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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窗剪烛     三国之势吞天下txt下载     三国之势吞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小霸王庙会斗狮子 碧眼儿江东弄风雨

    转眼已到了第八天上,这天孙策服了一枚龙精虎猛丹,眼看再服两枚丹药就大功告成了。

    事实上,这几天来,孙策已经感到下身有了明显的变化。

    若非刘循再三叮嘱,他都想提前上马了。

    想想不过还有两天时间,一晃而过,孙策也就忍住了。

    这天,正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听得外面锣鼓喧天,登上二楼一看,外面大街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外面为何这么热闹”,孙策唤来下人问道。

    “今天是海神娘娘的生日,十里八乡的人都来赶庙会,外面可热闹了。卖小吃的,耍杂技的,舞狮子的,都在外边呢”,下人回答道。

    “哦,有舞狮子的”,孙策的兴致一下子上来了,要知道,他最喜欢看舞狮子。

    “看来我还真得去瞧瞧,看今年的舞狮有何新的花样”,孙策道。

    他闪身便出了府门,直向热闹的街上走去。

    孙策的行踪早就被门外的两个闲汉看在了眼里,一个闲汉赶紧去通风报信,另一个人则跟在他的身后。

    可惜,这一切,孙策都蒙在鼓里。

    江东是孙策的地盘,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人会在太岁头上动土。

    今年的舞狮和往年大为不同,那是真正的“武狮”。

    舞狮人一人站立舞狮头,一人站立舞狮尾,在“狮子郎”的引导下,表演起翻腾、踩滚球和走梅花桩的动作,动作刚健有力,勇猛非凡,舞姿舒展大方,博得围观者一阵阵掌声。

    那个引领的“舞狮郎”头戴一个佛陀的面具,身披绿袍,腰束红带,手握一把假剑逗引狮子。

    舞狮郎假剑一指,那头“狮子”腾地跳了起来,扑到了搭起的彩桥上,立时彩声不断。

    “好轻功,这舞狮人身手不凡,看来是民间高手,等此间事了,和他谈一谈,把他招揽到麾下,我手下就又多了一员猛将”,孙策正想间。

    冷不防那狮子向他身前扑来,快到身前时,狮头狮身一甩,两个舞狮人一前一后向孙策猛扑过来,只觉得掌风飒然,靠近孙策身边的人经不住掌风,都纷纷倒地。

    那个舞狮郎持假剑向孙策刺来,寒光一闪,假剑的外壳脱落,竟然是一把真剑,直刺向孙策的心窝。

    危急间,孙策抓起靠他最近的人一挡,那人还不及惨叫,便被一剑穿心,立时了帐。

    对于劈向他的四掌,他双掌一挺,卸开了正面劈向他的掌力。

    跟着运气于背,硬接了劈向他后心的两掌。

    只觉得寒气直透入骨髓,这两掌竟然是传说中的寒冰绵掌,还好孙策事先运气于背,卸掉了部分劲力,背心却仍然禁受不住掌力。

    “噗噗”两声,如中败革,孙策“哇”地一声怪叫,鲜血如箭般喷涌而出,心脏遭到了重创。

    击了孙策两掌的汉子,顺势在孙策的膻中大穴重重地点了一指,让孙策无力动弹,然后伸出手在他的身上一阵摸索,终于摸出了那张赤松道藏残图。

    这时,孙策府上的人听到动静,已迅速地围了过来。

    刘循、孙尚香和小乔正在逛庙会,刚巧看到了这一幕。

    蓦地,刘循大喝一声:“呔,贼子休走,纳命来。”

    将身一跃,倚天剑出鞘,身在半空,人剑合一,直接扑向那个使寒冰掌的汉子。

    “图已到手,二妹,三弟,这就走吧”,使寒冰掌的汉子招呼一声,双掌遥击刘循,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把刘循周身的小世界都变成了冰雪的国度。

    “好厉害的寒冰绵掌”,刘循赞了一声,剑势不变,原势下击,剑上忽然雷光大作,硬是把对方的真气防御强行劈开,直击对方的面门。

    这一招是刘循几天前看于吉和乔公、水镜相斗悟出的,牛刀小试,当即收到奇效。

    威力无穷的一剑,结合道术武功,借助凌空下击之势,实是势不可挡。

    使寒冰掌的汉子功力原本还要略高于刘循,哪知对方的倚天剑锋利无比,使出的一招更是势不可挡,那汉子后悔不该以肉掌对刘循的长剑,却来不及了。

    刘循一剑竟然把他的左掌削了下来,顺势削向他的左肩。

    那汉子的左肩鲜血飞溅,显然受伤不轻。

    另外两个舞狮人一挺长剑,一舞双掌攻到。

    刘循展开凤舞九天身法,远远地躲开,三人得此良机,如飞般地逃走了。

    刘循紧追不舍,他看出了其中一人身法较慢,似乎先前受过重伤,因此紧紧咬在他身后,不时以凤舞九天身法袭向他的后背。

    周瑜和鲁肃这当口已围了过来,另两个舞狮的家伙见势不妙,抛下落单的家伙,落荒而逃。

    刘循等人把那个汉子围在垓心,这才看清,原来竟然是赤阳子。

    不用说,逃走的二人,一个是寒冰道人,另一个就是雪山童姥了。

    “赤阳子,上次被你逃走,还敢回来送死,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周瑜一声冷笑,和鲁肃一前一后,把他围在了垓心。

    “道爷和你们拚了”,赤阳子狂叫一声,脸上血光大作,一股磅礴的气势以他为中心散发开来,突然之间,赤阳子的武功好像增强了数倍。

    “不好,他要施展血光**自爆,大家快退”,刘循高叫道,一道五雷天心正法击在赤阳子的头顶,跟着刘循飞身急退,倾刻便在三丈以外。

    得到刘循的提醒,周瑜和鲁肃等人也迅速后退。

    赤阳子正想自爆,冷不防刘循一记五雷天心正法击在他的头顶上,溢出的部分元气被硬生生灌回了体内,自爆的威力减小了很多,饶是如此,退得稍慢的鲁肃也被他震得飞了起来。

    还好,得刘循提醒,鲁肃及时以玄功护体,只受了一点轻伤。

    “好厉害的血光**,怪不得那天水镜先生阻止我们追击于吉。赤阳子的自爆都如此厉害,那个于吉一旦自爆,威力简直无法想像”,周瑜咋舌道。

    孙尚香和小乔早就扶住了孙策,只见他面若金纸,气若游丝,眼见是不行了。

    孙策的武功虽高,后心要害中了寒冰道人两掌,又被寒冰道人以重手法点了膻中大穴,生命已即将走到尽头。

    “哥,你千万支持住啊,循哥医术如神,他会救你的”,孙尚香只觉得手里的孙策的身体越来越冷,她不由有些害怕起来。

    “妹子,哥不行了,你要自己保重”,孙策说完这话,目光四处游移,显然是在寻找什么人。

    “伯符,挺住,你会没事的,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大乔分开人群,来到了孙策的面前。

    “萱萱,哥对不住你,这辈子我亏欠你的,只有下辈子偿还了”,孙策歉然道。

    “不,伯符,你不会死,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大乔强忍悲痛,安慰道。

    “萱萱,答应哥,我死之后,找个好人家嫁了,这样我在九泉之下才能瞑目”,孙策直视着大乔。

    “不,伯符,你一定要挺住,循弟和水镜先生都是杏林国手,他们会有办法的”,大乔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我自己的情形自己知道,我现在心脉已碎,不过靠着一口真气强力支撑而已。就算是大罗金仙在此,也是回天乏术了”,孙策凄然道。

    “策儿,娘来迟了”,吴国太赶了过来,看着孙策,满是皱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大哥,你一定要保重啊,咱们江东不能没有你啊”,不知何时,孙权也来到了身边。

    “二弟,以后江东之主这付担子,就放到你的身上了。你记住大哥一句话,将来不要与刘循为敌,外事不明问周瑜,内事不明问张昭,江东就能得以保全了”,孙策叮嘱道。

    “大哥的话,我记下了”,孙权含泪道。

    “这就好,于吉曾经给你看过相,你虽然不会武功,却福缘深厚,命中自有一场大富贵。好好干吧,可惜为兄看不到你大展鸿图的那一天了。”

    孙策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移,终于看到了刘循,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循弟,为兄把你骗到江东来,其实没安什么好心,难得你以德报怨,还救了我的命,为兄不胜感激。”

    “可惜,为兄到头来,还是难以躲过这一劫。”

    “孙策本来上次就该死在许贡的家将手中,因为我的出现,救了他一命,本以为历史就此改写,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终于还是死在了寒冰道人手中。”刘循暗自感叹道。

    “你萱萱姐,我就托付给你了,希望你能给她幸福”,孙策道。

    “大哥,你这是何意,万万不可”,刘循大惊,他虽然喜欢大乔,可万万没想到孙策会在这种场合提及这事。

    “答应哥,不然我死不瞑目,寒冰道人夺去的赤松道藏图是假的,真图在我的床头暗格中。我把真图送给你,就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孙策头一歪,就此死去。

    “策哥,你不要走,等等我呀”,大乔哭成了泪人,一头撞向了街上的一面墙壁。

    只要撞实,说不定就会香消玉殒。

    刘循眼急手快,飞身一跃,后发先至,把她接在了怀中。

    大乔伤心过度,立时昏死过去。

    吴国太想到孙策虽非自己亲生,这些年对自己体贴入微,与亲生儿子实在毫无分别,伏在他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孙权倒是极为冷静,指挥众人把孙策的尸体抬回家中,装进棺材,吩咐手下做法事,择日出殡。

    这位江东之主,一旦正式登场,就显得不同凡响。

    从此以后,碧眼儿孙权在江东搞风弄雨的日子到了。

    乔公闻听孙策的死讯,心伤不已,和水镜先生一起前来吊唁。

    孙权忽然对着乔公跪下,磕起头来。

    “仲谋,不可如此,你是江东之主,怎么能对老夫行此大礼,快快请起”,乔公伸手相扶。

    “权有要事相求,如果伯父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孙权斩钉截铁地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道藏钓金鱼 阵图困于吉

    “仲谋,有话好说,不必如此”,乔公道。

    “我想为大哥报仇,需要伯父鼎力相助。这个计策虽好,伯父却有生命危险,权思前想后,除此之外,别无良策”,孙权道。

    “只要能为伯符报仇,老夫就算豁出了性命,又有何妨”,乔公道。

    “仲谋有话起来说好了,老夫答应了。”

    “只要伯父答应,这条计策就成功了一半”,孙权站起身子,鹰目中闪着高兴的光芒。

    “到底是什么计策?”乔公道。

    “寒冰道人夺去的赤松道藏图是假的,这一点,相信用不了几天,于吉就会发现真相。”

    “我想散布消息,说咱们准备把赤松道藏图用来陪葬我大哥,于吉必然会上当。”

    “于吉前来劫夺时,我想请伯父躺在棺材之中,偷施暗算,我再在周围埋下伏兵,他插翅难飞。”

    “想那于吉纵然武艺高强,上次中了循弟一剑,已身受重伤。这次咱们再来个瓮中捉鳖,他除了束手就擒外,应该难以逃上天去。”

    “不错,于吉武功再高,也对抗不了江东的大军,仲谋此计可行,只是乔兄要冒点风险了”,水镜先生道。

    “于吉杀我大女婿,只要能杀得了他,老夫就算粉身碎骨又有何妨”,乔公豪言道。

    “此计可行,我还有一点补充,到时我再布下八阵图,只要大家听我指挥,于吉进入阵图之中,就算他武功再高,也难逃公道”,刘循道。

    “好,咱们就依计行事”,孙权拍板道。

    孙策不幸身死,孙家要用赤松道藏图为孙策陪葬的消息不胫而走,连日来,孙府的大门外出现了不少的陌生人。

    不用说,都是前来窥视的。

    孙权对此采用了外松内紧的策略,表面上不予理会,暗中布置人手,严加监视。

    赤松道藏图在众目暌睽之下被放进了棺木之中,当然,乔公早就躲进了棺木中,这一点,外人并不知晓。

    这一夜,月黑风高,一个鬼魅一样的人影闪进了孙府之中。

    那人轻功高强,脚步轻点地面,身影一晃,已来到了棺材边,伸手揭开了棺盖。

    乔公躲在棺材中,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一按机刮,一蓬毒针射出,如同下了一阵针雨。

    跟着一跃而已,屠龙掌全力击出,一股灸人的热浪喷薄而出。

    “好家伙”,来人一个铁板桥,身子向后一仰,避过了大部分毒针,终于有几根针未能避开,扎入了他的体内。

    他迅速点了几处穴道,防止毒气蔓延,接着全力一掌击出,把乔公迫退三步。

    四周的火把亮起,“于吉,果然是你,这次你就算肋生双翼,也难飞出我的五指山”,水镜先生开怀笑道。

    “想不到自诩名门正派的水镜先生也会用这种暗箭伤人的伎俩”,于吉嘲讽道。

    “彼此彼此,阁下夜半光临,盗取死者财物,人品好像也不怎么高明”,水镜先生反唇相讥。

    “废话少说,手底下见个真章”,于吉喝道,身形一转,欺到水镜先生跟前,长剑直指水镜先生的胸前旋玑穴。

    “好家伙,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恢复如初,莫非你居然有逍遥白骨丹”,水镜先生闪身躲开,很是不解。

    “水镜先生果然有些见识,连我的逍遥白骨丹都知道,不愧是当今名士”,于吉赞道,手上丝毫不缓,左掌右剑,向水镜先生劈来。

    水镜先生并不躲闪,双掌一击,反倒逼得于吉退了一大步。

    “怎么可能,你的功力怎么可能高得过老夫”,于吉失声惊呼。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进了我的八阵图,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攻击一人,就相当于攻击咱们大家。任你武功再高,又怎能敌得过咱们数十人之力”,刘循冷冷地道。

    “竟然是八阵图?老夫走眼了,左慈竟然会八阵图奇功,老夫怎么没有听过”,于吉惊道。

    他借助火把之光发现,自己周围不知何时,布置了几堆巨石,那些巨石也许原本就有,只是在黑夜之中被人用布幔遮掩了,这下才显现出来。

    他是武林前辈,自然知道这八阵图非同小可,当下暗思脱身之策。

    “对了,乔公不是在阵中吗?只要抓住他,就可以用乔公来挟持对方,逼他们让开一条路”,于吉心念急转,回身去抓乔公,却抓了个空。

    不知何时,乔公已躲进了阵中。

    乔公屠龙掌遥击而来,这一掌挟刘循、周瑜等数十人之威,威力何等惊人,于吉抵敌不住,身子飞起,撞在一堆巨石上,体内被击得七荤八素,五内如焚。

    “我的两个徒儿,龙虎道友,戒贪贼秃,还不出来干嘛”,于吉喝道。

    一个六七十岁的三清道人,一个贼兮兮的和尚和于吉的两个徒弟寒冰道人、雪山童姥都现身了。

    “给我放箭”,孙权一声呼喝,立时箭如雨下,向五人射来。

    五人各展武功,射向他们的箭纷纷被拨落,瞬间冲到刘循等人合围的几块巨石前。

    “阵图变幻”,刘循一声吆喝,眼前情景一变,把龙虎道人等五人围在了阵图之中。

    于吉原本指望龙虎道人从外面攻击,自己从里面攻击,把八阵图攻破,哪知刘循早有准备,阵外套阵,这下反把龙虎道人等五人也陷了进来。

    “咱们背靠背不分开,慢慢地往生门靠过去,老夫对阴阳八卦之学也有些研究”,龙虎道人说道。

    “好,只要出了这阵,咱们就是龙归大海,虎进深山,对方人数虽多,却也留不下咱们”,戒贪和尚道。

    生门是周瑜、鲁肃和程普三将把守,三将虽说功力不弱,要想挡住龙虎道人五人联手,即使借助阵法之力,也有些困难。

    “这个龙虎道人是魏延的师傅,倒也有些门道”,刘循暗忖道,他眉头一皱,已经有了计较。

    刘循开始作法,本来就昏暗的夜晚,阵中腾起重重迷雾,阵中之人,再也看不清阵外的情形。

    刘循趁机窜到寒冰道人身边,闪电般刺出一剑。

    寒冰道人惨叫一声,右臂中剑,他左手原本已废,这下右臂中剑,武功基本上废了。

    刘循又窜到雪山童姥身边,依葫芦画瓢,一剑刺出,直取她的左肋。

    岂知龙虎道人似有感应,拂尘一挥,接下了刘循的一剑。

    刘循只觉得这一剑甚是沉重,其实龙虎道人也不好受,刘循这一剑迅捷狠辣兼而有之,龙虎道人只觉得一股雷光真气顺着拂尘攻入经脉,火辣辣的很不好受。

    戒贪和尚宣了一声佛号,身上的一串念珠亮起了莹莹的光芒,竟然能穿透迷雾。

    “好你个贼秃,这串念珠竟然是舍利子串成”,于吉惊道。

    “好眼力,我这串念珠是佛门高僧圆寂后留下的舍利子串成的,能破一切邪祟”,戒贪和尚自豪地道。

    故老相传,有些佛门高僧火化后,会留下一些像石子一样的东西,火烧不化,称为舍利子,佛门弟子把它们视为至宝。

    更有神奇的说法,佛门高僧坐化后,身体发肤全部都消散不见,唯有一颗舍利子留了下来。

    这些说法不见得可靠,舍利子是佛门至宝,倒是毫无疑问的。

    见势不妙,刘循赶紧变化阵法,生门变成了乔公和水镜两大高手镇守。

    刘循自己却居中策应,即使如此,也是岌岌岌可危。

    这也难怪,这八阵图虽然威力奇大,可是了除了刘循外,其他只有水镜精通阴阳五行之道。

    另外的人都是强行记住了一些基本的要领而已,阵法的威力十成没能发挥到一成。

    而被围在阵中的人,无一不是高手。

    其中于吉更是顶尖高手,若非被困阵中,围攻他的人势必伤亡惨重。

    “要想突围出去,没那么容易”,刘循叫了一声,忽然掏出几颗大还丹,扔进了嘴里。

    水镜先生和乔公也依样画葫芦,把几颗大还丹扔进了嘴里。

    这样一来,刘循三人的功力在短时间内暴涨,把眼看就要突围出去的于吉等人又逼入了阵中。

    刘循展开凤舞九天身法,不断出现在于吉等人旁边,抽冷子一剑刺出,立即遁走。

    于吉等人虽然武功高强,身处阵中,功力大打折扣,一时半会儿奈何刘循不得。

    瞅了个空档,刘循一剑刺向戒贪和尚,乘其躲闪之际,一剑斩断了他串舍利子的绳子。

    那些舍利子散落了一地,虽然仍然莹莹发光,威力却已大减。

    戒贪和尚想要弯腰拾起,刘循不住出剑骚扰,让他不胜其烦。

    正在这时,怪事发生了,于吉忽然浑身燥热难当,抱住他的二弟子雪山童姥一阵乱啃。

    同时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跟着又撕雪山童姥的衣服。

    “师傅,你这是干什么?”雪山童姥推拒不得,一阵大窘。

    这师徒二人的关系平时本就不清不楚,只是雪山童姥搞不明白,于吉为何在这个时候猴急起来。

    “哈哈,大阵已破,咱们闯出去吧”,龙虎道人率先冲出,跟着戒贪和尚也闯出了大阵。

    于吉却浑然未觉,大嘴印上了雪山童姥的红唇,竟然想把她就地正法。

    “原来如此”,刘循恍然大悟。

    先前乔公躲在棺材之中暗算于吉,于吉中了毒针,其实针上并无毒药,而是刘循提炼的高纯度的龙精虎猛丹。

    于吉中针之后,出于本能,点穴止住局部血脉运行,正中了刘循之计。

    高纯度的龙精虎猛丹其实说穿了就是一种烈性春药,于吉点穴的举动让这丹药之力在局部发酵,威力开始发挥出来了。

    于吉的武功,基本上快到百毒不侵的境界了。

    偏偏这龙精虎猛丹不是毒药,任你武功再高,人都有七情六欲,这药就能发挥作用。

    这可不是毒药,胜似毒药。

    此时药力一到,于吉如果不在短时间把它渲泻出来,根本受不了。

    这八阵图其实也是法术的一种,于吉无意中做出的这种举动,正好破了此阵。

    可惜他此时欲火如焚,没有及时出阵。

    刘循当下分出周瑜、鲁肃,韩当、程普,黄盖截住龙虎道人和戒贪和尚,自己抓住时机,发动大阵,一阵铺天盖地的狂飙猛然轰向于吉的后背。

第一百二十章 若将人面比桃花 面自桃花花自美

    都怪刘循龙精虎猛丹的药力实在太过猛烈,于吉的头脑出现了短暂的糊涂,对这一掌全无防备。

    这一掌集中数十人的内力,岂同小可,轰地一声,击在于吉身上,于吉筋断骨折,鲜血狂喷。

    雪山童姥也被击倒在地,气息奄奄。

    “化血**”,于吉被这一掌击得清醒了,知道反正活不成了。当即决定孤注一掷,临死之前也要拉两个人垫背。

    以于吉为中心,发生了猛烈的爆炸。

    寒冰道人和雪山童姥离于吉最近,当即被炸得粉身碎骨。

    于吉自身也被炸得尸骨无存,巨大的冲击波向外扩展,如同波澜壮阔的大海上掀起了滔天狂潮。

    还好,于吉所处的位置是在八阵图中,若非如此,围攻他的人,恐怕有一半都会为他陪葬。

    刘循及时调动阵图,合数十人之力,总算抵消了于吉爆炸之力。

    那些巨石片片纷飞,这个阵图算是彻底破了。

    能把于吉收拾掉,与他最后关头伤势发作也有很大关系。

    本来他的罩门中了刘循一剑,受了严重的内伤。

    虽用逍遥白骨丹强行压制了伤势,但所遇对手实在太强,受龙精虎猛丹的药力影响,伤势终于发作。

    见于吉的化血**竟然有如此威力,刘循等人也是暗自惊心。

    龙虎道人和戒贪和尚趁着于吉自爆的掩护,拚死杀出血路,施展轻功,逃走了。

    夜色正浓,刘循方人数虽众,也不便追踪,只好作罢。

    “这孙权好厉害的心计,竟然借着大家的手,彻底除掉了于吉这个大对头”,刘循暗自心惊。

    正惊疑间,孙权取过真正的赤松道藏残图,递给刘循道:“这是大哥的遗物,大哥临去之前把它送给了循弟,请循弟妥为收藏,方不辜负大哥的一番苦心。”

    刘循假意推辞道:“这图干系重大,还是二哥亲自保管比较好。”

    周瑜也道:“历来有得赤松道藏图得天下的传言,主公何不自己保管,反倒把它送与外人。”

    孙权正色道:“刘循大哥可不是外人,再说了,这是大哥临终前的心愿。大丈夫一言九鼎,大哥人已去了,权虽不才,也不敢食言而肥,让大哥含恨九泉。”

    “何况今日若非循弟的八阵图困住了于吉,咱们这些人,恐怕很多都要丧身在他的自爆之下。”

    水镜先生也劝道:“这是仲谋一番美意,刘贤侄你就收下吧。”

    “既是如此,刘循就代为保管吧”,刘循接过图,放入怀中,周瑜恨得牙痒痒地,却毫无办法。

    看到戒贪和尚掉到地上的舍利子,刘循暗道:“这玩意儿竟能不惧八阵图,也算一宝。”

    当即捡起舍利子,放入怀中。

    这一夜,刘循想了很多。

    把赤松道藏图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看,只觉得那图上的大山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大乔和孙尚香等不及了,不住地催促,刘循才熄灯睡觉。

    等众人散去后,周瑜私下问孙权:“主公为何把赤松道藏图这等宝图拱手相让,就算主公无意按图寻宝,也不必要把宝图送人吧。刘循说到底,是处在咱们的对立面,最终还是会成为敌人。”

    “这赤松道藏图如此重要,我身无武功,留在手中,就会引来江湖各派人士的抢夺。此图到底是否关系到一宗宝藏,还是个未知之数。”

    “所以主公才把它送给刘循,让各方势力前去争夺”,周瑜道。

    “不错,刘循虽是我妹夫,说到底,终究是咱们的敌人。我要取得天下,势必和刘循有一番争斗,把这图送他,也是借他人之手除掉的意思”,孙权道。

    “主公高见,刘循如今人在江东,也不怕他插翅飞去。如果放他回荆州,那是龙归大海,再想制他就难了”,周瑜道。

    “公瑾有何高见,可以让刘循长久滞留江东”,孙权问道。

    “从明日起,主公可派人引刘循斗鸡走狗,吃喝玩乐,同时暗中撮成他和大乔之事,这样一来,刘循就暂时不想回去了。”

    “如果他日刘循执意要回荆州呢”,孙权反问道。

    “主公待他已经很仁义了,如果他不识抬举,咱们也就不客气了”,周瑜举起手掌,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公瑾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你的话,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孙权哈哈一笑,极其得意。

    周瑜也大起知遇之感,以前孙策虽说也对他言听计从,却过于武断,没有孙权这般睿智。

    “我从明天起就派人在刘循府上安插细作,让他们随时报告刘循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人在江东,就是龙游浅滩,虎困铁笼”,周瑜道。

    “同时要注意沿江的动静,防止刘循的人过江来接应”,孙权道。

    “刘循是天师道教主,还要提防他与天师道教徒联络,以防那些人把他偷渡过江。”

    “刘循的轻功虽高,终不能登萍渡水,没有船只接应,我看他如何过江?”

    孙权和周瑜二人计议已定,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

    第二天,水镜先生向孙权等人一一辞行,自回水镜山庄去了。

    自从孙策去后,大乔情绪低落,始终有些闷闷不乐。

    小乔和孙尚香想尽办法引她开心,大乔的心情才有些好转。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创伤,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大乔才从孙策之死中解脱出来。

    这天,小乔、孙尚香和刘循一起又来找大乔。

    “姐,听说梅花山的桃花开了,芬芳烂漫,灿若云霞,咱们何不前去看一下”,小乔道。

    “那地方离甘露寺不远,咱们顺便去叨扰一下三性和尚,讨杯茶喝”,刘循撺掇道。

    大乔听说桃花开了,一时也来了兴致,“好哇,咱们就前去梅花山看一下桃花吧。上次冬天咱们去赏梅花,挺不错的,想来那山上的桃花也是极好的。”

    四人骑马前往,不多时,便到了梅花山,只见满山的桃花如粉红的云霞,远远望去,妩媚鲜艳,如同秀色可餐的美人,让人留连忘返。

    孙尚香想起第一次与刘循来梅花山的情景,不禁莞尔。

    “好美的桃花,难怪古人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大乔心有所感,烦恼一扫而空。

    “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媚。若将人面比桃花,面自桃花花自美”,刘循卖弄风骚道,“姐说桃花美丽,在我眼里,人比花娇,至少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贫嘴的东西,竟然敢调戏你的大姨姐,找打”,大乔佯怒道。

    “我的伊伊妹妹,救命啊,你萱萱姐要打我啊”,刘循怕怕地道。

    “活该”,小乔狠狠地道。

    “香香妹子,你可得帮你的老公啊”,刘循眨了眨眼。

    “姐要打你,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的老公,你就认命吧”,孙尚香一付爱莫能助之态。

    “姐,你觉得刘循怎么样?”小乔悄声道。

    “什么怎么样?你这是什么意思?”大乔敏感地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意思,我也是为了你嘛,姐夫都去世这么久了,该揭过去了。”

    “你姐夫尸骨未寒,你怎么能这样?”

    “我是真心为了你好,你要真的从此终身不嫁,姐夫在天之灵会不安的,你莫非忘了姐夫临终前的话了”,小乔道。

    “那是他神智不清,说的胡话”,大乔自欺欺人地道。

    “你就不要自己欺骗自己了,你想过没有,赤松道藏图这么珍贵的东西,姐夫为什么不传给孙权,遗命传给刘循?”

    “为什么?”

    “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姐夫是真心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他觉得这些年太亏欠你了。莫非你以为他把宝藏图传给刘循,真的是为了报答刘循的救命之恩?”小乔反问道。

    “别人不知道你在姐夫心目中的地位,我可是清楚得很。在他的心中,万里江山,不如你展颜一笑。”

    大乔心里默然,心里情知小乔说的是事实。

    “这事儿,娘那里恐怕不会同意吧?”大乔道,她只是叫吴国太叫娘叫顺口了,还不知道吴国太就是她的亲娘。

    “老太太是个开明的人,当初姐夫想在甘露寺伏击刘循,她就坚决不答应,可见她还是很欣赏刘循的。”

    “孙权会阻挠吗?”大乔的防线进一步松动了。

    “依我之见,孙权巴不得你嫁给刘循,他好把刘循羁绊在江东”,小乔道。

    “天下英雄才俊不少,没必要非得二姐妹都嫁给他吧”,大乔道。

    “那有什么,天下英雄不少,可大多数都是些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曹操是英雄,你能嫁给他吗?袁绍算是英雄吧,你难道会嫁给他?”

    “贫嘴,几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

    “我只不过陈述事实而已,姐妹同事一夫有什么不好,古有娥皇女英同事舜帝,今有江东二乔共嫁刘循,都是美谈嘛。”

    “你怎么这么大方啊,这不像是以前的你啊”,大乔吃惊不小。

    “妹想通了,再说,你不知道,她那方面有多厉害,我和香香妹子都吃不消了。这家伙本就内功高强,体力超人,最近又炼了一批龙精虎猛丹,那玩意儿的厉害可真不一般。”

    “小妹这段时间可是前线战事吃紧,丢盔弃甲,你再不施以援手,就要河山沦陷,金瓯残缺了。”

    “真的?”话一出口,大乔才醒悟到自己还是个处女,不由羞得满面通红。

    小乔没注意大乔的窘态,继续说道:“妹子还有个想法,刘循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个吕绮玲,听说是吕布之女,性烈如火,家传武艺不让须眉。”

    “赵云更是巾帼英雄,道劲晚期的高手,妹妹还担心不是她的对手,万一以后吵起架来,她直接动手,你妹妹我吃的亏就大了。”

    “不是还有香香吗?”

    “她毕竟太小了,还不成熟。再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还是自家亲姐妹靠得住些。”

    “你跟香儿说了没有?”

    “那个鬼丫头,早就想促成此事,你没见她挤眉弄眼的怪相吗?”

    “此事容姐想想再说吧?”

    “还想什么想呀,刘循,过来,大姐有话跟你说呢?”小乔扯开嗓子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赏花携美 讲武论茶

    “大姐找小弟什么事,小弟愿效犬马之劳”,刘循的轻功何等厉害,转眼即到大乔之前。

    “没什么”,大乔窘道。

    “大姐走不动了,让你把她抱上山”,小乔调笑道。

    “是吗?些许小事,就包在小弟的身上了”,刘循何等聪明,马上明白了小乔的意思。

    大乔霞飞双颊,一时手足无措,啐道:“敢轻薄大姨,讨打”,假意伸手向刘循打来。

    刘循捉住大乔的手在手边闻了一下,啧啧赞道:“好香啊,江东二乔,正是春兰秋菊,各擅胜长,各有各的的妙处啊。”

    “还不放手,我可真打你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让大姐打两下,是小弟的福气”,刘循摸着大乔的手,嘴里调戏起大姨子来。

    “你就这好色无厌的毛病,垂涎我姐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小乔嘴一嘟道。

    “我的美人,哥对你们两姐妹会一视同仁的,吃什么飞醋嘛。”

    “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刘循又开始犯贱了。

    “不打自招了吧,这小子果然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姐,你是不知道,这坏小子与妹子第一次在水镜山庄见面,吟的就是这句歪诗。小妹当时不忿,和他大打出手,结果上了他的当。”

    “刘循,要想大小通吃,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呢,你得表示一下,把我们两姐妹都背上山去”,小乔道。

    “这有何难?”刘循大笑道,冷不丁横过大乔,亲了个嘴。

    大乔窘得不行,双拳在刘循的背上直擂,“放我下来。”

    “到了山顶,再放你下来吧”,刘循一声长笑,左手把大乔扛在肩上,右手把小乔挟在腰间,身子轻飘飘地如御风而行。

    “好家伙,这轻功真是高明,竟然像是在飞一样,真不知道你是怎样练的”,大乔道,“姐服你了,放我下来吧,我答应你了。”

    “早说嘛,我的萱萱”,刘循一声浪笑,放下大乔和小乔,顺便在大乔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放尊重点,没过门之前,我不准你再动我”,大乔摆出一付正经面孔。

    “得了吧,小亲亲,反正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就别装了”,刘循才不管这些,强行搂住大乔,硬是来了个长吻。

    大乔嘤咛一声,很快便娇喘吁吁,欲罢不能了。

    她压抑多年,一旦释放,如同火山爆发,哪里还能抑止得住。

    “喂,刘循,你这个没良心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怎么把我给抛下了”,孙尚香的声音从山脚传来。

    “哪能把你给忘了,我的小乖乖”,刘循放开大乔,身形如风驰电掣一般,转眼把孙尚香给提了过来。

    “走,循哥,咱们上去看一下上次那个道人和那个妇人还在不在?”孙尚香道。

    “肯定早就被狼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哪里还可能在”,刘循道。

    “原来你两个背着我偷偷地来过这里,老实交待,来过几次,什么时候”,小乔道。

    “不就一次嘛?就在咱们婚前几天”,刘循赶紧坦白。

    “才一次?我真怀疑,你以前非礼过我姐没有?”小乔不依了。

    “如果摸手也算,那就非礼过了吧”,刘循一付无辜的样子。

    “早就知道你是个偷腥猫,果然如此,今晚罚你睡地板”,小乔道。

    “不会吧,老婆,你这也太狠了点吧”,刘循赶紧求饶。

    “别闹了,那边好像有个人在偷看咱们”,大乔忽然道。

    “看样子是打柴的樵夫,理他干什么?”孙尚香嘴一撇。

    “不像是打柴的,倒像是练武之人”,刘循看了一眼,肯定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多半是周瑜的人,也可以说是你二哥孙权的人。”

    “我二哥这是要干什么?派人监视咱们吗?”孙尚香有些不解。

    “他只不过想把我羁绊在江东,怕我回到江夏而已,说到底,他还是对我有所畏惧,同时对江夏落在我的手里有些不甘心”,刘循道。

    “如果你回江夏,他会怎样?”小乔紧张地道。

    “还能怎样,当然是杀无赦”,刘循道,“你莫非还不知道孙权的为人。”

    “那,我的事,孙权会不会阻挠呢?”大乔有些担心。

    “那倒不会,不但不会阻挠,他还会一力促成此事,为的是把我羁绊在江东。”

    “你和我纠缠,莫非也是虚与委蛇,将计就计”,大乔认真地道。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姐,莫非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刘循叫起了撞天屈。

    “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江山在你们这些男人的眼中,莫非真的比一切都重要?”小乔道。

    “对孙权而言,可能是如此。在我刘循的眼中,万里江山,千般锦绣,都不如我几个老婆的一根汗毛”,刘循道。

    “不爱江山爱美人,这才是我的循哥”,孙尚香勾住了刘循的脖子。

    “咱们下山去吧,顺便到甘露寺歇一下脚,向三性和尚讨杯茶喝”,刘循道。

    三人下得山来,看见江边停有一艘渔船。

    小乔来了兴致,“咱们何不泛舟江上,欣赏一下这沿江美景”。

    “好啊,我最欢泛舟江上,咱们这就去坐船吧。”

    “我敢肯定,船家必然不会借船给我们,给钱也不行”,刘循道。

    “我倒不信,我偏要去借”,孙尚香道。

    “船家,我借你的小船到江那边去玩一下”,孙尚香摸出一张银票,足有百两,可以买这种小船好多只了。

    打渔的老头儿露出贪婪的目光,却摇摇头道:“官府有令,打渔船不能载人过江,违令者满门抄斩。”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命令,什么时候的事儿?”孙尚香有些吃惊。

    “这命令已发布了半年了,我们是正经人家,哪里敢与官府作对”,打渔的老头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孙尚香掐指一算,老头儿说的时间,正是孙权执掌江东的时间。

    “看来循哥说的不错,二哥果然怕他回到江夏,正严密提防他呢”,孙尚香暗道,想不到孙权竟然是这样的人,她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了许多。

    “怎么样,船借到没有?”小乔一看孙尚香的神情就猜到了大半,还是问了一句。

    “循哥说得没错,渔翁根本不敢借船”,孙尚香摇了摇头道。

    “算了,不就一艘船而已,这事儿本在我的意料之中,算不得什么,就算一辈子不回江夏,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我真要回去,也不是周瑜能拦得住的”,刘循见孙尚香情绪低落,安慰道。

    “前面不远就是甘露寺了,咱们过去向三性和尚讨一杯茶喝”,刘循向甘露寺一指道。

    “那和尚贼眉鼠眼的,偏生母亲却说他深明佛理,武功精深,是什么高人。连你也如此推崇他,我可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孙尚香撇嘴道。

    “那和尚的武功,咱们几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刘循道。

    “有这么厉害,你还敢向他讨茶喝,就不怕他对咱们不利”,小乔道。

    “循弟很少服人,你既然这么推崇三性和尚,想来他必然不是等闲之辈。这个人有那么大的本事,当今天下,英雄际会,他不出来一显身手,为何会隐身在甘露寺中?”大乔疑惑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英雄陌路,也许是有一段伤心的往事,说不定此人本就是一个赫赫有名的英雄”,刘循故作高深道。

    “听循哥的意思,你好像很了解这个和尚似的,不会是吹牛吧?我可是记得你第一次来甘露寺的时候,根本就不认识三性和尚,还请教了他的法号?”小乔道。

    “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做不得准”,刘循道。

    刘循几人边说边行,径直朝甘露寺走去。

    甘露寺的知客僧很有眼力,上次见过刘循等人一面,就把相貌记住了,立即迎了上来,神态很是恭敬。

    “贵客光临小寺,敝寺上下都感荣宠”,知客僧点头哈腰道。

    “三性大师在做什么?”

    “方丈在品茶”,知客僧回答道。

    “从来名士能评水,自古高僧爱斗茶。三性大师好雅兴,果然非一般的俗人可比”,刘循道。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师独自品茶,不如咱们一同饮茶,如何?”刘循迈进寺门,见三性和尚正独自品茶,当即扬声道。

    “茶不是酒,一人独品,方能得茶神,酒却要几人一起饮,才显得有乐趣”,三性笑道。

    “好一个独饮得茶神,我观大师,似乎尘缘未了。心若不空,终究难以体会到茶的神韵啊”,刘循道。

    “不知茶的神是什么,倒要请教?”三性和尚一付值得玩味的神色。

    “茶道和武道相通,无非虚寂空灵四字”,刘循哪里懂什么茶道,只不过对武道略有研究,又有求于对方,当即信口胡吹。

    “何为虚寂空灵?”三性问道。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刘循摇头晃脑地道。

    “阁下武功虽高,茶道虽精,可惜心灵不空,尘缘未了,终究做不得释家比丘”,刘循一语惊人。

    “看来,和尚的来历,施主已经猜到一二了”,三性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循哥,我想到江边走走,伊伊、香香,你二人陪我去吧”,大乔一使眼色,和小乔、孙尚香退出了甘露寺。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乔慑家将 刘循斗吕布

    “姐,你拉我们出来干嘛”,出了寺门,小乔忍不住问道。

    “循哥有话要对和尚说,咱们在旁边,他不便启齿”,大乔道,“所以就给他制造了一个机会。”

    “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他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咱们的面说,非要偷偷摸摸地说”,小乔气鼓鼓地道。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以后和循哥在一起,要多给他一些空间,不能把他拴得太死了”,大乔道。

    “为什么?他就那付德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能过份将就他,我看他就是一匹野马,不把他给拴着,迟早出事”,小乔嘟嚷道。

    “既是野马,就不能像家马那样,把他固定在槽枥之间”,大乔道,“我朝武帝和阿娇的故事,你不会没听过吧。”

    “当然知道,阿娇年轻貌美时,武帝给他建了一座黄金屋,后来她恃宠而娇,加上年纪渐长,容颜不再,慢慢就失宠了。人们说起她,往往叹息色衰爱驰,刘循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男人都一样,哪有例外,特别是做帝王的男人,偏偏刘循早晚是要做皇上的”,大乔叹道。

    “小妹,你可得注意点啊,刘循身边的女人众多,如果过于泼辣,天长日久,很可能真的会色衰爱弛”,大乔语重心长地道。

    “你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小乔叹道。

    “不提这个话题了,看那条小渔船”,大乔道。

    “有什么好看的,那个老渔翁我已问过了,不肯租船给我们”,孙尚香没好气道,“真想把周瑜那个混蛋打一顿来出气。”

    “我指的不是船,而是那个渔夫本人”,大乔道,“伊伊,你注意到没有,他的背影很像一个人。”

    “对了,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咱们乔府以前的家将乔忠,他怎么跑这儿来了”,小乔有些奇怪,“他不是早就告老还乡了吗?”

    “不用奇怪,肯定是被周瑜收买了,放在这儿监视的”,大乔道。

    “走,咱们过去瞧瞧”,小乔哼了一声道,“要真是乔忠,看他怎么说,这个该死的奴才,见利忘义的东西。”

    那个渔翁见到大乔等人过来,准备撑船离开。

    “乔忠,这么急着走干嘛,咱们姐妹就这么可怕”,小乔叫住了他。

    这下乔忠知道躲不掉了,硬着头皮道:“老奴乔忠见过两位小姐。”

    “乔忠,你不在家养老,没事儿跑到这江边来干什么”,大乔道。

    “回大小姐的话,周瑜大都督让小的在这儿扮着渔夫,看江那边是否有战船过来”,乔忠道。

    “你能这样说,足见你还是没有完全忘记咱们乔家的恩情”,大乔道,“这样的船还有不少吧?”

    “不瞒大小姐,像这种小船,在这种地方,明里暗里还有三五只”,乔忠回道。

    “这几张银票拿去,先前郡主问你借船的事,你知道怎样回覆周瑜吧”,大乔摸出几张银票,递给了乔忠。

    “谢大小姐赏赐,我会上覆都督,郡主向在下买鱼,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乔忠道。

    “这就好,你记住,周瑜是你的主子,我们也是你的主子,他能要你的命,我们也能收拾你,就看你怎样做人了”,大乔道,玄功一运,粉脸含煞,自有一股威严。

    “老主人和二位小姐待奴才恩重如山,小的不敢背叛”,乔忠忙道。

    “周瑜身边也有我的人,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小乔一时福至心灵,来了一句。

    “老奴明白,决不敢背叛主子”,乔忠背上沁出了冷汗。

    “这就好,我相信你是一片忠心,不必多虑”,大乔安抚道。

    “你到那边去打渔吧,这儿暂时不需要你了”,孙尚香道。

    乔忠赶忙摇橹离开,等他走远,小乔才道:“姐为何对他又是利诱,又是威胁,不准他说出香香找他借船一事。”

    “周瑜生性多疑,我是怕他得知此事后,更加戒备。刘循今后想回江夏难度加大了。”

    “我倒真想把他永远留在江东,一想到他的那些女人,我就莫明其妙的有些烦躁”,小乔道,这到是她的真心话。

    “我何尝不想这样,可他是天上的雄鹰,注定了要到更高更远的天空去搏击,那才是他真正的舞台”,大乔叹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回过头来再说刘循和三性和尚,和三性和尚说了几句话,刘循对他的身份越加肯定。

    当下刘循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并无剑气发出,三性和尚却“咦”了一声。

    三性和尚跟着伸出右手食中二指,也在空中虚划了一招,接上了刘循的一招。

    刘循再划了一招,三性和尚跟着又划出了下一招。

    二人的招数相似,但是比起刘循来,三性和尚的招数却要老辣圆融多了。

    刘循再无怀疑,翻身拜倒,口中称道:“小婿刘循,见过岳父大人。”

    刚才他手指比划,用的是吕绮玲的八荒**戟的招数,他和吕绮玲朝夕相处,对她的戟法可以说再熟悉不过。

    三性和尚比划的,正是八荒**戟的招数,不过比起吕琦玲来,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这是吕绮玲的家传戟法,三性和尚会使,只有一个解释,他就是吕布。

    先前见三性和尚内功高强,又与吕绮玲有八分相似,刘循已有怀疑,才使出八荒**戟的招数相试。

    “刘大将军请起,贫僧已是方外之人,那些世俗中的称呼,就不要再用到贫僧身上了”,三性和尚道。

    刘循注意到三性和尚说这话时神情落寞,心灰意冷,显然是经历了重大变故,才让这位战场上勇猛无敌的虎将心如死灰。

    “玲儿提到父亲时常自落泪,担心父亲安危,大师为何却对自己的孩子漠不关心”,刘循咄咄逼人地道。

    “往事已经成空,还提他做什么?父亲是空,女儿是空,女婿也是空”,吕布宣了一声佛号,思绪回到了下坯城激烈的战斗。

    “当时曹操和刘备联袂来攻,陈宫建议分兵屯驻城外,和城内互相照应,自己不听忠言,导致下坏被围,军心涣散。”

    “自己仗着有方天画戟和赤兔马,不把曹刘两家的联军放在眼中,哪知曹操奸诈,竟然让宋宪盗走了自己的赤兔马和方天画戟。”

    “袁术那个混蛋,关键时刻落井下石,竟然要自己把绮玲送给他当儿媳,才肯出兵相救。我吕布再浑,又怎么可能为了一己之私,把女儿送给袁术那个无能的儿子。”

    “曹操还决开了沂水,水淹下坏城。自己无奈,率军冲出重围,乱军之中,与妻女失散。”

    “曹操和刘备两个无耻的家伙,竟然让关羽、张飞、典韦、许储、于禁和夏候渊六员大将来战自己。”

    “要是单打独斗,他们没有一个是自己的敌手,六个齐上,自己却如何能敌?”

    “自己最终不敌,身受重伤,突围时跳进了滔滔沂水,仗着内功精深,逃过一劫,辗转来到了甘露寺。这里的住持是自己以前的故交,把住持之位让给了自己,他却出去云游去了。”

    “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多方打听,总算知道了玲儿的消息,可是貂婵,我的婵儿,你在哪里?”吕布双手抱头,陷入了痛苦之中。

    “自己把法号取为三性,说得好听是为了明心见性,其实不过是别人叫自己三姓家奴,自己心头不忿而已。丁原和董卓虽名为自己的义父,以他们的为人,又如何叫自己忠心?”

    刘循见吕布一付颓然之态,知道他心已死,要想激起他的雄心,还得费一番心机。

    “要如何才能激起他的斗志呢?只有动武一途了,真要动手,我能够自保就不错了,要想胜过吕布,可是难于上青天。”

    “事到如今,只有动手了,至于结果如何,却是难以逆料”,刘循暗忖道,“老丈人,对不住了,小婿要冒犯了。”

    刘循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昔日威镇天下的英雄,竟然变成了这种废物,大师,刘循不才,想要领教一下阁下的武功。”

    “你要跟我动手,你武功虽高,在贫僧看来,也不过如此。想要胜过贫僧,你还得再练几年功夫才行”,吕布一声冷笑,“不看在玲儿的份上,我今天就要你的好看。”

    “家师左慈,早年云游天下,与你的师傅曾经打了个平手。他老人家一直耿耿于怀,希望我能继承他的遗志,与你一较高下,最终把你打败。刘循不才,今天就向大师讨教几招”,刘循豪迈地道。

    “想不到还有这么多曲折在内,也好,我就成全你的心愿,请进招吧。”

    “大师小心,我这就发招了”,刘循道,呼地一掌,向吕布肩头击来。

    这一掌只是意存试探,并未使实,掌到中途,刘循变掌为指,一道无形剑气直刺吕布右胸。

    “好功夫,我在你这个年龄,还没有这等功力,看来我的女儿没有走眼”,吕布赞了一声,随意地一抬肘,撞向刘循左肋。

    根本无视对方的剑气,刘循只觉得一凛,一道杀意,凛然生寒,锁定了自己的气机。

    吕布的武功,可能还比不上于吉,但比起水镜先生和乔公来,却一点也不逊色。

    不愧有大汉第一武将的名头,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从来名士能品水 自古高僧爱斗茶

    “好一招攻敌之所必救”,刘循一时破不了对方的招数,当即展开凤舞九天身法,退了开去。

    “好轻功,只是一味地逃避,还未窥上乘武学的堂奥”,吕布口讲手划,对刘循的武功进行点评。

    刘循展开从马援遗书中学来的一路“乱花迷影”掌法,四面八方都是刘循的身影,掌法层层叠叠,繁复无比,每一掌都是一出即收,绕着对方游走。

    “掌法不错,只是出掌太快,上一掌和下一掌之间不能完美衔接,便有破绽,赢不得真正的高手”,吕布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掌,却正好击在刘循上一招和下一招的衔接处,刘循的漫天掌影立破。

    刘循心中一动,一掌击向吕布的胸膛,看似平平无奇,实则笼罩对方上中下三路,这是他听了吕布的话后,随机自创的一招。

    “孺子可教也,可惜这一招还是太繁复,应该这样使才对”,吕布也是一掌击向刘循的胸膛,并无任何变化,真正只有一招。

    正因为更加简洁,这一招的力度更纯粹,也更加难以抵挡。

    刘循自知功力不是吕布的对手,当下用了水镜神功中的一招“柔情似水”,卸掉了对方的劲力,顺势还了一掌。

    这一掌也无任何变化,只是简单的一掌,却是威力比刚才那一掌强劲了不少。

    “好掌法,居然攻守兼备”,吕布赞了一声,左掌一圈一带,化去了刘循的劲力,竟然连同刘循先前的掌力加上吕布的掌力回击了过来,也是攻守兼备。

    刘循展开凤舞九天的轻功,连用了势吞天下玄功,伏波真气中的粘劲,水镜神功中的卸劲,连消带打,才卸去了吕布的劲力。

    “好杂的武功,居然艺兼多门,各种功夫彼此毫不冲突,左慈所创的玄功竟能与天下各家的玄功兼容,的确是震古铄金的武学大师。可惜你还不能把各种神功混而为一,自成一家,终究欠了火候”,吕布叹了一声。

    刘循自学成武艺以来,这是他感受最深的一战,这一战对他的拳脚功夫长进很大,离破境越来越近了。

    “你的拳脚功夫已经领教了,下面再见识一下你的兵刃上的功夫吧”,吕布从供桌上取了两根香,一人一根,算做了两人的兵器。

    刘循也不客气,一香在手,使出了拿手的势吞天下枪法,一时间枪影如虹,大殿内风雨飘摇。

    “好枪法,难得的是枪法似无穷无尽”,吕布称赞了一声,手中的一枝香使出了方天化戟的路数,刘循手中的香使得再急,始终碰不到吕布手中的香。

    而吕布手中的香寻暇抵隙,每一出手,都是闪电般的一击,正是刘循的破绽所在。

    “想不到吕布的武功竟然到了这个境界,这不像是势劲初期呀。势劲和道劲竟然差距如此之大,自己已到了道劲顶峰,离势劲只有一步之遥。这一步的距离,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刘循越斗越是心惊。

    自从出道以来,难逢敌手,水镜先生武功虽高,并未真正和刘循动手。

    于吉武功可能比吕布更高,却被刘循等人群殴而死,刘循的感受并不真切。

    如今和吕布交手,他才真正感受到彼此的差距。

    刘循一向眼高于顶,这时竟有了高山仰止之感。

    “左慈号称百年之内无敌手,纵横天下,比起吕布来,显然又高明了很多。自己不知何时能到达左慈的境界,真正做到势吞天下”,刘循百感交集。

    高手过招,哪里容得他胡思乱想,本就不是吕布的敌手,这下破绽百出,吕布手中香一挑一甩,刘循手中的香断成两截,上半截飞了出去,下半截还在手中。

    刘循拿着半截香,在那儿直发愣。

    “你的枪法不错,但是上乘的枪法,在于针对对手的招数变化而变化,并无固定的套路。你的枪法虽好,却不能因人制宜,须知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人不能受招数的限制,招数要临机制敌”,吕布教训道。

    听着吕布的话,刘循若有所悟,手中半截香一动,吕布手中的香也断了半截。

    这是他抓住吕布说话的空档,临机自创的一招。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看来老话说得不错”,吕布自嘲地一笑,手中的半截断香掷到了地上。

    “比了半天,我们还是来继续品茶吧”,吕布一笑道,和刘循比了一阵武,他眉目中的寂寞神情已然不见,豪情已现,刘循暗自高兴。

    “你说茶道和武道相通,这话很有道理。但一个人不能平心静气,再美的茶喝进口中,也不能体会到它的妙处”,吕布道。

    刘循知道吕布是在借喝茶传授上乘武学的道理,当下用心倾听,唯恐漏了一字。

    他的武功全是自学而来,现在有人亲自传授,那是喜出望外。

    要知道武林中有武林中的规矩,刘循虽然是吕布的女婿,吕布也不能随便把本门功夫的要旨传授给他,只能借着喝茶之名,把上乘武学的道理用茶道的形式讲给他听。

    吕布这个办法,也算是别开生面的传授。

    如果讲的人水平不够,肯定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又或是听的人境界不到,或是听的人悟性太差,这种传授也是对牛弹琴。

    “你知道为何喝茶必须首先要做到平心静气吗?”

    “只有心真正地静下来,心平才能气和,心平气和才能体会到道的精髓,万物皆有道,茶也有茶道。”

    “现在的人提到道,往往离不开释儒道三家,其实三家本是一家,三教归一,红花绿叶本是一家,都归于道。”

    “释家讲究“戒”、“定”、“慧”,由戒生定,由定生慧,最后达到禅的境界。”

    “何为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说,最终归结为“静”而已,由静悟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禅,禅就是世人心中自己的道。”

    “儒家讲求内圣外王,内心首先要宁静,才能养天地浩然之气。正所谓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人只有在宁静时,才能养出天地浩然之气,内心宁静,自能成圣,进而成王成祖,势吞天下。”

    “道家讲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如果内心不宁静,不能把身外的一切放下,当然就体会不到道的存在。”

    “人的内心不静,体会不到道的存在,就谈不上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

    吕布侃侃而谈,谈笑间,把上乘武学的道理剖析得清楚明白,让刘循明白了很多高深的武学道理。

    “一个人体悟到了道后,就会明白心外无物,天地风云,万里河山都在自己的心中,心就是道”,吕布最后道。

    “好一个心外无物,无心外之物,岳父大人好气魄。纵观古今,有此豪情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

    刘循哈哈一笑,朗声吟道:“一杯永日醒双眼,草木英华信有神。今天喝了岳父大人一杯茶,洗尽古今铅华,天地**,四海八荒,尽在一杯清茗之中。”

    “他日小婿的武功如有寸进,全都是岳父大人这一杯清茶所赐。这一杯茶,就算是玉液琼浆,瑶台仙露,也不如啊。”

    “老夫还有尘缘未了,貂婵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贤婿如能帮我找到她,老夫感激不尽。”

    “泰山大人至情至性之人,让小婿好生感动。您何不去了这身僧袍,随我去洛阳,父女团聚,岂不是好。”

    “我这一生,罪孽深重,造杀业无数,不想再入红尘。只想从此古佛青灯,了此残生,前事种种,不过如露如电而已。”

    刘循还想再劝,吕布挥了挥手,闭上双眼,示意刘循自去。

    刘循知道吕布心意已决,再也劝不动了,“算了,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等我找到貂婵,不信你还不出山。”

    离开时,刘循最后说了一句,“甘露寺地处江东,孙权非池中之物,岳父的身份早晚会被他发觉。孙权为人,杀伐果断,如果不能为他所用,就会有生命危险,甘露寺非久留之地,岳父大人早做准备。”

    “多谢提醒,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四处云游,寻找貂婵了”,吕布还是闭着眼睛,声音再次恢复了寂寞之意。

    “岳父大人保重,小婿回到江夏,就发动天师道的人马,全力寻找岳母”,刘循道。

    “他日岳父大人云游累了,小婿随时扫榻恭候岳父的大驾。”

    “这是我天师道的教主令,见令如见教主。以后岳父大人有需要天师道帮忙的地方,只要持令到当地的天师道教坛,教众就会听从吩咐”,刘循解下身上的一块玉佩一样的东西,放到了吕布的身前。

    “阿弥陀佛,贤婿保重,这寺中有一条暗道,直通到江边。入口就在方丈的床下,他日贤婿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前来甘露寺,寺中的慧明长老是我的亲信,他会为你安排好一切”,吕布还是没有睁眼,自顾自地说道。

    “多谢岳父大人”,刘循大喜过望,有了这条暗道,他日要回江夏,更增加了几分把握。

    “岳父大人保重,小婿告辞”,刘循回头再看了吕布一眼,依依不舍地跨出了寺门。

    “前路多风雨,贤婿自己善自珍重”,吕布叮咛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刘循潮前悟神功 戒贪山脚起淫心

    见到刘循出来,小乔、孙尚香和大乔三人迎了上去,“循哥,你知道我先前去问的那个渔夫是什么人吗?”孙尚香甜甜地道。

    “不会是你认识的人吧”,刘循问道。

    “是我们乔府上的家将,奉周瑜之命在此监视江那边的船只,我已经教训了他”,大乔道。

    “这个周瑜,倒是挺有心啊”,刘循道。

    “他再厉害也不过是我二哥的一个手下而已,哪天逮着机会,我非得好好羞辱他一番不可”,孙尚香道。

    “对了,循哥,看你神采奕奕,和三性和尚喝的这一通茶,看来收获不小啊”,小乔道。

    “这杯茶是我这辈子喝得最舒服的一杯茶,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回味一下,体悟一下茶的余香”,刘循意味深长地道。

    “那边有个海滩,上次涨潮的时候,我在那里练过武,这会儿正好过去体味一下”,刘循道。

    “那个地方的海潮汹涌澎湃,循弟在那里练功,倒是利于提高功力”,大乔有些领悟到刘循的话了。

    几人走了一段路,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上次刘循练功的海滩。

    这个地方潮水汹涌澎湃,一浪高过一浪地涌上沙滩,大乔等三人远远地站在岸边,看着刘循飞身跃了入了海潮之中。

    与上次不同,这次刘循得到了吕布指点上乘武功的窍要,又修炼了一段时间的水镜神功,身处海潮之中,对潮水的势又有了新的理解。

    要知道,刘循常年在山洪激流中练功,虽然比不上大海,但是有些武功中的道理却是相通的。

    对于水势的把握,刘循可以说悟得相当通透。

    水镜神功以水为名,本就是观水悟出的神功,刘循习了此功后,对于水的理解,比以前更强了。

    他一会儿在水中练功,一会儿又跃出水面,跌坐在地,苦苦思索,在沙滩上拳打脚踢,凭由潮水漫过自身,一无所觉。

    “循哥这是怎么了,像练功走火入魔了一样?咱们过去把他叫走吧,这样子怪吓人的”,孙尚香道。

    “这你就不懂了,循哥肯定得到了三性和尚的指点,正在领悟上乘武功的要旨。他一旦悟通其中的关节,肯定武功大增,说不定就此破境,由道劲境界进入势劲境界也说不定”,大乔道。

    “那咱们在这儿干什么?这样子没事干,好无聊啊”,小乔道。

    “这会儿循哥正处在悟道的关键时期,可不能走开,必须给他护法,以防不测”,大乔道。

    “你看,循哥的头发上,皮肤上全都结了一层白霜,那是水镜神功的外在表现。想不到循哥练习神功时间还不久,竟然达到了这个境界”,小乔道。

    “刘循的武功本就有根底,练习什么功夫都是手到擒来。他现在这种状态,不过是长期的积累之下,厚积薄发而已”,大乔道。

    时间飞快地过去,转眼由上午到了黄昏时分,刘循还是端坐沙滩上不动,潮水却越来越是猛烈。

    这下连大乔都有些焦急了,“刘循这是怎么了,早不悟道晚不悟道,偏偏在这个时候悟道,都怕他被潮水冲下海去。”

    “要不,咱们过去把他叫走得了”,孙尚香道。

    “不可,刘循正处在悟道的关键时刻,你贸然过去,害得他走火入魔,那就惨了”,小乔断然阻止道。

    几人一时彷徨无计,只好继续等下去。

    正在这时,一个和尚的声音从梅花山上传下来。

    “赤阳道人这个该死的贼道,竟然没有在山上留下一点秘籍丹药,害得老衲白走一趟”,那个和尚边走边说,样子流里流气,一望而知不是正派的人。

    这个和尚正是那天夜里于吉邀来劫夺赤松道藏的戒贪和尚,此人名为戒贪,实际上贪财贪色,是个十恶不赦的花和尚。

    “哈哈,哪里来的美人,竟然还是三个,和尚这下大发利市了”,戒贪和尚双眼大放淫光,拍手叫道。

    “淫僧,瞎了你的狗眼,敢在江东地面放肆,姑奶奶这就送你去见佛祖”,孙尚香伸指一弹,一枚五铢钱射向戒贪和尚。

    孙尚香的弹指神通得自母亲落英女侠黄蓉的真传,已是虚劲的修为,这枚五铢钱发出,竟带着呜呜的啸声,实不亚于强弓硬弩。

    “好家伙,这娘们带刺,越是这样,佛爷越是喜欢”,戒贪和尚哈哈一笑,手掌一翻,已经把那枚五铢钱抓在手中。

    “竟然是铜钱,小娘们还真上路,佛爷还没给你钱,你倒贴起来了”,戒贪得意之极。

    瞧他出手的功力,至少也在道劲境后期。

    大乔见势不妙,招呼道:“秃驴有些扎手,大家并肩子上。”

    身子纵出,长剑往戒贪和尚心窝扎去。

    小乔的长剑出手,削向戒贪和尚的双脚。

    孙尚香展开家传身法,绕到戒贪和尚背后,长剑刺向他的后背。

    “看不出来,几个小娘子还有些功夫,越是这样,佛爷越是爱煞”,戒贪和尚贪婪地道。

    伸手一弹,大乔的长剑差点拿捏不住,赶紧稳住身形,差点撞入和尚的怀里。

    和尚一掌劈出,呼呼风声直响,小乔也算名家子弟,将身一闪,总算躲过,刺向和尚的一剑自然落空。

    孙尚香的长剑眼看要触到和尚的后背,忽然和尚身形不见,孙尚香暗叫不好,及时跃开,才躲过戒贪和尚毛茸茸的一爪。

    “有些门道,居然躲过洒家一爪,再接一招试试”,戒贪一爪落空,跟着骈指一点,直刺孙尚香的迎香穴。

    孙尚香展开家传身法,围着和尚游走,抽冷子刺出一剑。

    大乔和小乔一前一后,上前夹攻,三人的武功都有些火候,戒贪和尚目的在劫色,不想下杀手,只想活捉三人。

    如此一来,大乔三人苦苦支撑,眼看就抵挡不住了。

    “哈哈哈”,戒贪和尚的声音传了出去,竟如金属交击,在山谷中回荡。

    戒贪和尚单掌一带,大乔手中的长剑再也拿捏不住,远远地飞了出去。

    伸指一弹,孙尚香手中的剑也把握不住,跌到地上。

    孙尚香心中虽惧,还是展开家传的落英神剑掌法,招招往戒贪和尚身上要穴招呼。

    正在危急之时,一声啸声远远传来,一道海潮卷上岸,远远望去,刘循踏波而行,正向这边奔过来。

    “好厉害的轻功”,戒贪和尚叹了一声,心头惧意大增。

    说时迟,那时快,几个起落,刘循已到了戒贪和尚跟前。

    “戒贪贼秃,上次饶你不死,竟然还敢再来,小爷不惩戒你,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刘循道。

    戒贪和尚双掌一错,一时间劲风大作,身形如风,使出一套旋风掌法来。

    他这套旋风掌法共一百零八招,招招凶狠,是戒贪和尚的看家本领。

    刘循冷眼旁观,见招拆招,出招极慢,每一招出,都是攻敌之所必救,逼得戒贪和尚不得不回招防守。

    戒贪和尚只觉得刘循每一招的力道都是大得出奇,根本不像是道劲境界,倒像是势劲境界的功力。

    难怪戒贪和尚会有这种错觉,事实上,刘循得到吕布的传授之下,经过一天的悟道,对于力量和速度的领悟,已经不在一般的势劲初期的武者之下了。

    武学一道,本就有渐悟和顿悟之说,渐悟是长年累月,循序渐近的积累,有朝一日豁然贯通,悟通了武学的至理。

    顿悟却是天份极高的人,在一个特殊的机缘之下,一下悟到了武学中的高深的道理,功力倍增或者突破境界。

    刘循体内的内力积蓄本来就厚,只是有些不会运用。

    听了吕布的话后,再经过一天的顿悟,一下明白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道理,可说是渐悟和顿悟的结合。

    若非刘循的经脉实在太宽,破境所需要的真气量实在太大,他此时已经破境了。

    现在的刘循,单以功力而论,比以前起码深了一倍。

    戒贪和尚的武功,不过和未悟道前的刘循在伯仲之间,如何是刘循的对手?

    刘循倏地一掌,突破了戒贪和尚的防御,击打在他的左臂上。

    戒贪和尚一声惨叫,左臂软软地垂了下来。

    跟着刘循飞起一脚,踢在了戒贪和尚的胯下,和尚捂着下身,连退了数步。

    “你好狠,竟然把洒家的下身踢废了,饶不了你”,戒贪和尚目中露出野狼一样凶狠的光芒,直想把刘循一口吞下。

    “你还有什么绝招,一并使出来吧,我倒要看你如何不饶我”,刘循饶有兴趣地看着戒贪和尚,那完全是猫戏弄老鼠的目光。

    那是上位者看下位者的目光,居高临下,优越感十足,因为二者根本不在同一个层面。

    “洒家跟你拚了,拿命来吧”,戒贪和尚一跃而起,扑向刘循,忽然中途转向,扑向小乔,颈项上的串念珠的线忽然断开,数十枚念珠飞向小乔。

    那些念珠通体漆黑,一望而知是精铁打造,在戒贪和尚的内力贯注之下,竟然啸声大作,打向小乔的周身大穴。

    以小乔的功力,这些念珠打在周身的穴道上,那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贼和尚,居然如此歹毒,看来留你不得”,刘循一声怒喝。

    这个戒贪和尚原来那串念珠是舍利子串成,丢失之后,换成这些铁念珠,竟然是利害的暗器。

    看来他上次铩羽而归之后,痛定思痛,在念珠上花的功夫不小。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戒贪跳海逃生 刘循赌场扬威

    刘循救爱妻心切,凤舞九天身法一动,抢在小乔身前,同时掌风一荡,那些念珠全都偏了准头,跌落尘埃,少数几颗被反击回去,向戒贪和尚飞去。

    戒贪和尚根本是以进为退的虚招,早就身子一折,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反激回去的念珠全部打空。

    他逃跑的方向,竟然是往大海而逃,打的主意是趁着夜色,跳入大海逃生。

    这时天色已晚,夜幕降临,刘循纵然武功高强,也不敢丢下小乔等人去追戒贪和尚。

    倒不是担心追不上,却是怕小乔等人再遭遇意外。

    “这个贼秃,倒是机警过人,竟然想出跳海逃生的主意,倒是便宜他了”,刘循道,“不过他下身被我踢废,以后再想祸害妇女,那是绝不可能了。”

    “循哥的功力增长好快,刚才和那个花和尚动手,我感觉到你的力量好强劲,你破境了吗?”大乔问道。

    “离破境还早着呢,只是对力量和速度有了些体悟而已”,刘循道。

    “依我看来,你现在的力量,完全不输于一般的势劲初期的武者,一旦他日突破到势劲境界,不知何等恐怖”,小乔赞叹道。

    “对了,循哥,我刚才好像看到你踏波而行,你的轻功到达登萍渡水的境界了吗,能不能横渡大海呀”,孙尚香问道。

    “说起这事,还真得感谢水镜先生和三性大师,我前段时间修习水镜神功,对水势有了新的领悟。今天听三性大师讲道,一番思忖之后,豁然开朗,现在在水面上行走,大概能走十余丈吧。”

    “十余丈,不是做梦吧”,小乔张大了嘴巴,刘循说得轻描淡写,她可知道,在水面上行走十余丈,还是在波滔汹涌的海面上,那绝非一般的轻功。

    “三性和尚是谁?为何传你神功?”小乔本想不问,思来想去,还是问出了口。

    “三性和尚,就是我朝第一勇将吕布”,刘循悠悠地道。

    “怪不得你上次就想来见他,原来是拜见岳父大人来了。我就说嘛,凭白无故地,和尚为何会传你神功,结果竟然是这样的”,孙尚香道。

    “你是如何发觉他是吕布的,我记得你们以前根本没有照过面”,小乔道。

    “我是见他内功深厚,相貌又与吕绮玲有八分相似,因此起了疑心”,刘循老实地坦白道。

    “三性和尚就是吕布的事,千万不可泄露,免得给甘露寺的和尚带来灾祸”,刘循告诫道。

    “就只怕纸包不住火”,大乔忧虑道。

    “能瞒一时是一时嘛,将来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刘循道。

    “咱们不提和尚了,周瑜那厮,竟敢派人监视咱们,我倒有个主意,可以挫一挫他的嚣张气焰”,孙尚香道。

    “香妹有何好办法?”小乔也来劲了。

    “我知道,会嵇最大的几家赌坊,都是周瑜的产业,那可是日进斗金的生意。明天咱们假扮成外地的客商,前去把他的赌坊的钱赢光,你们说好不好”,孙尚香洋洋得意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好,我举双手赞成,明天谁也不准缺席,都去大闹赌场”,小乔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有了这种好事,当即起哄。

    刘循苦笑了一下,“这几个老婆还真是奇葩,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

    “好,我也赞成,不过咱们得乔装改扮一下。现在这付模样,走到哪里别人都认得我们,还怎么闹赌场啊”,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刘循不同意了,只好提了点建议。

    “明天易一下容,保管赌场中的人认不出来,我认识一个易容大师,这人易容技艺高超,经他手易容,一般人很难认出来的”,孙尚香道。

    “谁呀,这么厉害,该不会是你吹牛吧”,小乔忍不住问道。

    “本小姐可是很少吹牛的,就是成衣铺的老板娘尚大妈,你认识的,上次帮他儿子易容去偷东西,结果被人抓住暴打一顿的那个”,孙尚香道。

    “原来是那个母老虎,她易容的本事也还将就,咱们明天就去试一下”,大乔道。

    第二天,几个人起了个大早,吃了饭后,在城中兜了几个圈子,甩掉了跟踪的人,就直奔成衣铺找尚大妈。

    在付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后,几个人换了一身打扮,出现在了城中最大的赌坊逍遥坊的门前。

    孙尚香和小乔、大乔一身儒生打扮,刘循则扮成了三人的随从。

    见几个人衣着华丽,赌场的堂倌赶紧过来招呼。

    “几位爷,看着面生,不知要怎么玩呢?”堂倌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叫看着面生啊,欺负爷们没钱是吧”,孙尚香一付败家子的样子,随手掏出一叠银票在堂倌面前晃悠。

    堂倌眼都直了,那些银票都是卓记钱庄的,货真价实,少说也有十万两。

    小乔更离谱,直接伸手入怀,摸出了几颗夜明珠和玉佩,那都是价值连城,有价无市的东西啊。

    “小的有眼无珠,几位爷莫见怪”,堂倌赶紧自扇耳光,给几个财神婆陪罪。

    “你过来给介绍一下,你们这儿都有些什么玩法啊?”大乔开口道。

    “咱们这儿有掷骰子,斗鸡,斗蟋蟀,不知爷要玩哪种?”堂倌道。

    “就那斗**,那玩意儿来得刺激些”,孙尚香摸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摆在桌上,“给我来两只鸡,爷选一只,你们赌场选一只,旁边看的人可以押注,买庄家赢还是我赢,你们这儿是怎么赔的呀。”

    “买一赔五,咱们是公平买卖,童叟无欺”,堂倌道。

    “好,给我提两只鸡过来”,孙尚香豪爽地道。

    不多时,堂倌就领了一个人和两只鸡过来,那人冲着刘循等人点点头,算是见过了礼,神情看起来很是谦恭。

    刘循却看出此人武功不弱,至少在虚劲晚期,只差一步就要迈入道劲境界了。

    在刘循的眼中,这人的武功算不得什么,在市井之中,却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了。

    “几位爷,这位就是我们赌场的张得胜,专门陪几位贵客玩的。这两只鸡,你们任挑一只,剩下的那只,就是咱们赌场的。”

    “看来你们赌场貌似很大方啊,我就不客气了,就选这只冠上有点绿毛的吧。我得给它取个名字,叫什么好呢,就叫绿帽子将军吧”,孙尚香道。

    刘循白了他一眼,心道:“你这也太没文化了,不是让人骂你老公嘛。”

    “好,剩下这只威武雄壮的,咱就叫它无敌战神吧”,张得胜笑呵呵地道。

    “你们要下注的可得抓紧了哟”,堂倌跟着喝道。

    一时,赌客们纷纷下注,多数人都买庄家胜,毕竟张得胜出手,向来是百战百胜,从无失手。

    只有一个头戴儒巾的年青人买孙尚香胜。

    斗鸡场中,无敌战神和绿帽子将军开始了战斗,一开始,两只鸡势均力敌,不相上下,赌徒们情绪高昂,在一旁不断地为无敌战神助威,“啄死它,啄死那个绿帽子将军。”

    仿佛赌徒们的助威有了效果,绿帽子将军节节败退,无敌战神气势如虹,由势均力敌变成了一边倒的架势,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刘循注意到,每次无敌战神进攻时,张得胜把手一扬,无敌战神如有神助,立时勇猛无比,绿帽子将军则是节节败退。

    “想在我面前弄鬼,你还嫩了点”,刘循暗哼了一声,右手食中二指骈指一点,一道无形剑气直冲张得胜的屁股而去。

    与此同时,天花板上一块木板毫无征兆地炸开了,众人惊慌不已,纷纷抬头看天。

    张得胜遇到袭击,本能地跳起,回过头来,却没有见人袭击自己。

    就在这时,看场中时,无敌战神节节败退,被绿帽子将军伸嘴一啄,一下头一歪,死在了场中。

    “怎么可能,无敌战神怎么会死”,赌徒们急红了眼,张得胜看自己的无敌战神时,却见它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付死不瞑目之态,似乎临死前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检查无敌战神身上,却无任何伤痕。

    “怎么回事,莫非自己见鬼了”,张得胜喃喃道。

    他和别人斗鸡,一向凭借真气,神不知鬼不觉地暗助自己一方的鸡获胜,对方的鸡被暗算了,外表还看不出来痕迹,其实内脏早就受了伤。

    刘循却是棋高一着,用了一招幻术,在无敌大将军看来,绿帽子将军变成了一只狼,它遇到了天敌,哪里还有斗志,完全是被吓死了。

    张得胜当时屁股被袭,根本没看到这一幕,大多数赌客抬头看天去了,也没有发现异常。

    事实上,对这些不懂法术的人来说,就算看见了,也会以为是神在帮助绿帽子将军。

    “怎么可能,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头狼。唉,老了,不中用了,这才盯着场中看了一会儿,就出了幻觉了”,一个老赌客自言自语道。

    孙尚香得理不饶人,手掌一伸,“爽快点,愿赌服输,赔银子吧。”

    “这点银两,咱们赌场还赔得起,宝倌,把银票赔给他。”

    “几位好高明的赌术,在下不才,想再来领教一番”,一个声音自屋内传了出来。

    “此人好精深的内功,孙策手下,哪来这种人才”,刘循眉头一皱,抬头看时,一个老道士走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刘循斗法败道人 马骏救师谈教徒

    只见一个六七十岁的道人,三缕长须,下巴尖尖,一个大红鼻子,正施施然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道人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剑疤,刚结疤没多没久,这一剑几乎要了他的命,他也从此破相。

    “原来是魏延的师傅龙虎道人,这道人上次逃走后,不知怎么被孙权找到,安排到了周瑜手下,他脸上那道剑伤,肯定是孙权的人围捕他时,反抗留下的。”

    “孙权还真不简单,竟然这么快就把龙虎道人抓到并收服了。”

    “他笼络这些江湖奇人干什么?”刘循暗道不好,“孙权知道自己武艺高强,他却不会武功,所以就笼络了这些江湖奇人来对付自己,这个碧眼儿实是不容小视。”

    龙虎道人目光在孙尚香、小乔、大乔和刘循四人的脸上审视了一圈,冷笑道:“老道想和几位赌一局,不知几位以为如何?”

    孙尚香嘴角一翘,拉长音调道:“想赌什么,咱们无不奉陪。”

    “这次咱们不斗鸡了,改为斗狼,如何?”龙虎道人一语惊人,要知道在世人的眼中,狼是无法驯服的,这话一出,立即引来了一众赌徒的窃窃私语。

    “好,咱们一把定输赢”,孙尚香掏出身上所有的银票,加上刚才赢来的银票,大乔取出怀中的夜明珠,这一下的赌资,就数量惊人了。

    “这……,咱们赌场一时半会儿没这么多现钱呀”,龙虎道人有些为难了。

    “把你们赌场的现金全部押上,不足之数,再加上你一只手”,刘循阴恻恻地道。

    “好,跟你赌了,把赌资全部都搬出来,我倒想看看,你如何要我这只手”,龙虎道人被激怒了。

    不多时,赌场的银票都拿了出来,加上先前的银票,堆了好大一堆。

    赌场的小厮牵了两头狼过来,那两头狼看起来很凶恶,围观的赌徒赶紧让出一条路来。

    “你先选还是我先选”,龙虎道人对刘循道。

    “客随主便,你选吧”,刘循斜了龙虎道人一眼,满不在乎地道。

    “如此,我也就懒得跟你客气了”,龙虎道人选了一头通体雪白的母狼,伸手拍了拍母狼的头,那狼温顺地摇了摇尾巴,走进斗场中去了。

    “哇,竟然能让狼如此乖巧,这道人竟有驯狼的本事”,有赌客惊呼出声。

    刘循吹了声口哨,另一头灰狼竟然直立起来,冲刘循点了点头,仅靠后脚直立,像人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斗场中。

    “这青年人的本事比起老道人来,明显又高了一筹。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赌客见此奇景,大都把赌注押在了刘循一边。

    “驯兽术而已,有何稀奇,敢让老道出丑,等会儿贫道要你的好看”,龙虎道人脸色难看之极,显然心中恨透了刘循。

    “斗狼开始”,宝倌一声大喝,赌徒们的激情,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

    刘循一方的灰狼人立起来,对着白狼摆了摆爪子,示意它放马过来,对这个对手极其轻蔑。

    白狼一声愤怒地嗥叫,一个猛扑,向灰狼的脖子咬来。

    灰狼身子一旋,轻而易举地躲开了白狼的进攻。

    白狼连扑了几下,都落了空,累得它直喘气。

    灰狼抓住机会,一口向白狼的颈部咬去。

    这一口咬实,白狼就要当场颈血四溅。

    “小畜生,找死”,龙虎道人哼了一声,一道符纸望空一抛,凭空出现了一些狮子老虎,向灰狼扑来。

    “这道士弄妖法,赌场出老千,还我们的银票”,那些赌徒大都把注下在刘循一边,见状都嚷了起来。

    “雕虫小技,也敢在方家面前卖弄,趁早收起来是正经”,刘循脸上泛起一抹嘲讽,也撒了一张符,顿时黑风阵阵,把那些狮子老虎吹得东倒西歪。

    趁乱出手,一道无形剑气带着冰冷的杀意,直刺白狼。

    一声惨叫之后,那些狮子老虎全都踪迹不见,白狼身子摇摇欲坠,灰狼一口咬在它的脖子上,白狼立时毙命。

    “咱们赢了”,赌客们一阵欢呼。

    “这场不算,你出老千用妖术”,龙虎道人恼羞成怒,一摆手中拂尘,向刘循拂来。

    那此胆小的赌客见此情景,立即开溜,看热闹的人也远远地躲开,给刘循和龙虎道人腾出了空间。

    “输了想赖帐,那可不行。龙虎道人,你如果还是条汉子,自行把左臂砍下来,省得小爷动手”,刘循一剑荡开龙虎道人的拂尘,顺势直刺他胸前的膻中穴,逼得龙虎道人退了一步。

    “你这是暗花剑法,暗花剑客童渊是你什么人?”龙虎道人望向刘循的目光惊疑不定。

    “暗花剑客童渊,那是家师”,刘循不想暴露身份,就编了一个童渊弟子的身份。

    “怎么可能,这小子的功力比我还高,他真要是童渊的弟子,那童渊的武功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听寒冰道人说,以前他曾经赢过童渊,寒冰道人的武功不过和我在伯仲之间,他能赢童渊,自己多半也不会输。这小子既然是童渊的弟子,他的武功,怎么可能比自己还高”。

    “这世上虽然有轻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事情,可这事也太离谱了些。若说这小子是假冒的,武林中乱认师傅,那可是欺师灭祖,一般人都不会这样做的。”

    正迟疑间,大乔把桌上的银票连同先前拿出来的夜明珠,全部收好,卷成了一个大包裹,别在肩上。

    小乔和孙尚香展开武功,对着赌坊中那些狗爪子们一阵乱打。

    这些赌场的走狗们平日里仗势欺人,为虎作伥的坏事没少干,这下算是遭了报应,一时间被打得满堂乱跑,不一会儿就躺了一地。

    早就有人飞报周瑜,周瑜听说有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当下勃然大怒。

    点起军马,率了一支千人队,连同几员虎将,杀奔赌场而来。

    这边刘循展开暗花剑法,着着进攻,杀得龙虎道人毫无还手之力。

    刘循和童渊交过手,他的暗花剑法只得其形,真正说起来,其实似是而非。

    但他在剑术上的造诣比童渊还要高得多,龙虎道人的衣衫片片飞起,拂尘断成几截。

    他知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龙虎道人飞身后退,急忙溃逃,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那些赌客早已散尽,耳听得外面人喊马嘶,周瑜的追兵转眼就要冲进来了。

    刘循正寻思脱身之计,一眼看见一个头戴儒巾的青年还站在当地不走。

    刘循感觉奇怪,正想开口询问,那青年忽然单膝跪倒,口称:“学生马骏,参见院长大人。”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东窗书院的弟子,曾经的武考探花马骏”,刘循道,“我派你到江东发展天师道,你发展得怎么样了。”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请院长大人随同我来”,马骏带着刘循等人出了赌场,抄小路走了。

    耳听得周瑜的人马在大叫:“搅乱赌场的贼子往那边去了,快追,追上之后,都督有重赏。”

    那些周瑜的兵马都一窝蜂地往另一个方向追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追兵难道瞎眼了”,刘循望向马骏的目光充满了不解。

    “这是学生故布的疑兵之计,当院长大人出现在赌场之时,学生就料定会有大事发生,一早就做了准备”,马骏回答道。

    “原来如此,这样也好,这些狗腿子我虽然不惧,打发起来也挺麻烦的。关健是我现在不想暴露身份,这才是真正的麻烦所在”,刘循道。

    “院长大人神功盖世,实在不需要学生多此一举。只是学生考虑到大人事务繁忙,不想让那狗腿子影响大人的心情,这才叫人把他们引开”,这个马骏很会说话。

    “我是易了容的,你是如何看出来我的身份的?”

    “院长大人莫非忘了,易容术是学生的家传本领,当年院长大人就因为这一点,把学生破格提拔为探花的。”

    “哦,瞧我这记性。”

    “对了马骏,你身为本教江东分舵舵主,天师道在江东发展得怎么样啊”,刘循问道。

    “回院长的话,学生自从受院长之命前来江东,努力在江东传播教义,目前江东的教众已有上万人了”,马骏知道刘循对东窗剪烛书院毕业的学生视为门生心腹,因此在刘循面前不称自己为属下,只自称学生,对刘循则是一口一个院长。

    显然,刘循对这点也很满意。

    他的打算,本就是想把东窗剪烛书院这批学生放到军队中掌权,让他们效忠自己,达到绝对控制军队的目的。

    这是他从前世得到的经验,利用师生关系掌控政局,在这个时代也算是有点超前意识了。

    “对了,有没有一些有点势力的教众,对本教又是忠心耿耿的”,刘循问道。

    “江东的世家大族,家人子弟都有入本教的,比如张昭的侄子,鲁肃的父亲,陆家的小姐陆绛雪,都是本教的忠实信徒。”

    “听说那个陆绛雪,最近和周瑜打得火热,都快要成为都督夫人了”,马骏道。

    “陆绛雪居然是本教的忠实信徒,这件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周瑜啊周瑜,咱们是命中注定一对冤家对头啊。你喜欢小乔,我把小乔收入房中。你现在要娶陆绛雪,你的这位枕边人却是我的忠实信徒,你真是悲摧呀。”

    “哪天你惹急了哥,我就先给你帽子上涂点颜色再说。说实在的,你那顶都督帽子上的色彩还真有点单调,是时候给你涂点颜色了”,刘循坏坏地想。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刘循见坛主 春水起微澜

    刘循对小乔、孙尚香和大乔道:“你们几个先找个地方,洗去脸上的易容之物,回府去吧。我还有点事,需要到天师道江东分舵去一趟。”

    大乔等三人自回府中,刘循和马骏一起,直奔天师道江东分舵而来。

    天师道的江东分舵,不在偏僻之地,竟然在会嵇大街上繁华之地,好大的一座宅子,装修得富丽堂皇,挺气派。

    外面挂着一块牌子:“听雨小筑”。

    “这地方倒挺气派的,怎么这名字怪怪的,像是姑娘家小憩的地方。

    “院长有所不知,这所宅子是陆家二小姐陆绛雪捐出来的,虽处闹市,闲杂人等却不敢来骚扰,可说极为隐秘。”

    “原来如此,陆家是江东世家,在江东颇有势力。陆绛雪和周瑜结亲,更有了一层庇护,周瑜四处搜查我天师道分舵,又怎么会想到,我江东分舵竟然在她未婚妻的家中”,刘循笑道。

    进入内宅,刘循洗去了脸上的易容之物,马骏带四条大汉迎了上来。

    马骏连忙喝道:“还不过来参见教主。”

    “属下天师道江东分舵四大坛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参见教主,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弟兄们都起来吧,大家辛苦了”,刘循一摆手道。

    “这是朱雀坛主朱无视,地趟刀法出神入化,是地趟门主的三弟子,一身武功已深得地趟门主的真传”,一指面前的红衣大汉,马骏介绍道。

    刘循看朱无视,见这条大汉如同铁塔一般,上身露出来的肌肉虬结,一看就知道孔武有力。

    “朱雀坛主朱无视参见教主”,朱无视单膝下跪,对着刘循一抱拳。

    “朱坛主不必多礼”,刘循袍袖一挥,一股大力把朱无视托起,朱无视顿生无力之感,根本无力反抗。

    “教主神功盖世,朱无视佩服”,朱无视吐出一口气,看向刘循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

    “这位是玄武坛坛主武士英,一身外家横练的铁布衫功夫,刀枪不入,很是了得”,马骏跟着一指旁边的紫衣汉子。

    紫衣汉子满脸横肉,豹头环眼,虎背熊腰,一看而知武功不弱。

    “武士英见过教主。”

    “免礼。”

    “这位是青龙坛坛主龙啸天,是三才刀的传人,一手奇门三才刀,不知打败了多少武林中人,是少年英才”,指着旁边的青衣汉子龙啸天,马骏道。

    龙啸天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少年得志,脸上的神情不免春风得意,颇有几分傲气。

    “龙啸天参见教主”,龙啸天单膝跪地,暗运玄功,双腿施展千斤坠身法,只等刘循伸手来扶。

    “少年人逞强好胜,原本在意料之中,只是如不懂得收敛锋芒,终究难成大器”,刘循暗叹一声,袍袖一展,口中说道:“龙坛主请起,不必多礼。”

    只觉一股大力传来,龙啸天暗运玄功相抗,双足钉在地上,全身玄功贯注在双腿之上。

    可惜的是,双腿不听使唤,在对方轻描淡写的一拂之下,仍然缓缓站起,龙啸天脸色通红,憋足了劲,仍然扛不住对方的神功一托。

    “教主神功深厚,龙啸天佩服之至”,龙啸天原本看刘循这个教主年轻,心中有几分不服,想试一下对方的功力,这下才心服口服。

    “龙兄弟的三才浑元功,已有五分火候了,年纪轻轻,已是十分不易”,刘循笑道。

    “我师傅三才剑也是这样说的,我原本有些不信,教主也这样说,我才发觉自己不过井底之蛙,今天方知天空的浩瀚无边”,龙啸天一脸颓丧之色。

    “龙兄弟千万不可丧失信心,你的武功,在年轻一辈中,已是佼佼者了”,刘循安慰道。

    “多谢教主夸奖”,龙啸天道,神色恭谨了许多。

    “你师傅三才剑蒙中天是武林前辈,一手三才剑鬼神难测,我向来佩服,代我向他问好”,刘循道。

    “教主的问候,我一定代为转达,属下代家师谢过教主。”

    “这位是白虎坛坛主白如玉”,马骏指着一位身穿白衣的汉子道。

    “属下白虎坛坛主白如玉,见过教主”,白如玉一躬身,施了一礼。

    “白兄免礼”,刘循道,见这白如玉身材挺拔,肤白如玉,唇红齿白,竟是个潇洒的儒生,与前三个粗鲁汉子全然不同。

    “白兄一表人才呀,练的是江东白家的含英咀华掌吧”,刘循道。

    “正是,教主仅凭属下的一个动作,竟能看出在下的武功家数,属下佩服”,白如玉由衷地道。

    “白家的含英咀华掌,乃至阴掌力,女子习练肤白如玉,越练越美,男子却是不宜练习啊”,刘循意味深长地道。

    “家父也是这样说的,可是白家传到我这一代,人丁单薄,已无女子,白如玉不想家传武功失传,练习此功,实属无奈”,白如玉道。

    “白家家主白玉堂,年轻时是武林中少见的美男子,潇洒出尘,风度翩翩哪,请代我向令尊致敬。”

    “白如玉代家父谢过教主”,白如玉小声道,他偷看了刘循一眼,没来由地脸一红,随即神色如常。

    几人正说话间,一阵祈祷之时从前厅传了过来,声音很是虔诚,显然祈祷之人是个忠实的教徒。

    “这是何人在祈祷?”刘循有些诧异。

    “就是陆家的二小姐陆绛雪,她经常在此祈祷,弟兄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听这祈祷声中有一股凄苦的意味,陆小姐莫非有何心事?”刘循问道。

    “据说陆小姐天生患有一种隐疾,她之所以加入本教,大半为此”,马骏道。

    “竟有此事,带我过去看看”,刘循一下子来了兴趣。

    说到医道,在这个世界上,刘循如果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刘循出得后堂,进入前厅,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个女子的身影已是美得令人心动,修长的身材,如瀑的长发,削肩细腰,如一首婉约清新的柳词。

    女子正匍匐在地,跪在张天师像前,口中喃喃地念叨着:“天师有灵,请看在陆绛雪虔诚信教的份上,除去我的隐疾,小女子愿永生供奉天师。”

    陆绛雪的声音极小,细如蚊蝇,但刘循的内功何等深厚,把陆绛雪的声音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陆绛雪抬起头来,只见她红润的檀口娇艳欲滴,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整个人如一尊晶莹剔透的冰雕,冰清玉洁,明艳动人。

    只是,这个风华绝代的美人,眉目中间有一丝淡淡的忧愁,成了一个病殃殃的林黛玉。

    “原来此女天生有不足之症,若不及早医治,活不过三十岁,当真可叹”,刘循暗道,他是杏林国手,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招,高明的医家,只需要远远一望,即能查知病情。

    看陆绛雪楚楚可怜的样子,刘循口花花的毛病又上来了,脱口而出,吟出了林黛玉的葬花吟:“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姑娘,你的心愿,天师已经知道,会帮你的。”

    陆绛雪闻言一看刘循,见此人眉梢眼角都荡着春意,一付浮浪子弟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厌恶。

    “哪里来的浪荡子,陆家听雨小筑,岂是容你放肆的地方?”陆绛雪一声娇叱,站起身来,纤掌一击,向刘循扑了过来。

    “陆家的红消香断掌法,也算一绝了,在下不才,倒想领教”,刘循道。

    马骏正想说话,刘循以眼色制止,他就把马上就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陆绛雪在天师像面前的心里话被刘循偷听了去,更被他出言轻薄,当下又羞又怒,一掌落空之后,身形一动,拳掌连绵不绝,击向刘循的身上。

    陆绛雪的红消香断掌法是适合女子习练的掌法,掌法一展开,如同桃飘李飞,落絮轻沾,衣袂飘飞,如同一个冷艳的仙女,煞是好看。

    “好掌法,这种掌法,只有在陆姑娘这等佳人的手上使出来,才是相得益彰”,刘循笑道,身法展开,如同穿花绕树一般,在陆绛雪身边穿来插去,游刃自如。

    陆绛雪的掌法虽精,身法虽快,却休想沾到刘循的一片衣角。

    “给我躺下吧”,陆绛雪双掌一圈一带,纤足一个倒踢,使出了红消香断掌法的绝招“香消玉殒”。

    “姑娘叫小生躺下,小生敢不遵命”,刘循似是站立不稳,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陆绛雪猝不及防之下,吓了一跳,刘循这一倒下,他的脸几乎贴上了陆绛雪的粉颊,高挺的鼻梁就要触到陆绛雪的挺俏的小琼鼻上。

    而刘循一张喷着热气的大嘴,险险地触到了陆绛雪的樱桃小口。

    陆绛雪吃了一惊,身形急退,一个踉跄,身子向后仰去。

    刘循只略一迈步,已把陆绛雪揽在了手中,陆绛雪右肘向后一撞,击向他的膻中穴。

    “陆小姐好功夫,不愧是名门闺秀,巾帼英雄,刘循算是领教了。得罪之处,还请小姐海涵”,刘循身形一晃,躲过了陆绛雪的一肘,已站在一丈开外。

    “刘循,这名字好熟,怎么和本教教主同名。对了,你就是益州牧,武威大将军,近日在江东风头一时无两的刘循,你真的是刘循?”陆绛雪疑惑地道。

    “如假包换,刘循正是区区在下,风头强劲什么的,不过是蒙朋友们抬爱,实不敢当”,刘循一改嬉皮笑脸之态,正色道。

    “陆小姐,站在你面前的正是本教教主,你有救了”,马骏的一句话,在陆绛雪心中掀起阵阵涟漪。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 拈花寻龙除隐疾 撮土结拜成兄妹

    “信女陆绛雪参见教主”,陆绛雪冰雪聪明,早就听说刘循医道精湛,联系到先前说的话,哪里还能不明白马骏话中之意。

    “不客气”,刘循袍袖一拂,陆绛雪拜不下去,只好立起了身子。

    “教主好精深的武功”,陆绛雪赞了一声,对自己的病又多了几分治好的希望。

    “不敢,陆姑娘客气”,刘循不好再相戏,老实地道。

    “我察姑娘的面色,是先天不足之症,这种病如不及早治疗,恐怕难以活过三十岁”,刘循道。

    “当年神医华佗也是这样说的,可惜他束手无策。请教主施以援手,救绛雪一命”,陆绛雪再以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不用担心,此症寻常医家无法医治,却难不住我刘循。”

    “要治好这病,须要用拈花指遍点全身三**穴,再用寻龙手拍打全身经脉,打通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不但病能治好,以后修炼武功也能突飞猛进。”

    “只不过,施法之人会损失五年功力,为了救陆姑娘,在下也就豁出去了,也算不了什么。却另有一桩为难之处”,刘循欲言又止。

    “教主有话请讲”,陆绛雪道。

    “陆姑娘不要一口一个教主,听起来怪生份的,如果你不嫌弃,咱们兄妹相称如何。为兄痴长几岁,就叫你一声绛雪妹子了”,刘循见此女美貌异常,言语中不禁和她拉起了近乎。

    “那我就叫你刘大哥好了,刘大哥说的为难之处,不知指的是什么?”陆绛雪问道。

    “在下给陆姑娘治病,难免有些肢体接触,男女有别,所以有些为难”,刘循为难道。

    “我道是什么大事情,这有什么?咱们都是江湖儿女,哪里会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刘大哥多虑了”,陆绛雪爽朗地道。

    “绛雪妹子能够这样想,那是最好不过”,刘循道,“咱们这就在此找间静室开始吧。”

    “马骏,你和四大坛主站在门外,为本座护法,不准外人前来打扰”,刘循道。

    “是,学生谨遵院长吩咐”,马骏啪地一声立正,恭敬地回答道。

    顺便说一句,马骏的做法,是东窗书院的学生回答院长问话的标准姿势。

    “我倒忘了,刘大哥不但是大将军,还是益州牧,天师道教主,更是东窗剪烛书院的院长,不简单哪”,陆绛雪抿嘴一笑,盈盈秋水中春意无限。

    “哪里,哪里,让绛雪妹子见笑了”,刘循打了个哈哈,和陆绛雪走进了一间静室,顺手把门掩上。

    “请妹子脱下外衣,刘循的拈花手点穴**才更有效果”,刘循目视陆绛雪道。

    陆绛雪依言脱去外衣,身材凸显,凹凸有致,这女孩子已十七八岁年纪了,发育得很好,罗衫单薄,让人浮想联翩。

    “请绛雪妹子盘膝坐好,在下才好点穴。”

    陆绛雪依言坐好,面对刘循。

    刘循忍住想流鼻血的冲动,眼观鼻,鼻观心,立时心如止水,运起拈花指法,一指点出。

    一阵热流注入陆绛雪的膻中大穴,陆绛雪浑身一震,膻中穴感到舒服之极。

    跟着刘循又一指点出,却是点在陆绛雪的背上,又一股真气注入陆绛雪的体内。

    点完任督二脉的穴位,又开始点陆绛雪十二正经的穴位。

    “想不到这刘循年纪轻轻,认穴如此之准,功力如此深厚,实是难得。他甘愿耗损五年修为给自己治病,这份恩情,不知如何报答”,陆绛雪一时浮想联翩。

    正想间,刘循又转到陆绛雪的正面,一指点出,却是她的乳下的一个穴位。

    陆绛雪羞得通红,身体本能地起了反应。

    忽然觉得胸口一松,困扰自己多年的胸紧的毛病,一下子好了很多。

    “看来他倒不是有意轻薄,自己过几天就要嫁给周瑜了,待会儿得叮嘱他此事不可外传才好”,陆绛雪道。

    不多时,刘循把陆绛雪三十六处大穴点完,已是浑身冒汗,陆绛雪也是香汗淋漓,只觉得浑身轻松无比,飘飘欲仙。

    刘循这路拈花指法很是损耗内力,不过所谓损失五年功力云云,纯粹是编造出来骗陆绛雪的,为的是让她感恩戴德,以后为己所用。

    他这功力损耗,只要盘膝运功,最多一刻钟的功夫,便可以恢复。

    点完陆绛雪的穴道,刘循又运起寻龙手,在陆绛雪周身拍打,所过之处,陆绛雪只觉得浑身一热,经络舒服之至。

    他知道是刘循把功力输入自己体内,助自己畅通血脉,无限感激。

    有好几次,刘循的咸猪手拍到了某些温软高耸之地,陆绛雪难为情之极,还好没有外人在场,她是大方的江湖儿女,羞涩一下也就过去了。

    好不容易刘循的手停下来,陆绛雪试一运气,以前困扰自己多年的隐疾,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活不过三十岁了。

    低头一看,自己的外衣正放在一边,里面的这件衣衫不仅薄,而且还些透明,她羞红了脸,赶紧把外衣穿上。

    看刘循时,却见他正盘膝而坐,头上腾腾地冒出热气,显然,他正在全力运功,恢复功力。

    “这人眉清目秀,一表人才,武艺高强。更兼手握雄兵,年纪轻轻已是一方诸侯,实是个万中无一的奇男子”,陆绛雪打量着刘循,芳心里转过无数念头。

    “周瑜也算是人中龙凤了,这个年纪就当上了江东水军大都督。可是和刘循一比起来,就什么也不是了”,陆绛雪把刘循和周瑜一比较,立即觉得原来认为英伟无比的如意郎君,其实也不过如此。

    “算了,我和周瑜都快结婚了,还想这些干什么。周瑜虽然不如刘循,待自己情深一片。这个刘循,虽然不错,可是到处拈花惹草,刚才捏自己那几下,感觉好像有点故意,只是自己无法确定而已。”

    想起刘循刚才的有些动作,陆绛雪觉得羞死人了,越想越不对劲儿,“十有**,这小子是故意的,自己要不要找他算账呢?”

    “算了,人家和自己非亲非故,不但治好了自己的隐疾,还为此白白损失了五年功力。就算他是故意为之,咱装着不知道就算了。”

    “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哪,五年功力,这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意味着什么?此人树大招风,凭白损失了五年功力,会不会有危险?”陆绛雪有些担忧起刘循来。

    一盏茶的功夫,刘循睁开了眼睛,刚才还有些委顿,一下子又神采奕奕了。

    “绛雪妹子,你这下没事了,顽疾已去,已后再也不用担心了。你因祸得福,任督二脉已通,修炼起武功来,从此事半功倍,江东从此又要多一位女侠了。”

    “只要你勤加修炼,陆家的红消香断掌法,从此将在武林放一异彩了。”

    “多谢陆大哥,请受妹子一拜。”

    陆绛雪就要跪下施礼,刘循抢先一步,伸手相扶,“绛雪妹子不必多礼,我和你一见如故,如蒙不弃,咱们结为干兄妹如何?”

    “大哥有此想法,小妹求之不得。”

    刘循当即跪倒,陆绛雪则跪在他的旁边。

    刘循捧了一点地上的灰尘放在桌上,开口道:“没有香案,咱就撮土为香好了。”

    刘循双手合什,口中念道:“张天师在上,天师道当代教主刘循,与义妹陆绛雪结为兄妹,天地为证。从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陆绛雪也依言念道:“张天师在上,信女陆绛雪,与刘循在此结为兄妹,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天师见证,人神共鉴。”

    “哈哈,咱们这下成了兄妹了,以后喊你妹子,那是名正言顺了”,刘循冷不丁一抱住陆绛雪,举了起来又放下。

    羞得陆绛雪粉面胜桃花,却不好意思发作。

    “这家伙果然有些轻浮,这么快就对干妹妹动手动脚了”,陆绛雪心中明白,却不知如何,对刘循讨厌不起来。

    “刘大哥,小妹有一事相求”,陆绛雪看着刘循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

    “妹子有话尽管说好了,刘循无有不遵”,刘循爽快地道。

    “今天,这屋子里发生的一切,还请大哥不要说出去。在私下里,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妹子,在人前,你叫我陆姑娘,我叫你刘将军,你看怎样?”

    “妹子这是何意?”

    “大哥有所不知,妹子马上就要和周瑜成亲了,我可不想他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希望大哥能够成全。”

    “周瑜待你如何?”

    “百依百顺,体贴入微,妹子能有这样一个丈夫,这辈子很知足了”,陆绛雪道。

    “要是今后大哥和周瑜发生了矛盾,妹子站在哪一边?”刘循逗起了陆绛雪。

    “我站在正义的一边”,陆绛雪字斟句酌道。

    “可是,有些时候,是非正义,并无一个真正的标准,不过是立场不同而已。”

    “那我就站在需要我帮助的一方,如果大哥有难,我肯定帮大哥。如果周瑜有事,需要我的帮助,我也会义不容辞”,陆绛雪回答得有理有节。

    “好,妹子能这样说,足见光明,你说的事,哥答应你了,不过你也得答应哥一件事才行”,刘循道。

    “大哥要妹子答应什么事,只要我做得到的,就算赴汤蹈火,也一定没有问题”,陆绛雪爽快地道。

    她身有武功,性格豪爽,和一般的闺阁女子大不相同。

    “这件事嘛,再简单不过了,也无须赴汤蹈火。哥想亲你一下,怎么样?”某人无耻地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暗室谈古论今 明里唇枪舌剑

    “这……”,万想不到刘循竟然会提出这种无耻的要求,陆绛雪有些后悔,早知道刘循会提这种要求,先前就不应该把话说得太死。

    “你放心,我只是亲一下而已,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刘循还在辨解,目光中的热切可想而知。

    “话虽这样说,自己如果不从,他一旦用强,自己还不是难逃他的掌握。如果自己断然拒绝,人家刚才宁愿损失五年功力也要相救自己,这岂不是恩将仇报”,陆绛雪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罢了,反正肌肤已经接触过了,摸也摸了,再亲一下也算不了什么”,陆绛雪把心一横,闭上了眼睛,“来吧,但愿你言而有信。”

    刘循原本是和她开个玩笑,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摆出一付任你宰割的架势。

    话虽如此,从陆绛雪微微颤抖的双肩可以看出,她内心正在激烈挣扎,显然并非心甘情愿。

    “我刘循是何等样人,岂能强迫一个女孩子做不情愿的事情”,刘循心念一动,傲气上来了。

    陆绛雪闭上眼睛,预料中的狂风暴雨没有来,心中奇怪,睁开眼睛,却见刘循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并无上前的意思。

    陆绛雪何等聪明,当即明白了刘循的意思,笑着打了一下他,“你好坏,大哥,居然耍我。”

    “开个玩笑而已嘛,何必当真”,刘循嘻嘻一笑,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

    “对了,妹子,你爹妈给你取的这个名字,挺有诗意的,有何含义吗?”刘循问道。

    “我妈生我的时候,正下着大雪,偏偏这时院子里的红梅开了,红梅映雪,煞是好看,于是父亲便给我取名陆绛雪。”

    “因为我生来就有不足之症,爹让我勤练武功之余,对我百般呵护,生怕我活不过三十岁。”

    “对我大哥就不一样了,爹对他很是严厉,整天逼他读书练功,稍不如意,还要打骂。”

    “对了,你大哥叫什么名字?”刘循道。

    “我大哥名叫陆逊”,陆绛雪道。

    “原来是陆绛雪就是陆逊的妹妹,这个陆逊可是个了不起的人才啊。这时还年青,成长起来以后,可是能与周瑜相提并论的将才啊。”

    刘循隐约记得,江东的都督先是周瑜,后是鲁肃,然后是吕蒙,跟着就是陆逊接任。

    历史上的陆逊火烧连营,一把火烧得刘备羞愧难当,最终又气又急,病死在白帝城,这是一大人杰。

    “有时间倒要会一会这个陆逊,看这个江东英杰是何等模样”,刘循暗忖道。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南海北,古往今来,军事地理,医卜星相等一番胡侃,刘循见闻之广博,知识之丰富,让陆绛雪叹为观止。

    刘循的很多观点,让陆绛雪惊为天人。

    这也难怪,刘循是来自后世的生物学和化学双博士,回到古代社会,他的分析能力,知识面和东汉末年的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自己原以为自小博览群书,好歹也算是一个才女,跟刘循一比,才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是。大哥平时里自诩知识广博,哪天把他引见给刘循,他就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了”,陆绛雪暗道。

    二人谈了一会儿,陆绛雪只觉得相见恨晚,刘循却已打开了房门。

    “陆姑娘,咱们就此别过,以后有事要我帮忙的,只要叫马骏通知我就行了”,刘循拱手道,一付冷漠的样子。

    陆绛雪却是心头一热,知道刘循这样说,是替自己隐瞒二人的关系,不想周瑜知道另起波折。

    “刘大将军古道热肠,咱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陆绛雪也装出一付冷若冰霜的样子,眸子里却有一丝莹润。

    这一天,注定了是不平凡的一天。

    刘循回到府中,听到孙尚香和小乔说起周瑜的情况,笑弯了腰。

    “听说周瑜满大街搜捕那个童渊的弟子,却到哪里找去。”

    “周瑜也派人来府中探听情况,被我一一挡驾,不知他怀疑上你没有?”

    “我听说,周瑜的那家日进斗金的赌坊现在成了人们谈论的焦点,人们都说那家赌坊使用妖术骗钱,相约以后都不去了。”

    刘循忽道:“我想到周瑜府上拜访,顺便看一下他吃瘪的样子,探一下他对我想娶萱萱的态度。”

    “好呀,我想周瑜的窘态肯定丑死了,循哥,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小乔拍手道。

    “这事儿你跟去不太好吧,我难道当着周瑜的面说我想把乔家姐妹大小通吃”,刘循道。

    “不去就不去,找那么多的理由干嘛”,小乔赌气道。

    “你愿意去,就去吧,不知周瑜见了青梅竹马的你,是什么表情?”刘循调笑道。

    “管他什么表情,本小姐才懒得理会这些,他想怎么想,那是他的事情,与本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小乔哼道。

    来到周瑜府前,仆人听了刘循的自我介绍,自去通报。

    “刘循和小乔前来拜会”,仆人通传道。

    “这就怪了,刘循好端端地来找我干什么,搅乱我赌场的事儿,十有**是他干的,他还敢上门来,真当我周瑜是吃素的”,周瑜有些发怒了,他手上拿着一个吊坠,正是搅乱赌场的人匆忙中留下的。

    “人家远来是客,再说刘循好歹是国太的女婿,大哥应该以礼相待才是”,陆绛雪劝道。

    她心里有些纳闷,“这个刘循,到周瑜府上来干什么,若说是来看自己的,又为何要带上小乔?”

    周瑜听了陆绛雪说的一席话,情知她所说的是事实,再说他只不过一时忿怒,心中还是明白轻重,当即道:“大开中门,有请刘大将军和小乔小姐。”

    “瑜哥,你看,刘循来了,小妹是否要回避一下”,陆绛雪道。

    “不用,我就要让刘循看一下,我的宝贝老婆是如何的美貌”,周瑜炫耀道。

    “不知羞,人家还没过门呢,可不能算是你的人”,陆绛雪心里甜丝丝的,表面上却撇了撇嘴。

    “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咱们的好事只有几天了”,周瑜得意地大笑,携着陆绛雪的手迎了出去。

    “哎呀,刘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寒舍简陋,等会儿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啊”,周瑜见到刘循,如沐春风。

    “这位是?”刘循指着陆绛雪,假装不识,问道。

    “这是江东陆家的大小姐陆绛雪,过几天就是我的夫人了”,周瑜介绍道,得意地大笑。

    他可不知道,帽子上的颜色都变了一丁点了。

    “原来是陆小姐,早就听说陆小姐美艳无双,今日一见,惊为天仙哪”,刘循故做吃惊地道。

    小乔拧了刘循一把,不无醋意地道:“陆妹妹长得好漂亮哟,真是咱们江东的一枝花呀!”

    陆绛雪看小乔生得明艳动人,也是暗自嫉妒,夸张地道:“小乔姐貌美如花,绛雪可不敢跟你比啊。”

    两个女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暗自打量对方,希望把对方比下去,却是越看越佩服,在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刘循和周瑜寒暄了一通,开门见山道:“公瑾兄,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相求啊。”

    “哦,刘兄的事就是小弟的事,有事请讲,只要小弟办得到的,无不尽力。”周瑜当即表态。

    “实不相瞒,我看大乔孤苦零丁,怪可怜的,想起伯符的临终嘱托,有些不忍,想把她收入房中,还望公瑾在国太和仲谋面前美言几句呀”,刘循说出来意,一边看着周瑜的眼睛,看他有何反应。

    “这个刘循,整个一好色之徒,才来江东没多久,就知道搜罗女人”,周瑜心中鄙视,表面上却打着哈哈,“这个好说,我等会儿就去面见主公,帮你提亲,如何?”

    “事成之后,你可得好好谢谢我这个大媒啊”,周瑜大笑道。

    他整天想的就是把刘循羁绊在江东,然后伺机夺取江夏,刘循要娶大乔,他是正中下怀。

    “公瑾兄如此仗义,在下不胜感激。听说你的赌坊被人砸了,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刘循假意道。

    “这件事情我正在查,居然敢动我的赌坊,查出来我跟他没完”,周瑜恨恨地道。

    “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公瑾兄不妨通知一声?”刘循一付仗义相助的样子。

    “多谢了,周瑜自己能解决此事,这件事情我已经有些眉目了”,周瑜道,心中暗恨,“这事儿十有**是你小子做的,居然还有脸提,等哪天落到我的手里,指不定怎么阴你。”

    心头虽恨,表面上却不得不和刘循打着哈哈。

    不知怎么的,一听说刘循又想要娶大乔,陆绛雪心中没来由地多了些醋意,“这个男人真是好色无厌,见一个爱一个,还有完没完了。”

    跟着陆绛雪自己也有些奇怪,“我这是怎么了,瑜哥待我也不错啊,过几天我就要大婚了,怎么刘循一来,自己就有些心猿意马。”

    “公瑾兄,祝你早日抓到闹你赌场的小子,到时可别忘了通知我一声,到时我帮你出气。在下的事,就拜托公瑾兄了”,刘循准备告辞。

    “刘兄,留下来喝杯茶再走嘛,何必这样行色匆匆呢?”周瑜假意挽留道。

    “公瑾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今天还有点事,改天再来叨扰好了”,刘循拱手告辞。

    “刘兄慢走,恕不远送”,周瑜道。

    “且慢”,陆绛雪忽然喝了一声。

第一百三十章 绛雪陷迷情 周瑜呈机谋

    “小乔姐,你这把佩剑少了个挂坠,看起来不美观,小妹想把这个挂坠送给你,还请笑纳”,陆绛雪笑道,从周瑜手中拿过挂坠,放在了小乔的手中。

    小乔定睛一看,曾几何时,自己剑穗上的挂坠不翼而飞,可不正是陆绛雪交给自己的那个。

    原来,小乔在赌场和那些打手打斗的时候,一不留神,把剑穗上的挂坠给弄掉了。

    小乔脸皮究竟有些嫩,意识到自己大闹周瑜赌场的事儿被识破,一时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倒是刘循脸皮厚,嘿嘿笑道:“陆姑娘可真是个有心人哪,我代内子多谢你的挂坠了。”

    周瑜一看小乔的神情,又见那个剑穗上有被斩断的痕迹,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脸色不禁一变,随即回复如常。

    刘循和小乔告辞出门,路上,小乔忍不住道:“循哥,周瑜已经知道咱们整他的事情了,他不会报复吧。”

    “他倒是想报复,我也得给他机会才行”,刘循拍了拍小乔的香肩,安慰道。

    “想不到那个陆绛雪还真是个厉害角色,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那是我的挂坠,这个女人不简单哪”,小乔心有余悸地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她也就是瞎猫逮到死耗子,碰巧罢了”,刘循大咧咧地道。

    “再厉害的角色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哥大肆轻薄,想想手感还真不错”,刘循暗自回味着与陆绛雪暗室共处的旖旎风光。

    “这个周瑜再厉害,你的女人也在我的掌握之中,惹毛了哥,先给你的帽子上涂点颜色再说。”

    “陆绛雪今天怎么怪怪的,对了,肯定是遇到了小乔,心里有些不爽,她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啊,莫非她对哥有意思”,刘循暗自意淫道,“哥这么英明神武,她对哥有意思,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嘛。”

    刘循这边心头偷着乐,周瑜的心情却有些郁闷。

    “果然不出所料,是刘循闹了我的赌场。据回报说,闹赌场的一共有四个公子哥,一定是刘循、孙尚香和小乔装扮的,另一个会是谁呢?”

    “对了,多半是大乔那个贱人,合起伙来耍我。我日进斗金的赌场,我的聚宝盆哪,就这样给弄砸了,不行,我得想办法出这口恶气”,周瑜恨声道。

    “瑜哥,这事儿揭过也就算了,咱们把挂坠送还小乔,已经给刘循敲了警钟,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陆绛雪劝道。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刘循不好惹,只是有些气愤不过而已,这小子明明闹了我的赌场,我还得帮他拉皮条,帮着撮合大乔和刘循,心头烦闷哪”,周瑜道。

    “你可以不给孙权说嘛,或者干脆向孙权说刘循的坏话,他不就娶不成大乔了。我一看刘循就生气,竟然敢砸你的赌场,咱们干脆破坏了他和大乔的好事得了”,陆绛雪游说道。

    一想到刘循左拥右抱,妻妾成群的样子,陆绛雪没来由地一阵不爽。

    “我也不想那样,可是让大乔和刘循在一起,本是孙策的遗愿,更是孙权的意思”,周瑜有些无可奈何道。

    “为什么?孙权为何巴巴地把自己的寡嫂往外送啊?”陆绛雪有些不解地道。

    “这你就不懂了,把大乔嫁给刘循,主要是想法把刘循羁绊在江东,让他回不了江夏,咱们好趁机夺取江夏。或者干脆把刘循做为人质,换回江夏。”

    “如果刘循不肯呢?”陆绛雪问道。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如果姓刘的不识相,就怪不得咱们心狠手辣了”,周瑜提起手掌,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好可怕,就没有第二条路了吗?刘循再怎么说也是国太的女婿,孙权的妹夫啊”,陆绛雪打了个寒噤,追问道。

    “别说他只不过是主公的妹夫,就算他是主公的亲兄弟,违背了主公的意愿,主公也会杀了他”,周瑜冷冷一笑道。

    “说到底,刘循还是咱们的敌人,孙策把小乔许给他,最初也是为了诱他来江东。可惜,孙策这个人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竟然放过了她,把孙尚香也一并许给了刘循,临终还把大乔也托付给他。”

    “我倒是觉得孙伯符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所以他才死得快,争夺天下需要的不是儿女情长,更需要杀伐果断的枭雄,孙权脸厚心黑,才是一代雄主。”

    这一刻,陆绛雪忽然明白了刘循先前问话的用意,“万一将来周瑜真的向刘循下手,自己到底站在哪一方呢?”

    一时之间,陆绛雪心中矛盾不已。

    “刘循说得没错,有时候并没有正义和邪恶,在某些时候,所谓正邪,不过是彼此的立场不同而已。周瑜深爱着自己,刘循是自己的义兄,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二人一旦起了冲突,自己到底应该帮谁呢?”

    周瑜思忖了一会儿,自去见孙权,汇报刘循想娶大乔的事。

    “果然不出孤所料,刘循迷上了大乔,就让他们择日完婚吧”,孙权忘形地大笑,得意之极。

    “主公,咱们是时候向刘循提出归还江夏的事了”,周瑜小心翼翼地道。

    “不忙,先让刘循和大乔完婚再说。反正刘循现在在咱们的掌握之中,也不怕他飞上天去”,孙权道。

    “那倒是,主公高见。国太的意思如何?她万一要不同意怎么办?”

    “母亲本来就很喜欢刘循,也会同意这事的。”

    “如果刘循不同意归还江夏呢?”周瑜继续问道。

    “由不得他不同意,他要不同意,咱们就永远把他留在江东”,孙权眼睛一眯,杀气隐现。

    “属下倒有个主意,咱们可以派人前去江夏,谎称刘循答应割让江夏,看贾诩怎么说?”周瑜不失时机地献上一策。

    “公瑾此计高明,怕只怕贾诩老奸巨滑,识破了咱们的计谋”,孙权沉吟道。

    “主公可想办法让刘循写字,套出他的笔迹,然后模仿他的笔迹给贾诩写信,贾诩料不到咱们有这一招,说不定就会上当”,周瑜道。

    “公瑾此计高明,听说刘循颇有诗才,这几天桃花开了,我开个诗会,让他写诗一首,趁机拿到他的笔迹”,孙权很快就想出办法。

    “此事宜早不宜迟,就在明天举行诗会吧”,周瑜趁热打铁道。

    “刘循啊,刘循,你竟然敢闹我的赌场。你要做初一,也就别怪哥做十五”,周瑜暗自发狠。

    “好,就这样办,明天我就举行一个诗会。你那个陆小姐听说才貌双全,你到时也要带他来哟。过几天,刘循娶大乔,你就娶陆小姐,咱来个双喜临门,怎么样?”

    “多谢主公想得周到,我替绛雪谢谢主公”,周瑜忙道。

    “你这段时间和陆小姐相处得还不错吧,你还没有谢我这个大媒哟”,孙权笑眯眯地道。

    “主公的大恩大德,属下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方能报主公的知遇之恩”,周瑜拜伏在地。

    “公瑾哪,你是孤的左膀右臂,孤为你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嘛。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嘛。记住,小乔也好,陆绛雪也好,都不过是咱们的棋子而已,不必过于认真。”

    “大丈夫生于世间,当提三尺剑,率百万铁骑,横扫天下,创下不世伟业,才不枉在这个世上走一回。妇人之仁,是做大事者的大忌呀”,孙权教训道。

    “主公训示得对,周瑜将铭记在心,不为女人左右,以免让她们成为自己的羁绊”,周瑜背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周幽王为了搏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结果亡国,成为千古笑柄。”

    “春秋时吴越争霸,吴王夫差因西施而亡国。董卓为了一个貂婵,最后被吕布所杀,霸业成空,身首异处,殷鉴不远。”

    “刘循也算一个英雄了,阴阳五行,琴棋书画,兵书战策,无所不精。更难得的是武功卓绝,出身皇族,手握雄兵。这样的人,本该睥睨天下,笑傲疆场,却整天沉迷酒色,实在算不得英雄”,孙权叹道。

    “如果刘循一直像现在这样,整天只知道在脂粉堆中鬼混,终究难成大器”,周瑜大起知遇之感,随声附和道。

    反正一提到刘循,他心中就不爽。

    “不过话虽如此,此人也不可小看。刘循此人,可说是最让孤看不透的人,此人平时看起来贪财好色,可遇事往往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而且此人所学之杂,见识之广,都是我生平仅见”,孙权叹了一口气道。

    “刘循不过是这些年的运气一直比较好而已,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周瑜道,“主公不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周瑜啊,我不得不告诫你,要想消灭对手,首先要重视对手,千万不可轻视对手。一着错,全盘皆落索啊”,孙权道。

    “主公的话,周瑜记下了。主公神机妙算,刘循这次就算再精明十倍,也难免着了咱们的道儿”,周瑜道。

    “但愿如此,刘循再厉害,毕竟不是神仙,我看他如何破咱们这局”,孙权碧眼中透出寒芒,杀气毕露。

    “大哥啊,你要我把刘循当兄弟,请恕我做不到了。刘循不除,我如芒在背,内心不安哪”,孙权喃喃道,“他虽是我妹夫,更是我的敌人哪,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住咱江东的基业,继承爹和你的遗志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孙权谋江夏 诸葛说童渊

    次日,孙权把刘循等人召集起来观赏后花园的桃花,周瑜也带着陆绛雪前来凑趣。

    “咱们今日相聚一堂,听说妹夫才高八斗,何不做诗一首,让大家开开眼界”,孙权提议道。

    刘循思前想后,自家做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的。

    想起前世看的电视剧中唐伯虎作的一首桃花诗,只好将就拿来凑数了。

    刘循随即吟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后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驱使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好诗啊好诗,可惜诗太长,我记不住,妹夫何不把他写下来,供我等观瞻”,孙权称赞道,“左右,拿纸笔来。”

    刘循正在兴头上,当下头脑一热,挥毫提笔,洋洋洒洒地把唐寅这首桃花庵歌写了下来。

    “好诗啊,想不到刘大将军文武全才啊”,陆绛雪看了此诗,赞叹不已,“这诗和当今的诗歌大家的诗比起来,毫不逊色啊。”

    “过奖,胡乱写的,不值一提”,刘循暗道,“惭愧之极,唐寅若地下有知,肯定指着自己的鼻子骂无耻剽窃之类的话。”

    周瑜听到陆绛雪称颂刘循的话,心里酸酸的有些不是滋味,却也不得不暗暗佩服刘循的才气。

    孙权见目的已达,当即对周瑜使了个眼色道:“你马上派人把诗拿去装裱一下,我要把它挂到我的房间里。”

    周瑜会意,拿着写有刘循诗的纸退下,找了一个善于临摩他人笔迹的人,模仿刘循的笔迹给贾诩写了一封信。

    大意是,孙刘两家现在交好,刘循准备把江夏交给孙权,两家从此联合,共同对付其他诸侯。

    信写好后,孙权来到,看了信的措词,提出了一些修改的意见,然后找人快船递过江,去见贾诩。

    听说刘循派人来了,贾诩等刘循的部下一阵欢喜。

    孙权的使者说明了来意,递上书信。

    贾诩看了书信,爽快地道:“既是主公有令,诩就把江夏交给你家主公好了。只是,仓促之间难以办到,就在下个月的月底把江夏交给你们吧。”

    使者大喜过望,圆满完成任务,自行回去向孙权复命。

    “军师,此事只怕有诈,主公没有飞鸽传书来,却送了一封书信,只怕是孙权的阴谋”,甘宁道。

    “这书信的确是主公的笔迹,但是,却决不是主公的本意”,贾诩道。

    “那军师为何答应下个月把江夏交给孙权”,甘宁有些不解。

    “事急从权,那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主公如今在孙权的手里,咱们如不答应把江夏交给孙权的话,主公就会有危险”,贾诩道。

    “为今之计,只有把孙权想要咱们割让江夏的消息通知主公,让他有所准备,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主公想办法离开江夏了。”

    “如果到时主公回不来呢?”

    “那就只有假戏真做,真的把江夏割让给孙权了。和主公的安全比起来,一个江夏算不了什么”,贾诩沉痛地道。

    按照刘循离开江夏前的交待,贾诩把孙权要求割让江夏的消息发了出去,然后静等刘循的指示。

    孙权后花园赏花之后,回到府中,刘很快就通过布置在江东的风影收到了贾诩发来的情报。

    事实上,刘循来江东之后,表面上每日里醇酒美人,却从来没有中断过和风影的联系,始终关注着天下大势。

    “孙权竟然想图谋江夏,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你莫非还真的以为这样就把刘某人困在江东了吗?”

    刘循当即把指示通过风影发了出去,贾诩接到指示大喜,“主公深谋远虑,咱依计行事就是了。”

    这边孙权接到使者回报后,半晌不语,良久,才问周瑜:“贾诩要下个月才把江夏交给咱们,莫非是在拖延时间?”

    “就算他施的是缓兵之计,咱们只要看住刘循,让他回不了江夏。一个月后,由不得贾诩不交江夏”,周瑜道。

    “从今以后,你给我盯紧刘循,要是他跑了,我唯你是问”,孙权道。

    “主公,我虽是都督,可是大乔和孙尚香郡主名义上都是我的主子,有些事情我也为难办哪”,周瑜开始诉苦。

    “这是我的佩剑,你拿去,便宜行事。如果刘循要逃回江夏,你尽管捉拿,就算是我妹妹要阻挠,你也可以便宜行事,必要时不妨先斩后奏。”

    孙权解下佩剑,交给周瑜,这一刻,周瑜大权在握,心中窃喜不已,同时也感到了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暂时按下刘循不表,却说诸葛亮听说刘循赴江东迎娶小乔,开怀大笑起来。

    “军师何故发笑?”刘备道。

    “主公请想,刘循这一到江东,暂时是无法脱身了,咱们正好趁此时机,扩大地盘”,诸葛亮道。

    “依军师之见,咱们打谁好些?”刘备道。

    “如今淮南袁术倒向刘循,几次咱们出兵打刘循,他都在后面掣肘,是时候给他点厉害尝尝了”,诸葛亮建议道。

    “这倒也是,咱们出兵淮南,刘循人在江东,无法出兵帮助袁术,袁术那个草包,很快就要灭亡了”,刘备肯定了诸葛亮的意见。

    “主公请坐镇豫州,亮愿意带兵出征,务必要拿下淮南”,诸葛亮信心十足地道。

    “那好,我派张飞和颜良二将助你一臂之力,祝军师马到成功”,刘备道。

    诸葛亮点起大军,以张飞为先锋,颜良为副将,杀奔淮南而来。

    消息传到淮南,袁术慌了手脚,问手下道:“如今诸葛亮大军到来,依各位之见,应当如何抵敌?”

    “主公遵奉献帝,可派人向刘循求援”,周昕建议道。

    “刘循如今人在江东,恐怕无力顾及咱们,末将不才,愿率大军前去抵挡诸葛亮大军”,童渊当即请缨。

    “疾风知劲草啊,有童将军出马,何愁不破诸葛亮大军”,袁术大喜,当即让童渊总领三军,纪灵为副将,前去抵御诸葛亮的大军。

    淮南前线,张飞出马讨战,童渊命大将纪灵出马。

    双方交战五十余回,纪灵渐渐不敌,拨马便回本阵。

    张飞正追赶间,忽听得一声大喝:“暗花剑客童渊在此,接我一剑。”

    童渊拔剑在手,与张飞厮杀起来,这一战杀得难解难分,双方都是武功高手,各展平生绝技,都想把对方斩于马下。

    双方境界相若,各有千秋。

    张飞胜在矛法纯熟,年轻力壮,每一矛扫出,都有拔山之力,重若千钧。

    童渊胜在功力深厚,剑法轻灵诡异,每一剑都指向对手的要害,让人胜不胜防。

    相较之下,还是童渊的功力稍高,但要想胜张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童渊见久战不下,暗生毒计,手一扬,一阵烟雾发出,张飞鼻中闻到一股香味,暗叫不妙,身体中似钻进了万千小虫,难受之极。

    一声大叫,张飞栽下马来,童渊大喜,正想结果张飞的性命,诸葛亮飞马奔出,抢回张飞。

    双方一阵混战,各自安下寨栅。

    诸葛亮来看张飞,见他双目紧闭,额头滚烫如火烧,嘴里不断说着胡话,哈拉子流了老长。

    “这是中了苗疆蛊毒的症状,风闻童渊是下蛊的高手,传闻果然不假,如果二天之内得不到解救,张飞的这身武功算是废了”,诸葛亮道。

    “咱们何不想法擒住童渊,逼他交出解药”,颜良道。

    “童渊此人武艺精熟,善能用兵,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好在我统兵来时,已备下对付他的方法”,诸葛亮道。

    “军师还未发兵,就有了对付敌方主将的方法,真是神机妙算哪”,颜良叹服。

    “我并不知道袁术会用童渊为将,不过他手下只有童渊勉强配做我的对手,只要解决了他,其他人迎刃而解,所以事先想好了对付他的方法。”

    “我马上要去一趟童渊营中,颜将军看住大营,只守不攻,我用不了多久便回来”,诸葛亮吩咐道。

    “军师千万小心,童渊武功深不可测,手下更有战将无数”,颜良提醒道。

    “区区一个童渊,要想擒住我诸葛亮,还差了一点。我不过想上兵伐谋,不费一兵一卒,说服童渊来降而已”,诸葛亮道。

    当下诸葛亮带着一个士兵,前往童渊账中。

    颜良定睛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到了地上,诸葛亮带的居然是一个女兵。

    “行军打仗时,军中一律不许携带女眷,军师居然金屋藏娇,实是令人意想不到哇”,颜良暗自嘀咕。

    诸葛亮刚靠近童渊的营账,军士立即喝道:“什么人?敢闯帅帐?”

    立即一队衣甲鲜明的兵士执刀弄枪,杀气腾腾地围了上来,把诸葛亮二人围在垓心。

    “请禀报童将军,故人诸葛亮来访”,诸葛亮任由那些刀枪指向自己,毫无惧色。

    童渊闻声出来,诸葛亮跟前的女兵一甩头盔,露出了一头乌黑的秀发,竟然是人间绝色。

    “莹莹,是你吗?你不是在洛阳吗?怎么回到了淮南?”童渊惊呼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童渊临阵投敌 孔明借刀杀人

    “师傅,莹莹好想你呀”,那个绝色女子俏臀一扭,满眼桃花,对着童渊乱抛媚眼。

    “你绝不是袁莹莹,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冒充袁莹莹来我大营,我看你是找死。诸葛亮,你带这个女人到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童渊冷声道。

    这个女人看起来和袁莹莹有九分九相像,竟然连童渊都会认错,也不知诸葛亮从哪儿找来的这个尤物。

    可见他处心积虑拉拢童渊,已非一日。

    “是不是真正的袁莹莹,有那么重要吗?童兄对女弟子一往情深,不惜屈尊在袁术手下,可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诸葛亮毫无惧色,淡淡一笑。

    一句话戳到了童渊的痛处,他冷冷地道:“童某做事,还轮不到你诸葛亮来指教。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去了。”

    “童兄竟然要捉拿自己的恩人,这不像那个义薄云天的暗花剑客呀?”诸葛亮故作惊讶道。

    “你我之前素不相识,何来恩人一说?”轮到童渊吃惊了。

    “童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诸葛亮嘲讽道,“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你为何知道这事?你到底是谁?”童渊如见鬼魅,惊恐地道。

    “童兄要知道我是谁,何不请我们进帐说话”,诸葛亮盯着童渊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的内心世界。

    “二位,里面请”,童渊做了个手势,心却不自禁地往下一沉,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

    “我就是黄家的家主,童兄想不到吧”,诸葛亮亮出了折梅赏雪令。

    “这是我蛊毒的解药,你拿去救张飞吧,从此咱们互不相欠,战场上见个真章吧”,童渊摸出解药,递给诸葛亮。

    “我还没提要求呢,你怎么知道我是要救张飞?”诸葛亮笑道。

    “那你想干什么?”童渊有些恐惧了,当时自己可是立了誓的,必须答应对方一件事,那是黄家救出袁莹莹的条件。

    现在诸葛亮就算要童渊自杀,他也不得拒绝,不然暗花剑客在江湖上的名声,算是从此毁了。

    很显然,诸葛亮深知童渊的为人,才敢孤身犯险。

    事实上,一诺千金,正是童渊这种侠客的品质。

    “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童兄归顺于我,就这一件事而已”,诸葛亮道。

    “你要我背叛自己的主子,这也太过份了吧,这可不像是黄家以前的风格。”

    “黄家的家主现在是我,我可不管以前是什么风格,童兄莫非要食言而肥。你投靠袁术,不过是看在袁莹莹的份上,可那个女人心中根本就没有你,你的梦该醒了”,诸葛亮劝道。

    见童渊一时沉吟不语,貌似袁莹莹的女人上前一搭童渊的肩膀,“都是一样的女人,我哪点比不上那个袁莹莹了。”

    童渊仔细一打量,发现这个女人风情万种,比袁莹莹毫不逊色。想起自己对袁莹莹一片痴情,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由一阵神伤。

    心灰意冷之下,童渊的心理防线垮了,“好吧,我答应归顺你。”

    “好,童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这就带大军过来,遇到不服童兄的,马上镇压”,诸葛亮道。

    “这个女人从此归你了,童兄,在下告辞”,诸葛亮出门而去。

    “不送”,童渊淡淡地回了一句,受了对方的挟制,心头终究有些不爽。

    “老公,不要这样虎着脸吗”,酷似袁莹莹的女人缠了上来。

    “莹莹,我的宝贝”,童渊失神地道,一把搂住了女人,把她压在了地下。

    “我不叫莹莹”,女人抗议道。

    “打住,从今以后,你就叫莹莹,没有别的名字”,童渊声如寒冰,杀机凛烈,女人一个机灵,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童渊撕开女人的衣服,狠狠地一口咬在她粉嫩的手臂上。

    女人痛得叫出声来,手臂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牙齿印,泪水涌了出来。

    童渊浑如未觉,仍然喃喃地道:“莹莹,你终于属于我了。”

    没过多久,士兵来报,“诸葛亮大兵集结,正向我方缓缓地开过来。”

    “集合大军,听我号令”,童渊从地上爬起,穿好衣服,不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立即发布命令。

    阵前,诸葛亮大军逼近,童渊提气高叫道:“弟兄们,袁术残暴不仁,我决定弃暗投明,愿意跟随我的把左臂举起来,站到我身后。”

    这支军队中很多人都是童渊的亲信,闻言有一半的人都举起了左手。

    有一部分在观望的士兵很快也举起了左手,站到了童渊一边。

    纪灵破口大骂:“童渊,背主之贼,你不得好死。”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颜良冷哼一声,纵马舞刀,直取纪灵。

    诸葛亮趁势挥军掩杀纪灵的军队和童渊手下不愿投降的军队,一时间,兵败如山倒。

    纪灵见势不妙,回马要走,“哪里走”,颜良喝了一声,手起刀落,只一刀,就砍掉了他的头颅。

    童渊归顺了诸葛亮,替张飞解了蛊毒。

    张飞揉了揉眼睛,一骨碌坐起,看到童渊,吃了一惊,挥拳要打。

    “翼德住手,童将军已经弃暗投明,是他救了你性命,还不谢过他的救命之恩”,诸葛亮及时喝止。

    张飞弄了半天才搞清状况,看向童渊的眼神中多了些敬畏。

    诸葛亮大军挟得胜之威,势如破竹,所过之处,袁术的军队望风而降。

    消息传到寿春,袁术闻言大惊,“童渊投降,如今引诸葛亮来攻,这可怎么办?”

    周昕道:“事到如今,不如往洛阳投奔刘循,以图东山再起。”

    袁术长叹一声:“我盘踞淮南,只知横征暴敛,对百姓并无恩义,如今众叛亲离,纵然刘循可怜我,我也无颜再见淮南父老。”

    拔剑在手,老泪纵横,横剑一抹,一代枭雄,就此了结。

    周昕伏尸大哭,一头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上。

    忠魂一缕,回归天国。

    袁术既死,树倒猢狲散,诸葛亮很快就占据了淮南全境。

    进入寿春,看着袁术的宫殿,诸葛亮感慨万千:“这袁术也算一方霸主,想不到就这样了账,实是可叹。”

    大军休整数日,留下张飞守淮南,诸葛亮班师回到豫州。

    刘备大喜,摆酒设宴,为诸葛亮接风洗尘。

    刘循在江东得知诸葛亮攻打袁术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加上他无法分身,也就不了了之。

    诸葛亮却时刻关注着刘循这个大对头的一举一动,听说孙策竟把孙尚香一并许配给刘循,他的心中一沉。

    “孙刘两家联合,大势不妙。”

    后来听到孙策身死,孙权即位,派人索要江夏时,诸葛亮意识到机会来了。

    “主公,如今孙权和刘循不和,孙权派人索要江夏,咱们何不再给他拨一下火,让他们两家火并”,诸葛亮献计道。

    “军师的意思是?”刘备有些不明白。

    “主公不妨派人,以皇上的名义,封鲁肃为江夏太守,看刘循如何应对。如果刘循不肯,孙权一怒之下杀了他,正好帮咱们除掉一个大敌,主公看这条计怎么样?”

    “这条借刀杀人之计,实在高明,就依你的计策吧”,提起刘循,刘备气不打一处来。

    这也难怪,刘循把刘备弄成了阉人,这事搁谁谁也不爽。

    刘备的使者来到了江东,宣读了傀儡皇帝刘辩的旨意,封鲁肃为江夏太守,让他即日上任。

    当刘备的使者来时,孙权就知道他不怀好意,故意叫上刘循,让他听到这一个消息。

    “二哥要江夏,直接开口问我就是,咱们自家兄弟,岂能为了一座城池伤了和气。倒是这个刘备,真是可恶,竟然明目张胆地挑拨咱们的关系,他莫非不知道咱们是亲戚吗?”刘循道。

    “循弟愿意把江夏给愚兄,此话当真?”孙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就是江夏而已嘛,二哥要,我哪能不给?不过,我也想向二哥要一件东西?”刘循神秘兮兮地道。

    “循弟要什么东西,只要我有的,都没有问题”,孙权兴奋地道,如同打了鸡血。

    “我想要萱萱,没问题吧?”刘循单刀直入道。

    “当然没问题,我做主,你们明天就成亲”,孙权当即拍板。

    “多谢二哥,江山虽美,终不如美人可亲哪”,刘循道,乐颠颠地长歌而去,“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

    “这个刘循,竟然不爱江山爱美人。用一个大乔换一座城池,孤这下赚大了”,孙权自语道。

    “主公,刘循这小子诡计多端,不要中了他的瞒天过海之计呀”,周瑜及时提醒。

    “公瑾言之有理,你要严加监视,防止这小子脱逃。一旦这小子逃离江东,那就是雄鹰回到蓝天,再想制他,就不容易了”,孙权道。

    “这个刘备的使者如何处置?”周瑜问道。

    “斩”,孙权做了个杀的手势。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杀刘备的使者,不太好吧”,周瑜道。

    “杀了他,坚定刘循的信心,让他认为,孤还是很看重他这个妹夫的”,孙权阴阴地道。

    “对不住了,使者阁下,在下要借你的人头一用,你不会有意见吧?”周瑜道。

    “不要啊,我只是奉命差遣,不敢不来啊”,使者一声惨叫,瘫坐在地。

    “怪只能怪刘备,他派你来干这趟差事,本来就是让你来送死的”,周瑜一声冷笑,“来人,把刘备的使者推出斩首。”

    不多时,手下人把刘备使者的人头呈上。

    “来人,把刘备使者的人头给刘循送去,说刘备不怀好意,挑拨孙刘两家的关系,主公已经下令把他的使者给杀了。”周瑜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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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专家刘邦,无意中穿越到东汉末年,成为刘璋之子刘循。面对父子相残,手足相煎,权奸陷害,刘循将何去何从?写一段英雄传奇,谱几曲铁血柔情。生子当如刘循,如刘景升儿子,豚犬耳!书友群:366094004三国之势吞天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势吞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势吞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