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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全文阅读

作者:不是何阳     心理罪txt下载     心理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2、史彦强的记忆

    我问:“是什么?”

    史彦强说:“你绝对想不到,钱烨龙并不是银先生的人,而是部长的人。”

    我吃了一惊,我的确是看出来钱烨龙这个人有些不对劲,似乎是背着银先生在做什么,但是却完全没想到他会是一个间谍,而且还藏得如此之深,甚至丝毫都没有引起怀疑,甚至我觉得银先生对他还是很信任的。

    我于是问说:“部长派一个间谍跟在银先生身边是干什么,难道他一开始就能预料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知道银先生会和这些事牵扯上如此多的联系,进而早早地就埋伏在银先生的周围?”

    我觉得这个推测似乎站不住脚,于是就盯着史彦强,史彦强果然摇头,他接着问了我一句:“你今年几岁?”

    我说:“二十六。”

    史彦强问:“实岁?”

    我说:“虚岁?”

    史彦强说:“那么就是二十五岁,那么二十五年前,也就是你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这么简单的算术题我不相信史彦强不会,他是在故意问我,我于是说:“如果真的按照我刚刚出生的话,应该是**年。”

    我想了下**年有什么大事发生过没有,好像没有,不过即便有,在那个消息相对闭塞的年代,即便有现在这样的大案也不会有多少的记录和公布,所以我说完之后问了一句:“这个年代有什么问题吗?”

    史彦强继续说:“也就是说整个基地的一百二十一个人消失的那一年正好是**年,现在已经二十五年过去了,可是这件事的影响却好像才开了一个头,你绝不觉得有些古怪?”

    我看着史彦强,然后说:“的确很古怪,已经二十五年了,好像连一丝头绪都没有,而且好像是到了这时候,才开始有人谋杀当年的幸存者,这是不是有些不大对劲?”

    被史彦强这么一说,还真是,因为既然军方如此重视这件事,不可恩能够二十五年还是在原地踏步,这么久远的时间,少说也已经做出了一些成熟的成就和判断。

    在这件事上我竟然没有多少思路,于是问史彦强:“这件事,你怎么看?”

    但是在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却发现史彦强的脸色很是古怪,然后史彦强说:“我今年虚岁刚好四十六岁,也就是说,二十五年前我正好二十岁,自当我牵扯进这件事里面之后,我一直在想我二十岁那年发生的事,却发现将近有一整年左右的记忆是完全断裂的,也就是说我中间有一段生活和时间彻底没有了,你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吗?”

    我点头说:“能明白。”

    因为我有过这样的感觉,虽然不是全部断裂,但是我能体会到那种缺失的感觉,我继续说:“所以你怀疑自己也是曾经一百二十一个人中的一员?”

    史彦强说:“绝对是,否则如何会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更重要的是,昨晚和孙虎陵的交谈中,我确认了这件事,而且我才知道,我之所以会被涉及到你车祸的现场当中,就是因为我是这些成员当中的一员。”

    我听着史彦强的话,到了现在我还没有明白史彦强说了这么多最后是要引出一句什么养的话来,于是我没有打断他,他断了断说:“所以我想到一个人,就是你,关于你的描述实在是太少了,我们曾经也有过你的资料,但是却和没有是一样的,我一直很想知道,对于自己的身世,你自己是怎么看的,你又知道多少?”

    对于我自己的身世,我可以说是毫不知情,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是在董缤鸿在基地失踪之后,他出现的时候就抱着我出现了。对于我自己,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虽然我有一个叫何雁的妹妹,也有一个通过电话联系过的母亲,甚至在梦里我也梦见过她,可是这些都是我无法找到和见到,甚至根本问不出半点所以然的人来,我就只是知道我有一个任务,我要找到一个人,可是我要找到谁,我压根就不知道,又如何去找。

    史彦强听了之后说:“所以事情的巧合就在这里,我们得到的线索和报告中关于你的部分竟然也是如此地简陋,按理说像我们这些跟在部长身边的人,信息和情报应该比别人了解的要更多才对,可是关于你的情报却比常人根本多不了多少,甚至就只是你刚刚说的那样简单一句话,你不觉得,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反常的事吗?”

    听史彦强说到这里,我质疑说:“其实关于我出生的一些事,是有迹可循的,就是关青霞的案子,但是却被部长明令禁止不准我们办公室调查这个案件,那么会不会是部长其实知道的更多,但你们却丝毫不知道?”

    史彦强依旧摇头说:“如果部长知道的足够详细,就不用早早派遣了钱烨龙这个间谍潜伏在银先生身边,直到昨晚我才知道,钱烨龙之所以一直隐藏在银先生的身边,就是为了探听你的身世,这样说来的话,是不是银先生对你的身世知晓得更多?”

    我听了之后稍显惊讶,于是问说:“这是孙虎陵和你说的?”

    史彦强点头,我质疑说:“孙虎陵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信息这样轻易地告诉你,你们一定是做出了一些交换是不是,你和他交换的信息是什么?”

    史彦强说:“我把我想起来的一段记忆告诉了他。”

    听见这样的回答,我也是惊得不小,于是很快问他:“你不是说你完全没有记忆吗,怎么会有一段记忆?”

    史彦强说:“说来也怪,这段记忆是我在前段时间车祸现场,看到你看着我的眼神时候,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相同的眼神,但是我想不起来是谁的眼神,只是我记得那个人也是这样看着我,而我记得我躺在尸体堆中,身边全是尸体,我记得周围都是黑暗,但是头顶有一处火光,我无法分辨是火还是光,我只是模糊地记得它一团地在空中,我拼命地爬,但是怎么也爬不出来……”

    说着我感觉史彦强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起来,似乎是回到了那样的场景当中,而且我发现他这样的神情实在是太过于怪异,觉得他要是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于是我打断他说:“就是这一段?”

    史彦强从刚刚迷离的神情中彻底回过神来,他说:“就是这一段,每一次想起都是如此地真实,好似我就身在其中一样,甚至那种窒息的感觉都会重新出现,还有恐惧,无名的恐惧,不是对死亡,也不是对周围,而是对存在。”

    我听史彦强越说越悬,而自己完全无法理解他说的那种感觉,甚至连情境也无法模拟出来,我只好问:“你和孙虎陵也是这样说的吗?”

    史彦强点头,我继续问:“那么他是什么反应?”

    史彦强说:“我并没有留意,但是我似乎感觉到他和我有一样的神情。”

    我听完之后浑身一紧,问说:“难道他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史彦强立马打算我说:“不可能,孙虎陵今年才三十五,二十五年前也才十岁不到,怎么可能有与我一样的经历。”

    史彦强这个说的倒是,所以孙虎陵不可能是一百二一个人中的一个,不过他为什么也会有类似的神情,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听史彦强说出来如果没有自己经历过是根本不可能感同身受的,所以这是为什么?(未完待续)

23、紧密相连

    即便史彦强的这段记忆只有这么简单地一部分,但我还是觉得这样和孙虎陵进行交换很不妥当,这还是我之前考虑的那样,鬼知道孙虎陵会从这段记忆中得到什么信息,又会因此做出什么事情来。

    史彦强想的和我就很不一样,他说:“反正这段记忆对我来说除了让我感觉恐惧毫无用处,与其自己死守着这样无用的东西,不如换回来一些有用的,而且对于昨晚上我换来的这些消息我觉得很满意,最起码我知道了更多自己所不清楚的,你也是一样不是吗,而且这些关于你的消息,也让你震撼吧?”

    史彦强说的的确是事实,他刚刚告诉我的这些的确让我震惊,而且在我看来,这些信息如果不是他做出了交换是不可能得到的,因此也可以想象这些信息的珍贵之处。

    我于是继续之前的疑问说:“那么银先生究竟好似什么人,好像在旁人看来他会知道我的所有事一样,而且像部长这样的人竟然也不能奈何他,这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史彦强说:“那么只有一种说法,银先生背后也有很强的势力才对,否则部长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来探取情报,所以我才明白为什么部长会对你和苏景南如此感兴趣,即便苏景南已经死了,而且会对樊振如此恼怒,因为樊振根本不说半点关于你和苏景南的半点事,你说是不是?”

    细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我只是开始觉得有些事似乎开始变得和我当初想的不太一样了,就是苏景南的身份,我一直以为苏景南的存在与部长有关,可是现在看来,董缤鸿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而且好像能操控他,那么董缤鸿是军方的人,却不受部长的控制,否则关于苏景南的事,部长不可能不知道,也就不会去向樊振探听消息。

    所以,董缤鸿不隶属于部长,那么董缤鸿背后的人是银先生?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因为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银先生似乎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否则部长也不可能派钱烨龙去做卧底。我进一步继续想下去,忽然觉得,那么那天苏景南忽然死在我家里,是不是也是银先生干的,于是一条线,通过董缤鸿就这样联系了起来,不单单是董缤鸿,就连樊振也与银先生有脱不开的关系,进而张子昂,这个曾经也杀死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那么他是不是和银先生之间也有一些瓜葛,而且现在他又被银先生所救……

    后面的猜测我似乎能猜到一些,但又似乎想不出一个完整的究竟来,而且后面的这些猜测究竟对不对我也不敢确定,只觉得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于是接着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这样涌现了出来,就是樊振在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我开始隐隐觉得,他不像是简单滴藏起来了那么简单,而是应该去做了一些别的事。

    他能通过甘凯和张子昂给我传递消息,可是自己却怎么都不露面,更重要的是,钱烨龙为什么要找樊振,既然是钱烨龙在找,那么是不是说是部长在找,连军方都找不到的人,那么又会藏在哪里?

    我一瞬间就想了这么多,只觉得每一个细节背后似乎都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谜团,尤其是现在,我也开始对樊振的行踪开始好奇起来,而我却并不是想找到他在哪里,完全只是想知道他在哪里。

    所以只是史彦强短短的一句话,我就想了这么多,而且发了好一阵呆,史彦强也看出来我的出神,他问我说:“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看着史彦强,忽然问出了一个问题说:“你说部长会不会只是军方推出来的一个明面上的一个人,就像我们的这个办公室一样?”

    史彦强看着我,问我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他虽然是在问我,但是我看他的神情毫无波澜,好像根本就没有半点意外的意思,我才问他说:“你早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是不是?”

    史彦强终于点点头说:“所以这水究竟有多深我们目前根本不可能知道,因为就我们的观察来看,部长的能力所至,并不能涵盖军方。”

    我揣摩着史彦强的这句话,沉吟之后做出了另一个判断,我问说:“如果是军方内部产生了分裂呢,或者说分成了很多股不同的势力,而且银先生背后就是另一股军方势力,这可不可能?”

    史彦强说:“并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可是我们毕竟不是军方的人,所以想要做出准确的推断几乎是不可能,这件事上,在我看来即便是部长自己恐怕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所以然来吧,因为你也是知道的,军队中的秘密,很多时候是不可能完全公开的,你可能会涉及到一点,但却只是一点点皮毛而已。”

    史彦强说的是事实,军队中的纪律并不是我们这些外面的自由人可以去揣摩的,但是有些想法一旦在心里扎了根,就再也无法磨灭,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想法开始有一些实际的证据的支撑,比如我的这个想法很快就从疗养院这个地方得到了证实。

    银先生如果没有军方背景的话,又怎么能将疗养院那个地方作为一个基地来开展一些工作,而且为什么部长在知道这个地方的情况下却也只能任由银先生在那里,并没有采取实际的行动,而只是采取了像派遣间谍这样的做法很显然这是一种能力不济的做法。

    于是很快我又想到了曾一普,进而想到了我的母亲,因为曾一普和我说过,出了部长的这支特别调查队,还有母亲所在的另一个调查组织,听曾一普的语气,这个暗中还没有出现过的调查组织势力似乎更甚,远远超出了目前这个特别调查组的能力,那么这是不是又是另一个隐藏的军方组织?

    想到这里之后,我是谁这个问题就在心中愈演愈烈,最后逐渐占据了所有的思绪,因为目前我能看到的三支势力似乎都有我的参与,好像我就是一根线一样地将三个势力给穿了起来,而可笑的是,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在这件事当中会起到什么作用了。

    我于是问史彦强说:“对于苏景南你怎么看?”

    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发现史彦强好像是一片迷茫,他又像是根本没听懂我的问题一样:“什么怎么看?”

    我觉得稍稍有些奇怪,这似乎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也没有哪里是古怪的,为什么史彦强的表情会有一些奇怪,我于是怀着这样的疑问重新问说:“就是对于苏景南,你是怎么看的,他和我。”

    史彦强说:“无论是你和他,都是一个谜,让人根本无法了解的谜。”

    我似乎听出来史彦强是什么意思,于是问他说:“也就是说在你们看来,苏景南也是一个谜,你们根本不知道他丝毫的来历?”

    史彦强点头,他说:“我们能找到的关于他的线索,恐怕比你的还少,至少你还有关青霞这一条线索可以追溯到出生,可是苏景南完全就没有半点记录可言,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更重要的是所有关于苏景南的线索和记录,都是另一个人的,你也知道,真正的苏景南是他,但是为了隐藏他的身份和信息,还有一个无辜死掉的‘苏景南’,这个替死鬼可以说取代了所有能查到苏景南的线索。”

    这个死者是我在汪城家里发现的,当时给我造成了很大的疑惑,而且这个人的身份和死亡一度成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只是到了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他为什么要被杀,因为他不死的话,或许真正苏景南的身份就会有一个口子,而只有他死掉之后,这个口子才会被封起来。

    但是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因为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指引着我到汪城住处去的,碰见这起替身苏景南死亡的事件的,正是受到了孙虎陵电话的指引。

    于是我立即将这个人的死亡和孙虎陵联系到了一起,苏景南,孙虎陵,钱烨龙,部长,又是一条线;汪龙川,田仲杰,这个在监狱中被汪龙川杀死的狱警,更重要的是他还毁坏了狱警胸前的标记,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田仲杰的真实身份,而我们当时推测,这个狱警就是一百二一个人中的一个,所以汪龙川是在杀这些人的残余。

    只是要真是这样说起来的话,好像就是在说这些都是部长的命令,也就是说他已经察觉到这个苏景南是个冒牌货,所以将他杀死,但是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杀死之后,是不可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的。(未完待续)

24、枯叶蝴蝶

    因此就要把我也引到那里去,亲眼看见案发现场,然后再讲我绑架,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我就无法理解了,就是为什么当我醒来之后,我是在马立阳的废旧工厂里,后来是董缤鸿救了我,进而我发现了马立阳被养在水池里的黄鳝,再进而我发现了董缤鸿和颜诗玉的身份,这直接导致了后来苏景南的死亡。

    到了这里之后,我开始逐渐明白这一系列事件发生的原因,因为只有当替身的速进哪跟哪出现在我眼前,我才会留意到苏景南这个名字,才会注意到苏景南这个人是一个什么人,更重要的是,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一条线才会悄无声息地在我身边布下来,而那时候我还四号不知道这个苏景南是谁,是做什么的,甚至我还一度为他为什么会死亡而担心。

    不过这件事却又牵连到另一个人,就是汪城,于是另一条线索也就在我毫无头绪的时候有了,我想不透苏景南的身份,但是得到了关于汪城的线索,于是顺着这条线所,我想到了当年在校读书时候记忆深刻的殷宇杀人案,而通过对这件往事的回忆以及真相的探究,我终于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就是那时候有一个假冒我的人出现了,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于是我开始留意到这个人呢从一开始就已经在我身边出现,甚至有时候还替代了我做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于是进而,我通过一些线索不断质疑了董缤鸿甚至是颜诗玉,最后直到他们不得不因此离开,于是直接诱发了苏景南的死亡。

    如果我将这条线细细地理一理就会发现,整个过程就是一个引出我和苏景南以及替身苏景南的过程,而所有的过程和结果,最后都是指向一个目的,就是要因此引出我是谁,无论是苏景南也好,还是替身苏景南也好,他们身上的文章都是为了让我自己怀疑自己的身份,从而让我开始探究我是谁,我来自于哪里。

    最后他们的目的显然是达到了,我开始对自己是谁而迷茫,也开始调查,最后的线索查到了官青霞,于是引出了自己的身世可能和官青霞有关,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出了车祸,更重要的是,这场车祸之后,我就被部长明令禁止不准再调查这件事。

    到了现在我总算开始有了一些眉目,一定是部长通过这一系列的博弈进而得知了更多的线索,一些史彦强他们都无法得知的重要线索,而这些线索显然是我不能知道的,所以才下了这样的禁令,不让我接触到半点。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也难怪后来樊振在信里和我说,其实无头尸案已经破了,只是他发现了一些别的重要的东西,他说要是这件案件单单只是无头尸案的话,那其实是很简单的,但正是因为牵扯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来,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复杂,这也是他一直要调查下去的原因。

    所以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苏景南死亡的现场,而且选择帮我毁掉尸体,以至于后来事情败露部长会抓着这一点不放要严惩樊振的原因,因为在这一件事上,部长感觉到了樊振的背叛……

    等等,背叛!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接着像是有一个全新的念头涌上了脑海,然后我就对自己说,如果这并不是背叛,而本来就是樊振自己要做的事情呢?!

    我像是忽然恍然大悟一样地抬起头,部长能派钱烨龙这样的间谍潜伏在银先生身边,那么银先生又何尝不会用相同的手法来反制部长?如果樊振就是那个人的话,那么一切的不合理的地方就能说得通了,为什么从一开始樊振就无条件地信任我,而且一直以来都要如此帮我,因为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很明确,更重要的是,他对我的保护其实也是在保护我的身世信息,这显然是部长一直想要的。

    于是樊振的另一支队伍之谜也就显而易见,这支队伍的存在显然是为了避开部长的耳目而帮樊振做事的,而这些人,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出错的话,应该是出自银先生。

    这么说来的话,似乎银先生并没有恶意,明面上看似是要对我做一些可怕的事情,可是内里却是一直在帮我的,就像这一次张子昂的事件,他给出的条件也是要找到樊振,其实没有人比他更加明白樊振在哪,他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为了给钱烨龙施加压力,让钱烨龙感觉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进而自己露出马脚来。

    既然孙虎陵都能把钱烨龙间谍的身份说出来了,说明银先生对钱烨龙的身份也早已知晓,不过是在顺水推舟利用他做出更多的让部长防不胜防的局来罢了。

    所以到了现在我反而不用担心张子昂了,因为很显然他在银先生那里会很安全,并不用我去担心,甚至他比我的处境还要好很多。

    这条线一旦想通了,我才发现原来从马立阳的无头尸案开始,这就是衣蛾博弈的局,而我已经是这个局的中心,因为整个局面都是围绕我在进展,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在一开始,马立阳就说出了那样匪夷所思的话来,这是一种试探,更是一种提醒,虽然目前为止,我还不能完全知道马立阳在这场博弈中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只是想到这里之后,我却想不透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汪龙川。

    回忆起汪龙川这个人,是他把我绑架到了马立阳的废旧工厂里,也是他杀了田仲杰,而且吃掉了田仲杰胸前的肉,借此来隐瞒一些重要信息,更重要的是,是他的结局,他被老鼠活活咬死,至今我都在疑惑一件事,是什么可以让樊振变得这么残忍,而且更重要的是,对一个人如此深恶厌绝。

    而且汪龙川是知道我的那个梦的,虽然他没有明说,我却能通过他的暗示猜测出来,而这个关于笼子和老鼠逇梦,里面很显然牵扯到了一个人,就是母亲,于是汪龙川这个人看似是部长的一个手段,却更像是母亲安排下来的人,于是我细细想过之后,不禁又有了一个念头,汪城与汪龙川的出现,会不会就是这第三股势力?

    哪知道这个念头才出现的时候,我立刻想到一点,枯叶蝴蝶可能不单单只是一个人呢,这是一个代号,一个组织的代号,王哲轩也只是其中的一份子,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我被关在警局,他组织人来救我,借了段青的名义,成功地掩饰了自己,后来我得知他枯叶蝴蝶的身份,事情才逐渐明朗。

    而纵观在整个过程中母亲这一支队伍,如果不深入思考的话好像很容易就会将这股势力给忽略掉,可是如果不考虑他们的存在的话,又似乎总有哪里不对劲不对劲的,他们的人似乎像是银先生下的人,又像是部长的人,这不正是像枯叶蝴蝶一样,当它们隐藏在枯叶当中的时候,就真的像是一片枯叶一样让人不易察觉,这也才是枯叶蝴蝶真正的含义!

    所以目前我能推测出来的三股势力,银先生强势,部长狡诈,枯叶蝴蝶藏得深,无论是哪一方,都有无法预料的实力,现在要说出一个什么所以然来,我觉得还为时过早,最起码要等我接近圆心了,我才能看清这三股势力的真面目。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一阵唏嘘,史彦强一直坐在我对面,而且在这段时间里他尽量不打扰我的思路,也一直在观察我,直到我像是唏嘘出声,他才说了一句话:“你好像想到了什么?”

    然后就是他这句话,忽然让我意识到不对劲,因为他的语气,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有这样的神态,也早就预料到我会想到什么,我忽然看向他,猛地就觉察到什么不对,马上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说:“你也是枯叶蝴蝶中的一员,你和王哲轩之间的矛盾,从一开始就是在演戏,就是为了做给我看,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史彦强却微微笑起来说:“当时这么多人在场,更重要的是孙虎陵在场的情况下要是我和王哲轩相安无事,他难免不看出什么来,所以我只能这样做,而且作为极善于隐藏自己身份的一群人,如果我们不想让一个人知道,是绝不会让他知道的。”

    听着史彦强这样说,我看着他终于问说:“那么汪龙川,我只想知道他用那样的方式混进金源当中杀了狱警田仲杰,是为什么?”

    史彦强听见我这样说的时候,他忽然说了一句:“你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因为你后来想起了一件事对不对,在董缤鸿身上也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我惊道:“果然是这样,可是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甚至不惜牺牲掉汪龙川也要把他杀掉,这个痕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还是……”

    史彦强说:“董缤鸿是带着你出现的人,他身上有这样一个标记,那么田仲杰身上也有这样一个标记,你这么聪明,你说他为什么要死?”(未完待续)

25、灭口

    我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甚至完全没有要思考的意思,就直接回答他说:“我不知道。”

    对于我这样的回答,史彦强显然是不满意的,他看着我,眼神里已经带了疑惑的神色,他所疑惑的并不是这个问题本身,而是我对这个问题的态度,因为我的反应并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又或者他压根没有想过我甚至猜都不猜一下就直接选择放弃,这完全不像我的风格,他于是说:“你就不猜一猜?”

    我说:“既然你要告诉我,那么我又何必胡乱猜测。”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眼睛里的神色变得有些锋利,反而史彦强是收敛了一些眼神,这一进一退之间,他已经明白我的意思,而在这之前,我也已经明白他的意图,果真他们五个人,虽然有所不和,但本性还是一样的,要不是我已经与孙虎陵率先交锋过,只怕现在完全意识不到他正在以同样的方式在和我弹去关于董缤鸿的情报。

    虽然我对董缤鸿一知半解,但我毕竟和他生活了有二十多年,如此亲密地生活在一起,即便是再缜密的一个人呢,也会留下一些真实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正是他们无法得知的,这个人真正的人性。

    我虽然看破却也不说破,史彦强这时候带了这样的一些心思,我虽然暂时还不能完全猜到他的目的所指,不过总归是和董缤鸿这个人有关,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与其说破不如装糊涂来的实在,史彦强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于是已经收起了试探,他说:“你已经想到了,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我说:“答案在你手上,我的只是猜测,所以我的总是带有偏差的,你的才是正确的不是?”

    史彦强顿了一下说:“汪龙川杀田仲杰的目的,就是为了隐藏你的出身,显然这个和董缤鸿一同带着你出现的人,对你的了解并不亚于董缤鸿,只是为了防止秘密泄露,所以不得不将它杀死,而无疑,他胸口的这个标志,显然是能揭开他身份的凭证,甚至能以此追查到关于你的下落。”

    听史彦强的口气,他似乎也只是知道一个一知半解,并不是完全知晓真相,否则说的也就不会这么笼统,只是听完他的说辞,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我问他说:“如你所说,那么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死的是田仲杰,却不是董缤鸿,按理来说,董缤鸿才是知晓最多的人才对,为什么一直以来董缤鸿都平安无事?”

    史彦强说:“有时候需要灭口的并不是知晓真相的人,而是会把真相宣之于口的人,显然这个人不是董缤鸿,而是田仲杰。如果是你,在知道这一层关系之后,率先想到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们共同带你出现在这里,可是一个却成了你的父亲,而另一个你却从来没有见过,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狱警?”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史彦强,史彦强也没有想过我会回答,于是继续说:“所以,两个人在一些问题上产生了分歧,而这种分歧最后可能导致了现在发生的事,也可能是会导致你身份的泄露,所以这个不能保守秘密的人,就这样被灭了口,不过有趣的是,这个执行的人,不是银先生的人,因为部长这边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所以……”

    我知道史彦强后面想要说些什么了,他已经暗示了自己和枯叶蝴蝶之间的联系,也可以说,他也是枯叶蝴蝶成员之一,而这个代号的组织,就是母亲的这支调查队。

    我于是和他心照不宣,只是我总觉得史彦强的话语后面透着一丝丝的不对劲,这种感觉让我觉得他似乎是枯叶蝴蝶中的一员,又似乎不是,但是如果不是的话,他又会隶属于谁,难道还有第四股势力不成?

    所以这也是我对他有搜保留,而且稍稍有所警惕的原因,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况且他在给我输出信息的同时,也在回收一些信息,从我的神情和反应,以及说辞上,所以他也不是无偿地和我交换信息,这点我是能看出来的。

    我说:“你既然已经表明身份,那么对汪龙川做的是什么事自然也清楚的很,我只是疑惑,你们为什么如此害怕泄露我的身份信息,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不成?”

    我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史彦强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他说:“如果是我来决定的话,我肯定也不愿意他就这样死去,因为我也想从他口中得知你究竟是谁,恐怕就连王哲轩都不知道你的更进一步的消息吧,所以你应该也明白了,我们并没有那样的授权,你的身份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机密,连我们都无法获知。”

    史彦强主动表明身份,我却反而觉得有一种不安的心理,因为如此明显的开诚布公,要么是表明他十分真诚要么就是想迅速与我接近,从而获得我的信任,反而他所承认的的事,存在了一些让人质疑的可能。

    这种微妙的想法我将它压在心底,然后和他说:“既然是你们的权限所至,那么就有他的道理,我虽然也非常想知道,但是枯叶蝴蝶这样做,应该也有这样做的道理。”

    史彦强说:“但是你的心里却并不是这样想的,你之所以这样说,也并不是你不想知道,而是不想让我知道对不对,说明你已经开始对我有了防备,刚刚我还觉得我们已经达成了统一战线。”

    我说:“我们之间有共同的目标,却并不代表我们任何事都是统一的,你比我更了解这一点是不是?”

    史彦强就没有说话了,而且说到这里,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谈话也就到了尾声,再往后已经没有课以谈下去的,毕竟相互已经有了戒备之心,再说下去,也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了。

    所以最后史彦强站起身来,他说:“你能探查信息的渠道已经越来越窄了,这些幕后的人一二哥哥被推倒台前,也就意味着他们能给你的信息并不太多了,你想要的总不会如愿,这是他们的计谋,就像你想知道自己是谁,总是觉得已经接近真相了,却又发现明明只是一层纸的距离,却怎么也越不过去,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我知道史彦强想要说什么,我于是说:“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最后史彦强离开的办公室,我呆坐了一会儿,这短短的时间里我将史彦强和我的对话梳理了一遍,发现里面所暗含的信息实在是太多,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化的,里面牵扯到了方方面面,甚至有些事现在我还完全无法深入去思考,因为我知道的毕竟太少了。

    最后我站了起来,虽然昨晚上已经与孙虎陵见过,而且也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现在我觉得我还是得到医院去一趟,去看看躺在病床上的他,因为他身上也是一个信息的聚集之处,况且我也想和吴建立谈谈,关于孙遥,也是想知道孙虎陵为了支开他,都做了一些什么。

    就在我打算出发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吴建立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我孙虎陵失踪了。对于这个消息我并不意外,更像是意料之中,毕竟经过了昨晚上的事,他已经不可能继续装下去。

    我于是问吴建立:“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未完待续)

26、吴建立的发现

    吴建立说:“可能是昨晚上,也可能是今早,我并不太确定,因为昨晚我并不在医院,所以并不太清楚孙虎陵是什么时候离开了医院,我问过了医护人员,他们也并不知情,也是早上才发现病人不见的。”

    我简单地推测了了下,应该是昨晚他来见我之后,就没有再回过医院了,而吴建立应该是现在才回到了医院,于是才发现了孙虎陵的失踪,于是也才有刚刚不确定的说辞,而且从他的话来,我也清楚地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

    我于是问他说;“那么昨晚上,你去了哪里,怎么没有在孙虎陵身边?”

    我问起这个的时候,吴建立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他在电话里试图说出什么来,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换了另一句话说:“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还是当面说吧。”

    我简单地衡量了一下,于是决定不去医院了,而是和他说:“你先回办公室再说吧。”

    于是原本打算去医院的我又坐回到了办公桌前,只是这一回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不是关于吴建立,也不是关于孙虎陵,而是关于昨晚发生的事,因为这时候我忽然才开始留意昨晚上我们见面的环境,尤其是那辆车。

    我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要把车子拿走之后又还给我,而这辆车是董缤鸿留下的,当时他们把车开走,看来并不是单纯地只为了拖延时间,毕竟已经完美的计谋,是不会想不到我们会提前出来的,于是这样说来的话,这辆车的失踪就有了一些不能言说的秘密。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直接给警局那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直接让他们帮我查查这辆车在什么地方出现过,有哪些比较蹊跷的现场记录,我总觉得这辆车上好像有些文章。

    吴建立的神情有些疲惫,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我看着他的神情,越发疑惑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孙虎陵随意摆布,连被支开了都不知道,现在他坐在了刚刚史彦强坐着的位子上,我们的谈话再一次开始。

    我问他说:“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去哪里了?”

    吴建立说:“昨晚上我在看护孙虎陵,半夜的时候他好像醒了过来,又好像没有完全醒过来,意识并不清楚,总之就是有些像迷糊的状态,我听见他说了一句话。”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建立故意顿了一下,我看着他的神情,好像这句话很不一般,于是问他说:“什么话?”

    吴建立说:“他好像是在我和我说的,又似乎是在重复一样,他说‘我在光明路西城小区栋40’。”

    我听见这个地址的时候,首先先是一愣,然后就惊呼出声说:“什么!”

    吴建立见到我的反应这么大,像是预料中的事情一样,他说:“这个地址你知道的是不是?”

    我点点头,这个地址刚刚还是一个完全淹没在记忆中的地方,但是只是轻轻被提起,记忆就瞬间涌现在了脑海当中,我还记得这个地址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是那晚我彻底发现了董缤鸿家里有人的存在,后来在镜子上发现这个人给我留下了这个地址,但是我曾经去过这个地方,开门的人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更重要的是,我完全有种走错了门的感觉。那户人家后来的确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所以这个地址慢慢的也就被我淡忘了,现在吴建立猛然提起来,当时所有种种的奇怪和不对劲都瞬间又涌了上来,更重要的是,这个问题我和张子昂还谈论过,当时我能察觉到张子昂提到这个地方后神情上的不对劲,只是后来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而且,他是率先发现这个地址的,在我发现而且去到那里之前,他已经去过了,所以,我一直觉得,在这件事上他对我做了隐瞒,没有说出具体的情况来。最重要的一点,张子昂杀了这个给我留下讯息的人,是从董缤鸿那栋房子的楼顶,直接将那个人推了下去,而现在想起来,我忽然有一个疑问开始在脑海中成形,当时张子昂之所以要将他推下楼,是否就是因为这个地址,而且,为了防止他和我说更多,以防泄露更多的信息。

    当时我之所以没有怀疑,第一是还没有想的这么深,第二则是当时我的思维还受限于他与孙遥之间的瓜葛,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反应过来。

    我看着重新提起这个地方来的吴建立,看着他的眼神都已经直了,我终于问:“所以你连夜去了那里?”

    吴建立却说:“你也去过那里,我想知道当时你去的时候是一个什么光景?”

    我觉得,那里一定是出什么情况了,而且吴建立也一定是发现什么了,我于是说:“我去的时候,那里是一户普通人家,我还记得是一个男人给我开的门,但是当我问起有人让我来这里的时候,那人把门关上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彻底找错了地儿一样尴尬,后来我对那个地方也做了一些调查,却并没有特殊的地方。”

    吴建立说:“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开门的户主。”

    我问他:“你半夜去见到了他家的人?”

    吴建立说:“我去的时候,他家的门是开着的,屋子里一片昏暗,我才在门口就闻到了血腥气,进去到里面果真看见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死了,而且他的死法你是见过的,与罗清和后面街道上的这一具基本上一样,都是做成了香的样子,我进去的时候香才刚刚点了一点点。”

    我看向吴建立,厉声问:“你怎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

    吴建立说:“我也想第一时间告诉你,但是我被迷晕了,我估计是香的原因,毕竟那是里面当时唯一我所接触到的东西,因为有了前面两个案子的心理准备,我并没有对点燃的香防备。”

    我终于觉得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设计好的,甚至从那个时候开始,而且昨晚上孙虎陵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来,他说第三桩案件很快就会爆发,同时还提醒我人骨尸香并不只是为了设计林子的局存在,而是有更进一步的深意。

    我于是继续问吴建立:“那么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吴建立却说:“我一直是醒着的,只是全身处于一种完全无法动弹和使力的情况,我一时虽然不是完全清醒,却也能知道身边在发生什么,在我被迷晕大约几分钟之后,就有人进来了这里,而且这个人特地蹲在了地上在我耳边说了一些话。”

    我问:“什么话?”

    哪知道这时候这时候吴建立却不吭声了,他看着我,却不说一句话,我见他这样的神情有些急了,于是又问一遍:“究竟是什么?”

    吴建立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起来,我发现这里面似乎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事说的一直好好的,怎么忽然说到这里他就好像说不下去了,像是有难言之隐一样,我看着他,却多了一些耐性,只是眼神已经变得有些锋利起来,因为我有一种预感,这句话将很难开口。

    吴建立在短暂地沉默之后还是开口,他完全重复了当时那个人和他说的这句话,当我听见的时候,就觉得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陷阱,而且不单单是陷阱,还是一个死局,如果这句话所说的句句都属实的话。(未完待续)

27、匪夷所思的话

    吴建立原模原样重复这句话说:“你帮我给何阳带一句话,你可以选择告诉他,也可以选择不告诉他,这句话是——吴建立不可能把这句话带到,你需要对他做出防备。”

    我才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就觉得这里面的逻辑存在一些问题,暂且不说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单单是从逻辑关系上讲,这句话能不能让我知道就是由吴建立自己决定,所以他不说的话,我什么都不可能知道,也就不可能像这句话提示的那样对吴建立做出防备,这也就说明吴建立恰恰需要被防备,但是我却完全不知情。

    反之,如果吴建立把这句话告诉我了我,我得知了这一句话的意思,可是这句话就完全不成立,因为吴建立将这句话告诉了我,说明带的这句话的意思就完全不成立,那么这时候我就不需要去防备吴建立。

    而问题的关键刚好就在于,这句话是带给我的,也就是应该让我知道,那么这句话所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现在吴建立非但没有任何隐瞒,而且怕引起我对这句话和对他的一些误解,他没有做任何的解读,直接将这句话原模原样地重复了出来,完全不干扰我自己听到这句话之后的思路。其实在这点上吴建立还是相当聪明的,我们常说话传三遍必生歧义,之所以会这样,即使每个传话的人都不可能原模原样地将话语传出来,而是会加上自己的见解,即便不加上自己的见解,甚至都会加入自己理解的一些语气,有时候仅仅只是一个语气的变化,整句话的意思就已经彻底变了,所以吴建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自始至终都是平缓的,没有任何感情上的起伏,也足可以看出他的用心。

    我听完之后暂时在这个逻辑关系之间有些绕,没能理解反映出来什么想法,脑海里也没能第一时间有什么东西闪现出来,于是我问吴建立说:“那么这件事你怎么看?”

    吴建立说:“我自己觉得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一旦我将它说出来就有了意义,也就是说话本身并没有任何价值,但是想引起的反应却值得深究,这样一句话本来就是一个错误逻辑之下的话语,当你听到之后,你会怎样做?很显然是去思考说话人说这话的意图,而且从而怀疑我是否真的在这句话上做了隐瞒,从而怀疑我是否还有下半句没有说,所以这句话虽然没有任何意义,却能制造很多疑问与误解,我觉得这才是这句话的本意。”

    吴建立的话我一字一句都仔细听着,生怕错过了什么,只是他在说这些的时候,我自己的思路也忽然像是被打开了一样,一些念头迅速涌上脑海,却是和吴建立完全不同的见解,他说完之后我摇摇头说:“可能事情并不像你说的这样。”

    我看着他顿了顿问:“你当时眼睛能看见什么不能的?”

    吴建立说:“不大能看得见,只觉得眼前都是模糊的一片,好像世界都是一片朦胧,这个人也只是一团影子在我身旁,至于是个什么人,甚至连穿了什么衣服都看不明白。”

    我继续问:“那么你有猜过他是什么人没有?”

    吴建立说:“我试图依靠声音和一些简单的影像去判断这个人是谁,但是判断不出来。”

    我重新问一遍说:“我是谁你有没有怀疑是谁,因为你无法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所以会怀疑谁最有可能做这样的事?”

    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吴建立就沉默了,他顿了顿说:“的确有。”

    我问:“是谁?”

    吴建立说:“部长。”

    这回换做是我陷入了沉思,我没有肯定吴建立的答案,也没有否定,因为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既像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又像是在意料之中一样,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于是问吴建立说:“你怎么会怀疑是他?”

    吴建立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会是他,你要真让我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我说不出来,如果真的要找一个理由,也只能是感觉。”

    我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而是说:“我知道了。那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你这样被迷晕了多久?”

    吴建立说:“这个人和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被他们抬走了,当时他们的人应该有四五个左右,因为在我被抬起来的时候,我听见那个人说——你们保护好这具尸体,他的那句话不可能是指代我的,因为我并不是尸体,所以只能事那具尸体了,也就是说除了要抬走我的两个人,最起码还有两个人,否则他只需要用一个‘你’就可以了,而不需要用‘你们’。”

    吴建立的这个推断和我想的一样,他们要保护尸体,恐怕真正的原因是为了让我能看到原模原样的尸体,而并不是出于真正的保护,完全是怕有什么人先一步弄坏了现场,如果这个推断属实的话,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为什么希望我能看到这具尸体?

    所以心思急转之间,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来,同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自然不是别人,就是庭钟,他当时第一个发现了树林边的尸体,更重要的是他还是报案人,这样的一连串线索让他有一种好像既是凶手又是破案人的感觉,不过旁人或许会有这种感觉,我却觉得他不可能是凶手,我现在只是觉得他第一时间到了现场,和他后来在林子当中失踪有着关联,在这件事上,他没有和我说实话。

    他没有告知我关于吴建立的事是一个方面,而这件事又是另一个方面,我不能说他没有说真话,而是没有说完全的真话,殊不知很多时候,真真假假的话参杂在一起,才更让人无从判断真与假。

    我短暂地出神之后,又回到现实当中,继续问吴建立说:“那么他们把你抬到了哪里?”

    吴建立说:“这就是古怪的地方,他们的确抬我去了一个地方,而且我自己也有被搬运的感觉,但是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在那间房子里,好像根本就没有被移动过一样。”

    听见吴建立这样说,我终于忍不住出声:“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们只是把你抬出去了又运回来了不成,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把你搬出去又搬回来为了什么?”

    吴建立说:“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而且对于这一截我完全没感觉,也就是说我是什么时候被放下来的,完全没有记忆了,所以最后我还是晕过去了一段时间,只是这个时间是多长就不得而知了。”

    我说:“这其中必有蹊跷,这样吧,你自己既然牵涉其中,这里面的细节就由你自己来调查,但是你需要时刻和我沟通,我需要知道这件事的任何进展。”

    吴建立说:“好的,没问题,那么那屋子里的尸体怎么办?”

    我问:“你出来的时候,屋子里有人没有,尸体有没有受到破坏?”

    吴建立都摇头,表示一切如旧,我说:“既然他让人把尸体保护好,那么就不会让人去破坏,这样吧,我们都去看看吧,或许到那里之后,你又能想起什么来也说不一定。”

    于是之后我喊了史彦强和周广南,至于郭泽辉则继续让他留守在办公室,我们四个人去现场,只是经过庭钟的这一件事之后,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剩下的三个人,似乎忽然之间我就能掌控了。(未完待续)

28、线索

    于是在这一瞬间,当初曾一普和我说的那句话猛地就浮现在了脑海当中,他说她回处理好这件事,于是之后就相继发生了庭钟失踪,吴建立与孙遥身份之谜,以及孙虎陵身份的这些事,我忽然开始觉得,这些事是否是曾一普设计做出来的。

    尤其是在想到林子边上发生尸体的这件事,尸体是曾一普放在这边的,发现的人是庭钟,报案的是庭钟,第一个达到现场的还是庭钟,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好像是一个针对庭钟布下来的计谋?

    一路上我怀了这样的一个疑惑,等到了现场之后,果真之间屋子里的尸体依旧还保持着原样,只是上面的香已经彻底烧完了,尸体的整个脑颅里,全是香面。这回我得了教训上前试着闻了闻这些香面,就是我的这个举动,吴建立忽然拉住我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看向他问说:“这些香面有问题吗?”

    吴建立说:“小心一些为好,我就是进来之后闻到了点着的香所以才被迷晕了过去,这些香面难保不会有问题。”

    这点其实我已经想过,这些香面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因为这个人想让我看到尸体,又怎么会在香面上做手脚把我迷晕过去,显然这是不大可能的,而吴建立之所以会被迷晕,是因为他到这里本来就是孙虎陵为了支开他,所以结合晚上孙虎陵和我的说辞,又是他让吴建立到这个地方来的,那么这具尸体和他就有脱不开的干系。

    我于是和吴建立说;“不碍事的,这香面不会有问题,你相信我。”

    说完我用手捻了一些香面闻了闻,果真没有半点松香的味道,这种味道反而更像一种木料的味道,我知道这就是所说的那种藤木。香面没有问题,那么这里的蹊跷就在尸体上,这显然就是上回我看见的这个男人的尸体,看见他僵硬的面容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惊,虽然已经见惯了这样的死亡,但是没看见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我还是会觉得很难受,毕竟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不是任何东西。

    而且我暂时还无法将镜子上留下的地址和这件事完全穿在一起,虽然这个地点透着如此古怪的气息,但是这里发生的事却好似毫无关联,也没有任何一条线指向这里。

    我看了一遍,这具尸体和我再林子便看见的那一具基本上没差多少,这具尸体之所以能够直立,也是保持了尸身的僵硬才做到的,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另一只手不用弄成一个撑伞的样子,就这样站在地上,活生生就像一炷线香一样。

    我看不出来一个究竟,就问其他人说:“你们能看出来什么没有?”

    其余的几个人也全部都是皱眉头,他们已经见过两次这样的尸体,再见到第三具的时候,虽然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惊讶,但还是有疑惑的神情,因为这样的尸体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件让人疑惑的事。

    包括吴建立在内,几乎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看法,看来这里面的究竟一时半会还真是知晓不了,见是这样的情形,我于是说:“那通知京剧那边吧。”

    后来勘察现场等等的一些工作,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整个屋子里除了这具尸体,其余的一切都是正常的,而正是什么都找不到,更让我觉得这件事有不寻常的地方,隐藏在深深的角落当中。

    我得到关于这辆车的出现场地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事情了,第三具尸体的进展很缓慢,几乎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头绪,更重要的是,他们并不知道董缤鸿家里卫生间的镜子上曾经出现过这个地址,所以一时间要查,连方向都没有,更不要说现场还什么都没有留下,我们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吴建立的仅有的记忆,可是单凭这段记忆,根本无法找到什么有用的,而且是有实质性进展的证据来,所以一时间,三具尸体就被保存在了一起,却什么头绪都没有。

    警局那边通过和交通系统的联网找到了我那辆车出现的一些地方,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按照时间顺序对这些出现的地方做了排序,而且都是一些街头的监控捕捉到的画面。我看见第一个出现的画面是在一个郊外的加油站,我细细算了算距离,出现在这个加油站并不算反常,因为这个加油站是距离当时我停车地方比较近的一处,车子没有油到哪里去补充燃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让人觉得有些意外的是司机,从视频画面上看这个人却并不是孙虎陵,不过马上我就想到,如果这个人是孙虎陵的话,他不可能隐瞒过庭钟他们四个人,所以虽然最后车是他给我开回来的,但是整个过程在用车的人却不一定是他。

    我问警员这个人的身份能不能确定,他于是将这个人的面貌和系统里左连一个对比,却因为监控画面太过于模糊无法得到结果,再加上国内的系统并不是那么先进,所以对比一般都是没有结果的,除非你一个个拿着去看,可是这样的事根本就不大可能完成,这么多人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工作量。

    最后我于是不去管这个人,我只看见画面上他加了油之后局开车离开了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看着这个画面,我觉得突破点恐怕还是在郭泽辉身上,或许他知道什么也说不一定,毕竟他和这一伙人,很可能是一伙的。

    我的车子第二次出现的地方就让人有些慌,因为从监控上看到,这车子第二次出现却是在我住的小区,也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监控捕捉到了车子开进小区的画面,因为小区内部没有监控,所以不知道车子最后去了哪里,不过按照我的看法,还能去了哪里,一定是我的楼下,那么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车子会无缘无故开回来,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撞见过?

    如果当时我看见自己的车丢了之后又停在自己楼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所以问题就是车子是什么时候开回来的,是谁开回来的,关键还是这个人做了什么。

    所以我师徒从监控里看到司机是谁,但是无奈是夜里的时候,光线不好,加上里面的人又刻意地在躲着镜头,所以根本就看不出里面的人是谁,甚至是不是在加油站看见的那个人都不清楚。

    看到这段监控的时候,我竟然觉得有些后怕的感觉,因为我知道这个人既然回到了小区一定是冲着我来的,可是他做了什么我却根本不知道,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他的任何踪迹,或者他来过我家里,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第三段监控就更加让人心慌,因为这辆车后来在董缤鸿的楼下停了两天,好像是丢失的车自己回来了一样,直到两天后又被开走,只是与上次一样,开车的人有意隐藏了自己的身份,戴着帽子,只知道是个男人,却并不知道是谁,他最后开走了车。

    这边找到的就只有这三条线索,除了第一条之外,另外两条线索无不让我心惊胆战,我一直在心里揣摩着他把车开回来是做什么,他又做了什么,这是我非常不安,也非常好奇的地方,因为只要知道了,我似乎就能知道这辆车丢失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真相。

    这些监控我都拷贝了下来,有些地方我觉得我还要细细去看,因为像这样的东西,单单只是看一遍是无法发现一些很细微的地方的。(未完待续)

29、失约

    我之后回到了警局,看到郭泽辉的时候,我终于决定问他,但是这次却不是选择在我的办公室,而是就在他办公的地方,我坐到他边上的桌子角上,问他说:“郭泽辉,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

    郭泽辉抬起头问我:“什么问题?”

    我说:“你也算是跟着樊队的老人了,在那一批人当中,唯独你留了下来,而且你也帮了我很多,可是我却越来越看不透你,你越来越不像是樊队的人,反而更像是别人安插在办公室的间谍。”

    郭泽辉却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看着我,即便面对我这样的说辞也丝毫没有惊讶,他反而是对我说:“这么久,何阳你终于开始问我了。”

    听见他这样说话,好像早就等着我开口这样问一样,我说:“所以我的猜测都是对的了,你一直都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人是不是?”

    哪知道郭泽辉却说:“整个办公室谁不是呢,你其实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而且不单单是你,就连樊队在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里的人也是这样的,就连你自己都是别人安排在樊队身边的,用来探查樊队的行踪,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听着郭泽辉说着这件事,我说:“那么你是隶属于谁?”

    郭泽辉说:“你知道这样的问题通常都是不会有答案的,即便能给你答案也是一个假的,并不会是真的。”

    他隶属于谁暂时我也不用知道的这么清楚,我于是继续问说:“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我的车子丢失,这件事你有参与是不是,我只想知道,我的车被开去了哪里,为什么要把握的车偷走?”

    郭泽辉说:“其实这件事你不问我,我也要找你说,而且过了这么久,你终于意识到这辆车的丢失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我问:“这辆车有什么特别之处?”

    郭泽辉却问我:“你说一辆车半个月的时间,能去的地方很多,你让警局帮你查这辆车出现的地方,一定是有了一些线索,否则你不会来问我,既然你选择来问我,就说明有一些问题你无法想透,更不要说有合理的解释了。”

    听见郭泽辉这样说我越发皱起了眉头,郭泽辉给我一个本子,很厚,但却只有两页纸,而且还是折叠成本子一样的,我接过来打开,却发现这是一幅地形图一样的东西,分成了两种线条,黑色的和红色的,其中红色的像是行驶轨迹,郭泽辉说:“红色的就是这半个来月这辆车去过的地方,上面一些重要的地方我都用用红点标了出来,你如果想知道这辆车去了哪里,都做过一些什么,可以到这些地方去看看,当然你也可以循着这条路线去跑一圈,也并不是很长。”

    我看着这段路线,基本上都集中在郊外一些的位置,我看见我住的小区和董缤鸿房子所在的地反也是红点的范围,而且是唯一两个城市内的红点和路线,这让我更加觉得这两个地方的停留似乎存在问题,包括这辆车和车上的人在这两个地方做过什么,更加重要起来。

    我于是指着这两个点说:“这两个地方,尤其是我住的地方,我几乎每天都在,但是我却并知道发生过什么,这样说来的话我已经去过了却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

    郭泽辉说:“经常去的地方,即便是你每天都住的地方,也未必是最了解的地方,就像你曾经和董缤鸿天天住在一起,但是你了解他吗,你不了解,甚至你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所以你住在那里,并不代表你了解那里,我想经过这一次,或许你会对你住的地方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郭泽辉的这句话意有所指,让我更是疑窦丛生,本来我对我们那个小区就已经存在很深的疑问了,尤其是我住的那栋楼,好像这栋楼在建造的时候就存在一些问题,只是由于我对建筑方面的认识实在是有限,所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现在郭泽辉再次提及了这栋楼,我就更加警觉起来,而且心里在想,难道这个人到小区来是有另外的目的,说不定小区里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接下去,这样的阴谋完全是我无法去想象的。

    郭泽辉继续说:“包括董缤鸿家,你几乎是从小在那里长大,但是你对那里又了解多少,这也很让人生疑,所以借着这一次,你好好去了解下吧,恐怕之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本来找郭泽辉谈话是我主动出击的,可是谈下来却发现整个过程我完全处于被动当中,一直都被他牵扯鼻子走,究其原因,是我对他的了解太少了,我不能分析他的行为,也无法预测出他要做的一些事,所以在这方面,无法压他一头。

    最后我拿着这一个本子回到了办公室,我看了很久,而且还翻出了地图来对照着看,发现这些地方都是一些很不起眼的地方,在地图上根本看不出一个什么究竟来,恐怕不到实地去一趟,还真什么都看不出来。

    而在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的时候,我拿出了那一盒糖果,现在里面还有八颗,我按照自己最喜欢的一颗拿了剥开,在剥开的时候心中很忐忑,我不知道樊振又会给我什么建议,是关于什么的,当我将纸条渐渐打开,看见上面写着的内容时候,我都开始怀疑,樊振是否已经知道的所有的来龙去脉,否则怎么能预料得如此精准,而且连后来出现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上面写着——见过曾一普之后再去。

    虽然上面并没有写明要去哪里,但是当我看见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就知道樊振是让我在这个半月与曾一普的会面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到郭泽辉给我的那些地方去看看,我觉得这里面绝对是有一层警告意味的,可以说曾一普是我的军师,这一次见他,他势必会知道我要到这些地方的事,那么到时候也势必会给我一些建议,大约樊振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

    我看着纸条上的这句话,最后将纸条和糖衣彻底烧掉,不留任何痕迹,最后才看着这个绘制着地形图的本子发呆。

    往后去的时间,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像是被冰冻住了一些,孙虎陵完全没有踪迹,就连庭钟都消失得很彻底,根本找不到他,我曾经试着让史彦强找他,史彦强却告诉我找不到了,我就想着他已经成这样了,又会到哪里去,难道藏起来了,还是遇见了什么不测?

    总之与曾一普会面的半个月期限很快就道,我还是如期地到了林子里的木屋去等他,可是这一回,我从天黑之后不久就开始等,一直等到深夜都没有看见他的踪迹,我耐着性子一直到了第二天天明,他也没有出现过,他的失约让我有些不安起来,而且这一夜都是在胡思乱想,他该不会是遇见了什么危险,又或者是因为一些什么原因不能前来。

    因为上一次我们相见的时候,他说过这个林子的秘密很快就会被挖出来完全是因为林子里的残尸的被发现,而这个案子,后来我才知道已经报到了部长那边,他对林子里出现的巨鼠,以及林子里出现的残尸非常感兴趣,虽然看似毫无动作,但我知道他已经让人来查了。(未完待续)

30、连环事件

    其中最重要的是,我的办公室没有接到任何命令,也就是说,这一次他没有让我们的办公室来做,那么就是说,这件事他不想让我牵扯进来,所以瞒着我派了另外的人悄无声息地查。

    于是我立刻和曾一普的失踪联系在了一起,曾一普今晚没有来赴约,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我记得曾一普曾经说过,如果有特殊情况,他会用我能知道的方法通知我,可是这次没有通知,我在树林里等了一夜。

    所以,樊振糖果里的那张字条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起来,这个不一样就是在他让我等到和曾一普见面之后再去郭泽辉告诉我的那些地点,那么樊振是不是先告诉我曾一普这边出了问题,从而想给我暗示什么,或许是从曾一普的莫名不见告诉我这些地方或许就是一个陷阱,又或者是让我在去的时候多了一个心眼,或许曾一普的不见就和这些地方有关。

    我有了很多念头,但是却没有一个完整而且准去的想法,所以一时间思绪就有些混杂。从树林里回来之后,我也一直很忐忑,生怕曾一普出了什么事,毕竟曾一普这个人的能力我还是能看见的,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也遭遇到了什么不测,只能说对手就不是我暂时能应付的了。

    所以从树林里回来之后,我又到了那家咖啡店,毕竟我只有在那里才能联系到母亲,而曾一普是母亲派来帮助我的,现在这个帮助的人不见了,母亲是我唯一能找到的线索的人。

    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当我到了咖啡店的时候,里面的店主和服务员已经换过了,和上回我来的时候并不是一批人,于是我多了一个心眼,但在咖啡店坐下之后我还是说出了那句暗号,除了人变得不一样之外,所有的过程还是一样的,我被带到了那个房间里,然后很快电话就打了过来,直到听见那头是母亲的声音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我和她说了曾一普失约的事,因为是电话联系,我无法看到电话那头母亲表情上的反应,至于声音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猜测的地方,因为母亲的声音和语调一直都是那样平缓,即便是在听见了曾一普的失踪也没有半点犹豫甚至惊讶。

    我以为她回告诉我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是最后母亲却告诉我曾一普的行动有绝对的自由,而且可以不用向他们汇报自己的行踪,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没有跟踪曾一普的行踪,所以这一次曾一普失踪不见应该是有十分重要的事去处理了,让我不用担心,而且母亲说曾一普不大可能会出问题,他有足够的经验来面对这些人和事,所以如果这次我没有看见,可以试着在下一次约定的时间去见他,那时候他应该就会出现了,而且有他应该也会和我解释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得了母亲这样的答复,我算是短暂地松了一颗悬着的心,既然母亲这么确定他不会有事,那么我也就不用担心了。在最后母亲问了我一句,她问我说:“你有那个人的新工作能够了没有?”

    这就是我的任务,虽然我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任务,我于是告诉母亲说到目前为止我都不知道我要找的是谁,而且这一百二十一个人我也才接触了十来个,这完全就是一项大海捞针的过程,而且有一百二十一个人,除掉死掉的几个,即便我真的见到了那个人也未必能分辨出来,这件事短时间内恐怕根本无法完成,而且在没有充足的信息制成的情况下,我是不可能认出来这个人的。

    我说出这些话之后,母亲却忽然说:“你已经见过何雁了,你觉得何雁怎么样?”

    我说:“不得不说她小女孩的外表的确很有迷惑性,而且不得不承认她得能力比我要强很多,包括对线索的掌控能力,也比我要优秀。”

    母亲听见我这样的回答,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她说:“既然是这样,那么你想过没有,我们为什么还把这个任务交给你,而不是让何雁去做?”

    这个问题我曾经在脑海里灵光一闪出现过,但是总没有系统地去想过,我于是说:“不知道。”

    母亲说;“就是因为这个人只有你能认出来,现在你说你毫无头绪,那就说明你还没有见过这个人,或者还没有和他接触过,否则可能只是第一次见面,或者得知这个人的什么事,你就能立刻察觉到这个人的不寻常,而且知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母亲说的很肯定,所以她最后说机会是需要等的,让我也不用太过着急,毕竟这并不是急就能解决的事情。

    最后我从咖啡店出来,因为熬了一夜人有些累,会去补了一个觉。下午的时候去办公室交代了一些我离开这段时间的事物,因为我打算第二天就出发去郭泽辉和我说的这些地方,这些地方虽然就在附近不远,不过来去之间也有一两百公里,而且每个点和每个点之间也距离比较远,我大致估摸了一下,即便诶个地方只停留一两个小时,也要三天左右的时间,现在办公室这边对人骨尸香案并没有什么起色,所以也没有很重要的事,庭钟现在又不在,我最后决定让史彦强先代我做着,至于我要去哪里,我没有说。

    而且我也没有打算带任何人和我一起去,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我一个人去会更好一些,带了旁人,总是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最重要的是,我身边有如此多的势力盘旋,一旦带了人去救会有势力的争斗,到时候牵扯到一些博弈,总会耽搁我探查事情的真相。

    交代完这边的事情,我准备了一些路上的必用品,而且为了方便出行,我决定开着失而复得的这辆车去,我觉得孙虎陵将车交还个我本来就是有所企图的,更重要的是这辆车本身就是一个线索,如果这辆车真的去过郭泽辉给我的这些地方的话。

    一切准备就绪,我戴河郭泽辉给我的地图第二天很早就出发,首先第一站我去的自然是监控里找到的那个加油站,这个加油站在郭泽辉的地图上是没有的,但是自从我看见监控之后,就对这个地方存了一个很深的疑影,尤其是看见车上那个完全陌生的人,让我总有一种想要探查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开着我的车的念头。

    所以我驱车先去了这个加油站,巧合的是,到那里的时候油箱里的油也差不多到红线了,正好去加油,问问当时有关的情况,如果那里的员工还记得这件事的话。

    这个加油站和其他的加油站有些不一样,不是自助加油,而是加油站的员工会收钱帮你加,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敏感,在员工看见这辆车的时候,我发现她好像多看了我几眼,似乎是觉得有奇怪的地方,那种眼神越看越不对劲。

    而且我能明显感觉到这个不寻常是来自这辆车,所以我一直很留意她得举动,包括收钱和加油的每一个举动都细细观察,尽量看出一些不对劲来。

    帮我加油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我觉得这样的女孩正处在一个心思比较单纯的时候,所以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那么一个表情来的,于是在她加完油之后,我试着问她说:“你好像认识这辆车?”(未完待续)

31、加油站诡事

    女孩不懂得伪装自己的表情,我问出这句话之后只见她忽然有意思惊恐的表情,然后就摇头说:“没见过。”

    但是她掩盖谎言的技巧实在是太拙劣了,我第一眼就看出来她完全是因为恐惧在掩饰,而且从她看见车子的第一眼起,就存了一种恐惧的神情,我现在想知道的,就是关于这恐惧的来源。

    但毕竟是陌生人,她既然说没见过,我不可能拿出办案的那架势来继续追问,而且她也不是犯人,我现在也不是探员,我于是将车子停靠在边上,假装进去买东西,但是却透过玻璃橱窗一直在观察她得反应,我发现她会一直看向这辆车的地方,而且我还发现不光光是这个女孩,就连加油站其他的一些员工也会有那样的眼神,甚至我进去里里面的便利店之后,有两个员工还凑到了一起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们说的和这辆车有关。

    这让我心中的疑影更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委,而且加油站的这些员工都知道,但是因为恐惧而不敢说出来,加上人都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所以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很少会存在一些善意的提醒,就比如现在,就没有人主动告诉我,这辆车的奇怪之处在哪里。

    于是我假装糊涂,在结账的时候问了里面的收银员,这个是个小伙子,胆量应该大一些,而且他是在便利店里头,和这些加油员工的性质应该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我于是问他说:“刚刚我在外面加油的时候看见帮我加油的员工表情很怪异,好像是认得我那辆车似的,我问她她又不肯说,你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收银员小哥听见我这样说,也稍稍有些讶异,他说:“你的车是哪辆?”

    然后他就走出来了一些,透过橱窗看向外面,我指了指车子停着的位置,为了不让他认错,我还准确描述了车辆的外观,哪知道收银员小哥看见我的车子之后立刻也是带了那样的神情看向我,然后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那是你的车?”

    我心中一沉,于是问说:“你也认得?”

    收银员小哥很快就说出了一串车牌号,问是不是我的,我听见他念出来我的车牌号,更是讶异,因为即便有人开着我的车来这里加过油,这里的员工也不可能把车牌号给背下来,除非这辆车是出现过他们记忆尤为深刻的事。

    我于是故意弄出很惊讶的语气说:“你怎么会知道我车牌号的?”

    这时候收银员小哥又看了我一眼,带着有些质疑的语气问我:“这辆车果真是你的?”

    我点头说:“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收银员小哥倒不像外面那些人那样吞吞吐吐不肯说,他说:“那就怪了,这辆车上次开着来的完全是另一个人,难道是你朋友?”

    我问:“上次开着来的人?”

    我边出声,已经边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在监控中我看见的那个来加油的陌生人,我基本上能确定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不过听收银员小哥能这么清楚地提起这辆车而且记得这个人,一定是发生过记忆深刻的事情,否则像他们在这种人流量如此密集的地方,是不可能记住这些事的。

    收银员小哥却疑惑地看着我,反而问我说:“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车开来过这里你自己也不知道?”

    我自然不能说出实情,单页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说:“我的车丢失了有一个来月,最近才找回来的,中间发生过什么还真不知道。”

    但是收银员小哥却丝毫没有打消疑惑,反而是更加疑惑地看着我说:“这也不对啊,难道警方通知你去提车的时候,没告诉你这里发生的事情,而且你的车不应该是有损毁的吗?”

    我终于皱起了眉头,但是这件事又不能和陌生人说太多,我于是摇头说:“我拿到车子的时候非常完整,而且也没有任何人和我说起这辆车发生过什么。”

    这时候我发现收银员小哥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变化,似乎是夜意识到了什么危险一样,我觉得他马上也会像外面那些人一样立刻就不说了,我于是马上追问说:“这车子在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我看见你们都好像有些害怕的样子。”

    收银员小哥说:“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开这辆车了,卖了也好,放着也好,这车不吉利。”

    我假装很着急而且很慌乱地问他说:“你别吓我,倒底是发生过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告诉我我也好有个防备啊。”

    收银员小哥也是个好心人,所以他最后还是说,他说:“我告诉你你可别说是我说的,这事情太邪乎,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敢乱说。”

    我问:“你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收银员小哥说:“你还别说,这还真是将近二十来天前的事情来,有一个清瘦的男人开着这辆车来加油,这里来加油的人很多,本来我们也是不可能记住他的,但是在他加完油之后,也就是开车驶出加油站到外面的时候,迎面来了一辆大货车,当时两辆车就装载一起了,当时我们看见车子冲进了旁边的墙上,大货车因为个头大倒也没什么伤痕。我们见车子速度也并不高,也不是被大货车撞出去的,好像是自己打了一把方向撞过去的。因为发生的很突然,我们都没反应过来,之后大货车司机下来查看,就去看了车里的人,哪知道才看了之后就听见说车里的人好像不行了,流了很多血,我们这才过去,帮忙打10的,帮忙看现场的,我也去看了,只见那人头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撞到哪里了,就躺在驾驶座上。

    “后来10赶了来,才去看了看人就说人已经死了,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后来警察也来了,调监控和我们采集口供,所以这件事几乎整个加油站都是知道的,我就是当时记住了车牌号和车子的外形,你刚刚说的外面的员工用那样的眼神看你就是因为认出了这辆车的缘故。”

    我以为这件事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完了,可是却完全没有,收银员小哥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他继续说:“毕竟就在路口死了人,还是很让人惴惴不安的,尤其是晚上值夜班的同事都觉得心上毛毛的。而且就在车祸出现之后的当天夜里,据那个同事说应该是晚上一点多一些,他好像看见白天被撞死的那个司机就站在车祸出现的地方,而且更让人觉得害怕的是,他说这个人和白天撞死的这个司机长得一模一样,衣服也是一模一样,夜里看人的样貌会存在偏差,他也没看清,但是这个人的确是穿着和撞死的这个人一样的衣服,远看的确就是一个人。

    “这个同事都被吓病了,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而且从那天之后,上夜班也增加了人数,女同事都不排夜班了几乎每天晚上一点到两点的这个时间,这个人就会出现,在你防不胜防的时候。”

    听见他这样说,我问:“现在还在出现?”

    收银员小哥说:“最近好像好一些,据值夜班的同事说有时候会看见他的人影在路边徘徊,但是偶尔才会出现,估计还是看人和运气吧。”

    我不信鬼神,并不觉得这是死人的鬼魂在作祟,而且我觉得这起车祸本来就可能存在疑点。(未完待续)

32、凌晨一点

    我所怀疑的地方还是在于巧合,这个人开着我的车出现在这里,然后就被撞死了,这也太巧了,更重要的是,晚上还会有和他一样的人出现,这怎么看都像是故意安排好的,而不是一场意外。

    更重要的是,我已经知道我看到的监控是从哪里来的了,估计我看到的这段监控就是车祸发生之前的景象,我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觉得疑惑,为什么收银员小哥没有提及警方到这边查询这辆车的线索时候,调取了监控的事,原来是因为调取监控已经成了一件让他们根本就不会奇异,而且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车祸之后自然要调取监控看现场是怎么发生的。

    所以我看到的那段监控的来源,就是来自这一次调取,那么这里就存在一个问题,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警局只拿到了前半段的监控,而后来的重大事件却被隐瞒了,我并不认为是警局在这件事上对我做了隐瞒,而是他们得到的就是这么多。

    就像早先归于我们办公室的案件,警局也不会完全知情。所以这期车祸我完全没有得到任何线索,就连警方这边都根本没有提及,就说明,这起案件不是普通的案件,而且死由我们办公室之外的另一个类似的特别调查队给接手了。

    对于这点,我知道的是我们办公室的这个特别调查队可以说是这一片区的唯一一个特别调查队,当然我指的是明面上的,那么接手了这起车祸的是部长的势力,还是樊振的另一支队伍,又还是是母亲的队伍,因为我记得曾一普说过,他们这边也有一只独立的调查队,只是没有到明面上来,他们的和部长的势力基本上是独立的,也有合作关系。

    所以单从这些细节来看,这桩案件就已经值得深思了。

    我一时间想了这么多,收银员小哥却以为我是被吓到了,他说:“很震惊吧,所以这辆车不吉利,说不定亡者的鬼魂就在车上……”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自己打了一个冷战,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好像自己也是被吓到了,他又回到了收银台,和我说:“你自己小心一些吧。”

    我从里面出来,外面的员工见我出来,还是用那样异样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没去管他们,我本来是打算到这里来一趟就接着到距离最近的那个地方去,可是现在我临时改变了主意,我决定晚上一点到两点的时候再到这里来,看看能不能遇上这个所谓的“鬼魂”。

    不过这里地处偏僻,周遭连人家户都没有,更不要说旅馆之类的东西了,而我又不能一直呆在加油站,一来这么长的时间会很无聊,二来我一直呆在这里会让所有的员工紧绷着神经,给他么你造成很大的压力,而且很容易打草惊蛇,所以这时候我先离开,到了晚上的事后再回来,回叙能有一些意外的收获。

    我想了想我总不能又回到城里去,毕竟也是很远的路程了,最后我还是决定先到附近的村镇上去逛逛,也顺便找点吃的东西。

    我算准了时间差不多是到了那个时候,开车重新回到了加油站,但是为了避免吓到加油站的人和惊动一些不能惊动的人,所以我把车子停在了路边隐蔽一些的位置,人则走到了加油站附近,等待着这个人的出现。

    我自己也知道守株待兔的成效是很慢得,但是我就是在赌一个猜测,因为从今天收银员小哥的说辞里,我有了一个猜测,就是这个人一直出现在加油站的路口,是不是在等我到这里来,也就是说他在这里出现,就是为了让我注意到,然后找到他。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慢,一分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一样。最后终于在一点多一些的时候,这个人出现在了加油站路口的路边,当我看见的时候自己也是被吓了一跳,虽然从监控上我没有完全看清楚这个人长什么模样,但是当我在灯光下看见这个人的时候,也觉得他就是我在监控上看见的这个人。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虽然我已经经历过苏景南与我的事,可我总觉得这只是特例,无法适用到任何的场景当中,所以当我看见他的时候,后背也是一阵发麻,毕竟中国人的骨子里还是有鬼神观念的,所以那一瞬间我也像是看到了孤魂野鬼在游荡一样,我本来想上前去的,但是最后却忍住了,或许是因为自己忽然萌生出来的这种恐惧,又或者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总之原因很复杂。

    而我看见他在路口处游荡了一圈之后,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等我反应过来想要去找的时候,人已经彻底不见了。

    当然我冷静下来之后还是确定这是人,不是什么鬼魂,只是用了什么手法,我觉得一定会有合理的解释,唯一遗憾的是我没能抓住机会,那一瞬间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一下子就不够用了,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在阻止我的行动一样,很神秘,也很特别,让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走了。

    所以回到车上的时候我有些懊恼,我没有立刻启动汽车,而是在想着现在我应该去哪里,接下来应该怎么打算,加油站这边的事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身后呼啸而过一辆车,我的车子受到短暂的光亮的照射,也几乎就是在同时,我发现后视镜上有些不对,因为我好似看见一张脸一双眼睛正在后视镜当中定定地看着我,一动不动的。

    我立刻惊恐地回头去看,果真就看见一个人正正地坐在乘客座上,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收银员小哥和我说的被撞死的那个人,看见他的是后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头皮都麻了,心跳得就像已经根本感受不到了它的存在。

    我被吓得不轻,他开口说:“我吓到你了。”

    他开口说话,倒是少了一些阴森的气息,让我确定这是一个人,我稍稍平静下来一些,问他说:“你是谁?”

    他说:“你已经见过我了,而且也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但你为什么想要见我?”

    我说:“你不是死掉的那个人,因为你也是一个人而不是鬼魂,这点我还是能确定的。”

    他听见我这样说,回答我说:“鬼魂何所畏惧,而且自始至终你害怕的都应该是人不是吗?”

    我没有探究他说这句话的意思,而是问他:“你在这里装神弄鬼也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让我知道你在这里,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既然这样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要见我是什么目的?”

    我说完,他已经将车门打开,打算要下车的样子,而且在这个动作的同时,他说:“你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

    说完他就下了车,我看见他下车,始终觉得心上还是有些发毛,但最后我还是下了车跟着他去了,他则下车之后就往路边的树林里钻,因为这里已经很偏僻,周遭都是比较稀松的树林子,我看了看阴森森的林子,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他进去了。

    进去了很深之后,他就站住了,然后从树背后拿出来什么东西给我,我看见是一把铲子,他自己也拿了一把,我问这是要干什么,他说挖一样东西,看见这东西我就会明白了。

    我防备地接过铲子,他则已经在地上开始挖了起来。(未完待续)

33、死亡

    我并不知道他要挖的是什么,所以在他已经挖了一会儿之后我还是在原地没有动一下,只是看着他,他看见我没有动静,于是和我说:“你倒是帮忙啊。”

    我这才走到他旁边,拿了铲子开始一铲子一铲子地将土挖出来,我挖了几铲子之后问他:“我们这是要挖什么?”

    他脾气并不太好,听见我出声问就没好气地说:“让你挖就挖,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也不恼,于是继续挖着,很快我和他就挖出来了好大一个坑,但是却依旧什么偶读没有,而且他还有将坑越挖越大的意思,我终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说:“这倒底要挖多深?”

    他说“要挖到下面三米左右,周围不挖大一些挖不了这么深,时间不多了,等天亮就没这个功夫了。”

    我注意到他的说辞,就追问了一句:“天亮了会怎么样?”

    他说:“天亮了就挖不到了。”

    我开始越发好奇起来,这什么东西,难道还会因为白天黑夜躲避不成,但是想归想,我还是跟着他继续往下挖,也不知道挖了多长时间,终于我听见他说:“有了。”

    我停下铲子看向他那边,只看到他已经弯腰去将什么东西给拉起来,我乍一看似乎看见像是蛇一样的东西,等再看的时候,才发现是一条树根。

    我问他:“这是什么?”

    他似乎用力在将这东西给拉出来,听见我问就停了停手上的动作说:“一条藤木。”

    听见是藤木的时候,我立刻想到了人骨尸香和大老鼠,然后就用了质疑的语气问说:“这就是那种特殊的藤木?”

    他说:“快来帮忙。”

    我于是也上前去帮他,他拉着藤木,让我用铲子继续往下挖,看他的样子似乎这东西会动一样,好似不拉着就会缩回土里头。我用铲子继续挖下去,一直又往下挖了半米来深,他才说:“够了,这么多够了,你拿铲子从下面把它截断了。”

    我于是就将铲子锋利的那一面朝着这东西直接裁了下去,一把劲儿没完全断,我又连使了几把,这才彻底截断了,只是在他将藤木给拿起来的时候,我忽然看见被截断的藤木似乎在冒着什么东西,刚好淋在我手上,我于是凑近了眼睛看,却发现这竟然是血,于是我诧异地看着他说:“这是什么?”

    他见我惊异的表情,却没有回答我,反而是问了我另一个完全无关的问题,他问我说:“你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我一时间无法回答他,就犹豫了一下,在我犹豫的时候他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他说:“那你知道死亡又是为了什么?”

    接连的两个问题已经把我弄糊涂了,我一瞬间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他见我没有回答,就把藤木交到了我手上说:“拿着吧。”

    我本能地接过藤木,问说:“这东西挖出来是干什么用的?”

    他说:“总会用到的,虽然不是现在。”

    我还想多说什么,忽然感觉他的神情变得诡异了起来,顿时周遭的气氛也变得诡异了起来,我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顿时就有了一种强烈地想离开这里的念头,接着他神神秘秘地说出了一个词:“菠萝。”

    然后我就看见他那诡异的表情继续深化了下去,我问他说:“你在说什么?”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嘴巴似乎张不开,而且抱着藤木的手似乎也在变得麻木,很快我意识到滴落在手上的血似乎带着某种药效,而且正让我逐渐失去知觉和意识,就在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恍惚的时候,他说:“想要知道真相,就把这里挖开,你会明白我要告诉你的是什么。”

    说完我就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彻底没有了意识,坠入深沉的黑暗当中。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正是从这种沉沉的坠落感中惊醒过来的,我跳起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逐渐变得清晰,先从触觉开始,又到视觉,虽然醒来的那一刻意识还是恍惚的,但是很快我就从这中恍惚中清醒了过来,而且刚刚经历过的事就像一个梦一样开始模糊,我这才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驾驶座上睡着了,刚刚的是一个噩梦。

    我于是看了看外面,外面依旧还是一片漆黑,我看了看表,我睡了大约有一个来小时了。我于是迷迷糊糊地下车来看向加油站那边,发现那边依然灯火通明,只是却一个人也没有,而也就是在这时候我忽然发现车外面丢着一样东西,我仔细辨认了下,发现是一把铲子。看见铲子的时候我整个人惊了下,接着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看向自己身上,因为昏暗看不清楚,我就开了车灯作为照明,看到自己身上的情形之后我只觉得根本已经说不话来了,因为我身上全是尘土,鞋子上沾满了泥巴,更重要的是我的身上还有血迹。

    看到这点之后我立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拉开车门在车里找什么东西,可是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找到,我又拉开了后备仓,终于在后备仓里看见了“梦里”挖出来的那一根藤木。它此时安安静静地躺在里头,预示着我刚刚的梦并不是一个梦。

    意识到这点之后,我立刻就冲进了林子里,很快到了我记忆中的那个地方,却看见那个本来应该有一个坑的地方,此时却是夯实的地面,我于是弯下腰,用手将土扒开一些,果真被瓦开过,因为这些土都是新老土混合在一起的,也就是说这里的确被挖开了,而且后来有填上了。

    我想到最后他和我说的那句话,让我把这里挖开,他是要表达什么意思?先是将这里挖开,然后又让我失去意识,再填上又让我来挖,他是想表达什么,为什么不一次性将所有都告诉我,而是要用这样麻烦的手法?

    我带着这样的不解回去重新拿了铲子,然后来到这里重新将填好的土给挖开,只是这回我并没有挖这么深就挖到了什么东西,当我去用手将土给扒开的时候,却发现挖到的是一只手,而且我已经把这只手给拉了出来,冰冷而僵硬。

    但我发现是这样的情形之后,整个人的汗毛都已经竖了起来,我最后用铲子彻底将土给全部挖开,结果染我震惊无比,因为我看见里面埋着的并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和我一起挖藤木的这个人。

    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我立刻在脑海里问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而且我已经将加油站员工描述的情景与现在的这个情景联系在了一起,这个人究竟是在加油站门口被撞死的那个人,还是刚刚带着我挖藤木的那个人,还是说这两个让人本身就是一个人?

    接着,他问我的那两个问题也就在这时候开始浮现在了脑海,为什么活着,又为什么死去,这两个问题看似很突兀,却和现在的场景现在的疑惑很契合,或者说,他是想借此告诉我什么?

    一时间我脑海里全是这样的问题在环绕,关键是他在说完这两句话之后,还说了一个非常敏感的词语——菠萝。

    这个无数次出现在我身边的词语,而且每一次都代表着诡异和神秘,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来解释这个词语的存在是为了什么,因为我全是疑惑,没有一丝一毫的答案。(未完待续)

34、毁尸灭迹

    在我疑惑至深的时候,忽然听见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后一样,我立刻回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我的思绪中断,这才回到现实当中,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只是这具尸体怎么处理,我一时间也无法确定这尸体是否就是那日加油站车祸的死者,而且这事肯定是不能由警局这边来处理的,因为稍不注意,就会将整个秘密都泄露出去,我最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让办公室的人来把尸体运走做进一步的调查更合理一些。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拿起手机打算拨通史彦强的电话,而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一个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他说:“别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听见声音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声音很熟悉,而且马上我就意识到了这个人是谁,我回过头去,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果真在我身后看见一个人,只是因为昏暗我看不清他的面庞,为了确认,我问了一声:“子昂,是你?”

    事实证明这个人确实是张子昂无疑,他朝我走近了一些,虽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逐渐看清了他的面容,以及那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终于问出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子昂却说:“不是我为什么在这里,而是你,何阳,你走错方向了。”

    我听着他的话语,问了一声:“走错方向?”

    张子昂说:“这具不该被发现的尸体,以及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你,郭泽辉给你的地图并没有这里的标注,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听见张子昂的这句话,我的疑惑更深了,因为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能明白,如果要勉强解释的话,就只能表达一个意思,就是我本来应该按照郭泽辉给我的指引到应该到的那个地方才对,可是却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到了这个加油站,而且还发现了这具尸体。

    我这样想却并不代表我怀疑张子昂的动机,而是深深的不解,我问说:“我只是觉得这里有些异常,所以在前去的路上顺便过来看看。”

    张子昂叹一口气说:“顺便看看结果发现了最不可思议的秘密,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正在把自己带入到死亡之中吗?”

    我一时竟然哑口无言,因为张子昂说的这句话一本正经,丝毫都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听见死亡两个字我心中一紧,问说:“什么死亡?”

    张子昂说:“你从一开始就应该明白,下棋的并不是我们,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是一枚棋子,你之所以不同,那是因为你是一枚重要的棋子,但是再重要的棋子,当他不得不被舍弃的时候,也只是一枚棋子,你知道你已经被舍弃过了一回,是如何继续活下来的吗?”

    我看着张子昂,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苏景南,我说:“是苏景南?”

    张子昂说:“看来你还能想到这一层,有危机感那就应该知道有些事虽然是真相却也是陷阱,在不合适的时候知道不合适的真相,本身就是要害死人的。”

    我自言自语地说:“难怪董缤鸿对我的态度会如此,原来那时候我就已经打算被舍弃了,要是苏景南没有死的话。”

    张子昂说:“所以是樊队帮你度过了那一次危机,加上苏景南已经死了,他们想保留的重要棋子没有了,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一模一样的你来取代他,希望能取代苏景南成为那可最至关重要的棋子。”

    我说:“所以樊队因为这件事所以变成了弃子,这就是他不得不藏起来的原因,因为如果不藏起来,就会被杀掉。”

    张子昂说:“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么就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樊队已经教过你一次。”

    我说:“烧了这具尸体!”

    张子昂说:“唯一让人不发觉的做法就是毁了这具尸体,否则终究是后患无穷。”

    听见张子昂这样说我立刻开始疑惑了起来,问说:“可是即便是烧毁依旧也会被发现,就像上次苏景南的尸体一样。”

    张子昂却说:“他们的确发现了被烧毁的尸体,但是尸体已经被烧毁了,dna也已经被破坏,他们根本无法确认烧毁的人是谁,更何况,里面有两具尸体,他们挖出了炼骨被焚毁的残骸,这就足以让他们疑惑,在不能完全确定身份之前,就不会有结果,问题始终就还是问题,疑问也就始终还是疑问,这就是为什么这件事虽然已经发作,却没有了后续,因为他们还不敢确定,怕苏景南以另一种方式活在什么地方或者在樊队手里,这也是樊队暂时还能够自保的原因。显然,现在这也是你需要借鉴的手法。”

    听见张子昂这么一说,我开始意识到这里面的事实和真相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说:“那我到车上去拿汽油,上回用得我还剩下一些,应该足够了。”

    张子昂说:“不用回去拿了,我已经拿过来了。”

    他转身提起了汽油桶,于是我们将坑又挖了一些,将尸体放进去,接着在尸体上泼满汽油,张子昂把火点燃,好在林子所处的位置比较深,即便有火光外面的人也不是能看的很清楚,好酸保险。

    为了能将尸体彻底烧毁,我们反复破了好几次,直到烧得已经基本不能确认出人的痕迹,又把一些骨殖彻底稻捣碎了这才作罢,虽然整个过程很残忍,却不得不这样做。

    一切弄妥之后,我们就带走了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离开这里,出来之后我吧东西全部收起来,张子昂让我现在就出发,然后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把这些证据都毁了,把自己和车都重新装饰下,留下的痕迹都不要再要了。

    听见他这样说,我问说那么挖出来的拿一根藤木怎么办,张子昂听见我提起这根藤木,他却忽然沉思了起来,最后他说:“这东西你先留着,或许会有用处。”

    我原本以为张子昂会和我一起走,但是他却让我一个人上路,我问他原因,他说估计很快就会有人察觉这里发生的事,而且我在这里逗留了一天一夜,这事总是瞒不住,他在这里能帮我拖延一些,制造一些迷惑。

    听见他这样说,我立刻想到了刚刚他说的关于樊队代我受罪的事,我于是担心说:“你是不是也想学樊队为了抱我而舍弃自己?”

    张子昂说:“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也没那么糟,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等我一脱身就去找你,在你要去的那一个地方,会有人在那里等你,你一个人是应付不来这路上的所有事情的。”

    我问:“是谁?”

    张子昂说:“为了防止你多想,先不和你说,你到了那里遇见自然就会知道。”

    之后我连夜就离开了这里,我去了白天去的那个小镇,然后将所有的东西扔在了一条暗河里,又去了一家旅社,暂且住下,第二天一大早就外出购置了一身衣服将自己的这一身彻底换下来,最后在一个没人的地方烧了,又洗了车等等。

    直到这一切都做妥当,我才往地图上最近的那一个点出发,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很偏僻了,而且这第一处是一个山沟里的村子,勉强能通车,一共也就十来户人家,当我一个陌生人就这样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都诧异地看着我,像是看外星人一样,反倒弄得我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我只知道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只是却不知道是什么,我也无法一上去就和这里的村民说我是来找东西的。也就是在我有些尴尬的时候,我忽然看见有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了我面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哲轩。(未完待续)

35、王哲轩

    看见王哲轩的时候,我终于知道张子昂说的这里有人在等我的意思,于是我知道他就是这个人,就下车来,他说:“你来晚了一天。”

    我说:“路上出了一些事,而且这里偏僻难行,有些难找。”

    王哲轩却说:“其实偏僻难找只是一个托词,路上出了意外才是真的,而且还是一个大意外对不对?”

    王哲轩锐利,自然能猜到路上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我也没有解释也没有否认,只是回答说:“是的。”

    他说:“既然人已经安然无恙地来了,那么就是已经解决了,你应该也没休息好吧,黑眼圈都出来了,还是先休息休息再说正事。”

    他带我去一间农舍,去的路上我问他:“你一直在这里?”

    他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本来应该是和你一同出现在这里的,当然如果按照计划约定的话,但是你来晚了,我只能在这里等你。”

    这么说来上一次这辆车到这里的时候他是不在了,我环顾了一遍这个地方,偏僻,落后,贫穷,那么这辆车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更重要的是还是在那个人出了车祸之后,车子也已经损毁了的情况下。

    说话之间我们已经到了农舍里面,只是这间农舍却并没有村民,看起来就像是王哲轩自己的一样,我疑惑地看了看他,他这么聪明又怎么看不出我在疑惑什么,他说:“这房子是我叔叔的,我叔叔没有子女,只有我一个侄子,所以他死后房子就归我了,但是我很少回来,村里人会帮我照看着,况且这么小的村子,基本上里面的都是亲戚。”

    听见王哲轩这么说起来,我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因为王哲轩在给我传达一个很不好的消息,那么就是他的这些亲戚,似乎都卷入到了这件事当中,而且经他这么一说,本来毫不相干的村民似乎都成了一些参与者,更重要的是,我开始觉得这个村子的建立本身就是有蹊跷的。

    王哲轩则继续说:“我叔叔是当年失踪的人之一,只是他也因此几乎丧失了一辈子的记忆,那件事发生后,他就回到了村子里居住,所以这些村民对整个过程和整件事都是不知情的,你不要多想,包括我的父母也是一样。”

    听见王哲轩这么说,我继续问:“所以你被牵连到这件事当中完全是因为你叔叔?”

    王哲轩说:“我自小和叔叔投缘,所以叔叔对我格外好,他出事回来的那一年我还没有出生,在我的记忆里,我叔叔似乎完全不记得过去曾经发生过什么,他自己也有疑惑,但是他从不顺着疑惑去追究事实的真相,至于是为什么,我听他说过一次,他说人何必什么都知道,哟苏hi后老天不让你知道,兴许不是在保护你,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相信叔叔的说法很有道理。”

    我问:“那他后来又是如何死的?”

    说到这一截的时候,王哲轩似乎不愿多说,他说:“你累了,这些等你睡醒了我再和你细说吧,不养好精神,后面恐怕你很难应付。”

    王哲轩既然这样说,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于是也就没有勉强,而是到他给我准备的床上睡了过去。因为一路上我也是的确没休息好,所以这一睡下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因为刚刚睡醒的大脑空白,一时间让我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处,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一位自己在家中,但是回过神来之后才发觉我已经到了这个偏僻的山村里。而且外面一片黑,远处传来像是隔音一样的人的说话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样,外面的响动反而衬托出里面的黑暗和静谧,这种惆怅的感觉很难描述,反正就是很不好。

    我于是起身来,因为对屋子的不熟悉,我找不到灯的开关在哪里,一直出来到外面,才看见王哲轩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听见我的动静才回过头来,然后站起身来说:“你醒了。”

    我看着已经黑下去的天说:“想不到我睡了这么久。”

    王哲轩说:“也没有多长的时间,你一定也是累坏了。”

    我就没有说话了,之后王哲轩给我热了下吃的东西,这些食物都是已经做好的,吃东西的时候我问他:“刚刚我看你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似乎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

    王哲轩说:“思考下人生。”

    他的这个回答让我想起那个人问我的那两个问题,我于是问他说:“那你觉得人为什么活着,又为什么要死去?”

    王哲轩听见这两个问题的时候愣了一下,而且也出现了如同我一样的犹豫并没有立即回答,我知道他不是没有答案,而只是没有合适的答案,因为像他这样聪明的人想的会更深刻,而现实的能力的制约导致他无法有一个更加合理更加圆满的答案,这才是他犹豫的原因。

    他想了一阵之后,自嘲地笑了一声,然后反问我说:“你怎么会想起问这样一个问题?”

    我说:“我遇见过一个将死之人,活着说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他问了我这个问题,他说我会明白,但是我不明白。”

    王哲轩看着我,好久都没有出声,然后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空洞了起来,他说:“我记得上一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还是好些年前了,那时候我叔叔也是同你一样的语气和口吻问了我同样的问题,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的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是傻愣愣地看着他。”

    我听见王哲轩忽然说到他叔叔,而且听见说他也曾问出过同样的一个问题,我于是急促地问说:“那么他给了你答案没有?”

    王哲轩看着我急促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解,但是他什么都没说,而是摇了摇头,但是又点了点头,我看见他既肯定又否定的样子,知道他叔叔一定说了一个让他根本无法理解的答案,而卧已经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然后我几乎是与他异口同声地说出了那个词语——菠萝。

    果真如那个人说的一模一样,那么这样说来,那个人和王哲轩的叔叔一样,也应该是当年失踪的人之一。

    只是我们在说出这个词语的时候,相互的眼神都是迷茫的,而且都充满了深深的疑惑和不解,但是很快王哲轩的眼神就重新变得清明,他说:“不过这个疑问很快就要得到解答了,因为现在你在这里。”

    我听着王哲轩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问说:“为什么?”

    王哲轩说:“我从来都不是枯叶蝴蝶,无论这个名字是一个人的代号还是一个组织的名称,我从来都不属于其中,真正属于它的是我的叔叔,我只是传承了他留下来的东西。”

    我只觉得王哲轩的叔叔一定不是一般的失忆者,而他的死就是整个谜团的关键,甚至是关于枯叶蝴蝶这个名字的关键。

    我问他说:“那么你的叔叔,是怎么死的?”

    王哲轩说:“现在谈论我叔叔的死时候还早,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从一开始你收到的那些残骸的原因吗,我为什么要给你寄那些残骸,包括——马立阳的人头。”

    我看着王哲轩说:“曾经我以为枯叶蝴蝶就是那个背后的杀人狂魔,但是后来随着我知道的越来越多,发现枯叶蝴蝶不是凶手,反而他是从一开始帮我认清事实的人,那么既然给我寄残肢并不是表面上说的死亡威胁,又是为什么呢?”(未完待续)

36、疑问并不是疑问

    王哲轩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一开始我就回答过你了,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枯叶蝴蝶,我叔叔才是,如果你真要从我这里获得一个答案的话,就是我也不知道。”

    我看着王哲轩,一向锐利的他此时却让我有些讶异,因为这并不像是一个聪明人会说的话,甚至是找的托词,但是我很快就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意思来,也就是说这些事他叔叔是知道的,但是他说他叔叔已经死了,这中间究竟还有什么原委,一时间我也有些想不透,更重要的是,他刚刚说她叔叔在多年前就已经过世,而这件事是最近才发生的事。

    王哲轩面对我的质疑,他解释说:“我叔叔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存在,而且一直知道,他曾经和我说,你和董缤鸿生活在一起并不安全,而且迟早有一天,你可能会死在董缤鸿的手中。”

    王哲轩的这句话说的让我若有所及,如果事实真的如他所说的一般,我倒是要重新审视一开始的这桩案件了,包括王哲轩一直以枯叶蝴蝶给我寄来的这些包裹,那时候他就是想告诉我,而且结合刚刚他重复的关于他叔叔的话,他这样做事为了防止我死在董缤鸿的手上,而且事实证明这件事发展到最后,我的确是侥幸活了下来,苏景南死了。

    我于是对王哲轩的这个叔叔越发好奇起来,而且与此同时我还想到了一个人,就是汪龙川到监狱中杀死的那个狱警田仲杰,虽然这个陌生的名字甚至在我的记忆中都没有任何的占据,但是这个人曾经和董缤鸿一同把我带了出来,但是最后他最后死了,其中最可能的原因就是怕泄露了我是谁,而现在王哲轩告诉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存在的,还有他的叔叔,那么是不是说,他叔叔也是知道我的身世的?

    王哲轩说:“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叔叔很少说与当年有关的事,关于你的这件事,还是他死后我在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看到了一封留给我的信,上面说起了这一茬事,在他活着的时候,他简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甚至连我都觉得他已经彻底忘了从前发生过什么事,甚至他曾经是一名军人。”

    我顺着王哲轩的思路说:“他留了给你一封信?”

    王哲轩说:“你应该能明白当你置身于铺天盖地的那种谜团之中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漩涡所席卷,务必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却又根本无法脱身,因为漩涡本身就是漩涡,一旦被卷进去了就再也抽不出身来,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因为叔叔留给我的这封信,以及上面所陈述的这些怪异的事实,让我不断去探究他的过去,于是你看到了现在的我。”

    我看着王哲轩,我想他叔叔之所以最后选择了他作为传承,还是看重王哲轩的天资吧,毕竟他的聪明我也是有目共睹的,否则即便他有探究的心也做不出这些巧妙的事。

    一时间我们反而谈话谈得太投入,吃饭反而成了被遗忘的举动,王哲轩说:“你先吃饭吧,等吃完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看了看外面的夜色,难免有些吓人,我问了一句说:“这么晚了还要去吗?”

    王哲轩说:“那个地方就适合晚上去,白天去反而还不好。”

    我吃完饭,他将准备好的东西给我,他说山上冷,让我多穿点,以免着凉了,之后我们各自拿了一把手电就往外面去,我问有多远,他说不近,但也不远。

    这里的人家本来就稀疏,几十步路就出了山村,来到了山里头,进入到山里头果真被山风一吹就阴冷阴冷的,我跟着王哲轩进入老林子里头,这种夜里的林子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而且这种诡异的心慌和城郊的林子是无法比的,真正置身于这里了,才能真正感受到的静谧的恐怖。

    我我们一直往山上去,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在哪里,况且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我实在不知道最终地点的所指,只是我知道,疑惑越深,最后的答案也就越惊人,最后王哲轩要给我看的,绝对是让我意想不到的。

    一路上,我们手里虽然拿着手电但是却并没有开灯,反而是摸黑在走,这很荒谬,但是王哲轩告诉我手电只是拿来以防意外的,在这老林子里头,最好还是不要开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最后他带我来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他说即便是山村里的村民也很少到这一带来,并不是这里难以翻阅,而是因为这里曾经出现过闹鬼的事件,即便是白天这里也是阴森森的,村里人都不怎么敢上来。

    我听见说闹鬼,就说了一句:“这是你弄出来吓唬他们的吧?”

    王哲轩摇头,他说:“是我叔叔弄出来的。”

    我听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觉得疑惑起来,然后看着他说:“你叔叔?”

    王哲轩带着我又往前面走了几步说:“快到了,我叔叔一直想见你,你总算是找到这里来了。”

    说完我果真看见林子里忽地多了一座茅草屋,但是很隐蔽的样子,建在了山坡的后头,如果不翻上来看的话还真看不见,王哲轩带着我带茅屋跟前,他敲了敲门说:“叔叔,何阳过来了。”

    我隔着门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声音:“你们进来吧。”

    于是王哲轩才将门给推开,茅屋里面也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我和王哲轩走进去,只是纯粹是摸黑,里面是个什么格局我也看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地看见前面有个人影坐着。在我观察到这些的时候王哲轩已经关上了门,然后轻车熟路地将一个木凳子放到我身后让我坐下,我坐下后,王哲轩就站在了一旁,就像消失了一样。

    我这才听见他叔叔=开口和我说话:“何阳,你还是找到这里来了。”

    刚刚隔着门我并没有听清他的声音,现在真真切切地听见了,忽然觉得异常地熟悉,而且整个人也激动起来,所有的疑惑都因为这个声音的出现而烟消云散,进来的时候我还在疑惑王哲轩和我说的那些话,他说他的叔叔已经死了多年,可是为什么又忽然说他就在茅屋中等我,而且还要见我,我甚至觉得我会和一具尸骸见面,可是却没想到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十分熟悉的人,而这个人我却从来没有预料到过,竟然是——樊振!

    我说:“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更没有想到的是,你就是王哲轩的叔叔,并且你还有另一个身份,枯叶蝴蝶。”

    我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完全不震惊了,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樊振听见我说这些的时候则说:“这些你迟早都是要知道的事,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瞒你,所以现在再次见到我之后,是不是觉得心中的有些谜团已经迎刃而解,甚至有些疑问从来就不是疑问。”

    我说:“但是有些事实却成了疑问。”

    樊振听了说:“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想问我小轩为什么会和你说多年前我已经死去这样的话,其实从你知道要见的是我开始,你就已经存了这样的疑惑,直到见到我,这个疑问越来越大,最后成了非问不可的一个问题,却忽略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是枯叶蝴蝶,甚至为什么会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存在。”

    我看着黑暗中的他说:“因为我知道只要知道了这个答案,其他的疑问就都不是疑问,因为问题本身并不是问题,让人怀疑的事实才是最大的问题。”(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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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介绍:
半夜坐出租车回家,凌晨出租车司机被人割头,所有证据都显示我就是凶手,凶器上的指纹,带血的衣服以及在场的监控,可是我却根本没有出过家门,倒底是在陷害我? 替死者解剖的法医在家割掉了自己的头颅,让整个案件悬到不能再悬…… 我的新浪微博,欢迎大家关注:;心理罪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心理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心理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