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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飘扬     儒道圣尊txt下载     儒道圣尊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一章 传声楼

    秦生要挣脱门外守卫的阻拦,大声呼喝道,神情忧虑忡忡。

    当曹磊听到屋外的秦生大声呼喝,双眼猛地震惊了,因为他猜不透秦生为什么会知道院首姜承受困于梅山关的消息。

    梅山关距离道县足足数百里,况且自去梅山关的所有文士一人未回通讯。

    就连曹磊知道姜承受困危在旦夕,亦是通过姜承千里传音,才在文院中的传声楼中得知,而且不仅如此,所谓千里传音,传声楼,前者为无上圣法,需要秀才文位上才能拥有,后者为圣灵之物。

    千里传音,从千里之外传来的声音穿透在传声楼上,闪出发亮的文字,传送传音的内容。

    能够在传声楼上看到传音的内容,也必须要拥有文位者方能开文眼,只有开了文眼,才能在传声楼上看到清晰的字迹。

    之前进入书房来到传声楼的朱文和胡弄,他们都是童生,所以他们无法看到传声楼上的内容,如此千里传音也是不能听到的。

    这就是区别,文位文气的区别。

    仔细分析这些,曹磊越是惊讶了,疑惑了。

    秦生一是区区童生,照道理童生没有文位,就应当和朱文胡弄一般,完全没有能力识辨什么是千里传音,所以应该无法知道姜承受困梅山关一事,怎么会知道呢?

    而且知道的还是那么及时,就在刚刚曹磊知道的时候,他秦生也知道了。

    这到底是为何?

    听到了秦生的呼喊,朱文和胡弄也深深惊讶了,心里默默念道:“姜大人在梅山关受困了!”

    心里不断重复之后,朱文和胡弄不经又深深猜测,梅山关距道县数百里,他秦生又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莫非这是秦生被撤了先锋之后,精神出现了反常。

    还是就是秦生精神反常后的愚弄之言。

    如果说是愚弄之言,那么曹磊的面部表情怎么会那么难堪,好像秦生所呼喊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相就是姜承的确被妖族所困危在旦夕了。

    虽然没有听到曹磊的答复,秦生此刻却拼命挤开了阻挡自己的守卫,大步跨进一步之间走到了传声楼,出现在了曹磊朱文和胡弄的面前。

    进了楼里的秦生,神色焦急的说道:“曹大人,请曹大人赠骏马,我等受了院首姜大人之托,要速去梅山关救大人。”

    听完秦生着急的陈诉,曹磊满脸惶恐,因为他更加疑惑了,疑惑秦生为何说的那么对,竟然与传声楼上所说一模一样。

    曹磊忙于沉思之中,没有和秦生应对,也没有追问秦生,倒是朱文和胡弄满脸大惊失色了片刻,顿时朱文嘟起嘴不屑的说道:“秦生啊秦生,就算没有做成先锋,也不至于如此疯癫吧!口口声声说要去梅山关救大人,你区区一介童生,就算姜大人真的受了围困,也不是你这等人所有能力救得。”

    朱文说完,胡弄瞅了一眼秦生毫不在意的说道:“秦生,你就算被撤了先锋,也不至于心态变坏要陷院首大人于不义吧!你这样做,对得起院首对你的栽培吗?忘恩负义,妖言惑众。”

    秦生却半点也不肯认输,顿时仍然神色焦虑,因为他知道姜承所处的危险处境,通过千里传音所知,姜承所使用的画地为牢也只能坚持顶多半个时辰而已。

    如此耽搁,姜大人将危险重重,虽时都会有被妖族所化的可能,于是秦生忍住他们的羞辱和嘲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曹大人,曹大人,请速速尊了姜大人的命令,否则半个时辰马上就要到了。

    “半个时辰!他竟然连这个也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曹磊心里惊呼,神情惶恐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到底是该如何处理此事呢?

    是如姜承千里传音所说,把文院里的最后一匹白色灵马给予秦生,还是完全不要理会秦生所言,将秦生轰出文院呢?

    没等曹磊决定,朱文倒是大声怒道:“秦生,你不要太肆无忌惮了,蛊惑我道县人心,就凭着这一条,足以把你轰出文院,甚至是轰出道县!”

    当朱文话罢,胡弄嘲讽的打量秦生,顿时看了一眼朱文,看到朱文对他示意点头,顿时大声对着屋外呼喊道:“守卫何在!”

    “在!”

    “在!”

    两个守卫异口同声的回答,顿时走到了传声楼,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拿着朝廷俸禄,却不给朝廷办事,让这个疯子擅自闯入传声楼,该当何罪你们自己清楚。”

    “胡大少爷饶命饶命啊!今天的秦生好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他的力道好像大了不少,我等一时疏忽,求胡少爷手下1留情!”

    朱文见胡弄说完,接着说道:“今天的事情暂且就记在你们的账上,还犹豫什么,还不快快戴罪立功,把这疯子赶出文院!”

    听到朱文说出这些,两个守卫顿时围向秦生,要把秦生拉出传声楼,赶出文院。

    却也在这个时候,在两个守卫拉着秦生要轰隆的把他赶出传声楼,赶出道县文院。

    也就在这时,曹磊终于抬头严肃的说道:“慢!”

    “曹大人,曹大人为何对这厮还要起怜悯之心,此等妖言惑众之人,把他赶出道县也算尽力了。请大人三思,不要相信秦生这厮的疯话!”

    这时,曹磊走到朱文和胡弄的面前,只见曹磊口里默默念了几声,把手放在朱文和胡弄的眼睛前摆弄了片刻,然后把手指到传声楼里的传声石上!

    就在朱文和胡弄睁眼再看传声石上的时候,也大惊失色,因为他们被曹磊暂时开了文眼,看到了传声石上出现的字迹。

    传声石上的字迹清晰的出现,那些文字的组合竟然那么清晰明了,一字一句竟然和秦生所说完全相同。

    看到传声石上的内容后,他们双目惊呆。

    “朱文胡弄啊!是我暂时开了你们的文眼,传声石上的内容你们只能看到短暂的分秒之中!”

    “曹大人!依你所说,秦生刚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姜承院首真的在梅山关受了妖族的围观,危在旦夕了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 飞龙鼎

    听完朱文和胡弄的所问,之前的完全否定顿时全无,他们双眼和脸孔均发生了变化,明显的羞愧之情.

    因为传声楼上的传声石,传声石上浮现闪动的文字,刚刚羞辱秦生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浮现,因为刚刚无尽的不屑秦生,在曹磊和秦生的面前,显示出一种无地自容的窘境。

    秦生对于姜承的处境万分着急,根本无暇顾及刚刚朱文胡弄对于自己的羞辱,迫不及待的说道:“曹大人,希望曹大人顾及大人之安危,顾及道县千万百姓之安危,速速赠予小生飞龙鼎,好去梅山关解救大人吧!要是迟了,恐怕大人和道县的文生同僚们,将会遭遇不测了!”

    面对秦生着急的模样,曹磊还是不相信眼前的区区童生秦生能有那般能力去解救姜承,那可是数以无计的妖族啊!所以,他不屑的看了一眼秦生,转身对着朱文和胡弄说道:“秦生啊!尽管姜大人平时对于你有太多青睐,但是战场杀敌,和妖族抵抗,这不是你的世界所能企及的!”

    曹磊说完,接着对朱文和胡弄说道:“朱文,胡弄,你们要是愿意去梅山关救助大人姜承,而且,在此时此刻的道县,除了你们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有能力了!”

    朱文和胡弄,他们听到曹磊如此一说,脸神有些惊恐。

    妖族的厉害和残忍,那可是在每个圣元大陆的子民心中,都无法忘记的!

    不要说还没有文位,就算有了文位也会不敌于妖族,让妖族残杀或者侵犯人族,那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朱文和胡弄怕妖族。

    还没等朱文和胡弄回答,曹磊又说道:“两位,现在拯救姜大人,甚至意义是拯救整个道县,请你及时安排不得在有所耽误了。”

    说完,曹磊又不屑的看着秦生说道:“秦生,大人被困梅山关,的确是真的,但是有资格解救大人之处境的不是你,而是他们朱文和胡弄!你还是不要多事自以为是了,快快走吧!”

    当朱文和胡弄听到曹磊如此所说时,脸上洋洋得意,一无是处的只剩下秦生。

    秦生更是万般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要是真的如大人所说,那么还请大人速速下令,让他们马上出发救助大人吧!战事瞬息万变,妖族残暴啊。”

    “秦生!不要以为自己真的是谁了!就算大人亲口说出要你去救他,那也是大人百忙中的一疏而已,该派谁去救大人,何时去,这不是你该过问的,而且你也没有这个资格过问!快给我走吧!还想着什么飞龙鼎,飞龙鼎乃是至圣之物,你只是个什么,能是你所问的所能主宰的吗?”

    曹磊说罢,对于秦生不屑一顾。

    虽说心里铁定秦生没有能力主宰飞龙鼎,更加没有能力去梅山关解救姜承和文院的文士,但是一想到姜承千里传音上特别注目的,要求秦生得到飞龙鼎去梅山关,又不知道姜大人的初衷为何,难免一时间心里又疑惑万千。

    也在曹磊说出飞龙鼎的时候,秦生才开始分析文界的至高圣物飞龙鼎的一切。

    所谓飞龙鼎,乃是文界独一无二的圣灵之物,闻其名便知,其飞龙二字足以象征显示其物的速度,只要谁能主宰飞龙鼎,便可以一念之间就能去到自己心里所想要去的地方。

    文界有云:天上地下,一念千里足迹,一瞬万水千山。

    但是,就是因为飞龙鼎不一样的力量,所主宰飞龙鼎的人必须有文位,而且除了有文位之外,还要有坚定不移的信念。

    秦生再次想到飞龙鼎,心里有些质疑自身的能力,但是却也对于飞龙鼎充满幻想和可能。

    看着秦生对于飞龙鼎的质疑,曹磊对着朱文和胡弄说道:“朱文出生富贵之家,年少便能诗成出县,被称为神童,胡弄又是身经百战员外之子,救助大人的荣耀非你们二位莫属了!来人,呈上飞龙鼎于朱文胡弄,让他们前去梅山关搭救大人!”

    曹磊话语落下片刻之间,从文院的藏宝阁楼里,两个文生捧着一颗闪闪发亮光芒四射的玉鼎出现在他们面前。

    看到飞龙鼎,曹磊倒是没有惊慌。

    见到飞龙鼎,秦生睁大了眼睛看着。

    朱文和胡弄也紧紧关注着飞龙鼎,但是在关注的时候,心里突然间又惶恐不安。

    从他们惶恐不安的表情中,充分的感受着属于他们内心的那份孤独和害怕。

    朱文看着闪着无限光辉的飞龙鼎,对着曹磊说道:“曹大人厚爱,小生朱文何德何能,不能担当此重任,还请曹大人再派其他人所往吧!”

    “就是就是,朱兄所言极是,曹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小生也自问不能主宰那至圣之物!”

    “朱文胡弄,你们不能的话,道县现在恐怕无人所能了,还请二位为了道县的黎明所考虑,接近飞龙鼎而去梅山关吧!”

    “曹大人,曹大人,我们实在是能力有限,无法主宰飞龙鼎,而且姜承大人和大同的秀才们,他们可都是文界中的高手,连他们都无法,我等就更不用说能力和文气了!所以,曹大人,我等难当此重任!”

    面对他们二人的推辞,秦生抱拳说道:“曹大人,既然他们二人怕了去梅山关,还请大人把飞龙鼎交到小生的手里,让小生可否一试呢?”

    当秦生说到飞龙鼎,朱文和胡弄不屑的看着秦生,之后朱文故意的说道:“秦生秦大童生,你可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我等都敬重圣物,不敢轻易的去接近它,你想靠近他,不是再做白日梦吧!”

    “秦生,要是你真的能主宰飞龙鼎了,你还是现在这般模样吗?就是要做梦也得天黑了啊!你秦生要是能主宰得了飞龙鼎,我胡弄发誓从你胯下钻过去!”

    秦生执着的看着飞龙鼎,满脸沉着的说道:“胡弄朱文两位少爷,要是我真的能主宰飞龙鼎呢?”

    “你能主宰飞龙鼎,天大的笑话!”

    “到时,你恐怕要哭爹喊娘吧!”

    曹磊看到朱文和胡弄推脱,也没有看秦生一眼,顿时陷入了一种困境。

    也就在曹磊准备做决定,让他们三人离开时,双耳竖起,再次听到了姜承远在梅山关传来的千里传音!

    “大胆曹磊,吾院首不是让你把飞龙鼎交给秦生吗?妖兽围攻,局势越来越遭,吾命令你马上把飞龙鼎交给秦生!”

    再次的千里传音,屋里四个人,能听到的不是朱文和胡弄,而是曹磊和秦生。

    曹磊听完后,双眼发愣,心里不断疑惑,他疑惑姜承为何会那么注重秦生。

    秦生把千里传音听的烂熟于心,顿时说道:“曹大人,曹大人刚刚可否听到了什么吗?”

    “我听到了什么。你们小孩子不要多问!”话语落下之间,曹磊再次不明白为何姜承大人又要自己把这飞龙鼎送与秦生呢!“无奈之中,曹磊说道:“来人,把飞龙鼎交给秦生,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主宰飞龙鼎!”

    听到曹磊要把飞龙鼎送给秦生,朱文和胡弄按捺不住了心里的不屈之情。

    “大人,曹大人,绝不能把这道县文界圣物交给秦生,他会亵渎了圣灵!”

    “曹大人,绝不能把飞龙鼎交给秦生,他没有这个资格!”

    面对朱文和胡弄的话语,曹磊满脸愤怒的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他秦生不能!他不能你们上啊!”

    “这......”

    “这......”

    朱文和胡弄被说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虽说如此,朱文和胡弄却也不能让秦生先于他们接近飞龙鼎,顿时又说道:“曹大人,曹大人,绝不能轻易的把飞龙鼎交给他手上啊!”

    看着朱文和胡弄的所做所说,曹磊瞬间雷霆大怒道:“你不是以为吾是个白痴吧!如此的事情,吾还用你们教吗!”

    曹磊话语落下后,接着说道:“你们既然怕了飞龙鼎,就不要在这儿说这说那了,本官心里有数!”

    秦生见他们不要飞龙鼎,顿时又回想刚刚姜承又一次的千里传音,这时振声说道:“曹大人,曹大人没有听到刚刚姜大人所发的千里传音吗?姜大人深处陷阱之中啊!”

    “千里传音!”

    “又是千里传音!”

    朱文和胡弄满脸不知所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千里传音的技能他知道,而要能听到千里传音者,一定要有文位。

    秦生没有达到一个条件。

    与此同时,曹磊对于秦生又充满了好奇,对于刚刚收到的千里传音,心里疑惑万千的说道:“又是千里传音,他秦生如何有,他秦生真的又和自己一起,第一时间听到了千里传音吗!“可是,圣元上历史中,唯一能听到千里传音的一定要文位要文气。

    想到这些,曹磊不经又想道:“他秦生真的能接近千里传音,真的能听到千里传音的话语内容吗?大人为何提到的那个所救者又是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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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乘飞龙

    秦生琢磨着从来到文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战场上的时间那可是争分夺秒,也许这一战的成与败,这一战的生或死,都是在分秒之间决定一个人,一个队伍乃至一个国家的生死胜败.

    面对朱文和胡弄的不屑和到刚刚的羞愧,面对曹磊无尽的猜测,回想姜承又一次的千里传音,秦生走到曹磊面前,着急的说道:“曹大人,曹大人下令吧!要不然,姜大人恐怕真的撑不住了!”

    曹磊看着秦生担心的模样,那种感情似乎也是由衷而发,心里也顿生感动,但是一想到一个区区童生和儒道圣物飞龙鼎扯到一块时,只觉不可思议又是荒唐至极。

    虽然曹磊看不起秦生,那也是因为秦生目前现在的身份,在曹磊的世界里,原则看的很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原本对于姜承第一次的千里传音就心生疑惑了,却想不到又有第二次千里传音,莫非姜承院首真的在梅山关遭受了妖族的包围,危在旦夕吗?

    秦生目睹久久没有回答的曹磊,不得已说出了自己所见到的那一幕。

    “什么!你能看到千里之外的事情!”曹磊又是一声惊呼不已,因为曹磊是个秀才,一般的秀才,关于姜承在梅山关的受困一事,曹磊也试图启动自己的文气打开文眼一看究竟,但是当他启用文气打开文眼准备看往五百里之外的梅山关,却是一团模糊看不到任何事物,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些,也是曹磊迟迟犹豫否定秦生的理由。

    还有无地自容的朱文和胡弄,当他们听完秦生所说的梅山关,看到的一幕幕时,即使刚刚无面目面对秦生,此刻却又带着羞辱的语气说道:“秦生,你可别忘了自己是谁,虽说你参加了秀才考试,但是只要成绩不公布,没有进过文庙圣气醍醐灌顶,你就还是个童生,童生而已,难道传承了千年的文气主宰,会让你一步逾越吗?”

    “就是就是,胡兄所言极是,秦生你说你看到了五百里外的梅山关,你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就算了,你也不看看你面前站着的是谁,可是堂堂的秀才,拥有文位的秀才大人!难道大人看不到的事物,你区区童生能看得到吗?“听着朱文和胡弄的质疑猜测,曹磊也和他们一样,无法相信秦生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于是质疑的说道:“秦生,你真的能看到五百里外的梅山关,真的能听到五百里外梅山关上发生的事情吗?”

    “曹大人!也许你会不信,不信我一个童生怎么会有远观千里的本事,但是刚刚所说的一切,小生绝无半点欺骗!如果曹大人不信,小生斗胆替曹大人打开文眼,一看究竟!”

    “大胆秦生,你好大的胆子,你不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吗?你打开曹大人的文眼,你以为你是谁啊!”

    “曹大人,无须再和他这种人交谈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修圣之人,配不上和大人谈论儒道!”

    对于秦生所说的打开文眼,曹磊听完以后也的确心里不舒服,堂堂的秀才竟然让一个童生说成那般,实在是大逆不道,顿时厉声喝道:“秦生休要多言了,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打开吾的文眼,吾甘愿一看究竟!来,替吾打开文眼!”

    曹磊一说完,朱文和胡弄猜测这是曹磊的激将之计,目的就是让秦生的谎言不攻自破,还可以好好的羞辱秦生一番。

    于是吗,朱文说道:“秦生,你能打开大人的文眼,你开始啊!让我们这些儒道渣渣亲眼见见你这等人才的能耐!”

    面对他们的羞辱和挑战,秦生不再犹豫,顿时间心里启动丹田之中的文气,系于手掌,转眼间对着曹磊的双眼,瞬间一道白光从曹磊眼前闪过。

    白光闪过之后,曹磊额头上的文眼发生了变化,突然间,曹磊目瞪口呆的同时,还真的看到了姜承在梅山关受险,而且看到姜承正在用着画地为牢守住众人被妖族所伤。

    看到这一幕,曹磊很是吃惊,他吃惊为何自己看不到的事物,秦生却能看得到。

    清楚看到了那一幕之后,曹磊除了惊讶秦生的独具一格,而且瞬间大声说道:“来人,拿飞龙鼎!”

    其实,飞龙鼎早已被拿了出来,只是曹磊心里疑惑过多忽略所致。

    当站在他们身后的文院文生走到曹磊面前,把飞龙鼎交到曹磊面前时,曹磊才没有呼喊,这时却看着飞龙鼎入了迷。

    说的准确些,不是入迷,而是他勾起了回忆。对于飞龙鼎的回忆。

    飞龙鼎一个千年白玉天然生成,鼎为八角八脚,鼎的直径不出一寸。

    虽说只是个体型不大的玉器鼎,却因为它的天然生成,成就了它是充满灵气的圣物。

    传说飞龙鼎可以草木皆兵,而且最重要的是飞龙鼎能够转眼到达千里之外。

    曹磊和之前的朱文胡弄一样,此刻多的仍是对于秦生的质疑,但是在他亲眼所见之后,突然下令让文生们把飞龙鼎交给秦生。

    听到曹磊要把飞龙鼎交给秦生,朱文和胡弄又是一阵劝阻。

    “大人,大人,不能把飞龙鼎交给秦生啊!”

    “大人,飞龙鼎可是儒家圣物啊!”

    曹磊听着他们的劝阻,这时说道:“尔等不让本大人交飞龙鼎,莫不是你们两位要凭借这飞龙鼎之力,赶往梅山关搭救姜承大人吗?”

    秦生看着朱文和胡弄,顿时也朗声说道:“朱大少爷,胡大少爷,既然你们认为这飞龙鼎不是我秦生所能的,那么关于救出大人,就非你们莫属了!”

    说完,秦生故意对着曹磊说道:“曹大人,既然朱文和胡弄甘愿去梅山关斩杀妖族,那么小生告辞了,所救的任务大人就让他们完成吧?”

    曹磊听完秦生的回答,顿时板着脸孔对朱文和胡弄说道:“朱文胡弄,你们的胆识都到哪儿了,你们真的就贪生怕死吗?”

    如此,朱文和胡弄才没有说话,他们只是都低着头。

    片刻之后,曹磊把飞龙鼎交到了秦生手里,临行时还特别嘱咐朱文和胡弄,绝不让他们靠近。

    当曹磊正式下令之后,飞龙鼎已经拿到了秦生手里在秦生拿到飞龙鼎的时候,曹磊和朱文还有胡弄,眼睛眨都不眨秦生一眼。

    秦生自拿到了飞龙鼎之后,心里突然间只觉得血脉扩张,与此同时,拿在文生手里没有任何变化的飞龙鼎,在秦生接过拿到手里的瞬间,飞龙鼎上发生了变化。

    飞龙鼎开始闪光,不断闪光,与此同时飞龙鼎奇怪的在秦生手上脱手而出,光环闪耀。

    看到飞龙鼎脱了秦生的双手,曹磊的脸上显出一种不悦,而且又有惊惑。

    尤其是朱文和胡弄,他们看到了飞龙鼎离开了秦生,顿时说道:“秦生,秦生怎么样,你还要装模作样吗?”

    “我还以为你秦生真的与众不同,可以主宰飞龙鼎呢?”

    也在他们再次对于秦生质疑,发出那么多话,目的就是一个,落井下石。

    白光还在耀眼的闪动,旭旭光华。

    就在曹磊要收回成命的时候,从秦生手里脱手而出的飞龙鼎,突然在光辉里发生变化,整个鼎变成一个拥有一双翅膀的飞行物,片刻之间,还没等在场的任何人反应过来,秦生已经坐到了飞龙鼎之上,那变化后的飞龙鼎俨然一条长龙,带着秦生在光辉里闪动,之后在文院里消失不见了。

    “飞龙!”

    “飞龙,真的是飞龙!”

    “这是怎么回事!秦生他当真拥有了主宰飞龙鼎的力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文木讷目瞪口呆,完全忘记了所有事,在这一刻定格!

    胡弄也是一样,看到秦生乘飞龙而去,心里默默呢喃道:“真恨当初为什么不杀了秦生!”

    最为惊讶的还是大人曹磊,当秦生驾龙而去的瞬间,曹磊百感交集喜怒参半。

    喜的是道县文界之中,终于有文生,还是年轻的文生拥有了主宰飞龙鼎的力量,怒的想不通的还是同样的问题,秦生究竟是谁!真的是道县里一贫如洗之家的子弟吗?

    如果真的是道县那个秦生,又怎么会拥有这么大的本事呢?他的力量又是缘于哪里呢?

    这是曹磊其中的一个猜测,其二,秦生不会不是道县的那个秦生吧!他如不是秦生又会是谁!难道是妖族所化来骗取飞龙鼎的吗?

    因为质疑太多,曹磊顿时又试图启动文气,看千里之外,却还是和之前一样,无法看到,看到的都是一团模糊。

    从来还没有出现过看不到千里之外的事情,这又是怎么了,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对手是个在自己文位以上的高手,他用了某种手段破坏或是阻挡了自己眼观千里的能力。

    曹磊始终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

    猜不透发生了这么多,原因终究又会是什么!

    站在一旁的朱文和胡弄更是大大的惶恐着,因为他们也通过秦生的文气看到过梅山关上的一幕,数以无计的妖兽面目凶狠着。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战妖族

    道县边界,兵家要地梅山关上,除了姜承施展文气画地为牢而成的金色光辉下的数个人之外,整个梅山关的将军还是士兵,不是被妖族所杀,就是已经中了妖毒幻化成妖.

    姜承打坐在金色光圈之中,双目紧闭,额头上不断滴落豆大的汗珠,不错他快要支撑不住了,因为除了绿色妖兽以妖道攻击光圈之外,还有数以无计的妖兽也参与了攻击,姜承一个人双手难敌。

    绿毛妖兽凶相毕露,獠牙锋利对着光圈之内的姜承吼道:“姜承,不是说你是道县儒道第一人吗!现在一见也不过如此,什么人族文气,还儒者无敌呢?今天我绿毛妖兽就要打破这个神话,灭了道县第一人,灭了道县,要灭了你们人族!”

    姜承额头的汗越来越多,脸色慢慢苍白,显然已经没有多少文气可用,在绿毛妖兽大吼一声“破”字时,金色光圈突然被绿毛妖兽的绿光冲开,瞬间消失不见。

    在金色光圈被冲开的同时,姜承也被那道冲击波震开数米,他默默无语中口里喷出一口鲜血。

    同在金色光圈里的大同是个秀才,同在光圈中道县的文士们,在保护屏障被完全突破的时候,被绿毛妖兽的吼声震出数米,瞬间,包括姜承在内的所有文士都被绿毛妖兽所伤。

    “我不要做妖,我不要做妖!”

    “遭了,我们都中了绿毛妖兽的药毒了,谁来救救我们,姜大人救我们啊!”

    “姜大人救我们啊,救我们啊!”

    乱了,道县的文士们除了姜承,其他的人都慌了乱了。

    从大同而来的十个秀才,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生息,已经恢复了大半,这时看着哭嚎着的道县文士们大怒道:“你们还是儒道的人吗!靠姜承,他能救你们吗?不就是一个冲击波吗?我们都没事,要怪也只有怪你们学识未精。”

    绿毛妖兽听到了他们所说,长满毛絮的脸露出阵阵杀气,顿时间仰天长啸了一声,展开双爪直接朝他们扑去。

    十个秀才满脸的毫不在意,其中还有人说道:“不就只是个妖吗?看把你们吓成什么样子了!看着,看我们如何收拾他们!”

    十个秀才洋洋得意,傲慢的很,面对绿毛妖兽所来的攻击,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待等到绿毛妖兽的绿光据他们只有咫尺的距离时,他们还慢悠悠的开始以文气与之对敌。

    啪啪啪!

    啪啪啪!

    十个秀才竟然没有触碰到绿毛妖兽的毫发,没对上一招,瞬间就被绿光震开,退出数米瘫倒在地。

    那一刻,他们才突然知道了自己的轻敌,那一刻他们脸色比道县刚刚吓到的文士还要铁青苍白。

    绿毛妖兽气势冲冲,没有放了秀才们的意思,接着又朝着他们怒吼而去。

    看到绿毛妖兽凶猛的一幕,姜承想要出手相救,却因为伤势无可奈何,道县的文士们被吓的魂飞魄散,紧紧低着头不让自己看到那一幕。

    “今天!我就从你们身上开刀,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妖族,什么才是天地魁首!”

    面对绿毛妖兽的又一次进攻,十个秀才因为伤势不轻,这时想要出手对敌,却无法凝聚半点文气,顿时间他们惶恐,脸色中充满了惧怕,大呼饶命。

    “饶命!今天看谁能救你们!哈哈哈哈!与我妖族斗,你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绿毛妖兽根本没有半点犹豫之心,眼看张着嘴的满嘴獠牙就要咬到十个秀才。

    这一刻,姜承闭上了眼睛,这一刻道县的文士们也闭上了眼睛。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们必定会葬送在绿毛妖兽嘴里的那一刻,最后一刻,天际中飘来一道耀眼的白光,那道白光划破梅山关的黑暗和阴沉,直照大地。

    也在白光出现的同时,一条飞龙出现在梅山关上空,飞龙飞过之后从天际中垂直冲向张牙舞爪的绿毛妖兽。

    快要得逞的妖兽被白光阻挡,秀才们被吓得双腿直打哆嗦,额头冒着大汗。

    “飞龙鼎!”

    姜承在白光出现的时候,就一直关注着,当他看到天际中的那条飞龙时,才认出了这就是儒道圣物飞龙鼎。

    道县的文士们听到姜承说出飞龙鼎,瞬间满脸惊讶,也满脸振奋,因为他们在刚刚的那道白光和那天飞龙里,看到了属于生命的可能。

    大同而来的秀才,他们听着姜承说出飞龙鼎的时候,也都为之大惊,因为他们绝不相信区区道县有可以乘飞龙之人。

    飞龙落地之后,飞龙消失,地上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玉鼎。

    “秦生,真的是秦生!”

    姜承认出了来人正是自己千里传音唤来的秦生,心里大喜。

    “秦生,真的会是秦生吗?”

    “秦生不就只是个区区童生吗?”

    “是啊!想不到一个童生也能乘飞龙了,真是刮目相看!”

    这些惊讶和感激都是来自于道县的文士们,而刚刚被秦生所救的秀才们,当他们知道了自己竟然是被一个童生所救时,脸上充满了不甘之情。

    不错,来人正是秦生,从曹磊手里拿到飞龙鼎幻化成飞龙的秦生。

    秦生在挡开了绿毛妖兽进攻之后,第一时间走到了姜承面前,迫切的询问着姜承的情况。

    姜承虽然受伤,脸上还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不为别的,为的就是能乘飞龙的童生秦生。

    与此同时,被秦生挡开的绿毛妖兽凶狠的看着秦生说道:“来者是谁!快快报上名号报上文位!”

    听到绿毛妖兽的质问,秦生转身面对着它,之后镇静的说道:“在下来自于道县,是道县的一介童生秦生!”

    “什么!童生,你骗三岁小孩子啊!童生能有你这般力量,哼,今天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不是童生,有种的走上前来和吾决一死战!”

    姜承听到妖兽所说,这时把秦生叫到了身边,在秦生耳边说了几句,因为声音很小,所以不能听清楚具体是什么!

    秦生听完姜承嘱托之后,大步上前对着妖兽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犯我人族边界,敢伤我道县院首,今天我就以一个童生的身份,要把你赶出梅山关。”

    “哼!有趣有趣!一个娃儿要把我这个妖道四层赶出去,这不是笑话是什么!“绿毛妖兽说完又仰头大笑了几声,之后冷酷的说道:“小子,你吹牛皮也不打打草稿!就凭你一个童生也配和我们相提并论吗?好久没吃小鲜肉了!这次真的要好好尝尝!“绿毛妖兽话落,双爪再次敞开,他用尽全力要把秦生一招制敌。

    风声吼声,树叶婆娑。

    秦生满脸镇定,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了应对之策,也正是刚刚姜承在他耳朵边说的悄悄话,姜承让秦生不要和妖兽正面起冲突,所以在妖兽就要攻来的时候,秦生心里想到了姜承刚刚说过的话语,于是间他打开了脑海里的书山,开始在书山之中,寻找姜承刚刚所说的战诗词。

    在绿毛妖兽就要攻到秦生身边时,所有的人都在紧紧关注着秦生,因为此刻他们的命运都操纵在秦生手里,如果秦生真的能打败绿毛妖兽,那么他们才有可能继续活着,如果秦生不敌绿毛兽,那么将意味着在秦生被吃以后,剩下的他们无论是谁也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这样,他们的心跳扑通扑通,开始加速,神情万分紧张。

    姜承和他们也一样,还是担心着秦生,因为秦生毕竟还只是童生,虽说秀才考试得了道县第一,但是因为战事吃紧,没有公布,也没有在文庙进行过封文位的程序。

    所以,眼下姜承让秦生如此所做的原因,无非只有两条路。

    第一条,秦生不能作出战诗词,不能作出战诗词意味着沦为妖兽的口下之物,第二条,就是秦生悟到了战诗词的精髓,一首战诗词打败妖族,捍卫道县领土,成为道县大同江国第一个战前秀才。

    从大同来的秀才们,也知道秦生的一些事情,所以对于秦生的希望不是很高,或者就根本是送死,于是他们中有**声说道:“秦生!不要来送死了!快快滚开了,因为你不是那个料子!”

    秦生见他们不相信自己,顿时也说道:“你们死到临头还不忘羞辱我吗?”

    秦生说话的语气很是淡定从容,因为他找到了一首战词,关键的就是他要等到妖族攻来,才念出战诗词于他们决战。

    正猛烈朝秦生攻来的绿毛妖兽,看到了秦生也是和之前那些秀才们一样,完全没有作出对敌的样子,顿时大声吼道:“小子,等死吧!”

    绿毛妖兽说完,双爪抖动,绝没有给秦生逃出去的半点可能,因为他们妖兽中有人到过人族,所以他们知道秦生无法改变的是初衷。

    “受死吧!”

    说完,绿毛妖兽的双爪就要从秦生头顶劈下。

    在这关键的时候,也就是所谓的千钧一发的时候,秦生开始朗声念出了想好的战诗词。

第一百五十五章 满江红

    就在秦生平声静气的刹那,嘴唇抿着蕴藏的时候,凶残霸道的绿毛妖兽,眼神绿光瞪住,凝目于秦生之中,偶现出犹豫.

    从天际顿显白光祥和,到飞龙出现涌出无限灵圣,绿毛妖兽就以为来之人族修为甚高,起码其气势悍然淋漓。

    那一刻,原本有所顾忌,但是当从被自己所伤的文士口中,又得知来者不过只是个区区小童,便心生得意,完全不把秦生放在眼里。

    人妖两族对于各自的修为都甚为了解,人族了解妖族修道的各个层级,知道各个层级所拥有的杀手技能,当然妖族也知道人族儒道的修为和技能。

    人族儒道的飞龙鼎,绿毛妖兽也甚是了解,所谓飞龙鼎乃是人族圣物,凡是能乘飞龙之人,必须拥有人族修为的最基本文位,也就是秀才以上文位,如果只是个小童,不要说乘飞龙了,因为小童没有文气,根本都不能靠文气幻化飞龙鼎为飞龙。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秦生只是个区区小童,那么他又怎么会幻化飞龙鼎,怎么乘飞龙呢?

    如果他真的不是小童,他们又怎么会说他是个区区小童呢?

    绿毛妖兽到了四层修道,已经有了人的思想,有了人族所有的思索和判断,唯一的就是他的本性还是妖,残暴无极。

    因为有了这些考量和未知,绿毛妖兽才会突然停止不动,除了这些,他还在秦生的淡定从容中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力量慢慢衍生。

    见到绿毛妖兽突然停止,姜承的目光扫视了绿毛妖兽一眼,又聚精会神的关注着秦生,他在秦生的脸色之间,感受着一种独属于人族儒道的大祥和。

    如此可见,在秦生的心中已经出现了祥和之气,圣元大陆以文气为主宰,而文气在每个文士的心中,其源头就是那种祥和之气。

    气之顶峰,祥和之气,天上地下万祥为和。

    所以,一个修道者本身的源头之祥和之气,注定着修道者文气的强弱和修为者的高低。

    当姜承思索至此,目光全盘抖动,此刻的梅山关所有妖兽停止攻击,所有的目光恐吓着双目紧闭满脸祥和的秦生。

    梅山关上忽然一片沉寂,静的让人害怕。

    只剩下风声怒吼,心跳声惊憟。

    天际黑白云层各占一方,相互挤压。

    道县的文士一片沉默,心提到了极致吊着,说得仔细点,他们的心神都被秦生的成败吊着,也被绿毛妖兽的成败吊着。

    看到秦生的满脸祥和之气,他们原本心里欣喜庆幸,此刻忽然看到绿毛妖兽突然止步未有动手,心里疑惑将起。

    难道是绿毛妖兽知道了些什么!还是绿毛妖兽也看到了祥和之气,畏惧不前了。

    姜承在等待秦生的大作战词,因为以姜承对秦生的了解,知道秦生是个前途无量的文士,不只是在道县,在大同,也不只是在大同还是江国,秦生的名字一定会在圣元大陆轰动,也会在修圣的道路上成就一番功业。

    此刻的妖族之战,姜承虽说是赌,其实也是必然,他知道在圣元大陆的历史史册中,有着记载,有着和秦生相同的修道者,考试未发布功名,文庙未授予圣气文位,但是却文气生成,不但成就了圣前文位,更是成就了战前文位。

    而历史记载中的这个人,便是圣元大陆上唯一的一个半圣鲁生。

    惊憟的气氛,彼此不同的心事不同的思想和猜测。

    在秦生背后的大同府而来的十个秀才,他们就算到了命悬一刻的时候,心里还是不服。

    他们对于秦生不服,秦生是个童生,他们是秀才。

    秦生没有文位,他们都是秀才文位。

    凭什么秦生能乘飞龙,化祥和大气,他们却不能。

    眼下又看到了绿毛妖兽突然止步,他们心里不服,他们要刺激绿毛妖兽,要狠狠的打击秦生,就算秦生救了他们,他们也瞬间抛之脑后。

    如此,大同所来的秀才中有人开始挑拨绿毛妖兽。

    “绿毛畜生!刚刚不是滔滔不绝吗!不是说天下无敌吗?怎么碰到了一个区区童生,就被吓成如此德性,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绿毛妖兽,如此怕死,不如脱下那身皮囊,哭死算了!”

    “绿毛妖兽,你简直就是妖族的败类,因为你堂堂一个四层修为的妖兽,却不敢与我人族的童生而战,真是丢了你家八辈子祖宗!”

    听到秀才们说出这些,道县文士不由心里更悬了,同时在不断的责备他们,责备他们为什么要在关键的时候这样激怒妖兽。

    大同所来的秀才这时看了一眼秦生,目光抛出甚多恨意。

    绿毛妖兽听到他们说出这些,顿时雷霆大怒无限咆哮着。

    “大胆人族,你们好大的口气,不就是位童生,有什么可怕,看我今天不撕烂了你们!”

    绿毛妖兽大怒之后,双爪蹬地飞起,张口满嘴獠牙发疯般的扑向秦生。

    那一刻,绿光不再是自然之光,那一刻的绿光完全是一种杀气杀怒之光。

    秦生见此,突然大声说道:“且慢动手!”

    绿毛妖兽大声怒道:“怎么,你怕了吧!”

    “绿毛妖兽!你不是修为到四层了吗!难道你会怕了我这个区区童生吗!不敢住手,难道是怕输在我手下吗?”

    绿毛妖兽因为通了人性,所以秦生的激将起了作用,它瞬间停下满脸无视的看着秦生说道:“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秦生其实早就找到了对敌他们的战词,他之所以突然出口,没有其他目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装成恐怕得模样,然后一举逆袭给所有看不起他的人看。

    于是,秦生看着绿毛妖兽,故意害怕的说道:“妖兽之王,请你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听到秦生说出这些,话里带着祈求,文士们心里更加紧张了。

    “妖兽之王,请你放了我们吧!”

    再次听到秦生的请求,大同的秀才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小童就是小童,胆小如鼠!”

    道县文生们也心里开始责骂秦生的无能。

    “姜大人,姜大人,秦生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投降了!”

    “莫不是他秦生刚刚也中了妖毒,心性开始幻化了!"

    “大人,大人!”

    对于秦生的突然表现,姜承也是疑团横生。

    “哈哈哈哈!”绿毛妖兽仰天嘲笑,之后对着秦生说道:“让我放了你们,你以为可能吗?让妖放了人,你认为可能吗?”

    “难道你不能破例一次,网开一面吗!”

    绿毛妖兽瞪着秦生大声怒吼道:“不能!你若只是这般,就不要再说了,等我杀了你放在烤房里烤吧!”

    秦生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害怕的说道:“如此啊!那你就来吧!我秦生也只有舍命一搏了!”

    在秦生故意装出求着妖兽的时候,大同的秀才更是说出了无尽的羞辱。

    “还什么祥气大和,我呸,装模作样的节奏!”

    “就是就是,一样的贪生怕死之徒!”

    “我们都好好看着,看着他如何成为妖兽口中的食物吧!这就是自不量力的结果!”

    当他们无尽羞辱秦生的时候,绿毛妖兽的庞然大物也就要扑到秦生。

    秦生看着妖兽而来,看着所有人的不屑一顾,又听着他们无尽的羞辱和责骂,再次闭上双眼,他所找到的战词便是南宋岳飞的大作《满江红》。

    秦生淡定从容,脸上祥和之气大生,顿时开口念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秦生口中之词从开始念诵的瞬间,整个梅山关的气场完全改变,发生着惊天动地的变化。

    天际中那半壁江山各占的乌云,瞬间被白光祥和完全驱离,也在这一刻,在漫天的白云祥和里,多出了一道金色光芒,那道金色光芒凝成一束,正向绿毛妖兽涌去。

    秦生也在念完这首《满江红》之后,整个人被金光笼罩,在金光笼罩之后,一道通透的白色圣光从秦生头顶灌入,瞬间传进了秦生的心腹之中。

    “圣气灌顶,金衣裹身!”

    姜承兴奋的大声惊呼着,接着又不断大声呼喊道:“金衣裹身,圣气灌顶,又是飞龙再身,战前秀才战前秀才,当是大祥和之人,我道县之幸道县黎明百姓之幸,我道县文院之幸啊!”

    姜承说完,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上天虔诚的说道:“感谢上天赐予我道县之文才啊!”

    也就在秦生被金衣裹身圣气灌顶之后,他又一次念出了岳飞的那首《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再一次念出《满江红》,从秦生嘴脸念出的这些词汇,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闪着耀眼锋芒朝绿毛妖兽旋转刺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大败妖族

    秦生浑身祥和之气,头顶祥云笼罩,念出的《满江红》像一波巨大的波lang直推绿毛妖兽,印红了整片梅山关的天.

    《满江红》之词的力量所到之处,其它的妖兽只要是沾上那道金色之光,只要被《满江红》的词汇所碰击之处,妖兽顿时鬼哭狼嚎,一片凄厉。

    绿毛妖兽见顷刻之间,整个梅山关的战场突然巨变,心里甚是惊慌,面见秦生所大声诵念的诗词满江红,看着充满摧残性的金光和印红了天空的云红,绿毛妖兽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得意和张狂,他无可奈何的后退躲避,不让自身受到光泽的触碰。

    秦生一鼓作气,大喊一声:“妖兽休逃,尔等得了今日之教训,看你们还敢不敢侵犯我人族大地!”

    绿毛妖兽即使已修炼到妖道四层,会说人话,会三种变化,而且修行的绿光能够让山石崩裂大地坍塌,但是目睹秦生刚刚的变化,心里还是恐慌了害怕了,如此大的架势,好像是当年孔圣突然驾祥云出现天际,口诛笔伐一般。

    看着身边的妖族被秦生所散发的道道金光斩杀,绿毛妖兽虽然心里有所顾忌,但是为了替众妖族报仇,这时还是准备和秦生再斗上一次。

    绿毛妖兽所退到之处,突然间整个身体完全消失不见了踪影。

    绿毛妖兽在瞬间突然变化,不知道幻化成了某种事物。

    秦生暗自琢磨,双眼仔细的察觉着周围的每一种事物。

    妖族的哀嚎声还在继续,数以无计的妖兽瘫倒一片,剩余的少半妖兽脸色惶恐,纷纷做出要逃之夭夭的模样。

    妖族不见了绿毛妖兽,目光更为苍白害怕,顿时要逃离。

    秦生摒住呼吸,这时利用体内的文气,展开秀才所拥有的眼观千里之法,目光穿透大地传统巨石,穿透一切的障碍物,却也没有找到绿毛妖兽的踪影。

    虽然不见了绿毛妖兽的踪影,秦生知道妖族的修行体系,知道此刻的绿毛妖兽突然失踪,一定是幻化成了某种事物,处身于暗处,随时准备对自己下手。

    在金光和印红了整个梅山关的云红里,在天际之中,一只飞鸟出现在天际,出现在天际的飞鸟费力的扇着自己的翅膀,在梅山关上空不断的盘旋。

    片刻之间,突然几声鸟鸣之后,秦生看到出现在天际里的那只鸟又突然不见了,秦生环视四周,又突然发现了大地之上多了一条白狗。

    白狗全身纯白,任凭再怎么变化掩饰,在秦生的目光和白狗目光对接的时候,秦生看出了那天白光眼里的光芒,完全是绿色的。

    顿时间,秦生认为那条白狗就是绿毛妖兽所变的,所以他暗中凝聚圣力准备对那条白狗下手,也就在秦生对那条白狗出手的同时,一道黑烟从秦生身后升起,染黑了一片天。

    秦生突然感到身后一阵炙热,感觉到那股黑烟才是绿毛妖兽所变,所以及时转身,口里再次念出岳飞的《满江红》。

    诗词念诵之后,诗词的词汇凌空立体的出现在天际,穿透层层黑烟的笼罩。

    当字迹穿透之后,浓浓的黑烟瞬间越来越稀薄,最后全部被驱散,也在驱散的同时,发出一声莫大的哀嚎声。

    哀嚎声之后,绿毛妖兽又惊奇般的出现在原处,不同的是它脸色惨白,右胸口残留着一片血迹。

    待绿毛妖兽再次出现之后,没有喘息片刻,呼唤着剩下寥寥无几的妖族之兵,转身忍着伤痛仓惶从梅山关的城墙上一跃而下,失去了踪影。

    秦生以一首战词《满江红》打败了绿毛妖兽,捍卫了人族的主权和领土,那一刻姜承走到了秦生面前,他满脸欣喜兴奋的看着秦生,目光中显出钦佩的光芒。

    当绿毛妖兽带着残兵逃之夭夭之后,道县受伤的文士脸上出现的是一片片安然和庆幸。

    因为他们得救了,改变了被妖兽吞噬的结局,这个拯救他们生命的却也不是别人,竟然是他们步步紧逼逼下,让秦生退出了先锋。

    那一刻,他们脸上都显示出一种由衷的感激之情,同时对于之前对秦生的羞辱,他们的感怀情节中,又多了一份无地自容。

    唯一没有半句感激之言的,还是从道县而来的秀才,他们个个横脸竖眉,对着姜承说道:“姜承你好大的胆子,你身为一县之文院院首,不知道文院的传承吗!没有文位的可不能触碰圣物飞龙鼎,你犯了欺君之罪可认罪!”

    听到他们说出了要姜承认罪,秦生气不打一处来,神情镇定的说道:“诸位,不知道院首大人姜承犯了什么错。被诸位视为欺君之罪呢!”

    秦生刚刚说完,他们还没有回答,话题就让姜承抢了去。

    对于大同的秀才,姜承严肃的凝视他们的目光厉声说道:“你们白读了儒道经典,你们不知道是谁救了你们的生命吗?知恩图报在你们心里就成了以德报怨吗?”

    秀才们不但没有因为姜承所说有半点内疚和惭愧,反之理直气壮的说道:“姜承,不要再为秦生,为自己辩护了,我只且问你,你可知道儒道圣物飞龙鼎的用法,其一,没有文位者不得靠近,其二,没有院首命令者不能擅自使用,这两者你都犯了,难道还不足以为欺君之罪吗!”

    面对如此的秀才,如此的霸道不知好歹,姜承大声说道:“有本事的你们去告啊,去递折子啊!不要再在这儿出现,我道县不欢迎你,给我滚,滚回你的大同去。”

    秦生没有和秀才们再争论,他走到道县文士的身边,急忙询问着他们的情况,因为秦生从他们的脸色和伤势里可以知道,知道他们受了妖毒。

    所谓妖毒,秦生也是知道,妖毒是一种通过空气穿入人族内心的毒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出现在无形之中,而且妖毒厉害无比,在受妖毒所侵时,这种毒不是残留在表面,往往通过某种方式进入人族的五脏六腑,然后经过二十四小时之后,如果没有找到破解妖毒的解药,只要过了二十四小时,便会回天乏术,注定成为妖族的妖人。

    秦生看到他们痛苦的模样,心神交集的问道:“姜大人,他们是不是都中了妖毒,脸色惨白,如果过了二十四小时没能破解妖毒的话,他们都会幻化成妖吗?”

    姜承点了点头,仰天长吁了一声道:“都是我不好,不该把他们的生命当儿戏,眼下要找到解药,那可是比登山还难!”

    “大人,除了妖族的解药,我们就真的束手无策了吗?”

    “也不是这样说,所谓妖毒就是中了心毒,秦生要想救回他们也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找到文曲山上的文曲草,配上数种药材,如此才会救助于他们于妖毒物完全一刀两断,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救回他们!”

    姜承说完,接着又说道:“秦生,其实文曲山就是圣山,你之前连续诗出惊圣,一定能顺利的登上圣山找到文曲草救回他们。”

    面对姜承所说的挽救办法,秦生仔细临听,顿时毫不犹豫的说道:“大人,大人,不知大人能不能告诉学生,圣山的门在哪儿,学生要如何才能找到圣山之门,登上圣山呢?”

    听到秦生说出圣山之门,姜承也一时间无法回答,因为他虽然也算文位有成,但是从来没有一首诗词能惊动圣山之上的半圣出手相助。

    这时,受了妖毒的道县文士,他们得到了这个消息,原本兴奋的模样又瞬间变成一种负担和压力,如果秦生连圣山之门都不知道,就算是半生让秦生进入,也无法知道从何地进入圣山。

    与此同时,在那首《满江红》上半章念完之后,秦生没有再念下一段,也在这个时候,天际中的白云冲开了层层阻挡,瞬间把梅山关换了一种纯洁的形象。

    也就在这时,在秦生不断念诵岳飞《满江红》之后,那道金光,还有突然出现的飞龙,飞龙鼎,他们是从何而来,又是何人所有能力呢?

    也不尽然,其实在秦生头灌圣气,金衣裹身的时候,秦生在聚精凝神的时候,仿佛看到了在道县的一处山脉中,看到了金光和圣气的样子。

    看着倒在地上,躺着的文士们,秦生心里露出无尽的关切之情,顿时说道:“大人,大人学生知道文曲山在哪儿了,从道县出发往右直走,大概也是这样,于是乎,秦生满脸镇定从容的说道:“大人,大人,事不宜迟,他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大人就看着他们吧!我学生单刀赴会!”

    只有四个小时,也就是说四个时辰,如果受了妖毒所伤的人族们,倘若他们在四个时辰内仍然拿不到解药,那么眼看着面前数个文院的文士,就真的会彻头彻底的由体内的妖毒所变,到时变成了妖人。

    一个空有皮囊却没有思想的无用之人。

    秦生顿时也告别了姜承,顿时蹬地而起朝着文曲山迅速的赶去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上圣山 上

    所谓文曲山,乃是山之地貌和轮廓其地理位置,和天际文曲星所占的位置几乎相同,是九天星君特许的一座圣山.

    关于文曲山的地理位置,一般凡人凡眼是根本看不到的,就连当时拥有进士文位的姜承而言,他也不知道文曲山的具体位置。

    秦生在梅山关一战,以一首战词《满江红》再次惊动了文曲圣山上的文圣,才会出现那么多技能,才会出现文气打败妖族。

    原本秦生根本不知道文曲山在哪儿,就在他回忆自己之前所念诵诗词的时候,他的心竟然感受到文曲圣山的位置,何况又出现圣气灌顶,金衣裹身,被封为战前秀才。

    所以他凭借脑海里的回忆,和心里强烈的感觉,此刻来到了一座高山之巅。

    高山之巅,绿草丛生,不知名的野花开遍了漫山遍野,整个山野之中,散发出浓烈的香味。

    却也在这山巅之上的一处绝壁,一条天然生成的瀑布散落于万丈高坎,发出如诗词般意义深刻的声音,那是一种知音般的领悟。

    在秦生进入这座山之后,只觉得整个人心旷神怡,山之巅云烟雾绕俨然一种仙境。

    不错,这山就是高山之巅首,高山之灵,位于圣元大陆的文曲山。

    这山是道县的凡山之巅,却是进入圣山的圣山之脚。

    文曲圣山在整个圣元大陆乃是唯一一处山脉,在圣元大陆管辖下的州府县直的每个地方都暗藏着文曲山的入口。

    因为文曲山不是凡山,所以一般之人是无法看到文曲山的,同样就算拥有了文位也不一定能上文曲圣山,就算上过文曲圣山的文生,在下了圣山之后,对于上圣山的路途将会自动遗忘。

    文曲圣山隐身在天地灵气中,烟云雾绕中。

    刚刚经过梅山关一站的秦生,一首战词《满江红》文气涌动,圣气昭然,当再次惊动圣山之上的半圣,引出其心中之圣气,随一路而来才找到了这圣山的入口,万水千山千里奔腾,万丈高崖下的瀑布中,秦生的文眼之中,隐隐看到万丈高崖的瀑布之中,一条金色的大路隐于其中。

    不错,那条隐于瀑布其中的金色之路,呈于梯形的路途,便是上圣山的入口,圣山圣梯。

    秦生虽然圣前秀才尚未入文庙进行封号仪式,却在梅山关一战中,因为战词《满江红》封为战前秀才,如此现在的秦生已经脱离了童生之身,不再是没有文位的小童,有了文位之尊,自然便有了至高无上的主宰文气。

    秀才能眼观千里,耳听八方,这只是相对于一般秀才而言,而秦生这个即是圣前秀才又是战前秀才的秦生,他不仅可以眼观千里耳听八方,还可以夜里明物,踏云飞行。

    站于圣山脚下,抬头仰视万丈高崖瀑布如雨,其声如大千世界中的完美音律,温文动听,能陶冶心情于凡尘俗世中的喜怒哀愁,洗却烦恼红丝千缕,万物祥和和者天下。

    秦生双目微合,脑海中浮现万丈高崖瀑布之行云山水,口里朗声诵念道:“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在秦生念完唐朝诗仙李白的这首《望庐山瀑布》之时,其诗句之意境俨如一幅世外桃源,陶冶性情,若如胸怀若谷,海阔天空。

    于此同时,也在秦生念完这首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之后,万丈高崖上的瀑布水帘之中,金色如梯的道路若隐若现中,发生了变化,一道如彩虹般的弧形拱桥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秦生面前,一头是秦生的脚下,一头是万丈高崖上的瀑布入口水帘之处。

    秦生愕然,心里无比欢跃,看着若有若无的七彩虹桥,秦生提步而上,整个人走在虚无的彩虹桥上,一步步攀越,当他到达万丈高崖时,虽然整个人身在瀑布水帘中,衣服却没有半点湿漉,对于他而言,瀑布之水完全流落不到他的身上。

    在秦生的惊讶兴奋之中,从万丈高崖的天际之中传来声声洪亮的说话声。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妙啊!其诗词之气势已于冲天之美,其诗词之意境遐思者万千,不愧是惊动我圣山之诗词者秦生,虹桥已出,金色阶梯呈现,秦生大才当续步于这若有若无的诗词之路中,吾文曲圣山之门已经打开,我们圣山见!”

    听到洪亮的声音,洪亮中却又是显示着万千祥和,所谓儒道者,儒道中之圣者,当以祥和为祥和,大和中万物归祥。

    秦生走上彩虹之桥,仰望天际大声有礼的说道:“圣者前辈,小生凡尘之书生道县秦生,今为搭救我道县数个文生,所中妖毒,前来求取解药,望圣者成全!”

    “万千红尘,大地八千,生生死死,宿命轮回,当若者心怀若谷,当以礼经之崇高情操,唤醒于后人,于秦生之见,即是转眼之后!”

    面对眼前风声之和,万物者之和,秦生聆听圣者之言,顿时心胸豁然开朗,在瀑布之中的水帘之处,踏上最后的七级阶梯,当秦生攀越阶梯而上时,面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脚步停止目光停止,在有神的眼睛深处,延伸着属于心里深处的本然和追求。

    一马平川,万物皆生机勃勃,有花有草,有树木也有河流。

    还有那漫天祥云,漫天阳光,其灵气鼎盛,实在是一方得圣之地。

    秦生抬头仰视,在虚无的空中,两个古体的圣山二字悬空在虚空之上,那两个圣字金色光泽栩栩如生,也是灵气之身。

    这就是圣山之门,说是圣山之门,秦生的眼前却是海阔天空,没见到任何门板或者障碍物,当秦生举步于圣山大字进入之时,却好像被某种物体阻挡,不能前进。

    看起来海阔天空,进入时却如万物阻挡不能入门,秦生心里惊奇,顿时诚恳的说道:“圣者前辈,小生后辈道县秦生求见圣者,为求解除道县数个文生之妖毒,望圣者垂帘佑我人族万民!”

    秦生话语刚落,圣山大字之下一道金色光芒顿现,秦生随着金色光芒的投影,举步而去,进入了圣山之门,终于得进圣山。

    进入圣山,秦生在一马平川的圣山之中,没有看到任何圣者儒者,抬头眺望之处,却也看到在一马平川的前路,有着起伏的山峦。

    秦生走在圣山之中,看到了一块金色的玉碑,那玉碑高于直冲天际,宽约十米,其金光闪耀徐徐光辉印出金色之泉。

    秦生想抬头望到金色玉碑的尽头,却是始终也不能至极,在玉碑之上,秦生目光所能及的地方,秦生看到了两个金色大字“圣碑!”

    在圣碑的金色光华中,秦生再次看到了熟悉的诗词,朱家的这个妇人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大同府的《咏针》,还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还有刚刚在万丈高崖下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凡是秦生的每一首诗作都栩栩如生的在圣碑上全部浮现,当所有诗作浮现之后,秦生在梅山关上的那首战词《满江红》又一次出现在圣碑之上。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声声朗诵之《满江红》忽然响起在秦生身后,秦生转身寻望,得见一个全身白衣的老儒者,老儒者祥和之美,让秦生顿时只觉得善心之和。

    老儒者走到秦生面前,慈眉善目的说道:“你就是这首满江红的诗者吧!其词气势恢宏,心胸之宽广,字字句句当属词中之完美,但唯一之遗憾处,却是意犹未尽,期待后续啊!”

    见老儒者如此称赞,秦生虚怀若谷的说道:“晚辈道县儒生秦生拜见圣者!”

    “秦生无需多礼,刚刚得知你所心里之呼求,是为了救你们道县之文生而来,可是如此!”

    “回圣者,大千凡尘之中,如今妖族死灰复燃,当以侵犯我道县之边界,要灭我人族,梅山关上妖族数以万计,阴谋之心残暴至极,我道县文生身中陷阱中了妖毒,所以晚辈鲁莽冒进圣山冒犯圣者,还望圣者原谅,晚辈恳求圣者赐予晚辈文曲草救我文生之妖毒,解救文生之生命!”

    老儒者闻听秦生一番话,庄重的说道:“生命可贵,生命也可珍惜,秦生啊!你来圣山就是为了文曲草而来吗?”

    “回圣者,晚辈的确只为了文曲草而来,道县文生现身中妖毒,性命危在旦夕,四个时辰倘若不得文曲草,便会妖毒入心,到时就会乱了心智变成妖人了!所以,晚辈恳求圣者赐我文曲草,以救文生之生命!”

    老儒者听到秦生所说,接着问道:“从古至今,凡是上圣山者寥寥无几,上圣山者有机会进入我圣山之圣楼,圣楼之中儒道圣物万千无计,难道秦生不想得一圣物吗?”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上圣山 下

    “圣物!”秦生惊呼了一声,但因为想到在梅山关里还有数个道县文生身中妖毒,而且不只是他们,连院首姜承也身中妖毒,生命在朝夕之间.

    一旦妖毒发作,重则丧命,轻则迷失心智幻化成妖,不管是重轻权衡,秦生知道那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局,为此,虽然他也曾听说过圣山之上的确圣物不计其数,即使自己多么渴望想要拥有一件圣物,然而此刻时间紧迫,争分夺秒,四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那可是和时间在赛跑,所以秦生温婉的回绝了老儒者。

    “圣者,小生秦生自来圣山使命重大,身系数人之命运安危,所以不管圣物之否了,小生只愿圣者能赐予小生文曲草,施药救人,小生便知足感恩了!”

    听完秦生的诉说,老儒者神目之间露出一种惊讶之情,因为他想不到秦生会是这样回答与他,为了拯救其他人,而甘愿放弃机会拿取圣物,这种所作所为,实在是让老儒者不得不对秦生刮目相看。

    老儒者目光惊讶中露着赞美和敬佩,顿时满面春风的说道:“秦生晚生,吾见你年纪尚轻,就有这般广阔心胸,实在是心善之人,为了他人的安危,舍弃自己的利益,圣元大陆整整数百年,你是第一人!”

    秦生低头诚恳的说道:“圣者夸奖了,小生不过只是做了小生认为该做的事情,世界凡尘俗世,小生想除了人的生命可贵,其余的什么都是空谈,都是假话,没了生命任何的一切即使再如何辉煌灿烂,也不过是空徒悲伤!”

    “灿烂辉煌,空徒悲伤!”老儒者重复着秦生的话语,心神欣喜,其目光祥和之中说道:“秦生晚生,虽年纪轻轻,却有如此一番心境,实在是世界之幸,也是道县人族之幸,罢了,罢了,你如果不要那圣楼中的圣物,一心想要文曲草救人性命,吾便成全了你!”

    老儒者对于秦生敬佩有加,心里不由默默呢喃道:“秦生果真有着圣者风范,无论做事对人,都于心之无限宽广,想想也对,如果没有这般广阔的心胸,那些诗作,三诗同辉的力量便有些做作之嫌了。”

    秦生见老儒者答应赐予他文曲草,心里大喜的说道:“圣者,时间紧迫,恕小生催促了,还望圣者赐予文曲草,让小生下山救人!”

    老儒者这时没有回答,当秦生转身面对老儒者之时,目光惊讶,因为老儒者已经没了踪影,顿时四周空荡鸟无一人之踪迹。

    眼见这般,秦生不由大声呼喊道:“圣者,圣者,请圣者赐药!”

    秦生之呼喊,洪亮有声,久久回荡在圣山之上。

    “秦生晚辈,老身告辞了,先行一步了,晚辈之心胸让吾为之敬佩,文曲草已到圣山脚下,如若你一意救人,便可下山了,四个时辰就要到了。”

    话语落下之间,秦生的头顶出现一片祥云。

    “谢谢圣者,小生代替大家谢谢圣者了!”

    “去吧!不要辜负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初衷和那份真情!”

    “谢谢圣者,晚辈先行告退了!来日再来圣山一会!”

    秦生说完,没有半点停留,运上文气踏着一朵白云从原路而下,瞬间到达了圣山脚下。

    当他到达圣山脚下的同时,的确在圣山脚下看到了一株外貌如文曲星的星星草,那株草虽然很是渺小,却有着无穷力量,因为它长于天地灵气之中,常年沐浴圣者之气,早就成了一株通灵的灵性草木。

    秦生感动的朝着来路回眸,大声呼喊道:“谢谢圣者谢谢圣者体谅,晚辈秦生先行而去救人了。”

    秦生活落,顿时手里拿起文曲草,踏云飞行往梅山关赶去。

    此刻的梅山关上,除了姜承带着的道县文士和大同的十个秀才之外,又多了几个人,这几个人而来原本是一片好意,却在那种情况那种心境之下,变成白水一杯,了无意义所在。

    新来梅山关的不是别人,正是留守道县文院的曹磊和几个曹磊的亲信随从。

    当曹磊带着众人赶到梅山关的时候,深深被那种情怀所感动!

    却也在那时,梅山关上议论纷纷争吵不休,他们议论和争吵的不是其他事情,正是秦生上圣山求文曲草的事情。

    “他秦生算个毛啊!凭他的身份地位,能上的了圣山吗?圣元大陆以文气为主宰,当知道圣者圣山那可是何等无上圣地,他秦生有资格进入吗?”

    “他们也说得对,圣山乃是圣道圣地,相传圣山之上全是半圣修炼,怎么能容得下一个秦生小厮!”

    “听说圣山上有很多机关,想必他秦生也是又去无回吧?”

    议论这些的不是别人,也还是大同的十个秀才,他们到现在,到自己身中妖毒命在旦夕时,一心想的不是自己身上的妖毒和解,反而还在无尽的数落秦生之身份前去圣山根本就是不可能。

    “对啊!秦生有什么资格进入圣山,就算曾经有着什么圣前童生,那也不是文位,就算秦生刚刚在梅山关大战妖族,解救了很多道县之文生!”

    这回,道县的文生们所议论的却不是你价位的高低,只是谁能有本事惊动圣山上的圣者,一问究竟,看看是不是秦生刚刚在梅山关所说。

    “大人,大人,你杀了我吧!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大人,我真的不想变成妖怪!”

    “大人,大人成全,杀了我吧!我不想变成妖,不愿意自己的家人看到自己成妖的那副面容和德行。”

    呼唤的生道县的文生,他们刚刚之前中了绿毛妖兽喷发的绿色蛊毒,现在时辰已过了三个时辰十一秒,这么说能不能拯救他们,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希望他们这些商家换一种经营模式。

    “住口,你们不要再多说了,吾相信秦生一定能上圣山,一定能取得文曲草解救大家,请大家稍安勿操稍安勿操!”

    姜承忍着伤痛,安慰着大家,他不想看到还没有药毒发作,他们就自相残杀各害性命!于是,他才以道县院首的身份要求他们一定要忍着,不要激动。

    “姜承姜大人!请问大人可有进过圣山!”问着姜承的是大同而来的秀才,在他们眼中决不能容许有谁超过他的修道。

    面对大同来的秀才,见了他们所做的一幕一幕,姜承未免心里暗自灼痛,因为他想不到如大同一样的学府,怎么会培养出这等修道之人,还个个都是秀才以上文位呢?“想罢,姜承走到他们的身边,带着严肃的目光说道:“大同秀才们,你们为什么要如此的面对救助你们生命的人,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只要是做了好事的人,归根接地都会有好报的。”

    “大人!姜承大人,难道你真的相信会有奇迹发生吗?回忆道县圣元大陆的每一个战斗的儒者,他们可都是秀才文位了,连他们都无法上圣山,更何况一个区区秦生啊!是谁要我助他早去早安生!我等前来助手!”大同的秀才面目冷漠无情,满心阴险。

    这时,在秀才话语刚落的时候,一个倒下受伤不清的文生哀求的说道:“秀才兄弟们,请你们为我助力吧!杀了我吧!我不想变成妖族,我生是人族的人,死了也是人族的鬼!”

    那人花落之后,秀才迎了上来,就要动手杀了刚刚呼喊他的受伤文生。

    “住手!住手!”姜承大声阻止,不让秀才动手自相残杀。

    那个让秀才杀了自己的文生哭诉着对姜承说道:“大人,大人,时间已经不多了,我真的不愿意变成妖族,不愿意,请大人成全了我吧!成全我吧!”

    顿时间,哭诉之声响遍梅山关。

    众人陷入沉默。

    ......

    沉默之后,姜承仰天长吁,长叹一声,道出了种种感触,道出了人间喜怒哀乐爱恨情仇。

    这些只是儿女情长,这些只是过眼云烟。

    姜承要说的是人间大爱,便是保家卫国,便是生死不屈,便是有男儿气感,当战死沙场英勇服役,而不是这般亲生说死。

    是与不是,成与不成。

    对或错,成与败,是人成妖都是命中注定,就算一位的强求也是无济于事。

    姜承话语之间,大理之情,也在这时,忽然天际发出一道白光,祥云产生,那是上了圣山之上的秦生回来了。

    秦生满脸着急的样子,来到梅山关,来到众人面前,当他看到了如此一幕,心如刀割般的痛。

    凡尘俗世,谁人没有家谁人没有爱,但是在家与国,爱与国的权衡里,应该知道什么是大家,什么是大爱。

    即使这就是人间哲理,人间大爱,即使他们都知道,因为他们也是感性中人,但是真的面对生死变化的那一刻,又有几个人能做到生死置之度外呢?

    大同的一个秀才看着秦生回来两手空空,顿时不屑的说道:“秦生,你该不会是到那个山角偷偷藏了一会儿,告诉大家到过圣山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文曲草

    面对梅山关此时的一切,秦生那双感性的眼睛看着受伤的所有文生,这时也看到了从道县而来的曹磊.

    当秦生看到从大同来的十个秀才时,秦生那目光眼神变得几分憎恨和厌恶,他们要互相残杀,他们要让受伤的文生们心性大乱。

    听着问话于自己的那位秀才,看着他不屑一顾的眼神,秦生本想拿出文曲草教训与他,使之难堪,在看到他高傲眼神的时候,秦生心生一计,自己要努力的装,装作没有得到文曲草,他们要得意是吗!那就让他们得意,等到了他们得意之情高涨通天时,再拿出文曲草,越是得意就越会让他们无地自容。

    想到这些,秦生收回了双手,没有拿出从圣山得来的文曲草。

    “上了圣山吗!找到文曲草了吗?”

    道县文生中,有人充满期待的问着。

    秦生沉默没有回答。

    看到秦生没有回答,之前羞辱秦生的秀才越是得意忘形,把头抬到了好像天上一般不屑的说道:“圣山,你们以为圣山是座凡山吗!文曲草,你们以为文曲草是那样容易的吗!圣山可是圣者之地,岂非一般人所能及,而文曲草乃是圣地灵草,又岂能是一个凡人所能得到!你们都死了那份心吧!我料他秦生就是再过八辈子也不能上圣山,就更不要说什么文曲草了!”

    听到秀才如此羞辱,秦生还是没有拿出文曲草,反而装出一副羞愧的模样,连语气都装得很是逼真,见他说道:“秀才可真是能眼观千里,耳听八方,看都没看,就知道我没有上过圣山,没得到文曲灵草,真是厉害至极啊!”

    秀才听完秦生所说,更加兴奋激动起来,自以为是的说道:“大家快看,大家快听,这就是你们视为神级一样的人物,他能得到文曲草那是鬼都不相信的事情!”

    秦生继续装逼,继续低着头,任凭他们数落和嘲讽自己。

    “哼!不就是刚刚靠着飞龙鼎,有了些文气,任谁有了儒道圣物,也会文气剧增的!”

    “姜承,姜大人,眼下所见,我们该知道谁胜谁负了吧!”

    “还以为姜大人有如此把握,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呢?道县的文气不过如此,姜大人也不过如此,就是曾经三诗同辉的秦生,看来也不过如此!都是些愚蠢之货!”

    待到他们都坚决的认定秦生进不了圣山,得不到文曲草的这一刻,秦生故意把怀里的那株文曲草丢到了姜承和刚刚数落自己的秀才面前。

    当秦生把文曲草丢到他们面前之后的第一刻,姜承发现了秦生丢落的文曲草,当他自信辨认之后,很是激动的说道:“文曲草,文曲草,秦生去过圣山得到文曲草了,我们都有救了!”

    “什么!文曲草,哪里有文曲草,是谁在大惊小怪,哪里有什么文曲草!”

    说话的还是之前不屑一顾的秀才。

    姜承已经拾起了秦生故意丢到地上的文曲草,把草放到秀才的面前,神情严厉的说道:“江大秀才,敢问吾手上拿着的是什么,烦请一看!”

    听到姜承所说,江大秀才虽说有些迟疑,但还是满脸骄傲的转了过来,当他看到姜承手里的那株星行草木时,神色大惊,顿时没了言语。

    “江大秀才,怎么了,吾可认不得这手里之物,还请江大秀才帮忙告诉吾,这手上握着的是何物!”

    姜承这番所说,是故意让他难堪的,还要告诉他,世事难料,人世间没有绝对之事,任何事都会有奇迹发生,任何人也不能只凭长相面貌就以为他人之贫富!

    江大秀才面对姜承的追问,心里的确无地自容了,因为在看到姜承手里的那株草之时,江大秀才就已经认出了姜承手上的东西,就是秦生上圣山要找寻的文曲草。

    文曲草样子为星行,五角之棱颜色为黑色,代表文曲星宿的墨者之才,传说文曲草能治百毒,尤其对于妖毒那是手到擒来。

    源于文曲草的来历,在儒道文界流传着一个凄美的爱情传说。

    数百年之前,天生星宿文曲星奉天命下凡,为普天下凡间之文学,但是被派下凡尘的文曲星宿文曲子,在凡尘俗世的人间与一个女子邂逅,一见钟情,他们双双坠入爱河。

    决定生死相依,誓言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男女之间,彼此相爱相惜相守,这原本是任何一个凡人所一生所求所想所要的,当他们彼此都愿意为彼此付出一切的时候,文曲子的事情让上天的天官们知晓,于是派出天兵天将下凡擒拿文曲子。

    也就在天界知道文曲子爱上凡间女子的时候,文曲子已经和女子拜堂成亲,并且其女子已经身怀六甲。

    尽管文曲子愿意为了爱抛弃天界的一切荣誉和神位,但是作为天界,其惩罚严明,天纲天法不得亵渎,于是天兵天将知道了文曲子的下落,在大地上的某个地方,文曲子大战天兵天将,最好败在天兵天将手下,被他们生擒。

    这一擒,文曲子被带上天界,而凡间深爱的女子却毫无所知,她除了等待还是等待,当春夏秋冬又是一年,当草绿了又黄,黄了又绿,思念文曲子的女子终于承受不住相思之苦,累倒在盼望的门前,倒地的那一刻,她的目光还是充满着期待充满着盼望,因为她多么希望在自己期盼的目光里,出现文曲子的身影。

    文曲子被关押在天界,永不能再下凡尘,女子遗憾的等待中倒下失去生命,她是为了保全腹中的孩子,她在一次意外中深受妖毒。

    因为这段感情的坚贞和唯美,打动了上天的月老,于是月老上奏天庭,才让文曲子再下凡尘见女子一面。

    当文曲子再次下了凡尘俗世,再次看到自己深爱的女子,文曲子心神皆碎,为了让自己深爱的女子重生复活,文曲子宁愿牺牲自己的神灵,幻化成一株五角棱边的黑草,他要救活自己此生唯一爱的女人。

    因为自身幻化,文曲子最好耗尽了灵气,永远消失在上天下地之间,因为文曲草死去的女子得以复活重生,而文曲子却是烟消云散,永远消失在天地之间了。

    因此,后世之人,为了赞美这场凄美的爱情,在苍茫大地中留下了文曲子幻化成的文曲草。

    文曲草也正是因为这个故事得以存留,永远活在天地之间,成为妖毒的克星。

    文曲草的这个传说,秦生也懂,在亲手从圣山拿到文曲草来到梅山关,秦生除了对于所在文生们受苦的模样心酸之外,他还在思念着自己心里挚爱的女子倾城,他思念她的模样,她的笑声,她的处境,心里默默问着上苍,倾城过的好不好。

    而此刻大同而来高高在上的江大秀才,在亲眼看到姜承手里的文曲草时,原本高傲的脸瞬间坍塌变了一种颜色,这是羞愧无敌自容的颜色。

    心里不断发出不可思议的问。

    怎么会是这样呢!他怎么能上得了圣山,怎么能得到文曲草!

    从大同而来的十个秀才中,唯一上过圣山的就是他江大秀才,说他上过圣山也不全是,因为他只是找到了圣山的入口,凡尘的高山之巅圣山的山脚下,他和秦生这次上圣山一样,看到了万丈高崖,看到了天泉瀑布,虽然他和秦生一样到了圣山脚下,看到了圣山之路。

    但是,他和秦生的命运却不相同,秦生安然的上了圣山,而他却止步于圣山之脚下。

    正因为他知道上圣山的险要和艰难,所以才会那么坚决的否定秦生无法找到文曲草。

    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秦生竟然上了圣山找到了文曲草。

    秦生在思念倾城之中,听到了无数文生们的苦痛声,顿时放下心中的思念,他走到江大秀才面前,看着江大秀才羞愧的脸色,顿时故意装模作样的说道:“江大秀才,小生不过是个区区童生,小生哪能找到圣山圣物文曲草,不要说文曲草,小生连圣山的入口都找不到,不错,正如江大秀才所说,小生刚刚只是到了某个凡山转了一圈。”

    这一刻,江大秀才在秦生的话语中,深深感受到一种无地自容的苦,看着诸位道县文生,又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其他秀才,江大秀才双眼无神,似乎不敢看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事物。

    同样,秦生上圣山,找到文曲草也成为了江大秀才心里的一个梦。

    “江大秀才,江大秀才!吾手里的可是文曲草,还请借江大秀才慧眼独具!”姜承又一次问着。

    江大秀才没有上过圣山,原本是没有见过文曲草,但是他在大同府邸却有缘见过文曲草,所以他默默低着头默默承认姜承手里的确实就是妖毒的克星,圣山上的文曲草。

    “姜大人!姜大人手中的确实是圣山的文曲草没错!”

    姜承听到江大秀才承认文曲草,顿时故作镇静的惊讶了一声,接着说道:“江大秀才不会看错吧!我们这儿没有任何人能上圣山,唯一可以上圣山的也就是吾了,可吾深受妖毒,这手中文曲草又是如何得到的,江大秀才可否愿意告知!”

第一百六十章 冤家路窄

    面对姜承的质问,江大秀才十分尴尬不知道如何作答,表情陷入窘境,唯一的只有低着头。

    看着江大秀才无言以对,剩下的几个秀才也是脸色难堪,因为他们一心想要为难道县文界的目的,此刻不但被无情摧毁,而且还被对方反手一击,这种滋味五味杂陈,最重要的是突然觉得自己成了小丑,只有任人羞辱的份儿。

    因为姜承和江大秀才的对话,所有道县文士不由都不屑的看着江大秀才,而且纷纷议论而起。

    “还真的以为是州府的秀才就目中无人了,这下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能人了吧!”

    “哼!不知所谓的一帮人,做事也要为自己想想,要想想故意刁难别人,其实刁难的最终会是自身!”

    “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打败妖族,连妖族的一招都敌不过,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姜承注视着江大秀才等人,见他们此刻萎缩的一声不哼,才没有继续追问他们,这时吩咐刚刚赶来的曹磊,让他赶紧拿着文曲草熬药给中毒的文生们解毒。

    于是,梅山关上又是生火,又是熬药,整整忙碌了一阵子之后,熬好的文曲草药让受伤中毒的文生们一一饮下,片刻之间受伤中毒的文生们,终于双眼开始发亮,他们已经完全解除了身体里的妖毒。

    姜承的妖毒也得以解除,在所有人解毒恢复之后,他们重振队列,他们都把目光注视在大同的十个秀才身上,因为他们也受了妖伤中了妖毒,整个梅山关中了妖毒的其他人,除了他们之外,全部解了毒,只剩下他们还是眉头发黑。

    也在这时,文生中有人开始说道:“不要替他们解毒,他们人心不善,就让他们都变成妖人,看看是他们大同府上的秀才厉害,还是我们道县的秦生厉害!”

    人群中一旦有人开始说起这事,大伙儿们就你一言我一句说动起来。

    “不错不错,姜大人,像他们这等目中无人之辈,不是说的如何厉害吗!既然如此不俗,就应该自己去圣山找文曲草,或者是杀进妖界夺取解药!”

    “是啊!江大秀才们可都是名副其实的秀才出生,位居文位拥有文气,杀进妖界夺得解药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我们真的给他们解了毒,他们还会说成我们是在巴结他们呢?”

    “对!对!不信大人可以试试,就是我们给他解药,他们也会不要的,因为他们宁愿要那个面子,也不甘心用我们的解药!”

    从大同而来的十个秀才,除了江大的精神好那么一点之外,剩下的几个秀才脸色越来越苍白,他们已经快要毒气攻心了,一旦毒气攻心,他们就注定虽不死也成妖的命运了。

    看到道县的文生们一个个全部解了毒,恢复了风采,顿时祈求的对着江大说道:“江大兄,求江大兄替我们说说话,让他们替我们解毒吧!我们是真的要撑不住了!”

    他们之中有人求着江大秀才,有点因为承受不住毒气在体内里的侵袭,主动的跪在了姜承面前,哭诉着求着姜承为他们解毒。

    秦生看着被自己所救的文生们又生龙活虎,神情毅然开朗,这时看到大同秀才们的哭诉和恐惧,眼神里闪过一道不忍的目光。

    虽然不忍,虽然想到之前他们对于自己的无情和轻蔑,秦生知道同为人族文界同族,只要给他们点教训就好,绝不会见死不救,也不会落井下石,所以在大同秀才们无限渴望的双眸中,秦生走到姜承的面前,淡定的说道:“大人,大人他们既然已经知错,就算了吧!所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让他们尝尝苦头便好!”

    其实,就算是秦生不说出这些,姜承也会出手为他们解毒,因为姜承也是个心善之人,至于刚刚对于他们的所说所做,目的就是让他们彻底的知道,凡事当要虚心所对,而不是高高的扛着头颅不知所云。

    于是,姜承说道:“要不是秦生为你们求情,我绝不救你们!”

    “谢谢秦生,谢谢大人!”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就这样,姜承让人给他们喝了文曲草熬的解药,替他们解了毒。

    解毒之后,大同的秀才们离开了梅山关,匆匆的往大同府狂奔而去。

    因为文曲草,原来守卫梅山关的官兵也由妖人转化成人族,姜承安排好之后,带着曹磊秦生赶回了道县。

    在进入道县城门之后,秦生和队伍分道扬镳,队伍回了文院,秦生只身走在回家的路上。

    道县街头,那是人潮涌动,因为他们知道了梅山关打败妖族的战事,所以他们顷刻兴奋起来,因为他们不要面临逃离之苦。

    “站住!秦生!”

    “秦生,你给我站住!”

    秦生只身赶路的身后,突然传出呼喝声喊住了秦生。

    听到呼喊,秦生直觉奇怪,当他转身回头的时候,惊讶的目光恢复了平静,因为秦生认出了身后所呼喊的几个人。

    身后共有六个人,除了四个有点面生,走在前头的两个人秦生认识,他们就是朱文和员外府的胡弄。

    因为是刚刚进城,而且之前朱文和胡弄知道梅山关情势危急,所以曹磊才会带着其他人也赶往梅山关相助。

    对于秦生上圣山,得到文曲草解救姜承众人的事情,朱文和胡弄,甚至整个道县的人都还未曾知道。

    姜承在和秦生分别的时候,嘱咐过秦生第二天将会在道县文院发榜处公布这次秀才考试的成绩,并且让秦生参加晚上在得月酒楼的凯旋酒会。

    秦生匆匆告别,还是为了心中受苦受难的母亲。

    这时,转过头来看到朱文和胡弄的秦生,满脸镇定的说道:“原来是两位大少爷,不知道两位大少为何会突然叫住小生呢?”

    朱文和胡弄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是他们的随从。

    听到秦生面不改色的询问,还没有等朱文和胡弄说话,他们身后的随从开始说话了。

    “秦生小童!有你这么给我们少爷说话的吗?还不快快认错!”

    “秦生小童,要是再不认错赔不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哪来那么多废话,对于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直接教训那也是给他面子!”

    秦生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们,脸上没有半点冲动。

    听着随从们的嘲讽和羞辱,朱文和胡弄双目相对,觉得大快人心。

    朱文看到他们羞辱秦生,即使心里大声称快,为了彻底的教训秦生,他装作一番同情的模样,同情的语气说道:“你们不可无礼,这位可是刚刚乘飞龙而去梅山关的秦大童生,知道吗!是秦大童生!岂能是你们这样说话的!还不赶快给秦大童生认错!”

    羞辱秦生的几个随从,他们不知道朱文的用心,顿时满脸不服气的模样,却又不得不按照朱文的意思所做。

    因为他们都知道朱文对于秦生那简直是恨之入骨,原本应该比他们更加要羞辱秦生,突然之中朱文说出这些,令他们无法接受。

    也在这时,一旁没有做声的胡弄脸上露出不屑的笑意,语气不屑的说道:“朱兄,朱兄所言差矣,虽然秦生是个童生,那也不是什么,算不上什么,道县随手抓去,也能抓到,至于乘什么飞龙,那可是曹大人的本事,与他又有何干,如愚弟之见,让我们的随从给他道歉,那实在是有辱了我们的尊严!”

    胡弄说罢,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秦生,顿时说道:“如果真的能乘飞龙,如果真的能救梅山关之危,曹大人也不会亲自前去相助了,朱兄,瞧他那模样,一定是胆怯之徒,半路上折了回来!”

    听到胡弄这么一说,朱文没有半点惊愕的样子,因为就算胡弄不阻止自己让随从们对秦生赔不是,他朱文也会阻止的,他之所以一黑一白的做法,那是要折磨秦生哭笑不得。

    其实,从童生试开始,朱文对于秦生那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吃了秦生。

    所以,朱文装模作样的惊讶,这时看着一语不发的秦生,朱文阴险的说道:“胡兄所言极是,你们都退下吧!给一个出生卑微的小童认错,实在不是什么可取之事。”

    朱文说完,接着说道:“秦生,之前在文院不是那样壮怀激烈吗?不是要以你一个人的力量挽救梅山关的危机吗?怎么现在哑巴了,胆小如鼠的懦夫,凭你就想救梅山关,那是痴人妄想做你的白日梦!”

    其实,也不仅仅是朱文对秦生恨之入骨,员外府的胡弄也和朱文一样,朱文是因为功名,胡弄却是因为女人,原本胡弄被员外收留,视为义子,对于员外的千金那是爱慕至极,却未曾想到员外要把千金嫁给秦生。

    为此,胡弄和朱文一样,也巴不得马上让秦生在世界上消失。

    想到员外在眼前说过的把千金许配给秦生的那一幕,又想到在文院众目睽睽下所受秦生的羞辱,胡弄大声吼道:“就算杀不得,今天也给我把他打残废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又是他们

    面对胡弄的蛮横,秦生除了摇头惋惜他的持强凌弱,并没有半点害怕,因为他在梅山关已经奇迹般的封为战前秀才.

    胡弄话语落下大喊一声,让身后的随从对秦生动手。

    随从们听到命令,露出的脸色满脸狰狞,一副要把秦生当做出气筒的架势,顺手操起木棍木棒对着秦生就是猛打过去。

    “住手!你们眼里就真的没有王法了吗?”

    秦生大吼一声,双眼发出愤怒的目光。

    以德服人,以理服人,虽然这是儒道圣者为人处世的座右铭,也是修行儒道的最终目的,但是茫茫红尘俗世,又有几个人能学得儒学的精髓,成为儒学大家名传后世呢?

    秦生自穿越之前,就是一位读圣贤学圣贤交圣贤的国语老师,所以知道学儒者当集百家所长礼遇天下。

    所以,即使秦生再心里委屈,再受他们的羞辱,他还是忍耐,忍耐并不代表着害怕,茫茫尘世也并不代表谁会怕谁,不同的是每个人的心态,每个人对于人生的领悟。

    与此同时,在秦生大喊住手的时候,拿着木棒要动手的随从竟突然住手了,除了住手,他们的目光愣住,因为在听到秦生大喊住手的那一刻,他们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力量,而且这种强大的力量竟是出自于秦生的语句之中。

    除了随从们感受到秦生的不同力量,连朱文和胡弄也感受到了从秦生喊声中传递出的力量。

    虽然朱文和胡弄感受到了来自语言的力量,心里也有着疑惑问着自己原因出自何处,但是他们怎么也不会知道秦生已经进阶为秀才,有了秀才文位,等于拥有了文气,有了文气当然可以发出巨大的力量。

    对于秦生的变化,他们当然不知道,于是他们完全忽略这种感受,大声训斥着随从,让他们马上动手。

    “秦生,我可以告诉你,在道县我胡弄就是王法,有本事你就动手,少在这儿装葱了!”

    胡弄话语刚落,对着愣住的随从挥手,让他们马上动手。

    看到了胡弄的手势,随从们努力的怔了怔神,扬起手里的木棒再次朝秦生打去。

    见他们一意孤行,要持强凌弱,秦生大怒一声道:“无论如何,这都是你们自找的,休要怪任何人!”

    就在秦生话音落下的时候,随从们以经把木棒逼到秦生的脸鼻之处,如果那一棒秦生不能躲开,足以让秦生鼻子开花。

    秦生见此,心里叹了一声,顿时用自己体内的文气挡住了他们的木棒,当随从们的木棒在秦生鼻子前面被无形的力量挡住不得近身的时候,随从们满脸惊愕,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破!”秦生神情安然的喊了一声,顿时随从们手上的木棒哐的一声,从手中抖落,掉到了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不仅是随从们大吃一惊,充满疑惑,就是朱文和胡弄也大吃一惊,疑惑重生,因为他们不知道是某种无形的力量在帮助秦生。

    他们完全没有把逼落木棒的力量,放在秦生身上,反而转身环视四周,他们大声怒道:“来人是谁!做事做人就要光明磊落,藏在暗处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的话,现身吧!”

    胡弄大声怒喝,朱文和随从们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在他们四周找寻的时候,秦生镇定的说道:“不用再找了,这里除了我秦生和你们,没有任何人!”

    “没有任何人!”朱文惊讶了一声。

    “秦生,你所说没有任何人,那么刚刚又是谁挡住了你面前的木棒,把他们震落在地呢!”

    秦生不急不躁的说道:“你们要说的那个人便是我秦生本人!”

    “是你秦生!”

    “秦生啊!就算你做梦都想自己有文位,但是那只是你的梦,白日梦!你若真的有了这种无形的力量,怎么还会落魄至此!”

    “秦生啊秦生,你说话也不打草稿,我问你,凭一个区区童生能有这般虚空发力的能力吗?也不看看你面前站着的都是谁!你想蒙混过关,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

    秦生有神的看着他们,无奈的摇头说道:“你们既然如此不信,可以上来试试!”

    “试试,我们还用得着试试吗!你有几斤几两,难道我们还会不清楚吗?说,你这暗中的帮手究竟是谁!”

    “没有任何帮手,如我秦生身份低微,又有谁甘愿帮我秦生呢?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上来试试!”

    “不用试了,把他秦生给我往死里打!看他以后还装神弄鬼!”

    随着胡弄话音落下之后,随从们再次握紧手里的木棒,目光凶险,他们这次抱着莫大的决心,一定要打到秦生,让秦生彻底的无话可说。

    看着他们的固执和坚决,秦生无奈地仰天长叹一声,叹息声中也有太多的不忍和无可奈何。

    “秦生,看棒,看着我们如何把你的鼻子打歪!”

    “打!给我往死里打!”

    胡弄又一次大声呼喊,顿时闭上双眼,不愿意看到秦生遭打时的满脸鼻青脸肿。

    啪啪啪!

    啪啪啪!

    几声巨响之后,接着又是木棒断裂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朱文和胡弄闻声,迅速的转回头看着秦生和随从们之间的打斗。

    在朱文和胡弄的意识之中,秦生只是一介童生,毫无文位,没有文位就像和普通人没有两样,于是在他们脑海里预定的画面是这样的,秦生受了他们的毒打,鼻青脸肿,甚至刚刚木棒的落地声,他们以为是随从们出手太重,把木棒打断的声音。

    却不料,在他们转身一睹究竟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形。

    秦生还是完好的站在远处,没有看到他鼻青脸肿,倒是在不远处,随从们个个目瞪口呆,脸色苍白,以是两手空空,掉落在地的木棒以是断成几节。

    看到如此一幕,朱文和胡弄心里大惊。

    刚刚还大话轰轰的随从们更是惊慌失措,全身不停地颤抖,脸上都吓变了颜色,苍白如纸。

    朱文和胡弄大惊之后,努力镇定,心里却不断的疑惑,他们疑惑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六个随从六根木棒,竟然不敌一个区区童生,怎么会是这样一种场面。

    面对他们的惊慌失措,秦生满脸惋惜的说道:“对不起了诸位,我秦生出手稍微有那么点儿重,你们没伤着吧!”

    “秦生,你能打败他们,哈哈哈哈!”

    胡弄完全不信,哈哈哈哈大笑之后对着秦生说道:“秦生,你有几斤几两我们谁不知,少在这儿装逼了!他们不敢教训你,我亲自动手!”

    话落,胡弄拿起两根断落在地的木棒,朝着秦生就是挥舞过去,他直指秦生的太阳穴。

    秦生见胡弄挥着木棒而来,看了一眼朱文,顿时又是一声长叹。

    朱文这次没有在把注意力放在其它地方,这次他双眼瞪紧秦生,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样破了上次的攻打。

    眼见胡弄的木棒就要打在秦生的脸上,突然之间一声洪亮的“住手!”喊停了胡弄。

    胡弄突然停止打去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住手二字,而是他听出了喊出住手的那个声音。

    声音熟悉,他知道那是员外一贯的声调。

    胡弄听得果然没错,所来之人的确是员外府的员外。

    员外突然出现,让胡弄和朱文措手不及,顿时只见胡弄急忙的低着头走到员外身边,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声:“胡儿见过义父!”

    员外满脸严肃,厉声喝道:“你们都在干什么!这么多人打秦生一个人,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快如实报上来!”

    员外说完,对着秦生完全是另外一种态度,慈眉善目的询问道:“秦生,秦生你没事吧!”

    秦生见是员外来了,谦卑的说道:“员外,小生秦生没事,员外有心了!”

    听到秦生说出没事二字,员外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久久没听到胡弄回答,又继续厉声喝道:“你们,你们整天除了干这持强凌弱的事情,就不会做别的啦!你们也学学人家秦生,虽出身寒门,虽读不上基本圣贤书,但是他却诗出惊圣,三诗同辉,而且还主持了一次拜天祭文。而你们呢?”

    受了员外的责骂,胡弄不敢有半点声音,顿时低头沉默,心里头暗自发誓一定要把秦生打残。

    见胡弄和朱文久久没有说话,员外大声说道:“还不快快给秦生赔礼道歉!”

    刚刚头扛在天上的胡弄和朱文,虽然心里十分不愿意对秦生道歉,但是顾及员外的面子,他们二人走到了秦生面前,装模作样的说道:“秦生,刚刚多有得罪,那都是我们的错,希望秦生原谅海涵!”

    面对朱文和胡弄的道歉,秦生说道:“二位屈身了,这些都是小事情,罢了罢了!”

    看到秦生原谅了他们,员外让胡弄带着受伤的家丁离开了。

    此时此刻,只剩下秦生和员外。

    员外的气色也不是安好,这时又连续咳嗽了几声。

    “员外,员外没事吧!”

    员外看了秦生一眼说道:“吾没事,走吧秦生,晚上的凯旋诗会可就要开始了,这次诗会在道县历史上还是空前的第一次呢?据说凡是道县的大家儒家都是被邀请的对象!”

    听到道县的大家和儒家都要来,秦生迫切的说道:“那么员外,王家的人也会来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诗会 上

    看着秦生所问的王家之事,员外虽然有些疑惑,却没有也不能去问秦生为什么.只是默默点头说道:“秦生,不错,王家的人也会来!”

    听到员外说出王家人会来的消息,秦生满心雀跃,因为此刻他关于要知道王家的理由,也许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知道的只有他秦生自己。

    秦生是多么希望在诗会上看到心中爱着的女人王倾城。

    提到王家,想起了王倾城,秦生的回忆仿佛一时间到了过往的岁月。

    城门外的偶遇,带回秦家的善良,一直到参加童生试,到被王倾城的父亲分开,秦生的脑海里全是王倾城的影子,挥之不去,无法忘记。

    自王家一别,秦生和王倾城就没有再见,想到王倾城的父亲对于他和王倾城之事的反对,秦生心里对着王倾城又是想念又是牵挂。

    所以,秦生才会那么着急的询问员外,关于王家的一些事情。

    得到员外的肯定,秦生没有回家,他用自己的眼观千里看到了母亲的状况,母亲一切都安好,所以秦生转身跟着员外一起往城里走开了,他们要去参加在酒楼所开的诗词盛会。

    五岳酒楼,是道县最大最高等级的酒楼,也是每次文院宴请宾客的地方,秦生从没到过,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进五岳酒楼,秦生走在员外身后,从一楼大门进入,进了酒楼之后,他顺着楼梯走上了二楼包房。

    包房的灯很亮,而且坐满了人,凭借灯的光亮秦生认出了在做的都是文院的文生,有大多数在梅山关中过妖毒,主持诗会的当然是院首姜承。

    姜承坐在窗子旁,看到秦生到来,脸上慈祥的笑着,忙招呼着秦生落座。

    秦生谦虚的回礼,在一张空椅子上准备落座,他双眼不停地在屋里寻找着,他在寻找王家的人有没有来,更想看到王倾城有没有来。

    待秦生落座之后,酒家开始上菜,刚刚安静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曾经在梅山关被秦生救过的文生们,对秦生不断发出赞美之词,不断的说着感激秦生的言辞。

    秦生低调,虽然面对诸多赞美之词,却还是依然平静虚怀若谷。

    在座之中,也有着少些人对着秦生发出不服气的目光,他们都嫉妒秦生少年得志。

    这时,酒家的菜已经上齐,待到小二拿着两坛子酒送到酒桌上时,酒席正式开始,诗会主持姜承首先让大家倒满酒,这时端着酒碗欣慰的说道:“来!这第一碗酒我们敬我们道县的少年文才秦生!少年文才,难得可贵干!”

    姜承话语刚落,咕咚咕咚的喝下了整碗酒。

    在座的诸位也纷纷举起酒碗,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

    大家刚放下酒碗,没来得及说上半句话,大家的酒碗再次倒满,姜承率先拿起第二碗酒,兴奋的说道:“这第二碗酒,我们敬的还是我们的少年文才秦生,我们为了他与众不同的诗文,干!”

    如此之后,姜承又拿起了第三碗酒,这时的姜承满脸的庆幸和感动,他控制着激动的心情说道:“这第三碗酒,我们还是敬我们的少年文才秦生,我们感激他在梅山救了我们一命,我们感谢他不仅救了梅山,更是救了我们道县,乃至整个大同甚至是江国,来,我们为我们的英雄干了!”

    第三碗酒之后,整个现场的气氛热闹起来,有很多人充满赞叹,充满了感激。

    也是第三碗酒之后,整个酒席自由活动,不再受任何人控制。

    于是,有很多人陆续的敬秦生,三巡过后,有些人已经开始说着胡话,还有一些人却是双眸明亮,完全没有半点醉意。

    原本姜承知道秦生的酒量,但是这回姜承没有阻止秦生喝酒,因为这天这个诗会其实就是为了秦生而举办的!

    秦生的酒量的确不怎么样,几巡过后以是满脸通红。

    看到秦生满脸通红,这时酒桌上有人开始说道:“姜大人,今天既然这么高兴,我们不如来个吟诗作对怎么样!”

    还没等姜承说话,他们中有人附和道:“所言极是,所言极是,我们都是些什么人,我们可都是道县文院的文生,是文生就应该以诗词为伴!”

    “作诗好啊!我们曾只听说秦生会如何如何作诗!还从来没见过秦生现场作过诗,能看到秦生当面作诗,那是我们的荣幸和福气!”

    “作诗,作诗!让我们一领秦生的风采!“姜承答应了诸位的提议,顿时说道:“今天我们就不醉不归,作诗这个提议不错,吾大力赞同!”

    听到姜承答应,之前首先提起作诗的人,虽然脸上表面是笑着,却是在内心之中闪过一道妒忌的念头,他知道秦生酒量有限,他还准备找上几个人再敬秦生一轮酒,好让秦生喝醉,说不出半个字来,就更不用说什么作诗了!

    如此,定会在大众面前好好灭灭秦生的气势。

    想罢,那人首先倒满了酒,他如开始一样满脸笑容,对着秦生说道:“秦生,我吴明代表整个在梅山关被你所救的所有人,敬秦生一碗酒,感谢秦生的救命再生之恩!”

    “秦生何德何能,能让诸位前辈敬酒,来我们干!”秦生说完,眼睛眨都不眨拿起手中的酒碗咕咚咕咚的喝完了那碗酒。

    看到秦生中计,吴明朝着其他几人使了眼神,让他们也开始行动。

    这样,秦生一个人面对十来个人的敬酒,眼下已经是满脸更红,虽然秦生满脸通红,但是其实他的内心是非常的清楚,他们进行车轮战敬酒,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要让自己喝醉之后,再作诗,那时,秦生一定会因为醉酒想不出一个字来!

    刚刚姜承把秦生说的是那么完美,这次一定要让秦生在这里出丑。

    于是,就轮流敬好之后,吴明率先说道:“姜大人,我们现场作诗,还请大人做个评判如何!”

    “好,你们开始吧!好久没有像今天这般高兴了,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青葱岁月!其感甚好甚好啊!”

    吴明这时再次瞪了秦生一眼,发现秦生已经有了明显的醉意,顿时振声说道:“诸位安静安静,现在我们就开始作诗,依大家之见,我们今天第一个作诗的人选会是谁!”

    “秦生,秦大榜首!”

    “秦生,秦生......”

    “吴兄,秦生乃是我们道县一代少年天才,其诗词堪称绝世之作,今天的作诗酒后,应该以秦生为主题核心,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众人还在议论,吴明来到秦生面前,看着满是醉意的秦生,心里大喜脸上却是充满着关怀之词,他开口说道:“秦生秦大榜首,你没事吧!还能作诗吗?”

    吴明这是在故意刺激秦生,因为他知道秦生已经开始醉了,既然醉了就是要他作一首诗,他都难上加难,于是吴明逮住了这个机会。

    秦生满脸通红浑身酒气,但是秦生却没有醉,他之所以故意装成醉酒的样子,是因为他从开始来酒楼包房的第一刻起,在寻找王倾城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了这其中有着一部分人,要故意为难自己,所以秦生明着喝酒装醉,那是要让他们大丢眼镜。

    听到吴明装模作样的关心,秦生继续装成醉酒的模样,支支吾吾的说道:“既然吴兄都说了作诗拉动气氛,连姜大人也首肯同意,我我秦生当恭敬不如从命。不知道吴兄要以何题为诗之眼呢!”

    看到秦生满脸通红,又听着秦生说话的语气,吴明知道秦生的确是真的醉了。

    于是,吴明让秦生第一个作诗,那也是他要羞辱秦生的第一步。

    吴明注视着有点意识不清的秦生,笑里藏刀的说道:“今天是个开心快乐的日子,我们作诗没有诗眼规定,可以任意命题不受约束!秦生我们开始吧!好让我们一睹秦生的风采。”

    秦生知道,他们的羞辱从此开始,为了让他们更加肯定自己已经醉酒,秦生这时站了起来,故意把自己的座椅打翻。

    见秦生如此,吴明和一部分人心里洋洋得意,尤其是吴明脸上全是胜利者的姿态,因为他断定这次秦生绝对没有作诗的豪情所谓作诗,凡是文道中人都知道诗也真性情也,作诗不但需要文气才情,更重要的是要有豪情。

    秦生看到眼前对于自己的故意羞辱,顿时说道:“好!既然大家这么看得起我区区秦生,秦生今天就鲁班门前搬斧,献丑了!”

    也就在秦生答应作诗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秦生。

    在人群中,也有着一些能够听得到的议论声。

    “哼!少年文才,今天我就让你变成少年愚才!”

    “嘘!都不要做声了,我们都听听,他秦生这般模样,还能作得出什么样的诗来!”

    “恩!今天我就要出这口气,他一个区区童生凭什么这般少年得志!”

    众人议论了一阵之后,秦生还是没有开始作诗,他双眼微闭着。

    就在这时,一个故意装着酒醉的文生说道:“秦生,休要再拖延时间了,你是不是现在不知道什么是诗了,不会第一句五个字,第二句六个字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诗会 下

    秦生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醉,说出这些中伤的话,无非是他们以酒为名串通一气来羞辱自己.

    为此,秦生故意装模作样,那是要让他们也知道什么是心怀诡计后的结果,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秦生知道自古要成就一番事业,尤其是学到儒圣正道,不经一番风刺骨,哪有梅花扑鼻香。

    所以秦生虽然表面装成醉酒的模样,其实内心有很深的领悟,他要在自己脑海里的书山中,找到一首诗,而且这首诗除了简单明了以外,他要用这首诗警醒他们,让他们知道怎样正确的对待自己的人生处世。

    打开书山,秦生在数以无极的诗香中,寻找附和应对的诗篇。

    在秦生所思的时候,他们都怀着异样的目光看着秦生,嘴里频频蠕动,他们在不断的说着难听的话讽刺着秦生。

    此刻,也在现场的院首姜承,听到他们对于秦生的羞辱,中伤之言,不由责备道:“你们都在作甚,难道不知道秦生救了整个道县救了你们的性命吗!休要再多言了!”

    在姜承话语落下的时候,大多数人面色尴尬的看着姜承,没有再议论,倒是这时有个人对着姜承所说的话反驳道:“姜院首,不是说儒道是几百家长礼遇天下吗!所谓百家,乃是百种精神百种担当,礼遇天下,当凡事平易近人,而刚刚大人所言,明显的带着恐吓不是吗?”

    和姜承对着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文院和秦生有过交集的老儒。

    老儒捋了捋白发胡须,对着姜承说道:“姜院首,难道在文院在你的面前,儒道精神就是如此吗?”

    姜承和老儒互相争论,众人没有再继续议论,都安静的看着他们二人。

    这时,秦生小急,需要上厕所,于是秦生说出用意,准备去往一楼如厕。

    听到秦生说出上厕所,老儒面色冷漠的看着秦生,之后对着姜承说道:“姜大人,你说的这个少年文才就是在关键的时候,以上厕所为名故意逃脱吗!这就是你姜大人所说的少年文才吗?”

    老儒者话语说出之后,洋洋得意,接着坐在座上没有做声的王家王磊随之附和道:“姜大人,您常常不是教导我们,要心怀宽广,能容天下人不能容之事,能吃天下人不能苦之苦吗?秦生作诗,其根本是拉动酒席的气氛,怎么姜大人要这样和老儒步步于争呢?”

    秦生听到了王成说话,眼睛有神的看了王成一眼,从王成的眼光中,秦生能感受到的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样的看不起和怨恨。

    秦生对着众人说了声抱歉失陪之后,独自一人从二楼包房走下一楼,到一楼外的茅厕小急。

    当秦生走到一楼,走出一楼,从茅厕小急走到一楼时,秦生迎面碰到了两个人,当他碰到那两人的瞬间,整个人神情冲动,内心更是无比震动。

    秦生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所爱之人王倾城。

    王倾城穿着得体,气质不凡,稍微逊色的只是她脸上的憔悴,她脸上洋溢出淡淡笑意,跟着另外一个男人身后,这时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秦生心情无言而瑜,五味杂陈不是滋味,他没有喊她的名字,没有喊她和自己相见。

    “那个男人是谁呢!”

    秦生发出深深的疑惑,说走在王倾城身前的那个男人是谁,还不如直接说那个男人其实年龄和秦生相当,穿得温文尔雅,从他称呼王倾城的举止表情里,秦生心里莫名的酸楚,因为不管是那个男的对于王倾城的一个笑脸,还是一句称呼,都能反应出他们之间的亲密之情。

    秦生回忆,王倾城是王家唯一的一个女儿,上没兄长下没弟弟,眼前这个和她一同而来的男子,究竟和她有着怎样一种关系呢?

    疑惑,又不仅仅只是疑惑,还有心伤,莫名的心痛从心底爆发,给秦生最痛苦的折磨。

    难道她遵从了她的父亲,不再和自己有半点关系,完全的把自己从她的世界移除。

    会是这样吗?真的会是这样吗!她在王家门前的舍身相救,在秦家对自己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父亲为了接近自己而故意装出的吗?

    她的父亲让她接近自己,要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秦生瞬间有太多感触,太多的不明白,又彻底的把自己的一切回忆累积,自始至终没有找出一件东西是绝世珍宝,或者又会有什么圣物。

    “我说!不会是怕了,故意装醉跑下一楼,跑了吧!”

    “我猜也一定是跑了,以前可能是偶尔的一时灵感,现在在这么多道县人物面前,他是无才可说的,也是无诗可作!”

    “哼!一定是怕出丑跑了!”

    秦生站在楼下因为看到王倾城的事情,久久没有动身上二楼。

    二楼的楼道上传来的不仅仅是这三种对于秦生的羞辱和责骂,还有些话根本是极其难听。

    在纷纷的议论声中,这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二楼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秦生旁边走过的王倾城,王倾城听到他们的数落和不屑一顾,觉得很是惊讶,于是不解的问道:“诸位长辈,您们这是在说谁呢?是哪个不值一提的人,让诸位叔伯如此大怒呢?”

    王倾城说完,盼望着等待他们的回答,却在他们要回答王倾城的时候,王成满脸怒气的走了上来,神情不悦的说道:“倾城,你怎么来了,这里可是文院,是男人该来的地方,快快回去!”

    “爹,爹,女儿路过此地,来看看爹!”

    王成急着要赶走王倾城,那是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堂堂一个大家千金,和秦生这个出身卑微的人继续来往。

    与此同时,想到这些的王成,不由脸上又显出一种深深的心痛之情。

    在王倾城回答王成之后,走在王倾城身边的那个男子谦卑的说道:“王伯父,倾城说天天待在家里闷得慌,让我陪她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文院,倾城听说伯父您在这儿,所以让我带她来看看伯父!”

    也在那个男子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之前议论的那些人还是继续议论着。

    当王倾城听到他们议论中所说的那个名字秦生时,王倾城的双目突然呆滞,好像在目光里回忆着什么,过了一刻之后,王倾城除了那一刻的呆滞停留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反应。

    这时的王成说道:“曹全,快带倾城回去,要不天黑了,路不好走!”

    那个男子是曹全,文院曹磊的独生子。

    曹全听了王成的话,连连点头说是。

    “倾城,倾城你先和曹全回家吧!爹还有事情要处理呢!听话,先回去!”

    王倾城对着父亲点头,让父亲保重身体,之后和曹全走上了下二楼的楼梯。

    站在一楼的秦生,全部听到了刚刚二楼楼道上的事情,虽然他们对自己再怎么羞辱和数落,秦生都不怕,但是当秦生听到王倾城问出自己的时候,却没有说半个字,而且还那么亲密的叫着曹大哥!

    如此,秦生只觉得刹那之间两眼发黑,双脚颤抖,也就在这时,从二楼楼道上走下来的曹全和秦生擦肩而过,他们的双眼对视了一眼,之后走在曹全身后的王倾城也和秦生擦肩而过,在他们擦肩的那一刻,他们的目光碰到一起。

    秦生的目光悲痛,闪出道道心痛的光芒。

    王倾城的目光没有半点悲痛,表现的却是那样的好奇,似乎那种目光里有着曾经相识的故事。

    秦生不甘心王倾城就这样和自己擦肩而过,这时转身对着王倾城喊道:“倾城,倾城!”

    听到呼喊的王倾城不由停下了脚步,也转身看到了秦生,目光同样表露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是这样说道:“这位公子,你是在呼喊小女吗?”

    “公子,这位公子!”秦生深深的惊呼了,他绝没有想到和自己山盟海誓的知己,这一刻竟然称呼自己为公子。

    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当王倾城转身的那刻,曹全深情的叫着王倾城,在王倾城答应曹全转身要去的时候,在秦生的双眼里看到了关于秦生的心痛和心疼,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毫无顾忌的转身跟着曹全身后走了。

    突然间遭遇自己最心爱女人的陌生,秦生心情沉重悲痛。

    也在这个时候,二楼传来大声呼喊秦生的名字。

    秦生双脚发软,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走上了二楼。

    见秦生来到二楼,之前要看秦生笑话的那群人,再次对着秦生咄咄相逼,他们要把秦生逼上绝路。

    “秦生!要是真的不能作诗的话,就明说,不要找那么多理由和借口。”

    “拿着上厕所去说事,这也实在特那个了!”

    本来秦生遭遇王倾城一事,心情低落谷底,这时听到众人的嘲讽和不屑,秦生怔了怔神情朗声说道:“不就是首诗吗!我秦生恭敬不如从命!”

    秦生说完,改变了之前的那首《岁暮》,顿时朗声念道:“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秦生朗诵之后,默默的说道:“不知小生这首诗算不算得上是一首入题的诗作呢?”

第一百六十四章 刮目相看

    秦生心神俱伤之时,想到了唐代诗人黄檗禅师的《上堂开示颂》,他要以诗明志,他心中不断的激励自我,要在儒学的道路上披荆斩棘,哪怕困难重重,也要坚持下去.

    因为秦生要让世界上的所有人知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一个人只要有信心有毅力,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没有圆不了的梦。

    更重要的是他秦生要争气,为了昔日的羞辱,为了让他人看不起的过往,更为了证明一个永不服输的心。

    秦生不断的告诫自己,激励自我,要崛起,要崛起,一定要崛起,让所有看不起卑微出生的人刮目相看,让他们都知道山野里的野草也会有春天。

    虽然王倾城已经离他远去,走的很远很远了,但是秦生脑海中始终不能抹去王倾城和自己擦肩而过时的眼神,眼神怪异,好奇又有着似曾相识的故事。

    难道王倾城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想到这里,秦生悲痛的心有了一丝丝生机,顿时决定一定要把王倾城的事弄清楚。

    有了这种想法,秦生镇了镇神说道:“诸位前辈,如何,这算不算得上是一首小诗呢?”

    虽然众人口上不说,但是心里却不断的默默重复着秦生刚刚所作的诗,尤其是后两句。

    “不经寒风冷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他们只是在心里默念,院首姜承却是大声念诵着。

    姜承念道之中,神情振奋,念完之后更是大力赞赏的说道:“秦生果然是我道县的少年文才,这首诗不仅写出了人世间的历练机遇,更加充分的写出了一个人的精神神格,妙哉妙哉啊!好一个不经寒风冷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所有人都沉浸在秦生的这首诗里,他们之中没有羞辱秦生的一部分人和姜承一样,对于秦生的诗作赞赏不绝,还有刚刚准备整秦生羞辱秦生的那部分人,此刻都低着头不敢不好意思的看着秦生,他们的头低下,无地自容,不敢再说只字片语。

    如此,文会在秦生口出成诗之后,一段赞美之后,开始结束,所有人都陆续的离开了酒楼,在临离开的时候,姜承交代了文院的其他人,让他们明天在文院门口的发榜处发榜。

    当秦生也随着大家的脚步离开酒楼之后,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他心里思绪万千,他在想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王倾城,想知道王倾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准备就在离开酒楼之后就去王家一探究竟,但是因为天色入黑,秦生恐他人怀疑,影响到王倾城,所以秦生放弃了去王家的念头,决定明天白天去王家一探究竟。

    天色从开始的初黑,在秦生走出很远之后,完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对于秦生而言,却不是难事,因为秦生已经有了夜能视物的能力,同时,秦生对于第二天的考试发榜也充满了期待,他希望自己能真正的通过考试高中秀才,正式的拥有文位。

    即使曾经在梅山关一战胜出,被誉为战前秀才,但是真正的秀才,不管是战前秀才还是秀才文位,都必须入文庙拜圣贤,之后等待圣光醍醐灌顶,才能正式受封为秀才。

    所以,秦生对于发榜充满了期待,想到这些之后,秦生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于是他加快步伐匆匆的往秦家赶着。

    因为秦生有了些文气,又到过圣山,所以即使秦生还没正式受封为秀才,也拥有了于秀才同等级的文气。

    自古以来,凡是修儒学圣之人,他们都知道学圣的等级不仅仅是科考,同样还有着三个关口等待一一破解。

    说是关口,其实也不是,可以说是一个人的机遇。

    圣元大陆,以文气为主宰,所以在修圣学儒的过程中,都必须经历的过程。

    这是三种过程,上圣山,登圣殿,入圣堂。

    秦生上过圣山,原本可以有权利选择任一圣物为己有,但是秦生却为了救助道县的军队,放弃了那个机会。

    其实,秦生虽说放了那个机会,但是在圣山秦生所见到的那位老儒者,在秦生没有注意的时候,给了秦生一样东西,而且哪东西从来没看到过。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神秘的东西。

    也许是圣山之上的一种圣物,但是有一点,秦生自己也不知道圣山老儒者曾给过他什么。

    秦生比之前足足少花了三分之二的时间赶回了秦家。

    回了秦家的秦生问过母亲的身体健康,问过日常生活等等一些之后,知道了母亲一切安好,便独自进了房间,进了房间之后,秦生躺着休息,满脑海子全是当时在酒楼遇到王倾城的那一幕。

    从看到王倾城在一楼擦肩而过,到自己站在一楼听到二楼他们的所有谈话,再到王倾城被自己呼喊回眸的眼神,点点滴滴栩栩如生浮现秦生眼前。

    想到这些,秦生不经又想到了之前和王倾城的一幕幕过往,从道县城门口的落难姑娘,到秦生把她收留回家,再到他们相识相知相爱,这种种种种秦生也是记忆犹新。

    顿时间,秦生双眼一亮,暗自说道:“倾城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事,不然她不会这般对待自己,可是她终究发生了什么事呢!是什么事能让她完全对于自己置若罔闻呢?”

    秦生知道王倾城是个深情的女孩。

    有了这些思索,这些分析,秦生决定等过了明天的秀才发榜之后,就着手调查此事,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和王倾城的相遇和相爱。

    时间在秦生的盼望中变得很快,似乎被秦生在盼望中一点一点吞噬黑暗,渐渐的东方发白,第二天的阳光通过山川河流,通过树叶杂草,照亮了整个大地。

    秦生一夜未眠,同时有着两件事情搁在心里,还未解疑惑,所以秦生一早起了,一早就离开了秦家,直奔文院发榜处而去。

    很多同秦生参加过秀才考试的童生,他们也和秦生一样早早都起了,也早早的来到了文院的发榜处。

    秦生到达时,已经站了不少人,他们见秦生到来,他们都没有和秦生打招呼,相反在秦生未到之前,他们口里不断议论的话题不是其他,还是秦生。

    秦生也沉默着,他走到放榜的墙面,这时早他而来的那些童生们,他们没有把秦生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秦生只是个出身贫寒的寒家子弟,考了个童生那也算是万中之幸了。所以,在他们的字典里,没有秦生这个名字。

    因此,他们看不起秦生,更加不会去想秦生在这次考试里的成绩,因为他们觉得,就算是知道了成绩也不能无力回天了。

    “额!那不是那个秦生吗!”

    一句呼喊来自于暗处,众人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什么。

    顿时其中有人说道:“哼!明明交了白卷,也不知道还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我们今天所发的榜是白卷秀才吗?”

    “哈哈哈哈!白卷秀才,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要是我交了白卷,就算谁绑着我来,我也绝不会来的,丢人,现眼!”

    “他能知道什么是丢人现眼还好了,我看他根本就是脸皮比城墙还厚,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羞耻!”

    就在他们议论间,听到街道上响起了马蹄声,转眼之后看到了那个骑马而来的是朱文时,刚刚议论秦生的童生忽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他们都不屑于看着秦生,却是恭敬的看着朱文。

    “我等见过朱少爷!”

    称呼声结束之后,他们又开始在判断秦生的那份白卷。

    接着又开始议论推测道县此次秀才试的结果。

    “你们也不用脑子想想,在我们道县之中,道县的童生中,有谁最有可能高中,并且一举夺魁呢!”

    “这个事儿,你们还需要猜测吗一定非我们的朱少爷!”

    听到有人说到了朱文,接着议论炸开了锅。

    “我们朱少爷是是么人,堂堂的大家出身吗,而且几岁就能过目不忘,并且也有诗出过道县,不是朱少爷是谁,这个结果无需太去整个十分所以了。”

    “大家所言极是,这次我们道县的秀才魁首,一定是朱少爷莫属了,朱少爷等待会儿高中之后,可别忘了我们喝酒!”

    道县文院的发榜地儿,原本还沉浸在属于光芒的新生里,却在因为秦生和朱文的到来,有了一种心虚的样子。

    也就在他们肯定这次秀才试的最终结果的那一瞬间,从文院里走出来三个人,他们三人主要的任务便是在放榜的地方,写上万众瞩目的考试成绩。

    看到了发榜官走在来发榜的地方,整个议论嘈杂的声响顿时间恢复了平静,尤其当发榜官走到发榜的地方时,整个现场回到之前的那份平静和淡泊。

    当发榜官走动目的地,他们拿着刷子先是处理放榜的位置,之后他们拿出了身上的考试成绩单,他们开始拿着毛笔在发榜的台子上胡乱写了一篇,他们要知道所写的就是......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发榜

    在文院发榜官提笔写出秀才试榜单的时候,所有在场的考生迅速围拢过去,把发榜的地方挤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都睁大眼睛瞪着放榜的那块木板之上,发榜官的挥笔之间。

    秦生却被他们远远的挤在了外围,不得靠近放榜的地方,只能踮着脚勉强的望着,却也不能看的那么清楚。

    后面骑马而来的朱文,也被忽然的拥挤人潮挤在了外面,他和秦生却截然不同,秦生被阻挡在了外围,挤挡的人潮非但没有半点让路的架势,反之还故意责骂着秦生,阻挡他不能靠近半步。

    朱文却不同,他在被挡在了外围之后,只听到挤挡中有人说朱文的名字之后,挤挡的人群迅速的让开了一条路,朱文洋洋得意的看了一眼秦生,发出不屑的神采,顿时大摇大摆顺着让开的路,走向发榜榜单之前。

    发榜的木板之上,发榜官正写着秀才试中成绩优秀合格成为秀才的名额,一,二,三,四,发榜官只写了一二三四之后,就没有再往下写了,也就说明道县此次的院试秀才参考数百名的童生中,只有四个人考试成绩突出高中院试成为秀才。

    不知道是不是发榜官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发榜官在写好四个数字之后,突然停笔没有往下写,四个数字旁边的空格空着,没有写上榜者的名字。

    看到发榜官只写了四个数字之时,在场的考生们瞬间猛地失落,因为在数百个考生中竟然只有四个人高中。

    挡在秦生面前的考生,脸色忽然难堪,沉重,当他看到秦生朝着他挤时,他迅速的转身愤怒的说道:“秦生,你还在看什么,只有四个高中秀才,我们都机会渺茫了,你,你一个交白卷的匹夫,还在这儿瞎凑合什么!赶快回家吧!要想高中,再回去读上个十年八年!”

    挡住秦生的又一个人听到了同伴说着秦生,顿时也开口说道:“秦生啊!不是我们说你,你自己也要有个自知之明,难道非要我们把话都说破了,你才会死心吗?就凭你这出生和能力,是绝对不会高中的,不要再在这儿傻等了,秀才名额没有你的份!”

    当这个算是稍微说的文雅的考生说完秦生之后,有一个拦在秦生面前的考生心躁的说道:“你们也是有时间和他秦生lang费时间,管他呢!面子长在他秦生脸上,他不要面子,宁愿让他祖宗十八代丢脸,你们就让他丢,如果我是他的祖宗,非剥了他的皮不可,实在是大逆不道不孝至极。和这等人说话,那是降低了我们自身的身份!”

    “矮人一等,只有矮人一等的命!”

    “你们都别说了,开始写名字了!”

    话落,四五个考生迅速的转身注视着发榜的榜栏上,完全不屑于秦生的反应,在他们眼里秦生不过是个出生卑微,没有读过几天私塾的弱者,和他们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他们故意围着手,故意挡住秦生。

    听着他们对自己的嘲笑和看不起,秦生没有做声,更没有和他们争论只字半句,但是他却没有离开,因为当天在梅山关,在姜承大人面前,他似乎感觉到了姜承间接的告诉了他,自己高中了秀才,并且当时还嘱咐于秦生,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要退缩,一定要在学儒修圣的路上坚持下去。

    所以,秦生此刻才会默不作声,除了因为心中的那份淡然之外,他也在期待,期待刚刚这些羞辱自己的考生们,当他们知道自己高中秀才后,他们脸上会是怎样的反应。

    于是,秦生默默的站在他们身后,等待着发榜。

    看着拥挤的人潮,看着考生们对于榜单成绩的期待,发榜官似乎故意拖着拉动现场的紧张气氛。

    发榜官双眼看了看围着的考生,见他们的期待情绪高涨之时,这时开始动手写了,瞬间,原本紧张的气氛再次升温,整个现场数百个考生寂静无声,唯一能听到的是他们的心跳声。

    发榜官似乎又是故意所为,他没有从第一个也就是第一名写起,他反其道而为之,他竟然是从最后一名也就是第四个名额开始写起。

    “张冲!”

    第四名高中秀才的是张冲。

    “张冲!张冲,张冲高中了!”

    “第四名是张冲!”

    在发榜官写上张冲的名字之后,现场引起了一番轰动,都不断的说起张冲的名字。

    当第四名张冲的名字写完之后,发榜官开始写第三名高中秀才的名字。

    “柳云!”

    道县秀才试高中的第三位第三名是柳云!

    柳云名字写出之后,和上次一样,再次在现场引出一番躁动,他们争相说着柳云的名字。

    写完第三位之后,发榜官继续写出了第二名的名字王明。

    王明高中秀才的名字和前两次一样,也引出了轰动。

    当四个名额写好之后,发榜官突然止住不写了,四个名额写出了三个,只剩下一个了,这一个也就是第一名第一高中的秀才。

    现场考生的心被提到了顶点,情绪万千变化,他们瞬间也沸腾起来,纷纷猜测议论着最后一个也是第一个秀才高中者会是谁。

    “你们猜猜,我们道县的第一秀才会是谁!”

    “是啊!我们道县最后一个秀才名额,第一秀才榜首会是谁呢?”

    “这个结果还用猜吗!一定是非神童朱文莫属了!”

    “不会是那个几次出诗惊圣的秦生吗?”

    当议论声中有人说到秦生,他们之中马上有人责骂了刚刚说到秦生的考生,他们责骂他愚笨至极。

    秦生远远的站在人群之外,完全看不到榜栏上的字迹。

    发榜官有意停止了一会儿,开始在发榜栏上写出第一名的名字。

    第一名的名字栏中,只有两个字,而不是三个字,当发榜官的背影离开发榜栏时,现场的人再次沸腾了,他们大声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就是高中秀才第一的名字,这个名字竟然不是亲生,却是朱文。

    “朱文!朱文!第一第一!”

    “朱文朱文,第一第一!”

    站在发榜栏前面的朱文喜笑颜开,看到了自己荣登秀才榜首,满脸笑容得大声说道:“诸位,今天所幸我朱文高中秀才,今天你们的吃喝我朱文全包了,五岳酒楼的帐全算我朱文的,你们想吃什么喝什么,全算我朱文的!”

    当发榜栏上写出第一秀才是朱文之后,挡住秦生的考生们回头不屑的看着秦生。

    “秦生啊!现在一二三四都出来了,没有你秦大童生的位置,这下该死心了吧!”

    “明明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在这儿磨蹭,现在该知道自己的能耐了吧!”

    “是我的话,我绝不会来这儿半步,省得让人看不起,伤人!”

    就在他们不屑不断的数落责骂秦生的时候,发榜官写完了一二三四之后,他们竟然还没有走,一个发榜官手里还拿着一张卷稠。

    看着现场的气氛热烈,人群气势高涨,发榜官这时挥手一动大声严肃的说道:“大家都静静,都静静!”

    听到发榜官喊着静静的时候,朱文也做了安静的手势,顿时现场再次陷入一种寂静之中。

    发榜官其中拿着卷稠的榜官严肃的说道:“诸位考生们,今天乃是我们道县一年一度院试的结果公布,所幸诸位文才出众文思绵绵不绝,我道县高中了五位秀才,这五位秀才成绩突出实在令我们道县文辉增色添彩!”

    “五位!”

    “五位高中,我不会听错吧,不是四位吗?一二三四不都已经榜上有名了吗?”

    听到发榜官说出的五位秀才,在场的考生都瞬间惊讶了,脸色刷的讶异之后,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有的不解的发问,却都是自言自语。

    “不是只写了四个数字吗!怎么这会儿又说出了五个秀才!不会是发榜官口误吧!”

    “真的是大人口误吗?口误怎么反反复复的说是五个秀才呢!”

    站在最前的朱文,因为距离隔得最近,他是能清楚的听到发榜官所说的每个字每句话的,当他听到五个秀才时,刚开始也和其他考生一样,以为是发榜官口误,但是当他连续几次听到五个秀才的时候,心里不经疑惑起来。

    “五个秀才,刚刚不是说四个秀才吗?发榜栏上不是只有四个数字吗?难到真的还有一个秀才高中了吗?也罢,即使还有第五个秀才,那也是第五个,第五个不就是第五名吗?”

    朱文想到这些时,心里没有了顾忌,因为再怎么说,他自己已经是秀才榜首了,管他几个秀才都在自己的第一名而下。

    虽然如此,这时朱文旁边有人操动着朱文,让朱文询问发榜官一问究竟,看看到底是发榜官口误,还是的确有着第五个秀才名额。

    虽说秀才文位只是儒道文位的开始,是入门是起点,可是毕竟秀才文位会拥有文气,而且要想参加今年大同的乡试,从秀才考上举人,这秀才文位是必须的标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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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以儒为尊的世界,秀才可以眼观千里,耳听八方,举人可以唇枪舌剑...... 一个普通的国语老师穿越到了以儒道为主宰的世界,看他如何施展所学在儒道世界崛起.......儒道圣尊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儒道圣尊,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儒道圣尊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