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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仙丹     捡宝生涯txt下载     捡宝生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一十八章 决赛(中)

    虽说现在夏开胜师徒有作弊的嫌疑,但现在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同样也不能剥夺姜皓炎的参赛资格。

    但在这种情况下,由于夏开胜和姜皓炎的关系,夏开胜为了避嫌,也只得自动卸下评委的身份。

    这个时候,郑安志为了避嫌,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孟子涛,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一下子缺了两位评委,比赛只得暂时停止。组委会紧急商定,临时调了两位评委过来。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位临时评委赶到了,他们都是故宫的专家,在古玩界名气很大。

    而在评委赶到之前,葫芦瓶调包的事情也有了结果,其实原因很简单,是工作人员在先前私自观赏葫芦瓶的过程中,出现了纰漏,把葫芦瓶损坏了,于是找了赝品暂时先顶上,准备把真品修复好了再拿过来。

    可是事情不凑巧,原本今天就能修复好的真品,在送过来的时候,遭遇了车祸,虽然葫芦瓶并没有再次损坏,但却耽误了调换的时间,于是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可能有人觉得奇怪,为什么葫芦瓶的赝品这么容易找到。这是因为主人几年前把真品借给了朋友,那人花花肠子多,以真品为标准,做过一批赝品,档次有高有低。

    虽说因为主人发火,处理掉了一批赝品,但还有漏网之鱼流落到市场上,有些高品质的赝品还有人收藏。拿来调包的这件,就是其中比较逼真的那类。

    得知了调查结果,大家都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夏开胜师徒,只见他们都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内心之中是何种感受。

    评委到场,比赛继续进行,由于出了东西被调换的意外,四位评委又把另一张桌子上的东西都重新做了鉴定,结果这五件古玩全都没有问题。

    接下来,剩下的那六位选手按照从后往前的顺序,一一走到右边桌前,鉴定桌上放着的五件古玩的真伪。而孟子涛和其他两位答对的选手,则把选择那两件赝品的理由,填写到纸上,这些会作为最后评分的标准。

    不过,由于刚才孟子涛的介绍,另外两位肯定占了一些光,但考虑到那件葫芦瓶对于经验丰富的专家来说其实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评委们并没有干涉,如果是瞎蒙的,只能说运气好。

    孟子涛写好答案,返回了他的位置。

    这个时候,吕东辰做完了鉴定返回了他的座位,看到孟子涛回来,他连忙问道:“子涛,你能不能介绍一下那尊雕像的问题啊?”

    孟子涛微微一笑,解释道:“我这边这尊雕像其实不难看出问题,相信你应该知道,老件竹雕经上百年使用把玩,你会发现手感柔顺、滑不涩手,无剌手感;新仿竹雕因时间短的原因,棱角分明,摸过普遍会有扎手感。我这边这尊雕像虽然经过处理,但手感还是和老件有所差别,另外……”

    孟子涛解释的很详尽,听得吕东辰连连点头,最后不由感慨道:“子涛,我发现你根本就是一位全才啊,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啊?”

    孟子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秘诀就是我的记忆力好,再加上天赋。”

    “呃……”吕东辰有些无话可说:“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孟子涛呵呵一笑,接着岔过话道:“你问我雕像的问题,是不是对你鉴定的那件雕像有些没底?”

    “可不就是。”吕东辰叹了一声:“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们这一组除了最开始的下套之外,其实本身要鉴定的东西并不难。而我们就惨了,东西的鉴定难度大不说,居然也说其中至少有两件是赝品,我不是坑人吗?”

    孟子涛笑道:“其实,你为什么要管这句话呢?相信自己的判断不就行了?”

    吕东辰苦笑道:“这个道理我知道,但关键我并不能肯定自己的判断啊!”

    孟子涛摊了摊手:“这事我也不能给你什么建议。”

    吕东辰叹道:“哎,算了,不想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自己水平不行,想太多也没办法。”

    孟子涛说了句安慰话:“放宽心,结果还没有出来呢,说不定会有好的结果呢。”

    吕东辰点了点头:“希望吧。”

    初赛第七名是一位女子,她也是所有选手中唯一的一位女性,这位先手名叫任可欣,年纪看起来在三十二三左右,相貌虽然比较普通,但大家闺秀般的气质,让所有人一眼就能记住她。

    等任可欣回到她的座位,意味着所有选手都完成了鉴定,过了半响,结果出炉,还是同样的由华老宣布正确的名单。

    “看来,刚才的插曲影响了选手们的状态啊,本轮居然只有一位答对,正确答案,清同治粉彩开光博古盘以及清白玉蝠莲花鸟纹珮,这两件是有问题的,请任可欣写下选择的理由,其他人准备接下来的比赛。”

    看到居然只有任可欣一个人答对,剩下五位选手都露出了万分沮丧的神色,吕东辰更是显得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让孟子涛暗自摇了摇头,或许吕东辰的眼力还不错,但他的心性是有问题的,如果不能有所改变,将来的成就有限。

    孟子涛拍了拍吕东辰的肩膀:“调整好心态,准备接下来的比赛吧。”

    吕东辰神情低落地说:“我听我爷爷说,第二轮比赛很难,我晋级的希望渺茫。”

    孟子涛有些语重心长地说:“或许我交浅言深了,困难并不只是对你而言,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自己,那就没有入围的可能了。再说了,就算第一轮失利了,现在也还有两个名额,更何况,最终的分数是第一轮和第二轮相加之后得出来的,你现在就这么沮丧有必要吗?”

    吕东辰听了孟子涛的话,总算振作了一些,握紧着拳头说道:“说的对,如果我不相信自己,那还有谁能相信!为了入围加油!”

    等任可欣提交了自己的答案,工作人员就把桌上的古玩都收了下去,接着又重新拿出了两只大概有五十厘米见方的箱子,在箱子侧面,还开了一个圆孔,不过由于圆孔有黑布罩着,就算圆孔在大家的视线内,都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孟子涛有些纳闷地看着桌上摆着的那两个箱子,想不明白这两只箱子难道有什么作用。

    这时,就听华老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想必大家都注意到了,桌子上面的这两只箱子,其实,这两个箱子里分别摆放着一件物品,这两件物品到底是什么东西,就要靠各位来判断了。”

    “什么意思?”

    现场的选手,除了面无表情的姜皓炎之外,其他人听了华老这番话,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间大家都窃窃私语起来。

    华老轻轻咳嗽了一声,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他这才接着开口道:“我再说详细一些,这次考核的方式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说出这两个盒子里的物件,不过一会你们不能看,只能靠手摸来判断。”

    只摸不看?华老的话让选手们都愣住了,这种方法简直闻所未闻。

    话说,鉴定师在鉴定古玩的时候,东西的手感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指标,但说到底,大多情况手感只是辅助,想要判断真伪,鉴定师更多的还是要凭自己的眼力来判断。

    毕竟古玩的颜色,造型,制作工艺等方面,光靠手感是判断不出来的,眼睛的作用对绝大多说鉴定师来说不可替代。

    当然,你要说鉴定师能不能通过手感就能判断出一件东西的真伪,这确实也有可能,但这就要求,这位鉴定师在这类物件十分熟悉,而且还要有敏锐的触觉。

    但问题就来了,现场的选手,如果在他精通的领域,确实有可能完成这个任务,但关键选手们精通的领域五花八门,现场就只有两件东西,不可能说人人都兼顾到。

    所以,必定一会有人占便宜,有人不占便宜,对大家都谈不上什么公平。

    对选手们来说,他们最担心的就是不公平,刚才第一轮鉴定虽然已经有些不公平了,但至少还有自己熟悉的领域,现在就两件东西,那完全要靠运气了,这算什么事儿?

    一时间,选手们表面没有显示出来,但心里都有些不满了。

    华老环顾了一下四周,把众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接着说道:“待会还像刚才那样分成两组,分别上去鉴定,你们用手伸进圆孔触摸箱子里的东西,最后你们不仅答出这两个物件的具体,还要说出它们的真假。”

    “注意,本轮比赛有时间方面的限制,最多只有五分钟,无论是什么结果都必须要下来,至于成绩看你写出来的答案,越详细具体得分越高。好了,根据第一轮的编号,大家依次上台吧。”

    等华老说出规则,大厅里响起了一阵细语声,其中一位选手举起了手:“华老,我有个问题。”

    华老点了点头:“你说。”

    那位选手说道:“您老应该也知道,我们精通的项目并不统一,不知道组委会怎么才能兼顾到比赛的公平?”

    华老笑了笑:“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可惜的是,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并不是只吃干饭的,这么安排有这么安排的道理,最后的成绩也会综合各方面来考虑,你们不用担心公平方面的问题。”

    华老的话也算是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让选手们躁动的心冷静了不少。

    见大家都没有问题了,负责人示意选手上场鉴定,孟子涛和吕东辰相互加油鼓气,接着走向各自的桌子。

    其实,这种只摸不看的考核形式,对孟子涛来说,至少在判断物件的真伪方面,对他是绝对有利的,只要使用异能,就能够得出东西的真伪和年代。

    不过,异能在这个时候,也并不是万能的,因为箱子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又是什么出处和来历,异能就没有办法了,这只能靠他自己的手感和经验了。

    好在,孟子涛拥有惊人的记忆力,手感灵敏,想象力也非常丰富,只要箱子里的东西不要冷门到他没有印象的,他都有一定的把握判断的出来。

    只不过,看着眼前的箱子,孟子涛内心还是很疑惑,想不明白组委会为什么会使用这样古怪规则?如果箱子里的东西很少见的话,相信许多选手都要瞎蒙了。

    半响,孟子涛把心中这个疑惑抛到了脑后,把手伸进箱子里面,仔细触摸着里面的东西。

    一开始,孟子涛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物件,只感觉形状和香炉差不多,但具体又有些不同。

    随着时间的推移,孟子涛靠着自己的想象力,慢慢的勾勒出了箱子里器物的形状。

    这件器物分上下两部分,上面的部分好像一只有盖的碗,碗盖隆起,钮作莲蕾形,盖面饰云纹,碗下有个托,托的两侧铸出了两重莲瓣,圆足就好像卷起的荷叶。

    虽然这些都不过是孟子涛的想象出来的,但他仍然能够感觉到,这件器物的精美和华丽。

    接着,孟子涛回忆了片刻,从脑海中找到了这件器物类似的东西,那件东西是唐代的鎏金碗,如果这是一件真品的话,想必也差不多是这个器物。

    于是,孟子涛使用了异能,结果证实器物的年代确实是唐代,是一件真品,结果应该和他想象的差不多。

    到这里,五分钟的时间差不多用完了,孟子涛觉得,其他人如果没有自己这样的实力,或者箱子里是他熟悉的东西,应该不太可能在五分钟之内,得出这么详细的结论,更别说东西的真伪了。

    孟子涛完成了鉴定,就来到一旁填写自己得出的结论,结论的措词需要好好思索,不然万一写下不该写的东西,比如只有眼睛才能看到的东西,那他就等着倒霉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九章 决赛(下)

    说起来,这件唐代的鎏金碗其实对于熟悉的专家来说,想要判断它的名称以及真伪可能并不困难。难就难在,这样的鎏金碗十分稀有,选手没有接触过,或者没有印象,判断的难度无疑会大增。

    孟子涛尽量谨慎地写下自己的判断,等他把答案交给工作人员,就看到姜皓炎完成了考核走了过来。

    说起来,姜皓炎这人本来就高傲冷漠,全程基本没有人别人有什么交流过,刚才出了那件事情后,表情更是冷若冰霜,好像别人欠了他的钱似的,大家对他也都是远而避之。

    本来,姜皓炎怎么样,也不关孟子涛什么事情,他也懒得管,不过,他的第六感却能感觉到,姜皓炎对他有着深深的敌意。

    这让孟子涛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又没把姜皓炎怎么着,姜皓炎为什么要对他有这么深的敌意,难道就因为刚才自己站出来,揭发了刚才的事情,导致了你们师徒俩尴尬的局面?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吧,再说了,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如果你姜皓炎确实没有搞鬼的话,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这样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

    对孟子涛来说,姜皓炎并不足以为虑,但老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叫,明枪暗箭,暗箭难防,姜皓炎这样的性格可能会使什么阴招,所以该有的警惕还是要有的。

    接下来,孟子涛等待另一组的选手完成考核,由于考核是同时进行的,在这个过程中,选手们不能进行交流,现场的气氛也有显得有些压抑。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任可欣完成了鉴定,于是孟子涛起身走过去继续鉴定第二只箱子里的东西。

    第二件箱子里的器物是一面铜镜,为方形,小圆钮,镜背有双凤展翅,立于花卉之上。

    孟子涛触摸到这面铜镜的时候,脑子里升起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面铜镜有问题。因为这面铜镜的表面干干净净一点的铜锈的感觉都没有,说明它表面的铜锈是经过处理的。

    不过,孟子涛进一步发现,原本的铜镜应该碎了,经过修复,虽然修复的人水平很高,但仔细触摸还是能够感觉的到裂缝。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铜锈经过了处理。

    “难道就只是一面经过修补的铜镜吗?”

    孟子涛暗自摇了摇头,觉得考核应该不可能这么简单,这个时候,他触摸到有铜镜边沿部位,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心里微微一笑,顿时就有了数。

    使用异能后,孟子涛为了安全起见,又仔细研究了一会,这才去写下答案。

    和先前一样,书写答案之前,孟子涛先把答案在脑子里斟酌了一番,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是不是把有件事情搞错了。

    刚才华老在讲解规则的时候,并没有说过,答案一定要在每鉴定完一只箱子中的器物之后书写,完全可以放在鉴定完两只箱子内的器物之后。

    更况且,两只箱子里面的器物都是铜器,一个属于唐代晚期,一个属于五代早期,两者之间至少在材质上是可以互通的,有了对比,可以判断出不少的问题。

    这一点,对于孟子涛他们前六名的影响还小一点,另外一组的影响就大了,因为就算对铜器不太熟悉,但只要手感敏锐,还可以通过对鎏金碗的分析,来反推出铜镜的一些问题。

    想到这,孟子涛内心之中就有些愧疚了,因为是他第一个写答案,会起到带头作用,影响了其他人的判断。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其他人受他的影响也只能自认倒霉了,毕竟这是比赛,自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总不能他怎么做,其他人就跟着怎么做吧?

    扫除杂念,孟子涛结合了鎏金碗的结论,写下了对铜镜的判断。

    孟子涛把答卷交给工作人员,接着回到自己的座位,此时吕东辰正在冥思苦想,想要把答案写的尽量完美一些,涂涂改改了将近十分钟,才又问工作人员要了一份新的答卷,把修改好的答案写上。

    吕东辰带着沉思的神色,走到孟子涛旁边的座位,刚刚坐下,他的表情突然一变,对着孟子涛说:“子涛,刚才华老有没有说,两份答案可以一起写啊?”

    孟子涛摇了摇头:“他没有提起过,不过也没有说不可以。”

    “完了,完了!”吕东辰顿时没有了精气神,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过了片刻,吕东辰回过神来,欲哭无泪地说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如果我知道两份答案能够一起写的话,晋级的机率肯定会大上不少,我怎么就那么蠢呢?”

    孟子涛安慰道:“不是你一个人,我也是刚刚才想到。”

    吕东辰说道:“关键你们一组占了便宜啊,基本不会受到多少影响,但我们一组可就惨了呀!要我说的话,组委会未免对你们太偏心了吧。”

    孟子涛并没有对组委会发表什么看法,指着和吕东辰一组的一位选手说:“你看那一位,一下子拿两份答卷,很可能早就想到了这些了。”

    吕东辰有些哑口无言,接着站起身来:“不行,我得去问一下。”

    话音刚落,他就去找了一位工作人员,过了片刻,他一脸沮丧的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你去问什么了?”孟子涛问道。

    吕东辰有些失神地回道:“我问工作人员答卷能否重新再答一遍。”

    孟子涛说:“肯定不行吧。”

    “嗯,只要上交之后就不能重新答了。”

    说到这,吕东辰长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就这么笨呢?要是能够早点想到这件事情,说不定能够入围前六名啊!这下我又要等四年再来参加了。”

    孟子涛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安慰道:“至少你有了比赛的经验,下一次一定能够成功。”

    吕东辰情绪十分低落:“哎,希望如此吧,不过我感觉自己都没有信心了。”

    孟子涛暗自摇了摇头,如果吕东辰还是没有改变的话,就算再来参加,获得前六名的机率,也有些渺茫。

    不过有道是交浅言深,孟子涛刚才已经说过了,他也不想再多说。

    因为情绪低落,吕东辰没有说话的**,孟子涛就静静地等待着比赛结束。

    当最后一位选手交出了自己的答卷后,华老示意工作人员把箱子里面的物件拿出来,接着对着大家说道:“说实话,对你们大部分人,我是感觉有点失望的,难道我刚才有说过,两份答案不能一起写吗?”

    说话间,华老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有个别选手陡然一惊,其他人都在刚才想到了这个问题,大部人都显得很忏愧,剩下的是一开始就想到这个问题了。

    “好了,有些话我也不多说了,只想再提醒你们一句,做为鉴定师一定不能太过教条,不然早晚要吃大亏。”

    “啪啪。”大家鼓起掌来。

    华老挥了挥手:“接下来,我们来看答案吧。说实在的,今天出的这个题目,虽然在鉴定的手段方面有些难,但有心把两件东西做了对比之后,其实并不难。接下来,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你们自己去看一看,对比一下自己刚才的答案。”

    选手们起身井然有序地走了过去,仔细研究了两件器物,结果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五分钟一过,负责人就让大家回到各自的座位。

    这个时候,先前提出比赛不公平的那位选手又站了出来:“华老,我有一个问题!”(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章 作弊?

    华老呵呵一笑:“你是不是还想说公平方面的问题?”

    那位选手硬着头皮说道:“对,我就是觉得刚才的安排不公平。”

    “什么叫公平?公平也只是相对而言!”

    华老表情有些严肃,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在紧急的时候,需要你战站起来鉴定的时候,说公平有用吗?再说了,如果你能想到两份答案在一起回答,就算答案错了,也有分数,你说公平还是不公平?!”

    那位选手被华老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找条地缝穿进去。

    而刚才想到答案一起起的那几位选手,则表情之中多少带着一些喜色。

    “还有谁要说的吗?”

    华老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再说了,于是接着说道:“这两件器物你们应该也都看过了,具体是什么结果,想必也不用我多说,这也正是我刚才说失望的另一层意思,你们十二个人,大部分人扪心自问,你们有没有给出满意的答案?”

    说到最,华老拿出一份答卷,嗤笑道:“这位更搞笑了,还说什么铜锈如何如何,你是做白日梦还是怎么,去搞来的铜锈?”

    这两件器物,包括那只鎏金碗,表面的铜锈也有过一定的处理,所以提出铜锈的,还真有些匪夷所思。

    “当然,虽然大部分人答的不好,但也有几位回答的可圈可点,特别是这份答案……”

    华老说着,旁边的工作人员,就用投影仪把一两份答卷投到了幕布上,但大家一开始的关注答卷上答案,而是答卷上的字,一手行楷写得赏心悦目,令人叹为观止。

    这还只是用圆珠笔写出来的,如果是毛笔的话,大家完全能够想象的到,那会有多么的精彩。

    书法惊人,答案也不遑多让,两份答卷,把两件器物的工艺特点,时期风格,等方面都尽可能的一一到来,大家扪心自问,就算自己现在也不太可能比这写的更好。

    而那面铜镜的答案尤其详尽,连一些工艺都谈到了,就好像是书写人自己修复的一般。

    “这人谁啊,这么厉害,居然回答的这么详细不说,而且一手书法写得太好了,我觉得应该是国内顶尖水平了吧?”

    “那是肯定的,至于是谁,上面的编号不是写了吗,19号孟子涛啊。”

    “嘶,又是他!他怎么写得出这么完美的答案啊!还有这字,是他打从娘胎里就开始练的吗?”

    “该不会是作弊吧?不然怎么会回答得这么准确?”

    “嘿!反正我是无论如何都写不出这样的答案,而且忘记了,他不还有一位老师傅呢。”有些小声嘀咕了一句,有些阴阳怪气的。

    “别胡说八道,先前就已经出过那件事情了,组委会是傻了吗?怎么可能还会出这样的漏洞?”

    “那可不好说。”

    一时间,这份已经算是完美的答案,引起众多选手的议论,刚开始的焦点还是书法,这之后就转到孟子涛是否作弊上了。

    孟子涛也知道有人会因为对自己的嫉妒,以及心中的不平,觉得他会作弊,但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答卷上的一切,都是他可以解释的清楚的。

    “我有问题。”

    这话一出口,现场所有的人都向声音的方向看去,马上大家的表情又古怪了起来,因为说话这人,居然还是刚才说不公平的那位选手。这家伙难道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华老对此人的感观已经变成了厌恶,不过他是涵养的,并没有跟这人一般见识,问道:“你有什么问题?”

    那人的内心之中还是有些紧张的,不过,马上他就镇定了下来,说道:“我的问题,想必现场不少有人心里都有,这份答卷如果在平常情况下,那也不算什么,但现在实在太完美了。”

    “鎏金碗暂且不说,铜镜不但连修复的工艺都能得出来,连原本有缺,都能说的一清二楚,说实话,我觉得这不科学,除非是事先就知道那箱子里放的是什么东西,不然我找不到解释的这么详细的原因。”

    说到最近,他又看向孟子涛:“孟老师,我并不是对你有意见,我说的这些确实是我心中的疑惑,还希望你能解释一下。”

    “没有意见才怪!”如果没有最后一句解释,大家还不会往这方面想,这么一说,分明就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孟子涛对这人实在没什么好感可言,特别他能够感觉到此人对自己的恶意,说话当然也就不会客气了。

    “什么叫科学?你鉴定不出来就是科学,我鉴定出来就是不科学?再说了,古玩鉴定如果都能靠科学鉴定,那用仪器检测不就行了,要我们鉴定师干嘛?至于你让我解释,你觉得我有必要吗?还是说,你有什么鉴定的独门绝技,也会知不不言跟别人说?”

    孟子涛的这一番讽刺,立马将那人噎住了,不过他现在都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也就不在乎自己的脸面了,说道:“这又不是平常,如果你的答案属于正常范围之内的,我肯定不会多说什么,但现在算是正常范围之内吗?我觉得你有义务来配合,说出你这么鉴定的原因,还是说你做贼心虚,不敢了?”

    孟子涛哈哈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我就问你,你是评委吗?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里论的到你这么说吗?我原本也并不想大放厥词,说我在鉴定方面的能力比在场的诸位厉害,但是我在答卷上的回答,都是凭我的手感和经验得出来的,就算有问题,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那位选手被孟子涛说的也有些恼羞成怒了:“好个手感,好个经验!不知道你敢不敢再给我们演示一下你所谓的手感和经验,不然的话,我有理由相信你就是作弊了!”

    孟子涛呵呵一笑:“我还是那句话,你算老几?”

    “哈哈,不敢了吧!”

    那人指着孟子涛哈哈一笑,接着对着华老说道:“华老,说句冒昧的话,孟子涛作为郑老的弟子,本身就有作弊的可能,我认为他应该站出来证明自己,不然我认为他应该剥夺参赛资格,并且负相应的责任!”

    几位评委脸听了这番话都有些黑了,他还在自鸣得意,周围的选手都连退了几步,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这个时候,华老似笑非笑地说道:“刚才有一件事情我们没有说,由于先前出一些差错,所以比赛用的这两件东西,都是临时抽调过来了的,而且经过了我们四位的重新鉴定,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中的一位,或者合伙给孟子涛传递消息啊?”

    华老的话,听得那位选手满头大汗,手脚都有些微微颤抖,有些张口结舌地说道:“华……华老,我……我不知道这一点,是我误会孟老师了。”

    一位故宫的专家怒气冲冲地训斥道:“好个误会!你还真当我们是老糊涂了,连答案有没有问题,都看不出来?”

    那人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翻来覆去地表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希望前辈们不要误解。

    华老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就你这心性,就算你取得了好成绩,我也会坚决把你开掉,你就打哪来回哪去吧!”

    随即,旁边的工作人员立马把那人请出了大厅,过程中,那人已经脸色惨白,走起路来腿都软了,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

    到了门外,被外面的风一吹,那人醒了过来,一时间欲哭无泪,他知道,经过今天这回的遭遇,他在这个圈子里的名声肯定臭了,回去之后都不知道怎么跟师傅交待。

    不过,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自作自受,造成现在的局面,完全怨不得别人。

    然而,他如果不是性情偏激,也不可能刚才两次三番做出有些失理的举动,也正因为这样,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所有的一切都是孟子涛的缘故。

    “孟子涛,咱们走着瞧!”

    回到比赛的大厅,孟子涛等那人走了,主动说道:“诸位前辈,诸位朋友,我知道你们可能对我回答出这样的答案,或多或少都有些疑惑,其实,自证清白对我来说是没有问题的。”

    “比如这面铜镜,我之所以回答的这么详细,和我知道它的修复工艺,确实有关,毫不客气的讲,就算有一面破碎的铜镜在这里,有相应的条件,我也可以把它修复成这样。”

    台上的专家们听了这番话,都有些惊讶,华老说道:“小孟,你没有开玩笑?”

    孟子涛微笑着点了点头:“您老放心,我就算开玩笑,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

    这时,台上一位故宫的专家突然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起来的东西,说道:“还真巧了,我这里就有一面处理的差不多的铜镜。”

    他的话,让周围的人都愣了愣,华老有些无语地说:“老张,你怎么随身还带着这样的东西啊?”

    “嗨,还不是你们。”张老解释道:“我得到你们的消息的时候,正在朋友那处理这面破碎的铜镜,都已经完成了大半了,你们一个电话打过来,我还能怎么着,只能带着它过来了。”

    说到这,张老笑眯眯地对着孟子涛说道:“小孟,这面铜镜只有最后几步没有处理了,我也不要你亲手操作,只要把下面的步骤说清楚,就可以了。”

    这事对孟子涛来说,并不算什么,孟子涛直接就应了下来。

    于是,张老拿着铜镜从台上走了下来,把铜镜摆放到了桌上。

    孟子涛走上前,把铜镜打量了一番,这面铜镜半圆形钮,联珠纹纽座。内区纹饰以四乳为界分为四区:一区为西王母,端坐姿式,身着宽袖长裙,两旁侍者拱手而立;另一区与西王母相对而坐的为东王公,旁有侍者。

    另两区是四马牵引一车,与其相对的则是舞人翩翩起舞。整件铜镜厚重大气,模铸工艺精美绝伦,品相上佳,不失为铜镜中难得精品力作。可惜整块铜镜被碎成了几块,让孟子涛颇为惋惜。

    “张老,您的手艺很厉害……”

    孟子涛先是恭维了张老几句,接着解释道:“将残破的铜镜碎片及细小的残片定位。所谓定位就是将它们按照原来花纹形状将断口拼接在一起。最主要的是镜面原先是有一定的弧度的拼接定位时还要依照原来的弧度把四周先垫起来让镜面也形成一定的弧度。”

    “这样拼接起来的断口才能吻合,块与块之间才不会有太大的缝隙。这时要仔细检查一下看看镜面是否完整花纹,是否衔接各个断口有无错位。

    “一切完好后,不要轻易调整后在拼好的镜面上用药水快速粘接剂在块与块之间小合地固定几个点目的是暂时使镜面固定成为一个整体等胶固化后翻过来后看看背面是否平整这一切全都做好后可以全面施胶了……”

    “最后一步就是做旧了,这是文物修复中一项技术性很强的工艺程序。一件文物修复的好坏,前面工序也很重要,必不可少,但是它的表面效果如何,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道工序。”

    “它的目的是使修复过的地方不露痕迹,色彩、花纹与周围衔接的地方浑然一体,既要颜色一致,又要做出质感效果,这是这道工序的关键所在。主要做法是用漆片酒精溶液调配各种矿物颜料,或用各色硝基漆调成所需要的颜色,根据修复部位的锈色情况采用多种手法,“涂”、“抹”、“画”、“点泥作锈”、“层层施色”。”

    “就此件铜镜而言,以做底色为主,俗称“地子”,略加施锈,把原来破碎的痕迹盖住,达到铜镜整体的统一和谐。每件文物的做法不同,每个人的做法也不同,做旧这道工序有时很难用语言文字表达清楚,这要根据每个人的修复实践,每个人对色彩的理解等不同因素来决定。用的手法不同,但要达到的效果却是相同的,目的就是做出来的“旧”和原来器物本身的“旧”一致相同,浑然一体,达到整旧如旧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一章 实至名归

    孟子涛把修复铜镜的步骤全都说的一清二楚,听得张老连连点头,最后更是两眼都有些放光了,兴奋地说道:“小孟,我看你对铜镜的修复这么熟悉,想必对修复铜器也很有心得吧?”

    孟子涛摆了摆手,谦虚地说:“谈不上什么心得,只是有过一点修复的经验而已,跟您老这样的专家相比,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张老哈哈一笑:“年轻人谦虚一点是好,但过分谦虚可是骄傲了,我从你刚才的讲解中,可不觉得就只有一点经验而已哦。好了,我现在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咱们一会细说。”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有问题。

    接着,张老对着大家说道:“我说一下我的意见,选手孟子涛刚才的讲解我是十分认同的,我认为他在刚才的考核中,有能力回答出答卷上这么详细的答案。”

    有的时候,一个人优秀会使人嫉妒,但优秀到一定程度,那就只有仰望了,孟子涛虽然还没有到别人仰望的地步,但刚才的讲解,至少让大家不再怀疑孟子涛有作弊的可能。

    另一边,郑安志陪着几位同行在监控下观看比赛大厅的情况,这是因为比赛太重要,为了监督评委所设置的。

    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笑容之中带着羡慕,说道:“老郑,你这徒弟可真了不得啊,什么都会,还会写一手好事,你上辈子得积多少德,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郑安志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免得大家觉得他嘚瑟。

    旁边一位老者说道:“不对,我记得老郑你对修复并不精通吧?”

    郑安志大方承认道:“对,我徒弟这份手艺确实传自他人。”

    “谁?”大家都好奇地看向郑安志,想要一探究竟。

    郑安志笑眯眯地说:“佛曰不可说。”

    “吁。”一时间嘘声响起。

    “这种事情你还保密,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这不是小家子气,而是原则问题。都没有经过我徒弟的同意,我哪能说出来?”

    “我说你也不至于吧,难道那人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我也不瞒你们,对方的身份确实比较特殊。”郑安志呵呵一笑,心道:“笑话,我能说出来鬼手王吗?如果被你们知道,我徒弟还有什么安稳日子过?”

    鬼手王正是孟子涛学的那门修补手艺的祖师爷,他的修补水平如何,从他的绰号就能看得出来。

    不过,鬼手王的修补手艺虽然厉害,但可能是因为担心怀璧其罪的原因,一直没有透露出来,一直以来,鬼手王和他的传人的信息都没有人知道。

    直到前些年,鬼手王的不知道多少代传人,因为贪财,和人合伙专门修复古玩,然后当作真品买卖,却因为分赃不均,被同伙干掉了。

    最后,同伙因为别的事情被抓,才抖露出了这件事情,大家才知道鬼手王的名声,并且对其修补水平叹为观止。

    不过,鬼手王的那位传人并没有留下什么详细的资料,这件事情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当初,孟子涛之所以把自己懂修补古玩的事情告诉郑安志,也是因为觉得自己突然会这门手艺太突兀了,所以找个机会跟郑安志说了一声。

    郑安志当时得知之后只是稍稍有些惊讶,但当他看了伏正柯父亲留下来的笔记后,就相当震惊了,告诫孟子涛今后一定不要把手艺从哪学来的告诉别人,不然会招来不少麻烦。

    言归正传,既然郑安志不愿意多说,大家打趣之后也就没有多问,而且他们也都以为孟子涛的修补铜器的手艺,应该学自郑安志的朋友之手。

    另一边,孟子涛答出完美答案有了解释,选手们也就没有异议,综合情况来看,孟子涛获得决赛第一,也算得上是实至名归了。

    而二至六名的争夺在评委们的研究下,也都尘埃落定,最后被包括唯一女选手的任可欣等五人获得。

    孟子涛安慰了沮丧的吕东辰几句,随即就走上主席台上,领取自己的获奖证书。另外,加入协会的事宜,还需要走一些程序,包括对获奖选手的调查,看看身份是否清白等等。

    调查需要时间,所以孟子涛还有几天才能以见习的身份加入协会。孟子涛也不着急,只要能在他离京之前办好就行了。

    领了奖,孟子涛去和郑安志会合了,接下来,在郑安志的带领下,给他介绍了几位前辈,大家还一起吃晚饭。

    比赛结束了,郑安志可以回家住了,于是吃完晚饭,和诸位前辈告辞之后,郑安志就带着孟子涛回到他在京城的住所。

    路上,孟子涛问起了夏开胜师徒的事情,郑安志告诉他,暂时没有结果,而且姜皓炎也一口咬定是他自己理解错了,看错了而已,不过这种话,也就拿来骗骗不韵世事的人,调查人员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只不过,定罪需要证据,而且夏开胜也有自己的人脉,肯定不可能对他们师徒强来,暂时这件事情也就僵在那里了。

    不过,如果事情就这么僵着,姜皓炎就当是有了一个污点,今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再参加这样的比赛了。

    郑安志在京城的家也是一处四合院,不过这个四合院比舒泽那处要小不少,但环境同样很不错,十分幽静,适合郑安志这样的老人居住。

    师徒俩闲聊了一会之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明天还要去郑安志的那位朋友。

    第二天,师徒俩早早起了床,就开始操练太极拳。

    自从孟子涛觉得自己学习的这套太极拳,对养身也很有帮助之后,他就去教了郑安志。

    郑安志其实也会太极拳,他之前练的是老架太极拳,已经有了一些心得,当时就觉得再学一路孟子涛的太极拳没有必要,还是孟子涛软磨硬泡之下才学的。

    不过,学会了并练了一段时间之后,郑安志就体会到了这套太极拳的好处,对身体很有帮助,越练也越喜欢,现在就算刮风下雨也会在室内练习。

    由于郑安志现在一直在陵市生活,空着也是空着,所以郑安志的三子郑成翰平时因为工作原因住在这里。

    师徒俩练完太极拳,就看到满脸疲惫的郑成翰,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手上还拎着两只盒子。

    “怎么又通宵了?”郑安志看到儿子回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郑成翰跟父亲和孟子涛打了招呼,笑道:“没事,习惯了。”

    孟子涛看了看郑成翰的脸色,同样也是眉头轻皱,他走了过去,说道:“师兄,能不能让我帮你检查一下?”

    郑成翰微微一愣,有些好奇:“检查什么?”

    孟子涛说道:“检查你的身体。”

    郑成翰不太在意地说;“嗨,我的身体我清楚,好着呢!对了你还会医术啊?”

    “子涛在针灸方面,有极高的造诣的,你让他检查一下,有什么关系?又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毕竟关系到自己儿子的身体,郑成翰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更何况,他知道孟子涛的性格,如果不是发现了一些什么,肯定不会这么说。

    “好吧,那就请师弟帮我看一下吧。”郑成翰笑了笑,既然父亲发话了,他肯定不能反对,不过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一来他是觉得自己没病,另外也觉得孟子涛这么年轻,估计最多也就懂点皮毛而已。

    一行三人走到厅堂,孟子涛请郑成翰坐下,接着就开始望闻问切。

    等孟子涛帮自己把玩脉,郑成翰笑着问道:“怎么样,没有问题吧。”

    孟子涛说道:“其他到没有问题,不过肝亏损太多,我说的这个肝并不单指西医的肝,亏的太多,会导致很多问题,用西医的话来说,你现在处于严重的亚健康状态。”

    “亚健康状态”郑成翰是知道的,况且他也知道自己经常熬夜,身体处理亚健康状态也正常,但也没怎么当回事,就点头道:“这个我到是有点感觉,那我现在应该怎么调理?”

    孟子涛当然也看得出郑成翰心里的不以为然,不过这是正常的,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当然,也是因为郑成翰是师傅的儿子,不然的话他也不想多管。

    “调理的话,最好你要调理到正常的作息时间,这一点,我知道你可能比较难办,不过身体是自己的,我建议你还是考虑一下。另外,我会给你开一张方子,你先喝一个星期,到时我再帮你看看。”

    郑成翰有些不太乐意:“要喝中药啊,挺麻烦的。”

    孟子涛说道:“如果觉得麻烦,可以去药房代煎,放在冰箱里,喝起来也方便。这样吧,我现在帮你做一次针炙。”

    郑成翰有些为难地说:“这个……我马上要出去啊。”

    “你刚回来就要出去?”郑安志有些不满。

    孟子涛接过话道:“对呀,师兄你至少睡一觉吧。”

    郑成翰苦笑道:“我也想睡啊,不过案子不等人啊,我回来主要是为了让你们帮忙鉴定一下我带来的瓷器。”

    “什么瓷器?”郑安志看了看儿子带来的盒子。

    郑成翰边打开盒子,边说道:“一件是明万历青花穿花龙纹宫碗,一件是清乾隆粉彩春郊牧马图笔筒。”

    孟子涛看了一下盒子里的两件瓷器,全都相当精美,拥有当时的官窑风格。

    郑安志的目光从盒子上移开,说道:“东西我会看,但你身体也重要,先让子涛帮你针灸了再说,这是命令。”

    郑安志都这么说了,郑成翰哪能反对,只得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孟子涛笑呵呵地说:“师兄,你放心,其实我的针灸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耽误不了多久,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孟子涛拿出银针消了毒,之后让郑成翰躺在沙发上,就开始施针,而且趁着施针的过程中,他还把两件瓷器都研究了一番。

    青花穿花龙纹宫碗为撇口,弧壁,高圈足,器形规整。碗内施白釉,碗身绘两条云龙穿于花海之间,神龙威武生猛,绘画洒脱,青花发色纯正浓艳。此件龙碗形制规整,纹饰吉祥,青花沈稳艳丽,看起来属于万历时期的官窑精品。

    另外那只笔筒为圆口,直壁,呈圆柱形。其外壁粉彩绘春郊牧马图。远山重峦迭嶂,绵延婉展,堤岸柳丝轻拂,桃花鲜妍,农家小屋隐于其间,一派灿烂明媚的春光令人流连忘返。远处两匹骠马,在青翠的草地,或是觅食,或是嘶鸣,不禁让人想起王盘“马穿杨柳嘶“的诗句。具有浓郁的诗情画意。

    整器画面意境高妙,层次分明,景物错落有致,运笔自然灵活,仿佛一幅水墨画卷,格调清新,别具艺术魅力,不提它是不是一件真品,但至少一件难得的精品之作。

    十几分钟后,孟子涛收好了银针,笑着对郑成翰说道:“师兄,针灸已经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郑成翰从有些迷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摇了摇头,紧接着有些惊讶地说道:“不是吧,针灸的效果怎么这么好,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好的状态了。”

    郑安志没好气地说:“先前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些看不起子涛?我告诉你,也只有子涛的针灸才有这么好的效果。”

    郑成翰到也实诚,笑着承认了,对孟子涛说:“子涛,是我太以貌取人了,师兄我在这里向你郑重的道歉。”

    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师兄,你可别这么客气,再说我也知道自己年轻,你这样的态度也是正常的。”

    “好了。”郑安志摆了摆手:“先不说这事,说说这两件瓷器吧,子涛,你是什么看法?”

    孟子涛说道:“明代的龙纹具有形态端庄,威严雄伟的特点,角、发、须、眉、鬣、肘、毛,一应俱全,发部多为最后飞扬,龙口或张或闭,灵活自如,龙鼻多为如意状,具有很强的吉祥含义。但这件嘛……”(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二章 死灰复燃

    其实,明代的龙纹也是挺有讲究的,具体来说一般分为早中晚三期。

    明早期的龙,品相威武强调至尊无上。头部较大,躯干四肢粗壮,龙爪最有特色,犹如鹰爪雄健有力,力大如穿透之感;龙须浓密有一种昂然向上的神态,显得威风凛凛。

    明中期的龙已无早期威严之尊之感,变得温驯而毫无野性,腹部细长成条状,身体僵硬,轮形脚爪软弱无力,双眼目光呆滞;即便是在海水云天间飞舞,也是匆匆行走,已无呼风唤雨的神力,更多的是在漫步嬉戏。

    晚期时由于政权更迭,龙的形态已经变得松软无力,表情也较为怪异无神,龙身更为细长,龙纹简化,用笔更为草率。

    孟子涛继续说道:“不过,这只青花穿花龙纹宫碗上的龙纹,看起来神态太过威严,这到不是说威严不好,但至少也得符合当时的情况,另外,在龙纹的形态方面,也和万历时期的风格有些差异,所以光从龙纹来看,就基本可以断定它有问题……”

    孟子涛对青花穿花龙纹宫碗做了详细的解释之后,又分析了笔筒的情况,最后说道:“所以,这两件瓷器都是仿品,我之所以说它是仿品,是因为它们可圏可点,也只有大师级别的瓷器制作人都能做出这样的精品之作。”

    郑安志对孟子涛的意见表示同意:“我认同子涛的观点,另外,凭我的经验判断,这两件器物的作旧耗时可不短,应该花了不少代价。”

    孟子涛有些好奇地问:“师傅,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以前见过这类东西啊。当初他们那些人,为了尽可能找到最好的作旧方法,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郑安志说道:“比如,古时的官窑作坊里,为了保证胎泥的细腻均匀,泥巴要在水里浸泡十多年。十多年前,那些人就研究出了真空粉碎机。出来的胎泥瞒过了专家们的眼睛。”

    “做旧时,一件瓷器甚至可以在兑有特殊药水的池子里一泡就是12年,仅制作成本就数十万。出来后远走香江、英伦,前赴后继地冲击世界顶级拍卖行的防火墙。”

    “一旦成功,取得了合法‘身份’,华丽转身回流国内,继续在拍卖行里风光无限,甚至直扑国内顶级博物馆。”

    说到这,郑安志看向了儿子:“成翰,这两件瓷器,是你们在入关还是出关的时候缴获的?”

    郑成翰说道:“是出关的时候缴获的,当时我们原打算拿去做科学鉴定,不过时间上来不及,所以我就拿来请您帮忙了。”

    郑安志摇了摇头:“不是我泼你冷水,这两件瓷器,我有**分的把握,可以通过科学鉴定。”

    郑成翰有些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郑安志说道:“科学鉴定的方法,现在无非是那么几种,咱们以热释光检测来说,它的原理是,文物在存放和保存的过程中会吸收射线,a、β、γ射线,而射线是有能量的。时间越长存的能量越多。”

    “然后我们测出这个器件从烧成一直到现在取样的过程中一共吸收了多少能量,再除以它每年吸收多少,就能得出它从生产出来到现在有多少年的历史。”

    “在建立数据库时,我们用大量瓷片来测量它每年吸收多少,我们再计算出一个平均值,东北,华南,得出一个平均值,而正因为这个是各地平均出来的平均值,当然就有误差。”

    “比如一只花瓶,它是瓷都生产的,那就应该拿瓷都的数据,比对的时候,还要用上一大堆核物理、数理统计学的方法,这样得出的结果才能尽可能的准确。但是你如果不知道瓷器是哪里生产的,这个误差就大了。”

    郑安志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我告诉你,用在这两件瓷器上的作伪方法,就是针对像热释光检测这样的科学鉴定设计的,所以科学鉴定很容易就会出错。看来,那些人又死灰复燃了,真是多事之秋啊!”

    郑成翰郑重地说道:“爸,您别太担心,我一定会尽快把幕后之人绳之以法的。”

    郑安志说:“你的能力我是放心的,但这些人异常狡猾,当初花了两年时间的调查才把骨干抓获,结果现在看来根本没有一网打尽,所以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好,我一定记住您的话。”郑成翰接着说道:“爸,您给我开一份鉴定文件吧。”

    “嗯。”

    郑安志让孟子涛写了鉴定的结果,最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么做也是想慢慢把孟子涛推到前台去,毕竟他年纪大了,再加上现在又正值多事之秋,所以必须要尽快帮孟子涛打响名气。

    郑成翰得了鉴定文件,拿了几个包子就准备出门,快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对着孟子涛说道:“师弟,你对陈年旧伤有没有办法?”

    孟子涛说:“这个可不好说,具体有没有办法我也得看过之后才知道。”

    “行了。”郑安志挥了挥手:“别老是想着让子涛帮忙治疗,他的针炙之所以有这么好的疗效,完全是因为他练出了内力,这东西你也知道,在现在这个年代想要补充有多困难,完全是用一点少一点,你就别动你的花花肠子了。”

    孟子涛的针炙效果出众,当然得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行,所以才推到了内力上面,其实具体来说,除了内力之外,他体内的灵气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不过

    郑成翰讶然道:“师弟你居然练出了内力?”

    孟子涛微微一笑:“运气而已。”

    郑成翰十分羡慕地说:“你就别谦虚了,如果你根骨不好,肯定也练不成。不过,这年月能修炼出内力,还是你这点年纪,运气确实也够好的,哪像我估计是没有成功的可能了。”

    说到最后,他脸上就露出了遗憾地表情。

    郑安志说道:“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处理吗,还赖在这里干嘛?”

    郑成翰一看时间确实不早了,连忙说道:“师弟,这回可别那么早回去,等我事情处理了,咱们好好聊聊。”

    说完,他就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郑安志笑道:“这小子从小就是武侠迷,回头他找你聊内力方面的事情,你别理他,不然有什么后果,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好的,我一定听您的。”

    郑安志看了一下时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把早饭吃了吧。”

    吃过早饭,师徒俩也一起出了门。

    郑安志的朋友住的地方并不远,是一处别墅小区,环境虽然比不了郑安志那边,但也鸟语花香。

    孟子涛拿上前天购买的礼物,和郑安志一起下了车,就看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迎了上来,在他身边还有一位女子陪着,令孟子涛感到有些讶异的是,这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和他一同参赛,并且最终成绩进入前六的任可欣。

    那位鹤发童颜的老人,就是郑安志的老友许有昊,是京城数得上的书法家,他和郑安志打了声招呼,笑道:“这位小伙子就是你的关门弟子小孟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可惜我外孙女大了几岁,不然我还真想给你们撮合一下。”

    许有昊这番话,让孟子涛和任可欣多少都有些尴尬。

    就听郑安志笑道:“你这老头,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改不了喜欢帮别人做媒的习惯?”

    许有昊说:“这有什么不好?告诉你,也就是你徒弟优秀,不然的话,我还不乐意呢。”

    郑安志说:“得了,你这一套还是用在别人身上吧。”

    两位老人一边拌着嘴,一边向别墅里面走去,让落在后面的孟子涛和任可铁都相继莞尔。

    “重新介绍一下吧,任可欣,山城人。”任可欣大方地向孟子涛伸出了手。

    “孟子涛,陵市人,你叫我小孟就可以了。”孟子涛笑着伸出手跟对方轻轻一握。

    任可欣微微一笑:“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叫你小涛吧。”

    孟子涛笑道:“当然没有问题。”

    孟子涛和任可欣的性格都比较随和,俩人又有古玩这个共同话题,没聊多久,他俩都有一种多年朋友般的感觉。

    一行人来到客厅,孟子涛就把礼物放到许有吴的跟前。

    许有昊笑着摇了摇头:“小孟,你这就太见外了,来我这里还要带什么礼物啊!”

    孟子涛笑道:“只是一些文房四宝,并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礼物。”

    听说是文房四宝,许有昊也来了一些兴趣:“不介意我现在看一下吧?”

    “当然。”

    孟子涛点了点头,并帮忙拆下了包装。

    孟子涛挑选的礼物对许有昊来说,确实不算太珍贵,但正好戳中他的痒处,全都十分喜欢。

    许有昊有些恋恋不舍地收起目光,说:“小孟,你找这些东西应该花了不少心思吧?”

    孟子涛笑道:“这到没有,这些都是在潘家园一家店铺里买到的,也许是我的运气好吧。”

    “是谁的店?”就像许有昊说的,这些东西虽然不是太珍贵,但也不容易找到,而且还是一家店里买到的,这就让他有些好奇了。

    “那家店的掌柜叫沈立伟。”

    许有昊有些惊讶道:“是小伟那啊!这小兔崽子,有这样的好货色,居然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下回见到他非得说了一顿不可。”

    “嘿,你也是自作自受。”郑安志笑了起来:“谁让你以前在小伟那老是佘账的,换作是我,我也不高兴把东西让给你。”

    许有昊反驳道:“这话说的,我又不是不给钱。”

    郑安志说:“得了吧,等你想到不知猴年马月了。”

    许有昊弱弱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只不过记性不太好而已。”

    郑安志又刺了他一下:“那你为什么给利息钱,也亏你好意思。”

    许有昊理直气壮地说:“我就算要给,他也不会收啊。”

    郑安志笑眯眯地说:“所以他干脆就不把好东西给你知道喽,你看你是不是自作自受?”

    许有昊忏愧之余,也有些恼羞成怒:“哎,我说郑老头,你今天过来是不是就是来给我抬杠的?!”

    郑安志老神在在地说:“我是实事求是,怎么就给你抬杠了?”

    “呸,你不是抬杠就见鬼了……”

    一时间,二老你一言我一语的斗起了嘴,不过说来说去也就图个乐,一会功夫就握手言和了。

    许有昊笑道:“小孟,礼尚往来,我给你写一幅字,你觉得怎么样?”

    孟子涛当然说好,于是大家走身,来到许有昊的书房。

    走进书房,孟子涛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到旁边墙上挂的一幅画的落款,顿时就来了兴趣。

    这幅画的作者是董其昌,此人的大名也就不用多说了,这是一幅他画的山水画,初看之下,孟子涛觉得十分精美,但多看了两眼就有一股别扭的感觉冒了出来。

    “是不是觉得有些别扭?”许有昊笑着说道。

    孟子涛大方地承认了。

    “你没看错,这确实是一幅赝品,不过也有一定的年头了。”

    许有昊走到画作之前,说道:“书画的赝品很早就有,过去作假很讲究,一般都是选却同时代与画家本人相近的作品,这里取一座山头,接着换一个方向用,那里再取一景,然后由裱画师傅拼接起来,成了一幅整画,那时的裱画师技术很好,一般很少能看出破绽。”

    “到了现在,有能力这样做的人就已经很少了,而且大部分人也都舍不得这么做,毕竟老画也是很有价值的。但就算这样,他们作旧起来也太过敷衍了,什么拿酱油,烟熏,还用锅蒸,弄得黄不拉几的。”

    “而且现在裱工好的少,差的多,一上手就能感觉的到,纸张硬邦邦的,卷动的时候哗啦地响,时间一长,两边都自己卷起来了。这样的东西,哪还有什么价值?”(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三章 抢徒弟(9/60)

    孟子涛听得很仔细,因为许有昊说的都是他多年的经验,对鉴定书画很有帮助,像这样的经验,没有机会可是听不到的。

    就听许有昊接着说道:“这幅画就是我说的旧时的赝品,现在已经很少见了,我也是前段时间,通过一位晚辈才得到的。虽然看起来有些别扭,但还是挺有纪念意义的。”

    说到这,许有昊笑道:“不过,小孟能够一眼就看出这幅国有问题,看来在书画鉴赏方面经验也很丰富了吧。”

    孟子涛连忙摆了摆手:“你老折杀我了,书画鉴定是最为复杂的鉴定项目,我可不敢说自己经验丰富。”

    许有昊笑呵呵地说:“我只知道你是来我书房,第一个一眼就能看出这幅画有问题的年轻人。”

    郑安志笑道:“行了老许,你就别老是捧我徒弟了,没听说跳的越高摔的越狠吗?”

    许有昊白了郑安志一眼:“你这老家伙就是没意思,我称赞一下你的徒弟就是捧杀啊,真是莫名其妙。”

    郑安志说:“我就这么一说,怎么就说你捧杀了,我觉得你才莫名其妙呢。”

    “懒得理你。”

    说完,许有昊就有些生气地走向自己的工作台。

    郑安志不以为意,笑道:“别管这老头,他就是这个德行,过一会就好了。”

    许有昊默默地把桌上的书画卷轴整理好了放到一旁,孟子涛就有些好奇地问道:“许老,这些书画看起来好像都有些年代了嘛。”

    “这些都是别人拿过来让我鉴定的。”

    许有昊解释道:“先前许多人拿过来的画,一入眼、一上手就知道是假的,不过别人大老远跑过来,就那么看一下就判断东西的真伪,实在不太好,我一般都仔细看一遍再说出结果。”

    “只不过吧,有些书画实在太差劲,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我干脆就让他们先在我这放上两天再来拿。”

    许有昊就是小孩脾气,有时候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几句话下来,情绪又好了起来。

    “对了,趁今天这个机会,你们帮我个忙,把这些都看完得了。”

    孟子涛对此很乐意,这也是学习的机会,而且还有前辈在旁边,还可以听一下高见。

    任可欣当然也是同样的想法,于是大家一起把书画拿出来鉴定。

    “咦,这幅画有些意思啊。”孟子涛轻咦了一声。

    这是一幅水仙图,落款是汪士慎,此人是清代著名画家,书法家,八怪之一。

    孟子涛之所以说这幅画有意思,是因为从纸张等方面来看,这幅画肯定不到代,但绘画的技巧却十分出色,比汪士慎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可欣看了过去,也觉得有些讶异:“外公,这画是怎么回事?”

    许有昊笑道:“很简单啊,现在有些高仿画能画到超过原作的艺术水平的程度,这种情况我就不止一次碰上这样的情况比方说,齐白石的画,有睦仿画者的绘画技巧比齐白石有过之无不及,有些专门题字的,字也写得比齐白石好,最后几个人一起合作。要说我的话,这样的作品就不能说是赝品了,也是有其收藏价值的。”

    任可欣问:“那这样的仿品咱们怎么才能鉴定呢?”

    许有昊答:“关键还要看你对作者的了解,比如说我吧,从我工作到现在,先后过眼的古书画不说过百万件,也有大几十万件了。对于一些名家的不同时期的风格都熟记于心,这样判断起来就比较容易了。”

    任可欣若有所思:“也就是说,熟能生巧了。”

    许有昊笑道:“对,就是这个简单的道理。”

    任可欣摇了摇头:“可我没有这样的条件啊。”

    “那就一步一步来吧,古玩鉴定讲究的经验和学识的积累,不可能说一口就吃成一个胖子。”

    说到这,许有昊看向了孟子涛:“当然,像小孟这样的怪胎就另当别论了。”

    孟子涛笑了笑没有我说,对这幅画讨论了一下,接着拿出下一幅作品。

    人多力量大,再加上这些书画作品大部分确实不怎么样,大家只花了半个多小时,就都鉴赏完了。

    把东西收好,许有昊问孟子涛道:“小孟,你想我写什么?”

    孟子涛笑道:“您决定吧,只要您写的,是什么都没有问题。”

    “像你师傅,也是个小滑头。”

    许有昊指着孟子涛呵呵一笑,想了片刻,说道:“那我用楷书写一首《饮中八仙歌》吧,如何?”

    《饮中八仙歌》是杜甫的作品,为千古名诗。此诗将当时号称“酒中八仙人”的李白、贺知章、李适之、李琎、崔宗之、苏晋、张旭、焦遂八人从“饮酒”这个角度联系在一起,用追叙的方式,洗炼的语言,人物速写的笔法,构成一幅栩栩如生的群像图。生动地再现了盛唐时代文人士大夫乐观、放达的精神风貌。

    孟子涛当然连声说好。

    许有昊的楷书学自唐代著名书法家,被称为“楷书四大家”的柳公权,他的字取匀衡瘦硬,追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紧,已经达到了“柳骨”的境界。

    长期以来,国内许多书法爱好者和老板等人,都想得到许有昊亲自为其书写的一幅字。

    之前,许有昊只要有客上门,基本不太会推迟,不过大家都知道他的性格之后,动不动就来求字,闹的许有昊不胜其烦,于是干脆就对外人封笔了,除非是特别好的关系,不然基本不可能让他动笔。

    许有昊的字力透纸背,再加上他书写的时候,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笔上,一首诗写下来,精神都差了一些。

    这样写出来的字,以孟子涛的眼光都没话可说的,忍不住称赞起来。

    许有昊稍稍休息了一下,笑道:“老了,有点不中用了,这么一幅字下来,都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如果十年前,我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说到最后,许有昊的表情又显得伤感起来。

    郑安志说道:“我说你又怎么了?生老病死也是人之常情,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许有昊叹息道:“我到不是看不开生老病死,只不过是因没有一位衣钵传人,觉得很可惜。”

    说到这,他就看向了孟子涛:“小孟,我听小欣说你的字也写得很好,有没有兴趣跟我学一下?”

    当着自己的面挖墙角,郑安志立马就吹胡子瞪眼:“你这老头还真会见缝插针,我告诉你,没门!”

    “你急个什么,不过是为了把这门技艺传承下去,我又不会抢你的徒弟。”话是这么说,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许有昊可不会留手。

    “说的好听,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孟子涛这样的徒弟,郑安志当然要防着一点。

    许有昊也是不同意就不罢休,说道:“咦,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要不我先发誓,永远都不会正式收小孟为徒弟,这样总行了吧。小孟,你觉得呢?”

    见二老都看向了自己,孟子涛觉得有些为难,他不太好意思直接跟许有昊说,我的字比你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肯定会让许有昊觉得十分尴尬的。

    这时,任可欣站出来给孟子涛解了围:“外公,我觉得小涛的字或许比起你来不逞多让哦。”

    “你这丫头这么说,也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你的外公了。”

    许有昊呵呵一笑,只觉得外孙女这么说是为了不想让孟子涛勉强,至于字比他好,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从小到大他也没见过像孟子涛这样的年轻人写的字,会有他现在的水平。

    任可欣笑着说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您让小涛写一幅字不就行了。”

    许有昊见任可欣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心里也有些疑惑起来,他看看孟子涛:“小孟,你的字是跟谁学的?”

    孟子涛如实说道:“我小时候去培训班学的毛笔字,后来都是自学的。”

    任可欣说:“哎呀,干嘛搞的这么复杂,小涛,你直接写不就行了,让我外公看看,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万事皆有可能。”

    许有昊好奇心提了起来:“小孟你写吧,也让我见识一下你的书法水平。”

    “那我用草书写一首《旋风吟》吧。”

    《旋风吟》是宋代邵雍的著名诗句,表现老年之豁达,孟子涛酝酿了一下情绪之后,一气呵成。

    看着纸上的字迹,别说二老,连之前以为孟子涛的字应该不凡的任可欣,看了之后都目瞪口呆,这书法根本就是大师级别的水准了,难道真的是孟子涛写出来的?

    “这……”

    许有昊回过神来,不知道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最后苦笑道:“忏愧,是老头子我班门弄斧了。”

    他接着又瞪了郑安志一眼:“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故意不说,想要看我的笑话!”

    郑安志没好气地说道:“我如果知道子涛的字这么好,我还会不说?”

    许有昊听了这话一想也是,就郑安志喜欢和他抬杠的性格,如果知道孟子涛拥有大师级别的书法水平,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露。(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四章 酒瓶(10/60)

    许有昊想到这,对着郑安志笑了起来:“嘿,你也真够木讷的,徒弟写了一手好字,你居然都不知情。”

    “哼!我早就知道他的字写不错。”

    郑安志这么说也只是挽回一点面子,于是看向了孟子涛:“你什么时候字居然写的这么好了?”

    孟子涛挠了挠头:“有一段时间了。”

    郑安志没好气地说:“既然这样,你怎么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嘿嘿,我原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您说的,不过我一直在外面跑,没机会说。”孟子涛嘿嘿一笑,事实上他是因为郑安志早就出发来了京城,才没有机会提起这件事情。

    “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老话,时间就像海绵,挤挤总会有的,关键看你想不想而已。”

    郑安志瞪了孟子涛一眼,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他也没什么生气的,毕竟他以前就知道孟子涛的字写的不错,但也没让孟子涛在他面前露一手,他的想法和大家一样,都觉得孟子涛在这个年纪不可能会有太高的书法水平,没想到孟子涛根本就是一个怪胎。

    孟子涛挠着头憨笑了几声。

    许有昊摇了摇头:“你这老家伙,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别人是以能拜到名师为荣,我估摸着你将来还会因为有小孟这样的徒弟名垂青史。”

    郑安志眉开眼笑道:“没办法,谁叫我运气好呢。”

    “看你嘚瑟的,真想跟你打一架!”许有昊对郑安志无疑是相当羡慕的,可惜他没有其他理由,不然的话,真想和郑安志争一下。

    许有昊想了想,问道:“小孟,你还要在京城待几天啊?”

    “你想干嘛?”郑安志警惕起来。

    许有昊看了看郑安志:“这么紧张干嘛,就凭小孟的书法水平,我还能收他做徒弟啊?”

    孟子涛打了个圆场,笑道:“我大概要在京城待到二十号左右吧,您有什么事情吗?”

    许有昊说:“正好,19号有一场书法交流会,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带你一起去吧。”

    郑安志对此不太同意:“子涛还太年轻,太早把他放在聚光灯下并不好。”

    许有昊正了正神色,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木秀于林确实不好,但以小孟现在的书法水平,根本没必要担心这些。再说了,有咱们为他保驾护航,还能让他吃亏啊?而且,就像你说的,小孟年纪小,但反过来咱们年纪可不小了,说句不好听的,咱们还能吃几年饭啊。”

    郑安志明白许有昊的意思,毕竟孟子涛才二十五,就算再过十年时间,在这行还是称的上年轻,到那个时候,他还能不能帮孟子涛撑腰可就难说了。

    况且,老话说的好,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一直顺风顺水对孟子涛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既然这样,那就让孟子涛多磨练一下,反正现在还有他在,一般情况下也没人敢把孟子涛怎么样。

    郑安志想通了,就对孟子涛说:“子涛,今后有些事情你自己决定就行,我只有一点要求,做事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得伤天害理。”

    孟子涛郑重地说道:“师傅,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许有昊笑眯眯地说:“你师傅这没意见了,你呢,想不想跟我一起去见识一下?”.

    孟子涛当然没有问题。

    吃过午饭,大家在客厅喝茶聊天,快要一点钟的时候又有客人过来。

    过了片刻,大家看到一位有些瘦弱的中年人,抱着一只高度在五十厘米的青花梅瓶,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许有昊一看这架势,笑着说道:“小董啊,这回你又带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过来了?”

    “元青花梅瓶,不过是延佑型的。”中年人嘿嘿一笑,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郑安志时,眼睛一亮,有些激动地说:“呀,这不是郑老吗?您也在啊!”

    郑安志笑呵呵地说:“小董,咱们也好久不见吧?”

    中年人走到沙发边,把手里抱着的梅瓶放到了地上,笑道:“可不是嘛,我记得有五年多不见了,不过您的身子还是像先前那么硬朗,长命百岁肯定不是问题。”

    “你也一样,嘴巴还是那么甜。”

    郑安志呵呵一笑,接着指着孟子涛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关门弟子孟子涛。”

    “哎呀,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今天总算如愿见到了,确实是青年才俊呐。”

    中年人连忙跟孟子涛握起了手,那热情劲好像遇到了许久不见的亲人,让孟子涛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接下来通过介绍,孟子涛才知道,这中年人是许有昊的表外甥,名叫董吉昌,是国内小有名气的油画家,自己开了一家画廊,平时生意还算不错。

    董吉昌虽然学的是油画,不过前几年开始,却迷上了青花瓷,不过,他在古瓷鉴定方面却没有什么经验,经常打眼、吃药,但却乐此不疲,还说就算是赝品瓷器,也能够给他的创作带来灵感。

    再加上,董吉昌对下手还是比较克制的,就算打了眼,对他来说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大家也就随他去了。

    大家寒暄了几句,目光就放到了董吉昌带来的那只青花梅瓶。

    瓶身主纹为“萧何月下追韩信”人物故事纹,上下以莲瓣纹辅之。装饰层次多而不乱,浑然一体。

    这只梅瓶用笔大胆,为典型的元代风格,但青花色泽看起比较纯正,这就让孟子涛有些怀疑了。

    许有昊虽然精通书画,但对瓷器也有研究,眼力不比专家差,他看看董吉昌带来的梅瓶,就问道:“这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

    董吉昌如实说道:“这是我朋友收藏的,据他说是从离瓷都不远的一处元代酒场遗址出土的,一共有四对青花梅瓶,看上去品相很好,也有老相,我觉得比较开门,他想转让,我就要了下来。”

    许有昊呵呵一笑:“有老郑和小孟在,我就不班门弄斧了,你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郑老,还要麻烦您说一下了。”董吉昌笑眯眯地说道,从他的表现来看,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这东西的真伪。

    孟子涛得了师傅的授意,斩钉截铁地说道:“董大哥,我只能说声抱歉了,这梅瓶不对,而且像你刚才说的故事,我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啊!”董吉昌闻言一怔。

    许有昊瞪了董吉昌一眼,“啊什么啊,这种骗局也就骗骗你这样的傻子了。”

    董吉昌有些傻眼:“不是吧,我看我那朋友说的煞有介事,不太可能说的是假话吧,而且他也没有骗人的天赋啊。”

    “如果他不是骗你,那就和你一样,也是个十足的傻子。”

    接着,许有昊就说出了这个骗局的出处:“这个骗局已经有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最开始炒的其实并不是元青花而是明青花,当初某个大酒厂为了一个明代的酒窖的所有权,打了很长时间的官司,这事你不知道?”

    董吉昌点头道:“这事我也听说过,可这和青花瓷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

    许有昊冷笑一声:“古玩这行喜欢动歪脑筋的人不要太多,当时就有人跑去瓷都定制了一批仿明瓷器,在离酒厂老窖附近的地方,将那些假玩意埋进去,然后布了一个局,说有人找到了万历年的一个酒窖,接着就带人过去验证。”

    “这之后,正好瓷都附近一处基建工地出土了一窖元青花梅瓶,大概有几十只,这么大的事情当然瞒不住,于是又有人打起了元青花的主意,你这瓶子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董吉昌嘴角抽了一下:“呃……也就是说,这瓶子半毛钱都不值?而且里面放着的也不是酒?”

    许有昊说道:“半毛钱不值那到不至于,你这瓶梅我看做工还是不错的,估计作局的人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至于说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没有打开之前我也不清楚。”

    郑安志师徒俩都表示同意。

    董吉昌唉声叹气地说:“哎,看来又白高兴一场,原本其实梅瓶我还不太在意,主要想见识一下元代的酒,没想到又是空欢喜一场了。”

    许有昊摇了摇头:“刚说你是傻子,你就异想天开了,买之前你怎么不想想,如果里面真装了酒,从元代存到现在,瓶子里的酒还能有这么多?难道一点都没有挥发啊!”

    董吉昌干笑了一声:“我这不是想到了中山王墓出土的古酒嘛,所以就没有多想。”

    董吉昌说的中山王墓距今2300年,在发掘中山王墓的过程中,在东、西两库,分别发现了一件扁铜壶和一件圆铜壶,壶口都有铜盖密封,封闭紧密,有工作人员晃了晃,感觉里面有液体。打开那件圆壶后,顿时,一阵酒香飘出,正是还没有挥发的御酒。

    其中,盛在圆壶中的酒液,只剩半壶,呈墨绿色,重3公斤;盛在扁壶中的酒液则多一些,约有七八成,重6.7公斤,呈浅翡翠绿色,清澈透明。这属于世界上最古老的实物酒。

    许有昊说道:“你呀,也不想想,那是铜器,而你这是瓷器,论挥发速度你觉得哪个快?咱们平常放在陶器里的酒,过个十几二十年的,有的都已经少了不少,更别说几百年了。”

    “哎。”董吉昌苦着脸看着自己带来的梅瓶:“吃一堑涨一智吧。”

    “你会才怪!”

    这到不是许有昊故意刺激董吉昌,主要是他这人实在太不长记性,同一样东西只不过变个花样,都能让他接着上当,几次下来,许有昊都懒得管他了。

    董吉昌讪讪一笑道:“您老放心,今后下手之前,我肯定会多长点脑子的。”

    郑安志笑着说道:“我教你一个鉴定方法吧,其实吧,如果是真东西,上面的封泥一般都是用猪血和糯米浆掺谷壳这么三样做成的。闻着会有点老土的香味,颜色也是黑色的,而且真的封泥黏性非常大在,想要弄开封泥,要费不少劲。”

    “但你这个封泥呢,是黄颜色的,这明显就不对了,不出意外,应该是用胶水加黄泥做的,不信的话,你用打火机烤一下闻闻看,肯定有一股子化学的味道。”

    听了这个小技巧,董吉昌连忙拿出打火机烤了一会封泥,凑上前一闻,果然有一股子刺鼻气味。

    董吉昌摇了摇头:“嗨,还真是这样,早知道这种办法,我哪会打这上眼哦。看来还是肚子里的学问太少的关系。”

    许有昊说:“你不单单是是学问太少,眼力劲也太差了,我劝你啊,下回还是多看少买吧。”

    董吉昌笑眯眯地点头称是,至少他有没有记在心里,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在许有昊这里坐到下午三四点钟,师徒俩就起身告辞。

    董吉昌也跟着一起告辞,临走之前,他还跟孟子涛说,以后多联系,孟子涛也应下了。

    第二天,孟子涛原本打算去部门的图书馆学习,不过一大早却接到吕东辰的电话。

    电话里,吕东辰先是跟孟子涛闲聊了一会,接着就神神秘秘地跟孟子涛说,他认识一个土司,最近这个土司的朋友有一些东西要出手,问孟子涛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所谓“土司”跟土夫子一个意思,说白了就是盗墓贼,孟子涛虽然不喜从盗墓贼手里买东西,不过他也不是那种不懂得变通的,如果真遇到什么宝贝,自己也会买下来,至少不会让宝贝流落到有国外去。

    当然,就算没有东西要买,去见识一下也不错,于是孟子涛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约好在靠近潘家园的地方碰头,孟子涛就独自坐车出发了,到那的时候,吕东辰也已经到了。

    “吕哥,抱歉我来晚了。”孟子涛跟吕东辰打了招呼,暗自打量了一下神色,看样子吕东辰已经从前天比赛失利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吕东辰笑道:“别客气,我也是刚刚才到。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行,你带路吧。”

    孟子涛跟着吕东辰往目的地走去,边走边问道:“吕哥,那个土司是什么来路。”

    吕东辰说:“怎么说,据我了解,他应该是野路子,一手本事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自学成才?”

    “对。”

    吕东辰点头道:“大家都叫他汤老师,他以前也确实是做老师的,教小学语文,不过,后来他迷上了《易经》,学会了五行八卦,经常帮人看八字,测风水什么的,来钱快了,也就不想做老师了。至于他怎么会想起做土司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另外,他在鉴定古玩方面的能力很厉害,像我们认识他的人都说,他的眼力胜任故宫的专家肯定没有问题。不过,这家伙经常神神叨叨的,而且三天两头都不见踪影,所以在圏子里知道有他这号人的不多。”

    吕东辰接着介绍说,汤老师在潘家园开了一家古玩店,主要客户是香江那边的客人,吕东辰就是去逛他的古玩店,听了他如数家珍的介绍,十分感兴趣这才认识的他。之后一来二去的,俩人也就成了朋友。

    正当吕东辰介绍汤老师的时候,孟子涛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打闹声,孟子涛听力好,还隐约听到“佛像”、“游戏”,“就这还10万”的声音。

    孟子涛和吕东辰有些好奇的走过去一看,发现是一个模样有些猥琐的中年男子被一群人围着暴打,中年人脸上被打的出了血,但是又不还手。

    吕东辰一看那中年人的模样,连忙跑了过去,嘴里大声说道:“干嘛,你们干嘛呢!把人打成这样,有没有王法啊!”

    “王法!哈哈,真好笑,骗子居然还要王法!”

    “我说,你这小子是他什么人?看你这模样,应该是一伙的吧。”

    “骗子的同伙肯定也是骗子,大伙打他!”

    见几个汉子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吕东辰也开始担心害怕起来。

    “住手!”

    这时,孟子涛快步走了过来,大喝一声:“有什么事情先说清楚,看看到底谁不对,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去警局解决,再动手的话,那就别怪我也不客气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五章 画(11/60)

    手里拿着的一尊佛像的中年人,听了孟子涛这番话,气乐了:“嘿,骗子骗人还有理了,我到要看看你特么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和他费什么话,大家一起动手!”

    说完,这人扬起手中的一根木棍,就向孟子涛他们打了过去。

    孟子涛眼中精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把那人手里的木棍夺了下来,接着双手用力,一根比成年人手臂细不了多少的木棍,就被他生生给折断了。

    此情此景,把中年人一伙都吓了一大跳,这样的猛人可不好惹。

    孟子涛冷笑一声:“你们要不要试试这根木棍刚才‘感受’到的滋味?!”

    中年人被孟子涛盯得心头有些发颤,色厉内荏地说:“怎么着啊,难不成骗了钱,你们还成了受害者了。”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不是让你们把事情说清楚吗?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把人打出了问题,你们难道就不用负责了?”

    中年人冷哼一声:“哼!他刚才卖了一尊佛像给我,结果是赝品……”

    吕东辰插话道:“这市场上打眼是很正常的事情吧,难不成打了眼就去找卖家算账,古玩这行有这样的规矩吗?”

    “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

    中年人有些不满地说道:“打眼这事我也承认自己有责任,不过先前他说这是自己家祖传的,但这个明明就是游戏的纪念品,他这不是骗人是什么?”

    说着,中年人把佛像翻过来,给大家看佛像的底座下面,只见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地方,刻着某某online几个字,确实是某个网络游戏的周边产品。

    孟子涛看了心里有些无语,要他说的话,买卖双方应该都有问题,但总体来说,还是卖方的问题大一些,毕竟古玩市场上卖家说某某东西是祖传的,某某东西是皇帝用的这类故事不知凡几,总不可能卖家怎么说,买家就信吧?

    况且,这尊佛像虽然看起来有些旧了,但这个旧和古玩完全是两码事,而且材质虽然像铜但根本就不是铜,而是某种廉价的合金,一般只要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买家居然连这个都不懂,还相信卖家说的故事,也确实够“单纯”,或者说太过贪心了一些。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偏听偏信,于是吕东辰问那个猥琐的中年人道:“全哥,你也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中年人名叫秦立全,是吕东辰母亲的大侄子,两家关系一直不错,吕不辰和这位表哥之间关系也挺好的,所以刚才看到秦立全被打连忙跑了过来。

    秦立全拿出纸巾把脸上的血迹擦了一下,接着就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这事说起来也挺简单的,秦立全在一家工地做项目工程师的助理,前两日在工地里查看的时候,偶然间在土堆里看到了这尊佛像,当时觉得佛像非常有质感,像是个好东西。

    京城这片地方,工地上出一些好东西的概率也不少,报纸电视上相关的报道也并不稀罕,当时秦立全就不禁有些心动:“难道这是埋在地里的古董?”

    本来秦立全是打算明天周末过来把东西卖了,只是事不凑巧,周末他有其他事情要忙,为免夜长梦多,他就向经理请了半天假来到了潘家园,想找人卖出这件“古董”。

    为了怕人因为来历不明轻视这个东西,也为了不想惹来麻烦,秦立全当时谎称了佛像是自己家祖传的,并开了18万的起价,最终被眼前这个中年人以2万元买下。

    不想中年人拿着佛像到朋友那观摩之后,竟然在佛像底座下面发现了字迹,用手机上网一查,分别就是国内某游戏的周边产品,绝对不是什么“古董”,秦立全所谓的“祖传”也肯定是撒谎的。

    于是,怒火中烧的中年人当即带人回来找到了秦立全,将其暴打一顿,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说起来,秦立全也是倒霉,如果他卖掉东西就走,也就不会出现在这些事情了,但他因为凭白得了2万块钱,心情十分激动,于是就在附近的店铺逛了逛,看看有没有自己中意的东西,结果被买家一伙给找到了。

    秦立全本来就没有骗人的打算,知道真相的他当时也愣住了,因为自己撒谎他也没有敢还手。事后仔细一想,工地附近有几所大学,经常有年轻人来来往往,很可能是有人经过时不小心掉下的,结果被他找到,认为是埋在土里的古董。

    听了事情的缘由,吕东辰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觉得秦立全脑子不好使,明明可以找他帮忙鉴定,导致了现在这个结果被人打也是自作自受。

    至于说秦立全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其实原因很简单,一切都是因为秦立全抠门,知道去找吕东辰鉴定,带些礼物或者请吃顿饭肯定是要的,但他就是舍不得花这份钱,可见他的抠门程度。

    吕东辰心里有些不爽,干脆就问道:“你们说,这事怎么解决?”

    中年人说:“当然是把我的两万块钱还我了。”

    “呵呵。”吕东辰嗤笑了一声:“人被你打了,还想着把钱全要回去,你觉得合适吗?”

    中年人的朋友叫道:“怎么不合适了,谁叫他骗人的!”

    孟子涛说:“东西看错了,你们就没有一点责任?”

    “他说祖传的,我相信了。”中年人不管其他,咬死了自己相信了秦立全的话,千错万错,就是秦立全故意骗人不对,被打也是活该。

    既然这样,双方肯定是谈不拢了,局面就僵在那里。

    这个时候,警察听到风声赶了过来,把大家叫到所里解决问题,最后在警察的调节下,中年人要回了一万五,剩下五千补偿秦立全被打的损失。

    在调解书上签下名字,秦立全十分剑舍地把一万五千块钱还给了买家,不过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吃了多少亏,觉得被打一顿受点皮肉伤,能够换来五千块也还是不错的。

    从室内出来,吕东辰说道:“全哥,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不要身体打出了毛病,耽误了就不好了。”

    秦立全马上说道:“不用,不用!我觉得现在身体状况很好,浪费那个钱干嘛,再说万一出了问题,又不是找不到人了。”

    孟子涛有些无语,这分明就是要钱不要命的架势,此时他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作为吕东辰的亲戚,还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原因。

    吕东辰知道秦立全的性格,劝了几次见他不听,也就不再啰嗦,跟秦立全告了别。

    看着秦立全走的时候还有些兴高采烈,吕东辰直摇头:“我这位表哥死要钱的性格也没话说了,希望他将来别再因为钱的事情出什么事吧。”

    孟子涛只是微微一笑,这话他不太好接。

    接下来一路上就没发生什么事情了,孟子涛跟着吕东辰的带领下,走进了一家古玩店铺。

    这家古玩店不大,店里也没有摆放几件东西,不过孟子涛到是能够看得出来,这里的东西都有一眼,像这种情况,还是不多见的。

    俩人走进古玩店的时候,只见一个三十五六岁戴着金丝边框眼镜,长相斯文的青年正拿着一只瓷枕在那打量,不出意外,此人应该就是汤老师了。

    汤老师抬起头来,由于吕东辰已经提前说了,他笑着打招呼道:“来啦,这位应该就是你先前说的朋友孟先生了吧?”

    “是的。”吕东辰笑着点了点头,孟子涛也客气地跟对方打了声招呼。

    寒暄了几句,吕东辰就把目光放到了汤老师刚才拿的瓷枕上:“这瓷枕有些特别啊。”

    汤老师笑道:“对,是碌武窑的,要不你们先看一下?”

    碌武窑可能知道的人不太多,但它另外一个名字“当阳峪窑”相信不少瓷器爱好者应该知道了,它也是为北方著名民间瓷窑之一。

    此窑所烧器物以剔花品种最富盛名,纹饰流利洒脱,又以黑白、褐白对比强烈的色彩独具一格,其艺术感染力远在磁州窑系瓷窑同类装饰之上;绞胎也属成功品种之一,用白褐两种色料绞在一起,组成与羽毛相似的纹理,制作技巧高超。

    吕东辰点了点头,先让孟子涛鉴赏。

    这件瓷枕为腰形,表面施绿釉,釉质感柔和、活润、透澈。枕面正中开窗内饰宋人朱翌的词《点绛唇·梅》。

    金元时期,瓷枕上流行以诗词曲令为纹饰,反映着特定时代的文化艺术及世俗风情,内容非常丰富。史籍和考古发掘证明,这时期的瓷枕,基本上是日常生活用具,在北方中原一带古城住宅遗址内多有出土。这只瓷枕就是其中之一。

    以孟子涛的经验判断,从瓷枕的各方面表现来看,应该是一件当阳峪窑的精品之作,算是比较难得。

    等俩人相继看过之后,汤老师笑眯眯地问道:“这只瓷枕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是好,不过我对它没什么兴趣。”吕东辰耸了耸肩膀。

    汤老师呵呵一笑:“小吕,不是我说教啊,我觉得你的收藏路子完全可以再开一点,完全没必要只收藏官窑的器物,碰到好的民窑作品,完全可以下手。”

    说起来,吕东辰收藏瓷器有个习惯,他只收五大名窑以及元明清时期官窑的作品,其它的东西再好,他都没有下手的想法。

    事实上,吕东辰这样的收藏理念,在社会上也是很常见的,民窑瓷器的收藏,也历来不为收藏家所重视。市面上许多关于瓷器收藏的书籍,基本都是教导人们如何去收藏官窑瓷器和名窑瓷器,很少有收藏书籍去指导人们收藏民窑瓷器,甚至有的书籍还公然鼓吹,民窑瓷器不可收藏。

    就听汤老师接着说道:“确实,官窑瓷器集中了当时代最好的窑工,最好的配料师傅,最好的拉胚师傅,最好的上釉师傅,最好的烧窑师傅,以及最好的绘画师傅,而且不惜工本,精益求精,因而烧造出了工艺精湛无比的官窑瓷器。”

    “但官窑也有官窑的缺点,比如说在艺术性上,规定了用什么图案就只能用那种图案,不能有一点变化,这无疑扼杀了画师的创造性。而在民窑瓷器上,咱们却可以经常看到许多大开大合、挥洒自如、气韵生动、充满活力绘画作品。”

    “所以遇到好的民窑作品,咱们至少可以抱着欣赏的角度收藏起来,再说了,名窑和官窑的作品毕竟是有数的,而且现在的市场行情涨的也很离谱,光收官窑一般人经济上也承受不了。当然,你要是大款,那就当我没说。”

    吕东辰笑着说道:“汤老师,我知道你的好意,不过嘛,我这个观念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等将来再说吧。”

    汤老师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接着看向了孟子涛:“孟先生,你觉得怎么样?当然,我没有逼着你要买的意思,你有兴趣就买,没兴趣就算了。”

    孟子涛能够看得出来,这只瓷枕至少不是近期出土的,而且他可不像吕东辰那样,只要东西好,不管民窑还是官窑他都喜欢。

    “汤老师,麻烦请个价吧。”

    “你是小吕的朋友,我给你一个实价吧,就这个数如何?”汤老师用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两万块钱。

    以现在的市场行情,两万块钱还是比较便宜的,孟子涛也没怎么还价就同意了。

    完成了交易,汤老师开车带着俩人来到京城东郊的一个城中村,孟子涛下了车,就看到四周有一些房子上写着拆字,估计要不了多久这里就要被拆迁了。

    这里的房子基本都是平房,这里的住户很有杂乱,捡破烂的等等基本都是社会底层人员。

    大家下了车没走几步,就有人围上来,向他们推销各种东西,什么手机、名表、自行车之类,好像电影里的情节一般。

    汤老师大声将这些人喝开,然后告诉俩人,这些人卖的东西基本都是脏货,或者有问题的东西,这一点并没有出乎俩人的意料。

    在汤老师的带领下,大家顺着一条九曲十八弯的胡同,来到一间矮小的平房,他上去轻三次,重五次敲了门,没一会就有一个皮肤黝黑,个头估计一米六都不到的光头男过来开了门。

    光头男看到看到孟子涛和吕东辰,眼神之中充满了狐疑之色。

    汤老师淡淡地说道:“放心,我什么时候坑过你,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都是藏家。”

    光头男脸上泛起了有些献媚的笑容:“您这话说的,我就算不相信我爹妈,也肯定信您啊。您几位里面请……”

    光头男带着大家进入厅堂,环境很差,屋里基本没什么光线,也没什么通风,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子怪味,而且灯也不怎么亮,比萤火虫好不到哪去。

    光头男请大家先坐着,也没给大家倒茶,就进屋去拿东西去了,不过他就算倒了茶,大家估计也喝不太下去。

    没一会,光头男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裹从里屋走了出来,他把包裹打开,亮出了三样东西,一只瓷器,一个看起来有些破旧的书画卷轴,还有一件玉器。

    汤老师朝着这三样东西随着瞟了一眼,问道:“就这三样东西?”

    光头男呵呵一笑,说道:“东西本来还有几件,不过昨天晚上已经被人取走了,不过您放心,这三样东西是其中最好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章 天国宝藏?(12/60)

    汤老师听了说话也没说什么,随手拿起桌上的玉器看了看:“这玉佩的玉质不怎么样,另外上面的沁色太重,品相不佳,而且年代也长不了,你说这是什么好东西?”

    光头男讪讪一笑:“对我们这些小人物来说,这也算是不错的东西了,您要觉得可以的话,多少给一点辛苦费就行了。”

    汤老师呵呵一笑:“这样的玩意你还想要钱?得了,算我们今天没来。”

    “别别别,您别上火啊,咱们谁跟谁呀?咱能混到今天也是托了您的福,不是您照应,说不定我现在还在哪里捡垃圾呢。”

    说着,光头男连忙把有玉器双手送到了吕东辰的手上,又把另外一件瓷器放到了孟子涛跟前:“您二位是咱大哥的朋友,也是咱的哥们,这两样东西算是我送给您二位的见面礼了,您二位可别提钱,不然咱跟您急。”

    汤老师示意俩人可以大方收下,接着问道:“这幅画是哪个画的?”

    光头男摇了摇头:“这幅画没有落款,我也不知道画家是谁,不过我一哥们说,有任伯年的风格,很可能是他早年的创作。”

    说到最后,光头男显得有些得意。

    “任伯年?”大家听了这话都有些惊讶。

    对国画感兴趣的,应该没有几个对任伯年不熟悉的,他是近代六十名家之一,海上画坛杰出的代表画家之一。其父任鹤是一位民间画师,因而,任伯年自幼在艺术方面便受到了家庭的熏陶。

    任伯年成年后赴沪卖画谋生,投入颇负时名的大伯任熊,二伯任薰门下学画,承接陈洪绶、任熊画风。精人物、花卉,善写生。与吴昌硕、虚谷、高邕之、胡公寿等画界名流交往。

    光头男得意地笑了笑,接着就戴上手套,小心地把画卷展开。

    只见此画使用淡墨湿笔皴写山峦向背纹理,林木葱郁朦胧,作峭壁直立水中;水中有扁舟一叶,上有人物若干,扁舟从山下顺壁而行,给宁静的画面增添了微妙的动势;远处山壁与水气相接,没入雾中。

    以孟子涛的眼力,这幅国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很像任伯年的画风,不过有些画技还十分粗糙,和任伯年成熟时期的画风相差太多了。但从书画的纸张等方面来看,这幅画也确实有些年代了。

    于是,孟子涛就使用了异能,结果却令他觉得有些诧异。

    汤老师仔细研究过这幅画后,似笑非笑地说:“你确实这是任伯年的画作?”

    光头男连忙摇了摇头:“这事我可不确定,不过这幅画开门应该是错不了的。”

    对这一点,大家都表示了认同,汤老师问道:“这幅画多少钱?”

    光头男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十……算十万吧。”

    光头男给出的价钱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汤老师目露凶光,冷笑道:“你小子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大哥,卖这么贵我也是有理由的。”光头男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其实,这幅画关系着一个秘密。”

    说到这,光头男还故意顿了顿,吊了一下大家的胃口。

    汤老师有些不满地说:“有屁快放!”

    光头男看了看四周,有些神神秘秘地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幅画其实关系到太平天国的宝藏。”

    “太平天国的宝藏?!”这个说法,让汤老师和吕东辰神色古怪起来,孟子涛内心之中则若有所思。

    对于太平天国想必大家都不陌生,从1851年的金田村起,太平天国一路北海上、东征,转战了18个省,先后夺取6000多座大小城市,最后于1853年占领金陵,改称天京。而在11年后被清军破城。

    说起来,太平天国在金陵苦心经营了十年,各地奇珍异宝集于宫内,这是人人皆知的公开秘密。当时的清廷也寄望于这些财富,来缓解用兵多年的国库亏空。

    但当时的曾国藩却上奏称,他本来打算破城之后查封钱库,如果钱财多就进奉朝廷,少就留作军响,救济难民,但搜杀了三天,仔细查找,却发现金陵并没有圣库,也没有多少金银,仅缴获了两枚玉玺和一枚金玺,所谓金银满库,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

    那么真像曾国藩说的那样,太平天国其实并没有所谓的圣库宝藏吗?

    这里说的圣库,不是咱们通常意义所说的金库,而是太平天国的财.政.制.度。这种制度早在起义一开始就实地,原则是“人人无私财”,所有的军民都不得私藏财物,所有的私人财产都应上缴圣库,实行统一分配,为此太平天国还制定了严格的制度来确保它的运转。

    那么圣库到底有多少财物呢,据史料记载,太平天国刚刚进驻金陵时,城中潜伏的清军间谍提供了一个明确的数字1800万两,已经远远超过了当时清廷的国库财富总和。

    当然,这是太平天国刚刚进驻金陵得到的情报,在此之后,由于太平天国内部的挥霍,这个圣库已经名存实亡,里面的财物也已经挥霍一空。但也有大量证据表明,肯定不可能像曾国潘说的那样,而太平天国遗留的财物到底有多少,也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这期间,人们对宝藏的归宿一直有着种种猜测,比如金陵赶驴、磨豆腐的小商贩为什么突然转行做起了房地产,会不会是沾了宝藏的光?

    还有据说衣锦还乡的曾国荃用200条船运走了天王府所有奇珍异宝,价值数千万,是否暗示着圣库宝藏被当时的将领蚕食了?

    而且,寻找天国宝藏的热潮从没有停止,民国初期还有一次挖宝行动,最终却草草收场,是否已经有了惊人的发现。

    还有人认为,宝藏会不会被那些流亡海外的太平军将士偷运到了海外,他们会不会知道宝藏的线索,诸如此类的小道消息,多少年来一直不绝于耳。

    然而,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连宝藏的影子都没有见到,现在光头男却说这幅画关系到宝藏的线索,让大家惊讶之余,也觉得十分可笑。

    汤老师笑道:“你是不是昨天喝了酒到现在还没有醒呢?居然说这种胡话。”

    “我知道这事说出来你们可能会觉得不信,但我说的确实是千真万确的。”

    光头男郑重地说道:“当年李秀成逃到方山,被方山脚下的贫民打劫,把他随身带着的珍宝抢夺一空,不过这些人并没有高兴多久,后来遭到一个团练头目上门洗劫,抢走了一些宝贝,其中就包括了这幅关系到天国宝藏的画。这幅画就是我从那个团练头目的后代手里得到的。”

    汤老师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故事我可不信,为什么那个团练头目会知道这幅画关系到天国宝藏呢?再说了,他们为什么当时不去把宝藏拿出来?”

    光头男信誓旦旦地说:“谁说没拿,当时他还卖给我一枚玉玺呢,就是从宝藏里挖出来的。”

    一听这话,汤老师的脸色马上就有了变化,盯着光头男道:“我怎么不知道玉玺的事情?”

    光头男讪笑着说:“大哥,当时我也想把东西给您的,不过当时老末和我一起去的,东西我还没有拿热乎,就被他要去了,据说是卖给了一个江香的客户。这事我觉得挺对不起您的,所以没好意思告诉你。”

    “呵呵,赚了不少钱吧。”汤老师笑的有些让人觉得阴冷。

    “没有,那玉玺材质不好,而且还有损伤,我一共也就赚了三五万,不信您问老末,如果我骗您随便您处置!”光头男连忙举起手发了誓。

    “你赚多少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汤老师哂笑一声,接着问道:“既然宝藏都被挖出来了,这幅画还有什么作用?”

    光头男说道:“宝藏没有全挖出来,他们只是挖到了一个小宝藏,真正的大宝藏据说要几个线索连起来才能找到,这么多年他们也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再加上家里需要钱,所以才把画卖掉的。至于我嘛,也没有精力找什么宝藏,还是钱到手了最合我意。”

    “得了,你这话仁者见仁,下回好好想圆一些再说出来吧。”

    虽然光头男说的信誓旦旦,但汤老师不是傻子,就相信了光头男这番话,相反心中不信的成份还要多一些,他接着说道:“说说吧,你想要多少钱,别提什么十万,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

    光头男呵呵笑道:“那您说个数吧。”

    汤老师看向了孟子涛和吕东辰:“这幅画你们想要吗?”

    吕东辰摇了摇头表示不想要,他本来对这幅画就没什么兴趣,而且光头男的一番说辞也有着一些漏洞,他认为编故事的可能性比较大。

    孟子涛说道:“这幅画我觉得还行吧,但首先一点,它和什么太平天国的宝藏,肯定没有任何的关系。”

    光头男微微一怔,接着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孟子涛笑道:“很简单,就凭画的内容就能证明这一点……”(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七章 得画(13/60)

    光头男问道:“能不能说说你的理由?”

    孟子涛呵呵一笑:“刚才你说这幅画是任伯年画的?”

    光头男听孟子涛这么问,有些放心下来,说道:“你是说任伯年不会给太平天国画画吗?这你就错了,任伯年曾在十几岁青年时期,在太平天国的军中掌大旗,直到金陵沦陷,任伯年才回家乡,画这幅画也是有可能的嘛。”

    孟子涛反问道:“既然你也知道他在太平军掌大旗,他怎么可能会被牵扯到宝藏这么重要的事情上来?”

    “呃……就算不是任伯年画的吧。”光头男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有些牵强,就岔过话题,问道:“那你说的内容不对是怎么回事?”

    孟子涛说道:“你应该对太平天国的画没有研究吧?如果你有研究的话,应该知道太平天国的画不准绘人物。”

    “不准绘人物?”光头男听了这个答案,显得十分诧异。

    孟子涛说道:“你别以为这是我胡说八道,你只要查一下相关的资料,就知道太平天国不准绘人物这一规定,在一个当时住过金陵的叫做涤浮道人的金陵杂记里面明确地指出来的。他记述太平天国的壁画,说定有制度‘不准绘人物’这一条。”

    光头男有些半信半疑地说:“那总要有理由吧?”

    孟子涛说“关于太平天国为什么不准绘人物,那个道人并没有说到,当时人的记载里也不见有相关内容。但在天王洪秀全的言论里面,却说得很明白。他说:‘帝最恼是偶像’。又说:‘虑人作像陷沉沦’。所以在他颁布的禁令诏旨里,就规定:‘土、木、石、金、纸、瓦像,死妖该杀约六样’。”

    “根据‘作像’的含义来体会,所说的‘纸像’,当然是把纸扎的和绘在纸上的都包括在内。把纸扎的人像和绘在纸上的人像与土、木、石、金、瓦五种人像,都认为该杀的死妖,那画中的人像,当然也是该杀的死妖了。这可见太平天国不准绘人物的规定的严厉。”

    “你想,既然当时有这种规定,怎么可能把记载着宝藏线索的内容上,还画着人像呢?”

    “这……”光头男想了想,说道“或许当时作画的时候,是打着反其道而为之的想法呢?”

    孟子涛呵呵一笑,没有多说,这种事情要找理由可以找出一大堆来,反正各自有各自的判断。

    这时,汤老师说道:“行了,你也就别听风就是雨了,别人说这幅画关系到太平天国的宝藏,你难道还真就相信啊?这样吧,算三千块钱,够了吧?”

    说完,他还看看孟子涛,问孟子涛有没有意见。

    这幅画画的还算可以,再加上尺幅不算小,以市场价值而言三千还是挺合算的,但如果是孟子涛来还价的话,一开始肯定不可能给三千,一千都差不多了,不过毕竟是汤老师带他们来的,总是有些倾向的。

    另外,这幅画确实有点门道,这个门道并不是说和它一定和太平天国的宝藏有关,异能到底不是万能的,最多只能通过价值的高低来判断一下有没有和宝藏有关的可能。

    刚才异能给出的价值,比起孟子涛对这幅画的认知要高三倍左右,或许孟子涛的眼力还不够高,但三倍的差价无疑有点夸张,所以肯定是有些问题在内的。

    正因为这样,孟子涛当然也就答应了三千块钱的价格,不然他连这幅画都不会要。

    光头男显得有些纠结:“这……再加点吧,不管怎么说,这幅画还是挺不错的老画。”

    “三千你还不满意?”汤老师有些不满了。

    光头男哭丧着脸说:“大哥,我不是骗您,如果三千的话,我真的就要亏本了。”

    汤老师眉头皱了皱:“你不会真相信卖家的说辞了吧?”

    见光头男神态有些尴尬,他有些没好气地说:“既然这样,我也帮不了你了,总不能你亏的钱让我们来填吧?”

    光头男点头哈腰地献媚地笑道:“大哥,麻烦您手缝里再**吃食吧。”

    “这事跟我说没用。”汤老师淡淡地说道。。

    在光头男期待的目光中,孟子涛伸出了一根手指:“再加一千,不行就算了。”

    光头男连忙答应了下来:“好好好,就这个价钱给您了,我现在帮你们打包。”

    汤老师说道:“打包的事情暂时不急,我们大老远的跑来一趟,难不成今天你就备了这点‘菜’?”

    光头男挠了挠他的光头,说道:“不瞒您说,有几样东西就在您来之前都已经定出去了,就剩下几件歪瓜裂枣了,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去拿出来。”

    汤老师听了这话突然笑了起来:“能耐了啊,现在连货都不给我留了啊。”

    光头男对着汤老师作揖道:“大哥,我也是没办法啊,都是秋哥吩咐的,他从香江回来了,我真不敢不答应啊。”

    汤老师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什么时候从香江回来了?”

    光头男也发起了牢骚:“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好端端的香江不待,跑回来干嘛,不过这回我不会驳他面子,但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压价,我肯定不会答应。”

    汤老师嗤笑一声:“嘿,你要真有这个胆子就行了。行了,你把东西拿出来吧,如果是垃圾就别拿了。”

    光头男想了想,说:“好,你们稍等片刻。”

    等光头男返回屋里,汤老师就给俩人道歉起来:“真不好意思啊,大老远的请你们过来,却出了这种事情。”

    “没关系,这不也有收获吗。”

    吕东辰扬了扬刚才得到的玉佩,接着有些好奇地问道:“冒昧地问一下,那个秋哥是谁啊,我以前好像没有听说过咱们京城有这号人物。”

    汤老师呵呵一笑道:“他呀,怎么说呢,和他沾边的事情总有一些麻烦。”

    见汤老师不想多谈的模样,吕东辰也就识趣地没有多问。

    过了一会,光头男手里捧着一件瓷器,还夹着一只书画筒走了回来。

    “我挑来选去,估摸着也就这两样东西能对上你们眼了,您几位看看行不行吧。”光头男有些歉意地说道。

    瓷器是一件明宣德时期的青花盘,还是使用的苏麻离青料的宫廷精品,然而口沿处缺了一块“肉”,极大的影响了它的价值。

    至于书画筒里面的东西,则有些出乎孟子涛的意料,是一幅斗雀图刺绣。

    刺绣是一种以绣棚、绣针、绣架为主要工具,用丝线、纱线、绒线、花线金银线在绣料上刺缀图案的工艺,古称“针黻”“文绣”,又名“针绣”。刺绣品包括生活服装、歌舞或戏曲服饰、台布、枕套、靠垫等生活日用品,以及屏风、壁挂等陈设品。这其中既有实用的装饰工艺品,也有美术欣赏品,大多样二者兼备。

    刺绣针法包括齐针、套针等收几十种,种类较多且各有特色。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我国妇女源源不断地生产创造出各种丝织品,刺绣工艺画也得以不断延续、发展,成为我国民间传统工艺中的一朵奇葩。

    说起来,孟子涛对刺绣的印象十分深刻,因为他学的修复技术中,刺绣占了很大一部分篇幅,原因是刺绣太过复杂所至。

    正因为太复杂,所以孟子涛并没有深入研究,但根据前人的经验,鉴定刺绣的真伪他还是能够做的到的。

    光头男带来的这幅刺绣作品十分精彩,画面中,有两只小雀在平坡之上嬉戏争斗,滚作一团。占上风的雀子,左爪紧抓住对方的喙,右爪紧握对方的爪,正待要啄,其喙却也被对方死死抓住,两只小雀皆羽翼大张,动感和力度在此充分体现。此情此景万难想象而成,当是细致观察所得。

    而且,这幅斗雀图还不是画出来,而是刺绣绣出来的,能够这么惟妙惟肖,可见作者水平之高超,孟子涛都觉得有些难以想象。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幅刺绣作品也和瓷器一样,因为保存方面的原因,品质有了一些问题,具体来说,作品上有霉斑,以及虫蛀等等问题,已经影响到了作品本身。

    好在,这些问题不算太严重,虽然对艺术性有影响,但还没有达到孟子涛的心理底线。

    另外,孟子涛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幅宋代的刺绣作品。

    宋代是手工刺绣发达臻至高峰的时期,特别是在开创纯审美的画绣方面,更堪称绝后。绣画受院体画影响,山水、楼阁、花鸟、人物等绣画构图简练,形象生动,设色精妙。绣画及绣法书流行,花鸟绣画达成熟期。

    宋代设立文绣院,绣工约三百人。徽宗皇帝又设绣画专科,纯欣赏性刺绣以仿绣书画为长,多以名人作品入绣,追求绘画趣致和境界。绣画成为独立的艺术创作,仅“平针绣”就创出许多新针法。

    但因为从所周知的原因,宋代留传下来的刺绣作品并不多,更不用说其中的精品之作了,更是寥寥无几,孟子涛能够遇到,哪怕在品相方面差了一些,他肯定也不会放弃。(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八章 汤老师的能耐(14/60)

    同样,另一件宣德时期的青花盘,虽然也有问题,但由于它同样是难得的精品之作,就算缺了“肉”,依现在人们的关点,这样的残器也是相当珍贵的。

    因此,吕江辰不出意外的对它也比较中意。

    这样,俩件东西正好一人一件,于是大家就商量价钱。

    东西虽好,但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价钱当然贵不了,再加上光头男把刺绣当成是明朝的作品,更是和真正的价值相差了不少,让孟子涛捡了一个漏。

    光头男把数过的钱收起来,接着笑呵呵地说:“稍等,我去拿东西过来帮你们打包。”

    说着,光头男又走进了里屋,去拿包装用的东西,顺带着把钱收起来。

    这个时候,汤老师站起身来,跟大家说肚子有些不舒服,他要去方便一下。

    等汤老师走后,吕东辰朝着孟子涛笑了笑:“觉得今天收获怎么样?如果不满意的话,回头我再带你去朋友那转转?”

    孟子涛笑道:“已经不错了,这年头想要找一些精品也不容易了。”

    吕东辰认同孟子涛的话,说道:“这到也是,这件这宣德青花我准备找我爷爷的朋友帮忙看一下,能不能修补一下。不过,刺绣的修补我就不太清楚了。”

    孟子涛摆了摆手:“不用麻烦,这事我自己处理就行了。”

    闲聊了几句,吕东辰又打量了一下房子,见门角落里靠着几把卷口铲和两根丈来长的不锈钢条子,心中一动,起身走了过去,拿起铲子看了一下:“这玩意应该就是雒阳铲吧?”

    这雒阳铲是盗基贼的专用工具,是在1913年的时候,由雒阳邙山与坡村一个姓李的农民无意中发明后使用并推广。这种铲子铲口卷起像窝型瓦,吃土后可以取样出来,有利于盗墓贼判断地底下有无墓穴,现在连考古队都使用这玩意儿探墓。

    吕东辰说话的时候,光头男正好拿着包装用的盒子从里面出来,听到吕东辰所言,表情有些尴尬,他笑了笑,支吾着说道:“是我一个老乡放在这里的。”

    吕东辰笑着说道:“别紧张,我和汤老师关系不错,他的一些事情都跟我说过,如果我们关系不好,他也不会带我们来你这,你说是不是?”

    光头男觉得是这个道理,整个人顿时放松了许多。

    吕东辰察言观色,见光头男放松了警惕,说道:“哥们,我以前一直对雒阳铲挺好奇的,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玩意儿怎么用啊?”

    光头男没有了顾虑,便索性走了过去把铲子旁边的不锈钢条子拿了一根,边演示边说道:“这东西其实就是勘探用的,到时就这么往下,如果钻上木头或砖头就表示有墓穴了……先用洛阳铲,打不到底再加上一节一节的把柄。”

    吕东辰问:“那你们用雒阳铲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经验?”

    光头男回道:“经验多少还要是有一点的,基本上手感判断地底下基穴的位置。”

    “你们搞一个墓得多长时间?”吕东辰接着问了一个孟子涛同样也关心的问题。

    “这个当然没个准了,要看墓的大小,地理位置等等,要是赶在冬天,黑夜长,一般的小墓个把晚上就搞定了!”

    “这么点时间就能搞定?”吕东辰和孟子涛都有些狐疑。

    光头男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回桌边一面打包一面补充说:“你们是汤老师的朋友不是外人,我也就直说了,现在一般都使炸药,嘣一下就炸开了,洞口外小内大,万一当晚搞不干净,用一些东西就把洞口给盖住了,第二大夜里接着搞,一般都要不了多久就行。”

    吕东辰问道:“不会连墓里的东西都给炸坏了吧?”

    “这个肯定是不会的,不说别人,我们做的话,一般都先探好坑的深浅,然后再称好炸药的重量,把面上的土给开了就行了,里面的情况不一样,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比如有的地方周围是青砖,有的地方周围是木头,处理起来不一样。”

    “你们怎么知道哪儿有墓?”孟子涛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不难,有汤老师在!”

    说到这,光头男停了一下手里的活,朝门外看看,努了努嘴:“他可神的很呢!会看风水,他指出哪块地方做阴宅好,哪块地方就指定出东西!”

    说到这,他又朝外面张望了一下,接着小声说道:“我喊他大哥,你们以为是随便喊喊的呀,他不但会看墓,而且探墓也是一把好手,一般几铲子下去必定有收获,带沙的,清代墓;带石灰的,明代墓;带出五花夯上的是战国墓,撞上大砖头,准是大买卖,王爷妃子就睡在里头。”

    “探准有墓了,再用新雒阳铲或是我这里的这种加长钢管的在墓的四周打几个点,他就已经计算好下面墓室的准确位子了,并把墓葬草图画出来,上面画的怎样,打下去就是咋样,一般照着他指的位置下手,肯定不会毁坏了墓里的宝贝,真特么就好像透视镜一样!所以他在我们圏里还有一个外号叫‘汤天眼’。”

    听了这番话,孟子涛和吕东辰心里都十分吃惊,吕东辰问道:“那现在汤老师还经常跟你们一块儿吗?”

    光头男有些遗憾地说:“现在他虽然没有说金盆洗手,不过探墓和下墓的活已经不做了,顶多给我们看看风水、指指路子之类……”

    话还没说完,就见汤老师走回了房里,他皱起眉头看了光头男一眼,装着若无其事地走了桌边,说道:“怎么样,打包好了没有?”

    “快好了。”光头男十分尴尬,心说好在没有说他的坏话,不然就麻烦了。

    等光头男手脚麻利地把东西打了包,汤老师就让孟子涛和吕东辰拿上东西出了门。

    临走之前,孟子涛起了一点小心思,趁着和光头男握手的时候,偷偷地把自己的名片塞进了光头男的手里。

    本来,孟子涛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十几天后的探宝之行做准备,想要从光头男他们盗墓的经历中吸取点经验,不过等他回头再来找光头男的时候,却已经人去楼空了。

    当时他还问了一下隔壁的邻居,结果对方说,当天下午,光头男就搬了家,警惕性可够高的。等孟子涛再遇到光头男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重新上了车,汤老师笑着说道:“你们可别听我刚才跟他瞎掰,那件瓷器和玉器都算得上不错的玩意了。咱们先说那件瓷器,其实是嘉靖晚期的官窑器,之所以看起来像民窑,那是因为当时官搭民窑,再加上因为国力衰弱,已经有些用不起回青料,于是搭了一些石子青,所以看起来青花发色不明亮。”

    嘉靖晚期,由于瓷器烧造量巨大,御窑厂无法完成宫廷的派烧任务,当时一部分钦定瓷器,以“官搭民烧”的名义派给民窑完成,代烧官窑器是民窑中的“官古器”户,在民窑“官古器”户中烧造的瓷器,平时供民间上层阶级所使用,这样就使官、民窑之间界限变得不像明初以来那样分明了。

    所以说,汤老师的说辞也是很有可能的。

    于是,刚才以为是民窑瓷器,没有细看的吕东辰连忙问孟子涛讨要过那件瓷器研究了起来。

    就听汤老师接着说道:“这玩意虽然差了一些,但毕竟是官窑器,这年头想要找到一件也不太容易,如果上拍的话,至少大几万还是有的,你们如果不想玩,那就让给我吧。”

    吕东辰连忙说道:“谁说不想玩了,子涛,让给我怎么样?”

    其实依吕东辰的眼力,他刚才就能看出这是件官窑瓷器,但因为他认为瓷器是民窑,就没了兴趣连看都不想多看,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吕东辰性格的欠缺。

    孟子涛对这件瓷器也不是喜欢到不想放手,于是随口就答应下来。

    吕东辰开心地说:“谢啦,等回去我给你一件价值差不多的玩意。”

    孟子涛笑道:“其实刚才那块玉佩也挺不错的,你愿意的话,把它给我就行了。”

    “玉佩?”吕东辰把玉佩拿出来,看了一下,狐疑道:“这玉佩很不错吗?”

    孟子涛要过玉佩,解释道:“这玉佩玉质温润,虽然算不上羊脂玉中的极品,但也很不错了,而且造型饱满,羊撷灵芝,吉祥如意,雕工精湛,应该是出自清中期的宫廷造办处,至于这上面的‘沁色’嘛,其实不过是玉皮而已,汤老师我说的对吧?”

    汤老师哈哈一笑:“没想到孟先生也是此中高手啊,只不过看过几眼,就能看出这些名堂来,不得不说声‘佩服’!”

    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哪里,我也不过是熟能生巧而已。”

    汤老师透过后视镜朝孟子涛看了看,孟子涛的一句“熟能生巧”让他忍不住对孟子涛的身份多想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九章 贡茶(15/60)

    既然玉佩和瓷器的价值差不多,吕东辰当然也乐意交换,笑着答应下来。

    眼见时间到了中午,大家回到潘家园之前,先去吃了饭,饭后还给了汤老师一笔中介费。

    饭后,三人回汤老师的店里闲聊了一会,之后见时间差不多了,孟子涛他俩就提出了告辞。

    孟子涛和吕东辰分开之后,拿着东西坐车回了舒泽的四合院。

    走进院子,孟子涛看到舒泽和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坐在池塘边的树荫下喝茶聊天。

    舒泽看到孟子涛手里拿着东西,笑呵呵地说:“子涛,你这是又捡了什么漏了?”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漏有那么好捡吗?”

    舒泽笑嘻嘻地说:“对别人来说很困难,但你嘛,我觉得不是什么事。你这两幅画中,肯定有个漏,如果我没猜对的话,晚上我自罚三杯。”

    “哦,我记住了,别耍赖。”

    孟子涛把东西放到桌上,笑着向那位青年伸出了手:“孟子涛,阿泽的朋友。”

    方助很有风度地跟孟子涛握了握手,操着一口香江普通话,笑道:“久仰大名,本人方助,香江人,同样也是阿泽的朋友。”

    舒泽让孟子涛坐下,接着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道:“这是方助带来的茶,你尝尝怎么样。”

    孟子涛只见雪白的茶杯中,汤色嫩绿明亮,茶汤的表面有一层油膜一样的物质,这正是白毫。

    所谓白毫其实是茶叶嫩芽背面生长的一层细绒毛,干燥后呈现白色,如果保持其不脱落,茶叶显现白色,为白茶,浸泡后,白毫仍然附着在茶叶上。

    绿茶经过揉捻,白毫脱落干碎,沏茶后,碎落的白毫漂浮在水面,形成似乎像油膜一样,证明茶叶非常新鲜,如果保存时间长或经过长途运输,白毫散失,不会再有这种现象。

    所以说,白毫一般是好茶的代名词,当然,如果茶叶上有黑点的话,那就不是白毫而是发霉了,这样的茶叶是千万不能喝的。

    孟子涛端起茶杯轻轻一嗅,香气高锐,喝到口中,滋味鲜厚醇爽、回味悠长,令他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好茶”。

    不过,此茶的滋味和他先前喝过的众多茶叶都不太一样,脑海中也没有这种茶叶的记忆,看着舒泽似笑非笑地模样,他开口问道:“这瓷罐中的就是茶叶吧?”

    得了确认,他打开罐盖一看,只见罐中的茶叶外形条索紧细、巧曲奇卷、银毫满披,色泽绿润灵雅,但他却没有见过此茶。

    “这是什么茶?”孟子涛抬起头来问道。

    舒泽哈哈一笑:“这是狗脑贡茶,没想到也有你不知道的茶叶啊。”

    孟子涛撇了撇嘴:“你这不是废话吗?咱们国内这么多茶叶,还有私人自己制作的,我哪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这个狗脑贡茶是哪里的茶,我以前还真没有听说过。”

    舒泽笑道:“这是湘南的茶叶,市场上确实不太常见,据说是古时皇室贡品,又产自狗脑山,所以才叫这个名字。”

    方助接过话说道:“说起这茶,当地还流传着一个传说,相传,炎帝尝百草治百病。有一次他路过时,带着自己的爱犬来到一座山上,看到了一树金灿的野果子,炎帝随手摘了一个果子放入嘴里,不一会儿就昏迷不醒,原来这野果子有毒。”

    “炎帝的爱犬见此咬着主人的袍袖拖着炎帝一步步艰难地移动着,从白日到黑夜再到天亮,但弯弯曲曲的山路仍是见不到止境,一刻也不停歇的爱犬藏着最后一口气把炎帝拖到了一座山的一棵树下,然后也累倒在旁边。”

    “当清晨一缕阳光照射到这棵树上,一滴露水顺着树叶滴入到炎帝的嘴里。过了一会,炎帝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他的爱犬已累得晕死过去了。炎帝为此心痛不已,后来把那座山命名为‘狗脑山’。”

    “而那棵树其实就是茶叶树,是茶叶树上的露水救了炎帝一命。后来当地的农人每年把这山上的茶叶进贡给皇上,‘狗脑贡茶’因此而得名。当然,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想来应该也只是当地人的谈资吧。”

    舒泽笑道:“这很正常,就像名胜古迹一样,传说即能增加名气,又能增添一些谈资乐和一下,也是挺不错的。”

    孟子涛微微一笑,接着又细品了茶汤,越喝越有滋味,于是问道:“方哥,这茶你是从哪得来的?”

    方助说道:“这些茶叶还是我朋友自己家做的,外面根本没有卖,我现在问问他还有没有吧。”

    “好的,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

    方助摆了摆手,接着拿起手机给朋友打了电话,过了片刻,他有些遗憾地对孟子涛说道:“抱歉,我朋友剩下的茶只够他一个人喝了,是非卖品,不过你真想要的话,他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行,你让你朋友打听吧,你把我的电话跟他说一下,如果有货就打我电话。”

    说着,孟子涛把名片放到了方助面前。

    方助把孟子涛的电话报给了朋友,闲聊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他答应了,回头有消息就跟你说。”

    “好的。”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

    一壶茶喝完,舒泽就看向桌上的两个书画筒:“子涛,现在可以揭秘了吧?”

    孟子涛嘿嘿一笑:“这两件东西,一件是画作,还有一件是刺绣作品,所以晚上的酒,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舒泽微微一怔,失笑道:“你这不是赖皮吗?”

    孟子涛摊了摊手:“随便你,反正你不喝我肯定也不会鄙视你的。”

    “激将那套对我来说没用。”

    舒泽嘿嘿一笑,接着就把目光放到书画筒上:“刚才听你这么说,我越发相信这两件东西肯定有一件捡了漏了,你就说是哪件吧。”

    孟子涛不再开玩笑,先把桌子擦干净,接着把那幅刺绣拿出来并展开。

    方助见刺绣的保存有很多问题,说道:“这刺绣品相不好啊。”

    孟子涛点头道:“品相确实不太好,不过好几百年的刺绣作品,能够保存下来就已经比较难得了。”

    听孟子涛这么说,方助有些好奇:“这幅刺绣是什么时期的?”

    “宋代,这一定是宋代的刺绣作品!”舒泽激动地大声说道。

    方助闻言顿时一惊:“什么!这是宋代的刺绣作品,那不是至少有七八百年了?”

    “肯定是宋代的刺绣,不说它所展现出来的风格,就凭它的针法就能看的出来。”

    舒泽此时很兴奋,侃侃而谈道:“宋元时期绣品的种类从针法上分平绣和钉线绣两大类,从原料是否用金又分为‘蹙金绣’和‘彩丝绣’两种。一般蹙金绣大多采用钉线绣法,彩丝绣采用平绣法。宋代改良了工具和材料,使用精制钢针和发细丝线,针法极细密,色彩运用淡雅素静。这幅作品就是这样的特点。”

    “另外,这个时期平锈类有齐针、缠针、套针、接针;钉线锈类有平金法、圈金、圈银、拉金锁、铺绒、堆绫、贴绢等技术。套针、切针、滚针为此时期创新针法。针法在南宋已达十五、六种之多。”

    “像这幅作品,光是针法就用到了滚针、扎针、施毛针、细丝针等等好几种,工艺都符合宋代刺绣的时代特点。”

    接下来,舒泽又颇为兴奋地详细做了解释,最后说道:“所以,这定是宋代刺绣作品无疑,可惜啊,保存的有些问题,以致于整体的艺术性也受到了影响,不过就像子涛说的,能够保存下来就已经不错了,现在这样也还有挽救的机会。”

    “行啊,没想到你对刺绣这么熟悉啊!”孟子涛对于舒泽在刺绣方面这么熟悉多少有些意外。

    舒泽笑道:“其实,我妈小时候就是在苏城的生活了一段时间,她对刺绣也是情有独钟,我做为儿子,当然也得投其所好,就算不会刺绣,但至少也得熟悉一下吧。”

    孟子涛看看舒泽,眼神有些戏谑,他可不相信以舒泽的性格,单单这么简单的原因就会学习这么扎实的刺绣知识。

    舒泽也注意到了孟子涛的眼神,咳嗽了一声,说道:“子涛,你看我妈这么喜欢的刺绣,这幅作品就让给我可好?”

    孟子涛说道:“你先等段时间吧,我还想研究一下,另外,正好也把这幅作品修复,到时打你电话。”

    舒泽听了这话,十分开心:“行,那我就等着了。”

    在院里喝茶聊天,十分惬意,时间也过的很快,眨眼之间就到了晚上。

    因为在京城还有工作要处理,方助吃过晚饭后马上就告辞了。

    把方助送到门口,孟子涛和舒泽一边闲聊一边走回去,快走到厅堂门口,看到司马月澜走了过来。

    令孟子涛觉得奇怪的是,司马月澜的气色不太好,但明明刚才吃饭的时候,她的状态还比较正常,怎么这么一会功夫,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令孟子涛有些想不明白。(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章 找到原因(16/60)

    舒泽也注意到了司马月澜的问题,心头一紧,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司马月澜眉头轻皱,有些不解地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突然有些心悸,而且头有些晕,感觉很不舒服。”

    舒泽担心起来,连忙问孟子涛道:“子涛,这是怎么回事?”

    “走,先进去让我把了脉再说。”

    孟子涛经过望闻问切,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月澜,刚才你有没有接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司马月澜回忆了片刻,摇了摇头道:“没有啊。”

    舒泽接过话道:“子涛,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子涛说道:“用中医的话来说,人体内有精气,精气充足人才会健康,月澜现在的情况是精气突然流失导致的,本来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这段时间她的身体正在恢复期,就像一座正在建造的楼房,地基突然有了松动,所以反应才会这么大,但这个实在不应该啊,除非……”

    舒泽马上明白了孟子涛的意思:“你是说有什么东西吸收了月澜的精气?”

    司马月澜打了一个冷颤,这种事情下意识的就会想到妖魔鬼怪上,令她十分害怕。

    孟子涛心里也很疑惑,说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但照理说人不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然就损失了这么多精气,实在太奇怪了,所以我才问问,刚才月澜刚才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司马月澜胆战心惊,她又重新回忆了一下,有些张口结舌地说:“真……的没有啊。”

    “那今天一天呢?”

    “呃……好像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那你接触过什么,比如神神叨叨方面的东西。”

    “这个……我一个姐妹给我请的五帝钱算不算?”

    “五帝钱?”舒泽有些讶然:“你怎么没跟我提起这事?”

    司马月澜说道:“你今天带着方哥一起回来的,我也不好说啊。难道真的是五帝钱的问题,不应该呀,那是我姐妹从得道高僧那帮我的求的呀。”

    舒泽皱着眉头说道:“我知道你姐妹或许是好事,但风水方面的东西不能乱用,乱用会出事的。”

    孟子涛摆了摆手:“先不说这,那五帝钱你放在哪里了?”

    司马月澜说道:“在房间进门的脚垫下面。”

    孟子涛闻言有些无语,但这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去拿到五帝钱再说。

    相信听说过风水的人,应该都听说过五帝钱,那么什么叫五帝钱?这五帝钱是指清朝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个皇帝的铜钱。

    五帝处于国力最强大的年代,国运昌盛,帝王独尊,百姓乐业,流通时久,得“天、地、人”之精气,所以具有一定能量。六帝钱是在上面五个皇帝之后,又加了一个道光帝,意思与五帝钱一样。

    那么,五帝钱真有风水作用吗?

    孟子涛对这个说法其实是存疑的,当初他转让了那件法器之后,对一些普通的法器也有过一些研究,知道五帝钱一开始无非是民俗而已,就和“男戴观音女戴佛”一样,本来是错误的,但是,经由商家的炒作,利益的趋使,所以就风行天下了。

    但流行的一定都是对的吗?这肯定不竟然。试想一下,清朝都已经亡朝了,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这五位清皇朝的君主还会保护现在的百姓吗?

    当然,风水学有风水学的道理,所谓的风水,现在普遍的认知,其实风水研究的就是自然的气场。

    那么,古钱外圆内方,圆以象天,方以象地,中间有字,乃君王之名号,以象人,因此,古钱含天、地、人三象,因此而有一定的能量。

    另外,五帝钱中的五帝,是自古以来,国运最昌盛的五帝之一,在位时间最长,沾了明君的光,这五个皇帝的名字本身也就有了能量,这一点有点像是信仰之力。

    另外,铜钱是钱,不管怎么说肯定与财有关,因此也有一定的能量。

    但五枚铜钱加起来,又能有多少能量呢,这点能量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打个比方,就好像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快饿死了,突然发现了一小块面包,有没有用?或许有用,因为他或者凭这块面包的支撑,找到了能够令自己果腹的食物,又或许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食物饿死了。

    另外,风水一道也经常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有时候风水其实只占了一小部分的因素,关键还是要自己的心理强大,有了信心许多事情也就能做成功了。

    所以到底有没有用,还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道理。不过,孟子涛到底对风水没有太多的了解,或许五帝钱在某些人的手里能起到大作用也说不一定,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遇到过这类人。

    这个问题暂且不提,三人走到房间门口,舒泽拿起脚垫,看到了地上用红绳串起来的五帝钱。

    舒泽拿起五帝钱打量了一下,这五枚铜钱看着有九成新,以他的眼力看来,这五枚铜钱应该都很开门,说来也是,司马月澜的朋友身份想来也不一般,不太可能拿假的五帝钱来忽悠人。

    “你有没有什么发现?”孟子涛问道。

    “没什么发现。”舒泽把五帝钱递给孟子涛:“你看看呢?”

    孟子涛接过五帝钱,仔细感应了一下,发现这五帝钱到确实有些门道,给他的感觉不太一般,但这种感觉实在太微弱了,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这种感觉比较平和,说明司马月澜现在的情况和五帝钱应该没什么关系。

    “怎么样?”舒泽和司马月澜有些忐忑地看着孟子涛。

    孟子涛摇了摇头:“这五帝钱我觉得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舒泽十分苦恼。

    孟子涛也没什么好办法,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先给月澜配个滋补的方子,先吃着看看?”

    舒泽有些焦虑:“这是治标不治本啊,万一还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情怎么办?”

    孟子涛也知道这个道理,他沉吟了片刻,问道:“月澜,你再好好想想,除了这个五帝钱之外,还拿过别的东西吗?最好把接触过的东西都排除一遍。”

    “好的。”

    于是,司马月澜把她今天接触到的东西一一回忆并说了出来,当她说的快差不多的时候,孟子涛突然出声了。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黑猫的雕像?”

    “对,是方助给我的礼物,说是从埃及带回来的。”

    “走,带我去看一下。”

    “就在房间里。”

    孟子涛跟着俩人走进房间,马上就向司马月澜梳妆台的方向看子过去,一座使用黑色石头雕出来的猫像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孟子涛心头一紧,因为第六感在提醒他,这座雕像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威胁感,好在这种威胁感比较淡,不然他肯定不会贸然就走过去。

    走到梳妆台前,孟子涛戴上了手套拿起了雕像看了起来,雕像有些古朴,雕工很精湛,应该出自名匠之手。

    由于有威胁感,孟子涛不敢贸然使用异能,但不管怎么说,司马月澜的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座雕像上面了。

    “你们知道古埃及最出名的是什么吗?”孟子涛开口问道。

    “狮身人面像吧,不过你问这个干嘛?”舒泽他们有些不明白孟子涛为什么会这么问。

    “不不不,我指的是别的意思。”孟子涛说道:“法老王的诅咒你们听没听过。”

    俩人听到“诅咒”二字,浑身都打了一个冷颤,舒泽急忙问道:“难道这个猫像上有诅咒?”

    孟子涛说道:“有没有诅咒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月澜的问题十有**应该出自它的身上了……”

    传统古埃及,流传最广的邪恶诅咒自然是法老王的诅咒,只要是破坏了法老沉睡的人都会受到诅咒。在原来连从法老王墓中盗取的物品都会带来不幸,当中以黑色的猫神像最为灵验。

    在埃及,黑猫是掌管死亡的神明,可以赶走恶灵,人们崇拜黑猫神明,把他们支撑装饰摆设或纪念品,也有很多贪图私利的商贩,盗取古墓中的黑猫神像,卖给游客,那些神像都是受到法老王诅咒的。

    在怪埃及被奉为神明的猫,特别是受法老宠爱的猫,在法老死后,会仿照它制作成黑色石像放于法老墓中,并施下诅咒,所以到埃及旅游可别随便把它当成纪念品带回家。

    听了孟子涛的解释,司马月澜担心之余,也有些疑惑:“可是我接触这雕像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会在刚刚才发作?”

    舒泽说道:“一些书上说,诅咒这东西有当场发作,也有延时发作,也许这个雕像上下的就是延时诅咒吧?”

    孟子涛说:“不管怎么说,先把这雕像收起来,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

    “对。”舒泽连连点头,接着问道:“那这个五帝钱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一章 处理雕像(17/60)

    孟子涛说道:“五帝钱你们可以留下来吧,不过摆放在什么地方,还是请教专家比较好,另外可千万别放脚垫下面了,不说会不会倒霉吧,我觉得至少不会有什么作用吧。”

    “为什么?”舒泽好奇地问道。

    孟子涛笑着说道:“打个比方,五帝钱就好比是一张名片,你拿了我的名片,把我的名片放到脚垫下面,每天要踩上几脚,然后,你让我帮忙,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五帝钱也是这样的道理,它上面写的是五位皇帝,把刻有他们名号的钱放到脚垫下天天踩,或者垫到屁股下面,想让这五位皇帝帮你挡煞,又想求福,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啊!当然,这是我个人的观点,我还是那个意见,专业的事情还是要请专业的人来做。”

    孟子涛打的比方比较形象,道理也很浅显,舒泽对此也很同意,他对司马月澜说:“回头跟你朋友说一声,下回找个可靠点的师傅打听一下,不然花了钱没有效果不说,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也是自己倒霉。”

    司马月澜点了点头:“那这黑猫雕像怎么处理?”

    舒泽说:“我给方助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从哪里买的,这事你暂时别管了,先休息吧。”

    孟子涛接过话道:“我建议今天先换个房间吧。”

    “对,应该要换个房间。”

    对舒泽来说,现在司马月澜的身体最重要,换个房间无疑是比较稳妥的办法。司马月澜当然也没有意见。

    接下来,为了稳妥起见,孟子涛还问了司马月澜刚才没有提到的接触物,基本排除了有问题的可能。

    安排好了司马月澜房间,让她好好休息,舒泽从屋里走了出来。

    孟子涛说道:“方助那边还是晚点联系吧,别最后证实不是这件东西,那也不好。”

    “那怎么证实呢?”

    “用花草植物或者鸡鸭之类的小动物试验吧。”

    舒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现在活鸡活鸭找起来不方便,于是先找了一盆花。

    趁这个时候,孟子涛给司马月澜写了一张滋补的方子,让人去配药。

    舒泽把花盆放到桌上,问道:“接下来怎么处理?”

    孟子涛以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想了想,说道:“要不把俩件东西放一起,等一晚上看看?”

    “也行。”舒泽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

    戴上手套,把雕像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到花盆中,和花靠在一起。本来,孟子涛觉得就算有变化,至少也要过一段时间才行,没想到,雕像和花一经接触,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枯萎起来。

    “不是吧,怎么这么厉害!这样的话,那一个人估计都要不了多久都会被吸干吧?”舒泽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孟子涛皱着眉头,他也有些想不明白,思索了片刻,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你说,这东西会不会之前处在未激活的状态,不然你先前也接触过它,为什么你就没事呢?”

    “到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它是怎么就被激活的呢?”舒泽对此十分疑惑。

    孟子涛说:“我想啊,有没有可能,五帝钱和雕像之前靠近摆放过?”

    舒泽眼睛一亮:“有道理,五帝钱就是用来化煞的,估计对诅咒也有点作用,如果两件东西放一起,就好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打架也就正常了。但这座雕像比较厉害,五帝钱又拿它没办法,于是雕像非但没有被解决,反而被激活了。”

    舒泽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说到:“我明天问一下月澜,看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不过这座雕像应该怎么处理?”

    “还是拿到师傅那边去吧,他的经验应该比咱们丰富,另外,方助那边就不要联系了,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行,我听你的。”

    说做就做,舒泽驱车带着孟子涛来到郑安志家。

    从车上下来,孟子涛按了门铃,没一会,郑成翰过来开了门:“咦,师弟,阿泽,你们怎么现在过来?”

    舒泽笑道:“有些事情想要麻烦叔公,不过您怎么今天不加班啊?”

    郑成翰朝孟子涛努了努嘴:“喏,还不是师弟跟我爸说,要我注意休息时间,我爸居然给我领导打电话了,有他俩压着,我能不听吗?”

    舒泽嘻嘻一笑:“不是我说,您也确实就该被制一下了。”

    “怎么说话呢,信不信我抽你!”

    郑成翰笑骂了一句,接着带着俩人进了屋。

    敲了门,三人走进了郑安志的书房,只见郑安志放下手中的书,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孟子涛郑重其事地说:“有一件东西我们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想请您定夺。”

    郑安志见孟子涛说的严肃,坐直了身体,问道:“是什么东西?”

    孟子涛把盒子放到郑安志面前,并打了开来:“就是它。”

    郑安志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惊讶之余有些恍然:“是埃及带回来的?”

    “对,是阿泽的朋友从埃及带回来的。”

    孟子涛点了点头,接着有些好奇地问道:“师傅,您以前见过这类东西吗?”

    “是的。”说着,郑安志陷入了回忆之中,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以为再也见不到这类东西了,没想到居然又出现了!”

    郑成翰见大家说的这么含糊,就有些忍不住了:“爸,这是什么啊?”

    “你难道没见过这类雕像?”

    “见过啊,埃及的黑猫雕像嘛,不过这有什么特别的呢?”

    “如果是普通的工艺品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但如果是法老墓中出土,并且带有诅咒的呢?”

    “啊!诅咒!真的假的?!”郑成翰大吃一惊。

    郑安志说:“子涛都把东西拿过来了,你觉得它会是假的吗?”

    郑成翰心里还是不相信占大部分,说道:“这个……您也知道我接受的是现代教育,你要说之前遇到的一些传说中的东西,毕竟还是能够通过科学解释的清楚的,这诅咒实在太过神神叨叨了,您叫我怎么相信呢?”

    郑安志说道:“什么神神叨叨,说它是诅咒,其实用现在的话来说,人体内正负能量是平衡的,而诅咒能够破坏这种平衡,使人生病或者失去生命,这么解释,你能明白吗?”

    “您这么说我是明白了,不过它是怎么破坏这种平衡的呢?”

    “具体怎么回事,我就不太了解了,如果你想明白,学习一些风水方面的知识,或许就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

    “爸,我对风水可不感兴趣。”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什么东西都想要拿一个科学的解释才会相信。”

    郑安志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对于风水到底是科学还是迷信,现在并没有定论,但我本身是相信的,你要科学的依据,现在这方面的实验也有了些许结果。”

    “什么实验?”这事不单单孟郑成翰好奇,孟子涛和舒泽同样也是。

    “具体的实验是这样的。”

    郑安志说:“实验中,安排了两类似性格的人住进两种房子里,其中性格消极,内外,怕事的人,安排他居住在一个环境阴暗,湿润的房子里,结果加重了这个人的消极心态,无心做事,而且更加胆小怕事。”

    “而另外这类性格的人,住进阳光充足,环境好的房子,时间久了,就激发他的进取心,变得不再这么消极了。但与此同时,一个性格爆躁,容易发火的人,住一个这样的房子,会更加焦虑不安,更加的暴躁。”

    “但另外一个观察对象,长久居住在一个相对安静,阴凉些的房子,反而渐渐暴躁,脾气变好了不少。”

    听到这,郑成翰说道:“爸,这样的试验应该放在心理学的范围之内吧?”

    郑安志说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这几个实验,却是按照风水学中的五行平衡的理论来设计的,你觉得以结果来说,它是有道理还是没道理?”

    “呃……”郑成翰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郑安志接着说道:“其实,风水学,本为相地之术,即临场校察地理的方法,古代称堪舆术,目的是用来选择宫殿、村落选址、墓地建设等方法及原则。经过无数代的发展,其中有精华也有糟粕,所以并不能单纯的认为它就是迷信。”

    “如果只信科学,和迷信又有什么区别?毕竟科学也是从无到有发展的,现在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安知今后同样也不能?你好好想一想吧,我也不强迫你一定要相信风水学说,但至少不要动不动就说它是迷信。”

    郑成翰诚恳地说道:“您的话我会记住的。”

    经过这个插曲,大家把目光又放到了盒子里的黑猫雕像上。

    孟子涛把先前情况跟郑安志讲述了,接着说:“来之前我们做过试验,雕像和一株鲜花放在一起,都要不了多久的时间,鲜花就枯萎了。”

    “这么厉害?”郑安志闻言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而郑成翰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干脆就出了门,准备去拿些东西过来试一下,说到底他还是对诅咒的事情半信半疑。

    期间,孟子涛问道:“师傅,您以前遇到的是什么东西?”

    郑安志说道:“也是这样的黑猫雕像,不过那座雕像已经残缺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还被摔碎了,之后就没有了诅咒的效果。”

    孟子涛正准备接着发问,郑成翰拿着一枝不知道从哪里拔来的杂草进来了,接着就把杂草放到黑猫雕像上。

    “这……居然真的……”郑成翰看着渐渐枯萎的杂草,膛目结舌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过了片刻,他脸上的震惊之色还没有退去,就问道:“可是它到底是什么原理啊?是因为辐射吗?”

    郑安志说:“这座雕像不知道,不过先前的那座可以肯定没有任何辐射,很可能是天外陨石。”

    听说是天外陨石,郑成翰反而镇定下来,毕竟陨石听起来要正常不少。

    孟子涛说:“师傅,既然有过研究,那么这东西就放在您这吧,争取早日能够研究出‘诅咒’的原因。”

    郑安志马上答应道:“好,有了消息我告诉你们。对了,最好问一下,这东西是从哪里买的。”

    “好。”

    舒泽应了一声,当即就拿出手机给方助打了电话,问了雕像的来历。

    在电话里,方助告诉舒泽说,雕像其实就是在一家正规的工艺品商店买的,因为他也听说过一些传闻,不敢随便找小贩购买,还跟舒泽说,如果有需要的话,下回去埃及会再帮忙带。

    “我和方助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应该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撒谎。”

    郑安志说道:“唔,回头我让人去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吧。另外,这件事情不要传出去,回去之后记得跟月澜也提醒一下。”

    “放心,我们会注意的。”

    由于担心月澜,俩人并没有在这里待多久就回去了。

    …………

    鬼市对于外行来讲是个神秘的所在。而对于常潘家园淘宝的人来说,想找到淘宝的乐趣,非鬼市莫属。潘家园每周的周六和周日都有两天这样的鬼市。其中周六的鬼市尤为火爆。

    孟子涛难得来一次京城,这样的日子当然不好错过,于是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但由于舒泽担心司马月澜的身体,于是带路人便成了钟锦贤。

    说起来,对孟子涛来说有没有人带路其实并没有差别,完全是钟锦贤听说孟子涛要逛鬼市故意想来凑热闹。

    孟子涛刚吃过早饭还没一会,接到钟锦贤打来的电话,说是他已经到了门口了。

    上了车,孟子涛看到田萌萌也在车上,脑袋还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看着都让人想笑。

    感觉到孟子涛上了车,田萌萌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睛,跟孟子涛打了声招呼。

    “孟哥早。”

    “萌萌你怎么也想到一起去?”

    田萌萌打了个哈欠,说:“鬼市我早就想去看看了,不过一直没有什么机会……”

    钟锦贤插话道:“不是没机会,是你自己懒不想早起,今天要不是我多叫了你几回你还睡着呢。就这样,还发了好几回脾气了。”

    “女孩子的美容觉很关键好不好!”

    “那你干脆就别去嘛。”

    “要你管!”田萌萌狠狠瞪了钟锦贤一眼。

    “好好好,我不管,不过一会你可别打瞌睡。”钟锦贤耸了耸肩膀,驱车离去。

    一般来说,凌晨4点的时候,潘家园门口已是到处人影。孟子涛他们到达潘家园的时候,才4点20几分,他们等了一会,4点半刚到,大门一开人们蜂拥而入,迅速各就各位。

    事实上,鬼市主要以批发为主,周末分布在各地的商家都需要起早进货,以便不耽误当天开张,所以潘家园的鬼市中各类珠串、玉石等也多为批发价,当然是个捡漏的不错时机。

    三人刚一走进潘家园就看见了影影绰绰行走的人群,在昏暗的灯光和寒冷的天气配合下,更显得鬼气森森,田萌萌都紧张地抓着钟锦贤的衣服不敢撒手。

    孟子涛暗自一笑,放眼望去,只见在一个硕大的棚子下,各路卖家都是用包袱皮依次排开,只留出狭窄的过道等待着顾客上门。

    看到这些,钟锦贤立刻困意全消,对孟子涛说道:“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是分开还是一起。”

    孟子涛说:“随便你怎么决定,不过就凭你的眼力,我觉得还是一起比较好。”

    钟锦贤有些跃跃欲试地说:“要不还是分开来逛吧,我们也不想耽误你。”

    孟子涛说:“可以,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多看少买,萌萌,一会你可得多注意一些。”

    此时,田萌萌已经适应了一些不那么紧张了,闻言连连点头道:“放心,我一定会管好他的钱袋子的。”

    钟锦贤哭笑不得地说:“至于嘛,好像在你们眼里我就是那种败家子一样。”

    田萌萌哼了一声:“哼!你忘记你的打眼经历了没有?告诉你,今天没必要的东西,一件都不能买!”

    “什么呀,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带你来。”钟锦贤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田萌萌瞪了过去。

    钟锦贤说:“我说再啰嗦,好东西都要被别人抢走啦!”

    “哼!回头再跟你算账……”

    三个人约好了碰头的大致时间,随后就分开了。

    孟子涛走进鬼市,和以前遇到的鬼市一样,没有听到高声叫卖,也没有人声鼎沸的吵闹,一切都是那么的紧然有序。

    孟子涛逛了几个摊位,发现也许是文玩行情渐涨,这里卖各式手串的摊贩特别多,这些地摊前聚集着三三两两的人,有的还打着手电筒,也有几个摊贩面前放着瓷瓶、瓷碗,如果买家看上了,就和摊主讨价还价。

    说起来,以前想要在鬼市里买东西还必须使用“行话”,比如用“么、按、搜、臊、歪、料、俏、笨、脚、勺”,用这10个字音分别表示一至十,买卖双方两手一搭暗中讨价还价,唯恐被同行知道了价码趁机搅黄这笔生意。

    但随着时代的发现,已经没什么人会用这种方式了,至少孟子涛暂时还没有遇见……(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二章 鬼市寻宝(一)(18/60)

    孟子涛之前一直听说潘家园的水很深,但因为以前没来过不知道到底有多深,现在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市场上的东西确实琳琅满目,应接不暇,各种各样的瓷器品种、紫砂罐罐、文玩砚台,铜器杂项等等应有尽有。然而,这些东西没有一件能够入得孟子涛眼的,有些东西更是粗糙到连新手都很难上当。

    孟子涛逛了好几个摊位,一件能够入眼的东西都没有遇到,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望,觉得和想象中的潘家园鬼市有些不一样,或者说,这就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吧。

    走到一个摊位前,孟子涛看到一位中年买家正打着手电筒用摊主的计算器和摊主讨价还价。

    这个摊位上主要以各类钱币为主,另外还有一些铜炉、铜镜之类的杂项。

    买家看中的是两枚银币,说是鲁省袁大头,听到这个名字,孟子涛暗自摇了摇头,他都不用看都知道,这两枚银币肯定是有问题的。

    事实上,从光绪三十年到光绪三十二年止,鲁省铜元局仅铸造过当十、当二十两种铜元,之后就再无铸造钱币的历史,时至今日,也没有发现任何文献和史料显现,民国年间在鲁省镜内,官方还是军阀有正式开铸过银元的记载。

    而现在出现在市场上的这类银元,无论从铸造工艺、重量和成色等多方面来看,这类银元都是某民间个人私铸的银元,因为没有令人信服的记载,其是真是假也无从判断。

    言归正传,摊主开了价之后,只看见买家在计算器上按了600,摊主一看就用手电照了照买家看中的银元说:“你看看这两枚银元的品相,你再掂掂它们的重量,来货就得这个数。”

    说完他就在计算器上按了几个数字。

    买家看完计算器上的数字后乐了,又在计算器上按了1500并说:“我再给你加点,你把这两枚也卖给我。”说完他就指了指另外两枚银元。

    孟子涛一看那两枚银元,心里也乐了,看来这人也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啊,这两枚银元他虽然没有看到到底是哪个版本的,但从品相来看,八成是真品无疑,如果再珍贵一点,有可能捡了漏。

    当然,也有可能这两枚银元都是高仿,那买家就又打眼了。

    那摊贩看了看那两枚银元,又看了一眼价格,先是犹豫了一下,后来还是同意了,还说:“就当是开个张吧,都像你这样那我们真赚不着钱了。”

    买家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带着一丝得意,马上付了钱拿着银元走了。

    孟子涛向摊主点头示意,接着低下头打量着摊位上的物品。他先看了一下相对较少的铜镜等物,结果大部分不是真品,剩下的还都是民国时间的老仿,基本不值几个钱。

    接着,孟子涛就看向摊位上的各类钱币。

    孟子涛扫视了一遍,发现这里的各类钱币众多,时间从宋代到民国时期,不过,钱币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版式,这其中最珍贵的也就价值五六百的民国三年袁大头。

    除了这些普通的钱币之外,在靠近摊主那边,还放着几个用小锦盒装起来的钱币。

    孟子涛经过摊主的同意,随手拿起了一只盒子,只见里面的钱币铜质金黄,有着相对精美的外观,看起来没有明显的铸造缺陷,而且线条清晰,界面比较光洁、平整。

    另外,钱币具有拔模斜度,并且具有比同版别制钱更大的直径。综合来看,盒子里的这枚钱币分明就是一枚母钱。

    母钱者,母也,犹如长于动物母字生有孩子样,是在砂泥范上用来印制出钱文,并以此型浇铸出子钱的钱币。简单地说,母钱就是一个模子,一种用来翻砂子钱的工具而严格意人上说,母钱一般可以分为两种,雕母和铸母。市场上一般看到的都是铸母,雕母则相当的稀罕。

    孟子涛抬起头来问道:“老板,我能拿出来吗?”

    摊主点了点头,不过一定要孟子涛戴上手套,还有些不放心地说:“你尽量小心一点,这可是母钱!”

    “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孟子涛戴上了手套,这才把钱币从盒子里拿出来。

    说起来,清代铸母是钱币收藏里的一朵奇葩,看似简单却包罗万象。

    根据其材料的不同,可以分为铜质、铅质木质3种;根据其翻砂子钱类型的不同,又可以分为铜钱铸母、铁钱铸母两种,后者即铁母;根据其成型工艺的不同,还可以分为翻砂母、打制母、机制母,各种母钱的身份既可以独立,也可以重叠。

    盒子里的这枚铜钱,为“光绪重宝宝泉局当十”母钱,是用打制的工艺制作的,打制母的成型原理大致是,先用两段木头,各刻上钱币的面与背,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铜薄片,压在刻好的木模上,按形打制出文字,这样再将两薄片用土机法压制成型,较厚重的钱币还会在中间夹块铅饼,起到固定作用,使钱币结实。

    这类传世的母钱相对的并不怎么稀罕,孟子涛以前也见过几枚,像这枚“光绪重宝”如果是真品的话,市场价值应该在八千左右。

    然而,钱币一入手,孟子涛就觉得它重量相对轻了一些,稍微观察,就能发现其铜质有问题。

    母钱区别于一般货币的特点之一是其多用优质铜材或其它优材做成。历史上从产生翻砂铸造货币以来,目前可见的存世母钱铜质均优于一般流通货币,据资料记载清代母钱一般用铜均在四炼以上,有的高达六、七炼。

    所以说,除特别情况以外,母钱历经上百年,乃至千余年的世事沧桑,不论出土之品,还系传世之物,其品相还相当夺目,在众多铜钱之中,可谓是鹤立鸡群。

    然而,这枚母钱铜质虽然不差,但在孟子涛丰富的经验下,还是现出了原型,比起真品要差上至少一筹。

    孟子涛不动声色地把东西还了回去,又拿起另外几只小锦盒,结果却发现,其中就只有一件是真品,而且这枚母钱品相还不佳,这令他多少有些小失望。

    但不管怎么说,能够有一枚真品也不错了,于是就问起了价。

    摊主在计算器上按下了几个数字,接着把计算器递给了孟子涛,同时心里有些惊讶,因为他知道孟子涛选中了摊位上唯一一枚真品母钱,没有一定的实力可办不到。

    正因为这样,摊主并没有因为孟子涛年轻就乱喊价,开价四千。

    这个价钱稍稍贵了那么一点,孟子涛又还了几次,最后以三千二成交。

    付了钱,孟子涛正准备起身离开,摊主突然开口道:“小哥,我这还有一枚光绪通宝宝奉局小平,不知道你感兴趣吗?”

    孟子涛正准备回应,就听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光绪宝奉局小平有什么好看的,我那还有几枚呢。”

    孟子涛回头看到是钟锦贤他们,有些奇怪:“你们怎么才这么一回就过来了?”

    “嘿嘿,有事要你帮忙,咱们快走吧。”钟锦贤嘿嘿一笑,就想拉着孟子涛快走。

    “等我这边好了再说。”孟子涛笑道:“你以为是普通的宝奉局小平啊?”

    摊主也是呵呵一笑,从座着的箱子里,拿出一只同样的锦盒,放到孟子涛跟前。

    钟锦贤低头一看,嘀咕起来:“咦,怎么看起来确实有点不太一样啊。”

    “回头再跟你说。”

    现场人多嘴杂,孟子涛不想多说,仔细看过之后,他心中微微叹息,这枚母钱确实是真品,然而不知道被谁砸过还是怎么,品相实在太差了,这让他可惜之余,也十分犹豫要不要收藏它。

    思索了片刻,孟子涛最终还是放弃了收藏的打算,把钱币还给了摊主:“这枚母钱要是品相再好一些就好了。”

    摊主把钱币收了起来,说道:“没办法,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孟子涛明白摊主这句话的意思,如果这枚母钱品相好的话,估计不是他能够得到的了,或者他得了完全有更好的选择,上拍也是正常的。

    另外,摊主可能还有一层意思,让孟子涛不要太挑剔将就一下得了。

    孟子涛当然不可能将就,拿着东西就和钟锦贤小俩口一起走了。

    钟锦贤好奇地问道:“子涛,刚才那枚铜钱到底特别在什么地方。?”

    孟子涛先是把母钱的意思解释了一下,接着说道:“刚才那枚其实就是机制母钱,他是先用机器压出高精度的钱币,即我们所谓的机制方孔,然后再将其穿孔修出拔模斜度,用来当作母钱。”

    “目前惟一见过的实物是光绪通宝宝奉局小平,以及同版的翻砂子钱。因为成本过高未推行,所以此类钱极其罕见。这也是光绪朝特有的此类母钱。可惜品相太差了,如果稍微好一点,我肯定会收下来的。”

    钟锦贤恍然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孟子涛边走边问道:“对了,你到底看上了什么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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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宝生涯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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