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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窗剪烛     三国之势吞天下txt下载     三国之势吞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八章 甘宁负荆入州府 张松脱罪为贼首

    “这个人嘛,我已暗中派人调查清楚,是巴郡临江人,名叫甘宁,人称锦帆贼,本在巴郡一带活动,最近才流窜到成都一带”,刘循道,他故意说是自己暗中派人调查清楚的,就是要手下将领相信自己的掌控能力,让他们不敢生二心。

    实际上,刘循知道甘宁这个人,不过是仗着自己是穿越者而已,当然这件事他是不会说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主公对这人志在必得,看来主公对此人了解得很清楚,这人必有大才”,张松咂舌道,“主公最近一直在忙着处理流民的事务,还把益州的大小事务了解得如此清楚,真是精力过人哪。”

    “看来我们这些手下官员的一举一动,都完全在主公的掌握之中,在主公手下做事,可得加倍小心”,法正不敢再往深处想了。

    “我敢肯定,三天之内,就算抓不到这个甘宁,他也会主动来降”,刘循信心十足道,“估计不日就有消息了。”

    这句话一出,又是满座皆惊。

    可能是神棍装惯了,刘循自己都觉得,自己装神弄鬼的本领越来越熟练了,都到了面不红心不跳的地步,差点连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就这么一句话,把法正张松等人全部雷得外焦内酥,丫不愧是练雷光真气的主儿啊。

    在刘循手下当官,心理素质还真得超强,要经得住忽悠,不然的话,指不定哪天心脏病就要发作。

    第一天,衙门的捕快出动,抓到了一个销赃的商铺老板,在老板家中搜出了不少财物,经卓家家丁辩认,正是卓家被抢的财物。

    “再探。”

    “报,衙门顺藤摸瓜,已经抓到了三名贼子,正在审问”。

    “报,三名贼子对抢劫卓家一事供认不讳,又供出了五名同伙。”

    “报,目前已经抓住了十名同案犯,犯人供出贼首名叫甘宁,巴郡临江人。”

    “报,巴郡太守颜严飞鸽传书,正依州牧之计行事,一切进展顺利。”

    “报,徐公明在卓家潜伏了一天,没发现贼人前来偷袭。”

    “传令徐晃,继续潜伏待命,不准轻举妄动。”

    “得令。”

    “报,一伙客商模样的人推着一架贩枣车,试图通过关卡逃离大邑,经盘查,车上藏有刀枪。见事情败露,这些人便取出刀枪,企图强行闯关。丢下几具尸体后,这伙人已逃往山林,官兵正在追捕。”

    “甘宁啊,甘宁,你这个锦帆贼,仅凭百人竟敢闯曹操大营的虎将,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做梦。你注定了是我刘循的人,孙权再想得到你,休想”,人还没抓到,刘循已经在意淫了。

    “想想孙权那句‘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足以相敌也’就觉得兴奋,以后这句话要由我刘循来说了。”

    “报,那伙客商模样的贼人已经被我捉到,他们供认是甘宁的手下,已经收监,听候大人处置。”

    “先好酒好肉款待,等抓到甘宁再一起发落。”

    第二天。

    “报,一伙贼人想从水路逃离大邑,全部被抓住了,经审讯,正是甘宁一伙。”

    “报,成都城内一废弃的民房内,发现大量金银,很可能是甘宁藏身之所。”

    “报,大人所要之人,颜严太守已派人护送到了成都,等候大人的指示。”

    “叫张任将军依计行事。”

    “得令”。

    “报,成都城内所有的客栈已清查完毕,据三家客栈的伙计描述,昨天客栈住的客人,极有可能有甘宁在内。这三家客栈分别是锦城、锦官、新民。”

    第三天。

    刘循正在州府大堂办公,手下来报,“堂下一人,背负荆条,自称甘宁,前来面见州牧大人请罪。”

    “果然不出大人所料,这个甘宁来投案自首了”,张松、法正对视一眼,吃惊不小。

    “飞鸽传书,通知徐晃,甘宁已擒,急速回成都。”

    “飞鸽传书,通知益州各大衙门,甘宁已擒。”

    “飞鸽传书,通知各关卡守军,可以撤掉关卡了。”

    ……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分发下去,刘循的面上现出了微笑。

    “把甘宁押上来。”

    不多时,刘循的亲兵就押上一条背负荆条,五花大绑的汉子,此人大约三十多岁年纪,相貌粗豪,满脸虬髯。

    亲兵一捺甘宁的肩膀,强行让他跪下。

    “堂下何人?”

    “回大人,罪人甘宁。”

    “甘宁,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

    “你有何罪?”

    “草民不该强抢卓家财物,还妄想强娶卓家二小姐。”

    “你这样前来认罪,就不怕本官把你一刀斩首,以正纲纪。”

    “大人不会杀小人。”

    “何以见得?”

    “大人要取天下,当然不会自毁长城。”

    “嘿嘿,你倒是很自信。”

    “大胆贼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杀人越货,不杀何以正纲纪”,刘循一拍惊堂木,“来人,把这个贼子推出斩首。”

    左右架起甘宁就往外走,甘宁面无惧色,大踏步往外就走,并不回头。

    刘循连忙向张松使了一个眼色,张松会意,忙道:“且慢,大人,我有话说。”

    “把犯人推回来,且听他说些什么。”

    左右忙把甘宁推回,照样把他捺到地上跪着。

    “张松,你有什么话?法不容情。如果你胆敢为犯人开脱,与犯人同罪。”刘循喝道。

    “属下不敢?”

    “哦,你倒是说说,为何阻止我斩甘宁?”

    “主公要斩甘宁,是说他杀人越货,强抢民女,据我所知,这些事情目前都没有证据。”

    “是吗?卓家多人亲眼目睹,甘宁率人多次抢夺货物,杀人夺财,还企图强抢卓家二小姐,甘宁刚才也亲口承认了。甘宁,你还有何话说?”

    “甘宁服罪,这位兄台,多谢你的美意,我自愿受死?”甘宁昂首道,“只可惜我甘宁一身武艺,却报国无门。”

    “甘兄有何冤屈,说出来,我定力保兄台?”张松拍胸道,“咱们主公并非不明是非之人,只要甘兄确有冤屈,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甘宁低头沉默不语。

    “甘兄强抢卓家二小姐一事,好像事出有因,到底怎么回事?我观兄台并非穷凶极恶之徒,不然也不会主动投案”,张松边说边向甘宁眨眼。

    “卓家二小姐与我偶然相遇,二人投缘,于是私定了终身。可没想到,当我如约前去提亲时,卓家竟然听信谗言,埋伏了人要杀我,我才扬言要去抢亲”,甘宁不是笨人,见张松一心为他开脱,当即借坡下驴。

    “这么说来,你抢亲之举,情有可原。况且并没有付诸实施,依大汉律令,不能据此定罪”,张松道。

    “那你杀人越货一事,可是真的?”张松继续使眼色,进一步诱导道。

    “杀人一事,绝对没有,我有证人啦,大人。抢劫财物,那都是别人栽赃,不足为凭”,甘宁叫道。

    “那么说来,别人指证你是贼首一事,也是冤枉的罗?”

    “大人明鉴,的确如此,贼首是个号称锦帆贼的人,与小人同名而已。”

    “州牧大人,看来这个人实是不该杀。此人主动来投案,有自首情节,这是一不该杀。这人武艺高强,目前国家多事之秋,正是用人之际,应该让他戴罪立功,这是二不该杀。还没有查明实情,就胡乱杀人,老天不许,这是三不该杀。”

    “依我看来,这个甘宁,多半是个替死鬼,说不定是别人花钱让他来顶罪的。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不要冤枉好人才是”,张松对着刘循拱了拱手道。

    “既如此,先把甘宁打入死牢,等我查明真相,再行判决”,刘循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一付铁面无私的样子,“来人,把甘宁打入死牢,退堂。”

    “威——武——”,一班衙役面无表情地唱道。

    等到屏退一干人等,刘循忍不住笑了起来,“张松啊,张松,你这张嘴,可真是能说啊。前段时间那些流民说我的医术能生死人肉白骨,我看你张嘴也能把死人说活。”

    “主公夸奖,你的医术能生死人肉白骨是真的,我这嘴能生死人肉白骨那是主公的抬举。”

    “那个甘宁怎么办,就这么把他甩在牢房。主公把他抓起来的目的,不是要用这个虎将吗?”张松问道,心头纳闷,“主公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啊。”

    “用是要用的,不过,这小子身上的戾气太重,不杀杀他的威风,他还不会醒悟”,刘循一语道破天机。

    “哦,主公的意思,属下明白了。就先把他晾在牢里几天,吩咐狱卒,让他尝一尝牢饭的滋味。”

    “好好收拾一下他,多给他吃点杀威棒,但是记住了,不准伤着骨头,更不准伤他性命”,刘循严厉地道。

    “遵命,属下会亲自监督这件事,从今以后,锦帆贼甘宁已死。活下来的那个,是主公的爱将,忠肝义胆,英勇无双的甘宁”,张松道。

    “等会你先给他安排一顿饱打,找个有经验的狱卒,要打得皮开肉绽,着实让这小子痛几天。但是,又不能真的伤筋动骨。这帮家伙经验丰富得很,会拿捏好分寸的。让这个家伙两三天下不了床,将养个几天才能好。”

    “这事儿过后,你再想办法折磨一下他,消磨一下他的戾气。最后还让他陪一下法场,亲眼看一看他的同伙是如何被砍头的。在最后关头,才把他放回来。”

    “等一切都差不多的时候,你再去把他放出来,就说是收了他母亲的钱财,才把他放出来的。我会安排他母亲配合你的”,刘循面无表情道。

    最后一招,刘循是防止甘宁对张松从此感恩戴德,他不想手下人结党。所有的人都只能忠于他刘循。

    “主公,你是如何断定甘宁会来投案自首的?”张松弱弱地问了一句。

    “呵呵,等会儿张任将军过来,你问问他就明白了”,刘循打了个哈欠。

第二十九章 擒贼先擒王 收人首收心

    张松领令,自去狱中“款待”甘宁去了。不多时,张任前来缴令,“主公,一切都已办妥,甘宁的老母已经安置好了。”

    “老夫人的情况还好吧?身子骨如何?她对咱们给她的好处满意吗?”刘循连珠炮般发问。

    “主公放心,老夫人的身板硬朗着呢,吃得睡得。颜严太守按照你的吩咐,给甘老夫人送去田契房产,老夫人一路称颂主公的仁德。”

    “哦,她还说了什么?”

    “老夫人说,她儿子自小不喜读书,就爱舞刀弄棒,任侠使气。主公能让其浪子回头,她感激不尽,必然会劝儿子以后为主公效力。”

    “想不到这个甘老夫人还很懂道理,不像一般的民妇?”

    “老夫人原来也是书香门第,知书识礼的人,不过家道中落了而已。”

    “她儿子抢回来的金银,财物,她都原封未动,只盼他能浪子回头”,张任道,“颜严找到她时,还未表明来意,她就主动交出金银财物,希望免儿子一死。”

    “颜严按照主公的吩咐,好言抚慰她。不仅没要她的东西,反而送了她田地房产。老夫人冰雪聪明,很快就领会了颜严的意图。”

    “这下放心了,甘宁这块石头,我快要把他打磨成美玉了”,刘循松了一口气,“二弟,这次辛苦你了,帮我得到了一员虎将。”

    “都是主公神机妙算,小弟不过是做了点份内之事而已。”

    “二弟,你倒是说说,怎样降服甘老夫人的?”

    “颜严接到主公命令,把甘老夫人送来成都后,遵照主公的指示,我一面好言抚慰,向她陈说厉害。一面四处张贴告示,说甘宁母亲已被抓,如不投案自首,立即处斩他的母亲。”

    “我同时带着甘老夫人在成都城内转了一圈,让甘宁知道母亲的确已被抓住。”

    “因为事先与甘老夫人说好了只是演戏而已,主公的真实目的是要

    把甘宁收为心腹。老夫人聪明绝顶,很是配合,主动装做一付凄惨之象,甘宁果然来投案了。”

    “想不到甘宁竟然是个孝子,难得。”

    “甘宁自幼事母至孝,这是甘老夫人告诉我的,看来她教子有方。”

    “自古忠臣出孝子,收服甘宁更有把握了。”

    “主公求贤若渴,这次得到甘宁,更是如虎添翼,末将恭喜主公”,张任道。

    “咱们益州军这只猛虎,久蜇深山,是时候该动一动了”,不知不觉间,刘循语气中开始霸气流露。

    “二弟,走,咱们一起去见一下甘老夫人。要收服甘宁,先收服他的老母”,刘循心情极好,兴致勃勃地道。

    “好,甘老夫人就在我家,由我老婆亲自照看着,咱这就去我家”,张任道。

    “你倒是挺用心的”,刘循赞赏道,他很庆幸得到了张任的效忠。刘循有今天,很大程度上是张任帮助的结果。

    何况,这个结拜兄弟还救过刘循的命。

    在张任府上见到甘老夫人的第一眼,刘循就暗自点头,怪不得甘宁如此厉害,她这老娘就非同一般。

    老太太虽说已是花甲之年,却是红光满面,精神矍铄,不像一般的老妇人那样老态龙钟。

    “甘伯母,这位就是州牧大人”,张任忙给老太太作了介绍。

    “原来是州牧大人,老身老眼昏花,不识咱们益州之主,还请恕罪”,老妇人赶紧屈膝躬身,准备行礼。

    “伯母不必多礼,请上座”,刘循连忙扶住甘老夫人,把她搀到上方的座位上。(剪烛按:汉代还没有发明桌椅和床,刘循当州牧后,为了方便,在益州重要官员中进行了推广,主要官员张松、法正等人家中都置办了上述家具。)

    “老身不过一民间蠢妇,州牧大人这声伯母,实在是愧不敢当”,甘老夫人面有惭色。

    “伯母不必过谦,尊老敬贤,理所应当。刘循不才,不过蒙先祖余荫,舔居州牧之位。今日不叙尊卑,只论长幼”,刘循笑呵呵地道。

    “老身一价妇人,又垂垂老矣,无法为州牧大人效力了。我儿甘宁,武艺超群,熟读兵书,就让他为大人牵马坠镫,以报大人的恩情”,甘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

    “伯母深明大义,刘循感激不尽”,刘循施了一礼。

    “大人不必如此,折煞老身了。我儿虽然武艺超群,却是任侠使气,有时难免胡作非为,大人要老身做什么,只管吩咐就是”,甘老夫人道。

    “知子莫若母,甘宁此人虽说忠肝义胆,勇猛无双,却是戾气太重。我打算挫一挫他的戾气,然后才委以重任”,刘循直言不讳地道。

    “我懂得大人的意思了,我会全力配合大人的。犬子罪孽深重,大人不但饶他不死,反而加以重用,老妇人感激不尽”,甘老夫人屁股离开椅子,硬是对着刘循深深一揖。

    见老夫人如此倔强,刘循一声苦笑,只好再次还礼,说些客套的话。

    搞掂了甘老夫人,余下的事情就顺风顺水,一马平川了。

    张松安排人给了甘宁一顿杀威棒,打得甘宁皮开肉绽。接下来又变着方儿折磨他,虽说最后都适可而止了,却也让甘宁吃尽了苦头。

    甘宁眼看自己一身武艺,看样子却要死在牢狱之中,心中悔不当初。

    这时甘老夫人出现了,一付慈祥之态,说是已买通了刘循手下的红人张松,让儿子放心。

    **到了,张松安排甘宁陪了一下法场,把几个和甘宁一起打家劫舍的家伙砍了脑袋。

    看着同伙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甘宁虽然表面上面不改色,内心的触动可想而知。

    最后时刻,张松才出现,阻止了刽子手,从鬼门关前把惊魂未定的甘宁拉了回来。

    “甘宁兄,让你受惊了,州牧大人已经查明你是冤枉的。不但免了你的死罪,还准备封你做水军提督,快随我去拜见州牧大人吧”,张松一脸的奸笑。

    “多谢张松兄为在下求情”,甘宁淡淡地道。

    由于刘循刻意的安排,甘宁认为张松不过收了自己母亲的银子才推荐了自己。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甘宁对张松并无丝毫感激之情,反而暗中怪他为什么这么迟才来,害得自己险些人头落地。

    州牧府中,刘循亲自为甘宁设宴压惊,“甘宁兄,我已完全查清了,这是个误会。甘兄忠义无双,武艺出众,我准备任命你为水军提督,统领益州水师,不知你意下如何?”

    “蒙州牧不弃,甘宁感激之至。家中高堂年事已高,无人照顾,甘宁想回家把老母接来,再走马上任”,这是个典型的孝子。

    “早就听说甘兴霸是个孝子,果然不假。来人,请甘伯母”,刘循双手一拍,左右便搀着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太太走了过来。

    甘老夫人早就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儿啊,你受苦了”,老夫人抚摸着儿子的头,动情地说。

    “娘,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巴郡老家吗?你没受什么苦吧?”甘宁一脸的疑惑。

    “傻孩子,娘能受什么苦。咱们是苦尽甘来了,州牧大人不仅在巴郡给我们买了一所大宅子和百亩土地,还送了不少的丫环仆妇听我使唤。”

    “这还不算,州牧大人还给我在成都买了一所大宅子,赠给了不少金银财物,张任将军还认了我做干娘。咱家不再是以前那个寒酸样了,你还担心什么。”

    “咱们家有今天的一切,全都是拜州牧大人所赐啊”,老夫人由衷地道。

    “州牧大人,甘宁愿供驱策,为大人征战沙场,开疆拓土”,甘宁翻身拜倒,言辞恳切。

    “甘提督,快快请起,你的忠义,我完全明白。”

    此时此刻,成都东市,正在上演一场闹剧。

    “锦帆贼甘宁一伙,杀人越货,强抢民女,为正纲纪,杀无赦”,监斩官满脸严肃,一身正气,字正腔圆地念道。

    “看啊,那就是神出鬼没,经常在川江上抢劫的锦帆贼。”

    “要不是州牧大人为民除害,这伙人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

    “州牧大人英明,上任以来,一年之内便扫清了境内的强贼。”

    “想不到,鼎鼎大名的锦帆贼首领,竟然是个小白脸,人不可貌相啊。”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他娘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不过就是睡了几个官吏的老婆,还是那些娘们主动勾引我的。被打入死牢不说,临死还要帮人顶罪,老子不服啊”,小白脸张嘴狂吼,却一句话都说不出,舌头早就被割去了。

    “时辰到,开斩”,数十柄鬼头刀高高举起,落下之后,世上再无锦帆贼。

    当然,这当中除了几个是供出甘宁的真锦帆贼外,大部分是监狱中提出来的死囚。

    反正锦帆贼出没的时候大都蒙着面,真正见过锦帆贼还活着的实在不多。

    这为数不多的人就算知道,也不见得敢随便诽谤州牧大人,就算敢,也不见得有人会信一向爱民如子的州牧大人会干出这种事。

    卓家庄早就收到了锦帆贼甘宁被处死的消息,全庄上下一片欢呼。

    如今,刘循的实力进一步壮大,新补充了一万多兵力不说,更得到甘宁、徐晃这样的勇将。

    平定赵韪叛乱之时,益州多少伤了一些元气,加上内部不稳,无暇顾及其他。

    如今,实力大增,刘循的心思有些活泛起来啦。

    “韬光养晦这么久,益州军是该与各大诸侯较量一番了。”

    “这第一刀,是砍向张鲁好呢,还是剁向刘表妙呢?”刘循有些举棋不定。

    “传令下去,水师扩军,从明天起招募新军。”

    命令一出,前来报名的人络绎不绝。

    一个个熟悉的身影,蜇伏民间一段时间后,又来到了甘宁的面前。

    曾几何时,那些在川江上弄潮的鬼影,从此将堂堂正正地出现在阳光下,在更宽广的天地中翻江倒海,播云吐雾。

    因为,这次,他们有了一个合法的名字,叫做“益州水师”。

第三十章 甘宁佯攻荆州 刘循暗图汉中

    由于先前刘循扫清境内的流寇,大力抑制豪强地主的势力,把土地分给贫苦农民,这一系列的措施,已经深得益州百姓的拥戴。

    益州水师扩军的消息一传出,很多百姓都来报名。刘循让甘宁全权负责水师工作,这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当然,昔日甘宁手下的锦帆贼,大部分又重新聚于甘宁麾下,摇身一变,成了益州水师。

    这些锦帆贼的数目不多,也就五六百人而已。

    所有这一切,当然逃不过刘循的耳目,不过他也不在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都在刘循的意料之中,也正是他想要的。

    招募水上流寇组成水师,并非刘循的首创,其实早有先例。

    十六世纪时,葡萄牙是世界最强大的殖民国家,拥有世界上战力第一的庞大舰队“无敌舰队”。可就是这样一支举世无敌的舰队,却被英国招募一批海盗组成的乌合之众给打得七零八落。

    甘宁这批水上强盗到底战力如何,刘循正拭目以待。

    很快,水师迅速扩充了两万人马。

    加上原来的一万水师,共有三万之众。刘循命令大力打造舰船,准备顺长江而下,进攻荆州刘表。

    为此,专门招开了一个扩大军事会议,大约有上千人参加,这种事在这个时代也属于首创。

    一般情况下,一个诸侯准备进攻另一个诸侯时,都是他的核心将领和谋士等少数人知道,很少有像刘循这种做法。

    刘循不仅让张松、法正、颜严、甘宁、徐晃等一干心腹参加,还让一大批中层将领参加了会议,而且让大家不分职务高低,畅所欲言。

    “目前天下大乱,诸侯混战。咱们益州如果不主动出击,被别人进攻是迟早的事。离咱们益州最近的,一是荆州刘表,一是汉中张鲁。大家畅所欲言,看是进攻张鲁好呢,还是进攻刘表好呢?”刘循首先做了引领性的发言。

    “荆州刘表,同为皇亲,却不顾同宗之情,收留益州叛逆刘阐。我想,咱们刚扩建了益州水师,应当顺流而下,攻击荆州”,甘宁慷慨陈词,“攻打荆州,甘宁愿为先锋。”

    “属下也赞同攻打荆州,刘表昏庸无能,却自诩天下名士,荆州该换主人了。”说话的是甘宁手下的一个水师将领。

    “主公,属下认为,应该先进攻汉中张鲁。从实力来看,刘表强,张鲁弱,攻刘表,万一久攻不下,到时张鲁又来夹攻咱们,容易陷于腹背受敌之境”,说这话的是徐晃。

    “刘表的荆州水师,除了江东孙策的水师可以匹敌之外,还没有听说有哪家诸侯的水师可以匹敌,贸然出击,恐怕不妥”,张松额头紧锁。

    “听说荆州的水师提督蔡瑁、张允是练兵好手,荆州水师甲于天下,主公得小心行事”,说这话的是一个不起眼的陆军将领。

    “荆州水师嘛,或许要强于咱们益州的水师,只要主公给我半年的时间,定能训练出一支天下无敌的水师”,甘宁豪言道。

    “如果主公真要攻打荆州,属下倒有一个主意,咱们不妨联结江东孙策,共同进攻荆州。只要咱们声明事成之后,平分荆州,孙策说不定会同意的。”说这话的是从事官王累。

    “王累这话有理,江东孙策,与刘表有杀父之仇,如果联结他一起进攻荆州,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个不知名的陆军将领道。

    “荆州地理位置很微妙,目前各方势力处于一个平衡,一旦这个平衡打破,咱们就算夺得了荆州,马上又要和孙策开战,说不定还要引来曹操,袁绍之辈的争夺。荆州又没有天险可守,咱们就算夺得了荆州,恐怕情况也不是很妙啊”,法正道。

    ……

    这个就是集体讨论的好处了,可以充分听取各方面的意见,然后加以综合分析。

    听到大家的各种议论,刘循叫人把大家的发言记录整理下来,一番分析之后,又把张松法正等谋士和徐晃等心腹将领秘密集中起来开了个小会,终于有了主意。

    “以目前的情况看,咱们益州的水师人数虽众,却缺乏训练,贸然与荆州水军开战,胜算不大。”

    “汉中地方高于益州,如果咱们不取,被其他的诸侯取得之后,咱们益州的天险就失去了部分屏障。”

    “我的意思是,咱们一方面暗中联结孙策,约好一同进攻荆州,同时大张旗鼓地制造舰船,训练水师,做出准备进攻荆州的假象。另一方面,大军悄悄开出葭萌关,神不知鬼不觉地袭击汉中,大家看这条计策怎么样?”刘循综合了一下各方面的意见,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计,主公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进攻张鲁,成功了可以占领汉中,大大增强了咱们的实力。就算万一失败,只要派一勇将扼守葭萌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张任道。

    “不过,甘宁要趁这段时间抓紧训练水师,一方面严防刘表的荆州水师来攻。另一方面,也是早做准备。一打下汉中,咱们就可以挥师直取荆州了。”

    “孙策进攻荆州,正好为我们牵制住了刘表,让咱们专心取汉中。等到孙策和刘表斗得两败俱伤,发现上当之际,咱们已经取得了汉中了”,张松道。

    “主公此计大妙,就让孙策为咱们火中取栗”,法正道。

    “好,这段时间我一方面大力打造舰船,一面加紧训练水师。刘表的水师如果不来犯就算了,如果胆敢来犯,定叫他铩羽而归”,甘宁也表示同意。

    刘循当即把事情一件件分派下去,法正张松一干人等,自去准备。

    一时间,益州军磨刀霍霍,枕戈待旦。

    甘宁的水师整天在川江中训练,喊声震天,杀气腾腾。

    大批的工匠昼夜不停,交替打造战船,营造出即将出川攻击荆州的假象。

    暗地里,每天信鸽不断,派出大批探子,密切注意汉中张鲁的动向。

    大约十天后,刘循正在府中看探子飞鸽传书发来的情报,亲兵来报:“一个自称卓思君的姑娘,要求见大人。”

    “这个卓思君,早不来晚不来,在我正准备出击张鲁的时候,她却来了,是什么意思?”

    “有请”,刘循微一沉吟。

    “州牧大人,你这门难进啊,侯门深似海,果然不错”,卓思君调侃道。

    “思君小姐这次来,不会是专门来消遣我的吧?”刘循道。

    “我是这样的人吗?”卓思君小嘴一撅,一付俏皮之态。

    “我可是专程来看望大人你的,怎么不领情啊。”

    “是嘛,咱们好像只有一面之缘。”

    “哎呀,大人帮我斩了抢亲的锦帆贼甘宁嘛,小女子可是感激不尽。”

    “那是本官的份内之事,思君小姐不必介怀。”

    “大人高义,思君岂有不知?我怎么听说益州水师提督好像也叫甘宁呢,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甘提督不过和锦帆贼首同名而已,这也没什么称奇。”

    “可是,甘提督和那个锦帆贼首的长相也很像,几乎一模一样,说不定和那个贼首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也。杀其兄而用其弟,大人可真是公私分明啊”,嘴角一翘,卓思君似赞实讽。

    “看来思君小姐这次来,是向本官兴师问罪来啦?”

    “哪里,哪里,州牧大人多虑了,本小姐是给大人送礼来了,这是礼单,大人请笑纳”,卓思君奉上礼单。

    这女孩前倨后恭,不知搞什么名堂。

    刘循打开一看,“良马三千匹,铁器五千件,这礼单不薄嘛。”

    “无功不受禄,思君小姐有什么条件,开门见山说出来吧?”刘循说道。

    “民女是大人治下子民,哪敢和州牧大人谈什么条件?我卓家不过仰慕州牧大人,想助大人成就大业而已。”

    “哦,本官代表益州士民,谢过卓小姐的美意。”

    “眼下州牧大人要打仗,我卓家就送上马匹、兵器,以后州牧大人但有所需,我卓家名下的酒楼,钱庄,青楼,以及我卓家庞大的情报网,全部为大人所用。”

    “好,思君小姐这份大礼,我刘循收下了。从今往后,我刘循就和你们卓家结盟,扶持你们成为益州第一世家。以后,我开疆拓土,在我的地盘上,尽量为你们卓家提供方便。”

    刘循是个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卓思君虽没有明说,哪有不明白对方意思的道理。

    “好,州牧大人果然爽快,咱们就击掌结盟,从此肝胆相照”,卓思君伸出了手掌。

    刘循伸掌和对方的小手一击,只觉得接触之处光滑粉嫩,如羊脂白玉一般。

    心中一荡,赶紧止住了那些旖旎的想法。

    “那些良马,明天就可以到成都。至于铁器,十天之内赶制出来,不会误了大人的事吧”,卓思君道。

    “不会,思君小姐很有心啊。”

    “思君小姐做事干练,毫不拖泥带水,实在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刘循竖起了大拇指。

    “我可不喜欢当什么女中豪杰,若非身逢乱世,我宁愿整日待在家中,女红为伴,诗书自娱。”

    “大人是喜欢现在的我呢,还是浅吟低唱,泼墨挥毫的我呢”,卓思君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循,霞飞粉颊,眼波流转,一付欲拒还迎的姿势。

    一时间暖意融融,满室生春。

第三十一章 刘循得宝马 思君配奇男

    “这女孩天香国色,风情无限,比起吕绮玲来,又是一番情趣”,打量着面前的小美人,越看越觉得娇媚无限,风情万种。

    好一个天生尤物!

    迷死男人不赔命的小妖精!

    只觉得小腹中有一团火在燃烧,一种原始的东西正想喷薄爆发,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想把美人揽在怀中。

    “刘循啊刘循,你是干大事的人,眼前的少女可不是一般的少女,不能显得太猴急了”,理智告诉刘循,现在还不是时候。

    “啊,今天的心情真不错”,刘循往前伸出的双手向天上一伸,仰头打了个哈哈。

    卓思君的本意,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对方。

    刘循伸出双手的那一刻,她突然心中后悔,“这么快就被对方得到,他肯定会看轻自己,以为自己是个随便的女人。”

    等到刘循的双手戏剧性地伸向天空,卓思君看在眼里,暗暗好笑,也不禁佩服眼前的男人,“果然是干大事的材料,不过这样做作,也未免太虚伪一些。”

    怕刘循突然改变主意,卓思君拱手道:“我家还有些生意急需我回去打理,思君这就辞别州牧大人。”

    “恕不远送。”

    “不必客气,州牧大人公务繁忙,小女子能够体会。”

    目送卓思君的背影离开,刘循突然想道:“这个女孩不仅风情无限,而且精明干练。小小年纪,把卓家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管理得井井有条,这种女孩不收入房中,实是可惜。”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整天打打杀杀,不是练武,就是想方设法攻打别人,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少了点情调”,刘循开始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第二天,卓家派人送来了三千匹马。

    那些马都是西域良马,平日难得一见,卓家一下子送出三千匹,让刘循对这个商贾世家有了新的认识。

    内中一匹紫色的马,浑身紫色,没有一丝杂毛,嘶鸣一声,那些马就战战兢兢,看来竟然是这些马的首领。

    刘循走到近前,伸出手摸了一下那匹紫色的马,那马前蹄一屈,对着刘循飞踹过来。

    刘循有心试一下自己的功力,当下不避不让,伸手握住了马蹄,那马拚命挣扎不脱。

    一声愤怒的嘶鸣,紫色马一口咬向刘循。

    “畜生,还不降服”,刘循一声怒喝,伸手捏住了马嘴,让它再也无法张开。

    僵持了片刻,紫色马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眼中现出温顺之意。

    “恭喜州牧大人,降服宝马”,一个老者走过来,看着刘循,眼中写满了钦佩之意。

    “哦,你说这是宝马,可有说法?”刘循看着老者,饶有兴趣地问道。

    “老夫卓一鸣,世代相马,我相马半生,从未见过如此神俊的宝马。据古书记载,这马产于大宛神山之上,逐日追风,神俊非凡哪!”

    “哦,有这种事”,刘循翻身跃起,腾上马背,那马温顺得如同一只小猫。

    这匹马还没有穿僵绳,配马鞍,钉蹄铁,见刘循就这么骑了上去,卓一鸣惊叹不已。

    “自己这辈子也驯服过不少烈马,这匹马却始终无法收服,想不到州牧大人一下子就把它收服了,大人真是神人哪。”

    顺利地接收了这批马,又给自己的宝马穿了僵绳,配了雕鞍,钉了蹄铁,看着自己的宝马,刘循很是满意。

    “对了,自己这匹宝马,得给它取个拉风的名字,叫什么名字呢?”刘循自言自语道。

    “‘照夜狮子马’,太俗,而且照夜狮子马一般是白的,自己这匹马可是紫色的。”

    “吕布那匹马叫赤兔追风马,咱这匹马可不能够输于它,就叫‘紫电逐日驹’好了。”

    “不错,就叫紫电逐日驹好了,以后碰到吕布,一定要和他比比脚力,看是他的赤兔追风马厉害,还是我的紫电逐日驹拉风。”

    “马儿哪,马儿,以后你的名字就叫‘紫电逐日驹’了”,刘循拍拍马头,亲热地道,“当然,为免麻烦,多数时候呢,我就管你叫做‘紫电’了。”

    紫电昂首一声嘶鸣,也不知道它到底听懂刘循的话没有。

    “现在有了宝马,自己原先那把大枪有点老土了,再说,自己现在功力比以前深厚得多了,原来那把枪有点轻飘飘的,是该重新打造一把了。”

    “卓家靠冶铁起家,短短十天之内居然能打造五千把兵器,不如去找他们打一把枪,顺便去看一下卓思君那个小姑娘。”

    说做就做,叫来亲兵,叫他给张任和法正等人通报一下自己的行踪,免得他们有军国大事要找自己。

    “驾”,刘循一夹“紫电逐日驹”,那马瞬间奔了出去,真的是如同逐日追风一般。

    好一匹宝马神驹!

    “回州牧大人,二小姐不在庄中”,卓家庄仆人的回答让风风火火赶到的刘循有一丝失望。

    “二小姐现在何处?”

    “回大人,小的不知,要不然我去找老爷问问?”仆人恭敬地回答道。

    “不用了”,刘循道,想到卓不群那付胁肩谄笑的样子,他就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哦,是州牧大人啊,既然来到了卓家庄,何不进去坐坐?”不知何时,卓思雄出来了,连声邀请刘循进庄。

    “不用了,卓兄客气,下官还有点事情要办”,虽说不太喜欢卓思雄,可刚收了人家的重礼,拿人手短,又有求于人家妹妹,刘循不得不客气一点。

    “嗯,这么快就改口叫‘卓兄’,不叫我‘贤侄’了。看来真是对我那老妹动心了”,卓思雄心下暗笑,表面上更加客气,“州牧大人是来找我妹妹公干的吧,我这就带大人过去。”

    “只怕那个‘公干’的‘公’字,得去掉才行啊”,卓思雄没心没肺地想。

    “那就有劳卓兄了”,刘循拱手道。

    “为州牧大人效劳,草民甚感荣幸”,卓思雄谦卑地道。

    卓思雄骑上了马,和刘循一起向庄外驰去。

    不多时,来到一处村庄,村口有几个庄丁模样的人,拿着刀枪,守卫在村口。

    见到卓思雄,那几个庄丁恭敬地行礼,叫了声:“小的给大公子请安。”

    卓思雄翻身下马,一个庄丁马上过来,把马牵了过去。

    “把马照料好一点,特别是这匹紫色的马,那是州牧大人的坐骑,如果大人的座骑掉了根毛,我就唯你是问”,卓思雄夸张地道。

    “是,大公子,属下一定照顾好这两匹马”,庄丁把马牵走,自去喂草料去了。

    “去,把二小姐找来,说州牧大人来访”,卓思雄转向另一名庄丁,命令道。

    那名庄丁去了没有多久,卓思君就迎了出来。

    “州牧大人,草民还有点事,就告退了”,卓思雄见妹妹出来了,他不想插在中间碍手碍脚,知趣地缩了。

    “卓兄自便”,刘循道。

    “刘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稀客呀。”

    “刘兄该不会是专程来看望小妹的吧,小妹受宠若惊呀”,卓思君吃吃娇笑道,露出一排整齐雪白的贝齿和一个浅浅的酒窝。

    “思君姑娘说笑了,为兄这次来,是想你们卓家以冶铁起家,铸造兵器的技术定然不错”。

    “为兄是想,请思君姑娘帮我打造一柄长枪”,随着称呼的改变,二人的关系不知不觉间拉近了。

    “这个好办,此间的铸造大师阳冶子,铸造兵器的技艺举世无双,走,咱们一起去见一见他。”

    卓思君大方地挽起了刘循的手,她是商贾女子,常年在外与各色男人打交道,既然打算这辈子嫁给刘循,最初的羞涉过后,就不再顾忌。

    卓家的女人素来大方,卓文君单凭听了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就敢和他私奔,胆子可见一般。卓思君虽然饱读诗书,却没有寻常闺阁女子的世俗之见。

    好在刘循是个现代人,又知此女和寻常人家的女子不同,如果自己把手抽回,倒显得故意做作了。

    当下任由卓思君握住自己的手,一同前行。

    其实古人由于条件的限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谈恋爱。男女定情,只要一见倾心,往往一言而决,这方面现代人反而显得婆婆妈妈一些。

    两人这一联袂而行,女的美貌如花,男的虽不见得有潘安之貌,却有一股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气势。

    刘循位居州牧高位,加上习练势吞天下玄功,无形间自然流露出一股霸气。

    旁人见到这对壁人,都暗中羡慕不已。

    刘循留心观察,原来整个村庄实际上全部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冶炼作坊,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来到一个大的作坊前面,一个老头儿正在打铁,卓思君叫了一声:“阳冶子大师,思君向你问好。”

    “二小姐是想让老头儿帮你打什么兵器吧,你打那玩意儿干什么?用来防身吗?”老头儿头也不抬。

    “是这位公子要打造一把枪,还请大师帮一下忙”,卓思君甜甜地道。

    “哦,这是思君小姐的意中人吧”,老头儿抬起头来,看见刘循正拉着卓思君的玉手,他不是瞎子,自然能猜到**分。

    “不知公子要打造一把多重的枪?”

    “八十六斤吧,轻了没有气势,重了显不出枪的灵动,最好打造一把有点灵气的神兵利器,寻常兵器太俗。”刘循道。

    “好多年没打过那种兵器了,神枪配英雄,公子拿得动吗?”老铁匠懒懒地道。

    “不显神功,老头儿始终不服”,刘循的好胜之心被激了起来,放开了卓思君的手,走向了作坊前的一棵碗口粗的杨树。

第三十二章 刚俘美人心 又闻风云变

    刘循存心显威,势吞天下玄功运到极致,抱着那棵碗口粗的大树一阵摇晃,“嘿”的一声,那树从根部断裂,竟被他把上半截提了起来。

    刘循本想把树连根拔起,可试了几下之后,发觉不可能。

    当下灵机一动,投机取巧,暗用玄功把树的下半截摇断了,顺势把树身连同树冠提了起来,掷到一旁。

    虽说这下有点投机取巧,在老头儿看来,也很惊人了。

    “公子如此神力,也使得动八十六斤的大枪了”,阳冶子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方道。

    阳冶子自去铸枪,刘循和卓思君一番缠绵之后,也打道回府,静候佳音。

    这几天,刘循不时和卓思君互访,花前月下,随着了解的加强,二人的感情不断升温。

    十天后,刘循再次来到村庄,等待大枪开炉。

    卓思君正在庄中督促庄丁打造兵器,见到刘循,高兴自不待言。

    开炉那一刻,一股灸人的热浪蒸腾而起,一把大枪静静地躺在炉中。

    阳冶子用钳子捞出大枪,叮叮当当地敲了起来,如是反复几次,又滴入了几滴鲜血,最后,大枪终于铸好了。

    长枪完全冷却后,刘循把枪拿到手中,不断地把玩,越看越是喜爱。

    阳冶子捡起一把铁条,在枪尖上一划,只见铁条上面立即出了一条深痕,枪尖却毫发无损。

    “好枪”,刘循把枪拿在手上,就在小院落中一阵狂舞起来。

    一条八十六斤重的大枪,拎在刘循的手上,如同捻一根胡萝卜般,毫不费力。

    “好枪,得给这枪取个霸气的名字才好。如今天下大乱,天下英雄,舍我其谁,就叫‘舍我其谁枪’好了”,刘循道。

    “好名字,以后刘兄征战沙场,胯下紫电逐日驹,手中舍我其谁枪,看谁能轻撄锋芒”,卓思君拍手赞道。

    二人虽说关系亲密,却未有实质性的举动,暂时称呼未改。

    “这两件宝贝,都是思君妹子送给我的,我以后取得天下,你可是立了奇功一件啊”,刘循一时间踌躇满志,豪言壮语随口而出。

    “就怕你取得天下后,身边的姐姐太多,就忘了眼前的妹子了”,卓思君幽幽道。

    “姐姐也好,妹妹也罢,都不会相负的”,刘循哈哈一笑。

    “就知道你是这种人,还没打下江山呢,就开始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卓思君嘟着小嘴道。

    “哥这就带你打江山去了”,刘循拦腰一抱,把卓思君横放马上,舍我其谁枪往马后一挂,跟着飞身上马,双腿一夹,那马急疾而去。

    “放我下来,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这是公然强抢民女,跟锦帆贼没两样”,卓思君抗议道。

    “没听过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锦帆贼那叫强抢民女,我这个叫顺应民意”,刘循调笑道。

    “什么奇谈怪论,可从没听过还有这种说法”,卓思君撒娇道。

    这时,二人已经来到一片空旷的原野上,刘循把卓思君身子放正,搂着她缓辔而行。

    “喂,你知不知道,我大哥一心一意促成咱们,其实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什么恶气?把妹妹嫁给我就出气了,你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就这么差?”

    “谁说的,咱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可好得很。”

    “我大哥的意思是说,你那天居然叫他‘贤侄’,把他气晕了。等到以后我嫁给你之后,他就可以天天叫你‘贤弟’了。这下他这个大舅哥就以扬眉吐气了,终于比你大了一头了。”

    “原来是这样,这出气的方法倒是挺特别的。我现在就成全他好了,

    不用等以后了。”刘循叫道。

    温香软玉抱满怀,闻着卓思君身上处子的幽香,刘循的身子渐渐发热,双手一举,把卓思君的身子换了个方向,和自己面对面坐着。

    一低头,就吻住了她的樱唇,强行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玉齿,含住她的香舌,贪婪地吮吸起来,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四处游走。

    卓思君一开始拚命反抗,渐渐也控制不住自己,趁着还有一丝清醒,终于挣脱了刘循的嘴,正色道:“没有明媒正娶之前,我不准你再这样了。”

    卓思君生在这个时代,虽说比一般的闺中少女大胆一些,毕竟还是多多少少受了些礼教的束缚。

    她越是这样,刘循心中反而对她越是敬重。

    “好了,小妹妹,哥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的”,刘循爱抚地摸了一下她的秀发,缓辔而行。

    二人就这样走马看花,欣赏山间美景,纵谈雪月风花,一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送卓思君回到庄上,已经是灯火摇曳。

    蜀军大造战船,准备进攻荆州的消息,在刘循刻意的渲染下,没多久就传到刘表的耳朵中。

    “蜀中刘循,最近实力大张,想要攻打荆州,依你们看来,咱们应当怎么办?”刘表与手下的谋臣勇将商议道。

    “主公,刘循攻打咱们的理由,无非是刘阐投奔了荆州而已。咱们只要割了刘阐的脑袋献给刘循,一场战争就会消于无形”,蔡瑁起身道。

    “如果属下的脑袋真能帮主公消弥一场战争,属下愿主动把脑袋送上。只怕就算在下愿意献出头颅,刘循也未必愿意讲和,反而让天下英雄寒心,试问以后有谁还敢投奔主公?”刘阐道。

    “刘阐之言有理,刘循的实力就算有所增强,想要图谋咱们荆州,还差了点。就怕他联络江东孙策,同时来犯。属下倒有一计,让刘循不敢来犯”,伊籍道。

    “请讲?”

    “咱们不妨派人前往汉中,说动张鲁出兵攻击葭萌关,刘循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来打咱们。然后咱们要做的,就是密切注意江东军队的动向。孙策不来攻打便了,如果前来,咱们以逸待劳,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打败了孙策的军队,回过头来,派一员虎将入川,与张鲁共同夹攻刘循,益州唾手可得”,伊籍道。

    “张鲁先前败给了刘循,惊弓之鸟,如何敢再次去捋他的虎须?”刘表有些信心不足。

    “主公有所不知,张鲁前次败给刘循,并非是汉中军队的战力不及益州军队,不过是一时不察,中了刘循的诡计。”

    “刘循假冒张天师,这种诡计可一而不可再。祖先被亵渎,张鲁觉得奇耻大辱,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现在,机会却来到了。”

    “哦,什么机会?”

    “最近公孙瓒为袁绍所败,他手下第一勇将赵云率公孙瓒的残部投降了张鲁,张鲁实力大增,咱们再派人游说,不怕他不进攻刘循”,伊籍分析道。

    “好计,就这样定了。咱们这就去布置,孙策不来便罢,如果胆敢犯界,咱们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刘表一锤定音。

    江东孙策,收到刘循要求联合破刘表的消息后,正召集手下讨论是否要进攻荆州的事。

    “主公,听说刘循小儿诡计多端,这事儿恐怕还得从长计议,一不小心,就会被刘循利用,咱们犯不着为他火中取栗”,张昭忧心道。

    “末将倒以为,这个险值得一冒,如果是真的,咱们和刘循两面夹攻,破刘表的可能性极大”,周瑜道。

    “只要击破了刘表,就算平分了荆州,咱们拥有地利,刘循在荆州想站稳脚根极难,荆州还不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好,刘表这个混帐东西,当年让黄祖伏击我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刘循到时背信弃义,不肯出兵,咱们江东兵也要击溃刘表”,小霸王孙策切齿道。

    “传我将令,江东水师,三天之后,讨伐荆州刘表”,孙策猛地站起,沉声道。

    益州州牧府中,看着派往汉中的探子飞鸽传书,刘循的眉头紧锁。

    “公孙瓒被袁绍所灭,赵云率公孙瓒的残部投奔了张鲁,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时间人物地点都不对啊,这个世界变得越发混乱了。”

    “张鲁如今的实力大张,自己不去打他,他恐怕都会来打自己,到底出不出兵呢?”

    “赵云可是当世有名的虎将,加上公孙瓒的残余部队,张鲁的实力可增强了不少啊。”

    “自己辛苦准备了这么久,莫非为了忌惮一个赵云,就要被迫放弃,心有不甘哪!”刘循心中天人交战,陷入进退维谷之境。

    “来人,召集紧急军事会议,让大家火速来见”,刘循发布命令,手下一众人等,早已经习惯了刘循这种奇奇怪怪的名词,这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谓的紧急军事会议,就是有张任、徐晃等高级将领和法正、张松等一些谋士参加的小范围的会议,主要是讨论军国大事。

    了解到目前的形势后,手下人等开始各抒几见。

    “主公,听说那赵云有万夫不当之勇。属下认为,现在不宜主动出击,应该加强葭萌关的防守,以静制动,严防张鲁来犯”,张松道。

    “恰恰相反,主公,末将认为,应当趁张鲁还未来犯,兵出葭萌关,打汉中军队一个措手不及”,徐晃道。

    “赵云的军队新败,新近归附张鲁,彼此互相猜忌,汉中军队人数虽众,战斗力并不一定强,不足为虑”,长期在刘循手下做事,张任的口中有时也蹦出了一些新的名词。

第三十三章 杨怀献计擒杨昂 刘循设谋取阳平

    “好,二弟这话有理,趁赵云还没有完全取得张鲁的信任,咱们主动出击,打张鲁一个措手不及”,刘循沉声道,“传令下去,大军即日启程,开赴葭萌关。”

    “传令颜严,马上点齐本部兵马,留下副将守城,开赴葭萌关,共破张鲁。”

    刘循点齐兵马,竟然有六万之众,浩浩荡荡开赴葭萌关。

    刘循亲率一万骑兵,和徐晃一道,星夜兼程,先行赶往葭萌关。

    张任率领大军随后开拔,一路刀枪耀眼,衣甲鲜明。

    先锋部队抵达葭萌关,杨怀、高沛接入城中,向刘循通报了张鲁军队的情况。

    “要攻破汉中,首先要攻破阳平关,这关山高路险,易守难攻,阳平关和葭萌关中间有一空旷地带,很是宽阔,双方用兵,都是必经之地”,杨怀道。

    “葭萌关外,可有容易埋伏的地方”,刘循问道。

    “此去不远,有一山,名叫凤鸣,山高林密,适合埋伏兵马”,高沛道。

    “目前阳平关是何人驻守?”刘循问道。

    “阳平关守将名叫杨昂,副将名叫王平,二人都是张鲁军中有名的勇将”,杨怀道。

    “阳平关易守难攻,如果咱们贸然进攻,急切之间难以攻下,张鲁就会遣赵云率兵来救,到时难免腹背受敌,得想个万全之策”,徐晃道。

    “咱们的骑兵适合在开阔地带作战,用于攻打关隘,作用大大降低,得想办法把张鲁军引下山来”,杨怀道。

    “你有什么办法?”刘循道。

    “末将的意思,派一将到阳平关前骂战,引杨昂、王平出战。等对方出战时,诈败而逃,主公事先在凤鸣山埋伏下人马,到时伏兵齐出,断他的归路”,杨怀献上计策。

    “好计,明天徐晃就去关前搦战,许败不许胜,杨怀带人去凤鸣山埋伏,我带骑兵从葭萌关冲出,等到杨昂中计前来,立即三路兵马齐出”,刘循开始部署兵马。

    第二天,徐晃带领五千兵马,来到阳平关前,守关的军士早就报知了杨昂、王平二人。

    杨昂、王平二人当即登上城楼观看。

    “杨昂小儿,见到我益州大军前来攻打,还不献关投降,本将军饶你不死”,徐晃大叫道。

    跃马扬斧,指着关上破口大骂。

    “关下何人,竟敢来犯我地界”,杨昂指着徐晃道。

    “我乃刘益州手下大将,徐晃是也,杨昂,还不开关投降,更待何时?”徐晃道。

    “无名小辈,我这就来会你”,杨昂叫道。

    徐晃这时名声不显,杨昂却是张鲁军中赫赫有名的将领,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将军息怒,主公叫咱们守阳平关,并没有叫出击敌军,不要中了诱敌之计”,王平见状,连忙劝道。

    “为今之计,最好派出信使,向主公求援”,王平进一步道。

    “好,就依你之计”,杨昂当即派出信使,向张鲁求援去了。

    杨昂的火气才平息下来,当下任由徐晃叫阵,丝豪不理。

    徐晃见关上不理,索性叫士兵下马,卸下衣甲,袒胸露乳,大骂杨昂,骂声越来越难听。

    “贼子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杨昂忍不住了,又见徐晃的军队中至少有三千骑兵,那些马匹长声嘶鸣,竟然是西域良马,有了下关夺马的念头。

    “将军忍耐,不要中了敌人的奸计”,王平苦劝道。

    “你带两万兵马守城,我率一万兵马出城杀敌”,杨昂命令道。

    王平还想再劝,杨昂把眼一瞪,“王平,这是军令,我是主将,你不过是副将而已,服从命令。”

    这话一出口,王平知道再难挽回。

    放下吊桥,使一柄厚背大砍刀,杨昂当先冲出,一万大军紧随其后。

    徐晃的军队有些还来不及上马,就成了杨昂军队的刀下鬼。

    徐晃急叫:“上马”,跟着纵马抡斧,来战杨昂。

    杨昂舞动厚背大砍刀,与徐晃战在一起,身后杨昂的大军一拥而上,蜀军哪里抵敌得住。

    徐晃指挥军队,且战且走,退到杨怀伏兵之处,军队已损失了三分之一。

    “杀”,杨怀一声呐喊,立时鼓声大作,杀声震天。

    徐晃回过军队,返身截住杨昂厮杀,刘循及时大开葭萌关,骑兵猛冲杨昂的军队。

    这下三路人马围着杨昂一路人马厮杀,杨昂的军马溃不成军。

    虚晃一刀,回马欲走,徐晃挥斧隔开大刀,轻舒猿臂,把杨昂生擒过来。

    杨昂的一万军队,三分之一被杀,其余的纷纷放下武器,跪下投降。

    这一仗,刘循大获全胜,斩敌三千余人,得战马四千匹,俘虏六千余人,缴获兵器若干。

    把这些俘虏打散之后,重新编入蜀军之中,蜀军人数进一步壮大。

    “杨昂,你有何话说,是否愿降”,刀斧手把五花大绑的杨昂推到刘循面前,刘循问道。

    “在下愿降,请主公饶我一命”,杨昂道。

    “好,给杨将军松绑,赐酒压惊”,刘循道。

    “谢将军,杨昂败军之将,不胜惶恐”,杨昂谢罪道。

    不多时,探子来报,“张鲁派遣赵云率五万大军,前来救援阳平关,最迟明天夜间就可到达了。”

    “这可怎么是好?”刘循搓手道。

    “末将蒙主公不杀之恩,新投主公麾下,尚未建尺寸之功。末将愿意进入阳平关中,劝说王平来降”,杨昂道。

    “好,杨将军请饮此杯,我祝你马到成功。”

    “主公,杨昂这一去,多半不会回来了,主公为何不派兵跟随”,徐晃问道。

    “不用担心,杨昂如果能劝说王平来降,最好不过。如果他胆敢弄鬼,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刘循笑眯眯地道。

    当下刘循把自己的计策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众将听了,都拍手称好。

    回到阳平关上,杨昂不说自己是被放回来的,却说自己趁人不备,偷了马匹军器,逃了出来。

    当下王平问道:“如今敌人势大,咱们如何是好?”

    杨昂道:“不妨,我在敌营,探听到一个消息,大约明天夜晚,赵云的援军就到了。如今咱们只要坚守不出,等赵云的援军一到,立即开城杀出,来个里外夹攻。”

    放了杨昂入城没多久,迟迟不见杨昂开城投降,刘循当即下令,三军包围阳平关,昼夜不停地攻打。

    杨昂和王平二人,坚守不出,一心等待援军到来。谁也没有注意到,到了夜间,趁着夜色的掩护,一支大军悄悄绕过阳平关,向着汉中而去。

    连番的攻打,弄得杨昂和王平身心俱疲。

    第二天深夜时分,城外突然杀声震天,杨昂和王平登上城楼,远远望去,一支大军杀到,为首一将,骑一匹白马,使一杆烂银枪,在刘循的军中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

    一个大大的“赵”字迎风飘扬,那将杀到城边,扬声大叫,“主公派赵云前来救援,请杨昂将军打开城门。”

    杨昂正要下令打开城门,王平心细,提醒道:“且慢,谨防有诈。”

    王平高声道:“夜晚看不清楚,赵将军见谅,先在城外扎营,等天亮之后,我们再开城门。”

    “你们不开城门,误了主公的大事,担当得起吗?”赵云喝道。

    说话间,一彪人马杀到,正是高沛,挺枪杀到。

    赵云也不打话,举枪相迎,交手不到三回,把高沛生擒过来,喝道:“绑了。”

    跟着率军转身冲入刘循的军队中,来回冲突,如入无人之境。

    “早就听说赵云是万人敌,如此看来,这人就是赵云,多半不假。”

    杨昂忽然道:“王兄请看,好多的白马。”

    王平定睛一看,赵云身后,密密麻麻都是白马,怕有五千匹之多。

    赵云的军队是公孙瓒的残部,公孙瓒喜骑白马,人称“白马将军”,手下的马匹多是白马,这事人尽皆知。

    王平这下相信来人就是赵云,当下大开城门,率军冲了出去,准备和赵云夹击蜀军。

    哪知刚出城门,吊桥边一将率军冲来,那将领宣花斧一举,向王平直劈过来。

    措手不及之下,王平被一斧两断。

    徐晃斩了王平之后,率军冲上吊桥,城上的张鲁军来不及拉起吊桥,已被徐晃领军冲入城中。

    杨昂见大势已去,不敢回城,落荒而逃,也不敢回汉中,径投西凉马腾去了。

    城内守军群龙无首,少数抵抗的都被诛杀,大部分人都立马投降,清点人数,这次攻城仅折了千余人,却俘敌万余,刘循大喜过望。

    原来,刘循见阳平关易守难攻,心生一计,假意让亲兵来报说赵云来救阳平关。又故意让杨昂听到,然后放他回去。

    那个骑白马的赵云,实际上是刘循叫军队

    将领假扮的,同时故意让高沛假装为“赵云”所擒,还让“赵云”在军队中来回冲突,由于事先做了吩咐,“赵云”所到之处,蜀军纷纷避让,造成“赵云”勇冠三军的假象。

    还有那些白马,都是刘循刻意挑选出来的。刚从卓思君那儿弄了三千匹马,加上原有的骑兵,蜀军的马匹已经上万匹。

    “赵云”率领的骑兵,在杨昂和王平视线所及的地方,全部都是白马,自然是为了迷惑这两个阳平关守将的。

    王平和杨昂万万料不到短短一年时间,蜀军竟然拥有这多么数量的骑兵,这才上当。

    刘循军队入城,休整了一天,远远派出斥候,命令发现汉中的援军,立即飞鸽传书来报。

    这就是刘循精明的地方,马匹跑得再快,也没有信鸽飞得快。在第一时间掌握了敌人的动向,很多时候就赢得了先机。

    这一日,张任率大军前来接应,刘循把他的军队远远安置在城外。

    没多久,又接到了颜严的飞鸽传书,颜严率本部兵马,离葭萌关只有半天的路程了。

    同一天,斥候飞鸽传书,张鲁派赵云率五万大军,前锋即将抵达阳平关。

第三十四章 徐晃战赵云 刘循行反间

    赵云大军的动向,刘循已经掌握,当即决定,自己引军五万驻扎城内,张任引军三万驻扎城外,互为犄角之势。

    等赵云大军一到,就来个迎头痛击。

    刘循的算盘打得很响,可是他还是低估了赵云。

    赵云有勇有谋,并非只是一介武夫。

    这时赵云出道不过数年,却已名动天下,当然不是等闲之辈。

    弛援阳平关时,赵云就计算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远远地派出了斥侯进行侦察。

    “报,张任大军驻扎在阳关平外,刘循驻军在关内,正严阵以待,想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斥候来报。

    “想趁我远到而来,立足未稳,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赵云自嘲道。

    大军开到阳平关外,远远地下寨,和张任军遥遥相对,一万弓弩手射住阵脚,刘循想趁赵云立足未稳就发起猛攻的愿望落了空。

    当夜,阳平关下火把通明,赵云白盔白甲,丝绦兽带,手持烂银点钢枪,胯下一匹照夜狮子马,整个人面如傅粉,英气勃勃。

    赵云在关下往来驰骋,点名让刘循出战。

    “主公是三军统率,不可轻动,让末将前去会一会他”,徐晃道。

    “好,公明小心,不可轻敌,听我鸣金,立即回关”,刘循叮嘱道,如今他手下就徐晃的武艺最高,他可不想徐晃有任何闪失。

    “徐晃明白”,当下徐晃披挂停当,引一彪军马,出了城门,就在吊桥边一字摆开。

    徐晃单人匹马,舞动大斧,直奔赵云而去。

    “慢着,来将可是刘循?”赵云问道。

    “在下徐晃,前来领教”,徐晃道。

    “你不是刘循,不是我的对手,快快退去,换刘循出来”,赵云摆摆手道,语气中很是轻蔑。

    “你居然瞧不起我,看斧”,徐晃气极,抡起大斧就劈。

    赵云举枪相迎,二人枪来斧往,斗在了一起,一时难分轩辕。

    赵云是道劲中期,徐晃卡在虚劲顶峰多年,得刘循传授那一招“飞龙在天”之后,已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二人斧来枪往,转眼已过了十余招。

    徐晃胜在招沉力猛,赵云胜在境界高深,他的闪电惊魂枪神出鬼没,奇诡难测,令徐晃防不胜防。

    徐晃的“飞龙在天宣花斧”虽说也是一时绝学,可惜他还没有进入道劲境界。

    徐晃明白,三十招之内,他可以保持不败,五十招后,就必败无疑。

    “这个赵云,年纪轻轻就名动天下,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徐晃越战越是佩服。

    这一战对他的好处是巨大的,他离突破虚劲境到达道劲境界更近一步了。

    赵云急切间战徐晃不下,心中也是暗自佩服。

    关上刘循唯恐徐晃有失,鸣金收兵,赵云追到吊桥前,被关上一阵乱箭射回。

    “这个赵云果然名不虚传,再战下去,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了”,徐晃素不服人,却对赵云赞不绝口。

    “赵云果然是世间虎将,收服了他,我征战天下,就容易了”,刘循暗自思索对付赵云的办法,传令下去,紧闭城门,坚守不出。

    同时命令张任,原地按兵不动,严防赵云来攻。

    一连数日,赵云来城下骂战,刘循就是不理。传令攻城,城上乱箭射下,张任军袭击赵云军队的背后,逼得他不得不离城三里扎寨。

    刘循的军队却又并不乘胜追击,赵云不知刘循的花花肠子里装的是什么主意。

    赵云虽有五万大军,刘循却有八万人马,加上颜严所部兵马,刘循的军马已有十万之众。

    如果刘循真要主动出击,击溃赵云的可能性极大。

    大家说赵云是万人敌,不过是说他勇猛,又不能真的一个打一万个。刘循存的却是另一番心思,他要收服赵云,让他死心踏地为己所用。

    刘循一方面按兵不动,另一方面让颜严带本部兵马,抄小路去袭击南郑,截断赵云的退路。

    还派出了大量的探子,到汉中各地散布谣言,说赵云迟迟不进兵,是意图拥兵自重,与刘循一起瓜分汉中。

    刘循的探子还带着重金,偷偷潜入汉中,面见张鲁的宠臣杨松,让他在张鲁面前说赵云的坏话,答应事成之后,让杨松镇守汉中。

    得到金银珠宝之后,杨松马上去面见张鲁。

    “如今汉中各处都在传说,赵云想拥兵自重,和刘循一起瓜分汉中,主公不可不防”,杨松道。

    “来人,前去察探,赵云是否有谋反的迹象”,张鲁道。

    不多时,手下回报,“汉中到处都在传赵云想拥兵自立的事。”

    “这可如何是好?如果赵云真和刘循沆瀣一气,汉中难保”,张鲁捶胸顿足道。

    “主公勿忧,为今之计,只有一方面派人前去催赵云早日进兵,另一方面,派军把守住各个隘口,严防赵云回师汉中”,杨松献计道。

    “此计大妙,来人,速去催赵云进军。另外,派大军扼守各个隘口,防止赵云回师偷袭汉中”,张鲁道。

    “主公,万万不可,如果那样做,汉中就保不住了”,一人掀帘而进,看来已在门外多时了。

    “二弟,你这是何意?眼看赵云叛变,十万火急,你为何阻止我?”张鲁不解地说。

    来人是张鲁一向信任有加的亲弟弟张卫,张鲁能有今天,多亏了张卫的扶持。

    “大哥如果真的这样做,赵云就算不反,也会被大哥逼反。大哥请想,如果赵云真的联结刘循来攻,你派人守住各个隘口有用吗?”张卫道。

    “这个嘛”,张鲁略一思忖,“多半无用,二弟的意思是?”

    “杨松前次出使益州,多半和刘循有勾结,请大哥下令,拿下这个奸贼”,张卫一指杨松道。

    “张卫,你血口喷人,要抓我可以,你拿出证据来。主公,杨松一心为主公谋划,临了还要被人诬为叛贼,实在是冤枉啊”,杨松“扑通”一声跪在张鲁面前,泣不成声。

    “二弟,你说杨松是刘循的奸细,可有证据?”张鲁道。

    “要证据还不简单,大街上那些四处传言赵云要拥兵自重的人,随便抓些来,一加审问,就知是不是造谣了。至于杨松嘛,只要把他收监,派兵围住他的府邸,一搜就明白了。如果他的确是冤枉的,小弟愿意以死谢罪,还他的清白”,张卫道。

    张卫的话马上让张鲁起了疑心,他不是傻瓜,只不过平时对杨松有些过于信任而已。

    一个能雄踞汉中三十多年,与各大诸侯分庭抗礼的人,又岂是庸庸之辈?

    “杨松,少不得要委屈一下你了。如果稍后查明,你真的是清白的,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来人,把杨松拉下去,看管起来,稍后我要亲自审问”,张鲁道,“立即派兵,包围杨松府,不得放走一人。”

    “到大街上把造谣生事的人给我抓回来,我要严加审问”,张鲁道。

    刘循的使者正在杨松的府上等候回信,哪知道平地起了波澜。

    张鲁的大军把杨松府团团围住,搜出了大量的金银珠宝,连同刘循的使者一起被带到张鲁面前。

    严刑拷打之下,刘循的使者首先招出了贿赂杨松一事,还供出了利用信鸽传信的事。

    “这个刘循,还真是不简单啊,竟然想出了这种传信的方法,怪不得能迅速占领阳平关。咱们正好将计就计,让他误以为咱们已经中计”,张卫道。

    一席话说得张鲁连连点头,“二弟此计大妙。”

    “好你个杨松,如今你勾结刘循的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有何可以抵赖的?”张鲁看着跪在面前的杨松,喝道。

    “主公饶命啊,我是受人陷害啊”,杨松还不死心,妄图做垂死挣扎。

    “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妄图逃脱惩罚,枉我如此信任你,你竟敢背叛我”,张鲁恨得咬牙切齿,“来人,把杨松推出斩首。杨松的家人仆从,全部押赴东市处死。”

    “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我可以饶你不死”,张卫对跪在面前的刘循的使者道。

    “只要大人饶我不死,小人愿意听大人的吩咐,大人叫小的往东,小的绝不敢往西。求大人看在小的上有高堂,下有二房的份上,饶小的一命”,那使者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葱般,满嘴胡言乱语。

    “你听着,照我的意思,给刘循回信,就说一切已安排妥当,请大人放心”,张卫道。

    “小的这就按大人的吩咐去办”,那使者道,“小人的信鸽还在汉中寓所里,请派人随小人去取来。”

    “好,来人,和这位客人一起去寓所取信鸽,给我把客人照顾好了,如果稍有差池,就要了你们的狗命”,张卫话中有话地说道。

    张鲁的亲兵哪有不懂这话的,当下推推搡搡,把刘循的使者押到寓所取信鸽去了。

    取回信鸽,使者按张卫的意思写好纸条,递给张卫。

    “一切都如大人所料,勿忧”,张卫看那纸条上的字迹,很满意,“可以发出去了。”

    使者当下把纸条缚在信鸽的腿上,当着张卫和张鲁的面,放飞了信鸽。

    “来人,把这个刘循的奸细,给我拉出去砍了”,张卫道。

    “大人,你可是答应了饶我一命的呀”,使者哭丧着脸,高声叫嚷道。

    “我是答应了饶你一命,可主公并没有答应呀”,张卫一脸的奸笑,活脱脱像个奸商。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二弟,我可是心乱如麻,一点主张都没有了”,张鲁问道。

    自己最宠幸的手下杨松居然是别人的奸细,这事儿大大地刺激了张鲁。

    “刘循不是想用反间计离间主公和赵云的关系吗?咱们就偏不让他如愿,主公要重用赵云,倚为长城”,张卫道。

    “好,我这就下命令,让赵云掌管汉中兵马。从此之后,在汉中,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张鲁恍然道。

    “主公这样做,又有些过了,那赵云毕竟是外人,才来投靠主公没多久,还是得防着点好”,张卫悠悠地道。

    “二弟的意思是……”,张鲁问道。

    “茹钰大侄女,今年有十六了吧?”张卫不答张鲁的问话,反而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第三十五章 张鲁招婿起波澜 刘循斗枪逞英雄

    阳平关上,刘循收到了两个截然相反的消息。

    一个消息是刘循派到汉中去见杨松的使者发回来的,大意是杨松已经成功地离间了赵云和张鲁的关系。

    另一个消息是潜伏在汉中的风影发回来的,消息说杨松府邸被张鲁查抄,府中男女老幼全被处斩。

    “莫非使者已变节”,刘循略一思忖,“再探”。

    “风影报告,张松涉嫌私通益州,已经被处斩,暴尸街头。”

    “张鲁派出去安抚赵云的使者,已经在往阳平关的路上。”

    “命令颜严,务必拦截住张鲁的使者,然后飞鸽传书报我,听候指示”,刘循飞鸽传书,定下计策。

    二天后,张鲁的使者来到了赵云的营中,赵云赶紧迎了出去。

    “赵云听令,主公命你即刻攻打阳平关,三天之内拿不下阳平关,提头来见”,使者厉声道。

    听到这般没头没脑的命令,正待申辩,突然见到使者挤眉弄眼,神情有异。

    事有反常即为妖。

    打从张鲁的使者进入大营那一刻起,赵云就觉得事有蹊跷,使者的眼神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使者身后跟着两个护卫,几乎寸步不离,始终如影随形般跟在他的身后。

    两个护卫的手笼在袖子里,袖子贴在使者的背后。

    凭直觉,有利刃抵在使者的背上。

    极有可能,使者受到了两名护卫模样人的挟持,才会说出如此怪异的话,做出那些怪异的举动。

    心念倏转,赵云已有了对策。

    “赵云一定谨遵主公的吩咐,差官远来辛苦,请在营中奉茶。稍息片刻,在下有点小礼物相送”,赵云试探道。

    “不必了,本官还要上复主公,这就告辞“,使者努了努嘴,推辞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使者被人劫持了”,这下赵云心中雪亮,趋前两步,“差官留步,何必急在一时。些许薄礼,务请笑纳。”

    “纳”字刚吐出来,双拳倏地击出,势若奔雷闪电。

    “啊!”

    “哎哟!”

    两声惨呼响起,眨眼功夫,使者的两个“护卫”已筋断骨折,躺在地上直哼哼。

    “该死的东西,这一路上折磨得我好苦”,使者如释重负,使劲踢了那两个“护卫”两脚。

    “多谢赵将军相救,下官感激不尽”,使者对赵云深深一揖,执礼甚恭,与刚才传张鲁命令时判若两人。

    “不必客气”,赵云伸手扶起使者,“主公的命令到底是什么?这下可以说了吧。”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下官要向将军讨杯喜酒喝”,使者喜形于色地道。

    “不知在下喜从何来,差官大人,这话从何说起?”赵云莫名其妙地道。

    “主公已经决定,把女儿许配给赵将军,打退刘循之后就完婚。将军成了主公的乘龙快婿,下官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你呢”,使者满脸巴结之态。

    “这个恐怕不妥,主公的爱女是金枝玉叶,末将不过一介武夫,不敢高攀。”

    “还请差官大人上复主公,赵云对汉中并无二心。许婚之事,赵云恕难从命”,赵云断然拒绝,语气中绝无回旋余地。

    “赵将军莫非已有妻室,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很寻常。不想让主公的爱女做小,就两头大嘛,主公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使者劝道。

    “请恕赵云有难言之隐,此事不可再提”,赵云脸色胀得通红,手按剑柄,强行抑住心中的愤怒。

    “这个赵云到底怎么了,看他相貌堂堂,莫非是个银样蜡枪头,其实不能人道”,使者心中叫苦,“完不成张鲁交待的任务,这次回去,性命恐怕难保。”

    使者开始暗自寻思,如何才能保全自己。

    “赵将军,你这样一口拒绝,张鲁肯定不能容你。眼下我也无法回去复命了”,使者道,“你刚才救了我一命,我这条命已经属于你了。咱们反了吧?”

    赵云情知使者说的是实情,一时沉默不语。

    事实上,赵云不是傻瓜,在拒婚时就想到了这些问题。

    “报,颜严大军已占领南郑,切断了咱们的归路”,一探子来报,让气氛更加沉闷。

    “将军,咱们的粮草只剩三天了,如今归路被截,传出去马上会军心不稳”,粮官附耳道。

    “将军,早做决断吧,数万大军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大丈夫当断不断,早晚反受其害呀”,行军参谋也劝道。

    “如今归路被截,咱们数万大军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请将军早做决断”,副将也说道。

    “报,刘循和张任大军正包抄过来,刘循请赵云将军搭话”,一个士兵匆匆跑了进来。

    披挂上马,出营看时,只见四周密密麻麻都是益州军队。

    前面是清一色的强弓硬弩,后面是大队的骑兵尾随其后。赵云大致看了看,对方的骑兵至少上万。

    益州军队前方,一杆大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刘”字,一个青年将军,看样子不过二十岁上下,正指挥部队缓缓前进。

    “停止前进”,青年将军一挥手,益州军队立即停止了前进。仍然是强弓硬弩对准了赵云的军队,只要那青年将军一声令下,三军就会万箭齐发。

    “刘循请赵云将军搭话”,青年将军扬声道,声闻三军,中气十足,显然内劲已有了相当的火候。

    赵云纵马而出,横枪立马,大声道:“在下赵云,有话请讲。”

    “赵云将军,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张鲁无能之辈,赵将军何苦为他卖命?”刘循道,“何况你数万大军,归路已被我切断,过不了三天,你的军队就会不战自溃。刘某金玉良言,还请将军三思。”

    刘循这话是提气说的,他的势吞天下玄功已有火候,这几句话双方的军队听得清清楚楚,就算赵云不降,汉中军队也会动摇军心。

    果然,赵云的后军有了一些骚动。

    一个将领干脆带领人马,投降到了刘循的阵营中。

    赵云虽是名将,可惜这支军队归他统率的时间太短。

    他以一个降将的身份指挥汉中数万大军,短期内根本无法让军队归心。

    张鲁治军无方,汉中军队的战斗力本就不强。这下一听说归路被截,粮草也供应不上,人性中贪生怕死的一面立时占了上风。

    “刘循,要我投降也可以,只要你接得住我三十招,我就让大军归降,如何?如果你怕死不敢的话,也就算了”,赵云虽说处于劣势,可是骨子里的骄傲却不允许他不战而降。

    “主公,谨防有诈,这个赵云的武艺着实了得。主公乃万金之躯,咱们的军队如今占尽优势,没必要和他单打独斗”,徐晃劝谏道。

    “千金之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公,赵云使的是激将法,不可上当”,杨怀也劝道。

    “如果连赵云的三十招都不敢接,岂不堕了左慈仙师的威名。我倒要看看,这个赵云是否真有三头六臂”,刘循奋然道,他自艺成以来,还未逢过敌手。

    正在血气方刚的年龄,遇到赵云的挑战,马上跃跃欲试。

    “好,我就接受你的挑战。放马过来吧,赵云,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闪电惊魂枪’”,刘循一语惊人,一下子道破了赵云的师承来历。

    “小子有些门道,咱们赵家的枪法名称,很少有外人知晓,这人如何得知的,倒要小心在意”,赵云吃了一惊,不觉把狂放之心收起,准备认真对待刘循这个对手。

    “有胆色,就看你是真有本领,还是嘴上功夫”,赵云叫道,一夹照夜狮子马,倒拖烂银点钢枪,直取刘循。

    “来得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州牧的枪法”,刘循喝了一声彩,一摧胯下紫电逐日驹,高挺舍我其谁枪,竟然后发先至,瞬间冲到赵云面前,与他捉对厮杀。

    一个是当世名将,枪出如闪电惊魂,神鬼莫测;一个是名门高弟,天下英雄,舍我其谁,枪出如天龙夭矫,气势如虹。

    斗到酣处,刘循的势吞天下玄功全力运转,身上雷光闪闪,几次双枪相交,赵云都感到一丝酥麻,真气运转有些不畅。

    “这小子的境界,最多不过虚劲境界,和那个徐晃差不多。可是,凭白无故地,他的真气中竟然含有雷光,和他交手如遭雷击,无形中让自己的武艺打了折扣”,赵云心中郁闷不已。

    眼看二十招已过,刘循却是越战越勇,毫无败的迹象,赵云有些沉不住气了。

    真气催到极致,枪法一变,漫天都是赵云的枪影。赵云出枪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刘循根本看不清他的枪路。

    本来,刘循熟知赵云的枪法变化,甚至知道这路枪法的弱点。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低估了道劲境界的实力。

    枪法是死的,人是活的。

    进入道劲境界后,由后天返先天,和一般的虚劲境完全是两个概念。虚境界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发出那么多枪,境界的差别,一靠实实在在的积累,二靠的是领悟。

    功夫到了家,再加上自己的领悟,自然就能破境。功夫不到,一切都是枉然。

    赵云到达道劲境界,不知花了多少水磨功夫,刘循现在想战胜他,实是难于登天。

    刘循此时如果退还来得及,但是他铁了心要收服赵云,哪里肯退。

    当下自顾自地把势吞天下枪法展开,把他在瀑布洪滔中悟出来的枪法尽情施展。

    刘循不再管赵云的枪法路数,只管一枪接一枪的往赵云身上招呼,这路势吞天下枪一展开,当真是水泼不尽。

    赵云几次寻到刘循的破绽,闪电般的一枪刺出,破绽已经被刘循的下一招补上。

    双枪相交,只觉得刘循的枪上传来的雷光真气霸道无匹,他的重枪的优势也发挥了出来,赵云感到他枪上传过来的压力越来越重,一时半会儿竟然奈何刘循不得。

    不过刘循这般使枪,耗损真气极大,无法持久,时间一长,必然败北。

    刘循座下的闪电逐日驹似是感到了主人的危险,前蹄一起,对着赵云胯下的照夜狮子马就是一脚。

    照夜狮子马也是一匹神俊异常的宝马,不过和闪电逐日驹一比,高下立判。

    抵受不住闪电逐日驹的攻击,照夜狮子马一声哀鸣,一个趔翘,差点把赵云颠下马来。

    不过,赵云毕竟是赵云。

    最初的惊愕过后,已看出了刘循的弱点所在,烂银点钢枪一荡,竟然破开了刘循的枪势。

    长枪一举,对着刘循的心口落下。

第三十六章 虎将归益州 奇女说刘循

    “休要伤我主公,看斧”,一声怒喝,一柄大斧向赵云拦腰一斩,来势凶猛异常。

    原来,王梆子眼看刘循不敌,偷偷上前,想助刘循一臂之力。

    赵云这一枪如果继续刺下,只怕还没有伤着刘循,自己就先丧身在王梆子的大斧下。

    无奈之下,赵云收回烂银点钢枪,一枪挑开了王梆子的大斧。

    “住手”,刘循一声大喝,王梆子和赵云都停了下来,眼望刘循,看他有何话说。

    “赵云,这是多少招了,三十招之约,你还守不守?”刘循质问道。

    刚才杀得性起,赵云早忘了数招了,如今回想起来,少说也有五六十招了。

    “赵云拜见主公,恕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赵云把枪往马头一挂,抱拳施礼。

    见赵云如约遵守诺言,刘循心花怒放,忙道:“子龙兄,不必多礼,子龙兄不愧是当世名将,好枪法。”

    “赵云惭愧,主公的枪法才是我生平仅见。假以时日,末将恐怕不是主公的对手了”,二人刚才还在拚死拚活,这会儿英雄重英雄,又惺惺相惜起来。

    “汉中三军听令,从现在起,全军归顺益州,违令者斩”,赵云高举烂银点钢枪,厉声道。

    眼见主将已降,赵云带到汉中的本部兵马,率先放下武器投降。

    汉中军队本就无心恋战,巴不得有此一道命令,呼啦啦一声响,十万大军全部弃戈投降。

    走进赵云的营账,见到自己的两个风影人员躺在地上哼哼,刘循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阴差阳错,会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

    “赵云竟然拒绝娶张鲁的女儿,怪了。记得前世看三国,一个叫赵范的把自己美貌的寡嫂介绍给赵云,这家伙也是勃然大怒,逼得对方不得不再次反刘备”,刘循心里纳闷,“这赵云怎么回事,他该不会不能人道吧?”

    传了军医给两个风影成员接骨,让他们自去将息,清点兵马,又得了五万兵马。

    把这五万兵马打散之后,重新进行了整编,大军休整三天,再次向汉中进发。

    这一日,行军休息途中,刘循忍不住私底下问起了赵云:“赵兄,听说你拒绝了张鲁的提亲,是嫌对方长得太丑吗?”

    “就算张鲁的女儿国色天香,赵云也不能娶她,我要的女人已经死了”,赵云想了想,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哦,对不起,触及到赵兄的伤心事了”,刘循忙道歉,心中却不以为然。

    这个时代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赵云的理由,明显有些牵强,也许根本就是用来搪塞刘循的。

    与赵云近距离接触,刘循竟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气息。

    不错,虽然极淡,绝对是脂粉气息。

    在吕绮玲和卓思君身上,刘循也闻到过这种脂粉气。

    只是万万想不到,这赵云堂堂一个男子,竟然也涂脂抹粉。

    “原以为赵云可能不能人道,现在看来,他说不定是个人妖。”

    “坏了,他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不敢再往下想了,刘循开始思索起眼前的事情。

    第一件,刘循发布命令,对百姓秋毫无犯,大军不准践踏百姓的庄稼,进入汉中后,不准动百姓一草一木,违令者斩。

    第二件,刘循发布命令,进入汉中后,杀人者死,伤人及盗者顶罪。这一条是学汉高祖刘邦的做法,做为刘邦的嫡系子孙,活学活用,刘循倒不觉得有什么。

    更何况,他的本名就叫刘邦,不过这个名字他都快忘了,今生也不准备再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的汉中,人人自危,张鲁集团的上层人士们,都纷纷在考虑未来。

    “报,赵云拒绝主公提亲之议,已率大军投降刘循了,现在正引刘循军马往汉中而来。”

    “不识抬举的东西,我竟然收留了一个白眼狼”,张鲁气极败坏地道,心情糟到了极点。

    “报,南郑已失,颜严占领南郑后,正在休整兵马,估计最多一天时间,就会兵临汉中城下”,坏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

    张鲁赶紧召集张卫等心腹手下开会,商议对策。

    “主公,趁刘循的大军还没有开到,咱们干脆把府库中的金银财帛席卷一空,这就另投他处吧”,见到大势已去,张卫提出了弃城逃跑的建议。

    “二弟,依你之见,咱们应该投谁?”张鲁道,对这个弟弟他一向信任有加。

    “曹操大军如今正在长安,听说此人英雄了得,胸怀大志,咱们干脆去投他,如何?”张卫道。

    “二弟这话不错”,张鲁赞赏道。

    “二叔这话不对,咱们千万不能去投曹操”,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众人抬头看时,内门的门帘一掀,走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来。

    那姑娘杏眼桃腮,秀发如瀑,肌肤胜雪,说话时嘴角偶尔向上一翘,显示出她倔强的一面。

    从内门走出的,不用说,是张鲁的家眷无疑。

    “胡闹,茹钰,我们正在讨论军国大事,你一个女孩儿家懂什么,还不快进去”,张鲁一挥手,不耐烦地道。

    “不妨,既然出来了,就听她说些什么”,张卫道,“茹钰,刚才你说咱们不能去投曹操,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咱们去投曹操,这路途遥远,一路上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说不清楚,这是其一?”张茹钰分析道。

    “有道理,那其二呢?”张卫想不到这个侄女说出来的话竟然这么有见地,当即问道。

    “其二嘛,以刘循的为人,咱们如果弃城逃跑,他多半会把咱们的土地田产全部分给那些贫苦百姓,咱们这么多年的基业,可就全毁了”,张茹钰侃侃而谈,一席话说得张卫暗自点头,张鲁也有些同意她的看法。

    “依你之见,那咱们就在这儿坐等刘循的大军到来,开城投降”,张鲁道。

    “投降嘛,是要投的,不过方法有些不一样?”张茹钰道。

    “你到是说说,有什么不一样?”张鲁道。

    “这个简单,咱们如果不打一仗,那个刘循肯定瞧不起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封存好府库钱粮,不准乱动。然后,集中兵力和刘循打一仗,就算输了,刘循见咱们把府库钱粮赋税账本都保存得好好的,自然会感激咱们”,这个小女子一番分析入理,完全是巾帼不让须眉。

    “如果打赢了呢?咱们是否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张鲁问道。

    “以目前的情况看,就算赢了一场,也无法挽回整个败局。不过,如果赢了,咱们手中的筹码多一些,和刘循谈判起来就更有利了”,张茹钰道。

    “好,就依你之计。马上封存府库钱粮账册,各衙门官员,不准离开各自的岗位。二弟,你就调集剩余的兵马,准备和刘循打一仗”,张鲁一点就透,总算没有昏庸到家。

    没几日,颜严的大军先行到来,士卒来报,城门洞开,张鲁看来已经弃城逃跑。

    “这个张鲁,竟然如此胆小,传我将令,大军进城”,颜严呵呵笑道。

    大军分三路,由东、南、西三门进城。

    三路带队将领一个个趾高气扬,自认为夺得了这次征讨汉中的头功。

    颜严自领一军,从东门进城。

    大队人马刚一入城,突然鼓声大作,四面伏兵杀出,出其不意,颜严损兵折将,且战且走,好不容易退到城边,砍开城门,收拢兵马,大约折了六七千人马。

    颜严悔恨不已,这一路进入汉中,顺利无比,偏偏在最后关头,阴沟里翻船。

    当下屯兵城外,等候刘循大军到来。

    不几日,刘循大军到来,听颜严讲了攻城失利的经过。

    “胜败乃兵家常事,颜太守不必介怀”,刘循不但没有责怪颜严,反而好言抚慰。

    指挥大军把汉中城围得水泄不通,正准备传令攻城,忽然亲兵来报,“张鲁的使者来到,口口声声要面见州牧大人。”

    “哦,看来张鲁的使者是来投降来了”,刘循道,“有请,我还真想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不多时,使者来到,刘循万万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个女子,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年纪。

    “汉中无人了吗?怎么派一个女人前来,张鲁这是怎么搞的?”刘循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不觉间,把心中的所想的话说了出来。

    “州牧大人这是瞧不起女人吗?”那女子外表看起来柔弱似水,说起话来却是牙尖嘴利,像是故意挑衅。

    不用说,这就是张鲁的大女儿张茹钰了。

    “你是来投降的吧,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刘循不答张茹钰的问话,决定来个先声夺人。

    “小女子这次来,完全是为了大人的宏图霸业着想。想不到,大人不领情也就罢了,这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可不像传说中的州牧大人啊”,张茹钰嘴边溢出一丝冷笑,毫不畏惧刘循的威胁,反而嘲笑他没有气量。

    “大言不惭,本官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拿下汉中。你该不是拿这座城来和我交换什么吧,这座城本来就是我的,你拿我的东西跟我交换,不觉得有点不切实际吗?”刘循讥笑道。

    “哦,大人是想得到一座满目疮夷,百废待兴的空城的话,不妨现在就下令攻城,我汉中军民将与这座城共存亡”,张茹钰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此时她美目喷火,面露决然之色。

    可以想见,刘循如果真的不顾一切,下令攻城,张鲁肯定已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第三十七章 张茹钰舌战刘循 夏侯惇追击王楷

    刘循略一沉吟,心中明白张茹钰所说的是事实。如果张鲁真的烧了府库钱粮,毁掉税务账簿,留给自己的不过是个烂摊子而已。

    刘循哈哈一笑,解嘲道:“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还没有请教姑娘的芳名,此来何意?”

    “在下张茹钰”,张茹钰见刘循软了下来,展颜一笑,自我介绍道。

    “不知姑娘与张鲁如何称呼?”刘循心中疑惑。

    “张鲁乃是家父”,张茹钰大方地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姑娘口若悬河,心思缜密,不愧是名门之后”,刘循称赞道。

    “大人这话是损我呢,还是骂我呢?”张茹钰“扑哧”一笑,显出了小儿女的娇态。

    “说吧,你这次来谈判,要什么条件?”客套一番后,刘循言归正传道。

    “很简单,我们张家只要求保存我们的土地房产,我父亲的官位,要求名义上保留。大人入城之后,不得妄加杀害我汉中官吏百姓,官吏量才录用,也不枉他们跟我父亲一场”,张茹钰开出了条件。

    “好,你开出的条件,我刘循全都答应。汉中官员,只要保证忠于我刘循,我一定量才录用。”

    “至于张鲁,归顺我后,仍佩戴汉中牧印绶。当然,张鲁不能再住汉中,必须迁往蜀地。张家的田产,一律保留”,刘循爽快地答应道。

    原以为对方会狮子大开口,想不到对方的条件如此简单,当即表示接受。

    “州牧好爽快,阁下接管汉中,实是汉中百姓之福”,张茹钰道。

    “好说,请上复令尊,准备开城迎接我的大军吧”。

    张茹钰立即转身而去,不多时,汉中城门大开,张鲁率手下文武百官拜伏于地。

    率军入城,果然见到城中府库封存完好,各衙门负责具体事务的官员全在衙门待命。

    遇到询问,那些官员全都对答如流。

    刘循大为感动,让张鲁仍然佩戴汉中牧的印绶,前往绵竹居住。

    张鲁名下的田产房屋,原封不动。

    同时出榜安民,命令手下军士不得骚扰百姓,违令者斩。

    张鲁手下的官员,大都留任,不过多数作为副手,辅助刘循委任的官员治理汉中。

    对汉中军队进行整编,一下又得到了数万军队。

    光阴荏苒,一个月很快过去了。

    这下得了汉中,刘循的实力进一步增强,野心也开始不断膨胀,准备与天下诸侯一较长短。

    大批的探子不断地被派了出去,打探各地诸侯的情况。

    “报,西凉马腾与韩遂联手,打退了羌人的进攻。”

    “江东孙策进攻荆州刘表,遭到伏击,大败而回。”

    “李傕和郭汜在中原一带混战,李傕战败,郭汜和杨奉,曹操等人为争夺献帝,目前正展开混战。

    “袁绍现在已经据有了冀、青两州,势力大增,正图谋吞并幽州。”

    “吕布在下坯兵败,手下人马四散,张辽率吕布的残部投降了曹操,吕布本人下落不明。”

    “刘备领了豫州牧,南阳人诸葛亮投到了刘备的阵营,被他倚为左右手。诸葛亮此人,号称卧龙,据说此人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不可不防。”

    “袁术在淮南称帝,公然反叛朝廷。”

    刘循皱了皱眉,这东汉末年的局势是越来越纷乱了。

    “再探,看董卓手下谋士贾诩投奔哪个诸侯去了。”

    “报,董卓死后,贾诩先在郭汜军中,后来受到猜忌离去,现在不知去向。”

    “报,宛城张绣,目前正和荆州刘表开战,战况不明。”

    刘循不断把收到的情报在头脑中过滤,逐渐理清了思路。

    “袁术、袁绍、刘备等人离自己较远,现在去攻打不是时候,荆州地处要塞,位置重要,等到刘表和张绣打得两败俱伤之时,捡个现成的便宜还是可以的。现在出兵荆州,还不是时候”,刘循分析道。

    “倒是中原一带,曹操等人正在争夺汉献帝,曹操打败吕布之后,势力日渐强大,如果再劫持献帝,挟天子以令诸侯,势必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不知吕绮玲目前的情况如何,贾诩也下落不明。于公于私,自己都应该前往洛阳一行。”

    打定主意,刘循把下一步行动的地点定在了洛阳。

    “再探洛阳的战况,随时来报”,飞鸽传书发出,洛阳的风影们全部忙碌起来。

    洛阳的青楼酒肆,钱庄商铺,到处都有风影出没。

    “报,郭汜目前和杨奉联合起来对付曹操,洛阳一带,大批百姓逃离,田园荒芜,民不聊生。”

    “报,一批流民正往汉中涌入,吕布前部将王楷,被曹操部将夏侯惇的兵马追击,目前正逃到汉中边境,李严请示,要不要放王楷入关。”

    “传我命令,放王楷入关”,刘循道,“点齐兵马,我要会一会夏侯惇。”

    汉中东部边境上一个小的关隘,地势险要,在历史上声名不显,当地人叫它一夫关。

    取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意。

    夺取汉中后,刘循派李严镇守此处,防止中原兵马入侵。

    此时,一夫关来了几百风尘仆仆的骑兵,那是吕布的部将王楷的兵马。

    夏侯惇的兵马随后追到,被李严挡在了关外。

    “城上的守军听着,速去报知张鲁,把贼将王楷绑了送出城外,万事皆休。如若不然,大军到时,汉中会鸡犬不留”,夏侯惇嚣张地道,他还以为这时的汉中还是处在张鲁的统治之下。

    这也难怪,不是每个人都像刘循那样,懂得用飞鸽传书来传递情报。

    一夫关距汉中州府并不远,刘循统领军马来到一夫关,见到夏侯惇正在关下骂骂咧咧。

    他大约是吃定了张鲁,认为张鲁软弱,必定会把王楷送出。

    “夏侯惇,废话少说,如果你胜得了我手中钢枪,我刘循就放你离开。如果胜不过,你就给我留下来吧”,刘循大喝一声,“开关迎敌。”

    关门打开,刘循率三军出关,左边徐晃领一军,右边赵云领一支军马,刘循自领中军。

    三路兵马摆在关下,与夏侯惇的军马对峙,双方一触即发。

    最初以为自己面对的是张鲁的兵马,等到刘循自报家门,夏侯惇已感到大势不妙。

    可是覆水难收,这时候就算收回自己说过的话,也已经晚了。

    想要退兵,又怕刘循挥军掩杀。

    “大言不惭的小子,就让你见识一下夏侯将军的枪法”,夏侯惇硬着头皮道,一面指挥兵马后退,让弓弩手射住阵脚,防止刘循挥军进攻。

    “这夏侯惇有名将之风,瞧他行军布阵,绝非庸手,这样的将领是敌非友,可惜了”,刘循暗叹。

    说时迟,那时快。

    刘循一提缰绳,胯下闪电逐日驹瞬间冲出,转眼来到夏侯惇面前,举起手中的舍我其谁枪,一枪捅向夏侯惇左胸。

    虽早有准备,还是没料到刘循的马如此之快。

    这小子更无半点风度,说打便打,简直近于偷袭。

    仓促之下举枪相迎,两枪还未相交,刘循已变招,下一招刺向夏侯惇的胯下。

    刘循既然抢占了先机,得理不饶人,哪里容夏侯惇有喘息的机会。

    展开在洪滔瀑布中练出来的势吞天下枪法,一枪紧似一枪,杀得夏侯惇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本来夏侯惇的武功境界还在刘循之上,夏侯惇处在虚劲顶峰,刘循处在虚劲中期。

    不过,刘循的势吞天下枪法是天下一绝,绝非夏侯惇的枪法可比。

    刘循的雷光真气更是死死地克制住了夏侯惇的真气,五十招一过,夏侯惇就知道再斗下去,必然无幸。

    趁着还有些战力,夏侯惇拦过刘循的舍我其谁枪,调转马头,落荒而逃。

    手一挥,夏侯惇的兵马一齐放箭,一轮箭雨过后,夏侯惇已逃出老远。

    刘循挥枪拨打箭杆,势吞天下枪法一使到疾处,水泼难进,那些箭杆纷纷落在地上。

    把枪一招,三路大军一齐掩杀,夏侯惇的五千兵马溃不成军。

    大军所过之处,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缴获了不少的武器马匹,盔甲财物。

    夏侯惇的五千兵马大部分被歼,没有多少人投降,最后夏侯惇只带了数十骑逃走。

    以绝对优势兵力击败夏侯惇的兵马,刘循心中并无多少喜悦。

    这一战,让他认识到强大诸侯战力的可怖。

    夏侯惇的兵马大多数人拼死顽抗,宁愿战死疆场,马革裹尸,也不愿投降敌军,苟且偷生。

    这让刘循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大敌曹操,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打扫战场,清点兵马,刘循折兵二千。

    三军大获全胜,奏凯而还。

    一夫关内,刘循召见王楷,问起了他被夏侯惇追杀的缘由。

    原来,吕布被曹操和刘备的联军围困,眼见无法解围。

    于是采用陈宫的计谋,准备和袁术结亲,派了王楷前去见袁术。

    见到袁术后,袁术认为吕布反复无常,坚持要吕布先送女儿,然后才答应出兵。

    一去一回间,下坯城已破,吕布不知去向。

    听说张辽率吕布的余众投降了曹操,王楷不愿降曹,率众往汉中而来,被夏侯惇率军一路追杀。

    “如今吕布生死不知,你不愿降曹,可愿意降我”,刘循道。

    “州牧救命大恩,王楷没齿难忘。我可以暂时在州牧麾下效力,如果他日听到吕布的消息,我还是要去投他。”

    “州牧可以现在杀了我,以绝后患”,王楷挺胸道,毫无惧色。

    “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事二夫。王将军的行为,可当得忠臣二字,我就收留你了”,刘循道。

    “谢州牧大人”,王楷躬身一礼,却绝口不提“主公”二字。

    “不必多礼”,刘循道,“吕布的女儿吕绮玲,不知王将军可知道他的下落?”

    刘循终于问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这是他救王楷的根本原因。

第三十八章 王楷献奇图 刘循收贾诩

    “属下赶回下坯之时,城池已被曹操和刘备的联军攻破,吕布和他的女儿已不知去向”,王楷回答道。

    “原来如此”,刘循的心中涌起一阵失望,“这个吕绮玲到底哪儿去了?”

    失望之余,刘循又冒出一个念头,“吕布的战力如此强大,居然要曹操和刘备联手才能击败。除了西凉骑兵厉害之外,据说他的陷阵营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想到吕布的陷阵营,刘循不禁有些眼热,忍不住问了出来:“听说吕布有一支由重甲步兵和盾牌手,刀斧手组成的陷阵营,王将军可知训练之法。”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救这个王楷,除了吕绮玲外,想获知吕布陷阵营的秘密也是一大原因。

    “回大人,陷阵营的训练之法,除了吕布父女之外,就只有高顺懂得。目前高顺已经投降了曹操,这陷阵营的训练方法,应该已被曹操掌握了”,王楷的回答,又一次让刘循大失所望。

    “还真是倒霉,自己怎么救了一个废物,为了他还得罪了曹操,真是划不来”,刘循自怨自艾,失望之情可想而知。

    “不过,属下虽然不懂得陷阵营的训练方法,却掌握了破陷阵营的方法”,王楷看出了刘循的失望,当即道。

    “哦,竟然有此事,你这个方法吕布知道吗?你倒是说来听听?”刘循一下子变得兴致盎然。

    “我曾经向吕布提出过建议,可惜他刚愎自用,不听忠言,认为我的发明是儿戏,终于被曹操所败”,王楷叹息道。

    “你的发明?你是说你发明了一种破陷阵营的工具?”刘循越发感兴趣了,想不到这个王楷名不见经传,竟然是个发明家。

    “大人救了在下一命,我王楷并非不知好歹的人。知恩不报非君子,我这就把发明的东西画出来,请大人拿纸笔来”,王楷道。

    左右很快把纸笔奉上,王楷提笔就画了起来。

    不多时,王楷画出了一个图形,图上有四个轮子,看样子是一辆车。

    “这是一辆车吗?”刘循好奇地问,“你就靠这个来破陷阵营?”

    “这可不是一般的车,这是一辆掷石车。”

    “陷阵营的兵士身披重甲,手持坚盾,临敌虽然威力巨大,可是弱点也很明显”。

    “弱点就是士兵穿得太重,行动不便,战场上机动性较差。这掷石车每辆可以投百斤大石,而且装有轮子,平时用马拉,战时装上石头,就可对付陷阵营”,王楷解释道。

    “好办法,王将军真是奇才,这玩意儿改造一下,就是战场上的迫击炮”,刘循高兴地叫道,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属下不懂,什么叫迫击炮?”王楷一头雾水,眼中满是迷茫。

    “哦,迫击炮嘛,那是远在万里之外的西里华拉国生产的一种兵器,和你的掷石车比起来,有异曲同工之妙”,刘循随口诌道。

    “原来是西里华拉国生产的武器,这国家的名字怎么和武器的名字一样怪?”王楷摸了摸脑袋,搞不懂了。

    “好,王将军,我就成立一个工兵营,任命你全权负责工兵营的事务,专门生产你的掷石机”,刘循郑重告诫,“这事儿对外必须绝对保密,这个武器绝不能落入他人手里。”

    “以后战场上,我会专门派一队军马保护你和你的工兵营,不会让你们受到损伤”,刘循道,原本技术人员出身的他,马上看出了王楷发明的价值。

    “属下一定尽力,争取早日把掷石车生产出来”,王楷高兴地道,平生第一次有了被人重用的喜悦。

    第一辆掷石车很快生产出来了,虽然能投巨石,实在太笨重,刘循很不满意。

    提出了改进意见,又召集了一批能工巧匠,让他们和王楷一起研究。

    最后生产出来的掷石车,虽然只能投五六十斤的石头,却能投出一二十米远,而且还很轻便,便于运输。

    王楷和这批工匠都成了刘循工兵营的成员,刘循特地让邓贤带了一队军马专门保护工兵营,一方面是保护,另一方面也是监视,防止生产掷石车的技术泄露。

    为防万一,还特地准备了硫磺、硝石等引火之物,装在车上。

    万一战场上打不过敌军,就放火烧毁这批掷石车。

    总之一句话,决不能让掷石车落到敌人的手中。

    当然了,刘循答应王楷有了吕布的消息就去投奔的承诺,他也没打算兑现了。

    他的心底里,也认为吕布已死。

    不过想到吕绮玲也可能从此芳踪杳杳,鼻子里有些酸酸的。

    说起来很长,真正做好这一切,不过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一切准备就绪,刘循带领工兵营,率大军向洛阳进发。

    大军向洛阳进发,一路旆旗招展,人喊马嘶,浩浩荡荡如铁流奔涌。

    郭汜用来阻击的军队,一触即溃,大军长驱直入,进入了洛阳地界,

    离洛阳城已经只有两三天的路程了。

    早就有探子飞报郭汜,杨奉和曹操。

    交战的三方都在犯嘀咕,虽不知刘循所来何意,但是大致猜到肯定和汉献帝有关。

    郭汜当即找来杨奉商量,“如今刘循大军犯境,如果他和曹操联合来攻,咱们就危险了。”

    “听说刘循最近刚破了汉中张鲁,目前士气正旺,与其和他开战,腹背受敌,不如派使者前去联合,许诺割洛阳以东之地给他。等破了曹操,再回过头来对付他。”杨奉道。

    “此计大妙,就这样办。让使者即日启程,以免被曹操抢了先机”,郭汜一拍大腿道。

    这边曹操也得到了消息,正与众谋士商议对策。

    “刘循小儿,上次收留王楷,破夏侯惇不说。现在又想来拣现成的便宜,大家说应该怎么办?”

    郭嘉道:“刘循虽说新得了汉中,毕竟士众未附,百姓并未真正归心。咱们最好赶在他之前,击败郭汜和杨奉的军队,就可以回过头来对付他。”

    “如今双方僵持不下,奉孝有何好的计谋,可以打破僵局”,曹操问道。

    郭嘉附耳说了一番话,听得曹操暗自点头。

    刘循大军进入洛阳地界,只见昔日的金粉之地,一片破败荒凉景象,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繁华。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今昔对比,道不尽的凄凉与沧桑。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刘循大发感叹。

    这一日,前军来报:“有一个自称贾诩的人,要求见大人,说有要事相告。”

    刘循喜出望外,“快请。”

    跟着又道,“慢着,我要亲自去接贾先生。”

    此行的目的,除了想劫持献帝,挟天子以令诸侯外。

    另外两个目的,一是想见到吕绮玲,二是想见到贾诩。

    见到贾诩,刘循大喜,给了他一个拥抱,叫道:“贾兄,可盼得我好苦啊。”

    “主公,贾诩拜见”,贾诩双膝跪倒,正式见礼。

    “文和兄请起,得文和兄相助,我从此如虎添翼了”,刘循道。

    “文和兄啊,吕布一出事,我就到处打听你的下落,直到现在才有消息,你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贾某无名小卒,劳动主公如此费心,敢不尽心竭力,以报主公知遇之恩”,贾诩一揖到地道。

    顿了一顿,又道:“主公真乃神人也,董卓果然遇刺,接下来又发生了李郭相争。”

    “以我对文和兄的了解,应该不会因为我预言到了董卓会死,就前来投奔我吧?”刘循问道。

    “不错,良禽择木而栖,我贾文和身处这多事之秋,肯定要投明主。”

    “虽然我并不明白你是怎么会料到董卓会死于部将之手的,但是,仅凭这一件事,还不足以让我贾诩投效。”

    “我之所以投奔主公,一是你击败了汉中张鲁,已经可以关起门来称王,与天下英雄一较短长了。二是,主公爱民的名声远播,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才是我投奔你的最重要的原因”,贾诩直言不讳道。

    “贾兄这次来,肯定能解我燃眉之急。我目前遇到了困难,老兄的到来,看来是上天派来帮助我的”,刘循高兴地道,这话倒是不假。

    眼下郭汜联合杨奉,和曹操一起混战,如何出手,出手的时机,要对付的对手到底是谁,这些都是刘循要考虑的问题。

    万一弄得不好,交战的双方联合起来,反过来对付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贾某没有猜错的话,主公此次前来洛阳,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吧?”贾诩一语道破机关。

    “贾兄不愧智谋之士,正是如此。只是目前形势复杂,不知从何处下手?”刘循为难道。

    “原来是为了这事,主公不必焦心,如果贾某所料不错,交战的双方恐怕都会派使者前来联合。主公正是奇货可居,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贾诩捻须道。

    “贾兄不愧是胸中有丘壑之人,刘某佩服。依贾兄之见,如果双方都派使者来联合,我该如何做呢?”刘循听了贾诩的话,心服口服。

    “主公不妨先答应下来,然后联合郭汜和杨奉,击败曹操。曹操远到而来,被击败之后,必然回兖州。接下来,主公就可以放心对付郭汜和杨奉了。”

    “文和兄高见,就依兄台之言。”

    不出贾诩所料,大军没走几天,前锋报告:“郭汜和杨奉的使者求见。”

    “传”,刘循道。

    “文和兄,等会儿见到郭汜的使者,我该如何应对?”刘循求教道。

    “主公不必多虑,郭汜的使者是来求联合对付曹操的,多半还会诈许割地?主公虚与委蛇就是了”,贾诩老练地说。

第三十九章 郭嘉斗贾诩 刘循战张辽

    贾诩对刘循面授了一番机宜,说得刘循暗自点头,毒士贾诩果然不凡,出的点子老辣无比。

    一会儿,郭汜的使者到来了,使者自诩为朝廷特使,一付趾高气扬,洋洋得意的样子。

    “朝廷有旨,封刘循为武威将军,命领本部兵马,前往洛阳救驾,诛叛臣曹操”,使者拿出一卷圣旨,当着刘循的面宣读。

    “臣领旨”,刘循只是对着洛阳的方向拱了拱手,并未如使者想的那样跪接圣旨,而是一把抢了过来,完全无视对方。

    “刘益州,既然接了圣旨,就赶紧带领本部兵马,随本官前去诛杀曹操吧”,使者见刘循接了圣旨,以为他中了自己的圈套,心中窃喜。

    “本官乃高祖皇帝嫡系子孙,岂能任人欺瞒。有人打着陛下的旗号,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我岂能任这种贼臣横行”,刘循冷笑道。

    “本官这次来,就是专门铲除乱臣贼子来的,岂能奉贼臣之令。皇上封我为武威将军,让我讨伐逆臣,我岂能不遵?”刘循义正词严的一番话,说得使者额头冷汗涔涔。

    假借汉献帝之令,封刘循为武威将军,然后令刘循讨伐曹操,是郭汜的谋士张滔为他出的计谋。

    反正汉献帝此时就掌握在郭汜的手中,向皇帝要一道圣旨,对于郭汜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不过的事。

    没想到刘循接了圣旨,平白无故当上了武威将军,却反过来指责郭汜。

    这话虽然没有指明郭汜就是乱臣,但是话中的意思很明显,看来刘循就是来勤王的。

    还好临行时郭汜还交待了第二道计策,使者当即换了一副嘴脸,讨好地道:“刘益州,本官这次来,皇上还有交待,让郭汜大将军割洛阳以西的地盘给将军。只要大人和郭汜将军联合共抗曹操,洛阳以西的地盘就归大人所有了。”

    使者边说边拿出地图,指着上面的地方向刘循介绍。

    刘循暗自好笑,心说果然不出贾诩所料,这么快对方就屈服了。

    假意沉思一番,刘循才勉强道:“既然是皇上有旨,本官定当遵从,咱们这就一同前往洛阳救驾。”

    大军才行没有多久,前军来报,“曹操的使者要求见大人。”

    “有请”,刘循道。

    听到刘循的话,郭汜的使者心中一格登,暗叫不好。

    不多时,曹操的使者到来,“曹将军让我告知将军,如今郭汜杨奉二人图谋不轨,阴谋挟制皇上。大人是大汉宗室,应当和曹将军一起,率兵勤王,挽狂澜于既倒。”

    “曹操说得好听,不过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已,还想本官当他的马前卒”,刘循面色一寒,冷笑道。

    “大人误会了,曹将军一心为了天下苍生,这次前来保驾,决无半点私心,天地可鉴哪”,使者叫起了撞天屈。

    “好一个为了天下苍生,曹阿瞒还真把自己当成圣人了,郭汜和杨奉才是一心为国,以为本官不知么?”刘循疾言厉色道,“来人,把曹操的使者推出斩首。”

    “大人不要啊,自古以来,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啊”,使者面如土色,声嘶力竭地哀嚎道。

    “敢为叛臣曹操说话,就是不忠,不忠的奸徒,留来何用?”刘循不为所动。

    不多时,士兵把曹操使者的人头奉上。

    郭汜使者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刘循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麻痹郭汜的使者,让他不提防自己。

    这一日,大军离洛阳只有半天的路程了,贾诩忽然道:“传令,停止前进,前面左边的树林中有埋伏。”

    刘循对贾诩的智计一向佩服,当即道:“停止前进。”

    “贾兄为何会判断前面树林中有埋伏?”

    “主公请看,那些天空中的飞鸟,它们的鸣叫和飞行的样子与平时有何不同?”

    “原来如此,这些鸟都有受惊之状。”

    随即道:“依文和之见,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贾诩道:“若依属下愚见,主公不如分一队人马,不走大路,由侧面迂回包抄过去。另一队继续前进,用火攻,对方藏在树林里,最怕的就是火攻这一招。”

    毒士就是不同凡响,出的计谋往往毒辣无比。

    “好,就这么定了”,刘循一咬牙。

    “依你看来,这是谁的军马?”

    “多半是曹操的军马。”

    “好个曹操,果然奸滑无比,先是假装派人来联合,想打消我的防备,暗地里却伏兵在此,想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刘循再次对曹操有了防备。

    “来而不往非礼也,曹操想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咱们也给他来一个惊喜”,贾诩道。

    “贾兄有何高见?”刘循忙道。

    “主公可另派一员勇将,带着郭汜的使者,打着曹军的旗号,抄小路前去偷袭曹操。曹操以为咱们被阻截在了这里,必然想不到我们会去偷袭他们。”

    “好计”,刘循算是服了,“赵云听令,速带一队人马,抄小路全速前进,前去偷袭曹操”。

    赵云当即由郭汜的使者带路,抄小路去袭击曹操去了。

    刘循又分派道:“徐公明听令,你带一队人马,迂回包抄前面的敌军。”

    徐晃也领命而去。

    刘循自领人马由大路前行,还未到树林之前,刘循吩咐道:“放火烧林”,一时间,无数的火箭呼啸而出,树林中火光熊熊。

    一片哭喊之声响起,埋伏在林中准备偷袭的人马,被火一烧,折损一半。

    剩下的抱头鼠窜,哪里还有心杀敌,刘循挥军掩杀,势如破竹。

    一声炮响,一彪军马拦住去路,收拢败兵,组成阵形,严阵以待。

    一个大大的“张”字迎风飘扬,一将横刀立马,拦住去路。

    原来除了树林中埋伏的兵马外,敌军还另有兵马在前方拦路。只是没想到树林中的埋伏被识破,眼看要全军覆灭,前方拦截的兵马不得不提前现身。

    “哈哈,果然不出郭嘉所料,益州兵马必然经过此处”,那提刀将领仰天打了个哈哈,极是得意。

    “主公,那个敌将就是吕布的叛将张辽,我恨不得生吃他的肉,寝他的皮”,王楷切齿道。

    “好吧,待会儿我一声令下,张辽就交给你的工兵营好了”,刘循道。

    “谢主公”,王楷高兴之极。

    “文远兄,看你也是一表人才,为何不思报效朝廷,反而一心帮助贼臣曹操”,刘循招呼道。

    “阁下莫非就是刘循?”

    “正是。”

    “无知小儿,你懂什么?曹公心怀天下,如今天下大乱,只有曹公这种大英雄,才能挽狂澜于既倒”,张辽反而斥道。

    “陷阵营听令,摆阵”,张辽一声令下,身后大批的盾牌手露了出来,盾牌之后是刀斧手,长枪手,清一色的重甲。

    长枪手后面是一队队弓弩手,强弓硬弩对准了刘循的大军。

    这就是吕布赖以成名的陷阵营,曹操用来对付刘循,显然是把他当作了大敌。

    显然,曹操事先做了一番调查,知道刘循军队骑兵较多,陷阵营正是对付骑兵最有力的武器。

    “你既然执迷不悟,一心从贼,我只好为国锄奸了”,刘循叫道,“王楷听令,工兵营准备。”

    刘循前军散开,一辆辆奇形怪状的车被推了出来,这就是刘循新组建的工兵营,王楷发明的掷石车第一次被投入战场。

    到底掷石车的威力如何,刘循正拭目以待。

    张辽的军队还没有反应过来,无数的石头突然从天而降,飞蝗一般飞向曹军阵营。

    张辽的重甲步兵身上的盾牌再厉害,身上的盔甲再重,又如何抵挡得了那么多从天而降的石头。

    陷阵营的士兵穿得太沉重,以往他们全仗着一身重甲抵御刀枪,如今这身重甲让他们躲闪不灵,被石头砸得哭爹喊娘。

    那些刀斧手,长枪手,弓箭手都被砸得断手断脚,血肉模糊。

    张辽的陷阵营以往出战,无往不利,今天第一次遭到惨败,而且败得不明不白。

    眼看敌人阵形一乱,刘循长枪一指,“给我冲”,大军如潮水一般涌了过去。

    张辽大军迅速后退,一退之后,再也无法止住。

    张辽一声长叹,挥刀断后,虽败不乱,缓缓后撤。

    还没走多远,前面喊声又起,徐晃率军截住退路,迎面杀来。

    与赵云一战之后,徐晃的武艺更深了一重,已经隐隐突破到了道劲初期。

    这下徐晃挥舞大斧,在曹军中往来冲杀,神威凛凛,杀气腾腾,杀得曹军胆寒不已。

    张辽大军散的散,死的死,折兵过半。

    高顺截住徐晃厮杀,以他的武艺,本来可以和徐晃战个二三十回合。心慌之下,战不到十合,被徐晃拦开枪,活捉过来。

    刘循大叫一声:“文远兄,为何执迷不悟,曹操奸诈之徒,不值得你卖命。”

    张辽也不搭话,带着几十个亲兵左冲右突,刀出如电,势若疯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刘循手一挥,大军包抄过去,把张辽围在垓心。

    纵胯下紫电逐日驹,扬手中舍我其谁枪,闪电般冲到张辽面前。

    长枪一起,挑向张辽左胁。

第四十章 赵云袭曹营 郭嘉说杨奉

    张辽举刀来迎,刀枪相交,战未十合,身边的亲兵一个个被诛杀殆尽,只剩他一个孤家寡人。

    王梆子斩鬼三招使出,一斧砍断马腿,把张辽颠下马来。

    刘循喝道:“绑了,不要伤他性命。”

    左右一拥而上,把张辽按倒在地,捆成了一个大粽子,押在一旁。

    剩下的残兵半数被杀,剩下的人走投无路之际,大都跪下投降。

    手下军士把张辽推到刘循面前,张辽立而不跪,很是不屑的样子。

    “张辽,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投降?”刘循变色喝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跪天跪地跪圣上跪父母,为何要跪你?”张辽面无惧色,昂首道。

    “本官乃汉室宗亲,曹操不过一个宦官之后,你不降我却要降他,是何道理?”刘循道。

    “你不过仗着出身在宗族之家,曹公有今天,却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二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张辽不屑道。

    “要论本领嘛,凭心而论,本官可能的确不如曹操。不过,本官一心为了百姓,上任之后,收留流民,抑制豪强,总算为天下苍生尽了一份心力。”

    “反观曹操,身为汉臣,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以满足自己的个人野心,实是为人不耻。”

    “文远兄口口声声忠义,不助朝廷平贼,反而帮助乱臣贼子,你的忠义何在?”

    一番话说得张辽面有惭色,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道:“阁下如今领军来到洛阳,所作所为,和他人又有何区别?”

    刘循正色道:“文远兄此言差矣,本官身为高祖皇帝嫡系子孙,是前来扶保皇上的,哪有觊觎大宝之心。再说了,就算如你所说,本官和其他人的心思一样,总算是中兴汉室吧?至少可以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张辽注视了刘循一会儿,情知刘循说得在理。

    只是一时有些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该降,怕被看作朝三暮四的小人。

    他先事吕布,后投曹操,如果再降刘循,只怕身后骂声一片。

    汉末反覆无常之人,往往被人鄙视。吕布多投了几个主子,就被人叫做三姓家奴,可以想见当时的风气。

    刘循见此情景,知道张辽已被自己说动。

    为张辽解开绳索,诚恳地道:“张将军,如今我被皇上封为武威将军,奉旨讨伐逆臣曹操。你这不是降我刘循,是降的皇上,是大汉的忠臣啊。”

    这番话一说,给张辽铺了一个大大的台阶,张辽权衡之下,屈膝跪倒:“主公,张辽愿从此追随左右,讨伐不臣。”

    收复了张辽,刘循当即命令,全军全速前进,讨伐曹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暂时放下刘循不表,这个时候,郭汜营中,突然接到报告,“益州刘循派先锋官徐晃前来相助,已经到了营外”。

    郭汜出门一看,果然见一彪军马打着益州刘循的旗号,为首一人,跃马扬斧,好不威风。

    当即叫道:“快请,刘益州果是守信之人。”

    那扬斧之人把斧交给手下,当即和郭汜一起进入营帐。

    郭汜正飘飘然间,冷不丁一声冷哼,“杀贼”。

    一人举斧向郭汜当头砍下,郭汜猝不及防之下,立时身亡。

    郭汜身边的人拔刀向前,被那人一斧一个,登时毙命。

    那人掷下大斧,提刀上马,率军冲杀,大呼道:“我是曹公手下将领许储,郭汜已经被我所杀,要命的赶紧投降。”

    郭汜的军队群龙无首,立时大乱,除了一部分被杀外,剩下的大部分投降。

    杨奉领兵来救,曹操大军出动,双方展开一场混战。

    渐渐地,杨奉的军队有些抵挡不住了。

    正在此时,曹操后军骚动起来,一彪军马打着益州旗号,猛烈攻击曹军后方,曹军阵形大乱。

    杨奉精神大振,情知来了援军,拔出宝剑督战,组织反击。

    两面夹攻之下,曹操以为刘循大军来到,当即指挥军队后撤。

    杨奉和赵云合兵一处,追击半里方停。

    原来赵云按照贾诩之计,打着曹军旗号,快马兼程前去偷袭曹营,等到了再换回益州旗号。

    正值曹操按照郭嘉的计策,派军队假冒刘循的援军,一举击溃了郭汜的军队。

    哪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后军遭到了赵云的攻击。

    赵云与杨奉一番寒暄之后,进帐参见了汉献帝,与杨奉各自下寨,与曹操的寨栅相对而建,彼此虎视眈眈。

    可怜的汉献帝,先被郭汜挟持,后落到了杨奉之手,现在刘循又派了将领前来,不知又要被谁劫持,心中诚惶诚恐,这个皇帝当得真不是滋味。

    表面上是赵云按照杨奉的意思参见献帝,可是见面时汉献帝唯唯喏喏,哪有半点人君之相。

    曹操这时还不知道只是赵云率了先锋队伍前来,以为刘循领了大军前来,心中郁闷不已。

    眼看已经灭了郭汜,只要灭了杨奉,就可以把汉献帝抢到手中,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生生破坏了自己的计划,曹操的心情可想而知。

    曹操在营帐中转悠,不知不觉来到了郭嘉的住处,开口问道:“眼下,刘循和杨奉合兵一处,急切之间,难以图谋。我怕夜长梦多,时间长了,别人会袭击咱们的老巢兖州。”

    “主公勿忧,我猜刘循多半是绕道而来,正好躲过了张辽他们的伏击。如今可一方面派兵通知张辽将军的兵马返回,给刘循来个两面夹攻。另一方面,稳住刘循,想办法击破他。”

    “刘循和杨奉联军,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攻下”,曹操不无忧虑地道。

    “主公多虑了,郭某有一计,可解主公之忧”,郭嘉道。

    “奉孝有何高见,可破刘循和杨奉的联军”,曹操急切地问道。

    郭嘉自投奔曹操以来,屡建奇功,深得曹操的赏识。

    “如今郭汜大军已败,杨奉和刘循表面上联合,实际上尔虞我诈,彼此猜忌,主公只须如此如此,杨奉和刘循的联盟不攻自破”,郭嘉附耳道。

    “好计策,只是这件事情,派个说客去就行了,奉孝没有必要以身涉险”,曹操道。

    “其他人去,恐怕会误了主公的大事。主公放心,我定会不辱使命,定要杨奉归顺主公”,郭嘉信誓旦旦地道。

    “既如此,一切保重。奉孝三寸不烂之舌,强于百万之师。相信奉孝此去,定能马到成功。”

    “只要杨奉来降,击破刘循的军队指日可待。到时,我不但据有关中之地,还能挟天子以令诸侯,乘势攻破汉中益州。进而一统天下,九州一统之时,必不会忘了奉孝之恩”,曹操动情地道。

    “主公言重了,奉孝不过一介书生。蒙主公不弃,对奉孝言听计从,感激不尽,敢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郭嘉当即辞别曹操,径往杨奉军中。

    “请报知杨奉将军,故人来访”,郭嘉镇定地对军士说。

    早有士兵报与杨奉,说是故人来访。

    杨奉心下奇怪,迎了出来,见是一落拓书生,一付放荡不羁的模样。

    “阁下何人,莫非是曹操的奸细?来人,给我搜身。”有了郭汜的前车之鉴,杨奉对陌生人的警惕性提高了。

    亲兵把郭嘉全身都搜了一遍,没有搜出什么凶器,杨奉这才放心。

    “杨兄,大祸临头了,我是特地来为你指点迷津的。既然信不过,在下这就告辞”,郭嘉转身欲走。

    “兄台慢走,在下刚才失礼,这里陪罪了”,杨奉见对方行为古怪,心下疑惑,忙出言挽留。

    “莫非杨兄就这样见客?”郭嘉笑道,他刚才假装要走,使出欲擒故纵之计,没想到对方一下上当。

    “兄台,里面请”,杨奉心中已猜到了几分对方的身份,只不过他此时正处在两难之境,想听一听对方的说法。

    进了营帐,宾主双方席地而座,杨奉试探道:“刚才兄台说我大祸临头,可否说得详细一些?”

    “杨兄以前和郭汜一道联合抗曹,现在郭汜已灭,刘循虎狼之辈,杨兄和他联合,就算打退了曹军,转眼必被他所灭。将军认为自己的力量与刘循相比,哪一个更强大?”郭嘉单刀直入道。

    杨奉把脸一板,沉声道:“如果你是为曹操做说客来的,就让你做刀下之鬼。”

    郭嘉夷然不惧,冷笑道:“只怕区区的头掉了不要紧,老兄的头在脑袋上也安不长久了。”

    杨奉不过是试探,恐怕对方有诈而已,忙告罪道:“在下不过一试而已,还请先生不要在意。”

    “杨奉有意投奔曹公,却苦于没有引见之人”,杨奉说出了心里话。

    “实不相瞒,在下是曹公门下谋士,姓郭名嘉字奉孝”,郭嘉见火候差不多了,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先生就是曹公门下第一谋士,大名鼎鼎的郭嘉郭奉孝。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杨奉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得罪了”,杨奉再次告罪。

    “好说好说,杨将军弃暗投明,恭喜恭喜”,郭嘉拱手,“刘循面前,不要露出破绽,郭嘉这就告辞。今夜三更,举火为号,一举击败益州军队。”

第四十一章 贾诩二斗郭嘉 刘循初逢曹操

    话分两头。

    刘循率大军往洛阳进发,贾诩忽道:“不好,赵云可能会被算计。”刘循一惊:“怎么,可有补救之法?”

    “补救的方法虽有,恐怕来不及了”,贾诩顿足道,“咱们可能低估了曹操。”

    “文和兄但说无妨”,刘循道,“我有办法马上联系到赵云,比八百里加急还快。”

    “那就好办”,贾诩道,“主公请想,郭汜和杨奉都是反复无常的人,他们难保在情势不利的情况下投降曹操,到时,赵云就有腹背受敌的危险。”

    “嗯,此事倒也不可不防”,刘循道。

    “杨奉的副将张旭,素有忠义之心,与我私交甚厚。我现在就修书一封,如果杨奉和郭汜真要弄鬼,赵云可以联合张旭,将计就计,先发制人”,贾诩道。

    “既如此,文和兄就赶紧写信好了,救兵如救火,可拖延不得”,刘循心急火燎地道。

    贾诩当即把给张旭的信写好,又给赵云写了一封信,叫他依计行事。

    然后把信交给刘循,看他如何处置。

    刘循双手一拍,左右马上送上来一个鸽笼。

    把信缚在信鸽的腿上,信鸽振翅高飞,转眼即逝。

    “好办法,难为主公竟能想出这种传信之法,曹操失败,简直是天意”,贾诩马上看出了这种传信方法的价值所在。

    洛阳城外,杨奉正在布置晚间举火为号,准备与曹军同时攻击赵云。杨奉军中隐藏的风影已接到刘循的指示,暗中联系到了张旭。

    见到贾诩的书信,张旭心头马上有了主意,当下秘密来见赵云,告诉了他杨奉的阴谋。

    “好贼子,居然敢算计我,我这就去杨奉营中,杀了这个匹夫”,赵云怒道。

    张旭阻止道:“赵将军息怒,我倒有一计,可以兵不血刃,拿下杨奉。”

    “是何计谋?”赵云忙请教道。

    “我先去暗中联络忠于我的将领,然后劝说杨奉,请赵将军过来商议军国大事,假意擒拿赵将军,暗地里却假传献帝旨意,把杨奉拿下。将军看这条计策可好?”张旭道。

    “妙计,就这样定了”,赵云拍手道,“事不宜迟,你这就去准备,到时咱们里应外合,拿下杨奉。”

    张旭立即去见杨奉,游说道:“将军何不假意请赵云过来商议军事,我在账中伏下兵马,一鼓擒拿,岂不是好。”

    杨奉道:“只怕赵云勇猛,擒拿不成,反受其害。”

    张旭道:“将军多虑了,赵云虽然勇猛,他孤身一人来咱们营中,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如今杨将军就这样投到曹操那边,无尺寸之功,终究难被重视,如果拿到了赵云,正好做为给曹公的见面礼。”

    杨奉沉思片刻,决然道:“既如此,你马上召集勇士,埋伏在帐下,我这就让人去叫赵云前来商议军机。”

    接到杨奉的邀请,赵云叫来副将泠苞,做好了布置,也不带亲随,直接投杨奉的大营而来。

    杨奉见赵云不带新兵,大喜望外,热情地把他迎进帐中,突然一声大喝,“拿下”,左右埋伏的刀斧手一跃而起,把杨奉按倒在地。

    “不长眼的东西,你们拿错人了”,杨奉骂道。

    “拿的就是你,逆贼杨奉,你食汉禄,受皇恩,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先勾结郭汜,后投降曹操,图谋不轨。我奉天子诏令,拿下逆贼杨奉,余党不究”,张旭宣旨道。

    “张旭,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背主之贼,不得好死”,杨奉破口大骂。

    杨奉的死党想要反抗,被赵云一剑一个,了却了性命。

    余者见势不妙,都不敢轻举妄动。

    泠苞的大军在侧,镇住了杨奉的大军,就这样,杨奉营中的兵权,被张旭夺了过来。

    “张将军,今日多亏了你啊”,赵云道。

    “赵将军休如此说,洛阳常年战乱,洛阳百姓盼望明主已久。刘益州是大汉宗室,又素来爱民如子,张旭早就想投明主了”,张旭道。

    “张将军有此想法,洛阳百姓之福啊”,赵云道,“接下来,咱们就静等曹操到来,他要举火为号,咱们就举火为号”。

    “不错,曹操想要袭击咱们,咱们就给他来个反袭”,张旭道。

    入夜之后,夜深人静之时,张旭营中举起了火把,曹操大军悄无声息地杀出,想一举歼灭益州军队。

    夏侯惇一马当先,杀奔赵云营中,只见营中黑漆漆的,几个哨兵模样的人影站在营外。

    一枪搠倒一个人影,却发觉只是一个稻草人穿着士兵的衣服。

    情知中计,夏侯惇连呼:“快撤,这是一座空营。”

    为时已晚,赵云和张旭二路伏兵齐出,士兵鼓噪之声惊天动地。

    无数的火把亮起,火光中,赵云白马银枪,狮盔兽带,率军来回冲杀,所向披靡。

    夏侯惇奋勇向前,来战赵云,无奈兵败如山倒,制止不住溃逃之势。战不三合,夏侯惇拔马便逃。

    赵云的照夜狮子马脚力极快,转眼追上,一枪刺出,正中夏侯惇的屁股。

    一阵钻心的疼痛,夏侯惇显些跌下马来。

    只好忍住疼痛,纵马狂奔。

    曹操的后军被败退下来的大军一冲,只好后撤,赵云和张旭合兵一处,乘势追击,斩杀曹军无数。

    曹军正奔逃间,迎面来了一队军马,火光中,一个大大的“张”字旗帜迎风飘扬。

    曹操喜道:“文远来了,稳住阵脚,准备反击”。

    郭嘉忽道:“主公小心,这些人是益州的兵马,看来张辽已变节了”。

    亏得郭嘉及时提醒,曹操忙道:“准备迎敌。”

    “张辽,老夫待你不薄,为何背叛我?”曹操挥鞭指着张辽,问道。

    张辽面有惭色,迟迟不答。

    身后闪出一将,“曹贼,废话少说,拿命来”,纵马舞斧,直奔曹操。

    曹操回马便走,身后转出许储,跃马扬刀,敌住徐晃。

    许储的武道境界在道劲中期,徐晃在道劲初期,本来许储的武艺略高于徐晃。

    可惜此时曹操大军正在败逃之中,士兵不敢恋战,没战几何,许储身边的军士已所剩无己。

    情知再战下去,一旦陷入重围,凶险无比,又担心曹操安危,许储只得回马退走。

    曹操大军未逃多远,一声炮响,一支军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将,正是蜀中老将颜严。

    颜严截住曹军,大杀一阵,曹操不敢恋战,丢下无数的马匹军器,夺路冲出,落荒而逃。

    正逃间,喊声再起,前方一军拦住去路,为首一将,锦袍金甲,胯下闪电逐日驹,手中舍我其谁枪,不是刘循,还能是谁?

    曹操见到对方的旗号上有一个斗大的“刘”字,已猜到了几分,还是忍不住问道:“对面可是益州牧刘循?”

    “势吞天下乃我辈,舍我其谁是刘循!”刘循长吟道。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曹操蔑笑道。

    “承蒙谬赞,对面可是姓曹名操字孟德,宦官之后,小名叫阿瞒的奸雄?”刘循调笑道。

    “你——,小人得志,休要猖狂”,曹操一指刘循,气得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对方的话也太损人了。

    刘循少年得志,抚掌大笑,“曹阿瞒,想不到初次见面,会是这种场合,倒也有趣。”

    曹操回顾身后,“谁为我擒下刘循?重重有赏?”

    “典韦愿为主公分忧,姓刘的,认得典韦吗?可敢放马过来,单独一战”,典韦高叫道。

    “吾乃汉室宗亲,岂识草莽匹夫?”刘循轻笑一声,长枪一指,身后的大军一拥而上。

    既然可以群殴,他可没有单打独斗的兴趣。

    刘循所率大军是益州的主力,战力又比徐晃等人的军队高了一筹,曹操大军疲惫之下,哪里敌得过益州的虎狼之师。

    曹操留下典韦、夏侯渊等几员虎将垫后,再次夺路逃走。

    刘循和三员大将一起,围着典韦一起厮杀。

    这时的刘循玄功已达虚劲境的后期,离道劲境界只有一步了。

    由于他的势吞天下枪法和雷光真气都是一绝,虽说单打独斗,仍然战不过典韦,不过七八十招之内,典韦也休想奈何刘循。

    典韦心中暗自叫苦,“这小子明明是个高手,偏偏一点都没有高手的觉悟,硬是和几个人一起围攻自己。”

    展开两枝短戟,抖擞精神,走马灯般和刘循等几将厮杀起来。

    身逢绝境,典韦的潜力发挥了出来,运戟如风,以一敌四,竟然不落下风。

    不过明眼人一看便知,像他这种打法,很快就会力竭。

    可惜的是,典韦还是低估了某人的无耻。

    以四对一还不算,刘循的弟子王梆子带一众亲兵杀散典韦周围的兵丁后,和三个步兵一起冲典韦围了过来。

    这三个步兵,一个是盾牌手,负责抵挡对手的进攻,一个是长枪手,远远地攻击对方,迫使对方无法下马,另一个手持双短刀,专攻下三路,砍对方将领的腿脚和马腿。

    这几个步兵都是亲兵中的佼佼者,这是上次和赵云交战,险些身亡之后,刘循想出来的损招。

    王梆子力大无比,单论力气,不在典韦之下。

    “开天斩”,王梆子大叫一声,大斧直奔典韦而来,好不容易化去刘循等三将的攻击,硬接了一斧,只觉着手处很是沉重。

    “拦腰斩”,又一斧斩向典韦的腰间,斧长戟短,典韦很是吃亏,偏生刘循及时一枪刺向典韦的面门,另三个将领也一刺左胁,一刺右肩,一刺后背。

    使双短刀的看出有机可趁,抱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理,一刀砍向典韦坐骑的后腿。

第四十二章 献帝封刘循 典韦叛曹操

    典韦狂叫一声,间不容发之际,一偏头,躲过了刘循刺向面门的一枪。双戟一荡,拨开了王梆子的大斧,终于没能躲过刺向他后背的一枪。

    “噗”地一声,鲜血飞溅,血染征袍。

    与此同时,马腿被使双短刀的士兵砍断,典韦跌下马来。

    数支长枪指向了典韦的面门,典韦长叹一声,掷戟于地,闭目待死。

    “绑了”,几个亲兵一拥上前,把典韦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夏侯渊和于禁这时也陷入了重围,不多时,于禁身上多处受创,眼见不敌,他掷枪于地,高呼:“我愿投降”,束手就缚。

    夏侯渊顽抗到底,死命杀出重围,浑身浴血,没跑多远,就被刘循的快马追上。

    刘循长枪一捅,从夏候渊的后背穿出前胸,跟着一甩,夏候渊“啪哒”一声摔到地上,就此毙命。

    这一战,收了于禁,击杀了曹操的虎将夏侯渊,俘虏了典韦,刘循心头大乐。

    典韦被押到刘循面前,立而不跪,一付视死如归之色。

    打量起眼前的大汉,见典韦昂藏七尺,龙骧虎步,刘循不由起了招揽之心。

    “典韦,如今你已被我所擒,为何还不投降,想做刀下之鬼吗?”刘循喝道。

    “要杀就杀,哪来那么多废话?爷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英雄好汉。想我投降,做你的春秋大梦!”典韦呸了一声。

    “典韦兄,你这是何苦呢?请恕在下一时失言,我素来敬重英雄,来呀,拿金创药来”,刘循见硬的不行,马上开始来软的。

    左右把金创药奉上,刘循亲自为典韦背上敷药,想以此来感化他。

    典韦的脸色变了,显然他也有些感动,但仍是崛强地道:“你不用费劲了,典韦不成功,便成仁,愿意为曹公去死”。

    “暂时把典韦押下去,好生看管”,刘循无奈,只得吩咐道。

    “这典韦原来是张邈的部下,后来改投曹操,如果说他是一根筋的愚忠之辈,就不会先投张邈,再投曹操。看来,曹操不知用什么办法笼络了他,让他不忍背叛”,刘循暗自盘算,吩咐手下,“来人,去把贾诩请来。”

    不多时,贾诩来到。

    “文和兄,我想收伏典韦这员虎将,他却不肯投降,你有什么好办法?”刘循问道。

    “主公收张辽,用的是忠这一招。这次收典韦,不妨从‘义’字下手”,贾诩一语惊醒梦中人。

    “典韦不愿投降,无非是曹操对他极有恩义。主公可以答应典韦,只要曹操愿意拿兖州的三分之一来换,就放他回去”,毒士支招道。

    “文和好计,以曹操那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性格,必然不愿意换,这样典韦就会对他死心”,刘循抚掌笑道。

    来到关押典韦之处,刘循道:“典韦,我敬你是个英雄,决定把你放还曹操,你可以走了。”

    “你真的要放我走?”典韦一脸疑惑。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曹操答应把兖州的三分之一割让给我,我就让他把你换回去”,刘循道,“恭喜你啊,典韦兄,你可以回到曹操身边了。”

    典韦听了这话,心情激动不已,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显然他认为曹操会用兖州来换回自己。

    “赵云何在?”

    “末将在。”

    “你这就带一队兵马,前去与曹操谈判”,刘循煞有介事地道。

    “末将遵命”,赵云早就得到了贾诩面授机宜,当即带着典韦,领命而去。

    另外唤过张辽、颜严和徐晃,叫三人各领一支兵马,依计行事。

    刘循带着大队人马,与张旭合兵一处,来见汉献帝。

    见到刘循,汉献帝一付战战兢兢之态,他被多次挟持,不知这次又会落得什么下场。

    “臣益州牧刘循,蒙陛下恩宠,封臣为武威将军,臣特来保驾,陛下不用惊慌”,刘循一付恭谨之态。

    “刘循,你真是来保驾的,不是来劫驾的?”汉献帝不是傻瓜,一脸的不信。

    “算起来,我可是陛下的叔公,哪有叔公劫持侄孙的道理。从今往后,我会在洛阳城外为陛下专门筑一小城,让陛下和文武百官居住,陛下不用担心,臣的军队不会进入陛下居住的城池之中”,刘循道。

    他另有主意,这大汉王朝虽已衰落,可是还有不少忠于汉室之人,如果和皇帝住在一起,难保不被谋害。

    这皇帝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主儿,从他下衣带诏给董承等人对付曹操就可想见一般。

    这洛阳地面,以后都是刘循的势力,只要派军驻扎城池四周,把献帝圈禁起来,再让风影严密监视他的动静,还怕献帝使坏不成?

    刘循还有一个意思,他好歹是高祖皇帝的嫡系子孙,别人可以对皇帝百般凌辱,他却不能太过,他要封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对于汉献帝来说,他心里明白,这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皇叔公一片忠心,可鉴日月,朕这就加封你为武威大将军,讨伐天下不臣的贼子”,事到如今,汉献帝只好选择相信刘循了,只求他看在同是高祖皇帝子孙的情况下高抬贵手了,虽然明知可能是自欺欺人。

    将军前加上一个“大”字,意义就不一样了。

    “臣谢陛下,就请陛下起驾回到洛阳城,等臣驱逐乱臣曹操之后,再为陛下修建新宫”,刘循道。

    刘循的军队进入洛阳,改编了张旭的兵马之后,势力进一步增强。

    暂时放下刘循不表,曹操败逃十里之后,收拢残兵,损失了三分之一。

    还折了夏侯渊、于禁和典韦三员大将。

    当然,夏侯渊已死,于禁投降了刘循,典韦被俘,这些情况曹操还没有完全弄清。

    曹操就在营边临时设了祭台,祭奠典韦等人,提到典韦时,他不禁泪流满面,惨呼悲号,闻者无不拭泪。

    正祭祀间,忽报刘循派赵云领军来到,请曹操搭话。

    曹操骑马来到阵前,见赵云行军布阵,极有章法,大批弓弩手射住阵脚,单人匹马出阵,身后一根绳子上牵着典韦。

    典韦坐在马上,身后坐着一将,一把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见状,曹操马上明白了几分。

    “赵云,你想要什么条件,只要能换回典韦,我心甘情愿”,曹操大声道,他要让手下将士都听见,他曹某人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听到曹操的话,典韦感动得热泪盈眶,“自己没有跟错人啊。”

    “好,爽快。我家主公说了,只要你即刻撤军,并把兖州的三分之一献上,我就把典韦给你”,赵云提气说道,声闻三军。

    “刘循小儿,欺人太甚,典韦,你这个背主之徒。既然被擒,为何不选择自尽,反而和贼将一起来威逼主子”,曹操气极败坏,破口大骂。

    要他割让兖州的三分之一,他的基业可能从此就毁了,他岂能不急。

    典韦气得浑身发抖,这就是自己拚了性命也要保全的主公的嘴脸,他当即大叫:“曹贼,我与你誓不两立,赵将军,典韦愿降。”

    “好你个典韦,果然是狼子野心,我差点上了你的当。放箭,给我射死这个贼子”,立时箭如飞蝗,向典韦射来。

    赵云早有准备,挥枪拨打箭杆,他的闪电惊魂枪一展开,那些射向他和典韦的箭纷纷落地。

    典韦身后的将领挥刀割断典韦的绳索,早就有人举牌挡住箭雨,递过双戟。

    典韦一获得自由,双戟在手,纵马舞戟,来杀曹操。

    夏侯惇和许储双双抢出,救回曹操,截住典韦厮杀。

    曹军士兵怕误伤了自己人,当下停止了放箭。

    典韦的本领和许储在伯仲之间,加上一个夏侯惇,典韦就应付起来吃力了。

    赵云看出了这一点,脚尖一点照夜狮子马的肚皮,那马立即奔了出去,如同风驰电掣一般,转眼到了夏侯惇面前,挺枪便刺。

    夏侯惇抖擞精神,挥动铁枪,与赵云战成一团。

    四员将领,两两交战,典韦和许储旗鼓相当,夏侯惇对上赵云,明显处于下风。

    郭嘉见势不对,让乐进、李典上前助阵,准备夹攻赵云。

    赵云烂银点钢枪一指,三军向着曹军冲杀过来。

    双方展开了一场混战。

    这一场混战,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正混战间,山后一声炮响,一彪军马杀出,徐晃、张辽引军杀来。

    两下夹攻,曹操抵敌不住,刚立的寨栅只好丢弃,边战边撤。

    逃不到半里,颜严的伏兵杀出,亏得许储死命护主,保护曹操冲出重围。

    这一战下来,曹操的实力大损,短时间内再无力进攻洛阳。

    摆脱追兵后,清点人数,兵力折损一半,不过实力尚存。

    曹操长叹一声:“看来刘循手下有能人,老夫还是太过看轻此子。刘璋无能之辈,竟然能生出这种儿子。生子当如刘循,如刘景升儿子,豚犬耳!”

    “主公不用忧心,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足挂齿。咱们虽然暂败,实力尚存。只要返回兖州,重振旗鼓,不怕不能雪耻”,郭嘉安慰道。

    “奉孝说得有理,咱们这就返回兖州,整顿兵马,再雪前耻”,曹操毕竟是世之枭雄,短暂的悲伤之后,又开始乐观起来。

    “刘循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哼,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他以为捡了个宝,我让他捡到一个汤手山芋”,郭嘉哼了一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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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专家刘邦,无意中穿越到东汉末年,成为刘璋之子刘循。面对父子相残,手足相煎,权奸陷害,刘循将何去何从?写一段英雄传奇,谱几曲铁血柔情。生子当如刘循,如刘景升儿子,豚犬耳!书友群:366094004三国之势吞天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势吞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势吞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