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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仙丹     捡宝生涯txt下载     捡宝生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三十八章 猪肉换银币(祝大家春节快乐!)

    孟子涛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铜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这枚铜钱应该就是汉代的厌胜钱。

    可能许多人不知道厌胜钱是用来干什么的,用现在的理解来说,其实这东西就相当于咱们现在的压岁钱。

    厌胜钱在钱币系列中它被归为花钱类,其来源于古代方士的一种巫术厌胜法,当时人们认为运用厌胜法就可以制服他们想要制服的人和物。

    厌胜法的“厌”读作ya,据《说文解字》解释:“厌,笮也,令人作压”。所以通常又把厌胜法称作压胜法。压胜钱实际上就是据厌胜法的本义,人们为避邪祈福而制造的一种饰物,以供人佩戴赏玩。名曰钱,实际上并不作货币在市场上流通。

    至于为什么又被叫作压岁钱,据说是来源于一个民间故事,说的是古代的时候,有一家姓管夫妻俩老年得子,视为心肝宝贝。到了年三十夜晚,他们怕“祟”来害孩子,就拿出八枚压胜铜钱同孩子玩。孩子玩累了睡着了,他们就把八枚铜钱用红纸包着放在孩子的枕头下边,夫妻俩不敢合眼。

    半夜里一阵阴风吹开房门,吹灭了灯火,“祟”刚伸手去摸孩子的头,枕头边就迸发道道闪光,吓得“祟”逃跑了。第二天,夫妻俩把用红纸包八枚压胜铜钱吓退“祟”的事告诉了大家,以后大家学着做,孩子就太平无事了。

    因为“岁”与“祟”谐音,于是这样的铜钱又被称为压岁钱,从这之后,晚辈得到压岁钱就可以平平安安度过一岁这个习俗被一代代的保存了下来。

    言归正传,孟子涛拿着厌胜钱问道:“大哥,不知道这枚铜钱你卖不卖啊?”

    摆摊的男子笑呵呵地说:“小兄弟,如果你买的猪肉多,这枚铜钱送给你也一样!”

    既然对方这么说,孟子涛也就顺势应了下来,低头看了看男子面前的那些咸野猪肉。

    “小兄弟,你放心,这些野猪肉真的都是我自家吃的,除了肉香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异味,不信你闻闻看。”

    孟子涛拿起一块猪肉放到鼻前闻了一下,确实只有一股香味,没有什么异味,而且猪肉的颜色很自然,看起来品质非常不错,他觉得男子应该没说谎。

    既然如此,孟子涛就感起兴趣了,毕竟这年月纯正的野猪肉一般情况下是很难买到的,既然有幸遇到,那肯定要买下来,除了自己吃,也可以送给亲朋好友偿偿。

    “大哥,你这猪肉多少钱一斤?”

    男子有些忐忑地说:“六十吧,你看行不行?”

    孟子涛觉得这个价格还是挺便宜的,这年月上等的纯野猪肉都要好几十一斤,腌制的这么好,更要涨些价,六十一斤很合算,于是他问道:“我如果买你的猪肉的话,这枚铜钱真的送给我?”

    听孟子涛这么一说,男子的注意力就放到了铜钱上面,想到这枚铜钱自己从小一直戴到大,已经好些年了,不会是什么古董吧?

    如果是古董的话,他肯定不会同意就这么送给孟子涛,但他又是好面子的人,先前既然这么说了,让他反悔又不好意思,于是说道:“小兄弟,看你好像很喜欢这枚铜钱,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啊?”

    男子老实巴交的模样,更让孟子涛觉得他应该没有说谎,再加上这枚厌胜钱也算不得多好的东西,他就直截了当地说:“大哥你猜对了,这枚铜钱确实是一件古董,它叫厌胜钱,你如果同意把它让给我,算上你这些猪肉,我可以给你两万块钱。”

    男子有些吓了一跳:“两万?”

    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你没有听错,当然,如果你觉得不行,那我只要这些猪肉也可以。”

    男子又相当惊讶:“我的这些野猪肉你都要?”

    “对,都要。”

    “这里一共可有八十多斤哦。”

    孟子涛微笑着说:“我自己吃不下,可以送人嘛,你考虑考虑,觉得可以的话,我可以直接付现金。”

    男子琢磨了一下,自己这些猪肉如果按60块一斤来算,差不多5000块钱,也就是说,自己的这枚铜钱可以值一万五,这笔钱对自己家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他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他又担心自己把古董卖便宜,一时间就有些犹豫。

    孟子涛笑着递给男子一张自己的名片:“大哥,你可以多考虑一下,或者找人打听一下这枚铜钱的价值,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清楚了,可以拿着铜钱去我的店里,到时还是现在这个价钱。”

    男子接过名片又犹豫了片刻,说道:“价钱还能再高一些吗?”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以一万五来算,这个价钱已经很公道了,不可能再高了。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先去问问别人再说。”

    孟子涛说的是实话,这个价钱虽然他还有些赚,但也不可能赚多少了,换作别人不太可能给出这个价格。

    男子还是很犹豫,毕竟他家里不宽裕,一分钱恨不得按两分花,所以很担心自己卖亏了,不过想到自己躺在病床上的老婆,最终还是决定把铜钱卖给孟子涛。

    他虽然见识不广,但也知道如果是他自己拿着东西去卖,人家肯定会压价,而且孟子涛态度实诚,他觉得孟子涛说的价钱就算低一些,也不可能低太多。

    关键老婆那边催着要钱,自己实在等不及了。另外,这样的铜钱,他家里还有一枚,只不过字不一样,他回头可以找人问问价钱,到时如果价钱相差太多的话,他非得去孟子涛的店里讨个说法不可。

    “好,就你说的数吧。”

    孟子涛从包里拿出两万块钱,递给了男子:“你数一数吧。”

    男子仔细地把钱数了两遍,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钱正好,不过这么多猪肉你怎么拿啊,如果近的话,我可以送一下。”

    孟子涛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拿,不过你的扁担和箩筐得借我一下了。”

    男子呵呵笑道:“借什么借啊,都送你了,我帮你收拾一下。”

    “行,麻烦你了。”

    男子把猪肉放回箩筐,孟子涛用扁担很轻松地挑起来,往古玩店走去。

    不过,还没等他走多久,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喊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长得有些獐头鼠目的老人,气喘吁吁地向自己跑了过来。

    “老先生,不知道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孟子涛问道。

    “小伙子,这筐里装的是咸野猪肉吧。”说话间,老人就伸出手,想要撩开箩筐上面盖着的布。

    老人的这种行为让孟子涛有些不喜,他干脆趁着转身的时候,把箩筐换了一个方向。

    孟子涛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老人呵呵笑道:“小伙子,帮个忙,卖点这个猪肉给我行不?我也不要多,卖我十斤就行了。”

    之前孟子涛盘算一下,自己的亲朋好友多,八十多斤肉看着我,真要分的话,每个人也分不到多少。

    再加上对老人的印象不太好,孟子涛就拒绝道:“抱歉啊,这些肉我都有用。”

    老人面带笑容地说:“小伙子你就帮个忙吧,我这也是为我老伴买的,她得了癌症,给她熬点汤补补。”

    “这是咸肉,合适吗?”孟子涛心道,就你这红光满面的模样,事实真像你说的那样吗?

    “腌肉中磷、钾、钠的含量丰富,还含有脂肪、蛋白质等元素,而且腌**有开胃祛寒、消食等功效,再加上野猪肉比普通猪肉营养价值更高,再合适不过了。帮忙卖点给我吧。”

    “这个嘛……”

    “你一共八十多斤野猪肉呢,少十斤算上什么吧。要不这样吧,我听说你喜欢铜钱,我这里有一枚光绪银币,是非常少见的版本,你如果愿意把猪肉卖给我,这枚银币就是你的了。”

    说话间,老人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币,递给了孟子涛。

    孟子涛看到这枚银币的时候,心头勐得一跳,随即装作漫不经心地接过了银币。

    此银币形制仿照制钱,中心凿一圆孔。正面铸“光绪元宝”四字;背面上端下方,分别铸“厂平”、“五钱”,左右两侧分列满汉文“吉”字。分明就是大名鼎鼎的光绪“吉”字圆孔厂平五钱银币。

    这种银币造型,在我国的银币史中独一无二,而其来也是斗争的结果。

    清晚期,清廷内部的斗争愈演愈烈,甚至扩展到了银元单位问题上,从而引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关于银币单位问题的争论,史称“两、元之争”。其中,所谓的“两”单位,其渊源于旧有的银两制度,是祖宗遗制;而所谓的“元”单位,其承接于外国银元的体制,是外来新制。

    两派中,保守势力的一方,主张以“两”为单位;维新势力主张以“元”为单位。结果,保守势力一度得居上风。光绪三十一年,清廷制定颁布“银币分量成色章程”,内中规定银币以库平一两为单位。此后,中央及部分地方先后有以“两”单位的银币铸造。

    但由于“两”单位银币不符合民间积习,故推出后不久,就遭到市面抵制,于是,光绪三十三年七月,清廷重新拟定“铸造新银币分两、成色章程”,规定库平七钱二分(元)为银币单位,货币重又回到先进的“元”单位的发展轨道之上。

    而吉省筹措“两”单位银币的时节,正处“两”单位银币穷途末路之际,所以当时铸造的以“两”单位银币均为试铸样币,未及正式发行,这正是孟子涛手中的这枚银币的来。

    这种银币属于我国银币的大珍品,数量极其稀少,孟子涛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一枚真品,居然还被用来换猪肉,他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老人笑问道:“小伙子,觉得我这枚银币怎么样?”

    孟子涛有些迟疑地说:“这样的银币我以前还真没有见过。”

    老人笑道:“这银币是我家祖传的,都已经不少年了,你看表面都有包浆了,不会假的。”

    孟子涛听老人都知道“包浆”两字,知道老人应该对古玩有所了解,有可能是知道此类银币的。至于为什么老人把银币当成是赝品,原因也不难猜测。

    “吉”字圆孔五钱银币,依据文字及制作特点不同,此币可分为两种版别,其最明显的区别在于齿边与光边。均极其稀罕。按旧时估算,齿边、光边相加,共计不超七枚。

    而在马定祥先生手里,就有不一枚齿边版本,老人有可能也只知道齿边版本,于是看到这枚光边版本,就下意识地认为它是赝品了。

    当然,事实是不是这样,孟子涛不是老人肚子里的蛔虫,也不得而知,但好东西送到自己的手里,他哪有不接受的道理呢?更何况这老人有可能还不怀好意。

    于是,孟子涛拿着银币,装作踌躇地说道:“这银币我真没听见过啊。”

    老人面孔一板:“小伙子,我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能为了几百块钱骗你啊?”

    孟子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行,我信你一回。”

    老人又笑了起来:“这才对嘛,小伙子,这世界人与人之间要多份信任,心里没有阳光,看任何事情都会觉得阴暗。”

    “说你胖你居然还喘上了。”

    孟子涛暗自吐槽了一句,接着说道:“不过,我这里没有称啊,要不你跟我去借个称吧?”

    “不用这么麻烦。”

    老人为免夜长梦多,直接打开箩筐上的布,从里面挑选了一块野猪肉:“这块差不多,好了,我还要回去做饭,先回去啦。”

    说完,他转身撒腿就走。

    孟子涛一看老人拿的那块肉,足足有十五六斤之多,心中十分无语,这哪是差不多,分明就是差太多了!

    不过,孟子涛到底占了个大便宜,也没有多说什么,当然,老人这样的行为,让他也挺心安理得的。

    (42/62)(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九章 园林式别墅

    晚上,大军打电话给孟子涛,说是还要在京城待几天再回去,于是第二天上午,孟子涛自己驱车带着何婉奕前往金陵。

    车停孟子涛在金陵买的别墅前,何婉奕下了车之后,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眼睛张的很大:“这就是你先前买的别墅?”

    别墅的大小何婉奕早就从孟子涛嘴里听说了,但没想到经过重新装修之后,会这么漂亮,在外面看起来好似一处园林一般。

    孟子涛面带笑容,并没有多说,直接拉着何婉奕的手道:“走,咱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苏城园林是我国南方建筑的代表,园中绿荫葱葱,移步换景,美不胜收,何婉奕一直梦想有一天能够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如果能够实现这个梦想,她觉得自己做梦都会笑醒。

    要说,孟子涛在陵市的别墅,已经差不多能够实现她这个梦想了,但由于面积小了一些,再加上装修工人水平有限,总觉得差了一分味道,这让她心中多少有些遗憾,当然,这对她来说也无伤大雅,毕竟能够和心爱的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已经是叨天之幸了。

    何婉奕没想到,自己的梦想居然就如此实现了,只见经过改造后的别墅,成了典型的苏式园林别墅,传统的灰黑色屋顶,白色粉墙,栗壳色的梁柱和装修,灰白色的台基等等,使得整个建筑显得素净和谐、淡雅秀丽,分别就是一座粉墙黛瓦的江南别院。

    再加上精心设计的人工湖以及楼、榭、亭、廊组成的湖畔园林,充分诠释了精致建筑、精致文化、精致生活的内涵,可谓一处真正“吴头越尾”的鎏金地。

    看着这些优美如画的景致,何婉奕如坠梦中,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孟子涛笑道:“怎么样,喜欢吗?”

    何婉奕激动地连连点头:“太喜欢了,不过你是怎么办到的?”

    孟子涛笑道:“这都靠阿泽帮忙,还有香山帮的那些能工巧匠。”

    改造的别墅和整个别墅区的风格不同,如果没有一定的关系,物业根本不可能让这么改造,好在有舒泽帮忙,不然光靠孟子涛,就算想要达成所愿也不那么容易。

    何婉奕有些好奇地问:“你说的香山帮是什么意思?”

    孟子涛解释道:“他们是一群能工巧匠的集合体……”

    所谓的香山帮匠人,其实是一个集木作、水作、砖雕、木雕、石雕等多种工种的建筑群体。

    在古代,一开始,木雕由木匠兼营,砖雕由泥水匠兼营。清朝干、嘉以后,建筑雕刻风格趋向细腻繁琐,业务需求量增多,促使木雕、砖雕向专业化发展。

    他们将汉族传统建筑技术与建筑艺术巧妙结合起来,创出了中国建筑史上的重要的一个流派。后来,以香山帮模式建造的房子,就叫苏派建筑。营造技艺被称为香山帮传统建筑营造技艺。有史称“江南木工巧匠皆出于香山”之说。

    自明至今六百余年来,香山帮匠人的作品,从民间的府第、城市的园林、道佛教的庙宇到皇帝的宫殿。又从国内发展到国外,在国外营造的仿古工程项目,比如加拿大温哥华的逸园、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明轩、澳大利亚墨尔本的朝天宫等。

    香山帮匠人,自古以来不仅从业者如云,相传多时达5000余人,而且能工巧匠层出不穷,在华夏的建筑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只不过近些年(至09年),由于匠人的收入低、劳作苦,再加上西方建筑文化的渗透,香山帮也面临着后继乏人、技艺失传的尴尬局面。

    听了孟子涛的介绍,何婉奕说道:“那想要请他们出手,应该不容易吧。”

    孟子涛说道:“这也不一定,主要是老师傅比较难找,当然,咱们这里是请老师傅做的,不过我没花多大心思,都是阿泽帮忙请的人。”

    何婉奕笑了起来:“你到是安心做甩手掌柜。”

    孟子涛嘿嘿一笑道:“老话说的好,能者多劳嘛,而且,咱们这也是给当了小白鼠,前两天阿泽还跟我说,如果不是因为太麻烦,他真想把他的别墅重新装修。”

    何婉奕看着欣赏着四周的景致,心中十分欢喜:“不管怎么说,咱们得好好谢谢他。”

    孟子涛挥了挥手:“都是朋友,没必要兴师动众,回头我找件他喜欢的古玩送他就行了。”

    孟子涛认为,真正的朋友就是那种会尽最大能力帮助对方,不会觉得“他欠我个人情”之类,而且不用苦心维系彼此的关系,即使长时间不见,也不会感到陌生。

    虽说他和舒泽之间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一年,但他自认和舒泽之间的友谊,已经能够到达这种程度,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俩人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逛完别墅的每个角度,何婉奕雀跃地规划着别墅每个区域的功能,不过到最后却愁眉苦脸起来。

    孟子涛连忙问道:“怎么了?”

    何婉奕有些为难地说:“我已经彻底喜欢上这里了,但我又不想舍弃陵市的生活,这可怎么办?”

    孟子涛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其实现在你正处在新鲜期,等习惯了也就那样了。到时咱们可以两边都住一段时间,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到这里才两个小时不到,随时都可以来这里,而且还能保持新鲜感,这不挺好的吗?”

    何婉奕想了想也觉得确实是这样,就像一直住在山边的人向往城市里的生活,而城市里的人向往山里的生活一样的道理。

    小俩口正规划着不久的将来结婚之后的生活,舒泽打电话过来,问他们到了没有,听说已经在别墅了,就让俩人去他那里。

    于是,孟子涛和何婉奕来到不远处的舒泽那边,跟着佣人进入客厅,只见舒泽和司马月澜一起,正陪着一对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说着话。

    这对中年男子从衣着打扮来看,应该非富即贵,不过气氛却显得有些剑拔弩张,显然关系不太好。

    这就让孟子涛有些不明白,这对不对付的中年男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请舒泽为他们居中协调?

    看到孟子涛和何婉奕进来,舒泽马上起身笑着跟大家做了一下介绍。

    这对中年男子一个叫冯吉铭,一个叫钟亚诺,都是陵市有一定身家的老板,舒泽跟他们都认识了有两三年了,关系都差不多。

    相互寒暄之后,舒泽就说道:“冯老板,钟老板,你看要不咱们先吃了饭再说?”

    钟亚诺客气地说道:“舒少,不用了,我一会还要赶去香江的飞机,等我从香江回来,咱们再一起坐坐如何?”

    “到时再说吧”

    舒泽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既然钟老板要赶飞机,那你们二位就把东西拿出来吧。”

    冯吉铭和钟亚诺闻言对视了一眼,就各自从口袋里拿出一件玉佩出来,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舒少,还要麻烦你了。”冯吉铭和钟亚诺相续说道。

    “这事麻烦的可不是我,而我兄弟。”舒泽把两件玉器放到孟子涛面前,接着说道:“他是我叔公的关门弟子,你们放心好了,他是不会看错的。”

    看到孟子涛那张比舒泽更加年轻的面孔,就算有郑安志关门弟子的名头,冯吉铭和钟亚诺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却还是有些许的不放心。

    孟子涛笑着说道:“我说阿泽,你总要跟我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吧?”

    舒泽笑道:“其实很简单,你只要鉴定一下,这两块玉佩的真伪,并且估算一下它们的价值就可以了。”

    孟子涛点了点头,接着对冯吉铭和钟亚诺说道:“俩位是觉得我年轻,不太相信我的鉴定结果吧?”

    冯吉铭和钟亚诺就算再傻,也不会在舒泽面前表现出心中那份不信任,纷纷表示没有的事情。

    孟子涛微微一笑也没有多说,直接拿出自己的证件放到茶几上:“你们可以看一下我的证件,也可以去查证一下真伪。”

    其实,如果不是帮舒泽办事,他才懒得拿自己的证件出来,他们爱信不信。

    冯吉铭和钟亚诺连忙摆了摆手表示信得过孟子涛,当然看到证件的名字,还是让他们十分惊讶。

    孟子涛不去管他们到底信不信,拿起冯吉铭的玉佩看了起来。

    这件玉佩为牌形,白玉所制,玉质细腻光润,抛光精良,莹润光亮,玉牌呈长方形,上部浮雕勾云纹,主体一面为“刘海戏金蟾”的传统题材,画仙人刘海俯身探看龙女化身的三足蟾,此图有福神带来财富之吉祥寓意。玉牌另一面对头鸟托篆书“刘海戏蟾”四字,刻划规整。

    从雕工等方面来看,这应该是干隆时期宫廷造办处所制,为不可多得的把玩佳器。

    另一块玉牌应该是件熟坑器,已经有些年头了,白玉质表面略带微黄色沁,呈扁方形,正面镂雕一穿湖石之龙纹,背面光素无纹。龙伏趴于湖石之上,神态昂扬挺拔,凶勐彪悍,旁有一火焰珠,石下有海浪纹,前后并有灵芝为饰。

    从龙的形态以及雕刻特点来看,符合元代玉器的特点,不过,在孟子涛手中放大镜的观察下,还是看出了些许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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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 巨然的作品?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孟子涛清了清嗓子,说道:“先从这件‘刘海戏蟾’的玉牌说起吧,这玉牌的刀工婉转流畅,起刀落刀之间干净俐落,毫不滞碍,线条运用的恰当好处,人物造型生动准确,布局巧妙合理。”

    “总体来说,玉牌画面传神,洋溢着愉悦的喜感,惟妙惟肖地讲述了民间传说中刘海戏金蟾的故事,玉质也是上等的和阗白玉,应该是干隆时期宫廷造办处制作的精品,保守估计,现在的市场价值在三十五万左右。”

    冯吉铭听了孟子涛的讲述,脸上露出了笑容,内心对孟子涛的讲解十分满意。

    见此情形,钟亚诺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冯吉铭正想针锋相对,就听孟子涛开口对钟亚诺的那件玉器做了一番简单的点评,说道:“虽然这块玉牌以玉质和雕工方面来说可圈可点,但在沁色方面,却有些问题。”

    钟亚诺闻言一怔,急忙问道:“什么问题!”

    孟子涛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玉器的沁色有问题。玉器上正常的沁色一般都由表及里地去分布,有一种层次感、灵动感和通透感,看上去很自然,很舒服。而人工沁染的玉器,色发死,附在表面,内外两张皮,没有层次感……”

    钟亚诺迫不及待地说:“我怎么觉得很自然,或许就是你看错了呢!”

    冯吉铭冷笑道:“某人急什么,难道连等孟老师说完的时间都没有?”

    钟亚诺冷着脸说道:“关你什么事儿!”

    冯吉铭哂然一笑:“嘿,你这不是废话吗?不关我的事,我坐这里干嘛!”

    舒泽一看俩人又有争吵的架势,打起了圆场:“好啦,两位别吵,咱们先听子涛把话说完行不行?”

    舒泽的话还是要听的,但钟亚诺和冯吉铭之间当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对方。

    孟子涛暗自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这件玉器除了色比较死不自然之外,沁色不透明也是一个问题。当然也有一部分的古玉的沁色是不透明的,但这种沁的边缘和层次也是很清楚的,不像人工沁染的那样模煳一片。”

    “另外,在古玉沁色之中,还有一种情况,沁入或者接触的物质,与古玉的玉质成分发生化学反应后,形成的新物质容易脱离玉体,使古玉发生缺损,这种形象叫做侵蚀或腐蚀。”

    “而这件玉器从风格等方面来说,是元代时期的,真品距今有六百多年的史,一般来说,这么长的时间只有活性大的或者酸咸性大的物质,才能够穿透玉皮,进入玉里,其他物质只能附在表面。但如果是这类物质的话,玉器不可能只有这点沁色,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被腐蚀……”

    孟子涛指着玉器上的一丁点被腐蚀的地方,对着大家解释了一番,总而言之,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一般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钟亚诺不服输,说道:“我并不是认为你说的不对,但你也说了,这是一般情况,或许我这是特殊的原因呢?”

    孟子涛觉得钟亚诺有些强持夺理,不过他并不以为意,他又指着玉牌表面黄沁旁边的白沁说道:“上面这一层类似于葡萄皮上的白霜,叫做石灰沁,石灰沁轻者在玉器的表面形成一层薄薄的灰白色或青灰色膜,需要四五百年时间。而重者,玉内开始变得发红,像小孩子的脸色,称为‘孩儿面’需要千年以上时间。”

    “这件玉器内部已经发红,属于比较重的石灰沁,然而,从元代一现在才七百年不到,按科学来说,是不可能形成这样重的石灰沁的。另外,真正的石灰沁,用水一抹,沁色将消失了,可水干了之后,沁色又会出现了,是真是假,咱们试一试就行了。”

    说着,孟子涛就准备去取一些纯净水试一下,没想到钟亚诺脸色阴沉地表示不用试了,紧接着,他就跟舒泽告辞,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冯吉铭开口问道:“喂,你先前说的还算不算数?”

    钟亚诺看着冯吉铭,面无表情地说:“我钟某人还不至于耍这种无赖,从现在开始,咱们以往的事情一笔勾销,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话音刚落,他就转身急冲冲地走了。

    “哎,我对老钟真是没话可说。”

    冯吉铭摇着头感慨了一句,紧接着他也提出了告辞,并对舒泽和孟子涛表现了感谢。

    等冯吉铭离开之后,孟子涛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我说阿泽,他们俩个到底怎么回事?”

    舒泽说道:“说起来事情也挺简单,他俩原先是朋友,关系还算不错,前段时间合伙买了一件古玩,后来卖掉了赚了一笔。不过,前段时间,这件古玩出现在一场拍卖会上,最终以六百万成交,而他们的售价不过只有两百万而已。”

    “当初定价的是冯吉铭,于是钟亚诺就怪上了他,说冯吉铭眼力不行,明明不懂还胡乱开价。冯吉铭说,当初钟亚诺在他开价的时候,也没有反对,而且类似东西从来没有拍出这么高的价格,完全是不可预料的结果……”

    就这样,俩人在饭店的大堂你怪我,我怪你,原本是朋友的俩人变成的仇人,差点还打起来。

    那家饭店舒泽经常去,那天正好带着司马月澜一起去吃饭,由于都认识,也出面劝了几句。最后,他们在舒泽居中调解下,想了一个办法,各自花四十万买一块古玉,最后比谁买的古玉价值更高,输的那方同意赢的那方的条件。

    至于他们事先说的条件是什么,因为是私底下说的,舒泽也不得而知,但想必应该和那件古玩有一定的联系。

    听说是这么回事,孟子涛多少也有些感慨,有句话说的好,只有在真正经得起考验的友情面前,钱财才能如粪土,否则钱财永远是钱财,但这世上又有多少友谊能够经受的起金钱的考验呢?

    司马月澜道:“这事我觉得还是钟亚诺的问题,他同意把东西按那个价钱卖出去了,事后反悔到没关系,但把事情都怪在冯吉铭的身上,那就有些无理了。”

    舒泽微微一笑:“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之间的事情,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呢?行了,不管他们的事了,咱们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菜过五味,孟子涛问舒泽道:“你先前过来说,有事情想跟我商量,到底是什么事啊?”

    舒泽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这么回事,我想买你那块翡翠做我珠宝店的镇店之宝,你看行不行?”

    孟子涛笑道:“你这是给了我一个大难题啊,不过,你的想法怎么突然又变了。”

    那块价值至少一亿五千万的春带彩翡翠相当的稀有,平常人就算想看都看不到,孟子涛原本的打算也是准备把翡翠收藏起来,至少一二十年之内,除非特殊情况,不然他是不会卖的。

    他这个想法跟舒泽提过几次,舒泽都没有露出过想要购买的打算,因此他现在就有些奇怪了。

    舒泽说:“我可是一直想要买下你的这块翡翠的,只不过以前一直可有可无,但这段时间,有不少人在看过翡翠后,表示想要购买用它制作的翡翠饰品,有些人我都不太好拒绝,所以……”

    孟子涛听明白了,舒泽的背景虽然很强大,但在国内比他更强的人也不少,再加上人情关系,他确实不太好拒绝。

    你要说,舒泽完全可以告诉别人,翡翠是孟子涛的,但那样一来,不就把麻烦引到孟子涛身上了吗?

    司马月澜白了舒泽一眼,嗔怪道:“你这人有些时候做事就是欠考虑,明明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当初还要借子涛的翡翠展览,完全是自作自受!”

    舒泽苦笑道:“这事我之前确实欠考虑了,觉得只要做出说明就行了,子涛,这事确实是我对不住你。”

    “这样吧,用那块翡翠帮婉奕做一套首饰,剩下的就是你的了。”孟子涛心里琢磨着,翡翠毕竟是死物,虽说确实很稀有珍贵,但或许自己将来能够找到更好的呢?而且舒泽平时帮了自己那么多忙,把翡翠卖他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舒泽马上拍着胸脯保证道:“行,我一定在上面取最好的料子。另外,剩下的翡翠,我暂时按百分之二十的涨幅给你,剩下的等两年后我再算给你,到时多就不用退了,少了肯定补给你。”

    孟子涛没好气地说:“你这样,连朋友都没得做。”

    舒泽哈哈笑道:“我知道你这人够义气,不过我也不能让你吃了亏,况且我从来没有想过靠着你的翡翠赚钱,要不是有些成品我要拿去做人情,不然我帮你代卖都没有问题。”

    孟子涛态度坚决地说:“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块翡翠是什么来,能够卖这么多我已经很满意了,其它你就别提了,不然我肯定跟你急。”

    司马月澜说道:“子涛,这事你就别拒绝了,不然他心里不好受,时不时地跟我念叨,他怎么会犯这样的差错。你答应他,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吧。”

    孟子涛也知道舒泽在有些方面会表现出完美强迫症的征兆,过于追求完美,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判断失误对他来说很难接受,也因此他才想着要多加补偿孟子涛,以弥补他的失误。

    其实,对孟子涛来说完全没有必要,但想到舒泽的感受,他还是同意了。

    见孟子涛答应,舒泽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又有说有笑起来。

    午饭吃的差不多了,孟子涛就把那尊墨玉寿星像拿了出来,舒泽看过之后十分喜欢,认为肯定可以让外公满意。

    让人把钱打给孟子涛,舒泽说道:“我介绍的其中一位摄影师还在国外,要坐晚上的飞机回来,咱们先到另外一位摄影师那看看怎么样?”

    “他们的地方离的远不远?”

    “半个小时的车程吧。”

    孟子涛和何婉奕商量了一下,说道:“那既然这样,就明天一起去吧,省得明天还要跑了一趟。”

    “随你啦。”

    舒泽对此无所谓,于是大家就东拉西扯的闲聊起来。

    “对了,忘记一件事情。”

    舒泽拍了拍额头,对孟子涛问道:“子涛,你会修复书画吗?”

    孟子涛说:“这个不能一概而论,修复书画有难有易,要看是谁的画,保存的什么样等等,搞清楚这些问题,才能知道到底能不能修复,修复的效果怎么样。”

    舒泽说:“是一幅巨然的话,至于保存的情况确实不太好,但到底是什么程度,就要你亲自去看了才能判断了。”

    “你说什么?!巨然的画!”孟子涛闻言眼睛都大了几分,显得十分不可思议。

    巨然是钟陵人,确切的生卒年已难以考证仅知他的主要活动期在五代末至北宋初。他先是钟陵开元寺的僧人,后因擅长画山水得名,成为南唐后主李煜的宝客。

    南唐灭亡,李煜降宋,巨然跟随后主一起到了汴梁,居住在开宝寺中。之后他曾在学士院玉堂北壁画壁画,赢得了朝野士大夫的称赏,遂驰名中原地区。他在绘画史上与荆浩、关仝、董源并称为四大家,对我国山水画的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

    然而,巨然毕竟是五代末至北宋初人,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年的史了,就算是宋代的绘画作品,在市场上都十分少见,能够流传后世的大多进入了大博物馆,市场上一旦有宋代绘画作品亮相,往往会以高价位甚至天价成交,更何况是五代末至北宋,而且还是大画家巨然的作品!

    正因为这样,孟子涛才非常惊讶。

    舒泽说道:“我一开始其实也有点不相信那是巨然的作品,后来看了之后发现,整幅画长林叠嶂,岭壑森严,蹊径屈曲,构境繁密而气象雄伟,很可能确实是巨然的真迹。”

    (43/62)(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一章 信息的含义

    舒泽接着说道:“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就在咱们一个别墅区,走过去都不要几分钟。”

    孟子涛表示可以。

    因为司马月澜表示她不想去,于是和她比较谈得来的何婉奕也留了下来。

    孟子涛跟着舒泽来到几分钟路程的别墅前,按响了门铃后,主人得知来者是舒泽,连忙亲自出来迎接。

    别墅的主人名叫李清晨,五十多岁的人,相貌比较普通,但很有气势,应该也是长时间身处高位。

    舒泽为双方做了一下介绍,李清晨得知孟子涛的身份,只不过稍稍有些讶异,瞬间就恢复正常。

    在得知俩人的来意之后,李清晨十分高兴,带着他们直接来到他的书房,请俩人入座,就从书柜下的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书画卷轴,放到桌上。

    期间,李清晨对着孟子涛介绍道:“这幅画其实是我父亲在八十年代初的时候,从一家废品收购站得到的,一直被他视如珍宝。只不过他缺少专业知识,并不清楚古书画的收藏,二十多年下来,保存地越来越差。”

    这着,他就戴上手套,把作品拿了出来,轻轻展开,画卷的全貌显现在孟子涛面前。

    孟子涛看到画卷,眉头就不禁皱了起来,这幅画的保存实在太不好了,不但有虫蛀痕迹,还有老鼠咬过的痕迹。而且,受潮发霉也很严重,对画产生了十分不利的影响。还有,饰色画面也缺乏光泽等等,问题不少。

    如此种种,以孟子涛现在能力都觉得分外棘手,修复的难度可想而知。

    李清晨见孟子涛在扫视了画作一眼之后,神色就凝重起来,忍不住问道:“孟老师,是不是觉得修复起来比较困难?”

    孟子涛点头道:“说实话,这幅画的品相实在太差了,想要修复好很不容易。”

    李清晨苦笑了一声:“我先前也找个多位专家,他们都是同样的看法,有些专家还说,如果水平不到家,修复不好不说,还会造成别的损伤,让我都不敢拿出去修复了。”

    孟子涛同意道:“确实是这样,如果没有一定水平,肯定是修复不了这幅画作的。”

    舒泽问道:“子涛,这幅画到底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李清晨也有些想不明白:“是呀,我父亲平时对这幅画的保存已经很仔细了,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呢?”

    孟子涛说:“我先问个问题,您父亲是不是一直把画悬挂起来的?”

    李清晨说:“对呀,难道画不能一直挂着吗?”

    孟子涛道:“是的,字画是不宜长期不加保护地悬挂。如果将字画从大年初一一直挂到年终三十夜晚,甚至几年不换下,长期风吹日照,易发生风化,久而久之,会使纸质发脆,容易破碎,画面也会黯然失色。”

    李清晨说道:“但字画主要的作用是用于欣赏或者布置环境,如果书画不这么挂着,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如果一件古玩没有欣赏价值,也不可能有收藏价值吧?”

    孟子涛说:“你说的对,但书画作品因其特殊性,在保存方面有许多要注意的地方,比如可以将字画托裱好,四周用绫或绢镶边,再根据字画大小配上镜框,这样就可避免风化和灰尘污染。”

    李清晨挠了挠额头,恍然道:“对呀,这到、确实是个好办法,看来我们还是缺了专业知识的亏啊。”

    “这并不是你们一个人的问题,一幅字画,特别对于名贵字画,在保养方面有很多地方要注意,有些买家花了大价钱把画买回去,却不知道怎么样妥善,几年下来会对书画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

    孟子涛说道:“像这幅画,哪怕水平再高,也不可能修复到原本的模样了。”

    “那能修复到几成?”

    “容我先看看再说吧。”

    孟子涛仔细地戴上手套,拿出放大镜,开始一点一点的仔细观察着眼前这幅恢宏的山水画作。

    只见远处的山峰以枯润相间的墨法,侧峰勾点而成,与山体皴法融为一体,尽得山峦之浑厚秀逸,以人物到山中屋宇,至溪流瀑布而至远山,使观者的视觉空间感随景物依次递进而延伸。

    画作内容主次分明,有远有近,有虚有实,丰富多变。近、中、远,层层递进,使观者不由自主地心生向往,由传统方式的被带入画中变为主动进入画中,仿佛身临其境,真正人画合一。也使得整幅画面不仅停留于观者的视觉层面,更一步地升华至精神领域,无论笔墨把握还是色彩运用,技法堪称劲健纯熟。

    以艺术角度而言,这幅画作无疑是相当精湛的,然而,以鉴定角度而言,孟子涛在观察过程中,却越来越觉得这幅画不太对劲。

    巨然为南方山水画派之祖,在构图和笔法上,巨然借鉴了山水画家董源的作品,但他的画中所表现出的意趣和境界又自成一派。

    他在传统江南画的基础上揉入了一些北方山水画特有的构图风格,笔锋较为粗犷,虽不做烟雾迷蒙的景色但画中透漏出来的湿润之气却是不可忽略,他尤其擅长用粗重的大墨点,用鲜明和老辣的手法描绘江南山河,所以他的画更加淡墨而粗放。

    从古至今,巨然的画作深受绘画专业人士和收藏爱好者的喜爱,也有不少学习山水画的人研究过巨然的画,但从来没有人能够达到他那样的高度,用现在的话可以说“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具体到这幅画来说,它在各个方面,都有巨然的风格,但再像也只能说是形似而神不似,达不到巨然的高度。

    所以说,这幅画是一幅古画是毋庸置疑的,但它是不是巨然的作品,那就存疑了。

    当然,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一幅高水平的画作,就算不是巨然的作品,价值也低不了,拥有修复的价值。

    因此,孟子涛在得知这并不是巨然的真迹之后,同样还是看得非常仔细,没有放过画卷的每一处地方。

    但也正是这样,孟子涛在靠近装裱的裱袖部位,意外地发现了一条信息。

    过了足足二十多分钟,孟子涛才重新站直了身体:“李总,这幅画修复起来很困难,而且时间也不短……”

    “需要多久?”

    孟子涛琢磨了一下:“因为你这幅画损坏太严重了,补洞、帖断纹、全色、接笔等步骤必须要仔细做,花的时间可不少,如果让我来修复的话,至少半年时间吧,如果修复的过程不顺利,时间还会花的更多。”

    孟子涛还有一点没有说,他并不是全职,不可能所有时间都花在画作的修复方面,这无疑也会耽误不少时间。

    李清晨问道:“那修复之后的效果呢?”

    孟子涛说:“至少普通人看不出这幅画是修复过的。如果你觉得时间太长,或者想要修复的更好,可以再考虑一下别的专家。”

    如果修复的效果真能够达到孟子涛说的水准,李清晨觉得可以接受,不过书画修复毕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这幅画还是巨然的作品,又是他父亲的珍藏,对待起来当然得慎重才行。

    于是,李清晨考虑了片刻之后,说道:“孟老师,容我再考虑几天,到时我再打你电话,你看怎么样?”

    这正合孟子涛的心意,当然表示没有问题,之后他就询问能不能让他对作品拍几张照片,给出的理由则是为了考虑作品的修复。

    李清晨也没有意见。

    孟子涛拍了照片,他和舒泽又在李清晨这里坐了一会,随即就提出了告辞。

    出了门,舒泽就忍不住问起了那幅作品的真伪。

    孟子涛说:“风格方面和巨然很像,但还达不到巨然的程度,应该是一幅高仿,创作时间有可能在宋元时期。”

    说着,他就让舒泽进行了一番讲解。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惜了。”舒泽一开始还有些惊讶,听了孟子涛的解释之后,就只剩下可惜了。

    “这幅画还是不错的,能够从宋元时期流传到现在,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又怎样,还不是因为保存不善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要我说的话,到时就算李清晨想让你修复,你也别答应了,不是巨然的作品,根本不值得你出手。”

    孟子涛闻言笑了起来:“既然这样,你还带我过来干嘛?”

    舒泽笑道:“我先前不是以为是巨然的作品嘛。”

    孟子涛笑道:“这幅画也是可圈可点的,而且,刚才我在观察的时候,还发现了一条信息。”

    舒泽愣了愣:“什么信息?”

    孟子涛说:“我在裱轴处发现了八个蝇头小字‘虎落平阳,荣归故里’。”

    舒泽又是一愣:“什么意思?而且这两个成语算是反意词吧?”

    虎落平阳是因为失势,而荣归故里则是得势,这对意思相反的词写在一起,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嘛。

    孟子涛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写这两个成语,不过写得那么隐蔽,应该是有意思的吧。”

    舒泽说:“这事也不一定,万一只是写得人想要开玩笑呢?”

    孟子涛说:“这种可能性不太大吧,成语是写在裱轴里面一层的,如果不是因为破了,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况且,他就算想要开玩笑,又何况写这样的词呢?”

    舒泽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理,对方如果真要搞什么恶作剧的话,完全可以写清楚一点,现在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走,先进去再说。”

    俩人走进客厅,只见何婉奕和司马月澜正聊得起劲,孟子涛稍微听到一点,都是女人的话题,连忙收起了耳朵。

    何婉奕似笑非笑地看着孟子涛,随即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孟子涛有些不明白何婉奕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嘴上回道:“他没让我动手修复,我们还待在那里干嘛?”

    “是觉得你年轻,不相信你?”司马月澜问道。

    孟子涛道:“有这个因素吧,不过这样正好。”

    舒泽岔过话题:“别提这个了,你还是说说那两个成语的事情吧。”

    “什么成语。”何婉奕和司马月澜都露出好奇地神色。

    “是这么回事。”孟子涛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司马月澜疑惑地说:“‘虎落平阳,荣归故里’?这算什么意思,会不会是装裱用的材料上正好有这八个字,只不过是巧合而已?”

    何婉奕觉得不对:“不可能吧,子涛说了都是蝇头小字,如果不用放大镜都看不出来,谁会那么无聊在上面写这样字呢?要说巧合的话,那未免也太巧了一点,实在不太符合常理。”

    “那你有什么看法?”孟子涛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因为给的信息太少,只能瞎琢磨。

    何婉奕反问了一个问题:“你能不能确定装裱的时间呢?”

    孟子涛说:“画肯定不是原装原裱,不过最近一次装裱应该至少有上百年左右的史了吧。”

    何婉奕思考了片刻:“当时正好是动乱时期,会不会是有人在某地藏了宝贝,所以写下了这两个暗语呢?”

    孟子涛笑道:“你说的完全有可能,但话又说回来了,咱们怎么才能知道暗语的意思呢?”

    何婉奕说:“既然暗语出现在画卷上,会不会和内容有什么关系呢?”

    孟子涛笑了起来:“婉奕,你太聪明了,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刚才临走之前,还拍了几张照片。”

    何婉奕白了孟子涛一眼:“那你就不知道早点说吗?下次再这样,小心我揍你。”

    孟子涛脖子缩了缩,连道不敢了,让舒泽和司马月澜都不由会心一笑。

    接下来,四个人研究了孟子涛刚才拍下来的内容,然而经过观察和讨论之后,他们却根本没有找到和这两个成语相当的内容,顿时又一筹莫展了。

    “你们说,会不会成语和画的内容无关啊?”舒泽问道。

    (45/62)(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二章 油纸伞

    司马月澜说道:“咱们又不知道暗语的意思,就算想破了头,也不可能知道暗语到底和画的内容有没有关系。”

    舒泽有些可惜地说:“那难道就这么算了?”

    司马月澜说:“不算了还能怎么办,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没有明确的线索,光凭想象,谁知道暗语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啊?”

    孟子涛也表示同意,说道:“对,还是别浪费脑力了,再说了,谁知道暗语代表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就算代表的是宝贝,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能保证宝贝还在原地?”

    “呃,这到也是,那就这么算了?”舒泽还是有些不甘心。

    孟子涛笑道:“算了吧,别钻牛角尖了。”

    “好吧,那就不想了……”

    大家换了一个话题开始闲聊,由于聊的很开心,感觉没过多久,又到了晚饭时间。

    舒泽招唿大家入席,不过刚坐下,他就说道:“子涛,你觉得暗语会不会和巨然有关?”

    孟子涛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还在琢磨这个事情?”

    舒泽笑眯眯地说:“主要是因为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

    司马月澜说:“他这个人有些时候就喜欢钻牛角尖,你们别管他,没一会就好了。”

    舒泽突然认真起来,反驳道:“‘钻牛角尖’又怎么了,我觉得,生活中除了会灵活应变的同时,态度上要有种‘钻牛角尖’的精神,要不是我有这样的精神,以前几次公司上的问题,哪有那么容易解决?”

    司马月澜嗤之以鼻道:“那你把暗语解决了?”

    舒泽有些得意地说:“至少有了一些眉目了。”

    司马月澜说道:“有话快说,别卖关子!”

    “我觉得‘虎落平阳、荣归故里’这两个成语,正好对应着巨然的后半生。”

    舒泽笑着解释道:“北宋开宝八年,宋太祖赵匡胤灭南唐,后主李煜被掳往汴梁。南唐翰林图像院天然崩溃,不少画院画家被钳制到汴梁,在宋朝的翰林图像院里供职,如徐熙之孙徐崇嗣、董羽等。巨然在这种景象下从建业来到京师,居开宝寺为僧。这段时间,算不算是虎落平阳?”

    “而在这之后,他画名鹊起,曾为度支蔡员外作《故事》、《山水》二轴,画中‘古峰陡峭,宛立风骨;又于林麓间多用卵石,如松柏草竹,交相映衬,旁分小径,远至幽墅,于野逸之景甚备。’”

    “他又在宋朝的最高文明组织学士院北壁上制作岩画,被其时的文人传为美谈,并赋诗颂之。巨然在北宋时间,为追求在北方的艺术位置,不得不效法李成之作,如仿李成的寒林山水,在构图和笔法上都略异于董源,但意趣仍是江南画。也因此让他糅合了独特的南北风格,开创了一大画派。”

    “然后呢?”

    孟子涛说道:“就算暗语符合巨然当时的境况,但这又能表示什么呢?”

    “呃……”

    孟子涛的话,好像给舒泽当头一棒,迟疑了片刻后,说道:“或许,暗语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宝贝在汴梁呢?”

    孟子涛摊了摊手:“那又能怎么样呢,整个汴梁城那么大,咱们也不可能掘地三尺啊。”

    舒泽神色有些沮丧了,说道:“难道我想了半天的结果,实际上是做了无用功?”

    孟子涛笑道:“也不能这么说,这东西其实就是要靠运气的,如果运气好,说不定随便一句话,就能找到确切的地方,但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也许一辈子民都找不到。”

    舒泽有些无奈地说:“好吧,那我也不想了。”

    司马月澜说:“本来你花这个心思干嘛,再说了,子涛他运气好,暗语又是他发现的,说不定过段时间,他就找到了线索呢?”

    舒泽觉得还真有可能是这样,就凭孟子涛逆天的运气,说不准过上几天,就打电话给他,说已经找到线索也不一定。

    “子涛,如果找到线索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啊。”

    孟子涛笑道:“那是一定的。”……

    大家吃完晚饭,又聊了一会天,于是就各回各处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大家吃过早饭后,舒泽就亲自驾车带着大家前往他推荐的摄影师的工作室。

    到那之后,大家欣赏了摄影师的作品,孟子涛和何婉奕都觉得非常满意,水平和陵市影楼的那位首席摄影师不相上下,而且因为是一个圈子的,舒泽介绍的摄影师也对其推崇备至。

    既然对这位摄影师的水平很满意,而且舒泽先前也说过,两位摄影师除了风格有所不同之外,其它方面都相差无几,于是孟子涛和何婉奕都不想再麻烦,就定在这里。

    这位摄影师的行程也比较紧张,就算有舒泽的面子,最多也只能插个队,不能马上就进行拍摄。

    不过,孟子涛和何婉奕都没意见,反正他们并不着急,正好给他们安排办理护照的时间。于是就把时间定到九月份,可以等陵市那边拍好了国内部分再拍。

    从工作室出来,由于时间还早,大家商量了一下,前往附近的景点游览起来。

    何婉奕和司马月澜叽叽喳喳地在前面说着话,虽然俩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已经很亲密了,孟子涛和舒泽都有些嘀咕,看不懂女人们之间的感情,当然这也是他们想看到的。

    时不时地拍些照片,点评一下周围的景色,大家都很惬意。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聊起了文化传承的话题,为有些已经失传的传统手工艺品感到惋惜。

    等到吃完饭,大家准备接着游玩时,外面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司马月澜把手伸出屋檐,感受着雨滴落到手上的感觉:“刚才还见到太阳,现在居然下起雨来的,还真是天公不作美啊!”

    “雨又不大,干脆我去买几把伞,咱们来段雨中游怎么样?”说话间,舒泽看了看大家。

    大家都没有意见,孟子涛指着不远处的一间便利店说:“咱们就去那买吧,正好淋不到雨。”

    “行。”司马月澜边走边说道:“说起雨伞,我就想起小时候用过的油纸伞,又漂亮又好用,可惜现在想要买到那样的油纸伞已经不容易了。”

    油纸伞在我国已有几千年的史,相传是由鲁班妻子云氏发明。以手工削制的竹条做伞架,以涂刷天然防水桐油的皮棉纸做伞面。

    而经常使用的尼龙钢架伞是19世纪英国人根据我国油纸伞的开合原理,使用现代材料,工业化生产改进而来,由于方便携带、价格低廉,慢慢的油纸伞就被尼龙钢架伞所取代,现在在国内已经很难见到了。

    舒泽说:“没办法,现代生活,大家看重便捷,别的不说,手工制作一把油纸伞最快需要1周时间,包括穿伞头、网伞边、湿纸、煳伞面、顺伞、上油、穿线等109道工序。这年月能够单独制作一把油纸伞的工匠都寥寥无几了。”

    孟子涛说道:“其实是我说的话,尼龙钢架伞虽然便捷,却是毫无生命的工业品,传统油纸伞那种雅致天成的美感,是尼龙钢架伞永远无法比拟的。”

    “小哥说的太对了,看看我这把油纸伞,咱们平常买的尼龙钢架伞哪能比得上?”这个时候,旁边一位胡子拉碴,左眼部位还有一条长疤的中年人,突然插了一句话,还给大家展示了手上拿的一把油纸伞。

    油纸伞上的图案以传统国画常见题材为主,如花鸟、山水等,也有以古典文学名着内容如《红楼梦》、《西厢记》的情节为题材,伞柄和伞骨均保留素材原来的颜色,带有古朴的韵味。

    中年男子手中的油纸伞以山水为主题,水墨风格,再加上作者水平不错,给人赏心悦目之感。

    司马月澜看着有些眼热,问道:“大叔,你这把油纸伞是哪买的?”

    男子笑着说道:“没有现成的出售,你如果要的话,可以订做。”

    司马月澜又问道:“那到哪去订做呢?”

    男子笑眯眯地说:“就在我的店里。”

    舒泽笑了起来:“这位大叔,你到是打的一手好广告啊。”

    男子摆了摆手:“哪里,就是混口饭吃而已,这年月,油纸伞的生意可不好做,虽然看着漂亮,但因为价格贵,许多人都觉得不合算,像我只能煳口而已。”

    大家对这话都深表同意,另外除了价格贵,也和现在没有什么人撑油纸伞有关,如果撑着一把油纸伞出门,可能会引来异样的眼光,一些脸皮薄的当然也就不会买了。

    何婉奕说:“老板你也别急,等闲情雅致的人多了,你的生意会好的。”

    “那我先谢谢你的吉言了。”

    男子呵呵一笑,接着说:“要不咱们一起去我那边看看?”

    大家纷纷同意,跟着男子来到他的店铺。

    男子姓邓,他的店铺并不大,估计最多只有三十平米而已,店里大部分地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油纸伞,剩下的地方,则摆放着各色古玩。

    见此情形,孟子涛有些好奇,问道:“老板,你还做古玩生意啊?”

    邓老板笑道:“这不是古玩市场繁荣,很多人是抱着靠买古董发大财的目的进入市场,让许多人都发了财,于是,我就在朋友的提议下,去夫子庙那边开了一家古玩店。”

    “一开始,那些人看着就像棒槌差不多,只要看着像古董就买下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的收藏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都希望能买到真品。但市场上哪有那么多真品,越买真品自然会越来越少。这样下去,一般人对古玩就失去了兴趣,也就不愿意再花钱去买古玩了。”

    说到这,邓老板神色有些黯然:“我在这方面又没多少渠道,生意就一落千丈,最后都亏钱了,没办法,只能把夫子庙的店铺关了,东西就剩这几件还没处理好。”

    邓老板的遭遇,孟子涛相信许多古玩商都能遇的到,不过他觉得关键还是用不用心的问题。

    一般来说,只要热爱古玩这行,喜欢学习,就能够以较低的价位淘到好东西。再拓展人脉,多加了解各地的最新信息,并且树立自己在业界的良好口碑,如此种种,总会吸引到新老客户的。

    当然,知易行难,道理确实简单,真能够这么做的人,就少之又少了。

    邓老板感慨了几句,就把话题又转到了店里的这些油纸伞上:“其实,油纸伞除了美观之外,还寓意吉祥,油纸与‘有子’音近,伞架为‘人’字形,伞从繁体字角度看,是人字头下面四个小‘人’字,自古寓意为五子登科。”

    “而且最传统的油纸伞大多是大红色,据说是在颜料里拌了猪血,有辟邪的作用;桐油和代表五行的五色丝线,也是辟邪的……”

    听了邓老板的一番介绍之后,何婉奕也十分感兴趣:“老板,听你说的我也想买一把了,不过,油纸伞的保存是个问题吧?”

    邓老板哈哈一笑道:“油纸伞是最适合雨雪天使用的。下雨时,你可以放心的使用它,不论大雨还是小雨,皆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心。这是因为油纸伞的伞面是完全防水的,伞面经由天然桐油的处理,已具有相当的韧性,石子、冰雹都很难将它砸坏。桐油与纸的结合,体现了我们先人的智慧。”

    “淋过雨后,伞面会稍有些松软,可以用抹布将上面的雨水擦干,不需要撑开来晾干!很自然地收起来,靠在那里晾就可以了,几小时后,伞面就会变得紧绷而有弹性。”

    “使用过几次后,你会发现,伞面变得更亮、更润泽、颜色更鲜亮了,好像有了一层‘包浆’,这是因为经过雨水的‘滋润’,伞面的桐油与外界产生了氧化,产生了一层保护膜,所以油纸伞是越使用、越有弹性。”

    “反之如果总是把它束之高阁或仅仅是挂起来作装饰的话,是不利于油纸伞的。因为总不用,伞面上的桐油会干掉,使伞面逐渐失去弹性,伞面会向中间干缩、变小,等你那天想起来用时,伞面可能就打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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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 上门邀请

    司马月澜听了邓老板的讲解,说道:“听老板你的意思,存放的时候,只要不让伞太干燥就可以了是吧?”

    邓老板回道:“是的,如果在干燥的环境下存放,可以半年一次用湿抹布擦一擦或下雨时用一用。因为桐油的缘故,如果环境太潮湿也不好,伞页可能会粘在一起打不开,所以潮湿的环境下伞不能收拢的太紧,稍微宽松一些就行,如果发现伞页油纸之间粘住了,可以喷一些70度左右的热水,就会分开。”

    司马月澜了然之余又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基本就这些了,哦……”

    邓老板拍了拍额头:“你们女孩子可能会用到遮阳伞,如果使用是的油纸伞的话,最好太热的天气里,不要晒的时间过长,不然的话,扇面有可能会开裂。当然,不是太热的天气,一般问题还是不大的。像我说的这样保养,一般至少3年还是能够用的。”

    邓老板的解释归纳一句话,只要不干燥、不潮湿就没有问题,这样的话,保养起来并不太麻烦。

    于是,何婉奕和司马月澜看着满屋子的油纸伞,产生了购买的兴趣。

    邓老板见此情形,也连忙给她们介绍起来,讲解一些挑选油纸伞的方法。

    孟子涛和舒泽都已经体会过女人们挑选商品时的时间观念,知道一时半会她们是挑选不好的,正好旁边还有一些古玩,干脆走过去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

    店里的古玩主要以文玩小件为主还夹杂着两三件玉器,这些器物看起来都是普通品种,没有太过醒目的器物,这也正常,如果是好东西的话,早就被处理了,哪能留到现在。

    舒泽把东西看了一遍,发现只有一件玉器还算入得自己的眼睛,拿到手中打量了一下。

    这件玉器是一件摆件,材质为青白玉表面有石灰沁,质地还算不错,雕工也还可以,整体雕一麒麟,昂首怒吼,弓身探爪,造型生动。

    舒泽叹息道:“可惜是件赝品。”

    “怎么说?”孟子涛问道。

    舒泽笑着说道:“很简单,看麒麟的造型就知道了。”

    邓老板介绍的有些渴了,去倒了杯水喝,正好听到了舒泽这句话,好奇地问了起来:“这麒麟的造型难道有问题??”

    舒泽没有打算卖关子,说道:“以咱们现在来看,这个麒麟确实没有问题,但从沁色、雕工等方面来看,这是一件汉代时期的玉摆件,那这个麒麟形象就大有问题了。以前有古人归纳过汉代麒麟的基本特征:‘麋身、牛尾、马足、黄色,圆蹄、一角,角端有肉。’这和咱们现在的麒麟形象除了角之外完全不同。”

    旁边的司马月澜正好听到了这番话,脑子里想象了一下,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麒麟和长颈鹿很像啊?”

    舒泽笑道:“麒麟的基本形象确实很像长颈鹿,但又与长颈鹿有所不同。长颈鹿短尾,而麒麟是长尾;长颈鹿是尖蹄,而麒麟是圆蹄;长颈鹿为双角,而麒麟是独角。”

    “那麒麟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司马月澜又问道。

    舒泽解释道:“这是因为南朝皇室对麒麟作了一次意义重大的彻头彻尾的改造,与传统形象相比,只有角被保留。这种改变不仅彻底而且是突变,南朝以前麒麟形象虽然仍不统一,但基本分属两大相似的类别,鹿和马。”

    “一般来说,鹿科是麒麟的原型,至少从现存的文献看是这样。但马的形象在麒麟形象的演变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在稍晚的先秦文献里提到了骐,马旁。一种意思是指身上有花纹的良马,另一种意思就是指麒麟。而从东汉起,马形骐形象出现在墓中的频率越来越高,大有取代鹿形麒麟之势。”

    说到这里,舒泽顿了顿,司马月澜瞪眼道:“你能不能别卖关子啊?”

    舒泽嘿嘿一笑道:“这不是话说多了有些口渴嘛。”

    “对不住,是我招待不周。”邓老板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拿出一次性杯子,准备给大伙倒茶。

    “别听他的,他是随便说说的。”司马月澜踢了舒泽了一脚:“还不快说!”

    舒泽也连忙说道:“邓老板,别忙活了,我是开玩笑的。”

    不过,邓老板手脚利落,一会功夫已经给大家都倒好了茶。

    舒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清了清嗓子,接着解释:“这种情况一直到了南北朝时期,当时南朝皇室需要一种超越以往的守护神兽,象征天命所归。素称四灵之首的麒麟,在汉代又代表五方之中土,在礼制体系中代表仁(也有说代表信),象征太平,圣王见而麒麟现。”

    “于是他们选用了麒麟,但麒麟之温和、不杀生,似乎又不能震慑邪恶,因此他们改造了麒麟的外在。不过,当时的改造也非另起炉灶,他们直接抄袭了东汉神道石兽中的天禄形象,以天禄之实体、麒麟之名称,打造了一种新的神兽。”

    “从此,南朝史书中的《符瑞志》里再也不见麒麟之现。新麒麟与原来的鹿造型也不是没有一点瓜葛,它的角就类似鹿角,还略带分杈,由于石材的关系,角向后弯曲,紧贴头顶。”

    “经过南朝的大改造,传统麒麟形象受到冲击,虽经唐人短暂的拨乱反正,但再也不能永久恢复了,宋以后麒麟造型更是越走越远,但南朝威严之态仍然有所继承。”

    说到这,舒泽又拿起了那件玉器摆件:“所以说,这件玉器肯定是不对,作者虽然手艺还算不错,无奈文化水平太差,想当然地以为自古麒麟都差不多。”

    听了舒泽的解释,邓老板恍然大悟,说道:“其实我对高古玉器并没有多少研究,这件玉器也是我偶然得到的,难怪放了这么久都没有人要,原来是这么回事。”

    舒泽笑道:“其实,这件玉器除了做旧这一点,其它方面还算是可可点。”

    邓老板闻言道:“如果小哥喜欢的话,我把它送给你,权当刚才的学费了。”

    舒泽摆摆手道:“不过是一些比较简单的知识,就当交流了,哪要什么学费。”

    孟子涛接过话道:“就是,刚才你都讲了那么多油纸伞的保存方法,就算有学费,也已经绰绰有余了。”

    “这不一样……”

    “邓先生在吗?”

    邓老板正准备细说的时候,门外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孟子涛看了过去微微一怔。

    “宋掌柜,您怎么来了?”孟子涛有些惊讶道。

    来者之一正是宋修平,说起来,自从和宋修平认识之后,孟子涛先前每回来金陵只要没事,都会去他那坐一会,交流一下,不过现在孟子涛越来越忙,连金陵都没多少时间来,宋修平那边也已经很久没去了。

    “你们也在?”宋修平看到孟子涛和舒泽都在,很是纳闷,难道他们是先自己等人一步吗?:

    见此,站在宋修平旁边的的一位肚大腰圆的中年人,小声问宋修平道:“你们认识?”

    宋修平不知道孟子涛和舒泽的来意,只是做了简单的回应。

    这时,邓老板开口问道:“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中年人一看正主出现了,也懒得再问孟子涛他们是谁,笑容满面地向邓老板伸出了手:“邓先生您好,本人杜智轩,昨天晚上跟您联系过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印象?”

    “原来是杜总,真是失敬。”邓老板客气地跟杜智轩握了握手。

    杜智轩笑呵呵地说道:“其实我本来上午就应该到您这里的,只是临时发生了一些事情才耽搁到了现在,还请您见谅啊。”

    “哪里,哪里!”邓老板态度十分客气,但这样的态度也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客气了几句,杜智轩笑道:“邓先生,不知道我昨天电话里跟您说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邓老板直接摆了摆手,婉拒道:“杜总,既然你能够找到我,想必也已经打听过了我的过往,说句实在话,如果我有一点想出山的想法,也不可能在这里安心开一家这样的小店,所以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听到这里,孟子涛和舒泽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这位邓老板以前肯定不一般,说不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这让他们都兴趣大增。

    杜智轩微笑着说道:“邓先生,我也能理解您,不过,您还年轻,一手出神入化的赌石本领就这么放弃了,我都替你觉得可惜。”

    舒泽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想起了一位隐退的赌石高手,再对比一下邓老板的年纪和相貌,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了,这顿时让他高兴地差点笑出声来。他先前还在为自己新开的珠宝公司,没有能够坐镇的赌石名家而烦恼,没想到转眼前居然就送上门来了。

    邓老板摇了摇头:“杜总,你别说了,我没有重新出山的打算。”

    杜智轩连忙说道:“邓先生,您先别急着拒绝,我们集团还是很有诚意的,首先薪酬方面,肯定按高标准来定,另外,您儿子的成绩非常好,我们集团完全有能力让他进入英国最好的五所大学读书。”

    邓老板本来神色还正常,但当杜智轩提到他的儿子时,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语气生硬地说道:“杜总,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重新出山的,你请回吧。”

    杜智轩见此情形,表情也有些尴尬:“邓先生,我建议您别先拒绝,好好考虑一下,晚些时候我再来。”

    他可能是不想听到邓老板的拒绝,话音刚落,就告辞离开了,宋修平也跟着一起走了。

    出了店门,杜智轩就小声怒骂起来:“什么玩意,真当你邓淞是不可能替代的吗?我亲自过来邀请,居然还跟给我脸色看,要不是你还有点用,非得让你尝尝我杜某人的厉害不可!”

    杜智轩的话正好传入了宋修平的耳朵里,令他微微皱眉,堂堂一个集团公司的总经理居然这么说话,肚量实在太小了,难怪随着老一辈的去世,集团的业务越来越差,看来确实是有原因的。

    既然这样,宋修平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断绝和杜智轩的来往,刚才还有把孟子涛和舒泽身份告诉杜智轩的想法,也随之消散一空了。

    话分两头,舒泽看到邓淞强硬拒绝了杜智轩的邀请,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有些犯愁,自己应该怎么才能成功邀请到杜智轩?

    在舒泽思索对策的过程中,司马月澜和何婉奕都挑选到了心仪的油纸伞,付了钱之后,大家告辞离开。

    司马月澜用手在舒泽面前挥舞了一下:“喂,到底在想什么呢,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舒泽回过神来,笑道:“这不是想着,怎么才能把邓淞邀请到我的公司吗?”

    “邓淞?你是说刚才那位邓老板?”

    “对,就是他,你们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位赌石技术非常高超的能人,被称为赌石界的鬼才。”

    “为什么叫他鬼才?”大家对此都十分好奇。

    舒泽解释道:“因为他除了翡翠之外,对其它赌石也都很精通,比如鸡血石,他曾经五赌五涨,一次就赚了上千万。”

    司马月澜讶然道:“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会金盆洗手了?”

    “因为贪婪。”舒泽说道:“我说的贪婪不是指的他,而是一些不法分子,看中他的赌石能力,想要逼他帮忙赌石,甚至拿他的家人威胁他。要不是因为他朋友警觉,那次的后果很可能非常严重,他眼睛上的那一条长疤,就是那次造成的。”

    听说是这么回事,孟子涛算是明白刚才邓淞的脸色为什么突然会变了,你杜智轩把邓淞的儿子调查的这么清楚,将来会不会也有可能用儿子去威胁邓淞?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的怕井绳,邓淞之前有过这样的遭遇,现在当然也会有这样的担心。

    (2/62)(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四章 前公司的变故

    舒泽说了一些邓淞过往的赌石经,诸如一万块钱买的毛料赌涨千倍;明明已经被人放弃的砖头料,却解出了天价翡翠;还有和赌石高手对赌大赢对方等等,都可以写一部赌石小说了。

    孟子涛见舒泽说的兴奋的模样,笑道:“你是不是想把邓淞请进你的公司?”

    舒泽笑道:“那是肯定的啊,这样的高手遇见了不请进公司,那不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吗?”

    孟子涛道:“那你想到什么办法没有,我刚才看邓淞的意思,可确实没有出山的意思。”

    舒泽有些沮丧地说:“邓淞肯定不缺钱,用钱咂肯定不行,而且强扭的瓜不甜,也肯定不可能强来,所以我现在是一筹莫展啊。”

    孟子涛拍了拍舒泽的肩膀道:“老话说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会有办法的。”

    “就怕他的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舒泽耸了耸肩膀:“这事我也不强求,如果实在不答应那就算了,总不能没有他邓屠夫就吃带毛的猪了吧。”

    孟子涛笑道:“这到也是,凭你的能耐肯定能找得到不相上向的专家。”

    “你可别这么恭维我,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办的到。”

    舒泽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算了,不说这事了,接下来咱们去哪玩?”

    司马月澜说道:“我想买一些有民俗特色的艺术品。”

    “你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了?”舒泽问道。

    司马月澜指了一下手中的伞:“这不刚买了这把油纸伞嘛,我觉得房间里摆放一些民俗特色的艺术品应该挺好看的。”

    “也行,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古玩市场?”

    “去古玩市场买啊?”

    “不然你想去哪买?”

    “咱们金陵有没有专业的艺术品市场?”

    舒泽想了想,回道:“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一般这样的民俗艺术品我除了让别人帮着买之外,都是去古玩市场取的。”

    说着,他就看向了孟子涛。

    “你都不知道,我哪会知道?不过你说的对,这类东西还是去古玩市场看看比较靠谱。”

    说到这里的时候,孟子涛想到一件事情:“对了,我听说,22号南艺后街那里的古玩艺术品市场开业了,据说这个市场很大,到时肯定有很多全国各地的摊贩过去,遇到好东西的机率比较大,反正还有两天,要不咱们等到那天去看看?”

    舒泽欣然同意:“行呀,我听说那里有一百多家古玩精品店,还有一千两百多个露天摊位,到那天肯定很热闹。”

    既然孟子涛和舒泽都同意了,何婉奕和司马月澜也没有反对。

    由于雨势越来越大,游玩不那么方便了,大家干脆就回别墅打牌。

    接下来两天天公作美,大家在金陵好好游玩了一番,都玩得尽性了。

    22号是周六,几个人起了个大早,洗漱后吃了早饭,就前往新开业的艺术品市场。

    虽然他们已经去的够早的了,但一千多个摊位,再加上数不清的游客,还是把整个古玩市场挤得水泄不通。

    看着面前密密麻麻攒动的人头,孟子涛和舒泽脸上都露出了兴奋之色,尽管他们都知道市场上往往假的多,真的少,每样东西都在挑战自己的眼光,但淘宝的乐趣也体现在此。“打眼”固然沮丧万分,“捡漏”自然欣喜雀跃。两种心情,云泥之别,却都是人生的一种体验。

    当然,对拥有异能的孟子涛来说,想让他打眼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如果一直使用异能,这种淘宝的乐趣就大大的降低了,这也会影响他的心情,正因为这样,他才尽量少用或者最后一刻才使用异能。

    言归正传,对孟子涛和舒泽来说,他们无疑想要溶入这样的环境中,体会淘宝的乐趣,但对何婉奕和司马月澜来说,这样的场景就让她们发憷了,如果不是没办法的时候,她们真不想进去人挤人。

    孟子涛正准备进入市场,转过头,看到何婉奕和司马月澜的表情,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她俩的想法,同样的,舒泽也看出来了。

    说起来,何婉奕和司马月澜都是回头率极高的美女,让她们在市场里面挤,孟子涛和舒泽也都觉得不好,但如果到了这里又不进去,对他们来说就太可惜了。

    司马月澜笑着说道:“你们进去吧,我们在附近随便逛逛,反正有兰姐在,我们的安全肯定没有问题的。”

    何婉奕也笑着表示不用管她们。

    兰姐是舒泽今天特意带来的女保镖,本来就是为了防备万一人多拥挤,但没想到拥挤的程度超乎大家预料,就再她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人堆里保护好何婉奕她们。

    司马月澜接着说:“不过,你们得给我们挑选几件礼物,如果不能令我们满意的话,可是要受惩罚的。”

    “什么惩罚?”舒泽笑着问道。

    司马月澜笑眯眯地说:“婉奕对子涛有什么惩罚我不知道,不过你嘛,我会让你站在冰块上。”

    舒泽愁眉苦脸地说:“不用这么狠吧。”

    司马月澜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就尽想着惩罚呢,如果买的礼物能够令我满意,我不是还会有奖励给你嘛!”

    “对对对,是我错了。”舒泽笑嘻嘻地问道:“不过,有什么奖励啊?”

    司马月澜白了他一眼:“等我看到了礼物再说。”

    正当舒泽和司马月澜说笑的时候,孟子涛凑到何婉奕的耳边,问道:“你想要什么礼物呀?”

    “我如果直接跟你说了,那还有会意思啊?”何婉奕掩嘴笑道:“再说了,我要你把星星送给我,难道你也能送吗?”

    孟子涛眼珠一转,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尽量。”

    何婉奕嗔怪道:“你就别吹牛啦,鉴于你不老实,我要把难度提升一倍。”

    “啊!能不能降低一些难度啊?”孟子涛愁苦地说。

    “不行!”何婉奕笑嘻嘻地说:“另外,难度的定义也是由我自己说了算。”

    孟子涛作揖道:“姐姐,给小生一条生路吧。”

    何婉奕笑了起来:“那就看你的表现啦,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让你过关了。”

    孟子涛说:“那过关的奖励是什么,也让我有点期盼。”

    何婉奕笑道:“奖励一会再说,你先记好了,如果不能令我满意的话,你就回去跪键盘吧。”

    孟子涛哀嚎道:“不用这么狠吧。”

    何婉奕咯咯一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快去吧,争取满载而归哦,我会默默地帮你加油打气的。”

    孟子涛和舒泽走到一起,俩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接着相互搭着肩膀,像舍生就义一般向市场走去,逗得何婉奕她们纷纷笑了起来。

    要说,市场的摊位确实多,但东西以晚清式样的居多,有古玩、字画、珊瑚、钱币、玉器、瓷器、青铜手炉等,另外还有高档艺术品,也算是琳琅满目了。

    对孟子涛和舒泽来说,普通的东西基本不会令他们满意,但这年月毕竟好东西被淘的差不多了,也不可能随便就能见到,于是俩人都抱着淘宝的心态,轻松地逛着市场。

    “子涛,这是什么牙?”舒泽指着前方摊位上摆放的牙齿问道。

    “我看看。”

    孟子涛朝着那个摊位看了过去,摊位上摆了不少动物的牙齿,他隐约听到摊主说这是大猫牙。

    狮子老虎都算大猫,当然,不管是狮是虎是豹都无所谓,如果是真大猫牙齿,肯定很贵,但摊主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拿出来卖,所以说,这肯定不是什么大猫牙。

    孟子涛看了一下牙齿的形状,心里就有了数:“不出意外,应该是骆驼牙。”

    “骆驼有这样长的牙齿吗?”舒泽有些意外。

    孟子涛微笑着说:“你如果看过骆驼头骨标本就明白了,骆驼有大燎牙,而且骆驼的大牙后面有很大的空虚是没牙的。因为嘴吻突出,所以骆驼牙牙根的弯度很大,这是骨骼形态决定的。另外还有一点,只有雄骆驼才有这样的大牙,不是所有骆驼都有的。”

    “还有,这些牙齿都是打磨过的,为什么要打磨?因为可能是食草的原因,骆驼牙特别粗糙,而食肉动物的牙要光滑很多。这样打磨过后,杀伤力就大多了,不熟的人很容易就打了眼。”

    “原来如此。”舒泽恍然大悟。

    这就样,俩个人一边走,一边挑选着中意的东西,舒泽遇到不懂的也都会问孟子涛,孟子涛也会做简单的解答。

    片刻后,舒泽手里多了好几样东西,他笑着说道:“我发现你真是个百科全书,什么事情都懂。”

    孟子涛笑了笑,正准备开口时,意外发现了一位许久不见的熟人在摆摊,这让他心里很惊讶,于是跟舒泽说了一声,向那个摊位走了过去。

    “老板,你这个玉牌多少钱啊?”孟子涛变了个声音开口问道。

    “这玉牌啊……”摊主抬起头来,发现居然是孟子涛,笑了起来:“我说孟大掌柜,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这么大的场面,我不来才奇怪呢。”

    孟子涛呵呵一笑,接着问道:“相反,李哥你怎么会到这里业摆摊的?难道你辞职啦?”

    没错,摊主就是孟子涛原先公司里的同事,入古玩这行的领路人李先乐,因为两人不在一个公司上班,没什么时间产生交集,除了先前有几次孟子涛请老宋吃饭的时候叫上他一起,以及在古玩市场遇到几次之外,已经很久没见了。

    没想到,李先乐居然来这里摆摊,难道他辞掉了公司那份轻松的工作,他家里人会同意吗?

    李先乐闻言,脸上露出了奇怪地神色:“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什么?难道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孟子涛讶然道。

    李先乐说:“公司都要被谢明旭卖掉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孟子涛一怔:“啊,没人告诉我呀,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等我先招待了客人再跟你说吧。”李先乐有些为难地说道。

    孟子涛看到李先乐摊位前还有不少客人,有些不好意思,说:“你忙你的,我找别人打听一下。”

    李先乐说:“好的,一会我再联系你。”

    毕竟是待了好几年的公司,而且因为康岩的关系,孟子涛在公司待的也挺舒心,要不是拥有异能的关系,他和命运或许跟李先乐差不多。

    现在得知公司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孟子涛怎么着也得打听一下情况,于是,他跟舒泽说了一下,就找了一个还算僻静的位置,跟老宋老了个电话,电话没有响几声就接通了。

    “老宋,忙什么呢?”

    “嗨,今天不是周六嘛,在外面钓鱼呢,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

    听到老宋轻松的声音,孟子涛又疑惑了,心道这是怎么回事,李先乐肯定不可能骗自己,那难道是老宋已经找到满意的公司了么?

    “没什么事,刚才我遇到李先乐了,他说公司被卖掉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老宋恍然道:“哦,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新老板是谢总的朋友,公司的业务没什么变化,一些老人也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孟子涛暗道“难怪了”,凭老宋的关系和能力,就算新老板也不会想要辞退他,当然对他就没多少影响了,至于李先乐为什么辞职,一会问问他就知道了。

    当然,谢明旭卖公司的事情,孟子涛还很好奇,就向老宋打听起来。

    “其实说起来也挺简单,你走之后,谢总还是一直买古董,前段时间听别人介绍,买了一幅叫什么范宽的画,结果被人给骗了,亏了不少钱……”

    孟子涛听说谢明旭居然敢下手买范宽的画,心里也十分无语,范宽那是北宋的绘画大师,能够流传到现在,哪幅不是天价?真品的机率又能有多高?

    说起来,谢明旭也够小心的了,买之前还做了碳14鉴定,结果证明画应该没有问题。

    但碳14鉴定古画是很有问题的,因为有聪明人早就想到了好办法,回收老旧的书籍,回浆,做纸,这样做出来的书画,纸张上仪器检测是可以骗过仪器的,谢明旭正是着了这样的道。

    (3/62)(未完待续。。)

请假一天

抱歉,得了感冒,吃了药没见好不说,突然又拉肚子,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只能上来请假一天了。

第六百四十五章 陨石(二章合一)

    说起来,谢明旭和许多人一样,都有些迷信高科技,但古玩这行并不同,不是说高科技得出来的结果不对,而是作伪者实在太聪明了,想出了不少办法,可以让现在的高科技得出他们想要的结果。

    而谢明旭已经吃太多这样的亏了,光是孟子涛听说过的都有好几件,却还是没有吃一堑长一智,居然就带了朋友介绍的掌眼师傅过去,谁知道里面是不是猫腻,特别是在谢明旭最终买到了赝品的情况下。

    得到那幅画之后,谢明旭就邀请朋友去鉴赏,结果迎来了当头一棒。因为购买这幅赝品,他花光了差不多所有的流动资金,所以只能把名下的资产处理掉了。

    孟子涛得知是这么回事,心里十分无语。

    先前孟子涛辞职那天,帮谢明旭鉴定了那对康熙仿鸡缸杯的时候,谢明旭就信誓旦旦地说,今后一定不会盲目购买古玩,结果才一年时间,就落得了这个下场,他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孟子涛和谢明旭关系普通,对方落得了这个下场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但父亲的朋友,当初对他多加照顾的康岩他就不能不在乎了,于是他又向老宋打听了一下康岩的近况。

    老宋在电话里说:“康总最近比较倒霉。”

    “怎么了?”孟子涛连忙问道。

    “你也知道,康总先前就提过几次,如果不是因为谢总的关系,他早就离职了,所以这回公司被谢总卖了,他也提出了辞职,不过因为谢总朋友接手要一段时间,于是康总也准备了过一个月时间再走。这眼看着也快一个月了,没想到前天因为公事出差,他就出了一个车祸……”

    孟子涛听到这,急忙问道:“啊,他人没事吧,有没有生命危险?”

    老宋说:“他也算运气好吧,驾车过桥的时候,被一辆大卡车撞到桥下,正好下面有条大船经过,车子掉到船上,还好那辆大卡车没掉下去,不然船都得沉了。康总被救出来,人到没多大事情,不过右手却断了,需要至少休息两个月吧。”

    孟子涛说:“那还好,只要人没有事问题都不大。”

    老宋笑道:“是啊,他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孟子涛又问了康岩现在住的医院,想着回去之后去看望一下,毕竟当初在公司康岩那么照顾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去。

    随便聊了几句,孟子涛挂了电话,接着又打电话给舒泽,问他现在在哪,不过响了几声就是没接,估计是有事,或者环境嘈杂没听到,于是他就向刚才过来的方向走去。

    刚才没注意,一个转身孟子涛才发现,在他的旁边有一个小摊位,上面除了一些乌漆麻黑或者黄褐色的各种大小的石头和一块写着字的硬板纸之外,没有别的东西,那硬板纸上赫然写着“出售各类陨石”。

    大家想必都知道陨石是什么东西,简单通俗地说,当太空中以自身旋转状态或静止状态漂浮着的“石头”,经过地球附近时,被地球的引力所吸引,拉进地球,穿过大气层,与空气高速摩擦而引起自燃,也就是说其表面基本处于一种“熔解”状态!没烧尽的,撞击到地球表面的便是陨石。

    说起陨石,现在国内收藏的人还真不多,首先是一件东西想要被大家所重视必须要有一个热点,陨石显然还没有到达这个程度。

    其次,陨石这东西对常人来说比较稀罕,毕竟能够最终掉到地上,并且能够能被普通人发现的陨石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少见的,再加上科学深奥度的缘故,几十年来,全球陨石收藏家和爱好者一致徘徊在100人左右。

    这情况,直到2013年俄国陨石事件给国际陨石收藏热潮强劲升温,令原本小众的陨石收藏瞬间升华至全球收藏家梦寐以求的高端奢侈品,才得以改变。

    当然,现在才是09年,陨石收藏还算是个大冷门,不过也正在改观,因为孟子涛听说国内陨石组织成功举办了一次交流活动,说要推广陨石的收藏和交流。

    但今天毕竟还是第一年,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效果,这从四周经过的行人,除了一些好奇的停下脚步看一下摊位上所谓的陨石之外,其他人基本都只是随便看两眼就没了兴趣,就能看得出来。

    孟子涛打量了摊位上的所谓陨石之后,他觉得大家不敢兴趣也是正常的,因为其中一块陨石居然有两个足球大小,这块陨石说大到也不大,但如果确实是陨石的话,就算孟子涛对陨石市场不太了解也知道,这玩意价值至少也得值几万吧,而且还是以美元计。

    这么贵重的东西,摊主能拿到这里来售卖吗?可能性显然极低。

    而且,这块陨石看起来还异常干净,如果是真正的陨石,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陨石掉到地球上会直接击进泥土,哪么高温迅间冷却,会与周围的泥土、杂质相粘合,这样的东西是非常难以清洗出来的,所以说,一般情况下,陨石是不会非常“清洁”的!

    另外,鉴定一块石头是否为陨石,首先用肉眼判断,外部是否有熔壳、气印、熔流线,破损处是否有球粒、金属闪光点等,切面上是否有球粒、金属闪光点、维氏相等。

    比如真正的陨石由于穿过大气层时温度特别高,将棱角都烧得圆滑了,虽然形状不规则,但都是圆边。并且,陨石表面都有一层黑色的熔壳。

    从这些方面来说,孟子涛可以肯定,这摊位上大部分根本不是什么陨石,很可能只是一些铁矿石而已。至于剩下的会不会是陨石,孟子涛觉得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这个时候,一位年轻人可能是出于对陨石的好奇,蹲下身打量着摊位上的一块块“石头”,嘴上问道:“老板,你这真是陨石,怎么看着不像啊?”

    摊主神色不悦地说:“这怎么可能不是陨石?它们可是我多年的珍藏,要不是因为急用钱,我还舍不得拿来卖呢。”

    年轻人撇了撇嘴:“这个,老板不是我说你啊,总不能因为你一句话,又没有其它证据,就能证明它是陨石吧?”

    摊主信誓旦旦地说:“怎么没有证据,我的陨石是可以拿去切割的,基本上每块都有维斯台登构造。”

    “什么构造?”年轻人一头雾水。

    摊主微微摇了摇头,好像在感慨年轻人没文化,不过还是耐心解释道:“简单来说,‘维斯台登构造’是具有由铁纹石和镍纹石片晶构成的图像。据统计,80%以上的铁陨石都具有这种图像,比如铁纹石和镍纹石片晶呈八面体排列的铁陨石,命名为八面体铁陨石。小兄弟,你看我这块陨石就经过切割……”

    说着,摊主就拿出一块“陨石”和放大镜,给年轻人观察。

    看到这一幕,孟子涛觉得想笑,摊主说的是对,但就像公鸡是鸡,但鸡不一定是公鸡一样的道理,有这种现象的并不一定是真陨石。

    就在前几天,孟子涛刚刚和他经常上的古玩论坛中的一位坛友交流过,当时这位坛友感慨他和以前同学的差距,其中就谈到了他的一位在科研机构的同学。

    那位同学在炫耀工作的时候,就举到了一个例子,说是把镍与铁粉配比好,一起融化。在缓慢降温时,用电磁设备设置4-6个方向的环境磁场。相互切换。模防地磁偏转。

    磁力可以把铁屑拉长成丝,让镍铁原子产生方向性排列。镍与铁的导磁性有细维的区别,熔点有细微区别。缓慢冷确的磁场拉丝可以产生慢地拉花纹。这样就会形成“维斯台登构造”。

    而且这个试验其实并不是专门为了制造“维斯台登构造”,只是为了电解猪粪的偶然发现而已。

    孟子涛想一到这件事,就莫名想笑,因此就更加不在意摊位上的东西了。他不打算在这里耽搁,但由于习惯的缘故,转身离开之前,还是对着摊位用了异能,结果却令他的脚步一顿。

    令孟子涛没想到是,这个摊位上还真的有陨石,而且居然有四块之多。不过,其中三块不过只有拇指大小或者稍大一些而已,它们都被摆放在摊主面前的小玻璃盒里,剩下一块有拳头大小,看起来不太起眼,就放在孟子涛的右手边,并且价值和其它三块相比,完全是天价。

    说起来,孟子涛对陨石确实没什么研究,连陨石的市场价格他都不太清楚,对陨石的鉴定更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好在他有异能,到也不用为真伪烦心,只不过由于陨石是天然形成的,没有经过人工干预,刚才使用异能之后,令他脑袋有点生疼。

    孟子涛揉了一下眉心,稍微舒服一点之后,就在摊位前蹲了下来,嘴上也嘀咕道:“这些真是陨石?”

    刚才那位年轻人被摊主一阵忽悠之后,花了两千块钱,把摊主刚才拿出来的那块陨石给买了,听到孟子涛的话,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没好气地说:“你看我像傻子吗?”

    说完,他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

    孟子涛有些无语,自己随便那么一说,又不是针对你,居然就发起了脾气,脾气还真够大的。

    摊主笑呵呵地说:“年轻人火气比较大,你别在意。”

    孟子涛没好气地说:“老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难道我就不是年轻人吗?”

    摊主也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说错了,兄弟你别在意啊。”

    孟子涛淡淡地说:“我很在意,老板你能不能来得实际的?”

    摊主呵呵一笑道:“好好好,一会我一定给你打折。”

    “我又没说要买,你激动个啥呀。”孟子涛表现的有些喜怒无常。

    “你特么拿我开涮是吧!”

    摊主心里有些恼怒,脸上还带着笑意:“那你先看看再说。”

    孟子涛面无表情地扫视了摊位上的东西,随即抬起头来问道:“老板,你说陨石算不算是星星?”

    “呃,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哎,这不是我女朋友嘛,跟我说,如果她想要星星,我是不是也能帮她买到,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说肯定能买的到,事后一想坏了,我这人比较好面子,回头要是买不到,那就丢脸了。”

    摊主脸上露出了然之色,笑道:“其实女人嘛也就那以回事,回头哄一下就行了。当然了,如果你能完成这么高难度的事情,肯定能令她刮目相看。咱们言归正传,你要问这陨石是不是星星,以科学的定义肯定不算,但以咱们常人来说,它也算是星星。”

    “怎么说?”

    “流星也算是星星嘛。”

    摊主哈哈一笑,指着摊位上一块两个拳头大的“陨石”说:“这块陨石比较像兔子,你买回去给你女朋友肯定会喜欢。”

    “太大了,拿着不方便。”

    孟子涛摇了摇头,又犹犹豫豫地最终选了目标,说道:“就这块吧,多少钱?”

    见孟子涛选了一块小的,摊主稍稍有些失望,不过对他来说能卖一块是一块,于是说道:“就算你一千五吧。”

    “太贵了吧,刚才那人买的那么大才两千,而且你刚才还说,要给我打折的。”

    “那你说要多少?”

    “最多给你500。”

    “小伙子你这价杀的也太狠了,总不能让我亏本卖给你吧,你诚心想要,给1300吧。”

    “600。”

    “1200……”

    “我最多给800块,不行就算了。”

    摊主装作犹豫了片刻,最后苦笑着答应了,实际上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孟子涛心里同样也是一乐,拿着东西继续去找舒泽。

    快要走到刚才和舒泽分开的地方了,孟子涛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被围的水泄不通,看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在市场这边早就制定好了各种预案,马上就有市场管理人员前来疏散引导客流,并把事主带到办公室解决问题。

    孟子涛赫然在其中看到舒泽的身影,连忙追了上去:“阿泽,怎么回事?”

    舒泽看到孟子涛过来,说道:“别提了,遇到了无妄之灾。你这件玉冲牙被摔坏了。”

    说着,他打开了一只小盒子,只见里面放着摔成了三段的玉器。

    玉冲牙很像食肉动物类门齿,酷似野猪牙。旧石器时代晚期考古发现中,动物牙齿已作为装饰物出现在古人头颈上,一般佩于颈部。非洲及美洲印第安人常将其佩挂在颈部、腰间、手脚等部位,不但象征力量与美感,还是强者、征服者的标志。

    野猪牙也常被古人用来钻孔、解绳结,是古人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工具。综合推断,玉冲牙应是仿照动物牙齿而做。初期可能作工具用,后来作佩饰用,又被称之为玉(xi)。

    孟子涛刚才买到的玉冲牙以黄绿色玉制成,呈半透明,全器呈弯弧的角形,一端为虎头,一端做成尖形,虎头为长尖耳、张口,上向上有涡纹。全器以阴线刻边和阳纹,卷云纹相结合,空隙处填以斜线纹。口部有一圆形系孔。

    经他辨认,应该是战国时期的风格,纹饰制作的异常精美,工艺精湛,只不过因为保存的有些问题,边缘部位稍微有些磕碰,考虑到这是战国时期传到现在的器物,能有这样的表现也实属不易。

    孟子涛原本打算回去之后,凭自己的手艺对其处理一番,外表肯定会有所改观,没想到原本完整的玉器,却摔成了三段,这让他心疼之余,不禁有些恼怒。

    “阿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事也怪我不小心吧……”

    说起来,这事的原委也挺简单,肇事者就是走在前面的一老一少。其中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是摊主,另外一位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是买家。

    年轻人刚才在老人那里买了一件玉器,这本来也没什么,但老人说话太满了一些,当时跟年轻人说假一赔三,年轻人欣然答应购买。

    年轻人本来挺高兴以便宜的价格买到一件中意的玩意儿,觉得自己捡了漏,回去的半路上遇到一位长辈还给他鉴赏了一下,没想到长辈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年轻人觉得自己在长辈面前丢了脸,又想到摊主刚才的保证,于是气势汹汹地跑回来算账。

    年轻人脾气比较冲,没说几句话,就和摊主对骂了起来,骂的还相当难听,这下子摊主就不满了,走出自己的摊位跟年轻人理论,一来二去两人就动起了手。老人哪是年轻人的对手,被年轻人推了一把,就撞到了不远处的舒泽身上。

    要说,舒泽对这种热闹其实并不感兴趣,他也想走,无奈周围的群众看到有热闹可看,纷纷围了上来,眨眼之间就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想走都走不了,最后遭了殃。

    舒泽有些忏愧地说:“说起来,要是我反应迅速一点,也不会出这种事情了。”

    孟子涛摆了摆手:“这只是意外,和你有什么关系,真要说的话,我也有责任,不应该把东西放到你这。所以说,咱们也就别纠结这个事情了,反正东西肯定是他们要赔的。”

    舒泽向走在前面的摊主和年轻人说:“你看他们这模样,能赔的起吗?”

    “嗤,赔不起就慢慢赔,赔完为止,总不能让受害者倒霉吧。”孟子涛嗤笑一声。

    一老一少都是成年人,难道就不知道刚才那样争执会引起意外?特别还在古玩市场这种场合,万一一个不小心把摊位上的商品给踩了呢?

    孟子涛相信他们其实应该都有数,却被愤怒冲晕了头脑,如果他们能够克制一点,这事就不会发生了。

    一行人来到市场办公室,年轻人和老人又吵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一大把年纪活到哪去了?东西我是在你这买的,当初也说好了假一赔三,我觉得你一大把年纪做了这样的保证,就信了你,没想到真像网络上说的那句话一样,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小伙子,不要信口雌黄,我确实跟你说过,东西假一赔三,但我的东西是假的吗?”

    “怎么就不假了,我买的是商周的玉饰,不是上周的!”

    “嘿,我就纳闷了,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这玉器是商周的?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年轻人眼珠一转:“你明明说过!”

    摊主嗤笑一声:“那你说我怎么说的?商周的玉器我敢正大光明买卖吗,真是笑话!”

    “我记得很清楚,你就是说过。”

    “证据啊,你说我说过,你总要把证据拿出来吧。”

    “你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难不成来这里买东西还得全程开着录音?”

    “你看看,又强词夺理了吧……”

    两个人争了半天,都是在有没有证据上扯皮,就这样扯下去,就算到晚上都拿不出结果。

    当然,对其他人来说,他们可以肯定,年轻人肯定撒谎了,因为很简单,这位摊主可不是菜鸟,不可能会犯落人口舌的事情,不然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保证假一赔三。

    见俩人扯皮个没完没了,孟子涛和舒泽都有些等不及了。

    “喂,我说能不能把我们这边的事情先解决了再说?”舒泽不耐烦地说道。

    市场管理一方发话道:“也对,你们先对这位先生进行赔偿吧。”

    摊主拒绝道:“是他推了我,我才撞到这位先生身上的,凭什么要我赔钱,这锅我可不背。”

    “那还是你惹的事,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

    “你说我惹事?那我就要问了,刚才是谁先骂的我,还骂的那么难听?”

    “你不卖假货给我,让我在长辈面前丢脸我会骂你吗?”

    “我……”

    见两人又争了起来,市场管理方连忙把俩人劝开了:“行了,你们这样得吵到什么时候!难道想让大家都陪着你们耗?我告诉你们,如果再这样,那你们就到警察局解决去。”

    (4/62)(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六章 小冲突

    听工作人员这么说,摊主和年轻人都没了声音,他们都担心警察介入之后,惹出更大的麻烦。

    见两人有些老实了,管理处的工作人员让孟子涛和舒泽把摔碎的玉器拿出来,并且询问他们玉器的价值。

    孟子涛把这件玉器简单介绍了一下,最后说道:“综上所述,我认为这件玉器的价值保守估计应该在20万左右。”

    “什么!20万?!你怎么不去抢啊!”年轻人听到价格当即一蹦三尺高。

    关系到自身的利益了,摊主也是一致对外,说道:“就是啊,这东西你说20万就20万吗?”

    孟子涛微笑着说:“没关系,咱们可以请专家前来进行鉴定。”

    年轻人见孟子涛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心里也有些发憷,嘴上说道:“专家肯定是要请的,不过费用得你自己出。”

    “为什么?”

    “法律上有规定,谁主张谁举证,既然你说这东西值20万,你不得举证吗?”

    孟子涛笑了起来:“好,请专家的费用就由我来出,不过某人只说不做,就没意思了吧?”

    大家一开始没有理解后面一段话的意思,不过没一会也都陆续反应过来,孟子涛这是在讽刺年轻人。

    摊主想通了这一点,说道:“对呀,你说我告诉你玉器是商周的,也得拿出实际点的证据来吧?”

    年轻人没想到,绕了半自己居然被绕进去了,一时有些哑口无言,同时也把孟子涛给记恨上了。

    孟子涛懒得理他,拜托管理处的工作人员,找一位能够令大家信服的玉器专家过来,这么做主要是为了避嫌,免得当事方又叽叽歪歪。

    大家稍等了片刻,就有一位五六十岁,长得很精神的老人走进了管理处,此人正是管理处请来的鉴定专家任奕鸿,他在金陵的古玉界名气不小,就算在全国的古玉界也占有一席之地。

    正因为这样,任奕鸿和舒泽是认识的,看到舒泽居然在这里,他稍稍有些惊讶,紧接着又看到了站在舒泽旁边的孟子涛,令他觉得有些眼熟。

    看到舒泽给自己递了一个眼色,任奕鸿就没有多说什么,跟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寒暄了几句后,了解到了个中的情况。

    工作人员为大家做了介绍,询问摊主和年轻人,对任奕鸿鉴定有没有意见,他俩当然表示没有。

    任奕鸿开始鉴定,东西一入他就知道是开门到代的物件,不由心生惋惜之情,战国时期的玉牙冲能够保存到现在已经颇为不易了,就这么毁了实在可惜。

    “哎,可惜啊……”

    摊主和年轻人听到这里,心里都是一喜,不过任奕鸿接下来的话,又给他们泼了一头冷水,因为东西是真品不说,刚才孟子涛说的价格还很保守,如果上拍卖会的话,就算超过三十万也很正常。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不知道俩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摊主闻言马上就把自己摘了出来:“这事和我可没什么关系,要不是这小子推我,我也不会撞到他身上。”

    “那……”

    舒泽见年轻人还要狡辩,当即就不耐烦了:“一个大男人,老是叽叽歪歪干啥,难不成不是你推的人?好,就算事出有因,你的责任占大部分总没有问题吧?”

    年轻人沉默了片刻,憋出了一句话:“我没钱!”

    孟子涛淡淡地说:“没钱那就赚,等什么时候还完为止。”

    “凭什么!”年轻人怒目圆瞪。

    “就凭这件事情是你的责任。”孟子涛挥了挥手:“好了,话我也不多说了,这事报警解决吧,你不同意那就上法院。”

    说完,他懒得嗦,直接拿出手机报了警。

    年轻人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当即就耍起了无赖,反正就一个意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正在这个时候,年轻人的那位长辈闻讯赶了过来,得知出了这等变故,也不禁吓了一跳,客气地跟孟子涛商量起来:“先生,我这侄子家庭条件确实不好,父母都是药罐子,不知道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你想我怎么通融?”孟子涛问道。

    年轻人的长辈干笑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玉器是捡漏得到的吧,你看……”

    孟子涛听懂了他的意思,觉得这人也有些不可理喻。

    对孟子涛来说,年轻人算是弱者,在社会上弱者需要同情,需要怜悯,需要关爱,但得区别对待。弱者,那要看他们为什么弱?弱在哪里?是不是真正值得同情。

    孟子涛觉得,对一些没有工作能力或者天生残疾的,帮助和关心他们是无可厚非的,但对一些打着“弱者”旗号不劳而获的虚伪、自私的群体,爱心只会怂恿和坚定他们誓做社会蛀虫的行为和信心。

    像今天的事情都是年轻人因为自己的不理智惹出来的,凭什么就要孟子涛自己来承受损失呢,难道就因为年轻人相对而言是弱者?

    孟子涛对着年轻人的长辈说:“这位老先生,你作为他的长辈,是不是应该在金钱方面支持一下他呢?”

    对方打了个哈哈道:“这是自然,但20万我也拿不出来啊。”

    旁边的舒泽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没看错的话,你穿的衬衫应该是先驰吧?”

    先驰是意大利顶尖衬衫品牌之一,它分成3个系列:机器制造的预制系列、半手工系列和全手工系列。其中,预制衬衫的售价,从136美元到325美元不等,定制衬衫售价在195美元到425美元之间。?

    年轻人长辈身上的穿的正是全手工定制的,价格靠近400美元,穿着这么高档的衬衫,却说自己没钱,说出来也没人信啊。

    舒泽一句话,把对方说的是哑口无言。

    正好这个时候,警官过来了,了解了情况之后,先进行了协调,不过哪怕只赔一半的价钱,年轻人都不会愿意,更别说其它了,最后当然也是不了了之。

    既然这样,孟子涛就按原先的计划,通过法院来解决。

    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件事情,一看时间都快9点了,孟子涛暗道一声“晦气”,这事实在太耽误时间了,或许一些好东西也因此而失之交臂了。

    从管理处出来,舒泽就接到了司马月澜打来的电话,问他们有没有完工,舒泽就把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司马月澜听说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舒泽多加小心。

    挂了电话,舒泽就笑着对旁边的任奕鸿说道:“任老,你怎么又在这里开店了?”

    任奕鸿笑着说:“我原先那个店面比较小,而且位置也不太好,原本朋友们一直让我换个地方,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现在这边正好有合适的,我就琢磨着在这边开一家,如果生意不错的话,就把那边关了。”

    说着,他拿出了新的名片,递给了孟子涛和舒泽,并发出了邀请:“一会要不要到我那去坐坐?”

    舒泽跟孟子涛交流了一下,说道:“没问题,不过我们想先逛一会。”

    “那我就恭候二位光临了。”

    任奕鸿呵呵一笑,随即和俩人告了辞,径直来到自己的店铺。

    整个店铺布置的十分古雅,走进大门,感觉心都静了一些,这样的风格也让任奕鸿越来越觉得满意。

    由于市场第一天开业,店里的客人不少,不过大部分都只是看看并没有购买的想法,这也正常,不然古玩这一行也不会有“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老话了。

    看到任奕鸿进来,一位原本正在招待客人的青年迎了上来:“爸,苏老过来了,他现在在会客室等你。”

    “好,我马上就过去。”

    任奕鸿点了点头向会客室走去,刚走几步,他突然想到了孟子涛的身份,眼睛也亮了起来:“原来是他啊!”

    话分两头,孟子涛和舒泽又在市场上逛了一会,选了几件司马月澜应该喜欢的工艺品,就去找她们。

    走出市场,舒泽拨打了司马月澜的电话,刚一拔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怒骂声。

    舒泽心头一紧,连忙问道:“月澜,你们那边是怎么回事?”

    “你们快过来,遇到了几个疯婆子。”司马月澜的语气显得很愤怒。

    舒泽急忙询问了地点,就和孟子涛一起匆匆赶了过去。

    司马月澜给的地方是一家刺绣馆,这里主要经营各类苏绣制品。

    苏绣起源和发展于苏城,有着2000多年的史。工艺是以绣针引彩线,在丝绸、棉布等面料上刺缀运针,通过绣迹构成花样、图案、文字以取得艺术效果。苏绣是我国着名的手工艺品,素以绣工精细,针法活波,图案秀丽,色彩雅洁弛名中外,多次被国家领导人作为国家级礼品送给外宾。

    这家苏绣馆的作品琳琅满目,而且都是高水平的作品,令人赏心悦目。但此时的孟子涛和舒泽,可没什么心情来欣赏这些作品,径直向正在店中争吵的司马月澜等人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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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熟人”见面

    孟子涛拨开围观的人群,来到何婉奕身边,看到她手背上一条清晰可见的挠痕,心头顿时窜起了一把无明业火,好似要冲破天际。

    孟子涛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看了看旁边忐忑不安的兰姐,心里多少有些奇怪,为什么兰姐没有保护好何婉奕,就凭对面三个女人显然难不倒她。

    不过,这并不是了解清楚这些的时候,他开口问道:“婉奕,你这手上是怎么回事,谁抓的?”

    “我抓的!”对面一位妙龄女子当即就站了出来。

    孟子涛忍住打人的冲动,阴沉着脸说:“为什么抓她!”

    女子冷笑道:“亏你好意思问,她勾引别人的老公,难道不应该吗……”

    “你放屁!”

    还没等女子把话说完,何婉奕也忍不住飙出了一句脏话:“我什么时候勾引你老公了!”

    孟子涛现在太了解何婉奕了,以她的性格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对着女子说:“说话之前,麻烦你把证据拿出来!”

    “要证据是吧!”女子冷笑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照片上的是不是她!”

    孟子涛定睛一看,只见照片上是一对男女比较亲密照片,由于手机屏幕较小,看得不太清楚,乍一看照片中的女人还真有些像是何婉奕,但细看就有些差别了,比如何婉奕鼻子旁边没有一颗黑痣等等。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女子愤怒地对着何婉奕大声质问道:“亏你长的这么漂亮,却不用在……”

    孟子涛怒喝一声:“够了!你再仔细看看,照片上的是同一个人吗!”

    司马月澜接过话道:“你个疯婆子,用你那双死鱼眼仔细看看,我朋友鼻子旁边有痣吗?”

    “你才是死鱼眼,你们全家都是死鱼眼!”女子怒骂了一句,紧接着她又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心里暗道一声“坏了”,自己确实认错了人。

    不过,女子显然不想担这个责任,嘴上说道:“这有什么,激光除痣都不要多久就能去除。”

    “那耳朵呢,耳朵难道也是整的?”

    孟子涛怒气冲冲地说:“我到纳闷了,小耳朵还能整成大耳朵了。”

    “这……可能是照片里的成像有问题。”女子还是狡辩道。

    “编,有本事你再编!”何婉奕冷笑连连。

    “别管她,咱们报警!”司马月澜怒道:“都什么人嘛,眼神不好使不说,错了居然还百般抵赖,就你这话,你老公没有外遇才怪!”

    “你有种再说一遍!”女子立马变成了发怒的猫,张牙舞爪的样子好像要吃人。

    眼看着双方又要起冲突,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匆匆赶了过来,对着孟子涛他们礼貌地说道:“你们好,我是叶惠蓉,是本店的老板,有什么问题,咱们里面去谈怎么样?”

    孟子涛他们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这么围观多少也有些不好,特别是这种事情,谁知道将来会传成什么样子,于是纷纷表示可以。

    叶惠蓉带着大家来到会客室,让服务员给大家上了茶,期间也了解了事情的情况:“小燕,这事确实是你做错了,你给他们道个歉。”

    邹燕嘀咕道:“谁叫她们长得那么像的,说不定就是她们是姐妹呢!”

    叶惠蓉严肃地说;“就算是姐妹又怎么样,你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就是不对,快给他们道歉!”

    孟子涛挥挥手,淡淡地说道:“别,这样的歉,不道也罢。”

    叶惠蓉瞪了邹燕一眼,如果换位思考,她也不会接受这样的道歉,不过到底是自己的晚辈,怎么着也得把事情解决了再说,于是面带笑容地问道:“几位,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要求,我一定尽可能地满足你们。”

    孟子涛看向何婉奕,问她是什么想法。何婉奕说听他的。

    孟子涛想了想,说道:“我只有一条,在咱们省的晚报上面刊登你的道歉信,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

    何婉奕对这个提议很满意,她手上虽然被抓了一条痕迹,却并不严重,赔钱的话最多赔个几百块就不得了了,这点钱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肯定不能抚平刚才受到的惊吓和愤怒。

    邹燕听到这个要求,反应很激烈:“休想,就算我死了,你们也休想让我这么做!”

    孟子涛不理她,对着叶惠蓉说:“我的要求就是这样,如果她不答应,那我们就只能深表遗憾了。”

    叶惠蓉当然能够听得出话中的威胁之意,而且她也能看得出来,孟子涛他们或许真有能力办到,加上邹燕油盐不进的样子,令她十分头痛。

    “算了,我一个外人这么操心干嘛。”

    叶惠蓉自嘲一笑,让大家稍等片刻,接着就出门给邹燕的家人打了个电话,对方表示马上过来。

    叶惠蓉打完电话,正准备回去,店里的工作人员跟小说地汇报了一句,顿时令她十分震惊:“她真是这么说的?”

    “对,千真万确,她说肯定没有认错。”

    “这可有点麻烦了。”叶惠蓉露出了苦笑的表情,接着又重新拨打了刚才的电话,说了刚刚得到的消息。

    “哎,希望别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吧。”打完电话的叶惠蓉担心地想道。

    邹燕的家人来得很快,不过五六分钟就到了,但令双方都感到惊讶的是,居然还是“熟人”,邹燕的爷爷正是刚才那位年轻人的长辈。

    邹世松十分惊讶,更多的则是恼怒,孙女得罪谁不好,为什么要得罪舒泽的朋友,而且做错了事情还不承认,这不是老寿星上吊,闲自己命太长了吗?

    除了这事之外,刚才的事情也是一件隐患,说不定也会为自己家惹来麻烦,好在,得知对方是舒泽之后,他也做了一些准备,希望能够让舒泽不要惦记自己家吧。

    邹燕对自己的爷爷还是有些惧怕的,看到爷爷居然过来了,心里也是一阵忐忑,同时对叶惠蓉也开始埋怨起来,叫谁过来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叫自己的爷爷过来呢……

    (6/62)(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八章 苏老的惊讶

    邹世松虽然对孙女的行为大为不满,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狠狠瞪了孙女一眼,接着面带笑容地说道:“几位,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这事确实是我孙女不好,是我们管教不严,我向你们道歉……”

    孟子涛没心情跟对方嗦,挥挥手道:“好了,来得实际的吧,我就问你们,道歉信登不登?”

    邹燕根本不给邹世松说话的机会,直接严辞拒绝了:“我还是那句话,休想!”

    “邹燕,你这是什么态度!”

    邹世松心里十分愤怒,平时觉得自己这个孙女挺机灵的,怎么今天这么没有眼色,难道连他的低声下气都看不出来?!还是说,平常骄纵惯了,关键时候连自己的话也不想听了。

    此时,邹世松多少有些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管教邹燕,让她形成了骄纵的性格,现在除非是吃了大亏,不然是改不过来了。

    邹燕见爷爷这么凶自己,心里无比的委屈,不是整天跟我说人活在世上,脸面最重要吗?难道还真要我在报纸上道歉?

    此时此刻,邹燕真想一走了之,不过她还没有骄纵到这个地步,现在如果敢走,今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但要她答应也难,一时间就坐在那里低着头沉默不语,算是一种无声的对抗。

    见此情形,邹世松气愤之余也有些无奈,他了解孙女的性格,知道自己强行定下来孙女也不会说什么,但肯定会在心里留下一下疙瘩,搞不好将来还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他考虑了一下,决定岔开这个话题,先是跟孟子涛他们又道了个歉,接着问道:“孟先生,不知道你对书画作品有没有兴趣?”

    孟子涛说:“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邹世松有些忏愧地说:“刚才我想过了,不管怎么说,那是我的侄子,而且家里有困难,作为长辈能帮还是得帮一下,不过要我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钱也不现实,这不,正好家里有一幅老画,所以想问问你的想法。如果同意的话,我马上就让人把那幅画拿过来。”

    “什么画?”

    “山水画,留的是范宽的款,不过和他有差距,但可以保证是古画,价值我相信应该差不多。”

    听说是仿范宽的山水画,孟子涛也没怎么在意,毕竟从古至今仿范宽的山水画多了去了,随便遇到几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因为要看何婉奕的意思,孟子涛看了过去,问她是什么想法,如果不同意,那直接拒绝就行了。

    不过,何婉奕没有多想就接收了,这令孟子涛多少有些奇怪,直到听了何婉奕小声解释,他才明白过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何婉奕是觉得有仿范宽的作品送上门来,会不会和先前发现的线索表关。

    孟子涛觉得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如果有这么巧的事情,那他还不如天天去买彩票中大奖得了。

    不过,就像何婉奕说的,哪怕不是也没关系,道歉又不能当饭吃,还是落袋为安比较好。

    当然,这也是因为何婉奕受到的伤害不深,不然的话孟子涛可不会答应。

    既然孟子涛答应了,邹世松连去打电话让人把东西拿过来,事实上,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因此,大家只是等了没一会,一个中年人拿着东西走了进来。

    刚走进房间,中年人就地着邹燕狠狠地瞪了一眼,从俩人相似的容貌来看,很可能是父女关系。

    闲话不多说,中年人把书画锦盒交给了皱世松,皱世松先把桌子擦干净,接着又戴上手套,这才把画拿了出来,显得颇为专业。

    孟子涛看向画卷上的内容,这幅画松高林茂,岗回路转,主峰雄峻,岩壑幽深,结构、气象颇得北宋范宽壮伟的风格。

    然而,其中又夹杂着不同的风格,比如取王叔明之遒劲,却以简淡易其浓郁繁茂;色墨淡宕,融洽分明,清丽明润而不失浑厚,一似赵松雪之都雅;而一笔一墨,于层迭繁复中显其清空悠远,于纯熟挥洒中显其生拙,其书卷气息,则与董其昌同一格韵。

    综合来说,这幅画虽然主要风格类似范宽,但细节上又融合了多位名家的绘画特点,而且巧妙的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自己独特而又鲜明的风格。

    因此,画卷的内容一入眼,孟子涛心中顿时一震,和先前他见到的那幅仿范宽的作品相比,论和范宽作品的相似程度,这幅画肯定没有那幅画,但这幅画已经到了意到笔随的境界,他也更喜欢这幅作品。

    而这样的作品,没有大师级别的水准是画不出来的,但既然是大师所作,对方又为什么不留下自己的钤印和笔墨呢?

    孟子涛再仔细观察,注意到一些特征时,心里顿时暗骂一声“暴胗天物”。

    原来,这幅画原先应该是有画家的钤印和笔墨的,但不知道是为了伪造成范宽的作品,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居然把钤印和笔墨的那一部分去除了,所以整幅画的尺寸看起来有些怪异。

    这对孟子涛来说,不是暴胗天物是什么呢?

    不过,从装裱的特征等方面来看,这一切应该有百年左右的时间了。

    以这幅画以艺术性来说,价值无疑是很高的,只不过因为被人为伪造成了范宽的作品,所以邹世松可能只当他是一幅高质量的仿作来判断。

    但对孟子涛来说就不一样了,异能可能确定作品创作的时间和价值,之后可以用排除法很轻松的确定作者。

    “孟先生,不知道你对这幅画满意吗?”邹世松有些忐忑地问道。

    孟子涛装作有些犹豫不决,又跟何婉奕说了一通“悄悄话”,这才说道:“好吧,看在你诚心的份上,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吧。咱们签份协议吧。”

    邹世松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摆摆手道:“协议其实无所谓的。”

    “别,有道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别临了又闹什么幺蛾子。”

    孟子涛心里不无来意地想道:“要是你们知道这幅画的价值,非得反悔不可。”

    既然孟子涛这么要求,邹世松也就同意了,随便起草了一份调解协议,最后还在孟子涛的“指点”下,加了一条“今后所有事情跟孟子涛无关”的说明。

    双方签了字,事情算是靠一段落,孟子涛和邹世松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对于邹燕来说,除了丢脸还是丢脸,这个地方是一刻都不想呆了,起身就准备要走。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何婉奕开口叫住了邹燕。

    “喂,你不要再得寸进尺啊!”邹燕恼怒地说。

    “怎么说话呢!”

    邹世松气得差点打她,自己好不容易把事情解决了,你难道又想搞出一些幺蛾子?

    紧接着,邹世松就换了一张笑脸,问道:“姑娘,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啊?”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我就想问一下,刚才那张照片中那个女的有没有详细一点的信息。”

    这世界上不同父母但相貌相像的人也并不少见,但何婉奕来说却异常的新鲜人,要不是她知道父母一直很恩爱,都差点以为是不是父亲的私生子了。

    这个问题,邹燕到是没有隐瞒,直接说道:“这女叫罗诗怡,有可能是西京人,但具体情况我就不太了解了,如果我知道她的详细信息,早上上门去堵这个狐狸精了!”

    说到最后,她又咬牙切齿起来,不过马上她又恢复正常,拿着东西离开了。

    孙女走了,自己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邹世松也想走了,临走之前,他又客气了几句,这才带着心痛和惋惜走了。

    本来,何婉奕和司马月澜还想在这里买几些东西,出了这个变故,她们都没了兴致,于是也跟着告辞离开。

    司马月澜提醒何婉奕道:“那女的指甲上也不知道涂的什么指甲油,你这个伤口还是要尽快处理一下。”

    孟子涛也连连点头道:“别的不说,应该先去消毒。”

    其实,孟子涛如果用灵液的话,马上就可以把何婉奕治好,但那样也太惊世骇俗了,他觉得还是小心些为妙。当然,如果遇到生命威胁,那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大家都是相同意见,何婉奕也没有反对,不过她忧心的是手上会不会留下痕迹,直到孟子涛再三保证不会,她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孟先生,今天是我失职了。”旁边的兰姐诚恳地表示了歉意。

    司马月澜连忙说道:“这事和兰姐没关系,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让兰姐吃那碗水果布丁的。”

    舒泽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是不是里面有山楂?”

    对于一般人来说,吃点山楂并没什么问题,然而,兰姐却一吃山楂就过敏拉肚子,少则一两次,多的要六七次才会好。

    刚才兰姐正是吃了含有山楂肉的布丁,熬不住了上厕所,期间发生了这些事情,要不然,凭她的身手也不可能让何婉奕受伤。

    “是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怎么会有山楂的。”司马月澜一脸歉意地说。

    孟子涛听了解释也表示可以谅解,毕竟这只能算是意外,谁知道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疯婆子,而且罗诗怡和何婉奕长得那么相像呢。

    说起这事,大家也都纷纷表示惊奇,司马月澜笑道:“如果本人真和照片上那么像的话,我都可能会认为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

    何婉奕笑道:“其实我也挺纳闷的,没想到居然有人跟我长得那么像,回头我就问问我爸妈。”

    司马月澜怂恿道:“别回头了,现在就问吧。”

    反正去医务室还有一会,何婉奕就给母亲打了电话,曾秋华听到这件事情也觉得有些新鲜,但她并没有听说过,双方亲戚里面有个叫罗诗怡的,于是又把问题抛给了何兴怀。

    何兴怀沉思了片刻,说道:“要说世界上两个人相貌相似度很高,也是有一定机率的,这一点咱们不提了,就说亲戚吧,我觉得有一个可能,这女孩子可能是被领养的妹妹的女儿。”

    原来,何兴怀父母以前很不宽裕,正好遇到国家困难时期,生了孩子按家庭条件没办法养活,但总不见得让孩子饿死,只能忍痛让别人抱养。

    据说,那个孩子是什么模样,何兴怀的父母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也沉到了大家的心底,没起什么波澜,现在听说有个人和自己女儿长得很像,就让何兴怀不禁想到了这件事情。

    “当然,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具体是不是这样,还得找到人再说。”

    说到这,何兴怀沉默了片刻:“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要慎重一点吧,万一是的,有可能会扰乱人家的平静生活,”

    何兴怀想不想见一下自己这位未成谋面的妹妹?他肯定有些想的,但其中也有着不少的问题,很可能还会造成一个家庭的隔阂,所以他觉得必须要慎重才行,如果造成的结果不好,还不如不见。

    大家都能理解何兴怀的想法,舒泽拍着胸脯说,这件事情就由他来处理,保证能够令大家满意。

    何婉奕手上的伤口只是挠破点皮并不碍事,消消毒就没事了,一会功夫就处理好了。

    大家正准备商量接下来去哪里的时候,舒泽接到了任奕鸿的来电,再次邀请大家过去坐坐,说是他那还有一位老朋友,想要认识一下孟子涛。

    反正大家现在都没什么事情,舒泽就在电话中答应了下来。

    片刻后,一行人根据任奕鸿在电话里的指引,来到了他的店铺,马上就有人迎上来,得知来意之后,带着他们来到会客室。

    此时在会客室里,除了任奕鸿之外,还有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年纪看起来比任奕鸿还要再大一些。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您老人家啊!”

    舒泽看到这位老人,脸上立马就露出了笑容,连忙迎上去问候了一声。

    这位老人其实是郑安志的好友苏家润,他在金陵书画界很有名气,除了一手好笔墨之外,最厉害的是鉴定书画的水平,堪称“火眼金睛”。

    因此,舒泽一经介绍,孟子涛也马上就反应过来,连忙带着大家上前问候。

    苏老看着孟子涛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果真是一表人才,可惜我没有老郑的服气哦。”

    舒泽插话道:“您老这话说的,星哥和杰哥无论是书法水平还是眼力,都是大家公认的水平。”

    苏老笑着摇了摇头:“他们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要是能有小孟一半的实力,我做梦都能笑醒。”

    说了几句闲话,苏老就把话题放到了书法上面,孟子涛当然不怕,全程侃侃而谈,听得苏老眼睛都亮了几分。

    任奕鸿也在旁边连连感慨,有生之年居然能够遇到这等妖孽,年纪轻轻对书法的理解居然就能够到达这等地步,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感觉都没有聊多久,时间就过了11点,任奕鸿笑着邀请大家吃顿便饭,并且说已经订好了,大家也都没有意见。

    包厢里,大家纷纷入座,等上菜期间,任奕鸿提起上午的事情,说可以尽些绵薄之力。

    “不用了,事情已经解决了。”孟子涛把后来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苏老提起了一些兴趣:“仿范宽的画?能不能让我欣赏一下?”

    孟子涛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有些不太方便,要不咱们饭后去任老那边再说吧。”

    “没问题,我又不急。”苏老笑道。

    在闲聊中,大家结束了午餐,又返回任奕鸿的店铺。

    当孟子涛拿出那幅画的时候,苏老明显怔了怔,眼中泛起不可思议的神色。

    舒泽有些讶异,问道:“苏老,怎么了?”

    苏老回过了神来,摆了摆手道:“等等,我先看看再说。”

    大家虽然觉得好奇,不过并没有多问,让苏老仔细鉴赏。

    舒泽拍了拍孟子涛的肩膀道:“喂,你小子又捡漏了吧,看苏老的表现,这幅画不会是真迹吧?”

    孟子涛笑道:“光是看看纸张你也应该知道这不是真迹,不过作者应该也大有来。”

    “是谁?”舒泽连忙问道。

    孟子涛回道:“不出意外,应该是明末清初时期的着名画家王鉴。”

    王鉴出生于书香门第,家藏古今名迹甚富,为王鉴学习临摹代名画真迹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其摹古工力很深,笔法非凡,擅长山水,成为画坛正宗。

    王鉴仿范宽的作品比较早,也比较多。按一般的绘画常理,仿某人的作品,从内容到形式都应与原作品一致,但王鉴所仿并没有完全按照范宽的模式依葫芦画瓢,而是夹杂着自己的想法。

    这点也有他的论述相印证,比如在沪市博物馆藏有一件王鉴63岁时所绘的《仿范宽山水》。他在画中自题道:“近时丹青家皆宗董、巨,未有师范中立者,盖未见其真迹耳。余向观王仲和宪副所藏一巨幅,峰峦苍秀,草木华滋,与董、巨论笔法,各有门庭,而元气灵通,又自有相合处。客窗而坐,独仿其意,不敢求形似也。”

    这段话中的“独仿其意,不敢求形似”是说王鉴仿范宽之画是取其意,而并非取其形,是希望用董、巨的画法来改造范宽画法,这说明王鉴的仿古画不是“死”仿。他这么做的效果极其显着,让他成为“清六家”之一。

    (7/62)(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九章 光头男的来电

    舒泽很是惊讶:“你是说,那个被称为清六家之一的王鉴?”

    孟子涛笑着说:“对,这幅画我认为应该是王鉴晚期的风格,在他的作品之中属于是佼佼者了。”

    “好小子,这样都被你捡到漏了。”

    舒泽一听这话顿时羡慕不已,王鉴的名头就已经很大了,如果是创作的精品,价值无疑更大,于是问道:“王鉴晚年的精品之作,以往的成交价有多少?”

    孟子涛回忆了片刻,说道:“我记得07年国内一家拍卖行,拍卖过一幅王鉴晚年的设色仿赵松雪山水画,成交价格好像是1100多万,我认为这幅应该也有千万左右吧,可惜题跋之类都被去除了,不然价格还会更高。当然,如果不是王鉴的作品,那价格就不好说了。”

    大家对孟子涛的判断还是比较相信的,纷纷感慨他的好运气。

    这个时候,大家发现苏老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拿着放大镜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苏老这样的专家,更加珍贵的书画作品也欣赏过不知多少,哪会因为看到这幅作品产生这么大的反应?不用说也知道,其中必然包含着什么隐情。

    过了十几分钟,苏老抬起头来,顾不得有些酸麻的腰腿,郑重其事地对着孟子涛说道:“小孟,向你讨个人情,这幅画转让给我可好?”

    孟子涛就没有收藏这幅画的想法,他原本打算回去之后处理一下,然后拿到拍卖会上当压轴拍品,现在苏老既然想要,当然是没问题的。

    “苏老您客气了,既然您要,这幅画就是您的了。”

    “谢谢,谢谢!”

    苏老连连作揖表示感谢,有些感怀地说:“你们应该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吧,其实,这幅画原本应该是我外公的珍藏。”

    “啊!”大家纷纷表示惊讶,难道是有人偷了这幅画?

    苏老多少能够看出大家的想法,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幅画其实是在解放前因为战乱不慎遗失的,我外公一直为此耿耿于怀,时不时跟我们说这幅画的特点,临走的时候,还对这幅画念念不忘,叮嘱一家老小,希望能够找到这幅画。”

    “说实在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这幅画还在不在世,特别是这幅画还因为有人不识货,把它改成了这幅模样,所以我们也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够见到它,圆了我外公的梦,在此,我代表我一家人谢谢你。”

    说完,苏老又郑重地对孟子涛表达了谢意,孟子涛也连忙客气了一番。

    苏老接着说道:“这幅画我以市价……”

    见孟子涛想要开口,他马上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一码归一码,咱们之间该怎么就就怎么样,说句不好听的,我这个老头子占你便宜,说出去也不好听。”

    见苏老坚持,孟子涛盛情难却之下也不好推辞,就答应了下来。

    但紧接着,苏老就有点羞惭:“这个,小孟啊,我手上暂时难不出这么多钱来,你看咱们要不以物换物可好?”

    “当然可以。”

    孟子涛对苏老也有些了解,知道苏老非常喜欢收藏名家字画,手上的钱基本都花在这上面了,让他一下子拿出千万资金来,根本拿不出来。

    苏老高兴地说:“那行,咱们马上去我家。”

    孟子涛笑着答应,正准备离开,注意旁边的任奕鸿欲言又止的模样,笑问道:“任老,不知你有什么事情吗?”

    任奕鸿十分客气地请求道:“我想向您求一幅墨宝,不知道可不可以?”

    自己的字虽然已经开始值钱了,但人情还是要做的,孟子涛同样也答应了下来。

    任奕鸿高兴之余连忙叫人拿来上好的笔墨纸砚,孟子涛问了任奕鸿的要求,酝酿了一下,写下了“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这条名言警句。

    期间,精湛异常的书法技巧,又让大家大声叫好。

    这之后,大家就准备前往苏老那,临走之前,任奕鸿还准备给孟子涛一笔润笔费,不过却被孟子涛推辞了。

    任奕鸿也没有强求,毕竟这只是他该做的姿态,孟子涛这份人情也不是区区一点润笔费能够还得清的,再说,还清人情也不是任奕鸿想要的目的。

    一路上,大家愉快地聊着天,快到苏老住所的时候,孟子涛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他接起一听,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他稍稍一想,就回忆起来,电话那头的应该就在京城的时候,汤老师介绍的那位光头盗墓贼。

    说起这个光头男,前段时间,他们已经联系过一回了,当时光头男问孟子涛要不要好东西,孟子涛问他是什么,光头男告诉他,要过几天才会出来,不过可以肯定是汉代的老物件。

    孟子涛一听就知道,这些人又发现了一座汉代的古墓,当时想到师傅的教导,就准备虚与委蛇,乘机把他们一网打尽。于是告诉他,因为不知道他的东西是真是假,所以不敢下手。

    光头男就在电话里告诉他,让汤老师帮忙长眼就行了。

    不过孟子涛在电话里没有答应,说一定要看到东西出土才行,光头男没有立即答应,说是要考虑一下,就挂了电话。

    之后,孟子涛还试着回拔过去,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可见这伙人确实很警惕。

    本来,这么多天没有联系,孟子涛以为光头男退缩了,没想到他居然打电话过来了,看来有戏。

    “孟老板,不知道我这的东西你还感不感兴趣啊?”

    孟子涛说:“我还是那句话,除非让我亲眼看到东西出土,不然我是不会要的。”

    车里的其他人听到“出土”两字,全都好奇地向孟子涛看了过去。

    光头男在电话里犹豫了片刻,这才有了决断:“您看这样行不行,要是出了东西,您如果能包坑我就答应您的要求。”

    包坑是盗墓内的黑话,意思是买下整个古墓里的所有出土文物。

    “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选择啊,万一只不过是一些陶罐之类的,我不是白跑一趟吗?”

    “这个,东西还在地下,我也不能保证墓里面到底有什么,但可以保证一定是汉代的大墓。”

    孟子涛也装作犹豫了片刻,说道:“那行,不过咱们得说清楚了,我要亲眼见到东西出土,而且里面的东西如果是事先埋进去的,我可不认啊!”

    “看您说的,我们做这种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是赚的良心钱,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孟子涛有些无语,亏你也好意思说,盗墓难道也是赚的良心钱。

    “老板,那咱们说好了,您包坑,我们就等您了,不过最多等您三天,过时不候啊。”

    “那你也得告诉我去哪吧?”

    “您到西京火车站的xx旅馆这,我会去接您的,再说一遍,我最多等您三天啊!”

    等孟子涛同意,他就挂了电话。

    舒泽连忙问道:“子涛,你和土夫子联系上了?”

    “是这么回事。”孟子涛把其中的缘由简单说了一遍。

    得知孟子涛的想法是最终抓住这伙盗墓贼,何婉奕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我听说这些人都十分凶残,为了钱财甚至有会把同伙给杀了,很危险的。”

    孟子涛笑道:“没事的,我主要是为了收集证据而已,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对付一位金主的。”

    话是这么说,何婉奕还是挺担心:“难道不能让别人代你去吗?”

    孟子涛微微一笑道:“这肯定不行,另外,这其实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总不能临阵退缩吧?”

    苏老听了这话一时有些迷煳,但马上就想起了一些事情,再联想到郑安志的事迹,也就了然了。

    舒泽也不太同意孟子涛以身犯险,接连劝了几句,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说他会见机行事的。

    因为这件事情,气氛显得有些压抑,何婉奕下车之后都一直沉默不语。

    孟子涛见这样下去不是回事,于是和何婉奕单独谈心。

    孟子涛柔声说道:“婉奕,我也知道你这是不想我陷入危险之境,但我总不能遇到危险就退缩,遇到好事就冲上前,那样别人会怎么看我呢?我想,这也不是你心目中如意郎君的形象吧?”

    何婉奕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化作一声叹息:“哎,我也知道我这么想自私了一点,但你是我的爱人,我真得很担心你的安危,万一……”

    孟子涛摆了摆手:“没有万一,我都说了,我是以买家的身份去的,而且钱货两清,他们能怎么对我呢?混江湖的,诚信最重要,他们如果敢搞什么花样,今后还有谁敢跟他们做生意。另外,你要对我的身手有信心,现在就算一头牛在我面前,我都能把它给打飞喽!”

    “你就吹牛吧。”

    何婉奕白了他一眼:“再说了,现在又不是古代,个人再厉害遇到枪械不还是由老虎变成了猫吗?”

    (8/62)(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章 新的线索

    孟子涛笑着说道:“这么说吧,先不提我不是待宰的羔羊,我的直觉也很灵验的,如果这次行程有危险的话,直觉应该会提醒我的。或许你觉得这实在太玄乎了,但以往的经验告诉我,我的直觉确实可以预测吉凶。”

    说到这,他又举了实实在在的几个例子,为的是告诉何婉奕这事千真万确。

    何婉奕总感觉这事有些神神叨叨,不可不信又不可全信,但孟子涛又不像只是为了安慰自己而说谎,但无论怎样,涉及到孟子涛的安危,她都不想轻易妥协。

    接下来,孟子涛只得又劝了一会,何婉奕才勉强同意,但必须约法三章,不能轻易涉险,孟子涛当然也一一答应了下来。

    小俩口回到苏老家的客厅,见他们已经没事了,苏老就带着大家来到他的藏宝室。

    作为书画鉴定专家,苏老家里的收藏当然也以书画作品为主,而且收藏颇丰,房间里的空处,都摆满了藏品,但凌而不乱。

    另外,房间也是经过特殊布置的,防虫、防潮、防火,其次是可控制和调节存放环境的温、湿度等等,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书画的收藏安全。

    一般来说,市面上的古画最好都要放在这样的环境中收藏,但又有几位能够做到呢?

    言归正传,苏老笑着让大家随便欣赏屋子里的画,如果是收起来的书画作品,可以拿到一边的工作桌上鉴赏,

    大家表示没有问题,于是纷纷开始寻找各自的目标。

    不过,孟子涛正准备行动的时候,苏老又交待了他几句,话里的意思是让孟子涛如果找到有什么值得商榷的作品可以指出来,毕竟他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每幅作品都能判断正确,难保有漏网之鱼。

    当然,能够拿到这里的书画作品,无一不是经过苏老重重验证的,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孟子涛随口答应下来,就开始欣赏房间里的书画作品。

    房间里的书画作品,不愧为苏老多年的珍藏,无一不是名家作品,诸如仇英、徐渭、蓝瑛、丁云鹏、王时敏、石涛等等。

    这些珍藏中,最为珍贵的就要数赵孟的楷书作品了,连孟子涛欣赏过后都不禁赞叹连连。

    欣赏过赵孟的真迹,舒泽笑眯眯地说:“苏老,冒昧问一下,有传言说您曾经收藏过一幅顾恺之的作品,有没有这回事啊?”

    孟子涛闻言不禁一怔,顾恺之那可是东晋时期的大画家,多才多艺,工诗赋、书法,尤精绘画,尝有才绝、画绝、痴绝之称,大名鼎鼎的《洛神赋图》就是他的作品。

    顾恺之提出了传神论、以形守神、迁想妙得等观点,主张绘画要表现人物的精神状态和性格特征,重视对象的体验、观察,通过迁想妙得来把握对象的内在本质,在形似的基础上以形写神。顾恺之的绘画及其理论,为我国传统绘画的发展奠定了基础,拥有极高的地位。

    “苏老能够收藏到他的真迹吗?不会是临摹本吧?”孟子涛如是想道。

    果然就像孟子涛猜想的那样,苏老笑道:“确有其事,不过嘛,这幅画到底是谁所作,我也没有研究出所以然来。”

    “您老的意思是说,这幅画不是真迹?”舒泽稍稍有些失望。

    “当然了,如果哪怕有一丁点真迹的希望,我也不可能秘而不宣啊。”

    苏老呵呵一笑,接着走到他专门摆放各类临摹高仿的地方,郑重其事地从一个木箱中拿出一幅画来。

    这是一幅设色绢本,正是顾恺之的代表作《斫琴图》,此幅图描绘的是古代文人学士制琴的场景。画中有14人,或断板、或制弦、或试琴、或旁观指挥,还有几位侍者(或学徒)执扇或捧场。

    图中每个人都被刻画的惟妙惟肖,而且作者恰到好处地把握人物的内在性情,人物传神至极,令观者无不叹为观止。

    说起来,《斫琴图》已经有一幅宋代摹本,现藏于故宫,而这一幅作品,给孟子涛的感觉,比故宫的那一幅在绘画技巧方面,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直追真迹。

    当然,真迹孟子涛没有欣赏过,也无从得知,但这幅画从绢纸等方面,他可以肯定其并不是真迹,有可能也是宋代的作品。

    舒泽问道:“苏老,您觉得这幅画是谁的作品?”

    苏老笑着回道:“我到是有几个人选,就是不太确定,小孟你觉得呢?”

    在异能的帮助下,孟子涛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应,他假装犹豫了一会,就把那个答案说了出来:“我觉得有可能是米芾的仿作吧。”

    苏老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哦,何以见得?”

    孟子涛笑着对大家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米芾换画》这个故事?”

    《米芾换画》讲的是宋代大书画家米芾以仿品偷换名画的事。戴嵩是唐朝着名的画家,以善画牛而闻名。他的作品常被视为价值连城的宝物,为人们所珍藏。有一天,正在涟水做官的宋代大书法家米芾见一人拿了戴嵩的一幅牛图沿街叫卖。他越看越爱,便对卖画人说暂借一天观赏,第二天奉还。

    米芾的临摹手段极其高明,所临的作品几可乱真;他因此常将临作归还人家,自己留下真迹。这一次他如法炮制。谁知卖画人拿到米芾归还的牛图后不久,又找上门来,一口咬定说米芾归还的是赝品,要求他将真本归还。

    米芾大吃一惊,问他何以如此肯定此为赝品。卖画人说:“真本的牛眼里有牧童的影子,你看看你这幅牛眼中什么都没有,这怎么瞒得过我呢?”

    戴嵩画的牛眼里居然有牧童的影子,这是米芾万万没有想到的。所以他只好尴尬的将真品还给了人家。

    舒泽笑道:“这毕竟只是一个故事,谁知道米芾的绘画技巧到底有多高呢?”

    孟子涛说道:“这确实是故事,真假不定,但史上关于米芾的绘画水平可是有不少的文献记载。例如,宋周挥《滑彼杂志》卷五望记载:‘米老酷嗜书画,尝从人借古画自临拓,拓竞,并与真赝本归之,俟其自择而莫辨也。’这不就有了证明了吗?”

    “同时,米带也是是宋朝文人画的发起人之一,他本人虽然没有留传后世的绘画作品,但是其绘画思想对后世有着深远的影响。一个主要点,米带的画与宋朝和唐朝画法有明显的不同,他喜欢高古,而取法的对象正是顾恺之。这一点,相关典籍也有记载,你也可以去找找看。”

    舒泽点了点头:“我相信你说的应该是正确的,但说这幅画是米芾的作品,总要有点实证吧?”

    孟子涛摊手道:“一切只是我的猜测,毕竟米芾的画作没有传世作品,想了解他真实的绘画风格也无从下手,哪来的实证呢?还有关键一点,这幅画上没有其它成名画家的风格,所以我认为作者是米芾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苏老笑道:“小孟说的对,我也有这个想法,但一直苦于没有实证,也许要等到将来有新的发现,才能得以证实了吧。”

    大家就着这幅画讨论了片刻,接着苏老就把画卷收起来,准备放回去。

    到底年纪大了,忙活了半天,刚才把画拿出来的时候,孟子涛就觉得苏老有些吃力,于是让苏老告诉他怎么安放,他来帮忙。

    放好书画,孟子涛正准备离开这个角落的时候,直觉突然对他突然有了提醒,他连忙扫视了一下四周,目光马上就放到了眼前一幅标签显示为巨然的山水画上。

    孟子涛心中一动,难道这幅画和得到的线索有关?

    想到第六感不可能无的放矢,孟子涛相信了自己这个判断,于是询问苏老能不能鉴赏这幅画,苏老当然没什么意见,把画卷从博古架上拿了下来。

    小心地把画卷展开,看到画卷上的内容时,舒泽顿时一怔,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地神色。

    因为,这幅画上的内容和先前看到的那幅仿巨然画的内容**不离十,大部分都是相同的,只不过在山间小径上多了一位骑着马的僧人,这一点不同而已。

    而且,两幅作品的绘画技巧极其的相似,要说它们之间没关系,显然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虽然两者在保存方面有差异,但纸张等方面来看,应该也是一脉相承的。

    见此情形,舒泽都有些呆愣了,先前还说孟子涛运气好,说不定会有新的线索撞上门来,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居然就应验了,他都有些哑口无言了。

    孟子涛也有些感慨,先前何婉奕跟他说,会不会跟先前得到的一个关于范宽的真迹有关(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他还觉得不可能,而事实也是如此。

    但没想到一转眼,拐了个,他们居然在苏老这里发现了一幅这样的画,他心里都不禁感慨,女人的直觉实在太灵验了。

    (9/62)(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一章 记录

    顶点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舒泽看到这幅画之后惊讶的神态,被苏老收入眼底,这让他有些奇怪,问道:“小舒,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舒泽看了看孟子涛,接着半真半假地说道:“我先前在朋友那里,看到过一幅内容非常相似的画作,所以觉得有些惊奇。”

    苏老也来了兴趣:“难道绘画技巧都差不多么?”

    舒泽说道:“我觉得差不多,但具体就要问子涛了,他的眼力比我好多了。”

    孟子涛接过话道:“我认为很可能是同一人所作。”

    “那你判断出是谁的作品了吗?”苏老连忙问道,这幅画他查证了很长时间,但就是查证不出作者是谁。

    孟子涛说:“我也不太清楚作者到底是谁,不过从绢纸等特点来看,应该是宋元时期的画家所作。”

    苏老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宋元时期能够达到这等水平的画家,应该不太会名声不显吧,你觉得会不会是黄公望所作?”

    黄公望山水师董源、巨然。晚年变其法,自成一家。所以说,黄公望确实有可能是作者,但孟子涛拥有异能,得知两幅画的创作年代,和黄公望所在有年代相差不少,可以肯定他不是作者。

    孟子涛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别的不说,这幅画上可看不出黄公望的个人风格。”

    “这到也是。”苏老对此也表示赞同。

    孟子涛接着说道:“另外,宋元时期,社会动荡,有些文人墨客避世不出,此人名声不显也是有可能的。”

    苏老点头道:“说的对,不过这样一来,想要搞清楚作者就不容易喽。”

    孟子涛考虑了一下,说道:“苏老,这幅画能不能让给我,我想做一下研究。”

    苏老到没有多想,以为孟子涛只是单纯为了研究而已,就笑着答应了:“这有什么问题,但如果有机会的话,可要通知我一声。”

    “那是一定的!”孟子涛笑了笑,又接着问道:“冒昧地问一下,不知这幅画是什么来啊?”

    苏老呵呵一笑道:“这幅画其实是我几年前去汴梁会友,在当地古玩市场的地摊上得到的,算是捡了个漏吧。”

    孟子涛心里一动,难道背后的秘密真和巨然的生平有关?可惜是在地摊上捡漏得到的,估计很难通过这一条线索,找到原先的主人了。

    接下来,又欣赏了几幅书画作品,大家还是有些意犹未尽,不过时间已经不早了,只能有些遗憾的表示下次再来欣赏。

    最后,孟子涛又选了一幅郑板桥的梅竹图,此图构图简洁,只有疏竹两竿,老梅一株,但充满生机,竹以浓墨写意法画成,梅树干笔双钩而成,墨色、笔法形成对比,为郑板桥少见的佳作。

    这幅梅竹图和刚才那幅佚名作者的仿巨然山水图,两者相加的价值将近千万,差也差不了多少,但关键佚名作者的作品,有可能夹杂着线索,不能以单纯的价值而定。孟子涛觉得已经差不多了。

    本来苏老还想让孟子涛再拿一幅小尺幅的作品,不过孟子涛没有同意,苏老也没有硬塞。

    从苏老那出来,大家坐车返回别墅,上了车,舒泽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现新的线索?”

    何婉奕和司马月澜也都现出了好奇之色。

    孟子涛笑道:“这幅画保存的那么完整,哪有那么容易发现线索啊。”

    舒泽有些失望,说道:“会不会线索也有装裱内部?”

    孟子涛说:“这就不好说了,说不定在内部,说不定这幅画其实并不包含什么线索。”

    舒泽笑了起来:“我相信你的运气,如果没有线索,这幅画应该不可能‘自投罗网’的。”

    何婉奕和司马月澜也都笑着说事。

    “那等回陵市后,我就去揭裱。”

    “怎么还要回陵市再说啊?如果需要专业的工具,咱们马上去买不就行了。”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揭裱就这么简单吗?”

    一幅老画的揭裱是非常繁琐的,以普通宣纸画而言,首先,要将画面原来那层命纸(指附在画面背后的那层纸)撕下来,然后将作品背面朝上,用水浇湿,摊平,再上浆煳、贴命纸(又称为“小裱”)、上板,等待自然干燥。

    自然干燥后,经过方正(用尺子、刀子等工具裁剪命纸多余部分)、上绫、大裱,再经5至7天的时间自然风干,最后上天干和地支,一幅揭裱的画就完成了。揭裱前前后后共有30多道工序,一般需要耗时一个星期。

    舒泽对揭裱的步骤也有所了解,说道:“咱们只需要找到线索,哪来那么麻烦啊。”

    孟子涛说道:“那揭下来的画呢,难道就放着不处理啊?我明天就要去西京了,哪来那么多时间处理。”

    司马月澜接过话道:“老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反正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吧,谁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关系着什么事呢?”

    舒泽摸了摸鼻子:“好吧,那等子涛你回来再说。”

    孟子涛笑道:“放心,到时一定会通知你的。”

    “好了。”司马月澜拍了拍手:“今天忙活了一天,你们是不是把上午的收获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阿泽,如果我的礼物不能令我满意的话……”

    说到这,司马月澜给了舒泽一个“你懂的”眼神。

    舒泽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于是先把孟子涛推出来:“子涛,你先。”

    孟子涛对自己的礼物信心十足,笑眯眯地说道:“阿泽,如果让我先拿出给婉奕准备的礼物,你就……嘿嘿!”

    “是骡子是马,先拿出来熘熘。”

    今天上午,除了孟子涛打电话那段时间之外,俩人一直在一起,舒泽还真不信孟子涛能够拿出多么惊人的礼物出来。

    “行,那一会你可别后悔啊。”

    孟子涛哈哈一笑,接着从他的公文包里,把那块陨石拿了出来,大家看到是这么一块东西,全都有些呆愣。

    舒泽突然哈哈大笑道:“子涛,你傻了吧,这么一块石头居然也拿得出手?”

    孟子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眼神啊,连陨石都看不出来。”

    “啊!这是陨石?!”后座上的人都呆住了。

    “当然了,你们看看,这个很像在面团上按出的手指印,叫做‘气印’,是在熔壳冷却的过程中,空气流动在陨石表面吹过的痕迹……”

    孟子涛指着陨石上的一些特征给大家进行了讲解,虽然他懂得也不是很多,但其他人懂得就更少了,听得一愣一愣的。

    “真得假的啊?”舒泽接过陨石仔细看了看,确实有些像是在电视里看过的那些陨石的样子,但感觉又有些不太一样。

    孟子涛信心十足地说:“是真是假,去科研机构鉴定一下不就行了,反正我认为**不离十。”

    “今天太晚了,明天咱们去鉴定。”舒泽说。

    “好……”孟子涛拍了拍额头说:“忘记了,明天我早上快9点的飞机。”

    “我去就行了。”何婉奕甜美地笑道:“其实不用鉴定也可以,我相信你,一定会是陨石的。”

    舒泽想到孟子涛以往的运气,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孟子涛把陨石放到何婉奕手里:“这个礼物你满不满意?”

    何婉奕看着手里的陨石,笑道:“感觉有些丑。”

    孟子涛柔声道:“丑虽丑,但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就像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一样。”

    司马月澜笑道:“喂,你们谈情说爱能不能顾忌一些别人的感受啊?”

    何婉奕笑道:“你不是有泽哥吗?”

    司马月澜嗔道:“哼!拿个礼物都磨磨蹭蹭的!”

    舒泽马上媚笑道:“好东西不都是最后一个出场嘛,你看,这是我给你选的礼物。”

    “什么东西?”

    司马月澜打开舒泽递过来的盒子,只见里面是一把玉梳,上部为弓形背,三道起阳玄纹,梳背镂空雕对视双凤,具隐隐动感,艺术表现力极强,下部为梳齿,完整无损。

    看到这把雕工精湛的玉梳,司马月澜当即就喜欢上了,不过比起孟子涛送给何婉奕的礼物,至少在新意上要落了一筹,于是说道:“哼,算是马马虎虎,不过还是要罚,罚你每天用它给我梳头!”

    听说是这个要求,舒泽长舒了一口气,高兴地说道:“好,我保证每天都给你梳。”

    “哼,我看你到底能不能说话算话,如果哪一天不梳的话……”

    舒泽看到司马月澜玩味的笑容,心里一颤,知道自己说话说的太满了,连忙想要补救,不过司马月澜却没有轻易放过他的打算。

    见此情形,孟子涛和何婉奕会心一笑,孟子涛小声问道:“婉奕,我的奖励是什么啊?”

    “你想要什么奖励?”

    “什么奖励都可以吗?”孟子涛眼睛大亮。

    “送你一个成语,白日做梦!”何婉奕轻轻点了一下孟子涛的额头,娇笑了起来。

    …………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孟子涛刚刚走出西京飞机场,就接到了何婉奕的来电,在电话里,何婉奕兴奋地说,陨石的鉴定结果出来了,是非常稀有的月球陨石。

    得知这个结果,孟子涛既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惊讶是因为这居然是一块月球陨石。

    可能大家会觉得奇怪,怎么月球怎么会变成陨石掉到地球上的?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大家都知道月球存在众多的环形山,这一点表明月球在很早以前曾遭到许多流星体的勐烈轰击,随机发生的深度撞击,有可能把月球不同区域的地壳深层的物质抛向外太空。

    这些陨石离开月面后,并非马上飞往地球,而是进入围绕地球的轨道上运行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并最终屈从于地球的引力,经过大气层的‘洗礼’,最后落到了地上。

    这就是月球陨石形成的由来,同样的还有火星陨石,因为这类陨石比较稀有,所以市场上的价格当然也比普通的要高。而孟子涛觉得理所当然,也正是因为以异能给出的估价而言,也只有稀有的陨石才能达到了。

    在何婉奕的叮嘱声中,孟子涛挂了电话,坐出租车先来到西京三号部门的办公地点,做一些协调工作。他可不傻,关系到自家安危,必须要做足准备才行。

    由于昨天已经联系过了,再加上有郑安志的关照,这边的部门已经做好了准备,孟子涛领了一些设备后就离开子。

    中午吃过话,孟子涛坐车来到光头男说的那个旅馆。

    前台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客气地问道:“先生,是需要住宿吗?”

    孟子涛摇了摇头:“我姓孟,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提起过我?”

    女子查了一下,接着问道:“你是江南来的孟子涛先生吗?”

    “对,应该就是我。”

    “稍等片刻,我先电话联系一下。”

    “好的。”

    过了一会,女子挂了电话说道:“胡先生让你先去208客房等他,他马上就到了。”

    “好的,麻烦带我过去。”

    女子朝后面大声叫了一个名字,就有一位二八年华的少女前来带着孟子涛上了楼,打开208房间的房门后,她就下去了。

    孟子涛坐在房间里没一会,光头男就到了。

    “孟老板,好久不见啊。”光头男进来后,就把房门关上了。

    孟子涛说道:“平时我就是想见你也见不着啊。”

    光头男嘿嘿一笑:“我们这行不经常挪窝也不放心啊,不过有好东西的话,肯定给您留着的,您看这回不是联系上您了吗?”

    “是不是好东西到时再说吧,咱们先把这次买卖的方法商量一下。”

    “应该的。”

    “那你能不能说一下,你们以往包坑的办法?”

    接下来,两个人商谈起来,经过一番讨寸价还价后,双方达成了口头协议:不管从墓里出土多少东西,也不论其价值如何,只要是完整件,青铜器大器大件一万,小件两千,玉器大件一件七千,小饰件一件三百,陶瓷器一件一百。

    当然,光头男也不傻,如果有特别珍贵的物件,必须临时议价,另外,一些孟子涛感兴趣的残破物品,一律免费送给他。

    接着,按照商量的结果,孟子涛先预付了定金五千块钱,光头男确认无误后,就带着孟子涛下了楼,上了一辆老式的面包车,前往古墓的所在地。

    一路上,孟子涛并没有问古墓的所在地,只是打听了盗墓的一些注意事项,光头男也基本是知无不言。

    傍晚,他们在镇上一家小饭店吃了晚饭,在这里,孟子涛也认识了另外两位成员,据光头男介绍,都是他的亲戚,因为做这种事情,必须要找知根知底的人,不然很容易发生谋财害命的事情。

    晚饭后,一行人四人开着那辆面包车,驶进了山区,也不知道是有危险即将降临,还是受了即将盗墓的影响,孟子涛觉得浑身都有些发冷,整个人都提高了警惕。

    不过,这样一来,光头男等人就更加相信孟子涛只是一个胆小的城里人,不会坏他们的事。

    光头男的表弟本就有些看不惯孟子涛,看到这一幕就以壮胆为由,说了一些他们以往盗墓的故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在这种环境中早就吓着了。

    孟子涛当然不是一般人,不过为了降低这群人的警惕性,也装作害怕的样子,最后要求对方不要再讲了。

    在光头男的警告眼神中,光头男的表弟有些意犹未尽地闭口不言了,不过看向孟子涛的眼神之中,尽是嘲弄之色。

    这一切,孟子涛尽收眼底,暗自讥笑了一声:“有你哭的时候。”

    就这样,快到晚上十一点时候,汽车就停到了一户老乡家的门口,随即一行人拿下绑在汽车底盘下面的工具,接着开始步行前往古墓所在地、

    孟子涛紧了紧衣服,问道:“还要多久啊?”

    光头男扛着装备走在孟子涛旁边:“快了,大概一个半小时不到的样子吧。”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们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快要一点了,这是因为孟子涛把自己装成了菜鸟,走山路缓慢的原故。

    这让大家稍稍有些不耐,但也更理所当然。

    在一弯月芽的映照下,孟子涛隐约分辨出这是一个处三面环山的山谷,再加上不远处有一条小河蜿蜒而过,这里确实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此地有古墓的可能性极大。

    光头男没有跟孟子涛多加解释,找到了他们先前做好了标记的地方,就把身上扛着的东西都放了下来,紧接着就开始动工。

    在动工之前,按照盗墓者的规矩,光头男先拿出一瓶酒和祭品,在墓前进行了祭祀,无非是什么祖宗别怪罪,祖师爷保佑之类的话。

    仪式很简单,没一会就好了,三个人都叩了几个头,就拿起工具准备开工,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已经被孟子涛使用微型设备记录了下来。

    (10/62)(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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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宝生涯介绍:
一块家传古玉,让孟子涛开启了别样人生。 宝玉、古瓷、名画、文玩珍宝接踵而至,让孟子涛一步步成为一位收藏大家!捡宝生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捡宝生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捡宝生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