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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灯下画鬼     葬龙棺txt下载     葬龙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章 怀疑

    不知道睡过去多久....十分钟还是三十分钟?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冬冰他们此时已经醒了,当知道一切的始末后,都沉默在一旁,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安慰的话,还是其他什么,每次话到了嘴边都吞了回去。

    “走吧!”巍子打破了沉默,开口道:“去看看,那个祭祀台,先把出口的机关启动吧,再在这里等下去,估计外面的人也该急了。”

    外面的人?我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他。

    巍子边走边说道:“在进这里之前,我叮嘱过外面的老兵,如果在十个小时内,我们没有出去就立马给z9的人打电话,算算时间这会儿他们可能也该到了。”

    冬冰拉起大宝,扶着罗楷跟在后面,道:“我还以为你会通知警察呢,想不到你也有求别人的时候。”

    “总需要人善后不是?”

    巍子说完,走在前面,等我们跨上了祭祀台后,见到那把曾经救过我一次的匕首半截刀身都差在一个凹槽内,我看了看巍子,问道:“直接拔出来,没问题吧?”

    巍子没作声示意我继续,然后他转头看向了旁边一处矮小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小篆。我没好气的将匕首从上面拔出来,没有一点的变化,连机关转动的声音都没有,难道是出问题了?

    正当我想问巍子的时候,他蹲在石碑面前先开口说道:“你们想知道前因后果吗?”

    “这是始皇帝的铭文?”我在他旁边蹲下,将匕首收起来说道:“我们都不认识这些古文,要不你解释给我们听听,前提是白话的,别读文言文那种,我们受不了。”

    巍子听我这口气,不由翻了翻白眼,然后徐徐给我们讲起来。

    “上面是这样说的,始皇三次巡游,接徐福,觅得长生之术,然而途中遭到韩人张良的刺杀,且身负创伤,不得已草率服下长生不老之药。后得巴人传授秘术,于皇陵之下建设仙宫,先后强行赐予蒙毅及其亲卫剑长生秘药。始皇晚年第五次巡游天下,避人前后,先遣蒙毅驻于会稽山,然始皇突发恶疾......”

    说到这里,巍子停了下来,看着我们道:“如果照这上面内容,再加上我们所经历的,那么可以肯定嬴政突然恶疾是假,应该可能是他草率服下长生子,造成了一些变化,史上记载始皇帝病死后,用的是咸鱼掩盖尸臭,如果换一种说法,那不是咸鱼的味道,而是他突变了,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于是为了以防万一,只得以假死的名义来掩盖事实真相。”

    我仔细的听着巍子的言论,不经意间我发现罗楷的面色有些发白,赶紧问他怎么了,罗楷随即摇摇头说自己有点不舒服,便走到一边警戒去了。

    这时大宝轻咦了一声,赶紧喊道:“这里怎么有个活动的石板。”

    我看向他指着石碑下面的柱台,确实有块明显的痕迹,冬冰吐了口唾沫在手上一搓,说道:“终于见着宝贝了,你们猜猜这会不会是始皇帝藏的私房钱?”

    “赶紧的,别说这些废话!”我知道他这人就爱去摸宝贝,干脆这活儿就交给他去办吧。

    冬冰小心翼翼的在那石碑前蹲下来,用匕首轻轻插进活动石板的缝隙来,慢慢挑的将其挑了出来,取下后朝里面看去,果然里面藏着一块密封的盒子,这盒子四四方方,竖面的宽度不过七八厘米,面上一层木匣子中间用着彩色涂料画这一轮奇怪的太阳,看样子更像是日出海面的那轮朝阳。

    按这盒子的空间大小应该不会有什么机关,于是撬开匣子,慢慢打开,没有金碧辉煌的一幕,冬冰的失望的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竟然只是一块同样大小的石板。

    不,不应该说是石板,因为没有一块石板有这么光滑,上面完全看不出有岩石该有的纹路,我摸了摸应该是某种没见过的金属才对。

    石板上面雕刻着几十行细小的文字,一种看不懂的文字。巍子摸着上面的文字纹理,突然把脸转开,说道:“上面的字和之前在南天门那两根石柱上的文字一样,谨慎起见还是先放盒子里,等出去后再慢慢研究吧。”

    说完,他要将木匣子交给我保管,但想了想如果还要遇到危险,说不定还要上去参加战斗,反正巍子一直都留在后面的,干脆就让他自己先保管着。

    剩下的时间,我们在讨论着出去的位置,冬冰和罗楷赞同原路返回,这样不容易迷路,就是要花点时间而已。但是巍子最后都否决了,他看着这祭祀台,十几分钟后,他说道:“不知道你们注意到蒙剑最后说的话了吗,拔出匕首,出去的机关就会开启,剩下的路就靠我们自己去找。可能他话里藏话了,如果猜的没错,那条路应该就在这祭祀台上。”

    巍子他们在四处寻找机关,我发现罗楷神色有些异常,于是我走过去到他身后问道:“从我们上了祭祀台后,你神色有点奇怪。”

    罗楷不知向什么地方瞄了瞄,连忙摇摇头,说:“没什么,一切很正常!夏少你别多想,或许是我太累了吧。”

    我狐疑的看着他,忽然听到巍子说了一声:“找到了。”

    刚准备过去,脚下传出一阵机关铁链拉动的声音,身后的罗楷越过我朝他们快步走去,就在错肩而过的一刹那,一句只有我能听到声音钻进了耳朵:“发现了点问题,但是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我定在原地,有些错愕,他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走了上去。

    没几秒钟,机关的响动越来越大,所在的祭坛突然晃动起来,就在以为脚下要塌了的时候,视线竟然开始抬高起来,我小心走动几步来到巍子他们面前,朝下一看,整个祭坛直接在往上移动,下面的那口巨棺与我们之间也越来越远。

    上升了一段距离后,祭坛听了下来,似乎已经到了它的极限高度,巍子示意的指着身后一条砖石小路上一座铁索桥横跨过来,桥头堪堪到达祭坛石台边沿,足够我们跨过去。

    上了铁索桥后,下面仙宫的景色面前只能看出一点轮廓,而抬头望去,头顶的太阳依旧存在,而且还是跟仙宫下面看到的是一样的大小,居然没有因为我们位置升高而产生变化,这就不由的让我大惑不解。

    剩下的那条环沿山壁的小路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路程也并不长,很快就在尽头处发现了一块可移动的石门,门很薄,一个成年人的力气就能推开,出了石门穿过一个不大不小的洞穴,一丝暖意的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冬冰一马当先走到尽头,还以为没路了,挨近后才发现,尽头竟然只是用了一层泥土封盖的,上面已经出现了几道裂痕,风就是从几处裂痕刮进来的。

    咚的一声响动。

    冬冰抬脚就踹了过去,直接将土墙蹬塌一块缺口,大宝过去帮忙刨开一个大洞,顺利的钻了出去,随即就听在外面喊道:“出来了,我到外面了。”

    忽然,他叫了一声:“什么人?”

    就听到踏踏,数十个脚步声在周围响起,我暗道:不好。很怕他出什么状况,连忙提着枪就从洞口钻了出去,一抬头就见数十条枪指着我脑袋。

    当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过来,我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着来人道:“东方旭,用得着那么大阵仗吗?”

    东方旭冰冷的脸笑了一下,过来将我扶起,顺便朝洞内警戒的冬冰他们喊道:“是我,东方旭!出来吧!”

    说完,他拍拍我的肩膀道:“这会,你有的解释了。回去后看你怎么跟局长交代,套交情是没用了。”

    劫后余生的众人全部出来后,都上了z9的车子先去市里一趟,下了山才知道z9居然将整个风景区都封锁了,一路上只有我们几辆车在公路上行驶。

    这时罗楷突然后面座位上伸头过来,在我耳旁说道:“巍子有问题。”

    我立刻打了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看向他,随即摇头道:“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巍子是什么人我清楚,生死患难那么久,他可是我除了胡扬以外最信任的人了。”

    罗楷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宝和两名老兵已经靠在车门上睡了过去,悄声道:“我也懂一点小篆,小时候我爷爷就很喜欢小篆体,所以我了解一点,那碑文上面写的,虽然我不全懂,但还是有一两行读的懂。那上面根本没有巍子说的那些事。”

    我瞌睡顿时一下消失了,连忙让z9的人联系一下冬冰那辆车。我接过电话,听到冬冰的声音后,立刻问道:“巍子在你车上没有?”

    冬冰疑惑的说:“他不是在你车上吗?”

    哐当!

    电话从手中滑落掉在了车上。

    巍子不见了。

    ps:明天继续更,能更多少是多少。

第二章 始皇石板在我这里

    巍子失踪了

    直到我们返回始皇陵将风景区重新搜索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任何一点线索都没有,就像整个凭空蒸发了一样。

    夜晚,我们精疲力尽的回到了市区,东方旭知道我们从始皇陵带出来一块刻有神秘文字的石板时,并且还在巍子身上,便留在了风景区继续搜山,因为上次的女魃的事都还没了解,这次他不敢再大意。

    酒店房间内,我久久无法入睡,脑子全是巍子的影子,始终想不通他为什么突然失踪,难道真像罗楷说的那样?他自己本身就有问题?

    这个夜晚不仅仅是我一个人侧夜难眠,第二天冬冰和大宝顶着黑眼圈一起坐到酒店下面的咖啡店里,大家一起干瞪着眼,不用问也知道他们昨晚想些什么。

    毕竟巍子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长,大家相互引为兄弟,基本都是过命的交情,但现在一个那么熟悉的人,突然间变的那样的陌生,神秘起来,仍谁估计也想不明白,甚至都不愿意相信。

    “回成都。”我将视线从窗外转移到冬冰他们身上,说道:“去他家里等等,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冬冰和大宝点点头,于是在下午与罗楷辞别后,立刻乘飞机回到成都,一下飞机直接打的,去了巍子所在的小区,一进门,里面一切都没有变过,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少了一些生气。

    将屋子里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巍子的书房很简单,只有两个书柜,里面的书很多都是老旧的书籍,以前我也翻来看过,但读了几行就没了兴趣。

    大宝忽然开口道:“不对,这些书少了一本。”

    他在第二个书柜,仔细的数了几列,指着中间一块斜靠着的书说:“巍子很爱惜自己的书,基本上每天都会整理一遍,全部都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你们看这里斜倒了一本,按宽度的话,这里原本应该是放着一本书的,可是现在没有了。”

    “难道他回来过?”冬冰靠在书桌上疑问道。

    我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不管是时间上还是路途的距离上,他都不可能赶在我们前面回来。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他事先就将那本书带着走了。”

    冬冰一握拳头狠狠的砸在书桌上,烈声道:“也就说他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了是不是?这个龟孙子的黄四郎,难怪跟我们在一起从来都躲在后面,原来他一直在等待机会。”

    说着,他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却又皱起眉说道:“也不对啊,如果黄四郎是那种贪财的人,他跟我们下过那么几个遗迹,里面的东西怎么都说比秦始皇的还要珍贵吧,但为什么偏偏就选择这个时候下手呢?”

    就在我们几个毫无头绪的时候,忽然我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一下,点开一看,手不由颤抖一下,冬冰和大宝对视一眼围了过来。

    我看着发件人的名字,凝声道:“是巍子发过来的。”

    “快打开看看,这黄鼠狼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狗草的,还敢发短信过来。”冬冰在一旁怒气冲冲的嚷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短信,因为我还是想知道巍子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别人逼迫的?还是他就有预谋。

    短信打开,就只有寥寥一行字:始皇石板在我这里。

    嘟嘟~

    突然短信又响了一下,又是巍子的,连忙点开,上面出现三个字:我走了。

    走?他会走哪里去?我连忙给他拨过去电话,电话一直在联通中,却没人接,我心里急的不停的催促:“你个仙人板板的,快点接电话啊!”

    下一秒,电话震了一下,意思就是电话被接通了,这时冬冰提醒道:“把录音打开!”于是我赶紧打开录音软件,才将电话放到耳边,屏住呼吸沉声说道:“巍子,你在哪里?”

    良久,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传来他的声音,我看冬冰和大宝着急的神情,便把免提打开,让他们也听听。

    但是电话那头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人的声音传来,这就有点说不通了,明明刚才还给我发短信来着,怎么下一秒电话打过去就没人声了?不在电话旁?也不可能啊,不然谁接的电话。

    冬冰和大宝也面面相觑,我们三人紧盯着电话,凝神闭气的等待电话那头传来巍子的声音,就这样过了大概一分钟后,忽然电话里面出现一阵水声,哗哗的直响,声音很大,仿佛电话是放在水边上一样。

    于是我又赶紧对着电话喊了几声巍子的名字,但是依旧没有反应,这时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噪音,刺激的我们一下将电话拿的远远的,太不舒服了。

    “等等!”大宝忽然去拿手机,刚拿起放到耳边,里面的噪音不见了,电话也断开。他朝我们说道:“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如果你说的是刺耳的噪音话,那就没别的了。”冬冰摊摊手道。

    大宝试着重新拨打过去,里面却提示:机主已经关机。

    无奈,大宝把手机还给我,他说道:“除了噪音,我隐约好像听到另外的声音,真的我没跟你开玩笑!”

    “那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我皱着眉问道。

    大宝坐下来仔细的回忆着,过了几秒他开口道:“好像是女人的声音,对!没错,就是女人的声音,声音很轻,就是一瞬间突然响起的。”

    冬冰‘腾’的一下从书桌上弹了起来,对我道:“刚刚不是录音了吗,再放回去听一次。”

    我一拍脑门差点给忘了,连忙打开录音储存器里,找出刚刚录下来的通话音频,然后快速调到出现噪音的时间段上,噪音很刺耳,但这次谁也没捂住耳朵,静静的倾听着,忽然一个笑声突然从噪音里一闪而过。

    我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冬冰他们,“你们听到了吗?”

    只见他俩同样一副心悸的表情看着我,齐齐点头证明自己也听到了。

    “邪门了啊!”我抠着脑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是巍子被女鬼给绑架了?这就有点扯了。

    这时大宝说道:“我网上有个朋友就是专门摆弄音频,要不将这份音频文件传给他,帮我们分析分析?”

    “可靠吗?”

    大宝点点头,于是我说道:“那就先回去,先让你那朋友试试,看看着噪音背后还有什么。”

    说完,带着冬冰他们连忙出了小区,回到我家,刚到楼下,就碰到小区保安,一见我就说:“刚上去找你,你家没人,保安亭那里有你的快递。”

    冬冰转头看我说道:“你也学会网购了啊。”

    我疑惑的摇头道:“别说网购了,我连网银都没开,走!过去看看,谁会给我寄快递过来。”

    带着心里的疑问,调转回保安亭,接过一个很小的盒子,上面居然没有任何寄件人的姓名和地址,谁这么神秘,居然还匿名快递过来。

    当即,我就把那小盒子给拆开,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个优盘。

    我拿起优盘,有股不安的感觉,低声道:“回去看看!总有股不好的感觉。”

第三章 鬼声

    捏着手心里的优盘,快速回到家中,当打开电脑后,并没有急着将优盘插进去,而是先让大宝把我手机里的那份音频文件传给他的一个网友。

    待他做完后这些事后,我这才将优盘插进主机上,点开后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孤零零的在里面,我和冬冰他们面面相觑,是谁会给我们寄一份视频来?

    冬冰装着深沉的样子,盯着我说:“竹子,你是不是外面‘吃干抹净’的时候,被人给拍下来了啊,这视频不会是对方做好来敲诈你的小电影?”

    大宝激动的点了一下鼠标。说道:“那就更应该看看了。”

    不顾我的阻拦,鼠标箭头已经双击在了上面,立即弹出一个播放器,画面黑漆漆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看了半天,大宝失望的说:“你电脑多久买的啊,连个视频都打不开?”

    我看了看机箱上面一层的灰尘,不好意思的说:“去年买的,基本没用过几回,咋了?是电脑的原因吗?还是视频的原因?”

    冬冰疑惑的盯着屏幕一会儿,突然出手在大宝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说道:“你个傻子,播放按钮你都不点下去,它怎么播放?”

    大宝这才恍然大悟,脸顿时红了起来,连忙点了一下播放按钮,显示器中间那个播放器这时才慢慢有了图像浮现出来,屏幕里依旧很黑,看里面的天色应该是晚上或者凌晨,里面的镜头忽然晃了一下,一张黑不溜秋的脸紧挨在屏幕上,只露出眼白和漆黑的瞳仁。

    这突然出现的脸顿时把我们三个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立刻就辨认出这张黑脸的家伙是雷洪,他在里面对着镜头张着嘴说着什么,但是却没声音。我连忙左右找了一下音响,暗骂了自己一句,连忙将音响电源打开,让大宝把画面拉回去有点,重新听到雷洪的嘴开说话了。

    “竹子,还有其他人....”

    冬冰不爽的插口道:“妈了个蛋,说到我们就变成其他人了。”

    他埋怨了一句,见我面色不善,立即闭上嘴巴。

    雷洪在里面继续说道:“现在是午夜零点十二分,前面那处依稀有点灯光的地方是龙家那个老妇人坐的宅子,你们没听错,我现在在北京近郊的一个位置,这里我以前来过。”

    说着,他从旁边一个草丛里拖出一只装吉他的箱子,打开后将镜头拉近了一点,只见里面整齐的码好了一把狙击枪的零件。

    我们三个心里顿时有了股不好的预感。

    这时雷洪对着镜头说道:“估计你们已经猜到了我要干什么吧,巍子让我来一劳永逸的,因为这里面只有我比较熟悉龙家里的人,我一直在这附近潜伏了两天,发现来了一两拨人,只进不出,这些人看着眼熟的紧,我怀疑他们又有什么动作,所以我临时改了主意,继续在这里等着,然后跟着他们要去哪里....”

    说到这里,画面中止一段,本以为没有了,可是画面忽然又是一转,雷洪那张正常的脸就出现了,他身后应该是一间宾馆的房间,他坐在床边上说道:“他们果然另有动作,现在我跟着他们来到了宜昌,不过他们不准备在宜昌停留,可能是要去长江上游,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

    说到这,突然听到了敲门声,雷洪脸色一变,对着镜头说了一句:“还是被他们发现了,我知道你们电话现在打不通,所以一旦我逃出去,立马就把这视频给你们邮寄过去,如果五天后我没有打电话过来报平安,就说明,要么我跟他们一起进了某个地方,要么就已经被他们沉江了。”

    敲门声越来越急,伴随着一阵叫骂的人声,画面晃动几下就彻底黑了。

    “雷洪这下危险了。”大宝打开电脑上的日期看了看,不安的眼神看向我说:“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也就是说雷洪基本上在对方手上了。”

    冬冰一锤墙壁,说道:“哪还等什么,先是巍子无缘无故的离奇不见了,现在又轮到雷洪,我们现在就走,宜昌不远,坐火车一天就能到。”

    此时,显示器上突然弹出一个聊天的对话框,上面写着一行字:“韦小宝,你给老子发的什么东西,太他妈吓人了。”

    大宝看到那‘韦小宝’三个字老脸一红,尴尬的解释道:“网名而已,你们别笑。”

    我现在哪有功夫笑这些,连忙让他打字问问到底将那音频解析出来没有。

    将字打出来发过去,好半天对方都没有动静,也没有下线,大宝不停的发着信息催促他说话,又过了两分钟,对方才发过来一段话:“你是不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段音频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才发出这么刺耳的噪音,莫不是你专门去墓地录鬼的声音了吧?”

    接着网上那位又快速发过来一段话:“以后这种事你去找别人,别来找我了。那声音听的太他吗渗人了,赶紧拿了你的东西,滚蛋!”

    一个文件传输连接出现在旁边,大宝连忙将那份音频文件接收保存在了桌面上,对方头像一暗,看样子是下线了。

    “现在就听听?”大宝犹豫的晃动着鼠标,有点害怕。

    “怕什么,又不是没听过!”冬冰等的不耐烦,一把抢过鼠标直接将那份文件点开。

    听过两遍的哗哗流淌的水声响起时,我们三个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

    “喂!”

    忽然,我听到的却是巍子的声音,他紧跟着又说了一声:“别怪我...是..为你们..”他的话越到后面越小声,也越模糊,就像用手将听筒捂住了一样。

    等等,捂住听筒?我汗毛倒竖的愣在原地,想到了一个可怕又近在咫尺的事情。

    此时我只觉一股股冷风吹了进来,房间里明显感觉温度似乎下降了,明明外面阳光明媚,反而为什么觉得屋内阴气森森....

    突然,一声尖厉刺耳的女人叫声充斥整间房子,吓得大宝一个踉跄坐到地上去了,冬冰和我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三人都吓得不轻。

    尖厉的叫声没持续多久,就听到音频里面手机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完了?”大宝抱着凳子探出脑袋看着显示器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一声诡异的笑声在音响里笑了出来,仿佛就在我们耳边对着我们笑着,冬冰脸色如土色,连忙冲过去要关音响,忽然一个清晰的男子声音,用着飘忽的口吻说道:“别找我!”

    音频播放完了。

    我们都僵在了原地,最后那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是巍子的。

    ps:觉得这种悬疑过瘾就多投点票!或者留言,让我看看你们喜不喜欢。

第四章 怪事

    我们三人回到客厅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尽量靠近窗边让阳光照射在身上,驱走浑身一股股的寒意,我和冬冰两人抽着烟,默默的不说话,因为那最后一声来的很诡异,明明听到手机落地了,却在最后关头,巍子的话又怎么传过来的?

    还有音频里面,那个女人是谁?难道真的是一个女鬼?

    那音频里女人的声音就像诅咒一样在我们心底孳生甚至蔓延开,尤其最后那一句话,仿佛就是巍子的灵魂透过了手机直接在我们耳旁警告一样。

    寻找巍子的线索已经彻底断了,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找他。

    还有那始皇石板,上面那些神秘的文字到底记载了什么内容?为什么巍子要带着他仓皇离开我们,这里面透出的浓雾越来越诡异,也越来越难以让人解释。

    “巍子的事只能暂时先放下。”我将烟头熄灭,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说道:“我们先去搭救雷洪,他是被巍子指使过去的,或许他那里说不定还有些线索。”

    “也就只能这样了,我去网上订购火车票吧。”

    大宝起身走进了书房,我继续点上烟闷闷的抽着,没几分钟就听到大宝在房内惊呼一声,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我和冬冰拔腿就跑进去,一看大宝口吐白沫昏迷在了地上,电脑不知何时已经关机了。来不及多想什么,冬冰立马将大宝背在背上连忙送去了医院。

    病房内,多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大宝才幽幽醒过来,一看到我们,立刻坐起身来都没等我们问他情况,就慌张的开口说道:“刚订好火车票,我发现那段音频文件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我本想马上去告诉你们的,但是电脑忽然间闪烁了一下开始关机,黑屏的一瞬间,我看到一张人脸在我背后,那脸有点模糊,但能分辨的出那是一个女人的脸。”

    大宝见我俩沉默着,他担忧的说:“夏哥,你说那段音频文件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诅咒之类的玩意儿,就跟那小日本的恐怖电影一样?还带传染的?”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还是安慰他道:“应该没你说的那么玄乎,从未听说鬼有那么大的能量的,电影里的东西别太较真,咱们什么没见过,还区区害怕一个鬼吗?”

    大宝从病床上下来,说道:“我们还是赶紧去好雷洪吧,我身体没问题,就是刚刚惊吓一跳而已。”

    我点了一下头,然后出去找医生再给他检查了一次,我自己则悄悄的去外科诊室给脖子上的伤口重新换了一副药。

    做完这一切从医院出来,已经到了下午五六点钟,大宝预订的火车票是晚上七点钟的,于是我们三个也不在耽搁,急匆匆的去了火车站,在那里随便解决了一顿饭后,差不多就到点了。

    上了火车后,一路上也没再太多耽搁,直接去宜昌,这个长江上段与中段交界的城市,这座城市并不大,酒店也不是很多,以龙家人的住宿讲究,绝不会做那些小旅馆,所以排查的范围也不是很大,我们三人分头行动,让大宝一个人去码头先租凭一艘小船,我和冬冰两人各自在城里规格高点的酒店里打听雷洪的下落。

    很快,冬冰那边传来了消息。

    我俩碰头后从他消息中知道两天前,来过一群北方人,他们只在酒店坐了一晚就离开了,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龙家人,或许雷洪就在他们当中,也就说他们现在已经架船出去了两天,于是赶紧联系大宝租凭好船只没有。

    到了码头,一个船老大模样的人带着我们上了一艘很破旧的船,只是船上一个船工都没有,我不禁疑惑的看向那个五十多岁的船老大,他给我们各散一支烟后说道:“船上本来有两个船工的,但这时间段他们都回家吃晚饭去了。”

    我听后皱着眉头,看着那老头子笑吟吟的一副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从包里掏了十多张百元的钞票塞给他,说:“赶紧通知你的伙计。”

    船老大点了点,将钱揣进怀里,却依旧没打电话的意思,抽口烟指着湍急的河流,老神在在的说:“咱在这长江边上长大的,都知道晚上是不出河的,万一碰到了什么,这风险可就大了。”

    得,这家伙还得寸进尺了,这是要宰客啊。

    我眼神示意了下冬冰,后者会意点点头,将背上的行囊放在甲板上,然后走过去手伸进了怀里。船老大看他动作,以为是掏钱,不由将手里的半支烟给丢进水里,双眼放光贪婪的盯着冬冰的手。

    一支黝黑的枪身露了出来,船老大脸色一变,想跑下船,结果被大宝堵住了去路。

    枪口隐蔽的抵住了他的后腰,冬冰从他背后轻声说:“现在可以打电话通知你的伙计来了吧。”

    船老大穿的很清凉,薄薄的一件衣服很清晰的感觉到枪口传来的冰冷感,慌手慌脚掏出手机连忙给那两名船工打去电话,没几分钟就见从不愿的一处简陋的房子里钻出两个满脸通红的黝黑汉子,打着酒嗝走了过来,笑嘻嘻的从我们身旁走了过去,开始收船锚,发燃发动机。

    看到这俩船工的模样,我心里便清楚了。

    刚准备离开,一名船工急匆匆的跑了下去,从房子里逮着一只鸡出来,困好后吊在了船头离水面一米左右,我有些疑惑不解,但也没多问,应该是夜里开船的某种祭祀。

    坐在船舱内,慢慢感觉船已经驶离了岸边后一段时间,这才将船老大放开,现在不怕他跑了,上游多悬崖峭壁,根本没地方给他休息,除非他不要命了才会跳进长江里。

    在江面上行驶了个吧钟头,冬冰一直站在甲板上打着手电注视左右峭壁上和水面上的动静,天色越来越黑,要想在这个时候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真的很难,如果太晚了的话,只有让他们把船停在水不急的地方,凑合过一夜,第二天清晨再继续找。

    船开的很慢,航行了差不多三十四公里,我看了看表,差不多已经过了十二点,大宝一个人流着口水睡的正香,我眼睛也很干涩,睡意也渐渐袭来,迷迷糊糊坐在舱内,几乎都要睡了过去。

    这时,船身忽然震动了一下。

    我立刻惊醒过来,将大宝弄醒就出了船舱,只见那两名船工和船老大一脸土色不知道在那里叽叽咕咕说着什么,我连忙问冬冰怎么回事。

    他脸色也不是很看,说道:“刚刚船突然抖动了一下,像是撞着什么东西了。”

    这时船老大在船侧打着电光照射下面,突然说道:“哪里来的木头。”说到这里,他脸色变了变,抬头对我道:“前面好像出事了,这是甲板上的木头,刚刚的抖动多半是船底撞着了某只船的部位,应该是有只船沉了。”

    难道是龙家人的船?还是其他来此观光的游船?

    我沉默了一会儿,对他说:“继续走,别管这些事儿,跟我们没关系。”

    船老大害怕我们手里有枪,看他表情估计是想调头回去,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随即他苦着脸招呼船工继续前进,刚走了不到一百米,突然听到一名船工惊呼:“老大,出事儿了。”

    我们三人一听,连忙跑到船头朝那船工指着的下面一瞥。

    绑着的那只肥鸡不翼而飞,只留下一根绳子在哪晃荡。

    ps:马上要过年了,比较忙,到处都要吃年饭,所以没办法多更。反正保底每天一章。

第五章 深水之下

    夜间出船在有些地方,有些深信某些事情的人身上,会在船头离水不远的地方捆吊着一些活禽,据说是用来祭祀河神,也有其他说法,比如献祭给水鬼。

    因为水属阴,夜晚的河水看上去更是阴森恐怖,仿佛水底下,有着无数溺水而亡没被打捞上的尸体在下面阴沉的凝视着你。

    “下雨了!”大宝摸了摸头发,手里湿漉漉的,抬头朝黑色的夜空看去,豆大的雨滴滴落在我们脸上,凉丝丝的。

    “先进船舱,别管那只鸡了,可能它自己挣脱掉水里了。”

    我招呼那些船工们赶紧开船别在这里耽搁太久,随即就拉着大宝和冬冰向舱里走去。船老大慌忙拦了过来,开口道:“三位爷啊,那只鸡不见了,是要出事的,咱们还是调头离开,明儿一早,我免费再带你们来如何。”

    冬冰揉了揉鼻子,觉得老家伙太过大惊小怪了,扭着他衣领嚷道:“不就是一只鸡嘛,还出哪门子事?明天?明天估计都见到你老人家的船了,麻溜儿的赶紧开船,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你身上开几个洞。”

    船老大胆战心惊后退一步,啪的一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喃喃的骂着自己:“叫你贪财,叫你贪财!”

    我见状,觉得这事儿或许真透有蹊跷,于是问道:“船头挂一只鸡有说法?”

    船老大望了望水面,转过头来说:“你们不是靠这水为生的所以不知情,每次夜里出船都是有讲究的,活禽绑在船头下面,是为了献给常年淹死在水里的人,免得他们看到了透着灯火的船从水里面爬上来。”

    冬冰吸了一下牙花子,眯着眼道:“哟,你这老家伙说这故事怪吓人的,来来!继续说道说道,吓不住我们,到时候可别怪三爷算旧账。”说着,他点上一根烟坐在甲板上的一张木凳上。

    雨已经开始越发的急促,我不由皱眉起来,这雨来的太过奇怪,一名方脸的船工嘿笑了一下对我道:“这长江边上就是这样怪的,用现在那些专家的话来说,这叫对流天气,很容易形成雨或者大风,别什么奇怪的,我去船舱拿雨衣给你们披着。”

    船老大正准备张口说话的时候,一直守在船头的黝黑汉子叫道:“鸡毛,水里有鸡毛,老大真出事儿了!”

    看到船老大脸色一变,匆匆跑过去,我们三个也没心情继续催促,连忙过去探头朝下打出灯光一照,大量的鸡毛在水面上下漂浮着。

    恰时,一个大水泡咕噜一声从水下翻了上来,爆起一朵大水花,这时船工和船老大吓得脸上都没了颜色,紧接着,水泡越来越多,渐渐变成了血色,翻着血色的河水,看上去非常诡异。

    我立刻联想到这血色的水会不会就是那只鸡的?

    船老大急声道:“水下面有东西,我们必须赶紧离开,再迟疑不得,不然我们也要出事儿!”

    说完,连忙叫旁边的黝黑汉子立即去打燃发动机。穿着雨衣,顶着飘扑大雨,没几分钟,就见刚进去的船工跑到船舱门口冲我们喊道:“柴油机打燃了,但是转不动螺旋桨,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上面了。”

    “怎么办?”我看向船老大。

    他脸色惨白,人虽然哆哆嗦嗦,但是到了这份儿上,说话也算硬气,“必须要下去检查一下,或许是水草之类的东西缠上面了,必须要清理下来。”

    “可是你说下面有东西。”大宝胆怯的看着水面。

    船老大吞咽着唾沫脱去雨衣,再然后是衣服和裤子,活动着手脚道:“哪也要下去啊,不然怎么办?”

    从他眼里看的出害怕,但他敢下水,这一秒我也不得不佩服起他来。

    他说完话,一个纵身扎进水里,就不见了踪影,二三十秒过后,仍旧不见人影。我心里不禁泛起嘀咕,这家伙莫不是遭遇不测了?还是潜水逃跑了?

    但是这船老大就算是要逃跑也不可能丢下他俩手下不管不顾吧?正想着的时候,突然船身下面响了一声,我赶紧将手电照过去,只见一只惨白的手拍在了船下面。

    突然出现的一只手将我们都吓了一跳,紧跟着水里钻出一个黑咕隆咚的脑袋,向我们看过来,我松了一口气,这人正是船老大。

    两名船工麻利的扔下绳子将他拖上来,船老大一脚踩上甲板,我就立刻感觉到他脸色不对,只听其中一名船工,仓惶后退一步,惊恐的指着船老大,喊道:“头发….好多头发….”

    船老大身体后背、大腿、小腿上面密密麻麻纠缠在诡异的乌黑细丝,双眼无神,脸色发青,但是诡异的带着一丝丝诺有若无的笑意,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赶紧抬进舱内!”

    我指挥冬冰他们将人抬进去,刚迈出几步,突然船头方向翘了起来,然后整个船身不知不觉间微微有些抬高了。

    这下我知道事情不妙了,赶紧抓过黝黑的汉子,跟着我进了船舱下面,让他赶紧将柴油机发动起来,或许是船老大将螺旋桨上的东西清理掉了吧,这次一发动,立刻就听到了螺旋桨转动的声音。

    二话不说,立即让船工加大力度用最快的速度冲出这里。

    船尾的螺旋桨使劲的搅动着大量的水花,可是船身确实用着龟速前进,我立即从冬冰那里要过枪冲到甲板边上,对着水下面猛的扣动扳机,几声枪响在着两边都是悬崖峭壁的河段内响起。

    打完整整一匣的子弹,连忙重新压上弹匣,突然船身如箭矢般射了出去,我双手没来得及抓稳,一下被摔在了甲板上,惯性一滚,整个身体悬在了甲板外面,就靠一只手拼命的攀在边沿上,两只脚已经在水里了。

    因为船航行的速度,我没办法光靠一只手爬上来,于是立即朝甲板上面大喊道:“冬冰!大宝!快过来拉我一把。”

    忽然间,听到身后的江面上泛起一阵浪花的声音。

    我连忙转头看去,黑漆漆的江水下面,两盏红红的灯笼正在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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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河滩

    这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往上面使劲一拉,我上半身则才有了着力点,一上来后立刻迈上双脚,朝甲板里面横着滚动了两圈才停下,指着水里道:“你看到了吗?那好一对灯笼一样的眼睛。”

    拉我上来的人是冬冰,他一听到我的呼救就立刻赶了过来,只是并没有看到什么红灯笼之类的眼睛。

    我坐在甲板上看着飞快行驶的船身,或许正因为如此,冬冰赶过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吧。

    雨渐渐小了下来,船的速度也开始逐渐降速,一问之下才知道出来的时间太长了,也因为之前太过仓促,所以准备的柴油并不多,必须节省油量,航行到巫县,到了哪里才有的补充。

    我踩着湿漉漉的鞋子走进船舱,一面拖下鞋,一面问道:“你们船老大怎样了?那身头发怎么回事?”

    躺在钢丝床上的船老大依旧昏睡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头发已经被两名船工给扯了下来,扔在了木板上,卷成了一大坨,中间掺杂着殷红的血块,像是直接从皮肤上直接扯了下来。

    掌舵的船工并没有回答,另外一个也是抱着脑袋不停的抠着头皮,显然从他们神色看得出来,这头发应该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于是我照过一只桨将木板上那摊带着血块的头发挑起扔进了长江里,顺着水流冲走了。

    惊魂了一夜,我们俱都筋疲力尽坐在一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希望一睁眼已经到了巫县。但是中途我们却是被一阵男人的尖叫声给惊醒了,寻声望去,只见钢丝床上的船老大此刻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大量诡异的黑色毛发不知何时又重新长了出来,将他裹的想裹一张毛茸茸的黑色毯子,脸都看不见了,我小心翼翼的用木浆去捅了捅,桨刚挨过去,他的衣服随之塌陷了下去,随即我连忙再试试了其他身体部位,全部无一例外,衣服里面变得空荡荡,只剩下外面一层单薄的衣服,以及那黑色诡异的毛发。

    这一下子,所有人吓得脸色发白,赶紧逃离了船舱退到外面的甲板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们三个根本不敢靠近,很怕这东西会传染到我们身上。出来后才发现周围江面上不知不觉中竟然起雾了,两边悬崖峭壁怪石林立,在雾气显得狰狞可怖,仿佛一瞬间我们来到了魍魉鬼蜮里。

    “起雾了,水面状况看不清,必须要停船!”方脸船工惊魂未定的说道。

    像这样大的水雾,确实不适宜再往前航行了,万一对面也来了船只,和我们撞上了,那就不得了,当然大半夜像我们这样在江面活动的,估计也是干见不得光的事,大家撞见了对双方都不好,再说谁不敢保证不触礁?

    思虑再三,我对他俩说道:“水面上的活计,就由你们来安排!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希望别在整出幺蛾子了。”

    我话里话外的意思,只要他俩不是那种二百五,应该是听得懂的。

    这雾气随着我们的前进越来越浓密,两边悬崖上的树林几乎都快看不清,再加上今夜没月亮,只能用船上的灯光照着周围不足三米的地方,时不时还有风从前面吹过来,两边林子的树叶哗哗直响。

    咳咳~

    忽然间,迷雾中响起一声沉闷的咳嗽。大伙停下手里的活计,左右看看都愣住了,因为并不是我们船上人发出的,大家的嘴都没动过。

    这声音很古怪,很像是那种想咳嗽但是又不想张嘴,但是这深更半夜的谁会在这里咳嗽,更何况我们现在在江面上。

    大宝拉了拉我的衣服,指着船舱小声道:“会不会是里面那位?”

    他指着的是已经变成全身黑色毛发的船老大?

    但随之想了一想,我便摇摇头低声说:“这声音有回声,应该不是从船里发出的,应该就在这附近。”

    脸庞黝黑的船工小声的说:“三位老板,好像不对劲了,这条河段我走过无数次了,但是我感觉很陌生,像是从未来过一样。”

    我看他紧张兮兮的模样,心里嘀咕道:这么大的雾,你都看不清楚,怎么知道走错路了?

    或许从我表情看出心里的想法,那船工说道:“常年在河里走,多少都能感觉的出自己来没来过,但是现在我是真的感觉这条航道很陌生,我没骗你们。”

    这时,又一阵咳嗽声传来,更加的清晰,我辨认了方位应该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于是道:“靠过去看看。”

    冬冰摸着脑门说:“你这毛病又犯了,大半夜的谁会没事儿在这浓雾天的江滩边上咳嗽?要我说赶紧离开才是关键。”

    我站在甲板上朝水底了照射一下,立即冷汗连连,赶忙让冬冰和船工们立刻去船舱将船开到边上停着。

    冬冰他们犟不过我,只得吹胡子瞪眼的进了船舱,很快船头便调转了方向,朝右边驶去,说实话,我也不敢肯定那边就能停船下来。

    寂静的水上只剩下马达突突的声音,这时我隐约听到一丝丝水花拍在石滩上的声音,连忙指挥他们过去。

    果然前面一百米远地方,确确实实看到了一处朦胧的河滩,冬冰在后面嚷嚷道:“我说,你要下船也用不着这么急吧?至少把鞋给穿上,不然等会儿脚底破皮了可别怨谁。”

    我讪讪一笑,结果湿透的鞋子赶紧带着冬冰下了船,踩着脚肚子深的水走了上去,让那俩船工也赶紧下来在河滩上等我们。

    其实刚刚在船上看水里的那一眼,我没敢告诉他们。

    水底下,一条长长的铁链,我看到很多人正抓着那铁链踩着河床一步步逆流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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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镇河蛤蟆

    我不知道那水底逆流行走的是不是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的幻觉。反正不能再在水面上待着了,很怕再出事情。

    至于眼前的河滩有没有什么危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等待那两个一脸不情愿的船工下船到了岸边后,我说道:“你们两个暂时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儿,我们在找一个人,如果顺利找到了就过来与你们汇合,如果天亮了都没回来,你们就离开吧,是报警还是憋心里,就看你们自己了。”

    我知道那俩船工很想就此离开,但是水面的浓雾,以及陌生的水域,让他们动弹不得,只得站在原地点点头。

    冬冰忽然走过来拍拍我肩膀,将一只手递到我眼前,只见他手指上夹着一支燃尽的烟屁股,沉声道:“竹子,看来你的直觉是对的,这里之前一定有人来过,你看着烟屁股上写的什么。”

    我捏着烟头看了一圈,上面一串拼音,组一起就是:中南海。

    中南海牌的烟,是北京那边比较有特色的香烟,也就是说有北京人来过这里,真是误打误撞跟过来了。

    冬冰在河滩上用手电使劲的辨认地上可能还有的线索,好一会儿才说:“估计我们来晚了,他们应该是这里登上岸的,但是周围没有船的痕迹,多半是已经离开了。”

    我将烟头丢地上,朝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灌木丛有被踩过的痕迹,低沉道:“过去看看,万一雷洪被他们处理了,我们好歹也要给他收尸。”

    刚走进半腰高的灌木丛没几步,那道咳嗽声又来了,这次我们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就见前面一块一人多高大黑影匍匐在那里,那声响好像就是从那黑影背后传来的。大宝有些发憷,害怕的说:“那黑影好像是块大岩石,那咳嗽会不会就是从那石头背后传来的?该不会有人专门在这里等着我们吧。”

    冬冰一脸鄙视的说:“你要是害怕就回去跟那俩船工待一起。”

    其实大宝的话提醒了一下我,一开始我也怀疑是人的咳嗽声,但是人的咳嗽声再大也不可能从这里传江面上甚至一两百米远呀,难道不是人的声音?可是我没听说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跟人的咳嗽相似的啊。

    正想着的时候,我们已经走了过去,手电的光照到那大黑影上面的一刹那,我们三个手里抖了一下,仅仅一照面,连忙拔腿就朝左边狂奔起来。

    哪里还管什么隔脚的石头,不要命的跑了一阵才半躬着腰喘着粗气,大宝不停回头看着后面的动静,发现那东西没跟来才说道:“大…大..蛤蟆….”

    那匍匐的巨大黑影根本不是什么大岩石,我们三人手上的灯光照过去,就见到一张蛤蟆头鼓着眼睛瞪过来,四肢大张着趴地上一动不动,浑身的皮上长满了血红色的疙瘩,看起来更像是毒疮,看的是让人毛孔悚然,我们活了这么多年,还他吗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一只蛤蟆,足足有一辆小轿车那般大。

    回头想起来蛤蟆恐怖模样,仍然是让人不寒而栗。不过有个细节,我现在才注意到,那蛤蟆嘴边一圈再到鼓起的大眼附近,有着一丝丝的红线,就好像有人刻意穿上去的。

    “不好!”冬冰一下直起腰杆,向后看去,说道:“那蛤蟆离河滩不远,那俩船工会不会有麻烦?”

    我连忙拉起大宝,将枪捏在手里,调头就返身跑回去,回到刚刚看见大蛤蟆的地方,原地连根毛都没有,地上只留下一块凹陷下去印子。

    随即,不再停留,赶紧回到河滩上,一眼看去,出了那艘船还静静的停靠在水面晃荡,岸上哪里还有什么人,连个鬼影子看不见。

    就算那俩船工要逃离我们,也绝不会徒步走的。那么就剩一个可能,我和冬冰在船工站过的位置检查起来,可是石卵上湿乎乎的,完全没有一点线索。大宝叹口气道:“早知道这里山林地带,就把猴子给带来了。”

    他刚说完,突然眼睛圆鼓鼓的瞪着,失口道:“夏哥,那边!刚刚那边我看到一个人影跑过去!”

    人影?莫不是那俩船工?

    来不及多想,三人连忙朝着刚刚人影闪过的地方跟了上去,路上崎岖难行,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块,周围林子间,又弥漫一层白色的雾气,影影绰绰的让人感到一丝不安和恐惧。

    大宝一面跑着,喘着粗气说道:“夏哥,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宝物之类的东西?你看这里的气氛,还有汽车般大的蛤蟆,以前常听老家那边的老人说,这天材地宝就喜欢长在这种常人难及的地方。”

    大宝说的天材地宝有没有不知道,但是那条蛤蟆嘴边上的红线越想越绝对可疑,根本不像是天生就长那模样的。

    越朝树林子里走,那些个树木也越来越粗大,有的长的怪模怪样,树身扭曲像蛇,有的还像闭着眼睛的人脸,这地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到了后面白色升腾翻滚的雾气渐渐散开了,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树身,大的要有两人合抱,小的只有七八十公分左右。

    地上铺着一层层腐朽的树叶,窸窸窣窣走在上面,这时冬冰一拉我,指着前面远处的一颗树下,只见一个人蹲在那里,抱着头不停的发抖。

    连忙跑过去,正是两名船工中的一个,皮肤黝黑的那个汉子。壮硕的身子此时卷曲蹲在厚厚一层树叶上,害怕的像一个孩子般瑟瑟发抖着,听到脚步声,他仓惶抬起头,脸色全是惊恐的神色。

    一见到我们,立刻就想起身逃跑。

    冬冰一下扑过去将他制服住,使劲往树上一按,他才慢慢清醒过来,知道是我们后,居然像个女人一样嘤嘤哭了出来。

    “我们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站在他对面问道。

    黝黑汉子只顾着哭,一直不说话,冬冰不耐烦的将他头扳正,大声的吼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一个大老爷们儿光哭顶个屁用。再不说信不信老子就用这把匕首在你身上捅几个窟窿。”

    不知道是不是冬冰的威胁起了作用。

    那船工傻傻的盯着空无一人的地方,仿佛呆滞般的说道:“是镇河蛤蟆,长江边儿上的那个传说是真的,我们要完了,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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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尸林

    看他痴傻的模样,冬冰就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晃动他的肩膀,似乎想要他清醒一点把话说明白。但是船工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干瞪着眼睛,毫无神采看着树林远处,口中依旧不停的念叨着关于他所谓的传说。

    但是到底是什么传说,他也没说出来。

    反正我只知道和那只巨大的蛤蟆有关,也就是船工刚刚提起的镇河蛤蟆,如果是这样那么它嘴边以及眼镜周围的那一圈圈的红线就有了来历。

    正说话间,那船工不知道发什么疯,哪儿来的蛮力,一下将冬冰给推开,连带我一起给撞到在地,撒丫子就朝茂密的林子里钻了进去,冬冰抢过手枪,站起来发现对方已经看不到背影了。

    “那家伙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我拍着屁股上的树叶,凝重的说:“还是说我们他吗又钻进别人设好的圈套里?”

    冬冰摇摇头道:“应该不会,对方压根就不知道我们会跟来这里,而且对方的船都离开了,所以给我们设圈套这会儿就更不可能,应该还是跟那个所谓的长江传说有关,只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传说,能这俩人吓成这样?一个失踪,一个几乎都成疯子了。”

    关于长江的神话传说有,诡异的传说更多,像是什么铁棺材、长江大鲤鱼、金沙大王以及千年龙骨和鬼蛤蟆等等诡异传说故事。

    等等,我立在原地,脑袋嗡鸣了一下,想到鬼蛤蟆会不会就是所谓的镇河蛤蟆?那么龙骨又是什么?肯定不是中药材,或许真的是龙骨也说不定,那龙家人来这里又是干什么?取龙骨吗?

    说到龙骨,不难联系到蛟龙过境的事,九八年那会儿胡扬是真真切切的经历了一回,可是这中间我又不得不想起那个曾经消失的手艺人,千年徘徊在江河与古墓之间的职业,刻龙匠。

    刘老头曾经说过,千年来他们一直都在黄河、长江以及其他大河流里干着不为人知的事,也是历朝历代帝王默许的事,难道龙家的那个老太君是在寻找刻龙匠曾经留下的痕迹?不对啊,这种职业几乎消失很久了,知道的人不多,那么就只有一个人会告诉她,那就是刘先成这老王八蛋。

    大宝突然惊呼呼的往我和冬冰背后一躲,似乎有什么东西吓着他了。我和冬冰也感觉到头皮一阵冰冷,连忙转头看去,心里顿时一颤,离我们十多米远的一颗树下,一个黑呼呼的人影站在那里背对过来。

    难道是那个船工又跑回来了?

    我和冬冰对视一眼,一只手握着枪藏在身后慢慢靠过去,待稍微走近几米,根本就不是船工。

    那颗树下陡然站着的是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达到腰际,背对着我们。

    我浑身冷的几乎快起鸡皮疙瘩了,这大半夜哪里来的女人?而且还是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出现,而且之前我们似乎都没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如果是人,以我和冬冰踩着树叶的声音,早该被发现了才对。

    一想到对方可能不是人后,我心里突突狂跳,手心不停的冒着冷汗,再吹着潮湿的河风,整个人冷的直哆嗦。

    这时候,冬冰也不问我,就要举起手枪,给对方来上一发。

    突然,那女人身上的衣服摆动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被风吹的,就见她浑身不动的情况下,整个身躯缓缓转了过来。

    转过来的一刹那,大宝吓得倒坐在地上,冬冰也是瞪圆了眼睛,蹭蹭后退两步,只见那女人竟是一具尸体,一具早已不知死了多久的干尸,面部狰狞扭曲,一只眼眶黑洞洞,不知是塌陷进去了,还是被鸟禽给啄走了。歪斜着嘴,枯黄发黑的牙齿仅只有寥寥几颗还在,衣服破烂风干已经不知道原来的颜色,敞开的衣服纽扣,露出破烂的肚子,紧巴巴的皮肤组织扭在一起,呈紫褐色,一截肠子流落在外面,看着这副场景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堵在我胃里。

    我高举着枪,见它半天没有动静,这才小心谨慎的走过去,只见她歪斜裂开的嘴边,吐一条长舌,再看她脖子和头顶,才知道这具干尸原来是吊死在这里的。

    原来是虚惊一场,尸体虽然恶心恐怖,但也仅仅是尸体罢了,还好不是粽子会尸变,不然就凭我和冬冰两人各一把枪,还真不一定走的出这里。

    走回来,正要向他俩解释一番,发现冬冰和大宝直愣愣的抬着头看着我头顶上方,我顺着他们望去的方向看去,十多对脚,不对!应该是数十对,甚至更多的脚悬空挂在上面,我一下惊的是说不出话来。

    上吊死的人不稀奇,但是这林子里树木上居然都吊死着一具具死状恐怖的尸体,有些尸体死的时间好像不长,肿的跟气球一样,眼睛舌头都凸了出来,衣服也撑的紧绷绷,仿佛下一秒就会爆裂开,大量的尸液侵透了衣服滴落树杆上。

    有的尸体年代可能久远,很像风干了的腊肉,在河风吹动下摇摆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砸到我们身上。

    这些死人是怎么来的?

    我们现在已经没心情去探究了,慌张之下拉着大宝就开始跑,就像尽快摆脱这让人恐惧的林子,我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怎么穿都没到江边上,后来才意识到我们三个可能在林子里迷路了。

    也可能遇到了传闻当中的鬼遮眼。

    迷雾没有了,却伴随着我们的仿佛是永远穿梭不完的诡异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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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井

    转眼,我们三人在密林里奔走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但是时间在这里是静止的一样,如果按照外面的时间算的话,这个时候天色应该蒙蒙发亮了才对,可是这里依旧漆黑如夜。

    每走过一段树林都会发现这里和之前的地方一模一样,好在我们三人也是经过大风浪的,并没有太多的惊慌,我看着那些吊死的尸体,心里不由想到,他们会不会是无意流落到这里迷失了方向,最后在绝望之下,选择了用上吊这种痛苦的方式结束了自己?

    最后我们三人实在是累的有些走不动了,索性就在全尸围观之下,将地上厚厚一层树叶聚拢在一堆,用防水打火机点燃,烤着篝火取暖恢复下体力。

    三人围着篝火沉默着,谁也没主动打破僵局,因为大家脑袋里都没有一点头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叹口气将一捧树叶撒进火堆里,看着树叶燃烧起火苗,开口道:“要是巍子没有失踪,还跟我们一起多好,像这种事或许他能知道一二也不一定。”

    冬冰哼了一声,盯着高高燃起的火焰,说道:“谁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享受着呢,如果他真当我们是兄弟,就不该招呼也不打自己一个人就跑掉了,有些事大家一起扛就是了,水里来火里去的都趟过来,关键时候自己倒是装英雄,弄的我们现在都莫名其妙。”

    “也不能这么说,万一巍哥知道的那件事非常恐怖危险呢?而且他编了那么大一个慌,不可能仅仅是为了一个秦皇石板对吧?比那贵重的东西多的很,所以石板上一定记载了什么很恐怖的内容,不方便我们看吧。”大宝说道。

    “但愿如此!”

    我拨弄几下树叶,忽然发现火焰不知道什么时候矮了几分,但是火堆上面的树叶根本没有烧完啊,渐渐的在我们注视下,火焰越来越小,几乎比之前小了整整两三倍。冬冰突然站起来,一摸屁股发现手掌湿漉漉的,不由的说道:“地上怎么会有水呢?”

    不光是他,我和大宝也感觉屁股凉湿凉湿的,起身才发觉屁股上的裤子竟然打湿了,我将树叶赶紧抛开露出地面上的泥土,才看到泥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变的非常湿润,甚至有些地方变成了稀泥。

    大宝疑惑的说道:“会不会涨水了?我看这里地势不是很高。”

    他无意说出的话,让我联想到船工在船上说过,他对这里很陌生,就像没来过一样。那么会不会就是涨潮和退潮将这里的地貌掩盖了?所以他才会那样说?

    这时候,火焰彻底熄灭了,我们不得不重新打开手电,突然间冬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竖起耳朵倾听什么,他没来得及跟我们说,一声巨大的水浪响了起来,紧接着轰隆隆的响个不停,就像江河里有什么庞然大物水里扑腾着。

    冬冰不可思议的望着看不到头的树林,说道:“这水声应该是长江里发出的吧?江里发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隔着这么远哪里可能会知晓,忽然我一拍脑门,说道:“艹,差点给忘了,我们寻着声音过去不就行了嘛。”

    冬冰眼睛一亮,也觉得这个方法可以一试。于是三人连忙收拾一下,立刻就朝刚刚发出巨大水浪响声的地方跑去。

    地上的泥土越来越潮湿,仿佛就像脚插在稀泥里的感觉,越到后面,已经能踩出水,甚至有些地方能漫过脚背上,这里不会变成水洼塘子吧?

    艰难的在达到脚脖子深的水里,插着稀泥走了一段路后,林子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再像之前那般重复着,因为此时立在我们面前的却是一座山崖。

    山崖峭壁很高,爬是肯定爬不上去的,不过中间仿佛是被巨人撕开了一条裂缝,非常的宽敞,里面还能看到几颗歪脖子树生长里面。

    看着里面怪树、怪石林立,大宝小声道:“要不要进去?”

    “我以前当兵那会儿常在外面跑,也听过些说法,山怪、树怪必有妖。你们看看这里太邪乎了,不是大蛤蟆就是死人树林,这山谷裂缝里还有什么,咱谁也保不准啊,要不就算了,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再说如何?”冬冰一向不怂的,这次估计是手上没啥东西可以使唤,为了安全才这样说的。

    ‘咕噜噜’的一声水声从裂缝里面响了起来,就像牛喝水似得,声音很大,想不听到都难,我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道:“进去!一寸寸的找,真要有什么骇人的东西,我们立马就退出来。”

    他俩强扭不过我,只得陪着走一遭看看。

    刚刚那像牛饮水的声音应该就在裂缝的正前方,能清晰的传过来或许不会太远。当我们踏进去,走出一两百步的时候,隐隐发觉这裂缝里有些不对。

    周围的岩壁上开始出现类似人工的痕迹,再往前走几十米,一栋立着的石刻牌坊赫然立在我们眼前,牌坊两边的石柱上纠缠着一条奇怪的石雕龙,浑身无鳞,独角,甚至连脚都只有一对。

    更奇特的是龙的眼眶内,并没有眼珠子。

    我立刻想到刘先成以前说过的话:“刻龙匠,刻龙点睛。”

    难道说这里曾经有过刻龙匠来过这里?我走到石柱面前,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石雕,冰凉凉的,根本就是一根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石雕而已,只是为什么会有那么神奇的说法,我们也没办法见证。

    咕噜噜的水声再次响起,寻声看去,只见牌坊下面居然会有一口井。井口呈八角形,但是井口下面一圈的岩石却飞出的不规则,好像本来就是露来的洞口,只不过在上面砌了井口似得。

    那水声就是从井里发出来的,井口边上还残留着荡出来的水迹,难道水里还有什么东西不成?我小心找井里张望,井水水位很高,但是却看不见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于是将手过去试了试。

    嘶~

    我轻吟一声,如触电般飞快将手缩了回来,那井水冰的扎手,就像冰块刚融化的冰水一样。就算现在是夏天,也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直窜骨头缝里。

    冬冰好像附近发现了什么,拿过一个氧气罩过来给我看,只不过氧气罩里面似乎透着殷红的血迹未干,不用他说,我也明白这口井,龙家人下去过。

    也就是说,水下另有玄机。

    ps:今天就到这里,明天也有点忙,明天尽量两更,再次感谢为我投票的兄弟们,有你们的支持,我感到很有动力!

第十章 我撞到了什么

    我们三人围着井口半响后,冬冰忽然扯开胸口上的衣服,将冷的刺骨的井水往胸口浇上,用力拍了拍,说道:“既然龙家的人都下去了,说明里面确实有东西,弄不好还能顺几件宝贝出来,缓解一下资金的紧张。”

    说完,站到井口边上,纵身往下一跳,顿时消失在我们眼前,我叫上大宝让他赶紧活动活动一起下去,虽然他很不情愿下水,但更愿意再在这种鬼地方待下去,不用我催促,照着冬冰的模样浇了下水,跳进了井里。

    至从有过地下河潜游的那段经历后,凡是空闲时间我也去学了一些游泳的技巧,就为了不会再次出现以前那种情况,所以看到他们下水后,我也不慌张,活动下四肢,让身体适应下水的温度后,跟在大宝身后直接跳了下去。

    水洞向下的距离很短,竖着跳下去没多长距离就变了方向,里面漆黑一片,虽说手电是防水的,但也不敢就在水底打开,谁知道质量会不会有问题。

    所以也只能凭我自己的感觉摸索着水底的岩壁游着,这里面的水也有点怪,越往里游,水温就越来越冷,冷的感觉骨头头快结冰了,再加上肺憋的难受,四肢渐渐感觉到血液流动的越来越慢,开始逐渐麻木僵硬。

    就快受不了这冰冷的水温,人也熬不住的时候,突然水里冒出一股大劲儿,就像是漩涡的吸力,一下子将我吸住打着旋旋就往里面吸了进去,身体转了两三圈后,那股吸力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子一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时,吸力又出现了,再次将我往前面更深的地方带了过去。

    脑袋突然一疼,撞在一块硬硬的东西上面,手忙脚乱摸过去,像是快凸起的大岩石,呈圆锥形,下面尖尖的,幸好刚刚不是撞在尖锐的那头,不然整个人肯定肠穿肚烂。

    到了这里后,我感觉出这里空间似乎变大了,用脚踩着水将身体往上浮,脑袋一下冒出了水面,头顶上方依旧是焦岩,不过却有着空气,我贪婪的呼吸着,环了下四周,将手电举到头顶位置打开,却没发现冬冰和大宝他们的身影。

    难道还在水底?

    我赶紧朝前面继续游了一截,感觉脚下的水位似乎下降了不少,试着用脚去踩了踩水底,发现水洞下面竟然出现一截截的类似阶梯状的岩石,只不过有点腻滑,或许是上面长了水草之类的吧。

    当时,我也没多想,傻乎乎的踩着阶梯就往前走,走了会儿,水位也没见降多少就看到身侧不远有个断了岩石的洞口,离我脑袋仅仅只有半米的距离。

    心想这水是不能再继续插着走了,不然下半身绝对会冻坏掉,于是将手电含在嘴里,双手一把攀住洞口的边沿,奋力使出吃奶的劲儿爬了上去,发现洞口不高,只有一米左右,整个人不得不矮下身子蹲着朝里面走,走了一截,一股奇特的腥味就传了过来,熏的我赶紧捂住鼻子,越往里走,那味道越发的浓。

    只见矮洞前面不远就看到一个黑呼呼的东西躺在那儿,吓得我够呛,还以为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小心翼翼摸索过去,发现是一张奇怪的皮铺在地上,很薄,也很臭,带着一股奇怪的腥臭味,直扑过来,差点把我给熏晕过去。

    我从未见过这种皮,湿漉漉的一层,带着粘液,看起来非常的恶心。

    就在这时候,身后矮洞口,忽然发出像是水煮沸了的声音,一下子炸开了,大量水泡冒出水面炸裂的声响不断传进来,我吓得顾不得脚下那张奇怪的皮子,赶紧朝里面跑了一截后,发现那声音响了一阵又不听不见了。

    可是我一个人,虽然手里有把枪但是也不敢回头过去探个究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在这矮洞内走了差不多几十米远,出现了两个叉子路,正犹豫着,突然一道黄黄的光线打了过来。

    一下照到我脸上。就听那头一声吼叫,吓得我也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连忙把枪抬起,仔细一看,麻蛋,原来是失踪了的大宝他们。

    “我说你们两个在前面游着游着怎么就不见了?”我放下枪,发冷的抖着说。

    冬冰和大宝同样大松一口气,靠在洞壁上坐下来,喘了下气道:“别说我们,我还想说你呢,我们上岸后,明明看见你在水下游着,我们使劲的用手电朝水下晃,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他吗直愣愣的朝前面游,游那叫一个欢快啊,还他吗耍着花式,水里打着转转,急得我跟大宝在岸上干着急到处钻洞子找你。”

    我拧了几下衣服上的水,抬头看向他们道:“我根本就没见到什么手电光,打转转那是因为一股吸力将我吸走的,还他吗被吸了两次,一头撞在一米多长的石笋上,差点就一命呜呼死在水里,上了岸还碰到一块恶心的皮子,差点没把我给熏死。”

    “哈哈,还好你命大,不然我和大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收尸呢!”冬冰说到这里,指着他们过来的那条道说:“我们走的那条道是个死胡同,没路了,就剩一条洞可钻了,希望前面能别有洞天快些找到雷洪那家伙,这矮洞钻着真他吗的憋屈。”

    我们三合计一下,我将身上多余的子弹都拿给了冬冰,他一个人先行在前面,我和大宝走在后面,洞子虽然矮,但毕竟宽,两人并肩走在一起也促促有余,四周上下四四方方,明显不是天然的洞穴,一看就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前面走了一截,我手忽然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下意识将手电照过去,我惊了一下,手哆嗦将抓在手里的东西一下扔了出去丢在冬冰边上。

    他和大宝也转头看了一下,竟然是一只断掌,干瘪的手掌。

    但是我定睛用枪口拨弄一下,仔细看去发现又不对,虽然看起来像是人的手掌,但也不完全像。大宝忽然说了声:“快打死它!有毒!”

    冬冰也不问,直接甩过枪柄砸了下去,只见像手掌的东西,五根手指动了几下,飞快的扒在地上,咵咵踩着坚硬的石头爬动起来,跑掉了。

    断掌都他吗成精了是吧?

    大宝说道:“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听过我一个导师说过,在水域的洞内,会出现一种奇特的生物,长的很像人的手掌,但是本身却是昆虫,记得导师说那叫洞蝎子,吃腐肉,有毒!常将动物的甲壳或者其他部位顶在身上,诱捕其他昆虫或者小型动物。”

    “我艹,我说大宝这你都看的出来?”冬冰说道。

    大宝憨笑一下说道:“刚刚夏哥将它掀飞的时候,我看它藏在那断手下面的节支脚了。”

    原来如此,不过幸好大宝发现的早。

    大宝忽然笑容戈然而止,打了一个激灵眼睛瞪的圆咕噜,看向我和冬冰,失口道:“刚刚我一直没反应过来,夏哥说他碰到了石笋对吧?”

    我点点头。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害怕的说:“一路走来到处都是人工开凿的痕迹,而且我看这些岩石构成,根本没办法形成钟乳石甚至是竹笋,而且……而且水里更不可能形成竹笋的。”

    我当即头皮一麻,那我撞到的是什么?

    ps:大家给我投票那么积极,我也不能怂!下午或者晚上再继续。

第十一章 巢

    “而且,这里的水很平静,不像有激流的,吸住夏哥的漩涡又是哪里来的?”大宝继续说道。

    此刻我心里已经开始动摇,如果不是雷洪可能在这里,我绝对不会再继续走下去,到现在依旧很后怕刚刚遇到的事,大宝刚刚说的几个条件成立的话,那么水里碰到的东西是什么?

    越想心里越是害怕,于是赶紧拉过冬冰他们继续往前迈动步子,或许这样就能摆脱刚刚的阴影。

    前面矮洞逐渐增高,已经用不着蹲着腿步行了,打过手电往里一照,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一个硕大的山洞内部,里面居然是天然的洞穴,到处都是磕磕绊绊凸起来的岩石,一点人工痕迹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外面是用人工凿出来的矮洞,相连的另一边却是天然的山洞呢?这两者之间原本就没有联系的,此刻去却又硬生生的连在了一起,我暗自猜想:会不会井口那条水道应该是后来修建的,目的为了通往这山洞里面?那些雕琢的痕迹怕是很有些年头了,那时候花那么大的力气,挖出这么一条水道目的不可能纯粹是为了好玩,再加上上面那什么镇河的大蛤蟆,以及像‘鬼遮眼’的诡异树林,这样一算下来,这洞子里一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才对。

    这时一件怪事打断了我的思绪,一道不知道哪儿来的铁链晃荡的声音在山洞里面响了起来,叮叮当当非常细微的响了一阵,在死寂的山洞里尤为刺耳。

    手电的光虽然强,但也有限度,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洞内,根本照不了多远,我们三个摸索着往前小心迈动步子朝前走了一段,就见前面一条竖形的裂缝弯曲着由上而下开裂到下面,宽度仅仅只有一公分,根本容不下一条手臂过去,更别说一个大活人。

    从裂缝里一股清新的冷风吹了进来,隐约能听到长江流淌的哗哗水声,这条裂缝应该就是直达江河了吧,可惜裂缝不够大,我们也就只能在里面吹吹河风了。

    我朝冬冰他们晃晃手电,示意该走了,光看又出不去再待这里有什么意思,回转回去,路上依旧是无止境的黑暗,走了一截,那铁链晃荡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这次明显比上一次要清晰许多。

    很快我们就确定了一个方位。立即朝那个地方赶过去,洞内乱石很多,甚至有时候还能踩着森森白骨,光线太暗,我们也就没去辨认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越往前走,越觉得有些古怪,这铁链的声音怎么来的?恍然间,我想到了江底下面那些拉着铁链行走的尸体,莫非……是他们拉着铁链走到这山洞中了?

    我被我自己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

    不过转念一想,水里的尸体自己走了已经匪夷所思了,怎么可能还能拉着铁链自己走到这里来,可能在船上是我自己眼花了说不一定。

    铁链声停了。

    可是又来一道水浪卷动的声响。

    一股扑面而来的冷风一下子吹到我们湿漉漉的衣服上,瞬间让我三人齐齐打了个哆嗦,那个冷的直叫人跺脚,手电光朝风吹来的方向看去,眼前出现了崖洞,洞下面是流动的活水,再朝右边一照,是一个裂开的豁口,洞口朝上两点钟的方向,直指天空,下面还有一个洞口,洞口比较宽敞,可是不高。

    接着三把手电的亮光,我才发现我们三个置身于崖洞左边的一个十多米高的天然洞口边沿,要是刚刚多跨出一步可能就会摔下去,掉进江水里。

    我望水面一照,看见不知道多少破烂的船板,以及透大窟窿的木板船身,我暗暗惊道:这些船怎么会沉到这里。

    我还没来得及想下去,冬冰指了指我们头顶上方,说道:“竹子,你看那些木头!”

    我连忙抬头将手电照过去,只见头顶上方两边的崖壁上横七竖八交差重叠着一两百根圆滚滚的大木头,有的非常的长,直接从这边抵在对面的崖壁上,互相交叉,没有一点规则,但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些木头绝对不是自然生长在这里。

    冬冰扯了扯我衣角,自己一下跳出去,这一动作把我给吓了一跳,以为他疯了想不开要跳下去呢。

    下一秒,见他稳稳当当的站在半空中,用手电朝他脚下一看,原来是一根一米左右宽的圆木,我不解的问道:“站上去干上什么?这些木头堆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了,万一要是塌了还不摔死你。”

    冬冰耸耸肩膀,说道:“没办法,你俩仔细看对面!”

    说完,他带头先在木头上走了起来。我一咬牙也跟着跳过去上了圆木,朝对面看了一眼,发现对面的崖壁上正对着的地方居然也有一条洞口,莫非脚下这根木头还是一条桥梁?

    走到一半的时候,大宝忽然吓得叫出声:“夏哥,头顶上挂着的是什么?”

    抬头看去,一条非常长的黑影从上而下倒垂着拖下来,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根皮带,不过哪有二三十米长的皮带,我们三用手电合在一起照了一下,差点没被胆个吓破掉。

    一张蛇脸探头正对视着我们。

    惊魂之下,我拉着大宝就要原路跑回去,冬冰却一把将我们给抓住,沉声道:“不对,不是活的,好像就剩一张皮了。”

    我稳下有点慌张的心情,再次注视到那张蛇脸上,几秒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果然和冬冰说的一样,那东西就是一个壳而已。

    也不对,我立马醒悟过来,这分明就是蛇褪下的皮。

    二三十米长的蛇褪下的皮囊,那么它现在得有多大?我将这个猜测告诉冬冰他俩,大宝腿一软,差点没栽下去。

    “赶紧走!”

    我和冬冰都知道这地方不能久待下去,这些横七竖八堆积在这个崖洞里的木头很有可能就是这条大蛇的巢穴,甚至看样子这家伙几乎已经化蛟了。

    这时,那道铁链的响声从对面那个洞口里再次响起,更近、更清楚。

    ps:这章来晚了哈,见谅!今天家里团年!

第十二章 爷爷留下的疑团

    (上一章说道那个蛟的巢穴,不是我胡乱编的,我爷爷当年就在长江当过船工,后来也修过三峡水电站,也去过洪雅修水电站,他这辈子和水打交道的时间很长,见过一次走蛟,也见过蛟的巢,他退休后对我描述过那种巢穴的模样,不过他看到的那种巢穴已经是废弃了的,所以亲眼目睹蛟是没有,但见过一些褪下来的皮,很大的那种,吓得他很长一段时间不敢靠近长江。

    我的小说中,有些是天马行空想象的,也有一部分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我不会明确的点出来,这样不好,对我也对你们都不好。就像我十岁那年跟着父母旅游,在一座尼姑庵吃斋饭,后院见到过一只长着人手的鸡,最后被一个尼姑给轰了出去关上后院的门,当时我还记得那扇门就在尼姑庵的厨房附近。过程很简单,也没有添加任何色彩进去,后来随着年岁逐渐长大,才想起那只鸡的不同之处,可是我已经忘记了那座尼姑庵在哪里,父母好像也忘记了,所以想要再去考究已经没办法了。)

    好了,还是开始正文吧。

    随着铁链的声响越来越清晰,而且一阵有,一阵没的,这样断断续续的响了一会儿,我们三人快速通过了脚下的圆木,谨慎靠近那所洞口,一入里面,一如既往的漆黑,但是铁链晃动的声音非常的明显了,在洞内不停的回荡。

    四下打着手电照射,走过一段路后,突然发现头顶上方崖壁上一根漆黑有大腿粗的铁链斜斜向下拉去前面,我们顺着铁链的方向慢慢靠了过去,没过多久就看到前面一处大水潭,是一处洞中潭,潭并不大可能就跟平时游泳池差不多大小,水潭中间还凸出来一块岩石,岩石上面被打磨的很平整就像一个露台,诡异的是那露台上面停放着的却是一具石头棺材,没有任何雕纹的棺材,看起来是那样平常无奇。

    四条铁链从四个方向延伸过来扣在棺材的四角,仿佛是防着棺材里的东西跑出来一样,当真是看到棺材几秒钟的功夫把我们惊了一下,要知道这里可不是古墓,却停放了一具棺材在这里,而且恰恰这里就有铁链。

    莫非那铁链晃动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那晃动铁链的就是眼前这具棺材?或者说是棺材里的某个‘人’?

    惊疑之下,谁都没敢上前去探个究竟,大宝说道:“要不,我们干脆还是绕开它吧,万一里面真钻出来一具什么东西来,那可不得了。”

    我沉吟将大宝的考虑进去,毕竟我们只有两把枪加几十发子弹,先不说能不能对付棺材里的家伙,万一枪声惊动了那条不知道在哪里的巨蛇或者说蛟,那我们三个人可就惨了,绝对是会成为它口中的点心。

    于是我和冬冰同意了大宝的意见,反正我们也看不出那四条铁链锁住棺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当自己没看见吧。绕着水潭边快步向前走,没出几步,四条铁链哗哗啦啦的直响个不停,但是晃荡的幅度却是不大。

    “棺材里有人!”虽然我们都知道棺材里可能存在着什么,但是被大宝惊吓的说了出来,还是让人有点汗毛倒竖。

    呯!呯!

    一阵阵毫无规律的敲击声从石头棺盖上响起,仿佛里面真有人在敲打想要出来。我们刚迈出的脚步不由在这一刻又停了下来,非常害怕前脚一走,后脚那家伙就会出来尾随在身后。

    冬冰脸上一发狠,掏出手枪比划两下,说道:“要不把棺盖弄开一点点,将枪口伸进去给它几梭子,这样不就安心了,反正开的口子不大,那家伙就爬不出来。”

    “行!试试就试试。”

    他说的方法很有诱惑力,我也觉得可以一试,反正留在一个不停敲棺盖的家伙在身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

    于是我们仨转身回去,围着水潭走了一圈,大宝找快石头滚到潭子里试了试水的深度,还好并不深,也就达到我们腰际的位置,反正衣服都是湿的,也就没再犹豫什么,直接插着水步行到中间那个露台上。

    走近后才注意到那四根铁链是扣在棺盖上的,只要四根铁链同时拉动就能将棺盖升起来,不过我们目的可不是打开,所以只需要升起头位两根裂开条缝就行。

    我正发愁怎么拉起那两条铁链的时候,冬冰已经找到了,就在棺材边上一块凸起的菱形石砖,非常的显眼,只见他用力扭动,就听到上头的铁链咵咵的响了起来,一截一截的开始往上升去,速度很慢。

    望着缓缓翘起一头的棺材盖,我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举着手枪,枪口一刻都没有离开逐渐开启的缝隙,差不多距离的时候,冬冰将那菱形钻卡住顿时铁链叮的一声停了下来,然后掏出手枪和我站到了一起。

    他冲我点点头,一手拿着手电一手举着枪慢慢靠过去,忽然一只惨白的手伸了出来一下抓在棺材边沿上,突如其来的一下,我和冬冰就要扣动扳机,就听里面发出一句微弱的声音:“你们终于来了,再不来我他吗要憋死了。”

    这声音….艹!是雷洪!

    我慌忙放下手枪,赶紧将那机关重新开启,直到拉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后,冬冰和大宝已经将雷洪从里面拖了出来,见他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口里不停的喝着大宝递过去的水,耐着性子等他大口大口吃着饼干,待休息一阵才准备问他话。

    我走到棺材旁看到里面一张黑呼呼的皮子裹着一个长条形的物体,看形状我猜想里面一定是个尸体,我忍不住好奇心,用枪口挑开那黑呼呼,并且带着尸臭的皮子,一层一层的揭开,里面露出一具发黑的干尸,早已看不出人形,除了尸体外,再无他物。

    失望下准备离开,无意间看到干尸后颈一团黑呼呼的凝聚物里,在电筒下有些反光,我从巍子那里知道一些开棺取宝忌讳,不由朝干尸恭敬的拜了一拜,目光注视着他一刻没离开,用枪口小心谨慎将那团东西拨弄到面前,伸手飞快将其拿了过来。

    将那团恶心发黑的东西弄掉,在水潭边上将其清洗了一下,立刻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竟是一块巴掌大的黄金令牌。

    正面刻着一块繁体字:符

    我看不懂什么意思,翻过来看看背面,只见上面竖着三个字让我如遭雷击,那三个字是一个人名,叫:夏树远。

    这是我爷爷的名字……我不可思议的捏着这块黄金令牌,慢慢回过身看向那口石头棺材,为什么我爷爷的名字会在这块令牌上,为什么令牌又会在棺材里和干尸放在一起?

    难道说……那尸体才是我爷爷?

    那陪伴我们二十多年的人又是谁?这一刻我脑子完全混乱了。

    下一秒,只听冬冰愤怒的大叫道:“雷洪!你麻痹的,你的左手呢?”

    ps:又晚更了,对不起各位!明天应该能两更!过年就这样,到处吃饭。

第十三章 逃离水洞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爷爷是个脾气独特的怪老头,但是对我却是非常的慈祥,不管要什么都会由着我,说真的,当第一次开始怀疑爷爷真假的时候,那是一万个不相信。

    可是现在眼前摆着的又是什么?

    刻有爷爷名字的令牌摆在一具遗骸的旁边,那和我,和我们一家人生活了整整二三十年的老人又是谁?如果是假的,我父亲、父亲的兄弟们以及奶奶不可能分辨不出来吧?

    我摩挲着黄金令牌慢慢走到那口棺材旁,看着那具已经骨骸都发黑的干尸,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冬冰的嘶吼,我也没听进去,直到他过来在我脸上扇了一巴掌才将我打醒。

    他红着眼睛说道:“你还在看这尸体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雷洪的一只手没了?”

    脸上的疼痛不算什么,我连忙绕过去看见靠坐在棺材边上的雷洪,只见他左边的袖口少了一截,一条发黑的衣服片子缠裹在断口处,殷红的血迹侵透了出来。

    我看到他前臂从中间就分开,手掌至前臂中间部分已经消失了。

    “怎么弄的?是不是龙家人干的?”我蹲在他面前,看雷洪惨白的脸色,心里顿时感到一阵难过。

    雷洪扬了扬半截手臂,苦笑了一下说道:“能抱住一条命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他闭上眼睛,又大口喝了点水,仅存的右手抹去嘴角上的水迹,挣扎着起身,大宝连忙上前将他扶住,他左右看了看,才松口气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我怕它回来!”

    它?我心里立刻想到那张褪下的巨大蛇皮。

    心里立即打了一个寒颤,赶紧带着雷洪准备离开,刚迈出一步,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具棺材,连忙折返过去取出干尸上残存的身体组织,然后才把机关石反转扭动,将铁链放了下来,石头棺材重新盖上。

    出去我准备将这份东西给z9的人,借助他们的先进的仪器看能不能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爷爷,不是当然好,如果是的话,我还回来,将老人家的遗骸带老家落叶归根。

    冬冰他们不解的看着我的行为,我暂时也没空给他解释。

    匆匆做完这一切,回到崖洞边上,我想了一下说道:“折返回去路远不说,太过冒险,既然这下面就能游出去,我们就从这里出去就好。”

    “那两名船工怎么办?”大宝问道。

    冬冰将手枪往兜里一插,撕开外衣将雷洪捆在背上,转头看向大宝说道:“自身都难保了,谁还在乎他们,那个船老大死了,再用他的船回去,我们谁交的了差?至于那两人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是啊,虽说有点心黑,但是船老大死了就不说,那两名船工一个失踪,一个疯疯癫癫,一起回去天估计都大亮了,怎么交差?反正来的时候也没多少人注意我们,还是各管各吧。

    冬冰背着雷洪小心翼翼攀着那些木头慢慢往下挪动,到了走不了的地方,就往崖壁上靠过去,借助凸起的岩石再一步步挪动下面。

    我知道大宝怕高,所以下去之前用两人的衣服做成一根绳子,将两人栓在一起,你一步我一步慢慢踩着冬冰踩过的痕迹过去。最终一路慢吞吞下来,也是有惊无险安全到了水面凸起的一块礁石上。

    冬冰试了试水,刚准备下去,我连忙拉住他说道:“这样游出去,你背着一个人有多少体力能游到岸边?这里这么多沉船的残骸,我们将衣服绑几块木板做个筏子也比你游泳强多了。”

    随即,我和大宝将上半身脱了个精光,从水里捞了几块较长,还算牢固的木板花了半个小时将其绑在一起,放在水面上踩上去,看着摇摇晃晃就快散架的样子,心里只得祈祷至少等我们到了岸再散也不迟。

    临近水面的那个洞,比较矮,但是延伸到水里就不知道有多宽了,反正我和大宝轮换着当人力马达钻过水洞的时候,蹲在木筏上都需要低下头才能过去。

    出来后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发亮,下了一夜的雨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水面上还算风平浪静,快要散架的木筏也最终没有散架,随便找了一块地势平缓的江滩边上,将雷洪抬了上去,这才发现他发起了高烧。

    一定是在洞内就寒气入体,一出水洞后,被河风一吹,就病来如山倒。我连忙掏出手机发现已经不能用了,望向大宝喊道:“玛德,你的山寨机防水机呢?快给我!”

    我抢过电话,并没有打给医院,而是给东方旭打了过去,因为我相信他们的速度肯定要比医院要快的多,而且这处诡异的地方也该告诉他们,毕竟这种危险地带还是让他们来监控起来比较好。

    雷洪非常小声的说着迷糊的话,可能是烧糊涂了,额头非常的烫人,我们三个不停轮换着用冰冷的手来给他做非常土的降温方法,希望他能撑到东方旭带人赶来。

    待到上午朝阳升起,空气开始升温,才看到两辆黑色的商务车从远处驶了过来,而雷洪也早已昏迷过去。

    到了第二天,雷洪在病床虚弱的醒转过来,他给我们讲诉了和龙家人在里面遇到的事,还有他的手是怎么丢的。

    ps:又晚更了,哈哈!明天就是年三十夜了,提前祝各位书友春节快乐,阖家欢乐。

第十四章 雷洪的讲诉

    我、大宝、冬冰以及后来赶来的东方旭围在病床前看着雷洪,不时断臂处传来剧烈疼痛让他皱眉,他看了一眼我们所有在场的人,眼里闪出一种莫名的眼神。

    冬冰掏出一根烟想要点上,一想到这里是病房又将打火机放了回去,他问道:“你没发现少了个人吗?”

    雷洪盯着天花板,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嘶哑的说:“巍子嘛,我已经知道了,在洞里我就知道了。”

    他目光下移回到我们身上,一股不安出现他这个大块头身上,浑身肌肉一阵紧绷,带着点点颤音道:“竹子,我发现了一件事,是关于巍子的。”他说到这里,下意识的看了看门窗都关着后,才缓和了一下继续说道:“巍子可能不是人!”

    你他吗别吓我好不好,一张嘴就告诉我巍子不是人。在一起差多快一年的同伴,现在被人说成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

    雷洪或许看出我心里想的事,苦笑一下道:“我也说的是可能而已。事情是这样的,在酒店被他们发现我后,我跳窗逃了出去,顺道将视频给你们寄过来,后来他们也没抓住我,一想到他们可能要去长江上游,于是我就连夜蹲守在码头附近等他们出现,果不其然当天夜里他们就出航了,我偷偷潜水扒着他们的船跟了上去……”

    说到这里他喘了会儿气,停顿下来休息了下,眼里开始闪烁着惧怕的神色,他嘴里依旧继续说道:“后来我还是被他们发现了,原本以为会将我沉河,可是出来一个奇怪的人,穿着厚厚的衣服,看不清样貌,不过从他行动的样子来看像是一个老人,他跟手下的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一条命是保住了。

    我被捆住困在船舱里,而那个穿着厚厚衣服的人一直坐在我对面低着头,这人很邪门,一连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除非有人主动过来和他说话,他能见他微微点点头,其他时候就像一具尸体一样正对着我。

    后来我看到那些人慌张的人从外面跑进来从船舱底部拖出来一个大箱子,就在舱内打开,里面全是密密麻麻扭曲摆动的红色虫子,比蛆虫要长一点,却要比蛆虫细一些,他们分批将虫子捧在一个个盆子里,拿了出去,听他们慌张的语气,好像江里有什么东西出来了,在附近游弋。这些虫子是用来干什么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要散进江里。

    后来好像是船停靠到岸了,那个尸体一样的人才缓缓站起身,慢吞吞的走出舱内,我也被带了出去,原本是两艘出航的船,但现在只有我这一艘停在一处江滩边上。江边上刮着大风,可是滩边上却起了一层白雾,怎么吹都不散。

    一船人手忙脚乱的从船上下来,好像发现了什么,下到河边上打捞,从水里拖出一具湿漉漉的尸体,我当时手被捆着,但眼睛没被蒙上,看到那具尸体我心里忍不住一阵抽搐,一大搓黑色的水草从尸体口中冒出来,拖的很长,就像他嘴里塞了一颗人头似得。

    ‘是头发!大惊小怪!’我耳旁响起一句苍老的声音,发现是那个穿着厚厚衣服的老人,他只是瞄了一眼,就让人拖着我离开河滩,进了树林。”

    水草?头发?我的心被勾了起来,难道说的就是让船老大死的只剩衣服裤子的那些黑色毛发?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么邪性!

    恍然间,我想到那晚看到水底那些行走的‘人’,那些行走的‘人’头上不正是飘荡着漆黑的头发吗?就像水草一样随着河流荡漾着。电光火石间的记忆瞬间冲上脑海里,一些曾经爷爷讲过长江某一段河流干了,河底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头发铺在那里,那么那些尸体去了哪里?

    会不会就在河床的淤泥底下立着,等待下一次涨水?

    一想到这里,我脚底一股寒意袭遍全身。

    耳旁又听到雷洪继续讲道:“我不知道那个老人到底使了什么妖法,那些白雾飘散在林子里的白雾离我们很远,无论我们怎么走,那些雾气就会自动离开,林子里全是死人,全是吊死在树枝上的。再到后面就跟着他们来到一处洞口,全程我走的稀里糊涂,根本记不住是怎样过来的。

    进去里面后,洞内很黑,到处都是滴水的声音,洞身不是很长,但一直往下延伸,没过多久我们就来到一处地下暗河,河上面离水只有七八米左右的高度,横一条很粗的铁链,向两边绷直,不时那根铁链还会抖动几下。

    我跟着他们沿着地下河顺着铁链的一头走了一段后,就看到一个大水潭,不!不应该说是大水潭,准确的说是是地下一节地方被凿的很宽,很方,像一个大水潭。那中间立着一座快抵到顶的大石碑。

    碑上刻着什么字,当时太黑我也没看的太清楚,反正不是我知道的文字。”

    他不知道,但是东方旭却知道,只听他说道:“那是镇河碑,镇长江的,以前我们也发过类似的石碑,长江、黄河都有。”

    说到话题上东方旭却又将话头给截住了不再继续往下说,或许这是他们z9的机密吧,不能对外人提的。

    这时雷洪神情一下激动起来,大声嚷道:“那个老家伙,那个穿着厚厚衣服的人,带着我们到了一处密室里,我…我…我看到了巍子!看到他了!”

    巍子?怎么可能!按时间算,那时候我们应该还在始皇陵里,他不可能还能分身去那个地方。我们吃惊不小,目瞪口呆等着他的下文。

    他深呼吸了口气,才放缓语气道:“是巍子,我绝对没看错,一进密室里面就看到他了,不是活生生的人,是一张很大的皮子画,画的栩栩如生,和巍子一模一样,就连那个狐狸般的笑容都一样。”

    冬冰忽然道:“你们说巍子让雷洪去北京,是不是想调开他,减少我们的战力,这样一来他离开我们的难度就小了许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过他的话,于是转过话题问雷洪:“你的手怎么断的?”

    雷洪惨笑一下,说道:“那个怪人从密室里拿了一样东西,我们就原路返回,又叫人把我的手松绑,以为是他们想放了我,谁知回到石碑的地方,突然被他们给丢进了地下河里,只听到河里响起巨大的浪声,一道巨大的波纹从远处荡了过来。河里顿时出现了一道漩涡,眼看到我就要被吸了进去,突然漩涡中心爆开一丈多高的水花,一条黑色的影子就从我眼前闪过,岸上那些人顿时发出惊慌的声音,他们一个人被黑色的影子拉下了水里,一股殷红的血液不停在浪花里翻滚,一股腥味从气泡里翻滚破裂涌了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少了一截的手臂,喃喃道:“我以为那水里的东西吃过人后就走了,哪知道一张巨口就在水里等着我,冰冷锋利的牙齿一下将我整个半截身体都含住了,你们也知道,我雷洪也是有点功夫底子的,别的不说,当初就算是蒙剑也不见得能破我的硬气功。在水里挣扎奋力将身体从利齿下摆脱出来,但是一只手却陷进里面去了,被那水里的家伙蛮力一甩,手臂断了,人也飞出了水面。”

    雷洪惊惧的浑身发抖,努力坐起身体,说道:“上岸后,那帮人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本来也想原路跑回去,但是水里那个家伙忽然冲了上来,一颗比水缸还要大一倍的蛇头,吐着信子朝着我过来,那是只怪蛇,头上还有一只鼓起的包块,就像要长出一支角,那家伙还有一对前肢,像老鹰的爪子紧紧抠在岩石上。

    后来我脑袋一片空白,发疯似得往前跑,以为自己今天绝对会死在这里了,哪里还管自己的断手,后来摸着黑到处乱跑,那家伙一直跟在后面穷追不舍,可是我两只脚哪里跑的赢他,穿过一个洞子,我发现了一具石头棺材,那时候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根本没去想那里为什么会有棺材,找到机关后,我直接就跳了进去,锁在里面。

    不过我到现在也不清楚明明全封密的石头棺材,为什么会透气,在里面除了饥饿和渴之外,相对非常的安全。至少在你们来之前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ps:大年三十都在更新,各位票顶起哈!

第十五章 四年

    二零零四年,八月。

    我从一栋居民小区出来,东方旭简单的将我送到了门外就此离开了,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回了,反正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被请去喝茶谈话,其实说白了这是四年来的监视,或许是我给他们捅的篓子已经很多了吧。

    这样的看管我就是为了避免再次出现不稳定的因素,于是我就被软禁在了一座城市里。

    距离上次雷洪受伤已过去了四年,这四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已让人忘掉很多的事和人。

    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却已经感到彷如隔世般悲凉,我的身体在四年前从长江那处诡异水洞回来后,每况越下,因为和z9的人有点关系,他们替我检查了下身体状况,发现脑子里的那个松果体越来越大了,大量的供给身体的养分有超过一半被它给吸收了。

    z9的专家最好的建议就是做开颅手术将它切掉,不过这样一来命保住了,但是大脑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完全就是在赌博,不管赌是大还是小,我都是输家。

    不切除,我还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够五年,五年后全身骨瘦如柴,内脏枯竭而亡。

    其实,我觉得人要是活的够精彩,死的早与晚没什么,只是还有很多未能揭开的事情压在心里,比如:巍子到底去了哪里,四年来了无音讯,哪怕z9专门抽出一组人员寻找关于他的蛛丝马迹整整一年,这个人就像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上,他的一切资料都是假的。南派有关于他的事迹也是从九几年才出现的,而且黄家只有三兄弟,之前也有老四,不过出生两个月后夭折了,也就是说根本没有黄四郎这个人存在。

    雷洪在水洞密室里看到的那副彩画皮卷上的人物,或许是巍子,也或许是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过我一直在心里期望是后者,或许是我不想相信巍子也是活了那么长的老怪物。

    巍子…黄四郎…

    望着人来人往的路口,我点上一支烟,不由轻声念叨:“我会找到你的。”

    不知不觉走到了公园附近,河边上坐很多算命大爷,鬼使神差下,我站定在一个看上去挺靠谱的老头摊位前,掏出五十块放到他面前,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个巍字。

    推他面前,让这位老先生拆来解解。

    其实不管他说的如何,我都没去相信,或许就是徒个心里安慰吧。

    “这个巍,有点意思,明明是个很伟岸的一个字,被你这后生写出来感觉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奇了。”算命的老头推了推老花镜看看我,忽然我觉得他好像看出了什么名堂,收回了飘飞的思绪将精神集中到他的身上。

    花白的山羊胡随着他的嘴唇抖动着说:“头上一座山,下面一个魏,魏表北方,属火。单拆开右旁乃是鬼字。”

    山羊胡停了一下,他抬起头问道:“你想问什么?”

    看这老家伙测字还测的有点模样,于是我沉声道:“问人。”

    算命的老头慢慢点了点头,说道:“人啊……”刚说到这里,他又抬起头看向我,说:“恐怕找不到呢。”

    他解释道:“这字原本是好的,但从你写出来的目的后,就有了点古怪。头山一座山,地下却藏着一只鬼,这分明就是墓嘛,你这朋友该是从地下来的吧?”

    他就差没直接说盗墓贼,于是我赶紧瞄了瞄周围,点点头低声道:“然后呢?怎么找不到?”

    他拿起笔,在纸上重新写了两个巍字,俩字却又不同,或许里面蕴含两种不同的含义,他道:“山下一个魏,魏字属火,山下带火,火不可能无缘无故自燃,必是有人把持,可以理解那火是火把、火堆,也就带代表山下有人。”

    老先生又指了指另外一个字道:“魏字拆开,是禾女鬼,古时禾女其实代表巫女的意思,鬼的含义就顾名思义了,不用我过多解释。之所以老夫认为你找到的人难就难在这两个字的含义里。还是你自己琢磨琢磨吧,这钱我是不能收了。”

    说着他将那五十块钱退回到我手里,说什么也不再继续解字下去。我拿着那两张同字不同义的纸条往回走,忽然间走到一半时,我想到为什么说了这么多那个算命先生却一点都没有表情?

    连忙回头看去,刚刚那个位置上哪里有什么算命摊位,更别说那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我抬起僵硬的脚快步走回过去,遍体生寒呆立在原地,这个位置确确实实没有摆过任何摊位的痕迹。

    再说,才多少的功夫,我就不信一个老头子能那么短的时间里带着摊子消失掉。

    大白天就撞鬼了?

    这时,一道手机铃声震醒了我,是雷洪打过来的,这四年里因为断手的原因,他几乎快成了一个废人,而我心里也因为内疚,所以让他待着我身边,幸好的是这人性格豪爽,也看的开,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祖上冒青烟了,所以四年里过的比谁都舒坦。

    至于大宝和冬冰两人,大宝回到学校将学业修完,回了山东老家,不过每年过节都会回来看看我们,冬冰则回到老家,已经结婚了,去年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不过这家伙依旧隔山岔五跑来找救济,他回家的时候,我给过一笔足已让人眼红的钱财,不过是被老婆给管起来,他来找救济,通常都是一个目的。

    ‘大保健’走起!

    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我接通了电话,刚喂了一声,雷洪在那边嚷道:“竹子,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有消息?难道是巍子的消息?我赶紧问道:“什么消息?赶紧说啊!”

    “你儿子的消息啊!”雷洪在电话那头嘿嘿直笑道:“你这家伙管生不管养的,人家现在把你儿子都养到三岁了,等你去接呢!”

    说完,他电话挂了,我有点摸不准了,突然之间那种升级做父亲那种感觉让我很仿徨,在河边静静的抽了一支烟,将刚刚发生离奇的事抛在了脑后。

    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到小区,还没走到单元楼门口,就看到雷洪扬着手里一张信封朝我挥挥手。

    抢过来展开一看,秀娟小字写的极好看,应该是出至戴娜那个女人的手里,寄信的地址却是在英国的某个地方。

    我和戴娜没有任何感情可谈,信上自然也就没有风花雪月的情话,只有简单的寥寥几个字:来我这,带走你的孩子!

    ps:昨天没更,很抱歉!今天晚上才回来先补上一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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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龙棺介绍:
我经历传说中的龙泉乡事件和95年的僵尸事件后申请了退役。2000年夏季的一天,曾经的一个战友来到我家里,告诉我关于98年特大洪水的一些内幕。以及他需要我的帮助,当他拉起右手上遮盖的手套时,看到了不属于人类该出现的东西.........葬龙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葬龙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葬龙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