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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一妻多夫全文阅读

作者:空白A123     坑爹的一妻多夫txt下载     坑爹的一妻多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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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园的树荫下,阮肖卫找到了躺在躺椅上假靡的薛明科,一脸焦急:“大哥,你真的求娶那个傻子郡主。”

    薛明科听到声音后懒懒的睁开眼睛,瞄了他一眼,又转眼闭回去,似非常的疲惫:“你不觉的这是个很明智的决定吗?”

    “明智?你就有个傻子妻子,这还明智?”阮肖卫一脸不敢置信。

    薛明科淡淡的应道:“傻不傻有区别吗?相反傻子还能省心很多,只要吃好喝好让她活着其余也没什么好烦恼的了。”

    “大哥,你……那个佟月……不,那女人已经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没必要这样为她……”

    薛明科忽的睁开眼,直直的看着阮肖卫:“守身吗?我还真没这么想,估计那个女人一回去说不定就立马欢呼庆祝了吧。”

    阮肖卫眼闪了下:“那你为什么要说傻子省心这话,外公想让你娶妻还不是想让你有个知冷知热的,你现在求娶这傻子郡主,你都不知道外公有多么生气。”

    “因为我发现至从那个女人不见了,其他女人根本引不起我一点兴趣,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既然都没有兴趣,那就选个最省心的。再说这郡主除了傻,其余可一点都不差,地位高,后台硬,其死去的父亲和当今皇上一母同胞不说,从小生活在宫里和公主皇子们青梅竹马,以后不管哪个有福气登上那位置,对她总有些情分,加上傻怎么也得照顾一二。肖卫啊,娶了这傻子,对薛府对国公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薛明科悠悠道。

    “可是你,你的一辈子就这么毁了。”阮肖卫拧眉。

    薛明科唇角淡淡的撇了下,似不在意道:“我的人生早在她走了后就毁了。”

    阮肖卫听了后重重的叹了一声,一屁股在旁边的石桌上坐下。

    “你呢?什么时候成亲,我听说白夫人和母亲已经谈拢了。”说起这话,薛明科眼里有着一股幸灾乐祸。

    阮肖卫见状略微尴尬,和薛明科对视了一会后,有些不自在的开口:“其实我现在不是很想娶彤素。”

    薛明科闻言淡淡的笑了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肖卫,你说那个女人会回来吗?”

    阮肖卫眼皮敛了下轻道:“她不是说绝对不回来吗?”

    “你说万一她回来了。”薛明科抬头看向阮肖卫“我们这些人,她会选择谁?”

    阮肖卫眼闪躲了下,含糊道:“白学斌怕不会罢休。”

    薛明科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看着他。

    阮肖卫有些狼狈的别了下脸:“你老盯着我干嘛,我可没说要和你抢,反正……反正那女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我了。”最后言语中透着一抹淡淡的伤。

    “万一她真的有天回来了,你要记得今天说的。”说着薛明科站起身。

    阮肖卫也紧跟着起来,看着薛明科的背道:“哥哥把那个佟月娘留下来放在府里,难道就是相信有天那女人还会回来吗?”

    薛明科迈动的脚顿了顿,没有言语的重新抬脚往院子里走去。

    一进院子,就看见自己的大丫鬟跑过来,面色隐现一丝不耐开口:“少爷,碧水院的佟姑娘说人不舒服,叫少爷过去看看。”

    薛明科听了嘴角掀了掀,眼露一丝不悦,这些女人怎么都这样,不管之前是多么温顺多么怯懦,只要对她一点好,就开始忘记了身份。

    而那个希望她忘记身份的女人,却不管对她如何掏心掏肺,她却总会记得最初的身份最开始的目的。也或许因为这样,所以她才能这么干净利落的游走在他们几个人之间,最后没有一丝留恋的说走就走了。

    “少爷,要不奴婢派人过去说少爷有事不能过去?”蓝灵实在是受够了那佟姑娘,至从被少爷忽然带来府里安置在那碧水院后,除了开始的半月安安分分,现在真是一天比一天的折腾。

    也不知道她身边那些婆子怎么挑唆的,虽然少爷每晚都不在那宿夜,但白天总会去那坐坐。然后她接下来的行为就像是要迫不及待想爬少爷床般,大晚上的穿着白凄凄衣服,守在少爷从书房回正房的路上,来回的晃荡,可好巧不巧的那晚少爷因公文多直接宿在了书房。这佟姑娘也是个傻的,过了时候也不晓得再派人去打听,硬生生在那守到亥时末,被内院的几个巡逻婆子当成鬼怪的扔灯笼,溅出的火烛烧到了裙摆,那一晚场面混乱的让府里一大半的人都记忆犹新。

    这事闹腾后,或许没脸在屋里呆了好几天,可几天后又开始各种不消停。去了厨房说要亲手给少爷做吃的,不说那厨艺如何,就是在做菜中不是碰翻了这东西就是撞倒那东西,等到她一顿饭下来,厨房的好些东西都只能弃之不用。最后为了她一人的烧饭,那天全府的人用饭时间足足迟了大半时辰。

    之后一次说想要抚琴,少爷就让管家弄了把琴给她。可这佟姑娘,你抚琴就抚琴,可时间能不能在白天,就算不在白天你好歹也放你自己屋中,可为嘛一定要拿到那园中凉亭,这大晚上的万物寂静,你这一拨一拨的真很扰人清梦的啊。

    “不用了,我过去看看。”敛了敛眼皮,薛明科屋也没进的转身往那碧水院走去。

    蓝灵在薛明科走后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这少爷也是奇怪,说对这佟姑娘喜欢吧,可除了白天偶尔去她那坐坐,却没一天留宿。说不喜欢吧,可这是少爷后院中第一个女人,还是由他自己带进来,送去的珠宝首饰也不算少。就算前几次的事情,府里仆人都怨声载道,可少爷愣是没训那佟姑娘一句。不过看少爷对佟姑娘的态度也没多多少热情,依旧这般不冷不热的,真是太奇怪了。

    碧水院那,佟月娘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一层毯,身边的丫鬟用力的扇着扇子:“姑娘,薛少爷会不会不来?”

    佟月娘也是心里没底,对于现在的境遇其实她比谁都小心翼翼。那天在寺庙醒来,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男人,她真的是吓坏了。平生除了家里的哥哥和爹,接触最多的也就是那个把自己休了的前夫。好在这几个男人中有自己认识的面孔,佟一齐,自己的大哥。

    那天她被大哥接回去,住在城外的一个庄子上,期间自己的嫂子对自己那眼神让她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打寒颤。

    几天后,大哥带着这个薛公子来说以后她住他的府里,不带她回佟家了。

    她其实很惶恐的,从醒来到跟这薛公子回府,都没有人详细为她解答,只说她失忆了那就不要去想,以后好好生活就行。

    可是好好生活,什么样才是好好生活。她以为这个薛公子带她回府怎么也是喜欢她的,可是他虽然对她很不错,可是为什么不碰她呢。在前夫家生活的几年,别的她没学会,唯一一点知道一个男人如果不碰这个女人,那么绝对不是喜欢她。

    所以她害怕,害怕又要过那种独守空房的日子,虽然她不懂这是为什么,不过她从前夫那个小妾身上学到,女人有时候不能矜持的。所以她把那个小妾曾经用来勾引讨好钱夫的手段都拿来现用,可为什么好像总是事与愿违呢?

    这次装病也是那个小妾惯用的,每次只要想那个前夫去她那里,就会用这招,当时她都是恨得牙痒痒,可是现在自己用起来,却为什么很是忐忑,尤其这么热的天盖着毯子,真的很不舒服。

    “小姐,来了来了,薛公子来了。”门外的丫鬟急急的跑了进来。

    佟月娘明艳的脸立马的一扫之前的担忧,急急的歪在美人榻上,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薛明科进入内室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美人卧榻的样子,眼沉了沉没有马上开口。

    佟月娘其实没有多少勾引人的经验,所有经验都来自那个前夫小妾身上,那几年她不受宠,这个小妾多次的来到她面前炫耀,还得意洋洋的把她和他房中之事说给她听,为的就是想让她心里不舒服。而她也确实不舒服,只是没想到这不舒服的事情现在却由她来做,想到这,脸上不由的一阵羞臊。

    “找个大夫吧,脸这么红,怕是发烧了。“说完,薛明科抬脚就往外面走。

    佟月娘一惊,忙直起身子喊了一声:“薛公子。”

    脚微微的顿了下,薛明科眼淡淡的闪过一丝失落,如果是她,此刻怕是正一脸怒气的瞪着他,喊着他的名字‘薛明科、薛明科’。

    缓缓的转过身,薛明科抬眼看向榻上人的眼,柔弱的藏着满满的祈求。

    轻轻的叹了叹气,果然没有灵魂,再好的皮囊也少了神彩。

    佟月娘目瞪口呆的看着转了身又离开的薛明科,眼里满是浓浓的不解的受伤。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是和当初一样,永远都是被冷落的那个。

    …………

    坤宁宫

    五十多岁的太后又是欢喜又是不舍的拉着李灵烟的手,这孩子自己最担心的就是她的姻缘,没想傻人有傻福,竟然能遇到那么好的优秀。

    那个薛明科可是朝廷里少有既有家世又有能力的佼佼者,京里多少人家想攀这门亲,可最后还是她家的孙女有这福气啊。

    下座首位的皇后娘娘开口:“这会太后能睡个安稳觉了,至从灵烟郡主及笄后,太后您啊最忧心的便是这事了。”

    太后闻言轻轻的点了点有,转头看着一脸憨笑低头玩着自己腰带上挂件的灵烟,那之前的喜气又微微的退了一些:“这孩子一直在我身边长大,这忽然的离开还真舍不得,若平常人还好,她这样子万一受了什么欺负也不懂来向我告状。”

    皇后轻轻的垂下了头,等了一会开口:“这也是没办法,不过郡主的身份在那,纵使薛府地位高,也高不过咱们郡主,想必也不会有人为难郡主,加上太后指派几个得力的嬷嬷跟着郡主,纵然有那些不长眼的,也会被嬷嬷给收拾的妥妥的。”

    这一番话虽太后自己明白,但被人肯定的说出来心里还是觉得舒心许多:“你和我想的一样,至从得了皇上的传来的消息,我就开始琢磨这事。虽然灵烟是郡主身份,但从小养在宫里吃穿用度和永乐他们没有区别,所以我想着她出嫁的规格也按永乐她们的来,你看怎样?”

    皇后微微颔首了下,低垂的脸让人看不清真实的想法,只听得低低的应道:“太后一向疼爱郡主,想必大家都能理解的。”

    太后淡淡的笑了笑,面色似慈祥却浅浅透着不容拒绝的权威。

    齐灵烟在坤宁宫大半时辰里,听了许多他们以为她不会懂的自己亲事。回自己宫苑的时候,忽然心情很复杂的,转头去附近的池边。

    因为傻她做再多奇怪的举动都没有人会觉得意外,那些陪在她身边的宫女也只是稍稍惊讶了下就抬脚跟上。

    池并不算大,里面放养着一些金鱼,一些妃子什么的常常无聊过来喂食一番。齐灵烟什么也没喂,跨上脚坐在用大理石砌成的池水围栏,整个人呆呆的看着泛着磷光的水面。

    经过最初的兴奋能立马接近薛明科后,剩下的是一些酸酸的感觉。瞧这才多久啊,这个口口说爱自己的男人就另娶她人了。哎……男人啊……也太寡情了。

    连薛明科都这么快另娶别人,其余几个怕更是薄情了,面对这么些薄情的男人,自己真的有信心在规定时间里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原来的佟月娘吗?会不会再过个几个月,连佟月娘的名字都变成了陌生的记忆啊。

    哎……怎么办啊,有过一次任务经历,这次的心境其实没有第一次那么拼的感觉。总害怕自己放下十分的努力,最后又换来这坑爹的结局,如果再来一次自己还能挺下来吗?李灵烟摇了摇头,现在连想一想都觉得心慌,更不敢去猜测那未知的结局。不过有一点能肯定,要是这次结果还是这么坑人,她绝对会一定会先斩了那声音,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只有她的灵魂还在,总能闹得他不死不休。

    双手托腮,李灵烟一脸郁闷。这时候永乐和一帮皇家子弟态度闲散的走了过来,看到一个人坐在那池边的李灵烟,永乐忽的邪邪一笑:“我去捉弄下她。”

    大皇子伸手一把拉住:“别闹了,灵烟坐在池边会掉下去的。”

    永乐不满的拍掉:“掉就掉呗,反正有这么多宫女太监在,掉下去再捞回来不就行了,现在是夏天,水又不冰怕什么。”

    大皇子不赞同的拧了下眉,身边的十岁的四皇子倒是乐呵的拍起手:“好玩好玩,永乐姐姐你快去,快去,我要看傻子落水。”

    大皇子伸手敲了下三皇子的头:“什么傻子傻子的,那是你堂姐。”

    三皇子吐了吐舌头跑到一边浅笑的少女身后。

    永乐得意的笑了下,提着裙摆慢慢的靠过去,灵烟那边的宫女看到忙想要请安,却被永乐摆手阻止。

    之前说过灵烟院子里的仆人基本上训斥什么的都是这几个皇子公主在代劳,所以当永乐示意不要出声的时候,大家也只当永乐公主想和灵烟郡主开玩笑什么的,皆垂头立在一边。

    在几个宫女不解的眼神里,永乐蹑手蹑脚的走到灵烟身后,然后往前重重一推。

    噗通一声,李灵烟连声尖叫都没的就掉入了水里,倒是岸上的宫女吓了一跳纷纷的尖叫的跑过去喊救人。

    “别吵别吵,等她人冒出来再喊不迟。”永乐郁闷的大声阻止,本来就是想看这傻瓜在水里吃瘪的样子,要是这么快就被救出来那还推什么。

    其实如果平常的永乐是不会开这种恶劣玩笑的,但是因着薛明科求亲的事情,弄的宫里宫外都把她当笑话看。自己比李灵烟大都还没嫁过去,可这傻瓜倒领了先,领先也就领先,还对象是人中龙凤的薛明科。这不是完全打自己脸吗?自己这样的名声上哪去找比薛府地位还高的功勋子弟,可嫁的比不上薛府,那不是更让别人笑话自己连个傻子都不如。

    一想到这,永乐心头就各种不舒服,这才有了今天这恶劣的捉弄,已消她心头的火。

    而水里的李灵烟一落水,本能的就想游回去,可是在听到那句别吵别吵的话后,忽然的又改了心意。这死永乐平时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离谱到开这种危及性命的玩笑,简直恶劣的让狠抽她一顿。看来今天要是不让她受点教训,怕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少了。

    想到这李灵烟就闭气躲在水面下,细心的听着岸边人的议论声。

    这一躲岸上的人急了,宫女几个也顾不得永乐的话,急急的喊了起来,毕竟真出了什么事情,受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底层的人:“快来人啊,快来人啊,郡主不行了不行了。”

    这一喊站在不远的那几个皇子公主急急的奔了过来,看着平波无静的水面,大皇子一脸焦急:“人呢,灵烟人呢。”

    永乐脸白了白:“我……我也不知道,掉下去就没……没影了。”

    “快……快,你你你……快下去。”大皇子额头冷汗立马出来,急急的点了□边几个会武功的太监,等到人扑通扑通跳下去,泛起一阵阵水花的时候,大伙的心整个的提了起来。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太后的怒火就是皇上也承受不了的。

    水面下的李灵烟其实也到了极点,想着上面再不来人,只能钻出水面让那些挨揍的家伙如愿一回了。可当想出去,就听的噗通几声,知道终于有人下水救自己了,赶紧松力让自己慢慢的往水底沉去。

    不一会身子就被托住,然后慢慢的往上移.

    “快快,接过来接过来。“看着被托出水面的灵烟,大皇子忙让宫女接过,亲自蹲下去伸手拍打李灵烟的脸:”灵烟灵烟,醒醒,醒醒……“

    李灵烟为了让这些家伙的教训更深刻一点,故意装着没什么动静,不过……nnd,你就不能轻点拍,疼啊。

    “怎么还不醒啊,她本来就够傻了,不会这一落水脑子更不行了吧。”三皇子担忧道。

    之前浅笑的少女轻声开口:“三皇子这话说的好奇怪,脑子不行跟不醒有什么关系。“

    “脑子不行的话就不知道要醒来啊,这当然有关系。“三皇子不满的嘟嘴。

    永乐这会哪有心思听他们抬杠,急急道:“快叫太医吧,可别真出人命啊。”

    大皇子闻言抬头狠瞪了她一眼:“早告诉过你不要做,你非得去推。”

    “我哪知道会这样嘛。“

    大皇子双手一托把李灵烟整个人横抱起来,口气焦急的吩咐:“你们快去请太医来郡主的宫苑。”

    几个脚程快的太监立马领命而去,而被大皇子抱着疾走的李灵烟却心思全在三皇子那句脑子不行上面。如果说落水会让脑子更不好,那有没有可能让脑子好起来呢。那些穿越女什么的,不都会玩这招意外导致失忆什么的,而自己有原主所有的记忆,又在皇宫呆了一个多月,如果这个时候忽然说有些聪明了或者说不傻了,那是不是大家都会接受,而不把她当妖怪看呢。

    如果这样那她就不用每天扮傻子了,到时面对薛明科那些男人起来,也能得心应手很多。

    只是,这宫里的人能相信自己因落水而不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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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灵烟是在太医针灸下,痛的受不了才大喊的醒过来的。

    “好痛啊。”李灵烟捂着嘴巴,那么长的针就这么扎人中。

    对于她的清醒,屋里的众人皆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永乐迫不及待的走过去,双眼囧囧的盯着李灵烟,试探的问道:“灵烟,你难不难受?”

    李灵烟看了眼永乐一下,就低回头心里白转千回,到底要不要正常、要不要正常。

    “灵烟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痛痛,有没有哪里痛痛。”大皇子走进床沿,关心的问道。

    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李灵烟抬起头眼神清明的看着略微弯身的大皇子开口:“没有,没有不舒服。”

    声音轻轻的,却因为口齿意外的清晰和镇定,像一颗手榴弹投入大家的心湖,砰的一下让人整个的定住无法动弹。

    “你……你刚才说什么?”永乐第一个先反应过来,一副见鬼般的诧异瞪着床上神色从容的李灵烟,此时的李灵烟哪还有一点傻气。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唇角,可是此时却散发着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正个周身似乎笼罩着一种极为特殊的宁静怡和气质,仿如夏日高山的岚气那样纯净与浩缈,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难道我说的不够响亮吗?”李灵烟微微歪着头,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笑:“我没事,一点事情都没有。”

    “天……”永乐捂着嘴巴急急的倒退几步,大皇子则抬脚跟近一些,直盯着灵烟的眼问道:“你……真的是灵烟。”

    李灵烟看着大皇子心下坦荡:“大堂哥怎么这么问?”

    “你……你怎么不……不傻了?”踌躇着,大皇子有些尴尬道。

    “这就是不傻吗,那我也不知道,被他弄痛醒来就这样了啊。”黑白分明的眼,真诚的让人看不出一丝说谎,李灵烟葱白的手从被窝伸出来,直直的指向一边的老太医。

    众人一下子目光全聚在这个自己也是一脸莫名神色的老太医身上,大皇子眼闪了下开口:“刘太医,是你治好了灵烟吗?”

    老太医用力的吞咽了下,那神情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惊吓,总之古怪的耐人寻味。

    “回大皇子,老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先请郡主让老朽把把脉。”颤巍巍的,老太医上前。

    李灵烟没有犹豫的伸手,一副气定神闲的感觉。

    她这反应,倒让屋里的人疑心什么的立马少了很多,虽然说话正常了,可看着行事作风好像还是和之前一样直来直往。

    就在老太医把着脉苦思冥想的时候,那边太后带着宫人急匆匆的走进院子。

    “太后驾到。”一声唱喊,屋里的人齐齐的按顺序站好,等到老太后的身形一出现,众人齐刷刷的跪下。

    李灵烟被大皇子拉着跪在他旁边,按理她应该是在这些皇子公主后面的。李灵烟不由的有些怪异的看了了看身边的大皇子,对方感受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掀起嘴角给了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

    李灵烟顿时一阵恶寒,记忆中这大皇子好像对他宫苑里的妃子多这种笑的。

    不过也没让她纠结多少,因为太后一进来就急急的拉起她的身子,训斥屋里的人怎么能让她这病人跪在地上接驾。

    接着李灵烟被太后带回床上躺着,左瞧又看后才微微松口气,转头看向一边一脸心事的太医:“刘太医,郡主现在身子如何。”

    老太医忙行李回答:“回老佛爷,郡主的脉息稳定跳动有力,已是无碍,只是……只是……”

    太后心一紧:“只是什么?”

    老太医躬身:“只是,灵烟郡主忽然神智清明,下官医术不精找不到原因。”

    “什么?神智清明?”太后一脸糊涂。

    “是的,刚才郡主醒来说话行事和正常人无异。”老太医声音宏亮,隐隐的还透着少有的激动,因为这傻子郡主可是在自己手底下醒来神智清明,虽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至少自己的医术定是起了不少的作用。

    太后一脸惊诧,脸猛的转向床上的李灵烟似不信的喊道:“灵烟?“

    “是,太后祖母。“李灵烟对上太后的眼,笑的一脸灿烂。

    ………………

    几天后酒楼茶馆大街小巷都在疯传,本朝唯一的傻子郡主不傻了这个消息。虽然大伙众说纷纭,但是宫里的统一对外的口径是被医术高明的太医给治好了。

    “大哥,你这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傻子郡主现在不傻了,你想要的省心怕是不会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幸灾乐祸的心里,在接到宫里递来为郡主庆贺的请帖后,阮肖卫第一时间进了薛府的门。

    薛明科此时的桌上也躺着这么一张烫金的请帖,里面的内容和阮肖卫收到的无二,而且那送信太监还想着讨好,特意把李灵烟变正常的事情给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大致的意思就是他好福气,和郡主的亲事这才定下,郡主立马就被太医治好,两人简直是天定的姻缘。

    重重的深呼吸了下,薛明科脸色疲惫的看向面前的阮肖卫,沉默不语。

    或许是薛明科的神情让阮肖卫失去看笑话的心,伸手摸了下额头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沉吟道:“有想过你院子里现在这个佟月娘要怎么处理吗?郡主不是傻子,宫里那些人怕不会让你在婚前有别的女人在府里的。”

    薛明科抬眼看向她,眼神沉沉:“佟月娘是一定要在我眼前的。”他希望那个女人回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

    阮肖卫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又化为一声叹息,良久才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的时候轻声道:“大哥,你有想过如果那女人回来发现你娶了郡主,她还会留在你身边吗?郡主可不是你想休就能休的。”

    薛明科手紧紧的握着那张请帖,笔挺的纸张慢慢的皱在一块。为什么……为什么又不傻了。

    坤宁宫里,太后一脸欣慰的凝视着坐在下座细心削着苹果皮的李灵烟,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自己这个孙女不仅姻缘有了着落连神智都变得正常。宁儿啊,是不是老天爷怜惜你从小受苦,才把这福气补偿到灵烟身上。

    灵烟的父亲其实是太后第一个儿子,也就是当今皇帝的哥哥,可是因当年太后在怀着宁王的时候,被人陷害误吃了含有打胎作用的食物,虽然当时胎儿没有流掉,但是婴儿出生的时候情况很不好,虽然被救回来但是药却从来没有断过。也正是因为这样,那时候的太后铁了心的要往上爬,最后成功的让自己儿子登机,自己也成功成为整个东宫之主。

    可惜的是新皇登基才两年,体弱多病的宁王就去世了,宁王妃守着三岁了还一副呆滞像的女儿,郁郁寡欢的挨了一年最后投湖自尽了。

    这也是对宁王的疼惜和愧疚,太后全转嫁到了这个天生弱智的孙女身上,没想现在老天开眼,孙女竟然奇迹般的正常了,而且还这么的贴心,真是……真是这会闭目也值了。

    李灵烟把分成小块的苹果用叉子插着递过:“太后,尝尝看,好不好吃。”

    “好吃好吃。”太后伸手接过,还没吃就不住点头。

    李灵烟扑哧的笑了出来:“太后祖母,你就知道哄我开心,这嘴巴都还没碰到呢。”

    太后低低的笑出声,一边的老嬷嬷凑趣道:“郡主亲自削的的苹果,老佛爷就是不吃,看着心儿也甜。”

    李灵烟闻言佯装羞涩的笑了笑,老太后乐呵呵的拉住她的手道:“灵烟啊,之前你还迷糊,祖母也没和你细说,现在你清醒了,这事哀家也就和你说说。”

    李灵烟抬头眼神不解:“太后,是什么事情?”

    老太后笑:“是你的亲事,哀家啊把你许配给了当场薛太傅的外孙,薛明科,这事你有印象吗?。”

    李灵烟闻言眼闪了下轻点了下头,略微羞涩道:“是,有点,但那时候不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慈爱的拍拍手:“那时候哀家想着你有这么个好归宿就万事ok了,然后又担心夜长梦多,薛府的人会反悔,于是就催着皇上把这事给定了。前几天我让国师给算了算日子,挑了个最近的一个让人去通知了薛府,想着早点把你们的事情给办了。可现在你最大的缺点都没了,哀家不想委屈你这般急匆匆的嫁人,所以哀家想着在后天的酒宴上,趁着外人还不知道具体日期,想重新宣布婚期,你看可好?”

    可好?可好?可好?

    那句可好似有回应般的撞击在李灵烟的脑海里,坑爹啊有木有,要是知道变回正常会延期婚期,她是打死也不要啊。泪流满面啊有木有,她想嫁啊她迫切的想快点嫁,离开这个宫门啊。

    她现在变回傻子还来的及不,她想时光倒回有没有啊。为嘛啊,为嘛明明觉得胜利就在眼前,却又来这么一个逆转。苍天啊,你到底想让她咋样啊。

    “灵烟,灵烟,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瞅着忽然精神恍惚的灵烟,太后一阵焦急的询问。身边的嬷嬷也急急的走过来扶着李灵烟的胳膊:“郡主大病初愈,想必是一时累到了。”

    “那……那快扶她去我屋里休息。”匆匆的,李灵烟在宫女的搀扶下到了暖阁的榻上,任宫女帮她移位子盖被子,神情呆呆的看着屋顶,心里纠结的不行。

    她如果开口说不答应,太后会有所疑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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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灵烟有气无力的搅着碗里的冰镇雪莲,昨天从太后那回来,想了一个晚上愣是想不出一点头绪,一想到太后那句明年再成亲,她就恨不得再跳一回水里。

    “郡主,永乐公主来了。”宫女小步走进来,站在不远处出声。

    李灵烟闻言停下搅拌的动作,抬头起身,这个时候永乐大步的跨了进来,在看到正直直微笑看着她的李灵烟的时候,虽然知道她已经正常,但还是有一瞬间的恍神。

    “灵烟见过公主。”李灵烟福身行了个礼。

    永乐伸手撂了前额的发,略微不自在道:“起吧。”

    李灵烟淡笑直起身子看着永乐不言语。

    永乐微微审视的看了看她,然后挥手对屋里的宫女道:“你们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跟郡主说。”

    宫女闻言没有像往常立马退去,而是抬头看向一边的灵烟,等到她点了点头,几人才慢慢退出。

    “堂妹果然不一样了,这才几天下人都知道认主子了。”永乐边说边往灵烟走近,当两人几乎脸贴脸的时候,永乐忽然声音沉沉道:“不知道对于我的事,堂妹是如从前般还是别的打算?”

    李灵烟闻言,眼皮垂了垂嘴角淡淡的弯了下,微微退开一些,直视着永乐的眼睛,一脸坦诚:“堂姐以前除了常常带我去玩,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永乐闻言表情微微诧异,而后莞低笑一声,斜视着一边脸色从容的李灵烟:“原来堂妹不但神智清明,脑子也聪明了。呵呵……不错不错……”说完伸手轻拍了下李灵烟的肩膀,似来做客般,打量起屋里的装饰。

    李灵烟在永乐身后,轻轻的低笑出来,永乐觉得奇怪的转头:“你笑什么?”

    李灵烟抬头看着她:“堂姐不觉的,我帮你这么多你也该帮我一次?”

    永乐转过身拧了拧眉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遇到了个麻烦,不知道堂姐能否伸一把手。”李灵烟语调轻缓,和她嘴里的麻烦似一点都不搭。

    “麻烦?“永乐听了一阵嗤笑:“你十年如一日的受宠,这会更是如日中天,你会有什么麻烦?难道麻烦太受宠了吗?”

    “不错,我的麻烦正是太过受宠。”李灵烟没有一点谦虚的应道。

    永乐闻言立马嗤笑了一声,眼神忿忿还真是好意思承认。

    李灵烟也不去管永乐的表情,径自道:“太后为了给我筹备更好的嫁妆,想婚期推到明年。”

    永乐脸猛的沉了下来,这会连讥笑都挂不住,沉沉的看着李灵烟:“李灵烟,你这是在跟我炫耀是吗?我告诉你,就算你再怎么受太后的宠,你也只是郡主我——却是公主。”

    李灵烟看着怒气腾腾的永乐,真心觉得冤枉,她只是陈述下事实:“永乐你想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永乐一个眼神狠狠的瞪过去,然后连话也不想听的抬脚往外走。

    李灵烟一急,忙伸手拉住,这时候让这家伙走的话,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别走,先听我说完,我想嫁,我想越快越好的嫁过去。”

    又急又快的声音,让永乐一脸诧异的停住脚步:“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最快的速度嫁过去。”李灵烟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神色坚定的重复。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急想嫁过去?”永乐不解,没有理由,李灵烟之前和那薛明科连面都没见过几次,根本不会有什么私情,而她那样子也不懂什么芳心暗动的事情。

    “没有理由只是希望能快点嫁人,你能帮我想个办法阻止太后推迟婚期。”李灵烟眼带祈求,永乐比她熟悉这宫里的规则,或许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太后放弃这个打算。

    永乐一脸疑惑的盯着她,李灵烟眼一眨不眨的回视着:“你不是怕我在宫里乱说话吗?如果我早点出宫,对你不是也是个好处,而且我嫁的越快越仓促对你来说不是件好事吗?难道你希望我的嫁的很风光吗?”

    永乐眼珠子转了转,好一会才开口:“你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快点嫁人?”

    李灵烟重重的点头:“是的,我只是想嫁人。”

    永乐深呼吸了下道:“好,如果真的只是想嫁人,我帮你,不过要是以后让我发现你有别的目的,我一定不会饶了你,敢利用我,你就要付出代价的知道吗?”

    李灵烟毫不犹豫的点头,脸上的表情是没有作假的开心:“你打算怎么帮我?”

    “这有什么难的,我现在还没听到消息说明太后跟父皇还没有提,那就在太后提之前把这个日子写成圣旨颁布下去就行了。”永乐一脸轻松。

    “皇上会听你的?”李灵烟诧异。

    永乐瞪了她一眼一副你白痴的样子:“当然不会听我的,但是我母妃的话,父皇会考虑的。”言外之意也就是枕头风很好用的。

    永乐来的匆匆走的也快,前后呆了一刻都不到,但是李灵烟却为这一刻而担忧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在用完午后没多久,永乐那边派来一个宫女来说搞定了。

    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李灵烟拍了拍胸口。而当天晚饭的时候,太后找皇上吃饭,听说那一顿饭吃的很不高兴。当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李灵烟那颗半落的石头终于稳稳的接地了。

    薛明科,兜兜转转没想到我真的会成为你的妻子,虽然这妻子只是一段时间,但是也算是达成你曾想要我和只留在你身边的心愿了吧。

    第二天太后派人给灵烟送来很多珍宝,大概是怕灵烟心里难受不能有盛大的婚礼,殊不知这丫头乐呵的很。

    心情好,日子也快,很快的就到了宫里特意为灵烟神智变正常的宴会。那一天从下午申时开始,宫门外车水马龙不断,五品以上的官员携带有诰命品级的夫人,三品以上可以携带子女。

    几个宫女帮着把色彩艳丽款式隆重的宫装穿到李灵烟身上,忍不住的赞美:“郡主,你这么一打扮可真好看。”

    李灵烟看着镜子里那个不甚清晰的面容,淡淡的笑着,说道漂亮这个身子哪比的上自己当初亲手设置的佟月娘。不过毕竟是四个选项里的游戏人物,也不会丑到哪里去,至少在这个佳丽三千的宫里,能和这个身子比的确实为数不多,只是以前的傻气掩盖了所有的锋芒。

    全部打点妥当后,等到专门的太监过来请的时候,李灵烟由着众人带着前往光禄殿,那是宫里举行宴会的专用场所,

    殿内,皇亲贵族、各位大臣及其家眷皆按地位的高低依次入坐。最上面的华贵的席座分别是太后、皇上和皇后的。紧接着左下角的座位是大皇子的,永乐和其余几位皇子公主都依序按着两边坐着,而大皇子对面的那个位置却空着,宫女引着李灵烟走过去。

    李灵烟走过去的时候,右边第三个位置的永乐忍不住轻哼了一下,面色隐隐带着不满。

    李灵烟脚顿了下,随即在二皇子有些好奇的眼神中微笑的在位置上坐下。一坐下李灵烟就抬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目光及所及的范围,薛明科他们地位都不低,坐的应该比较靠前面的。

    果然,李灵烟抬头找寻了没多久就在斜对面第十个位置看到了一身官服的薛明科,他的身边正是那个不讨人喜欢的阮肖卫。

    脸忍不住的漾起了难掩的喜气,李灵烟目光灼灼的盯着薛明科的一举一动,旁若无人状。

    而在李灵烟看薛明科的同时,她对面的大皇子也目光沉沉的盯着她,今天的灵烟仿佛像换了个人般,炫丽的让人移不开眼。只是……眉头微微的皱了下,大皇子顺着李灵烟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一直垂着头的薛明科忽然抬起头。

    黝黑的眼眸里,一股带着怒气的不耐直直的射向斜对面的李灵烟,那凌厉的厌恶感让李灵烟当成的怔住,怎么回事?薛明科好像很讨厌这个郡主,可是讨厌为什么又要求娶呢?

    急急的抬头再看回去,可是对面的薛明科却故意的侧过身子,拿手拄着额头,一副摆明了我讨厌你的态度。

    眉心淡淡的揪在了一起,薛明科这样的态度她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担忧。看他这样的态度那应该是没有移情别恋,只是这会郡主身体里的是她,如果薛明科从一开始就对她有抵触,那她过去后计划进行会不怎么顺利。

    其实这个游戏重新开始的时候她就想过了,这个任务只要打通薛明科一人,就想当于阮肖卫和白学斌都通关了。这一次她不会说她会消失什么的话,反正薛明科要是知道了,她又是他妻子的身份,那么对他来说会是一个定心丸,到时自己怂恿一下让他告诉阮肖卫自己是佟月娘的信息,然后阮肖卫肯定会大嘴巴的去告诉白学斌,这样这三人就会知道她是原来的佟月娘。

    就是齐安易和佟一齐她暂时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去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原来那个佟月娘的办法。不过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当初那么艰难都闯过来了,这次应该也会成功的。

    想到这,李灵烟又有了点信心,再次看向那个方向,眼神充满了坚定。

    接下来一刻左右,太后、皇上和皇后姗姗来迟的登场,宴会的程序是按例的皇上先讲话,期间李灵烟像个木偶一样的站着,任大家打量,然后是太后讲话,拉着她的手还让她坐在她的旁边,明目张胆的告诉全朝官员对这位郡主的宠爱。

    宴会进行到一半,场中央歌舞妖娆,李灵烟却没有心思观看,全身心的想着怎么寻机会私下见一面薛明科,尽管不能直言,但至少要让对方对自己有一点注意才行。

    刚巧身边的宫女给她添果酒,她眼闪了下,伸手轻拉了她的袖子,等宫女弯腰下轻声吩咐了下。

    不一会宫女点头离开,然后又过了不久,薛明科那边忽然有些骚动,原来一个宫女不小心把酒洒在了他的衣服上。

    “搞定。”手悄悄的握了下,李灵烟跟身边的宫女说了声如厕,对方弯腰伸手,搭着宫女的手,李灵烟慢慢的从宴会场退了出去。临出门时回头望了下,衣服被酒洒到的薛明科,正跟在宫女的身后一前一后的往门口走去。

110第 109 章

    偏殿屏风内,薛明科换下被洒湿的官袍,换上宫女为其准备的素色外袍。

    屏风外,李灵烟悄然无声的跨脚步了进去,对着守在一边的宫女摆了摆手示意退出去。

    待宫女行了礼急步退出后,李灵烟轻轻的呼吸了下,抬脚迈向那处雕花描金的六扇屏风。

    “薛明科。”轻轻的,声音仿佛熟识已久的情人般。

    正在背对着她系腰带的薛明科,整个身子猛的一震,急急的转过身,脸上是前所未见的惊喜:“月……”

    话猛地顿住,眼前这张精致妆点过的脸分明是今天的宴会主角,李灵烟郡主。

    薛明科眉头微微不耐的皱了起来,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口气烦躁道:“郡主,在下正在换衣服。”

    李灵烟微微的垂了下脸,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这样的规矩的薛明科她还真没见过,以前可是……想到这,李灵烟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同一时间,也希望薛明科能引起一些熟悉的怀疑。

    脚轻轻的往前迈了几步,身子在距离薛明科一拳之隔的地方停下,抬起头含笑的看进薛明科那恼怒加嫌弃的眼神里:“你讨厌我?”

    薛明科没有言语的别过头,等了一会才道:“郡主,这并不是聊天的地方。”言下之意,就是赶人。

    李灵烟低头轻笑一下,抬眼看向他那还没有完全系好的袍子,自然熟的把手搭上去。

    只是一秒,她那葱白的手就被用力的挥开,薛明科往旁边大步迈了迈,伸手快速的打理好,站在一边双眼冷冷的盯着她:“郡主,还请自重。”

    李灵烟一直挂着淡笑,那抹笑似乎不管薛明科做什么,她都不会恼怒,都不会生气,无限的包容般。

    薛明科眉头越发皱的紧,再次看了眼后,抬手作揖了下就往外面走去。

    “薛明科。”身后李灵烟再次喊道.

    薛明科的脚再次顿了下,努力挥去那股熟悉的感觉,沉声道:“虽说郡主地位比在下高,但直呼在下名字却还是不妥,希望郡主能不落人口舌。”

    这样一板一眼的薛明科,让李灵烟觉得有趣的同时又觉得心酸,曾经的他为了月娘改变了多少啊。

    面对李灵烟那一闪而过的忧伤眼神,薛明科眼里有一丝疑惑,他怎么觉得这个眼神很熟悉?

    “可是我更喜欢喊你的名字,薛明科、薛明科、薛明科。”随着一声又一声的轻唤,李灵烟一步一步的重新走近他的身边,踮起脚仰起头在他诧异的眼神里,轻轻的吻上他的唇:“因为对你我仿佛认识了很久。”

    薛明科睁大眼的盯着那一双如空幽般的深远神色的眼睛,一时间微怔在那。

    手轻轻的把李灵烟推开,薛明科敛了敛眼皮沉声:“避免闲言闲语,在下先告辞。”

    李灵烟垂头眼眶微微酸涩,略略含着一些氤氲抬头看着他轻道:“好,薛公子请先行。“

    忽然改变的称呼,让薛明科情不自禁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李灵烟,李灵烟绽开一抹淡淡的笑:“发现,我还是喜欢叫你薛明科。”

    脸猛的沉了下,薛明科抬脚大步往门口走去,他想他真是喝的有些晕了,竟然会对郡主生出和佟月娘说话的感觉。

    偌大的室内,李灵烟静静的立在那里,在没看到薛明科的时候,她以为她会像第一次完成任务那样,心异常的坚韧。可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才发现,原来其实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当看到那完全以陌生人看待的眼神直视自己的时候,心口真的有一种刺刺的感觉。明明是最熟悉的两个人,可是现在却如陌生人擦肩,完全不相识。

    不过这个结局全是自己一手造成,而现在自己还要亲手的再次伤害他一次。离开、回来再次离开……手紧紧的用力的握成拳头,李灵烟高高的仰着头,努力的平复那汹涌的罪恶感。如果这一次薛明科知道自己再次欺骗他把他当成任务,想必……真的不会再有留恋了吧。心伤成碎片,那便是无心。

    “灵烟。”一声焦急的声音从门口传入,李灵烟赶紧拿手抹去溢出的眼泪,收敛心神往门口走去。

    “大皇子?”李灵烟微微诧异的看着抬脚进入房间的人,心里奇怪他怎么也离席了。

    大皇子听到声音脸立马如阳光般灿烂了起来,大步走近她担忧道:“我在外面看到你的宫女,她说你有点头晕在休息,没事吧。”

    李灵烟闻言眼闪了下,淡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在酒宴上喝的有些上头,这会休息了一下,好多了。”

    大皇子闻言没有言语,只是眼神比之前还炽烈的看着她。

    李灵烟有些奇怪的抬头看过去,还没开口,身子忽然的落入对方的怀抱,只觉得眼前一暗,那张微醺的脸突然的压了下来。

    “唔……”李灵烟猛的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

    身子用力的挣扎了起来,她回来这里是为了重新接近那五个人,而不是来新发展奸、情什么的。

    只是女人的力气终究比不过男人,纵然李灵烟已经用了全身的力气在挣扎,可是身子却还是被大皇子整个的压在了隔间的梨花木的拱门上。

    “大皇子,你干什么?”李灵烟惊惧的看着,□物件已经硬、挺的男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大皇子身子紧紧的贴着李灵烟的身体,哑着声音道:“灵烟,我好想你,你比以前更迷人了。”

    这话像一颗原子弹一样的在李灵烟心里炸开,什么……什么意思?李灵烟和这个大皇子有不、伦?

    可……可为什么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事情?

    “大……大皇子,你……你放开我,放开我。”李灵烟是真的害怕了啊,要是她被人发现和大皇子在这,那么她和薛明科的婚事就会成为泡影。而且,她和大皇子虽不是亲生但是却堂兄妹,同姓不成亲在古代还是比较普遍的,到时她的下场就算太后护着,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匆匆被嫁人怕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不过李灵烟的反抗,似乎让大皇子的情、欲越发的高涨了起来,非但没有放开禁锢下的她,反而伸手覆上那圆润的双峰,隔着布料在手心里揉、搓了起来。“灵烟,灵烟,再跟大皇兄玩一次吃吃好不好。”

    吃吃的这个词向导火线一样的在李灵烟脑海里炸开,似乎是尘封般的记忆被打开。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那时候还是傻子的李灵烟怕热的躲到一个假山洞里,躲着躲着的竟然睡着了。然后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大皇子趴在她的身上,正埋头在吃它的乳、头。

    “你肚子饿了吗?”憨憨的话,让正在吸的忘情的大皇子慌张的抬头,只是那纯净无辜的眼睛,却让他的**更加的蓬勃,咽了咽口水,压下那一点点的愧疚,大皇子诱导着道:“是,我肚子饿了,灵烟愿意给大堂哥吃吗?”

    灵烟立马摇头,怕怕的捂住已经□的胸口:“不要,咬下去我会疼的,我不要。”

    “不疼,不疼,大堂哥一定不会咬疼灵烟的,不信大堂哥吃给你看好不好?”说完也不等李灵烟回话,大皇子立马挪开灵烟那葱白的手,对着那颤颤的红□、头大口的含了进去,嘴里的舌尖变着法子的在那绕圈,挑动,吸、允。

    “嗯……不要……嗯……不要,好难受……”李灵烟整个人扭动了起来,伸手死劲的推着那吸的入情的大皇子。

    大皇子有些不舍的抬头,瞅着李灵烟的脸小心的问道:“怎么了,大堂哥弄疼你了吗?”

    李灵烟懵懂的摇头,伸手在那被吻过的地方用力的搓了搓:“痒,好痒,被虫虫叮了,我要回去让嬷嬷涂药膏。”

    这种似天真似傻气的话,在一个成熟女人的身上出现,那种诱惑比任何一个妩媚的女人都来的深来的强烈。

    大皇子情不自禁的把腰身往前送了送,那硬邦邦的东西让傻乎乎的李灵烟不舒服的皱起眉头,她也不懂那是什么的径自伸手想移开它,只是拨弄了好几次,那棒子依旧雷打不动的杵在那,反而大皇子的表情越发的情迷了起来,喉间不自觉的□出来。

    “灵烟,你想不想吃好吃的?”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诱惑。

    李灵烟一听立马抬头,脸庞瞬间的亮了起来:“想,好吃的在哪?大堂哥,我要吃好吃的。”

    手慢慢的牵起灵烟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腰间带子上,大皇子开口:“大堂哥藏在身上,灵烟想不想找?”

    “大堂哥想躲猫猫?”李灵烟懵懂的看着大皇子。

    大皇子胡乱的点头,这会你说他想□,估计都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大手快速的松开自己的裤腰,一边拉着灵烟的手伸进亵裤,那根滚烫的物件立马顶在了她的手心。

    李灵烟立马惊呼:“棍子,刚才那根棍子。”

    大皇子喉间难耐的呻、吟了下,脸因情、欲的紧绷而显得异样的发红:“不是,棍子,是腊肠,灵烟想不想吃腊肠?”

111第 110 章

    回忆到这里瞬间的被打断,胸前肌肤上那濡湿的触觉,让李灵烟瞬间的回过神。就在她陷入回忆的时候,大皇子竟然已经把她的腰带松开,伸手从里衣把肚兜的绳子解开,这会正扒开衣襟拉开肚兜,埋头亲吻。

    我的天,果然是个中高手,看着大皇子手里的那粉色肚兜,李灵烟真觉得自己当初的勾引手段和这些宫里人一比,实在菜到极点了。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拉……”顾不得推开这个男人,李灵烟瞬间的高声尖叫了起来。她现在真是管不了什么名声,一个对痴傻如孩童的人都能如此恶心的诱导,这人的人品绝对的变态到了极点。

    这声音一发,正亲吻的如痴如醉大皇子猛的抬头,那还盛着情、欲的眼,猛的一沉伸手死死的捂着李灵烟的嘴,脸色微微发黑道:“谁让你喊的。”

    我奶的,我都要被□,我不喊难道还要送你个套让你动的更欢啊。

    李灵烟怒瞪着双眼,想抬手,却被事先发现她动机的大皇子一把用身子逼过去,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两手用力的扳到身后。

    “灵烟,你没没以前可爱了。”

    可爱你的毛,可爱你的头,嘴被封,手被抓,连最最杀伤力的膝盖,也被他用大腿分开顶在双、腿间。

    在对待女人经验吩咐的变态身上,李灵烟觉得什么各种防狼招数都是虚的、虚的。她的宫女,你们都死了,人呢,人呢,你们都去哪了啊。虽然这身体不是她的,但是被强、奸什么的她还是不要啊,不想啊,她会有阴影的,绝对会有的。

    或许真是上天有灵,就在大皇子,把手伸进衣服握住那只丰润的时候,大门吱呀一声的被打开。

    薛明科那身有些奶白色的外袍在这个有些昏黄的光线下显得尤为的显眼和威武。

    李灵烟真是想哭有没有,想狠狠的上前去抱抱他有没有,薛明科,薛明科,你果然我是的男人。

    大皇子整个人绷紧了下,略微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待看清来人后,脸色猛地变了变。

    而这时,李灵烟趁着大皇子慌神的刹那,用肩膀用力的撞去,待对方踉跄的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时候,李灵烟用力的喊了起来:“薛明科,救我,救我。”

    本来刚进来还没有注意到隔间拱门这边的薛明科,因着这声音直直的看了过来。

    “郡主?”薛明科稍微迟疑了下,便抬脚过去,而同一时大皇子猛的用手遮住脸,一把把李灵烟往地上推,接着快速往着内室的方向跑去。

    就在薛明科想要拔腿追的时候,李灵烟猛的哀嚎了一下伸手揉着脚腕子,似一脸痛苦。

    薛明科踌躇了下,抬脚往摔倒的李灵烟这边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下就别过头:“郡主的宫女在哪,在下去给你叫来。”

    李灵烟,垂着头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脚腕,待听到里屋传来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后,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她倒不是为了维护那变态,而是担心如果薛明科追过去真看到了大皇子的脸,到时依着他的身份又不能对大皇子如何,又加上自己是他未婚妻,两人定是心中都有疙瘩。尤其那个大皇子本就变态的性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被薛明科看到真面目后,出什么手段对付,怎么说也是皇帝的长子,依附的人多,真想让一个人不好过也是容易的。

    那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薛明科也听到了,别有深意的打量了下地上的李灵烟,什么话也没说的抬脚去往耳房,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他之前换下来的官袍。

    这时候李灵烟已经站了起来,正在低着头整理被拉开的衣袍。当里衣碰到那丝滑的肌肤时,她不由的眉头轻皱了下,那肚兜还在变态的大皇子手里。

    ‘嗒嗒’两声,薛明科的在经过李灵烟的时候,脚步似微微重了一下。

    抬起头,李灵烟忙露出笑脸:“刚才多谢你了。”

    薛明科不动声色的瞄了她的脚,李灵烟微微尴尬的笑了一下:“被你发现了。”

    薛明科冷哼一声嘲笑道:“郡主果然不愧是宫里人,这神智才清明就学上宫里贵人的陋习,不知道我明天跟皇上说今晚的事情,这婚事是不是还来的及作废。”

    李灵烟系腰带的手微微的顿了下,抬头看着他眼里有淡淡的委屈:“你误会了,我故意让他走不是想袒护,而是怕你受到不利,再说我要是真和她们一样,我刚才就不会出声了。”

    薛明科不屑的笑了下:“欲盖弥彰而已。”

    李灵烟一种无力感顿然什起,以前是不怕误会,而现在她是不能让薛明科误会,若是误会了她很有可能这一年都在宫里关着了。

    “薛明科。”眼看着薛明科就要抬脚离开,李灵烟猛的拉住他的手,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拉下他的头,垫脚吻了上去。

    这是薛明科今晚第二次被李灵烟吻,这一次比前一次来的更加让薛明科讨厌,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扯下她,正要推开的时候,李灵烟忽的大喊:“你难道就没觉得一点熟悉吗?”

    薛明科抓着她手臂的手微微的停了下,眼神疑惑的盯着她:“什么意思?”

    李灵烟手紧紧的握成拳,然后在薛明科不解的眼神里,反推开他转身跑了出去。

    混蛋、混蛋的游戏规定,为什么不能提示、为什么。

    下半场的宴会,李灵烟索性就没再去了,回了院子让宫女去告诉太后一声说酒喝多头晕睡了也就过去了。

    而那个之前跟着李灵烟的宫女,在宴会殿里听到郡主回院的消息,匆匆的赶了回来。

    “我让你在门外等着,你人去哪里了?”李灵烟冷眼的看着宫女。

    宫女唯唯诺诺:“回郡主,是大皇子让奴婢先回殿,说他会带郡主回去。”

    “你的主子是我,不是他,既然你这么听话,你现在收拾东西去大皇子的宫苑吧。”没有感情的,李灵烟开口。

    宫女噗通一声的跪下:“郡主,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李灵烟淡淡的看了眼,没有说话的站起来往里屋走去。在当佟月娘的时候,已经有过两次被丫鬟所害的经历,这一次她对有一点错的宫女都不敢大意了。反正也不是要对方命什么的,听谁的我就送谁那去,免得放在自己身边什么时候成炸弹了也不知道。

    不过现在最忧心的到不是丫鬟什么的,而是薛明科那边,那家伙应该不会提什么退婚吧。自己最后的一句应该会让他多少起疑心了吧。不管什么疑心,有疑心就会想探寻,有探寻就李揭晓的一天不远了。

    想通这点,李灵烟的心慢慢的放松了许多。

    “郡主,要现在沐浴吗?”一个宫女走进来,低着头轻声问道。外间此时已经没了哭声,说实话宫里这点确实比民间墙,宫女嬷嬷对主子的规矩比外面严格。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能很好的被领会。像刚才她面无表情的离开,那些站在屋里其他的宫女就知道她的意思,在她走后就捂着那跪在中间宫女的嘴给拉出去了。

    李灵烟点头,接着跟着宫女来到了东厢那边的院子,推开门,里面是一整个镶嵌着大理石的水池,两米长水池边四周挂着飘逸的纱帘,远远看去各种美轮美奂。

    不过此时的李灵烟没有那欣赏的心,脱掉厚重的宫装,一进水里就直直的潜了下去,知道边上的几个宫女忐忑探头的时候,哗啦的一下钻了出来。重重的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李灵烟眉头紧锁。

    因为在水里她整个的回想起了那变态对傻子郡主做的事情,至从第一次在山洞诱导傻子郡主给他口、交后,每隔十天半月就会来找这傻子一趟。也不知道是不是怕破了傻子郡主的身,会被她身边的嬷嬷看出,总之每次各种亲吻抚摸之后,最后都是让傻子郡主给他吹。简而言之,傻子这个身体经历了各种性、爱的前戏,就除了那最后一步。

    在傻子原来的记忆里,这是她和大皇兄才能玩的吃吃游戏,所以当她进入这个身体的时候,真的没有去挖掘这莫名其妙的什么吃吃游戏,因为傻子郡主干的荒唐游戏实在太多了,她真的没想到她和这个道貌岸然的大皇兄所谓的游戏,这种恶心的……

    “啊……怎么办,两个月后才能成亲,这两个月内,都要在这宫里度过,该怎么避免今天晚上的事情。”咬着唇,李灵烟眉头紧锁。

    “郡主,你就要大婚了,是从宫里出嫁还是从宁王府出嫁?”这时帮着她擦背的宫女,忽然开口。

    李灵烟闻言愣了下,猛的转过身盯着那宫女的脸急急道:“宁王府,什么宁王府?”

    拿着搓澡巾的宫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吓的脸一阵的发白,脸色惶惶。

    李灵烟等了一会见她老没开口,有些不耐的出声:“快说啊,什么宁王府。”

    旁边另一个宫女见郡主似没有恶意,便大着胆子替那宫女说:“宁王府是郡主的娘家,郡主的父亲就是去世的宁王。”

    李灵烟听了一阵心中暗喜接着问:“这个宁王府还在吗?”

    “当然在了,太后一直派人打理,说等郡主将来成亲了给郡主做郡主府。”

    “郡主府?”李灵烟有些奇怪,只听过公主府驸马府,清朝的好像是公主驸马分两府住,唐朝的好像是驸马住公主府,或者原有驸马的家拆了重建为公主府。这里还有郡主府?

    那个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宫女,似乎为了想弥补一下刚才的表现,急急的开口:“那是太后怕郡主嫁不到……”只不过话刚说一半,才发现这要出口的话有多么的不合宜。

    第二个开口的宫女瞪了眼第一个,脸色微微尴尬的打圆场:“其实是太后心疼郡主,让郡主可以多一个去处。”

    这话说的含糊,不过李灵烟却听明白了意思。太后之前担心傻郡主嫁不出去或者嫁的人家不好,所以特意留了这个宅子给她,这样以后嫁不出去等年岁大了老了也有个住处,或者嫁的人家不显赫,有这郡主府也不显得寒碜,加上郡主府的人物都是郡主的,也不担心郡马那边的人有私下欺负她的。

    李灵烟感念太后对这身子的疼惜的时候,也想到避开大皇子的好借口。既然是她未来的府邸又是她现在的娘家,那她出府去看看住住无可厚非吧。出去了不但能避开那变态,还能加快脚程的接近其他的任务对象,真是一石二鸟啊。

    今晚总算让李灵烟觉得遇到有点好的事情了,薛明科、白学斌、阮肖卫,你们三个给我等着吧,偶出来拉。

112第 111 章

    薛府里,一个丫鬟提着一个雕花精致的食盒穿过廊檐进入院子,抬脚布上阶梯,走进正房屋里。

    “小姐,你的燕窝做好了,要趁热吃吗?”丫鬟从食盒里端出瓷碗,放在桌上,对着坐在屋里发呆的佟月娘轻唤。

    佟月娘抬头,起身走到桌旁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沫儿,你说薛公子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沫儿闻言宽慰道:“怎么会,公子对小姐的宠爱那是府里人都能看到的,小姐不要想太多了,奴婢觉得小姐应该是在屋里呆久了,发闷才会胡思乱想。”

    佟月娘眼神疑惑不确定道:“真的是我胡思乱想吗?”

    沫儿笑:“肯定是的,要不这样吧,等小姐吃完这燕窝,沫儿陪小姐去街上走走。来了薛府小姐还没怎么出过门呢。这会天气就要开始转凉,小姐正好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款的布料,到时给公子做一些秋衣秋裤的,怕公子会很开心的。”

    一听丫鬟这话,佟月娘的脸如花开般的灿烂起来,想到自己亲手做的衣服被穿在薛公子的身上,整个心都要羞涩起来了。

    “那好,那咱们等会出府去。”

    “哎好的,小姐快吃把,奴婢先去给小姐挑选一下出门要穿的衣服。”

    佟月娘点点头,笑眯眯的张口咽下那甜丝丝的燕窝。

    宫门口,一辆豪华精致的马车慢慢的从里面出来,十几个仆人前后左右的簇拥着。

    马车里,一位年岁四十左右的嬷嬷正细心的用刀削着梨:“郡主,太后娘娘对您可真是爱护有加,这次出来太后虽万分不舍,可想着你这么多年都没住过王府,还是含着泪替你打点搬过去的事宜。”

    李灵烟伸手接过用竹签子插着的一瓣梨,张口轻咬了一口咽下后点头:“太后对我真的好的没话说,这么多年要不是她护着,我哪有这么舒服的日子。这次我硬要出来,怕是伤了她的心了。”

    嬷嬷抬眼看了下面色略带忧愁的李灵烟,淡淡笑了下:“这郡主倒不必担心,太后只是一时难过,等过个几天郡主时不时的进宫陪陪太后小住几天,太后怕又是开心的合不拢嘴了。”

    李灵烟淡笑的敛了下眼皮,眼前这位是太后专门赏赐给她的老嬷嬷,除了帮她打理去了王府后的内院,也有要教导她以后成为当家主母的意思在里面。

    轻轻点了下道,李灵烟道:“嗯,我会常常回去陪太后的。”

    王府和皇城都在内城,但又有区别,皇城属于内内城,出了宫门走出好长的一段路,在经过一城门,才是各级皇亲国戚和朝中大臣的宅院。

    李灵烟为了想熟悉薛府的路,特意让车夫绕着圈子走着,边走边问这是哪这通哪。虽然李灵烟这些掀着车帘和车夫聊有些不合规矩,但是嬷嬷记着太后的话一切以郡主开心为重,也只得压下那想要提点的话头,只是时不时的帮着掩着车帘,就怕开的太大,万一被谁看到又得说些宫中是非了。

    “郡主这条路过去,街上的宅子住的就是咱们朝廷大员。”车夫指着左手的方向,向车里的李灵烟解释。

    李灵烟虽然和薛明科住在一起那么几月,可这薛府还真的没来过一次,上一次找薛明科还忘记找去了国公府,可原来国公府和薛府其实离的并不远啊,都在同一个方向。这样看来白学斌的将军府也就在这一块了。怪不得阮肖卫和那白彤素青梅竹马什么的,离的这么近,陌生人也生出几分交情了,何况两家男孩常玩一块。

    “嗒嗒嗒”一阵马蹄声略快的从那条街上传出来,李灵烟略微好奇的抬头看过去,只见那车上写着一个烫金的薛字。

    李灵烟急急的问道:“这是薛府的马车?”

    车夫点头:“是,是薛府的。”

    “奇怪,薛明科这时候怎么会从家里出来,不是应该在当值吗?”略带疑惑的,李灵烟自言自语道。

    一边嬷嬷觉得奇怪问道:“郡主怎么知道薛大人这时候应该在当值,说不定他今儿沐休呢。”

    李灵烟听了抬头一阵尴尬的笑了笑:“是,是啊。”

    头情不自禁的再次转回去看那辆相交而过的马车,而此时薛府车里的佟月娘好奇的撩起车窗帘,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瞬间的引入在李灵烟的眼中。

    如见鬼般,李灵烟的神情立马变的惊恐,那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

    天……天……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什么?佟月娘?那是佟月娘的脸啊,那是用了一年多的脸啊。可是……可是……她现在不在那里面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佟月娘的存在?

    “郡主,郡主你怎么了,怎么了。”李灵烟忽然的神色大变,让她对面的嬷嬷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同时也急急的抬头看向那辆薛府的马车,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嬷嬷疑惑的皱着眉头,同时手不停的晃着李灵烟的肩膀,企图让她恢复神智。可不能一出宫就发什么不好的事情啊,太后那边她可没法交待。

    “停车,停车,快快,追上前面薛府的马车,我要过去看看,我要过去看看。”忽然的李灵烟像如梦初醒般大喊,她要弄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另一个穿越游戏的任务者?如果是这样,那她怎么办,已经有一个佟月娘在面前,那几个男人还会相信她是原来的佟月娘吗?

    “郡主,这可使不得,咱们可得先去王府安顿才行,太后让人先行载去的衣物这些,都还放在府里等着归置呢。”嬷嬷不认同的劝阻。

    可李灵烟哪顾得这些东西,她来这里可不是真享这些富贵的。拿开嬷嬷扯住她臂膀的手,李灵烟提起裙摆,走到车辕上拍着车夫让他立马停车。

    一声响亮的吁后,马稳稳的停下,然后在一干仆人诧异中,嬷嬷被李灵烟赶下车,车辕上李灵烟一脸抱歉:“对不起嬷嬷,你先带着他们去王府,我等会再过去。”

    说完一脸歉疚的弯了□,吓的嬷嬷和仆人忙跪地磕头还礼。

    “快,掉头,追上那马车。”

    “是,郡主请坐好。”等李灵烟回车厢后,车夫拉紧缰绳调转马车,挥着马鞭一声响亮的驾声后,车轮慢慢的开始飞驰起来。

    而此时佟月娘的车已出了内城,正停在繁华街道的路口。

    车厢内,佟月娘就着丫鬟得手,轻巧的下了车,很是好奇的打量着这繁华的街道。

    从在寺庙那次醒来,再进到薛府,佟月娘还真没怎么逛过街道。以前在佟家的时候性格内向,又是庶女就算想逛街,也得想了又想,后面嫁去前夫家,生活就更没有乐趣所言了,逛街什么的最多是在节日时候陪婆婆上上香。

    “好热闹啊。”不由的佟月娘赞叹出声。

    沫儿点头:“京城确实很热闹的,小姐以前就常常……”猛然的,沫儿脸色讪讪的住了口,因为她一时给忘了眼前的小姐失过忆。

    佟月娘略略有些恍惚,看了丫鬟一眼道:“我以前常常出来逛街吗?在京城的时候?“

    沫儿眼神闪躲,尴尬的转移话题:“也不是很多,小姐咱们先去前面的金银楼看看吧,上次你不是说想打一个流苏的步摇吗,那里的手艺是顶好的。”

    佟月娘看着沫儿的眼,神色微微的暗淡了下,为什么大家对她忘掉的过去总这么讳莫如深的表现,难道大家都不希望她想起来吗?

    只不过一向不懂表达自己意见的佟月娘,这会也没有过多的坚持,在沫儿的陪同下来到了那所谓顶尖手艺的金银店。

    而同一时间阮肖卫和白彤素一前一后的抬脚跨进这间店铺。

    一脸焦急的李灵烟索性整个人坐到车门口,双目灼灼在这人来人往的街上探寻:“你确定刚才薛府的马车往这边来了?”

    车夫肯定的点头:“是的,郡主,从那边过那只能是来这条街。”

    “可是,都没有车啊?”李灵烟纠结。

    车夫笑:“郡主,若对方是来慢慢逛街,那么马车都是停到僻静或者专门空旷的地方,不会长时间停在这条街上的。”

    李灵烟拧了下眉头思虑了下:“那行,你在这把我放下,然后半时辰后你来这接我,我一间间的找过去。”

    车夫听了略有迟疑道:“郡主,你身边都没个丫鬟,这不妥吧。”

    李灵烟轻笑:“有什么不妥的,这光天化日的难不成还有当街抢人的事情吗?”

    车夫笑,但还是不同意,这出了事情他一个车夫可担不了责啊:“郡主要不这样吧,你在这等奴才一会,奴才把车停了就过来陪你一块走,这样奴才心里也安稳一些。”

    李灵烟想了想点头同意,提着裙摆下了车,待在一个店铺的屋檐下目送着马车的离去。

    而此时在同一间店的佟月娘和白彤素第一时间的打了个照面,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就算一贯柔弱的白彤素也避免不了的什起一股怒意。

    倒是完全没有那段记忆的佟月娘一脸不明的回视着她,然后再阮肖卫踏进店铺的时候,佟月娘眼神猛的亮了起来,急急的抬脚走了过去,一脸羞涩道:“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113第 112 章

    白彤素猛地转过身,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阮肖卫,眼神里充满了指责。

    阮肖卫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碰到这个佟月娘,更没有想到这个佟月娘竟然分不清他和大哥。

    佟月娘满张脸洋溢着粉色的味道,羞答答的继续道:“公子是特意来找月娘的吗?”

    阮肖卫刚想张口说你认错了的时候,一边的白彤素再也沉默不了的走向他们之间,瞪视了眼阮肖卫:“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还对你唤的如此亲昵?”

    听到白彤素的质问,阮肖卫才想起自己曾经对白彤素说过,佟月娘已经被他赶出京城了。好吧,那时候正是那个佟月娘去了西北的时期,他为了让白彤素心里好过,就拿来哄骗了一下。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白彤素一直对薛明科还存有幻想,一直以为迟早薛明科还会回心转意的。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阮肖卫总求亲,却白彤素一直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的主要因素。

    而现在距离阮肖卫所说的佟月娘离开将近一年了,薛明科不但没有回心转意,还求取那傻子郡主。彻底让白彤素死了心,转而注意到一直在她身边的阮肖卫。

    这也是上次薛明科说白夫人和他们母亲似乎都有了意愿的来由,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身为白府和阮府当事人之一的阮肖卫,在这漫长的求亲路中心态也早已发生了改变,只不过以他之前求亲的表现,纵然现在他不是很想接受,结果还是得欢欢喜喜的应下这门亲。只不过是快还是慢,却还是能拖一拖的,谁要他上面还有个大哥,虽然分家,那也是大哥,何况对方还是郡主,怎么也不能让他这个小叔子的婚礼压过他们去。

    而今天和白彤素的逛街,也是自家母亲见他连日不去白府走动,自作主张帮着约了和彤素逛街,却在临出门时说头疼,让他代她去接彤素。只是今日似乎真不是一个黄道吉日,阮肖卫看着一脸怒色白彤素,在心里郁闷的哀怨了下。

    “公子。”怯怯的看了眼一脸嫉恨神色的白彤素,佟月娘脸色惶惶的扯了下阮肖卫的袖子,躲到他身后。其实佟月娘虽然真的有点怕眼前这位穿着打扮是高门大户的小姐,但也没有怕到要躲到人的身后求安稳。只是以前见惯了前夫的小妾,她这个主母还没说什么,那小妾就一副像受了天大委屈般的躲到前夫身后或怀里,而每一次受到指责的都是她这个什么都没做的主母。

    而现在,佟月娘觉得这情况正好符合这个手段,她想做被人呵护的女人。只是想法是好,手段也不算错,只不过用的对象却出了差错,也低估了白大小姐的手段。虽柔弱,可却不是没一点严厉的,人家好歹是大户人家后宅呆了十几年,加上眼前没有心爱的薛明科用不到时时在意自己的形象。这会新仇旧恨一股脑儿的全涌了出来,结果便是心中还没开始得意的佟月娘,脸上怔怔的挨了一巴掌。

    “你……你怎么打人。”佟月娘捂着脸,一脸惊恐不安。

    白彤素冷冷的瞪着她:“我为什么不能打你,这一巴掌早在一年前我就该给你。像你这样没有廉耻的女人,是个人都该打你一顿。你怎么还能做如此无辜的表情,我……我才是那个最无辜的受害者。如果没有你不守妇道的勾引薛大哥,我在去年就能成为他的妻子了。”

    一句句的不知廉耻,一字字的不守妇道,让佟月娘这个传统教育的女人,瞬间的脸色发白,整个人颤抖了起来:“你……胡说,你血口喷头,我才不会,我才不是这种人,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

    白彤素在看到佟月娘的反应时,着实的愣了一下,因为按照去年寺庙后山的情景,这个女人应该是冷静的出言反击才是,可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仿佛如受了重大打击般。打击,哈……真是笑话,当初那样难堪的场景,这个女人都有手段让薛大哥一次又一次的心软,甚至抛下她去到她那边,与其说那时候的佟月娘给了她伤害,不如说给了她难堪,家世优越容貌上佳,才情品德都无可挑剔的她,竟然败在一个不守妇道女人的眼泪里。

    想起那次她苦苦哀求,薛大哥却头也没回的走到这女人身边,这会她的屈辱感都还似乎身临其境。悲愤的心,让白彤素忍不住的再次扬手。

    “够了。”阮肖卫沉声的开口,稳稳的按住白彤素的手腕“打过就算了,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闹起来咱们也没脸。”

    白彤素虽气愤但也估计自己和家族的脸面,狠狠的瞪了眼佟月娘忿忿道:“别让我下一次看到你。”

    佟月娘整个人如木头般的立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没有为她说话反而似乎默认这个凶女人说的事实般的阮肖卫,忽然的伸手死死的拽住抬脚就要离开的阮肖卫:“公子,公子,你别走,你别丢下我。”

    白彤素余怒未消的脸瞬间的再次涌起了怒气,这次阮肖卫比她先快一步开口:“你认错了,我不是你口里的那个公子。”说完,有些不耐的松开她的手,拉着白彤素就往门外走去。

    佟月娘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子正要抬脚去追,手却被丫鬟死死的拉住:“小姐,小姐,认错了真认错了,那不是薛公子,那是阮公子。”

    佟月娘脸迷茫了下:“什么阮公子?”

    丫鬟沫儿一脸无奈的解释:“小姐连这也不知道吗?薛公子和阮公子是一对双胞胎,全京城没有人不知道的。”

    佟月娘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已经跨出门槛的那对男女,神色变化莫测。

    “阮公子身边的小姐,是白将军府的小姐,两人青梅竹马,小姐之前误认错,白小姐才会生气出手打小姐的。”沫儿自以为理解的解释着。

    是这样吗,只是这样吗?可那女人明明说了一年前,一年前她早已是自由之身,又何来的不守妇道。

    就在佟月娘恍惚的时候,带着车夫的李灵烟正好和踏出门口的阮肖卫撞上了。

    “郡主?”阮肖卫诧异的同时眉头轻皱的往店里看了下,里面可呆着住在大哥府里的佟月娘,若这郡主知道,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想到这,便有些不放心的停了下来问道:“郡主一个人出宫?”

    李灵烟抬头看了眼阮肖卫,然后淡淡的扫了下他身边的白彤素,之前看她脸上可是生着很大的气,这两人吵架了?

    白彤素在李灵烟看过来的时候,赶紧的上前一步,福身行了个礼:“白彤素给郡主请安。”

    李灵烟轻嗯了下,面对白彤素她其实是有点不自在的,毕竟当初的事情她……想到这,李灵烟朝两人浅浅的点了点头,抬脚往店里走去。

    急急的,阮肖卫伸手拦了一下,在李灵烟不解看向他的时候,尴尬的笑了下:“那个,郡主要是一个人的话,不知道在下和白小姐有没有荣幸陪郡主一起逛街。”

    李灵烟停住脚步,微转着身子打量着阮肖卫,在对方被看到笑快挂不住的时候开口:“阮肖卫,你难道不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

    阮肖卫嘴角抽了抽,只说郡主变正常,可咋就没说这正常后的郡主嘴巴也变的特毒。

    尽管心里不爽,面上却还得赔笑:“郡主说笑了,在下又怎么会是这种人,在下只不过是好心……”

    “你为什么不是这种人?难道你敢说你没做过梁上君子这种勾当?”李灵烟露出一丝淡淡的讥笑,随即耸了下肩:“行了,我今儿还有事要办,你们这对未婚夫妻自去闲逛吧,改日自有你献殷勤的时候。”

    李灵烟说的是改天她会去找他,而听在阮肖卫和白彤素耳里,却成了另一番意思,以为她在说几月后成为薛明科妻子的事情。

    想到这,白彤素的眼瞬间的暗了暗,兜兜转转她和薛大哥终究是没有缘分。

    阮肖卫瘪嘴心里腹诽,看来这人傻成了正常,这一般的人□故却一点都不懂,就算以后成了亲戚,哪有人这么直言不讳的叫别人献殷勤的。而且,干嘛一副和自己很熟模样,还说自己梁上君子什么,那笃定的眼神弄的自己半夜进过她闺房般。哼,就算自己真做过,那也不可能是她的,傻不说还是那宫墙大院,活腻了的才会半夜摸进去。

    不过她一个长居宫里的人,为什么好端端的跟自己提这个?难不成她跟人打听过自己的脾性?

    就在阮肖卫疑惑的转头找郡主的身影时,店铺里传来一声女人不大不小的叫声。

    “糟了,这郡主既然打听过自己,肯定也打听过大哥的。”低喊了一下,阮肖卫急急的跨进重新迈了进去,门口白彤素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呆立在那。

    屋里,掌柜的一脸心疼的看着被碰落在地上的首饰,这今天到底是倒了什么霉,这一会来了几个贵人,怎么全是一副找事的模样。

    沫儿瞪大眼的看着跌落在地上的首饰,其中有一只是翡翠雕成了蝴蝶簪子,此时正断成几截的躺在地上,一时间气愤的不行:“你这人怎么回事,我都告诉你我家小姐她是谁名谁,你为什么还要一直质问她是不是真的,现在又碰坏我们的东西,你快点赔钱。”

    李灵烟这会哪有心思顾这些,之前自己一进门就看到这个表情微微有些呆滞的佟月娘,想也没有多想的走过去问她叫什么名字。只不过也不知道这佟月娘怎么回事,看到自己后反而神情变得很惶恐,身子直直的躲到一边的丫鬟身后。虽然她不解自己哪个地方这么吓人,可是在看到那丫鬟沫儿的脸时,心却被狠狠的撞击了下。因为这个沫儿正是自己当初的陪嫁,一年前还是自己院子里的二等丫鬟。

    佟家的丫鬟陪在这个佟月娘身边,这说明什么?难道真的是佟月娘被新的游戏者穿了?可是为什么这个穿越者佟月娘看着这么的弱,根本不像一个会进行这个游戏攻略的玩家,反倒有些像游戏本初设定的佟月娘,胆小懦弱。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在佟月娘身体里那么久,如果原来的佟月娘没有离开,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感觉,不是两个灵魂在会出现双重性格吗?

    可是就在她想要问清楚的时候,那个丫鬟似乎怕主子受到伤害般,一直赶自己走,推搡中才会碰落了这柜台上由掌柜摆出来让她们挑选的首饰。

    “你别大呼小叫,东西是我弄坏的我自会,但是你要真实的回答我,你家小姐真的是江南脱胎漆器佟家的二小姐佟月娘吗?因为我当时认识的佟月娘根本不是现在这样?”

    佟月娘在听到眼前这个穿着华服的女人说出最后这话的时候,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她好怕,她现在好怕,有人到她前面说失忆前的事情。之前白彤素那一巴掌,让她对这种穿着华贵气势强势的贵女,本能的起了害怕的心。加上心里留着刚才白彤素说她不守妇道,没有廉耻勾引人的阴影,这会有遇到这么一个进来就问她是不是佟月娘的贵女,本能的就想到了是不是失忆前她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对方找上门来了。这才会有了之前那一幕,急急躲到沫儿身后的举动。

    沫儿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认识失忆前的小姐,一时有些愣在那里。

    而刚迈进门的阮肖卫在听到李灵烟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眉头不由的皱了下疑惑的出声问道:“郡主什么时候见过佟月娘,为什么我不知道。”

114第 113 章

    李灵烟猛的转过身,双眼直直的看着向她走来的阮肖卫,眼神闪过片刻的诧异随即又带着一丝欣喜,这算不算误打误撞,阮肖卫会联想到她的身份上去吗?

    阮肖卫盯着李灵烟,对她那忽然欣喜的眼神略有些不解,开口问道“郡主为何不回答。”

    李灵烟敛下眼皮,重新看向他:“你要我回答什么?”

    阮肖卫轻笑:“郡主没有耳背吧,这才说过的话,难道就忘了?”

    “我见没见过她,为什么要你知道?”李灵烟斜眼瞄了他一样。

    阮肖卫撇了下嘴巴:“因为我对她很了解。”

    李灵烟嗤笑,伸手指着一边脸色不安的佟月娘,不屑道:“你对她的了解,就是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们都没怀疑吗?”

    阮肖卫拧了下眉,盯着眼前的李灵烟,眼神里是满满的疑惑:“听上去郡主好像真的很了解以前的佟月娘。”

    李灵烟略带些自我讥讽的味道:“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因为我就是她。

    阮肖卫闻言无语的笑了下:“郡主,你这说谎还真是不眨眼。”

    李灵烟没有言语的静静的看着阮肖卫,眼里的神色很是坚定:“我没有在说谎。”说完不等阮肖卫诧异的反击,转过身看了眼一边的佟月娘,再转头看着阮肖卫:“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将来的身份,这个佟月娘的事情你要是不想回答,回去告诉薛明科,明天我会亲自上府问个明白的。”

    阮肖卫一脸无语的看着从他面前走过去的李灵烟,忽然开口叫住:“如过你对佟月娘的事情真的很了解,那么你应该知道她对我哥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觉得你这样上去质问,我哥会给你什么答案。”

    李灵烟转过身,自信的看着阮肖卫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回答:“我知道佟月娘对薛明科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她对其他几个男人做过些什么,可是绝对不是这个女人。”手直直的指向一边的佟月娘,李灵烟定定道。

    阮肖卫眼猛的睁大,忘了身份上的顾及,大步的走上去挡在李灵烟的面前:“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李灵烟抬头看向他:“想知道的话,多用用你的脑子回想佟月娘这件本就不寻常的事情。”

    跨出门的时候,白彤素眼露不解的看着李灵烟,不过最终记着尊卑没有上前询问,同样的她也很疑惑为什么郡主会知道佟月娘,还说这个佟月娘不是那个佟月娘?可这佟月娘不是那个佟月娘,那这佟月娘又是谁,而且这个佟月娘竟然一直呆在薛大哥身边,这点真的让她难以接受。

    这次的逛街草草的结束,三对人马均一脸心事的各自回了府。

    当天白府里,白彤素一脸心事重重的走到白学斌的书房外,踌躇了许久才伸手敲了敲门:“大哥,我可以进来吗?”

    白学斌正在书房里查阅儿子的功课,听到敲门的是自己妹妹,走过去亲自开门。

    8岁的白令辉看到进来的白彤素很是开心的放下毛笔,跳下太师椅跑到白彤素身边,仰头一脸期望道:“姑姑是来叫令辉去吃好吃的吗?”

    白彤素本有些烦闷的脸,听到侄儿的话立马扑哧的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令辉是不是又不想练字了?”

    白令辉吐了吐舌头,因常年和白彤素呆着,因此姑侄两人特别的亲近,一般不敢跟父亲说的要求都会和白彤素说:“姑姑,令辉都练了一个多时辰了。”说完还拿眼瞄了瞄一边面无表情瞪着自己的父亲,垂下头略有些怯意。

    白彤素抬头看了看大哥的脸,想起自己要说的事情便道:“大哥要不让令辉先休息下,正好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白学斌闻言看向自己的妹妹,只见她眼神略微忧愁,便有些疑惑的点头:“那好吧,辉儿既然姑姑给你说情,那你就先和小厮下去休息一会,但是明天你不可给我偷懒去玩,不然我每天会加重你的读书习字的时间。”

    白令辉闻言郁闷的嗯了下,不过想到现在不用练字了,立马又欢快的对着屋里的两人行了个不三不四的礼,跑跳的跑出了房门,一边的小厮急急的跟了上去。

    一下子屋里就剩下两兄妹,白学斌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先带头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拿起桌上的茶杯,一人一杯的满上。

    端了一杯递给白彤素,白学斌开口:“不是说和阮国公夫人出去逛街吗?我怎么看你似乎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白彤素伸手接过没有喝的直接端在手上,迟疑的看了看对面的大哥道:“大哥和薛大哥平日里接触,有没有听他提过一个叫佟月娘的女子?”

    端茶的手猛的顿了下,白学斌略有些不自在的敛下眼皮问道:“怎么好端端问这个?”

    白彤素垂下脸轻语:“大哥一直在西北只知道我被薛大哥退婚,却不知我被退婚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个女子。原以为这女人已经被赶离京城,可今天我才发现她竟然一直在薛大哥身边,而且肖卫他竟然是知情的。这让我太生气了,薛大哥这样也就算了,可肖卫不仅不赶走这个女人,还帮着瞒,若不是今天上街遇到,我怕还被蒙在鼓里,这实在太让我伤心了。”

    白学斌听了这话,眼神微微闪躲:“肖卫怕也是为了不让你徒增气愤,那薛明科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我行我素。”

    白彤素却没有谅解一些脸上依旧忿忿:“不过今儿我也算出了一口气,我狠狠甩了那女人一巴掌,还把她羞辱了一顿。不过最让我感到高兴的是,灵烟郡主竟然也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而且按我看,郡主对这个女人绝对没有好脸色,以后若薛大哥越护着这女人,灵烟郡主便会对着女人越发的嫉恨,到时可有她的苦头吃。真是报应,哼。”

    白学斌眼闪了下,口气微露一丝担心:“你打了她?而且郡主还知道了她的存在?”

    白彤素以为大哥在为自己高兴,立马重重的点头:“对,不过当时郡主除了看她不顺眼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说她不是以前的佟月娘什么的,虽然我也觉得今天遇到的佟月娘有些怪怪的,但是那张脸狐狸精的脸我是不会忘记的,不是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还会是谁。”

    在白彤素一堆的抱怨中,白学斌关键的抓到了一个次:“你说郡主说她不是以前的佟月娘?难道郡主以前见过她?郡主以前不是傻子吗?她怎么会见到佟月娘?”

    “我也奇怪啊,这么多年就没听说郡主有出宫的事情,而且就算郡主出了宫,又怎么会认识这种低贱的女人,可郡主那表情又不像是假的。连肖卫不顾尊卑讥讽郡主说谎不眨眼,郡主都没有一丝动容,反而言辞凿凿的说她就是知道,在回来的时候,我看肖卫还是对这个事情耿耿于怀,把我丢在一边皱着眉头在那想。这女人的事情有什么好像的,管郡主见没见过,这姓佟的终究是一刚好人人唾弃的□。”

    “彤素,注意口德。”忽然的,白学斌一声呵斥。

    白彤素猛的愣了下,惊吓的看着脸色微沉的白学斌:“大哥,你干嘛凶我,我又没有说错,那女人做的事情拿出来,说都能骂她一句荡……”

    “行了,你想说的事情我知道了,没别的事情你先回去,我还有公事要处理。”淡淡的,白学斌态度有些冷淡的打断,虽然佟月娘之前所做的事情确实如彤素所言不道德不光彩,可是在别人嘴里听到批判她的词语,他心里竟然非常的介意,那感觉似乎是别人在唾骂他一般。

    白彤素瞪大了眼看着站起身赶人的大哥,重重的扯了下帕子不敢置信道:“大哥你不会是生气我骂那女人的话吧?”

    “我说了,你先回去。”

    白彤素脸色忽的一变,满眼震惊的看着他:“大哥,你不会也对这个女人有意思吧?”

    “别在那瞎想。”白学斌别过头,转身去往书桌。

    白彤素拧着眉头,疑惑的盯了一会,一会觉得是一会又觉得怎么怎么可能,在她踏出书房门的,根本没有发现,她心里的疑惑已经比来的时候更多了。

    而书房里的白学斌也因白彤素所说的话而疑惑着,灵烟郡主竟然认识佟月娘,为什么之前从来没听她或者他们说过这事情?

    薛府这边,佟月娘一回府,就有人去禀报已经回府的薛明科。不到一刻钟薛明科就踏入了这个院子,正想要问问买了什么东西,却看到沫儿在给她脸上擦着药膏。

    “脸怎么了?”薛明科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和怒气,这可是月娘的脸,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保护好。

    沫儿正愁没地方找人为小姐做主,听到薛大人的问话急急的为主子打抱不平。

    “公子,我家小姐今天真是太可怜了,莫名其妙被人甩了一巴掌,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一个说是郡主的女人还一直缠着我家小姐问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薛府里,还说要上门来找公子质问。把我家小姐差点都弄哭了。”

    沫儿那含糊不清的话让薛明科误以为这伤是郡主给打的,眼神快速的闪过一丝厌恶,不过随即又有一些不明,郡主怎么会出现在集市上:“你真确定那女人是郡主?”

    沫儿重重的点头:“阮世子喊她变是郡主郡主的喊。”

    “肖卫也在那?”薛明科问。

    “嗯,是的,先是世子和一个姑娘先遇到小姐的,后面郡主才来的,不过最后世子好像还被郡主训了,离开前世子的脸色老难看了。”

    如果是肖卫也在的话,那应该确实灵烟郡主无意,真没想到这个郡主手脚真快,这才几天就把自己这边的情况摸了个透,还来个下马威,看了看佟月娘白皙脸上的印子,薛明科眼神暗了暗。想质问我是吗?行,我进宫让你去质问。

115第 114 章

    当薛明科匆匆赶到皇宫,递牌子求见灵烟郡主的时候,才知道对方已经搬回王府,等到他胸口堵得发闷出了宫的时候,已经来来去去花了近两个时辰,太阳都开始偏西了。

    而当晚王府却热闹的很,因着这么多年没有主子,府里虽有人打点,却总少了一些人气。这会郡主搬了进去,又新添了许多仆人,加上园里院里添了不少新摆设,以前挂着大锁的房屋也一一的打开,归置,一下子整个王府似乎都亮堂有了生机般。

    灵烟让嬷嬷花钱去大酒楼定了近十桌的菜,一溜的在园子里铺开,按着身份地位,府里的每个仆人都上桌。不管是新仆人还是旧仆人,在这酒席上,之间的生疏似乎立马少了很多。

    “郡主,你身子弱,切不可贪杯。”偌大的十人桌上,李灵烟一个人坐在首座,旁边皆是站着服侍她的丫鬟。

    李灵烟抬头轻笑了下,放下手中的酒杯道:“我吃好了,你们都下去用餐吧。”

    丫鬟忙上前搀扶:“奴婢先送郡主回屋再吃不迟。”

    李灵烟听了没有反对,不过却没让这五六个都跟着,而是挑了一个送她回去。

    片刻后,李灵烟站在自己的院子里停住脚步:“行了,去吃饭吧。”

    “奴婢等柳儿她们来了再去吃吧,不然这院子里就郡主一人,奴婢不放心。”

    李灵烟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在自己家还会有贼人吗?没事去吧,趁着天气还没全凉,我呆在院子里看会星星。”

    丫鬟踌躇着没有抬脚。

    李灵烟无奈,只得摆起脸,反正做傻子时任性的时候不少。

    被训斥了几下,丫鬟没有再坚持的行礼走出院门。

    等到丫鬟消失在院门口的时候,李灵烟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转身看着被红灯笼装点出古色古香的宅院时,一种酸楚慢慢的涌上心头,有多久她没看过亮如白昼的夜晚了,有多久没看过那在黑夜中闪耀的霓虹灯了。

    “哎……真是人生无常。”轻轻的叹了一句,李灵烟正要抬脚往石桌走去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身影,身猛的一紧,就要张口尖叫的时候。

    一只大手捂上她的嘴巴:“是我。”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却让李灵烟稳住了心神:“薛明科。”

    薛明科眼闪了下,略带讥笑道:“郡主怎么就判定我是薛明科而不是阮肖卫。”

    李灵烟看着面带不屑的薛明科,眼皮微敛了下对他的忽然出现,心中有了计较。

    仰头,看着薛明科略有深意道:“因为我对自己爱的男人一眼就能认出,不管他的外表和别人是否一样,或者他忽然的变了容颜,只要灵魂是他,我就能认出。”

    只不过这一番话,听到薛明科耳里却成了笑话:“爱?郡主这话让在下啼笑皆非,虽然这话有些不敬,但郡主恢复神智似乎并没有多久,请问这爱从哪来?”

    “从心里来。”李灵烟没有一点心虚的看着他:“不过你这么晚来我这里,想必不是来看我这么简单吧。”

    薛明科看着李灵烟,眼里有着淡淡的疑惑,她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气愤,能做出当众甩人巴掌的事情,不应该是脾气冲的人所为嘛。还是说故意在自己面前做戏?想到这,薛明科眼眸暗了暗,心里的讥讽再一次扬起,也是上次被他撞见奸、情,这女人不也是运用心机在自己面前替对方打掩护。

    “郡主果然不愧是皇家人,就算神智不清了这么多年,这忽然的正常也甚过常人清醒了一辈子,这心机……啧啧……”

    李灵烟看着薛明科,真觉得有种无力,以前总觉得薛明科和她的心灵是最相通的,可是为什么换了一个皮囊,她的所作所为在他的眼里总是成了另一种意思。

    “薛明科,你总是这样去误解一个人的心思吗?”

    薛明科拧眉:“怎么,郡主是想为自己今天白天的行为进行辩解吗?”

    “辩解,我有什么好辩解的,怎么我作为你未来的妻子去问问身份不明的女人,难道没有资格吗?”虽然知道薛明科此时不知道自己是他爱的那月娘,也知道薛明科留着那个月娘肯定是和她有关,可是当薛明科这样质问的样子来面对她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瞬间的疼,说不清是因为他一直认不出自己的难过,还是质问自己维护另个女人而难过,虽然她曾经是那个女人。

    薛明科沉下脸,一脸的怒气:“问问,你只是问问吗?月娘脸上的手印难道不是打的?”

    “手印?”李灵烟疑惑了下,在脑海里回想了下,似乎那时候对方的脸上似有发红的迹象,只不过那时候她全部心思都放在这女人是谁上面,还真没注意这细节,不过此时看到薛明科这样的关心,心忍不住的生出一股子闷气:“你这是心疼?你是心疼她的皮相还是心疼她这个人?”

    薛明科速的闪了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薛明科,你应该很清楚现在这个佟月娘不是以前的佟月娘,你这样留着她到底意欲为何?”

    手猛地被拽住,薛明科眼神狠戾的盯着李灵烟,神情凶狠道:“谁,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李灵烟忽的轻笑了起来,伸手挣了挣,却因为对方拽的太紧,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甩开对方,眼里渐渐的涌上一些氤氲,盯着薛明科有些失望的喊着:“没有人告诉我,我就是知道,就是知道她不是以前的佟月娘。薛明科,薛明科,拜托你,我拜托你好好的看看我,我……我……”我是佟月娘啊,我是佟月娘啊。

    随着喊声,眼泪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来,捂着嘴巴李灵烟一把的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呜呜的哭着。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这么深爱的人,却一点都没有认出自己,连一点怀疑都没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他爱的只是那具皮肉吗?因为爱那具皮肉,所以才会留下现在这个佟月娘?

    薛明科看着蹲在地上大哭的李灵烟,脸色怔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表情很是疑惑,为什么这种只在月娘哭泣时候有过的酸酸感,此时会出现。身形微微的踉跄了一下,正要弯身去拉李灵烟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想必是用完餐的丫鬟回来了。

    直直的盯了一会两肩耸动的郡主,薛明科迟疑了下转身跑到院墙外,几个跑跳,攀住高墙跳上去,踩着那狭窄的墙头,猫着身子消失在黑夜里。

    此时院子里传来丫鬟的惊呼声:“郡主,郡主,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薛府院子里,佟月娘有些心神不宁的靠在床头:“沫儿,你白天没有说清楚我这脸不是郡主打的,万一薛公子去质问后知道真相,会不会怪我?”

    沫儿弯身把洗后的洗脚盆端起,安慰道:“小姐放心吧,就算郡主不承认说出了真相,薛公子也不会怪你的,因为咱们可没说是郡主打的,只是说您被打又被郡主质问,这里面可没一句谎言。薛公子自己误会是同一个人,怎么能怪道咱们头上。再说就算薛公子心里生气,那也是生奴婢的气,和小姐没一点干系的,小姐就放心吧。顶多薛公子闹几天脾气不来咱们院里,可郡主和薛公子怕就不是几天脾气的事情了。您想,薛公子这么宠爱你,郡主心里那还会好受,这不好受看到薛公子肯定没好脸色,这一次两次哪个男人受得了,到时小姐再柔情蜜语一番,奴婢觉得,薛公子定会整个人身心都在小姐这里了。”

    佟月娘听了,脸露娇羞,很是欣喜的称赞了下沫儿,还许诺以后有好处定不会少了她。

    沫儿喜滋滋的谢过,端着洗脚水从里屋出来,才跨出拱门帘子就一脸惊诧的看着忽然出现在屋里的人,手上的木盆也哐当的落了下去,鞋袜立马浸湿在四处乱溅的洗脚水里。

    “公……公子……”

    “你说的对,确实得生你这奴婢的气。小小的丫鬟心倒不小,竟然设计挑拨我和郡主,还蛊惑你的主子,看来你确实得好好受些教训。”薛明科没想到自己从郡主那边回来后,本想来这里看看月娘的脸,驱散因郡主而引起的的奇怪感觉。可不成想竟然让他听到这话,而最让他不舒服的是,这个佟月娘竟然认同了这个丫鬟的计谋。

    里间,佟月娘听到动静,急急的奔了出来,在看到那脸色沉黑的薛明科时,立马腿一软的跌了下去,头垂的低低的,完全一副做了亏心事的表现。

    薛明科不由的一阵厌恶,粗着声音道:“你先给我下去,我有话对你主子说。”

    沫儿重重的磕了磕头,心神不安的抓起地上的木盆,顾不得主子求助的眼神,急急的退了出去,这会她自己都不知道明天会咋样,哪还有空担心您啊。

    佟月娘看着地上那一双不停靠近自己的脚,身子抖着越发的厉害了,磕磕碰碰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我没想欺骗公子……“

    下巴被猛的捏住,薛明科蹲□,眼神黝黑的盯着佟月娘,表情似地狱里的修罗般冷声道:“别带着这张脸做这么没出息的事情,我的月娘,就算在再差的境遇里,她也不会折了她的傲骨,你别毁了我的月娘。”

    身如筛子般抖了起来,佟月娘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薛明科:“我……我……”

    “闭嘴。”大喝一声,薛明科猛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直视着地上一脸惶恐不安的佟月娘:“似乎这些日子舒服的让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竟敢算计我?”

    佟月娘想说话,可是在如此阴冷强势的薛明科面前,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没有记忆的那些日子是怎么回事吗?我现在就好心的告诉你,那段时间占据这个身体的是另一个佟月娘,不是你。而我现在留你在这,为的就是等那个佟月娘回来,现在你明白了为什么我明明看着宠爱你,却从来不对你做任何亲昵的举动,因为我宠爱的是你的皮囊,我要在那个月娘回来前,好好替她保留这个躯壳,不然她回来会没地方去的。”

    阴冷的声音配上这个阴鹜的表情,地上的佟月娘如见鬼般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直直的……

    噗通一声,薛明科看着吓晕过去的佟月娘,静静的静静的站在那里,久久的久久的似乎都要末日般,他才弯身轻手的抱了起来,低低的呢喃:“月娘,你放心,我不会让它有一点损伤,也不会让别人占着它做玷污它的事情。”

116第 115 章

    王府内院,阮肖卫微微有些不自在的立在大堂里,按理说像他这样的外男求见郡主,理应该在外院接待,这不仅被迎进了内院,还是郡主的闺房。

    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仰头眼睛盯着大堂上面的牌匾。

    “郡主到。”随着一声唱和,穿着淡色便服的李灵烟被四五个丫鬟簇拥着出来。

    阮肖卫收回仰视的头,立好规矩的行了个礼:“国公府阮肖卫见过郡主。”

    李灵烟神色淡淡的点了下头,对着屋内的几个丫鬟开口:“你们都下去吧。”

    阮肖卫诧异的环视了下,急急开口:“郡主这于礼不合。”

    李灵烟闻言有气无力的看了下他:“你也会说礼数?”然后再次冷淡开口:“下去吧。”

    “是,郡主。“几个丫鬟鱼贯的退出去,偌大的屋子里就剩下阮肖卫和李灵烟这两个孤男寡女。

    “坐吧,别站着了,想喝什么自己动手。”淡淡的李灵烟那随意的态度,让阮肖卫侧目的同时,心中的疑惑更甚,其实今天他来是想问问昨儿郡主在金银店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回去后他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只是没想这还没开口,就被这郡主的举动弄的更加云里雾里。

    李灵烟抬头看着阮肖卫,平波无静的神色里,透着一股淡淡的哀伤。昨天她是哭着睡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难过什么,或者心酸什么,可是那种难过的情绪却一直挥之不去。直到今天早晨醒来,神情还是恹恹的。

    阮肖卫看着神色略带萎靡的李灵烟开口:“郡主似乎精神不佳。”

    李灵烟扯了下嘴角,是啊,托你哥的福。

    “陪我去个地方吧。”忽然的李灵烟开口。

    阮肖卫愣了下,还没等反应,李灵烟就站起来,径自走到他的面前仰着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今天这么早来,想必为了昨天我那番话吧。”

    阮肖卫点了点头,满眼探究的回视着她。

    “你哥为什么留着那个佟月娘?”李灵烟看着他,加了一句:“告诉我实话,或许你也能得到你想知道的答案。”

    阮肖卫迟疑了下问:“郡主真的认识以前的佟月娘,还知道她的离奇经历?”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那么惊讶,为什么会有现在这个佟月娘的存在。”

    “她……在月娘离开后,她就回醒过来了,但没有月娘在的那段记忆。”阮肖卫踌躇的开口,说出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自己这样和盘托出是不是正确,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面对这个郡主的时候,总会不自主的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去相信她所说的话。

    “也就是说……现在的佟月娘才是那个真正的佟月娘,佟家的庶女?”李灵烟睁大了双眼,虽然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可是当真的被证实的时候,心里的震惊还是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她以为她的经历会像穿越一样,她走了这个躯壳也跟着消亡,可不想游戏还真是游戏,和网游一样,这个玩家离开了,会有另个玩家入驻,游戏里的角色选择永远都会存在。

    她真的只是一个过客的存在。

    轻轻的,李灵烟有些艰难的问出口:“你哥留着她是睹人思人,还是就自欺欺人把她当做那个佟月娘?”

    阮肖卫这次没有立马的回答,而是眼睛定定的看着面前的郡主,神色有一丝难掩的激动,垂在身旁的双拳因紧张而慢慢的握成了拳头,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哥一直觉得佟月娘回来也是回到那个身子,所以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个佟月娘,可如果她回来的不是那个身子呢?

    阮肖卫的胸口的猛的紧了紧,双目灼灼的看着她:“你希望我哥是睹人思人还是自欺欺人。”

    李灵烟眼瞬的睁了睁,带着难掩的欣喜看着他:“你?你猜到了什么?”

    手猛地被抓住,阮肖卫瞪圆了双目,又是惊喜又是不敢置信,缠着声音问:“是你吗?是你吗?”

    李灵烟仰着头,心潮澎湃的看着他,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浓浓的期许:“我是谁?”

    “月娘,月娘,你是月娘是不是,是不是,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对不对,对不对。”带着忐忑的不安和激动的情绪,害怕浓烈的欣喜后是可怕的失望。

    李灵烟没有说话的,而是走近他身子轻轻的依偎了过去,在对方僵硬了一下把手环上她腰的时候,伸手轻轻的撸高左手的休息,手肘内侧那个浅灰色单线的五角星,此时已经缺了一个角。

    李灵烟轻咬着唇,死死的垂着头,脸上欣喜若狂,真好,真好完成一个了。

    “是,我回来了。”闭上眼,李灵烟即敢欢愉又感心酸,没想到第一个认出自己的竟然是自己最最反感的阮肖卫。

    腰被猛的搂紧,脸轻贴的胸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起伏着喘息着,就在李灵烟看完手内侧的标记想要退开的时候,下巴猛的捏住,带着浓烈男性气息的唇用力的吻了下来。

    李灵烟呆愣了一会,想要伸手推开的时候,一滴清泪却从阮肖卫的眼角滑落滴在她的脸颊上。怔怔的,伸手在脸上擦了擦,李灵烟心绪一阵的复杂,这个男人……

    “你不是说死都不会回来了的吗?”松开她的唇,阮肖卫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闷闷的似带着哽咽。

    “我……”呐呐的,李灵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嘴才张开,阮肖卫又重新封住了她的唇,这一次不只是单纯的拥吻,而是直接双手横跨的抱起她往里屋走去。

    李灵烟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死死的拽住阮肖卫的衣领,惊叫道:“你干什么?“

    “我想你,我发疯的想你。”说完,阮肖卫脸如灿烂的夏日太阳,喜气洋洋的抬脚继续走。

    “停停停,你把我放下来,放下来。”李灵烟从没有想过被认出会是这样的境况,虽然她曾想过和薛明科相认,场面会有多么激动和信息,也曾想过两个人会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彼此然后紧密的拥吻,但……但这些不该是和阮肖卫,不该是这个走之前自己还刚和他两清的男人,天……这家伙的劣根性根本没有变。

    “不放,这次我不会放。”这一刻,阮肖卫早忘记了他曾和薛明科说过不会和他抢佟月娘的话。

    “我现在是郡主,郡主,还是你未来的嫂子,你疯了。”脚已经跨过拱门,李灵烟死死的拽住那珠串的帘子,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死死的瞪着他。

    “不会,我不会让你变成我嫂子的。”阮肖卫低下头,含笑的看着诧异到不行的李灵烟:“你还不知道我哥有多么不喜欢你神智变得正常吧,如果我能救他出苦海,他会很感激的.”

    “你什么意思?”李灵烟不敢置信的回视:“我和你哥的婚事那是下了圣旨的,你以为你是谁,你还能违抗圣旨把我掉包?”

    “不,我不掉包,我明天进宫向皇上求娶你。”

    “你疯了?”李灵烟大吼“你这样只会把皇家脸面变成笑话,你以为你除了被责罚还有什么好处。”

    “月娘。”阮肖卫低下头。

    “不要叫我月娘。”李灵烟忽的发起脾气,别了下头声音稍微:“现在我已经不是那个女人了,不要喊我那个名字。”

    阮肖卫没有任何不适的改口,至从看过那个佟月娘后,其实他对这个名字也别扭。

    “灵烟,我知道我之前对你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但是现在不会了,以后也更不会,因为我发现一直告诉自己要鄙视的你,其实早就在我心里扎根了,之前做过那么多错事,以后我会一点一点弥补过来的。”

    李灵烟单手拉着珠帘,看着阮肖卫的眼睛闪躲的转了转:“阮肖卫,根本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而是我根本不爱你。”而且你现在认出我了,我更没必要和你有太多纠缠了,你身边还有个白……“对,你身边还有个白彤素,她是你的责任,你别把她给忘了,她的幸福你可是要负很大责任的。”呐呐的,说这话,李灵烟不由的一阵心虚。毁别人亲事一次,再次毁一次,真要遭雷劈了。

    “白彤素心里一直有大哥,如果大哥开口娶她,她不会介意我的悔婚。”阮肖卫淡淡道。

    “你异想天开.”李灵烟惊呼。

    “不是,不是异想天开。灵烟,比起你这个有权有势的神智正常的郡主和对大哥言听计从的白彤素,真要选一个作为妻子,大哥会选白彤素。因为两者想必,白彤素对现在的佟月娘没有那么大的威胁。”

    李灵烟听到这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告诉薛明科我是佟月娘的事情?”

    “为什么要告诉.”阮肖卫低着头,直直的看着李灵烟,一字一句道:“虽然我不理解,为什么你明明回来了,却一次都没主动找过我们,甚至连点暗示你回来都没有,直到我怀疑我认出你才承认这点得出,你绝对不会先开口说你是佟月娘的事实,而我大哥一直认为你回回到那个佟月娘身上,所以……灵烟,这次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嘴角淡淡的笑着,阮肖卫看着表情越来越懊恼的李灵烟,心里很是开心因为他赌对了,其实在开口说这个结论之前,他还不是很确定的,因为以前佟月娘那么讨厌他,见到他不想认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现在看到她此时的表情,他庆幸他是第一个认出她的。

    “阮肖卫,你不能这样。”李灵烟满脸焦急。

    “为什么不能,我只是不想错过你。”

    “我不爱你。”

    “至少你现在不讨厌我了,以后说不定就爱了。”阮肖卫很是自信的笃定。

    李灵烟想骂人,为什么和她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阮肖卫不是该兴高采烈的去通知其他两个人吗?为什么反而是想瞒着,不让其他人发现。

    就在李灵烟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吵闹。

    “大皇子,大皇子,郡主真的有事,还请您在荣庆堂稍等片刻。”

    “滚开,我找灵烟什么时候还需要等了。“

    “大皇子,大皇子……”随着那唤声,门被吱呀的一声推开。

    大皇子一身明亮的朱红缎袍赫然的出现在门口,屋内李灵烟吓的手一紧,硬生生的扯断了一根珠帘,瞬间的,大珠小珠如雨滴般的落下,滴溜溜的滚落在地上。

117第 116 章

    厅堂里,三个人六目相对,气氛一下子怪异的不行。

    李灵烟是对大皇子这么快找上门而心慌,这大皇子还真不怕被人知道,难道不知道作为未来的储君德行也很重要吗?

    阮肖卫则因忽然被人撞见,而撞见的对象还是牛逼哄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皇子,一时有些担心,担心对灵烟的名声造成影响,毕竟现在还是跟大哥有婚约的。

    大皇子不用说那肯定是嫉妒,□裸明晃晃的嫉妒,本来以为灵烟出宫是躲自己,敢情是为了方便和男人偷会,这让他怎么舒服的起来。

    “放我下来.”李灵烟伸手扯了一把发怔的阮肖卫。

    阮肖卫低头看了她一眼,略带抱歉的小心松手。

    李灵烟回了个没事的眼神,看向厅堂里的大皇子缓步走了上去,身后跟着阮肖卫。

    “大皇子怎忽然来王府。”淡淡的,知道大皇子那德行后,李灵烟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想维持。

    大皇子对灵烟这态度似乎司空见惯,也是,对一个常年傻子的人谈礼仪什么那是扯淡,说不定灵烟现在已经算是礼仪不错了。

    大皇子瞄过灵烟后,冷冷的看着身后的阮肖卫口气不甚欢愉道:“怎么,和郡主有了婚约,我这个大皇子也不放在眼里了。”

    这话让李灵烟和阮肖卫都愣了下,不过一个是疑惑一个是欣喜。

    阮肖卫赶紧作揖佯作大哥给大皇子行李,而李灵烟则奇怪的盯着阮肖卫,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会认错,虽然样子一样,可气质完全不一样啊。不过认错了也好,免得大皇子自以为抓了把柄什么的弄出麻烦,有这个想法的还有作揖躬身的阮肖卫。只见他抬头对李灵烟回了个淡淡的笑,李灵烟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大皇子不知道李灵烟和阮肖卫的心思,以为两人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顿时心中更是打翻了醋台子般的不舒服,立即冷哼一声也不说免礼,就对着躬身的阮肖卫冷声呵斥:“薛明科,你身为朝中大员,国家栋梁怎么能如此没有规矩。你难道不知道本朝男女定亲后便不能见面,你不但不遵守还明目张胆入郡主闺房,你这是至郡主名声于何地。”

    义正言辞配上那道貌岸然的脸,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位爱护堂妹的好兄长,维护皇家脸面的好皇子。

    我呸,李灵烟在心里一阵鄙夷,眼神也更是不屑的瞪过去。

    大皇子感受到李灵烟的视线,转过头却对她那抹不屑一阵不满,皱了皱眉头,更是恼怒面前一言不发的薛明科,都是他,要没有他,灵烟现在就不会对她这样,说不定还会比以前更听他的话。

    这种心里,简直让人对他无语,有正常脑子的人都不会对仗着自己当初傻,对自己进行猥亵的男人有好感。

    李灵烟看着大皇子那越来越阴沉的脸,凉凉的开口:“大皇子,是我让他来的,他只是听我的命令而已,你无需拿这么大的帽子扣在他头上,太后在我出宫前就说了,说我这十几年就没学过什么规矩,让嬷嬷她们别拘着我,想做什么就做。有什么事情,自有她老人家担着。”

    大皇子面色一滞,略带些不满的看着李灵烟:“灵烟,太后宠你不假,可你现在神智正常总不能还像以前那样胡……”

    李灵烟猛的打断,双手环胸脸色一脸不耐道:“大皇子说的对,我现在神智正常,所以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胡来,因此大皇子以后真没必要如此悄无声息的来我王府。”

    “灵烟。”大皇子脸色猛的沉了下来,声带厉色。

    李灵烟丝毫不惧的看着他,如果说之前在宫里还担心他对自己做什么,那么现在在王府里,所有的仆人都是她的,甚至有好几个是太后直接赏赐的,都是在太后面前能说的上话的老人,只要她此时大喊几下,大哭大闹几下。就算不扯出那种事情,这个王府大皇子以后也别想再进一步。

    “大皇子如果没别的事情,就请回吧,我这刚搬进府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安排,实在不合适款式宾客。”

    大皇子强忍着气,伸手指着到现在都还作揖躬身的阮肖卫:“那他呢,他为什么就能在这里?”

    李灵烟冷哼:“因为他是我未婚夫,自己人,而大皇子虽说是我堂哥,可毕竟不是亲哥,不是吗?”

    “好好,真没想到灵烟也有牙尖嘴利的一天,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大皇子咬牙切齿。

    李灵烟别了下脸:“彼此彼此。”

    大皇子忿忿的甩了下袖子,往门口迈了几步,然后停住脚步转身道:“灵烟,再怎么说我也是皇上的长子,我要走了,你是不是该相送。”

    李灵烟背对着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标准的做了个万字福:“灵烟恭送大皇子。”

    阮肖卫也转过身继续躬身:“臣恭送大皇子。”

    大皇子对着阮肖卫重重冷哼一声:“灵烟,你不会是想让我自己动手开门吧。”

    阮肖卫闻言赶紧道:“臣来给大皇子开。”

    大皇子双眉一竖喝道:“滚开,本皇子和郡主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阮肖卫抿了下唇,没有言语继续维持着作揖躬身的姿势。

    李灵烟网上翻了翻白眼,这有身份地位还真妹的好。

    “是,我来开。”李灵烟不爽的走了过去,单手放到门把上。这时候大皇子忽的快速靠近,一把搂住李灵烟的腰往自己怀里靠,在李灵烟还没惊呼出声,低头在她耳边冷冷道:“灵烟,别想逃开我。”

    说完也不看灵烟那因震惊而略显呆滞的脸,身后拉开大门,哈哈大笑几声扬长而去。

    阮肖卫等到那笑声响起才抬起头,直起身子因此也错过了刚才那一幕。

    阮肖卫走上前有些不解的看着表情僵硬的李灵烟:“你怎么了?”

    李灵烟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微微缓和了下:“没事,呼……”

    伸手拍了下雕花的窗楞,李灵烟开始赶客:“我今天有些累,你也先回去吧,有什么话过几天再说吧。“

    阮肖卫点头,临走时道:“我明天进宫。”

    “不行。”本已经转身的李灵烟猛的转过身拒绝“你别做傻事,而且我不想因为你而变成众矢之的,虽然我有太后的宠爱,但我毕竟是孤女,阮肖卫你不要和以前一样,总自己想怎样就怎样,请顾及下我的感受,如果你真如你自己那样说的爱我。”

    “可是,我要是不向皇上求娶你,你就会成为我哥的妻子,我的嫂子。”阮肖卫道。

    “如果你不想我成为你哥的妻子你的嫂子,那么你就去告诉你哥我是佟月娘的事情。”李灵烟看着他。

    “不行,我哥知道了,我更没机会了,他不会……“不会把你让给我得。

    “只要你告诉你哥我的身份,我答应你我不会嫁给他。”

    阮肖卫一阵怀疑的看着她。

    “你该知道只要我说出口的承诺我都会做到,太后疼我,只要我说不想嫁了,她不会为难我的,比起你去开口什么的,我自己开口名声顶端多了骄纵,而你开口会让我的作风变成淫、、乱。”

    阮肖卫一阵欣喜:“你会像太后说嫁给我?”

    李灵烟看着他毫不犹豫的毁灭他的幻想:“不会,我只会说不想嫁给薛明科。”

    “那你还不是不会嫁给我。”阮肖卫郁闷。

    李灵烟道:“你自己斟酌,是希望我嫁给你哥,你一点希望都没;还是我不嫁给你哥,你还有争取的空间。”

    阮肖卫敛了敛眼皮,沉吟了下道:“我要考虑。”

    “好。”李灵烟没有再逼他,目送着他离开后,才唤了丫鬟进来。摸了摸肚子,悲催的,今儿起迟了,她还没吃早饭。

    大皇子怒气冲冲的走出王府,随他一起微服出宫的太监小心翼翼的跟随在一边。

    终于在走到马车边的时候,大皇子忿忿的朝车辕踢了一脚,不过踢的太用力,反而撞疼了自己的脚趾,脸色一阵的扭曲。

    太监立在一边瞧得一阵心肝疼,大皇子,您这是发哪门子的火啊。

    车顺着街道往皇宫驶去,在去往皇宫和大臣府邸的交叉路口时,白学斌骑着马正巧从旁边经过,见到这皇家标志的马车,赶紧从马背上下来,立在一边作揖行礼。

    “大皇子前面是白将军给您行礼。”车辕上,太监向车里的大皇子回禀。

    大皇子轻嗯了一下,然后便没有多余的话。太监见了,就伸手挥了下,车夫没有停留的把车从白学斌面前驾过。

    嗒嗒嗒的几声马蹄声,车里的大皇子忽然喊了停车沉声道:“让白将军过来说话。”

    太监忙应声,跳下马车步行了几步,对着白学斌的方向略微扬声喊了下:“白将军,大皇子有请。”

    白学斌抬头看了下,低头应了声是,躬身前行几步,走到马车作揖:“臣白学斌给大皇子请安。”

    大皇子慢慢的撩开车帘,对着白学斌点了点头,态度还算友好道:“白将军从西北回来,本皇子还没和将军痛快的共饮过,什么时候将军进宫来,咱们一醉方休。”

    白学斌赶紧称谢:“多谢大皇子厚爱,臣万分荣幸。”

    大皇子含笑的点点头:“白将军这骑马是要往外城去吗?”

    白学斌低头回:“回大皇子,臣此去不是外城,而是前往宁王府。”

    大皇子闻言眼眯了眯:“宁王府?白将军要去找郡主?”

    白学斌回:“郡主是千金之躯,没有召唤臣怎敢私自去找。臣去那是去找阮国公府的世子,他家下人说他一早便去了宁王府,臣有些急事找他,故此前去。”

    大皇子脸色猛地一变急急问道:“什么?你说谁去一早去了宁王府?阮国公府的世子?阮肖卫?”

    白学斌抬了下头,随即又极快的低回去不解道:“正是。”

118第 117 章

    马车缓缓的重新启动,白学斌一脸疑惑的看着那远去的车影:“奇怪,大皇子似乎对阮肖卫有意见?”

    收回视线,白学斌重新回到马匹旁,攀住马鞍一脚蹬了上去。拉扯缰绳往宁王府的方向骑去,才到半路就看见阮肖卫一脸若有所思的骑在马背上,慢悠悠的晃荡着。

    嗒嗒嗒几下,骑马迎了上去,白学斌冲他喊道:“阮肖卫。”

    阮肖卫闻声看过去,眼神晃了下,待看清喊自己是谁的时候,心中立马一阵虚的别了下头。

    “是你啊,你这是去哪?”

    白学斌拉着缰绳,侧眼打量了下他:“找你。”

    阮肖卫心中惊了一下,但随即又笑自己草木皆兵,以为自己猜到郡主是佟月娘,别人也会如他知道般的一惊一咋,殊不知哪有人都跟他一样聪明的,想到这又不由的有些得意。

    “找我?找我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白学斌:“去了你府里,仆人说你来这边,好奇就想着过来看看。”

    阮肖卫闻言眼闪了下,故作镇定道:“这有什么好奇的还特意跑过来,走走,有事回我府里说。”

    白学斌挑眉笑的意味不明道:“为什么不好奇,这宁王府住的是昨天刚搬进去的郡主,你大哥都没去过,你一个小叔子身份跑去做什么?”

    阮肖卫张了下嘴看着他,眼神眯了眯:“你话里有话啊。”

    白学斌垂了下头微微抬眼看着他:“你是去问郡主佟月娘的事情吧。”

    阮肖卫眼眯了下,心头一阵却没有立马接口。

    白学斌道:“昨天彤素回来跟我抱怨你们在金银店发生的事情,期间还提到郡主和你的一些对话,我觉得很奇怪,昨天想了一晚还是不明白,于是想找你问问详细的经过,却不想你比我想的太急切,竟然一早就去了宁王府?怎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阮肖卫眼眸沉沉的看着探究神色盯着他的白学斌,心里一阵的怨念,这家伙还真不愧是战场上下来的,对细节还真不是一般的敏锐,看来堤防大哥的同时,这家伙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原来你也知道那天的事情啊。”阮肖卫含糊着。

    白学斌嗯了下看着他:“你去郡主那打听到什么了吗?郡主为什么会认识以前的月娘?”

    阮肖卫垂敛下眼皮,眼珠子快速的转动了下:“哦……这个啊……郡主说她以前出宫的时候和佟月娘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才会知道。”

    “一面之缘?”白学斌一脸不信的重复:“郡主以前是个傻子,一面之缘就能让一个傻子分辨出同个外表下不同的人?而且还在这么短时间内?阮肖卫,你不觉得这个理由牵强的只要有脑子的都不会相信吗?”

    阮肖卫心中气闷,不爽的腹诽,你他娘的就不能脑子笨点啊。

    “正如你所说,我也是不信的,但是郡主她就是这么说的,我也只能这么告诉你。”阮肖卫双手一摊,一副我也没辙的样子。

    白学斌见状眉头轻皱了下,也不能说阮肖卫说得就是假的,但也不能说就是真的。虽然话漏洞百出但并不能说郡主就不能说这话,可一个正常人如果想掩饰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那换个思路如果不是想掩饰,而是故意引起怀疑,那这样说倒情有可原,可郡主为什么要引起怀疑。

    阮肖卫看着拧着眉头沉思的白学斌,心里略略不安,清了清嗓子道:“哎,你现在还要不要去我府里的?”

    白学斌闻声抬头看了眼他摇了下:“不去了。”

    阮肖卫暗自松了下口,心道不去正好,以后也和你少接触,直到郡主成为他女人后,到时羡慕死你们哼哼。

    这么一想眼里的那抹得意就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正盯着他一举一动的白学斌忽然开口:“阮肖卫,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妹妹过门。”

    正在无限yy美好未来的阮肖卫,闻声立马的被咽下的口水呛了个正着,匆匆抬头看着白学斌抱怨道:“哎,你好好的提这干嘛。”

    “什么叫好好的,你和我妹妹的事情也拖了许久,是该有个确切时间定下了,她今年都20了,别家姑娘早是孩子的娘了。”

    阮肖卫别了别脸,拉着缰绳一阵郁闷,早知道当初就去费那个力,说不定现在大哥和彤素孩子都有了,而他和月娘……呸……没那个事情也不会有他和月娘的事。咦,也不对,月娘不是说他也是任务之一嘛,说明那时候没有他主动去招惹,其实她也是会想办法接近他的嘛。看,眼前这家伙远在西北她都跑去了,啊……真是,想来想去这几个人里,自己好像最倒霉了,从头到尾被月娘嫉恨着。

    马鞭略带些力气的挥过去,白学斌拧眉:“在想什么,问你话呢?”

    阮肖卫的肩头挨了一下,略带恼怒的瞪过去:“急什么,反正现在成亲也二十年底成亲也二十,有什么差别。”

    白学斌听了一阵无语,脸上不由的带出一丝怒气,扬手重重的再次挥过去,这次可不是之前那次提醒的力道,而真是抽人的力道,鞭声霍霍的说。

    阮肖卫忙扯缰绳驾马躲过这次的马鞭,心有余悸道:“哎,白学斌别一而再再而三了,我可是会还手的。”

    “行啊,还手,我老找想抽死你了。没有你的瞎搀和,我妹妹早嫁出去了。毁了她的亲事后又拖了又拖的不迎娶进门,你以为我家都稀罕你吗?”

    阮肖卫扯着缰绳更是听的一肚子郁闷,他要是能掐会算自己会爱上佟月娘,他也不会去掺合的,现在这样他比谁都郁闷。

    “行啊,抽啊抽啊,反正彤素心里还是念着我大哥,你家不稀罕更好,我也省了心。”不自觉的,阮肖卫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这下白学斌彻底的火了,单手拉着缰绳挥着马鞭冲了过去。阮肖卫见状,忙扯缰绳想逃,可转念一想这样似乎太怂了,加上又想到这家伙三天两头催自己娶她妹妹,自己却对上门的媒婆推三阻四,摆明了就没安好心,于是心里的那火也噌的冒了起来,不但没有掉头反而迎了上去,也单手拉着缰绳,挥着马鞭冲了过去。

    一时间两马迎面相跑,两人迎面相挥,眼看着一场博弈就要展开。这时宽敞安静的街道上响起一阵清脆的风铃声,一辆皇族标志的马车赫然的从街尾慢慢的奔跑了出来。

    两人同时急急扯住自己的马匹,从这条街出来的不用看基本都是皇亲国戚,没什么意外一般都是要先让道给他们的。

    纵然两人在暴怒中,也谨记着阶级规矩。

    一声急切的吁吁后,两个并排的靠在一边,骑在马上看马车的等级,若不是太牛逼的,那是不需要他们这样身份下马行礼的。

    马车等级最直观的就是看拉马车的马有几匹,天子驾六,亲王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除了这个,遇到同马匹数量的马车,分辨谁的地位高低就看车的顶子。而眼前这辆是明晃晃的黄,便说明了不是亲王也是皇帝近亲。

    阮肖卫和白学斌互视一眼同时从马上翻身,作揖垂首立在一边。

    “郡主,阮世子和白将军在前面站着呢。”丫鬟坐在车辕上,掀开一角对着车里的郡主回禀。

    李灵烟闻言愣了下,阮肖卫和白学斌?

    当下急急的撩开车帘看过去,发现两人不是站在这边后,又急急站起来走到另一边车窗处。

    随着距离的慢慢拉近,李灵烟慢慢的皱起眉头,这两人怎么都停在这里?

    不过正好,也省了她得想借口接近白学斌。

    “在他们两前面停车。”清丽的声音略带喜气的从车帘后传来,丫鬟应了个声报于车夫。

    车在临近这两人的时候,车夫缓缓的拉住缰绳。

    白学斌和阮肖卫都有些不耐的撇嘴,您好好的过去不就得了,停个毛的车啊。

    “嗨,你们怎么在这里。”车窗边,李灵烟声音清脆,笑容灿烂的冲他们挥手。

    这种随意的招呼,让作揖垂首的两人急急的抬起头,阮肖卫先是惊喜而后又感不安,小心的瞄了□边的白学斌,只见他正一脸迷茫的盯着车上的郡主发愣。

    阮肖卫立马感到危机,急急的伸手捅了下白学斌低声道:“你做什么这么直愣愣的盯着郡主看。”

    白学斌转头似有些恍惚:“她就是郡主?”

    阮肖卫瞪:“宴会上你不是看过了吗?”

    白学斌撇嘴:“宴会上我从不看女人。”

    阮肖卫无语,不过此时白学斌又抬头看回李灵烟迟疑了下道:“郡主刚才的打招呼,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李灵烟听到眼闪了了下忙道:“是吗,像谁?”

    白学斌道:“佟月娘,据说郡主也认识她。”

    这时候,阮肖卫慌张出声:“啊,对对,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郡主说她见过佟月娘,想必是那时候佟月娘教郡主如此打招呼的吧,郡主,你说是不是啊。”

    李灵烟转头看着阮肖卫,眼浅浅的眯了眯,这家伙是不但不想告诉薛明科,还不想别的男人也认出她?

119第118章

    李灵烟静静的看着阮肖卫,对方也回以直直的眼神,对视中一个笑一个紧张,加上旁边的白学斌眼神来回的在他们之间徘徊,一时间这三人中的气氛古怪的让一边的丫鬟和车夫不由的互相对望了一下。

    “不是。”慢慢的,李灵烟轻启红唇。阮肖卫的脸色立马的萎靡了下来,李灵烟朝他略带调皮的笑了笑,转头看向白学斌的时候,却被对方那灼灼的眼神给弄的愣了愣。

    这眼神,怎么瞧着那么熟悉,就像当初白学斌对佟月娘的那种炙热,难道……李灵烟闪过一丝惊喜,就在她还想张口的时候。

    阮肖卫忽的挡在车前,把她和白学斌交集的视线给挡的严严实实。

    白学斌眉头皱了下,不满的瞪着阮肖卫:“你干什么?”

    阮肖卫盯着他,表情很是复杂:“你不是想知道佟月娘的事情吗,现在跟我去府里,我告诉你。”

    白学斌很是怀疑的看着他,阮肖卫脸色坚定的回视着,而身后李灵烟本来还郁闷得脸,听到这话脸色立马惊讶的看着阮肖卫的后脑勺。

    搞什么,这家伙怎么又忽然变了个态度,他要告诉白学斌自己是佟月娘的事情,真的吗?

    惊喜来的太快也太意外,以致佟月娘的表情整个的僵愣在那。

    白学斌静静的看了眼,一脸呆滞状的郡主,而后眼皮敛了敛看着阮肖卫:“好,希望你说的和我想的差的不会太远。”

    听到这话阮肖卫轻呼了一口气,好险,好在自己果断的打断。

    “那走吧。”说完阮肖卫头也不回的蹬腿上马,紧接着白学斌也没有多言的翻身上背。两个男人两匹大马,同一时间的转头对着还趴在车窗冲他们看的李灵烟点了下头。

    李灵烟嘴角僵僵的伸手挥了挥,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有些迷茫的伸手摸了摸后脖子:“这算是就要完成两个任务了?”

    一天之内就要完成两个任务,这速度轻松的都让李灵烟觉得像做梦一样不可思议。

    “他真的会说吧。”呐呐的,李灵烟伸手撸起袖子看着手肘内侧的印记,一时间百感交集。在庆幸会比预期完成任务的同时,竟然还有了一丝让人惊恐的不舍。也不知道是不是脱离了那个名声糟糕的躯壳,这会她再遇见这些故人,说实话心态比上次要平和很多。

    在做佟月娘的时候,一面因那坑爹的任务让她背上了很沉重的思想枷锁,一面因不停的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各种哄骗诱惑让她严重的唾弃自己却又不得不去做,那时候最想要的就是赶快逃离这里,回去现实这样就没有人会知道自己曾经这样不知廉耻过。

    而现在虽然她回来了,面对的还是这几个知根知底的男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之前那种沉重的枷锁反而像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离开时,把心底的秘密全说了,加上这次自己不需要再拿他们的感情作为欺骗,因此心里有些问心无愧的感觉。

    虽然这样说,让她觉得汗颜,因为对那几个男人来说他们是真付出过感情,而不像她只是对一个薛明科真爱过。

    想到薛明科,脸上那抹喜气就消退了一些。本来她这会出来是想直接去薛明科的府衙,然后带他去完成任务前,薛明科带她去过的城外小树林。那里曾有她和他的记忆,相信到了那里,薛明科总会有点触动吧。

    可是现在经过这么一搅合,她忽然不想这会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完成的太过艰难,让她对这次任务的顺利度明显的有了忐忑,总感觉会有大坑在后面等她。

    还是等等吧,等等吧,等白学斌那边结果出来再去找好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恩恩,等一等,等上一等。

    丫鬟有些不解的看着低着头在那自言自语的郡主,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郡主,咱们现在还去大理寺那边吗?”

    李灵烟抬起头,脸上还带着陷入沉思的迷茫:“什么?”

    丫鬟愣了下再次出声:“大理寺,郡主出来不是说要去大理寺吗?”

    “啊,对对。”李灵烟回过神,略带歉意的笑了笑:“不去了,回府吧。”

    “哎,好的。”丫鬟虽觉奇怪,但也没有多问,伸手放回车帘,吩咐了下马车。

    嗒嗒嗒几声后,车头调回慢慢的赶回了府里。

    国公府里,阮肖卫把屋里丫鬟都赶了出去,偌大的正房内,白学斌和阮肖卫静立的看着彼此。

    “说吧,佟月娘和郡主到底怎么回事。”白学斌开口。

    阮肖卫看着他,深呼吸了下:“你先回答我,如果佟月娘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白学斌神情微微激动了下,双眼放光的看着他:“她真的回来了?”

    “你先回答我。“阮肖卫不回再问。

    白学斌眼皮垂了垂,低头看了看地面再抬头注视着他:“你怎么打算?你可别望了你和我妹妹有婚约。”

    “我会让我哥娶彤素的,正好也圆了她的心愿。”阮肖卫不假思索道。

    白学斌冷笑:“佟月娘没在的时候,薛明科宁愿求娶还是傻子的郡主都不娶我妹妹,现在佟月娘回来了,你让他娶彤素,你在异想天开吧。”

    阮肖卫轻笑:“如果我大哥一直不知道佟月娘回来了呢?”

    “什么意思?”白学斌沉声道。

    阮肖卫道:“你也应该知道咱们这些人里面,佟月娘最看重的应该是我哥,如果我哥知道佟月娘回来了,你觉得咱们还有机会吗?”

    白学斌笑,侧着头不住的上下打量着阮肖卫,似不认识般开口:“阮肖卫,你这为了红颜不顾兄弟情,你觉得值得吗?”

    阮肖卫冷哼:“别拿话激我,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想让我们窝里斗,你好渔翁得利,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什么不顾兄弟情,我一没阻拦我哥等佟月娘回来,二没藏起佟月娘不让她见人。我只不过没把这信息告诉他而已,这有什么的,谁让他自己没最先认出来,怪不得了谁。”

    “郡主就是佟月娘对不对。”忽然的白学斌沉声出口。

    阮肖卫愣了下,脸急急的别过去,眼里一阵懊恼,该死的竟然大意的被套出了话。

    白学斌虽然猜到了答案,可是表情却一下欣喜一下不敢置信,嘴里喃喃:“还真是让人惊讶,佟月娘竟然成了郡主。”

    阮肖卫见不得自己发现的秘密被另个人知道,尤其还是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心口更是不舒服:“你高兴个屁,别忘了郡主是我哥的未婚妻。”

    说完这话后,阮肖卫心情很是愉快的欣赏着白学斌脸上那一下子皱眉一下子瞪目的表情,我让你拿话给我绕圈子,我膈应死你。只是他高兴的时候却忘记了,李灵烟这个薛明科未婚妻的身份,对他来说也没好到哪里去。

    白学斌最后狠狠的咬了咬牙:“该死的,为什么是薛明科去求娶。”

    阮肖卫闻言瞥了一眼很是不屑:“当时又没人拦着你,你也可以去的啊。”

    白学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哼:“虽然这身份有点障碍,但我也不是完全没希望,不过你嘛,是绝对不会有机会的,我绝对会让我妹妹嫁你为妻的。”

    “白学斌。”阮肖卫怒的一声大吼。

    白学斌冷眼看着他:“佟月娘我势在必得,因为她欠我的需要一辈子来还。”

    “我呸,月娘欠你什么,欠你什么。不就是骗了你一点,值得吗值得你这样斤斤计较吗?一个大男人,还将军呢,啧啧,心眼小的跟什么一样。你在让她试毒的时候,你怎么没一点心软啊,现在她因为任务欺骗了你就这样耿耿于怀,你还是男人吗,是男人吗?我要是月娘我也会心安理得的骗你,因为接近你的时候她根本是拿命在博,没有死还让你爱上她,是她命好,所以在她欺骗你的时候,她早在替你试毒的时候,把这债给还完了。”

    阮肖卫怒气冲冲的吼着,恨不得此时能在他身上扑打几下,想到月娘曾经那么胆颤心惊的吃着每顿饭,心里就忍不住疼。

    白学斌被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喘着粗气吼回去:“你他妈的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别忘了我们几个中,佟月娘最厌恶的就是你,你对她的伤害简直罄竹难书。这样的你还想拥有她,你做梦吧。我要是佟月娘,不直接朝你吐口水都算是心善了。”

    “呀……”一声大吼,阮肖卫整个人扑了过去,双手左右交叉的向白学斌出拳。

    白学斌冷笑一声,急急的往后退了几步,腾出一些空间,双眼紧盯着阮肖卫的拳路,左闪右躲的等着反击的机会。

    而此时,薛明科一身官袍的从马上下车,脸色弥漫着一层浓浓的郁结之气,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很不佳。

    “肖卫在府里吗?”敲开大门,薛明科问着门房,若不在他便不进去了,本就是心烦想找人喝点酒。

    门房一看是大少爷忙哈腰点头:“大少爷,二少爷在府里,不仅二少爷在白将军也在。”

    “白学斌?他什么时候来的?”薛明科疑惑问道。

    “哦,白将军来了两次,稍早一次,二少爷去了宁王府他没碰到,第二次也就是刚刚不久,是和二少爷一起回来的。”门房为了讨好,很是详尽的回答。

    “宁王府.”薛明科拧了拧眉,朝门房点了下头,抬脚跨了进去。

120第119章

    还没走近正房,薛明科就听的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摔打声,眉头皱了下拦住一个匆匆从他身边经过的仆人。

    “怎么回事,里面声音这么大,你们竟然当没听见。”

    仆人被忽然的拉住,明显的吓了一下,等看清来人的时候本能的往正房那瞧了瞧,等到里面那砰乓声音传来的时候,仆人才知道眼前的来人是去了薛府的大少爷。

    “回大少爷,二少爷之前交待过不管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让人进去。”仆人堪堪的回答。

    薛明科眉头紧紧拧了下,松开仆人的手,大步的往正房走去。雕梁画作的大门被重重踹开,屋内正抱团紧紧死死掐制对方的两人同时抬头看了下。

    逆光的身影虽然让堂中央的两个人看不清来人的面目,但那身气势却让两个人清楚的知道来者的身份。

    白学斌和阮肖卫互相的看了眼,忽然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分开,同时还不停的用手拍打着彼此的身体,仿佛那紧紧掐着彼此要害的动作是幻觉般。

    薛明科沉声的踏了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你们怎么回事?”

    阮肖卫带着一丝责怪的看了眼白学斌,然后笑着转向薛明科避重就轻道:“大哥,今天怎么过来了。”

    薛明科定定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眼神慢慢的徘徊了下:“没什么,想来就来了,你们两个怎么今天在一起。”

    薛明科眼神奇怪,因为至从佟月娘消失后,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交往比之前来的淡了许多,再怎么说好兄弟和自己爱着同一个女人,还都有多关系都少都会不自在。所以除了上朝他和白学斌会有点头问好这些,平常已经很少坐在一起吃饭喝酒了。而阮肖卫因为是自己的弟弟,心里上比对白学斌的感觉多了一些宽容,加上肖卫有时候的主动过府,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大变化。

    “我们……”阮肖卫迟疑的看了下白学斌。

    白学斌面色淡然的瞄了眼看向薛明科道:“没什么,只是你弟弟想悔婚我不许而已。”

    这话不止薛明科惊讶,就连阮肖卫都惊讶,在薛明科疑惑悔婚的事情时,阮肖卫则愤恨的盯着白学斌,因为薛明科在说出这话时候的用意他已经猜到了。

    薛明科紧蹙着眉头看着白学斌:“肖卫为什么毁婚。”

    “因为,他想让你娶彤素。”白学斌带着一丝讥讽道。

    这话一出,薛明科的脸猛的沉了下来,而这也是白学斌的用意,就是是想彻底绝了阮肖卫想把白彤素退给薛明科的路,只要是正常人,面对白学斌的话,都会怒斥,然后做出各种保证,这种保证完全可以打消阮肖卫上面说的那个比起位高权重的郡主,薛明科更愿意娶听话的白彤素的可能性。也就是结果阮肖卫娶白彤素,而薛明科……

    知道薛明科不满意郡主,那他如果帮薛明科推掉这门皇亲,想必他是很愿意的。

    薛明科脸色很是不好:“这简直胡闹,全京城都知道我三月后要迎娶灵烟郡主,肖卫你不着调也得有个谱。”

    阮肖卫直直的瞪着白学斌眼里闪着一丝威胁,别让我弄的鱼死网破,我得不到,你也别想着渔翁得利,大不了我也告诉大哥郡主的真实身份,最后看谁笑的最开。

    白学斌回视线着阮肖卫,视线里有一丝游移,他仗着就是阮肖卫不想薛明科知道的心,若他抛开这层顾虑,到时真的弄巧成拙,反而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想到这,白学斌有了一丝犹豫,面色也变得有些游移不定。

    薛明科见状眼里起了一丝怀疑,这两人看着分明是有什么暗地里交易的感觉,想了想,薛明科问道:“肖卫,你早上去宁王府做什么."

    阮肖卫眼神猛的闪了闪,别了下脸道:“没什么,就是去了下,大哥你怎么知道这种小事。”

    “小事?”薛明科怀疑的了眼:“确实并不大,不过就算是小事也得有个理由,我可不记得你和宁王府那有什么交情可以走动。”

    阮肖卫垂了垂眼,瞄了眼旁边的白学斌,用眼神示意快帮我想个招啊。

    白学斌暗中白了一眼开口淡定道:“说道这个,还得怪你府里的佟月娘,这家伙为了你那佟月娘在布庄被欺负的事情,一大早去找郡主麻烦,昨天还当着我妹妹的脸处处维护那个佟月娘。弄的我妹妹昨天回府伤心了很久,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一早过来质问,不想左等右等,等来一句不想成亲,你说我这个做大哥的火不火。薛明科我冲着咱们的矫情,你之前对我妹妹悔婚的事情我不计较,但是这次你们国公府若还是做出让我妹妹受伤的事情,那么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完全可以断了。事情的后果,你们兄弟两掂量着。”

    这一番半真半假的话,让阮肖卫听的怒火中烧的同时又哑口无言,只得脸色沉沉的看着白学斌,一脸警告,你行了别给我编的太过分。

    呃白学斌则对他冷哼一声,抬手揉了揉之前打斗弄痛的地方,看了看他们两个兄弟道:“别的我也不都说,你们自己看着决定。”说完甩了甩手,也不说道别的抬脚离开。

    在白学斌跨出房门的时候,阮肖卫郁结的重重吐了吐气,走到一边椅子坐下。

    薛明科眼眸幽沉的向前迈了几步,低头看着一脸心事的阮肖卫:“到底怎么回事?”

    阮肖卫沉默的别过脸。

    薛明科大怒一声,伸脚重重的踹到一边的椅子,轰隆的声音里怒不可遏道:“说话,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不会和我争佟月娘吗?谁要你去替佟月娘出头的,啊……谁要你替佟月娘出头的,她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只要安安稳稳娶白彤素就行,别忘了她是你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阮肖卫被这强硬的训斥弄的一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回视着薛明科:“你不是之前说娶郡主是因为她什么都不懂,不会麻烦。现在郡主可不是以前的傻子,权位尊贵,不要说现在的佟月娘根本不是对手,就是以前的佟月娘回来了,在身份上就吃了很大的亏,你难道还以为你能和佟月娘双宿双飞吗?”

    薛明科没有说话的瞪着阮肖卫,他心里烦的这是这些事情,现在被阮肖卫这么一说,心情弄的更加烦躁,脾气也更不好:“这不用你来管。”

    “为什么不用我管,佟月娘也是我爱的女人,我不想看她过的那么辛苦。”阮肖卫大声的反驳回去。

    薛明科冷笑讥讽:“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想娶佟月娘?不要说母亲不会同意,就是现在她这个性子,你愿意娶?”

    “我说了我不和你争佟月娘。”说这话的时候阮肖卫在心里补了个后话,我争郡主。

    “说明白。”薛明科看着他。

    阮肖卫深呼吸了下:“只要你娶的不是背景雄厚盛世凌人的郡主,换成直到现在心里都有你的白彤素,那么佟月娘还是能过的幸福的,至少在身份上,没有王权的压制,她能过的不那么辛苦。”

    “你让我抗旨?”薛明科拧眉,但没有说要否决阮肖卫的提议,似乎有些默认了他的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阮肖卫静静的看着他,一样形状一样漆黑的眼眸里,情绪复杂难懂。

    薛明科和他注视了好一会,最后略略讥讽了笑了下,正要张口,阮肖卫出声:“我来抗旨。”

    薛明科愣了下,很是不解:“什么意思?我的亲事你来抗旨,你抗的哪门子的旨。”

    “我去求娶郡主,圣上所有的火气由我来承受,大哥只要扮演好那个爱护弟弟心切而无奈同意的哥哥形象就行。”

    薛明科睁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阮肖卫:“你说什么?你娶郡主?”

    阮肖卫一脸坚定:“是,我娶郡主,我帮大哥解决这个头疼的问题。”

    “代价呢?”薛明科问“这就是你和白学斌说要悔婚让我迎娶白彤素原因,你为了帮我?”

    阮肖卫看着薛明科道:“大哥难道不觉得我在帮你?”

    薛明科没有立马接话,而是静静的盯紧他的双眼,那冷冽的眼神让阮肖卫心神一震,这感觉仿佛要看透他的心神般,不知道怎么的,阮肖卫忽感一阵心慌。

    “大哥,为什么这么看我?”阮肖卫忍不住出声打破这压抑的静谧。

    薛明科轻轻的叹了下气,似带着失望道:“肖卫,为什么对我说谎。”

    眼猛的一睁,阮肖卫心慌了一下:“什么?”

    “为什么对我说谎.”这一次,薛明科的声音已经完全的冷冽了下来。

    阮肖卫在薛明科那强大的气压下强做镇定道:“我不懂大哥在说什么,既然大哥不信那就当我没说。"

    薛明科冷哼一声,神情淡淡道:“我为什么要相信,如果你真的是帮我,单单直接求娶郡主变好,为何还要我迎娶白彤素,你难道不知道白彤素对月娘是多么的仇恨吗?虽然她没有郡主的背景,但是她有一颗嫉恨的心。肖卫,我和你是同胎出来同时长大,你的心思我会比你知道的还要更加了解。你,为什么要说谎。”

121第120章

    第二天一早宫门轰隆一下的打开,一辆快骑匆匆的从里奔出来,大约一刻多钟后宁王的府门被重重的敲响。

    半刻多钟后,一辆马车急急的跟着那马匹往拱门方向去,车里李灵烟脸色微微带着忧虑,一边的嬷嬷忧心忡忡,就在刚才那报信的太监来说太后因郡主出宫夜里想念,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腿磕到了。

    作为太后最受宠的郡主,怎么也得在第一时间去看望,只不过对于刚出两天的皇宫,李灵烟实在不怎么想进去,尤其那里面还有那个讨人厌的大皇子。

    大庆殿里一句带着娘味的退朝声后,朝中大臣鱼贯而出,有沉思有说笑,三三两两的往外走。

    出了殿外,白学斌走在后面,看着一边似怀着心事的薛明科,眼皮淡淡的眯了下,心里好奇这家伙在他和离开后和阮肖卫说了些什么,今天早朝完全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不会阮肖卫把郡主的实际身份真的给暴露了。

    就在他踌躇要不要开口去询问的时候,薛明科忽的转身往后宫方向走去。

    白学斌拧了下眉头,没有犹豫的抬脚跟上,可是前面的薛明科抬脚走了几步又停下,静静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白学斌一阵疑惑,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正想着,薛明科忽的转身,正和跟踪他无处躲的白学斌对上视线。

    一时间,白学斌脸色微微僵硬,薛明科也眼神闪躲的往旁边看了看,似有些心虚。

    白学斌见状眼猛的睁了睁,这被跟踪的人怎么比跟踪的人还要心虚,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薛明科。”白学斌索性开口。

    薛明科敛了下眼,整了整神色道:“什么?”

    “你在做什么?”白学斌斜睨着他。

    薛明科眼闪了闪道:“我能做什么,当然是出宫回衙门,你在跟踪我?”

    白学斌干笑一声:“怎么可能,我跟踪你,我跟踪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我只是顺路路过而已。”

    “顺路?”薛明科冷哼一声,瞄了瞄白学斌,抬脚越过他。

    白学斌轻笑了下,在薛明科经过的时候张了张嘴,在他身影离的老远了,喉间依旧一字没发。

    而此时在紧赶慢赶往宫里走的李灵烟,忽然的车震了一下接着整个颠簸了好几下,然后随着一声咔咔的声音,整个车子往旁边斜了过去,而同一时间李灵烟整个人跟着嬷嬷一起跌了出去。立马一阵酸痛从手掌和膝盖传来,身边的嬷嬷也因一时不查头撞到车门上,疼的呜呜直叫。

    “怎么回事,怎么赶车。”嬷嬷忍着痛扶着已经自己爬起来的李灵烟,急急的冲着车帘外的车夫叫喊着。

    “郡主对不起,对不起。”车夫急急的安抚住那受惊的马,跳下车赶紧拉开车帘,车内李灵烟和嬷嬷整个靠着车壁,困难的斜立着。

    “车怎么了。”李灵烟单手扶着墙壁,和嬷嬷相扶着从车内钻出来。

    此时前头骑马的太监也调转马头,嗒嗒的跑了过来,匆匆下车问道:“这车怎么好好的车辕坏了。”

    李灵烟转过身看了下已经整个脱离车轴的车轮子,眉头皱了下:“这车轮子怎么会掉出来。”

    车夫蹲□检查了一边抬头回答:“回郡主,是车轴子断了。”

    “断了?”李灵烟拧眉,难不成古代马车也需要马车保养和出发前零部件的安全检查吗?

    “郡主,虽然马车坏了,但太后还在等您,您看……”太监这时候出声。

    嬷嬷一手捂着那红肿的额头,这一撞确实把她撞得不轻,到现在还有些脑袋发晕:“郡主也想快点过去,可现在马车都毁了,怎么也得让府里重新派辆车来才行。”

    李灵烟也觉得这个理,这古代虽然马车不快,但到底比脚程快,尤其她这辆还是郡主身份象征五匹马拉的,比单匹马车可是快了不少。

    太监垂首应是道:“奴才觉得现在离宫门也没多少路,不管是郡主回去还是在原地等,花的时候都比进宫来的长,若郡主不嫌弃可乘奴才的马,奴才给您牵着走,绝不累着您,主要是太后心中挂念郡主。”

    李灵烟听到那挂念,心里汗了下,这才出来两天就这般挂念,以后还咋办,三天两头进宫她哪来时间去完成任务啊。

    嬷嬷听了有些意动的看了看郡主道:“郡主,要不奴婢陪着您就骑马进宫。”

    李灵烟瞄了眼一边的高头大马,说实在的她来古代还真没几次骑马,尤其一个人在马背上,总觉得有不安全。不过在目前来说,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点了点头,李灵烟扶着嬷嬷的手就往马旁边走去。

    这时候太监又开口:“嬷嬷,小的看您额头受伤,脚步虚浮,您能走这么些路吗?”

    这话一出口,李灵烟也注意道一直被嬷嬷捂着的额头,伸手拿下她的手瞧了瞧,被那红的有些发紫伤口吓了一跳:“嬷嬷,你伤的这么重别陪我进府了,你呆在这里,让车夫把新马车赶来接你去医馆看看伤。”

    嬷嬷听了即感动又坚持,不停的说不能让郡主一个人进宫。

    不过最后还是在李灵烟的坚持下,嬷嬷一脸忧心的看着她上了马车。

    宫里薛明科坐上等候的轿子,晃晃悠悠中思绪仿佛回到了昨天和肖卫对峙的时候。

    那时候……

    阮肖卫直直的回视着薛明科:“因为我不认为佟月娘还会回来。”

    薛明科眉头猛的拧了下:“什么?你刚才还不是说,你娶郡主是不想佟月娘回来受到欺负,现在又说……”

    不等薛明科说完,阮肖卫径自打断:“那是因为大哥一直相信佟月娘会回来,但是我不信,因为我已经不信佟月娘会回来了,所以既然大哥不喜欢郡主,又只是把现在的佟月娘当摆设放在那供着,那么何不圆了白彤素的心愿,不管怎么来说,大哥都欠了彤素一个姻缘,既然娶谁都娶那就娶这个心中有你却被你亲手给拒了的女人。而大哥也知道我至从在认识爱上佟月娘并且在她消失后,我娶哪个其实没什么差别,娶白彤素也只是因为欠她一个姻缘。而现在正好大哥不喜欢现在的郡主,却又不能没妻子,那么就当帮我也帮你自己还白彤素一个人情。”

    薛明科嗤笑:“怎么又变成我帮忙了?”

    阮肖卫垂了下头淡道:“其实谁帮谁都一样,大哥既然如此相信佟月娘会回来,那么就两者选其一,就看大哥想要的是哪种。是想被皇家规矩一辈子压制不能和离重娶,还是和白彤素成亲日后有转机。”

    “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佟月娘会回来?”呐呐的薛明科似乎自言自语“没有死,这个身体没有死,只要没死总会有回来的一天,不然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死……”

    阮肖卫不知道原来大哥当初在一定要留下佟月娘的身体是以为这个想法,只不过当现在他知道真正的佟月娘回到哪里的时候,对大哥的这种执迷不悟真的有些难受,有一瞬间他很想开口告诉薛明科真相,想告诉他,哥我找到佟月娘了。

    可是那话还在喉咙里打转,就被他的私心重重的压了下去,他不能绝对不能告诉大哥因为一告诉,他就什么机会都没了。

    想到这,阮肖卫脱口而出:“明天我就进宫去找太后求娶郡主,到时大哥只需要扮演好受害者便可。”

    回忆到这便中断了,薛明科转头伸手撩开车窗帘,心绪很是复杂,脑海里不断的闪过以前和佟月娘的点点滴滴,悲悲喜喜的片段,整个人沉浸在那乐的让人欢心、痛的让人伤心的记忆里。

    “月娘,你在那边难道就一点都没想我吗?“轻喃的薛明科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而此时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双形状有些不同的眼睛,可那痛心委屈有口难言的眼神却和记忆里的那双眸子慢慢的重叠,渐渐的那天蹲下去抱着自己双膝失声哭泣的背影,犹如记忆回放般的在脑海里重叠。

    “月娘……月娘……”呐呐的,薛明科无意识的轻喃了出来,表情有着浓浓的迷茫。怎么会,怎么会一次次在郡主身上看到月娘的影子,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心底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那叫嚣着,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敢去释放,明明喊的很用力叫的很大声,可是却一直听不到那似乎会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他怕,他在怕那心里那个声音。

    宫外,临近宫门的时候,太监忽然的调转了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李灵烟觉得奇怪,微微扯住缰绳:“怎么走这边?”她上次出门好像就是从正门那边的侧门出来的。

    太监一脸恭敬的回到:“回郡主,午门这会正是百官下朝的时候,里里外外都是人,若看到您这般抛头露面的坐在马背上,定会闲话漫天,因此奴才想着咱们这会从神武门那边进,不仅离太后的坤宁宫近这会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官员进出。”

    李灵烟听闻想了想,又看了看已经陆续抬着轿子或直接走着出了宫门的一些官员,换马车的换马车,骑马的骑马,熙熙攘攘确实不合适自己这样进去。

    “那行,快过去吧,免得太后等久了。”马背上,李灵烟轻语。

    “是。”太监应了声,重新牵起绳子,低垂的眼帘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而另一头,薛明科的轿子缓缓的抬了出来,压轿下轿,薛府的小厮眼尖的迎了上来:“少爷,马在前面,请随小的来。”

    薛明科点了点头蹬上马,当行至一半不到的时候,便看到了回府的那条路上,几个仆人正极力的抬着马车,其中两个人窝在车底努力的修复着什么。

    薛明科坐在马背上看着这架马车上那明晃晃的顶子迟疑了下道:“去问问前面怎么回事?”

    小厮应声,急忙撒腿奔了过去,没多久又跑回来回禀:“回,少爷是灵烟郡主的马车,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进宫的时候半路车轴忽然断了,这会正在抢修。”

    “郡主?”薛明科奇怪的重复了一遍,这才出宫就进宫,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被太后宠着般,……忽然的薛明科心里一阵不舒服,因为他想到里李灵烟不会是去跟太后,告状自己府里佟月娘的事情吧。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是……不能成亲。

    而正被薛明科怨忿的李灵烟,此时也是惊诧和惶恐不已,因为她骑着马匹转过午门没多久,便看到了坐在马车里正一脸笑语盈盈望着自己的大皇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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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一妻多夫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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