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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山哥     赵云txt下载     赵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四章 刘玄德心思

    张家后院,有一大片桃林。

    本来,在涿县这样的地方,桃子的长势并不好,每年结的桃子也就拇指大小。

    不得不说,现代的医学相当落后,张飞他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

    其父张雄是个硬气之人,表面上很是谦和,内心里则相当傲气。

    他前妻出身还不错,在涿县也是个大家族。可要续弦,前来提亲的连寒门都算不上。

    今天是王家的佃户,明天是李家的长工,弄得张雄火起,从此不再娶妻,专心把孩子抚养大,********都在这儿子身上。

    张飞小时候吃了老爹从集市上买来的桃子,吵着闹着要种桃树,张雄也由着他。

    他们先是用桃核来种,可一大堆的桃核,来年就长出来蔫儿不拉几的幼苗三两根。

    张雄为此专门跑了一趟兖州之地,从一家人户买下好几百根桃树幼苗移植过来。

    不仅如此,他连人家种桃树的长工都买了过来,专门伺候那些小桃树。

    后来张飞无意中在父亲的书房里看到一幅仕女图,从此也就迷上了。

    可涿县不比中原繁华之地,士子本身就不多,擅长画工的也就更少。

    张雄费了好大的功夫,着人从青州请来一位士子,专门来教儿子绘画。

    谁知那人是个银枪蜡头,也就懂一点基本的画画基础,不到一年就被张飞给掏空了。

    好在张家祖上不知道从哪里淘到一本导引术,世世代代的张家人都在不断练习。

    每一个人都想方设法和古代名人扯上关系,张家先人杜撰自己是张良后裔。

    可张雄是何等样人?看了祖辈传下来的笔记以后,知道了原委,从此绝了那种说法。

    我张家就是张家。生于斯长于斯,没有显赫的前辈,就我们爷俩。

    在与三人的谈话中,公孙瓒的信息他早就知道,简雍在涿县也是名声在外。至于刘备,大家以前都在一起摆摊儿。

    只不过小小少年郎是卖草鞋的。张家是肉肆,哪怕没打过招呼,也算是眼熟。

    对于自己的儿子,张雄是骄傲的,很多时候,在真定的肉肆,都交给他在管理。

    一听公孙瓒提到自家儿子,顿时眉开眼笑,张飞和真定赵家结亲。他回到涿县之后,大肆摆酒席,很是庆贺了一番。

    “这孩子,他和赵云****在一起。”张雄站起身来:“赵家的杀胡令一出,他就跑回家,想要助一臂之力,在后院带着人训练呢。”

    桃树光秃秃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张飞还是命人搬了一张桌子在太林中。眼睛瞬也不瞬,盯着下人在小校场里训练。

    尽管有燕云十八骑一直操练着部曲。他还是不放心。

    没走出涿县,总觉得我张家的实力天下皆可去得,看到赵家的部曲,他心里憋了一股气,琢磨着自己也训练出不亚于那些人才对。

    “大郎,县令大人来访。”张雄带着三人前去时。看到桃林外的张家部曲正在训练。

    “见过公孙大人。”张飞不甚恭敬,淡淡说了一句,扭头又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涿县令算个屁呀,老子还见过国相,连朝廷来的天使到赵家也是恭敬得很。

    刘备看到张家部曲竟然如此精壮。不由两眼放光。他上前两步,挡住了张飞的视线。

    简雍和他经常在一起,如何不知他的心思?当下,他冲张飞拱拱手:“这位是中山靖王之后,我们涿县的刘备刘玄德。”

    公孙瓒心里暗叹,自己这位同窗怕是看上了这些部曲,也在一旁帮衬:“玄德与某在九江太守卢植先生处学习,刚刚回转。”

    九江太守?卢植?张飞心里直翻白眼,很出名吗?老子都不知道。

    “唉,内兄赵云告诫我,学无止境。”他也有些装b:“慈明先生与伯喈先生也经常训斥与我,说我读书总是静不下心来。”

    这谈话还如何进行得下去?公孙瓒尴尬不已。我想把座师抬出来,人家张口赵云闭口荀爽、蔡邕,哪一个拿出去都天下知名。

    说实话,卢植也就出身于涿县,看在桑梓的份上,让两人旁听。

    在天下士林里,他的名声也就一般般。

    “不知燕赵书院可还收人?”刘备眼睛一亮,见旁人诧异的眼光,急忙解释道:“备叔父元起公之子刘德然,与备一起就学于卢师处。”

    “惜乎叔父身体大不如前,而我弟学业不能抛下,九江与涿县相隔甚远,万一有天叔父有所不测,德然回转不及。”

    实则卢植现在无心教学,准备找个机会进雒阳。原本想办学来衬托下名声,先有颍川书院珠玉在前,后有燕赵书院,学不办也罢。

    谈及孝道,张飞肃然,别看他咋咋呼呼的,心里也十分孝顺。

    坐在桃林里,时刻想起当年父亲从兖州风尘仆仆回来,人虽然憔悴,可那一脸的喜意,至今难忘。

    尽管桃树上每年结的桃子又小胃口还不行,他始终让人照料好,就是记着父亲的辛劳。

    “自无不可,”张飞满口答应:“不说飞与子龙的关系,内兄戏志才也在燕赵书院教学。他们的办学宗旨,就是接纳一切学子。”

    刘备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此刻深深一揖:“谢过翼德贤弟。”

    张飞摆摆手:“你我本乃同乡,就是没这层关系,德然去燕赵书院都没问题。”

    公孙瓒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县令,他自幼习武,目前也堪堪达到三流武者的水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马上就看出了问题:“翼德贤弟,你之部曲操练,某看上去好像一种阵势,恕某眼拙,从未见识过。”

    “此乃三三制,”张飞随口答着,冲场内吼道:“注意主攻和掩护之间随时转换,不要让敌人发现你们的真实意图!”

    三三制?我的天啊,刘备心里一惊,估计这又是那个叫赵云的给弄出来的。

    真定赵家横空出世,两边相隔不远,他看着眼热。

    可刘家也就顶着皇室后裔的名声,没啥卵用。皇帝本身妃嫔良多,中山靖王以及历代祖先,每个的妻妾无数,刘家子遍天下。

    别的人发展壮大还好说,刘家的人要是有赵家那样的财富,估计刘宏早就坐不住了。

    他再次深深一揖:“翼德贤弟,不知我涿县招募兵卒,能否合并一处?”(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袁绍的安排

    卢植何等样人?尽管在汉末到三国这一段时间里群星璀璨,他也算是一个名人。

    哪怕现在还没有发生黄巾起义,他也没带着军队四处讨伐,在士林中还是占有一席之地。

    要不然,太守刘君不可能把自家乘龙快婿,专程送到九江之地求学。

    看人的眼光,卢植还是有的,曾在私下里对人说,他的学子,今后能成才的,估计也就天天对人甚是恭敬的刘玄德。

    这话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公孙瓒耳朵里,打那以后他就随时在观察着。

    从小因为庶子身份,在家族里不受重视,察言观色还有些本事,他细心琢磨之下,发现了一些端倪。

    别看刘备出身贫寒,可举止俨然大家风范,待人接物,甚是诚恳,往往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关键他对谁都没有一丝轻视之意。

    要说辽西公孙家,可是幽州数得上的大家族,就算他是庶子,从小受到的教育良好。

    在卢师处,不要说普通同窗,就连卢师身边的下人,刘备也是谦恭有礼。

    这样的人,要么就是大贤之人,要么就是巨奸之人。两者的区别,前者是心里自然流露,后者则是行为上处处谦卑。

    至少在公孙瓒看来,几年的相处,刘备没有任何懈怠之时,从到九江以致后来离开,始终如一,让他内心真把这个同窗当做好友。

    张家部曲是幸福的,本身家族就有钱,一应伙食比其他家不知好了多少倍。

    张飞受到赵云的启发,让父亲把家传的导引术传给燕云十八骑,原本是玩笑叫出来的,现在有十来人筑基。真还有那么点气势。

    我涿县张家尽管没有真定赵家那么有钱,不能每一个部曲都提供筑基用的药材,几十上百人还是没多大问题。

    张飞把人拉到这里训练,就是要挑选一番,十八骑中没有筑基的淘汰出去,再找些人都来修炼。谁能筑基谁补上。

    到时候不要说十八骑,就是一百八十骑都有,张家部曲也能迎头赶上。

    他们的训练每天都很辛苦,好在少主回来以后,每日三餐,而且还吃肉,一个个都拿出吃奶的力气训练。

    今天见到好几个一看就是大人物的前来观察,比平日里更加卖力,即便是木头制作的武器。校场上时不时人仰马翻。

    张雄看得不住点头,开玩笑叫出来的燕云十八骑,看来真的要成型了。

    此刻听见刘备的话,他第一个感到警惕,用县令来收编?你也小看了赵家吧,他没有说话。

    “有何不可?”张飞大刺刺地一挥手,豪气地说:“子龙兄长经常教训我,说我这人心胸太狭窄。为人粗暴,我也要给他看看。”

    “这话就有些过了。”刘备不住摇头:“一看翼德贤弟就是一脸忠厚,我辈习武之人,自是比寻常人等来得简单一些,粗暴在所难免。”

    张飞受到赵云的熏陶很深,有心反驳,看到是在帮自家说话的份上。闭口不语。

    然而在内心里,他早就充满戒心,不自觉拉开了距离。

    公孙瓒眉毛一扬:“翼德,不知可否教授三三制于我等?前日里家族派我弟公孙越,带来不少部曲。”

    “当然可以。”张飞很喜欢他这种直来直去的脾气,不叫自己贤弟反而觉得更亲切:“子龙兄长说过,除了异族,天下汉人皆可习得。”

    当晚,张府大开宴席,神仙醉的魅力,连素来稳重的刘备都多饮了几杯。

    时不待我,也不顾夜色深重,众人在戌时许纷纷告辞。

    喝得酩酊大醉的公孙瓒被公孙越接走了,刘备和简雍带着三五个三人,坐在张家送的马车里往家赶。

    “玄德,你家何时能凑齐资财?”简雍忍不住发问:“公孙家势大财雄,眼看伯圭有了出息,就派部曲支持,我等可不行啊。”

    “无妨,”刘备此刻哪有半分醉意?他眯着眼睛:“元起叔父那里,可以卖一些地筹钱,我们再去拉拢一些家族,还是能凑三五百人。”

    杀胡令一出,边远之地都知道了,自然不会放过赵家集,这里本身就是赵家的势力范围。

    袁绍哪怕在别院生了一点闷气,这两天照常在赵家集停留。

    他一直在思索,赵家从一个小小豪族成为天下巨富,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几年中,究竟有何奥妙?

    别看赵家名声渐长,可袁家的底蕴不是如今的赵家所能比拟的,设若自己也能把这一套学过去,那我袁家今后天下还有何人能挡?

    不要说普通的家族,就连深宫里的皇帝,也不得不仰我袁家的鼻息。

    还别说,仔细观察之下,袁绍真还看出点门道。

    按说赵家本身就天下巨富,如今又一门双侯,下人会带有一丝倨傲。

    实则不然,赵家的各种铺面之中,一个个掌柜小二,对待客人比往日更加恭敬,礼数周到得不像话。

    赵孟深知,自家目前已成为不少世家的眼中钉,下人谁犯错马上就革除,绝不手软。

    赵家的根基,就是遍及天下的商业网络,只要根子上不烂,谁也没法找到攻讦的借口。

    杀胡令在当晚就到了赵家集,赵风看上去比平日里要憔悴不少。

    “大兄,”他连施礼都有些懒散:“你说家里把部曲交给子龙,究竟是何意?”

    一旁的赵巴也竖起耳朵,两人同窗三年,同时娶了袁家女子成为连襟。

    心里就算再偏帮赵云,不知不觉中,却也稍稍向赵风这里倾斜。

    “你等快马加鞭,连家里也不回了,即刻上任!”袁绍脸色一沉吩咐:“玟儿环儿,随后到来。”

    他是要彻底把袁家和两人的命运连在一起。

    袁玟的本事,估计今后是吃定赵风了。袁环尽管在能力上不如姐姐,看赵巴那一脸的宠溺样,后宅还是袁家的。

    见两人一脸不解,袁绍心里暗叹,不管他们的能力水平如何,毕竟是没有经过官场熏陶的菜鸟。

    如今天下姓刘,袁家够威风了吧,好多时候也要把皇帝这张牌打出去,拉起虎皮来做事。

    赵家再厉害又如何?不过是散兵游勇,军队还是掌握在朝廷手里的。

    两人到了地方,快速把军权抓在手里,还怕区区赵家部曲?

    当下,袁绍也顾不得叹息,把其中的关窍解释给两人听。

    赵风恍然大悟,提笔写信给父亲。

    赵巴一脸疑惑:“大兄,我们俩都走了,你到哪儿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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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廷议再开

    赵风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袁家的架构,他如今比以前清楚,那个和自己结仇的袁术,现在找不到机会,日后难免发难。

    自己想法设法和袁家结亲,不就是为了要找一棵大树,可以顺着往上爬吗?

    不管弟弟赵云对赵忠如何推崇,在心里他根本就瞧不起连卵子都要割掉的人。

    袁家根深叶茂,要照顾的人比比皆是,谁能在其中获得更多的资源,走得更远,就是袁家掌门人的一句话。

    在他心里面,袁绍不管是能力还是为人处世上,都把那袁术甩了好几条街,未来是家主的不二人选。

    刚才也怪自己有些猴急,全然没有以前都不咋看在眼里的二弟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关切。

    “大兄,龙队之人,家族全部收回去。”赵风沉吟片刻,毅然决然到:“然则风身边时常有不少家里派来保护之人,全部送给大兄。”

    哪怕目前才初入三流武者,他有这个自信,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和自己动手。

    再说了,保护自己的又不止一个人,明里暗里都有,随便给几个出去就行。

    袁绍一愣,哭笑不得,合着你们哥俩一唱一和来捉弄我的是吧。

    难道天下间除了你们真定其他地方我都不能去?赵家固然以武立族,我袁家何等家族,自己出门身边保护之人不晓得有多少。

    “无妨,”他表面上云淡风轻:“为兄哪里都不去。这么大的声势,家里肯定有安排的,等二叔三叔的指令到了再定行止。”

    “我袁家四世三公,天下间有何人敢谋害于我?反倒是子玉子为,你们上任后难免一番权利争斗。多带部曲,行雷霆之势掌握局面。”

    “时不我待啊,一旦朝廷有所行动,为兄望你们立马做出反应来声援。”

    赵家发出的杀胡令,上面本身就有两人的名字,不要说摇旗呐喊。就是自己随军参战,也让人无话可说。

    赵风赵巴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当下略作寒暄,写好家信即刻启程。

    京城雒阳,不知何时竟然也开了一家规模很大的酒肆,名为汝南风味,与燕赵风味针锋相对,可生意自开业之日起就不咋的,门可罗雀。

    就算不至于亏本。赚钱委实不多,让幕后的袁术十分发愁。

    雒阳令也很给面子,官奴专门挑一些最好看的送过来,目前赚钱主要靠这一批女人。

    坐在专门的包厢里,袁术望着熙熙攘攘往来的人群,没几个进来,反倒是不远处的燕赵风味,时时都有人进去。

    “大公子。南阳有人求见。”管家轻手轻脚地进来。

    他可不敢发出大一点的响动,最近大公子脾气不好。前天才打死了一个小厮。

    “不见,你们着人去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好就是。”袁术摆摆手:“对了,老七那边有何动向?你们随时盯紧点。”

    “回大公子,七公子回京之后,****深居简出,时而去太学一趟。”管家想了想又说:“今天去燕赵风味的人。都是奔杀胡令去的。”

    杀胡令?听着好玩儿,一个土豪家族整的东西,上面就算有赵忠、荀爽、蔡邕、赵温在上面署名又能如何?

    只要父亲在朝廷里反驳一番,赵家能蹦跶几天?眼看到时候京里不发出声音赵家就撑不下去了,看他们到时候如何收场。

    不能不说。在眼光上,袁术比袁绍差了一大截,你看人家在赵家集呆着不动,专门等家族发出的命令。

    无论此次要去攻打鲜卑人结果如何,至少能在天下人面前露脸。

    但是,袁家大公子的猜测完全错了,他父亲袁逢正在书房里和袁隗密议。

    杀胡令一出,两人就坐不住了。袁家赵家是姻亲关系,于情于理,自己等人都要支持,不然今后天下人如何看待自己?

    如果说赵家做的事情是坏事倒也罢了,可杀胡人打鲜卑,即便三岁蒙童都清楚,这是于社稷黎民都大有裨益之事。

    大前年皇帝让三路大军攻入鲜卑,结果自然是失败。

    原因很简单,世家大族站在一旁看笑话。当自己是卫青还是霍去病?胡人早就学乖了,能让你在草原上纵横捭阖?

    不管是粮草还是接应上,根本就没有后续的安排,不吃亏才怪。

    哥俩虽然从小锦衣玉食,没有真正上过战场,却也知道,只要中原众志成城,鲜卑人就不敢越雷池一步。

    你看檀石槐统一鲜卑也有不少年头了吧,为何不带领军队南下?他来试试!

    那个时候,全民皆兵,你在草原打生打死我们不管,到了中原就是要断我世家的根基,人人都会和你拼命。

    双拳难敌四手,我大汉天下,子民比比皆是,何惧你区区胡虏?

    “二哥,看来皇帝是坐不住了。”袁隗幽幽一叹:“不出两日,必然要再开廷议。”

    说起来很打脸的,当初自己可是不阴不阳损了一句皇帝,回过头来又要支持出兵。

    “赵家啊,本初去的时候,为何不与他说清楚?”袁逢也不舒服:“他们一闹腾,明眼人一看就晓得是支持皇帝的。”

    “我们都在支持陛下啊,”袁隗眼睛一转:“当天我就说了看到夏育,其余的话都没有说。”

    “二哥,我已经叫人找到夏育,送了他雒阳城外的别院,下人仆妇都是现成的。”

    妙啊!袁逢不禁拍案叫绝,我说看到夏育,然后看不惯他今日处境,给予帮助。

    这样不仅仅是来一个翻转这么简单,深层次里,能赢得那一批好战分子的心。

    袁家还可以派人宣扬,当初将士们的遭遇,袁家是不清楚的,今后若有啥困难,可以直接到袁家寻求帮助。

    “赵温上串下跳,也是够了。”袁逢话锋一转:“再让他折腾下去,赵家小儿还没进京,名气一日更甚一日。”

    “他辞官以前不是雒阳令吗?”袁隗不以为然:“官复原职就是,反正廷尉处也该换换人了。”

    是啊,上次廷议失败,必然要找一个替罪羊出来,太尉不出面的情况下,廷尉难辞其缪。

    “二哥,我们要支持出兵,本初可为帅?”他心里也十分忐忑。

    谈到袁绍,袁逢就不高兴了,自己儿子袁术咋办?公路才是袁家嫡长子!

    “反正还没开廷议呢,到时候再说吧。”他淡淡应了一句。

    然而话音未落,宫中却有信传来,明日早朝。

    兄弟俩对望一眼,廷议再开!(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二次廷议

    廷议重开,有人欢喜有人愁,喜欢的是一些低级的武官们,他们还没有达到人生的巅峰。

    军人,只有战争才是升职的绝佳途径。

    或许会有人说,打仗,有胜利,相反就会有失败。然而,大家都信奉一句话,男儿马革裹尸,亦不快哉?

    总之,这些好战分子,有时候被人称为疯子,一听说要有战可打一个个激动得嗷嗷叫。

    夏育大前年对鲜卑一仗,大败亏输,所有官身全被剥夺,被贬为庶民。

    可他时来运转,竟然遇到了袁家老三袁隗,直接从地狱到了仙境,现在雒阳城外的庄园里纳福,日子比之以前还要舒坦。

    袁家的人想得很周到,明知他现在没有生活来源,连下人们的例钱都代发了,一应用品,日常开销,全由袁家负责。

    尽管有一些心思敏捷之人料想袁家一定要以此做文章,可大多数军人都是直性子,旧日同僚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比啥都强。

    据说夏育在招待旧日同僚的宴会上,所用的酒竟然是千金难求的神仙醉,那是袁家七公子亲自向燕赵风云要来的,一句话,酒管够。

    虽然以前大家对所谓的四世三公不屑一顾,可人家善待咱军人,可不能忘恩负义。

    一时间,很多军人转变了对袁家的看法,认为他们哪怕性情温和不喜战争,然则对军人真没花说,夏育就是明证。

    一些后知道此消息的世家大族,一个个懊恼得捶胸顿足,怎么就如此巧法,袁隗竟然在大街上遇到了夏育。

    用收买落魄军人的做法来争取军方,还有比这更直接的办法吗?

    廷议再开的昭令一下。那些高官们瞬间就找到了答案。老奸巨猾的袁隗,原来你早就料定了此事,在这里等着咱呢。

    果然,灵帝话音刚落,他首先就说话:“陛下,微臣前日曾言及夏育之事。不劳陛下费心,老臣都已安排妥当。”

    这个老狐狸,灵帝心里暗骂,却不得不温言抚慰:“袁爱卿有心了。”

    接着,他喝了口参茶清清嗓子:“诸位卿家,对鲜卑之事有了新的动向,想必大家都已知晓,我大汉处处都有杀胡令。”

    “民心可用啊,当是时。诸位当尽心竭力,为民之楷模。”

    “陛下英明!”太尉刘宽马上进言。

    在上次的廷议中,他不想成为众矢之的,韬光养晦,没想到居然无疾而终。

    眼看赵家的杀胡令愈演愈烈,作为太尉肯定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下面的人才好继续阐述。

    “刘大人此言差矣,”张温忙不迭跳出来。继续扮演着赵家黑的身份:“上次温曾问过何大人一个问题,今天同样来问刘大人。军资何来?”

    “张大人,你本为大司农,战与不战,本身就与你不相干!”卫尉许戫毫不客气。

    “难道满大街都在流传的杀胡令张大人不曾听过?那许某来为张大人解惑。”

    “即便朝廷不出面,真定赵侯爷将出资,为义军准备盘缠以及一应物资。”

    “你我同朝为官。戫之家虽不如赵家富足,若陛下让戫捐资,吴郡之家产,全卖了又何妨?”

    扛上了!即便同朝为官,大臣们与市井小民并没有啥不同。看热闹的心理在收买时候都存在,连汉灵帝都笑眯眯地饶有兴趣看着。

    “许大人之言,恕温不敢苟同,我南阳张家,世世代代居于斯,代代相传,方有今日之规模。”张温直言拒绝。

    “温之家,不过陋室薄田,焉能与出过许生的许家相比?”

    “张大人,是不是有些过了?”太常杨赐看不下去:“陛下今日让我等来商讨出兵之事,不是让张大人来讨论是否出兵!”

    他一句话就把调子定了下来,毕竟太尉刘宽出身刘家,有些话根本就不好说,大家是弘农同乡,他不帮谁帮?

    “张大人是否清楚,许戫大人老家为吴郡,反贼许生起于会稽,本身就不是一支人。即便是一个祖宗下来,早就出了五服。”

    “亲兄弟又如何?柳下惠家尚有盗跖,与柳家何干?张大人就能保证张家之人,皆为忠诚?不尽然吧,有反贼之类,是否也算在张大人头上?”

    张温说不出话来,本身就是为反对而反对,可旁边恼了一人,乃鸿都门学祭酒、侍中、奉车校尉乐松。

    由于鸿都门学是皇帝和宦官在把持,他自然受到追捧,提议建造毕圭灵琨苑,所有程序都走完,正在建的时候,不曾想杨赐反对。

    他劝说灵帝停建时曾说:“今城外之苑,己有五、六,可以逞情意,顺四节也。”

    尽管最后还是建了起来,可双方的梁子已结下,他时刻记在心里。

    “杨大人是否危言耸听了?”乐松止不住冷笑:“赵家巨富,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赵家捐资理所当然,怎能与张家世代积累混为一谈?”

    “牙尖嘴利之徒!”看见这人杨赐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就是你提议建造毕圭灵琨苑,劳民伤财,你家可曾出资半分?”

    “赵家经年经商,你家所吃之盐,为青盐乎?官不与民争利。”

    “赵家之财,正大光明,你乐家隐然成为巨富,可敢像赵家一样行事端正?”

    “赐也要问乐大人一句,是否陛下征召赵云为鸿都门学博士,你害怕了?”

    说实话,乐松根本就没有这个底气,要修苑,不过是拢财的手段之一。

    同为四世三公,杨家可不怕他是皇帝宠臣,也只有杨赐之流,敢于在朝堂上和这类人叫板。

    旁边的曹操终于赶上朝会,不由心潮澎湃。但他两边都不好说话,加之身份太低,不发一言。

    上次受辱的何进,此刻终于出了一口气,忍不住站了出来,不过他对准的目标不一样。

    “张大人,进不知为何你们要阻挠出兵?”他拱了拱手算是行礼。

    此刻的何进身板还很弱小,与三公之流不可同日而语。

    “按说进与张大人份属同乡,陛下在此,进如许大人一样,如陛下有令,进当耗尽家中财货,为国捐资!”

    他早就怀恨在心,光武帝遗留下来的老牌世家们,在我何家面前同样是庞然大物。

    可今时不同往日,你们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当然,所谓捐资之类,听听也就罢了,真要他拿出来试试?捐个一两百万金意思意思而已,表明下态度。

    连龙椅上的灵帝听了何进这话,也暗自颔首,还是自家大舅哥靠得住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护鲜卑校尉赵孟?

    哟嚯,翅膀硬了啊!张温正找不到借口反驳,不想机会就送到了眼前。

    “杀牛宰羊之家,何足道哉?”他斜睨了一眼:“无汝之妹进宫,焉有今日之河南尹?”

    今天好戏连台呀!一些原本不晓得如何表态的官员准备称病不上朝,心痒痒看看皇帝究竟准备如何玩儿还是来了。

    哪知正事都还没开始,竟然看到了连场的撕x大战,愈演愈烈。

    “够了!”灵帝本来在欣赏,说到自己的皇后,当然不允许继续下去。

    “诸位,陛下今日让我等议议出兵之事。”司徒袁隗适时插话进来:“太尉刘宽大人,本为皇室宗亲,老臣以为可总领此事。”

    说完,他朝灵帝揖了一揖,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司空袁逢从来都是在最后总结陈词的,此刻不由为其弟点赞,一句话就把刘宽给排除。

    他专门说了皇室宗亲,会让皇帝更加警惕。去打战败了还好说,要是胜了,那就是功高震主,灵帝准备如何封他?

    老狐狸!许戫心里暗骂一句,却不得不表明自己的态度:“太尉大人当居京师,协调各方面,不宜亲征。”

    “温以为可委派何大人为帅,”张温丢了个烫手山芋出来:“其本为陛下姻亲,现居河南尹,诸多人不服,不如趁此良机一展所学。”

    一众大臣不由啼笑皆非,你让一个卖肉的去带兵打仗?是不是太儿戏了?

    何进本人无所觉,还在那里沾沾自喜,老牌世家又如何?皇帝一表态老小子你就服软了吧。等我打败鲜卑回来,也把南阳人拢一拢。

    在朝廷里,乡党谁不为自己的同乡说话?就你个老小子。还和老子作对。

    “陛下,不知我等打鲜卑,当大打抑或小打?”刘宽这个太尉不是吃素的。

    “爱卿可为朕解惑?”灵帝一愣,他真还没想过这问题:“何为大打,何为小打?”

    “大打,举全国之力。对鲜卑灭族。”刘宽侃侃而谈:“我大汉拥有四海,十三州民众知陛下与鲜卑死战,定然欢呼雀跃。”

    “小打就简单了,他们每年在秋冬与初冬之时,悍然南下,杀我汉民,抢我粮食。我等亦可以牙还牙,派几支队伍袭扰。”

    “在鲜卑与我大汉边境,大小部落统统灭掉。可让檀石槐有畏惧之心。”

    “爱卿,大打一不小心就会重现暴秦之事,不妥。”灵帝摇摇头:“小打即便朝廷不出兵,边疆之地军民时常也相互冲杀,亦不妥。”

    “何不取乎其中?先委派一两路人马,既然在东部鲜卑发生,当猛攻东部。”

    “若军队进展顺利,可加派士卒。继续深入草原,对东部鲜卑犁庭扫穴。”

    灵帝越说越兴奋。好像他很懂打仗一样。

    其实,怎是刘宽不懂?他只不过找个由头,拍马屁于无形之中,让皇帝自己来发挥。

    能当上太尉的,哪有一个不是厉害人物?他逐渐在收敛自己的锋芒,刚才袁隗那句话给他敲了个警钟。皇帝已经在怀疑自己。

    事实上,没有今天的廷议,自己年岁已大,也要找个借口犯错,总比皇帝抄家灭族的好。

    “陛下英明。”刘宽重重地施了一礼:“老臣年岁已高,思虑不周。”

    “哈哈,”刘宏悠然自得:“既然众卿无异议,当派何人为帅?”

    “陛下,大前年出征鲜卑之时,可曾有帅?”御史刘陶发出了不和谐音。

    身为宗室,他也要为刘家的江山社稷考虑,若进展顺利,此次将领必然功高,说威胁皇帝的统治也不为过。

    有史以来,异族都在和汉人进行拉锯战,累剿不灭,在灵帝手里能一举建功,天下人莫不感恩戴德。

    反正御史这位子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作为宗室,考虑的首先就是自家江山保证继续姓刘。

    不过刘陶同志的情商也委实低了些,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前年本身就是皇帝自身脑袋一热派出了三路大军。

    要是其他人提出的试试看?谁知道有多少人头落地,那么大的失败不过贬了几个人而已。

    眼看皇帝的脸色都变了,袁逢赶紧插言:“皇上,也不必委派一人为帅,护鲜卑校尉空缺已久,何不设立?”

    “当然,将士们远在幽州,应使一人为监军,随时传达皇上的旨意。”

    尼玛,难怪此人能当上司空,在揣摩上意方面,满朝文武无出其右。

    肉戏总算来了,一个个顿时聚精会神,都暗自警惕别人,想让自己派系的人上位。

    “尚书卢植可当此任,”许戫也不顾别人的眼光,振振有词:“子干在九江太守任上,剿灭蛮族叛乱。”

    “后庐江郡蛮人反叛,也是他上任之后,迅速平定。”

    “许大人是否没搞清楚一个事实?”乐松跳了出来:“卢尚书为上两千石官员,护鲜卑校尉,不过比两千石!”

    对杨赐那人,他还耿耿于怀,那一系的人,他都要反驳。

    至于一旁起先在做梦的何进,不过是张温的玩笑话而已,谁还会考虑到他?

    打仗就是要死人的,真要让他去带兵,还是直接投降算了吧。

    “操有一人可当此任,”曹操此刻终于不想继续沉寂:“袁绍袁本初,弱冠之龄为濮阳长,事母至孝,丁忧六年,尔来已十余年。”

    大汉朝本身就注重孝道,做官的起步必须有孝廉称谓,皇帝去世后的谥号里,必加一个孝字,可见对孝道有多看重。

    其他人倒也罢了,此人是袁逢和袁隗的侄儿,那可是袁家啊。

    灵帝对他们两兄弟同时当上三公都有些忌惮,如何还敢让袁绍去领军?

    “不知众卿还有否其他人选?”他沉声道:“可知战事乃国之大事,不可不谨慎之。”

    得,皇帝一下子就宣判了袁绍不能去,看来又得找其他人。

    每一个家族都患得患失,既想自家人被选上,又担心吃了败仗该如何?

    皇帝的架势,对世家不感冒,大前年的败军之将,全部削职为民,可世家呢?一不小心被灭族都有可能。

    时耶运耶命耶,袁逢袁隗看到皇帝已经把调子定好,看来本初真没可能了。

    “诸位,何不选新任侯爷赵孟?”杨赐似笑非笑:“真定赵家别看是商贾世家,可赵家以武立族,从南越王以来莫不如是。”

    “再者,赵侯乃此次杀胡令发起人,舍赵侯其谁?”

    一石激起千层浪。(未完待续。)

    ps:  前文出现了一个错误,此刻的卢植已经入朝,不再是九江太守,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巫山致歉,反正哥们儿不是写的真实历史。-_-

第二十九章 监军蹇硕

    “杨大人!”张温出离愤怒了:“刚才陛下也说过,战争不是儿戏,国之大事。”

    “本初公子没有经历过战事,赵孟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徒,狗苟蝇营,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海量资财,一样没有打过仗。”

    什么?殿里顿时鸦雀无声,因为他的话实在太震撼了点。

    要是在皇帝敕封以前,他怎么说都没关系。可如今木已成舟,传讯天下,真定赵家一门双侯,岂容你一个大司农在那里叽叽歪歪?

    “阿父,”刘宏叹了口气:“你来告诉众卿,赵家究竟是什么样的家族。”

    他不是在为赵孟和其身后的赵家辩护,而是想为商贾辩护。要知道,在宫里,皇帝最大的乐趣,就是做生意。

    刘宏经常把自己搜刮来的金银财宝拿出来,在宫里开集市,自己厮混期间。

    当然,不少宦官、宫女贪墨了大多数的东西,他也没查看过,每日自得其乐。

    要是他心里面对商贾之人看不起,根本就不可能选取一位屠户出身的何氏当皇后。

    “是,皇上!”张让阴测测的声音冒了出来。

    在上朝的时候,这些宦官很守规矩,除非是皇帝要让他们说话,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闭口无言,让皇帝觉得他们不管事。

    “诸位大人,很多人都非常奇怪,皇上为何凭造纸术与印刷术就分封赵家一门双侯。”

    “本官这里有一些东西念出来,让大家来评判下。”

    “赵孟,战国时赵国王室后裔,南越王赵佗直系族人。”

    “赵国灭亡以后,赵家人即便不再是王室身份,对异族的战争中。历次争先。”

    “可能大家印象深刻的是我汉初的凉州赵充国将军,那也是真定赵家人的一支。”

    “赵家族人,特别是每一任家主,都须在军队服役,从普通士卒到伍长、什长、百人将、曲长,曲长以下不得当选。”

    “如今凉州赵融等人。俱为一时俊杰。真定赵家赵子龙,文才满天下,他的两位老丈人就不用说了,自然是十分中意他的。”

    “马大人,你对赵云印象如何?”

    这一句话是神来之笔,本来犹如隐形人一样的张让,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肯定是日常生活中与皇帝经常讨论过。

    “子龙?”马日磾苦笑着摇摇头:“在他这样的年纪,能开创一种新的诗体。一种新的字体,吾辈不如也,且皆为精品,比吾等不遑多让。”

    “张大人,你听见了吗?那是赵侯他二儿子的文才。可是诸位大人,你们只晓得他迤逦南行,却没想到赵云一路上的艰辛。”

    “伏牛山中,灭掉过山风山贼。江水里。毒龙岛、彭蠡泽水匪灰飞烟灭。”

    “连南阳一代武人之冠黄忠黄汉升,都甘愿牵马坠蹬。跟随北行。皇上,奴婢所掌握的就这么多。”

    要是赵云在这里,他一定会惊骇莫名,皇家的密探系统,简直是无孔不入,连自己认为很隐秘的事情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一众大臣更是静若寒蝉。皇帝的探子网络好强大,今后还是收敛点儿好。

    “张爱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刘宏目光阴冷,声音低沉。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赵家一直活跃在北方边境。世代都在为国家打仗。

    一看鲜卑人辱我汉人,拍案而起,朝廷没有动静,直接发布杀胡令。

    “微臣知罪!”张温要是还继续往前顶,那他就不知死活了。

    连对赵云有意见的乐松,看到皇帝与宦官集团的态度,早就偃旗息鼓。

    “没有意见那就定下吧,别让有志之士寒心。”刘宏也不会随意处置大臣。

    相反,他不乐意见到下面的臣子之间一团和睦,那时候就该他考虑自己还能不能坐稳位子。

    在汉家天下的几百年中,权臣更换皇帝,又不是一次两次。

    “陛下,赵侯爷是老臣的亲家,他的本事微臣放心。”袁隗的心思又活络了:“不知何人去监军,曲长与护鲜卑校尉还是有区别,需人提点。”

    蔡邕编著的《独断》说到:“陛下者,陛阶也,所由升堂也。天子必有近臣执兵陈于陛侧以戒不虞。”

    “谓之陛下者,群臣与天子言,不敢指斥天子,故呼在陛下者而告之,因卑达尊之意也。”

    说明在天子御下有执兵器的近臣立在台阶两侧戒备,而大臣直接与天子对话被视为是一种不敬的行为。

    当大臣要向天子上奏时,必须先通过台阶下的近臣转告,称此为“陛下”。涵意就是指“通过御前的近侍向天子进言,以表示尊敬。”

    司马迁编著的《史记?秦始皇本纪》提到:“今陛下兴义兵,诛残贼,平定天下,海内为郡县,法令由一统,自上古以来未尝有,五帝所不及。”

    本纪中使用陛下做为秦始皇的代词,故自秦汉以后,“陛下”也就演变成对皇帝的敬称。

    皇上在古代中国、越南是对君主的一种敬称,主要作为对皇帝的第三人称。直呼皇上的第二人称,则在后世的清朝才流行。

    哎哟我去,一些心思玲珑的马上就想到了,老家伙刚才儿子当护鲜卑校尉被否决了,现在还想让袁绍去当监军?

    灵帝如何能答应?万一校尉、监军沆瀣一气,都是那一系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诸位卿家,”他把控着节奏:“既然袁爱卿说赵侯爷不一定能适应护鲜卑校尉,监军必然要懂军务,可有啥人推荐?”

    得,袁隗心里凉了半截,哪怕袁绍过继给了死去的大哥,叫自己三叔,那可是亲儿子啊,小七还小,袁术又不能指望帮衬着自己这一房。

    一时间,他悲从中来,连大家在说什么都没有注意。

    见皇帝给袁绍判了死刑,其他人如何敢出头?难免会招人怨恨,即便自己推荐上去的人和袁家没有利益冲突也一样。

    “陛下,奴婢倒有一人,不过他只是在宫中掌握军务。”张让适时站了出来。

    “噢?”刘宏笑意满满:“阿父,宫中的军队,是我大汉最精锐的士卒。能在宫中管理好,一个监军也是手到擒来。”

    张让自然不是自己做主,他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奴婢推荐黄门蹇硕,身在宫中,时刻勤练武艺,深得将士喜爱。”

    皇帝与蹇硕那点龌龊,他心知肚明。

    大殿再次陷入沉默。(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战争不是儿戏

    蹇硕以前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黄门,哪怕宫中有的人知道某天灵帝看上了他,也不以为意,反正皇帝喜欢的男宠又不止一个。

    其实历朝历代,不少皇帝整天面对宫里的莺莺燕燕,难免也会腻烦,就会换换口味,喜欢男人,灵帝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真是十年黄门无人问,一朝闻名天下知。杀胡令这么大的事情,他作为监军参与进来,很快以想象不到的速度传播开去。

    可能最郁闷的要数曹操,因为熹平三年二十岁的曹操被任命为雒阳北部尉。

    他一到职,就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

    曹操任雒阳北部尉时,雒阳王公贵族横行霸道,不把王法放在眼里,当时汉朝有夜禁令:晚上三更后任何人不得在街上行走。

    蹇图违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将蹇图用五色棒处死。于是,“京师敛迹,无敢犯者”。

    一方面,曹操出于正直刚毅的支使,真心想用严刑峻法管理好雒阳的治安。

    另一方面,人们知道曹腾、曹嵩,谁认识曹操啊?他想借此一举扬名。

    也不得不说,当时的曹操思想还不成熟,不知得罪权贵的利害。他本身就出自曹家,曹腾当年也是宦官,曹家本身就与宦官集团联系紧密。

    曾经的蹇硕,大家听说之后,只是淡淡的哦一声,暗地里真对曹操翘起大拇指,真正铁面无私,连宦官的人也敢得罪。

    可如今大不一样。蹇图是谁?那是蹇硕的叔叔,可现在没了,被曹操给打死了。

    父亲曹嵩回老家以后,他尽管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内心里特别想参与。

    打胡人啊,只要是稍微有良知的男儿。都想着做冠军侯封狼居胥,现在的曹操才二十六岁,热血未冷,对汉庭忠诚,更想扬名。

    尼玛,连赵家一个黄口小儿都名满天下,我曹家本身就位于雒阳,条件比他要好上不少,至今怎么人们记得的就是当年打死蹇图的事情?

    想捧袁绍上位。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和袁本初关系不错,也能在里面去分一杯羹。

    有些人想看热闹,反正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可不管是蹇硕还是曹操,都没有任何异动。

    在蹇硕离开雒阳的时候,灵帝率领文武百官,亲自送到城门口,曹操赫然在列。

    可有皇帝和各位重臣。谁会注意你一个小小的议郎?

    廷议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真定赵家。在别人还不知道的时候,赵府门前突然出现了几面硕大的旗帜,上面是护鲜卑校尉赵。

    一个侯爷真心算不了啥,大汉如今王国遍地,真定还是常山王的地盘。

    一个郡尉也不算啥,天下这么多郡。到了郡城,太守和郡尉的官衔迅速拉开,名义上,郡尉是太守或国相的属官。

    可能也只有张扬那种龙套,竟然被一个名不经传的杨丑给杀掉。其余的郡尉真还不会造次,当初的汝南郡尉杜春在赵谦面前真还不敢蹦跶。

    然则,护鲜卑校尉,那可是实打实的两千石官员,全国都没几个,还有护匈奴校尉、护羌校尉等为数不多的几个校尉。

    入朝则可以升任卫尉,再进一步,就是三公之一的太尉。

    赵家始终是常山一带的风向标,旗帜一挂出去,零零星星从全国各地赶来的义士欢呼雀跃,这下,爷们儿也是有跟脚的人了。

    朝廷要出兵,今后我们的出身就是护鲜卑校尉赵孟手下,是我们悍不畏死,向鲜卑人出击,并攻入草原腹地。

    不少人心中在yy,此战以后,会不会拜将封侯,荣耀门楣。

    一些人恨不得马上出发,即刻去砍杀鲜卑人。他们哪里知道,军队出行,不是一般的游侠儿打架,三五成群见面就干。

    “二弟,又要劳动你了。”赵孟心事重重。

    在发出杀胡令的时候,是满腔义愤,现在闲下来,才知道当一个校尉与当初在军队里当一个曲长有多么的不同。

    “大哥,你我兄弟,还说这些客套话做甚?”赵仲微微摆手:“大哥,我赵家此次花的钱不在少数啊,怕今后运转都很困难。”

    “你如何还不如子龙想得透?”赵孟失笑:“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们的钱本身就是赚取来的,再落魄还能和当初我们回来时相比?”

    “那也是,”赵仲哈哈一笑:“我们的赵侯爷,说话带着官腔了。”

    “讨打,”赵孟犯了一个白眼:“你不也是侯爷吗?天下间,对我们突然冒起来的赵家,不知有多少人盯着。”

    “不管是子龙还是孩子他忠伯,都和为兄的想法一样,我们用这种方式,把钱花出去。即便有些人想找麻烦,那得面对天下人的讨伐。”

    “赵忠?”赵仲不由一愣:“宦官不都是守财奴吗?他还有如此想法?奇了怪了。”

    “人在其位,身不由己而已。”赵孟叹了口气:“他现在就是想退下来都不可能,没有权势,一个宦官,会被得罪过的人碾成肉泥。”

    “不想了!”他长身而起:“为兄也去看看,云儿把那些游侠儿操练得如何。”

    其实,专门负责的是黄忠和关羽,两个冷面神也是大费脑筋,带着一群无组织纪律的人跑去战场,不就是白白送死吗?

    好在两人的武力值在那里,刚开始有几个不开眼的想要反抗,我们大老远到真定就是要去打鲜卑人的,让我们罚站,玩儿呢?

    不服的人,那就打服,稍微展露下肌肉,游侠儿们老实了。

    赵家的校场又扩大了好几倍,按照赵云的吩咐,首先就是步调一致,后世的站军姿被拿了出来。

    “你还敢乱动!”赵家部曲扑了上去,把那个忍不住挠脸的倒霉蛋打翻在地。

    旁边的游侠儿们噤若寒蝉,这几天他们可没少享受赵家部曲们的老拳。

    然而,他们还真吃这一套,有了几分军人的架势。

    “还是时间太短啊,”赵云骑着飞云赶来,满脸忧色:“大兄,姐夫,你们可没少费心思。”

    “再短也得拉上战场,”黄忠一脸酷相:“只有经历了战争,他们才晓得如何保护自己。”

    “死伤在所难免啊,大兄。”关羽有些不忍。

    “那又如何?战争不是儿戏!”黄忠脸色阴沉,走向一个军资站得不好的倒霉蛋。(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校场誓师

    “父亲!”赵云现在感官十分敏锐,当赵孟带着人过来就打马迎了上去。

    “叔父大人、伯父大人!”黄忠和关羽反应慢了一拍,也飞身上马,在校场入口处抱拳。

    “唉!”赵孟点点头算是回应,长叹了一口气:“这些义军,目前真还不敢上战场。”

    他哪怕曾经不过是一个曲长,对士卒的状态了若指掌。义军尽管从一到真定就开始训练,毕竟时日甚短,不堪大用。

    “父亲,又不是让他们冲锋陷阵!”赵云不禁摇头:“轮到他们都需要冲在前面,那整个战争不是大败亏输,就是已进入决胜阶段。”

    “哈哈,还是为父想得多了。”他举起手来,身后的常山郡兵顿时停下。

    当赵孟带着自己的九大护卫,亮明护鲜卑校尉的旗帜进场,整个校场都沸腾了。

    很多赵家部曲开始镇压,也无济于事,毕竟游侠儿训练的时间太短。

    令赵云感到失望,全国赶来的人并没有啥名人,大都是在当地混不下去的游侠儿,想要北赴匈奴,搏一个锦绣前程。

    别的人不说,连本州颜良文丑之类,据说已经跑到赵家集,看来他们是死心塌地跟着袁家混了,人各有志,也不勉强。

    “兄弟们,我就是皇上任命的护鲜卑校尉赵孟!”在点将台上,他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时自己不过是普通一兵。

    每次在和匈奴人冲杀时,都奋勇向前,军职也一次次提升。

    从白身士兵到一曲之长,他用了短短的三年时间,对手也从匈奴换成了鲜卑人。

    边军就是一个讲求实力的地方。除了最高的护匈奴校尉以及后来的护鲜卑校尉不能担任以外,各级将官都会提拔那些优秀的军人。

    所谓的护什么校尉,可能在某一个特定历史时期,真还是大汉在保护一些比较弱小的民族,随着异族的壮大,回过头来反而攻打大汉。

    如今。所谓的护不过是一个笑话,大汉天子本身就好大喜功,名称还是延续下来。

    然则,普通的兵丁不清楚,远道而来的游侠儿也不清楚。

    他们还真以为我大汉威震天下,如今有一小撮鲜卑人掌握政权,需要我们去解救处于水深火热的普通鲜卑民众,还以朗朗青天。

    赵孟第一句话出来,校场上不知道是谁开头。顿时欢呼起来。

    “二十多年钱,我和你们的年龄差不多啊。”他双手往下面压了压,声音准确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

    在此刻,黄忠和关羽才发现,原来赵家族长,也是一位高手。

    我的天,赵家真是藏龙卧虎,谁知道平日里对自己等人和颜悦色的赵孟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就是黄忠也暗忖自己不是对手。

    “为何要讲纪律?”赵孟提高了声音:“胡人打仗。向来就是一顿箭雨,等你阵势慌乱。他们的骑兵就会顺势冲杀过来。”

    “孟永远都忘不了初次与匈奴人相遇,那一仗,好多兄弟遭受箭雨就四散逃跑。”

    “人的两条腿,如论如何都比不上他们的马匹,被人家拍马赶上,如砍瓜切菜。到处都是残肢断腿,他们至死都不明白如何死的。”

    “孟今日忝为护鲜卑校尉,即将带着你们奔赴战场。我们不是去送死的,是去杀那些胡狗的!在你们的前面,有盾兵保护!”

    他大手一挥。从校场外缓缓走来一群盾兵,那肃穆的气势,看着就让人觉得压抑。

    这些人是常山国的郡兵,哪怕不是大汉最好的精锐,在赵孟几年训练之后,也曾面对山贼,从无败仗。

    算不得百战之师,却也有一战之力。

    以前赵孟只是一个常山郡尉,因为他时不时给士卒改善伙食,饷粮按时足额发放,早就取得了郡兵的拥戴。

    此刻身为护鲜卑校尉,别说常山国,他甚至可以调动冀州、幽州任何一个郡的兵马。

    常山相也听之任之,本来在这里都是赵家说了算。

    看到这些精锐之师,游侠儿们沉默了,他们自问平日里在大街上和别人打架,一对一从来都不缺乏勇气。

    面对这一群气势汹汹的郡兵,谁都没有出手的胆量,未战先怯。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赵云适时插话:“当初,你们面前的这一批军人,和你们一样,甚至还比不上你们。”

    “然则,何以有如今的变化?那就是训练,之后不断在战场上厮杀。两军相逢勇者胜,你们是各地义士,你们不乏热血,你们可以的!”

    虽然他没有上点将台,那是父亲的位置。声音也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顿时,有些消沉的义军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

    气势这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赵孟瞬间就感受到,他赞许地冲二儿子点点头。

    “在开始训练的时候,有些兄弟可能觉得我老黄对你们太苛刻。”黄忠叹了口气:“兄弟们,我和你们一样,都有家庭,都有妻儿!”

    “当我们踏上战场的那一刻,前面是我们的敌人,身后是殷殷盼归的家人。”

    “老子带你们不是去送死的,老黄要带着人去送死,我祖宗八代脸上无光。”

    “兄弟们,在战场上,身为护鲜卑校尉。”赵孟大气地一挥手:“站在最前面的,永远是我。”

    “设若战事不利,我们需要撤退,那站在最后面的,也只能是我。”

    “从今以后,同生共死!”

    赵孟不大会鼓舞士气,就是这么一段平实的话语,瞬间就赢得了义军的认可。

    刹那间,“同生共死”的口号响彻云霄,连两个冷面男黄忠和关羽都受到了感染。

    黄忠还好一点,毕竟他曾经带着荆州士卒,经常与山贼、蛮人作战。

    关羽不一样,他只是武艺高强,想想大部队战争的场面,就觉得热血沸腾。

    此刻听到士卒们的口号声,眼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赶紧悄悄背转身去擦掉。

    或许他这点略显愤青的举动在平日里会被士卒取笑,此刻校场上哪一个不是热泪盈眶?有些士卒竟然哭出声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太史慈到来

    十月的冀中平原,田野里一片萧条,庄稼早就收完了。

    然而,农民们正热火朝天保墒,把桔梗覆盖在农田里,这两年的干旱实在太厉害。

    早两年赵云根据前世的记忆,提出了这种保墒的方法,好多农民宁愿把秸秆拿回家当柴烧也不愿意留在地里腐烂掉。

    可结果出乎那些人的意料,听赵云话的农户,第二年地里的庄稼长势特别好。相反,那些没有保墒的农户,出苗就蔫不拉几的。

    “赵家有一套啊!”此人是那个倒霉鬼蹇图的儿子蹇栋蹇良才。

    出了雒阳城不远,蹇硕就让人带着自己的旗帜沿着官路走,自己和几个心腹乔装打扮而来,比随从们还先到。

    他算是钦差,第一次出京城竟然就是这么大的行动,心里难免忐忑。

    突然之间受人注目,很是惶恐,不敢在路上接待那些前来拜访的人。

    从蹇图死的那一天起,蹇硕就对这个世界有了敬畏之心,他明白,自己并不能为所欲为。

    哪怕如今万众瞩目,他依然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招惹上大世家,到时候把自己阴死了蹇家也就完了。

    “贤弟,不是赵家,而是这个赵云值得去认真对待。”蹇硕教导:“这些农人张口闭口三公子,记住了,谨开言慢开口,多听多看少说话。”

    在出京之前,赵忠特意差人找到自己。

    宦官内部的新陈代新很快,蹇硕是新生代,健在曹节等人是老一辈,赵忠算是中生代。

    各代之间有合作更多的是竞争,暗地里都在想办法获得皇帝的亲睐。

    可蹇硕怎么能与权势滔天的赵忠相比?不管他在灵帝面前有多得宠。蹇图的死让他从此谨小慎微,不敢大意。

    其实,赵忠也没和他说啥,聊聊家长里短,走的时候送了一包茶叶,说是子龙侄儿送的。

    有这句话也就够了。聪明人不需要多说话。

    “大兄,怎么要进城?”蹇栋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见蹇硕去的方向明明是常山城。

    “仪仗不带吗?旌旗不带吗?”蹇硕骑的马是皇帝御赐的大宛良马,本身就仪表堂堂,要不是宦官,看上去真是一表人才。

    他们往常山去的时候,有一家人却到了真定城。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太史慈没想到自己出行与别人一路走完全是两码事,更没有和师父一起时的简单。

    盘缠不够了。好在自己从北方回来的时候骑了一匹马。

    马上要和鲜卑人打仗,马匹的价格噌噌噌上涨,竟然卖了三千多金。

    看到真定城的繁华,太史慈惊呆了,与太史俊和太史匡把母亲从马车里扶出来参观。

    恐怖的是,城里面的不要说驿站,各类逆旅人满为患。

    越是靠近赵家,就越没有地方住。

    没办法。婢女小月问了一家又一家,都快急哭了。

    “儿啊。你和那赵子龙素未谋面?”巫氏蹙眉问道。

    “母亲,就我师父和他的师父相熟。”太史慈有些难为情。

    自己一个人怎么办都行,传闻是一回事,万一在这里遭受冷遇该如何是好?

    “大兄,我们既然来了,那就先去见见吧。”太史俊心思稍微活络点。在一旁说道:“我们都无所谓,婶子与小月没地方住可不行。”

    到了赵府,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让几个人再次震了一震。

    长长的队伍排着,每个人都井然有序。太史俊很有眼力,不待吩咐就自觉排队去了。

    约莫等了两盏茶的功夫,终于轮到满头大汗的太史俊。

    “管家,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我家大兄要见赵子龙。”他一见就忙不迭说道。

    “请问客官的大兄为谁?”门子心里有些不爽,很少有人直呼三公子的名字。

    好在赵家规矩很严,他哪怕很累,也耐着性子:“小人为你们登记。”

    “噢,”太史俊一愣:“大兄是东莱太史慈,他师父与赵子龙师父有旧。”

    以前赵家下人真还不知道三公子有师父,童渊老头差点一枪把张角爆头的场面一下子就让人知晓,他原来还有个武艺高强的师父。

    可惜,赵云本人没在,童老头也没来,两位夫人尽管不清楚,还是很热情亲自出迎,把女眷们接到赵云自己的院子里。

    太史慈本人,则被人带到校场上。

    嚯!好家伙!

    杀过胡人,太史慈和师父赵无极时而单独行事,时而又会与北疆的兵丁一起冲杀。

    他从没见过,一支队伍的萧杀气氛比边军还要浓厚,那得杀过多少人才能办到?

    边军因为朝廷的软弱,一般都不会主动出击,迫不得已才去还击。所以大多数时候,师徒俩都是散兵游勇,遇到有胡人欺凌汉人就出手。

    看到那些兵卒迎面走来,太史慈寒毛直竖,都想把武器拿出来,才发现进来的时候已经上交。

    不过,士卒们没有任何人看向三个在旁边的不速之客,迈着整齐的步伐沿着校场转圈。

    “兄台,你师父和我师父有旧?”此刻,赵云也在跟着一起训练,他匆匆赶过来单刀直入:“为何不去找我师父?”

    “我,”太史慈忽然发现自己不会说话了,都有些结巴:“我是东来太史慈,师父是赵无极老先生,毕竟,呵呵,就来找你了。”

    “你就是太史子义?”赵云眼睛一亮,把头盔摘下来递给旁边的部曲:“好,太史兄,欢迎加入我们的队伍。”

    他没有理由不兴奋,这可是青史留名的人物,在历史上和自己一样,一个马上将军到了江东,一辈子都没有再率领部队驰骋。

    “子龙贤弟知道我?”太史慈一下子不紧张了。

    “对呀,师父他老人家经常和云说起那位同宗的事情。”赵云和煦地一笑:“他们不是还跑到鲜卑王账去了么,你师父他老人家没告诉你?”

    原来如此,太史慈的心一下子揪紧,好久没有想过师父,很可笑的是,竟然从别人嘴里才得知当时的原委。

    一般的胡人部落都很强悍,鲜卑王账,那得有多少兵马?

    难怪师父受伤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好了没。

    他痴痴地想着,连赵云后面说的啥都没听。(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檀石槐的心思

    九月底的草原,分外萧条,北风吹在身上,让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这里是弹汗山,鲜卑王城,是草原上当之无愧的王檀石槐的地盘。

    在心里,鲜卑人已经更加看不起匈奴人了,看看你们那个怂样,难怪被我们的王赶到边远之地,连王庭都不敢离汉人近一点。

    今天的弹汗山,更加热闹,因为东部大人图斥赫之子素利要来进贡。

    以往每个部落和东、西、中三部的大人们前来进贡,都是带着大群的牛羊,而今天不是。

    仿佛是为了向鲜卑人显示自己部落的武勇,素利带着一千个鲜卑勇士,每人身边都是用石灰腌制好的汉人头颅。

    知道吗,那些汉人可厉害了,其首领厉若仙神,头大如斗,身高丈二,一根狼牙棒舞得密不透风,可还是被图斥赫大人给射死了。

    传说中,致命的一箭,就是少大人素利亲自射出去的。

    鲜卑人本身就是一个喜欢热闹的民族,平日里一有机会就会载歌载舞。

    可惜,他们的节日实在太少,今天王城的人就像过节一样,小伙子们打扮得精精神神,希望能被草原上的雄鹰素利相中。

    姑娘们也穿上节日的盛装,犹如天上的朵朵白云,眼睛不时瞄向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鲜卑勇士,要是能做他们的女人应是最幸福的事情。

    “父亲,图斥赫是不是故意不来?”和连一脸阴沉。

    “人家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本钱。”檀石槐有些恨铁不成钢:“细作回报的情况,给你五千人,能拦住人家吗?”

    “可最后也不是图斥赫带人亲自杀的吗?”和连不服气:“素利能有啥本事?”

    “没本事?”檀石槐拿起马鞭狠狠抽在儿子身上:“在你眼里,谁有本事?就你一天趴在女人肚皮上算本事?没有我是你的老子。谁知道你?”

    “混账东西,人家带着人把汉人给堵住,那就是本事。为图斥赫赶来取得了时间。”

    “在战场上,时间是最重要的因素。当年我们和匈奴人打仗,哪一次不是在和时间赛跑?”

    他本来还准备多打几下的,想到一会儿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还要去迎接。也就住了手。

    当是时,谁都没曾想到,小小的鲜卑能一统草原。

    自己带着族人,一次次以少胜多,在别的匈奴部落反应过来以前,迅速撤退。

    就像滚雪球一样,鲜卑人的势力越来越大,以至于有一天匈奴人醒来,才发现仿佛一夜之间。曾经的奴隶已经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世代就是草原之主的匈奴人如何能答应?双方爆发了草原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大仗。

    惜乎匈奴人承平日久,好多所谓的勇士,已经胖得连上马的动作都显得勉强。

    同时,双方的战术上根本就不再一个层面。

    檀石槐把队伍分成四部分,就是后来东、西、中的三部大人,从四个方向朝匈奴人猛攻。

    然而,匈奴人却各自为战,大部落甚至连下面的中小部落都统治不了。

    更有甚者。檀石槐公平的名声早就传遍草原,匈奴的大部落对中小部落有的只是无尽的剥削。战场上当场倒戈的现象比比皆是。

    “父亲,图斥赫的人已经到了王宫门口。”和连的声音把他从思绪里拉了回来:“你是出宫门迎接还是就候在宫里?”

    在和连内心里,很不希望父亲出迎,那样会让素利的名声越来越大。

    “图斥赫不来,他儿子为何要我接待?”檀石槐轻叱一声:“都多大的人了,这些事情你自己早就应该想到。而不需要我来提点。”

    “谢父王!”和连大喜过望,单膝跪地行了个礼,高高兴兴出去了。

    按说,这两年汉人与鲜卑人之间的战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大战没有。小战不断。

    可一次性三千多具首级,这可是了不得的大胜,檀石槐不管是为了图斥赫的面子还是为了向人们炫耀鲜卑人的强悍,都应该表示下。

    一来,自己的受伤三部估计都隐约猜到,阳奉阴违,自己不出去也敲打下他们,我檀石槐过去是草原之主,现在还是。

    二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汉人内奸是他一直在大力挖掘的。

    当年鲜卑人一统草原,并且把王庭都立在汉人的边疆之外,给人的感觉马上就要跃马长城,直击汉人。

    在檀石槐的内心里,他有深深的惧怕,汉人有传说中的导引术,年轻时遇到那个叫赵孟的,绝对有功夫在身。

    哪怕隔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檀石槐深信,就算十个自己上去,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赵孟根本就名不经传,而中原地大物博,有多少个赵孟?

    所以他偃旗息鼓,转而扶持汉奸,拉拢一批惧怕鲜卑铁蹄的汉人,也从没停止过寻找导引术的步伐。

    “这是你们主上的意思?”檀石槐目光炯炯,盯着眼前的文士。

    “回鲜卑王,正是!”文士不卑不亢:“东部惹了赵家,必然会遭到赵家的疯狂打击。”

    “为何不是整个鲜卑?”檀石槐一点都不等对方松气,一个问题又抛了出来。

    “理由有二,汉庭在大前年派了三路大军,都被王上击败,不少世家大族心有恐惧。”文士显然是做了功课。

    “再则,鲜卑与汉人之间,哪年双方不死几个人?只不过这次死的人集中了些,又恰好攻击了赵家的商队。”

    “赵家后面的赵忠,不管有多大权利,只不过是个宦官。这群人和世家大族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息,不可能取得太多支持。”

    “你退下吧,本王知道了。”檀石槐的脸上看不出究竟是啥意思。

    他想了想,十有**,全面战争真还爆发不起来。

    旱灾连连,草原上损失巨大,汉人何尝不也收入锐减?双方都还没做好准备。

    至于图斥赫,就让他慢慢享受吧,到时候自己这个王再出去收拾残局。

    他忍不住咳嗽一下,绢纸上赫然是黑血。檀石槐自己小心地烧掉,望向虚空:“你们有导引术,本王知晓。”

    “能否匹敌中原人?还是未知之数。”

    “哼!”一个很不满地声音传了出来:“要不是我们,你现在还能好好站着说话?中原一盘散沙,不足为虑。”

    “让本王好好考虑下!”檀石槐有些疲惫,心事重重地躺倒在虎皮垫子上。(未完待续。)

    ps:  向诸君报告下巫山这些日子的动态:今天是星期五,我在赶着码字。原本休息全天的,可孩子们马上就升学考试,明天是无锡市的二模,我不得不在下午给他们临时抱佛脚,补一补听力。明天全天有课,非毕业班的学生。后天巫山要参加无锡市的万人徒步大会,报名五十公里组。时间好紧啊,就不知道能不能把后天的内容码完。质量不太好,请诸君原谅。等我时间稍微宽裕,再好好思考情节。ps:今天我马上要搬家,事情都凑在一起来了。

第三十四章 一路向北

    太尉是三公之首,不宜轻动,自然不可能亲自跑到真定来为北伐军加油助威。

    当然,深层次的原因,是因为刘宽本身就姓刘,灵帝害怕这一去就龙如大海,接管了北伐军,声名日甚,到时候取代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不管是什么原因,杀胡令全国都已知晓,朝廷也决定了要出兵,自然就要一个有分量的人代表军方,前来为队伍壮行。

    卫尉许戫,理所当然就成了最好的人选,和蹇硕的队伍一同离开雒阳。

    尽管在老百姓的眼里,皇帝是为卫尉大人践行的,可能也只有极少数人明白,灵帝拽着的那个宦官,恋恋不舍分开的蹇硕才是他真正放不下的人。

    让许戫很是欣慰,蹇硕并没有一般的宦官一样飞扬跋扈,反而处处谦卑。

    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这都无所谓,人生在世,不管在朝为官还是在田里种地,为的不就是个面子吗?

    你给我面子,我自己也不会不给你面子。

    所以,当蹇硕提出离开队伍独行的时候,许戫想都不想答应了。

    要不是因为头上顶着卫尉的官衔,他自己都想微服出行,直抵真定。

    皇帝派的仪仗队伍,在蹇硕离开以后,速度骤然加快,往往过城不停,在驿站安歇,让一些想趁机塞人的家族傻了眼。

    自己出身的吴郡和中原比起来,本身就比较落后,许戫这些年一直生活在雒阳,觉得京城是当之无愧的大都市。

    可到了真定,他才发现,也许城市面积和人口和雒阳相比。还稍微欠缺,商业的发达,早就超过了雒阳。

    作为京城,晚上有宵禁的,在这里没有,但戌时以后出城。一定要身份清白,而且需要交纳一定的费用,一般人都不会选择晚上出去。

    而到了白天,城门处不收取任何费用,他还看到两个城门的卫士,见一老人车子翻了,主动帮忙,还招呼周围的人一起上去相帮。

    直到此刻,许戫才明白。别人和自己描述的真定,永远都没有说明白。

    这里并不是因为富裕,雒阳身家巨万的世家大族多了去了。

    而是因为他们眼里流露出来对生活的热爱,对未来的向往,以及对当下的满足,是雒阳的普通民众从来没有过的。

    他汇合了蹇硕,心事重重往赵家驰去,那连成片的房屋。说明赵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家族,几乎占据了视线里的一半。

    甚至真定县的兵丁。他们训练都是用的赵家的场地,会不会有谋反之意?

    好在这下赵家不得不出兵北上,估计皇帝的细作,早就探知了赵家的底细,或许是想借机把他们的实力削减一下也说不定。

    “吴郡许戫见过赵侯!”他姿态很低,身在雒阳都不是多大的官。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

    “下官蹇硕见过校尉大人。”这宦官自然也不是跋扈之人,大礼参拜。

    “两位请!”赵孟对两人算不上客气也说不出尊重,全身披挂,带着众人来到校场上。

    震撼,不管是蹇硕还是许戫。他们心里只有这个感受。

    禁军是京城附近唯一的军队,不管是武器的供应还是饷粮,肯定要比郡兵充足的多。

    亲自带过禁军的蹇硕深有感触,眼前这些郡兵,也许在身高上和禁军还有一点差距,可战斗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那些漠视一切的眼神,根本就不看皇帝给的仪仗什么的,一个个肃立在校场上,纹丝不动,萧杀的气氛,让胆小的人都会吓尿。

    “兄弟们,皇上给我们派来了监军,更是让卫尉许戫大人前来壮行。”赵孟跟在两人后面,上了点将台。

    “必胜!”也不知是哪一个士卒开的头,校场上巡检沸腾起来。

    “兄弟们!”赵孟的双手往下压了压,顿时鸦雀无声:“先请卫尉许大人训话。”

    不管在那个时候,中国的官场都是喜欢搞一些繁文缛节的东西,讲话的人说了半天,下面的人昏昏欲睡,根本就不知道说啥。

    好在不管是蹇硕还是许戫,他们都能认清自己的位置,话语简短却又不失风度,赢得了赵孟的好感,他对那些长篇累牍的发言很是腻歪。

    “赵侯,怎不见你家公子赵子龙?”许戫左看右看,除了一些亲兵一样的人,根本就见不到赵家人的影子。

    “这孩子啊,”赵孟叹了口气:“已经带着人作为先锋出发,此刻早到了幽州地界。”

    赵云很是无奈,他把大兄戏志才带走,肯定就是想这个军事天才提前进入世人的视线。

    那晓得郭嘉这小屁孩儿,不知道给赵念真灌了啥**汤,竟然偷偷跟在队伍里。

    等到发现的时候,队伍早就进了幽州,而已只好听之任之。

    “赵虎,你以前在这边来过吧,”赵云招了招手:“下一个郡是何郡?”

    两辈子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说起来很好笑,他根本就不熟悉地形。

    时移世易,沧海桑田,两千年后的冀中平原和如今的差别很大。

    不说其他地方,就是自己家乡,后来根本就看不到海拔五百米以上的山,现在比比皆是。

    “回三公子,我等刚过中山国,前面是涿郡。”赵虎毕恭毕敬。

    他心里也不由泛起一丝悲哀,当初为何自己就跟了大公子到雒阳?

    那时的自己等人,还以为今后就跟着未来家主,必然飞黄腾达。

    一转眼,大公子到青州当刺史,根本就没向家主要自己等人。说来也是,有了袁家这棵大树,今后他的人生轨迹,可能更趋向于文官系统。

    当然,他也相信自家家主不会那么短视,用战争来消耗大公子的痕迹。

    毕竟不管是龙队虎队还是豹队,都是赵家的部曲,更大程度上,是让三公子和自己等人经常在一起接触,今后好指挥。

    这么一想,他浑身舒坦,三公子本身就是一个和善之人,跟着他比在大公子身边还要好上不少。

    至于家主,那是高层能决定的事情。

    “十六,你派人去联系下张飞,看他何时归队!”赵云吩咐道:“大兄,姐夫,何不纵马驰骋,一路向北?”

    说着,已经骑着飞云向前飞奔。(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渔阳张家

    “翼德见过兄长,见过大兄,姐夫!”才分别没多少时间,张飞拍马赶来,一见面竟然大礼参拜,让人还有些不适应。

    黄忠和戏志才、关羽都只是双手虚抬了一下,赵云上前扶起他:“看你身后的这几位壮士,定然是涿郡英杰,如何不介绍?”

    “哈哈,忘了!”张飞顺势起身,一个个介绍:“这位是涿县县令公孙瓒公孙伯圭,本县的壮士刘备刘玄德、简雍简宪和。”

    对别的人赵云并没有多大感触,不过刘备嘛,那可是原本轨迹里自己的主上。

    他仔细打量着,所谓的大耳,好像也不是很大,只不过耳垂显得有些突兀,比一般人大上一倍都不止,或许就是大耳的来历?

    其人温润如玉,哪怕是骤然见了这么多人,也没有半丝变化,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

    “莫非子龙贤弟往日里与备见过?”刘备很是好奇。

    “卢尚书高足玄德兄、伯圭兄,早就如雷贯耳。”赵云发现了自己的唐突,灿然一笑:“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加上你们身边这位简宪和,尽管没有学自名师,却也是才名远播,云在颍川求学时都曾听闻过三位的大名。”

    “对了,玄德兄,你家德然,已然入学。”

    赵云带的人并不多,龙队被老子留下来保护赵家,也就带了一个十六出来,估计老爷子自己要带平时经常在一起的豹队。

    徐庶与夏勤,则早就去打前站,此刻估计快到边境,在等着自己等人。

    身上有老爹给的亲笔信,尽管在时间上有些偏差。没有护鲜卑校尉的印信,自己也不过是个先锋,还是等老爷子来了一起出发吧。

    反正自己去调兵,名不正言不顺,反而是不想留下来被一些琐事烦扰,不如先行。

    义军不堪大用。连山固带的那一批夏巴人,都还没训练好,只能让他们训练训练再训练,等到战事胶着的时候派上用场。

    赵孟自己,他连身边仁义礼智信都要放在家里,估计也就带着孝节恕勇四人。

    不能不说,刘备在没有发迹的时候,是一个搞外交的好手。

    就算初次见面,黄忠、关羽与戏志才对他都有一丝好感。

    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抬出了自己的身份,乃中山靖王之后,现在还是刘家天下,只要不是带有反心的人,都会善待刘家人。

    “不错啊,翼德,”赵云的眼光何等厉害:“想不到你才回去没多久,能把三三制用得这么好!看来你今后专门给我们练兵?”

    “兄长。饶了我吧。”张飞一脸苦笑:“他们都是我张家的部曲,长年累月在一起训练。彼此间本身就有默契。”

    “三三制,只不过换了一下组合方式,是故每个人都能很快接受。”

    “你觉得飞的性子,能静下心来训练兵卒?”

    “不能!”关羽插话:“反而还不敢把新兵给你,都说过多少次,不让打骂。你倒好。上去不是拳头就是脚踢。”

    “姐夫,能否给飞面子?”张飞告饶:“这些都是我的乡邻。”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最为感慨的人是刘备,自己和张飞本来住处挨着不远,为何以前没有机会在一起?不然自己就能有一个可用的大将。

    至于太史慈。他反而没有跟来。

    赵云大手一挥,把训练的任务,交给了他。

    那家伙本身就是一个带兵的好手,看到重步兵和三三制,再也舍不得撒手。

    至于杀胡人,自己手上没杀过一千个也干掉了九百九十九个,带着训练好的士卒上阵,如臂指使,那感觉更爽。

    由于他有和鲜卑人交手的经验,估计在对待兵卒的时候,针对性更强。

    队伍并没有停留多久,又风驰电掣一般向渔阳方向驰去。

    在渔阳郡,不得不说一个家族,那就是赵云母亲张氏的娘家张家。

    按说,赵家张家是姻亲,双方关系应该不错。

    其实不然,从后世穿越而来的赵云,可知道张家是一个不安分的家族,到时候灵帝还没挂,万一按照原本的轨迹反叛了,连赵家都会被牵扯进去。

    反正赵孟对自己的二儿子有些溺爱,既然他反对,双方就没啥来往,反而刻意在疏远。

    是故如今的泰山太守虽然是张举,因为不满赵家这些年始终对自己家族递出的橄榄枝不闻不问,对孔家诽谤赵云的行为装作不知道。

    否则,有他在泰山坐镇,孔家肯定要给本地太守的面子,不可能把丁原如何的。

    如今的张家,当家人是张举的叔父张才,他私下里与鲜卑人眉来眼去,趁着两边关系紧张,做边贸生意累积海量财货。

    尽管赵家没有理他们,张家还是从赵家身上学到了不少商业上的东西,这些年的实力越发膨胀,隐然为幽州第一富豪。

    有些商业诀窍,只不过没有人归纳总结而已,又不需要啥版权,活学活用就可以。

    要不是因为有赵家珠玉在前,人们可能早就发现,原来在幽州之地,还有一个大土豪张家,估计早就名声显露出来。

    “家主,赵家人来了。”管家张福走得很急,说话有些气喘。

    “赵家来啦?”张才连鞋子都没穿跳下炕来:“快开中门迎接!”

    “不是,家主。”张福哭笑不得:“赵家发了一个杀胡令,朝廷任命赵孟为护鲜卑校尉,其子赵云赵子龙带着一队人来打前站。”

    “那也要迎接啊!”张才急了:“他们家小英出嫁后,一直都没有回过娘家,这孩子身上有五十根头发姓张。”

    “家主,人家根本就没来我们家。”张福叹了口气:“直接住进了驿站。”

    “噢,”张才有些懊恼,扭头问道:“小英她那一支人还有关系近一些的吗?”

    “没有了,”张福摇摇头:“都被赵家派人接走,目前都差不多是脱了五服的。”

    “无论如何,小英出自我们张家。”张才缓缓坐下,把鞋子穿上:“拿我的名刺,老夫要亲自去拜访赵子龙。”

    “使不得啊,家主!”在张福的眼里,老爷就是天。

    或许出了渔阳郡根本就没人知晓,可在这里,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土皇帝,哪怕是太守,也不得不给张家面子。

    提起张才张德新,渔阳郡的人都会比一个大拇指。

    “如何使不得?”张才有些恼火:“赵云军务繁忙,老夫前去拜访是正理。”

    张福见自家老爷发怒,忙不迭出去准备。(未完待续。)

    ps:  按时码完字,巫山稍事休息,就要搬家。诸君,二十五号我再上来码字,这两天就不上网了。

第三十六章 赵忠的心思

    十月的京城雒阳,早上起来已经下了霜,天气转冷,街上到处是冻得直淌鼻涕却仍然在不停奔忙的贩夫走卒,不少人身上已热气蒸腾。

    在楼上看着这一切,侯爷赵忠眼神淡淡的,甚至有些空洞,毕竟那些人离他太远了。

    赵府一百米以内,路过的人都会绕道走,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如此威风,让民众害怕?

    他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把下女递过来的外套又紧了紧,下楼而去。

    一般的时候,赵忠并没有早起的习惯,特别是位高权重升任大长今以后,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竿,除非皇后有啥事儿找自己。

    很显然,何皇后不愿意赵忠这个管理后宫的大总管出现在自己眼前,十天半月不使人叫一声,反而时不时把母亲和两位哥哥接到宫里。

    对于何家有啥图谋,他一点都不担心,那一位春秋鼎盛,大不了就是皇储之类的事情。

    身为三朝宦官,赵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哪些该管哪些碰都不能碰,他十分清楚。

    很显然,哪怕目前存活的就只有史侯一个孩子,皇帝也不想在此刻立皇储,是怕外戚借此上位吗?反正不关自己事。

    那天给北伐队伍送行,他一直在观察,看来不管是蹇硕本人还是自己的忠告都有很明显的效果,那小子没有半丝骄纵之气。

    据下人汇报,告之蹇硕在蹇图被打死以后,从来都很低调。

    说白了,每一代的宦官之间的更替,都是血淋淋的,后来者总是要踩着前人上位。有些时候一不小心就是人头落地。

    当年蹇图的事情,赵忠没有半点愧疚,也算是杀鸡给猴看吧。

    你们出了宫门,啥都不是,一个小小的北部尉就敢打杀你们的家人。

    相信不管是自己还是健在的那一批老宦官,都存在着这份心思。没有半个人去给蹇图求情,打死也就打死了。

    当然,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曹家忝为宦官一脉,就算曹嵩后来高就太尉,身上不可避免,是前辈曹腾的养子身份。

    曹嵩这人很有意思,急流勇退,其实有自己这批人顶着。他的太尉还是当得顺顺当当,有啥害怕的?想要洗去身上的宦官印记吗?

    曹阿瞒那那小儿,太不是人子,还想自己等人出面保下蹇图,顺便抬高自己的身家,从而和宦官集团正式决裂?

    可惜,曹家父子失算了,自己等人就当做没这事儿一样。不闻不问。

    他就这么胡思乱想,不知不觉来到葡萄架下。这是从西域那边移植过来的,真定赵家还挺有意思,专程派人来护理。

    不过,从此让自己在同僚面前也有了另一项炫耀的资本。

    别人也有样学样,可结出来的葡萄,又酸又涩。哪及得上自家的?

    除了雒阳有限的几个人,包括皇帝,赵忠差人每家送了几挂看上去晶莹剔透的葡萄之外,连赵家人自己都没几个尝过。

    他把葡萄作为一种景致,有人来访就请到葡萄园里。

    然则。这小东西的生命周期也太短了吧,叶子不断掉落不说,连葡萄都失去了水分,看上去瘪瘪的,他随手摘下一颗,一点味道都没有。

    “侯爷!”这是家里的几个子侄辈,以前让人从老家接过来,为了支持皇帝的举措,都送往鸿都门学读书。

    兔崽子们,老子是你们的大伯父,不是啥劳什子的侯爷。

    可赵忠啥都没说,只是淡淡而又不是威严的点点头,眼看葡萄架下是呆不住了。

    “阿福,着人把他们送走吧。”到书房门口,他突然站定,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

    好在赵福自打自己进宫后不久就从安平过来,两人在一起风风雨雨几十年,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侯爷,你看送到啥地方去,全部到桂阳么?”赵福小心翼翼地问。

    赵忠心里闪过一丝悲凉,貌似除了自己那个二愣子四弟,其余的人对自己心里只有敬畏。

    前不久皇帝差人叫自己过去,居然问赵家愿不愿意再派人入宫。

    老刘家,老子受够你们了,本人为你们家做牛做马,前前后后服侍了三任皇帝,在老赵家,表面上威风,实则没多少族人看上眼。

    也不晓得皇帝究竟是试探自己有没有赵家人继续在宫里掌权还是真话。

    随着继位日久,宫里那位越发深沉,这些张让自己去烦神吧,谁要他天天在身边伺候着?

    为了表明赵家的态度,赵忠第二天就把义子一家,全部都送到他老爹赵纯的地盘,到桂阳郡,让赵目与生身父亲团聚。

    他害怕皇帝还要自己的子侄入宫,这些年也想明白了,就是在宫外又如何?自己的本家远在真定,皇帝也捏着鼻子封了一门双侯。

    同时,赵忠更担心侄子们一个个看着自己威风,悄悄进宫,那就笑话大了,估计灵帝也不想赵家在宫中势力长久。

    “不,送到真定。”他叹了口气:“颍川书院确实名气够大,可人家压根儿就不会收我们这种身份的人的子弟,燕赵书院就不一样了。”

    听说不少鸿都门学的学子弃学而去,赶往真定,就连世家垄断的太学,不少学子不声不响走了,也去那里。

    “是,奴才马上就吩咐人去办。”赵福好像有些怕赵忠,急急忙忙走了开去。

    “等等,”赵忠到书房坐定,看着两个奴婢在那里拂去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叫住了正要离去的赵福:“你们先出去吧,没有召唤不许进来。”

    “没听见吗?”对下人赵福又是另外一番态度:“找人在外面守着,否则家法伺候。”

    赵忠默然看着这一切,良久轻声问道:“那件事情有眉目了吗?”

    皇帝差张让在大殿之上宣读真定赵家的资料,可以断定,那些连自己都不知晓的内幕,肯定皇家有一个始终存在的细作机构。

    钱财这一块,赵忠反而是最不怕查的,不仅是皇帝宦官,连安平刘家,都被赵家拉下水,这些年大家一起做边贸,赚得钵满盆满。

    意义不一样,设若皇家有这样的机构,那自己岂不是没有秘密,天知道身边的谁就是皇帝的细作。

    关键这件事还不能大张旗鼓地查,就只有赵福本人或者找几个身家清白的家生子才能办这件事,要是被皇帝知道就不好玩儿了。

    “侯爷明鉴,暂时还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只能说,张侯爷没有嫌疑。”赵福低垂着眼帘,字斟句酌地说道。

    尼玛,张让肯定不会,皇帝让他宣读,就是想把自己这些人带沟里。让你查,你就给出了这么一份答案?

    好在赵忠如今养气功夫见长,只是挥挥手让他离去。(未完待续。)

    ps:  没有网络的日子,已经去申请移机,不晓得啥时候给我办。各位亲见谅。

第三十七章 儿行千里母担忧

    自从和赵家成了亲戚,樊娟来这里更勤,理由正大光明。

    赵云在家的时候,总不能每晚都大被同眠,今晚要和蔡琰在一起,那她就与荀妮在一起,反之亦然,连夏侯兰平时都在赵云的院子里不回家。

    大军还没出动,两个男人每天回来很晚。

    终于有一天,一个叫徐庶的人被赵云带到了小院,第二天一早,连夏侯兰都一齐要离开。

    从来没想过,自己除了那个叫义弟的人以外,会喜欢上另外一个男人。

    当夏侯兰款款的眼神望了过来,樊娟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拥有这个夫婿也挺好的,竟然鬼使神差,扑到未婚夫婿的怀里。

    就这事儿,被荀妮和蔡琰取笑了好几天,可樊娟心里一点也不后悔,她自己清楚,对赵云的感情是彻底放下。

    每每清早起床,或者晚上临睡前,她都会站在窗口凝望着北方,那个不十分高大也说不上多英俊的人儿,可也在想着自己吗?

    有天晚上,赵云比平时还要回来得晚一些,连好久都没出现过的黄忠与关羽,都带上自己的一家子,住到院子里。

    “阿姐,”樊娟知道赵云这不是在叫自己:“弟的院子,不敢说固若金汤,也不是外人敢来侵犯的。妮儿和昭姬还小,你每天回来劝解下。”

    “云弟你说啥呢?”赵香强装笑脸:“你是我弟弟,她们是我弟媳,当姐姐的不帮忙还有谁来帮?”

    感觉说错了话,她又补充了一句:“不是还有娟儿和我一道吗?”

    樊娟勉强笑了笑,很清楚眼前这几个男人也要离去。

    难道局势已经紧张到这种地步,连真定县城都不安稳了?还是义弟当心她们在外面受欺负把人送到自家院子?

    以往。她从没见过战争,也许自己的夫君已经和那些青面獠牙的胡人交手了吧。

    当天晚上,三个男人没有在家停留多久,绝尘而去,荀妮和蔡琰哭成了泪人。

    樊娟与赵香本身是去安慰人,结果她们自己也在一旁抽泣起来。

    黄张氏性情木讷。不善言辞,可她好像见惯了这种场面,竟然是最镇定的。

    反而旁边的姬妾没有说话也没有掉眼泪,只是有些幸福地摸着日渐隆起的小腹。

    第二天一大早,才得知当晚赵云他们就走了,到哪儿去问人也不清楚。

    赵香本来要去包子铺的,却百无聊赖,根本就没心思去打理,在家陪着众女。

    “阿姐。妮和昭姬商量好了,”荀妮好像一夜间坚强起来,她拍了拍一边还在抽抽泣泣的蔡琰:“子龙不在,我们要去给母亲请安。”

    见到赵张氏的第一眼,樊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妇人往日脸上的光泽好似消失不见,眼窝深陷。

    她缓缓扶起身前的两位儿媳,正待说话。人报袁玟来了。

    这还是樊娟第一次见到赵风的两位妻子,老实话。不管是甄姜还是袁玟,她们在相貌上绝对不输与赵云的两位妻子。

    “母亲,子为不在,儿媳们在你跟前尽孝。”袁玟说话落落大方:“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我们去做。”

    这是抓权来了吗?不仅是樊娟,就连一旁的荀妮叫了声嫂嫂之后也是一脸凝重。

    “哪有啥大事?”赵张氏有些不耐烦:“家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管家们做事不用心,你们尽管来和我说,马上就换。”

    她不是不满意自己的两位大儿媳,相反十分满意,此刻的心思。早就被二儿子去打仗塞满,根本就没精神去考虑其他。

    看上去,赵风的两位妻子算是和睦,时不时袁玟说话,甄姜就在一旁补充。

    不过,两人都是有眼力劲的人,找了个机会告辞而去。

    “婶娘,你也不用太担心。”赵香劝慰道:“云弟身边的人可厉害了,有黄忠大兄和我们家那位,还有娟儿家的夏侯兰。”

    “香姐,连你也来取笑我了,”樊娟一脸尴尬:“我们还没成婚,啥时候成了我家的?”

    “那不是早晚的事儿吗?”蔡琰抢白道:“你们家中正走的那天,你眼睛里只有他。”

    旁边的赵张氏被几人逗笑,明知是宽慰自己岔开话题,却还是不自觉地注意力被吸引过来。

    她也感到十分欣慰,樊家女终于不再纠缠自家儿子,要不然就成了笑柄,一方面结成义亲,另一方面又眉来眼去,那多遭人诟病?

    当初她还有些遗憾,要是老二家的侄女嫁给自家儿子,会不会让弟媳面上无光。

    就算是妯娌,两人之间或多或少都有竞争。好在赵家的关系本身就很简单,赵樊氏也从不僭越自己的本分。

    吃午饭的时候,赵张氏只吃了几口就放下,说自己胃口不好。

    看到二哥家一群人离去,赵梅在院子门口搀扶着母亲直到她们看不见了才回屋。

    “娘亲,你又想起了二哥?”她轻声问道。

    哪怕在家族里,赵云排行老三,可她在私下里,从来都只认两个哥哥,小时候还揍过赵巴,叫也直呼其名。

    “是啊,”赵张氏叹了口气:“他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烧肉,还是他教厨子做的。”

    “娘亲,二哥很厉害的。”赵梅知道自己失言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慌忙补救。

    “他厉害啥呀?和你老爹一个德行。”赵张氏悠悠说道:“我就不明白这些男人,天天打打杀杀,你父亲是这样,你二哥也是这样。”

    “那次他出去剿匪,是第一次出去吧,回来身上有个口子,不晓得是刀伤还是蛇咬的,都化脓了。”

    “有这么大一块吧,”赵张氏食指与拇指比划了下,有两枚蚕豆大小:“逞能啊,一戳脓就飚了出来,还说不疼。”

    “怎么就不学学风儿,到地方当当官不是挺好吗?非得要去杀胡人。”

    “娘亲,大哥要去的。”赵梅说道:“两个大嫂说,大哥在青州把兵权抓到手上,就要把大军开拨到北方去。”

    “风儿?”赵张氏皱皱眉:“他可奸多了,每次剿匪回来身上干干净净。莫不是看着云儿去他想在后面捡漏?”

    “阿娘,瞅你说的。”赵梅心里虽然对二哥亲,却也喜欢大哥:“你一碗水没端平,大嫂他们不高兴的。”

    “都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哪能不担心?”赵张氏连连摇头:“他们父子就想当英雄,一个侯爷还不满足,还想当王爷吗?”

    不几天,轮到赵孟雄赳赳气昂昂出征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于丈夫年轻时就四山五海地跑,心里也没来由的慌乱。

    等大军走远,赵张氏也不顾身边还有子侄辈,大声叫到:“把云儿好好带回来。”

    也不知道赵孟听没听见,他勒马朝身后望了望,挥挥手带队继续前行。(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驿站轶事

    日渐萧条的渔阳郡热闹起来,大家都听说了朝廷要派人去打胡人。

    自从大前年鲜卑人入侵,最后虽然被辽西太守赵苞打退,可打那以后,赵大人就走了。

    这边新上任的刘太守,以前在涿郡当太守,据说还是公孙家的亲家,可这人温不拉几的,听说胡人打草谷也从来不闻不问。

    这下可好了,朝廷终于明白了我们渔阳人民的苦楚,要去揍那些狗、日、的胡人。

    “老王,你到哪儿去?”一位郡城的居民大清早起来看到隔壁王家的人比自家起来得还要早,又是杀猪又是宰羊,自己不吃还要送走。

    “老余啊,这不,朝廷不是派人来了吗?他们住在城外驿站,我就寻思着也没啥送的。怕当兵的没肉吃,把猪和羊杀了。”老王憨憨一笑。

    “老王,你这就不厚道了。”老余埋怨:“你啥时候得到的消息,如何不与我先说声?这样吧,我家刚好有一头老牛,也杀了。”

    两人的家原本都在城外,家境也算是殷实。可胡人一来,大家赶紧往城里跑。

    再回到老家一看,庄稼什么的肯定早就被胡人给抢收了,估计是用刀枪逼着佃户干的。

    有些地里,还能隐约辨认自家农户的尸首,被砍成好几节,腐烂得不成人样。

    其余的佃户和长工,要么被杀了,要么不见踪影,眼看就是被胡人给搂走。

    这么一折腾,乡下眼看是不敢再住,那些喂不饱的白眼狼,指不定哪天没吃的又跑到腹地来抢粮杀人。

    两人把家干脆搬到城里,乡下的庄园里。收入也不怎么做指望,这日子过得比以前紧多了,好在还可以做生意,也还过得去。

    也许有人会问,军队在城外咋办,万一胡人来袭呢?

    开什么玩笑。军队就是用来和胡人交战的。边疆之地,民风彪悍,不要说士卒,就是普通的老百姓,身边有东西就敢和胡人干。

    要不然,王家和余家的佃户长工们有些是怎么死的?肯定捞着一个家伙就打杀胡人,只不过因为实力不济,反而被杀了。

    大家都有这个觉悟,要么杀死胡人。要么被胡人杀了,反正这些年来,城外的人都是这么干的,不少人还不止杀过一个胡人。

    等老余和老王两人赶往驿站,才发现他们到得太晚,往日里人烟稀少的驿站,竟然外面都站满了人,挤都挤不进去。

    胡人来的时候。驿站里面的人都跑进城,等胡人走了。才发现早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到处是羊粪、马粪,连人便都随处可见。

    两年多过去,驿站修修补补,终于又有了一些驿站的气象。

    “老秦、老胡,你们到的比我们还早啊。”老余这人相对要活跃些。老远就见到了熟人:“如何不进去,还在外面呆着干嘛?”

    这两人在城里的地位比自己两人高多了,就是整个渔阳郡,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按说,不管是什么地方过来的人。肯定要给他们面子,见上一面。

    “此次据说还不是大军,”老胡苦笑道:“是护鲜卑校尉赵孟赵侯爷的二儿子赵云当先锋。”

    “不是吧,老胡?”起先虽然站在一起却没有说话的老秦忍不出反驳:“先锋?你又不是没经过战争,满打满算才一千多人。”

    他和老胡往日里因为开玩笑,已经好久对面相撞都不说话。

    起因还是在老秦身上,有一次,几个渔阳郡城的头面人物聚会,他喝多了一点,竟然嘲笑老胡的姓氏不好,姓胡,那不是胡人的后代吗?

    打那以后,几乎就是零交流,谁愿意是胡人的后代?你全家都是胡人的种!

    “哼,赵云赵子龙你都不晓得?”老胡乜了一眼:“还经常吹牛说你见多识广,武艺高强,不要说带了兵,就是不带人又如何?”

    “谁说不晓得?”老秦一个激灵:“那不是名满天下的赵家麒麟儿么?”

    他反应过来,赵云不是文名卓著吗,何时又以武称雄?但他也不问,闷在心里。

    “这些都是老皇历咯,”老胡撇撇嘴:“他老爹赵孟因为印刷术与造纸术,被朝廷封为乡候。对了,还有一个叫赵仲的,不知道啥人。”

    “印刷术?造纸术?”老余一愣,最近自己也投了些钱,找了关系好不容易才挤进贵圈,他眼光毒辣,一看就是赚钱的生意。

    想不到,原来真神竟然是那个赵家,貌似这赵云还很有名的样子。

    两人在一旁拌嘴,老王和老余都插不上话,也不想参与他们的话题,一不小心就会引起其中一个甚至两人的反感。

    老余眼巴巴还指望两人把讨论的重点放在生意上,谁知老秦却把话题撤了开去。

    他早就知道自己说话太过,但因为自恃身份地位,却又拉不下脸道歉。

    “你看,这赵家麒麟儿不接待我们究竟为何意?”老秦眯着双眼,盯紧驿站的大门。

    里面,可以看见一排排显然不是渔阳郡本地的兵丁,虎视眈眈注视着外面这一群不速之客,好在手里的枪尖明显对着地面。

    见他这么问,好几个在渔阳郡城的头面人物都围了过来,想听到一个权威的解释。

    “不会超过两点,”老胡看对方口气一软,也就坡下驴:“第一是赵家确实如杀胡令上说的,散尽资财,不需要我们提供。”

    “第二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是我们的分量不够,赵子龙还不屑于见。”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就是京城来的钦差,也不可能拒绝两人的饭局,还有人能比钦差更加高傲,连两位爷的面子都不给?

    “你真不出去见见?”驿站二楼,徐庶扭头问道。

    “中正,你那边的情况如何?”赵云没有答话,反问旁边的夏侯兰。

    “别逗了,”徐庶失笑:“他要的东西都是我提供的,难道我还不清楚谁有奸细的嫌疑?”

    一边的黄忠、关羽、张飞事不关己,仔细品尝胡人把茶叶和牛奶马奶混合在一起的奶茶究竟有啥区别。

    他们不晓得,旁边的屋子里,刘备已是心痒难当,不停走来走去。

    这是多好的机会来撒播名声?在也不知道赵云心里是咋想的。

    “目前有确切嫌弃的是佘家、蒋家和梁家,”夏侯兰像是没有听见徐庶的嘲讽:“不过,嫌弃最大的要数张家。”

    “张家?”赵云的声音有些大,把旁边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他摆摆手苦笑道:“那是云母亲的娘家。”(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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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介绍:
把皇权关在笼子里,让我汉民屹立在世界之巅。 ——摘自赵云语录 他的名号是终帝,但后人一直叫他赵云大帝。赵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赵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赵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