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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飘扬     儒道圣尊txt下载     儒道圣尊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秦生买笔

    秦生离开书院的时候,心情激动振奋,因为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大同第一等私塾读书了,进入大同圣文书院读书这可是圣元大陆原来那个秦生的毕生梦想,现在的秦生终于帮他圆了这个没完成的梦想。

    秦生穿越而来,虽然在穿越之前是个国语系的高才生,对于古诗古书乃至文学专属擅长,也学过古人私塾的事情,但是毕竟没有亲身体验过入私塾读书会是个什么样的事情,所以充满了期待。

    欣喜之余,秦生才记起刚刚送自己来大同府的马夫刘大哥送来的包袱,这时在路上停止了脚步,从背上解下蓝色的包袱,慢慢打开,在打开的同时还边庆幸的自语道:“还好还好,幸亏刘大哥把包袱送来了,要不然自己没了文房四宝还如何进圣文书院读书学经仪,不学经仪怎么能考中秀才得到文位!”

    原来秦生记得,蓝色包袱里装着的是自己用的书房四宝,本来一直随身带着,因为在道县的城门口,应了几位道县文院文生所邀,在大地上亲笔作诗之后,一时疏忽放到了马车里,自己和刘大哥下榻客栈之后一时忘了。

    也就在秦生庆幸的打开蓝色包袱的时候,整个人呆住了,双眼干愣着,露出满脸吃惊的表情。

    蓝色包袱里的文房四宝都没有失落,普通的一叠镇纸有些枯皱,涂着黑漆的砚盘上的漆色有些脱落,那是经过碰撞摩擦之后的痕迹,墨汁没有损坏,但是那支毛笔的笔杆却从中间断裂,成了支无笔杆的笔头。

    因为毛笔的断裂,秦生才会发出如此惊讶失落的样子,那支毛笔可是他参加童生试所用的毛笔,虽然不是那么贵重,但也有着自己的一份心血所在。

    秦生很懂情,也很重情,不管是身边的一切事物,他都深深的爱着珍惜着,况且他又天生是个学文的料,满脑子的感**彩很重。

    虽然秦生舍不得自己用过的毛笔断裂,但是经过了穿越之前在现实生活里的提炼,乃至穿越后在圣元大陆里所遭遇的一切不平和现实,秦生成熟了不少,以前自己无用武之地,但是现在这圣元大陆就是自己最好的舞台,最好的战场,他要用自己的能力去诠释什么是文人儒生所应该做的,他要把儒道发扬光大,让这个世界不但是以文气为主宰,更要的是要让这个世界平等大同。

    想到这些,秦生慢慢的收起包袱,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钱袋,还有些碎银子,顿时背上了包袱往大同府上的市集走去,他准备去文具铺买支毛笔,要不然明天去书院读书没有毛笔,那还不要出笑话。

    大同府上的街道很多,纵横交错,而且是商铺林立,果然是个大地方,秦生只是在道县待过,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城市,从来没到过大同府。

    大同府的世界让秦生眼花缭乱,他一身布衣走进拥挤的人群瞬间就被人海淹没了。

    因为是第一次来大同府,所以秦生不知道大同府上的文具商铺开在那条街那家铺子,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这时拦下一个中年路人,友好的询问道:“这位大哥,请问大同府上的文具商铺开在哪儿呢?”

    听到秦生的询问,中年路人满脸惊讶,因为圣元大陆是个以文气为主宰的世界,而且大同府更是首屈一指的江国第一文城,大同府上文具商铺那可是有了名的,但是眼前这个穿着寒酸的少年,竟然问自己这样一个基本的问题。

    中年人看着秦生背着包袱,在秦生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不在意的用手指了指街道上的一个方向,口里轻声说道:“什么人这是,连大同府上的文具商铺都只知道,还装什么读书人,学人家斯文还要买笔呢?”

    中年人说话的声音虽然轻,但是秦生能听到,说直接了,中年人就是说给秦生听的,明摆着是瞧不起秦生。

    看着中年人对于自己不屑的眼神,中年人虽然已经走出了很远,但是那嘲讽秦生的话语还在秦生耳边回响,秦生不由仰天长叹了一声,他感叹的不是自己的遭遇,感叹的是这个以文气为主宰,以儒道为尊的圣元大陆,怎么会在这几百年间变得如此秽浊,如此不济。

    秦生没有再继续去看那个素昧平生的中年人,他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申时时分,自己要是再耽搁恐怕会误了大事,所以转身展开步子朝着中年人指的地方跑去。

    中年人虽然嘲笑了秦生,但是还有幸没有欺骗秦生,因为秦生顺着他指的方向到了一条街,而这条街的确就是中年人所说的大同府上的文具商铺街。

    秦生在走到文具街的那时,整个人傻眼了,完全被眼前的情形震住了,眼前的这条街几乎可以和他穿越之前的文化街有得一比,而且有过之无不及。

    整体街道上的商铺外挂的招牌,不论是古色古香的木牌制作,还是布质的精心缝剪,上面的黑色笔墨有的是正楷,有的是行草,无不显示着浓郁充沛的文化底蕴。

    既然这条文具街到处都充满笔墨气息,那么街道上的行人也是熙熙攘攘,而这些行人都是大同府上的文生们。

    秦生愣了一会儿,从他身边走过了六七遭人群,走过的文生们都带着惊奇的眼神看了秦生,扔下了不屑和轻视,扬长而去。

    秦生没有在意,他不断的扫视着街道上的招牌字迹,最后走进了左边第三家商铺,第三家商铺外的招牌是用木质雕刻而成的,其字迹深邃有力,那几个大字读作“文海大家。”

    因为是第一次来大同府,也是第一次来大同府上的文具街,所以秦生不知道在这文具街道上的商铺,也有着高低等之分。

    秦生不知道大同府上文具商铺店的寓意,凡是用木质做成的招牌代表的都是高等的商店,既然是高等,那么它的消费自然是高等消费了。

    只要是大同府上的文人墨客们都知道,那些用着木质雕刻而做的招牌,这些店铺里消费的只有富贵人家的子弟才能承受,而其他家境稍差的文人墨客们,他们都会选择去用着布绸做成招牌的商铺。

    秦生完全不知道这些规矩,他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那家用着木牌雕刻的“文海大家。”

第四十七章 文房四宝

    这次,秦生却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直接的走到了文海大家的商铺之内。

    也在秦生走进文海大家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眼前一亮,整间铺子里的布置和摆放,还有独具一格的装潢实在是让人惊羡不已,秦生在整间铺子里不断扫视着,对着店里的文房四宝那是充满了惊讶的目光。

    秦生从来不知道有这等别具一格的文房四宝,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宝里的纸,纸放在一个红色木柜之上,纸的颜色是纯白色,就凭人的肉眼所见,不仅能看到纸的纯白,而且在人所看它的时候,那纯白的纸能印出所看之人的模样,俨然透明的像一张镜子。

    在圣元大陆,这种能印出人影的纸名为宣纸,是整个圣元大陆最好最贵的纸,传说当年圣元大陆遭受妖蛮威胁,当时圣者文王口诛笔伐,而当时文王笔伐的真迹用的就是这种宣纸。

    所以这种宣纸因文王而得名,虽然传说这种宣纸上的笔迹会如刀剑般锋利,力量无穷,但是在文王之后的圣元大陆,从来没有出现过。

    秦生穿越而来,但是自从有了书海的帮助,他也知道了圣元大陆上所发生的所有故事和传说,因此他也知道宣纸和文王的故事。

    看过了宣纸,秦生看到了文房四宝里的砚,砚和一般的砚形状大同小异,砚底成方形宽余砚口,唯一不同的是砚的材质,这里的砚可谓是五颜六色,而且光彩照人,这里的砚全是美玉打造而成,不要说如此精雕细琢的工艺,就是单单凭那块块美玉,那也是价值不菲。

    秦生看过了宣纸,看过了玉砚,这时一眼看到了文房四宝里的墨,秦生发现这里的墨和自己穿越之前的完全不同,没有穿越之前的是一瓶瓶黑色墨汁,但是此刻呈现在自己眼前的却不是墨汁,而是一块块状体,必须用清水和墨柄磨墨而成。

    文房四宝秦生已经看到了三宝,唯一还没有看到的是四宝其中的笔,而且这笔也是秦生这时走进文海大家所要买的物品。

    秦生在文海大家的店里,在店里的一片暗红色墙身上看到了四宝之一的笔。

    已经是很惊讶了,因为秦生看到了之前的宣纸玉砚和研磨,当这时看到了笔的时候,秦生的双眼紧紧的瞪着那面挂着大小毛笔,颜色也不相同。

    有的毛笔笔头上的毛为黑色,有的是白色,也还有的是黑白掺杂,毛笔的笔杆更是五颜六色,而且所作的材质也完全不同,有的是用玉石做成,有点是用真木打造而成,单单肉眼看到的毛笔,就能够想到眼前的毛笔和宣纸一样价值不菲。

    走进文海大家,秦生除了对于眼前这些文房四宝充满了惊奇和珍爱,但是还有一种情形,却不能不让他心里发生警惕,为何如此高等的商铺之中,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守店。

    出于好奇,秦生四下找了找店里有没有人,同时在不断喊着掌柜掌柜。

    但是喊声落下许久,也没听到回应,为此秦生顿感惊讶,转身有点依恋不舍的样子慢慢朝店外走来,就在他走到店门口的时候,一个中年汉子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秦生不由大惊了一声,转身看着出现在眼前那人的模样。

    中年汉子算得上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很富态,穿的是一身绫罗绸缎。

    秦生这时说道:“这位兄台,莫非也是为了买书房四宝而来!”

    看着秦生的中年人,没有即刻回答秦生,倒是装出一副惊吓的模样说道:“这位兄台,这位兄台也是来文海大家买文房四宝而来的否!”

    秦生话声落下,惊奇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来人,凭着看到来人身上奢华的装束,秦生猜想他是个不凡的人,但是究竟来自哪里身份如何,还是不得而知的。

    在秦生深感意外,看着中年汉子的时候,中年汉子也在打量着他。

    中年汉子仰着头,从秦生头上慢慢打量一直到了踩在地上的鞋子上,他看着秦生的眼神不断的发生变化,从开始的怀疑样子,到了现在满脸的不屑和轻视,与此同时心里也在嘀咕些什么,隐约能听到话的大意也是看不起秦生的意思,好像还提到了某个人的名字。

    中年汉子没有搭理秦生,只是手指朝着文海大家门口的右上方。

    秦生看到了中年汉子用手指着方向,颇感意外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当秦生看到了那个方向,看到了在那个方向右上方挂着的一块木牌,还有木牌上写的一行大字时,脸上短暂的出现过一阵震惊,却没有言语半句,顿时又对着中年汉子说道:“这位兄台敢问高姓大名,这位兄台当真也是来这里买文房四宝而来!”

    中年汉子的目光犀利辛辣,在有神的目光里隐藏着些许对于秦生身份的熟识,但是他究竟知道不知道,还是能不能认出眼前的就是道县所来的双甲秦生,这个时候,还没有答案。

    沉默了许久的中年汉子,一脸不屑的看着秦生,这时再次指着右上方的方向,之后从兜里的钱袋里拿出一枚铜钱丢在了地上,丢到了秦生身下。

    “既然这位小兄台不知道那牌匾上所写的是何字,老夫就做个好事告知于你吧!张开了耳朵给我好好听着。”中年汉子话落之后,故意咳了两声,这时振振有词的念道:“乞丐和布鞋布衣者不得入内。”

    听到中年汉子念完这一句,秦生突然间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不是个滋味,秦生不是认不出牌匾上的那行字,而是觉得中年汉子让自己念出来,那是对自己的极度侮辱。

    丢在地上的那枚铜钱,这时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落地的声音,中年汉子表情冷酷的说道:“走吧!捡了铜钱快走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

    中年人让秦生看那牌匾,让秦生捡了钱就可以离开,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认出秦生的身份,所以他把秦生当成了要饭的乞丐。

    “敢问这位兄台,这是什么意思!”秦生满脸不惑的问着。

    中年人双眼发出寒芒,打量着秦生冷漠的说道:“什么意思,你这等穷酸书生,我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也不先看看,想要打赏的跪在地上乞讨几声便可以了,我还能多给你几个铜钱,这一生老夫最看不起的就是尔等道貌岸然之辈,明明是为了讨钱而来,分得说成是买卖而来!吾店里的四宝岂是尔等狗鼠之辈能买得起的,吾店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比你这等贱命高出万倍。”

    说话的中年人正是文海大家的掌柜,姓贾名善,全名贾善,在大同府上的人都知道,贾善脾气古怪,虽然势力但是也有着善施的一面,凡是到他家乞讨的乞丐他都会施舍几枚铜钱。

    秦生听到贾善如此羞辱自己,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况且这时文海大家门前的人是越来越多。

    秦生初来大同府,不知道贾善的为人古怪,也不知道这文海大家素来是有钱人来的地方,虽然心里以儒道为信仰,但是此刻也不由热血沸腾,他没有半点畏惧的说道:“小生愚钝,小生和店主素昧平生,店主又是为何肯定小生是来乞讨而不是买卖而来的呢?”

    听到秦生的话语,围在门口的人群开始议论起来,当然他们议论的是秦生。

    “不知死活的料,也不看看自己那身打扮,文海大家那是什么地,会不知道吗!这是自取其辱!”

    “就是就是,还真是我等读书人的羞耻,自己出丑就罢了,还连累了我等读书人!”

    “败类败类!”

    秦生第一次来大同府,这里的人根本不认识他,所以在这些人的眼里,此刻的秦生根本就是个寒酸窝囊的穷书生。

    面对诸多人的诸多毫不留情面的人身攻击和羞辱嘲讽,秦生振声说道:“大家静静,秦生绝不是乞讨之辈,秦生虽然出生贫寒,但是秦生读圣贤书知道什么是当之什么是不当之,小生生来有手有脚,再怎么不济也绝不会做个乞讨之徒,大家是误会小生了!”

    “误会!秦生!”店主贾善拉长腔调故作震惊的接着说道:“你可知道我贾善平生最恨什么人吗?就是尔这等打肿脸充胖子之人,你是秦生,别吹八辈子牛了!人家秦生那可是道县的双甲童生,那可是三首诗同时登上诗美月刊的才子,告诉你,捡了那枚铜钱快滚,否则你连一枚铜钱都别想,吾这文海之家只和两种人做买卖,一种人就是天生的才气横溢之辈,一种就是非富即贵的上上人!”

    听到秦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在场围观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惊呼,他们和贾善一样,一样不相信他就是道县的秦生,虽然秦生是第一次来大同,但是秦生的名字在他考中道县童生双甲榜首,惊动圣山圣者誉为圣前童生时,秦生的名字就在整个大同府上传遍了。

    所以,大同府上的人都知道道县那个秦生,但是他们从来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他们根本不知道眼前正遭受羞辱的少年,正是他们心里充满期待敬佩的道县秦生。

    面对贾善和众人的羞辱怀疑,秦生知道就算此刻自己再怎么样和他们争辩,那也是无济于事了,这时的天色越来越暗,秦生怕耽误了明天入书院读书,所以此刻从人群中离开了,秦生并不是对于这样的羞辱视而不见,他很淡然,因为他知道自己既然来了大同,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自己就是道县的双甲榜首秦生的。

    与其和他们争个不眠不休,不如让他们在有一天对自己刮目相看。

    想罢,秦生后来找了一家小的店铺,买了一支普通的毛笔回了自己住的那家小客栈,因为在他心里,明天进大同府上第一书院读书,那是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的。

第四十八章 遭遇书童

    第二天起早,秦生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背着包袱出了客栈,因为今天虽然是他来大同府的第二天,但是也是他名正言顺进入圣文书院就读的开始。

    秦生满腔热血,喜悦之心容于言表,对他而言,自己不是简单的一个人入文院读书,他知道自己代表着整个道县,代表着道县的文界。

    双甲童生还是圣前童生,秦生知道这些荣誉不是他一个人的,这些荣誉是道县的,是江国的,甚至是整个圣元大陆的,虽然他知道要想壮大道县,壮大江国,凭一己之力也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他要努力的读书考取文位,甚至他准备把自己的读书体会写成一本心得留给后人。

    虽然如此,但是秦生自己也疏忽了一点,那就是他忘记了自己有个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大脑,他的大脑中有着一个神秘的书山。

    秦生满心振奋,只要能想到自己可以进入圣文书院读书,就倍感欢欣鼓舞,圣文书院那可是江国的第一个御用书院,不仅可以很好的学习知识,而且还可以得到当朝天子的亲自接见,受封文位。

    天色还早,秦生比上次到书院的时候还早了半个时辰,但是当秦生走到离书院门口不足一百米距离的时候,他却突然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前行,专注的看着书院门外。

    书院门外,和上次秦生来的时候一样,那个被秦生自愧得无地自容的王磊,受了书院掌教的责罚,连续打扫书院半个月,所以秦生认出了王磊,让秦生惊讶的不是王磊,而是离着王磊不远处的路上,还站着四个少年,四个少年都是背对着秦生,秦生不能看到他们的面容,凭他们的衣着和打扮,秦生知道了他们的身份都是书童。

    而且让秦生惊讶的是,这四个书童分开站着完全拦住了往书院的去路。

    出于好奇,秦生大步朝他们走去。

    走到了身后,而且听到了他们正在议论,为了的还是要进书院读书的事情。

    “哼!不就是书院掌教吗!胆敢拦我们家少爷读书!”

    “就是就是,看我们少爷今天把这书院闹得天翻地覆!”

    听到书童们的仇视,秦生温婉的说道:“几位大哥,麻烦让让!”

    四个背影对着秦生的书童,他们隔着王磊和那四个少爷也有着一段距离,这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让他们让路,心里都惊讶着转回身。

    当他们转回身看到秦生的时候,惊讶的神色突然变得愤怒起来,大声怒道:“你这厮,城门可在东街,你往这儿瞎钻什么,前面那可是书院,快滚不要在这儿碍眼!”

    他们四个书童不认识秦生,看到秦生那一身布衣还有背上的包袱,把他说成了是出城的布衣之徒。

    秦生的心里愣了一刹,顿时说道:“四位兄台,你们可能弄错了,小生不是要出城,小生可是来书院的!”

    “薯叶!”一个少年把秦生所说的书院听成了薯叶,因为在圣元大陆里同样有着红薯这类食物,所以这个少年这时说道:“要薯叶,那就更不在这儿了,这儿可是读圣贤书的书院,要买薯叶,菜市场在东街呢!”

    听着少年的回答,秦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存心故意指鹿为马,还是没有听清楚,顿时再次说道:“四位兄台,四位兄台,小生不是出城也不是去菜市场买薯叶,小生去的就是前面的书院!是书院!”

    “书院,你是说你不是出城,也不是买菜,而是去书院,去大同府上的第一私塾圣文书院!”

    四个书童听到秦生说是往书院而来,充满惊疑的问着秦生,满脸的不屑和不相信。

    秦生点了点头,让四个书童让开一条路让自己过去。

    “你这厮怎么看,都没有半点斯文,你这么早去书院作甚,我们的少爷正在和书院的人讲道理呢?看着你这般,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先回去等我们少爷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来!”

    四个书童说完,没有再搭理秦生的意思,转身拦着来路,不让秦生甚至是任何人走往书院大门。

    “四位兄台,四位兄台,你们这是何故,这里可是通往圣文书院的路,你们何故挡住小生的去路呢?在过半个时辰可是书院里的上课时间了!还请劳烦四位兄台让开大道!”

    听到秦生说出这些,四个书童心里升起滔天愤怒,转身对着秦生吼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厮,竟然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活腻了,你也不睁开眼看看我们都是什么人,都是什么身份!再在这儿鬼吼,小心我们揍你个体无完肤!滚蛋!”

    秦生故意的仔细打量着他们,没有半点后怕的样子说道:“你们,你们不都是书童吗!书童能有什么身份,再说天下圣道有云,君子者,当以理处世。”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厮,胆敢这样和我们说话,你算哪根葱哪根蒜,我们就是挡住了书院的路,也和你扯不上半点关系,瞧那模样,还君子者还之乎者也呢!也不知道羞耻!““王兄说得对,这小厮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说我们是书童,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的少爷是大同府上的什么人,王兄不要再和这小厮理论了,他要是再胆敢胡说半句,我们就把他抬着扔出去!”

    “对对对!两位兄长说的有理,我们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岂能和这等人一般见识,和他争辩,那是在lang费我们的口舌,要是再敢说半句,我们扔了他便罢!”

    “扔,一定要扔,不光是扔,还要往死里扔,看看这小厮还敢不敢和我们这样说话!”

    四个书童每人说了一句羞辱恐吓秦生的话,这时话语落下,他们四个书童都怒目圆瞪着秦生,目光凶险毕露。

    面对他们的恐吓和羞辱,秦生没有半点退缩,反而更加镇定的说道:“小生说的果然不错,你们毕竟如何都只是书童,书童而已,那又能懂得什么是君子,什么是为君之道!”

    秦生话刚落,四个书童再次狂怒大喊道:“好狂妄的小厮,看我们不撕了你!”

第四十九章 书院闹事 上

    秦生看到四个书童的架势,双眼有神默默的说道:“君子不惧邪恶之力!凡小人者不成大事,君子当坦荡荡!”

    四个书童都扬起了拳头,眼神恐怖愤怒如虎豹大声狂吼道:“君子,今天大爷就让你这君子成为胖子!”

    眼看秦生就要遭到四个书童的恶打,在书院门前的打扫的王磊隐约听到了秦生刚刚所说的君子篇,顿时迅速的跑了上来,正眼一看,四个书童要毒打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自己心有愧对的秦生,王磊急忙的大声吼道:“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四个书童的拳头就要打到秦生的时候,听到了呼喊声,及时收了拳头转身一看,认出了刚刚呼喊之人正是书院的秀才王磊。

    他们见到王磊,听到王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布衣少年大声吆喝时,心里虽然有着惊讶,但是自己毕竟都只是书童而已,尽管他们的少爷都是大同府上有头有脸的富家公子,而王磊可是经过科考,名正言顺的秀才,所以他们完全收住了拳头。

    虽然收住了拳头,他们也仗着自己少爷的势力对着王磊说道:“原来是王秀才啊!王秀才大惊小怪了,我们正在教训一个狂妄之徒,王秀才有礼了!”

    秦生也看到了王磊,还是静静沉默着没有说话。

    王磊倒是不顾四个书童的话语,走到秦生面前无比关心的说道:“秦兄,我王磊来迟了,让秦兄吃惊了,秦兄是否还好,有没有受到惊吓!”

    “秦兄!”四个书童不仅对于王磊称少年为秦兄,而且在王磊面对秦生的眼神中,能感受到王磊对于少年的尊重,他们很是不解疑惑的说道:“王秀才,他不过只是个市井小民而已,王秀才怎么能称他为兄!”

    王磊再次听到四个书童的嘲讽之词,和秦生微笑了一刻,顿时转身满脸严厉的看着四个书童大声怒道:“市井小民,市井小民,你们也不睁眼看看,他可就是道县的双甲童生秦生!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这样对诗出惊圣的双甲童生!”

    “什么?”

    “什么?王秀才说他就是那个道县的双甲童生!”

    “如果真的是道县的双甲童生,那可还是受到圣者受封的圣前童生!”

    “他真的是道县的那个秦生......”

    四个书童满脸惊讶,脸色大变开始不由自主恐慌起来。

    王磊默默的看着四个书童,严厉声色的说道:“难道我王秀才说的是假话不成,你们这些狗仗人势之徒,要不是我赶来,你们打了圣前童生,看看陆先生如何惩治你们!”

    “他真的是道县的双甲童生秦生!”

    “真的是道县的秦生!”

    四个书童不断重复着道县童生秦生的名号,心里翻起恐慌的大lang,因为他们虽然身为书童,但是在陪伴各自少爷读书的时候,他们都听过道县秦生的名字。

    秦生,道县的双甲童生。

    秦生,圣者受封的圣前童生。

    秦生诗出惊圣的文生。

    秦生......

    转眼间,四个书童的脑海里一一闪现出秦生的每一件大事,顿时间大惊失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磊看着四个垂头丧气的书童,大声怒道:“怎么,你们刚刚的豪气和胆气呢,上哪儿了,不要以为是大家少爷的书童就不可一世了,不就是个书童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生看着自己面前的四个书童,他们死气沉沉,刚刚之前羞辱怒骂自己的气势浑然全无,看到他们的改变如此之快,秦生不由仰天长叹了一声,接着说道:“难道名字,名号真的就这般重要吗!如果今天我真的不是秦生,就真的要遭了你们的羞辱怒骂不算,还要遭受你们的毒打吗?”

    听到秦生的叹息和诉说,王磊连声和秦生说着对不起,也连声的训斥着四个低头不语的书童。

    秦生看着王磊训斥着四个书童,又看到了书童们的惊恐模样,这时慢慢说道:“罢了,罢了,王大秀才,罢了,和这等之人动气,没有必要没有必要,还是随他去吧!”

    “秦兄,秦兄,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就算是个书童,也该懂得为君子之道吧!目中无人小人,有眼无珠小人,仗势欺人更是小人,如此小人不好好的教训他们,他们是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君子之道,什么是为人之本!”

    王磊话落,顿声再次严厉的说道:“你们,你们还不赶快对秦兄赔不是,说对不起,难道你们当真以为我们大同是小人当道吗?告诉你们,大同府上永远都是弘扬君子之道!”

    四个书童虽然听说过道县的秦生是何等厉害,但是他们的少爷对秦生只是有过短暂的惊叹,之后在他们少爷的眼里,秦生也微不足道,原本在刚刚的惊讶之后,他们就要回击秦生,但是却知道有王磊在场,虽说王磊只是一个书院就读的秀才,可是他们知道秀才就是拥有了文位,而拥有了文位就有了至高无上的文气。

    他们知道文位的厉害,知道文气的厉害,就算他们人再多,恐怕也不是王磊一个人的对手,所以他们虽然此刻心中不服气,但是也不敢显露出来。

    “你们你们这些个小人,怎么还不对秦兄赔不是,难道你们真的就不怕我这个区区的秀才吗?”

    面对王磊的步步紧逼,四个书童这时不禁的朝着书院的来路看着,他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好像是在希望着有谁赶来。

    他们希望赶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各自的少爷,他们的少爷虽都是大同府上的富家子弟,但是却没有让陆云收在书院读书,因为他们还仅仅只是个乙等童生,没有秀才文位,圣文书院有着规定,凡是入读圣文书院必须拥有秀才以上文位,或者是有一个进士文位的人举荐才可入书院读书。

    但是四个书童的少爷都仗着权势,要陆云收他们入书院,陆云却也是个不畏权势之辈,所以他们约好今天来大闹书院一场,派四个书童先来,那是要让他们堵了来书院的路。

    王磊看着四个书童迟迟没有和秦生道歉,这时再次大声说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是说还是不说!”

    也就在王磊话语刚刚落下的时候,从远方走来几个人朝着他们而来。

    四个书童中有个人看到远方来人,激动的呼喊道:“少爷,少爷,是少爷来了!”

第五十章书院闹事 下

    秦生闻讯,不禁也转身看向来书院的方向,不错有着四个人的确朝着书院而来。

    王磊此刻不仅也看到了四个来人,而且凭着自己秀才文位的眼观千里,的确认出了所来四个是大同府上的四个富家子弟,而且曾经还到过书院闹事。

    看着书童们的庆幸和振奋,王磊大声说道:“就算是你家少爷来了,你们也非得对秦兄道歉不可,否则我王磊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文者之气。你们是认错还是不认错!”

    “王磊,不要以为是个秀才就了不起了,你胆敢这样对我们,我们少爷来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四个书童连成一气,说出自家的少爷想要压住王磊。

    “你们这些小人,你家少爷来了又有何妨,他们都只是区区的乙等童生而已!”

    四个书童终于不敌王磊,这时对着秦生低头认错。

    也就在这时,四个来人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看到了自己的少爷赶来,四个书童急忙的跑到他们身边,充满委屈的说道:“少爷,少爷可得给我们做主啊!他们侮辱少爷,还说少爷是是......”

    王磊认得他们四个,他们就是大同府上名声赫赫的大同四雄的后人,从左往右分别是东家杨家的少爷杨虎,南园胡同的楚家少爷楚成,西河孟家的少爷孟喜和北山严家的少爷严明。

    左边的也是走在最前面的杨虎,看着身后满脸委屈的书童,脸色愤怒的说道:“没用的家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瞧把你们吓成这个傻样,难道你没有告诉他们你是杨家的人吗?”

    杨虎没有回头去看自家充满委屈的书童,怒目圆瞪着眼前的王磊和秦生。

    其他的三个书童委屈的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倒是没有说出王磊身边站着的是道县的双甲童生秦生。

    四个少爷看着王磊如此的对自家的书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愤怒的目光,杨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声说道:“王磊啊!才几天不见就变得如此大胆了,你就是为了他甘愿得罪我们,古语有云,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这样侮辱他们,你让我们的脸往哪里放!”

    杨虎话落,楚成又声色严厉的说道:“你王大秀才就是为了他,他这般模样也会值得你王大秀才得罪我们大同四少,快快说出来这厮是什么人物,会有如此的能耐让王大秀才折腰!”

    就在杨虎和楚成问完之后,还没等王磊说话,大同四少后面的书童们不约而同的说出了秦生的名字。

    “秦生!”

    “秦生!”

    “秦生,你们说他就是道县今年出的双甲童生秦生!”

    大同四少异口同声的惊呼,但是他们虽然惊呼,也只是眨眼的功夫,接着他们四少的目光在秦生身上细细的打量。

    他们的目光不屑轻视,杨虎率先说道:“原来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道县童生秦生,不知双甲童生榜首不在道县好好的待着,来我们大同为何!”

    秦生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进过这一番经过,也总算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顿时平静的说道:“小生秦生不才,这次进大同府上是受了道县文院姜承大人亲笔举荐来书院读书的,而且还要参加之后在大同府上的秀才科考!”

    “什么?”

    “什么?你是来书院读书的,本少爷不会听错了吧!就算你再厉害,也不过和我们一样,是个童生,凭什么你能入书院读书,我们就不能?”

    “就是,就是,我们可都还是大同府上的人呢!而你秦生不过是道县的一个乡巴佬而已!”

    秦生听到他们的不服,还是一如既往淡定的说道:“诸位诸位大少,小生想你们是听漏了,小生是道县文院姜承姜大人亲笔举荐来的!”

    “亲笔举荐,那可有举荐信!”杨虎满眼的怀疑紧紧追问。

    听到他们提到举荐信,王磊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因为他的心里很内疚,是自己不问清楚就撕烂了姜承的举荐信。

    秦生这时看了一眼王磊,接着对着他们说道:“诸位大少,诸位大少既然身为读书人,应该知道举荐信的重要吧!也应该知道不能亲眼看他人所写的信吧!就算诸位大少要看,但是此刻也来不及了,小生昨天就把举荐信交到了陆先生手里!”

    “秦生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你把举荐信交给了陆云,我昨天可是和书院里的一个助教一起喝酒,他根本没有看到过有什么道县来的举荐信,你唬谁呢?想不到陆云如此卑鄙,口里声声说要秀才文位才可以入书院读书,但是肚子里却心机耍尽,也不知和秦生是什么关系,竟敢徇私舞弊,我要告到京城里去,看他还能猖狂几时!”

    “诸位大少,真的有姜承大人的亲笔举荐信!”

    “有个屁!陆云陆云,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人,道貌岸然的小人。”

    大同四少这时竟然大声骂起了陆云。

    秦生看到他们对陆云不敬,顿时说道:“诸位大少,你们可都是堂堂的童生,难道你们不知道什么是圣道礼仪吗!难道你们不懂得君子之道吗?陆先生可是个圣贤之士,请你们不要如此亵渎了圣贤二字!““好你个秦生,不要给脸不要脸,不要说他陆云是个圣贤之士,就算他是个大儒甚至是圣者,我都不怕,我也都要骂他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就在杨虎肆无忌惮的羞辱着秦生时,突然从书院里传来一声通透响亮的声音。

    “大胆,这里可是圣贤地,容不下尔等小人之辈,不是说吾是大儒都不怕吗?吾来了!”

    传出来的声音刚落,陆云从书院里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陆云严肃的看着他们,声色严厉的说道:“吾道是谁啊,原来是大同四少啊!怎么刚刚不是说不怕吾吗!不是说吾是个小人吗?吾来了,你们怎么都不做声了!”

    大同四少虽然仗着自己的身份,但是也的确惧怕着陆云的进士文位,因为为了给陆云难堪,他们曾经花了很多钱从妖族里请了一个妖者害过陆云,但是没有得逞。

    即使心里的确怕着陆云,但是他们还是不服气且愤怒的说道:“陆云,凭什么他秦生是个童生就可以入书院读书,我们可也都是童生,为什么我们不能!”

    “哈哈哈哈!”陆云不觉的笑了几声,生词严厉的说道:“不要说秦生有进士的亲笔举荐信,你们说秦生是童生,你们也是童生,他秦生就可以入书院读书但是你们不能,你们都知道秦生和你们都是童生,但是吾问你们,人家秦生能诗出惊圣,你们能吗?”

第五十一章大同四少

    原本不可一世的大同四少,这会儿听到陆云说到诗出惊圣,他们虽然眉目间明显的乍现出一种苦楚的表情,但是他们大同四少可是出了名的死不认输,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他们才是一切皆有可能的,哪怕是个人荣耀。

    所以他们脸上的难堪表情,只是乍现了一个瞬间,这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狂妄,杨虎怒气冲冲的说道:“诗出惊圣,古语有云眼见为实,我们没有亲眼所见,所以不会相信,就凭他区区一个道县的童生,能诗出惊圣,简直是白日做梦!”

    秦生原本不想作声,但是当他听到大同四少如此所言,没等陆云反驳他严肃的说道:“你们,你们在亵渎圣道,在亵渎圣者!”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大同四少发出阵阵冷笑,杨虎不屑的说道:“好一个狂妄的家伙,你不过也只是个区区的童生,你凭什么说我们亵渎了圣道,倒是你靠着走后门的关系,那才是亵渎了圣道!”

    陆云听到大同四少的强词夺理,声色严厉的说道:“你们,你们休要再说了,秦生诗出惊圣不仅是吾昨天亲眼所见,而且书院的千百弟子也都亲眼所见,难道你们以为吾堂堂的进士和饱读圣贤书的文生们也亵渎了圣道吗?”

    杨虎闻言,双眼闪过一道暗光,差点被陆云的话问得哑口无言。

    站在杨虎身边的楚成,他的脸色却没有半点惊变,振振有词的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不是我们亲眼所见,我们绝不会相信他,一个穿着如此寒酸的贫寒弟子,一个区区的童生能诗出惊圣!”

    “正是,正是!杨兄和楚兄所言极是,你们是一伙的,你们的话不可信,要是要让我们你秦生能诗出惊圣,秦生你敢不敢在我们面前现做一首诗词,倘若能惊动了圣山上的圣者,我们才能相信!”

    “不只是相信,我们还要亲自在你面前对你叩拜,秦生你敢还是不敢!”

    说话的是大同四少中,一直沉默这时才说话的燕北。

    听到燕北的狂妄挑衅,杨虎和其他三人随着附和。

    “秦生,你不是说我们亵渎了圣道吗?你敢不敢现场作诗,如果你真的有诗出惊圣的本事,难道还会怕再作一首吗?”

    “本少爷洗耳恭听秦生秦大童生的高作!”

    陆云听到大同四少要秦生现场作诗,这时满脸愤怒的说道:“诗出惊圣,诗出惊圣,难道在你们眼里,诗出惊圣就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放眼大同甚至是江国,更远的是整个圣元大陆,整整几百年了,出过诗出惊圣吗?你们你们这是在挑战圣道!”

    杨虎看着焦虑之色的陆云,故作模样的说道:“正是因为诗出惊圣是如此惊天瞩目,而且还是几百年难得一见,所以我们想亲眼领略秦生的风采!”

    楚成接着附和道:“陆云陆先生此言差矣,既然秦生已经有过诗出惊圣的开始,那便能证明秦生有了能力上圣山了,如此而言,秦生的名字恐怕也早就传遍了整座圣山,既然秦生都名动圣山了,相信再作一首诗诗出惊圣那也只是手腕上的戏了。”

    陆云在听完楚成所说后,看着楚成得意的样子,他振声说道:“楚成,你这是什么逻辑!还要入吾书院读书呢?就凭尔等对圣道的大不敬,大同府上的秀才科考也必定榜上无名!不管你们是何出生,有何家事背景,没有真正懂圣道,那都别想入书院读书!”

    秦生久久沉默着,没有作声,大同四少对自己的挑战,秦生原本就无所畏惧,但是作首诗容易,重要的是作出的诗能惊动圣山吗?

    秦生心里也没有个底,但是当他看到陆陆续续来书院读书的人越来越多,又看到大同四少对于自己的不敬,对于陆云先生的不敬,对于书院的不敬,甚至是对圣道的不敬,作为一心修读圣道的秦生,他这时想到了这一切,忽然间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但是,诗出惊圣的确不是秦生能掌控的,这点秦生知道,所以他才会久久沉默,他是在寻求突破的办法。

    越来越多的文生,有点是昨天在场的,有点是昨天不在场的,他们不断的议论起来。

    “诗出惊圣,那可是真的,我们昨天算是亲眼所见了!”

    “诗出惊圣?我们才不信,就他这般模样,能诗出惊圣,天大的笑话!”

    “是真的,我们昨天真的看到了万丈圣光!”

    “万丈圣光,我说那是鼠目寸光!”

    听着他们对于秦生的不屑,大同四少脸上的振奋之前暗涨,杨虎口气狂妄带着羞辱说道:“怎么,我们堂堂的书院掌教陆先生也是这般,不是刚刚说诗出惊圣吗?难道秦生,秦生你只是个打肿脸的胖子!”

    面对大同四少不断的嘲笑和讥讽,秦生知道此时此刻,大同四少已经不是简单的对自己挑战了,目无文院圣地,目无先生之尊敬,如果自己为了所谓的名利得失不敢答应他们的要求,不但书院圣地被他们亵渎,就连身为进士的陆云也会因为无可奈何脸上无光。

    想罢,秦生一脸平静的说道:“既然四少由此雅兴现场作诗,既然四少看得起秦生,秦生当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四位大少以何题出诗呢?”

    听到秦生答应了大同四少的挑战,陆云身为圣前进士,当知道作诗易,但是要诗出惊圣那可是难上加难,秦生挑战的可不是一般的作诗,他要挑战的是圣山上所有圣者的才情文气。

    陆云深深知道事情的严峻,所以有意让秦生不要答应大同四少现场作诗惊圣的事情。

    大同四少见陆云劝说秦生放弃诗出惊圣,都不屑的附和着。

    “看来不仅仅是秦生是个道县渣渣,是个假冒的诗出惊圣者,也许连那个所谓的童生榜首,对了还有那个所谓的圣前童生恐怕也是走后门来的吧!我们无上尊敬的陆云陆大先生,莫不是你也是个渣渣,不然你怎么会怕让秦生作诗,诗出惊圣呢?”

    秦生看到了陆云被气得火冒三丈,也看到了陆云又要动怒,顿时拦住了陆云,接着平静的说道:“四位大少,说吧,以何题出诗!”

第五十二章 再次惊圣

    秦生说完,没有半点惊恐的模样,整个人十分平静。

    陆云看着秦生,他知道秦生此刻的心情,虽然对于秦生是否能诗出惊圣,但是仔细回想秦生上诗美月刊的三首诗,还有昨天的那首春晓,心里头倒是对秦生又充满了期待。

    还有围在他们之外的书院学子,知道秦生昨天在书院门口诗出惊圣的一些人,都发出期待的目光看着秦生,同时发出议论。

    “秦生又要作诗了,还真的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也和昨天一样,能诗出惊圣呢?”

    “是啊,是啊,值得期待!”

    也还有一部分人没有看到秦生昨天的诗出惊圣,这时听到秦生要现场作诗,而且又听到了其他人的期待话语,他们也不断的议论着。

    “不就是作一首诗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诗出惊圣笑话至极!”

    “不错,还期待呢?能作出一首完整的诗就算不错了,还想诗出惊圣,做梦而已!”

    大同四少听到秦生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这时更是欣喜不已,因为他们知道什么是诗出惊圣,其实不仅仅是他们知道,只要是大同府上的所有文生都知道。

    所谓诗出惊圣,就是凭借一首诗文里的文情才气,惊动圣山之上的诗词碑,惊动诗词碑才会惊动圣山上的圣者,只要是惊动圣者,圣者便会发出圣光普照,一方面把诗作收到圣山的诗词碑上,一方面给所作诗词之人以圣光炼心明其心智,增长本身文气。

    之前的一切关于圣元大陆,关于江国,关于大同府上的诗出惊圣,那完全是一片空白,但是大同四少不知道也没有亲眼所见,其实秦生已经两次诗出惊圣了,一次是在道县参考童生试中所作的一首诗,一次便是昨天在大同府圣文书院门前所作的那首春晓。

    正因为他们知道诗出惊圣的不易,几乎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们才会在诸多文生面前想到如此主意,他们要以此不可能的出现来打脸,大同第一书院的掌教陆云,更要当着诸多人的面好好教训秦生,在他们眼里,秦生根本就是个十足的农野村夫。

    所以他们不断的发出不屑的笑声,这时杨虎看了看四周,之后和其他三人交头接耳了片刻,顿时对着秦生说道:“刚刚秦生所说以何题出诗,我等商议之后,决定也不需要有着什么明显的诗题束缚,这样吧!既然现在正是春天,秦生就以我们当场发生的事情和这个春天为诗题如何!”

    春天,还有当场发生的事情!

    “这是何诗题啊!”

    “如此之诗题,能作出惊圣诗作吗?”

    所有人在听到大同四少说出诗题之后,不由的议论起来。

    他们议论大同四少出的诗题,都觉得诗题复杂,一时间难以抓到诗题的精髓之处。

    陆云也深深担忧了,所谓诗题,乃是一个人作诗的根本,如果没有精确的诗题,就很难找到诗眼,也就是很难找到作诗的切入之处。

    大同四少在说出诗题之后,他们都露出阴险的神色,其实心里早就知道秦生这次一定是必输无疑了,原本要诗出惊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现在又是如此模糊的诗题,诗题不好找不到诗眼,看他如何作诗。

    所有人都专注的看着秦生,因为他们都知道此刻他作诗的难度,即使他能作出诗来,如果所作诗词的文气才情不是绝妙,就不能惊动圣山上的诗词碑,也就意味着无法诗出惊圣。

    此刻,唯一显得平静的还是秦生自己。

    “秦生啊!不是口口声声说诗出惊圣吗?怎么这会儿低头了!”

    “秦生啊!刚刚还在说是我们亵渎了圣道,你有本事的话诗出惊圣啊!看看到底是谁亵渎了圣道!”

    “两位兄台也不看看他的德性,他能诗出惊圣吗?”

    大同四少不屑的数落完之后,在场的一部分文生也纷纷开始数落着秦生。

    “也不拿镜子照照,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模样,还要口出狂言诗出惊圣,不自量力!”

    “你们还别说,我倒真的想知道他能作出什么一样的诗来!”

    “他还能作出什么诗啊!够得上简单的诗就不错了,不错了!”

    面对他们对自己的不屑和嘲讽,秦生没有愤怒的模样,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而且他已经从自己脑海的书山之中找到了一首诗。

    原本秦生从大脑的书山中找出了几首诗,但是秦生都不是那么满意,直到找到了唐朝杜甫绝句漫心中的第二首诗。

    看着他们对着自己不屑的眼神,秦生震了震神,顿时开口说道:“那好吧!既然大同四少和在场的文生们如此看得起秦生,秦生就献丑了!”

    秦生故意把看得起三个字的尾音拖得很高,意思是在回拨他们言语神情里的看不起。

    “秦生啊!你倒是干脆些,能作诗的话就作吧,要是真的不能,就赶紧背着包袱给我滚回道县去,不要在大同府上丢人现眼!”

    秦生看着说话的杨虎,他脸上闪过一道寒芒,不为别的,秦生就是为了哪一种道县的尊严,那一种文生的尊严,于是秦生开口念道:“手种桃李非无主,野老墙低还似家。”

    当秦生念完前两句,大同四少和众人不由心里一震,不断的重复着前两句诗文。

    “手种桃李非无主,野老墙低还似家。”

    “手种桃李非无主,野老墙低还似家!”

    还有当朝进士陆云,也不断的重复着秦生所念到的“手种桃李非无主,野老墙低还似家!”

    陆云念完之后,不由暗地里生出一种赞美之情。

    大同四少虽说脸上有些异样,还是催促道:“秦生,那后两句呢?”

    秦生故意沉默了片刻,顿时又开口念道:“恰似春风相欺得,夜来吹折数枝花。”

    秦生念完之后,众人把他的前后四句诗不断的连在一起不断的念道:“手种桃李非无主,野老墙低还似家。恰似春风相欺得,夜来吹折数枝花。”

    尤其是此刻的陆云,把四句诗连成一首诗念完,不禁大声称赞道:“秦生,这首诗绝妙啊!尤其是诗中那个非,还有还,把整首诗的意境之美写的通透淋漓,堪称绝世佳作啊!”

    陆云赞赏完秦生之后,又默默的看了大同四少一眼,故意的说道:“让他们自己好好揣摩,到底他们是春风还是被折的残花!”

    大同四少通过连起诗文,知道了秦生是在故意以诗文羞辱自己,顿时正声怒道:“秦生,就算你这首算得上是诗,但是圣光呢!不是说诗出惊圣吗?”

    也就在大同四少他们的话语刚刚落下,从不远处涌来一道耀眼的光芒,正朝着秦生的所在而来。

    他们之中有人看到了那道耀眼的金光,顿时有人惊呼的喊道:“圣光,圣光!”

    听到有人喊出了圣光,大同四少不约而同的转身凝视远处,他们的脸色突然间暗沉了,因为他们的确看到了远方而来的那道金色之光,就是圣元大陆至高无上的圣道之光。

第五十三章 圣光重现

    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惊叹声中,那道从天际而来的金色光芒,穿过山川穿过河流,迅速的灌注在大同府的大地之上,恢宏的涌向大同府圣文书院。

    “不错,圣光,和昨天的一模一样,金色朝气夺目!”

    “恩恩,真的是圣光,据说当圣光玉泽大地,会给大地注入强大的生机呢?”

    “还有,还有,圣光可以指引迷津引向光明呢!我昨天见到了圣光,今天真的精神焕发了,觉得心中一片坦然,思绪也敏捷了呢?”

    说着这些,激动不已的这群人是昨天见过圣光的那群人,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是无限愉悦的,因为他们知道圣光的力量。

    所谓圣光,是圣元大陆里代表圣道最高荣誉的金色光辉,传说圣光能够让文耳目聪灵,传说圣光能够延续一个人的寿命,更可以照亮一个暗黑的心灵。

    关于圣光,关于力量,不仅是他们知道,大同四少知道,还有昨天没有在场的诸多书院弟子也知道,只不过此时此刻的他们,完全没有那种心思去惊讶圣光的无上力量,他们此刻唯一的表情,除了惊讶就只剩下无地自容的羞愧了。

    因为大同四少他们,他们真的被震惊了,他们难堪,他们大惊失色。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真的诗出惊圣了!”

    “他只是一个区区的童生,怎么可能诗出惊圣呢?”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就在大同四少大惊失色的惊叹声中,从远处而来的金色圣光已经涌到圣文书院,金色圣光还是昨天一样,所到书院之时直接笼罩了秦生。

    那一刻,秦生全身被金色圣光笼罩,光芒闪耀。

    那一刻,大同四少低头丧气,脸色难堪。

    那一刻,陆云满心欢悦鼓舞。

    那一刻,所有在场的文生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秦生。

    羡慕,敬佩,猜疑,欢喜,失落汇聚,五味杂陈。

    金色圣光在秦生身上笼罩了片刻之后,圣光慢慢消失,在圣光消失的同时里,浩浩虚空中传出恢宏的说话声。

    “手种桃李非无主,野老墙低还似家。恰似春风相欺得,夜来吹折数枝花!”

    浩浩空中传出的是秦生刚刚念出的诗作,空中传出秦生的诗作之后,接下来又传来:“绝世之作,绝世之作。”

    圣光消失,声音消失,书院门外回归原来的平静。

    秦生在圣光消失之后,只觉得身心畅快,眉目前的文心宫发生明显的变化,看到大同四少无地自容的模样,这时淡淡的说道:“四位大少,小生失礼了,小生拖四位大少的福,出诗惊动了圣山上的诗词碑!”

    看到秦生诗出惊圣,陆云满心欢悦的走到秦生身旁,他也看到了大同四少的那般模样,振声说道:“怎么样,你们亲眼所见了吧!你们知道为何他秦生是个童生可以入院读书,而你们不能的分别吧!这差距,吾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了吧!”

    看着大同四少还是低头不语,秦生故意装模作样的说道:“陆先生,陆先生,小生尽管能诗出惊圣,但是还和四位大少一样,都是童生!小生和四位大少没有什么不同!”

    “秦生谦虚了,他们虽然也是童生,但是他们怎么能和你同日而语,你能诗出惊圣,他们能吗?吾看他们不要说诗出惊圣了,就是做一首完整的诗词都难!”

    大同四少看着,听着陆云和秦生,深深的感受到一种揪心的耻辱,虽然心里还有作为少爷的尊严,虽然他们还想用计整蛊秦生,但是他们此刻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羞辱秦生,因为连这个圣元大陆百年都不曾出现的诗出惊圣,他秦生都能打破神话创造奇迹,还有什么比诗出惊圣更难的,他们根本想不到。

    杨虎满脸苦楚的羞愧,其实在他苦楚的羞愧里,他早就有了另外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不是现在,而是在以后,也许是明天,但是杨虎已经决定要在秦生离开大同府上之前实施那个计划。

    杨虎的计划,那就是去江国的边陲,重金聘用一个妖族杀手,杀了秦生,以报今日之辱。

    这时,书院里的上课钟响起,陆云一眼扫视了自己周围,让所有文生入书院读书,接着看着面前的大同四少。

    当在场的文生陆续离开走进书院,书院的门口只剩陆云和秦生,还有大同四少和他们的四个书童。

    四个书童见自己的少爷遭受了陆云和秦生的羞辱,他们面见自己的少爷低头沉默不能面对,顿时振振有词的说道:“秦生,你能诗出惊圣又怎么样,还不只是个童生,别忘了,我家的少爷也是童生,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就是,有本事的话考中日后的秀才榜首!”

    没等秦生说话,陆云率先出言说道:“你们,这里可是书院圣地,你们区区的书童,这里没有你们说话的资格!都给我住嘴休要说了!”

    听到书童说出这些,大同四少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满脸不服气,杨虎说道:“陆先生可是修圣之人,如此粗言粗语教训人,难道不怕亵渎了圣道!况且,他们说的也对,尽管秦生能够诗出惊圣,他还是个童生,还是没有文位,要是真的有本事,就考中这届的秀才榜首!”

    秦生拦住了火冒三丈的陆云,顿时平静的说道:“四位大少,四位书童,你们说的一点都不错,诗出惊圣的确不能证明什么,小生也还的确是个童生,但是不知刚刚四位大少所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话!”

    秦生故意装出不好意思的模样,慢慢说道:“小生不解,刚刚在小生作诗之前,四位大少好像说过,如果小生真的能诗出惊圣的话,四位大少要对小生三个跪拜吧!说起跪拜,小生只是区区童生,哪里能承受,如果四位大少还记得的话,就对着陆先生行三跪拜之礼吧!”

第五十四章 四书六经

    大同四少听到了秦生此时的所言,虽然他们都是大同府上响当当的人物,但是秦生诗出惊圣这以是不争的事实,他们即使再嚣张跋扈,在事实面前也不得不低下了头。

    大同四少满脸不服气的走到陆云面前,极为心不甘愿的朝着陆云跪拜,之后怒气冲天的离开了。

    看着大同四少等人的离开,秦生跟着陆云进了书院。

    圣文书院,大同府上最高等的学府,秦生跟在陆云身后,不断的观看着书院里的每个地方。

    陆云带秦生来到了一间临水的亭楼里,这亭楼是书院有名的一个代客之地,亭楼建在一条大河之中,大河叫圣水河,绵延整个大同,他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清澈河水,对于秦生连续两次的诗出惊圣兴奋不已。

    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圣河,陆云这时转身看着秦生,才慢慢说道:“秦生啊,姜大人是让你来书院读四书五经的,你要参加一个月后的道县秀才科考吗?”

    听到陆云说出了自己的来意,秦生平静有礼的说道:“陆先生,陆先生所言极是,小生受姜大人举荐来书院学四书五经,的确是为了参加道县的科考,对了,陆先生,不知陆先生是否和叶大人相识!”

    “叶大人,秦生所说的可是大同府文院的叶龙!我们不仅熟识,还是至交呢?秦生有事找叶大人!““陆先生,小生此次来大同,一方面是为了学习四书五经,一方面是受了叶大人相邀来诗美月刊做客的!"

    “如此啊!不错,叶大人是诗美月刊的负责人之一,曾也听说过大人提起你,秦生如此可好,你先在书院学习半月,吾找人把你来的消息告知叶大人!”

    秦生看到陆云对自己如此礼遇,心里充满感动的说道:“小生听从陆先生安排!”

    “好吧!”陆云和秦生说完之后,喊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书院的助教胡文,陆云让胡文带着秦生进入课堂,开始学习!

    看着秦生的背影离开,陆云这时也出了书院,他是去大同府上的文院找叶龙了,一方面是要告诉他秦生已经来到了大同,在书院读书,一方面今天是诗美月刊印发的日子,所以陆云步履匆匆朝大同府上的文院而去。

    圣文书院之中,胡文带着秦生走在书院的走廊里,胡文脸色惊疑,因为他到现在对着秦生还是有着嫉妒之心,一个童生诗出惊圣,这也太举世称奇了,但是在举世称奇的同时,却也让他在书院文生的面前没有面子。

    所以,此刻的胡文在听到陆云让自己带秦生上课的时候,心里就突然萌生了要整蛊秦生的念头,虽然秦生能诗出惊圣,但是他只是个童生,没有一丝文位,所以要整蛊秦生不是个难事。

    秦生走在胡文身后,对于胡文这个人,秦生一无所知,也根本想不到他身前带着他读书的助教,已经谋划了要整蛊自己。

    片刻功夫,秦生跟着胡文来到了一间私塾门口,这就是秦生没有穿越之前所称的教室。

    课堂里,已经是座无虚席,在胡文把秦生带进课堂的时候,课堂里引起了一阵骚动,都对着秦生投去异样的目光。

    胡文满脸严肃站在三尺讲台之上,这时说道:“这位就是来自道县的双甲童生秦生,我们欢迎秦生入学!”

    课堂之下,骤然轰动。

    有的对秦生投去敬佩的目光,有的对秦生投去的是不屑一顾的目光。

    议论也开始。

    “他可是能诗出惊圣的!”

    “恩恩,厉害啊,诗出惊圣!”

    有些人听到他们刚刚的议论,则不以为然。

    “什么诗出惊圣,一个童生能诗出惊圣,鬼才相信,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就区区一个童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恩恩,说的对!真有本事的话不要走后门,说的好听点是举荐信,说的真切点那可是靠着拉关系进来的,要有真本事考中了秀才名正言顺的考进书院啊!”

    面对这一切恶言中伤,秦生一脸平静,没有说什么。

    胡文看到诸多对于秦生的中伤,脸上露出庆幸,这时也故意拉长强调的说道:“秦生,那里那里是你的位置!”

    胡文说完手指指向课堂左侧最末的角落。

    秦生没有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他在无数双不屑嘲笑的目光中走下讲台,默默的朝着胡文指着的方向走去。

    “哈哈哈哈!还诗出惊圣呢?”

    “哈哈哈哈!我们可都是普通的秀才,人家可是诗出惊圣的童生!”

    他们毫不掩饰对秦生的羞辱,尤其是把童生两个字的尾音拉的很长很长。

    秦生走到左侧的最末位置,这时才发现只有一张沾满灰尘的桌子,没有板凳,于是秦生有礼的说道:“胡先生,这里没有板凳呢?”

    听到秦生的话语,胡文满脸装模作样的说道:“什么,什么没有板凳啊!秦生你就将就一下吧!”

    “胡先生,人家可是诗出惊圣的童生,怎么会坐我们秀才坐的板凳!那样不是屈才了吗?”

    “就是,就是,人家是诗出惊圣的不凡人物,也看不起我们这儿的普通板凳!”

    胡文根本没有阻止他们对秦生的羞辱,反而有点放纵的说道:“秦生啊!板凳书院里可是没了,记得还有一张板凳也旧的连漆都没有了,等今天下了课,让书院的后勤给你上街买一张去!”

    面对胡文的回答,秦生默默点头。

    胡文见此,开始一本正经的上课,胡文这节课说的就是科考秀才的文章,他之所以再次讲到科考秀才的文章,那是因为在场所有的文生除了秦生,他们都是秀才文位,对于科考秀才的题目那是烂熟于心,而秦生完全是一窍不通。

    顿时,胡文说起了四书五经。

    “你们之中谁知道四书五经的具体分类范畴吗?”

    胡文话语刚落,有几个人争先恐后的说道:“胡先生,我懂!”

    “胡先生,我知道!”

    听到他们争先恐后的争着回答,刚刚羞辱秦生的诸多学子白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不能也不要回答。

    白眼之后,他们之中有人说道:“你们会知道吗!你们怎么会知道,可别忘了我们这里今天可又是一位诗出惊圣的人物在这儿,你们如此争着答题,岂不是不给我们秦生面子吗!”

    接着又是一阵附和。

    “对,对,人家可是能诗出惊圣,这四书五经那可是小儿科哦!”

    “不错不错,况且人家今天又是第一次来上课,我们总该礼待礼待吧!”

    其实,这一招也是胡文想到的整蛊秦生的计划,看到众人的这番反应,胡文也就顺水推舟的说道:“秦生,既然大家都如此,秦生那就你来回答吧!”

    秦生满脸平静,对于四书五经那可是烂熟于心了,几乎只要是书生儒子谁人不知呢!因为这点,秦生倒是有些疑惑。

    “秦生,你是否能答得出来,如果不能,就让他们来回答吧!”

    胡文故意的以退为进,目的是羞辱秦生。

    看到胡文的催促,秦生开始说道:“所谓四书五经,乃是我等儒生必修的课程,四书既是《论语》,《孟子》,《大学》和《中庸》。五经则是指《诗经》,《书经》,《礼经》,《易经》和《春秋经》。”

    听到秦生说出了四书五经,而且一字未错,胡文和刚刚对于秦生不屑的一部分人脸上有点失落,因为他们想不到秦生竟能说的出来。

    说出四书五经,胡文也猜到秦生可能知道的可能,为此胡文再次说出了一个问题,那便是所谓的六经一说,他让秦生说出原本的六经之中,还有一本是什么经。

    四书五经,不要说秦生在道县的时候就跟着姜承学过了,就是从来没有学过,凭着他是穿越而来的国语老师,就可轻易作答,但是眼下胡文所问的六经之说,倒是难住了秦生。

    秦生这时一眼扫视了整个课堂,看到了他们充满幸灾乐祸的眼色,他才知道这个问题,是他们在故意为难自己,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出丑。

    这时,秦生又想起了当初在道县,姜承让他来大同的原因,那时秦生就有着一种疑惑。

    因为秦生知道,考童生和考秀才都是在道县完成,称为乡试,而进大同,入书院读书那可是考举人的事情。

    难道姜大人除了让自己亲身和诗美月刊接触之外,还有着什么道理吗!入圣文书院读书,那可都是考举人学的东西,陆先生也是知道的啊!

    顿然间,秦生又陷入这种来大同的疑惑之中。

    看到秦生半天没有作声,看不起秦生的人又开始羞辱。

    “六经,还是七斤啊!”

    “呵呵,不会是女人那个经吧!”

    当秦生听到他们如此所说,心里不由长叹了一声,他感叹这第一学府中,竟然也会这等有辱斯文,也在这时,秦生大脑中的书山再次出现,顺着书山中的典籍寻找,秦生终于知道了胡文所说的那个六经。

    秦生朗声说道:“原本是四书六经的,这些都是儒道的圣著,但是后来遗落了一经,那就是《乐经》”

    秦生话落,下课钟敲响,这时秦生看着满脸惊恐的胡文和众人时,他淡然的说道:“胡先生,小生说的对吗!这个六经是《乐经》否!”

    胡文为了掩饰羞愧,没有回答秦生,这时招手让大家下课回家。

    也就在这时,从书院门外匆匆赶来一个大同府文院的文生,他是奉了叶龙的命令来请秦生去大同酒楼的。

第五十五章 赴宴

    从书院门口走进的文院文官,正好碰到书院的下课时间,在诸多的文生中引起一阵轰动,因为他们不知道大同府文院的文官来书院所为何事。

    于是,诸多文生们停下脚步,都注视着所来的文官,也都伸长了脖子想知道文官来书院的原因。

    也就在这时,秦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出现在诸多的文生之中,出现在了文官面前。

    文官这时也驻足没有往前,他双眼远眺,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书院上课地方的尽头,他因为从来没有见过秦生,顿时严肃的说道:“你们有谁知道道县来的秦生在哪儿?”

    听到文官说出寻找秦生,诸多观望的文生眼里闪过一道道震惊,因为文院文官对于在书院读书的文生,那就是他们的最终所求,而这个文官点名要找秦生,让他们顿时充满了惊奇又充满了嫉妒。

    这时,胡文也来到了人群之中,他也听到了文官要找秦生,还没等秦生回答,胡文率先说道:“这位大人,不知大人找道县的秦生所为何事!”

    文官也认出了胡文,目光在人群里不断扫视之后说道:“原来是胡先生,胡先生你可认得道县来的秦生!”

    看着文官的眼神,胡文有些不惑的问道:“大人,不知大人怎么知道道县的秦生呢?大人堂堂文院大人,怎么会找一个从道县来的区区童生呢?”

    文官听到胡文的不解所问,这时叹了一声道:“在下是奉了叶大人之命来找道县秦生的!”

    “叶大人,就是大同府文院的叶大人!”胡文疑惑的问道,很是吃惊的样子。

    “是的,叶大人让我来请秦生前往大同酒楼为他接风洗尘呢!据说那个秦生不简单,他的三首诗同时登上诗美月刊,而且在道县还诗出惊圣,是个人物!不知道胡先生是否知道秦生现在何方!”

    没等胡文回答,因为得知了大同府文院的叶龙请秦生接风洗尘的那一刻,心里很不爽,凭什么一个区区童生就能得到文院大人叶龙的宴请,而且还是整个大同最好的酒楼。

    所以胡文不想说,也是这个时候,秦生从胡文身后走了出来平静的说道:“这位大人,小生正是道县来的秦生!”

    听到有人说出自己就是秦生,文官急忙抬头一看,看到了面前穿着寒酸的秦生,犹豫了片刻怀疑的问道:“你当真就是道县来的秦生!”

    秦生默默点头。

    文官仔细的打量了秦生片刻,这时对着胡文问道:“胡先生,他真的是道县来的秦生!”

    胡文默默的点头,满脸嫉妒。

    从胡文的口中肯定了秦生的身份,文官对秦生投去敬佩的目光说道:“秦生,我们文院叶大人有请,随我来吧!”

    “小生遵命!”秦生答完跟着文官身后,走出了书院。

    所有的书院文生看着文官请走了秦生,而且还是叶龙请秦生,顿时间脸上都显出无比的震惊和羡慕嫉妒恨。

    秦生跟着文官走出书院之后,直往大同酒楼而去。

    在临近大同酒楼的时候,文官把秦生送到酒楼不足五十米处,告诉了秦生叶大人在楼上等着他,之后便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他是奉了叶大人的命去请大同府上的文界老辈。

    秦生看着文官的背影走远之后,这时转身看着文官刚刚手指的那个酒楼,秦生突然间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似曾来过,当他带着疑惑的心情走到那就酒楼面前时,秦生终于认出了眼前的这家酒楼,这家酒楼正是秦生来大同第一次所到的那家大同酒楼。

    走到酒楼门口,之前秦生所受的羞辱栩栩如生的在眼前闪现。

    也就在这时,门外的那个守门的中年男人看到秦生在门外呆呆的站着,而且朝着酒楼里面张望,顿时中年男人走到秦生面前。

    走到了秦生面前,他仔细的打量着秦生,眼神里也闪现着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片刻中年人目光一闪大声不屑的喝道:“我道是谁呢!怎么又是你这个穷酸书生,你竟然还敢来,难道忘记上次是怎样被轰走的吗?”

    中年人不认识秦生,虽然他知道此刻的大同酒楼里正在为从道县而来的秦生忙碌着,虽然他知道大同文院的叶大人这次在酒楼设宴是为了宴请道县来的秦生,但是他从没看到过秦生,所以即使他眼前站着的就是道县的秦生,他也绝不知道,也因此,他才会毫不顾忌的羞辱嘲讽着他眼前的真秦生。

    还没等秦生发言说话,中年男人发出无比愤怒的样子,语气极度不屑的说道:“快滚,快滚,这里不是你这等人来的地方!要是再不滚,我就让你比上次更难受!”

    秦生满脸平静,他知道眼前的中年人之所以对着自己大叫大吼,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了试探中年人是否知道大同酒楼宴请秦生的事情,秦生顿时问道:“这位大哥,怎么今天这里这么忙碌,是不是有着大官要来啊!”

    看到秦生不走,反而问这问那,中年人的火更大了,双眼直冒金光的吼道:“这是我们酒楼的事情,和你这等穷酸书生毫无干系,难道你这厮真的还要试试上次的那个滋味吗?真是个贱骨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你不要再挑战大爷我的极限!“中年男人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嚣张跋扈。

    秦生却没有半点恐惧的样子,对着中年男人说道:“这位大哥,你可知道小生是谁吗?”

    “哼!你,你是谁,你这般模样又能是谁,你不会告诉我,你就是道县来的那个秦生吧!"中年男人不屑一顾。

    秦生平静的说道:“这位大哥说的不错,小生正是道县来的秦生,今天受了叶龙叶大人相邀来参加酒宴的!”

    听到眼前的少年自称是秦生,中年人发出一阵狂笑之后,愤怒的说道:“你是秦生,你不要亵渎了人家秦生的名号,人家秦生在道县那可是有了名的读书人,知道大同府上的诗美月刊吗?知道诗出惊圣的典故吗?哼!对你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对牛弹琴!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快滚离这儿越远越好!”

    也就在这时,刚刚到书院请秦生的那个文官出现了,出现在距离秦生不到百米的街道上,也同时在往着秦生身边赶来。

第五十六章 挨打

    秦生看着面前嚣张跋扈的中年人,平静的神情之下,在自己充满感触的心中涌出层层波动和彻心的感伤。

    对于眼前的中年人,对于眼前的大同酒楼,对于自己遭遇的种种曲折和不屑,秦生又一次感受到了出生贫寒所遭受的羞辱和嘲讽。

    秦生仰头看苍天,长叹了一声,他在感叹世道不公,感叹这个表面鲜美的世界为什么要给平凡人那么多的屈辱遭遇。

    中年人见秦生装模作样的像一个文生的感怀,面露嘲笑眼神的怒吼道:“你这厮,怎么还不走,还真的自以为是了,学起人家文生故弄文雅,还不走我让你爬着离开!”

    “这位大哥,所谓山不转路转,大哥真的不相信小生是道县的秦生吗?”秦生依然平静。

    “你这厮,真的是活腻了,是不是想着成为秦生想疯了,告诉你,如果你是道县的秦生,我就是圣山上的圣者了,再这样胡言乱语,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中年人说完,一眼看到了有个人朝酒楼走来,当来人越来越近,他认出了那人的身份,来人正是刚刚到圣文书院请秦生来大同酒楼的文院文官。

    看清了来人的样子,中年人满脸怒视着秦生怒喝道:“你这厮,不是硬说自己是道县的秦生吗?我们大同文院的林文官来了,你是与不是,林文官一来便知,到时看你这厮还能这样死皮烂脸的说自己是秦生吗?”

    听到中年人说到大同文院的林文官,秦生心里一阵疑惑,不知道中年人说的是谁,这时转回身看了来人一眼。

    也在秦生转身看到林文官的刹那,秦生惊呼道:“是他!”

    中年人闻秦生惊呼,目光里闪过一道惊讶顿时问道:“小厮,你不会说你连他也认识吗?”

    秦生顿时转回身背对着来人,满脸平静的说道:“这位大哥说的不错,小生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却能认得出小生是谁!”

    “哈哈哈哈!”中年人见秦生说出林文官认识他,不禁狂笑了一阵,好一种轻蔑不屑的样子,顿时说道:“你,你这厮也太白日做梦了,你就不怕羞死了自家的祖宗八代,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我们大同文院的林大人,他能认识你,简直是无稽之谈,也不怕人家笑掉牙齿!”

    看着中年人满脸的自信,秦生心里长叹了一声,不禁连连摇头。

    “小厮,为何摇头,难不是知道错了,知道就要暴露了,哼,现在你可休想跑,等到林大人来了,看你如何自处,看你还能说自己是道县的秦生吗?”

    “这位大哥,小生不想跑,也不会跑,就算是跑,小生也不是为了自己!”

    “要跑不是为了自己,那是为谁!还在这儿狡辩!”

    秦生平和的看着中年人之后默默的说道:“就算小生要跑,那也是为了大哥你!”

    秦生说的不错,中年人口中所说的林大人就是到圣文书院请秦生的文官,所以秦生说的不错,因为秦生刚来大同不久,也从没到过大同文院,所以不认识请自己的大人是谁,但是大人却在书院里见过自己。

    但是这些,守在大同酒楼门口的中年人毫不知情,在中年人的心里世界中,文院的权威是至高无上的,文官的权利也是荣耀无上的,而自己眼前的这个少年,穿着寒酸,堂堂的文院大人怎么会去请他呢?

    也就在秦生说出逃跑是为了中年人的那一刻,中年人满脸愤怒中烧,扬起拳头就要打在秦生的脸上。

    中年人拳头挥动,他的肌肉发达挥动一阵风声,朝着秦生脸上打去。

    当秦生就要被中年人的拳头打个正着的时候,朝他们而来的林文官看到了这一幕,因为秦生是背对着他,他只能看到大同酒楼里守门的中年人,中年人叫王云,而完全不知道王云伸出拳头要打的人是谁,所以林大人没有出言阻止。

    啪啪啪!

    秦生让中年人王云打了个正着,脸上印起了鲜红手掌印,嘴角边溢出鲜血。

    “王云,他是谁,你为何出手大人!”林大人疑惑的问道,没有去看受打的秦生,接着问道:“王云,刚刚是不是有个穿着普通的少年进了大同酒楼,你有没有难为他!”

    “什么!穿着普通的少年进大同酒楼!”王云听到林大人的追问,这时仔细回忆完全没有印象,于是惊讶的说道:“回林大人,小的从早上就站在这儿了,一直没有看到过有个少年进了大同酒楼!”

    “没有看到过!”林大人不禁惊疑了一声,不惑的说道:“按理按时间推断应该早就进了酒楼了,你当真没有看到过!”

    王云被林大人也问得疑惑不已,不断摇头示意没有,出于好奇他问道:“林大人,不知林大人所说的那个少年是个什么人物!”

    林大人此刻不禁长叹一声说道:“这个少年可正是叶大人在大同酒楼设宴宴请的道县双甲秦生!”

    “什么!林大人是说道县的秦生真的来了大同府!”王云发出一声惊呼。

    “不错,不但来了大同府,还在圣文书院都败了大同四少!今天大同酒宴你不知道吗?”

    “小的昨天不在,今早才来,所以不知道这回事!对了,林大人,你可认识道县的秦生!刚刚有个少年在我这儿说自己是道县的秦生,被我给打了。”

    看着王云惊呼的样子,林大人疑惑的问道:“怎么你见过秦生了?”

    就在林大人话语刚落地时候,王云朝着刚刚被自己所打的那个少年观望时,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不禁朝着前头一看,那个被自己打了的少年已经走出了有四五步远。

    林大人顺着王云的眼神看去,惊疑的说道:“王云,莫非你说的就是那人!”

    王云默默的点头,就在这时,林大人转身迅速的追了上去,当林大人追上秦生看到秦生的模样时,心里直呼不好。

    看着跟着自己而来的王云,林大人惊呼道:“王云,王云你怎么能出手打他呢?他可就是我们叶大人亲自设宴宴请的道县双甲童生秦生啊!”

第五十七章 大同酒楼

    秦生原本在林大人来的那一刻,就要当着面说出自己是道县的秦生,但是当他看到林大人作为文院官员,在看到中年人挥拳打自己时,竟然没有出言阻止。

    身为儒道学者,应该是以儒学为无上信仰,应该是知礼懂礼,应该知道什么是德,君子当以理服人以德报怨,所以秦生原以为林大人深知儒道就是为人之道,知道为人之道应该会阻止他人动手打人。

    虽然不知道所打之人是谁,起码为了为人之道应该阻止,但是林大人没有,因此秦生才没有当着林大人的面说出自己的身份,至于他此刻离开,那是因为他心中的失落。

    关于林大人和中年人的追来,秦生没有半点惊奇,当他看到林大人认出了挨打的是自己之后,接着对中年**怒,秦生心中虽然有些畅快,那也只是心里唯一剩下的一丁点欣慰和庆幸而已。

    林大人看着秦生的脸,看到了鲜红的手掌印,又看到了嘴尖边的血迹,目光里充满了关怀之情问道:“秦双甲秦双甲,抱歉抱歉,林某来晚了,让秦双甲受苦了!”

    林大人说完,接着怒视着王云喝道:“王云,你好大的胆子,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乱打人,你虽然不认识道县的秦双甲,难道你不会问问他的身份和来历,你可犯大错了,我饶不了你,要是叶大人知道了,你就准备在牢狱里待上几年吧!”

    跟在林大人身后的王云,此刻听到林大人说出眼前被自己羞辱怒打的少年就是道县的秦生时,双眼惊恐不已,整双脚颤抖起来,因为他知道正如林大人所说,自己怒打道县秦生的确是犯了大错,文院的叶大人真的不会放过自己。

    想到这些,王云颤抖着身体走到秦生面前,语气卑微的祈求道:“秦双甲秦双甲,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秦双甲,还请秦双甲包涵,小的知错了知错了!”

    秦生见到中年人这般惶恐的模样,脸色平静的说道:“这位大哥,你刚刚不是说我不是道县的秦生吗?你不是说我就是下辈子也不能是秦生吗?怎么这会儿承认小生的身份了!”

    “什么!”林大人听到秦生说出的话,惊怒一声之后对王云怒道:“秦双甲有和你说过他的身份,你这厮是怎么办事的,除了动手打人,你还这般侮辱于他!”

    王云此时此刻如大难临头般失魂落魄,声音充满惧怕的急忙祈求着说道:“林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这样侮辱秦双甲,秦双甲秦双甲小的知错了知错了,秦双甲大**量,求秦双甲原谅了小的吧!小的来世做牛做马报答秦双甲的大恩!”

    秦生目睹王云这般惶恐的模样,默默说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这位大哥刚刚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过,如果我是道县的秦生,大哥就是圣山上的圣者吗?大哥现在怎么变得如此狼狈不济啊!”

    林大人听着秦生说出的一切,满脸激动充满了愤怒对着王云吼道:“你这厮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不马上给我跪下给秦双甲磕头认错!”

    林大人话语刚落,王云没有半点犹豫就要跪在秦生的面前,但是被秦生阻止了。

    秦生阻止了王云,长叹了一声才厚重的说道:“罢了罢了,我秦生这等寒酸出生之人,怎么能要大哥这样出生高贵的人下跪呢!秦生没有那个资格!”

    林大人看到秦生阻止,顿时又怒骂了王云几句,接着说道:“秦双甲秦双甲放心,我一定会重罚他的,叶大人已经来了多时了,还请秦双甲随我进酒楼见叶大人吧!”

    秦生看着面目难堪的王云,这时点头答应了林大人,随后跟着林大人再次走向大同酒楼。

    大同酒楼还是之前秦生初来大同时看到的模样,在酒楼门口之中铺着一条红毯,林大人走在前面,刚刚走进酒楼,迎面碰到了酒楼的掌柜顾潇。

    顾潇见来人是文院的林大人,急忙寒暄了一番,很是尊敬,当林大人从他身边走过,顾潇一眼认出了走在林大人身后的秦生。

    顿时,顾潇满脸露出了惊讶之情,也走到了秦生面前拦住了秦生。

    “又是你这个小厮,王云这货是干什么吃的,让他守个门也守不住,你这厮好大的胆子,竟敢跟着林大人混进酒楼,你也不去大同府上问问我顾潇是什么人,岂是你这等下下之人能蒙混过关的,识相的马上给我滚出去!”

    顾潇数落秦生不留丝毫情面。

    秦生算是又一次惊讶了,文院的林大人就走在自己的面前,想不到此刻竟然还有人这样数落自己。

    当然,秦生也知道不仅是自己听到了顾潇对自己的数落和羞辱,走在面前不远处的林大人也一定能听到,所以秦生是完全静默没有做声。

    也就在顾潇羞辱秦生之后,文院的林大人出于一种惊奇,这时转回身看到了顾潇挡在秦生面前,而且还看到了顾潇满脸不屑的眼神,见此,林大人对着顾潇说道:“顾掌柜,你这是在干什么!”

    顾潇不知道秦生就是林大人请来参加叶大人酒宴的,顿时还是满脸不屑的对着秦生说道:“林大人,顾某疏忽了,让这等下下人跟在林大人身后,那可是有辱了林大人的尊贵,请大人海涵,顾某马上叫人把他赶出去!”

    还没等林大人说话,顾潇大声喊道:“来人,把这厮赶出去!”

    “住手!住手!”林大人喝住了顾潇,也喝住了要轰出秦生的两个人。

    顾潇满脸疑惑的问道:“大人,您这是为何!”

    面对顾潇的自以为是,林大人怒说道:“顾潇啊顾潇,你可知道你口里口口声声说的这厮是谁吗?”

    “是谁?不就是个寒酸之人吗!”

    林大人满脸愤怒的说道:“顾潇,本官告诉你,他可就是从道县来的秦生,叶大人今天宴请的贵宾秦生!”

    “啊!他就是道县的秦生!”顾潇惊讶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完全变了,变的大惊失色不知所以,顿时慌张的说道:“原来是道县的秦双甲啊!顾某有眼无珠不只道你就是道县的秦生,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请秦双甲海涵!”

    秦生没有说出之字片语,林大人也没有说话,却也在这时,从酒楼二楼传来一声雄劲浑厚的声音。

    “大胆顾潇,你胆敢这样对待道县的双甲童生秦生,你好大的胆子!”

    此时此刻,林大人,顾潇还有秦生都知道这句话是出自何人之口,那就是大同府文院的叶龙叶大人。

第五十八章 眼见为实

    顾潇和林大人闻声,脸上显出一种惊怕的样子,因为他们知道平时的叶大人不但平易近人,而且语气和善,然而今天的此时此刻,他们从叶龙的话语中感受到一种从未有的忧虑和担心,他们此刻感受到了一种愤怒。

    秦生看着他们惊怕的模样,也听出了是叶龙的声音,从心底惊呼了一声激动的呼喊道:“是叶大人!是叶大人!”

    从楼上传来的声音落下之后,咚咚的脚步声在楼道上响起,虽然顾潇和林大人不知道此刻是谁从楼道上下来,但是在楼道上响起的每一步咚咚声,都像炸雷般炸在他们的心里,于是表情越法难堪。

    对于楼道上响起的脚步声,秦生没有半点惊恐,反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因为他猜测着从楼道上下来的会是叶大人。

    楼道上响起的普通脚步声,这一刻在他们心里却变的举重若轻起来。

    咚咚的脚步声还在响着,从楼道上走下来的那个人却已经出现在了下楼的最后两级楼梯上。

    当他们看到站在楼梯上的那个人时,顾潇和林大人神情变得更加惊恐,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叶大人,真的是叶大人!”

    他们之所以愈加惊恐,而且神情不堪加剧,那是因为他们绝不会相信堂堂大同府文院的一个文院大人,会主动走下楼梯来迎接一个区区的道县童生,由此,他们越更知道叶龙对秦生的器重。

    秦生也看到了叶大人,顿时迎了上去充满尊敬之情的说道:“小生道县童生秦生见过叶大人!”

    叶龙看了顾潇和林大人一眼,目光里露出了一道寒芒,听到秦生的呼喊,这时满脸关心的说道:“秦双甲,叶某让秦双甲受委屈了!”

    听到叶龙如此关心自己,秦生满脸激动的说道:“小生能得到叶大人如此厚爱,小生不委屈!”

    “你们,你们的事叶某先记在帐上!”叶龙声色严厉的看了顾潇和林大人一眼,这时和蔼的对着秦生说道:“秦双甲请吧,随我来见见我们大同的文界前辈,他们可都是急着一睹你的风采呢?”

    “叶大人言重了,小生何德何能能够让叶大人和诸位前辈等着小生呢?叶大人请!”秦生说完跟着叶龙上了二楼。

    叶龙走上二楼然后左拐,在第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这间房门敞开着,站在叶龙身后的秦生看到了满屋子的人。

    叶龙只是稍作停留了片刻,之后带着秦生走进了屋。

    屋里已经是座无虚席了,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精神奕奕的少年,也有厚重沉稳的中年人,他们看到叶龙进了屋,而且身后跟着一个人,就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走在叶龙身后的一定就是那个从道县而来的秦生。

    所以,顿时间他们的目光完全盯在了叶龙身后的那个人。

    走进屋里的叶龙,他看到了满屋子人的期待目光,所以他移动了身形,顿时间秦生完全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在看到秦生的那一刻,原本期待的目光突然骤变,有的失望,有的摇头难以置信,有的也对秦生充满了好奇,因为在他们心中,至少考中了童生榜首,虽说不能穿的繁华,但起码也不能穿着布衣,但是此刻他们眼中的秦生却是一身粗布麻衣。

    众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圆桌上的酒菜少了热乎乎的热气,因为他们已经等了秦生足足半个时辰。

    叶龙让秦生和他坐在一起,在靠窗边的位置坐下了。

    坐下之后,叶龙振了振神,朗声说道:“诸位,诸位,这位就是道县的双甲童生秦生!”

    当叶龙简绍完秦生之后,现场炸开了锅,纷纷开始议论起秦生。

    “他就是被说成神一般人物的道县秦生啊!”

    “就这般寒酸之人,也配让我们等上他半个时辰,把菜都等凉了!”

    “道是何般人物呢?原来是如此模样!”

    尽管他们数落秦生的声音很小,但是秦生能听到,而且听的清清楚楚。

    不仅是秦生能听到,叶龙也听到了。

    叶龙虽然器重秦生,但是此刻面对的都是大同府上文界的前辈和才子,所以即使心里有气,也不能明显的爆发出来,为此他故意咳了几声。

    秦生面对着众人的猜疑和轻蔑,也不能说什么。

    为了给秦生挽回颜面,叶龙朗朗的说道:“诸位诸位,秦生在道县除了文才出众,而且也是个大孝子,同样是个关心贫寒之人的有心之人。还请大家不要因为他的穿着就对他有所看法和偏见!”

    叶龙说完,原本以为会给秦生挽回面子,却不料又引发了一阵议论。

    “关心贫寒之人的有心人,我看根本就是个骨子里的贫寒之人!”

    “大孝子,文才出众,这也只是听闻罢了,未曾亲眼所见如何能信!”

    叶龙听到他们的不屑之词,顿时说道:“难道诗美月刊上的诗,大家未曾知晓吗?那可都是绝世之作!““叶大人,叶大人,虽然我们知道叶大人是个爱才惜才之人,但是谁会保证得了他的那些诗作是的确出自于他所作呢?”

    “如果真的要我们相信他文才出众,那么他敢在我们面前亲自作诗一首吗?”

    “对对,古语有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那个什么秦双甲真的文才出众,也该不会惧怕作诗吧!”

    看到他们的语气和嘲讽越来越过,叶龙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气愤,顿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你们你们可真是个个井底之蛙之辈啊!难道在你们的眼中,贫寒真的就能扼杀一切吗?难道我堂堂大同府上文院所言,你们也会不信吗?”

    面对叶龙的愤怒,众人脸色刷的一变,虽然没有再公然说什么,但是眼神和不断的低头议论中,能够看到他们对于秦生还是一样的不屑一顾。

    秦生看到了这一切,看到了叶龙为了自己已经得罪了大同府文界的前辈,顿时也站了起来平静的说道:“既然诸位前辈看得起小生,小生就献丑作一首诗吧!不知诸位前辈要小生以何题作诗呢?”

第五十九章 以酒为诗题

    秦生说完还是满脸的平静,他默默的看着在场的众人,等待着他们说出诗题。

    原本不想再大同府文界的众多前辈面前作诗的,秦生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他们下不了台,因为他们都是大同府上颇有名望成就的文界前辈,而自己不过只是一个道县的区区童生而已。

    大同府上的文界前辈,他们曾在叶龙举荐秦生的三首诗同时登在诗美月刊时,曾就心里不平的阻止过,在他们眼里,回想大同府上,乃至整个江国都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同时在诗美月刊上发给三首诗,就算是一首诗上了大同府上,那也是达到鸣州了。

    在圣元大陆,在江国,诗文从出县,到鸣府达州,再到登堂入圣。

    一般的童生只要所作诗文能登上县一级的诗刊,那就是才气动人出类拔萃了,但是眼前的这个区区道县的童生,他竟然创造了数百年江国的奇迹,打破了这个从未有过的可能,三首诗同时登上大同府的诗美月刊,达到了鸣府达州。

    所以,这个没有文位还是个区区童生的秦生,才会遭到无数大同乃至江国文生们的妒忌和排斥。

    在场的所有大同文界前辈,他们打心里不能承认,不能承认眼前这个穿着寒酸,还是一介童生的秦生会真的能作出诗出鸣府达州的绝世佳作。

    从他们的眼神之中,完全能够充分的感受到他们对于秦生的深深质疑和轻蔑。

    这时,秦生答应了他们作诗,也让他们好生意外,他们都一致觉得,觉得秦生不会在他们面前挑战作诗,因为只要有大同文院叶龙为他说话,他们也不能对秦生奈何。

    但是他们在听到秦生自主要作诗的那时,不禁也都脸色骤变,从刚刚的不可一世变成千万种惊讶的心情。

    既然秦生都能站出来胆敢作诗,作为大同文界的前辈们,又怎么能甘心服输认栽呢?于是,一个白发老者也站了起来,他脸光不屑的看着秦生,转眼间轻蔑的说道:“秦双甲果然是豪气干云,有胆识,诗题是吗?既然今天是叶大人为了秦双甲洗尘特别办的酒宴,我们就不如以酒为诗题,作诗一首如何啊!秦双甲!”

    “以酒为诗题!”

    “酒!”

    听到以酒为诗题之后,在众人之间引发了一阵议论,都觉得很是恰到好处,因为在江国在大同,所有人几乎都爱酒懂酒而且和酒都有着不变之缘。

    由此可见酒在大同在江国的重要性,虽然酒在大同乃至江国人的国名心中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但是自圣元大陆创建至今,还没有一首看得上的酒诗之作。

    所以,众人才会如此惊讶,他们在惊讶秦生是不是真的能作诗,而且还会作以酒为诗题的诗作,他们对于秦生充满期待又议论纷纷。

    “以酒为题妙哉啊!”

    “不错不错,酒地当有酒诗啊!”

    在场围桌而坐的众人明显分为两派,一边对着秦生以酒为题作诗充满了期待,一边则是对秦生不断的挖苦和讥讽。

    “你们你们,你们简直就是丢我们大同文界的脸,看你们那模样,我真的为你们感到羞耻!”

    “陆兄所言甚是,他们不但是我们大同文界的耻辱,简直还是丢尽了儒道的脸!”

    “相信他会作诗,真的是白日做梦!他懂得诗的格律吗?”

    叶龙听到他们对于秦生的嘲讽越来越过份,坐不住了也站了起来充满愤怒的说道:“你们身为文界的前辈,都修文有数载了吧,难道你们的所学就是让你们学会了什么是侮辱和嘲讽吗?”

    秦生见他们之间争吵了起来,他劝住了叶龙,顿时说道:“以酒为诗题,可以可以,小生就在诸位前辈面前献丑了!”

    听到秦生要开始作诗,在场人都关注着他,有些人想看到秦生是不是能作出惊世之作,有些人等待的却是看着秦生如何遭受羞辱。

    秦生的话音落下,过了片刻还是久久沉默着没有说话。

    见此,那个被称作陆兄的中年人,他满脸不屑的看着秦生,故意装腔作势的说道:“秦双甲秦双甲,莫不是不喝酒就不会作酒诗了吧!还是没有作酒诗之前,就已经醉了!”

    “我看他就算考中了道县的童生榜首,就算有三首诗登上诗美月刊,那也不过只是他的侥幸!”

    “侥幸,我看根本就不是侥幸,应该说是来历不明!”

    “决定是模仿或者根本就是抄袭!”

    听着他们对自己不断的羞辱和嘲笑,秦生这时抬头,他还是满脸的平静,此刻在他抬头的时候,他已经从自己的书山中找到了一首以酒为诗题的酒诗,他之前的沉默,不是因为他找不到酒诗,他是要找一首不但是以酒为题的诗,而且还要让他们听了以后无地自容。

    秦生抬头的那一刻,他已经想到了这样一首诗,是唐代雍陶的《劝行乐》。

    “秦双甲啊秦双甲,你到底是知还是不知啊!如果实在不会,也就痛快的说出来!没有人会把你这个童生的成败放在眼里的!”

    “这位前辈稍安勿躁,小生马上念来。”秦生话语一落,接着开始念道:“老去风光不属身,黄金莫惜买青春。”

    秦生念完前两句,故意的停顿了。

    听到秦生念出前两句,在坐的白发老儒生们脸色不由一变大声说道:“秦双甲,你这是以酒为题的诗作吗!你这是在故意的说我们老了吗?”

    “对对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的骂我们老了!”

    “作出这两句,我看看你如何提到诗题,如何作诗!”

    “不要再装模作样了,真的有能力的话就马上作全这首诗吧!”

    秦生看到他们被自己气得火冒三丈,心里倒也有点庆幸,顿时又平静的念道:“老去风光不属身,黄金莫惜买青春。白头纵作花园主,醉折花枝是别人。”

    秦生念完,看着刚刚轻蔑嘲讽自己的那伙白发老人,他们此刻都在重复这首《劝行乐》,在他们重复念叨的眼神里,能够充分感受到他们脸上的难堪。

    这时,秦生对着他们说道:“诸位老前辈,不知小生所作的这首小诗,它的格律和韵脚算得上一首完整的诗吗?”

第六十章 见到叶龙

    秦生说完,故意装成不知所错的样子看着面前的这群大同文老。

    一眼从桌子对面看过,刚刚气势冲冲的大同文老们,他们都低下了高昂的头颅,脸色难堪还不断的重复念叨着秦生刚刚所作的那首《劝行乐》。

    他们都只是心里浅吟着,唯一大声念出声音的是大同府文院叶龙。

    叶龙满脸欣慰,不断的念道:“老去风光不属身,黄金莫惜买青春。白头纵作花园主,醉折花枝是别人。妙哉啊,不属身,买青春,醉折花枝是别人,简直是用字用词出神啊,简单的几个字把整首诗从抽象化形象化了!“不停的点头称赞,称赞秦生的诗文,叶龙激动兴奋之间,这时也一眼看过桌子对面的大同文老,刚刚也听到秦生试问了他们这首诗的格律和韵脚。

    看着他们许久没有回答,叶龙顿时振声说道:“诸位前辈,在我叶某人心里,刚刚秦双甲的诗文可是堪称绝世之作,不知诸位前辈心里是否同意我叶某人的看法!”

    叶龙在江国乃是堂堂的进士文位,而在坐的的文坛老辈们多数是举人以上文位的,秀才文位以上的占了少数,叶龙之前之所以没有对他们羞辱秦生和他们怒目相对,那是因为他们都是文界多年的老人,叶龙没有和他们争锋相对为的就是尊重他们。

    但是当叶龙听到他们口出轻蔑和羞辱之词的时候,他们在叶龙心目中的儒生形象完全破灭,所以此时此刻,叶龙故意问着他们,其实问询是假,让他们下不了台才是真。

    然而他们,大同府的文老们,对于叶龙这个人,他们都打心底的佩服,但是秦生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这时满脸难堪的他们,在听到叶龙的说话声中,他们也能感受到那股巨大的羞辱。

    秦生看到在叶龙问着他们时,他们还是保持沉默,顿时秦生说道:“诸位前辈不说话,莫不是小生的诗格律不对韵脚不对,还是小生的诗根本就不是诗!诸位文老前辈,小生说的对吧!”

    就在秦生话语落下,之前要出头的陆兄这时猛地站了起来,脸色愤慨不平的说道:“叶大人,老夫们先行告辞了,秦生你不要太得意了,不就是一首诗吗!有本事的话考中秀才再来大同府和老夫们一比,老夫们都是有文位之人,而且你只是童生,要是传了出去,难免会引起欺负弱小的之名,今天我们承认我们输在了你的手里!就此道别来日山高水长,我们大同府上再见,不见不散!”

    说罢,陆兄刚走,之前和他站在同一个立场的几个老人也相继而去。

    看着他们离去,叶龙仰天长叹了一声道:“人世之中,最难写的那个字当是个惜字了,惜才惜君子,更加应该惜于自身的修养,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吧!来秦双甲我们入座,来到大同叶某人代表整个大同欢迎你的到来!”

    刚刚从酒桌上离开了五人,还有六个人没走,他们一开始就没有看不起秦生,反而对秦生充满了敬畏之情,当听到秦生念完那首《劝行乐》之后,他们默默沉思,酌字酌句的分析着这首诗的格律和韵脚,同时更让他们充满期待的是这首诗里的意境和表达的主题思想。

    之后,他们都带着佩服和赞美的目光看着秦生。

    叶龙看着面前没有离开的大同文界的文生们,这时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喜形于色的说道:“来,大家跟着我举起手中的酒杯,我们敬秦双甲一杯,欢迎我们道县我们大同我们江国的文界新秀!”

    叶龙说完,其他的人也相继举起了酒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说道:“我们欢迎我们江国的文界新秀!”

    见叶龙和其他人相继站起,秦生也端起了酒杯,平静谦让的说道:“哪里哪里,叶大人和诸位前辈言重了,过奖了,小生敬大家一杯。”

    一杯酒之后,酒桌上开始热闹起来,秦生因为不善酒力,只喝了两杯就没有喝了,其他的六个人喝的那是红红火火,叶龙也只是喝了三杯之后没有再喝。

    叶龙和秦生聊着文界的风云变幻,说着江国的潜藏危机。

    除了国家大事,文界大事,叶龙也询问着秦生的近况。

    “秦双甲,姜承姜大人可好!”

    “叶大人,姜大人一切都好,姜大人拖小生问叶大人好!”

    叶龙欣慰的点头,专注的看着秦生,这时说道:“道县要有名了,我们大同也要有名了,甚至都会轰动整个江国的文界!”

    面对叶龙的不断的自豪,秦生疑惑的问道:“叶大人,不知叶大人有何喜事,看来一定是个举国的大事!”

    “不错不错,正如秦双甲所说,这将会是举国的大事,我叶某人等待着那天的到来!”叶龙说完,振奋之情容于言表,接着说道:“秦双甲,秦双甲此次路途遥远从道县赶来,实在是遭受了劳碌之苦,上次在道县看到了秦双甲在参加童生试所用的那支毛笔,实在是粗糙的很,叶某马上修书一封,你带着叶某人的书信去大同文具街找一家文海之家的店铺,店铺的主人名唤贾善!”

    “文海之家,贾善!”秦生不由惊呼了一声,因为在听到叶龙说出文海之家的那刻,秦生瞬间记起了自己那次在文海之家买笔的事情,那次自己可是受了不少的羞辱,至于羞辱自己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叶大人说的那个贾善,秦生无从知晓。

    说出文海之家和贾善的叶龙,当他看到秦生突然有这般惊呼时,这时惊讶的问道:“秦双甲,难道秦双甲知道文海之家,知道贾善!”

    秦生没有和叶龙说出自己之前在文海之家所遭遇的事情,顿时说道:“叶大人没有,小生只是第一次来大同未曾到过文海之家,也未曾见过谁是贾善!”

    听到秦生所说,叶龙默默的点头,之后把一封亲笔信交到了秦生手里,之后说道:“秦双甲,这里是叶某的书信,你拿着它直接去文海之家找贾善,他看了信会把叶某存在他那儿的孔雀笔给你的!”

    秦生接过书信,之后又和叶龙说了片刻,这时天色将黑,秦生起身告别,之后朝着圣文书院而而去,在回圣文书院的一路之上,秦生都在猜测自己第二天去文海之家的事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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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以儒为尊的世界,秀才可以眼观千里,耳听八方,举人可以唇枪舌剑...... 一个普通的国语老师穿越到了以儒道为主宰的世界,看他如何施展所学在儒道世界崛起.......儒道圣尊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儒道圣尊,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儒道圣尊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