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周瑜挥兵追刘循 绛雪驾车助恩人
看到周瑜派人送来的刘备使者的人头,听了周瑜手下士兵的传话,刘循淡淡地道:“请回复大都督,他的心意我领了。”
“循哥,周瑜这是搞什么呀?”等周瑜派来的人走远,孙尚香忍不住悄悄问道。
“这是出自你二哥的授意,向我表明心迹,希望我把江夏给他,反正我现在人在他手上,不敢不从”,刘循道。
“二哥这也太过份了点吧?”
“今天是江夏,明天说不定就是襄阳,后天就是洛阳,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刘循意兴阑珊地道。
想到孙权的为人,小乔和孙尚香都有些无语,孙尚香想起从小一起长大的时光,感觉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二哥了。
大乔和刘循的婚事办得风风光光,全江东的将领和地方上有些势力的豪强世家们全都前来道贺。
周瑜的婚期原本也在这天,可是怕刘循趁混乱走脱,提前几天取消了婚礼,气得老岳父在背后破口大骂。
拜堂之后,刘循找了个借口,和大乔一起溜出府门,坐上马车,小乔和孙尚香早就坐在了车上,一起直往江边而去。
孙权接到报告,召来周瑜,命令道:“火速追赶刘循,如果我妹妹敢阻拦,一起杀无赦。”
周瑜率军在后追赶,追到一个十字路口,出现了三辆一模一样的马车。
一愣神,周瑜命令部将程普和黄盖前去追一辆马车,凌统和徐盛、丁奉去追另一辆马车,自己率兵紧追最值得怀疑的那辆车。
周瑜的判断是正确的,此时他追的那辆车上,正坐着大乔、小乔和孙尚香。
车上还有一个周瑜意想不到的人,却是周瑜的未婚妻陆绛雪。
想起刘循的救命之恩,还有和他共处一室的那些羞人的时光,陆绛雪决定帮刘循逃走,一起策划了这次事件。
程普和黄盖追了一段时间,终于追上了车上的人,发觉车上坐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是刘循事先找来迷惑周瑜的。
程普命令把那个商人抓了起来,回过头来,去追另外的马车。
凌统等人也一样,追了半天,抓了一对普通的民间夫妇,当即和程普合兵一处,回头来帮周瑜。
眼看周瑜的追兵越来越近,陆绛雪对刘循道:“大哥,你们下车,我来引开周瑜。”
“妹子小心,周瑜可不是好对付的。”
“放心吧,他还不敢拿我怎么样?”陆绛雪道。
刘循、孙尚香、小乔和大乔一起下车,展开轻功,向前奔去,陆绛雪则驾车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周瑜这边,龙虎道人眼尖,说道:“都督,我瞧见有四个人下车往那边去了。”
周瑜当机立断,对龙虎道人说道:“你带一队兵马前去追那四个人,我继续追那辆车。”
龙虎道人当即带了鲁肃、吕蒙等一干将领前去追赶刘循等人,周瑜继续率军前去追陆绛雪驾的车。
不多时,周瑜就带人追上了陆绛雪的马车,迫使她从车中走了出来。
“雪儿,怎么是你?你搞什么名堂?刘循哪儿去了”,周瑜一见是陆绛雪,一股妒火烧了起来。
“刘循这时已走远了,瑜哥,你就放过他吧?”陆绛雪哀求道。
“为什么要放过他?莫非你和他有私情?”周瑜愤怒地道。
陆绛雪想不到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周瑜会和自己翻脸,一下子气塞胸臆,怒道:“刘循救过我的命,我求你放过他,一命还一命,怎么啦?”
周瑜气极,一跺脚,命令手下兵马:“掉头去追。”
陆绛雪张开双臂,拦住去路,“谁也不准过去,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周瑜恨极,拔剑要斩陆绛雪,陆绛雪夷然不惧,狠狠地瞪着他。
一声长叹,周瑜点了陆绛雪的穴道,扔上马车,吩咐左右:“把陆小姐送回我住处。”
然后周瑜率兵,继续来赶刘循等人。
这边龙虎道人等人前来追赶刘循,眼看赶上,龙虎道人脚程快,转眼追到了小乔的身后,伸手去抓小乔。
刘循道:“你们先走,到甘露寺会合,我来抵挡追兵。”
倚天剑出鞘,一剑削向龙虎道人的手腕。
龙虎道人如不收招,手腕就要断了。
好个龙虎道人,危急之间一个铁板桥,险之又险地避了开去。
眼见事急,刘循全力展开剑法,刷刷几剑刺向龙虎道人要害,龙虎道人立时险象环生,回头就走。
口中叫道:“原来上次在赌场破我法术的就是你这小子,装什么童渊的弟子,害我猜疑了半天。”
刘循不敢去追,回头追上了小乔等三人,一起向甘露寺奔去。
龙虎道人领教了刘循的厉害,不敢孤身一人追来,会合了吕蒙、鲁肃等将领,一齐来追。
刘循的脚程虽快,无奈小乔等三女的轻功却跟不上,老要停下来等她们,很快就被龙虎道人率领的人马赶上。
正危急间,马骏率了四大坛主,领了几百教众前来支援,这也是刘循事先计划的一部分。
“院长,你先走,咱们来断后”,马骏道。
马骏牵过四匹快马,刘循四人骑上快马,向甘露寺驰去,背后叮叮当当的兵刃交击之声响起,那是马骏率领的天师道教众和龙虎道人的追兵交上了手。
马骏的人马毕竟是少数,一群乌合之众,怎么敌得过久经沙场的江东兵马,不多时,就被杀散。
周瑜带兵追了过来,和龙虎道人合兵一处,追踪着刘循等人的马蹄印而去。
“都督,刘循等人逃跑的方向,看样子是甘露寺方向,不要让他们逃向了江边”,鲁肃担忧地道。
“放心,我已做了准备,沿江全部都布置了船只拦截,渔船一律做了监控,刘循插翅难飞”,周瑜笑道。
“都督神机妙算,刘循等人就算逃到江边,也难逃咱们的追踪。只是,孙尚香终究是主公的妹妹,咱们就算追上,莫非真要把她锁拿”,鲁肃有些担忧。
“主公早就想到了这一层,特地赐了我随身佩剑,可以临机处置,必要时可先斩后奏”,周瑜亮出了孙权所赐的宝剑。
“如此最好不过,不到最后关头,还是不要动用佩剑的好”,鲁肃道。
“那是自然”,周瑜道,“不过有些事情,咱们恐怕也是身不由己。”
刘循等四人抢先一步来到了甘露寺,看到寺外到处是可疑的人,江边密布船只,来回巡逻,不由暗暗叫苦。
事已至此,只有硬闯入寺了。
四人弃马入寺,那些暗哨围了过来,都被刘循打倒,不多时,人越聚越多,把整个寺围了起来。
刘循入寺,一个长老模样的人迎了过来,“来的可是刘循将军,我是本寺的长老慧明,奉三性方丈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正是,我等被人追赶,请大师指点一条生路”,刘循道。
“跟我来”,慧明和尚带着几人,进入方丈寺内,里面的陈设简单,一张大床很是显眼。
一扳床头的机关,出现了一条暗道。
“这条暗道直通江边,芦苇丛中藏有一条小船,可以划过江。咱们就此别过,几位保重”,慧明长老双手合什道。
“大师也和我们一起走吧,周瑜的追兵到来,恐怕会对大师不利”,刘循道。
“方丈大师早料到有今日之事,早就遣散寺中僧众,偌大一个寺庙,如今就只有老僧一人而已。老衲年事已高,也没几年好活了,不怕周瑜对我怎样。”
刘循还想再劝,慧明和尚把刘循等人推入暗道,一按机刮,那床立即复原。
“可怜这个老和尚,恐怕难逃周瑜的毒手”,孙尚香道。
“周瑜不见得会把老和尚怎样,大哥身系天下苍生,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小乔道。
刘循一行人迅速通过暗道,来到江边,果然见到芦苇丛中有一条小船,此地很是隐蔽,周瑜布置巡逻江边的船只暂时还没有发现。
“你们先上去,我回去救慧明老和尚”,刘循道。
“此时甘露寺恐怕已被周瑜重兵围困,大哥此去,可千万小心”,小乔道。
“不妨事,以我的轻功,最不济也能全身而退。你们赶紧离开,我才没有后顾之忧”,刘循道,“甘宁的水师马上就会过来接应,你快走吧。”
大乔等人情知刘循所说的是事实,自己等人留在身边,只会让刘循投鼠忌器,施展不开手脚。
以刘循的为人,要他抛下老和尚独自逃生,显然不可能。
大乔等人只得撑船离开江边,一到江心,周瑜布置在江边巡逻的船只马上发现,立即大声呼哨,全都追了过去。
孙尚香等人武功虽高,划船却不是很内行,眼看就要被追上,情势万分危急。
正手足无措时,对面江面上飘过来一些大船,为首的船头上绣着一面旗织,上面一个大大的“甘”字格外夺目。
“甘宁大哥,我是小乔,江东水军在追我们,快来救我们”,小乔提气吼道。
她的内功已经有些火候,这一情急大呼,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
对面江上的船队加快了速度,向小乔等人的小船靠了过来。
江东的船只越追越近,韩当是这一干人等的首领,扬声大叫道:“刘循,你跑不了了,还不投降,我们就要放箭了。”
孙尚香提气扬声道:“韩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都敢射杀?”
韩当不为所动,毫无表情地道:“主公有令,刘循如果不投降,可以先斩后奏。任何人如有阻拦,杀无赦。”
第一百三十四章 周郎妙计安天下 赔了夫人又折兵
韩当道:“我数十声,你们再不停船,莫怪我放箭了。”他这话一出,孙尚香等人划得更急了。
韩当数到十,两船相距已近,到了长箭可以射的范围。
周泰忽道:“你看,那船上没有刘循,只有孙尚香、小乔和大乔三个人。”
小船上根本藏不住人,韩当一看果然只有三个女人,心道:“周瑜只叫抓刘循可以不顾孙尚香等人的生死,现在刘循不在,如果贸然射杀孙尚香等三人,上面追查下来,自己难辞其咎。”
“抓活的,大船迅速靠近那只小船,务必要生擒活捉”,韩当重新下了命令。
这边甘宁的水师也离孙尚香的水师越来越近了,韩当忙道:“准备迎敌,注意不要伤了郡主。”
韩当的水师顾不得抓孙尚香,首先想到的是迎击甘宁的水师。
甘宁此时正站在船头上,小乔远远地望见,大叫道:“甘宁大哥,我是小乔,快靠过来。”
韩当的人不敢放箭,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孙尚香等三人上了甘宁的大船。
“小乔姑娘,我家主公在哪里?”甘宁见到小乔等人,却不见刘循,当下心急火燎地道。
“循哥到甘露寺去救慧明长老去了,咱们把船开过去接他吧”,小乔道。
“给我全力出击江东水师,务必要把主公接回江夏”,甘宁下了命令,益州水师开始全力冲击江东水师。
凭心而论,以实力而论,江东水师要强于益州水师,应该是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水上霸主。
但是,整个长江防线太过宽阔,周瑜根本不知道甘宁的水师会从哪个地方渡江。
此前,甘宁已命人率益州的少部分水师佯装在柴桑登陆,吸引住了江东的很大一部分水师。
韩当所率领的不过是江东水师很少的一部分,哪里敌得住甘宁所率的益州水师的主力。
江东水师虽强,却好汉架不住人多,益州水师蜂涌而上,多艘战船围住江东水师的一艘战船厮杀。
被击沉了几艘战船之后,韩当大叫不妙,心知再不撤退,必将全军覆灭,当即下令全线撤军,退回江东,甘宁率益州水师紧紧追赶。
甘宁这边正打得兴高采烈,刘循此时却是险象环生。
刘循施展轻功回到甘露寺,却见慧明长老被人五花大绑,钢刀架到了脖子上。
“老东西,竟敢放走刘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龙虎道人一巴掌扇到慧明的脸上,鲜血顺着脸庞淌了下来。
“龙虎道人,你敢伤老禅师一根毫毛,看我把你碎尸万段”,刘循喝道。
“我倒要看你怎样把我碎尸万段”,龙虎道人一声冷笑,长剑一指,“给我上,生擒刘循,吴侯赏千金。”
重赏之下有勇夫,龙虎道人话音一落,很多江东军士围了过来。
刘循心知,真要等这些士兵完成了合围,任你武功再高,也难脱身。
当下抢先展开轻功,在那些士兵中穿来插去,倚天剑一出,必然有一个士兵死于非命。
龙虎道人见刘循这等武功,心下胆寒,喝道:“刘循你要再不住手,我就让老和尚血溅五步。”
刘循可没那么傻,哈哈笑道:“你要敢杀长老,我会替他报仇,想要我束手就缚,你真把我当成傻瓜了。”
刘循展开凤舞九天身法,神出鬼没地杀伤士兵,杀得那些士兵心胆俱寒,不多时,已倒下了上百具尸体。
周瑜终于率大军来到,见刘循如此神勇,也是心惊不已,“刘循初来江东时,武功虽高,也没有这种高法,怎么现在他的武功竟高到了这种程度,难道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隐藏了实力。”
他这样想,也把刘循估计过高了。
这也难怪,刘循得吕布指点,在江边顿悟,实力突飞猛进的事,周瑜根本就不知道。
周瑜毕竟是周瑜,马上看出刘循一味地杀伤那些士兵,却不敢对将领下手,就是怕一被缠上就难以脱身。
“龙虎道人、程普、鲁肃、黄盖、凌统、吕蒙、徐盛和丁奉听令,速将刘循斩了报来”,周瑜自己,也带领几个武艺高强的亲兵,持剑向刘循逼来。
加上周瑜,一共九员虎将,刘循武功再高,也敌不住九员虎将一齐出手。
刘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见周瑜调兵遣将,远远逃开。
周瑜命令:“放箭”,那些箭哪里能射到刘循的身上,很快,刘循就逃到了箭的射程之外。
“周瑜,想抓我刘循,你还嫩着点”,刘循逃到一株参天的松树上,站在树颠,身子随着树枝上下起伏,轻盈无比,远远地叫道。
“天下竟然有如此轻功,简直闻所未闻,于吉的武功远远高于刘循,只怕也没有他这等轻功”,周瑜不禁骇然,心知如果让刘循逃掉,那真是放虎归山。
只希望刘循的真气有限,当下指挥军马追了过来。
刘循一会儿窜到树上,一会儿落到平地上,把周瑜的兵马戏耍得团团转,为甘宁大军登陆赢来了时间。
“都督,大事不好,刘循的援军杀来了”,一个亲兵急急来报。
周瑜看时,甘宁的水师追得韩当周泰的江东水军狼狈逃窜,竟然靠上了岸。
益州水师大船一靠岸,典韦、张绣率领大军冲杀了过来。
丁奉上前拦截,战了二三十回合,典韦虎吼一声,拦腰一戟,把丁奉斩为两段。
周瑜见这情形,知道抵敌不住,他追赶刘循带的兵马并不太多,当即下令后撤。
刘循和典韦等人会合一处,救了慧明和尚,把他救上船。并不追赶,下令水师返航。
周瑜眼睁睁地看着刘循的大军扬长而去,却毫无办法。
刘循让军士们一齐大叫:“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刘循的本意是说周瑜计策虽妙,却白白地搭上了孙尚香和江东二乔,哪知周瑜会错了意,以为刘循和陆绛雪有了一腿。
联想到陆绛雪最近种种反常的表现,以及今天她拚死也要救刘循脱险的事,周瑜更加认为自己的猜测有道理。
“气杀我也”,周瑜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手下亲兵锤腿的锤腿,掐人中的掐人中,七手八脚,总算把周瑜救醒了。
周瑜受了沉重的打击,双目有些失神,只喃喃地道:“赔了夫人又折兵,苍天既生公瑾,为何又生刘循?”
周瑜说起来也是一个将才,只是疑心过重,心胸有些狭隘。
这也难怪,先是心爱的小乔被刘循夺走,现在陆绛雪也极有可能与刘循有一腿,周瑜才会心神俱伤。
回到江东,解开陆绛雪的穴道,她的第一句话就是:“瑜哥,你不会把刘循杀了吧,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不错,我就是把他杀了,你想怎么样?”周瑜冷冷地道。
“要真是这样,你我从此分道扬镳,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陆绛雪气极。
“果然如此,你这个贱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刘循的勾当?”周瑜的心在滴血。
听在陆绛雪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以为周瑜全都知道了。
“瑜哥,你都知道了”,陆绛雪的话中充满了苦涩。
“嗯”,周瑜不置可否。
“我也是迫不得已,刘循虽然看了我的身子,摸了我,但我是清白的,那是为了治病”,陆绛雪道,“瑜哥,妹心里其实是爱你的。”
“你说什么?”周瑜叫了起来,事情的真相让他难以接受。
“谁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天地可鉴,离天三尺有神明”,陆绛雪的辩解,听起来总有点越描越黑的味道。
“你走吧,咱们之间的婚约取消,从此形同陌路”,周瑜生硬地道。
“瑜哥,你怎能如此绝情,咱们之间那些山盟海誓,莫非都是假的?”陆绛雪颤声道。
“你和刘循做下这种事情,还有脸来质问我?趁我没改变主意想杀你之前,你赶紧走吧”,周瑜脸色铁青,手按剑柄,强行压下想杀陆绛雪的冲动。
陆绛雪一咬银牙,转身奔出,周瑜没看到陆绛雪泪水沾襟的画面。
“噗”地一声,周瑜吐出一口鲜血,自然,陆绛雪也没有看到周瑜心伤欲绝的场景。
“绛雪,我知道你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这么多江东士兵都听到了刘循那句话,我身为堂堂水军大都督,又岂能忍受这种耻辱?”周瑜以手抓头,痛苦地道。
“刘循,你夺我爱人,辱我娇妻,此仇不报,周瑜枉为七尺男儿”,周瑜暗暗发狠,“等我说动主公,发兵进攻江夏,你就等着授首吧。”
此时,在益州水师的战船上,刘循和一众将领正在狂欢,庆祝刘循成功脱险。
“主公,贾军师一接到你的飞鸽传书,就安排属下前来接应。可惜,风向有些不对,以致有些耽搁,还请恕罪”,甘宁请罪道。
“甘兄何罪之有,若非甘兄及时赶来,我这时说不定已成了周瑜的刀下鬼了。甘兄救主有功,回去我一定重重赏你,弟兄们各各有赏,咱们回去之后,狂欢三日”,刘循连忙出言抚慰,一席话说得甘宁和众军士心中高兴不已。
“主公的武功,又有大的进步了,典韦如今在你手下,恐怕支持不了多少招了”,典韦道,“莫非主公破境了吗?”
“离破境还早着呢?”刘循道,“我都不知何年何月能破境?”
“道劲境界竟有如此功力,说出去确实有些骇人听闻”,张绣道,“这种事,我还真是闻所未闻。”
“我此次能脱险,实是多亏了慧明大师。咦,大师哪去了?”刘循一惊。
第一百三十五章 鲁肃讨江夏 周瑜攻长沙
刘循的目光四处寻找慧明老和尚的踪迹,结果在甲板的一处角落上找到了老和尚,已奄奄一息,说不出话来了。
一探老和尚的脉门,刘循已明其理。
“好狠毒的龙虎牛鼻子,居然用内力震碎了大师的经脉,有朝一日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刘循愤怒道。
想到慧明老和尚助自己等人脱险,最后却命丧人手,小乔等人也不禁黯然。
回到江夏,刘循把慧明厚葬,请高僧做了一通法事方才作罢。
却说周瑜向孙权进言道:“刘循当日答应主公把江夏交还咱们,现在他虽然逃回了江夏,主公不妨派人前去索要,看他给是不给。”
“如果他不给呢?”孙权道。
“那咱们就占住了大义的名份,他先不仁,咱就不义,以后出兵就有了理由”,周瑜不愧是大都督,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依公瑾之见,派谁前去索要江夏合适?”孙权向周瑜征求意见道。
“派鲁肃前去比较合适,他为人稳重,是个干大事的材料”,周瑜想了想道。
孙权把鲁肃找来,问了几个问题,鲁肃见解独到,对答如流。
孙权大喜,当即让鲁肃为使者,前去索要江夏。
听说江东方面派了鲁肃前来,刘循当即向贾诩问计:“鲁肃前来,是为了何事?”
“多半是为了江夏,先前因为担心主公的安危,迫不得已之下,诩答应把江夏给孙权,现在鲁肃是来要我履行诺言了”,贾诩道。
“我在江东,也曾答应孙权把江夏给他,现在怎么办?”刘循道。
“如果主公没有答应孙权,还可以推在贾诩的身上。现在主公答应了孙权,就只有另想他法了”,贾诩道。
“军师肯定有妙计”,刘循对贾诩一向有信心。
“一会儿鲁肃到来,咱们不妨一唱一和,主公同意把江夏给孙权,我却坚决反对。主公就趁机提出,孙权仅占有一个江夏,孤城难以保全,咱们愿意联军攻打长沙,谁先攻下谁得长沙。”
“至于江夏,咱们无论哪家先攻下长沙,最后都把江夏交给孙权。”
“如果孙权真的助我们取得长沙呢?”刘循道,“莫非我们真把江夏给他?”
“江夏之地,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如交给孙权,换取他的友谊。当然,咱不能就这么轻易给他,最好让他出点力,帮咱们打长沙,这样孙权才知道珍惜。”
“此计大妙,就这样办”,刘循大喜过望。
“有请鲁肃”,刘循对手下人道。
此言一出,下一刻,鲁肃就出现在了刘循和贾诩的面前。
“哎呀,子敬兄,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咱们江夏来了。这次来,一定要多喝两杯,方不负咱们的交情”,刘循拉着鲁肃的手,一脸的热情。
“好说好说,刘大将军是咱们江东的女婿,也算是鲁肃的半个主子,鲁肃既然来了,肯定要叨扰一下地主了”,鲁肃呵呵大笑道。
东拉西扯一阵之后,鲁肃言归正传:“我这次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大将军可曾记得,在江东时曾答应我家主公,准备把江夏归还我家主公?”
“好说,我刘循岂会为了区区一座江夏城池,伤了孙刘两家的和气”,刘循一团和气地道。
“不可,主公,孙权不讲信义,竟然派人追杀你,实在可恨。再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献帝在洛阳,这江夏之地,本就是献帝的土地,哪能交给江东?”贾诩脸色一变道。
“我这也是为了不伤孙刘两家的和气嘛”,刘循讪讪地道。
“文和兄,我记得你也曾经答应过我家主公,愿意把江夏还给我们的。大丈夫立身处事,应当言而有信,岂可食言而肥?”鲁肃当即以大义相责。
“兵不厌诈,莫非子敬兄没听过这句话?”贾诩脸不红心不跳,侃侃而谈,毫不以自食其言感到可耻,“再说了,我贾诩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过的话不算,那是常有的事。”
这句话噎得鲁肃哑口无言,渐有怒色。
刘循忙打圆场:“江夏孤城一座,你们拿过去也难以守住。不如这样,咱们孙刘两家,联军攻打长沙,谁先攻下谁占有长沙。至于江夏嘛,不论长沙能不能打下来,最后都交给你们,你看如何?”
“万一你们先打下长沙,江夏以后就不是孤城一座了,长沙和江夏就彼此有了照应。总之一句话,不能为了一座城池伤了咱两家的和气嘛,再怎么说,仲谋也是我的二舅哥吧。就算他不认我这个妹夫,我也不能不认他这个二舅哥嘛”,刘循做起了好人。
“好,咱们一言为定,鲁肃这就告辞,回去上覆我家主公”,鲁肃见情势演变成这样,他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还好总算不辱使命,也好回去向孙权交差。
“子敬何必这样匆忙,喝杯酒再走嘛”,刘循挽留道。
“请恕鲁肃使命在身,只好改日再来叨扰了”,鲁肃拱手出门。
孙权听了鲁肃的回报,沉思片刻,问周瑜道:“刘循该不是让咱们替他火中取栗吧,长沙太守韩玄不过无能之辈,可是他手下的黄忠,武艺着实了得,这长沙不好取呀。”
“无妨,瑜愿带兵前去取长沙。咱们和刘循相互约定,由咱们先取长沙,咱们如取不下,刘循才能再取”,周瑜道,“瑜虽不才,愿替主公取得长沙。”
“公瑾有此信心,那是最好不过,孤静候佳音”,孙权道。
孙权随即让周瑜为帅,统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奔长沙而来。
周瑜的大军刚把长沙围定,刘循的大军也开到了长沙外面。
“咱们不是说定了吗,先由我江东兵马攻取长沙,你们来干什么?”周瑜质问道。
“我军到来,一来为都督掠阵,阻挡刘表的援军。二来嘛,如果都督的大军打不下来,咱们再打长沙”,刘循道。
“我看你们根本没安好心,这样,你军退后五里,看我攻打长沙”,周瑜冷笑道。
“我一片好心,都被都督当成了驴肝肺”,刘循笑道,“传令下去,大军后退五里。”
周瑜当即传令大军加紧攻打长沙,长沙太守韩玄,一面派人向刘表告急,一面坚守城池。
黄忠道:“咱们不如趁敌人立足未稳,杀出城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韩玄道:“汉升言之有理,周瑜足智多谋,加倍小心。”
黄忠道:“多谢太守关心,属下会加倍小心。”
当下黄忠领了一彪军马,出城迎敌。
周瑜回顾左右:“谁人给我取黄忠首级?”
话音刚落,身后闪出一将,周瑜看时,却是龙虎道人。
“道兄小心,黄忠的武功不弱”,周瑜叮嘱道。
“都督放心,在下自投都督以来,未建尺寸之功,正好斩了黄忠的首级来献”,龙虎道人道。
龙虎道人提三尺青锋,拂尘搁在肩上,纵马而出,与黄忠放对。
“哪里来的贼道,敢来进犯长沙”,黄忠喝道。
“你就是黄忠吧,听起来名头挺大,依贫道看来,也不过如此。在下龙虎道人,你可曾听过我的名头?”龙虎道人神情倨傲,丝毫不把黄忠放在眼里。
“山野匹夫而已,也敢放狂”,黄忠冷哼一声,冷不丁连珠箭发,三枝箭成呈品字形射向龙虎道人。
龙虎道人拂尘一展,碰飞两枝箭,长剑一挥,斩断另一枝箭。
只觉得黄忠箭上的力道强劲,实是不可轻视。
三枝箭发,黄忠又是三枝箭射向龙虎道人,跟着跃马舞刀,来战龙虎道人。
龙虎道人好不容易躲过了三枝箭,黄忠的大刀已到,当即搞了个手忙脚乱,被迫采取守势。
韩玄在后掠阵,长鞭一指,大量的战车冲了出来,冲击周瑜的军队。
徐庶发明的这种新型战车的战斗力极强,平地上对敌,连刘循都不敢小看。
周瑜料不到长沙军竟然有这一招,大军抵敌不住,竟然被杀得大败,他一不小心,左臂被战车上的流星锤砸中,肩上又中了一箭。
黄忠大军一路追杀,杀得周瑜的军队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周瑜的军队逃出五里,才勉强稳住阵形,安下营寨。
黄忠记挂着城池,唯恐有失,挥军回城。
“想不到,长沙军竟然有这种战车,看来急切间难以攻下”,周瑜对鲁肃叹道。
正说话间,亲兵前来传话:“刘循大将军派人来问都督,要不要他派军帮忙。”
听到这话,周瑜气不打一处来,对亲兵道:“告诉刘循的人,我不过使的诱敌之计,根本不需要他帮助也能攻下长沙。”
转而对鲁肃道:“这个刘循,明知道黄忠的兵车厉害,却故意不告诉我。摆明了是想看我的笑话,我偏不让他称心如意,定要打下长沙。”
鲁肃道:“都督有何妙计可取长沙?”
周瑜附耳道:“只需如此如此,何愁长沙不破。”
“都督此计高明,咱们这就回去搦战,何愁长沙不破?”鲁肃大笑道。
周瑜当即引兵再到长沙城外骂战,“黄忠老匹夫,我刚才一不小心中了你的奸计,有种的再出城来,与战三百回合。”
黄忠在城楼上弯弓搭箭,一箭射击中周瑜,周瑜翻身落马,人事不知。
周瑜的亲兵把周瑜救回,见江东兵马阵脚大乱,黄忠领军冲出城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 长使英雄泪满襟
黄忠引军杀向江东军队,忽然一声鼓响,左边鲁肃,右边龙虎道人率军杀来。
黄忠的战车在混战中的作用小了很多,江东兵马数倍于黄忠的军队,一番混战,黄忠军队渐渐抵敌不住。
黄忠想退回城中,周瑜的军队四面攻打,长沙危急。
此时,黄忠想起徐庶先前曾经留了一个锦囊,叫他长沙危急时打开。
黄忠打开锦囊一看,上写:危急时佯装弃城而走,把大军埋伏在城内,打敌方一个措手不及。
“军师高见,这招可行”,当下黄忠暗暗亲率主力埋伏在城内,韩玄和一个假扮黄忠的将领打开西门突围出去。
周瑜听说黄忠率长沙军队已突围逃跑,害怕刘循前来夺城,不及思索,当先率军从西门冲入长沙城。
江东大军才冲进城中,忽然哗啦一声,沉重的城门放了下来,截断了后面的兵马,韩玄率军回身冲击江东军队。
城中黄忠的伏兵大起,周瑜的马匹掉进了陷坑之中,他飞身跃起,伏兵箭如雨下,冷不丁一箭正中他的左臂,他感觉一阵麻痒。
周瑜师从西域白驼山剑豪欧阳哲,欧阳哲是用毒的行家,周瑜也学到了不少,心知中了毒箭。
当下他点了左臂的几处穴道,暂时止住毒气蔓延,指挥兵马拚命后撤。
黄忠跃马舞刀来杀周瑜,周瑜中箭后功力大损,一时之间险象环生。
还好,龙虎道人截住黄忠,拚死救出了周瑜。
好不容易冲出城门,黄忠的军队随后掩杀过来,周瑜军队大败。
黄忠得了无数的马匹军器,鸣金收兵,来到城下,城头一杆“刘”字大旗迎风招展。
刘循立在旗下,扬声叫道:“黄老将军,别来无恙,刘循这厢有礼了。”
黄忠须发戟张,咆哮如雷,下令准备攻城。
城上箭如飞蝗,掷石车掷下滚滚巨石,简直非人力所能抗衡。
黄忠见情势已经不可挽回,和韩玄一起逃回荆州去了。
刘表见丢了长沙,勃然大怒,韩玄把所有罪过都推在黄忠身上,说他贪功冒进,才导致长沙丢失。
刘表一怒之下要斩黄忠,黄忠夷然不惧,悍然赴死。
徐庶对刘表一使眼色,求情道:“黄将军屡立战功,他又不是长沙的主将,有功无罪。倒是韩玄,身为主将,大军到来时,弃城逃跑,按律当斩。”
刘表一听,放了黄忠,却把韩玄推出斩首。
韩玄号啕大哭,没想到想把黄忠作为替罪羊,到头来,黄忠没事,他却难逃一死。
徐庶心里明白得很,黄忠是难得的勇将,韩玄不过一个草包而已,死了也不可惜。黄忠却不能死,长沙失去了本就是一大损失,如果再折了黄忠,损失就更大。
黄忠感激徐庶救命之恩,从此对他感恩戴德,那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有人在心痛长沙丢失,也有人在惋惜没能得到长沙。
周瑜攻击长沙左臂中箭,他本来精于用毒,正在用内功逼毒,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之时,听到长沙城战事又起,掷石车居高临下投掷的巨石,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周瑜当即问亲兵:“这是怎么回事?”
亲兵不敢隐瞒,如实答道:“刘循大军占领了长沙城,这是刘循和黄忠的大军在交战。”
不多时,交战双方偃旗息鼓,周瑜道:“再探。”
亲兵再次传来消息:“刘循大败黄忠,黄忠已退走了。”
周瑜长叹一声,心绪不宁,吐出一大口鲜血,真气散乱,左臂上的毒气开始向心脏处漫延。
他所练内功,威力奇大,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练功之时须平心静气,心如止水,否则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从点看来,这门内功走了偏门,终究算不得玄门正宗。
周瑜对刘循素来就有心病,这时听到刘循攻下了长沙,想起自己在孙权面前夸了海口,想起刘循夺小乔,戏绛雪,心里再也无法平静。
内息在周瑜体内乱窜,最终导致了毒气攻心,无可救药。
周瑜强自支撑着给孙权写了一封信,信中极力推荐鲁肃继任水军大都督,信一写完,他掷笔于地,开始咳出更多的鲜血。
“苍天既生公瑾,奈何又生刘循!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周瑜仰天一声长叹,闻者落泪,一代将才,就此告别这个血与火的时代。
鲁肃率军撤回江东,昨行前,来见刘循,希望他履行诺言,把江夏交给孙权。
刘循到是爽快,就在当天把江夏交割给了鲁肃,孙刘两家算是从此结盟了。
鲁肃想到周瑜,悲从中来,自言自语道:“公瑾啊,江夏已回到咱们手中,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刘循的情报无孔不入,已经听说周瑜被气死的消息,现在这条消息又从鲁肃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他一声叹息:“说起来,这周瑜也算难得的将才。只可惜,心胸却稍嫌不宽广,才会英年早逝,实在是可惜。”
刘循当即对鲁肃道:“公瑾不幸客死异乡,我也很悲痛,过几天,我会亲往江东吊唁。”
“猫哭耗子假慈悲”,鲁肃心道,表面上却不得不客气地道,“刘大将军如此胸怀,我代表主公表示感谢。”
鲁肃把周瑜的灵柩运回江东,孙权看了周瑜的遗书,又向来知道鲁肃的才华,当即拜了鲁肃为新任的水军大都督。
听说周瑜被刘循气死,刘循还要前来江东吊唁,周瑜手下众将一时群情激愤,纷纷要求孙权趁刘循来时,设下伏兵,把刘循杀了,为周瑜报仇。
孙权深知此事凶险无比,今时不比往日,一旦被刘循逃脱,大举来攻,江东难保长治久安。
但此事一旦成功,刘循的军队群龙无首,势必陷于分裂,对江东倒是大大的有利。
思前想后,孙权一时踌躇难决。
“主公,属下倒有一计,不必大动干戈”,龙虎道人道。
“道兄有何妙计,孤愿洗耳恭听”,孙权的兴致被勾了起来。
“周都督中毒而死,何不把毒药涂在棺材表面上,刘循来吊唁,肯定要假装抚棺痛哭,这一摸棺材,必然中毒。贫道再躺在棺材之中,暴起袭击,管保一击而中,永绝后患”,龙虎道人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此计不错,就依你的计划行事”,孙权道,“事成之后,孤有重赏。”
“谢吴侯”,龙虎道人喜孜孜地离去。
等龙虎道人走后,孙权却对鲁肃道:“此计很是凶险,如果被刘循发觉,马上处死龙虎道人,把一切都推到贼道士的身上,免得刘循和咱们翻脸。”
“属下遵命”,鲁肃领命而去。
刘循率大军在柴桑登陆,鲁肃亲自在江边迎接。
一看鲁肃的装束打扮,刘循就明白了几分,“恭喜子敬兄升任都督,以子敬兄的大才,江东水师在你的带领下,那是如虎添翼啊。”
“多谢刘大将军吉言,周都督的灵堂在这边,刘大将军请随我来”,鲁肃把手一指,当先带路。
“主公,小心有诈,末将带一队人马随在主公左右,以防不测”,典韦道。
“没事,子敬兄是至诚君子,我以诚相待,他又怎么会谋害我”,刘循摇头道,一席话说得鲁肃暗自惭愧。
“既如此,主公一切小心,典韦在江边恭候主公到来,以一个时辰为限。如果一个时辰之后,见不到主公出来,我们就杀进吴候府”,典韦道。
他是粗鲁汉子,这话说得太直,让鲁肃的面子简直没处放。
刘循和鲁肃一道前往周瑜的灵堂吊唁,一路暗自查看有无埋伏。
他虽然艺高人胆大,却也处处小心,以免着了孙权的道。
对孙权这个二舅哥的为人,刘循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此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心狠手辣,可说当世无出其右,实是不世出的枭雄。
周瑜的旧部见到刘循进来,一个个神色不善,手按剑柄,大都有想把刘循一剑斩杀的义愤。
若非鲁肃军令甚严,又大都知道刘循武艺超群,恐怕早就有人拔剑动手了。
来到周瑜的灵前,刘循放声干嚎道:“周瑜兄弟,我一向敬重你的才华,把你当作我最好的兄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去了。此去一路走好,来世投胎,再做一个英雄好汉。”
嚎了一阵,拿出贾诩事先写好的祭文,念了起来。
一边念,一边默察四周的情况。
这座灵堂之中,大多是周瑜的部将,很多人像程普、黄盖、凌操等人都是刘循的老熟人。
灵堂后面,估计埋伏有兵马,情形和当日刘循初到甘露寺有些类似。
“当日自己初次到江东,周瑜想设计加害,结果被自己全身而退,还抱了几个美人满载而归。如今重返江东,周瑜已死,他活着的时候都没能把自己怎么样,死了还能翻起什么浪来?”一想到前尘往事,刘循登时信心大增。
见到灵堂中有一口棺材,看样子就是周瑜的灵柩了。
刘循慢慢向棺材靠了过去,这抚棺痛哭,装一装样子,摆摆风度,还是非常拉风的。
这种事儿既然遇见了,以刘某人的性格,无论如何都是要装一下的。
正在此时,刘循目光一凝,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时身体有些僵住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隔山打牛显神功 弄巧成拙赴黄泉
刘循见那人一身缟素,虽然容颜有些憔悴,仍难掩她的绝代风华。不用说,这人是陆绛雪了。
陆绛雪忽然放声大哭:“公瑾哥哥,有人心肠比棺材还毒啊。气死了你还不算,还要来假装扶棺痛哭,他是打算把你从棺材中气活过来啊。”
陆绛雪边抹眼泪边眨眼睛,刘循初时有些莫明其妙,细品她话中的意味,有些明白了。
以刘循的武功眼力,既然留了心,如何看不出棺盖上涂了剧毒之物。
“原来什么比棺材还毒,就是指的棺材上涂有剧毒。那从棺材中气活过来是什么意思呢?”
刘循一琢磨,侧耳一听,棺底竟然有呼吸,虽然极其微弱,却瞒不过内功已有相当火候的刘循。
“躲在棺材中的肯定不是周瑜,是什么人如此大胆,躲在棺材之中干什么呢?”刘循稍一思索,已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好你个孙权,竟然派人躲在棺材中,想要暗算我。若非看你是我二舅子,我非收拾你不可”。
“想来定是陆绛雪得知了消息,特地以这种方法通知自己。陆家是江东大族,军队中也有陆家的耳目,陆绛雪能打听到这消息,一点也不奇怪。”
刘循暗自盘算主意,“此人想躲在棺材中装死尸,我就让你假死变成真死。”
当下刘循靠近棺材,假意对着棺材抱拳施礼,暗运玄功,无形的真气遥遥发出,穿透棺材,直击躲在棺中的龙虎道人。
刘循的真气可刚可柔,神妙之极,这一手玄功的运用,外人看不出半点端倪,棺材外表看起来没受任何的影响,躲在棺材中的龙虎道人却觉得一股如同山岳般的巨力轰击而来。
这是刘循运用隔山打牛的方法,集中神功全力一击,在全无防备之下,龙虎道人如何能敌?
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呼传来,龙虎道人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重击,很快变得气息奄奄了。
“我好像听到了棺材中有人在叫,莫非公瑾兄你的在天之灵,见到了在下的到来,在此显灵么?还是你根本就没死,又活过来了”,刘循装模作样地道,目光瞪视鲁肃,看他如何收场。
至此,鲁肃是无法再装下去了。
眼见暗算刘循已无可能,真要混战起来,以刘循的轻功,要逃出去应该轻而易举,鲁肃不得不给个说法了。
鲁肃能混到水军大都督的位置,当然不是绣花枕头,立马厉声喝道:“是什么人躲在棺材里,给我滚出来?”
跟着双掌遥击棺材,轰隆一声,棺材散了架,露出了奄奄一息的龙虎道人。
龙虎道人双目无神,浑身浴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原来是你这个贼道,躲在棺材里想干什么?看来留你不得”,鲁肃长剑掷出,把龙虎道人钉在了地上。
转眼之间,龙虎道人就由假死变成了真死。
“说不定这龙虎道人背后有主使之人,子敬兄把他给杀了,这线索就断了”,刘循道。
“刘大将军有所不知,这个贼道因为犯了军令,被我打了三十军棍,因此怀恨在心,这才躲在棺材之中,伺机报复,哪里有什么主使之人”,鲁肃说起谎来,面不红心不跳,也是个角色。
“怪不得这个贼道浑身是血,原来是被子敬兄的军棍打的。你这军棍打得也够狠的”,刘循笑道。
“军法无情,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慈不掌兵嘛”,鲁肃道,心中暗想,“谁不知道是你暗下阴手伤了龙虎道人,却在这假惺惺的和我虚与委蛇。”
想起刘循在举手投足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重伤了龙虎道人,这份功力,想想都觉得可怕。
“子敬兄执法如山,正是名将的做法。此间事已了,子敬何不陪我到江边走走,看一下我益州的战船?”刘循不由分说,扯住鲁肃的手就往外走。
鲁肃的武功也算不弱,那得看和谁比。
和刘循的武功比起来,鲁肃的武功就什么也不是了。如今,他落入刘循的掌握之中,刘循只要一用出玄功,鲁肃这个大都督的位置,马上就得换个人来坐。
鲁肃是个明白人,哪敢轻举妄动。
那些灵堂后的伏兵和鲁肃帐下的将领,见鲁肃落入了刘循的手中,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向江边,一大群人跟在身后,却谁也不敢动手。
“主公,你可出来了,弟兄们可是望眼欲穿哪”,典韦见到刘循平安出来,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子敬兄,多谢相送。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刘循交待了几句场面话后,才登上战船,扬长而去。
临行之时,刘循看了陆绛雪一眼,虽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最后都化成匆匆一瞥。
陆绛雪望着这个男人,目光中流露出的情绪,也是非常复杂,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周瑜灵堂前的一幕,早就有人报知了孙权,等鲁肃向孙权回报时,孙权的第一句话就是:“爱卿没事吧,刘循没有加害你吧。”
“多谢主公关心,刘循没把我怎么样。这个刘循实在是个劲敌,现目前,咱们还不宜与之为敌”,鲁肃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子敬所言极是,其实我何尝不明白这一点。有些事情,却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啊”,孙权沉重地道。
对于孙权的话,鲁肃有些不以为然,却不便反驳,只能点头称是。
孙权想杀刘循不成,心中郁闷,那是自不待言。
刘循此刻,心里也是翻江倒海,极不平静。
“今日若非陆绛雪及时提醒,万一要中了龙虎道人的暗算,要想全身而退,还真有些困难。”
“陆绛雪三番两次的帮我,莫非真的只是为了报恩?若是报恩,上次她帮了我就算了,这次为何冒着得罪孙权的危险来帮我?”
“想起来,这个陆绛雪也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丝毫不在孙尚香等人之下。把她嫁给周瑜,那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好萝卜给猪拱。如今,天幸周瑜已死,名花无主,找个机会把她收入房中算了。”
“陆家在江东是大族,照理说,孙权不会把陆绛雪怎么样?可是,也难说,万一孙权对陆绛雪不利,自己可不能坐视。”
主意打定,刘循的飞鸽传书发出,命令江东的风影和天师道分舵,密切注意陆绛雪的消息,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此时刘循已经回到长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才去见三位夫人。
听刘循说起孙权居然想在周瑜的灵堂伏击他,孙尚香等人都对孙权深感失望。
“想不到二哥是这种人,上次派人来追杀咱们,还可说是为了想要江夏。如今循哥主动把江夏交还给他,居然还想伏击循哥,真是不可救药”,孙尚香气愤地道。
“算了,看在他是我二舅哥的份上,我就让他一回,不跟他计较”,刘循大度地道。
“多谢循哥,有这种二哥,我都无地自容”,孙尚香道。
“对了,咱们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此地离水镜山庄不远,是时候去拜会一下水镜老岳父了”,刘循道。
“真想不到,世事难料,水镜先生竟然是我的生父,咱们明天去看一下他吧?”大乔道。
“这个老岳父,还真是和我有缘,说起来,他传我水镜神功手稿,还算是我的半个师父呢?”刘循道。
“咱明天去拜会他,你可得多准备几坛好酒啊”,大乔道。
“那是自然,酒是必不可少的。萱萱,你不知道,第一次和水镜岳父大人见面,我们喝酒比武,我还在他的裤裆里放了一块冰,也不知把他那话儿冻着没有”,刘循哈哈笑道。
“那时,你要是知道他是你以后的岳父,你还敢那么做吗?”大乔道。
“我又不是神仙,不能未卜先知,哪知道老头儿会成为我的岳父呢?”刘循一脸无辜的表情。
“回想起来,每次见到这个岳父老头儿,他都会给我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第一次是把伊伊许配给我,第二次是把水镜神功手稿交给了我。这一次去见他,不知他又要给我什么惊喜呢?”刘循道。
“人心不足,得陇望蜀。听你的心思,莫非你还想水镜伯父再把自己的一个女儿或者女弟子许配给你,你就慢慢做梦吧?”孙尚香刻薄地道。
“我有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相伴,于愿已足,哪里还敢再有奢望呢”,刘循讨好地道。
“说得好听,你那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也不知几时能改?”小乔道。
“改不了,就不改了。赶明儿我再给你们领个姐姐或者妹妹回来?”刘循半开玩笑地道。
“你敢”,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道。
小乔干脆拧起了刘循的耳朵,“看你以后敢不敢偷腥了。”
刘循把手伸到小乔的腋下,小乔怕痒,一下子松开了手。
趁机把小乔一把抱了起来,嘴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再敢跟我动粗,晚上够你受的。”
这句话一出,小乔马上乖得如同小猫一般,不敢动弹了。
刘循的厉害,她是早有领教,都有些怕了。
大乔和孙尚香也听到了这句话,对视一眼,都面带惧色。
刘循的内功本就无比深厚,再加上千年玄龟和烈焰焚情火狼血制成的丹药,那威力当然不同凡响。
第一百三十八章 孔明叛师门 水镜留遗嘱
次日,刘循带着三个老婆一起来到水镜庄上,拜会水镜先生。一进山庄,就发觉气氛不同寻常。
山庄的围墙塌了一角,山庄中的亭子被推倒在地,仔细一看,竟然是被掌力震塌了。
种种迹象显示,这个地方正经历了一场恶战。
门虚掩着,走进大门,司马恢躺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
水镜先生躺在床上,神情萎顿,面若金纸,刘循一探他的脉门,发觉他经脉已断了多处,不过仗着神功深厚,苦苦支撑而已。
“岳父大人,小婿来迟一步了,是什么人下的毒手”,刘循问道。
“是诸葛亮这个孽徒,想要我的水镜神功手稿,那部手稿的最后一页,实际上是赤松道藏图的残图”,水镜先生挣扎着道。
水镜先生的思绪回到一天前,开始讲述发生的一切。
水镜山庄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一个是在江湖上成名多年的暗花剑客童渊,一个是水镜的首徒诸葛亮,还有一个是西域白驼山庄的庄主欧阳哲。
“徒儿诸葛亮向师傅您老人家请安,您老人家的几位老朋友嚷着要来看您,我就带他们过来了”,诸葛亮对水镜先生施了一礼道。
“你这个孽徒,邀集了这么多外人前来,到底意欲何为?”水镜先生不是傻子,一见这种形势,当即明白诸葛亮来者不善。
“师傅,赤松道藏图的残图在你手里这么多年了,我是你的大弟子,那图理所当然应该传给我,你就把他交给我吧”,诸葛亮劝起了水镜先生。
“你这个孽徒,你怎么知道赤松道藏图的残图在我手中”,水镜先生吃惊不小。
“我在您门下这么多年,这些年,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你都要把残图拿出来参详,嘴里还要念叨,我早就知道了你这个秘密了”,诸葛亮道。
“看来老话说得没错,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儿”,水镜先生道。
“师傅过奖了,您年事已高,拿那图来也没有什么用,不如把它传给徒儿,我取出宝藏,一统天下,您也面上有光”,诸葛亮恬不知耻地道。
“这一位面生得紧,不知如何称呼?”水镜先生道。
“好说,在下童渊,江湖上人称暗花剑客,目前在诸葛军师帐前效力”,童渊一拱手道。
“原来是暗花剑客,阁下一向高傲得紧,为何却甘心做小徒的手下。”
“良禽择木而栖,童某已厌倦了飘泊江湖的生涯。”
“这一位,想必就是西域剑豪欧阳先生了”,水镜先生道,“昔日一别,有三十年了吧。”
“好说,当年你侥幸赢了我一招,我这些年勤修苦练,早就想和你重新较量一番了”,欧阳哲傲然道,听语气,二人曾经打过一架。
那一次的结果,看样子是水镜先生胜了,不过欧阳哲并不服气,勤修苦练,随时准备找水镜先生报仇。
“我的好徒儿,居然找了这么多大高手来逼迫师父,不枉我教导你一场啊”,水镜先生话音未落,突然出手,准备把诸葛亮一举擒下。
以水镜先生的功力,又是突然袭击,照理说诸葛亮这下非得中招不可。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诸葛亮脚踏八阵图身法,竟然轻松地避了开去。
诸葛亮没有巫神教的镇教之宝相助,练不成刘循那种绝世身法“凤舞九天”,但究竟在八阵图上浸淫多年,身法奇诡莫测,竟然脱出水镜先生掌力的笼罩。
“想不到吧,水镜老儿,诸葛亮不仅是你的徒儿,还是老夫的世侄,他的八阵图就是我结拜大哥阳神子教他的”,欧阳哲哈哈大笑,得意之极。
“这种孽徒,今天能够背叛我,将来也能背叛你们”,水镜哼了一声。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如果他真能背叛我们,我到是很高兴,毕竟那样才像老夫”,欧阳哲哈哈一笑,“一个人背叛一次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背叛。”
“老夫杀了你们”,水镜先生一声怒吼,水镜神功和道术提到极致,掌力排山倒海般发出,诸葛亮、欧阳哲和童渊三人见他来势汹汹,都不约而同地退了几步,先求自保。
水镜先生一声长笑,腰间宝剑出鞘,身法如电,竟然对三人各自递了一招。
“好剑法,想不到事隔多年,你的剑法又有所长进”,欧阳哲叫道,蛇杖出手,使的也是长剑的路数。
“哪里来的跳梁小丑,竟敢到水镜山庄来挑衅”,不知何时,水镜先生的侄儿司马恢持剑攻了上来。
“恢儿快退,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水镜先生想要相救,欧阳哲的蛇杖已点到了司马恢的太阳穴。
欧阳哲何等功力,司马恢根本不是对手,这一下当即中招倒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水镜先生方寸大乱,出剑如同狂风骤雨,每一剑出,都是风声雷动,势不可当,大有与敌同归于尽之势。
欧阳哲三人武功虽高,却只有紧守门户,一时半会儿都奈何他不得。
但是大家的心里都明白,水镜先生这种使剑方法,正是“狂风不终朝,骤雨不终夕”,很难持久。
水镜先生忽然把刘循所赠的几颗大还丹全部纳入口中,这一来,短期内功力激增,不过事情过后,非得大病一场不可。
欧阳哲等三人见水镜先生的功力突然间增强了很多,都不禁暗暗叫苦,虽然都知道他这种方法不能持久,但自己也得支撑得到对方倒下那一刻才行。
“噗”地一声欧阳哲的蛇杖被水镜先生削去了一截,他身形一晃,显然为水镜先生剑气所伤,吃了不小的亏。
童渊一声大叫,手中剑断为两截,虎口被震得鲜血直流。
诸葛亮见状,展开八阵图身法,远远逃开,水镜被两大高手缠住,一时倒也奈何他不得。
斗到激烈处,欧阳哲展开明驼神功,一时云遮雾罩,蛇杖每一击出,都有神鬼莫测之机。
欧阳哲一杖击在水镜的背上,与此同时,水镜一剑穿透了他的左臂,双方两败俱伤。
童渊趁此良机,弃剑用掌,击在水镜先生右手上,长剑脱手。
诸葛亮见到机会难得,飞身直进,双掌重重地击在了水镜先生的后背上。
水镜先生的神功反震,诸葛亮也受了一些轻伤,相比而言,水镜先生受伤很重,多条经脉已断。
水镜先生一脚踢出,把庄中凉亭的柱子踢断,轰然一声大响,凉亭倒塌,阵法触动,眼看就有一场大爆炸。
“不好,老家伙要启动诛鬼大阵,快跑”,诸葛亮见机得早,话音一出,人已在数丈外。
童渊和欧阳哲不明情况,虽然逃了出来,在大阵能量的冲击下,全都身受重伤。
远远望去,水镜山庄笼罩在一片神秘的云雾之中。
“咱们先走吧,老东西启动了诛鬼大阵,如果这时贸然闯入,谨防他自暴。反正他经脉已断,就算神功深厚,也活不过百天了,咱们过几天再来取图吧”,诸葛亮道。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欧阳哲和童渊深受重伤,情知如果不找个地方疗伤,万一对方突然来了个高手,那就后果不堪设想。
水镜和云雾两位先生的故事,他们可是听过了,虽说这些年江湖上很少听说云雾先生的消息,但也不能不防云雾先生突然出现。
何况,前段时间听说云雾先生突然现身江东,既然在江东现身了,在水镜山庄出现也是有可能的。
欧阳哲一行人就这样退走了,水镜先生却也自知没几天好活了,干脆爬到床上等死,哪知道刘循等人在第二天竟然来到了水镜山庄。
水镜先生对大乔道:“萱儿,这些年,我这个当爹的对不起你,我得把一件事情说给你听,你的生母,就是桃花岛主黄药师的女儿黄蓉,如今在江东,就是吴国太。”
“爹,你搞什么名堂,国太怎么变成了我的亲生母亲”,大乔有些受不了,总算她性子温和,水镜又命在旦夕,才没有当场发飙。
“都怪我,为了整个司马家族的利益,做出了这样的牺牲,孙坚是个天阉,根本没有生育能力,孙策并非孙坚的亲生儿子。香儿,你过来,你和萱儿是姐妹,都是我的亲生女儿,不信你以后问你娘。”
“不会吧,伯父,你这是搞的什么啊,你怎么会变成我的爹了”,孙尚香张大了嘴吧。
“我这是自做孽,不可活啊”,水镜先生叹了口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司马家族能够一统天下”。
“司马家族百年前出了一位智者,尤精阴阳历算之学,他曾经预言,我司马家族百年后必将一统天下,为了这个预言,我们付出太多了。”
“贤婿,老夫把两个女儿,一个女弟子都嫁给了你,还把神功宝藏图一并传给了你,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水镜先生道。
“岳父大人有话请讲,只要小婿能够办得到的,无有不遵。”
“这件事儿对于你而言,不过小菜一碟而已。”
“老夫希望,他日你取出宝藏,统一天下之后,能够对我司马家族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如果司马家族不幸在战乱中毁灭,我希望你能把你和我两个女儿所生的一个孩子,改姓司马,延续我家族的血脉”,水镜先生司马德徽看着刘循,满眼的殷切期望。
第一百三十九章 水镜传神功 刘循斗欧阳
“小事而已,这算不了什么?”刘循当即道,他是后世穿越过来的人,孩子从母性,这事儿搁在后代根本不算什么,在东汉却有点惊世骇俗。
水镜先生原以为刘循还会考虑一下,想不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不由得有些吃惊。
“我真有些看不透你了,你给了我太多的惊喜。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藏宝图最后传给你吗?这纯粹是一种直觉,我觉得,最后夺得天下的人,一定会是你。”
“能不能夺得天下,对我而言也并非那么重要,能救万民于水火,才是我的目的”,刘循道。
这话倒不是纯粹的虚伪,刘循来到这个世界上后,随着自身力量的增强,看到百姓流离失所,慢慢地产生了这个想法。
“有如此心胸,何愁大业不成,可惜,老夫看不到那一天了。你传了我的衣钵,就算是老夫的传人,我的传人一统天下,老夫可以瞑目了。”
“刘循,你近前来,给老夫磕三个头”,水镜道。
刘循心想:“你把两个女儿和一个心爱的女弟子都嫁给了我,磕几个头也不算什么。”
于是依言上前,给水镜先生磕了三个头。
水镜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伸掌在刘循头顶一按,一股真气自刘循的头顶灌入。
“岳父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刘循大惊。
“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这是我门中秘传的灌顶**,老夫正在把毕生功力传授给你,稍有差池,你就会筋脉寸断而亡”,水镜先生道。
刘循情知水镜先生说的是事实,当下一点不敢动。
只觉得一股大力源源不断地从头顶灌入,进入四肢百骇,身体感到舒服无比。
“贤婿好宽的经脉,也只有这样的经脉,才能承受得住老夫的数十年功力”,水镜先生赞道。
“老夫命不久长,能在死前把一生功力传给你,可以瞑目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水镜先生停止了传功,刘循抬起头来,只见水镜先生老了二十岁。
原本水镜先生面色红润,这下变得苍白得吓人,而且满脸都是皱纹,这是他把大部分功力都传给了刘循的缘故。
“伊伊,你近前来”,水镜先生对小乔招了招手,小乔依言走近。
“孩子,你的身世和赤松道藏图有关,当年我就是在捡到你时,在你的身上发现了那张赤松道藏图”,水镜先生道。
“也许,当赤松道藏出世之时,你的身世也就大白了。”
乔芷伊点了点头,这一切都透着诡异,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香儿,莫非你现在还不相信我的话,不愿意认我这个爹么?”水镜先生望着孙尚香,眼中充满了渴望。
孙尚香眼看水镜先生油尽灯枯,满上就要死去,心中有些不忍,终于怯怯地叫了一声:“爹。”
“你终于肯认我了,老夫可以瞑目了”,水镜先生呵呵一笑,就此去世。
“想不到岳父这一生,就这样终结了,人生苦短,岁月如歌,真是可叹”,刘循叹道。
刘循就在水镜山庄给水镜先生找了一个墓地,把他安葬了。
做好这一切之后,派人通知了江东乔公和吴国太两位故人。
从水镜神功最后一页中取出残图,两张残图对照,形成了一张完整的地图。
“这座山好熟悉啊,原来赤松道藏是在伏牛山,有了这张图,按图索骥,找到宝藏,也算是了了岳父的心愿。只是这图上说,要找到宝藏,必须有巫神之钥和巫神之匙才行。”
“巫神之钥倒是在我手中,巫神之匙却在哪里呢?”
“诸葛亮这个败类,竟然欺师灭祖,我不灭了他,难消心头之恨。岳父大人,你尽管放心,早晚我会替你清理门户的”,刘循站在水镜先生坟前,说道。
“想不到诸葛亮狼子野心,以前我都看错了他”,小乔恨恨地道。
想起以前对诸葛亮倾心不已,原来他竟然是一个天性凉薄之人,小乔愤恨不已。
“诸葛亮算不了什么,早晚必为我所擒。到是刘备手中掌握了一个废帝,整天搞风搞雨,是时候除掉废帝刘辩了”,刘循道。
“循弟莫非有什么打算?”大乔道。
“我准备潜入豫州,伺机刺杀刘辩小儿,让刘备挟天子的做法失效。”
“豫州是刘备的老巢,防备必然森严,循哥此去,可得加倍小心”,小乔道。
“无妨,自从吕布传授我上乘武学的至理后,我武功比起以前高出了一大截。现在又得水镜岳父传我几十年的功力,就算是吕布,现在恐怕都不是我的敌手了”,刘循自信地道。
刘循呼地一掌,击向身侧的地面,轰然一声,竟然出现了一个深坑,至少有三尺深。
“好厉害的掌力,以此功力,天下虽大,何处不能去”,孙尚香咋舌道。
刘循腾空而起,身子飞上一棵大树,身体在空中三个盘旋,才缓缓落地。
“好一个凤舞九天,真的像凤凰一样,这么厉害的轻功,就算打不过,逃命是没有问题的了”,小乔道。
“此去豫州,根本是有惊无险。其中的原因,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刘循摇头晃脑地道。
“什么原因?”
“我的天师道,目前已遍布大汉的各个角落。我的风影在豫州的势力也比较强大,有他们给我做掩护,还怕什么刘备和诸葛亮。”
“循哥,听说刘备的儿子刘禅已出世了,这个诸葛亮也真是的,居然把自己的老婆给了别人,还生了个儿子”,小乔道。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刘备早已被我去势,他根本不能人道,他的儿子实际上是诸葛亮的。诸葛亮深谋远虑,想以此夺取刘备的江山。”刘循一语惊醒梦中人。
“诸葛亮竟然如此卑劣,真是意想不当”,孙尚香道。
“知道刘备的儿子为何叫刘禅吗?那是这孩子一出生,原本属于刘备的一切,都注定了禅让给了诸葛亮了”,刘循道。
“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小乔道。
“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刘循得意地道。
“你就自吹吧,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通过信鸽传书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孙尚香嘴一撇道。
“看来什么事也瞒不住自己的枕边人啊”,刘循感概道。
“那边有两个人过来了,注意隐蔽”,刘循道。
小乔等人马上躲到了树丛中,小乔问道:“是什么人?”
“一个是童渊,另一个人多半是那个什么欧阳哲。他们是来夺取老岳父的藏宝图的,既然让我碰上了,那就只好留下性命再走了”,刘循道,杀气凛然。
“循哥,你有把握吗?”孙尚香担心地道。
“放心,几个跳梁小丑而已,还跳不出我的手掌心”,刘循道。
“欧阳先生,你的逍遥白骨丹还真是神奇,咱们的伤势这么快就好了”,童渊的声音传来。
“也不能全好,不过是暂时压住了伤势而已,要完全好,可还得好几个月呢。只是夺取宝图要紧,老夫也只得不惜血本了。这丹药老夫当年从于吉处得来,只剩这两颗了”,欧阳哲不无惋惜地道。
“那赤松道藏图真的不但关系到一宗宝藏,还有绝世武功秘籍吗?”
“那是自然,赤松子可是成仙而去,他留下的东西,当然是宝藏了。想当年,我结拜大哥阳神子的先祖不过是赤松子大仙身前的一个童儿,得他老人家偶尔点拨了几招,就能传下如此神奇的武学”,欧阳哲的口气中充满了对赤松子的崇拜。
“原来赤松子的武学如此神奇,咱们学会之后,就算无法成仙,多活个几百年是不成问题的了。至少可以像左慈那样多活些年吧”,童渊道。
“没出息,左慈的武功道术,如何能跟赤松子相提并论”,欧阳哲道。
“咦,水镜先生之墓,水镜老儿终于死了,不知那张图在哪里,咱们不如挖开他的坟墓看一下?”童渊道。
“两个无耻之徒,竟然想打我岳父大人坟墓的主意,就让你二人下地去陪陪他老人家吧”,刘循冷哼道。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对老夫出言不逊,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欧阳哲一向自大惯了,看刘循不过二十出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刘循,居然是你,水镜的宝藏图,看来是在你的身上了”,童渊道。
“就算在小爷的身上,又能如何,你想看图,也得有命看才行”,刘循嘿嘿一笑,毫不掩饰。
“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几斤几两,居然敢在老夫面前卖狂”,欧阳哲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伸手向刘循抓来。
刘循伸指一弹,欧阳哲识得厉害,忙不迭地缩手,看向刘循的目光惊疑不定。
以欧阳哲的眼光,自然知道刘循这一指若弹实了,他的的手掌怕是废了。
“好功夫,老夫佩服”,欧阳哲赞了一声。
“你不是我的对手,两个老东西,一起上吧,省得我一个个的动手超渡”,刘循不屑地道,看向欧阳哲和童渊二人的眼光,根本就是把他们当成了死人。
欧阳哲不敢怠慢,蛇杖在手,一招“毒蛇吐信”,向刘循胸前大穴点来。
童渊跟着长剑一指刘循的左肩,暗花剑法的绝招“暗无天日”使出,一时之间方圆一丈之内,都在他剑法的笼罩之下。
刘循哼了一声,身形一动,已绕到二人的身后,双掌推出,没有任何花巧,两股强劲之极的掌力,怒卷向欧阳哲和童渊二人。
第一百四十章 刚败欧阳哲 又遇黄药师
欧阳哲惨叫一声,被一掌打个正着,身上的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刘循的一掌威力实在是太大,才一个照面,他就吃了大亏。
童渊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一掌打得飞出老远,他趁势头也不回,飞奔而逃。
欧阳哲一按蛇杖上的机刮,喷出一篷毒雾,展开明驼身法,企图逃离。
这一下子引起了刘循的注意,“看他武功不弱,原来周瑜的明驼功法多半是这个家伙教的,既然让我碰上了,就不要想走了。”
想到周瑜,刘循信心大增,徒弟被自己气死,师傅也离到阎王报道的时间不远了。
欧阳哲的毒雾看起来很是厉害,刘循的内功已快到百毒不侵的境界,手一挥,毒气便被掌力震散。
一眨眼的功夫,欧阳哲已逃到三丈开外。
刘循展开凤舞九天的轻功,一下子飞到了欧阳哲的前头,倒过来截住他的去路。
“居然是凤舞九天的身法,你跟巫神教有何关系?”欧阳哲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
“既然你知道凤舞九天,看来你也知道谁是就是逆天贼道的传人了。我有一事不明,逆天贼道和蝶舞祖师到底有何关系,诸葛亮的八阵图功法和我的类似,看来是逆天贼道所传下来的了”,刘循问道。
“我说了之会,你得保证不杀我”,欧阳哲有些气馁,宗师的风度全无。
“那要看你的回答是否令我满意了。”
“逆天道人当年和蝶舞本是一对恋人,逆天学会八阵图之后,野心渐长,想要长生不老,就把蝶舞抛弃,追随赤松子学长生不老之术,害得蝶舞孤独终老。”
“可惜,长生不老术哪有那么好学的,逆天虽道人号称逆天,最终没法逆天而行,还是老死了。临终前传下话来,让后代弟子找到赤松道藏图,完成他当年的心愿。”
“诸葛亮的八阵图功法是我把兄阳神子所传,他所学的其实是反八阵图,这些都是阳神子告诉我的。”
“获得了赤松道藏竟然能长生不老,这话可真?”
“我骗你干什么?”
欧阳哲突然发足飞奔,他的玄功本来较为高强,趁着刘循失神的良机,转眼奔出了数十丈。
“哪里跑”,刘循捡起一颗石子,屈指一弹,那石子带着呜呜之声飞到欧阳哲的后背,丝毫不亚于强弓硬弩。
欧阳哲一个翻身,躲过石子,继续飞奔。
刘循再捡起三颗石子,向欧阳哲后背飞去。
前面两颗被欧阳哲躲过,后面一颗再也无法躲过,啪达一声摔倒在地。
前面转出一个黄衫老人,劈手一拎,把欧阳哲提了起来,他竟然动弹不得。
欧阳哲看清了老人的相貌,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眼。
黄衫老人几个起落,来到了刘循的面前。
此时,孙尚香等三女已从藏身之地出来,见到老人,孙尚香叫道:“外公,你老人家来了。”
“外公?”,刘循一愣,“你是桃花岛主黄药师。”
“这是我外公,可不是桃花岛主黄药师。咦,不对,外公,你几时学会武功了,你莫非真是人们所说的什么桃花岛主黄药师”,孙尚香疑惑道。
“不错,香儿,好几年没看见你,你都这么大了。这小子是你什么人?”
“这是我夫君”,孙尚香道,“这是我外公,我都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阁下该不是为了赤松道藏图来的吧?”刘循并没有上前见礼,却冷冷地道。
这黄药师来得蹊跷,若说他不是为了赤松道藏图而来,实是令人难以置信。
“小子倒还有些见识,识时务的就把赤松道藏图交出来吧”,黄药师冷笑一声道。
“好说,只要你胜得了我手中长剑,我就把图交给你”,刘循道。
“看来老夫不出江湖已久,世人都快把老夫遗忘了”,黄药师冷笑一声,取下背上的玉箫,拿在了手中,看来这玉箫是他的武器。
这玉箫质地脆弱,一碰即断,黄药师拿来做武器,显然他的武功,已到了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的境界。
“喂,外公,刘循,你二人不是要玩真的吧?”孙尚香紧张地道。
“你外公几时说话不算数的?”黄药师道,“不过看这小子是你丈夫的份上,只取宝图,不伤他的性命就是了。”
“一张破图,对于你就这么重要?”
“这图关系到老夫能否戡破生死玄关,飞升成仙,你说重不重要?”
“刘循,这图对外公如此重要,你就给他算了。”
“这是岳父大人遗物,何况此图还关系到我一统天下的霸业,岂能随便交给别人”,刘循道。
孙尚香一想,刘循的话也有道理,只好站到一旁,看二人相斗。
反正黄药师已发了话,不伤刘循的性命,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黄药师手持玉箫,抬头望天,根本没把刘循放在眼里。
刘循知道对方自恃是前辈高手,不肯抢先发招,他可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当下倚天剑刷地一剑,直刺黄药师的左肋。
这一招无任何花巧,甚至没带出一点风声。
黄药师的瞳孔却猛地一紧,“好剑法”,他不敢怠慢,身形退了一步,险险地避开了刘循的一剑。
他这一退,刘循也看出了黄药师不仅功力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轻功也是登峰造极。
得理不饶人,刘循一连几剑,不给黄药师喘息的机会。
黄药师连退数步,找到了一个破绽,玉箫连连进招,直刺刘循身上大穴。
这玉箫虽说脆弱无比,在黄药师的真气贯注之下,却丝毫不亚于寻常的刀剑。
刘循虽说武艺高强,也不敢随便让黄药师的玉箫点中大穴。
黄药师越斗越是心惊,“自己的功力是在海潮中练出来的,才有无穷无尽之势,这小子为何功力深厚不在老夫之下。”
“以年岁而论,这小子就算从娘胎中开始练功,也不应该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刘循同样是心惊不已,黄药师的武功,与于吉比起来,简直不相上下,要想战胜他,还真不容易。
刘循长剑飞舞,天空中下起了漫天雪花,围绕着黄药师的身体,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
“好剑法,居然把武功道术融为一体”,黄药师叫了一声,箫交左手,右手食指连弹,竟然把那些雪花弹得飞向刘循。
那些将要落到黄药师身上的雪花都被他的护体神功震散,那些雪花冰雹被他手指一弹,就成了一枚枚暗器,向刘循倒飞回去。
“好一个弹指神通功夫”,刘循由衷地佩服。
展开凤舞九天身法,绕着黄药师转圈,冷不丁一剑刺出。
黄药师身形不动,任刘循转到什么方位,他都能准确地感知道,从而提前避开。
刘循的身法越转越急,忽然凌空跃起,一剑自上而下直劈下来。
黄药师玉箫一隔,“啪”地一声,玉箫从中折断。
黄药师输了,却不是武艺不及,却是玉箫不如倚天剑坚硬。
但他是一代宗师,输就是输,却不是找借口的无赖。
刘循收剑而立,笑吟吟地道:“刘循见过外公,你老人家安好。”
“你小子前倨后恭,搞什么鬼,宝图呢?”黄药师怒道。
“宝图在我这儿,外公若要,就拿去好了”,刘循伸手入怀,准备拿出。
“我呸,老夫岂是那种无赖,输了就输了,哪里会凭白无故地要你的宝图”,黄药师道。
“家师左慈曾说桃花岛主自视甚高,虽然性情古怪,却是光明磊落,不失大丈夫行径,果然不假”,刘循道。
“左慈那老家伙还是有些眼光的,老夫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左慈老儿算其中的一个”,黄药师叫道。
“外公,你这次来不是真来拿宝图的吧?”孙尚香道。
“怎么不是,你那个死鬼老爹水镜先生当年可是跟我说好了的,只要他一死,就把宝图交给老夫,想不到他却把宝图交给这个小子。该死的水镜,竟然敢骗岳父”,黄药师哼了一声。
“前辈怎么知道水镜先生死了?”刘循满腹疑问。
“老夫就住在这附近,前几天有事外出,一回来,却发现水镜竟然死了。”
“外公你不是住在东海桃花岛嘛,何时搬到这个地方了?”孙尚香道。
“你有所不知,前年东海涨潮,桃花岛被海水淹灭了,老夫才搬来这个地方。”
“不知前几天前辈遇到何事外出?”刘循盘问道。
“一个老对头找上门来约老夫前去荆州城外的一座山,声明比武。”
“老夫岂是怕人的,当即随他去了。”
“敢来找老前辈比武的,肯定是高人”,刘循道。
“那还用说,就是黄家的老家主黄承彦,这老家伙武功还真不错,和老夫斗了个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黄药师道。
“原来是诸葛亮施的调虎离山之计,他把外公调走,目的就是想对付我岳父水镜。欧阳先生,刘某人说得没错吧?”刘循转向欧阳哲。
“话是没错,可惜还是功亏一篑,最后白白便宜了你这个小子”,欧阳哲恨恨地道。
“果真如此,诸葛亮那小子真可恨。欧阳老儿,说起来你也算个人物,怎么这样没出息,竟然来图谋别人的东西?”黄药师教训道。
“你这个老怪物还不是一样,表面上道貌岸然,一听到水镜死了,就巴巴地赶来夺宝图,和我又有什么分别?”欧阳哲落在刘循的手中,自知难逃一死,索性昂起了头,要死也死得有尊严一些。
“老匹夫,等会儿把你千刀万剐,让你跪在岳父的坟前死去,看你还敢不敢乱充英雄”,刘循恶狠狠地道。
一句话吓得欧阳哲赶紧闭嘴,他虽然武功高强,却害怕被凌迟,那种死法,决非活人所能忍受。
当年,欧阳哲曾经用这种方法折磨过一个仇人,那人死前惨呼哀嚎的情状,他可是至今记忆犹新,如在昨日。
想不到事隔多年,刘循又想用这种方法对付自己,真是报应不爽。
第一百四十一章 黄药师片言增疑窦 马行空长话启妙计
刘循和黄药师寒暄了一阵,问起了关于赤松道藏图的事情。“这赤松道藏图关乎一宗宝藏的事情,莫非真有其事吗?”
“据我所知,赤松道藏图不仅关乎宝藏,还关乎这片大陆的来历,具体的情况,只有发掘出宝藏才知道了”,黄药师道。
“竟然有这种事,赤松道藏图竟关系到这片大陆的来历。黄药师是前辈高手,按理说不会信口开河。这么说来,自己的猜测多半是对的,自己穿越过来的这个世界,应该不是历史上的东汉末年,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只有找到赤松道藏才能揭晓了”,刘循暗道。
与黄药师的这一战,刘循获益不少,他留黄药师在水镜山庄小住了几天,彼此切磋武功,都有所收益。
对于欧阳哲,刘循也不留情,直接废了他的武功,然后把他赶走。
刘循心中很明白,像欧阳哲这种人,平生仇家遍布天下。
现在他没有武功,只要消息一传开,他的仇家就会找上门来,到时他的下场肯定凄惨无比,这比直接杀了他更痛快。
黄药师对刘循的武功称道不已,他是孙尚香的外公,也就以长辈自居,对刘循说话之时,不知不觉中就有些老气横秋了。
“循儿哪,在道劲境界就有如此功力的,你算是绝无仅有了,从此以后,你在整个天下都可以横着走了。不过,你以后碰着那些不世出的老怪物,还得当心,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外公教训得是,这天下武功高强之士,所在多有,刘循不敢自傲”,刘循谦虚地道。
黄药师与刘循促膝长谈,讲论武功,刘循的武学见识大有长进,弹指神通这项功夫,他从孙尚香处学来,本来只会点皮毛。
经黄药师亲自指点后,刘循的弹指神通功夫已是炉火纯青了。
他功力深厚,正所谓一理通百理通,学什么武功都是得心应手。
黄药师与刘循一起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到处云游去了。
刘循想到前段时间刘备利用废帝搞风搞雨,心头不快,现在武功大成,就有了到豫州一行的想法。
大乔听说刘循要到豫州,有些放心不下,劝道:“循弟,此去豫州,要不要多带几个手下,以防不测。”
刘循道:“不妨事,有时候,人多了反而碍事。我这次去豫州,主要是刺杀废帝刘辩,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
“诸葛亮诡计多端,循弟要小心”,小乔道。
“连欧阳哲都不是我的对手,区区一个诸葛亮,我岂会放在心上”,刘循毫不在意地道。
“诸葛亮的武功,恐怕已不在欧阳哲之下。他的老婆黄月英也不是普通的女人,循哥可得小心”,孙尚香也道。
“我会小心的,我也有些奇怪,像黄月英那种女人,怎么会甘心嫁给刘备,这刘备、诸葛亮和黄月英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到要看一看。”刘循道。
几个女人又叮嘱了一番,刘循才辞别她们上路,望豫州行来。
天师道豫州分舵,早就接到了刘循的命令,知道刘循会来豫州。
一到豫州,天师道豫州分舵的人就联系上了刘循,把他带往分舵。
“学生马行空,参见院长大人”,分舵主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看起来很是精神,一见刘循,马上屈膝问安。
“马舵主,免礼”,刘循摆了摆手,对这个马行空很是满意。
东窗剪烛书院的杰出弟子们,被刘循派往大汉王朝的各个角落,现在都开花结果了。
“马舵主,我天师道如今在豫州地面,发展得还好吧?”刘循道。
“回院长大人的话,本教在豫州发展还比较顺利。目前已经有教众上万人了,教众中还有一些豫州军队的士兵。”
“那就好,本教在豫州地面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诸葛亮一直在打压本教教众,上个月才抄了本教的一处据点,处死了几个弟兄”,马行空道。
“诸葛亮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后要小心防范”,刘循道。
“学生明白,本教平时联络比较隐秘,诸葛亮在民间的势力不小,竟被他连抄了本教好几处据点,这人实是本教的大敌”,马行空道。
“诸葛亮能如此准确地掌握本教的一些行动,跟黄家的势力有很大的关系。哼,等本将军统一了天下,定要把黄家的势力连根拔去”,刘循暗忖道。
“我此次来豫州,主要是为了刘辩而来,你给我提供一下刘辩的住处和他身边守卫的情况,我有用处”,刘循言归正传道。
“这个容易,院长大人稍候片刻,学生即刻叫人前去打听”,马行空不敢怠慢,立马道。
“好,我这就在此静候佳音”,刘循道。
马行空立即叫来手下教众,做了一番吩咐,手下自去打听刘辩的情况去了。
刘循趁这个时间,问了一下天师道豫州分舵的情况。
马行空对答如流,从与他的对话中,刘循了解到了不少豫州的第一手资料。
很多东西都是刘循以前不知道的,特别是刘备与诸葛亮的关系,据马行空回报,二人已是势同水火。
刘循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一条消息的价值,说不定这条消息可以利用。
“刘备与诸葛亮关系非常紧张,你这消息确切吗?”刘循道。
“院长大人容禀,这是学生千辛万苦打听来的,据说刘备和诸葛亮已经到了要相互火并的地步。只是,目前诸葛亮的实力,已经隐隐然和刘备分庭抗礼,刘备没有必胜的把握,这才隐忍不发”,马行空道。
“竟然是这样,如果能挑动刘备和诸葛亮二人火并,又好过刺杀一个刘辩了”,刘循闻言大喜过望。
“刘备的儿子刘禅出世了,这事直接引发了刘备和诸葛亮的矛盾。以前,刘备为了传宗接代,对黄月英和诸葛亮的事情装做不知道。现在,刘备要做刘禅的父亲,诸葛亮就成了他的绊脚石了”,马行空分析起问题来,头头是道,不愧是东窗剪烛书院培养出来的佼佼者。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刘备并非不想动诸葛亮,不过是鉴于诸葛亮的势力较大,有些投鼠忌器而已。咱们不妨帮刘备一个忙,帮他对付诸葛亮,挑起二人的内斗”,刘循道。
“这是卞庄刺虎之计,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咱们好坐收渔人之利。”
“院长此计大妙,学生在刘备身边安插有内线,不妨让内线试探一下刘备的想法,再对症下药”,马行空不愧是个干才,思路清晰,分析问题极有条理。
刘循对马行空的应对很是满意,当初派这个青年人来豫州发展天师道,如今看来,算是找对人了。
马行空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份详细的资料,关于刘备、诸葛亮和刘辩住处的地图,以及兵力分布情况等等,应有尽有。
刘循仔细地翻看了一下资料,对于如何刺杀刘辩已是心中有数。
天黑之后,刘循换上一身夜行装,黑巾蒙面,直奔刘辩的住处而去。
一路上有不少兵马巡查,刘循仗着轻功高妙,很多时候都从房顶一跃而过,如同鸿飞杳杳,踪迹全无,顺利地躲过了那些兵马。
按着白天的地形图上的指示,刘循很快就找到了刘备、诸葛亮和刘辩的住所。
三人的住处是挨着的,下面都有重兵把守,刘循从房顶向下望去,见院中明晃晃的灯笼晃来晃去,防备极为森严。
正想直奔刘辩的房间,刘循偷眼一瞥,无意中发现刘备房间的屋檐上倒挂着一个人。
“好高明的轻功,看此人的情形,多半是在偷窥刘备屋中的情况。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来偷窥刘备的情况”,刘循暗想。
想到居然有人躲在刘备的屋檐上偷窥,刘循兴奋不已。
暂时按下刺杀刘辩的想法,刘循展开轻功,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伏在屋顶的人正在全神贯注地偷看屋中的情形,哪里料到自己的一切全然落入了刘循的眼中。
刘循悄然揭开屋顶的一片瓦,借着灯光,看见刘备和一个美貌如花的妙龄女子正在争吵。
那个妙龄女子生得唇红齿白,与大乔比起来毫不逊色,只是气质中有一种冰冷的意味在里面,整个人就如一座冰雕。
女人的怀中正抱着一个婴儿,女人一边哄着婴儿,一边与刘备拌嘴。
“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传闻中的黄月英了,果然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诸葛亮竟然把她送给刘备当老婆,真不知这小子怎么想的”,刘循暗忖道。
果然,刘备的话,马上证实了刘循的猜测。
“黄月英,你让我儿取名为刘禅,莫非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刘备拉长了脸,冷冷地道。
“你不是一直想当皇帝吗?孩儿取名为禅,以后正好让那个刘辩把皇位禅让于你”,黄月英凤眼含煞,直视刘备,并不惧怕他。
“哼,只怕是你想我把一切禅让给诸葛亮吧?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我心里都清楚”,见没有外人在场,刘备说话也就没有了顾忌。
“不错,这是我和诸葛亮的孩儿,那又怎样?你不过一个织履贩席之辈,能有今天,还不是全靠诸葛亮之力?”黄月英反唇相讥。
“你那话儿自己不争气,天上掉下来个便宜儿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黄月英忽然抬起头来,冷冷地向屋顶望了一眼。
这一刹那,刘循胸口有了一种奇特的反应。
那个地方,正是巫神之钥嵌入的位置。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指引着刘循,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四十二章 豫州生变数 他乡遇故知
刘备恶狠狠地盯着黄月英,如一头盯上了猎物的饿狼,眼中发出幽光,似要电闪扑上,把猎物撕成碎片。
蓦地,刘备一把夺过刘禅,放在床上,跟着一个猛扑,把黄月英按在地上,开始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
黄月英的衣服片片纷飞,露出了雪白的几段肌肤。
刘备的一双大手在黄月英身上游走,弄得她直哼哼,黄月英仰面朝上,这个角度正好把刘循发现了。
“屋顶有人偷看”,黄月英一声惊呼,让刘备的头脑冷静了下来,放开了她。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来我刘备的地盘撒野”,刘备一声冷笑,放开了黄月英,指挥手下兵马把屋顶团团围住。
刘备和几个身手不凡的手下跳上屋顶,向刘循和另一个蒙面人逼了过来。
那个蒙面人拔剑在手,一双眼睛四处打量,寻找突围的方法。
刘循四面一看,围住自己的人中,一个赤面长须,手执青龙偃月刀,正是关羽。
还有一个手势长剑,正是暗花剑客童渊。
另一个是和尚打扮,目光淫邪,正是刘循以前见过的戒贪和尚,不知何时竟然投靠了刘备。
或许这贼秃本来就是刘备的人,派到江东去打探情报的。
最后一个老和尚比戒贪沉稳得多,手中的方便铲很是沉重,一望而知不是庸手。
看来刘备网罗了一些江湖好手,此人也算是个人杰。
“何方鼠辈,有胆的就不要藏头露尾,请露出你的真面目”,刘备喝道。
“露出面目又如何,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备,咱们又见面了”,刘循索性把蒙面巾一扯,露出了本来面目。
“刘循,原来是你,你的胆子不小,竟然敢来我的地盘”,见到刘循的面目,刘备这一惊非小。
“原来你就是刘循,居然敢欺负我的徒儿戒贪,老夫十戒就来陪你玩玩”,老和尚冷笑道。
“哦,你就是少林寺罗汉堂首座十戒大师,听说你戒律森严,也算是佛门中有数的人物,怎么竟收了戒贪这个花和尚做弟子”,听他自报名号,刘循有些吃惊。
“师傅,莫听姓刘的胡说,徒儿一向严守戒律,从未干过一件犯戒的事情”,戒贪和尚分辩道。
“是非自有公论,刘循,莫非你以为凭几句话就可以让老衲饶了你,未免小看了老和尚”,十戒和尚哼了一声,显然不太相信刘循的话。
就在这时,黄月英身上裹了条床单,诸葛亮羽扇纶巾,都来到了屋顶之上。
“刘备,我是来帮你的,你不要误会”,刘循见到诸葛亮和黄月英,心生一计,开言道。
“你我是敌对的双方,你会来帮我,刘循,这不是你的风格呀”,刘备有些惊讶。
“我和你争霸天下,那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征战。你目前的敌人,却不是我,而是诸葛亮和睡在你身边的黄月英”,刘循侃侃而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备的脸有些红了,刘循一言说中了他的心病。
“刘备,你我之间迟早有一战。但是,如果不解决掉诸葛亮,你眼下的基业就保不住了”,刘备进一步分化瓦解。
刘备听了刘循的话,神色阴晴不定,显然心中很是犹豫,这一切都被关羽看在眼里。
十戒和尚却喝道:“刘循,你想挑拔离间,哪有那么容易,吃我一铲”。
声音一落,方便铲挟着劲风对着刘循当头铲下。
刘循心头雪亮,看来这十戒和尚多半是诸葛亮聘来的,与刘备并非一路人。
“刘备,看来你的手下不听你的号令,倒是对诸葛亮惟命是从啊”,刘循哈哈一笑,一掌扫向十戒和尚的方便铲。
一股大力涌出,十戒和尚退了三步,脚下的瓦被他踩碎了不少,刚才硬碰硬的一招,他已吃了暗亏。
诸葛亮目光何等歹毒,只看了一招,便知刘循的武功大进,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了。
当下诸葛亮双掌一拍,又跳上来几个好手。
其中一个道士,双目神光湛然,一望而知内功高强,他望向刘循的目光一凝,刘循本能地感觉到这道士的武功不俗。
只不知这等世外高人,诸葛亮是如何说动的。
还有一个化子模样的人,背上竟然背着很多只布袋,那是丐帮中久未露面的千袋长老慕容浩。
慕容浩哈哈一笑:“想不到老夫久未出江湖,江湖中竟然多了这么多的英雄才俊,莫非老夫真的老了。”
“老叫化子,等会儿小爷自会收拾你,这会儿少在这儿卖狂”,刘循不理慕容浩,却转向刘备道,“刘备,诸葛亮安的什么心,莫非你真的看不明白?你要脱离他的控制,非和我合作不可。”
刘备还在踌躇,关羽劝道:“大哥,这种日子,我受够了,刘循说得有理,咱们除掉诸葛亮这个奸贼吧。”
“云长,我一向待你不薄,为何说出这种话来”,诸葛亮问道。
“呸,你妄图占我大哥的基业,你的诡计,我早看出来了”,关羽怒道。
“好,我今天就在此一搏了。弟兄们听着,诸葛亮背主忘恩,把他拿下”,刘备艰难地讲出了这句话。
听到刘备这句话,除了关羽外,下面的的兵马只有大约五分之一的人响应,大部分的人,都把手中的刀枪弓箭对准了刘备。
“大耳贼,你既然要和我翻脸,莫怪我下手无情了”,诸葛亮冷笑一声,“弟兄们,把大耳贼给我拿下。”
那个道士听了诸葛亮的话,一掌击向刘备,竟然是传说中的屠龙掌法,一道灸热的真气扫向了刘备。
刘备双掌一迎,双方的身形各自一晃。
刘备的阴阳逆转玄功已有相当火候,双掌对单掌,不过和对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由此可见,道士的武功,比起刘备来,还要略高一筹。
“竟然是无极门的功夫,不知阁下和乔玄如何称呼?无极子是你什么人?”刘循问道。
“乔玄嘛,勉强算是在下的师兄。无极子是我的师傅,在下道号红花道人”,红花道人自报名号道。
“红花贼道,我看你气数尽了”,刘循呼喝一声,一掌击向红花道人,一股淡青色的狂飙怒卷而出。
红花道人不敢怠慢,双掌奋力推出,一声大响,身形一晃,喉头一甜,一股鲜血涌上。
他是诸葛亮重金聘来的,当下强行把血咽了下去,装出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
“贼子猖狂,红花道兄,慕容长老你二位一起上吧”,诸葛亮见红花不敌,当即叫道。
红花道人和慕容浩见到刘循如此功力,知道一人收拾不了刘循,也顾不得脸面了,当下一左一右向刘循扑了过来。
展开凤舞九天的身法,躲了开去,刘循趁机解下腰间的倚天剑,挽了个剑花,向红花道人和慕容浩二人各递了一招。
红花道人施展屠龙掌法,慕容浩取出一对吴钩,和刘循游斗起来。
红花道人和慕容浩都是江湖中久不露面的成名高手,二人联手,本来和刘循有得一拚。
可是,刘循身法如电,二人根本连刘循的衣角都摸不着,好几次都险些背后中剑。
关羽扑向诸葛亮,青龙偃月刀大开大阖,招招砍向诸葛亮的要害。
诸葛亮丝毫不惧,左扇右剑,和关羽斗在了一起,一时半会儿,谁也胜不了谁,斗得难解难分。
暗花剑客童渊几次三番败在刘循手下,已是惊弓之鸟,不敢上来夹攻刘循,直接攻向刘备。
“背主之贼,你不得好死”,刘备大怒,指着童渊破口大骂。
骂归骂,童渊的武功不俗,刘备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
十戒和尚师徒二人却扑向另一个蒙面人,那个蒙面人的武功不弱,尤以轻功见长。
每每于间不容发之际,展开绝顶身法避开。
不过,以一敌二,蒙面人明显有些不支,渐渐地,身法也不如先前灵活了。
十戒和尚何等功力,瞧出便益,方便铲一抄,一股劲风直扑蒙面人的面门。
蒙面人一个“盘龙绕步”,避开了十戒和尚的一铲,脚步虚浮,明显身形有些不稳。
戒贪和尚见状,十指如钩,抓向蒙面人的面门。
蒙面人的头一偏,蒙面的面巾应手而落,露出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
戒贪和尚是好色之人,见到这样一付狰狞无比的面孔,不由吓得退了一步,万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丑陋的人。
“丑妇,大倒你家佛爷的胃口”,戒贪和尚开口骂道,脚下一动,飞起一腿,踢向蒙面人的腰间。
蒙面人刚一避开,十戒和尚的方便铲就到了。
这一铲出,铲影如山而至,如数十条方便铲同时铲下,轰然铲向蒙面人的身体。
蒙面人失声惊呼,丑脸失色。
当蒙面人被扯下面巾的那一刻,刘循就大惊失色,时刻关注着她的动向。
因为,这张脸像极了一个人。
准确地说,不是这张脸像极了一个人,而是这张脸和刘循认识的一个人一样奇丑无比。
这就使刘循联想到了二者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而丑女的那声呼叫,更加证实了刘循的猜测。
见到丑女遇险,刘循展开轻功,瞬间到了丑女的面前,一掌击向十戒和尚。
几乎与此同时,黄月英如影随形,长剑出鞘,斩向刘循的后腰。
第一百四十三章 刘循蝶舞双剑合壁 孔明月英暗室合谋
刘循一掌荡开十戒和尚的方便铲,黄月英的剑眼看要斩上刘循的后腰,忽然一剑架了过来,却是那个丑女把黄月英的招数接了过去。
跟着十戒和尚师徒、红花道人和慕容浩又攻了上来。
刘循看了丑女的剑法身法,再无怀疑,这人就是巫神教圣女蝶舞。
决定再试她一试,刘循叫道:“蝶舞姑娘,咱们并肩子突围吧。”
丑女听到刘循的话后,身形一震,这下刘循再无怀疑,看来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黄月英对刘循的身法每每料敌先机,指导十戒和尚等人围攻刘循。
刘循一愣,黄月英的武功虽说不弱,比起自己来还有差距。
如果说她精通凤舞九天身法,看来也不像,那是什么原因呢?
略一思索,刘循已明其理,问题出在黄月英的胸口上。
自从黄月英一现身,刘循心口的巫神之钥图案就有所感应。
而且,刘循越靠近黄月英,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黄月英胸前所佩之物,显然和刘循心口的巫神之钥图案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一时之间,刘循这一边全都落了下风。
在地面上,也是一边倒的局面,忠于刘备的军队人数太少,明显不是诸葛亮军队的对手。
刘备见势不妙,发出一支响箭,豫州城中到处都是人喊马嘶,有大批军马向刘备府中杀来。
这当中有忠于刘备的兵马,也有忠于诸葛亮的兵马,场面更加混乱。
蝶舞忽然叫道:“八阵图步法,五行**枪法”。
刘循一愣,本能地用出了八阵图步法,手中的倚天剑也使出了五行**枪的招数。
只见蝶舞也用出了一套步法,同时使出的剑法和刘循的剑法竟然相反相成。
二人这一联手,威力竟然增强了数倍。
蝶舞叫道:“神与意会,庚金克木”。
刘循会意,一招使出,与蝶舞的招数配合得妙到毫巅,一剑削去了十戒和尚的一块头皮。
要是十戒和尚反应稍慢一点,性命就不保了。
跟着蝶舞又叫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刘循和蝶舞心意相通,一招递出,戒贪和尚惨叫一声,左臂齐肩而断,他慌忙退开,再也不敢上前。
二人这一联剑,竟然是所向披靡。
但是,四顾左右,四下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高手。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真气终有耗尽之时。
“走”,刘循当机立断,和蝶舞对视一眼,双剑开路,舞起一团清光,向前闯去。
“二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走”,刘备对关羽一递眼色,阴阳逆转玄功全力运出,和关羽并肩子突围。
刘备情急拚命,童渊也不敢硬碰,只好让开一步,刘备和关羽汇合一处,向外急奔。
刘循看到黄月英裹了一张床单在身,坏心眼又上来了,对蝶舞使了一下眼色,双剑合壁,向黄月英冲去。
黄月英早有感应,急叫十戒和尚、诸葛亮等人前来保护。
哪知道刘循和蝶舞的步法变幻莫测,剑法也是神出鬼没,黄月英一声惊呼,身上的床单片片纷飞,雪白的**多处露了出来。
刘循哈哈一笑,他本是声东击西之计,当下和蝶舞逃开,纵向了刘辩所在的屋顶。
诸葛亮的部下纷纷放箭,被刘循的蝶舞舞起长剑找落在地。
刘循揭了屋上的瓦片,运起玄功向地上砸去,一时中者无不伤筋断骨,惨呼哀嚎。
借着屋内的灯光,刘循看到了一个身着皇袍的青年坐在屋内。
“去死吧”,刘循捏碎了一块瓦片,运用弹指神通的功夫激射而出,那青年一声惨呼,就此毙命。
“赶紧保护皇上”,诸葛亮一声令下,众士兵乱成一团,全都集中到了刘辩的屋中和屋外。
这下正中刘循的下怀,他忽哨一声,和蝶舞飞身而去。
诸葛亮走进刘辩的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身穿皇袍倒在地上的小厮,同时也看到了缩在一角,瑟瑟发抖的刘辩。
“还好,我多留了一手,若非如此,刘循那家伙就得手了”,诸葛亮道。
“皇上勿惊,刺客已经被我赶走了”,诸葛亮躬身道,心里对刘辩的表现极为鄙视。
“哦,军师大人,那个刺客不会再来吧”,刘辩心有余悸,惊魂未定地道。
“皇上放心,就算那个刺客去而复返,有微臣在,他也伤不了你的一根汗毛”,诸葛亮看着这个扶不起的废帝,尽力安慰道。
“那就好,诸葛爱卿,你保驾有功,朕心甚慰”,刘辩装模作样地道。
“皇上准备奖赏什么给微臣呢?”诸葛亮道。
“爱卿要什么奖赏,只管开口便是”,刘辩虽说昏庸,也知道小命捏在诸葛亮的手心里,只好顺着他的话说。
“刘备勾结外人,意图谋害皇上,罪行当诛。如今他已外逃,请皇上下旨,任命微臣为豫州牧,同时宣布刘备为叛逆”,诸葛亮道。
“这……,皇叔他……”,刘辩一时还有些反映不过来,一抬头,接触到诸葛亮如利剑一般的目光,马上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道,“刘备这个逆贼,竟然敢勾结外敌,图谋不轨。就依爱卿所奏,从今日起,你就是新的豫州牧了。”
“臣谢皇上隆恩”,诸葛亮心中大喜,自去看黄月英去了。
“月英,你的衣服怎么破成这样,是刘备那厮干的吧?”诸葛亮心疼地道。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我这算你的什么人哪?”黄月英有气地道。
“夫人嘛,刘备那厮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刘辩已封我为新的豫州牧,从今往后,你就是州牧夫人了”,诸葛亮道。
“我要是真被刘备给上了,你还要我吗?”
“哪里的话,刘备一个阉人,哪来这种能力。想不到这个阉货,竟然不甘心受我的控制,居然勾结刘循来跟我做对。”
“为了你的帝王梦,居然肯牺牲自己的老婆,你这个州牧做起来有意思吗?”黄月英嘲讽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你们黄家隐忍这么多年,不也是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重振家族的声威吗?”诸葛亮道。
“算了,你倒是振振有词,老娘也不来跟你计较了。那个刘备虽然逃走了,军中还有很有很大的势力,再加上张飞如今镇守淮南,还有刘循的天师道的人马,这几股势力如果联合起来,还真不可小看”,黄月英忧心地道。
“我已传令下去,全力搜捕刘备,只要刘备一死,那些忠于他的人群龙无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我会逐个清除这些不识时务的家伙,想跟我诸葛亮斗,他们还嫩了点。”
“至于张飞,根本不足虑。他虽然是镇守淮南的主将,副将马谡可是我的心腹”,诸葛亮嘿嘿冷笑道。
“马谡那人,志大才疏,如何能斗得过张飞”,黄月英不解地道。
“这你就不懂了,自从上次张飞中了蛊毒之后,实力大减,大不如前了。我虽让童渊给他解了毒,却只不过保住了他的性命,并没有清除他体内的余毒。现在他说不定已余毒发作,自求多神福了。”
“我这就飞鸽传书给马谡,让他夺了张飞的兵权,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让张飞当个傀儡,引诱刘备前去自投罗网”,诸葛亮合盘托出了自己的计划。
“好家伙,这样一来,刘备自以为得计,最终还不是在你的掌握之中”,黄月英算是服了。
“应该说,这天下,最终还是在你我的掌握之中”,诸葛亮抱起黄月英,亲了个嘴,浪笑道。
“刘循那个家伙才是咱们最大的敌人,如果不解决掉他,咱们的好景也不长”,黄月英想起刘循的武功,不由暗自咋舌,刘循临去之时,故意让她春光外泄,想想都觉得羞人,不过也不得不暗自佩服对方的手段。
“刘循的好日子不会太长了,我已安排下多重计策,他的武功再高,也难逃我布下的正罗地网”,诸葛亮得意地狂笑道。
“你就这么自信?”黄月英道。
“刘循身怀赤松道藏图的事情,我已广为传播。现在我帐下效力的几个武林前辈,说是卖我的面子,其实他们都有觊觎赤松道藏图的野心,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武林前辈出山,争夺赤松道藏图。”
“自从赤松道藏图现世以来,还没有听过哪个拥有者不身死的。说什么宝藏图,这图根本就是一个祸害,也只有刘循那个傻瓜才会相信,把它当成宝贝”,诸葛亮不屑地道。
“再说了,没有了你胸前挂的这个巫神之匙,就算得到了赤松道藏图,也打不开宝库的门”,诸葛亮道。
“咱们得到巫神之匙的时间也不短了,可就是参详不透其中的奥秘。要是学会了其中的神功,还怕什么刘循哪”,黄月英苦恼地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已经领悟到了一些东西,说不定这巫神之匙要和赤松道藏图一起参详,才能解开其中的秘密。等以后咱们杀了刘循,夺得了宝图,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诸葛亮不慌不忙地说道。
“眼下,我就有一个计策,可以对付刘循。任他武功通天,轻功超妙,进入了我的骰中,也难以破局”,诸葛亮哈哈一笑,一把撩起黄月英的裙摆,吹灭了灯火。
第一百四十四章 蝶舞细道往事 刘循暗下钓饵
“到底是什么计划呀,这么厉害?”黄月英嘴里含着诸葛亮的舌头,含混不清地道。
诸葛亮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凑到黄月英的耳边说起了计划,听得黄月英不住地点头。
“你这个坏胚,这种坏点子都想得出来。”
“我这叫足智多谋,运筹帏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诸葛亮一边说,一边加大了动作。
诸葛亮和黄月英这边风流快活,刘循和蝶舞此时也正双宿双飞。
刘循和蝶舞出了诸葛亮府,来到了天师道的豫州分舵。
那些零星的追兵,都被他俩解决掉了。
“我说,你是如何看出来我是蝶舞的?”蝶舞看着刘循,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也是凭猜的,你的身法武功让我想到了你可能是蝶舞。另外,就是你的面具虽然精致,但让我产生了怀疑”,刘循道。
“你看出了我面具的破绽?”
“那倒没有?只是这张脸太丑了些,和这身段皮肤似乎有些不搭调,说到底就是一种直觉吧”,刘循坦然道。
“我的真面目其实虽然不是这样,但和这样子也差不了多少,世间长相丑陋而身材姣好的女子也并不是没有”,蝶舞淡淡地道。
“蝶舞姑娘,我能看看你的真面目吗?”刘循急迫地道,他想当然地以为这种身材的女子定然是个绝色美女。
“可以,不过我长相丑陋,你要看的话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蝶舞倒是落落大方。
“什么条件?”
“从此以后,你必须娶我,而且必须对我忠贞不二,不得再去拈花惹草”,蝶舞狡黥地一笑道。
“这个条件也未免太苛刻了些吧”,刘循有些踌躇了。
“做不到,那就算了吧。要你为了一个丑女而放弃一片花海,这的确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蝶舞嘲弄地道。
“我不信,你绝对是个人间绝色”,刘循讪讪地道。
“刘大将军要不揭开我的面具看一下,看小女子是否真如你所说是个绝色女子”,蝶舞戏噱地道。
“算了,既然你有誓言在先,在下怎好强人所难”,刘循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对了,你我圣女山一别,这些时间你都到哪里去了,你怎么会出现在刘备的府上?”刘循心中有一连串的疑问需要解答。
“离开圣女山之后,我就一箫一剑,浪迹天涯。至于来到刘备府中,却是因为我得知消息,知道本门的一件至宝出土,我私下追踪,却发出这件宝物落在了刘备的老婆黄月英的手中。”
“看来你也知道荆州黄家的底细”,刘循问道。
“不错,荆州黄家势力庞大,这个家族传承自黄帝时期,实力相当雄厚。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如今,黄家老家主黄承彦退隐江湖,当今黄家的家主是诸葛亮”,黄月英道。
“诸葛亮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还没有说到底是什么宝物落在了黄月英的手中?”刘循刨根问底道。
“就是巫神教镇教之宝巫神之匙,巫神教共两大镇教至宝,一为巫神之钥,另一件就是巫神之匙,两件宝物间有独特的联系。据说,这巫神之匙还是开启赤松道藏图的钥匙”,蝶舞的一番话,让刘循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怪不得黄月英一出现,我就有一种想上的冲动。原来是他脖子上的巫神之匙吸引了我,我是说这娘们怎么有那么大的魅力。”
事到如今,刘循已经知道巫神之钥化成了凤凰图案,纹在了他的身上。
从沉思中醒过来,刘循问道:“这巫神之匙怎么扯到了赤松道藏上了,什么时候巫神之钥竟然变成了开启赤松道藏的钥匙?”
“据说本教的创教祖师蝶舞和本教的叛徒逆天贼道,原本就是仙人赤松子的两个徒弟,二人一佩巫神之钥,一佩巫神之匙,在赤松子仙去之后守护他的宝藏,以待有缘。”
“祖师和逆天贼道二人,本来是一对壁人,哪知道为了想得到赤松子的宝藏,逆天贼道偷走了巫神之钥,连同他的巫神之匙一起,前去寻找宝藏。”
“从此以后,原本天生的一对鸳鸯,形同陌路了”,蝶舞道。
“想来那个逆天贼道并没有找到宝藏,后来年深日久,这巫神之钥和巫神之匙,连同赤松道藏图都失去了”,刘循猜测道。
“大致如此吧,事情的经过到底如何,现在时间太久了,谁也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蝶舞祖师经此一事之后,对男人从此不再信任,巫神教历代圣女,大都郁郁而终,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嫁人”,蝶舞幽幽地道。
“莫非你戴上面具,也是为此”,这话刘循却不敢出口,只好在心底意淫一下了。
“哦,你这次所使的剑法,怎么和我的配合得如此之好?”刘循说出了心中的困惑。
“还记得马援和蝶舞的故事吗?当年马援为感蝶舞的救命之恩,曾经赠蝶舞武功枪谱,蝶舞想和马援携手共闯江湖,就创出这套武功。双剑合壁,天下少有人敌。”
“只可惜他们二人虽然情深意重,却最终没能走到一起,这套双剑合壁的功夫,快成绝响了。”
“不会的,只要你长得足够漂亮,我还是会把你弄到手的”,刘循暗想道。
不过想到蝶舞的相貌是个未知数,刘循暂时还没有把她弄上手的想法。
“咱们想个办法把黄月英手中的巫神之匙弄到手吧?”刘循提议道。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弄到手后,巫神之匙到底归谁?”蝶舞反问道。
“就归你,如何?咱俩谁跟谁呀”,刘循嘻嘻哈哈地道。
“那就一言为定,你该不会食言而肥吧?”蝶舞目光审视着刘循,想要看穿他的真实想法。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刘某人虽不敢说顶天立地,也不是食言而肥之人”,刘循道。
“是条汉子,我就答应你,与你再闯诸葛亮府”,蝶舞道。
“只要咱们联手,诸葛亮府就算是龙谭虎穴,咱们也能来去自如”,刘循道。
二人正议论间,马行空来报:“院长大人,据咱们教中在诸葛亮府上的眼线来报,院长今晚杀死的刘辩,不过是个替身,真的刘辩如今活得好好的。”
“诸葛亮这厮好狡猾,我居然上了他的当,气死我了。无论如何,刘辩必须得死”,刘循牙关恨得痒痒的。
“依学生看来,一击不中,诸葛亮必有防范,此时出手,未必是上策”,马行空建议道。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诸葛亮未必能想到咱们有这么大胆,居然敢去而复回。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兵法中也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说法”,刘循自恃艺高人胆大,没把马行空的金玉良言放在心上。
“只要咱们计划周详,未必便不能全身而退”,蝶舞年青气盛,也赞同刘循的说法。
“既是如此,学生就派人再去打探,争取拿出一个万全之策”,马行空道。
“夜已深了,外面到处都是诸葛亮的人,蝶舞姑娘不知住在哪里?如果不方便回去,就驻在我天师道的分舵如何?”刘循试探道。
“我本来住在刘备府附近的一家客栈,经过今晚这么一闹,客栈看来是回不去了,就在贵分舵叨扰一下吧。”
“马舵主,你就给蝶舞姑娘安排一下住处吧,姑娘可是本教的贵客,你可不得怠慢”,刘循一面说,一面冲着马行空眨了眨眼睛。
马行空不愧是刘循的门生,对院长大人的喜好摸得清清楚楚,若非如此,刘循又怎么会放心,让他到豫州来独当一面。
当下刘循一使眼色,马行空马上会意,故作为难道:“除了院长大的房间外,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本分舵外表是一家客栈,诸葛亮的人还经常来查房,可实在是没办法可想了。”
“马舵主,你这是什么话?蝶舞姑娘可是本院长的贵客,怎么能如此怠慢。实在不行的话,就把我的房间腾出来给蝶舞姑娘睡,我睡过道好了”,刘循心头窃喜,表面上却板起了脸,训斥马行空。
“这怎么行,院长大人你睡在过道上,晚上诸葛亮的人来查房间,咱们客栈可得被迫关门,说不定咱们还要被抓进去”,马行空连连摇手,一脸的苦相。
“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刘循无奈道。
“依学生愚见,不如院长大人和蝶舞姑娘将就一下,今晚就共处一室。等过了今晚,学生一定给蝶舞姑娘另外寻个去处,不知二位意下如何?”马行空装出一付苦瓜脸。
“那怎么行?人家蝶舞姑娘可是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和我一个臭男人共处一室,虽说咱们问心无愧,传出去也不大好吧?”
“我们大家都知道院长大人品行高洁,当然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再说了,大伙儿都是你的手下,谁敢乱嚼舌根,我马行空第一个不放过他”,马行空正气凛然地道。
“这个……”,刘循一脸为难之色,“我看不太好吧,怎么好委屈蝶舞姑娘?”
“刘大哥,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出门在外,有时难免事急从权。就这样吧,咱们共睡一间房就是了”,蝶舞大方地道。
“委屈蝶舞姑娘了,刘循实在是汗颜”,刘循见奸计得售,心头狂喜,表面上却讷讷地不好意思。
“院长大人和蝶舞姑娘这边请”,马行空做了个请的手势,殷情地在前边带路。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客栈生春意 公猪拱白菜
进入房间,刘循四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只有一张床,除了床上用品外,什么也没有。
“蝶舞姑娘,今晚就委屈你了,咱们就共睡一张床吧,放心,我的人品绝对很好,不会碰你的”,刘循眼珠一转,贼兮兮地道。
“我知道你的人品不错,不过为了万全起见,你就睡地上吧”,蝶舞莞尔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如果光以牙齿而论,这绝对是个人见有爱,猪见猪拱的美人。
可惜了,那么一张脸配在了这个人身上。
如果是事实的话,那就是真的是一棵大白菜了,而且是只能让猪拱的大白菜了。
不过,某头猪似乎不信邪,正在试图拱这株白菜。
“你不会这么狠吧,这么冷的天,虽说我内功不错,那也禁不住吧”,刘循抗议道。
“要不你上来睡也行,不过,本姑娘有梦中杀人的习惯。万一到时候误伤了你,可就对不住了”,蝶舞还在笑,可怎么看起来这笑里都藏着刀。
“算了,我可不想像刘备一样当一个阉人”,刘循苦着脸道,满肚子的不甘。
“不会吧,刘备竟然不能人道,怪不得他好好一个夫人却扑进诸葛亮的怀抱”,蝶舞好奇地道。
“其实,黄月英扑进诸葛亮的怀抱,倒不是因为刘备不能人道。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黄月英在嫁给刘备以前,本就是诸葛亮的妻子。她嫁给刘备,不过是和诸葛亮合谋,想霸占刘备的基业而已”,刘循道。
“想不到诸葛亮竟然是这种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蝶舞感叹道。
“我刘循就是个性情中人,绝非诸葛亮那种货色”,某人信誓旦旦地道。
“得了吧,诸葛亮这种做法,虽说过份,他到底只有黄月英一个女人。你刘大将军房中,到底有多少女人,小女子虽不知晓,可也略有所闻”,蝶舞吃吃笑道。
这一笑,直笑得花枝乱颤,双峰不足地上下抖动,似魔鬼在诱人犯罪。
刘循心旌一荡,这女人笔直的双腿,挺拔的身材,水蛇一般纤细的腰肢,怎么看起来都是个绝代尤物。
“一枝浓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装”,不知不觉间,刘循吟出了李白的诗句。
只不过,诗中的赵飞燕倾国倾城,眼前的女人虽然看起来是个美人,那张脸到底如何,却不得而知。
“刘大将军好文采,想不到阁下竟然文武全才。这首诗写的是赵飞燕吧,赵飞燕美貌绝伦,倒也当得起这首诗。只是刘大将军用这首诗来暗指谁呢,该不是我吧?”蝶舞笑道。
刚才蝶舞笑的时候,刘循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越发肯定,蝶舞肯定是个美人。
心中既然有了想法,刘循也就毫不掩饰,道出了心中的倾慕之意,“我这首诗写的就是姑娘,姑娘兰心惠质,比起赵飞燕来丝毫不差。”
“在刘大将军心中,莫非一个女子的容貌,竟然如此重要?”蝶舞反问道。
“不错,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无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刘某也不能免俗”,刘循道出了心中的想法,“世人皆以为刘某人好色,这话对也不对。”
“为何?”
“刘某人好色不假,但也只是对我倾心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心仪的女人,就算是国色天香,刘某人的眼都不会眨一下。”
“刘某女人虽多,对每个女人都是真心的。”
“多情却不滥情,风流却不下流,正是刘某人的本色。”
“看来刘大将军也个性情中人,只不过,小女子蒲柳之姿,注定要叫阁下失望了”,蝶舞道。
“鬼才相信你的话”,刘循暗道。
蝶舞越是这样说,他越是不相信。
“在下对蝶舞姑娘也极是敬重,绝无亵渎之意”,刘循口是心非地道。
“天色已晚,睡吧”,刘循和衣往地板上一躺,竟然转眼睡着了。
蝶舞听刘循呼吸均匀,看样子是真的睡着了。
与刘循的一番谈话,蝶舞却是全无睡意了。
“这个男人长相英俊,文才武功,都是上上之选,自己原本对他一见倾心,哪知此人生性好色,竟以为自己长相丑陋,对自己坚决拒绝。”
“自己下山以来,遇到的青年才俊无数,却无一个人比得上此人。”
蝶舞正胡思乱想间,门外响起了拍门声。
“什么人?深更半夜的在那儿拍门”,蝶舞道,同时手按剑柄,以防万一。
“是我,蝶舞姑娘,有军爷来查房间,请开一下门”,马行空的声音道。
刘循从睡梦中惊醒,见蝶舞正要拔剑,忙悄声道:“使不得,不到最后时刻,不要暴露自己。姑娘,正所谓事急马行田,刘循只好暂时得罪了。”
“你要干什么?”蝶舞惊慌地道。
“到你的被窝中躲一下”,刘循不由分说,爬进被窝,在蝶舞身边躺了下来。
“你去开门,记住,不要动粗”,刘循在蝶舞耳边说道。
蝶舞无奈,只好起身去开门。
“军爷请看,小店没有坏人,我们可是诚实的生意人”,马行空对对查房的士兵讨好地笑了笑,顺手递过一张银票。
查房的士兵接到银票,连眉毛都笑成了月牙形,哪里还去管房中住的什么人,转身就走了。
马行空往床上看了看,嘴里说着:“军爷慢走”,顺手掩上了门,悄然离开。
蝶舞看马行空的眼神诡异,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解释起,而且面前还有一个士兵在场,只得关上门。
蝶舞确信那个士兵已走之后,一把揪住刘循的耳朵,把正做着与美人同床美梦的某人从床上拧了起来。
“嘘,噤声,好像某人又回来了,别动,合衣躺下吧”,刘循悄声道。
蝶舞凝神一听,果然听到外面似有脚步声,哪里还敢乱动,只好躺在刘循的身边。
“这小子要是伸手来抱,自己可怎么办呢?”
“或者他伸手来摸,或是来亲自己,自己又如何呢?”
蝶舞的一颗心像是揣了一头小鹿,怦怦地跳个不停。
刘循闻着蝶舞身上的香味,温香软玉卧在体则,心头一阵狂喜。
“不要轻举妄动,得想个万全之策,终不成让煮熟的鸭子飞掉”,刘循暗自告诫着自己。
蝶舞躺在床上,唯恐那个人来非礼自己,久等没有动静,又有了一丝失望。
“莫非他真的以为自己丑陋不堪,对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个好色无厌的登徒子,真是讨厌。”
有心想把刘循推下床,结果这家伙一眨眼就酣声如雷,蝶舞只好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知不觉中,熬到半夜,蝶舞渐渐地有了困意,她的眼皮开始合拢,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有一只咸猪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前高耸温软之地,正在用力地揉着,一条小山也似的大腿正压在自己的敏感部位。
蝶舞睁眼一看,正看到某人的一只手正放在自己羞人的地方,他的一条腿也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蝶舞大怒,就想一耳光给对方抽过去,却听见对方酣声如雷,一个翻身,睡得如死猪一般。
“原来刘循并非有意非礼我,不过是熟睡中的无意识的行为而已,倒是吓了我一大跳。”
忽然刘循翻了一个身,嘴里喃喃地道:“好冷,好冷。”
说也奇怪,刘循这话一出,蝶舞感觉到了一种冷冰冰的寒气正悄然袭来。
这种寒气看来是从刘循身上传过来的,转眼之间,刘循的身上越来越冷,脸上竟然结了一层冰,而且腮帮子晕红,额头有些烫人。
刘循的眉毛、头发都结了一层白霜,他的手脚也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搭刘循的脉门,只觉得他的气息无比紊乱,种种迹象显示,他竟然是走火入魔了。
“怪了,只听说有人在练功时走火入魔的,还没有听说哪个人在睡觉时走火入魔的。”
“莫非刘循艺兼多门,各门玄功互相冲突。加上他这一派的玄功与众不同,在睡觉时也在练功,这才引起了走火入魔。”
“对了,一定是这样。这可如何是好,这家伙要是就此挂了,天师道的人和他那帮兵马还不以为是自己谋害了他”,蝶舞一时心乱如麻。
刘循突然开始说起胡话来了:“蝶舞姑娘,我爱你,从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心中的葡萄干。”
蝶舞认真地看着刘循,他说话时还流着很长的口水,显然,这家伙是在梦中。
“也只有在梦中,才会说出这种虽然肉麻,但是却是真情流露的话。”
“真是想不到哇,自己在刘循的心中竟然如此重要。看不出这家伙看起来像个色狼,其实却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这话他要在白天说,自己肯定以为他是故意轻薄,把他当作浮浪子弟。在梦中说出来,那就不同了,真是让人感动啊”,蝶舞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不行,我得救他,决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死去”,蝶舞的眼神中露出坚毅之色。
蝶舞把手贴到刘循的背上,试着输入真气,这是她师门传下的救助走火入魔之法。
正忙得手忙脚乱,不可开交之际,刘循一个翻身,把蝶舞压在了身下。
他从背后压住了蝶舞,一对粗壮有力的大腿压在了姑娘家的腿上,腿根部位正无巧不巧地顶在蝶舞的翘臀上。
蝶舞只觉得对方的力气大得异乎寻常,死劲挣扎,感觉身体起了一丝异样的变化,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的感觉不经然间涌上心头。
刘循的嘴里还在说着胡话,一张大嘴却不停地在蝶舞的脸上蹭来蹭去,像极了猪拱白菜。
一张人皮面具就这样从蝶舞的脸上被蹭了下来,滑落在床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刘循计赚蝶舞 舵主引荐神偷
蝶舞脸上的人皮面具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庞,那张脸因为常年带着面具,显得有些苍白,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出什么缺点。
蝶舞起初用力地挣扎,越是挣扎,感觉刘循传过来的真气越是狂暴异常,而且奇寒无比,难受之极。
感觉到挣扎徒劳之后,蝶舞放弃了挣扎,引导着刘循的真气走上正途。
慢慢地,刘循的真气如百川归海,逐渐地归于平静,真气在蝶舞和刘循二人的体内形成了一个环路,所过之处,冲开了蝶舞原本有些真气现在还练不到的穴位。
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的感觉传来,蝶舞开始享受这种真气循环的过程。
左慈传下来的无上双修神功,被某个不肖的传人当作了泡妞的神器,再次显示了它无与伦比的威力。
在整个过程中,偏偏某个家伙还装做处于无意识状态,实际在内心里不知偷笑了多少回。
一番折腾之后,刘循真正地进入了梦乡。
看着刘循脸部俊美刚毅的轮廓,蝶舞思潮起伏。
面具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落下的,自己昔日对师父的誓言已破,可是,自己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吗?
“这人虽然不错,可自己并不想与其他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何况,此人以后是有可能要当皇帝的,那种三宫六院,七十二后妃一起争宠的日子,还真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算了,这次不算,面具是自己掉下的,又不是这小子给自己摘下的。何况这家伙还是睡梦之中,根本就没有看清自己的脸”,蝶舞自欺欺人地道。
一阵睡意袭来,蝶舞也很快进入了甜蜜的梦乡之中。
一缕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了蝶舞和刘循的房间,蝶舞起床一看,身边的刘循已经起身了。
蝶舞的第一反应就是检查自己的衣服是否穿好,还有自己身体有无异样,确信没任何事之后才长吁了一口气。
刘循望着蝶舞,一脸的抱歉,说道:“昨夜诸葛亮的人来查房,在下实是不得已与姑娘同眠,抱歉之至。夜里我们之间没发生什么吧,我这一派的真气在梦中也会自动练功,真怕伤着了你。”
“当然没有什么,你真要有什么不轨,本姑娘的剑可不是吃素的”,蝶舞接口道,暗自庆幸,这家伙果然不知昨晚的事,当下也不点明。
刘循心头暗笑,口中却道:“没什么事最好,我向来洁身自好,真要和你有了什么,那就麻烦了。”
一句话又把蝶舞的火气给激起了,“什么叫和我有什么就麻烦了,本姑娘长得虽丑了点,可也是有自尊的,你以为我希望和你有点什么吗?”
“在下就这个脾气,一向口无遮拦,失言之处,还请蝶舞姑娘不要见怪”,刘循赶紧道歉。
“你也不用向我道歉,咱们目前不过是合作关系,你助我取得巫神之匙之后,咱就各奔东西,再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了”,蝶舞一付冷若冰霜的样子。
“不会吧,蝶舞姑娘,咱们怎么说也是朋友吧”,刘循道,心中却想,“昨晚已经看了你的脸,要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哥这以后也不用混了。”
“我帮你学会了八阵图奇功,你帮我取得巫神之匙,这件事情你不吃亏吧”,蝶舞戴着面具的脸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蝶舞姑娘助我学会八阵图奇功的恩情,刘循没齿难忘。他日姑娘但有所命,刘循无有不从”,刘循道。
他才不管对方的态度,一付牛皮糖的样子,看样子是粘定对方了。
蝶舞听刘循如此说法,眼中的冷意略有些回暖的迹象,不过离破冰还早了些。
“咱们等会儿就去再探诸葛亮府,一想到本门重宝落在了黄月英的手中,我心里就直痒痒”,蝶舞热切地道。
“不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诸葛亮诡计多端,别要中了他的圈套才好。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咱们要么不出手,只要出手,就要一击而中,绝不空手而归”,刘循冷静地道。
马行空一早过来请安,趁着蝶舞上厕所之机,刘循问道:“你个臭小子,老实给我交待,昨晚的士兵是不是你的手下人扮的。”
“院长大人明鉴,小的也是为了成全大人的美事嘛”,马行空一脸的无辜。
“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搞的鬼,下次没我的命令,这种事不得再搞了”,刘循一脸严肃地道。
“学生知错了,请院长大人责罚”,马行空老老实实地道。
不一会儿,蝶舞出来了,扫了马行空一眼,诘问道:“你们二人在那里挤眉弄眼的嘀咕什么?”
“我们正在商量调虎离山之计,要想顺利地取得巫神之匙,必须要把诸葛亮手下的几个高手调开才行”,刘循顺口答道。
“哦,你到是说说,你有什么好的主意”,蝶舞一时来了兴致。
“我有一个初步的想法,具体的步骤,咱们还得计划周详才行”,刘循道。
“把你的点子说出来,咱们几人一起参详,看是否行得通”,蝶舞道。
“我的意思是,诸葛亮手下的几个高手,他们只要听说赤松道藏图出现,没有不动心的。只要把他们引开,咱们无论是盗宝也好,刺杀刘辩也罢,那还不是坛子里捉乌龟,轻而易举的事情”,刘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主意不错,放风出去,可以交给我的手下去办。赤松道藏图在何处出现,怎样出现才不引起诸葛亮的怀疑,却是很有讲究”,马行空道。
“看来你已经有主意了”,刘循何等聪明,马上猜到马行空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学生手下有个名叫司空玄的教徒,在江湖上小有声名,可以让他出面,说这赤松道藏图是他偷的,院长大人再假意再派人追杀他。如此一来,诸葛亮非上当不可”,马行空道。
“是不是江湖上人称妙手空空的神偷司空玄?”刘循问道。
“正是此人。”
“司空玄这人,武功不怎么样,但要论偷窃的本领,当真是神乎其技,由他出面,这戏就好演下去了”,刘循道。
“我也听过司空玄的名头,听说此人出自神偷门,偷窃的本领无人能出其右”,蝶舞也道。
“为了稳妥起见,我还得派出几个好手去刺杀刘辩,迷惑诸葛亮,方便咱们行事”,刘循道。
“学生在诸葛亮手下有几个教众,正好做为内应”,马行空道。
“这些人可靠吗,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刘循道。
“院长放心,学生选的,都是经过了生死考验,对本教忠心耿耿的人”,马行空垂手道。
“那就好,你这就去布置吧,先把司空玄找来,我要见一下他”,刘循道。
“此人正在豫州,最多半天时间就能到来”,马行空道谄媚地道,“教主召见,是他的荣宠,他肯定备加卖力。”
马行空此人,很会察言观色,属于溜须拍马之徒,不过刘循很是喜欢此人的机灵。
他用人向来只看长处,只用能人,不用完人。
“刘大将军手下,人才济济呀,看来这花花江山,不久就是阁下的囊中之物了”,蝶舞说了一句,也不知是赞扬还是嘲讽。
“天下于我如浮云,如能得姑娘长伴左右,这万里江山,不要又如何?”刘循半真半假地道。
“你怎么不嫌我长得丑了”,蝶舞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刘循以前在圣女山时初次见到自己,可是逃都来不及的。
这个人的前后变化也太大了,要知道,一个人的观念,很多时候是难以改变的。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刘循前后变化如此大,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蝶舞盯着刘循的眼睛,想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也想通了,天下的人和事,岂能有完美的。纵然姑娘真是相貌如同无盐嫫母,以姑娘的兰心惠质,也不会辱没了刘循”,刘循侃侃而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这话当真?”蝶舞狐疑地道。
“姑娘如不相信,在下可以发誓”,刘循道。
“算了,发什么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再说了,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而已,本姑娘可并没有答应你什么”,蝶舞狡猾地道。
“蝶舞姑娘可真是铁石心肠啊,我愿意为你放下万里江山,你却不为所动,实在让人肠断啊。”
“放下万里江山倒也不必,你如果真心爱我,就把你的赤松道藏图给我如何?”蝶舞试探着道。
要知道巫神教祖师当年为此图和情人反目,这实是后代传人的一大心病。
蝶舞想当然地以为,以此相试,最能看出一个男人的心。
“一张破图而已,姑娘若要,只管拿去就是了”,刘循当真伸手入怀,摸出了那张赤松道藏图。
“无功不受禄,蝶舞怎么好要你的东西”,这下蝶舞真有些不好意思了,把图推回了刘循的怀中。
“那……,姑娘是答应在下了”,刘循打蛇随棍上,趁机提出了要求。
“我几时答应你了”,蝶舞板着脸道。
“你就多考虑一段时间吧,我相信,你会被我的真情所打动的”,刘循恬不知耻地说。
“是吗?”蝶舞不置可否地说。
“我刘循看上的女人,除了我以外,谁又能娶,谁又敢娶?”刘循暗道,不过这话他却没胆子说出口。
半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当太阳直射天师道豫州分舵的时候,马行空和一个干瘪老头儿走进了刘循的房间。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看到那个老头儿的相貌,刘循吃了一惊。
“怎么会是他?这如何可能?”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刘循嫁祸孔明 刘备邂逅仇人
来人一派仙风道骨,竟然是活脱脱的一个水镜先生,简直是活见鬼了。
若非刘循与水镜先生极为熟悉,又亲手把他的遗体入殓,这下非上当不可。
那老儿对着刘循躬身施礼:“属下司空玄见过教主,教主万福金安。”
刘循道:“司空玄,你想耍我不成,竟敢在我面前弄鬼,还不现出你的本来面目。”
“属下不敢,这就恢复本来面目”,司空玄道,把手在脸上只一抹,马上变成了另外一付模样。
一个老鼠须,三角眼,蒜头鼻的老头儿出现在了刘循的面前。
“好厉害的易容之术,不愧是妙手空空”,蝶舞赞了一声,要知道她也戴着面具,对易容术也有些研究。
但是,和司空玄比起来,蝶舞却是自愧不如。
“姑娘谬赞了,在下这点雕虫小技,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司空玄谦虚地道。
“神偷门的易容术算是领教了,你门中的迷踪换形的轻功,何不展示一下”,刘循道。
“教主有令,属下岂有不从”,司空玄应了一声,身形瞬息不见。
以刘循的眼力,却发现他窜到了梁上。
刘循伸手一指,“波”地一声,司空玄头上的帽子破了一个洞。
“下来吧”,刘循淡淡一笑道。
“教主神功,属下佩服”,司空玄大吃一惊,“属下原以为轻功天下无双,想不到教主一出手便破了在下的轻功,让属下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说”,刘循道,“你的轻功,也算是武林一绝了,只是你的功力太浅,轻功的威力还不能充分发挥而已。”
“你卡在虚劲顶峰,已有不少年了吧”,刘循问道。
“教主法眼如炬,的确是如此。属下卡在虚劲顶峰,是有不少年了”,司空玄望了刘循一眼,眼中写满了钦佩之意。
“你之所以卡在虚劲顶峰,一是你的经脉有几处不通。二是你的功力不足,所幸的是,你遇到了我,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刘循笑道。
“教主厚恩,属下当粉身碎骨,以死相报”,司空玄听刘循话中之意,竟然是相助他通关,让他扫除达到道劲境界的障碍,你叫他如何不感激。
要知道,虚劲顶峰和道劲境界虽说只差一步,但就这一步之差,完全不可以道理计。
如果刘循帮司空玄达到道劲境,司空玄行走江湖,活命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我赠你大还丹一颗,并助你打通督脉上的两处穴道,让药力彻底发挥,你的内功就会更进一步了”,刘循说道。
“大还丹可是武林中难得的至宝,教主肯以灵药相赠,更不惜耗费自身功力成全属下,如此大恩大德,实在叫在下感激不已”,司空玄道。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司马兄不必放在心上”,刘循笼络道。
“咱们这就找个静室,你把大还丹服下,我好为你打通经脉,再助你把药力散发到经络穴道之中”,刘循道。
蝶舞和马行空自动担起了为刘循护法的任务,这个司空玄的内功还真是深厚,在刘循全力相助之下,很快便打通了阻碍的几处穴道,并把药力散发。
司马玄的功力一下子提高了一大截,以他目前的情况,到达道劲境界,那是迟早的事了。
刘循这一手,让司马玄从此死心塌地为他效力,一个神偷,虽说不登大雅之堂,但有时候却能干成一些他自己不方便干的事情。
况且眼前就有一件大事情要司马玄去干,如果功力过低,不但会把事情搞砸,还会把性命搭上。
所以刘循才不遗余力地帮助司马玄提高功力,为的是要他去干大事。
“司马玄,你是司马家族的人吧?”刘循问道。
“教主明鉴,属下正是司马家族的人,不过自小流落江湖而已。”
“你不是流落江湖,而是司马家族让你在江湖上打探情报,为家族效力吧”,刘循道。
“属下不敢欺瞒教主,正是如此,不过属下对天师道忠心耿耿,从未生过二心”,司马玄惶恐不安地道。
“司马兄不必惊慌,就算你是司马家族的人,也丝毫不影响我对你的信任。相反,我还会更加倚重你”,刘循和颜悦色地道。
“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刘循道。
“属下愚钝,还请教主明示”,司马玄顿首道。
“这事儿说来一点不稀奇,司马家族的族长水镜先生,对我有授业之恩,更是我的岳父大人。所以我才不排斥司马家族的人”,刘循道。
“你既是司马家族的人,对于水镜神功,想必不会陌生吧”,刘循提示了手掌,运起水镜神功,掌心竟然凝起了一块玄冰。
“不错,这是水镜神功无疑,教主果真是族长大人的衣钵传人,请受属下一拜”,司马玄推金山倒玉柱,翻身拜倒。
刘循也不推辞,心安理得地受了司马玄一拜,方才把他搀扶起来。
“我岳父大人被诸葛亮和暗花剑客童渊暗算,真正的赤松道藏图和一宗宝贝巫神之匙也被诸葛亮夺去了,你既是司马家族的人,以后可要想法帮我把东西夺回来,了却岳父的心愿”,刘循道。
“原来族长大人是死于诸葛亮这个孽徒之手,这个家伙到处传言,说族长大人死于教主之手,赤松道藏图也被教主夺去了,真是居心叵测啊”,司马玄感叹道。
“诸葛亮此人武功心计都是上上之选,你以后遇到他,可得小心些”,刘循叮嘱道。
这司马玄既是司马家族的人,也就成了刘循的一个棋子。
刘循要借司马玄之口转移视线,让江湖中从此传言诸葛亮夺得了宝图。
刘循相信,有了今日和司马玄的一番谈话,不久的将来,诸葛亮也会陷入众多想夺宝图者的骚扰之中。
原本的计划是让司马玄假装偷了刘循的赤松道藏图,事到临头,刘循却改为嫁祸给诸葛亮,变成了诸葛亮从水镜先生手中夺得了宝图。
这个故事经过刘循有意的大肆渲染之后,天师道道众故意的传播,司马家族的搅和,一时之间,很多人对此都将信将疑。
诸葛亮杀师夺宝的恶行从此被揭露了出来,他把老婆嫁给刘备的阴谋也被刘循公诸于天下。
一个连老婆都可以让给别人的人,做出杀师夺宝的行径,那也没什么稀奇。
渐渐地,更多的人们开始相信,赤松道藏图是在诸葛亮的手上,这正是刘循所期望的。
连日来,诸葛亮疲于奔命,他派出了大批的人马四处搜寻刘循和刘备,结果连人影也没有看到一个。
“该死的刘循,竟敢四处造谣,故意给我下套,让我抓到你,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诸葛亮恨得咬牙切齿。
以诸葛亮的智商,当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刘循的诡计,他原本安排下了计策,静等刘循上钩。
现在倒好,刘循没按他的想法来刺杀刘辩,诸葛亮手下那几个聘来的高手,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变了。
“这帮见利忘义的家伙,可得小心在意,他们都是贪得无厌之徒,可别阴沟里翻船才是。”
不仅如此,连日来,诸葛亮府外都有人在窥探,显然,刘循的造谣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刘循通过天师道的耳目,终于打听到了刘备的下落。
原来,刘备和关羽藏了起来,正在酝酿一场兵变,准备一举囚禁诸葛亮,重新夺回失去的一切。
豫州毕竟是刘备的老巢,刘备要找个藏身之处,还是容易的。
军队中还有不少忠于刘备的将领,刘备的实力还是不弱的。
豫州的各大青楼和茶馆酒肆,大都有刘循的耳目,在几年前,刘循就计划好了这一招。
风影的情报可以说无孔不入,这些地方,又都是最好打听情报的地方。
民以食为天,百姓饿了都是要吃饭的,吃饭之余,少不了要闲吹几句,这聊天的过程就要透露不少的信息。
至于青楼,那就更不用说了。
“食色,性也”,男人在床上,身无无寸缕的时候,说话往往也就没有顾忌,很多平时的禁忌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刘备的消息,就是在青楼中打探到的。
刘备被去势以后,为了显示自己的床上功夫了得,常常出入于青楼酒肆。
一来二往,天长日久,却也因此结识了不少的青楼女子和老鸨。
刘备自认为在这些女人身上花了大价钱,这些人都会为他遮掩。
老话不是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嘛。
话是没错,可那是兵,就算是兵,也有反水的时候。
何况,刘备今日用的,不过是几个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整天迎来送往,见惯了风花雪月,习惯了秋月春风,对于男人这种动物,早就失去了信任。
一切的出发点,大都是为了掏光他们的钱袋而已。
青楼女子又名婊子,所以还有一句老话叫做婊子无情。
刘备自以为躲在一个青楼女子家中,神不知鬼不觉,哪知晓,他的行踪,早就被刘循打听到了。
刘备也风闻了关于诸葛亮的那些传言,最让他气人的是,他不能人道的消息也被传了出去,成了那些诸葛亮故事中的一个角色。
“是什么人如此缺德,多半是刘循那个促狭的小子。好小子,害我不能人道不说,这会儿还把这事大肆宣扬,我跟你没完”,刘备气极败坏地想。
有些事就是这样奇妙,正想着某人,某人就出现在了面前。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刘备杀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