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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窗剪烛     三国之势吞天下txt下载     三国之势吞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三章 张松策反邓贤 刘循大战赵韪

    次日,大军开拨,一时间旌旗飞扬,烟尘蔽日。

    这一日到了成都城外,张任传令,军队就地在城外驻扎,雷桐带五百亲兵护送张鲁的使者,飞报刘璋。

    与此同时,张松带着雷桐的信使,快马加鞭,直奔赵韪府,两边分头依计行事。

    “这个邓贤,竟然敢背叛于我,私通刘循。若非雷桐报告及时,老夫就要被他算计了”,赵韪看着面前的一匝书信,怒火中烧,“来人,传邓贤前来见我,看他有何话说。”

    “赵公且慢,这事得慢慢来”,张松在旁察言观色,及时进言,“让我先去探一下邓贤的口风,再传唤他不迟。赵公先在府中暗伏下刀斧手,如果邓贤确是叛逆,等他来时,当堂擒下。如果不是,杀了他,无异于自毁长城,赵公三思。”

    “永年这话,很有道理,就依你的办法办。我这边先伏下刀斧手,你去探他口风,如果他确有叛逆之心,就骗他前来赴宴,我正好在席中把他当堂擒下。如果他没有叛逆之心,也密切派人监视,以防有变。”赵韪略一沉吟,同意了张松的计策。

    这边张松一路小跑来到邓贤府中,邓贤正悠闲地在花园赏花,浑不知大祸临头。

    “大祸临头了,邓贤兄,你还有心情赏花?”张松见到邓贤,单刀直入道。

    “永年兄为何说这种话,好端端的有什么祸事?”邓贤有些不信。

    “赵韪怀疑你私通刘循,要杀你全家老小”,张松一付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模样。

    “竟然有这种事,赵公平时待我不薄,竟然会无端想杀我。张松,莫非是你心存不轨,想离间我和赵公的关系”,邓贤想了一想,变了脸色。

    “我张松好心前来报信,想不到你竟然这样怀疑我。你若不信,自己派人去赵韪府中看个虚实,看府中是否埋有刀斧手”,张松装出气愤的样子道。

    “永年兄你误会了,我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你?”邓贤连忙陪笑,一面派人前去赵韪府中察看。

    不多时,手下人前来回报,赵韪的府中确实埋有刀斧手。

    “想不到我对赵韪忠心耿耿,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邓贤仰面长叹,泪流满面。

    见火候差不多了,张松才道:“邓兄,赵韪为人生性多疑,今天对你动了杀心,就算这次不杀你,往后你也难逃他的毒手。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你得早做打算。”

    “事已至此,只好和他拚个鱼死网破”,邓贤手按剑柄,悲愤地道。

    再过片刻,赵韪的亲兵到了,传了赵韪的口信,让邓贤前往府中赴宴。

    “大丈夫当断则断,不要再拖泥带水了”,张松激将道。

    邓贤听了这话,眼看剑在弦上,哪里顾得了许多,抽出佩剑,一剑就取了赵韪亲兵的性命。

    张松道:“为今之计,将军不如集中军队,假传刘璋命令,说赵韪意欲谋反,带兵包围赵府。我这就去面见刘璋,说赵韪意欲谋反,让他下令诛杀赵韪。”

    “刘璋会听信你的话吗,就算他听信你的话,城中还有吴兰的军队,刘阐一向和赵韪站在一起,加上赵韪的军队,我可一点胜算没有。”

    “杀了赵韪的使者,你已没有了退路。实不相瞒,我是大公子刘循的人,刘循的五万大军,这时候已经到了城外,消灭赵韪,在此一举。”

    “刘循的使者,估计这会儿早就该就到了刘璋府中,正在向刘璋陈述赵韪勾结张鲁,意欲里应外合,颠覆益州的事实。刘璋是个没主意的人,我过去不过是帮他组织一下亲兵,以防他被赵韪手下的人挟持而已。”

    当大军到了成都城外不远时,消息传到刘璋府中,刘璋急道:“终于回来了,传我的命令,杀猪宰羊,犒赏三军。”手下赶紧去准备,一时间猪羊哀嚎,马嘶人喊,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

    城门洞开,百姓敲锣打鼓,夹道欢迎。

    刘璋丝毫没有意识到,从他下令张任班师那一刻起,一场战争已悄然拉开了帷幕。现在,这场战争已经到了**,是到了分胜负的时候了。

    张松离间邓贤和赵韪之时,刘循的亲兵正在面见刘璋,向刘璋讲赵韪勾结张鲁,意图引狼入室,颠覆益州的阴谋。桌上摆着的一匝书信,正是赵韪勾结张鲁的证据。

    刘璋面前,张鲁使者杨松的证词,证明了刘循的亲兵说的是事实。雷桐的现身说法,让刘璋明白了土牢刺杀刘循的真相,他以前虽然明知如此,却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的一切都变成了事实。

    刘璋身边的人早就飞报赵韪和刘阐,刘阐带着一队三千人的亲兵,包围了刘璋府,要交出叛徒雷桐。

    这时候,邓贤假传刘璋命令,宣布赵韪为叛徒,邓贤和赵韪二人的军队展开了厮杀,吴兰闻讯,领兵前来为赵韪助阵。

    成都城中,乱成一团。

    城中杀声震天,城门口列队欢迎的百姓一哄而散,哭爹喊娘,高呼救命。

    刘循的军队早就把住了城门,等候刘循下令。

    “弟兄们,赵韪图谋不轨,狼子野心,阴谋叛乱。我奉益州牧的密令,擒拿赵韪,诛杀他三族”,刘循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假密令,下令三军进城,诛杀赵韪。

    三军进城,一部分围住南门、西门和北门,只留东门不围困。另一部分冲向赵韪府,和邓贤的军队汇合一处,包围赵韪府。

    这样一来,优劣之势马上逆转,本来邓贤的军队占少数,现在一下子增加了数倍,人数上占了上风。

    “赵韪阴谋叛乱,我奉益州牧的命令讨伐,只诛首恶,甘心附逆者,诛三族”,刘循提气叫道,声闻三军。

    赵韪和吴兰的军队闻言,只有少数放下了武器,倒戈投降,大部分人竟然纹丝未动。看来赵韪阴谋叛乱,已非一日,军中士兵很多竟然甘心为他卖命。

    “赵韪,事到如今,赶紧放下武器,我保你不死,并饶了你的三族,如何?”刘循叫道。

    “无知小儿,我赵韪岂会向你投降,今天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赵韪气极败坏,嘶声叫道。

    “拒不投降,弟兄们,诛灭叛党,一个不留”,一声怒吼,刘循跃马舞刀,直奔赵韪。

    “你这是自己找死,怪不得我”,赵韪切齿道,手中宣花大斧闪着寒光,对着刘循当胸劈来。

    刀斧相交,一阵大力传来,刘循大刀显些把持不住,“好家伙,这姓赵的竟然至少是虚劲境,看来我有些大意了。”

    说时迟,那时快,赵韪的第二斧又劈了过来,刀斧相交,刘循的劲力被卸去了大半,这就是虚劲境的可怕之处,实劲境的武者,对上虚劲境的武者,根本无从着力,任你力大如牛,也被轻松化去。

    要命的是,刘循根本连实劲境都不是,不过一气劲巅峰而已。

    刘循的雷光真气全力击出,却感到大部分击到了空处,赵韪的一斧劈来,竟然锁定了刘循的气机,让他避无可避。

    “糟糕,刚得了《势吞天下玄功》,只不过粗略的翻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习练,就要一命归西”,刘循大感懊恼。

第十四章 赵韪兵败成都 枭雄崛起益州

    眼看赵韪一斧直劈刘循的面门,虽然刘循的雷光真气是天下一绝,毕竟实力悬殊,两个境界的差距,短期内是很难弥补的。

    斜刺里一杆亮银枪飞掠过来,荡开赵韪的大斧,枪尖一撩,扎向赵韪的心窝。

    赵韪顾不得伤刘循,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大斧横劈竖斫,与使亮银枪的人缠斗在一起。

    “原来是张任救了我一命,张任的武技竟然如此出众,与那个赵韪半斤八两,难分轩辕”,刘循喃喃道。

    这时双方厮杀到了白热化阶段,赵韪的军队吃亏在人数太少,只有刘循军队的三分之一,反叛名不正言不顺,阵脚终于有些乱了。

    趁此良机,刘循挥军猛攻,吴兰见势不对,带领少数亲兵,杀开一条血路,往东门方向逃窜。

    赵韪眼见大势已去,虚晃一斧,引身边数十个亲信往西门方向逃去。

    刘循正想引军去追,张任及时道:“穷寇莫追,赶紧去看刘益州。”

    赵韪和刘循二人引军大战时,刘阐也正引兵和雷桐厮杀。虽然雷桐曾经阿附刘阐,这时因中了刘循的毒药,需要解药,不得与不认真与刘循厮杀。

    刘阐大骂:“背主之贼,纳命来”,长刀直奔雷桐的要害而去。雷桐舞双锤敌住刘阐,刘阐身后的五千精兵一拥而上,其中更有二员战将的武艺不在雷桐之下。

    雷桐的五百士兵抵挡不住,四散溃逃。他本人被刘阐和一个黑脸的将领截住厮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着”,刘阐一声大喝,长刀一挥,雷桐颈血四溅,头颅飞出老远,眼睛睁得溜圆,死不瞑目。

    “叛徒,这就是你的下场”,刘阐一声冷哼,长刀一指刘璋,“给我拿下。”

    左右一拥而上,把刘璋挟持了过来。

    “阐儿,你连我也要杀”,刘璋战战兢地问,更多的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父亲大人,对不住了,我要借你号令三军,平息刘循的叛乱”,恰在此时,刘循派的援军到了,刘阐且战且走,退到东门边,和吴兰的败兵混合一处。

    这时刘循和张任的追兵也到了,“益州的将士们,你们听着,刘循和张任阴谋叛乱,刘益州有令,只要你们放下武器,缴械投降,既往不咎。”刘阐先发制人,把反叛的帽子扣在了刘循和张任的头上。

    “刘阐你给我听着,挟持父亲,犯上作乱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弟兄们,给我上,擒住这个不忠不孝的乱臣贼子”,刘循一声怒喝,手下将士一涌而上。

    他自己大刀一扬,直劈刘阐的脑袋。刘阐一侧头,长刀截住了刘循手中的厚背大刀,硬碰硬的厮杀起来。

    兄弟二人积怨已久,这下都恨不得杀了对方,偏偏实力相差不大,一时杀得难解难分,竟暂时平分秋色。

    吴兰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是实劲顶峰,和张任的武艺差了一大截,手下士兵又是残兵败将,惊弓之鸟,如何是张任之敌。

    不多时,吴兰手下的军士,大部分被杀死在长街上,余下脚长马快的,早就逃散。吴兰欲走,被张任轻舒猿臂,活捉了过来。

    刘阐一回头,手下的士兵已经逃的逃,死的死,伤的伤。长叹一声,抛下手中长刀,束手就擒。刘循带人把刘阐押解回刘府议事厅。

    不多时,刘阐的母亲张夫人也被士兵五花大绑,推到了刘循的面前。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刘循头一昂,讥笑道。

    “我只恨没有早点杀死你这个奸贼,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你和你娘那个贱人一起去死”,张夫人咬牙切齿道。

    “该死的贱人,我母亲是被你害死的”,刘循一耳光扇向了张夫人。

    “我的原配夫人竟然是死于你手,不是说是死于难产吗?”刘璋不可置信地道,“莫非那个胡说八道的算命先生也是你的人?”

    “不错,那个贱人早就该死了。你这个昏暗无用的东西,早就该传位于阐儿,却迟迟不传,还让这个小畜生占着嫡长子之位,终于酿成今日之祸。”张夫啐了刘璋一口,骂道。

    “贱人,你杀我母亲,又多次谋害我。我今天要血债血偿,生生剐了你们母子”,刘循摸出一把尖刀,逼向张夫人。

    “哈哈哈,小畜生,我好歹是你的庶母,你这辈子坐上州牧之位又如何?还不是要背上弑母杀弟的恶名?”张夫人一声长笑,状若鬼魅。

    “贱人,去死吧!”刘循举起了尖刀。

    “且慢,循儿,我愿意上表朝廷,推荐你继任州牧之位。求你放过她们母子吧。她说得没错,杀母杀弟不祥,要遭天遣的”,刘璋突然道。

    “你要我放过她们,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吗?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刘循愤怒地道。

    “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为父对不起你。你杀了他们,我也活不成了”,刘璋泣不成声,“你不答应,我就给你跪下了。”

    “扑通”一声,刘璋竟真的跪下了。

    “这……,你这是干嘛”,刘循扔掉手中的尖刀,伸手去搀刘璋,刘璋却死活不起来。

    “主公请起,我代大公子答应了”,张松见状,伸手搀起刘璋道。

    “张松,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循愤怒地道。

    “我这是为主公着想,杀母杀弟,对主公的名声不利。目前赵韪的余党未除,人心不稳,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乱。公子需要益州牧的名份来稳定民心,益州也需要一个明主,这是人心所向。但是,益州牧不能由个人私相授受,应由朝廷任命,方才名正言顺。主公向朝廷上表任命你为新任州牧,这样就不会落人口实。”

    “永年兄所言极是,请大哥三思,一切以大局为重。目前,你一人身系整个益州,个人恩怨事小,益州前途为重啊”,张任也发话了。

    “既然如此,就把刘循迁出成都,贬为平民好了”,刘循也是个明白人,目前的形势,确实如张松分析的那样,不容乐观。再说,自己这个刘循不过是个冒牌货,真的早就死了,犯不着为他报仇而放弃自己的霸业。

    “而短时间内,主璋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自己还得利用他来稳定成都的人心”,刘循暗自盘算,“真刘循啊,对不住了,霸了你的身体,还暂时不能为你报仇,实在不好意思啊。”

    处理完刘阐母子的事,刘循回过神来想起,“赵韪逃走,必然会去绵竹向孟达、法正二人搬救兵,情况不妙啊。”

    张任捻须微笑:“大哥不用担心,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会儿赵韪应该在府外不远了。”

    “来时,我早料到赵韪会败逃,事先埋伏了一支军马在北门外不远处的一处山丘边。赵韪要去绵竹,那是必经之地。”张任道。

    “但愿如此吧”,刘循将信将疑,却没有说出来。正狐疑间,一个人被五花大绑,推了进来,不是赵韪是谁?

    “赵韪奸贼,你竟然想杀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邓贤看到赵韪,气不打一处来。

    “赵公,没想到吧?我是大公子的人”,张松摇头晃脑道。

    “赵韪,枉我待你一片赤诚,你居然有谋逆之心,你的良心哪里去了,都被狗吃了吗?”刘璋气不打一处来。

    “刘璋,你这个昏暗懦弱的东西,早就该让位了。想不到,我赵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千算万算,却漏算了刘循你这个小免崽子”,赵韪长叹一声,“不过你们也别得意,法正和孟达很快就会攻陷成都,为我报仇。到时候你刘璋刘循,还有张松邓贤等一干背主之徒,都会死无葬生之地”,赵韪恨恨地道,“我准备多年,却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之手,我不甘心哪。”

    “还想等法正和孟达前来为你报仇,做你的狗屁春秋大梦吧”,张松道,“不出五日,法正和孟达就会来成都,不过却不是来攻打的,而是来弃暗投明的。他二位可是我的生死之交,早就厌恶了你这个恶毒的东西。”

    “你这个背主之贼,不得好死”,赵韪气极败坏,最后一个翻身的希望也破灭了,他恨极了张松。

    张松用轻蔑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曾几何时,自己像狗一样被此人呼来喝去。想不到,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现在自己是胜利者,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那个如今反倒成了阶下囚。

    “世事真是奇妙啊,自己若非识时务,及时改换门庭,这会儿跪在下面的,就是我了。”张松暗自感叹。

    “赵韪,你这个背主之贼,这些年欺上压下,坏事做尽,报应到头了。我说到做到,灭你三族”,刘循冷冷一笑,目光中杀机大增,“来人,把赵韪拖出斩首,赵家老小连同不肯投降的亲戚部属,全部押赴东市,斩首示众。”

    “小畜生,你好狠,你要遭报应的”,赵韪歇斯底里地一声长嚎,被人像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这就是反对我的下场”,刘循哼了一声,心道,“如果今天失败的是我,你又岂会放过我的家人。”

    他初掌威权,如今成都人心浮动,必须要杀人立威。既然刘阐现在还不能杀,说不得,就只好拿赵韪一家立威了。

    在这个乱世时代,如果心不狠,就真的无法立足。后人评价三国三大巨头,曹操心黑手辣,举世无双,可以说是心黑如煤炭,所以三分天下得其二。刘备脸皮奇厚,后人评介他的脸皮厚如城墙,故得以偏居巴蜀一隅之地。孙权黑不如曹操,厚不如刘备,却身兼二者之长,既黑又厚,才能坐拥东吴之地,依托长江,与曹刘两家抗衡。

    奠定三国基础的这三个人,可以称得上厚黑学的老祖,一代枭雄。

    英雄和枭雄的区别,有时就在于他们脸皮厚薄的程度和心肝黑的程度。

    “身处乱世,我刘循既然不能成英雄,也要做一名枭雄”,刘循在心中发狠道,“刘璋众叛亲离的一个重要原因,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他过于软弱无能。”

    他还有一个目的,要在益州推行新政,巩固统治。这项新政一推出,将彻底改变这个时代,蜀军要崛起,这是一个关键的步骤,赵韪一家及那些顽固不化的部属不得不杀。杀赵韪等人,只是一个开端,刘循主政,注定了,蜀中从此有更多的人头落地,血雨腥风已起。

    成都,已经有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第十五章 张松劝降老友 献帝问政董卓

    赵韪的家人亲戚及部属不肯投降的全部被押往东市,一时间哭爹喊娘,闻者心酸,整个长街上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

    “午时三刻到,杀!”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齐刷刷地举起屠刀,上千柄鬼头刀一挥之下,上千颗人头同时落地,鲜血染红了半条长街。

    与此同时,刘循的亲信带人把赵韪府团团围住,赵韪家中的金银财宝被一件一件的搬出来,堆积如山,看来他这些年搜刮的钱财实在不少。

    “赵韪家里的财帛,全部分给张任、张松、邓贤等人”,刘循暗中盘算,“张任功劳最大,就多分一些,张松及时投诚,巧献釜底抽薪之计,功劳次之。邓贤的反正对这次擒拿赵韪,作用也不小,也要分他一些。其他的大小将士,一一有赏。”

    按照刘循的想法,命令以刘璋的名义一道道地发了下去。

    “州牧有令,张任将军,平叛有功,官升一级,代替赵韪的官职。赏黄金五百两,锦帛二千匹。”

    “州牧有令,别驾张松,智谋无双,忠心不二。在平定赵韪之乱中功劳巨大,官升二级,同时任命为州牧的谋士,赏黄金三百两,蜀锦一千匹。”

    “州牧有令,邓贤及时反正,弃暗投明,赏白银五百两,锦帛五百匹。”

    “州牧有令……”。

    对于赵韪及其亲戚部属的田产,刘循派人清查了一下,仅赵韪一人的田地,就有三千亩之多,还有吴兰、张夫人一家的田产及赵韪亲信部属的田产,这一笔笔数目惊人。

    “来人,先将这些账目封存,本官自有处置”,刘循发布命令道,“是,州牧大人。”目前刘璋名义上还是州牧,但已经早就不在州牧府里议事,同时已经上表向朝廷推荐刘循为新的州牧。整个成都无人不知刘循已是实际上的州牧,至于那个名存实亡的东汉朝廷到底任命谁为州牧,并不重要。

    现在摆在刘循面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劝法正、孟达二人来降。

    州牧府中,刘循招来了张松。

    “永年兄,现在赵韪的叛乱已平,但是法正、孟达囤兵绵竹,隐隐有威胁成都之势,只有辛苦你走一趟了”,刘循对张松道,在这个时代,张松还算不上顶级谋士。不过,他那张嘴舌灿莲花,无疑是个顶级的说客,何况他还和法正、孟达二人是生死之交,由他去劝说法正和孟达二人来降最为合适不过。

    “主公放心,我这就动身前去,叫法正孟达二人来降”,张松保证道,他如今在益州地位大增,说起话来容光焕发,声如洪钟。

    张松自去备马,带亲兵数人,前往绵竹。

    “万一张松游说失败,少不了一番大战,得未雨绸缪,早做准备,以免被敌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刘循暗忖,一面吩咐张任,厉兵秣马,随时准备出兵绵竹。

    绵竹,守备府中,法正和孟达正在商议,“孟达兄,日前赵韪来人,说他准备杀掉刘璋等人,自为益州牧。如今消息传来,赵韪失败,一家老小及亲戚部属被刘循斩杀,这刘循杀伐果断,与刘璋大不相同,你我得早做准备才是。”

    “孝直兄,刘循目前已经控制了益州局势,手下张任能征贯战,更有颜严、邓贤等一干人的支持,羽翼已丰。如果开战,实力悬殊,不如带领举城之兵,投降他人吧。我看刘表为人不错,坐拥荆州之地,向来礼贤下士,就投降他好了”,孟达道。

    “当今之世,能称得上英雄的人,实在不多。刘表徒称名士,不过虚有其表,迟早为人所擒。听说张松目前很得刘循的信任,刘循迟早会派他来招降咱们,咱们不如静观其变”,法正道,与孟达相比,他显得更加沉稳一些,“这段时间,先派出人去探听,防止刘循的大军来攻。如果他假意派人来劝降,暗中带人来攻,咱就弃城出走,改投刘表好了。”

    “咱们的根基在益州,家人田产全在此处,刘循心狠手辣,对反对他的人残酷无情,赵韪就是例子。不到最后关头,改投他人,不是好办法”,法正道,“何况真要改投他人,能不能得到重用难说,弄不好还会被人视为反复无常的小人。”

    “孝直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孟达恍然大悟道,“咱们这就去准备。”

    不出法正所料,没过几日,守城军士来报:“城外张松求见。”

    法正喜道:“快请。”

    跟着又道:“等等,待我亲自出城前去迎接。”

    城门大开,放下吊桥,法正和孟达率领手下军士,前来迎接张松。

    “永年兄,这些日子,我和孝直左盼右盼,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孟达道,“今天是刮的什么风啊,竟把老兄你给吹来了。”

    “二位兄长,刘益州礼贤下士,待地差兄弟前来,请二位兄长前去相见,准备委以重任啦。”

    “兄弟这口中的刘益州,到底是指刘璋还是刘循?”法正明知故问道。

    “孝直呀,当然是指刘循。实不相瞒,如今刘循对小弟很是器重,倚为长城,但凡军政大事,都让小弟参与,且对小弟言听计从。小弟向刘循保举了两位兄长,刘循求贤若渴,定要小弟前来请二位兄长前往益州相见”,张松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开始了劝降。

    “这个嘛,永年兄远来是客,先到府上奉茶,军国大事,稍候再提不迟。咱们兄弟好久不见,也该叙一下旧了”,孟达道。

    “那好,咱们就府中说话。”

    到了守备府中,分宾主坐定,张松旧话重提,“二位兄长,刘循雄才大略,必非池中之物,不要再犹豫了。”

    “永年兄,刘循的才能比起荆州刘表如何?”不正面回答张松问题,法正反问道。

    “与刘循相比,刘表就是一蠢货而已,不可相提并论。”张松不屑道。

    “哦,那与董卓、公孙瓒、袁公路、孙坚等人相比呢?”法正的兴趣被提了起来。

    “董卓,豺狼而已,徒有枭雄之狠辣,却无枭雄之谋略。只知一味的残暴,不知施恩于民,西凉兵马虽精,终不过昙花一现而已。公孙瓒贪婪匹夫,袁绍多谋无断,终将为人所擒”,张松侃侃而谈,“放眼当今天下,能与刘循并肩的人物,实是不多。”

    “哦,愿闻其详?”孟达道。

    “足智多谋,料敌先机,古之名将难及。刘循曾经预见到张鲁必会来犯,结果和他所料的一样;宽宏大量,能成大事,小弟曾在赵韪门下,刘循知我之才,不计前嫌,量才录用;有大气运,去年慧星降落蜀中,精通天象的人都说圣人在蜀,益州当兴,左慈大仙曾收他为徒,此事小弟亲眼所见,益州数万士兵亲眼目睹;此外,杀伐决断,恩威并用,大有枭雄之姿。有此四条,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这等英主不归顺,还要到哪里去寻明主?”张松朗声道。

    “想不到这刘循竟然如此雄才大略,让永年兄如此佩服。刘循提到我二人时可有说法?”法正问道。

    “刘循曾说,孟达可为良将。法孝直上马可提军,下马可治国,实是不可多得的治国之才。今天治理蜀中,他日治理天下,还要多多倚重孝直”,张松道,实际上刘循是提过法正之才,有些话却是他自行添加的。

    “想不刘循竟然如此看重我法正,我愿意誓死追随”,法正有些感动了。

    “我孟达也愿意全力辅佐刘循,开疆拓土,成万世基业”,孟达也表态道。

    “太好了,二位兄长能这样想,刘益州肯定非常高兴。咱们这就启程前往成都,小弟以人格担保,刘益州必会重用二位。”张松高兴地说。

    “我二人这就去收拾一下,交待好守城事宜,即刻随永年兄出发”,法正爽快地道。

    打发走张松后,刘循又来到驿馆,对张鲁的使者杨松百般笼络,“杨兄,久仰你是汉中第一谋士,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啦”。

    “哪里,哪里,州牧过誉啦”,杨松一付受宠若惊状,“杨松不过一俗士而已,蒙我主不弃,加以重用,实在是惭愧。”

    “还请杨兄上达你家主公,以后,咱们益州和汉中结盟,决不相负”,刘循道。

    “州牧这番心意,杨松必然上达我家主公,从今往后,咱们两家罢兵,友好相处”,杨松道,心下却想,“看来刘循到底年轻,怕我们汉中兵马前来进攻,所以讨好咱们。外间传说此人如何英雄,看来未必尽然。”

    “刘循本想多留杨兄在成都盘桓几天,恐怕你主焦急,你就即日启程,上复你家主吧。临行之际,我有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杨兄笑纳。”刘循手一招,左右抬了一个箱子上来,沉甸甸的,一望而知是金银财帛。

    “既蒙州牧错爱,在下只好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杨兄一双三角眼笑开了花,见到金银,他就什么都忘了,什么使命等等,通通丢在脑后。

    杨松随即辞别刘循,起程回报张鲁,刘循设宴饯行,说了很多拉笼的话。

    “张鲁竟然重用此人,实是昏庸无能。汉中我早晚必取,只是现在益州兵弱,时机未到,杨松此人,贪财好利,以后大可利用。”刘循暗自谋划,规划好的自己未来的蓝图。

    过不多久,张松和法正、孟达二人来见刘循,刘循大喜。和法正一番长谈之后,觉得此人治国方面很有见解,当即让孟达返回绵竹,决定留法正在成都,辅佐自己处理政务。

    自此,刘循一心操练兵马,安抚人心,等待时机。除此之外,刘循就是整日钻研左慈所传的道术武技,炼制丹药。

    光阴似箭,不知觉中,一个月过去了。

    洛阳,朝堂之上,汉献帝战战兢兢地问道:“董太师,刘璋上表请辞益州牧,推荐他儿子刘循继任,您看如何?”

    “刘璋这个混帐东西,益州牧是朝廷任命,岂能容他私相授受,简直反了他了。陛下,应传旨荆州刺史刘表,汉中张鲁,共伐刘璋”,董卓勃然大怒道。

第十六章 州牧府刘循炼丹 黑龙湫公子遇美

    董卓话音未落,旁边转出皇甫嵩,叩头奏道:“臣以为,董太师此言不妥。刘璋乃是宗室,和陛下同宗,都是高祖皇帝的嫡系子孙。如今刘璋年迈,传位给他的儿子,正是天经地义之事。况且我听说那个刘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却连番破张鲁,平赵韪,实有治国领军之才。任命他为益州牧,正得其人。”

    献帝心中,完全赞同皇甫嵩的话,但是他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朝政把持在董卓的手中,他哪里敢吱声。

    董卓正要发火,旁边李儒对他连使眼色,他一向知道李儒足智多谋,心知有异,当即宣布退朝,来日再议。

    回到府中,董卓召来李儒,问道:“我今天在朝堂上反对任命刘循为益州牧,你为何反对?”

    “太师你想,益州地处偏远,有剑阁之雄,巙门之险,易守难攻。况且太师目前主政朝中,朝中大臣,海内诸侯,莫不虎视眈眈。以目前的形势来说,太师就算反对刘循为益州牧,也改变不了他掌控益州这一事实,反倒没来由的与他结仇。如今刘循来朝,太师正好以朝廷的名义,任命他为益州牧。然后派一心腹之人,前往益州颁旨,顺便观察一下刘循这个人。今天太师封了他的官,以后若太师有事,就以天子的名义召那刘循前来救驾,他岂敢不从?”

    “依你之见,派谁去合适?”

    “贾诩这个人,足智多谋,派他为使者,最为合适不过。”

    “高见,就这么办”,董卓道。

    次日早朝,董卓出班启奏:“益州牧刘璋之子刘循,年少才高,请陛下派人传旨,任命他为益州牧。”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就依太师所奏,太师派人前去宣旨就是”,献帝道,言语中充满了无奈。

    “臣代刘循谢皇上隆恩”,董卓道,“臣手下贾诩,较有才干,可让他前去宣旨”。

    “太师看着办就是了,准奏”。

    董卓召来贾诩,一番密谋之后,才让他前往益州。

    刘循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炼制丹药,打通自己左脚的筋脉,让左脚恢复正常,同时完成势吞天下玄功的筑基。

    左慈传下的道书很神奇,刘循天资聪明,但是他毕竟以前从没有学过炼丹,偏偏这筑基丹又很难炼。

    动用益州牧的权力,发动手下,炼丹的材料到是找齐了,可是动手炼丹之后,才发现这丹不好炼。

    “哎,都失败了五十次了,这一次应该不会再失败了吧”,刘循道,经过了几十次的失败之后,他炼丹的技术有了很大的提高,已能炼制一些普通丹药。

    眼看这一炉丹又到了紧急关头,刘循书符作法,踏罡步斗,仗剑指天,天空忽然现出了异象。

    一阵大风席卷而至,跟着又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聚集在空中,“不错,风从龙,云从虎,风云聚会,正是龙虎通脉筑基丹即将丹成之象。”

    大风绕着丹炉怒啸,团团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天空中乌云滚滚,丹炉上方的天空漆黑如墨,正是龙虎交汇之象。这种情景,和左慈所传的《道术总汇》上描述的景象一模一样。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龙虎大丹一成,筑基成功,我刘循在这个世界上横着走的时代就要来了”,刘循一阵狂喜,禁不住放声大吼,“我,刘邦,终于要崛起了。”

    情不自禁之下,把自己的真名都叫了出来,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他第一次喊出自己的真名。

    好在,听到这句话的小兵根本不疑有他,只是心中佩服,“主公果然胸有丘壑,自比高祖刘邦,壮志凌云啦。”

    正得意间,万丈云天之上,粗大的闪电不断闪烁,一阵阵惊雷猝然暴响,直击丹炉。

    “我的天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就要炼好一炉丹,结果却招天妒,引来天雷,看来这次的辛苦又白费了”刘循叫苦不迭,只好继续踏罡布斗,书符投于炉下的火中,希望躲过一劫。

    他已没有了退路,一方面不甘心,另一方面,这炉丹和心神相连,一旦中途停下,心神受创,要萎靡好几天。

    还好,那些天雷都只奔丹炉而去,没有击他,否则,就算他身具雷光真气,能否再遭一次雷击而不死,还真的难说。

    丹炉开始剧烈颤抖,忽喇喇一声响,丹炉倾倒,压熄了火苗,雷光停止,云淡风轻。

    “天亡我也,我不甘心”,刘循仰天长啸,郁闷难消。忽然,他的眼睛放光,地上炉边,一颗金灿灿的丹药,静静地躺在那儿。

    丹药像鹌鹑蛋大小,和《道术总汇》上描述的小了好几倍,书上可是说有鸡蛋大小,颜色也不全对。

    道书上说“龙虎通脉筑基丹”通体金黄,晶莹透亮,可这颗丹药金黄中泛绿,竟然泛着一丝幽光。

    “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炼成了一颗丹,这可是几个月,五十次失败才有的结果啊。最后炼成的这枚丹药,明显发生了变异,这变异后的丹药,还有没有原来的效果”,刘循陷入了两难之境,“时不我待,要再花几个月来炼丹,自己可没有耐心。别的不说,今天这阵仗,差点连命都搭上了。如果下次炼丹,再引来天雷,自己能否逃过一劫,还真难说。”

    “服了吧,万一这丹有毒,自己这条命就挂了”。

    “不服吧,万一这丹真有筑基通脉之效,自己岂不是肠子都要悔青。”

    把丹药拿在手中,刘循绕着丹炉转圈,心中天人交战,举棋不定。

    “左慈啊,左慈,你也太不负责了。甩下一本破书就走,把难题留给了我,世上有你这样教徒弟的吗?”刘循心中对左慈不断的腹诽。

    “既然重生在这个乱世,就要活出人样,做一代枭雄,否则不过苟活一世,我可不甘做个庸庸之辈”,刘循暗下决心,“不成功,便成仁,服了吧。”

    一仰脖,把那枚龙虎通脉筑基丹纳入口中,一咽口水,“咕咚”一声,吞下肚中。

    丹药入腹,身体燥热异常,刘循按照势吞天下玄功的运气方法,盘膝坐下,功行九转,全身真气运气九个大周天,引导着丹药之力,伐发洗髓,冲击着五脏六腑,十二正经,奇经八脉。每运行一周,左腿都剧痛之极。

    强忍疼痛,继续行功,直致功行圆满,方才停止。

    刘循站起来走了几步,奇迹般地发现,自己的左脚已经大部分恢复如常,只要每天坚持练习,用不了多久就不会跛了。

    挥拳踢脚之际,感到力气大得异乎寻常,每一拳击出,虎虎生风,力气大如龙虎,且拳脚中夹着“滋滋”的雷光,其中蕴含的雷电之力比先前强了数倍。

    “好家伙,这丹名为龙虎通脉筑基丹,果然不可思议,竟然有龙虎的大力”,刘循咂舌道,“还好有左慈师傅所传的势吞天下玄功护体,寻常武者服用这丹药,早就撑破筋脉,暴体而亡”。

    一时间,刘循只觉得浑身精力充沛,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有说不出的舒服,使不完的劲。

    这段时间,军务都托给张任,政务都委托法正、张松,刘循一心炼丹,遇到大事,才去州牧议事厅上议事。

    这会儿趁着精力旺盛,刘循在府中找了个安静的房间,看起了左慈所传的《势吞天下玄功》来。

    “本功以‘势’命名,盖天下功法,尽皆有势。势者,道也,道可道,非常道,势可明,亦难明。”

    “本功法以明‘势’开始,最后回到‘势’结束,与禅宗三重境界有异曲同工之效。”

    “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明了各种武功兵器的优劣,知其强弱,懂其走势,是第一重境界。”

    “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修炼玄功到一定程度后,就会明白各种武技修炼境界,因人而异,同一武学在不同的人手中,有不同的‘势’。这一境界真正参透,道心开始通明,到达‘道劲’境界。如无相应心法,且天赋异常,大多数武者到达这一境界之后,就会停滞不前,终身再无寸近。这一境界,可称‘武圣’。”看到这里,刘循暗自点头,关云长被后世称做“武圣”,还是有道理的。

    “第三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到此境界后,道心进一步通明,此时纵横世间,已是难逢对手。这个境界,称为‘势劲’,只要初窥‘势劲’境,高处不胜寒,世间已难逢对手。如同疱丁解牛,游刃有余。但是,要真正做到道心完全通明,必须到达‘势劲’巅峰。那时,天人合一,明心见性,世间任何武学,已不看在眼中,此中真妙,未到境界,难以尽述。”

    接下来,左慈对各种武学的特点,开始了详尽的描述,刘循越看越入迷,手舞足蹈,乐不可支。

    “益州赵氏‘五虎断门斧’,大开大阖,威猛无俦,其势在于……”,原来如此,印证赵韪的斧法,刘循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果再次面对赵韪,自己就算不敌,也不致三招即败。至少支撑个三五十招不成问题。”

    “可惜的是,赵韪已死,自己和他再战的愿望无法实现了。”

    ……

    “草木虫鱼,飞禽走兽,风雨雷电,乃至天下万物,莫不有‘势’。一个真正的武者,一开始就要创出自己的‘势’,才能逐渐道心通明,最终明心见性”,看到这里,刘循心中一动,自己的雷光真气与众不同,但要明天雷之‘势’,岂是人力所及?如果用其他办法,创出自己的势,那又如何呢?

    天雷,刘循目前是不敢去尝试的,那如何创出属于自己的“势”呢?

    “疱丁解牛,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刘循眼前一亮,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想那疱丁,花了一生的功夫,才明白牛的‘势’,自己对杀牛一窍不通,用这个办法行不通。”

    “人们不是常说‘势如破竹’吗,劈竹子,这种办法应该可行吧”,跟着头一摇,又否定了这个办法。

    思来想去,刘循最终把目标定在了“在水中练功”这个想法上,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事实上,上次在葭萌关青龙潭练功,刘循已有些心得,只是当时没有“势吞天下玄功”的心法,很多道理不明。

    “找个大瀑布吧,最好是那种气势逼人,声闻数里,下方有水潭的地方”,刘循自言自语道,“符合这条件的,只有半里外的黑龙湫了”。

    当即找来亲兵,吩咐道:“我要到黑龙湫练功,如果张任将军和法正大人有事,就到那个地方来找我”,说完之后,刘循急不可奈地奔黑龙湫去了。

    黑龙湫是个不输于青龙潭的地方,四周景色秀美,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一条大瀑布隆隆飞泻而下,下有一深潭,潭中水波汹涌,波涛翻滚。

    “好地方”,刘循叹了一声,跳入潭中,开始舞拳弄脚,连续二个月,几乎天天如此。

    练罢拳脚,又练枪法。本来刘循原来是使刀的,可是学了左慈的玄功后,他开始明白,自己不适合练刀,如果改练枪法,更加容易悟到其中的“势”。

    经过这两个月的练习,刘循的拳脚,枪法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已突破到了实劲境界。

    今天,阳光明媚,上午处理政务,耽搁了一些时间。眼看中午快到了,左右无事,又来到黑龙湫练拳,习惯成自然,刘循踊身一跃,跳入水中。

    突然,一个曼妙的身影从水下钻了出来。

    刘循及时收势,慌张之下,双爪握住了两团温软,浑身如遭雷击,一阵酥麻。

第十七章 龙湫公子戏少女 州府刘循说贾诩

    刘循大惊,定神看时,一个刚刚出浴的美人,十六七岁左右的年纪,瓜子脸,眉毛弯弯,细如柳叶,皮肤细嫩光滑如蜀锦,胸前坚挺的一对小白兔正握在自己的手中。

    “登徒子,讨打”,少女又羞又怒,粉脸胀得通红,一掌击向刘循的面门。

    “喂,有话好说,我不是故意的,不要动不动就打人”,身子微侧,双手一用力,推开了少女,刘循本能地躲开了少女的一掌。

    不过一推之际,用力过大,狠狠地捏了对方胸前的微软一把。

    少女越发愤怒,双拳势如狂风暴雨,没头没脑地打将过来。拳上劲力吞吐,刚柔相济,竟是名家手法,比起赵韪的武技,明显又高了一筹。

    “你这女子,好没道理,跑到我的黑龙湫来洗澡,我没收你钱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打人”,刘循也有些动怒了,虽然自己是有些鲁莽,毕竟是无心之失,你这动不动饱以老拳,寻常人中了一下,还不筋断骨折。

    一面还击,一面出言调笑,“姑娘,你这下反正被我看了,就嫁给我好了,不过你这打老公的脾气可得改改才行。”

    说到在水中打架,那少女比起刘循可就差远了,刘循这几个月来在水中练功,岂是白练的,简直就是如履平地一般。

    反观那少女,几招之后,就见生涩,显而易见,她的功夫在水中大打折扣。

    这也不难理解,一方面,少女不习惯在水中战斗,另一方面,她毕竟是个青春少女,全身不着寸缕,要防春光外露,不敢全力施为。

    三五招后,少女一拳击来,一按一勾,刘循顺势擒住了那少女,扭住了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这下相信我刚才说的话了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若真是你口中的什么登徒子,你这下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少女紧张之极,贴着她的后心,刘循感觉到她心跳得厉害之极,饶是如此,她还是小嘴一翘,倔强地一撇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才不信你的话。明明偷看人家洗澡,还不承认,偏偏诬蔑人家跑到你的家里来洗澡,真没见过你这种无耻的人。你要是今天敢动我一根毫毛,小姑奶奶决不会放过你。”

    说是这样说,少女到底害怕之极,娇躯微颤,惊惧的眼神更是完全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姑娘,咱们还真是有缘,要不然你怎么会跑到我的家里来呢?”刘循童心忽起,决定吓一吓她,“你是罗敷未嫁,我是使君未娶,今儿就要了你吧。”

    一席话说得那少女更加害怕,娇躯颤抖得更厉害了,心想:“糟了,落到这个坏人手里,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不过心里虽说害怕,却一滴眼泪未掉,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

    “这是谁家的女子,竟然这般倔强,倒是少见。此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如果不是在水中,要擒她还真不容易”,刘循有些后悔适才的轻薄,“开句玩笑而已,不必当真,在下刚才真是无心之失,决非有意冒犯。”

    刘循放开手中的少女,一退老远,不多时已经退到岸上,“姑娘,得罪了,在下益州牧刘循,有事请到府上找我。”

    “竟然是他,刘循竟然如此年轻,风流倜傥,出乎我的意料。看来他所说不是故意偷看我的,应该不假。刚才明明已经制住了我,却主动放开了,竟然是个正人君子。”

    “嗯,这次自己来益州,本打算会一会这个刘循,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交手,羞死人了。”

    “这该死的小子,竟然说自己闯到他的家里洗澡来了,简直强辞夺理。不过,他是益州牧,全益州的地盘都是他的。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这话好像也有些道理。”

    “该死的东西,竟敢调戏我,看小姑奶奶我怎么炮制你”,小姑娘一时愣住了,心猿意马,胡思乱想起来。

    正在这时,一骑快马飞奔而来,看到刘循,马上的人滚鞍下马,翻身拜倒,“主公,献帝派贾诩来到益州,正式封主公为益州牧,使者已经安排在驿馆歇息。估计明天就到成都府了,法孝直叫属下前来禀报主公,请主公火速回府。”

    刘循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竟然真的是刘循”,少女喜道,想到刚才的事情,一丝毫羞恼又上来了。

    四看左右无人,少女迅速上岸,穿好衣服,牵出拴在路边的马,上马而去。

    回到府中,和法正等人商量一番之后,刘循已定好了对策。

    第二天,刘循大开府门,迎接汉献帝的使者到来。

    使者四十岁上下,三绺长须,一双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带着一个少年跟班,走进了州牧府的大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益州刘璋,年纪老迈,体弱多病,自愿辞去州牧之职。朕体会他一片苦心,特准辞去州牧之位。刘璋长子刘循,天纵神武,才堪大用,特任命他为益州牧,钦此。”长须使者照本宣科地念道,一面观察着刘循的反应。

    “臣刘循,领旨,谢恩”,刘循的话很简短,但铿锵有力,磕头之后旋即起身。

    “此子坚毅果断,鹰视狼顾,果然不是寻常少年”,使者暗叹道。他一路行来,进入蜀中后,听到的全是赞叹刘循的声音。心中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本人,还未交谈,先有几分信了。

    “刘益州,恭喜,恭喜,这么年轻就任州牧之位的,放眼我朝,也就只有阁下一人而已”,贾诩拱了拱手,恭维道,“董太师很欣赏州牧大才,极力在皇上面前保举大人。皇甫嵩那老贼,在朝堂上极力反对,若非太师一力保举,这一纸任命,可没有那么顺利啊。”

    “多谢太师美言,刘循铭感五内”,刘循道,暗骂,“皇甫嵩为人正直,世所共知。董卓奸诈如狐,莫非以为我不知道。”

    表面上嘻嘻哈哈,神色如常。

    “这一路上行来,赞美刘益州的话不绝于耳,想不到刘益州年纪轻轻,却是深得民心”,贾诩道,“听说左慈仙师也收了你为徒,可有此事?”

    一面说,一面观察刘循的反应。

    “蒙益州士民拥戴,左慈仙师错爱,实是愧不敢当”,刘循谦逊道,“文和兄有国士之才,与文和兄比起来,刘循这点本事,不算什么,让文和兄见笑了。”

    刘循言语表面上谦逊,却是自吹自赞,抬出左慈,并且称为神仙,更是自高身份。

    贾诩素来狡猾,这时未得到重用,才能还不大为世人所知,听了刘循的口气,暗想:“此子好大的口气,你那些神仙之说,愚弄一下无知的世人还可以,竟然想蒙我。”

    不过刘循一句“文和兄有国士之才”让贾诩吃惊不已,他一向自负才高,却无法得到他人的重用,心中不免郁闷不乐。

    “刘循这话到底是真知我的才能呢,还是客套话呢?听说这小子竟然能预知张鲁会犯益州,不知是真是假,我且试他一试”,贾诩暗道。

    “刘益州说笑了,想我贾诩,一介书生而已,岂有州牧说的这般厉害?”打了个哈哈,贾诩试探道,“听说州牧曾经预言张鲁会进攻益州,可有此事?”

    “不错,刘循何幸,蒙左慈仙师授以仙术,上下三百年间大人物的休咎未来,都略知一二?”

    “好大的口气?”贾诩暗道,“敢问州牧大人,可否算一下贾某的未来?”

    “贾兄大才,一生却命运坎坷,屡换主人,却难以得到信任。眼下便有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等贾兄决断”,刘循正色道,这贾诩日后是曹操手下五大谋士之一,本领非凡,人称“毒士”,才能不在郭嘉之下。他打定主意,定要想办法让贾诩来归。

    “哦,州牧到是说说,我贾诩的大难从何而来?”

    “董卓为人,残暴不仁,虽挟天子,却不能令诸侯,实是无能之极。此人不以仁义待人,即使是亲厚之人,也想反他。据我的观察,不出半年,必然死于手下人之手,到时,天下必将大乱”,刘循言之凿凿,听得贾诩将信将疑。

    “董太师天下英雄,凉州兵精,世所共知,州牧这话,有些过了吧?就拿这次来说,如果不是董太师力排众议,朝廷又岂会任命使君为州牧?”

    “以董卓的愚蠢,岂会有这想法?这事多半是李儒出的主意,此人虽然有点鬼主意,不过跟错了人,多半不得好死。”刘循哂道,益州离洛阳较远,董卓要想来攻,必然借道他人的地盘,哪有那么容易的。

    更何况,算起来,这会儿离吕布杀死董卓,时间也不远了。

    “这小子,竟然如同亲见一般,董卓叫我来安抚他,如此看来,倒是小看了此人”,贾诩暗惊。

    “州牧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董太师岂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贾诩矢口否认。

    “文和兄,董卓残暴之徒,非可托之人。刘循愿意与兄结拜为兄弟,共图大业,如何?”刘循诚恳地道。

    “董太师让我为天子特使,贾诩不忍背弃,谢谢州牧的好意”,贾诩沉思良久,坚决地说。

    “文和兄高义,小弟佩服之极。这里与文和兄打个赌,如果董卓兵败,李傕、郭汜相争之时,文和兄即来投奔小弟,如何?到时,小弟恭候文和兄大驾光临”,刘循道。

    “好,一言为定”,贾诩对刘循的话有些将信将疑。

    “贾兄信人,用不了多久,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刘循哈哈大笑,“来人,设宴,为贾兄接风。”

    “且慢,贾叔叔,这人根本就是一个骗子,咱们可不要上当”,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道。

    “此人好大胆,竟敢在我的地盘放肆?”刘循心头有些微怒,若非贾诩在旁,当场就要发作。

    一抬头,却见这话是贾诩的跟班发出的。这个人一身儒生打扮,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相貌很是英俊。

    “一个小小的跟班,竟敢如此放肆!”刘循定神细看一下,一惊非小,竟然是他。

第十八章 绮玲用怪拳 刘循使龙爪

    这个人虽身着男装,但是一颦一笑,难掩小女儿情态,不是在黑龙湫遇到的那个刁蛮少女是谁?

    也不点破,刘循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是谁?为何说在下是个骗子?”

    贾诩忙道:“这是吕奉先的公子吕麒麟,麒麟素来鲁莽,州牧大人不要见怪才好?”

    “吕麒麟,恐怕是吕绮玲吧”,刘循暗道,“果然是将门虎女,有乃父的风范。”

    想到黑龙湫的一幕,刘循愣愣地看着吕绮玲,一时有些痴了。

    见刘循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很是无礼,吕绮玲哼了一声,暗道:“这家伙好生无礼。”

    贾诩不知刘循与吕绮玲在黑龙湫有过一场艳遇,见状,还以为刘循好那一口,这种事在达官显贵之中很是普遍,想不到这个益州牧也是这种人而已。

    当下干咳了一声,假笑道:“看来州牧大人与吕公子很是投缘啦,州牧大人精通术数,不妨为吕公子算算前程如何?”

    这话一方面解了围,另一方面,却有借机观察刘循本领的意思,刘循对贾诩说的那一番话,他总有些将信将疑。事实上,换作是谁,都会心存疑惑,毕竟这事违背常理,事事透着诡异。

    刘循回过神来,见贾诩和吕绮玲都望着自己,一脸的期待,心想:“糟糕,这个吕绮玲不是什么大人物,三国演义中只提了她的一件事情。就是吕布危急之时,曾经想把女儿许配给袁术的儿子,袁术要见到人才肯出兵。结果,吕布没能杀出重围,结亲之事做罢,后来就没下落了。”

    “如果直说肯定不行,那太没有说服力。如果说不知道吧,自己这个左慈大仙弟子的身份,就显得太没有水准了”,刘循陷入了沉思,略一迟疑,道:“仙家有言,善《易》者不可轻易言《易》,不可说,不可说”。

    这话是抄袭人家平原管辂大师的,大意是说,擅长《易经》的人,不可以轻易用《易经》来为他人推算前程,否则上天会降下灾难。

    在东汉时,常有所谓世外高人,用这种话搪塞别人,以显得自己莫测高深。

    贾诩一听这话,还真有几分大仙弟子的味道,当下不再言语。

    “哎,我就说嘛,有些人装腔作势,冒充左慈大仙的弟子,这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吕绮玲小嘴一撇,不屑地道。

    这一句话让刘循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哼了一声,故做生气的样子,怒道:“看来吕公子是瞧不起在下了,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是左慈仙师的弟子。”

    “这个嘛,听说左慈仙师阴阳术数,奇门遁甲,十八般兵器,无所不精。你既然是左慈仙师的弟子,名门高弟,武艺定是不凡,在下不才,想要领教一番,只要你在武艺上胜过了我,我就承认你是左慈仙师的弟子,如何?”吕绮玲道。

    刘循一抬头,见贾诩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不用说,吕绮玲这番话,也是他心中所想,只是不好明说而已。

    “手下败将,还敢再来挑衅”,刘循暗道,当然这番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好歹也是个州牧,还是要爱惜一下面子。

    “好,既然吕公子有此雅兴,刘循就陪你玩一玩”,刘循道,这话说得很是暧昧,内中含义,只有吕绮玲听得出,偏偏刘循说得大义凛然,她也不敢发火。

    “登徒子,好色之徒,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本姑娘,待会儿我要你见识我的厉害”,吕绮玲心头暗怒,口中却道:“州牧大人肯赐教,那是再好不过,只不过刀枪无眼,要是在下一个失手,伤了州牧大人,还望不要见怪才是。”

    “我已想好一策,既可以比武,又可以避免双方有所损伤”,贾诩道:“咱们不妨准备两杆大枪,去掉枪尖,枪头包以石灰。比武之时,点到为止,谁身上的白点多,谁就算输,如何?”

    不愧是“毒士”,一句话说出来,大有见地。

    “好,就按贾先生的意思办。我补充一点,咱们不妨先比拳脚,后比兵刃”,刘循道,他说这话,大有深意,吕绮玲的拳脚功夫,他是见识过了。如果到时候兵刃上比输了,在拳脚上赢了对方,也可以算作是半斤八两,多少可以挽回些面子。

    “好,就依你的话,先比拳脚,再比兵刃”,吕绮玲爽快地道,心想,“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姑奶奶会不知道。昨天被你擒住,不过是心有顾忌,没穿衣服的缘故,你莫非真以为姑奶奶的拳脚功夫不如你?”

    不知不觉中,来到较场边,左右早就准备好了两杆大枪,去掉了枪尖,并在枪头上都包了白布,白布上都粘满了石灰。

    刘循将身一跃,进入了较场,这一下身手干净利落,哪里有半点跛足的模样。

    “左慈仙师果非凡人,这才多长时间,主公的左脚就完全好了”,张任暗道。

    “好”,观战的有不少益州军民,他们都希望刘循获胜,见刘循这一手露得漂亮,当即叫起好来。

    “绮玲公子,你远来是客,你先请吧?”刘循做了个“请”的姿势,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让吕绮玲先出招。

    “州牧大人雅量,在下也就不客气了”,吕绮玲道,当即左掌一斜,左腿一躬,亮了个起手势,立即锁定了刘循的气机。

    “好拳法,不愧是将门虎子”,张任暗道,一面向较场中靠拢,准备万一刘循不敌,以便把他救下。

    吕绮玲动了,一拳直击刘循的肋下,当真是迅如奔雷,让人们不禁为刘循捏了把汗。

    刘循手腕一沉,一按一勾,就想擒住吕绮玲的手腕,上次在黑龙湫,他就是用这招把吕绮玲擒拿住了。这番故伎重演,又想擒住对方。

    吕绮玲伸指一弹,刘循的手背如同遇火烙一般,看时,已起了一道深深的红印。

    得势不饶人,吕绮玲一道旋风腿向刘循踢来。存心试一下自己的功力,不避不让,刘循也是一腿扫向对方。

    双方身形一晃,这硬碰硬的一招,竟然是半斤八两,不分轩辕。

    吕绮玲猱身而上,展开一套惊鸿拳法,四面八方都是她的身影,拳出如山,呼呼生风。

    反观刘循,出拳很慢,却是招招寻暇抵隙,找准对方的弱点,闪电般地一拳,跟着迅速收回。

    左慈精通天下武功,这套惊鸿拳法,自然也不例外。刘循的势吞天下玄功,最拿手的就是找对方的弱点,然后顺势而击,一击奏功。若非他所练玄功的时间不长,这会儿早就胜了。

    饶是如此,已经好几次逼得吕绮玲险象环生。总算吕绮玲自幼练武,每每于间不容发之际躲开,已是惊得花容失色。

    斗到激烈处,刘循的雷光真气全力展开,全身雷光缭绕,雷声隆隆,偶而双拳相交,吕绮玲只觉浑身一麻,好歹仗着自己是虚劲境界,总算化去了对方的劲力,却也难受之极。

    刘循在黑龙湫中练拳的好处显现了出来,拳势展开,直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一拳紧似一拳,压得吕绮玲娇喘吁吁,汗透重衣。

    “我好歹也是虚劲境的武者,这小子却不过实劲境界,老是斗不过,岂不是堕了我们吕家的威名”,吕绮玲一想到吕家的名声,银牙一咬,拳势一变为掌,如风中柳枝,任刘循的攻势如何猛烈,都被她轻易化去。

    吕绮玲这时展开的是一套“乾坤互易掌”,是吕布的看家本领。吕布传这掌法时曾经谆谆告诫,“不到生死关头,这掌万不能用,这是咱们家的不传之秘。”本来这掌法传子不传女,可是吕布没有儿子,又经不住宝贝女儿的要求,这才传了她这套掌法。

    这套掌法与寻常掌法大不相同,刘循虽然练了势吞天下玄功,毕竟时间尚短,吕绮玲却是自幼练拳。刘循所倚仗的,不过是雷光真气独特,洪水中练出的拳法无穷无尽,力大无穷。

    吕绮玲的掌法善卸对方的劲力,任你力若奔马,着手处如一团棉花,软绵绵的无处着手,看你如何打倒敌人。这姑娘的虚劲已经练到了顶峰了。

    武道五境,一个萝卜一个坑,那是半点假不来。实劲练到登峰造极之后,自然阳极生阴,进入虚劲境界。虽只差了一个境界,二者的差异决不是一点半点。顾名思义,虚劲讲究化实为虚,遇上实劲境的武者,任你多大的力气,都能被对方化为虚无。而虚劲顶峰,和一般的虚劲境又大不相同。

    也就是遇到了刘循这种怪胎,一般的虚劲境的武者,三拳两脚就被吕大小姐打趴下了。

    这套“乾坤互易掌”一出,形势登时逆转,刘循立马落在了下风。

    吕绮玲得势不饶人,家传七十二路弹腿使出,刚猛异常,这一刚柔相济的打法立即迫得刘循转攻为守,好几次都显些中招。

    吕绮玲的家传七十二路弹腿一腿紧似一腿,手中拳法也不闲着,破解着刘循的反击。

    刘循心中暗暗叫苦,“早知这妞的拳法如此厉害,比一下兵器就算了,自己比什么拳脚呀”,当下苦苦支撑,苦思破解之法。

    好几次,眼看情势危急,刘循双爪齐施,龙爪手直袭对方胸前温软之地,迫得吕绮玲粉脸一红,急忙收招,暗骂:“这个混蛋无耻。”

    旁观者不知吕绮玲是女子,还以为刘循这招龙爪手出手不凡,连声叫“好”,羞得吕绮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又斗数招,眼见刘循招数已经有些散乱,吕奇玲左掌一圈,右掌一带,一阴一阳两股大力相互激荡,这招有个名目,叫做“阴阳双撞掌”,刘循只觉立足不稳,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晃荡。

    抓住这个时机,吕绮玲左脚一蹬刘循胸口,刘循险险躲过,正好撞在她的左掌上。

    “来得好,给我躺下吧”,吕绮玲娇叱一声,真气狂涌而出,左掌按向刘循的胸口。

第十九章 刘循败绮玲 民心归州牧

    “躺下吧”,眼看吕绮玲的左手就要按上刘循的胸口,刘循突然胸口内陷,让她按了个空。

    “你就这么想和哥哥躺下”,刘循哼了一声,左掌一按一刁,擒住了吕绮玲的左臂,跟着右手也抓住了她的右臂,把她双手反剪到了背后。

    “你使诈,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你身子一歪,站立不稳的”,吕绮玲嘟着嘴道,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那点推力算什么,哥哥我整天在洪滔中练功,冲力可比你那点推力大多了”,刘循不以为然道,“要不要再比过?”

    刘循这话充满了自信,要知道,他的势吞天下玄功最善于察知对方武功的弱点。

    吕绮玲的“乾坤互易”掌虽然算得上武林绝学,却已被他摸出了门道。

    “不用了,本姑娘可没你想象那么输不起,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放开我,咱们兵器上见个真章”,吕绮玲倒是挺硬气。

    “那哥就陪你再玩一玩”,刘循擒着对方光滑粉嫩的小手,心中一荡,忍不住在吕绮玲的耳垂边吹了一口气,羞得她满腮桃花,这才放开了她。

    “姓刘的小子,看我的八荒**戟”,吕绮玲抢了一把没有枪头的大枪,迎风一晃,向刘循的胸口扎来。

    “这就是吕布纵横宇内的戟法‘八荒**戟’,似乎也不过如此嘛”,刘循道,当下举枪相迎。吕绮玲抢枪之时,他也迅速拔枪在手。

    “八方风雨”,吕绮玲娇喝一声,手中的长枪激起无穷气浪,密密麻麻的枪影向刘循压了过来,一时压力奇大。

    一面招架,一面细察对方的招数,“果然和左慈在书上描述的一模一样”,刘循心中升起一丝失望。

    “八荒**戟算什么,小姑娘你打起精神,不要睡着了,看一下我的势吞天下枪”,刘循一声虎喝,一时雷光闪闪,枪影如滔滔飞瀑,连绵不绝,暴击而出。

    他终日在瀑布洪滔之中练枪,已深得瀑布之势,化到枪中。吕绮玲只觉得对方的枪法神出鬼没,难以捉摸。这也罢了,刘循的枪上传来一股雷霆之力,每次两枪相交,自己的臂上都是一阵酸麻,难受之极。

    “好大的口气,势吞天下枪,我看你这枪法之名是你自己取来唬人的吧”,吕绮玲心中虽惊,口中却不示弱。

    二人枪来枪往,不知不觉间已斗了半个时辰,期间吕绮玲多次中枪,刘循也被她刺中了几次。

    “停,二位罢斗”,张任几人对视了一眼,及时叫停。

    刘循和吕绮玲二人罢斗,刘循这时若无其事,气定神闲,一付波澜不惊的样子。反观吕绮玲,却是娇喘吁吁,明显气力不支。

    吕绮玲身上斑斑点点,到处都是石灰,特别是心窝等几处要害都有石灰。刘循的身上虽也有几处石灰,但都是不重要的地方。

    “主公胜了,贾兄你没有异议吧”,张任道。

    “没有,没有”,贾诩忙道,他虽然不懂武功,谁胜谁负还是看得出来的。

    “主公好枪法,从今天起,你的势吞天下枪注定了名扬天下”,张任赞道,这句话由衷之言,倒也不全是吹捧。

    “这下吕公子相信在下不是骗子了吧”,刘循转向吕绮玲,语气中不无得意。

    吕绮玲破天荒地保持了沉默,暗忖:“这小子到底是何方怪物,我父亲的八荒**戟纵横海内,未逢敌手,今天竟然会栽到他的手里。”

    “州牧文武全才,了不起呀”,贾诩服气道。

    “既如此,文和兄何不来归”,刘循道,“相信有了你的辅佐,我更是如虎添翼。”

    “州牧的实力虽说不错,放眼当今天下,实力在你之上的太多。不说凉州军,就是汉中的张鲁,真实实力也在蜀中军之上”,贾诩直言道,“当今各方豪杰并起,贾某人要投真英雄。”

    “哦,据文和兄看来,当今天下有几人能称得上英雄?”刘循反问道。

    “曹操、袁绍、孙坚、公孙瓒,当然还有我家主公董卓”,贾诩道,“这几个人可称得上真英雄”。

    “贾兄一句当然,看来你对自家的主子也不是十分看好啊。至于你说的其他几位,曹操可称枭雄,不过他阴险有余,仁义不足。孙坚勉强算半个英雄,却没有气运,不过是个短命的英雄。其他人嘛,实在是微不足道”,刘循故作高深地道。

    “请问州牧,我的父亲吕布怎么样?”吕绮玲第一次没和刘循抬杠,客气地问道。

    “吕布命中有劫难,不出数年,难免有灭顶之灾”,刘循一捋胡须,却摸了个空,他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不过,如果公子听我一言,你父亲的命运可能会从此改观。”

    “还请州牧大人救我的父亲,小女子在此谢过”,事关吕布的生死,吕绮玲关心则乱。

    “本来嘛,天机不可泄露”,刘循叹了口气,看吕绮玲脸色发白,不忍再耍她了,“看在你一片孝心,我就破一破例好了,你附耳过来。”

    吕绮玲当即把耳朵贴近刘循的嘴边,事关父亲的生死,她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了。事实上,她自幼习武,常年和那些粗鲁的凉州军汉混在一起,本就比寻常的闺阁女子更为大胆。

    这一耳须厮磨,闻到她身上处女的幽香,刘循一阵意乱情迷。他压下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悄声道:“日后,在下坯城遇到曹操,情况危急,直接来投奔我,可以免去灭顶之灾。”

    吕绮玲将信将疑,心中只是牢牢地记住了刘循的话。

    见贾诩暂时无意投奔自己,刘循也不着急,当下招待贾诩和吕绮玲住了几天,好酒好肉招待,好言好语结交。

    这样过了几天,贾诩和吕绮玲告辞回洛阳,刘循率众相送,长亭送别,如同对待多年老友一般,让贾诩很是感动。

    送走二人后,刘循接下来做了一件件让整个天下都瞠目结舌的事。

    “自己新任州牧,对普通百姓没有恩惠,那些士族豪强自恃在益州的势力根深蒂固,想看我的笑话”,刘循暗忖道,“我就让你们看看,我如何治理益州。”

    “州牧令,赵韪横行不法,已经被杀。赵韪和手下不法将领名下的土地,全部分给佃户。”此令一出,整个益州震动。

    赵韪是益州有名的大地主,他和手下的土地,不下于数万亩,刘循把这些土地全部分给穷苦人民,你叫大家如何不惊。

    “州牧令,**一家,不遵法度,欺压良善,没收其全部土地,分给佃户。”**就刘璋的岳父,他是益州的大族,手下的田产着实不少,刘循手段毒辣,当即抄了张家,把**等大小人等押赴东市斩首。就留下了张夫人一人,张夫人气极之下当场撞死,一命呜呼。

    “州牧令,刘阐阴谋害兄,田产全部没收,分给佃户”,刘循一声令下,把刘阐名下的田地分给了佃户。

    虽然答应了刘璋,留下刘阐一条命,刘循不会傻到让他有机会翻盘。这一下除去了刘阐的全部家产,刘阐就算有心反自己,却没这个实力。

    刘阐一声长叹,单人匹马,反出成都,自投荆州刘表去了。

    刘循也不阻拦,心想:“你不反出成都,我还没借口除掉你,你这一反,以后就名正言顺的可以除掉你了。”

    本来益州的土地兼并非常严重,把那些异己势力的土地分给百姓之后,益州的阶级矛盾一下子缓和了不少,人民一片安居乐业之象。

    益州的豪门士族,一时间,对刘循卑躬屈膝,纷纷表态拥护,生怕一个得罪了他,会招来灭族之祸。这家伙的手段毒辣,人所共知,一提起他,豪门士族都害怕不已。

    至于那些穷苦百姓,家家把刘循这个州牧大人视为再生父母,一时间刘循的威望在百姓中空前提高,成了万家生佛。

    益州境内的山贼,很多人都是穷苦人出身,刘循一方面派兵清剿,一面诱之以利,许诺分给他们土地,让他们回家种田。

    一下子,益州境内的山贼大部分被肃清,一片安宁的景象。

    不过,在天下士族的心目中,刘循的形象一下跌落千丈。他一点也不在乎,任何时代,得人心者得天下。百姓处在社会的最底层,但人数最多,得到了百姓的真心拥护,何愁大事不成。

    刘循无意进行土地改革,让百姓真正当家作主。但是,“百姓是水,官吏是舟。水能载舟,也能沉舟”的道理他却是体会深刻。这也得感谢他的初中历史老师。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秘密进行的了,这个事情让刘循大大加强了自己的权力。

    “现在自己所处的东汉时代,士族势大,很大程度上是皇权衰落的结果。具体到益州,就是自己这个州牧的权力太小。我得组建自己的间谍组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刘循暗忖。

    “这个组织就叫风影吧,风的影子,无处不在。”

    “风影一组,负责搜集天下大事,由女子组成,目前初步以青楼女子为骨干,网罗一批美女,培训之后,分布到全国各地,刺探天下大事。”

    “风影二组,在军队中选忠于自己的人组成,随时报告军队情况,防止将领反叛。”

    “风影三组,渗透到各大诸侯军中,刺探军情。”

    “这个世界的传讯之法太过落后了,训练一批信鸽出来,以便全国各地的风影成员都能及时传讯。”

    做好这些事后,刘循仰天大笑,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休养生息,把益州兵马训练得兵强马壮。等到天下进一步大乱,就是我刘循逐鹿中原,争夺天下的时候了。

    一年后,刘循的武道已成功进入虚劲境界。这一天,他正在府中处理州务,突然,一人来报:“葭萌关杨怀将军来报,葭萌关闯入大批流民,杨怀将军请示如何处置。”

    实际上,在这之前,风影二组的成员就向刘循飞鸽传书,汇报了这件事,他只不过在等杨怀的报告而已。

第二十章 流民入葭萌 刘循议屯田

    刘循当即道:“叫张松和法正马上到议事厅来见我,有要事相商。”左右亲兵领命而去。

    不多时,张松和法正来到,刘循开门见山地问道:“近日数万流民涌到葭萌关,永年兄,你有何主意?”

    “数万流民涌入,一要防止敌方的军队混在其中,趁机夺取葭萌关,另一方面,又要解决这些人的吃饭问题”,张松道,“目前财政吃紧,再接纳这批流民,实在很难安置。”

    “永年兄的意思是叫杨怀、高沛把住关门,不准放流民入关,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刘循道。

    “我也是为了主公的大业着想,这么多的流民涌入益州,一个处置不当,还会激起民变,黄巾之乱就会重演”,张松不无担忧道。

    “孝直兄,你以为呢?”刘循见法正沉吟不语,知他老成持重,于是问道。

    “我以为,永年这话有道理,不过,如果把这些流民拒之关外,弊大于利”,法正慢悠悠地道。

    “哦,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把这些流民拒之关外,就是弊大于利”,刘循知法正有治国之才,于是进一步问道。

    “主公请想,这些流民为何会到处流浪?他们来自何方?为何那些诸侯都不愿接纳他们?”法正反问道。

    “我已接到报告,目前洛阳一带,董卓遇刺,李傕和郭汜引军与吕布交战,民不僚生,人民纷纷逃亡。这些流民,大部分都是关中来的。”

    “至于那些割据一方的诸侯,他们不愿意接纳这些流民的原因,恐怕和永年兄的分析差不了多少。”

    “他们为什么会涌到益州?大概是一路流浪,顺便路过吧?这个原因我一时还猜不透。”刘循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道。

    “下官恭喜主公,这是一个天大的喜报”,法正说完这句话,离开座位,向刘循一揖。

    “孝直你这是干什么,我喜从何来?”刘循被法正弄得百思不得其解,如坠五里雾中。

    “这都是一年来,主公行仁政的结果。主公把益州境内不法豪强的土地分给贫苦百姓,仁义之名远播,如今已是天下无人不知,这就是这批流民涌入到益州的原因。”法正的一番剖析,入情入理,听得刘循心中暗喜。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主公把豪强土地分给百姓之举,老实说,一开始,法正也不以为然。如今看来,这一举措的意义深远,下官越想,越觉得当日主公的决定非常英明”,法正说到高兴处,简直眉飞色舞,就差手舞足蹈了。

    “那么,孝直,依你之见,是应该开关接纳这批流民了”,刘循道。

    “不但要开关接纳他们,还要广设粥棚,周济他们,他们远到来投,绝不能拒之门外”,法正掷地有声道,“这关系到主公的名声,更关系到主公的宏图霸业。”

    “这以后的问题怎么解决?如今财政空虚,州里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安置他们,总不可能老是靠设粥棚来救济他们吧。一开始,那些流民会感激咱们收留了他们,可是时间久了,如果他们的生存状况得不到改善,必然生乱?”刘循道。

    “这些问题,孝直可有解决的办法?”刘循问道。

    “主公所虑,不无道理。我光顾着解决这些流民的眼前问题了,还没想到如何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法正讪讪道。

    “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不知孝直以为如何?”刘循卖起了关子。

    “主公原来早就胸有成竹,倒让我白担了半天心”,张松道,“如果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流民的吃饭问题,我也同意放他们入关。”

    “我这个办法,不但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流民的吃饭问题,还能让咱们益州从此丰衣足食,兵强马壮”,刘循道。

    “有这种好事?”

    “二位请想,这些流民从关中而来,如果不是战乱,是关中富足一些呢,还是咱们益州富足一些?”

    “当然是关中富足一些,长安、洛阳是历代皇帝定都之所,除了战略位置重要外,就是看中了那个地方的富庶。自古就有得关中者得天下的说法。”

    “关中的富庶,除了土地肥沃之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个地方的耕作技术比其他地方相对成熟一些,二位同意这个说法吧”,刘循诱导道。

    “我明白了,主公是要把这些流民组织起来开垦荒地,让他们自给自足”,张松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主公,我没猜错吧。”

    “英雄所见略同啊,永年兄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和”,刘循道,“如此一来,不仅解决了流民的吃饭问题,还可以让他们上交多余的粮食,这样州府也就富足了。”

    “咱们需要提供的,无非就是一些无主的荒地,加上赵韪等不法豪强名下还没有处理的土地,以及一些耕牛、农具、种子等”,法正也开窍了,“这真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不仅如此,我还打算把一些平时不打仗的军队也组织起来干农活,让军队尽量做到自给自足”,刘循大胆地设想,“这样一来,可大大减轻财政负担”。

    “我把这个办法,叫——做——屯——田”,刘循一字一顿地道。

    “好办法,我有一个建议,可以专门设一个官职,负责屯田”,张松建议道。

    “好,这个官职就叫做屯田官吧,这个职位很重要,二位有何人选,可以推荐?”刘循询问道。

    “我有一个人选,这个人因直言劝谏,得罪了老主公,剃去头发,除去官职。这人较有谋略,让他为屯田官,应该能担当重任”,张松道。

    “莫非是彭永言么”,刘循依稀记得这个人,三国演义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正是这个人,预见到邓贤会掘涪江大堤,水淹刘备大军。

    刘循记得彭永言,就因为这一件事,他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很有见识的人。

    “正是彭永言,主公听说过他?”张松一脸的疑惑。

    “听说过此人,却没有见过面,明天,你就叫他来见我。我要考察一下,如果这个人真有才能,我一定量才录用。”

    主意打定,刘循当即飞鸽传书,让杨怀、高沛放流民入关,同时严防敌军趁机混入。

    令中同时指出,临时搭设账篷,为流民提供住宿。广设粥棚,为流民提供饮食。

    杨怀、高沛接到指令后,虽说心中一千个不愿意,还是大开关门,放流民入关。想办法为流民提供住宿、饮食。

    葭萌关前,一时间流民人人欢呼,称颂刘循的仁德。这些人见惯了董卓大军的烧杀掳掠,一路行来,又看清了各路诸侯的残暴嘴脸。

    虽然后来听说益州牧刘循以仁义待人,把豪强世家的土地分给贫苦百姓,心中存了一线希望,数万人马往益州行来。

    即使如此,在很多人的心中,对刘循是否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仁义,也是将信将疑。

    这下,亲眼见到,葭萌关守关将领传刘循命令,不仅放他们入关,还为他们提供食宿,传令之人还说要他们耐心等候,州牧大人还会好好安置他们。

    “州牧大人真是活神仙啊!”不知是谁率先叫了起来,顿时一片感恩戴德之声。

    “活命之恩,永不敢忘,州牧大人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州牧大人治下百姓,咱们要誓死保卫州牧大人。”

    可惜,这感人的情境,刘循并没有看到。他可能永远没想到的是,自己无意中帮贫苦百姓做的一些事情,正在逐渐地改变这个士族世家占统治地位的时代。

    ……

    刘循这个时候,正在考虑如何面对当前的形势。益州虽然地处偏僻,现今天下大乱,要想不卷入是不可能的了。

    想入非非之际,手下来报:“一个衣衫不整的汉子,自称彭永言,前来求见主公。”

    “快请。”

    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汉子,趿着一双拖鞋,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进入了刘循的视线。

    从那汉子及颈的短发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受刑之人。因为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有丝毫损毁。这人的头发自然不可能是自己无聊时剃去的。

    “州牧大人,听说你召我前来,不知所为何事?”看来来人故意装傻,这也难怪,此人一片忠心,却被刘璋贬官剃发,换谁都有些不舒服。

    “永言兄,让你受苦了,刘循父子有罪啊”,刘循赶紧离座,取下身上披的大氅,改披在彭永言身上。

    “州牧大人如此厚爱,叫彭永言何以克当。永言这里谢过不敬之罪,唯州牧大人马首是瞻”,彭永言想不到刘循如此礼贤下士,眼睛有些湿润了。

    “流民的事,想必张永年已经和你说了,不知永言兄有何高见?”刘循放下架子,诚心请教,当然也有借机考察对方的意思。

    “依草民之见……”,彭永言正准备慷慨陈词,一只信鸽飞来,落在了刘循的案上。

    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暂时中断了彭永言的话语。

    刘循从鸽腿上取下一张纸团,展开读了起来,读着读着,他的眉头开始紧锁。

    满腹狐疑地看着刘循,凭直觉,刘循遇到了一件棘手之事。

第二十一章 治疫病流民归心 报大恩梆子效命

    “风影报告,进入葭萌关的流民,不知何种原因,昨夜很多人都病倒了,还有一些人暴死。”

    “风影报告,葭萌关流民中盛传流行疫病,目前葭萌关人心浮动,个个自危。”

    “竟然有这种事,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数万流民一进葭萌关就病倒了。虽说无巧不成书,可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刘循看着眼前的纸团,一时陷入沉思,半晌方有了主意,回过神来,见彭永言态度尴尬,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

    “永言兄,地方上出了一点小问题,我正在想办法处理。你接着讲”,刘循掩饰道。

    “对于流民的处理,我非常赞同州牧大人的想法,最好是让他们在益州垦荒屯田,由官方提供农具、耕牛等物,年终之时,流民和官府四六分成。”

    “四六分太高了,流民没有积极性。这样好了,第一年,五五分账。第二年后,六四分,流民得六成,官府分四成好了”,刘循道,他深知下面各级官吏的习性,如果按彭永言所说,收成最后能到流民手中的,有三成就不错了。

    “这样也好,州牧大人如此体恤百姓,这是益州子民的福份啊”,彭永言道。

    “为了方便管理,建议对这些流民进行军事化管理,免得他们到处流窜”,彭永言道。

    “这话大体上没有错,但要注意,他们进入到我们益州境内后,也就是益州的子民,和其他百姓没有两样。应该把他们登记在册,但是必须保证他们自愿留在土地上。”刘循补充道,“我们收留他们,但绝不能奴役他们”。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妥善安置好这些流民,你得给我办好”,刘循道,“从今天开始,我正式任命你为屯田官,这事关系到益州的生死存亡,你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听刘循说得郑重,彭永言一改玩世不恭之态,躬身道:“下官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彭永言,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你当这个屯田官吗?”

    “下官不知,请州牧大人明示。”

    “因为你刚直不阿,且又办事干练。要办好屯田这件事,负责的官吏自身必须廉洁奉公,决不可中饱私囊。”

    “现在我给你授权,发现有人在这件事情中中饱私囊,立斩不饶。可以先斩,再禀报我。”刘循道。

    经过考察,他发现彭永言这个人头脑敏锐,和自己所想的差不多。刘循知道,屯田这件事,最后往往坏在官吏的贪腐上,因此事先给彭永言敲了警钟。

    历史上曹魏的屯田,一开始确实起了不小的作用。但是,随着官吏的贪污,世家大族对屯田土地的兼并,时间久了都名存实亡,就连军屯最后也不得不取消。

    既然知道了这一点,刘循一开始对官吏防范就很严。下一步,他的风影就会渗透到屯田的事务中,对包括彭永言在内的官吏进行监视。

    “永言啦,现在流民中发生了疫病,你就和我一起,前去看个究竟吧”,刘循对彭永言道,也不管他愿不愿意,随即带了一队兵马,快马兼程往葭萌关赶去。

    一行人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地赶往葭萌关,三天后便到了关前,杨怀、高沛忙放下吊桥,接刘循等人进关。

    葭萌关这一年来,在刘循有意扶持下,加上杨怀、高沛的着意经营,已经变成一座雄关,关中商铺林立,也较为繁华。

    如今的葭萌关,却有些凄凉景象,到处都是流民的账篷,三三两两的流民躺在地上唉声叹气,不时可见被抬走的流民尸体。

    军医正在给流民检查身体,那些家伙哼哼哈哈的,也没见查出个什么名堂。

    “州牧大人来了,州牧大人亲自来为大家号脉了。大人一身医术,传自左慈仙师,大家有救了”,刘循的亲兵一声吆喝,立即为那些面带菜色的流民打了一针强心针,大家的信心马上起来了。

    更多的,则是感激涕零。

    “州牧大人何等尊贵的身份,竟然纡尊降贵,前来为我们这些草民治病,我等何以为报啊。”

    “大人如此待我们,我们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一州之尊,竟然甘冒染病的危险,这是何等的胸襟啊。”

    刘循逐个看了那些发病的病人,又检查了一下那些死者的尸体,已经了然于胸。

    “这些流民不过是饥饿的时间太长,进入关内后,突然吃到一顿饱饭。暴饮暴食,才导致了死亡数百人。至于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多半是偶感风寒,加上心中害怕,才会造成这种状况”,刘循想了想,开了些清热解毒的药物,同时下令把流民的账篷移到关内一个空旷的山谷之中。

    这个山谷离葭萌关不远,关内的粮食等物品也接济得上。

    “州牧令,对原来关内搭过账篷的地方一律洒以板蓝根水。”

    “州牧令,流民的衣物全部放到沸水中煮过,然后再晒干。”

    “州牧令,准备数十口大锅和干柴,为流民烧热水洗澡。”

    刘循发布这几道命令的目的是防止死人引起瘟疫,在古代,因为瘟疫引起的死亡人数并不比战争少。

    古人并没有消毒的意识,不过,刘循左慈大仙弟子的身份,已让他的医术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加上他州牧的身份,这些人虽不明白为什么,还是不折不扣地去做。

    没过几天,那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流民,奇迹般地站了起来。其实这些人本就没什么大病,不过是暴饮暴食之后感染了风寒之类,又被庸医误诊,才会有上述类似瘟疫的症状。

    经过这件事后,刘循在流民中的威信空前地提高,他左慈大仙弟子的身份更无人怀疑。

    刘循的医术被这些人传得神乎其神,简直就是神仙下凡,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对于这些,刘循置之一笑,也不辩解。

    “啥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和这些古人讲现代科学,根本行不通,上千年的差距,不是三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清楚的。”

    再说,刘循的内心,也隐隐有一种渴望,希望自己左慈大仙弟子这个身份越传越远。

    倒不是这小子贱,天生就想当神棍。

    这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目前,和当今几大割据势力比起来,刘循的势力相对弱小,他需要借左慈大仙弟子这个身份来凝聚人心。

    事实上,如果单以医术而论,就算是左慈本人,也无法和刘循相提并论。

    左慈的一生所学包括医术,早就传给了刘循。加上这小子本就是中医世家出身,又有着生物学博士和化学博士的身份,传统医学和现代知识相结合,在医术上谁还是他的对手?

    号称东汉末年第一神医的华佗,如果和刘循比医术的话,只配给他提鞋而已。

    一连几天,刘循都在流民的驻地走动,他发现,这些流民虽然个个面带风尘之色,不少人是老弱妇孺,其中也有不少年轻力壮的汉子。

    由洛阳步行到益州,能够坚持下来的,都是生存能力较强的。如果让那些汉子们吃饱饭,再加以训练,假以时日,这就是一支精锐之师。

    “不过,那都是后面的事情了,当务之急,是把这些人组织起来屯田,解决好他们的吃饭问题”,刘循盘算着,他已经派了彭永言去办这件事去了,同时命令法正和张松从旁协助。

    每天都有大量的粮食和药品,不断地从葭萌关周边地区,源源不断地运到流民驻地。

    流民们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起来,孩子们的欢笑,不时回荡在山谷之中。

    这天,刘循照例来到流民驻地观察,突然,一个颤微微的老人,在一个壮汉的搀扶下,来到刘循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老人家,你有什么要求吗?说出来,我会为你做主”,刘循看这架势,老人可能有话要说。

    “梆子,跪下,给州牧大人磕头”,老头对壮汉喝道,那个壮汉依言跪下了。

    “州牧大人,你是十世修行的大好人,神仙下凡啦。你这次救了老汉一命,老汉无以为报。我这个孙儿王梆子,年方十六,从小力大无穷,能徒手撕裂狮虎,我让他从此跟着大人,保卫大人的安全”,老汉道。

    “老人家,快快请起,你的好意,刘循感激不尽。你的孙子王梆子,我就收他做亲兵好了”,刘循忙伸手扶起老人。

    “多谢州牧大人,梆子,还不谢谢州牧大人”,老人坚持给刘循磕了一个头,这才起来。起来之时,还不忘叮嘱孙儿给刘循磕头。

    “是,爷爷,州牧大人,王梆子给你磕头了,爷爷说你是神仙下凡,让我以后保护你。你既然是神仙,为何还需要我来保护啊”,王梆子给刘循磕了一个头,憨憨地问。

    “神仙下凡,没修炼圆满之前还是凡人之身。当然需要人保护啦”,老人连忙喝止,又连声解释道,“我这个孙儿天性质朴,州牧大人不要见怪。”

    “老人家这个孙子很可爱啊,我喜欢”,刘循被这爷孙俩逗乐了,他还第一次遇见王梆子这样的人。

    刘循仔细打量起王梆子来,这小子浓眉大眼,眼神坚毅,一张国字脸如刀削而成,双臂肌肉虬结,身形高大,往那儿一立,就像一尊铁塔。

    这样一个大汉,咋一看起来,挺英武的呀,怎么说话像个孩子一样傻乎乎的,不会是个傻子吧。

    “梆子,你练过武艺吗?”刘循盘问道。

    “啥叫武艺?俺不懂,你是说那些蹦来蹦去卖艺的吗?那玩意有什么用?”

    “爷爷说你力大无比,能撕裂虎豹,是真的吗?”刘循问道,有意露出一付不信的样子。

    “俺从来不骗人,我爷爷也是”,王梆子被激怒了,向一块巨石走过去。

    “那块巨石少说也有五百斤,这傻小子要干嘛?”刘循倒吸一口冷气。

第二十二章 神功折憨人 鬼斧传少年

    梆子绕着那块巨石走了几圈,不时捋了捋袖子,冷不丁一声虎吼:“嗷!”声震山谷,几只雀鸟受到惊吓,“扑棱棱”地从树丛中飞起。

    “起!”仿佛晴空响起了一声惊雷,梆子双脚立定地上,已深深地陷了进去,脸庞胀得通红,双手死死抠住那块巨石,“天哪,那块石头离地啦!”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可不是嘛,那块石头正一点一点地离地而起。“呼”地一声,那块石头竟然被梆子举到了头顶上。

    “去吧!”

    梆子呼喝一声,猛地一挫身,双臂前推,“轰隆”一声,尘沙飞扬,那块巨石被梆子掷出五步远,砸到泥土中,溅起无数尘土。

    竟然是天生神力,可惜不会武艺,不然真是一员虎将。

    “瞧王梆子天性质朴,悟性多半不怎样,再简单的武艺,恐怕他都记不住”,刘循眼珠子骨溜溜地乱转,怎生找一门适合梆子练习的武技呢?

    “咦,左慈在《势吞天下玄功》中留下了好多的别门别派的功法,其中有一种武功,竟然只有三招。”

    “以前自己不解,这种武功无任何变化,哪有什么用?现在想来,这完全是为梆子这种天生神力,头脑单纯的人量身定做的”,刘循眼前一亮,“有了,只要自己如此这般,不怕梆子不学自己的武功。”

    “徒有蛮力而已,不懂武艺,终是无用”,刘循故意撇了撇嘴,一付瞧不起的样子。

    “什么?你瞧不起俺?”梆子气极了,胸脯急剧起伏,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大恩人,早就饱以老拳了。

    “你别不信,梆子,不懂武艺,只有一身蛮力,终究是没有用的”,刘循淡淡一笑道,“你敢和我比武吗?只要打倒了我,我就收你做亲兵队长。”

    “就你那身板?我一个打十个”,梆子上下打量着刘循,头摇得像拨琅鼓,“不行,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我不能打你,我是来保护你的。”

    “你是打不倒我的?”刘循一声轻笑,指着几步开外的一棵碗口粗的大树道,“这样吧,咱们先来比一比,谁能把这棵树打断。”

    “这个容易,看我的”,梆子憨憨地道,毫无花巧地一拳击出,“咔嚓”一声,那树应手而断,偌大的树冠倒了下来,惊起一群飞鸟。

    “凭蛮力把树打断,那算什么本事。梆子你看好了,我不用多大力气,轻飘飘的挨一下大树,就能把它打断,你信不信?”刘循指着不远处的另一根碗口粗的大树道。

    “俺不信,你的力气会比得上俺?”梆子气呼呼地道。

    “你瞪大眼睛,看我出手”,刘循柔声道,眼神中透出无比的自信,心如古井无波,缓缓提起手掌,如同一个年轻妈妈抚摸自己的婴儿般,以温柔无比的姿势,向大树轻抚过去。

    手掌离大树还有一尺远,刘循的手就停了下来,然后把手收回。

    “怎么样,梆子,这回你相信了吧?”刘循微笑道。

    “你搞什么?这树动都没有动,天上有头牛在飞,地上有个人在吹。”梆子刮脸臊道。

    话音未落,那大树轰然倒地。

    “怎么会这样,咦,不对,这大树断口处竟然有烧焦的痕迹,原来你早就知道这是棵被雷击过的树”,王梆子走近一看,立即叫了起来,他只是为人质朴,心思单纯,其实并不是傻瓜。

    “竟然把我的虚劲看成是雷击”,刘循有些哭笑不得,心念一转,已有计较。

    “梆子,你检查一下这树的下半截,看它遭雷击没有?”刘循指着断树的半截桩子道。

    “好,我就检查一下,看你搞什么鬼?”王梆子依言走向半截树桩,用力摇了摇,“没有遭雷击,你再试一次给我看。”

    “你可看仔细了”,刘循哼了一声,照例轻飘飘一掌,如抚婴儿般,在离树桩一尺前就停住了。

    这次刘循在最后一刻,特意用了一点阳劲,掌心真气喷出,那树桩上半截飞出老远,断口处一片焦糊,如遭雷击。

    这次梆子的眼睛从头至尾都睁得大大的,确信刘循没有弄鬼,不由一脸茫然之色。

    “你不信是吧,好,咱们再来比过”,刘循左脚一起,在脚下划了一个圈子,刚好把自己包在圈子中。

    “梆子,我双脚站着不动,你只要把我推出圈子,就算我输了,如何?”刘循一付挑衅的表情。

    梆子上前一推,刘循举掌一带,把他的劲力卸在一边,顺势一拨,王梆子跌了个四脚朝天。

    “你出全力吧,你伤不到我的”,刘循道。

    “好,得罪了”,王梆子爬起来,看了一下刘循,想了一想,下了很大的决心,双拳向刘循击了过来。

    “好大的劲力”,心里暗赞一声,刘循运起势吞天下玄功,卸开了王梆子的拳力,手臂一阵酸麻。

    双掌一带,王梆子立脚不稳,身子旋了一圈,“啪”一声摔倒在地。

    王梆子躺在地上想了几秒,忽然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刘循看了几秒,双膝一屈,磕头道:“我服了,州牧大人,俺要拜你为师,学习武艺。”

    “好,好,好”,刘循大笑三声,心情爽极,“起来吧,我收你为徒就是了。”

    势吞天下玄功暗自运转,表面上还是一付云淡风轻之色,一股大力把王梆子托了起来。

    这下可是真实功夫,一点做不得假,王梆子感觉到这股大力,不由自主的起身,心中对刘循佩服之至。

    “梆子,你过来,看为师传你武艺”,刘循叫道,当下从亲兵手中接过一把斧头,向前走了几步。

    “你给我把守住这里,不准他人过来打扰”,刘循对亲兵道,虽然这套斧法简单,他也不想被人偷学了去。

    “是,属下领命”,亲兵领命而去。

    五个亲兵站成一排,把刘循、王梆子二人与那些流民们远远隔开。

    “王梆子,跪下磕头”,刘循面色一整,严肃地道。

    “第一个头,拜左慈大仙,这是我们这一派的祖师爷”,刘循的话音中充满了神圣的意味,随着自己玄功的进一步深入,他心中对左慈的感激之情日增。

    “王梆子拜见左慈祖师爷,求祖师爷保佑我师傅刘循大人顺利修仙,早登仙界”,王梆子双膝跪倒,口中念念有词,宝相庄严。

    刘循见王梆子这个样子,差点笑出声来,也有一丝感动,这个徒弟对师傅,可是恭敬得很。

    “第二个头,拜见师傅,从此以后,必须誓死保卫师傅,听师傅的话。师傅但有所命,就算舍弃性命,也要完成”,刘循接着交待道,这小子现在还小,又是璞玉一块,正是洗脑的最佳时间。

    要知道,刘循是要让王梆子做自己的亲兵队长的,这个可是关系到他的生命安全,自然要求王梆子绝对忠诚。

    “王梆子拜见师傅,从此听师傅的话。师傅叫俺干啥,俺就干那啥,就算师傅让我去死,我也甘愿”,王梆子掷地有声地回答,完全发自内心,一点做伪的神态都没有。

    “好,王梆子,起来吧,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了”,刘循伸手扶起王梆子。

    “为师传你这武艺,叫做斩鬼三斧。只要你用心习练,以后战场上所向披靡,连鬼都可以斩,何况是人。记住,没有经过师傅我的允许,这套斧法不能转授任何人,就算是你的儿子也不行”,讲好师门规矩之后,刘循开始传授武艺。

    这斩鬼三斧非常简单,总共只有三招,第一招“开天斩”,不过是自上而下的直劈,中间无任何变化。

    第二招“拦腰斩”,顾名思义,就是把斧横着斩向对方的腰间。

    第三招“回风斩”,就是扭头一斧,斜斩向对方的脖子。这招类似于“回马枪”,打不过就跑,冷不丁,回头一枪,没准还能偷袭成功。

    这“斩鬼三斧”的运气法门也是非常简单,不到十分钟,刘循就教完了。王梆子却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算勉强把这路斧法学会。

    不过,王梆子硬是有一股子蛮劲,翻来覆去地把刘循传授的三板斧练了无数遍。

    本来生涩无比的斧法,被王梆子练了几百遍后,竟然开始有些得心应手了。

    “这个梆子,真是个实心眼,这也好,以后做为我的亲兵队长,倒不担心有人谋害我”,刘循看着王梆子练武,自嘲地笑道。

    看了一会儿,一个念头闪现在刘循的脑海中,“左慈玄功通神,在书中品评了各种武功绝学,为何会把这种不入流的功法珍而重之地录在书中。”

    刘循越想越觉得不对,左慈对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绝学,除了吕布的八荒**戟略为首肯之外,莫不嗤之以鼻。

    这路武学,左慈竟然未说明来路,只在最后点评了两个字“返璞”,这实在是反常之极。

    当时刘循以为左慈是开玩笑的,如今回想起来,以左慈武学大宗师的身份,竟是大有深意。

    “返璞归真,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大道至简,这路平凡之极的武学莫非蕴含着极深的武学道理”,看着王梆子练武,刘循心中若有所悟。

    这几路“斩鬼三斧”的运劲法门,看似极其简单,细想之下却是极为高深。

    这三招斧法,没有任何花招,环环相扣,可谓简洁之极。

    正因为简洁之极,所以凶猛无比,力量可说极为纯净,无一丝一毫的浪费。

    王梆子心思单纯,质朴到极点,一门心思练斧,眼中除了斧法之外再无别的东西,正暗合上乘武学心如古井无波的至理。

    这门斧法完全是为心思质朴之极的山野少年打造的,在尘世间经历越多,心思越复杂,点染就越深,就越是无法领会到这门斧法的精髓。

    双眼渐渐迷离,刘循陷入了武学中一种极其玄妙的境界之中。这种状态百年难遇,若非机缘巧合,刘循现在的武学境界,根本无法体会这种玄妙。

    “师傅,你看俺练得怎么样?咦,不对,师傅,你怎么睡着了”,王梆子推了刘循一把,他立即从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中醒了过来。

    “真是可惜,眼看自己的武学就要突飞猛进,却被这个傻小子打断了,莫非这就是天意”,刘循暗叹了一声,却见王梆子把手一指,“师傅,那些人怎么全都跪下了,莫非他们也要抢着拜师?”

    “有些人还哭起来了,看来是怕师傅你不收他?”

    “爷爷说了,男儿流血不流泪。这种动不动就流眼泪的男人,师傅你可不能收他当徒弟。”

    可不是,几万流民,怕有三分之一都跪下了。

    “他们想干嘛?莫非真像王梆子这傻小子所说的那样,都想拜我为师?”刘循的脑袋一下子大了。

第二十三章 千里寻明主 刹那闻绝学

    “大家这是干什么,有话好说,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刘循愿意为大家效力”,刘循默运玄功,提气说道。

    “大家快快请起,不要跪着了”,见众流民不为所动,刘循再次提气扬声道。

    “我们要投军,为大人保卫益州。”

    “我们誓死保卫益州,请大人恩准我们参加益州军队。”

    “大人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愿为大人效力。”

    ……

    这时候,人丛中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过来,这人满面风霜之色,虽然不过才到中年,头发都有些花白了,偶尔一凝神,一双眸子中精光湛然,一望而知是个武功高手。

    这人一站出来,摆了摆手,那群叫嚷的流民马上不说话了。

    看得出来,中年汉子是这一群流民的首领。

    “真是想不到,原以为这一帮人不过乌合之众,竟然有这么一个首领,我就觉得奇怪了。这一群人跨州过界,走了那些么远的路,千里迢迢来到益州,原来是有人率领”,刘循心下吃惊,表面上不动声色。

    “州牧大人,他们是真心想参加益州军队。大人不答应他们的请求,这些人就会长跪不起”,中年人拱了拱手,单膝跪下,竟然是军队武将请求长官的标准姿势。

    刘循心知有异,这些流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挑这个时候要参加益州的军队?若说他们是敌方的奸细,却又不像?

    因为这批人若是奸细,先前进入葭萌关的时候就应该斩关夺城。那时自己虽有防备,但这么多人入城,里应外合之下,夺下区区一座葭萌关,应当轻而易举。

    “阁下是谁?好深厚的武功,你应该在军队中干过吧。”

    “主公还是先答应他们的请求吧,在泥土中跪久了,恐怕有伤身体。主公的问题,请允许末将稍后回答”,不知不觉间,中年汉子已改了称呼。

    刘循心念电转,当即下了决定,吐气开声,声闻山谷,“大伙儿请起,我刘循答应你们,让你们加入益州军队。”

    “大家都起来吧,还不谢谢主公的大恩大德”,中年汉子仍然半跪在地,扭转头喝道。

    “谢谢主公,我等愿意从此誓死追随主公”,一众流民高声回答,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阁下请起,这下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刘循伸手相扶,默运玄功,一股大力把大汉托了起来。

    “主公好深厚的玄功,徐晃遵命”,中年汉子赞了一声,也不运功抵抗,顺势站了起来。

    “你是徐晃徐公明,你这时不是应在曹孟德军中吗?”刘循吃了一惊,这个世界乱了套了,莫非由于自己的穿越,真的引起了那啥的蝴蝶效应。

    看来自己培养的风影组织毕竟还是不够专业啊,居然连徐晃在流民中这种大事都没有探听到。

    “主公明鉴,那曹操确实对我有招揽之心,但我观察他的行为,并非真心为了天下苍生。这样一个一心只为自己谋利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徐晃不屑为伍”,徐晃正色答道,“主公竟然知晓徐晃这种小人物,看来外间传言,主公是左慈仙师的弟子不假。”

    徐晃望向刘循的目光惊疑不定,充满了敬畏。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徐晃名声不显,古代信息落后。

    徐晃虽在洛阳勉强做过几件大事,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再说他也不是那些事件的主角。

    刘循竟然能知晓他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你叫他如何不惊。

    “公明兄,看来你是这帮流民的首领啊,这些人中,有你的部下吧?”刘循算是看出来了,自己今天这个跟头算是栽到家了。

    看来自己初掌权柄,在政治上还是幼稚得很哪,打算在言语中找回点面子。

    “主公目光如炬,末将佩服,实不相瞒,这帮流民中,有我的八百铁骑”,徐晃咂舌道。

    “你如何能指挥这数万流民来投,你是什么时候想到来投奔我的”,刘循有些好奇,这事儿他必须问清楚,不然晚上睡不着觉。

    “这些不过是巧合而已,属下在关中,见惯了诸侯混战,民不僚生。好不容易董卓去了,又来了李傕、郭汜,本以为曹操是个英雄,接触之下,却又大失所望。这时听到关中有人传诵主公把豪强土地分给百姓,种种事迹,让人心头一亮,便产生了来投主公的想法。”

    “哦,原来如此,你永远不会想到,那些事迹,有些虽说是真的,却是我让手下的风影有意散布出去的”,刘循心中暗笑。

    “这一路上要经过各路诸侯的地盘,我便让手下打扮成流民。哪知遭逢战乱,流民越聚越多,路上遇到好多股山贼流寇,都被我率领手下人打跑了。这种次数多了几次之后,那些流民都很服我,便奉我为首领。后来流民越聚越多,便成今天这种局面了”,徐晃老实回答道。

    “这才差不多,这和我手下风影掌握的情报,虽说有些出入,大体上还是一致的”,刘循渐渐放下了心。

    毕竟这流民可是数万人马,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

    “话虽如此,这些流民数量如此巨大,稍后还是要把他们分散编入蜀军。一来用老兵带新兵的办法,方便他们迅速掌握行军打仗的本领。二来,也可以用军队中的风影监视他们”,刘循暗地里计算得滴水不漏。

    情况发生了变化,原计划也要变动。

    原来刘循打算把这数万人全部交给彭永言,让他开垦荒地。如今他打算把其中的精壮汉子编入军队,真正能交给彭永言用于屯田的,只有一半左右了。

    明白了来龙去脉,刘循心中放下了心,在史书中,这个徐晃本也是个忠义之士。

    目前的情况虽和书中所说的略有不同,那也是正常的嘛。从徐晃那双眼睛看出来,此人一身正气,非一般庸俗之人可比。

    刘循忽然想到了什么,人可以做假,武功却做不了假,何不再试一番,以辩别真假。

    “听说公明兄武艺高强,一柄大斧世间无双,刘循不揣冒昧,想请公明兄演一下武艺,不知兄台意下如何?”刘循假装不经意间,提出了这个问题,意存试探。

    “既是主公有令,公明岂敢不从,抬斧来”,两个汉子抬上一长柄宣花大斧,少说也有七八十斤。

    刘循手一招,四周的人马立即散开,为徐晃腾出一大片空地来。

    “主公,徐晃这就献丑了”,徐晃一斧在手,气势立时不同,凝神而立,气吞山河,霸气流露。

    飞身一旋,徐晃动了,手中斧影上下翻飞,翻江倒海,气势如虹。短短五六分钟,徐晃已经使了七八十招。

    大家只见斧影晃动,却看不清人影。场中除了刘循外,无人能看清徐晃的招数。

    转瞬间,徐晃收斧而立,冲刘循一抱拳,朗声道:“见笑了,主公是左慈仙师高足,请主公指点一下徐晃的斧法。”

    话是如此说,语气中却充满了自信。自从出道以来,徐晃一连杀了几个高手,现在还没有遇到敌手,他这样说,无非是平时说惯了的套话。

    在徐晃的心中,并不觉得刘循真有指点他的姿格。

    哪知刘循却大咧咧地一点头,品评道:“公明兄这套斧法,是洛阳白马寺‘飞龙在天宣花斧’,这九九八十一路斧法,确实是神鬼难测。尤其是最后一招‘飞龙在天’,霸气外露,威猛无匹,刚才公明兄为何不使出来呀?莫非以为刘循浅陋,看不懂你这路斧法?还是公明兄一心藏私啊?呵呵!开个玩笑,公明兄不要见怪”。

    一番话说得徐晃失魂落魄,半晌做声不得。

    “想不到刘循竟然真的识得我的斧法,还知道最后一招是‘飞龙在天’。当年师傅传我这路斧法之时曾说,这本是一路天下无敌的武功,可惜自上代方丈起,这最后一招‘飞龙在天’就失传了”,徐晃忆起,师傅说到“飞龙在天”那一招时,目光是多么的热切,多么的神往。

    “师傅修佛多年,早就心如止水,竟然为了一招“飞龙在天”如此耿耿于怀,可见此招是多么厉害。刘循是什么人,竟然知晓这招绝招”,徐晃感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眼前的少年。

    这人明明清清楚楚的站在自己的眼前,却总有一种云遮雾罩的感觉。

    “公明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回答我的问话?”刘循一番发问,徐晃在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主公明鉴,并非是徐晃有意藏私,实在是,从我师祖开始,‘飞龙在天’那一招就失传了”,徐晃欠身答道,语气中满是遗憾。

    “原来如此,我师傅左慈仙师,正好传了我这路斧法的最后一招,说不定正好填补了你的遗憾”,刘循淡淡地道。

    “若蒙主公传授我‘飞龙在天’,徐晃铭感五内。从今往后,我徐晃死心踏地跟随主公,愿为主公扫清寰宇,荡平四海”,徐晃听说刘循竟然会“飞龙在天”,翻身跪倒,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看来这徐晃是个武痴,一招‘飞龙在天’就把他的心完全收服了”,刘循暗暗点头,却伸出手来,扶起徐晃,“公明兄请起,一招武功而已,不算什么,你且看好了。”

    刘循从徐晃手中接过宣花大斧,暗运势吞天下玄功,一时间,他身上雷光夺目,气势磅礴无边,虎目一扫,睥睨天下,滔天杀气暴涌而出。

第二十四章 飞龙在天惊公明 贼胆包天邈不群

    刘循运起势吞天下玄功,气势陡然攀升,一刹那间,他如同一头久蛰深渊的蛟龙,仿佛随时都会一飞冲天,一股慑人心魄的压力,以他为中心,开始扩散开来。

    “呔”,刘循陡地一声大喝,平地响起一声霹雳,跃起空中,以奇诡绝伦的弧度,连续劈了三斧,每一斧都能开山裂石,洞金碎铁。

    正惊疑不定间,三斧霍然叠为一斧,三重劲力,化为雷霆万钧的一击,战力一下增加了三倍。

    犹如狂涛怒卷,天河倒流,似万千飞瀑,席卷而下,荡尽人间不平,尽吐胸中抑郁。

    大家仰头看时,只见刘循双手握斧,神威凛凛,从天而降,直劈向地面。

    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过后,尘沙飞扬,等到灰尘散尽,现出了一个宽两尺,深三尺的坑来。

    “好家伙,州牧大人真的是神仙转世,这一下要是在战场上,得砍掉多少人的脑袋。”

    “大人不仅医术高超,武功更是出神入化,让人佩服。”

    “师傅好高深的功夫,徒儿什么时候才能练到和你一样”,王梆子看得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是仙术,仙家的功夫,当然不同凡响。”

    ……

    一时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其实,刘循这一招,已经不能简单地看做是白马寺“飞龙在天宣花斧”的最后一招“飞龙在天。”

    那是他以左慈所传的势吞天下玄功驭使,以他在瀑布洪滔中练功悟出来的“势”,结合“飞龙在天”的招式使出来的。

    不过,这“飞龙在天”也的确不弱,徐晃以师传的斧法相印证,一时获益不少。

    “公明兄,对这招‘飞龙在天’可有不明白的地方?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提出来好了,我会一一给你解答”,刘循转向徐晃,一脸的真诚。

    “多谢主公,徐晃确实有几处地方不很明白”,徐晃赶紧求教,当即把不明白的几个地方提了出来。

    要知道,这“飞龙在天”明虽一招,实际上这一招可是整个斧法的精华,真正弄明白了这一招,八十一路“飞龙在天宣花斧”就能融会贯通,武技真正上一个台阶。

    刘循当下耐心讲解,这一招的重点在如何化三为一,短时间内把劲力提升三倍,确实是深奥无比。也就是左慈这种奇人,才能把这种绝学深入浅出的写出来,传给刘循。

    大约花了一个时辰,徐晃才算勉强把“飞龙在天”这招学会了,他觉得战力上了一个台阶,隐隐约约看到了那层窗户纸,相信离捅破它的日子不远了。

    “主公,我觉得卡在虚劲境的瓶颈有所松动,这么多年了,我卡在虚劲顶峰无法前进一步。现在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突破到道劲境界了”,徐晃道。

    “恭喜公明兄,这个世界上,以后武功能够绝对压制公明兄的,恐怕不超过五个了”,刘循道,他这样说,可一点没有夸张。

    原来徐晃的武功,大抵上和张辽等人在一个档次上,和关羽大概能战个四五十回合。

    这下把武功学全了之后,一旦突破到道劲境界,再遇到关羽,就算战不过,也相差无几了。

    不过话说回来,能否成功突破到道劲境界,不光看招数,还得看徐晃的运气悟性,这事儿谁也帮不了他。

    有件事,刘循没对徐晃说,徐晃的斧法虽然也算不错,还是有不少漏洞的。

    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刘循总得留几张底牌。

    接下来的几天,刘循把那些体质看起来不错的流民,都编入了军队之中,初步统计了一下,竟有万人之众。

    平白无故地,多了上万人的军队,刘循心中不禁大乐。

    至于剩下的一万左右的流民,都是体质较弱的,刘循全部把他们交给彭永言,让他自去组织这些人屯田。

    刘循在军队中挑选了五百精兵,做为自己的亲兵,提拔王梆子做为亲兵队长,每日训练亲兵。

    王梆子每天督促手下士兵训练,自己也每天把刘循所传的“斩鬼三斧”练习数百遍。

    就是有一点,王梆子从不骑马,他说要保护刘循,在战场上时刻不离刘循左右。

    为此,王梆子每天练习跑步。这小子天赋异禀,可能是从小在山间奔跑的缘故,竟然能追得上刘循的战马。

    王梆子嫌斧子太轻了,不顺手,刘循特地给他打了一把宣花大斧,重一百斤。

    “太轻了”,王梆子拿着斧头在手中不住地把玩,明显不满意。

    “这估计已是最重的兵器了,如果再换一把重兵器,你就算拿得动,在战场上就追不上我了”,刘循道。

    “哎,只好将就了,保护主公要紧,兵器稍微轻点也就算了。”

    最令人头疼的流民问题总算是解决了,反而让刘循借这事儿实行了民间屯田的举措。

    “军队屯田的事情,暂时先缓一缓,等民间屯田有了收益后,再在军队中推广好了。到时候,有了前面的经验,做起来阻力就没有那么大”,刘循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好久没有亲自处理政务了,左右无事,就到州牧衙门去坐一下,了解一下治下的民生问题”,刘循打定主意,自往州牧衙门而来。

    坐在州牧衙门,品着香茶,翻着账本,看着一年来,财政帐簿上增长的那些数字,刘循的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

    “府库收入明显增加,盗贼日渐减少,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三五年,益州就会强势崛起”,刘循看了面前的法正一眼,对这个股肱之臣很是满意。

    “这都是主公治下有方,下官相信,用不了几年,主公就可以荡平诸侯,扫清宇内了”,法正由衷道。

    “哈哈哈,孝直啊,你变得越来越会说话了。今天的益州如此繁荣,和一年前大不一样,也有你法孝直的一份功劳啊”,刘循哈哈一笑,心里特别高兴。

    “主公信任属下,士为知己者死,下官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法正谦逊地道。

    “孝直啊,只要境内百姓耕者有其田,大小冤狱,秉公办理。扫清境内盗贼,百姓自能安居乐业”,刘循告诫道。

    二人正说得高兴,忽然手下来报,堂下有人击鼓。

    “何人击鼓?”

    “大邑卓家的老太爷”。

    “这卓家,莫非是卓文君家?”刘循问道。

    “正是,卓家是益州的世家大族,一向居住在临邛,去年搬到了大邑,骑快马到成都只半个时辰”,法正道。

    “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故事,还真点缠绵绯恻。一曲《凤求凰》,感动了多少痴男怨女,这卓老爷子莫非又有一个文君一样的女儿被人拐走了,竟然来成都府鸣冤?”刘循调侃道。

    “卓家是世家大族,以冶铁起家,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生意遍布全国各地,名下的酒楼、钱庄、青楼、商铺无数。卓家与整个益州的军、政、士、工、商、农等各方面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主公可得有个准备,卓老爷子此来,恐怕来者不善”,法正提醒道。

    “你这一说,我对这个卓老爷子,倒是有了几分兴趣。到底是什么事,弄得这个手眼通天的卓老爷子,竟然要到州牧大堂上鸣冤,我倒是要会一会他”,刘循冷笑道。

    “传卓老爷子上堂”,刘循道。

    一个年约五旬的老头儿走进大堂,老头儿衣着考究,举止较有气度,一望而知不是等闲之辈。

    只是,这个老头儿容颜憔悴,看样子遭到了什么打击。

    原以为这卓老爷子是来找碴的,刘循已经做好应对的准备。

    他自上任以来,对世家大族严加打击,这些世家大族如果有什么反弹的举动,那也在情理之中。

    “呵呵,卓老爷子,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你今儿是闹的哪一出嘛,有什么话递个信就是了,哪用得着来堂上击鼓啊”,法正忙迎上去。

    “法正大人,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事儿你得给我做主啊”,老头儿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显然是心中气苦。

    “老爷子放心,有州牧大人在此,只要你的要求合理,大人自会为你主持公道”,法正一指堂上的刘循,开口安慰道。

    “草民卓不群,见过州牧大人。州牧大人,你要为小民做主哇”,卓老爷子一见刘循立即双膝跪下,说到动情处,声泪俱下。

    “这帮世家大族,仗着势力强大,平时不大把我放在眼里,很多时候都是敷衍我而已。且看这个卓不群说些什么,再做计较”,刘循暗地里寻思,表面上却大义凛然道,“给卓老爷子看座,老爷子有何冤枉,但说无妨。”

    “谢州牧大人,草民谢座”,卓老爷子侧身坐在椅子上,“大约一个月前,草民名下的商队贩运一批良马,结果在离成都大约一天的路程时,遇到一伙贼人。这伙贼人把我的良马全部抢走,还放出话来,叫咱们把家里的金银全部献上。”

    “事隔十天,草民名下的船队又在长江上被截,还是那伙贼人干的。”

    “昨天,这伙贼子竟然闯到我的家中,放下话来,三天之后,让我们奉上黄金千两,锦帛二千匹,外加把我的小女儿送给他当押塞夫人。如果不从,就要屠我卓家满门”,说到此处,卓不群身子颤抖,气愤不已。

    “很明显,卓不群这是怀疑我了。这些世家大族,都养有私兵,等闲的山贼草寇,根本不敢去捋他们的虎须。一般情况下,对付得了他们的,只有官兵。前段时间,自己对这些世家大族的打压,让这些世家大族开始警惕自己。这件事情,卓不群明显是怀疑是我指使官兵做的”,刘循心中雪亮,“如果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稍有暧昧,这个卓不群恐怕就会邀集那些世家大族来反对自己了。”

    “怪了,何方贼人这么大胆,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如果是军队做的,决逃不过自己的耳目,这种情况基本可以排除”,刘循暗中思量,表面上大怒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在本州牧治下做出这种事情。卓老爷子请放心,这事,本官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第二十五章 刘循游卓府 思君戏州牧

    卓不群满腹疑惑地看着刘循,凭直觉,他认为这个州牧不是很可靠。毕竟,刘循做了太多损害士族世家利益的事情。

    像卓家这种世代商贾之家,甚至算不上士族之列。

    虽然财大气粗,但历来士、农、工、商。卓家的政治地位并不高,还比不上一般的士族。

    眼前,卓不群只能选择暂时相信刘循,毕竟,离强盗定的期限只有三天了。

    “来人,备马,我要到卓府去察看一番”,刘循叫道。

    “大人,要不要属下派人护送”,法正小心翼翼地道。

    “不用,成都府地面,还没有人这么大胆,胆敢对付本官”,刘循艺高人胆大,“通知徐晃,稍后带八百铁骑前来接应。”

    “卓老爷子,走吧”,刘循出了州衙,飞身上马,招呼卓不群一起走。

    “我上自己的马”,卓不群道,想不到这个州牧如此热心,“莫非这事真的和他无关,还是他别有所图?”

    卓不群在前面带路,刘循纵马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不多时,来到了卓家庄。

    “好大一个庄子,看这样子,占地至少百亩,这卓家还真会享福。四周高墙深沟,庄丁护卫森严,贼人竟然能轻松攻破卓家庄,这伙贼人还真不简单哪”,刘循四面环顾,打量着卓家庄的地形。

    大门上有刀剑的痕迹,四周院墙上有几处明显被破坏的地方,好多工匠正在赶着维修。

    “看样子,贼人竟然是强攻进去的,这伙贼子很是自负。”

    “小子好生无礼,竟然敢打探咱们卓家庄,多半是山贼,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拿下”,墙垛上,一个年青人用箭指着刘循,正指挥手下准备擒下刘循。

    “放肆,小畜生,还不过来道歉,这是州牧大人”,卓不群恼怒地喝了一声,扬手给了几个准备拿人的家伙几记耳光。

    “啊,州牧大人,草民卓思雄,不知州牧大人驾临,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恕罪”,墙垛上年青人一听是州牧到来,慌忙丢了弓箭,开了庄门,拜伏在地。

    自从杀了赵韪一党后,刘循在益州的威名如日中天,世家大族对他是又恨又怕。

    一听自己居然得罪的是州牧大人,卓思雄生怕为家族招来灾祸,伏在地上,惶恐不已。

    “这是犬子卓思雄,不成器的东西,让大人见笑了”,卓不群连忙为刘循介绍,看到儿子如此脓包,老脸不禁一热。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刘循暗中把这对父子进行了一下比较,口中却道,“不知者不罪,贤侄快快请起。”

    刘循本来想说“贤弟”,忽然想到自己是益州的父母官,可不想比卓不群那个老东西矮一辈,话到口边就变成了“贤侄”。

    明明眼前的人年纪比自己还小,却称自己为“贤侄”,卓思雄脸上挂不住了,偏偏又不敢发作,还得说一句“谢大人。”

    “州牧大人,请庄上奉茶”,卓不群一脸的殷勤,谄媚之态见于言表。

    “那本官就叨扰了”,刘循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一拱手,迈步进了庄门。

    “州牧大人肯赏光,敝庄蓬芘生辉”,卓思雄忙道,父子俩一个天性。

    “我想先在贵庄四处转转,不知方不方便?”刘循对卓不群父子道。

    “方便!方便!州牧大人想走任何地方都可以”,卓不群忙道。

    刘循背着双手,四处察看了一下卓家庄,“这些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假山鱼池,都是经过了精心修饰,花费巨大。卓家如此富有,怪不得招贼人惦记。”

    转了几圈之后,才到厅堂之上,奉上香茶,香气缭绕,一闻即知是顶级名茶。

    刘循不懂茶道,也不想显得自己无知,不去管茶叶,直接开口问道:“那伙贼人做何种打扮,是什么形貌,每次抢劫都有什么特点?二位可知晓?”

    “这伙人衣着华丽,为首之人头插鸟羽,腰佩铃铛,二十岁左右年纪,相貌比较粗豪。他手下的喽罗出现时大都蒙着面,此人却从不蒙面。”

    “哦,莫非是他?不错,此人本来居住在益州,后来才改投刘表,最后投在孙权麾下,立下不世之功”,刘循已经想好了对策,“既然被我碰到了,当然不会让他再为别人所用。”

    “府中有谁近距离与这个人接触过,却没有死的,传他前来问话?”

    “这个……”,卓思雄踌躇了一下,鼓起勇气道,“舍妹卓思君曾与这个人在川江上有过一面之缘,应该对他有所了解”。

    “传我的话,马上叫思君小姐过来拜见州牧大人”,卓不群一声令下,丫环迅速传话去了。

    “州牧大人稍候片刻,小女马上就到”,卓不群低眉顺眼,一门心思地讨好。

    刘循呷了一口茶,有一碴没一碴地和卓不群聊天,等卓思君到来。

    这个卓不群还真健谈,可能由于常年在外经商的原因,天南地北的风土人情,各大诸侯的秘闻轶事,信口道来,如数家珍。

    “这卓家如此一个庞然大物,如果吸收进风影,对于获取各大诸侯的情报,倒是一大助力”,刘循坏坏地打起了主意。

    过了好大一阵子,卓思君还是没有到来,只是来了一个丫环。

    那个丫环见了刘循,欠身道:“我们小姐偶感风寒,暂时过来不了,小姐请州牧大人到闺阁中相见。”

    料不到卓思君来这一手,东汉时的礼教虽说不像后世那样严,也讲究一个男女之防。

    像卓思君这种行为,完全不像一个大家闺秀,这事想想,总透着些诡异。

    “太不像话了,思君简直越来越放肆”,卓不群一脸黑线,当着外人面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二小姐说了,州牧大人不是迂腐之人,应该不会在意这些酸腐的礼教”,丫环再次欠身道,神态落落大方,并无寻常人家丫环那种故意做作的小儿女情态。

    “哦,想不到思君小姐倒是很了解我啊”,刘循有些意外,“既如此,姑娘请在前面带路。”

    跟在丫环后面,过七弯八拐,经九曲回廊,几经周折,好不容易来到了小姐的闺房外面。

    一阵铮铮的琴音传出,看来此间主人情趣较为高雅。

    “小姐,州牧大人驾到,还不出来迎接?”丫环掩口笑道,语气中毫无主仆尊卑。

    “死丫头,州牧大人面前,也敢如此放肆”,琴声骤然停止,“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出现在了刘循的面前。

    高挑的身材,水嫩的肌肤,面庞姣美,一双淡淡的柳叶眉如同两弯新月,剪水双瞳似嗔似怨,嘴角噙着浅浅的微笑。

    “州牧大人,房中请”,那个女子落落大方,柳腰轻摆,夸张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个卓思君,如果不是有意相试,就是个阅人无数的娇娃”,刘循面不改色,目光在对方的脸上身上扫过,便移向它处,大踏步走进房中。

    房中摆了一张凤尾琴,四面墙壁上,挂满了书画,字迹龙飞凤舞,崩浪雷奔,与寻常闺阁女子端庄秀雅的书法大大不同。

    刘循前世是理科生,这一世整天练习武功,对这些书画着实一窍不通。

    眉头一皱,很快就舒展开了,双手负于身后,装出一付风雅的样子,假装悠闲地欣赏起面前的书画。

    “听闻州牧大人师承左慈大仙,武功医术俱是上上之选,想不到也精通诗赋书画,文武全才,真是难得”,卓思君轻启朱唇,声音清脆婉转,极为好听。

    “哪里,哪里,在下不过一介武夫,诗赋书画略懂一二,谈不上精通”,刘循表面上挺谦虚,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他骨子里有股傲气。

    “请州牧大人不吝赐教,我房间里挂的这些诗写得怎么样?”卓思君娇笑道。

    刘循在房间中踱来踱去,看看这边,又望望那边。

    “这些字怎么都是些狂草,这女人怎么搞的,这里面老子认识的字不超过五个,怎么点评?”

    心里直犯嘀咕,口中却不认输,胡诌道:“这些诗写得扭扭捏捏,像小脚娘们走路,实在不怎么样?”

    “哦,原来本朝高祖皇帝的《大风歌》,也不过像小脚娘们走路?”卓思君开始放刁。

    “糟糕,我怎么没看出来这首是汉高祖刘邦的诗,都怪这娘们字写得太草了”,刘循心知不好,表面上却是死鸡撑硬脚,“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高祖的诗不怎么样,《大风歌》不过有些故作豪放。高祖不过是一个过气的英雄罢了,不值一提。”

    “身为高祖皇帝的嫡系子孙,却这样评价自己的祖先,真不知怎样评价这小子”,卓思君心中不断腹诽刘循,不过也为这小子蹦出来的怪句子吓了一跳。

    “好句,州牧这句‘大江东去’意境高远,豪气逼人,可惜句子中字数长短不一,不像诗,倒像是歌”,卓思君拍手道。

    “不知州牧能否做诗一首,让小妹开开眼界?”卓思君咄咄逼人。

    “这个死娘们,你那老爹和大哥对我可是客气得很,你却敢如此戏弄本官,可恨”,刘循暗恨,“原打算凭苏东坡的一句千古名句就能震住她,可是自己忘了一件事。”

    “都说是唐诗宋词,这会儿离宋代还远,词这种形式好像还没有兴起,难怪苏东坡的玩意不好使,那就来两句唐诗吧。”

    “也不好,自己所会的唐诗,就剩下当小孩子时背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那几句话,说出来有点寒碜”。

    “怪原来中学那个语文老师文大妈,老是打我屁股,害得我对语文一点不感冒,这下出洋相了”。

    “有了,曹操不是有名的大诗人嘛,文大妈讲到汉末文人时,曾提到过什么‘三曹七子’,曹操好像就是那三个姓曹的其中一个嘛。”

    想到文大妈,刘循马上有了主意,以前文大妈逼自己背曹操的“观沧海”,全班就自己一个人不会背,接果被文大妈当众脱下裤子,愣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打了屁股。

    “那一回,自己发了狠,硬是花了三天时间来背曹阿瞒这首诗,结果把这首诗背得滚瓜烂熟,文大妈夸奖我时,脸上的肥肉都笑成了一条条牛肉干。”

    “算一算,这首诗应当是曹操晚年所做,这会儿还没有在世上流传。曹阿瞒,对不住了,哥要拿你救一下急”,刘循干咳了一声,“既然如此,本官就献丑了。”

第二十六章 刘循文采飞扬 小姐春心萌动

    刘循当即朗声吟道:“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好一个‘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州牧好大的气魄”,卓思君赞道,“这首诗写得慷慨悲凉,气魄宏大,当今天下,除了曹孟德之外,只有州牧能写得出来。‘三曹七子’应该改为‘三曹八子’才对”。

    “不敢当,思君小姐召在下前来,该不是为了试在下的文采吧”,刘循马上把话题从诗方面岔开,绞尽脑汁,自己也就这一首拿得出手,再谈下去要露馅了。

    “州牧大人莫怪,小女子听一个闺中好友谈起公子念念不忘,一时心痒,才起了试一试大人的想法,小女子在此谢罪”,卓思君对刘循施了一礼,脸上写满了敬佩,再无刚才那种浪态。

    “无妨,小姐免礼。本官只是好奇,哪来的女子,会对我念念不忘”,刘循的好奇心被撩了起来。

    “你们男人,莫非都这样薄幸,红颜薄命哪。大人莫非忘了‘龙湫戏水,较场比武’之事了”,这个女人的脸色说变就变,语气转冷。

    “原来你说的是吕绮玲,她最近怎样?你在哪里见到她的?看来吕布又被人打败了,这次依附的是刘备吧”,刘循恍然大悟。

    “你们这些男人啊,整天就知道争霸天下,打打杀杀,一点不懂女人的心思,枉人家对你一片痴情”,卓思君咕哝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呢?”

    “绮玲姐姐,这会儿应该在徐州吧。我们卓家的商队经过徐州,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结识了她,当时他父亲正依附徐州刘备。”

    “这包红豆,是绮玲姐姐叫我转给你的”,卓思君手一翻,拿出了一包红豆。

    “哦”,接过红豆,刘循随口吟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想不到我和吕绮玲不过相见两面,她就对我如此念念不忘”,刘循喃喃道,“吕绮玲也不错,就是稍微大胆泼辣了一点,不太理想。”

    听到刘循随口吟出一首红豆诗,卓思君佩服得不得了,可是后面的话她就不敢恭维了。

    “莫非男人都是这个德性,从他先前那首四言诗来看,刘循有并吞天下之心。这种男人,看来不会把一个小女人太过放在心上,绮玲姐姐命苦啊”,心中念头转了数个,卓思君暗替吕绮玲感到不值。

    “对了,听令兄说起,你与那个贼人有一面之缘,你倒是说说,那个贼人的情况?”被这个女人胡搅了半天,刘循才开始进入正题。

    “大人的话,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小女子这就遵命,把那个贼子的情况跟大人报告”,卓思君冷冷地道。

    “这个小娘们,本官可是为了你们卓家的事情,专程前来拯救你们的。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敢甩脸子给本官看”,刘循暗自愤愤不平,却不好发作。

    “说起那为首的贼子,还真是个奇男子,大约一个月前,我们的商船在川江中遭到了拦劫”。

    “咱们商船的护卫中,着实有几个高手,一般的贼子,根本不敢打咱们卓家商船的主意。”

    “可是,遇到了这伙贼人,咱们商船上那几个高手根本不是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人家打发了。”

    “这伙贼人衣着光鲜,为首贼子更是头戴鸟羽,腰挂铃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打劫的。”

    “这伙贼人当即把咱们船上的货物抢劫一空,我当时也被推到了贼首面前。”

    “贼首对我评头品足了一番,大意是这女人长得不错,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押寨夫人。”

    “那你是答应了?”刘循问道。

    “那种情况下,不答应行吗?”卓思君道,“我当下假装欢喜地答应下来,却说这事儿不能草率,必须明媒正娶,否则我宁死不从。”

    “那个贼首当即同意了,马上把夺去的财物还给了我们,放掉了那些没死的护卫和水手,并约定十天后来卓府提亲”。

    “后来,你们卓家就设下埋伏,想把那人擒住,是不是?”刘循大致猜到了后面的情节。

    “不错,咱们卓家设下埋伏,那人如约孤身前来,结果受了些伤,却还是被他突出重围。临走时放下话,卓家如果不把我交出去,他就要抢光我们卓家的财物,把我强抢过去。”

    “那人也真是英雄了得,这么多人都制不住他,如果不当盗贼而去从军,定然声震天下。”

    “后来的事情,大人都知道了。”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答应了人家,就不应该反悔,更不该设计陷害。这人好歹也是个人物,嫁给她也不错嘛”,刘循半开玩笑地责备道。

    “大人说哪里话来,兵不厌诈,我那不过是一时的权益之计。那人虽然勇猛,却不过是一介武夫。我们卓家的女人自文君以来,哪个不是饱读诗书,岂能嫁给一个草莽匹夫?”

    “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下开个玩笑,不必介怀。”

    “卓文君与司马相如,千古绝配。一曲凤求凰,传为佳话,不知感动了多少痴男怨女啊”,刘循感叹道。

    汉初卓文君死了丈夫,禁不住落魄文士司马相如的勾引,与司马相如私奔,这事很为当时的主流社会不耻。

    在封建社会,女人死了丈夫,女人应当从此守寡,才能得到尊重。

    想不到刘循做为一州的最高长官,毫无世俗之见,言语之中竟然对卓文君很是欣赏,而且语气自然,并非作伪。

    这等胸襟气度,在汉末社会,可说绝无仅有。

    身为益州子民,对刘循的事情,也算耳熟能详。

    刘循那些传奇事迹,借神仙之说强化自己的行为,卓思君并不以为然。

    “子不语怪力乱神”,饱读诗书的卓思君,不但没像普通愚民百姓那样对刘循顶礼膜拜,反而对他有了一丝厌恶感。

    后来邂逅吕绮玲,获知刘循的那些艳遇之后,心中更认为他是登徒子之流,才有了故意请刘循进闺房,请他品评诗画这些考验他的举动。

    至于刘循是否会借机行不轨,卓思君倒是不怕。从先前刘循的种种举动看来,这应当是一个想成大事的人。

    这种人应该还是比较爱面子,大不了有点过份的举动,也不至于对一个民女用强。

    刘循一首“观沧海”让卓思君大吃一惊,先前认为对方不过一介武夫,想不到对方的才情,竟然足以与当今最顶尖的诗人比肩。

    刘循对待吕绮玲的态度,让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丝薄幸的感觉。

    如今,刘循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又让她联想到,“那个贼头对自己一见倾心,自己对他没有半点感觉。吕绮玲只懂得舞枪弄棒,哪里懂什么诗赋书画?她对刘循,说不定就像那个贼头对自己一样,一厢情愿而已。”

    “这个男人雄才大略,文才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又身居高位,手握雄兵,这样的男人,可是奇男子啊。那个贼头儿和刘循比起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一时思绪万千,对刘循的感觉,有了奇妙的变化。

    “关于那个贼人的事,姑娘不用担心,三天之后,我要亲自会一会他。以他的行事风格来看,应是光明磊落之辈,不会在这两天来偷袭,下官告辞。”

    刘循一拱手,举步出门,再不回头。

    “绿燕,送州牧大人出门”,想到刘循马上就要离开,卓思君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绿燕就是先前引刘循过来的丫环。

    “是,小姐,大人请随我来”,绿燕应了一声,自行在前面带路,这卓府的路还真不好找,地方太大,若没有人引路,一时半会儿还真可能迷路。

    知道刘循就是州牧大人后,卓府的一干人等看他的眼光就大大不同,全是一种仰视的目光。

    卓不群父子屁颠屁颠地跟在刘循的后面,恭送州牧大人离开,临别还送上五百两黄金的银票。

    徐晃早就带领八百铁骑候在庄外,一见刘循出来,立即有人过来扶他上马,疾驰而去。

    送走刘循后不久,卓思君的闺房之中,传来一阵女人的嬉哈之声。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竟然是卓思君和绿燕这对主仆在打闹。

    “小姐,人家刚才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挽留一番?”

    “一个州牧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要挽留他?”

    “哟,一个州牧而已,刚才是谁说州牧大人好才情,放眼当今天下,只有曹孟德能写出这种好诗的?”

    “死丫头,敢贫嘴,看我怎么收拾你”,卓思君假装生气,把脸一板。

    “小姐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绿燕装出一付害怕的样子。

    “好你个小蹄子,三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看我饶不了你”,卓思君伸手去呵绿燕的腋窝,主仆二人乱成一团。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绿燕正色道:“说真的,小姐,这个州牧大人文武全才,如果能嫁给他,做个州牧夫人,还是不错的。”

    “就怕人家看不上咱,你没见他出门之时,那付趾高气扬的样子,想想就叫人生气?”

    “小姐那是关心则乱,我看他虽然极力掩饰,看到小姐的美貌时,眼神中还是有一丝震动。只不过,他是州牧大人,要假装一下清高而已。”

    “你这话当真?”卓思君的话语中有一丝颤抖。

    “相信我的眼光,这些年跟着卓家的商队,走南闯北,阅人无数,我看人还是很准的。”

    “……”

    “要不?我去跟老爷说说,让他找人上门去提亲?”

    “你还不知道老爷那德性?再说,哪有女人这样巴巴地拚命往上贴,生怕嫁不出去似的?”

    “咳”,门口响起一声干咳,绿燕赶紧垂手侍立,变得循规蹈矩起来。

    不用说,是卓老爷子来了。

第二十七章 卓家议结盟 刘循谈擒贼

    “老爷”,春燕看到卓不群后,怯怯地叫了一声,显而易见,卓不群平日在家还是比较威严的,这些丫头才会如此害怕。

    “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卓思君道,与刘循一番谈话后,这小妮子有些心神不宁。

    “嗯,春燕,你下去吧,我有话和小姐谈”,卓不群道,看到这情景,春燕知道主人不想让自己知道谈话的内容。

    “是,老爷,春燕这就去帮小姐洗衣服,等会儿再过来服侍老爷和小姐”,春燕知趣地退了出去。

    “君儿哪,据你的观察,卓家几次遭劫这些事,到底是不是刘循叫人做的?”卓不群道。

    “决不可能,咱们可能对刘循有些误会。这人极为自负,心气极高,如果他真要动咱们,也不会采取这种办法”,卓思君肯定地道。

    “看来我儿对刘循倒是满有信心的嘛,你长年在外走动,爹相信你的眼光。你说不是刘循干的,就多半不是。”

    “这些年,咱家的生意,有一大半是你在打理。你大哥那个不器的东西,整天除了吃喝嫖赌外,啥正经事都不会做。你虽然能干,终究是个女儿家,我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这卓家的基业,还能不能保住。”

    “爹不用担心,大哥不过一时糊涂,他会改掉那些坏毛病的”,卓思君体贴地道

    “但愿如此,爹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咱们卓家虽然富可敌国,却不过商贾之家,为人不齿。这次的事件说明,如果没有强大的势力做后盾,咱们这点家财,随时都可能不保啊。”

    “孩儿不太明白爹的意思?”卓思君的脸皮毕竟有些嫩,声音都变了,她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孩,这些年随卓家的商队,足迹踏遍大江南北,见多识广,识人无数。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婚姻大事,心头还是难免有些慌乱,这叫当局者迷。

    “爹看那个刘循,杀伐果断,是个成大事的料,有意想招他为婿,不知孩儿意下如何?”一看女儿的神色,卓老爷子哪有不明白的,马上就提了出来。

    “爹,这事儿可急不得,弄不好会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万一那个刘循不识抬举,一口回绝,咱就没有退路了。”

    “若依你之见,又应当如何?”卓不群知道这个女儿很有智计,对她一向言听计从。

    “这事儿得从长计议,女儿的意思,咱们不妨先和刘循谈一下合作,刘循在很多地方还是需要咱们卓家的?”不愧是卓家的顶梁柱,最初的慌乱过后,卓思君马上回过神来。

    “刘循这小子,前段时间对益州的世家大族极力打压,对那帮穷小子,倒是极力帮助。咱们和他合作,会不会与虎谋皮啊”,卓不群说出了自己心头的担心。

    “这个不用担心,刘循那些花招,不过是收买人心而已。要想在益州彻底立足,还是离不开咱们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他那些诡计瞒得了别人,休想骗过女儿”,卓思君目光中闪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女儿想怎样和刘循合作?”卓不群疑惑道。

    “爹,你说争霸天下,靠的是什么?”不答卓不群的话,卓思君反问道。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兵马了,咱们现在不得不看刘循的脸色过日子,不就是他有兵马吗?”,卓不群不假思索地道。

    “答对了一半,其实依女儿看来,主要是马”,卓思君道。

    “何以见得?”

    “爹爹你想,西凉兵精,天下闻名。前有董卓把持朝政,玩天下英雄于股掌之上。今有吕布的铁骑天下闻名,他们靠的什么?不就是马多马好吗?”卓思君分析道。

    “这话有道理,贩马也是咱卓家的生意之一,咱们可以拿这个和刘循交换条件”,卓不群高兴地道。

    “这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咱们卓家富可敌国,可以和刘循谈条件的地方很多”,卓思君叹道,“可惜咱卓家几代以来,男儿们全都不思进取,才不得不仰他人鼻息。”

    一席话说得卓不群怪不好意思的,讪讪道:“咱家思君若是个男儿身,这天下诸侯,又多出一家姓卓的了。”

    跟着又自嘲道:“等到咱们和刘循结了亲,将来刘循做了皇帝,我女儿就是皇后,到时母仪天下,比诸侯可强得多了。”

    “结亲的事,还是等到将来再说吧。眼下的事,是和刘循结盟,爹可想好了,这件事交给谁去办好?”卓思君笑道。

    “那还用说,自然是交给你去办。从今天起,爹把和刘循结盟的事,全权委托给你,无论什么大事,你都有权自行决定”,卓不群断然道,他心里明白得很,除了这个女儿,其他人根本办不好这件事。

    “爹尽管放心好了,我不会损害一点家族利益,相反,咱们家还可以从这件事情中捞到大量的好处”,卓思君道。

    “这就对了,老夫这个女儿,胜过别人家男儿无数。等那个贼子抓住后,你就负责去与刘循谈判结盟的事”,卓老爷交待了几句,哼着小曲离开了。

    老爷子前脚刚走没多久,卓思雄就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妹妹的房间。

    “我说老妹,你让我把刘循引到你房间来,我都照做了。你答应哥的事,可别忘了啊”。

    “哎呀,哥,我说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不就是几间铺面嘛,你妹我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吗”,卓思君没好气地道。

    “你知道,哥不是那个意思。我也就随便问问,我说妹呀,你让我把刘循引到你房间来,是不是想让他当我妹夫啊,哥全力支持你”。

    “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当你妹夫你有什么好处?”卓思君奇怪地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大哥,不知他为何会愣头愣脑地问这个问题。

    “他当了我妹夫之后,至少我可以报复他一下,出口恶气呀”,卓思雄恨恨地道。

    “出口恶气,出什么恶气呀”,卓思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个大哥,心想,“别人上了你妹,你还出了口恶气,这都什么人哪,这是?”

    “哎呀,老妹,你是不知道,这口气不出,哥心里憋得慌。你知道,今天在庄门口,那个刘循是怎么称呼我的吗?”

    “怎么称呼你的?叫你大舅哥?”

    “要真叫我大舅哥倒也算了,他竟然叫我贤侄。这小子年龄还没我大,怎么就这么促狭?偏偏我还不能不答应。”

    “什么?叫你贤侄?”卓思雅指着大哥,再也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妹妹,你笑什么呀。哥是想,这小子要当了我妹夫,我就叫他贤弟,不就扯平了嘛”,卓思雄一脸认真的说。

    撇开卓家兄妹的事,暂且不谈。

    这会儿,刘循正和一帮手下商量如何对付闯进卓家庄的贼子。

    “孝直兄,你认为三天后,那个贼首真的会再来卓家庄吗?”刘循问道。

    “我以为,这个贼人多半不会来。”

    “何以见得?”

    “道理很简单,今天主公闹这么大的动静,徐晃带八百铁骑浩浩荡荡地奔赴卓家庄。这事儿肯定早就传到了贼人的耳朵里,我想贼人肯定早就躲了起来啦。”

    “法孝直这话有道理,是要防止贼人逃窜。”

    “永年兄,你怎么看这个贼人”,刘循转而面向张松,“他到底会不会来卓家庄?”

    “主公的目的,恐怕不会是帮卓家抓几个蝥贼这么简单吧”,张松不答刘循的话,反问道,“抓几个蝥贼,派一员偏将前去就行了,何须劳动主公大驾?”

    “永年兄的意思是?”

    “我猜主公的意思,恐怕一是要借机收服这些世家大族,让他们感恩戴德。二是趁机扫平境内的山贼,以后大军出川才没有后顾之忧”,张松道。

    “永年兄不愧是我的股肱之臣,但你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不但要借此事趁机收服这些世家大族,与他们结好。另一方面,我还要得一员虎将。”

    “主公口中的虎将,指的是那个山贼首领?”徐晃道。

    “不错,此人务必生擒活捉,我有大用”,刘循斩丁截铁道。

    “既然如此,主公可在卓府内伏一支兵马,守株等兔。另外,再派出一支人马,在成都附近搜索贼党”,张松献上一计。

    “不仅如此,出动衙门内的所有捕快,提供此人线索者,赏百金。传令益州各大隘口守将,派兵把住水陆两路各个出口,严格盘查过往行人。一经发现可疑之人,先抓起来再说。若有人玩忽职守,不认真盘查,致使贼首从他管辑区逃出了益州,提头来见。”

    “传令各地守军,各个衙门,有了贼首线索,立即飞鸽传书给我。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生擒此人来见我。如果有谁不遵命令,把贼首妄加杀害,立斩不饶。”

    “传令各家商铺,把最近前来销赃的货物上报,让卓家人负责辩认。如果胆敢不报,一经查出,商铺关门,店主下狱。”

    “带领卓家家丁到各大商铺辩认,看哪些是贼赃,顺藤摸瓜,找到贼首。”

    “徐公明何在?”

    “末将在。”

    “徐晃,令你立即挑选五十名健卒,埋伏在卓家庄,等到贼首出现,就把他擒来见我。”

    “末将遵令。”

    “主公如此兴师动众,也要生擒此人,看来主公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张松捻须笑道。

    “不错,我已经有九成把握知道这人是谁。如果真的是他,这可是一大将才啊。这种人才,既然在我益州境内,怎能让他投入别人的怀抱”,刘循道。

    “主公做事,一向神鬼莫测,像这种先知先觉的本事,当今天下,有谁能及?”张松感慨万千。

    “这个人是谁?”法正突然冒了一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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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专家刘邦,无意中穿越到东汉末年,成为刘璋之子刘循。面对父子相残,手足相煎,权奸陷害,刘循将何去何从?写一段英雄传奇,谱几曲铁血柔情。生子当如刘循,如刘景升儿子,豚犬耳!书友群:366094004三国之势吞天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势吞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势吞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