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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一妻多夫全文阅读

作者:空白A123     坑爹的一妻多夫txt下载     坑爹的一妻多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1、再次同房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翡翠端着脸盆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佟月娘躺在床上眼眨了眨,睁开朝她咧了个大大的笑容。

    “主子醒了。”翡翠放下脸盆走过来,撩起帐子。

    “嗯。”佟月娘轻点了下头,撑着床板坐了起来,不雅的打了个哈欠:“少爷还在佛堂没出一步吗?”

    翡翠点点头,从敬茶那一日少爷进了佛堂,现在都半月过去了,谁叫都不出来。少夫人倒是去了几次,只是都是做做样子,等到那些婆子丫鬟看不见的时候,立马就转头回了院子。

    翡翠其实有些不懂自己的主子,虽然看似自己是最贴心的丫鬟,可她知道主子心里想什么她一点也不懂。

    “有半月了吧?”佟月娘任翡翠打理自己,面色似思索。

    翡翠一时闪神,回过神才理解主子问的是什么,赶紧应声。

    “半月了,也该够他接受现实了吧。”搓了搓双手,佟月娘站起来:“行了,跟我再去一趟佛堂吧。”

    翡翠闻言脸色立马笑了起来道:“主子早该这样了,而不是每次是应付应付。”

    佟月娘笑:“就算之前不是应付,少爷也不会出来的。”

    翡翠不解:“那主子怎么就知道少爷现在会出来。”

    “这个叫做心里策略……说了你也不懂的。”佟月娘一脸揶揄,故意停了停。

    翡翠汗颜,这主子还真是……

    打理完毕,主子两一前一后的去了西屋。

    西屋比较偏,本来是空的院子,至从齐安易回来后就改成了佛堂,除了三餐送斋饭的丫鬟。走的人也就更少了。

    佟月娘推开大门,走到进厅堂,暖阁处便是供奉着佛像的小佛堂,这半月齐安易就都是宿在这边的。

    “你在门外候着吧。”佟月娘吩咐后就自己跨脚走了进去。

    翡翠躬身点头,退出去后更是体贴的关上了大门。

    暖阁出烟雾缭绕,齐安易穿着一身灰色的僧袍跪在那,敲着木鱼念念有词。

    佟月娘在他身后站了好一会,才慢慢的走过去,在他身边的蒲团双膝跪了下去,虔诚的拜了三拜。

    齐安易身子僵了僵,敲木鱼的手也停顿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会又开始单调而重复的嘟嘟声。

    佟月娘拜完后也跪在他身边,眼睛看着佛主:“今天我来只是想说一件事情。”

    齐安易似没听见的继续念经敲打。

    “如果今天你还不踏出这个佛堂回正房睡觉,那么我……便会去……偷人。”

    身边的人猛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好一会才什么也没有说的继续敲打了起来。

    佟月娘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脖子,声音淡淡:“别以为我在激你或者说笑,我佟月娘从来是说到做到。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而我是正常的女人,自己夫君不能满足我,那么我去外面找能满足我的人也是正常之举。当然你也许会说这是不守妇道,这是要浸猪笼的。可是比起这些来,我觉得齐府儿媳偷人戴绿帽的这消息,更让人接受不了。你不是很孝顺吗?为了自己父母还俗来侍奉,只是不知道你这孝顺包不包括避免让齐府蒙羞。”

    敲打声终于停了下来,齐安易满脸怒色的瞪着佟月娘:“是你自己说可以和我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的。”

    佟月娘也沉了脸看着齐安易:“是你自己先破坏了规则,现在的你已经破了色戒、酒戒,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再回寺庙吗?”

    齐安易脸暗了暗,胸口憋着气瞪着佟月娘。

    佟月娘别过脸看向那尊一脸庄严的佛像:“我知道你心有不甘,觉得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硬喝下那酒,可是你自己扪心想想,你若自己不愿意我又怎么能让你喝,在你喝的时候你的心就不纯了。”

    说完佟月娘转过来盯着齐安易,嘴角忽的邪魅的勾起,小手也不老实的攀上他跪着的大、腿,在上面轻轻的摩了摩。

    齐安易身子再次僵了僵,一脸恼怒的扯开她的手,毫不怜惜的挥开,力气大的让佟月娘往地上扑了过去。

    佟月娘扑着身子闭了闭眼压下涌起的怒气,用甜的腻人的声音道:“我就不信夫君这些日子没有想起过洞房那晚的滋味,就算夫君不曾想起,妾身却时常在梦里回味着,每次梦醒时分妾身那里便酥。痒的很,恨不得夫君就在身边,用那粗。。大硬挺的物件,狠狠的插月娘,嗯……其实月娘真的很喜欢夫君那样对月娘,只要夫君愿意,月娘绝对不会有外心,一辈子和夫君和和睦睦的过。”

    手再次的攀了过去,佟月娘的身子如妖娆的水蛇般缠了过去,不顾齐安易的反抗,小手用力的在那双腿间按了下去,那刚因月娘的淫,荡的话而弄得心猿意马的物件,在小手的按压下,立马雄赳赳的站了起来。

    佟月娘轻笑,身子贴上他的耳旁,诱惑道:“瞧,夫君的弟弟可比夫君诚实多了。”

    “你……你无耻,你不知廉耻。”齐安易羞红了脸,奋力的挣脱佟月娘的攀附,急急的站起来退后几步胸口猛的喘息起来。

    佟月娘垂下头轻笑几声,掸了掸衣服风轻云淡的站了起来,那轻柔的表情和之前妖媚的模样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夫君说的对,妾身便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所以夫君为了夫君头上那顶绿帽和齐府的名声,就好好的考虑一番吧。”

    说完规矩对着齐安易福了福身子,再也没有一丝留恋的往门外走去。

    佟月娘离开后,齐安易在那静静的站了许久,终于在以为不会动的时候重新拿起木鱼敲打起来。

    傍晚十分,佟月娘吃完饭洗完澡,窝在榻上惬意的翻着小话本。

    翡翠提着一壶茶水进来,看到这样子的主子不免担忧道:“主子,这都天黑了,少爷还是没过来。”

    佟月娘嗯了一声,伸手把话本翻过一页。

    翡翠动了动嘴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的福了福身子出去了。

    门轻轻的关上,佟月娘放下话本,一手拄着自己的下巴。要说她一点都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的任务还在齐安易身上,总接触不到总是不能发展感情的。

    尤其对这个不懂情为何物的家伙,除了让他先喜欢上这男欢女爱的滋味,她还真不知道要从哪里入手,有了身体的欲、望才会有精神契合的渴求,这就像解决了温饱才有力气去说精神享受一样的道理。

    可这家伙……轻轻叹了一口气,戴绿帽不是男人最讨厌的吗?还是说这和尚真是四大皆空……“呸,皆空个屁。”佟月娘轻唾了声,今天也不过是自己轻轻撩拨对方就有了反应,可见这和尚也只是面上正经而已,毕竟是初尝情味的男人,静得下心才怪。

    想到这佟月娘对晚上又有了一点信心,拾起话本又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果然不过半时辰,翡翠欢天喜地的进来:“主子,少爷过来了。“

    佟月娘闻言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在哪?“

    “正在院里往正房走。“翡翠一脸崇拜,自家主子可真是厉害,说今天能让少爷出来还真的出来了。

    “来,咱们去迎一迎。”当下两人去了门口。

    齐安易走近院子抬头看到佟月娘的时候,脸色微微尴尬,一时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总觉得这样有些下了面子。

    佟月娘似感受到对方要退的想法般,先于他一步的上前,挽住对方的手臂娇笑道:“夫君,妾身等夫君好久了。”

    齐安易的手僵了僵,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月娘在等他许久后,那种尴尬瞬间消失,心还微微震荡了一下。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一进屋子佟月娘就似个贤惠的妻子般嘘寒问暖,弄得齐安易都不知道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不用忙了,我是吃过斋饭过来的。”

    佟月娘停住转悠的身子,看了看笑:“那行,那我让丫鬟准备洗澡水,让夫君沐浴。”

    这话一出,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的齐安易急急的站了起来,脸色通红道:“不……不用了、我习惯早上沐浴。”

    佟月娘倒是讶异了下,也不再提这事,便把眼神往里间递了递,试探道:“那……夫君是现在歇息吗?”

    齐安易点了点头,又很快的摇了摇头,似很艰难般开口:“那……那个……我今晚来这里……其实……只是不想你行差踏错,我……我住外间就行。”

    佟月娘轻笑一下,看了看面色涨的通红的齐安易,没有犹豫的点头:“行啊,只要夫君愿意睡在妾身屋里就行,妾身这就给你去铺床。”

    爽快利落的应声,反倒让齐安易愣了愣,心中说出是轻松还是落寞,呆呆的转身看着那莲步轻移的背影‘她不是说很想我那……’呸,呸,呸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双手合十,齐安易开口念着。

    拿了被子的佟月娘瞄了眼齐安易心道‘又开始发什么神经啊’

    床很快的铺好,佟月娘体贴得问还有没有别的需要,被齐安易赶紧摇头拒绝了。

    佟月娘也没再坚持,扭了扭腰身去了里间,听着外间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嘴角淡淡的弯了弯,眼里迸出了邪魅的神色。

    进了我的屋还想全身而退,想的美哦。

32、谁是双生子?

    夜,异常的宁静,一枚弦月挂在床前,偶尔听的院子里有几声的虫叫。

    齐安易睁着眼,第n次,轻轻翻身。

    这是在思维清晰的情况下第一次和女人共处一室,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于自己有肌肤相亲的对象。

    空气仿佛如停滞般,齐安易觉得屋里的火盆烤的让人脑袋有些发晕,耳力却更加的清晰。

    隔着一道雕花拱门,里间那位一声叹息都能在这静谧中听的一清二楚。

    齐安易仰躺在榻上,修长的身子有些困难的蜷着腿,鼻息间似还有佟月娘离去前若有似无的香味,淡淡的却能沁入心神。

    那晚与她缠绵的细节仿佛忽然变的清晰般,在脑海里膨胀,越来越大,越来越满……终于,砰的一声,齐安易一个翻身,从狭窄的榻上落了下来。

    里间的佟月娘立马坐了起来,手上还拿着一个貌似男人物件的工具。这东西还是佟一齐给她的,这家伙知道自己嫁的对象是清心寡欲的和尚,喜忧参半,最后给她弄了这么个东西,说是在想他的时候,就用这个暂时纾解一下,等他年前来京城进贡的时候喂她。

    当时她听的是一阵好笑,却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的一天。

    本来她是想用自。慰的方法,勾起齐安易的欲、望,进而促使他再一次破戒,若这次意识清醒下他都上钩,那想必后面行动起来也会容易许多了。

    只是她刚摸出这物件,外间就传来了跌落的声音。

    想了想,佟月娘放下手里的东西,掀开被子下了地,取过床头的煤油灯,轻步走了过去。

    佟月娘拿着灯靠近一脸关心:“夫君?怎么了?”

    听着佟月娘的声音,很是狼狈的摸索着依着榻站了起来,神色很是尴尬的低着头:“没……没事。”

    佟月娘轻笑,手掩着晃动的火苗走进,轻手的把灯放在一边,然后靠近美人榻。

    齐安易赶紧往旁边退了一步,身子也背对着她:“我没什么事情,你回去睡吧。”

    “夫君都从上面都摔了下来,怎么还没事。”佟月娘满脸关心:“这榻对夫君来说确实有些小了,妾身倒是刚刚好。”

    齐安易听了猛的转身,昏暗的灯光下,佟月娘穿着肚兜,外面披着一件里衣,没有系带,下面则是光溜溜两条嫩腿,勾。股间一块三角形的布遮着,只一眼呼吸便困难起来。

    齐安易重新背过身,脸色微微发烫:“不用,我没事,你回去吧天冷,别冻着了。”

    佟月娘垂了下头,抬脚走了过去,伸手双手从后面轻轻的环住他的腰身,紧接着脸慢慢的靠过去。

    齐安易身子紧绷,皮肤如火烧般的烫了起来。

    “夫君心疼妾身,妾身也舍不得夫君委屈在这榻上,不如咱们都睡在床上吧。”软软的语调,让人听得心神痒痒。

    齐安易紧了紧拳头,终于伸手搭在她的臂弯上,稍稍用力的把两条臂藕扯了下来,身子赶紧迈开几步,依旧背对着她,闷声道:“你回去吧,我不觉得委屈。”

    佟月娘抬脚跨到他的面前,仰着头看着他的略带慌乱的黝黑眸子:“难不成夫君以后每个晚上都要睡这榻上。”

    齐安易别过头道:“我明儿让人弄张小床放着。”

    佟月娘冷笑一下,再次看过去:“夫君不觉的此举很多此一举吗?”

    齐安易不解看了一眼有快速的低头,只是这次忘了佟月娘站的地方正是他的正前方,一低头就看到那翘挺的白玉软肉半露半遮,在粉色的肚兜下,像个含羞带怯的少女般。齐安易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嘴里一阵口干。

    头仰了仰,傻愣愣的望着黝黑的房顶。

    佟月娘接着道:“从洞房那天起,夫君的心便已污,就算再忏悔,也改不了夫君已破了清律。”

    齐安易脸闪过一丝阴郁,但是记得之前看到的景象,头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地方:“那不是小僧自愿的,佛祖会原谅小僧的。”

    佟月娘笑,眼神里是赤、裸裸的不屑:“那现在呢?现在夫君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里?”

    齐安易眼里闪过一丝怒气,低下头盯住佟月娘这张绝伦的脸:“我为什么来着,你难道不清楚吗?”

    佟月娘没有退缩,反而向他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手轻轻的攀上他的胸,却被对方重重拍掉。

    “就算我威胁你,可是你若一点都不在乎,那么你大可把我的话告诉你的母亲,让她以后盯紧着我,也同样能阻止我给你们齐府带来羞耻。可是你没有,你离开了佛堂,到了我身边。你的心能欺骗你自己,可是你的行动却出卖了自己,别告诉我,在来我这里之前,你会没想过,我会用手段勾引你犯戒律。”佟月娘直言不讳的话,让齐安易脸色顿显狼狈,张了张嘴却一点也反驳不出来,确实他想过,连掉下床之前他也是回味洞房的事情而给吓的掉了下来。而正是因为这样,他更不能原谅自己。

    重重的挥开佟月娘再次伸过来拉他的手,转身走到榻边的矮凳上,拿起之前脱下的僧袍,快速的套了上去。

    佟月娘站在他身后,眼里闪过一丝怒意,脸上隐隐带着一丝疲惫:“夫君是想回佛堂?”

    齐安易手顿了顿,而后默不作声的低着头扣着扣子,等全部弄好后,他依旧没有看向佟月娘:“你说的对,我可以把这事情告诉母亲,而不需要自己过来。”

    说完绕过佟月娘走向大门,拉开那两扇雕花大门,毫不犹豫的抬脚走了出去。

    十月的风冷冽的顺着门缝刮了进来,佟月娘光着的腿立马被冻的起了一层的鸡皮。

    咯嗒一声,门被略重的关上,之后院子里想起守门婆子的说话声。

    佟月娘轻叹了声气,环顾了下房间,然后走到榻前,掀开被子坐了下去,双手环着被子,一脸的落寞。

    其实她比谁都不愿意这样。

    清晨,翡翠看到单独宿在榻上的主子,满脸讶色:“主子?少爷把你赶出来的?”

    佟月娘摇摇头,有些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没有,他昨晚不住在这,行了,别说这事了,烦。”

    翡翠见状忙闭了嘴巴,上前利落的帮其穿戴好,又伺候着佟月娘吃了早饭,而后看心情一点都没有好转的主子提议道:“主子,要不咱们出府去逛逛,散散心。”

    佟月娘闻言略略思索一下,好似嫁来这还真的没出过门,回门三天的礼物因距离远都是派婆子和家丁送回去的。

    这些天琢磨着齐安易的事情,京城的繁华还真没想去见识。

    “主子?”翡翠看着一脸沉思的主子小心的问道。

    佟月娘抬起头,轻快道:“你去打点一下,看看府里有没有空的轿子,然后多带点钱,咱们出去购物去。”

    翡翠见脸色总算好了许多的主子,赶紧笑着应道,麻利的出门吩咐,又进了里间打开箱笼,从佟月娘的盒子里取了一些银票。

    “主子,我拿了两百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子,要是碰到一些喜欢的价格高一点的也不怕手里紧了。“

    佟月娘见状点了点头,等到小丫鬟来回府里轿夫已在二门外等着的时候,佟月娘带着翡翠和几个婆子,施然然的出门了。

    上房齐夫人得到佟月娘出门的信,撅了撅眉毛,最后带着一丝无奈挥了挥手,最后又招了招:“少爷可有什么动静。”

    婆子回:“昨晚从少夫人那出来后,就一直在佛堂念经,连早饭多没吃。”

    “哎……”齐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脸色颇为无奈。

    街上,佟月娘让轿夫找了茶棚去喝茶,自己带着翡翠顺着街道慢慢的逛了起来。京城的繁华确实是别的地方不能比的,就算佟府所在的江南也是富庶之地,但它没有京城的大气。

    “主子你看,好热闹啊,街道也好宽,房屋都比咱们那的高呢.”头一次逛街的翡翠,连连赞叹,就是路边的小摊上东西都被她夸了又夸。

    真让佟月娘有一种,外国的月亮都是圆的感觉。

    就在两人走走停停的时候,前面转弯处拐出来一个满脸不耐的华服贵公子,身边的小厮不停的赔笑着说些什么,好一会那公子的脸才露了一丝笑。

    “你说的对,本公子确实不该为这种人生气,够不上犯不着,不就是一两百银子嘛,爷就当给乞丐了。”

    贵公子一脸豪气。

    小厮忙不迭的点头奉承。

    两人一个昂着头,一个只顾着看主子的脸色,横走了一会,撞到了正在兴高采烈看捏泥人的佟月娘两主仆。

    “哎呀。”佟月娘手中的泥人应声落地。

    “哎呀,好可惜啊。”翡翠惊呼出声。

    佟月娘也是一脸不满,尤其看到撞了自己还一副根本没歉意模样就走的男人,心头更是不爽,想也没想的伸手拉住对方的袖子:“别走,赔我东西。”

    男人转过身,皱了皱眉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手,不满的抬眼看过去,在触到佟月娘那张脸时,表情立刻变了起来,仿佛变戏法般,从不满到了呆愣,再从呆愣到了轻佻,眼神一副暧昧的盯着佟月娘:“小娘子,拉着在下何事啊?”

    佟月娘听着那声音一脸厌恶,抬起眼正要瞪过去,却在看到对方那张脸时,表情整个如见鬼般讶异出声:“薛明科?”

33、月娘来了

    贵公子眼眯了眯,瞧着佟月娘的脸,努力的在脑海里思索这是哪家的夫人小姐的,不过就算是夫人小姐也没有这么直言称呼自己哥哥的。

    “大胆,竟敢直呼国公府大少爷的名讳。”还没等阮肖卫问话,身边的小厮就出声呵斥了起来。

    阮肖卫也不阻止,闲闲的拿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

    佟月娘听到小厮的话,眉头皱了一下,盯着男人的脸,似疑惑的重复:“国公府?哪个国公府?“

    阮肖卫眼里闪过一抹趣味,貌似这个直呼哥哥名字的女人好像还不知道哥哥的身份,京里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国公府大少爷的名讳。当年双生子一个被过继给薛太傅,那可是轰动一时的,尤其现在有自己这么一个蹦跶的欢的纨绔陪衬着,大哥的名字那简直是如雷贯耳。

    不过不等阮肖卫把疑问问出,身边小厮再一次替他先出了声:“哇……我们大少爷这么有名的人,你都不知道是哪家府上的,您得多么孤陋寡闻才是啊。”

    佟月娘嘴角抽了抽,身后的翡翠却忍不住的出声:“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你家少爷很了不起吗?难不成人人就该知道啊。”

    小厮啧啧两声瞪着翡翠:“你这小丫头声音倒是不小,可见识却就这么丁点。”说着还拿出指甲比了比,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样:“我家大少爷当然厉害了,不但我家大少爷厉害,我们家的二少爷那也是相当的厉害。睁大你们的眼瞧好了,我身边的二少爷和你们口中的大少爷,那都是响当当的软国公家的嫡子,众人口口相传的双生子是也。”

    若不是这小厮给的消息太让佟月娘惊讶,就小厮这夸张的演说和男人那孔雀般的表情,佟月娘真会不给面子的笑出来。

    “阮国公府?”佟月娘依旧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喃喃道:“不是应该姓阮吗?为什么会姓薛。”

    这次不等小厮张口,阮肖卫立马出声,他可不想一直被这小厮抢了风头:“那是因为我哥一出生就过继给了我外公,薛府薛太傅。”

    “过继?”佟月娘听到这,真心想把那个声音抓出来狠抽一顿,你他妹的,说任务的时候就不能说清楚一点,就算不说清楚一点,在薛明科出现的时候就不会提醒下自己。如果那时候知道……

    知道……

    想到这佟月娘什起的怒气又降了下去,如果那时候知道,自己会怎么做呢?会立马答应为妾还是上赶着贴上去呢?

    哎……佟月娘咬着唇,陷入思绪里一脸纠结,却忘了此时不是在自己房中,面前还站着一个饶有兴味盯着她看的男人。

    “你在懊恼什么?概不会是之前不知道我哥的身份错过了什么,这会心里后悔的不行吧。”

    双手环胸,阮肖卫微微倾身靠过去,很是幸灾乐祸的开口。

    佟月娘闻言抬眼看向他,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唇角,不同的是那双黝黑的眼眸里,不再是狂野的专注而是嬉皮的揶揄。

    双生子,任务之一,佟月娘真想仰天长笑,这任务对象是不是来的太容易了一些。抿了抿,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酸楚,张了张嘴巴,努力压下那要冒出来的泪意,看向他轻道:“麻烦告诉你哥一下,佟月娘来京城了。”

    阮肖卫愣了愣,对于她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佟月娘来京城了,佟月娘是谁?

    佟月娘说完后,就垂头径自走了,此时的她一点都没了逛街的兴致,如霜打茄子般,恹恹的。

    这感觉真想周星驰那句经典,曾经有一段极好的机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后我才追悔莫及,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会对那个人说:“来吧,我不反抗了。”

    第一次逛街半途而废,翡翠拿着抹布小心的擦着桌椅,在主子第n次唉声叹气后忍不住出声:“主子,这个薛公子是不是在佟府说要纳你为妾的那个薛大人?”

    佟月娘懒懒的点点头,精神萎靡。

    翡翠抿了抿唇:“主子是后悔当初没答应薛大人吗?”

    佟月娘点点头有摇摇头,一脸苦恼:“我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若当初知道薛明科的身份,到底会不会答应作妾,按心里肯定不愿意,但是按理智上,这是拿下他最好的机会,应该会答应。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已经嫁为人妇了,后悔啥的都没用,只能往前看,希望那家伙能把自己的话带给薛明科,按着他的脾性,应该会打听自己的。只要没忘记自己就好,总是有机会的。

    暗自握了握拳,有了新目标,暂时让她气馁的齐安易也被她抛之脑后了,你要躲就躲吧,躲了正好本姑娘可以发展外线。

    国公府,阮肖卫一进府就打听大哥在哪,问道了地方后便急急去了练武房。

    “大哥。”推开门,阮肖卫一副神情气爽的朝着正在打拳的薛明科喊道。

    薛明科抬了下眼,手脚没停的道:“你怎么来了。”

    阮肖卫嘿嘿两声走近,闲闲的围着薛明科转了转,然后悠悠道:“大哥,我今儿在街上遇到一小娘子。”

    薛明科白了一眼,一副你无聊的模样。

    阮肖卫不以为意继续转悠着,双手环胸的一副我吊足你胃口的嘴脸:“那小娘子生的白白嫩嫩,模样水灵,身段窈窕,那眼神如……如……”

    薛明科扑哧笑了一下:“怎么不说了,要不要我给你补上去?”

    阮肖卫瞪了一眼:“哼,那是我没想到一个贴切的词,她啊,刚拉住我的时候怒目相斥,等一会是惊愕,再一会是沉思,看着我的脸那眼神……啧啧……”

    薛明科听了不屑道:“一个花痴女值得你这般卖弄?”

    阮肖卫嘴角弯了弯,奸笑道:“是吗?不值得啊,可是那小娘子是拉着我的胳膊喊‘薛明科’”

    果不其然,薛明科身子震了下,头猛地抬起来盯着弟弟。

    “哥,我觉得能直呼你其名的女子好似没几个?不过这个小娘子,我看着面生,听着那口音好似也不是京城本地,而且啊……她连你是国公府双生子之一都不知道……你说……”

    话还没说完,阮肖卫的胳膊就被薛明科牢牢的捉住,对方神情激动的道:“她在哪?你有没有问她的名字?”

    阮肖卫张大嘴巴的瞪着薛明科,这样的哥哥让他这个自诩为最了解他的弟弟都感到陌生,动了动嘴巴:“哥,你这反应也太……”

    回过神,薛明科才惊觉自己太过激动,面色微微尴尬的松开手,只是眼神却还是定定的看着他:“你别瞎操心,我只是……你就告诉我,她有跟你说了什么?”

    阮肖卫摊摊双手,一副无辜的看着他:“没了。”

    “不可能。”薛明科脱口而出,瞪着阮肖卫:“到底说了什么?”

    阮肖卫看着薛明科一眼探究:“为什么不可能,难不成哥哥和那小娘子真有什么……”

    掌瞬的拍了过去,阮肖卫惊呼的撇身,紧接着两人便一来一往的动起了手,好在没耽搁多少时间,薛明科捉住其双手,像人犯般背于身后:“说,别给我耍花招。”

    阮肖卫哀嚎着一张脸,心里郁闷的不行:“真没说什么,她只了一句,让我告诉你,佟月娘来京城了。”

    笑立马的爬上了薛明科的脸,眉眼间唇角间,满满都是。

    “果然是她,呵呵……这话倒是她的风格。”低低的笑声,从胸腔慢慢的发了出来。

    阮肖卫一阵惊奇,趁着薛明科没防备,使力的挣脱了开来,一副怪物般的看着他:“天啊,哥,你在笑?还只是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在笑?哥……你太吓人了,你吓到我这亲爱弟弟的心了。”

    装乖卖巧的行为没有惹来薛明科的好脸色,反而一脸严肃的瞪着他:“别给我到处乱说,记得,这事只有你知我知。”

    阮肖卫本想耸耸肩,只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还没做出来就被薛明科的眼神给制止了回去。

    看着迫不及待大步离开的薛明科,阮肖卫眼眯了眯饶有兴味的摩擦着下巴:“佟月娘?哈……还真是个让人好奇的女人。”

    “小淳子。“

    之前在街头的小厮立马显了身子:“奴才在,二少爷。”

    “去,找几个机灵的小子,给我盯着大少爷,看他最近都去些什么地方。”不是不告诉我嘛,我偷偷跟着不就可以知道你们的关系了吗?

    阮肖卫双手环胸一脸得意。

34、厢房会见

    三天后,薛明科找遍了京城的各大小客栈,又去一些和佟府漆行有生意往来的店去询问,可都没有听说佟家有人上京城了。

    门被重重的踹开,正和丫鬟调笑的阮肖卫吓了一跳,拿着葡萄的手抖了抖,那粒葡萄正中红心的落入了丫鬟白嫩的酥。胸里。

    丫鬟惊呼一下,忙羞涩的双手掩胸。

    薛明科看也不看怒喝着:“都给我出去。”

    丫鬟偷偷瞄了瞄二少爷,阮肖卫伸手摸了摸那滑嫩的脸蛋笑:“出去吧,本少爷和大哥有事商量。”

    丫鬟蹲身,忙不迭的告辞退下。

    “大哥,坐。”阮肖卫淡定的招呼,脸上的笑并没有因薛明科那黑黑的脸有减少一分。

    薛明科用脚勾过凳子,端着身子坐下眼神一刻也没离开阮肖卫的脸:“你是不是骗我?”

    阮肖卫瞪大眼,挑眉:“大哥何处此言啊?”

    “我找了三天,根本没有佟家人上京。”薛明科沉着脸,眼里隐隐含着焦虑,至从在弟弟嘴里知道佟月娘的消息,他简直是欣喜如狂,他不去管为什么会如此迫不及待,只知道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这次再也不会让这个张狂的脱离自己的掌控了,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让她做自己的女人。

    回到京里的日子,外人看不出但是他自己清楚,他想她,发疯似的想她,白天衙门办公想,晚上夜深人静更是想,辗转反侧间有多少次自己是硬着醒来,宁愿撸、管也不远让侍妾进来伺候,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要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因她而起的邪火。

    可是当这欣喜如狂却因一次次的碰壁而跌入地狱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焦虑,他想看她,发疯似的想现在立刻马上的看她。

    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那翻滚的感觉若还不让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他真是白活这么些年了。他喜欢这女人,喜欢的程度超过这么多年的所遇到的任何女人。

    “佟家?”阮肖卫杨杨眉,笑道“为什么是和佟家,而不是其夫家呢?”

    薛明科看着他嗤笑一声:“她一个被……姑娘家哪来的夫家.”那个被休两字,被硬硬的止在喉咙间,不知怎么的他不想别人知道她这段不光彩的过去。

    “姑娘?”阮肖卫笑:“哥,你确定你找的佟月娘和我遇到的是同一个人?”

    “什么意思?”薛明科看着他,眉头紧锁。

    “因为我遇到的那个根本不是姑娘,而是梳着妇人头的小媳妇。”

    脑袋哄的懵了,薛明科锐利的双眼霎间变得呆呆的:“你说她梳着妇人头?”

    阮肖卫重重的点头,看薛明科的眼神含着一丝担心:“哥,你没事吧?”

    薛明科仿佛如抽去空气般,胸口变得异常的难受,仿佛,仿佛要窒息般。

    她明明对自己有感觉,却因名分不愿跟自己,而现在再遇确是她嫁于他人。

    “哥,哥。”阮肖卫看着有些蹒跚而出去的薛明科,满脸担忧的唤道。

    薛明科懒懒的摆摆手,身形略显落寞的走了出去。

    阮肖卫望着那空空的院落,神色更是隐晦不明:“佟月娘,你可真是好样的,有趣有趣,竟然能把我哥迷得如此深。”

    齐府里,佟月娘拄着下巴望着桌上的台灯,梨花木的托,绢丝的罩,笼着那晃晃的光线,让人感觉安宁。

    “都这么几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佟月娘喃喃自语,原本以为薛明科知道自己的消息,怎么也会找上门,可这都四五天了,对方一点动静都没,若不是她身份是他人妇,齐府和国公府又没什么关系,她真想憋着一口气跑到国公府里去找他。

    佟月娘敲敲桌面,一副郁闷呢:“难道时过境迁,薛明科对我没兴趣了?”

    “要是这样,这些男人也太薄情了,这才几个月啊。”哀叹一声,佟月娘搓搓脸颊,站起来对着台灯吹了吹。

    立马光线暗了许多,借着床边的小煤油灯,佟月娘脱掉衣服唉声叹气的上了床,这京城跟自己犯冲啊,没一件事情顺心。

    第二天,满腹心事的佟月娘早早的醒了,精神不济的她让翡翠帮着她上了简单的妆。

    “主子真好看,这随便一打扮就美的跟天仙一样。”翡翠真心赞美,主子平时不喜欢涂抹这些,今儿稍稍一打扮比平日更艳丽几分。

    佟月娘掀掀嘴角,要笑不笑的模样。这几日她都被叫去上房请安,其实也不要她做什么,就立在那听着齐夫人絮絮叨叨的说一些夫妻之道,什么妻子要柔顺,要贤惠,要及夫君之所及什么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去佛堂把他的儿子给拉出来。

    佟月娘瘪瘪嘴,心道不要说现在她有外线要发展,巴不得齐安易不宿在房里,就是没这外线,她也不会现在去凑,人家摆明了当她洪水猛兽,现在硬上去只会让对方对她更为嫌恶。

    因此每次从齐夫人房里出来,她都要做做样子去佛堂那晃一圈,也不进屋,在那院子里坐一会走一会,看看树,看看草,然后在把那些空房间转悠一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撤。

    这会匆匆吃了些糕点,就带着翡翠往齐夫人那走去,不想才道院门就听的婆子说今天夫人出门了,那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来的太晚了般。

    佟月娘嘴角抽抽,抬头看了看才刚刚冒出云层的太阳,慢你妹啊,这是存心给她脸子瞧。你奶奶的,你儿子你自己没办法,还怪我身上了。

    不过想归想,姿态还是要做的,对着上房福了福身子:“翡翠,咱们再去佛堂。”

    翡翠一脸难色:“主子,你还没吃早饭呢?”

    佟月娘瞪了一眼道:“胡说什么,什么事情能比的过夫君的事情,走吧。”

    翡翠委屈的哎了一声,随着佟月娘的脚步往佛堂走去,两人走了没多久,就同时回头看向上房。

    只见之前探头探脑的婆子已经消失在门边,想必是回屋里通报某位据说出门的夫人了。

    翡翠见了瘪瘪嘴呸了一声,佟月娘轻拍了下她的手:“行了,走吧。”

    翡翠吐吐舌头,一路上两主仆都不再说话。

    到了佛堂,因时间早院子里有些发冷,佟月娘便进了西厢房,这屋里虽空荡荡,但是比外面却暖和多了。

    “主子,我去厨房帮你把饭菜端来。”

    佟月娘点点头:小心些,别让夫人那边的人发现。“

    “哎,奴婢省的。”说着翡翠便小心的跑了出去,出了院子还探头探脑如做贼般。

    佟月娘轻叹了下气,去了暖阁,伸手撩了撩那壁珠帘子,忽听的门一阵响动,转过身正奇怪翡翠怎么这么快回来。

    就看的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立马罩了下来。

    “唔……”佟月娘一阵惊呼,没一会嘴唇就被死死的堵住,温软而冰凉的唇如狂风暴雨般的辗转着。

    佟月娘双手紧紧的攥住对方的衣领,心提的高高的。薛明科,薛明科……

    “闭上眼。”浑厚而沙哑的声音让佟月娘紧绷的身子忽的放松了下来,伸手捶了捶他的胸,嗔道:“你吻的我好疼。”

    薛明科低低的笑了下,低头再次吻上那张魂牵梦萦的唇,动作不似之前的粗鲁,轻轻的细细的,如对待万年难遇的珍宝般。

    佟月娘由之前的惊吓慢慢的熔化在他轻柔的包围和缠绵里。

    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主动的踮起脚回吻过去。

    佟月娘的主动更激励了薛明科,双手猛的一缩紧,双唇不离开的横抱起她往内室的空床走去。

    没有床铺的床显的冰冷和坚硬。佟月娘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薛明科又重新抱起她,双唇移到她的耳边舔、弄:“要不,站着做?”

    佟月娘微微挣开他的胸,对上他的那火热的双眼,浏览了好一会才伸手轻抚着这张时不时在脑海里回想的脸:“你怎么才来?”

    薛明科的嘴再一次抑制不住的往上扬起,双臂紧紧的圈着她,坚硬的物件抵在她的大腿根,时不时的往上耸一耸:“这么想我。”

    佟月娘没有迟疑的点点头,这话半真半假,她确实有想他但是这想里面,一大半是因为知道他是任务之一,迫切的想要拾回他对自己的感觉,铁要趁热打。

    薛明科心一热,低下头再次捕捉到她的芳唇,没有问为什么想我却不跟我走,没有问为什么想我却还嫁他人为妻。这一切的一切,在看到她的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此时的他只有一个想法,想要她,想要,发疯的狠狠的想要她。

35、撞破

    】】】

    薛明科的胸口起伏越来越厉害,喘气声也越来越粗,终于在一声难耐的呻。吟出来后,双手用力的按住佟月娘的肩头:“别动,我来,我可不想这么久没见,就被你弄得这么快缴械投降。”

    佟月娘轻笑,跪在床上直起身子,双眼晶晶亮的看着他:“你有多久没做了?”这么容易就想射,她可不会单纯的认为是自己的技巧太好。

    薛明科一阵尴尬,双手立马压倒佟月娘,沉着声:“胡说什么,我堂堂国公少爷会禁欲。”

    佟月娘咯咯笑,身子在薛明科的大掌下犹如鱼儿般的扭动着:“讨厌,别呵我的痒。”

    “那你还笑不笑。”薛明科佯装怒道。

    佟月娘杨着灿烂的笑对上他的眼道:“若是真的我只会感动,哪会笑你。”

    薛明科停下呵气的动作,又好气又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啊,就是个妖精。”

    “那你喜欢不喜欢我这个妖精。”躺在床上,佟月娘乖巧的任薛明科剥去衣服。

    因天气冷,只解开却没有脱去,不过这完全不影响薛明科那炽烈的目光如狼般的盯着。

    “喜欢,喜欢的快要发疯的。”声音因情、动而更加的低沉。

    “那爱吗?”佟月娘心中一动,赶紧趁胜追击的问,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迫切。

    薛明科愣了下,有些怔怔的抬头看向她的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佟月娘心中微微一慌,放在身边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迎视着他再一次问道:“爱吗?”

    或许是佟月娘的目光太为热烈,也或许是这个问题让他觉得难堪,总之薛明科略显狼狈的别了眼,闷声道:“我以为你不是这种肤浅的女人。”

    心猛的像被什么东西打中般,佟月娘疼的指尖用力的掐进了肉里,肤浅,是啊,肤浅,自己这样‘下贱’的女人,人家能喜欢你就该高兴了,你还指望爱。佟月娘心中一片阴冷,之前对他的感觉如泡沫般一下子消散而去。

    看来自己还是心不够定,差点差点就对这游戏里的人物动了真情。本来因之前不知道薛明科是任务之一,所以对他,心没有设防,没有一开始告诉自己这是任务不要动心。后面知道他是任务那种即开心又纠结的占据了大半,竟然有种是缘分的感觉。可是现在听到他的这个话,佟月娘才知道,自己在把他们当成游戏人物看待的时候,人家也只是把你当成一个行为不端的女人看待。

    这样的女人能喜欢,能宠溺,但是不能爱,此时的她就像青楼了的妓、女,能拥有但是没有人真的回去尊敬。

    心慢慢的冷了下来,脸上越发的笑的明艳。

    这样也好,至少再后面勾引起他的弟弟,自己愧疚能少一点,因为自己就是这样水性杨花的‘下贱’女人。

    清澈的大眼里浮起灵动的温存,佟月娘主动按下薛明科的头,粉嫩嫩的唇在他紧抿的唇上轻轻一碰:“你说的对,我不是那些肤浅的女人,现在我要你好好宠我要我,好吗?”

    “月娘.”不知怎么的,薛明科一阵心慌,这样的月娘看着和平常没有不同,可他就是觉得哪里有不一样,似乎……似乎他曾经得到了某些东西现在忽然失去了般。

    “嘘,不要说话,我的丫鬟就要回来了,咱们不要浪费时间,说起来我也是很久没开荤了。到时你可要好好的喂饱我。”

    嘴邪魅的一勾,手主动的深入他的裤腰,握住那根早就滚烫的物件。

    】】】

    院里,翡翠提着一个食盒,轻脚快步的往西厢房走去,心里想着呆会得让主子好好夸夸,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避过夫人那边守门婆子的利眼的。

    门被轻轻的推开,翡翠刚想出声,就听的屋里一阵阵不正常的呻、吟声,脸立马的红了起来,同时也恼怒到底是哪对不要脸的趁着这院子静僻来这行这污秽之事。

    刚抬脚走了两步,就听的一声男人喊着月娘的名字。

    翡翠瞪大了双眼,双手死死的捂着嘴巴,一副惊恐到不行的模样。

    急急的退了出去,慌的连门都忘了就往外面跑,跑了好一段路,她又停了下来。

    牙齿死死的咬着唇:“不对不对,说不定是少爷和主子,对对,肯定是少爷和主子.”

    想完后,翡翠又赶紧转身跑向正房,那三间开的大门紧紧的闭着。翡翠贴着墙根,来到佛堂这一间,把耳朵贴了过去,那不甚清晰的木鱼敲打声,一声一声的传了出来。

    脸立马的白了起来,翡翠捂着嘴巴身子一软的坐到了地上。

    主子,主子,怎么又偷人了。

    西厢房里,薛明科和佟月娘正沉浸在无比的畅快中,已不知是动了多少下,也不知被那舒服的感觉折磨的几度失声尖叫。

    佟月娘累得香汗淋漓,睁开迷蒙的双眼娇嗔:“薛明科,够了,够了……我不要了……好累啊……”………………………………

    娇滴滴的声音,让薛明科整个心都软了下来,低头在她背上吻了吻:“乖,再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了。”说完直起身子,双手扣住她的翘、挺的pp,用力一送,再次快速猛烈的动了起来。

    “啊啊啊——”节奏感的强烈的撞击让佟月娘下面一阵阵紧缩,终于在月娘觉得再腿脚再也支撑不住软下去的时候,一阵更为狂烈的涌动,薛明科低吼一声,尽数的泄了出去。

36、约定

    完事后,两人又温存了一下,佟月娘才感到有些不对劲,好似房间里的温度比之前还冷了一些,推开薛明科的身子走到外间一看,大门微微敞开,桌上的食盒稳当当的放在那。

    “谁来了?”薛明科一看此景心里闪过一丝恼怒,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发现这动静。

    佟月娘敛了敛眼皮,神色微微沉思:“是我丫鬟。”

    薛明科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了。”

    佟月娘歪着头看着他,眼神略略有些陌生:“如果有一天我碍着你了,你是不是也会这般无情处理掉我?”

    薛明科愣了下,随即很不满的搂过她,低下头带着惩罚性的吻了吻:“胡说什么,我永远不会对那样。”

    佟月娘把脸贴在他胸,安静的没有说话。

    “我怕你自己处理不好,对你有影响。”薛明科解释道。

    佟月娘笑:“嗯,我知道,不过她是我娘家带来的,情分比别的奴仆不同,我想她不至于做出不利我的事情。”

    “还是小心为好。”薛明科不赞同她的仁慈。

    “放心,真要出了事情,不是还有你嘛,你总不会看着我被沉塘而不救我。”佟月娘说的肯定,可眼神却用的是探视。

    薛明科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道:“虽然我给不了你名分,但是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我会一辈子护着你。”

    佟月娘的唇轻轻的弯了弯,眼里带着一丝丝浅浅的嘲弄,声音却相信般的嗯了嗯。

    薛明科把下巴枕在她的发髻上问道:“对了,明天你能出门吗?”

    佟月娘不解:“怎么了?”

    “我想带你去我庄子上。”

    佟月娘仰头:“有什么特别的吗?”

    薛明科低头笑:“我那庄子有个温泉,可以在大冬天里享受游水的快乐。”

    佟月娘惊讶的张大嘴巴,满眼兴奋:温泉?太好了,我要去。”

    “那你能出来吗?”薛明科问。

    佟月娘点点头:“能。”

    “那好,明天辰时,我在城门那等你。”

    说定后,佟月娘便送薛明科出了厢房,看了看院中无人后,薛明科几个攀爬上了屋顶,转头对着月娘摆了摆手,没一会消失在了墙外。

    佟月娘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才抬脚往佛堂走去,因为在出来的时候,她和薛明科都看到了藏在柱子后面的翡翠。

    “主……主子。”翡翠脸色发白颤颤的站在那。

    佟月娘静默的盯了她一会问道:“少爷还在念经吗?”

    翡翠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主子这时候不是该质问她吗,怎么会……不过作为奴婢还是没有异议的回答了主子的问题:“是的,少爷还在那念经。”

    佟月娘抬眼往紧闭的房门看了看道:“跟我回西厢房吧,这时辰送饭的小厮也快来了。”

    “是,主子。”翡翠始终低着头,默默的跟在佟月娘身后。

    进了屋佟月娘轻道:“把门关上。”

    翡翠的手微微的颤抖,随着吱呀的声音门轻轻的合上,光线一下子暗了许多,陪着没有火炉的冷飕飕,翡翠心中更为害怕,还没等月娘出言,便噗通跪了下去。

    “主子,奴婢真不是故意的。”故意什么,翡翠没有说,因着这种事情主子能做她不能说。

    佟月娘敛了敛眼皮在凳子上坐下,沉吟了一会看着翡翠道:“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贱。”

    翡翠忙低头重重的磕了起来,眼泪因害怕而快速的流了出来:“没有,没有奴婢从没这么想过,奴婢从没这么想过。”

    “那说说你是怎么想?”佟月娘淡淡道。

    翡翠呜咽的摇着头:“奴婢没有想法,奴婢真没有想法。”

    佟月娘看着翡翠似透过她在看另外的人般,静默了好一会才道:“翡翠啊。”

    翡翠磕头应声,哭泣声低低的抽泣着。

    “从你知道我和佟一齐的事情后,我和你就绑在了一条绳子上,我对你也没有再任何的隐瞒,这你是该知道的。”

    翡翠再次磕头:“是,主子对奴婢的信任,奴婢很感激。”

    忽的佟月娘声音冷冽:“错,我对你不是信任,而是知道人都怕死。”

    翡翠匍匐的身子打了个冷颤。

    “不过,这次我不用死威胁你。”说完佟月娘起身伸手扶起满脸不安的翡翠:“你喜欢这里吗?”

    翡翠面色惶恐一脸不解。

    “这里,或者相应的宅院,你喜欢吗?绫罗绸缎,锦衣玉食的生活,你想要吗?”

    佟月娘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戾气。

    翡翠动了动眼珠子,忐忑不安的出声:“主……主子。”

    “女人的一辈子,不管好不好只有一条路是一样的,那就是嫁人,嫁人相当于女人第二次投胎,麻雀能变凤凰,我记得以前我问过你嫡子庶子的问题,你当时说你哪有这种命,那如果我给这样的命,你愿不愿意做这只麻雀?”

    翡翠满脸惊疑:“主子你要把我嫁了?”

    佟月娘笑:“不是现在,而是等我离开齐府后,因为在齐府里,我还需要你为我守风。”

    佟月娘的直言不讳,让翡翠的脸立刻的白了白,抖着声音道:“主……主子……还要……还要……”

    那个偷情,怎么也说不出口。

    “对,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你愿意帮我换取下辈子的富贵吗?”佟月娘诱惑的问道。

    翡翠眼皮敛了敛,面上惊疑不定,好一会才道:“主子之前说离开齐府,是……是什么意思?”

    佟月娘抬头看了看门略带飘忽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个齐府我不会久待便是。”

    翡翠低着头,深呼吸了好几口,才鼓足了勇气的抬头看着佟月娘:“那……那……嫁人的对象能让奴婢自己选吗?”

    佟月娘眼神讶异了下,看向翡翠:“你心里有人了?”

    翡翠脸红了一下,但却摇摇头,细如蚊子般道:“没……现在还没。”

    佟月娘笑了笑,看着这张含春带羞的脸,还真没办法相信她心中没有意中人,只是……翡翠是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呢?佟月娘疑惑了下,好似她跟在自己身边没接触过什么别的男人啊。

    “行,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会尽最大的能力去帮你。”

    翡翠闻言脸闪过一丝难掩的喜色,连之前那惶惶不安的表情也随之消失了。

    〉的苍白。

    “夫君。”佟月娘笑,这是她来这晃了这么多天第一次看到齐安易,平时她根本不去敲这门,而齐安易就算知道她和丫鬟在在外面,也不会主动打开门。

    齐安易似恍若未闻般,开了门便转身回了屋。

    佟月娘轻笑,径自从小厮手上拿过食盒抬脚迈了进去。

    随后跟过来的翡翠瞪了眼还有些发傻的小厮,转身跟了进去,双手把门轻轻的关上。

    小厮看着紧闭的门,憋了憋嘴小声嘀咕:“有个这么美的妻子,大少爷还想做和尚,简直是有病。”

    房间内,翡翠接过适合手脚麻利的在桌上摆了起来,全是一些精致的素菜,杂七杂八竟有六七样。这一大早就吃的这么好,可见齐夫人对这儿子是有多宠爱啊。

    “夫君,吃饭了。”佟月娘走到内室轻声的喊了一声。

    齐安易抬头,盯着佟月娘一会没有异议的抬脚走了出来。

    翡翠摆好饭食后就开门走了出去,立在门边静候吩咐。

    门里佟月娘很守规矩的当一个贤惠的妻子,布菜地东西的弄的欢乐不已。

    可就是这样的佟月娘却让齐安易依旧心神不宁,她为什么不缠着自己了,像上次那般的缠着他哄着他,就算他冷着脸她也会笑嘻嘻的贴过来。

    垂着头,齐安易有一搭没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巴拉着迷离,他还想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天来了院子却不找他,为什么今儿个又出现了。

    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张不了口,每天当他在念经的时候,只要门外想起了她和丫鬟的说话声,他的心就开始不宁静,耳朵自发的注意起院子里的动向,经也念的乱七八糟。他知道自己这样对佛祖是一种亵渎,可总是管不了自己的心。

    好几次在听到她离去的脚步时,他都站在大门后面忍不住想打开这道门开口唤她。

    齐安易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见又怕见的感觉,让他总是惶惶不安,就算以往最爱的经文都控制不了胡思乱想的心思。

    师傅说的对,他修行不够去了红尘便容易迷失自己,他果然让师傅失望了。

    脸色微微的黯然,不知不觉间一碗稀饭见了底。

    佟月娘见状问:“夫君还要再来一碗吗?”

    齐安易低着头,轻轻的摇了摇。

    佟月娘笑:“那妾身便让丫鬟把这撤了。”

    齐安易依旧垂着头,轻点了下。

    佟月娘略扬声喊了翡翠进来,自己也呆在一边替两人倒了杯茶,茶尽桌干净后,佟月娘起身福了福:“那妾身就不打扰夫君念经了。”说完也不等齐安易反应,带着翡翠翩然的离去。

    齐安易抬头,看着那越行越远的身影,怔怔的一脸茫然,如果这时候我开口唤她,她会留下吗?

37、马车碰撞

    第二天,佟月娘伺候完齐夫人,又去佛堂那快速的晃了一圈,找了个借口说去街上逛逛,就从侧门出了齐府。

    到了齐府外,佟月娘感慨好在是正室,不然还真不能这般自由的进出。

    一出府外没走多久,就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上来,原来是薛明科不放心她一个女子走在路上,特意盼身边的人等在这条路上。

    有人护送最好不过,佟月娘看了看四周没有熟悉的人,噌的跳上了马车。

    车厢内放着各种小吃,暗格里竟然还有本解闷的小话本。

    佟月娘笑了笑,心道薛明科这男人还是很细心的嘛。

    翡翠瞧着主子神情从容的样子,说不清心里啥滋味,不过想想主子答应自己的,心也就坦然了。

    车很快的到了城门,佟月娘微微掀开窗帘,薛明科正骑着马停在侧前方,感受到她的视线抬头看了过来,脸上笑的一片灿烂。

    佟月娘笑了笑,伸手放回帘子,这时候车再次的启动,行了没多久,车又停了下来。

    正在佟月娘觉得奇怪的时候,车帘动了动,薛明科钻了进来。

    一进来,气氛就有些怪异,翡翠低着头不安的扭了扭手指。

    “你去外面坐着。”薛明科冷着脸吩咐。

    翡翠应声,抖抖嗖嗖的起身,刚一出车厢翡翠就大口大口呼吸着,这薛大人太吓人了,也不知道主子怎么会喜欢,明明那个人比薛大人好很多。

    垂下眼,翡翠双手交握搓了搓,既然主子不珍惜,那就让我去珍惜好了。

    车厢内佟月娘瞪了瞪薛明科:“这么凶,会吓坏小姑娘的。”

    薛明科大笑一下,伸手一把搂过她的身子,:“你不被吓坏就好,旁人算个什么。”

    佟月娘一巴掌拍在那只作怪的手上:“坐什么,还在车上呢。”

    薛明科咧嘴无声一笑,倾身捉住了这张粉嘟嘟的唇,吻了好一会才留恋不舍的离开:“去庄子起码半个时辰,咱们先来一次好不好。”

    佟月娘靠着他胸口的脸噌的红了起来,伸手死劲的在他的腰间用力的拧了拧,只是对方那死硬的皮肉让她费了大力气也只掐住了一点点。

    佟月娘泄气的瞪着他,薛明科一阵呵笑,双手握住那只掐人的笑手,放在手心磨了磨,恋恋不舍包住:“我想你。”

    佟月娘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被他大手玩弄的样子,听到这话抬起头,看着他的下巴伸出另只手摸了摸那胡渣,:“不是昨天才见的面吗?”

    薛明科双臂再次拥紧她的身子,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闷闷道:“可是还是想你,我真后悔那时候没有强硬带你走。”

    佟月娘轻笑,娇俏道:“说不定那时候跟你走了,你反而不珍惜,大家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而我这个偷,不定哪天就被那偷不着的比了下去了。”

    薛明科直起身子捧住佟月娘的脸,斥道:“哪来的歪理,胡说些什么。”

    佟月娘笑,挣开他的双手,重新依进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脸噌了噌:“歪理还是真理,时间长了便知了呗。”

    薛明科听的心情不舒服,抬起她的下巴恶狠狠道:“就是不能让你这小嘴空着,不然总爱说些气我的话。”说完就以不容反抗的姿态吻了下去,佟月娘挣扎了几许挨不过他,便也随着他的性子主动的回吻了起来。

    男人雄浑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渐渐的还算清明的思绪也开始变的混沌。

    墒锹砝嫜庞衷趺椿嵘系保盟桓龃蠛媚昊呐巳ヅ愀植畈欢啻竽昙偷睦贤罚蛩酪步邮懿涣恕k芨嫠咦约呵兔巳ジ堇镉心敲炊嗯说哪腥怂酰悄且财鹇胝飧瞿腥耸撬晔嗟钡模鹇胛骞俣苏砦薏腥钡摹o衷诘购昧耍貌蝗菀鬃龊眯睦斫ㄉ瑁蠢匆桓霭帜昙湍敲创蟮睦贤贰?br>

    穿越大神,我拍死你……

    刚伸手指向房顶,马梨雅的脖颈一痛,陷入了黑暗。

    赵牙婆赶紧让壮汉把人给扔到床上,自己急急忙忙找了根绳子,边捆边唠叨:“哎哟,我的天,前两天也只见哭哭啼啼说不愿意,今儿咋跟炸了毛的狮子,快把房顶都给掀了。”捆完】】】】】】

    ………………………………………………

38、温泉戏耍

    车内的温度越来越热,两人的快。感也越来越猛,终于在一次快速而猛烈的冲撞后,两人同一时间的到了顶点。

    风平浪静后,佟月娘只觉得欲死欲仙的累的手指都不想动了,瘫软在薛明科身上直大喘气。

    薛明科爱极了情、动后的月娘,那酥。软的小模样每次让他刚欲罢又想要。

    佟月娘靠了一会,等到力气稍微回一点后就挣开他的身子,起身,只是一离开,那泄出来的液体就一股脑的流了出来,顺着大、腿根哗啦啦的下来。

    佟月娘一阵羞,但是车内又没有什么清理的东西,只得用自己的帕巾草草擦了一下就把裤子重新套了回去。

    好在去了庄子上就能泡温泉,不然这黏糊糊的真是要难受死了。

    车似乎转了个弯,佟月娘踉跄了下,薛明科伸手搂住同时呵斥出声:“怎么驾车的。”

    “对不起少爷,因为到庄子前有一个坡路。”小厮的声音传了进来,波澜不惊。

    佟月娘听到忙趴到车窗口,撩起帘子,此时的外面已经从街道变为了广袤的田园,不远处有一座三进四合院的庄户家杵在那。

    薛明科倾过头道:“那庄子就是我们要去的。”

    “这庄子不小啊看着。”佟月娘一脸艳羡,有钱真是好啊,连个庄子都比旁人家的好。

    薛明科点头:“这庄子因有温泉,我家人来的比较多,因此建的比别的好。”

    佟月娘点点头,这会她不去想自己这样来会不会被别人认出什么的,既然薛明科会带自己来想必也是做了相应的对策了,自己还是安心享受难得的温泉度假。

    马车是直接从侧门驶进去的,外面的一些庄户根本见不到车里的人,到了二门处佟月娘才从车上下来。

    一个婆子上前伺候,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出心里的想法,佟月娘也不在乎,薛明科怎么安排她就怎么享用,等了差不多片刻,薛明科从外面走进来笑着搂住她的腰:“走吧,我现在带你去后院的的温泉。

    佟月娘点点头,跟随他穿过长长的走廊转了几个弯后,就来到一个假山前。薛明科忽然的弯身横抱起她,惊得佟月娘立马攀住他的脖子紧紧的生怕自己掉了下去。

    “瞧你,有时候胆子比老鼠还小,有时候比那猛虎还大。”

    佟月娘瞪着他,哼哼两声没有反驳。

    身子依附着他到了温泉边,是一个有两米左右宽的水池,水面上能清晰的看到冉冉升起的烟雾池边有一木盒子,上面放着干净的衣服和一些沐浴的东西。

    佟月娘看的欢喜,从薛明科身上挣扎下来,迫不及待的把手伸入水里搅了搅:“好温暖啊。”

    薛明科站在一边宠爱的看着嬉水的月娘,看了一会伸手脱去自己的衣服,光着身子从另一边进入水池。

    “下来。”池里薛明科唤道。

    佟月娘点点头,也没扭捏的站在池边脱去衣服,小心翼翼的从旁边滑下去,水正好没到胸口上。

    一入水那温温的暖意,瞬间让四肢百骸都舒服了起来。

    薛明科划着水走了过来,单手搂着佟月娘的身子,经营的肌肤混着水的润滑,手感更为滑嫩。

    此时饱满的胸正好被水没着,碧清的水波下,那两团白肉如同兔子般在跃动。薛明科立马喉咙紧了紧,大手覆上这丰润捏了起来。

    佟月娘嗯了一下,身子动了动看着薛明科:“不是才要完吗?”

    “对你恨不得时时刻刻的要你。”薛明科贴近身子情的动说着。

    佟月娘讶然,至从来到这游戏里,好似个个男人都如狼似虎般,仿佛不知疲倦的要了一次又一次,可是自己却没他们这般精力。

    赶紧的摇了摇头嗔道:“刚才累的,都还没恢复过来呢。”

    “这就累了?”薛明科一脸不信,手还伸到下面去探。

    佟月娘赶紧双腿一闭,恼羞的瞪着他:“干嘛呢,我说累你摸下面干嘛。”

    薛明科呵呵一笑,低头吻了吻那嘟起的唇:“你说累,我总的问问你的妹妹累不累,万一她说不累呢。”

    “薛明科,你坏死了。”佟月娘举起粉拳哗啦啦的捶着,也不知脸是羞的还是被这水的热气蒸的红彤彤的,看着甚是诱人。

    “难道你不喜欢我的坏吗?”此时的薛明科哪有平时的一本正经,完完全全应了那句,穿上衣服是人,脱了衣服是狼。

    “不喜欢。”佟月娘嗔了一句,娇笑的利用水的滑润,蹲□哧溜的脱离了他的掌控,跑到一边咯咯咯的笑。

    一时间在温泉里玩起了追逐的两人,谁也没有发现假山那,有个男人正在那玩味的在那看着。

    这时候一阵纷扰的脚步声跑了过来,男人瞬间的隐藏了起来。没一会就看见一个婆子站在池边不远处背对着身子出声:“大少爷,大少爷。”

    响亮的呼喊声让正捉住佟月娘就要吻的薛明科顿了顿,直起身子略略不爽回道:“什么事情,没听见我之前吩咐的不要随意打扰吗?”

    婆子背对着福了福身子:“回,大少爷,是府里来了个小厮,说薛太傅在找你回去。”

    “外公?”薛明科听了眉头拧了拧。

    佟月娘闻言看向他体贴道:“会不会有什么急事?”

    薛明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两天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佟月娘道:“既然你外公找,那还是得回去看看。”

    “可你才刚来,什么都没玩到。”薛明科耷拉着脸,明显是不爽快。

    佟月娘笑,玩笑道:“那我可以继续玩啊,等你办完了事情再来接我回去呗。”

    不想薛明科眼亮了亮点头:“你说的对,这办法好。想必我外公找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最多一两个时辰就能回来。”

    佟月娘讶异:“真把我一个人留这啊,这里我可一点都不熟悉。”

    薛明科点了点头:“你担心什么,这里全部都是我的人,也就是你的,想做什么干什么吩咐一声便是。”

    佟月娘笑,眼里闪着戏谑的神色:“什么叫你的都是我的人,啧啧,也不怕你的夫人知道会气晕过去。”

    薛明科点了点佟月娘的鼻子:“哪听来说我有夫人的。”

    佟月娘睁了挣眼,一副不信的瞪着他:“您老都这么大了还没媳妇啊。”

    薛明科气闷,伸手重重的在佟月娘胸口捏了捏:“敢说我老,嗯。”

    “啊……讨厌,疼。”佟月娘拍掉他的手,伸手在胸上揉了揉,另只手推着他:”走走走 ,就知道欺负我。“

    薛明科任着她推着自己走,到了放衣物的地方,转过头抱了抱:“等我回来。”

    佟月娘点点头:“要是到了下午还没回来,我就自己回去了。”

    薛明科点点头,然后上岸麻利的穿好衣服,吩咐婆子照顾好月娘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庄子。

    等薛明科离开后,佟月娘也打发走了婆子,她还真没兴趣自己洗澡有人参观着呢。

    一个人的佟月娘闭目靠在水池边,第一次全身心的放松,脑海里回想着认识薛明科的点点滴滴,嘴角淡淡的弯了弯。

    面对薛明科的时候,心情和佟一齐完全不一样,少了做作多了份自然。不过这分自然里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太熟悉彼此的底牌了,就像两个做买卖的对手,知道彼此手里的底价,那么谈起生意来心里有底,态度也就轻松了。

    甩了甩头,佟月娘闭气整个埋入水中,待再出来时,池边上多了一个男人,正一副笑嘻嘻的欣赏模样。

    “薛……”话还没出口,佟月娘就住了口,带着警视的看着他:“阮国公二少爷?”

    阮肖卫居高临下的望着池里的佟月娘此时的水,正好没在她的胸口,高耸的丰润似被水包裹着办,隐隐约约的透出那一条深深的沟,水面下那两粒红红的樱桃若隐若现的引诱着人想犯罪。

    阮肖卫当下心中浮躁起来,刚才在假山那边看着她和大哥嬉戏本就心神荡漾,这会儿只觉得下腹如火烧般的热了起来。不过到底是风月场的老手,就算此时已经欲、火满满,面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哟,叫我大哥名字,怎么到了我这就成了二少爷,你这也太区分对待了。”俊美的脸上满是痞痞的揶揄。

    佟月娘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思快速的转着,没想到自己还没动脑筋怎么勾搭阮二少,他自己竟然送上门了,只是这送上门的要怎么对待呢。欲拒还迎还是义正言辞,或者干脆来个浪荡不羁的风、骚样?

    沉思的佟月娘没有发现,此时的阮肖卫已经从池的那边走到了她的旁边,当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被一只大手摸上的时候,才惊觉的反应了过来。

    急急的往后退去,站在池中央看着岸上蹲着身子浅笑的阮肖卫:“二少爷这是何意?”

    阮肖卫笑,整张脸看起来张扬的欠扁:“你难道不知我何意?”

39、39章

    佟月娘双手掩着胸,略带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二少爷难道不知道我是你大哥的女人吗?”

    阮肖卫笑笑,眼神隐晦不明的看着她:“知,不但知你是我大哥的女人还知你是齐府的儿媳妇。”

    佟月娘脸沉了沉,抬眼看着岸边轻道:“二少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肖卫摊摊手,一副混帐的样子:“没什么意思,本爷就是好奇你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到底哪点吸引我这个一向正经不二的大哥。”

    佟月娘嗤笑一笑:“那现在二少爷知道了。”

    阮肖卫摇摇头:“看了你我就更不明白了,也不过就是脸蛋好了点,身材棒了些,其余也没什么特别,这样的女子虽不多但也不见得没有,没必要为这点欢愉赔上我国公府嫡子的名声。”

    佟月娘听着这满是嫌弃的话,无语的笑了下,眼神带着一抹讥笑:“二少爷既然这般兴趣,大可直接去问薛明科,不用跟我杵在这说些嘴皮子,不然我可会误会二少爷打着好奇的旗号,其实根本就是想和我鸾凤颠倒一次。”

    阮肖卫愣了下,忽的哈哈大笑三声,看着水中的佟月娘眼神更为暗沉:“好好,够味,确实有些特别。”说完在佟月娘侧目中,哗啦一声,连衣带人的跳入水中,快速的走向池中的佟月娘,在她还来不及惊呼的时候,一把搂住。

    佟月娘双手抵在对方的胸口,眼神微微慌乱后便镇定下来,仰着头唇边轻勾一抹不屑:“二少爷可真大胆,你就不怕我告诉你哥吗?”

    阮肖卫挑了挑眉,示威似的在佟月娘嘴上啄了啄:“你觉得我哥是相信我勾引你还是你勾引我呢?”

    佟月娘笑,笑的灿烂笑的张狂,在她的笑容里,阮肖卫不知怎么的略感狼狈的沉了沉脸,随之扣在她腰上的手用力的紧了紧:“你笑什么。”

    佟月娘收住笑容,轻轻的伸手,指甲在他的脸上划了划:”我在笑你不了解你哥,你都说了你好奇一向正经的薛明科为什么会和我这不守妇道的女人搅在一起,所以你觉得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会低吗?”

    当初薛明科这般强势,自己都拒绝了三次,难道自己还倒贴着去勾引阮肖卫?佟月娘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薛明科不会认为是自己先勾引,定是以为这个纨绔弟弟强上。

    可惜阮肖卫不知道佟月娘和薛明科之间的故事,因此当佟月娘说这话的时候,阮肖卫很是不屑的嗤笑:“就算我哥相信你又如何,我可是他亲弟弟,你一个本就品性不端的女人,难不成还会让我们兄弟二人反目不成,最多也就是一个有趣点的玩物。”

    佟月娘眼眯了眯,一抹凶狠的眼神直直的射向玩世不恭的阮肖卫。

    “哟,还生气了,啧啧,我倒给忘了夜猫也是有爪子的。”阮肖卫神情很是怕怕,可那语气却欠扁的让人爆他的头。

    佟月娘暗自深吸了几口,稳定住翻涌的情绪后,定定的看着他,眼里闪着强大的自信和无比的妖媚:“要不我们试试?”

    “试什么?”阮肖卫挑了挑眉,手不规矩的移到了她的胸口,放肆的捏了捏:“试这个吗?那我还真不介意。”

    佟月娘隐着一丝怒气,重重的拍到他的手,冷淡的看着他:“试,你这个高贵的二少爷会不会爱上我这个也只是有趣一点的玩物。”

    阮肖卫愣了一下,随即更是大声的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对佟月娘不自量力的嘲笑:“有趣、有趣,你这女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我可真奇怪你哪来的自信说出这样的话,就因为我大哥被你迷住了?”

    佟月娘淡漠:“我自信哪里来,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还是说纵横万花丛的二少爷无胆,怕输给了我这个玩物。”

    佟月娘这样的神情,反而让阮肖卫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眯着眼定定的审视了一圈后才嘴角掀了掀:“果真有些不同,好,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不过既然玩就得有赌注,过了期限我若没爱上你怎么办?”

    佟月娘眼垂了垂:“二少爷想要什么赌注?”

    “离开我大哥。”阮肖卫想也不想的说道:“我大哥和我不一样,他一向名声清正,不管是在百姓里还是世家圈,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不能因你一个这样的女人而有了污点,你怕是不知吧,我大哥明年开春就会迎娶门户相当的闺秀,我可不想这当口他的婚事出了什么差错。”

    佟月娘心中讶异了下,对于这个消息还真是不知道,薛明科没跟她说,她也没去特意打听国公府的事情。不过这娶妻不娶妻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明年开春,那就是还有五个月的时间,五个月应该够薛明科爱上自己了。

    想了想,再抬眼时眼神忽然撞进阮肖卫的眼睛里,那幽深的眸子深处好似有一抹浓浓的厌恶。厌恶?佟月娘心头颤了一下,男人就算看不起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是这么浓烈的厌恶还是不多见的。阮肖卫本就是风月中的浪子,见多了像她这样的女人,怎么还会有这么浓烈的厌恶。

    除非……除非自己挡了谁的道,让他无比的厌恶。

    挡了谁的道?佟月娘垂着头一脸沉思,只是再怎么想也摸不出什么思绪,因为她来京城实在没认识什么人。

    n是马梨雅又怎么会上当,让她一个大好年华的女人去陪跟她爸差不多大年纪的老头,打死】】】】】】

40、40章

    当天佟月娘是和阮肖卫一起离开的,走之前……

    “我答应等薛明科到下午。”佟月娘坐在客房的梳妆台,看着从耳房出来已经收拾整齐的阮肖卫。

    阮肖卫走过去,坐在一边椅子上,神情凉凉道:“他今天是没空再来这边了。”

    佟月娘插发簪的手顿了顿,从镜子里望出去:“你怎么知道。”

    阮肖卫嘴角弯了弯:“因为那个报信的人就是我派来的。”

    佟月娘收回视线无语的失笑一下:“你早就盯着我和他了?”

    阮肖卫不语,只拿眼看着道:“这不叫盯,这叫关心。我哥虽然别的事情上一把手,但是在女人这方面却不如我,我怕他一时乱花渐欲迷人眼,失了分寸,影响了大局。我这做兄弟的怎么也要帮上一帮。”

    佟月娘转过身失笑的看着他,摇摇头,不语起身唤翡翠。

    阮肖卫此时也站了起来,盯着佟月娘的眼:“记住,三个月后,我没有爱上你你要遵守约定,不管是不是我哥主动,你都要和他断绝联系。”

    佟月娘笑,风轻云淡的看着他:“行,月娘也希望二少爷不要忘记,等你爱上月娘就要答应月娘一个条件。”

    “哈哈……若我爱上你不要说一个,就是十个百个千个都行,因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阮肖卫嗤笑一声后,大步的出了厢房,在门口碰到翡翠的时候,翡翠恭敬的唤了声:“奴婢见过薛大人。”

    阮肖卫掀掀嘴角没有说话的走了。

    房间内佟月娘深呼吸了几口,对于和阮肖卫的赌约,她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就像他自己说的,薛明科在女人阅历方面确实不如阮肖卫,因此当自己这个别于其他闺秀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时,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感兴趣。

    可阮肖卫不是,一向纨绔出名的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性子的没碰过,要让这个情场浪子,爱上自己那是何其的难,可是自己有权利不答应吗?没有,要是不答应,自己连起码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握了握拳头,佟月娘在心里打起气,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她就不信自己不能成功,加油!!!

    马车慢慢的进入城中,回来的月娘比出去时,眉眼间都了一抹忧虑,旁边的翡翠始终敛着眼皮。

    阮肖卫没有和她同行,早半时辰驾马进了城。

    翡翠有些怯怯的瞄了瞄主子,心里拿不定主子到底在忧心什么。

    “翡翠。”佟月娘忽无意的喊了一声。

    “奴婢在。”翡翠立即应声,侧坐的身子也跟着转了过来。

    “你说怎么才可以让花心的男人爱上你。”佟月娘问完,直直的看着她。

    翡翠一阵抖索,期期艾艾道:“主子,奴婢不懂这些。”

    佟月娘也知道这问不出什么名堂,但是就是心里憋的慌,想找个人说说话,只是这时代的仆人跟自己再亲密也不是现代的闺蜜,什么都能聊。

    摆摆手,佟月娘靠在马车闭目养神,只是那眉头始终浅浅的撅着。

    佟府里,一阵的慌乱,仆人奴婢奔走个不停。齐安易也从佛堂急急的走了出来,奔向正房。

    “娘,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一刻前,齐夫人忽然晕倒,丫鬟婆子,扶人的扶人,喊大夫的喊大夫,两个庶子媳妇也匆匆的来到跟前问安。

    齐夫人抖着手握住儿子的手,嘴唇颤颤的说不出话,看着似无比的严重。

    齐安易见状,忙安慰道:“娘,你先不要说,不要说,好好休息,等大夫来了咱们再说话。”

    齐夫人眼含泪花点点头,这时两个穿红带绿的妯娌,似无意般问起:“咦,大哥,大嫂哪去了、娘都病成这样了,她这个长嫂怎么反倒没有过来啊,这也……太目无长辈了。”

    这话一出一些忙忙乱乱的仆人才发现原来屋里还少了这么一个人。

    齐安易也是被这么一说,才发现佟月娘这行为确实有些不妥,不过嘴上却帮着辩解:“或许是仆人还没通知到她,她不知。”

    三庶子的媳妇拿着帕子掩嘴笑的一阵乱颤:“哎哟,是谁说我们大哥清心寡欲的,瞧这不是护上媳妇了。这丫鬟婆子连我们都通知道了,她这正牌的齐府少奶奶还会没通知到,大哥这掩护打的也太明显了。我们这两个妯娌可是要吃醋的。”

    二庶子的媳妇也跟着拿手掩嘴,笑嘻嘻的附和:“就是就是,瞧大哥这样,不知道还以为两口子好的蜜里调油呢?”

    齐安易帮佟月娘掩护,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这会被她们两这么一唱一合的弄得像有别的心思,加上他一直出家惯不会和这些妇人说道,因此只见脸越憋越红,却听不得一个声响。

    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床榻上闭目养神的齐夫人动了动,齐安易忙走了过去喊了声娘。

    齐夫人没有看他反而看向一边的嬷嬷:“少夫人呢?”

    嬷嬷上前:“回夫人,派去的人说少夫人不在院里。”

    齐夫人眉头皱了皱:“或许去了园子里也不一定。”

    嬷嬷再次敛声道:“回夫人,守门婆子说少夫人一早就从侧门出了府。”

    这话一出,不仅齐夫人愣住连齐安易也惶了下神,这么早就出门是去干什么了?

    两妯娌再次笑了起来,咯咯咯的声音让人听着尤为的刺耳。

    “哎哟,咱们的大嫂还真是迫不及待,就算逛街,这出门也早了些吧。”

    “就是啊,这般急巴巴的往外走,也不知道……”

    齐夫人猛的大拍床板,怒气冲冲道:“够了,胡说些什么,我看你们不是来看病,纯粹是想气死我的。”

    齐安易忙上前哄,两个妯娌嗫嗫的告错。

    “你们给我回去,安信安培来了,也不用来像我问安了。”齐夫人掩了掩眼,一脸嫌弃。

    两妯娌应了声,脸色忿忿的出了正房,刚踏出院子就看的佟月娘带着一个大夫样子的人急急的走了来。

    两妯娌相视一笑忙凑了上去娇笑:“哎哟,这不是老找不着人的大嫂吗?这般急匆匆是从哪来啊。”

    “就是啊,大嫂来我们家也没多久,应该说这京里也没什么熟识的人,这般几次三番的出门,可是去哪里寻那乐子了?”

    佟月娘本不想理会,可听着他们这话却明理暗语的说着自己不守妇道,当下停住脚步微侧着脸冷冷的盯着她们:“都说女人见识短舌头长,我还以为只是乡野村妇,没想两弟妹也是此行列啊。”

    两妯娌气闷一下,其中三弟妹隐忍不住呛声道:“那你说你这么一早出去干嘛。”

    佟月娘冷笑一声:“我出去还得像你报备?”说完便再也不理他们的,笑着招呼还站在一边的大夫“大夫,请随我来,我婆婆还病着。”

    “哎哎好的。”那留着短须大夫瞧了瞧花枝招展的两妯娌,心里一阵鄙视,瞧瞧人家婆婆病了急急的上门找大夫,这两人脸上看不见一丝焦急还说风凉话,真是世风日下啊。

    佟月娘知道若知道这话,定是心里暗笑,其实她会去找大夫还是看到府里几个小厮跑出去,她觉得事有蹊跷就让国公府的小厮去打听一番,才知道齐夫人生病了,想了想她便让翡翠去药铺请大夫,自己则让小厮驾车去城内一个有名的糕点铺子。

    这里的一种糕点限时销售,每天天不亮就有很多人小厮丫鬟的替排队,到了午时,不管外面还有没有人都不会再销售。

    而佟月娘正好听薛明科说过,说他和里面的老板认识,以后想吃不用排队,直接报他的名就行。

    因此这也是她能一点都不心虚站在这里的原因。

    进了正房,丫鬟通报后,齐夫人面色沉沉,在看到佟月娘带来的大夫不是自己常用的大夫时,心头跳了跳:“你这是从哪来?”

    佟月娘微微一福神上前道:“前阵子听着娘说没胃口,我就打听了京里有哪些好处的,昨儿刚得了一消息说,京里的兆周饼铺的糕点有名,就是排队时间长,因此我今儿就带着翡翠去了那铺子前排队。这不排了好几个时辰才买到这一包,回来的路上碰巧遇到咱们府的小厮,听着娘病了,有心急火燎好在附近就有药铺就请了大夫来。娘,你先让大夫给你瞧瞧吧。”

    佟月娘这一番话说的那叫声情并茂,加上她让翡翠拿上来的兆周饼铺的糕点,让人无从去质疑她话。

    齐夫人抿了抿嘴,下意识的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抬眼看向嬷嬷。

    嬷嬷当下领会上前一步:“少夫人可真有孝心,只是这大夫的事情,夫人一向让保安堂的王大夫看的……’

    佟月娘还真没顾到这点,这生病了还挑能大夫可见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心下笑了笑,就福身说自己太着急没注意,而后有转身对着一边脸色尴尬的大夫欠了欠身,让翡翠打赏了好些银子,才让满肚子郁闷的大夫,喜笑颜开的走了。

    刚走不久,齐夫人惯用的王大夫就来了,佟月娘和齐安易退到一边,整个屋子的人屏气凝神的等着他的诊断。

    佟月娘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对于站在一边时不时偷瞄一下自己的齐安易,一个眼神都没递过去。

    良久,那看着医术精湛的白发大夫,颤巍巍的收回手,沉吟了一会,说了一堆听不懂的名字,最后的结论忧思太重。

    忧思太重?佟月娘心里冷笑,齐夫人能忧心的还有什么,不就是自己身边的个男人。

    浅浅的深呼吸了一下,站在那边应景的问了几句大夫婆婆需要注意什么后,就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齐夫人接下来的戏码。

    果不其然,大夫一走,齐夫人就期期艾艾的拉着齐安易的手,各种亲情牌温情牌的扔出来,孝道孝顺样样丢过来。最后齐安易眼含泪泡的点头答应:“娘,你好好修养,我不再提出家的事情了。”

    齐夫人眼中亮光一闪,但面上还是一派病怏怏的感动:“听娘的就好,听娘的就好,娘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就希望在睁眼的时候能看到白胖胖的孙子。”

    齐安易脸红了红,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应答。

    齐夫人眼闪了闪,看向一边静默的佟月娘,伸手招了招很是慈爱道:“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也不忍心娘有生之年看不到孙子吧。”

    佟月娘忙装娇羞的低下头,轻嗯了一生。

    齐夫人乐呵呵的笑,心里高兴那装病的感觉就去了一半,嬷嬷在一边清咳了一声,齐夫人赶紧敛了敛神情,把左右各握的一只手交叠在一起,又语重心长一番后打发了他们出去“嬷嬷,去吧佛堂的被子褥子都给收了,以后少爷白天礼佛晚上还是要宿自己院子的。”

    嬷嬷立马应声,高扬着声音让丫鬟去做,门口的齐安易明显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佟月娘在一边轻笑道:“夫君现在是跟妾身回房还是去佛堂礼佛。”

    齐安易停住脚步看着她,好一会才道:“回房。”

    佟月娘愣了愣,在齐安易抬脚先走的时候还反应不过来,这家伙怎么会选和自己回房呢,难道不怕自己又作弄他,毁他清誉啊。

41、41

    正院里,本来因夫人那边派人来找少夫人而不见人,心里惶惶的一些仆人,在看到自家主子不仅一脸轻松的出现,身边还跟着难得出佛堂的大少爷,个个心里的八卦就跟上了弦一样嘟嘟的转了起来。

    佟月娘从早上出去到现在,就吃了一点车里的糕点,此时肚里空空,而齐府的饭食已过了点。

    “翡翠去帮我弄碗面,记得鸡蛋要煎的七分熟。”进了屋佟月娘就吩咐道。

    翡翠应了声,低着头退了出去。

    齐安易好奇道:“什么叫七分熟?”

    佟月娘侧着脸笑道:“就是半生不熟的那种,外面看着熟了,但是咬进去的时候,中间的蛋黄还是微微流动的,这样吃起来的口干最好,太熟的咬进去好干,每次吃完都想喝水。”

    齐安易道:“还有这种讲究,我都不知道。”

    佟月娘哈哈大笑:“你一个吃斋念佛的人,又没吃过荤,这样的吃法定然不知。”

    齐安易反驳:”我虽没吃过,但是来庙里参拜的人多了去,可我从来没听有人说过吃鸡蛋还要什么……什么几分熟的。”

    佟月娘乐呵:“那你就把这当成我是我的专利好了?”

    “专利?”齐安易又不解了,为什么这女人嘴里冒出的字他能听懂但是理解不了呢。

    “呃……就是就是我独有的。”佟月娘歪着头想了想答道。

    £子瞪着他:“看什么?”

    齐安易眼皮敛了一下道:“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佟月娘呛了一下,讨厌?怎么会,你是游戏对象,我巴结还来不及呢,佟月娘果断的摇了摇头:“怎么会,夫君怎么会这么想,该不会是哪个小蹄子在夫君耳边吹了什么风吧。”

    齐安易脸果断的红了下:“胡说什么,真不知道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就……怎么就……”

    佟月娘拄着筷子看他,此时他这般憋着说不出话的样子还真有些萌,笑了笑道:“不就是我厚颜无耻嘛,用的着憋成这般红脸关公。”

    “你你……”齐安易瞪大眼睛,瞪着佟月娘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什么人家都这般直接承认,你还有什么能说的。齐安易第一次发现,有些道理跟无赖说起来,那根本就是没道理了,而佟月娘明显就是这个无赖。

    佟月娘毫不在意的吃了一口面继续道:“夫君也别太惊讶,比起夫君来怎么的我也算是个二婚人士,这清纯什么的还真装不出来,若夫君喜欢那种黄花闺女,要不妾身替你张罗几个?”

    齐安易脸色没来由的沉了沉,当下佛袖起身去了首座,落手的还是之前那本话本小手。

    佟月娘不解的摸了下脖子,也不再言语闷头吃了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静的只闻翻书声和吃面声,过了好一会佟月娘才心满意足的揉了揉肚子,抬头看到齐安易咋看自己的话本小说,走过去心情很不错的道:“怎样,真本民间趣事很不错吧,里面的故事都有很浓烈的市井气息。”

    齐安易看着佟月娘在另一边的椅子坐下,轻轻的抬了抬头,指着那页脚道:“这些都是你弄的?”

    佟月娘凑过去瞧了瞧,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习惯了嘛,一看书手就不自觉的卷着这些边角玩。”

    齐安易闻言笑笑,没有再作声。

    佟月娘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来游戏这些月,虽然和几个男人都发生关系,但是论这样平静的交谈还真没几次机会,尤其面前这个男人,自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说轻了没感觉,说重了不定就甩脸走人,若这次一次再在佛堂呆上个大半月,估计齐夫人会恨死自己了。这次装病充愣的硬把这宝贝儿子从佛堂拖出来,若这屁股还没坐热有缩回去。

    想了想,佟月娘就不禁打了好寒颤,齐安易看的莫名:“你冷吗?”

    佟月娘摇摇头问道:“你不回佛堂了?”

    齐安易脸色黯然了一下没有回答。

    佟月娘继续道:“那不回佛堂,你平儿想做什么?”

    齐安易抬眼看着佟月娘,很是坦诚道:“不知道。”

    佟月娘讶异:“不知道?”

    齐安易点点头,眼神一派的清澈:“以前在寺庙都是三更起来上早课,待到清晨竹板响起便是早饭时间,吃完后开始跑香,也就会疾走。中午吃过饭有开始跑香,结束后便是行香。然后便是晚课,十年如一日,刚回齐府时,每天三更我都会自动醒来,现在起的时间越来越懒了,诵的经文也越来越少,也不知道佛主是否会怪罪于我。”

    佟月娘听的一头雾水,对于寺庙只知道烧香拜佛,别的还真不懂,呐呐后道:“其实,你离开寺庙的时候就不是佛家弟子了,按照俗家弟子来说,你着每天每天的诵经已是很难得了,应该不会怪罪的。”

    齐安易听了脸色稍显了好些,只没一下又一片黯然:“可是娘希望我不要再进佛堂。“

    佟月娘笑:“婆婆不是不愿意你进佛堂,而是不喜欢你把佛看的比家人重,毕竟现在你是齐府的嫡子,而不是寺庙的僧人。”

    齐安易脸色恍惚:“可是这个嫡子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去做,就像我不知道,该如何做你的丈夫般。”

    佟月娘愣了愣,随即心里涌起一股火热的喜气:“你想学做我的夫君吗?”

42、42

    齐安易点了点头,眼神在触到佟月娘那暧昧的神情时,脸立刻如火般着了起来,呐呐的解释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佟月娘笑,故意刁难道:“不是哪个意思?”

    齐安易垂着头,脸颊耳朵脖子一起红:“就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佟月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身子微微轻过去道:“夫君怎知我什么意思,还是说夫君想那个意思,就认为我想的也是那个意思?”

    鼻尖满是那淡淡的幽香,齐安易一阵慌乱,急急的站了起来:“我……我,我早上的经文还没念完,我先去佛堂。”

    佟月娘抬眼:“夫君不是说婆婆不准你去了吗?”

    齐安易略略尴尬道:“你不是说只要心里不把佛看的比家人重便成吗?”

    佟月娘失笑,心道这家伙还真是……纯啊。深呼吸了下点点头:“夫君说的对,夫君去吧,晚饭时我差人去唤夫君。”

    齐安易点点头,转身时还能看到那耳朵红红的。

    那天下午佟月娘睡了个满满的觉,期间齐夫人派人来问了一次,大少爷为何又去了佛堂。佟月娘只让人回道,大少爷说没事做,会佛堂诵经祈福,晚饭再出来。

    上房的齐夫人听了回话,即欣慰儿子听话了也忧心,好在自己替他相看的媳妇有钱,就算这辈子只念经不做事也不会饿死。

    “去,把我库房里的燕窝给少夫人送去几只。”

    齐夫人心情舒爽,为了儿子以后的生活这会儿多多恩赐一下这儿媳,让她知道要感恩。

    若佟月娘知道齐夫人这会的心思,怕真的会啼笑皆非。想用自己的钱,还要自己对她感恩戴德,真不知道齐夫人的脑子构造是怎么做的。

    总体来说生活嘛,你不去计较太多的时候,大多还是顺畅的,就像当天晚上的就寝一般。

    “我睡不着。”床铺上,佟月娘和齐安易直挺挺的并躺在一起,一人一条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齐安易紧闭着双眼,只是那眼皮下不停快速转动的眼珠子显示着他还没有入睡的痕迹。

    “我白天睡太多了。”佟月娘侧过身,看着露在被子外面的齐安易。

    齐安易眼皮下的眼珠动的更为迅速了,藏在被子里的双拳紧紧的握着,也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在害怕。

    “哎,我们聊聊天吧。”佟月娘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硬,肌肉绷的跟石头般的硬。

    佟月娘暗自笑了笑,心道就你个假正经,明明紧张地要死却弄得似一点都不在意,本姑娘吓吓你。

    想完,身子慢慢的从被窝里钻出来,粉色的里衣给她整个人带上了暧昧的氛围。

    佟月娘单手支撑起身体,凑过头伸手悬空在他的面上晃了晃,而后狡黠的笑了笑把低下去,在触到齐安易肌肤一厘米左右,对方猛的睁开双眼,两厢对视,两个人都愣了愣。

    佟月娘眨巴眨巴了下眼,轻语:“呃……咱们来□做的事情吧。”

    齐安易似没听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红唇,一张一合,丰腴优美的双唇,似在诱惑般的邀请他去品尝。

    佟月娘说完后也发现了身下人的目不转睛,嘴角轻轻的弯了弯贴过去道:“好看吗?”

    齐安易眨眨眼睛,嘴唇情不自禁的嘟了嘟。

    “想要吃它吗?”佟月娘手轻轻的抚上齐安易的脸,声音魅惑道。

    齐安易呆呆的,只觉得那嫩白所处之地泛起了阵阵的颤粒,心里有一种**在冲破而出:“好。”

    声音沙哑的让人难以置信,而更让齐安易觉得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竟然说了好。脸瞬间的通红了起来。双手一急,一挥,靠单手撑着身子的佟月娘,就这般咕噜噜的掉下了床。

    “哎呀——”佟月娘大喊一声,这个屁股蹲的实在是……疼啊……

    “对不起对不起。”齐安易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蹦了下来,看到仰躺在地上的佟月娘,满心愧疚的扶了起来。

    佟月娘哀嚎一声,手扶住屁股到脊椎尾部,好巧不巧的跌落下来的时候撞到了脚踏,疼……锥心的疼啊。

    齐安易看着好不容易趴到床上,脸色隐隐发白的佟月娘,整个人慌了起来:“我……我去找请大夫……”

    佟月娘忙伸手,却牵到伤口疼的她再次痛呼了出来,水汽蹭蹭的涌了上来,为嘛啊为嘛啊,这是惩罚她勾引一心向佛的弟子吗?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齐安易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他真不是故意的,他真没想把她挥下床的。

    佟月娘扯了个难看的笑,指了指梳妆台那边:“这大晚上也没有药店开门,你先去把我的那瓶跌打酒拿来,涂上一些看看有没效果。”

    齐安易立马点头去拿,当撩起佟月娘那粉色里衣,看到那被摔的通红一片的肌肤时,也没了羞怯之心,只觉得满心的愧疚和心疼。

    药酒倒在手心搓了搓,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涂抹到伤患之处,虽然心里没有一丝杂念,可是入手那柔嫩的触觉,还是让他的心神微微荡漾了一下。

    眼触到佟月娘因疼而撅着的眉头,齐安易立马在心里唾弃了下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色既是空,空既是色……

    “好了没有,我有点冷。”刚说完,佟月娘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齐安易赶紧收回心神,专注的帮着推拿了几下后,帮其盖回被子:“天一亮我就给你去请大夫,这地方伤着了不能大意。”

    佟月娘轻嗯了一声,此时的她不仅尾椎疼,连脑袋也开始变得昏昏的,好像……好像感冒了……

    第二天,佟月娘果真的感冒加受伤,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

    齐夫人一脸担忧的看着替佟月娘诊脉的大夫:“大夫,我儿媳没什么大事吧?”

    大夫沉吟了下道:“无大碍,只是着了凉得了风寒,等会吃几贴药热度下去也就行了。倒是那腰间的伤,得好好养着,所幸没有骨折,每天贴上一膏药,半月后就能正常行走,但记得切勿太使力,以免复发。”

    齐夫人一一点头,又把翡翠叫来好生嘱咐了几句,打发人送走了大夫后,两个一直站在屋里的妯娌忍不住的开了口,三弟妹探头瞧了瞧床上的佟月娘道:“瞧这伤的,概不会是大哥半夜把大嫂给踹下床了吧。”

    齐安易脸猛的一红,虽不是踹,但也相差并不多。

    二弟妹瞧着齐安易的红脸,拿着手掩着嘴偷偷笑了笑道:“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嫂对咱们大哥做些什么,惹的大哥把人给踹了下去。”

    这话就有些过分了,明摆着说月娘爬床,虽然是两夫妻,可这古代讲究的贤良淑德,想这些的爬床手段那全是小妾通房才会用的。

    齐夫人脸当下沉了下来,照例的又是一顿大吼,对于儿媳妇的爬床行为,她不仅不责怪而是满意的很,谁要自己的儿子是个清心寡欲的主,儿媳在不主动,她都不知道何年马月自己这个儿子才会开窍。

    可看现在……齐夫人叹了叹气,瞧这儿媳要在床上躺十天半月的模样,怕是不能再行那事,那自己儿子岂不还是独守空房。

    瞄了瞄两个扭着腰身一脸忿忿出去的两庶子媳妇,齐夫人眼暗了暗,看来等儿子开点窍就把屋里人给安排上,这万一儿媳有个什么事情,也不至于冷了儿子。

    “你啊你……”齐夫人想训斥儿子几句,却又舍不得,只得摇摇头叹了叹气,临走前让嬷嬷把补品药材的,只要有用的全送到这边来。

    这番作态,让一些猜忌少爷不喜少夫人的仆人,立马断了那心思,少爷不喜有什么的,夫人喜欢就行,当家的权在夫人手里可不在这个吃闲饭的少爷手里。

    探病的看笑话的全走了后,佟月娘才睁了睁眼,看着雕刻精美床拦,微微的叹了叹气,想当年自己生病住院,闺蜜同事老妈男友的全哗啦啦的来,那叫做关心,那叫做探病。哪像这里,说几句不阴不阳的话送点东西就算是关心,更不用说老气自己身份不如她们地位却比她们高的两个妯娌,嘴里就从没吐过好听的话。

    人这一生病啊,就特别的脆弱。佟月娘眨巴眨巴眼睛,一种酸酸的感觉冒了出来。她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翡翠去收拾齐夫人赏来的东西,齐安易为了赎罪亲自跟着去药店帮她抓药了,这府里统共能说话的两人都不在了,佟月娘顿时觉得各种的孤独啊。

    “少夫人你是不是很难受。”屋内值守的丫鬟听的床上有抽泣声,走过来小心的询问。

    佟月娘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不用守着了,出去吧。”

    小丫鬟迟疑了下。

    佟月娘稳了稳心神后道:“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有事我会喊你的。”

    “哎,好的那奴婢这就告退。”

    小丫鬟应声退出去,佟月娘就慢慢转了转身子,侧着脸转向床里面,哼……她才不要哭给别人看呢。

    只是那酝酿的眼泪还没出来,就听的一阵咔嗒声,紧接着一个人影来到了床前。

    “月娘。”

    佟月娘猛的睁开眼,眼睛里还是之前雾蒙蒙的水汽。

    转过头,身子却依旧侧着,没办法受伤了不能一下子转动。

    “你生什么病了,我在屋顶看到有大夫从你房间出去。”高大的身子在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着凉了?”

    佟月娘点点头,面上满是委屈的表情,眼睛巴拉巴拉的撒娇意味非常的明显。

    薛明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脆弱而惹人疼惜的月娘,印象中佟月娘便是那个张狂张扬还各种妩媚的女子。一时间,心微微的颤动,伸手握住她的手:“是不是昨天泡温泉的时候着了凉。”

    佟月娘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次着凉,或者两次都有,因此没有说话,只是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腰:”疼,受伤了。”

    薛明科愣了下,下一步便是掀开她的被子,撩起那里衣,腰部那白皙的肌肤上,一块淤青明显的显示在那。

    “谁打的?”薛明科眼瞬间危险的眯了起来,脸上隐隐显现着狠戾的神情。

    佟月娘没有说话,伸手拉了拉他。总不能告诉他,我爬别的男人的床被踹下床了吧。虽然她和薛明科都知道,自己是有丈夫的人,但是在两人相处的时候,彼此都很有默契的没去揭这一层布,有时候掩耳盗铃也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方法。

    “我自己不小心弄得,对了,你怎么这么早过来?”在薛明科的帮助下,佟月娘又重新转回身子,把手放进他的大手里,指腹轻轻的蹭着他的老茧,被摩擦的感觉痒痒的让人觉得舒服。

    “昨儿我忽然离开,后面又被事情绊着,没有办法赶回庄子,心里一直记挂着,后面派了个小厮去,回来说你早回城了。因此今儿一早醒来我就想来看看你,却不想一到你这院子房顶,就看到你屋里屋外满院子的人。”

    佟月娘对薛明科这么挂念自己心里是欢喜的,挂念的越多说明自己的成功率越高,不过在高兴任务能尽快完成时,同时还有一点作为女人被男人关心挂念的幸福感觉。

    笑轻轻的溢了上她的眼:“薛明科。”

    薛明科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什么?”

    “你会爱上我吧?”佟月娘回视着,眼里的光彩亮晶晶的。

    薛明科愣了下随即有些狼狈,呵斥道:“胡说什么。”

    佟月娘呵呵笑,放开他的手,伸手把被子紧紧的抱住,似呢喃般:“虽然这是奢望,但是我……我真的,很希望,薛明科能爱我,即使这个爱是一点点……”

    薛明科似中了魔咒般,定定的看着床上的月娘,那种浅浅的软软的语调似没有结束般的回想在脑海里。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翡翠询问丫鬟的声音,薛明科猛的回过神,站起身子道:“我先回去。”

    佟月娘眼弯弯的眯了眯,目送着薛明科进入耳房,听着后窗那咔嗒的轻响,眼才微微的闭了闭,脸色微微疲惫。

    “主子,你怎么把丫鬟赶出去了,若是有个什么吩咐找不到人可怎么办。”

    帘子被轻轻挑起,翡翠手里端着熬好的白米粥,嘴里微微斥责佟月娘的任性。

    佟月娘张开眼睛看着她,笑:“夫人送来的东西都弄好了吗?”

    翡翠应了声,在桌上放下托盘,拿了个靠垫让佟月娘稍微仰起,然后再端着米粥过来伺候。

    佟月娘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问道:“少爷还没回来吗?”

    翡翠摇摇头:“还没有,少爷对少夫人越来越好了,今儿他这般急匆匆的出府,把咱们府里的人都给吓坏了,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

    佟月娘张口咽下翡翠递过来的粥,淡笑的没有回答。

    翡翠眼皮敛了敛,似试探道:“少爷对主子这般好,主子还想离开齐府吗?”

43、43

    佟月娘无意识的咽下一口粥,眼神定定的看着垂着头,似仔细在搅拌米粥的翡翠。是什么时候开始呢,什么时候开始翡翠懂得揣摩自己的心思,而不是简单的听命令。

    翡翠长的并不算出众,但也不难看,脸蛋因刚及笄没多久还显得有些婴儿肥,但是肤色粉嫩嫩倒增色了不少,单眼皮但不算小,笑眯眯的样子,很有可爱的感觉。只是此时的可爱却已非当初那般单纯的可爱,这个孩子眼里有了计算。

    佟月娘心思动了动,敛了敛眼皮:“吃完了。”

    “哦。”翡翠手顿了下,赶紧舀了一勺,吹了吹递过去。

    佟月娘不动声色的咽下,而后在翡翠再递来另一口时摇摇头,开口问道:“翡翠,我记得那时候你没回答我,你是希望呆在齐府还是另外的宅院。”

    翡翠惊诧的抬起头,又迅速的低了回去,脸色惶惶不定。主子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吗?就这么一句问,主子猜出了自己的心思吗?

    在古代若是起了妄想念头的丫鬟,主子一般都会发卖掉的。她不想……

    翡翠放下碗筷,噗通的跪了下去,磕头道:“主子,当时答应过嫁人对象由奴婢自己选.”

    佟月娘眼冷了冷,翡翠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承认她想留在齐府,而留在齐府又不能说的对象,除了生为主子的那几个男人还有谁呢。而这些男人里和翡翠接触过的,除了自己的这个丈夫,没有第二个人了。

    佟月娘此时真有一种女儿大了不由娘的感觉,心里年龄上她比翡翠多了近一倍,一直想着等自己离开齐府后给翡翠安排个好归宿,也算是全了她帮自己这么多久的掩护。可不想人家早就有了打算。

    垂了垂眼,佟月娘轻声道:“是,我答应过,但是我同时也说过,等我离开齐府后,而现在我还没有离开……”

    翡翠头低的低低的,一言不发。

    佟月娘没有再抬头看她,抬起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的摩擦过去:“你不用担心我不离开齐府,因为我的离开是注定的,所以你不用心急。”

    “奴婢没有急。”低低的,翡翠轻语,

    佟月娘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缠绕,不急,不急会在这时候问我会不会不离开了。只可惜自己身边就这么一个可用的丫鬟,进入游戏后就没打定主要长久的呆着,所以也不注重身边丫鬟的培养,只想着个个安分守己也就行了。

    因此当翡翠撞见自己和佟一齐的事情时,自己也是抱着省力的心态威胁了这个孩子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而现在这个孩子大了,有了自己想要依附的心上人,而自己恰巧是霸占她这个心上人的人,心开始活络了。

    “翡翠,我答应你,半年到一年,我就会离开齐府,在离开前我抬你做姨娘可好。”

    翡翠头猛地抬了起头,眼里是那种想欢喜却又故意压抑的兴奋:“主……主子?”

    佟月娘看着她的眼睛,那种欣喜单纯的不夹别的杂质,这种感情纯粹也吓人,佟月娘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面色淡然的点了点头:“是真的,我会让你做少爷的第一个姨娘,可是这在期间你不能有别的心思,以前该怎样现在以后还是怎样。你该知道如果你服侍的主子出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你这个丫鬟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算因你的偷偷告密,让齐府的人不会处罚你,可是你觉得知道妻子偷人的丈夫,还能容忍一直帮着妻子偷人的丫鬟吗?”

    翡翠身子抖了抖,头再次低了下去,这次心思很是坚定的起誓:“主子放心,奴婢发誓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漏任何一句,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佟月娘不相信誓言,但是却相信翡翠喜欢齐安易的心,没有女人能容忍心爱的男人讨厌自己。

    这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阵骚动,原来齐安易买了药材回来。

    翡翠抬头看向佟月娘,佟月娘点点头:“起来吧,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主子放心,奴婢一定谨遵本分。”翡翠应完声就起床,重新拿起碗筷,舀了一勺白粥递过去。

    佟月娘浅笑的张嘴咽下,一幕主仆容容的画面。

    齐安易进来看到正是这么一副和谐的样子,嘴角弯了弯:“我来吧。”

    佟月娘听到声音抬头看向他,冬天的早晨里,这里家伙竟然额头微微出了汗,可见是多么着急的在奔走。

    “让少爷来吧,翡翠,你去端盆水给少爷,让他去去汗水。”

    翡翠这次规矩的低着头,眼睛直视着齐安易的胸前,没再往他的脸上飘:“是,奴婢这就去。”

    手轻轻的递过白粥,齐安易微笑的说了声:“麻烦你了。”

    翡翠耳朵红了红:“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佟月娘靠在床栏上,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男的浅笑如靥,女的娇羞万分,怎么看都是一副郎情妾意的表象。

    其实像齐安易这样单纯温润的男人,身上又带着出家人特有的出尘味道,这种邻家哥哥的感觉,确实很容易招一些小女孩的爱慕。

    翡翠出去后,齐安易就坐在翡翠之前的位置,接着喂,只是吃了几口后佟月娘再也吃不下了,感冒后嘴巴里淡而无味,一点胃口都没。

    推了几次,齐安易也只得放弃:“那等会吃了药后,再吃些别的吧,生病了不吃东西好的更慢了。”

    佟月娘点点头:“辛苦你了,我之前听翡翠说你早上匆匆出府,连交待都没说,把娘吓了一跳是吧。”

    说起这个,齐安易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都是我的错,心里只记着要给你找大夫,也忘了去跟母亲说,害的她……还得她以为我要回寺庙,生生的受了次惊。“

    佟月娘笑:“你娘很疼你。”

    齐安易一脸甜蜜道:“嗯,你娘呢,你娘疼你吗?”

    佟月娘想起每当有新白发出来或者染黑的头发颜色泛黄后,自己妈就给她打电话,让她抽空回在家diy帮她补染一次,有时候自己忙让她去理发店,她都不愿意去宁愿等着自己有空,说是这么大岁数去那种理发店不好意思,其实佟月娘知道,老妈就是想自己了,怕没什么事情自己就说不回去,而特意留点事情让自己做,好常常能看到自己。

    而现在都半年多了,也不知道妈怎么样了……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又疼?”齐安易看着眼泪忽然哗啦哗啦流的妻子,一时间手忙脚乱的不知道从哪开始安慰。

    佟月娘哭着摇头:“我想我娘了,我也想我爹了。”

    齐安易听着这话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哭笑不得道:“我还当什么事情,不就是想你爹娘了嘛,等过了年天气暖和了,我陪你回家一趟不就行了。”

    佟月娘笑,伸手抹了抹泪,心里却道,是啊回家不就行了。

    回家,回家……

    早上佟月娘吃了药便昏昏沉沉的睡了,其他人去干什么也不知道,知道醒来的时候,脑子清爽了许多,正打算喊人的时候,就听的房门外一阵的争吵。

    “这是少夫人的屋子,你不能进去。”翡翠双手挡着门,一脸呵斥着齐夫人派来的杜鹃。

    杜鹃人生的高挑,年岁又比翡翠大,在气势上脸色稍稍一摆就把挡着她的翡翠压了下去:“我为什么不能进,夫人派我来贴身伺候少爷的,也就是大丫鬟,和你是同一等级,你能进,为什么我不能进。”

    翡翠仰着头,瞪着杜鹃这种妖媚的脸,心里头一阵阵的不舒服,也不知道夫人抽的什么疯,这会儿主子还病着,她那头就给了个屋里人说来伺候少爷,这不明摆着是添堵吗?何况还送来这么个不安分的,才来就想去主子那显摆,给主子下威风。

    哼……也不瞧瞧你那什么货色,在主子那面前就是连花都不是的狗尾巴花,也敢来肖想天神般的少爷。

    这时候的翡翠是满心的酸泡,完全忘记了不久前她也这般类似的在主子面前肖想过。

    听着屋外那响亮的吵吵声,佟月娘厌烦的皱起了眉头,贴身丫鬟?哈……这齐夫人还真是……有够心急的,您就不怕你儿子被吓的缩回佛堂再也不出来了啊。

    扬声喊了翡翠的名字,门被吱呀的打开,两道哎呀呀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翡翠瞪了瞪硬挤了进来的杜鹃,忿忿的跺了跺脚,小跑进内室,看到佟月娘敛了敛神情问安。

    “扶我坐一下。”

    翡翠应声,拿靠垫,拉手臂一气呵成。

    佟月娘坐好后,就看的没经召唤的杜鹃匆匆进来,一脸春意的对着佟月娘福了福身:“奴婢杜鹃见过少夫人。”

    翡翠立马脸色沉了下来,指着杜鹃怒气冲冲:“你还有没有规矩,谁让你进内室的。”

    杜鹃眉眼间不屑的挑了挑:“我这不是急着拜见少夫人嘛。”

    翡翠胸前剧烈起伏,张嘴又要呵斥,却被佟月娘伸手拦了拦。

    佟月娘真心觉得郁闷,瞧瞧这一个横眉冷竖,一个眉眼讥讽,这完全是真实版内院小宅斗啊,可问题是这两人离那名分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要不要就这样剑拔弩张的。

    “主子。”翡翠皱着眉头一脸愤然。

    佟月娘没有看她,而是笑盈盈的看着杜鹃,打量了下,得,还真是个地道的狐媚子,眼角含唇,嘴角带媚,有这么一个丫鬟在正室底下晃,想必是个妻子都受不了,成天那个提心吊胆。

    “你叫杜鹃是吧?”

    杜鹃赶紧俏生生的上前应声。

    “我之前听着你在门外嚷着说是夫人派你来贴身伺候少爷的?哪个嬷嬷带你来的?”佟月娘似不经意的问道。

    “回少夫人,是夫人身边的崔嬷嬷亲自带奴婢来的。”说着,杜鹃又一番低低的福身:“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尽心伺候少爷和少夫人的。”

    佟月娘眼里带笑,心道是尽心伺候少爷吧。

    “倒是个乖巧嘴儿甜的。”

    杜鹃很懂的打蛇随棍上,当下笑着起身:“谢夫人夸奖。”

    翡翠在一边看的脸色发黑,心里忿忿少夫人为什么对这贱蹄子这般客气。

    “翡翠。”佟月娘轻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翡翠。”佟月娘声音再次提高一些。

    这回翡翠回过神赶紧应声,只是那眼刀子还是索索的丢向杜鹃。

    杜鹃面对她挑衅的扬了扬眉头,翡翠又气的一阵心口发疼。

    “主子什么吩咐。”声音闷闷的,可见是多么的不舒坦啊。

    佟月娘满心的无奈,女人啊,你们真是闲的蛋疼的缘故。

    “少爷呢。”

    少爷这两字一出,两个丫鬟精神都来了,翡翠立马道:“回主子,少爷在您睡觉的时候去了佛堂,说是给您念经希望病痛好的快一些。”说完眉眼示威的看向一边的杜鹃,意思就是少爷对少夫人好的很,你没什么机会的。

    杜鹃眼敛了敛垂着头没有发声。

    “少爷有心了。”佟月娘似感叹道,而后看向杜鹃:“既然你是夫人派来伺候少爷的,那就跟着少爷行动,这会你就去佛堂那伺候着吧。”

    杜鹃和翡翠均愣了下,只是愣过之后,两人的神情很微妙。

    翡翠是难掩的喜气,杜鹃是一脸郁闷,佛堂那地方有偏僻又冷清,除了少爷就没别的人,若是换个地方杜鹃是很喜欢和少爷单独一起的,但是佛堂那……一向信奉神明的人,再荒诞也很少会在佛像面前做那些龌龊的事情。

    不过能不去吗?杜鹃抬眼瞄了瞄床上的少夫人,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病怏怏的女人,却不想一眼望进一双洞察分毫十分清明的眼眸里,心头震了震,本想辩解几句争取留在院里的话也给咽了下去。

    杜鹃怏怏走后,翡翠心里头虽然爽快了一点,但是还闷着不舒服,踌躇着开口道:“主子为什么留下这个狐媚子?”

    佟月娘佯装不解反问:“为什么不留?”

    “她她……她分明是打着少爷的主意。”翡翠闷闷出声。

    佟月娘笑:“那又如何,就算夫人不送杜鹃过来,也会送别人过来。这内院缺的从来都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翡翠你要记住,你能想的别人也同样在想,而如何把自己想东西的抓住,就看各人的本事,我能把你推到那个位置,但是在那个位置你是不是不会掉下来,就看你自己的。”

    翡翠听了佟月娘的话,神情怔怔,是啊,她怎么给忘了,妻妾妻妾,有妻就有妾,而她永远做不了妻。妾,不管主子以后在不在齐府,她都只是个妾,那她之前在嫉妒什么,嫉妒主子这个妻子吗?就算主子离开了,她能做少爷身边的妻子吗?

    “主子,是奴婢对不起你,奴婢该死。”翡翠噗通的跪下,眼眶红了红。

    佟月娘轻叹一声:“你没有错,你只是离我太近,看见了我太多的黑暗面,你嘴上不说可心里却看不起我,才会拿我和你在对比。”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是啊,就算主子行为再不端,她也是主子变不成仆人,而自己再黄花闺女再知廉耻也只是贱籍的奴婢,身份从来就不平等过。

    “起吧,我不会怪你什么,只要你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就行,你的心愿我还是会为你完成的。”

    当天晚上齐安易没有住在佟月娘房里,而是在书房那搭了一张床,杜鹃想要值夜,被有了前车之鉴的齐安易暴力的轰了出去。

    佟月娘听到的时候无声的笑了笑,看来清心寡欲有时候也不是坏事情。

    笑完之后,佟月娘又无语的摇了摇头,这齐夫人到底要折腾什么呢,一面希望自己能把他儿子从佛主那勾搭过来,一面又在不停做着伤害一个儿媳心的行为。若是纯正的古人怕看到这样两面三刀的婆婆,早气的背过气去了,说不定命差的,病啊病的就病没了。

    过病气?自己感冒发烧吃了一天药烧都退了,他一个大男人还担心过了病气。

    嗤……真是,为了让儿子早点留种彻底断了出家的念头,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看来也没病的很重嘛。”

    一个声音忽的从梁上传来,佟月娘惊了一下,本能的想坐起来,却忘了自己那可怜的腰,当场哀嚎一声。

    梁上的黑影嗦的跳了下来,走到床前似关心也似戏谑道:“知道你见到我高兴,但是也无需如此激动,若是伤更重了,我哥那心可得疼死。”

    佟月娘拄着床板,慢慢的把自己身子躺正,等到那痛楚消退一些后才皱着眉头看着来人:“二少爷怎么来了,这大晚上的也不怕吓着了人。”

    阮肖卫唇角一弯,带着讽刺的瞄了瞄:“就你这敢偷男人的胆儿,我可不担心你会吓着。”

    佟月娘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闭上眼睛不再作声,生病的人有权要求休息,停止攻略任务。

    阮肖卫站在床前等了一会,以为佟月娘会像前两次那样反唇相讥,可不想对方眼一闭嘴一封啥也不说的装睡了。

    “哎……喂……我跟你说话呢。”阮肖卫郁闷,抬了抬下巴喊道。

    我没听见,我听不见,佟月娘闭着眼在心里回。

    阮肖卫喊了几声不见回应,脾气也上来了,撩起袍子一屁股坐下,伸手就去扯佟月娘的被子。

    佟月娘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挡住,瞪着他:“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阮肖卫挑挑眉,一副痞子样道。

    佟月娘扑哧的笑了一下,因为上一次阮肖卫说这话的时候,那天他们就在温泉那干了起来,而今天……

    “我可是病人。”佟月娘一脸警惕。

    阮肖卫嘴角邪魅一弯,倾过身,大手溜进她的被窝里,顺着光滑的大。腿慢慢的滑了上去。

    佟月娘忙把手伸进被窝,按在那紧要位置上,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疯了?“

    阮肖卫弯着身,抬眼看向佟月娘:“你不是说想让我爱上你吗?”

    “可是我现在受伤了。”佟月娘瞪,若是脚能使力真想一脚丫踹到他脸上。

    阮肖卫冷笑一声:“腰受伤又不是那里受伤,能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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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月娘是在被人唤醒的状态下醒来的,身子又疼又累,使得她的脸色异为的苍白。

    “月娘,月娘……”薛明科坐在床边,伸手轻轻的推了推,皱着眉头睡得一点都不安稳的女人。

    佟月娘睁开眼,迷离的双眼在看到薛明科的那一霎间,反射性的面露惊恐,在薛明科唤了几声后,才不确定的对上他的眼,轻喊了一声:“薛明科?”

    薛明科点点头,一脸担忧:“怎么看你比昨儿更为严重了,那大夫开的什么药?”

    佟月娘听了,心里微微酸动,眼眨了眨忍下那涩涩的感觉,抬眼看了下房间,天依旧黑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是寅时。”

    佟月娘微微诧异:“这么早?”寅时相当于凌晨三四点。

    薛明科应声:“嗯,这会正是大臣上去皇宫那上早朝的时间,我放心不下你,就先来看看。”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圆圆的铁皮盒子:“这是上好的药膏,对于这些创双淤肿有奇效,我和我弟弟各得了一盒,我的早用完了,这还是从他那费了好些口舌要来的,来,我先帮你上一些,缓解缓解,瞧你的脸色实在不好。“

    佟月娘心里一惊,忙伸手按住他要掀的被子,这时候她的□什么都没穿,那淫。靡的味道也没有清理,只要一掀开凭着薛明科肯定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这会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难免会让他起疑心。

    “不……先不用,我现在贴着那大夫的药膏,等呆会丫鬟来了,让她帮我清洗后再涂你的,以免两种药性有什么冲撞。”

    薛明科听了觉得有理,便把药盒放在她的枕头下:“也好,那你一定要记得涂。”

    佟月娘点点头道:“难为你记挂我,还去特意要了药膏。”

    心里微微叹息,如果没他这么一要,自己也不会有昨晚那么一遭。

    “这算什么,傻瓜。”不知不觉间,薛明科在举止间了对佟月娘多了抹不已察觉的疼惜和怜爱。

    佟月娘握住他的手往脸上蹭了蹭,内心微微温暖。

    这一刻温馨的气氛淡淡的萦绕在两人周围,此时院外响起了打更的声音,薛明科看了看天色,抽回手道:“我得赶去上朝,得空再来看你。”

    佟月娘轻嗯了一声,薛明科起身顿了会问道:“你和他不住在一起?”本来进来的时候,他还想着点了齐安易的睡穴,不想到了床边才发现只有她一人躺着,心里微微诧异又有一股难掩的欣喜。

    佟月娘回视着他,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谈起齐安易。

    “他暂时住书房,婆婆怕我过了病气给他。”没有隐瞒,因为佟月娘知道以后她避免不了和齐安易睡一起的,这是改不了事实。

    薛明科听了嘴角漾起淡淡的轻蔑:“你婆婆看来很疼这个儿子啊。”

    佟月娘笑知道薛明科这是在笑话齐安易是个还在吃奶的娃,没点主见,可是这世上就是有那么多愚孝的人。

    “快去吧,上朝迟了可不好。”佟月娘避重就轻道。

    薛明科点点头:“既然这样我晚上来看你。”

    佟月娘点头轻允。

    房间再一次陷入静谧,佟月娘眨了眨眼,从枕头下摸出那一刻雕刻精美的药盒,说不出什么感觉,握在手心,嘴紧紧的抿着。

    第二天,翡翠在看到佟月娘赤。裸的□时,轻呼出声。

    佟月娘眼瞬的瞪过去:“喊什么,怕别人不知道吗?”

    翡翠忙放回被子,牙齿重重的要在红唇上:“是奴婢疏忽了。”

    佟月娘敛了敛眼皮:“去弄些热水,帮我清洗一下。“

    “是,奴婢这就去。”翡翠应了声,急急出去,门口却撞到正要进来的齐安易,因心虚,有些慌乱的喊了一声:“少爷。”

    齐安易点了点头道:“怎么慌慌张张的,可是少夫人出了什么事情?”言语间满是浓浓的关怀。

    翡翠听的一阵发酸,想起之前床上看到的一幕,心里微微的有些失衡,呐呐道:“回少爷,少夫人没出什么事情,是奴婢想着给少夫人打水,走的太急了。”

    齐安易听了,脸上的担忧才慢慢散去,笑道:“那你快去吧,我进去看看她。”

    “哎。”翡翠应声退到一边,等齐安易走进去后,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走向烧水房。

    进了屋,齐安易就在床凳上坐下,看着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的月娘道:“昨晚睡的可好。”

    佟月娘扯开淡淡的笑,抬眼看着他:“嗯,还行,你呢,书房那边可睡的惯,冷不冷,炭火可足,被子可够?”

    一连串的关心话语,让齐安易心头渐生感动,正想回答都足都够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阵娇唤。

    “少爷,少爷可在屋里?”杜鹃踏进堂间,扬声朝着里间喊了喊。

    佟月娘眉头轻皱,这个杜鹃还真拿她自己当根葱了,一个奴婢敢在她屋里没大没小的唤人。

    不过心中不喜,面上却一片淡然,倒是一边的齐安易脸露不耐嘟囔了句:“怎么又是她。”

    佟月娘看的好笑道:“你是个少爷,怎么看起来还怕个丫鬟般。”

    齐安易脸羞涩的笑了下:“这不是娘派来说伺候我的,我怎么也得看在娘份上敬着一些,只是我实在不喜欢一天到晚有人跟在一边。”

    话刚落下,就听得一声珠帘落下的声音,杜鹃穿的跟朵花儿般的进了来,也不知道先给病床上的佟月娘行李便,似嗔似怨的看着齐安易:“少爷,怎起的如此之早,害的奴婢去了书房伺候您梳洗都扑了个空。”

    齐安易虽不喜欢杜鹃,但是一贯的腼腆和信佛的心态,就算不喜欢面上也不会太给人难堪,因此在听到杜鹃的话时,第一反应便是道歉:“对不起,我在寺庙习惯了一向早起,再说我也不习惯被人伺候,以后你不用如此,真的没事。”

    杜鹃媚眼一抬,风情流转的嘟着嘴嗔道:“少爷说的什么话,夫人让我是来伺候少爷的,我怎好呆在一边凉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杜鹃仗着是夫人派来的,怠慢少爷呢。既然少爷起的早那以后奴婢也定是要和少爷起的一般早才是。”

    齐安易被堵得说不出话,嗫嗫的只好转头看着佟月娘,眼里一片不知所措。

    佟月娘是真想笑,这个杜鹃还真把自己当死人啊,哎……自己已经够累了,男人都应付的快丢了命,实在没有心思再去应付这些女人算计。

    只是你不应付,别人就会罢手吗?佟月娘抬眼看着杜鹃那双浓的都化不开的眼,冷冷笑了下:“杜鹃,你不对少爷托大,可是你对我托大啊。”

    话很慢,声也很低,以致纠结的齐安易和沉浸在幻想的里的杜鹃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愣了愣了,杜鹃有些不确定的看向佟月娘,轻唤了声:“少夫人是在跟奴婢说话?”

    佟月娘笑了,看着她:“你说呢?”

    不知道怎么的杜鹃心里头闪过一阵不妙的感觉,赶紧福身请安:“奴婢该死,奴婢一时慌神,没听到少夫人吩咐。”

    佟月娘冷笑:“我可不敢吩咐什么,不过这会倒有一样事情让杜鹃帮忙走一趟,不知道杜鹃姑娘可愿意。”

    这话可就有些厉害了,少夫人让奴婢做事还得征求意见,这可是千古无人后无来者的,至少在齐府没有。

    杜鹃再怎么漫不经心也知道佟月娘生气了,噗通跪了下去,一脸惶恐的认错,眼睛确是看着齐安易的。

    齐安易很少罚下人,一向都是和颜悦色的,这会看着杜鹃的求救眼神,心里虽对她的行为也有意见,但是动了动唇出言道:“那个……月娘……杜鹃她肯定只是一时疏忽……”

    佟月娘笑,眼神隐晦不明的在齐安易脸上转了个圈,这样的男人就是那种俗称的多情男儿吧,看着对谁都好,实际却是对谁都不公平。

    “夫君,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想让杜鹃姑娘帮我跑跑腿而已。”

    确实佟月娘什么也没说,齐安易在佟月娘的眼神里,忽然的脸色臊红,其实他真没别的意思,只是……只是见不得人可怜.

    杜鹃看到回避自己视线的齐安易,满眼委屈的垂下眼睑,静默不语。

    佟月娘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境况,她觉得这样除了笑再也发不出别的表情里,确实是该校,自己的生活因那张破光碟弄得一团荒谬,应付完男人还要应付完女人,真是……

    “起来吧,我不让你做什么,只是让你传一句话,你去告诉夫人别顾着我的脸皮,我的脸皮不值钱,齐府的子嗣为大,我理解,还劳烦她再都送几个,谁成功爬上了少爷的床,我离开给她抬姨娘,好生伺候。”

    话一落下,屋内的两个人都愣住了,齐安易脸色红的滴血,也不知道是怒的还是臊的,猛的站了起来对着佟月娘喝道:“你……你胡说些什么,我……我什么时候说要子嗣来着。”

    杜鹃也是喜忧参半,如果佟月娘说话算话,自己真爬床成功了就成了姨娘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可是这事真这么如此简单吗?只要自己把少夫人的话往夫人那这么一回,就算夫人真的是这个心思,怕也会做面子光,把自己给收回去,还少不得为了安抚少奶奶,把自己贬庄子或者卖了。

    想到这杜鹃才感到害怕,这会也不敢看齐安易,实实在在的磕头请少夫人绕过自己。

    饶,饶什么,饶过你们就是膈应我自己,屋里已经有了一个心大的丫鬟,她实在不想应付第二个第三个,只要在她离开齐府前,能保证清清静静,她就阿弥陀佛了。

    最终杜鹃还是面色凄凄的回了夫人那,没有一刻钟夫人那就送了好些补品过来,说是她的不查,本来是为她分忧,不想给她添堵,这个丫鬟她定会好好处置。

    不管里子如何,至少面子上还是顾到了。佟月娘听到这话后,再次笑了。

    翡翠低着头拧着帕巾,小心翼翼的替佟月娘清洗,心里微微有了颤意,主子的手段真的高啊,才几句话事情就把嚣张的杜鹃打发的一根毛不剩,还让夫人又是赔礼又是道歉。

    眼怯怯的瞄了瞄,佟月娘那张紧闭双眼的脸,心里惶恐:‘有一天主子会不会不知不觉中对自己也下手。”

    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就有些疏忽,翻转佟月娘的动作就有些大,佟月娘轻呼一下,眉头皱了皱。

    翡翠立即道歉,面色惶惶。

    佟月娘轻叹一下,不去言破,伸手摸到枕头下面的药膏递出去:“给我上这个药,那个大夫的药不要再用了。”

    “这是……”翡翠接过,迟疑了下。

    “别多问,用吧。”佟月娘说完后就不再开口,翡翠点了点头,心里知道定是和赤、裸□有关,便也没有再多说,翻转主子的身子,用清水擦洗了一遍后,拧开药盒帮其轻轻涂了上去。

    凉凉的感觉让那灼热的疼痛慢慢的散去许多,佟月娘眉头微微松开,昨晚本就睡的不安稳,这会睡意袭来,慢慢的困倦的闭了上了眼。

    翡翠在帮其弄好后,就发现主子睡着了,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了看这沉睡的容颜好一会,才心情复杂的走了出去。

    佛堂里,齐安易一直静不下心,拿着木鱼的手,呆呆的一直没有敲打。

    从杜鹃去了娘那里后,佟月娘就没再跟他说过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佛主不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杜鹃不是都道过谦了,说以后不会再犯,她为什么还一定要逼着杜鹃去娘那回话。

    杜鹃都说了回夫人那,夫人定会已服侍不周处置她的,为什么佟月娘一点都不心软,她看着是这么柔弱的一个女人,心为什么就这么硬。

    那一天,齐安易是在书房吃的饭,是由佟月娘派翡翠送去的,她没有让翡翠带什么话过去,对于齐安易的慈悲心,她不想评论什么,有时候人不跌倒是不知道疼的,齐安易还需要更多的成长空间,而她不是那个可以带着他去成长的人,这样的男人还是教给圣母般的女人去带领,她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回家。

    她能感觉到齐安易对她的感觉日渐欢喜了起来,言语间总是不自觉的流露出少男特有的恋爱羞涩味道,只是那颗不懂男女情、事的心,让他一直没有察觉。

    或许等自己康复后,再努力努力,应该离这关任务成功不远了。

    夜再次的暗了下来,薛明科如期的潜进屋里。

    佟月娘趴在床头一直笑着看着走进光线里的他:“要是被那些卫道士看到,堂堂的英武神明的薛大人夜入他人、妻的行为,怕明早圣上的案前是一堆弹劾你的奏章了。’

    听的这愉悦的银铃声,薛明科眼浅浅的弯了起来,撩开袍子坐到床边,伸手轻轻抚开几许散乱在她脸上的发丝,温情道:“能说笑了,看来身体比早上好了很多吧。”

    佟月娘点点头,薛明科给的药确实比那大夫的好很好:“恩恩,你给的药效果确实很不错。”

    “效果肯定是好的,这可是皇上御赐的,常人难以用到,便宜了你这个妮子.”大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宠溺。

    佟月娘把脸贴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头噌了噌:“薛明科,你对我真好。”

    “知道我对你好,你也不愿意跟着我。”似抱怨,双手环住她肩膀。

    佟月娘笑:“呵呵,跟着你就没趣味了,你肯定对我不这样了。”

    “瞎说,跟着我我只会对你更好,像这样也不用来来回回的奔波,还能在一边陪着你到天亮。”

    佟月娘眼闪了闪,松开他的腰身,掀开被子道:“现在也可以啊。”

    薛明科眼立马的瞪大,一副不敢置信的盯着她:“你这胆子也太肥了。”

    佟月娘脸上扬着挑衅的笑容,睨着他:“那你这个英明神武的薛大人敢不敢奉陪啊。”

    薛明科立即爽朗的笑了起来,弯下腰在佟月娘的唇上啄了啄:“美人盛邀,哪敢不从。”

    当晚,芙蓉帐下两人相拥而眠。

    阮国公府,阮肖卫看着那间熄了灯离去后,就再也没有亮回来的房间,脸色沉了沉,在夜幕中站了许久才,全身寒气的回了屋子。

    桌上一对有些年岁的竹蜻蜓静静的躺在那里,阮肖卫伸手拿起来,眼里淡淡的涌上一丝温情:“只要你想要的,我一点会让你最幸福的得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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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一妻多夫介绍:
《坑爹的男多女少》改成《坑爹的一妻多夫》故事情节全部改了。此文没三观,重口味。 穿越到一款正在玩的成人恋爱游戏里,而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必须得规则和几个性格不同的男人都XXOO了才能回来… 于是女主鄙弃了原有的三观,奋斗在勾搭和被勾搭的道路上,只为了一个信念,回家坑爹的一妻多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坑爹的一妻多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坑爹的一妻多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