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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仙丹     捡宝生涯txt下载     捡宝生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零三章 比书法(二)

    周子驹和于四海的创作接近尾声,何婉奕小声问道:“子涛,你觉得他俩的书法有什么特点?”

    “一般来说,草书以有高情逸韵为上,潦草粗俗为下,宋代米芾说过,草书不入晋人格,辄结成下品。具体来说,草书是典型的线条艺术,不论中锋、侧锋、方笔、圆笔,都要内含情致,外具形质。”

    孟子涛点了点头,小声评价道:“咱们先说周子驹吧,他的草书,字间正欹,错落有致,字里行间疏密鲜明变化,另外,他在用笔方面方圆兼施,涨墨浓墨干湿并用,看起来极具渲染的艺术效果。这种艺术特点,应该是学自明末清初的书法家王铎,已经至少有王铎八成的功力。”

    “接下来,咱们再说于四海,他的字笔划如道道闪电,横空出世,章法上不拘一格,又浑然一体。一篇唐代胡曾的《咏史诗?黄河》,其字如黄河之水奔腾直下,势不可挡,不仅表现出屹立黄河中流砥柱的巍然不拔,同时流露了他内心之中的满腔激情。”

    听了孟子涛的点评,何婉奕问道:“照你这么来说,周子驹的字要比于四海的差上一些了吗?”

    孟子涛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可能有人喜欢周子驹的草书,但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喜欢于四海的草书。”

    其实孟子涛是觉得周子驹和于四海的草书相比,确实差了几分,他这么说主要还是因为周围来宾较多,老话说隔墙有耳,他不想被别人听去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然而,牛老三就在孟子涛不远处站着,他虽然没有听到孟子涛说什么,但他这人会一点唇语,连猜带蒙,理解了孟子涛这番话的意思,心里顿时一阵激动。

    “小子,被我抓到把柄了吧,居然敢说我周老不如于四海,看我不让你出尽洋相!”

    牛老三心怀鬼胎,对着他身旁的年轻人小声嘀咕了几句。

    这个年轻人是周子驹的孙子周铎,他听了牛老三的话,眉头微微一皱:“牛老三你不会骗我吧?他会这么说?”

    牛老三信誓旦旦地说:“你觉得我在这种事情上能骗你吗?这可事关周老的名誉,如果没有的事情,我会乱说吗?这小子刚刚居然还说周老不及于四海,这叫什么话,于四海给周老提鞋都不配,凭什么说周老不如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不过,你也别急,一会等周老创作完了,看看大家怎么说,到时我到要看他还怎么说这种昧良心的话。”

    周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其它表示,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熟悉周铎性格的牛老三心里却是一喜,因为他知道,这是周铎已经心生不满的表现。

    牛老三幸灾乐祸地看向孟子涛:“小子,让你先付出一些代价!”

    孟子涛感觉到牛老三对他的恶意,回头看了牛老三一眼,回了一个轻蔑的笑容,这让牛老三原本有些好转的心情立马变得糟糕无比。

    没一会,两人先后放下自己手中的毛笔,看着新鲜出炉的书法作品,四周的来宾都大声喝彩。

    周子驹看着于四海的作品,说道:“于四海,小草都快被你写成狂草了,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于四海淡淡地说道:“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嘴上不占点便宜,心里就很不痛快,我看你转行去做演讲比较合适。至于说我的字好不好,自有老王他们来评价。”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两位头发苍白,看起来很有学者气质的老人联袂而至。

    见俩老前来,众人纷纷跟他们打起了招呼,孟子涛他们也了解到,二老一位姓王,一位姓秦,俩人都是鲁省著名书法家。而且对于二老的名谓,孟子涛先前也略有耳闻。

    大家寒暄了几句,王老看着周子驹和于四海说道:“你们俩个啊,难道就不能平心静气一点,一定要争个高下才行?”

    “行了。”秦老挥了挥手,他的脾气有些火爆:“这么多年了,他俩如果肯听你的话,哪会争到现在?你就随他们去吧,老话说的好,竞争还能使人进步不是吗?”

    被秦老这么一说,周子驹和于四海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俩人积怨多年,而且可能八字不合,相互之间就是看不对眼,他们之间估计到死都没有和好的可能。

    现在毕竟是公众场合,二老也不想说的太多,王老接过话道:“好了,咱们废话就不多说了,我来看看这段时间你们又有什么长进。”

    接下来,王老和秦老分别对两幅书法作品进行了点评,具体的跟孟子涛说的也差不多,只是稍微有些差别。

    最后,二老都表示,俩人的草书虽然风格不同,但各有特点,如果论输赢的话,可以说不相上下。

    听了二老精彩的点评,大家都热烈的鼓掌,纷纷叫好。

    对于这个结果,于四海是不太满意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水平应该要比周子驹高,就以周子驹的作品来说,他就能够看出一二处处理有问题的地方。

    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王老和秦老肯定还是抱着和稀泥的想法,虽然也有说不好的地方,但两方都不得罪,于是又像之前一样,不相上下。

    然而,于四海现在自己的身体出了一点问题,再过一段时间,自己的身体机能肯定会衰退,现在比不过周子驹,将来还比的过吗?

    所以,按于四海的本意,他还想再比一次,可惜这样的机会暂时应该没有了。

    这个时候,周铎走到孟子涛前,说道:“这位兄弟,听说你认为我爷爷不如于老,能否说一下你的见解,也好让我们涨一下见识?”

    周铎的声音有些大,他的这番话让四周顿时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孟子涛的身上。

    见此情形,牛老三心头一紧,暗骂一声:“真是蠢货!”

    要说,他确实希望孟子涛倒霉,但也不想用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因为就算孟子涛倒霉,自己也会因为怂恿周铎被周子驹怪罪,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

    孟子涛有些奇怪,自己刚才这么小声,而且虽然有那个意思,但并没有明言,周铎又是从哪听到的?

    想到这,孟子涛看向最有嫌疑的牛老三,看他紧张的神色,就知道是谁在搬弄事非了。

    不过,这个周铎是不是傻啊,就算自己这么说了,他这么走过来问,又是什么意思?是在显示自己心胸狭小吗?

    周铎这人心胸确实不大,而且性格有些鲁莽,但他之所以找上孟子涛,主要还是因为现在正在和周子驹比书法是于四海,他三天两头就能听到周子驹和于四海的事情,对于四海相当厌恶,现在孟子涛“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怎么能够接受?所以一定要让孟子涛丢个大脸才行。

    “这个年轻人是谁呀,居然这么没礼貌,周老练习书法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居然说周老书法的不是,他是眼睛长头顶上了吧?”

    “就是,现在的小年轻口无遮拦,缺乏教养。”

    “我看缺乏教养的是某人吧,刚才年轻人明目张胆的说了吗?既然没有,他私下里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又有什么问题?”

    “你要说私下当然没有问题,但这里是公共场合,他出于礼貌也不应该这么说吧?”

    “呵呵,礼貌?现在指名道信的就是礼貌?这分明就是想借着王老和秦老,想要让他难堪嘛,年纪轻轻就这个样子,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育的。”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钱总啊,问你一个问题,你这么说一位晚辈又礼貌吗?”

    “用你的话,他别做出失礼的举动,也就没有现在这一切了……”

    马上,现在响起了议论声,有许多人都在说着孟子涛的不是。不过,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平日看不惯周子驹,随之反驳争论,一时间现场相当热闹。

    看到现场有人有从争论转变成争吵的架势,作为沙龙的举办人,马华宇相当的头痛,而且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孟子涛无论怎么样,都得说出个一二三来,无论是说对还是说划都不好。

    当然,以马华宇的想法,肯定最好孟子涛正确,而且他也有信心,因为孟子涛是郑老的弟子,让孟子涛比书法估计够呛,但在眼力方面,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大家停一停。”

    秦老举起了手,周围的声音马上就消失了,他对此十分满意,接着对着周铎说道:“我说小周,你从谁嘴里说的,这位小伙子的见解?”

    见周铎看向自己,牛老三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是我说的。”

    孟子涛笑了:“刚才我离你的位置这么远你都能听到,听力真的挺可以的啊。另外,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想要报复我?”

    听孟子涛这么说,大家对牛老三的感观顿时大降几个等级,你牛老三和孟子涛有仇那没关系,但你想要出气那就用你自己的力量,现在借别人的手,算是怎么回事?

    关键,孟子涛现在气定神闲的模样,也表明他很有底气,这不是故意为周子驹他们树敌吗?

    牛老三感受到大家目光之中的鄙夷,心里的压力十分大,“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孟子涛呵呵一笑:“我只是说,我比较欣赏于老师的书法,请问有什么问题?哦,看来你的听力还是有问题啊。不知道这位朋友是怎么听他说的?”

    周铎此时也明白自己是被牛老三当枪使了,这让他多少有些懊恼,气牛老三这个小人,同时也对孟子涛厌恶,不提别的,至少孟子涛说他更喜欢于四海的书法,就让他相当不满。

    牛老三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强硬到底,不然会让他更加的令人厌恶,于是说道:“你说谎,明明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那我是怎么说的?”

    “哼!可惜我刚才不能录音,不然现在肯定揭穿你!”

    “请你正面回答,我是怎么说的?”

    “好了,这个问题一会再说,小伙子,想来你应该也懂书法吧,你能否点评一下我们的书法呢?”

    周子驹挥了挥手,给牛老三解了围,牛老三再混账,也是他一位发小的儿子,暂时的颜面还是要维持住的,至于将来,哼哼!

    孟子涛说道:“刚才王老和秦老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已经没什么要补充的了。”

    “既然这样,那你怎么还说我爷爷不如于老?”周铎问道。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很简单,我喜欢于老的书法风格啊,这有什么问题呢?”

    在这种情况下,故意引战肯定是不明智的做法,他当然话捡好的说。

    孟子涛的态度让周铎有些不爽,更何况孟子涛还有美女相伴,更让他不舒服,于是就显得有些不理智了,平时心里一直想的话,脱口而出:“风格?我爷爷的风格怎么就不如于老了?”

    周铎的不依不饶惹怒了钟锦贤,他斥道:“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一直叽叽歪歪的想干嘛?我兄弟说喜欢于老的书法又有什么问题,他的书法比你爷爷强多了,他就有这个资格这么说!”

    钟锦贤之所以有底气这么说,是因为昨天晚上,孟子涛练了好几个小时的书法,为的是尽早把张芝的经验融会贯通。

    之后,孟子涛从中挑选了几幅比较满意的作品留了下来,于是在今天早上被大家发现了。

    当时,看到孟子涛的书法水平居然这么高,大家都相当的震惊,最后被孟子涛以练习时间长,而且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给遮掩了,最主要是何婉奕也没看过孟子涛正儿八经的书法,不然的话,有这么大的变化肯定会产生怀疑。

    此时孟子涛有些头疼,钟锦贤这么说确实是为他好,但这也相当于罚他招惹是非。

    果然,当钟锦贤说出这番话时,现场先是一静,紧接着就喧嚣起来,许多人都在说钟锦贤太狂妄了,就算是刚才站在孟子涛这边的,都觉得他说话太不靠谱,周子驹不说别的,至少书法水平还是一流的,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够比的了的。

    “行了,少说两句。”孟子涛让钟锦贤别再说了。

    钟锦贤说道:“我又没有说错,你的水平本来就比他高,怕什么!”

    周铎讥笑道:“哈哈,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还真是吹牛不用上税啊!”

    钟锦贤嗤笑道:“就你这模样,我用的着跟你吹牛?”

    周铎怒道:“我怎么了?”

    钟锦贤说道:“撒泡尿照照镜子,你就知道你怎么了。”

    “你……”

    看俩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大家连忙上前劝架。

    等双方平静了一些,周子驹对钟锦贤说:“今天这事,我孙子确实鲁莽了一些,但小伙子你这么说,有点过分吧?”

    “你是觉得我不应该说我兄弟的书法水平比你高?这是事实,我又没有说错。”

    钟锦贤打了个哈哈,对着孟子涛说道:“子涛,你这人就是太谦虚了,直接露一手让大家见识一下嘛,有本事的人就应该让大家瞩目。”

    周子驹心里也恼怒了,本来,他对刚才和于四海比试的结果也并不满意,认为自己的水平比于四海高,但既然王老和秦老给出了结果,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满的。

    现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都想爬到自己头上来,他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和以前一样,拿实力碾压一切。

    “呵呵,既然这样,那我可要见识一下小兄弟的书法了。”

    “既然周老这么说,那小子也就献丑了。”

    孟子涛心里有些苦笑,钟锦贤都这么说了,他如果再不显露他的书法水平,那就是打钟锦贤的脸了。

    “你也知道你是在献丑啊!”周铎一脸讥讽地说道。

    “闭嘴!”周子驹呵斥了一句,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当然以事实来说话了,如果孟子涛书法不行,那就证明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如果自己输了那就万事皆休,不过他肯定不会觉得自己会输,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因此,这个时候周铎还不依不饶,给人一种心胸狭小的感觉,完全没有必要。

    周子驹微笑着对孟子涛说:“小兄弟,要不咱们一起怎么样?”

    “没问题。”孟子涛说:“周老,你刚才也耗费了不少体力,要不咱们就先写一个字?”

    “一个字?”

    周围的来宾纷纷都议论起来。

    “怎么只比一个字?难道这个人就有一个字写得特别好,所以才这么说的?”

    “这一点并不奇怪,有些人的书法其实很差,但他自己的签名却写得很好,这是熟能生巧的问题,比如某一位。”

    “你看我干嘛,大家都知道我只有小学文化,写不好字又有什么问题?”

    “得得得,你们俩个现在别吵了,先看热闹再说。”

    “看来这个年轻人是想要投机取巧啊,一个字怎么看得出完整的书法水平。”

    “不过,他怎么取巧也没用,周老在书法一道这么多年,哪是他能够比拟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天才啊!”

    “天才又怎么样,就算是天才也是要靠努力的,他才多大,去掉上学的时间,能有多少时间花在练习书法上?”

    “哼!就是,这人说的好听,还不是花花肠子太多……”

    在议论声中,周子驹问道:“哦,你想写哪个字?”

    孟子涛对议论声充耳不闻,说道:“就写‘永’字吧。”

    秦老眼前一亮:“好,‘永’字好啊!”

    王老对此也表示同意。

    二老这么说,让原本周围的议论声马上都消失了。

    “怎么回事,这个‘永’字到底有什么说法啊?”不懂的人连忙问了起来。

    毕竟是古玩沙龙,对书法有研究的人不少,马上就有人解释道:“‘永字八法’你们都没有听说过吗?”

    “还真没听说过,劳烦解释一下!”

    有人问,也有人马上有人开始卖弄自己的知识。

    相传,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用几年的时间,专门写“永”字。他认为,这个字具备楷书的八法,写好“永”字,所有的字都能写好。以后,王羲之的孙子智永又将这“永字八法”传给虞世南,再后来,经过很多书法家一直传了下来。

    永字八法其实就是“永”这个字的八个笔画,代表中国书法中笔画的大体,分别是“侧、勒、弩、趯、策、掠、啄、磔”八划,以诸宗元所著《中国书学浅说》一书中解说较为明了。

    “所以说,比一个‘永’字,事实上相当于比了八次,书法水平高低,完全可以通过这个‘字’一见高下。”

    “既然这样,你们刚才怎么还说的阴阳怪气的。”

    “呵呵,这不是因为没想到吗?”

    “确实,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敢比‘永’字,看来心气很足啊!”

    听到四周的议论声,周铎腹诽道:“哼,比都还没比,吹什么吹?”

    不管周铎怎么想,因为这个插曲,现场来宾的兴趣大增,大家都要想知道,孟子涛提出比这个字,会是什么水平。当然,到了现在认为孟子涛会赢的,除了孟子涛的朋友,基本没有其他人了,哪怕马华宇也在为孟子涛捏着一把汗。

    “一起?”

    “一起!”

    马华宇让人准备好笔墨纸砚,一老一少开始开始书写永字。

    人们常说书法有法,但是何谓书法之法?书法爱好者都知道书法中的藏锋、顿、运笔、提、按、挫等技法,在书写用力方面包括臂力、腕力、掌力、指力的运用等。

    书法的持笔方法有几种,孟子涛使用的就是捻管法。所谓捻管或称转管、使转,是书写毛笔字的一种技法,通俗地说就是书写毛笔字时,根据实际需要将毛笔笔管按顺时针或逆时针方向进行捻动或转动。

    捻管技法的第一个作用是使笔锋保持顺畅的态势,确保书写的流畅;第二个作用是通过捻管随时调整笔锋在笔划的中央位置运行,这就是我们经常说的中锋运笔,只有通过中锋运笔,最终才能达到力透纸背的艺术效果。

    说白了,只有通过捻管才能使楷书的起笔稳健,使行、草书的笔划似流动的水、像飘逸的云,使楷、魏体书法收锋做到苍劲有力的艺术效果。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孟子涛持笔的时候,旁边的王老等人,就有一种相当强烈的感觉,孟子涛的书法很厉害。

    此时的孟子涛眼中,就只有他的笔和眼前的纸,干净利落的一点落下。

    “点”为“侧”,侧锋峻落,铺毫行笔,势足收锋;

    “横”为“勒”,逆锋落纸,缓去急回,不可顺锋平过;

    “直笔(或竖)”为“努”,不宜过直,太挺直则木僵无力,而须直中见曲势;

    “钩”为“趯”(ti),驻锋提笔,使力集于笔尖;

    “仰横(或提)”为“策”,起笔同直划,得力在划末;

    “长撇”为“掠”,起笔同直划,出锋稍肥,力要送到;

    “短撇”为“啄”,落笔左出,快而峻利;

    “捺”笔为“磔”,逆锋轻落,折锋铺毫缓行,收锋重在含蓄。

    说起来,永字八法虽然在书法界广传已久,然而,真正能够展现出永字八法精髓的,却鲜有人能够达到,而当孟子涛落下第一笔的时间,王老他们眼睛突然睁的老大……(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四章 比书法(三)

    看到何婉奕有些紧张,田萌萌小声说道:“奕姐,你就别担心了,早上你也在孟哥那里看过他的书法作品,对比一下,谁会输谁会赢,还不知道吗?”

    何婉奕有些担心地说道:“可是子涛他早上写的都是草书啊,这个永字八法,应该是练习正楷时用的吧?”

    “奕姐,看来你对草书应该不太懂吧,我给你解释一下吧。”

    田萌萌笑着解释道:“一般来说,在学习草书之前要打好楷书的基础,也要练好行书,这样是为了能够控制点画。没有楷、行的基础就写草书容易放纵无法。”

    “另外,对于篆书和隶书也最好有些基础知识,因为有的草书直接来源于篆书,有的继承隶法,因为今草出于章草,章草出于隶书。所以,想要练好草书,需要学习不少基础,特别楷书还是基础中的基础。”

    “像孟哥的草书能够有现在这样的水平,我认为他根本不可能会差,再说用‘永’字来比试,也是孟哥提出来的,他肯定是有信心才会这么做的,所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何婉奕听了这番解释,心里顿时安心了许多。

    与此同时,孟子涛全神贯注,持笔落下了‘永’字的第一笔,一点,一横……每一笔都溶入了孟子涛对书法所有的感悟。

    第一笔落下,王老等人心神顿时一震,此刻他们的心神,全都已经被纸上的字迹牢牢吸引住了,看似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他们体会到了无以言表的书法境界。

    只见那‘永’字,点如美人之目,顾盼生辉;横如千里阵云,隐然有形;竖如万岁枯藤,坚韧不拔;挑如以鞭策马,放收自如;钩如宝剑出锋,锋芒逼人;长撇如飞鸟下翔,快而势锐;短撇如鸟之啄物,迅疾有力;最后一笔“捺”收尾,好似势如裂帛,力在裂外。

    看到最后,王老等人如痴如醉,已经入得意境之中无法自拔。

    这个时候,周子驹也已经收起手中的毛笔,当他看向孟子涛面前的纸张之上时,心神同样一震,两眼死死盯着“永”字,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周子驹以及王老他们的异样,让周围的来宾都意识到了发生什么。

    这个时候,识货的已经从字中看出了周子驹和孟子涛之间的差距,剩下的人虽然没有书法的基础,但对比左右两个“永”字,也能够看出端倪。

    毕竟好的字不用多做解释,也能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两者一对比,说实话确实没多少可比性,谁胜谁败,已经一目了然了。

    震惊过后,周子驹就是一声叹息,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手下,关键还输的心服口服,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书法哪怕再提升,也已经达不到孟子涛这样的高度了。

    “这场比试是我输了,还真是老话说的好,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佩服!”

    这个结果,虽说完全出乎了大家的意料,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然而,字是孟子涛亲自写出来的,根本没有作假的可能,就算大家再怎么觉得难以置信,也不得不佩服孟子涛的书法确实厉害。

    “这怎么可能!”

    然而,对周驿来说,他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认可,大声说道:“他是什么东西!爷爷您怎么可能输给他!”

    “啪!”

    “混帐东西!”周子驹狠狠打了周驿一巴掌:“你是睁眼瞎吗?连字的好坏都已经看不出来了?难道脸皮已经重要到你事非不分了?!”

    周驿手捂着脸,两眼通红地说道:“我就是不服,咱们泉城书法界,哪个不知道您是半路出家,主要经历都花在草书上,他只用‘永’字和您比试,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你……”

    周驿的辩解在外行人眼里很有道理,但在内行人眼里,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这个道理周子驹不相信经过正统学习的周驿不清楚,现在这个表现,分别已经失去了理智,这把周子驹气得手指都发抖,又想上去给周驿几个耳光。

    王老等人连忙把周子驹拦了下来,秦老一脸严肃地对周驿说道:“小周,做人要拿得起,放的下,输不起的人在社会上没人会看得起!”

    周驿就那么站着,也不说话,从他倔强的表情来看,应该还是没有改变想法。

    周子驹气得怒发冲冠,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周驿给丢光了,同时内心十分后悔,自己平时对周驿太过溺爱,现在这样也是自己没有教育好的结果,算是自食其果。

    正在这个时候,孟子涛笑着说道:“那我就再用草书作一首谢灵运《王子晋赞》吧。”

    王老等人见孟子涛这么说,全都眼前一亮,十分期待孟子涛的草书,孟子涛的“永”字八法都掌握的出神入化,草书应该也会有不俗的表现吧。

    于是,马华宇连忙让人换上新的纸张,孟子涛持笔酝酿了一番,突然气势一变,起笔落下。

    据《道经》记载:王子晋登仙,为天台山北门第二十七洞天桐柏山洞中,桐柏金庭洞天,即王子晋所治。王子晋为周灵王第十一太子晋,字子乔,王氏第一始祖,有升仙太子之说。又据道教《云笈七签》记载:第二十七金庭山洞,周围三百里,名曰金庭崇妙天,在越州剡县。

    而据《剡录》记载:东为丹池山,积翠飘渺,云霞所兴,神仙之宫也。在县东七十里,旧桐柏山,唐天宝六载改为丹池。据考证,此地即为今新昌沙溪王罕岭,王子晋后裔王羲之旧居所在地。王子晋、王羲之皆与桐柏金庭即今王罕岭有重重不懈之缘。

    东晋名士谢灵运曾作《王子晋赞》:淑质非不丽,难之以万年。储宫非不贵,岂若上登天。王子复清旷,区中实哗嚣。喧既见浮丘,与尔共纷翻。表达了对王子晋驾鹤升仙超尘脱俗的赞赏和向往。

    唐代著名书法家张旭狂草书《谢灵运王子晋赞》为其《古诗四帖》之三。通篇笔画刚劲,行笔跌宕,动静交错,满纸如云烟缭绕,为草书颠峰之篇,传神地再现了谢灵运《王子晋赞》的诗旨、诗意、诗境。

    孟子涛这篇《王子晋赞》使用今草书写,全幅一气呵成,墨色浓淡润枯,五色焕发,俱见神彩,运笔有如神力遣使,五合俱至,正、侧、顺、逆、轻、重、虚、实、无不如意。

    可谓是在用笔上粗劲、迟重、圆活、劲健苍老;在用墨上,淋漓酣畅,神奇温润。整篇字虽和诗意有所差别,然而又给人一种别样的意境,令人不觉沉迷其中。

    在众人的眼中,孟子涛UU小说的曲线,有如龙蛇飞舞那般动人心魄,所有人都醉了,痴了,心神随着字迹跌宕起伏,如同进入一个令人迷醉的书法世界。

    直到孟子涛停下手中的笔,大家才陆续醒来。

    “好!好!好!”王老连说三个好字,还是难以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

    “古语云,一花一世界,在你UU小说却是一字一世界,这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厉害!佩服!”

    秦老同样也是激动的难以自禁,不知道用什么更好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二老过奖了。”孟子涛连忙谦虚的说了几句,同时也表现的很淡然。

    孟子涛的态度让大家好感大增,年轻人能够有现在的成就,不自大还能够表现的很谦虚,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王老突然说道:“小兄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这幅‘永’字和《王子晋赞》能否……送给我?”

    王老的话里行间并没有提起“买卖”二字,因为对他来说,这两幅书法给他的领悟,并不是钱能够买到的。

    秦老一听这话,就有些急了:“老王你居然想独吞,也太不要脸了吧!既然你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小兄弟,我有一幅唐伯虎的《行书自书诗》手卷,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交换?”

    其实,王老肯定也不会白要这两幅作品,文化人嘛,含蓄一点所以并没有明说。秦老这个时候肯定要抓住这个空子,他之所以拿出唐伯虎的《行书自书诗》手卷,也是考虑到孟子涛的草书水平已经如此之高,拿出草书作品的意义没有行书作品的大。

    要说,秦老收藏的这幅唐伯虎的《行书自书诗》手卷,以现在的市场行情,价值能上千万,孟子涛的两幅作品有这么值钱吗?

    这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因为对秦老他们来说,唐伯虎的作品再重要,也没有他们的感悟来的重要。

    而且说到价值,孟子涛的书法作品现在的价值可能还达不到唐伯虎的程度,但以他的水平而言,肯定不可能默默无闻,不出意外,随着时间的推移,作品的价值肯定也会越来越高,将来超过唐伯虎也是有可能的。

    不管怎么说,秦老觉得自己这么交换是不亏的,而对周围的来宾来说,就有些不可思议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 又一件雕像

    秦老的决定,让现场顿时升起一片哗然之声,那可是唐伯虎的作品,而且还是手卷,真品至少价值几百万,珍贵点的上千万也是正常的。

    这么珍贵的藏品,居然拿来换孟子涛的一字和一幅草法,大家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王老和秦老的想法一致,他也不甘示弱:“我也有一幅董其昌《行书李白诗篇》手卷,小兄弟你如果愿意的话,我愿意拿他来交换。”

    “二老先停一下。”

    孟子涛连忙摆了摆手,他的作品能够换唐伯虎和董其昌的作品,说实在的他是非常高兴的,这也是对他的书法水平的一种肯定,然而《王子晋赞》只有一幅,他又不能一分为二。

    有人可能会说,这幅作品是孟子涛写的,再写一幅不就行了?

    这事说来容易,其实哪有这么简单?要知道,好的书法作品要融入自己的感悟,孟子涛的这幅草书《王子晋赞》同样也是如此,而且是在刚才状态非常好的情况下书写完成的,现在叫他再写一幅,很可能已经没有这样的味道了。

    所以,对于这幅书法作品,孟子涛只想着自己收藏,并没有让给别人打算。

    孟子涛实话实说道:“真是抱歉,这幅《王子晋赞》我想自己收藏,并没有转让的打算。”

    见王老他们还打算再说,孟子涛连忙堵住他们的嘴,表示哪怕开出再高的条件,他也不会同意,不过,他可以再写一个“永”字,二幅字算是送给二老了。

    对于自己不能得到孟子涛的《王子晋赞》,王老他们都觉得非常可惜,不过,孟子涛能够有这样的表态,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

    接下来,孟子涛又写了一个“永”字,并在两幅“永字”上都落了款。

    “你叫孟子涛?”王老看到落款,表情古怪起来。

    孟子涛微笑着点了点头,问候了一声:“王老您好。”

    “郑老真是收了一位好徒弟啊。”

    王老感慨了一句,接着说道:“不过你也真的是,居然不早说。”

    孟子涛笑道:“这不是一直没有机会吗?”

    秦老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你们俩认识?”

    王老笑道:“当然是头一次见面,你难道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秦老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会,讶然道:“你说的是郑安志郑老?”

    “那还有谁。”

    “哎呦,你看我这脑子,我刚才还真没想起来。”秦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周围的人得知孟子涛是郑安志的徒弟,即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周铎更因此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居然一声不吭转身走了。

    至于牛老三早在孟子涛写下第一个“永”字的时候就灰溜溜地跑了,等他知道孟子涛的身份时,悔的肠子都青了,不过此时他在泉城同行的眼中,已经跟过街老鼠差不多了。

    接下来,周子驹和孟子涛道了歉也相继离开,今天他因为孙子丢尽了脸,实在没脸再在这里呆着了。其实,他也想付出一点代价,问孟子涛讨一幅“永”字,只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而于四海的心情则是复杂的,一方面由于亲眼看到周子驹输了心生感慨;另一方面,可能再过几年他连笔都拿不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相当残酷的,也使得他的心情极度郁闷。

    于是,于四海紧跟着周子驹一起告辞离开了。

    沙龙继续进行,只不过因为刚才的比试,气氛有了一些变化,孟子涛他们不想在这里多呆,王老和秦老也不想呆在这时,于是大家跟马华宇说了一声,也都一起出了会所。

    正好是午饭时间,大家找了家饭店。

    包间里,大家点了菜,就闲聊了起来。

    秦老说道:“小孟,我之前也看过郑老的书法,你的风格和他的风格好像并不相同啊。”

    王老笑道:“小孟本来就是今年一月份的时候才拜的郑老为师,他的书法应该有别的师承吧。”

    孟子涛摆了摆手:“我没有别的师承,都是自学,自己摸索的。”

    “自学?(啊?)”王老和秦老震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他们实在很难想象,孟子涛居然自学书法能达到此等境界。

    孟子涛笑道:“我小时候肯定也是根老师学过基础的,后来就是自己摸索的了。”

    “你……好吧,我无话可说。”王老苦笑着摇了摇头,想自己学书法几十年,都达不到孟子涛的这样的程度,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不过,书法靠勤奋,同样也靠天赋,孟子涛天赋惊人,就算嫉妒都嫉妒不来。

    秦老则长叹一声:“哎,我现在特别羡慕郑老。”

    王老哈哈一笑:“行啦,你就别羡慕了,咱们都没有那样的命。”

    秦老笑了笑,接着问道:“小孟,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孟子涛说:“今天就回去,已经定好车票了。”

    “可惜了,还想跟你交流一下心得呢。”秦老和王老都有些遗憾。

    孟子涛解释道:“本来推迟两天也没关系,不过这段时间比较忙,今天下午必须回去,不过,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王老点头道:“对,来日方长。”

    服务员开始上菜,大家边吃边聊。

    二老都是酷爱书法之人,席间基本都是书法以及相关的问题。对于书法经验方面的问题,孟子涛基本没什么藏私的,让二老无不感慨,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饭局最后,王老想到了一件事情,问道:“小孟,先前你应该看过那幅鲜于枢的草书《石鼓歌》吧?不知道你有什么见解?”

    秦老说道:“这幅作品我们都看过,我们认为应该是元代的作品,但是否是鲜于枢的真迹是存疑的。”

    既然秦老这么说,孟子涛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说道:“我和你们的意见差不多,这幅作品在用笔等方面,确实能够做到乱真,但在气势方面,我觉得还是差了一筹……”

    孟子涛详细讲解了那幅书法作品的特点,并对作者进行了推测,虽然在作者方面,王老和秦老可能还有些不同意见,但在其它方面,基本都认同孟子涛的判断。

    饭局结局后,二老留下了联系方式就告辞了,钟锦贤开车送大家回酒店,接着送孟子涛他们去火车站。

    车上,孟子涛开口道:“我说贤哥,你今天又何必一定要把我推出来呢?又不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钟锦贤笑嘻嘻地说道:“结果难道不好吗?”

    孟子涛说:“关键我太年轻,难道别人不会觉得奇怪吗?”

    钟锦贤反问一句:“难不成,你作弊了?还是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吃了什么天才地宝?”

    “那肯定没有啊,我都靠的是经验。”孟子涛心道:“这事我可没有说谎,我的书法确实靠的是经验才能有现在这样的水平。”

    钟锦贤笑道:“那不就得了嘛,我觉得你吧,现在就好像黑夜里的萤火虫,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你觉得你还能够低调多久?”

    孟子涛摇头笑道:“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我实在不想以这种方式展示我的书法。”

    钟锦贤有些郑重地说道:“子涛,我知道你的性格,如果正常情况,我肯定不会这么做,但你下个月去京城,需要名气啊,不然的话,到时别人见你这么年轻,还当你好欺负呢。”

    田萌萌有些好奇地说:“怎么,有郑老在撑腰,还有人难为孟哥?”

    钟锦贤说:“具体的我不能多说,你只要知道,郑老也是有不对付人的,像安他们没有人找他们麻烦,但子涛就不一样了,在京城有几个人听说过他?当然,毕竟有郑老在,大事到没有,但苍蝇蚊子整天在身边嗡嗡叫也够讨厌的吧。”

    田萌萌嘀咕道:“难怪老话说的好,有人的世界就有纷争,比个赛都要勾心斗角的,也不知道累不累。”

    孟子涛到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一层这样的含义在内,难怪他会觉得钟锦贤刚才的表现会那么奇怪。

    回到酒店,大家收拾好行李正准备出发,孟子涛突然接到了罗娟打来的电话。

    在电话时,罗娟告诉孟子涛,罗金恒已经醒了,他得知了孟子涛的帮忙后,表示万分感谢,无论如何都要答谢孟子涛。

    不过,罗金恒现在已经身无长物,所以想要把他收藏多年的一件雕像送给孟子涛,希望孟子涛能够去拿一下。

    本来,孟子涛表示了婉拒,毕竟罗金恒家里已经这个样子,他也不好意思收什么谢礼。

    不过罗娟却说,罗金恒现在又昏睡过去了,在清醒的时候,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东西交到孟子涛手里,如果孟子涛不答应,她实在不好跟罗金恒交待。

    既然这样,孟子涛也只好答应了,得知罗娟现在正在医院,就让她在医院等着。

    退了房,钟锦贤开车带着大家先去了医院,在医院门口从罗娟手里得到了那件雕像。

    这是一件狴犴雕像,狴犴形似虎,传说它不仅急公好义,仗义执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风凛凛,因此除装饰在狱门上外,还匐伏在官衙的大堂两侧。每当衙门长官坐堂,行政长官衔牌和肃静回避牌的上端,便有它的形象,它虎视眈眈,环视察看,维护公堂的肃穆正气。

    单单是狴犴雕像,孟子涛还不觉得奇怪,关键它尺寸以及使用的材质,居然跟龙龟和狻猊像一样,而且拿到手中,还有一股暖意从它的身上传来,这分明就是他要寻找的东西。

    孟子涛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这算不算是好心有好报?

    在收起狴犴像的时候,孟子涛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对罗娟问道:“罗女士,不知道罗老师有没有提起过,这件狴犴像从哪得来的?”

    罗娟说:“他之前提起过,是从小摊上看到的,觉得挺中意就买了下来,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孟子涛摆了摆手:“这到不是,只不过我先前也得到过一件类似的雕像,所以想要打听一下。”

    罗娟没有多想,说道:“那我就不太清楚了,回头等我哥醒了,我再帮你问一下。”

    孟子涛说:“行,那我就告辞了,请替我向罗老师问候一声。”

    “别这么客气,该谢的应该是我们,还麻烦你带礼物过来。”罗娟呵呵一笑。

    “应该的……”

    客气一番之后,孟子涛就上了车,绝尘而去。

    到了车上,孟子涛从包里拿出那件囚牛雕像进行了对比,除了材料有所差异之外,从其它细节之处可以看出,两件雕像应该出自一个人之手。

    田萌萌看到孟子涛手中的雕像,有些好奇:“咦,这两件雕像难道原来是一组吗?”

    “应该是的。”孟子涛随手把雕像递给了何婉奕和田萌萌。

    何婉奕翻看了一下:“这雕像用的是什么材质啊?感觉玉不像玉,石头不像石头的。”

    “我也不太不清楚。”孟子涛摇了摇头,接着问道:“你觉得这种材质和玉石的手感有什么区别?”

    何婉奕随口说道:“差不多吧,刚拿到手里有些凉凉的。”

    田萌萌也点了点头。

    俩女的反应,让孟子涛彻底明白过来,自己原先忽略的一个问题,只有自己才能从雕像的身上,感受到暖意或者凉意。

    细想的话,这其实也很正常,如果其他人能够感觉到这种异样,当初他第一个得到的那件龙龟像,也就不会安稳地躺在抽屉里了。

    然而,这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呢?孟子涛思考了片刻,觉得不出意外,还是由于自己拥有内气或者异能的缘故,那这样的话,这些雕像到底又有什么作用呢?

    孟子涛随口和大家聊着天,心里则在思考这个问题,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见得说,集齐了雕像能够召唤神龙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六章 玉器修补

    转眼到了六号,孟子涛已经把工作上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自考在昨天也已经考完。

    对孟子涛来说,自考对他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而且他也有考高分的能力,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现在完全没有必要拿这一点来证明自己,相反,还会因为分数高引起别人的注意。

    孟子涛定的是晚上的飞机,上午他就去古玩店处理一些事情。

    今天是周一,古玩街基本没什么顾客,孟子涛就和胡远亮商量古玩店的发展。

    “老板,咱们的店铺到底是什么定位啊?”胡远亮问道。

    孟子涛回道:“还是以文玩为主吧,当然,如果你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尽管提。”

    胡远亮说:“老板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咱们店虽然以文玩为主,然而却没有出色的文玩藏品出售,镇店之宝也是不是文玩。”

    “唔……”孟子涛笑了笑:“这事确实怨我,你也知道你喜欢收藏文玩,稍稍好一点的文玩都被我自己收藏了,照我这样,看来店里的东西确实不适合以文玩为主。你有什么意见?”

    胡远亮说道:“其实文玩也是挺好的,现在买文玩的越来越多,像手串之类的还是挺畅销的,平时可以多备一些。”

    孟子涛点头道:“我没意见,你可以自行决定,不过有一条,要走精品路线。”

    胡远亮笑道:“这是肯定的,别看普通的手串走量确实多,但论到赚钱,还是精品赚的多。除了文玩之外,我建议还是瓷器,而且您的精品瓷器比较多,我觉得容易把我们的店打出名气。”

    孟子涛想了想,点头道:“也行,你看着办吧。”

    胡远亮说:“您要说文玩我有些渠道,但瓷器方面就只能靠您了,而且我对瓷器也不太在行。”

    孟子涛说:“我这段时间比较忙,那就暂时先放一放吧。”

    胡远亮摆了摆手:“没关系,这事暂时也不急。”

    商量了店里的一些事情,孟子涛考朱新跃这段时间学习的成果,结果还算满意。

    说起孟子涛和朱新跃之间的关系,其实有点像是师徒,只不过,孟子涛由于觉得自己年轻,并没有收徒的想法,但朱新跃在这方面确实天赋颇高,而且本身也很勤奋,所以虽然没有收朱新跃当徒弟,但他也是尽力教导。

    而朱新跃也没有辜负孟子涛的期望,基本第天都有新的变化。

    不过,由于朱新跃在接人待物方面,确实要差上一些,孟子涛觉得他可能做研究型的专家比较好一点,当然,朱新跃还很年轻,将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发展,那就看他自己了。

    孟子涛正准备问朱新路一个问题,从门外走进来一位穿着短袖布衫的中年人,他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

    “老板,你们这里可以修补玉器吗?”

    胡远亮正打算说没有,孟子涛抢先开口道:“能不能修补,要看玉器损坏到什么程序,你先拿过来看看再说吧。”

    “你是这里的老板?”中年人看着孟子涛,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

    胡远亮说道:“我说,你找到这里来,就没有先打听过我家老板?”

    中年人说道:“我又没有做你们这行的朋友,就算想找人打听也找不到人,不过,你家老板实在太年轻了一点吧?”

    孟子涛笑道:“如果你不信任我,那麻烦去找其他人吧。”

    “还找什么其他人,你这是我最后找的一家店了。”

    中年人嘀咕一句:“陵市到底是小地方,和金陵那边比不了,算了,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吧,麻烦你们看一下能不能修,如果不能修我直接拿走。”

    中年人把手上拿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打开,只见里面出现了至少十几块玉器碎片。

    见此情形,胡远亮说道:“就这玉器碎成这个样子,你就算拿到金陵也难修补也很难。”

    “也就是说,你这里不能修补喽?”中年人问道。

    孟子涛摇了摇头,问:“你要修补到什么程度?”

    中年人回道:“当然是最好看不到痕迹了。”

    孟子涛说:“恕我冒昧,除非是神仙出手,不然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能够修到什么程度?”

    “这就要看你肯花多大的代价了,最多我可以给你修补到,普通人不仔细检查看不出痕迹,但花费的代价就大了。”

    中年人问道:“如果我想要达到这个程度,需要多少钱?”

    “稍等一下。”

    孟子涛把玉器碎片简单拼接了一下,碎片基本完整,选用上等和阗白玉籽料,精雕而成,这也可能正是中年人为什么要修补它的原因。

    玉器的器型为双联瓶,呈长方体,形制如佩,切磨平整,温润光洁,勾勒纤秀,既华美绚丽,又排列妥贴,装饰效果极佳。

    双联盖瓶,又名“合卺”杯,“合卺”杯在明代已开始流行,清代更为普遍。卺为瓢形器,用来盛酒,古人称大婚为合卺,恰合阴阳相合之道,喜庆祥瑞。双联盖瓶两面均雕刻鹰熊纹样,上雕鹰,下刻熊,鹰踏熊之上,取谐音而名“英雄”,因此又称之为英雄瓶。

    玉瓶中间掏膛,工艺精湛,膛腔光滑平整,子母口严丝合缝,扣合后几不见切割痕迹。两瓶颈间以英雄纹及索绳纹相连,周边饰夔龙纹联结成一体,雕工妙到颠毫,线条隐起玉面之上,清晰又不刻露,纹饰与材质之美交融合一,可见匠工之不俗。

    本品为典型的乾隆雕工,不仅玉质绝佳,且雕工简洁明快,虽然已经破碎,但还能看的出,其整体线条显得挺拔硬朗,又不失清雅秀丽,颇具装饰意趣。纹饰整体协调一致,细部刻画游刃有余,足显工匠高超技艺,为清宫御制玉器的巅尖水平。

    刚才看到玉器碎片的时候,孟子涛就能够感觉到这件玉器的不凡,没想到居然还是乾隆宫廷造办处的顶尖玉器,这让孟子涛多少有了一些压力。

    不过,压力就是动力,孟子涛并不担心对达到自己的承诺还是很有信心的,但与之对应的费用,当然也少不了。

    “请问,先生你贵姓?”孟子涛问道。

    中年人回道:“免贵姓尤,尤民强。”

    孟子涛说:“尤先生,这件玉器的价值想必你应该明白吧?”

    尤民强点头道:“当然,市场价应该在六七百万左右。如果不是这么珍贵,我也不会想要给它修补。”

    孟子涛说:“尤先生,那我就直说了,如果让我修补这件玉器,费用可有些贵。”

    “多少?”

    “整器总价的百分之十。”

    “什么,那不是要六七十万?你没有开玩笑?”尤民强显然被这个价钱惊到了。

    孟子涛点头道:“对,我并没有开玩笑,我给你分析一下,现在玉器是这个样子,肯定是不怎么值钱了。但经过我的修补,至少能够挽回三分之一的损失吧,你算一下合不合算?”

    尤民强显然并不同意孟子涛的观点:“话不能这么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修补一件玉器需要这么多钱的。”

    孟子涛问道:“尤先生,你知道修补玉器的几种方法吗?”

    尤民强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孟子涛说道:“那我跟你介绍一下,你就知道我这个价钱并不亏。”

    一般来说,如果谁家有一件瓷器摔破了,八成都会扔掉,可一件玉器摔坏了,九成九都会留下。然而,玉残了怎么办,这恐怕是自有玉器以来,人们就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对许多人来说,第一个念头可能是怎么才能把玉器修复。而论到玉器修复的方法,也有多种多样。

    第一种是断口粘合,打个简单的比方,用胶水把断裂的玉器粘起来,这种办示一般是在玉器破损后考虑到一分为二的修整不合算,不称意,或者不能重新雕琢,才会想到粘合。

    这种粘合方法的大致操作过程是:先将裂面仔细清扫干净,再用高效粘合剂均匀地涂于其上,然后细心地对准原来的部位,用力粘合,挤出裂口的粘合剂,再用其它试剂擦除,粘合剂凝固的过程中,最好用胶带固定,或以重物压住,以免错位。

    但使用粘合这种办法修补的玉器,不适宜再佩戴,因为很容易再次断开,而且修补水平不高的话,很不美观。

    第二种办法就是金玉镶嵌,这是一种传统工艺,作为一种技巧又被运用到玉器的修复上,例如翡翠、白玉手镯,原本都是光洁润圆的整体,只有被撞碰折断才会出现圆环上包一段金箍。

    有些损伤的玉器、翡翠饰品,经过镶嵌,甚至可以达到完美精致,不露一丝缺陷的程度;它的伤痕、裂痕被华美的雕金外表和金玉统一和谐的组合完全掩盖。

    然而,这种办法也有缺点,一是费用太高(一般都要1000元以上),而且时间长了也容易脱开(尤其是镶银)。

    而且,具体到尤民强的这件玉器上,使用镶金这种方案肯定是行不通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 玉器修补(续)

    孟子涛接着介绍道:“第三种办法是一分为二,有些玉器被碰坏后,设计师、雕刻师总是根据其破损情况,部析它原来的造型,经过一番巧思,然后在原件基础上巧妙分割,一分为二,把原来的雕件分成两个或两个以上相互独立或关连的小件。”

    “这样的修复,因为一般不作大的舍弃,所以减少或弥补了原来的损失,甚至修复后的玉器价值,有时还不逊于原件。但想必尤先生你也明白,这种办法不适合你的玉器。另外还有重新改造这种办法也不适合。”

    “最后一种方法缺处添补,主要对待那种碰缺了一小块的玉器,这种玉器一般是采用添补的办法。”

    “玉器的添补,一般都用合成树脂掺滑石粉,涂于缺失部,以塑刻方式修饰。为了使修补部位的颜色与其周围玉器的颜色相一致,先要用修复玉器的同种、同色原料研磨成粉末,如孔雀石、青金石等;也有用相同颜色的原料调于填料中,然后再填补。”

    听孟子涛讲到这里,尤民强说道:“你说了这么多,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修补玉器的费用要这么贵。”

    孟子涛微微一笑:“通过我刚才的那番话,想必你也知道,除了第一种办法之外,其它的办法并不适合修补这件玉器吧?”

    尤民强点头道:“是的,那你是打算采用第一种办法来修补吗?”

    孟子涛说:“不单单只用一种办法,你这件玉器在摔坏的时候,虽然基本完整,但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地方是缺失的,这也肯定要修补,花的精力并不少。另外,我虽然使用第一种办法,但具体肯定不同,因为这件玉器修补好后,佩带什么和完整器并没有其它的差别。”

    “真能做到这样?”尤民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别说是尤民强,连旁边的胡远亮都觉得孟子涛是不是说的太神奇了一点,而且无论书上还是网上,他都没有看到有这么厉害的方法,最后想到孟子涛的师傅,才算半信半疑,心道,这或许是独门绝技吧。

    孟子涛说道:“千真万确,这些都可以写入合同。”

    尤民强有些心动,说道:“还是太贵了,能不能便宜一点?”

    孟子涛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样吧,我再做一个保证,修补之后的玉器,我保证玉器值三百万,如果你卖不出去,那就由我收了。”

    尤民强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修补费用到底多少,是六十万还是七十万?”

    “折个中,算六十五万吧。”孟子涛说道:“这个价钱已经很优惠了,我至少要用一个月的时间修补完成,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件玉器太珍贵,我觉得有些可惜,不然我可不会动手。”

    孟子涛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是因为这件玉器珍贵,才动了修补的念头,如果他单单是为了这点钱来修补这件玉器,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而对于尤民强来说,孟子涛这么说只不过是一种讨价还价的手段,他说道:“我知道修补并不容易,不过这个价钱确实贵了,如果三十万的话,我就答应了。”

    孟子涛拒绝道:“抱歉,我说的这个价格已经是底线了,如果你觉得贵了,可以去找其他人看一下。”

    孟子涛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尤民强多少有些不爽,他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容我再考虑一下吧。”

    “没问题。”孟子涛点了点头:“不过今天晚上我就要去京城了,估计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另外,如果你想让我帮忙修补,费用是要先出的,当然,如果达不到合同上的要求,我可以做一定的赔偿。”

    “好的,我知道了。”

    尢民强收拾了一下东西,随后就告辞了,临走之前他也没问孟子涛要个联系方式,估计不太愿意在这里修补。

    胡远亮有些不屑地说道:“这人真够贪心的,要是我的话,肯定就答应了。”

    孟子涛笑道:“不管他了,他不找我修也是他的损失,而且这段时间我也没时间修补玉器。”

    “对的。”胡远亮连连点头,如果玉器修补之后,确实能达到孟子涛说的那样,那确实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时,朱新跃问道:“老板,我有一个问题。”

    孟子涛说:“你问吧。”

    朱新跃问:“古人是怎么对待残玉的呢?”

    孟子涛笑着反问道:“你知不知道乾隆是怎么对待玉器的?”

    朱新跃想了想:“好像乾隆很珍惜玉器吧。”

    孟子涛笑道:“说对了……”

    乾隆惜玉是出了名的,想当年扬城工匠拿镂空雕的玉器献宝,却被乾隆一通宝呵斥,指责此举不仅使窗口成为无用之物,还浪费了上好玉料,破坏了玉材的美感,并下旨严禁再做类似玉器。

    这个故事虽然有些夸张,但从乾隆传世玉器中,确实少见镂空玉器也可见此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那么,乾隆又是怎么处理这类残玉的呢?

    在宝岛故宫,有几比较特殊的玉器,这几件玉器无一例外,都是由损坏的玉琮改制的,想必大家应该也能猜到当时对待这种残玉的态度了。

    其实,不单单是乾隆那个时候,至古以来,只要是好玉,主人一般都不舍得把残玉丢弃,往往都会依形状,改成合适的玉器。

    这也正是现在对待破损玉器比较常见的办法,它一般是以掩饰、弥补玉器破损为前提,从而别具匠心进行的重新创作。艺术大师们从长艺术生涯中,创造和积累了多种绝妙的应变补救、重新修整的方法,如“去高补低”、“去肥补瘦”、“以坏补坏”、“以破补破”等等绝技。

    孟子涛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所以,在古玉收藏中,有很多玉器经过了程度不同的动手改制,原因就是由于各种各样的损坏。一般来说,只要工艺到位,肯定是可以接受的,怕就怕水平不到家又把东西当成是整器卖,那就是十足的坑人了。”

    胡远亮赞同道:“老板说的对,奸商们改制的玉器确实很有欺骗性,像我以前遇到过一件玉壁改制的玉璜,就差点上了当。”

    朱新跃显得很好奇,连忙给胡远亮倒了一杯茶,笑呵呵地问道:“胡大哥,你是怎么发现的啊?”

    胡远亮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说道:“其实说起来道理也不难明白,一般来说凡是改制的玉器,都存在着某些处理不掉的原器特征,譬如常见用残损了的战国玉璧改成玉璜,由于玉璧的外沿单阴线是一个整圆形。”

    “而改成玉璜后,外沿的单队线直通到底,与真正玉璜的半圆线与询问横线相交代完全不同。当初我也正是凭借这一点,才发现了破绽,免去了一次打眼。”

    孟子涛接过话道:“说的对,古代玉器都有结构比例合理,造型视觉舒适的特点,如果发现一件玉器的造型有点异常或者感觉别扭,就要首先考虑是否经过改制,你在今后的收藏道路上要时刻牢记这一点。”

    “明白。”朱新跃郑重地点了点头。

    孟子涛笑道:“其实发现了改制玉器,你也大可不必畏如虎蝎。像这样的玉器,一般的古玉收藏者都不愿意收藏,这就造成了这种古玉的整体价格比较低,你完全可以当作标本来购买,尤其是拥有沁色的古玉,价钱合适千万不要错过。”

    朱新跃连连点头:“您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

    中午,吃了饭,孟子涛就准备去何婉奕那,不过正当他回店里拿东西的时候,尤民强又来了,这回他手上还拿了一只箱子。

    尤民强和孟子涛打了声招呼,接着说道:“孟老板,实在不好意思,先前我去打听了一下,你的价钱确实出的挺合适的,是我孤陋寡闻了。”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事,接着说道:“那你是准备让我帮你修补了吗?”

    “对……”

    孟子涛摆了摆手:“尤先生,这事我要先给你打个底,我先前也说了,这一个月我比较忙,所以修补的话,玉器得放在我这里至少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你同意的话,那我就帮你。”

    “没问题。”尤民强应该是打听的很清楚了,都没有多想就同意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八章 可疑

    尤民强接着说道:“不过,我暂时手上没有那么多钱,我这有几件玉器,麻烦你帮忙看看。”

    孟子涛问道:“你的玉器是打算转让呢,还是怎么说?”

    尤民强说:“最好能够抵押吧,我最迟一个星期就能凑齐这些钱,到时可以直接转账给你。如果你觉得不行,这几件玉器也可以卖给你。”

    孟子涛不置可否:“我先看看玉器再说吧。”

    “好的。”

    尤民强把带来的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着几件小件的玉器,其中最显目的是一对玉蝉。

    因为,从蝉背面来看,这是典型的“汉八刀”技法,刀法简练,线条刚劲,虽寥寥几刀,但将一只寒蝉雕琢的惟妙惟肖,生动逼真。

    说起来,大家一般都认为,汉八刀这个“八”字,并非确指这只玉蝉就只用八刀就制成的,这就如同“一而再,再而三”的“三”,如同“三人行必有我师”的“三”,都不是确指,而只是一个象征,形容反复其多。

    这道理一部分玩玉的人和专家大都明白,他们认为,这样的玉蝉刀法工艺“简古”、“粗放”,这是由于丧葬用玉往往比较急切,故而要以最简单的形式达到最有效的结果,所以这才是“八”字的含意。

    不过,孟子涛觉得并不这么认为,比如传统习惯的“三”就已经是个模糊反复的象征了,“九”是极大的数位,那“八”就是因为玉器“简单”?这显然不对吧?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孟子涛从先前看到的一个故事中,觉得找到了一个可能的答案。

    学习书法的人多数都知道隶书的发明故事。秦始皇时候,有一个县令程邈犯了罪,被关了十年监狱。程邈才华出众,在寂寞中不废创造,将小篆字简化便于书写,这就是后来说的隶书。

    秦始皇由于国家军事政务繁忙,小篆的书写速度跟不上,而隶书的写法出现,在当时可以比作今天的电脑录入,很快就流行了。于是,程邈因此得到赦免,还做了御史官。

    大家都知道,隶书的样子同今天使用的汉字已经非常接近了。再后来,隶书中又出现了一种同今天字更接近的写法,叫“八分字”。

    “八”在这里做什么解释?它就是“背”的意思,特指一些字左右笔划相背分开。

    再来看汉时许慎的《说文解字》如何释“八”。他说:“八,别也。象分别相背之形。”

    写到这里,想必大家应该清楚了“汉八刀”的“八”的意思,如若我们将理解为“简古朴拙”就错了。它不是数字的意思,甚至同任何数量都毫无关系。

    具体来说,“汉八刀”应该指汉代殓葬玉琀仅在蝉的背部施加工艺的那种。更严格地说,背腹两面用工的玉蝉,也是“汉八刀”,因为无论单面和双面,玉蝉的腹背在双眼同敛翅的刻工上都应用了“八分相背法”,它寓意着亡者同生人的永绝。

    可惜,汉八刀已经失传了,这一点不得不说遗憾,但正因为失传了,对汉八刀的断代很有帮助,也正是因为这样,孟子涛一眼就注意到了这对玉蝉。

    孟子涛把那对玉蝉拿到手中,马上感觉就有些不对劲,他把玉蝉翻过来细瞧,发现玉蝉的背面排列着整齐的鼓钉纹,而非汉代玉蝉有的汉八刀。

    孟子涛仔细观察,玉蝉的背面的眼部、口部,可以看到圆形的弧线,最外缘则略为减地。

    因此综合判断可知,此对玉蝉应该原为鼓钉纹玉璧,可能是因为不慎残断,主人不舍得扔掉,所以才重新改制成了如今所见的样子。

    就像前文说的那样,这类改制的玉器,其实并不少见,而这一对玉蝉从工艺等方面来看,确实是汉代的工艺。只不过,由于玉蝉是改制的,并且没有双面工,价值方面要差一些。

    另外,这对玉蝉表面还留有沁色,虽说沁色能够增加玉器的美观,但一但过分受沁就有影响了。

    在古玉界,早年就有“天残、地残、人残”的说法,所谓“天残”,主要是指玉器先天带来的不足与原先加工时就已经存在的瑕疵,瑕不掩瑜,故天残不折价;所谓“地残”,主要指出土玉器在地下受到土壤中有关成分的侵蚀,而形成的沁色等,前人认为过分受沁影响玉器的美观,故地残折半价;而玉器被人为损坏,则是“人残”不值钱。

    到了现在,由于古玉稀有,有人觉得“地残折半价”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地残”应该也不折价,但以孟子涛的观点来说,古玩的价值还要以美观而论,不能以稀有就诊断一件东西的价值。

    孟子涛认为,“地残”玉器的价值虽然不像先前那样折半价,但也要根据沁色和受损伤的程度来估算价值,美的玉器价钱就高,影响大的当然要折价。

    这对玉蝉受沁的程度就比较高,另外,孟子涛还看出这对玉蝉的出土时间应该不长,并且表面也没多少盘过的痕迹,所以肯定就在折价的行列了,他估算了一下,价值应该在六万左右。

    由于这对玉蝉是出土不久的生坑器,又是尤民强送过来的,孟子涛对尤民强根本没什么了解,所以这对玉蝉并不在孟子涛考虑的行列,

    孟子涛把玉蝉拿放到一边,接着他又仔细观察其它几件玉器。然而,他却发现,这几件玉器的材质虽然好,但不是改制的玉器,就是有比较严重的“地残”,甚至有一件“地残”玉器,经过人为地修饬和掩盖,这样的东西,孟子涛当然不可能接受了。

    孟子涛默默地把玉器放回盒子里,推到了尤民强的面前,说道:“尤先生,可能要说声抱歉了,这几件玉器之中并没有我所喜欢的。”

    尤民强听了这话,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什么意思?”

    孟子涛笑而不语,尤民强拿了七八件玉器过来,不是改制玉器,就是“地残”之类的玉器,免不了让他多想。况且,现在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想他倒霉的人也很多,送上门来的他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尤民强对孟子涛的态度有些不满了,说道:“孟老板,你能否说说清楚,是觉得我的东西不好呢?还是其它原因?”

    孟子涛说道:“尤先生,很抱歉,我个人不太喜欢生坑?”

    “生坑什么意思?”尤民强有些疑惑。

    孟子涛见尤民强的表情确实不像知情人,说道:“冒昧地问一下,你对玉器难道没多少了解吗?”

    尤民强说道:“我本身对玉器的了解不多,需要修补的那件是我家祖传的,这几件玉器都是我连襟两年前转让给我的。”

    孟子涛听了这话,再结合先前尤民强说的话,就知道这人不太实诚,因为尤民强先前还说陵市的古玩市场和金陵不能比,证明他或多或少对两地的古玩市场有些了解,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连“生坑”是什么都不了解?

    而且,尤民强还能够准确地说出那件需要修补的玉器的价值,虽说也可能是从其他渠道得知的,但总的来说,不能不令他产生怀疑。

    孟子涛也不去管他,直接说道:“这么说吧,生坑玉器指的是从地下挖出来没多久,按照法律,这种玉器是要被没收的,我不想也不会冒这个风险。”

    尤民强脸色一变:“啊,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几件玉器都是从地下挖出来的?”

    “这到不是……”孟子涛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地残”和“人残”。

    “这……”尤民强听了孟子涛的解释,脸色有些难看,之后问道:“孟老板,那我这几件玉器能多少钱?”

    孟子涛说:“对我来说,这几件玉器的价值大概在二十万左右。”

    “二十万?你没有搞错?”尤民强有些呆了。

    孟子涛说:“没关系,你可以找其他人看一下。”

    “不行,我得去找他。”

    尤民强心急慌忙地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离开,正准备转身,可能觉得不太礼貌,又道了一声感谢。

    看着尤民强走出了店门,胡远亮有些不屑地说道:“这人谎话连篇,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怎么就谎话连篇了?”朱新跃显然有些不太明白。

    胡远亮说了几点很可疑的地方,说道:“你说他是不是谎话连篇?”

    朱新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呃,我还真没想到啊。”

    “你呀,以后人情世故还是要多学一点,不然的话,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说到这,胡远亮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说道:“老板,你说他会不会故意来探听价格的?”

    孟子涛笑道:“我刚才又没估价,只不过是说,对我来说那些东西就值那么多。”

    胡远亮顿时明白了孟子涛的意思,笑了起来。

    “好了,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打我电话。”孟子涛拿起东西准备走人。

    “好的。”

    孟子涛走去停车场取车,还没走多远,就看到老牛摊位前还有一位年长的顾客,俩人正在争执着什么。

    这个时候,老牛抬起头来看到了孟子涛,连忙大声叫他过去。

    孟子涛走到摊位前,说道:“老牛,怎么回事?”

    “孟掌柜你来帮我评评理。”

    老牛言语有些火气:“这老头昨天在我这里买了一块玉佩,今天过来要退货,先不说咱们这行没有退货一说,他居然跟我说,这块玉佩不好,用强光手电看着杂质太多,品质极差,不是什么好玉,这叫什么事?”

    用强光手电是鉴赏珠宝与现代玉器的一柄利器。现在的老玉收藏爱好者,几乎也人手一只强光手电,用它照老玉器,看玉器有无开裂、有无隔路、有无脏(杂质)、甚至絮状玉花的多寡。总之,强光手电一照,玉器内在质地一览无遗。

    “难道不是吗?”老人拿起强光手电对着玉佩一照:“你们看看,这玉这么多絮状物,品质难道还很好?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老牛说道:“我都说了不知多少次了,我这是老玉,我们怎么能用现代工具强光手电来作为评判老玉器优劣的标准?你想想,古代哪来的强光手电?在强光照射下,十全十美的古玉质地简直是凤毛麟角的,如果这块玉佩有这样的品质,我只卖人两千块钱,你当我疯了吗?”

    孟子涛点了点头,老牛这个说法是完全正确的,古代玉工们就是靠自然光目测,至多在太阳光下目测,来决定一块玉材的优劣。而我们现代人偏偏要用显微镜或者强光手电等现代工具来检测评判老玉器。这就像用显微镜来看美女,从此世上再无美女一样可笑了。

    强光手电是相玉的重要工具,它可以观察玉器内部的微观状态,但它不是评判老玉优劣的标准。过分的苛刻会错失许多收藏机会。

    而且,如果以此来作为评价玉石品质好坏的标准,那么在强光手电照射下,现代俄料、青料的杂质、絮状玉花等等都很少。在这样的标准下,绝大多数老和阗玉都要位于一般的现代俄料、青料之下了,这不是好笑吗?

    所以,强光手电是鉴赏的工具,但如果只靠它来鉴定老玉的品质,就会走入老玉器鉴赏的一个误区。

    老人不悦地说:“东西是你的,你当然这么说了,告诉你,这块玉佩必须退货,不然的话我就去告你。”

    “告我?”老牛给气乐了,冷笑道:“你有本事就去告啊!”

    “两位先消消气。”

    孟子涛劝和了一下,接着对老人说:“大爷,你能不能把玉佩让我看一下?”

    “给。”老人到没有为难孟子涛,直接把玉佩递给了孟子涛。

    孟子涛说:“大爷,抱歉啊,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不能直接接你手里的东西。”

    “还有这样的规矩?”老人有些疑惑。

    “连规矩都不知道,也来买东西,什么人呐。”老牛中午喝了点酒话多,闻言就嘀咕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九章 瓷鸭

    孟子涛瞪了老牛一眼,让他不要乱讲话,接着对老人笑着解释了一下:“大爷,你想啊,要是东西在接递的过程中突然没接好,责任到底是谁的也不好判断,您说是吧?”

    “这到也是。”老人点了点头,接着对老牛说道:“看看小伙子多好,你还是生意人呢,脾气这么暴躁,也不知道年纪长到哪去了。”

    老牛懒得老他啰嗦,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见老牛不说话,老人也觉得没意思,于是就把玉佩放到了摊位上。

    孟子涛拿起玉佩仔细看了看,玉是青白玉,玉质确实不太好,佩体环形,内侧有凹槽,槽内置转心,转心为透雕双螭纹,双螭拥抱一“寿”字圆球。环外有卷云纹,中间一穿孔,正是明清时期典型的转心佩。

    这块玉佩虽然玉质确实不怎么样,但雕工却十分精湛,浑厚、圆润、儒雅、灵秀、精巧,是正宗的扬城雕工,而且能够达到宫廷造办处的水平。

    所以说,论玉质虽然一般,但就以雕工而言,还是比较难能可贵的,价值上万还是可以达到的,所以简单来说,这块玉佩老牛看漏了。

    有了结果,孟子涛就觉得有些好笑了,一个捡了漏又想退货,一个看漏了别人又还回来还不肯,还真是少见的怪事。

    “大爷,你块玉佩你真的要退吗?”孟子涛问道。

    老人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一定要退。”

    孟子涛说:“那能否问一下你退的理由呢?”

    老人说:“我昨天买的时候,他跟我说这块玉非常好,当时我没带强光手电,看不太清楚,就问他能不能保证,他让我放心,这块玉佩肯定能值两千,如果不值可以过来退货,现在我认为这块玉佩肯定不值两千块钱,当然要退货了。”

    老牛听了这话,没好气地说:“我都不知说了多少遍了,你不能以强光手电来判断它的价值,你要退货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老人怒道:“分明你是奸商,居然说我无理取闹,你要不要脸啊!我再说一遍,给我退货,不然我就去告你!”

    老牛跟老人顶上了:“想都别想!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了,如果我答应退货,我就是王八!”

    孟子涛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说道:“大爷,这块玉佩我也认为值两千块钱,你真不打算要吗?”

    老人冲着孟子涛恶狠狠地说:“你这人,刚才看你还挺明理的,没想到还是一样的帮亲不帮理,还是那句话,玉佩我一定要退,必须得退!”

    孟子涛有些无话可说,既然老人这样,他也懒得再啰嗦,说道:“大爷,我确实认为这块玉佩能值两千,既然你执意要退,那卖给我可好?”

    老人十分意外:“你要?”

    “是的,这是两千,你点一下。”孟子涛直接拿出两千块钱递了过去。

    老人看了看孟子涛手里的钱,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佩,心里有些疑神疑鬼起来,难道这块玉佩确实值两千?

    不过,片刻后,这个念头就从他的脑袋里驱离了,因为他还是觉得,孟子涛和老牛是一伙,孟子涛这么做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去告老牛而已。

    于是,老人同意了交易,点清楚了钱,就把玉佩给了孟子涛,临走之前,他还跟老牛说:“做生意要实诚一点,不然你一辈子都只能在这时摆摊。”

    “你……”

    老牛那叫一个气,要不是孟子涛拦着,差点就破口大骂,等老人走了之后,他又骂骂咧咧起来:“麻痹的,这老不死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孟子涛说:“好了,跟他一般见识干嘛?”

    老牛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玛得,真是倒了血霉了,居然遇到这种人!照我的意思,根本就不用理他,我看他告到哪里去。”

    孟子涛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再说我又没吃亏。”

    “亏是没吃,可……唉……”老牛又叹了一声:“算了,不说了,我给你钱,玉佩还是给我吧。”

    孟子涛笑着说道:“你打算给我多少?”

    “当然……”说到这,老牛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有些意外地说:“我不会是看漏了吧。”

    孟子涛把玉佩给了老牛:“你再看看。”

    老牛把玉佩仔细研究了一会,嘴角抽了一下:“确实看漏了,这应该是不输于宫廷造办处的扬工吧?”

    孟子涛笑道:“说对了,想要吗?”

    老牛有些为难地说:“呃,想要是想要,不过这块玉佩能值万把块钱吧,我的钱都压在货上了,暂时没那么多现金。”

    孟子涛摆了摆手:“钱的事情不急,你什么时候手上宽裕再给我吧。到时你给我八千就行了。”

    “这怎么好意思。”

    “要不是你我也赚不到这个钱,就这么定了,以后多给我介绍几个客户就行了。”

    都是老朋友,老牛也没有矫情,笑道:“行,回头我打听一下。”

    看漏的玉佩又回到自己手里,还能赚点钱,老牛心情十分畅快,不过他不知道,因为这块玉佩他还遇到了一些麻烦,最后还牵扯到了孟子涛。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个时候,孟子涛注意到原本空着的老六的固定摊位上,已经摆上了东西,摊主却不是老六,这令他有些奇怪:“老六的摊位怎么换人了,他不做啦?”

    老牛说:“也不是不做,只不过他现在主要跑道(掮客)了,偶尔才来摆摊。”

    孟子涛说:“也是,凭他的人脉,跑道也不错,不过他也不跟我说一声,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老牛说:“这到也不是,他现在东奔西跑,基本闲不下来,前几天来摆摊的时候,还跟我说有时间想请你吃饭,不过你一直在外面,我也找不到你。”

    孟子涛说:“没办法,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我晚上就要去京城,估计要一个月后才会回来。到时咱们再约个时间,一起聚一聚吧。”

    老牛说:“没问题,我碰到老六就跟他说。”

    孟子涛又看了看在老六那个位置摆摊的摊主:“对了,在老六的位置摆摊是哪个?有点面生,以前好像没在咱们这边摆过摊吧?”

    老牛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老六介绍过来的,我去看过,他手上有点货,看着不错只不过价钱有点贵,你也可以去看看。不过,这家伙有些傲,不太好还价,你注意一点。”

    孟子涛朝那边看过去,发现摊位上的物件以瓷器为主,东西看起来还可以,这引起了他的一些兴趣。

    “好的,那我过去看一下。”

    “行,回头有时间再聊。”

    “好的。”

    摊主是一位三十多岁,头发有些自来卷的青年,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着,看到孟子涛过来,只是抬头看了孟子涛一下,视线又回到了他手上的书。

    孟子涛稍稍看了一下,青年手里拿着的一本瓷器鉴定书,作者是国内一位比较有名的专家。

    孟子涛也不去管他,把摊位上的物件扫视了一番,马上就被摊位上的一对瓷鸭吸引住了。

    这对瓷鸭是仿生瓷,仿生瓷很早以前就有,最早用于墓葬中,是墓主对在世的眷恋,但此种仿生瓷器往往制作简单造型不精致,直到乾隆时期,也正是唐英在职时,仿生瓷器达到陶瓷史上最高水平,最为人赞颂的正是唐英制作的仿生瓷器具有极高的写实性,神情与姿态兼备,栩栩如生,招人喜爱。

    瓷器仿生鸭出现的很早,在古代“鸭”音同“甲”相似,故鸭与科举考试高中前三甲的“甲”相关联,“鸭”寓意科举之甲,民间对出远门考试的人赠送鸭子或螃蟹,祈福取得高第。

    这对瓷鸭程卧式,昂首,张口,卷舌,一翅膀扬起,尾羽上翘。鸭全身以粉彩装饰,羽翼丰满,现层层羽毛肌理,翅膀、尾巴羽翼施灰色;鸭首结构正确,黑色圆眼,口橼微张,施酱黄色釉;脚蹼淡黄色。

    这对瓷鸭形象生动写实,可见作者具有超高的美术功底,很像孟子涛以前看过的唐英进贡瓷鸭。

    据《清宫瓷器档案全集》记载,乾隆六年四月初一日,唐英进贡瓷鸭6只。清代宫廷流行“无纹不有寓意”,唐英制作仿生鸭进贡宫廷必有吉祥寓意,也许是祝福皇帝前程远大,学业有成也未尝不可。

    这类瓷鸭在道光时期御窑厂仍有仿制,但不够乾隆时期唐英所制造的灵动写实。

    因此,虽然眼前的这对瓷鸭灵动写实,但孟子涛也没有往唐英那方面想,然而,当他看到鸭腹部的“陶”字小方章时,就淡定不下来了。因为这样的“陶”字小方章,正是唐英的款识。

    而一般人并不知道唐英这个款识,由于小方章位置有些隐蔽,就算知道,可能也未必注意到。

    难道这对瓷鸭是唐英留下的真品?

    孟子涛心情有些激动,他可是久闻唐英的大名,但到目前为止一件都唐英的瓷器都没有在市场上碰到,难道这回能够如愿以偿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章 进京

    激动之余,孟子涛直接使用了异能,结果证实这确实是唐英的真品。

    《唐英全集》中记载,唐英曾烧制过三对瓷鸭进贡给乾隆帝,其中京城的故宫博物院亦藏有一只与此对瓷鸭一致的仿生鸭,但这几对瓷鸭都没有款识。

    说明这对瓷鸭应该不是记载中的这三对瓷鸭中的一对,至于因何制作的这对瓷鸭,孟子涛就不太清楚了。

    但不管怎么说,此类瓷鸭数量十分稀少,到目前为止,孟子涛只见过故宫画册中的那件藏品,而且那还只有一件。

    对古玩来说,原本一对的东西,如果缺失了一只,那价值肯定会大打折扣,并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所以说,如果单件瓷鸭的价值在两百万左右,成对的话至少能值五百万。

    发现这居然是一对梦寐以求的真品,孟子涛当然没有犹豫的可能,直接问起了价格:“老板,这对东西要多少钱?”

    摊主抬起头来,看了看孟子涛所指的那对瓷鸭。

    这对瓷鸭是他前几天,花了将近一万块钱进的,古玩这行卖货一般都是在进价之上打个滚,翻上一番卖出去,这样就算没有白忙活,不然就不算赚钱,当然,这也得看东西好坏等方面的因素而定。

    这对瓷鸭是他一万块钱进的,他想了想,就开价三万块,翻了两番,也有还价的余地。

    孟子涛一看这个价格,就知道对方应该是把这对瓷鸭当作是后仿的了,这也是明摆着的事情,于是他也就随口还价一万。

    这一还价,令摊主感到了惊讶,他虽然不认识孟子涛,但也看到了刚才孟子涛在老牛那的一幕,认为应该是同道中人,他这里开价毕竟和店铺里的不一样,既然这样,孟子涛还能还价一万,证明这对瓷鸭的价值很可能比三万块钱高的多。

    这让摊主有些可惜,不过既然报价在前,他也不可能收回,这是古玩行里的规矩。

    不过不能再涨,那也不可能再回落了,于是,摊主盯住三万不再降了。

    孟子涛本来就觉得摊主开价三万并不高,还价只是例行公事,于是也就答应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三叠百元大钞,递到了摊主手上。

    摊主有些无奈地点了钱,孟子涛问他要了张报纸包了起来,接着拿着东西就走了。

    孟子涛走了没一会,宋至理出现在了摊主的面前:“小钱,刚才孟掌柜在你这里买了什么东西?”

    “孟掌柜?”摊主马上反应过来,有些讶然地说:“你是说,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孟子涛?”

    “对呀,你难道不认识他吗?”宋至理装作惊讶地说道。

    摊主实话实说:“他这段时间出去了,我又是刚来怎么可能碰到他?”

    “哎呀,原来你不认识他啊。”

    宋至理装模作样地说:“那他不会在你这里捡了漏吧?”

    摊主冷笑道:“他在我这里捡没捡漏,和你有什么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孟掌柜之间的关系。”

    宋至理干笑了几声:“呵呵,别误会,我可没那个意思,只是关心一下而已,毕竟孟掌柜是我们古玩街的风向标,只是觉得好奇而已。”

    宋至理让摊主别误会,接着就走了。

    别看摊主知道宋至理是在挑拨离间,但宋至理的话对他还是产生了一些影响,特别是那对瓷鸭确实很不错,再加上孟子涛愿意花三万买下来,肯定是精品无疑,他原本就有些后悔没有开个高价,现在宋至理的话好像是一根针一样扎在了他的心里。

    “对了,这样的瓷鸭是什么来历?我好像记得是唐英最先烧制的吧?”

    这时,摊主突然想到了此类瓷鸭的来历,连忙打开书本翻到介绍唐英的那一页,看了对唐英的详细介绍后,他回想起那对瓷鸭的细节,脸色马上就变了,心里充满了懊悔、痛苦、郁闷等一系列负面情绪。

    宋至理其实并没有走远,远远地回头看到摊主的表情,哪会不明白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情顿时大好,哼着小曲往尚古斋走去:“嘿嘿,回头再找个人跟这小子说道一下。”

    …………

    晚上,孟子涛告别了父母和何婉奕等人,独自一人去了机场,办理了登机手续,坐上了飞机。不过两个小时的空中飞行,他就到达了京城机场。

    说起来,从小到大,孟子涛是第一次踏上京城这片土地,一下飞机,他就开始四处张望,虽然机场这边也没什么特别的景色,但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还是让他感受到了京城应有的感觉。

    孟子涛走到机场门口,就看到有人高举着写着他姓名的牌子,应该是提前到来的舒泽派来迎接他的司机。

    事实证明孟子涛没有猜错,当他走过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那人立即露出笑容,告诉孟子涛确实是舒泽派来的。他引着孟子涛来到停车的地方,帮忙放好行李,让孟子涛上车之后,就缓缓的驱车而去。

    坐在车上,孟子涛颇有兴致的打量着路边的景色,随着车辆在车辆在宽敞的道路上行驶,也不时看到一些比较有名的建筑。

    虽说只不过是走马观花而已,但孟子涛还是有一种进京的兴奋感,于是向司机请教了一些景物的所在地,以便闲时过来游玩。司机也详细地给孟子涛做了介绍。

    就在两人交流的时候,车子也不断地深入市中心,来到一片青砖绿瓦、古香古色的建筑群,分明就是传统的四合院。

    这片地方的氛围和刚才热闹喧嚣的街道不同,环境安恬静谧,好像突然换了一个地方。

    车子慢慢在一户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

    “到了吗?”孟子涛问道。

    “到了,这里就是舒少在京城的住所。”

    司机请孟子涛下了车,熟门熟路地带着孟子涛走进了四合院。

    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但孟子涛在路灯的灯光下,还是能够领略到院中的景致,确实是鸟语花香,景致迷人。

    孟子涛十分喜欢这样的四合院,心里没有拥有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不过一来他不住京城,买了四合院会空置下来,另外,这年月买四合院可不容易,关键价钱完全可以用寸土寸金来形容,他虽然买的起,但想想实在没那个必要。

    快要走到一个院落的时候,孟子涛老远就听到有欢声笑语传来,而且都是熟人的声音。

    走进院落,孟子涛就看到舒泽、钟锦贤和卢保呈边烧烤边喝酒。

    看到孟子涛进来,舒泽笑道:“哈哈,子涛总算来了。”

    钟锦贤笑道:“子涛,我们可在这里等了你好一会了,再不来,这炭火都要灭了。”

    孟子涛笑着跟大家打了招呼,接着说道:“行,那我自罚三杯。”

    “就你的酒量,也只有这样的杯子才能配的上你了。”

    舒泽拿出三只估计有两升的杯子,倒了满满三杯啤酒。

    孟子涛笑道:“我说,就算我酒量可以,但你这三杯可就太夸张了吧?”

    舒泽笑道:“废话别多说,你就说喝不喝吧。”

    孟子涛笑而不语,端起酒杯一口气接连把三杯酒都喝了精光,他把最后一只杯子倒着,打了个饱嗝说道:“怎么样,行不行?”

    “厉害!我就说子涛是海量,你们还不信,现在觉得怎么样?”

    舒泽对着孟子涛竖起了拇指,其他俩个人干脆就看傻了,实在难以想象,孟子涛居然直接喝下六升的啤酒,他们不禁要想,这到底是什么胃?

    对孟子涛来说,喝六升啤酒实在算不了什么,身体都没多少反应,不过他也不好表现的太过,还是去了一趟卫生间。

    回到院子,孟子涛坐下来,跟大家一起喝酒烧烤。

    “阿泽,你知道我师傅现在在哪吗?”孟子涛问道。

    舒泽说:“叔公因为是评委之一,由于保密的关系,所以暂时住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你等一等再去见他吧。”

    孟子涛点了点头:“没问题,反正后天就是比赛的日子了,我也不急。”

    钟锦贤问道:“那你明天准备干嘛?”

    孟子涛说:“我明天要去我的部门报道,最多要用半天时间吧,下午的话,就在京城逛一逛。说起来,我也是乡八佬进城,头一次来京城,肯定得逛一下那些如雷贯耳的景点。”

    钟锦贤连忙自告奋勇道:“那我带你去。”

    卢保呈笑了起来:“嘿,平常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啊,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想让子涛帮忙?”

    钟锦贤挥了挥手:“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明天我的任务就是赔子涛玩好吃好,其他事情等比赛过后再说。”

    舒泽笑道:“哈哈,说的好听,还不是想让子涛帮忙,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啊。”

    钟锦贤指着舒泽:“你看看,把我想成什么人啦。”

    边说,他还给孟子涛使了个眼色。

    孟子涛明白了钟锦贤的想法,估计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现在改玩田黄的事情,于是笑而不语。

    不过,钟锦贤的动作被卢保呈注意到了,他笑道:“别使什么眼色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们说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一章 比赛的目的

    “哪有什么事?”

    钟锦贤还想狡辩,不过却被舒泽和卢保呈三言两语就说破了,最后没办法,只得道出了实情。

    舒泽有些奇怪地说道:“就算你改玩田黄也没什么吧,至于这么遮遮掩掩的吗?”

    钟锦贤干笑了几声,并没有给出答案。

    卢保呈沉思了片刻,而后就笑了起来:“我昨天好像听到了一件事情,说某大少花一百多万买的田黄,被发现是染色的田黄石,那个‘某大少’是不是你?”

    钟锦贤挠了挠头,有些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答案显而易见。

    孟子涛看了过去:“上回在泉城,你不是还说让我帮忙掌眼吗?怎么又等不及了。”

    “不是跟你说的那块田黄。”

    钟锦贤摆了摆手:“反正都说开了,我就直说吧,从泉城回去后的第二天,我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说是津门某个玩家手里有一块品质十分出众的田黄石要出售,晚去就没了,于是当天我就凑足了钱和朋友一起去了津门。”

    “到了那,没费多少时间,我就看到了那块石头,整块石头表皮稍呈黑色,十分通透,黄色纯正。萝卜纹、红筋明显,质地细腻,油色十分到位。而且石头主人说急需脱手,开价只要210万元……”

    当时钟锦贤算过一笔账:这样品质的田黄目前市价至少6000元一克,剔除野石、杂质后以500克计,总价超过300万元。虽说钟锦贤买田黄是为了自己,只要东西好价钱方面他并不在意,但能够便宜这么多他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据钟锦贤说,他那个朋友也是行家里手,玩田黄石好几年了,钟锦贤相信朋友的眼力,俩人看过田黄石后,都自认没有问题,而且价钱便宜,买下来十分合算,最后以128万元买下这块石头。

    觉得自己捡了一个大漏,钟锦贤高兴的很,不过这块田黄还只是原石,他想要做成手把件,于是托关系去找了一位京城的雕刻大师,结果给了他当头一棒,这根本就不是田黄石。

    钟锦贤不甘心,随后把石头拿到权威珠宝玉石质量监督检验部门分析,结果也证实这并不是田黄,是寿山石中的荔枝冻石,而且还是经过染色处理过的,根本就不值什么钱。

    花了128万,不过才几天时间,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钟锦贤的心情可想而知。

    说到最后,钟锦贤忍不住飙起了脏话:“麻痹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居然把这件事情抖露了出来,要是让我知道,我非得把他的头打秃噜皮不可。”

    听了这话,舒泽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你也是活该,自己不懂还所托非人,你当时难道就不知道找个靠谱一点的专家去帮忙鉴定吗?”

    钟锦贤说道:“谁知道那家伙也这么不靠谱,连荔枝冻都没看出来。”

    “他不会给你做局了吧?”舒泽笑道。

    钟锦贤说:“那到不会,他家的厂还要靠着我家吃饭呢,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等检测报告出来之后,他就跟我说,要赔我钱,不过我没要,打眼是我做的决定,这点担当还是有的。不过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那个荔枝冻怎么这么像田黄呢?”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孟子涛笑着说道:“荔枝冻是几百年矿产寿山石中的石种之一。是高山石的其中一个石种,按色泽和石质的特征可分为红荔枝、黄荔枝、红黄荔枝、纯白荔枝、老性荔枝等,其中白色者极似新鲜荔枝肉,故以荔枝冻作为石种名称。”

    “那为什么荔枝冻会像田黄呢?这是因为被煮过的寿山石颜色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具体来说颜色变深了,越好的石头变得越深,也有的竟变成了深黄色,与田黄石很像。”

    “于是,就有人用荔枝冻、高山冻放进高温锅里蒸,然后再加上药水泡就可以冒充田黄,里面的萝卜丝纹也清晰可见。”

    “其实,上品的杜陵坑本身就酷似田黄,萝卜丝纹清晰可见。还有,连江黄、鹿目田、牛蛋、甚至好的高山巧色等,它们与田黄石的外形也不相上下。”

    “不过,酷似也好、貌似也罢,但它们却不是田黄,它们都不具有田黄石那种特有的高古和尊贵。至于想要准确鉴定它们,也有一个比较简单的方法,见得多了、时间久了,慢慢地就能鉴别了。”

    听了孟子涛的解释,钟锦贤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也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

    孟子涛点头道:“对,在这个过程中,最好还是不要贪便宜了,比方说你遇到的局,换我的话,马上就知道这是一个骗局,因为就算再怎么急用钱,田黄作为现在的畅销品种,便宜个一二十万就已经不得了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便宜那么多的。”

    钟锦贤苦笑道:“说到底还是吃了贪心的亏,不过想要占我的便宜还想全身而退也没那么容易!”

    舒泽笑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小子贪便宜的毛病还是改不掉,你说你家那么多钱,去靠谱的店里买田黄也完全买的起吧,虽然贵一点但至少保真,你这个样子完全是自讨苦吃。”

    钟锦贤振振有词地说:“我就喜欢捡漏的那种感觉,没那种感觉,我还不玩了。”

    卢保呈笑道:“亏死你得了。”

    钟锦贤笑道:“那肯定不会了,今后我就以子涛的话为准则,他不让我买我就不买。”

    孟子涛说:“靠人不如靠己,而且我又不常住京城,你可别老是指望我。”

    钟锦贤说:“我拍照给你,凭你的水平,照片应该能看出一点问题来吧。”

    孟子涛吃了一串羊肉串:“你给我看照片没关系,但照片可做不了准,万一出什么问题,那时可别怪我。”

    钟锦贤笑道:“放心,就算出了差错也不会怪你的,那我就当你答应啦。”

    “随你。”孟子涛笑了笑,经过系统的学习和平时的努力,他自认现在的眼力至少不比专家差,看看照片,再问一些细节,他自认还是很有把握能够鉴定东西的真伪的。

    时间过的很快,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眨眼间就过了十二点。

    看时间也不早了,卢保呈和钟锦贤都起身告辞,孟子涛和舒泽把他们送到了车上。

    返回院子,孟子涛说道:“我说阿泽,现在应该可以把比赛的一些事情给我说一下了吧?”

    舒泽笑了起来:“你可真够能忍的,居然到现在才问。”

    孟子涛摊了摊手:“没办法,谁叫你们一个俩个都搞的神神秘秘的,我也只能忍到现在才问了。”

    “走吧,咱们进屋里再聊。”

    舒泽带着孟子涛来到厅堂,给孟子涛倒了茶,接着问道:“你对文明怎么看?”

    “文明?”孟子涛有些疑惑:“你这个问题问的太笼统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舒泽说道:“那我这么说吧,你对从古至今那些失落的文明怎么看?”

    “失落的文明吗?”

    提到失落的文明,孟子涛就下意识的想起一些文明和宝物的传说。

    比如说楼兰古国消失在荒漠之中,我们知道它曾经存在过。和氏璧在战国群雄的硝烟中失踪,我们不怀疑它曾经存在过。

    可能有人认为,和氏璧被做成了传国玺,但对于传国玺是否由和氏璧改制而成的问题,历史上争论比较多。

    据史书载,璧在中国文化中是礼天的圣物(《礼记》中有“苍璧礼天”的记载),从这个角度上讲,把和氏璧改制为传国玺在道理上是说得通的。

    不过,今天看到的从战国到西汉的玉璧,最大的也就三十五厘米左右,厚度也和这块玉璧差不多。就此推断,这种厚度的玉璧,是裁不成四寸方的玉玺的。

    而从战国到汉代之间的玺印,一般都是覆斗状,有的上面还带有一个桥型钮,有的是一个钻孔,形制上没有太大区别。其厚度与体量是有一定比例关系的,不可能做得那么薄。

    如果传国玺做这么薄一片,上面还刻着字,拿都拿不住,更没法盖章。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讲,传国玺一定不是和氏璧改制的。

    所以,许多人相信和氏璧应该还在世上的哪个角落,等待着人们的发现,或者被某人藏起来秘而不宣。

    孟子涛回过这是来,笑道:“这个问题你又问倒我了,你要说我相不相信这些失落的文明,我肯定是相信的,至于其他,我并没有多少研究。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比赛的结果跟失落的文明有关吧?”

    舒泽点头道:“确实和这个有关,获得比赛前六名的参赛者,可以加入一个协会,这个协会是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不过协会的宗旨就是研究和寻找那些失落的文明。”

    看到孟子涛有些疑惑的神色,舒泽笑着说道:“是不是觉得这个协会和你所在的部门的宗指有些重合。”

    “确实。”孟子涛点了点头。

    “其实这个协会和你们部门也是互补的。”

    舒泽解释道:“你所在的部门是为了寻灵卫组建的,主要是查案、搜寻各类文物的线索为主,而这个协会是以研究为主,内部人员一般以历史和文物专业的为主。”

    “另外,进入协会必须要有一定的能力,这也是比赛的目的。而且就算赢得了比赛,也不过是候补人员,如果在一年之内拿不出什么成就,还是要被开除,并且三年后才能再次通过比赛加入协会。”

    “不过,比赛对年龄是有限制的,超过四十岁就不能参加比赛,而从第一届比赛开始,就没有三十岁以下的参赛者获得过前六名,我希望你能够打破这个纪录哦。”

    孟子涛笑道:“这事我只能尽力而为,至于能不能获得前六名的成绩,那就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了。”

    “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舒泽对孟子涛十分有信心。

    “那我就先借你吉言了。”孟子涛哈哈一笑,接着问道:“对了,你对协会还有其它了解的吗?比如说研究出什么文明的线索之类。”

    “我还真知道两件事情。”

    舒泽表情有些神秘地问:“你知不知道‘岱舆’?”

    “这个肯定知道。”孟子涛点了点头。

    《列子.汤问》记有,渤海之东有五座山,即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山上有众多仙人居住,此后由于天灾**,岱舆、员峤二山沉没海中,无数居民逃往它处,这个古老的故事长期被人们视为神话(类似大西洲、太平洲的传说)。

    舒泽笑道:“我要说,现在已经发现了它的踪迹你相不相信?”

    “什么?!”孟子涛顿时一惊,连忙坐直了身体:“真的假的?”

    舒泽说道:“据我了解到的信息,应该是真的。”

    “在哪?”孟子涛连忙问道。

    “具体位置并不知道,只知道在北极。”舒泽说道:“想必你对北极之争应该有所耳闻吧,表面上来看这是领土之争,但我认为和‘岱舆’的存在不无关系。”

    古书上确实有岱舆沉没在北极的记载,所以孟子涛对舒泽前面说的并不觉得意外,但后面的话,就让他有些意想不到了。

    孟子涛问:“你的意思是说,其他国家也知道‘岱舆’存在的线索?”

    舒泽说:“对,知道为什么关于比赛和协会的消息需要保密吗?原因就是因为以前出过叛徒,把一些消息传出去了。后来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在参赛者到了京城之后,才能告诉一些简单的事情,不然如果引起了什么后果,肯定会倒霉。”

    “另外,比赛的内容也是严格保密的,这不单单是在赛前,赛后也是一样,这一点你可千万要注意,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哪怕至亲也不要告诉,不然也会给他们惹来麻烦的。”

    “你放心,这事我肯定会注意的。”

    对于叛徒,孟子涛无疑是相当厌恶的,不过只要人有私心,叛徒就不会消失,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一经发现立马处理掉就得了。

    舒泽接着说道:“好在,现在只知道‘岱舆’在北极沉没,大家都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用最先进的仪器都探测不到,不然凭咱们以前的国力,肯定是毛都不剩了。”

    孟子涛表示同意,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他接着问道:“那‘岱舆’到底是不是仙山?”

    舒泽耸了耸肩膀:“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不太可能是什么仙山,不然哪会沉没在北极?”

    “这到也是。”孟子涛点点头,虽然他有异能,但论仙人他也打心底并不相信。

    孟子涛接着问:“那还有一个事情呢?”

    舒泽笑着问道:“九鼎你应该知道吧?”

    孟子涛又是一怔,大禹划分天下为九州,令九州州牧贡献青铜,铸造九鼎,想必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事情。

    据《水经注》载,周显王二十四年(公元前345年)九鼎沉没于泗水之渊,一百多年后又从水中出现,秦始皇闻讯大喜,并在东巡途中组织打捞,可惜缆绳断绝,九鼎重新沉入水中,从此再无消息。

    真的有九鼎吗?大多数人都相信有这么一回事。但九鼎是大禹时代铸造的吗?相信大部分人都半信半疑。至于说九鼎上铸有“山海图”,这在许多人看来已经接近于神话或传说了。

    孟子涛急忙问道:“现在已经发现几只鼎了?”

    舒泽说:“据我得到的消息,就只有一只,就算这一只,也是花了九牛二虎这力才被国家得到的。至于这只鼎是什么样子,我就没有看过了,或许你有这个机会。”

    “我加入了协会,就看到?”孟子涛闻言眼前一亮,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九鼎,哪怕就只有一只,如果能够得以看到,也够他激动的了。

    “怎么可能!”

    舒泽摆了摆手:“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这可是国宝中的国宝,别说你加入了协会之后还只是候补,就算是资深会员,想要见它一面也相当困难。当然,如果你对协会的贡献比较大的话,可能有破例的机会。到时如果你真能见到那座鼎,可要把上面有山海图给我说道一下。”

    孟子涛又愣了一下:“真有山海图?”

    舒泽哈哈一笑道:“不是说了是九鼎之一吗?没有山海图算什么九鼎?”

    孟子涛傻笑了一声:“这不是差点以为是传说吗?”

    舒泽道:“所以说,古代的神话传说,并不一定就只是编造想象出来的。”

    孟子涛对此表示同意,其实从他之前得到的月华珠等奇珍异宝,他就有这样的认知,而且世界上许多严肃的学者都在尝试从古代神话传说中,寻找那些遥远时代的人类文明活动事迹。

    这是因为,人类的文明活动,不仅可以物质的形式遗存下来,也可以以神话传说等信息的形式存在于我们的记忆之中,眼见可以为实,耳听也可以为实,它们都是获取远古信息的重要途径。

    这么说来,埃及金字塔、英国巨石阵、复活节岛石人像、美洲大地上的巨幅图画承载着远古失落的文明,精卫填海、诺亚方舟、羽毛蛇神、雅拉射月、众帝之台、大人之市等神话传说都很可能记述着远古失落的文明。

    孟子涛说道:“这么看来,咱们许多古代文献之中的故事,或许就是古代失落文明的线索。”

    舒泽笑道:“对呀,比如说山海经这本奇书,你就应该多研究一下,要是能够找到那些稀奇古怪的生物,那就可以轰动全世界了。”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呢。”孟子涛笑了起来,不过话虽这么说,山海经中的有些生物到底存不存在,确实是个迷。

    首先,山海经写于先秦上古时期。是古人用来主要记录地理人文的书,这从书名中不难看出。

    上古,一般指的是史前时期(夏朝之前)。既然没有记录历史的典籍,那么上古时期的人文事物,都是“传说”。所以是否属实,无从查证。

    因此,关于山海经中记载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是一个暂时没有答案的问题。

    不过可以很明确的说,至少不全是假的。山海经中记录的山川,有许多如今还是在的,毕竟地形地貌的变化并不是很大。但是记录的一些生物,很多地方把它们神话了,古人确实也有把某件东西夸大其词的习惯。

    所以,这些生物可能根本就没有存在过。毕竟没有化石的科学佐证。但是也有可能只是已经绝迹了,或者说是灭绝了,并且由于一些原因并没有发现化石或者说没有保存成化石。

    当然,有一些与记录相似的鱼类、禽类还是存在的。但山海经中记载的吃了这些生物的“神用”,比如会勇敢的不得了,聪明的不得了,还有佩戴迷谷树枝就不会迷路了等等,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古人胡说八道同样也不得而知。

    “我可没有开玩笑,山海经这本书我以前也确实研究过,还在其中发现过一些线索。”

    舒泽笑着说道:“我还记得有一段是这么写的,‘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

    “你看,这里面写的‘西海之南’,这不是地中海吗,‘赤水’显然是红海啊,‘黑水之前’那不就是黑海吗?‘人面虎身’是狮身人面像吧,‘弱水之渊’‘有炎火之山’,就是说位于东非大裂谷,附近有火山。”

    孟子涛听了这番话,笑了起来:“你就扯吧,古代西海指的是青.海湖,你居然能扯到地中海去,也真够可以的。”

    “咱先别管对不对,我这算不算一种思路?”

    舒泽笑道:“另外还有两段,‘讙头国在其南,其为人人面有翼,鸟喙,方捕鱼。一曰在毕方东。或曰讙朱国。’‘大荒南经有人焉,鸟喙,有翼,方捕鱼于海。’我以前看到过相关记载,19世纪有个国外的军官远远地看到企鹅还以为是人的,你说这两段描写的会不会就是企鹅?”

    孟子涛听了觉得好笑:“照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你也不想想,就凭当时古人的航海技术,还能见到企鹅?”

    舒泽笑道:“大陆是漂移的嘛,当时或许不用那么好的航海技术,就能看到企鹅了呢?”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我看你说起这些,怎么感觉有些神神叨叨的。”

    舒泽说:“你这话就说错了,我如果说的是什么仙人、神人之类超自然的事情,那你可以说我神神叨叨,现在我说的这些都是有根据的,说不定凭山海经里面的线索,能找到一些古文明呢?”

    孟子涛笑道:“好了,不开玩笑了,你说的这些,确实有一定的可能性,但关键还在于怎么证实,证实得用行动,所以光说不练假把式,一切等到能够证实你说的这些再说吧。”

    舒泽哈哈一笑:“线索已经给了你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你了,我只说不做。”

    “行。”

    孟子涛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将来如果找到了,我会给你记上一功的,其它事等明天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二章 诊疗

    第二天,舒泽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处理,就由昨天的司机送孟子涛去了三号部门的总部。

    三号部门的总部,还是像当初孟子涛看到的分部一样的低调,不是什么高楼大厦,看起来就好像普通的居委会一样。

    当然,警卫防护肯定不是一个档次,孟子涛在通过了门口警卫的检查走向办公室的过程中,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监视着自己中,可见这里保安措施的严格。

    走进办公室,孟子涛就看到了坐在靠门口位置的大军。

    说起来,大军在孟子涛从泉城回去的第二天,就因为有紧急任务请了假,一直到今天才见到。

    看到大军安然无恙,孟子涛还是挺高兴的,然而,他马上就注意到大军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看起来有些病态。

    大军看到孟子涛,连忙站起身来,笑着打着招呼。

    孟子涛走过去打量了一下,鼻子嗅了嗅:“怎么受伤了?”

    大军呵呵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孟子涛神情有些不满:“你这样还是小伤,那就没有重伤了,回去之后我帮你调理一下。”

    大军没有多说什么,嘿嘿一笑点头称好。

    接着,孟子涛就拿出自己的工作证交给工作人员,办理了一些必要的手续。

    今天孟子涛来总部,主要是为了正式报道,露一下脸,之后就是签署上次获奖的文件,另外再查一些资料。

    工作人员帮孟子涛办理好了手续,就有一位副局长过来接待孟子涛,向孟子涛简单介绍了一下一些部门内部的情况,还有关于寻灵卫、黑火等方面的情报,这些对正在被这两个组织威胁的孟子涛而言,非常重要。

    三号部门的工作十分繁忙,工作人员忙的脚不沾地,副局长和孟子涛坐了一会,就有无数电话和工作人员来找他。于是,孟子涛也就识趣的提出了告辞。

    接着,孟子涛去部门内部的藏书室,查了一些关于五行八卦阵法方面的资料,为将近半个月后的寻宝做准备。

    三号部门确实不愧为国内的机密部门,藏书室的资料五花八门,而且还有许多孤本和秘本,看得孟子涛叹为观止,都不想离开。

    好在,孟子涛在京城可以呆到20号左右,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给他阅读资料,暂时不着急。

    临近中午的时候,孟子涛走出了藏书室,由于藏书室内屏蔽各种电子信号,一出来,就显示有好几个来电。

    孟子涛一一做了回复,之后和大军一起坐车前往和钟锦贤约好的饭店。

    路上,孟子涛本来想问大军怎么受伤的,大军看了看前面的司机,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因此孟子涛并没有多问。

    钟锦贤约的地方是一家私房菜馆,一进门,客厅里就那么一张能坐下10—12人的桌子。

    孟子涛向钟锦贤打听,钟锦贤说这里是真正的私房菜馆,厨师就只有老板一个,一天只服务一桌人,所以通常要提前三至五天甚至十天八天预定才能排的上座,而且每周六日还可能不营业。

    至于菜色,老板也是依心情而定,但不管怎么说,肯定可以让顾客吃的开心,吃的满意,觉得物超所值。

    今天是钟锦贤为了迎接孟子涛包的场,孟子涛带着大军过来的时候,钟锦贤和舒泽都到了,只剩下卢保呈没来。

    都是朋友,也没什么好客套的,大家一一坐下,舒泽就问道,“我说大军,你是不是受伤了?”

    “小伤而已。”大军笑着表示没关系。

    孟子涛没好气地说:“小伤个屁,刚才在路上,我给他看了,是比较严重的内伤至少休息十天半个月,不然会留下暗伤,下午你就别跟着我了,回去熬药休息。”

    “这么严重?”舒泽和钟锦贤十分讶异。

    大军摆了摆手:“还好,至少行走不受影响。”

    舒泽表情有些严肃地说道:“大军,这事我要批评你了,身体是自己的千万不要逞能。”

    钟锦贤也表示同意。

    大军连忙表示肯定不会逞能,心里有些温暖。

    钟锦贤有些好奇地问道:“我说大军,这回遇到了什么人,怎么你居然也受伤了?”

    大军苦笑道:“这回遇到了一个书呆子,一定要拿到研究的样本,结果去拿样本的过程中,他还不听劝说,马虎大意碰到了铁索吊石,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我们的小命肯定都交待在那里了。”

    “这种人你救他干嘛,让他去死好了。”孟子涛有些气愤,其他人也都是同样的想法,不过大家也知道这话只能说说,毕竟大军的职责就是保护安全,一般情况下,肯定不可能把要保护的人放弃。

    钟锦贤有些好奇地问道:“铁索吊石是什么东西?”

    大军解释道:“这是一种机关,一般被按在墓道里,具体来说,主要是在墓道顶和墙壁隐蔽处固定若干金属滑轮,利用滑轮将巨石吊起,悬于顶端。墓道地下铺木质跷板,索链由石板而下,通过滑轮以隐蔽的方式连接跷板,中间有挂钩和脱钩相接,遇外力压迫可自动脱落,砸到闯入者的身上。”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还不得把人给压扁了?”钟锦贤打了个冷颤,有点不敢想象那个场景。

    大军点头道:“差不多吧,如果真要中了这个机关,一般都没有生还的可能。”

    “算了,不提这个事情了。”舒泽说道:“卢哥怎么还没有过来?”

    “不知道啊,我打个电话给他。”

    钟锦贤给卢保呈的打了电话没多久,卢保呈带着许佳仪来了。

    钟锦贤立马笑着叫唤了起来:“哎哎哎!我说你这就不地道了。”

    许佳仪笑道:“怎么着,小贤子你不欢迎我啊。”

    钟锦贤笑嘻嘻地说:“这话说的,佳仪姐你过来,我肯定举双手双脚欢迎啊,可关键我们都没带家属,就你们俩个出双入对,这不是欺负人吗?”

    许佳仪笑道:“得,要不是有事,我还不愿意和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呆在一起呢。”

    “什么事?”钟锦贤好奇之心冉冉升起。

    许佳仪看向了舒泽:“你问阿泽什么事。”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舒泽有些无奈地说道:“还能怎么回事,我家那娘们又开始疑神疑鬼了,今天上午跟我大吵了一顿,气得我把那个手机关机了,她的电话我一概不接。”

    许佳仪说道:“我说,你是个大男人,至于这么小气吗?她怀疑你,也是因为爱你吧。”

    舒泽自嘲一笑道:“呵呵,爱我?我宁可不要这份爱。”

    许佳仪见舒泽居然这么说,不禁一怔,接着语气有些严肃地说:“阿泽,月澜可是好女孩,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况且,你俩能走到现在并不容易,我可不想看到劳燕分飞的结局。”

    钟锦贤说道:“佳仪姐,这事我要为阿泽说句公道话了,咱们就以你和卢哥打个比方,如果卢哥一天到晚什么事都管着你,连你和男性说句话都要吃醋,都要管,你是什么心情?”

    “不会吧,月澜现在变成这样了?应该不至于吧。”许佳仪有些讶异地看向卢保呈。

    卢保呈摇了摇头:“你别看我,我对他们俩个之间的事情不太了解。不过,我觉得阿泽肯定不是负心汉,如果不是实在受不了了,应该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许佳仪能够从大家的表情看的出来,事情很可能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于是说道:“既然这样,你们的事情我也不说了,不过我希望一会月澜来了,你们能够好好的沟通。”

    “她要过来?”舒泽有些没想到。

    许佳仪说道:“当然了,不然我也不会过来,估计还有十来分钟的车程吧。你想想看,月澜在联系不到你之后,就马上坐飞机来京城,如果不是因为在乎你,你觉得她会这么紧张?”

    看着舒泽沉默不语,孟子涛说道:“阿泽,你有没有觉得她越来越急躁了?”

    “对,不单单是急躁,而且还越来越来容易发火。”舒泽接着问道:“你这么问,是不是说她确实得病了,而且越来越严重了?”

    钟锦贤问道:“去过医院检查了没?”

    舒泽说:“上回我和子涛说过这件事情,她只相信西医的检查,不信中医,现在西医没有检查出问题,她又不肯去看中医。”

    许佳仪说道:“既然检查没问题,应该不是生病了吧?”

    孟子涛说:“这到不一定,中西医的诊断方法和标准是不同的。西医是以各种血液或仪器检查为标准,但中医是通过望闻问切来诊断。另外中医指的心肝肾,一般不是简单地指现代概念的器官,而是包括了所在经络的组织器官的功能。”

    “以肝肾为例,中医认为肝主筋,其华在爪,开窍于目,与胆相表里,所以,如果你有抽筋,眼干等问题,中医认为是您的肝经出现了问题。很多女性到了50岁更年期时,开始出现更年期症状或骨关节退化现象,这时中医认为是肾功能开始减退。但西医的话,不一定会因这些症状让你去检查肾脏。”

    “所以说,如果你的身体不舒服,即使西医检查不出任何问题,也不能说明你的身体就健康。因为很多时候,这些症状多是因为气血不通,导致的神经内分泌调节功能紊乱而出现了障碍。”

    “而中医则强调辨证治疗,要求医生在辨别引起症状的病因之后在制定治疗方案。例如,中医认为失眠可以由多种原因引起,治疗需要找出原因。这就是为什么说西医治标,中医治本。当然,具体问题咱们具体看待,不能盲目的说,哪个就差,哪个就好,咱们最终还是要辩证的来看。”

    舒泽连连点头道:“就是子涛说的这个道理,我之前也跟她这么说过,但她就是不听啊!况且,她的性格是突然之间有了改变,而且越来越严重,不是生病了才有鬼了,让她做个全面的诊断,她就是死活不肯,我总不能强制她吧。”

    卢保呈说道:“我觉得吧,该强制的时候还是要强制,这关系的不但是你们个人,还关系到她的家庭。”

    钟锦贤和许佳仪也都表示应该当断则断。

    这时,孟子涛说道:“一会来了,我先诊断一下吧。”

    “嗨!”舒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差点忘记了,你也懂医术啊,我怎么没想到早点让你帮忙呢?”

    “别这么说,你要说针灸我能说的上精通,但其它方面还处于研究阶段,只能给一点建议。”

    孟子涛连忙摆了摆手,谦虚了一番,他在针灸方面的能力已经够出色了,好不容易才圆过去,如果再展现出高超的医术,那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舒泽说:“不管怎么说,你应该能看出点什么来吧,就好对症下药了。”

    孟子涛还是提醒了一句:“你可别抱太大的希望。”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司马月澜就赶到了,比许佳仪说的还要快一些,。

    司马月澜是那种气质形的美女,柳叶眉,樱桃嘴等等,长得很精致,而且本身有一种知书达理的气质,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不过,美女如果一直冷若冰霜,那就要打一定的折扣了,司马月澜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孟子涛现在精通望闻问切,从司马月澜的脸色等方面,就能看得出她确实生病了,而且病情已经有些严重,现在只是影响她的情绪,过不了多久,就会产生实质性的变化,到那时想再治疗就难了。

    其实,孟子涛之前也有去金陵为司马月澜诊断的想法,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医术,于是就拖了下来,也幸亏司马月澜今天能够过来,不然将来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心里肯定会有些内疚。

    司马月澜到了之后,只是盯着舒泽,也不说话,没一会眼眶里就噙满了泪水。

    舒泽看到这一幕就头大了,只得快步上前,把司马月澜抱在了怀里,接着俩人就默契地走了出去。

    钟锦贤摊了摊手:“得,又是这样,估计没半个小时不可能会回来。老张,先上菜吧,我们边吃边等。”

    老板是个大光头,脑袋都能当镜子使,看起来颇为喜感,他笑道:“好咧,我先上几个凉菜,你们慢慢吃。”

    没一会,老板就把九道凉菜摆上了桌,这里的菜都是京城风味,芥茉墩、赛香瓜儿、凉拌鸡丝、独咸茄、杏干肉等等,每道凉菜都风味独特,美味可口。

    特别是其中一道熏鸭胸,使用上等鸭胸肉经过掩制、晾晒、熏制之后,有着一种特别的香味,熏味很足,但却十分鲜香,有一种别具风味的口感,令人难忘。

    大家边吃边聊,正当老板开始上热菜的时候,舒泽带着司马月澜走了进来。

    舒泽先为司马月澜和孟子涛做了介绍,双方客气了一番。

    舒泽说道:“子涛,你说是现在诊断,还是一会再说?”

    孟子涛说道:“现在吧,一会如果要用针的话,不吃饭好一点。”

    “好的。”

    孟子涛让司马月澜到一边坐着,接着开始望闻问切,虽说他已经大致知道司马月澜得了什么病了,但戏起码要做足。

    “弟妹,别紧张,我知道你对中医有顾虑,这也是正常的,我先给你讲解一下吧,你看怎么样?”

    “可以。”司马月澜点了点头。

    孟子涛从司马月澜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客气的成分多一点,他也不在意,等有效果之后,司马月澜也就相信了。

    “一般来说,西医擅长治疗器质性.疾病,而中医擅长治疗功能性.疾病。器质性.疾病指由器官或组织已经发生病理性变化。功能性.疾病则主要指神经和内分泌对器官的调节功能失常所引起的一些症状。”

    “中医所说的‘气血失调’初期所导致的症状多属于功能性.疾病。功能性.疾病如果不及时治疗,就容易某些累及器官组织,导致功能性.疾病向器质性.疾病的转化。另外,功能性.疾病用西医的方法可能检查不出来。”

    司马月澜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得的是功能性.疾病了?”

    孟子涛说道:“有这种倾向,具体怎样,我还要问你几个问题才能判断。”

    “可以,你问吧……”

    接下来,孟子涛按部就班的问了几个问题,说道:“可以了,以中医的理论来说,你的肝、脾和肾都有问题,当然,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不是说你这三个器官有问题,所以仪器检查不出问题也是正常的。”

    “那应该怎么治疗呢?”司马月澜表情平静,显然对孟子涛给出的结论还是怀疑居多。

    孟子涛不以为意,笑道:“咱们先做一次针炙,每天喝两次中药,慢慢调理会好的。”

    “现在就做针灸?”舒泽问道。

    孟子涛回答说是的,司马月澜犹豫了片刻,直到舒泽给他使了眼色,她才同意。

    由于针灸的部位不在比较私密的地方,而且现在又是夏天,穿着比较清凉,在这里针灸并没有什么问题。

    针灸的时间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由于过程中需要消耗体内的内气,整个过程下来,孟子涛已经满头大汗,神色也疲惫了一些。

    当然,针炙的效果也十分出色,司马月澜居然在针炙的过程中睡着了。

    “让她睡着吧,一时半会不会醒的。”孟子涛用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样就没事了吗?”舒泽给司马月澜披上一条薄毯子。

    孟子涛笑道:“当然不可能啊,我要在京城留到至少二十号,这段时间一天一次吧,接下来就要使用药石调理了,在这个过程中,我每隔一段时间再帮她针灸一下,这样基本三四个月下来就应该没多少问题了。”

    舒泽惊讶地说:“要三四个月啊。”

    “废话,这是身体的机能出现了问题,能一时半会就能好的了吗?”

    孟子涛说道:“一般来说,针灸中药调节气血的功能实际上是通过调节神经系统,免疫系统和内分泌系统等的功能来完成的。这就相当于就像一台汽车的发动机什么都出了问题,你要一点一点的把有问题的地方修好,修理的过程,总要有一些时间。”

    “虽说要机器可以哪里坏了直接换个新的,但人毕竟不是机器,身体恢复需要一点一点的来,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换了其他人,三四个月肯定是好不了的。”

    孟子涛自认自己说的话一点都不夸张,先不说他拥有堪比华佗的医术,他针灸的时候还能够使用灵气,单论治疗效果,有谁能够比的上他?

    舒泽笑眯眯地说道:“我也知道遇速则不达的道理,不过心里总想着能够尽快好起来,我实在不想再受先前的苦了。”

    孟子涛笑道:“你放心,只要开始吃药,就不会像先前那样急躁了,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你要照顾好她的情绪,不要让她受什么刺激。另外有一点,你要特别注意。”

    “什么?”舒泽问道。

    孟子涛嘿嘿坏笑道:“这段时间,要严禁做那种事情。”

    舒泽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嘿,这有什么问题,我的自控力又不弱。”

    钟锦贤憋着笑:“你就口是心非吧,要不要……”

    “你就吃你的菜吧!”舒泽狠狠瞪了钟锦贤一眼。

    许佳仪说道:“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卢保呈连忙举起了手:“你别把我带进去啊,我是好人。”

    许佳仪没好气地说:“你就自吹自擂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德性,别的不说,我问你那个俏妹妹是谁啊?”

    卢保呈被这话问的显得有些尬尴,也引得大家暗笑不已。

    说笑间,老板也陆续上菜,锡纸鲈鱼,鲈鱼整体炸的外皮很酥脆,吃起来香鱼可口;精品烤鸭,鸭皮肥而不腻,特别的酥脆,鸭肉软嫩;京味春饼,春饼有四种配菜,吃过只能用一个“好”字来形容……(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三章 玉龙佩(求订阅)

    吃完了饭,卢保呈和许佳仪先回去了,孟子涛他们去配了大军和司马月澜的中药。

    舒泽说道:“大军,你住我家吧。”

    “不用了,我在京城有住的地方。”

    “算了吧,你那里连个做饭的地方都没有,怎么熬药?”

    孟子涛说道:“对,大军你就住阿泽那吧,晚上我回来给你针灸,能好的快一些。”

    大军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接下来,舒泽他们坐车回家,孟子涛跟着钟锦贤去买田黄。

    上了车,孟子涛笑道:“刚才我还没有问你,怎么换了一辆普通车了?”

    钟锦贤说道:“我那车已经在某些人心里挂上号了,不想麻烦。况且低调一点也好,不然看你车那么好,买东西哪会便宜?”

    孟子涛笑道:“这到是人之常情,对了,咱们一会去哪。”

    “靠近潘家园那边。”钟锦贤顺带介绍了一下他要去的那家店铺的主人。

    店铺的主人大家都叫他老利,他卖古董有规则,好买不好退,在他那里的货,请看清楚再买,买下不能退。可能大家会说,这不是挺正常的事情吗?

    买了不能退,确实是古玩行的规矩,但如果是卖方的错,一般商量过后还是能退的,但老利的东西,就算是他的错,比如说,他没有交代清楚,买家买错了货等等,想要退货的话,买家也得付百分之二十的费用,老利称这是技术性退货。

    另外,老利那里的一切东西,都不包年代,不包真伪,是什么时期,什么窑口的货,那都得买家自己定夺,一经购买,则视为对他的规则的认同,将来的一切后果,都由买家自己承担。

    不过,虽然老利那有这样的规定,但他活的依然很滋润。

    孟子涛说:“既然这样,他的生意还能做的下去,应该靠的是他店里的卖品吧?”

    这个道理是显而易见的,对方既然能够活的很滋润,那就只能是因为拥有好的货了,不然哪有可能活的下去。

    钟锦贤笑道:“你说对了,他店里列出来的东西,都是一些很令人心动的玩意,不过价格也是价格,如果打了眼,那就亏大了,所以那块田黄我看了很久,一直想买下来,但就是不敢,亏了钱到是小事,关键我可不想再丢人了。”

    孟子涛笑道:“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钟锦贤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只不过对我来说,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孟子涛道:“你这样给我的压力很大啊。”

    钟锦贤笑道:“哪会啊,我又不傻,知道古玩鉴定总有失手的时候,你只要正常鉴定就行了,错了就错了,谁敢因为我买错一两件就笑话我,我非得抽他嘴巴子不可……哦,田黄那事不算,主要是我觉得自己太傻了,贪便宜吃大亏。”

    说说笑笑间,钟锦贤的车子停在了靠近潘家园的一个停车场。

    出了停车场,两人就往老利的古玩店走去,没走几步,孟子涛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

    孟子涛对这事很敏感,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位年轻女子,皱着眉头说道:“你跟着我们有什么事情?”

    年轻女子走上前,悄悄地问道:“先生,你要老瓷器吗?”

    一听这话,钟锦贤不耐烦地对着年轻女子挥挥手:“走走走,去别地问去。”

    年轻女子微微一笑,接着就找其他目标去了。

    钟锦贤说道:“在潘家园这种人很多,你如果常去潘家园的话,经常能够听到喇叭里面喊,不要购买那些无摊位的商贩的东西,更不要跟着他们到市场以外的地方去看东西、买东西,以免上当受骗……说的就是这种人。”

    “知道,‘游击队’吧。”孟子涛点了点头。

    孟子涛说的“游击队”不是前文说的,而是一种流动极强的骗子。

    具体来说,刚才年轻女子问话之后,只要你一理她,她就来劲了,缠着你让你跟她去住的地方看货,这是他们埋地雷的第一步,这一步都是一些年轻女子来做,只要你一入套,接下来还有第二第三步,直到把你的口袋里的钱骗出来为止。

    一般常被套进去的,都是刚刚进入古玩行的新手,有点经验的,都不会上他们的当。

    钟锦贤有些厌恶地说:“你说对了,上回我问他们有什么,差点没被他们给缠死,要不是对方是女的,我都想动手打人了。”

    孟子涛哈哈一笑:“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专门请年轻女子来进行第一步吧。”

    钟锦贤点头道:“有这个可能。”

    说话间,俩人就来到门面不大的古玩店。孟子涛跟着走了进去,看到店铺里面三面墙都放了博古架,上面摆满了东西,而且一眼望去,好多都是有一眼的货,价值虽然不一定高,但想要找这么多也得花不少的时间。

    孟子涛他们进店的时候,店里除了一个和中午饭店老板差不多的大光头之外,还有一位穿着中式短袖的中年人。

    通过刚才钟锦贤的介绍,孟子涛认出来,那个光头应该就是老利。

    老利对钟锦贤并不熟悉,只知道他是一个有钱的公子哥,看到钟锦贤和孟子涛进来,举手打了声招呼,客气了几句,接着问钟锦贤有什么需要。

    钟锦贤问道:“老利,上回你给我看的那块田黄还在吗?”

    “你要那块田黄?”

    “怎么,已经卖掉了吗?”

    “这到还没有,只不过今天我没带来,你如果确定想要的话,那我马上回去拿一下。”

    “要啊,只要确定是田黄,价格合理,那我肯定会买。”

    老利呵呵一笑道:“你认为什么价格合理?”

    钟锦贤说:“咱们在上回你给的价钱的基础上商量。”

    老利说:“行,你们先等一会,我先招待了我这位朋友再回去拿。”

    钟锦贤表示没有问题。

    这正合孟子涛的心意,他好在店里打量一下,看看有没有自己中意的东西。

    钟锦贤闲着没事,也跟着孟子涛看起了店里的货,但没过一会,他就没了兴趣。

    这个时候,老利带着那位客人走到一旁,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件奇石摆件。

    钟锦贤看了过去,有些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玩意?”

    孟子涛回头一看,笑道:“那是太湖石,属于四大名石之首。”

    钟锦贤有些不明所以:“古代四大名石?什么玩意?”

    孟子涛笑道:“跟你说这个还真有点对牛弹琴,古代四大名石都不知道。”

    钟锦贤摊了摊手:“以前真没听说过,你解释一下呗。”

    孟子涛说:“好吧,那我给你说道一下,无论称‘四大古石’,还是称‘四大名石’,还是称‘中国古代四大名石’,实际上指的都是这四种古今奇石。分别是灵璧石、太湖石、昆石、英石。”

    “太湖石久享“千古名石”之盛名,列为古代四大名石之首。其石型苍劲圆润,雄浑有力,粗旷简洁,石峰能达到‘一峰而薀千岩之秀的神效’。”

    “白居易在《太湖石记》中,就曾提出奇石是一种缩景艺术,优游其间可达到‘适意’境界的赏石理论。他在《太湖石记》中云:‘撮要而言,则三山五岳,百洞千壑,瘰缕簇缩,尽在其中;百仞一拳,千里一瞬,坐而得之。’”

    “所以从古至今,太湖石由于造型千姿百态,浑然天成,一直都是建造园林,点缀文人生活的最佳选择。”

    钟锦贤有些无趣地说道:“搞了半天,所谓的四大名石就是这个意思啊。”

    孟子涛说:“那我也要问了,你喜欢田黄又有什么意思?不也是一块石头吗?”

    “这个肯定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大自然的产物。”

    “至少田黄很稀有,全世界只有那么一点,小小一块就能有几十上百万。”

    “精美的太湖石同样也很稀有,特别的也能值百万以上啊。”

    听到这,钟锦贤有些意想不到:“这么一块石头也能值上百万?为什么?”

    孟子涛说道:“这么说吧,从某一角度而言,人们爱好石头是因为它没有荣枯之分,也无华陨之忧,它坚贞、沉默、孤高质洁,来源于大自然,集知识性、趣味性、艺术性于一体,是天然宠物,有限资源,世上独一无二,不可再生,加上太湖石是历史名石,现在原生的太湖石十分稀有,身价自然不同凡响。”

    钟锦贤听了孟子涛的解释,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算明白了,这个太湖石有历史,有艺术性,又稀缺,所以价值就高了。”

    孟子涛点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钟锦贤问道:“那老利拿出来的这个太湖石能值多少钱?”

    “我又没看过,哪会知道。”

    “那咱们过去看看呗。”

    说着,钟锦贤就拉着孟子涛走了过去:“老利,能不能一起看看?没别的意思,就见识一下。”

    老利笑着表示没关系,那位客人见孟子涛他们没有想要的意思,同样也没什么意见。

    孟子涛看了过去,只见此件赏石连盆带座,上为太湖石立峰,下为复合式底座,由葵形石盆和须弥座组成。

    石峰亭亭玉立,四面透巧,八面玲珑。葵形盆造型古朴规整,盆下的须弥座形制在庭园中常见,既可以被用来摆放各种物品或作为基座,又是具有独立欣赏价值的石雕艺术品,

    从御苑赏石来看,石盆带座的复合方式为明代早期到中期所流行。这件赏石摆件看起来也是古朴典雅,看起来有一定的年头了。

    然而,孟子涛却总觉得怪怪的,细看总有些不自然的感觉。

    老利看说道:“汪老师,觉得怎么样?”

    汪老师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老利,能否说一下这件太湖石的来历呢?”

    老利呵呵一笑:“汪老师,你应该知道我这的规矩,东西的来历我是从来不说的,还请你能够谅解啊。不过你放心,东西的来路肯定正当,不会有麻烦。”

    汪老师摇了摇头:“老利啊,不是我说,你这的规矩实在太死板了,既然东西来历没有问题,为什么不能说呢?”

    老利笑而不语,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孟子涛从这一点上看得出来,这个老利很在意自己的**,把来货的渠道当成是自己的生命,对这类人,往往不好强硬,也不能过多的试探他的底线,不然的话,他宁肯不做你的生意。

    其实,古玩行像老利这样的人为数不少,想从这种人手里拿到好东西,耐心是第一条件,急于求成往往会断了一条收藏的资源。

    汪老师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再问,然而对于这件太湖石摆件,他也有些琢磨不透,一时下不定决心到底要不要。

    过了半响,汪老师抬起头来,说道:“老利,咱们讲下价吧。”

    说完,他抬头看了一下孟子涛他们,意思很明显。

    孟子涛和钟锦贤和懂这行的规矩,于是又走到了原位。

    “子涛,那块太湖石怎么样?”钟锦贤小声问道。

    孟子涛说:“现在不太好说。”

    钟锦贤眼睛一亮,小声问道:“难道那是假的?”

    孟子涛朝老利那边看了看,接着小声说道:“假到是不假,不过应该动过一些手脚。”

    钟锦贤好奇不已,连忙问道:“动的什么手脚?”

    孟子涛说:“别急,先等一会再说。”

    由于田黄还没到手,钟锦贤也不想多生什么枝节,暂时没有多问。

    过了片刻,老利那边把价钱也谈好了,从俩人表情来看,显然双方都比较满意。

    汪老师刷卡付了钱,老利打电话叫了个帮工过来,和汪老师一起把那件太湖石抬了出去。

    老利把送到门口又返回屋里:“钟少,麻烦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把田黄石拿过来。”

    钟锦贤笑着说道:“你就这么放心我们啊。”

    “嘿,那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你们还不一定看得上我店里的这些东西呢。”老利话说的好听,但孟子涛早就注意到了四周的监控,一般还真不会出什么问题。

    钟锦贤笑道:“行了,快去快回,可别让我们等久了,不然别怪我们拔腿就走。”

    “好咧,最多一刻钟我就能回来。”

    老利匆匆出门去拿田黄过来,钟锦贤连忙又问起了刚才那件太湖石。

    孟子涛说道:“说这事之前,咱们得搞清楚奇石的概念,奇石一般指的是天然形成的形状不一般的石头,其材质、造型、色彩及花纹不同寻常,能够满足人们的猎奇或审美习性,可供观赏收藏把玩。”

    “奇石贵就贵在纯天然,但天然的东西毕竟是少见的,可遇不可求,所以一些人就采用各种各样的手段,给奇石加工达到人们想要的图案,以此来牟利。”

    钟锦贤恍然道:“明白了,那刚才那块太湖石用的是什么办法,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有动手的痕迹?”

    “那是因为动手的那位手艺比较高。”

    孟子涛解释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件太湖石使用的是雕刻的作伪手段。这类方法大多集中在传统那些看形为主的石头,由于石形不够好,需要进行人工改良,主要针对那些质地较为疏松,硬度不很高的岩石,比如太湖石、灵璧石、纹石及其他的石灰岩,等等。”

    “刚才那块太湖石,处理的人水平很高,所以看不太出来,而且我没看错的话,为了仿真还将石头深埋在土里过,这样过一两年后再取出就更接近‘自然’了。”

    钟锦贤啧啧地说道:“为了赚点钱还真够麻烦的。”

    孟子涛笑道:“虽然我也很讨厌这种行为,不过你完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饥。”

    钟锦贤嘿嘿一笑,摇头晃脑地说道:“所以说,投胎也是一门技术活啊。”

    孟子涛笑道:“看你这嘚瑟样,信不信我揍你。”

    钟锦贤笑:“我得离你这个暴力人士远一点。”

    说说笑笑间,孟子涛也研究了几件东西,以他的眼光来说,东西算马马虎虎,没什么特别中意的。

    这样过了十多分钟,钟锦贤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嘀咕着老利怎么还不回来,从外面走进来两个打扮时髦的女子,两女子看了看孟子涛和钟锦贤,交头接耳了一会,随后脸带着笑意,走到一边的货架子边上,拿起一个彩瓶看了起来。

    “这两娘们刚才肯定没说你什么好话。”钟锦贤凑到孟子涛身边小声嘀咕起来。

    “为什么?”孟子涛有些奇怪。

    钟锦贤憋着笑:“你自个儿去看一下你的脸就知道了。”

    “呃……”孟子涛走到边上,拿起一面光亮的铜镜照了一下,发现自己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块红色。

    “我去。”孟子涛连忙拿出纸巾擦了一下,至于这红色应该是刚才那件珊瑚摆件上的。

    这个时候,老利手里拎着一只盒子回来了,他看到那俩女子拿着一只人物五彩笔筒在那讨论着,心里有了一些数。

    老利笑道对钟锦贤道:“久等了,东西拿过来了,你们先看一下吧。”

    说话间,他把盒子放到桌上,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田黄石。由于角度的关系,正在察看物品的两位女子看不到田黄石。

    钟锦贤和孟子涛连忙走了过去,老利笑着说:“你们慢慢看,我去那边招待一下。”

    钟锦贤的目光都放在这块田黄石上,闻言头都不抬,挥了挥手:“好,你忙你的。”

    老利笑了笑,接着就走到那俩位年轻女子跟前,说道:“俩位,有没有看中什么满意的?”

    “还没有。”其中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摇了摇头。

    老利面带笑容道:“没关系,我柜子里还有更好的,一般人我不给看,不过我觉得二位很有水平,拿出来给你们看一看,放心,买不买没关系。”

    两位女子感觉被老利高看了一眼,心里很受用,接着就看老利从柜子底下的一只保险柜中,拿出来了一个青花描金粉彩山水人物开光双耳壶和一只粉彩五福八桃盘。

    俩女看到这两件东西都十分漂亮,而且又有点老器物的样子,感觉很不错,越看越是喜欢。

    老利在旁边搭话道:“老话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两件东西我前几天刚得到,今天才拿出来,这两件东西,现在可是很难买到了,不是我自夸,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两个女孩子对这两件东西都挺满意,听了这话其中一位就问道:“要多少钱呢?如果贵了我们可就买不起了。”

    老利笑呵呵地说:“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我也想跟你们做回头生意,价钱肯定不会贵你们的,不过,这两样东西是什么水平,你们也能看得出来,我说五六百一件你们肯定也不会信,这样吧,我凑个整数,就算两千一件吧,平时的话,这样的货没有三五千完全拿不下来的。”

    个头较矮的女子讨价还价道:“老板你就扯吧,这样的东西哪要两千啊,八百块一件,我们就要了。”

    老利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八百块我都要亏到佬佬家了,我再让一步,1900,再少这生意没办法做了。”

    双方你来我往,最后以1600块钱一件的价格成交。

    两位女子很爽快的付了钱,以为捡到了大便宜,老利心里同样也是美滋滋的。

    这个时候,钟锦贤叫老利过去。

    “钟少,觉得我这块田黄原石满意吗?”老利笑着走了过去。

    本来两位女子正准备拿东西走人,听到“田黄原厂”这四个字时,立马停下了脚步,她们对视了一眼连忙跟了过去。

    钟锦贤回道:“这田黄还可以,咱们商量一下价钱吧。”

    “好咧。”老利咧嘴一笑。

    个头较矮的女子突然开口道:“老板,这田黄能不能给我们看一下啊?”

    “这块田黄已经被我定了,如果一会我们价钱谈不拢再说。”钟锦贤直接拒绝了,他看上这块田黄石已经很久了,现在又得到了孟子涛的肯定,除非价钱和他的心理底线相差太多,不然肯定不可能让给别人。

    女子请求道:“让我看看吧,求你了。”

    虽然女子表现的楚楚可怜,但钟锦贤不为所动,说道:“没问题,等我们谈好了价钱,我肯定会给你看的。”

    老利虽然做生意比较黑,但他很守规矩,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正因为他守规矩,所以才把他的规矩列出来。

    因此,他接过话道:“这位姑娘,我们这行的规矩就是这样,如果你确实对这块田黄有兴趣,等我们商量好了价钱再说好吗?不然我就有些难做了。”

    女子见双方都这么说,心里十分郁闷,不过谁叫她晚来一步,只能先等着了。

    过了片刻,钟锦贤也一脸满意地走了回来,并且马上去刷卡付了钱。

    刚才那个女子连忙说道:“先生,你的田黄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了?”

    本来钟锦贤并不想节外生枝,不过对方毕竟是长相甜美的弱女子,他觉得自己要表现一下风度,于是还是同意了。

    看到田黄石的一刹那,女子两眼就放出了光,钟锦贤见此情形暗叫要糟,但这个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孟子涛也能够看得出来,一会钟锦贤估计有麻烦,不过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叫上老利,到一边问价。

    孟子涛刚才也选了一件瓷器,这是一把壶,但器形有些少见,凤首鱼身,鱼体中部生双翅,鱼腹部为仰莲座,圈足,通体施绿色,有土沁。

    这把壶可能由于年代久远的关系,绿釉已经有部分脱落,再加上土沁的关系,看起来不太起眼。

    老利见孟子涛选了这件绿釉壶,也没说什么,直接给出了一个他自认为的实价。这就是看人下菜碟了,因为孟子涛的表现看起来是行里人,肯定不可能拿忽悠那两女子的话出来。

    孟子涛也没怎么还价,之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千五百块钱递给了老利。

    这边完成了交易,另一边那个女子就缠上了钟锦贤,想要钟锦贤把田黄转让给她,钟锦贤就是不肯,女子直接耍起了赖皮,不让钟锦贤走。

    此时钟锦贤的心里十分郁闷,如果对方是男的,他早就动手了,关系对方是个女的,他都下不去手。

    不过,人的耐心都有一个限度,钟锦贤也有些火了:“喂,警告你,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啦!”

    女子还是不打算让步:“你打我吧,如果打死了我,麻烦把这块田黄石赔给我家人。”

    女子的话,让大家都哭笑不得,老利说道:“姑娘,你这样不是强人所难吗?况且,田黄石虽然稀有,但也没有稀有到买不到的地步,只要你有钱,我立马带你去买去。”

    女子有点倔强:“不,我就要这一块。”

    “为什么呢?”

    “因为这块田黄石和我当初不小心丢掉的一块非常像……哦,我的意思是非常像,不是一个样子。”

    说到这,女子对着钟锦贤哀求道:“先生,求求你了,这块田黄石就让给我吧,只要你让给我,除了一些特殊的要求,我都答应你。”

    “我真……”

    钟锦贤很想骂娘,不过对方楚楚可怜,眼含泪水的模样,让他实在有些没辙,但让他放弃这块田黄石,他真有些舍不得。

    这块田黄原石通体肌理纯凈无暇、细洁温润,皮好质洁,温润可手。无论是细细观赏石头天然形成的形状,还是捧在怀中触摸其温润之感,都是一种不错的感官享受。

    而且这块田黄原石形状合理,只要稍加雕琢就是一件非常出色的手把件,完全可以说可遇不可求,错过了再想找到差不多的就难了,要不是当初担心有问题,他早就买了。

    此时钟锦贤十分郁闷,早知道当初就买了,或者刚才就不应该答应,现在肯定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女子看到钟锦贤还不想同意,咬了咬牙,从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你如果同意的话,这个玉龙佩我送给你。”

    钟锦贤摇了摇头:“不需要。”

    女子硬要把东西塞给钟锦贤:“你先看看再说,这可是元代的,而且周边这些都是真金,用的还是累丝工艺,很少见的。”

    “什么是累丝工艺?”钟锦贤看向孟子涛。

    女子侃侃而谈道:“累丝是我国古代金工传统工艺之一,又名‘花作’或‘花纹’,为金属工艺中最精巧者。它是将金银拉成丝,然后将其编成辫股或各种网状组织,再焊接于器物之上,谓之累丝。立体的累丝作品制作最难,须事先经‘堆灰’的手续。”

    “所谓‘堆灰’,即把炭研成细末,用白芨草泡制的粘液调和作为塑料,塑成人物或走兽等所要制作的物象,然后再在上面进行累丝,用焊药焊连,之后置于火中把里面的炭模烧毁,即成立体中空剔透玲珑的精美艺术品。”

    就像女子说的那样,累丝工艺,看起来金碧辉煌,奢华绝伦,其中最贵重是金质累丝,即以纯金丝制造,其次是银质鎏金累丝,银累丝、铜鎏金累丝等,金属本是片状材质,将它们处理成花丝,再进行各项精巧的编织造型,且细节处理到极致,可见难度之大。

    古代金累丝嵌玉的工艺,在元朝时候达到顶峰,元代的带板,玉佩,和部分玉器制品上常可见金累丝嵌宝石工艺,器形虽小,但是工艺细腻,等级较高。

    现如今,累丝饰品的成交价从数万元人民币至数十万不等,品种以发饰居多,其次是耳环、手镯、常佩的戒牌等。最高等级的累丝饰品当属天子的朝冠顶饰。

    孟子涛虽然没有仔细看女子拿出来的这块玉龙佩,但光是从累丝的精致程度,以及玉龙佩的雕刻水平可以看出来,如果东西确实是元代的,等级确实很高,粗略估计至少值三十多万。

    为了这块一百多万的田黄原石,女子能送出三十多万的玉佩,可见她确实对这块田黄很在意。

    由于担心东西在拉扯的过程中摔了,钟锦贤只得把玉佩先收下来,接着放到桌子上:“玉佩你收回去,我钟某人还不至于贪这点财。”

    女子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当你答应了。”

    “你……”钟锦贤那叫气啊,他真想拔腿就走,不过就凭对方的态度,他有理由相信,他前脚刚想走,对方就能抱住自己的腿。

    这个时候,孟子涛把玉佩拿起来看了一下,该器物整体为金镶玉工艺,边缘及背面采用金累丝手法,编制成形,并接立体花叶,镶嵌碧玺等宝石,色彩缤纷,中部镶嵌一块玉件。

    此玉件玉质洁白,玉饰雕琢工艺粗放,包浆老旧,可看出此作品的久远及工艺的细致入微。玉饰采用分层处理,采用多层镂雕的技法雕龙穿花的纹饰,纹饰豪放,矫健的龙盘曲身躯穿越花丛,寓意富贵吉祥。

    “咦?”

    孟子涛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因为玉件的雕刻技术,让他有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仔细回忆有印象,但到关键时候,却总是差了一。

    “到底在哪见过呢?”

    孟子涛冥思苦想,看到玉件上的盘龙时,他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就是那个!”

    孟子涛心情有些激动,他终于想到,玉件的雕刻技巧,分明和他得到的囚牛等几件雕像如出一辙,很可能出于同一个人之手。(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四章 买礼物

    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一成的可能性,这块玉龙佩孟子涛就不可能放弃,于是,他把钟锦贤叫到一旁商量了起来。

    孟子涛有些歉意地说道:“贤哥,这块玉龙佩对我有用,能不能答应她的要求?”

    “什么用?”钟锦贤有些好奇。

    “现在还不好说,等将来方面的时间,我再告诉你。”

    孟子涛并不打算欺骗钟锦贤,接着说道:“至于田黄石就交给我吧,一个月之内,我给你找到一件满意的,你是想要摆件、手把件还是章料?”

    有了孟子涛这番话,钟锦贤也就不再纠结了,笑道:“有你打包票我肯定放心,到时你给我找一件手把件就行了。”

    “好的。”

    两人走了回去,钟锦贤就直接说道:“行了,这块田黄就让给你吧,不过这块玉佩得让给我兄弟。”

    孟子涛说:“我也不占你便宜,价钱按市场价给你。”

    见钟锦贤同意,女子高兴的差点欢呼起来,连忙说道:“我既然答应送给你了,玉佩的钱不用了。”

    孟子涛说道:“这肯定不行,我有我的原则。”

    钟锦贤接过话道:“对,我也不缺你这点钱,该怎么就怎么样,不然这事就算了。”

    女子听了这话,也只得同意,于是四个人一起去附近的银行转了账。

    “真的太谢谢你们了,以后如果有事可以打我的电话,我一定尽力帮忙。”

    从银行出来,楚小芸拿出一张私人名片递给孟子涛和钟锦贤,并表示了感谢。

    钟锦贤懒得啰嗦,出于礼貌这才接过名片,接着给孟子涛使了一个眼色,立马走人。

    走了没一会,钟锦贤忍不住抱怨了起来:“我这是倒了哪门子血霉了,居然能碰到这样的娘们,玛得,如果是男的刚才我肯定就动手了。”

    “有失必有得,说不定能给你换来好运呢。”

    孟子涛笑道:“而且今天也算成全了我,你的田黄我包了,要不把这把摩羯壶让给你?我多少买的,就多少钱给你。”

    “摩羯壶?”

    钟锦贤看向孟子涛手中的那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壶,问道:“摩羯不是头部似羚羊,身体与尾部像鱼吗?这东西好像不像是摩羯啊。”

    孟子涛笑道:“你说的是印度神话中水神的坐骑,这只壶其实是摩羯鱼。它是佛教中的一种神鱼,龙首鱼身,其地位类似我国的河神。”

    钟锦贤指着壶嘴说道:“那也不对啊,你这分明不是龙首吧?”

    孟子涛说:“这也是有原因的,摩羯鱼与咱们国家的龙、凤、麒麟一样均属凭想象集中数种动物为一体的纹饰。这种纹饰大约出现于公元三世纪中叶,公元四世纪传入我国。”

    “隋唐至元,时有以摩羯鱼为纹饰,其中以唐辽金银器及宋时耀州窑瓷器最多。这期间,摩羯鱼的样子也会有些变化,并不是说一定要龙首鱼身,才说它是摩羯鱼。”

    钟锦贤问道:“那你这是什么时期的?”

    孟子涛说:“这把摩羯壶,胎质较松软,呈淡红色,是辽代生产的一种低温釉陶。由于辽代时的瓷土和釉土之间经过烧制,粘合不是很好,所以壶底部的绿釉有几处,但丝毫不减它的粗犷之美。”

    “那这把摩揭壶能值多少钱?”

    “和玉龙佩差不多,三十来万吧。”

    钟锦贤听了价钱有些无语:“我刚才虽然没有注意到你花了多少钱,但想必最多也就几千块钱吧,眨眼的功夫居然就升值到三十来万,这钱也真够好赚的。”

    孟子涛哈哈一笑道:“你不能这么说啊,万一打眼呢?也许几百上千万就灰飞烟灭了。”

    钟锦贤白了一眼:“得了吧,我还没听说你打过眼呢。”

    “打眼这么丢人的事情,我还能搞得世人皆知啊?”

    孟子涛摆了摆手:“不说这事了,这东西你要吗?”

    钟锦贤有些讶然:“你还真打算让给我?”

    孟子涛说:“肯定的啊,你这么奇怪的看着我干嘛?”

    钟锦贤伸出手摸着下巴,说道:“我在想,你居然肯让我白赚三十多万,那个玉佩得多值我。”

    孟子涛笑道:“我实话实说,这块玉龙佩对别人来说,估计最多也就值三十万左右,但对我来说意义就有些不简单了,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事得方便的时间再告诉你。”

    “神神叨叨的。”钟锦贤有些无趣,接着问道:“接下来咱们去哪?”

    孟子涛说:“我准备买点文房四宝。”

    钟锦贤问:“你用来练字用?”

    “不是。”孟子涛解释道:“我师傅先前跟我说过,等比赛结束之后,带我去他一位朋友那拜访,第一次上门我得备一些礼物,我师傅的朋友爱好书法,所以我准备买一些。附近你认识哪家好一点的文房用品店吗?”

    钟锦贤摊了摊手:“我不关心这个,要不问一下呈哥?”

    孟子涛看了一下时间:“时间还早,咱们先逛一会,如果找不到再问呈哥。”

    俩人走了没几步,就找到一家文房用品店,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两位小哥,需要什么吗?”店家是一位有些风度的中年人,他手里还拿着一本线装古籍,刚才正在阅读。

    “掌柜的,我要买文房四宝,不知道有什么好的介绍?”

    孟子涛在说话的同时,打量着这家店铺,这里面积不大,但布置的井井有条,笔、墨、纸、砚是肯定少不了的,另外还有笔掭、臂搁、诗筒、笔架、笔筒、笔洗之类的文房用品,可谓是麻雀虽小肝胆俱全。

    “我这里有成套的,品质挺不错的。”

    店家指着旁边货架上文房四宝介绍道:“另外,如果你想更好一点的,那就只能单独选了,但如果要好一些的话,价钱方面有点贵。”

    孟子涛说:“我单独配吧,价钱方面只要物有所值就行了,麻烦你先给我来几支好一点的湖笔吧。”

    “还真巧了,我刚进了几只双羊牌的湖笔。”

    店家从货架上拿了两只盒子:“这是1980年产的‘圆、尖、齐、健、春卉、夏莲、秋菊、冬梅’等木杆羊毫毛笔一组两盒8支,你看看满意不。”

    孟子涛和钟锦贤走过去打量,发现确实都是作工十分出色的毛笔,符合孟子涛的要求。

    孟子涛问了价钱,点了点头:“不错,这两盒湖笔我要了。”

    店家笑着说道:“好,那你们要什么宣纸,生宣还是熟宣?”

    钟锦贤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道:“这还用说,当然是生宣了。”

    孟子涛则摇了摇头:“谁说要生宣,我要好一点的熟宣。”

    “啊!”钟锦贤有些想不通了:“不是书法都用生宣吗?你怎么买熟宣?”

    现今国内书坛除极少数人书写小楷时选用熟宣外,绝大多数以生宣作为书写的载体,所以钟锦贤觉对孟子涛的选择很奇怪。

    孟子涛说:“我师傅的朋友喜欢用熟宣写了十几年的字了,我当然买熟宣了。”

    钟锦贤嘀咕了起来:“真够奇怪的。”

    孟子涛说:“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他尚古。”

    钟锦贤讶然道:“照你的意思,古人都使用熟宣写字?”

    “在清代之前,一些名字基本都使用熟宣写字。”

    孟子涛侃侃而谈:“比如,晋代王羲之的代表作‘兰亭序’、‘快雪时晴帖’,王询的‘伯远帖’,王献之的‘鸭头丸帖’,至唐代欧阳询的代表作‘梦奠帖’,颜真卿的代表作‘祭侄稿’,柳公权的‘蒙诏帖’,至宋代苏轼的‘寒食帖’,黄庭坚的‘诸上座帖’,至元代赵孟頫的‘书绝交书’,及至明代董其昌的‘乐毅论’等等。”

    “所有这些名家代表作所用纸张不论纸质粗精,无一例外皆为“熟性”纸(其中个别的绢本亦属“熟性”),笔画架构无不纤毫毕现,鲜明而清晰,不见浸渍而显精神,与今人用生宣书写而成的‘水墨透润、淋漓’之感并不相同。”

    听了孟子涛的解释,钟锦贤心里有了一个疑问:“既然这样,那为什么现在大家反而使用生宣来写字了?”

    孟子涛解释道:“你不习毛笔字对这一点可能不太了解,事实上,用生宣写字刚开始会不大习惯,而后便可利用其吸水性强的特性让字变得‘沁润’不少,别有韵致外,还比较容易掩饰各种本身笔法不足造成的‘秃、尖、露、叉、涩’等毛病。”

    “很多习字之人在掌握一定结体之法后便很容易表现得‘恣意’而不‘严谨’大概也与生宣这种特性有关。”

    店家笑着接过话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对,其实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我觉得也和现今书法界的字普遍都写得比较大,大过古人许多有关。”

    钟锦贤问:“这又是为什么?”

    孟子涛回道:“因为生宣较强的吸水性使得其上书写大字时更加酣畅而奔放,字小时容易由于墨洇而难以将笔划从容地表现出来。”

    “再加上现代日常书写的工具和方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人们几乎是不可逆转地放弃了毛笔小字的书写,加上居室扩大的陈设要求、对各种展览和比赛的视觉考虑等因素,让生宣的舞台愈加放大,熟宣几乎被挤出了主流书法的舞台。”

    钟锦贤了然道:“这么说来,生宣和熟宣的转变,应该是时代的变化造就的。对了,你喜欢用熟宣还是生宣写字?”

    孟子涛说:“我无所谓,只要纸张好,生宣和熟宣都可以。”

    店家笑着说道:“说起来,我这还有四刀八十年代的红星净皮熟宣,不过价钱比较贵。”

    孟子涛眼睛一亮,八十年代的红星净皮熟宣这年月可不容易找,他连忙说道:“劳烦你把它们拿出来,只要东西没问题,我都要了。”

    “请稍等。”

    店家走到后面,打开一只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了包装很好的四刀宣纸,手捧着走了回来。

    孟子涛一上手,就知道这些宣纸都是真品,连忙询问价格,店家给的价钱很合理,孟子涛也都全要了,他准备把三刀送给师傅的朋友,剩下一刀就自己用了。

    钟锦贤收起手机,笑眯眯地说道:“子涛,能不能帮我写句名言?”

    “没问题,回去之后我就帮你写。”这么简单的要求,孟子涛一口答应了下来。

    钟锦贤嘿嘿一笑:“别回去了,就在这帮我写吧。”

    “怎么这么急?”孟子涛有些奇怪。

    钟锦贤解释道:“这是萌萌为她的一位宝岛的叔公求的,她叔公马上坐飞机要回去了,所以特别急。”

    孟子涛说:“既然这样,她怎么不早点说?”

    钟锦贤耸了耸肩膀:“这丫头说刚刚才想到。”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她有没有说要写什么名言?”

    钟锦贤说:“就写‘宁静致远’这四个字,尽量大一点。”

    孟子涛说:“字要大一点,用生宣比较好。”

    钟锦贤对着店家问道:“老板,你这有好一点的生宣吗?”

    店家介绍道:“我这最好的熟宣是红星特皮,必须四刀一起买,最少两万。”

    生宣按参皮比例的不同又分别称棉料、净皮、特皮(特种净皮)。

    其中,棉料是指原材料檀皮含量在40%左右的纸,较薄、较轻,一般用于书法;净皮是指檀皮含量达到60%以上的,适合花鸟之类的小写意;特皮是指原材料檀皮的含量达到80%以上,主要用于大写意。

    一般来说,皮料成分越重,纸张更能经受拉力,质量也越好。对应使用效果上就是,檀皮比例越高的纸,更能体现丰富的墨迹层次和更好的润墨效果,水墨感超强,越能经受笔力反复搓揉而纸面不会破。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书法用棉料宣纸的居多、画画用皮类纸居多的原因之一,当然并不是不能用净皮、特皮纸写字,而是棉料宣纸已经基本能够满足书法的需要了。

    孟子涛说道:“其实,用净皮就可以了,特种净皮有些浪费。”

    钟锦贤大手一挥:“没事,送人嘛当然要拿最好的,掌柜,你去把纸拿出来吧,钱算我头上。”

    店家微微一笑,没一会就把宣纸拿了出来。

    宣纸也是有尺寸大小的,店家拿出来的是六尺特净生宣,同样也是有些年头了,孟子涛看了觉得特有物值。

    “掌柜的,麻烦再帮我拿支好一点的湖笔来。”

    “90年的湖笔可不可以?”

    “没问题,另外,你这有墨锭吗?”

    “有。”店家说道:“不过,我实话实说,墨锭依年代和质量,价钱相差很大。”

    钟锦贤直截了当地说:“别麻烦了,直接拿一套和纸差不多价位的过来吧。”

    店家有些犹豫:“这……小兄弟,恕我冒昧,这样的墨可是用一点少一点了。”

    孟子涛马上明白了店家这番话的意思,无非是怀疑他水平不够,配不上用这样的好墨。说实在的,店家这个表态看着有些多管闲事,但孟子涛却很欣赏他这种对东西的热爱比赚钱重要的态度。

    而且,孟子涛也觉得用品质好一点墨就差不多了,不一定要用这么好的墨,不过,钟锦贤却不同意,一定要让店家把墨拿出来。

    店家见劝说不见效,心里有不把墨锭拿出来的打算,不过他能看得出钟锦贤应该不是好惹的人物,为了不想麻烦,他还是把墨拿出来。

    另外,孟子涛还要了几块五六十年代的墨锭,用来做为礼物。

    孟子涛打开墨盒,只见里面放着的是清代制墨名家詹大有制作的四块玉堂墨,市场价值在一万八左右。

    之后,钟锦贤又做主想要给孟子涛选一方端砚,不过被孟子涛制止了,他自己选了两方价值四五千的砚台,一方送给师傅的朋友,另一方他自己平时使用。

    问店家讨要了一些清水,钟锦贤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动手:“子涛,我来帮你研墨。”

    孟子涛笑着问道:“你知道怎么研墨吗?”

    钟锦贤说道:“倒水进去研不就行了吗?”

    “你个二货,给你研墨墨锭都要毁了。”孟子涛笑骂着把钟锦贤推到了旁边。

    “怎么,难道研墨还有什么讲究啊?”

    “你这不是废话吗?”

    孟子涛稍稍在砚台里面倒了一点水,接着边研墨边说道:“老话说,轻研墨,重舔笔。轻研墨,指的是不要急躁,不要重力压墨锭。要将墨锭研磨面平置砚面,用力均匀,速度均匀,一个方向研磨。这样研出的墨汁细腻好用。”

    “另外,放水时,一次不要放好多,先放少量水,墨汁有一定浓度后,再根据需要量添水。直至研磨的墨汁够你一次使用完。因为如果一次放水足了,研磨时容易溅起或者晃出,等有一定浓度再逐次添水,就避免了这个问题。”

    看着孟子涛熟练的研墨,旁边的店家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从孟子涛的手法来看,他应该是有一点水平的,应该不会把墨锭给毁了。

    研墨之前,孟子涛已经做好了开笔的准备工作,把毛笔放在清水中浸泡,等他研好了墨,笔也开锋了,于是平铺好了纸张,酝酿了一下情绪,就开始下笔。

    孟子涛使用的章草书写,这是他现在最为擅长的书法,第一个“宁”字落下最后一笔,站在旁边的店家就已经目瞪口呆,看着纸上的字,好像如坠梦中,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字居然会是才二十出头的孟子涛写的。

    孟子涛心无旁骛的落下了自己的款识,接着从包里拿出一方印章,蘸了一些朱红的印泥,印到了纸上。

    “行了,觉得怎么样?”孟子涛对眼前的字迹还是相当满意的,这段时间的练习,他已经把张芝的经验吸收了至少九成五以上,接下来就是水磨的功夫,不可能再像先前那样快速提高了。

    钟锦贤指着纸上的字,说道:“你问我字怎么样,完全是对牛谈琴,不过,虽然我对毛笔字不懂,但至少在我以往看过的毛笔字中你是最好的,有时我真想把你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妖怪变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孟子涛连忙提醒自己,今后一定要多加注意,千万要低调,木秀于林,风必吹之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笔墨纸砚都买了,字也写好了,孟子涛就准备结账,却看到店家满脸堆笑地看着自己。

    孟子涛问道:“掌柜的,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小……孟老师(看到了落款),本人有个冒昧的请求,不知我能否求您一幅字?也只要四字名言就可以了。”

    说到最后,店家的脸有些红,觉得实在太不好意思了,不过他是行家里手,看得出孟子涛的书法完全能够达到大师的水平,现在不求,将来不知猴年马月才有机会了。

    店家连忙说道:“孟老师,如果您同意的话,这些笔墨纸砚就当我送您了,另外,我再送您一支白玉笔,请稍等。”

    说完,店家也不管孟子涛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又走回保险箱处,从中拿出了一只盒子,回来摆到桌子上。

    盒子里放着的是一只白玉笔,毛笔杆身以整件白玉琢成,质细润而色光洁,通体一如。玉杆上部阴环菱线连续纹,其余部位无饰,抛光讲究。

    像这样品质的白玉笔,现在的市场价值在十万左右,再加上笔墨纸砚,可以说为了求孟子涛一幅字,店家的花费不菲。(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五章 初赛

    孟子涛说道:“掌柜,你这也太贵重了。”

    店家摆了摆手,抢着说道:“孟老师,对我来说您的字值这个价钱,其实说起来,我还占了一些便宜,等将来我就算想求都求不到了。”

    孟子涛微微一笑,说道:“这样吧,我给你写一幅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怎么样?”

    “可以,可以!”店家原本只想让孟子涛也写一句四字名言就行了,现在孟子涛能写一首诗,无疑让他异常惊喜,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说完,店家让孟子涛稍等片刻,接着去拿了一张宣纸过来。

    孟子涛看到这张宣纸,就觉得不太寻常,就听店家介绍道:“这张宣纸是民国汪六吉宣纸,我手上也就只有两张了。”

    钟锦贤问道:“这宣纸比这种特种净皮还要贵吗?”

    孟子涛说:“当然要贵一些,像这个品质的宣纸,单张就要500块钱。”

    钟锦贤眼珠一转:“掌柜的,你不是还有一张吗?干脆卖给我得了。”

    孟子涛看着钟锦贤问道:“你小子又想干嘛?”

    钟锦贤笑呵呵地说:“我觉得吧,反正写都写了,干脆再帮我写一份呗,我自己收藏。”

    “信你才怪,再说了,用这种特净宣纸已经不错了,你就不要再贪掌柜唯一留下的那张宣纸了。”孟子涛看了钟锦贤一眼,又低头研墨。

    钟锦贤也不在意,笑眯眯地说:“我听你的,不过一会记得也帮我再写一首诗。”

    孟子涛说:“你以为书法是吃饭啊,等回去之后我再给你写,等你有时间自己来拿。”

    “行,你别忘记就行了。”

    钟锦贤对此事不急,反正孟子涛还要在京城十来天,有的是时间。

    研好墨,孟子涛凝神静气,一首《送杜少府之任蜀州》一气呵成,等孟子涛落下印,店家忍不住拍手叫起了好。

    不过,孟子涛却觉得有些不满意,特别是最后一个‘巾’字,觉得气势有些不够,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忏愧,笔力还不到家,今后有机会我再给你重新一幅吧。”

    店家的视线从字上挪开,连忙摆了摆手:“孟老师,您实在太谦虚了,这如果还不好,那就没什么好字了。”

    孟子涛笑了笑,他也不想多做解释,只是觉得既然收了别人的东西,必须要留下最好的一面,以后等他水平到了,他肯定会再为店家创作一幅的。

    这之后,双方交换了一下名片,随即孟子涛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提出了告辞。

    沈立伟把孟子涛和钟锦贤送出了门,就快步走到桌子前,像看一件珍宝一样,看着眼前这幅章草作品。

    “笔划典雅,功力非凡,似拙实工,生动而不张扬,刚直而不僵硬,好字,真是好字!”

    沈立伟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是喜欢,到最后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嘿嘿,得给老刘那家伙打个电话,我看他这回还怎么吹他的那幅字!”

    …………

    第二天,司机把孟子涛送到了京郊的一座庄园,庄园四周风景宜人,内部鸟语花香,绿树成荫,虽然现在天气已经炎热,但走在林荫小道上,吹着微风,感觉到的是惬意而不是热意。

    拿着介绍信通过了门口保安的检查,孟子涛跟着工作人员去把自己的参赛证件办理好了。

    接着,孟子涛就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走进了一个大厅。此时大厅里已经坐着十几个人,应该都是参赛者。

    和先前舒泽介绍的一样,这些参赛者的年龄都比较大,当然,这个大是相对他来说,这些人的岁数基本都在三十至四十岁之间,在古玩的众多专家里面,还属于生力军。

    因此,二十出头的孟子涛在大家的目光中就相当显眼了,只不过,大家并没有因为孟子涛年纪小而表现出看不起之类的情绪,毕竟能够得到邀请的,都是一些精英,用一句老话来说,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

    环顾四周,孟子涛发现在这些人中间,没有一位是他认识的,于是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耐心等待起来。

    比赛分上午和下午两个阶段,上午属于初赛,会从中挑选出十二位选手参加下午的决赛,最后从中选中六位获得加入协会的资格。

    上午的初赛是单独比赛,叫到刚才从工作人员那得到的号码之后,就可以进入旁边的房间参加比赛,比赛的房间一共有三个,只能同时进入三个选手,不过上午的初赛由于有时间的限制,到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在等待的过程中,另外还有参赛者陆续前来,孟子涛也总算看到了第一位,同样也是二十来岁的选手。

    只不过,这人看向孟子涛的眼神,却并不很友好,好像欠了他的钱一样,让孟子涛觉得别扭,心里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在这人进来没一会,又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和刚才那人的态度截然相反,他看到孟子涛时,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哥们儿,我能不能坐在这里啊?”

    “没事。”孟子涛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认识我吗?”

    年轻人笑道:“嘿嘿,当然认识,郑老的关门弟子,我说的对吧?”

    “是的,不知你是?”

    “吕东辰,我爷你是吕修齐。”吕东辰向孟子涛伸出了手。

    “孟子涛,幸会。”孟子涛也伸出手跟吕东辰握了一下,吕修齐是京城古玩界的老前辈,精通瓷器研究,和他师傅是老朋友了。

    孟子涛接着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以前看过我的照片吗?”

    吕东辰笑笑道:“这到没有,不过我听说你长得俊,又对上年纪,我一看就知道**不离十了。”

    孟子涛笑道:“你这么说,我有些不好意思啊。和你一比,我都自惭形秽。”

    说起来,吕东辰也完全称的上英俊二字,一米八的个头,小麦色肌肤,立体感十足的发型和五官,剑眉星目,是那种可以迷倒万千少女的类型。

    吕东辰摆了摆手:“别这么说,和人一比我都感觉自己已经老了。”

    “得,也别吹我了,你认识那个人吗?”孟子涛看向刚才对自己不太友好的年轻人。

    吕东辰冷笑一声:“这家伙叫姜皓炎,夏开胜的徒弟,和你一样也是关门弟子。”

    听到夏开胜,孟子涛就知道对方为什么对自己不友好了,因为这个夏开胜和他的师傅不对付,现在他们又是竞争关系,哪会有好脸色给他。

    “这家伙有些阴,你小心一点。”吕东辰接着说了一句。

    孟子涛点了点头,不过他也不会偏听偏信,毕竟吕东辰还是刚刚认识,谁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俩人闲扯了几句,话题就转到比赛上面,吕东辰说道:“说起来,我是第二次来参加比赛,第一次在初选的时候就落选了。”

    孟子涛听了这话,有些好奇:“难道初选很难吗?”

    “初选你要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运气占很大一部分因素。”

    “怎么说?”

    吕东辰解释道:“因为三个房间是三个不同的项目,比如有个房间考的是瓷器,另外两个房间就是书画和杂项。你也知道咱们精力是有限的,特别咱们还年轻,哪有多少时间把时间花在好几个项目上?”

    “比如说我吧,我跟着我爷爷从小学习瓷器,自认在瓷器方面并不比别人差,但好死不死,上回我轮到了一个房间考的是玉器,我立马就抓瞎了,最后惨糟淘汰。这几年我虽然补了不少其它方面的知识,但如果我的运气还不好,那就只能再等下回了。”

    说到最后,吕东辰显得十分郁闷。

    孟子涛对此有些不明白了,问道:“那这样的话,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吕东辰解释道:“这到不会,考核一共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基础方面,这是按照你精通的方面来提问的,这一部分占分比较高,剩下的是实践部分,房间里安排的是什么就得实践什么,这部分占分低。”

    孟子涛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安排考核。”

    吕东辰说:“我爷爷告诉我,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运气也是实力的一方面,如果有人运气实在太差,那不要也罢。不过,他还说,具体这么安排还有深意,只不过不能说出来。”

    孟子涛对此事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对他来说,无论怎么样应该都能够通的过初赛。

    闲聊了几句,工作人员叫了孟子涛的名字,于是在吕东辰的加油声中,他跟着工作人员走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面坐着两男一女三位监考官,看到孟子涛进来,他们还因为孟子涛的年纪稍稍惊讶了一下。

    “三位老师好,我是十九号选手孟子涛。”

    “请坐。”

    坐在中间的男考官做了一个请势,等孟子涛坐到椅子上,他就直截了当地问道:“请你回答一下,作为一名合格的鉴定师,最应该做到哪一点?”

    孟子涛稍稍想了一下,言简意骇地说:“实事求是,不忘本心。”

    “就这样?”

    “是的。”

    “那好,我看到你的资料上写着你精通文玩,请问什么样的文玩才有收藏价值?”

    孟子涛侃侃而谈:“我认为,只要是文玩中的精品都有收藏价值。老话说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管藏品是什么材质,什么类别,如果它在品质上确有过人之处,那都是极有收藏价值的。”

    “具体来说,一对包浆无比漂亮的核桃,一块重量极大,颜色极好,极干净的白水晶。一颗周正,洁白无瑕,品级优异的大珍珠等等等等……”

    接下来,中间的考官提了好几个问题,从简单到复杂,孟子涛都一一做了详尽的回答,这些答案就算不完美,也算得上相当精彩。

    本来,由于孟子涛的年纪,三位考官对他的印象,越来越少都有些轻视,不过因为这些异常扎实的答案,让他们对孟子涛的感观有了改变。

    回答完问题,中间的考官对孟子涛说:“看到右边那个桌子上的那个盒子没有,里面放着五十块各类瓷片,这中间有真有假,请你在三分钟之内将赝品挑选出来,挑选的越多,成绩越高。另外,你也不要乱选一气,如果错了也会扣分的。”

    孟子涛走了过去,发现盒子里青花、粉彩、五彩、单色釉等各类瓷片都有,而且每一块看起来都不像是赝品。

    这或许对别人来说,三分钟的时间太少了,但对孟子涛可就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准备好了没有?……计时开始!”

    接下来,在三位考官折注视下,孟子涛虽然已经知道这些瓷片哪块是真的,哪块是赝品,但还是做足了戏,神情异常专注地挑选着盒子里的瓷片,并且非常迅速地做着挑拣。

    在接近最后一秒时,孟子涛选出了最后一块赝品瓷片。

    看到孟子涛选出了二十七块瓷片,三位考官心里都十分惊讶,因为到目前为止,孟子涛选出来的瓷片最多,不过他们也不知道答案,所以并不知道结果到底是对是错。

    女考官起身记下了孟子涛的选出的瓷片编号,暗自微微摇了摇头,因为以她眼力来看,其中有几块瓷片应该是真品,别看只有几片,但选错了扣的分数比选对了得的分数要多,这也是为了避免有人投机取巧。

    等女考官记好了编号,坐在中间的男考官开口道:“下面还有一项考题,在你右手边的桌子上,有三件陶器,这三件陶器都是出土文物,不过表面吸附了大量的难溶物,现在要把它们去除掉,请问有什么办法?给你五分钟的思考时间。”

    陶质器物长久埋于地下,表面吸附了大量的难溶物,有些对古玩没有任何损害,一般情况不用去除。但出土的部分彩陶,其表面被一层厚厚的覆盖物掩盖了器物的花纹图案,需要对难溶覆盖物清除。

    由于彩陶表面多孔,难溶物和器物表面结合很牢固,用机械办法去除势必造成器物表面损伤。

    陶器的主要成份是硅酸盐酸,彩陶颜料主要是氧化铁、四氧化三铁、氧化锰等矿物质。它们耐强酸、碱性能都较差,既要保护彩陶不受损害,又要使难溶物完全去除,那就必须要想一些可靠的办法才行。

    孟子涛查看了桌上的三件陶器,心里立马对这三件陶器的情况有了数,他沉思了片刻,就有了答案。

    “可以了。”孟子涛对着考官微微一笑。

    考官见时间才过了两分钟,提醒道:“需要再考虑一下吗?回答了就没有再答的机会了。”

    孟子涛说:“谢谢,我已经想好了。”

    既然这样,考官也不再劝说,说道:“请你回答吧。”

    孟子涛指着两件陶瓷说道:“这件陶瓷上面的是食物**物,而这件上面染的是烟薰污迹,至于剩下这件是汉代铅绿釉陶器,不需要清理。”

    “哦,为什么不需要清理?”考官又问道。

    孟子涛解释道:“汉代铅绿釉陶器表面有银白色光泽的物质,人们把它称为‘银釉’,它实际上是一层釉溶蚀后沉积物,一般不用去除。还有这里的白色覆盖物,其实是**的釉,这类**的釉一般情况下也不用去除。”

    考官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你介绍一下另外两件陶器怎么清理吧。”

    孟子涛侃侃而谈:“首先说食物**物的这件,这类陶器主要作为陪葬品,内盛食品等物,随着时间的推移,食物已腐烂变质,因此器物也受到污染。清除方法是用洗涤剂浸泡刷洗,洗涤剂通常是碱性的。可和脂肪类发生皂化反应,生成可溶性.脂肪.盐类被洗去。有些污迹也可用有机溶剂擦洗去除。”

    “另外这一件其实是一件炊具,表面被炭烟薰黑,可配制……最后使其氧化除去,清除完毕后用水冲洗。回答完毕。”

    考官们听的连连点头,孟子涛能够在两分钟的时间里,就说的这么清楚,基本功还是非常扎实的,而且孟子涛精通的还是文玩,又只有二十多岁,这在古玩领域已经是非常少见的天才水准了。

    正因为孟子涛出色的表现,女考官也开始有些怀疑,刚才孟子涛选出的那几块瓷片是不是都选对了,但如果选对的话,那就说明孟子涛比她的眼力还要高了,这让她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最后,女考官不再胡思乱想,孟子涛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有评委来评定,如果确实都对了,输给能够来参加比赛的选手也不丢人。

    初赛结束,比赛的结果需要在中午时间公布,孟子涛还要在这里等待结果,不过等待的地方已经换了一个大厅,主要是为了避免泄露考题。

    因为前面的那些参赛者出来的时间都在十五分钟以上,现在孟子涛只用了十分钟左右就出来了,虽然孟子涛表现的气定神闲,但大厅里的其他参赛者还是觉得孟子涛已经没了晋级的希望,都没人过来和他交流。(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六章 初赛第一

    既然其他人不想和自己交流,孟子涛也不想自己凑上去自讨无趣,正好可以把记忆中的一些资料融会贯通。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姜皓炎也气定神闲地走进了大厅,随即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现场有三位工作人员负责引导各位选手去参加考核,一人负责一个房间,因此可以通过他们得知选手考核花了多少时间。

    因此大家也可以推断出,姜皓炎使用的时间也不过用了十二三分钟而已。

    其中一位选手看看姜皓炎,有些不屑地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够急躁的,这么关键的考核,他们居然也不知道珍惜时间,等结果出来有他们后悔的。”

    旁边有人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这位可是夏开胜夏老的关门弟子,咱们和他当然不好比了。”

    刚才开口的那位有些不服气地说:“夏老我是很尊敬的,但不能因为是他的弟子,就比咱们高人一等吧?”

    “如果是夏老的其他弟子,那我也不会这么说,但这位关门弟子还真不太一样。”

    “怎么说?”

    “这姜皓炎的父亲也是一位行家,姜皓炎从小跟着他父亲学习古玩鉴定,12岁的时候就捡过一次上百万的大漏,老沈你是津门人,应该记得五六年前闹的沸沸扬扬的元青花龙纹大罐的事情吧,就是他慧眼识珠花了五百块钱买下来的。”

    听了这话,老沈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吧,居然是他捡的漏?我记得那件元青花以现在的市场价值至少过三千万了吧?”

    “可不就是,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夏老才注意到他,并且收他为关门弟子,所以说,有些人的天赋不得不佩服,咱们可就没那个好命了。”

    老沈听了这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你说咱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这就不必了,姜皓炎的水平确实高,不过为人十分傲气,你去和他打招呼也是自讨无趣。”

    老沈呵呵一笑,他虽然不喜欢这种年轻人,不过人家有自傲的底气,能怎么说呢?这时,他又注意到不远处同样也在闭目养神的孟子涛。

    “老钱,那个年轻人又是谁的徒弟?”

    老钱看了看孟子涛,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认识了,不过能够来参加比赛的,除非是那种有背景的就为了过来见识一下,基本都有实力吧。”

    说到这,要解释一下比赛对于选手的邀请,采用的是推荐制,由协会成员以及少数有推荐资格的人来推荐,但一经推荐就有连带责任,如果成绩太差的话推荐人有可能会失去下次的推荐资格。

    另外,作为评委由于避嫌和保密的需要,是不能进行推荐的,这也是郑安志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孟子涛的原因。

    老沈又问道:“那这人是前者还是后者?”

    老钱摊了摊手:“那我就不太清楚了,得了你也别管他了,现在还是想想你自己能不能入选吧。”

    提起初赛的成绩,老沈马上就沮丧了起来:“哎,别提了,我明明精通的是文玩,现在让我鉴定书画,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估计这回只能打道回府了。更关键的是我的生日是三月份,四年之后的比赛我正好四十一岁,想参加都没机会了。”

    老钱长叹一声道:“哎,我比你也好不了多少,还只能参加一届了,不过到时有没有推荐的机会另说,我现在也没什么信心获胜了。”

    不提他们在唉声叹气,另一边,吕东辰也完成了考核,带着有些凝重的表情,随着工作人员走进了大厅。

    吕东辰看到孟子涛的位置,连忙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到了孟子涛的旁边:“哎,这回的运气又差了一些,居然选到了文玩方面的题目。”

    孟子涛问:“这回有文玩的题目?”

    “对呀,你选到的是什么题目?”

    “瓷器,不过还算简单,都是我先前学过的。”

    吕东辰闻言有些羡慕地说:“那你可真够幸运的,哪像我,只是临时抱过佛脚,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过。”

    “说来听听,我帮你分析一下。”

    孟子涛说到说,突然想到保密的问题:“哦,对了,在这里考题能说吗?”

    “在这里是能说的,但出了这个门就不能说了。”

    吕东辰接着说道:“文玩方面一共考了两个问题,一个是鉴定三件文玩的真伪……”

    孟子涛听了吕东辰对三件文玩的介绍,沉吟了片刻,说道:“只听你的描述,我也不太好肯定,只是那串微雕十八罗汉手串可能有些问题,剩下那两件就不好说了。”

    吕东辰对此也表示理解:“手串我也选了,另外我还选了鸣虫葫芦,也不知道到底对不对。这个先不说,我至少心里还有点数,剩下一个文玩方面的问题,我就抓瞎了。”

    “什么问题?”孟子涛问。

    吕东辰苦笑道:“他们居然要我回答,哪种手能够盘出好的核桃,还要我说出原因,我真是醉了,难道盘个核桃和主人是什么手还有关系吗?你给解释一下呢?”

    孟子涛闻言笑了起来,这个问题如果对不知情的人来说,确实有些难以理解,其实,这确实是有道理的。

    “解释这一点之前,首先要明白什么是包浆,最简单的说法,就是经过长时间的盘玩之后,物件上面会形成一种有厚度的氧化层,这个氧化层就叫做浆。”

    吕东辰对此表示理解。

    孟子涛接着说道:“那么,为什么咱们人盘玩时间长了之后,东西表面会有包浆呢?以科学的说法,人手上的皮肤会分泌两种物质,汗液和皮脂。而皮脂是由皮脂腺分泌的,它是一种混合物。其中包含多种脂类物质,主要有饱和的及不饱和的游离脂肪酸,甘油三脂、蜡类、固醇类、角鲨烯及液体石蜡等。”

    “那么,皮脂到了皮肤表面,一部分附着在毛发上,起润泽毛发的作用;另外大部分皮脂和汗液混合后在手掌皮肤表面形成一层乳状的皮脂膜,这种物质就是包‘浆’的前身。这样一来,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会有考你的那个问题了。”

    吕东辰若有所思:“我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说,一个人手上分泌的皮脂多少,会影响盘玩的效果?”

    “你说对了,一般在核桃圏子里,把手分为四种,中性手,干手,汗手以及最后一种油汗手。”

    孟子涛侃侃而谈道:“先说中性手,这类手掌汗液、皮脂分泌适宜,乳状皮脂膜中皮脂和水分平衡,肤质类型很健康,介于干手和油汗手之间。盘玩后颜色红润、包浆通透,是可以玩出精品的手掌。”

    “干手这类手掌不爱出汗,皮脂腺分泌也少,盘玩上色和包浆都非常慢。同样盘玩直至挂瓷程度的时间是中性手的好几倍,但是只要坚持下去还是能有所成就的。”

    “第三种就是平时常见的汗手了,这种手掌分泌汗液量较大,盘玩初期上色快,盘玩一个星期比干手盘玩一个月上色还重。但是包浆速度很慢,有些甚至都泛红了还不包浆。”

    “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吕东辰恍然说道:“我记得我一位朋友,他喜欢盘玩核桃,不过他经常和我抱怨,说他盘出来的核桃和别人比起来泛黑,而且白核桃都不能盘,一盘就毁了,这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是汗手的缘故?”

    孟子涛说道:“应该就是因为手上出汗多,他盘玩的时候没有注意汗液影响的原故。”

    吕东辰说:“明白了,回头我就让他注意一下。对了,照你这么说,盘核桃最好的手就是油汗手喽?”

    孟子涛点头道:“对,这种手掌汗液量较少,皮脂分泌量大,手掌总感觉油腻腻的,虽然相同情况下这种手盘玩上色较慢,往往包浆很厚了却还是发黄色。挂瓷后通透度极佳,这类手掌玩出来的核桃在阳光下有些甚至能感觉玩透明了。”

    “这种手掌是盘玩核桃不可多得的极品好手,玩出来的东西价格暴涨,是许多藏家竞相追逐的艺术精品。所以拥有‘上帝之手’的称谓!不过,这只是一种说法,我以前都没有遇到也没有听说过有人拥有这种手掌。”

    吕东辰笑道:“照你这么说的话,拥有这种手掌的人,自己的手就是工厂,可以源源不断地盘玩出精品核桃来?”

    孟子涛也笑了起来:“确实是这样,如果我遇到拥有这种手掌的人,肯定出工资请他去我的古玩店,每天也不用做什么只要好好盘玩核桃就行了。”

    吕东辰摇了摇头:“我看他未必愿意吧?或者知道了个中关窍,他自己不会做吗?”

    孟子涛笑道:“他能买的起极品核桃吗?如果买的起的话,也就不会在意这份工作了吧?”

    “这到也是。”

    吕东辰马上情绪又低落了下来,说道:“可怜我哦,估计这回又得落选了,哎!”

    孟子涛安慰他道:“你也不用沮丧,就算落选了你也有的是机会。另外,现在结果还没出来,你也不用说的这么肯定,万一过了呢?”

    吕东辰苦笑道:“在座的差不多百分之九十都是咱们这行的精英吧,哪有那么容易能过关哦。”

    孟子涛说:“先不提过没过关的事了,你刚才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

    吕东辰说:“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卖了一个好,说对于真正的玩家来说,盘玩最重要的是修身养性的过程,完全没必要因为肤质类型不好就对盘核桃失去了信心。只要用心去玩,自己的东西都能出彩。”

    “啪啪。”孟子涛轻轻鼓掌,说道:“你这个答案说的好,‘文玩’突出一个‘玩’字就是这个意思,只要是真心喜欢,用心对待,最后的结果肯定差不了。”

    吕东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我也挺佩服我的急智的,就是不知道评委会不会满意啊。”

    说到最后,吕东城又担心起来。

    孟子涛说:“要说我,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过还是不过并不是你能决定的,我觉得你就不要有太多的负担了,想太多也是自己为难自己。”

    吕东辰摇了摇头:“我这人性格就是这样,心事重,容易胡思乱想,我也知道这样不好,现在也改变了一些,不过关系到重大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往最坏的结果想。”

    孟子涛想了想,说道:“那我只能建议你心放开一些,凡事没有绝对,不要太过执着,不然容易影响自己的心情。”

    “你说的对,我会尽量调整自己。”

    沉默了片刻,吕东辰说道:“不说这事了,这回你准备在京城待几天?”

    孟子涛说:“我还在要京城处理一些事情,至少待到20号吧。”

    吕东辰笑道:“有时间的话,一起喝茶?”

    孟子涛笑着点头道:“没问题。”

    说说笑笑中,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将近十一点,这个时候,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大厅。

    吕东辰看到这人,浑身一紧,脸上流露出紧张的神色,就他这模样,孟子涛都不用中年男子多做介绍,就知道是何方人士了。

    果然,中年男子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开始报起了入围的名单。

    “19号,孟子涛。”

    “到。”孟子涛举起自己的右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瞬间,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到了孟子涛的身上,许多人的脸上都是惊疑不定的神色,而吕东辰更是张大了嘴巴,显然他也没料到,孟子涛的名字会第一个被读到。

    这一切,都是由于名单是从得分最高的选手的名字读起,也就是说,孟子涛是初赛的第一名。

    如果孟子涛有三十多岁,那大家还能接受,但孟子涛只有二十多岁的,从第一次举办开始,从来都没有哪位二十多岁的选手获得过初选前三,更别说第一名了,这已经算是破天荒的成绩了。

    震惊之余,有些人的脸上就感觉到有些火辣辣的,因为他们刚才在孟子涛刚刚进入大厅的时候,心里还嘲笑过他,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嘲笑的自己。

    那位中年男子面带微笑地对着孟子涛点了点头,继续报名单,结果第二名的名字一出现,许多人又都震惊了,因为得主不是别人,正是姜皓炎。

    姜皓炎虽然比孟子涛要大一些,但也大不了几岁,同样也只有二十多岁而已,如果没有孟子涛的话,他同样也是破记录的。

    可惜因为孟子涛的出现,姜皓炎的光芒被遮掩了不少,这对心高气傲的姜皓炎来说,是有些难以接受的,这一点从他紧握的双拳就能看得出来。

    中年男子同样给了姜皓炎一个笑容,不过姜皓炎却表现的爱理不理的,这让中年男子对他的感观立马差了一些,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报手上的名单。

    “三十四号,吕东辰。”

    很快,名单就读到了最后,吕东辰以为自己不会入选了,心情十分沮丧,紧接着他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整个人都愣住了,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孟子涛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吕东辰,回魂了。”

    看到吕东辰低下头,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孟子涛笑道:“初赛不是过了吗?应该开心一点才是。”

    “我什么时候不开心了?”吕东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再说了,不就过一个初赛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目标是能够进入决赛的前三。”

    “你看上面是什么?”孟子涛笑着朝屋顶指了指。

    “什么东西?”吕东辰有些奇怪。

    孟子涛哈哈一笑:“我刚才好像看到几头牛在天上飞。”

    “靠!”吕东辰笑骂了一声,马上就岔过话题:“走吧,咱们去吃饭,中午一定要大吃一顿才行。”

    “走吧……”

    临走之前,孟子涛和吕东辰都接到了一些名片,虽然他们年轻的令其他人嫉妒,但这种比赛的结果做不了假,这说明两个人确实有实力,等他们年纪再大一些,肯定是古玩这行的领军人物,趁他们年轻的时候不交好,难道还等将来出了名再交好吗?

    吃过午饭又休息了一会,通过初赛的选手跟着工作人员,又回到他们休息的大厅。

    此时,大厅里面已经变了一些模样,主席台上已经坐上了评委,无一例外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前辈,属于在古玩界跺跺脚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其中就包括孟子涛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的郑安志。

    看到孟子涛进来,郑安志微笑着向他点头示意,左手边的一位老人就笑着说道:“郑老,这位就是你的得意门生吧?”

    郑安志笑道:“对,就是他。”

    “得意个什么,还不是带师学艺的吗?”郑安志右手边的一位老人嘀咕了起来。

    郑安志淡淡地说道:“带师学艺又怎样,谁规定不能带师学艺了?再说了,你夏开胜的关门弟子,不也是带师学艺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七章 决赛(上)

    看到郑安志和夏开胜快要争起来了,坐在夏开胜旁边的华老说道:“我说你们俩个,争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看不开啊,再说了,有什么事情咱们私下解决,在这里影响不好。”

    夏开胜冷哼一声,接着对老人说道:“老万,听你的意思,好像还巴不得我们打一架是吧?”

    万老看着夏开胜,说道:“老夏,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让你们私下解决,就是想让你们打一架?真是莫名其妙。”

    这时,坐在郑安志左边的华老开口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还有小辈看着呢,你们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看到已经有选手朝自己看了过来,老人们都不争了,但这不过是由明转暗了而已,只要有机会,郑安志和夏开胜肯定要争个高低的。

    一点钟,工作人员走到华老身边,说道:“华老,选手们都已经到齐了。”

    华老向其他三位看去,三位老人纷纷点头示意,他说道:“那就开始吧。”

    这时,负责人站在主席台上,对着选手们说道:“好了,规则你们应该都知道了,现在我点名,点到名的就往前走一步,准备开始做鉴定。”

    刚才孟子涛他们进来的时候,就有工作人员给了他们一份资料,上面写着比赛的规则。

    比赛一共分成两个阶段,两个阶段都是鉴定古玩,第一个是从五件五玩之中,挑选出赝品,然后记录下来,如果结果是正确的,再说明一下选择的理由。

    至于第二阶段的比赛内容,资料上并没有提起,也不知道是由于要保密还是其它的原因。

    负责人接着照着手上的名单念了出来:“第一位,孟子涛……”

    负责人连念了六个人的名字,正是初赛的前六名。

    “你们六个人准备一下,准备鉴定了,现在我面前左手边的桌子上,有五件古玩,你们依次上前看好后做个判断,先在纸上写出哪一件东西是真品,哪一件是赝品,判断正确的等结果公布后再说出你们的理由。考虑到这几件东西不是同个类别,我给你们一个提示,这中间至少有两件是赝品,好了,孟子涛从你先来吧,记住,你最多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孟子涛点头示意,接着走到桌前,向工作人员示说可以开始了,接着戴上手套,拿起左边第一件东西开始鉴定。

    桌子上五件东西,分别是一件翡翠摆件,一把陈洪绶行书《诗钞》纸扇,一面唐代海兽葡萄镜,一件嘉靖青花八仙葫芦瓶,以及一尊清初的竹雕达摩像。

    孟子涛并没有一开始就使用异能,因为他也想以北来考一下自己,经过两分多钟的鉴定,他认出葫芦瓶和雕像有问题,而异能给出的结果也正是这样。

    异能的结果令孟子涛十分高兴,在这之前,他多少对自己的真实实力心里有些没底,今天看来,自己本身的实力应该至少达到专家的水平了。

    孟子涛填写好结论的单子交给了工作人员,随即换姜皓炎鉴定。

    夏开胜笑着说道:“老郑,咱俩要不要打个赌?”

    郑安志看看夏开胜,知道夏开胜是什么心思,不过对孟子涛的信心很足,并不怎么担心打赌会输,于是说道:“你想赌什么?”

    夏开胜笑着说道:“小赌怡情,咱们就赌你徒弟名次高还是我徒弟名次高,如果我赢了,你把你那枚错版光绪元宝让给我就行了,如果我输了,那我就让给你一件相同价值的玩意儿,行不行?”

    金属铸币要经过设计、制模及铸造三个环节,所谓错版币,指在设计、制模或制版时出现错误的钱币。这种错版币一经发现,多被政府有关部门明令收回销毁,但往往有少量“漏网之鱼”流入社会;也有发行后无法收回的情况。这些错版币便成为人们竞相追逐的珍品,因而备受钱币收藏者的青睐。

    郑安志手里的一枚光绪元宝就是一枚错版币,而且还是一枚孤品,现在市场价值至少两三百万。

    因此,郑安志听了夏开胜的话,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好个小赌怡情,不过我赌了。”

    夏开胜呵呵一笑:“那咱们就说定了。”

    二十分钟后,在紧张的气氛下,负责人说道:“好了,接下来由华老公布答案。”

    华老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说起来,你们也算是咱们这行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了,但结果却让我很失望,我要告诉你们,这五件之中,就只有一件是赝品,就是那尊清初的竹雕达摩像,而答对的只有姜皓炎!”

    “啊!”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要知道刚刚负责人明明说过,东西之中至少有两件赝品,现在看来不过是给选手下了一个套啊,完全是烦不甚防。

    与此同时,孟子涛皱起了眉头,如果说他的眼力会错,但异能给出的结果怎么也是错的,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孟子涛抬起头来,就注意到姜皓炎用讥讽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冷冷地回看了一眼,接着在周围人的目光中,走到了桌边,又重新拿起了那只葫芦瓶,稍稍看了一下。

    接着,孟子涛放下葫芦瓶,举起右手:“华老,我认为其中可能有一些误会。”

    “哦,有什么误会?”华老看看郑安志,接着不动声色地问道。

    孟子涛回道:“我认为,这只葫芦瓶是件赝品,而且是毋庸置疑的。”

    “哦,你能否给出你的观点呢?”华老脸上泛起了笑容,如果是熟悉他的人就知道,这是他即将发火的征兆。

    “那我就说几点,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各位前辈斧正。说到底,鉴定古瓷的根本方法主要是痕迹学,主要有两种痕迹要注意,一种是工艺痕迹,另一种是审美痕迹。”

    “其中,工艺痕迹就是怎么拉坯,怎么配料等方面,各个时代一般都有各个时代的特点,比如对瓷器的特殊要求,包括使用要求和审美要求,肯定要留下各自特有的痕迹。”

    “比如以明清两代官窑为例,成化、嘉靖、康熙、乾隆都有各自的嗜好。如成化由于盼子而偏爱百子图,嘉靖对道教的崇拜,康熙对戎马生源的眷顾等等,这些都是鉴宝家所必须熟知的内容,也不可能出现张冠李戴的情况。”

    “咱们来看这件葫芦瓶,各方面都没有问题,题材为八仙,也是嘉靖喜欢的题材,但制作者偏偏没有对当时的八仙形象有太多的了解,把咱们现代的八仙形象硬搬了上去。”

    “别的不说,八仙手里拿的法宝就有问题,咱们现在的八仙中吕洞宾持剑,韩湘子吹笛,蓝采和持花篮,但在嘉靖时期并不是这个形象……”

    孟子涛侃侃而谈,把这只葫芦瓶分析的十分透彻,而且他提出的问题也确实在理,根本没什么好反驳的地方。

    这个结果,让台上的华老就有些尬尴了,不过尬尴之余,他也感觉到了不对,直接从台上走了下来,仔细把葫芦瓶看了一下。

    “对,这只葫芦瓶确实有问题,不过,这只葫芦瓶是我从朋友那借来的,明明是件真品,怎么变成了赝品?”华老面带怒火向负责人看了过去。

    就像大家想的那样,刚才负责人的提示,确实只是摆下一座**阵,让选手产生错觉,误认为五件古玩中至少有两件赝品,其实只有一件是赝品。

    然而,明明是真品的葫芦瓶,现在却变成了赝品,这已经不单单是改变了评委们的初衷,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问题了。

    在这方面,肯定是负责人的责任要大一些,此刻他浑身都冒出了冷汗,连忙安排安保人员进行调查。

    “诸位,很抱歉,是我的工作出了疏漏,导致出现了这么大的错误,给大家带来了不便。”

    负责人诚恳地给大家道歉,当然,这种事情肯定不可能就道歉这么简单就过去了,不过这些都不是孟子涛他们需要思考的问题,他们最关心的还是比赛的结果。

    出了这件事情,评委们商量了一下,决定重新鉴定古玩的真伪,他们先从左边桌子开始,结果没有出乎意料,和孟子涛给出的一致。

    “那我重新报一下名单,孟子涛,严宏飞,梁英宁你们三个都回答正确。”

    说到最后,华老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姜皓炎一眼。至于原因也简单,因为如果按照他对姜皓炎的了解,他认为姜皓炎不可能看不出葫芦瓶有问题,那为什么姜皓炎会给出只有一件是赝品的答案呢?

    原因很容易就能猜的出来,那就是姜皓炎提前得知了结果。

    这一点,许多人也都想到了,一时间,他们心里都充满了对姜皓炎和夏开胜的鄙夷。

    这时,夏开胜突然开口道:“我要求组委会对我进行调查。”

    万老淡淡地说道:“这事不用你说,组委会也会介入,希望你好自为之。”(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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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家传古玉,让孟子涛开启了别样人生。 宝玉、古瓷、名画、文玩珍宝接踵而至,让孟子涛一步步成为一位收藏大家!捡宝生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捡宝生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捡宝生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