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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关驹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txt下载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七章 长铗归来

    风暴过后,众人都忙着庆贺劫后余生,谁也没留意这座土山。听得贾仁禄传令,众将士纷纷翘足观看,啧啧称奇。风暴之前,周遭景致他们均已瞧得不胜其烦,四下唯有见之欲呕地黄沙,根本没有什么土山。如今土山却明明白白的屹立在众人面前。显是刚才那场大风暴,将原本埋于其上的沙丘吹移开去,这才使这座深埋沙底的土山重见天日。

    莫邪看了看一脸兴奋的贾仁禄,热泪盈眶,道:“见你很好,我便放心了,我走了。”说罢便欲离去。

    贾仁禄忙上前拦阻,道:“别再走了,没有你这个向导,我们可走不出这片沙漠。”

    赵云知他俩有体己话要说,领着将士们退到百步之外相候。计点手下将士,现少了二百三十余人。显是在这场暴风之中,立足不牢,被风吹跑,不幸壮烈牺牲了。赵云一脸悲痛,命人四下寻找死难将士遗骸,好妥为安葬。

    莫邪笑道:“呵呵,你们不是有向导么?”

    贾仁禄道:“早给我开了,要不是你天天躲在暗处给我们吹笛子,为我们指路,我们哪能走的这么顺利!”

    莫邪道:“呵呵,你怎么知道是我?”

    贾仁禄道:“这除了你还能有谁,一定是刚才那阵大风将你从隐身之处吹到了我的边上。这可是上天的意思,让你别再躲了,哈哈!”

    莫邪笑道:“我可是美女蛇,留下我,不怕我把你们带入歧途?”

    贾仁禄道:“我都认错了,你还不依不饶,难不成要我给你跪下?”说完便欲下跪。

    莫邪忙将他扶住,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是我不好,我不敢见你。”

    贾仁禄握住她的手,道:“别再走了。上次你从凉州把我劫来让我帮你复国,我已帮你复过了。如今我也劫你一回,让你做我们的向导。当然这向导我不让你白做,事成之事当有重谢!”

    莫邪学着贾仁禄当时的样子,装着一脸兴奋,道:“啥重谢?”

    贾仁禄道:“黄金、白银、美玉、珠宝、俊男,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莫邪笑道:“呵呵,好处这么多,这向导一定不好当,我做不来,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贾仁禄低头看着她那绝美的面庞,道:“你都还记得?”

    莫邪冲着他嫣然一笑,道:“呵呵,你说过的话,我每一句都记在心上,永远也不会忘记。”

    贾仁禄见她灰头土脸,满是风霜之色,身形削瘦不少,显是一路行来,吃了不少的苦。取出条锦帕为其擦拭脸上的尘土,柔声道:“难为你了,可我实在没什么好处给你。”

    莫邪满是柔情地看着他,任他擦拭,道:“前番你帮我复国,我也什么都没给你。咱们算扯了个直。”

    贾仁禄道:“这次我再帮你复次一国,算是报答你的引路大恩。”

    莫邪道:“我不喜欢做什么女王,一点也不喜欢。天天见着那些表面上满是阿谀之词,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诅咒我的大臣,烦也烦死了。妈妈爱做便让她做吧。”

    贾仁禄道:“傻瓜,这国王可是有无限的权力,高高在上,多少人想做还做不来了,你居然还不愿意做。”

    莫邪道:“别

第一百三十八章 异常再现

    赵云、莫邪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张得老大,错愕当场,根本就没有听见贾仁禄那句牛头不对马嘴的问话。便在这时,固定湛泸剑的那个不甚高的平台内侧传出轻微的喀嚓之声,好似什么机关被触动了。过了片刻,忽地轰轰砰砰之声大作,随着这响声,山洞开始不住摇晃起来,头顶上沙土纷落,初时仅是细细一缕,后来便越落越多,成堆成片,劈头盖脸地朝他们盖来。

    赵云回过神来,觉得身子晃得厉害,几乎无法立足。无暇开言,一纵身,抢上前来,一把搂住怔在当场的贾仁禄。展开轻功,带着他沿着长绳急滑而下。莫邪知道事态紧急,也不敢怠慢,迅抢至洞口,沿绳跃下。

    贾仁禄身在半空方回过神来,现自己被赵云携着,沿着危崖直堕而下,下堕之势十分劲急,耳畔满是呼呼风声和山体内轰轰砰砰的乱响,震耳欲聋,吓得一颗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赵云便已带着他跃下山崖,纵回地面,双脚甫一落地,莫邪也紧随而下。便在这时,头顶上方传来轰隆隆的一声巨响,似是洞顶坍塌了,洞口随之被沙土完全封死。烟雾弥漫,不少沙土四散开来,朝他们所立之处盖了过来。

    赵云面沉似水,带着贾仁禄足不点地般的奔出了数十丈,这才放心,将他放了开来,长长地舒了口气,道:“好险!”

    贾仁禄右手紧紧地握着湛卢,以免使这把来之莫明的剑,莫明其妙的又给丢了。左手猛拍了胸口七八下,这才觉得心神稍定,道:“娘的,老子差点嗝屁了。这个什么单于还真***黑!纯粹不想让人得到这剑。”

    莫邪赶了过来,额头见汗,娇喘细细,道:“太可怕了,仁禄,你太可怕了。”

    贾仁禄道:“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人。”

    莫邪笑道:“老虎最多吃一个人,你一个主意起码死一千,不是比老虎还厉害?”

    贾仁禄怒道:“嘟,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骂我呢?”

    莫邪笑道:“呵呵,当然是在夸你。你瞧瞧,子龙力气那么大,连拔两次,那剑都没动分毫。你就说一句莫明其妙的话,那剑便自己跑到你手里,还说你不可怕?”

    赵云摇头苦笑,道:“我听说宝剑都是有灵性的,他们会选择自己的主人,估计仁禄便是湛卢认定的新主。”言罢又摇了摇头,喟然长叹,一脸郁闷。显是在感伤湛卢不肯归依他这个识货的明主,反去投靠贾仁禄这个不识货的暗主,当真是明珠暗投矣。

    贾仁禄见他哭丧着脸,便知其意,将剑一横,递了上去,道:“我又不会武功,这剑到我手里也没什么鸟用,也就偶而弹着剑唱唱:‘长铗归来’骗骗饭吃。还是子龙收着吧,你可是要在千军万马里当先冲阵的,这剑你比我更有用。”

    赵云将头乱摇,道:“方才你我二人同在,剑却到了你手中。这是湛卢自己的选择,我不能要。再者你已送我一把青釭了,那也是柄削铁如泥的好剑,我怎能如此不知足,即得陇复望蜀哉。”

    贾仁禄执意要给,赵云执意不收,推让半晌不得,贾仁禄方始收好。一时之间也没地方找剑鞘,只能学着战国怪人冯欢的样子,用草绳将名剑湛卢系于腰间,如此对待一把有着生命的宝剑,当真是亵渎之甚矣。赵云见此情景,将头乱摇,似替湛卢难过。可湛卢却一点意见也没有,至始至终寂然无声。至于它是因不会人言,有话骂不出口,还是只要跟着贾仁禄便心里美滋滋,啥也不介意。因我辈中人,不晓“剑”语,也就无法考证了。三国几乎是个男人便佩剑,贾仁禄来此三年了,一向都是双手空空,经常被人指指点点,受了不少蹊落。直到今天他方始脱了腰无剑之困,终于有把利剑悬于腰际装装样子,可以不再被人嘲笑矣。

    莫邪见他的样子滑稽,笑道:“呵呵,你佩剑的样子还真好看。”

    贾仁禄闻言忙昂挺胸,撅起**,摆了个极酷的poss,道:“怎么样,帅吧!”

    莫邪深情地望着他,为他俊美的外表所迷,意乱情迷地道:“帅!黑剑佩黑人,倒也相得益彰,呵呵。”

    贾仁禄闻言如当头被浇了盆凉水,心里凉了大半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下来,道:“嘟,有你这么夸人的么?”

    莫邪白了他一眼,道:“我是且末女王,我说的话便是金口玉言,我说相得益彰就是相得益彰!”

    贾仁禄一脸无奈道:“相得益彰,相得益彰。您说的话,便是圣旨,永远是对的。”

    莫邪嫣然一笑,道:“那当然。”顿了顿,又道:“你老说什么长铗归来,我不懂得是什么意思,能给我说说么?”

    贾仁禄伸出手来,道:“学费!”

    莫邪道:“知道了,财迷!先欠着,以后再给你。”

    贾仁禄道:“你们一个个都这样,老开空头支票,说了欠着,欠到后面就啥也没了。”

    莫邪杏眼圆瞪,柳眉一蹙,一股君临且末的威势油然而生,嗔道:“说不说!”

    贾仁禄忙道:“我说,我说!这‘长铗归来’是中原战国时的一个典故,当时有一个菜鸟叫冯欢,他就像我这样用草绳将一把长剑系于腰间,跑去投靠孟尝君。那孟尝君可是养了门客三千,也不在乎多他一个,就把这个骗饭吃的给收下了。孟尝君收门客有一个规矩,那便是将门客分为上中下三等,上等有车坐,中等有肉吃,下等就只能吃糠喝稀,勉强温饱而已。冯欢初来乍到,又没说自己有啥本事,当然只能做下等门客。”

    “过了五天之后,他便按耐不住,嫌孟尝君提供的伙食太也差劲,不是人吃的。于是便弹着他那把破剑唱道:‘长铗归来兮,食无鱼!’那是在嫌饭里没鱼,他不想呆了,想跑路了。孟尝君听到了,二话不说,让他做了中等门客,这样也就食有鱼了。”

    莫邪道:“素闻孟尝君好客,果不其然。那个冯欢也没说自己有什么本事,就要鱼吃,是有点过分了。”

    贾仁禄笑道:“呵呵,过分的还在后头,又过了五天,冯欢嫌出门没有车,只能凭着两条腿到处跑,这样十分不利他的泡妞大计。于是乎他又弹着长剑唱道:‘长铗归来兮,出无车!’孟尝君听到了,还是二话不说,让他做了上等门客,出门也就有了车了。长铗实际上就是长剑的意思,我当时突然间想到这么一句,随口喷了出来,没想到湛卢还肯听话,真就来了,哈哈!”

    莫邪笑道:“呵呵,你太可怕了,它估计是怕你了,不敢不来。”顿了顿,又道:“那个冯欢也太过分了,后来呢,他不会和你一样,一直就这么骗饭吃吧。”

    贾仁禄笑道:“他可比我出名多了,我没法跟他比。孟尝君养着三千门客,每天要花费无数的金钱。他那点工资根本就不够用,所以他便在自己封邑薛邑里放高利贷,来贴补家用。那天他又没钱了,便叫这个骗饭吃的冯欢去收债。”

    “冯欢没带一个小弟,自己一个人屁颠屁颠的去了。过不良久,他便转了回来,没上交一文钱,还说自己把薛邑里贫苦百姓的债券都给烧了。气得孟尝君差点心脏病作,当场晕死过去。”

    莫邪道:“这冯欢没做错啊,百姓还不起债,再催也是无用。催急了不就跑了,烧了还能使老百姓感激孟尝君。看来这个冯欢倒也不是一味骗饭吃的,是有点本事。”

    贾仁禄心道:“这个莫邪倒是个当国君的料,会收买人心。”想到此便气呼呼地道:“还有本事?没见过他这样收债的,收债不去烧人家的房子,倒把自家的债券给点了,孟尝君没给气死那就算命大了,要我当时便能把那个冯欢点了天灯!”

    莫邪笑道:“呵呵,你呀,口不对心,快说说,后来怎么样了?”

    贾仁禄笑道:“什么也瞒不过你。这冯欢说是此举是为孟尝君收德比收债好多了。孟尝君虽不明所以,但债券都被他点了,无计可施,也只得由着他胡闹了。数年之后,孟尝君得罪了齐王,罢官还乡。三千门客跑得只剩一个冯欢。冯欢跟着孟尝君来到了薛邑,薛邑百姓扶老携幼,到三十里外郊迎,嘘寒问暖,待孟尝君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孟尝君感动得眼泪哗哗的,这才明白当时冯欢的意思,因为他亲眼看到了冯欢为他所收的德了。”

    莫邪点头道:“嗯,就是这样的,这个冯欢还真是厉害。西域就是缺这样的有德之人,天天只想着你打我,我打你,没人理老百姓的死活。”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我帮你复国,再帮你收德,让且末百姓世世代代都感谢你的大恩如何?”

    莫邪问道:“你打算怎么帮我收德?”

    贾仁禄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道:“山人自有妙计,我自有办法让且末百姓对你感激涕泠。”

    莫邪笑道:“呵呵,你对我这么好,我可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

    贾仁禄看了看她,道:“西域现在要的不是剑,而是德。只有各国和平共处,商旅才能往来不断,这样丝绸之路才能更加的繁荣昌盛,你们也就钞票大大的。这个道理其实很浅显,可那些只会打打杀杀的肌肉男根本看不到这一点。现在我为你收德,便是要你好好对待且末的百姓,让且末安定富庶,不再有战争之苦。这样既便你手中无剑,一样也是西域女王。”

    莫邪闻言点了点头,道:“嗯,我听你的。”

    贾仁禄低头看着腰间那把毫不起眼的黑剑一眼,道:“湛卢是仁剑,冯欢是仁人。不会当时冯欢扛着的剑便是湛卢吧?”

    莫邪笑道:“呵呵,这很难说,要不湛卢怎么一听长铗归来,便跑了过来,想来是以前听熟了。”

    贾仁禄笑道:“哈哈,冯欢是骗饭吃的,我也是骗饭吃的,咱可是半斤八两。到时我若在中原混不下去了,便扛着这剑,到你这来唱‘长铗归来’,你可要给我舍点饭吃。”

    莫邪白了他一眼,道:“不给!我会命人将你这个骗饭吃的乱棍打出去!”

    贾仁禄一脸郁闷,心道:“得,又白忙活了。”

    便在这时,赵云转了回来,道:“我都退下了这么久了,你们怎么还没聊完。”

    贾仁禄老脸一红,尴尬地道:“子龙,刚才那阵乱,可有人受伤了?”

    赵云笑道:“你这个军师是怎么当的,现在才想起来要安抚士卒。”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我是个甩手掌柜的,这不是有你嘛。我就不用瞎操心了,到时反而给你添乱。”

    赵云哑然失笑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顿了顿,又道:“我已安抚过士卒了,刚才山洞坍塌,他们都离得较远,是以无人受伤。”

    贾仁禄道:“那就好,耽误了这么久了,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

    赵云点头道:“我已差人四下哨探去了,一有敌踪便会来报。”

    贾仁禄点头道:“就这样吧。传我将令继续赶路。”说完便对莫邪说道:“向导大人,还请头前带路。”

    莫邪点了点头,道:“嗯,我好歹也是且末女王,不能没有一个亲兵,你这个骗饭吃的好歹腰里别着把剑,就做我的亲兵吧。”

    贾仁禄心道:“得,这叫什么事嘛,一个向导让军师做亲兵,你的谱倒挺大的。”

    莫邪看了他一眼,道:“呵呵,不愿意?”

    贾仁禄愁眉苦脸地道:“愿意,能做且末女王的亲兵是我的荣幸……”这当然不是他心里所想,说出来难免有些言不由衷。

    就这样,在莫邪的带领下,赵云军将士在沙漠之中继续穿行。贾仁禄倒也敬业,认认真真的做好本职工作,腰里别着把湛卢剑,走起路来,似模似样,一派武林宗师风范,屁颠屁颠跟在女王身后。

    行不数里,忽地哨探气喘吁吁地由后方赶来,伸手向后一指,道:“报!河边现异常情况!”

    贾仁禄心道:“得,今天这是怎么了?没完没了了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祭天金人

    赵云问那哨探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哨探道:“我奉命去探看河对岸有无敌踪,却不曾想在河边上现了八个硕大的金人,布置的十分古怪,我不敢怠慢便立即前来报造。”

    贾仁禄低垂着头,道:“金人……”

    莫邪道:“匈奴人!”

    贾仁禄一打响指,抬起头来,道:“对的,匈奴祭天有用金人的习俗。莫邪,这带你熟,你知道这事么?”

    莫邪沉思良久,一脸迷茫,道:“这里我也不曾来过,只不过我在沙漠里的经验比你们足,找路的本领当然也就比你强。这条河行于沙漠之间,且末之人当它是神水,不敢冒犯,如何还会有人敢来此间。是以从来就不知道这里有什么金人。”

    那哨探道:“昨日我也曾到过那里,什么也没有,所以我才觉得古怪。”

    贾仁禄道:“哦,那是够奇怪的,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那哨探道:“不可能,我看得真真的,昨天确实没有。”

    贾仁禄点头,道:“嗯,是够古怪的,去看看。”

    赵云军将士在那哨探的带领下来到河边金人之处,果然隔着老远便可望见,前方耸立着八尊巨大的金人。近前一看,那八尊金人按着八个方位围成一个圆圈,每尊金人手里均执着稀奇古怪的兵器,摆着各形各色的造型,面部表情复杂难言,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十分的诡异。

    贾仁禄一见之下便觉得似曾相识,好象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过了良久,方回过神来,心道:“得,游戏里的情景,当时玩暗黑2,里面就有类似的一幕,一个广场上静静的立着三尊塑像。一上去和他们对话,那三尊雕像便活了过来,变成三个强的Boss,十分厉害。那里老子死了n次,才过的,当真十分可怕。这八尊雕像,不会也活了过来吧。像这种大Boss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凌厉杀招,没有四五十个身怀绝顶神功的高人,看来是收拾不下来的。”

    他纵横于网游之间数年,已是毒入骨髓,当真无药可救矣。重生前的那段时间更是沉迷于魔兽世界之中,天天想得便是这个Boss该如何打,那个Boss该怎样除。如今在这片荒凉的沙漠之中忽地见到这八尊古里古怪的铜人,往日一幕便又重现心头。眼睛一花,觉得这八尊金人好似真得活过来了一般,张牙舞爪向他扑了过来。

    贾仁禄大吃一惊,吓得双腿乱抖,牙齿打架,蹬蹬蹬地退出十数步,一**坐到了地下,双手乱挥,口里乱喊乱叫道:“战士顶上,注意吸引仇恨。各单位注意脚下跑位,治疗单位注意加好战士,切莫oT!”

    这些都是他在魔兽里常听团长嘴里念叨的,如今事到临头,他也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小瘪三,愣冒充起团长,瞎指挥起来。

    赵云、莫邪正细细地查察那些金人,看看有何异状。正愣神沉思之际,忽然听到这么一嗓子,回头看着贾仁禄的怪样,不禁摇头苦笑,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仁禄,你怎么了?”

    贾仁禄似是充耳不闻,手上胡指乱划,嘴里滔滔不绝,不知所云,听得众人莫名其妙,不明所以。过了半晌,贾仁禄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那八尊金人仍好端端地立在原处,根本就没有丝毫要活转过来的迹象,最多也就在心里暗笑遇到神经病了。

    贾仁禄知道自己又出丑了,老脸一红,尴尬地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沙土,道:“咳……咳……你们刚才真的没有看到那几尊金人活了过来?”

    莫邪闻言抢上前来,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仁禄,你是怎么了?生病了?金人是铜铸的,如何能活转过来?”

    贾仁禄尴尬地笑道:“嘿嘿,看花眼了。不好意思,虚惊一场,让大伙见笑了,没事了你们继续。”

    赵云对这个一天不一两次的疯便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贾仁禄,已是见怪不怪了。不再理他,面色凝重,或抬头,或俯身,细细查看那些金人,现它们除了样子古怪些,却没有任何特异之处。过了良久,走了一圈,查看了所有的金人,也未有任何的现。

    贾仁禄见赵云愣愣出神,便知他一无所获,问道:“怎么,没现有什么机关?”

    赵云道:“没有,我细细看过,所有金人都浑然无迹,没有什么机关消息的痕迹。”

    贾仁禄低头沉思,喃喃自语:“照理匈奴人不可能无端地立这八尊金人在这鸟不拉屎地方涮人玩,一定是有用处,到底是什么用处呢?”顿了顿,又道:“子龙,会不会是消息设的较隐敝,不易现?”

    赵云点头道:“有这可能,我再看看。”

    莫邪道:“我也看看。”

    两人又来到金人附近,瞪大眼睛,详细查察,深恐漏过一丝一点的蛛丝马迹,便是金人的脚指缝,也要仔仔细细地看上三遍,这才放心,转而查察下一处。

    贾仁禄觉得十分有趣,心想有热闹不凑那是王八蛋。一想到此,便屁颠屁颠地凑了上去,如做贼一般,胡张乱瞧,大惊小怪,乱喊乱叫,慌报军情。当真是不帮倒好,越帮越忙。气得赵云七窍生烟,铁青着脸,剑眉笔立,双手攥拳,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有股要打人的冲动。

    贾仁禄知道厉害,身子向后一缩,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湛卢宝剑,笑道:“嘿嘿,您忙,不打扰您了,我去看下一尊金人。”

    赵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点头道:“嗯!”

    贾仁禄转到了另一尊金人处,一脸严肃,弯着腰,将眼睛贴到离金人仅有数寸之处,细细查察,心道:“得,以前老玩游戏,眼睛七八百度了,不凑近点,什么也看不清,看来游戏不能老玩,害人啊……”

    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地看到金人背后有一道细细地白线,便如哥伦布现了新大6一般,大声叫道:“在这!在这!机关在这!”

    赵云见他伸手欲触摸金人,忙道:“别碰,我来看看。”

    贾仁禄道:“好,快过来……”

    便在此时,微风吹过,那道白线随风飘落。阳光之下看得分明,原来是小小蛛丝一条,见此情景,贾仁禄不由老脸一红,道:“不好意思,看错了,原来是蜘蛛丝……”

    赵云已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闻言脖然大怒,和颜悦色的看了他良久,蓦地里伸手向外一指,喝道:“滚!”

    贾仁禄尴尬笑道:“嘿嘿,你们忙,我不再添乱了。”说完便转身欲走。

    莫邪叫道:“仁禄、子龙,快来看,金人的眼睛有古怪。”

    赵云知道这个莫邪可比贾仁禄可靠多了,不会乱喊乱叫。忙奔到近前,顺着她手指方向,向上看去,没有现金人的眼睛有何古怪,大惑不解,心道:“难道你跟着这个什么贾军师混久了,也有点神神叨叨了?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信然!”想到此便道:“很正常啊,我看不出有何古怪之处。”

    莫邪道:“这一尊当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但你仔细看看,所有金人的眼睛都看着同一个地方。”说着伸手一指由金人围成的广场正中,道:“这难道不奇怪么?”

    赵云恍然大悟,又仔细地看了看各尊金人,现它们不论摆着何种古怪地姿式,眼睛始终直视着广场正中。赵云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看来那里是有些古怪。”

    贾仁禄一拍大腿,失声叫道:“我明白了,哈哈,我终于明白了,咱们要大财了,哈哈!”说完便又笑又哭,渐渐的鼻涕眼泪流了一地。

    赵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又明白什么了,不会又看到什么蜘蛛丝了吧。”

    贾仁禄尴尬地道:“这次不是了。我知道了,这里匈奴单于的坟墓,这几个金人八成便是指示坟墓入口所在的。”

    赵云面色凝重,道:“确有可能。”

    莫邪道:“对的,应该是这样的,山洞里那段的明白,那单于便死于鄯善城,他们的手下应该便把他葬在了这里。”

    贾仁禄伸手一指那条大河道:“确切的说应该是葬在河底,这只不过是入口而已。这个鸟单于还真会选地方,在埋在河底下,着实不易被他人现。照这样看来,这个墓里财宝一定大大的有,我们岂不花差花差。”

    赵云道:“我们可是来打战的,不是来挖宝的。再者我觉得这里处处透着诡异,有很重的杀气。”

    贾仁禄点头道:“我也只是说着玩的,这种大墓,机关一定不少,不通晓机关拆解,阴阳风水,进去九成就是填坑的。”顿了顿,又道:“既然已经知道了眼睛的秘密,我们便索性验证一下,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古怪。”

    赵云心里其实也很想知道这些金人到底想告示他们什么,闻言便点了点头,道:“好吧。仁禄且退。来人啊,到场子中间去小心查察,记得一定要十分小心,切莫乱触乱碰。”

    此令一下,便有十余位艺高胆大,听到“宝藏”二字便已按耐不住口水流了一地的兵卒,冲将上前,抢到广场中间,仔细查察。这宝藏的诱惑确实是十分巨大的,这些兵卒来到广场中间,蹲下身子,双眼冒火,边流着口水,边拨开身前沙土,细细查看,当真不漏过每一寸土地。过了良久,也没有什么动静。众人正焦燥间,忽地一小卒喊道:“这有个圆环,宝藏一定在里面了,哈哈,我找到了。”说完便把赵云的叮嘱忘到了九霄云外,双眼泛起红光,不顾一切的伸手去拉那圆环。

    赵云身处金人之后卫护贾仁禄,见状忙大手一伸,喝道:“且慢!别……”为时已晚,那小卒已提起圆环,现它可以旋转,也不管有没有危险,便猛地向右一转。忽地广场之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喀嚓之声,金人身上的机关开启,露出数十个拇指大小的小眼出来。紧接着便是嗖嗖之声连响,从那些小眼之中射出无数的冷箭,径向广场中央飞去。

    那些探宝先锋只顾流着口水,低头查察,哪曾料到横祸至头顶飞来。只闻啊啊地惨叫场响起,这十来位探宝先锋无一幸免,全数中箭倒地。脸上肌肉不住抽搐,口里吐着白沫,皮肤只一瞬之间便转成深黑色,双足乱挺几下,便就此死去了,显是羽箭之上味有十分罕见的剧毒。

    赵云军将士见状,心中栗然,双腿乱抖,好似筛糠。有些胆子稍小的,见到那些已开始腐烂的尸体,不由自主的哇哇地吐了出来。赵云长眉一拧,道:“看来真的有古怪。”

    贾仁禄面色凝重,道:“都是好奇心惹得祸,我若不好奇地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也就不会死了。”

    赵云叹道:“这也不怪你,是那个兵士自己要去转那圆环的。现在该如何是好?还要继续查看吗?”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别!这仅仅是个入口,便这么厉害,里面还不知道有啥阴毒的机关在等着我们呢,就这样吧。当没看见,走!”说完回头一看广场中央那十来具已变成骷髅的尸体,吐了吐舌头,觉得一阵没来由的恶心袭来,张嘴欲呕,忙用手摁住,扭过头去,不敢再看,一挥手,道:“走吧。”

    赵云面色凝重,点了点头,道:“嗯。”跟着便命三军前行。

    赵云边走边道:“这个单于忒也歹毒,居然设下如此歹毒的机关。”

    贾仁禄笑道:“哈哈,有坟墓自然会有机关,这也是无可厚非的。那个什么单于自己死的不明不白,估计也不让别人好过,他设的机关一定是十分匪夷所思的。”

    莫邪笑道:“呵呵,你这个财迷,这次见到宝藏怎么不眼红了,拼了命的去挖?”

    贾仁禄道:“呵呵,对这种拿不出来的宝藏,老子才不热心了,还是保命要紧。我现在是明公手下席军师,要多少钱没有,又没必要和死人过不去,去抢他边上那点点的可怜的东西。”话虽如此说,还是心有不甘,越想越觉得拿不到那些财宝有些不爽,便对莫邪说道:“莫邪,你还欠我几万两金子的学费,这老拖着也不是个事,不如现在就给了吧。”心道:“宝藏老子拿不到,收收旧欠,心里也爽。”

    莫邪笑道:“呵呵,曹静说的一点都没错,你还真的就是一个财迷。”

第一百四十章 匈奴古墓

    这一日先是遇到大风,继而现了一个悬于危崖边上的山洞,最后更是在大河之滨找到了八尊诡异异常,会暗箭伤人的金人。经历了这么多屁事,赵云军将士人人精神委靡,表情木然,跑起路来也是有气无力,慢慢吞吞,不像初来时那样意气风,急驰如飞了。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我看大军已经吃不消了,没法再前进了,不如就地扎营吧。”

    赵云点头道:“看来只有这样了。传我将令扎营休息。”

    扎营已毕,贾仁禄实在累得不行了,将湛卢剑随手掷于榻边,倒头便睡。呼噜声中,他便飘然入梦,往见貂婵、曹静去者。迷迷糊糊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见曹静挺着个浑圆的大肚子,喜滋滋地来到他面前,摸了摸肚子,道:“相公,你说咱这个孩子该起个啥名啊?”

    贾仁禄闻言心花怒放,道:“那当然该起个震古铄今,喊起来响当当的名字了!”

    曹静笑靥如花,道:“那要叫什么呢?”

    贾仁禄来回走上两圈,低头沉思半晌,道:“是男的就叫贾……”

    便在这时,赵云掀帘进帐,大声叫道:“不好了!营中有兵士失踪了!”

    贾仁禄闻言一跳醒转,睁眼一看,曹静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眼前只有一个英俊闲雅的赵云,刚才那一切又不过是黄粱一梦。贾仁禄没好气的瞪了赵云一眼,道:“娘的,吵啥吵,孩子都给你吵没了!”

    赵云知他又不知道在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摇头苦笑,道:“梦也该醒醒了,出大事了。”

    贾仁禄道:“我那个梦也是大事!”心道:“怎么每次都是这个时候!得,这下好了,正在给儿子起名字关键的时候,就被吵醒了。我本来就最不会起名字,要是梦到个名字,我能省多少事……”

    赵云摇头苦笑,道:“现在军中可是有人失踪了,这该比你的怪梦大得多了吧。”

    贾仁禄没好气地道:“这算什么大事,我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们准是经不过宝藏诱惑的,偷偷跑去挖了。真没死过,那八尊金人分成八方而立,只要一触机关,密集的箭雨便向中央射去,有谁能躲得过。中箭之人,死状恐怖,片刻之间,便化成副骨架。他们又不是没见过。还去刨。”

    赵云点头道:“这一听说有财宝,当然会有人拼了命去抢了。”

    贾仁禄道:“一定是这几个家伙,自以为受过几天正统的摸金教育,便以为通吃天下机关了。像这种没死过的家伙,自己想去找死,我们也别拦着。子龙你现在就去传令,全军再有擅动者,斩!”

    赵云应道:“是!”顿了顿,又道:“不过这河边毕竟离敌人很近,万一给现了……”

    贾仁禄若有所思地道:“是这么回事。”过了良久,又道:“这样吧,让彦云、正方二人暂领军队,你我二人连同莫邪,一起到现金人的地方再探个究竟。”

    赵云应道:“是!”转身便欲去传令让王淩、李严二人留守大营,贾仁禄又道:“告诉彦云、正方,若再有人跑去刨坟,我可唯他二人是问!”

    赵云点头道:“好!”

    传令已毕,赵云、贾仁禄、莫邪三人结束停当,出得营来。其时营中正在打二更,四下一片漆黑。贾仁禄面色黝黑,身着夜行衣,腰间别着把黯淡无光的黑剑,往夜幕中一站,竟与夜色融合无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只可惜他毫无轻功,要不然真是做贼的极好材料也。

    赵云辩明方向,牵着贾仁禄于黑夜之中极穿行,势若飘风。莫邪于轻功一门显也是有很深的造诣,总是不即不离的跟在赵云之后,同贾仁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过了小半时辰,他们便悄没声息的掩至金人所在之处,隐于河边一片胡杨林中。

    贾仁禄手搭凉棚,作孙悟空状,朝金人所在之处乱瞧一通,方悄声道:“好家伙,三四十人,这帮子看来是打算玩真的了。”

    赵云长眉一轩,附于贾仁禄耳边,道:“一共四十三人。原先的那些尸骸已被清走了,他们应该到了有一会了,估计忌惮机关,是以迟迟没有动手,我们要不要去阻止他们?”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别。我们一上去,他们便全散光了。我们就三个人,不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要是有一两个跑到对岸去,那就全完蛋了。”

    赵云点头道:“正是如此,可是这里机关甚是厉害,我怕他们会惨遭其害。”

    贾仁禄又看了看前方那些正聚在一起窍窍私语的摸金高手,悄声道:“别理他们,他们敢来,就要有嗝屁的觉悟。你没看他们正商议着呢,我估计这里面有高人,搞不好这入口还真能被他们凿开。”

    赵云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仔细地看着对面的动静。

    便在这时,对面这些摸金高人不再窍窍私语了,三三两两地四散开来,开始小心翼翼地在沙地上仔细摸索,似在找寻什么东西,由于离得远了,也看不甚清。

    贾仁禄看了他们摸了半晌,不明所以,心道:“得,看来这摸金的还真跟摸字有很大关系。”悄声对赵云说道:“搞毛啊,他们摸了半晌,也没摸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还不如别刨坟了,找个美女唱十八摸算了。”

    莫邪耳朵甚灵,这话虽轻,她却也听到了,白了他一眼,悄声道:“老不正经,天天就知道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那些人虽然所为不是很光明正大,不过也比你正经多了。”

    贾仁禄悄声道:“是够正经的,也不知道到时候能有几个活着回来。我虽不正经,但我起码还有自知之明,不是咱的钱,咱就不去拿。这是咱的钱,咱就一定要去要!”顿了顿,又道:“这学费,还有复国费……”

    莫邪白了他一眼,道:“到时少不了你的!”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知道就好。”

    赵云悄声道:“嘘,小点声,别让他们听见了。”

    贾仁禄道:“那些家伙正全神贯注地满地乱摸呢,哪还有心思听我们在讲些什么了。”

    便在这时,对面的一位年轻小伙似是现了什么,噫的一声惊呼起来,紧接着又有一人轻轻地惊呼了一声。

    贾仁禄离得远了,没听见他们的惊呼,但见他们有异动,便知已找到了什么重要线索,长眉一轩,道:“这搞不好还真能被他们整开。”

    赵云点头道:“估计是,这伙人比早上那几个不知轻重的家伙有耐心多了。你看他们找到了什么,并不马上碰触,而是打手示通知身后的人。”

    贾仁禄道:“估计有高人在指挥,事先就布置好的。”

    赵云道:“没想到这伙人心还挺齐,配合的也好。”

    贾仁禄轻蔑地道:“这会为了找到入口,拆解机关,当然得齐心合力。等到了里面,找到宝,那时便开始六亲不认了,不杀个你死我活,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那是不算完的。”

    赵云叹了口气,道:“唉,这财宝有那么重要么,值得为这种不着边际的东西搭上性命么。”

    贾仁禄正欲说话,忽见对面的人群四下散开。过不多时,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手持火把,来至场中,弯着腰,低着头,绕了一圈。停下脚步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复回提着火把来到北那尊金人之后,招呼其余人等聚拢过去商议。

    贾仁禄悄声道:“像是现了什么,那家伙看来就是高人,真没想咱军中还有这样的高人。”

    赵云点了点头,道:“嗯,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这入口估计快被找到了。”

    贾仁禄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时他们把入口找到了,老子正好进去捡现成。”

    莫邪笑道:“呵呵,你不是说不要那些财宝么?”

    贾仁禄道:“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像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活咱是不会,但捡便宜怕是没人有我厉害。”

    莫邪道:“呵呵,贾军师捡便宜的本事,举世无双,小女子万分佩服,不知可否赐教一两手?”

    贾仁禄大手一伸,道:“学费。”

    莫邪嗔道:“都说了到时少不了你的了。”

    贾仁禄道:“老听你说到时,也不知道是啥时……”

    赵云手指上移至唇边,道:“嘘,对面有动静了。”

    贾仁禄忙侧头细看,只见那些摸金高人商议已毕,挑了八个壮小伙子来到场间,分成八个方位蹲好。这八个小伙个个面色凝重,如临大敌,同时伸出右手,拉起了地上的一样细小的物事,距离远了看不真切,不知是何许物事。

    莫邪道:“他们好象提起了什么东西。”

    贾仁禄支着下巴,悄声道:“圆环。”

    赵云点头道:“估计是的。”

    便在此时,那八个年轻小伙子在那中年汉子指挥下,同时将手中的圆环向右转了一圈。那中年汉子猛地回头,看向身后金人,毫无动静。不由微微一笑,转过头来,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继续指挥那八个年轻小伙子转着圆环。

    就在这样,那八个小伙子或左或右地同时转着手中圆环,过了半晌,只听得轰隆隆地一声巨响,跟着便是场间诸人疯般的欢呼声传来,显是入口已被他们打开。

    入口开启之后,那些人并未马上入内,而是又回到北的那尊金人之后,聚在一起不知商议些什么。

    贾仁禄莫明其妙,悄声道:“这门都被打开了,不马上冲进去抢宝,还讨论个啥劲啊。”

    莫邪白了他一眼,道:“这地道初开如何能马上进去,需待其内的秽气退尽之后,方可入内。”

    赵云接口道:“再者入内之后,还有一些须当注意之事,得先行说好,不然可是要全军覆没的。”

    贾仁禄道:“没想到他们还挺专业的。”

    赵云点头道:“那个中年汉子估计先前便是干这营生的。”

    贾仁禄点头道:“八成是,我估计这个什么单于费尽心思设计的机关八成都要毁在这小子手里。”

    赵云长眉一轩,道:“既便他们能活着出来。这伙人擅离军营,私挖金宝,我也不能容得他们这么容易的便跑路了。”

    贾仁禄点头,道:“对的,金子的留下,人可以去死了!”

    过了半晌,那伙摸金高人竟不再讨论了,从怀里掏出干粮来,啃得个不亦悦乎。贾仁禄见状倒乐了,道:“吃饱了好上路,看来他们自己也不想活了。”

    赵云道:“你从一开始到现在,嘴里就没停过,不停的胡说八道。这里还好没人巡查,不然就该我们上路了。”

    贾仁禄笑道:“这不说话挺小声的么,那些人正吃得起劲,哪会来查看啊。”

    赵云没好气地道:“你不是想捡便宜么,还不噤声,到时给现了,看你还有什么便宜可捡。”

    贾仁禄忙捂起嘴来,以示自己不再说话了。莫邪见他的样子十分的滑稽,显些笑出声来,忙用手掩嘴。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那些摸金高人进食已毕,伸手一抹嘴,乐得嘴歪歪。在那中年汉子的带领下屁颠屁颠地进了密道。

    贾仁禄虽满心好奇却也不敢抢至近前细看,只得在原地抓耳挠腮,急得来回直转。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一声轰隆隆地巨响传来,似是入口又被关闭了。赵云大喝一声:“不好!”飞身上前,来到场中四下一看,除了地上那八只立着的圆环之外,周遭毫无特异之处,竟不知入口到底在何处。想是那些高人一不小心碰到什么机关,竟将入口给关了起来。

    贾仁禄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低头一看,道:“得,给关禁闭了。这何时放出来,就要看单于大人的心情怎么样了,哈哈!”

    赵云摇头苦笑,道:“这太危险,到金人后面去,那比较安全。”

    贾仁禄点了点头,二话不说,退到金人之后。三人便在北那尊金人之后又守了两个多时辰,天色渐亮,仍不见那些高人出来,显是正在墓里开着分赃会议呢,至于有没有因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贾仁禄要不是有莫邪在旁,陪着他谈着情说着爱,早就拔腿走人了。饶是如此,到了卯时也不禁困意大增,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道:“得,估计是全死在里面了,别理他们,回去睡觉。”

    赵云疑云满面,道:“会不会另有出口?”

    贾仁禄大吃一惊道:“有这可能,出口不会在且末那里吧,要是那样就全完了。”

    莫邪白了他一眼,道:“不可能,这里离且末还有好几百里呢,怎么可能有这么长的地道。”

    正说话间,忽地脚下一震,轰隆隆之声传来,八个圆环围成的圆圈正中沙地下的有一块石板向后退了开去,现出一条地道来。石板甫移出数尺,便有三条汉子汉子踉跄地窜了出来。

    贾仁禄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见其中一人便是那个领头的中年汉子,满脸惊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嘴里胡言乱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估计在墓内遇到什么可怕的情景给吓傻了。立于他右是一位三十来的壮小伙子,双臂不知被什么利刃齐刷刷地切去,鲜血淋漓,可他竟好象不知道疼一般,在原地傻呵呵的笑着,显也是给吓疯了。立于中年汉子左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他则更加的恐怖,全身上下粘满不知名的白色小肉虫,密密匝匝,约摸有几万只。那些虫子竟还都是活的,在他身上蠕蠕而动,似在吸血,看上去十分的恶心。那三人上来之后,个个神志失常,也不再逃跑了,在原地又笑又跳,又哭又闹。

    贾仁禄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扭过头去,惨然道:“挖宝,挖宝。好好的人下去,上来成疯子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军中哗变

    莫邪道:“太可怜了。我上去救救他们。”说完便抢上前去。

    赵云急奔而前,将其拦住,道:“别去!”

    贾仁禄点头道:“这些家伙搞不好周身是毒,碰到一点点,说不定也成疯子了。向导大人,您现在可是全军的希望,万万不能有事。”

    莫邪垂泪道:“太可怜了。”

    贾仁禄心道:“女人是怎么搞得,老爱掉泪,见到几个疯子也眼泪哗哗的。这些家伙咎由自取,没有那个金钢钻,也敢揽这种刨坟掘墓的活。好好的人不当,自己想到精神病院里去挂号,也只得由得他去,有什么好可怜的。”想到此便对赵云道:“我看着也是难受,让他们少受点苦,送他们上路吧。”

    赵云点了点头,袖出三支飞镖,也不转身,随手向后一挥。飞镖到处,那三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便登时倒地死去,魂归地府。到阎王那忏悔自己学艺不精,见天只知泡妹把妹,不务正业,致使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啊。

    贾仁禄不敢再看那几具惨不忍睹的尸骸,摇了摇头道:“尸体留在这,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碰到了,就该倒霉了,还是火化了吧。”

    赵云点了点头,愤然道:“这个什么匈奴单于死了还这么歹毒,生前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说完便转身奔到胡杨林中,过不时便举了支火把过来。运劲一掷,火把笔直飞出,落到那中年汉子的尸身上。也不知那尸身上抹了何许易燃之物,火把甫落,一股幽蓝色的烈焰随之腾起。尸身便熊熊燃烧起来,不片时尸身周围丈余方圆竟都被这股诡异的蓝色妖焰所笼罩。

    赵云虽身经百战,见此诡异异常的情景,也不禁心中栗六。他深恐距离尸身百来步开外仍不安全,带着贾仁禄又向后奔出了数百步,回头望去,一无异状,这才放心。放开贾仁禄,道:“这火看来很有古怪。”

    贾仁禄此时早已吓得身体僵直,额头上汗水乱淌,闻言一抹额头,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撤吧。”心道:“这火我怎么都觉得古古怪怪的,不会也像《鬼吹灯》里那样,冒出些妖焰乱冒,怎么杀也杀不死,软硬不吃,估计用钱也收买不动的红色小飞虫出来吧。要是那样的话,估计赵大大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别说我这个啥也不会,只知动动嘴皮子骗骗饭吃的家伙了,到时老子可就真要归位了。”

    赵云望着远处那诡异地蓝色怪焰,摇了摇头,一摆手,道:“墓门还开着,不能让它再害人了。莫邪,你带着仁禄先走。我去把墓门关了,再来同你们汇合。”

    贾仁禄闻言昂挺胸,双手乱凿,将胸脯拍得山响,大声喝道:“来时一起来,走时当然要一起走。红色小虫有啥可怕,老子这可有杀虫剂,轻轻一喷,保准它们全都给老子我趴下!”说完比了个喷洒杀虫剂的动作。

    赵云瞥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贾仁禄一眼,也不禁佩服他的义气,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军师,我现在算是对你口服心服了。”

    贾仁禄道:“嘿嘿,我这人贪财爱钱,见了女人就疯,简直是一无是处。但就是不会撇下兄弟自己跑路!”

    赵云哪知他是在胡说八道,行奸使诈,信为好语,十分感激地道:“好兄弟,咱们就一起留在这再看看!”

    贾仁禄表情严肃,狠狠地点了一下头,道:“嗯!”话虽如此,心里却十分惶恐,双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莫邪笑道:“呵呵,仁禄,你害怕了?”

    贾仁禄一拍胸脯,道:“老子铁打的汉子,如何会害怕!”

    莫邪道:“那你的腿怎么抖了?”

    贾仁禄老脸一红,尴尬地道:“咳……咳……老子那是激动的。”

    莫邪笑道:“呵呵,原来是激动的。”伸手一指怪焰升腾之处,道:“噫,火里怎么有一只红色小虫子飞了出来,全身晶莹透亮,十分的好看,你快看啊!”

    贾仁禄最怕的就是那种会冒蓝色火焰的红色小虫,闻言吓得全身乱颤,一猛子窜到赵去身后,双手扶着他那宽而有力地肩膀上,探出头来,颤声道:“快跑啊,老子要归位。赵大大,您神功无敌,不介意我拿您先当盾牌使使吧。”

    赵云摇头苦笑道:“你也不看清楚就乱躲,哪有什么虫子?”

    贾仁禄手搭凉棚,四下一瞧,别说虫子了,眼前连只蚊子都没有,不由勃然大怒,伸手一指莫邪,道:“嘟,兀那婆娘,呆会在跟你算帐!”

    莫邪道:“小女子随时恭候大驾!”

    贾仁禄瞥了她一眼,道:“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

    莫邪面有得色,笑道:“呵呵。”

    便在此时,远处蓝色怪焰渐渐熄灭了,消逝不见了,四周一片静寂,没有任何异常。赵云,对这处处透着古怪的古墓心有余悸,仍不敢冒然上前。又过了良久,方让贾仁禄、莫邪留在原处,自己小心翼翼地掩到金人所在之处。远远一看,只见那三具尸身,均被烧成小小灰烬一堆,微风一吹,灰飞烟灭,四散而去。

    其时天已大亮,红日初生。赵云心觉这些盗墓人死得不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弯腰捡起一枚小石子,攥在手间。来到入口之处,向下一看,只见一条地道向下沿伸,深不见底。地道深处一片漆黑,看不清有些什么。正不知该如何关闭墓门之际,忽地瞥见右不远处有一凸起的石质圆钮,显是机关所在。

    赵云微微一笑,嗤地一声,将手中石子弹出,随即双脚运劲一蹬,身子平平向后飘出。

    当轰隆隆之声响起,大门合上之时,赵云已飘到金人之后,站定身形。四下探查一番,毫无异状,这才跑去同贾仁禄汇合。

    这边厢,赵云军将士早已知晓有人私自出营挖宝,主帅、军师都跑去查察了。听到这个消息,一军若狂,人人脑海里均想着那满室的金光灿灿财宝,口水乱流。有的家伙更是连宝贝的毛都没见着,便已开始在盘算这笔财宝要如何用度了,至于该置几亩地,养几房小老婆,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不须他人指点便已心中有数矣。此时大部分的将士,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些不切边际的东西,哪里还能睡得着觉。

    过不片时,便有几个按奈不住家伙,准备效法那些摸金高手,闯出营去,甫到大门之前,却见李严、王淩如哼哈二将一般,一左一右戳在辕门之处。王淩大声喝道:“军师有令,有擅自离营者斩!”

    那些兵卒听闻军师将令,倒也不敢有何话说,不过就这样回营安歇却也心有不甘,便聚在营门附近久久也不愿离去。一些因大门走不通,妄图偷越出营者,也被李严、王淩所遣的巡哨给拦了回来。这些人偷渡不成,便也怒气勃勃地聚在了辕门附近,渐渐地人越聚越多,不片时便聚拢了三四百人。想去挖宝的兵卒见李严、王淩阻止他们财,恨得牙痒痒的,眼见着已方人数越来越多,胆气登壮,便共推牙将石奋为领,上前同李严、王淩理论。

    石奋道:“彦云啊,如今军师同主帅出营许久,也不见回来。我们这些做手下的都很是担心,想出去查察一番,这总没有什么歹意吧,你便准许了吧。”

    王淩冷然道:“军师曾有严令,有擅自离营者斩!你们要过去也可以,须得问过我手中这柄剑。”

    石奋伸手一指身后将士,道:“这么多人你杀得过来么?他们都担心军师同赵将军的安危,不像你们没心没肺,让开!不然军师有起事来,可要唯你们是问!”

    李严冷笑道:“你们真是担心军师的安危么,还是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用心?”

    石奋老脸一红,道:“当然是关心军师安危了。再者我们听说有些兵卒不听军师将令私营去挖匈奴单于的坟墓,这还了得!他们人数众多,军师他们就两三个人,我们怕军师他们着了道,去帮把手,这有什么不对?”

    李严道:“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你们也想去挖挖那什么单于的宝藏,我说得没错吧。”

    一听宝藏二字,石奋身后有些兵士便按奈不住,在那里抓耳挠腮,哈拉子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石奋回头瞥了一眼这些颇不给他面子,不打自招兵士一眼,老脸一红,回过头来,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当然不是去挖什么宝,只是去帮着军师他们捉拿那些擅自离营者。”

    李严道:“军师说了,任何人不得离营。你们想去,等军师回来了,再去跟他说。”

    石奋道:“军师若有危险怎么办?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东西,军师平日里可待你们两个不薄!”

    李严道:“你也别口口声声的把军师的安危挂嘴边上,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很清楚。”

    王淩怒道:“和这伙人有什么好说的,我说过了,要想出营,得先问过我的剑!”

    石奋回头道:“弟兄们,他们不让我们去救军师,你们说有没有这个道理?”

    石奋身后的兵士个个已垂涎三尺,闻言大声喝道:“没有!”

    石奋拔出长剑,一咬牙,道:“上!杀了这两个碍事的家伙!去找军师!”说完便抢上前去。身后那些想挖宝的兵士闻言个个热血沸腾,抽出兵器,紧随石奋冲上前去。

    王淩拔出长剑,冷笑道:“你们是想造反了?”

    石奋本已抢上前来,但慑于王淩和李严的威势,又不由自主的退了数步,道:“你们阻止我们去找寻军师,才是造反!兄弟们上!”说完这话之后,脑海之中便似又浮现满屋的金银在向他招手,吞了口口水,一咬牙,举剑便向王淩右肩削去。石奋身后将士,个个两眼冒火,挥剑上前,将李王两将围得个严严实实。

    眼见着这两位小将出师未捷,名还没立,便要被人乱剑分尸了。当此关键时刻,不远处传来了贾仁禄那惊天地泣鬼神的鬼号:“彦云、正方让开,让他们去!”那些想挖宝的兵士一见贾仁禄身后神威凛凛的赵云,便不寒而栗,不由自主的退了数步。

    王淩架开石奋来剑,应道:“是!”说完同李严闪向一旁,让出条路来。

    赵云抢上前来,冲着石奋喝道:“怎么你要造反?”

    石奋做贼心虚,不敢直视赵云,向后退了数步,道:“没有……没有……”

    赵云怒目横视,喝道:“那你要做什么!”

    贾仁禄笑道:“他们想去送死,你又何必拦着。”顿了顿,伸手一指石奋,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石奋颤声道:“石……石……奋。”

    贾仁禄笑道:“想挖宝了吧?”

    石奋闻言点了点头,蓦地里觉得不对劲又摇了摇头,贾仁禄笑道:“挖宝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好不认的?”顿了顿又道:“你知道私自出营的那四十三个高人去做什么了吗?”

    石奋点头道:“听说去找匈奴单于的宝藏了。”

    贾仁禄笑道:“那你想不想去?”

    石奋见贾仁禄至始至终和颜悦色,胆子大了不少,点了点头,道:“想去!”

    贾仁禄笑道:“呵呵,想去早说嘛。”顿了顿便对石奋身后那些听到宝藏便口水直流的将士道:“你们也想去么?”那些将士闻言便大点其头,深怕贾仁禄看不见。

    贾仁禄道:“传我将令,有想去挖宝者,各营将校均不得拦阻,任其自去!”

    赵云一脸惊诧,道:“这怎么成?”

    贾仁禄一摆手,道:“就这么定了。”此言一出,便引起欢呼声一片。

    贾仁禄笑道:“真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话音刚落,便见石奋已向金人所在方位走去,便笑道:“石奋,先等等,听我把话讲完,你再去不迟。”

    石奋回转身来,道:“军师有话请讲。”

    贾仁禄道:“你知道不知道,那四十三个高人现在在哪?”

    石奋道:“想来在墓里了吧。”

    贾仁禄道:“子龙你来告诉他吧。”心道:“得,这种影响食欲的事,打死我也不想再提了。”

    赵云冷然道:“那四十三人进去了两个时辰,只回来了三个人……”

    石奋怒道:“***,那宝藏定是被那三人分走了,抓到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

    贾仁禄笑道:“呵呵,别激动。听子龙把话讲完。”

    赵云道:“那三人上来之后神智不清,胡言乱语,全都疯了。”说着走到石奋面前,冷冷地看着他道:“怎么,你也想去试试?”

第一百四十二章 煽惑军心

    石奋闻言大吃一惊,道:“疯了……”

    贾仁禄接口道:“他们也是顶过大风暴的,在风暴面前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是何等硬气的好汉。可是进了古墓,上来之后,脸都吓得变形了。那样的所在,你们要去,我是不会拦着你们的。”

    石奋意似不信,道:“军师,你不会是不想让我们去,骗我们的吧。”

    贾仁禄笑了笑,道:“我可没说不让你们去,你们要去尽管去,我绝不拦着!”

    莫邪接口道:“呵呵,贾军师整天嘻嘻哈哈,他说的话你们可以不信。那赵将军从不说谎,全军上下有目共睹,他说的话你们总该信了吧。”

    贾仁禄道:“对的,子龙,你便把那三位幸存高人上来后的光辉形象大声说出来吧。”说完伸手一捂耳朵,心道:“老子可不想听,我早膳还没用过呢!”

    赵云便把那三人上来之后的样子又重述了一遍,赵云可不像形容猥琐,嘴里没一句实话的贾仁禄,他在军中的形象向来光辉无比,三军将士无不畏服。他说的话,无人不信。大小将士闻言之后面面相觑,有的已开始在呕着昨晚进过的晚膳了。

    贾仁禄对石奋说道:“石奋,怎么样,还想不想去了?”

    石奋脸色数变,忽青忽白,愣了半晌,方颤道:“不想去了……”

    贾仁禄迈开脚步,来回地走着,怒道:“为你们好,搞的和害你们似的。你们想财,我不拦着,要去的现在就给我滚!”

    石奋跪伏于地道:“军师,我知道错了。”

    贾仁禄冷笑道:“知错了,晚了。你刚才同彦云拔剑相向,那就是造反。子龙,这样该当如何处罚?”

    赵云冷然道:“斩!”

    石奋一听要斩,也不知哪来的力量,腾得站起,窜到贾仁禄身后,挥剑横在他的颈边,大声喝道:“都别过来,过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顿了顿,又道:“军师,你们的鬼话,我不信。反正是要死,我说什么也要去古墓里看看,说不得,你陪我走一遭吧。”

    贾仁禄看着那冷森森的长剑,心道:“得,**质了。”颤声道:“有话好好说啊!你要去古墓,我又没拦着你,你为什么还要拉上我,我可不想去。”

    石奋冷笑道:“嘿嘿,没有你,我可走不出去。”正说话间,瞥见赵云手按青釭之柄,作势欲拔。他知赵云手中宝剑锋利异常,剑气纵横,能隔空杀人,忙道:“都别动,全都退后,再靠前,我就……”说着长剑向里一斜,贾仁禄那粗黑的脖颈上登时便现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来。

    贾仁禄疼得啊地大叫一声,道:“子龙,令三军退后。石奋,你别乱来,我陪你去!”

    便在此时,石奋只觉眼前一花,一团人影斜飞而至,拦在他们身前。待那人影站稳身形,石奋这才看清,原来是军师新请来的向导莫邪,便道:“快让开,不然我就杀了他!”

    莫邪双眸忽闪忽闪,湛湛然如两汪秋水一般,笑盈盈地看着石奋半晌,方柔声问道:“我好看么?”

    贾仁禄知道厉害,忙紧闭双目,心道:“得,好戏要来了,勾魂**。就这一下,这个什么石奋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石奋不知她为何问了这么一句莫明其妙的话,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看她那曼妙的身材,坟起地椒乳,吞了吞口水。目光上移,移至她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不知怎地,竟不想再看往别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双善睐的明眸,怔怔地说不话来,过了半晌,方迷迷糊糊地道:“好……好……看……,真……好……看!”说着说着只觉困意大增,眼前情景越来越模糊,喃喃地道:“我……怎么……觉得……好想睡觉……”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又端视片刻,眼皮便又不听话的搭拉下去。

    莫邪直视石奋的双目,放慢语调,柔声道:“睡吧,困了就睡吧。”

    石奋如何晓得世上还有这种只用眼睛便能勾人魂魄,导人往见周公的邪功,撑起眼皮,又凝视着那双怎么也无法忘怀的眼睛,痴痴地道:“睡觉……是该睡觉了,你陪……”说到此,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无力的垂了下去。身子向后一倒,右手一松,当地一声,长剑失手落地。

    便在此时,莫邪电射而前,右手一把将贾仁禄推开。左手跟着一挥,一根细若丝的银针激射而出,正中石奋眉心。石奋连叫也没叫上半声,便倒地死去,面色也随之变成深黑。

    莫邪冷冷地看着那具尸体,道:“你是该睡觉了,好好睡吧。”

    贾仁禄睁眼一看,吐了吐舌头,道:“莫邪,你的那什么鬼针好厉害,我看不比那金人所射出的毒箭差。”

    莫邪举起左袖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呵呵,是从这里面射出来的,要不要试试?”说完便左手一挥。

    贾仁禄吓得面如土色,忙展开无双轻功,如僵尸般的一蹦一蹦地闪向一旁,道:“别,我已经够黑,不想再黑了。咱脑门上又没有月牙儿,这包黑炭咱是做不来的。”

    莫邪笑道:“呵呵,脑门要个月牙儿,还不容易,我帮你刻一个便是。”

    贾仁禄双手乱摇,道:“多谢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已经够英俊了,不需要再来个什么月牙儿了。”

    赵云走至近前,摇了摇苦笑,道:“什么乱七八糟,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胡说八道也该差不多了,该安抚安抚军心了。”说完猛一回头,对着身后将士道:“主逆已死,余者不论!今后若再有擅离军营,私自去挖匈奴宝藏者斩!”

    赵云军将士忙伏地跪好,祈求饶命。贾仁禄道:“所谓赏功罚罪,这有罪就该罚。当然有功也该赏。只要你们拿下且末,且末女王的宝藏难道比匈奴单于的少了?先不说别的,只要你们显显本事,泡个西域美眉回去,那还能不让那些没能来西域的将士羡慕死?”

    赵云军将士初听西域美女,口水流了一地,不住的点头。但转头一看到莫邪,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忙将头摇地好似拔浪鼓一般,心道:“这样女人,可不易降得住。还好这个新任的向导大人对贾军师有意思,不然我辈就要遭殃矣!”

    贾仁禄白了莫邪一眼,道:“死一边去,你妨碍到老子演说了!”

    莫邪冲着他甜甜一笑,应道:“是!”说着便回到自己营中去了。

    贾仁禄转身看向身前地三军将士,道:“像莫邪这样的有美又有功夫的,可谓是凤毛麟角。你们就是想找,还不一定找得到。西域美女那么多,哪能个个有功夫?再说你们泡妞前不会先查三代,然后你们在脱裤子办正事嘛!”说完三军将士无不哄笑,大点其头,似是颇为意动。

    贾仁禄道:“我可说在头里,这硬来可不行,那是要喀嚓的!这西域美眉就在那儿!”说着伸手一指且末方向,又道:“这只要你们哪个有本事,不强拉硬拽,便能让西域美眉死心踏地的跟在你们的屁屁后面混,老子绝不拦阻,让你们带回中原去!”

    赵云军将士闻言热血沸腾,如大猩猩一般乱拍胸脯,乱吼乱叫,大声欢呼。贾仁禄待众将士安静之后方道:“去打且末,又有赏赐,又有美眉。难道不比跑去挖那个凶险异常,一搞不好便成疯子的匈奴古墓好上百倍?你们说说,还去不去挖那个匈奴古墓了?”

    众将士齐声喊道:“不去了,荡平且末!荡平且末!”

    贾仁禄笑道:“那好,不去的便回营休息!准准备备一会出。想去的我不拦着,现在就走!”

    众将士闻言齐齐转身,悄无声息的跑回营中,收拾准备去了。

    赵云回转中军帐,看着贾仁禄,摇头苦笑,道:“伯济,德达他们说得没错,你还真就是一个流氓。有你这么煽动将士的么?”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这些兵将万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能多捞些好处,要不然谁愿意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若这也不准,那也不许的话,他们便真的跑去挖那什么古墓碰碰运气了。”

    赵云道:“那也没见过有你这么许诺的嘛。”

    贾仁禄笑道:“呵呵,我不过是让他们凭着正当手段泡美眉,这美眉要是真的死心蹋地的跟着某个将士,你还能把她轰走?再说这美眉哪有这么好泡,特别是异族美眉,说出来话他们都不一定听得懂,到时他们就知道苦了,哈哈!”

    赵云苦笑,道:“你呀!鬼精鬼精的。不过我看你一个接一个的也不知道泡了几个了,照这么说来,好象挺容易的。”

    贾仁禄道:“那当然,我是什么人,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傥倜……”

    赵云笑道:“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我,哈哈!”

    贾仁禄老脸一红,尴尬地道:“咳……咳……说正经的,那个什么依娜女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财宝肯定是收刮了不少。到时我跟莫邪说说,捡出一部分来,分给三军将士。让这些家伙不至于白忙活,这样他们便不会乱喊乱叫,嚷着要去挖什么异域古墓了。这种墓是这么好挖的么,那不是一般二般的高人,根本不要想活着回来。”

    赵云点了点头,道:“呵呵,这话一会你自己去和莫邪说,我可说不出口。”

    莫邪掀帘进帐,白了贾仁禄一眼,道:“不给,那些都是我母亲的,到时就都我的了,我才不给!”

    贾仁禄知道伸手向他人要钱太过困难,忙满脸堆笑,道:“女王陛下,您就行行好吧。”

    莫邪呵呵一笑,道:“这些可都要给你的。你的什么学费啊、复国费啊,这费那费的,多的数不清,我也记不得这许多了。你想想到时若给了你手下将士,我还拿什么来给你?”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那我就不要了。”

    莫邪嫣然一笑,道:“呵呵,这可是你说的。”

    贾仁禄一点头,抱着膀子,喟然长叹,道:“唉,不要了。咱反正就是当苦力的命,到哪都是白干活。”

    莫邪笑道:“呵呵,放心,不会让你白干的。”

    贾仁禄一摆手,道:“算了,白忙活就白忙活了,老子认了。”

    莫邪笑道:“呵呵,这可是你说的。”

    贾仁禄一摆手,没好气地道:“是我说的,满意了吧。你退下吧,别理我,烦着呢!”

    莫邪道:“那我告退了。”说完便转身而出。

    贾仁禄摇头苦笑,道:“这叫什么事嘛,又白忙活一场。”

    赵云看着他似笑非笑,道:“这看来女人多了也是一件烦心的事,哈哈!”

    贾仁禄喟然长叹道:“谁说不是呢!不过谁叫我长得帅,唉,人帅一点办法也没有。”

    赵云闻言笑了半晌,方道:“说正经的,今日还要行军吗?”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算了吧,从昨日遇到风暴至今屁事不断,军心已乱。先让他们休息休息吧。我听莫邪说好象附近好象有一处湖泊,在沙漠之中,我们便拐到那去休息。这里离河甚近,我总有些放心不下。”

    赵云点了点头道:“嗯,好的。”

    贾仁禄道:“对了,这彦云和正方是可造之才,你要注意多培养培养。先让他们负责巡哨吧,防止那些不受老子蛊惑的兵士擅自逃离,跑去刨坟掘墓。”

    赵云点头道:“好的。”说完便转身而出。

    当晚赵云军便在贾仁禄所说的湖泊边上扎营,贾仁禄高卧于中军大帐之中,想补做昨日那个美梦,梦到自己贵子的大名。可直到次日醒来之时,也没再做到类似的梦,不由大是气恼。

    在莫邪地带领下,赵云军其行甚,每日必奔出百余里,方始宿营。一路无话,三日后申时,赵云军离且末城已不足百里。贾仁禄手搭凉棚,四下看了半晌,方对莫邪说道:“不是说快到了么,我怎么连城墙的边都没看到。”

    莫邪道:“差不多还有五十余里地呢。”

    贾仁禄点头道:“子龙,照现在行军度,几时能到且末?”

    赵云道:“五十余里,也就一二个时辰便可到达。”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索性原地扎营,候到二更再出。今夜我要让那个什么依娜女王做个好梦,哈哈!”

第一百四十三章 暗夜袭城

    扎营甫毕,昨日便被差往且末的哨探来报:“报!且末城内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动静。且末女王此时正不住差人打探鄯善方面的动静。”

    贾仁禄闻言原本紧绷的脸登时便放松下来,舒了一口气,道:“你可看仔细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哨探道:“看仔细了。鄯善那边传来消息,郭将军于鄯善城下大败且末大军,斩千余。且末女王依娜如今已将全部主力都集于鄯善,城中防守十分松泄。”

    赵云面色凝重的道:“这可关系此间近千将士的性命。我再问你一遍,你在城中仔细仔细地看过了,没有埋伏?”

    那哨探道:“我原是鄯善人,到过且末,城中百姓均未起疑。城中各处我均仔细仔细地看过一遍,未现任何异常,百姓谈论的最多的便是鄯善那边的动静,没有人知道我们已从天而降。”

    贾仁禄道:“好!退下吧。放心,功劳薄上会有你的名字,到时你就等着领赏吧!”那哨探闻言喜滋滋地去了。

    哨探退后,贾仁禄站起身来,来回走了两圈,一脸兴奋,搓着手道:“伯济、德达干的不错。本就只有一千人,居然斩千余级,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赵云点头道:“只是让他们佯攻,没想到他们还真敢打。”

    贾仁禄笑道:“伯济这小子越来越精了,他知道只有他那里装的越像,我们这里才越安全。”

    赵云道:“伯济有谋德达有勇,这两人合在一起,还真不能小瞧了。”

    贾仁禄心道:“那当然,这两位大大,在历史上都是统兵一方,手握重兵二三十万的牛人,岂能小瞧。”说道:“不过这个女王也是个阴险狠辣角色,不易对付,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今晚兵分两路,子龙你领五百兵马先行,我领着其余军马后继,这样有起来,也好有个照应。”

    赵云点头道:“嗯,就这样。我已在城内安插了些胡人内应,到时只要我们这边一动手,他们那边便会接应。”

    贾仁禄道:“好的,这样就更保险了。从现在起,这哨探可不能少派,网撒大点,有可疑的情况及时来报。”

    赵云点头道:“嗯!”

    二更时分,赵云领着五百兵马先行,半个时辰之后,贾仁禄率其余兵马后继而行。其时乃是四月中旬,天上繁星点点,冷月高悬,银光匝地。在黄沙漫漫地沙漠深处,这两支军马一前一后,急地向前行进着。他们连日来在沙漠之中冒着酷热,忍着饥渴,历经无数苦难,终于奔到了这里。人人心情激动,此时他们早已不再担心未卜的前途。因为风暴之后,他们便已明白,这条命是捡回来的,是以他们得知匈奴单于宝藏之后便急不可耐的想去挖。

    如今贾仁禄许下了更令他们垂涎三尺的利益。正所谓两害相权举其轻,相比去挖那机关无穷的单于古墓,攻打且末可说是容易上许多。贾仁禄又许下了大批的奖赏,不一定他们比挖墓分得少。这如何不让这些从死亡线走过来勇士们心动,重赏之下,人人奋勇,个个争先,视死如归。便是前方有一千人马拦在前面,阻止他们财,他们哪怕就只有一个人也敢上前去单挑。

    赵云所领的那五百兵卒于沙海之中飞奔了一个多时辰,且末城在望。借着清冷地月光,远远地便可看见不甚高的土墙绵延天际。四下里一片静寂,无甚动静。远处城墙之上更是一片漆黑,竟好似无人防守一般。

    赵云手搭凉棚,远远一望,面色凝重。差了两三个哨探再去打探,不多时哨探来报,防守主力均集中在东门同南门一带,因这段城墙靠着沙漠,连城门都没有,因此无人防守。

    赵云暗叫天助我也,微微一笑,从兵士手中接中一捆长绳,率着数十敢死之士,抢到城墙边上。赵云仍是左撑右蹬,不片时便飞上城来,将长绳一端固定好之后,将另一端抛了下去。

    其余兵士眼见着赵云只是右足在城墙上轻轻一点,身子便能陡然拔高丈余。跟着左足一点,又是丈余。这路功夫前些日子在断崖边上也曾见赵云使过,此时虽已是第二次见,却仍不禁大为骇异,怔在当场。内中有一位不开眼的家伙忘了今番实是来暗夜偷袭的,见不得光。尤以为身处闹市之中看人杂耍,张嘴便欲喊好,好招呼全城百姓同来观看这一精彩镜头。

    边上一位眼尖的家伙瞥眼之间便看见了,哪容他乱喊乱叫,使即将到手的财富,长着翅膀飞走。忙用手死死地将他那双大嘴捂住,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恨不得立时便将这匹害群之马给当场捂死。

    城下诸位兵卒均无这么绝佳的轻功,只得使劲的挥舞手中长绳,奋力向上一抛。长绳前端的抓勾勾住城墙一角,兵士们便沿着长绳迅攀上,伸手招呼后继部队继进。贾仁禄好在没亲临现场,不然以他那啥事都好奇的性格,那是一定要亲自试试这种先进兵器的。就他那准头,城墙是肯定勾不到的。估计没甩几下,便能把自己的脑袋给勾下来。

    就这样,赵云军沿着长绳,揉身而上。只用了一顿饭的功夫,五百人便已全数登上城墙。赵云来至靠着城的一边向下一看,只见且末城并不甚大,比长史府城还小上少许。但街道、房舍建得倒也井井有条,大有道理,显是各代的且末君王了大力气不住的经营,已颇具规模。

    此时已是四更时分,城中一片沉寂,百姓们都躲在自己温暖舒适的狗窝里睡大觉,做着各形各色,稀奇古怪的梦,浑然不知灾祸已从天而降。

    赵云微微一笑,拔出青釭宝剑,向前一挥,大声叫道:“弟兄们,且末城已在你们面前了,成败在此一举,冲!”说完当先冲下城去。

    那五百壮士个个心潮澎湃,一脸兴奋,大声高呼:“杀!”喊杀声中,如疯了的野兽一般,双眼冒火,高举手中长剑,往前便冲。

    且末女王依娜此时倒也没有入睡,连日来败报不断从鄯善传来。她心下惶急,哪有心情睡觉,正同诸位大臣于正殿之中商议是战是和。其时文主和武主战,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依娜听得头大如斗,一挥手,道:“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退……”

    便在此时,殿外传来阵阵的如闷雷般地喊杀声。依娜听闻之后,俏脸一沉,伸手一指殿外,道:“汉人的声音!他们怎么进城来了?”

    各路文武大臣听闻这怒滔般的喊杀声,面面相觑,两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但食君之禄,总要忠君之事,内心里虽想着投降汉军,但表面上总不能表现出来。关键时候不说两句屁话,岂不显得自己很无能。于是乎这个上来道:“该组织力量抵抗。”那个上来道:“该派大臣前往敌军之中媾和。”这个道:“该先守而后攻。”那个道:“该先攻而后守。”

    先后有十来位大臣窜将出来,直抒己见,却没一个靠得住的。听得依娜是头大如斗,素手连摇,道:“都给我住口!怪不得汉军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到城里来,就是因为我们国里少了像郭淮、孙礼、贾福这样能出主意人。”说着伸手一指台下大臣,冷然道:“你们看看你们,平时一个个趾高气扬的。如今听到些许喊杀声,便吓得六神无主。出的主意一个比一个狗屁,滚!都给我滚!”

    且末文武大臣如闻大赦,纷纷拔腿走人,如鸟兽散。跑回家中,草拟投降表章,准备厚礼,迎接汉朝大军去了。依娜看着那四散离去的大臣们一眼,仰天长笑,道:“别以为你们偷偷打了进来,便万事大吉了。想赢我,没那么容易。”

    其时且末主力全在鄯善,城内守军不满千人,且大多慑于汉朝威势,心怀观望,不真心为新女王出力。此时已是四更时分,城中守军更是困意顿生,哪还有心思守什么城,纷纷缩到墙角,上眼皮搭着下眼皮,进入梦中询问周公自己何时才能找到个漂亮的美眉。

    便在此时,汉军的喊杀中从远处传来。城中守军纷纷一跳站起,面面相觑,不知汉朝大军是怎么进城来的。内中一个素信鬼神的家伙,听得喊杀之声,双腿乱抖,便开始幻想一定是天上某某神开了个传送门,把汉军从千里之外的长史府城,直接传送到这里来了。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解释方才合理,便大声的喷将出来,唬得其他守军一愣一愣的,信以为真。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赵云军还未杀到近前,这种谣言便已传遍且末军中,人人均以为汉军有天神相助,以之为敌不祥。

    于是乎汉军到来之时,且末守军连抵抗的意识都没有,纷纷将手中兵器一抛,双膝一跪,胡乱叩头,祈求饶命。

    赵云军兵士本以为会遭到十分的顽强的抵抗,哪知却出奇的顺利。根本不用动手,只要嘴里乱喊乱叫,敌军便跪倒一片。他们所要做的,就只有受降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除了王宫之外,全城已落入赵云的掌握。

    赵云令降兵领路,前往王宫。正行间,忽见一位身材颇为肥胖的年长老者跪伏于地,将原来就不甚宽阔的街道,拦地严严实实。赵云见那人似无歹意,便上前相问。一问之下,方知原来是且末国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相当于中原丞相的大官利莫前来归降。

    一堆虚无飘渺的客套话之后,赵云问道:“女王现在何处?”

    利莫道:“我从王宫回来,依娜方才同我等在王宫正殿商议国事,现在应该还在那。”

    赵云点了点头,道:“还请头前带路。”

    利莫头前带路,领着赵云军沿着大道,向北行进。行不多时,便见一高大的石质大殿拔地而起,石殿之后层层叠叠,尽是构造宏伟的大屋,想来便是且末王宫了,相较中原虽十分逊色,但在此西域荒凉之地,却也算得上的恢宏之作了。

    利莫伸手一指,那高耸地石质大殿道:“那便是王宫正殿。”

    赵云点头道:“嗯,前方有兵马拦住去路。正方,你领一队人马上去迎敌。”

    李严应道:“是!”

    利莫听翻译将话译了,知赵云军欲上前厮杀,忙道:“宫中禁卫头领是我侄儿,我上去晓喻一翻,让他们投降,如此免动干戈,岂不是好?”

    赵云点头道:“如此甚好。”

    利莫闻言屁颠屁颠地走上前去,用且末话乱喊一通。宫中禁卫闻言之后,也无心抵抗,让开道路,跪伏于地。利莫手捋长须,微微一笑,面有得色,好似立了天大的功劳一般。

    赵云军将士沿地长长的台阶,向上而行,走上数十级之后,便进得殿来。赵云抬头一看,只见殿中高台之上有一王座,依娜女王正中而坐,轻纱罩面,双眸如电,隔着轻纱冷冷地看着他们。

    赵云昂着阔步,走上前来,一挺手中宝剑,正色道:“依娜,你倒行逆施,竟敢纠集乌合,抗拒天朝。如今天兵到来,还不赶快投降!”

    依娜哈哈一笑,道:“投降?笑话!战斗还没结束呢,我为什么要投降。”

    利莫伸手一指依娜,怒道:“依娜,你倒行逆施,人神共愤。如此举国皆降,大殿上也就只剩下你一个孤家寡人了。你居然还执迷不悟,当真……当真……”话说到此,心中气苦,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再也说不下去了。

    依娜冷冷地道:“利莫,我平时待你不薄,你居然也敢反我。”

    利莫闻言咳嗽半晌,方道:“咳……咳……我已看清形势,跟着你这个凶狠歹毒,连自己女儿也要杀的卑鄙小人是没有前途的!如今我已弃暗投明,和你划清界线,如何还叫造反!”

    依娜冷冷地道:“呵呵,反覆小人!若你现在悔悟还来得及,一会你便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饶你性命了。”

    利莫气塞胸臆,怒道:“要我给你下跪,做梦!”

    王淩按奈不住,抢上前来,道:“依娜,你就一个人,兀自在这里大言不惭。我也懒得和你废话,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投不投降?”

    依娜哈哈一笑,道:“没想到你们那么急着想死。好,我成全你们!”说完素手一伸,揭开面纱,两道冷电似的目光,向前急射而出。

    贾仁禄所领的大军比赵云军晚上半个时辰出,因此也就晚了半个时辰到达。甫到城墙之时,贾仁禄手搭凉棚,看了半晌,四下一片寂然,丝毫不闻兵刃之声,像是什么事也没有生过。大惑不解,问边上的莫邪,道:“不会吧,子龙早到半个时辰,这会应该打得不亦悦乎才对,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莫邪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妈妈很厉害,不好对付,去的时候,我一时忘了提醒子龙了,我怕他会吃大亏了。”

    贾仁禄道:“便是女王真的神功无敌,也该有动静。怎么静得要死,一点狗屁声音也没有,子龙来过了没有?”

    便在这时哨探来报:“报!城墙边上有数十道长绳,显是赵将军已然进城去了。”

    贾仁禄问道:“那里间的情形如何?”

    那哨探道:“不知!”

    贾仁禄怒道:“不知,你来回什么,再探!”

    那哨探一脸郁闷,应道:“是!”转身着急忙慌地去打探消息去了。

    过不多时,那哨探领着赵云急急忙忙又转了回来,贾仁禄迎上前去,大声问道:“子龙,城里情形如何?”

    赵云叹了口气道:“别提了,那依娜甚是厉害。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法,便使大部分将士听她的指挥,如今半数以上将士已倒戈投敌了。我投鼠忌器,不敢厮杀。只得领着剩余将士狼狈而回。路上反被自己兵士追杀,损折不少。”

    贾仁禄一拍大腿,道:“娘的,化敌!这个魔法居然也有人会使!”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扰乱心神

    莫邪面色凝重道:“眼睛,妈妈的眼睛。她一定是揭开了面纱了吧?”

    赵云点头道:“正是,我见她只有一个人,仍有恃无恐,便起了疑心,本以为她是拳脚功夫来得。哪曾料到她一揭开面纱,手下的兵士只要看上她一眼,便不听号令,手持长剑疯般的向我冲来,开始还只是三三两两,后来越来越多……”

    贾仁禄道:“搞毛啊,这种法术也有人会,打屁啊!那些都是自己的兵士,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我们总不可能拿自己将士开刀吧。依娜巴不得我们这样,这样打来打去都是我们自己人在打的不亦悦乎,她在一旁看笑话。”

    莫邪道:“我这用眼迷晕人的功夫就是从妈妈那学来的,这种慑心术的最高境界便是能用眼来控制他人心神。我碍于年岁,至今为止也只能迷晕他人而已。”

    贾仁禄道:“这种邪功有啥好练的,你母亲有没有教你破解之道?”

    莫邪摇了摇头道:“没有,我问过,她却不同我说。”

    贾仁禄道:“防着你呢,怕你嫁人之后,吃里扒外。将破解之法到处乱喷,搞得地球人都知道,她也就没活路了。”

    莫邪点了点头,愁云满布,道:“想来是的。不过这种法门也有缺陷。那便是被控制之人不能移动到目力不及的地方。再有此法须得宁神归一,心无杂念,消耗心力甚大,不可久施。”

    贾仁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低头沉思,心道:“这种慑人心神的法术,武侠片里倒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好象要用一种叫什么‘狮子吼’的高深内功来破,不过这会上哪去刨这样的高人去?”想到此,来回走上两圈,又想:“狮子吼不也是吼嘛,不就声音大些嘛,老子掏涣出七八百面破锣来乱凿,这声音够大了吧,不信震不醒你!”

    想到此便迅传令召集全军大小将校上前集合,立时便要收集破锣八百面,至军前听用。众将校听得这个喜爱胡乱疯的贾军师又冒出这个古怪将令来,面面相觑。推搡了半晌,方推出了一个将校上前,小心翼翼地道:“军师容禀,这荒芜的大沙漠之中上哪去找八百面破锣?便是一面也难找啊,您还是饶了末将吧。”

    贾仁禄想想也觉得是乱命,叹了口气,问道:“这军中有几面锣?几面鼓?”

    此言一出自有管锣鼓的将校上前应道:“这锣鼓一共只有三五十面。”

    贾仁禄点头道:“勉强够用了。”

    赵云不明所以问道:“仁禄,你要这么多锣鼓做什么?”

    贾仁禄道:“嘿嘿,想办场个人演唱会,不得找点锣鼓来哄托哄托气氛。”

    赵云闻言噗地喷了口鲜血,砰地一声,倒了下去。

    贾仁禄尴尬一笑,问莫邪道:“莫邪,你方才说道这门功夫需心神归一?”

    莫邪点了点头,道:“对的,是这样的。”

    贾仁禄又问道:“有什么办法能你母亲施术之时,立于她面前,同她说话?”

    莫邪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应该是没有办法。只要被她看见的人,鲜有不受她控制的。”

    赵云爬了起来,道:“对的,我也是紧闭双眼,听风辩形,这才撤了回来的。”

    贾仁禄走了两圈,道:“还有谁闭着眼睛仍能进退趋闭的?”

    李严上前道:“末将勉强可以。”

    贾仁禄道:“好,正方,子龙,一会就看你们了。”

    赵云笑道:“军师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贾仁禄道:“依娜不是要宁神归一么,咱就扰乱她的心神。我吓她个魂不守慑,看她如何还能控制人!”

    赵云点头道:“有道理,那该如才能扰乱她的心神?”

    贾仁禄道:“这就要看那个什么女王定力有多好了?这定力最好的就是习过禅功的和尚。这个时候佛教在中原还只是初级阶段,不甚普及,西域也没多少人信。我估计那什么女王,八成也不会禅定功夫。”

    赵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摇了摇头,贾仁禄尴尬地道:“看来我又说错话了,你当没听见,哈哈!来!这样,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要好好吓吓那个什么女王。”

    赵云哈哈一笑,道:“亏你想得出来,好就这么办。”

    贾仁禄道:“那些兵士都不能离开依娜视力所及范围,估计还在王宫。我们现在先把城池再夺回来。”顿了顿,又道:“还好分作两路来,不然真就完蛋了,看来老子很有先见之明,哈哈!”

    赵云摇头苦笑,道:“这城池根本不用再夺,还在我们手上。女王还在王宫之中,我方才还纳闷呢,她为什么不趁胜追击夺回城池,现在想来应是她心神损耗过大,无力再战的原故。我已派人监视王宫的一举一动了,一有动静立刻来报。”

    贾仁禄大手一挥,道:“天助我也!子龙、正方,你们领军进城,就照我说的办!”

    赵云、李严应道:“是!”

    慑心术纯以心灵之力控制对方心神,功力最高时几可控制三五千人长达半日之久,可谓是一门十分可怕的功夫。只可惜依娜即要治理国家,积聚力量。又要行奸使诈,搅风搅雨。分心旁笃,于这门神功上的时间便属有限,当然也就不能挤身于慑心高手的行列。以她现今的功力,最多只能控制三五百人一柱香的时间,便须打坐运动两个时辰以恢复功力。

    饶是如此,赵云猝不及防之下,也闹得个手忙脚乱,狼狈退回。依娜自信世上无人可破她这门神功,因此有恃无恐,赵云退后,她便将那些汉军迷倒。自已则于王座之中闭目养神,打坐运动,恢复心力。过了小半时辰,正在紧要关头,忽地王宫右鼓角齐鸣,破锣乱敲。依娜知汉军复来,一拧柳眉,不顾神功未复,强打精神。将迷晕的将士唤醒,施起神功,带着他们冲了出去。

    怎知甫到大街之上,锣鼓之声顿息,四下一片寂静,不见一个汉军到来。依娜神功未复,不敢深入查察,否则一旦受制兵卒突然醒来,反噬起来,后果便不堪设想。候了片刻仍不见汉军上前来战,索性便撤回王宫。复将兵士迷晕,回至王座之中打坐运功。

    甫一坐好,尚未运功,王宫左复又鼓角乱鸣,喊杀之声震天动地。依娜闻之大怒,复带着被制兵士冲出,一到街上,左鼓角又息,仍不见有汉军上前。过了半晌,没有动静,依娜只得复又回转。刚欲坐到王座之上休息,右鼓角又鸣,依娜大怒,又即冲出。如此三番四次,依娜已累得筋疲力尽,却连汉军的毛都没有看到,不由怒气冲天,却又毫无办法。

    到了那锣鼓第五次乱敲之时,依娜知是疑兵之计,索性置之不理,运功打坐。赵云见依娜龟缩不出,便命手下兵士不停地乱敲,乱吼乱叫,胡乱大骂。正如贾仁禄所言,依娜确实没有学过什么禅定功夫,定力苦不甚高。锣鼓之声持续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她便已忍耐不住,复又带着被控制的兵士冲将出来。立于大街之上,鼓角又息,依娜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心有不忿,用汉话大声叫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想战的就上前来领死,怕了老娘的,就给我滚回去!”

    赵云隐于右矮墙之下,道:“如今贾军师带着天兵三万已到且末城下,你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依娜闻言大吃一惊,将信将疑,李严隐于左暗巷之内,道:“贾军师说了,只要你肯归顺,仍让你做且末女王。”

    赵云道:“军师虽这么说,但军中我是主帅,我说得算。你欠下的人命太多,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

    李严道:“军师说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不想多所杀伤。只要你肯归顺,他必不加害,仍让你做你的女王。还将奏请明公上表封你为西域长史,统领西域。”

    赵云道:“西域长史向来都是大汉须眉男子担当,如何能让异族女子来担当。我第一个不服,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做这个西域长史!”

    李严道:“且末女王,您别听赵将军的,他妒忌军师之功,欲败坏其事。只要你肯放回那些被控制的弟兄,归顺投降,我们全军将士都对你感恩戴德,会共同保你做这个女王的。”

    赵云道:“你要当西域女王,班骞班老前辈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他定会化作厉鬼来找你的。喏喏喏,班老前辈就在你的背后,你快转身瞧啊!”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当赵云说话之后,依娜心中一怒,便欲抢上前去。待得李严说话,她又是一喜,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这种宁神归一的神功讲究的就是心无杂念,如今这样忽喜忽怒,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过不多时便心乱如麻,大声喝道:“都给我闭嘴!你们再胡说八道,我将你们都杀了!”说完喉头一甜,哇地一声,喷出了口鲜血。

    此时她已是心力耗尽,数日之内都无法再施展慑人心神的邪功了。那些汉军脱了神功控制,纷纷摇了摇头,回过神来,不明所以,面面相觑。赵云于矮墙之下见此情景,忙大声喝道:“彦云,带着那些兵士,回来!”

    王淩冲在最前,是以第一个被控制,闻言之后,忙招呼被控制的兵将撤了回来。

    依娜已毫无力气,无法上前追击。心想自己苦心经营十数载的王霸雄图,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欢喜,一时之间心灰意冷,道:“罢了,败在如此计谋手下,我是心服口服,你们要杀便杀吧。”言罢闭目待死。

    赵云唯恐依娜行使奸计,诱他们上前加以控制,是以不敢上前。便在这时,贾仁禄从隐身之处窜将出来,道:“哼,你自以为有能控人心神的邪功,便天不怕地不怕,倒行逆施,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如此作法,上天都不会放过你,就算没有计谋,你也不可能成功,一样会失败。”赵云唯恐贾仁禄有失,忙抢上前来卫护。

    依娜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贾福?”

    贾仁禄点头道:“正是!”

    依娜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你英伟不凡,原来只是这副模样!”

    贾仁禄道:“样貌乃父母所给,又不是自己能决定。我也想长的帅点,可老天就给了这副德性,我也没有办法,哈哈!”顿了顿一指自己的大脑壳,道:“只要这里好用就成,管他样子好不好看,反正也没妨碍到老子泡妞把妹!”

    依娜冷然道:“这些主意都是你出的?”

    贾仁禄点头道:“不过是无意之中蒙中的。”

    依娜道:“你的兵好似从天而降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怎么进到城里来的?”

    贾仁禄道:“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我就实话实说吧,我们是从沙漠之中穿过来的。”

    依娜哈哈一笑,道:“那鄯善方面不过是一场骗局啰?”

    贾仁禄点头道:“正是。”

    依娜道:“我原以为自己已算是行使诡计的高手,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不过败在你手上,我不服,你要么就杀了我,不然我定会报复。”

    贾仁禄道:“嘟,你刚不是说了口服心服了么?”

    依娜道:“那是骗你的,呵呵,只允许你行使诡计,不允许我骗人么?小心了,我要再施神功了。”

    赵云忙紧闭双目,贾仁禄哈哈一笑,道:“别再装了,你功力尽失,没有三五天不能恢复,你女儿已经都告诉我了。”

    赵云闻言大喜,右手一挥,道:“来人啊,将依娜给我拿下了!”李严领着一百兵卒,抢上前来将依娜团团围住。

    依娜对面前的包围视同不见,道:“我女儿呢?”

    贾仁禄道:“你还有脸问,她不想见你。”

    依娜叹了口气,道:“我这样做有什么错?凭什么就你们男子可以称王称霸,行使诡计。你们汉人的历史我也读过,这子弑父,弟杀兄的事情还少么。这为了要当上帝王,就要心狠手辣,谁挡在我的前面,碍我成事,就得死!”

    莫邪哽咽道:“妈妈,你错了。”说完便从隐藏之处走了出来。

    依娜嗔道:“我有何错,我苦心经营了十来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一统西域。可就差那那么一点就成功了,我恨啊!”

    莫邪道:“且末的老百姓要得是安定的生活,根本不想过打打杀杀的日子。”

    依娜冷冷地道:“我一统西域,再一统中原,他们不就可以过安定的生活了么!你这样话跟你那死鬼父亲说的一模一样。你太像你父亲,一点也不像我,是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莫邪垂泪道:“父亲本来是个好国王,可都是因为你!他变得昏昏愕愕,最终……最终……”

    依娜道:“那样软弱的人也能叫好国王,哈哈,笑死个人了。我让他兵攻打鄯善,他竟胡乱摇头,一口一个不肯。还口口声声说,若我再干预国政,他便将我这个王后给废了。哼,我好容易才当上王后,岂能让他轻易便废。他不打鄯善,我就让鄯善来打他!哈哈!”

    莫邪道:“这个什么西域女王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做这么多坏事么?”

    依娜伸手一指贾仁禄,道:“这个样貌丑陋的家伙,所做的事难道就光明正大了吗?中原人有什么好,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个个都是卑鄙下流。总有一天,我要让中原人臣服在我的脚下,哈哈!”

    贾仁禄怒不可遏,道:“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看来你是无药可救了!传我将令,屠城!杀光城中男女老幼及这个什么女王,为班爷爷及伯道报仇!”

    莫邪难以置信地看着贾仁禄,惊道:“仁禄!”

第一百四十五章 巧计收德

    依娜仰天笑道:“哈哈,这便是中原男子,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赵云不知贾仁禄为何会突然口出乱令,上前谏道:“军师,这个依娜最大恶极,理应伏诛。但且末百姓何罪,怎能一并杀却?”

    贾仁禄铁青着脸,咬牙切齿,怒道:“难道班爷爷和远征于寘的那近万将士就白死了么?不杀光且末城中之人,难消我心头之恨!”

    莫邪闻言心如刀绞,泪如雨下,道:“仁禄,你不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么,这城中的老百姓是没有罪啊,你为什么还要屠杀他们?”

    赵云道:“城中百姓见我军到来,大喜来迎,可见他们根本不附依娜,如此百姓应是有功无罪。”

    贾仁禄怒道:“墙头草两边倒,哪方势力大了,便倒向哪方,这是人之常情。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可不想我走后,且末复叛。这样我们啥事也别做了,来来回回的到西域平叛玩!”顿了顿,又道:“彦云!”

    王淩应道:“在!”

    贾仁禄道:“你这就领五百人去将且末城中百姓,不分男女老少,尽皆拘往校场之中,我有话说!”

    王淩应道:“是!”言罢领着五百人去抓人去了。

    贾仁禄道:“正方,你带着这个什么依娜一起到校场去,到时我要用且末全城百姓的血来祭奠班爷爷的在天之灵!”

    李严应道:“是!”押着依娜前往校场了。

    依娜边走边道:“哈哈!够狠够毒,这样才有点意思!”

    莫邪垂泪道:“仁禄,求求你看在我千辛万苦的领你来且末的份上,饶过城中百姓同我母亲的性命吧。”

    贾仁禄冷笑道:“你也是且末之人,本当杀却。我看在你带路的份上,已饶你一命。你还想多饶,门也没有!”

    莫邪闻言大怒,挥起右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哽咽道:“你不是人!我不要你饶!”说完掩面而去。

    贾仁禄一抹**辣地脸颊,冷笑道:“你去哪?”

    莫邪道:“我到校场去,同城中百姓一起去死!”

    贾仁禄道:“正好!多你一个,反正也不多。”

    莫邪迈步急奔,头也不回,嗔道:“算我瞎了眼,一直把你当好人。”话音甫落,人已在数丈之外。

    贾仁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苦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赵云走上前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贾仁禄道:“子龙,你后面怎么就一言不了?”

    赵云道:“呵呵,军师又在玩什么鬼花样了,我也想想看看是什么好戏,为何要阻止?”

    贾仁禄摇头苦笑道:“走吧,那就同去校场看看。”

    赵云应道:“是!”

    且末的校场本不片时便聚满了被强行拘来的百姓。百姓们睡得正香,却被莫明其妙的抓了来,不明所以。但见周遭尽是凶神恶煞,手执长戈利刃、强弓硬弩的汉朝兵士,也知形势不妙,不由三三两两的抱头痛哭起来。

    校场正中高台之上,贾仁禄大声问道:“彦云,都带来了么?”

    王淩应道:“连同已缴械的且末守军,全城百姓均已在此。”

    贾仁禄大手一挥,冷冷地道:“杀!”他一说完,边上译者便译成且末话大声地念了出来。此言一出,校场内一片哗然,哭号之声震天动地。不少百姓孤注一掷,拔出老拳,便欲闯将出去。但这些未经训练、手无器械的百姓如何是训练有素,手持利刃的汉兵的对手,不片时又都给推了回来。眼见汉兵将城中百姓围在垓心,个个闷声不响,手执长枪,如墙而进,一场血腥的大屠杀,转瞬之间便要开始了。

    莫邪大声喝道:“且慢!”

    贾仁禄一抬手,道:“且住!莫邪你有何话说?”

    莫邪走上台来,道:“我是且末女王,这些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场下的百姓无关,要杀就杀我,饶过他们!”

    贾仁禄道:“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女王,且末的国王是你的母亲,这些事也都是你母亲做的以你无关,这事用不着你来出头。”

    莫邪道:“我知道你因为班爷爷的死,伯道的失踪而恨透了且末。既然大错已铸成,无法挽回。你定要用血来洗清的这个罪孽的话,那就用我的血吧。”

    贾仁禄看了莫邪半晌,道:“你真的要替全国百姓去死,真的不后悔?”

    莫邪坚定地点头道:“嗯!”

    贾仁禄伸手一指下方的百姓,道:“你别傻了!他们巴不得找一个替死鬼,好替死他们去死。你这样做他们正求之不得,一点也不会念着你的好的,我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莫邪回头看了看场下的且末百姓,道:“就算没人记得我,我也认了。只要你肯饶过他们,要杀要剐随你。”

    贾仁禄狞笑,道:“那好,我就成全你!来人啊,将莫邪斩了,就地执行!”

    刀斧手抢上前来,将莫邪摁倒在地,抡起大刀,便欲挥下。

    二人对话用的都是汉话,且末百姓本来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他们说一句,译者便译一句,大声的喊将出来,使场中的每一个百姓听得清清楚楚。百姓们听闻莫邪愿代全城百姓而死,都十分感激,纷纷跪伏于地,道:“刀下留人!”

    贾仁禄虽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但见他们人人表情戚然,如丧考妣,也知是刀下留人之意,一抬手,道:“且慢!”转头对译者道:“问问那些百姓,他们要说些什么。不过他们这么多人,七嘴八舌的,到时一定听不清楚,让他们派一个代表上来。”

    译者将话译了,场下百姓窍窍私语片时,推了一位须皆白的老者上台。那老者颤巍巍地走上台来,颤声道:“长史大人,求求您了,女王陛下人很好,求您不要杀她。”

    贾仁禄道:“她已不是你们的女王了。”说完伸手一指被绑在不远处的依娜,道:“那位才是你们的女王。”

    那老者道:“依娜不是我们的国王,她是自己立的,我们不服她!莫邪人很好,我们服她!”

    贾仁禄笑道:“哈哈,她总共才没当几天国王,就被赶了出去,你们怎么知道她人很好?”

    那老者道:“肯为百姓而死的国王,近百年来,就只有她父亲和她了,这样的人怎么不是好人。”

    贾仁禄道:“这话倒也有理,不过这次你们且末背信弃义,先是偷袭远征的汉军,致使郝长史下落不明。后又攻打长史府,致使班老前辈英勇就义。这几笔血债总要有人还吧。”

    那老者道:“在下虽生在莽荒小国,却也知道只诛恶这个道理。没想到长史大人生于中原文明之邦,竟然不知。这些事情全是依娜一手所为,杀了她便足以惩奸罚罪,何必还要害了满城百姓的性命?”

    贾仁禄道:“中原有句话叫:‘斩草除根’你们且末的所做所为,太叫人难以相信了,我怎么知道我走后你们不会再叛,若再有一次远征军被伏击之事生,我怎么向朝廷交待?”

    那老者道:“莫邪女王是个好人,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只要你饶过她,让她做我们的国王,我敢保证这样的事绝不会再生。”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你只是一个小小草民,能保证什么。”

    那老者闻言气得一阵咳嗽,顿了顿,道:“小民怎么了。”说着伸手一指场下百姓,道:“若大人一意孤行,且末全国百姓拼得一死,也要救出我们的国王!”

    贾仁禄道:“哦。”绕着原地走上两圈,望着场下百姓道:“若我杀了莫邪,你们会为她报仇吗?”

    场下百姓听了译者的翻译后,大点其头,道:“当然!”“莫邪女王不能杀!”“杀了她我们和你们没完!”

    译者那些话一一译了,说与贾仁禄知晓。由于百姓过多,七嘴八舌,五花八门,听得贾仁禄是口吐白沫,半晌方道:“既然如此,有道是众怒难犯,莫邪我就不杀了,这满城的百姓我也不杀了。今后你们一定要真心拥戴莫邪,永服朝廷,若再背叛,定不轻饶!”

    场下百姓复又跪倒,大声叫道:“我们定当真心拥戴国王陛下,不再背叛朝廷了。”

    贾仁禄道:“好!刀斧手,将人放了。”

    刀斧手将莫邪放开,场下百姓站起身来,欢呼雀悦,继而纷纷跪倒向莫邪叩头。贾仁禄走到依娜面前,道:“怎么样看见了吧,这样才叫民心悦服。你不得民心,就算打下了整个西域,也喘不上几年,便会分崩离析的。”

    依娜白了他一眼,道:“你别拿中原那套得民心者得天下的大道理来压人。你们中原有句古话叫:‘成者王候败者贼’,我既然失败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杀便杀。”

    场中百姓看着依娜,怒不可遏,人人心里均在想此次汉军之所以会派兵来攻打且末就是因为这个依娜倒行逆施得罪了汉朝。她自己一个人在那胡乱疯不要紧,却害的举国上下跟着遭殃,这样的害群之马,当真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想到此便异口同声道:“杀了她!杀了她!”

    贾仁禄伸手一指场下百姓,道:“听听,群众的眼睛是血亮的,谁能当国王,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你自己国中的百姓便是这样拥戴你的,可见你有多不得人心了。我本来还打算拿你来玩玩**,但你的眼睛太可怕了,我看还是算了吧。咱还是顺应民意,来人啊!将依娜就地正……”

    莫邪走上前来,道:“且慢,妈妈只是一时糊涂,你就饶了她吧。”

    贾仁禄道:“我没听错吧,她可是想杀你来着!”

    莫邪垂泪道:“可她毕竟是我的母亲,仁禄,求求你了。”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脑袋坏掉了,真的是脑袋坏掉了。”

    依娜道:“莫邪,我最看不惯你这软软弱弱的样子,哪点想个什么国王。看来你是中原的书读多了,中毒太深。这要统一西域,统一天下,根本不能靠中原那套不切实切的仁义之道,就只有靠铁和血!”

    莫邪泣道:“我从来没想到要一统西域,一统天下,我甚至都不想当这个国王。妈妈,你一天到晚想着一统西域,做什么西域女王。可这个梦太遥不可及了,西域有那么多的君王,就算你杀了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西域女王,我看你也不一定当得上。”

    依娜道:“谋事在人!”

    贾仁禄道:“读书就读半截,怪不得你老人家不会成功了,那成事可是在天啊!”

    依娜道:“哼,什么成事在天,我就是不信,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我依娜办不成的事!”

    贾仁禄叹了口气,看向莫邪,道:“她中毒太深,无药可救了。你可想好,饶了她可是后患无穷的。”

    莫邪点头道:“我想好了,你饶了她吧。”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不过既然你有仁善之心,我怎能不成全你。不过我饶过她可以,她不能再在且末呆了。”

    莫邪点了点头,道:“只要你不杀她便成,我自会将她安置好的。”

    贾仁禄道:“好!正方!把人放了。”

    李严应道:“是!”上前给依娜松绑。

    依娜活动活动酸的双腕,白了贾仁禄一眼,迈步便行。莫邪追上前去,道:“妈妈,先别走,在宫里住几天吧,你的一切我会安排好的。”

    依娜道:“这宫里还有什么好住的,没有了权力,我哪也住的不舒服!”

    莫邪还欲再说,依娜一把将其推开,道:“死开!都是你,去中原引外人来,阻我成事。要不是有你,我早就是西域女王了!”说完头也不回,迈步便走。众百姓见依娜竟敢推倒莫邪,勃然大怒,纷纷抢上前来同她理论。

    依娜虽不能在控人心神,但拳脚上的功夫倒还来得。见一个大汉抢至近前,也不和他废话,抓住他的右腕一甩,便将他甩出丈余,跌在地上,一动也动。其余百姓算是知道厉害了,口里虽仍不住大呼小叫,却也无人再敢上前了。依娜轻蔑地看了看那些百姓,面有得色,迈步便出了校场。

    莫邪没想到依娜会那样说她,蹲在地上失魂落魄,喃喃地道:“妈妈,回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深宫艳遇

    贾仁禄走上前来,将她扶起,道:“为那样的人难过,不值。”

    莫邪依在他的怀里,不住的哭泣,过了半晌,方道:“她是我的妈妈啊!”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她的野心不下于任何男子,为了她的大业,父可弑,子可杀。除了权力,她心中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莫邪点头,道:“我想不到她那么热衷权力,我本来想过几天,便再让位给她。她还一样可以做她的女王,岂不是好。”

    贾仁禄道:“得,那样我就真白忙活,横穿沙漠、乱敲破锣的狗屁主意只能用一次,再用就不灵了。你这不是在害人么!她当上女王之后,又要拉着百姓去打仗,去统一西域,你愿意看到这些?”

    莫邪摇头道:“不愿意,可是我不想当什么国王,我真的做不来。”

    贾仁禄道:“唉,跟我一样,只喜欢当小人物。哈哈,不过你被赶鸭子上架了,也没有办法了。不懂的事就多问问大臣,只要勤政爱民,善于纳谏。你这个王位,就能坐得稳稳地,不会被人轰下来,哈哈!”

    莫邪抬头看着他,柔声道:“谢谢你。”

    贾仁禄莫明其妙地道:“我有什么好谢的,劝你爱民纳谏的话可是我从书上看来的,又不是我说的。如果是说复国的话,那就不用谢了,复国费拿来!”

    莫邪悄声道:“不是,你给我收的德,我已经看见了。”

    贾仁禄闻言一怔,过了片刻,方道:“明白了?”

    莫邪抚摸着他那毫无肌肉的胸膛,点头道:“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贾仁禄低下头去,迎着她那火炽的目光,道:“你现在这眼神会不会迷晕人?”

    莫邪冲着他嫣然一笑,道:“会的,你晕了吗?”

    贾仁禄目光下移,看着她那高高耸起顶在自己胸膛上的酥胸,感受着那**食骨的滋味,吞了吞口水怔了半晌,方道:“有点晕……”

    赵云用手捂嘴,咳嗽一声,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王宫我已清好了,要说体已话上那说去。”

    边上众将士又异口同声地道:“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当晚王宫之内,莫邪摆下酒宴,款待贾仁禄、赵云等远征将领。贾仁禄低头看了看酒爵里琥珀色地美酒,大皱眉头,道:“又是酒,能不能不喝?”

    莫邪笑道:“呵呵,这酒可不同于中原的酒,这可是用葡萄酿成的,在中原根本喝不到,你多少也喝点吧。”

    贾仁禄心道:“老子一看就知道是葡萄酒,那酒我又不是没喝过……比白酒好点,要四杯我才倒……”想到此便道:“这酒我曾经喝过了,这次就算了吧。咱吃菜,咱吃菜。”说完举起著来,以风卷残云之势,以着盘中的佳肴,进行新一轮的清剿行动。

    赵云看了好似八百年没吃过东西的贾仁禄一眼,摇了摇头,举起酒爵一饮而尽,道:“好酒,确是不同凡响。”

    莫邪仰脖饮尽爵中之酒,笑道:“呵呵,子龙爱喝,就多喝些。妈妈藏了好多,要多少管够。”一提到依娜便又一阵黯然神伤,喃喃地念道:“妈妈。”仰脖又饮了一爵。

    贾仁禄看着莫邪顷刻之间便饮了四五爵,兀自面不改色心不跳,吐了吐舌头。莫邪俏皮地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举起酒爵,道:“子龙、仁禄这次你们帮我复了国,我很感激你们,来我敬你们一杯。”

    贾仁禄乱摇其头,道:“我就算了,子龙喝吧。”顿了顿又道:“这葡萄酒也是酒,喝多了不好,莫邪,我看你像灌开水似的灌了不少,还是少喝些吧。”

    莫邪像没听见一般,举起酒爵,一饮而尽,道:“呵呵,我这还没开始呢。今天难得这么高兴,我不得多喝几杯。”言罢又连饮三爵,双颊薄薄地罩上了一层红晕,微露醉态,丽色更增了十分不止。

    贾仁禄闻言摇头苦笑,不再理她,低头继续扫荡盘中那所剩无几的菜肴。莫邪道:“我已派人去鄯善将且末军队给召回来。”

    贾仁禄道:“那里的将军估计是依娜的心腹,他肯听你的?”

    莫邪道:“我给那将军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这里生的事。我想他会认清形势,带着军队回转的。”

    贾仁禄道:“子龙你也差人去联络伯济他们,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他们知道后就会给那将军拧把弦,不怕那小子不听话。”

    赵云点头道:“好的。”顿了顿又道:“且末的军队,我也已安抚完毕了。”

    贾仁禄以莫邪说道:“依娜没死,我总觉得不放心。这里的军队都是她一手**来的,她一回转,我怕你会控制不住。这样吧,我们再呆半个月,帮你善后善后,你看如何?”

    莫邪笑道:“呵呵,求之不得。正好,我正愁政务处理不来呢,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贾仁禄笑道:“哈哈,政治我从来就没及格过,你算是问道于盲了。你要我搞破坏还行,搞建设我就不成了。”

    莫邪笑道:“你太谦虚了。”顿了顿低下头来,若有所思地道:“也不知道妈妈去哪了,这里四周都是沙漠,她能去哪啊!”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她不当你是她女儿,你却老想着她。”

    莫邪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小时候她对我很好,常唱歌给我听,哄我睡觉。还常常跟我一起玩闹,这王宫里满是她的笑声。可自从她听政之后,她也不给我唱歌了,这笑声我再也听不到了。这人有了权力,变化可真大啊。”

    贾仁禄道:“那也不是每个人都这样。”说完一指自己道:“我就是个例外,我在许都时小卒子一名,天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现在我是明公手下大军师一名,指挥千军万马。还不一样嘻嘻哈哈,没个正经。”

    莫邪笑道:“呵呵,老不正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莫邪不像贾仁禄那样,菜没什么吃,这酒却一杯杯的往肚里灌,好象在灌白开水一般。

    其时已是二更时分,贾仁禄困意大增,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道:“天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莫邪点头道:“嗯!”赵云、贾仁禄起身告辞,贾仁禄刚走出数步,莫邪忽道:“仁禄,我有些醉了,扶我回寝宫。”

    贾仁禄闻言一怔,道:“这……”

    赵云一脸坏笑,道:“仁禄,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送女王陛下回宫。”说完便不顾哥们义气,转身便走,展开轻功,霎时不见。

    贾仁禄一转眼间,便不见了赵云,摇头苦笑,怔在当场,不知该不该上前。莫邪晃晃悠悠地站着身来,柔声道:“仁禄,你没听见吗?”

    贾仁禄听她软语相询,骨头大松,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道:“听见了。”

    莫邪柳眉一蹙,俏脸一沉,嗔道:“那还不过来扶我!”

    贾仁禄忙做清廷奴才状,应道:“喳!”转过身来,上前相搀。

    莫邪往他身上一靠,头倚在贾仁禄的肩上,伸手一指边上的月洞门,命令道:“从这里进去。”

    贾仁禄搀着她进了月洞门,沿着长廊向里走,越走越吃力,侧头看了莫邪一眼,只见她双眼微闭,嘴唇微动,呢喃细语。用的是且末语,不知说些什么。不禁摇头苦笑,心道:“叫你不要灌那么多马尿,你偏不听。醉了还要老子扛你回去,看上去瘦巴巴的,没想到这死沉,该减肥了!”

    沿着长廊也不知走了多久,贾仁禄已承受不住莫邪的重量,额头上大颗大颗汗珠不住直冒,嘴里喘着粗气,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几欲摔倒。而莫邪好似睡着一般,毫无知觉,任由他扛着自己摇摇晃晃的向前行进。过不多时,来到一扇大门前,贾仁禄只顾看着莫邪慵懒的睡姿,口水乱流。又没有留心脚下门坎,一步没踏实,绊了一交,跌了下去。

    眼见着自己又要同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贾仁禄不忍见自己狗吃屎的狼狈模样,紧闭双眼,不敢再看。便在这时,莫邪纤腰一扭,猛地站直身子。素手一伸,抓住他的后领,拉他靠向自己身边,嗔道:“笨,连路都不会走!”

    贾仁禄尴尬一笑,道:“得,原来你没醉啊,那你自己进宫吧,老子可要闪人了。”

    莫邪往他身上一歪,双眼一闭,梦呓般地道:“谁说……我……醉了,我…还能…喝…八百杯!”

    贾仁禄心道:“得,看来是真醉了,醉鬼都是这样说的……”搀着她进了大门,来到一处颇大的庭院,边上房屋鳞次栉比,实不知哪一座才是寝宫。低头问道:“哪里才是你的猪窝啊!”

    莫邪嗔道:“说什么呢,我又不是猪!”

    贾仁禄道:“死沉死沉地,还说不是猪……啊!”胳膊被狠狠地拧了一下,莫邪格格一笑,道:“貂婵姐姐说过你最怕这样。呵呵,看你还敢不老实,不老实我再来!”

    贾仁禄忙道:“老实老实,绝对老实!”

    莫邪一指左一条石质小径,嗔道:“走那里。走得稳点,别像喝醉了似的,晃来晃去的!”

    贾仁禄应道:“喳!”扶着莫邪朝小径深处走去。就这样在莫邪地指点下,左窜右绕,过了良久,方到了一座恢宏的石质建筑之前。莫邪虽低垂着头,紧闭双眼,却仍知路径,道:“就这里,扶我进去!”

    这时,殿内走出两名美婢,见到莫邪,大喜迎上。莫邪用且末语吩咐了两句,那两美婢看了贾仁禄一眼,似笑非笑,沿着他们进来的小道,退了开去。

    贾仁禄摇了摇头,搀着莫邪进了寝宫,只见四周陈设美伦美奂,颇为奢侈。寝宫正中则是一张大床,几乎占了整间寝室的一半。大床前有一张长案,案前有一张胡床,贾仁禄欲扶她到胡床前坐好。刚朝胡床那里走,便听莫邪嗔道:“扶我到床上去!”

    贾仁禄扶着她来到床边,松开手欲扶着她躺好。便在这时,莫邪翻转过来,抱着了贾仁禄,二人缓缓地倒了下去。莫邪右手一挥,边上宫灯顿熄,室内登时一漆黑。

    贾仁禄见那宫灯上有四五处火头,而她一掌下去便全都熄灭了,不禁由衷赞道:“好厉害的功夫。”

    莫邪白了他一眼,嗔道:“把我的鞋子脱下来!”

    寝宫里黑漆漆一片,四下一片寂静,唯闻大床之上那一阵剧烈的喘息声。过了良久,二人告一段落,莫邪深情的看着贾仁禄道:“呵呵,妈妈的财宝都分给了你手下的那些兵士了。我没什么好给你的……”

    贾仁禄一捂她的嘴道:“有你这个财宝,我啥也不要!”

    莫邪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之上,笑道:“呵呵,这话我爱听,再说一遍!”

    贾仁禄道:“这次来西域得到你这个大财宝,我就知足了,便把整个单于宝藏都放到老子前面,老子也不心动!”嘴上虽说的理直气壮,但一想到单于宝藏,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四下虽黑,但莫邪听风辩形,已知其意,笑道:“呵呵,让你这个财迷忘了钱,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贾仁禄尴尬一笑,道:“嘿嘿,这世上哪有不爱钱的人。”

    莫邪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仁禄,我不希望能跟你一辈子。你回到中原的时候,时时还能想起我,我便知足了。”

    贾仁禄心下感激,道:“莫邪,你叫我说什么好……”

    莫邪道:“呵呵,那就什么也别说。”

    贾仁禄点头道:“嗯。”说完静静看着莫邪,不再说话。

    天上一轮明月,普照着广袤无垠的大地。一片清冷地月光洒了进来,照到了床上。二人看着月光怔怔出神,良久不言。

    这片宁静微妙的气氛持续不到片时,贾仁禄流氓本性便又露了出来,嘴含狞笑,目露凶光,开始为非做歹起来,一时之间被浪翻滚,好不热闹。也不知过了多久,贾仁禄困意顿生,翻转过来,双手无力地向边上一伸,便欲睡去,黑暗之中也不知碰到了什么凸起的物事,似可转动。其时贾仁禄已半梦半醒,脑海间一片混沌,迷迷糊糊之间只知触碰到了什么物事,想也不想,随手一转,喀嚓一声,床板一侧,两人便摔了下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与子共穴

    二人猝不及防,都是啊地一声惊呼,跌下数丈,所幸地下铺有地毯软垫之类的物事,丝毫不觉疼痛,只觉头顶向一声轻响,床板又合了上去。贾仁禄只觉得一片漆黑,头顶不知被一团什么物事罩住,闻起来如麝似兰,沁人心脾。不由自主的像狗一样的伸着鼻子嗅了嗅,下意识地,道:“好香!”蓦地里觉得不对劲,双手乱挥,欲将头顶上那团似绸似绵的物事拨落,颤声道:“有毒!快闪,老子要归位!”

    四下虽是一片漆黑,但莫邪目力甚佳,于周遭一切还是看得分明,见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那是我的衣衫!别给拨到地上去了,脏也脏死了!”

    贾仁禄恍然大悟,下意识的应道:“喔!”忙停下手来,怎知莫邪衣袍已经松动了,贾仁禄手一松,它便自行飘落。贾仁禄大叫:“不好!”忙伸手去接,好在关键时刻人品爆,神功陡进,随手一抓,便将莫邪的衣袍抓到了掌中,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

    莫邪嗔道:“还不给我穿上!”

    贾仁禄心道:“唉,找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就是不能找这种当国王的。天天高高在上,说话的语气都是命令口吻,国家不大,这谱倒不小。唉,像极了我们原来那公司里的女上司,看来我到哪都是当奴才的命。”想罢喟然长叹,应道:“喳!”取过那衣袍来,为莫邪穿好,当然他本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不免以四下昏暗为理由,趁机大吃莫邪豆腐。

    穿好衣衫之后,贾仁禄恭敬地道:“女王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莫邪伸出手来,命令道:“扶我起来!”

    贾仁禄忙又做奴才状,应道:“喳!”伸手扶她起来,触手之处,又吃了一阵豆腐。

    莫邪站起身子,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看了看四周,见不远处堆着贾仁禄的衣袍。走上前去,弯腰拾起,递了过去,道:“噫,这里是什么地方?”

    贾仁禄接过穿好,四下看了看,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道:“你都不懂,我哪知道。”

    莫邪看了看那望不到头的甬道,道:“这寝宫原是父亲休息之所,后来父亲去世了,母亲便住在这里。这地道也不知母亲搬进来才修的,还是原来就有的。”

    贾仁禄心下好奇,道:“管他呢,去看看去,说不定有宝。”

    莫邪笑道:“呵呵,财迷!”说完牵着他的手,沿着甬道向前行进。二人在甬道中曲曲折折地走出数十丈远,便到了尽头,前进无路了。

    贾仁禄莫明其妙,摸了摸前方的石墙,只觉着手之处甚为平滑结实,不像有什么机关,道:“搞毛啊,修条地道涮人玩!”

    莫邪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从来就不知道寝宫床下原来还有一条地道。”

    贾仁禄低头不语,走上两圈,方道:“也不知道这平平无奇的地道有啥鸟用。”

    莫邪道:“这里太黑了,也没什么意思,我们上去吧。”

    贾仁禄一摆手道:“等等,我在看看。”说完又如同拧满了条,来回转个不停。由于心不在焉,走路也就不看地,脚下的石砖颇为平滑,一不小心,滑了一跤,仰头便倒。

    莫邪虽知他常常莫明摔跤,但没想到他在好好的地上走着也能摔,忙抢上前去,已是不及。贾仁禄双手乱伸,想摸住板壁站好,怎知四下石墙滑不溜手,根本无法扶实。正焦急间,蓦地里碰到了一方石砖,那石砖应手而陷。贾仁禄心中狂喜,欲攀着凹陷之处站起,怎奈一没抓稳,手下一滑。他还是没能逃脱厄运,砰在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喃喃地道:“机关找到了……”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便在此时,莫邪身后右不远处,传来一阵咔嚓嚓地响声,似有一扇石门被打开了。

    莫邪忙上前将贾仁禄扶起,过了片刻,贾仁禄悠悠醒来,道:“娘的,我的人品还真不是一点点好,这样也能现机关!”

    莫邪嗔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便在此时,石门里传来一个男子有气无力声音说道:“谁在外面!”

    莫邪也同曹静一样怕鬼,忙缩到贾仁禄的身后,颤声道:“前面有……有……声音,!”

    贾仁禄也是吓得浑身抖,但在美女面前,怎么也要充充硬汉,一拍胸脯,颤声道:“别怕……怕,有我……我……在!”这一句颇有男子气慨的话,从他嘴里喷将出来,当真完全走样了。

    莫邪点了点头道:“嗯!上去看看!”

    贾仁禄听得这一声命令,像通了电一样,忠字当头,虽千万鬼吾往矣。昂挺胸,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去了,莫邪则小小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

    贾仁禄循声而去,走不出数十步,右不远处果然开了一道石门,石屋里空无别物,右道一角好似用铁链锁着一个人,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

    莫邪躲在贾仁禄身后道:“你是人……是鬼……在这做什么?”

    那人道:“你们是谁?是依娜派你们来的么?”

    莫邪闻言觉得他并不是鬼,放下心来,拍了拍心口,舒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周,觉得墙边上似有一盏灯,便取出火石,将灯点亮。贾仁禄顺着亮光一看,只见床上那人约四十来岁,面如冠玉,英俊闲雅,身形颇为瘦削,身上满是鞭痕,显是受过非人的折磨。可能由于许久不见光亮,灯甫一点起,那中年人下意识地举起右袖,遮住亮光。

    贾仁禄看他衣衫服饰似是中土之人,便问道:“你是中原人,叫什么名字?”

    那中年人道:“我姓杜名俨,河内轵县人。你们又是什么人?怎么到了这里来?”

    贾仁禄道:“我姓贾名福。”伸手一指莫邪,道:“这位是且末女王莫邪……”

    杜俨怒道:“胡说!且末女王明明是依娜,怎么会是莫邪,你们把依娜怎么了?”

    贾仁禄笑道:“哈哈,你老人家趴在这个见不得光的地方,消息当然十分闭塞了。这外面早改天换日了,如今莫邪是正儿八经的且末女王,那依娜早卷起铺盖走人了。”

    杜俨叹了口气,道:“这怎么可能。”

    贾仁禄看了他一眼,便将自己如何攻打且末的光辉战迹添油加醋的喷了出来,末了还讲述他们进得地道来了,不过当然不能说他们俩正在办正事时,莫明其妙的就掉了下来,而是编了一个堂明皇之,又离奇异常的故事,听得杜俨是一愣一愣的。

    待这个冗长的故事讲完之后,杜俨已在口吐白沫了。过了半晌,方回过神来,觉得他所说的若合符节,不像是在说谎。忽地哈哈大笑,好似疯了一般,笑个不停,过了半晌,方道:“依娜,你也有今天,哈哈!你也有今天!”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又是一个疯子。”说着环顾四周,又道:“还以为满屋都是财宝呢,原来就这么一个人干!晦气!莫邪,我们上去吧,别理这个疯子。”莫邪觉得杜俨很是可怜,正欲开言,却见贾仁禄回过头来,冲她眨了眨眼。便知贾仁禄又在行奸使诈了,也就不再言语。

    杜俨哀求道:“好心人,救我上去吧。”

    贾仁禄道:“又没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救你?”

    杜俨道:“有好处,有好处。”

    贾仁禄道:“看你穿得十分差劲,不像是个腰缠万贯的主,估计也拿不出黄金几万两出来。救了你到时又白忙活,吃力不讨好。”说完招呼莫邪转身便走。

    杜俨拖着铁链叮叮当当地移出少许,道:“别走,只要你救我出这鬼地方,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秘密。”

    贾仁禄心道:“哈哈,还是你这小子定力不够,自己喷出来了。被依娜关在这里的人,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人,一定知道不少商业机密,看来老子要大财了。”想到此便无动于衷地道:“瞧你这副德性,能有什么秘密。八成是想傍依娜这个富婆,做她的小白脸。结果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给关到这小黑屋里来了。像你这种细细白白的小白脸,老子最看不惯的,你在这慢慢呆着吧,老子要闪人了。等哪日依娜大姐想起你来的时候,说不定会来救你的。”说完便一挥手,道:“莫邪,我们走。”说完便转身而出。

    莫邪点了点头,紧跟而出,杜俨道:“别走,且末女王,您不能见死不救吧,救我上去。”

    莫邪转过身来,冷冷地道:“你这样子估计是得罪妈妈了,我可是她女儿,你说我还能饶了你么,你就在这好好地呆着吧!”

    杜俨道:“我真的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你们走了,那可是要后悔的。”

    贾仁禄回转屋内,道:“你先说说吧,我也就将就听听。”

    杜俨道:“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我说出来,你们能给我什么好处?”

    贾仁禄道:“没好处,你爱说不说,老子还不听呢!”说完便又转身而出。

    杜俨忙道:“别走,我说,我说!我知道一个匈奴人大宝藏的确切位置所在,那里可有无数的金宝,你们难道不动心?”

    贾仁禄闻言一怔,继而回过神来,哈哈一笑道:“你说的可是位于且末东北面沙漠深处大河之滨的匈奴单于古墓?”

    杜俨闻言一愣,面色数变,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莫邪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消息呢,那墓我们见过。”

    杜俨胡乱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骗人。”

    贾仁禄笑道:“哈哈,爱信不信,莫邪我们走。”

    杜俨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去,道:“我费尽周折,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了罪,这才找到了那张绘有宝藏的地图。没想到居然有人已经找到了,唉,那宝藏你们已经取出来了?”

    贾仁禄道:“想分一杯羹?这可是我们先现的,没你什么事。”

    杜俨道:“说说里面都有什么,我听听,也不枉我受了这许多的苦。”

    贾仁禄道:“哈哈,你真想知道?”

    杜俨急道:“快说,快说!”

    贾仁禄眨了眨眼睛,笑道:“真想知道?”

    杜俨道:“当然!”

    贾仁禄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道:“看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这里面有……”说到此便住口不说了。

    杜俨急道:“快说啊,你想急死人啊?”

    贾仁禄神秘兮兮地道道:“……这里面有什么老子也不知道,老子又没进去过,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杜俨哪知道急了半天却听来了这么一句,气得咬牙切齿,伸手一指贾仁禄,怒道:“你……”

    贾仁禄道:“你什么你,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我怎么告诉你里面有什么。”

    杜俨怒道:“那就证明,你们都是在胡说,你们根本就没见过那个大墓。”

    贾仁禄道:“和你这个浑人也说不清楚。”说完便又欲闪人。

    杜俨哀求道:“你放我上去,到时我挖到的宝藏……”说完举起右手在面前晃了半晌,方比划道:“你我二八开怎么样!”

    贾仁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的命真的很值钱。”说完便转身而出,莫邪白了他一眼,紧随而去。

    杜俨忙道:“三七!”说完听得贾仁禄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忙又大声叫道:“四六!”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地快要听不见了。想到自己要被永远的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活活的饿死,不由一阵胆寒,扯着嗓子喊道:“五五!”喊完之后都快要哭了出来!

    贾仁禄闻言之后,会心的笑了,又转了回来,道:“难道不能再高点了么?”

    杜俨视死如归地道:“再高你们也别带我上去了,我宁可饿死!”

    贾仁禄哑然失笑道:“莫邪,你们老说我是财迷。和这个家伙比起来我可是小巫见大巫了,连宝贝的毛都没见到,就想着要怎么分了,哈哈!”

    莫邪笑道:“呵呵,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人。”

    杜俨怒道:“我都打算对半分了,你们还不带我上去了?”

    贾仁禄看着杜俨喟然长叹,道:“无药可救了。这样吧,我带你上去,并且不要墓里的一分财宝,财宝任你去挖。我只想知道关于这个宝藏的一些故事,这笔生意不知你做不做?”

    杜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这是真的?”

    贾仁禄点头道:“正是!”

    杜俨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种傻瓜,闻言乐得个嘴歪歪,道:“成交!”

第一百四十八章 陈年往事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好,你在这等着,我们上去给你淘换钥匙去。”

    杜俨道:“你们可要快些。”

    贾仁禄笑道:“放心,饿不死你的。”说完带着莫邪转身而出。

    找到机关,打开暗门,出得地道,回到寝宫,莫邪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寝宫下面怎么关着这样一个怪人?”

    贾仁禄道:“把他刨上来问问不就知道了么。”说完转身便走。

    莫邪道:“哪去?”

    贾仁禄道:“找子龙去啊,有子龙在边上,看这家伙还敢不老实,还二八、三七的。子龙一拳头下去,保管那家伙只想要命,啥财宝也不要了。”

    莫邪走上前去依在他的怀里,柔声道:“呵呵,别去,我要你在这陪我,我叫人去请子龙来。”

    过不多时,赵云赶到寝宫来,一见面便道:“出了什么大事了?”

    贾仁禄道:“我们在寝宫床下现条暗道,暗道深处有一间暗室。里面囚着一个中年汉子叫杜俨。我想这事定然关系重大,所以便把你叫来商议了。”

    赵云恍然大悟,似笑非笑地看着贾仁禄,道:“喔,原来是床下现了条暗道啊!这深更半夜的,你是怎么在女王陛下的床下现这条暗道的啊!”

    贾仁禄老脸一红,怒道:“我这就揍你!”说完挥拳上前。

    赵云忙闪向一旁,道:“好了,说正经的,带我去看看。”

    贾仁禄道:“我们在寝宫里找过了,没找到钥匙,估计在依娜身上。”

    赵云拍了拍腰间青釭,道:“有它呢,它就是钥匙!”

    贾仁禄心道:“得,那个什么杜俨有难了。”想到此便打开机关,领着赵云、莫邪,复入地道。杜俨一见到他们便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赵云冷冷地看着杜俨,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拔剑出鞘,挥动手中长剑,嗤嗤嗤地几下轻响,杜俨手上脚上铐链一齐削断,呛啷啷地跌到了地上。杜俨哪料到竟有如此的凌厉异常,迅捷无伦的剑法,吓得面如白纸,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赵云冷冷地道:“你的事我都听仁禄说了,你说的那个单于墓的入口我也见过,为这事仅我所知的就已经死了五十九人了,你想做第六十个?”

    杜俨一脸惊诧,道:“已经死了五十九人?”

    贾仁禄笑道:“哈哈,还真寸,你正好是第六十个哈哈,六六大顺,你一定能逢凶化吉的。”顿了顿,又道:“那些家伙学艺不精,功夫不到家,自然有去无回。你和他们不同,那些机关自然不在话下,再说你不是还有地图嘛。”

    杜俨闻言牙齿乱颤,格格直响,颤声道:“机关,那里面还有机关?”

    贾仁禄道:“想什么呢你,古墓里没机关那还能叫古墓吗?你不是有地图嘛,上面应该有拆解之法,你照方抓药,还怕什么。”

    杜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道:“那是,估计……应该……可能没问题吧。”

    贾仁禄心道:“得,自己都没底,也敢去刨坟,还真是没死过。本来还想跟去看看能不能捡捡便宜,现在看来还算了。”想到此便道:“好了,现在你身获自由了,你想挖墓我们也不拦着,还为你提供锄头,簸箕,长剑,摸金符,丘印,黑驴蹄子等一应物事,以便你同单于粽子搏斗之用。”

    杜俨听他说的邪乎,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单薄的身材,心里没底,半信半疑地道:“你们真见过那古墓?”

    贾仁禄一拂袖道:“爱信不信,反正你现在自由了,想去挖就去挖吧。”

    赵云道:“那墓是不是在河底,入口之处立着八尊金人?”接着便说出了那八尊金人所立的方位、样貌、神态,以及所持兵器。

    杜俨闻言之后汗水涔涔而下,点头道:“正是如此。看来你们还真见过。”

    贾仁禄道:“骗你有什么好处,还浪费老子口水。”

    赵云冷冷地道:“我看你还是算了,光入口就需要八人同时开启,且稍一不慎便乱箭穿心,你就一个人如何去得?”

    贾仁禄道:“别给杜兄弟泼冷水嘛,万一他分心八用之术,能同时操控八个圆环,开启入口也未可知。”

    杜俨当然不是哪咤亲戚,没有三头六臂。闻言心灰意冷,垂下头去,了一阵呆,蓦地里突然纵声长笑,道:“这个什么宝藏,害得我受了那么多苦,到头来竟然一是场空欢喜,哈哈!”

    贾仁禄待他完神经,这才道:“你省省吧,这你现在自由了,想去哪都随你,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按照约定,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俨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们也应该知道不少了,好吧,我就把我所知道的说出来吧。”顿了顿又道:“我好渴,能不能给口水喝!”

    贾仁禄一摆手道:“屁事还真多!上去吧,这里哪里给你淘换水!”

    四人沿着地道来至寝宫,莫邪命人奉上香茗,在西域荒芜之地要喝上中土茶叶,那是很不容易的。而如今杜俨口渴已久,一见到茶便双眼冒绿光。也不顾茶要细品才有味道,端起来便灌,直如饮牛一般。大口大口地喝了数口之后,才觉得好些,放下茶碗,道:“好茶,好茶!这下舒服多了。”

    贾仁禄虽不通茶道,却也知此种喝法不能登大雅之堂,心道:“得,这样灌也能知道是好茶,你还真是很牛。”说道:“水也喝了,该说了吧。”

    杜俨稳了稳心神,开始娓娓道来:“这一切都要从十来年前我遇到依娜开始说起,当时我怎么也没想到站在我面前的那个大美人日后会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当年朝廷为宦官把持,兴党锢之祸,凡是党人均要禁锢终身,不得做官。我因与党人领杜密同姓竟也被莫明其妙的指为党人,终生不得做官,还时常要遭官府盘问,同审犯人一般,没有丝毫自由。那个杜密其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且都已死了好多年了,可我却被平白的冤枉为什么党人,从此与仕途无缘,当真是有冤无处申啊!”

    说着又端起碗来灌了口茶,接着道:“那时我才二十来岁,血气方刚。一气之下,便跑到了西域。想到这里来碰碰运气。怎知在半路之上,遇到一位奄奄一息的女子,我一时好心救了她。唉!那女子便是依娜,她原是北匈奴右贤王之女,因得知了祖上所遗的大宝藏的秘密,便只身前往西域查察。她于半路上遭人追杀,命将垂绝。亏得遇上了我,否则她便死了,可是她却恩将仇报!”说到此面部肌肉扭曲,表情极苦痛。

    贾仕禄心道:“你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你们两个半斤八两,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哈哈!”

    杜俨饮了口茶,又道:“疗伤期间,我二人朝夕共处,暗生情素。她言道非我不嫁,我自也是非她不娶。怎料她伤愈之后,竟完全变卦,不辞而去,音信全无。我心有不甘,找遍了西域各国,最终在且末遇到了她,此时她已是且末王后了。”

    “我知悉她已另嫁他人,心灰意懒,当时便欲图自尽,好一了百了。关键时刻却是她救了我,她对我言道她不过是为了访求宝藏下落,同且末国王虚以委蛇。并不是真心喜欢上他。她其实真心喜欢的人是我。我听到这句话,兴奋的三日三夜睡不着觉。哪知到头来竟是一个大大的错!”

    “其后我们瞒着且末国王暗里往来,她说她本已查到了些宝藏的重要线索,可是且末国王日夜看管得紧,她无法出城找寻,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一听当时便自告奋勇,替她找寻宝藏下落。唉,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数次险些性命不保,这才找到了那张绘于人皮之上的藏宝图,来见依娜。没想到她翻脸不认人,竟想独吞那笔财宝,我气不过同她理论了两句,便被她抓了起来,关到了那间密室当中。”

    贾仁禄心道:“果然都不是什么好鸟,这依娜只不过是为了找到那宝藏的所在,才利用杜俨的。这杜俨也不过是想从中得到些好处,这才去寻宝的。这两个从头到尾都在互相利用,却说是真心相爱,当真笑死个人了!”想到此便道:“那地图现在已在依娜手中罗?”

    杜俨道:“我才不会让这个卑鄙小人这么容易便得到地图呢。那地图在我记熟之后便化为灰烬了,她如何可得。”

    贾仁禄心道:“够狠!把图烧了,你便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宝藏下落。没想到一场大风暴让土山重见天日,老子顺藤摸瓜,找到了宝藏的所在。这就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上天都在帮我,你又怎么能跟天斗,哈哈!”想到此便道:“那且末女王,可是会控人心神,你还能逃出她的掌心?”

    杜俨道:“不看她的眼睛便成了,反正在没得到地图,她是不会杀我的。”

    赵云道:“怪不得你这么有恃无恐。这依娜的身世我们总算是知道了,这宝藏的来历你知道么?”

    杜俨端起茶碗来饮上一口,道:“这我倒听依娜说过,她言道她祖上一位英勇无畏的单于曾率着勇士远征西域,接连平灭了十数国,险些一统西域。怎奈那单于在攻下鄯善之后莫名其妙的染病身死了。他死前曾有遗命让人将他攻打西域所取之金宝全数藏于他的墓内。他临终言道自己没能一统西域,诚为憾事。因此他要将这笔财富留给有能力一统西域的勇士,让那勇士替他实现一统西域的梦想。依娜说了这是北匈奴故老传下来了一个传说,当时人人都以为只是一个传说,没人相信。可是她却从种种迹象之中查觉到确有其事,于是乎便偷偷地来到西域寻找宝藏。”

    贾仁禄笑道:“这宝藏可是单于留给能统一西域的勇士的,她一个女人来凑什么热闹。”

    杜俨道:“单于本来是希望他的后世子孙能现这其中的秘密,用这笔巨大的财富来一统西域,进而一统天下。怎知他后世的子孙个个是酒囊饭袋,传到后面这个秘密竟然变成了一个没人相信的传说了。结果还是依娜这个女子聪明,竟是猜透这其中的奥秘,想完成她祖上的心愿,重兴匈奴部族。”

    莫邪垂泪道:“原来妈妈身上背负着这么大的一个使命,她的所做所为有悖常理,却也有情可愿。”

    贾仁禄笑道:“啥狗屁使命,依娜自已想当什么西域女王不说,才找了这个冠冕堂皇理由出来。难道没这个宝藏,她便不想做西域女王了?我看不见得吧。再说这个什么单于也忒攻于心计了,他为了试试自己的儿孙有没有一统西域的能力,竟没下如此歹毒的机关。要是他那些垃圾子孙个个通不过考验,惨死半路,他们匈奴不就灭绝了吗?”

    莫邪白了他一眼,嗔道:“她是我妈妈,你不许说她!”

    贾仁禄道:“唉,她做了这么多坏事,还不许我说啊!”

    莫邪嗔道:“就不许你说!”

    贾仁禄一脸无奈地道:“遵命,我不说了。女王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莫邪笑靥如花,道:“呵呵,没有了。”

    赵云道:“天色也不早了,这故事也听完了,都去睡吧。”

    贾仁禄看着杜俨,微微一笑,走到赵云边上,附于耳边,悄悄耳语数句。赵云心领神会,微一颔,便唤人将杜俨给带了下去,软禁起来。

    赵云退后,贾仁禄揽着莫邪的腰,道:“这屁事总算是处理完了,咱继续。”

    莫邪道:“我现在不想睡了,陪我说说话!”

    贾仁禄道:“春霄一刻值千金啊,可不能浪费了。”

    莫邪嗔道:“陪我说说话!”

    贾仁禄应道:“喳!女王陛下想说什么话题啊?”

    清冷地月光下,贾仁禄立在清冷地庭院之中,瑟瑟抖,如似筛糠。莫邪将头歪在贾仁禄那宽而无力肩膀上,有一句没一句倾吐着胸中的烦心之事,泣下数行。贾仁禄听着这些不关己的屁事,嘴里吐着白沫,低头看着那已被泪水打湿了的衣襟,一脸郁闷,心道:“都说陪美媚聊天是一件很令人羡慕的事,咱咋就不觉得的呢。神啊,救救我吧,我又冷又累,好想睡觉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他乡遇故

    西域蛮荒之地,礼仪与中土的大不相同,大街之上男男女女携手同行,**嬉笑,比比皆是,谁也不以为怪。远征西域的这些将士哪曾见过这些,眼见着一个个衣衫单薄、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异域女子在他们面前不住的晃来晃去,暗送秋波,嬉笑打闹,旁若无人。众将士见此情景无不双眼直,口水乱流,觉得自己好象到了天堂一般。一想到贾仁禄当初的许诺,个个情不自已,纷纷展尽本事,显尽才学,望能抱得美人归。

    将校人数众多,良莠不齐,这泡妞的本事有高有低,在美女面前的表现自然也就五花八门。有如健美先生一般在美女面前展现自己高大伟岸的身材,结实有力的肌肉,妄图引起美眉注意,却引恐龙暴动,争相驰逐,势如排山倒海,吓得狼狈逃窜者。有在美女面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乱喷中土是如何文明富庶,妄图以利诱之,到头来却现面前美眉根本不晓得汉话,自己实是对牛弹琴,无奈之下只得颓然而返者。有将自己分到那一点点可怜的金宝如扔砖头一样的往外乱扔,带着心爱美眉上街疯狂购物,到头来人没吊到,钱却打了水漂,不得不立于军营之内抱头痛哭者。有通宵立于美女楼下,诚心求恳,妄图以自己的痴心打动美女芳心,却被泼了一身洗脚水,回营了几天高烧,兀自不悟,还欲再行前去者。有将贾仁禄的吩咐抛诸脑后,忘了查美女三代,在武林高手面前,兀自胡搅蛮缠,我爱你三句还未出口,便被暴打一顿,给人抬将回去者。

    诸如此类,亦是无法尽表。不过也不是人人都颓然无功,千人之中还是有那么十来个情场高手、***中人,功夫不负有心人,手到擒来,晃点的异域美眉跟在他们屁屁后面到处跑。其余兵卒见到自己同伴的艳遇,无不羡慕地三日三夜无法成眠,疯般地跑去泡美眉去了。

    如此三军将士疯狂泡妞,大街之上唯见群狼横行,城中百姓家家关门闭户,如临大敌。一时之间且末城内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怨声载道,男女无别,几于兽群而禽聚矣。

    泡妞者甚众,而泡到者极少。那些没泡到美眉的大小将士心有不忿,推本溯源,终于现了这一切始作俑者便是那个以总清扫自居的贾福贾仁禄。言念及此,三军将士无不破口大骂贾军师不是东西,害得他们血本无归,辛辛苦苦分到钱都打了水漂了。而此时贾仁禄早已在且末女王莫邪的默许之下,堂而皇之的住进了王宫,享尽风流艳福,不和他们朝向矣。

    这日,贾仁禄趴在且末国王专用的大床之上,享受着女王莫邪给他带来的全方位的按摩服务。表情轻松,如痴如醉,当真是神仙也不如,不是国王胜似国王。紧闭双眼,对着正用纤纤素手为自己揉着肌肉老损的老腰地莫邪说道:“个个都想当什么国王,其实这国王有啥好当的,天天这事那事的屁事一堆,烦也烦死了。像咱这样,啥事也不用管,还有国王给推拿,多好哈哈!”

    莫邪白了他一眼,嗔道:“老不正经,天天的就知道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唉,看来我真不是当国王的料,原来妈妈主理国政之时,无论多么复杂的事片时便决。而如今我处理国事,茫然无措,台下那些大臣众说纷芸,各执己见,我都不知道该听谁的。”

    贾仁禄道:“你觉得谁有道理,便听谁的嘛。”

    莫邪道:“我觉得都有道理,再说这些人都是元老重臣,我初登大位,如何得罪得起他们。”

    贾仁禄道:“唉,你和我说治国之道,我也是一窍不通。不过这话总有对有错,你心里总要有一个主张,不要人云亦云,那样你便会向袁绍一样被那些大臣牵着鼻子走。你也别怕得罪那些只会倚老卖老的什么狗屁老臣。俗话说的好,打一捧子给一甜枣,你先把他们乱敲一顿让他们知道疼,知道你不是好惹的。然后再给他们好处,让他们知道甜,知道跟着你有前途,那他们还敢乱来么。”

    莫邪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摸了摸了他的额头,道:“嗯。呵呵,我看你整天嘻嘻哈哈,跟没事人一样。可出的意一个比一个狠,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被逼的,我也跟你一样。想当一个无忧无虑,啥事也不用管的小人物,整日里种种花,养养草,可事到临头却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我的那些主意有的是过于损人利已,不过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狗屁社会,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好讲,你要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你。唉!”言罢喟然长叹。

    莫邪点了点头,道:“这不管理国家不知道,一管起来才现是这样的。那些大臣表面上对我服服帖帖,背地里一个个都在想着自己私利,看来我也是该狠一些了。”

    贾仁禄道:“久了就习惯了。想我当初连人都没杀过,见到死人就吐得乱七八糟。战场上血雨腥风,你要是见多了也就麻木了。现在一个主意多的能杀成千上万人的,对我来说渐渐的都快没感觉了。”

    莫邪点头道:“我原先也以为武将杀人厉害,可没想到却是谋臣杀人厉害,一个高明主意,动则便死成千上万的人,江山易主,真是厉害。”

    贾仁禄道:“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人人都认为武将厉害,因为他们战功明明摆摆的记在功劳薄上。他们每一战攻了多少城,斩了多少级,徼了多少兵器,功劳薄上都写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到时他们便凭着这些功劳来换取官职和封邑。可谋臣出的主意,却没在任何一本功劳薄上标注,甚至不出现在任何书面文件上,以至于后世历史学家无法辑考。但这不能说明谋臣不厉害,汉朝开国谋臣有一个叫陈平的,传言他曾六出奇计,为高祖奠定胜局,可那些计谋是什么,除了高祖没人知道。连司马迁修史的时候,都没法为他记载上去,只说了他曾六出奇计。以至于到了今天人们便只知道他曾巧用离间计,让项羽将自己唯一的谋臣范增给炒了鱿鱼,致使范增愤愤回家,归途之中心脏病,嗝屁了。不过从这个计谋,便可以窥得一斑,陈平的计谋都是毒无可毒的诡计。”

    莫邪嫣然一笑,道:“呵呵,跟你一样一肚子坏水。”

    贾仁禄道:“呵呵,咱俩是不是大功告成了?”转过身来,伸手欲抱。

    莫邪双颊晕红,摇了摇头,道:“还没有!”闪向一旁,跑下了床,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贾仁禄见莫邪一拐弯便不见了,一脸坏笑,道:“嘿嘿,还想跑,看我怎么抓你!”说完便来了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走下床去,便欲赶去捉拿阻止他大功告功的在逃通辑犯莫邪。

    便在此时,忽听得莫邪疯般地惊呼声传来:“伯……伯……道,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贾仁禄一听郝昭还活着,大喜过望,迈步便奔。由于一时心情激动,走路又没看地,一脚踏在门坎内侧,绊了一跤,摔了下去。砰地一声,他又一次结结实实地跌在了地上,同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只觉头顶百鸟齐鸣,眼前金星乱冒。迷迷糊糊间,转过头来一看,只见前方一人快步向他奔来,不是别人,正是郝昭。贾仁禄艰难地伸出手来向前一指,颤声道:“伯道,真的是你!”说完便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郝昭忙抢上前来,将其扶起,救他醒转。贾仁禄悠悠醒来,看着郝昭,说道:“你没有事就太好了!”

    郝昭心情也激动道:“有劳军师挂心了,托军师的福,我一切安好。”

    贾仁禄道:“怎么样,说说吧,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说完拉着他的手走进寝宫,来至案前坐好,莫邪亲自奉上香茗,叱退宫女,来到贾仁禄边上坐好相陪。

    郝昭道:“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难测,那日我出征时道经且末时也曾见过依娜,她有对我十分有礼,至始至终恭恭敬敬,无半分王者之气。我也就不疑有他,没想到最后竟被她摆了一道!”说到此,脸部肌肉扭曲,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右手攥拳,不住挥动,似欲将桌案一拳劈烂。

    贾仁禄看了看边上的莫邪,见她愁云满布,知她不喜别人说她母亲坏话,忙道:“都听说你中箭了,你是咋逃过这一劫的?我们在中原都以为你为国捐躯了,人人心情悲痛。在我提议下便为你举行了一场大型的追悼会,到场者万人以上,人人都为你默哀三分钟,然后便开香槟敬祝!德达、伯济都已开好分赃会议,将你的财产瓜分完毕了。你说说,我们追悼会都办了,你却又活了过来,这不是不给我面子嘛!”

    郝昭听他流水价似了说了这许多,不明所以,摇头苦笑,道:“军师,没想到许久不见,你还是一样的不正经。”

    贾仁禄尴尬地道:“老毛病了,下次一定改,一定改。说说吧,你是怎么不给我们面子,又活了过来的?”

    郝昭道:“鄯善王你见过吧,你觉得他怎么样?”

    贾仁禄道:“见过啊,那日在长史府城,咱俩不是一起见过的么。要不是老子给他拧了两把弦,且末说不定到现在还不能复国呢。我怎么看那家伙都不是好鸟!”

    郝昭叹了口气,道:“我是被他救的。”

    贾仁禄、莫邪闻言难以置信互视一眼,同声惊呼:“什么,这怎么可能!”

    郝昭道:“我也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不过这确实是真的,我是被他救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早死在大沙漠里了。”

    贾仁禄道:“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昭道:“那日我身中数箭,晕了过去。过不多时,便醒了过来,眼见着兵败如山倒,无可挽回,本想一死谢罪。突然想到军师曾言道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活下去,为国家保住西域。言念及此,我便拼着一口气,杀死数人,冲出重围,逃到沙漠之中。可是在沙漠里走了良久,也没找到水源,渐渐地我无力再走,便倒在沙堆里晕了过去……”

    莫邪垂泪道:“真是很可怜,都是妈妈的错的,我替她向你赔罪了。”说完便跪好恭恭敬敬地磕下头去。

    郝昭忙跪倒还礼,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可当不起。”

    莫邪重又坐好,道:“呵呵,你怎么当不起,难道因为我现在是且末国王?”

    郝昭笑道:“若说你是且末女王,你便是磕一万个头,我这个西域长史也当得起。但你现在是军师夫人,咱嫂子了,我怎么当的起。到时军师见我大大冽冽坐着受你跪拜,心中不忿,来找我麻烦。他老人家的哪一招,我能接得住啊!”

    贾仁禄拔出老拳,道:“好你个伯道,敢取笑我,看我不揍扁你!”

    莫邪抿嘴直笑,道:“呵呵,你啥好的不学,偏跟仁禄学着油嘴滑舌。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别看他一肚子坏水没人敢惹,你放心,我专门收拾他!”

    贾仁禄老脸一红,尴尬一笑,道:“都别闹了,说正经的,说正经的,这后来怎么样?”

    郝昭笑过之后,觉得心情轻松不少,又道:“可能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我本以为自已要葬身荒漠之中,没想到鄯善王正好也逃到了那片荒漠。遇到了我,便将我救醒,还想尽办法为我疗伤……”

    贾仁禄笑道:“没想到鄯善王那老小子还有这好心。”

    郝昭道:“我和他处久了,现这人并不坏。只不过是受人蛊惑,以致倒行逆施。其后,在他的指引下,我们逃到一个隐敝所在。我便在那里疗伤休养,他则趁机收拢力量,以便复国。过了不久,我们便听闻军师大举攻打且末,兵临鄯善。当时我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鄯善王也已收览了五六百兵卒。我们便决定杀将出去,帮助军师夺取鄯善。”

    贾仁禄笑道:“那是我声东击西的把戏,作不得真的。”

    郝昭摇头苦笑,道:“我哪知道这是军师的诡计,信以为真。没想到错有错着,那日大哥、三弟设伏围奸且末大军,由于兵力过少,挡不住敌军来援,看看欲败。便在此时,我同鄯善王领着五百死士突然冲出,杀了且末军一个措手不及。大哥、二弟他们趁机表里奋击,这才扭转形势,阵斩敌军主帅,斩千余。”

    贾仁禄一拍大腿道:“原来那场大捷是这么取得的!”

第一百五十章 神秘部落

    郝昭笑道:“呵呵,我们也是适逢其会,帮了点小忙。其后且末将领知且末已降,莫邪已当上了新国王,便到军中向三弟投降了。”

    贾仁禄问道:“那伯道他们呢,怎么不一起过来。”

    郝昭道:“如今鄯善城初定,大哥、三弟不敢擅离职守,正帮着鄯善王安抚民心呢。”

    贾仁禄道:“鄯善王那老家伙不会再玩阴的吧,到时我们走了他又反。”

    郝昭道:“鄯善王已真心悔过,誓永不背叛。”

    贾仁禄笑道:“哈哈!这里的屁事处理完了,我肯定是一拍**便走了。到时再有什么事,就要靠你这个西域长史的了。”

    郝昭跪伏于地,道:“卑职没能将西域治理好。今番师出无功,累得军师千里来援。卑职知罪,还请军师上禀明公,从重治罪。”

    贾仁禄忙上前将郝昭扶起,道:“伯道你又有何罪!快快请起。如此鬼域伎俩,确是叫人防不胜防,你受委屈了。我会将这里生的一切禀明主公的。想明公也不会治你的罪的。”

    郝昭心灰意冷地道:“便是明公不治罪,这个西域长史我也没脸再干下去了。我太也无能,把军师交给我的大好局面弄得一团糟,当真愧对军师,愧对明公了。我打算上表辞官,回乡务农,不再问世事了。”

    贾仁禄拍着他的肩头,道:“这人这一辈子怎能不受一两次挫折,若是一受挫折便要死要活的,那便是有一两万个头也不够割。这西域长史我看你能行,现在的行势比我当初交给你的还要差些,我相信你一定会把它变得比当初更好,使西域百姓安居乐业,不再遭受战乱之苦。”

    郝昭闻言心情激动,颤声道:“军师,你还相信我?”

    贾仁禄道:“怎么不信你了?你心思细密,办事沉稳,比我这个骗饭吃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哈哈!”

    莫邪道:“老实了一会,便又开始不正经了。伯道,前番之事都是家母倒行逆施所致,以你有何关系,你不必过于自责。这别的国家不好说,我是且末之王,若你有什么困难,且末一定会全力相助。”

    郝昭道:“说实话这次败得这么惨,我也心有不甘。若军师还信得过我,我便再干这个西域长史,我一定不会让军师再失望的。”

    贾仁禄道:“我从来就没对你失望过,我相信西域一定会在你的手中统一的。这可是我朝与西方各国互通有无,贸易往来的要道,它可再也经受不起打击了。你要是干砸了,可不仅仅是对不起我或明公这一两个人。那可是对不起西域数十万百姓和班老前辈的在天之灵。”

    郝昭闻言热泪盈眶,道:“军师放心,这次我什么也要把西域管治好。”

    贾仁禄点了点头,手指苍天,道:“班老前辈在天上看着你呢。”

    郝昭面色凝重,点头道:“嗯,我不会让他失望的。”顿了顿,又道:“班老前辈的事,我也听说了。唉!”言罢喟然长叹。

    贾仁禄道:“往者已矣,如今就要看你的了。”

    郝昭点头道:“军师放心。”

    贾仁禄笑道:“哈哈,好了。伯道,你大老远赶过来一定累坏了吧。来人啊,摆酒为伯道洗尘。”此言一出四下并无一人上前应答。

    莫邪笑道:“呵呵,这里我是国王,别以为你住到王宫里来,便能差得动这里的人了。”

    便在这时,一位宫女气喘吁吁地赶了进来,贾仁禄见到她来乐了,伸手一指那宫女,道:“谁说我差不动人的,这不就来了么,哈哈!”

    那宫女拍了拍心口,便双手胡乱比划,嘴里说个不停。但她说的是且末语,贾仁禄根本就听不懂,但看她慌乱的样子也知道不可能是在说为郝昭接风的酒宴已经摆好了。

    莫邪闻言色变,腾得站了起来,道:“出大事了!”说完便拉着贾仁禄向外而出。郝昭见莫邪神色正重,知道生大事了,忙紧跟而出。

    贾仁禄莫明其妙地道:“啥大事?”

    莫邪道:“西南方向数百里突然来了一支来历不明的部落,人数在数万以上,已灭了好几个小国,扜弥城都被攻下了,那里离且末不远,要打过来可不是玩的!”

    贾仁禄大吃一惊,道:“你确定他们不是来观光旅游的?”

    莫邪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胡说八道,赶快随我去正殿,大臣们都乱成一锅粥了!”

    贾仁禄忙道:“伯道,去请子龙一起到正殿商议。”

    郝昭应道:“是!”

    此时殿中大臣人人面有惧色,俱在一起七嘴八舌,议论不休。一见到莫邪进殿忙噤口不言,各归各位站好。

    莫邪拉着贾仁禄来到王座之前,松开他的手,坐了下去,伸手一比边上空位,示意他坐下。贾仁禄虽是个大流氓,但于公众场合还是会注意形象,忙道:“这是王座我怎么敢坐。”

    莫邪俏脸一沉,伸出手来,抓住他手腕,拉着他坐到了自己边上,道:“让你坐你就坐,哪那么多废话!”

    场下大臣不敢怠慢,忙向女王同贾仁禄行礼,莫邪一摆手,用且末语说道:“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利莫道:“俱于寘传来的情报,该国突遭一伙来历不明的部落突袭,人数在数万以上,扜弥城在不到一个时辰里便被攻陷了。如今那支部落正在城内休整,或欲往于寘,或欲往……”

    莫邪柳眉一蹙,道:“欲往哪里?”

    利莫道:“且末。”此言一出殿中大臣又是一片哗然。

    贾仁禄听译者将话译了,明白了个大概,便问莫邪道:“我能问问他们么。”

    莫邪点头道:“嗯,我这个国王一点也不行,遇到大事便手忙脚乱,还是你来吧。”顿了顿,俏脸一沉,用且末语大声说道:“今天由贾福代我行使权力,他的话便是我的话,你们不得违抗!”

    台下大臣忙应道:“是!”

    贾仁禄问道:“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来的是什么人你们总该搞清楚了吧。”

    场下且末大臣听译者将话译了,面面相觑,过了半晌,利莫壮着胆子道:“只是于寘的传闻,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知好象是羌人部落。”

    贾仁禄皱眉道:“那具体多少人该知道吧?”

    利莫闻言汗水涔涔而下,道:“不太清楚。”

    贾仁禄问道:“那支部落从何方而来,欲往何方。是否要同且末为敌呢,这你们搞清楚了没有?”

    利莫摇了摇头,道:“不太清楚。”

    贾仁禄心道:“得,一问三不知!怪不得老子都杀到城下了,你们还在梦里呢。有这样的大臣,这国怎么能不亡!”

    莫邪嗔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大臣们闻言十分惶恐,跪地谢罪。

    贾仁禄道:“这时候怪他们也没用了,你抚慰他们几句吧。这支部落来的太突然,他们不太清楚而无可厚非。”

    莫邪点头道:“嗯,我听你的。”抚慰了大臣一番之后,又道:“呵呵,还好我留你多住了几日。不然你走了,我再遇到这事,一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贾仁禄附于她耳边悄声道:“有这样的大臣,你就算知道该怎么办,他们也能给你搞砸了。你以后多用点心,从百姓中间选几个能干点的人上来,换掉这帮老骨头。”

    莫邪点头道:“嗯,我会留心的。”

    贾仁禄见赵云、郝昭走了进来,便道:“伯道!”

    郝昭上前应道:“在!”

    贾仁禄道:“你领人去西南方向打探敌情来报!”

    郝昭应道:“是!”

    贾仁禄对莫邪道:“今天就到这里吧,退朝吧。”

    莫邪一脸惊诧地道:“怎么,这就退朝了?还什么都没议出来呢。”

    贾仁禄笑道:“这还啥都不知道呢,议个什么劲啊!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睡上一觉!”说完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一说睡觉,还真就有点困了……”

    莫邪呵呵一笑,道:“没想到你除了是财迷之外,还是个懒鬼!好了,退朝!”言罢拉着贾仁禄转身而出。

    回到寝殿,莫邪来到他身后,抱着他的脖颈,忧心忡忡地道:“仁禄,这次可有数万人啊,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还这么嬉嬉哈哈的?”

    贾仁禄笑道:“这还啥都不知道呢,你就着急忙慌的瞎议一气。若到时探明的情况,以现在所议的不同,不是又要再议一次,那不是浪费时间嘛。现在担心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睡觉呢,来咱先功告成一次!”说完张开双臂便欲抱住莫邪。

    莫邪闪了开去,格格一笑,道:“呵呵,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不说了,我要去沐浴更衣了,不许跟来!”说完转身而出。

    贾仁禄望着莫邪地背影,长眉一轩,心道:“这叫什么事嘛,才刚打下且末,享了几天艳福,就又来了数万羌人部落,真是不让老子好过!”

    三日后,郝昭来报:“在西南数百里处,确实现数万凶悍异常的部落。我打听清楚了这支部落名叫葱茈羌,同婼羌一样属羌人的一支。他们本来一直都在昆仑山之南游牧,不知怎的这次竟翻山而来。”

    贾仁禄闻言站起身来,来回走着,道:“这个叫什么羌的到底有多少人?”

    郝昭道:“葱茈羌。我查过了约有四万余人,像是倾巢而出,来势凶猛。如今已劫掠于寘属国戎卢、渠勒、扜弥,如今正于扜弥城中正稍适休整,欲来攻打且末。”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莫邪,召集众大臣议事,把子龙也叫上。”

    朝堂之上,贾仁禄依旧坐在了莫邪边上冒充国王,将郝昭打听到的情况对众大臣说了一遍。立刻引起了一片哗然,过了好半晌众大臣方才安静下来,贾仁禄点了点脑门,道:“那个叫什么什么羌的……”

    郝昭道:“葱茈羌。”

    贾仁禄伸手一指郝昭道:“对,就这个羌!”心道:“这叫什么羌啊,连名字都这么怪,老子可不管你叫什么羌,你敢到老子马子的地盘上放声音,老子便把你当成生姜切来做佐料,看你再嚣张!”想到此便道:“这个叫什么羌的……”说到这便挠了挠头,似在回想那个叫什么羌的名字。

    郝昭闻言已不胜其烦,边吐着白沫边道:“葱茈羌。”

    贾仁禄点头道:“对,就这个羌。它竟敢到我们的地盘上放声音,当真活的不耐烦了。你们是且末大臣,都说说吧,该如何应敌?”

    殿中的大臣一听羌人部落来了四万人,纷纷吓得面如白纸,心里开始打着投靠葱茈羌的主意了。但食君之禄总还是要忠君之事的。于是乎糊弄依娜的那套又被他们搬了出来,一个个上前说道:“该派兵抵抗。”“该派大臣媾和。”“该先攻而后守。”“该先守而后攻。”

    贾仁禄一听大怒,道:“嘟,当我是依娜啊,那么好糊弄。现在我们兵不满万,对方四万余人,这该如何攻该如何守,总要有个章法吧?”

    利莫走上前来,道:“大人既是天朝上邦之人,脑子当然比我这些蛮荒小国之人好使。我们想两天两夜也想不出通的问题,您不用半个时辰便能想通了。所以有您在我们还怕什么呢,这主意还是要您拿,我们照着您那高明至极的主意执行,那是一定错不了的。”

    贾仁禄笑道:“哈哈,会拍马屁。你还真说对了,有老子在,那个叫什么什么羌来着的有啥可怕,敢嚣张老子把他灭了!”

    郝昭闻言喷了口鲜血,道:“葱茈羌。”说完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贾仁禄尴尬地道:“对,就这个羌……”说完便低头沉思,过了半晌,仍是毫无头绪,回过头来,对莫邪说道:“不介意我走上几圈吧。”

    莫邪点头道:“嗯,可以的。如果太难就算了,看着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很难受。”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我怎么能看着你灭国呢。”说完站起身来,来回走着。

    赵云道:“不如传檄各国,共同对付葱茈羌。”

    贾仁禄边走边道:“我也想过,但是现在各国元气未复,最好不要麻烦他们。”

    赵云皱眉道:“如今且末城中总共只有二千来人,如何是这四万人的对手?”

    贾仁禄闻言不再说话,来回地走着。过了半晌,忽地停下脚步,回过身来,道:“伯道!”

    郝昭应道:“在!”

    贾仁禄道:“你到鄯善去,让伯济他们带着戊己校尉的兵马迅赶过来!”

    郝昭应道:“是!”

    赵云道:“军师有主意了?”

    贾仁禄道:“胜象险中求。老子这次再给那叫什么羌来着的来一出空城计!”

    郝昭刚行出数步,闻言又喷了一口鲜血,砰然倒地。

    莫邪嗔道:“真笨,都说了四遍还记不住,叫葱茈羌!”

第一百五十一章 羌人来袭

    贾仁禄尴尬一笑,道:“葱茈羌,我记住了,下次一定不会忘记了。”顿了顿,又道:“子龙,那个杜俨还在吧?”

    赵云道:“在的,一直按你的吩咐软禁在营中,有专人看守。”

    贾仁禄点头道:“这就好,你审问了没有,他有没有再说过什么?”

    赵云道:“这种重要人物,怎能不审。我好好的审了他几日,现他来来回回地的都是说那个宝藏的事,也没再说别的什么……”说着此低头沉思半晌,又道:“有的,我想起来了,杜俨曾于秘道之中听得依娜分派任务将一封密信交给了一个手下,让他送到西南方的某个部落的国王,至于是什么部落杜俨根本没有听清楚。”

    贾仁禄原也不过是随口一问,闻言之后大吃一惊,道:“西南方的部落!”

    赵云点了点头,道:“我看就是这个葱茈羌。”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没想到这个老婊子同这个什么葱茈羌还有一腿,这下要坏大事!”

    赵云道:“哦,军师也不必如此担心,依娜也不一定就在葱茈羌中。”

    贾仁禄道:“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一定在的,这下……”说完低垂着头,支着下巴,凝神思索,过了半晌,一拍大腿,又道:“算了赌一把,就这么着了。”

    赵云道:“军师有主意了,就请下令吧。”

    贾仁禄道:“那个杜俨还算老实吧。”

    赵云点头道:“最近他一直都在军营,嘴里不停念着那个单于宝藏,我看他还是想去碰碰运气。”

    贾仁禄道:“他自从遇到依娜,听到有这么一个宝藏之后便念念不忘,十来年了,宝藏的印象已深深得刻在他的脑海里,很难被抹掉的。就这样,你放他出去,让他去挖!”

    赵云一脸惊诧,问道:“放他出去?”

    贾仁禄走下高台,附于赵云的耳边,悄声的吩咐几句,末了道:“你看这小子能行么?”

    赵云思索片刻,道:“有点危险,不过现在敌我实力相差悬输,也只得试试。”

    贾仁禄走上高台,道:“告诉他只要他办成了这件事,单于宝藏就是他的了。有这个条件,我想那老小子一定会疯般的玩命干的。”

    赵云点头道:“我想他会的。”

    贾仁禄道:“好,子龙你多派人数打探那个叫什么来着……”说完又挠了挠头,莫邪嗔道:“葱茈羌!”贾仁禄老脸一红,点头道:“对了,就这个羌。子龙,你派人打探这个葱茈羌的动静,给我盯死了,一有动静,立即来报!”

    赵云应道:“是!”

    贾仁禄点了点头,拉着莫邪站了起来,大手一挥道:“今天就到这里,退朝!”

    回到寝宫,贾仁禄握着莫邪的双手,忧心忡忡地道:“这次是在赌命,我一点把握都没有。这里有我在就成,你到鄯善去,那暂时来说是安全的。”

    莫邪张开双臂抱着他,依偎在他的怀里,道:“不,我不去,我就在这。”

    贾仁禄伸出手来,摸着她的粉嫩的小脸蛋,道:“听话。”

    莫邪嗔道:“不听!”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到时我护不住你的。”

    莫邪道:“这里有我的百姓,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你……”说完已泪流满面。

    贾仁禄掏出锦帕,为她擦拭着晶莹的泪珠,柔声道:“貂婵是这样,曹静是这样,你为什么也这样,为了我这么一个疯疯颠颠的丑男人这样做不值!”

    莫邪泣道:“你不丑,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这世上最帅、最英俊、最聪明的男人,我不能没有你……”

    贾仁禄叹道:“唉,我也是,我不能让你们有事。曹静吵着要随我征战,可我一次也没有答应,便是为此。你先去鄯善吧,让我能静下心来指挥战斗。”

    莫邪道:“仁禄,别让我走。就算我走了,也会偷偷跑回来的。像在沙漠之中那样,远远看着你那疯疯颠颠的样子,为你吹吹笛子解解闷,这样我便很满足了。”

    贾仁禄知她说得出做得到,真像那样的话反而更糟,叹了口气,道:“好,就这样吧,你爱留下便留下吧。”

    莫邪破涕为笑,道:“呵呵,仁禄,你真好。”

    贾仁禄伸指一点她的额头,道:“你们呀,个个都是我命中的魔星。我浑身的诡计,碰到你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莫邪笑道:“一物降一物,我是天上派下来折磨你的美女蛇。你越难过,我越喜欢。”

    贾仁禄抵头看着她那曼妙的身材,吞了吞口水,道:“呵呵,你还真是美女蛇。来咱在大功告成一次!”

    莫邪松开双手,水蛇腰一扭,身子借力一旋,已在数尺之外,冲着他嫣然一笑,道:“呵呵,美的你!我可是且末女王,哪能天天跟你大功告成!”

    贾仁禄抢上前来,死皮赖脸的求道:“乖,咱再大功告成一次。”

    莫邪双颊飞红,素手不停地玩着衣角,摇了摇头,道:“不,就不。”

    贾仁禄看着她那欲却还迎的诱人样子,流氓本性冒了出来。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抱住。伸过嘴去,吻上她的樱唇。莫邪宛转相就,四唇相接,说不尽的缠绵。

    良久唇分,莫邪目光迷离地看着贾仁禄,道:“仁禄,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贾仁禄长眉一轩,摇了摇头,道:“不行!”

    莫邪一脸惊诧地道:“我都还没说什么事,你怎么就拒绝了。”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你一定是想若这次再捉到你母亲,还让我放了她。”

    莫邪一脸惊诧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贾仁禄道:“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莫邪喃喃地道:“‘心有灵犀一点通’好诗。仁禄,你真好。”顿了顿,又道:“妈妈也很可怜,她背负着前代单于的期望,想振兴匈奴,她其实也很苦,我们不该怪她。”

    贾仁禄道:“北匈奴根本不可能再兴,要兴也不是在这里,而是在欧洲……”

    莫邪奇道:“欧洲是哪?”

    贾仁禄知道了自己险些泄露匈奴骑兵闯欧洲的天机,忙道:“没什么,再说你母亲也不是为什么振兴什么匈奴,她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这份宝藏找到了,她难道会亲手奉给现在的北匈奴单于?她一定积聚力量,一统西域,然后一统匈奴,最后像匈奴上代祖先一样,横霸草原,准备扰乱中原。”

    莫邪道:“这都是她们匈奴人世世代代的梦。我小时候听她唱的那些民歌很戚凉,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什么民歌,现在我知道的了,那便是匈奴民歌。匈奴世世代代都做着一统天下的梦,传到妈妈身上,怎么能盼着她醒悟?”

    贾仁禄心道:“咋这熟?这个依娜好象什么人……得,慕容复!金大大UU小说那个一直想着恢复大燕的鲜卑贵族后裔。唉,这两人何其相似,都是为了大业,什么都能舍,结果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慕容复就更别提了,单名一个复字,国家没复成不说,连一向倾心于他,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妹王语嫣也给他气跑了,白白便宜了段誉那个小白脸……照这么说,是够可怜的。”

    莫邪见他低头不语,又道:“仁禄,怎么样,你就答应了吧。”

    贾仁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母亲不可能成功的,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然勾结外族,侵扰西域,屠戮百姓。这样就算她打下了整个西域,百姓只会越来越恨她,根本不会拥护她,她根不可能成功的。她如今执迷不悟,越陷越深。这次我再饶了,保不齐她还会再生出什么事来,害死更多的人!”

    莫邪道:“我也知道妈妈做了太多的坏事,不过她毕竟是我的妈妈啊。”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你太善良了,是不适合当国王。当国王要该分清善和狠,该善时要善,该狠地时候要狠。”

    莫邪点头道:“我早说了我不适合当这个国王的。怎么样,你就再饶了妈妈一次吧。”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这次我没把握打赢葱茈羌,到时说不定我反而被你妈妈抓了去。她饶不饶我还不一定呢,还我饶她。”

    莫邪抱着他,道:“你放心,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死也在一起!”

    贾仁禄一拍胸脯,道:“就冲这,我也要好好给葱茈羌扒层皮,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顿了顿又道:“好吧,若我胜了,我保证不伤害你的母亲便是。”

    莫邪点头道:“嗯!谢谢你。”说完便又吻住他的嘴唇。

    数日后,贾仁禄同莫邪共坐于宽大王座之上议事,莫邪神情肃穆,听着各位大臣奏来的国事,沉思片刻之后便随口处置,颇中窍要,确有王者之风。贾仁禄本来睡得正爽,却被硬架了来,一脸郁闷,歪在扶手上打着磕睡,旁若无人,过不多时便呼噜之声大作,惹得群臣侧目。

    便在这时,赵云差出的哨探来报:“报!葱茈羌的人马动了,正向且末而来!”

    腾的一声,贾仁禄站起身来,大手一挥,道:“终于动了,莫邪,开始照原计划行事。”

    莫邪点了点头,道:“利莫,百姓撤往鄯善之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利莫道:“大部分百姓在众位大臣同陛下的亲自劝说下,都愿撤离,已于三日前起行。仍有小部分百姓安土重迁,不愿是撤往鄯善。”

    贾仁禄道:“这都打到敌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他们为什么还不跑路?”

    莫邪叹了口气,道:“他们大部分都舍不得世世代代居住的宅子。”

    贾仁禄道:“只不过出去避避风头,回来了那些宅子不还是他们的嘛。”

    莫邪愁云满面,道:“葱茈羌所过之处,房屋田舍均被焚毁,妇女金宝被抢掠一空,十分凶残。且末百姓不想自已世代居住的田舍被毁,决心留下来同敌人死战到底。”

    贾仁禄道:“没见过这么笨的,敌人可是有四万余人啊,光死拼有什么用。这矮矮的土墙只不过是摆设,不到半个时辰,便能被攻陷,到时可真就玉石俱焚了。”

    莫邪道:“我知道仁禄打算以智取胜,可城中百姓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你不保护他们的安危,欲自行逃命。这百姓不是军队,不是一个命令,便能调遣的动的。”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得,游击成跑路了。唉,这也没有办法,他们不愿撤便不撤吧,让愿意撤的人撤。其他的人,就那样吧。”顿了顿,道:“子龙!”

    赵云应道:“在!”

    贾仁禄应道:“城中布置的怎么样了?”

    赵云道:“都已布置妥当。”

    贾仁禄点头道:“伯济他们同鄯善王率着三千兵马赶来,现在连同他们的兵马,我们已有五千人,差不多够了。现在你我便领着这五千人,大张旗鼓的撤退。放消息出去,说我们兵力弱小,不堪作战,权且收兵回中原,积聚力量,再来厮杀!”

    赵云应道:“是!”

    贾仁禄道:“那个杜俨怎么样了?”

    赵云道:“他已答应了,我把他又关回地道之中了。”

    贾仁禄点头,道:“好,开始撤退!”

    赵云应道:“是!”

    申时时分,贾仁禄、赵云领着五千军马浩浩荡荡地从东门而撤,留在城中的百姓,闻知此等消息不由勃然大怒,不住咒骂这支见到来敌凶猛便吓得望风而逃的军队。但骂归骂,却也无人敢上前拦阻,同贾仁禄他们理论。

    因没有百姓阻挠,大军顺利撤离,出东门便往北而撤,钻进沙漠,欲沿旧路,回长史府城。行出二十余里之后,贾仁禄便大手一挥,令三军将士改道西北。众将士虽莫明其妙,却也不敢违抗,只得在莫邪在带领下,向西北方向行进。于沙漠深处奔了一夜,次日一早哨探来报现一处不大的湖泊,其水可以饮用。贾仁禄闻报乐得嘴歪歪,大声喝道:“赶往湖泊安营扎寨!”

    扎营甫毕,便有哨探来报:“报!葱茈羌人部落在其王赫舍里的带领下,已接近且末城,离城仅有百余里了。”

    贾仁禄大声叫道:“好,我都已布置好了,就看依娜和那个什么赫舍里上不上钩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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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介绍:
贾仁禄外号“路人甲”,一个小公司的网管,痴迷于网游。因疲劳过度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现自己重生在了建安三年(公元198年),成了曹操手下一个普通普通的曹兵甲,而三国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绝色大美女貂婵竟是他的老婆。手里捧着这个级烫手的大山竽,在三国乱世中挣扎求存,他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他决定竭尽全力的保护这个身世可怜的美女,但以他那微薄的力量,他能做到吗?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