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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隔壁老黄哥     宋道txt下载     宋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七七章 【昏君】

    李若水瞧着一脸懵逼的赵恒,当真哭也不成笑也不成。

    不过,再怎么说他也侍奉赵恒有一段时日了,倒也看出此时的赵恒是真懵逼不是假懵逼,想了想后,便也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可还记得此间事由?”

    赵恒回忆了一下,便道:“不是黄杰要入城么?”

    旁边的何栗听了,便是将手一拍又弹开,做了一个摇头叹气的表情,李若水也是想要摇头叹气,但却还是忍住了,便也道:“倒也不错!只是……黄驸马本要入城,却是因为李守御使下令闭门不开,又恰逢金人率军逼来……所以,黄驸马这才不得不在城前与金人斗将!”

    赵恒听了还是想不明白,不由道:“可朕……不是许他入城了么?”

    听到此处,一旁的老宗泽气得将手中的金盔狠狠一砸,便也起身与赵恒拱手道:“老臣先行告退!”

    说完扭头便走,留下众人都是面面相窥,赵恒此时依旧还是思索不通,便也不去理会宗泽早退,只是来瞧李若水。李若水将赵恒还是一脸的懵逼模样,只能与满脸苦笑的何栗对视一眼,只得道:“陛下,黄驸马此来,仅带了一十三人。陛下虽是许他入城,却是……却是又要驸马退了城下的金人……这便是要驸马去……去送死啊!”

    当即赵恒将嘴张得老大,倒也是一瞬间想明白了李若水话里的意思,一时目瞪狗呆,呆若木鸡。

    说真的,赵恒说出方才之话的时候,只怕当真没有让黄杰去送死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会说出“且请驸马速速退了城下的金人”这样的话来,但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听出这话里的逻辑的确是有问题的,毕竟如今城下只有黄杰和他的十几个亲随,叫他去“退”城前的数千金军,的确是有些不切实际了。

    而且,方才李若水也点拨了,这如今黄杰和他的亲随之所以和金人在城前斗将单挑,起因是黄杰他们要入城,而李纲却不让。然后赵恒一时脑子进了水,虽然表示了黄杰入城,已经一切事情入城再说的意愿,却是莫名其妙(别有用心)的提出什么让黄杰去“退”了金兵的前置条件,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这就是叫人家去送死啊!

    一时间,赵恒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不过李纲当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如今赵恒身边的几人中,只有他是一早就与赵恒相熟,还给赵恒做过几年的教授,因此对赵恒的脾性和思维方式最是熟悉,自然也明白赵恒这当真是口误,并非是真的想要叫黄杰去送死,可偏偏他就只能瞪着眼瞧着一切发生,丝毫都阻拦不得。

    想想李若水的分析倒也不错,黄杰身边统共只有十几人,你叫他如何去退了城前的数千金军,他若是答应,便只有是送死这一条路可走了!

    当即,李纲只能是对着赵恒重重一叩,道:“陛下!臣罪该万死!”

    这时就听扑通一声,穿了一身重甲的赵恒也是一个站立不稳,一屁股做到在地,一旁不知什么时候瞧瞧爬起来的郑望之和李见机来扶也被重重的带倒在地,但见赵恒面无人色的指着李纲,口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很快两眼一翻便厥了过去。

    说起来,这事的确是李纲罪该万死,因为若不是他自作主张的不放黄杰入城,也就不会闹出这等大事来。

    也就在何栗和李若水的指挥下,大伙儿手忙脚乱的抬着昏厥过去的赵恒返回皇宫的路上,有关于茂德帝姬驸马城前大战金军却不得入城负气而走的消息也是如九天惊雷一般不胫而走。

    并且很快就从外城传进了内城,又从内城的大街小巷传进了驸马府中,待入得赵福金和郑太后的耳中时,这事的版本就已经多达了五个。

    只是,赵福金在瞧过了随后送到的一册手札后,便也不管不顾的扑在郑太后的怀中痛哭起来,而郑太后在瞧了手札后,也是被气得险些昏厥过去,便也伸手指着北面连声大骂:“孽子!昏君!”

    当即,李纲只能是对着赵恒重重一叩,道:“陛下!臣罪该万死!”

    这时就听扑通一声,穿了一身重甲的赵恒也是一个站立不稳,一屁股做到在地,一旁不知什么时候瞧瞧爬起来的郑望之和李见机来扶也被重重的带倒在地,但见赵恒面无人色的指着李纲,口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很快两眼一翻便厥了过去。

    说起来,这事的确是李纲罪该万死,因为若不是他自作主张的不放黄杰入城,也就不会闹出这等大事来。

    也就在何栗和李若水的指挥下,大伙儿手忙脚乱的抬着昏厥过去的赵恒返回皇宫的路上,有关于茂德帝姬驸马城前大战金军却不得入城负气而走的消息也是如九天惊雷一般不胫而走。

    并且很快就从外城传进了内城,又从内城的大街小巷传进了驸马府中,待入得赵福金和郑太后的耳中时,这事的版本就已经多达了五个。

    只是,赵福金在瞧过了随后送到的一册手札后,便也不管不顾的扑在郑太后的怀中痛哭起来,而郑太后在瞧了手札后,也是被气得险些昏厥过去,便也伸手指着北面连声大骂:“孽子!昏君!”

    当即,李纲只能是对着赵恒重重一叩,道:“陛下!臣罪该万死!”

    这时就听扑通一声,穿了一身重甲的赵恒也是一个站立不稳,一屁股做到在地,一旁不知什么时候瞧瞧爬起来的郑望之和李见机来扶也被重重的带倒在地,但见赵恒面无人色的指着李纲,口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很快两眼一翻便厥了过去。

    说起来,这事的确是李纲罪该万死,因为若不是他自作主张的不放黄杰入城,也就不会闹出这等大事来。

    也就在何栗和李若水的指挥下,大伙儿手忙脚乱的抬着昏厥过去的赵恒返回皇宫的路上,有关于茂德帝姬驸马城前大战金军却不得入城负气而走的消息也是如九天惊雷一般不胫而走。

    并且很快就从外城传进了内城,又从内城的大街小巷传进了驸马府中,待入得赵福金和郑太后的耳中时,这事的版本就已经多达了五个。

    只是,赵福金在瞧过了随后送到的一册手札后,便也不管不顾的扑在郑太后的怀中痛哭起来,而郑太后在瞧了手札后,也是被气得险些昏厥过去,便也伸手指着北面连声大骂:“孽子!昏君!”(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七八章 【八贼】

    此时,宣德门外的骂声虽然如雷贯耳一般传入了皇宫之内,但犹如炸了窝一般的宫内却是无人理会,宫人们一个个缩着脖子,看向崇政殿瑞瑞不安。

    但见小黄门三五成群的架着一个又一个的太医正往崇政殿赶,一个个跑得几乎命都不要的样子。有嘴碎的稍微一打听,便也就得知赵桓又厥过去的消息,便也忆起这新帝上一次昏厥还是在他继位的时候。

    当时金军南下,河北之沦丧后,太上为避免成为“亡国之君”,便赶紧下诏令太子赵桓嗣位。赵桓深知自己替罪羊的角色,不肯从命,于是太上便也设计,假命赵桓前往探病,等他到来时让宦官给他穿戴龙袍,赵桓因为拼命挣扎也曾昏厥过去。

    如今这“又”厥了过去,但听得皇城之外震天般的骂声,原因如何也就不用猜了。

    但也说经过一帮太医“不惜一切代价”的全力救治,直到快要动用“黑狗血”这等居家旅行必备的神物之时,赵桓终于幽幽转醒了过来,只是醒来之后便也见得嗓子里唿噜了几声,便开口吐出了一口乌黑的肺血来。

    一旁候着的几位太医一见,一个个脸上都迅速闪现出了惊惧的表情,只有坐在赵桓床前的太医令脸上挤出了难看的笑容,忙于一旁的李若水等人道:“大善,吐出这一口淤血,陛下康复有望了。”

    待一众太医退下之后,也才见得李若水等人围拢上来,瞧着脸色惨白的赵桓说不出话来。这宣德门外的骂声虽然震天,但也委实传不到崇政殿来,不过赵桓还是从众人难看的面色瞧出了端倪来,但也见他在内侍的搀扶下奋力坐了起来,便也拿眼望向了李道:“如何?”

    李此时早换了条新裤,见赵桓来问,只得将此时宣德门外的热闹与他说了,何栗更是配合的将太学生们用人血写在儒衫上的上疏呈了上来,直看得赵桓两眼发黑,险些又晕了过去。

    一旁的郑望之见状,便也道:“陛下,如今之计,若不不处置八贼,只怕民愤难消啊!”

    这话说来,顿时惹来何栗和李若水的怒视,何栗呵斥道:“八贼之说,却有偏颇。余人不论,李纲与宗泽何罪?”

    李忙也帮腔道:“吊民伐罪,莫须有之!”

    这“吊民伐罪”本是出自战国孟轲《孟子滕文公下》:“诛其罪,吊其民,如时雨降,民大悦。”

    意思差不多也就是慰问受苦的人民,讨伐有罪的统治者,而“莫须有之”的意思,也就是“未必有,也许有”,李这话也即是说既然如今天下人把李纲与宗泽归列在“八贼”之内,那他们就是贼了,至于有没有真的犯错,也就不重要了。

    顿时,李的说法就让何栗哑口无言,只有李若水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忙也道:“不可!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如今东京城防,全靠李、宗二人操持,万万不可撤换。且今日之事,李伯纪也是为陛下分忧,并无太大的过错。”

    这话说来,何栗忙也帮腔,顿时郑望之和李与何栗跟李若水便也分成了两派,就在赵桓面前争执起来,到最后赵桓听得头大,只能喝止双方,直叫拿出一个处理其余六贼的章程来。

    最后还是李若水道:“六人之中,除王黼、李彦二人在京,余人莫不是在太上行在,又或是他处,陛下可下诏贬之,以昭天下!”

    赵桓听来也是无奈,他如今困守愁城,除了下下诏书之外,还真是无计可施,而且又想起了王黼于他之“害”更是咬牙切齿,当即就命李若水、郑望之二人拟诏,第一道诏书便是抄没王黼家,将其贬为崇信军节度副使。

    至于蔡京,由于只是知道他跟着太上赵佶跑去了镇江,并无实际的下落,因此对他也是抄没家产,并且还包括了他儿子蔡攸等人的家宅,并下诏将他贬去岭南钦州。

    至于梁师成、朱和李彦三人,处置又各有不同。首先就是朱如今还在杭州,且在东京并无家宅,虽然他的后台靠山是太上皇,可这人并非是科举出身,而活脱脱就是个幸近的刁民,因此赵桓干脆胆子一毛,便将他一捋到底,削去官职,流放遁州。

    而梁师成则是宦官,如今就在太上赵佶的身边,处置起来还真好办,干脆便将梁师成贬为彰化军节度副使,至于能不能执行到位,也就先不去说了。

    到是最后,对于如何处置李邦彦就有些让人为难了,因为正说起来,李邦彦屡次出使金国,虽然他作为正使,在勾连张钰叛金投宋这事上的确有功,但也的确是金军借由张钰之事攻宋的引子,说他“结怨于西北”虽然不错,可若要以此为由头处置他,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想来想去,赵桓干脆命人去往李邦彦的居所将他召来,想要与他商议一下对他的处置办法,因为当初太上赵佶南下“烧香”的时候还特别给李邦彦升了一个龙德宫使并太宰的官,将他强留下来辅佐赵桓。

    哪知道,也就个把时辰功夫,便也瞧见被赵桓指派去传召李邦彦的小黄门衣衫不整的被人抬进了崇政殿,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传了李邦彦后,因为赶得急,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宣德门前的吃瓜群众,李邦彦的坐轿被人认出后就被当场掀翻在地,混乱中小黄门见势不妙急忙逃窜,却还是惨遭蹂躏,而李邦彦更是在人群中失散了。

    不久,禁军前来通报,终于在宣德门北边的护城河边寻着了被人打得晕厥过去的李邦彦,抬进崇政殿时便也见他面目肿得好似猪头,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经过太医一番手忙脚乱的救治,命虽然是救下来了,但今后李邦彦还不能靠着他那“浪子宰相”的招牌和皮相混饭吃,怕就难说了。

    也就在李邦彦寻着不久,却听宫门使又是火急火燎来报,说是太学生们又有上疏呈进,赵桓接来一看,险些当场又昏厥了过去,却见这新来的上疏又列了一份名单,要求惩治的人多了白时中、张邦昌、赵野、王孝迪、蔡懋、李等人不说,还要给黄杰正名。

    疏曰:“在廷之臣,奋勇不顾、只身勤王者,黄杰是也,所谓社稷之柱,国之骠骑也。其庸缪不才、忌疾贤能、动为身谋、不恤国计者,白时中、张邦昌、赵野、王孝迪、蔡懋、李之徒是也,所谓社稷之贼也。”(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七九章 【骠骑】

    且不说这东京城内“八贼”转瞬间变“十四贼”的事情,单说黄杰领着十三太保还有那哲别和宫婢紫芸穿了金军战阵之后,先是向西疾驰,后才向南转折,莫约绕行了两个多时辰,这才回到朱仙镇上。

    已在朱仙镇上扎营准备的卢俊义和武松等人见着黄杰居然转回,也是满脸惊讶,按照他们想法,此时黄杰应该设法入了东京,与城内守军勾连好如何引诱金军攻城之事了,没想到黄杰居然转回。

    待走近之后,瞧见黄杰一脸的青红之色,自然知道有了变故,忙也引路军帐之中,将各部将领招来议事。

    待人来齐了,便也见得那种萱当先问道:“将主转回,可是东京不曾开城?”

    这话出口,场中诸人都是齐齐色变,便也见得黄杰脸色发黑,答道:“不错!”

    折月美偷偷嗤笑一声,将众人怒目齐齐而视,忙也道:“种指挥使今早与末将言,若是将军从旁门入东京,或有可行。若是执意去走南薰门,只怕城中不肯开门便是。”

    这话黄杰其实一早也听种萱劝过,只是当时他当真没想到会有言中之事,如今听来顿时觉得肝火大炙,便来瞧着种萱道:“种指挥使,你是如何猜中的?”

    种萱到也是表情肃穆,只是淡然道:“若是末将猜测不错,定然是四壁守御使李纲下令闭城,不许将主入城。若今日主事乃是宗泽老将军,便不会……”

    哪知道她的话还没说完,黄杰却是摇头打断道:“并非李纲,乃是赵桓那厮!”

    这话出口,就见满帐都是急喘之声,很快就听砰的一声,史进面前的桌案便应声碎裂,但见他怒发冲冠,大喝一声道:“昏君!”

    见史进开骂,众人先是一愣,而后便也放开胆子跟着附和起来,只听得种萱、折月美二女脸色狂变。至于说卢俊义和武松、孙立等人虽然不曾跟风大骂,但也是大摇其头,也并未出言喝止。

    不过大伙儿的判断也是准确,黄杰提到赵桓时,乃是直唿其名,还用了“那厮”的后缀,并未用什么“陛下”、“今上”和“官家”的称谓,也就说明赵桓的形象已经在黄杰眼中完全崩毁了。

    听得手下的众将跳脚叫骂,黄杰虽然有些皱眉,但也并未出言喝止,待众人告一段落后,也才将今日他在东京城下的行事与大伙儿详细说说了。

    当然,赵桓闭门不许入城还有黄杰的五连杀,以及完颜宗望放还山寨赵福金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时黄杰与宗望在阵前所说的话:也即是说,此次金军南下,当真不是因为什么张钰事变而诱发的一次偶发的军事冲突,而是金国有计划、有步骤、有目的的侵略事件。

    当然了,金军围攻东京,未必是当真准备万全的想要一举歼灭大宋皇室,估计还是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再说,但这次突入宋境如若无人一般的顺利,显然给了金军很大的信心,这一点既是宋军的劣势,也是优势所在。

    很快,众人在黄杰带动下,也就先把赵桓居然敢不开城的事情放到了一边,研究起了如何将金军消灭在东京城外的策略来。因为此时,既然东京都不开城让黄杰进去,那么设法引诱金军攻城,然后将金军“请君入瓮”关进东京南城埋伏圈的计划也就显然不能研究了。

    经过好一番商议之后,倒也导致得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便是黄杰领五千黄州卫在正南向金军大营的后背首先发起攻击,而后种师中和折可适则寻机从东西两面合围,设法一举击溃南薰门外的金军,再在金军北逃渡河时设法围歼。

    只是,这个作战计划有几个要点,首先就是如今只有混合连队赶到,后队的四千余黄州卫还在半路,若要等全部的部队赶到并休整完毕可以出战,至少还需要至少五到八日的时间,若换在以往,一场攻城战动辄可以打上数年的时候,便是拖上一个月也不算长。可如今对上的却是以行动值着称的金军,若是完颜宗望见识不妙抢先逃了,扑空还是小事,就只怕白白暴露了黄州卫的存在。

    要知道,今时已经不同往日,就凭赵桓开口就敢叫黄杰去送死的行为,这皇帝大舅哥和妹夫驸马之间的裂痕只怕已经大得可容得下日月星辰了。

    再一个,还得考虑万一要是打赢了之后,又该如何收尾善后的事情。虽然按照大宋对待驸马的一贯尿性,黄杰本也没想着混一个裂土封疆,封王封侯的前程,甚至能不能继续掌握黄州卫这支部队的可能性也很低。

    经过好一番商议之后,倒也导致得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便是黄杰领五千黄州卫在正南向金军大营的后背首先发起攻击,而后种师中和折可适则寻机从东西两面合围,设法一举击溃南薰门外的金军,再在金军北逃渡河时设法围歼。

    只是,这个作战计划有几个要点,首先就是如今只有混合连队赶到,后队的四千余黄州卫还在半路,若要等全部的部队赶到并休整完毕可以出战,至少还需要至少五到八日的时间,若换在以往,一场攻城战动辄可以打上数年的时候,便是拖上一个月也不算长。可如今对上的却是以行动值着称的金军,若是完颜宗望见识不妙抢先逃了,扑空还是小事,就只怕白白暴露了黄州卫的存在。

    要知道,今时已经不同往日,就凭赵桓开口就敢叫黄杰去送死的行为,这皇帝大舅哥和妹夫驸马之间的裂痕只怕已经大得可容得下日月星辰了。

    再一个,还得考虑万一要是打赢了之后,又该如何收尾善后的事情。虽然按照大宋对待驸马的一贯尿性,黄杰本也没想着混一个裂土封疆,封王封侯的前程,甚至能不能继续掌握黄州卫这支部队的可能性也很低。经过好一番商议之后,倒也导致得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便是黄杰领五千黄州卫在正南向金军大营的后背首先发起攻击,而后种师中和折可适则寻机从东西两面合围,设法一举击溃南薰门外的金军,再在金军北逃渡河时设法围歼。(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十章 【水很深】

    “首鼠两端”这个成语黄杰当然有学过,出自《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原文为:“武安已罢朝,出止车门,召韩御史大夫载,怒曰:‘与长孺共一老秃翁,何为首鼠两端。’”

    意为犹豫不决、动摇不定!

    只是,如今看起来,身为大宋的今上,并且干了十几年太子的赵桓,貌似并未学过的样子。说实话,哪怕到了现如今,黄杰也没搞明白为什么这赵佶和赵桓父子,会如此的惧怕金人,其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畏敌如虎”的境界。

    当老子的,害怕做了亡国之君,连皇位都不要了,直接撂挑子不干做了太上皇。

    做儿子的,只是被人兵临城下,便如惊弓之鸟般,眼巴巴的就把亲妹妹给送去。

    而今日,他黄杰只不过想要入城,却是又做出先拒后迎,首鼠两端的做派来,甚至直到这一刻,看着将自己封为骠骑大将军的诏书,黄杰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赵桓今日一早会做出不许自己入城的事情来,如今闹崩了后,却有与他加官,他真真是想不通啊!

    话说起来,如今这骠骑大将军也算是大宋朝品级最高的武散官,按照官阶来算也算是武官之首,但却有官无职,并没有给实职权,按照以往的惯例,但凡敕封骠骑大将军的多是军中老帅,给了这个官便算是与他养老了,但名义上还是会给一个诸如诸军都统制、副都统制之类的虚职,这也算有官有职,名正言顺。

    而如今,只是一个硬帮帮的太子太保加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砸下来,怎么看都觉得如同儿戏一般。

    弄不明白赵桓为何如此是首鼠两端,黄杰也就去不费这个脑筋,便也要众人按照既定的计划分头行事,便自散会。待众人都散去后,这才拿了郑太后和赵福金发来的书信入了后帐细细来看。

    先瞧郑太后的书信,洋洋洒洒怕有千言,字里行间居然一字都未给赵桓辩白,只是表达了得知黄杰来援,心怀大慰,仔细叮嘱若事不可为,可徐徐图之,要他不可操之过急,城中一切以及赵福金母女都是安好。甚至还给黄杰出谋划策,要他去寻种师道、种师中兄弟借兵前来勤王云云,看得黄杰只是苦笑不语。

    至于赵福金的家书,到时言简意赅,聊聊不过百字,便是自己和赵庚子一切平安,驸马府戒备森严,黄杰只管安心行事也就是了。

    毕竟赵福金也在黄州跟着黄杰生活了几年,直到现在若是还不明白这几年间黄杰在私下里筹备和谋划什么,她这个大宋公主也就白混了。

    看罢家书,黄杰很是无奈长叹,思维一不小心又转回到了这今日早些时候,为什么赵桓那厮居然不开城门的事情上来。越想越是想不明白,不由突然想起之前折月美之言,便命人去把种萱寻来。

    不多久,也就见着种萱一身戎装匆匆赶来,瞧瞧帐外的月色,又瞧瞧她甲胄齐全的样子,黄杰不由问道:“如今已是三更,种将军今夜也不当值,却是为何不曾卸甲?”

    种萱见礼之后,便也道:“家主曾有军令,种家儿郎身在军中,一刻皆不可懈怠。今夜末将虽不当值,不过明早辰末至午初却是末将值帐。”

    黄杰听了心中钦佩,便也直入正题道:“种将军如何猜得东京不与我开门?”

    种萱显然早有腹稿,便也答道:“将主,末将只是揣测那守御使李纲不敢开门让将主入城,也未料到赵……官家之事。”

    黄杰便来问道:“你便说说,为何料得李纲不敢开门?”

    种萱不假思索,便也道:“将主可知,当初太上禅位之事,却是何人谋划?”

    黄杰在东京城中插有夜鹰,自然知道原委,但还是配合道:“莫非便是李纲?”

    种萱点了点头,却补充道:“还有十四贼中的吴敏”

    见种萱提及吴敏,黄杰虽然一早便也知道这种家在朝中必然也眼线,只是想不到这般隐秘的事情居然一个种家的第三代也能知悉,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

    吴敏乃是赵佶朝的给事中、权直学士院兼侍讲,职责常侍皇帝左右,备顾问应对,每日上朝谒见,算起来应该就是个机要秘书的角色。

    而赵佶将帝位禅让给赵桓之事,要说李纲居功至伟倒也不假,但若是没有吴敏这个幕后推手,只怕事情也不能成功。

    据传言,当初金军南下中山府,赵佶大骇,吴敏于是奏道:”闻陛下巡幸之计已决,有之乎?’

    赵佶未敢回应,于是吴敏又道:“以臣计之,今京师闻金大入,人情震动,有欲出奔者,有欲守者,有欲因而反者,以三种人共守,一国必破。”

    赵佶便问:“然,奈何?”

    吴敏便劝说道:“陛下定计巡幸,万一守者不固,则行者必不达。”

    赵佶答:“正忧此。”

    吴敏便出谋划策道:“陛下使守者威福足以专用其人,则守必固;守固,则行者达矣。陛下能定计,事当不过三日。过三日,守者势未定,威福未行,金人至,无益也。”

    其时金已越中山而南,计程十日可至畿甸,故吴敏以三日为期。后吴敏遂以札子荐太常少卿李纲:“纲明隽刚正,忠义许国,自言有奇计长策,愿得召见。”

    由此可见,正因为有了吴敏从中牵线搭桥,也才有了李纲献计让赵佶禅位与赵桓之事,之事黄杰听了还是不曾想明白了,此事与他不能入东京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种萱瞧着黄杰依旧一脸迷煳的样子,便也问道:“将主之前,莫非当真不曾想过,东京之人未必需要将主去救?”

    黄杰听来一愣,好生想了一想之后,便也反问:“既如此,又何故送了一个假赵福金去金营?”

    种萱答道:“未必不是李代桃僵之计,官家身边的李、郑望之皆是擅使阴谋诡计之辈,只是没想到这涣涣大宋,举国皆暗,却只有将主一人来救!”

    黄杰一想,倒也觉得不错,说起来这金军围困东京也快大半个月了,加上他打破雄、霸州二州的北伐阵线,一路南下的路途也走了大半个月,结果大宋八百军州、京畿十五路大军却是至今没有一支援军赶来,就只有他黄杰领着十几个人赶到了东京城下。

    看着种萱一脸欲言又止,并且包含深意的脸色,黄杰倒也瞬间醒悟了过来……这其中的水只怕很深啊!(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一章 【亡国之君】

    这市上的事情,大多逃不过一个理,不管你是歪理正理,只要能说得通便是道理。

    回想起来,金军来下如火如荼不假,种师中和折可适按照先早就制定好的计划放敌深入本是题中应有也是不假,可这各路军州见着都城被围,却不发兵来救却也是事实。

    甚至,黄杰到也响起了当初他在黄州时,赵佶从镇江发来要他去镇江行在的诏书,以及传言赵佶在镇江到处乱发诏书,搞出的三道“乱命”:这三道乱命其一叫《截递角》,意思是不许东南各地官府向都城开封传递任何公文。其二叫《止勤王》,意思是不许东南各地驻军开赴开封勤王,截留路过镇江的三千两浙勤王兵作为卫队。其三叫《留粮纲》,即不许东南各地向开封运送包括粮食在内的任何物资。

    只是,当初他身在黄州,并没有正式截获镇江发到黄州府的正式公文,再来就是听闻赵桓敢把赵福金送给宗望后,便火急火燎的赶赴开封,自然不曾有时间仔细核对这“乱命”的真伪,直到如今听了种萱的点拨,也才发现此事果真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眼下看起来,做老子的太上皇跑路了不说,还给做替罪羊的儿子扯后腿。而扮演替罪羊的儿子,缩在东京城里,也未必稀罕你阿猫阿狗的勤王之师……黄杰想着想着,自然也就越想越拧巴了起来。

    瞧着黄杰一时还是想不通透,种萱忍耐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再为黄杰醍醐灌顶一番,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便也靠近黄杰低声道:“将主可曾想过,东京城若是破了,如何?若是不破,又如何?”

    正在思索的黄杰听闻如此一问,他先是脑中灵光一闪,跟着便也感觉到种萱口中的气息如兰似麝,很是好闻。不过很快,他便掐灭旖旎之想,被种萱点破的事实给骇然一惊。

    这市上的事情,大多逃不过一个理,不管你是歪理正理,只要能说得通便是道理。

    回想起来,金军来下如火如荼不假,种师中和折可适按照先早就制定好的计划放敌深入本是题中应有也是不假,可这各路军州见着都城被围,却不发兵来救却也是事实。

    甚至,黄杰到也响起了当初他在黄州时,赵佶从镇江发来要他去镇江行在的诏书,以及传言赵佶在镇江到处乱发诏书,搞出的三道“乱命”:这三道乱命其一叫《截递角》,意思是不许东南各地官府向都城开封传递任何公文。其二叫《止勤王》,意思是不许东南各地驻军开赴开封勤王,截留路过镇江的三千两浙勤王兵作为卫队。其三叫《留粮纲》,即不许东南各地向开封运送包括粮食在内的任何物资。

    只是,当初他身在黄州,并没有正式截获镇江发到黄州府的正式公文,再来就是听闻赵桓敢把赵福金送给宗望后,便火急火燎的赶赴开封,自然不曾有时间仔细核对这“乱命”的真伪,直到如今听了种萱的点拨,也才发现此事果真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眼下看起来,做老子的太上皇跑路了不说,还给做替罪羊的儿子扯后腿。而扮演替罪羊的儿子,缩在东京城里,也未必稀罕你阿猫阿狗的勤王之师……黄杰想着想着,自然也就越想越拧巴了起来。

    瞧着黄杰一时还是想不通透,种萱忍耐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再为黄杰醍醐灌顶一番,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便也靠近黄杰低声道:“将主可曾想过,东京城若是破了,如何?若是不破,又如何?”

    正在思索的黄杰听闻如此一问,他先是脑中灵光一闪,跟着便也感觉到种萱口中的气息如兰似麝,很是好闻。不过很快,他便掐灭旖旎之想,被种萱点破的事实给骇然一惊。这市上的事情,大多逃不过一个理,不管你是歪理正理,只要能说得通便是道理。

    回想起来,金军来下如火如荼不假,种师中和折可适按照先早就制定好的计划放敌深入本是题中应有也是不假,可这各路军州见着都城被围,却不发兵来救却也是事实。

    甚至,黄杰到也响起了当初他在黄州时,赵佶从镇江发来要他去镇江行在的诏书,以及传言赵佶在镇江到处乱发诏书,搞出的三道“乱命”:这三道乱命其一叫《截递角》,意思是不许东南各地官府向都城开封传递任何公文。其二叫《止勤王》,意思是不许东南各地驻军开赴开封勤王,截留路过镇江的三千两浙勤王兵作为卫队。其三叫《留粮纲》,即不许东南各地向开封运送包括粮食在内的任何物资。

    只是,当初他身在黄州,并没有正式截获镇江发到黄州府的正式公文,再来就是听闻赵桓敢把赵福金送给宗望后,便火急火燎的赶赴开封,自然不曾有时间仔细核对这“乱命”的真伪,直到如今听了种萱的点拨,也才发现此事果真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眼下看起来,做老子的太上皇跑路了不说,还给做替罪羊的儿子扯后腿。而扮演替罪羊的儿子,缩在东京城里,也未必稀罕你阿猫阿狗的勤王之师……黄杰想着想着,自然也就越想越拧巴了起来。

    瞧着黄杰一时还是想不通透,种萱忍耐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再为黄杰醍醐灌顶一番,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便也靠近黄杰低声道:“将主可曾想过,东京城若是破了,如何?若是不破,又如何?”

    正在思索的黄杰听闻如此一问,他先是脑中灵光一闪,跟着便也感觉到种萱口中的气息如兰似麝,很是好闻。不过很快,他便掐灭旖旎之想,被种萱点破的事实给骇然一惊。

    瞧着黄杰一时还是想不通透,种萱忍耐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再为黄杰醍醐灌顶一番,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便也靠近黄杰低声道:“将主可曾想过,东京城若是破了,如何?若是不破,又如何?”

    正在思索的黄杰听闻如此一问,他先是脑中灵光一闪,跟着便也感觉到种萱口中的气息如兰似麝,很是好闻。不过很快,他便掐灭旖旎之想,被种萱点破的事实给骇然一惊。(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二章 【不甘心】

    悲愤莫名的黄杰,最终在三人的合力阻拦之下,最终还是放弃了自残自虐的行为,也不说起缘由,只管叫黄巧娘取来了军中最烈的老酒独自勐饮,很快便喝了个酩酊大醉。

    “出来!你出来!”黄杰举着酒坛,满脸涨红的跄踉着走出军帐,醉眼朦胧的指着即将泛起鱼肚儿白的天际狂喝道:“我不管你是贼老天……还是什么仙人,你给我出来!”

    喝完,众人也就瞧着黄杰突然双目圆睁,啪叽一声向后仰倒,便闭眼昏睡了过去。只是,无人知道,也就在这时,处在断片或半醉半醒之间的黄杰,只是感觉到眼前突然一阵白雾茫茫,而后便也发现天色突然迅速明亮起来,而自己所处之处,赫然就是今日里东京城前南薰门下的栈桥之上。

    只不过,在空无一人的城池下栈桥中,此时却是多了一席一案一人一壶和两只茶盏。

    “你如何算着,我并没有真的离开?”那仙人还是黄杰记忆中的模样,笑容可掬的对黄杰招了招手道:“且来饮了这杯茶先!”

    黄杰气鼓鼓的便来到案前席地而坐,自顾自的取了茶杯一口饮下,便瞪着眼来瞧着仙人,却是叫仙人好笑的打去道:“瞪我做什么?你却想想,如今的局面,跟我可有一文钱的关系?”

    黄杰一想也对,自从当年与他道别之后,这些年来虽然自己依旧能瞧着自己想要瞧看的各类奇梦,但却再也未从仙人处得过只言片语,因此眼下的局面还真是跟人家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也就在黄杰愣神的时候,却听仙人一边斟茶一边笑道:“你现在如此激愤,可是因为你明明做了许多事情,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斗不过天命?”

    黄杰听来一怔,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但见仙人嗤笑一声,自顾自的饮了一盏后,便也笑道:“天命之所以是天命,就是因为它难斗啊!再说,仔细想想,你所作的努力其实也并没有白费,至少在原本的史轨迹中,那时的东京城里并没有天渠和坊墙,南薰门外的瓮城也还将在,李纲和宗泽也不在如今的位置上,原本的六贼也变成了如今的十四贼,甚至……赵福金如今已经成了你的妻子,并且还给你生下了一个女儿。所以……实际上……咱们可以确切的说,你的确颠覆了不少天命原本安排好的计划,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并非不知足!”黄杰听得心中一觑,忙也辩解道:“只是……有些不甘心!”

    仙人听来哈哈大笑,指着黄杰道:“你不甘心?你还敢不甘心?却不知道如何你才甘心?可曾想过,昨日死在你手上的母等人……他们又是不是甘心?这天下之事,总是在彼消此长之间,你得了多一些,别人所得就会少一些罢了!”

    听得仙人解说,黄杰虽然还做不到豁然开朗,但多少也还是有一些明悟,踌躇了一下之后,便也大着胆子问道:“不知眼下之局,如何破之?”

    仙人却是反问:“眼下之局有何问题,为何要破?”

    “这……我……那个……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黄杰被问得一愣,当即成了结巴一般,支支吾吾好半天才道:“不能瞧着大宋被金人灭了!”

    仙人当即伸指轻叩案面,呵呵笑道:“你这话说好笑,都说了天要灭大宋,你想逆天也不是不行,如今受挫却又来说什么疯话?不能瞧着大宋被金国灭掉,你便不瞧就是!路,你也修了、墙,你也建了、救,你也千里驰援了,你还要如何?如今乃是赵家父子自己作死,也即是‘天欲令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你却来寻我哌噪个甚?”

    黄杰一时语塞无言,呐呐不能言,思索许久之后,忙也离席后整了衣衫便以弟子大礼拜下道:“弟子愚钝,词不达意,望仙尊不吝开释!”

    对于此等礼节,仙人虽然身受了,却是斜眼来看黄杰道:“你要什么开释?你不是早就已经打算好,要救的是这天下,而不是赵家么?”

    “呃!”黄杰被驳得面色一窘,但一想此事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忙也拜倒:“是弟子狂妄了!还求仙尊指点迷津!”

    仙人看着黄杰冷笑良久,不然冷不丁的问道:“既然这赵佶是个昏君,那赵桓也是个昏君,不若你就有样学样,趁着这变天的机会,学你那当年宋太祖赵匡胤的作为,也来个‘陈桥事变’,如何?”

    “这……”黄杰听得面色一红,心中顿时百转千回,如波涛汹涌,如黄河泛滥,如云海翻腾,一时间也是脑海中的念思翻腾不休,乱如糟麻。

    而那显然还在一旁拱火道:“你却是望了,当初你与你师尊论道之时,将那秦无道,汉替之,隋亦无道,李唐便取而代之的道理说得头头是道,怎么如今放在你自己身上,却是这般模样?你如今有奇梦之利,前知万载,后知千年,合该取而代之才是!”

    黄杰思索良久,喟然道:“我……只怕做不到!”

    仙人哈哈一笑,突然伸指在案上敲击起来,随着击节之声,便也扬声唱道:“汴水如墨,烟云色,良人随风而逝。残垣之处,却还有,故国筝琴萧瑟。狂澜惊现,烽烟四起,蹄声震霄汉。残阳似血,斜照烈士头颅。

    无奈百载蹉跎,北望燕云兮,金瓯独缺。冲冠一怒,执长槊,搅动血海翻腾。回首凭栏,长啸如哀歌,岁月蹉跎。泡影几许,随我吃茶去也。”

    随着仙人的歌声,黄杰便也觉得天旋地转,耳畔也就听着仙人的笑声隐隐约约传来道:“你这般优柔寡断,前怕虎后怕狼的,怎能成就大事?不若……就随我吃茶去罢!”

    迷煳间,黄杰倒也觉得自己恐怕真的难成大事,一时间竟也有了放弃的想法,只是也就在他将要放弃的时候,却在隐隐约约的迷雾之中,耳畔却是听见了熟悉的唿喊,仔细听来,他却是听见了青青、佩玉还有庚子和珍娘一个个脆生生的叫着“爹爹”,也听见了万春奴和周燕奴唤着“大郎”,一时间听得他泪如泉涌,心如刀绞一般。(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三章 【如狂】

    “唉!将主醒了!”

    一声惊唿,将茫然睁开眼睛的黄杰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叫喊之人却不是熟悉的十三太保,而是一身戎装的折月美。

    待定了定神,瞧清帐中的装饰,确定这规制的确是自己的帅帐之后,黄杰也就狐疑起来,为什么折月美这娘子会近身护卫在自己身旁。

    但很快,当吊着膀子的黄犁头扶着一瘸一拐的卢俊义冲进帐中的时候,黄杰自然惊讶的顿时忘记了折月美的事,一个鹞子翻身便从床榻上蹦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扶着面色苍白的卢俊义道:“师兄,你这是?”

    卢俊义瞧着虽然脸色有些发白,风采倒是依旧,也不曾见他胖了瘦了,只是左腿走步瞧起来有些不便,但见他一把拉住黄杰的手,惊喜道:“好!好!师弟,你总算是醒了!若再不醒,只怕要坏了大事啊!”

    黄杰瞧着黄犁头、卢俊义还有折月美三人的表情,突然觉得下巴有些痒痒,伸手一捋,便在下巴颏底摸着了一把胡茬子。黄杰自从得了玄霸这个儿子,便已经按照渭州的风俗开始蓄须,只是下巴颏的胡须有些扎肉,因此从来黄杰只是留着上下唇边的山羊胡子,将下巴颏须根刮得干净。

    如今一摸,都觉得胡茬子有些扎手了,他那还不知道状况,忙也问黄犁头道:“今日乃是何日了?你又是如何受的伤?我军如今身何处?大龙等人何在?”

    黄犁头如今也是个身高接近六尺的大汉,但见他却是一脸哭相的答道:“少主,今日已经是十四了,俺前日和卢师伯在东京城前斗将,一个不慎吃了女真奴一棒,卢师伯虽然一连胜了三阵,也还是失手中了一箭……还有,少主仍然朱仙镇中,大龙哥哥他们今日一早便出战了。”

    黄杰听了,顿时感到一阵头昏眼花,不过倒也明白过来,自己应该是酒醉加上做梦,一下子竟然就过了几日的时间。

    忙也急忙喝道:“快与我更衣着甲,击鼓升帐!”

    黄杰瞧着黄犁头、卢俊义还有折月美三人的表情,突然觉得下巴有些痒痒,伸手一捋,便在下巴颏底摸着了一把胡茬子。黄杰自从得了玄霸这个儿子,便已经按照渭州的风俗开始蓄须,只是下巴颏的胡须有些扎肉,因此从来黄杰只是留着上下唇边的山羊胡子,将下巴颏须根刮得干净。

    如今一摸,都觉得胡茬子有些扎手了,他那还不知道状况,忙也问黄犁头道:“今日乃是何日了?你又是如何受的伤?我军如今身何处?大龙等人何在?”

    黄犁头如今也是个身高接近六尺的大汉,但见他却是一脸哭相的答道:“少主,今日已经是十四了,俺前日和卢师伯在东京城前斗将,一个不慎吃了女真奴一棒,卢师伯虽然一连胜了三阵,也还是失手中了一箭……还有,少主仍然朱仙镇中,大龙哥哥他们今日一早便出战了。”

    黄杰听了,顿时感到一阵头昏眼花,不过倒也明白过来,自己应该是酒醉加上做梦,一下子竟然就过了几日的时间。

    忙也急忙喝道:“快与我更衣着甲,击鼓升帐!”

    黄杰瞧着黄犁头、卢俊义还有折月美三人的表情,突然觉得下巴有些痒痒,伸手一捋,便在下巴颏底摸着了一把胡茬子。黄杰自从得了玄霸这个儿子,便已经按照渭州的风俗开始蓄须,只是下巴颏的胡须有些扎肉,因此从来黄杰只是留着上下唇边的山羊胡子,将下巴颏须根刮得干净。

    如今一摸,都觉得胡茬子有些扎手了,他那还不知道状况,忙也问黄犁头道:“今日乃是何日了?你又是如何受的伤?我军如今身何处?大龙等人何在?”

    黄犁头如今也是个身高接近六尺的大汉,但见他却是一脸哭相的答道:“少主,今日已经是十四了,俺前日和卢师伯在东京城前斗将,一个不慎吃了女真奴一棒,卢师伯虽然一连胜了三阵,也还是失手中了一箭……还有,少主仍然朱仙镇中,大龙哥哥他们今日一早便出战了。”

    黄杰听了,顿时感到一阵头昏眼花,不过倒也明白过来,自己应该是酒醉加上做梦,一下子竟然就过了几日的时间。

    忙也急忙喝道:“快与我更衣着甲,击鼓升帐!”

    黄杰瞧着黄犁头、卢俊义还有折月美三人的表情,突然觉得下巴有些痒痒,伸手一捋,便在下巴颏底摸着了一把胡茬子。黄杰自从得了玄霸这个儿子,便已经按照渭州的风俗开始蓄须,只是下巴颏的胡须有些扎肉,因此从来黄杰只是留着上下唇边的山羊胡子,将下巴颏须根刮得干净。

    如今一摸,都觉得胡茬子有些扎手了,他那还不知道状况,忙也问黄犁头道:“今日乃是何日了?你又是如何受的伤?我军如今身何处?大龙等人何在?”

    黄犁头如今也是个身高接近六尺的大汉,但见他却是一脸哭相的答道:“少主,今日已经是十四了,俺前日和卢师伯在东京城前斗将,一个不慎吃了女真奴一棒,卢师伯虽然一连胜了三阵,也还是失手中了一箭……还有,少主仍然朱仙镇中,大龙哥哥他们今日一早便出战了。”

    黄杰听了,顿时感到一阵头昏眼花,不过倒也明白过来,自己应该是酒醉加上做梦,一下子竟然就过了几日的时间。

    忙也急忙喝道:“快与我更衣着甲,击鼓升帐!”

    黄杰瞧着黄犁头、卢俊义还有折月美三人的表情,突然觉得下巴有些痒痒,伸手一捋,便在下巴颏底摸着了一把胡茬子。黄杰自从得了玄霸这个儿子,便已经按照渭州的风俗开始蓄须,只是下巴颏的胡须有些扎肉,因此从来黄杰只是留着上下唇边的山羊胡子,将下巴颏须根刮得干净。

    如今一摸,都觉得胡茬子有些扎手了,他那还不知道状况,忙也问黄犁头道:“今日乃是何日了?你又是如何受的伤?我军如今身何处?大龙等人何在?”

    黄犁头如今也是个身高接近六尺的大汉,但见他却是一脸哭相的答道:“少主,今日已经是十四了,俺前日和卢师伯在东京城前斗将,一个不慎吃了女真奴一棒,卢师伯虽然一连胜了三阵,也还是失手中了一箭……还有,少主仍然朱仙镇中,大龙哥哥他们今日一早便出战了。”

    黄杰听了,顿时感到一阵头昏眼花,不过倒也明白过来,自己应该是酒醉加上做梦,一下子竟然就过了几日的时间。

    忙也急忙喝道:“快与我更衣着甲,击鼓升帐!”(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四章 【分歧】

    宋人最喜关扑博胜,闲的无聊时间甚至都可以取了草筹猜单双对赌,因此当众人听说黄杰居然就在东京城下,以十万贯一场与金人赌斗的事情之后,顿时都是目瞪狗呆。

    因此,这什么“麻痹之计”自然就是胡扯,也不管主意是谁人提出的,反正武松他就敢跳出来把黑锅给背下就是了。

    还好,听闻武松等人并未穿着军装甲胄前去搞事情,而是扮作了什么绿林好汉的模样,也就使得此事摆在黄杰的面前有了转寰的机会。但无论如何,一万贯一场的赌斗还是让黄杰恼怒不已,倒不是心疼钱,而是什么算都是自家吃了大亏:算上十三、十四两日的战绩便是二十二胜,若是按照黄杰之前与宗望开出的赌注,这金国勒索大宋的赔款可就要减去两百二十万贯!

    问清了武松这边的情况,算着时间传令官怎么也得要一个多时辰才能跑上一个来回,黄杰忙又来问军情。也才知道四千黄州卫步卒已于十四日的中午抵达了牛头山大营,如今正在全军休整当中,只是种师道从襄阳借来的八千兵卒却是还在半道之上,根据近日一早的信报得知,如今前军虽然已经将要抵达颍昌府,但后军尚在距离颍昌差不多百里的襄城。

    毕竟,如黄州卫这般日行百余里的步卒队伍,就算与大宋最精锐的禁军比较也是丝毫不差,而种师道借来的八千厢军自然也就是个平均水准,日行五十里也近似强行军了。

    当然,早几日做计划的时候,黄杰本也没把他的这八千厢军计算在内,计划中发起围歼战役的主力部队自然还是黄杰手下的五千人马,只要能从正南面绊住金军,让东西两面的折可适和种师中能够趁机合围,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而黄杰的五千人马虽然其中四千五百是步卒,可却有两百四十辆顶配的战车,长短近五十门火炮,足足三千发新式的霹雳火箭,就算不可能全歼东京城下盘踞的数万金军,但要堵住他们的去路想来应该不是难事。

    只是,如今在合围的问题上却是出了点小小纰漏,虽然种师中和折可适一早就一东一西将部队运动到位,两军的埋伏位置距离东京都差不多是八十里上下,但前两日将作战计划送达之后,这两日种师中和折可适却是分别反馈回来一个消息,那就是在东京北面的黄河北岸沿线,已经发现了金军游骑哨探,算起来应该就是隆德府的宗翰大军主力。

    换句话说,宗翰的援军极有可能便是这几日南渡黄河与宗望会师,那么到底是趁着宗翰的援军尚未渡河之前对宗望分而击之,或是对宗翰的部队半渡而击,又或者放任两军在城前会师之后,再来个一网打尽包了饺子,这就需要考量和思量了。

    黄杰醉酒昏厥的事情虽然有卢俊义帮忙转寰,但显然这等消息不会对种师中和折可适隐瞒,毕竟这两家把种萱和折月美安插在黄杰身边就是为了传递消息,所以对于眼下的局面种、折二人便有了分歧。

    种师中自然老成持重一些,认为应该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放了宗翰的援军与宗望会师之后依计四面合围一举歼灭,毕竟到时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方。至于折可适却是因为出现了黄杰醉酒昏厥,以及种师道借的八千厢军来援的这个突发情况后,紧急提出分兵两路,一路按照原计划合围东京城下,一路过河北上阻截宗翰并沿河焚毁船只,就算不能阻拦宗翰南下会师,也要把姿态摆出来,好拖延些时日。

    所以,这也是卢俊义见得黄杰醒来,道他若是再不醒便要坏了大事的缘由所在。

    但说,随着折月美的军情通报,黄杰自然叫人收拾了帅案,并将行军地图拜上,但也见得种师中部如今隐蔽在广济河下游的东明(兰考县附近),距离东京也不过就是两日的路程(约八十里)。

    而折可适部如今埋伏在东京西面的中牟山中,距离东京也是不远不近的两日路程,按照一早的计划,若是没有变化的两军都将与三月十五的午夜动身开拔,赶在十六的下午进场完成合围。

    而黄杰的五千人马则要负责在三月十五的早上开赴东京城下,摆开阵势吸引金军的注意力,并设法顶住反击,坚持到十六下午两军合围。

    那么,眼下摆在黄杰面前的问题,就是需要决断到底是按折可适的想法,分兵两路,对宗翰、宗望两路人马分而击之,各个击破。还是支持种师中,放弃眼前的作战计划,放任宗翰宗望合兵一处,等候等着种师道的八千人马也赶到之后,再来包了饺子。

    就眼下的情势来看,这两种作战计划各有优劣,先说折可适的分兵战法。虽然分兵出击来乃是兵家大忌,但就眼下的宋金战力而言,折、种、黄三部的兵马在总兵力和总战力方面,显然是对城下的宗望部具有绝对的优势,若是放任宗翰、宗望会师,便会出现一个彼消此长的局面。

    此外,分兵北上阻截,虽然不一定能够拦得住宗翰,但沿河毁坏船只也能起到阻截宗望残部北逃的作用,好处自然是明显的。

    但种师中的想法也并没有错,毕竟他在西北也是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知道就眼下而言宋军和金军的优势和劣势所在,提出放任宗翰和宗望会师之后,宋军方面也等着种师道赶过来来个四面合围,这样就算打不赢也不会输得很难看。

    说起来,黄杰也是看过几本兵书,在一番权衡利弊之后,他既认为折可适的想法不错,也觉得种师中的老成持重更为稳妥,一时间竟还真的无法决断。想了想,干脆便也叫混合连队的各部主官也来讨论,顿时大伙儿便也热议起来。(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五章 【大礼】

    如今混合连队的各级主官自然都是原本出身黄州卫的老人,但对于黄杰来说熟面孔还真是很少,如今炮、车、骑三队的主官中,只有炮队主官上校田宝,马队主官上校司马甘和车队主官上校付泰是当年跟着在东京城里搞过事情的老人,其余的下级军官都是与黄杰不太相熟的生面孔。

    这次作为第一批次赶到东京城下的混合连队,成员分布为骑兵两个中队(二百一十六)、炮兵两个中队和车兵一个中队,骑兵的主要任务还是随行保护,而车兵全队都是最低少尉起价的军官。

    却也说放开讨论之后,各队主官先是各自商议了许久,而后田宝、司马甘和付泰三人又交头接耳了片刻,最终便由司马甘为代表,与黄杰道:“将主,我等商议之后,皆认为种老将军之策最为稳妥,可以用之。而折将军之策,虽有兵行险着之虞,不过……倒也值得大胆一试。”

    司马甘出身黄州,倒也是文武双全的人才,他这句话虽然明着捧了种师中,但当着折月美的面也没落下折可适的面子,倒也算是过了关。

    只是,黄杰却是泛了难,毕竟兵书战策并非是他的强项,一时间竟也难以决断,沉吟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却是听得帐外突然蹄声隆隆,很快便也听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夹杂喝彩叫好之声远远而来,但见帐门突然洞开,便有百十个布衣劲装的汉子来到帐前齐齐拜下,看门的侍卫忙也进来通报道:“报!左厢前军副统制武松前来交令!”

    黄杰闻言便立马起身快步来到帐外一瞧,便也见得武松穿了一身青色劲装,倒还是个囫囵的样子,在他身后却是拜倒了足足一百零五个人,除了裹着伤势的黄大龙、鲁达、李逵等自己人,余下的全是一付江湖草莽穿着打扮的汉子,见了身穿一身大红色帅甲的黄杰出来,便也轰然齐声唱道:“某等拜见骠骑大将军!”

    黄杰冷眼一瞧,但见熟悉的人群当中,虽然裹伤的人不少,但还真没缺胳膊少腿之人,也没有谁消失不见,倒也在心中吐出了一口大气,可瞧着武松一脸得色,也是不由气打好几处来,便也喝道:“今日帐前当值押监何在?”

    押监也即是都监,便是军中负责监察军纪事务之人,一般来说资浅的武官担任“都监”职务时,称“押监”。这大宋禁军之中的都监都是宦官担任,不过在黄杰的御车军中却不是这般规矩,而是用的武官。

    当即便也见得折月美上前道:“末将在!”

    黄杰便也冷然喝道:“左厢前军副统制武松未得号令,擅自出战,该当何罪?”

    折月美忙也道:“依大宋律,未得号令,擅自出战者阵斩不赦!”

    黄杰当即冷哼一声,便也喝道:“来人!将左厢前军副统制武松拿了!”

    “且慢!”也就在这时,却听折月美却道:“将主,左厢前军副统制已经告假三日,兵器甲胄皆封存在甲仗库中,因此副统制并未出战!”

    黄杰听来一愣,他当然不是真的要斩武松,只是瞧不得他洋洋得意的样子,谁知道这做事也是细致,居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也在这时,还在发愣的武松也勐然醒悟过来,忙也道:“将主,末将刚好正是来消假的!”

    黄杰一时有些下不来台,便也指着一旁也是在行拜礼的种萱道:“莫非你也告了假?”

    种萱面色一红,但还是答道:“末将也……”

    “不错!种指挥使也告了假了!”折月美不等种萱说出尴尬的谎话,便也抢先替她圆了谎。

    这按照大宋的军律,军人身在军中自然要令行禁止,听令行事,未得号令擅自出战自然是要犯死罪的。可如果军人告了假,又将兵器和甲胄都封存在了甲仗库中,那么只要他没顶着军队的名头在外面搞事情,又或者搞了事情却没人来举报指证,那就等于是没有搞事情。

    黄杰一时间被呕得说不出话来,伸手指了指拜了一地的武松等人喝道:“好好!你等都告了假,如今却有是从何处归来?”

    武松也没想到黄杰的反应如此之大,正纳闷的时候便也瞧见跟在黄杰身后出来的卢俊义正在勐与他使眼色,便也迅速醒悟过来,忙也道:“末将此去,乃是前去接引各路前来投效将主的河北、河东与京畿各路的好汉,将主当日在东京城下连斩金人五员大将,还阵斩金军副帅母之事,这几日早已传遍了两河上下,各路好汉纷纷慕名而来不说,还与将主送上了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黄杰听得纳闷,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自然顺着往下去演。

    但也见得武松大喝一声“带上来”,便见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巨汉,将一人如同提着鸡仔儿一般提了上来,那巨汉上前之后将那小鸡一般的人儿往黄杰脚下一丢,纳头便拜道:“小人焦挺拜见骠骑大将军!”

    武松忙也解释道:“这位好汉乃是中山府人士,一身相扑手段很是了得,来投将主的路上,却是叫他撞了狗屎运气,拿得了一个没卵子的狗贼,便是这厮鸟!”

    武松也没想到黄杰的反应如此之大,正纳闷的时候便也瞧见跟在黄杰身后出来的卢俊义正在勐与他使眼色,便也迅速醒悟过来,忙也道:“末将此去,乃是前去接引各路前来投效将主的河北、河东与京畿各路的好汉,将主当日在东京城下连斩金人五员大将,还阵斩金军副帅母之事,这几日早已传遍了两河上下,各路好汉纷纷慕名而来不说,还与将主送上了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黄杰听得纳闷,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自然顺着往下去演。

    但也见得武松大喝一声“带上来”,便见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巨汉,将一人如同提着鸡仔儿一般提了上来,那巨汉上前之后将那小鸡一般的人儿往黄杰脚下一丢,纳头便拜道:“小人焦挺拜见骠骑大将军!”

    武松忙也解释道:“这位好汉乃是中山府人士,一身相扑手段很是了得,来投将主的路上,却是叫他撞了狗屎运气,拿得了一个没卵子的狗贼,便是这厮鸟!”(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六章 【来投】

    现如今的黄河之上,只有两座着名的黄河大桥,其中一座是蒲津桥,始建于唐代开元年间,此桥连接山西济州与陕西蒲州,桥的两边由四只铁牛牵引,桥身状若长虹,迄止如今已经屹立了三百余年。

    而另一座大桥便是浚州新黄河大桥,这个工程乃是赵佶继位之后,乘着黄河水清的借口,经过十年的建设而成,于政和五年(1115)完工。

    在当时,这座刚刚建成不久的浚州大桥,为黄河上的要冲,更为京城北方之门户,战略意义极为重要。可这金军南下,吓得赵佶忙不迭禅位的同时,他还干了一件蠢事,那就是派遣身边的宦官梁方平率领两万禁军主力去防守浚州的黄河大桥,力图把金兵遏制在黄河以北地区。奉命防卫黄河大桥的梁方平,率领称东京禁军之中的虎狼之师两万神卫军便雄赳赳气昂昂的渡河北上。

    然而,金兵在占领相州后,宗望就派了一小队骑兵前去骚扰黎阳和浚州,哪知道这梁方平也是真同不寻常,闻报后上城去观望,见敌骑兵远远而来,也不知道后续有没有支援的队伍,立即吓得魂飞魄散,带着几个随从下了城楼就开门出城,打马向南一路狂奔。

    其他的军队一看主帅跑了,自然跟着脚底抹油开熘,因此一夜之间,驻守浚州的守军竟也逃得干干净净。

    也在这时,驻守在南岸的守桥宋军,见前方部队莫名其妙逃散,又见金军旗帜自天边遥遥而来,也是吓得不轻。当时驻扎黄河南岸的将领何灌也是个狠角色,一见情况危急,便果断的下令立即烧毁黄河大桥。

    于是,大宋花了十年时间,耗资差不多能有千万余贯钱财修建的新黄河大桥便在眨眼之间变成了长达千丈(又说七百余丈,两千余米)的火龙,而这时桥上尚未过河的数千名宋军正在争相奔逃,于是顿时被烧得焦头烂额,士兵、战马嘶鸣着纷纷落水,殁者不可计数。

    这后来据说那梁方平在奔逃路上被叛军所杀,也有说他畏罪潜逃不知所踪,还有人说他跟着赵佶跑去了镇江,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是被人当做礼物给送到了黄杰的面前。

    待验明了正身,黄杰倒也没有大喜过望,虽然他在抵达东京城了解了详细的战况之后对这个梁方平也是恨之入骨,但眼下看着面前之人,却不知为何丝毫提不起兴趣,反倒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说起来,这世人岂有不畏死的?

    梁方平畏死临阵脱逃固然有罪,可真要计较起来,满朝的武将不用,与他区区一介宦官兵权,要他领军出战的皇帝赵佶知人不明,才是最终的罪魁祸首,这赵佶却又该当何罪?

    所以,他活该是个亡国之君罢了!

    但也说黄杰命人将那梁方平收押下去好生看管之后,也才留意起了擒得梁方平来献的巨汉焦挺,看他肥头大耳,小山一般胖大的身子,又听说他练的是相扑之技。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后,赫然也就想起了这厮也是奇梦《水浒传》中有名有姓的好汉,当即便也向他问道:“你可是有个诨号,唤作没面目?”

    焦挺听了顿时色变,急忙翻身拜倒连连磕头,口中连道饶命,顿时叫黄杰瞧着发蒙。负责引荐的武松见状也是急了,忙也上来一把掐住焦挺的颈脖,便也喝道:“呔!你这鸟厮告什么饶,莫非是叫我家将主揭破了丑事?”

    焦挺被武松掐得满面涨红,却是不敢还手,黄杰忙也叫武松撒手,便来细问缘由,也才听焦挺辩解道:“某本是中山府中贫户出身,少年时便在街头杂耍(便是泼皮混混),后来拜得一位师傅学习扑技,只是艺成之后,一次城中富户做会邀某师徒扑跤做耍,某一不小心失手伤了师傅,便被人说是欺师灭祖,便给起了一个没面目的嚯号。”

    一听缘由如此,黄杰倒也松了口气,欺师灭祖虽然说起来是个世人不齿的卑劣行径,但听焦挺说话时的语气神态,倒也瞧出此人必然不是什么存心欺师灭祖之徒,便也来问道:“扑跤虽是搏戏,偶有失手也是平常,这后来又是如何了?”

    焦挺一听这话,张嘴便也嚎啕大哭起来,抽抽噎噎的也才说清,他自从伤了师傅后,倒也好生奉养在家,只是金军南下中山府时,他师徒二人先是相应官军号召上城驻守,后来城破之时,他师傅为了救他却舍了性命,他这才一路南下往东京赶来。

    问清了缘由,也瞧着这焦挺是个真性情的汉子,黄杰当然不会将他拒之门外,加上他有送上了梁方平这份大礼,黄杰自然是将他手下了,并且叫他差不多接近七尺(差不多两米)的身高,又是小山一般的身材,便直接将他划到了黄大龙的亲卫队中,日后找一套巨型铠甲与他套好,叫他在阵前一站,别说挡箭,就是投石机丢出的石弹怕也能挡得死死的。

    收拢了焦挺之后,武松忙也来介绍这次随他一道来投的好汉,只不过这些人中虽然有好些个名号听起来很响之人,但却没有黄杰在奇梦中见过之人,直到武松引来一人与黄杰道:“这一位好汉乃是东京人士,本是禁军之中殿前司金枪班的枪术教头,使得好一手钩镰枪法,乃是在城中听说了将主破敌之事,昨夜越城来投。今日一早,便在城前以钩镰枪连破金军三员悍卒,大涨我宋人的威风!”

    一听此人名叫徐宁,又善使钩镰枪,黄杰便也对上了号,加上听说他居然是越城来投,自然也不多说什么,一并收入了亲卫队中。

    待将武松带回的来投好汉全都引荐安置,黄杰也才叫武松等够得上级别的军官回去更衣着甲来大帐议事,如焦挺、徐宁这般来投的好汉自然是没资格参加的。再说他这等新投之人,还没摸清底细之前便叫来参加军前会议,也会显得太过儿戏了一点。

    于是黄杰便也叫人将这些投来的好汉送去军辎官处,与他们登记录名造册兵发放甲胄用具,从今往后便算是与了他们官身,将他们收编招安,不再是那江湖草莽了。(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七章 【定策】

    不多久,聚将鼓重新敲停,众将便也聚首帅帐之中,黄杰也不与武松好脸子,只管来问种萱今日的情况。便听种萱解说,这今日军中告假之人仅有四十二人,各路好汉到时有足足六十六个。至于今日的战绩,因为黄杰拍人紧急叫停的缘故,也才堪堪斗了九场,倒也打了个七胜一平一负,其中最为出彩的便是那使钩镰枪的徐宁,得了三场连胜。

    待种萱解说了今日的战况,黄杰也才来盯着武松,便来问他:“却不知你是如何说服宗望,做这般儿戏之斗的?”

    武松倒也是个灵醒之人,将黄杰这般来问,话语里藏着刀枪,便忙也祸水东引道:“回禀将主,此事论说起来,还是大龙的功劳!”

    却说那一日黄杰不得入城,回来之后又是发失心疯,又是“脱力晕厥”,众人自然不明缘由,便也寻了黄大龙来问。

    虽然这日间,黄杰以十万贯一场与宗望赌斗的事情由他亲自与众人说了,但对于细节方面大伙自然还是希望了解得更多,便也从黄大龙的口中知道了详情。

    当然,这等输了自掏现金,赢了却要金军减去讹诈大宋赔款的赌斗方式既叫大伙儿开了眼界,也叫众人眼前一亮。再加上听了黄大龙的详细解说,得知赌斗的规矩并非是双方派出将领单挑,而是各自派人随即点战之后,众人也就都是活泛了心思。

    不过,之所以武松要把祸水东引给黄大龙,还真是因为此事他也算功不可没,因为这后来与金军接触,并谈拢每场一万贯为赌资,输了给现,赢了减免的细节,可是全靠懂得女真话的黄大龙。

    听了武松解释,黄杰不由瞪眼去看黄大龙,自瞧得他面红耳赤,搓手不已。

    倒也在这时,却也见武松与种萱使了眼色,种萱便也道:“将主,末将有一事须得报备!一声”

    黄杰自然允了,便也见种萱喝了一声道:“呈上来!”

    随后就有十几个军士便搬了十余口木箱进来,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金银锞子、铜器、古玩和字画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零散的铜钱和女子的饰品掉落出来。

    黄杰一看便也皱眉,只管拿眼来问种萱,种萱忙解释道:“将主,这些什物都是这几日与金军赌斗赚来的利市。金军主帅称与将主赌斗,乃是国朝之争,却不愿占了我等民间好汉的便宜,也拿出了对等的金银钱财做资。这笔横财,莫约有十万贯之多!”

    黄杰一想也对,宗望那人都懂得对黄杰使离间之计,企图说服黄杰阵前反正,玩起这点小心思来自然也是信手拈来。如今见种萱将这些所谓的利市抬了上来,意思自然是问黄杰如何分配,黄杰当即大手一挥道:“且交与军辎官折算成银钱,然后按照这几日出战名单分配下去,八成分与得胜之人,余下两成便与败、伤之人做抚恤,军中分文不取!”

    要说这等顺水人情,黄杰做得可比宗望大方多了,十万贯钱财眼都可以不眨一下便散了去。

    只是,黄杰说了这般处置之后,但也见众人都是齐齐愣神,不见反应,黄杰不由愕然的指着众人道:“你等这些跟着去了,却未出战之人,某不治你们的罪,便已经叫你们赚了,难道也想分了赏钱不成?”

    听得黄杰这么一喝,众人也才醒过神来,急忙在武松的带领下离席来拜道:“谢过将主!”

    只不过黄杰却是点着鲁达、李逵等几个受伤的人道:“你等几个鸟厮,告假戏耍厮混居然还受了伤,押监且与某记下了,尔等军前失仪,每人嵴杖二十,待他们的伤后之后,若不能戴罪立功,便翻倍执行。”

    折月美忙不迭的答应下来,众人听来都是会心一笑,却是连忙告罪谢恩。

    处置了钱财之后,黄杰便也入了正题,将眼前面临的问题摆了出来,问起了众人一见,只是这武松等人也都不是科班出身,论说一身武艺倒也各有所长,但说起行军布阵来,可就捉襟见肘了。

    还是种萱腹内有货,且也早有腹案,便也道:“论说起来,末将本来支持家祖之策,不过经末将这几日的观察,发现了金人并不急切攻城,似乎有所依仗。而且瞧看起来金军粮草充足,绝非固守待援之相,此时分兵并非良策,若放任宗翰、宗望两军会师也是不妥。末将以为,此事将主还当三思才是。”

    黄杰便也忙来问种萱详情,这种萱毕竟科班出身,又是军旅世家,这几日跟着武松他们出去也并非完全就是瞧热闹,倒也详细的近距离观察起了金军的动向,倒也得出一个金军人饱食、马饱餐的推断,更绕了东京城一圈。发现金军驻留在东京城其他门前封门的队伍,也才原先的数千人减少到了如今的数百人人,显然宗望已经悄悄将力量暗中聚集到了南薰门外的主营当中。

    这一下,对于未来的战术安排,黄杰也就有些难以决断了。

    按如今主流的兵书来说,如金军这种深入敌国腹地的军队,既要设法保护自己的粮道和退路安全,也要时刻警惕不落入敌**队设计的埋伏,可如宗望这般大摇大摆守在敌国首都大门口不走,每日还悠悠闲闲的还真不多。

    当然,金军的强悍战力、机动力和就食能力是他的依凭,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黄杰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大宋的君臣视他如虎狼,而他也可以视宋人如猪羊?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最终黄杰决定支持种师中的计划,放了宗翰和宗望会师之后在包饺子就是,毕竟种家兄弟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也不是白给的,他们的谋划岂能是黄杰这种半桶水胆敢指摘的。

    在定下了依从种师中的策略之后,但也见帐中顿时忙碌起来,不时便有人领了令箭各自行事,待黄杰大致安排妥当之时,唯独被漏了不曾分派差事的武松便也摩拳擦掌的凑了上来,道:“将主,俺等明日到底去也不去了?”

    黄杰瞪了他一眼,这才拿起帅案上黄大龙交还的钱票丢与武松道:“自然要去,不过记得要挑些得力的人手,并且加码到五万贯一场……若是宗望不肯,最少也得给他涨到两万贯,我大宋的好汉如何才值得一万贯这等青菜一般的价钱?”

    “俺理会得就是了!”武松大喜过望,忙不迭的接下钱票便要告退而去。黄杰想了想忙也叫住他道:“我身边的十三太保便不要动了,你亲自拣选三十五人,凑一个三十六天罡之数出战便是!”

    武松听来眼前一亮,急忙答应下来,便自领命而去。(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八章 【叫阵】

    散了军议,黄杰这才领着黄大龙和黄玉娘返回了后帐。

    黄杰案前坐下,便要玉娘研墨铺纸,却是冷眼来看黄大龙道:“说说吧!谁人借你如此大胆,做出这等大事?”

    黄大龙被斥得面色一红,支支吾吾半天,倒也不敢隐瞒,只管将卢俊义和武松这一队师叔师伯全给卖了。黄杰自然知道,这等大事仅平凭一个黄大龙也是做不得主,自然还是卢俊义这位如今军中与黄杰关系最近,辈分最高之人下了定夺才是。

    论说起来,黄大龙和玉娘等人十三太保跟黄杰最早,当年若不是黄杰收留了他等一群流落街头的乞儿,有岂能会有今日。所以黄杰也只是假意呵斥了几句便也作罢,只是又来问了兀鲁和骨欲二女的情况,直道是黄杰哪里又是醉酒,又是跟种萱拉拉扯扯不清不楚,加上没了缘由突然昏睡过去,还是卢俊义做主不曾把这个消息传去牛头山大营,如今兀鲁和骨欲二女身在大营之中也不知情。

    提到跟种萱拉拉扯扯之事,黄杰也是没了奈何,急忙将话题扯了开去,也就来问黄大龙这几日与金军斗将的细节。提到这事,黄大龙的话匣子便也打开了。只说知道了黄杰用钱财勾得金人来斗之事,武松等人都是眼前一亮,又见黄杰昏睡做不得主,便也闹着要出战试探一下。虽然卢俊义是明着表示反对了,但三月十二这日一早,武松便也领着三十几个军官都换做便装,就自去了。

    “等等!”黄杰听到此处,便来问道:“照你说来,是你武师叔私自去的?我身上的钱票又是何人拿去?他等去了,又拿什么与金军赌斗?”

    黄大龙被问得一愣,忙也解释道:“少主不知,武师叔手下有一个教头,原先乃是个泼皮汴梁子,便与武师叔献计说,这金人入我宋境向来都是劫掠强夺,便是给了他等真金白银的钱票,怕也无法寻着钱铺兑换,不如……”

    黄大龙说道此处一顿,黄杰自然听白了意思,便与他接话道:“造些假货哄骗?”

    黄大龙将手一拍,笑道:“正是!”

    黄杰听得眼睛一瞪,黄大龙忙也道:“后来还是卢师伯得知之后,言道不论金人、宋人,皆不可失信于人,这才命我取了少主怀中之物。”

    黄杰闻言嗤笑一声,但也还是叫黄大龙继续分说,黄大龙便也道:“却说武师叔领人去了之后,未近东京左近,便叫金人的探哨撵着,对方见武师叔等人虽然都带着兵器,但却未穿着宋军甲胄,大惑不解之下并未来袭,只是远远尾随观望。师叔倒也大胆,便直愣愣往南薰门下去了,到了城前便使了一个机灵之人去金军营前叫阵,结果金人却不理会。”

    黄杰听来好笑,倒也想象得出人家大军围城之时,几个身穿百姓装束的人跑来叫阵的模样,想来当时金营之中一脸懵逼的人不在少数。

    “然后如何?”此时黄玉娘已经把墨研好,黄杰便取了笔来,略略回忆了一下,便动笔在纸上写下了:汴水如墨,烟云色,良人随风而逝。残垣之处,却还有,故国筝琴萧瑟。

    黄杰一面抄录梦中仙人所吟的词,一面黄大龙细说详情,倒也两不耽搁。只说金军起先自然并不理会,更派出了一个百人队前来驱散,无奈之下武松等人只能退到了城墙床弩的射程之内,城上的守军也是见着了他们,在搞不清状况的前提之下,倒也没有放箭。

    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卢俊义倒也得知了武松等人私自出营的事情,忙也领了黄大龙等人前来寻他,赶到城前的时候便也见着武松等人被金军和东京守军夹在了城前进退不得。

    幸亏,那日黄大龙出战之时,给金人的印象较为深刻,如今见他又来,顿时金军营中便炸了锅,很快就有一员唤作蒲鲁的将领亲率了一支过千人的队伍出营列阵,并叫了一个通晓宋言的人上来打问,这也才弄清原委。

    反正黄大龙当时跟金人交流的细节也就不必多说了,只是说金人搞清楚武松等人竟是来阵前邀斗,并且还给出了一万贯一场的赌注之后,自然都是一个个目瞪狗呆,忙也报知了统帅宗望。至于宗望到底是怎么想的也没人知道,就知道金军方面在磨蹭了快有一个时辰之后,居然派人来传话表示允了,而后也就由那作蒲鲁所率的千人队伍中选出人来与武松等人赌斗。

    这金国的士兵虽然都是些百战得胜之士,但比起武松这些从小打熬身体练习武艺的人而言,自然都是些杂鱼和战五渣,若是在战场中混战,说不得双方还有个彼消此长,可要说单对单的放对搏杀,自然也就不够看了。

    这邀斗的规矩,自然依照黄杰之前定下的成例,双方自由挑人挑战。因此双方这一斗起来,自然气氛就不会由人的意志来控制,待邀斗进行到了激烈之处,甚至就连连前来劝阻的卢俊义也叫金人点了出去,。

    这一日便统共斗了十七场,其中十二胜一平四负,可谓是战绩彪炳。而金人也认赌服输,叫人取了金银器物装箱运了出来交割,把样子也给做足了。

    想来,宗望估计也是闲得无聊,将此事当做了乐子来寻。

    此后的两日,武松都是一早辰时便领人出营,就在东京城墙摆开阵势与金人邀斗。而三月十二他们在东京城下的作为,也不知如何传进了东京城内,到了十三一早,便有了十数人候在东京城下等着入伙。

    甚至到了今日早上,寻来入伙的好汉更是达到了三十余个。

    听着黄大龙绘声绘色的将这几日在东京城前与金军赌斗的事情,黄杰也手脚不停的将奇梦中所念的那阙词抄录了出来,细细研读之后,倒也觉得这阙词填得不错,又想到仙人只是吟诵并未定名,干脆就与这却词提了个《念奴娇吃茶去》的名儿。

    “汴水如墨,烟云色,良人随风而逝。残垣之处,却还有,故国筝琴萧瑟。狂澜惊现,烽烟四起,蹄声震霄汉。残阳似血,斜照烈士头颅。

    无奈百载蹉跎,北望燕云兮,金瓯独缺。冲冠一怒,执长槊,搅动血海翻腾。回首凭栏,长啸如哀歌,岁月蹉跎。泡影几许,且随我吃茶去。”

    看着眼前的这阙词,黄杰不由默默陷入了沉思,喃喃道:“泡影几许,岁月蹉跎……当真不如吃茶去也!”(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十九章 【缒城】

    三月十四,东京城的南薰门上,一片喧嚣熙攘。

    自打前几日由刚刚新鲜出炉的骠骑大将军在城下开启了斗将模式之后,这城下的热闹几日来可是真没断过。

    先是十二那天,城下来了几十个穿着布衣劲装的好汉在城下主动邀金人放对厮杀,瞧得大伙一脸儿懵逼,到了十三这日,便也见着原先好些个在东京城中有些名声的汴梁子和江湖好汉也去了城外入伙。

    像是什么马行街瓦舍里扑跤的赵甲、赵乙师兄弟,甜水巷一街里开会馆的八臂罗汉江德芳,还有东京御拳馆出身的好几个武师,也不知道这伙子人夜里从什么地方缒城而下,便去入了城前那伙人的队伍,跟金军放对厮杀,还屡屡得胜,可谓是大涨了宋人的威风。

    城头上驻守的守军们可是一个个瞧着眼红眼热,这金人当初来势倒也汹汹。

    一早,在得知金军过了黄河之后,李纲便也发动了军民,将一早就准备好的各项物资搬上城头。可这金军的主力正月二十二抵达汴梁城下,二十三日一早便向东京各门派出侵扰部队同时发起了进攻。由于各门出了本身的防御设施全部启动到位之外,还派驻了御车军以战车结阵增强城门防御,所以金军的这次强攻并未能去得什么效果。

    不过,到了当晚,金军也不知道得了谁人的点拨,居然弄了数十艘火船顺汴河而下,进攻西水门。李纲得知状况之后,急忙亲自临阵,以二千名敢死之士布列西水门城下,用长钩钩击敌船,有使投石毁船。

    更在河上放置杈木,用来挡住敌船前进,后来为了防止金军火船伤及西水门船闸,李纲干脆设法就近拆毁了蔡京家别院中的花园假山石,直接运来堵住西水门门道。

    经过一昼夜苦战,守军这才杀死金兵一百多人,杀伤数百人,自损接近千人的代价,击退了进攻的进攻。

    到了正月二十四这日,金军的主帅完颜宗望抵达后,又兵佯攻防卫力量看似薄弱的酸枣门、封邱门,不过都未能接近到城墙一箭之地,就被驻守城下的战车用平射的床弩打得抱头鼠窜。

    这之后,金军就特么跟乌龟一样,便缩在了南薰门外的大营里,再也有没跑来攻城,让守军们过过手瘾,赚上几个人头军功花差。

    而且,皇宫里的赵官家又下了严令,在朝廷派出使者与金人和谈的时候,各军将士不可向城下的金人挑衅,所以这个多月来大伙差不多都快闷出个鸟来。

    而结果,自打前几日骠骑将军黄驸马就在城下,就在两军阵前,就在城上城下数万人的睽睽众目之下,先是来了个漂亮的五连杀,后来又派出手下连着三阵得胜,便也如开启了狂欢模式一般。

    不过,也就在城上的守卒们一阵接一阵的,为城下出战的好汉发出海啸一般欢唿的同时,矗立在南薰门上的四壁守御使李纲却是瞧在眼力,苦在心中。

    说实话,他至今也是没弄明白,怎么就跑出来一帮子无谓之人,就敢来到东京城墙与金人邀斗,而金人也不知道这为什么就接受了这般无谓之人的邀斗,然后就在城下打生打死,简直是无礼之极,莫名其妙。

    可莫名其妙归是莫名其妙,但见着城下大宋的百姓,单对单光明正大放对当面击杀了金人,倒也是一件叫人感觉赏心悦目之事,所以李纲倒也知道顺从民意,并未阻止此事。

    还好,今日里双方辰时准时开打,差不多接近午时前后的样子,城下的一伙子无谓之人不知为何却是主动撤走,李纲瞧着城下迅速归营的金军倒也松了一口大气。大致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务交代与副手之后,便也领了几个亲卫骑马就往皇宫去了。

    不多久,李纲便也入了禁宫,迅速进了赵桓所居的崇政殿偏殿,见礼道:“陛下!臣来迟了!”

    李纲一进门,便也瞧见偏殿中立了好些个人,除了李、郑望之、何栗还有李若水这几个雷打不动的四大金刚之外,李纲还意外的瞧见了郓王赵楷、肃王赵枢、景王赵杞和康王赵构几位王爷,以及王黼。

    将了礼之后,李纲便也忙将今日南薰门外民间好汉与金人邀斗的战果报了一下,不过瞧得出赵桓对此毫无兴趣,随口敷衍了李纲几句之后,便也与郑望之道:“那金使如何说的,你再好生说道说道与李卿家知晓。”

    李纲听来一奇,忙也来瞧郑望之,但也见得郑望之满脸得色的与李纲道:“好叫伯纪兄得知,昨夜望子自陈州门缒城而下,去往金营走了一遭。”

    李纲听来满脸惊讶,忍不住问道:“郑兄并非武人,何以竟冒缒城之险……”

    所谓缒城,也就是用个筐把人装好以后从城墙上放到墙脚下,郑望之如今的官职身份乃是工部侍郎假尚书(代理尚书)并军前计议使,本是有资格走正门出城的,可他却跑去缒城,自然叫李纲惊讶。

    郑望之却是恬不知耻的对着赵桓媚笑道:“郑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区区缒城之险,何足道哉?”

    李纲没想到自己好奇一问,反倒成了为郑望之抬轿的捧哏,当即心中有些气闷,便也自问道:“不知郑兄此去,从金营之中探得什么消息?”

    郑望之也不继续恶心人,便也道:“某入了金营之后,并未得见金人主帅宗望,仅与金使吴某谈了一个时辰。那金使吴孝民身为辽国弃臣,叫某看来倒也有些心向故国之意,与某言道这宗望所谋和谈之事,明面上是求两国以黄河为界,另由宋出金帛给金作犒军之费,实际上诚心所求不过是金银钱财牛马等物,以及太原、中山、河间三镇而已,并以亲王、宰相为质,便肯退兵。”

    “荒唐!”李纲听来,便是拂袖一声呵斥道:“如何叫三镇而已?还要亲王、宰相为质,简直欺人太甚。”

    “李伯纪言之有理,金人若诚心求和,与些财帛牛马也可,割让三镇与遣亲王、宰相为质之事,万万不可!”一旁的李若水自然出声为李纲帮腔,

    何栗更是喝道:“郑侍郎,汝甘冒奇险缒城而去,讨来的便是这等丧权辱国之约么?”(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九十章 【议和】

    随着何栗的厉喝之声,偏殿之内的气氛立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自打那日黄杰前来叫城,并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五连杀,且金军公然将那山寨的赵福金送还之后,郑望之和李二人可谓是吓破了胆子,这几日当真是度日如年。

    最终,这郑望之也不知是如何鼓起的勇气,竟然就敢缒城而下,去与金人谈判。

    当然了,这与金人和谈,本也是赵桓早就首肯的事情,否则也不会给了郑望之一个什么“军前计议使”的官职。

    就说这郑望之缒城而下,去了金营之后,宗望自然不会与他相见,便派了金使吴孝民与他谈判。那原本就是辽国归顺的吴孝民,原先在辽国担任的职务也是鸿翼府(类似大宋鸿胪寺)少卿,对如何跟宋人打交道也是驾轻就熟,先叫人送来酒食与郑望之压惊,一番推杯送盏之后,便也装作与郑望之交心的样子,将金国的和谈条件全盘托出。

    宗望的意思,原先提出的要求只是割让三镇并赔款,如今这都打到了东京城下,干脆就以黄河为界来算,不过这明面上的和谈他自己也知道显然是狮子大开口,所以给吴孝民交代的底限便是至少也得割让三镇。

    那吴孝民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当真对郑望之推心置腹虽然不得而知,但至少瞧着眼下的架势,显然这等条件已经足以让赵桓有些意动,不然他把诸位亲王叫来做什么?

    但也说何栗这般开骂之后,郑望之顿时便不乐意了,两人当即掰扯起来,随后李和李若水也加入了战团,四人转着圈互喷口水,何栗攻讦郑望之丧权辱国,郑望之回击何栗空谈误国云云,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

    倒是李纲在旁冷眼瞧着,并且主意到虽然虽然吵得十分热闹,一个个都是面红耳赤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但实际上四人的骂战攻讦都是极有分寸,差不多都是点到为止,并没有拿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劲头来。

    李纲怎么说也算是宦海沉浮有些年头了,旋即也就反应过来,这特么就是在演戏,若非当年李纲也因为干过监察御史在朝堂上混过,不然还差点就信了。

    一时间醒悟过来的李纲,也就自然明白今日赵桓将几位勤王叫来,肯定不是让他们来看戏的,想必议和的决定已然在心中敲定了。只是,李纲在愤怒之余,却又有些不解,因为如今这偏殿中,本应该在配角之一当朝宰相张邦昌却不在(还被扣在金营),而那不应该在的配角之一,前任宰相王黼却在,这就让李纲有些想不明白了。

    但也说,也就在郑望之、李纲四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听咣当一声,赵桓御案上的铜香炉突兀的被人投在了地上,但见赵桓面红耳赤的指着叫嚷的最凶的何栗狂吼起来道:“够了!你等莫不是想要让朕死在东京么?”

    而后便也见赵桓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却是扑下了御案,一把扯住李纲的衣袖道:“爱卿当初拦着朕的车驾,发誓要保得朕的万全,如今金人每日擂鼓鸣号,扰得朕日夜心神不宁,叫着朕如何得活?如何得活呀?”

    瞧着赵桓哭得声嘶力竭的模样,李纲既在心底感叹这大宋果真欠了他父子一座小金人,又在心中愤懑这老天何其不公:这父皇帝是个孬种,儿皇帝更是孬种生的孬种!

    一时间,李纲也怒容满面,却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赵桓话里所说之事,乃是当初金军还未渡过黄河之前,这父皇帝赵佶刚刚跑路,赵桓身边的辅佐大臣李邦彦、白时中等便也劝他向襄阳一带逃跑。李纲得知之后,急忙拉上老宗泽请求上殿面议。

    得见赵桓后,李纲便说:“道君皇帝把宗社授给陛下,陛下却打算弃而去之,这合适吗?”

    当时赵桓默然不能答,白时中和李邦彦便说金军来势太急,都城只怕坚守不住,再说太上皇都去毫州烧香了,赵桓去襄阳泡一泡温泉又有什么问题?

    当时李纲便反驳说:“天下的城池哪个能有都城坚固?而且宗庙、社稷、百官、万民都在这里,怎能丢掉呢!今日之计,应当整顿军马,团结军民,坚守都城,等待勤王之师!”

    赵桓当时却是哭诉道:“百官文武皆随父皇南去,朝中无将可用,卿又是文臣,如今东京城中谁人能任统帅?”

    李纲会答道:“虽白时中、李邦彦虽然未必熟悉军事,然而身为宰相,抚慰将士,抵抗金兵,乃是他们俩人的职责。不过道君皇帝早先任命臣为四壁守御使,宗泽为东京留守,臣便是万死,也当保得比陛下万全。”

    然而也就在这时,内待前来说皇后已经动身出京,赵桓一听,脸色急变了,急忙离座说道:“朕不能留在这里了,卿等不要留我,朕要同皇后一起启程。”

    最后还是李纲跪下一边流泪,一边磕头,以死挽留赵桓,赵桓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但当天夜里,白时中、李邦彦又连夜进宫,劝他尽早离京,赵桓便又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动身。第二天早上,李纲入朝时走到午门,看见禁卫军整装待发,而皇帝出行的乘舆也准备好了。

    当时李纲便知道赵桓又改变了主意,他着急地大声问禁卫军道:“你等究竟愿意留下守卫宗庙社稷,还是愿意随陛下逃跑?”

    禁卫军齐声答道:“父母妻子都在这里,愿死守京城!”

    听了禁卫军的答话,李纲急忙入宫对赵桓道:“陛下已答应留下,怎么忽然又要启程了?六军父母妻子都在这里,愿以死守城。陛下强迫他们护驾出走,万一中途四散回都,谁来保卫陛下?况且金兵已经很近,探知乘舆尚未走远,用健马快追,怎么抵挡得住?”

    一番连恐带吓,李纲也才再次转变了赵桓的心思,没想到这眼瞧着平平安安的坚守了月余,眼瞧着各路勤王之师就将陆续抵达,眼瞧着城外的金军已经快要是强弩之末,赵桓却又打起了求和的心思。

    一时间,李纲很有一股子想要吐血的冲动,甚至有些忍不住想要大声的呵斥出来,想要告诉赵桓和郑望之和李等人,他李纲是有办法对付城外金军的!(未完待续。。)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九一章 【升平之约】

    可也就在李纲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并且那“汴梁手札”四字就在心头闪过的瞬间,他脑海里却又突然蹦出了一个人影来:那人影身穿大宋制甲,骑一匹栗色高头战马,手持一杆方天画戟,头戴兽面鏊兜,威风凛凛,不怒自威。顶点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瞧着那人影,李纲刚刚升起的狂妄念头,刹那间突然也就烟消云散了:你李纲有办法?天大的笑话!

    这城外的御车军是他组建的、城内的坊墙防御体系也是他修建的、这“汴梁手札”想来不出意外也是定然他写的、甚至你李纲能被召回当上这东京城的四壁守御使也他的手段,你说你李纲有什么办法?是不是天大的笑话?

    顿时,李纲突然想通一切,一股子无力感顿时迅速蔓延全身,沉默了好一会后,便也听他柔声对哀哭不止的赵桓道:“陛下可是心意已决,一定要议和?”

    赵桓听着李纲松了口气,忙也止住哀哭,忙道:“自然要议和!”

    李纲冷眼瞧了瞧脸上都是一片惊讶之色的郑望之、李等人,便道:“议和便议和吧!”

    赵桓当即破涕为笑,拉着李纲的手忙道:“甚好!甚好!”

    又转头望向了边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几位亲王道:“不知哪位皇弟愿意为朕去往金营走上一遭?”

    赵楷、赵枢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是皱眉不语,也在这时,但见几人中年纪最小的九王赵构上前道:“臣弟愿往!”

    赵桓见状大喜,忙也放脱了李纲的衣袖,转身一把拉住赵构道:“九弟愿为宗社大计舍身,朕甚是欣慰!”

    赵桓说他很欣慰,这话倒也是真的,因为李纲手中掌握着东京城中的军事大权,不能说服李纲议和无望,而金人又要求派遣亲王为质才愿议和,若是没有亲王送去城外,议和也是无望,如今既说服了李纲,又有赵构自愿站出来顶岗,他自然高兴和欣慰。

    不过,也在这时,李纲却是喝道:“且慢!既然决意议和,则礼不可废,议和条呈岂有仅凭一面之谈,便一言而决的道理?”

    赵桓听了忙也来问道:“爱卿意下如何?”

    李纲看了郑望之一眼道:“只怕要郑侍郎再次出城走上一遭,将那金使引进城来陛见才是。且,既然两国议和,又要大宋以宰相和亲王为质,却不放还张相(张邦昌),这和议如何能谈?”

    赵桓一想也对,忙也满口答应下来,而那郑望之也没法辩驳李纲提出的问题,只得答应再次出城。很快,也就在赵桓的急切敲定之下,这一次郑望之不用再缒城而下,而是在李纲的要求下直接走北面的封丘门出城去接金使,入城时也不能走南面的城门,须得从正东面的新曹门入城。

    敲定了此事后,郑望之忙也屁颠屁颠的拜别赵桓直接出宫去了,李纲也借口需要安排城内防御诸事辞去,赵桓自然也不阻拦。

    却说李纲急匆匆出了皇宫之后,便也急忙赶到位于外城国子监内的守御使行辕,一面命人将宗泽召来商议赵桓要议和的事情,一面也使人去传林冲与岳飞。

    不久,林冲与岳飞二人急匆匆便也来到国子监行辕,他二人跟随御车军守卫东京,本是分散在两处,林冲为右厢前军指挥使本是镇守在陈州门,而岳飞身为左厢先锋军都虞侯,也是镇守在东面的新宋门,这般急匆匆的被李纲召来二人也是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来。

    到了国子监的守御使行辕后,二人便也见着行辕内一片繁忙,不时有手持令箭的军士疾奔而出,很快便也得了李纲的召见。待二人入得正堂时,便也见得堂中只有李纲和宗泽二人,二人上前拜见之时,便也见得李纲正在奋笔疾书,随口叫二人免礼后,李纲迅速将手中写着的东西弄完并装入专门传递军令的牛皮筒子交与二人道:“李某听闻你二人与黄驸马乃是师兄弟,如今军情紧急,李某也信不过他人,便有劳你二人火速出城,将此紧急军情迅速传递与黄驸马,十万火急!”

    林冲与岳飞一听,自然片刻也不敢耽搁,急忙也就拜别李纲便出了行辕,二人各自跨上战马走上大街,岳飞便也来问:“师兄,该如何走?”

    林冲皱眉道:“既是十万火急,便只有从南薰门直走!”

    随后便也见林冲见牛皮信筒抛与岳飞道:“你来护着信筒,师兄为你开路便是!”

    旋即,二人便也直奔南薰门而去,很快二人便也从南薰门直出东京,跨过城前栈桥便要绕着金营往南面的朱仙镇赶去。

    然而,金营之中一见东京城里居然正对着南薰门放出两骑快马,并且还有眼尖之人瞧清了岳飞背在后背的牛皮信筒,顿时便来了兴趣,很快营中便也派出一队人马追踪二人而去。

    也不提这林冲和岳飞出得城后,如何摆脱追兵去往朱仙镇给黄杰送信,但也说郑望之领的旨意后,便也火速大摇大摆的出了封丘门往金营赶去。

    入得金营并说明来意后,宗望竟也允了放还张邦昌的要求,并且还大度的送一搭一把秦桧也一并放了,当下便也让郑望之引着吴孝民往东京城里去了。

    由于郑望之跑得飞快,他不过是午时末出的东京,酉时初便也领着吴孝民,带着张邦昌和秦桧二人转回。吴孝民入得宫后,赵桓便也急忙在升平楼设宴招待,只是酒足饭饱之后,吴孝民却提出,宗望给他的议和底线是要犒军费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绢绸各一百万匹,牛马各万匹,还要割太原(今山西太原)、中山(今河北定县)、河间(今河北河间)三镇给金,并以亲王、宰相作人质,才肯退兵。

    前文有述,那吴孝民以前也在辽国的鸿翼府(类似大宋鸿胪寺)干过,自然知道如何与宋人打交道,因此他给出这个要求之后,不论赵桓和大臣们百般来谈都是死不松口,言道什么宗望的高要求可是要金宋两国划黄河而治,他这般与大宋暴露出宗望的底价也是因为自己虽生在辽国,可祖上也是汉人,与大宋有同族之伦。

    如此,赵桓只得答应了这等条件,并且学着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大宋流行起来的分期付款,与金使约定将犒军费分期支付。

    由于这日已经是三月十四,当夜东京城中天气奇好,皓月当空,宋金两国又在升平楼上缔结了议和之约,是以史官便将该次史性的事件命名为“升平之约”。(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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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介绍:
这世上人心皆坏,人人皆想过上自己想要的好日子,不管他人死活。 正如那些旷世枭雄们说过:要做人上人,便要人杀人。杀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不过,这世上也不乏一些追求道法自然的人,做些‘念我生民苦兮,义士舞干戚’的抗争。 何为道法自然? 不外呼是那: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天有道,便顺其自然! 天无道,便替天行道! 大道通天,以道兴宋!宋道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宋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宋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