果没有的告发,说不定今天已经离开齐府了。”

    翡翠身子猛的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佟月娘,声音颤抖着:“不可能,不可能,昨天,明明昨天,还外面听的问少爷爱不爱,……一定是骗,对对,一定还想骗。”

    佟月娘面无表情的看着快要进入歇斯底里的翡翠,抛出了最后的一根线:“没有骗,因为要的就是齐安易那句爱,只要他说了就可以立马离开,理由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是的愚蠢让一切本来很顺利的事情,全弄砸了。”

    翡翠拽紧拳头喊叫:“没有,没有,弄砸的只有,不是。是有功的,少爷肯定不会忘了的功劳,他肯定会记得,注意到,到时通房姨娘还一定是的。”

    佟月娘冷冷的嗤笑一下:“确定弄砸的只有?翡翠,忘了当初说的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是偷,不是,是清白的,是清白的。”翡翠大喊。

    佟月娘笑:“有两个一个翻墙去偷东西,一个墙下望风,说这两个全是小偷呢还是其中一个是小偷?”

    翡翠的脸瞬的白了下来。

    “翡翠,不会罚,也不会打,甚至还能立马抬做通房。”

    翡翠眼瞬的瞪大,满是惊疑:“…………会有这么好心。”

    佟月娘笑:“去,打开门,把仆都喊进来,现就让嬷嬷给开脸,并让给弄上一桌酒席,算是给了的名分。’

    翡翠惊疑不定,那双脚愣是不动。

    佟月娘笑,很是无害:“怎么的,是高兴傻了吗?”

    翡翠抬了抬眼皮,犹豫了再犹豫,终于敌不过这个诱惑开口道:“主子真不是哄奴婢。”

    佟月娘看着她:“可以马上验证。”

    “好,那奴婢就再信主子一次。”门被大大的打开,翡翠站门口,望着那满院子的仆,嘴角忽的弯了起来,她……终于要梦想成真了。

    开脸酒席,众惊讶侧目中,翡翠的通房身份如做梦般的定了下来。

    面带娇羞的坐屋中,拿着佟月娘打赏的发簪,满脸通红的享受着众的道贺,有羡慕的有不屑的,这一切翡翠都视若无睹,现的她满心满眼的期待能真正的服侍少爷一次。

    佟月娘仰头看着静静的房间,眼里闪过一片阴冷,有一种报复叫做借刀杀,佟月娘相信等齐夫知道自己的行径后,翡翠会是一个很好的泄愤替代品。没有愿意一个帮凶恣意的活自己的眼皮底下,而翡翠竟然因喜欢齐安易而忘记了这么一个浅显的道理,从天堂跌到地狱时的苦痛,她相信翡翠会很好的体验个完全。

    傍晚,佟月娘草草吃完饭后,就一个呆屋里,齐安易没有出现她也没有派去找。

    齐夫听了佟月娘如此迅速的办好她交待的事情,正开心的畅想着多久后能报上嫡孙子。

    “说现是该恭喜还是该同情。”凭空的那个声音,再次出现。

    这次佟月娘没有之前几番的兴奋,神情略显暗淡:“随便。”

    声音顿了一下,似尴尬道:“随便不就没意思了。”

    佟月娘抿了抿唇,神色间满是灰败。

    “不是要放弃了吧。”那声音问。

    佟月娘抬头,看着空荡的天花板:“不知道。”

    “咳咳……”那声音似乎被呛住,猛咳了几下,而后接着道:“其实,事情也没那么山穷水尽。”

    佟月娘眼眯了眯:“可以舍弃和尚这一关?”

    “咳咳……”咳嗽声似乎更大了,那声音停顿了好久才道:“……其实的意思是,可以先放这一关,不是还有一个任务没有攻略嘛,可以先攻略那个任务,说不定回头再来攻略和尚这关,就有转机了。”

    佟月娘闻言眉头皱了皱,沉吟了一会道:“那白学斌西北,就是想攻略也摸不到啊。”

    “去西北不就行了?“那声音理所当然道。

    “西北?”佟月娘瞪大双眼:“为什么不是等到他回京再去攻略”

    那声音嗤笑了下:“觉得还有时间等?现只有8个月的时间了。不肖说明年那白学斌回不回京城,就算回,怎么知道他回来的时间就的8个月之内,就算回来的时间的8个月之内,怎么就知道这时间足够去攻略他的心。别忘了,这后面还得留出时间继续攻略这个和尚。”

    听着那声音的分析,佟月娘心猛的被吊了起来,确实自己真没有多少时间了。想到这,恨不得现直接去劈了耳房的翡翠,也不管之前的什么借刀杀计划。

    双手重重的掩面,佟月娘沉默了好久,忽然站起身。

    声音忙道:“干什么去?”

    佟月娘头也不回的道:“要休书,抓紧时间去西北,正如说的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悲伤春秋了。”

    黑暗中,佟月娘的身影消失厚重的木门后。

    “这女……心够硬。”悠悠的,那声音飘忽道。

    手轻轻的推开书房的门,一片沉黑,佟月娘拿着灯笼莲步走了进去。

    黑暗中齐安易抬起头,神情一片木然。

    “夫君。”佟月娘拿着灯看着坐椅子上如雕像般的齐安易,轻喊了一下。

    齐安易直愣愣的看着佟月娘没有开口。

    两静望了一眼,佟月娘把屋里的灯点上,等大亮后再次开口:“夫君。”

    这次齐安易没有再沉默,开口道:“还来干什么。”

    佟月娘敛了敛眼皮:“……来拿休书。”

    砰的一下,桌子轰的倒了下去。

    佟月娘瞪圆了双眼,看着暴怒的齐安易,满脸诧异。

    “就这么想快点去那个男怀里吗?”手猛地扣住佟月娘的肩膀,齐安易双眼满是血丝的瞪着她,眼神藏着似要吃般的怒气。

    佟月娘是真的怔住了,他的牙齿咬得咯咯的响,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红红的血丝那眼白处,显得尤为的吓,整张脸涨成紫红色,面目看起来非常的可怕,跟平常那个温润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佟月娘张嘴,正想说话,身子却猛地被一推,后背被撞到一边的书架,随即又整个被压住,紧实的两之间没有一点的空隙。

    “齐安易,……唔。”推动的双手猛的一揪,佟月娘不敢置信的瞪着忽然压向自己唇的齐安易,他……他……疯了吗?他不是一直躲避自己的碰触吗?他不是心痛自己的背叛吗?可他……现却做什么……

    唇被狠狠的撕咬着,没有一点技巧没有一丝呵护,像是动物本能般的舔、咬着。

55、55

    唇被狠狠的撕咬着,没有一点技巧没有一丝呵护,像是动物本能般的舔、咬着。

    佟月娘感到一丝丝的疼痛,想伸手推开,却反而被对方搂的更紧,大手竟然慢慢伸向了她的臀部。

    肌肉猛的僵住,就算此时佟月娘还不敢相信,齐安易会真的主动和自己发生关系,这感觉就像有一天傻子忽然开窍般让不可思议。

    唇还被继续的吻着,佟月娘都奇怪这个经验没几次的男,到底是如何懂得换气的。

    思绪一直飘外面,等到脖子感到一痛的时候,佟月娘才回过神,略带迷茫的看着眼神一脸愤怒瞪着自己的男。

    “想什么?是不是想那个男?说,是不是。”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肩膀,齐安易双目通红的瞪着她。

    佟月娘因痛而眉头紧紧的皱一起:“没有,想为什么忽然变了,不是一直不喜欢同房这事情吗?”

    “因为的淫、荡,因为的不守道,因为的耐不住寂寞……”齐安易痛苦的大喊“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现给,全都给。”

    腰封被快速的脱掉,裙面和外套立马松了下去。

    手快速的钻入衣里,凭着记忆里那时不时出现的画面,齐安易很精准的摸到那团酥‘胸。

    那柔软的触觉,让齐安易手微微的顿了下,含着浓浓怒气的眼神略略的暗了一下。

    如果……如果当初自己能早点放开……会不会……就没了这后面的事情。心猛的抽痛了起来,齐安易低下头,另一只手扯开她的衣领,大口的吻上那白嫩的软肉。

    凉凉的又似温温的,佟月娘愣了愣,伸手抬起齐安易的脸,那张本还狂怒的脸,此时布满了泪水,那抹深深的沉痛让佟月娘的心猛的揪了一下。

    “齐安易?”佟月娘轻喊了一声。

    齐安易抬手推开佟月娘,别过脸,身形踉跄的椅子上坐下,垂着头一身孤寂。

    佟月娘单手抓了抓散开的衣襟,站原地踌躇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动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她想今晚或许是个机会,或许是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冷,非常的冷,这个书房没有生的一点的炭火。光滑的肌肤上,一接触空气立马颤粒起一颗颗的鸡皮疙瘩。

    佟月娘咬牙忍了忍抖索,走过去,蹲□子双手搭齐安易的腿上,仰着头:“就算今天不给休书,只要母亲那听到了风声,到时这份休书还是要写的,而那时恐怕场面会更糟。”

    齐安易抬了抬头,看到光着身子的佟月娘时,脸微微的别了过去,放扶手上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想要休书不是因为要去那个男身边,而是知道们已经继续不下去了,就算没有别的外因,和之间也不可能一辈子没有任何芥蒂的过下去。齐安易是一个好男,绝对的好男,可是却不是一个好丈夫。女希望的丈夫是对自己是最好的,对别是其次的,而的佛家大爱确实对任何都是一视同仁的,这样的男,他的女会很累非常累。不过,很开心,很开心对说,让感受到了贪嗔痴这三毒,因为这说明,的丈夫的男,成功的把他从佛主那边夺了过来,成为一个有**有私心的一个俗家男。不管当母亲还是当妻子,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和丈夫都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而不是无欲无求的神仙。 齐安易,是因为懵懵懂懂的破了色戒,促使离侍奉的佛主越来越远,那么离开前,不管是赎罪也好,请求原谅也好,让教当一次真正的男吧。”

    嫩白的手,轻轻的包住那拽紧的拳头,贴到自己浑圆的胸前。

    温热的手和冰冷的软肉,两种极端的温度,让齐安易猛的转过头。

    佟月娘看着他,轻轻的笑:”夫君,冷。”

    胸被猛的握住,大手一把拉起她的,随即双手横抱,大步的往屏风后的床榻走去。

    厚实的棉被,让佟月娘的颤抖的身子慢慢的平稳下来。

    齐安易站床前,眼神幽深。

    佟月娘抬起头迎视着齐安易,伸出双手轻轻的替他一层一层的解开束缚。

    白皙的精瘦的身子,毫无保留的展现她的面前。

    似感到羞赫,齐安易双腿绷的紧紧的。

    “进来。”佟月娘掀开被子,嘴角含笑。

    齐安易敛了敛眼皮,身子一低钻了进去。

    一条棉被,两个光溜溜的,没一会温度便越什越高。

    墒锹砝嫜庞衷趺椿嵘系保盟桓龃蠛媚昊呐?img style="position:relative; top:5px;" src="/book2/showimg?=5c412q9llaw4s">去陪跟她爸差不多大年纪的老头,打死也接受不了。她能告诉自己屈就命运去跟屋里有那么多女的男睡觉,但是那也起码这个男是岁数相当的,起码五官端正身无残缺的。现倒好了,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却来一个阿爸年纪那么大的老头。

    穿越大神,拍死……

    刚伸手指向房顶,马梨雅的脖颈一痛,陷入了黑暗。

    赵牙婆赶紧让壮汉把给扔到床上,自己急急忙忙找了根绳子,边捆边唠叨:“哎哟,的天,前两天也只见哭哭啼啼说不愿意,今儿咋跟炸了毛的狮子,快把房顶都给掀了。”捆完又看了看被砸的一塌糊涂的房间,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大虎,去拿包迷药来,送进知府府衙前都不要让她醒来。”

    “是。”名唤大虎的壮汉一步一个响的领命出去,赵牙婆则伸手马梨雅的脸上拍了拍:“多俏的一个儿,那知府老爷倒是享福了,啧啧……”

    第二天傍晚,没有轿子没有喜乐,马梨雅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被送进了知府大院。】】】】】】

56、56

    一股汹涌的暗流袭遍了齐安易的全身,他的神经变忽然间变的异常的敏感,物件顶端不断着快速的顶着,一股想要发泄而出的欲、望猛烈的叫嚣着。

    齐安易身子猛的一抖,压抑了好半天的液体如脱缰野马般的怒射而出:“佟月娘,……”

    门忽然的被拍响,正高、潮中的两都大吃一惊,尤其佟月娘简直杀的心都有了,双手死死的抱住齐安易欲想起身的身子,她急急道:“不用管,不用管,齐安易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想听,想听,快点快点。”

    齐安易脸看着门口,侧耳听了一下,而后扯开佟月娘的手,用被子包着她轻语:“听着是母亲来敲的门,似乎是急事,先出去看看。”

    佟月娘手死死的拉着他的臂膀,眼里满是期盼。

    手被轻轻的拿开,齐安易快速的拿起衣服穿了起来,等发现□还有那黏黏的污浊之物时,脸微微的红了一下:“放心吧,不会和母亲说今天的事的,……想和过一辈子。”

    贝齿紧紧的咬住唇,佟月娘看着越过屏风的齐安易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门被吱呀的打开,一下子的涌进了好些。带头的齐夫一把拉住儿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个着。

    “易儿,易儿,没事吧。

    齐安易一脸迷茫的看着齐夫:“娘,没事,这大晚上的怎么好端端的过来。”

    齐夫不放心的又瞧了瞧儿子,看到儿子确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痛苦不堪外,微微不解,难道儿子真的这般四大皆空了,连妻子偷都一点不受影响?

    “崔嬷嬷,带他们守门口。”

    崔嬷嬷应声,双手抬了抬,五六个丫鬟鱼贯而出。

    门被再次带上的时候,齐夫急急的拉着齐安易到了屏风处道:“易儿,跟娘说实话,真的一点都不意吗?”

    “娘,到底说什么?”齐安易满眼不解。

    齐夫别了下脸,保养得宜的脸上隐隐散着薄怒:“就别娘面前装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娘心里也不比舒服到哪去,都道商低贱门风不严,以往还以为是旁道听途说,不想还真是如此,……娘对不起,娘对不起啊,给找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媳妇。”

    脸猛的白了白,齐安易急急道:“娘,听谁说的,这事听谁说的。”

    齐夫见儿子这般,以为他是怕自己难过故意瞒着,心里更是痛心:“易儿啊,的易儿啊……都是娘不好,都是娘不好,不该贪那点钱,给找了这么个下贱的东西。”

    “娘……月娘……月娘她没有……没有对不起。”

    “到现还想瞒着娘,的那个通房早把事情都给娘说了,娘真是后悔啊后悔啊,那天杀的贱货,知道事情出了跑的连踪影都不见了,哼……那贱货以为她跑了就没事了,定要找那佟家问个清楚要个明白……”

    齐夫一脸狠戾,这种事情简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齐安易没注意齐夫说的什么通房,只听的那一声声贱货心里很是不舒服,又听的娘说要找佟家,心里更是急道:“娘,月娘没去哪,她这,里面呢。”

    “行了,别再帮着遮掩了,娘知道是为了不让难……等等,说什么,说佟月娘屋里面?”凄凄艾艾的表情猛的打住,齐夫双目圆睁的看着齐安易。

    齐安易点点头,齐夫猛得一把推开,匆匆走了进去。

    屏风后,佟月娘,裹着被子坐床上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齐夫,脸色平静。

    “ …………们?”齐夫伸直着手,满眼震惊的看看那佟月娘又看看一边脸色通红的儿子,忽然大叫一声的扑向床,双手乱挥:“个贱妇,个淫。妇,竟敢还有脸勾引儿子,打死,打死个下贱胚子……”

    佟月娘因衣服都外间,只得用被子包着自己,无奈手拉着被子不能还,硬生生的脸上头上挨了好几下。

    齐安易被泼妇般的母亲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时,已有好几个拳头落到了佟月娘身上。

    “娘,娘……停手,停手……”身子硬挤了过去,脸上正巧挨了一巴掌。

    齐夫愣了下,接着心头火更浓,双手怒其不争的捶打着齐安易:“个混蛋个逆子,还以为是为了娘不担心才帮着瞒,没想到这孽子家把都绿帽带到头上了,还帮着护着,打死,打死个不争气的。”

    齐安易没有辩解没有躲避的挨了几下,齐夫终是不忍,又想着去扑打佟月娘,被齐安易硬生生的拦住。

    “…………”齐夫见自己儿子的动作,心口一阵阵的发疼,身子晃了晃的椅子上坐下,似呼吸困难般的揪着胸口。

    齐安易看的一阵担忧,上前帮着顺气:“娘。娘,都是儿子不孝,打儿子骂儿子吧。”

    齐夫狠推了一把齐安易,侧过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佟月娘坐床上等了一会,裹着被子慢慢的下了床。

    “贱,想去哪?”齐夫猛的转过头,瞪着她。

    佟月娘面无表情看着她:“穿衣服,还是说齐夫想这样跟说话。“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砸了过去,齐夫怒道:“贱货,不知羞耻。“

    齐安易看的大叫一声,急急走过去查看佟月娘那额头的伤:“娘,干什么。“

    齐夫心头火更甚,双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和茶壶,跟雨点般的扔了过去。

    齐安易背对着包着佟月娘,硬生生的接了这些砸过来的东西。

    齐夫大掌猛的一拍,拿起凳子想砸,举了好久终究还是砸了地上。

    “滚,滚,立刻给滚出去,滚出们齐府。”

    佟月娘动了动,可齐安易却死死的拽着她。

    “娘,不想休妻,想和月娘过下去。”

    “……说什么?”齐夫像是听到惊天的消息般,双目瞪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到底知道不知道说什么,这个女……这个女背着外面偷男……知道不知道啊。”

    齐安易抿了下唇道:“知道。”

    齐夫真想自己这会昏过去了事,看看自己到底生了个什么儿子啊。手颤抖的捂着额头,齐夫身靠着桌子,扬声大喊:“崔嬷嬷,崔嬷嬷,给进来,给进来。”

    门快速的被推开,随着一阵冷风,崔嬷嬷快不的走了进来,看到屋里一片狼藉的时候目不斜视的走到齐夫那,小心的搀扶着,帮着顺气:“夫,别气,别气,身子要紧。”

    齐夫靠着崔嬷嬷,大口大口呼吸了几次后,才声音颤抖着道:“扶回去,快,快……扶回去。”

    “是,夫。”崔嬷嬷赶紧小心的扶着,走了几步,齐夫又转过身,指着木然站那的佟月娘道:“叫把她给关柴房去。”

    “娘……”

    齐夫双目通红怒吼:“闭嘴,要是再敢帮她开口一句,从此就不要叫娘。”

    门哐当当的被打开,一溜的进来好几个丫鬟,看着屋内的少爷和少夫愣愣的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去把衣服拿过来。”佟月娘抬头轻声对着身边的齐安易道。

    齐安易转过身,眼神复杂,有难过有伤心更多的是担忧和焦急:“会说服母亲原谅的。”

    佟月娘笑,不答话。

    齐安易抬脚去了外间,丫鬟看到赶紧先他一步帮着拿起那堆衣服,脸红红的递出去,心道少夫可真大胆啊。

    “们都去屋外站着吧,穿好了自会跟们去柴房。”

    丫鬟们面面相觑一会,皆默契的转身退了出去。

    齐安易还站一边,佟月娘抬眼看着他:“不出去。”

    齐安易摇摇头:“又不是没看过。”

    佟月娘笑:“怎么这一会就不害臊了,之前可是碰一下都脸红的。”

    齐安易看着还能笑着说话的佟月娘,不知怎么的心口一阵发酸:“月娘,对不起,要是听翡翠的话,也就不会有现这些事情了。”

    佟月娘愣了下,反看着他笑:“傻瓜胡说什么,家里遇到贼了,难道捂上眼睛当看不见就不会丢东西吗?是对不起,这点毋庸置疑。能帮说话已经是很厚道了,等会不要再逆着夫的决定,对对都好,休书还是写吧。”

    垂下头,佟月娘拿着衣服到了床边,也不去管齐安易是否出去,快速的穿戴好后对着他浅浅的笑了下,径自往门口走去。

    十一月的天,寒风呼呼,柴房里四处漏风,佟月娘窝草垛上,从破掉的瓦片间看着夜空上的月亮。

    很亮很圆,却也很孤寂。

    她不担心齐夫会把她浸猪笼什么的,因为齐安易这个仁慈的性子绝对不会允许,最多也就是净身出户被休。其实对于现的钱财她一点也不意,反正完成了自己就要回去,这里的东西也带不走,完不成自己就没命了,守着这些钱财也用不了几个月,想要就拿去。

    只是希望离开前,齐安易的那句爱,到底能不能听到。

    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佟月娘真感觉是不是上天捉弄她,明明……明明就要听到这三个字了。

    书房里,齐安易一个静立了好久,脑子才慢慢思考了起来,母亲是怎么知道月娘偷的事情的,这事除了自己就是那翡翠,难道是那翡翠?

    眉心死死的皱了起来,若翡翠第一次的告状让齐安易发现了月娘的偷,除了心痛外根本没有去思考翡翠这行为有多讨厌。可这一次她向齐夫的告状,却让齐安易打心里的厌恶,因为他就算盛怒的时候也没有说出休妻的事情,而现却因为她的一告,这事情变得越发的不可收拾。

    母亲那里现是不能去了,去了,母亲也不会见自己,那么现能去的便是质问这个翡翠。

    耳房里,翡翠也焦躁不安,从齐夫那回来后,心里一直惶惶不安。虽然齐夫没有说要把自己怎样,可是门前两个把手的嬷嬷,却让她觉得异发的不安。

    一个时辰前,她正沉浸美妙的未来里,忽然的听到小丫鬟通报,崔嬷嬷来了,却找不到少夫。

    当时她的心就咯噔了一下,有些不安的走进正房,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总觉得今儿的崔嬷嬷看起来有些不太对。

    因此接下来的对话里,她的心一直打鼓,等到崔嬷嬷说完恭喜再询问少夫去哪了的时候,她本能的手心冒汗,脸色慌张。

    一慌一紧张,答的话就漏洞百出,而主要是她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主子去了哪里。想起那时不时神出鬼没来府里和少夫苟合的那个薛大,翡翠就一阵害怕,害怕主子是不是担心事发,和薛大跑了。

    如果真这般不明不白的跑了,那自己怎么办,自己作为她的陪嫁丫头,自己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一回,翡翠才真正的认识到了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不过她这次咬紧牙关不说,可有说了。那是一个翡翠从来没有意过的小丫鬟,原来自己下午和主子屋里说话的时候,自己那句怒喊出来的偷,被这个丫鬟听到了。小丫鬟见崔嬷嬷派四处去找少夫,以为事发了,就想着拿上一功什个等级什么的,去了崔嬷嬷那爆料。

    这么一爆料,事情就大了。因为齐夫派崔嬷嬷来找佟月娘其实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私下给佟月娘一些药,助兴的药,让她给齐安易偷偷用一点,免得到时再发生儿子把推下床的事情。

    可不想这么一个简单的事情,因着翡翠的心虚胡乱扯理由一会说主子去了园子,一会说主子去了水榭,而让那一心想要立功的丫鬟误会,以为事发去揭发争功。

    有时候事情只需要一个点,就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发生了连锁的效应。

    门被重重的推开,翡翠看到来,惶惶不安的脸上,闪过一阵的惊喜。

    身子急急的站了起来,走过去:“少爷,少爷,来看奴婢了。”

    齐安易站屋中,面无表情的看着满脸喜气的翡翠,眼里闪过一阵的厌恶:“真的是像母亲揭发的吗?”

    翡翠愣了一下反问:“少爷说什么。”

    “还跟装傻,若不是,母亲怎么会知道月娘偷的事情。”

    翡翠抬头直愣愣的看着齐安易:“就算是说的,那又怎样,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把实情说出去而已,这些大少爷也是知道的,为何现来怪?”

    齐安易虽已猜到是翡翠揭的发,可当亲耳听到的时候,心里的怒气快速的聚集了起来,手死死的拽着翡翠的胳膊,眼神要吃般道:“为何怪?因为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告诉母亲,而的自作主张却让不得不面对要休了月娘的境况。”

    翡翠手上的疼痛远没有心上的疼痛来的多,她瞪大了双眼满眼不敢置信:“大少爷知道不

    知道说什么,少夫做出那样的事情,竟然都不想休了她?”

    齐安易回视,一脸坚定:“对,从来没有想过要休了她,就算知道她对不起,也没有想过一点要和她分开,是,都是,背叛了月娘一次不够,还背叛她第二次,的心怎么就这么黑,这么毒?”

    “黑?毒?”翡翠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满眼受伤的看着自己一心喜欢的少爷:“是她,是她自己不要脸做出这样的事情,黑心的是她,狠毒的是她。只是看不惯少爷被她蒙鼓里,明明肮脏的让唾弃,却被少爷当成宝一样呵护。知道不知道每次看着少爷对她好的时候,心里有多么替少爷不值得,她根本就是个尽可夫的女,根本配不上少爷这般神仙样的物。”

    齐安易听的翡翠说佟月娘的坏话大怒:“不许诋毁她,就算她做了不好的事情,她也是的主子,不是这个奴婢可以诋毁的。”

    “是奴婢怎么了,是奴婢怎么了,身心清白,比她那肮脏的身子干净多了,多不知道她有多么下……”

    “啪”的一声,从来不动怒的齐安易,第一次动手甩了翡翠一个巴掌。

    红红的掌印显示着他的怒气有多浓。

    “说了……说了不要诋毁她。”愣愣的,齐安易收回手。

    翡翠眼泪刷的落了下来,伤心欲绝的看着面前的齐安易,忽然的像发疯似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她不就是靠着身子,也有,也有……”

    “干什么,疯了……”齐安易吓了一跳,忙伸手拉住她的手,翡翠顺势的扑进他的怀里,衣服都没沾到,就被齐安易用力的推了一把,踉跄的跌坐地上。

    翡翠坐地上,衣衫不整的哭着:“是,疯了,就是疯了,至从喜欢上少爷,就疯了。日日夜夜盼着能成为少爷的女,她明明知道喜欢少爷,可一拖再拖,最后看着少爷去回绝夫说不要通房也不阻止。看了当然生气,肯定生气,哪知道夫会不同意少爷的回绝,哪知道她是不是又骗。呜呜……只是想让少爷注意到,想让少爷喜欢,想成为少爷的女,有什么错,有什么错……呜呜……”

    齐安易从来没有想过翡翠会喜欢自己,一时间有些懵了,而后听到因为自己的回绝而导致她心对月娘生了恨意时,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原来一切的因果还是出他的身上。

    转身抬脚,翡翠猛地从地上跃起抱住他的身子苦苦哀求道:“少爷,少爷,已经是的女了,千万不要弃于不顾啊,少爷,少爷。”

    齐安易缓缓的伸手扯开她的身子,面无表情:“何时是的女?”

    翡翠紧紧拉着他的手:“……不……奴婢……奴婢今天已经由主子开脸,成了少爷的通房了。”

    “通房?”齐安易愣了下,脑海里闪过母亲书房好像说过什么通房般。笑轻轻的溢了出来,齐安易再抬头眼里一片清冷:“主子,这会倒是喊她主子了。”

    手被重重的拿开,齐安易大步的跨出了门。

    翡翠呆呆的,呆呆的……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结果很快的出来了,佟月娘被休了,所有嫁妆和带来的仆都原封不动的退回去。这一场婚姻才持续了两个多月,年关将近,齐府一片萧瑟。

    佟府带来的几房陪嫁,个个脸色尴尬,这二小姐还真是嫁一次被休一次,连带着他们这些当下的多脸上无光。好齐府仁慈,被休了连嫁妆都全部奉还。

    朱红色的大门,重重的阖上,佟月娘想起齐夫那张怨恨到不行的脸,嘴角浅浅的弯了起来,名声毁了,钱也没了,不生气才怪。

    思绪回到昨天那个晚上,她柴房已经呆两天了,今天是第三天。

    这三天除了送三餐的仆没有其余的来过,说不着急那是假的,只是着急也没用,这会除了等还是等。

    好煎熬没有太久,她缩成一团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崔嬷嬷打来了柴房。

    崔嬷嬷其实并不老,也就四十左右,虽然是奴婢但是吃穿比小户太太还好,因此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佟小姐。”清冷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

    佟月娘低垂的嘴角轻轻的笑了下,佟小姐?呵……看来自己是要离开这个齐府了。

    “想见见齐安易。”抬起头,佟月娘道。

    崔嬷嬷眼闪了一下不屑道:“没有这个必要,们少爷仁慈您的东西全部都还给您了,这会院子里的东西都已经装好,明儿天一亮就请离开吧。”说完,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休书两字。

    佟月娘接过,缓缓打开,接着崔嬷嬷手上的光看了看内容。

    无子……眼淡淡的弯了下,心口微微发酸,这个男……

    “遇到们少爷是的造化,做出了这么丢的事情,换成别家早进了猪笼,也就是们少爷学佛心慈,不仅留了一命连的名声都帮护着,真是身福中不知福,呸……”

    崔嬷嬷满是不屑的唾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开了柴房。

    木门堪堪的开着,佟月娘紧了紧手里的休书,抬头看了看漆黑的院子,眼神幽深一片。

    临到佟月娘出府,齐安易都没有露面,不是他不想出来,而是他被母亲关屋里。齐夫怕了,怕见了那个女又被对方蛊惑。

    一想到那么大一笔钱,自己一分没捞到,心里真是气愤无比。等到半月后老爷回到京里,知道这事,不定还怎么怪自己呢。

    手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崔嬷嬷从外面走进来,齐夫抬头:“那女走了吗?“

    “走了,已经出府了。”崔嬷嬷应声。

    齐夫余怒未消:“真是太便宜这贱了,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还能把儿子迷得晕头转向,真是个祸害,祸害。”

    崔嬷嬷瞄了瞄没有说话,因着这祸害齐夫能说她不能说,因为这佟月娘可是齐夫自己看中的。

    “夫,那院子里的那个通房该如何处理 ?”等到齐夫发泄一通后,崔嬷嬷出声询问。

    “通房?”齐夫皱了下眉,好一会才想起被自己遗忘的那个丫鬟,当下脸色变了变,满是嫌恶道:“这还用问吗?那女的能放少爷身边吗?去,赶紧给打发了,打发的远远的。”

    崔嬷嬷闻言道:“那是找牙婆子卖了还是送到庄子上?”

    “送庄子子?哼……帮着主子偷的丫鬟能有什么干净的,给找王牙婆,也不用收钱,只管告诉她哪里越脏往哪里卖。还有,那个跟揭发的小丫鬟也一并的处理掉,要她们有嘴说不了话。”

    门比轻轻的打开,翡翠猛的站了起来,脸色惶惶的看着进来的。

    “崔,崔嬷嬷。”颤颤的,不知道怎么翡翠本能往后避了避。

    崔嬷嬷双眼微睁,伸手挥了下,一个丫鬟递过来一碗黑呼呼的汁水。

    翡翠眼猛的瞪大,满脸恐惧的往后倒退。

    二个婆子上前一一边拉住,翡翠惊恐的叫喊中,那碗乌黑的汁水一滴不剩的进入了她的肚子。

    “不——啊——”

57、57

    马车行一个长相精致的少爷询问着去西北的价钱,只是临近年关很多人都摇头不接这生意。。。

    “小公子,你要去西北这时候最好去客栈找一些商队,看看有没有同行的商队搭个伙。”一位略上年纪的大爷好心的指点。

    佟月娘闻言感激朝他道了谢,又打听了哪些客栈商队比较多后,转而朝这些客栈走去。

    被休后三天了,因年关天寒地冻,船运基本停了,陆路靠着这些仆人带着这么多嫁妆实在不安全,因此佟月娘便把大家安置在自己的城郊庄子上,派了一个仆人先去佟府报信,等到来年春天佟家人得到信后,定会派人前来京城接应,不为别的就为这一笔庞大的嫁妆也会派人拿回去。

    而她,在安排这些事情后,便留了个纸条单身出来,只是古代的交通实在没现代方便,想去哪买张机票火车票就ok。这不问了一早上都没一个人愿意去。

    n是当他潜入进客栈的时候,本想肆意的羞辱她一番,却在看到她沉静的睡颜时,迟迟没有行动。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看着这样安静而祥和的她,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欣喜,这不明的欣喜让他就这么傻傻的站着看了好一会。直到她睁开眼,直到她惊呼,直到看到她眼里的厌恶。

    是啊,她和他都是彼此的厌恶的才对,这才正常。那一刻他仿佛找回了正常的思绪般,嘲讽讥笑。只是他又落了下风,每次面对这个女人,自己总是会被这张嘴气的想杀人,而他真的想直接杀了,听着她那不否认入幕之宾的说法,不知怎么的心头升起一股强烈的怒意,仿佛……仿佛此时面对的是自己出轨的妻子,而实际上这个女人和他什么也不是。唯一的几次,也是他强迫而来的。

    可是就这么个让他一直心里鄙视的女人,却在看到她越来越呼吸困难的痛苦表情时,他竟然心软,也是这心软让他仓皇离开。

    常年混迹女人堆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这种心软代表着什么,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对这个自己厌弃的女人产生这种心软。

    琴音越来越不稳,最后终于突兀的噌的停止,阮肖卫眼闪了闪,转身没入黑暗中。

    天微微发亮,陆家商行的一位小厮前来敲门,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佟公子,腼腆的笑了笑:“公子,掌柜的让小的来喊您。”

    “多谢,我这就下去。”佟月娘和蔼的道谢,转身拿起自己的包袱,跟在小厮身后下了楼,吃过简单的早饭后,她被安排在了一辆马车,和几个陆家商行的管事同行。

    西都府,是本朝打突厥后改变只重军事而轻行政管理的做法,在突厥的地上设立了几个都府,其中最大的便是西都府,也就是白学斌军队驻扎的地方。设立都府管辖的二十年,社会安定、农业、牧业、商业、手工业都得到空前发展,成为西北地区中心。

    清晨一早,客栈外一男人下马走了进去,踏上楼对着其中一间房门敲了敲。

    “客官,你找这房间住的公子吗?”正端着水盆的小二停下脚步问。

    男人转过身看了眼道:“嗯,他不在吗?”

    小二回答:“哎,公子您来迟了,这小公子天不亮就和陆家商行的人走了。”

    男人心头跳了一下问道:“陆家商行?知道他们去的是哪吗?”

    “哦知道,那陆家商行是西北有名的大茶商,每年都来咱们京城采购,每次必住咱家客栈,那位小公子便是昨儿打听了去西北的几个客商,然后联系上陆家商行,早上便启程了,已经一个时辰多了。”

    男人猛地转身,蹭蹭的下楼,跨上马,发疯的往城外赶着,只是任凭他怎么追,前面依旧茫茫。

    一路上听着陆家商队描绘的西都府,佟月娘感觉很像现代新疆的乌鲁木齐,同样是西北的商业中心,汇聚着各民族的人群,经济繁荣安定,当然也少不了偶尔爆发的那么一次两次的反动。

    白学斌,一路上听来最多的便是各种大功绩的赞颂,对于他本人是如何性情,大家知道的并不多。

    赶路的旅途是枯燥的,尤其在这寒冬腊月,当别人在家里团圆庆贺春节的时候,他们这一行人正瞒头苦行,努力抢在风雪来临前到达下一个客栈。

    当大伙热闹的吃着元宵猜着灯谜的时候,他们这一行人正满身风霜的到达西都府地界。

    “佟公子,你从这官道往前走半时辰便能进城。”陆家掌柜对着佟月娘抱了抱拳。

    佟月娘感激的作揖,再次感谢后,背着包袱往充满了未知挑战的西都府走去。

    西都城里,到处是张灯结彩,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在这么一个热闹的节日,人们还是不畏严寒的走上街头,个个穿新衣戴新饰,尤其一些极具名族特色的匈奴突厥人,让这个极具中原特色的节日,多了一抹异域风情。

    佟月娘边双手搓着,边呵着气。来古代这么久,还从来没看过这么热闹的晚上,一时间竟有了一种去民族村旅游的感觉,不知不觉的竟也不觉得疲倦的跟着人群观看起了街边造型各异的彩灯。

    “小哥,买个花灯吧,讨个好彩头。”灯摊小贩见站在自己摊前,驻足了好一会的佟月娘,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佟月娘对他笑了笑,指着其中一盏道:“这灯是不是猜中了谜语,就不需要花钱了。”

    小贩点点头:“对的,对的,猜中哪个彩灯下的灯谜,这灯就归小哥了。”

    佟月娘仰着头道:“那我先看看,看看能不能猜中一个,免费得一个。”

    小贩听了乐呵道:“行,别看我这摊子小,可这灯谜却不简单,我可是请了镇上的秀才老爷给出的,一般人那是不好猜的。”

    小贩这话,让旁边一些本来看看的人也起了好奇心,个个皆围了过来,凑着热闹捏着红纸讨论了起来。

    佟月娘倒不是真有多么想要这灯,只是难得碰上这样的节日,就当旅程开始前的放松。

    而街的另一头,一个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影,背着双手慢慢的逛着,像一只黑夜中的雄鹰,即使在这热闹逼人的街市中,那股孑然独立间散发的傲视天地的气息,依旧浓烈夺目。

58、58

    花灯街上,佟月娘提着猜谜的来的兔子花灯,左顾右盼的逛着,逛了不久人潮忽然的汹涌了起来,大家全多往一个地方涌去,佟月娘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只能被迫的随着人群往前挤着,别人都是越挤越往后,她是越挤越往前,而手上的花灯早已不知被挤到哪里去了。

    等到了地方,佟月娘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在一个很大的空地上,放着好些篝火,围着篝火的是舞龙舞狮的表演。

    随着表演的深入,人群里一次次的爆发出欢呼,那架势比现代看明星演唱会还high.。

    佟月娘呆了一会,就努力往外围挤,她需要赶在狂欢落幕之前找到一个住宿的地方,不然这严寒天气,露宿街头很有可能明天便是一具尸体了。

    只是她刚挤出人群,还没等缓好气,肩膀上的包袱就被人一扯,接着便看到一条黑影哧溜的往人少的地方跑去。

    “我靠。”佟月娘愣了下,立马拔腿狂追,那包袱里可放着她的全部身家一千两的银票啊。

    “抓贼啊,抓贼啊……抓小偷啊……王八蛋……抓小偷啊……”

    眼看着对方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佟月娘嘶声力竭的喊了起来,无奈不论哪个时代看热闹的多,见义勇为的少。尤其这个多民族的地方,个个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重要。

    气喘吁吁的佟月娘看也没看的伸手抓住旁边的男人:“帮我……帮我抓前面的小偷,找回来的财物,我分你一半作为答谢。”

    白学斌看了看拉着自己,弯着身不停喘气的少年,眉头皱了一下,伸手扯开攀住他臂膀的手。

    佟月娘愣了下双手更是死死的攀着,抬头瞪向他,气喘如牛道:“你就帮个忙吧,我实在跑不动了,那包里有一千多两的银票,拿回来分你一半不亏的。”

    白学斌面无表情的盯了一下沉声道:“你不放开我,我怎么替你去追小偷。”

    佟月娘顿时一囧,急急的放开手:“对不起,对不起,那你快去吧,快去吧,那小偷顺着那条路跑进去了。”

    白学斌没有多言转身依着佟月娘指的方向追去,也不知道是怎么跑的,没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佟月娘站在街头,眨了眨眼,才醒悟过来面色不安:“糟了,我把里面有多少钱说了那个人会不会见财起意,追到了也不还给我啊,,god,我这猪脑袋……”哀嚎一声,佟月娘认命的又拔腿追了过去,希望那人有点良心,能发挥拾金不昧的美德啊。

    腿越来越重,本来因赶路就浑身疲惫,这会百米冲刺跑了这么些路,腿肚子早就打颤的厉害。靠着墙,佟月娘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气。

    “看看是不是你的。”

    佟月娘双眼猛的睁大,瞪着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的灰色包袱,一阵狂喜的接过:“谢谢,谢谢,你真是太好了。”

    抱着失而复得的包袱,佟月娘心口一阵轻松。

    白学斌眼敛了敛,没有说话的转身就走。

    佟月娘赶紧伸手拉住:“我还没给你钱。”

    白学斌转过身,眼神在佟月娘脸上逗留了一下:“不需要。”

    “呃……”佟月娘诧异,等到对方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做梦般的掐了掐自己的脸:“这人的品德可真好。”

    出了这样的事情,佟月娘也不敢再独自一人瞎逛,拖着疲惫的身子,在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门面还尚可客栈,梳洗都没弄直接倒床就睡,累……实在太累。

    西都府衙内,管家听见门房通报立马迎了出来:“老爷你回来了,街上可热闹?”

    白学斌轻嗯了一声:“和往年差不多。”

    管家上前凑趣道:“老奴听说今年匈奴人也把他们的摔跤比赛弄到了元宵会上,说是第一名彩头黄金百两,老爷可有看到是哪名勇士拔得这头筹。”

    “我回来的时候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想必明天应该是人尽皆知了。”

    “那是那是。”管家笑着应和,“您走之前奴才吩咐厨房炖了些虫草排骨汤,您是否要吃些。”

    白学斌抬了下眼,点了下头。

    管家双手拍了拍,就有丫鬟进来听了吩咐后又低头走了出去,大概一刻不到,两个丫鬟端着汤盅上来,随行而来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

    只见丫鬟先摆好碗筷,然后在大汤盅里舀了一些在碗里,递给那个年轻的小厮,等到对方吃完后,一切无恙后,那丫鬟又如法炮制的在另一个碗里盛满,这次恭敬的端给上座的白学斌。

    “老爷请用。”

    白学斌淡淡的瞄了她一眼,在对方递来的时候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单手拿起那汤碗递给管家。

    管家脸色一禀,之前还看似老眼昏花的眼立马精光一现,盯着那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丫鬟,冷哼几下而后把手中的汤碗递给一边试毒的小厮。

    小厮咽了咽口水,接碗的手抖啊抖的,使得汤碗蹭蹭作响。

    “快喝。”管家眼一瞪,小厮立马如丧考妣般的仰头一口灌下,没过多久,便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哀嚎的开始翻滚,紧跟着脸部手部□的肌肤就开始慢慢的一点点的溃烂,可人却像毫无知觉般的在那翻滚。

    白学斌眼眯了眯,看着眼前脸如纸白的丫鬟,面无表情的吩咐:“来人,把她给拖进地牢,严加拷问。”

    “是,将军。”几个站立在门外的侍卫立马进了来,关押的关押,收拾的收拾,动作干净利落仿佛习以为常。

    “老爷,这月已经发生两次刺杀三次投毒,你看咱们是不是要动手了,再这样下去老奴怕……”管家一脸忧心。

    白学斌眼沉了沉,伸手摆了摆:“再等等,这几次事情到底是不是呼曼邪找人故意栽赃给狐鹿姑单于,还是真的是狐鹿姑单于借机想要刺杀我,咱们证据还不足。若贸然动手只会让这缓和的局势变的紧张,万一弄错了对象,只怕圣上也会降罪于咱们。”

    管家听闻轻叹了下:“哎,这西都府看似安定平和,可谁又知道这看似平静的下面,有多少人等着搅浑,好伺机翻盘夺回政权,当初老太爷和几位老将军把这片地打下来的时候,这地方前后来了十位将军镇守,也只有老爷来这的三年,弄的一些政策,使得这里的部落百姓生活富足了许多,可这那些单于就怕自己的百姓感念咱们朝廷的好,几次三番想挑起事端,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想借咱们的手去打击敌对的人,哼……他们真当咱们是蠢的。”

    白学斌嘴角淡淡的弯了下嘴角看着管家道:“咱们不蠢,可有蠢的人,不然京里也不会有弹劾我想当土皇帝的折子。”

    管家冷哼一声:“我呸,那帮没事吃饱撑着的人,让他们来当当看,怕是不出半年就命丧在这里,还真当以为这些匈奴突厥是真心归顺,人家那是被老爷打压的没办法反,恨不得寻着一点苗头就弄出事端来。”

    白学斌重重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漆黑的院子:“回去了也好,一别三年,沉儿怕也长的很高了,也不知他认不认得我这个当爹的。”

    管家闻言脸色微微暗淡了下,轻叹了口气:“哎,小少爷也是个苦命的娃,一出生就没了娘,老爷这次回去也该给小少爷找个娘亲,也好多个疼他的人。”

    白学斌低头垂了垂眼帘,淡笑不语。继母哪有亲娘来的亲,即便是疼那也差了一份真心,这点他深有体会。

    “明天你去重新买个小厮吧。”

    管家点点头,而后似自言自语道:“哎,咱们府仆人死的快在人伢圈里都出名了,尤其一听是试毒,不是穷困到不行的,都没人愿意来了。”

    白学斌站起身,走到桌前,拿着勺子搅了搅汤道:“那就出更多的钱,总有那愿意为钱财而亡的人。”

    佟月娘这几天真是一筹莫展,虽然到了西都府,也知道了白学斌住在哪,可是……可是她进不去啊,不要说连人摸不着,就是个影子也没见到。

    倒是她这几天在那边转悠,被西都府衙的侍卫捉住盘问了许久,最后还是随她去了客栈看了她的路引,才算过关。

    “哎……这要怎么攻略啊,总的让我先看到人吧。”佟月娘挨着街角的墙壁,眼睛瞪着那高高的围墙,心里忍不住怨念,自己要是能飞檐走壁就好了,到了月黑风高夜的时候,来个月下偷香什么的,说不定就完成任务了。

    “姑娘。”

    “姑娘。”

    一只略显苍老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佟月娘的背:“咳咳……我说姑娘。”

    佟月娘猛的转过身,被身后那张忽然冒出,带着皱子的脸给吓了一大跳,拍了拍胸口才惊魂未定道:“老……老伯,你什么事情啊。”

    老伯收回手看了看,笑眯眯道:“姑娘在看什么?”

    “呃……哦,没什么……呵呵……”佟月娘呵呵两声,垂了垂头,打算从旁边溜走。只是脚才跨出那么一步,老伯的手臂就挡在了她的身前。

    “姑娘不像是没事的人,姑娘在府衙门前可逗留不只一天两天了。”

    佟月娘面色微微尴尬,眼里却藏着一抹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老伯,这老伯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啊。

    “那个……哦,是这样的,我一直听人说白将军怎么英明神武,我就想着能亲自见上一见,这才守在附近想一睹风采。”

    老伯淡笑不语的看着佟月娘道:“原来是这样,那姑娘想不想进府里一睹将军的风采。”

    佟月娘闻言眼睛猛的一亮,神色却疑惑不解道:“老伯什么意思?”

59、59

    日子回到佟月娘被查路引的那晚。

    白学斌书房

    一侍卫低头禀报:“将军,白天徘徊在府外面的女子已经查过了,此人来自京城,在元宵那晚到达西都府,姓佟名月娘,双十年纪,是和一商队一起过来的。”

    白学斌从书籍上抬起头,目光顿了下道:“路引上可写了离京缘由?”

    “寻人。”

    白学斌眼敛了敛道:“把管家找来。”

    “是。“侍卫退出后没多久,就听的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管家恭敬的出现在房中。

    “老爷,你找奴才?”管家问道。

    白学斌点了点头,把侍卫调查来的结果简单说了一遍道:”你怎么看?”

    “依老奴之见,这事不能大意,老爷这会正是非常时期,这忽然冒出一个女子,虽表面上看着一切正常,但是保不齐是什么有心人故意安插的。尤其此人从京城过来,老奴怕是不是京城里有了什么动作?”

    管家说完抬眼看着沉思的白学斌,立在一边没有再开口。

    白学斌眉头皱了皱,眼里是明显的厌烦,手不自觉的重重把书一扔:“你说的对,咱们现在虽不是四面楚歌,但也差不了多少。这样,你这几天都盯着外面,若那女子不再出现咱们也就先不管,若那女子依旧徘徊咱们府衙,到时你就把人弄进来。是鬼是魅,总要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能放心。”

    管家听了眼一亮赶紧开口:“老奴倒有一箭双雕的主意。”

    “说说看。”

    管家颔首道:“咱们府里不是还缺个试毒之人,正好找了这个女子进来,也省的老爷一天三顿吃下人的饭菜。不管她是哪一方的人,一来咱们可以就近监视,二来若这女子真是京里派来想弄点栽赃嫁祸的事情给老爷,那么咱们也可以将计就计,弄点毒药送她西去,反正咱们府里三天两头的死人,试毒死了也没什么好奇怪。再来,若这女子不是京里派来,而是部落那些人故意搞的障眼法,想让咱们窝里斗,那么咱们就更省力了,说不定在将军回京前都可安心的吃饭喝汤了。总不是自己毒害自己吧。”

    白学斌听了略略沉吟:“你分析的有理。不过我有个疑点,你说若这女子真是那些人派人想做点什么的,这动静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好像故意要引起咱们注意般?”

    管家闻言拧了下眉,思虑一下道:“或许,他们要的就是这效果,似是而非降低咱们的警惕度?”

    白学斌抬头,嘴角隐秘的抬了抬:“不管是不是咱们想的这个,但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定是有什么目的,不然寻常女子也不会一个人路远迢迢离京,几次三番藏在咱们府衙外。”

    “老爷英明,那老奴就下去安排一番?”

    白学斌点了点头,等管家退出去后,室内又恢复了一片静谧。

    客栈内,佟月娘一脸喜气,她真没想到正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自己竟然就这么误打误撞的进了西都府衙里,还是白学斌的贴身侍读。

    不过她也疑惑拉,这侍读什么的不是该从府里二三等丫鬟挑出来的吗?还是说这西都府的丫鬟都素质不高,识字的少?

    咬着唇,佟月娘拧着眉头思索了番,不过就算知道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她也是要进去的,因为不进去就没一点机会,为了回家,就算龙潭虎穴也得去闯一闯啊。

    这边佟月娘一边喜气一边忧虑的时候,京城里的薛明科此时也不惧严寒的站在院子里,看着清冷天空,一脸沉思。

    开年后,他便从阮国公府里搬到了薛府,正式的成为薛府少爷,而阮肖卫也正式成了国公府世子。

    他依旧照常上下衙门,肖卫也照常过着奢靡的纨绔生活,两人看似没有变化,可他和他都知道,两人有不一样的地方。

    那一天上朝回来,阮肖卫告诉他佟月娘没有回江南,而是男扮女装宿在客栈的时候,他想也没想的就去了客栈。

    只是从小二那得到的消息让他根本连想也没有想到,她去西北了,竟然一个人去了西北,连个找招呼都没有,连个书信都不留。

    那一天他坐在马上,望着西行的路久久的出神,心里忍不住悲凉。这个女人,绝情的不带一点留恋。

    “少爷,少爷,有一位姓佟的公子上门求见。”

    小厮走到薛明科不远处,扬声喊了一下。

    薛明科听到声音转过身,轻皱了下:“佟公子?”

    小厮颔首:“是,说是江南佟家漆器行的少东家,佟一齐。”

    薛明科闻言眼闪了闪,这才刚出元宵不久他便到了京城,佟一齐,看来月娘在你心里的分量着实不轻啊。

    一早白府内,佟月娘挎着着包袱跟着引路的丫鬟走穿右走的来到了一间屋子。

    “王管家,佟姑娘到了。”

    丫鬟在门外通报了一声,不多久房门被打开,佟月娘之前遇到的老伯笑眯眯的迈了出来。

    “佟姑娘很守时,不错,不错。”

    佟月娘颔首淡笑恭敬道:“既已约定,月娘理当遵守。”

    王管家点了点头:“进来吧,正好老爷刚起。”

    “是,劳烦王管家了。”佟月娘说完便跟着王管家,小心的走了进去。来游戏里这么久都是当主子,这忽然的转变丫鬟身份,弄的比常人还有拘谨,就怕哪一点不经意摆出了架子,让别人起疑。

    王管家一进屋,便对刚从里屋出来的白学斌鞠了一躬:“给老爷请安。”

    白学斌点了点头,看到管家身后的佟月娘时,眼淡淡的眯了一下。

    王管家立即转身对着佟月娘道:“这位便是白将军,你以后的主子。”

    佟月娘低着头乖巧的往旁边走了一步,蹲下福身:“月娘见过白将军,白将军金安。”

    白学斌淡淡嗯了一下。

    王管家接口道:“老爷,这位便是奴才给您找的新试毒人,佟月娘佟姑娘。”

    白学斌先是静静听着,听到那句佟姑娘的时候眉头轻皱了下:“佟姑娘?”

    王管家应了声解释道:“是这样,佟姑娘说她来着是寻亲,所以不能卖身于咱们白府,但是因亲戚暂时没有音讯,怕手中银钱不够,所以想寻个落脚地,正好咱们白府需要请人,因此愿意受雇咱们白府半年。”

    白学斌闻言嘴角略带讽刺的弯了弯,半年,半月后都不一定还活着。

    淡淡的,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抬头,让我看看。”

    佟月娘唇淡抿了下,心里微微紧张,这可是第一面,两个陌生人之间第一面的印象至关重要啊。本着以往相亲的经验,佟月娘唇角淡弯,眼睑微垂,脸蛋微微侧着,在下巴微扬到四十五度角的时候,眼轻轻的往上睁开,眼神是如此的恬静、温婉、知……知……

    这人好眼熟啊?佟月娘愣了愣,心里闪过一阵惊疑。

    白学斌眉头皱了下,随即在看到对方一瞬间双眸猛的睁大的时候,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笑意。

    怕手中银钱不够?哈……能包袱里带着一千多两的人会银钱不够。

    佟月娘若知道自己元宵那天胡乱抓的一个人就是千方百计要接近的白学斌,想必撞墙的心都有了,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怀疑你的动机嘛,哎……所以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极快的那宛如夜空的双眸冷冽冰冷,只这么瞄来一眼,佟月娘心魂被吓的一震,这男人好……冷。

    淡淡的,白学斌把眼从佟月娘的脸上移开道:“摆饭吧。”

    “是。”王管家应声退下,没一会门口就传来传饭的喊声。

    而白学斌则仿佛看不见佟月娘般,径自起身去了里屋,一时间整个大堂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佟月娘站在堂间愣了愣,什么情况,这就是准了还没准,准了不该是叫人带自己下去,教点规矩,熟悉熟悉院子,认识认识同事吗?

    若是不准也该开口让自己回去啊。

    这……这啥也没说就叫饭,难道自己这就上岗了?

    眨了眨眼,有些困难的噎了噎开口,这屋里没女主人,难不成连规矩都不一样啊。

    手握着包袱,有些迷茫有些不解。

    不过这迷茫没多久,就看见出去的王管家重新进了来,身后跟着一溜的丫鬟,提食盒的提食盒,端碗盘的断碗盘,流程很是规范,一点也不输于京里有当家主母坐镇的人家。

    这让佟月娘更为不解了,既然规矩一样,为嘛到了她这就这般的奇怪。只是这会也没机会给她开口询问。

    王管家吩咐丫鬟摆饭后,就进里屋唤白学斌用饭。

    佟月娘有些不自在的往旁边躲了躲,这会自己这个身份不明的丫鬟站在中间实在尴尬啊。

    “佟姑娘,过来。”等到白学斌落座后,王管家笑眯眯的朝佟月娘招了招手。

    佟月娘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的拿手指了指自己。

    王管家笑的和蔼的点了点头。

    佟月娘疑惑了下,抬脚缓步上前,在距离饭桌一米左右,停了下来问道:“王管家什么吩咐。”

    王管家淡笑不语,伸手挥了一下。

    接着便有几个丫鬟从每种小菜上都夹了一些放进碗碟里,然后由一个丫鬟拿着托盘递到佟月娘面前。

    佟月娘愣了愣抬头看着王管家:“这是给我的?”

    王管家点点头:“吃吧。”

    佟月娘张了张嘴巴,最后轻笑一下接过,略略不好意思道:“这多不好意思,白将军都还没开吃呢。”

    “噗”的几声,屋子里的几个丫鬟同时轻笑了出来,尤其佟月娘面前的那个丫鬟,或许是佟月娘那略带傻乐的表情太欢乐了,竟然低低的笑了好几声。

    佟月娘被她们的笑声弄的好一阵莫名其妙,她没觉得自己说错了,本来就是主子没吃做丫鬟的怎么能吃嘛。

    王管家始终淡笑的看着佟月娘道:“看不出佟姑娘如此幽默啊。”

    佟月娘再不懂情况,听到这话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抬头看了看看着自己的那些人,眼神皆是怜悯、同情也有恶劣的幸灾乐祸。

    同情、怜悯?佟月娘不确定的再次眨了眨眼,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托盘,白色的几个碗碟里,五六样菜肴分明的摆着,每样一夹筷子。

    一夹筷子?不知怎么的,佟月娘脑海里飞快的闪过电视里那些先皇帝而吃菜肴的太监,这种太监只有一种职责,那便是替皇帝试毒。

    试毒?侍读?

    我靠……要不要这么坑爹啊————

60、60

    “呵呵……呵呵……”幽默?哈哈……老伯,你也很幽默啊……呜呜呜……竟然任着我误会把我给拐进这府里,敢情你们府里这么多人都不愿意,就逮着我这个倒霉的小白鼠啊。

    “佟姑娘,老爷还等着用餐呢。”王管家再次笑眯眯的提醒。

    佟月娘垂头,用力的咬了咬唇,这会儿自己如果说不干,是不是就再也没别的机会接近白学斌了。

    “姑娘。”丫鬟把餐盘往上托了托。

    佟月娘困难的接过筷子,摇摆不定的在这些看着可口却很有可能是致命毒药的菜肴摆动着,就是没那勇气下那筷子。

    她接近白学斌是为了活着完成任务而后回家的,而不是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白学斌等了一会,忽然站起身:“管家,撤了吧。”

    王管家愣了下,抬头看了下老爷又低下头应道:“是,老爷。”

    佟月娘拿筷子的手紧了下,抬头看向背对着自己的白学斌,垂坠的左手用力的握了握,赌了,就不信运气差到,第一顿就被毒害。

    “等下,我吃,我吃。”佟月娘猛的夺过已转身丫鬟手里的托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寥寥几筷的食物送进口里,嚼也不敢嚼的咽了下去。

    王管家诧异了下,而后眼浅眯了下,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冷笑。

    白学斌转过身看着,双眼紧闭,贝齿咬着红唇,脸上表情满是惶恐不安的佟月娘,眼神慢慢的冷了起来,连死都敢赌,这女人目的不小啊。

    “老爷?”王管家拿眼看着白学斌,一脸询问。

    白学斌转过身点了点头,王管家颔首:“开饭。”

    绷紧的身子猛的一松,佟月娘睁开眼,里面尽是一片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是想到往后每天都要经历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在丫鬟熟练的布菜间,白学斌的早饭很快的结束。

    佟月娘弓着身,和其他丫鬟姿态无二的目送着白学斌的离开。

    “好了,收拾好后都散去吧。”王管家拍了拍手然后看向佟月娘:“佟姑娘请跟我来。”

    “是,管家。”佟月娘把包袱抱在胸口,收起自己所有的情绪,目不斜视的跟着王管家来到了正房的耳房前。

    “佟姑娘,这以后便是你的住所,以后老爷的三餐你都得先尝,千万别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王管家伸手推了下耳房的门,看着佟月娘道。

    佟月娘眼神闪了闪,她真想质问,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敛了敛眼皮垂首应了声是。

    “那你就先收拾一下,被褥什么的,我会派小丫鬟给你送来。”

    佟月娘再次道谢,等到王管家的身影走远了后,含笑的表情才慢慢的沉了下来。

    她似乎选了一个不怎么好的开头,昨天被能进府的喜悦给冲昏了头,根本没有细想为什么这个明摆着狡猾的王管家会这么简单就相信自己的说辞,而答应雇佣自己三个月。

    现在想来除了试毒这个危险的工作外,肯定还有别的隐情,因为王管家对自己好像有些客气的太多了,这绝对的不寻常。

    抬脚迈进屋里,佟月娘没有心思看自己这个新居,把包袱随便的往桌上一搁,就坐在凳子上,努力思索自己有忽略的地方。

    只是想疼了脑袋,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主要是自己来这里才几天,除了明面上打听来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基本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

    “扣扣……”房门被轻轻敲响,紧接着便是一个清亮的丫鬟声音:“佟姑娘在屋里吗,我是管家派来给你送被褥的?”

    佟月娘回过神,轻呼了下气调整了心绪,扬起笑脸起身打开了门。

    “谢谢,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佟月娘赶紧伸手接过,帮着她把东西拿进屋里,转头看着这个十三四岁的丫鬟问道:“你长的好可爱,想必名字也很可爱吧。”

    小丫鬟似乎很清纯,听到佟月娘的夸赞脸红了红:“我叫小英,英雄的英。”

    佟月娘听了又是一顿夸,然后边铺床边和一边的小英有目的的闲聊着。

    短短的一刻内,把府里大致的情形给摸了一遍。

    这个府里的仆人除了几个是白学斌从京城带来的老人外,其余基本是三年前白学斌来了之后,重新找人伢子买的,因此也不存在家生子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而且所有的仆人都是中原人。

    小英是和母亲一起一年前被卖进来的,小英母亲在大厨房烧火,她则在洒扫房,偶尔替一些嬷嬷跑跑腿。

    “佟姐姐,你为什么来做试毒,我们府里人都没有愿意做的,虽然工钱给的很高,可是我们都不愿意。”

    熟悉后,小英不解问道。

    佟月娘把抹布放进,小英打来的水里,轻轻的拧了拧:“小英啊,那个……白将军一共有过几个试毒仆人?”

    若只有过一两个,那么说明中毒几率不怎么高,自己也能宽心一点,说不定能在任务完成之前都不会吃到毒药。

    等了又等,佟月娘奇怪的转过身,正好看到小英正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在数,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小英,你在数什么?”

    小英抬起头茫然道:“呃……不是佟姐姐问我老爷有过几个试毒的仆人吗?”

    佟月娘眼猛地瞪大,手上的抹布就那么直直的掉了下去。

    苍天啊……这什么地方啊,下毒当饭吃吗?

    正午时分,佟月娘窝在厨房的后院里,正满脸通红的追着那只上蹿下跳的大公鸡。

    小英急匆匆的从前面跑来喊着:“佟姐姐,你好了没,老爷那边开始传饭了。”

    佟月娘真是要疯了,至从早上听了那跌破眼镜的数字后,她那本就怕死的小心肝就一阵阵的缩着,平儿幸福的吃饭事情都变成了犹如地狱的苦差。

    左思右想后,决定牺牲自己还不如牺牲人类的好伙伴——动物,因此当问清楚府里厨房的鸡鸭都是现做现杀后,她便拉着小英跑到了厨房。

    只是当佟月娘的要求被说出来,厨房那些丫鬟婆子的眼神让她觉得怪怪的,仿佛她的决定是非常愚蠢的。

    不过不管别人怎么看,为了自己的小命,她总的试试。本来她还想着厨房的大婶们能发挥同情有爱的精神,帮她抓一只公鸡,只是经过这些人淡漠的眼神后,她也不提这要求,问清楚关押家禽的地方后,就自己跑了过去。

    只是作为一个吃鸡鸭从来是菜场里剖杀干净的都市女人来说,这抓公鸡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活。这不她都在这鸡窝都呆了大半时辰了,手被公鸡啄痛了好几回,可愣是没抓住一只,鸡毛倒是扯下了不少。

    “该死的。”佟月娘气愤的从地上站起来,身上头发上还黏着好些鸡毛,整个看起来邋遢的像疯婆子。

    “佟姐姐?”小英真没想到抓鸡能抓到这个程度。

    佟月娘看着小英一脸气馁。

    小英看的心生不忍道:“要不,我去找娘亲让她帮你抓一只?”

    佟月娘眼一亮:“可以吗?”她之前实在没办法又去厨房一次,只是她还没开始说,那管厨房的大婶就先开口说:“佟姑娘想做什么只管做,但是别扯上我们。本来西都府衙厨房就是个是非多的地方,我们可不想再白沾上什么祸事.”

    小英踌躇了下,最后用力的点点头:“佟姐姐,你稍等我一下。”

    佟月娘看着撒腿往厨房跑去的小英,心里一阵感激。

    等了一会,就看到小英拉着一个妇人,对方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过来。

    佟月娘赶紧赔笑:“给婶子添麻烦了。”

    那妇人淡淡的看了下佟月娘,不屑的冷哼一声:“既然怕死还做什么试毒。”

    佟月娘被噎了一声,脸色微微尴尬。

    小英不满的拉了拉妇人的手,哀怨道:“娘。”

    妇人重重的哼了一下,甩开小英的手:“喊什么,还不许我说几声。”

    佟月娘立马打圆场:“没事没事,婶子愿意帮忙我就很感激了。”

    妇人瞄了瞄佟月娘,眼神似着重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过身嘴里响起模仿公鸡咕咕咕叫声。

    有经验的就是不一样啊,佟月娘站在一边一脸艳羡,瞧人家那姿势那动作,在公鸡翘着脑袋左顾右盼寻着哪里来的同伴时,小英母亲一把的从后面扑过去,双手按住公鸡的身子,接着两手一转,公鸡就被咯咯咯的从地上提了起来。

    单手抓着公鸡翅膀往佟月娘面前一递:“拿着吧.”

    “哎哎哎,谢谢。谢谢婶子。”佟月娘喜不自禁的接过,不住的道谢。

    小英见了也是高兴的拍手叫好:“佟姐姐,你快去吧,我刚才看着老爷的饭菜已经从厨房拿走了。”

    佟月娘点点头再次道谢后,提着那只好不容易捉来的公鸡飞奔在院子里。

    “以后别多管闲事。”小英母亲看着那飞奔的身影冷冽的看着女儿。

    小英听了轻哦一声:“娘,我知道了。”

    正房里,白学斌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饭菜,一边的王管家垂着头眉头紧皱:“老爷,老奴这就派人去找.”

    白学斌抬了抬眼,还没张口就听的丫鬟进来禀报,表情一脸古怪:“老爷,佟姑娘到了。”

    “嗨。”佟月娘尴尬的站在门口,抬手轻挥了一下,袖口沾到的一根鸡毛轻飘飘的落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极为刺耳的喔喔喔喔声。

    屋内众人立马眉头紧皱,王管家更是连之前的笑脸都没办法维持,声音冷冽道:“佟姑娘你在干什么?”

    佟月娘讪讪的点了点头,侧着身子抬脚走进屋里,抬眼看了看饭桌前的白学斌,冷冽的表情似乎没有过多的变化。

    轻嘘了口气,佟月娘开口道:“对不起,我来迟了,我去厨房抓公鸡了。”

    王管家重重咳了下:“佟姑娘,你来是试毒而不是做菜的,你这会拿着公鸡过来,是什么意思。”

    佟月娘轻咬了下唇,把手上的公鸡抬了抬,对方很是配合的叫了几声,王管家脸色更黑,白学斌眉毛不可见的跳了一下。

    “我抓公鸡不是为做菜,就是为了试毒。”佟月娘轻声说了下,而后看了看白学斌的脸色,见没有什么变化,便壮了壮胆子继续道:“这个试毒,不一定就要是人,只要是活的东西吃了有毒的东西,也是能分辨出来的。”

    王管家眼睁了睁,一种异色极快的在他眼里闪过。

    白学斌终于正眼看向佟月娘,白皙的脸蛋上不知道是黏了什么,左一块黑又一块灰,本来滑顺的发髻,此时搞笑的沾着好几根鸡毛,其中一根还滑稽的自上而下的插在头顶。视线慢慢移到下面,青色的袄子,处处可见灰土和那可疑的黄色排泄物。

    微不可见的笑了下,白学斌转过头声音冷淡道:“你打算怎么让它试毒。”

    佟月娘噎了一下,心道这还需要打算吗,拿东西给它吃就行了。

    不过基于目前对方是自己老板,因此秉着领导为大的心,佟月娘细细的把想法说了一边。

    王管家闻不可见的笑了下,出声:“老爷?”

    “按她说的做。”白学斌淡淡。

    王管家挥了一下手,便有丫鬟走上去,拿着一个碗把桌上的几个菜肴每样夹了一块,而后还舀了一勺汤进去。

    “给,佟姑娘。”

    “谢谢。”佟月娘道谢接过,便蹲□把碗放在地上,然后提着公鸡把它的头凑到碗边。

    有时候,你设想的很好,可当队友不配合的时候,那什么都是白搭。

    尤其不懂人话,并且还心里怨念被人提着翅膀这么久的公鸡,仁你怎么把它的头按到碗里,对方除了使劲挣扎的尖锐喔喔喔声,一口都没啄。

    “够了……”淡淡的却带着一股威严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蹲身的佟月娘头立马的耷拉了下来,静默了好一会后,缓缓站起身。

    一手提着那嗷嗷叫的公鸡,一手拿起桌上的筷子,也不管什么合不合规矩,快速的在每样菜上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用力的嚼了嚼吞咽了进去,闭上眼仿佛仿佛等着赴刑场的囚犯般,心里忐忑。

    等了一会,白学斌拿起筷子道:“开饭。”

    ‘呼……’佟月娘木然的走出正房,看了看手中的公鸡,伸手重重的拍打了下它的头:“叫你不吃,叫你不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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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一妻多夫介绍:
《坑爹的男多女少》改成《坑爹的一妻多夫》故事情节全部改了。此文没三观,重口味。 穿越到一款正在玩的成人恋爱游戏里,而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必须得规则和几个性格不同的男人都XXOO了才能回来… 于是女主鄙弃了原有的三观,奋斗在勾搭和被勾搭的道路上,只为了一个信念,回家坑爹的一妻多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坑爹的一妻多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坑爹的一妻多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