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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仙丹     捡宝生涯txt下载     捡宝生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六十二章 被发现(10/62)

    舒泽接着说道:“关键你看这块玉的黑白两色,居然还组成了阴阳鱼,实在是难以置信。”

    舒泽说的这些,也正是孟子涛疑惑的地方,他也完全闹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不符合常理的玉石出现。

    钟锦贤把玩着玉石,问道:“子涛,你当然看到的那本笔记,有没有说什么?”

    孟子涛摇了摇头:“没有,上面就是简单记载了一下,并没有说其它事情,所以当初我也没怎么在意。”

    说到这,他也有些头大,老话说的好,一个谎要用千百个来圆,这件玉器肯定要给师傅看一下的,万一要这本完全不存在的笔记怎么处理?

    舒泽说道:“那还是拿去给我叔公看看吧,他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够知道这是什么玉种。”

    孟子涛点头道:“是的,我明天拿去给师傅看一下再说吧。”

    大家闲聊了一会,等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各回各屋休息去了。

    第二天上午,孟子涛带着东西来到郑安志那。

    孟子涛见师傅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师傅,您以前见过或者听说过这类玉石吗?”

    郑安志回过神来,说道:“我以前在一本孤本典籍中,到是见过相差玉石的记载,但那上面记载的玉石,可比你这块神奇多了。”

    孟子涛十分好奇:“什么玉啊?”

    郑安志说道:“那叫阴阳造化玉。”

    孟子涛怔了怔:“这名字怎么这么玄乎?您老看到的不会是什么野史小说吧?”

    郑安志笑了起来:“差不多吧,是一本笔记小说,不过上面写的东西却都有根有据,至于这阴阳造化玉的作用,则是可以增加人的精神力量,从而开启人体内的宝藏。”

    见孟子涛有些不太明白,郑安志说道:“前两天,我看到一个新闻报道,说一位年近70的老太太在家里失火时,硬是把钢琴推到了屋外。火势过后,无论她怎么使劲,钢琴纹丝不动。这类新闻你应该看过吧?”

    “是的。”孟子涛点了点头。

    郑安志接着解释道:“人的生理极限往往因为受到精神因素的直接作用,而会表现出不同的状态。一些科学家从精神力量角度来探讨人的体力问题,把一系列人在危险事件中所显示出的巨大体力的事例进行比较总结从而发现,精神力量和求生的意志能提高体力和忍耐力。而阴阳造化玉,就是能起到这类作用。”

    孟子涛恍然道:“哦,我明白了,是不是拥有了阴阳造化玉就可以变成超人?”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不过到底行不行我也不清楚,上面也没有详细的记载。”

    郑安志说道:“当然,那毕竟是笔记小说,里面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也不清楚,也许是杜撰,也有可能真实存在,至于你这件玉器看起来像阴阳造化玉,但显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孟子涛也认为自己这块玉不可能是什么阴阳造化玉,因为异能给出的价值也就几百万左右而已,如果是什么阴阳造化玉,那肯定不可能就只有这点价值。

    不过,他想到了一种情况,说道:“师傅,您觉得会不会是作者见过类似的玉石,或者就是因为我这块玉,所以才想出了一个阴阳造化玉的?”

    “你这么说到也有可能。”

    郑安志笑着点了点头,把玉石把玩了一下,对此物还是颇为好奇,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再做一下科学鉴定?”

    “可以,只要没有损伤就行。”到底直觉告诉自己,这块玉石对自己有大用,孟子涛也不想有什么散失。

    “那你先把东西放我这里吧,等你回陵市之前在到我这里来来。”

    “行,没问题。”

    师徒俩闲聊了一会,郑安志笑着说道:“子涛,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汤老师的土夫子?”

    孟子涛微微一怔,内心之中也有些忐忑:“我确实认识,而且从他手里买过几件东西。”

    郑安志笑着看着孟子涛:“是不是有一件黑漆圆盘?”

    “对,前天刚买的。”孟子涛挠了挠头,有些可惜:“是不是要没收啊?”

    “你说呢?”郑安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好吧,一会我回去拿一下。”孟子涛暗道一声倒霉。

    郑安志呡一口茶,看着孟子涛说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运气不好,吃亏了?”

    孟子涛大方承认,这事在古玩这行很普遍,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师傅,道理我也明白,这不是当时不买的话,担心流落到别人手里吗?”

    郑安志摇了摇头:“你呀,遇到这种事情,还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你也不想一想,你的身份是摆设吗?”

    孟子涛低下头,显得有些惭愧。

    郑安志表情严肃地说:“当然,你息事宁人的想法在业界是正常现象,但那是以前,今后要时刻牢记你自己的身份,别的我也不会管你,但遇到土夫子千万不能手软,知不知道?”

    孟子涛连忙诚恳地表示一定牢记于心,接着问道:“那个汤老师已经被抓起来了吗?”

    郑安志说道:“还没有,暂时还处于监控之中,准备通过他钓一条大鱼。今后如果他联系你的话,你还保持原来的态度就行了。不过,我听说你和他聊的好像挺开心的啊。”

    孟子涛笑道:“主要是他这人在奇门遁甲方面很有研究,我又对这方面有兴趣,所以就多聊了一会。说实在的,就凭他这方面的学识,就算不当土夫子也完全没问题。”

    郑安志说道:“其实,他也算是个苦命人……”

    原来,这位汤老师本名汤忠显,从小就被父母遗弃了,被一户人家领养,好在那户人家对他还算不错,他自己也算争气,考上了大学做了老师。

    汤忠显一开始的人生轨迹,和当初吕东辰介绍的差不多,不过几年前,他的养父母却双双都得了重病,他家的积蓄都花在了这上面,父母也没多少好转。

    于是,汤忠显又去借钱,遇到的遭遇和当初孟子涛遇到的一模一样,肯借的少,不借的多,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汤忠显也没什么好怨的,但养父母的病得治啊。

    正在这个时候,汤忠显的亲生大伯找上了门来,他大伯就是一个小盗墓团伙的头,他之所以找上汤忠显,就是因为偶然听说了汤忠显在风水方面的造诣(亲生父母那边还有联系)。

    在大伯的鼓动下,汤忠显只能抓住了这根稻草,答应了下来。于是有了第一次收入,分了五万块钱。当他拿着五万块钱去医院付医疗费的时候,却传来了噩耗,养父病危,没有抢救过来,养母也因为伤心过度,紧随其后离世了。

    汤忠显对自己怨恨不已,觉得是自己的盗墓所以才让养父母这么快就离世,因此想要不做了。

    但上贼船了,哪有那么容易上岸,之后他被大伯半哄半吓地一起干了好几年。再往后,大伯跟别人一起搭班盗墓时被人独吞宝贝黑了命,活埋在盗洞里,大伯母求他帮忙,把家里剩下的东西在京城给卖了。

    这之后,汤忠显就用积蓄开了一家铺子,也就是现在的这一家,本来他打算金盆洗手、规规矩矩做个古玩商人,但一入圈子深似海,大伯朋友又找上他,让他帮忙看风水。

    他到底有些投鼠忌器,不过下墓他是不会再下了,谈好了要求,就时不时的给盗墓团伙看风水,当然钱也没少赚,他一看这么也行,就绝了不再碰这行的心思。(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三章 偶遇汪庆彬(11/62)

    郑安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说起来,这个汤忠显也确实挺有能耐的,风水方面的造诣颇深,而且他还是自学成材,可惜用在了邪门歪道上。”

    见师傅这么说,孟子涛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师傅,听您的意思,是不是想把汤忠显招安?”

    郑安志呵呵一笑:“就看他犯的事情,有没有戴罪立功的可能了,不过牢狱之灾肯定是要有的,总要记他长点记性。对了,你怎么突然对奇门遁甲感兴趣了?”

    “一直觉得这种东西挺神秘的,所以想到研究了一下。”孟子涛迟疑了片刻,还是并没有道出实情。

    郑安志深深地看了孟子涛一眼,笑道:“了解一下也好,我这里也有一些资料,一会你带回去研究了一下吧。”

    孟子涛心里一突,知道师傅肯定看出来自己有隐瞒了,想想师傅知道自己正在准备着什么也很正常,因为从他经常去部门查阅相关资料或多或少能看出一点来。但师傅却并没有说破,还给他一些资料,这让他内心之中多少有些忏愧。

    其实他觉得宝藏的事情告诉师傅也没多大关系,然而,刚才还是下意识的说了谎,没有理由,好像是冥冥中的天意做出的选择。现在他到也想说,不过却鼓不起勇气,干脆就放弃了。

    好在,虽然经过了这个插曲,气氛并没有多少改变,孟子涛心里也松了口气。

    又坐了一会,孟子涛去师傅的书房拿了奇门遁甲的资料,随即就先告辞回去,准备把那件黑漆圆盘拿回来。

    孟子涛前脚离开,郑安志就长叹了一声,就像孟子涛说的那样,他也确实猜到了孟子涛学习奇门遁甲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很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古墓或者宝藏之类,为此做着准备。

    其实,他到不是想要孟子涛的秘密,只是担心孟子涛的安全,凭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太清楚涉及到奇门遁甲的宝藏或者古墓是多么危险了,有些甚至是九死一生的绝地,多少人因此而丧命,回想到一些遭遇,他现在都还有些胆战心惊。

    虽然如此,郑安志还是没有多问,因为他相信自己这位关门弟子,知道孟子涛有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奇异之处,孟子涛也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之人,而且他相信孟子涛行动的时候应该会叫上大军,大军会做出相应的判断,所以暂时把心中的担心给按下了。

    …………

    转眼又到了周六,不过孟子涛并没有去潘家园的想法,就呆在屋里研究师傅给他的那些关于奇门遁甲的资料,这些资料都是一些市面上找不到孤本,而且都很精要,他虽然已经学了一段时间,但看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不过,眼见节气“大暑”的日子越来越近,为了准备充分,就算再吃力,能多学一些也要多学一些,因为孟子涛隐隐感觉到,这回的寻宝之行可能不会一帆风顺。

    上午将近九点的时候,孟子涛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接起电话,才知道是许有昊的表外甥董吉昌打来的。

    董吉昌先是跟孟子涛寒暄了一番,接着就想请孟子涛到潘家园一家古玩店,帮忙鉴定一件瓷器。

    孟子涛其实不想去,但考虑到董吉昌和许有昊的关系,而且第一次求上门来,他也不好拒绝,于是就应了下来。

    董吉昌在电话里千恩万谢,在电话里忙把古玩店的名字和地址跟孟子涛说了一下,接着就挂了电话。

    孟子涛跟佣人打了声招呼,接着自己开着舒泽为他准备的汽车,来到潘家园。

    下了车,走到半路的时候,孟子涛脚步一顿,因为他看到汪庆彬和一位中年男子,勾肩搭背的从一家古玩店出来,俩人正在低头说着话,又是往前走的,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孟子涛。

    对于汪庆彬,孟子涛心里总觉得他很古怪,但一时半会又不知道古怪在什么地方,所以很奇怪。

    但考虑到汪庆彬也没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孟子涛并没有着手进行调查,不过今天偶然遇到汪庆彬,让他的心头又升起了一丝好奇,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调查清楚。

    有了决断,孟子涛继续出发,走到刚才那家古玩店里,他又停下了脚步,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进去探探情况,看看有没有关于汪庆彬的线索。

    想做就做,孟子涛转身准备走进古玩店,不过在此之前,他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匾,写着“玩古斋”三个隶书大字。

    一进门,孟子涛先打量了一下店里的情况,只见一排排博古架紧然有序的排放着,上面的器物基本以瓷器为主,而瓷器则以青花瓷为主,一眼望去有真有假。

    门口柜台边的一位年轻伙计笑吟吟地问道:“先生,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的?”

    孟子涛边使用异能检查着靠近身边的瓷器,边问道:“哦,我刚才看到汪大哥从这里出来了,不过刚刚才想起来有件事情想要问一下他,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伙计笑道:“他和我们杜掌柜办事去了,一会就会回来,要不你在这等一会?”

    孟子涛马上明白过来,刚才那个和汪庆彬一起的,应该就是交流会那天让许多人鄙夷的杜易洲了。

    于是他说道:“哦,我还有事情,就不在这里等了。”

    “先生,除此之外,你有什么需要的吗?”伙计随口问了一下,因为这里每卖一件东西,他都有提成。

    孟子涛想了想,觉得不能白来,就点了点头,打量起来。

    这里的东西,其实并不怎么样,孟子涛看了快一圏,都没有遇到什么比较中意的,不过正当他走到一个角落时,架子上摆的一件器物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对花鸟瓶,造型可爱隽雅,釉汁莹润洁白,所绘苍枝兀立,两鸟栖息其上,各具情态,深凝对望,意境幽雅,青花绘画、渲染均得其妙,尤推翎羽,细腻如真,颇见质感,洋溢出浓厚的王步绘制风格。(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四章 谁是傻冒(12/62)

    由于担心汪庆彬他们回来不好解释,孟子涛不想在这里多呆,使用了异能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就对着站在他身旁的年轻伙计问道:“这对花鸟瓶多少钱啊?”

    伙计面带笑容地介绍道:“这对花鸟瓶做工精湛,是清朝时期的官窑贡品,所以价格有些贵,至少要十万。不过,你是汪老师的朋友,我算你便宜一点,算八万吧。”

    “还真会胡说八道。”孟子涛心里冷笑了一声,装作有些犹豫的模样:“不能便宜一点吗?”

    伙计暗道一声“有门”,接着笑眯眯地说:“先生,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而且不瞒你说,汪老师都说它不错,准备过段时间买下来收藏,你今天不买,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呃……好吧,既然这样就帮我包起来吧。”孟子涛装作迟疑了片刻就同意了下来,并拿出了自己的银行卡。

    “真是傻冒。”

    伙计见孟子涛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差点笑出声来,不过,他心里也挺担心孟子涛反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过银行卡刷了卡,并给东西打了包。

    孟子涛刚走没多久,杜易洲和汪庆彬有说有笑的回来了,看到伙计喜不自禁的模样,杜易洲笑道问道:“今天开张了?”

    伙计比划道:“8万卖了一对花鸟瓶。”

    杜易洲闻言有些讶然,担心伙计别给卖错了,连忙问道:“哪对花鸟瓶?”

    “放里面的那对。”伙计指了一下刚才摆放花鸟瓶的地方。

    杜易洲也有些印象,顿时就放了心:“唔,不错,干的好。”

    伙计眉开眼笑地说:“那小子就是一傻冒,我报价8万,只是提了一下汪老师,他居然就同意了。”

    汪庆彬听了这话就有些奇怪了:“你跟他提我干嘛,难道是认识我的人?”

    伙计有些慌了,本来他不打算说这事,但由于太得意忘形了口无遮拦,现在既然都说了,只能硬着头皮把先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嗯?他长什么模样?”

    汪庆彬有些恼伙计随便宰人,但也隐隐觉得有些奇怪,等到伙计描述了孟子涛的模样,他冷笑了起来:“你当别人是傻冒,我看你才是傻冒吧,你知道他是谁吗?”

    “是谁?”杜易洲和伙计异口同声地问道。

    汪庆彬说:“他叫孟子涛,是郑安志的关门弟子,你觉得他会花八万冤枉钱吗?”

    伙计猛地一怔,张口结舌地说:“不……不会吧,那对花鸟瓶我看着也挺普通的啊。”

    杜易洲也点头道:“那对花鸟瓶都放在店里很久了,而且看过的人也不少,能有多少价值呢?”

    汪庆彬呵呵一笑,也不多说,虽说他没有证据,但他是万万不会相信,孟子涛会傻到这种程度的,不然他又何必被逼到京城来呢?

    杜易洲对着伙计踢了一脚:“你去找找他去哪了。”

    伙计有些委屈地说道:“他都走了一会了,也许已经离开潘家园了。”

    杜易洲狠狠瞪了伙计一眼:“让你找就找,废什么话!”

    “是,我马上就去……”

    话分两头,孟子涛从玩古斋出来,没走多久,来到了董吉昌说的那家古玩店。

    走进大门,就有伙计迎了上来,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先生,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孟子涛打量了一下四周,没看到董吉昌,另外店里的物件同样也以瓷器为主,不同的是,品质要比玩古斋那边好一些。

    “我是过来找人的,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一位叫董吉昌的客人。”

    “哦,您说董老板啊,他现在正和我家掌柜在里面喝茶,我带您过去。”

    “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

    伙计带着孟子涛走进了里面的会客室,此时屋里除了董吉昌之外,还有一位中年人,而且这人孟子涛还有些印象,他也参加过交流会。

    看到孟子涛进来,俩人连忙站了起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许行知热情地跟孟子涛握了握手:“孟老师,那天交流会后,就想请您一起坐坐,不过怕耽误你,一直没有冒昧相邀,今天托了董老板的福,总算又见到您了,真是三生有幸啊。”

    孟子涛呵呵笑道:“许掌柜,您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董吉昌笑着打趣道:“许掌柜,你别这么夸张,要是把人给吓跑了,我可就为你是问了。”

    大家寒暄了几句,董吉昌请孟子涛入座:“孟老弟,麻烦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孟子涛笑着说道:“没事儿,而且要不你的话,我也不会收到这对宝贝。”

    “什么宝贝?”董吉昌盯着锦盒,饶有兴趣地问道。

    孟子涛把锦盒打开,从里面拿了那对花鸟瓶:“这是我在玩古斋那里买的一对花鸟瓶。”

    “杜易洲的玩古斋?”许行知眉头轻轻一皱。

    孟子涛回道:“对,就是那里。”

    董吉昌有些迟疑地说:“你怎么在他那买东西啊。”

    孟子涛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他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董吉昌厌恶地说:“他这人不是有问题,而是大有问题,做生意坑蒙拐骗,根本就是京城古玩界的毒瘤。”

    孟子涛问道:“既然这样,怎么没人治他?”

    董吉昌不爽地说:“谁叫他有背景呢,一般人动不了他,而且他还算有点眼色,不会惹什么大麻烦,所以还能活到现在。不过,他现在名声也算臭了,本地人基本不到他那做生意,只能骗骗不知情的客人了。”

    孟子涛呵呵一笑道:“那照你这么说的话,我有可能上当受骗了。”

    董吉昌笑道:“凭你的眼力,我觉得你肯定不会吃亏。不过,这家伙还会玩掉包的把戏,防不胜防。”

    “东西对不对,咱们先看看再说吧。”孟子涛笑着把那对花鸟瓶拿了出来。

    董吉昌定睛一看,马上愣了愣:“这画风看起来有些像王步的风格,难道是王步制作的真品?”

    孟子涛点了点头:“不出意外,我认为应该是真品吧。”

    董吉昌有些咋舌,王步字仁元,别号竹溪,晚年其作品常署“陶青老人”,清代瓷都著名青花画师王秀春之子。他以青花绘瓷著称,运用水墨分水技法和泼墨笔法绘制青花山水、人物、花鸟。在诸多瓷绘作品中,寓意吉祥喜庆的动植物组合是其最常见的题材。

    王步从9岁进入瓷都学艺到病逝,从事陶瓷艺术创作达60年之久,平生所做釉上、釉下、堆雕、刻花等瓷作数以万件,尤其精于青花瓷的绘制。其晚年作品风格豪放,运用了国画泼墨大写意技法,独具面貌,人称“青花大王”。

    现在的古玩市场上,王步的作品很受欢迎,07年的时候,王步的一件青花人物图四方笔筒就拍出了350万的高价,如果这对花鸟瓶是真品的话,价值肯定比笔筒要高。

    “咦,这……”

    许行知拿起一只花鸟瓶仔细仔细鉴赏,一开始也有些震惊,但紧接着又有些惊疑不定。

    “怎么了?”董吉昌连忙问道。

    “这对花鸟瓶的绘画风格看起来像是王步晚期的画风,但王步的青花瓷忌用纯白釉,而常用一种白里泛青光亮度较弱的釉,他认为这种釉比纯白釉和古代的重石灰釉含蓄,与青花结合有温厚的效果而无浮滑之感,而这对花鸟瓶釉色虽然看起来莹润洁白,好像有些不对吧……”

    许行知说到这里的时候,又看了一下款识,发现款识部位有些脏,看起来有些模糊,这就更让他有些怀疑了。

    董吉昌得了提醒也注意到了,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孟子涛。

    孟子涛微微一笑,指着瓶口说:“你们看看这里的釉色。”

    董吉昌讶然道:“怎么回事,这里的釉色看起来居然正常了。”

    许行知一开始也有些疑惑,但马上就恍然大悟:“明白了,整体釉色之所以看着不对劲,应该是被涂了掩饰层了吧?不过这掩饰层怎么看起业会显白,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一种比较奇特的药水。”孟子涛并没有多加解释,问道:“许掌柜,我需要一些材料配掉洗涤药水,不知道你这有没有?”

    接着,孟子涛就把材料的名称都报了一遍。

    许行知听了之后,说道:“有些有,有些没有,我让我这的伙计去买吧,马上就能买到。”

    “好的,麻烦你了。”孟子涛表示了感谢。

    许行知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客气的。”

    等伙计帮忙去买了材料回来,孟子涛就开始配制洗涤剂,他并没有隐瞒配制方法,反正这种药水只对瓷器上的这种掩饰层有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配好了洗涤剂又静置了两三分钟,孟子涛拿一块绵布醮着洗涤剂把在花鸟瓶上轻轻擦拭,全都擦拭了一遍之后,放置了一会,再使用清水冲洗,一对光彩熠熠的花鸟瓶,就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呵呵,许掌柜你们在欣赏什么宝贝呢?”杜易洲笑吟吟地跟着伙计走了进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五章 谁是傻冒(续)(13/62)

    许行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杜易洲说道:“杜掌柜,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杜易洲笑眯眯地说道:“这不是许久不见许掌柜了嘛,颇为想念,所以过来拜访一下,许掌柜不会介意吧。”

    许行知笑道:“当然不介意了,久仰杜掌柜的学识,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跟你交流一下呢。”

    杜易洲看着许行知,总觉得里面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心里有些不舒服,紧接着,他就往桌上看去,第一眼看到桌上的那对花鸟瓶,他的眼睛就拔不出来了。

    造型可爱隽雅,青料青中微带蓝黑,给人以庄重、浑厚、宁静之感,釉色白里泛着微微的青光,更能衬托出青料的色感,构图饱满但不凌乱,主次分明,虚实相生,栩栩如生。完全就是一件大师级别的精品之作。

    “许掌柜,这对花鸟瓶不错嘛,不知道是从哪里取来的啊?”杜晚洲虽然觉得这对花鸟瓶有一咱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就凭现在的表现,他实在难以相信,这是他店里的那对。

    当然,他也隐隐感觉到,很可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事实,但他此时的心理,就像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一样,根本不敢往这方面想。

    许行知呵呵一笑道:“这可不是我的,而是我孟老师捡的漏。”

    杜易洲心里一紧,脸上装作讶然道:“捡的漏?能不能让我上手欣赏一下?”

    许行知看向孟子涛,就见他点头道:“可以。”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

    杜易洲把花鸟瓶仔细研究了一下,当他看到瓶底“愿闻吾过之斋”的款识时,整个人都有点懵了。

    许行知笑吟吟地问道:“杜掌柜,觉得这对花鸟瓶怎么样啊?”

    杜易洲把东西放了回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看着有些像是王步的风格,不过我觉得还有些存疑啊。”

    杜易洲其实也知道这对花鸟瓶应该是真品了,不过他心情不好,可不想马上就承认。

    许行知冷笑道:“不知道疑在哪里?”

    杜易洲呵呵一笑,反问道:“那怎么知道它们就是真品呢?”

    杜易洲虽然找不出可疑的地方,但是他可以找出解释中的破绽,他也不图其它,只是想要恶心一下。

    孟子涛给了许行知他们一个眼色,接着淡淡地说道:“很显然,这是明摆着的事情,首先,王步充分发挥工艺材料特点,灵活自如的表现自己的艺术感受。他所使用的青料多由自己配制,一般来说,青中微带蓝黑,釉则使用白里泛青光亮度较弱的釉子。”

    “其实,王步注重造型与装饰的完美结合。他的青花极为注意装饰与器型的统一关系,如一九六五年赴东瀛出展的青花釉红扁方瓶,以牵牛花为装饰题材,纹饰随器型旋转而变化。所画鲇鱼、双鸭大盘,均随器型用半刀泥刻成水波纹,即使青花形象突出又与微微下凹的盘面极为一致,独具匠心。”

    “另外,王步用笔与用料都很独特。国画上的渲染在青花上叫作‘分水’,用青料在泥坯上分水与宣纸上泼墨作画不同,纸上作画当即可见效果,而青花‘分水’当时只是黑压压的一片,只有在烧成之后才能见到效果。”

    “王步的大片分水,从浓到淡一气呵成,料分五色,浑然一体,除‘分水’之外,以线为骨,生平好用铁线描与折芦描,用笔圆润苍劲,其线条有如惊蛇走龙,疾驰于淋漓苍润的云水之中。”

    “我说的这三点,在这对花鸟瓶上都有展示,符合王步晚年的风格,瓷胎等方面也完全没有问题,如果这样还说这对花鸟瓶是仿品或者赝品的话,我看他还是回去多看一些相关的书籍吧。”

    孟子涛说的最后一句,令杜易洲很是难堪,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他脑子一转,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不过这样的玩意儿想要捡漏,我觉得应该不太可能吧?”

    “平常来说确实不太可能,不过嘛,原先这对瓶子上,特意做了一层掩饰。”

    说到这,许行知又看向了孟子涛:“不过嘛,孟老师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了破绽,花了8万把它们买了下来,这不,刚刚把它们清洗了一下,就露出了庐山正面目了。”

    “8万?”杜易洲眼珠一突,千不想万不想,现在看来这对花鸟瓶就是自己店里的那对了。

    许行知一脸羡慕地说:“对呀,现在这对花鸟瓶保守估计价值800万应该有的吧。”

    “800除以8……”想想两个数字之间的倍数,杜易洲脸色都变了,一阵红一阵白,感觉自己肚子里憋着一股气,顶的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杜掌柜,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许行知假意关心地问了一下。

    “还行。”杜易洲摆了摆手。

    许行知说道:“杜掌柜,身体是生命的本钱啊,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可得及时治疗才是,不然可容易出事的。”

    “还不是被你们气的!”杜易洲心里对许行知臭骂不已,脸上挤出了些笑容,说道:“嗯,你说的对,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许行知挥了挥手:“慢走,我这还有客人,就送了。”

    杜易洲走出许行知的古玩店,又回头看了看,心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当他想到那对花鸟瓶的时候,马上又心如刀绞,自己800万的东西,被8万给卖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最后只得在心里撂下一句狠话,咬着牙向自己的店里走去。

    “呼!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另一边,等杜易洲出去后,许行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看来你以前在他手里吃过亏啊。”董吉昌说道。

    许行知长叹一声:“哎,当初也是我自己不会看人,觉得他这人还不错,就给他介绍了几个生意,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白眼狼,之后几次交易佣金什么就不说了,居然还说我坏话,简直不可理喻。”

    古玩这一行,掮客是一种很重要的职业,毕竟不是所有生意人,都有孟子涛现在这样的背景和人脉,所以必须跟掮客打好交道,提成方面也必须要处理好。

    一般处理的好的店家,不但掮客第一次领着客人来买东西会给提成,就算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虽然客人没有再由前边这位掮客领来,店家也会把相应的好处费主动送到掮客手里。

    这样一来,掮客不仅感到这位店家很够意思,还觉得自己欠了店家的情,一般情况有了客户,肯定是先领到这样的店家这里来的。

    而这样的店家,路子肯定也会越走越宽,而如果以一时的得失来决断,觉得有些事情不必要做,很可能会错失商机。当然,对于那些从中卖假或者捣鬼的掮客,肯定是要唾弃的。

    董吉昌说道:“杜星洲这种人,肯定会为他以往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是啊,我看他生意还能撑多久。”

    许行知冷哼一声,接着有些歉意地孟子涛说:“孟老师,真是抱歉……”

    孟子涛知道他想说的意思,摆了摆手道:“没什么,这种人就应该受些教训,让他体会一下,往常那些被他欺骗的客人得知自己被骗之后,是什么滋味。”

    许行知点了点头,接着提醒道:“孟老师,姓杜的这家伙比较阴,很可能会找机会来找你的麻烦,你还是要注意一下。”(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六章 似曾相识(14/62)

    孟子涛只是笑笑,对此并没有担心,他到不是自大,只不过由于已经决定调查汪庆彬,那么杜易洲肯定也要随带调查一下,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杜易洲想要报复自己,哪还有不知道的道理?

    见孟子涛胸有成竹,许行知也没有再说,他们才刚刚认识,再说就有些交浅言深了。

    接下来,董吉昌和许行知把花鸟瓶欣赏,探讨了一般,之后颇有些羡慕地看着孟子涛把它们放回了锦盒之中。虽然他们都有把这对花鸟瓶收入囊中的想法,但至少800万的价值,还是让他们望而却步。

    “两位稍等片刻,我去把东西拿过来。”

    闲聊了一会之后,许行知出去把董吉昌要的那件瓷器拿了进来,却是一件仿哥窑三羊开泰尊。

    董吉昌看到这件仿哥窑三羊开泰尊,眼睛都亮了几分,兴奋的不得了,不过他此时还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忍住了上手的想法,先让孟子涛帮忙鉴定。

    不过,孟子涛心里却有些古怪,因为这件仿哥窑三羊开泰尊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同样的器物,这让他提起了精神,他的记忆应该不会出错,因此一般这种情况,东西是高仿的可能很高。

    此尊仿哥窑仿古代青铜尊,撇口,短颈,丰肩,圆腹,圈足。敦实厚重,三羊首均匀分布在腰颈相接处。通体施仿哥釉,釉面肥厚,釉色莹润呈灰青色,釉面布满大小不同的片纹,片纹深者如铁色,浅者呈金黄色。足底呈铁黑色,外底青花书“大清乾隆年制”六字三行篆书款。

    羊在我国古代是纯洁高贵的象征,汉字中的“羊”与“祥”相通,许慎《说文解字》曰:“羊,祥也”。商周时期的青铜器,也多见羊的形象。三羊组合的艺术造型和纹饰图案在清代非常盛行,除玉器外,陶瓷、绘画中也往往以“三阳(羊)开泰”为题作为岁首称颂之辞。

    三羊尊以其古雅敦实的造型同样深得乾隆皇帝喜爱。乾隆朝造办处档案中即有乾隆皇帝下旨烧造“厂官釉三羊尊”的记载。同时乾隆皇帝还将其他色釉装饰三羊尊,可见君王对此类器形独有的钟爱。

    又记唐英《陶成纪事碑》称:“仿铁骨哥釉,为模仿宋哥釉之特色。哥窑是宋代五大名窑之一。乾隆朝仿哥窑无论开片和釉色都非常精致,堪称完美。”本尊即为如此。

    此三羊尊端庄古朴秀丽,哥釉滋润腴厚,纹理变化丰富,耐人寻味。底部有“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书落款,篆法严谨,笔道挺拔清秀,为乾隆仿哥釉的典型器,达到了“仿古暗合,与真无二”的程度。

    等孟子涛已经有了结果,许行知率先开口问道:“孟老师,不知我这件三羊尊如何啊?”

    见董吉昌示意直说,孟子涛没有含糊,笑道:“不错,开门到代。”

    董吉昌听到这个答案,脸上乐开了花:“老弟,麻烦能否介绍一二?”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问题,接着侃侃而谈道:“说起清代仿哥窑,不得不提雍正时期的哥窑瓷,当时系由唐英受命驻御窑厂督陶,集名工匠师刻意仿古制作,摹古青铜尊、壶、觚等,型制新颖多样,规整秀巧,胎为铁灰色。经火烧结后,外表铁黑或泛油亮光泽,釉质光润,有油灰、灰青及粉青色。”

    “由于胎体含铁而具有自然的紫黑色,施釉露骨,故亦能出现‘紫口铁足’。此时正值清代制瓷工艺水平的最高时期,仿制作器最为形肖。不过,尽管处理胎釉技艺高超,由于时代的限制,仍不能与宋哥窑的自然特征相媲美。”

    “而到乾隆时期还是唐英督理陶务,仍旧继续仿制哥窑瓷。乾隆皇帝虽然屡有谕旨,希望仿制瓷力求逼真,但由于客观条件所限,工艺上始终未有超越。其工艺、造型、胎质、釉色等基本与雍正器相同。而这件三羊尊正符合乾隆时期的官仿哥窑特点……”

    听了孟子涛一番详细的介绍,董吉昌彻底放下心来,接着就迫不及待地跟许行知出门商量价钱。

    而孟子涛则继续仔细回忆,到底在哪里看到过类似的器物,当俩人谈好价钱,有说有笑的回到会客室时,孟子涛总算想了起来。

    孟子涛先前拜师之后,郑安志就给了他一些各类古玩的图册,上面的东西,有各种来历的,但绝大部分,都是全国各个博物馆的馆藏照片,细节方面描述的很详细。

    孟子涛现在回忆起来,图册上面就有一件三羊尊的介绍,无论年代、胎釉、器型等方面,完全一模一样。你要说可能是一炉烧制而成,但连开片居然都没什么差别,那就有问题了,就算是高仿,也不可能做到连开片的大小都一致吧。

    因此,孟子涛有理由相信,这件三羊尊就是图册上的那一件,然而,那件三羊尊明明就是地方博物馆的馆藏,肯定不可能拿出来变卖的,现在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内中的情况,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孟子涛想了想,就对许行知问道:“许掌柜,问个比较冒昧的问题,不知道这件三羊尊是什么来历?”

    按古玩这行的规矩,孟子涛这么问是犯了忌讳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是要问清楚才行。

    许行知怔了怔,紧接着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显得犹豫起来。

    见此情形,董吉昌也意识到了不太对劲,急忙问道:“许掌柜,难道这件器物的来历有问题?如果这样的话,我可不会买的。”

    孟子涛接过话道:“许掌柜,说实话,我也不想做恶人,但这件东西的来历肯定是有问题的,以我对它的了解,不太可能出现在市场上流通,所以希望你能把知道的事情说一下,如果确实和你没关系,我也可以为你做担保。”

    许行知听孟子涛这么说,明白这事不能侥幸了,于是说道:“说实话,这件器物是我朋友转让给我的,价钱确实不太高,它的来历我也确实是不知情,但我之后偶然听另外一位朋友提起过,他是从某个小型交流会拍到的,如果确实有问题,我也是受害者。”

    说到最后,许行知的表情有些苦涩,当初买这件东西他就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倒霉,但小概率的事情还是被自己遇到了,他也只能感慨自己流年不利了。

    孟子涛一听就明白了,说的好听是小型交流会,其实就是黑市拍卖会,这种拍卖会上的东西,来历有问题的多,没问题的微乎其微,看来这件三羊尊很可能就是以不法手段得来的。

    董吉昌同样也听明白了,看着桌上的三羊尊心里十分郁闷,说到底,他还是不舍得放弃,于是问道:“老弟,你能不能说一下它的来历啊?”

    孟子涛摇了摇头:“这事你就别问了,就算你花再多的钱,也是买不到的。”

    听孟子涛这么说,俩人都若有所思,隐隐对这件器物的来历有了一些猜想。许行知更是觉得这事相当棘手,眉头都深深地皱了起来。

    孟子涛说道:“许掌柜,如果事情确实跟你说的一致,我可以保你没事,至于损失你可以问你朋友讨要,如果他不同意也完全可以通过打官司来解决。不过,我建议你暂时不要联系他,等事情有了进展再说。”

    许行知苦笑道:“我听你的,不过要回来的机率估计十分渺茫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七章 紫砂壶(15/62)

    孟子涛问道:“怎么就要不回来了?”

    许行知长叹一声:“哎,他之所以转让这件三羊尊其实就是为了出国,现在已经移民去了国外,哪还要的到哦!”

    想到自己遭受的损失,许行知就欲哭无泪,他得卖多少东西,才能赚回这些钱啊!

    董吉昌拍了拍许行知的肩膀,说道:“许掌柜,看开一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许行知痛心疾首地说道:“整整一百多万啊,你叫我怎么看得开?”

    董吉昌听到许行知说的价钱,表情有些古怪,不过想到以市场行情来说,自己刚才和许行知商量的价格并没有吃亏,他也就释然了,总不能让许行知把东西以捡漏的价格让给自己吧,况且现在还出现了这种意外。

    孟子涛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现在的古玩市场很不规范,来历不明的商品大行其道,如果今天来的不是他的话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或许将来发现问题的时候,东西已经转手很多次了,许行知肯定不会受到这样的损失。

    因此,孟子涛暗自决定怎么着也要补偿一下许行知。

    许行知郁闷了一会,问孟子涛道:“孟老师,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啊?”

    孟子涛说:“我拍几张照片可以吗?”

    “没问题,不过东西你直接拿去也没问题,只要写张条子给我就行了。”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许行知觉得自己态度应该要好一点,到时万一心血来潮想要把自己里里外外都调查一遍,那他以往买卖过生坑器事情被发现了,也可以找孟子涛讲个情,不然他就要亏到姥姥家了。

    “那再好不过了。”于是,孟子涛笑着给许行知写了一张收条:“对了,不知许掌柜你知不知道是谁组织的交流会?”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问一下另一位朋友,他或许知情。”

    说完,许行知就给朋友打了电话,询问过之后,对孟子涛说:“我朋友说,是一个外号叫‘胖头陀’的老板组织的。”

    “胖头陀?”

    “说是长得像上世纪香江版本鹿鼎记里面的胖头陀,所以起这个外号。”

    孟子涛呵呵一笑,既然这样肯定比较容易找,于是又表示了感谢。

    在伙计打包三羊尊的时候,孟子涛笑道:“许掌柜,不瞒你说,我这人比较偏好文玩,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此类精品?”

    这就是孟子涛想到的补偿办法了,时间长了总归能够弥补不了许行知的损失。

    许行知想了想,说道:“我这比较出众的文玩藏品还真不多,不知道紫砂壶可不可以?”

    孟子涛问道:“作者是哪位?”

    许行知回道:“明代晚期的陈和之。”

    陈和之,明代天启、崇祯年间陶都制壶高手。据明周高起《阳羡茗壶系.别派》载:“陈和之,善仿友泉、君用,天启、崇祯间人。”可知,其人善仿徐友泉、沈君用,壶式高古清绝,书法有晋唐风。

    明代紫砂器流传至今极为罕见。绝大部分为博物馆收藏、研究。纵观国内各大博物馆所藏明代紫砂器,京城故宫博物院藏品约50件。迄今为止,国内各博物馆可能没有1件陈和之制紫砂壶。可见他的作品之珍贵。

    因此,孟子涛十分欣喜,连忙请许行知把紫砂壶取过来。

    明人饮茶习惯由煮砖茶改为沏泡散茶,由此茶壶开始兴起,紫砂泥因其天然的透气性决定其为茶壶的绝佳原料,从明初始创至明末已蔚为大观。

    许行知拿来的紫砂壶是典型的明代式样,圆腹、丰肩、腹以下渐收,短弯流,肩部出提梁柄,圆盖子母扣契合,钮呈宝珠状,泥色绛紫、古朴浓郁,整体造型和谐饱满,壶身与提梁虚实相间,简洁素雅。底部楷书“陈和之”,字体规整稳重,笔锋清晰有力。

    明代紫砂壶的传世品稀少,结合上世纪60年代以来纪年墓及窖藏的出土文物分析,明代紫砂壶大致可分为三类。

    一类多为赭红色粗砂泥制作的较为粗糙的作品,造型均简洁大方,不加任何装饰,是民间百姓的生活用品;二类是名人之作,较为精细的紫砂壶,这类作品多为达官显贵或文人墨客喜用之品;三类以紫砂作胎,外表上釉或包漆,这类作品多藏于故宫博物院,外界较少见到。陈和之款紫砂壶,应属于第二类,为明代名人之作。

    这件陈和之款紫砂壶,形式优美,制作工艺非常严谨,盖与口合缝,既严密又通转。整个壶体各部结构比例协调,型体线条流畅。由于此壶用料讲究,绛紫色砂泥,有小的砂粒,经过长时间的把玩,器表光泽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出现了陈旧的色泽即包浆现象,显得更古雅。

    底中心刻“陈和之”三字人名款,结构舒畅,形笔有法,圆润遒劲,毫无拘谨,具有晋唐遗风。

    现如今,孟子涛见过的著录之中,流传有序的陈和之款紫砂壶就只有一件,而这件紫砂壶从各方面来看,能够和著录中的那件紫砂壶相互印证,应该是一件真品,可遇而不可求。

    孟子涛笑着说道:“没想到,许掌柜你这里居然有陈和之的紫砂壶,实在难得。”

    许行知听了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笑道:“不瞒你说,先前我还不能肯定这是一件真品,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孟子涛哈哈一笑:“那你可得给我鉴定费啊。”

    “好说,好说。”许行知笑道:“另外你放心,这件紫砂壶的来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许掌柜,麻烦你给个价吧。”

    “可以。”

    俩人走到一旁,许行知开价八十万,孟子涛琢磨了一下,也没怎么还价就答应了:“行,就这个价钱吧。”

    虽说自己开出的价格并不贵,但许行知也没想到孟子涛居然连价都没还就答应了,他也明白这是孟子涛为刚才的事情表达歉意,心里十分感动。

    俩人直接去刷卡付了钱,并且交换了名片,孟子涛笑道:“许掌柜,今后如果得到宝贝可以联系我,价钱好商量。”

    “那是一定的。”许行知哈哈一笑,心中感慨道:“老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人诚不欺我啊!”

    中午吃了饭,孟子涛跟许行知和董吉昌告了辞。考虑到今天由于董吉昌的邀请,自己不但捡了漏还得到一件陈知之的紫砂壶,而董吉昌却空手而归,这让孟子涛很不好意思,于是跟董吉昌说好,回头转让给他一件精品瓷器。

    孟子涛按响了师傅家的门铃,没一会郑成翰就来开了门。

    “师兄,你今天休息吗?”孟子涛有些好奇,今天虽然是周六,不过自己这位师兄可没有休息的概念,就算要休息,基本也是安排在星期天,如果周六休息,和太阳打西边出来差不多。

    “这不是你师傅过几天要回陵市了嘛,我琢磨着老人家年纪大了,得多陪陪他,也算尽一下子女的孝心吧。”

    自从接受了孟子涛的治疗之后,郑成翰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了,可以说,和以前相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让他高兴的同时,心中也多了一份感慨,想着父亲年纪也大了,而且一年都陪不了几天,于是干脆就请了年假。

    孟子涛笑道:“这样挺好的,想必师傅很高兴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八章 又生变化(16/62)

    郑成翰耸了耸肩膀:“哪里,他还怨我耽误工作呢。”

    孟子涛呵呵一笑道:“我觉得吧,他老人家只是嘴上这么说说而已,心里肯定别提多高兴了。”

    郑成翰笑了笑,看着孟子涛手上拎着的锦盒,问道:“看样子又捡漏了?”

    孟子涛说道:“捡了一个漏,另外发现了一件有问题的瓷器。”

    郑成翰说道:“你是跟你师傅说吧,我是不懂。”

    孟子涛说道:“这件瓷器可能会麻烦到你。”

    “嗯?怎么回事?”郑成翰有些意外。

    孟子涛回道:“我发现的这件瓷器很可能是一家地方博物馆的馆藏。”

    郑成翰听了这个答案,虽然讶异,却并不是太意外,因为他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案子:“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见了师傅再说吧。”

    “好。”

    俩人来到厅堂,郑安志刚刚午睡起来,正在听京剧,他看看孟子涛的手上,笑道:“淘到什么好东西了?”

    “您老先看看这件仿哥窑三羊尊。”孟子涛打开锦盒,把东西拿了出来。

    “嗯?”郑安志打量了一会,脸上的疑惑的之色越来越浓,最后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孟子涛没有直接回答,说道:“您老是不是也觉得有些眼熟。”

    郑安志看着三羊尊说道:“对,我觉得以前应该看过这件东西,但一时半会有些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见到的?”

    于是,孟子涛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就是这么回事,估计博物馆里有硕鼠吧。”

    “吃里扒外的东西!”郑安气愤地拍了桌子,接着说道:“成翰,一定要把这些硕鼠绳之以法!”

    “是!”郑成翰习惯性的立正,紧接着苦笑道:“我这刚请的年假……”

    郑安志挥了挥手:“心意到了就行了,你要有心今后有的是时间,我又不会马上就走。”

    郑成翰笑道:“您老当然能够长命百岁了,那我以后去陵市陪您。”

    接下来,郑成翰打电话叫人过来,准备记笔录,并把物证带回去。

    接着,孟子涛把另外两件东西拿了出来,让师傅鉴赏。看到这样的精品,郑安志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师徒俩探讨了片刻,郑成翰边喝茶边说道:“明天的书法交流会你记得吧。”

    孟子涛道:“记得啊,明天九点半开始吧。”

    “时间是没变,地点也没变,不过交流会的内容却变了。”

    “啊,变成什么内容了?”孟子涛很意外,怎么先前慈善晚会变成了慈善拍卖交流会,现在这个书法交流会居然也有变化。

    郑安志笑着说道:“同样还是交流会,不过有了一个投票的环节,到时会邀请几十位书法爱好者对与会老师的书法作品进行投票,想必你应该不担心自己会垫底吧?”

    对自己的书法水平,孟子涛非常有信心,根本不会担心自己的成绩,不过他还是很好奇,怎么突然改变了交流会的内容。

    “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郑安志解释道:“说起来很简单,数字电视的教育频道在暑假期间为了弘扬书法,做了一档书法类的节目,导演也是一位书法好爱者,他听说有这样的交流会,就跟组织者商量了一下,最后改变了交流会的内容。”

    孟子涛讶然道:“也就是说,到时交流会会上电视?”

    郑安志笑着说道:“这是录播的,估计要八月份才会上电视,所以你到时不用紧张,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会删掉的。”

    孟子涛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怎么突然就要上电视了呢?一点准备都没有。

    接着,他马上就想到了一个问题:“怎么许老没有把这件事情跟我说呢?”

    郑安志笑骂道:“这老家伙怕你怯场,打算你明天到了那,生米煮成了熟饭再告诉你。”

    孟子涛听说是这么回事,不禁有些无语。

    郑安志笑道:“好了,这事你心里有数就行了,记得明天一定要拿张奖状回来,我可是和老许打过赌,你可不能让我输了。”

    孟子涛心里苦笑一声,师傅都发话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孟子涛驾车来到交流会举办地,京城一家知名度假村。

    孟子涛到达度假村时还只有九点不到,许有昊还没有过来,于是孟子涛在度假村门口等了片刻,期间有多位与会者路过,其中还有两位参加了hlkd慈善拍卖交流会的客人,看到孟子涛热情的很,在门口聊了一会。

    看到任可欣扶着许有昊走了过来,孟子涛跟人打了招呼就迎了上去。

    寒暄了几句,孟子涛笑道:“许老,您老可将了我一军啊。”

    许有昊哈哈一笑道:“我知道小孟你这人比较谦虚,所以也只能先斩后奏了,这是你的邀请函,一会凭这个登记比试。”

    孟子涛摸了摸鼻子:“许老,我不要可不可以?”

    许有昊笑眯眯地说:“你如果不怕你师傅揍你,你也可以不要。”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您老想的‘周道’,提前跟我师傅打了赌。”

    许有昊笑呵呵地说:“所以有个俗语叫‘姜还是老的辣’,你要学着一点。”

    “佩服!”孟子涛向许有昊拱了拱手。

    任可欣在旁边咯咯笑了起来。

    今天虽然有电视台来录制,但由于是小范围的交流会,知情者一般都是京城的书法好爱者,所以来的基本也都是这些人。另外也有一小部分是觉得交流会有趣,托了关系过来的。

    孟子涛到不是不想请亲友团过来加油助威,只不过事不凑巧,舒泽和司马月澜有事回了金陵,钟锦贤和田萌萌则去国外旅游了,估计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回来。

    而像卢呈保他们这些人,孟子涛总觉得隔了一层关系,干脆就没有邀请他们过来。

    三人跟着迎宾走进宴会大厅,此时这里已经重新布置过了,最前排是特等席位,这里坐着的大部分都是一会要上台展示书法的客人,这些人之中,除了孟子涛之外,都是已经小有名气的书法家。

    说起来,随着上次交流会的举办,现在孟子涛的书法也已经得到了认可,不过古玩和书法圈子虽然有交集,但多少还是有些不同,所以在真正的书法圈子里,孟子涛还有些默默无闻,就算有些人听说过孟子涛,但也只限于有印象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位京城书法界的老前辈也陆续到场,许有昊为孟子涛和前辈们做了介绍。

    听说是郑安志的关门弟子,几位老前辈对孟子涛都比较热情,其中有位杨老,他是国内知名书法家,对草书颇有研究,他应该听说过孟子涛的书法水平,还热情地邀请孟子涛大会之后能去他家做客,孟子涛也礼貌地答应了下来。

    正当大家闲聊的时候,孟子涛突然发现任可欣的脸色一变,眼中闪过愤怒之色,孟子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一位和任可欣年纪仿佛,颇为风流倜傥的青年。

    “欣姐,怎么了?”孟子涛问道。

    任可欣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是我的前夫,是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混蛋!”

    孟子涛对任可欣的家庭情况不是太了解,只知道她结过一次婚,三年之后和前夫离婚,一直没有小孩,据说离婚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一直没有生育的原故,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孟子涛就不太了解了,也没有多问。

    没想到,今天这个场合,任可欣的前夫居然也会过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九章 一鸣惊人(一)(17/62)

    任可欣的前夫叫袁敬德,名字起的到是不错,然而人品确实不怎么样了,当然,孟子涛也是后来才了解到俩人之间的事情。

    说起来,任可欣和袁敬德之间的故事,还真有些像是八点档连续剧里面的情节。

    袁敬德是许有昊好友家的儿子,本身家庭就是书香门弟,袁敬德一手行书也写得颇有味道,再加上人长得有模有样,而且和任可欣年纪相仿,许有昊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就戏言将来也许能够结成亲家。

    不过,一直等到大学毕业,俩人才谈起了恋爱,之后波澜不惊的结婚。然而结果几年,任可欣肚子却一点都没有动静,这可急坏了双方家长,任可欣也去医院做了检查,发现自己没有问题。

    既然不是自己的问题,那么丈夫有问题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于是任可欣动员袁敬德也去医院检查,不过袁敬德死活不同意,一来是觉得没面子,二来他坚信自己没有毛病,不能生育应该是多方面的原因。

    这样拖拖拉拉到了将近结婚三年的时候,袁敬德突然说要和任可欣离婚,其实在此之前,任可欣就已经感觉到袁敬德对自己态度变化很大了,两人之间因为生育的事情,矛盾越来越大,袁敬德家人也对她很有意见。既然这样,俩人就好聚好散。

    没想到,刚办了离婚手续,袁敬德就带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妖媚女人搬进了屋,任可欣哪能不知道袁敬德做了什么,气得七窍生烟,不过婚都离了,她还能怎么办?像泼妇一样,她也做不来,只能往肚子里吞。

    但因为这事,两家之间的关系也跌到了底谷,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然而,这还不是事情的结局,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袁敬德发现儿子的血型有问题,他是O型血,妻子是A型血,那么孩子的血型是O型或者A型,不会出现B型或者AB型,但孩子的血型却是AB型。

    这个结果对袁敬德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他再三确认医院那边没有出问题,那结果就已经显而易见了。之后经过检查发现,他是先天没有生育能力,当时他拿到检测报告的时候,整张脸都绿了。

    之后的结果不用说,新婚妻子和孩子肯定都扫地出门,再想到任可欣的好,袁敬德就后悔当初离婚的决定,想和任可欣复婚。

    不过,任可欣看清了袁敬德的为人,怎么可能会答应,一番纠缠之后,任可欣甚至报了警,之后两人就彻底变成了仇人。

    孟子涛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对袁敬德颇有些幸灾乐祸,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言归正传,袁敬德走进大厅的时候,也注意到了任可欣,他冷笑一声,向自己大伯走去。不过半路上,他发现前妻和旁边的小伙子交流的时候,看起来颇为亲密,特别是那个小伙子模样还不比自己差,心里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袁敬德咬着牙咒骂道:“不要脸的女人,早晚会让你跪在我脚下!”

    上午九点半,交流会准时开始,只见布置的舞台上,出现了几位宫装少女,随着音乐响起,她们开始翩翩起舞,颇有大唐风韵,让台下的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

    一曲跳罢,少女们陆续下台,紧接着就有一对俊男靓女走上台,正是华夏教育频道的两位节目主持人,男主持同样姓孟,单名‘成’,女主持名叫冯丽雪。

    俩人在说了几句开场白后,便开始介绍起了今天受邀请的嘉宾。和电视里一样,每念到一个人的名字,大家都会报以热烈的掌声,让第一次参加节目录制的孟子涛颇感新奇。

    “青年书法家孟子涛先生。”

    由于许有昊的推荐,孟子涛也是交流会的嘉宾中的一员,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孟子涛有些小紧张,连忙站起身来向大家示意。

    “这个孟子涛是谁啊?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我也不认识,咱们京城应该没有这号人物吧?怎么会请他当嘉宾啊。”

    “谁知道,估计是哪家的关系户吧。”

    “嘿,面子可真大啊……”

    看到年纪轻轻的孟子涛居然也是嘉宾,台下的观众不禁议论纷纷起来,不知情者都认为孟子涛是关系户。而袁敬协更是觉得组织方脑子坏了,怎么会请孟子涛当嘉宾。

    一番介绍之后,终于是进入了正题。

    冯丽雪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介绍了起了今天交流会的规则,具体来说还是比较随意的,不管是嘉宾还是观众,只要觉得自己有能力,都可以上台即兴创作书法,完成后就交给工作人员拍照用投影仪展出。

    之后,现场包括嘉宾和观众都可以对作品进行投票,采用计分制,观众可以投1、2、3分,3分最高,而嘉宾的分数是观众的三倍,最后分数相加再排名次。

    当然,既然是交流会,交流这方面肯定是少不了的,每件作品展出之后,观众们可以请三位嘉宾对作品进行点评,而嘉宾的点评对作品的得分肯定有很大的影响。

    等冯丽雪介绍完规则,孟成面带笑容地说道:“那么就有请我们今天第一位参赛者上台!”

    由于书法展示环节没有安排顺序,于是孟成的话音落下,现场也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左顾右盼,看谁第一个上台。

    然而,让大家都面面相觑的是,等了片刻居然都没有人上台,气氛就尴尬的起来。

    正当大家略有迟疑的时候,还是杨老最先上台,他微微一笑道:“老头子我等不及想要活动一下手脚了,就让我第一个来吧。”

    杨老来到了台上早已准备好的书法桌前,闭目沉思了一会,接着深吸了一口气,提笔用草书写出了四个大字“楚辞离骚”。

    “帝高阳之苗裔兮……”

    到底是电视台的录制,安排的很到位,后面的幕布上也展示着杨老书写时的情形,只见杨老下笔有如神助,UU小说字迹有如龙蛇飞舞,好像有一种韵律在内,令所有人都叹为观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章 一鸣惊人(二)(18/62)

    由于时间的关系,杨老书写的《离骚》只是节选,当最后一笔落下时,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前排所有嘉宾也都起身鼓掌。

    其他协会的成员也都是起身鼓掌。

    “好!好字!”

    “杨老的书法水平越来越高了!”

    “哎,本来刚才还有心上台参与一下,现在我可是不敢去了。”

    “也不能这么说,咱毕竟不是专业人士,重在参与嘛,再说这是交流会,又不是单纯的比赛,只要自己能够得到提高,成绩没必要看得那么重。”

    “哈哈,也对,一会上台让各位老师点评一下自己的作品,能够知道自己的不足就已经不虚此行了。”

    许有昊笑着说道:“看了老杨的书法,我等会都有些不好意思上场了。”

    孟子涛知道许有昊这么说并不是谦虚,在书法的意境方面,许有昊确实要差上杨老一筹,但你要说一定会输那也不尽然,毕竟人的状态有好有坏,说不定许有昊就超常发挥了。

    任可欣笑道:“外公,你可不是你的性格啊,哪能一开始就认输了。”

    许有昊哈哈笑道:“你就不懂了,我这叫以退为进,再说了,今天的主角是小孟,我在后面摇旗助威就行了。”

    孟子涛连忙摆了摆手:“您老可别这么说,我心里特惶恐。”

    许有昊笑道:“嘿嘿,别人怎么想我可不管,但我认为今天第一名非你莫属了。”

    正当他们闲聊的时候,两位主持人相继走到杨老身边,冯丽雪笑着介绍道:“第一位上场的杨老想必大家都很熟悉,作为国内著名书法家的他,作品屡次在各大拍卖会上拍出高价,今天他老人家的这幅《离骚》一如既往的表现出了非常高的水准,可谓是点划飞动、线条优美、气韵天成,令人神往!”

    杨老谦虚地笑道:“过奖了,在我看来,我的字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老话说的好,活到老学到老,希望诸位同道能给我点评一二。”

    孟成笑道:“杨老实在太谦虚了,不过,作为今天的环节之一,还请各位嘉宾点评杨老的作品。”

    说到这,他向嘉宾席看了看。

    这回就没有像一开始那样,不过半响,就见一位老人站了起来:“我先来唠叨一下吧,大家都知道,杨老的书法学自明晚期著名书法家傅山,傅山在书法艺术上主张‘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真率毋安排’。而杨老的书法就达到了这四点,而且青出于蓝。”

    “具体到此卷书法,可谓是纵逸奇宕古拙雄健,字与字间不相连属,结字欹正相间,但笔意相连不断,观之有一种一往无前、信笔直书的气势,是一种大巧若拙、含而不露的境界……”

    老人先是一通禾赞扬,但也说了书法之中的一些缺点,也确实言之有物。

    接下来,主持人又让两位观众点了两位嘉宾做了点评,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

    冯丽雪说道:“好,经过三位老师的点评,相信大家心里对杨老的作品也有了判断,下面有请大家投票,杨老,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杨老笑道:“毕竟我是第一个上场的,说实话心里还有些小紧张,大家可不要让我垫底啊,喜欢我的作品的朋友可记得要投高分哦!”

    大家莞尔一笑,全都拿出投票器,按心里的想法,给杨老投了一票,最后总分相加,居然有341分,要知道总分才351分而已,杨老的分数无疑是一个高分了。

    得知这个结果,杨老也十分高兴,向大家拱了拱手表示了谢意。

    “嚯,没想到杨老居然得了341分,我原先还以为,这么高人分数要到最后才出现呢。”孟成的表情虽然夸张了一些,不过内心之中也确实很惊讶。

    “为什么?”

    “这不是好东西往往留在最后嘛,没想到杨老一开始就给大家来了个吓马威啊。”

    杨老在台下拿着话筒笑道:“我属马,你的意思是说我自己吓自己啊。”

    “哈哈。”大家相继都笑了起来。

    孟成笑笑道:“杨老书法水平高,人也幽默,依我看,他的作品很可能问鼎冠军。”

    冯丽雪配合着说:“虽然我也认为杨老的作品很棒,但现在才刚开始,你就这么肯定?”

    “对,我认为可能性很大。”

    “既然你这么说,要不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

    “如果我赌了,也就是杨老最终获得了冠军,那今天在场的所有人的晚饭我包了,如果我赢了,那就由你来,大伙说好不好?”

    “好!”这种好事大家哪有不叫好的。

    孟成笑道:“你这个赌注可是有点大呀,不过为了不想让大家失望,这个赌我打了。”

    大家又都叫了声好,不过别看这个赌表面有些吃亏,实际拿人手短,吃人手软,就算讨要几幅书法作品,也都赚回来了,不过相信俩人也不会这么肤浅,好钢要用到刀刃上。

    因为打赌,现场的气氛也活跃了不少,马上就有嘉宾上台展示自己的书法,这位是刚才第一位点评杨老书法的老人,姓诸,他写的一手行书令人称道。

    诸老用行书书写了苏轼的《尘外亭》,用笔中侧并举,轻重相生,笔画的枯润浓淡,粗细方圆,无不大起大落而又层次丰富,把书法的意趣表现得淋漓尽致,同样也让大家叹为观止。

    第三个上台虽然也是一位嘉宾,不过是电视台的关系户,他的书法水平虽然比起一般人强,但却是没有办法和杨老和诸老相比较。

    随着时间的推移,交流会有条不紊的举行着,嘉宾和观众们都一个个陆续上台。总得来说嘉宾们的书法水平都相当高,观众大多只是书法爱好者,水平就有些参差不齐了,而这些上台的人也都是对自己有些信心的,总的来说相比普通人还是可以的。

    由于都是现场展示的书法,接着还要请嘉宾点评,因此还是比较占时间的,等到中午的时候还没有过半,民以食为天,再加上嘉宾之中老人比较多,精力有限,于是大家先吃饭,又休息到一点才继续。

    孟子涛虽然没有在上午展示书法,不过在和前辈们交流的过程中言之有物,再加上他又是郑安志的关门弟子,因此并没有被看轻。

    下午将近一点的时候,工作人员通知大家进场,孟子涛走出餐厅的时候,却发现刚刚去洗手间的任可欣还没有回来。

    许有昊有些奇怪:“可欣怎么还没回来,她好像去了有好一会了吧?”

    孟子涛说:“要不我去看一下?”

    “不用,又不是小孩子,上洗手间还能丢了不成。”

    说到这,许有昊看到不远处正在走过来的任可欣,笑道:“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任可欣走过来,面带歉意地说:“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让你们久等了。”

    许有昊关切地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任可欣笑道:“已经没事啦,咱们进去吧。”

    许有昊点了点头,向宴会大厅走去。

    “欣姐,到底怎么回事啊?”孟子涛抓了个机会小声问了一句,他眼神很好,看得出任可欣之前应该哭过,眼珠都还有些泛红。他估计任可欣之所以回来的晚,就是因为恢复了一下,不想让许有昊担心。

    “真的没事。”任可欣向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

    “是不是因为袁敬德的关系?”孟子涛问道。

    见任可欣沉默了下来,孟子涛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对袁敬德的感观更加不好,都离婚这么多年了,一个大男人还这么不依不饶,心胸简直狭小到了极点。

    于是,孟子涛向袁敬德所在有位置看了过去。

    袁敬德正好也在注意着任可欣他们,眼神还有些阴冷,见孟子涛报以冷笑,他肚子里的怒火开始噌噌地往上冒,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非得采取一些行动不可。

    交流会接着举行,当会程差不多过半的时候,主持人孟成拿着一份名单说道:

    “很感谢各位老师创作的作品,今天无疑是一场令人无比享受的视觉盛宴,每一幅书法作品都令我心生佩服。接下来,我先念一下现在的排名,果然,现在得分最多,排在第一的还是杨老的作品,如果照现在的趋势,看来我的腰包是不用瘦身了。”

    笑声响起,孟成继续念着排名,第二名是诸老,第三名是中年书法家吴卫家的行楷作品,他比较可惜,最后几个字没有处理好,要不然的话,他就算得不了杨老那样的高分,也可以排到第二。

    很快,孟成读完了暂时的前十名,基本上现在排在前十的,都能够获得大家的认可,并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

    另外,并没有观众能够跻身进入前十名,最好的成绩也就有21名,这也让大家认清了书法好爱者和专业人士之间水平的差距。

    “子涛,你什么时候上台?”任可欣问道。

    “许老还没上台,我可不着急。”孟子涛笑着说道,其实说实在的,他到了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如果不是没办法,他都不想在现在这个场合出风头,不过既然到了这里,而且还是嘉宾之一,他不上台就说不过去了。

    “得,既然你这么说,那老头子我不上台都不好意思了。”许有昊笑了笑,正好这个时候,前一位的作品点评好了,他起身打了招呼就走上台。

    许有昊精通的是楷书,但他今天没有用他所擅长的,而是用草书书写唐代诗人李德裕的《长安秋夜》。不过许有昊用的并不是单纯的草书,而是行草,主要是他研究傅山和王铎草书学来的。

    傅山和王铎草书都是从张芝和二王出来的,他们存世的临帖作品几乎全是草书,但在实际创作中他俩几乎都采用行草化,就是用草书笔法写行书,主要原因是明清展厅高大,尺幅大,笔画简约草书的结构不如笔画多的行楷结构视觉冲击力强。

    其次傅山擅长用情创作,王铎擅长用笔,所以王铎多顿挫折笔,傅山多转提圆笔缭绕。

    许有昊现在的草书,就是融入了傅王的书法特点,他最终的目的是想要能够将两位书法家的特点融会贯通。

    不过,现在许有昊还在起步阶段,虽然以他书法水平,对观众们来说还能做到赏心悦目,但在孟子涛眼里就有那么一点问题了,更别说能够达到许有昊楷书作品的高度。

    当然,许有昊也知道自己的问题,不过对他来说,名次还在其次,最主要能够通过这样的舞台使自己进步,从而达到自己的目标。

    等到许有昊完成了他的作品,和刚才一样,由观众请嘉宾对许有昊的作品进行点评,结果巧合的是,观众居然请了坐在袁敬德旁边的一位五十多岁,头发已经稀稀落落的老人,此人正是袁敬德的大伯袁正硕。

    孟子涛知道许、袁两家关系很冷淡,心里有些担心,问道:“他不会说什么刺耳的话吧?”

    任可欣冷哼了一声:“哼,谁知道,不过在这种场合,他这么说的话,就不怕引起别人的不满?”

    不过,显然袁正硕并没有像任可欣说的那样,他说话很难听,一张嘴就让主持人都有些愕然:“许老,我要说句实话,你这个草书和你的楷书相比,可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啊,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到研究这样的书法?”

    许有昊听了这番话,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同时也有些生气,觉得袁家人都有些不可理喻,是你自己袁家的子弟有问题,现在怪到自己外孙女头上不说,还要抓着机会打击报复,这心胸实在都有够狭小的。

    不过,许有昊也并没有发火,直接说道:“哦,那我可要跟你好好请教一下了。”

    袁正硕淡淡一笑,说道:“想必你这草书是学自傅王二人吧,想要融会贯通?但你也不想想,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样的性格,能融会的了吗?”(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一章 一鸣惊人(三)(19/62)

    袁正硕接着说道:“这一点,从俩人的生平就能看得出来,傅山在明朝沦陷后,面对清军宁死不屈,即使入清之后还在秘密进行反清活动,一生为反清作斗争,而王铎大家都知道他是贰臣,书风的创作更采取了儒家的‘中庸’之道,过着比较安逸的生活。”

    “因此,在创作态度上,傅山多以率意任性而为,而王铎则是相对的比较理性的,所以傅山的作品在成功率上比起王铎是稍逊一筹。另一方面,傅山把晚明以来摆脱技法规则束缚、注重个性、宣泄的追求发展到极致,这一点王铎比起傅山来则逊色的多。”

    “除了性格,他俩在技法方面也有很大不同,王铎的用笔方圆结合、提按分明、中侧锋兼用,傅山以圆转缠绕为主、提按也较为分明但以中锋用笔为主。结构方面他们都欹侧分明,但王铎疏密变化丰富,傅山则以‘密’‘满’为主。”

    “俩人在章法上字间有着错落分明、连绵的相同点,也有王铎疏密结合、傅山以‘满’、‘密’为主的不同点。墨法有着‘涨、湿、干’的相同点,但傅山较之王铎在‘渴’的运用要少的多。”

    “所以说,从技巧和性格两方面来看,想要把俩人的书法特点融合在一起,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当然,我也不是说找不到一个居中的平衡点,但这样的困难度也不用多说。”

    “这一点,从许老的这幅作品就能看得出来,它给我的感觉,就好像画虎不成反类犬,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比如说‘诏’字,‘疏密’不够,‘密满’也不足,差了好几分味道,另外……”

    袁正硕一通洋洋洒洒的点评,大有把许有昊的作品说的一文不值的架势,当然,他也是摆事实,讲道理,听起来煞有介事,如果书法认知不到的话,还真不好反驳他的观点。

    因此,现在的一些观众迷糊了,难道许有昊的作品真有那么差?但为什么在他们的眼里,却还是赏心悦目呢?

    “这个袁正硕到底是干什么的?说出来的歪理一套一套的。”虽然刚才主持人有介绍说,袁正硕是知名书法家,但孟子涛对他并不了解,很奇怪他能说出这些歪理。

    任可欣讥笑道:“他也算是‘有名’的书法家,不过搞的是所谓的‘现代派’书法。”

    现代书法的流派笼统的可分为几类,一是传统派,是以尊重传统文化为前提的书法,遵循属于历史的自然沿袭,自然而然地形成。传统派的书法美学观点与书写是回归经典,以继承传统书法之笔法、结构、章法,讲求书法内容美与形式美的高度统一的气韵之美。这一派支持者众多,大多坚持传统书风。

    第二是创新派,它与传统派一样,以书法是书写汉字为前提,所不同的是,创新派对书法美的观念与技法提出基本上与传统派不同的观点。简单来说,创新派尝试以现代人的思想方式进行创作。

    有一点要说明,传统派并不是说不创新,只是坚持传统书风为重,在这个基础上创新。

    第三个派别,就是任可欣说的现代派了,它是一批书法的探索者们借鉴现代西方美学思想,通过对生活的主观感受,以个人的审美把握来表现和反映客观世界的一种精神现象。

    他们把汉字分解开来,运用绘画和书写、制作、装钸等多种手段和方法,运用不同的材料和工具,来体现他们对书法艺术的追求。由于大众对这一派认知度不高,所以并不是主流派别。

    另外,孟子涛并不认同所谓的现代派,他认为,这不过是一些人利用绘画和书写、制作、装钸等多种手段和方法混合在一起的、四不象的东西,这些人认为这是书法,其实是搞错了,严格的说,现代派书法作品每一幅都是小手工艺品,而是和书法没有任何关系的东西。

    “原来是搞‘现代派’书法的,难怪对许老的作品横挑鼻子竖挑眼。”孟子涛冷笑了一声。

    任可欣对袁正硕对外公的书法点评也很气愤,不过她神色有些黯然:“都是因为我的关系,不然的话,你外公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丢人了。”

    孟子涛安慰道:“欣姐你不用这么自责,在座的都是明理人,哪能看不出他是在鸡蛋里面挑骨头?要不我来反驳他吧。”

    任可欣摇了摇头:“先看看别人怎么说吧。”

    袁正硕讲到最后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他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我的意见就这些,刚才说的话可能有些不好听,不过,我是对事不对人,希望许老您别在意啊。”

    许有昊现在脸上已经没有生气的样子,他呵呵一笑道:“这肯定不会,你说的这些也是在为帮我进步嘛。对了,袁老师你还没有展示你的书法吧,一会我可要学习一下。”

    袁正硕打了个哈哈,表示一会就上场,他对自己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认为再怎么样也比许有昊写的草书要好的多。

    接下来,又有两位嘉宾对许有昊的作品进行了点评,他们和许有昊既没有仇怨,也不像袁正硕那样,挖空心思想要让许有昊出丑,因此点评的内容就比较合理了,而且明里暗里还对袁正硕刚才的观点进行了反驳,算是拨乱反正了,这也能看出他们对袁正硕的不满。

    事实上,在座的嘉宾对袁正硕都没有什么好感,今天的交流会本来很和气,大家的点评也没有什么火药味,结果被袁正硕一搅合,气氛就变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而且,接下来的投票环节也打了袁正硕的脸,虽然分数和杨老没法比,但也得了315分,这个分数挤进了前十名,排在第九。

    这个结果让袁正硕比较难堪了,而且他心里更多的是不服气,认为许有昊这么差的书法,怎么可能得这么高的分,还排进了前十,实在是不可理喻。

    “嘿,一群老朽,还是让我来给你们展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书法吧!”

    袁正硕起身走上了台,那模样好像一只准备战斗的公鸡。

    袁正硕提笔之前,要过话筒说道:“在场的一些朋友知道我是研究现代派书法的,我的书法宗旨是清净、自然、纯真,下面由我来给大家展示一下。”

    袁正硕书写的是苏轼的《西江月》:“点点楼头细雨,重重江外平湖……”

    还别说,袁正硕的书法确实有些水平,自少看起来还是比较赏心悦目的,但这只是以普通人的标准而言,在孟子涛眼里完全不值一提。

    孟子涛讥笑道:“呵呵,我还以为这个袁正硕有多高的水平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而已。”

    许有昊看着幕布上的影像,感慨道:“袁正硕的天赋还是很高的,至少被他研究一些东西出来,可惜他这个天赋没有用到正道上来,不然的话,估计他书法水平应该不弱于我了吧。”

    任可欣撇了撇嘴:“他这个人就是喜欢走捷径,不知道用功,空有天赋又能有多高的成就?而且您不知道,其实这个理论并不是他独创的,他不过是拿来主义而已。”

    “怎么回事?”许有昊有些诧异。

    任可欣说道:“他以前收过一个天赋很高的徒弟,也跟着他学现代派书法,这套理论其实就是他的徒弟想出来的,不过他这个人心眼小,嫉妒徒弟,再加上那个徒弟家里出了事情,急需用钱,他假意好心借钱,草拟了一份短时间根本还不上的协议,之后逼着徒弟把这套理论据为己有。”

    许有昊有些震惊:“啊,还有这种事情?你以前怎么没提起过?”

    任可欣说道:“还不是您老以前说的,不要背地里说他们家的事情,而且这事知道的也就他们家里人,如果传出去我怕惹来麻烦,现在既然他们这么不要脸了,我也不需要顾忌。”

    许有昊长叹一声:“哎,可欣,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你。”

    任可欣连忙说道:“外公,您千万别这么说,当初嫁入他们家也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是我自己识人不明。”

    见爷孙俩情绪低落,孟子涛连忙安慰道:“以前的事情既然都过去了,也就不要提了,一切向前看才是正理。”

    “小孟说的对。”许有昊说道:“可欣,这些年过去了,你也应该再找一个了,可别因为那个混蛋耽误了自己。”

    任可欣受的伤太深了,对此毫无兴趣:“再说吧。”

    由于交流会的氛围比较轻松,嘉宾们时不时的会进行交流,因此孟子涛他们的对话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在台上的袁正硕也完成了他的作品。

    主持人照例说了几句恭维的话,接着就让观众请自己喜欢的嘉宾对作品进行点评。

    说来也巧,主持人点到的观众正是和孟子涛一同参加过上回的慈善交流拍卖会的,他估计也看不惯袁正硕,直接邀请孟子涛对作品进行点评。(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二章 一鸣惊人(四)(20/62)

    既然袁正硕刚才那么不客气,孟子涛也决定展现出自己强硬的一面,他拿起话筒,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感谢这位朋友给了我发言的机会,在此之前,我先申明一点,接下来我表达的是我自己的观点,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大家听孟子涛这么说,全都精神一振,暗道有好戏看了,旁边的导演则向孟子涛频频示意,让孟子涛不要讲出什么离谱的话来,不要把气氛搞的太僵。

    就听孟子涛接着说道:“首先我认为,我们国家近代及当代书法一直到今天就没有被正名过的所谓‘现代派’,所谓‘现代派’说白了就是不爱临帖,盲求捷径。当然,我这么说也不是一竿子打死所有人,但至少现在,还没有让我认同的‘现代派’大师。”

    “咱们就以袁老师的这幅作品来说,我们可以理解这个‘作品’的粗狂和苍劲而错落有致的味道,说造型艺术无需多议,但关键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书法作品。且不说临帖不深、笔法薄弱,也缺少结字美感,更别说所谓古意和韵致。不伦不类,与正统书法背道而驰。”

    “说实话,袁老师这样的书法,不用临帖都能写,毫无技术含量,只不过单纯的追求结字奇异、笔触突兀、刻意求变、章法夸张,抑或‘书画一体’,求得画中有字、字中有画所谓‘美感’‘巧妙’等等。”

    “当然,如果要说,所谓现代派书法就是要和正统书法背道而驰,不求正统,但求怪异,这样才有味道,那也可以当我没说。最后我要说的是,自古以来,华夏就从来就没有过靠花样成功的大师。”

    看到袁正硕表面平静,双手却在微微颤抖,孟子涛暗自哂笑了几声,接着微笑着说道:“袁老师,我这些话说的可能有些重了,希望您别在意啊,我也是对事不对人。”

    “玛得,你师傅是郑安志就不得了了吗?(现在大家已经知道了孟子涛的身份)居然这么狂妄,再怎么样,我也是长辈,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能这么说我?”

    当然,这个念头袁正硕也是在心里嘀咕一下,他深深吸了口气,强撑着笑容说道:“现在有不少书法好爱者对现代派书法有些许的偏见,我认为这是事物发展过程中的必然现象,良币总有一天能够大行其道,我相信随着大家的审美观念的提升,对现代派书法的认知会回到正常的轨道来。”

    本来大家还觉得孟子涛虽然道理没问题,但说的有些重了,但袁正硕这番话,却让许多人暗道一声“该!”,你袁正硕的书法就是良币,我们的书法就是劣币,这叫什么话嘛!

    看着周围人对鄙夷的神色,袁敬德心里也十分恼怒,而且由于觉得孟子涛和前妻关系不一般,让他更加的记恨孟子涛,他突然开口道:“孟老师既然认为现代派书法一无是处,是否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书法?也让我们能够心服口服?”

    孟子涛朝着袁敬德微微一笑道:“这当然是没问题的,不过咱们也应该遵守大会的规矩,你说是不是?”

    袁正硕呵呵一笑道:“这样吧,孟老师现在就可以上来,我主动退出,投票也就没必要了。”

    其实他之所以做这个决定,一来是不想一会得了一个低分让自己更加难堪,另外他认为孟子涛的书法水平肯定高不到哪去,毕竟年纪摆在这里,他有些等不及想要报一箭之仇了。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孟子涛。

    大家的想法和袁正硕的差不多,都认为孟子涛年纪小,书法水平高不到哪去,袁正硕的书法就算比不上杨老等人,但也有可圏可点之处,比起大部业余书法爱好者肯定要出色一些,并不是说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而孟子涛的书法水平能够好过袁正硕吗?大多数人心里都对此打了一个问号。

    因为对孟子涛不了解,许多人都觉得孟子涛上台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到时不但是他丢脸,郑安志也跟着丢脸。

    不过,现场也不乏喜欢看热闹的,当然事闹的越大越好。再加上对孟子涛能够攀上郑安志十分嫉妒,如果能够看到孟子涛丢脸,也能够满足他们的恶趣味,因此看到孟子涛上台,都兴奋不已。

    冯丽雪心里更偏向孟子涛,帮着说话道:“孟老师,要不你先准备一下?”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现在就可以开始。”

    冯丽雪心里微微一怔,想着孟子涛是真的有信心获胜,还是太狂妄自大了。

    旁边的袁正硕心中冷笑连连,年轻人果然是年轻人,书法创作怎么着也得准备一下吧,就算是他对自己信心很足,刚才也是熟悉了一下笔墨,心里酝酿了一下才敢落笔。

    另外,一幅好的书法,必须要把内容蕴含的意境表现出来,光是字好看,没有味道怎么行?

    所以说,书法的题材内容的选择同样是很重要的,书写的时候还要融入感情在内,随随便便就能写好作品出来,孟子涛当他是书法大师吗?

    孟子涛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事实上,他从得知要来参加书法交流会的时候,就已经在考虑自己要书写的题材,选好了之后,就开始感受其中的意境。所以说,并不是他狂妄自大,而是已经做在了前面。

    孟子涛对旁边的袁正硕视若无睹,走到书法桌前,拿起毛笔感受了一下,醮了一些墨水,微微闭目,半响,他猛得睁开眼睛,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让旁边的主持人和袁正硕的心神都为之一震。

    孟子涛下笔很快,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侠客行”三个大字落于白纸之上,仿佛一位独步天下白衣侠客展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原本还想着过会好好嘲笑孟子涛的袁正硕顿时愣住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都合不拢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其实不单单是他,就算是了解孟子涛的书法水平的许有昊和任可欣,此刻眼睛里也充满了震惊之色,更别说其他人了。

    大家都觉得难以想象,为什么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能够拥有如此高超的书法水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不相信这是孟子涛书写的,就凭这样的水平完全能称其为当代草圣。事实上,孟子涛的书法完全传至草圣张芝,说他是草圣当然也不为过。

    当然落下最后一笔,收起手中的毛笔时,现场一片寂静,大家都沉静在孟子涛的书法作品中,久久不能自拔。

    过了片刻,大家陆续回过神来,冯丽雪镇定了一下心神,笑着说道:“说实话,今天这场交流会,给了我一个又一个惊喜,特别是孟老师的作品,就好像是珠穆朗玛峰,而我则是山脚下的蚂蚁,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我对它的仰慕。”

    孟子涛谦虚地摆了摆手:“您过奖了。”

    冯丽雪笑道:“我说的一点都不为过,不信你问问大家的意见。另外,我也要谢谢您,您的作品一出,今天的晚饭想必就不用我请客了。”

    孟成装作惊讶地说:“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之前的打赌啊。”

    冯丽雪笑道:“没办法,小户人家只能精打细算,能省一点是一点啦。”

    周围响起一阵轻笑声,气氛又活跃了一些。

    “孟老师,咱们步骤还是要走一走的,不知道您想要哪位老师点评您的作品?”孟子涛都作出这样的书法作品了,孟成觉得规则也要变一变,干脆就让孟子涛自己指定点评的老师。

    孟子涛看了看缩头缩脑的袁正硕,有些懒得理他,于是看向了嘉宾席,见许有昊朝他示意别让他点评,他就选择了杨老。

    杨老有些情难以自禁,拿着话筒有些激动地说道:“老话说,达者为师,所以我要感谢孟老师给我的这次机会,另外,我内心之中也有些惶恐,担心自己点评的不到位,还请孟老师见谅。”

    孟子涛客气地说道:“杨老您太客气了,被我师傅知道了,非得训我不可。”

    “他如果敢训你,那我就亲自上门跟他说道说道。”杨老哈哈一笑,接着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说实在的,孟老师的草书,我认为可以已经可以和张芝、张旭、怀素等人媲美,我暂时总结了以下几点。”

    “一是强烈的节奏感使作品产生出运动力和冲击力。在这一点上孟老师成功地将力运用到书法点画的变化上,使笔在纸上的运动过程中产生顿挫、仰侧、奇崛、突变,使个性的张扬发挥到极致。整幅作品的气势如飞瀑直下,冲击涧鸣,又如轻风杨柳,炯娜多姿;充满着激情的用笔,就如同诗中的侠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二是通篇显现出变幻莫测的感觉,字势左右歌侧,笔致老辣,章法宕逸。使得作品拥有了险绝、突变、膨胀与内敛之势,我们仿佛能够听见字的点画在运动中阵阵作响。”

    “三是墨象万千,酣畅淋漓。国画中有墨分五彩之说,利用墨之浓、淡、干、湿可使画面产生出无穷的变化,显现出生机勃勃的趣味。而孟老师在这幅作品中熟练的运用了这些技巧,从而增强了作品的视觉效果,把涨墨之法发挥到极致。可惜的是用的墨差了一些,要是再配上好墨,啧啧……”

    “四是孟老师的笔法。其笔法变圆转多变,运用夸张,激荡跳跃,方折劲挺,而且书法笔画起笔处夸张其落笔形态,发展为落笔成点,翻毫平辅运行的方法,或圆点,或方点,或侧点,加上笔画的挺拔劲直,形成了其刚健的线质和激荡起伏的用笔节奏。”

    “综合起来,此诗内容与孟老师的书法相得益彰,在他的UU小说生动活泼地再现了李白诗中的侠客形象,整幅书法如骤雨旋风,纵横恣肆,给人以龙腾虎跃,奔蛇走马的艺术享受……”

    杨老一阵慷慨激昂的点评,把整幅作品的特点一一指出,让孟子涛不无感慨其眼光之老辣,这才片刻功夫,居然能够看出这么多的内容,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令他不禁鼓起掌来。

    其他人也都紧随其后,一时间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久久不能停歇……(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三章 一鸣惊人(五)(21/62)

    袁正硕伯侄俩的脸上没有半分光彩,原本以为可以让孟子涛丢脸,却发现居然是这个结果,他们心里都憋屈的很。不过孟子涛的书法水平实在太高了,他们想在这方面反击根本就不可能,但如果想搞什么其它的小动作的话,就凭孟子涛的身份,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能有朋友要说,既然这样,他们招惹孟子涛干嘛?原因其实也简单,如果因技不如人而丢脸,郑安志也不好强出头,不然那就是仗势欺人了。

    “早知道这小子是个妖孽,我跟他较什么劲啊!”袁正硕伯侄俩后悔不已,都想着早点开溜,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而袁正硕也是这么做的,刚才见情况不对,就悄悄下了台,连忙给袁敬德使了眼色,在大家正沉浸在孟子涛书法中的时候,只是跟导演打了声招呼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导演巴不得他们早点走,要不是他俩的话,好好的交流会也不会起了火药味,好在孟子涛展现出了惊人的书法水平,为交流会提供了话题。他相信,有了这个噱头,应该能吸引不少关注度,此时他已经在考虑怎么才能更好的宣传了。

    随着孟子涛草书《侠客行》的现世,也给之前的纷争划上了一个句号,没有人再提刚才的事情了,也没有人在意袁正硕伯侄俩的离开,不过今天过后,想必他俩在业界的形象肯定会受到影响。

    但同样的,孟子涛的书法也必然进入大家的视野,特别等节目播出之后,他的名声肯定大涨,今天这样的遭遇肯定是一去不复返了。

    要说,最后悔的除了袁正硕伯侄俩之外,还有就是上次参加慈善交流会的那几位,他们也是后悔不已,因为等到节目一播出,孟子涛作品的价值肯定水涨船高,当初那幅作品的价值,很可能翻了一番都不止,而且还拥有极高的收藏价值,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不应该那样轻易就放弃的,不然捡漏的就是他们了。

    接下来的投票环节,孟子涛不出意外得到了全场的最高分,351分,已经可以确认,他就是本次交流会的第一名了,称的上实至名归。

    孟子涛回到自己的座位,许有昊装作不悦地说道:“小孟,有件事情我可要批评你了。”

    “怎么了?”孟子涛讶然问道。

    许有昊说道:“当初你在我那里的时候,居然还藏着掖着,你说我要不要批评你!”

    当初孟子涛在许有昊那里留下的书法作品,水平已经够高了,但和今天的作品一比,还是有着明显的差距。

    孟子涛摆了摆手,解释道:“许老,您可冤枉我了,自从从您那得知今天的交流会,我就在准备了,这才有今天的效果。”

    许有昊当然也明白即兴创作和准备充分之间的差距,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反正两幅作品的差距明摆着呢,你看着办吧。”

    孟子涛道:“那您老想怎么办?”

    许有昊说:“你把这幅《侠客行》送我就行了。”

    孟子涛:“……咱能不能换个要求。”

    说实话,孟子涛也是第一次写出如此高水平的书法作品,对他来说也有相当大的纪念意义,他还真有些舍不得送给别人。

    还没等许有昊开口,就听旁边突然插进来一个声音:“老许,你也太不要脸了吧,哪能就这么明抢啊,你问问大家答不答应?”

    许有昊回头看到是杨老,说道:“我说老杨,这跟你有什么事情啊?”

    杨老吹胡子瞪眼地说:“怎么跟我没关系了?东西又不是你的,我们见者有份,你敢独吞,信不信引起公愤!就你还是老前辈呢。”

    许有昊说:“碰见了好东西,还管什么是不是老前辈,换你先下手的话,也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见二老争了起来,孟子涛连忙说道:“二老别争了,这幅作品我打算自己收藏,不过,我可以帮您二位写一幅作品,但这事不能仓促,因此要过段时间才能给你们。”

    许有昊的目标也不一定是这幅《侠客行》,而且他之所以想要孟子涛的书法,总的来说还是为了研究所作,因此,听孟子涛这么说,忙不迭的就答应了。

    杨老同样也是如此,不过他和孟子涛的关系到底淡了一层,多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也已经想好了,会准备好相应的礼物送给孟子涛。

    虽然有孟子涛在前,不过大家的心态都摆的很正,之后,又有人陆续上台展示自己的书法,虽然这些书法作品肯定达不到自己的程度,但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孟子涛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等到交流会结束,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最后的分数孟子涛当然还是牢牢霸占着第一,而后面几位的成绩也没有发生多少变化。

    第一名的奖品除了一张奖状之外,还有一套价值数千元的书法家全集,其中包括了从古至今有名有姓的书法家的介绍和他们的书法作品,对孟子涛来说非常的实用。

    虽说主持人先前打了赌,不过许多人都当成是笑言而已,再加上许多人也比较忙,见杨老、许有昊他们几位老前辈都推辞了之后,最后基本上都婉拒了主持人们的邀请。

    由于时间还早,再加上先前也答应过了,交流会结束后,孟子涛跟着杨老去他家做客,许有昊和任可欣也一同前往。

    杨老的住的也是四合院,不过面积比起郑安志的还要小一些,但地理位置不错,所以别看小,在这个年头就算有钱都很难买到。

    一行人跟着杨老来到客厅的时候,杨老的夫人和女儿正在聊着天。

    杨老为双方做了一下介绍,听说孟子涛是郑安志的弟子,母女俩都十分客气,但听说孟子涛的书法水平比杨老还高,她们就不禁半信半疑了。

    杨老笑道:“你们不相信也正常,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孟老师,能不能把你的那幅《侠客行》展示一下?”

    孟子涛当然不会拒绝,说道:“杨老,您称呼我小孟就行了,不然我真有些不好意思。”

    杨老笑了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听习惯了也就正常了嘛。”

    母女俩对杨老的性格太了解了,知道杨老别看挺好说话的,但论他热爱的书法,他骨子里却十分骄傲,如果不是十分佩服孟子涛,让他称呼孟子涛为“老师”,根本想都不用想。

    正因为这样,母女俩有些相信杨老的话了,但想到孟子涛的年纪,她们还是难以置信,等到孟子涛展示他刚刚所作的《侠客行》,她们才在极度震惊中,接受了这个现实。

    等到孟子涛收起作品,杨老的女儿杨乐萍迫不及待地说道:“孟老师,不知道这幅作品您有没有转让的想法?”

    杨老摆了摆手:“这个问题你就别问了,这幅作品孟老师打算自己收藏。”

    杨乐萍觉得十分可惜,不过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她就没有多劝。

    杨夫人给大家端茶倒水的时候,说:“乐萍,你不是有件东西想让你爸看看嘛,正好许老他们也在,也能帮你定夺一下。”

    杨老听了这话,眉头顿时一皱:“是不是又是什么老板,想托你的关系要我的作品了?”

    杨乐萍有些无语道:“哪有的事啊,而且这是一幅明代文武官员封赏的诰敕,而且还是永乐时期的,如果只是为了您的作品,他敢送,我也得敢收啊。”

    “永乐诰命?真的假的?”杨老的注意力马上就转到了这上面。

    杨乐萍摊了摊手:“我也不能认定是不是真的,所以才来问您的意见啊。”

    说话间,她拿出了一个锦盒,从中取出了一幅手卷。

    大家起身来到一旁,把手卷放到桌上,小心展开。

    明代文武官员封赏的诰敕,由金陵内织染局承制。诰命依例以五色紵丝织成,分为藏蓝、朱红明、明黄、白色、粉色五个部分,首端藏蓝地织白色升降双龙纹,中织“奉天诰命”四字,尾端粉色地织白色篆书“永乐四年月日造”。中间部分书以内容,是为任命当时的一位将军的文书。

    一般来说,此类传世品中以明中晚期、清代的诰命多见,明初诰命极为少见,而永乐五彩织造,宣德时期使用更是罕见,如果是真品具有极其重要的史料价值。

    等大家都研究过之后,杨老问孟子涛道:“你觉得怎么样?”

    孟子涛说道:“像这样的诰命是相当的罕见的,而且市场上也属于比较小众的东西,伪造的难度比较大,只要见老,基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幅诰命也是这样……”

    听了孟子涛详细的讲解,证明这幅诰命确实没有问题,杨乐萍心里十分开心,脸上充满了笑意。

    不过,杨老有些严肃地说:“你说说看,这幅诰命是怎么回事?是谁给你的?”

    杨乐萍一字一句地说:“爸,您就放一百个心,这是很正常的交易,是为了给我公公祝寿,我请人找来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杨老冷哼一声:“哼,你的事情我也懒得管,只不过提醒你,别给家里招麻烦就行了。”

    “哎,难道我就这么让您不省心啊!”

    杨乐萍摇了摇头,接着把东西收起来,拿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杨老请大家入座,对着孟子涛说道:“你可能觉得我太不相信我女儿了,不过我也是没办法,这丫头开了一家文化艺术公司,结实的人什么都有,让我不省心。上回就出了一件事情,让我那一阵子都提心吊胆的,好在最后平安无事。”

    许有昊劝道:“老杨,你也别太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乐萍她开的这个公司也不是一两年了,怎么做事,她心里有数的。”

    杨老摇了摇头:“如果有你儿女那么省心就好喽。”

    杨老感慨了一下,接着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和孟子涛探讨书法,说着以往经历过的一些趣事,没一会就有说有笑起来。

    在杨老家享用一了顿丰盛的晚餐,大家又坐了一会这才告辞回家,临走之前,孟子涛还和杨乐萍交换了名片。

    …………

    时光飞逝,孟子涛自己都没多少感觉,在京城就已经呆了十多天了,这里到底不是他的家,这么长时间在外地,他多少有些想念陵市的亲朋好友,而且他的事业都在陵市,这么长时间已经积压了一堆事情,他也要回去处理一下。

    再加上寻宝的日程临近,孟子涛买了22号下午的飞机回陵市,于是当天上午就去师傅那打个招呼。

    “这块玉已经做过了所有的检测。”郑安志把那块阴阳玉交给孟子涛。

    “结果是什么?”孟子涛问道。

    郑安志指了指桌上的检测报告:“材质应该是玉类,不过和现在已经发现的玉类的成份有些区别,没有任何文献有相关玉类的记载。”

    孟子涛打开检测报告,上面的数据他虽然都认识,但除了结论之外,其它都不怎么看得明白,另外,最后一条“建议做更详尽的检测”,被他干脆忽略了。

    本来,这件玉器就对他十分重要,要不是师傅提出来,他还真不会做什么检测,天知道更详尽的检测是做什么,他可不想冒什么风险。

    郑安志接着说道:“暂时就这样吧,等将来有别的发现再说。”

    “也只好这样了。”孟子涛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响了,郑安志拿起电话聊了好一会,脸上不时散发着怒色,这让孟子涛很好奇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片刻,郑安志挂了电话,说道:“上回说的硕鼠已经被抓起来了。”

    “是谁?”孟子涛连忙问道。

    郑安志说:“是那个文物仓库的保安处长……”

    原来,由于历史原因,那家博物馆的一些馆藏,被放在离博物馆有些距离的仓库,当办案警员去调查的时候,发现仓库里的馆藏有许多都出了问题,损失足有上亿,这已经是大案要案了。

    接着,办案人员就发现一般人根本无法潜入文物仓库。外层有很高的围墙,围墙上有高压电网,大门是一扇厚厚的木门,木门里外都上了锁。

    在院子里还养了三只大狼狗,只要听到外面有动静,它们马上就会狂吠着扑过来。听到狗叫,院里的保安马上就会赶到,调查是什么原因才导致的。这种事情,保安每天24小时都在执行。

    除此之外,库房里面还安装了全天候的监控,基本上不存在任何死角。在如此严密的看守下,库房内居然有这么多藏品出问题,让办案人员都觉得匪夷所思。

    他们说:“除非是世上真有电影或者小说里的那些可以穿壁破墙的飞天大盗,否则除开里面的工作人员,谁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进来!”

    既然外部侵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盗窃文物者最大的可能就是内鬼。

    于是,大家迅速加大了办案的工作力度,调整侦查方案,对保安处内部工作人员反复进行了甄别与排查。根据掌握的情况和种种迹象分析,保安处的处长嫌疑最大。

    之后,保安处长被带走调查,结果都没有费多少功夫,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倒了出来,而他的动机,只不过是因为他老婆跟他抱怨,别人能够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为什么他就不能。

    于是,经不住金钱诱惑的他,就踏入了偷窃文物的深渊……(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四章 回家准备(22/62)

    郑安志接着说道:“第一次赚了十万块钱之后,潘熊(保安处长)享受到了因此带来的财富,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也让他的生活得到了便利,在这之后,他就不发不可收拾,将近四年时间,窃得了仓库中不少珍贵文物。其中,大部分都流失至香江、宝岛,还有的走私去了国外,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孟子涛说道:“我有些想不明白,怎么潘熊能够从严密的仓库里取文物如探囊取物,难道真的是老话说的,日防夜防家贼长难防?”

    郑安志说道:“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吧,多年来,潘熊每天上下班都背着一个大布包,同事们都以为这是他的生活习惯,谁也都没有想过,这个布包里面装的竟是一件件文物。”

    “另外,按照规定,进入仓库时必须有两人以上,出库时也不能带任何东西。潘熊和其他同事起进入库房后,就安排他们到别的库区做日常工作,自己单独将些值钱的文物伪装好,等到与同伴一起出库后,再把盗得的文物藏起来,留到下班后再将文物装在他的布包里转移到家中。”

    “如果是一些大点的文物,他采取其它办法,或是伪装成其它东西,或者借口拿去外单位展览,因为他每一次盗窃文物之前,就会事先请一位高手复制赝品,之后放在原来的位置上,这种偷梁换柱的把戏一般很难让人察觉,就算是有人提出异议,潘熊也能够找出各种理由搪塞。”

    孟子涛讶然道:“靠山吃山来得就这么简单?简单得都令人难以置信了,只需一个内鬼,就可以无视所有严密的内部管理制度、安保措施和科技手段!难道除了潘熊之外,就没有人要为此承担责任吗?”

    郑安志冷笑道:“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一些负责人当然也要为此负责,你不知道,潘熊这样的人,居然还能被接连评为单位的先进分子,他们得瞎眼到何种程度?”

    孟子涛多少也有些无语,小偷居然被评为先进分子,实在够讽刺的。

    “师傅,接收他东西的下家都有谁?”

    郑安志说:“除了一开始是潘熊自己处理的之外,其它东西都是潘熊的妻子处理的,经过初步的调查,她是黑火的外围组织成员。”

    孟子涛对此十分意外,没想到居然又和黑火有关了。

    郑安志接着说道:“可惜这个组织太严密了,又只是抓到一个外围成员,暂时并没有多大的收获。”

    孟子涛对黑火也是深恶痛绝,不过这“黑火”是一颗毒瘤,但却很难清除,就像上回在霸村受到袭击之后的调查,到现在都没有抓到老杆子,可见这个组织的厉害之处。

    孟子涛想了想,说道:“近几年,这种事情时有发生,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做些什么事情?”

    “你是说全方面盘查吗?”

    “对。”

    “事实上,盘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关键还是要一直严格遵守制度。”

    郑安志给出了孟子涛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人就是这样,一开始往往会严格遵守制度,但时间长了就慢慢懈怠了,这是世界范围内的难题,关键国内还是一个人情社会,有些事情的处理就更加困难,即使要改变,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的。

    当然,话是这么说,总不可能因为这个就不去改变现在的这种现状,郑安志也跟孟子涛说了一些案例,对孟子涛自己公司的管理也很有启发。

    在郑安志这里呆了一上午,吃过饭后,孟子涛就回去收拾行李,至于他先前得到的那些古玩,都已经安全托运回陵市了。下午五点多,他和大军一起坐上了前往陵市的航班……

    晚上到家,看到十天半个月不见的儿子回来,孟舒良夫妇都十分开心,关切地问着孟子涛在京城的事情,问他吃住好不好,当然,健康问题是最主要的。

    “你看我像不好的模样吗?”孟子涛笑道。

    徐苹把儿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说:“唔,到还是那个样子,不过,听你说后天又要走了,什么事情这么急啊,不能在家多呆几天?至少也得赔婉奕几天吧。”

    宝藏的事情现在不能说,孟子涛也只能找个理由,说道:“是工作上的事情,比较急,至于婉奕那里,我已经跟她讲好了,而且我们基本每天都在视频联系,您不用担心我们会有问题啦,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这么脆弱。”

    孟舒良赞同道:“就是,男人趁年轻的时候不把事业搞好,难道还等年纪大了再说?”

    徐苹瞪了丈夫一眼:“我是这个意思吗?再说了,事业重要,家庭难道就不重要吗?小涛,我告诉你,我就中意婉奕当我儿媳妇,你可别自己给搞砸了。”

    孟子涛有些无语道:“妈,怎么您好像说的我和婉奕出了问题一样,还是说您听到了什么?”

    孟舒良接过话道:“就是,你是不是又听哪个人嚼舌根了?”

    徐苹说道:“对,我确实从别人那听说,婉奕以前处过的对象,从国外回来了,而且现在是一家跨国企业的高管,一年光是年薪就有好几百万。”

    孟子涛听了这块就有些奇怪了:“这有些不对啊,我记得这个人才出国没多久吧,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变化了?不会是搞错了吧。”

    徐苹摇了摇头:“搞没搞错我不知道,别人就是这么说的,反正我劝人还是要抓紧一点。”

    孟子涛呵呵一笑道:“妈,这事吧,我觉得您根本不用担心,先不提我和婉奕的感情很稳定,您要是知道婉奕和他是怎么回事,您就知道您的担心是根本不可能的。”

    徐苹好奇地问:“怎么回事?”

    孟子涛把事情的原委解释了一番,接着说道:“您应该也了解婉奕的性格,所以说就算没有我,他们之间也根本没有复合的可能。况且,这个人又凭什么跟我比呢?就因为几百万的年薪?呵呵,说实在的,如果我把手里的财富变现,一年存银行的利息都比他的年薪多。”

    “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夫妇俩听了这番话都震惊了。

    孟子涛说:“具体有多少我还真没计算过,这么说吧,我前段时间在京城赌石解出来一块翡翠,价值就有上亿。”

    孟舒良震惊之余,眉头皱了起来:“你说什么,赌石?”

    孟子涛把赌石的事情解释了一下,笑道:“您放心,你们的交代我都记在心里呢。”

    孟舒良心里放松下来:“你也大了,老生常谈我就不提了,希望你多想想因为赌而家破人亡的那些人。”

    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对母亲说道:“妈,现在您应该能够放心了吧?”

    徐苹哼一声:“只有等你们哪天结婚生子了,我才会真正放心。对了,你们交往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们和婉奕的父母对你们的婚事也都没有意见,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还是说没有讨论过这件事情?”

    孟子涛说:“我们也讨论过,有可能是明年上半年结婚吧。”

    徐苹有些急了:“什么叫有可能啊,这事你们得要抓紧才行。”

    孟子涛笑道:“这不是还没有最终决定嘛。”

    徐苹急切地说:“抓紧点,越快越好,婚宴可以晚点办,先把证去领了再说,听没听到?”

    孟子涛连忙举起双手:“好好好,我明天就找她商量,这总行了吧。”

    徐苹满意了一些:“这还差不多,有了结果就跟我打电话。”

    和父母聊了一会,孟子涛想到水果店的事情,说道:“水果店那边你们处理的怎么样了?这么久了,应该有人愿意接手了吧。”

    夫妇俩对视了一眼,孟舒良说道:“水果店的事情你不提,我们也想跟你商量一下。”

    “怎么了?”

    “是这么回事,咱们小区的陆建新你应该有印象吧?”

    孟子涛回忆了一下,记忆中浮现出一个光头中年男子的形象,说道:“有印象,不过我记得他家情况有些不太好吧,拿的出那么多钱嘛。”

    孟舒良摆了摆手:“钱的问题不是关键,我觉得他为人不错,可以做为合作伙伴,你觉得怎么样?”

    孟子涛说道:“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孟舒良道:“是这样,他拿出两万块钱,占水果店的三成,之后就由他来打理水果店,我们只要拿钱就行了。今后他有钱了,可以慢慢把水果店买下来,这样等于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赚钱,比把钱放到银行好多了。”

    孟子涛说:“如果他同意我们安排一位财务的话,我这边就没问题。”

    孟舒良有些不满道:“一个水果店还要安排财务人员,你说行的通吗?”

    孟子涛笑道:“爸,您别急啊,我是安排我公司的财务定期查一下账,这么做虽然他是麻烦了一些,不过合伙就是这样,必须把账本弄清楚,不然将来又是一件麻烦事。很多事情,不是用‘信任’两字就能解决的。”

    徐苹认为有道理:“儿子现在事业这么大,你听他的,况且老话说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孟舒良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好吧,明天我就跟他说,如果不同意的话就算了。”

    “我觉得正常情况,他应该会同意吧。”

    两万块钱拿三成,孟子涛觉得除非是傻子,不然肯定会同意,不过他也有些想不明白,于是问道:“你们怎么会突然有了这个想法呢?”

    孟舒良说:“主要是上回他救了你妈……”

    孟子涛闻言一怔,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徐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我自己不小心,走路没注意,差点被车撞到,幸好被他拉了一把,不然现在有可能还躺在医院里。”

    孟子涛舒了一口气:“您今后可一定记得要当心一点啊。”

    “知道了,当时我也吓了一跳,脑子一片空白。”徐苹现在想想都还有点后怕,如果不是陆建新拉了一把,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孟子涛说:“自己的安全最重要了,我还等着给我们过百岁生日呢。”

    “那不成了老不死了。”

    孟舒良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前些天,陆建新的老婆不小心摔断了腿,你也知道他家的情况,父母身体都不好,常年吃药,一家都靠他们夫妻俩的工资生活,现在缺了一个劳力不说,还要治疗费用,就更吃紧了。于是我就想到了这个主意,怎么着,开水果店也比他们夫妇俩搞个卖菜的流动小摊赚的多吧。”

    孟子涛点头道:“嗯,我没意见。”

    孟舒良高兴地说:“好,那我明天去跟他谈吧。”

    一家人又闲聊了一会,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孟舒良拍了拍额头:“哦,对了,老魏上个礼拜,又跟我说起龙鱼的事情。”

    孟子涛说:“怎么,他还没有死心呐?不过就算他不死心也没办法,他又买不起。”

    孟舒良摆了摆手:“不是,他告诉我咱们省里有人组织了一场龙鱼比赛,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到时如果得了冠军,你这条龙鱼的名气就大了。”

    孟子涛笑道:“您想不想参加?”

    “我无所谓。”

    话是这么说,但孟子涛能够看出父亲有些意动,估计是想去见见市面,于是问道:“比赛是什么时候?”

    “放是下个月20号吧。”

    “好,我安排一下,没事的话,咱们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徐苹对此不感兴趣。

    “妈,一起去吧,权当旅游了。”

    “就是,你一个人在家有什么意思。”

    “你如果带上婉奕,那我也一起去。”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

    第二天,大军驱车带着孟子涛来到古玩街,除了多了两个地摊之外,一切不出意料都没有发生变化,

    说起来,在古玩市场逛地摊也有窍门,不是每个摊都要蹲着细看,只要用眼一扫,如果地摊比较大,东西多,有时还满满当当地会占两个摊位,在这样的摊位前就不要耽误工夫了,因为这样的位置往往多是假货占了绝大多数。

    如果看见一个小摊位上东西不多,而且能有几件真东西,那么不要管这几件真东西价值如何,都要注意看看,因为这里可能有好东西。

    有了这个窍门,就算是在京城潘家园那个偌大的市场,孟子涛也能够很快地就转完了。

    这两个新增的摊位正好是这两种情况,其中一个摆放着玲琅满目的商品的摊位,孟子涛只是随便扫了一下,发现都是一些骗骗新手的赝品,他就没了兴趣。

    而另外一个摊位,就只有一二十件玩意的摊位,孟子涛则驻足打量,半响,他就看见这个地摊上摆着一块很不起眼的带齿牙玉片,上面包裹着尘土,在孔壁周围还隐约带有一些褐红色的泥土痕迹,显然出土后一直没有引起人们的注主意。

    孟子涛可以从形状上判断,这很有可能是一件商周时期的玉璇玑。

    玉璇玑从宽泛的定义上看都属于玉璧,是玉璧的延伸又赋予其新的形式和内涵,且在玉器史上存在的时间相对较短,出土数量极少,至春秋战国时期逐渐消失。

    璇玑的称谓见于《尚书·禹贡》:“璇玑、玉衡,以齐七政”。清代大学者吴大瀓认为:“玑、衡者,玑为转运,衡为横箫,运玑使动于下,以衡望之,是王者正天文之器。汉世以来,谓之浑天仪者是也”,将玉璇玑视为天文仪器。

    目前,众多学者纠正了其用途的讹传,因其形似玉璧而称谓牙璧。带齿牙的玉璧最早出现于新石器时代晚期的龙山文化遗址中,齿牙多为三齿。

    商周时期的玉璇玑外形作顺时针旋转状,内孔很小,有三个或四个齿牙,而这件玉璇玑有四个齿牙,玉为青白玉,质地看起来还算不错,有褐红色沁,中有孔,边缘有四个向同一方向旋转的凸脊,打磨的十分光滑,算得上精工细作。

    孟子涛发现这件玉器的沁色是从外向内渐淡的,即使局部一点在阳光的照射下,也能看到深浅不同,这次是仿品所难以达到的直观标准。

    另外,沁色零星而斑驳,颜色变化丰富,局部左右两块较大面积的沁色斑深浅有变化,另外沁斑显然在玉内,与仿沁的颜色浮在表面正好相反,根据这些特征,可以判断出这件玉璇玑的沁色是没有问题的。

    接着,他又研究了一下玉璇玑的工艺,符合商代的工艺特征,而且是纯手工制作,没有一点机器打磨的痕迹。

    综上所述,就算没有使用异能,孟子涛也可以肯定这是一件真品,虽然这件玉璇玑玉质确实算不上太好,但玉璇玑出土本来就少,能够找到一件真品可不容易,孟子涛当然不可能错过,于是,他直接问了价格。

    摊主要价80块钱,孟子涛还价50,摊主就高高兴兴地同意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五章 考校(23/62)

    孟子涛拿出50块钱给了摊主,其实,凭这个价格也能证明这并不是什么赝品,道理很简单,从先前说的玉质,沁色和工艺三方面观察,能够做到如此逼真的,成本也不太可能会低于50块钱,想想也知道做生意不可能亏本出售。

    买下这件玉璇玑,孟子涛又打量了一下摊位上的其它东西,都是一些杂件,价钱都不贵,可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临走时,他又瞄一眼,发现摊主脚边有个铜火锅,表面是一层很厚的黑色油泥,看起来品相不好,但好像没什么残缺。

    孟子涛看到这个火锅的式样,心里微微一动,于是讨要过来,研究了一下,没感觉有什么毛病,哪也不缺,问了下价格,摊主说一样也只要50块钱,他就买了下来,到不是这东西很珍贵,而想要研究一番。

    孟子涛拿着东西走到正一轩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王之轩和一位和他年纪相仿,差不多五十岁左右模样的男子聊着天。

    王之轩抬起头来正好注意到孟子涛,连忙请孟子涛进了屋。

    孟子涛进来之后,王之轩就为双方做了一下介绍,那男子名叫伍允雄,是他多年的好友,西京人,同样也是行里人,在西京做古玩生意。

    双方寒暄了几句,王之轩注意到孟子涛手上拿着的火锅,笑言:“你怎么想到买这么一只火锅啊?”

    孟子涛笑道:“觉得它可能直接比较久远了,而且也不贵,买下来研究一下。”

    伍允雄听了这话,说道:“孟掌柜,我到不是质疑你,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东西年代久远呢?”

    孟子涛笑着解释道:“虽然这只火锅还没有被清理出来,但还是能够看得出一些端倪,这只火锅整体是用生黄铜浇铸成。锅壁很厚且重,上面隐约可见弦纹,应该是浇铸成型后又经旋削加工的。圆度很规范,中间的烟囱是用紫铜片捶制搣(读wei)成。”

    “火锅上面有一两个小窟降眼那是长时间使用的痕迹,锅盖中心部分是闪黄的一个后镶铜圈口,以前有句老话说‘铜镶铜,瞎糊弄’,意思是说铜和铜镶在一起不会太牢固,这大概是清代晚期或民时候的匠人手艺不佳给人们留下的印象,这个锅盖的镶铜圈口的确很结实,看不出有‘瞎糊弄’的地方。王叔,麻烦借我一块棉布。”

    “好。”

    王之轩明白孟子涛的意思,找了一块干净的棉布给了孟子涛。

    孟子涛用棉布在火锅上的一处地方探试了一会,接着说道:“真正的老东西只要不施以硬器比如砂纸,刀、打以及强酸、强碱溶液腐蚀,上面的包浆是不会轻易被破坏的。你们看,我用棉布擦拭了这么一会,厚重的包浆就出来了,老味儿老相赫然在目,说明存在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伍允雄显然还想考校一下孟子涛,问道:“那你知道这是什么时期的铜火锅吗?”

    孟子涛马上就给出了答案:“具体的时间不好说,但我认为制作时间应该是清早期,最晚不晚于清中期。”

    伍允雄又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说?”

    孟子涛微笑着解释道:“一般来说,一件实用器,都必须符合今胜于昔的规律,简单来说,产品的设计应该越来越趋于人性化和实用的科学原理。利用这个设计进化理念我们可以推论,火锅的结构经过了几百年的使用和改进,清晚期的产品设计原理一定比清早期的更为合理适用。”

    “不知你们有没有看过清晚期的铜火锅,那个时候的铜火锅,一是炉膛高,二是烟囱高。炉膛高进风进氧量大;而烟囱高则‘拔火’,能保持一定的火势,使锅中的水能长时间地持一定的温度。这种火锅就比较实用,现在的铜火锅也基本上延续了这种样式。”

    “再看这只铜火锅,素铜烟囱短粗,缺少‘拔火’的功用;炉的壸(kin)口高度仅在3厘米都不到,不会有更多的氧气进入炉膛助燃。这种锅肯定不太好使,制作工匠对燃烧与助燃原理的认识应用,与清代晚期相比较,显然要低上一个水平,还处于比较原始的设计理念。”

    说到这,孟子涛又问王之轩要了一枚康熙通宝和一枚乾隆通宝,接着把两枚铜钱都放到了火锅上面。

    “大家应该也了解,黄铜的冶炼纯度到了清代中期的乾隆时期,曾经达到了一个高峰的水平,表现为颜色金黄纯净,而且密度大、质量比重也大,有时我们见到乾隆时期的黄铜镜,或者清中期家具的原装铜活,都能产生这种对比感受。”

    “鉴定铜器的最好办法就是与铜质标准器的对比,而清代铜质标准器是最容易找到的就是铜钱,我选了两枚清代黄铜制钱,一枚是康熙通宝、一枚是乾隆通宝,在包浆都完好无损的自然状态下,把这两枚铜制钱同时放到火锅的锅盖上,观察铜色的差别。”

    “通过对比观察,康熙通宝的铜质闪紫,与锅体比较接近,而乾隆通宝的铜质闪黄,与锅盖镶口的铜质颜色比较相近,很可能是后补的,这样简单的铜质对比,想必你们应该可以很直观地从材质的纯度上,大致推测出铜火锅的制作时间。”

    对孟子涛的这番解释,伍允雄思考了片刻之后,表示了赞同,接着他又问到了这只火锅表面油渍的清理。

    孟子涛告诉他,油渍只要回去先用稀释的白醋水泡上一段时间,上面的陈年油渍应该可以从锅体表面剥离了,如果还有一些污垢,可以又用洗衣粉水清洗,而他也是这么做的,最后清理出来,发现这是一件清早期相当完整而且精美的铜火锅,里外没有任何的缺损。

    铜火锅的事情解释了之后,伍允雄又询问了孟子涛几个古玩方面的问题,孟子涛有些想不明白他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多,不过见王之轩没有表示,他估计里面应该有什么隐情,于是也耐心地做了回答。

    闲聊了好一会,王之轩笑着问道:“小孟,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子涛回道:“昨天刚回来,不过明天有事又要出门了。”

    “这么急。”

    “没办法,这次的事情挺急的。”

    “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估计最多也就十天吧。”

    “哦。”

    王之轩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在京城呆了有段时间了,事情比较多,我就不耽误你了。”

    “行,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等到孟子涛出了门,王之轩笑着对伍允雄说道:“老伍,现在你应该能够对小孟有信心了吧?”

    伍允雄感慨道:“确实不愧为名师高徒,基本功很扎实,而且什么都懂,我都有些难以置信。照理说,他应该是一位合适的人选,但我就怕他临场发挥有问题啊。”

    “这点你放心。”王之轩摆了摆手:“以我对小孟的了解,他的心性完全过关,你让他帮那个忙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那他会答应吗?”

    “又不是什么犯罪的事情,以我的面子,除非他时间上有冲突,不然的话肯定会同意的。”

    “哦,那行,我再考虑一下,反正还有好一段时间呢。”

    “行,不过我劝你还是尽早决定比较好,我总要给他一点准备的时间。”

    “好的,我尽快……”

    另一边,孟子涛有些疑惑地走出了正一轩,摇了摇头就接着向自己的古玩店走去。

    到了那,孟子涛从胡远亮口中得知,古玩店主这段时间生意很正常,而且营业额也稳中有升。他查了一下账本,确实不错,表扬了胡远亮,笑称照这个趋势,过年一定给大红包。

    解决了店里的一些琐事,孟子涛就准备前往何婉奕那边去,一解相思之苦,不过他刚准备起身,就看到老牛带着刚才那位摊主走了进来。

    孟子涛给了老牛一个询问的眼神,老牛就笑着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老六的远房亲戚,你叫他四指就行了。”

    孟子涛刚才就注意到摊主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因此也能明白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听说四指是老六的亲戚,他表现的很客气,不过他心里对刚才从四指捡个小漏其实并没有多大负担,毕竟他先前又不认识四指,不过是正常的交易而已。

    况且,四指刚才答应的那么爽快,也知道他应该是赚了钱的。

    四指也没有提刚才的事情,脸上堆着笑容说道:“孟掌柜,咱们一回生二回熟,您看看这几件东西怎么样?”

    说着,就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几件用布包起来的东西,打开一看都是玉器。

    孟子涛扫了一眼,就知道这几件东西是什么了,它们都是玉琥。

    玉琥一词见于把它作为“六器”之一的《周礼》,“以白琥礼西方”。现无法证明古代礼器中的“琥”具体属于已发现的哪一类玉琥。

    考古发现的最早玉琥是良诸文化玉琮上的虎头图案。其后历朝均有圆雕或片状虎形器,其中以商代为多,周至汉代虎形题材的玉器也较多。唐至清代,玉琥常作佩饰赏玩之用。

    孟子涛点头示意道:“那我先看看。”

    四指笑呵呵地说:“行,您先看。”

    孟子涛花了一点时间,把四指拿来的六件玉琥都仔细研究了一下,抬起头来问道:“你是想这几件玩意都让给我吗?”

    四指笑着点了点头:“您给个数就行了。”

    孟子涛问:“咱丑话说在前面,我这人对刚出土的生坑是有忌讳的。”

    四指连忙说道:“您放心,这几件玉器都不是刚出土的生坑器,这一点相信以您的火眼金睛都就看得出来。”

    孟子涛微微一笑,他当然能够看得出来,不然的话,他就不会像刚才那么说了。

    “既然你是老牛带来的,又是老六的亲戚,那也不占你便宜,这六件东西我给你三万,你觉得怎么样?”

    四指先是一怔,紧接着就眉开眼笑起来,对着孟子涛竖起了拇指:“先前听牛哥说孟掌柜您很仗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孟子涛笑着朝老牛看了看,接着说道:“好了,你也别恭维我了,你想要现金还是转账?”

    四指有些激动地说:“如果有现金的话最好了,没有的话转账也行。”

    孟子涛直接拿出三叠钞票,放在桌上道:“你点点吧。”

    “嗨,这有什么好点的,我信您。”说话间,四指直接把钱收了起来。

    孟子涛笑道:“万一出了错那可别怨我。”

    “那哪能。”

    四指呵呵一笑,接着他搓着手,有些不好意地说:“孟掌柜,我中午请您吃饭可好?”

    孟子涛看出他有事,直截了当地说:“有事你就直说。”

    四指朝老牛看了下,见老牛示意没事,这才说道:“这个……我想麻烦您件事儿,这几件玩意儿您能不能指点我一下?”

    孟子涛相信老牛有分寸,而且他一直认为,除了一些独门绝活之外,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有付出总有回报。

    “我今天还有事情,吃饭就免了,不过这几件东西,我给你说道一下也没关系。首先,玉琥是什么我就不多做解释了,你自己查一下吧,商代玉琥有片状和圆雕之分,圆雕王球常为写实状,周身琢有别地阳线纹般作回纹,云纹、鳞纹等。琥多为张口状形象较为凶猛,尾巴较长,腿较短,片状玉琥有点抽象,身体显得紧促。粗壮般呈张口卷尾状。”

    “西周玉琥多为片状形体较小纹饰有云雷纹和阴线卷云纹,西周玉琥多有穿孔,应为佩饰而用,所以说,这两件玉琥应该是商周时期的。”

    孟子涛把其中两件玉琥拿了出来,接着把春秋时期的玉琥特点一笔带过,之后说道:“其它这四件玉琥不出意外应该是战国时期的,战国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代,玉器制作更是异彩粉呈。此期玉琥琢制更加精美,造型新颖多变,常与玉组佩组合使用……”

    孟子涛侃侃而谈,把各个时期的玉琥特征都讲解了一番,并说了一些鉴定的小技巧,另外他干脆把刚才从四指那买来的东西也都讲了一下。(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六章 不顺心(24/62)

    得知那件玉璇玑的真正价值,四指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另一方面,在古玩这行捡漏、卖漏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四指到也能够想的开,只是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多学点东西,这才能减少卖漏的机率。

    同时,他对孟子涛也有些佩服,别的不说,至少孟子涛为人做事光明正大,该怎样就怎样,和这样的人做生意打交道,无疑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情。

    四指对孟子涛的讲解表示感谢,接着连连表示要请孟子涛吃饭。

    孟子涛摆了摆手:“我是真的有事,处理了之后明天就要去外地,况且吃饭的事情也不急,今后有的是时间。”

    既然孟子涛这么说,四指也就没有强求,笑道:“行,来日方长,对了,孟掌柜,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一下,其实,刚才小钱跟我提起了你的身份,而且还说我可能卖漏了。”

    “你说的小钱是哪位?”孟子涛问道。

    “就是摆在老六摆位那个人。”老牛解释了一下。

    孟子涛听了这话明白过来,肯定是因为当初自己在他那里捡了一个大漏,记恨上了自己,所以背地里搞些小动作。

    老牛接着有些鄙夷地说:“这家伙别看不怎么说话,背地里阴着呢,要不是人是老六介绍过来的,我怎么着也得让他吃点苦头。不过老六也真是的,怎么认识这种小人的?”

    到底是自家亲戚,四指帮着说道:“六哥其实也是身不由己,这个小钱的父亲,以前帮过六哥,找到六哥的时候,六哥也不好不答应,况且,六哥看他也挺文静的,谁知道会是这种搬弄是非的小人呢。回头我跟六哥说一起。”

    “既然是你说的这样,那跟老六讲也是难做,要不我来处理吧?”老牛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孟子涛摆了摆手:“算了,你帮我传个话,第一次当作是警告一下吧,如果他下回还搞这样的小动作,那就别怪我了。”

    老牛觉得这话也对,这人不过是歪歪嘴,如果就因为这个对他报复,孟子涛孙或许会给人跋扈的印象,这就出了他的本意了,于是他点头道:“行,就听你的。”

    随便聊了几句,孟子涛因为急着要去何婉奕那,就跟俩人说了一下,老牛就领着有四指告辞了,而孟子涛则又跟胡远亮交待了一下,就出了门。

    孟子涛让大军去准备东西,他驱车前何婉奕那边,随着时间的推移,想着何婉奕,他心里也开始稍稍激动起来,嘴角也泛起了笑意。

    然而,当孟子涛行驶到能够看到何婉奕妇婴店的位置时,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马上就变成了怒容。

    原来,此时何婉奕和她的员工,正和一对青年夫妇在店门口争吵,那对夫妇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而且男的嘴上大骂的同时,还有动手的打算。

    见此情形,孟子涛以飞快的速度停好车,“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跑了过去,心里真想给那男的踹上一脚,好在他没有失去理智,知道这一脚踹上去,事情会变得复杂。

    “你们想干嘛!”孟子涛暴喝了一声,把那对青年夫妇吓了一大跳。

    看到孟子涛过来,何婉奕脸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

    孟子涛看到已经将近二十天不见的何婉奕,心情也变得大好,不过眼前的事情很煞风景,其它事情无疑得等这件事情解决了再说。

    于是,孟子涛问道:“婉奕,这是怎么回事?”

    何婉奕有些气愤地讲述道:“他们的孩子把你送我的那件蓝水晶摆件给摔碎了,我要他们赔,他们居然还不承认,后来我调出了监控录像,他们才承认确实是他们孩子打碎的,不过却只肯赔我两百块钱。”

    何婉奕说的那件蓝水晶摆件是孟子涛先前在正一轩那买的,东西清晚期制作而成,由整块蓝水晶整体所雕刻,底部承托以卷云形木质器座,生动地再现了鲤鱼凭江而跃,一飞冲天的动态场景。

    器身通透圆润,光鲜亮丽,细节刻画极为传神,从画面中观者可以清晰地看见微张的鱼嘴,鼓动的鱼鳃,摇摆的鱼尾,闪动的鱼鳞,这一系列的形象完美地诠释了鲤鱼从水中冲跃而出的动感与力量,加上鱼尾部波浪纹的衬托,从侧面展示了鲤鱼克服水流冲击的勇敢与坚毅,表达出雕刻者对进取、开拓精神的赞许。

    当初,何婉奕看到这件蓝水晶摆件,就马上喜欢上了,把它摆在了店里,因为摆在柜台后面,一般顾客也触摸不到,还是比较安全的。

    没想到,刚才何婉奕跟员工讲一些事情的时候,这对青年夫妇的孩子居然偷偷摸摸走到柜台后面,看到了这件水晶摆件,就拿起来想玩。

    这个时候,何婉奕和员工走回来,注意到了小孩,小孩吓了一跳,失手把水晶给打碎了。

    这里要说一下,这对青年夫妇也是开店的,位置就在隔壁第三家,专门经营玩具、礼品等商品。

    何婉奕当时就亲自去店里去找他们,商量这事怎么解决,她也是善良,觉得己方也有疏忽的错,想着也不要对方全赔,免得对小孩的成长有影响。

    然而,何婉奕万万没想到,这对夫妇居然是对无赖,一开始就百般抵赖,之后何婉奕调出了监控录像,他们也只是打算敷衍了事,最后听何婉奕打算报警解决,更是对何婉奕破口大骂,居然还想要动起手来。

    “打碎了别人家的东西赔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听说是这么回事,孟子涛看向夫妇俩的眼神无比阴冷,把夫妇俩吓了一跳。

    半响,男的胆气又升了起来,说道:“我们也没不打算赔啊,就你们那么一件东西,两百块钱还不够啊。”

    孟子涛冷笑道:“我这是清代的蓝水晶摆件,你两百块钱买的到,有多少我要多少。”

    夫妇俩先是一怔,接着那女的就忿忿地说:“你说清代的就是清代的啊,分明是想讹人嘛!”

    男子指着孟子涛说:“小子,讹人之前麻烦打听一下我是谁,敢讹我,信不信我叫人把你的店给砸了!”

    孟子涛怒极而笑,双手抱胸道:“行啊,有本事叫人来砸店嘛!”

    何婉奕拉了拉孟子涛的衣服,说道:“别跟他啰嗦了,叫警察过来,该怎么样就怎样,咱不占他们便宜,他们也别想占咱们便宜!”

    “你说的对。”

    孟子涛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夫妇俩见此有些急了,他们其实到不是害怕报警,只是因为太溺爱孩子,担心万一警察找孩子问话,对孩子的心理有影响。说实话,作为父母这么考虑,当然是没问题的,但考虑到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敢偷偷摸摸拿别人东西,可见父母对他的溺爱到了何种地步,搞不好,长大了又是一个人渣。

    言归正传,夫妇俩看到孟子涛打电话报警,情急之下,就想过来争夺孟子涛手里的手机。

    “你们想干嘛,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孟子涛有些生气了,然而对方支不依不饶,他一把就把男的推了开来,用的力气也有些大。

    孟子涛现在一身的怪力,稍稍用点力气,就把男的推出了三四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发出“哎呦”一声惨叫。

    “老公,你没事吧。”女子被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见丈夫嘴里呼痛,嘴里大声喊道:“救命啊,打人啦,杀人啦!”

    “闭嘴,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

    孟子涛狠狠地瞪了女子一眼,顿时就她噤若寒蝉。不过由于她的叫喊声,引起了更多路人的注意,一时间周围多了许多看热闹的路人。

    “怎么回事啊,这青年人打人啦?”有些不明真相的群众问道。

    “嘿,这不是明摆着嘛,估计又是仗势欺人的戏马,哎,真是人心不古啊!”有人摇头晃脑地感慨道。

    “说什么屁话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胡说八道干嘛!”马上就有人训斥了起来。

    那人嗤笑一声:“呦,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呢?”

    对方把事情的原委简单说了一下,看着那人冷笑道:“照你说的话,这孩子的父母还没问题喽?”

    那人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道:“嗯哼,工艺品说成是古董,换我我也不乐意啊。”

    对方哂笑道:“你看到什么东西了嘛,就知道不是古董?”

    “很简单嘛,如果真是古董,她放店里难道就担心会被偷吗?”

    “人家乐意,你管的着吗?”

    “我是管不着,不过他们把古董放店里,总也要承担一些责任吧。”

    孟子涛打完了报警电话,正好听到了这话,就向说话那人看了过去,冷笑道:“我就觉得好笑了,我把东西放在店里,而且又没放在你面前,打坏了我还有责任喽?”

    “又不是我打坏的,你问我干嘛?”那人心里稍稍有些紧张,接着说道:“再说了,小孩子嘛,调皮捣蛋也是正常的,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你能把古董放在店里,想必也是有钱人嘛。”

    孟子涛笑了起来:“这位先生,不知道你住哪里?”

    “你想干嘛?”那人被孟子涛笑得有些胆战心惊。

    孟子涛笑道:“我是觉得吧,你既然觉得这种事情没问题,我一定要建议你的左邻右舍的孩子,时不时去砸你家玻璃,想必以这位先生的大肚,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事情的,你说是不是?”

    “哼!强持夺理!”那人嘴里嘀咕了一句,马上转身就走了。

    周围的人纷纷笑了起来,有些事情嘴上说的轻松,但往往不过是事不关己而已,真要自己也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有些人的处理可能更加的不堪。

    这个时候,小区的保安发现事情不对,连忙跑了过来。

    “让让,别看了,些许热闹有什么好看的。”领头的保安和个同事一起,想要把围观的人群驱离。

    女子看到领头的保安,眼睛顿时一亮,连忙指着孟子涛说道:“表哥,这家伙欺负人,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孟子涛对此并不担心,而且这个时候,他其实已经知道今天的事情应该有个圆满的解决办法,因为这个保安他认识。他拍了拍何婉奕的手,示意她别在意,笑着看着那个领头的保安,想听听他怎么说。

    那个领头的保安一看是孟子涛,脸色顿时一变,瞪了女子一眼,连忙上前笑眯眯地询问孟子涛是怎么回事,得知了事情的详情,就目光严厉地对女子说,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女子看到表哥对孟子涛这么害怕,知道遇到了铁板,既然如此也只能认了,和丈夫一起,带着大家一起去了自己店里解决。

    搞古玩的人都有一种神经质,就是不论遇到什么场合,哪怕是看电视,当看到视线中有古玩摆在那,其他的就什么也顾不上看了,只把那些古董古瓷瓶放在眼里。

    孟子涛一进这个店,摆在柜台上,货架子上的那么多的各式各样的玩具、精品礼物反而不去看,好像有感应一般,他的眼睛马上就盯上了拐角处一个货柜上面的一只青花瓷瓶。

    这件瓷瓶,大肚,长脖,孟子涛一看便知,这东西其实是赏瓶。

    赏瓶最早见于清雍正,是清代皇帝奖赏有功朝臣的赐品,赏瓶上常画莲纹,又多为青花器,取其“青莲”谐音,寓意“为政清廉”,自雍正后各朝都有,御容厂民窑作坊都有生产。

    现在市场上仿品很多,有青花器、粉彩器,且仿制较为成功,器型、发色、釉面、胎质仿制得很到位。应谨慎应对。

    不过,一般有经验的古瓷玩家,不用上手,离远处一看,就能辨出东西的新老,甚至年代。业界经常形容眼力好的藏家,离着一站地都能认出一件瓷器是新还是老,这固然是有些夸张,但也是一种赞赏。

    赏瓶是清中晚期流行的器物。有青花的、粉彩的,纹饰多为缠枝花卉、人物的,其他博古的,龙纹的也不在少数,但没前两种多。

    东西还没上手,孟子涛就看出了个大概,这件赏瓶是青花缠枝花卉的纹饰,看纹饰和特点,不出意外应该是产自清道光年间的,而且还是一件官窑器。(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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