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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龙棺全文阅读

作者:灯下画鬼     葬龙棺txt下载     葬龙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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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暴雨打雷请个假

今晚因为雷阵雨无法更新,明天三更补偿!

作者想说的话(可以看看)

    首先我先要感谢各位支持我的兄弟姐妹们,再次感谢起点的编辑。其实写这本书之前,我也爱看盗墓探险类的小说,尤其是盗墓笔记、鬼吹灯以及李达写的黄河古道。之后又看了很多关于这些方面的小说,越看越觉得乏味,发现后来的盗墓探险小说中只是为了盗墓而盗墓,渐渐变了味。自己也一时兴起开始着手写一部,写一部关于探寻传说的神话、关于山精水怪,这样看起来就有了一种追求的目的,也有一种本土感。在这里我也要承认自己的文笔不是那么好,所以就见笑了。文笔不行那我就把故事情节安排好一点,不看文笔我们看故事嘛。刚刚才写了十来章左右就被通知a签,这让我有点受宠诺惊,要知道其实我的成绩并不是很好,这里就要感谢编辑的提拔了。a签后,没几天又告诉要分类强推,更让我兴奋。但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本能时时刻刻守在电脑旁码字。一有空我就会尽量写出一章上传,因为工作比较稳定,所以基本我是不断更的,读者们觉得字数太少可以先收藏吧。也有读者兄弟向我提出要一天四五更,天啊,那你杀了我吧,我不可能不工作做在电脑边上码字吧,除非写书真的让我可以放弃现在的工作,否则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还要养家糊口嘛。所以大家请多多支持一下,投投推荐或者增加点击也是对我写小说的肯定。谢谢大家了。

第一章 95年僵尸事件(上)

    在写这本书之前,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想了很久才决定将这个故事延续下去。大家都对于龙的定义是什么?神话中的瑞兽还是中国人的精神象征?或者两者都有。

    龙的传说和存在一直有很大的争议,在部分人心里它是属于存在又不合理的生物。古人认为龙能大能小能隐能显,能呼风唤雨也能兴风作浪!或许就是人的想象和皇权的依附让龙走上神坛,地位不可动摇,然后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已然被归类封建迷信当中。

    在国外我看过很多专家教授之类的人对欧洲传说中的生物进行大量的科学分析和探讨,已求证该生物存在的可能性。

    我不是国家神秘机构的学者或者工作人员,甚至不知道这种组织是否真的存在过,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掌握了关于龙存在的真实证明,或许他们的机构里就有龙的遗骸。

    往往这种信息档案属于不可解读的机密档案。世界上有很多难以解释的神秘事件和神秘生物,而中国至今同样有很多不能对民众公开的神秘事件,民众的恐慌造成的骚乱有时候比神秘事件和神秘生物本身还要可怕。我在这里举一个例:197x年北方某省出现野人事件和1995年西南某省的僵尸事件造成很多大人和小孩人人自危,只是短短的半个月就间接造成的经济损失高达上亿元。

    有些事不让公众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坏事,关于龙这种对亚洲人影响很深的神话生物,就算真的存在也永远不会告知人们。

    上诉的两起神秘事件我只经历过后面一件,本人是1990年参军入伍分配到青海某建设兵团,(请恕我不能透露具体番号)在那里遇到了传说中的龙泉乡。95年我调回四川亲眼目睹了沸沸扬扬的僵尸事件始末。然而98年特大洪水走蛟事件才是我走进这段充满恐怖、奇异有关蛟龙旅途的开端。

    这段旅途让我至今心有余悸,旅途的路程所涉及地域将整个亚洲几乎走上一遍,途中的伙伴在一个个恐怖离奇的古墓、遗迹、深山、河底失踪或死去,他们离别的嘶喊和绝望依旧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日夜缠绕着我。

    今天或许他们想将这段关于蛟龙的神秘往事以一种书面的方式告诉大伙:龙只是一种生物!一种威严又恐怖的肉食生物!

    很可能这些年我背负这个秘密太久了,在这里只想畅所欲言的将这件事原原本本讲诉出来给大家听,所以也不要问这件事是真还是假,你们也就将它当作一段故事吧。

    在经历了神秘的龙泉乡事件后,通过家里的关系调回了四川老家担任军区一个文职军官,平时工作除了部队里的日常行政工作外,还要给大学生们上国防教育课。

    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或许我就这样日复一日的上班和平常人不同。(再郑重的告诉各位,我在写故事,无论真假请不要去亲身涉险,这只是一个故事,我写你们看。)

    1995年4月末的一个下午,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像往常一样收拾下办公桌准备回到单人宿舍,这时外面响起集合的警铃,不管是家属大院还是办公楼、训练场黑压压的人群跑出来在办公大楼的国旗台前集合。整整一千五百人屏住呼吸听着军长的训话,一开始还以为这是搞得突袭拉练,结果走来一群黑西装的人念着名单将人分出来。

    “夏竹。”

    当念到我的名字时,感到很惊讶,因为文职很少参加正规训练的,射击打靶更是少之又少,除非要搞大演练?脑袋一团迷糊和其他人文职一起跟随几名黑衣制服的人走进办公楼内一间多媒体演播室。

    坐在下面座位上,仔细打量那几名黑衣人,思考着他们的来历:教导大队?纠察部队?还是宪兵?

    其中一个方脸的黑衣汉子将几页资料放到我桌前,一双浓眉大眼盯着我的眼睛,操着带有浓浓东北口音的普通话告诫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最好别乱猜!好好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他的声音冷的让我一阵不舒服就像在夏日炎炎的时候掉进冰窟窿里。

    等他走开,拿起桌上的资料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就是让我们在各大学、中学以及街道社区进行宣传工作。

    工作内容针对的是最近几天突然冒出来的僵尸事件,对于这件事换做以前的我或许会对它嗤之以鼻,但经过神秘的龙泉乡一事后,对世界的另一面有了新的认知。

    拿着资料出来后,在回办公楼的路上边走边读,一个好哥们走到边上,打断我的思绪。我见他一身迷彩作战服,于是问他有关这件事的始末。

    那哥们一脸严肃的向我要一根烟点上,瞧了一眼我手里拿着的辟谣资料,将我拉到走廊的拐角处。

    “这件事真闹大了。如果你想听我就告诉你吧,反正咱也是一个队伍里的,也不怕你泄露出去。”

    那哥们吸一口烟,讲道:“你是本地人,青城山你是知道的,这件事的起因就是青城山这些年旅游业越发兴旺于是想要开发后山的九老洞,结果进去发掘出九具干尸,因为要搞旅游就不敢伸张,想要偷偷运到隐蔽的地方埋掉。”

    “结果那天夜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守夜的五名工人死了,还是最残忍的死法,四分五裂没一个全尸。剩下的民工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这消息就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传的谣言满天飞,多出了许多版本。”

    我讪讪一笑将手里的资料丢给他看看,自己都觉得脸红,“我没见过谁家狂犬病当天被咬当天就发作的而且还是几个人一起发作的,但是没办法总得有个说辞吧。”

    “虽然有点牵强,但总比仍有那些不靠谱的版本在外面乱飞要好的多,什么十陵挖出清朝僵尸,我虽说历史不好但也知道那里埋的都是明代墓群,还有说附近的武侯祠挖出来的,不知道诸葛亮出来没有?”

    我故意缓解下气氛,除了自己干笑几声,显然效果并不好。

    “蒋涛,今晚你们准备去搜捕僵尸?”

    蒋涛摇了摇头,将烟踩熄把资料还给我,“不是,去接九老洞剩下的干尸。”

    “当时不见了三具干尸,还有六个在里面躺着呢,必须要带回来让那些穿黑衣服的带走。”

    蒋涛向外面瞄一眼,拍拍我肩膀,说声哥们去集合出发了,临走时转过来用手比作枪对着脑袋看着我。

    “我告诉你的,别乱说!不然会这样的!”

    认识到现在从没见过这么严肃的表情会在他脸上,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也郑重的点点头。

    将他送出办公楼看着他上了军车,驶进夜幕后,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兆,蒋涛这次任务不会那么顺利。

    而且这件事也不会那么简单,谣言传的太快了。

第二章 95年僵尸事件(中)

    那晚我彻夜难眠,竖起耳朵听着远方军院外大门的动静,他们一夜没回来,心里不由自主的打鼓他们是否遇到僵尸又复活的事。

    夜里静的能听到床头上闹钟滴答滴答的跳动声,哗啦啦的雨点落开始往下落迎来夏季的第一场雨。

    睡意迷糊中,突然一阵阴冷吹过我的脖子,全身打一个寒颤坐起身来,黑暗中隐约看到一个影子在窗户外闪过。

    伴随着雨声光着脚走下床打开朦胧的台灯,一把将窗户推开只见外面黑漆漆的夜幕和雨点什么也没有,潮湿的冷空气拂过身上,人立刻就清醒过来。可能是我想的多了,有点疑神疑鬼。

    将窗户重新关好躺回床上,咣一声窗户又响起,这次听的非常清楚就像是有人用手拍在上面的声音。我立马一个翻身拿出藏在枕头下的橡胶棍子轻手轻脚靠向窗户。

    挨近一看,顿时汗毛倒竖,玻璃上清晰的印着一只手印,我这里可是五楼,是谁会爬这么高在窗户留下手印?越想越胆寒,拽着橡胶棍慢慢推开窗户,扫视左右两边什么都没有,就当我准备关上窗户时,突然想到一个方向,视线稍稍下移,顿时脸色变白尾椎骨一股寒气直冲头顶,只见窗沿下一双黑褐色的手,干枯发黄的指甲正扣着一块水泥,已经看不出人形的脸上一双干涸的死人眼就那样静静的盯着我。

    也就是说第一次开窗他就这样看着我了,而且一直在窗外。

    我吓得大叫一声往后一倒,脑袋磕在床沿上。

    啊!

    被子一掀,我从床上跳起来,喘着粗气看了向已经蒙蒙亮的天色,不由得松一口气,原来只是做一个梦而已。

    倒一杯开水坐到写字台前,听到军号声心才定下来,打开抽屉拿出一本相册,翻到一张曾经在青海连队的大合影,扫过每张黝黑带着微笑的脸庞,心里不禁酸楚起来。

    摸着张远、庞志,还有那老班长的头像,忽然想起老班长被拉下水之前丢给我一颗珠子,连忙翻箱倒柜的寻找,终于在一件行李箱里将它翻出来。看着手心里非金非石,青黑色圆圆的珠子,普普通通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散发出一丝丝的腥味,为什么老连长临死也要丢给我。

    他们三个人在那个村子的水潭下面到底看到了什么?又是什么东西最后将已经快跑上岸的老班长拖下水的?

    号声越来越急只得穿好制服将珠子贴身放好赶去集合,现在特殊期间,每人必须按时报到。

    时间挨着中午,我跟其他同事从电视台出来,谢绝他们挽留吃午饭,直接回到队里,还没到就远远看到几辆卡车和两辆吉普开进军区。是蒋涛他们回来了,不知道是否把那六具干尸一起带回来没有,在等待队伍解散后,看到蒋涛一脸疲惫浑身泥污的走了过来,身上的迷彩服撕烂了好几个口子,像是被利器划开的。

    “你这是干啥去了?弄成这副模样。”

    蒋涛从我包里掏出烟点上,一屁股坐在花台边上,神情不自然的说:“比打仗还吓人,那家伙居然不怕‘花生米’的。”

    “为啥?又复活几个?”我好奇被勾起,在他旁边坐下来。“最后你们怎么弄死它们的?”

    蒋涛现在想起来,已经面带惊恐,夹着烟的手指还在抖着。“那天晚上我们一进去,那洞里说不清楚什么味儿熏的人想吐,九个石棺立着靠在墙上,每个棺材上都有一把铁链相互串着,我不懂玄学也看不出啥名堂,反正最前面三个棺材是空的。当时一起进来几个黑衣服的人警告我们别打开盖子连着石棺一起拖出去。”

    听着他带着颤音断断续续的讲,我最后算是听明白了。那些黑衣服的人要原封不动将石棺和棺材里的尸体一起带走,本来是一件很简单顺利的事情,当晚就能解决的,结果老兵们不是很爽黑衣服的人态度,粗心大意下搬第一具棺材时,铁链一晃荡将第二具棺材板撩塌下来,一名士兵赶紧过去扶,那几个监工的黑衣人突然激动的掏出手枪大喊那名士兵不要上前。

    可惜喊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名士兵冲过去一把扶住即将倒出来的干尸,情况一下就变了,那名干尸突然扑出来将士兵按住张嘴就朝他脖子啃下去,顿时鲜血喷洒半米高。看到情况不对,几名黑衣人立刻开火,噼啪枪声不断在洞里响起,边开枪边后退,叫蒋涛他们立刻出去拿起武器战斗。

    说实话,当兵这么多年不是没见过血,而是没见过这么灵异恐怖的事情,当时就有几名士兵腿吓得直哆嗦,还是在战友的帮扶下退出九老洞。

    蒋涛他们从车上拿起枪将九老洞团团围住,那五名进洞的黑衣人只出来三个,浑身带血飞快跑出来爬上车去换武器,拿起通讯器通知后面的增援带火焰喷she器和大口径武器过来,普通枪械根本不管用。大家静悄悄端着武器对着洞口,手心里全是汗水,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洞内传来赫赫的怪异声音,一道身影不急不慢摇摇摆摆走出来,车灯顿时大亮照射过去打在洞口上。

    蒋涛包括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那玩意儿已经原先干瘪的身子在沾满血后肌肉开始有膨胀复苏的迹象,稀烂的脸上看不出五官什么样,只见那张歪斜的嘴大张着从体内发出赫赫声音,嘴里犬牙交错,密布一排细小的尖牙,并不像电影中僵尸那对吸血獠牙。

    “开火!”

    所有人本来就紧绷者神经,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顿时十几条枪口爆出灼人的火焰,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突突的射进僵尸体内,噗噗的子弹入肉的声音刺激着大伙紧绷的神经。

    枪响了一阵,就见僵尸如同筛子般抖着倒下去,顿时枪声停下来,大伙面面相觑不敢上前,一名胆大的士兵走上前去用脚踢了踢破烂不堪的尸体,见没动静后向大伙示意这家伙完蛋了。

    突然,腐烂能见骨头的手一把抓住那名士兵脚腕掀倒,身影飞快扑上去抱住脑袋就啃。那士兵惨叫着双手扑腾的想推开身上的怪物,战友们也不敢对着他开枪怕误伤。那名士兵很快不动弹了,脑袋被啃的像破烂的西瓜,血浆、脑髓、头皮在怪物口中咀嚼,更是头盖骨嚼的嘎嘎响。

    我听的后背发麻,看着蒋涛灰白的脸色,忍不住道:“后来呢?那僵尸死了没?”

    蒋涛抱着头,肩膀瑟瑟发抖的说:“死了,后面赶来的增援带着喷火器将那怪物烧成了骨架。”

    他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我看不出那是什么表情,惊恐?还是愤怒?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我。“相信我,你绝对不想听到那团火焰中发出的哀嚎,就像来至地狱。”

    缓缓起身,面色惨淡转过身准备离去,临走时他看向我说:“我觉得那不是僵尸。”

    不是僵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禁疑惑起来。死而复活,不是僵尸的话,是什么?蒋涛或许看出什么却不好对我说。

    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整件事变的更加扑朔迷离。

第三章 95年僵尸事件(下)

    外面的传言发展的越来越迅猛,也越来越离谱,上峰的命令压在我们每个人心,蒋涛从那次谈话后,已经两天没看见他人,始终他都没告诉我剩下的几具干尸被黑衣人运去了何处。

    17日傍晚7点左右,结束一天的辟谣宣传后,我疲惫的蹬着自行车行驶在回军区的路上。这两天因为工作的原因回到宿舍一闭眼就能睡着,很少再去好奇僵尸的真假。

    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看着平时应该有很多人散步的街道,今天却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车辆都没经过,心下一紧快速往前骑,拐过一个十字路口后,看到一排排柳荫,才知道骑到了府南河。

    在这里待的有一段时间,也听说关于府南河的一些诡异传闻,不过我也只当听故事,中国大江南北只要稍微大一点的河流哪个没有灵异故事。

    死寂的街道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眼见到夜幕降临心里不由得开始发慌,忽然从身旁的巷子里闪出两个身影,心里突兀般一跳,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定睛看去,看到两顶印有徽章的大盖帽后才松一口气。

    那名警察看到我一身军人制服,也同时松口气才说道:“同志,你在这里巡逻吗?”

    没好气的将车抽正,看看他们俩表情就知道被安排在这里多半是封锁和监视河边动静。

    “是啊,你们怎么躲在巷子里。”

    其中一名警1察脸红着说:“最近传闻闹得挺凶,听说今天军区里部队开过来找到藏匿的僵尸,于是将合江亭围住了,我俩接到调遣被安排到这里,闲着没事在巷子聊聊天。”

    他俩神色惊慌不定,显然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也不想揭穿谎言,冲他们摆摆手骑上自行车朝府河和南河交接的合江亭赶过去。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朝合江亭赶过去,听他们俩口气那里应该已经被清街封锁了,想到蒋涛可能也在那里,而且能亲眼看看那三具传闻中的僵尸,顿时脚力越发加大。

    骑着车走了四五里路遇见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穿迷彩服,少部分是警1察,腰间鼓鼓就明白里面遮盖的是什么了。

    大概看到我穿着军装以为也是过来参与任务的也都没阻拦,最多看两眼就放我过去,拐过一道河湾远远就看到对岸火光冲天夹带一些零星的枪声。

    急冲冲的将自行车往绿化带一放趴在石栏上朝对岸瞭望,因为间隔较远只看到七八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影被着看似农药喷射器的东西朝着两个人形火柱喷射一道道火焰。周围是拿着武器的士兵带着防毒面具跟中间的战场保持一定的距离,那些零星的枪声就是他们放出来的,只要看到人形火柱嘶吼向防护服扑过去,就用大口径1枪将它击退回去。

    不是三只吗?

    不由一阵纳闷,难道已经洗白一只了?我朝人群搜索都没发现蒋涛的身影,这家伙难道被吓破胆不敢来?

    再次搜索一下,确实没发现他的身影。

    这时的河面上不知什么飘荡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将视线遮盖住,对面火光变得影影倬倬像似妖魔在跳舞,雾气中夹带一股腥味,不是很浓却让人不由自主捂上鼻子。

    对面已经快看不清了,转身准备离开就看到在我前面一段的石栏处一个黑影矗立在那儿面对着对岸,因为雾气的影响看不清对面是怎样一个人。

    我壮着胆走过去,迈出几步就那个黑影突然探头朝河面看去,可是为什么对他这个动作感觉很别扭,有哪里不对?

    脑袋灵光一闪,我急忙刹住脚步,想到了哪里不对!黑影整个身体都没动就倾斜着往河面望,这个动作正常人是不可能做的出来,除非是身体僵化的人......或者尸体。

    想到这里心里七上八下,身上也没有任何防身的武器,如果真是僵尸,今天我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然后我看到黑影伸出手朝浓雾里打着奇怪的手势,像是水里有人在跟他通过手势在交谈。

    我身子一怔,借着对岸的火光好奇的往水里看去,当即我吓了一跳,隐约看到一条水桶粗的黑影有二十几米长匍匐在水中。

    旋即一股非常浓的腥臭扑面而来,不由捂住口鼻恶心的呕一声发出。

    糟了!

    这一呕把自己惊醒了,抬头朝石栏的人影看去,只见人影正目光森森看着我,浑身一阵激灵,双腿不停使唤站在原地。

    人影晃动一下朝我走来,豆大的冷汗从我额头滑落下来,能感觉到背后密密麻麻的冷汗将衬衣打湿,一片冰冷。

    那人影越走越近,待到看清时看到那张脸,我不禁脱口而出的喊道:“蒋涛?”

    听到叫他名字,人影明显愣一下又走过来,离十来步的时候,看到他手里拽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勾勾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我是夏竹啊!”

    看到他冷森的目光,心里直发毛,往后退了两步,暗想他不会是要杀我?难道是因为刚刚古怪的行为?

    忽然,金属特有的寒光晃上我视线,只觉脑后生风,一股烂肉的臭味从身后飘来。

    蒋涛一把拉住我肩膀往他身边一带,背后吃痛摔在地上,脑袋撞在石柱上,整个人感觉轻飘飘,视线模糊。

    靠在石栏上,模糊中看到从我背后袭来的影子和蒋涛打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只听到袭击我的影子喉中发出怪异低沉的吼叫,让人头皮发麻。

    一股滚热的液体趟过脸颊,我知道自己流血了,视线越来越暗,看到属于蒋涛身影一个转身从后面勒住另一个影子,冷森森的匕首瞬间将它身首分离。

    剩下会发生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直到我清醒过来已经过去三天,军区的人来问过几回为什么我会出现那里,旁边躺着的僵尸是谁杀的,僵尸的头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我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当审查结束后,军区给我记一次大过作为不遵守纪律的处罚,过去一个星期后身体没什么大碍就办理出院。

    回到军区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蒋涛问个清楚。

    来到蒋涛所在的连队问起他时,所有人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我,得到的答案让我浑身一阵冰凉。

    连队里没有一个叫蒋涛的人,甚至整个军区也没有。

    那么平时跟我在一起的人是谁?

    本以为接近真相,却发现还有一个更大的谜团在等着我。

    95年发生的事,如同很多谜团笼罩着,那些黑衣人隶属是什么部门?那些干尸又去了哪儿?

    更主要的是跟我在一起的蒋涛是谁?为什么说那些僵尸不是僵尸?他又知道些什么?浑浑噩噩度过一年后,我申请了复员回家,却阴差阳错躲过98年那场死亡大漩涡,看到电视中很多战友在那场洪水中慷慨就义,不禁有些愧疚,也有些庆幸。

    通过僵尸事件后,没在继续去追究后来的事,我知道好奇会害死猫,就这样平淡的过日子还是挺不错的。

    2000年夏季的一天,一个老友的到来打破我平静的生活。

第四章 98年特大洪水内幕

    98年那会儿,全国性灾难的洪水冲击着我们的心灵,29个省(直辖市、自治区)遭受不同程度的损失,3000多人死亡或失踪,看到电视里那些义无反顾跳入洪水中搭起人墙的士兵,感到即羞愧又庆幸,仿佛那一刻我该跟他们手拉手站在一起,而不是坐在沙发上在镜头的另一头。

    我的爷爷同样看着电视,表情黯然掐着手指,哆嗦抖着嘴唇喃喃的说着听不清的字音。

    又犯病了?我伸手在他头上摸摸,并不烫人。挨得近了才听清楚他唠唠叨叨的说什么。

    “又出来了。”

    什么又出来?原本无神的眼睛此刻无比犀利盯着电视中滔滔洪水,大概是洪水又出来了吧,估计是这个意思。

    说起爷爷可是我最佩服的人之一,当年23、4就远门去了长江一带做河工,再是修水电站,硬生生将奶奶和我爸三个兄弟养活,在那个年头要吃饱饭真的很不容易。

    小时候最喜欢听爷爷讲关于长江诡异的事情,火车头一样大的乌龟,江底的铁链声,水底的灯笼。

    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听走蛟的故事,因为爷爷每次说到蛟过境,压塌桥的时候,表情很严肃和认真,就好像是他亲身经过的。

    突然,坐在沙发上的爷爷偏过头看向我,“它出来了,我也要走了!”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爷爷肃穆的神情,一个月后当爷爷安详走后,才意识到自己当时是多么蠢。

    2000年的夏天,和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去外面逛一圈消消食,傍晚回到家门口,看到一个人正在我家门口带着一只黑手套,低头抽着烟。估计是听到我的脚步声,抬头看过来,居然是很多年不见的战友兼友人,当初他是跟我一个学校一起去报名参军的,很可惜当时并没有分配到一个地方,当时他去了湖南,我去了青海。

    “胡扬?”

    我万分惊喜的迎上去一把将他抱住,当初复员回家后还去找过他,当时听说已经搬家,不知道去了哪儿。

    “这两年去哪儿了?我复员回家的时候去找过你,听说你们家搬走了,现在退伍了吗?”

    满嘴胡渣的胡扬看起来很颓废也很忧郁,打开门将他请了进去坐下喝茶,大家聊了当兵前的旧事,话间相当投机。

    不知不觉将话题扯到了98年洪水时,胡扬用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我说。

    “知道我为什么98年洪水过后就退伍了吗?”那意味深长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不由想到一个本来快要淡忘的人,蒋涛。

    98年那场特大洪水席卷大半个中国,胡扬所在部队接到通知赶往指定位置抗洪,当时的情形让这位服役7年的老兵紧张的手心出汗,他们一个团的车队还没走完河提,一股大浪凶猛打出堤坝将前面一辆卡车卷进滔滔洪流中,整车15个人没一个上来。

    没时间去悲伤,当到了地方后看到的却不是抗洪抢险的情形,而是真枪实弹的武装士兵在河提两岸设防,胡扬所在连队到地方后,很快分配任务就是填河道,用石头、泥土、木头,不管用什么都要截流,甚至用身体。

    前几天物资材料丰富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到了第五天已经没什么可用来填河道的东西,上级开始命令士兵用身躯筑成人墙手拉手站到河中去,不时有人被大水冲走,甚至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河中。

    直到有人大喊水中有怪物时,两岸的士兵开始搜索并且开枪击杀,当猩红的血液冒出水面,一条五米长的巨大鲢鱼翻着白肚飘在水面顺流而下。

    第六天后胡扬他们站在水中也开始持枪警戒了,从第五天开始水中不断出现奇怪的鱼类袭击人,最主要的特点它们都有锋利的牙齿。

    这些鱼类的体型已经超出人们的常识,最大的达到十米左右,最小的也有四米长。胡扬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用身躯去填河道,因为需要饵。

    虽然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抗洪是不是这样的,但是胡扬知道自己身边的战友已经越来越少了,时不时有人永远消失在水里,帐篷里睡在旁边的战友一个个的很陌生。

    期间也有记者过来采访,都被挡在外面远远摄下像,宣扬一下不怕苦不怕牺牲的精神,胡扬望着外面的摄像机,他很想将经历的一切告诉出去,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原因他自己知道。

    随着增援来的士兵敢到后,又过了三天,气氛开始不寻常了。上级收到一项紧急传讯后,胡扬所在团队全部武装下河,连岸上的武装人员也下来一批人,五百多人将河道挤的满满当当。

    很快不寻常的地方出现了,原本很急的河水突然一窒,放慢了速度就像上游有人关了闸门,就接着听到上游出现一声炸响,河水蹦的很高,河中央出现一道黑线,大量的河水包裹着那条黑线飞快的向胡扬他们所在的下游冲击过来。

    轰!

    巨大的浪一下漫过上游一座石桥,一道青黑色的庞大身影随着大浪冲上半空,将石桥彻底压垮,汹涌的河水铺天盖地般冲向人群。

    岸边的警卫朝着水中的黑影不停的扣动扳机,一颗颗子弹炸起大片浪花,胡扬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摇摆起来,看到前方战友有的被高高抛上天空,有的拍击到岩石上,而水中的黑影始终不见速度如同火车过境发出隆隆的低吟。

    胡扬将手中的枪一丢,整个人被涌过来的河水抛起来,掉进水底看到水中两盏红红的灯笼青黑色影子从他身旁飞速穿过,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抓那个有小汽车粗的身子,入手一股冷到骨子里的寒意传来,紧接着手心剧痛,不由一松手,看到那个影子已经消失在水底。

    听到这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有点傻了。突然想起爷爷说起他年轻时候在长江里看到的走蛟事件。

    “我需要你的帮助,夏竹!”

    胡扬向沙发后靠了靠,颓废的眼神看向我:“我知道你或许不是很相信我说的这些,毕竟太匪夷所思。”

    “但是确实发生了,而且就在我眼前,之后我退役后去寻找过这类生物的痕迹,经过两年的寻找,我有一点线索了。”胡扬苦涩的笑笑,将他戴着手套的手伸到我面前,“我去寻找蛟是有原因的。”

    说着,将手套脱下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双长满鳞片的手。

    我吓了一大跳,差点没从沙发上栽下来,看到那手心手背密密麻麻的鳞片,不由一阵鸡皮疙瘩起来。

    这那还是人的手。

    看到我惊惧的眼神,胡扬默默的将手套重新戴上,苦笑一下说道:“凡是见过我这双手的,都和你一样,我已经习惯别人这样的表情了。”

    “这是怎么弄的?”

    我收回先前的神情,毕竟他是我的老朋友,变成这样也不是他的错,不然对他会很不公平。

    “那个东西划伤了手心,本以为是些皮外伤,谁知道伤口始终不愈合,时间长后手心开始发痒,慢慢从伤口位置长出细小的鳞片,拔了又长,最后索性不拔了。”

    我伸出手摸着了一下他的那只怪手,手心里明显还有一道口子,看样子是真的无法愈合。

    “可是我能帮什么忙?我也不是医生!”

    胡扬忽然凑近面前,嗅着鼻子对我说:“闻到你身上有一股和我很相似的味道。”

    唰的一下站起来,我身上有蛟的味道?

第五章 周处斩蛟

    听到说我身上有蛟的气味,捏起衣领和袖口仔细的闻了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看到我疑惑,胡扬不紧不慢的说:“不是你身上传来的,是你身上带过的东西。”

    他这样一说,立马想到了放在书房的青色珠子,在书桌的下格抽屉里拿出一个木头盒子,从中拿出那颗青褐色的珠子放在手心给他看。

    胡扬如同猫见了鱼,一把将珠子抢过去放在鼻前使劲一闻,满眼都是一种亲切感,旋即问道:“你这颗珠子是哪儿得到的?”

    于是我将关于龙泉乡的经历告诉他,并且出了那地方后再回去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胡扬失望的将珠子抵还到盒子里,叹口气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找蛟吗?早在两年前洪水退后,我四处求医医治手心那道伤口无果,并且开始长出鳞片,以为自己要变成满身鱼鳞的怪物,便生出自杀的念头。”

    “结果有一天在河边遇到一位正在晨运的老人,他是一名教授级的医生叫刘先成,他看到我有轻生的念头,就开始劝解我,可能压抑的太久,想在临死前将心中的话一股脑的说出来,结果那名刘老先生听到说的那些事比我还激动,一把捏住我手说他有办法。”

    我俩坐在沙发上各点一支烟,听他静静的说着。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为了让我放弃轻生才这样说的,可是当他说到那个怪物叫蛟后,我便相信了他。

    第二天我去了他所在的医院,他交给我一个包裹,让我回去涂抹,将信将疑下试用后,果然原本伤口外翻的皮肉开始向内愈合,手上的鳞片第一次有了消退的迹象,于是我高兴的快疯了,去找这位刘老先生,把我带到他家里,将一个檀木盒子打开拿起一片巴掌大的鳞片,说这就是蛟的鳞,是他祖上就传下来的,已经传了不知道多少代,而我用的药就是从鳞上刮下来的粉末。”

    胡扬揉一下脸,苦笑着闭上眼睛。

    “本以为那次真的遇到救星了,将两个星期的药量用完后,我急不可耐跑去找刘老先生。”

    突然睁开眼睛的胡扬带着仇恨的光芒,捏着拳头紧咬着牙绑一字一顿的说:“有人杀死他!毁了我的希望!”

    谁杀了他?

    我连忙安抚他,问道:“刘老先生被人杀死了?怎么回事?”

    “我去他家看见的只是一张遗像,他女儿告诉我十天前家里来了贼,偷走祖传下来的一盒东西和一本古籍,当时刘老先生也躺在血泊中已经去世了。”

    胡扬痛苦的抱着头说:“窃贼只偷走了盒子里的所有东西和一本古籍,可是警察一点线索都没有,至今都没破案。”

    我思考着望着他说:“这个贼只偷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和古籍,那么一定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而且对他非常的重要,甚至高过别人的生命和钱财。”

    说到这,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

    脱口而出的问道:“你知道那本古籍是什么名字吗?”

    胡扬仔细想了想,点头道:“这个君君倒是给我说过她爷爷除了那盒子外,最看重的还是那本古籍,好像叫《近水拾遗》,里面说的是古代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反正就当成一部类似《山海经》的书。”

    “君君是谁?刘老先生的女儿?”

    胡扬忽然笑了一下,“他女儿都五十多了,是他孙女叫杨君君。她知道我一直在追查关于她外公的死因,所以一直跟我有联系。”

    看到胡扬说到那个杨君君露出的笑容,八成他喜欢人家。

    “你追查的结果呢?”

    胡扬摇摇头,说:“一点线索都没有,之后我的伤又开始复发直到变成现在这样。不过我再也没气馁,至少知道有方法治好伤口不让自己变成怪物,剩下的日子边留心刘老先生死亡的线索,一面不停的寻找关于蛟的传说。

    直到前些日子,我终于锁定了两个地方。但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根本无法完成,而且也不方便找信不过的外人。”

    “所以你就找上我了?”

    胡扬笑起来很好看,本来一个高大帅气的青年却被弄成这样一幅沧桑的模样。

    他说道:“找上你本是个意外,我是在一家超市里与你擦肩而过闻到那股味道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能帮助我。当然我付报酬的!”

    说完,他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里面有五十万,我把房子卖了就只有这么多,我知道这趟冒险可能九死一生,但......”

    我打断的他的话,把银行卡退回他手上,生气的说:“哥们我不缺钱,退伍后那三十万还放银行里生崽呢,把我当朋友就收回去。”

    “这活儿,哥们接了!”我一拍他肩膀,说:“这两年在家里待的人快生锈了,也该该活动活动了,你说是吧?”

    胡扬红着眼眶,不停给我说谢谢。

    “别扯这些了,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他重新坐下整理下情绪,才说:“你听过周处斩蛟的典故吧?”

    “《世说新语》”我点点头。

    “如果说周处斩蛟是真事呢?”胡扬眨巴眼睛看着我,“当初我就冲着这个典故去了宜兴一趟,在当地也问不出名堂就当作是旅游了,结果在一处庙内,碰见一个头须发白的老道士坐在石凳上打瞌睡,我将他叫醒打听周处斩蛟的故事,结果还真问出不为人知的后续。”

    他继续说道:“听老道士讲,当时周处和蛟鏖战三天三夜后,顺着湖追杀到一处水潭边,那蛟负伤遁入水中就不再出来,周处也并没有真的杀那只恶蛟,而是去了陆氏兄弟那里请教一些秘密。

    之后,周处悄悄雇人将那水潭里的水放干,在蛟的水洞口盖一座奇怪的庙,再然后周处开始发迹官运亨通,直到那水潭不知何时又蓄满水后,周处开始厄运连连最后兵败死亡。”

    胡扬讲的这个消息颠覆了典故中的周处斩蛟那个励志故事,或许这世上很多耳熟能详的故事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后续,或许黑暗、或许光明。

    约定好接下来要办的事情,包括采办各种探险、急救用的东西,这才将胡扬送出门,临走时他再三叮嘱我不要告知其他人,因为他感觉那个杀死刘老先生的人随时还会出现。

    摩挲着那颗属于蛟的珠子,对未知的行程始终有点惴惴不安,于是决定回一趟老家,去拿一件爷爷留下来的一件东西带在身边,以防万一。

    一段传奇般的旅程即将开始。

第六章 江底之下

    老家的空气还是那么清新,走在田野家的泥巴路上不断回忆起儿时在这里愉快的童年,那时常听着村口大人们晚饭后围在一起摆的荤笑话和鬼故事,里面最多的还是有关于我爷爷当年那些诡异的经历。

    爷爷就像是村里的传说,充满玄异的色彩,好像没有爷爷不会的东西,不过在我的记忆力爷爷是个很厉害的木匠,小时候的玩具都是他一手一琢刻出来的,有汽车、手枪、木头人,惹得村里小伙伴们都羡慕的围着我转。

    其实爷爷是个很沉闷的人,很少看见他笑过几次,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情况,或许只有奶奶才知道。

    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做木工,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手上一有空他就会去刨木头,时常也会做一些怪异的东西,分不清是动物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很像油画里的抽象画。

    有时,他也有心情好的时候,那时候就会给我讲很多关于当年做河工和水电站工人那段往事。

    他说,长江是华夏民族母亲河之一,古老而悠远,并不像黄河故事那般丰富多彩,那是因为很多发生的故事没人愿意透露,也没人敢说出来。

    有一年夜里,长江有一段河道里当时他正跟几个工友吃完饭做在河提上抽烟聊天,远远听到河底发出隆隆的巨响,河水沸腾飞起十多米高,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水面,吓得他们几个人拔腿就跑,回到工棚将这件事讲给大家听,一位年龄比较大的老河工劝住要望河边看稀奇的工人们,说那是有蛟龙出来透气,最好不要去惊扰,否则会出事的。

    另有一年,某段河道断流,大伙赶在涨水去挖沙,刚一到河边就见满满的一河床都是乌黑的细丝就像是人的头发铺在淤泥上,看的人头皮发麻。

    老河工阻止大家下河床,说那是常年死在长江里的冤魂碰不得,会被拉去当替死鬼。

    就在大家将信将疑,上游突然咆哮的大水冲击而下,瞬间淹没河床。

    后来,有一次那段河床又干了,爷爷到了那里,铺满河床黑色头发却再也没看见。

    长江里的稀罕东西不比黄河少,凶险也和黄河齐平。爷爷说有一年下河清淤,他们发现泥下露出一根足有成人腰围粗的铁链,一开始以为挖到宝,所有河工赶过来奋力的挖,看看下面到底会有什么。

    挖有七八米深还不见头,这时他们清晰的听到坑里深处发出哗哗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挣脱铁链。

    大伙脸带惊恐纷纷回填泥土,深怕下面有真有东西钻出来,填完后都个个一言不发默契的走开,但看的出他们都已经怕了。

    后来我想想也是,那么粗的铁链拴着东西那该有多大?是个人都会害怕的。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整个长江深水下的铁链拴着东西到底是什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时间转回来,我走进村口跟路过的老乡打声招呼,走回祖屋,远远看见家门口那颗老槐树下。

    头发全白佝偻着腰的奶奶坐在树下剥着豆角,当她看到我走近的身影,浑浊的双眼发出一丝惊喜的光芒,这一刻我心里有些微微作痛,眼角开始湿润,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见奶奶的时候,她还没有这般苍老。

    看着她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我立刻跑过去将她扶着。

    “奶奶!”我轻轻的呼出多年来没叫出口的称呼。

    奶奶的牙已经快掉光,可是看到她的笑容,心里却充满了幸福。

    在家里吃了午饭,陪奶奶聊会儿家常后,走进偏房,这里堆放着爷爷去世前的家当,看着摆放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的木雕和工具,心里不由的感叹奶奶对爷爷一辈子的爱。

    很快从柜子下面翻出一个沉重的行李箱,拿出一件爷爷宝贝的东西,从前听爷爷经常提起,说这东西是个宝贝,能降妖祛邪。

    当时的我肯定不信。

    冷冷的凉意从那件物件上传来,以前从没仔细看过,现在才发现这物件根本就是石匠用的凿子嘛。不同之处就是漆黑的凿身刻画出奇怪图纹显得神秘,凿尖也非常锋利。

    凿子大概有人的拐肘长,于是将它放进带来的背包里,转身就看到奶奶倚在门口看着,欲言又止不知道想说什么,只是恐惧的盯着我。

    跟奶奶道别的时候,她想送我出村口。可是现在身子骨越来越差,于是就在家门口拦住,让她别送了。

    刚走出几步,她突然开口叫住我。

    “孙,你是要带着它去哪儿?”

    我转过身,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老人家解释,难道告诉她我去帮朋友下个洞?

    爷爷在世时,总不让家里人去河边或深洞,说里面有令人敬畏的东西,不要去打扰它们。

    “有个朋友和我出去一趟,说有个收藏家喜欢收藏一些老物件,我这不是想起来爷爷以前留下这么个东西嘛。”

    奶奶叹气着摇摇头:“那不是个好东西,你爷爷带回它后整个人都变的神神叨叨,他把魂丢在了那长河里,你这是要走他的老路啊!”

    看到奶奶痛苦的样子,我宽慰她说:“怎么可能,这东西就是个死物,杂能影响一个人呢,我把东西给人家看看就还回来。”

    奶奶浑浊的双眼看向我,无牙的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没说出来。

    双手驱赶着我离开村口,回头还能望见村口河边那个佝偻的身影。

    奶奶视线模糊的看着走远的身影,驼着背颤巍的走回老槐树下,看着茂密的树叶愣愣出神。

    “老头子,你死了为什么还要留下害人的东西,当年你逞能钻那洞子,人回来,魂却丢了,现在咱孙子跟你一样逞能,满意了吧,你们夏家都是这么不让人省心,我也快下来陪你了,到时候一起保佑咱乖孙平安。”

    老人靠着槐树呐呐自语,一颗浊泪从眼角滑落。

第七章 奇怪的庙

    重新回到市里已经是晚上9点过后,打着的士赶到集合地点—九里屯,下车看到胡扬拖着两个旅行大包放在路边向我招手,走过去提提那两个大包,重量还不轻。

    “你这带了多少东西啊?这么重,你怎么拿过来的?”

    胡扬满嘴的胡渣子不见了,人显得很精神,他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一提将两个大旅行包举过肩。

    我自认为力气还是比较大了,毕竟当过那么几年兵,要举起这两个大旅行包的重量也可以办到,但绝不会这么轻松。

    “自从开始长鳞后,我惊讶的发现力气也变的很大,一只手可以轻易举起150斤的东西。”

    听到他这样的解释,我不知道该恭喜,还是安慰!这已经超出人类体能的范畴,看样子如果尽全力或许还会更大的力量可以发掘。

    一辆草绿色的吉普车开过来停在路边,驾驶室下来一个齐耳短发的美女,看样子也就23、24左右,较厚嘴唇微微上翘显得很俏皮,模样很像后来在电视中看到的一位很有名气的女星,好像叫舒淇。她走过来朝我们挥挥手打招呼。

    我不解的看向旁边的胡扬。他露出笑脸,介绍道:“这就是跟你提到过的杨君君,她是学民俗的,一路上会对我们的帮助会很大。”

    “那行吧,我也无所谓的,路上有个美女看着也挺养眼,大概不会那么无聊。”

    我耸耸肩,将背上的包丢进车里,率先爬上车。胡扬和杨君君相视一笑也跟着上车。

    上车后,我靠近车窗位置坐下来,胡扬坐副驾驶边看着飞驰而过的窗外景色,边跟杨君君说笑着,唉!完全没顾我这个单身汉的感受。

    随着车身的行驶,迷迷糊糊睡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眼朦胧醒过来,握方向盘的人已经换成胡扬,杨君君靠在副驾驶上睡过去。我小心摇下一点车窗,刮进来的凉风让我脑袋稍微一点清醒。

    烟瘾来了,忍不住去摸裤子包,刚点上一只烟,从前面伸出过一只手吓我一跳,胡扬在后视镜上笑一下,示意给他一根。

    将刚点的烟递他手里,自己重新点上一支,掏烟盒时一张小纸片被夹带出来掉在腿上,拿起一看上面写着一排字:

    “危险!小心背后!”

    手一哆嗦纸片掉下去,立刻转头向身后看去,只有两大、两小共四个包静静放在哪儿,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擦擦冷汗,这纸片是谁放进我包里?

    胡扬正专心开着车子,杨君君闭着眼睡的正酣,嘴里咿咿的说模糊的话,看样子还在做梦。

    车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不可能还有第四人。

    不过这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心背后?这么说有人在警告我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们?那么提示的人又是谁?

    一时间脑袋已经懵了。

    发着呆望着幻灯片似的安全警示灯就像一条发光的长蛇影影倬倬,甚至能感觉到眼睛都花了。

    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挂在心头,这次旅途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路程枯燥乏味,三人轮换着开车在经过两天一夜的长途跋涉下终于来到宜兴这座城市,在城里休整一天后再次向南出发,下路高速后,就是长长的一截泥泞的山路,庆幸的是出门开的是吉普,不然换做轿车一半路都开不了就要熄火。

    下午两点过后,终于来看到一处半山腰上的幽静的山村,当车子进村立刻围上来一群小孩子,这时有大人探出头来将自己孩子唤回去关上门。

    这群小孩子被自己大人一一唤走后,村里顿时静下来,除了偶尔能听到鸡鸣,静悄悄听不到人声,显得无比怪异,如果不是刚刚有一群小孩在,还以为自己三个人开车进了一处荒废的村子。

    杨君君唤我们一声,指了指前面不远一处破烂的房屋门口,一个老头子叼着旱烟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懒洋洋晒着阳光。

    我小声问道:“你确定就是这里?”

    “没错,就是这里,上次我来过,不过当时情况不像这样的,到处都可以看到村民,而且都还很热情。”

    胡扬疑惑的目光在四周望望,看来他也很迷茫。

    “我过去问问那位大爷就知道怎么回事,光这里瞎猜有啥用?”杨君君白了我跟胡扬一眼,就朝那位大爷走过去。

    我大惭,扯一下胡扬的衣服跟着这位大美妞一起走过去。杨君君走过去蹲下很有礼貌的平视那老人家,甜甜的嗓音从那性感的嘴唇出来。

    “大爷,给您听个事,这里是不是叫张家村?”

    老头子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依旧整理着烟袋头没抬一下,杨君君也不恼,耐心的又问一下:

    “大爷,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黑龙潭的地方?”

    那个老头手突然停下动作,抬头看一下我们三个,又继续整理他的烟斗,我们三个无计可施准备再去找其他人问问,刚抬脚走人,背后响起老头的声音。

    “你们这些外来的娃就喜欢稀罕事儿,才几天呀就来人了。”老头裹上烟卷,我趁机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他嗒上一口烟,瞄我一眼才说:“你这娃有眼色,我就告诫你们一句,那潭子你们还是别去,有点邪门。”

    杨君君眼珠子一转,扮作乖巧的样子坐在老头对面石头上,可怜兮兮的说:“大爷,我们就是喜欢听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你讲讲给我们听吧。”

    那老头看到她哀求的模样,又看看我俩大男人渴望的表情,叹口气道:“你们这些个城里人真是.....好吧,我就说说。”

    老头想了想,才起个头开始说。

    “这地方是张家村没错,你们说的那个黑龙潭是外边人的叫法,咱这里人原先都叫那潭子叫黑水洼,也没啥稀奇的,就一个普普通通的水潭子。

    我活了七十多岁,年轻时候经常在那洗澡放牛放羊都没发生奇怪事,就是最近几个月,老是听说谁家丢牛丢羊啦,以为来了偷儿,将畜生牵走了,村里有个后生想捉住那贼,于是带着自家的牛去了潭子边,结果到了傍晚牛惊慌慌跑回牛棚里,人却没回来,那家里的人见事不对喊起左领右舍十几个人跑去潭边一看,就见潭边飘着一只鞋几片衣服片子,水边上还浮着血。

    死人了,这可不得,想要报警,可是村里只有一部电话,前些日子还坏了一直没人来修,要出村去还得等村里合资买的小货车回来才行,大伙一合计决定先抽水死要见尸好入土为安,于是找来村长将山下几台抽水机驼上来,日夜不停的抽水,眼看着水要抽光,围在潭边的大伙就惊呼一声,只见水面露出一对尖角,再往下降见底时,那东西露出真容就看见一座很小的形状怪异庙观立在中间。

    咱农村人比较迷信,一时间也不敢下去看个究竟,到是有个小年轻不怕,拴一根绳子就下去,插着浅水钻进那小庙里,不大一会儿工夫,那年轻人惊恐的跑出来,顺着绳子被大伙拉上来,脸色吓得惨白,就病倒了,嘴里糊里糊涂的喊着有妖怪。

    村里大伙一听个个有了退意,纷纷将抽水机抬起就往村里跑,村里开始有传那潭子下面的庙里镇着河妖,死的那个年轻人估计是被河妖吃了,你们也看到现在村里这模样就是那个潭子闹得。”

    谢过那老头后,回到车上,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那潭子还死了人,那么里面的东西估计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不过好在水干了,可以先去看看再说。

    三人合计下,胡扬就把旅行包扛起,我和杨君君一人背着小包跟在后头,朝着老头说的方向徒步走上山,所过之处均是绿葱葱的一片勃勃生机。

    一路上,三人都没说话各怀心事,摸了摸包里的那张纸条正在想要不要告诉胡扬他俩,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正要回头张望,胡扬面朝前一把将我和杨君君抓住,小声的说不要回头看,继续走!

    走过一段像树杈的路口,背后又是一阵咳嗽,我心里一紧匆匆用余光瞄上一眼,一道黑影趴着树杆望着我们,顿时脸色大变,只觉胡扬握着的手使劲捏我,只见他摇摇头,他悄声说道:“不要对视,用余光看它,就不会有事。”

    我想问他那是什么东西,但看他严肃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吞回去。

    还没到潭边就遇到怪事,果然跟预感一样,又走过一段树林子眼前顿时变得开阔,就看到一处二十米左右宽的水潭空荡荡在那里,旁边矗立着一块大岩石,四周围着一片树林,风挂的树枝左右摇晃,树叶间发出哗啦啦声音。

    当我们三人站立在已经干枯的潭边,映入眼里的是一座扒满水草的小庙静静的立在潭底,忽然听到杨君君捂着嘴小声惊呼出来,指着那座小庙说道:

    “你们看那座庙像什么?”

第八章 摇晃的黑影

    居高而下望去,庙观显得很怪异,上方屋顶高高隆起一对尖尖的角,庙门不像平时看到的那样,反而成一个凸字形,活脱就像一颗巨兽的脑袋。

    胡扬放下旅行包,手利索掏出两根安全绳系在潭边那块巨石上,一根系在腰上,系好后将绳子往下一抛,双手抓稳脚蹬在岩壁一蹦一收顺利下到潭底,检查了四周后示意杨君君第二个下来。

    我以为女的在这方面可能会有点胆小,可是杨君君却一点都不怯,绑好绳子后,很熟练的攀岩下去,事后才知道她业余爱好就是玩攀岩,像这个十米深的潭子就跟玩儿时的。

    看她下去后,我也不慌不忙系好绳子,身体刚下去吊在半空中,头顶突然响起非常清晰的咳嗽,这下听的真真切切,顿时就忘记先前胡扬跟我们说的话。

    抬头向上一看,一张人脸趴在潭边露出一对眼睛正看着我,这一对视吓得立刻手上一松,瞬间就掉下去,幸好腰上系了安全绳,离地只有一米高时,腰部一紧将我死死扯住。

    杨君君俩人立马扯开安全绳,我稳住身体连忙抬头看去,那对眼睛和半张脸已经不见踪影,那个眼神好熟悉,难道在哪儿见过?

    忽然肩膀被推一把,差点跌倒,胡扬恼怒的看着我:“把我刚才的话又忘了?知不知道那玩意儿不能对视!!否则你是走不出这片山!”

    换做谁被推的差点栽倒都会三分愤怒,我把绳子一丢,朝他吼道:“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不告诉我?”

    “行了,你们两大男人像个娘们儿似的吵什么吵。”

    杨君君走到我们两中间,看向胡扬:“既然我们都是你信得过的人,就告诉我们吧。”

    胡扬歉意的看看我,又看看杨君君,说:“那鬼东西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一年前我跟着几个喜欢徒步旅行爱好者去了秦岭一带在深山迷失方向,没过多久就听到这个声音,就看个黑影趴在树后,一开始大家没节外生枝安静的找出路,可是那个黑影一直尾随着,走到哪就跟到哪,有个脾气暴躁的旅友拿起刀朝黑影摸过去,期初认为可能是只猴子,但那个旅友去了半天不见回来,其他人感觉事情不妙纷纷找过去,可是哪里还有他的人影?四周没发现践踏过的痕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出事以后大家心里很恐惧,聚在一顶帐篷内休息,直到第二天发现又少了一个人,无声无息的不见了。

    最后就剩下我在内一共四个人,无论干什么都寸步不离在一起,以为这样就能安全离开这里,又过去一天,我们四个人按照地图上的标注很快找到一个参照物确定方向,这下大家心里顿时轻松起来,结果还不到一个下午又消失了一个人,那个人当时就在我们旁边,突然他说看到一个熟人就激动的跑过去钻进林子里,我和两个旅友立刻跟上去,跑出一百米就看到那个旅友在一颗树下又哭又笑,突然那个旅友停止声音转头过来看着我们三个说别看它眼睛,说完发疯似的跑向林子深处,再也没出来。

    就剩下我们三人离开秦岭横东那片诡异的地方。”

    听到他的讲诉,一想到我刚刚跟那鬼玩意儿对视了几秒,会不会像那几个人一样消失的无影无终?

    胡扬走过来捏住我肩膀:“放心,如果那东西真敢招惹你,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杨君君抬头看看天:“好啦,你们两个别在那里兄弟情深了,天色不早了,先去看看那庙吧。”

    我伸出拳头和胡扬互捶一下,算是将刚刚的事揭过去,跟在杨君君后头走进那个如同张着嘴的兽形庙观。

    里面漆黑一片,外面那点光线只够将潭底照亮,我们三人人手拿着防水手电向里面照射,里面空间并不大,只有二十个平方左右,不管地上还是墙壁上都是湿漉漉扒满水草。

    杨君君一把扒开墙上的水草,摸到道道纹路不由的兴奋,我和胡扬帮她一把,墙壁上很快腾出一片空间,上面刻画出一幅扭扭曲曲的图纹,真有点看不懂。

    “这应该是晋朝时期的石刻画,不过很粗糙就好像是赶时间刻上去的。”杨君君皱着眉解释。“这上面应该是一幅大蛇在水底的刻画。”

    “你不是学民俗的吗?”我好奇的问她:“对历史和文物也有研究?”

    杨君君白我一眼,又走到另外一面将水草挪开后,自信满满的点头道:“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

    这幅壁刻上已经不用杨君君解释了,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图中的人形拿着一把奇怪的兵器追赶着一条大蛇,难道真的是周处斩蛟中的故事?这座庙也是他盖的?

    “应该没错了,因为古代人喜欢把自己身前做过的辉煌事情记录下来,放进墓里。”

    杨君君满不在乎的说:“估计这人比较独特喜欢放在自己建的庙里吧。”

    这时,胡扬把手电照射到最后里面唤我们过去看,只见最后中间的位置矗立一座石像,这座石像上的人手拿一把圆锥形的兵器高高举在头顶,一只脚踩在一条大蛇身上,蛇头怒目而视。

    “石像的头在哪里?”胡扬轻吟一声,用手电四周扫一下也没发现石像的头。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石像高举着手上那把兵器,这不就是从爷爷那里拿过来的那把凿子吗?为什么远在周处的石像上也会拿着?

    “你们快来看!”

    杨君君惊呼着唤我们过去,指着石像背后:“这里有字!”

    胡扬将手电对准那竖字,一字一句的读道。

    “处一泼皮,妄压龙气,何德窥视皇权,今,毅斩其石首破其阵,灭亡只在朝夕。”

    杨君君轻呼道:“难怪周处斩蛟故事后,官运亨通简直就是扶摇直上,一个乡里间的泼皮几年间就混到高官厚禄,想想就觉得处处透着诡异,原来还有这么段历史啊。”

    “这个毅又是谁?”胡扬爬上石像向断颈摸去,“好光滑,那个时代能一剑将石像砍断的兵器必定非凡。”

    说到兵器,我还在想着周处当年为什么会拿着一把凿子而不是用一把刀或者剑。

    “咳咳!”

    一声诡异的咳嗽忽然在庙外响起。我们三个浑身一震,不由心里发虚,那个家伙居然从上面下来了。

    “咳咳!”

    咳嗽声响越来越近,几乎就在庙门口。

    胡扬立刻让我们把手电全部关掉,光亮一熄视线立即黑下来,透过外面还有一点蒙蒙的光线,看到一个细长的人影摇摇坠坠一步步朝庙内走过来。

    这一刻,我们三个脸色狂变。

    那是一个从未见过东西站在那里。

第九章 洞下之墓

    透过微弱的光线,勉强看清黑色人影,吓得我们脸色狂变,那人影根本就是一张人皮,五官空洞漆黑正朝着这边张望。

    人皮子仿佛没有重量,轻飘飘移到庙门口止步不前,我们三个趴伏在石像边上大气都不敢喘,可是这里面就这么一丁点大,如果那东西要进来都没地方藏。

    “它不会真是一张人皮吧?”杨君君吓得快哭了,捂住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哭声。

    忽然,人皮在走到庙口后就不进来,咳嗽声音也停止,犹豫徘徊在门口似乎是不敢靠近,好像惧怕庙内什么东西。

    “别出声,那人皮好像不敢进来。”

    我点点头,让杨君君靠后面去,别看她很厉害,好像什么都懂一点,终究是女性,见到这种诡异的事情,本性的恐惧就暴露出来。杨君君也知道这一点,悄悄向后挪到我们身后不看。

    “咦?去哪儿了?”

    这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迫不得已我和胡扬将手电打开,门口那张人皮却是不见了,胡扬小心翼翼摸过去来到庙口,然后招招手。

    我跟上去周围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刚刚那张恐怖的人皮,外面虽然黑但借着手电的光还是能视物,走回到下来的地方发现,光秃秃的峭壁上什么都没有。

    下来的绳子不见了。

    我连忙叫胡扬,他走过来查看,不仅绳子消失不见,连上面那块大岩石也不见了。

    那么大的岩石,少说三四顿重,谁会搬走它?难道还会自己走的?

    “等等。君君呢?”胡扬突然问我。“刚才在庙里,我以为她跟在后面一起出来了!”

    我俩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跑进庙内用手电一照,哪里还有人,庙内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杨君君就在我们身后无声无息的不见了,难道是那张人皮将她带走的?胡扬突然在里面大喊我过去,只见他正站在石像后面的墙边用手电照着一个窟窿。

    “这里有个洞!”

    胡扬指着地方还真有个宽一米多宽的石洞,我伏下用手电朝下面照射,黑幽幽的洞内看不到头,一股奇怪的腥味正从里面散发出来。

    “怎么办?”我抬头问他。

    胡扬咬牙说:“当然是下去,我们不可能丢下君君一个女孩子不管吧?也不知道里面有多深,会有什么危险。”

    我看了看洞口说:“我去拿包下来。”

    胡扬抢先走出去:“我去拿,你留在这里等,小心那个人皮子!”话说完,小跑出去,我走到门口打起手电为他照亮,胡扬口里叼着手电爬上岩壁很快翻到上边,然后将我们的包全部甩下来。我连忙跑出去将包拖进庙内,不多时胡扬跑了回来接过那两只大包,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从包里掏出几包炸药和一把人工改造的土手枪插进腰间。

    “你在哪儿找来的?”我也从他的大包里拿出两包炸药插进皮带,又把那根凿子拿在手里。

    胡扬没搭腔安静的整理着自己装备,我知道他越是这样越离愤怒不远了,他抬头看看我手中的凿子,下意识的又看看那只石像手里的兵器,道:“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我爷爷的,出发前回趟老家带出来的。”

    胡扬点点头就不说话了,交给我一副三指铁钩,一个纵身跳下洞里,手里的铁钩左右一挂,下落的身体立马稳住,眼神示意我跟上。二话不说,我也照着他的样子下去,两只脚蹬住两边岩壁,铁爪挂着岩石呈大字型缓缓往下移动。

    “还有多远?”

    下去挪移了十多米,我小声朝下方隐约的人影问道:“听的见吗?”

    下面的人影并未回答,只是沉闷的唔一声。我努力伸长脖子向下一看,隐隐约约在移动的像是一张人皮子,吓得叫出声:“胡扬?”

    那人影嗯一声,说:“啥事?”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大松一口气,刚想说没事,就听到上方“咳咳”两声,我赶紧望头上一看,一个黑影慢慢遮住洞口,传来一阵皮肤划过石头的簌簌声。

    我大急的说:“胡扬,快点下去,人皮子一样的玩意儿进来了,就在我们头上。”

    胡扬的身影一愣,明显往下的动作加快了。

    我也顾不得被冰冷的石头擦伤,加快速度朝下攀延,头顶上仿佛有条蛇吐着信子在舔舐,一阵发麻,簌簌的声响也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手脚在微微颤抖。

    “艹,胡扬到底了吗?那鬼玩意儿快到我头上了!”

    刚喊完没多久,就听到噗通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我知道胡扬已经下去,索性手脚一松,从高处直接坠落下去,重重摔在地上昏头昏脑的,我捂着屁股从地上起来。

    这种浑身骨头都快散架的感觉真让人痛不欲生,届时我才发现周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急忙摸胸口包里的手电,却摸个空,估计摔下来的时候掉出来了,这黑漆漆的地方叫我怎么去找。

    我小声的喊:“胡扬!”

    四周黑漆漆静的可怕,就连刚刚我掉下来的洞也没了声响,仿佛这个漆黑的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

    摸索边上的岩石向前走,又小声的喊胡扬,却丝毫没有回应,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出将我的嘴捂住拉进岩石的缝隙中,转头一看是胡扬。

    他伸出食指竖在嘴上,作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前方黑暗中一丝微微亮光,用只有我能听到声音说:“那边好像有人,小心点!”

    我小声说:“杨君君?”

    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紧跟着他,小心翼翼抬着脚走着,心里想着这里到底是一个天然的洞,还是一个墓?

    又走了一会儿,胡扬停下来,亮光前面隐隐挂着一个东西,稍微再上前几步,顿时汗毛直竖,那挂着东西隐隐看去像是一个吊死的人。

    我见他镇静的移过去,不得不跟着,走过去后才发现一根和人一样粗的铁链从上一只垂下来,光亮只是插在石墙上的火把,我拿过火把朝上照想看看铁链上方链到何处,却怎么都看不到头。

    胡扬蹲在地上看着铁链叫我,指着铁链一头说:“你看这,好像是被挣断的。”

    我摸了摸断尾处,铁链断痕是呈扭曲状,很明显是挣断的。这么粗的铁链还要挣断,那它拴住的东西要有多大?

    突然,胡扬轻拉扯下我,用手指暗示的指了指地上,我不解的一看,吓得倒坐下去,只见地上多出一个人影子,而且不断放大。胡扬立马掏出手枪转过身去。

    “啊!”

    我听到一声女人的惊呼,寻声看去正是杨君君,见她拿火把愣愣的看着我们。

    “我只是想吓吓你们来着,你们反应也太大了吧。”

    杨君君嗔白了胡扬一眼走到跟前,说:“我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座古墓。”

    我说:“杨大小姐,你掉下来可把我们哥俩急坏了,尤其是胡扬,拦都拦不住就跟着下来了,话说,你怎么下来的?”

    “就是从那洞里掉来的呗,还好我有攀岩的经验,不然掉下来非摔死不可。”

    “好啦,我们先做正事吧。”

    杨君君拍拍我俩的肩膀,用火把四周扫了扫,“你们看看这些,包括刚刚我们掉来的洞,你们看不出这里是应该是做墓吗?”

    “周处的墓?”

    杨君君没有否决胡扬的问题,摇摇头说:“暂时我也不知道,没找到可以供参考的东西,这里应该只是甬道,但是我转了一圈,除了这根铁链子,什么有价值的都没找到。”

    我摸着这根铁链,做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们爬上去试试!”

第十章 地龙

    对于我这个提议,胡扬和杨君君倒是赞成的,毕竟我们三人不是专业盗墓的,弄不清这座墓的结构,不敢强行炸开甬道的土砖,万一造成塌方这座墓就变成我们三人的墓了。

    我和胡扬两人合力拽着铁链使劲拖一下,铁链纹丝不动,看来安全是没问题,这次还是胡扬打头阵,杨君君第二个,我殿后。当爬上铁链视线越过甬道的砖墙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顺着铁链的方向爬上一截从山体上凸出来的石台,而铁链横向延伸进最深处,完全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这座墓的主人为什么要造这么大、这么长一个铁链,到底意义何为?

    还要不要跟铁链走?我和胡扬对视一眼,看出都不希望继续爬铁链,因为前面的路全是悬空的,而且铁链跟墓顶贴的太紧,容不下一个人站立,甚至蹲伏。

    这个时候,杨君君用手捅了捅我,指着石台下方一个倾斜的小坡,胡扬从我手里接过火把拉住杨君君小心的踩下去,

    我跟在后面打着另一个火把,看到墓墙一方坍塌出两米多宽的缺口,别不像是人为的,更像是被某种重物撞击破坏的。

    见到有路,我仨毫不犹豫的钻进去,里面是一条墓道,一米的宽度只能一人一人的走,大家都没说话,安静的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走了一会儿,前面的胡扬和杨君君都停住了,只见一扇生满锈迹的青铜门挡在那里。

    胡扬将火把给杨君君,仔细检查一下门的四周,发现并没有机关,也没有发现诸如电视里演能放箭矢的小孔,他向我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于是双手按在青铜门上,凭借那身怪力使劲一推。

    只听青铜门吱嘎一声缓缓被推开,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居然是一间空荡荡的墓室,没有任何一件陪葬品,除了灰尘再也找不出任何东西。

    “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难道已经被人盗过了?”杨君君四周看了看,失望的说:“第一次进入古墓,居然是一座空墓。”

    不对!

    我皱起眉摸了摸地砖的痕迹,虽然没有盗墓经验和技能,但是常识我还是有的,如果这里被盗过,地砖上的灰尘厚度是不一致的,也没有任何拖拽物品的划痕。

    胡扬好像也跟我一眼的想法。

    紧贴地砖的我和胡扬身体不免一震轻微的晃动,就像是打了一个激灵,突然,墙后发出隆隆的响声,声音不大,却带动地砖轻轻颤动。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火光的照耀下,看到杨君君一张惊恐的脸,“我感觉到地面的震动,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墙面走过去。”

    我仔细的观察一下传来声音的墙壁,如果说墙后是有路的话,那么这里必然是有机关的,而且这里所有的墙都是方形而且一模一样,没有任何装饰用的雕刻,那么机关的触发器必然也是平板的方形安装在墙上。

    交过胡扬过来,将我的想法告诉他后,两人开始一个个摸索,终于在中下角摸到一块活动的平板砖,我使劲用力,没有任何反应,胡扬走过来用他那只有着怪力的手一按到底。

    轰隆隆,面前这堵砖墙中间裂开一道可以两人并肩过的口子。

    等我们出来一看,居然又变成了巨大空旷的洞穴,洞穴四周凸出很多天然的岩石,以及密密麻麻的小孔,蒙蒙的光从里面投射出来,整个洞穴变得明亮可以视物,洞穴中间一处直径三十米的圆形水池,水池围着一圈石栏,栏柱上雕着人头,变得诡异无比,一座拱形石桥穿过链接到对面一扇巨大的青铜门,石桥中间有一个凸出的圆形白玉石台。

    看了看手表,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六点,从庙观开始再到洞穴我们居然度过十个小时,难怪会有光通过小孔照射进来,那么这里不是离外面很近?

    从墓室出来,穿过一段长廊小心翼翼的走上拱形石桥,池中的水乌青乏黑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味,熏的我们三人差点没吐出来,真不知道这池中到底装了什么。

    走到石桥中间那个白玉石台前,杨君君忍不住说:“天,这么大的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成色这么好的玉为什么要放在这里啊。”

    我摩挲着白玉石台上面的纹路,观察了一下四面的水池,忽然想到什么,心中一惊连忙拉住想要望水下看的胡扬说:“我们快走,离这水池远一点,快!”

    胡扬和杨君君被我拉着就跑,不解的问:“你干什么啊!这里有没什么!”

    “来不及了!别往水里看!”

    我边跑边解释:“那个石台就是一个祭祀台,下面又是那么大个水池,你们动脑袋好好想想。还有刚刚那个震动的声音!”

    被我这么一说,两人脸色变白,我们刚跑下桥,原本死寂的水池中忽然冒出气泡来,一开始只有几个,后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跑到巨大的青铜门前,怎么推也推不开,绝望的回头看一眼,水池像被煮沸扑腾起来,翻滚的水花从乌青变成了暗红色,水浪花溅射出两丈多高,一对有人胳膊粗乏着黝黑的长角缓缓伸出水面。

    我们三个都惊呆了,心脏恐惧的差点窒息过去,只见那一对长角还在不断伸出水面十多米长,伴随着阵阵如闷雷的声音响彻整个洞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忽然,一个人影闪了过来,他力气大的惊人,一把将我们三个连挟带拉一股脑丢进一道缝隙中摔成一团,我连忙爬起来一看,大惊叫出声。

    “蒋涛!”

    胡扬和杨君君也看到此人,但并不知道他是谁,来不及问,蒋涛推过一块大石将裂缝堵住,缝里瞬间黑了下来。

    “什么都别问,不许出声!地龙出来了!”

第十一章 人棺树

    石头刚好盖住缝隙的口子,外面水浪的一声咆哮,一头庞大体积的生物爬出水面,远在夹缝里也能感觉到地面在它的脚下瑟瑟发抖,每伴随一次震动都能听到一股让人牙酸的吱嘎声。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与死亡毗邻,那头生物的体积到底有多大,根本无法预测,光是从我们所待的夹缝旁经过,就有一种地震来的感觉,好几次以为它发现了这里的一群小老鼠,要破开这道裂缝,庆幸的是它好像并未有发现只是从旁边经过。

    “地龙?你别开玩笑,地龙不是蚯蚓吗?”我顶着头上洒洒往下掉的碎石块,靠在蒋涛的旁边,说:“这大家伙还有一对角呢。”

    胡扬安抚着怀里的杨君君,悄声说:“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有一头蛟吧,可是蛟没有角的,不会是已经化龙了吧?”

    “闭嘴!别出声!”

    黑暗里的蒋涛冷冷的说:“谁告诉你这是龙,它不过是一条趁火打劫的虫子而已。”

    “虫子?”

    蒋涛并未理会我,而是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他推开石头谨慎的钻出去,又回来告诉我们已经安全了,那条虫子可能出去觅食或者晒太阳。

    我们一刻都不愿在水池边逗留,我把这次来的目的告诉他,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否值得信任,但是一个救过我两次命的人,找不到理由欺骗他。蒋涛听完后始终面无表情,目光冷冷的盯着胡扬。

    “手套脱下来!”

    胡扬眉头一皱,恼怒的说:“你这是什么语气?我不脱手套又怎么样!”

    “如果你变成长鳞的怪物,我会毫不客气的割下你的脑袋!”

    蒋涛见他一愣,伸手捏住他手臂扯开手套露出长满鳞片的右手,看了一眼松开,说:“中毒的时间很长,中途拖延过,可惜再有五个月就会长满全身。”

    一见他说的如此正确,必然知道怎么解这个毒。

    于是我着急的说:“你知道怎么解吗?是不是要用蛟的鳞磨成粉?”

    “谁告诉你的?”

    杨君君站出来说:“是我外公,他帮胡扬医治过,就是用的蛟的鳞,效果很好。”

    蒋涛冷笑一下,说:“你外公叫什么名字?”

    “我外公叫刘先成,是一名医学教授,他就是祖上传下来的蛟鳞做的药。”杨君君不服气的说:“而且还有一本古籍。”

    蒋涛听到她外公的名字明显楞了一下,沉吟一下对我说:“竹子,我不管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希望你别再来这种地方,这里太过凶险,有命来没命出去。”

    他瞄了瞄我们腰间的鼓鼓囔囔的炸药和一把人工改造的土手枪,吐了口唾沫的说:“拿着这些东西来猎蛟,简直就是自杀。”

    我指着胡扬的那只长满鳞片的手激动的说:“他是我朋友,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一个全身鳞片的怪物?能帮到他摆脱现在的困境,那我就觉得是值得的。换做是你有麻烦,我也会这样做。”

    蒋涛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叹口气从夹缝中抽出一把钢制长刀别再后背,看到我欲言的表情,打断的说:“你不要问我的事,我也不会说,有些秘密听不得,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我当你是朋友才说这么多,听不听那就是你的事了。”

    “还有,我不叫蒋涛,你们叫我蒙剑就行了。”

    蒙剑背着长刀看了看水池的上方,说:“趁它没回来赶紧走吧,既然你们进来了只有破了这座墓才能出去。”

    我们三人紧紧跟在他身后,走到那扇巨大的青铜门面前审视着门的构造,他突然猛的一出手按住一颗铜圆上,使劲一扭,青铜门内传出齿轮转动的声音,十米高的青铜门身一震,向左右缓缓打开一人宽的通道便停止不动。

    门后出现一条弯道型的隧道向前延伸一段距离,然后直转向下,就像是一架旋转梯,四周石壁看出人工开凿的痕迹,不仅光滑而且湿润,隧道呈圆筒形状,打起火把钻进去走在上面,给我的感觉就像在某个巨型生物的肠子里行走的错觉。

    这时候,蒙剑让我们停住,他蹲下用手在地上捻起某种粘稠的液体闻了闻,面无表情的说:“等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别去摸!”

    我们三个菜鸟般的点点头,越往里走不仅地上的粘液变多,石壁上也开始出现透明的液体,有些还会低落到肩膀上,闻起来有股咸咸,腥腥的味道。

    蒙剑轻轻的说:“别闻了,那是尸体液化的粘液!”

    听到他这样一说,我连忙捂住想呕吐的嘴,只感觉胃里一阵抽搐的难受。

    胡扬说:“尸液不应该是这味。”

    蒙剑看看他,转身朝里走,背对着说:“保持上千年之后,你再闻闻。”

    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又往下走了一会儿,终于走出这个像肠道的隧道,可是钻出洞口瞬间我不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看到的情形。这一幅诡异的画面深深将我们震撼到了,我和胡扬还好一点,杨君君忍不住抱着肚子跑到出来的隧道口呕吐出来。

    这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方形密室,干竭的暗红色墙壁下洒满一层分不清是人还是动物的白骨,脚轻轻踩上去都能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最让人难忘的是密室中间矗立着一颗浑身血红怪异的大树,树身挂满肉红色的枝条就像一根跟装满血的腊肠从树的上方垂下,也有的从下方铺在地上,或爬上墙壁,几乎无处不在,更诡异的是隐约还能看到这些像肠子一样的枝条在蠕动。

    跟本分不清这颗诡异的树哪头才是根须,又好像两头都是根茎。

    “居然在这里看到一颗活着的人棺树。”蒙剑惊讶的说:“想不到当初陛…..想方设法要找的三件神物中的人棺树居然会藏在这种角落里。”

    他的声音很轻,没听清楚说什么,只听到神物我立马竖起了耳朵,开口说:“你说这是神物?这么恶心的神物?”

    蒙剑鄙夷看我一眼,没空搭理我。杨君君也好奇的围过来看看这颗神物,突然她指着树中心的位置吓得朝后跌倒,嘴里大喊:“里面有人!”

    “你们别过去。”

    蒙剑一个健步跨过去捞起杨君君扔过来,跟树保持一定距离后,我们才松了一口气,对于这样的未知,还是谨慎点好。

    相隔三米远,看清楚那中间有一截是红色半透明的树身,里面确实是有一个人,准确的说镶嵌着一个人,见半天没动静应该只是一具尸体,才小心的靠过去,尸体与我们之间相隔一层红色半透明树皮,只见他五官清秀却没有毛发,赤露着身体,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

    正觉得被看着不舒服,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

    我指着男尸一起一伏的腹部,脸色发白的说:“他还是活的!”

    几千年的尸体还有呼吸,足够让所有人肌肉紧绷,胡扬举起手枪差点就对着尸体开火,蒙剑阻止他,凑近仔细一看,倒吸一口气,将背后的刀拔出来使劲的捏着刀柄,臂上青筋鼓鼓。

    他咬着牙,狠声说:“狗艹的玩意儿,你也配?”

    说完,横起刀就要戳他个透心凉。我连忙拉住他,问道:“到底是什么,总要给我们说说,万一真是个活人怎么办?”

    蒙剑冷冷的瞪着树里的那个诡异的尸体。

    “活人?他根本就不想做人!”

第十二章 不老树,长生子

    蒙剑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我或许知道,但自从离奇失踪五年后又再次在这种诡异的地方相遇,对古墓里的认知让他身上充满浓郁的神秘色彩。

    这时候的蒙剑仿佛失去理智,面目发红,一把将推我开,走到嵌着男尸的树身前,用着厌恶的目光盯着他,突然钢刀在他手中飞快划出一道冷芒,刀已经透过树身插进男尸的腹部,刀身转向搅动几下,男尸张开嘴从腹部中发出如婴儿般的叫声,那声音直穿耳膜,疼的我们捂住耳朵,没过几秒,男尸的声音戈然而止,他七孔中飘散出黑色的烟雾。

    “不想当人,我就让你当鬼!活了几千年,该死了!”

    蒙剑双手握住刀柄向前一送,直接将那颗人棺树来个对穿。

    男尸尸身陡然一抖,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干枯发黑变成一具干尸,这一切发生的变化,让我们来不及反应,以为就这样结束了,那尸身的腹部突然一道黑影破体而出,只是眨眼间的功夫逃出我们的视线。

    “糟糕!”

    蒙剑暗叫一声,提着钢刀追了上去,一闪身钻进后面一条甬道内。我们三个哪里敢在这里停留,立刻追进去,里面哪里还有他的影子,甬道就只有一条,我朝里面喊他的名字,没有任何回应。

    只剩下我们三人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空荡荡的甬道内,只有我们的呼吸声,昏暗的火把照耀下,心里不免有些着急,杨君君有些惧怕的牵着胡扬的衣角,向前走的脚步不由的加快了几许。

    正当我在埋怨这条甬道为什么这么长,忽然前方一丝亮光,料想除了我们三个就剩下他一个大活人了。

    我兴奋的喊他,可是那处亮光突然晃了晃就悄然无声的不见了。

    “不对!”

    我一把拉住胡扬他们,说:“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是有声音。”杨君君指着墙说:“好像是从墙上的小孔里传来的!”

    我举过火把朝墙上扫去,又朝另外一面墙看看,脸色狂变,朝他们大喊一声:“快跑!”

    “啊!什么东西在我头上?”

    杨君君突然刨着头发,尖叫连连在原地跳起来一把将一个小东西摔了下来,我们定睛一看,一只拳头大虫子挥舞着数十根足扬武耀威的朝我们唧唧叫着。

    胡扬一脚将它踩的支离破碎,虫液四溅。我跑到杨君君身边扒开她头发,有几块头皮被咬破,鲜血流到脸上,不过幸好没毒。

    “不碍事,我们快走!”

    没跑多远,无数悉悉索索的声音响彻整个甬道里,我回头看一眼,吓得亡魂大冒,只见从墙壁上四面八方的小孔里不停涌出刚刚那种虫子,将整个甬道地面上挤得满满当当如潮水般冲击过来,数量之大为之咂舌。

    胡扬立马掏出枪朝虫群连开几枪,每颗子弹打进虫堆里顿时虫液横飞,虫群如浪潮般盖过死去的虫子,后面的踩过死去的,铺天盖地的爬过来。

    我一把拉住胡扬,叫了声:“跑!”

    胡扬将枪一收,抱起杨君君。我举着火把朝冲过来的虫群一扫,虫子顿时刹住脚步唧唧的叫着不敢向前。我一看有戏,将火把又朝虫堆里一晃,虫子如果波浪般散开,似乎很畏惧火焰。

    扭头看到胡扬他们已经跑远,我也不敢再过停留,而虫群似乎有意识集结在一起形成一支箭头,凶猛冲过火把朝我身上跳来,我一声惨叫,脖子上立马出现几道细小的口子,立即往地上一滚,压死十多只虫子,起身拔腿就跑,火把也顾不上了。

    就在虫群爬动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看到前面亮起一盏光亮,如果看到希望一样,很快就看一个人影站在中间,居然是消失不见的蒙剑,跑到他面前,我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噗通一下倒在他面前。

    真希望,一睁开眼是外面明媚的阳光,清新的空气,然后胡扬告诉我:我们回家了。

    可惜,当我真的睁开眼时,仍然是黄土的土砖、浑浊的空气。

    “醒了就起来吧!”

    看到蒙剑就坐在身边,我不由大松一口气,终于死里逃生了。他拿着那把五年前救过我一命的匕首看着,匕首尖上窜着一只虫子,我现在是见虫就惊,立马一个翻身,背后突然一阵撕裂的疼痛,这才看清我腰上绑着绷带。

    蒙剑将那只虫子丢在地上,面无表情的说:“幸好,我检查了一下你身体,不然这只虫子钻进内脏里,非得把你吃的只剩骨头架子不可。”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地上已经死透的虫子说:“这东西看起来好像是蚰蜒,怎么会长这么大?还会咬人。”

    蒙剑哼了一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封饼干,递一个我,说:“古墓里的玩意儿,谁的清楚,不过还有一只更大的。”

    我惊的跳起来,问:“更大的?在哪儿?”

    蒙剑神秘的笑笑,说:“你不是见过了吗?”

    “我见过?”我狐疑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破开而出:“那池子里的怪物?艹他玩意儿的,那么大?”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问:“胡扬他们呢?”

    “我没看见。”蒙剑摇了摇头。

    可是他们明明是走的一条道的,怎么会没看见?得赶紧去找他们,我抓起饼干往嘴里塞,也不管会不会噎到,十多个小时让我的胃都快扭出水来了。

    “墓里的叉子口其实很多,只是有些看的见,有些看不见而已。我想你的朋友应该是无意间闯进某个墓室,危险并不大!别太担心。”

    知道他在安慰我,不过听到这样一说,心里确实要好过一点。

    突然我想起刚刚在那个密室里发生的事,于是问他:“刚才在那个墓室里,你很反常,好像有深仇大恨一样?”

    蒙剑没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将匕首插回小腿上鞘里,冷冷瞪着我:“真想知道?”

    “大家好歹都是朋友,看到你这样,怎么也该问问。”我被他看的发虚,还是回敬般盯着他点点头。

    蒙剑突然收回目光,表情划过一丝凄凉,刀尖在地上划过后,说:“你知道秦始皇求长生不老药的故事吧。”

    我点点头。

    他开口说:“长生不老药并不是我们所想的只是一枚药丸。它其实是三件不同的东西,可以说是神物。这第一件就是刚刚在密室看到那颗树,它叫人棺树,也叫不老树。第二件叫长生子,是当年徐福从东海一个地方求来的。而最后一个。”

    蒙剑扣着脑袋瞪大眼睛看着我,惊呼:“我想不起来,为什么想不起来,最后一个到底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狂性大发般撕扯自己,拍打自己,我跑过去使劲抱着他的胳膊阻止他继续这样自残。

    蒙剑闹了一阵,慢慢冷静下来,满脸汗水坐在地上,愣愣的出身,好一会儿才说:“长生子、不老树、加上最后一个东西,就会出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我好奇的问:“出什么?”

    “会化龙。”

第十三章 人茧

    听说过,

    蛟化龙。

    鱼化龙。

    从未没听说过人化龙的故事,简直到了天方夜谭的地步。看到我一副很不相信的表情,他也不生气继续给我讲出一个惊人的故事:

    当年秦始皇得异人进献一件异宝,遂起了求长生不老之心,派遣术士徐福带三千童男童女赴东海蓬莱求取长生药,随即秘密派出大量人手寻找有关不老树的消息,而这件事就是由近侍赵高这个恶毒的阉人一手操办,他携人遍寻古籍,凡是和长生不老有关的,有用者收之,无用者烧毁,为了保密凡家有有关长生古籍者悉数杀之,无数古籍经典,饱学之士毁于一旦,这就是焚书坑儒的由来。

    秦始皇是一个霸道的人,这世界只能准他一人得长生。

    你可知张良为何刺秦,始皇帝晚年第三次东游可不是为了巡视全国,那只是打的幌子,徐福至东海归来,已求得长生子进献,才有了第三次东游,张良不知从何处得知嬴政想要长生不老的秘密,惊怒的说一句:诺秦长生,吾焉能复韩?

    遂也去了东海某地,找到一位叫沧海君的人,求得一大力士准备刺秦,可惜最后还是失败而逃走,始皇帝也如愿得到长生子而归。

    我禁不住问道:“那始皇帝最后不是在归途中死了吗?”

    蒙剑说:“这是秦始皇天大的秘密,当时他并没有死,之后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可是这跟人化龙有什么关系?”

    蒙剑说:“当然有关系,你现在回去那个密室看看那具男尸,看他的双腿是否已经开始相溶就知道了。”

    “那男尸到底是谁?”

    我不禁好奇起来,照蒙剑的说法那树里的家伙且不是比秦始皇还牛?嬴政都没凑齐的东西,他居然凑齐而且已经开始有化龙的迹象。

    蒙剑似乎看出我心里的想法,轻蔑的说:“那男尸是谁我不知道,但绝对化不了龙,只有那颗不老树是真的,其他我就不是很清楚,反正再给他几千年来也别想化成龙来。”

    “这是为什么?”

    蒙剑轻蔑的笑笑,说:“不老树能返老,保持年轻容貌。长生子能让身体五脏六腑长久不衰。秦始皇除了不老树,已得其二,以始皇帝的性格会把其他两件神物送给别人吗?”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秦始皇一开始就想化龙?”

    蒙剑先是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眼神迷离的说:“具体我也不知道,但祖龙的说法不是凭空而来,你可知历朝历代的皇帝都要称自己为真龙天子就可想而知。”

    我听的不禁乍舌,想到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多关于赢政的秘闻,难道他盗过秦始皇陵?看过嬴政的碑文么?

    但是关于这个问题,我始终不敢太过直接去问他,也无法去辨别说这些事的真假。

    而那具男尸又为何明知不能化龙还要躺进树棺里面?甚至最后冲出去那条黑影又是什么,蒙剑也没告诉我,或许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很多的秘密。

    蒙剑拍拍我后脑:“有些事别想的太多,知道的越多随之而来的烦恼也会越多,我们还是赶紧去找你两个同伴吧,去晚了说不得就要给他们收尸。”

    说到收尸,脑子幻想出胡扬和杨君君的凄惨的死相,我不由打一个寒颤。赶紧和蒙剑出了这间狭小的耳室,跟着他继续向下走,甬道里满是这种变异蚰蜒的尸体,无不是被一刀斩开,还能看到墙壁上划出的数十道刀痕。

    踩着清脆的响声,走过一截‘虫毯’,左边不远的地方看到一扇粗糙的石门,我和蒙剑对视一眼,决定还是去看看,我惊讶的看着他直接走过去推开,石门发出沉闷的异响,缓缓向里面滑动,我这才发现石门下面有两对凹槽,就像推拉窗原理,不由感叹古人的智慧。

    门打开,一股恶臭涌出来。

    我和蒙剑赶紧捂住嘴鼻,这股辛辣的恶臭呛的胸腔难受。

    “这味道简直就想几十天没写的臭袜子,还是有臭脚的那种!”我忍住恶心,看着这间耳室,问他:“还要进去吗?我怕中毒!”

    蒙剑默不作声,一手蒙住嘴鼻,一手提着钢刀走了进去,我走远一点呼进一口气,闭住呼吸冲进墓室,艹了一句,狗玩意儿的又玩起消失了,里面黑漆漆,看不到半个人影,不得不重新呼吸这股恶臭,黑暗中摸索着墙壁前行,脚下不知道踩着一块长长的骨头,顺手将它捡起来捏在手里当作武器使,心里默默念道:不管你是谁的,哥们先用用,回去后给你多烧点纸。

    摸到墓室另一面居然还有一道甬道,慢慢走进去,心里暗暗咒骂蒙剑这孙子。

    “你在骂我哦?”

    黑暗中一个身影靠在墙壁上,眼睛在黑色里炯炯发亮看着过来。我干笑两声,蒙剑抱着刀转身继续向前走,快要走到头时,叹了一声。

    “杂啦?”

    蒙剑叹口气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前面应该是殉葬坑。”

    “来都来了,去看看吧,好歹看一眼胡杨他们在不在里面。”说实话,我真不愿意进去,但是不看一眼的话,心里始终不安。

    蒙剑二话不说带头走进去,里面果然很大,跟刚刚那个密室差不多大小,不同的是地面往下挖出七八米高的深坑,站在上面望去坑里密密麻麻的打坐着的干尸,那股恶臭就是从这里散发出去。

    “这么多殉葬的?”

    我吃惊看着下面的干尸,大致数一下,足足有七八百之多,这已经超过诸侯王的规格了,这墓的主人到底是谁?外面树里那个想化龙的尸体?也不对,那里怎么看都不像是主墓室。甚至连记载生平事迹的墓志铭也没有。

    那么这个墓的主人到底是谁?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蒙剑一个纵身跳了下去,叫我下来看看,艹!这么高,不是每个人像你有武功的好吗,埋怨归埋怨,还是扒在边上慢慢滑下去。

    蒙剑正一脸严肃的盯着其中一具干尸,看到我走来,说:“你仔细看看。”

    “发现什么?”

    我蹲下,看着眼前这具干枯恶心的尸体,胃里直抽搐,一个细小的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尸体上居然有无数个米粒大小的细孔,密密麻麻布满全身,我观察一下旁边另一具干尸,也是同样的情况。

    我不解的望向蒙剑。

    只见他刀起刀落,一刀劈开面前的干尸,看到无数只极小的虫子从尸体爬出来,我惊的一起身,踩死了一滩。

    “蚰蜒?”

    我急忙后退,指着一些干尸说道:“这些蚰蜒都是从干尸里孵化出来的?”

    蒙剑点点头,扫了一眼地上到处攀爬的虫子,说:“这些尸体都是变成了人茧。”

    “还有人在这里?”

    蒙剑突然朝更深处跑去,没一分钟就听他喊道:“竹子,快过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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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龙棺介绍:
我经历传说中的龙泉乡事件和95年的僵尸事件后申请了退役。2000年夏季的一天,曾经的一个战友来到我家里,告诉我关于98年特大洪水的一些内幕。以及他需要我的帮助,当他拉起右手上遮盖的手套时,看到了不属于人类该出现的东西.........葬龙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葬龙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葬龙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