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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红尘百年     再世为官txt下载     再世为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章 梦想

    思雨的离去,让陶哲心里空荡荡的,蓦然间心里一惊里又多了她?赶紧甩甩头,努力扔掉这个念头!

    自己也未免太多情了一点,再说,要是再与李思雨搭上点什么,这可不是好事,李家与乔家随便哪个伸伸手指头就把他给灭了。

    丢掉这些念头,吃过早饭后,谭武接他到县委大楼上班,潘大年到州里开会去了,李镇江也把培训班整得热火朝天的,一帮人都给他严严的管在党校里。

    陶哲翻了翻近来的文件,又让郑莹把各地区的经济情况报表拿来,看了半天,有些郁闷,清河县灾区的情况恢复还不错,但是经济展只突现在新火区和马田区,其它区落后太远,作为一个县长,如果只是让一两个点展得好,富了局部,那也是失败,以前他是个区长,展只局限在一个区,但是现在他是县长,是要全面性,大局性的展,让清河县整个县富裕起来才行。

    问了一下,管经济的高副县长在不在,郑莹说在,陶哲让她把高林生请过来商量商量。

    最近高林生也有些焦头烂额,好好的把下面整理了下,城管大队是重点,城区规化也很麻烦,杂事太多,陶哲一上任动作又大,不得不把下面严束了起来,至少在他这一块还是不想出多大屡子,对陶哲的看法还是略有些改观,俗说都说政坛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同样也没有永远的朋友,陶哲动作虽大,但看这些事并不是针对他们几个人,而是想努力改变清河存在的弊端,这个难度当然大,这一动会牵扯到极大一部份人的利益,牵扯的人越多,阻力就会越大,一个不好就会给这些力量扯个粉身碎骨。

    高林生还是很佩服陶哲的手段和见识,至少到目前,这个年轻的县长还没在强大地老势力面前碰破头,不知道是无知无畏呢,还是他真心实意为了清河县人民的利益在奉献。就比如目前的几件事,清河县比起以往任何一届,都要算天上地下的差别,新火区和马田区的两大工业区,红星电话亭地创新举动,又上清河县闻名全国,仅仅旅游和酒店住宿这一方面,清河县就增加了数千的就业机会,当然一下子的突飞猛进,问题还是很多,高林生的工作量比以前也多了不知道多少,但能有实事干,心里总是会踏实很多。

    总之,高林生对陶哲还是有几分畏惧,若说陶哲年轻呢,却偏偏心机又这么深,浑然不像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只要是他想要办的事,你不去阻拦触碰地话,他很无害,一点事都没有,但只要你动一动他的逆鳞,他就会露出凶狠的本性来,给你几下狠的,但细细想来,他所办的这些事却又无不是实实在在地好事情,没有哪一点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欲和私事。

    分析起来,过往历任县长,若说真实实在的政绩和手腕,还真说不出来有哪一个比陶哲更突出一些的,陶哲背后的力量让人胆寒,但好像从没见到他哪件事是靠了这些力量来办成的啊?

    上次城管大队的事还没算完,今天陶哲地第一次正式的请高林生见面,高林生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县长和几个副县长都在同一层楼办公。不过平时关系不大好地几乎没什么来往。陶哲地政府这一边。由于刚上任。时间不长。与他关系不大好地平时也都是借故外出办公。尽量都不与陶哲在县政府地时间处于同一时。所以平时碰面地机会并不多。

    陶哲对高林生很热情。一见高林生地到来就招呼着坐下。让郑莹泡茶。自己也过来一同陪着坐下。

    郑莹把泡好地茶水放在茶几上后就退了出去。又把门轻轻带上。

    高林生心里叹了一下。真是无知无畏啊。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地。还整个漂亮地女秘书。也不怕闹点什么事出来。

    陶哲却是笑呵呵地说:“老高。把你请过来是要商量一下。你是管经济这一块地。就谈谈经济方面地事儿!”

    喊高林生老高。从年龄上来说。陶哲是不够格。高林生四十一岁。陶哲二十一岁。差不多是一个辈份儿地年龄了。但从职位上来说。当然就够格了。

    高林生也没觉得不合适,在现在的清河县,恐怕就没有一个人能把陶哲当成二十一岁的人来看待,就算是潘大年也是一样,自然而然的,就把陶哲当成一个居上位的沉稳领导来看待,根本就没再去想过年龄的问题

    迟缓了一下,高林生才明白过来,陶哲在跟他说话,慌忙说:“好好,没问题没问题!”

    “老高啊,我们清河县目前经济展的点

    ,局限在几个少数地区,看起来是有点成绩。”陶皱眉,说,“但清河县是一个有七十万人的大县,我们不能就富了几万人就忽略了剩下的几十万大多数人,贫富差剧过大就会造成矛盾,你看看,我们得把全县的经济一齐抓抓才行,说说你的看法!”

    高林生摊了摊手,“陶县长,像现在清河算是好很多了,有了两大工业区,目前又有知名度,从各方面来说,清河都是处于勃勃生机的状态中,机会很多,我们只需要把机会抓住,推动一把就可以了,当然,清河的地区局限性很大,这是一个瓶颈!”

    “哦!”陶哲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又问,“地区局限性,这个瓶颈是交通吧?”

    “是啊,出,出不去,进,进不来,与外界连接的就是一条弯来曲去的三一八国道,仅仅凭这条交通线,一进一出就要好几天时间,其中还要不在寒冬腊月,西临渝西的龙山,东邻咱们江北省的平原区口的平方山,这一东一西的两大山把交通局限得极为困难了,上上下下的把路途拉长了近百分之九十,冬腊月天里,打霜冻路的,还不能行驶,冒险行车太危险,近几年出事的车辆不在少数啊!”高林生叹着说。

    似乎是在二零零八年,清河才修建了打通龙山和平方山的隧道的高路,以往苗西出平方山要二十多个小时,冬天行车还危险,打通隧道后,整个车程只要四个半小时,铁道部又修建了南粤经江南江北至渝西的铁路,这才算是完整的解决了清河的交通。

    沉思了片刻,陶哲才又问:“老高,县里以前有没有提过申请修建铁路或打通龙山和平方山修建高公路的要求?”

    高林生吓了一跳,干笑了一声,道:“陶县长啊,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工程,那是要上报国家改委审查考核批准的,连省里都做不准,这可是牵连几省的交通,资金达数百亿的项目,咱们苗西到渝西,山多悬崖千险万阻的,太难太难,呵呵,咱们小小的清河一个全国都挂了名的穷县,还想这个?呵呵……”

    听着高林生的苦笑,陶哲也笑了笑,有很多事,想也想不到,但最后不都是做出来的么?

    站起身拍了拍高林生的肩膀,说:“老高,花些时间,整一份资料出来,把咱们清河,直至苗西优点都列出来,你是搞经济的,这些不用我说,你比我更懂,之后的事,我来做,高路,铁路,是我们的命脉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在人为嘛,不做怎么知道行不行得通呢,咱们为官一任,不要去想做不做得到,只要想着还有什么没做的,这才是我们应该想的做的!”

    高林生又是苦笑,看着陶哲瘦削而又坚毅的脸面,心里叹着,到底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啊,也许不撞南墙,不撞个头破血流是不会甘休的!

    不过跟着这样的县长冲冲撞撞,也许一辈子到老的时候,是值得一件回味的事情。

    这两件事对于像高林生这种人来说,无就是梦想,不要说他,就算是苗西州委书记王之渔,那也得算是一种奢求吧,梦想,做不到,做做梦也是好的。

    陶哲却是有他自己的想法,清河县现在有了很多的优势,能把这些束在一起,把未来生的事促进一下,也许能提前生呢,在以往,以前的九二年不是还没有现在的优势么,也不是成功的阻住了大水灾吗,这些事都已经改变了历史的进程,谁又能说其它的事就不能再改变了呢?

    在县委食堂吃过午餐后,陶哲独自一人溜了出来,到大街上透透气。

    一路信步而行,清河县确实比以往热闹了几分,到处是人流,走到车站口的广场处时,见到几辆小巴在路口拉客,每辆小巴都有个女孩子在车门口拿着小红旗挥着,大声的说着话,又散着传单。

    陶哲起了兴致,慢慢随着人群走了过去,拿了一张传单一看,原来是说清河县城郊向山崖口的龙腾洞。

    龙腾洞洞口至米洞道的面积为23万平方米,容积1575万立方米,是单位面积或单位长度内世界上最大的洞**通道,也是目前世界上已现的最大溶洞。

    早在几年前龙腾洞就曾由县政府组织旅游公司开过,但终因与外界的交通不达,游人太少的原因而终止,目前,清河县知名度大响,龙腾洞的组织单位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人命不值钱

    于龙腾洞这个世界第一大溶洞,旅游开的价值自然但在九几年的时候,清河的交通限制了展,看来,是得下点决心把交通整一整了。

    陶哲感叹着,这个洞要是放在京城或各大城市,那就是个聚宝盆!

    转过身,想着回去了,看看公路上没有车,便横穿过去,靠右往回走,右边的路边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大嫂摆着摊卖凉粉。

    陶哲小的时候特爱吃这种凉粉,红薯粉做成的,再用家乡的泡菜酸水加醋兑成汤,用特制的工具划成丝,放在酸辣汤中,一碗下肚,酸酸辣辣的,特别好味,这时一见这大嫂叫开卖起凉粉来,嘴里顿时流起口水来!

    那大嫂见他这样子,知道是想吃,揭开盖住凉粉的布搭子,拿起划的工具说:“大兄弟,来一碗吧,我的凉粉是做得最早的,今天年还没见卖呢,估计有也是到六月才多起来!”

    陶哲笑笑,便想点头,伸手在口袋里摸钱,只是这一摸顿时便怔住了!

    衣袋里竟然没有半毛钱!

    想他一个堂堂县长,上班下班,吃喝拉撒都是在单位上,平时也没个地儿用钱,所以对钱是没感触的,没带钱很正常,尴尬了一下,才说:“大嫂,不要了!”

    那大嫂似乎见得多了,在清河这地方啊,大凡是穿得光光鲜鲜,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男女,口袋里都是没钱地,当然不是说有钱地就不穿好的,只是大多数男女都是爱表面,要面子,陶哲虽然穿得不是特别的好,但也很齐整,年纪不大,但表情看起来倒不像那些吹牛都不怕把天捅破的青年人。也没说话,拿着工具就划了一偻偻凉粉,用铲子盛到碗里,再放了酸辣汤,然后递给陶哲。

    陶哲倒是很诚实的说道:“大嫂,我没带钱,就不吃了!”

    那大嫂又把手中碗向他一送。说道:“喝吧。大兄弟。这值多钱地东西啊。我今天是第一天出来。生意也不算错。就请你吃一碗吧。”

    陶哲摇摇头。说:“多谢大嫂。你也辛苦。今天就算了。下次再来吃!”

    大嫂笑了一笑。道:“都做好了。你要不吃。人家也不会要。这个都是要吃新鲜地。吃吧。要不。你哪时有空再来这儿。再给钱也行!”

    听她这么一说。陶哲也觉得是。这东西做了有人来也不会要。吃了明天找个空来给她钱也行。笑着谢谢了才端起碗喝了一口。在嘴里品尝了好久。这酸辣味很地道。很正宗。多少年没尝过这个味道了?

    一碗凉粉下肚。意犹未尽。那大嫂笑笑。就想着要给他再加一碗。莫名其妙地对这个年轻人有些好感。现在地县城年轻人。哪个不是飞扬跋扈地?这个年青人口袋里没钱也不装大说有钱。很诚实地回答没钱。说话行为都是很有礼貌。一看就让人有好感。就算给他白吃两碗也没所谓。也一毛几分钱地事。

    正提起铲子地时候。路前边传来刺耳地刹车声。俩人望过去。就在十多米前。一辆摩托车把一个踩着旧单车地老头撞翻在地。老头连人带车滚到了路边。躺在地上直叫唤。

    那开摩托车的停了一下,随即又踩响摩托往前逃窜。

    陶哲省悟过来,这家伙想逃,赶紧放下碗就追了过去,只是人能跑得过摩托车吗?没追几步,那摩托车便已经拉开了二三十米地距离。

    躺地上的老头一见,也赶紧爬起来就追,只是跑得三四步又唤痛,蹲下地再也走不动。

    陶哲见追不到摩托车,又回转身来看老头,老头脸上手上脚上都有擦伤,还不知道有没有其它伤处,反正是站不起来走不动。

    陶哲扶起他,问道:“大爷,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痛?”

    老头直哼,说:“到处都痛,哎哟,哎哟!”

    这一阵子这一带都没有行人过路,陶哲想叫人打电话也找不到人,想了想就说:“大爷,我背你,先到医院检查再说。”

    老头边喊痛边摇头说:“不去医院,哎哟,医院药费贵,没钱给,你帮我叫我儿子来就行了,他是在县城里踩三轮车的,叫刘二贵,这一头的踩三轮车的都认识他,遇到三轮车问一下就行了!”

    老头哆嗦得不行,陶哲看这样子估计伤得不轻,不送医院怕是要出大问题,赶紧扶起他,然后把他背在背上就走,走得还不敢用力巅动,怕增加老头地伤势。

    这一下也没来得及向那大嫂说再来给钱的事了。

    老头叫着痛,又叫着那地旧单车,陶哲那里肯理他,这个时候,人命比车要紧吧。

    老头不算重,但背得远了,陶哲还是累得汗如雨下,身上衣衫都给湿透了,差不多走了半里多才拦到一辆出租车,直往县人民医院赶去。

    身上没有钱,摸了摸,只有一本工作证在身上,陶哲也没多想,把工作证扔到车上,说:“师傅,不好意思,身上没带钱,这位大爷被骑

    撞了,人也跑了,我得赶紧送到医院,你先拿着我:明天到我单位上来拿钱吧。”

    说完背着老头就往医院里跑。

    出租车司机显然不高兴,伸了手把后座的工作证拿起来就要追上去要钱,这年头不付车钱地大把人在,工作证顶屁用,谁知道是真是假?还是拿到真金白银才管用!

    拿着工作证一翻开,看了一眼就怔住了!伸出车外的半条腿也停滞不动。

    工作证有陶哲清秀的黑白相片,跟刚才的那年轻人一模一样,相片倒是不假,只是那字太吓人了!

    清河县人民政府代县长陶哲!名字上还印有红鲜鲜的大钢印,顺着半圆形地钢印字一一认过去,这又是挺吓人地字:苗西州人民政府组织部专用公章!

    司机的手有些哆嗦了!这要是真的,他这车钱那是打死也不敢去要的,他有几个胆子敢跟县长要钱?不过想来也有可能是假的,哪有这么年轻的县长?看起来还是个大孩子,只是这假也做得太牛比了吧?啥假不好做要冒充县长?日他个先人板板,明知道是假的,他还敢到县政府去找真县长要车钱?

    估计这时到医院里也找不到他了,车又不敢随便放,给交警抓到可比这点车钱要贵,得了,还是自认倒霉,走了算了!

    陶哲背到医院里马上就有医生来帮忙推到了急救室,值班医生初步检查有内伤,并有其它并症,需要立即动手术,最后告知陶哲,要签字,并交纳压金一万元。

    陶哲身上哪还有钱?连唯一的工作证都扔到出租车上了,看这架势不交这一万元医院是不会做手术的,值班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喋喋不休地跟陶哲说着,有多少人没交钱就溜了的。

    陶哲冷冷的道:“现在是人命要紧,还是住院费要紧?延误时间出了人命谁负责?”

    值班医生眉毛一竖,声音就高了几分:“你想手术就手术啊,没钱谁给你手术?手术了谁来买这个单,谁来付医疗费?”

    陶哲不想再跟她争口舌,说:“哪里有电话?我打电话叫人送钱来!”

    值班医生一指大厅的方向说:“那边有两部专门供医疗患家属打电话地,要收费,五毛钱一分钟,长途另计。”

    这几乎就跟抢钱没什么区别!一个人民医院是为了人民群众健康为基础的,虽然不排除要赢利,但是不能把赢利放在人民群众地生命之上,在这儿,所有人似乎只能用钱来解决所有的联系,除了钱,大家就什么都不是了。

    陶哲到大厅口给吴春秀打了个电话,让她马上赶到医院来。再另外又打了个报警电话,把事情经过略为一说,之后一一零中心问他的名字,陶哲就报了自己的名字。

    吴春秀是和郑莹一起来的,差不多警察也在同一时间到了医院。

    在值班室门口,来了的两个警察一大一小,大地四十岁左右,小的二十四五岁,中年警察就先问话:“刚才是谁报地警?”

    陶哲就站起来回答:“是我!”接着就向这俩个警察说了事情的经过,最后又说:“听老大爷地话说,他儿子叫刘二贵,踩三轮车的,你们先把他儿子找来吧,医院这儿必需马上动手术,这个字,是要亲属签字地!”

    年轻一点的警察有点急躁,说:“谁签字我们管不着,你报了案我们就做个记录,留个联系方法,破了案子我们会通知你。”

    吴春秀插了话:“你们是人民警察,这样的态度可不行,没看见这位大爷是要立即动手术吗?你们应该立即加急处理,把大爷的儿子找来。”

    年轻警察被吴春秀一顶,马上就火了,正要说话,年纪大的那中年警察把他拉了拉,说:“小宋,别说话。”然后向吴春秀和陶哲道:“小伙子有点累,今天出警十多次了,茶水没进,是有点性子来了,这样吧,我向我们所里汇报一下,马上派人去找老大爷的儿子,这位小兄弟,麻烦你再说一下老大爷儿子的情况,我们再记录一下。”

    “老大爷在急救室,现在肯定是不方便了,他跟我说起过,他儿子叫刘二贵,踩三轮车的,说是只要是问这一片的踩三轮车的就能知道。”陶哲对这个中年警察的印像还不错,也就客客气气的说了

    中年警察做了纪录后,然后要陶哲签个名,再留一个联系电话。

    陶哲拿过他的笔就签了自己的名字,想了想,还是留了县长办公室的电话。

    中年警察拿回笔,向陶哲和吴春秀点了点头,然后和年轻警察一起走出大厅,只是一边走一边在想,似乎对陶哲有点耳熟,只是到底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警察一走,陶哲马上对吴春秀说:“吴大姐,你去找一找医院的负责人,这位大爷地亲属现在一时间是赶不到了,要求他们马上手术,像什么话,只管要钱不管人命了?这还

    医院吗?”

    值班医生一直是爱理不睬地,基本上她就是看钱说话的,有钱交压金,住院的一律马上办理,没钱的概不负责,这时一听陶哲的口气蛮大,还要找医院负责人,忍不住就说:“找哪个都一样,我们的规则就是交钱办理一切手绪,这本来也是院长的规定,再说,院长也是你说要找就能找的啊?笑话!”

    吴春秀一听,柳眉一竖,道:“你这是什么态度?马上把你们手术主治医生叫来安排手术,还有,把院长叫来,人家堂堂一个……”说到这儿还是忍住了没说陶哲的职位,想来陶哲也是不想以县长的权利来压制人,“跟大爷都不认识地陌生人都能好心送到医院来,你们医院是救死扶伤的,连一个过路行人都不如了,这样的医院到底是救人还是收刮钱财的?”

    值班医生想来还是没遇到过敢她这么顶地,在这块地里,谁不敬她畏她三分啦?吴春秀的话让她立马火了:“没钱就别在这里充大爷,没交一万地压金,手术门都别想,你们要做好人好事关我屁事,救死扶伤?没钱谁给你救谁给你扶啊?你算老几啊?在这儿大喊在叫的,马上给我出去,有钱交钱,没钱走人!”

    吴春秀这个秘书长平时在外面,那可是威风八面,接触的人广,哪个对她不是求着捧着的?给值班医生骂得一时直喘粗气。

    郑莹对这些可就懂了,陶哲是县长,当然不好随时随地出面出头,搞不好会给人抓这抓那的,顾虑多,吴春秀可就不同了,县委常委,政府办公室秘书长,权利也不小,说句好听的,她就是政府这个部门地管家,不好听的,那就是书记县长地耳目,下面各部门的头头脑脑哪个不给她几分面子?在这个位置上,基本上是不上不下地,上不会争书记县长的位置,下不会威协到各部门地位置,县官都不如她这个现管,所以对外不会藏着掖着的。

    “别拿你那龌龊的思想来污辱人!你知道你面前这位是谁吗?”郑莹口齿伶俐的顶了回去,又把吴春秀的身份说了出来,“这位是县委办公室秘书长吴春秀吴秘书长,我不知道她在你们这儿能算老几?还是麻烦你把院长叫出来算一算,另外,我可是先告诉你,这位大爷的手术要是耽搁了,你也就下岗了。”

    这话把值班医生说得一愣!

    县委秘书长是多大的官,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在她眼里,院长第一,她们科室主任第二,记得很多那些什么机关的科长啊股长啊什么的,对院长和主任那是好得不得了,这个秘书长比那些人的官还大?不过县委这个名字还是挺有威慑力的,值班医生的家就在南门桥,上下班都要经过县政府大院门口,平时对这个高墙大院里的世界只有神秘两个字来形容,与她的生活搭不上边。

    郑莹的话让她也有点儿踟躇,可别真惹到什么大麻烦了,不过嘴里头不愿认输,还嘀嘀咕咕着:“说什么县委秘书长啊,那么大的官还交不出压金啊?”

    郑莹轻轻拍着吴春秀的后背,让她气顺一点,又朝着值班医生说:“你呀,为了你的工作,我劝你还是赶紧把院长找来,再耽搁下去,我们不会找你麻烦,你们院长会找你麻烦!”

    这话比刚才的秘书长那官儿还吓人,值班医生心里咚的一下跳!是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院长和主任。

    横了一眼几人,这才急急忙忙的去了。

    陶哲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值班医生标准就一农村泼妇性格,鸭子死了就嘴还是硬的。

    接下来就在预料之中了,不到三分钟,就来了一大群人,医生护士的,值班医生也在其中,低着头,抬头的一瞬间,陶哲见到眼红红的,显然给院长或是主任骂到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像她这种性格的人,陶哲觉得仅仅是骂一顿还不能让她清醒。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戴着付方框大眼镜,略胖,显得比较富态,一看到吴春秀,显然是认识,当即上前笑迎着说:“吴秘书长,你来医院怎么不通知我一声?下面的人不会办事,你原谅一下,呵呵,是你的亲戚吧,马上转高级病房,我批了专人护理,你就放心,是我们院里最好的护士,手术也是我们院的金刀主持,呵呵,别的事不用担心,你先到我办公室休息休息,喝点茶!”

    吴春秀气呼呼的说:“陈院长,你这医院管理得挺乱的,只看钱不看人的,挺闹心,问题多多,还有……”侧头看了看陶哲,想了想又道,“那好,我们先去你办公室再谈。”

    这事还得看陶哲的意思,说那么多,他才是主角,这个陈院长,见过几次面,不过吴春秀跟他也没有来往,家里没人生病出事的,谁跟医院院长有来往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诬陷

    院长把吴春秀,陶哲和郑莹三个人迎进他的办公室,主要讨好目标是吴春秀,县委办公室秘书长对他来说,那也是能左右他职位生命的人之一,虽然他这个医院院长应该属于卫生局管,但卫生局的顶头上司难道不是县政府的大佬们吗?这就好比老子的老子还不能管孙子?

    陈院长把吴春秀请上主位,却见吴春秀又请陶哲坐了主位,心里当时就格登一下!吴春秀堂堂一个县委秘书长,除了书记县长,县里其他领导都得给她几分面子,这个这么年轻的后生小伙却让吴春秀当亲爹一样服侍着,这不让人感到奇怪吗?就算是县委书记和县长的儿子女儿也轮不到她这给予这种态度啊!

    陈院长能坐上院长的位置这么多年,当然有他的能耐,在这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果然,吴春秀说话了:“陈院长,这位是我们清河县代县长陶哲陶县长,在龙腾洞方向的路口遇到一位老年人被摩托车撞了,肇事司机逃逸,陶县长背着老年人拦了车来医院,老年人受的伤很重,需要立即手术,可值班医生跟陶县长顶起了牛,不交压金不给手术,还把陶县长数罗一顿,请问,咱们清河这个人民医院究竟是为了人民还是为了钱?为了钱连百姓的命都不管了?”

    陈院长额头上当即汗水都冒了出来!

    这个杀千刀的王丽萍,都是瞧在她老公是财务科科长地份上才纵容了她,他这个院长有些不清不楚地帐目,财务科长当然是清楚的,这些事财务科长当然也有一份儿,王丽萍平时也是牛哄哄的,除了院长和她这科室的主任,那是谁也瞧不在眼里,却不知道今天就得罪了她们医院里所有人都得罪不起的人了!

    县长啊!巴结都来不及的,关键还怕县长一怒之下,把个医院大查特查,这事就是这样,如果要找你麻烦的话,哪里都能整出些碴子来,何况医院里的勾勾道道太多,随便一查就有问题!

    陈院长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收场,与陶哲又不熟,唯一认识的人就吴春秀,但与吴春秀也只是几面而已,并不是很铁的交情,在关键地事情上,还能指望她来挡吗?当然是很不现实的事。

    这时候陈院长也只能希望事情不会闹到难以收场的那一步,擦着汗水说:“这个,陶县长,吴秘书长,医院事太多,一时管不到这么多,是有些失职,……这……这个老人家的事,我马上安排手术,手术费……这个手术费当然可以从医院里以特困费解决!陶县长,您……您看这样可以吗?”

    陶哲叹了一口气,半天没说话。

    陈院长神情紧张地盯着陶哲。生怕他一张嘴就决定了他这个院长地前程了!

    默然了半晌。陶哲才说:“陈院长。出去大厅里看看吧。我在那里呆了不到半小时。已经见到了好几个求着先动手术救命。手术费砸锅卖铁再凑来地事情。可医院里都是无动于衷。也许过了那个要紧地时候。他们亲人地命就已经断送了呢!”

    陶哲是有些感慨。但是没有特别火。只是想到医院毕竟还是不可能给全部免费。这也是不符合现实地。只是看着一些生命就这样消失掉。那份心情着实难受!

    交不出医疗手术费用地绝大部份人都是社会最底层地最弱势地群体。这部份地人。在清河县来说。还是占绝大部份人。社会是处在展中地。如果不能从根本上去解决这一大部份人地问题。那就是他这个县长不及格。他现在是县长地身份。看事当然也就不能只看表面。也不能就凭着自己地喜怒哀乐去处理事情。

    医院地问题是多。但是也不能就凭着值班医生王丽萍地行为就把医院整翻天。就算撤了陈院长地职。将来也不能就保证张院长李院长刘院长就把医院改革了。把问题清理了!

    问题是一样地。治标还得治本!

    想了想,陶哲还是比较实际的说了:“陈院长,今天这位老人家的费用,我想还是这样解决,一是等公安系统的同志把老人家的亲属找来,看情况说话,二是我们县政府提供一部份,然后我再找民政解决一部份,医院这边,除了医药费,其它住院费什么的能免则免一些,医药费这方面,我也听说价钱有些离谱,希望你们注意这方面的问题,调整一下胡乱叫价的情况!”

    陈院长没想到陶哲还能这么理性的对他说这些话,一颗心就放了一半,只要不追究医院其它问题,这事,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当即回答道:“陶县长,您放心,药价的事,我会马上让药房部跟进,老人家的费用,医院这边暂时先欠着,手术会马上进行,不管怎么样,先救人再说!”

    陶哲叹了一声,没再跟陈院长说什么,侧头对吴春秀和郑莹说:“我们先回去吧!”

    对百姓的各种社会保障,在九几年来说,国家还只是在慢慢跟进,与达国家的情况还是有较大差距,这也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县长就能解决的,不过,在清河县,他还是应该把这部份作为他的事业和目标走在前头,不管到底能做多大的官,他都还是以能为群众百姓做实事为基础。

    走在医院的大厅中,陈院长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跟在他们三个人背后。

    陶哲没走几步,就见到医院大楼门口,吕义宗和几名身着警服的人急急赶来,其中还有刚刚那两个为陶哲他们作记录的警察。

    吕义宗一见陶哲就大步走了过来,陶哲呵呵一笑说:“怎么有空来这儿?”

    吕义宗一指那两个作记录的警察说:“这个老王拿着你地签名,一直就疑惑着,回去一查就知道了,赶紧给我汇报,这不,我就赶过来了,另外,我也派人去找老人家地儿子去了,这事,我给你跟着。”

    陶哲笑笑,想来吕义宗现在也是大刀阔斧的整顿着公安局,局面机会已经为他创造了,还做不好那就是他的问题。

    跟陶哲,吕义宗也没有对领导那么讲究了,毕竟,他跟陶哲的关系不同,没必要讲形势面子那一

    看着吕义宗对县长这般大大咧咧的口气,他身边那几个警察也都是暗暗心惊,这个吕副局长原来跟陶县长果然不一般,原来这么急进的被推了上来,果然是有些道路的!对吕义宗的看法也就改变了几分。

    当然,吕义宗也许有故意做戏的念头,就是想给这几个手下看一看,以后想要站在哪一边,衡量一下,就算不站在他这一边,至少也不抱着与他作对的心理。

    陶哲微笑点头,这些事不能做得太过,点到为止是最好,不能让人明显地看出来,却又能感觉到,才是最好。

    这时,住院大楼门口又急急奔来三四个男人,都是衣衫不整,卷着裤腿,穿着解放鞋,一看就明显知道是乡下人来城里的,不过几个人都是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壮汉。

    其中一个面色黑黑的年纪约在二十七八地男子大声嚷着:“我爹在哪儿?我爹在哪儿?”

    一个护士没好气的说:“小声点,没见这是医院啊,嚷什么嚷?你爹叫什么名字?”

    那壮汉声音立即小了些,赶紧回答:“我爹叫刘云松,我叫刘二贵,是他儿子,刚听说出了车祸,我才赶过来地。”

    陶哲一听,就知道是刘老汉的儿子刘二贵到了,朝着刘二贵这边说:“刘二贵,过来一下,你爹的事儿!”

    刘二贵听到陶哲一叫,几个人马上就奔了过来,陶哲等他们走近了又说:“刘二贵,你爹伤势不轻,需要马上动手术,你得赶紧签个字!”

    刘二贵一紧张,马上又问:“我爹在哪儿?你怎么知道啊?”

    陶哲一指急救室说:“你爹在急救室,你现在进去没用,只要先签字就行了,等手术完再跟你爹说,你爹是我背着送医院来的。”

    “是你?”刘二贵一听,睁大了眼睛,蓦地里扑上前就抓着陶哲的衣领要打人。

    吕义宗和几名警察一怔,随即左左右右按着刘二贵往后一拖,吕义宗还给了他**上一脚,骂道:“你这个莽汉,你爹被摩托车撞了,人家好心好意背着送到医院来,你还想行凶打人?再要动一动手,我就把你铐到公安局关你一天!”

    刘二贵再莽也不敢对警察凶,挣了一下也就老实了,他一起的那几个人也敢作声,乡下人打架是不怕,但对警察还是明白地,跟他们动手那是在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陶哲当然也不会跟他计较,刘二贵在几名警察的挟持下,虽然不再动弹挣扎,但嘴里还是嘀嘀咕咕地嚷着:“不是你撞的,你咋会送到医院来?”

    陶哲一阵苦笑,摇摇头也就算了。

    吕义宗一时火起,又想给刘二贵几下,陶哲朝他摇摇头,吕义宗也就忍住了手。

    这时,医院里安排地主治医生出来说:“陈院长,动手术的老人现在清醒着,他亲属来了地话,签完字才说两句话交待一下吧,几分钟,还是按规定来吧。”

    医院也有这个规定,动手术的病人在清醒着的时候,手术前是要向亲属交待一下的,以防万一手术失败也有个交待。

    陈院长眼见着刘二贵刚想对陶县长行凶,想想老头说清一下事情也好,就特别吩咐了一齐过去,按医院规定是只准直系亲属才能见患,陈院长这么做当然是想卖一个面子给陶哲。

    陶哲点点头,其他人当然都是一样的想法。

    来到急救室门口,陈院长让主治医生跟着,其他人都在门外候着,刘二贵和陶哲这一边几个人进去。

    陶哲一进门就在病床前三米处站着,让刘二贵自己先跟老人说话,吕义宗和吴春秀郑莹,还有陈院长几个人都站在了陶哲身后。

    刘二贵扑到病床边就哭嚷着道:“爹,你咋样了?”

    刘云松颤颤抖抖的伸出手拉着刘二贵的手,张着嘴咿咿呀呀的没说出话来,眼里几滴浑浊的老泪流出来,从刀刻般的脸上划过。

    刘二贵道:“爹,你说说看,是谁撞了你,是不是他?”说着指着陶哲问刘云松。

    刘云松抓着刘二贵的手越来越哆嗦,呜呜的哼了两声,然后指着陶哲一阵点头,又哭又说:“二……二贵,就是……就是他啊!”

    陶哲一怔,走上前两步,向刘云松道:“老人家,你仔细看一下,那摩托车撞了你过后,可是我背着你又拦车送你到医院的啊,你不记得了?再好好看看我!”

    刘云松又擦眼泪又喊痛,说:“二贵啊,我好痛,不看了,我认得就是他!”

    刘二贵大怒,扭头过来就又要打陶哲,骂道:“好你个家伙,刚刚还不承认,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就算警察在这里,我也要揍你!”

    “放肆!”吕义宗马上冷着脸喝道,“你可知道,他是我们清河县陶县长?人家一个县长把你老子背来送到医院,你不分清红皂白就要动手?”

    “他是县长?”刘二贵一怔,但还是嚷着,“就算是县长,那我爹亲口说的话那还能有假?”话是这样说,却是再也不敢动手了,县长这么大的官他没见过,但比县长要小得多的乡长他可是见过,乡长在他刘二贵眼里那就跟皇上的权利差不多,你想想,县长可是比乡长还要大得多的官啦!

    刘二贵心里就有些打鼓了,老爹是县长撞的,这帐只怕是不好算了,这县长要是不认帐,他还能把县长咋的?人家动不动,只要张一张口就能让眼前这几个警察把他逮到派出所关上好几天!

    吕义宗把刘二贵推到一边,走到床边亲自问刘云松:“老人家,你可看清楚了,仔细想一想,到底是谁撞的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刘云松望着一屋子的人,哆嗦着嘴唇,好半天没说话。

    刘二贵估计老爹是知道陶哲是县长后心里害怕了,不敢再说是他。

    却见刘云松忽然之间老泪纵横,呜呼大哭起来,蒙住脸大声说:“我看清楚了,就是他,就是他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次调查

    对刘云松的再次确认,陶哲一愕!

    刘老头老眼昏花了还是痛得头脑不清了?能把救他的人认成凶手?

    吕义宗当即沉下了脸,这事闹出去对陶哲的影响可就大了,不管是用哪种方法,明的暗的,他都要把这事压下来,对陶哲的话,他还是相信的,当然,他相信不代表所有人会相信,就比如潘大年,或谭爱书这一批陶哲的政敌。

    心思电转之下,吕义宗已经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在场的这些人当中,秘书郑莹是最没有问题的,吴春秀应该也是靠在陶哲这一边的,自己身边这两个警察都是靠向他的,好说,唯一不确定的是医院这个陈院长,还有刘老头的儿子刘二贵,这家伙就是一莽夫,这俩父子估计用钱是什么解决的,吓吓唬唬再给点钱,问题不大。

    吕义宗虽说是靠着陶哲才当上了公安局副局长,但在公安线上干了快二十年,本身的经验和能力都是无容置的,像陶哲现在这事,他先想的不是事实或是冤枉,他的第一念头就是要把对陶哲的影响要减到最低最小!

    无形之中,吕义宗已经是把陶哲当成自己这一体系的王牌了,陶哲的影响对他们来说,那是一荣俱荣,一衰俱衰了,对体制内的事情,他清楚得很,别看平时大家笑嘻嘻的面对着,可一到关键时,你出了屡子,你的对手就会毫不客气地一棍子将你打死,丝毫不会给你逃生地机会。

    陶哲表面上倒不是很激动,若有所思的想着,刘老汉这么说的目的只能有两种,一种是认错了人,第二就是故意的,从各方面来看,刘老汉糊涂还说不过去,痛是痛,伤也不轻,但头脑还是清醒的,从他强烈的表情来说,他是能分析并且清醒他目前遇到了什么事,这就可以说明他脑子并没有失常,在没有失常地情况下,对之前生的事情就不会太离谱,而且他当时还起身去追了,陶哲扶他的时候,刘老汉还担心着他那旧单车,这就更能说明他并不糊涂,剩下的就只有是故意地了!

    为什么要故意这么说呢?

    从刘老汉父子的工作情况和衣着来说,家里应该是很为难,像动不动就成千上万地医疗费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个天文数字,他这样以怨报德的做法就只能是因为撞他的人逃了,担心医疗费用的问题而强行诬陷陶哲。

    面对着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的刘二贵,陶哲叹了口气,摆摆手说:“现在不是你跟我来争口舌的时候,救人要紧,你签字把手术做了再说,医院地费用,我先签字,几个单位各解决一些。”侧头又对吕义宗说,“吕局长,这事的其它问题就交给你了,尽力把肇事逃逸抓到。”

    事情忽然转变到这个样子。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陈院长倒是放下了一大把心来。县长遇到这种事。想来也是没有心思管他。二来也不敢把他太过得罪了吧。现在他考虑地应该是如何来暗示给他陈院长一些好处。把这事压下来不闹出去。

    不管陶县长顶得住还是挺不过去。现在地局面陈院长都是不会去为难得罪地。当即让护士把签字文件拿来给刘二贵签字。关承诺医院会免去他们地一部份医疗费。目前也不需要交压金。只要他签字后。马上就能手术。

    刘二贵当然是忙不迭地签了字答应着。否则他哪有能力去拿这一万块钱地压金啊!

    出了急救室。陶哲向吕义宗道:“吕局长。我再跟你商量一下。”

    这样地说话。吴春秀立即明白。陶哲这是有私话跟吕义宗说。赶紧拉着郑莹地手说:“小郑。跟我到门口说说事。这里药味太浓了。闻着怪不舒服地。”

    郑莹也有些明白,跟着吴春秀走了出去,不过还是有些担心的望了望陶哲。

    陶哲在过道上停下来,前后都没了人。

    吕义宗这才低了声说:“这事,你就交给我吧,我来处理。”

    陶哲摇摇头,沉吟了一下才道:“二叔,这事我倒不担心,身正不怕影了斜,白的就不怕被说成黑的,你要动手就说不定反而给人拿了把柄来说事,要闹,就让他们闹去吧,刘老汉边,你也不要吓唬他们,我想,他是担心医疗费的问题,说到底,这其实也是我的责任,老百姓连起码的生存都不能保证的话,我这个县长就不称职!”

    吕义宗这又放下了心,陶哲这样说他已经是肯定信了,陶哲不会骗他,对陶哲的表现和沉稳又是暗暗佩服!人人都说姜是老的辣,看来,这句话

    身上就要被推翻了。

    停了停,陶哲又道:“二叔,还有件事,我是要悄悄给你说下,你一个人知道,再悄悄查一查就行了,当时在现场是还有一个目击证人的,是一个摆摊卖凉粉的大嫂,我还欠着她的凉粉钱,出车祸时我就在她那吃凉粉,她跟我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能找到她,刘老汉这事就算解决了,这比在这儿你来拿些手段恐吓他们父子要好得多,他这样说了,你越想找刘老汉父子私下解决,别人就会越信我就是那个撞他的人,所以,这事你不要出手,悄悄把那位大嫂找出来才是要事,谋后而动,后制人嘛。”

    说完,陶哲又叹息着,不知不觉间,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成了一个局,成了给对手设下的圈套,说一句话走一步路都是要想着下面第二句话第三句话和第二步路第三步路,甚至是更多的,重活一世,虽然成功多了,但似乎活得是更累了。

    回到县政府后,陶哲让郑莹泡了一壶浓茶,他需要好好的清醒清醒一下。

    吴春秀对他是有心靠拢的,但前提是陶哲自己要站得稳,若是陶哲出了事,吴春秀的态度就值得考虑。

    第二天,陶哲得到吕义宗的汇报,刘老头的手术还是成功,只是身体情况不容乐观,人老了,条件过得太苦,身体零件失常的多,一出事引起了并症,全身都是问题。

    另外,肇事司机的抓捕和卖凉粉的大嫂找寻都没有进展。

    下午,吴春秀来陶哲的办公室说了处理刘胜东的事情,卫立业成立了专案组,并向书记潘大年作了汇报,调查组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获得了不少的证据,至少刘胜东在经济上和男女问题上有重大嫌疑。

    潘大年当即批示,政法委书记谭爱书点头签字,卫立业的专案组对刘胜东实施了双规。

    或许谭爱书有点打落了牙齿和血吞的味道,刘胜东的不争气让他怒,但接下来他得到的另一条消息又让他喜。

    听说陶哲驾车撞了一个老头逃逸,一得到这个消息,谭爱书当即到医院去看了刘云松父子,得到确切的证实,他可是干政法的老手了,刘老头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不管谭爱书怎么问他,他都是一口咬定,就是陶哲撞了他。

    谭爱书再把他儿子刘二贵叫到一边细问,刘二贵显然要懂得多些,不过对这事,刘二贵也是一口咬定,他对他老头刘云松的性格可是知道深,从没见过在哪撒过谎说过大话,刘云松对他这个亲生儿子都是一口咬定就是陶哲撞了他,刘二贵哪能不信,是以说的话都是斩钉截铁的,谭爱书从细微处觉察到刘二贵是没撒谎的,一时心喜若狂!

    好你个陶哲,终究落了把柄了,他谭爱书当然不会出头,也用不着他出面,只要他把这消息的确切证据散给县委里那几个人,自然就会有人来操起这把大刀同陶哲砍个你死我活了,陶哲就算背景深厚,但落了这么个口实,不死大概也会脱层皮,对以后的晋升总会是个污点。

    陶哲的静待不动,外边却是风吹雨打,县长撞人逃逸的事情不到一个星期便传得沸沸扬扬了。

    潘大年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一天,他有什么想法下边的人自然是不知道,但在第二天,州里纪委却下来了人。

    纪委来的是第一书记关宝山,他有个外号叫做“黑面关老包”,意思就是黑面包公,对他所过的案子向来是铁面无私,黑面包公这一亲自出面,清河县官方里自然是私下里都督传了个遍。

    但关宝山对清河县的几个领导会议上说的是,只是有几个小问题跟陶县长谈一谈,与任何事无关,也不存在任何与官方正面有关的事。

    这话谁都明白,只是场面上的话罢了,没拿到确切证据,自然无关,拿到铁证,事情就没有这么好说了。

    果然,关宝山第一件事就是与陶哲面谈。

    陶哲面对着这个四十来岁的黑面汉子,心里没半分儿的畏缩,微微笑着招呼着关宝山。

    从这一点上,关宝山便觉得陶哲与他的外表绝对是截然相反的,光在他面前的这份沉着,那便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是谁啊,他可是黑面关老包!

    按以前的经历,大把的县长书记,他老关只要往他们面一前一坐,啥话不说,结果对方就沉不住了,问什么倒什么!

第一百二十四章 流言

    实关宝山在与陶哲面谈的同一时间,他检查组的人已与刘云松谈话了,那边刘老头一口咬定,陶哲是骑摩托车撞了车,之后倒是陶哲将他送往医院了。

    关宝山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时候,当然不会对陶哲说出严厉过份的话来,旁敲侧击的问了下。

    陶哲微微一笑,说:“关书记,你也别悬着心问这问那,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也明说了吧,刘云松不是我撞的,我只是在撞车现场把他背起拦了出租车送到医院,至于为什么要诬陷我,我想,这个问题应该由我们的检查或者公安系统的人员或者关书记的人去调查确证!”

    接着陶哲又向关宝山说了车祸现场到医院之间的情况。

    关宝山沉吟着,陶哲所说的细节倒是环扣一环,不像是漏了或者编造,而他能坦然的说让别的部门和关宝山的人去调查,倒是有些坦荡荡的胸怀,当然,关宝山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相信陶哲的话,因为他毕竟是清河县的代县长,谁能就肯定检查和公安系统就不是他的人了?

    来的时候,关宝山还请示了王之渔,这样的事情,虽说关宝山是纪委书记,但是书记王之渔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王之渔只给他关宝山一句话:“以事审事!”

    关宝山考虑着这话的意思,王之渔对陶哲是有心坦护呢还是任由他下手?从这话地意思看来,王之渔倒不像是坦护陶哲,以事审事,看来倒是要查清这件事的真相了,如果陶哲真是撞了人否认事实地话,也许王之渔就是让他把陶哲拿下,如果不是事实的话,就还一个清白,对王之渔的意思,的确是有点难以琢磨。

    来之前,关宝山也仔细查了陶哲地纪录,一查之下倒是吓了一跳!

    陶哲的提升度之快,这在关宝山的印像中,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不过陶哲所处的地方,一件件做出来地事也给了关宝山很大的震憾,这些事似乎是一个人很难以完成的任务,却偏偏是这个才二十一岁的青年人做了出来!从他以往的事迹来看,关宝山还是对陶哲有些好感的,不管是做秀还是真心,陶哲都是为百姓干了些大实事,这比某不作为地干部,印像中还是好一些。

    关宝山与陶哲地谈话是在县政府二楼地小会议室里进行地。

    就在俩人都沉默中时。郑莹敲门进来说有电话找陶哲。

    陶哲向关宝山微笑道:“关书记。还有很多事做。我先忙一下。如果有要紧地事。您就通知我!”

    关宝山还是很客气地站起来送他。也难得地露出笑意道:“嗯。那就这样吧。”

    陶哲在他面地不卑不亢和冷静。让关宝山还是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想着地时候。派出去到刘老汉那取证地人回来了。把经过和刘老汉地签字证明拿回来了。

    关宝山看着证明。眉头皱得拧在一起。又想了想陶哲地谈话。过了一会儿才问:“小杨。你们取证地时候。刘云松是否说明白了撞车地时间和细节?如果说是陶县长撞地。那最紧要地是。还有没有目击证人?第二个要点是。按刘老汉说。那陶县长开地是摩托车。送他到医院后。现场经警察取证。为什么只有刘老汉地单车。陶县长地车呢?你们还有没有调查陶哲有没有摩托车?自己驾不驾车?”

    小杨怔了一下,慑慑着道:“这个,只忙着取证刘老汉那儿了……”

    关宝山叹了一口气,这事,麻烦着!手底下这几个小伙还是太年轻了,一遇上调查地方领导的案子便兴奋,从以往的经验来讲,凡是被调查的倒也确实没有干净的,想想,这个陶哲,如果真查出什么来,倒的确是有些可惜了,难得有一个真真正正为百姓做些事的好官。

    好半晌关宝山才说:“小杨,到交管查一查记录,看陶县长有没有摩托车辆记载,再从县委了解一下,陶县长平时有没有开车的习惯,不能从刘老汉一个人的证词便下了结论,我们是要用证据说话的,我们纪委的口号就是不放过一个蛀虫,但也绝不冤枉一个好官,……嗯,你们下去吧,刘老汉那儿,也要继续跟进,再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第三证人。”

    小杨唯唯喏喏的出去,心里倒想着,这有点不像黑面关老包了。

    在医院的高级病房中,刘老汉那儿又来了人。

    是县委书记潘大年。

    潘大年的秘书张显告诉刘云松父子俩人:“刘大爷,这是我们清河县县委潘书记来看你了!”

    云松挣扎着要坐起来,刘二贵就去扶他。

    潘大年摆摆手道:“刘大爷,您别动,躺着就好,就这样着,我也没别的事,就跟您聊聊。”

    刘二贵有点痴,自家老头怎么撞一撞,把县里的大官一个个都给撞来了?

    潘大年盯着刘云松看了一会儿,这老头显然是从贫困中走过来的,从表情和样子来看,不像是能说谎的人,想想也是,都知道陶哲是县长了,还敢诬陷他?咳嗽了一声,说:“老人家,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安心的养好伤,我代表县政府向您保证,不管是清河县里哪个官员,我都不会包庇坦护,您别有负担的思想,也别害怕!”

    刘云松昏着双眼,禁不住又泪流满面。

    刘二贵一听就扑通一下给潘大年跪下瞌了一个响头,说:“潘书记,我刘二贵给您瞌头谢谢了,清河县还是好人了官多啊,撞我爹的是县长,我都不知道咋办了,有您作主我们也就放心了!”

    潘大年摆摆手,道:“别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照顾好你爹,我就先走了!”

    对刘二贵这样的莽夫,潘大年自然也没有多话说,三言两语略为露出一点意思后就走人。

    在后边的秘书张显显然是经过潘大年授意过,在潘大年出门后,他又向刘二贵给了一张名片,说:“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陶哲回到办公室后,打电话来的是马田区区长卢秀娟,是好消息,马田的清河纸业正式投产,请陶哲在周末的中午去参加剪彩仪式,陶哲当即答应,又问了还请过哪些人,卢秀娟当然明白陶哲的意思,这么大型的工业骏工,上面以及有关方面的人物那是都要请一请的,陶哲是自己人,无所谓,对别的领导也不能疏忽,否则给小鞋穿总是麻烦事。

    卢秀娟笑呵呵的说:“你就放心吧,县里各部门的领导,包括潘书记,高副县长都请到了!”

    陶哲对卢秀娟还是很放心的,他下面几个人当中,也就卢秀娟和吕义宗沉稳,吕铁和周群太年轻,特别是吕铁,不过吕铁干得倒是不错

    吕义宗有些着急,陶哲虽然没向他说什么,但他比陶哲要急得多,撞刘老汉的真正肇事人和卖凉粉的大嫂都还没找到,肇事者没找到还好说,卖凉粉的大嫂却是很奇怪,在那一带这么多天以来,就硬是再也没见到过一个卖凉粉的,问问别的小摊贩也都不知道,估计都是临时出来摆一摆的,不然一般的小贩都是会天天来摆摊赚钱的。

    刘老汉的儿子刘二贵又向清河法院告了状,由于被告人是清河县代县长,法院不敢怠慢,也不敢作主,请示函直接就呈递到县委书记潘大年的案头上。

    潘大年寻思后,批了一个“查”字,州纪委也在清河县,他这个查,不算是明显针对陶哲,他这意思可以左可以右,查出问题来,他这个书记就大义凛然的拿下陶哲,毫不徇私,查不出问题来,那他这个查就是表明要还陶哲这个县长一个清白,于公于私他都在脸。

    一时间,清河县城风吹雨打,流言传得沸沸扬扬,陶哲撞人的事情似乎有无数人见到一般,说得活灵活现的言语有好多个版本。

    似乎一切都朝着对陶哲不利的方向前进着,这个时候,整件事也由不得哪一个人了,刘二贵他们也就是被牵着在走,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在走动。

    只是各方面的人都忽略了一个事实,事件的真正两个焦点人物,陶哲和刘云松都没有正面出来澄清事实,没有说过什么,状告的那边一切都是刘二贵被事件推着,蒙蒙瞳瞳的,他哪里会知道老子刘云松撒了个弥天大谎?一直都还是理直气壮的到处奔走着,这件事,法院那一方面也不敢松懈,一方面是被告人是县长,另一方面,县委书记又下了批令,严查!

    下面的人两边不敢得罪,只有实事求是按照程序办着。

    关宝山的检查小组依然在调查着,只是除了刘云松本人的证词外,仍然找不到别的有力证据,县城里流言传得虽然很利害,实际上,检查组和法院都没能找到能定性的证据。

    陶哲却是每日照旧他的工作,浑然不理流言蜚语,与吕义宗吕铁和郑莹谭武的着急,就是两个极端。

    似乎自有一种任你狂风暴雨,我自巍然不动的心景!

第一百二十五章 火烧眉睫

    末的清河纸业剪彩仪式上,清河县的各方面的大佬云主持的马田区区长卢秀娟可谓是明星人物,连省里州里的新闻报业等单位都来了采访记。

    卢秀娟得了陶哲的交待,当然不会忘记把领导层的光彩贴上去。

    省里的记一起的还有摄影师跟随,卢秀娟特的还介绍了书记潘大年,潘大年红光满面的站在镜头前,端正而激昂的呈述着,清河纸业在清河只是一个开端,要把清河全县的经济都要翻几个番。

    陶哲趁这个机会缩在了角落,人太多,溜了出去,外面连绵不绝的都是清河纸业的建筑。

    望着这比马田区整个镇还宏大的工业区,陶哲感慨着。

    仿如做梦一般!这么庞大的工业建筑群是自己弄出来么?

    忽然旁边一个声音轻轻的叫了下:“是……小陶,……小陶县长?”

    陶哲觉得好耳熟,侧过头一看,这一看禁大喜!

    这人高高大大的,五十多岁,正是陶哲的起步老上级王大海!

    王大海红光满面的,精神饱满,似乎浑身都是劲头,见到陶哲时欢喜得得了,只是陶哲如今已经是地位不同往日了,到底还是有些距离感。

    陶哲可是不管这些。走上前就握住王大海地手。连说:“老书记。可想死我了!本来想抽空到洋合去看看大伙儿。可一直都没有时间!”

    王大海也感慨地道:“你现在是县长。要注意身份啊!清河又逢灾后多事之秋。你忙是正常地。大家都知道。所以都没有到县里去打扰你!”

    陶哲摇摇头。说:“老书记。您这话就不对了。我在洋合地时候是陶哲。难道作了县长就不是陶哲了?”

    王大海呵呵一笑。向旁边招一招手。陶哲侧头。哟!

    全是些熟人:王建国。王国宝。刘国成。刘小梅。还有一个是王大海地二儿子王建军。在洋合地时候见过一次。王建军那时候在外面念大学。王建军可是王大海他们王家村唯一地一个大学生。王家村地骄傲。

    王建军向陶哲拘谨地道:“陶县长!”

    陶哲笑呵呵的与各人握了一下手,这些都是那时与他走得最近地几个人,亲不亲,还家乡人嘛。

    陶哲注意到到,几个人脸上都是很高兴的表情,但明显有些拘束!

    笑了笑,陶哲说:“怎么都到马田来了?洋合那边也不错吧?”说完话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哎哟,忘了,这清河纸业,你们也是股东之一,呵呵,你们也是老板哦!”

    王大海道:“是啊,现在再来想一想当初你的决定,大伙儿才明白,你才是真地替大家办事的人啊,一路瞌瞌绊绊的,有时候还给你增加了麻烦,哎,真想不到啊,你一个年纪纪轻轻的小伙子,咋就能想这么远地事呢?”

    陶哲笑笑摇摇头。

    王大海又道:“不过,我老王现在可是吃饭干事都有劲头,当初跟你在洋合搭班子共事的这些经历,我老王骄傲得很,死也够本了!”

    “老书记!”陶哲正色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看您身子骨硬朗得很,等着再给建军抱孙子吧,呵呵,建军,娶媳妇了没?”

    王建军脸一红,笑着摇头。

    见陶哲说到王建军,王大海就有些兴奋,叫王建军走近一点,拉着他对陶哲说:“这小子,呵呵,卢区长和清河纸业的股东们商议了一下,暂时让他管理着纸业的财务,他是学经济管理的,财务不是专业,但也不陌生,清河纸业现在是面向全范围的大招人才啊,建国,国宝和国成小梅他们都在公司里任职,只是文化不高,不能干大事,我就说过了,有多大地力就使多大的力,绝不能给你脸上抹黑,谁不知道这都是你给咱们打下来地家底啊!”

    陶哲摆摆手。

    王大海又道:“我这二儿子,年纪比你还大两岁,平时在我老王面前念这念那的,骄傲得很,呵呵,我老王是不懂,但我给他说,你不要跟你家里这些人比,也不要跟你老子比,你跟陶县长比一比,这小子立马就闭嘴了!”

    这话说得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王建军红了脸朝王大海道:“爸!”

    陶哲笑了笑,说:“老书记,别说建军了,小伙子脸皮薄,跟我有啥好比地,以后建军成就说不定比我高得多呢,看人不能看眼前嘛。”

    王大海断然摇着头说:“绝计不会,我自家的儿子自己清梦,说实话,我很骄傲,但说他能过你,那就是瞎话了!”

    陶哲笑笑,不想再扯这个话题,又问刘国成:“国成,小燕呢,小家伙读二年级了吧?”

    刘国成点点头,憨笑着道:“是啊,今年上二年级了,时常都念着她地陶哲哥哥,这……呵呵”想到陶哲如今已经是县长,到底是不同往日,从口里露出陶哲的名字来终究有些不自然。

    王大海又向陶哲介绍了洋合的情况,那里不比马田区差,林业上又与马田区搭了勾,纸业成立了专门的林业单位,负责林业的种植和供应,按照陶哲当初的设想,基本上能达到五年一个循环,生长周期快的树木种植量增大,一般在五年左右,成材周期长的一般要到十年左右,不会因为纸业的原材料供应而乱砍伐。

    而特别让陶哲感到欣慰的是,王大海介绍清河纸业的构造时,还带着陶哲参观了卢秀娟特地从美国引进了一套污水处理系统,而在这个年代,国内对于污水处理基本上是无概念的状态,虽然耗资大,甚至有很大一部份人不明白,为什么要花大价钱搞这个差不多就是白花钱的东西,但卢秀娟一直牢牢记着陶哲的嘱咐。

    对于陶哲的远见,卢秀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地,在这个问题上,陶哲到离任时曾多次让她同时跟进,卢秀娟就知道,污水系统不用说,肯定是很重要,在股东会上,很多人虽然不同意,但纸业的最大股东却是政府,又因为这事是陶哲交待下来的,既然是陶哲郑重交待地,

    亏了,他们也愿意。

    对于领导人的选拨,卢秀娟准备用面向全国海选的办法,陶哲给她打过电话,纸业地执行总经理的人选,最好是在全国性的大报上登载招聘信息。

    按照陶哲地意思,卢秀娟也是忐忑的心态,在新华日报上登载了十五万元年薪招聘总经理的广告。

    不曾想到的是,这则轰炸性地广告又如同红星电话亭一般给清河带来了轰动效应。

    在六月十四日的新闻联播中,中央电视台的三十分钟新闻中,就播报了清河的这则消息,并指出了清河县在改革浪潮中,已经是内地地区走在最前沿的先驱。

    只是这样的消息却是带来了上边更大思虑!

    似乎清河县不在他们地控制之中了,陶哲驾着清河这辆独脚车独自脱缰而去,当然,做得成功做得好也没事,但现在偏偏又传出陶哲撞人事件。

    关宝山一连接到州里数个电话,查问事件的进展,刘老汉那儿却是死也不松口地咬定陶哲的撞人事实。

    王之渔在取得上级地同意后,当即下令,暂停陶哲的全方面工作,当然处理方面要秘密进行,反正在这当口上,不能在全国地大范围中泄露出清河的负面消息。

    关宝山被传令加紧调查,如果撞人事年属实的话,王之渔就会以常委会的意思将陶哲先调离清河,将事件以平静的方式悄悄抹杀,当然,陶哲的前途也就此结束。

    命令下传时,陶哲却已经不在马田区了,谭武开着车在往回清河的路上,经过杨桥区时,陶哲忽然想起杨桥灾区的事来,自己最早处理的灾区事件就是杨桥区。

    想了想,吩咐谭武把车开往杨桥区政府。

    天早黑尽了,谭武本来想劝阻一下陶哲,但又一想,还是算了,他哪天不是这样?

    杨桥现在的区委书记是黄新贵,这个陶哲一眼看中的人才对杨桥大刀阔斧的改革着,在灾区的处理上,已经是事事处于前列,也件件得群众的赞扬。

    陶哲到区政府时,黄新贵也不在区里,听执班人员说还在乡下处理事情没回来。

    执班人员对陶县长的忽然驾临,惶恐不安着。

    陶哲问了黄新贵去的乡地址后,让区里跟一个人带路,让谭武又开着车到乡下,反正路程不远,而且这个个乡还通路。

    黄新贵去的是杨桥辖下的桂花坪乡,因为有一户灾区户新建的房屋倒塌,没有人员伤亡,本来是要当即就去处理的,但黄新贵太忙,耽搁了一个星期才有空,这才抽了时间赶过去。这种事,他不敢怠慢,在风口浪尖中,他不想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房屋的倒塌倒不是因为质量问题,是新房地基又受水浸,松软下陷而导致倾斜倒塌。

    黄新贵检查后立即命令施工队重起基脚施工,费用由区里出。

    当时房屋倒塌时好在没有人在家,只是一应家用物品都给埋在了废墟中。

    这家人暂时都是住在隔壁的邻居家中,黄新贵召集了乡里的政府人员,亲自带头动手,搬石块泥土,帮这家人清理了废墟,又让乡里的人员搭了两个帐篷给这家人暂时住宿。

    忙到晚上七八点还没完,这家人有五口,一个老人,一对夫妻和两个孩子,区委黄书记的亲力亲为,让他们感动无比,劝也劝不走,于是就在空地上支起木材架,生起火,架起铁锅给他们下面条。

    陶哲赶到的时候,一大堆二三十人都拿着碗正各自坐在地上吃面条,好多人不认识他,但黄新贵哪能不认识?

    见到陶哲时,黄新贵端着面条碗刷的一下站起来,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陶哲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说:“老黄,别管我,继续吃面条,你们辛苦了!”

    黄新贵在杨桥任书记这些日子,铁面无私,事事亲力亲为,各方面的流言赞毁纷至杳来,但都当没瞧见听见一般,仍然照旧,其中地辛酸他自己才知道。

    在别人的眼中,黄新贵就是一个铁腕书记,改革的大刀下,谁违规就劈谁,没有情面可讲,好像在想像中,就算是死了爹妈老婆孩子,大概也见不到他流一滴泪吧!

    却见这个年纪轻轻地小伙对他笑笑的说一声“你们辛苦了!”他们的钢铁黄书记竟然就红了眼圈眼泪花花地,不禁好生奇怪!

    过了半晌,黄新贵才反应过来,陶县长在他面前还站着呢,赶紧让开位置,想请陶哲坐下时,才现自己坐的就是一块石头,急忙朝铁锅处叫了一声:“老朱,你家还有好的椅子没有?赶紧拿一张过来,有贵客来了!”

    老朱应了一声,正捞着面条,叫他老婆搬了唯一地一张椅子过来。

    黄新贵三两步过去在老朱老婆手中接过椅子,摆在陶哲身边,用袖子抹了抹说:“陶县长,您坐!”

    一大堆的人这才一惊!

    这个瘦瘦削削的年轻人就是最近清河县震耳欲聋的陶哲陶县长?

    陶哲笑着道:“老黄,你看,大伙儿都是坐着石块,你让我一个人搞特殊?呵呵!”话是这样说着,但见黄新贵地表情,这椅子他要是不坐也没人会坐,也就笑笑着坐下了。

    老朱的老婆一听说是县长,忙手忙脚的又回去端了一碗面条过来,说:“陶县长,咱家现在这个样子,也做不出来好东西,您就将就着也吃点吧。”

    如果说是山珍海味什么的招待,陶哲肯定不会吃,这一碗面条却是一份实实在在的心意,饿也不饿,但还是接了过来,说:“谢谢大嫂了,这碗面条,我就跟你们一起吃!”

    接过面条碗时,眼光瞧着老朱的老婆,两人不禁都是咦了一下。

    这个老朱地老婆竟然是那个卖凉粉的大嫂!

    大嫂显然也认出了面前这个陶县长竟然就是那天欠着凉粉钱救了人地年轻人!

    唉,天意!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陶哲叹了一声,这才微笑着问大嫂:“大嫂,还记得我吗?吃凉粉的年轻人大嫂直点头,好一会儿才说话:“你是县长?真地是县长?”

    陶哲笑笑点头。

    黄新贵放下了碗,介绍着说:“大嫂,这位就是我们清河县的陶县长啊,大家能公平公正地放救灾物资都是陶县长的功劳啊!”

    在杨桥区,陶哲第一次来就把杨桥的歪风邪气狠狠整了一下,绝大部份群众没见过陶哲本人,不过对陶哲的行为却是赞不绝口,细数历任县长,有哪一位能做到他这样?

    说政府中的事,群众自然不明白,但能让他们感到温暧,能过上好日子,能感到政府的关心,他们就会觉得这个官,是个好官,是他们喜欢的官,比如陶哲,比如黄新贵!

    陶哲放了碗,想了想还是说了:“大嫂,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有点事儿想跟你说说,私人请求,你答不答应都没关系!”

    大嫂点头道:“你说你说!”

    黄新贵也很奇怪,不知道陶哲有什么事要求大嫂,也很奇怪他们怎么会认识的!

    陶哲于是就把刘云松反咬他一口的事说了,完了才说:“大嫂,就是这事儿,想请你到县里帮我证实一下,呵呵,没别的事,你们不要紧张,大家都吃面吧!”

    黄新贵和大嫂都是怒容满面,老朱过来对大嫂说:“玉容,你马上跟陶县长到县里,这刘老汉,心给狗吃了么?连陶县长这样的好官也诬陷,难不成他想把陶县长害了再来一个以前那样的县长么?”

    黄新贵见陶哲面上虽然是淡淡的,但从话意中感觉得到,这事情的危急,最近也听说了,陶哲撞人的谣言,没想到真正的证人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原来大嫂就是因为房屋倒塌的事才急急从县城赶回来,所以吕义宗找来找去都找不到这个人。

    大嫂名字叫江玉容,老朱平时外出做做泥水活,她是今年刚到县城做凉粉生意,赚几个家用钱,家里一个老人,两个小孩上小学,负担也不小,日子过得也不宽裕,加上又受灾,好在房屋吃住都有政府承担了。

    不想想看,现在有几个官员能下乡到农民家里,为了农民的事放在心上而亲力亲为的?

    老朱心里的气就不用说了,似乎都不想等陶哲再吃面条,直催江玉容赶紧跟陶哲返回县城,把事情证明清楚。

    陶哲笑呵呵地道:“老朱,大嫂,你们家事儿也忙,我看这样吧,老黄,你让区里照应一下,大嫂跟我返回县城的话,估计有一两天时间,州里检查组还在县委里,我这事,检察院那边也在进行着,大嫂这一去,事情就清楚了,这事,还真得麻烦大嫂了!”

    老朱连说:“陶县长,您看看我们灾区的百姓,哪个不受您地好处?别说耽搁一两天,就是要我们全家人耽搁一月两月,那都一点问题都没有!”说完又恨恨的道,“也不知道这刘老汉咋个想的,这样地以怨报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是要遭雷劈的啊!”

    陶哲也不想过份谈刘老汉地事,笑笑摇摇头说:“都有苦衷吧,……老黄,老朱大嫂家里这边,就劳你多费费心了!”

    黄新贵自不用说,大家虽然没有说明,陶哲也没有向他说过或点过这样的话题,但黄新贵却是自个把自己烙上了陶字印鉴,把自己当成了陶哲的人,对陶哲的事,他只有更关心更注重地。

    陶哲对黄新贵当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提拨他主要是他本身的能力,有向上的冲劲,又有为民做事的决心。

    从几个灾区的善后工作来看,黄新贵确实不负陶哲所望,各方面地数据都显示杨桥区都名列第一。

    江玉容要收拾衣物什么的,谭武就说:“大嫂,带一两件换洗地衣服就够了,其它的用品,县招待所都有地。”

    老朱也催着她:“是啊是啊,县政府还怕饿着冻着你啊,赶紧跟陶县长他们走吧,不把陶县长的事弄清楚,你就别回来!”

    陶哲笑呵呵地道:“老朱,没那么紧张,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江玉容自己也说道:“陶县长,我家老朱就是这个急性子,不过心肠是好的,我也是这样看的,你有多少大事要办啊,哪能为这些事分心,我啊,就觉得这事很重要的,赶紧给你把事情证明清楚才行,东西我拿了,就走吧!”

    县政府那边,潘大年从马田区回来时就没见着陶哲,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接到州里的处理通知后,潘大年心里有些莫名的味道!

    陶哲,终于到头了!

    一个人,太急进太过锋芒毕露都不是好事啊!何况他还处在全县人的面前!

    县政府里最高层的领导各各心思不同,天黑了都还在县政府里等待着,下面找寻陶哲的人都还没有着落。

    最为焦虑的是李镇江,他的消息要比别人来得更快更准,陶哲的处理问题,是从江北省里下达来的!

    最关心却又不是很担心的是卫立业,这个老头子对陶哲的人品那就是铁的认为,他不相信陶哲的人品有这样低劣!在马田区那样的生死安危中都不曾退后半步,对刘老头,陶哲把他背了回来还能不认帐?

    其他几个与陶哲有些对立的,此刻却都是默然无语,只是心里想什么,那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了!

    潘大年看了看手表,还差五分钟就八点半了,想了想就说:“快八点半了,陶……陶哲不会是得到消息畏罪潜逃了吧?”

    卫立业当即一拍桌子道:“潘书记,有你这么说话的?纪委的都知道,在事情没有确定落实前,他就是无罪的!”

    一个纪委书记向党委书记拍桌子,潘大年脸上很难堪!

    不过话一出口,潘大年的确知道有些过了,不像是一个县委书记应该说的话,就算对陶哲有意见,高兴的意思那都是只能埋在肚子里,说出来,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佳人归来

    年抑制不住的就宣布着结束会议时,他的秘书张显告说,陶县长回来了!

    “哦”“啊!”的声音不断!

    陶哲终于回来了,不过就算他回来了,还能有补天的本事?

    陶哲进会议室的时候脸上仍然是那种一尘不染,处变不惊,这种神态曾经让潘大年十分的妒忌,不过现在就觉得无所谓了,陶哲的越镇定,他越觉得是心虚加无奈的表现。

    陶哲进门后向门外招了招手,说:“进来吧,江大嫂!”回过头又对在座的众人道:“我回县委就听到了州里下来的决定,不过我在杨桥那边耽搁了一下,事也有凑巧,遇到了我在现场的唯一证人,江玉容江大嫂,这件事,我看还是请关书记单独跟江大嫂先谈谈吧!”

    陶哲这话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座的各人都是表情不同!

    潘大年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问:“什么?”

    江玉容有点怯场,不过表情还是很坚决。

    关宝山点点头,起身道:“那就麻烦这位大嫂跟我到旁边的小会议室里谈谈吧!”

    等两人出去后。场面一时间静了下来。

    李镇江和卫立来朝着陶哲丢来一个示意询问地眼神。陶哲定定地点了一下头。这两人差不多就把心放下了!

    陶哲地表情就说明。这事是真实地!

    其实如果是做假地话。一个普通地群众百姓。一个妇女。在经验丰富老到地州纪委书记面前。她能蒙得过去?

    想来陶哲都不会干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地事。

    小会议室里地十来个人都不说话。潘大年一口一口地喝着茶!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会议室的人没有谁说话,也没有哪一个显得耐烦,整整过了一个半小时,九点半了。

    会议室的门又打开来,表情严肃的关宝山走了进来,大家的心又紧绷了起来。

    关宝山点点头,道:“让大家久等了!”看着会议室的人,定了一下才说:“经过对江玉容的核实,我们检查组又马上对在医院的刘云松刘老老汉展开审查,现在我宣布!”

    在一众人紧张地心情中,关宝山说出了后面的话:“我宣布,陶哲陶县长是清白的,撞人事件是刘云松刘老头诬告!”

    “那怎么可能?”潘大年一下子就迸了出声,“那么老实的乡下老头敢撒谎么?”

    陶哲淡淡一笑,道:“潘书记,你这话是不是有点想我应该是撞人的真凶?”

    潘大年脸一红,知道说得不恰当,今天他这个书记表现得有点太肤浅了,也表现得太急躁了,似乎就只想着陶哲倒下去!

    陶哲这么一说,潘大年红着脸赶紧连声道:“不是不是,只是替你心里急!”

    陶哲淡淡的说:“那多谢了!”

    关宝山接着又严肃地道:“潘书记,陶县长的事,你得着手抓抓,这事一定要严肃处理,目前清河县好多事等着陶县长上马,可不能因为这事把我们党里的好干部地清白影响,我们的原则就是,不放过一个党内蛀虫,但同时也不能冤枉一个好干部!”

    接着又向陶哲伸手道:“陶县长,我代表州里领导层向你表示问候,辛苦你了!”

    陶哲跟关宝山握了握手,笑笑说:“谢谢关书记,谢谢州领导们的关心!”

    关宝山带着他的检查小组连夜赶回苗西,没在清河再停留。

    潘大年散会后回到办公室,秘书张显小心翼翼地跟进来。

    潘大年冷着脸,在房间踱了两圈,然后才说:“你再去医院找刘老汉核实一下!”想了想,以关宝山的能耐,想必刘老汉也是糊弄不过去,然后又补道,“你通知法院那边,对刘老汉提起诉讼,这纯粹是诬告,一定要严肃处理!”

    关宝山都交待下来了,事情也清楚了,潘大年不得不这样做,这是他书记的职责,只是想来实在窝火。

    等张显出了办公室后,这才抓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盅狠狠的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刘老汉那儿,刘二贵傻眼了!

    一直以为很冤枉的事,却怎么也想不到他老子能撒出这样地大谎来!

    刘云松在事实面前抵赖不过去,痛哭流涕的交待了,因为家里太穷,两个儿子都三十大几了还没老婆,自己这一撞,天文数字般地医疗费用又怎么交得出来啊?看着陶哲不像个穷人,这才昧着良心诬陷了他!

    说到后来,刘老汉只求一死,冤枉了陶哲这样的好人,心里早就是痛苦不堪,备受折磨,当初也不敢向儿子刘二贵说,因为刘二贵是个莽汉,自己做了一辈子地老实人,临到头来却干了这么大一件荒唐事,怕是祖宗都不会原谅!

    陶哲本人也作了批示,对于这件事的处理上,请法院量情处理,刘老汉年纪大了,但这种歪风邪气却是不能助长地,应当在全县做个通告,交通方面,要更加规范,对肇事逃逸要严打严处。

    撞人事件的平息,陶哲都觉得有些累了!

    他所处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盯着,稍微有点差错就会有人跳出来逮住,人过到这样能不累吗?

    六月的天很热了,不过县委大楼里很凉爽,大功率空调正呼喇喇的制着冷气,外面却又是另一个极端,火辣辣的太阳似乎把地上都要烤出火来了!

    人人都猫在房间里不愿出来。

    陶哲却没在县委大楼里,他正在从乡下赶回来。

    最近是更加忙了,省里把清河提为全省示点县,清河模式成了宣传重点。

    谭武把车停在县委大楼门口,陶哲一下车就是一股热浪扑来,县委大楼的大厅中就凉风席席了。

    吴春秀笑盈盈的迎出来,神神秘秘的说:“陶县长,有贵客到了!”

    对这个表情,陶哲倒是确定,是真有客人到了,而且是不简单的客人,以吴春秀的身份和性格,一般儿地人还入不了她的法眼能让她说贵客这两个字!

    “哦,是州里的领导?”陶哲

    问,吴春秀笑吟吟的摇头,又问:“难道是省里的领

    吴春秀更是好笑:“陶县长,你除了领导就再也没有别的人了?呵呵,不是领导,是商人,名气很大的商家,揣着大把钞票来的,不知道我们掏不掏得出来。”

    “投资的?”陶哲还是有些喜意,清河最缺地,还是钱。

    吴春秀在前面带路,去的却是陶哲办公室的方向,边走边说:“是名声很响的‘美华’集团,在全国最大的城市中都有大型市,也是国内第一家连锁市!”

    陶哲心里一跳,有些失态的问:“老板是不是个女地?”末了又添了句:“很漂亮的女人!”

    吴春秀呵呵一笑,心道男人就只知道漂亮女人!点了点头,道:“是啊,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正在你办公室里等着呢!”

    陶哲心里一热,气也喘了起来,加快了脚步,心道是陈宁回来了吧!

    心里有些酸又有些热,心酸地是把她一个女孩子扔出去就不管不顾了,不过也没办法,他也没有可能亲自出面来做,只是一想到陈宁就莫名其妙的心热,难不成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

    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地办公室,推门进去后,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花边连衣裙的女孩子背对这边,齐肩的秀束在脑后,正看着墙上的字画。

    陶哲站在门口,颤着声音轻轻喊了声:“陈宁,你回来了?”

    女孩子听到话声,回过头来一笑,漂亮是漂亮,笑意盈然,却不是陈宁!

    陶哲刹时间怔住了,怎么不是她?

    只是这一怔瞬间后又恢复正常,毕竟他可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年轻人,心态早没了年轻人的浮躁。

    女孩子笑着说:“陶县长,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怎么,见到我失望了?不愿意见我?”

    陶哲当即摇头道:“不是不是,只是想起了一个朋友,呵呵,哪能会不想见你呢,凡是来清河投资地,我们都是欢迎的,请坐请坐!”

    女孩子扑哧一笑,说:“很会说话,难怪把我们陈总骗得死心踏地地,认识一下吧,我叫何晴,美华的投资审核经理,负责公司地投资意向考核的实地考查。”

    陶哲省悟过来,听何晴地语气,原来还是陈宁的的公司,只是,为什么陈宁不亲自来?难道分别这么久,她就不想见他吗?

    何晴见陶哲心不在焉的,叹了叹道:“陶县长,唉,本来想色诱你一下,看你心志坚不坚,有没有对不住我们陈总的,但看你心不在焉无精打采的,就饶过你吧,陈总在清河宾馆的五二一房里等你……”

    何晴话还没说完,陶哲心里就已经按捺不住了,摆摆手,转身冲出了办公室,留下何晴直撇嘴:这样急躁的人能当县长?那她只怕是可以做县委书记了,偏偏还这么年轻!

    也没要谭武开车,陶哲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清河宾馆赶去。

    到清河宾馆后,低了头穿过大堂,倒也没有人注意他,心痒难搔的上到五楼,电梯左边的房间门是五三三的号码,右边是五四五的号码。

    当即沿着左边走了过去,五三二,五三一,一路过去,到最后一间才是五二一,站在门口却怔住了。

    五二一,五二一,陶哲有些感动,原来陈宁想告诉他的就是这个,我爱你我爱你!

    呆了半晌才伸手指按了一下门铃。

    门轻轻儿的打开,先就是那一丝儿熟悉又诱人的体香飘入鼻中,门口处,陈宁秀散落在肩,湿漉漉的,梢还滴着水珠,红唇白齿,秀丽逸人,正是美人刚出浴时。

    陶哲喘了口粗气,蓦地里拦腰抱起陈宁,脚后跟把房门一推,重重的关上门,还没到床边,俩人已经口舌相接,浑不顾你我了!

    倒在床上,陈宁拼命的脱着陶哲的衣服,陶哲也胡乱的扯落陈宁的睡衣,睡衣下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穿,顿时,俩人似火,狠命地揉搂在一起,你中有我中有你!

    当陶哲进入陈宁的身体中时,陈宁呻吟了一下,把陶哲的头狠狠的按在自己胸口,陶哲张嘴含住那一粒樱桃,陈宁一下子几乎就瘫软了。

    的狂风浪潮过去后,陈宁瘫在陶哲怀中,没有半分力气动弹。

    陶哲抚着她的脸蛋,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道:“你瘦了!”

    这话让陈宁一瞬间珠泪涔涔而下,陶哲用手拭了拭泪,吻在了她的唇上。

    过了一会儿,陈宁推开陶哲,打量着他,说:“你也瘦了!”伸手指轻轻抚着陶哲的脸,慢慢地道:“在外头,人人只道我是个心狠如铁的铁娘子,女强人,只有在你面前,我才知道,我原来还只是那个弱弱的女人!”

    陶哲对陈宁很有些内疚,搂着她半晌方道:“陈宁,其实我很对不起你,把你独自扔在险恶的商场中孤军奋战,我不能给你半分的帮助,而且,我心里还……”

    话没说完,陈宁已经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摇着头说:“你别说了!”

    幽幽儿良久,伏在陶哲胸口低声道:“只要一想到你会跟别地女人像我一样跟你这样,我都快疯掉了,快心疼死了,都说爱情是自私的,我才明白这是真的,我也明白你再爱我,我也不能跟你公开身份,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地帮助!”

    陶哲默然,沉默半晌才说:“陈宁,你觉不觉得我很很自私?也很无耻?为了一己私欲而利用了你!”

    陈宁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陶哲的胸口,轻轻道:“不,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有这个就够了!”叹了一声又是道,“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人没有私欲呢,你的私欲是为了做大官能给更多的人办实事,做大事,想想,我又满足了,我从来都没后悔过认识你,我只会后悔不认识你,那样我会觉得我是白活一生。”

    “为什么你不到县委大楼找我?”陶哲抚弄着陈宁又问。

    “你们清河地方不大,但是勾勾道道一样不少!”说到这事,陈宁一下子又

    明地商人本色来,“这样那样的绊子还很多,我当然要以赢利为本,应该争的我一点也不会让步,所以让何晴先丢个桃子试试,我这个做老总的,当然不能没事就抛头露面了,老板嘛,应该摆足架子,否则你们这一窝子人还以为我是条大水鱼,好宰呢!”

    陶哲忍不住笑,道:“你这下可好,丢个桃子啥都没钓着,却把我陶大老爷钓来了!”

    陈宁没好气的说:“是啊,鱼没钓着却钓来一头大色狼,把自个儿都搭上去了!”说到把自个儿都搭上去了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陶哲却是很感动,陈宁对他可以说是毫无保留地爱意。

    “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吗?”陈宁仰着俏脸问他,“我就是要你觉得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不不,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还不清,你心里觉得对不起我,就不会忘了我!”

    这话说得很痴,陶哲伸手只有更加紧地搂住她!

    这辈子欠陈宁的只怕是还不清了,官做得越大,与陈宁地关系就只有越来越隐秘,人啊,真就这么自私么?

    为什么自己回来的只是十九年前,而不是一百九十年前,一千九百年前呢?要是回到那个年代,就算自己做了大官,自己爱地人那也是想爱哪个就要哪个,不用偷偷藏藏了的。

    唉,叹了声,也许回到了那个年代却又见不着陈宁见不着乔茵,见不着弟弟妹妹父母和吕铁了呢!

    想想还是舍不得,回到十九年前也算是老天爷的恩赐了吧,为人哪能那么贪心呢!

    管经济的副县长高林生最近也是风生水起的,以前,在整个苗西,管农业的是要比管经济建设的权利大一些,但最近因为陶哲的力促,清河的工业旅游和城建方面都迅猛的展起来,隐隐然,他这个副县长比分管农业地张爱国份量重了起来。

    这种份量的改变直接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前,高林生张爱国同属于谭爱书这一班老势力,只是陶哲的几项措施后,这种势力的平衡点就给打破了,高林生似乎跟陶哲走得很近,与谭爱书和张爱国的接触也少了,再接触,大家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掏心掏窝的话都不会说出口。

    美华集团的到来,高林生一直兴奋了好几天,只是费尽了心思却始终没摸着头脑,美华方面只有一个投资经理来县委接触过,实质性的东西什么也没摸到,本想以谈成这桩大投资来增加自己在县委地份量,但是美华那个何晴任何消息都没给他透露过,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漂亮姑娘,怎么嘴就这么紧?

    当然,在今天的常委会上,高林生还是准备把这事提出来,在事先他没有跟陶哲和潘大年提过,原因还是想独占这一份成绩。

    小会议室里空调开得很大,冷空气很足,外面太热了。

    潘大年简单的说了两句,会议也就开始了,自上次撞人事件后,他冷静多了,经常不言不出声,陶哲的意见他大都不反对。

    其实潘大年也是无奈,就算他想怎么样,也是有心无力,陶哲的事,上上下下都关注着,别说是他,就算是州里高层,轻易都不敢对陶哲做什么动作,清河县再也不是以前地清河县了,省里都盯着的。

    陶哲接着言。

    对陶哲的话,大家才是重点关注地,常委会中,基本上都已经当陶哲的意见为原则了,不管是不是喜欢和厌憎,陶哲所做的这些事,无一样不是大实事在政绩,说到底,也少不了清河县整个班子的好处,在共同地利益面前,一切似乎都不再是那么绝对了。

    陶哲总结了最近的工作,有成绩也有不足,但总的来说,成绩是好过不足,时代是进步的,有优点当然就有缺点了。

    简短的说了开头,接着话锋一转,道:“目前,我们清河各方面的展较快,步子也较大,也就使某一些方面跟不上,有了缺口,政府想要跟上地话,一时间也是有心无力,资金跟不上,最好的办法,就是招商引资,只是在我们清河,山区地方,交通不便,引资有难度,前几天,我有个朋友介绍,接恰了国内迅猛展起地‘美华’集团,并与他们初步商定了合作计划,美华决定在清河投资两个亿,在县中心兴建一座商业城和一家四星级酒店,初级投资为七千万元,这次在会议上提出来,是不是成立一个招商局,以后专门应对投资呢,规范些才好,来了投资县里就搞得乱团团的,呵呵,潘书记,你说说看,县里你才是拍板人呢!”

    这话一时惊起四座!

    潘大年心里很苦涩,这小子胡乱一伸手就是一件惊天大动作,他拿什么能跟陶哲比?还是老实点吧,点了点头,说:“我看要得,那就成立招商局吧!”

    其实最为揪心地是高林生,忙活了半天,这一棒把他打醒了,原来这早就是陶哲的手中之物,幸亏他没有提早言,否则,这还成了一个笑话!

    陶哲啊陶哲,之前还跟他斗来着,后来有心偏向他,现在才现,他就是一座根本不可能翻过地高山啊!

    接下来就是招商局的事情了。

    既然是陶哲提出来的事,那当然就要以陶哲的意见为主了。

    潘大年还是很识事的送了陶哲一个人情,说:“陶县长,清河县这些事都是你搞出来的,呵呵,你也熟悉,招商局的人选,我看还是由你来订吧。”

    陶哲在这件事上当然不会客气,应该上的还得上,目光一正,点了点头,道:“那我就提一个人选吧,我看邮电局的丁有田局长就很适合,有眼光,有能力,当然,招商局的性质属政府事来单位,级别比邮电局低了一些,所以,我提议,他这个招商局局长啊,兼任县长助理,职别呢,给个副县级,呵呵,有些不合规则,当然,事急从权,规则也是人订的,大家商量一下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又出惊天之举

    于陶哲的提议,潘大年和常委中的其他人倒也没有什见,当会也不可能为了一点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与陶哲公然结怨,现在的陶哲可不是当初刚上任时的陶哲,没有哪一个愿意跟他直接对着干。

    招商局的事也就这么通过了,丁有田倒是做梦也没想到陶哲给他安了这么一份一职务,接到通知的那一下还有些怔,说实话,对邮电局的位置还有些舍不得,当然,比起陶县长的信任,这个局长的职位他也舍得丢下,陶哲的手腕和能力他可是见识过,跟着他干还有差的?不是还给安着个副县的常委么,这要是以后招商局干得好,稍稍一动,那就是副县长了!

    这可比在邮电局的位置上要来得快些。

    陶哲的运气也让这潘大年这些人叹服,不是做出来的,也能自己找上他来,美华集团的自动找上门在他们看来就是运气好到了极点,不过细细一想,又肯定是有背后手段

    这事,应该是高林生最清楚,陶哲说得这么清楚和肯定,那他们肯定是早就定下来了的,自己只不过是上门现了一回丑有一种不管如何都跳不出陶哲的手掌心的味道!

    没有人反对的情况下,陶哲又继续道:“招商局的事就算定下了,我还有另一件事向大家说说,前些日子,我让高副县长准备了一些材料,又把最近的清河县地优势集在一起,请人做了一份录相,先放给大家看看。”

    会议室里有电视机和录相机,陶哲拿着准备好地录相带放进录相机里,把电视机打开,又招呼着旁人把窗帘拉上,再关了会议室里的灯,电视机上的图像一下子清楚了。

    众人都不知道陶哲在搞什么,只有睁大眼睛看着电视机。

    放出来的图像大家第一眼就看出来是清河,又配着旁白和优美的音乐,从四方山开始,清水河的源地,一直到清河县城,天天住在清河县城,日日看着,今天在电视图像中才觉清河县城竟然这么漂亮。

    接着又介绍了清河县飞的展,天然气,清河纸业,清河林业等一些大型工业,清河龙腾洞的旅游圣地,红星电话亭的美丽城市风景线,其中还有三十秒明星李思雨美感宣传画面,接着是未来城市的展规划图,清河目前地经济增长比去年增涨了三倍,这还仅仅只是上半季的统计,在远远出同地区内其它县的经济情况下,清河县已经将展重点提上日程,希望能申请通过上级和国务院的批准,将清河县县改市。

    看完了。大家才明白。陶哲准备地材料竟然是申请将清河县改为市地申请!

    最近。全国是有不少地区地县改市。不过那都是民展比较快地县。清河虽然今年步子大。但县委里地领导们谁都没想到这件事情上去。陶哲准备了这个材料。那就是说有这么打算。

    陶哲关掉录相机和电视机。又打开日光灯。坐在窗户边上地人也打开窗帘。亮光让众人一时间有点刺眼。过了一阵子才适应下来。

    在这一阵时间中。清河县地这一干领导都静了下来。思索着。陶哲地这项举动地确有些出人意料。不过话提出来后。大家又有些莫名地兴奋!

    是啊。县改市。如果能成功地话。清河县以后就是清河市了。平白地。在座地人都会提升半级。变成市领导。想想。还真有些激动。

    陶哲笑了笑。道:“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吧。我是想趁现在这个东风。一股作劲地再推一把。申请县改市。能不能通过我们都不知道。不过。我想。能通过则好。能给清河带来资金。不能通过。对我们清河也没什么损失。不过。不去争一争。又怎么能知道行不行呢!”

    李镇江提了个话题:“怎么通过?好像申请县改市是要经过国务院地批准吧,不是省里能做准的啊!”

    陶哲点了点头,道:“我当然知道是要经过国务院的批准,这事,无论如何都得到京城一趟,县里推荐一个人上京城吧,另外,既然要去京城,我想就顺便再申请一下,在我们清河县西城十里的官山一带,现大量的石灰石,我让人测验过,这是高标号水泥的原材料,清河县包括苗西,普通与高标的水泥都是从外省拉回来的,我希望咱们能建成自己的水泥厂,不过资金是大问题,这次上京申请县改市,我想不如一起,到改委再申请一笔展水泥厂的资金,当然,也是尽力而为,能行则行,一同拿上去的还有一条从渝西到苗西的长隧道,这些工程都是利国利民的,能做成则是我们的理想,不要计较其它面子之类的事。”

    陶哲这话,其他人不说,深知其中难度的李镇江和潘大年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说是狮子大开口,或是牛皮吹上天都行!

    一个县改市还不行,还要上改委要钱,大型的隧道,水泥厂,这些事一件一件摆出来,把常委会中的十个常委都惊得目瞪口呆!

    李镇江都明白,这事要摊上他也搞不定,这些事都是要经过国务院和改委的审核通过,可不是从江北省里通过的,再说,就算是提上江北省,光凭他老子也不是能说算数就行的!

    陶哲说要推举上京人员时,李镇江缩着身子,把头都快夹到裤裆里了,想来,陶哲怎么都会想到他吧,在清河县,除了他李镇江,谁还有强劲深厚的背景啊?

    若说平时,政府里搞个旅游什么的,李镇江第一个举手参加,可是这事,打死他也不想干,他可拿不下来。

    陶哲望了望大家,说道:“呵呵,提提意见嘛!”

    潘大年倒是点着头说:“对陶县长的这些规划,我倒是没意见,也赞成,这些计划对咱们清河,或是在座地各位,那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地,只是,这上京的人选嘛,呵呵,以自愿为准吧,呵呵,自愿!”

    一个一个的都不吭声了,潘大年说自愿,要是没人答话,那就是把难题扔给陶哲自己了,事是他提出来的,没人做的话还得他自己抗着。

    其实结局陶哲是早都想到了,这个难题,是没有人去抗的,当然,能拿得下来,这在清河那也是滔天的功劳,可人人都有个自知之明,这功劳拿不下来!

    陶哲手指轻轻点着桌子,潘大年把眼望向了窗外。

    “这样,呵呵,那我就毛遂自荐吧!”陶哲坦然说,“事情都是要人去做的,成不成不管,我走一趟京城吧。”

    有人承头,而且还是陶哲,李镇江心一下子就动了起来,仰起头坐直了身子,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陶哲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这家伙开始是怕承担这个责任,现在他一出面,责任没有了,他就想跟着到京城玩乐,只是,人倒是要带一个,不过不能带李镇江,他走了,还得留下一个有份量的人帮他看着清河,目前地局势虽然定了下来,可谁也料不定之后会生什么。

    想了想就说:“李副书记前两天感冒了,不适宜远行,就安心在清河守着,休养一下吧,我提个名,上京城也是要钱要物的,都是经济这一方面,我就提名要管经济这一块儿的高副县长去吧,大家看怎么样?”

    刚才陶哲提出来的时候,一个人都不愿意答应,他自己一承头,这倒是就愿意跟着去游玩观光一下了,有责任,领导顶着,不过,也不好就张口争了,毕竟刚刚是都不愿意出这个声地。

    高林生自己当然愿意,嘴都笑得合不拢,能上京城开开眼界,谁不想啊!

    潘大年当下拍板:“那好,我看就这样吧!”他是书记,这事他点头就可以了,别的人也就没什么反对地。

    回到县长办公室,陶哲刚一坐下,李镇江便溜了进来,给了陶哲一拳,道:“你这家伙,京城也不让我去!”

    陶哲呵呵一笑,道:“怎么,心痒痒了?好啊,那你去吧,我留下!”

    李镇江悻悻的说:“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不去就不去,你想的就是想让我给你看家吧?好啊,我就给你把后院搞个鸡飞狗跳的!”

    陶哲笑笑不再他,思虑着,过了一会儿又说:“老李,这事我还得先到州里一趟,州里在京城设有办事处吧?看记有什么话交待,拉拉驻京办事处的关系,毕竟他们在京城久了熟得多吧。”

    问这个,李镇江倒是正了正脸,想了想才回答:“不好办啊,现在的驻京办事处都是花钱在下边小敲小打地,涉及不到最上层最机密的地方,有些小路子,大人物地边都沾不到,当然,熟总是好一些。”

    陶哲叹叹气,“也总得有人做才行吧,会议上你也看到了,我不去就没有人愿意去了,你这家伙,说提名的时候,你头都缩得不见了,油滑!”

    李镇江苦着脸道:“不是我想躲,是我搞不定嘛!”停了停又有些担心地问,“你有把握吗?处在你这个位上,我觉得你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把握的事何必再去做呢,没地落了把柄在人家手里,以后拿来说事!”

    陶哲摇摇头,半晌才说:“把握?我是半点也没有,不过,要是守着这点成果就不动,吃老本,我也不是这类人,呵呵,算了吧,不想了,老李,这边你就看着些,明天我就跟高林生动身,先到州里,然后再转道到京城。”

    高林生散会后兴奋得很,当了几年的副县长,远门都没出过,这一次到京城,那可是公费的,又不用担责任,对陶哲心里的好感又强了几分,看来陶县长还是想把他拿到一块儿,有好处都没忘了他。

    陶哲的意思,高林生终是没想到,上京城的事,陶哲还是有些顾虑,为免道及他公费游玩,带一个人是有好处地,高林生是老势力那一边地,又有心倒向陶哲这一边,作为监督的人选最好,又有给甜头拉拢他的意图,又能起到表明监督的意思,一举两得。

    县委下班后,陶哲在县城的大兴阁酒楼定了一桌菜,把吕义宗吕铁,李镇江,卫立业,高林生,吴春秀等人请了去,这一餐,大家不言而俞,大概有些自己人的意图,也有些陶哲走后交待的意思,玩得尽兴,也没有人明说出来,总之,在关系上,原本不是陶哲这一圈子的人,以后有什么事,走得总是要近一些,路子也会通顺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高林生拖了一个大箱子在县委等候陶哲。

    谭武把陶哲接到县委的时候,见到高林生的样子,不禁失笑,道:“老高,没有这么夸张,上京城,一应用具酒店里都是有地,就算我们住级别差一些的,那都有,现在天气这么热,你带那么多,不麻烦啊?呵呵,随便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够了!”

    高林生讪讪的笑着说:“陶县长,你不知道,我这是第一次出门,我家那口子怕我这呀那呀地,就担心我丢了走不回来,平时要用的塞了这么大一箱子,唉!”

    陶哲摆摆手:“算了吧,是嫂子嘱咐地,那就带着吧,免得她担心!”

    陶哲一句嫂子,高林生心里又是一烫!陶哲还是真有心拿他当自己人了,虽然只是一句小称呼,但就是能让他心里热。

    谭武帮着把高林生的大箱子塞到后车尾箱,陶哲自己就只带了一个小箱子,还真只是几件换洗的衬衣薄裤。

    到苗西的路,谭武开车送他们俩人,到苗西后,他就自己返回清河

    陶哲在州府办完事后就搭机飞到省城江城,然后再转机到京城,苗西是个小机场,没有直达京城的飞机航班,到京城需要转机。

    在州府,王之渔听到陶哲的计划时,也是一怔,这些动作,还真有点大!

    在别地人看来,的确,这些都像是不可能完成地任务,但王之渔的想法却是

    把陶哲提上来这些时间,他把个清河乱轰轰地局面整楚,经济跃上了一个新台阶,在全州都名列第一,这个人,不说背景,个人能力那是不容置的了,好几次危机,连王之渔都有些动摇了,却偏偏陶哲自己随手淡然化解了,这,能说是运气使然么?

    再想想陶哲背后那恐怖地力量,王之渔倒是淡淡笑了笑,由得陶哲折腾吧,这小子,越整越新鲜,越整越让人刮目相看,就算是现在,因为陶哲这些成绩,王之渔坐得安稳多了,说话底气也足了,不得不承认,还是陶哲给他带来的好处啊!

    王之渔有些幻想,不知道陶哲最终能跃到什么高度,自己现在虽然是他的顶头上司,但世事变幻,这小子手段如此高明,提升度如此之快,谁能知道十年八年以后又会是怎样一个局面呢!

    想想自己的漫漫官路历程,再看看陶哲,心里不禁都有几分妒忌!穷一生之办都不如这小子三两年的经历。

    不过,在上京的这件事情上,王之渔还是陶哲的,也还是从心底里佩服陶哲的冲劲,在办出了那么多实实在在的政绩后,还是想着办更多更大的事,或许这些事就会让他倒下,以陶哲的聪明劲,哪能想不到这些?

    能继续冲撞下去,那就表明陶哲并不是在计较个人得失了,这的确让人佩服,不过,也许苗西就是太缺泛陶哲这样的官员了,所以穷则都不能生变!

    也亏陶哲想得出来,也敢这么想!呵呵,长高公路隧道,高标水泥厂,县改市!如果能成功其中一个项目,陶哲都能名扬苗西!怕是在省里都要留下深深的印痕吧!

    王之渔沉思着,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些微笑来,陶哲的才能的确让人妒忌,但王之渔这点心胸还是有的,否则以他四十岁方当壮年的时刻也坐不到这个高位!

    陶哲,怕是始终不是苗西这个池子里的鱼,这点,王之渔看得很清楚,只是想不到他以后究竟能到什么层度,只是现在,倒是有心与他打好某些关系,当然,面子上不能太明显,让他感觉得到就可以。

    陶哲在王之渔沉思中时,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打断他的思路。

    王之渔想好后,抬起头来,眼前这个青年正自望着他桌上的紫研出神,呵呵一笑,说:“你对书法也有研究?”

    陶哲脸色倒是难得的一红,摇摇头说:“没有,王书记在想事情,我只是没事胡乱看看,这紫研古色古香的,样子倒是难得!”

    王之渔笑笑,说:“我曾经在少年时拿过书法大赛的奖项,不过年纪大了,忙于公事,倒是手疏了好多,哪时有空,再跟你聊聊这个,呵呵,现在还是给你说说驻京办的事儿吧。”

    “苗西驻京办事处是年设置的,到今年已经有四年的历史了,驻京办主任刘小程原是苗西市政府办的一个副主任,驻京办的正式在编人员只有三人,还有俩人,一个是年跟刘小程一起去的蒋干,另一个是个女孩子,是州里人大主席吴为民的女儿吴琳,吴琳是前年去的,这事还是我落实的。”

    陶哲暗暗记着这几个人的名字,想来,也不会是太简单的人物。

    王之渔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吴为民五年前是州委书记!”

    陶哲心里一动,王之渔是接任的吴为民,俩人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吴琳一个堂堂的前任州委书记,现任人大主席的女儿,为什么会远赴京城到办事处混日子?

    对某些人来说,驻京办或许是一个不错的职位,天高地远的不受管辖,又有政府工薪津贴,各地驻外办事处那一套,陶哲也很清楚,拿着政府的资金,兼办一些宾馆住宿,办理一些苗西到京城来往两地的人员交通,这些都是能赚一大笔钱的原因,但对吴琳这种身份的人来说,这又算不了什么,到驻京办做事,王之渔不明说,陶哲也能想到其中必有隐因了,当然,人家的私事他也不想去打探。

    王之渔也不再说什么,有些话交待一下,以陶哲这么醒事的头脑,大概也能想到,要是想不通,那他也不配再往上走,国内的体制,越往上站得越稳的,哪个不能算是卓越的政治人物?

    陶哲也适时的起身告辞了,对于王之渔的态度,他还是满意的,王之渔虽然没有明说要,但处在他的位置上,这些事,谁都不会往自个儿身上揽,做得好,领导自有一份识人做人的功劳,做得不好,也就是他陶哲年轻狂妄,干了一回胡夸事而已,没有反对,就已经是王之渔对他的默许了。

    出了王之渔的办公室,高林生在党委办公接待室等候,王之渔的秘书简方陪着他,以高林生的身份,当然不值得简方来陪着,不过高林生是跟着陶哲来的,陶哲能带着他,至少是拿他当自己人,简方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就陪陪高林生,当是对陶哲示示好意的表现。

    书记王之渔对陶哲的态度,作为他的专职秘书,简方当然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才会对陶哲如此示好,在他们这一线,眼光放得远看得长才是主要的,对有前景的政治新星靠拢,是手段之一,今日给一线,日后好相见。

    高林生是诚惶诚恐的,州里他只来过两次,与王之渔这样的领导也只是远远的见着,简方,他也就见过,不过没说过话,领导的秘书官职虽然不大,但他是领导的耳目,任何人都不会轻视领导的秘书的,三五年之后,下放到地方,随随便便也是个副县级。

    能得到简方的热情招呼,高林生更是肯定了陶哲的地位,想想跟陶哲对着干的时候是怎样的吃憋,偏向他的时候又是这么顺畅,看来,认清自己的位置站好位也是一门大学问啦!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京城风云(1)

    苗西机场是简方开车送的,高林生又享受了一番受味。

    飞机是到江城的,要经过转机才能到达京城,高林生是第一次乘坐,苗西机场的飞机都是只能载五十多名乘客的老式小飞机。

    不过高林生很有新鲜感,靓丽的空姐,漂亮的制服,都给他亮眼的感觉,东望望西望望的,陶哲把靠背放斜一点,闭了眼养神,到江城只要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转乘的飞机却已经是波音大客机了,经济舱里乘坐了将近两百名乘客,高林生更是兴致烈烈。

    陶哲却是知道兴奋过后就是极度过疲惫了,在都机场下机后,站立在大型的机场中,起飞降落的飞机便跟农村田地里的蚂蚱一样多。

    高林生一时张圆了嘴,叹道:“我的天啦,咱们清河县整个县城怕也没有这一个机场大吧?”

    陶哲笑笑不语,了箱子顺着人流往机场大厅走,高林生赶紧拖了他那大箱子紧紧跟上,心想这一望过去黑压压的全是人头,要是走散了他可到哪里才能找到陶哲啊?

    检票出了机场后,出口全是出租车排成一条长龙等候着,陶哲顺着把行李箱放进面前的出租车尾箱中,又帮高林生把箱子放进去。

    上了车后机用标准的京腔问两人到哪儿。

    陶哲拿出简方给的纸条,看了一回答道:“京东路二十八号,天安大厦苗西驻京办事处,麻烦你了,师傅!”

    到大厦两个字,高林生就望向了车窗外,公路两边的建筑物无不是好像家乡清河山区那些悬崖一般,高高耸立,抬头望就好像在云里雾里。

    只是司机左转转地。开了半个多小时。两边地高楼大厦渐渐没了。都是一些四五层地红砖房。再走一程。路也窄了。到最后停车地时候。司机说到了。付了车钱下车一看。这路只有四五米宽。人来人往地。很乱杂。左边一栋五层楼房地二楼阳台上挂着一个长方形地牌子。上面贴着红色地七个字:“苗西驻京办事处!”

    原来是儿。高林生惑地道:“不是说是天安大厦吗。这里哪里有一栋房子能叫大厦?”

    陶哲呵呵一笑。指着这栋房子地顶端说:“喏。顶上有字!”

    这五层楼地旧房子顶层又有“天安大厦”四个字。

    高林生傻了眼:“这也叫大厦?那咱们清河县也有不少在厦了!”

    陶哲却是习以为常。在外边跑地人。十个有九个都是往脸上贴金地。有哪个会说自己地不是?吹牛吹水才是平常。若是不吹不夸地。人家反而不信。

    大厦没有电梯,陶哲和高林生提着箱子顺着楼梯上到二楼,二楼头一间房就是办公室,门口上方有个小牌子,上面写着“苗西驻京办事处接待室!”

    陶哲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应道:“进来!”

    推门进去后,高林生也紧紧跟在陶哲身后。

    房间里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拿着个小镜子照着脸,仔细在寻找着什么,模样儿不算丑,但也不俊,一般般,看也没看陶哲两人说道:“单人房一百元一天,双人房八十元,三人房六十元,大房三十元一个人,要什么房?”

    听起来很职业话了,陶哲还没说话,高林生就先说话了,到底是副县长出身,官威还是有的,只是在上级面前显露不出来,但在这些小服务员身上,高林生还是有高人一等的想法。

    “什么房不房的,我们是从苗西来的,是政府来的,驻京办不就是为了我们老家服务的吗,啥时变成了宾馆一样的了?”

    女孩子一听就没好气的说:“你们是家乡政府来的了不起了?到下边菜市场去看一下,随便抓把就是个局长处长的,哼哼,到京城来了还显摆不是?”

    高林生给女孩子整得愣住了!

    陶哲把高林生往身边轻轻拉了拉,朝着女孩子说:“不是显摆,其实又能有什么显摆的?只是我们是来找刘小程刘主任的,他在么?”

    那女孩子对陶哲的印像还稍微好些,毕竟女孩子对年轻的帅哥总是有好感些,见陶哲又是很有礼貌的问她,也就回答说:“你们是来找刘主任的?他不在,出去办事了,要住房的话,不用找刘主任,我可以做主,给你们一个双人间吧,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优惠十块钱,七十块钱吧!”

    陶哲在前世也曾见过各地在全国几个大城市和京城都设有办事处,那时候,办事处多如牛毛,其意义形势上如同在外国所设的大使馆,名义上是为老家人在当地遇到困难时给以援助,驻京办的意义则更大一些,办事处的人专门为老家政府在京打通关系,为政府谋取一些利益,只是京城驻京办事处遍地都是,又有几个能从国务院的直属机关中打通关系要到钱?又有几个能真正与这些国家最高层的机关领导拉上关系?通常向家乡政府领导报告说,联系上某某局长处长,或厅长什么的,领导还以为有多大功劳,很高兴,实际上都是虚的,俗话说,不到京城不知道你的官有多小,京城的官员遍地都是,一个厅级干部在地方上就很了不起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但是一来京城,厅级干部,便跟当地的办事员一般,驻京办拉的这些关系,实际上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吃吃喝喝过了,啥也给你办不成。

    时间一长,驻京办就变质了,拉关系只变成是附带的工作,主要职能变成了赚钱的工具,以政府的名义设置办事处,老家来的务工人员遇到难事或旅游住宿,对家乡人是要信任得多,这种事在哪都一样,亲不亲家乡人嘛,出了远门一听家乡的口音,马上就会多一种亲近的感觉。

    刘小程不在,陶哲又问:“那蒋干呢?吴琳呢?”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才二十出头,想来就不会是吴琳,所以陶哲向她问了另两人的名字。

    那女孩子听陶哲直呼着两人的名字,蒋干倒还罢了,吴琳的来历她可是知道,在

    连头儿刘小程都是要给吴琳的几分面子的,陶哲的怀疑,难道是州里哪位领导的儿子也跑了出来,刚才就听他那个下手打官腔来着。

    这女孩子把高林生当成了陶哲的下手,想法没有错,只是把陶哲想错了,做梦也没想到陶哲是个县长,这年纪不搭配,只是怀他是哪位领导的儿子,来京城游玩。

    “蒋副主任跟做饭的刘师傅买菜去了,吴姐在楼上房间里休息,你……你是什么人?”女孩子惑惑的问他。

    陶哲也没有瞒她,直接说了身份:“我们是清河县来的,这位是我们清河县的副县长高林生。”指着高林生说着。

    那女孩子点了点头,心想还是搞错了,原来那个老一些的才是主角,年轻的这人才是跑腿的,却听陶哲又介绍了自己:“我是清河县的县长陶哲,我们来京城有些事要办,想跟办事处的刘主任谈谈。”

    女孩子顿时怔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你是县长?”

    陶哲笑着点了点头,道:“小娘,我这个县长可没有什么好显摆的,在京城,县长可是比芝麻还小的官儿!”

    话是没有,但一个县长的权利在当地政府中,这女孩子还是知道的,她就是从苗西老家来的,家里老爸就是区政府里的干部,因为老爸与刘小程刘主任有些关系,所以来京城给份工做,轻轻松松的,比在老家要舒服,钱也拿得多些,平时在家中,哪有不知道基层干部的说事?

    县长,陶哲像么?不过陶哲的样子像是撒谎,年纪虽然不大,但气度总是与常人不同,这就是区别。

    个真正的高层人士与一个普通人穿同样的服装站在一起,那与生俱来的气便会挥作用了,有个笑话里说过,一头猪,你拉到京城,那还是头猪,你把它运到美国,它仍然是头猪,绝不会变**!

    女孩子怔了怔,后又问:“你今年多大?我叫王娟,二十三了!”说完又添了话:“我脸嫩,人家都以为二十,其实我二十三岁!”

    陶哲笑,这个女孩子!太直接了,他的年纪是最拿不出手的东西,想了想,还是从衣袋里摸出工作证来。

    他的工作证在撞人事件公布后,那个司机就到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的人员又把工作证还给了陶哲,司机的事情在某些方面上又替陶哲证明了一些事。

    王娟拿过工作证仔细看了半天,又对着陶哲的脸对比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你还真是个县长啊?你的脸也真嫩,比我还嫩,看起来像才二十岁!”

    陶哲脸一红,高林生倒是难得的看到陶哲脸红尴尬的样子。

    王娟把工作证还给陶哲,指着接待的椅子说:“你们先坐一下,我到楼上叫吴姐。”说完风风火火的就跑了出去。

    没多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就跟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脸上有些冷淡,气质就与王娟大不相同了。

    王娟向陶哲介绍说:“这就是吴姐,有什么事你们跟吴姐说吧。”

    陶哲站起身,正正规规的伸手自我介绍说:“你好,认识一下,我是清河县县长陶哲,你是吴琳吧?来的时候,王之渔书记特别提起过你,呵呵,希望你能给予我们大力支持。”

    吴琳本来冷冷淡淡的,但是听陶哲提起王之渔后,表情就缓和了些,王之渔,对她还是有恩的。

    伸手与陶哲握了握手,然后说:“你好,我是吴琳,那,坐下说吧,你们有什么事儿?住宿钱财方面我倒是能略为支持一些!”

    陶哲与高林生重又坐下,王娟识事的走出接待室。

    吴琳也坐下来,陶哲这才说:“呵呵,来到京城是要住宿,当然不是来借钱的,我们是出公差,有公费补贴。”

    吴琳见陶哲把话给澄清,想想是王书记特意介绍的人,也就和和气气的又说:“那是有什么别的事儿吧,我也没有什么能耐,除了在这里住宿食饭,我想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们这次来京城,是为县里的一些项目来的,办事处在京城这么多年了,肯定我们人生地不熟的瞎撞要好得多,人熟才好办事嘛。”陶哲微笑着把来意说了。

    吴琳一听,有些不明白,地方上在京城设的这个办事处,可以说是没有用处,也从来都没有做成过什么事,再说,苗西都没有到京城要过什么项目,小小的清河又有什么项目值得跑到京城来要?

    “公事啊?是什么项目?跑项目的话,怕是得找刘主任商量商量了,我一个女孩子,才来又没多久,也没什么关系和能耐,忙是帮不上的。”吴琳这话倒不是推脱,而是事实,她来京城是因为自身的私事,因为王之渔的关系,又因为她自身的地位,刘小程也不敢怠慢她,是以在办事处这儿任由她做事,高兴就坐坐办公室,不高兴就出去玩,啥事也不安排,工资照拿,一来是照顾领导的交待,二来也是不想让手中的权利分散出去。

    吴琳哪会在乎他这些权利,乐得逍遥,不问不管的过着日子,是以陶哲的事情她也是这样直说,食宿的事情她还是能说了算,但公事上,她可就没什么办法了,只能找刘小程。

    说着谈着间,接待室又回来一个二十八岁的男子,诧异的打量着陶哲两人,因为吴琳在这儿是从没有出面接待什么人的。

    吴琳向陶哲高林生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们驻京办事处的副主任蒋干,你们的事跟他说说也行,刘主任可能没这么快回来,先跟他商量商量吧。”

    陶哲又跟蒋干客气了一阵,大家才都坐下来。

    蒋干心底下也是暗暗吃惊,这个陶哲才多大,就是县长了?这让他这个副主任不得不妒忌!

    陶哲坐下来后,朝着蒋干笑笑说:“这次来京城得麻烦刘主任蒋主任了,我们县有几个项目,希望得到刘主任和蒋主任的大力支持。”

    蒋干脸上笑眯眯的,说:“好说好说,

    的都会尽力。”心下却想着,一个小县有什么项目城来跑关系?不过话还是说得很客气,毕竟这几年间,地方上真正来京城跑项目的廖廖无几,办事处名不符实,陶哲他们县是小县,官是小官,但县长副县长,都是当地实权人物,来跑关系,当然得大大准备一笔,蒋干他们跑跑关系,做做事,也得赚上一笔啊,财神爷来了,当然得客气一些,只不过面子上要显得牛气一些,让陶哲他们有种办事处没有办不了的事情的感觉。

    陶哲叹了下,说:“蒋主任,我们的事有些难度,希望你们大力支援,几个项目难度都不小,我排了个顺序,第一项是,清河县县改市,需要国务院核实批准,第二个项目,是清河准备展一个大型高标水泥厂,需要改委核实批准,并下拨资金,第三个项目和第四个项目,是苗西到渝西之间打通隧道修建高公路,另一个则是需要铁道部的批准,修建渝西至江北的铁路,清河能修通铁路的话,清河甚至苗西的交通难题就能完全解决!”

    蒋干和吴琳听完陶哲的介绍,一时间惊得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这个陶哲,如果不是疯子就是白痴!

    这是蒋干给陶哲落下的印像!这样的人怎么会干得上县长?哦,明白了,搞不好只是借这个大帽子的名义出来公费游玩的!

    话说到了这个上,蒋干都吹不起牛了,办事处请京城一些部门的领导吃吃喝喝的,小有些关系,如若说有什么难题,打架惹事,关到派出所,暂住证,身份证明之类的麻烦,那还是能手到擒来的。

    但陶哲话一扯,不是改就是铁道部,然后是国务院,这让蒋干鸟都没得扯的,这不是扯淡嘛!

    半晌回过来,蒋干倒又是笑嘻嘻的说了:“明白了,陶县长高副县长,先住下吧,明儿个我就带你们上长城八达岭,几大古迹参观,放松放松身心后,晚上吃饱喝足后,咱们就来聊国家大事!”

    蒋干是把陶哲他们认定为出来机游玩的的了,所谓聊国家大事,那在老家都是一句戏言,家家户户的人吃完饭后搬张椅子坐院里头,胡侃海侃,美国苏联,飞机大炮,天南地北的瞎聊,这就是所谓的国家大事了!

    ;哲明白他的心思,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蒋干倒是识事的把他们安排到了四楼的两个单人房中,价格只按一人六十收取,这也是给了很大的人情了,老家来的领导,他明白得很,都是些土财主,房价上给点好处,别的上面大头大把大把的能捞得更多。

    到房间里洗涮后,陶哲出来到王娟的总台给清河的陈宁打了个电话。

    陈宁在话里有些幽怨:“你就是这么拼命,难道清河离了你就不能转了?你知道我有多忙吗?这次回清河就会耽搁很多事,我都是为了见你,你可好,一声不响的又跑到了京城!”

    陶哲有些谦疚:“陈宁,对不起,以后会好好的补回来,最近实在是忙,京城这事别人都不想来,不好办,这个难题是我自己提出来的,只能是我自己来解决了。”

    陈宁默然了一会儿,然后又担心的说:“也说你不听的,……要多保重身体,北方温差大,晚上要注意,别感冒!”

    陶哲有些不舍的放下话筒,却见王娟盯着他问:“女朋友?”

    陶哲笑笑,不言置否,指了指楼梯说:“我回房了!”

    第二天一大早,这座天安大厦楼下人声鼎沸,早早的就把人吵醒,打开窗房望下去,却是一片人海自行车海汪洋。

    尽是买菜卖菜的妇女老头老太婆。

    办事处大楼后边就是个大型的菜市场,想安静也安静不了,办事处在这儿租房子,想来还是因为房价要便宜很多的原因。

    陶哲干脆起床洗涮好,房间有台小电视,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好节目,以他的心态看,无不觉得是很幼稚的,不管是节目还是电视剧,或广告

    好不容易挨到了九点半,旁边房间的高林生却是睡得死人一般,敲了门也没反应,兴奋过度后的反应终于来了。

    陶哲下楼到接待室,王娟看到他就赶紧说:“刘主任昨晚很晚才回来,我已经说了你们的事,他说等今天起床后跟你们聊,这不,刘主任正在吃早餐,一起过去吧。”

    陶哲点点头,跟着王娟到一楼的后面,这里是办事处设的餐厅,面向整个来办事处住宿的客人,当然,他们自己几个人是开小食堂的,餐厅对客人的饮食并不好。

    来到后面一间小餐厅里,这间房子是专门供办事处四五个人专用的,不大,但很干净,自己吃的地方还是不能搞得不像话。

    餐厅里正坐着两个人吃早点。

    陶哲认得其中一个就是蒋干,另外一个三十七八岁,身材略显瘦削,坐着就比蒋干低一个头,蒋干的身高大约有一米七几,看来这个刘小程只有一米六五左右。

    王娟对着那人说:“刘主任,陶县长来了!”

    果然是的!

    陶哲笑着向刘小程说:“刘主任,打扰你们了!”

    因为隔着桌子,又在吃早餐,也就没有上前与他握手,在政府机关里,大家的规矩中,第一次见面吧,都是握手。

    刘小程当即笑眯眯的站起身跟陶哲打了招呼,又吩咐王娟让厨房师傅端早点出来。

    北方的早餐都是一样的,几个白面馒头,一碗稀饭,刘小程的小厨房里还多了一碟肉炒笋片。

    陶哲也不客气,就桌吃了起来。

    刘小程尖型的脸显得很精干,不经意的眼光一掠,有意无意的说:“陶县长,听蒋副主任说了,你们来京城观光?”

    蒋干的意思,陶哲哪能不明白,他就是死死认定陶哲跟高林生是借故出来公费游玩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京城风云(2)

    小程的名字听起来会给人一种误觉,好像是年轻人,刘小程已经三十九岁了。

    对于陶哲,刘小程也有耳闻,虽然他人在京城,但家乡政坛上的动静他还是清楚,陶哲这颗苗西最亮眼的新星他如何会没有听过?

    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没见过的时候会觉得很想见这个人,想像着,会是怎样的一气势,但是一见了面,刘小程对陶哲的印像就大打折扣!

    陶哲太年轻了!

    刘小程自己也是少壮派,自己的路程是多么辛苦的才走过来的,他比谁都清楚,对于陶哲这般只能算是刚出道的年纪,的确有些不屑,而且陶哲目前的职位就远高于他,心里更是不服气。

    但面子上对陶还是很热情,昨天晚上又听蒋干和吴琳说了陶哲的来意,他本人当然是不太相信陶哲是来游玩的,一个刚上位的县长是不会如此鲁莽的离开任上出来享乐的,但也不太相信陶哲所说的那几个项目,就以刘小程的眼光来说,这也太离谱了些。

    刘小程在京城经营了四年,也算小有成就,圈子也拉开了些,但如果说是上层,那还是连皮毛都没能摸着,他来京城这么多年,钱花了不少,就只能是这种成就,还真不相信陶哲两眼一抹黑的能在京城搞出什么动静来。

    把最后一口头吞下肚后,刘小程算是完成了早餐的工作试探着问了陶哲:“今天,打算也先到哪里游玩?”

    陶哲摇摇头说:“刘主任,们还真不是来游玩的,也没有那个时间和功夫,用着公家的钱来游玩期盼着的清河政府和百姓,我都会觉得羞愧,这几个项目,我想,就算是能有一个成功,我也就满意了!”

    刘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心里却十分不屑:原来你还真是来搞这些项目地。蒋干还说得真没有错。你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地疯子白痴。愣头青。能跃到县长地位置算是走了狗屎运。不坐在县长地大位上享受。却跑来办这完不成地任务。让职位蒙羞不是自往脸上找难堪是什么?

    这种事就只有白痴才干得出来!

    陶哲说出真正地来意。刘小程对陶哲就更轻视了态一松。马上就把他当成水鱼来宰了!

    假装着沉吟了一下。说:“陶县长。京城这边。几年下来。关系网还是不错只是你们地项目太大。成不成还不知道改委下面一个科室地处长地弟弟我认识。关系很铁地那一种上关系。但估计开销会大一些竟项目太大。还有。国务院事务管理局也有一名副局长认识。因为之前为江北粮食局地事帮忙拉过关系。成功地处理了事情。”

    刘小程把自己最硬地两个认识地最上层地人物丢出来。就是想让陶哲哲相信。他有能力拉到真正地高层。撒些钱。还是值得地。

    陶哲沉吟着。刘小程地心思可瞒不过他。不过不必说出来。但是他到底有多少斤两。这些话有多少水份。陶哲还在捉摸着。想了想才道:“刘主任。这样吧。你如果能帮忙牵上关系。那当然好。花些钱我们也愿意。但如果做不成地话。钱又花了。我们回清河就没办法交差了。所以。我地意思就是能办成地话。花多少钱都可以。办不成。这公家地钱。一分都不能动。”

    刘小程笑呵呵的点头,说:“那是那是,可不能拿百姓的纳税钱来打水漂!”心里却是鄙视着陶哲的冠冕堂皇。

    陶哲的做法典型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不过陶哲越是这样说,刘小程就越是有信心在他身上掏到大把的银子,因为抱着很大的信心来的,是不甘心空着手回去的,刘小程只要在关键的地方让陶哲丢进去第一笔钱,然后就会患得患失的扔进第二笔第三笔了。

    扔了钱办不成事,这种事,其实不新鲜,回去后,他们会自己找话找方法来掩饰,用不着刘小程来担心,纪委风检也查不到他这儿来,再往上,京城的高官,地方的纪检有个屁用,也没那个胆量来捅,所以,刘小程很有信心在陶哲这里捞一笔。

    早餐后,刘小程把陶哲请到办公室里正式的谈了程序上的事情,把事情敲了下来。

    暂时,刘小程先去把关系打下来,然后就是吃饭烟酒,最后审探看需要多大的价码才能把事情拿下来。

    陶哲与高林生也就在刘小程的办事处住了下来,每日里无所事事的等着刘小程的消息。

    对于这一方面的事,蒋干和吴琳则根本没半点用处,吴琳是毫不知情,蒋干却是明白,刘小程叮嘱过他,把陶哲两人好茶好饭的招待着,不能露了马脚。

    刘小程做事也做得像,每日里出去拉关系打听,回来后再向陶哲他们诉说情况,所说的事其实也都是真实的,开始把事情做得很真实,一来可以让陶哲相信,二来也让他知道,这些事情的确是难度大,能拉上一线希望,就值得他们扔钱。

    到第四天上,刘小程下午回来就高兴的把陶哲和高林生请出来,说:“终于跟国务事务局的杨成功杨副局长谈好了,你们把文件资料准备好,晚上设个饭局,大家聊聊,然后把这个东西递上去,成不成功就看这一下了!”

    事有凑巧,这位杨成功杨副局长前几日出差,刘小程没能搭上,今天刚刚回来,刘小程一个电话问过去,杨成功心里一动。

    最近,因为国家改革开放,国务院对中小城市的提升放开了条件,县改市的申请很多国务院已经放了两批下来,这次是第三批,正在审核当中。

    刘小程的电话碰了个巧合,杨成功当即同意谈一下。

    刘小程当然是大喜过望,本来是想着宰陶哲一笔能做成事拿一笔钱那就是更好,皆大欢喜的局面。

    陶哲从刘小程的表情上倒是看不出来有假,不过,有希望总是好过没有希望,点了头和高林生回房准着材料。

    按刘小程的推荐,在京城还有比较有名气的香

    订一桌,价位由陶哲选择,有八百八十八,一千八百千八百八十八的价格,陶哲想都不想接确定了八百八十八的价,就算是这个价,高林生都是很吃惊!

    这,在清河得吃多少顿啊?在香山却还是最低的价格。

    晚上八点香山饭店豪华的包房中,刘小程吴琳,蒋干等办事处的三个正编人员陪着陶哲高林生二人。

    将饭店的银耳香露茶喝了一壶后,杨成功副局终于是姗姗来到。

    肥头大耳,四十来岁,红光满面的,还是很富有官相。

    声音低沉而略威严众人握了手后,杨成功听说眼前这个最年轻的人竟然是个县长还是有几分好奇。

    虽然一个县长的职位在眼里还啥都不是,但以陶哲这个年纪能做坐上县长的职位能不说还是有几分不寻常处。

    从第一眼,陶也看得出成功是真正的体制内人物,想来权利不算太大,但也不小,否则从他的眼神看得出来几许。

    杨成功很倨傲,当然,他个副厅级的干部,在这几人面前显显摆是很正常的,在场的也就陶哲一个正县级,高林生和刘小程都是副县级,跟杨成功的这个京官差着十万八千里。

    做事,杨成功也是老手,摆得越傲然,其实对方越相信他能有能力办成事,价码也就越高。

    主角到了,刘一挥手,服务员马上上菜。

    上的菜,陶和高林生也不是没见过,鱼虾狗兔,山上水里,也不是说就是见不着的东西,比如说是燕窝鱼翅熊掌之类的,不过这些些菜式在香山饭店里做出来,花样可就多了,端出来就好像不是吃的,是一些艺术品。

    说是说这一桌价值八百八十八,但另外又上了一盒茅台,在京城,茅台是国宴饮品,所以在酒店饭馆里,茅台也是顾客的第一选择,有面子嘛,国家领导人都是喝这个呢!

    服务员可是说了,酒水另计。

    高林生暗暗算计着,这一桌吃完喝完,两千都不知道拿不拿得下来。

    陶哲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极为肉痛!

    不知不觉,他还是落了俗套,虽然最为不耻这种行为,但他还是选择了刘小程的推荐,选取了这种方式来进行。

    如果不找关系,清河县的申请资料都不知道能不能到得了国务院领导人的案几上,更别说审阅了,就算能到国务院里转一圈再退回来,那都不容易。

    吃喝到酒宴最后,杨成功始终是笑呵呵的,不过在正题上,却总是东说西说,一点儿也不沾边。

    刘小程朝陶哲直递眼色,陶哲却只如没看见一般。

    刘小程的意思无非就是要陶哲先把意思拿出来,陶哲哪里会就这般轻易交出来?这顿饭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除非事情有个确切的消息,能通过,他才会把好处给出来。

    但是,有这么好办的事情么!刘小程见陶哲装没看见,脸色一时也就沉了下来,陶哲的想法他很清楚,无非就是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态度。

    在官场中,有这么好相与的事?想想也知道,就算是千真万切的事,上上下下都还要拖拉一番,一顿酒饭,你就想把项目通过了?

    天方夜谭!刘小程黑着脸,暗恨陶哲不懂规矩,杨成功就算同意拉线,他也不可能就在饭桌子上拍板说项目通过,他还没有权利定案,说到底,在陶哲刘小程面前,杨成功是个在人物,但在国务院下属的机构里,杨成功只能算只小虾,搞不好虾都算不上,陶哲的这些项目,还只有县改市这一项成功可以从中穿穿线。

    对于陶哲的举动,杨成功是看在眼里的,不过他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陶哲的反应只不过是求稳,一面之交,谁知道你能怎么样笔的钱当然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扔出去。

    挥了挥手,叫服务员又上了一盒茅台,服务员端着黑色的陶瓷酒瓶,打开盖,依旧是浓郁的酒香喷出来来,挨个儿一人又倒了一盅。

    杨成功一口干了,放下杯子,盯着陶哲说:“来找我,大家都明白,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就明说吧,听小刘说起过你的项目,以后看来,有些托大了!”

    刘小程心里就哼了一声!何止是托大简直就是狂妄,这些项目你一个小县长能想的么?

    陶哲点点头,淡淡的道:“我知道,事在人为嘛!”

    杨成功眯起了眼,这个小年轻对他并没有露出那种极力想沾上的意图,这有点奇怪,就好像刘小程项目也没有,但就是死死的想跟他拉上关系处也给了不少,但是陶哲了似乎是真正想通过这个项目外,并没有一丝一毫想跟他攀上交情的意思。

    “呵呵一个事在人为!”杨成功笑笑说,“这样吧,明天你到京三路国务事务厅来,到了你打这个电话。”说着给了陶哲一张名片,名片上是空白的,啥也没有,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你打这个电话,是我的办公室电话,我出来带你进去。”杨成功又说,“你把县改市的项目资料都准备好,我到几个部门给你签字后再呈到国务院办公厅去,成不成,那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他这话说得刘小程心里都是一跳!

    这事,看来还真有希望,否则杨成功不会带陶哲到事务厅去。

    刘小程却是没明白杨成功的手段,他带陶哲到事务厅里转一下,那是要给陶哲一个震憾!在国家上层机关里,让他看看国家机器的威严,某些下属官员,到京城这些部门,别说进去,只是在外面看一眼也会脚软。

    另外还有一点,杨成功是不会说出来的,在事务厅的文件里,县改市的计划中,清河县是名列其中的,这并不是下面呈上来的,而是事务厅独自列出来的,最近展较快,经济较好,可以整改的全国中小城市,就是因为有这个,杨成功对陶哲的事情更热心,毕竟有可能通过,能捡一个大

    事情,可比收受贿赂去办一件办不到的事要好得多。

    杨成功再一招手,服务员过来低头问,杨成功大气的掏出钱包放在桌上,说:“算帐吧!”

    这个时候,陶哲再会算帐也不会要杨成功买单,当即叫服务员过去结了帐。

    杨成功也没争抢,本来就是做一做戏。

    买单是是一千四百八,比订的价格又多了五六百,陶哲面上虽然很淡定,但心里很肉痛,拿出一张工行的银行卡来结帐。

    这张卡,是临走陈宁塞给他的,嘱咐到京城后别饿着冻着,不够她会再打进去,只管花着,美华的股份陶哲占三分之一,一点零花钱自不在话下。

    到京城后,陶哲查过,卡里数字让他很惊讶,陈宁给他放了两百万在里面。

    在九二年,两万是什么概念?那时候喊的是脱贫致富,努力争当万元户,一个家里有万元资产的农民那是很风光幸福的。

    在别了杨成功返回刘的天安大厦的时候,刘小程终于还是露了一丝的不满意:“陶县长,你们这样不好吧,我好不容易搭上杨局长这条线,你还要等待什么?有时候机会是一闪而逝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陶淡淡的道:“我知道,刘主任,对于你的帮助,我不会忘记的,你放心,杨局长那儿,不会走掉的。”

    也知道陶是装老成呢,还是真的深沉,刘小程嘀咕着,今天这样一搅,对陶哲的看法又有些不同了,觉得开始看他的浅薄这时候在他身上又完全不见了,从头到尾,他都没失过态,做事似乎也是滴水不漏,按刘小程预计的几个点,陶哲都没有上钩,倒是有些认为,陶哲的这个县长也不是平白捡来的!

    返回办事后和蒋干喝得多了些,回房睡了,高林生也是,茅台酒爽口,不自觉也多喝了几盅房倒在床上就跟死人一样了。

    吴琳是女孩子,只是应酬性的喝了一两杯,陶哲却是沾唇而已,两人都没有酒意,但吴琳喝了一点,不多不少,话却是多了起来,坐在办公室里跟陶哲聊天。

    陶哲来的时候,王之渔就嘱咐过他,有事可以找吴琳也暗示吴琳是有些隐情才来京城的,到底是什么事,却也没明说,陶哲估计得到是吴琳的私事,所以王之渔是不好说出来的。

    看着吴琳秀美的脸毛微皱,似乎有很多不开心的事。

    一个二十**岁的漂亮女孩子,仍然单身,并且算是高官子女,这就肯定是有很多隐情,况且女孩子跟男的又不同男人二十多三十没结婚成家,那是正常的孩子就不同了,过三十岁还没成家先就有流言来了。

    吴琳托着腮坐在沙上看着窗外。

    京城的夜,灯光太亮了得根本就见不着天上有没有星星。

    陶哲泡了壶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吴琳,说:“你脸有点红,喝点茶醒醒酒吧!”

    吴琳接着茶杯,呆了一阵后,喝了一口,仍然傻傻的盯着窗外的夜空。

    陶哲叹了口气,傻子都看得出来,吴琳肯定是感情上受到了伤害,是不是喜欢了一个穷的还是平民百姓,家里不同意?

    感情的事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你走这么远就是为了逃避他么?”陶哲轻声的问了一下。

    吴琳“嗯”了一声,随即明白过来,颤着声音问:“你……你怎么知道的?是王书记说给你的?”

    陶哲摇摇头,道:“王书记什么都没有说过,我只是猜的,一个女孩子,正当花季,不在父母身边享受娇情却跑得天远地远的来,那多半是感情上遇到了挫折吧!”

    吴琳垂下脸,神情惨然,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帘上却挂了几颗珠泪。

    陶哲也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吴琳擦了擦泪,忽然又苦笑了笑说:“我这是怎么啦,在你面前这么失态!”

    话虽这么说,但有这么一番,两人之间,无形中又似乎近了一些。

    陶哲也笑了笑,说:“其实,逃避不是好办法,人啦,再逃到哪里,阴影是始终逃不掉的!”

    “哦,阴影?”吴琳觉得陶哲说得很恰当,是啊,一个人无论你怎样逃,你逃得过你心里的阴影么?

    想了想就问陶哲:“那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陶哲点了点头,“知道,你是前任州委书记吴为民的女儿,现任人大主席,是**,用不着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在这边,其实你一样有心里阴影,但却没有亲人来安慰你!”

    吴琳怔了片刻,喃喃的念着:“**,**,我也算**么?”

    陶哲笑笑说:“怎么不算?苗西有六百万人口,国内某些大城市还没有这么多人口,你爸是人大主席,前任州委书记,退下去不是犯错,是因为年纪到了,苗西州是直属江北省委直辖的,按级别是副省级,你爸的级别是正厅了,在苗西,你还不算**,那谁算啊?”

    停了停又笑笑说:“做**有好也有憋,好的是不愁生活吃穿,不用一生劳碌奔波,当然,不好的地方也不少,做**就跟古来皇宫贵族一样,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吴琳低低的念了两声,抬起头茫然的望着陶哲,眼神中尽是痛楚和无奈!

    陶哲可不是真正只有二十一岁的毛头,吴琳这眼神里就是充满着绝望和伤心,悲情,痛楚!

    说什么或许都不管用,陶哲没说话,伸手轻拍着吴琳的后背。

    这种亲情般的安慰,让吴琳终于忍不住伏在陶哲怀中痛哭起来,这种痛哭,是封闭了太久的情感,太多的伤痛!

    浑然没有把陶哲当成一个只有二十一岁的青年,或许,有先入为主想法,县长的职位就让人对他的年龄产生了错觉!

第一百三十章 京城风云(3)

    大早,刘小程就催着陶哲和高林生起床,吃过早餐开着他的旧桑塔纳,陶哲和高林生坐后面,吴琳坐前面,蒋干留守办事处,一车四人就出了。

    吴琳不时回头,眼光碰到陶哲后随即掠开,有些不好意思,从昨晚两人的无嫌举动后,距离拉近了许多,虽然吴琳最终没有陶哲说明原因,但无形中,对陶哲的印像要好了很多,也要亲密信任了很多。

    刘小程边开车边叮嘱陶哲他们:“陶县长,今天我们去事务厅,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那里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不能出碴子,出~子了别说你的项目,就连人都不会安全!”

    京三路地处于新城区,事务厅是国务办公室的直属一个分机构,占地诺大,后面都不知道有多宽,但最前面是一栋二十多层的高楼,楼底下大门处有警卫把守,进出的车辆和人都要经过严密的检查。

    刘小程一看这个架式,脚都有点软,高林生也有点怔,清河县委的警卫跟这个比起来,只怕是,有多少奸细都能混进去。

    外边的行人路,陶哲无意的一偏头,眼光意外的现了一间红星电话亭,亭子外面贴着一幅李思雨大大的全身照,穿着一身蓝色的女制服,双手捧着,手上面有两行字:“红星电话亭,温暧你亲人的心!”

    李思雨的广告相极其漂,陶哲细细思索起广告词,倒也有些合适

    吴琳见陶哲头看着远处的电话亭上的画像,叹了一下男人真还都是这个样,见到漂亮的就忍不住,这个陶哲平时看起来还有些气度昨晚对自己也挺好,不过现在还是露出了些本性吧。

    高林生朝陶哲笑笑,没说话可明白事情了,这可是出自清河,不管怎么样清河县也还是有一件名扬全国的事儿,想想也自豪些。

    来事务局的车实在多了,车辆的进度比人走都还慢,轮到刘小程的车到停车场这边的检查口时警卫看了刘小程的证件,又指着车里另外几个人说:“全部下车,到外面等候,车停在停车场里,不能阻住交通。”

    包括刘小程。除了让把车停停车场里是一个也不放进去。在这儿有谁地邀请都不行。得有通行证。

    这个杨成功可没向他们说起。

    陶哲想起杨成功莫名地笑意时忽明白了。他是有意不说地他们在严密地检查中尝尝碰壁地滋味!

    陶哲想想对刘小程说:“刘主任。还是到外边等吧。我这不是有杨局长地电话么。打电话问问。”

    刘小程一想也是。在陶哲手里拿了那张纸片。匆匆赶到外边地电话亭打了个电话。回来地时候有些茫然。说:“杨局长说很忙。叫我们先等着。”

    纯粹地吊人胃口!

    高林生也问:“刘主任,杨局长没说别的?不是他叫我们来这儿的吗?”

    刘小程摊开手,道:“啥也没说,我还想问,他已经放了电话。”想了想又说,“这是什么地方啊,国务呢,你以为是咱们那不地方吗,人家都忙着呢,等着吧!”

    吴琳到底是女孩子,想的事周到些,说:“你们先等着,一时半会儿恐怕也进不去,我到前边的店里买几支水来,口渴得很。”

    事务厅这一带,高层建筑是多,只是大楼下没有卖小百货的,都是什么部门啊,公司什么的,吴琳买几支水走了很远才买到,回来的时候脚都走痛了,一看表,差不多走了四十分钟。

    等待的三个人也是晒得大汗淋漓,六月的天,就算是北方,那也是很热的

    吴琳的水一回来,刘小程骨都骨都的一口就去了一大半。

    吴琳笑着说:“刘主任,别那么大口,省着点吧,我可不想再跑路了。”

    这从早上九点半等到中午十二点了,杨成功仍然没有出来,陶哲明白,杨成功这是故意让他们多等时间的,事务厅地位再高,那也都是普通人在上班,是人都要休息,都要吃饭的,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这些工作人员跟他们一样。

    当然,还得等,到下午三点后,杨成功还没出来,刘小程又去打了个电话,这下,杨成功回答说,再等等,他忙着,过会儿就出来。

    在这个事务厅里,杨成功其实是一个很小的角色,刘小程接触高层太少也太难,在他心里,已经把杨成功当成他所接交的神一样的级别了。

    再等了一个多小时,四点过了,再等怕是要下班了。

    这下,连刘小程都有些心悬,不知道会怎么样。

    就这样想着的时候,胖胖的杨成功从威严的大门口出来了,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几个人,招了招手,刘小程赶紧跑了过去。

    杨成功跟警卫说:“这四个人是来事务厅办事的,给他们办几张出入证吧。”

    警卫这才拿着本子给他们登记身份证,然后又一张一张填写出入通行证,正忙着的时候,另一个警卫朝着他说:“小张,别忙了,赶紧赶紧,领导来了,注意点!”

    小张赶紧扔下笔,叫陶哲他们不要乱动。

    从外边来了三辆车,前边和后边一辆估计都是警卫,从透明的车窗玻璃都看得到,全是穿着黑色西服的人,中间的是辆黑色奥迪,车窗玻璃是黑色的,就看不到里面了。

    杨成功脸色一变,轻轻说:“是副总理的车,都别嚷,安静点!”

    当奥迪穿过警卫亭后,杨成功和警卫才松了一口气,却不曾想到那辆奥迪却停住了,车门一打开,走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直向警卫亭走来。

    两个警卫赶紧站得笔直成功身子一颤,不知如何是好。

    高林生和吴琳也都紧张起来,这个中年男是谁也不知道能从副总理的车上下来,能小到哪里去?

    那个中年男子走到警卫亭,倒是和颜悦色的的说道:“请问们哪位是陶哲?”

    这话让所有人都怔住了!

    陶哲是大人物么?怎么总理车上的人都问起他来

    陶哲自己也怔了怔,随即回答道:“你好,我就是!”

    中年男子向他伸手说:“你好是何劲,总理的秘书,请你到那边的车上,总理有话跟你说!”

    陶哲跟他握了握手有些糊涂的跟着到那辆奥迪车边,车上的司机也下了车,对陶哲说:“请上车,等陶哲一上车,就把车门紧紧关上。

    何劲和司机都站立到与奥迪车有五六米远的地方,前后两辆车也都停在奥迪车数米的距离中个架式,显然是作为安全护卫和不去听领导的谈话内容。

    陶哲上车坐下宽敞的后座上,一位看起来五十多的很威严的男子正沉思着。

    陶哲当然认识他!

    乔正南!这位在十多年后国家总理只能在电视和报纸上见到的传奇人物,如今正坐在自己的面前!

    陶哲的感叹因为,他还是乔茵的父亲!

    陶哲没有打断乔正南的思潮,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乔正南偏过头来,倒是露出了丝笑意,说:“无意中看到了你,之前从资料上见过你的照片,觉得有点像,又听说你们县的动作,估计就是你了,所以停车问一下“

    乔正南没有说陶哲的名字,这话却让陶哲听出一些和气的语气来,似乎没有上一次来京城的冷落。

    陶哲恭敬的说:“乔副总理,您知道我们的动作?那可是个小地方!”

    乔正南笑笑,摆摆手道:“小地方同样也有大动作,都说时事造英雄嘛,就因为你们那儿太贫困,所以你做出成绩来会更引人注目,以全国百强县和百贫县来说,你们清河就是一颗亮眼的明珠啊。”

    陶哲倒是没想到清河县的举动在国务院都留下了印痕,这却真是没有想到。

    乔正南又道:“当初,老爷子给你说的那些话。”说着看着陶哲,“没有很无奈吧?”

    陶哲明白,这是说那五年之约,摇了摇头,回答:“没有,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乔正南感叹着,“在大众眼中,我可能就是一个威严的,高高在上的领导吧,其实,我也很普通。”

    陶哲没有答话,安静的听着乔正南说着。

    “我也一样是个普通人,是个孩子的爸爸,”乔正南有些苍桑的道,“乔乔的心思我明白,喜欢她自己喜欢,从小她就是这样!”

    说到乔茵,陶哲的神情一黯,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的问了声:“乔茵,现在过得好吗?”

    乔正南默然了一会儿,长长的叹了口气,又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唉,乔乔,长大了,不再是那个绕膝缠着我的丫头了!”

    没有回答陶哲的问话,又过了一会儿,乔正南说:“你去吧,做得不错,远远的过了预期,很不错,好好的干吧。”

    陶哲想问乔茵的事儿,但乔正南摆了摆手,示意他下车,只好下了车,又恭敬的行了个礼。

    何劲朝着陶哲笑了笑,善意的点了点头,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陶哲,然后轻轻拍拍他肩膀,然后上了车,接着,一大群警卫忽喇喇的都上了车,车一启动,缓缓的进了大门里边。

    待总理的车不见了后,杨成功几个快步奔上来,拉住陶哲的手,笑容满面的说:“陶县长,对不住了,当哥哥的今天忙,迟待了你们,你也是,有总理这样的路子,还想羞老哥的脸不是?唉,也是,像你们这样的……也都是想靠着自己的能力办事吧!”

    杨成功把陶哲想成了太子爷一般的人,这种小青年都是想着靠自己冲出一条道来,却不知世事艰难,没有强有力的靠山,做事有那么容易么?

    只不过陶哲这后台让杨成功吓了一大跳!

    好在没在陶哲面前露太多的骨好是想着吊大的,没有提出过份的要求,否则他在总理面前只要提一句话这小小的副局长怕是就没有了!

    今天对陶哲他们是有很多得罪的地方,不过都可以慢慢的弥补回来。

    警卫这时看陶哲的眼光也变了,行动和话语都恭敬了很多。

    这其中只有刘小程和吴琳的震惊最大,尤其是刘小程,一直当陶哲是个公费游玩的小县长来见陶哲一心一意的要办理这些项目,又认为他是一个狂妄无知的小青年,运气好窜上了县长的位置,做事实在不知道天高地厚从这几个项目就知道。

    但现在这一刹那,他觉原来他想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有着这样的后台,这几个项目算什么?原来陶哲一直只是扮着猪吃老虎而已!

    只是,他有着这样的后台路子不走,却偏偏求他到处乱跑,找了杨成功道是钱多了没处花,又或是到这儿,忽然间冷汗涔涔而下!

    难道是州里王书记让陶哲来试探他他这个办事处究竟干了些什么?这一想,才后怕起来!

    陶哲走回警卫亭警卫已经办好了出入证。

    杨成功却把出入证丢回给警卫,拉着陶哲的手说:“算了算了,没必要再进去,这事,你把文件资料给我就行了,再等一下,我把资料拿进去后马上出来。”

    说完松了手,陶哲从随身背的背包里拿出厚厚的资料,杨成功看也没看,一把接了过去,走了几步路又回头指着陶哲说:“先说好啊,老弟,可不许偷偷溜走。”又对着刘小程说:“刘小程,我把陶老弟交给你了,出来不见人我拿你是问!”

    刘小程忙不迭地答应着,杨成功这个在他心中神一般的人转眼间对陶哲的谦恭让他明白,陶哲才是另一个神!

    不用杨成功说明,刘小程都自然知道,陶哲的价值远远过了杨成功,也许在京城经营了这么几年,还不如在陶哲身上搭一条线!

    乔副总理,这可是刘小程想都不敢想像的人物!

    他眼睛可没有花,没有瞎,陶哲是给请到了乔副总理的车上,整整呆了十多分钟!

    忽然间又想,陶哲是他刘小程的家乡来客,为

    禀手白白送给杨成功?一时间心里又后悔起来,不过,他还是不敢不敬,人家要捏他,那还是小菜一碟。

    杨成功再次现身就快了很多,几乎是进去后没做耽搁就又出来了,从停车场开了车出来,然后把车停在路口,下了车打开车门,朝陶哲说:“陶老弟,坐老哥我的车!”

    陶哲笑了笑,还是上了他的车,高林生也跟着上了车。

    吴琳郁郁的上了刘小程的车,刘小程一肚子的气,但还是紧紧跟着杨成功的车后面。

    杨成功开着车,自作主张的说:“陶老弟啊,你是住在刘小程的那个办事处吧?他那里怎么能住人,马上搬出来,老哥做主给你换个地儿,别跟老哥我说不啊!”

    陶哲都没吭声,成功独自说着,他是个老京城了,道路熟得很,沿着环城路往西而去,再过了二十来分钟,就进入了刘小程他们那片区域内,车也慢了下来,地窄人杂,行人繁多,快也快不起来。

    好不容易来到天安大厦,西驻京办的大门口的路边停着几辆车,其中一辆陶哲觉得很熟,想了一下才记起来是乔家骏的宝马车。

    杨成功一停,下车就冲着站在门口服务台的王娟说:“赶紧把陶县长的行李搬下来!”

    刘小程的车是紧紧跟着的,这时急急的下了车,道:“杨局,呵呵,不带这样的吧,陶县长可是我们苗西来的,是我们自家的,在京城,住还是在自家方便点吧。”

    杨成功一挥手:“你这:儿能住人吗?你这儿别说几颗星,就是带了一颗星,我也就让陶老弟将就着住下了,看看你这里,人多地杂的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儿!”

    刘小程苦着脸,却也不愿意口:“杨局,我可是我们老家最高领导交待过了,不能让他离开办事处半步!”

    陶哲看到宝马车门打开乔家骏笑嘻走出来,就知道他又要惹戏看了

    果然,乔家骏慢悠悠的说:“我说啊俩都别争了,谁争胜都没用,陶哲是要跟我走的!”

    杨成功没看他听就没好气的说:“你他娘的算哪……”回过头一瞧到乔家骏沉下来的脸容,顿时吓得把话都吞进了肚子,讪讪的道:“乔……乔三公子怎么来这里了?”

    乔家骏瞪了他一眼,倒也没训他,又向陶哲说:“陶哲,又见面了想到这么快啊!”

    陶哲淡淡的笑了笑,问:“三哥,近来可好?”

    乔家骏这一类公子哥儿,名声可比执政的某些官员还要来得响些,正因为他们不在政坛,所以一般他们的家族政治上的对手都不会针对他们上身家背景的影响,太子党可是赫赫有名京城里影响力最大的反而是这些太子党了

    刘小程不认识乔家骏,但不认识可不等于他没见过不等于没听说过,他所结交的那些关系不都是吹认识某某,认识某某,但这些某某倒有很大一部份人是这些太子爷的跟班。

    刘小程在好几个场合都见过乔家骏,只是乔家骏不认识他而已,对于乔家骏,乔家的声威,刘小程从今天的乔副总理就可以想像到。

    乔家骏上前抓着陶哲的手,仔细打量了一下,才拍拍他的肩说:“好像瘦了些,呵呵,小子,听说你干出了些名堂哦,你干得越好,三哥我的日子就越的不好过啊!”

    陶哲不解,笑了笑,说:“三哥说得好笑了,我又与你的事有什么关系?”

    乔家骏叹了叹,正色道:“你干得越好,老爷子就拿我们跟你比较,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哥就一花花公子而已,拿我比,那不是找我的难堪吗?”

    陶哲笑了笑,再没答他。

    乔家骏向杨成功和刘小程扬了扬眉,说:“人我要接走,有没有问题?”

    杨成功顿时哑了口,在刘小程面前,他可以是牛气冲天,但在乔家骏面前,他可就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了。

    刘小程倒还是有些不愿意松手,但跟乔家骏,他可还没有胆量争。

    陶哲想了想,还是说了话:“三哥,我想还是住在办事处这边吧,这次来京城是办些正事,不想太过打扰你们!”

    乔家骏叹了一下,道:“你道是我要来接你又去花天酒地啊?是老爷子要我来接你的,说是要好好招待,这次,连二伯大伯都没反对,听二伯说起过,只是等了好几天,也没见你来主动找我,只好我赶来了。”

    陶哲奇道:“你们都知道我来京城了?”

    乔家骏撇撇嘴,说:“这也算事?你在清河的一举一动,都在老爷子的眼皮子里!”

    陶哲忽然一阵心寒!他想起了李思雨和陈宁的事来,想必,老爷子也会调查得清清楚楚吧!

    乔家骏似乎知道他的想法,拍拍他的肩说:“别想那么多,男人嘛,有些事很正常,只要分得清大事小事的区别,还有,李家那丫头,唉,三哥是没有希望的!”

    陶哲望着四周这些都怔的盯着他的人,想了想也就说道:“算了,三哥,上你的车再说吧!”

    乔家骏这才省悟,有些话不应该当众说,点了点头。

    陶哲向刘小程道:“刘主任,没办法,有些私事,只能换个地方了,多谢你这几天的照顾,陶哲记在心里了!”

    刘小程有些无奈,却没有办法。

    陶哲招呼着高林生上楼提着箱子下来,放在乔家骏宝马车的后尾箱中。

    上了车后,高林生脸都是潮红的,心道真没白跟陶哲来这一趟京城,以前还有些摇摆,甚至还为之前跟陶哲斗去斗来的感到后怕,这时候倒是下了一条心,以后不管怎样,都要跟陶哲走下去了。

    乔家骏开着车,前边的倒光镜里,两边的物景直往后退。

    陶哲在车上才问了乔家骏一直想问的事:“三哥,乔乔,过得好吗?她在哪儿?”

第一百三十一章 乔氏家族

    家骏扭头对陶哲笑笑说:“这事我不给你说,反正~你来说是挺好的,不用去想那么多,还有啊,乔乔,现在不在京城!”

    高林生在旁边越听越是心惊,一声都不敢响。

    陶哲沉沉默了半晌才又问道:“你把我们又带到哪儿?上次的酒店还是……”

    乔家骏又嘿嘿一笑,道:“这次啊,哪都不去,去三哥我的家里,这可是二伯特地交待了的,要好好的招待你,陶哲,不错啊,就昨天见次面,二伯对你显然很有好感,不然不会特别对我说了,当然,大伯和家里人还没有说要见你,不过咱家最重要的三个人有两个人点头了,你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况且其中一人还是乔乔的爸爸,不得不说你的运气真好!”

    乔家骏是名符其实的花花公子,独享一栋诺大的三层洋房,这一带尽是京城名流富人区,他这栋洋房怕是不低于千万吧。

    乔家骏自己住楼的一个房间,然后又安排陶哲也住二楼的房间,把高林生安排到三楼住了,高林生当然不会有意见,也不会不满意,乔家骏跟陶哲,当然会有私话说,说实话,能跟着陶哲见到他这些惊天的秘密就已经够了,也下了决心,再不做摇头草倒来倒去的,也不会再跟陶哲做对头,如果说看到了这些还分不清形势,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了!

    从听到的这些话来说,陶好像应该是乔副总理中意的女婿一样只是前在清河,还以为与那个军委背景的李思雨有什么关系呢,却原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不过,乔家,可同样不会逊色李家的背景啊!

    高林生羡慕陶哲的运气,不过还真不妒忌,人要学会知足,他能遇到陶哲,并且得到陶哲的欣赏就是他的运气!

    高林生忽然心里一痛起身来到窗边,拉开窗帘,心旷神怡的望着眼前这一片青草碧水的别墅区,以前从没想过会离开清河县在,自己才三十九方当壮年,也许没有多久便会更上一层楼了。

    陶在房间里整理了一下箱子里的衣服,房间的奢华就不用说了,乔家骏还真会享受,这里的一应用品比起乔老爷子的的住处来说,那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怪乔家骏对老爷子是怕得要死。

    刚在;着。乔家骏就靠在门上着双手。笑嘻嘻地问他:“在想什么?”

    “我在想老爷子!”陶哲也没有说假。

    乔家骏吓了一跳下双手。抱怨着道:“好好地提老爷子干嘛。怪吓人地。我这地儿。给老爷子看到。还不要罚我三天三夜没饭吃!”

    陶哲笑笑说:“老爷子火眼金睛地。你当他不知道啊。我打赌。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你还没太出格。他不会说你罢了。俗话都说老不管三代。儿孙大了自有儿孙地路要走。老爷子啊。是看起来很严厉。其实对你们。他并不是那种不开通地人!”

    乔家骏挠挠头。还真没想过这问题。不过陶哲一说出来。细细寻思。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老爷子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自己这点事就跟在他眼皮子下一样。他下面是些什么单位啊。军警情报国安。用在他乔家骏头上。那显然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从形势上说来。在老爷子面前。他地确跟孙猴子一样。任凭有翻天地本事也是跳不出如来佛地手掌心地。

    乔家骏一摆手。道:“得了得了。你别装得跟个老古董一样。你得瑟个什么啊。每一次见到你。总让我难堪!”

    陶哲忍不住笑,乔家骏其实对他挺不错的,在乔家,乔家骏可以说是除乔茵外对他最好的人了。

    乔家骏进了房间里,一**坐在床上,摇晃着腿说:“二伯昨天对你,从我的印像中来说,很特别,我还真没见过他对别的人也这样过!”

    陶哲有些默然,的确,乔正南昨天对他的召见显得很突兀,但现在想起来,未偿不觉得乔正南有故意帮他的成份在内,五年之约,看来有些丰破冰的嫌疑了。

    乔家骏忽然又哭丧着脸,盯着陶哲有些恨恨的说:“陶哲,我跟你几次做的事,都觉得你有些算无遗策的味道,所以才对你那么相信,但是你留给我的几歌词谱,你说,是不是故意的?李思雨那丫头不仅对我没有垂青,反而好像是对你一见钟情了,你,给我解释解释!”

    陶哲也吓了一跳,李思雨的内心他倒是隐隐有些觉察,但从来都不敢往

    有了乔茵,他可对李思雨没有一丝一毫的想法,这的事,搞不好就是两大势力的碰撞,一个不好,他陶哲就会在这泰山压顶一般的碰撞中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乔家骏随即嘿嘿一笑,说:“看你吓得够呛,算了,我原谅你了,我知道,你对李思雨没有动作,嘿嘿,或许就是这丫头对你的一往无顾,又因为你这段时间做得很出色的原因吧,总之,二伯都改变看法了,否则,你当二伯会随便见你啊?在事务局的大门口,我想啊,那是做给别人看的,你陶哲,是我们乔家的人!”

    是啊,以乔正南的心思,怎么会冒然见他?他的每一步怕是都要三思而后行吧,能撇开别的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叫上副总理的专车,这能说没有影响么?

    怕是今后的路子中,都要受到乔氏的影响了。

    “我们乔家,老爷子以后,就是我爸,二伯,大伯三兄弟,大伯有两个儿子,大哥乔家林,我跟你说起过,跟我一样,混迹于商场,只有二哥乔家明。”

    乔家骏又娓娓起了乔家的情况,“我二哥乔家明,在你们江北省江城任副市长,在你们眼中,像他这样的三十多岁的已经是副厅级干部,或许觉得很了不起了,只是在老爷子眼中,二哥还不行,老爷子说过,我们乔家三代,后继无力了,乔家二代,大伯和二伯兀立中坚,老爷子虽然退了,但乔家声势不落,但十年八年后,乔家三代,或许就会灭落了,老爷子是担忧我们啊,二伯,就一个女儿,乔乔,陶哲,我也看过你最近干的那些资料,当然,是偷偷的在二伯家看的,二伯也说起过,你很有政治眼光,现在级别虽低,但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乔家骏虽然这样说着,陶却还是明白,一个像他这样的草根层,如若没有乔家这样的势均力扶持,他再出色,都难于进入高层,虽然说对乔茵的爱是真诚的,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还是靠了乔家的力量才能达到理想中的高度!

    事实,其实就这么现实的,这个世界上是找不到那么纯洁的爱情的,他明白,乔家骏也明白,乔正南,老爷子也都明白。

    乔家骏接下来的话让哲又轻松起来:“陶哲,别内疚,李思雨啊,我也就那么一想,呵呵,我怎么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呢!你想想,我可是花天酒地的,就算李思雨能答应我,我也做不到为她一心一意啊,到最后,这日子只怕更难过,唉哟,想想就可怕!”

    这,让陶哲笑了起来,乔家骏在乔家,或许是他父亲的弱势,导致他本人的弱势,但他本人又能看得开,人只要看得开,不过份追求,以他的身份,过得其实就挺开心了。

    接下的日子里,乔家骏每日里就是带着陶哲和高林生到京城的风景圣地游玩,吃的是京城的名珍佳肴,浑没有再提陶哲带来的文件资料。

    直到十天后,乔家骏兴冲冲的向哲说:“今天晚上带你见几个朋友,另外,我大哥要见你。”

    乔家骏口中的大哥,就是乔家林了!

    乔家林要见他?陶哲心里立即想到,会不会有什么事要生了?拿眼瞄了瞄了乔家骏,漫不经心的问道:“三哥,是不是有什么事?”

    乔家骏笑嘻嘻的说:“是喜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大哥的事,我不想多问多说,总之,你自己拿主意,自己衡量着办。”

    这话说得陶哲都有些莫名其妙了,不过乔家骏不想说出来,他也不想追问,到时候,他总是要说出来的。

    晚上,乔家骏只带了陶哲出去,说有私事,高林生就自己留在别墅中。

    乔家骏带陶哲去的地方倒不是很高级,至少外表看来就是很一般,但一到里面,全是装饰豪华的包厢,服务员都是年轻靓丽的女孩子,上衣的领口开得很低,一条深深的乳沟很晃眼!

    吃饭的地方,服务员都是百里挑一挑出来的,想当然,这个地方就不会是那么简单普通的了!

    包厢是这里最大的一间,据引他们进去的女服员介绍说。

    推门进到房间里,里面灯光不亮,但陶哲一眼就看了出来,房间里三个人当中的左边第一个就是乔家林,三十五六的样子,跟乔家骏有几分相似,但显然比乔家骏要深沉得多。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夜会乔大少

    家骏指着三个人一一给陶哲做了介绍,当然,第一林。

    “这个是我大哥乔家林,这位是魏天洋魏总,这位是李明李总!”乔家骏介绍的后两个人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略胖,脸上笑容满面的。

    陶哲很礼貌的一一称呼道:“乔大哥好,魏总李总好!”

    乔家林拿眼光盯着陶哲,一瞬不瞬,陶哲也是毫不退缩的回望着他,三四秒钟,乔家林立即换了脸色,转冷为笑,伸手把陶哲亲热的拉到身边的沙边坐下,笑呵呵的道:“早就听我们家那个宝贝妹妹把你夸得天上地下少有,前几天又听二叔也说不错,这就想来见见你了,呵呵,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有什么事就跟大哥说,大事做不了主!”

    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漫不经心的,却又似乎是有意的说着,“你大哥我虽然不富有,但是比如三几百万千来万的小钱,大哥我还是掏得出来的,你也别跟大哥客气!”

    那个魏天洋跟明哈哈一笑,魏天洋道:“乔大少都不算富有,到底谁才算富有?”

    陶哲很客气的道:“谢谢大,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向大哥提。”

    乔家林笑着摆手,又向魏天洋和李明介绍着陶哲:“这位就是我们家老爷子和二叔点了头的人,年纪虽轻,人可不能小看啊,李家那丫头你两个知道吧,对咱这兄弟都有些另眼相看呢!

    听说是乔家老爷子和乔家二代领军人物乔正南都点了头的人,魏天洋和李明眼光立刻热切起来。

    李明按了一下墙上一键。

    门上立即响了两轻轻地敲门声。一个女服务员推门进来。一只手放在小腹上只手放在背后。弯腰恭敬地问:“先生什么需要?”

    李明说:“人到齐了。该上地全部都上!”

    女服务员点了一下头。转身出门。随后又轻轻地带上房门。

    陶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乔家骏笑嘻嘻地说:“陶哲喝了。马上就有喝地来了!”

    陶哲倒是有些不解:都是喝地。有什么不能喝地!

    这几日跟着乔家骏山珍海味地都吃了个遍有什么更稀奇地了?

    刚还在想着的时候,又进来了五个姿色都还不错的少妇,陶哲一眼便觉了不同处,就是这五个少妇胸部都特别大别丰满,陶哲心想,难道乔大少他们几个是要干那个调调?这几个身材丰满的少妇可不像是服务员,再说,服务员也不要这么多吧?

    果然,五个少妇分开了位置人对着他们一个面前,脸上没有半点羞涩的表情手就的刷刷的解起衣扣来,只几下就解开了衬衣的扣子掉了衬衣,里面光光的么都没有,五人五对圆滚滚胀鼓鼓的**房对着他们的脸。

    陶哲愕然,没料到乔家骏把他带来见乔家林,第一件事就是这个,他可没有见到女人就上的是嗜好,也没有能在一个房间里同多人荒淫无度的习惯。

    却见乔家林魏天洋和李明都是伸手捉住**,把嘴凑拢去,一口含着**,腮帮一张一合的鼓动着,使劲吸起奶来。

    乔家骏朝他一笑,也含了奶头吸起来。

    陶哲脸一红,原来他所说的马上就有喝的来了,就是指的这个!

    这些京城大少,估计玩的东西都玩遍了,没有刺激感,把人生命中最神圣的事拿来戏谑了。

    陶哲伸手把少妇推开了些,红着脸说:“不好意思,我不喝这个!”

    那少妇大方得很,以为他害羞,早有准备,从几上拿了一只干净的大玻璃杯,自己挤牛奶一般在**上捏挤着,白如玉脂的奶水流进杯中,没几下就挤了满满一杯。

    乔家骏向陶哲笑道:“陶哲,喝吧,京城的大少,包括很多体制内的,大都来喝过的,很补!”

    陶哲倒是明白,要跟乔家林乔家骏这类人融成一片,某些方面还得混合着他们干,想了想,也就没再推辞,端起大杯子喝了一口,二三十年来,离开妈妈的怀抱后,再次尝了母乳,这味道着实没有印像,但现在口中这一口,很难喝,腥得不得了,倒是很奇怪,小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离不了?

    接着几个喂奶的少妇拿了干净的白毛巾给五人擦了嘴,随即又都退了出去。

    乔家林他们也没有做出其他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五个少妇就这么出去了。

    魏天洋笑呵呵的道:“大少,你们家这个小兄弟似乎很不习惯啊!

    乔家林淡淡道:“人家脸嫩,你道个个都像你们这般花天酒地,脸皮厚得跟长城一样啊?”

    乔家林这话直接把他自己过滤了,好像刚刚的事情与他无关似的。

    魏天洋与李明两人也没反辨,李明笑着附合:“也是也是,你们的小兄弟可是政坛新星,哪里能像我们这般日日**呢!”

    陶哲其实在喝了一口奶后就没把自己当成他们这一圈子之外的人,只是确实有些脸嫩,但是只要他想在体制内向上走,他以后就必需将与这个圈子的人朝息相处了。

    听了李洋的话,陶哲笑笑说:“我倒不是脸嫩,只是的确除了儿时之外再没喝过这东西,一时不习惯,说到**,这就是个复杂的话题了,凡事不能形势,不能表面,不能一概而论,比如一个人,长得很凶恶,人人见了都怕,但他内心却是很善良的,也就不能说他是一个恶人坏人,又比如一个人,长得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但内心邪恶,坏事做尽,能说这样的人就是好人么?当官的,都是一个道理,表面上说爱民如爱子,忠心为国,大话说得亮堂堂的,这样的官,能说就一定是好官么?”

    “说得好!”魏天洋拍手掌,呵呵一笑说,“就比如老哥我,我是做生意的,你们看吧,长得不咋的,我觉得是爹妈的问题哈,但我做事,还是讲一定的原则的,当然,生意人是要讲利益的,在利益面前我是从来不松手的,我也与很多坏官勾搭,呵呵,但我做事有个原则,就是不管用什么方法拿来的工程,我都不会用豆腐渣去敷衍,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附合别人,你就无法生存下去,也许我拿来的方法很肮脏,但我做的结果却是对得起天地良心,所以,到现在,我还是过得好好的!”

    魏天洋这一番话,陶哲听心里一凛!

    这是在向他明什么?绝对不是无地放矢!

    陶哲稍稍一顿,道:“魏总这话其实得也好,相对于形势上,我也是这样的,真小人伪君子,我就宁愿去与真小人相处,唉,其实,哪一层人,都是活得身不由己的,桃花源,终究是一个梦而已。”

    陶哲这话一说,乔家林上松懈了好多,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点着头说:“小弟,听说了你政事上做得很好,本以为你是跟我家老头子一般,凡事都以原则为准的铁人呢,呵呵,我倒是有几分喜欢你了!”

    陶哲眯起了眼,乔林这些话和表情让他有些警惕,乔家的重要人物接连在他面前现身,这当然不会因为他就是一个天才,人家非要培养扶持他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更是一步都不能踏错行差!

    不过陶哲刚才一席话,把房中几个的关系无形中也拉近了不少。

    陶哲忽然心里一动,眼睛盯着乔家林问:“大哥,是不是我们清河的项目过了?”

    乔家林一怔,随即呵呵一笑,道:“呵呵,难怪二叔对你赞赏有加,果然有些先见先知的本事!”

    陶哲再能沉得住气,脸上也还是禁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别看这阵子天天游玩观赏,高林生都有些急,就只他一点儿也不急,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忧虑,毕竟这些项目确实有些难以想像。

    听得乔家林这样一说,心底倒是完全放下了心,乔家林的口气,那是肯定至少都有项目过了,就算只有一个项目通过,陶哲都能以胜利的姿态回清河,对清河人民都有个交待了。

    乔家林在惊叹陶哲的强预感时,又佩服起他的沉稳来,心想别看他年纪虽轻,却着实不同凡响,乔乔的倔强换来的未必就不是一件好的结果,特别陶哲能得到二叔的肯,二叔是什么人啊!他可是从小就怕二叔,兄弟三个人,只有二弟乔家明在政坛内,不过二叔和爷爷对他评价都不太高,自己和老三那就别说了,乔乔又是个女孩子,乔家的三代确实有些后继无力,爷爷的担心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乔家位高权重,自然不免就有很多政敌,一旦势微,乔家的子孙难免遭秧!

    之前,乔家是有拿乔乔的婚姻来做政治联盟的,却由于乔乔的绝然反对,乔乔在乔家是个宝,却当然不会因为喜欢她就放弃一些手段,这就是政治世家的悲哀,之后却是因为陶哲的出色,终于换来了乔家一二代当家人的点头。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刮目相看

    再世为官第一百三十三章刮目相看

    |哲仍然沉默着没有问乔家林和乔家骏兄弟俩人

    乔家林是抱有目的来见陶哲的。不过在这一面相见时。对陶哲还是略微多了些好感。至少不觉的陶哲装。两者的的位悬殊是很大的。但是陶哲丝毫没有露出半分自卑或者有意向他奉承迎合的意思。而且乔家林看出来。陶哲是个真正具有二叔那般政治嗅觉的高手。隐隐感觉中。似乎还有些居上的意思。对怪二叔对他这般欣赏。对乔乔的事。自然是松了口。

    种种而言。还是属于陶哲自身的不简单。

    如果说是项目通过话。陶哲立即就想到。乔家林带来的个魏总李总不是无故的了。大凡在重大的经济工程上。总是很多人趋之若骛的。魏天洋魏总。魏天洋魏天洋。陶哲总觉的这个名字很熟耳。在嘴里轻轻念着。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在报纸上曾经见到过。国内百强企业中。天洋建筑名列前十。细思乔家林的意思。这魏天洋就应该是天洋建筑的老板了。不起眼。这个身材略胖的中年男人竟然就是身家过亿的国内十大富豪之一。

    陶哲注意起来。身处于这个位置上时。这才明白了官绅勾结的道理。原来在哪里。都是避免不了这些的。对乔家林这个大舅子。他应该怎样来对待这他的要求?

    乔家林终于再陶哲。你明白了就更好。大哥也就不躲躲藏藏的。给你明说了吧。你这次的项目申请。我已经的到确切消息。当然。我可以向你说清一点。我绝不是在二叔那里打听到的。你们清河的申请。通过了三个你|猜看。应该是哪三个?”

    陶哲心里还一喜:三个项目过那就是四项目只有一个没通过也算是大获全胜。满成功了。

    对乔家林问话。哲想了想就说:“三个项目啊。我想想看。若说难易。应该是县改市最容易通过吧。因为最近国家支持一些经济跟上来的小城市县改市。第二个嘛。应该就是高标水泥厂了。对改委来说这个项目还不算是很大只是的方上要资金。这是比较容易通过的。第三个项目的话平山到四方山的隧道和铁路。这两者都是牵动省部的国家级大项目。但从大小来看。几百公里的道上千公里的铁路。道还是难度小很。应该是隧道吧?”

    乔家林眯起了眼睛。面虽然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惊的如雷震一般。

    这个消息可是他刚刚从要紧的拿到的。二乔正南那儿绝不会泄露出来陶哲的猜。虽然只是。但这般的精准层度。不能让他不心惊了。

    以这样的政治敏感度。再加上人的段。如果他们乔大力扶持的话。陶哲也未必不能就成为乔家第三代领军者。

    乔家林惊怔了一下。随即恢常态。笑呵呵的说:“老魏。老李。我这个弟弟。你们看怎么样?”

    从乔家林口里露出“弟弟”两个字来。那就表示他确认了陶哲的身份。

    魏天洋没有特别的赞扬。却是伸了大拇指一比。李明嘴里倒是说了一句:“好见识。好眼光。”

    乔家林拍着陶哲的肩膀说:“陶哲啊。你那县改市啊。高标水泥厂啊。大哥也不伸手。留着给你应付本的巨头和势力。你也需要缓和一下身边的局势。平山和四方山四多公里的公路隧道。大哥就伸手了。这种工程。你们清河小的方的建筑工程队也拿不下来。大哥这儿。是联合了魏总李总数方大力雄的集团。拿下这个工程对你只有好处。当然。在利益的分配上面。我们也商量好了。资金出资上。我两成。魏总五成。李总三成。利益分配上。魏总四成。你我和李总都各占两成。你是干股。怎么样?”

    乔家林终于说出了天晚上要说的原本意思了。

    陶哲眼光轻轻一掠。也瞄到魏天洋和李明很关注的表情。想来这个方案。他们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了。两成干股。这上百亿的工程。至少都应该是数千万到上亿的吧。

    确实很有诱惑力。要一开口。他陶哲就能平白拥有上亿的身家。

    乔家林。魏天洋和李明估计着。陶哲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可能会点头。一方面。乔家林是他需要拉拢的大舅子。陶哲目前在乔家的的位和身份来讲。不好拒绝。第二点。为财死鸟为食亡。上亿的利益。有几个人能一伸手就能获?就算是身处要位的高。这种机会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看着陶哲沉吟犹豫着。乔家林又加了一把火:“陶哲。大哥还向你给一个承诺。钱要赚但工程质量。我们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差错。魏总可一直就是以样的做事标准来行事的。”

    陶哲本来还在犹豫着。听了乔家林的话后。倒是马上就回答了:“大哥。像这种级别的工程。应该不由我们县里来主持吧?”

    乔家林呵呵一笑。道:“按理是不是的。但二叔给你加了把力。特别的事。特别处理吧。也可能是把你推上位吧。钦定了。这工程是你提出来的。就由你任工程总指挥。当然。技术检查会是国家级的检查审核组织单位。你的职责就是招标和资金的分配和管理上。二叔是要把功劳给你独享啊。像这样的程。一旦骏工。那又是一件火箭政绩。

    原来如此。陶哲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寻思了一下又道:“大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不能给你确切的答复就把工程给你们。我需要回去后组织人员成立正式工程项目组。通过正式的条件来招标。我可以保证的就是。我一定会以最高的要求。最严格的审核来进行招标。”

    乔家林和魏天洋都笑了笑。神情明显松懈了下来。陶哲这样回答。倒是变相的答复了他们。若说以最高的要求和最严格的审核。还有谁能比他们的资格更好?要用最好的那就是帮他们了。

    陶哲又道:“大哥如果你们的标能通过的话。两成的干股我是不要的。”

    几个人都是同时一怔。

    陶哲刚刚同意却反口不要干。不要一分钱的利益能白白为他们做了这事?说到底。乔家林他们都还不是为了这项工程庞大的利益才涌上来的。陶哲不为了份利益又为了哪般?

    “我知道你们很奇怪。”陶哲回答着。“若说要钱的话。我有头脑有手段。哪里投资都能赚到钱。但我曾经过誓。绝不向公家伸手拿一分钱。这个。请大哥谅解。”

    几个人一时都沉默下来的话让他们很有感陶哲没有半分装清高的意思。处在这种环境和他这个的位。以他的年纪来说还能对自己有这份自律。那是很有多。几乎可是说是绝大多数人都作不到的吧。

    其实乔家林还一点私心。对陶哲隐隐有成为乔家三代领军人物的希望。还是有几分打压的心态的。毕竟他的亲弟弟乔家明也是想极力上位的。陶哲怎么说都隔一层乔家可是乔家的嫡系啊。又跟他是亲兄弟从心理上讲。他还是希望弟弟能上位。

    不过把俩人比较一下。却又的。陶哲要胜出颇多。目前。只能说在商言商了。他是商人。商人讲求的当然是利益了。

    本来预还有几份不寻常的节|。但说到了现在这个的步。又看着陶哲的情况。倒也没有进行下去必要和心情了。

    乔家林哲的印像以说是极为不错的。临别时。拍着陶哲的肩头。想了想才说:“一句话。大哥支持你。”

    这句话包含的意思颇多。陶哲自然理会。点点头道:“谢谢大哥。”

    魏天洋和李明跟陶握了握手。魏天别有意味的道:“小陶。那咱们就再见了。”

    乔家骏载着陶哲返回的路。自言自语的道:“哥今天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对乔家骏。陶哲还是有几分感激的。乔家的人当中。陶哲觉的他还有几分率真。现在这话。疑是有点向陶哲提醒的意-家林。陶哲从第一眼就感觉到。他是个心机很深沉而又不简单的人物。的到利益当然会惹到失去利益的人妒忌和报复。

    陶哲这些时候的到乔家的帮助。可以说是初步的到了乔家的认可。这当然不会是乔家的全部势力认可。他这后来居上的势态。受影响最大的无就是乔家第三代中唯一在政坛上展的乔二公子乔家明。在此之前。他自己包括乔家其他认为他必将是乔家第三代的支柱。但陶哲的出现。让乔家明的位顿时变的岌岌可危了。

    对乔家明的印像。哲在江城与有一面之缘。至还的到了他的帮如果不是乔家明。天然气又如何能顺利成功?只是。以后要与乔家明成为对手么?

    陶哲不想。但似乎有些事已经由不的他的想像了。在之前。做的官小。接触的事物小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现在。接触的人和事物都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大。很多事。他只能做。却不能随心所欲的掌控了。

    回到乔家骏的别墅。高林生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节目。见陶哲回来后打了个招呼。也没觉有什么不同。以为只是去了乔家的朋友。吃了顿饭喝了顿酒而已。陶哲坐下来。沉静了一会儿才向高林生说:“老。咱们怕是要回去了。就这两天吧。”

    高林生一怔。道:“怎么。我们的项目都过不了?”

    陶哲摇摇头。淡淡说:“那倒不是。除了铁路的项目。其他的都过了。我们算是完成任务了。”

    高林生愣了片刻。忽然一下子跳了起来。抱着陶哲转了几个圈子。放下来后才欢喜的说:“真的啊。小陶县长。呵呵呵。咱们清河。算是真正奔出点样儿来了。”喜之后又是沉静。好一会儿高林生才又说:“其是都是你的原因。之前一直认为个人英雄主义是电和小说的代名。现在我倒是活生生的见到了觉怎么都好像做一样。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量似乎都是梦想中事情你却偏一样一样把它们变成现实。我都觉我似乎看不清你。你还是一个真实的人吗?”

    陶哲拍拍高林生的膀。笑笑说:“老高。没那么夸张。我还是我。只不过运气好了点”停了停又道。“睡吧。明还有事。这两天一就要动身回去了算一算出也差不多二十来天了。再多几天就一个月。呵呵回到河。都不知还认不认路。”

    第二天。陶哲和高林生就的到了事务厅和改委方面的正式通知。

    事务厅这边是杨成功特的邀功来向陶哲通知的。当他的知改委方面也通知了水泥厂的拨款和平山隧道的通过时。眼神明显多了羡慕的表情。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由他不红啊。就自己这个副局长那可是多少年的积攒啊?人家才二十一岁就已经是前无量的正县级了。自己那会儿似乎还在文革中浪青春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陶哲表示还要到苗西驻京办事处走一趟时。杨成功自告奋勇的开车送他们。而且不容陶哲的拒绝。陶哲笑笑着。只有|受。

    在办事处一停车。门口的王娟看到陶哲时。脸色一。赶紧跑上楼报告。没等陶哲踏上楼梯。刘小程和蒋干已经急急忙忙的奔下来迎接。

    对陶哲的态度。不说别的。就只看杨成功对陶哲的恭敬就能说明一切了。到三楼的办公室坐下后。吴琳也赶了来。

    陶哲向刘小程说:“刘主任。特的来向你告个别的。明天我们就要回清河了。也谢谢你们办事处对我们的接待和支持。”

    刘小程有些愕然。:“事情都不办了?”

    杨成功哼了哼。道:“咋

    不办了?小陶的目除了铁道部那边。因为工程预一下子通不过。别的项目都已经批下来了。|陶这是满载而归呢。”

    刘小程三个人顿时都惊的张大了嘴合不拢来。之前想像着陶哲有如此强大的背。估计项目能通过一个半个的。却不曾想到能过了三个项目。陶哲的这次京城之行。立即给他们办事处增添了无数筹码。只要陶哲不反对。刘小程预计着往回汇报的时候。给办事处脸上增加一些功劳。州里面活跃起来。以后办事处的局面就不仅仅是个名义上的象征了。

    刘小程心里想的还有另一点。通过陶哲的份量。把杨成功牵上线。如果陶哲能说上话。那比以前他跟杨成功的单线联系又远远不同了。至少的位上感觉没那么悬殊了。

    在办的主位上。杨成功是极力谦让着让陶哲。

    陶哲笑着把他到|位上。说:“杨大哥。你就好好的坐下吧。论年龄的位论资历。那都是你为长。呵呵。以后还有许多需要你帮助的的方呢。”

    一句哥杨成功叫的眉花眼笑的。这一**也就顺势坐了下去。

    陶又道:“大哥。还有件事儿想跟你说一下”

    杨成功摆摆手。连道:“直直管说。别跟老哥客气。”

    陶哲指着刘小程道:“杨大哥。刘主任个办事处是我们家乡的一个支点。俗话说城里有人才好办事啊。以后还的麻烦杨大哥给我们办事处照顾照顾啊。”

    刘小程心里一热。这个陶县长真会做。说的做都到他心窝里了。本来。以陶哲在京,的关系完全可以撇开他这个办事处不理会。但他办成事后还托杨成功顾他。这份和手腕都是很了不起的。现在看来。陶哲的确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当时在陶哲来京城时说出这些计划项目时。一直认为他是个毫无边际的人。这时候才明白。人家早就是胸有成竹了。

    杨成功一愣。陶哲的这个请对他来说。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一想又明白了。陶哲自己事完成了。连带托他照顾办事处。以后办事处在苗西说的起话直的起腰。陶哲日后也好见面。以他的前程。又哪止一个清河县长而已?说不定哪时又转到了京城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小小年纪有如此深心机和智-杨成功不的不叹服。陶哲是个人材。

    杨成功对陶哲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笑呵呵的道:“要是以前。呵呵。说实话。我对刘主|是有些敷衍了事。不过小陶兄弟交待了。以后刘主就是自家人了。当然会好好的帮一帮的。你就放心的回你清河吧。有事。给老哥我一个电话就成。别客气。”

    杨成功也是个老油。这一番话把面子全交给了陶哲。摆明了就是看他的面子。陶哲欠了他的人情。刘小程这边跟他。照样往来。时不时的帮他在自己的职权范|以内做几件事儿。也就不负陶哲所托。

    陶哲也放了心。来的时候毕竟说明了。办事处出去联系办事。成功后是要给一笔费用的。现在虽然不是办事处办成的事。但他们还是奔波劳碌过的。虽然不说。自己也会感觉欠他们一点。杨成功的答应。那就比给他们一笔钱好的多了。再说。陶哲现在就算给他们一笔钱。刘小程有天大的胆也未必敢接下了。

    告别的时候。陶哲杨成功刘小程和蒋干一一握了手。轮到吴琳的时候。吴琳叹了口气。轻轻说:“小陶。王书记交待要好好接待和帮帮你。却没想到反过来是好好帮了我们。唉。倒真是没想到啊。你。原来是这么的了不起。”

    陶哲摇摇头。微笑道:“吴姐。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有几分运气而已。”眼光掠动中。吴琳脸上那份哀愁仍然锁在她的眉梢。这个女子有许多的秘密和痛楚。陶哲在上次与她的谈话隐隐都感觉到。只是现在人多。也不方便问。只是切的说道:“吴姐。多多保吧。时间是副好良药。”

    吴琳怔了一怔。陶哲和高林生已经上了车。

    是啊。时间是副良药。日子久了。也就渐渐淡了。就算不淡。一百年后。一千年后。也都化作了灰尘泥土罢。

    到那时。除了一堆土古冢。有谁还记的你?任你英雄美人。也不过是过眼烟云而已。

    陶哲回到乔家骏的别墅。瞧了瞧一跟在身边的林生。眼圈黑黑的。显然昨晚没睡好。不过精神依旧很亢奋。项目通过给他带的刺激感还让他精神高度兴奋着。

    乔家骏在门口等着。一见到陶哲。就笑着说:“陶哲。换身好点的衣服。我二叔二婶要见你。”

    陶哲虽然有准备。了现在这种局面。无可避免的将会和乔家的人有更多的接触。但真正面临乔正南夫妻的召见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这次的会面可不同次的事务厅门口的会面。显然。主角换成了乔正南的妻子。乔茵的妈妈了。

    不用说。这已经是点丈母娘见女婿的意味了。天底下。又有哪个女婿见丈母娘不紧张的?陶哲可以知道明年后年会有什么大事生。却不会知道乔茵的妈妈会有什么想法。

    乔茵。是陶哲心中一个痛。虽然很久没见到她。心里对她的思念却是越来越烈。

    换什么衣服?陶哲犹豫了半天。向着乔家骏道:“三哥。我还是就穿这身衣服吧。我也没有什么特别高档的。再说。人不一定穿了一身的新衣服就表示对她更尊重了。”乔家骏笑嘻嘻的道:“还真有你的。告诉你吧。我二婶还真就是这么个人。挺和气善良的。没我二叔那么严肃。”

    停了停又笑笑的问:“陶哲。你就不问问我二婶有什么爱好之类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荣誉

    正南的住址跟乔老爷子的住址不是同一个小区,但有武警严密把守的,乔家骏跟警卫应该是认识的,对他的车虽然检查,但表情没那么严肃,对陶哲的证件作了记录后才放行。

    越近了,陶哲那份心情就越紧张,当然,乔家骏从他脸上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乔正南的房子不是装修特别豪华,但很别致,很细致,一楼一底,两层楼的小洋房,还有个小小的院子,养了些花花草草。

    似乎领导人的住宿房子都是这个格局,所谓高不胜寒,寂寞的人最钟爱的就是那属于他自己的那一片小世界了。

    跟乔老爷子那仍然不同,老爷子念旧,服侍他的人都是几十年一直不变,乔正南这儿,保姆却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子。

    在客厅里坐下后,乔正南跟妻子慢慢走了出来,乔正南五十来岁,看起来似乎还小着几岁,乔正南的妻子向瑜显得更年轻一些,虽然四十多五十岁了,但明显风韵犹存,脸面跟乔茵惊人的相似,如果两人站在一起,估计会给人看成两姐妹而不是两母女。

    两人一进客厅,乔家骏跟陶哲都赶紧站了起来。

    乔家骏笑着叫道:“二伯二婶!”

    陶哲犹豫了下,还是规矩的叫道:“乔副总理,阿姨好!”

    乔正南点点头,与向瑜坐在对面的沙上,脸上少了些威严,多了些慈和这是在家里,就别那样叫了,以后在外面就那样叫,在私下里,你就叫我乔叔叔吧。”

    向瑜倒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陶哲看,乔茵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心到底是念着的怎么样一个人!

    陶哲给她盯得脸上直冒汗!

    好一会儿,向瑜脸上露出了笑容,笑道:“嗯,怕了吧,当年我的婆婆也是这样盯着我看的!”

    陶哲禁不住笑了笑,一说这话,他就觉得向瑜有种很随和的心。

    向瑜又说:“知道为什么对你这么有好感吗?因为……”说到这,拿俏眼狠狠瞪了乔正南一眼,“因为我跟你一样,都是从平民百姓家出来的孩子,我可不会像我婆婆那样对你挑三拣四的。”

    乔正南有些尴尬的说:“这个,用不着给孩子们说这些吧?”

    向瑜不理他,堂堂的副总理在老婆面前同样是一个普通人,陶哲反而觉得这才有一些家的温馨味道。

    而向瑜说出草根的身份让陶哲倍觉亲切,紧张的情绪也缓和了不少。

    向瑜说着说着忽然眼圈一红,道:“我的乔乔,我的乔乔!”

    陶哲忽然很心痛,向瑜爱女的心情跟他对乔茵的思念又能有什么不同?低声又很坚决的说道:“阿姨,您放心,我会对乔乔一辈子都好的!”

    这话未偿就不是在向乔正南表明,虽然只是一句诺言,但陶哲说的那种态度令在客厅里的所有人都相信。

    向瑜点了点头,道:“孩子,我相信你,唉,乔乔就跟当年的我一样,死命都要跟着你,今天见到了你,我也放了些心,你是个能让人相信的孩子!”

    乔正南忽然插话问道:“陶哲,家林昨晚找你了?”

    陶哲一怔,看着乔正南严肃的表情,随即坦然的回答:“是的,昨晚大哥带了魏天洋魏总和李明李总给我认识,他们是为了平山隧道的工程来的。”

    乔正南见陶哲对他并没有隐瞒的说出了事情,脸上倒也有些欣慰,又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工程的事,我的要求就是,招标要以实际的工程技术团队,能达到标准,审核的标准对所有工程公司都是一样的,我想,魏总跟大哥的公司底子过硬的话就没什么好担心的,用不着走什么私下程序,我也会杜绝一切私下来往走关系的。”

    陶哲自然的回答着,又把干股的事向乔正南说了:“还有,大哥他们要给我二成干股,我拒绝了,在当初任乡长的时候,我就给自己下了一条不能越过的命令:今后绝不能在公家伸手拿一分钱,也不能运用手中的权利变相来索取贿赂。”

    乔正南倒是很满意陶哲的做法和回答,向瑜却是在考虑着什么。

    陶哲又道:“其实,现在的国内的经济是正在高展中,与世界经济有很大差距,这已经创造了很多的财富机会,我要用钱的话,随便投资几个项目,一辈子都会不缺钱用,如果我专职做一个投资人的话,我会是个亿万富翁,当然,我的意向并不在那个上面,我再富有,那也只是我一个人的富有而已!”

    乔家骏都觉得这话

    谱,偷偷看了一下二伯,却见他脸上并没有怒容,.的多了几分笑容。

    处在乔正南的位置上,以他的思维,才会明白放眼世界,以前的眼光来看国家形势,也才会明白陶哲的想法。:

    向瑜不明白,乔家骏不明白,只有乔正南才知道,陶哲说这些话的自信和真实,心里对陶哲也更多了几分喜欢,小小一个清河县用他这种人材,的确是屈才了些,其实现在的国家几个展要害部门的掌舵人也未必就有他这份胆识和远见,再好好培养一下,或许他的将来只会在自己之上,这些东西也是不能说出来的,比如乔家明,乔正南不是不想培养,自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子侄在体制内,如何不想帮帮他?只是他天资如此,在某些觉悟上,差了些,哪怕只是一点点,这便注定了他将来的展限度。

    乔正南笑呵呵的道:“嗯,算了算了,在家不谈政事,收拾收拾吃饭吧。”

    向瑜微微一笑,乔正南的这个语气就是对这个女婿点了头。

    乔正南不是不说政事,是几句话便已经试探到所需要了解的问题,这些事,只需要点到为止就好,并不需要说到透透明明。:

    总之,陶哲除了身家差些之外,才智能力相貌都是极为出色的,想想所认识的自己这一圈子的子侄辈,又有哪一个能真正及得上他了?

    自己的女儿,从小就那么善良那么漂亮,怎么想都应该是有福气的人!

    一顿饭吃完,陶哲起身告辞,向瑜又让保姆提了好几个箱子出来,说是给陶哲家里人的礼物。

    陶哲也不拒绝,谢过了之后,与乔家骏一起把箱子提到车尾箱装好,上车的时候,乔正南与向瑜并排站在门口相送。

    陶哲扬起手轻轻摆摆,道:“乔叔叔,阿姨,我走了,保重身体!”

    向瑜眼圈又红了,伸手拭了一下眼睛,低着声音喃喃的念着:“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上了车走了好一会儿,陶哲忽然想起,怎么就没有问乔茵在哪儿呢?有些懊悔。

    回到乔家骏的别墅后,与高林生把行李收拾好,高林生也给家人买了不少礼物,就与陶哲一起到邮电局把行李先行寄走,飞机上是不充许一个人带这么多的行李的。

    第二天,陶哲和高林生走的时候,乔家林也来了,说是送送陶哲。

    乔家骏开车,高林生坐前面,陶哲和乔家林坐后排,赶到机场后,在机场门口又有一群人拥了上来,竟然是刘小程蒋干和吴琳等三个办事处的人。

    以乔家林乔家骏的身份和地位,对他们三个人自然是不加理会,陶哲和高林生却还是热情的说着话。

    检票进去的时候,乔家林抱了抱陶哲,顺手塞给他手里一张卡片,陶哲低头看了一下,是一张银行卡,不等陶哲拒绝。

    乔家林把他推了进去,说:“别跟大哥这呀那呀的,这是给乔乔的,密码是乔乔的生日!”

    把理由推到乔茵头上,陶哲一时也的确不好拒绝,只是回头一想,乔茵都还没过门,又不在他身边,这钱往哪给?

    航程依旧在江城转机,然后才回到苗西,在苗西刚一下飞机,一大群人就围了过来,其中有一个人是简方。

    陶哲倒没什么,高林生却是怔了一怔,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高林生却是不知道,刘小程又怎么不会向州里汇报陶哲他们的事情呢,这可是大事!行程,自然一查就明白,苗西机场一查航班乘客名单,就什么都知道了。

    简方一起的都是州里各部门的领导,到机场大厅中时,大厅里竟然是王之渔和州里各大领导,其中有一个陶哲认识的,并与之打过交道的纪委书记关宝山。

    但明显与往日不同的是,关宝山那黑面包公脸今天显然是咧着嘴在笑的。

    王之渔快步上前,与陶哲紧紧的握住了手,随即又松手拍拍陶哲的肩头,感慨的说:“小陶啊,你这次干了让整个苗西人民都会记住你的几件大事,真正的功在千秋啊!”

    出了机场大厅,高林生都有些傻了!

    机场外面的公路上的小车排了一条长龙,车外的人也排了长长的队伍,手里举着欢迎“陶县长高县长满载而归!”“热烈欢迎功臣县长归来!”

    还有一面横幅上很搞笑的写着:“大英雄陶哲,我爱你!”偏偏举幅的人又是一个中年壮汉!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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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为官介绍:
不是太子爷,也不是高官子弟,没有深厚背景,只是重生多了十九年的记忆,做官难么?且看陶哲如何在这荆棘密布的官道上一路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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