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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仙丹     捡宝生涯txt下载     捡宝生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四十八章 仿黄宾虹山水画(34/60)

    “喏,福星不就在这里嘛。”舒泽笑着指了指孟子涛。

    “对呀。”钟锦贤打量着孟子涛说道:“你小子时不时的就能捡到,别人都难以想象的漏不说,今天居然还赌出了这样的惊天大涨,我看你小子八成就是福星转世,不然哪来这么好的运气。”

    孟子涛笑道:“什么福星转世,你说我前世是大善人还靠谱一点。”

    “有道理。”田萌萌连连点头,拍了拍钟锦贤的胳膊说:“老话不是经常说嘛,善有善报,你平时也应该多做些善事,就算不为自己,为咱们后代积点德也是好的。”

    钟锦贤有些无奈:“怎么说了半天,我又在给自己找事做啊!”

    “怎么,你不乐意啊!”田萌萌眼睛一瞪。

    钟锦贤连忙举起了自己的手:“乐意,我很乐意。”

    见钟锦贤缩头缩脑的样子,大家都暗笑不已。

    要说,这一对还真是欢喜冤家,时不时的要拌一下嘴,而且别看田萌萌长得很萌,好像小鸟依人的模样,真的吵起来,往往最终是钟锦贤偃旗息鼓,因为完全说不过她,这一点从田萌萌的砍价水平就可见一般。

    不过,俩口子吵架总要有一方要退让一下,不然结果往往会更糟糕。这一点,孟子涛觉得自己也要学习一下。

    “对了。”司马月澜想到了一件事情,说道:“今天上午宣跃山过来了,好像是什么慈善晚会的事情,他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打过了。”舒泽说道:“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慈善晚会居然放在下个星期的周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事我知道。”钟锦贤嗤笑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猪头宣这人有多不靠谱,他之所以把晚会放在周四,完全是因为和华子他们几个打赌。”

    “什么赌?”

    “如果周四去的人能够达到他们约定的人数,并且捐款能够达到他们约定的数额,猪头宣就赢了。”

    舒泽说道:“我记得晚会是他哥哥组织的吧,怎么会答应的?”

    钟锦贤笑道:“很简单,如果华子他们输了,就各自捐三百万,他们一共有五个人,就有一千五百万了,你说他哥那个财迷能不答应吗?”

    舒泽呵呵一笑:“要赢也确实容易,到时多拿点好东西出来,或者多抬抬价也就行了。”

    “我看他们就是吃饱了没事做,闲的。再说了,就猪头宣他们家的德性,谁知道那些拍卖成交款最终能有多少真的用来做了慈善。”

    田萌萌撇了撇嘴,又看向了钟锦贤:“到那天你不要拍什么华而不实的东西,而且价钱过的去就行了,太贵宁可不要。”

    钟锦贤连忙点头称是。

    司马月澜去拿了东西过来,说道:“这是他带过来的邀请函,还有这个是他带来的一幅黄宾虹的山水画。”

    “黄宾虹的山水画?”大家闻言都有些诧异。

    舒泽也很意外:“他在电话里怎么没跟我说起这事?”

    司马月澜说道:“他跟我说,这幅画是他今早上,一位朋友送给他的,想请他帮忙办事,他对这玩意不懂,想到正好要过来,就带过来请你看一下,说是晚上他会过来取。”

    舒泽嗤笑一声:“这家伙到是看的起我,而且,我觉得是他朋友送给他请他帮忙办事是假,想请我帮忙办事是真吧。”

    司马月澜之前也没多想,现在马上就明白过来,如果不是想求舒泽帮忙,宣跃山怎么可能会这么放心把黄宾虹的作品放在这里?她眉头微微一皱:“那还是推掉吧,用黄宾虹的画来求你办事,估计事情不会小。”

    “呵呵,这事一会再说,咱们先来欣赏一下黄宾虹的大作。”

    大家先把桌上的翡翠收好,接着舒泽戴上专业手套,把作品从书画卷轴中拿了出来并展开,一幅大气磅礴的山水作品立即就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在我国近现代绘画史上,有“南黄北齐”之说,“北齐”指的是居住在京城的花鸟画巨匠齐白石,而“南黄”说的就是浙省的山水画大师黄宾虹。

    早年的黄宾虹是新安画派的疏淡清逸一路,游历皖省后转而学习吴镇的黑密厚重的积墨风格,并以此为转机,黄宾虹开始由“白宾虹”逐渐向“黑宾虹过渡。以真山水为范本,参以过去多年“钩古画法”的经验,创作了大量的写生山水,在章法上前无古人。

    在我国近现代画坛上,黄宾虹是一位非常重要的画家。其画风与丰富多变的笔墨,蕴涵着深刻的民族文化精神与自然内美的美学取向。几十年来,黄宾虹的绘画一直受到美术界的广泛关注,并逐渐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影响着当今中国画坛。

    黄宾虹的作品之中,雨山、夜山是其最擅长、最经常的绘画主题,这幅画正是以雨山为主题,只见画中重峦幽谷、密林陡壑、隐舍悬瀑、岫云山径,层次颇多,山川浑厚,草木华滋。

    舒泽正准备大声说好,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了孟子涛嘴角微微扬起,表情有些怪异,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连忙问道:“子涛,这幅画是不是有问题?”

    孟子涛点头道:“对,这幅画不出意外,应该是一幅仿作。”

    “啊,不是吧,我看这幅画和我家里的一幅黄宾虹的作品风格很相似啊,而且山川也给我一种十分磅礴的感觉,怎么不是真品呢?”

    钟锦贤闻言十分吃惊,关键是他知道孟子涛应该不会无的放矢,如果这幅画是仿作,那他家里的那幅会不会也是仿作呢?

    孟子涛说:“你家里的那幅我没看过不好定论,不过这幅画肯定是有问题的。”

    相比之下,舒泽马上就相信了孟子涛的判断,不过他也看不出这幅画的问题,于是说道:“子涛,你给我们讲解一下这幅画的问题吧。”

    孟子涛表示没问题,就给大家解释了起来:“看一幅画的真假,总是从全图到局部,全图给人总体信息,读者得到总体感受,熟悉黄宾虹作品的人往往看到画作的第一眼心里便有了数。”

    “因为一幅画能流露出作者的气息,这一点往往被熟悉画家的人最先感受到。我这里说的‘气息’,泛指流动于画面之上的时代与个人风格及构成这一风格的笔墨气韵的综合感觉。简单说,气息是指画家的笔墨风格发出的信息。”

    “咱们以黄宾虹来说,他代表性的笔墨风格是‘黑、密、厚、重’和‘浑厚华润’。他运用技法已出神入化,有法归于无法,作画不是玩弄技法,而是展示心境。心象墨象合二为一,画出神形兼备的作品,磊落大方,静穆渊深,笔墨纯真自然。”

    “这幅画作表面来看颇像黄作,笔墨密集分明,但给人的综合气息不对,总体风格有些轻浮躁动,这一点一般外行是感觉不到的,只有熟悉黄作的人才能体会的到……”

    孟子涛给大家讲解到这里的时候,舒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指了指桌上的画作道:“主人来了,你一会再说吧,免得还要说一遍。”

    过了片刻,在佣人的带领下,宣跃山从外面走了进来。孟子涛打量了一下他,二十七八的样子,很胖,估计有两百几十斤,长着一张大饼脸,耳朵也奇大,再加上朝天鼻和大阔口,难道会被钟锦贤会叫他“猪头”。

    宣跃山小跑了过来,本来他就胖,走起路来嘭嘭响,孟子涛都怀疑地砖会不会被他给踩碎了,而且他跑过来的时候,还带来一股风,风中带着一股有些刺鼻的香气,让孟子涛都忍不住打了喷嚏。

    田萌萌首先就受不了了:“猪头宣,你又去哪里买了劣质香水,比上回的还要难闻,给我死远一点啊!”

    宣跃山抬起胳膊嗅了嗅,憨笑一声:“我觉得还可以吧。”

    “可以个鬼啊!”舒泽皱着眉头说道:“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至于一天到晚喷香水吗?”

    宣跃山呵呵一笑:“这不是我身上的味道有点重嘛,不喷还要难闻。”

    钟锦贤没好气地说:“那你就不能喷淡一点的,或者去医院看一下?”

    宣跃山连连摇头道:“我又不傻,怎么没去过医院?医生跟我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减肥,但减肥吧又要控制食量,这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田萌萌嗤之以鼻道:“那你就变成一只猪吧。”

    宣跃山傻笑一声:“其实变猪也挺好,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这根本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司马月澜有些无语:“你这人没救了。”

    “人生在世几十年,活的不痛快有什么意思?”

    宣跃山肥手挥了挥,接着看着孟子涛,笑呵呵地说:“舒少,这位兄弟有些面生啊,以前好像没有见过啊,能不能给介绍一下啊。”

    舒泽为他简单介绍道:“这位是孟子涛,我叔公的关门弟子。”(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九章 汤老师相邀(35/60)

    “啊呀,失敬失敬,果然是耳闻不如一见,真个是仪表堂堂呐。”

    听了舒泽的介绍,宣跃山赶忙上前抓着孟子涛的手摇了摇,热情的眼睛都好像要放光了。

    这种感觉让孟子涛有些吃不消,客气了几句之后,稍稍一用力把手抽了回来。

    宣跃山有些意外地看了孟子涛一眼,接着又指着桌上的画作,笑呵呵地问孟子涛道:“孟老弟,我这幅画怎么样啊?”

    钟锦贤抢先说道:“一点都不怎么样,和真迹相差大了去了。”

    宣跃山的笑容顿时凝固了,接着收起了笑容,皱着眉头问:“你说我这幅国是假的?”

    钟锦贤嗤笑道:“你的东西难道就一定要是真迹?”

    宣跃山板着脸说道:“你知道这幅画我是在哪里买的吗?”

    钟锦贤老神在在地说:“别管在哪里买的,假的就真不了。”

    宣跃山冷笑一声:“理由呢?”

    “当然由专业人士跟你说了。”钟锦贤朝孟子涛看了过去。

    宣跃山向孟子涛抱了抱拳:“还要请教,这幅画哪里有问题。”

    别看宣跃山表现的很客气,但以孟子涛的眼光来看,就好像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如果他说的不对就要喷发一样,不过他心里可没什么压力,侃侃而谈,先把先前跟大家解释的内容讲述了一遍。

    “接下来,咱们再看用墨。黄宾虹用墨有七法,即‘浓、淡、破、泼、积、焦、宿’,黄宾虹用墨结合用笔,主张墨从笔出,这与涂、抹、染出者不同。用墨效果灰暗无光,最多只能得形之似,神气不可得。而且画中的款书更是很拘谨,缺乏浓淡干湿与大小快慢等变化,显得呆滞不活泼……”

    宣跃山摆了摆手,打断了孟子涛的话:“我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你说的什么感觉啊,意境啊,统统都感觉不到,能不能拿出一点过硬的理由出来?”

    孟子涛微微一笑道:“你说的对,上述综合气息、笔情墨韵不像黄宾虹,也是赝品的证据,但够不上是铁证,因为眼睛感觉的尚有争议余地,正方说不像黄宾虹,反方说很像黄宾虹,没有标尺可以衡量。”

    “因此,对综合气息、笔情墨韵有了怀疑之后,最好找出更有力的证据。而这幅画最大的破绽就是留的钤印不对……”

    “等等!”

    宣跃山又插话了:“你说的这点不可能吧,这上面的钤印我可是和真迹对过的,尺寸什么的都完全一样,怎么可能不对呢?”

    “印章的各项数据都对也不代表就是真迹。”

    孟子涛说:“你看,画中写明作画时间是‘壬午之秋’,即1942年,而这里盖的可是‘冰上鸿飞馆’印。作伪者不知道此印是黄宾虹为庆祝抗日胜利于1945年之后才制作的,你说45年后的印怎么可能跑到42年去呢?”

    宣跃山张大了嘴巴,完全找不到其它说辞,总不能说印章也穿越了吧?

    孟子涛接着又抬了一手:“不过呢,这幅画的作者确实很有功底,有些方面也确实做到了以假乱真的水平,应该是一位对黄宾虹研究的很透彻的画家所作。”

    宣跃山感觉好像要咆哮了:“再好有什么用,假的就是假的亏我花了三百多万在拍卖会上买的,麻痹的,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卖赝品,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现在就算账去!”

    说完,他直接把画一卷,用胳膊夹着,跟大家说了一声就匆匆走了。

    钟锦贤嘀咕道:“这家伙,越来越粗鲁了,真像猪一样!”

    舒泽笑道:“你如果真把他当成猪的话,有的是吃亏的时候。”

    钟锦贤呵呵一笑:“我又不傻,当然知道他喜欢扮猪吃虎。”

    这一点,其实孟子涛也看出来了,这宣跃山表面上装傻充愣,其实也是个精明人,这一点从他刚才虽然显得很气愤,但却没有说出拍卖公司的名称上就能看的出来。

    钟锦贤说道:“不过他这家伙应该不会去小拍买东西吧,怎么大拍也有黄宾虹的仿作?”

    孟子涛说:“事实上大拍不能保证没有赝品出现,只不过相对而言少一些而已,现在黄宾虹的伪作已经充斥市场,上当的人很多,在拍卖会上出现也并不少见,比如2004年有个拍卖公司春拍的时候,就推出了5件黄宾虹山水画作,却全是伪作,并且全都被买走。”

    钟锦贤讶然道:“那个公司想必名誉扫地了吧。”

    孟子涛说:“差不多吧,反正这样的拍卖公司我是不会去了。”

    舒泽说:“那是肯定的,我也不敢去。行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吧,那只猪走了也好,省得一会饭都不够吃。”

    大家相继莞尔一笑。

    …………

    转眼到了周三,和这两天的行程一样,孟子涛正准备去部门的看书,走到半路上,却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接起电话,孟子涛才知道是那位汤老师打来的电话,这让他有些好奇他有什么事情。

    汤老师在电话里告诉他,他那里有一件宝贝,问孟子涛有没有兴趣过去一观。

    对于这位汤老师,孟子涛总感觉他有些神秘,再加上上回那位土夫子又搬走了,于是他也想去会一会,就答应了下来。

    走进汤老师的古玩店,孟子涛看到汤老师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得津津有味,注意到孟子涛进来,他站起身放下手中的书,跟孟子涛打了招呼。

    邀请入座之后,汤老师给孟子涛倒了茶,面带笑容地说:“冒昧请你过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孟子涛摆了摆手:“说句实在的话,你这有好东西,我就算在国外都会赶过来。”

    汤老师哈哈一笑,接着把放在桌上的两样东西推到了孟子涛面前:“这是前两天得到的小玩意,不值什么钱,贵在有趣。”

    孟子涛把东西拿到手中,这是两件琥珀小挂件,雕工到是挺不错的,不过却总给他一种不太自然的感觉,但一时又看不出不自然在什么地方,不禁让他感觉有些奇怪。(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章 长流匜和黑漆圆盘(36/60)

    这是一对黄琥珀挂件,看品质还是挺不错的,雕琢也很有水平,一段枝杈上结三颗饱满桂圆,喜鹊栖落于枝,名为“喜报三元”。

    古代科举制度的乡试、会试、殿试的第一名分别为解元、会元、状元,“喜报三元”即指解元、会元、状元连续及第,是对参加科举的人的吉利赠言或贺词。

    这一对琥珀挂件品质精良,再加上巧工细作,可以算上品。孟子涛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对挂件到底有什么问题,只是由于汤老师的提醒,他细看之下感觉有些不自然。但一时又找不到哪里出了问题。

    孟子涛观察了一会,从他的包里拿出了一些工具,又仔细研究了好一会,才摇头失笑道:“这对挂件的作者水平还真够高的,贴上去的外皮居然能够如此浑然天成,肉眼实在是难以分辨,只有在放大镜下才能看到接合的现象。”

    说这话的时候,孟子涛也感慨作者真是有心了,居然能想到这样的作伪方法。

    琥珀形成过程中,由于风化作用致使其表面形成一层颜色较深的外皮,在加工雕件时可利用其俏色,使得作品更加生动。

    而这两件作品,应该是在琥珀成品在雕刻时出现不可去除的瑕疵时,或者本身的原料就有一定问题,便利用天然石皮在瑕疵处粘贴上外皮,如一片树叶,一朵花,或是一个小动物,使作品“锦上添花”。

    这种方法虽然能美化琥珀的外观,毕竟留下了人工的痕迹,或许一些人能接受这种美的改善,但一般国人还是喜欢天然之纯粹。

    当然,只要商家把商品情况如实相告,以供琥珀爱好者们选择适合自己的,也还是可以的。然而总有一些奸商为了多赚一些钱故意这么做,或者知道了也不说,这种东西就相当的头疼了,估计有不少人要在这上面上当。

    好在,孟子涛相信手艺像这对挂件这么高超的人应该不多,不然的话肯定有不少人会上当。

    “那还是过不了你的火眼金睛。”

    汤老师哈哈一笑,心里则多少有些诧异,说实在的,他还是听了朋友的指点才看出外皮的问题,虽说孟子涛也是听了他的提醒,但够凭自己的眼力就能看出来,眼力也很厉害了,不过这一点也证实了他的猜测,孟子涛应该师出名门,这也正是他拿出这对琥珀挂件的原因。

    孟子涛摆了摆手,谦虚道:“哪里,要不是得了你的提醒,我肯定也不定能看得出来。”

    说到这,他有些好奇地问道:“汤老师,不知道这对挂件是什么来历啊?”

    汤老师说道:“这对挂件其实是我朋友让给我的,据他说,这种东西,市面上已经零星出现了,好些藏友都上了当,而且他那还有一件琥珀摆件,贴皮的技艺更加精湛,接合面十分紧密,仅仅留有一条十分细小的缝隙,只有在高倍显微镜下才能看清。”

    “好在,由于与雕件恰好匹配的外皮可遇而不可求,因此市场上目前见到的都是在雕件较为平整的地方贴皮,比较好认。说起来,现在各种作伪方法日新月异,如果不经常在市场上逛逛,过不了多久就能把赝品当真品买。”

    说到最后,汤老师不禁感慨起来,看起来对这种形式颇为忧虑。

    孟子涛也不管他的情绪到底是真是假,接过话道:“说起来,我在不久之前也得知一种琥珀作伪的方法,在琥珀表面涂上一种特殊的黄颜色蜡,这样可以使琥珀的颜色变得更鲜艳,但与天然琥珀的颜色相比显得不自然。”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有色蜡用红外光谱仪是不易检测出来的,因此稍不留神就会成为漏网之鱼。”

    汤老师有些惊讶:“还有这种办法?那怎么鉴定呢?”

    孟子涛回道:“如果有经验的话,可以用针尖轻轻拨推,即可有黄色蜡状物位移或脱落,在表面微裂隙、凹坑等处也可见颜色较深的黄蜡富集区域。”

    “原来如此,多亏了你,今天又学了一手。”

    “我也是啊。”

    俩人相视一笑,接着又东拉西扯地闲聊起来,汤老师不说邀请孟子涛过来的来意,孟子涛也不问,两个人就那么耗着,看谁先提起。

    不过最终还是汤老师可能等不及了,让孟子涛先坐着,他起身去里屋拿了东西出来。

    东西被放在一个硕大的锦盒里,汤老师让孟子涛先看,孟子涛客气了一下,就打开了锦盒。

    只见里面里放着一件玉器,但器形有些少见,是一件长流匜。

    匜是中国古代两周时期王公贵族举行祭祀典礼及重要礼仪活动之前盥洗浇水的用具;《左传.僖公二十三年》(公元前637年)就有“奉匜沃盥”的记载。早期匜为青铜制。汉代以后出现了作为酒具的金银匜、漆器匜、玉器匜。

    1968年出土的西汉时期中山靖王刘胜墓出土一件银制匜。这是一个与此玉器类似匜带长嘴流的小壶,壶身作扁圆形,有鋬,有盖,这件银制器具,几经考证,最后确认是为危重噤口病人灌药之用的“灌药器”。

    东汉张仲景《伤寒论》医学文献中,就有灌药救治昏迷病人的记载。这说明早在西汉时期古人从盛水盥洗的器具“匜”的型制上受到启迪,创造发明了抢救病重张不开口或者不听话的小孩灌药用的用具。

    这种东西的使用方法是捏住患者的下巴,用那个又长又尖的喙,从患者上下牙中间撬开道小缝,然后手一抬,药就灌进去了。后世的中医医疗器具中,也有银制、铜制及瓷器等类似匜的灌药器给昏迷病人灌药用。

    但玉质的长流匜,说实话以前孟子涛真没见过,只见这件玉匜身为椭圆扁壶状,有细长流和鋬,盖上有纽有鋬,圈足底;玉匜通长,20厘米左右,其中流长占差不多一半的长度,匜壁厚度薄如纸片。

    盖纽顶面上浅浮雕四瓣柿蒂纹,柿蒂纹中心阴线刻三叉云纹;盖面饰一圈阴线回纹;盖鋬为螭龙首。

    匜身及长流外侧同样饰一圈阴线回纹;鋬手为螭龙双身对称镂空盘踞匜口;匜内光素无纹;圈足底略有外撇。

    古人用整块白玉不惜工本精雕细琢,勾撤线条流畅,打磨细腻光滑,工艺精湛。深入肌理的斑斓沁色记载着两千多年岁月流逝的沧桑。孟子涛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件开门到代的出土玉器。

    不过,这东西出土的时间应该不短了,表面已经有了一层包浆,说明应该是传世出土玉器。

    汤老师笑眯眯地问道:“想必老弟应该能够认出这是什么玩意吧?”

    孟子涛把东西放回盒子里,回道:“这是长流匜,铜质的比较多一些,玉质的我以前还真没见过。”

    “哦,那人认为开不开门?”汤老师目光烔烔地看着孟子涛。

    孟子涛喝了一口茶,笑道:“这个嘛,只能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不知道这件东西你要价多少?”

    汤老师微微一笑,孟子涛既然那这么问,答案显而易见了,他笑着说道:“其实下面还有一件器物,其它的等你先看过之后再说吧。”

    孟子涛本来还有些好奇,怎么一件并不大的长流匜放这么大一只锦盒里,拿出中间层的木板,发现里面是一件比长流匜还要少见的器物。

    这是一件黑色漆器圆盘,木质,分上下两部分。两盘中心有圆孔相通。上盘正面针刻六圆点,与盘心孔连成北匕斗七星图像。过圆有轻痕十字线,将圆盘四等分。盘边密钻一周小圆孔,共365个,皆不穿透。下盘逆时针不等距针刻二十八宿星名及距度,其星宿名正与上盘小圆孔相接。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汝阴侯夏侯灶汉墓出土过一件类似的漆器,该盘所刻星宿及距度,与《甘石星经》和《开元占经》记载的数据及名称相符,是我国天文考古学的新发现。

    想必这面圆盘也是差不多时期的作品,不过和早前发现的那面相比,这件除了尺寸要大一些之外,品相实在太完美了,看起来好像被制作出来没多久一样。

    不过,孟子涛显然不会这么简单的认为它就是一件赝品,因为如果以前埋在一个比较封闭的环境里,保存环境良好,出土时间又不长的话,也会有这样的表现。

    而且,孟子涛一眼看到这面二十八宿圆盘的时候,就感觉圆盘之中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他,但当他使用异能的时候却没什么反应,那种感觉就好像你面前明明有一样东西,想要伸手去抓却就是抓不到,十分郁闷。

    不过,孟子涛知道直觉应该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另外从圆盘的各种表现来看,这也应该是一件真品。至于这件东西的来历,就凭汤老师的另外一层身份,不用说也能知道,应该是从哪个古墓里挖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一章 晚会变动(37/60)

    孟子涛其实很想知道,这件黑漆圆盘是从哪里出土的,不过这种事情,问了肯定犯了汤老师的忌讳,而且问了他也不会说,那还不如不问。

    孟子涛把黑漆圆盘放回盒子里,抬起头来说道:“汤老师,东西的来历我就不问了,两样东西麻烦给个实价吧。”

    汤老师明白孟子涛话中的意思,微笑着说道:“咱们一回生,二回熟,我凑个整数,算一百万如何?”

    如果以市场价值来说,一百万这个价格不能不说太便宜了,但关键其中一件黑漆圆盘明显是生坑器,无疑要比正常价格要低上不少,所以一百万这个价钱并不能说很便宜。

    当然,这个价格也算不错了,再加上那件黑漆圆盘是孟子涛一定要拿下来的,于是他也没有多问,就同意了这个价钱。

    孟子涛拿着东西和汤老师一起去银行转了账,在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

    老人看了看孟子涛手上拎着的锦盒,笑咪咪地说道:“小汤啊,今天又做了什么大生意啦?”

    汤老师称呼老人为何教授,显得十分热情,他笑着摆了摆手:“什么大生意,只不过混口饭吃而已。”

    “小汤你就是太谦虚,小生意还能来这里?今后记得给我介绍几个生意啊。”何教授呵呵一笑,语气之中好像还带着一丝酸气。

    “一定,一定!”

    汤老师笑着应了下来,两人随便闲聊了几句,就告了辞。

    走了没几步,汤老师回头看到何教授已经没影了,笑着摇了摇头:“这人真有意思,手里一大把的赝品,居然还想让我介绍生意给他,真是好笑。”

    “怎么回事?”孟子涛好奇地问道。

    “他的事情吧,说起来还真有些好玩。”

    汤老师讲述了起来:“他以前是做物理研究的教授,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上了瓷器,于是就开始搞收藏,他搞收藏是出进不出,陆陆续续地收了一屋子的瓷器,据他说价值上亿。”

    “咱们这行你也知道,一般人哪有只进不出的道理,他一个老教授退休了也没有多少钱,几年下来积蓄花的差不多了,于是就起了卖一些藏品的念头,不过找了不少人,一件东西都没有卖出去。”

    “前段时间我去他那看了,他的那些东西,一上手就能断出个八发不离十,东西死沉死沉的,再看器物表面,有的只是火气十足的贼光。再仔细看,瓷器表面的划痕,都是人为做出来的。什么平等青、苏麻离青,都是清一气的现代化学料。就这种东西,你觉得卖的出去吗?”

    “更有甚者,他那居然还有三十多件宋代的汝窑瓷,你说夸不夸张?”

    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要知道,现在有明确记载的汝窑完整器,仅发现六十余件,大部分放在世界各大博古馆,那位何教授手里就有三十多件,真实性可想而知。

    汤老师笑着说道:“而且更好笑的是,我把这件事情跟他说了,他还笑着说,他要超过世界纪录。”

    孟子涛听了之后也有些惊讶了,惊讶的是那个何教授实在太离谱了一点,连基本常识都不顾了,要说,古玩这一行,也不缺一根筋的傻子,但一位教授这么说,实在和他身份不符。

    “那他的那些藏品现在怎么处理了呢?”

    “能怎么处理,遇到同样的傻子就卖出一两件,剩下的还摆在家里。”

    何教授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事后,俩人回到古玩店坐了一会,中午一起吃了午饭。

    期间,孟子涛以对奇门遁甲感兴趣为由,跟汤老师做了一下探讨,汤老师到也没有怎么藏技,基本上能说都说了,也算是给了孟子涛不久之后的探宝之行一定的帮助。

    虽然如此,孟子涛还是决定,今后跟汤老师还是能不接触尽量不接触为好,实在是汤老师拿出来的东西有些吓人,虽说以他现在的身份并不用怎么担心,但真要被查到了,多少会有些尴尬的。

    下午还是照样去部门看了一些藏书,回到舒泽那,看到舒泽还没回来,不过钟锦贤他们俩口子已经到了,并且孟子涛还从他们那听到了一个有些意外的消息。

    “什么,明晩的慈善晚会变成慈善拍卖交流会了?”司马月澜有些讶异。

    钟锦贤摊了摊手:“可不就是嘛,而且这事和那幅画还有关系。”

    “怎么回事?”大家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钟锦贤说道:“那幅画不是有问题嘛,猪头宣就怒气冲冲地想要过去算账,结果猪头宣的大哥真有一手,居然以此为契机,入股了那家拍卖公司。”

    司马月澜问道:“不是吧,那家拍卖公司能愿意?”

    钟锦贤笑眯眯地问道:“佳华你们应该知道吧?”

    “难怪呢。”司马月澜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原来,这家公司在京城也是比较大的拍卖公司了,前几天正好报出了财务丑闻,使得公司的流动资金出了问题,想必宣家就是以此为切入点才入了股。

    钟锦贤说道:“也是他们运气好,正好找了这样的借口,差不多以白菜价入的股。宣家本来是想趁着明天的慈善晚会,为他们树立一个慈善家的名号,同时也能扩充人脉。”

    “现在意外入股了一家拍卖公司,干脆拍卖都由这家公司处理,也改变了慈善晚会的性质,这样还能给拍卖公司打广告,可以说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司马月澜说道:“还真是如此,宣家人脉和号召力当然是有的,扩大规模也没有问题,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应该对原来邀请的客人多少有些影响吧。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这叫怎么回事?”

    “我想不出意外应该会通知阿泽吧。”

    钟锦贤的话音刚落,舒泽就从门外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宣跃山有没有把明天晚会的事情跟你说?”司马月澜直接问道。

    舒泽走到沙发前坐下,给自己倒一杯茶,边喝边点头道:“跟我说了,不然我也不会回来的这么晚。”

    钟锦贤问:“他怎么说的?”

    舒泽回道:“还能怎么说,反正这次拍卖会的档次应该不会低了,而且会邀请京城古玩圏子的一些有名有姓的人过去,这对子涛还是很有好处的,多认识一下,以后真要遇到点什么事儿,你自己也能吃得开。”

    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人脉这种东西,没有人会嫌多的。

    舒泽接着说道:“另外,明天的拍卖会,应该会有不少有带着东西过去,也是个难得的机会,你要不要也带些东西去跟别人交流?”

    “会不会被交流没了啊?”田萌萌不无恶意地说道。

    “那怎么可能。”

    钟锦贤顿时乐了起来:“既然是有着‘交流’二字,谁能强迫子涛把东西捐出来啊?不然谁敢把东西带过去。当然,如果你把东西转让,只要跟主办方协商好,也可以上台竞拍,事后给一笔手续费而已。”

    田萌萌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原先不是说,成交之后的所有款项都会捐出去吗?现在又是怎么说来着?”

    “现在确实有了一些变化。”舒泽解释道:“原来准备参加拍卖的东西还是不变,成交之后的款项会捐出去,而且其它参加竞拍之后,上交的手续费,拍卖公司也是分文不取,全都会用来做慈善,简单点来说,等于用这笔钱来做广告。”(未完待续。)

一些说明

    做一下说明吧,这是我的第二本鉴宝类书籍,考虑到大家对赌石情节不太喜欢,再加上想要有所突破,所以做了一些改变,尽量少一些赌石情节,以纯古玩以及寻找宝藏为主,现在来看,这么改变的情况不太好。

    另外,可能是受了上本书的影响,还有本人身体的一部分原因,这本书从开始更新量就上不去,做的承诺老是兑现不了,让读者失望,我也很尴尬。

    上面说的这两点应该是这本书成绩不好的主因,再这样下去,也会让我更加迷茫,更新量更加上不去。所以这段时间想把本书从头开始梳理一遍。下个月,这本书尽量保持日更六千字,希望完成梳理之后更新量会上升,也会给大家带来更好阅读体验,至于成绩的话,到时再说吧。

    再次感谢大家对本书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二章 大龙邮票(38/60)

    钟锦贤笑道:“论商业头脑,他们宣家确实厉害,什么事情都要最大化利用,不愧他们一家都有‘抠门宣’的外号。”

    田萌萌说道:“猪头宣败家就不错了,不能算抠门吧。”

    钟锦贤摆了摆手:“你这就错了,别看猪头宣确实花钱花的厉害,但他每一次花钱都是有目的的,真要觉得他败家就上了他的当了。”

    “真的吗?”田萌萌问道。

    “这事我哪能骗你,比如说……”钟锦贤讲了几个关于宣跃山花钱的事情,田萌萌才彻底相信下来,当然,她以前也不是不知道宣跃山比较精明,但还真没想到精明到这个份上。

    “子涛你想好没有,明天准备带什么东西去?”舒泽问道。

    孟子涛说道:“我本来准备带一幅我写的《陋室铭》去。”

    其实,孟子涛本来打算写一幅五千言的《道德经》,但想到宣家的风评不是很好,虽然这种事情宣家肯定不会贪下这笔钱,但只要沉淀一段时间,就能做不少事情,想到不能这么便宜了对方,这才改成了《陋室铭》。

    钟锦贤轻轻鼓掌道:“你这个想法好,就凭你的书法水平,就算别人不拍我也会拍下来收藏传家。不过,一会可得先给我们欣赏一下才行。”

    孟子涛笑道:“没问题,等一会我去拿。”

    舒泽又说道:“明天成了交流拍卖会了,你也不好只带一幅书法去吧?有没有别的东西?”

    “这个嘛……”

    孟子涛想了一下自己来京城之后的收获,像黑漆圆盘之类的东西他肯定是不好带的,影响不好,另外翡翠大方牌实在太简单粗暴了。剩下的,除了一套邮票之外,他还真没什么比较合适的了。

    孟子涛想了想,马上就做了决定:“就带那套大龙邮票去吧。”

    说起来,这套大龙邮票还是别人送到孟子涛手里的。

    上个星期天,孟子涛照例去潘家园逛鬼市,不过由于舒泽和钟锦贤他们都有事情,他是一个人自己去的。

    也许是周六好运气都用的差不多了,一个早上他的收获并不怎么大,除了清光绪青花缠枝莲纹赏瓶是大件之外,其它都是小件。

    眼看摊贩们都准备收摊了,孟子涛也没有闲逛了的兴趣,于是,他就准备去市场外吃了早饭回去把东西放好了再说。

    不过去吃早饭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一个不注意,和一位老人撞了一下。事实上凭孟子涛的身手,也不可能撞到别人,事实上是老人没注意撞到他的身上,只是当时他正在打电话,没有注意,所以没有躲开。

    但那个老人却一口咬定,就是孟子涛打电话不注意,撞到他了,而且周围又没有摄像头,所以有些麻烦。

    不过,老人也没什么损失,最多手上的一本本子掉到地上了,不过孟子涛扫了一眼,知道这不过是一本集邮册,掉到地上也没什么损伤。

    既然如此,孟子涛跟他倒声歉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老头居然看上了他手里的赏瓶,说了一通歪理,想要用邮册交换孟子涛手里的赏瓶。

    孟子涛当时也气乐了,不过他也没有鲁莽行事,先把邮册要过去看了一下,期间,老头还信誓旦旦地跟孟子涛说,这些邮票都是精品,孟子涛肯定不会吃亏云云。

    这本邮册看起来确实有些年头了,但孟子涛一翻邮册顿时就乐了,什么“全国山河一片红”。还有一些大龙和慈寿邮票,既有成套的又有散票,并且是新、旧和真、伪混存,而且是新、伪多,真、旧少,就算是真品,也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品种。

    正当孟子涛漫不经心地翻到最后一页时,一套二十五枚大龙邮票顿时映入他的眼帘。

    1878年3月,赫德在李鸿章的支持下,在京城、津门、沪市等城市,试办近代邮政。海关邮局对公众邮件的开放,进一步促使邮票的面世。到了6月,正是大龙邮票诞生的重要时刻。

    众所周知,印制发行邮票是开办近代国家邮政的核心环节,最早设计的邮票图稿有**塔图、云龙图和万年有象图等几种。沪市海关造册处最终采用龙为邮票主图,衬以水浪流云,设计图幅为22.5×26毫米,全套3枚。一个皇权的象征,一个没落前的大清帝国的最后光芒,在邮票上跃然而现。

    1878年7月,第一批5分银邮票共12500枚(共500全张)印制完毕,从沪市发往津门。邮票采用半透明无水印薄纸印制,有壹分、叄分、伍分3种面值。图幅间距2.5毫米,通称“薄纸大龙邮票”。

    “薄纸大龙邮票”整版25枚全张,为铜质版模,由雕刻家手工逐枚刻制印模。而邮册最后放着的正是这三张全面值的大龙邮票。

    相信不少人一定听说过这种邮票,因为其名声早已经如雷贯耳,成为了任何一位集邮爱好者的向往和追求。但是随着年代的久远,收藏市场的消耗,这种邮票至今为止存世量寥寥可数,成为了邮票市场中的珍稀存在和香饽饽。

    但是名声越大,市场价格越高,市场赝品越层出不穷,在很多情况下常常令人防不胜防,更何况邮册里的全套新票,品相完整,所以孟子涛不认为这是真品。

    但紧接着,孟子涛就觉得不太对劲,因为这套邮票上面的龙身图案刻画地极为细致,龙头金精火眼,须纹清晰,而且任何时候都是一条龙尾,这分明就是正品的标志。

    因此,孟子涛心中升起了这会不会是真品的怀疑,考虑到物主正在面前虎视眈眈,他也不敢多看,使用异能之后,就面无表情地把邮册还了回去。

    “小伙子,说实在的邮册里面的邮票都是相当稀罕的真品,一般你基本找不到第二本,换了之后肯定不会吃亏的。”老人碎碎念道。

    孟子涛暗自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你怎么想跟我交换呢?”

    老人做出一副很伤感的表情,说道:“哎,怎么跟你说呢,说实在的我也不想换啊,不过这本邮册是我夫人和我一起收集的,她前段时间因病去世了,我睹物思人,一看到它就有些受不了,正好你这只瓶子我很中意,对眼缘了,你就换给我呗,真的不会吃亏。”

    孟子涛嗤笑一声:“就这么换了,你说不会吃亏就不会吃亏吗?”

    这话倒是让那老人眼前一亮,听孟子涛话里的语气,好像并不是不想换,而是觉得自己会吃亏,那这样的话就有的商量了:“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换?”

    孟子涛把自己心里想好的方案说了出来,“很简单,您既然看上了我这只赏瓶,那就花钱呗,我也不要多,你加上三千块和你这本邮册,就可以了。”

    那老头心头一喜,紧接着又有些犹豫起来,因为他心里也有些担心,赏瓶会不会是真品,沉思了片刻之后,还是没有同意,觉得三千块钱实在太贵了。

    等了一会,孟子涛有些不耐烦地说:“看来老先生对这个价格不满意,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慢着!”老人马上叫住了孟子涛,说道:“别忘记了,刚才可是你撞的我,我最多给你三百块,不然咱们就去找人评理。”

    孟子涛当然不会受他的威胁,之后双方又是一阵讨价还价,最后以老人付六百块钱做了交换。(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三章 慈善拍卖交流会(上)(1/60)

    老人花了六百块钱还挺开心,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因为那本集邮册只是他在一个小摊上花了二十块钱买下来当作赝品标本的,现在没想到六百块钱就换了一个两万多的光绪青花官窑赏瓶,真是相当意外的惊喜。

    当然,如果老人知道他把一百多万的大龙邮票给丢人,就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了。

    舒泽听说孟子涛明天准备拿大龙邮票去,笑着赞同道:“你那套大龙邮票市场价值百十来万,但在邮票领域又相当的珍罕,确实挺适合这种场合。”

    “你什么时候又有大龙邮票了?”钟锦贤有些目瞪口呆。

    “上周日我去潘家园遇到的。”孟子涛就把那天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

    钟锦贤听说是这么回事,有些哑口无言:“呃……好吧,你这运气我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哪天你就算走路都能捡到了宝贝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钟锦贤的想法正是孟子涛想要的,这样下去,熟悉的朋友慢慢对他捡漏也不会觉得奇怪,就算有人怀疑,他们也可以做一些解释,这样无疑可以省去他许多麻烦。

    原本是慈善晚会,时间被安排在晚上,但现在变成了交流拍卖会了,放在网上就不太合适了,于是变成了上午十点准时开始。

    于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孟子涛和舒泽他们一起,带着东西前往慈善拍卖交流会的现场。

    前去的路上,舒泽告诉孟子涛,原本宣家还打算请郑安志去,不过郑安志没有同意。这点不出孟子涛的意外,况且宣家还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他师傅。

    宣家其实对此也并不意外,因为邀请郑安志参加拍卖会完全是例行公事,郑安志是业界的泰山北斗,现在又在京城,如果不邀请他,未免失了礼数,给人落了话柄,所以不过是打个电话问问,完全没抱什么的希望。

    既然郑安志不去,现在在京城的重量级人物,除了和宣家有些情分的之外,其他基本也不会去。

    但宣家主要做的是酒店餐饮,在国内也颇有名气,因此人脉也非常广,特别是在他们的大本营,各方各面都有说的上话的。

    所以,一些受了他们邀请的业界人士,哪怕碍于情面也会光临,再加上又有几位京城古玩界比较有名的前辈加入,他们对参加也乐意之极,还有原本有事,得知会去人都有谁之后,还把事情延后或者干脆推掉了的。

    不止如此,就连一些非古玩圈子的商界人士,听说宣家办了这么一场拍卖交流会,也都眼巴巴地亲自去问或者托关系想要参加,可以说,原本一个只是小范围的慈善拍卖会,最后居然变成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聚会。

    话又说回来了,虽然“慈善”主题并没怎么变化,但到底有多少人是冲着这个去的就要打个问号了。

    宣家是做酒店餐饮的,所以这回的场地当然也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位于京城一家五星级园林式酒店。

    这家酒店应该是请高人设计的,将自然景观和建筑和谐统一为一体,让园林渗透到酒店每一处建筑布局中,成为建筑的一部分。翠竹、曲桥、池塘、假山,园林里的元素,一应俱全,酒店融入在里面也没有一点突兀之处。

    三人来到酒店门口,就看到了钟锦贤和田萌萌已经门口等着他们了,而且钟锦贤手上还拎着一只锦盒,也不知道是他要一会拍卖的,还是用来交流的。

    大家打了招呼,就把邀请函递给了保安,保安检查一一仔细检查之后,面带笑容地请大家入内。

    “子涛,你也来啦。”孟子涛正准备入内,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

    孟子涛回头一看,声音的主人正是吕东辰,此时吕东辰还搀扶着一位老人,看模样两人依稀有些相像,不出意外,老人应该就是吕东辰的爷爷吕修齐。

    吕东辰把邀请函递给保安之后,就为孟子涛介绍道:“这位是我爷爷。”

    “吕老您好,没想到您今天也会来。”孟子涛礼貌地打着招呼。

    吕修齐笑眯眯地说:“年纪大了,现在还趁着能走动的时候多走动一下吧。小孟,你和东辰是朋友,他经常跟我说挺佩服你的,以后有机会,还请你帮忙多指点他一二啊。”

    孟子涛听了这番话顿时就明白,而且以他医者的目光来看,吕修齐的身体情况确实不太好,看起来都有些油尽灯枯的样子,估计就是想趁着身体还行的时候,多帮帮孙子的忙,积累一些人脉。看着吕修齐老态龙钟的样子,他心中多少有些感慨。

    孟子涛笑着应了下来,吕东辰这人虽然有些时候比较优柔寡断,但为人还是挺不错的,指点一二当然没什么问题。

    吕东辰当然也明白爷爷的想法,除了感伤之外,多少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和孟子涛差不多是同龄人,自己的爷爷却要求到孟子涛的身上,肯定会有些别扭。

    好在就像吕修齐说的那样,吕东辰对孟子涛确实很佩服,所以那份尴尬马上就一扫而光了。

    接下来孟子涛为双方做了下介绍,眼看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许多都会停下来或者跟吕修齐打招呼,或者跟舒泽等人打招呼,再站在门口就有些不合适了,于是一行人陆续走进了酒店的大厅。

    “哎哟,吕老,舒少,钟少,你们一起来啦,抱歉啊,我刚才正忙着时面的事情,没有顾上你们,真是对不住啦。”

    大家刚走进酒店大厅,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就快步迎了上来,一开口姿态就摆的很低。

    吕修齐笑道:“宣总你不用这么客气,你忙你的,我们自己顾着自己就行。”

    舒泽他们也都表达了相同的意思。

    宣跃海脸上笑容大胜,连忙亲自带着大家进入拍卖大厅,并给大家介绍了一下这里的布局,接着就告辞去忙别的事情了。

    随着一行人的进入,大厅里有不少人顿时眼前一亮,反应快的率先就往这边走了过来,纷纷迎上来跟舒泽他们或者吕修齐爷孙打着招呼。

    相比之下,孟子涛在京城圏子里的脸还比较生,许多人并不认识,只有许佳仪和卢保呈,以及一位之前比赛中的选手过来打了招呼,不过他们都因为还有其他朋友要招呼,所以并没有和孟子涛多聊。

    孟子涛暗自耸了耸肩膀,看来自己在人脉方面还任重而道远啊。

    “嗨,想什么呢?”孟子涛觉得无聊正想着一个问题,突然就有声音从旁边传来。

    孟子涛抬头一看,发现是任可欣,他连忙四处张望了一下:“许老没有来吗?”

    任可欣笑着摇了摇头:“这种场合他现在是肯定不会来了,只是让我过来见识一下。”

    “也好。”孟子涛点了点头,接着和任可欣聊了一会闲话。

    “对了,方便的话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任可欣问道。

    孟子涛问:“什么问题?”

    何可欣指了指旁边:“这里有些不太方便,咱们去那边安静一点。”

    “好。”

    来到一旁的角落,任可欣问道:“那个……上次比赛之后的结果有没有通知你呢?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就当我没问。”

    孟子涛原本就有些猜测,现在一听果然就是这方面的问题,如实说道:“对你到没什么不好说的,只是有一位选手的履历有些问题,所以协会方面打算一视如仁,排除了隐患之后,再让咱们加入。”

    任可欣恍然道:“我说呢,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的,我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呢,现在为了等协会的通知都耽误下来了,真是麻烦,别让我知道那人是谁,不然我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孟子涛呵呵一笑道:“人家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哼!”任可欣抒发了一下心中的不满,接着略微有些好奇地问道:“对了,你今天带了什么东西过来,有东西要拍卖吗?”

    孟子涛笑道:“我写了一幅章草《陋室铭》准备拍卖,另外,我还带了一套大龙邮票准备拿来交流。”

    “你还有一套大龙邮票?25枚版的?”任可欣张大着一双美目,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孟子涛微笑着说道:“是的,全新未使用的,品相完美。”

    任可欣迫不及待地说道:“那一会可得给我欣赏一下啊!”

    今天的安排是上午拍卖会,下午交流会,于是孟子涛点头道:“没问题,等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拿给你。”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你今天带什么东西过来了?”

    任可铁笑眯眯地说:“暂时保密,一会交流的时候我再拿出来。”

    孟子涛看到任可欣手上也没拿着什么东西,估计应该是一个比较小的物件。

    任可欣朝舒泽他们的位置努了努嘴:“好了,不耽误你了,你朋友叫你了,你快过去吧。我也去找朋友叙叙旧。”

    “好,有事你就说……”(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四章 慈善拍卖交流会(中)(2/60)

    孟子涛走到舒泽他们那边,钟锦贤就一脸坏笑地问道:“刚才那位美女是谁呀,看你们聊的很开心嘛。”

    孟子涛有些无语道:“那是许老的外孙女,我们比赛的时候认识的,就是普通的朋友,哪有你想的那么龌蹉。”

    “哪位许老?”钟锦贤闻言连忙问道。

    “许有昊许老。”孟子涛回道。

    钟锦贤得知了答案十分意外:“那不是欣姐吗?怎么变了一个样子了?”

    “你认识?”这回换孟子涛好奇了。

    钟锦贤目光寻找着任可欣的位置,嘴上说道:“怎么不认识,我爷爷和许老关系非常好,我小时候他老人家还经常带欣姐到我家来玩,将近二十年不见,怎么看起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了,一眼都没看出来。”

    田萌萌说:“你也说了都二十年不见了,一时没看出来也正常嘛。”

    “这到也是,萌萌,我带你过去认识一下,叙叙旧。”说着,钟锦贤就拉着田萌萌向任可欣走去。

    孟子涛见此有些奇怪,这又不急于一时半会,怎么钟锦贤表现的这么着急。

    孟子涛也没有多想,对着舒泽问道:“对了,你们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舒泽朝向旁边一位文质彬彬的青年,介绍道:“子涛,这位是我在春城的朋友边默。”

    “你好,孟先生,久仰大名。”边默面带笑容向孟子涛伸出了手。

    “你好。”孟子涛跟对方友好地握了一下。

    边默笑着说道:“孟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

    “你说。”孟子涛点了点头,心中对刚才钟锦贤的匆匆离去隐隐有了猜测。

    边默解释道:“是这么回事,我父亲喜欢集邮,从他十几岁开始,几十年如一日,只要有什么他没有的邮票他都会收集,现在大部分珍贵的邮票收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可遇不可求的珍品他还在苦苦寻找。”

    “我做为儿子能帮肯定要帮他,听说你有成套的大龙邮票,因此只能厚颜相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割爱?”

    孟子涛心里暗道一声“果然”,看来这个消息应该是钟锦贤透露出来的,所以他才匆匆逃走,不过这其实也没什么,他既然带了东西过来,肯定也没有隐瞒的想法。

    但边默的请求却让孟子涛十分为难,前文也说过,成套的大龙邮票十分稀有,更何况是没有使用过,而且品相完美,很可能存世的就只有这么一套而已,如果给了边默,那他又去哪里再找一套呢?

    当然,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毕竟孟子涛对集邮没有太大的爱好,如果边默能够拿一件一个级别,又正好是他感兴趣的古玩来交换的话,他也是愿意的,至于用钱来买,那肯定想都不用想了。

    正当孟子涛准备回复的时候,旁边有工作人员告诉大家,拍卖会即将开始,请有物品想要参加拍卖的客人尽快前去登记。

    “子涛,咱们的东西还没有登记吧?”舒泽马上提醒道。

    “对。”孟子涛对着边默说:“边先生,邮票的事情我一会再回复你。”

    边默笑着说:“没问题。”

    孟子涛他们一起去做了登记,除了孟子涛写了一幅《陋室铭》之外,舒泽和钟锦贤都拿了上万价值的东西出来,太好的东西他们就不会拿出来了。

    说到底,大家都很清楚,所谓的慈善,不过是一个幌子,宣家弄这样一个拍卖会,除了为自己搏一个好名声之外,最主要还是为了请大家一起交流交流,联络一下感情,增加一点人脉而已。

    所以,有心捐献的,也都不会拿什么好东西出来,像舒泽他们更没那个必要,如果真要搞慈善的话,他们自己会派人处理,根本无须通过宣家这个平台。

    登记之后,大家就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等待拍卖会开始。边默也并没有急于询问孟子涛的意愿,反正有的是时间。

    由于并不是正规的拍卖会,大厅虽然也布置了一番,但布置的比较休闲,基本是一组沙发加茶几的组合,茶几上还摆着一些水果糕点,大家喝着茶吃着糕点,和朋友闲聊着,气氛也十分轻松。

    等时间差不多,宣跃海走上了讲台,先是跟大家说了一番客套话,接着说道:

    “既然是慈善拍卖会,我们作为东道主当然也要有所表示,所以今天也准备了不少珍藏为慈善事业贡献一份力量,这部分以及各位朋友捐赠的拍品的成交额,以及还有部分朋友想要借今天这个平台拍卖的拍品成交之后的手续费,都会作为慈善资金,用来扶助边远山区的贫困儿童,到时欢迎在场的朋友监督。”

    “另外,由于时间的关系,本次拍卖会关于捐赠的拍品,就不提供给诸位鉴赏的时间了,当然,事后如果有问题的话,完全可以来找我。”

    这种面子上的事情,宣家还有其他的捐赠人肯定是不会作假的,不然的话,如果发现有问题,那脸可都丢大发了。

    宣跃海微笑着说道:“好了,闲话不多说了,接下来有请专业人士给上台给大家介绍拍品。”

    随着宣跃海走下讲台,一位西装革履的拍卖师微笑着走上台:“拍卖的规则我就不多说了,相信诸位应该熟悉,下面有请第一件拍品,由宣跃山先生捐赠的清代玛瑙龙凤纹双联烟壶。”

    “此为异形双联烟壶,玛瑙质地,造型奇特,作卷轴状瓶形。两瓶各配红、绿碧玺盖,纹样一致,膛各为一体。瓶身上下琢出绳纹两道,绳纹之内上下各雕凤纹、蚕纹两道,腹部开光绘以抽象螭虎纹,线条流畅,风格典雅,饶有古意,雕工精湛,足底刻‘乾隆年制’四字篆书款,由专家鉴定为收藏精品……”

    随着拍卖师的介绍,大家的目光也都放到了拍卖师右边的幕布上,上面显示着拍品的照片。

    钟锦贤撇了撇嘴,不屑地说:“所以说抠门,本来这回打了赌,肯定会拿出更好的东西过来,现在出了变化,对赌就这么取消了,就拿出这样的东西出来,完全没什么诚意。”

    田萌萌白了他一眼:“别说怪话,这才开始呢,能有什么好东西?”

    “萌萌,你这就不懂了吧,拍卖会第一件拍品都是有讲究的,不能太贵但也不能太便宜,这件玛瑙鼻烟壶虽然看着不错,但现在的市场价值最多不超过十万,由它就能看出后面拍品的价值不会高到哪去了。”

    任可欣笑着解释了一下,别看任可欣和钟锦贤将近二十年不见了,然而熟悉起来很快,而且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没怎么多加交流,任可欣和田萌萌之间的感情就好的像闺蜜一样,让人难以置信。

    田萌萌听说是这么回事,摇了摇头:“都说宣家抠门,看来他们也习惯了。”

    接下来的拍品还真就像钟锦贤说的那样,确实算不上多好,好在算不上多差,而且多少也有些收藏价值,成交价至少有几万以上,而且并没有一件东西流拍,这也是大家愿意给宣家面子,不然流拍了那就好玩了。

    舒泽对着孟子涛揶揄一笑道:“子涛,应该要到你的那幅书法作品了吧,紧不紧张?”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话虽这么说,孟子涛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毕竟这是他的作品第一次出现在拍卖会上,虽然这个拍卖会并不正规,但前来的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拍的价格不理想,他也觉得脸上无光。

    “口是心非吧。”舒泽嘿嘿一笑:“不过,如果一会价格低于二十万的话,我就拍下来收藏。”

    钟锦贤马上就接过话道:“我说阿泽,这个便宜你不好占吧,二十万的话我也愿意啊!”

    任可欣也说:“我也愿意。”

    听到三个人这么说,边默的好奇心提了起来,如果只是舒泽一个人开价,那可能是要照顾孟子涛的面子,但钟锦贤和任可欣都这么说,那就表示孟子涛的作品应该值这些钱了,但想想孟子涛的年纪,这可能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对翡翠冰种飘花手镯竞拍结束后,就听拍卖师清了清嗓子,说道:“下面这件拍品有些特殊,是捐赠者自己的书法作品,来自孟子涛先生的章草《陋室铭》……”

    拍卖师介绍到这里,台下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个孟子涛是谁啊?以前都没听说过,他的脸皮还真够厚的,居然捐自己的书法作品,他当自己是草圣还是什么?”

    “别这么说,说不定人家对自己的书法水平很有信心呢?”

    “有信心又怎么样,我对自己的书法水平也很有信心啊,但敢拿到这个场合来的,怎么着也得是个名家吧,这孟子涛是谁,我到要看看是哪一位?”

    “这个名字我好像有些印象,在哪听说过来着……哦,想起来了,他好像是郑安志郑老收的关门弟子啊!”

    一听这话,刚才冷嘲热讽的那位表情顿时一僵,咂巴了一下嘴,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五章 慈善拍卖交流会(下)(3/62)

    许多人得知孟子涛的身份之后,都议论纷纷起来,得了有些知情人士的提醒之后,马上就看向了坐在舒泽旁边的孟子涛,发现居然是一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小伙子,更是惊讶不已,看向孟子涛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或羡慕或嫉妒

    “怎么回事,郑老怎么会收这么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为关门弟子啊?而且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不会是幌子吧?”

    “这就不知道了,或许在天赋方面十分出色吧。不过他坐在舒泽的旁边,应该不是幌子。”

    “哎,人比人就是气死人啊,想我如果在这点年轻就能拜哪位前辈为师,到现在应该也能在这行有所成就了吧。”

    得知孟子涛就是坐在不远处,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先前冷嘲热讽的那位顿时松了口气,说道:“咱实话实说,郑老的关门弟子天赋什么应该不会低,但他才多大啊,能写出多好的字,说句不好听的,不是郑老,谁知道他啊。”

    “我说你呀,说话就不能别这么难听吗?以往你回为口无遮拦吃过多少亏了,还不涨记性。再说了,凭什么年轻人就写不出好字了,换个角度讲,他的字如果不好,那不是给郑老丢脸吗?你觉得人家会干这种傻事吗?”

    “得了,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两个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而且你看,先前拍卖师介绍之后,后面会出现拍品的图片,现在呢?半天还是黑的,肯定是有问题嘛。”

    说到这的时候,那人心里升起了幸灾乐祸的情绪,往孟子涛坐着的方向看了看,希望能看到孟子涛丢脸的样子。

    这个时候,拍卖师开口道:“诸位,很抱歉刚才电脑出了一些问题,请大家稍等片刻。”

    这样一等就等了五六分钟,等的大家都不耐烦了,拍卖师旁边的幕布上才重新出现了图像。

    “嘶……”当孟子涛的书法作品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时,现场许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十分震惊。

    “这……这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写的书法吗?他就算打娘胎里开始练字也没有可能写的这么好吧?”刚才还冷嘲热讽,现在看到作品立即目瞪口呆地喃喃自语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朋友同样也异常震惊,同样他对此也十分不解,才这么点年纪的孟子涛,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好的字来。

    当然不止是他们,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疑惑。

    “会不会是请人代笔的啊。”那人回过神来又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的可能。

    “你这样就有点魔障了啊,按正常人的思维,你觉得这么做有可能吗?”

    旁边皱起了眉头,觉得朋友让嫉妒控制了思维,正常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字这东西,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在别人面前显露,真请人代笔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本幅章草《陋室铭》起拍价一千块,现在开始竞拍。”

    拍卖师的话音刚落,台下就有人出价一万,这之后价格更是节节攀升,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就有人出价超过了十万。

    “疯了吧,又不是什么名人,怎么会有人出这么高的价格。”刚才自己还对孟子涛冷嘲热讽,没想到眨眼之间的功夫,自己就被打脸了,那人的脸色能好才怪。

    见他这个样子,朋友心里很无语,觉得他脑子也不好了,孟子涛这点年纪的时候,字都能写得如此出色,名气肯定会越来越大,现在不趁着名声不显的时候买,难道等孟子涛出名了再买?到时花的钱只有这么一点吗?

    想到这,他往旁边挪了一下,觉得这种人今后还是尽量少接触比较好,说不定哪天又被情绪控制了大脑,做出了什么“大事”。

    上面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因此,喊价声还是此起彼伏,没一会价格就超过了二十万,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还参与竞拍的人数就明显少了许多,最后却是被吕修齐以三十二万的价格拍了下来。

    毕竟大家都是商人,也要讲究一个性价比,未来充满了不确定,谁也不知道孟子涛将来有多大的成就,不过多年后,这些人每当想到今天这一都相当的后悔,曾经一个捡漏的机会摆在面前,自己却没有珍惜,等到他们想到买孟子涛的作品,想买都没有机会买。

    钟锦贤摇头晃脑地说:“哎,被吕老买去了,不然我还真想争一争。”

    “这个价钱我已经很满意了,再高也不太好,毕竟我还年轻嘛。”孟子涛之所以这么说,其实还是由于不习惯自己被摆在聚光灯下,觉得自己太年轻难以服众,容易引发争端,惹来麻烦。

    舒泽说道:“子涛,不是我说,你这个想法不对,世界上还没有一个人能够让所有人都认同的,做的再好总会有人鸡蛋里找骨头。所以说,该争的还是要争。”

    钟锦贤对此也表示赞同。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知道怎么做的。”孟子涛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比较喜欢顺其自然,有些事情水到渠成就好不必强求。

    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一件捐赠的拍品以十八万的价格成交,接下来就是有人委托拍卖的藏品了,由于时间的关系,这些人拿出来的东西,没有经过专家的鉴定,所以需要感兴趣的人一起上台鉴赏。

    当然,一般来说,拿过来的东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如果出了问题,相当于在拆宣家的台了,但话又说回来了,古玩自古以来多赝品、仿品,所以也有可能本人都不知情的赝品出现。

    这种场合孟子涛也经历过多次了,一般有兴趣就上台看一下,没兴趣就坐着闲聊。

    拿到这个场合来的东西质量还是比较高的,价格也不便宜,但这也也是在座诸位感兴趣的物件,大家也都来了精神,随着拍卖会的进程,现场也是高.潮迭起。

    等一件明晚期五彩龙纹罐的成交,工作人员拿上来一个托盘,拍卖师笑着介绍道:“接下来的这件拍品,在场各位女士可能会喜欢,这是一套明代的饰品,分别为金手镯八支、金簪一对。感兴趣的朋友可以上来看一下。”

    田萌萌和任可欣闻言都直起了身子往台上看去,显得很感兴趣的模样,当拍卖师示意大家可以上台鉴赏的时候,就起身马不停蹄地走了上去。

    见此情形,钟锦贤连忙拉上孟子涛上台,因为刚才的拍品虽然大部分都是真品,但还有一两件被孟子涛看出来有些问题。

    在首饰类的金银器物中,以发饰的种类和数量最多。常见的发饰有簪钗,梳步摇、栉、金钿等。现今发现最早的金银发饰是商代的金笄。

    魏晋南北朝时期,开始流行金银簪唐代簪头出现了各种造型,宋代簪头的变化更为多样,簪杆上还多錾刻铺号:到了明代,金银簪的制作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簪头的造型和装饰,既有人物楼阁、花草动物,又有极富民间色彩的吉祥物,制作工艺也更为繁复、精细,如京城西郊李伟墓出土的金凤簪等。

    明代双鸾金簪、双层蝴蝶金簪、人物花簪、火焰纹花簪、塔形金簪、玉佛金宝簪等也都成为这一时期的代表作。清代金银簪与明代金银簪一脉相承。

    孟子涛上台之后,发现这套饰品都体现出了明代饰品的精工细作,只见那对髮簪为凤凰形状,凤身和足处各镶有红绿宝石,凤稳立於祥云之上,意欲飞状。凤身均采用细致的累丝工艺,金丝柔曲,丝丝入扣,整体给人一种珠光宝气的富贵气概。

    金手镯共计八支,形制基本相同,造型较简,两支压有纹样,其余六只素面无纹。与其他装饰品一样,手镯作为一种首饰,一直以来受到历代爱美之人的喜爱,而贵金属金制的手镯,不仅有着审美功能,更是用户身份地位的一种标志象征。

    这对金簪与八只金手镯,工艺精湛,格调高雅,优美奢华,用工不惜工本,品相完美,是许多富贵人家向往的珍贵首饰,难得一见,兼具艺术审美价值与历史收藏价值。

    “感觉怎么样?”下台之后,田萌萌马上问任可欣道。

    “我觉得挺不错的,”说着,任可欣向孟子涛看过去,问问他的意见。

    孟子涛笑着点头道:“确实还不错,属于明代饰品中的精品之作。”

    田萌萌眨了眨眼睛,接着换上了甜甜的笑容,抱着任可欣的胳膊说:“欣姐,你是不是也很喜欢这些饰品啊?”

    “对呀,我想你一定会让给我的吧。”任可欣揶揄一笑。

    田萌萌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欣姐,今天就让我一回嘛,我也不要多,只要那对金簪和一对手镯就行啦,另外两对手镯我拍下来送给你。”

    任可欣咯咯一笑道:“好啦,开个玩笑而已,你也不想想我做什么,这样的金饰我家里也有的,你自己收着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六章 秘色瓷?(4/62)

    田萌萌欢喜不已,笑眯眯地说道::“欣姐你真好,不过我真不好独吞啦,咱俩见者有份,等我拍下来就把手镯给你。”

    任可欣笑道:“好啦,这事一会再说,要知道,现场喜欢这套金饰的可不止咱们俩个哦。”

    田萌萌有些不屑地说道:“我看一会谁能争的过我。”

    田萌萌话虽说的霸气,然而,等拍卖师示意大家可以竞拍时,却有些傻眼了,只见在座的女士们纷纷举牌喊价,不过眨眼之间的功夫,这套金饰的价格居然硬生生的被抬到了三十万,这个价格在现在的市场上已经是比较高的价格了,差不多已经是极限。

    而且,到了这个时候,有好几位穿着打扮十分靓丽的女子都没有放弃争夺,还在以一个有些令人惊讶的速度不停地举着牌。

    眼见价格超过了四十万,田萌萌有些傻眼了,嘴上嘀咕道:“这些人都脑子有问题吧,还是钱多的没地花了?”

    旁边的钟锦贤笑道:“你没看出来她们这是在争风吗?”

    “呃……”田萌萌朝那几个还在竞价的女子看了看,果然发现了这样的苗头,不禁有些不满道:“真的是,再怎么样也不用拿自己的钱过不去啊!可怜我呀,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套金饰,居然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钟锦贤笑道:“你如果想要的话,我直接花一百万买下来。”

    “切!”田萌萌白了他一眼:“你敢花这么多钱买,我就直接丢你脸上。”

    孟子涛正笑着看热闹,这个时候,却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恶意,他回头一看,立马在靠墙的一个位置上,发现了正盯着自己的姜皓炎。

    姜皓炎可能是注意到了孟子涛发现了他,马上就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主席台的位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令孟子涛有些奇怪,他奇怪的并不是姜皓炎对他抱有恶意,而是刚刚明明就没有发现姜皓炎前来,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了?”舒泽注意到了孟子涛的神态有些异样,顺着孟子涛的目光看了过去,同样也发现了姜皓炎。

    舒泽的表情有些疑惑:“这人是谁,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孟子涛回过神来,解释道:“他叫姜皓炎,夏开胜的关门弟子。”

    “哦。”舒泽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呀,我说怎么有些眼熟,不过这家伙先前我都没有注意到,是什么时候来的?”

    孟子涛摊了摊手:“我也正奇怪呢。”

    “我觉得你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呀,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舒泽好奇地问道。

    孟子涛说:“我和他没什么矛盾,不过是上回那事的过程中,出了一些事情,他迁就到了我的头上。”

    “上回的事……哦,我明白了。”

    由于选手们对比赛的所有事情都需要保密,所以夏开胜师徒俩涉嫌作弊的事情,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舒泽也是得了身份的便利,所以才知道一鳞半爪,不过脑补之下也能猜的**不离十。

    舒泽嗤笑一声:“这种人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不找个机会教训他一下?”

    孟子涛轻轻摇了摇头:“这就不用了,虽说我也想把有些事情在萌芽阶段就解决,但总不能别人对我抱有恶意,我就采取行动吧?”

    舒泽点了点头:“唔,这到也是,不过将来他敢找你麻烦的话,你要告诉我,夏开胜这老头子,我看不惯他很久了。”

    “没问题。”孟子涛呵呵一笑。

    正当孟子涛和舒泽低头说话的时候,那套金饰也完成了竞拍,最后被人以六十五万的高价买了下来,这个比市场价番了一赔有余的价格连孟子涛都觉得有些佩服。

    而田萌萌更是咬牙切齿地嘀咕不已,把不满发泄到了钟锦贤身上,扭了他胳膊好几下,钟锦贤挺着一张苦瓜脸,敢怒一敢言。

    拍卖师对这个成交价也很满意,虽然这是慈善拍卖会,但他也是要佣金的,慈善要做,但也要吃饭嘛,而他的佣金就跟成交价有关了。

    这个时候,工作人员把最后一件拍品拿了上来,拍卖师颇有些兴奋地说道:“接下来这件,是今天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品,由胡铁仑老师提供……”

    说到这,拍卖师顿了顿,环顾了一下四周,把众人的反应都收入了眼底。

    “胡铁仑这家伙也来了吗?”舒泽有些讶然的左右张望,却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这人是谁?”孟子涛好奇问道。

    旁边的边默闻言有些意外:“你之前没听过他?”

    孟子涛摇了摇头:“没有啊,难道他很有名吗?”

    舒泽笑道:“他封自己为京城瓷王,你说有没有名。不过你不知道他也正常,这家伙混的是拍卖会这个圏子,手里的东西也基本都经过拍卖会成交的,你都没怎么参加过拍卖会,也就没有听说过了。”

    孟子涛正准备发问,就听拍卖师在台上介绍起来,结果拍品的名字一经说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紧接着就爆发出一阵哗然。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拍品是一件唐代的秘色瓷龙纹葵口水洗。

    秘色瓷到底什么样,一直是个谜。人们只是从记载中知道它是皇家专用之物,由越窑特别烧制,从配方、制坯、上釉到烧造整个过程都是秘不外传的。从宋、明、清迄今,学者们为“秘色”一词的确切含义一直聚讼不已。

    直到上个世纪的法门寺地宫发掘的过程中,发现了藏在檀香盒子里、用画着侍女图的纸仔细包裹起来的瓷器,并且在第一道石门前、记录明晰的两块石碑上的碑文中,一清二楚地刻着“瓷秘色碗七口,内二口银棱,瓷秘色盘子、叠子共六枚”的字样,这才明确的记录终结了此前几百年来对秘色瓷的争论。

    此时人们才知道,地宫里发现的那十三件瓷器就是传说中的秘色瓷。

    不过,学者们对此也有争论,因为这十三件瓷器其中有两口碗为黄绿釉色,明显区别于其他器物的青绿色,那这两件能否被算作是秘色瓷?

    另外,在这些秘色瓷被发现的地宫中室,人们同时还发现了一只八棱净水瓶,此瓶的青绿釉色更接近于檀香盒子里的十一件秘色瓷,但是这只瓶子却没有被列入“瓷秘色”的账单里。

    人们对秘色瓷的褒誉,最主要是集中在秘色瓷含蓄莹润的釉色,这种颜色,通常最令文人醉心,所以有关秘色瓷的诗句,从来不少。唐代陆龟蒙《秘色越器》中说它是“千峰翠色”;五代的徐夤,则以“古镜破苔”、“嫩荷涵露”来形容。

    尽管是文人创作,总不会偏离实物太远,而无论是山峰、青苔还是荷叶,无一例外皆是青绿色泽,不大可能偏黄。

    这些形容恰能从侧面告知秘色瓷的真正釉色应该是碧莹莹的青绿色,远远望着总像有半碗水沉在底面。所以地宫里记录在案的十三件“瓷秘色”中偏黄的两件,很可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秘色瓷。

    但既然那两口碗不是秘色瓷,又怎么会放到一起呢?而一件明显更像是秘色瓷的八棱瓶却没有列入。

    如此种种,虽然解决了秘色瓷是否有无的问题,但秘色瓷到底是怎么回事,五代巅峰时期的秘色瓷又是什么模样,还需要更多的研究发现。

    言归正传,不管怎么说秘色瓷在古玩界如雷贯耳,哪怕是唐代的秘色瓷,出现在这里也是十分惊人的,在场的众人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有几个情绪激动的,几乎是像弹簧一样,腾的一下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乎是想要冲上台去仔细看个究竟。

    见此情形,拍卖师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大家稍安勿躁,由于这件瓷器的特殊性,我们要求大家在上手的时候尽量小心,但也给大家预留了充足的时间,诸位可以按顺序上台鉴赏。”

    “另外,这件瓷器的拍卖时间被安排在午后,我们宣总在隔壁的宴会厅为大家安排了酒宴,如果等不及可以先去品尝佳肴,我们的工作人员会按排队的顺序通知大家的。”

    拍卖师的话音还没落下,台下的人就呼啦一下站起身来,朝主席台冲了过去,那声势差点把拍卖师给吓跑了。

    好在拍卖师的心理素质颇为强大,连忙指示旁边的工作人员维持秩序,接着按排队的顺序发放号排,看到总算没有出什么差错,拍卖师也情不自禁地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孟子涛他们的位置也挺靠前的,但他们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虽然好奇台上的秘色瓷,但都没有表现的很着急,因此排队的号码已经很靠后了。

    舒泽看了看大家,问道:“咱们怎么说?”

    钟锦贤拍了拍肚子:“当然先去吃饭啦,今天早上都没有吃早饭,我都快饿死了。”

    舒泽笑道:“行,那咱们就走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七章 胡铁仑其人(5/62)

    大家来到隔壁的宴会厅,找了一张比较安静的桌子坐了下来。片刻后,吕修齐爷孙俩也笑着走了过来。

    “不介意我们坐一起吧?”吕修齐客气地问道。

    大家当然不会介意,全都表示很乐意。

    孟子涛帮吕修齐倒了茶,端起自己的茶杯,笑着示意道:“吕老,今天还要多谢您慷慨解囊啊,我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

    吕修齐哈哈一笑,一饮而尽,接着说道:“你可不要谢我,说实在的我还要多谢你给我得到一幅墨宝的机会呢。”

    “哪里,哪里……”

    大家相互客气了一番,吕修齐带着好奇,问道:“小孟,问个不知当不当问的问题,你的书法师承何家啊?我看并不像是你师傅的风格啊。”

    孟子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是自己琢磨的。”

    “啊!”吕修齐爷孙和边默都露出了惊愕的神色,觉得孟子涛是不是在开玩笑。

    舒泽帮忙笑着解释道:“子涛并没有骗你们,他的书法除了小时候进过学习班之外,之后都是靠他自己琢磨的。一开始我们也都觉得很诧异,不过这家伙就是个怪胎,完全不能以正常思维来论断。”

    吕修齐知道这种事情应该不可能有假,而且这个世界有些天才确实难以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不禁感慨道:“我现在算是有点嫉妒郑老的运气了。”

    吕东辰一脸羡慕地看着孟子涛:“天才,天才,天生之才,我现在知道天才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了。”

    孟子涛微笑着说:“其实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就算有天赋,却只知道尽情挥霍不知道努力,早晚也会泯灭的,相反笨鸟先飞,也有可能第一个到达彼岸。”

    “说的好。”吕修齐鼓掌看着孙子道:“你呀还是要向小孟多学习,不把优柔寡断的性子改一改,这辈子的成就都有限。”

    吕东辰诚恳表示接受,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有问题,但又总觉得找不到方向,现在看来,孟子涛就是他的指路明灯。

    服务员陆续上菜,大家闲聊了一会就开吃了,由于下午的事情还没完,大家并没有要酒,之后就算有人过来敬酒,也只是点到为止。

    孟子涛问道:“吕老,您刚才怎么没有先去鉴赏那件秘色瓷?”

    吕修齐主要研究瓷器,对秘色瓷肯定很在意,而且以他的身份,至少也会被安排在前面,现在看来,吕修齐连看都没看都过来了,因此孟子涛才有这么一问。

    吕修齐笑着说道:“先前小胡已经把东西拿到我看过了。”

    听了这话,舒泽对结果很好奇,连忙问道:“结果怎么样呢?”

    吕修齐微微一笑道:“结果嘛,还是你们自己看过再做结论吧。”

    舒泽有些不太好意思,知道自己问的急了,有些犯忌讳,不过吕修齐既然这么回答,想必胡铁仑的那件秘色瓷很可能有问题。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看过秘色瓷的人,马上就分成了两派,一派说东西是真品,另一派说东西应该是一件高仿,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相比之下,田萌萌对胡铁仑这个人比较好奇,问道:“这个胡铁仑到底是谁啊,居然敢大言不惭地封自己是京城瓷王。”

    钟锦贤笑着解释道:“我这么跟你说吧,古玩业界的生意人大致分为两种,一种做事喜欢站在后台,做了哪怕再大的买卖都无声无息。另一种就是喜欢站在前台,想要成为业界明星的,买了什么,卖了什么,恨不得闹的路人皆知,最好能够登报报上电视。”

    “一般来说,前者多半是那种实力雄厚,有底蕴的生意人,他们往往不在公开场上做生意,比如你家那位王伯伯就是此中翘楚。后者则是因为财富膨胀得很快,又没有什么别的说法,于是公开一些拍卖纪录,算是说明他的财富来历没有问题,而胡铁仑就是这类人。”

    田萌萌撇了撇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他怎么有脸说自己是什么京城瓷王啊?”

    舒泽接过话道:“胡铁仑自封这个称号虽说也有夸张的成分,不过他的生意做的也确实很大,你可以问问你王伯伯,他会告诉你,他出手的瓷器至少也有好几万件了,私底下到底有多少更是无从得知,说不定多一倍都有可能。”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啊?”田萌萌有些目瞪口呆。

    钟锦贤笑道:“这也没什么不可能的,瓷器也有好坏嘛,如果是普通民窑的品种,我也能收这么多啊。当然,胡铁仑既然敢这么说,肯定不可能全都是普通民窑货色,不然他也不可能夸下那样的海口,而且他在国内收藏界的地位也确实挺高的。”

    舒泽摇了摇头:“我不太喜欢这家伙,做事总觉得有些不择手段,而且他身上的非议也有不少。”

    一个人在世上不可能令所有人都满意,不过也许是胡铁仑为人太过高调,或者做事确实有些粗糙,对他持非议态度的不止舒泽一位,而是大有人在。

    有人说他藏真卖假,自己收藏的大多数是真品,卖出去的大部分是高仿品。也有人说他的东西来路不对,一部分是从盗墓者手里买来的真东西,还有一部分是自己委托高手秘密生产的高仿品。

    还有人在网上有鼻子有眼地披露,说他将从盗墓者手里买来的真东西和高仿先设法带去国外,弄张发票做局。过了两年再报关回国,打上火漆“出口转内销”。这样一来,假东西披上“外销瓷”的外衣,而从盗墓者手里买来的真东西也逃避了《文物保护法》的追责。

    边默听了舒泽的话,笑着说道:“说句可能不当讲的话,我虽然对古玩行业不太了解,但也知道这一行基本没多少人能够拍着胸口保证自己清清白白的。像胡铁仑这样至少表面上实话实说的人,至少还是可以一起做生意的。”

    田萌萌对边默的话有些不服气,觉得边默说的太绝对了,于是就看了看任可欣和孟子涛,想听到他们的反驳。

    孟子涛委婉地笑了笑,虽然他尽量保持自身“干净”,但所在的这个行业的现状就是这样,他也只能和光同尘,只是说,能够不沾就尽量不沾,但如果遇到出土的好物件,他肯定是要收下来的。

    用一个有些大义凛然的理由来说,他如果不收,谁知道东西到底会到哪去,如果漂洋过海了,将来“引进”回来,无疑要花费更大的代价。

    田萌萌发现孟子涛给的示意,心里稍微有些失望,任可欣对她说道:“有道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有些事情也是没办法的,而且这个行业也有些特殊,或许将来可能会规范,但现在可不能以常理来论。”

    田萌萌闻言马上就换了笑脸:“欣姐,你不用这么开导我,我又不是老夫子,会有那么迂腐。”

    “呵呵,你能够明白就好。”

    随着大家对胡铁仑的介绍,孟子涛也越发对他感兴趣,要说这人也确实能耐,读初中的时候,父母相续因病去世,家里只剩下他和弟弟妹妹三个人,为此他还去要饭。

    之后,他认识了倒卖古玩的同乡,帮那人在古玩市场上拉客,赚了一些钱之后,他就另开炉灶,捣鼓起来。他这人能吃苦,又勤奋好学,再加上一点运气,硬生生的有了现在这么大一个局面,不得不令人佩服。(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八章 交流会进行时(6/62)

    吃过午饭,大家又聊了一会,才得到工作人员的提醒,说轮到他们鉴赏了。

    大家都对秘色瓷很好奇,但也知道他们之中,就数孟子涛眼力最好,因此让孟子涛先去鉴赏研究。

    孟子涛走到放置拍品的桌前,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了手套戴上,在几个工作人员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仔细研究起来。

    这是一件龙纹葵口水洗,造型精丽,圆整。口沿为六葵瓣状、瓷身作四道箍边、分上下两道、中饰唐草枝蔓纹饰,此器最为难得的是从上往下看时如绽放的葵花,花瓣折和可爱有致,底壁刻花如葵之花蕊。

    器物表面刻画不追求面面俱到,往往笔不到而意到,飞舞灵动,有吴道子用笔之画意,颇具唐风。

    想要鉴定秘色瓷的真伪,肯定得从胎、釉、装烧方法等方面来判断。

    秘色瓷是唐代越窑中极品,据研究它的釉有青和青绿两种,无光,有玉类的质感,用于进贡。但这件所谓的秘色瓷却差了一点味道,虽然是精品青瓷,但看起来和真正的秘色瓷还是有所差别。

    至于说孟子涛为什么知道,原因是郑安志那有一件秘色瓷的碎片标本,他以前还仔细对比研究过,现在一经对比当然就能看出问题了。虽然差别可能不太大,但真伪之间也就是因为差之毫厘,所以才谬之千里。

    再说装烧方法,秘色瓷烧造不是把瓷器接触炉火的,而是将秘色瓷瓷胎装入瓷质匣钵装烧,一器一匣,并以釉水来密封匣与盖之间的缝隙。

    匣钵装烧法是为定窑瓷艺大师们对烧瓷技艺的一种发明创造,初创于唐代,在当时具有极为重要的技术进步意义。匣钵的形状主要有两种,一种为筒形,适合烧制器形较高的瓶、罐、尊等作品;一种为漏斗形,可用于烧制洗、盘、碗等器形较低的作品。

    匣钵装烧的优点是,器坯在窑炉中不直接受到火焰和烟灰的熏染而损坏瓷器釉面的光洁度,且匣钵装烧不仅适合各种特殊器形的装烧,也非常适宜气氛的还原,这对提高产品的质量无疑大有益处,故这个烧法一问世,即被各大窑口竞相效仿和学习,法喜共沾嘛,普及的很快也很广。

    用这种方法制作出来的瓷器当然也有其特点,比如说法门寺出土的几件瓷器,在足底无釉处,可以明显看到有一圏点状斑痕,这是烧制瓷器时,用泥丸垫底所形成的痕迹。

    而在越窑来说,中唐后期到晚唐,大量采用匣烧工艺,用薄形间隔具,因此,泥点分布,亦采用了比豆状更为好看的松子状泥点,排列细密。这在圆形垫具上,遗留的印痕就是例证。匣烧的玉璧底碗、盘等器物外底,呈微微的粉红色颗粒状遗痕,这种遗痕是胎体中氧化铁的反映。

    然而,这只龙纹葵口水洗虽然也有这类痕迹,但和真品相比却有些不同,看起来更加的分散一些。

    但你要说这是一件现在制作的赝品吧,又不太像,于是仔细观察过后,孟子涛最后又使用了异能,得出的结果印证了他的猜测。

    孟子涛回到坐位,没一会,舒泽他们也看过之后过来了,问道:“子涛,怎么说,这是不是秘色瓷。”

    “我看着不像。”田萌萌抢先摇了摇头。

    任可欣笑眯眯地问道:“萌萌,你对秘色瓷也有研究吗?”

    田萌萌摇了摇头:“我是对秘色瓷没有过研究,但相关的诗句我看过呀,至少这玩意和诗句相差很大吧?我觉得凭这一点,就能说它不是真品。”

    钟锦贤表示赞同:“就是,如果这也是秘色瓷,那越窑的一些精品青瓷不都能算得上是秘色瓷啦!”

    “子涛,你的意见呢?”任可欣微微一笑,看向孟子涛想听他的意见。

    孟子涛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咱们分两个方面来说,这确实是一件开门到代的瓷器,而且算得上是一件真品,我认为年代应该在晚唐至五代那段时间,至于说是不是秘色瓷,那就要看各人对秘色瓷的理解了,毕竟现在对秘色瓷的认定还不统一,许多问题还有待解决。”

    孟子涛虽然说的委婉,但话中的意思大家还是明白了,他并不认同这是一件秘色瓷。

    “那如果是你的话,你愿意花多少钱买这件瓷器?”边默问孟子涛道。

    孟子涛想了想说:“高于四十万,我就要考虑一下了,当然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愿。”

    既然孟子涛都这么说了,相对于还不熟悉他的边默,舒泽他们更相信孟子涛的判断。

    等孟子涛他们鉴定完拍品,差不多已经到最后了,没过多久,就见一位大概有两百几十斤,下巴好几圏肉,肚子看起来圆滚滚的大胖子,随着拍卖师上了台。

    舒泽给孟子涛的介绍说,这人就是胡海仑。

    拍卖师拍了拍手,等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这才笑开口道:“下面,我们有请拍品的主人胡海仑老师,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件拍品。”

    在大家稀稀拉拉的鼓掌声中,胡海仑笑眯眯的起到了讲台前,呵呵一笑道:

    “说起来,我对古玩的介绍一般都没多少兴趣,道理很简单,每个人对古玩都有不同的理解,有些时候往往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过宣总既然要求我上台介绍一下,那我就来介绍一下吧。”

    “大家应该知道,法门寺地宫出土十三件有明确宫廷记载为‘秘色瓷’的瓷器。这些瓷器造型端庄,浅灰色胎釉细腻致密,釉面晶莹润泽,色如浅色湖水。到了这个时候,人们这才搞清‘秘色瓷’原是一种贡品级的越窑青瓷。”

    “而且唐代就有专烧这种御用瓷的记载,也印证了陆龟蒙‘秘色越器’的说法,于是做出了‘秘色瓷’始于丁唐代,盛行五代十国和北宋初期的结论。”

    “本人这件秘色瓷龙纹葵口水洗无论从胎、釉、工艺、画工等方面,都和以往发现的秘色瓷可以相互印证。至于说有反对的意见,这也是很正常,毕竟许多人以前并没有见过实物,光从照片肯定是看不出一些特点的,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说到这,胡铁仑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心里稍稍有些得意,接着说道:“秘色瓷虽说是贡品,不准民间使用,但当时民间仍大量生产,其生产的地区也不限于越州。”

    “当时生产出来的釉色虽有深有浅,亦有种种名称,但釉色区别却在依稀之间。所以,秘色瓷是唐代越窑中最佳者,且因大量仿制,流传颇广,秘色瓷也就成为唐代至五代越窑青瓷某类色釉的专称了。”

    说到这,胡铁仑注意到有些人的表情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诊断,接着微微一笑,说道:“我刚才就说过,每个人对古玩都有各自的理解,在标准不统一的秘色瓷上尤为如此,可能有些朋友并不同意我的见解,这并没有什么关系,诸位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来决定参不参加竞拍。好了,我就不啰嗦了,希望接下来大家能够如愿以偿。”

    说到这,胡铁仑从讲台上退下,换拍卖师上台,拍卖师也没啰嗦,直接宣布竞拍开始。

    现场先是沉默了一会,马上就有人举牌报价,紧接着就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里面,加价的速度都有些令人震惊,很快就从一万的起拍价加到了百万以上,这个时候才稍微慢了一些。

    舒泽对此冷眼旁观,嗤笑一声道:“这些人还真够傻的,如果真是什么秘色瓷,他胡铁仑怎么可能拿到这里来竞拍,早就拿到大拍去了。”

    孟子涛笑道:“大家也不傻,刚才可能是觉得想搏一丝机会,你看现在不就后劲乏力了?”

    “现在都一百二十万了,就算结束,胡铁仑应该也赚翻了吧,你看他那得意模样。”钟锦贤向坐在不远处,笑得像尊弥勒佛的胡铁仑撇了撇嘴。

    孟子涛笑道:“凭本事赚钱能赚多少是他的能耐,对买家来说,只要买到的是真品,最后还是能够有些慰藉的。”

    “这到也是。”大家相继对此话表示同意。

    任可欣现在对拍卖已经没了兴趣,向孟子涛看去:“子涛,你的那套大龙邮票现在应该可以给我欣赏了吧。”

    听任可欣这么说,边默也是激灵了一下,连忙注意着孟子涛的动作。

    孟子涛笑道:“当然没问题。”

    说着,他就拿出锦盒,从里面拿出一本专门放置大龙邮票的册子,交给了任可欣。

    任可欣戴上手套打开邮册,顿时眼前一亮,颇有些激动地用放大镜观察册子里的大龙邮票,看到最后,她的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之后,边默也讨要过册子观察,他因为父亲爱好的原因,对各种邮票也很有研究,一眼看到这套邮票,就知道八成应该是真品了。

    证实了这套邮票的真伪,边默轻吐了一口气,面带笑容地看向了孟子涛。

    孟子涛当然明白他的想法,说道:“想必你也知道这套邮票的珍贵程度,我到不是不舍得把它让给你,但如果用钱来衡量,我觉得并不合适。”

    边默也明白了孟子涛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又确认了一遍:“你是想以物换物吗?”

    “对。”

    “这也可以,不知道你喜欢哪个类别的古玩?”

    “最好是文玩。”

    “好,我会尽快找到来的,还请你不要着急换给别人。”

    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如果不是阿泽,我还真不会有这个念头。”

    边默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他和舒泽是老朋友了,这样的事情也无须客气。

    目光再转到那件所谓的“秘色瓷”,经过一轮激烈的争夺,最后被一位老板以152万的价格竞拍成功,这让那位老板得意不已,觉得自己捡漏了。

    不过,在座的许多都是聪明人,以这个成交价可以看出,这件东西的争议应该有点大,估计那位老板到头来肯定是一场空。

    拍卖会算是圆满结束了,接下来是古玩交流会,这个环节就比较随意了,大家可以把各自带来交流的东西,拿到新搬来的三个展台上展出,每个人最多有二十分钟的展出时间,在这个过程中,大家可以上台鉴赏交流。

    最后,大家可以从今天带来交流的藏品中,选出前三名,到时可以获得一本证书,这本证书上会有现场几位前辈专家的签名,无疑会增加获奖藏品的价值。这也算是交流会的福利。

    宣跃海宣布交流会开始,就有人自告奋勇拿着自己带来的藏品上了展台,随即也有人上台鉴赏。

    孟子涛不急着上去鉴赏,对着任可欣笑道:“欣姐,你带来的藏品应该可以揭秘了吧。”

    “喏,就是这本袖珍山水册。”任可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扁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本非常精致小巧的画册,一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孟子涛把画册小心打开,看到落款时就有些讶然:“这是董邦达所作?”

    董邦达,为雍正十一年进士,乾隆朝官至工部、礼部尚书,多次任乡试、会试考官,并充经筵讲官,是备受皇帝宠信的词臣。他擅画山水,承“四王”正宗,密擦细皴,得苍润之趣,极得乾隆宸赏。

    乾隆出游,常命邦达作纪游图,然后自题诗文其上,君臣合作,一时以为宠幸。今京城以及宝岛故宫所藏的董邦达画上,就每多此类诗题。

    因为皇帝喜欢,董邦达又往往以自己得意之作进呈,而这套《袖珍山水》册就是这类进呈作品之一。此册在方寸之间作山河烟景,临江奇峰、渔村归鸦及竹石小景等,信笔点染,神清气远,是供奉内廷者难得的文人墨戏,故别具一种洒脱的韵味,

    任可欣笑吟吟地说:“论珍贵,我这套山水画册比不上你的大龙邮票,但要论闲情雅致,你的邮票应该及不了我的这套画册吧?”

    孟子涛哈哈一笑:“那是当然,而且你这类画册同样也比较稀有,又贵在‘袖珍’二字,在书画爱好者眼中,可比我的邮票珍贵多了。”

    田萌萌伸着头欣赏了画册的内容,连连点头道:“对,以普通的人欣赏力来看,画册有意思多了。”

    半响,田萌萌吐吐了舌头:“孟哥,别在意啊,我这么说并不是说你的邮票不好。”

    “没事,况且你也没说错嘛。”孟子涛当然不会在意,本来每件古玩的价值标准就不一样,肯定不可能光以肯定不可能以价格高低来论“英雄”。

    把画册欣赏了一番,孟子涛跟大家说了一声,就起身去展台,走到半路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异样的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于是装作不经意往目光的方向看去。

    目光的主人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身材比较消瘦,看到孟子涛看过来,他的脸上马上就换成了笑容,对着孟子涛点了点头。

    孟子涛也微笑着点头回应,心里却觉得很奇怪,因为这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在他的记忆中,却并没有这个人的身影,这让他颇为奇怪。

    既然想不明白,孟子涛就把这个疑问先放在心里,先把展台上的东西鉴赏了再说。

    既然是交流会,大家肯定免不了交流,孟子涛作为郑安志的关门弟子,来和他交流的人不在少数,孟子涛也不摆架子,每每都客气回应,也给大家带来了好印象。

    时间过的很快,已经有近半的人拿着东西展览了,孟子涛注意到,那个令他似曾相识的中年人也拿着一件佛教法器上了台。于是他好奇地过去观望了一番。

    法器是作法事时使用的器物。藏传佛教的法器类繁多,具有浓厚的神秘色彩。这些法器大体可以分为礼敬、称赞、供养、持验、护魔、劝导六大类。每件法器都有其不同的宗教含义,有的法器兼有数种用途。

    藏传佛教法器大多以金、银、铜铸造为主,兼有木雕、骨雕、象牙雕、石雕、海贝壳雕以及布、丝织、锦缎等面料制品。其质材各异,造型奇特,制作构思巧妙,数量巨大,是藏传佛教艺术宝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年人带来的法器,是一件藏传佛教祭祀用的法器。盒内盛米,每当主持重要法事时,便从此盒中将米撒向众生。寓意赐福众生。信徒如果能得到这样的米,乃一个人毕生的欢欣。

    此法器由四部分组成,宝瓶式顶盖,上盖镶有一圈红珊瑚,盖中嵌绿松石藏文,下盖以松石、红珊瑚、青金石累丝镶嵌四臂观音像,本尊饰以银鎏金嵌宝石。四臂观音是雪域高原的守护神,头戴五佛冠,中央二手合掌於胸前,右手持水晶念珠。左手拈八瓣莲花与耳际齐,面貌寂静含笑,人物栩栩如生,神态庄严安详。

    法器外部以青金石、红珊瑚和松石堆砌而成龙纹。做工精美细腻,鎏金工艺精湛,足以可见这件法器的级别与价值非同一般……(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九章 执壶(7/62)

    这么一件法器,如果是真品的话,现在的市场价值最起码千万左右,因此当那汪庆彬(中年人的姓名)一经拿上来时,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人们纷纷争先恐后地想要一睹其真面目。

    最后还是宣跃海出面,场面才控制下来,大家排队鉴赏。

    由于孟子涛反应快,排的位置比较靠前,先把法器鉴赏了一番。

    整体而言,这件法器是没有问题的,应该是一件真品,但细看的话,孟子涛还是发现可能由于保存方面的问题,导致表面镶嵌的的青金石、红珊瑚等宝石有几颗脱落,后来又做了修补和做旧。

    由于脱落的地方屈指可数,而且修补的那位师傅手艺高超,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这样对整器的价值肯定会有所影响,不过影响到不是很大。

    孟子涛把东西还了回去,向站在展台前的汪庆彬微微点头示意,随即就退了下去,不过,刚才他还是从汪庆彬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感觉,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

    这时,就听排在他的身后的一位老板,开口问道:“汪先生,不知道这件法器你有出手的意思吗?”

    听到这,孟子涛的脚步慢了一些。

    就听那汪庆彬说道:“这个……实不相瞒啊,这件宝贝其实是代我朋友拿过来的,具体他想出不出手,我还真不好回答。”

    “不知贵朋友是谁啊?”那位老板又问道。

    汪庆彬如实回道:“我朋友叫杜易洲。”

    “杜易洲杜掌柜?”问话那人有些惊讶,而且现场还不止他一个人有如此表情,紧张着,大家又流露出不信、鄙夷等神色。

    孟子涛把大家的反应收入眼中,心里觉得这个杜易洲的人缘,或者说人品可能不太好,不然许多人也不至于生出这些负面情绪。

    “对,就是他。”汪庆彬显然对这种反应已经免疫了,表情都没怎么变化。

    问话的那位老板咂吧了一下嘴巴,接着笑呵呵地问道:“那杜老板有没有跟你交待,这件器物价值多少啊?”

    汪庆彬伸出两根手指:“这到说了,两千万。”

    听了汪庆彬的答案,只有少数人露出了震惊之色,其他人都是一幅了然的模样,显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那位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看来杜掌柜的开价还是如此狂野啊!”

    汪庆彬摇了摇头:“这是一件古玩,更是一件法器,这个价钱懂的人自然懂。”

    “呵呵,看来我是无福消受了。”老板看了一下台上的法器,摇着头退了下去。

    钟锦贤拉着孟子涛走到一旁,问道:“子涛,那是法器吗?”

    “你说的法器指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可以用来布风水局的好种。”

    “它确实是一件法器,但肯定不能用来布风水局。”

    钟锦贤被孟子涛的回答搞糊涂了:“子涛,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难不成它是邪器,应该不至于吧?”

    孟子涛笑着解释道:“那怎么可能,我说的也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这件法器表面镶嵌的宝石原来丢失过,现在虽然修补好了,而且修补的手艺很高超,但影响很大。用风水学来解释吧,它的磁场没有一同修补,反而因此造成了紊乱,这种法器,你觉得能用来做风水局吗?”

    钟锦贤闻言十分失望:“嗨,原来是这么一件东西,妄我还高兴了半天。”

    这话让孟子涛多少有些好奇:“怎么,你想要一件法器?”

    钟锦贤点头道:“你也知道,我们生意人嘛,风水之道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有些该做的事情也是要做的。对了,你那有没有法器?”

    孟子涛回道:“真正的法器,我那没有。”

    钟锦贤叹了一声:“哎,你那居然也没有法器啊。”

    孟子涛说道:“这种东西对我来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至今我还只得到过一件真正的法器。”

    “是什么东西?”钟锦贤有些好奇。

    孟子涛说:“是一把金刚钺刀,后来五千五百万转让给了别人。”

    钟锦贤有些咋舌:“靠,这么贵,那人到也答应?”

    孟子涛说:“答应了啊,而且当时他是带了一位姓唐的师傅过来了。”

    钟锦贤微微一怔,连忙问道:“你说一下买家是谁。”

    “好像叫钱国贤吧。”孟子涛回忆了一下说道。

    “果然啊!”钟锦贤一拍大腿。

    “你难道认识他?”

    “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你说的那位唐师傅帮他的布的风水局,可就出大名了,你不知道啊,从那之后,他接连获得了好几个上亿的单子,都赚翻了。”

    钟锦贤不无羡慕地说道:“哎,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那件法器也不至于便宜了他啊!”

    孟子涛摊了摊手:“我本来对风水之道并不怎么相信的,而且这种事情在常人眼里太过神秘,谁又知道那几个单子是不是就是风水起的作用呢?”

    钟锦贤说:“这种事情确实也不好说,但唐师傅这人还是挺有本事的,请他解决的事情,九成都有一个好的结果,以这点来说,风水之道又不得不信。”

    孟子涛点了点头:“算了,不说这事了,法器的话,我会帮你留意的,不过这种事情肯定急不得的。”

    “我知道,有消息记得通知我啊。”

    “嗯……”

    大家一一把自己带来交流的藏品拿上展台展出,孟子涛带来的大龙邮票也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一些集邮爱好者,甚至愿意溢价三五成买下这套邮票,虽说孟子涛没有答应,但也让边默手上捏了一把汗,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合适的古玩跟孟子涛交换。

    孟子涛拿着邮票刚刚下台,就发现姜皓炎也拿着一只锦盒走了上来,他用冰冷的目光看了一下孟子涛,接着就从锦盒里拿出一把执壶。

    孟子涛看了过去,只见这把此执壶为多级形盖,长颈,球形腹,圈足,通体施青釉。腹身雕剔缠枝大牡丹花,壶嘴为一完整的狮子,曲柄与壶口齐平,构思奇特,造型生动。

    本来,孟子涛虽然对这把执壶很好奇,但考虑到物主是姜皓炎,就凭姜皓炎那一幅好像谁欠了他钱的模样,孟子涛实在不想去上手鉴赏。

    然而,直觉却明白无误的告诉他,这把执壶对他很重要,如果失去了,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直觉的提醒引起了孟子涛的重视,他并没怎么考虑,让舒泽帮忙把邮票看好,他去排队。

    排了一会,就轮到了孟子涛,姜皓炎看了看孟子涛,还是一副扑克脸,也没什么表示。

    孟子涛也懒得理他,直接拿起执壶看了起来。

    这把执壶从工艺方面来看,是典型的宋代耀州窑的风格。宋代耀州器胎色灰白与越窑胎相似,但淘炼细洁,比越窑细,且胎质坚硬,叩之声音清脆。露胎处泛氧化铁成酱黄色,胎制作比较规矩,此壶便有如此风格。

    宋代耀州窑的釉质分两种,一种是似越窑之秘色,无光。另一种是亮釉,有玻璃光,此壶为后一种。

    耀州窑瓷器一般以青釉为主,青中闪黄者最多,但因火度不匀,有闪灰或闪青的。釉多开小片,冰裂纹,还有橘皮坑及崩釉的。釉瓷化度较高,釉较厚,一般器上部较厚,往下渐薄。釉泡大而稀少。

    另外,耀州窑瓷器内外切削整齐。底足浅,有的底足上因刀来回切削,用力不匀,呈平行。耀州器釉包底足者极少,但早年耀州器有釉包底足的,这种早年器胎硬而灰黄,釉色灰青,釉泡甚小,作粉未状浮于釉层中。

    此器造型优美,胎体坚致,釉色青翠闪黄,底足包釉,刻花刚劲有力,洒脱自如,线条活泼流畅,纹饰层次清晰,花纹精美,如此种种,孟子涛认为它应该是一件宋代的真品。

    最后,孟子涛内心之中不禁感叹起来,他感叹的并不是这件瓷器太过精美,而是修补的太好了。

    原来,这件瓷器的底足部分,整个都脱落过,又不知被谁修补起来了,而且此人的修补水平实在太过高超了,连他这位修补高手要不是得了异能的提醒,都差点没有看出来。

    不过,这件器物包浆幽亮喜人,显然是经常把玩所致,而且应该是长久以来形成的,说明并不是近些年修补的,而是有些年头了。

    有了异能的提醒,孟子涛也马上就明白了当初为什么这么做的含义。

    这件瓷器,孟子涛肯定要想办法拿到手,而物主又是姜皓炎,所以他根本没有啰嗦,直截了当提了出来:“姜先生,不知道这把执壶你肯割爱吗?”

    “你想要?”姜皓炎还是那个表情,但孟子涛却注意到他表情中的玩味之色,虽然不过一闪即逝,但谁让他现在的眼力太好呢?

    孟子涛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则在嘀咕姜皓炎表情之中的玩味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姜皓炎也知道这把执壶有问题吗?以他和他师傅的水平来说,这其实是非常有可能的。

    姜皓炎淡淡地说道:“你想要的话,那就拿你的大龙邮票来交换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章 摆上一道(8/62)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姜先生说笑了,你这件瓷器,至多也就值五六十万吧?”

    孟子涛的意思很明显,你的姜皓炎这么一件东西,也想和大龙邮票交换,做白日梦吧?

    姜皓炎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孟子涛看了看姜皓炎,随即呵呵一笑并没有气馁,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件玉器,摆在了姜皓炎的面前。

    这件玉器以上好的和阗白玉籽料为材,致密温润。局部有皮,呈洒金黄。雕灵猴呈坐姿,神情机敏,一爪挠腮。猴与侯谐音,在我国古代常寓意封侯拜相、马上封侯等美好人生意愿。

    说起来,这件玉器也是他星期天的收获之一,属于清中期宫廷造办处制作的精品,市值还要比那把执壶还要高一些。

    这件玉器孟子涛颇为喜爱,完本是想随身携带把玩,但由于今天没带其它东西过来,邮票又不能和姜皓炎交换,于是只能拿出这件玉器,虽然有些不舍,但这把执壶他是万万不会错过的。

    “我拿这件玉器和你交换怎么样?如果不行的话,那就算了。”孟子涛很随意,也没有表现出势在必得的样子。

    姜皓炎把玉器拿到手里打量了一番,也颇为喜爱,他抬起头看着孟子涛淡然的模样,心里冷笑了一声,嘴上答应道:“如你所愿。”

    “那咱们什么时候交易?”

    “现在就行,不过之后你得让后面排队的朋友接着鉴赏。”

    孟子涛对此没有意见,总不能让其他人排了半天队却看不到吧,说道:“这当然没问题,可以立张字据吗?”

    “可以。”姜皓炎闻言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不过考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等两人完成了交易,一位青年走了上来,他有些惊讶地问道:“皓炎,你们这是做什么?”

    “孟先生想要用这件玉器换我的执壶,我觉得不错就换了。”姜皓炎展示了一下那件玉器。

    青年要过玉器看了一下,啧啧称赞了一声,接着笑道:“确实是一件上品的把玩件,皓炎你可是赚啦。”

    说完,他还带着似笑非笑地神色看了看孟子涛。

    其他人一听这话,都生出了一丝好奇之色,这件玉器和执壶相比,确实贵了一些,但看这个青年的意思,好像还不止这些。

    姜皓炎的那张扑克脸上显露出了笑意,又看了看孟子涛,眼中之中还带着一丝不屑,好像在说,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一幕,正好被站在孟子涛身旁的舒泽看到了眼里,他本来就对孟子涛会换这把执壶有些奇怪,于是干脆借着这个机会问了出来:“子涛,这把执壶是有什么特点吗?”

    “有啊。”孟子涛同样也看出了姜皓炎的反应,这点并不出他的意料,甚至接下来的情节他已经想好了,无非是姜皓炎或者他的朋友指出执壶的问题,让他丢脸。他当然不会给姜皓炎他们机会。

    姜皓炎见孟子涛答的这以干脆,心里也是一怔,有些不明白孟子涛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他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周围的人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把执壶肯定有什么奥妙在内,孟子涛和姜皓炎更是借此在斗法,于是都兴奋了起来。

    “什么特点?”舒泽连忙问道。

    就听孟子涛说道:“也没什么,这把执壶的壶底应该脱落过,后来做了修补,不过修补那人水平很高,所以很难看得出来。”

    大家听了这话,顿时愕然,姜皓炎内心之中更是升起了阴霾,因为既然孟子涛知道了这件事情,还会用玉器交换,那肯定是有理由的。再联想到刚才立了字据,孟子涛分明就是为了自己找不到反悔的理由,说明这把执壶肯定是有秘密,这个秘密能够让孟子涛付出几十万的代价,光是想想都让他郁闷。

    舒泽也是同样的表情,脱口而出:“不是吧,既然这样,你还换它干嘛?”

    “佛曰不可说。”孟子涛笑眯眯地看了看姜皓炎。

    孟子涛的笑容在姜皓炎心中分外可恶,为了不想其他人看自己的笑话,他直接拂袖而走,剩下的藏品他都不想再看了,径直走出了大厅。

    由于出了这个插曲,孟子涛的这把执壶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和议论。

    “赵老师,那把执壶你也看过了,有没有发现什么奥妙啊?”

    “除了修补的痕迹之外,本人还没有其它发现。”

    “那孟子涛为什么换它,不会得了失心疯了吧?”

    “你觉得可能吗?”

    “那怎么回事?总不见得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吧?”

    “那肯定没有,壶内我也看得很仔细,根本不可能藏什么东西在内。”

    “那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现场的来宾每个人都把执壶看了又看,但都没有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一时间议论纷纷,心中也充满了怀疑,有些阴谋论者更是觉得孟子涛这不过是故布疑阵而已。

    孟子涛可不会去管这些,等所有人都看过执壶后,连忙把它放进锦盒,小心保管。

    等回到自己的座位,钟锦贤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不过孟子涛还是没有回答,大家虽然疑惑,但也不好强求,只能暂且把这件事情放下。

    交流会到达尾声,就是不计名投票的环节,来宾们经过讨论也有了决断,纷纷拿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中意的藏品的序号。然后,一个个上台把票投在箱子之中。

    等大家投完票,宣跃海请工作人员计票,最后得出了本次交流会的前三名,不出所有人意料,汪庆彬带来的那件法器最终得了头名,第二名是一幅郑板桥的竹画,而第三名则为康熙青花龙纹大盘。

    得了名次,宣跃海请几位专家在证书上签下自己的大名,不知道他怎么临时起意,居然直接找到孟子涛,想要他也在证书上签名,而且礼数很周道,让孟子涛都不好推辞,只得同意。

    不过,想到汪庆彬给他带来的怪异感,而且刚才汪庆彬还信誓旦旦地说,那件法器价值两千万。要说,如果法器保存的完好,两千万还值的,现在连一半都值不了,因此孟子涛没有同意给法器的证书上留下自己的签名。

    孟子涛在二三名的证书上留了签名,第一名反而没有留,这样的态度所代表的事情,大家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做,大家肯定还会质疑,但孟子涛的身份和先前的表现,让大家更倾向于孟子涛的判断,那件法器有问题,这样的话就好玩了。

    宣跃海对此有些不明白,而且这个问题他必须要搞明白,不然的话,对今天的交流会肯定有影响,于是问道:“孟老师,冒昧地问一句,那法器……”

    “无关真假。”孟子涛回了一句,

    此刻孟子涛对宣跃海其实很有意见,既然把他当作专家,为什么不早点说,那样他可以在专家们决定之前,跟大家说一下自己的意见,现在这样分明就是先斩后奏,而且私底下,还能做一些通融,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想违心,也就只能这么做了,而这无疑有不给签了字的专家有面子的意思。

    所以,孟子涛这么说无非是做一下说明,至少他刚才那么做没有表示签字的那几位前辈专家眼力不好的意思。

    听说无关真假,宣跃海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接着问道:“孟老师,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啊。”(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一章 奇怪的玉器(9/62)

    孟子涛看着宣跃海淡淡地说:“没别的意思,只不过不认同物主说的价值。”

    宣跃海马上反应过来,先前汪庆彬可是说过,这件法器能值两千万,如果真是法器的话,两千万他也觉得没问题,但显然孟子涛并不认为它是一件风水法器。

    当然,要说孟子涛可能对古玩研究比较深刻,对真正的风水法器了解的不多,所以只按古玩的价值来判断,但话又说回来了,现场的前辈专家,又有几个懂得真正的风水法器的?

    宣跃海觉得自己失算了,因为汪庆彬得了证书之后,完全可以拿来作为证明,要说真是风水法器还好,但如果确实不是风水法器呢?

    想到这,宣跃海有了决断,在证书上又加了一句风险提示,这样之后就还是以风水法器的名义把藏品转让出去,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了。

    而这一点,无疑打破了汪庆彬的算盘,心里对孟子涛咒骂不已。

    交流会结束,本来宣跃海还准备了晚宴,不过孟子涛他们可没有呆在这里的兴趣了,直接告辞走人。

    在临走之前,孟子涛收到了许多来宾的名片,相约有空一起坐坐,孟子涛客气答应,至于什么时候“有空”,那就另当别论了。

    出了酒店的大门,边默也识趣地告辞了,他内心之中其实很想知道那把执壶的秘密,但由于和孟子涛的情谊还没到那个份上,因此也不好多问,至于其他人,则都回到了舒泽的四合院。

    钟锦贤刚从车上下来,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执壶的秘密。

    孟子涛把早就想好了说辞说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去年的时候,我偶然得到了一本笔记,上面有这把执壶的描述,说里面藏着一件宝贝。不过先前我一直没当回事,而且都快忘记了,没想到今天给遇到了。”

    “那万一不是同一把执壶呢?”田萌萌问道。

    孟子涛笑道:“器形、纹饰都一致,而且底部有修补,如果不是同一把执壶那我也认了。”

    钟锦贤疑惑地说:“执壶我里里外外也都看过了,宝贝藏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呢?”

    孟子涛笑道:“估计就在底部吧,一会打开来瞧瞧就知道了,不过在这之前,咱们是不是先吃饭再说。”

    舒泽同意道:“对,东西又不会跑掉,先吃饭。”

    毕竟惦记着执壶里的宝贝,饭都吃的快了一些。饭后,等佣人把桌子收拾好,孟子涛拿起工具准备把壶底卸下来。

    执壶其实还过了一次窑,所以异常坚固,但这样难道不会把藏在里面的宝贝给烧坏吗?孟子涛在取下壶底的时候,心里产生过这样的疑惑,至于答案,只能等东西取出来才知道了。

    花费了一些力气把壶底取了下来,由于小心,再加上修补的地方没有那么牢固,壶底还是挺完整的。

    把壶身看了看,又看了看块壶底,钟锦贤脸上充满了疑惑:“这有什么东西藏着?子涛,你不会被骗了吧?”

    孟子涛掂量了一下壶底,说道:“有可能藏在这里面吧。”

    “可能吗?”大家显然都有些怀疑,毕竟这不是古玩鉴定,大家也不可能对孟子涛的判断毫无怀疑之处。更何况这块壶底瓷片看起来很完整,而且厚度只比壶身厚那么一点而已,实在不像藏有宝贝的模样。

    孟子涛只是微微一笑,接着使用工具小心地把壶底瓷片卸开,心里则感慨修补那人水平之高,居然能够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由于担心里面的东西受到损伤,孟子涛动作比较谨慎,片刻后,随着一块瓷片的剥离,藏在里面的东西还是露出了真空。

    “这是什么?玉吗?”看到里面居然还真得藏着东西,大家都很意外,同时也引起了他们的好奇之心。

    孟子涛把东西拿了出来,以这件器物的手感来说,看起来像是一件玉器,呈圆形,直径在四厘米左右,整块玉器薄如纸片,他都不知道当初的作者是怎么能够把它制作出来的,简直是鬼斧神工。

    这一点其实还不是令孟子涛最惊讶的,他惊讶的是,这件类似玉器的器物,居然有两种色泽,一黑一白。

    你要说它是块黑白玉雕刻而成的,但它的黑白两色却津渭分明,一边是墨黑,一边是羊脂白,两边都没有一丝杂色。

    关键还有黑白两色的形状,居然组成了阴阳鱼,这样的组合完全出乎了大家的认知,如果是自然形成的话,那只能说连亿万分之一的概率都不到。

    看到壶底果然藏着东西,而且还是这么一件奇特的东西,大家一时都有些愕然。等到孟子涛仔细研究了这件器物,陷入沉思之后,舒泽眼疾手快把器物拿到手中,一边欣赏一边感慨,看得钟锦贤在旁边抓耳挠腮,不停催促舒泽快点看完。

    舒泽把东西放到迫不及待的钟锦贤面前,对孟子涛说:“子涛,这东西有些古怪啊,看起来似玉又不像玉,我以前都没见过这类东西。”

    “难道不是玉吗?”司马月澜有些讶然地问道。

    舒泽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刚才说的有些笼统,这么解释吧,这东西看起来是和阗玉中的籽料制作而成的,然而它的种种特征却表明,它纯粹的多,这么纯粹的和阗玉我以前并没有见过,甚至听都没有听过,但你要说它不是玉吧,又有玉的表现特征。”

    “怎么说?”司马月澜和田萌萌都有些迷糊。

    孟子涛解释道:“玉分硬玉和软玉,硬玉以翡翠为代表,软玉则是和阗白玉为代表,软玉一般以三点来判断真伪。”

    “首先其光泽为特征的油脂光泽,或带有油脂感的玻璃;其次,软玉是一种纤维状小晶体交织组成的玉石,可以见到纤维状小晶体交织组成的、稀疏不等的花斑,但却没有透明的颗粒状小晶体,也就是所谓的‘斑晶’。”

    “第三为透明度,相对可能混淆的玉石而言,它的透明度相对较差,虽说是半透明至不透明,实际上大部分玉石是微透明的,而半透明的软玉已不容易见到。以这三点来判断,这件东西确实是使用某种玉制作的,但到底是哪种玉,我以前都没见过,也没有在书上有过类似的介绍。”

    田萌萌讶然道:“啊,连你都没有见过?”

    孟子涛点头道:“根本闻所未闻,咱们就说和这件东西相近的墨玉吧,它是因石墨沁入白玉和青白玉中形成。所以说,所谓墨玉其基本玉质为白玉、青白玉底质,在强光下观察墨玉边角及薄片时,应为白色或灰白色玉底。”

    “咱们再说其它四种类似玉石,黑碧玉和黑青玉,这两种玉材在强光下观察边角,薄片时为绿色或青绿色,其硬度,油性等性质同碧玉;至于墨色蛇纹石强光下观察边角亦为绿色,但硬度仅4度左右,小于5度,用刀可划动;还有墨色石英岩,当地称为卡瓦石,不透光,硬度亦高,油性差。”

    “但件东西的材质,它却没有我说的这些表现,在强光观察下,黑色部分边角还是黑色,没有变化,但它却有玉石的特征,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舒泽接过话道:“还有一点就是,一般来说,真正自然形成的玉石,两种颜色之间都有一定过渡,不可能像这东西一样泾渭分明,要不是没有人工痕迹,我一定认为它是人工制作的假玉。”(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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