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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一妻多夫全文阅读

作者:空白A123     坑爹的一妻多夫txt下载     坑爹的一妻多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22第121章

    大皇子下了马车,走到李灵烟的马前,抬头看着她眼里闪着一丝得意的光芒:“灵烟,见到为兄有这么可怕吗?”

    李灵烟用手重重的敲了下自己的头,低咒自己白痴。

    “大皇子,你好大的胆,为了骗我竟然咒太后受伤,若这话传出去,不知道世人会不会说大皇子包藏祸心。”

    这时候,李灵烟只能用话语拖延时间,祈祷那些巡逻的侍卫快点出现,不然她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落入魔掌。

    大皇子听完李灵烟的话,没有害怕反而笑眯眯道:“我骗你?我何时骗你了,灵烟这话你可千万别乱说,我这不过是在出宫路上巧遇了你而已。”

    李灵烟在他说完后抬头看向之前来府里传话的太监,正巧逮到对方正鬼鬼祟祟要逃走的样子,立马急的大喊:“混蛋,骗了我还敢逃走。”

    那太监一听这声大吼,哪里还敢停留,拔起双腿就往前面跑。

    李灵烟气的不行,想拍马追又担心自己的骑术,想下马又怕自己会被这大皇子抓住,到时女人的力气哪比的上男人的力气啊。

    “走开,我要回府。”忿忿的,李灵烟抓着缰绳瞪着像猫看老鼠盯着自己的大皇子。

    大皇子风度翩翩道:“我来送灵烟回去。”

    李灵烟被对方那作态弄的一阵恶心,我的天,这人长的人模人样怎么就透着一股去不了的猥琐。

    李灵烟在心里深呼吸了几下,用甜的腻死人的声音道:“堂兄,你作为大皇子,皇上一向倚重你,会随时找你伺候在身边,我这点小事就不麻烦堂兄了。”

    大皇子看着李灵烟,对于她的把戏了然于心,淡笑:“堂妹是太后心里最在意的孙女,我作为堂兄既然遇到了,岂有不送之礼,还请堂妹下马上车,以全为兄这片爱护之心。”

    我呸,爱护。李灵烟用力的白了他一眼,面色和声音均冷了下来:“你是不是一定要撕破脸皮才行。”

    大皇子则一贯的轻佻模样:“堂妹为何这么说,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密来不及何来撕破脸皮一说。倒是堂妹做事不地道啊……”那长长的尾音透着淡淡的威胁。

    李灵烟眼沉了沉:“你什么意思。”

    大皇子盯着她,忽的伸手握住她那只垂在身边的手,手指轻轻的在那滑嫩的肌肤上抚摸,眼神很是痴迷:“堂妹竟然这么耐不住寂寞,为何不找堂兄呢,堂兄可是让堂妹舒服了好多次的。”

    这淫、秽的的话加上那动作,让马背上的李灵烟涨红了脸,用力拽了几下手没挣脱出来,反而被对方用力一拉的整个的从马背上往下倾斜,稳当当的投入对方的怀抱、

    大皇子很是享受的双手搂住她的身子,却不让她整个人下地,而是脚还挂在马蹬上,人靠在他胸口上,这样一来李灵烟除了依着他支撑没有其余的办法。

    真是要疯了,李灵烟对大皇子那放在自己腰上,慢慢滑动的手指反感到了极点。

    “放开我。”李灵烟大怒。

    大皇子不怒反笑的低头靠近李灵烟的耳垂,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灵烟真想要我这样放开?放开你可就真的要摔下去了,到时跌疼了,我可是会很心疼的。”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李灵烟真是想咬他的冲动都有了,不过估计就算自己咬了,说不定这家伙还露出胸口欢迎她再咬。

    “大皇子,你先放我下来,这样被巡逻的侍卫看到,对我们都不好。“甜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软的,李灵烟真算是费尽心机:“你也知道我这才恢复神智,大家都睁眼看着我的行为举止,要是这会出什么事情,对太后的打击那是多么的大啊,她老人家年高体弱的,这万一有个什么,那我不就是罪人了吗?难道大皇子,希望我成为这个罪人吗?”

    “灵烟,你现在真的很聪明。”大皇子贴着她的脸庞,轻轻的蹭着,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享受“灵烟,你说一个人傻了这么多年,怎么一开窍就能这么这么聪明呢?”

    李灵烟整个人给惊了一下,偷偷蹬马蹬的脚硬生生一个打滑,脚重新套回了这个马蹬里。

    大皇子无比愉快的看着懊恼到不行的灵烟,一点也不在意她那能杀人的眼神:“看来,灵烟真的很想念堂兄,不然怎么会一次两次的投怀送抱呢。”

    李灵烟这时候,真的是连口舌都不想费了,正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呼救的时候,一阵马蹄声嗒嗒嗒的传了过来。

    李灵烟惊喜的抬头看过去,一身官袍的薛明科正坐在马背上往这飞奔过来。

    大皇子眉头皱了下,搂在李灵烟腰上的手反而更为用力的抱了抱,跟第一次被薛明科撞见的态度完全不同。

    李灵烟讶异了下,伸手推了推:“你放开我啊,没看到有人来了。”

    大皇子嗤笑一声,一脸鄙夷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薛明科:“别人来了或许我还放开你,他……”那浓浓不屑的尾音,让李灵烟听的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嗒嗒的声音慢慢的小了下来,薛明科坐在马背上分不清自己什么情绪,眼色沉沉的看着脚还在马蹬上,身子却整个人依偎在大皇子身上的李灵烟,怎么看都是她等不及下马就扑进对方的怀里。

    这个女人,还真是十足的皇家女人,不知廉耻到极点。

    “看来郡主雅兴好的很啊。”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该厌恶的,说出来的口气却让人觉得很是酸溜。

    李灵烟重重的叹了下气看着薛明科:“你没看到我是被强迫的吗?”

    薛明科冷哼一声,故意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边冷道:“还真没看出。”

    李灵烟一阵气闷立马冲了上来:“也是,你就是个睁眼瞎,你还能看出什么来。”李灵烟说的是她身份的事情,而大皇子则以为她说的是私下她和阮肖卫的事情,故而在李灵烟说完后,面色古怪的笑了笑:“灵烟说的对,他啊就是个真眼瞎,真不知道父皇怎么会这么看重这人。”

    有些人有些话自己说没感觉,可是别人说的时候,心里却极度不舒服,此时李灵烟就是这种心情,所以当大皇子说完后,她就毫不客气的伸手一巴掌的拍在他的肩头:“你干嘛说他睁眼瞎,他哪里没看清你这个衣冠禽兽。”

    大皇子脸色一黑,一把抓住她的手双眼怒视着,李灵烟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而就在此时,一声轻微的马儿嘶叫声让李灵烟转头看过去,本呆在一边的薛明科正拉着缰绳往后掉头。

    “薛明科,不要走。”李灵烟急的大喊“带我去城外的小树林。”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停住了薛明科只觉得胸腔里那颗心突突的跳得厉害,因激动而声音哑的异常厉害:“你说去哪?”

    李灵烟看着他,眼里露出一丝欣喜:“城外的树林,我想去那。”

    大皇子很不喜欢灵烟和薛明科此时的气氛,伸手微微用力的掐了下李灵烟,眼带冷意脸却笑的如花:“灵烟想去,我现在带你去。”说完,微微使力的抱着里灵烟往前走过去,不放她到地上,反而让她蹬着马蹬重新回到马上,而后在李灵烟没坐稳的时候快速的翻身上马,从后往前拉住缰绳,抬头得意的瞄着一直立在一边,脸色隐晦不明的薛明科。

    故意的,大皇子脸色轻佻的看着对面的薛明科:“薛大人,我陪堂妹去看风景,没有不妥吧。”

    李灵烟气的那手肘重重的往大皇子的腹部顶去,可惜别看大皇子那一脸的神态轻松可当李灵烟有动作的时候,他躲避的行为一点也不含糊。

    当李灵烟再次被对方用手制止,还用手搂住腰身限制她动作的时候,对面的薛明科终于有了行动,慢慢的骑着马朝他们走了过去,在临近的时候忽然抓着马鞭朝着大皇子的脸直直的挥过去。

    李灵烟惊呼一声不要,如果真有伤痕在大皇子身上出现,那么薛明科绝对的是要被问罪的,你再是宠臣打了皇家的人,那你不是谋反就是莫逆,这两样没一样不是大罪。

    大皇子也吓了一跳,这种君为上臣为下的社会,做梦也不会想到有臣子会对自己动手。不过皇家的训练也不是白练的,松开李灵烟的腰,急急的抓起鞭子朝对方挥过去,想借此来打偏对方的攻击。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挥鞭回击的时候,薛明科快速的收回攻势,然后一个矮身从他的马旁略过,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李灵烟已经一脸茫然的坐在薛明科的身前位置。

    “薛明科,你竟然敢对我动手。”大皇子气急败坏的喊道。

    薛明科单手拉着缰绳一手挥着马鞭,淡淡的看了眼回道:“大皇子,臣和未婚妻去看风景天经地义吧。”

    扑哧一声,李灵烟窝在他的怀里笑了起来,胸腔微微的震动,从她的后背传到他的胸口,一种两人为一体的感觉瞬间的在薛明科心里什起。

    手不自觉的环在李灵烟的腰上,薛明科轻挥了下马鞭,掉头冲着外城飞奔而去。

    身后大皇子一脸的阴沉。

    马背上,李灵烟靠着薛明科的胸膛,看着两边的建筑物飞快的往后退去,一时间仿佛回到了薛明科带着自己去往小树林的时光,那一次她因他的那句每当我想你,就会来这里,想象着哪一天在这条路上就遇到了回来的你而哭的不能自己。

    而现在自己回来了,可是薛明科,你却没有第一时间的认出我,而今天在这条你曾徘徊多次的路上,你能认出我吗?

123第122章

    官道上,薛明科环着李灵烟的腰,怔怔的看着往西方向的路。其实这片树林,至从佟月娘消失后,他就再也没来过了。因为他知道,他想要等的人不会再从这里出现。

    呐呐的,马背上的李灵烟轻声道:“很漂亮,虽然入秋了,可这些树木依旧极力的展示着自己最后的盛放。”

    薛明科闻言,低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的翻身下马,伸出手看着微笑睨着她的李灵烟:“下来。”

    伸手握住,李灵烟轻巧的在薛明科的搀扶下下了马背,待她站定后,薛明科似有些恍然的松手看着她:“郡主来过这片树林?”

    李灵烟转头环视了一圈轻语:“是,我爱的男人带我来过。”

    “你爱的男人?”薛明科眉头不自觉的拧了拧。

    李灵烟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脚靠近他的身体,双手轻轻的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薛明科,你是真的一点都没想到,还是不想去想或者不敢去想?你对我难道没一点熟悉感觉吗?”

    薛明科身子的肌肉死死的僵硬着,垂在两边的手用力的握了握,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是你吗?”

    李灵烟环着他腰的手用力的紧了紧,心口仿佛要跳出来了般:“你认出来了?”

    李灵烟的肩膀猛的被掐住,薛明科双眼灼灼的盯着她,仿佛要燃烧一样。

    这是在这双的眼睛里,李灵烟没来由的感到了害怕:“薛明科?”

    薛明科忽的放开她,闭上眼睛仰着头重重的深呼吸着,那神情真的没有李灵烟想象力的惊喜,反而是怒气悲伤融为一体。

    “薛明科。”忐忑的,李灵烟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你不开心吗?”不开心我回来了吗?还是不开心这个皮囊没有那个佟月娘的漂亮。

    一时间李灵烟胡思乱想。

    薛明科没有甩开李灵烟的手,只是转过身等待自己情绪平复后,背对着她道:“你是不是又要完成什么任务。”

    拽着他袖子的手,猛的僵了僵,李灵烟面容僵硬的看着他的背,胆颤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话才落下,薛明科就一脸暴怒的转过身,双眼紧紧的盯着她的面容:“如果不是,为什么回来了那么久却一直不告诉我?那个什么太医治好你的病,其实就是那时候你回来了是吧?”

    李灵烟唇紧紧的抿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因为这一刻她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无力。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有多么深,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几次三番从我面前经过却一句都不告诉我。佟月娘,你真的有爱我吗?你有爱我吗?”薛明科抓着李灵烟的肩,咆哮的摇晃着。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等待会显得如此可笑,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明明站在自己面前,却一字都不提。

    李灵烟回视着他,俊秀的脸上此时是浓浓的悲伤,心口一阵的发疼颤颤道:“我……我给过你暗示的。”

    薛明科嗤笑:“暗示?为什么要暗示,为什么不是明示。”

    面对薛明科的讥讽,李灵烟心头也一阵不舒服:“那你为什么又不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我,难道你爱的只是那个躯壳吗?”

    “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是因为我以为我爱的那个佟月娘会和我一样,再次相见会迫不及待的找到彼此。可是我没想到,我以为的迫不及待只是我一个人的以为。佟月娘,你不是为了我回来的吧。”

    薛明科低头静静的看着李灵烟,清透的眸子里,已然没有了之前复杂受伤的情绪,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沉沉的让人看不透的平静。

    可是这种平静却让李灵烟心仿佛整个的都空了,急急的本能抓住薛明科的手,张了张嘴巴却一字说不出。

    她能说什么,她什么也不能说,因为薛明科说的对,她确实不是为他而回来。

    垂下眼脸,一滴清泪静静的滴落。

    官道旁,两个人,面对面一个仰头一个低头。

    ………………

    宫里,太后怒不可遏的瞪着跪在地上的两个男人,胸口气的一阵的发疼:“那薛明科真的是因为之前郡主神智不清才求亲,为的就是那小妾不被正室所压迫?”

    跪在地上的正是认出了李灵烟身份的阮肖卫和白学斌,这两个人会同时出现在这里,原因就是拆散李灵烟和薛明科的亲事,不过目的是相同过程却不一样。

    阮肖卫进宫那会,正是白学斌出宫的时候两人在路上碰到,不由分说的白学斌又调头重新进宫。

    如果一个人说事情还没那么乱,可两个人,尤其这两个人恨不得都把对方的机会给压下去,然后弄的越扯越乱,越扯越多,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阮肖卫跪在地上狠狠的瞪了眼白学斌,心里唾弃这男人为了女人竟然真不顾兄弟情义出卖他大哥:“回太后,其实我哥并不是这样想的,他确实是因为仰慕郡主……”

    “哼……”一声不响不重的冷哼,却轻巧的就打断了阮肖卫的解释,因为听了白学斌的一番言论,再来听阮肖卫的这番美言,正常都会嗤之以鼻。这无缘无故的求亲,本来就让人觉得奇怪,但没有人说那么大家也不去深究,现在既然有人爆出来了,若让皇家人还装不知道,那根本是让他们自己拿脸面给薛明科踩。他们的脸面能给人踩吗?会有人敢踩吗?

    白学斌很清楚知道这点,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曝了出来,只要绝了薛明科这条路,那么连带着阮肖卫这边太后对他印象都不会好,谁要他们是双胞胎,还长着一样的脸,想不生气都难。那么最后抱得美人归的只会是他。

    白学斌对自己这种背后使阴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大大方方的作揖开口:“太后,薛明科确实不是郡主的良人,臣斗胆恳请太后解除郡主和薛明科的亲事,臣愿意守护郡主一生。”

    阮肖卫虽然气闷白学斌的不地道,但是在求娶的事情上,他却站在了白学斌这一边,也不再管大哥的事情。反正上头人再怒再什么的,大哥最多也是被责备降俸禄啥的,伤不了根本,还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为紧要。

    “回太后,臣真心求娶灵烟郡主,愿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太后目光沉沉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声音清冷道:“你们说薛明科求娶郡主是有目的,那么我怎么相信你们求取灵烟就没有别的目的。”

    白学斌一脸镇定的低头回话:“回太后,臣孤身多年,虽时不时有人做媒,但臣从无新娶的念头。可臣在见到灵烟郡主的第一眼便有了非郡主不娶的念头,还望太后怜惜把郡主许配于微臣,臣一定真心相待百般爱护。”

    阮肖卫瞪了一样白学斌急急道:“回太后,臣恳请太后把郡主许于微臣,白大人是个鳏夫,还有个七八岁的儿子,郡主貌美如花冰雪聪明,怎么能给人做填房。而臣虽年纪不小,但从无娶求,也无妾室,和郡主正是一对良配,还请太后做主赐婚。”

    白学斌嗤笑一声,抬头看着太后:“回太后,阮世子已经于微臣的舍妹说了亲事,两家就等着定好时间纳彩,他现在这般求娶郡主非郡主所为,还请太后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这阮世子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没他不会的,绝非郡主良配。”

    “回太后……”听着白学斌的揭老底,阮肖卫急急的解释。

    只不过他话还没出口,就被太后不耐烦的伸手打断:“行了,你们别吵了,吵得我头疼。郡主的亲事我自有思量,你们今儿说的话我也全记在了心里,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地上,阮肖卫和白学斌互看了一眼,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方的责怪,相继的问安告退。

    待他们出去后,太后眉头一阵的紧蹙,身边的嬷嬷看到轻声宽慰:“太后也别太忧心,现在郡主正如那软世子所说,生的貌美如花长的冰雪聪明,就算退了亲也不愁没别的好佳婿,您瞅刚才两位不就抢着要娶郡主嘛。”

    抬头轻轻的叹了下气:“我哪是愁这个,我是替我那孩子心疼,若不是那太医误打误撞的恢复了她的神智,这会若嫁过去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欺负。当初就疑心这薛明科怎么会求娶灵烟,只不过那时候想着灵烟能嫁到这样的夫婿算是老天开了眼,也没多去计较,却不想里子是如此的龌龊。那薛明科好大的胆子,为了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竟然想让我的灵烟去他府里当摆设。”越说火气越大,最后更是把一边的茶几拍的砰砰的响。

    嬷嬷小心的护着生气的太后:“是,太后说的是,那薛明科确实太胆大包天了,竟然咱们的郡主都敢算计,一定得好好教训下,免得他得意忘形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教训是一定的,我现在就担心灵烟这孩子知道可不定要多么伤心……哎,早知道她能恢复神智,当时我也不会那么着急的应下……现在……”太后忧心忡忡,不管生在哪样的人家,退亲什么的对女方来说都是大伤。

    嬷嬷见状赶紧说些吉祥话:“太后不必过多的忧心,您想咱们现在知道这事还有回转的余地,若等郡主日后和薛大人成亲了才知道这事,那才是最糟心的。所以郡主福泽不浅,想必日后定有好姻缘等着。”

    “希望如此。”太后点点头,沉吟了下“你去唤个宫人来,替我传郡主进宫。”

    “是,太后。”

    宫外回府的路上,白学斌和阮肖卫的斗嘴就没有停过,直到两人同时看到对面马背上的人影,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发不出声音。

    良久,阮肖卫出声:“大哥,灵烟你们怎么……”

124第123章

    白学斌驱马上前靠近薛明科的马匹,探究的盯了眼薛明科,然后看向李灵烟:“薛大人是要送郡主回去吗?”

    李灵烟点了点头,神情萎靡。

    白学斌眼浅眯了下,看着薛明科略带一丝幸灾乐祸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郡主还是跟着我比较好,因为过不了多久郡主和薛大人的婚事就会解除。”

    李灵烟眼猛的睁了下,急急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薛明科,眼里有着浓浓的疑惑。

    薛明科眉头轻皱了下,抬眼看向对面的阮肖卫,对方略带抱歉的别了下脸。

    “下马。”淡淡,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从薛明科嘴里冒出,同时身子也跟着往后面

    李灵烟愣了下,僵直着没有动。

    薛明科目视着前方冷冷道:“我说下去。”

    比第一次还冷冽的声音,让白学斌和阮肖卫同时愣住,这家伙还没发现郡主的真是身份吗?

    “大哥你干嘛这么凶,灵烟她又没说不下。”阮肖卫心疼灵烟被呵斥驱马走过去,伸手向李灵烟递过去“灵烟,来我这,我送你回去。”

    李灵烟强颜欢笑的对他露出了个笑脸,没有握住他的手,而是手按着马背,从一边滑了下去,其中因不熟练,着落的时候踩空了一下,薛明科伸手拉了她一把。

    四目相对时,薛明科冷淡的把手抽回去,然后在大家诧异的眼神里,面无表情的拍马离开。

    “你们吵架了?”白学斌下马看着薛明科的背影,忍不住的出声询问。

    李灵烟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你刚才说我和他的亲事要解除,为什么?”

    白学斌闻言收回视线看着她,带着一丝喜悦道:“因为我要娶你。”

    李灵烟怔了一下看着他:“你?”

    “我知道你是之前的佟月娘。”白学斌直视着她“既然回来了,那就和我在一起,本来我们就说好从西北回到京城就成亲的。”

    李灵烟失笑了下,还没张口就看的阮肖卫从马上下来,挡在她的面前仇视着白学斌:“你休想,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小人,重色轻友。”

    白学斌冷哼一声:“彼此彼此。”

    两男人剑拔弩张的时候,李灵烟神情恹恹的挥了挥手:“你们慢慢吵吧,我先回去了。”

    这话让打算用眼神杀死对方的两人瞬间的转过身子看着她,异口同声道:“我送你回去。”

    李灵烟淡淡的微笑了下,眼神忧伤:“你们就没怀疑过,为什么我明明回来了却不去找你们吗?”

    白学斌和阮肖卫互视了一眼,其中白学斌先开口说:“你想先去找薛明科。”

    阮肖卫也跟着点头。

    李灵烟笑,藏着一丝苦涩:“我没有,我谁也没找.”

    白学斌和阮肖卫再次互看了一眼,这次两人谁也没有开口。

    李灵烟垂了垂眼,抬脚越过他们:“我走了。”

    身后两个男人看着独自往宁王府方向走去的李灵烟,良久白学斌开口:“你想到了什么?”

    阮肖卫眼神闪了闪,动了动嘴巴却没发一个声。迈脚翻身上马,朝着李灵烟的方向慢慢的跟过去,嗒嗒的马蹄声直到她走进王府。

    薛府里,薛明科抬脚迈入佟月娘的院子。这个院子至从那次后,是他第一次再次进入。

    “少爷。”一位梳着双环髻的丫鬟略带惊讶的迎了出来,至从那次少爷怒气冲冲离开,小姐身边沫儿被发卖后,这院子里虽然用度一样,但是却没人再敢欢声笑语,总有一股阴云压在头顶。

    薛明科停住脚步问道:“你家小姐在屋里吗?”

    “在在,小姐在屋里。”丫鬟一脸喜气的点头,看来小姐这是要重新受宠了。

    “嗯。”轻嗯了下,薛明科抬脚往里走去。

    丫鬟赶紧张口唱名,却被薛明科伸手阻止了下:“不用喊了,我进去就行。”

    丫鬟愣了愣,低头应声。

    伸手推开木门,一丝阳光瞬间的钻入有些阴暗的屋内,轻轻的吱呀声,让埋首在刺绣的佟月娘抬头。

    佟月娘表情呆了呆,随即有些惶恐的站了起来,手里的绣品不安的被她扭来扭去:“薛……薛公子。”

    薛明科停在她的面前,双眼静静的打量着她,一动不动,那眼神专注的让人有些害怕。

    是的害怕,这是佟月娘唯一的感觉,因为那眼神让她读到他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你想回去吗?”薛明科问。

    佟月娘愣了愣,有些不解:“回哪去。”

    “佟家,回你的父母家里。”

    佟月娘张了张嘴巴,一脸诧异:“佟家?”

    薛明科点了点头。

    佟月娘立马慌了起来,顾不得一直的矜持,急急的拉住薛明科的袖子摇头:“不、不、不,我不回去,我不能回去。薛公子、薛公子,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赶我走,但是我真不能回去。我跟着你的时候,哥嫂仆人都看到,我现在回去,我爹肯定会嫌我丢人。薛公子,我求求你,你不要赶我走。我会很听话的,我什么都不争,我什么都不要,你不要赶我走,我已经被休过一次,我不能再被送回去一次。”

    薛明科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反应回事如此之大,也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张脸上看到如此害怕软弱的神情,一时间感觉各种复杂。

    如果那女人……想到这,薛明科神情疲惫的重重叹了叹气。

    “你不想回去也行,但是这里你不能再住了。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去买个院子,搬过去吧。”说完神色淡淡的把袖子抽出来,抬脚往门外走去。

    佟月娘怔怔得看着空荡荡的手,搬出去?买院子?她还是要被赶走了吗?

    忽然的,佟月娘整个人害怕的颤抖了起来,她要一个人生活了?她怎么能一个人生活?她根本就没一个人生活过,不……不……这太可怕了,女人怎么能在没当家男人的屋里生活下去呢。

    宫殿里,大皇子脸色沉黑的摔了一地的物品,整个大殿里空荡荡的只有他和另一个年岁稍大的太监。

    太监小心翼翼的靠近,一脸忧心:“殿下,殿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大皇子冷眸一睨嗤笑:“怎么你想给我出气?”

    太监赶紧赔笑:“能为殿下做事是奴才的荣幸,殿下有需要尽管吩咐奴才,奴才定为殿下办的漂漂亮亮,妥妥当当。”

    大皇子闻言收敛戾气,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太监,二十多岁的年纪,皮肤白净,在一帮太监里显得不算出众,没想到是个深藏不露,胆识不小的货。

    “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大皇子眼眯了眯。

    太监赶紧应声表态,丝毫没有一点犹豫。

    阴沉了好几个时辰脸色的大皇子,这会终于有了点放晴的味道,只不过那味道却让人心里更加的发毛。

    宁王府里,嬷嬷有些担心的开口:“郡主,真不进宫吗?”

    李灵烟懒洋洋的靠在躺椅里,烦心的摆了摆手:“不去不去,我不是都说了那是大皇子无聊捉弄我的伎俩嘛。”

    嬷嬷闻言噎了一下,心里怨念那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大皇子竟然会做这种恶劣的手段,她额头上的伤还隐隐做疼着呢。

    “那,万一不是呢?”嬷嬷有些不放心,因为这种事情就算心里感觉会是假的,可总担忧万一是真的呢。

    李灵烟睁眼瞄了下:“真的又咋了,我又没说谎,本郡主确实今天身体有些不爽,而且是非常的不爽。”

    嬷嬷一脸无语的看着拍着胸口,一脸暴怒烦躁之气的郡主,小心的呼了口气,这郡主再神智正常也改不了当傻子时的肆意行径啊,瞧着没一点淑女之意的举动。

    想到这,嬷嬷摇了摇头,行了反正太后出宫时说了,郡主意思为大,她也就不多劝了,人老了这额头受伤,脑瓜子就一阵阵疼的抽啊,不说了不说了。

    摆了摆手,嬷嬷行了个礼,悄声退了出去。

    等到嬷嬷一出去,李灵烟就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伸手撩开自己的袖子,上面的五角星已经三个角消失掉了。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以往完成任务的欣喜感,反而充满了难过的情绪。

    在看到薛明科松开自己手骑马离开的那瞬间,她真的想喊住他告诉他她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哎……怎么办……自己好像并不是那么迫切想回去了。”躺回椅子里,李灵烟神情怔松茫然。

    只不过她在纠结薛明科的时候,根本忘了她的身边还有两个同样虎视眈眈要争夺她的男人。或许因为在心里他们的分量不是很重,所以面对他们的时候总会自动忽略掉他们的决心,总觉得是说说的成分占了多数。

    而正是因为这个心理,在后面的一次事件里,李灵烟才发现她错的有多离谱,这几个男人对她的爱,其实并不比薛明科来的少,只是她爱的不够多,发现的不够多。

125第124章

    (请允许我插一下废话,主要是我看到很多在*合作的无线网站看我书的读者,在那边文下评论说我怎么都不回评,又看不到*的作者有话说栏目。我想说,亲这个文首发是*,我都在这边写文发评,那边文我没有作者权限回评,大家要是喜欢,请去新浪微博,搜我的笔名‘空白a123’关注下我,我在那边可以回答大家的问题和评论,谢谢支持我的各位,谢谢)

    辰时,阮肖卫敲开薛府的大门,正房里,榻上薛明科斜靠着茶几,手里拿着酒杯懒懒的看着他:“找我什么事情。”

    阮肖卫在堂中站了一会,在榻的另一边坐下伸手翻过酒杯,替自己满了一杯:“你和郡主的亲事,明天宫里应该会有消息递出来。”

    薛明科闻言轻抬了下眼皮,又快速的垂回去,表情无波无浪。

    阮肖卫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放回去双眼定定的看着薛明科,眼神不解:“大哥,就这反应?”

    薛明科手肘依着茶几,酒杯在手中轻轻的转动,神情很是苍然:“你想我有什么反应?”

    “不管怎样,我都是坏了你和郡主的亲事。”阮肖卫道。

    薛明科转头看着他:“你不是说帮我吗?怎么又是坏了?”语调淡淡,却充满了明显的讥讽。

    阮肖卫神色略带尴尬回视着薛明科的眼神:“哥,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薛明科嘴角淡淡的掀了掀,正要说话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声声的杂吵:“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见薛公子,薛公子、薛公子你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佟月娘那特有的嗓音,让阮肖卫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身子猛的站了起来,眼神诧异的盯着薛明科:“哥,你要赶她出去?”

    薛明科轻轻的抬了下头,看着他:“有这么惊讶吗?”

    阮肖卫道:“你不是一直等着佟月娘回来吗?”

    薛明科看着阮肖卫嘴角噙着浓浓的讥讽:“她会回到这个身子里吗?”

    阮肖卫心惊了惊,不懂大哥为什么会说这个话,他不是一向坚定的认为,佟月娘会回到这身体才把现在这女人留在家里的吗?

    “大哥是不相信了吗?”阮肖卫小心翼翼的探问。

    薛明科站了起来,隐晦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对着在院子里阻止着强行进来的仆人道:“放她进来。”

    几个架着佟月娘的婆子立马的松手,佟月娘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到他面前就噗通跪下拉着他的衣摆哭求着:“薛公子,我求求你,你别赶我走,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过,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薛明科僵立在那,院子里的仆人皆小心翼翼的望着这边,其实大家也很好奇,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赶人,前段时间不还是宠的很嘛。八卦永远是经久不衰的热门。

    阮肖卫站在堂间等了一会抬脚上去:“大哥,你们还是先进屋吧,站在门口人多嘴杂。”

    薛明科重重的深呼吸了下,抬脚挣了挣佟月娘的手:“把门关上。”

    佟月娘闻言一脸喜气的站起来跟着进了屋,转身把门急急关上。

    佟月娘的这一番举动让屋里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这佟月娘和以前的真是不能比。

    一进屋,佟月娘有些胆怯的看了看屋中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打量了好一会才带着一丝迷茫看向,刚才站在门口穿着深紫色袍子的男人:“薛……薛公子。”

    阮肖卫见状无语的哼了一声:“你在我哥府里这么久,都还不会分辨他和我的区别吗?”

    佟月娘闻言脸色惊了惊,急急的看了阮肖卫一眼低下头一脸惶惶:“对,对不起。”

    其实现在的佟月娘这幅娇娇弱弱的怯怯模样配上这张倾国的容貌,还真有点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是见识过以前佟月娘那种万种风情又倔强的样子,此时佟月娘这幅模样,阮肖卫和薛明科除了反感还是反感。

    薛明科没有纠结于分不分的清的问题上,至从知道郡主就是以前的佟月娘后,对于眼前这个真是没有了一点的耐心,不过终归是月娘以前的皮囊耐着性子道:“我不是说过等你选好院子再让你搬出去,你现在这般嚷嚷是为何意。”

    佟月娘头垂的低低的:“我……我没一个人生活过。”

    薛明科一脸冷淡:“满院子的仆人丫鬟,又怎么会是你一个人生活,你若觉得你佟家带来的人少了,可以重新购买或者从我府里挑一些过去。”

    佟月娘没有说话,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表情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阮肖卫眼神在两人之间瞄了瞄,眉宇间很是不解:“大哥,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赶她出去?”

    阮肖卫这话其实也是佟月娘想问的,只不过她没那个胆子问。虽然她不聪明,但是她记得上次薛公子那次说的吓人事情,如果那事情真的,不是应该入他所说供养她直到那个女人回来吗?可为什么这才几天就……就要赶自己出去。

    薛明科转过身盯着阮肖卫,一字一句道:“你不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需要她了吗?”

    毫不避讳的质问眼神,让阮肖卫整个人愣了愣,想到白天大哥和郡主共骑一马的情景,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只是可能吗?如果大哥认出郡主就是佟月娘,那……那他的反应也太奇怪了,不是该欣喜若狂吗?为什么……为什么反而比以往还落寞。

    薛明科收回视线,没看佟月娘一样回到榻上淡道:“回去吧,你要是自己不想选,我会让管家给你选个合适的院子,这几天你在府里没事就把要搬的东西归拢归拢。”

    终于的佟月娘鼓起勇气道:“薛公子,你当初是从我哥手里带我走的,现在你要赶我走是不是也得先通知下我的家人。”

    薛明科抬起头盯着堂中的佟月娘:“等你搬出去,我会让人带封信给你大哥的,回去吧别在闹了,不然你明天都呆不了。”

    佟月娘失魂落魄的看着坐在榻上的薛明科,神情从悲愤慢慢的转为怨恨:“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求你,你还是要赶我走,我不求名分不求宠爱,只想有一个遮风挡雨让我安心的地方呆,为什么这点你都不给我。你不是说,留着我是等以前的佟月娘回来,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赶我走,为什么……”

    阮肖卫脸猛的看向薛明科,心里震惊大哥竟然把这事情告诉了这女人。

    薛明科仿佛没看到阮肖卫的那诧异的神情,淡淡的看着面前表情变得有些狰狞的佟月娘:“因为以前的佟月娘回来了,但是她回的不是你的躯壳,所以你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我要赶你出去的理由了吧,因为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

    脚猛的踉跄了一下,佟月娘脸色发白的瞪着面前的薛明科,心里什起了一阵阵的恐惧,天……天……竟然真的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极度的恐惧让佟月娘整个人颤抖了起来,终于在阮肖卫觉得不对劲要喊人的时候,佟月娘尖叫一声的推开门跑了出去,仿佛身后有无数的鬼魅在追赶。

    房门外是一干茫然好奇的仆人,阮肖卫拧了拧眉头上前把门给关了回来,没有转身,姿势保持着关门的动作沉声道:“大哥是什么时候知道佟月娘回来了的。”

    薛明科看了眼阮肖卫的北京,嘴角讥笑的拿起酒杯仰头重重的喝了一口:“这有什么区别吗?”

    阮肖卫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眼带不满道:“大哥,你能不带刺说话吗?”

    薛明科轻哼一声斜睨着:“我说话带刺总比你行为带刺来的好,你难道忘记以前在我府里答应过什么吗?你说你不会和我争佟月娘,可是你现在做的又是什么。你不仅争还直接瞒着我,说什么为了我好,现在还能一脸坦然自若的出现在我面前,阮肖卫你这个弟弟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说完薛明科又是仰头喝下一杯,连喝三杯似乎觉得不过瘾,直接打开酒瓶的盖子,嘴凑着瓶口往里倒。

    在喝下四五口后,阮肖卫忍不住上前夺下那酒瓶,脸色难堪道:“行了,别再喝了,这事是我不对,是我小人存了私心,瞒着郡主的身份不告诉你,还想着趁你不知道郡主的身份来个一箭双雕。可是现在你既然知道了郡主就是以前的佟月娘,为什么你却没有一点高兴,听到我和白学斌在太后面前坏了你和她的亲事,一点都不生气,你到底怎么了?”

    薛明科看着空落落的手,忽然的仰天大笑起来,在偌大的房间里,沙哑的笑声里充满受伤后凄凉的味道。

    “大哥。”阮肖卫听的心口一阵发闷,忍不住出声打断,这样的大哥让他想起了曾经在佟月娘去了西北后的他“你今天和郡主到底说了些什么。”

    低低的薛明科停下笑声,平波无静的看向神情带着急躁的阮肖卫:“她不是为了我们其中任何一个回来的,而是为了她的任务,又是任务,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自私的可怕。”

    阮肖卫困难的咽了咽口水,一脸不敢置信道:“是她亲口说的吗?”

    薛明科再次低笑了起来,垂下头拍了拍桌子,神情似有疯癫:“说……她怎么会说……她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这么残忍的对待我……”

    ‘你们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我明明回来了却不去找你们吗?’

    ‘我没有,我谁也没找。’

    脑海里忽然的闪过白天李灵烟说的这两句话,当时白学斌问他想到了什么,他虽觉得有蹊跷但是不想去想,也许潜意识里是不想知道。可是此时被大哥血淋淋铺开的时候,他才发现他这个最后才发现爱上佟月娘的人,都觉得心口刺痛的呼吸困难,可想而知那么深爱过她的大哥心里又岂止是伤痛。

    “我去找她问清楚,她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对我们,她难道没有心吗?不会觉得愧疚不会觉得难受吗?”砰的一声推开门,在一院子仆人的侧目下阮肖卫飞也似的跑了出去,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开心激动甚至不顾兄弟情义的设计求娶,一切的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可笑。当自己倾心相对的人根本没把你当一个人看时,所有的感情都会化为愤怒。

    李灵烟别让我们恨你。

126第125章

    丫鬟走到在躺椅上看着院中星空发呆的郡主身边轻喊:“郡主,时候不早了,进屋休息吧。”

    李灵烟神情恹恹的转头瞄了她一眼:“睡不着。”

    丫鬟噎了一下,看了看如泼墨般的夜空:“可现在都戌时了,郡主还不困吗?”

    李灵烟轻嗯了下,是不困啊,心里烦的一点睡意都没有。双手交握重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闭上眼睛用力的深呼吸了下,直起身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行了,别一脸纠结了,我这就回屋。”

    丫鬟闻言赶紧的露出笑脸,忙上前拿起灯笼在前头照着。

    屋里李灵烟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换上睡觉专用的里衣,掀被子上床。睁眼看着把油灯拿到床前灯柱上的丫鬟道:“行了,你也去睡吧。”

    丫鬟应声:“是,奴婢告退。”

    倒退的走了几步后,丫鬟转身轻巧的出了屋子,因着灵烟不喜欢屋里睡人,因此值夜的丫鬟都睡在正房的耳房那。要是有什么事情,李灵烟就拉一下床头那根她线,耳房丫鬟的床头那个铃铛就会清脆的响了起来,只不过这设计到今天都还没使用过一次。

    油灯那淡淡的黄晕在这个寂静的夜色里,显得特别的孤单,李灵烟睁大眼的盯着这慢慢跳动的火苗,本来还想梳理梳理一下自己内心的想法,可是当她才开始转动脑子的时候,一阵困意忽然袭来。还没等她回过味,头一歪的就睡了过去。

    而这时一个全身漆黑蒙着面的身影,从内室的屏风后慢慢的走了出来,手指上还夹着一根双指长的竹管。

    宁王府的屋顶上,阮肖卫正猫着身子用力的睁大眼睛分辨着主屋在哪个方向。或许因为常年没有人居住,宁王府的守卫并不严实,一个晚上也就两拨侍卫重点在几个院子里巡查,一些位置偏远又无人居住的院子根本无人看管。而这也使得他轻而易举的行走在王府的各院屋顶上。不过因不熟悉宁王府的格局,加上宁王府实在不小,从薛府出来兜兜转转大半时辰他还没找到郡主居住的院子。

    就在阮肖卫打算三七不管二十一,下屋顶再摸索的时候,前方园子的廊檐里,一个黑影肩上扛着人向前疾奔着。若不是那被抗的人穿着明晃晃的白色,隔的这么远阮肖卫肯定发现不了。

    眼神闪了下,阮肖卫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忙提气踩着屋顶,顺着那黑影的方向追过去。只是屋顶不像地面一处连着一处,追了一些路后,阮肖卫不得不从屋顶上下来,凭着之前打探时记下的路,摸黑着往黑影离去的方向追去。

    “奇怪,这个人怎么不往围墙走去,一个尽的往偏远走去?”嘟囔了一下,阮肖卫顾不得细想迈腿跑了起来,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白色的人影肯定是李灵烟,而且这个偷人的黑影肯定来历不简单,不然普通毛贼哪有这胆量夜闯内城还进亲王府偷人。

    越是不普通便越心惊,虽然自己怒气冲冲来找李灵烟质问,但并不代表自己愿意看到她出事情,心急如焚的阮肖卫的脚步越发的快了起来。

    黑影扛着昏迷的李灵烟进了一个院子,在一个厢房前左右看了看,然后快速的闪了进去,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亮。黑影借着微弱的光走到一副字画前,把手里的火折子用嘴衔着,没有犹豫的伸手撩开字画,对着墙壁上那一块明显有些痕迹的方砖重重的按了下去。

    不一会随着一声轻微的声响,右面那灰白的墙壁上一扇隐形的石门慢慢的旋转了起来,一个黝黑的密道立马出现在房中。

    黑影没有停留的扛着李灵烟走了进去,身子才进石门便慢慢的跟着转回了原位,若不是那微微的轰响声,真感觉像一幕幻觉。

    阮肖卫追到这个院子的时候,密道的门正好关了回去。

    “怎么回事,人呢?”站在院子里,阮肖卫转着身子一脸诧异,明明之前还看到黑影进了这里,怎么一晃就不见了。

    而且他绝对肯定这黑影没有翻墙而出,因为夜晚中李灵烟那身白实在太打眼了,若跳墙什么的他绝对能第一眼看到。

    既然不是天上走那么就是地上钻,难道这院子里有地道?

    会想到这个倒不是阮肖卫有多么聪明,而是有次和几个世家子弟在喝花酒的时候,其中一个子弟的老祖宗和当时的皇帝避过难,那时候他喝的兴头正高被一个花姐儿拾缀着说些新鲜玩意,一时嘴上没把门说你们别看这地上道路多,其实咱们这脚下道儿也不少。

    这话一出大伙当时都愣了,那家伙却仿佛不知道自个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还想张口炫耀,被他们几个死死的捂住嘴巴,给拖了回去。等到他酒醒后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后,惶惶不安了好长时间。

    后面阮肖卫出于好奇心,查阅很多书籍才零星知道了一些,京城的地道在一百多年前就有了,那时候挖的时候主要是为了防止防备政变被困或被行刺的安全考虑。后面在太平年岁间这些地道被当朝皇帝更多的用来微服出行或者避人耳目的寻花问柳。只不过密道到底在哪,有哪几条这些根本一无所知,据说每朝皇帝更新替换的时候,这京城地道图是必要的交接。不过这也是一些野史上记载,事实是不是谁也不知道,因为没有人有胆会拿这个去问皇帝。

    不管这院子里是不是有这所谓的京城密道网,但是阮肖卫肯定这府里肯定有密室什么的,不然这黑影绝对不会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

    想通后阮肖卫也不呆在原地浪费时间,走上到房门前查看了起来,等他先后看了三四间后就发现了异常,因为偏殿没有人住,所以房间都是上了锁的,而他现在站的这间厢房确实没有锁,也就是说这个厢房有人进出过。

    脸上立马闪过一阵喜气,急急的推门而入,借着门外的月光心急的在屋里探查了起来。

    距离阮肖卫进入这个房间已经过了半刻钟,阮肖卫整个人焦躁不安,明明就这么大的厢房为什么就找不到入口呢,手重重的敲在挂着字画的墙壁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轰轰的声音吸引了他的目光。

    而此时地道里的黑影扛着李灵烟已经走了不少的路,手上的火折子也在入口的石壁上换成了一个火把,带着热气的火苗在这黝黑漫长的递到里显得异常的诡异。

    …………

    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偏殿里,大皇子既紧张又兴奋的在原地徘徊。没有想到白天的那个太监竟然是宁王以前贴身太监的干儿子,而这个干儿子竟然在一次无意中从老太监的口中知道了宁王府有条密道直通皇宫。

    这可真天助他也,历来宫中的密道都是所有皇帝秘密,虽然在和平年代没多大作用,但是对于他目前来说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有了这条密道,那他根本就不用担心得不到灵烟,而且这种偷人踩花的方式让他整个人刺激的兴奋了起来,想到等会灵烟昏迷着醒来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样子,他的胯、下就已经受不了的硬了起来。

    正想着,一阵轻微的咔嗒声从内室传了出来。

    大皇子脸上一喜,急急的走了进去。

    被移动过的贵妃榻旁,黑影正双手举着昏迷的李灵烟稍微有些吃力的钻了出来。

    “来,来,给我。”大皇子按捺不住的抱起李灵烟,双眼爱恋的在那酣睡如孩童的脸上略过,然后急急的转头对着已经出来的黑影道:“快去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

    “是,殿下。”黑影应声,转过身拿掉脸上的面巾,底下正是百日间那个太监。

    等到太监一离开后,大皇子就迫不及待的把灵烟放到了床榻上,许是太久没有住人,床榻上竟蒙着一层灰。不过这会大皇子根本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急急的伸手解开李灵烟的里衣,霎时间那具没有穿着肚兜的雪白身体,诱人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整个身体如温玉雕刻而成,曲线玲珑,凹凸有致。饱满而有弹性的丰润,玲珑浮凸,腹沟浅浅直至及脐下,尤其是那一对美腿,修长而无半丝瑕疵,晶莹剔透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大皇子用力的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的更觉的下腹如火烧般的热,那物件涨疼的恨不得立刻插了进去,只不过还不够,他要的还不够,他要慢慢的看着灵烟如何的哭求自己要了她,这才是他最最想要的兴奋,像以前一样,在他的逗弄下即纯真又妖娆的想要着更多一点。

    大皇子伸手从自己华丽拿出两个瓷瓶,拧开其中一个的木塞,对着李灵烟的嘴用力的倒了进去,透明的液体顺着丝滑的喉间慢慢的划了下去。

    等到瓷瓶里的液体一点不剩的时候,大皇子得意的挑了挑眉,手指顺着李灵烟的脸颊轻轻的滑向锁骨,最后来到那散着粉嫩色彩的蓓、蕾上,手指捏住微微用力的提了提:“灵烟,今晚大堂哥会好好疼你的。”

127第126章

    李灵烟是被热醒的,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可整个人却像着火般的滚烫了起来,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如千斤重。

    “嗯……”一声轻轻的低吟从喉间发出,那婉转的音调让大皇子轻抚的指头忍不住的颤了颤。

    弯□,大皇子很是怜爱的凑到李灵烟的脸庞,对着那小巧饱满的耳垂轻轻咬了咬:“灵烟,是不是很难受啊。”

    轻轻的语调,却让李灵烟如被雷劈了般的心惊了下,眼皮下眼珠快速的转动显示着她整个人的焦躁不安。

    天,怎么会有这个变态的声音,她这是在做梦还是怎么了,为什么她感觉像整个人做梦般的醒不过来。

    心越急眼珠子动的就越快,趴在她身上的大皇子也便笑的越开:“灵烟,别挣扎了,你中了迷烟这一时半会是动不了的,不过等春、药起了全部的效果,你就会睁开眼,到时大堂哥给你更加爽的东西。”

    说实话,李灵烟真心觉得大皇子的话比那什么春、药的效果好,因为他一说完就把她吓的整个的睁开了眼,直直的一双大眼满是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你怎么会在我屋里?”

    因着药效的关系,声音虚弱的仿佛猫叫,这一刻李灵烟才敢确定自己真的和这变态共处一室,而且真的着了道。这真相简直让她想死。

    大皇子也没想到李灵烟会这么快的睁开眼,脸色微微愣了下随即又笑开,慢慢的直起身子,手指想弹钢琴般的在李灵烟赤、裸的身体上跳动着。

    即使体温再高,可是那肌肤相亲的触感还是让李灵烟大大的吃惊了下,尤其那被触碰过的地方泛起的一阵阵清凉舒服感,让她差点忍不住的呻、吟出来。

    “变态,你竟然给我下药……我是你妹妹啊……”这时候,李灵烟再也顾不得的骂了出来,天啊,谁来救救她吧,她不要被这个变态玷污啊。

    大皇子不怒反笑,弹跳的手指顿了顿,忽的移到那只丰润上,像揉面般重重的捏了起来:“你说对了,我就是变态,一想到你和我身上都流着同样的血,我整个人都兴奋的不行,灵烟……灵烟……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每天每夜的都想,想着你的小嘴吸着我的鸡把,想着你那白嫩嫩的奶、子在我手里搓,想着你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喊着哥哥我难受……哦……那真是……”忽然的大皇子闭上眼,手伸进裤腰里拨动了几下,用力倒吸了几口气,在刚才那一番回想中,他差点忍不住的射了出来。

    李灵烟在大皇子手伸进裤腰的时候,就火速的闭上了眼睛,神情很是厌恶的叫骂着:“混蛋,变态,你去死去死,来人啊……来人啊……由刺客……有刺客……”

    李灵烟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叫喊着,可是出来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觉得无望,实在太低了。

    大皇子在看到里灵烟那懊恼的神情时,很是得意的笑了起来:“别喊了,就算你现在有力气喊,这边也没人听的见。不过你现在还能想着喊人,看来那药效还不够,等着,哥哥给你来点猛的。”

    说着大皇子就拿起之前没用掉的那一个瓷瓶,略带炫耀的在李灵烟面前晃了晃:“灵烟,这东西可是宫里最新的助兴药,听说就算贞洁烈女用了都会变成淫、娃荡、妇,哥哥对你好吧,这东西在宫里也不过十瓶。”

    李灵烟听的怒火中烧同时也是胆颤心惊,因为此时的她已经是咬着牙控制体内那翻涌的**,如果再来个春、药什么的……

    “会……会死人……唔……”李灵烟好不容易平复好情绪张口,却被大皇子的吓一个动作吓的连连尖叫。

    因为大皇子此时正脱了她的裤子,把她的双腿分的开开,双眼直直的盯着那毫无保留展现在他面前的粉嫩□,一声响亮的咽口水声后,大皇子哑着声音道:“灵烟,真恨不得现在要了你。”

    “我恨不得……杀了你……啊……”李灵烟双目通红的看着,大皇子嘴角噙着满是邪气的笑,在她的怒视里高高架起两只大腿,左手拿着已经拔掉软塞的瓷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整个的送入甬道里。

    李灵烟猛的瞪大了双眼,正要开骂的时候,一股清凉的液体顺着紧致的甬道慢慢的蔓延开,没多久一股温温感觉的从甬道里什起,接着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高,中间还夹着一股辣辣的感觉,似乎要把整个甬道都烧透了般。而同一时间一抹奇异的感觉从小腹往四肢蔓延,伴着之前身体里的冲动,李灵烟几乎都要尖叫的喊出声来,因为……因为这感觉实在太强烈了……

    “嗯啊……啊……”即使李灵烟的唇紧紧咬着,可是那娇喘的声音还是不断的从口里冒出来,此时的李灵烟眼神渐渐的开始涣散了起来,若不是中了迷药使不上力气,说不定此时已经不顾廉耻的对着自己上下摸了起来。

    李灵烟浴、火焚身,作为始作俑者的大皇子也不见得好到那里去,只见他喉间快速的上下耸动着,胯、下的物件也越来越涨。

    终于等到灵烟神智开始不清,嘴里喃喃着好热好想要的时候,大皇子再也等不及的伸手把那瓶子一拔,紧跟着因□而产生的银液瞬间的从甬道里泄了出来。

    晶莹的液体顺着娇嫩的花瓣的流向幽深的股‘沟,大皇子再也忍不住的褪开自己的裤头,直条条的昂着那物件,对着那花心就要刺了过去。

    哐当一声,贵妃榻旁边那还没盖严实的木板被猛的掀开,响亮的声响让正情、欲当头的大皇子突的打了个冷颤,急急的转过身就看见阮肖卫如鬼魅一样从那地道里钻了出来。

    而作为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久的阮肖卫初见光线还没来的及适应,就看的两条白晃晃的大腿出现在自己眼前,头往上一抬,那明晃晃的物件差点让他给跌回地道。

    大皇子顾不得喊人急急的转回身从地上捞起裤子就往回穿,他妈的,这家伙怎么会知道这地道。

    而同一时间阮肖卫受惊后,便快速的回过神,急急的从地道里钻了出来,不等站稳就一拳打在还低着头绑裤腰带的大皇子背上。

    作为一个男人看到刚才那一幕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那简直就是废物了。

    “王八蛋,你竟然奸、污了郡主。”阮肖卫揍了他一拳后也不等对方反应,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床边。

    床上李灵烟整个人神志不清、全身滚烫张着嘴呢喃着,这一幕若是以往阮肖卫定是心神荡漾,可是这会除了怒火还是怒火,这个禽兽竟然对她下药,她还是他的直系堂妹啊。

    “混蛋……啊——”阮肖卫怒不可遏的转过身,刚抬起手就被已经收拾停当的大皇子一拳的击中脸颊,紧跟着大皇子的拳头如密雨一样的挥了过去,根本连个反击的空挡都不给他。

    而此时守在外面的太监也听的屋里声响,急急的跨脚走了进来,在看到屋里忽然多出来的一个人也是狠狠的惊愕了一下,第一时间跑去地道那看了看,查视里面是否还有人跟踪。

    “还不过来给我把他收拾了。”大皇子忽的大吼一声,本来还在攻击的他,此时被阮肖卫从下踢了一脚,正好踹中他的膝盖,硬生生的让他在地上磕了一下:“薛明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动手。”

    阮肖卫毫不客气的一拳击了过去,狠狠的呸了他一口:“果然是我大哥,对你这种衣冠禽兽是人都能打。”

    那一口唾沫不偏不倚的吐在了大皇子的脸颊上,只见他脸色阴沉的伸手抹了下,眼里闪过一丝杀机:“很好,阮国公的儿子不愧是有骨气的,我今晚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的骨气,知道了我的事情,决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刚说完,阮肖卫就觉得脑后一阵阴风闪过,忙低头侧翻了个身,再转头时才发现那个太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

    太监朝着阮肖卫阴阴的笑了笑,看着他侧弯着身从靴子里拿出了一把噌亮的匕首:“得罪了,世子。”

    阮肖卫顿感一丝威胁,这个太监明显带着一身戾气,绝对不是一般的打杂之流,看来今晚确实凶多吉少了。眼珠子转了转,阮肖卫一边注视着太监的举动一边盯着大皇子的动作:“虽然你贵为大皇子,但我也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你就不怕到时我家人逼问起来,对大皇子也没有好处吗?”

    大皇子冷笑一声:“你以为今晚还会有别的人知道是我杀了你吗?阮肖卫我告诉你若是在别的地儿,我还能留你一命,可惜你好死不死竟然从地道出来,我告诉你不为别的就为这,我也不会留着你的性命。给我杀……”

    话一落,太监就手气刀落的攻击了起来,阮肖卫手无寸铁只得随手抓起内室的凳子予以还击。

    而同一时间,大皇子火速的回到床榻前,此时李灵烟白皙的皮肤上已经开始冒着不正常的粉红,□银液早已泛滥的不行。这是长时间药效没得到解决所致,如果再不快点解决,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两种强药□焚身七孔流血而死。

    大皇子眉心皱了下,眼神愤恨的瞪了眼一边极力抵抗的阮肖卫,若不是他,灵烟早是他的人了。

    想到这,大皇子赶紧用衣服把李灵烟一包,双手横抱着就往外间走。而此时李灵烟因身体被触碰,喉间舒服的娇吟了一声,紧蹙的眉心也慢慢的舒展开,只不过脸上的潮红却越发的浓艳了起来。

    “混蛋,你要带灵烟去哪,快放下……啊.”一个不查,阮肖卫的左臂被太监的匕首划了一刀,一霎间一道殷红的血从破开的袖口渗了出来。

    大皇子见状冷笑一声,抱着不停往他怀里紧靠的李灵烟大步的走了出去。

    屋里阮肖卫双眼发红的怒吼一声,在太监紧追不舍的攻击下,跟打了鸡血般不怕疼的一招招的顶回去,期间身上又被划了好几刀,其中一刀被刺在腹部,虽然避开了要害,可那一刀下去的血还是如泉涌的喷了出来。

128第127章

    院内的一处厢房里,大皇子正解掉自己的腰带褪去丝绸的裤子,一手陇着袍子,一手掰开灵烟的腿,眼看着物件就要从洞口进去,阮肖卫大吼一声撞开房门,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捏着从太监手上拿来的匕首,凶神恶煞般的走了进去。

    大皇子转过身一脸晦气的呸了下,也不去管是不是光着屁股,不过好在这会外袍没脱,放下衣服那物件也能遮住。

    “看来你的命很大啊。”大皇子看着慢慢向他走过来的阮肖卫,脸上闪过浓浓的戾气。

    阮肖卫嘴角冷冷的掀了下讥讽道:“托您的福。”

    大皇子动了动脚,面色阴沉的看着他:“你以为就你这样子能赢我?”

    阮肖卫盯着大皇子面无表情的一字一句道:“何不试试?”

    阮肖卫的话才落,大皇子就看的一阵身影,还没回过味□就感到一阵冰凉,一个激灵大皇子面露恐惧:“阮肖卫,你敢?”

    阮肖卫抬头淡漠的看着他:“敢不敢就看大皇子配合不配合了,刀剑无眼啊,您这龙根有点损伤,怕杀我再多也补不回来吧。”

    大皇子怒不可遏的瞪着他:“有种跟我对打。”

    阮肖卫讥笑:“在下还真没这个种,殿下倒是有种,只不过不知道这种……”

    大皇子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恶狠狠道:“你就不怕事后我找你算账。”

    “我只看眼前之事,现在请殿下移那张椅子边。”边说,阮肖卫边用脚挑起地上大皇子褪下的裤腰带,一手捏着匕首一手握着这根腰带。

    大皇子小心的退到了大师椅边,就怕一个不甚自己的龙根再也不能用了。

    阮肖卫见目的达到了,慢慢的把匕首从龙根那移到他的腹部,然后身子快速的转过他身后,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转扭住大皇子的手臂,用腰带把他的双手反手绑在椅子上。、

    弄好后,阮肖卫故意把匕首丢在大皇子的不远处,只要费点时间,大皇子便能用脚勾到,然后想办法隔断绳子,不过要完成这个没两三个时辰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阮肖卫一点都不担心大皇子会呼救喊人,就是抓住了大皇子不会让这事情见光的心里,尤其那地道,就算贵为大皇子也是不允许知道的秘密,深究起来谁知道皇上会不会疑心他私下弄了什么政变。

    收拾了大皇子,阮肖卫立马到了榻边,榻上李灵烟已经不单单是用□焚身来形容,而是身体的颜色红的不正常的吓人,脸上的表情也由痛苦取代了迷离。

    “该死的,到底给她吃了多少量的药。”阮肖卫脸色大骇,伸手急急的摸上灵烟的脸,那肌肤相亲的触觉,让灵烟忍不住的呻‘吟了一下,紧闭的眼也因那舒服的感觉而慢慢的睁开。

    “好热,好热……”喃喃的,李灵烟根本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的叫唤着,只觉得整个人被火烤般的发热,□如蚁虫啃咬般的发痒。

    阮肖卫牙龈咬了咬,这时候真恨不得把那已经断气的太监重新拉起来鞭尸一百。虽然自己在他身上身上找了瓶金疮药暂时止血,可动作一大伤口又会开始流血,加上伤口新,动一下都阵阵撕扯的疼。

    房事这种高体力的活……

    “水……水……好热……好热……我好难受”

    这时候外间大皇子忽的传来一声大笑:“绑了我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得靠我给灵烟解火,阮肖卫你要不想灵烟□焚身而死,就快点给我松绑,这益女露和合欢液可不是寻常物件,不泄个五六次那药效是退不下去的。”

    阮肖卫听到大皇子那得意洋洋的声音,恨不得上前撕碎了他。不过目前最为要紧的还是先给灵烟泄火,只是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阮肖卫咬了咬牙,谁说泄火就得靠那东西,这世上不还有两女人魔镜,不也每天弄的□的。先帮着泄了这第一波火,接下来得尽快带灵烟出去。

    打定注意后,阮肖卫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低下头对着那两只早已因情、欲而高高立起的蓓、蕾吻了下去,同时手也来到那已经泛滥成灾的私密处,手指没有费多大功夫的滑了进去。

    (((下面是和谐内容,看文方法就是获取作者有话说那里的六位数密码,然后通过我的空间和公共邮箱去看加密码的原文,企鹅号也公共邮箱都在第三章作者有话说写着)))))

    马梨雅昏昏沉沉的醒来,入眼的依旧是那古味浓郁的房子。海棠花纹的木窗上糊着白色的窗纸,柔和的阳光正淡淡的照了进来,倒让阴沉沉的屋内多了丝亮堂。粗木质的桌椅涂了层简单的清漆,规规矩矩的摆在房中间。

    木门被推开,赵牙婆面带惊喜的出现在马梨雅的视线中:“哎呀总算醒了,谢天谢地,昨儿你忽然醒来一会又昏过去,若不是那大夫说你已无大碍,我老婆子真以为你就要这样去了。”

    马梨雅靠着床栏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人在做戏的赵牙婆。马梨雅原身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名房产销售经理,年纪二十八,有房有车,还有一个正准备踏入婚姻殿堂的男友。一切都完美的生活,却被一盆从天而降的花盆给破灭了。再次醒来就在这个客栈中,喉咙痛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接着原主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挤进脑子里,承受不住便又昏了过去。

    赵牙婆干嚎完几句,发现马梨雅即不哭也不闹,就拿那眼神淡淡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的一正不自在,干笑几声才道:“马小姐,你别怪我婆子说话难听。是,以前你是官家小姐尊贵了去,可现在你家败落了,家也被抄了,你爹被斩首,娘自尽。你那哥哥嫂嫂也是没办法才把你卖作妾,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可这人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这知府家也是有点名望的人,你进去了也不算辱没。你人长的俏,又懂些什么诗词歌赋的,保证知府老爷瞧着就挪不开了眼睛,到时锦衣玉食不比跟着你哥哥嫂嫂吃苦强。”

    赵牙婆的苦口婆心没有换来马梨雅的一点感激,自己被卖了,难不成还要痛哭流涕感激那些卖自己的人吗

    赵牙婆见自己好心好意劝了那么多,这马青雅连个眼皮都懒得抬,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心火也就什了起来,露出了丑恶的嘴里:“这银货两讫,你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现在也是我赵婆子的人,识相点我好吃好喝的待你,等到明天高高兴兴的把你送进知府去。不识相还想弄个死什么的,到时别怪我下狠手段。别以为我为了你的皮肉好看不鞭打就没别的法子让你屈服,我告诉,老婆子我干牙婆二十多年,这让人乖乖听话的法子那是多的是。你要不信,今晚就给我试试。”

    一番恶言恶语,马梨雅总算有了反应,只见她缓缓抬起头盯着赵牙婆打了皱子的脸:“都如赵牙婆所说,我既然已经是你的人,我的想法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赵牙婆早就决定要怎么做。现在过来威逼利诱又有什么意思。”

    赵牙婆被噎了一声,动了动嘴角不自在道:“这不让你听话点,若我买来的个个都像你这般动不动就寻死,那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既然你能说这话那也代表你想明白了,那我也放了下了这个心。现在时临晚饭,你这昏睡了一天,我让人给你送点清粥小菜来。”

    说完赵牙婆走了出去,找来一个壮汉守着门口,扭着腰身往厨房走去。

    房内赵梨雅一脸忧色,就算想办法逃离时间也就剩下今晚,不要说自己这全身无力的样子,就算逃了出去那卖身契还在赵牙婆手里,只要她往衙门一告,自己的画像一贴,总有一天要被抓回来,到时不是给人作妾,而是直接杖刑流放。

    悲剧的穿越,赵梨雅心中狠咒老天,要穿为嘛不穿个好点身份,就算这个身份那也可以早穿几年,那时候就算事发了自己说不定还有能力改变被卖的命运,而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除了被卖去作妾还有什么路可选。

    别的穿越女过去嫡庶一堆七斗八斗选丈夫,到自己这边连个斗都没直接给定了,饶你本事再大,屁都不给你响一下。

    没多长时间,赵牙婆端着白米粥进来,看到马梨雅乖乖的坐在床上,嘴角一裂,笑的满脸皱子都挤到了一起:“这才对,来来,趁热喝了。”

    马梨雅伸手接过,拿着调羹慢慢的搅合,脑子却不断的转动着。既然她注定要被卖为妾,那她总要先了解知府府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这样才有可能在那勾心斗角的内院生存下来。

    “赵牙婆,既然我明天就要被送进府里,那能不能请你跟我所说知府府里都有些什么人,不然岂不抓瞎。”

    赵牙婆一听眼都亮了,刚起的屁股猛的又坐回床沿,双眼直钩钩的看着马梨雅:“这就对,这就对,本来这些你刚来我就跟你说,可是你那个时候哪听的进去,现在能问起,说明是真的想通了,好好……还是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有头脑,知道哪些才是厉害。”

    随着赵牙婆的叙述,马梨雅渐渐对知府大院里有了了解,只是越听马梨雅的眉头皱的越紧,终于在赵牙婆口沫横飞的时候,马梨雅急急拦住:“等等,等等,赵牙婆,你说知府今天多大岁了?”

    赵牙婆正说的兴奋,忽然被打断脑子还没转过来,顺口就溜出了真实年龄:“知府今年五十五高寿。”

    “什么?五十五?”马梨雅惊得猛的起身,头咚的撞到了床顶,手上的白粥也被打翻在被子上。

    赵牙婆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急急改口:“错了错了,那是知府的爹,是知府的爹。”

    可是马梨雅又怎么会上当,让她一个大好年华的女人去陪跟她爸差不多大年纪的老头,打死也接受不了。她能告诉自己屈就命运去跟屋里有那么多女人的男人睡觉,但是那也起码这个男人是岁数相当的,起码五官端正身无残缺的。现在倒好了,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却来一个阿爸年纪那么大的老头。

    穿越大神,我拍死你……

    刚伸手指向房顶,马梨雅的脖颈一痛,陷入了黑暗。

    赵牙婆赶紧让壮汉把人给扔到床上,自己急急忙忙找了根绳子,边捆边唠叨:“哎哟,我的天,前两天也只见哭哭啼啼说不愿意,今儿咋跟炸了毛的狮子,快把房顶都给掀了。”捆完又看了看被砸的一塌糊涂的房间,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大虎,去拿包迷药来,在送进知府府衙前都不要让她醒来。”

    “是。”名唤大虎的壮汉一步一个响的领命出去,赵牙婆则伸手在马梨雅的脸上拍了拍:“多俏的一个人儿,那知府老爷倒是享福了,啧啧……”

    第二天傍晚,没有轿子没有喜乐,马梨雅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被送进了知府大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马梨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被床前那一张头发灰白的脸给吓了一跳:“啊——你是谁?”马梨雅本能的想揪着自己的领口,可是当抬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无力,抬一下都费了老大的劲。

    马梨雅看看床前的老头,又看看四周的摆设,心里一凉:“这里是知府大院?”

    老头双手背后点点头,眼神饶有兴味的看着面色不停变换的马梨雅:“不问问我是谁?”

    马梨雅困难的扯了下嘴巴,想自嘲一番却发现嘴角怎么也翘不起来:“还用问吗?除了知府本人,谁还能这样站在知府小妾的床前。”

129第128章

    话说李灵烟泄火后悠悠回神,身子虽还虚软,但也不似之前那般手不能抬,脚不能迈,神智也慢慢的清明了起来。

    “阮肖卫?”李灵烟挣扎着从椅子上坐起来,脑袋有些晕晕,之前看到的不是那个变态吗?

    阮肖卫看着李灵烟虚弱的笑了笑,跟着身子踉跄的走到榻边坐下,伸手按着腹部,大口大口的喘气。

    李灵烟再晕也看出阮肖卫受伤的事情,急急的从椅子上下来,却因腿脚虚软而跌在地上,而同一时间也发现自己未着寸缕,一时惊愕不已。

    阮肖卫脸色微微发白解释道:“你被大皇子掠来宫里下了药,是我碰的你。”

    李灵烟闻言脸色变了变,双手紧紧的握了握,神色隐晦不明的扶着椅子站了起来:“你受伤了?”

    阮肖卫点点头,看着李灵烟:“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得尽快带你回宁王府,你身上的药……”

    李灵烟站了一会就觉得腿脚酸软的似有万千斤东西绑着般:“我身上还中了什么药?”

    阮肖卫深呼吸了下:“他给你用的药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去掉药性,得赶在药性再次发作之前,回到宁王府,到时……到时你派人去通知我哥,我……我怕不能再帮你解一次。”

    李灵烟听了后眉头重重的拧在一起,强撑着走到榻边坐下,拿过丢在一旁的里衣很是费力的穿戴了起来:“我看你伤的很重,我身体又这般没力气,怎么回的了宁王府。还是我出去找人禀明身份让太后做主,你的伤得快医治才行。”说着伸手探向阮肖卫按住腹部的手,那里的血还是温热的,显示着伤处的血此时还有渗出。“我这就去外面,你这伤不能再拖,流血太多会死人的。”

    阮肖卫赶紧伸手拉住摇头:“不能去,我们进来的路不是正道,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李灵烟不解:“什么叫不是正道。”

    阮肖卫低头对着地面示意了下开口:“大皇子是从皇城的下的密道把你掠进宫的。”

    李灵烟眼猛的睁了睁,虽然她不了解古代对地道的重视,但是战争片里那些地道密道啥的,都是军事机密,加上阮肖卫又这般担心泄露,傻子都知道这个重要性和机密性了。

    “他真是疯了。”李灵烟忿忿的唾了一声,然后看向阮肖卫略带责怪:“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逞强帮我……做那事情。”

    阮肖卫抬眼对着她咧嘴笑了笑,眼神反而涌着庆幸:“让我看着他玷污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李灵烟闻言神色微微诧异:“胡说什么,哪有什么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

    “你就比我的命重要。”阮肖卫毫不犹豫的开口,眼神定定的让人看不出一丝玩笑的味道。

    李灵烟心微微的震动了下,急急的别过脸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快出去,只是你能行吗?”

    阮肖卫点头:“没事,一时半会死不了。”

    李灵烟听了忙伸手把自己的腰带几好,看了看阮肖卫站起来:“走吧。”

    阮肖卫也捂着腹部站起来,同时还伸手去搀扶李灵烟。

    李灵烟忙转手扶着他:“你现在是伤患,该我扶你才是。”

    阮肖卫闻言脸忽然的如花一样的灿烂起来:“灵烟,原来你也有对我这么好的一天。”

    李灵烟白了他一眼瞪:“别人对我好我当然也会对他好。”

    阮肖卫忽的低头对着她的脸亲吻了下:“我会对你一直都好的。”说这话的时候,阮肖卫根本忘了他今晚来找灵烟的最初的动机.

    李灵烟看着眼前这张嬉皮笑脸的脸,略略怔松,刚想开口就被阮肖卫反手的拉着往前走:“走吧,你的身体还烫的很,怕清醒不了多久。”

    李灵烟被动的跟着走,敛了敛眼皮沉默的看着他的背影。经过堂间的时候,大皇子正努力的用脚勾着匕首,想尽办法怎么把它弄到手上。

    阮肖卫冷哼一声,大皇子听到怨恨的抬头盯着他,然后看到一边自己能走的李灵烟,眼神闪了闪。

    李灵烟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一阵厌恶。

    “灵烟,我好歹是皇子,你们这样绑着我,难道就不担心……”话还没说完,李灵烟就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冷冽道:“没打杀了你,就是看在你这皇子身份上,要说担心,你都不担心自毁前程我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皇子歪着脸,一脸愤恨。

    李灵烟努力的压了压翻涌的情绪,面色微微有些不对劲的低头,对着身边的阮肖卫略微急切道:“我们快点走。”

    阮肖卫轻嗯了下,抬头看了下灵烟的面色,也似想到什么一样,半拉半搀的带着李灵烟往地道入口的屋子走去。

    两人才到那屋子,李灵烟就有些晕眩的晃了晃脑袋:“不行,我这速度根本走不快,而且体内的药效好像又开始起作用了,好热。”说着拉起阮肖卫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磨蹭着,那副模样简直像一只发青的猫咪。

    阮肖卫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心里直想骂娘,为嘛自己要受伤为嘛啊。

    “灵烟……灵烟,你撑一下,再撑一下,到王府就有救了。”没有男人也有男人的东西,这是每个府里总会有那么几个女眷私下藏着这物件的。

    “嗯……嗯。”此时的灵烟神智还会尚存,边拉着阮肖卫的手游走在自己肌肤上边出声应和。

    这样的她,让阮肖卫一点信心都没。

    “灵烟,要不我用针扎你一下吧,这样或许能抵抗一下药效。”迟疑了下,阮肖卫出声。

    “针?”李灵烟迷茫的重复了下,而下一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臂上就被重重的刺了下,一根白晃晃的长针赫然的立在那里。

    李灵烟一个激灵讶然:“你哪来的。”

    阮肖卫对着那个躺在地上已经没有气息的太监道:“他身上的暗器,藏了好几枚。”

    “不会有毒吧。”李灵烟担忧道。

    阮肖卫白了她一眼:“我会这么没脑子吗?我试过了的,当时他还想扎我的天灵穴,被我避开扎在我肩头,除了疼没别的。现在怎样,好多了没。”

    李灵烟点点头:“清醒了很多。”

    阮肖卫闻言从她的手臂把针拔了出来,小心的放在腰带里别着:“那咱们赶紧走,等会你估计少不了还得受几针。”

    “要真有效果,扎个遍也值了。”边说两人依次的从地道下去,为了谨慎走在后面的阮肖卫把那木板给移了回去,至于那被搬动过的榻,他是无能为力了,等着大皇子解开绳子后自己想办法。

    李灵烟拿着从上面拿下来的灯笼,虽照明度不咋地,但在这黑暗中也算一盏明灯了。

    “就往前走吗,有没有岔路什么的。”走在前面的李灵烟不甚放心的问着。

    阮肖卫从后面赶上去,拉住她的手回想了下:“应该没有,我当时就是摸着墙壁过来的。”

    只不过这话说的有点过早,行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李灵烟因药效而显得越发的昏沉,虽然阮肖卫忍着心疼给她扎了好几针,但是压抑的□到了一定程度除了泄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好热啊……我好热……”靠着墙壁,李灵烟不停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脸上的红就在这么微弱的光线下都能清晰的看见。

    阮肖卫急的不行,一手拿着灯笼,一手摸向腰间的针,刚拿出来就碰到李灵烟一个身扑过来,手一抖那针“叮铃”一声的落到了地上。

    “糟了。”阮肖卫哀嚎一声,根本来不及蹲到地上寻找,嘴就被李灵烟重重的封住,似舔似啃的像饥饿已久的馋猫。只不过这艳福对现在的阮肖卫来说真是堪比噩梦,尤其李灵烟神智不清,只知道如何汲取让自己舒服的体温,根本不顾及他那伤口,好几次手肘都碰到哪里,痛的他真是冷汗直冒,同时手中的灯笼也直直的落地,一阵火光的化为灰烬。

    “灵烟,灵烟醒醒……醒醒……再坚持一下,再……唔。”阮肖卫的叫喊声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身子也因李灵烟的动作而一避再避的退到了墙壁上,脚后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只觉得身后的墙壁一阵松动,然后一个失衡的双手抱着李灵烟摔了出去。

    墙壁外是一个斜坡,同样的伸手不见五指,阮肖卫心里一阵惊恐,如果这斜坡下面满是刀刺之类的,那他和灵烟必定命丧于此了。

    也不知道是他福大还是灵烟命好,在滚落了好几圈后,一道月光竟然倾斜而进,阮肖卫大喜连腹部数次被撞的痛都忘了,正想安稳等待落地的时候,只听得噗通一声,他和灵烟双双的落入水中。

    初秋的水已经开始变凉,何况现在临近子时,水越发的冷了起来。

    虽然两个人都会水,但是一个体力已经到了极点,一个被药迷得神志不清,一时间双双往水底沉去。

    或许是河水的冰凉让李灵烟的欲、火稍微的减退,加上没有空气的进入,求生的本能让她划动了双脚。当手在水中碰到另一个身体的时候,李灵烟没有多想的拉住,因为这个人除了不顾自己身体还帮自己的阮肖卫绝对没有别人。

    李灵烟此刻的力气一个人游都费劲,何况还拖着一个人,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冲着今晚阮肖卫对自己的舍命相助,还是因为他那句难得正经的你比我命重要的话,总之在那一刻她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丢下他,绝对不能。

    或许老天有眼,就在李灵烟筋疲力尽想要放弃的时候,她的手碰到了满是杂草的岸边,那种希望让她瞬间爆发了全部的力量。

    李灵烟咬着牙齿等把阮肖卫大半身子推上去后,便再也使不出力气了,手死死的拽着岸边的杂草,也不管这附近有没有住人高声喊了起来:“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救命啊……救命啊……”

    …………………………

    朦朦胧胧中,李灵烟听着有人在耳边说话,声音不响却让人烦躁之极,嗡嗡的像讨人厌的苍蝇。

    “少爷,那个公子的伤口奴才给用了药也用布给包扎了,只是伤口有些深,又泡了水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要是挺不过去死在我们这……”穿着青衣的小厮面色忧虑的看着眉头紧锁的少爷,也不知道少爷怎么回事睡得好好,忽然醒来说有人在呼救,连外衣也不穿的,点了灯笼就往河边走。这大半夜的要不是自家少爷一贯信佛,屋里藏书也是各种佛经,不担心什么妖魔鬼怪附体,他还真不敢陪着出去。

    不过还真是奇事,虽说他少爷的竹屋临水而建,但是和这一男一女呼救的地点那还是有些距离的,就凭他们过去时听到那女子如猫叫的声音,就算站着十米远也不可能听见,真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长了一双顺风耳了。

    齐安易瞪了眼自己的小厮,打断他那未出口的不吉利:“别胡说,那公子吉人天相怎么会抗不过这小小的病痛。”

    他也没想到自己救起的人竟然是旧相识,只是不知道这受伤的是那个阮世子还是薛大人,还有这一位姑娘,也不知道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就能在睡梦里听到她的呼救,而且被救回来后,她就一直迷迷糊糊拉着自己的手不放开,身子滚烫的仿佛被火烧一样。

    齐安易沉声嘱咐:“你回去照看那位公子,记得一定要细心照看,随时观察他有无发热,我给你的那几粒药,一定要三个时辰喂一次,不得有误。”

    “是,少爷放心,奴才一定细心照料。”小厮应声后就退了出去。

    “好热,热死了……好累啊……”似做梦般的呢喃,断断续续的从李灵烟口中发出。

    齐安易坐在床边,把手挣了挣,只是刚抽出一点就被对方死死的拽归去,紧紧抱着胸前不放开。

    齐安易无奈只得轻声道:“你先放开,我给你拿点水喝。”

    只不过李灵烟这会哪听得到这些,身体机能疲惫的能让她睡个三天三夜,可是体内的药效却像杀不死的蟑螂般,顽强的存在那,热的她像闷在火炉里一样。

    “奇怪,她的体温怎么会这么高,比寻常的发热可高多了,而且脸色也红的太不正常了。”不由的,齐安易伸手放在她的脸上探了探,那种烫手的感觉让他的眉心死死的拧在了一起。

    这些期间他除了诵读佛经便是闲时翻翻医书,像这样的情况还真没在书上看过,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救治。

    而此时睡在小厮房间的阮肖卫悠悠的转醒,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喊灵烟的名字。

    “你醒了?”小厮听的声音一阵的惊喜。

    阮肖卫闻言看过去,一脸迷茫:“你是谁?”

    小厮赶紧走了过去:“我叫竹青,你被我家少爷救了,本以为你肯定要明早才……”小厮话还没说完,手臂就被阮肖卫一把抓住,只听得他急急道:“你们可有看到和我一起的姑娘,她有没有被救。”

    小厮愣了下急急点头:“有有有,那姑娘正在我家少爷房里。”

    阮肖卫忙松开他的手,急急的奔了出去,小厮惊呼一声赶紧追了出去喊着:“公子你的伤不能乱动啊,公子……”

    屋内齐安易听到了声响,微微使力的挣开李灵烟的手,刚站起来,阮肖卫就破门而入,看也没看他就直奔床上,焦急的伸手摸着李灵烟的脸和身子,嘴里喃喃:“怎么办,怎么办。”

    “请问她……”齐安易站在他身后,有些不解的开口。

    阮肖卫忽的转身揪着齐安易的领口一脸焦急:“快,快派你的人去薛府找我哥,郡主出事了,让他快点来,快……”

    歇斯底里的动作让齐安易被推的踉跄了几步,小厮见状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齐安易伸手阻止。

    “阮公子,现在城门都关了,不用说内城外城都进不去,你看是不是找别的……”齐安易话还没说完,就被阮肖卫重新揪住领子,冲着他吼道:“你懂什么……这不是随便谁……你……”眼瞬的瞪大,阮肖卫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那张温润的如仙的脸让他忽然的看到了希望:“你是那个和尚,是不是,是不是。”

    齐安易不懂阮肖卫眼中的欣喜,有些愣愣的点头:“是,我是。”

    “快快,你也行,你也行,你快去救郡主,快去。”阮肖卫拉着齐安易回到灵烟的床前,不由分说的把他按了下去。

    齐安易的脸猛的埋在了灵烟的胸前,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脸立马的红了起来,又急又羞的甩开阮肖卫的手,怒气冲冲道:“世子,你这是做什么。这姑娘……不这郡主得的病在下根本看不出病症,我要如何救治。”

    阮肖卫急的大吼:“你他妈的我谁要你看什么病,灵烟她中的是□,你脱了衣服替她把火泄了就行。”

    齐安易一听整个人如被蜂蜇般的跳开,急急的摆手:“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做这事情。世子你找别人吧,恕在下不能相帮。”说着脚步急急的往外走去。

    阮肖卫气的不行,一把扯住齐安易的胳膊恶狠狠道:“你他的以为我想要找你,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曾经是月娘丈夫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找你。”

    齐安易听到这话更是拒绝的严厉:“正是因为我曾是月娘的丈夫,现在更不可能帮你这个忙,还请……”

    “你他妈的给我看清楚,她就是月娘,郡主就是月娘,月娘她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h在下章了,不好意思

130第129章

    齐安易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又惊又喜又或者不敢置信,一时间竟呆愣在那。

    阮肖卫此时心中是苦闷的不行,忿忿瞪了瞪齐安易然后面色很是不甘的踏了出去。一边的小厮虽听的有些糊涂,但那种了春、药的话还是听的分明,随时错愕,但是对接下来的事情还是心知肚明的。就是心里不禁好奇,这个一向清心寡欲的少爷,真的会为救人而那个啥吗?

    就在小厮想入非非的时候,门口的阮肖卫一咆哮,小厮惊了一下忙不迭的跑了出来。轻手轻脚的帮着把门关好一脸讨好的看着阮肖卫:“公子,小的陪您回房吧。”

    阮肖卫站在门口重重的深呼吸了下,脸色阴沉的抬脚,这种亲手把灵烟交给别的男人的感觉,真他妈的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可除了这,他别无他法。

    屋里,齐安易呆呆的走到床前,望着这张全然陌生的脸,心里还是讶异到不行。

    “你……真的是月娘吗?”呐呐的齐安易坐到床边,手轻轻的拂过她的肌肤。

    一阵舒服的呓语从灵烟嘴里发出:“不要停,好舒服。”

    齐安易愣了一下,手放在那不知道该继续还是停止,说起来他从月娘被休后就再也没做过这事情,这一时半会的还真有些不自在,尤其这具身体全然陌生,总感觉对不起月娘,虽然阮肖卫说她是月娘,可……

    “好热……不要停。”不由的,灵烟伸手抓着齐安易停留在他肌肤上的手,本能的往衣服里探去,那柔软的触觉让齐安易如火般的缩回了手。

    那忽然消失的触摸,让灵烟不舒服的皱眉,随即睁开眼睛,眼神涣散着看着眼前的身影:“摸我,我好热。”

    齐安易屏了屏呼吸,低下头看着灵烟道:“你真的是月娘吗?”

    灵烟脑袋昏昏哪听的清他说的是什么,只觉得一阵浅浅的檀香席卷鼻尖,伸手出勾住他的脖子,呢喃着回忆道:“真好闻,像齐安易身上的味道。”

    自己的名字从一个陌生女人嘴里说出来,而且对方的口气和以前的月娘如出一辙,这一会齐安易心里那点点的疑惑,立马消失的烟消云散。

    欣喜和激动如决堤的河水般席卷齐安易的全身,头猛地低了下去,重重的吻上那张吐气如兰的唇,是月娘,真的是月娘,月娘她真的回来了。

    灵烟在被齐安易吻住的时候,喉咙间就忍不住的呻、吟了一声。

    (((下面是和谐内容,看文方法就是获取作者有话说那里的六位数密码,然后通过我的空间和公共邮箱去看加密码的原文,企鹅号和公共邮箱都在第三章作者有话说写着)))))

    赵牙婆干嚎完几句,发现马梨雅即不哭也不闹,就拿那眼神淡淡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的一正不自在,干笑几声才道:“马小姐,你别怪我婆子说话难听。是,以前你是官家小姐尊贵了去,可现在你家败落了,家也被抄了,你爹被斩首,娘自尽。你那哥哥嫂嫂也是没办法才把你卖作妾,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可这人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这知府家也是有点名望的人,你进去了也不算辱没。你人长的俏,又懂些什么诗词歌赋的,保证知府老爷瞧着就挪不开了眼睛,到时锦衣玉食不比跟着你哥哥嫂嫂吃苦强。”

    赵牙婆的苦口婆心没有换来马梨雅的一点感激,自己被卖了,难不成还要痛哭流涕感激那些卖自己的人吗

    赵牙婆见自己好心好意劝了那么多,这马青雅连个眼皮都懒得抬,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心火也就什了起来,露出了丑恶的嘴里:“这银货两讫,你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现在也是我赵婆子的人,识相点我好吃好喝的待你,等到明天高高兴兴的把你送进知府去。不识相还想弄个死什么的,到时别怪我下狠手段。别以为我为了你的皮肉好看不鞭打就没别的法子让你屈服,我告诉,老婆子我干牙婆二十多年,这让人乖乖听话的法子那是多的是。你要不信,今晚就给我试试。”

    知府呆了没多久便离开了,他离去后不一会就进来两个婆子,押着马梨雅给推进了浴桶,上下其手帮着搓了一遍后,又拎到梳妆台前,马梨雅才刚张开口,那白色的妆粉就扑了过来,顿时呛的她嘴巴紧闭,再也不敢露一丝缝隙。

    在无声无息中折腾了大半时辰,总算装扮妥当。马梨雅张开眼睛,看着黄铜镜子里弯弯扭扭的自己实在分辨不出到底美还是丑。不过两个婆子倒是一副很满意的模样,左瞧右瞧了一会道:“行了,老妹子你在这守会,我去禀告夫人来接人。”老婆子我干牙婆二十多年,这让人乖乖听话的法子那是多的是。你要不信,今晚就给我试试。”

    知府呆了没多久便离开了,他离去后不一会就进来两个婆子,押着马梨雅给推进了浴桶,上下其手帮着搓了一遍后,又拎到梳妆台前,马梨雅才刚张开口,那白色的妆粉就扑了过来,顿时呛的她嘴巴紧闭,再也不敢露一丝缝隙。

    在无声无息中折腾了大半时辰,总算装扮妥当。马梨雅张开眼睛,看着黄铜镜子里弯弯扭扭的自己实在分辨不出到底美还是丑。不过两个婆子倒是一副很满意的模样,左瞧右瞧了一会道:“行了,老妹子你在这守会,我去禀告夫人来接人。”

    左边的婆子颔首道:“老姐姐去吧,我会好生看着的。”

    马梨雅看着一步一步离去的婆子,心荡到了谷底,想起之前那个老头等一下就要趴在自己身上……玛梨雅不惊抖了抖,真恨不得现在跳起来自杀。

    “大嫂子,你能不能帮我跟夫人求求情,我是被我哥嫂骗卖进来的,我不是自愿为妾的。让她发发慈悲放了我吧。”马梨雅全身无力的靠着玫瑰椅,眼睛满是祈求的望着婆子。她虽然知道这样的希望很渺小,但是不做点说点什么,脑子里就会忍着往那渗人画面去想。

    婆子边收拾桌面,边漫不经心的瞄了眼马梨雅开口道:“马姑娘,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能进知府大院那是多大的荣耀,别人想求还求不来。我们夫人那是宅心仁厚的菩萨,只要你安守本分,定有你的好。”

    马梨雅慢慢的转动的脑袋,像一个瘫痪的人般,心里暗暗叹了叹气,得了这问题和这些人没法沟通。

    马梨雅的眼珠子跟着婆子的身影转,婆子被她盯得渗人不由的停住脚步撅起了眉头道:“我说姑娘,你这样盯着我婆子瞧,老婆子我好不自在。”

    马梨雅裂开嘴呵呵傻笑两声,依旧直勾勾看着那婆子道:“大嫂子你也别怪我,我这身子除了眼珠子能转转外,其余皆如瘫痪般,要不你和夫人说说把我这药给解了解。”

    婆子听她这般说眼里流露一丝同情,不过极快的就一闪而过了:“姑娘你这药不是我家夫人下的,我家夫人历来菩萨心肠断不会弄这些下流手段。是那赵牙婆怕你跑了,给你下了这**散,只说二个时辰便能散去,你且再忍忍。”

    马梨雅一听,脸色失望之极,她还想着解了药效,等会真进了洞房夜也能反抗个一二,现在看来真是天命不可违,她算是栽在这坑了。

    (((下面是和谐内容,看文方法就是获取作者有话说那里的六位数密码,然后通过我的空间和公共邮箱去看加密码的原文,企鹅号和公共邮箱都在第三章作者有话说写着)))))

    也不知这屋子离那夫人院子有多么近,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就听得门前脚步声声。

    房门被轻轻推开,知府夫人一袭黑紫色广袖罗衫,一头密发盘于脑后,两根金鬓云簪错落有致,发髻中间戴着一枚金霞玉簪子,更添富贵。

    马梨雅脖子不能动,只能把眼尽量往上抬,在触到知府夫人打量的眼神时,极快的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知府夫人年方五十,虽保养得宜,但鬓角的白发和那鱼尾的皱纹还是显出了明显的老态,在看到打扮的娇嫩如花的马梨雅时,还是忍不住叹了声:“到底是年轻不一样。”说完眼神又在马梨雅脸上停了停了,轻道“既然好了,就送过去吧。”

    “是。”房内婆子应声后,就上前把马梨雅架了起来,门外停着一顶软轿子,前后两个婆子扛老婆子我干牙婆二十多年,这让人乖乖听话的法子那是多的是。你要不信,今晚就给我试试。”

    知府呆了没多久便离开了,他离去后不一会就进来两个婆子,押着马梨雅给推进了浴桶,上下其手帮着搓了一遍后,又拎到梳妆台前,马梨雅才刚张开口,那白色的妆粉就扑了过来,顿时呛的她嘴巴紧闭,再也不敢露一丝缝隙。

    在无声无息中折腾了大半时辰,总算装扮妥当。马梨雅张开眼睛,看着黄铜镜子里弯弯扭扭的自己实在分辨不出到底美还是丑。不过两个婆子倒是一副很满意的模样,左瞧右瞧了一会道:“老婆子我干牙婆二十多年,这让人乖乖听话的法子那是多的是。你要不信,今晚就给我试试。”

    知府呆了没多久便离开了,他离去后不一会就进来两个婆子,押着马梨雅给推进了浴桶,上下其手帮着搓了一遍后,又拎到梳妆台前,马梨雅才刚张开口,那白色的妆粉就扑了过来,顿时呛的她嘴巴紧闭,再也不敢露一丝缝隙。

    在无声无息中折腾了大半时辰,总算装扮妥当。马梨雅张开眼睛,看着黄铜镜子里弯弯扭扭的自己实在分辨不出到底美还是丑。不过两个婆子倒是一副很满意的模样,左瞧右瞧了一会道:“行了,老妹子你在这守会,我去禀告夫人来接人。”行了老婆子我干牙婆二十多年,这让人乖乖听话的法子那是多的是。你要不信,今晚就给我试试。”

    知府呆了没多久便离开了,他离去后不一会就进来两个婆子,押着马梨雅给推进了浴桶,上下其手帮着搓了一遍后,又拎到梳妆台前,马梨雅才刚张开口,那白色的妆粉就扑了过来,顿时呛的她嘴巴紧闭,再也不敢露一丝缝隙。

    在无声无息中折腾了大半时辰,总算装扮妥当。马梨雅张开眼睛,看着黄铜镜子里弯弯扭扭的自己实在分辨不出到底美还是丑。不过两个婆子倒是一副很满意的模样,左瞧右瞧了一会道:“行了,老妹子你在这守会,我去禀告夫人来接人。”,老妹子你在这守会,我去禀告夫人来接人。”

131第130章

特别开一章跟各位买v的亲说一下,这个文会在8月内尽快完结,后面章节若有h出现不会在发邮箱和空间,只会放在定制书里。因为今天下午接到编辑的通知,这个文被人举报到网警执法总队那,所以这个文必须没有一点肉也不能放邮箱和q各种有h链接性质的,当时我编辑告诉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吓得手脚冰凉,散播色、情啥的这罪名实在有些吓人,所以大家也别抱怨看和谐麻烦什么的了,哎,我这写文的比大家还麻烦。感谢各位亲的一路支持,后面的文我会尽量保质保量完结。若有瑕疵,大家谅解下,定制书里的会完善很多。

    今天心情整个的不好……苦闷……

132第131章

    天刚蒙蒙亮,薛明科就睁开了眼睛,躺在发呆了许久,才在丫鬟的轻步声中掀开衣服下了床。

    蓝灵伺候好薛明科洗漱问道:“少爷,今儿你沐休,是去国公府还是在家里。”

    薛明科眼皮敛了敛道:“不拘在哪,府里饭餐安正常备着就行。等会你去叫一下管家,我吃完早饭有事让他去做。”

    蓝灵应声退了出去,没多久几个婆子带着丫鬟摆上了饭食。

    碧水院里,佟月娘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拿着筷子戳着米饭好一会才神情恹恹的放下筷子。

    一边嬷嬷见状上前道:“小姐,依奴才所见你还是写封信给咱们少爷,把这薛府的事情给说一说。虽说小姐跟着薛公子还没名分,可当初也是薛公子亲手从大少爷手里接过小姐的。大少爷要是知道薛公子现在这般翻脸无情,定会给你讨个说法的。就算薛公子权势大,咱们佟府得罪不得,咱们也能趁势求了大少爷带小姐回家。不管怎么说,少爷定会护着小姐不被老爷苛待的。”

    佟月娘闻言眉眼沉思了下有些迟疑道:“大少爷对我很宠爱吗?”印象中,大哥对自己冷冷淡淡的,难道说……自己身体被那女人占有后,大哥对自己也很好了吗?

    “那是当然的,大少爷对小姐可是百般爱护了,当初小姐独自去西北,少爷来了京城一听忙不迭的就起身去追,那可是大西北,那时节又是寒冬腊月,若不是真心疼爱小姐,做哥哥的哪般会如此的拼命。”嬷嬷是佟府的老人,家里的人全是佟府的家生子,当初是陪着容氏一起来的,可是回去的时候佟一齐把她留下来照顾这二小姐。本来想着到了这富贵人家,怎么也得是一个享福,可不想这薛公子宠是宠,可怎么都不近小姐的身,现在这会还要赶小姐出去,那她这千里迢迢和家人分居不就是什么也没落得了。

    还不如撺着小姐回佟府,好歹和自己的儿子媳妇的聚在一起。想到这,嬷嬷的嘴上越发的甜了,把佟一齐对佟月娘的好,夸的那真是上天入地的仅有。

    “若真能回家,那也是不错的。”作为纯古代的佟月娘,那种深根固蒂的依靠男人的观念是怎么都去不掉的。家里有着父亲和哥哥,怎么都比自己一人在外面强。

    “肯定能回去的,要不奴才给您准备纸笔,正好写了让奴才家的给您送往驿站,咱们现在还住这薛府,借着薛府的名头那些驿丞送信也会快上许多。”

    佟月娘点了点头:“那行,你去准备下文房四宝,我这就写。”

    嬷嬷笑颜逐开的退下,饭桌上佟月娘也没了之前的惶惶不安,脸色也显得愉悦了许多。

    有时候女人的要求真的不高,但有时候却又高的离谱。

    且不说薛府面上一派祥和,就是那宁王府此时已经闹翻了天了。

    婆子丫鬟的慌作一团,她们的主子灵烟郡主竟然离奇的失踪了。一大早丫鬟按着如常进屋伺候郡主洗漱,可是推开门走到里屋一看,床上哪还有人。

    本还以为郡主是不是起早去了园子,找来守门的婆子一问,连个鬼影都没出去过,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面色慌张。

    这府里丢了一匙一筷那都得问责,何况这会丢的竟然是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府里唯一的主子,太后盛宠的孙女,这罪名问下来谁也担不起啊。

    一时间大伙全慌慌张张的到处寻找,房顶草丛假山水塘,能躲人能藏人的全给翻找过了,可眼看这一上午过去了大半,那陈年丢失的物件都找回了好几样,可这大活人却依旧不见一根头发。

    “艾嬷嬷你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现在郡主不见了,你可得帮着拿个主意啊。这可怎么是好啊?”几个宫里出来的嬷嬷围城一堆,全看着中间那个年岁稍大面色沉静的嬷嬷,个个急的锅上蚂蚁般。

    艾嬷嬷拧了拧眉头重重轻叹一声:“府里都找遍了,门房又没看到郡主出去,想必这不是郡主自己躲藏起来,定是遇到了贼人,这事情我也没招,除了一切如实相告,别无他法。”

    几个嬷嬷一听脸全白了白,不知道是被那句贼人给吓的还是别无他法给唬的,一时间叹气声此起彼伏,宫里知道后,也不知道她们这些人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弄丢了郡主哪还有活路啊。

    这边嬷嬷还在想着怎么说才能把责任降到最低,门房上便传来宫里太监带着太医上门给郡主问诊。原来昨儿郡主说身体不舒服推了那进宫的差,太后以为是真的不爽利,这不一早打发了太医来诊治,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几个嬷嬷吓的顿时手脚冰凉,等着那太监领着太医进来,个个面无人色,缩在一边支支吾吾。

    只是这事是瞒的过去的吗?太监在问了几遍后,便从嬷嬷口中知道郡主失踪的事情。大惊,屁股都还没坐下,便带着太医急急的回了宫。

    半时辰后,整京城的衙役都出动,挨家挨户的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岁的富家姑娘。

    薛明科看着急匆匆从身边跑过的一队侍卫,眉头紧紧的皱了下,这是哪家出事了,怎么连宫中侍卫都出动了。抬脚走进国公府,问了下门房老爷有无出门后,直接去了上房。

    上房里国公爷正和阮夫人正用完饭坐在那闲聊,听到通报说薛少爷来了,均一脸喜气的看着门口,等到薛明科一个人进来,两人都愣了下,国公爷开口:“你弟弟怎么没和你一起来,这一大早他又去哪鬼混了?”

    阮夫人听到国公爷的话立马有些不高兴道:“哪有说自己儿子去鬼混的话,这青天白日的肖卫怎么就不能出去玩了,难不成像个老头守在家,便是正事了。”

    国公爷瞪了眼阮夫人:“你就惯吧,我看你能惯他到几时,明明同个肚子出来,才差这么点时间,怎么就那么不长进。”说着,国公爷又是深深的叹了叹气。

    阮夫人闻言瘪了下嘴角,才笑着抬眼看着立在屋中神色有些恍惚的薛明科:“明科你也别站着了,坐着吧,跟爹娘说说最近衙门的事情可多还顺利。”

    薛明科缓缓的抬头看着上座的父母道:“爹娘,肖卫昨晚没在我那住。”

    国公夫妇闻言均愣了下,阮夫人道:“他没住你那,那他住哪?昨晚出府难道不是去你那了吗?”

    薛明科眼眸低垂,心里忽然有一丝不安,刚才在门外看到那些侍卫不会是和肖卫有关吧。正想着,丫鬟又来通报说白将军来找世子。

    阮夫人和国公爷互视一眼,刚想开口让丫鬟去回了说世子不在,薛明科抢先道:“白将军在哪,我去见见他。”

    阮夫人讶异了下张口:“哎……明科。”

    “爹娘,我有事找白学斌,先告辞,改天再来陪爹娘。”

    外院堂间里,白学斌有些焦急的坐在椅子上,眉宇间透着烦躁。

    薛明科走到堂间外面站定了一会,脸色微沉的走了进去,出声清咳了下。

    白学斌听到赶紧抬头:“阮肖卫你昨天……”话猛地打住,白学斌诧异的瞪大了双眼:“薛明科?你怎么会在这?”

    薛明科嘴角淡淡的掀了掀:“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白学斌嗤笑了下:“昨天阮肖卫没去找你说什么话。”

    “说了。”薛明科凝视着他,神情淡淡。

    白学斌一脸奇怪:“那你没去找郡主?”

    薛明科拧眉:“为什么要去找她。”

    白学斌更为不解,出声:“薛明科,你是不是还不知道郡主她是……”

    “我知道。”薛明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她是佟月娘。”

    白学斌眼猛地睁大,满脸的不敢置信:“知道你还……那天你和她共骑一匹马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

    薛明科点头,深呼吸了下道:“你找肖卫什么事情,他不在府里。”

    说道这个白学斌的脸色又变了变,眉心涌上一丝疑虑:“既然你没去找郡主,那郡主为什么会失踪了?”

    薛明科闻言似有些不信的问道:“你在说什么,郡主失踪?她怎么失踪了?”

    白学斌脸色沉了下:“今天不管内城外城的人家均有侍卫进去查问,有无看到一个十□岁的富家姑娘,来我府里查问的是和我相熟侍卫统领。他和我透露其实是昨晚郡主在王府忽然失踪,我听到这消息还以为是你知道退婚,一不做二不休的掠走了郡主。”

    薛明科身形微微的晃动了下,面色沉沉的让人看不清他心底的真实想法。

    白学斌略带疑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薛明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不过……肖卫昨晚从我那出去的时候是说去宁王府,而昨晚他一夜未归。”

    白学斌听了立马接道:“你的意思是阮肖卫带走了郡主?”

    薛明科再次摇头:“不会,如果灵烟是寻常身份还有可能,但是灵烟是郡主身份,肖卫就算再怎么胡来也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祸害族人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白学斌迟疑了下问道。

    薛明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不是郡主自愿离开,那么就是被贼人所迫离开。”

    竹屋里,齐安易眼圈有些发黑,双腿有些虚浮的从门里走了出来。昨晚真所谓是天堂地狱两重天,一次次的攀上高峰,一次次的在短时间重新硬起,这感觉实在是……

    小厮提着水从台阶上来,看到明显是纵、欲过度的少爷有些担心道:“少爷,你还好吧,要不要奴才去给你买些鹿鞭牛鞭的补补身?”

    齐安易转头无声的看着他,在他那沉沉的目光下,小厮自觉的低下头提着水往厨房那去。

    “等下。”齐安易开口。

    小厮抬头道:“奴才在,少爷什么吩咐。”

    “那位公子怎么样了?”齐安易指了指左面的那间房子问道。

    小厮答:“那位公子昨晚半夜发热,我按时给喂了公子给的药,今早温度退去,这会还睡着呢。”

    齐安易点了点头道:“你先于我烧些热水,等做完早饭,你往城里跑一趟替我抓些药回来。”

    “是,少爷,奴才知道了。”小厮应声后提着水走进厨房,齐安易对着屋外的山光水色重重的深呼吸了下,虽然身有疲惫,不过心却是无比雀跃的。没想到月娘回来了,而且自己竟然还……想到这脸不由的红了红,转过身重新推门而入。

    床榻上灵烟拥着被子睡的十分的香沉,裸在被外的肌肤上,那满是啃咬的痕迹显示着昨晚的疯狂。

    齐安易坐到床边轻轻的伸手顺着她的发丝,拇指在她的脸上轻轻的磨蹭了下,换来灵烟一声轻声的呓语:“薛明科,我困。“原来以前在和薛明科同居的那几个月里,去上早朝前薛明科总爱在她累得昏睡的时候,这样碰碰她亲亲她,这相似的场景,让还迷糊的灵烟顺口的说了出来。

    齐安易放在她脸上的手,微微的顿了下,而后慢慢的抽离,手指微微蜷缩的放在床榻上,看着她的脸神色黯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厮烧了热水做好了饭,齐安易简单的沐浴了下主仆两人吃了些饭后。小厮按着齐安易开的药拿着银子往城里去,齐安易则去看了看昏睡的阮肖卫后就去了书房,拿着书坐在床前,一字没看进去,脑海里回荡着的全是灵烟呓语薛明科的声音。

    正说那小厮拿着银钱出了竹屋,走过几道小路便是那长青村,使了点银子雇了辆农家的牛车,坐在车上摇摇晃晃的进了城。一进城门就感受到了那有别于平时的紧张气氛,城内街上三三两两的衙役穿插着,过路行人稍微大一点的物件都得严查,还有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只要路过的没有不被拦住相看的。

    “这是怎么回事啊?”下了牛车,小厮徒步走到临近的药店,站在药店门口见着这奇怪的景象,很是不解的嘟囔着。

    “哎呀,客官抓药吗?”店内抓药的小二见着一脚在门里一脚在门外的小厮,赶紧走了过来招呼着。

    小厮回转身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纸往小二那一递:“抓药,按着这上面的抓。”

    小二一声好咧的接过,拿到眼前一看默念了一遍道:“您这全是治疗刀伤所用,不知那人伤的如何,若太重还是请个大夫相看比较好,万一起个发热什么的,单单靠这药是没啥大作用的。”

    小厮听了略带神气道:“请什么大夫,我家公子虽没行医,这些头痛脑热的他自有良方,你照着药方抓即可。”

    小二闻言笑笑,走进药柜之内手脚麻利的取药上称,待包扎好时,小厮忍不住开口:“今儿这城里怎么如此多的衙役盘查,是不是城里出了什么事情?”

    小二听了倒也不避讳道:“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一早上城里衙役全出动,见人就文,见屋就寻,只说找一个十□岁的富家姑娘,也不知具体是谁长个啥模样。”

    小厮闻言张了张嘴,转头看了看那还在四处巡逻的衙役咽咽口水道:“看来这姑娘来头不小的,能让全城衙役出动,还真是少见。”

    “可不是,刚才还有几个客官在那开玩笑说这么大动静莫不是宫里丢了什么人。”小二一句无心的话,让小厮忽的变了变脸色,昨晚那个受伤的公子好似就叫那姑娘为郡主?这个郡主是皇家的郡主?还是名字是珺竹?

    “客官……客官……”小二拿着药包捅了捅忽然发呆的小厮。

    小厮回过神啊了一下:“什么?”

    “你的药好了,一共一两五钱。”小二笑着。

    小厮应了下从荷包里拿出钱递过去,也不等找那零碎的就急急的出了药店,哎哟我的天,要是在竹屋那姑娘真是郡主,而且还是这被大伙寻找的姑娘,那他家少爷昨晚的行径,那岂不是要判死罪,啊呀……想到这,小厮的腿肚子就打起了颤,心慌慌的连路都有些走不稳。

    心中有怕面上就显怀出来,在城门口小厮被盘问的时候,那闪躲的样子立马被城门口的士兵扣押住。越扣押越害怕,没几下就把昨晚竹屋救了两人性命的事情说了出来,好歹还有点理智后面的事情没露一丝口风。

    “快……快报给统领,有消息了有消息了。”一级递一级,正在守在衙门等消息的白学斌和薛明科也同一时间知道。

133第132章

    虽然那事情小厮没落口风,可是当季非凡和白学斌率先走进屋里的时候,一瞧就啥都明白了。当场白学斌揪住齐安易的领子恶狠狠道:“你竟然敢碰郡主。”

    齐安易被迫的仰着脖子冷静道:“她不是郡主,她是月娘。”

    这话让薛明科和白学斌全愣了愣,薛明科转过身看着齐安易:“谁告诉你的?”

    齐安易不慌不乱的开口:“世子说的,当时月娘中了药,而世子受了伤,他为了让我给月娘解药性,便告诉了我。”

    白学斌忿忿的松掉揪领子的手,瞪着他:“我告诉你,别存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月娘现在是郡主她的身份不是你能高攀的.”

    齐安易回视过去:“可是我碰了她的身子,我要负责的。”

    白学斌冷哼:“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格负责,皇家的女人不是普通女人,阿猫阿狗都来负责,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嘴巴。”

    薛明科从刚才问了一句后,就再也没有出声,坐在床边,手轻轻的抚摸着灵烟的脸,比起她被齐安易碰了,他更在意的是谁让她中了药。

    五天后,李灵烟在太医的调理□子慢慢恢复了过来,期间李灵烟除了太后,谁来都不见。太后以为她是因为身子被玷污心情低落,殊不知灵烟是怕自己万一见到大皇子会情不自禁的泄露心里的愤恨,让人起了疑心。

    不管怎样这个亏目前她是吃定了,想到这李灵烟心中更是不舒服。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看到灵烟坐在床上关心道:“怎么不躺着,身子还没大好。”

    灵烟回以微笑:“身子躺乏了才想着坐起来,太后这几天为了我都没睡好,这会怎么不先去补补眠。”

    太后坐在床边一脸内疚的拉着灵烟的手:“看到你身体恢复,哀家就是十天不睡觉也没事。”

    灵烟闻言伸手反握住太后:“都是我不好,让太后操心了。”那天她被送回宫,对谁都说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她怕她和阮肖卫说的有差入,最后反而露陷。

    而阮肖卫除了对薛明科和白学斌说了实话,对其他的人一概只说是蒙面黑人,没看清样貌。

    因着他们说的模糊,又故意模糊了焦点,侍卫在忙活了好几天一无所获。皇帝大发雷霆打罚了查办此事的统领和当晚巡逻的侍卫。因顾及着皇家的名声,责罚时只说宫里丢了东西。

    “灵烟.”忽然的太后出声。

    李灵烟抬眼:“嗯?”

    太后有些期待的看着她:“你对国公府的世子印象如何?”

    李灵烟迟疑了下开口:“太后问这是否有什么含义?”

    太后点点头:“确实,在你出事前一天,这个阮肖卫和那白学斌同时来哀家面前,求娶你。同时也告诉哀家薛明科当初求娶你的真实原因,当时哀家真是气愤,连带着对他们两个也没什么好感觉。但是……哀家在这事情上,倒是对阮肖卫有些刮目,尤其昨儿他伤一好便进宫再次提求亲的事情,哀家真的很高兴,可见他对你确实情深意重,你跟了他哀家心里也能稍微放下点心了。”

    灵烟一阵的惊讶,没想到自己的亲事会有如此的转折急急道:“可是我和薛明科的婚事不是还没退吗?现在议论这个,岂不有些太早了。”

    太后听了道:“无妨,反正薛明科和阮肖卫虽是两家,其也一家,退了哥哥嫁了弟弟,对他们家其实没什么不同,等明儿我让薛明科进宫先和他交个底。让他们家有个思想准备,过个几天皇上颁旨,他们家也不会显得太过意外。”

    李灵烟对于阮肖卫,虽然不像以前那样路人的心态,但是说到嫁她还真不是很愿意,不说她在古代留不长久,就算真留古代,要是只嫁一人她也会选择薛的,可现在太后对薛似乎很厌恶。

    想到这,李灵烟开口道:“太后,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这匆匆忙忙嫁人会不会……”

    “正因为如此,哀家才觉得阮肖卫这人靠的住,你出了这事情虽哀家和皇上都极力瞒着,但就怕有别的风声传出去,议论什么的哀家倒不担心,借那些人十个胆子也不敢。怕就怕的是日后你嫁了人家,私下里为难你给你脸子瞧。这会阮肖卫两次求亲,若以后真对你不好,哀家也能帮你说话,你的腰板也不会因这事情而弯了起来。”

    李灵烟听了心情很是复杂,神色间隐隐透着为难。

    “你若不愿意嫁给阮肖卫,那白学斌白将军如何?”太后细看了下李灵烟的神色,有些试探的问道。

    李灵烟闻言猛的抬头:“难道他也来求亲了?”

    太后点点头:“是,他在你出事后也来禀过心迹,说不会因此事心意而又改变,只是哀家觉得那阮肖卫救过你,你肯定对他心存感激,嫁过去两人感情也会比那没见面的白学斌来的好一些。不过你若犹豫那么白学斌也算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他膝下已有儿子,这填房的身份,确实委屈了你。”

    听太后说起这个,李灵烟才想起那个被自己折腾了整夜的齐安易,为什么没一个人提起过他。她中途清醒的时候明确的记得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是佟月娘,手臂上的五角星也只剩下了一个,按理说那个古板的齐安易,不可能不来对自己负责,可这么多天全然没听一个宫女有私下议论过。

    李灵烟张着大眼,一脸的可怜兮兮:“太后,我现在还对那天的事情胆颤心惊,根本没心思议论亲事,要不咱们以后再说吧。”

    太后看了看那微微发白的脸,很是心疼的点头:“既然这样那哀家就先不说了,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在哀家这里哀家定不会让你再受一点的委屈和伤害。”

    “嗯,谢谢太后。”等太后走了后李灵烟躺在床榻上,心里想着以后的路到底该如何走。这一次的任务完成的虽没有上一次艰难,可是心却比上一次摇摆了许多。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每一次她想起回家的念头,总有一股内疚。加上现在出不了宫最后的任务不知道怎么完成,一时间对于去留更加迷茫了起来。

    虽然太后答应灵烟说不提这个事情,但是通知薛明科进宫的事情却没有延迟。本来太后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不想薛明科一口咬定不会退婚,就算太后说出他求娶灵烟的真实目的,薛明科依旧不松口答应。

    “薛明科,你别以为哀家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我说退就的退,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太后气的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怒不可遏道。

    薛明科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坚定道:“太后,不管你信不信,虽然我之前确实抱着那个想法,但是现在我绝无一丝。请太后成全我和郡主,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太后。”门口,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的李灵烟忽然出声。

    太后和薛明科同时转过头,一个脸上担忧,一个脸露喜色。

    薛明科想张口却碍着规矩跪在那垂首,太后则伸手招了招,似没注意地上的薛明科般,在李灵烟走近后,亲切道:“今儿怎么出来了,身子都好了吗?”

    李灵烟点点头,也没多少废话看着太后道:“我是听宫女说起薛大人来了,才特意出来的。”

    太后闻言皱了下眉头:“是哪个嘴碎的。”

    李灵烟轻拍了下太后的手道:“是我问她们您在做什么,她们才说的,太后,我想和薛大人单独说些话,你看行吗?”

    太后闻言略带犹豫:“你想和他说什么?关于亲事哀家答应你先不给你定下,只是和他的婚事那是万万不能再要的。”

    李灵烟点点头:“太后放心,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清楚,断不会辜负了太后的一片爱护之心。”

    太后听了这才微微放心的笑了笑,伸手紧了紧灵烟的手:“那好吧,那这屋子就留给你们,不过不许说太久,现在天气凉了,你身子又虚还是早回去休息才好。”

    “是,灵烟记下了。”送走太后后,灵烟便让薛明科起来,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思绪万千。

    “对不起。”薛明科率先开口。

    李灵烟愣了下道:“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没保护好你,如果不是我心里一直对你抱着成见,我早该在第一次看到大皇子对你不轨就该有警惕,可我……”说到这,薛明科一派的自责。

    李灵烟闻言垂了垂首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薛明科,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总是在错过。”

    薛明科看着她一脸不解。

    李灵烟回视着他笑:“你看我还是佟月娘的时候,明明早就认识了你,你还让我做你的女人,可却因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我要寻找的双生子,而在江南错过;现在我成了灵烟,我第一个见到的便是你要嫁的也是你,可是因为你没有第一时间我认出而错过,现在身子也给了别人亲事也得退。有时候想想,不管我有没有任务,或许我们就是那种有缘无分的人。”

    薛明科还没等灵烟说完,就把她身子紧紧的抱住,额头抵在她的肩头闷闷道:“我不许你说这话,我和你怎么会是有缘无分,明明是缘分天注定,不然这么多劫难,咱们早就陌路了,现在我和你还能站在一起,就说明咱们的缘分牢牢的绑在一起。”

    李灵烟听着薛明科的话,伸手轻轻的抱住他的腰身,微微有些诧异道:“你……你不生我的气了?”

    薛明科手抱的更紧了,若仔细感触还能发现他的肌肉在微微颤抖:“你知不知道在听到你失踪的第一个念头,我想到的就是你和那次寺庙一样的灵魂回去了你的国家,那时候真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在我身边,管你是不是为了任务回来还是别的回来,只要你回来就比什么都好。月娘……哦不,灵烟……留下吧,为了我,你就留在这里吧,我们一起生活,一起白头、一起生儿育女。”

    “我……”我能行吗?我真的能抛却现代的一切在古代生活吗?我接受了三十年的现代化的思想,真的能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相夫教子吗?

    “你说的那个巫师在哪,我去跟他谈,什么条件都行,只要让他不要再让你做这什么任务,安安心心的留在我身边,就算让我寿命减半我都愿意。”

134第133章

    齐府里,齐安易猛力的拍打着房门,声音嘶哑的喊叫着:“爹,爹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啊啊啊……放我出去。”

    门外送完饭菜的丫鬟重重的叹了叹息,抬脚望着上房快速走去。

    一进屋子齐夫人就急急问道:“怎样,少爷可有平静下来。”

    丫鬟摇摇头,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一旁脸色沉黑的齐老爷,小心开口:“没有,少爷还是在那大喊大叫,听着声音喉咙都快哑了。”

    “砰”的一下,齐老爷用力的拿起茶杯掷到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怒道:“逆子,逆子,他这非要咱们府里衰败了才甘心。”

    齐夫人抖了下,回过神赶紧打发丫鬟门出去,走进齐老爷身边,脸色也不太好道:“按我说就算让易儿去娶那郡主又有什么的,要是没有咱们易儿,郡主这会还在不……”

    “砰”的又一声响,这次齐老爷重重的拍在茶几上,双眼铜铃大的瞪着齐夫人:“你说的什么混帐话,那郡主是你想娶就能娶的吗?”

    “可……可咱们易儿确实郡主的救命恩人啊。”齐夫人不满“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算皇家的人那也的报恩啊,尤其……尤其郡主她……”

    “给我打住,你快快给我打住。”齐老爷厉声呵斥“我告诉你,你和你那逆子给我熄了这念头,而且把这事当从来不知。你以皇上为什么只封赏那国公府,却对咱们家连个太监公公都不派来,那就是在告诉咱们,让咱们闭嘴,当什么都不知。要不是看在易儿的举动是在救郡主份上,就冲着他这污了郡主清白的份上,咱们家老早去阎王那报道了。那郡主可是许配给了薛大人,全朝上野都知道的事情,可她的清白却毁在咱们儿子手里,就算为了救人,这也不是美谈而是丑闻。谁愿意自家头上顶着绿帽,皇帝会封赏咱们家那就是明摆着笑话薛府,这种事情是个人都不会做的,所以收起你那不该有的高攀心思,哼……”

    齐夫人动了动嘴,想辩解却一句也说不出,最后呐呐道:“那总不能老这么关着易儿,没听丫鬟说他这会喉咙都哑了。”

    “哑了活该,这一两年他就没让人省心过,要嘛一个女的也不亲近,一亲近就给我弄了这么大的麻烦,哼……你等会过去好好给我劝劝,其中的厉害关系给我好好的和他掰掰,若还不消停,我直接一棒给打瘸了他,我看他还怎么闹。”

    不说齐安易这边的折腾,就说那薛明科从宫里出来,阮肖卫和白学斌早早在他府里等着,为的就是确认太后召见是不是说退亲的事情。

    “你们别做无用之功了,灵烟她只会嫁给我。”薛明科看着两人道。

    阮肖卫最为焦急,从椅子上猛的站了起来,因动作太还扯到了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哥,你什么意思,你之前可不是这个意思。”

    薛明科看着他:“我之前说过什么吗?”

    这话让阮肖卫愣了愣,确实在薛明科知道郡主是月娘后,从来没有说过要退亲,而只是没有反驳而已。

    “可现在郡主是我的女人了。”阮肖卫烦躁的大吼。

    薛明科看着他凉凉道:“是吗?按照这来说,不是该那齐安易最有资格。”

    阮肖卫瞪:“那是不得已才让他占了这便宜。”

    薛明科看着他:“就算如此,又有什么关系,当她还是佟月娘的时候,我又何曾建议过这种事情。”

    “哥。”阮肖卫大急。

    同时白学斌也脸色不好:“可是目前来说,太后并不看好你。”

    “灵烟愿意就行。”薛明科回视着他们。

    “我不会放弃的。”阮肖卫怒吼一声,怒气冲冲的往大门出去。

    房间里薛明科看着留下来的白学斌:“她已经不是月娘了,现在的她不欠你什么。”

    白学斌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真的是想拿回什么吗?”

    薛明科定定的看着他道:“她是我的,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或者将来,她爱的只会是我。”

    白学斌脸微微的沉了沉:“或许她最爱的是你,但是对我们不代表就没一点感情,事在人为,薛明科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会知道结局是什么。”

    白学斌说的很多,不到结局那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

    因为在一个月后的某天,李灵烟起床后忽感一阵恶心,对着洗漱的面盆一阵昏天黑地的干呕。

    嬷嬷听着丫鬟的声音急急的进了来:“郡主、郡主你怎么了?”

    李灵烟听到声音抬起头,刚想说话胃里又一阵翻滚,一声急促的呕立马的想起。

    嬷嬷是宫中老人,对这情形早已熟悉不过,当下面色白了白,喊了一声糟了的跑了出去。

    半刻钟后,太后面色紧张的看着眯眼诊脉的太医:“怎样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太医等了一会收回手,站起来作揖垂首不说话。

    太后见状扶着嬷嬷的手起身抬脚往外,这时候床上李灵烟猛的坐了起来:“不要去外面,就在这里说,我要听。”

    太后转过头拧了下眉道:“灵烟……”

    灵烟对上太后的眼,恳求道:“太后,若有病那么再瞒身体是我的,我难道还不清楚吗?若没病……而是别的症状……就是你们不说,过些时候我还是会知道的,还不如一开始就告诉我,免得我在那胡思乱想的猜测。”

    太后闻言叹了叹气,扶着嬷嬷的手回到了原位,对太医道:“就在这说吧。”

    太医听了点头道:“请问郡主这月葵水可来过了。”

    几个宫女面色红了一下低下去,灵烟则反而脸白了白,因为接下来太医要说的话,她已经知道了。

    “我怀孕了是吗?”灵烟呆呆的看着太医,问道。

    太医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是,虽然有些不明显,但确实喜脉,郡主葵水过月还未来,那便无误了。”

    宫女低垂着脸,眼神不动神色的彼此交换了下,个个闪着惊讶。

    太后重重的叹了一声,挥手:“都出去吧。”

    “是。”众宫女应声而出,老太医也在嬷嬷的带领下走了出去。

    外间里,嬷嬷轻声对太医嘱咐,太医一一应声,送出去的时候嬷嬷低声吩咐:“这几日你思量备一些对身体损害少的药。”

    太医眼神闪了下,低声应是。

    嬷嬷回了屋里,太后正拉着灵烟的说安慰着:“别担心,你在哀家这住着,绝对不会外传。等些日子太医拿了药你喝下去,没人会知道的。”

    本来还心里惶惶的灵烟,在听到太后的话时,猛的打了个激灵:“太后,你的意思是?”

    太后点点头:“你清白没了还能再嫁,可倘若有了孩子那绝对是于世人诟病的,孩子一定不能留。”

    李灵烟眼猛的睁大,双手本能的护住肚子急急道:“不……不行……孩子不能拿,孩子不能拿……”

    太后一听急了:“傻孩子,这个孩子来的时候不对,你现在年轻这个没了,嫁人了再怀便是了。”

    灵烟却像没听见般,摇着头,眼神涣散的像受了很大的刺激。

    太后见状忙不敢再说,急急的扶着灵烟躺下,说了好些宽慰的话。

    等太后离开后,灵烟眼角的泪才慢慢的流了下来:“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就怀孕了。”

    原来在现代她和男友曾有过一个孩子,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工作忙的昏天黑地,有次和同事去给客服送东西的路上,忽然的肚子痛了起来,一绞一绞的等到痛过去后,那血就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让本来以为是痛经的她彻底的傻住了。

    被同事送去医院后才知道她流产了,在厕所换新内裤时,裤子上鲜红血色中,那一块拇指甲大小的白色肉块,直到好几年后都一直印在自己的脑海里,心里一直有着愧疚。

    而现在自己要亲手去制造这个愧疚吗?手轻轻的按在肚子上,李灵烟张着眼没有焦点的望着床顶。

    可是不拿掉,等自己回去后原来的李灵烟回来,这个不受皇家欢迎的孩子,根本没有人会疼爱他,那么自己的愧疚则会更深。

    如果自己不回去,自己带着这个孩子还能嫁给薛明科吗?

    想到这,灵烟眉头不由的又皱了起来,因为她想到了这个孩子的父亲归属问题。

    因着为了让事情合理,所以阮肖卫没有说他碰过灵烟,以致太后他们都认为碰到灵烟身子的只有齐安易,可真正的情况灵烟自己明白,这两个男人都碰过自己,那现在肚子里这个孩子的父亲又会是谁?

    比方说自己怀着身孕嫁给了薛明科,孩子生下来和薛明科很像,那肯定是阮肖卫的。外人不知道,薛明科和阮肖卫肯定是知道的,那么这个孩子的存在就会让他们两家都会很别扭和尴尬。

    如果不像,那便是齐安易的,虽然不会像上面两家都不自在,可是孩子很有可能因相貌问题而被人说闲话,这对孩子的成长很不利。

    思来想去,灵烟忽然觉得正如太后所说,这个孩子来的时候不对。

135第134章

    京城的码头上,佟一齐有些不耐的站在一边,看着容氏牵着儿子的手慢慢的从穿上下来,期间因人多而和旁人有些磕碰,容氏皱眉低咒了几声。

    “我不是让你不要跟过来,你却非得跟着,还硬拖着轲儿这不是瞎折腾吗?”佟一齐不满的呵斥。

    容氏拉着儿子的手抬眼瞪了他一眼,低低道:“是不是瞎折腾,我心里清楚的很,我倒要看看有儿子在,你和那贱人还怎么眉来眼去。”

    佟一齐面色立马的沉了沉:“你给我留点口德吧。”

    容氏冷笑:“总比你失德来的强。”

    佟一齐厌烦的皱了下眉头,他和容氏之间早已水火不相容了,平日里除了孩子再无别的话题,若不是这次容氏知道他来京城硬跟着,他怕一整年都不会和她共处一室呆着了。

    曾经在月娘离开后,他也曾想过来,为了孩子两人就安稳的做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吧。只不过每天面对容氏的冷嘲热讽,就算有一万个内疚心也会被消磨的只剩厌恶,现在的他对容氏除了厌烦还是厌烦。

    佟月娘身边仆人看到人群中的佟一齐他们,兴奋的直挥手跑了过来:“大少爷,大少爷。”

    一行人扛箱的扛箱,装车的装车忙碌些许时间后,三辆雇来的马车才朝着佟月娘的新院子缓缓的启程。

    马车里容氏鄙夷的哼了哼斜睨着佟一齐:“还以为她有多少本事,却不想这才几月就被人扫地出门,也只有一些被鬼迷了心窍的人,才把一只破鞋当宝贝的惦记着,人家来了一封信就千里迢迢过来,不知道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

    佟一齐双目紧闭,似完全没有听到容氏的冷嘲热讽般,心里却对佟月娘被赶出府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薛明科为什么会留下佟月娘的原因,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可现在为什么被赶走,难道薛明科变心了已经不想再等月娘了吗?还是说别的原因。

    而这也是促成他马不停蹄赶过来的主要因素,他要当面问问薛明科,理由是什么。

    灵烟这几日在宫里日子实在难熬,孕吐的反应让她人比平儿看着憔悴,心里的负担更是让她羸弱了几分。

    灵烟内心十分矛盾,不管留不留这个孩子,涉及到不单单这个郡主身份的事情,还牵扯到她要不要做回佟洁的根本问题,而这也是最最最大的问题,她根本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正殿内太后因着心中有事,这几日看着也似乎老了一两岁,长吁短叹中,嬷嬷开口:“太后,依奴婢所见要不就照着郡主的想法留下这孩子吧。”

    抬头眼猛的一睁看向嬷嬷:“混帐,留下这孩子,灵烟以后要怎么面对世人。”

    嬷嬷赶紧低头告罪不过还是小心措词道:“是奴婢妄言了,奴婢只是想着郡主这般不舍,太后又为这如此操心,倒是奴婢疏忽.”

    太后盯着嬷嬷冷笑:“你跟在我身边都几十年了,这点利害关系你会想不到,说……你既然开了这口,定是有话没说完。”

    嬷嬷抬头略略尴尬的笑了下:“太后英明,其实奴婢觉得除了把孩子打掉外,还有另外一条路,即可以让孩子生下来,又可以确保郡主以后嫁人也不会腰板弯了。”

    太后拧了下眉:“什么路子?”

    嬷嬷道:“把郡主许配给孩子的生父。”

    太后闻言愣了愣眼猛的睁大:“你是说那个污了灵烟清白的男人?”

    嬷嬷偷偷看了眼太后只低头道:“是。”别的多余话一句都不说,做奴婢的有时候只能提个点,但是怎么做怎么想那都是主子的事情。

    太后听了后,胸口用力的起伏了下,双眼浅浅的眯了眯,脑海里在想着这个可行性。

    当初从接灵烟回来的嬷嬷那知道灵烟的清白没了后,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杀了这个碰了灵烟身子的人。后面听了解释才知道对方也算是灵烟的救命恩人,不过这救命恩人怎么也不能让她感谢起来,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瘆的慌。

    好在后面让那嬷嬷形容了下对方的家世和长相,知道对方长的还行也算官宦之家,这才心里的膈应少了很多,但论到赏赐什么的,碰了灵烟的身子这便是对他这臣民最大的赏赐了,想要别的那简直做梦,同时也是看看对方是不是知趣的人家,若是那不懂知足在那乱蹦跶坏了灵烟的名声,她才不管对方是不是救了灵烟,定是要把人给灭了的。

    只是没想到灵烟会怀了身孕,而且还不想要拿掉,这让她这个做奶奶的实在烦闷。又不好强行灌药,又不能这般拖着,可是一想到要把自己这么宝贝的孙女嫁给这名不经传的男人,她真是舍不得,大大的舍不得。

    “哎……”重重的叹了叹气,太后很是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几天,那几个人还有递帖子来求见吗?”太后说的是阮肖卫、薛明科还有那白学斌。

    嬷嬷答:“回太后,从无一日中断过。”

    太后听到这又是欣慰又是遗憾,瞧瞧这三个哪个不比那得了便宜的男人强,可偏偏为什么就是他是孩子的父亲。

    摆摆手,太后一脸疲惫:“罢罢罢,此事过几日再议,不定过些时候灵烟就想通了,扶我里屋休息。”

    嬷嬷上前搀扶起太后的手,低声应道:“是,太后。”

    薛府里,薛明科正心烦进宫求见的帖子又被拒绝,丫鬟来报说一位姓佟的公子来求见,对方说是佟姑娘的哥哥。

    薛明科眉头拧了下,面色隐隐透着烦躁:“佟一齐怎么捡这个时候进京,还真是会挑时间。”

    “去,让他去外院堂屋等着。”薛明科摆摆手,然后走进内室换了件见外客的袍子,随后出了门。

    这是佟一齐第二次来薛府,两次前来均是为了询问佟月娘的事情,想到这佟一齐嘴角淡淡的弯了弯。

    “是什么风把你从江南吹到京城来。“一进屋,薛明科便先声夺人。

    佟一齐转过身打量了下薛明科眼神闪了下:“你似乎比我想象中过的舒心。“

    薛明科淡淡扯了下嘴角走到主座坐下,伸手随意的指了下一边的位置:“坐吧。”

    佟一齐也不客气,在太师椅上坐下后,眼神没有离开过薛明科单刀直入道:“为什么把月娘赶出去。”

    薛明科眼皮垂敛了下,抬眼看着他:“你应该先去了佟月娘那,难道她没跟你说?”

    佟一齐闻言脸色忽的一阵激动,手紧紧的握着扶手道:“你跟她说以前的月娘回来了,是真的吗?”

    薛明科双眼定定的看着佟一齐:“就算是真的,和你也没有一点关系。”

    佟一齐脸色猛的一滞:“你什么意思。”

    薛明科嘴带讥讽:“你好像你忘了你是有妇之夫的身份,难道你以为月娘还会像以前为了任务和你有瓜葛吗?”

    佟一齐脸僵了僵,放在椅把上的手紧紧的紧紧的,以致手背青筋都突了起来:“告诉我,她现在哪里?”

    薛明科淡淡的瞄了瞄:“你无需知道,因为就算知道了那地方也是你一辈子都没机会踏入的。”

    说着薛明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佟一齐:“既然来了,咱们也算相视一场,就在我府里用了饭再走吧。只不过以后别再出现我面前,我和你并不相熟。”

    佟一齐当然不会留在他府里用饭,心中也着实被薛明科的话给气道,一则确实他有妇之夫的身份;二则在他们这些官宦世家眼里,他确实身份低下,很多地方都没资格进去。

    不过薛明科可能忘了,这个京城除了他的府邸还有一户人家也是他能敲能进的,那便是白学斌的府邸。

    上了车,佟一齐吩咐车夫先回佟月娘的院子,准备挑选几样礼物,明儿一早去拜访。

    只不过才到内院就听的一阵的吵闹,原来是容氏揪着佟月娘在打骂,一个哭着闪躲一个追着打骂,婆子丫鬟的站在一边面面相觑没一个上前阻拦。

    佟一齐看的气血上涌大吼一声:“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上去把少奶奶和小姐给拉开。”

    听到这声音,婆子丫鬟赶紧的跑了上去,把已经因吼声而停手的两人急急的分开,各自分站在一边。

    佟一齐走过去,先是看了看佟月娘,早先出门前还看的精致脸蛋、干净衣服,此时早已没了原来面貌。

    佟月娘拿手掩着脸,一双泪眼可怜兮兮的望着佟一齐,嘴里呜呜咽咽的哭着。

    佟一齐轻叹一下,刚想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慰下,就听的那边容氏一声冷哼:“小贱人,有本事出去魅惑别的男人去啊,就知道在家里装可怜装纯勾引人,我呸……”

    佟一齐从薛府出来本就带着火气,听着这话心火更胜,猛的转过身冲着容氏大吼:“你够了没有,能不能消停下。”

    容氏不仅不怕反而讥笑的更甚:“哎哟,瞧瞧,这是心疼了……这可怎么好,打了你的心肝宝贝又骂了你的心肝宝贝,这会还不得想把我掐死啊,来来来……我脖子在这,掐掐掐……”

    容氏挣开仆人的手,梗着脖子走到佟一齐身前,双眼满是愤恨的瞪着他。

    佟一齐双手放在身旁,重重的喘着粗气,忍了又忍道:“带你们小姐回去,顺便去请个大夫看看伤痕。”说完也不再看佟月娘那哭哭啼啼的模样,抬脚往自己院子走去。

    容氏冷笑一声,转头盯着佟月娘讥讽:“哎哟,还哭呢,这人都走了也就别做戏了。”

    佟月娘真是觉得委屈死了,嫂子以前虽不对自己轻厚,可也没像现在这样对待自己。至从嫂子来了这三天,每一天她过的都战战兢兢。

    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错了,只要她和哥哥多说一些话,嫂子就各种讥讽,言词间还各种污秽,分明是把她当成勾引大哥的那些女人,可这怎么可能,她是大哥的妹妹啊。

    可是嫂子根本不听,还拉着她的头发咒骂说别以为现在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

    她哭着说以前不是她不是她,却不想反而换来嫂子更用力的揍打。

    “我没有,我没有,嫂子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呸。”容氏一口唾沫的吐在佟月娘的脸上,轻蔑道:“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这次跟来京城不为别的,就是为出心中这口恶气。我也不怕丢人现眼,反正大家都一个门里,打的再你死我活也不会有别人知道,骂的再不堪入耳,出了门我照样是贤惠得体的少奶奶,而你只不过是被人休了两次作妾都被赶走的破鞋。”

    望着容氏趾高气昂带着婆子离开的背影,佟月娘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要这么对她,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而同一时间,佟月娘所站园子的一座假山后,一位上了年岁的嬷嬷脸沉了沉,这二小姐到底是不是知道少爷的身世。

    原来在上次佟一齐回了江南,好端端的问了夫人好些小时候的事情,把夫人给惊的出了一身汗。事后夫人左思右想了好久,又把容氏找来问了佟一齐都和谁见过,最后还是把目标锁在这个出嫁前一鸣惊人的二小姐身上。

    这也是夫人在知道大少爷接到二小姐的信要上京的时候,急急的把自己以照顾小少爷的名义给安排进了随性人员里,为的就是要知道到底是不是二小姐在私下做手脚,若是,那么……想到这,婆子的脸色更为阴狠了。

136第135章

    白府里,佟一齐受到了很热烈的欢迎,尤其佟一齐此来拜访带了儿子在身边,正好和白学斌的儿子作个半。两孩子虽相差三四岁,但胜在孩子天性,玩的倒愉快。

    “将军。”佟一齐叫住在前头行走的白学斌,快走了几步跟了上去。

    白学斌停住脚步,看向佟一齐面色隐晦不明道:“我倒不知道你竟然和我父母这般熟络,中午回家还真是惊吓了一会。”

    佟一齐双手作揖:“在下也为能得白老将军青眼而感激。”

    白学斌淡淡的嗯了一声:“我父亲既然喜欢你,你在京城这些时候可随时上门陪陪他。”

    佟一起见状颔首应是,刚想开口就听的白学斌道:“那就先别过,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佟一齐忙开口:“将军请稍等,我有一事想问问将军,不知道将军能否告知。”

    白学斌凝视着佟一齐,眼微微眯了下:“什么事情?”

    佟一齐盯着白学斌一字一句道:“我想问问将军可否知道月娘已经回来了?”

    白学斌雷打不动的回视着佟一齐,双手两边的手却不经意的握了握:“你妹妹不是已经从薛府搬出去了,这点你应该知道了啊。”

    佟一齐看着白学斌神色间没了之间的刻意恭敬:“将军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个月娘。”

    白学斌脸别了一下默不作声的抬脚,佟一齐上前挡在他的面前:“还请将军告知月娘现在在哪,我不求别的,只是想见见她。”

    白学斌仰头看着天空:“就算我告诉你,你也是见不得的。”现在就是他们几个都看不见何况你一个商人。

    “也请将军告知,只要有个地址,我一定会想办法见她一面的。”佟一齐恳求道。

    白学斌嗤笑一声,伸手推开佟一齐:“不要说你不可能看到,就算她站在你眼前,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佟一齐,你该知道你和我并不是朋友,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对手,你说我会告诉你吗?”

    手重重的推开佟一齐,白学斌挺直着背往前走,冷峻的声音从他身上传了过来:“不要再靠过来,不然你再也没有踏入府里的机会.”

    佟一齐双手重重的握成拳,在白学斌的背影消失在路口的时候,一拳重重的打在树干上,第一次他对自己没权没势感到了不满。

    而同一时间,太后面色忧心的从灵烟房里走了出来,一边的太医诺诺的跟在旁边。

    太后扶着嬷嬷的手问道:“郡主身子如何,我怎么看着这几日越发的清瘦了。“

    太医点头:“是,郡主害羞厉害吃不下东西,同时忧思过重,导致睡眠减少,身子骨却是有点虚。”

    太后一听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那这样下午她的身子可熬的住。”

    太医迟疑了下道:“回太后,上次嬷嬷让臣配的药已备好,这药越早吃,对身体的害处越少。现在郡主身子虚再拖下去胎儿就越大,臣担心到时药量多了,郡主的身子会受不住,修养起来也费时间。”

    太后一听这情况,心就揪了起来,这打胎就是虎狼之药,对女子的身子最为损伤,一般只有那些贱婢妾室才会被用这药,若不是出了这事情,她哪舍得给灵烟用这。

    “我知道了,今儿你先回去,明儿我再宣你。”太后摆摆手。

    太医应了声是,挎着药箱退了下去。

    回到正殿,太后的眉头一直没有展开,接过嬷嬷递来的茶轻轻的叹了叹:“你说,这孩子她到底怎么想的。我看她倒不像在忧心这孩子来到的方式,也不像在烦恼被人知道怀了身孕会影响声誉嫁不出去之类的。可她又同时在犹豫,这孩子该不该留。我就看不明白了,她这到底在忧心什么。“

    嬷嬷在一边接道:“太后说的是,奴婢看着也是这个理。不过奴婢觉得既然郡主不像是不喜欢这孩子的身份,也不像是讨厌当时那个男人,那要是知道太后有心把郡主许配给孩子的父亲,想必郡主也不会太反对,毕竟这路子,在目前来说是最为妥当的。”

    太后听了点点头:“这事情昨儿我也想了一宿,这翻来覆去的我觉得也就这条合适,虽说阮肖卫他们几个现在说不介意,可要是往后夫妻有了什么,难保不把这事情扯出来,到时灵烟可就没什么话好驳,这一来二去她还不得受委屈死。”

    嬷嬷应道:“正是这个理。其实身份高还是低,还不都是看咱们皇上安排,等那齐府尙了咱们郡主,就算官职小一些,那也是皇亲国戚的身份,怎么都比别人强上一份。”

    太后闻言略有认同的点头:“你说的也在理,不过那齐府的我还没见过,你也是听人说,到底怎么个样貌和品性还得先过过目才行,你也派人出去打听一番,若是个不好的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是,那奴婢现在去安排?”嬷嬷请示。

    太后点点头。

    外城街上,佟一齐让车夫把孩子送回院子,自己一个人到了一家酒肆,点了一坛酒埋头喝闷酒。喝道一半旁边有人在说和尚什么的,灵光一闪的他忽然想起在京城还有这么个人。

    薛明科和白学斌都知道,阮肖卫肯定也知道了,那这个齐安易他知道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按照他的性格,自己软磨硬泡应该会得到答案,如果不知道他怎么说也是官宦家的公子,父亲又是当官,真打听起什么事情来,肯定比自己方便。

    想到这喝的有些五分醉的佟一齐摇晃的站了起来,出了大门就找了个车夫拉着他往齐府跑去。

    而同一时间,宫里的圣旨也到了齐府,齐府上下简直忙的乱成了一团。齐安易虽然被关了整整一个多月,但是听到宫里来旨宣他进宫,那多日不见太阳的苍白脸色,兴奋的马上有了红晕。

    齐夫人也是喜得不行,只有那齐老爷胆颤心惊,就怕是个什么坏消息。

    齐安易前脚刚走,佟一齐后脚便到,借着酒意有些粗鲁的拍着大门。

    齐府的人正因着接了个旨,大伙都像踩着云端一样的飘飘然,见了佟一齐这个名不经传的人还这般态度,直接通报也不给的轰了出去。

    佟一齐气的站在齐府大门外,插着腰在那边喊叫着,因着喝了酒说的话便有些冲。这时候一个员外打扮的人忽然靠近佟一齐轻声问道:“请问兄台,你说你是这家人的大舅子,敢问你是这府里哪位少爷的大舅子。”

    佟一齐鼻子一哼:“当然是那和尚齐安易了,想当初他对我家月娘那是好的不得了,现在人走茶凉,竟然连门都不让我进,可恶可恶。”

    员外继续问道:“你说的走了,是指……去世了吗?”

    佟一齐挥挥手:“才不是,月娘她只是去了别的地方,现在她回到京城了,我好心过来告诉他,他竟然如此对我,哼……我还以为他最长情,没想最最薄情,我呸……”

    说罢晃了晃身子,佟一齐也不再逗留的要交往巷口走去,得还得回去喝自己的闷酒。

    不说这边的事,就说那齐安易进了宫,没过多久阮肖卫、薛明科还有白学斌便都知道了这事情,因为这三人都怕太后私下宣见其余的人,所以皆花钱买通几个宫女太监,让太后宣见了哪个人时给通风报信下。这不当听见是这个谁也没去在意的齐安易的时候,三人都傻了眼。

    不约而同的全骑马往外城跑,而到了齐府门口的时候,那抱着个酒坛子的横靠在齐府大门的佟一齐,让他们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他怎么会在这?”阮肖卫根本不知道佟一齐来了京城,因此最先发问。

    白学斌和薛明科则有些担忧的拧了下眉,两人同一时间的走上去,一人一边的架起佟一齐走下台阶:“你来这干嘛。“

    佟一齐虽喝的有些上头,但好歹生意场上酒桌上混下来的,瞅了瞅他们几个,拿手指了指他们笑呵呵道:“果然和我猜的一样。”

    白学斌和薛明科互视了一眼,白学斌开口道:“你猜到了什么?”

    佟一齐嘿嘿一笑,忽的凑近白学斌道:“你都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

    那满嘴的酒气让白学斌厌恶的瞥了嘴,手一松的把他全推给薛明科。

    薛明科眉毛拧了拧也随即松手,没站稳的佟一齐噗通的跌了下去,大叫一声索性垂着脑袋坐在地上,手指胡乱的指着前面晃动着。

    “他到底是怎么会在这里?”阮肖卫依旧不明白的问道。

    薛明科和阮肖卫正心烦的很,谁也没空搭理他,径自往那大门走去,打算敲门进府去等齐安易回来。

    阮肖卫停顿了下,忽然转身揪住佟一齐的领子迫使的眼睛仰头迎视着他:“你来这是不是知道月娘已经回来了。”

    佟一齐笑眯眯的看着他大大的说了声是。

    阮肖卫眼一睁脱口而出:“那你也知道郡主就是佟月娘了?”

    正敲门的薛明科和白学斌听到这话,赶紧急急的吼了出来:“肖卫.”

    “阮肖卫。”

    “郡主是佟月娘?”佟一齐瞪大了双眼,满脸不甘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宫里太后宣见了齐安易,几问几答后神色间略微松乏了许多,知道他在寺庙诵读经文十八年后,心里欢喜便多了一些。人老了就喜欢佛学佛经,而齐安易身上那气质倒真有一尘不染的清灵感,让太后很是欣赏。虽没有大志,但干净没有心机这点确实很难得,这样的人不会有坏心,认了就是一辈子的理。不错不错,比起权势钱财,一个能一辈子对妻子好的丈夫才是最难得的。

    就在太后让嬷嬷去叫灵烟过来说话的时候,一个宫女急急跑来:“太后,不好了,郡主她又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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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一妻多夫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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