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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山哥     赵云txt下载     赵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章 憋屈袁绍

    这是袁绍第一次看到大海,在脑袋里找了好几遍,都找不到一首可以吟哦的诗句。

    自己想做一首,却怎么都想不出良言佳句,那感觉实在难受。

    “子为,何日去安平上任?”袁绍郁郁寡欢,只好转移了思路。

    “大兄,此事环儿做主便是。”赵巴新婚燕尔,对袁环十分着紧,虽算不上百依百顺,也差不了多少。

    “大丈夫如何能儿女情长?”袁绍心内甚喜,表面上一本正经:“皇帝的诏书既然你家都已接下,当克日上任。”

    他扭头对妹妹说道:“环儿,安平真定相隔不远,三百来里路,可随时探望。”

    “大兄,环儿不愿独居家里,”袁环使起了小性子:“当随夫君上任。”

    此时的官员,不到太守级别,是不能带家属的,而且一年到头,就过年的时候能够返家省亲,平日不能离开岗位。

    像赵孟这种郡尉,他说自己带着队伍出去巡逻,又有谁去管他?反正真定与元氏,本来就挨得很近,打马一个时辰不到。

    其实汉代的官员,在基层时行政长官与军事长官看不出品级来,县令与县尉,各司其职。

    到了太守、国相这个级别,郡尉的地位就相差太多,可以观察到士人的地位比武人高。

    一郡之守,入朝可为九卿,岂是区区郡尉所能比拟的?

    或许赵孟是个特例,手上有兵权不说,下面都是精兵。

    当然,冀州、幽州天高皇帝远,袁家的闺女随着丈夫上任,估计也没几个人敢闲话。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赵风、赵巴娶了袁家的闺女,职位上只能讲有些吃亏。

    尽管袁隗是当朝太傅。中高层的官员任命,与他关系不大,灵帝又不是傀儡,捐官的钱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很显然,赵忠的作用其实比这个太傅要大得多,要不是看到真定赵家的份上,两人说不定就去当县令、县长或者县尉之类。

    那边厢,赵风与袁玟如胶似漆,在一旁窃窃私语。

    新婚夫妻,双方皆为男才女貌。不和谐才有点不正常。

    曾经那袁环还很刁蛮的,从女孩变成女人,也对赵巴依恋起来。

    “夫君,你就放心去青州上任吧,”袁玟的手指在绞着衣角:“玟儿在家侍奉公婆。”

    尽管从此后,她就会被人称为赵袁氏,内心里还是想及早接过赵家的权利,能为袁家添砖加瓦,不在家不放心。

    赵风心中一荡。有些不忍:“玟儿,跟着为夫去上任吧。等我们有了后代稍大,你再回真定不迟。”

    “不,夫君!”袁玟不再迟疑。手也不绞衣角,抬起头来:“子龙来年必然带着荀妮、蔡琰进京,家中母亲年事已高,玟儿务必留下。”

    五人所在的地方。为赵家集的最高处,此处的燕赵风味还是第一次接待大公子,自是极尽殷勤之能事。连亭长赵翔都亲自来拜访过。

    “子玉,”袁绍主要是对赵巴不放心,才说了那么多话,对这个妹夫还是很满意:“我袁家也不是一心的。”

    他的声音说得很低:“公路经年以来,笼络了不少党羽。为兄担心你在青州会遇到,加之当地民风彪悍,你要慎重处理。”

    “二伯那房人也恁霸道,”赵风轻蔑地一笑:“大兄放心,我赵家男儿武艺上不会输与谁来,青州正合我意。”

    “再者,公路兄长能给别人的,难道岳父就不能给?要论钱财,我真定赵家又怕得谁来?”

    袁绍一怔,随即两人相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确实,不管哪一样,袁术一点都不占优势,凭什么和赵风在青州相斗?

    往日里袁绍在雒阳也托赵家的福喝过神仙醉,他本身就喜欢饮酒,到真定后每日无酒不欢,此时也喝得有些酒意上涌。

    赵家别院,赵风还是在幼年时曾经来过,而后一直在追赶赵云的步伐。别人不清楚,他可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

    或许历史上的他并没有如今这么优秀,不管是文才还是武略,乃为一时之选。

    再次抵达别院,禁不住感慨万分,当年这里为不毛盐碱地,如今赵家一年又一年的努力,庄园规模看上去格外宏大,有的地方居然能种菜。

    “青山叔,”见此处统领亲自出迎,赵风赶紧行礼:“此为我本初大兄,你的两位侄媳妇也都前来拜望你老。”

    “见过袁公子。”赵青山不咸不淡,袁家人又如何?

    “大公子已经成年,我也老啦。再过几年,就准备回家不再出来,在家中含饴弄孙。”

    “青山叔如此健旺,何言回家?”赵风呵呵笑道:“我等小辈正需你们掌舵护航。”

    两人寒暄着,连一旁的四个人都冷落了。

    “瞧我这人,”赵青山觉得不好,赶紧带着人往里走:“大公子是歇息还是?”

    “大兄,可想四处转转?”赵风问道:“我家别院亦不亚于本家。”

    这些日子来,袁绍禁不住怀疑以前究竟是不是在四世三公的袁家,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一样都比不上赵家。

    此刻见到规模如此大的庄园,顾不得有些昏昏欲睡,自然想四处看看。

    在雒阳,袁家后辈院子里是不可以骑马或者乘坐马车,只能步行。

    赵家别院没这么多规矩,女眷们坐在马车里,男人当然要骑马。

    作为袁家之子,君子六艺袁绍还是很娴熟的,马术哪怕比不上赵家儿郎,也还很不错。

    一行人在庄园里优哉游哉转悠着,都快小半个时辰了,才发现有一处地方戒备森严,每一个进去出来的人,都要搜身。

    “此地为何场所?”袁绍甚为讶异:“不进去一观?”

    赵风也不清楚,就问随行的部曲,方知他们也不允许进出,除非有一位正统领和两位副统领共同放行方许进去。

    赵青山听说后,还是来得很快,他一见面就双手抱拳,歉然道:“大公子,此处就是我们三人,等闲也不能进去。”

    赵风心下一震,终于知道这是啥地方了,赵家每年生产的精盐,就是从这里源源不断运送出去。

    “我也不行?”他嘴巴努了努:“还有我大兄呢?他可是袁家的嫡子。”

    “天王老子都不行,”赵青山满脸坚决:“只有家主与子龙能畅行无阻。”

    袁绍第一次吃了憋,想不到四世三公的身份在这里竟然还用不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赵孟其人

    袁绍从小的家教很好,不管有多愤怒,也不会当场发飙什么的。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是自己妹夫赵风家的别院,更不能过分。

    回到房间里,众人眼里已经醉酒的袁本初却神采奕奕,根本就没有喝醉的迹象。

    “吴叔,你说赵家究竟是赵云还是他们的父亲在做主?”他像是对着空气在说话。

    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板上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本来出场方式很奇特,他站在那里,好像本身就应该是这样子的,让人感觉不到一丝违和。

    “按说,一切思路都是赵云提出来的。”名叫吴叔的人沉吟片刻答道:“可实际操作,他却分身乏术,难道我们都看错了?”

    有些问题只需要抽丝剥茧,把关系理一理线索就清晰明了,结果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在所有人的眼里,赵孟不苟言笑,说话粗鲁,赵家三个孩子同时结婚,他露面的场合也是儿子新妇给他行礼,平时好像都消失了。

    袁绍到赵家别院来,当然不是临时起意,他可是准备良久。

    在他和一干幕僚的分析中,赵家最值钱的还是精盐的提炼和销售,燕赵风味不提一提,尽管在别人眼里日进斗金。

    一般盐场出来的盐,色泽不好看不说,里面杂质太多,经常吃到嘴里硌牙齿。

    赵家的精盐只此一份,颜色看上去青幽,近乎诡异的蓝色,却不带任何杂质。

    同样数量的精盐,咸度比其他盐高了不知多少倍。

    袁绍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家里的厨师用精盐的场景,咸得发苦,并没有端上桌子。

    他也是机缘巧合,听到厨房里吵吵嚷嚷才过去看看。厨师赌咒发誓确实只用了平日里的数量。尼玛,谁想到竟然如此咸?

    打那开始,他就对赵家的精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据袁绍所知,如今稍微有身份的人,基本上都是用的这种盐。

    谁说世家不重利?他们看重的是天大的利益,除此以外绝不动心。

    想不到阴差阳错,袁公路那竖子竟然和赵家起了争端,也就给了袁绍机会。

    可以说,赵家袁家结亲。他是最重要的幕后推手,没有他隐晦的提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袁玟何以对赵风感兴趣?

    “袁叔,如果你出手,别院里面有多少人能存活?”袁绍古井不波,脸色愈发阴沉。

    “公子高看老朽了,”袁叔苦着脸:“小老儿只是在隐身之术上比别人多了那么一点经验。”

    “别的人不说,别院的首领早就发现我的踪迹,只不过他显然明白。我是你的近侍。”

    岂止赵青山?在真定赵家,有不少人时不时朝他存身的方向看一眼。

    别的人不说了,有一次他想跑到赵云的居处看看,想不到一个小年轻也厉害若斯。瞬间就有所觉,紧紧盯着自己那片区域。

    至于随后出现的童渊,他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哪怕没有交手。他敢肯定,那老头根本就不需要武器,徒手只需要一招就能把自己撕碎。

    袁绍很是失望。其实连他都不明白,别院这里只是个幌子,真正加工的程序自然不会让别人都能猜到。

    同时,他对赵家主更加忌惮,赵家所拥有的武力值,显然是袁家都不敢正面相抗的。

    赵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仅他在疑惑,身处燕赵书院的蔡邕与荀爽也同样不明所以。

    如今这个年代,交通与通讯极不发达,燕赵书院从放出风声到开学,只有短短的几个月时间。

    天下最多的士子,出自寒门,他们的双腿,如何能在开学之日赶过来?

    别看赵家一个书籍推广的消息,那些世家豪族披星戴月赶来,又匆匆买了书回去。

    以后他们会再次来真定,那时就要带上更多的资金,洽谈造纸、印刷方面的技术。

    可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骑马或者赶着马车来的,尽管前些年因为皇帝喜欢驴而让驴车盛行一时,懂行的人还是只相信马匹。

    寒门学子,他们可不会真正认为天下有免费的午餐,不愿享受赵家提供的资助,宁可走着到真定,以表现读书人的气节。

    随着人才的增多,书院的气氛越来越浓烈,就是颍川书院最鼎盛的时候莫过于此。

    赵温赵子柔一去雒阳不复返,赵云这个甩手的祭酒平日里压根儿就没几天到书院。

    加上这孩子受封鸿都门学博士,来年必定要去上任,眼看漫长的冬日休沐即将来临,皇帝也会体谅,不可能让赵云跑到京城马上又回家。

    人才的增多,各种岗位全部填满,就连曾经没有名分跟着忙活的荀谌、荀彧都松了口气,荀爽和蔡邕两人更是闲适。

    “慈明兄,袁家所图甚大呀。”蔡伯喈面有忧色:“一次嫁两女,好大的手笔。”

    “是啊,”荀爽也叹了口气:“袁环倒也罢了,袁玟的本事,连我们家妮儿都比不上。”

    很正常,袁成去世以后,袁家大房所有的内务都是她在操持。

    蔡琰本身就是一个女愤青,除了学术别无其他,荀妮就算精明一些,还是涉世太浅。

    钱财在两人眼里倒在其次,关键是赵家突然间出现一门双侯,一跃成为世家。

    今后赵家的分量和往日相比,不可同日而语,继承权就显得十分重要。

    “云儿才多大年纪?尽管这次圣上把造纸术的改进和印刷术的出现,算到他老一辈的头上。”蔡邕脑洞大开:“莫不是为下一辈做准备。”

    “如此也算说得过去,云儿的才能,宫中那位通过赵忠了解得七七八八。”荀爽话锋一转:“你不怀疑我们的亲家?”

    “这?”蔡邕大吃一惊。

    现在想来,赵孟才是赵家的定海神针,虽然一直以来都被儿子的光芒掩盖住,可赵家从无到有,具体策划都是他在调度。

    荀爽看到蔡邕释然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在他这种平时比较严格的人身上可不多见。

    “伯喈,亲家恐怕早就安排好了。”他止住笑声:“兄弟阋墙,几不可能。”

    “那就只有看咱亲家的手段咯。”蔡邕悻悻然。

    他只是不习惯揣度人心,本为才思敏捷之人,稍微想想也就明白赵家还是赵孟在掌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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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步人甲

    “大哥,你让云儿去练兵?”赵仲听说后大吃一惊。

    真定赵家,不管过去还是现在,都是以武立族的,要把兵力交给一个人,那人就有可能是下一任的族长,当年的赵孟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为何不可?”赵孟老神在在:“这小子目前的武艺都直追你我,难道你还不满意?”

    他扭头看了看那不发一言的张世平:“你家虎子,如今对我那二小子也是言听计从。还有荆州来的黄忠,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人。”

    “香儿的夫婿关羽、韵儿的夫婿张飞,这些人在年轻一辈中,莫不是有数的高手。”

    “大哥,我赵家并不完全是以武艺定高低。”赵仲委婉劝道:“当年我们父亲也不是族内第一高手,乾叔坤叔比他更为高强。”

    “你想到哪儿去了?”赵孟苦笑着摇摇头:“今后赵家是不是还按照以前的方式存续,这是两说。武事方面,云儿是不二人选。”

    “风儿这两年在雒阳进步不大,连巴儿都把他给抛下,才堪堪三流武者的水平。”

    赵巴这人,哥俩都清楚,压根儿就不是当家主的料,一个家族的掌舵者,当审时度势,不能一味刚强、正直。

    “然则,云儿在文事方面,更是压了风儿一头。”赵仲不无忧心。

    “老四,你没明白大哥的心事。”张世平瓮声瓮气地说道:“袁家的两个闺女嫁到赵家,他是怕今后赵家为袁家做了嫁衣。”

    赵仲从没想过自己来当家主,就算是大哥去世,自然有赵风和赵云在。

    他一力主张保持目前的局面,在两兄弟没确定谁更占优势之前,让他们自己看谁能够利用自身的条件,走得更远。

    赵家要选的家主,是要能绝对掌控一切的人。假如大哥偏帮一方。对另一方是不公平的。

    此话一出,赵仲悚然一惊,他还从没考虑过这件事情,心头还在为儿子能和袁家结亲而沾沾自喜。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不再言语。

    恒山绵延不绝,也不知道后世这里为何只有平原,或许是地壳运动的作用吧。

    这里是赵家部曲训练的地方,山上野兽众多,寻常人也不敢深入。

    ******三队人马。齐齐聚集在这里,让黄忠心里震撼异常,关羽也暗自心惊,想不到赵家的底蕴竟然如此深厚。

    只有二愣子一样的张飞两眼放光,今后不愁没人打架了。

    五百多夏巴族的士兵到了这里,犹如回到家里一样自在,他们是山林天生的战士。

    “子龙,你要如何来把他们捏合在一起?”黄忠眼里已是跃跃欲试。

    “大兄,夏巴族的语言现在可还有问题?”赵云反问道。

    “也许日常交流还有些困难。可简单的命令还是能听得懂。”黄忠露出一丝自得。

    不管是夏巴族还是汉人,只要是军人,就只服从强者,他用自己的拳头给这些人讲道理。先打服再说。

    “大兄,我赵家的部曲和那边山谷的士卒,当骑兵没有任何问题。”赵云沉吟片刻:“这些夏巴人,我想拿他们当重装步兵。”

    那是什么鬼?不仅黄忠满头雾水。就连关羽和张飞都一脸疑惑。

    “我赵家士卒,面临鲜卑人的铁骑,也丝毫不落下风。”赵云解释道:“骑兵。有时候更是数量的拼杀。”

    “两军对垒,不过是杀人三千自损八百的情况。骑兵,我不打算过多用在对异族的战场上,除非是决胜时刻。”

    也不是赵云妄自菲薄,老祖宗造父的东西流传到今天,貌似只有经常和牲畜在一起培养感情还比较实用。

    然而,草原上的胡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难道赵家军的骑术就一定比他们好?

    因而,与草原异族交战,以骑兵对骑兵,好像不是最理想的情况。

    相反,重步兵缓缓推进大肆杀戮,由骑兵来追逐就比较合理。

    “要打仗了?”黄忠讶然。

    今天本来正等黄旭下学回家,好好带着儿子逛逛真定城,不曾想赵云着人来叫自己。

    “前天夜里,我连夜去了安平。”赵云叹了口气:“那边的商队被鲜卑人屠戮。”

    “赵忠的名声不好,”黄忠一般不会评价别人的是非,涉及到儿子的干爹,那又不一样:“不必牵扯过多。”

    “大兄,你不明白的。”赵云幽幽说道:“安平赵家的商队,我赵家派出了骨干。护卫队的首领,是我父亲以前最得力的手下赵银龙。”

    “他被鲜卑人一阵乱箭射死,此仇不报,不管是安平那边还是我真定这边,都咽不下这口气。再说,我也很想碰碰这些异族。”

    黄忠不以为然,武者,就是要到战场上去和异族拼杀。

    关羽和张飞的感觉大不一样,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如今赵家一门双侯,到了这样的地位,还要拿着武器到战场上厮杀。

    “那你为何要让夏巴人到战场上去送死?”黄忠轻声说道:“他们本身人数就不是很多。”

    “大兄,你想到哪儿去啦?”赵云失笑:“刚才我不是说了重装步兵吗?”

    他熟知历史,当然清楚重装步兵的缺点多多,可同样,面对武器并不精良的鲜卑人,优点更多。

    君不见,传说中陷阵营先登死士,当为步兵之冠。

    古代希腊的重装步兵,有些银枪蜡头的意味,主要就是因为装备不过硬。

    看到沉甸甸的锁子甲,再瞅瞅那些夏巴人健壮的体格,黄忠哪怕没见过他们穿上后的妆容,也不由大感有戏。

    “子龙,”张飞两眼又泛光,正要继续,却被关羽狠狠瞪了一眼,赶紧改口:“兄长,这种甲胄是否有多的?”

    看他那憋屈的样子,就连黄忠也被逗笑了。叫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人兄长,没有谁愿意。

    一方面戏韵是赵云的义妹,另一方面应该与关羽经常教导有关,看张飞时时鼻青脸肿就能知道。

    “虽然不多,然则兄弟们每人一套还是有的。”赵云莞尔颔首:“还是技术不过关,有些重,头盔加起来有五十来斤。”

    “还有盾牌呢,”张飞嘟嘟囔囔道:“我穿上甲胄再拿着盾牌行动不便。”

    一旁三人再次大笑。

    阳光下,换了装的夏巴人锁甲片闪闪发光。

    赵云知道,在另一个时空,南宋对他们有专门的称呼,那就是步人甲。(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三三制

    山固终于媳妇熬成婆,重步兵的第一任首领由他来担任。

    没办法,不管是黄忠还是关羽张飞,要说让他们穿上笨重的甲胄来保护自己,一个个是欣然应允。

    设若要让他们来指挥这支部队,没有谁愿意的。就像上次让黄忠训练海军一样,那个憋屈劲儿,有力使不出,别提多难受。

    当然,如果赵云请求他去,还是会义不容辞的。

    不过在冷兵器时代,冲锋陷阵的都是主将以及各梯队的将领,重步兵只是用于士卒间的对垒,主将是谁并不是很重要。

    山固本身就出身于夏巴族,尽管在遇到赵云等一行人过后士气受到严重打击,他仍然是当之无愧的族内勇士。

    因此,由他来担任重步兵的主将,不管是黄忠等人还是夏巴士卒,都很满意。

    重步兵的原理赵云知晓,却也不知道如何训练。

    还是黄忠看出了一些窍门,不能不说,上过战场的人,眼光确实不一样。

    他让山固带着人缓缓行进,一会儿把半人高的盾牌立于胸前,效果瞬间就出来了。

    就是平日里十分好战的张飞也面色凝重,他发现纵然是自己面对这一群几乎武装到牙齿的重步兵,也没有太多的办法。

    可能全身唯一称得上是弱点的地方,就是他们膝盖以下,可盾牌一挡,连唯一的弱点就遮盖,像刺猬一样无处下口。

    “挥刀!”山固按照黄忠的指示在操作,只见一片整齐的刀光闪起。

    “砍!”他的手重重往下一压,自己也拿着刀使劲劈砍在地上,激起一阵烟尘。

    “大兄,你给他们说一下。”赵云皱皱眉:“我们的刀锋利。却也不能经常砍地面,那样就会对刀刃带来磨损。”

    黄忠深以为然,重步兵本身就带着沉重的甲胄,每一次劈砍几乎用全身的力气。

    又因为步履缓慢,等后面那一排上来的时候,如果敌人没被砍死。自己就受到攻击不能还手,即便很抗打,却也影响了整个队列。

    山固的汉语进步很大,他坚持在日常生活中都不说土话:“莫使全力!”

    一阵阵吆喝声中,重步兵再次开始了训练。

    也不知道当年的赵家先人是如何找到这一片山峦的,简直就是天然的练兵场。

    在山间竟然有不少小盆地,大的还有十里方圆,足够骑兵驰骋。

    两边的山上,到处是天然的牧场。天下大旱。真定靠海不远,其实影响是有的,却并没有其他地方那么大,比山外的情况都要好一些。

    赵云不止一次来过这些地方,虽然说闭着眼能找到有些夸张,却也熟得不能再熟。

    他亲切地和那些曾经认识的赵家部曲们打着招呼,一会儿拍拍这个的肩膀,一会儿摸摸那个的头。像极了一位优秀的将领。

    黄忠不由暗叹,老天爷究竟给自己儿子多大的机缘?他这义父不管文武。当为一时之冠。

    “三公子,今天如何训练?”赵虎和赵豹一起行礼。

    他们以前一直在外面的谷地,也就是如今夏巴人的训练场地,顺便负责整个营地的警戒。

    赵孟除了给自己二儿子权限来练兵,压箱底的部曲都拿出来负责安保工作,身边只留下赵孝赵节赵恕赵勇和一些普通的部曲。

    “平日里如何训练照常。”赵云指了指身旁的黄忠等人:“赵二他们认识,此为我大兄。这是关壮士、张壮士,你们在一起磨合一下。”

    还没等他说完,张飞已经打马冲了出去:“来来来,吾乃燕人张翼德。谁来和我比试?”

    关羽不觉莞尔,如果年龄相若,自己也不一定有把握拿下他。

    黄忠暗赞,此等别开生面的拉风出场方式,估计也只有张飞才可以。

    对于把指挥权交出去,赵虎赵豹好像也没啥不适,反正都是家族的部曲,他们都听从家族的指挥,当赵云拿出父亲给自己玉佩时就接管一切。

    武人的世界,永远都是武力值说话,看到张飞在那里耀武扬威,对旁边的关羽和黄忠还那么尊敬,一个个部曲都服气了。

    他也不敢造次,让别人先选一支队伍带。

    “还是你来挑吧,”关羽豪迈地说:“在我眼里,没有一个士兵都是好样的。”

    或许是受他这句话的感染,每一个部曲和新进士族,都挺直了胸膛。

    “你出来!”关羽指着一个半大小子:“未成年的不合格。”

    “禀告大人,小子当加入军队,为父报仇。”那小子满脸肃容。

    “关大人,他可以的。”赵虎也在旁边求情。

    “姐夫,他父亲叫赵银龙。”赵云叹了口气:“这次就是他从燕北一个人逃出来报信。”

    “入列!”黄忠不由动容。

    他也曾听说,一个小孩子抢了一匹马,跑了将近两天到真定赵家报信,原来就是他啊。

    骑兵的训练,和重步兵的训练一样,始终是枯燥的。

    赵云从来没有亲自指挥军队的经历,也挑了一支队伍带着。

    静立,冲锋,一会儿是一字阵,手中枪往上一举,瞬间变成锥形阵。

    他不仅自己在练兵,也在观察其他队伍,总感觉好像漏掉了什么。

    见赵云突然间骑着飞云在那里停下,后面的士卒都勒马止住,一时间整个场面静悄悄的。

    也许是这支队伍停留的时间过长,一直在高台上的黄忠打马下来。

    “子龙,发生何事了?”他关切地问道。

    “大兄,云突然想起一事,却不明就里,老是想不起来。”赵云的眉头紧锁。

    “不着急,”黄忠温言:“是有关部队还是你自身的?”

    “部队!”赵云吁了一口气:“总觉得少了点东西。”

    黄忠向他身后就看去,一切都很正常啊,士卒们从停马到现在,纹丝不动,连马匹都不发出任何声音。

    “想起来了!”赵云拍拍脑门:“大兄,每当我们自己要和敌方将领厮杀的时候,身后的士卒们也会上前。”

    “此刻,他们就需要一种战阵,不断摧毁敌人。”

    战阵?黄忠表示听不懂,见其身后的赵二、赵虎锋芒毕露,隐然三流武者境界。

    前面开路,后面两人在一般的战场上其实可以作为先锋来使用了。

    “三三制!”赵云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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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赵云练兵

    日寇侵华期间,另一党派用现代化武器和鬼子交战,而我党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热武器和子弹,纯粹是以人命来换取胜利。

    当然,用血肉之躯和鬼子的枪弹、炮弹去拼,那无疑是找死。

    传说中,倭寇们的武士道精神是一种很畸形的东西,当有人和他们拼刺刀的时候,马上也架起刺刀来拼杀。

    于是,我党就拟定了但凡和鬼子交战时,尽量拼刺刀。可倭寇自明治维新以后,军队一直在大踏步发展,单兵技术更是在全球都在前列。

    然而,我们老祖宗有句话:双拳难敌四手,单挑干不过我就两个人上。

    后来,为了保险起见,干脆来了个三三制。

    一个排以班为单位分成了三个梯队,一个班又分成了三个战斗小组,每个战斗小组三人,以便相互接应。

    三人战斗小组呈箭镞式进攻队形每名士兵任务分工明确,进攻、掩护、支援。

    一个步兵班分三个小组,班长,副班长,还有一个小组长,各带一小组人行动。

    行动时三名士兵组成一个战斗小组,两名士兵在前,组长在后,呈三角阵型。

    三个战斗组组成一个战斗班,三个战斗班组成一个战斗群,行动时呈散兵线队形展开。

    如果是攻击敌人阵地,一般第一线是正三角,一人攻击,两人掩护,后面的小组一般是倒三角。

    赵云前世也只是在树上看到过相关的介绍,他把原理给黄忠一说。

    上过战场的人,瞬间脑袋里有了思路,尼玛,对敌人作战的时候,简直是大杀器呀。

    在这个讲究个人英雄主义的年代。我三个人上去,你根本就不晓得要攻击哪一个。

    赵二和赵虎,本身就是战力彪悍之人,原本的思路一抛弃,上手也很快,马上各自来了两个人跟在赵云身后。

    “子龙。要不我们来试试效果如何?”黄忠心痒难当,当即请求道。

    “好哇,”赵云烦闷一去,脸上容光焕发:“大兄注意,我们来了。”

    刚才简单地交流了下,他和赵二、赵虎组成一个临时的作战单位,立刻扑了出去。

    黄忠很是紧张,他的武艺与赵云相比,确实要厉害一些。毕竟年龄在那里呢,可也说不清究竟要高多少。

    见三个人上来,他瞬也不瞬地盯紧赵云,不曾想旁边的赵二才是主攻,斜刺里一枪挺了过去,黄忠慌忙招架。

    可没等招式变老,赵二已经打马跑了开去,赵虎跃马过来。又是一枪。

    黄忠看到招大力沉,凝神对敌。哪知赵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他身后。三人成品字形团团围住,弄得他根本就不晓得究竟谁是主攻了。

    “为兄服了,为兄输了!”这或许是他第一次输了还这么畅快。

    “赵二、赵虎,”赵云顿住飞云:“马上吩咐下去,我要所有兄弟不管遇到谁,都能自动组成三人队伍。”

    “是!”两人刚才已经领会到三三制的好处。兴高采烈应着:“三公子放心,我们这一曲五百人,不到天黑就能熟练新战阵。”

    有时候,学习文化能让一个人的领悟力上升。每一个赵家的部曲,都必须要进行最基本的扫盲。否则连进入训练的权利都没有。

    不到一时三刻,赵云这里开始了热火朝天的训练场面,当然,真枪早已换成木棍。

    饶是如此,还是有十多个兄弟在训练中受伤,造成非战斗减员。

    不过,不管是胜利的还是失败的甚至那些受伤的,一个个脸上满面红光。

    从来没想过,在战场上能以多打少,不管敌人来多少,三个人瞬间就确定好自己的作用,迅速各司其职。

    说实话,张飞的性格并不鲁莽,只能说非常直爽。

    第一次带兵的喜悦,让他玩儿得不亦乐乎,什么雁行阵,一字长蛇阵,锥形阵,带着一群部曲不知疲倦地操练着。

    关羽经历的事情较多,本身年龄也稍微大一些,尽管也是第一次带兵,却做到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时刻注意其他两个部曲的动向。

    在黄忠走向赵云那边的时候,他就观察到了,却也不以为然。

    看到两人在那里说着什么,接着就动起手来,料想不会有兄弟反目的事情发生,他也不以为意,反正武者比试每天都在发生。

    接着发生的情节让他大吃一惊,黄忠竟然想一挑三,而且不几招的功夫就败下阵来。

    天,难道赵云的武艺在这几天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连黄忠都已不是对手了?

    随后见黄忠一直在那支队伍边上,一动不动仔细观察着部曲的训练,心里还是有些想法。

    你也不过是临时将领,不过仗着年龄比我们大一些,才能稳压我们一头。等我打了你的年龄,指不定谁压过谁呢。

    我们这边你连来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吗?

    念及此,他再也不分心看别处,让部曲们轮番上来和自己单挑或者群殴,使劲磨练自己的临战经验,收获还是蛮大,至少有对付群攻的经验了。

    突然,黄忠居然命令传令兵敲锣三声,这可是聚集的号令。

    好战分子张飞也顾不得玩儿,带着队伍就往点将台赶。

    “诸位兄弟,子龙今天又给大家带来一个新的战阵。”等到所有人都聚在下面,黄忠脸上的喜色掩饰不住:“暂且称之为三三制。”

    “现在大家散开,云长、翼德,你们谁愿意来试试战阵的威力?”

    “大兄,让飞先来!”张飞按捺不住,此刻也顾不得关羽了。

    “赵二出列,”赵云命令道:“带上两位兄弟和翼德演示一番。”

    一眨眼,三骑飞奔出去,貌似一个缩小版的锥形阵直冲张飞。

    三人快到的时候,赵二突然间勒马,左边一骑挺枪就刺。

    张飞愕然,慌忙举起武器招架,他可没盯到这人身上,正在怀疑究竟是啥阵势呢。

    还没等他刺到对方跟前,右边的枪又刺了过去,赵二已转到他身后。

    三人走马灯似的,一人只出了三枪,杀得张飞手忙脚乱。

    “关兄助我。”他也顾不得这是在演示,赶紧求助。

    那边关云长刚启动,这边赵虎带着另外三人迎了上去。

    不到五招,两个人准备碰头背靠背作战的计划都破了产。

    旁边观战的黄忠和赵云异彩连连,这可是年轻一辈中的好手,连他们都抵不过。

    两人对望一眼,相视而笑。(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悲伤赵孟

    灵帝本来想让大臣们支持下自己,到下面的州郡捐些钱粮,好好和鲜卑人再做过一场。

    哪怕位于深宫之中,刘宏从小也不是在皇宫大院里长大,民间的疾苦还是知道一些。

    今年的税收,一涨再涨,早就收完了。如果再向下摊牌,无疑要拿钱出来的就是天下世家,老百姓手里有无余粮还未可知。

    谁知张温跳出来,开始攻击大舅哥何进,随后自己亲自出来站台,被袁隗暗讽好了伤疤忘了疼,夏育三人的惨痛经历被翻了出来。

    热热闹闹的早朝,虎头蛇尾收场,世家自然是满心欢喜。

    他们不用出钱,去填攻打异族的无底洞。

    毕竟皇帝要是下了命令,各个州郡必须要出钱出粮,最后还是得落到自己家人头上,先把钱交上来再说,不然家人官位难保。

    自然,也有人不开心,曹操就是其中之一,到父亲那里请安脸上都闷闷不乐。

    “孟德,何事忧愁至斯?”曹嵩面带不悦。

    “回父亲,这些大族究竟想干啥?”曹操阴沉着脸:“胡虏连连患边,他们每次给边军的钱财,也仅仅能吃饱饭而已。”

    “设若多派精兵良将,岂有丁巳之败?宦官误国,王甫因收小贿而进谗言,让皇上贸然派兵,臧旻等即刻出击。”

    “世家大族之人,袖手旁观,让三支孤军深入不毛,焉有不败之理?”

    曹嵩看着大儿子的脸,久久不曾说话。自己终究是老了,京城马上就会成为是非之地。

    曹家夹在中间,自己曾为太尉,尽管急流勇退,宦官集团和士子集团,都在逼着自家表态。罢了罢了,不如归去。

    “孟德,明日为父携汝弟德回沛国谯县。”曹嵩缓缓说道:“汝之祖父,出身曹家,祖坟年久失修,为人子者须当尽孝,修葺坟茔。”

    “此后在京,所有事情你须好好处理,最好还是两不相帮,静待双方争斗结束。”

    为何是这样?曹操心里一愣。自己可从没想过让父亲返家啊。

    当然,好处是有,今后雒阳曹府,就是自己说了算。

    可坏处同样不少,再怎么着,父亲都是卸任太尉,别人还看三分薄面。等他这么一去,人走茶凉,再过几年。谁还记得当年的曹太尉?

    不管历史上怎么评价他,在孝之一字上,曹操遵守得十分严格,父亲不管做啥决定。自己都只有尊崇的份儿。

    第二天一大早,雒阳城门方开,曹嵩带着家人,悄悄出东门而去。

    看着父亲和弟弟的马车渐行渐远。曹操脸上怅然若失。

    在张飞和关羽看来,赵二、赵虎两人比自己的武艺都要低上不少,再带着两个名不经传的部曲围攻。大不了费些手脚就能取胜。

    结果却让他们面面相觑,加上两人又好面子,死不认输。

    刚开始不熟悉战阵手忙脚乱,后来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心悦诚服这个从没听说过的三三制,特别是张飞,吵嚷着让自己带的部曲也要习练。

    “好办,”赵云大手一挥:“赵二、赵虎,你们各挑一队去传授,务必在两日之内,让所有兄弟都熟练,上了战场必须使用。”

    两人本来也时常带队,并不陌生,各自领命而去。

    其实,三三制在有些文化基础的赵家部曲手中,上手确实比较快。

    但要熟练,可能只有靠着时间的积累,才能把这一新型的战阵融入到自己的血液中,变成每一个士卒的本能反应。

    毕竟是刚刚成家,营地离赵府不过二十多里地,傍晚时分,赵云就已归家。

    听说父亲也回来了,还跑到宗祠去,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寻常。

    赵家祠堂,随着赵家人的生活越来越富足,长明灯时时刻刻亮着,宛如白昼。

    父亲正在擦拭灵牌,他手上拿着祖父赵捷的,细心打量。

    旁边的黑漆灵牌上,为祖母赵胡氏老安人之灵位。

    “父亲。”赵云低声叫着,把奶奶的灵牌拿起来,用一块绢布轻轻摩挲着。

    “你爷爷英年早逝,和死在胡人手里差不多。”赵孟手里不动,回忆着往事:“当是时,胡人内讧,鲜卑匈奴连年征战。”

    “我赵家商队在大漠的夹缝中求存,一不小心就惹上鲜卑人的队伍,被追杀了好远。”

    “回到家里,他身上有刀伤、箭伤,有的深可见骨,郁郁而终。”

    “你的奶奶是胡人,是你爷爷从草原上捡回来的,估计有鲜卑人与匈奴人的血脉。”

    “她老人家在父亲去世后,茶饭不思,不久也仙去。”

    他说着又缓慢地擦拭起来:“那年,我二十二岁,因常年跟着你爷爷行商,婚事耽误下来,刚刚和你母亲定亲。”

    “三年守孝后,我们圆房,足足一年有了你大哥风儿。”

    “那边你曾祖父的我已经擦过了,他老人家的去世,你爷爷语焉不详,约莫与胡人有关。”

    “他本待我们稍大,汉庭再强大一点才告诉我们,惜乎刘家天子始终没有多少作为,他也把秘密带进坟墓。”

    “此为你嫡亲三叔赵叔,贺兰山下,五个人围着我,他先是左肩中了一刀。”

    “随后冲到我的包围圈,奋力之下,我们兄弟俩杀了四个,最后一个武艺高强,也因我们是强弩之末,险些杀死为父。”

    “你三叔把刀扔了,一把抱住那人,直呼让我快跑。”

    “哪怕于心不忍,我看他眼见是不能活了,头也不回地骑着马跑掉。”

    “下面是你四叔赵季,是他带着西羌人主力兜圈子,最后都不知跑到何处,我们兄弟四人才逃出生天。”

    “不然,两三千人,早就把我等剁成肉酱。”

    “这两个是金龙和铜龙,我们逃走后不久,羌人又追了上来,是他们反身就战,才为大队人马夺得一线生机。”

    “为父原以为,安平赵家身后有赵忠,鲜卑人对他们肯定要比对我无权无势的真定赵家好些,权衡再三把银龙送过去。”

    “到了安平就应该享福了啊,银龙兄弟,为何你如此傻,每次身先士卒,为他们拼命啊。”

    “你的命拼掉了,老夫还痴活着。”

    斗大的泪珠,从他眼窝里涌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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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杀胡令出

    在赵云的印象中,父亲赵孟始终是身后的一座大山,可以依靠的港湾。

    当年从贺兰山下回来,身边带着的兄弟部曲死伤殆尽,在他眼里看到的只有熊熊怒火,对胡人的憎恨与不屈。

    上一辈子没有享受天伦之乐的赵云,尽管平时没有说出来,对父母的依恋却深藏心底。

    “父亲,今日何事?”走出祠堂,暮色袭来,他忍不住轻声问道。

    “云儿,朝廷不打仗了。”赵孟叹了口气:“世家大族怕出钱,根本就不给皇帝机会。”

    其实,具体的情形他也不清楚。传来的信息本身就语焉不详,飞鸽传书,重量不大。

    再说了,即便是当局者如赵忠都不甚了了,赵家在雒阳的人也得不到有价值的东西。

    听到这话,赵云的脸瞬间就阴沉起来。

    骨子里面,他是一个民族沙文主义者,上一世,见同龄人哈韩、哈鬼子、哈西方,心里甭提有多难受,可他却无能为力。

    然而,这一辈子的赵家,经过他的一些思路,目前财富值在全国都隐隐有首富的架势。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话赵云一直都记在心里,并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默默改变着自己能改变的一切。

    晋朝之后的五胡乱华,而后我华夏始终被异族所袭扰,甚至他们建了元朝与清朝,统治着整个中华大地。

    每一次异族的兴起,就是一部汉人的血泪史。

    赵家本身也和胡人结下了解不开的仇怨,故赵银龙虽然不幸遇难,赵云认为是一个打击鲜卑人的好机会。

    他从不认为灵帝是一个懦弱的君主,不管是异族的战争还是黄巾起义,利用手中的力量,狠狠打压消灭,哪怕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刘氏江山的倾覆。

    “父亲。既然朝廷不动,我们动!”赵云瞬间有了主意。

    “儿啊,你也不小了。”赵孟叹了口气:“或许以前我们可以在一些事情上尺度大一点,就算跨州剿匪,做得隐秘也无所谓。”

    “然则,如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赵家指望我们出错?”

    “和赵忠的结合,也许为父当年心里有些不快,木已成舟就不用再懊悔什么的。”

    “对身处深宫的宦官,世家大族没有多少办法,甚至还处于弱势。”

    “对付新兴的赵家。他们有的是招数。其他倒也罢了,军队?根本就见不得光。”

    赵孟说着,不停摇头,连脊背都好像弯曲起来。

    “父亲,设若为了对付胡人,赔上整个赵家你有这个准备吗?”赵云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斗志昂扬。

    “哈哈,”赵孟苦笑道:“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再说你和你哥哥都是能干之人,又不是不能赚钱,关键是花都花不出去。”

    你还别说,当初他知道了安平商队团灭。就告病在家,准备随时调集所有资源,支援来自朝廷的征召。

    对胡人作战,边疆的世家大族出钱出力最多。有的会逐渐壮大。有的却逐渐消亡在历史长河中。

    君不见后世的范阳卢氏,由卢植的儿子回到家乡开始,用心经营家族。

    团结一大批有志于抵御外族的志士。后来竟然成为天下大族,与异族的战争有莫大关系。

    “朝廷不让我们花,我们就自己花出去!”赵云斩钉截铁说道:“马上公布杀胡令!”

    “云儿,你可别乱来。”赵孟一慌:“诏书之类,只有朝廷才能颁布。你要僭越矫诏,赵家的覆灭就在眼前。”

    “父亲,孩儿是这样想的。”赵云理清思路,给他解释起来。

    蔡邕和荀爽,两人睡得并不早,一众人联袂过去的时候,他们竟然在一起。

    别想歪了,书籍的推广,让燕赵书院的教材都有些紧缺,两人共用一个书房。不是地方不够,而是书籍绝大多数都被别州的人买走。

    “杀胡令?”荀爽和蔡邕对视一眼。

    他们虽然是标准的学者,男儿何不带吴钩?每个男人心里都有英雄梦。

    这个时代的英雄标准,无疑就是出征异族封狼居胥。

    “老夫署名!”向来沉稳的荀爽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连手心都被震红了而不自觉。

    “老夫怎能拖你们的后腿?”蔡邕哈哈一笑:“慈明兄,是你还是邕来执笔?”

    “你也好意思,”荀爽给了一个白眼:“你们两翁婿是飞白体与云体创始人。”

    “岳父大人,您老执笔。”赵云如何敢与蔡邕争锋:“云当磨墨。”

    当天晚上,这间书房的灯光彻夜不眠,赵家部曲连夜出动,带着写好的告示到附近州郡。

    第二天一大早,冀州、幽州每一家燕赵风味的门前,出现了“杀胡令”。

    “诸胡袭乱我大汉已数十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速来也。”

    “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边疆之地,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

    “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复我汉家雄风。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我等以此告天下。”

    “稽古天地初开,立华夏于中央,万里神州,风华物茂,八荒**,威加四海,华夏大地,举德齐天。”

    “蛮地胡夷无不向往,食吾汉食,习吾汉字,从吾汉俗,此后胡夷方可定居,远离茹毛饮血,不再兽人。”

    “然今,环顾胡夷者,无不以怨报德,抢吾汉粮,杀吾汉民。”

    “中原秀丽河山,本为炎黄之圣地,华夏之乐土,而今日之边陲,竟是谁家之天下?”

    “秦末乱起,华夏大伤,胡夷乘乱而作,扰乱中原,屠城掠地。”

    “建宁元年正月护羌校尉段颎讨先零羌,二月大破先零羌于逢义山,七月,复破先零羌于泾阳。”

    “建宁元年腊月月,鲜卑及濊貊寇幽并二州。建宁二年七月,破羌将军段颎大破先零羌于射虎塞外谷,东羌悉平。”

    “建宁二年冬月鲜卑寇并州。”

    “建宁四年冬月,鲜卑复寇并州。”

    “憙平元年腊月鲜卑寇并州,次年腊月鲜卑寇幽并二州。”

    “憙平三年腊月,鲜卑寇北地,北地太守夏育追击破之。鲜卑又寇并州。”

    “憙平四年五月鲜卑寇幽州。”

    “憙平五年冬月鲜卑寇幽州。次年四月鲜卑寇三边。”

    “憙平六年八月,上遣破鲜卑中郎将田晏出云中,使匈奴中郎将臧旻与南单于出雁门,护乌桓校尉夏育出高柳,并伐鲜卑,晏等大败。”

    “憙平六年冬月,鲜卑寇辽西。”

    “光和元年四月,鲜卑寇酒泉。”

    “光和二年腊月,鲜卑寇幽并二州。”

    “光和三年九月,屠我大汉商队,一人不存。”

    “凡此种种,罄竹难书!天地间,风云变色,草木含悲!”

    “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举义共赴戮夷,肃清边夷。可于当地燕赵商肆领取路费,亦可搭乘燕赵车马,聚于真定。初雪之时,共击胡虏!”

    下面的署名,安平侯赵忠打头,赵家两侯三子,燕赵书院各位赫然在列。

    杀胡令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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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纠结赵忠

    赵家的鸽子训练,在今天终于看出成果,从真定出发,一站一站接龙。

    临近之地,自然可以派出快马,送出蔡邕亲笔书写杀胡令。

    稍远的地方,即便有传说中的千里马,也需要十来天才能到达。

    第三天,杀胡令遍布九州,有燕赵商肆的地方,就有杀胡令。

    京城的告示,由赵温亲自执笔,他当然也会在上面加上自己的名字,不由老泪纵横。

    想我赵家,竟然有如此风光的一天,连深宫中的赵忠,都能拍案而起。

    堂堂蜀郡赵家,自然也要在里面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

    “你说赵忠要找我?”赵温有些奇怪。

    虽然有赵云的开解,他还是对宦官没啥好感。试想,就连赵忠的从弟在辽西太守上而死的赵苞都对这个从兄不感冒,遑论外人?

    “过段时间吧。”赵温叹口气,真定赵家这件事情做得太高调,一不小心,就有倾族之祸,被鲜卑人攻击而得不到世家大族的半分支援。

    此刻,不出仕反而是最好的选择,不是捐官的钱,自己再去上任,又不是升官,不需要另外交钱,而是在任上有些事情不好处理。

    雒阳说大很大,一百多万的人口。说小也确实小,赵温这边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到赵忠的耳朵里,他此刻正把弟弟赵延叫到府上。

    “大兄,你看,在杀胡令上你在第二排。”赵延没有注意到大哥的异样,很是沾沾自喜:“从此天下谁人不知?按说你是侯爷,应该在第一排。”

    “胡闹,”赵忠本身心情就不好,一拍桌子:“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一个宦官。”

    “宦官又如何?”赵延梗着脖子:“皇帝老儿也不想想。他这皇帝位子是如何来的?要不是有你们的帮忙,能杀得了窦武陈蕃?”

    “哼,一个傀儡皇帝而已,搞不明白当初你们为何要帮他。”

    “愚蠢,”赵忠也对这个幼弟毫无办法:“你以为我们都封侯,地位很高了?想没想过去年的曹节是如何死的?”

    “不就是下狱吗?”赵延不以为然:“他本人做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怪得谁来?”

    “当初威豪给你取字思卿,”赵忠摇摇头:“这字算是白取了。”

    “赵苞?”赵延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他不是经常说你的坏话吗?我的字是他取的?”

    “同为赵氏一脉,设若他不表现出厌恶为兄,世家会接纳他吗?”赵忠缓缓闭上眼睛。

    时耶运耶命耶?安平赵家。自己和赵苞一直在努力壮大家族。

    大前年,由于王甫向皇帝进献谗言,大汉派夏育等三人进击鲜卑,挑起了双方的战争。

    不曾想婶娘和弟媳在去辽西的途中,被鲜卑人挟持。

    赵苞率领骑兵二万人布阵迎战,鲜卑在阵前推出赵苞的母亲给赵苞看,赵苞悲痛号哭。

    “当儿子的罪恶实在不可名状,本来打算用微薄的俸禄早晚在您左右供养,想不到反而为您招来大祸。”

    “过去我是您的儿子。现在我是朝廷的大臣,大义不能顾及私恩,自毁忠节,只有拚死一战。否则没有别的办法来弥补我的罪恶。”

    婶娘远望着嘱咐他说:“我儿,各人生死有命,怎能为了顾及我而亏损忠义?你应该尽力去做。”

    于是赵苞立即下令出击,鲜卑全被摧毁攻破。可是他的母亲和妻子也被鲜卑杀害。

    赵苞上奏朝廷,请求护送母亲、妻子的棺柩回故乡安葬。灵帝派遣使节前往吊丧和慰问,封赵苞为侯。

    他将母亲、妻子安葬已毕。对家乡的人们说:“食朝廷的俸禄而逃避灾难,不是忠臣;杀了母亲而保全忠义,不是孝子。如此,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人世?”

    言毕,便吐血而死。

    吐血而死?赵忠不禁苦笑,曾有赵苞家下人,秘密从这里拿走一些见血封喉的毒药。

    威豪,难道在那时,你就预见了日后的事情?

    大汉朝最讲究的是孝道,现在谁不知,安平赵家的赵苞孝道感天?

    也不知道皇帝是否清楚自己和他之间还有联系,竟然封为鄃侯。

    “大兄,我今后为你正名。”赵延十分欣喜,“让人知道,我安平赵家铁板一块,威豪和你一直过从甚密。”

    “闭嘴!”赵忠本来心里有些感伤,对自己这个弟弟无语了。

    本来,想找人拿拿主意的,赵温肯定是最好的选择,可人家现在不鸟自己。

    赵延显然不是理想的人选,什么事情还要自己给他摆平。

    进职大长今,管理着皇帝的后宫,在一般人看来,风光已极,实则随时坐在火山口上,一不小心就会被皇帝当成替罪羊抛出去。

    曾经的王甫,多么牛逼的宦官?自己在他面前都是小辈,连说话做事都得带着小心。

    灵帝非常聪明,扶持一批新宦官来对抗老宦官,不然,在王甫、曹节等人面前,哪有自己当阿母张让当阿父的份儿?

    当然,去年刘宏看到王甫等人太膨胀,暗示杨彪、阳球等人,顺势抓捕。

    看到老人中只剩下曹节还健在,赵忠当时的心情还是很高兴的。

    宦官之间歃血为盟,****的王甫竟然唆使皇帝出兵鲜卑,间接导致安平赵家最杰出的人才赵苞一门尽丧,不弄死你才怪。

    后来,想不到阳球竟然在狱中杖毙王甫一家人,段颖则自杀。

    对所谓的凉州三明,赵忠不屑一顾,可兔死狐悲,在看到王家人暴尸在夏城门外,心中顿起惶恐。

    君不见曾经何等威风的曹节,连大长今都卸任了么?目前算得上苟延残喘。

    原本安平赵家,暗中还有赵苞在支持,为了可怜的孝道服毒而死,自己打算告老还乡的美梦算是破碎。

    如果手上没有权利,自己会不会像王甫等人一样被抓起来?就算跑回老家,有心人要整你一样逃不掉。

    其实,连赵云都没想到,赵忠使劲捧起真定赵家,并没有安啥好心。

    反正都是赵家,有朝一日,说不定还可以拿出来顶缸,安平赵家也就保全下来。

    现在真定赵家整这么大的声势,究竟会怎样发展?会不会因为自己挂名而牵扯太深?自己趁势退下去有可能吗?

    赵忠一直在纠结,连赵延啥时候走的都不清楚。(未完待续。)

    ps:  在和外族开战这一卷,以及后面征战异族的章节,都比较难写。巫山本身就不是一个善于节奏的人,比较舒缓,看起来有些沉闷,我也在思索这一卷把鲜卑人打成什么样,如果全灭了,后面又如何发展。赵忠在纠结,巫山也在纠结。

第十七章 进击的灵帝

    要说在这个国家里,掌握资源最多的,自然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皇帝。

    除非下面的人不想让他知道,否则,一有风吹草动,他都一清二楚。

    赵家发布杀胡令这么大的事情,并没有哪一个宦官想掉头,第一时间就禀报上去。

    不同于前几天的颓废,此刻的灵帝刘宏意气风发,连这段时间很喜欢的摆摊儿都提不起兴趣,中午一起床就来到了何皇后这里。

    说起来,皇帝这职业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平衡手法必须要玩儿得漂亮。

    东汉建立后,跟着孝光武帝的那一批人,家族不断败落。

    可世家这东西,就像春天的韭菜一样,割了一茬新的一茬又长了出来。

    外戚、宦官、世家,整个大汉就在这些集团之间到处周旋。

    灵帝立出身不高的何氏,有深层次的考量。首先,何家屠户出身,这是磨灭不了的,要往上爬,必须要抱紧自己的大腿。

    其次,光武帝时那一批重量级的臣子,大都出自南阳,与何家是同乡。即便老家族早已不及当时,虎死不倒威。

    这样,一旦有啥事,那批老牌的世家出于乡党的份儿上,会力挺何进。

    然而,千算万算,没想到张温那家伙,同样是南阳出身。

    可因为赵云杀了其侄子,对赵家之人痛恨异常,廷议时不但不帮何进说话,反而还第一个跳起来打压。

    原以为真定赵家外有赵忠帮衬内有各项产业,真定赵家肯定不是易于之辈,会成为另一个豪族,迫于压力才给了两个侯爷出去。

    古往今来,对于士人有影响的人物或者创造发明。不管其人身份如何,整个社会都会承认其对社会的贡献,赵家自然不会例外。

    当皇帝的,就喜欢好管理的人。想不到在自己暗中防备的赵家,竟然有如此傻的一面,出钱来帮自己。

    心里胡思乱想着。灵帝到了何皇后处,连身后的张让也很是奇怪,皇上对那些穿着叉叉裤露出下体的宫女看都没看一眼,不可思议。

    还是蛮惭愧的,自打封了皇后以来,灵帝第一次认门。

    何氏身高七尺一寸,根据选择宫女的制度被选入掖庭,得到汉灵帝刘宏的临幸,生下皇子刘辩。

    汉灵帝曾有数名皇子。但都先后夭折,他怕皇子刘辩早逝,便把他寄养在道士家中,称为史侯,同时封何氏为贵人,何氏也深受汉灵帝的宠爱。

    何氏性格倔强忌妒,所以后宫中的嫔妃、宫女没有不怕她的。

    这一点,刘宏心知肚明。小地方出来的女子,还以为乡下一样。一个老公有个大房,纳妾与否还得看强势老婆的脸色?

    “奴婢拜见皇上!见过张侯爷!”一个声音把灵帝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定睛看时,却是何皇后的生母何进父亲的平妻何张氏,母凭女贵,女儿地位的变化,也让她受封舞阳君。

    按说。两人年龄差不多,可舞阳君看上去就像一个老太婆,或许是曾经比较辛苦吧。

    也可以理解,别看何进现在对她毕恭毕敬,不过是因为其女儿带挈着何家人飞黄腾达。

    当年这个平妻的身份。要不是因为女儿入宫,其实就一个小妾而已。

    “原来是舞阳君,平身。”灵帝眉毛一扬:“何时进宫的?”

    他拿眼看了看张让,虽然赵忠为大长今,可他在自己身边,事无巨细就应该向自己汇报。

    好在何张氏下句话就帮张让解了围:“回皇上,我儿说史侯这两天不想吃东西,他大舅听说后,赶紧做了好吃的,一块送进宫来。”

    听说是给大儿子送吃的,刘宏心里一暖,自己不可能时时注意孩子,何家人还是蛮辛苦。

    或许何皇后还没熟悉自己的身份,宫殿里布置得甚为简陋。

    可刘宏不清楚,还以为赵忠等人克扣,脸上一沉。

    “皇上,”张让多聪明,马上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皇后生活一贯如此,真不愧为后宫之主。”

    灵帝看到大儿子时,发现四岁的刘辩正把二舅何苗当马骑,舅甥俩玩儿得不亦乐乎。

    在一旁的何进发现,大吃一惊,就要打招呼,刘宏摆摆手,慈爱地看着逐渐长大的儿子。

    “父皇!”刘辩眼精,脑袋一转就看到了,吓得魂不附体,赶紧从他二舅肩膀上下来。

    刘宏不住皱眉,儿子咋如此懦弱?

    不过他没有表示出来:“史侯跟你母后去玩儿吧,遂高、朱苗,本来就准备让皇后传话给你们的。”

    “皇上敬请吩咐!”何进与何苗连忙表态。

    “这就是朕的家里,你们是史侯的母舅,都是一家人,别那么生分。”灵帝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何进从市井中陡然到了河南尹,尽管能力上不去,为人处事还是有一套。

    开啥玩笑,在地方上你开一个肉肆试试,关系处不好,第一天可能就因为你杀牛什么的被人告到官府,牛是不能随便屠宰的。

    皇帝对你讲别见外,那不过是客套话,设若你当真,那你就输了。

    “皇上说的是,”何进是哥哥,诚恳表示:“微臣失礼。”

    这是失的哪门子礼?灵帝心中一喜,大舅哥人情世故蛮懂:“遂高,今天你听说杀胡令的事情了吧?”

    何进满是警惕,自己上次因为廷议的事情,隐然与赵忠等人捆绑在一起。

    但皇帝究竟是啥意思?支持还是不支持呢?

    “好似有人说起过。”何进拿不准灵帝的态度。

    “赵家忠烈呀,”刘宏叹道:“他们做生意起早贪黑,挣了几个钱。朕因造纸术与印刷术,给他们家封了两个乡侯,没有看错人。”

    原来如此!何进接话道:“不然微臣何以在廷议之时为赵侯爷说话?虽说是安平商队,核心都是真定赵家派过去的。”

    作为新兴贵族,何家在里面可也有股份,对商队的情况十分清楚。

    “可恨袁家当众顶撞,”刘宏一直耿耿于怀:“杨家默不作声,却也站在那一边。”

    “皇上,是否值此再开廷议?”何苗一直在当听众,马上插话。

    “不然,欲速则不达!”灵帝满心欢喜:“遂高,雒阳还不是每一个人都知晓此消息。”

    啥意思?何进一个激灵,难道皇上让自己宣扬一下?

    待咨询下,刘宏已踱着方步离去。(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烦恼曹孟德

    以前父亲曹嵩在雒阳的时候,曹操觉得他老是在掣肘,做事既没多大魄力又没啥能力。

    有时候,虽然儿不嫌母丑子不言父过,但心里腹诽是难免的,当年究竟是如何当上太尉的?朝廷用这样的人来指挥军队合适吗?

    杀胡令这么大的事情,尽管曹嵩人走茶凉,曹家的关系网远没以前那么广。

    可凭借曹操自身的关系网,哪怕不是第一批知道的人,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为了确认消息的真实性,他还亲自乔装改扮,到燕赵风味门前观察赵温亲手执笔的告示。

    那一个个文字,犹如熊熊烈火,把曹操心中有些冷却的热血点燃。

    甚至在告示周围,他还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大家都装作不认识,互相也没打招呼。

    回到曹府,曹操一动不动,坐在父亲往常坐的那把躺椅上。

    天气入秋已久,夏天避暑的东西显得多余,甚至上面流动的水哗哗啦啦作响,让人心里更生烦躁,他挥挥手让伺候的下人都离开想静静。

    “夫君,何事如此烦忧?”正妻丁夫人抱着五岁多的曹昂走了过来。

    说起这个女人,也挺可怜,身为正室却没有生育,大儿子的生母刘氏早逝,她就把曹昂抱养过来视若己出,都五岁了还不让自己到处跑。

    前年曹操在东郡太守的位置上被罢官,在老家看到一个歌姬长得不错,干脆娶回家纳妾。

    此时的卞夫人还没有生育,畏畏缩缩地跟在丁夫人后面,生怕老爷发火。

    “夫人坐吧,”曹操指了指旁边的位子。又对卞夫人讲:“你也坐下。”

    “你们说,为夫是不是优柔寡断?”他叹了口气:“朝廷今年把我从老家招来封为议郎,我很不满意,觉得父亲没有尽力。”

    “要知道,他老人家曾经可是太尉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完全可以给我谋求一个更好的位置。相信你们平时也能看得出来为夫的不满。”

    “然则父亲一走,曹家诸事,就需要为夫亲自拿主意,才发现父亲的艰难。”

    曹操知道自己的两个女人都不管事,官面上的事情,说给她们听,只不过是自己在宣泄而已,并不能得到答案。

    人有些时候闷得久了,确实需要说出来一吐为快。

    曹嵩一走。所有的烦恼压在心头,他说了两句话好像心里敞亮多了、

    “赵家子天生就是怪胎,一般人都元服取字,他从小就有字。”曹操继续自言自语。

    “夫君,你说的可是真定赵子龙?”丁夫人略有耳闻,时常听他夸奖,早就铭记在心。

    这个时空里,真定比常山更为出名。今后人们也只知道真定赵子龙而不会说常山赵子龙。

    “除了那小子以外还有何人?”曹操失笑:“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虽有不少佳作问世。从未听说有逾越之事。”

    “更兼武艺高强,传闻张温的侄子就是他亲手所杀。”

    “此次赵家商队在燕北覆没,拍案而起,发出杀胡令。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与全天下的世家作对?操自愧不如啊,痴长十三岁。”

    “老爷。京城人才济济,想那赵子龙不来京城则已,来便灰头土面。”卞夫人撇撇嘴:“哪像老爷?到处做官,阅历丰富。”

    “不然,”曹操摆摆手:“他的佳作就不说了。为夫的水平比不上。”

    “赵家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家族,一跃成为一门双侯的世家,每一件事情后面都有他的指点在里面,多么可怕?”

    “更为甚者,杀胡令一出,为夫不知何去何从!支持赵家?万一我曹家成了其他家族的靶子如何处理?”

    “父亲致仕,为夫就一个小小议郎,朝廷大臣灭我如灭鸡。”

    “夫君,赵家比之曹家何如?”曹丁氏眉头越皱越深。

    “也不是为夫妄自菲薄,我曹家不如多也。”曹操慨叹:“关键是我曹家有祖父余荫,父亲也细心经营多少年才有今天的局面。”

    “而赵家有啥?啥都没有。可以说他们纯粹就是一点点开始,今天成为庞然大物的。”

    平时他也不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即便好多人在一起,他都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细心听取别人意见,从不轻易说话。

    祖父曹腾仙去多时,第三任大长今是赵忠,从而与赵家有了联系,相当于两人都和宦官有或深或浅的关系。

    “夫君,赵家都敢押上全部身家,为何我们不可?”丁夫人性情刚烈:“再说胡人也确实该杀,年年扰边。”

    “夫人,父亲在日,家里称呼为夫大公子,他这一走,我也就成了少主。”

    “京城的产业再多,为夫还不如何放心上。谯县呢?那可是我家祖地。只要我在雒阳说错话,这里曹家的产业丢了也丢了。”

    “那些世家大族,一个个虎视眈眈,妄图在中涓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为夫怕的是,他们不满足曹府在京城的一切,转而对付我谯县曹家。”

    两位妇人听得面面相觑,根本就不敢接话了。自家丈夫出错,要连累整个家族,这还真不是开玩笑。

    不管是丁夫人还是卞夫人,都到过老家,那里的田产何止巨万?

    妾室很纠结不说话,丁夫人还是要表态的:“夫君,往日里袁本初经常来我家,你不是说此人当为挚友么?”

    既然是好朋友,在她看来,什么事情就可以讲给他听,让别人拿拿主意。

    “袁绍?竖子尔!”曹操哈哈大笑:“不说他已送亲到真定,就是在雒阳,他袁家首当其冲,要反对中涓对付鲜卑人的战争行为。”

    “再说了,他能出何主意?不外乎就是想拉着为夫,与袁家共进退。不说为夫不答应,答应了袁家又能相信于我?”

    “老爷,何不自立门户?”正所谓初生之犊不怕虎,卞氏眼里,曹家夏侯家占了谯县的大半壁江山。

    整个雒阳在她看来,比谯县还要小一点,赵家再如何厉害,又有何惧哉?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曹操目光深邃:“也罢,待为夫修书一番,交于父亲处理。”

    他最终还是不敢自己拿主意。(未完待续。)

    ps:  人啊,还是需要一些压力。现在凌晨两点,我才把晚上七点的写完。可九点的写不出来了,因为巫山好困,只想睡觉。好多读者在看盗版,因为编辑的原因,我不会防盗版,不管正版盗版都是我的读者。但我不想一些盗版读者看了之后到正版的书评区对着巫山大骂,谢谢。

第十九章 东莱太史慈

    现在的曹操尽管已为人夫为人父,在处理事情上还是缺少了不少经验。

    等他决定一切交给父亲处理以后,心里豁然开朗,当晚兴起之下,先到丁夫人房间去温存一番,又溜到曹卞氏的房间里留宿。

    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可一到衙门,发现不少人的眼光都在有意无意盯着自己。

    尼玛,当老子好欺负?然而,本身就才成为议郎没多长时间,曹操也只得忍了下来,找个由头出去办事,干脆寻了一个到颍川去的借口。

    却说青州东莱,也就是后世的烟台龙口一带。

    由于靠海,人民的生活相对要富足点,至少没那么多人饿死。

    不过,官府的苛捐杂税确实太重,就连下海捕鱼,也要交重税,而且是没下海之前先给税金,往往打了满满一船鱼还不够赋税。

    太史,官职名,传夏代末已有此职。

    西周、春秋时太史掌管起草文书,策命诸侯卿大夫,记载史事,编写史书,兼管国家典籍、天文历法、祭祀等,为朝廷大臣。

    当史官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们的原则就是实事求是,可皇帝都想要青史留名,让后人看到自己的伟岸。

    伴君如伴虎,史记的作者司马迁,竟然由于为李陵辩护被施以宫刑,去掉了子孙根。

    可见这职业有多危险,就连杀头都完全有可能。

    也不知道是哪一任太史带着家人到东莱隐居,为了纪念先祖,遂以太史为姓,如今形成相当大的村落名为太史村。

    村子里有一户人家,父亲名字因为过世较早而没被人记住,儿子小名叫大郎。

    几年前的一天。一个人埋着头走路,时而手里比划几下,一不小心就把性格跳脱的大郎给撞倒在地。

    那人一怔,随意在孩子身上摩挲了几下,正色道:“吾名赵无极,乃幽州武者。今见你有学武基础。可愿拜吾为师?”

    “如此甚好!”大郎刚说了一句话就愣住了。

    父亲过世太早,他至今早就忘记了究竟长得啥样,是母亲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抚养大。

    在太史村,你可以说大郎顽劣,却在孝道上无可挑剔,事事都会禀报母亲。

    “可有甚为难之处?”赵无极蹙眉不耐烦地说道:“一般人求着吾也不愿意教的,太浪费时间,不如思考我的武学方向。”

    大郎能不愿意吗?他在心里早就答应了,哪一个男儿没有英雄梦?

    “先生可否随小子返家?”他为难地说道:“家中仅阿母与小子相依为命。不忍离去。”

    别看太史为史官,从古代流传下来,还是有些基础的导引术。

    大郎的父亲当年也是为了给孩子筑基,日夜下海打鱼,不料一日去了再也不曾回来,所幸孩子筑基顺利完成。

    按照赵无极的性格,把一个孩子从一点武学基础都没有慢慢培养,他根本就没那么多的时间、钱财。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太史巫氏一听儿子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满口答应。然则家徒四壁。根本就没有束礼给师父,不由惭愧万分。

    一旁的大郎也双眼垂泪,听师父说来自幽州,要去学武,自然会离开母亲。

    “余自离开军旅以后,四海为家。身上钱财不多。”赵无极从袖子里掏出十几金:“你拉扯孩子这么大不容易,区区小钱可以让你少辛苦点。”

    “孩子余就带走了,看你们家母慈子孝,取名为太史慈何如?字就子义吧。”

    一晃六年过去,太史慈跟着赵无极真的算得上浪迹天涯。哪里有胡人打草谷,师徒俩就会出现在哪里。

    惜乎幽州一带的鲜卑人太多,杀不胜杀,经常两人都是浑身带伤。

    不能不说,战斗才是最好的老师,哪怕就短短的六年时间,太史慈的武艺都已经突破三流武者了。

    突然间有一天,师父见过一个老头后,没有再带自己行动。

    后来,他知道了那老人的名字叫童渊,有一个天下闻名的徒弟赵子龙。

    回来的时候,师父只有一个人,而且一眼就看得出受了重伤。

    “子义,为师这里能教的都已教给你了。”赵无极说话很慢,与平时的板着脸快言快语大不一样。

    “师父,”闻弦歌而知雅意,太史慈当即跪倒在地:“你不要徒儿了吗?究竟是哪里做错了?我改,我全都改!”

    “子义,你做得很好了,从一个顽童到今天的翩翩少年,为师很是欣慰。”赵无极难得挤出一丝笑容。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为师近日将远行。回去吧,你母亲定然翘首以盼。今后有机会,去找找童老儿的徒弟赵子龙。”

    就算心忧母亲,太史慈还是倔强地跪在地上:“师父,我看得出你受伤了。这个时候,最需要慈在你身边端茶递水。”

    “回去吧,听话,为师的武艺你又不是不清楚?些许小伤,旬日便可痊愈。”赵无极竟然第一次轻轻抚摸徒弟的脸颊,像是要刻在心里。

    他的性格好强,哪怕是在徒弟面前,也不想表现出一丝软弱:“真定赵家,富甲天下。寒门出头太难,去找赵子龙吧,两兄弟一起闯天下。”

    依依不舍辞别师父,太史慈归心似箭,回到了家乡。

    母亲太史巫氏的两鬓因过度劳累,居然有了银丝。

    他下定决心,定要等到母亲百年以后再出去闯荡,自然师父的话也牢牢记在心头。

    太史村远处海边,消息闭塞,他归家的路上,一路打听才知道,真定赵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原来,真的如师父所言,富甲天下。赵子龙最出名的,还不是武艺,却是文才冠天下。

    想不到,赵无极留给太史巫氏的钱,她一钱都没花,反而因为这些年不断积攒,家里多出了好几金。

    她早就打算好,过几天遣人说媒,给太史家找个儿媳妇来传宗接代,总共二十多金也差不多够了。

    太史慈回家以后自然也不会闲着,因其见过世面,太史村的人专门都把自己家的干鱼交给他,送到郡城去卖。

    这一日,他又来到了郡城之中,在燕赵风味的门前,看到了那张杀胡令,眼睛再也移不开。(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雷霆丁建阳

    对于胡人,太史慈这些年最是痛恨。

    他见过鲜卑人把成年男人全部杀掉,女人带去随意****,小孩子也不放过,被砍成几截,。

    有些时候,自己和师父解救出来的妇女,不少都变成了行尸走肉。

    更奇怪的是,她们都盼望着中原有人去救,一旦救出来却又寻了短见。

    第一次看到汉人死在自己怀里,太史慈哭了,哭得很伤心,撕心裂肺。

    后来次数增多,泪已流干,剩下的就是对鲜卑人无穷的仇恨。

    看到杀胡令的一瞬间,他回家后沉寂的心顿时燥热起来,一转眼就碰到了身后村子里的太史族人,才想起自己是来卖干鱼的。

    刚开始来郡城里,有人强买强卖,遇到太史慈的一顿老拳过后,不再有人出来。

    尽管游侠儿背后或许会站着一些小家族,但谁都不是傻子,有武艺在身的人,每一个的来历都不简单,怎会出头?

    “大郎哥,我们也去参加?”一同前来的太史俊太史匡跃跃欲试。

    同为一个祖宗下来的,两人的武艺即便还没到三流,却已是真正的武者。

    “把东西送到干鱼行,”太史慈头也不回:“上次还有些账也要回来。”

    到家以后,他没有像平时那样忙里忙外,手支着脑袋,呆呆地看着天空。

    “儿啊,明天去东村走一趟。”巫氏以为孩子思春了:“老范家的闺女都说不错。”

    “阿母,孩儿不去。”太史慈淡淡回应,眼睛动都没动。

    他们家是知子莫若母,巫氏悄悄去问了下太史俊等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我儿,幽州那边有很多胡人?”她回来后装作不经意发问。

    胡人?太史慈嚯地扭过头,看到的却是母亲那张慈爱的脸。

    “阿母,胡人,”他轻轻吁了一口气:“不能算人。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你为何不去杀胡人?”巫氏的声音严厉起来:“不要去责骂他们,为娘都知道啦。大好男儿,守着老婆子做甚?”

    “阿母,”太史慈的喉头有些哽咽:“要不,孩儿带着你一起去真定?”

    “真定?”巫氏尽管不清楚,可为了不拖儿子的后腿,决然道:“娘去!”

    并州古属冀州之域,虞舜以冀州南北太远,分置并州。

    应邵曰:“地在两谷之间,故曰并州。”夏仍为冀州地。周曰并州。

    “正北曰并州,其山镇曰恒山,薮曰昭余祁,川曰滹沱、呕夷;浸曰涞、易。”

    据《舆地广记》载,周并州包括今山西全境和河北、内蒙部分地区。

    汉武帝元封中年置并州刺史部,为十三州部之一,领太原、上党、西河、云中、定襄、雁门、朔方、五原、上郡等九郡。东汉时,并州始治晋阳。

    晋阳在后世的太原西南,州治在这里可以随时监视漠北动向。

    愿望总是美好的。惜乎今日鲜卑,王城弹汗山位于大同以北,早就侵占了不少原并州的范围,还做出攻击姿态。

    大前年夏育等人三路出击。大败而归,鲜卑人的势力又往南了一些。

    加上后世陕西境内的南匈奴王因此一命呜呼,匈奴人对汉庭仇视,州治早就撤到河内。防备着鲜卑和匈奴两个异族。

    看到刺史府的萧条,丁原不怒反喜,他本身就出于贫寒之家。喜欢从零开始。

    如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还怕不能把并州治理好?他憧憬着并州在自己手上能迅速壮大,让南匈奴彻底臣服,逐鲜卑到长城外。

    上任的第二天,丁原就带着赵家部曲,鲜衣怒马,来到校场上。

    看到不满两千人的军卒,个个面有菜色,心里顿时沉了下去。

    “谁为曲长?”来之前,丁原早就做过调查。

    并州军在夏育他们进攻鲜卑以前,满满五千人,后来随军出征,死伤甚众。

    “不才王宏见过刺史大人。”一个有些肥胖的将领越众而出,言语轻佻,也谈不上礼数。

    “拉下去!”丁原一挥手,旁边的赵三早就带着人一拥而上,瞬间就把人绑好。

    “原我并州军有十曲,”丁原朗声说道:“王宏趁战败之际,或明算或暗杀,仅存的三位曲长死于非命。”

    “朝廷对我并州军重视异常,无有克扣饷粮之事。然则,你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罪魁祸首就在此人,按律当斩!”

    “姓丁的,你敢杀我?”王宏此刻才醒悟过来:“我乃并州王家嫡系!”

    这有些夸大了,王家诗书传家,更兼此时在谋求书籍并州发行之事,哪有精力安插嫡系到军队?不过是支系中的支系而已。

    “是吗?丁某人真还不敢。”丁原这话让校场上的兵丁一愣。

    “然则,律法要杀你!”他脸色铁青:“暗杀同僚,天理难容,斩了!”

    只见赵三手起刀落,人头眼睛圆睁,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兄弟们,吾乃丁建阳!”丁原笑容可掬,哪还有刚才的模样:“圣上派我来担任并州刺史。从今往后,和兄弟们同甘共苦。”

    “见过刺史大人!”校场上顿时喊声震天,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被砍头的。

    “来人,你们本月的饷粮在此。”丁原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本官宣布,自此往后,谁敢克扣,此人就是先例。”

    他指了指地上的人头:“其余人等,既往不咎。”

    黄橙橙的金块在阳光下有些刺眼,士卒们脸上都不由露出贪婪。

    等近两千人把钱领完,堆在那里的金块少了一大半,花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本官宣布,今日始,每日三顿。”丁原继续表演:“谁乃张辽?”

    一位伍长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刺史大人,小人就是。”

    这么小?丁原愣住了。其实赵云都不清楚,张辽比他还小一岁,能长成半大小子已经很不错了。

    “你退下吧,”丁原温言抚慰:“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多吃肉,钱不够来找本刺史。闲时多看看兵书。”

    “是,谢过大人。”张辽依言退下。

    “高顺出列!”丁原再次点名,他对外甥的眼光已然信服,这么小的孩子说话不亢不卑,今后确实有将才乃至帅才的潜质。

    随后,眼光又转向了赵云推荐的步兵统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九原吕奉先

    张辽是雁门马邑人,地处边疆,随时都面临战争,十二三岁的少年参军不足为奇。

    丁原信心十足地说了这句话,下面却没有人应声,一个个面面相觑。

    “高顺何在?”他不得不提高了声音,再次问道。

    “敢问刺史大人,”一个声音有些畏畏缩缩地问道:“你问的高顺是何方人士?小人同乡有一个叫高顺的,不过此刻没在并州军中。”

    “你是?”丁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这个高顺还没有呢?

    赵家给了不少钱,总数差不多与捐一个太守的钱差不多,可这些钱却不能用来买马。

    别看并州位于和胡人交界之处,只能说这里的兵丁,不少人都能骑马。

    在历史上吕布所率领的并州狼骑,是归顺到董卓之后才打出来的名号。

    北方本身就不是富裕之地,加之经常和胡人发生战争,有限的马匹大都是通过缴获,朝廷本身就财政紧张,哪有余钱来养马?

    即便原本轨迹里,丁原上任以后,不过是贫寒出身,六百金的刺史钱都不晓得咋来的,如何有钱来养一支骑兵?

    所以此刻他刚刚到任,就想挖空心思,先把步兵训练出来,漂漂亮亮打几仗再说。

    反正汉人与胡人交战,一般都是依靠城郭坚守,为数不多的出击,都要耗尽朝廷的本钱。

    “小人郝萌,”此人一脸媚笑:“为百人将。”

    他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士卒,看上去还是比较整齐。

    这名字赵云和他提过,丁原一喜:“郝萌是吧?你当一个曲的曲长吧。”

    其他的士卒恍然大悟,天啊,现在部队里还有这么多的空缺,以前都是王家的人占着位置,此刻不表现还等何时?

    “对了。既然你认识高顺,把他找过来。”丁原接着吩咐:“此人是否有从军的经历?”

    “大人,我那同乡分属河内郡。”郝萌挠挠头:“你看?”

    “无妨,”丁原霸气地一挥手:“河内郡那边,本官自去交接,你先和他说好,是否愿来我并州军,今后我等将不停征战!”

    要打仗啦?士卒们的眼里都冒出了绿光。战争意味着要死人,也是升官发财的好机会。

    该死卵巢天不死万万年,并州军的成员。除了郝萌等少数几个将领,都来自并州北部。

    像张辽这么大的孩子都在战场上拼杀过,何况活下来的劲卒?几乎每一个手上都有好几条胡人的性命。

    丁原此刻忽然想起,外甥赵云在和自己说起这些人的时候,没有说是否并州军的人,只是告诉自己,这些人挺不错而已。

    原来是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这事儿和赵云一点关系都没有。

    “本官没上任之前,”丁原马上为自己的行为开脱:“曾有人告之汝等姓名。言及都乃俊杰,吾当重用。”

    原来如此!

    “大人,不知是何人所言?”第一个被叫名字的张辽本身就是一个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龄。忍不住发问。

    “赵云,”丁原叹息道:“惜乎他太忙,不然真可与你等见上一面。”

    “真定赵子龙吗?”一个有些阴沉的声音问道。

    “正是!”丁原抬眼一看,此人比自己搞了约莫半个头。虎背熊腰。

    他禁不住问道:“汝乃何人,怎知赵云?”

    “九原吕布!”那人不咸不淡地说道:“他师父和我师父是好友。”

    啥,赵云还有师父?丁原都不知道这情况。有些懵。

    他一拍脑袋,才想起来吕布不也给自己提过吗,就因为听说此人恃才傲物,可用但不可大用,一时间还没想起来。

    “既与子龙有旧,汝可为一曲长。”丁原补救道:“曹性可在?”

    吕布本待施礼谢恩,脸上不由泛起怒意,迅即压了下去。

    赵云和他相熟,在他面前竟然没有提到自己?而且看刺史的样子,好像还沾了赵云的光,自己才能当一个曲长。

    历史在这里发生了一个巨大的转折,本来丁原和吕布认识以后,引为心腹,并且给了最高的官职主簿。

    此刻先入为主,对武艺高低也就不那么看重了,这么多的人可以用,冲锋陷阵立功了,多给一些赏赐便是。

    “小人乃曹性。”一个什长从郝萌身后的队列里越众而出:“不知大人叫小人何事?”

    “你可愿意为一曲长?”丁原温言道:“本官当量才使用,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升职。”

    什长与曲长之间,还隔着百人将呢,这么快就当曲长了?要说吕布和郝萌,本身就是百人将,他们升一级正常。

    可自己咋跳跃这么快?

    赵云!他突然想起这个名字。

    武者的世界,和士子不搭嘎。也许在士人的圈子里,不知道赵云是可耻的,不认识云体更是为人瞧不起。

    不过在军队里嘛,就只能说呵呵了。

    一旁的吕布甚为憋屈,自己好像是顺带赏了个曲长。

    想当年,一入伍就是伍长。

    大前年在和鲜卑人的作战中,可以说,没有吕布等人的浴血奋战,并州军还能否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

    惜乎三路大军溃败,并州军也是伤亡惨重,上面哪有心情来安慰这批有点亮眼的军队?

    他家在九原,为交战之地,妻子严氏,是当地大族之女,自己贫寒时下嫁,尽管有吕布武艺高强的成分在内,实属因缘巧合。

    他入伍之后,在一次巡逻任务中,救下严家人,其间就有这位严氏。

    英雄救美,结果反而是严家派人来提亲。

    因为汉军的失败,家也搬到了河内。

    后来丁原任命的几个人,吕布根本就没注意,脑袋一直在胡思乱想。

    他本来是一个心气特别高的人,今天感觉像是受了奇耻大辱。

    以往,不要说刺史,就是专横霸道的王宏,也不敢对自己怎样,打仗还得靠自己。

    啥时候下的操,吕布也不知晓,直到一个平日里熟悉的百人将连喊了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奉先,高升了是不是该请客?”那人乐呵呵地说道:“我去找几个兄弟来一起喝几杯!”

    “好哇!”吕布甩甩头,把脑袋里的烦乱彻底抛开:“燕赵风味,某请客!”

    严家就一个独女,也算是大富之家,到了河内越发兴旺,他不差这几个钱吃喝。

    可走到燕赵风味前,吕布再也挪不动脚步。(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高顺高顺平

    “真定赵家发的?”丁原脸上很是奇怪,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吕布。

    在赵云的描述中,此子空有一身武力,可用而不可大用。就这么一会儿,他已经感受到。

    都已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竟然还如此不沉稳,想一出是一出,看到个告示兴冲冲跑来找自己。并州军是朝廷的军队,难道还能私自调动?

    “大人,正是!”吕布好像一点都没觉察到异常,兴冲冲地说道:“布亲眼所见。大人要是不相信,可随布一同前往查看。”

    尼玛,这还是一个成年人说的话吗?丁原的肚子都快笑抽了。

    “本官已知道,你退下吧。”他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说:“奉先,要经常与士卒在一起。王家人经营并州军多年,难免没有亲信在里面。”

    “是,大人。”吕布面露不忿:“我并州军上下,都窝着一肚子火,竟然与朝廷的军队同列,我们可是砍杀了五千多鲜卑人。”

    “是故,布恳请大人,响应赵家的号召,率领我并州军一雪前耻!”

    说着,向来高傲的吕布情不自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本官让你退下,你没听到吗?”丁原俩上很不好看:“一切待本官查明情况再说。”

    看到吕布仍然满脸不屈,面色铁青,他于心不忍:“奉先,你可知晓,真定赵家与本官何等关系?何以赵云会告诉本官你等的底细?”

    “实不相瞒,子龙乃我外甥。其父赵孟,为本官姐夫!”

    “啊?”跪在地上的吕布张口结舌,可声音不是他发出来的。

    “你们来找本官何事?”丁原抬了下手,示意吕布站起来,望着刚踏进衙门的两人。

    “大人,小人已差人去寻高顺。”曹性还没说话,郝萌抢先道出:“想必他听说大人相邀。定会前来,不知大人还有何事需小人办理?”

    马屁精!吕布有些懵从地上站起来,忍不住看了这小子一眼。

    两人成为同僚也有两年多的时间,咋从来没有发现,他竟然还有如此一套阿谀上司的手段?明显就是献媚来了。

    并州军从战场上撤下来,高层军官死伤殆尽,河内不少不得志的军人顺势加入并州军,占据了好多百人将之类的位置。

    这是人家的地盘,吕布哪怕再不懂事,也不可能与别人发生冲突。听之任之罢了。

    想想郝萌,凭什么与自己平起平坐?论武艺,吕奉先甩他好几条街。论战功。吕布对鲜卑人作战,事事争先,斩首怕不有好几百。

    曹性其实是个纯粹的军人,他的武艺,肯定比郝萌也要好上不少,一手箭术,当为并州军之冠。连素来桀骜的吕布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不管在什么年代,劳力者治于人,很多武艺高强的将领,往往屈居低位。层出不穷。

    他听信了郝萌的话,趁刺史刚来,两人联合,注意刺史府的动向。投其所好。

    看到吕布匆匆进去,尼玛,那小子可为并州军第一人。有他在,还有自己等人的位置吗?

    事故两人迅速赶来,刚好就听到了丁原的话,不由心里有了别样的想法。

    至少在郝萌看来,一个名不经传的刺史,本身就没有宦官或者士子在身后,不过是一个向上爬的梯子,到时候架空就是。

    别的家族,也许没多少人听说。可真定赵家的燕赵风味,当初王宏为了笼络众人,隔三差五还是带去吃过几次。

    就是家中偶尔能吃到的青盐,莫不与这个商业巨擘有干系。

    这就是真人不露相,谁知人家身后竟然有朝廷刚传令天下分封的两个侯爷有关?

    那些小心思赶紧放下,不说别人,就是他身边的赵三等人,自己也不一定是对手。

    对于下面的将官不和,丁原喜闻乐见,他看出了三人间微妙的关系,也不能厚此薄彼。

    “奉先,本官为朝廷命官。赵孟虽为至亲,却也要待朝廷号令。一旦有征召令出,你武艺高强,可为先锋!”

    刺史大人知道我武艺,并不完全是赵云所说?吕布内心一热,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郑重地抱拳行礼,斜睨了站在旁边的两人,冷哼一声出去。

    “在本官手下做事,不需要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丁原也想敲打一下:“只要好好做事,本官敢对天立誓,绝不亏待任何一位兄弟!”

    “谢大人!”郝萌使劲点头:“曹性,走,我们去把兄弟们安抚好!”

    曲长是当上了,眼看并州军严重缺人,先把手下的人安顿好了,才有资格去征兵。

    世上的事情就有这么凑巧,他们前脚刚离去,人报高顺到来。

    对于赵云赞不绝口的步兵将领,丁原亲自迎出府外。

    “可是顺平当面?”他笑容满面:“原以为在我并州军,不曾想顺平竟然在河内都尉处。”

    高顺二十五岁上下,不苟言笑,让人想起经常一张死人脸的黄忠和关羽。

    不过,他的身高比那两人要矮上半个头,看上去有些壮实。

    “顺谢过大人。”高顺满心困惑:“不知大人着人找我有何事?”

    说话一点都不拐弯抹角,丁原的牙都有些酸:“顺平,此时为何职务?此地不是叙话之处,随本官进去。”

    当两人坐定,他再次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军人来,坐姿很是标准,眼睛盯着面前的茶杯,好像茶杯比人好看得多,目不斜视。

    “告大人得知,顺为河内都尉处百人将。”高顺眼皮都不抬,一句话说完不再言语。

    “本官拟向稚叔讨要顺平过来,先征求你自己的意见。”丁原也不绕弯子:“若有意,本官即刻前去拜访张太守。”

    挖自己过来?尽管两边的军队都驻扎在河内,相隔不远,高顺还是知道,并州军内有不少好手,怎么会轮到自己?

    见他沉默,丁原心里有些不舒服,悻悻然:“也罢,本官不勉强。”

    “顺听候上面的调遣,”高顺迟疑了片刻才说:“希望大人到时候不要后悔,顺的武艺,并不十分出众。”

    什么,他愿意来?幸福太突然,丁原一时间愣在那里。(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涿县令公孙

    高顺内心相当纠结,是你找人喊我过来的,一见面就挖河内郡尉的墙角。

    我也不可能立即答应是吧,心里得好好考量一番。

    好嘛,现在我答应了,你又愣在那里,反悔了不是?我武艺确实比好几个人差。

    “大人既然公务繁忙,下官告辞!”念及此,高顺腾地站了起来,就要大踏步离去。

    这也是他很少与士子和高级官员打过交道的缘故,一个百人将算啥官?武将本身地位不高,就连曲长在刺史面前,连口自称小人。

    “顺平,本官今日一直在等你啊。”丁原自觉时态,赶紧挽留:“适才在考虑如何与稚叔说辞,才能把顺平给要过来。”

    “河内军多顺一个不多,少顺一个不少。”高顺舒了一口气,坐了下去。

    “张稚叔如此不智?”丁原十分惊讶:“顺平他居然不重用不挽留?”

    高顺微微点头算是表态,接着就回复他那酷酷的表情。

    “顺平,本官也拿不准你到并州军里来做何事。”丁原探着口风:“现只有步兵还缺一个曲长,其余位子都不缺人。”

    当兵的男儿,谁不喜欢骑着高头大马,步兵在队伍的行进中走得慢腾腾的,哪怕有赵云的话,他还是不得不亲自试探下才放心。

    尽管目前马匹不多,整整一个曲还是够的,只不过要分散到几个曲里面,每一家分到手的也就不多了。

    当然,谁说并州军不缺曲长?丁原也有小心思,等局势稳定下来,赵家部曲和自己带来的丁家人,也要放下去历练才对。

    “故所愿尔。”高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激动:“顺始终认为,步兵用好了能与骑兵相抗。”

    “当真?”丁原目瞪口呆,就连对方连连点头都有些不敢相信。

    两人又稍微聊了一会儿。主要是他在说,高顺偶尔蹦出一两个字。

    第二天,丁原亲自到太守府要人,张扬无可无不可,郡尉杨丑也没啥不同意。

    当高顺带来自己的部曲时,丁原还是被震了一震,难怪这家伙如此朴素,估计所有的钱全部都搭进去了。

    差不多一百人,个个精壮,隐隐有些赵家部曲的味道。站在那里就有一股萧杀的气氛。

    丁原毫不吝啬,把手头的钱差点全部都拿出去让其练步兵。

    涿郡离真定并不远,张飞在赵家发出告示的第二天,慌慌张张要回老家去召集部曲顺便征兵,他总觉得赵家的部曲用起来不顺手。

    两边分属不同的州,作为幽州首屈一指的大郡,涿郡的郡治在涿县。

    张飞老家就在这里,他以前在家乡时,专门训练了十八个人。号称燕云十八骑,此次回来也是准备以他们为班底扩大规模征兵。

    不曾想他前脚到家,后面就有人把他的行踪告诉别人了。

    县令衙门,公孙瓒陪着两个客人在喝茶。听到消息不由大喜:“玄德、宪和,张家小子回来了,我们去他家拜访。”

    两人也喜笑颜开,出了衙门上马而去。

    说起公孙瓒。命运还是比较坎坷的。

    他字伯珪,辽西令支人,出身贵族。但因母亲出身低微,只能任书佐。

    因美貌、声音洪亮与才智受太守赏识,被邀请为女婿。受岳父帮助曾与刘备共同师事于卢植。公孙瓒后来在太守刘君下任御车。

    在刘太守犯法被发配交州日南时敢于违法乔装成士兵沿途护送,途中刘太守获赦还。

    公孙瓒归来后因此德行被举孝廉,任为辽东属国长史。

    有一次他跟随数十名骑兵外出巡逻关塞,看到数百名鲜卑骑兵,公孙瓒就退到空亭对随行队伍说:“如不主动进攻必将被杀。”

    于是,他手执长矛策马带队冲入鲜卑队伍,杀伤数十人,虽幸免于死,自己也损失过半。

    鲜卑人以此为戒,再不敢轻易越进关塞。公孙瓒升迁为涿县县令。

    赵家的书籍推广,家族自然能捞到一些任务在身上,可他却心里不甘,想要去真定拜访,一来走不开,二来没缘由。

    看到赵家的杀胡令,公孙瓒顿时浑身舒畅,终于有人也意识到鲜卑人的可恶之处,而且还是自己抱有好感的赵家。

    他和刘备自卢植处回来,两人时常聚在一起,还带来能说会道的简雍。

    张家庄离县城并不远,打马过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已至张府门前。

    “管家,烦通报一声。”公孙瓒对赵家的亲戚也很客气:“就说本县令前来拜访。”

    说着,就把自己的名刺递了过去。

    张飞的父亲张雄张旺年听说竟然是县令大人亲自到来,赶紧让打开中门,自己也随后出门迎接。

    “不知县令大人前来,草民有失远迎。”他毕恭毕敬,礼数十足。

    “张翁客气了,”公孙瓒笑容可掬:“此乃吾之好友,刘备刘玄德,简雍简宪和。”

    “请!”对两人张雄微笑着颔首,当先在前面带路。

    心头也不禁嘀咕,这就是家门前有棵大如伞盖桑树的刘家子么?

    这个年代的交通不发达,即便一个县的,好多彼此闻名一辈子都没见过的。

    以前都听说张家有钱,没想到竟然如此有钱,就连世家出身的公孙瓒都看得有些眼花缭乱,院子里的布置,还有些江南的味道在里面。

    实质上说,张雄即便是个生意人,幼时也读过不少书,要不是大腹便便的样子,任谁都不敢相信,他还是个商贾。

    他的书房里,有不少张飞刚刚带回来的书籍,进去时还没摆放好。

    闻到那一股油墨的香味,简雍停下了脚步:“张翁,可容雍一观?”

    “书就是拿回来看的,自无不可。”张雄只是愣了一瞬随即点头答应。

    三人不管急吼吼看书的简雍,分宾主坐下。

    “县令大人上任后,还是第一次来草民家里。”张雄依然满脸堆笑:“简直让寒舍蓬荜生辉呀。”

    旁边的刘备直翻白眼,你这就是寒舍,那我家算什么?

    “早就想来府上拜望,”公孙瓒呵呵一笑:“总是公务繁忙,一直都抽不开身。”

    “应该是老夫去拜望大人才是,”张雄忙不迭施礼:“飞儿走后,我一个人每天都脚不沾地,好在终于见到大人。”

    “张翁之言,让瓒汗颜。”公孙瓒打着哈哈。

    “不知张翁所言飞儿,可是刚从真定返回的张飞?”刘备忍不住发问。

    “正是。”张雄现在也为自家儿子骄傲。

    “不知令郎可在?”公孙瓒左右看看,没见到人。(未完待续。)

    ps:  明天才切题到主线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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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介绍:
把皇权关在笼子里,让我汉民屹立在世界之巅。 ——摘自赵云语录 他的名号是终帝,但后人一直叫他赵云大帝。赵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赵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赵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