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TXT下载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全文阅读

作者:关驹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txt下载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全文阅读

第一章 家有靓妻

    前,贾仁禄瞪大布满血丝地熊猫眼,专心致致地盯着屏幕。右手狂点鼠标,左手乱敲键盘,迅捷无比地操作着游戏中的小德为战士不住地加血。此次围奸奈法利安之役对他来说可是至关重要,他满心希望自己足足晓期盼大半年的“暗影烈焰法杖”能掉落出来。

    屏幕左下角橙、黄、白三色信息不住向上直冒,霎时间便滚了一屏又屏。他塞着耳机,里面充斥着团长声嘶力竭的呼喝、指挥之声。不过他对这些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目不转睛地盯着边上Boss的血条,心里默默地数着:“10%,9%,8%…3%,2%,1%,over!”奈法利安惨叫一声,轰然倒地,四下里的各形各色的虚拟人物,纷纷跑上前去,在它的尸体边上手舞足蹈,欢呼雀跃。

    经过了短暂的救死扶伤之后,便到了激动人心地瓜分装备的时间了。贾仁禄紧盯着屏慕左下角的信息栏,看着那一排排向上闪动的文字,心中无限激动,不住默念道:“拒绝黑手!拒绝黑手!暗影烈焰!暗影烈焰!”

    他外号:“路人甲”,是一小公司的网管。白天在现实世界里敬业,晚上便在“魔兽世界”里敬业。如此一来,他的睡眠便严重不足,弄得他是疲惫不堪,要不是今天有可能出他极度盼望的装备,便不想再去了。

    正胡思乱想间,忽见屏慕上一行小字一晃即过,正是期盼已久地“暗影烈焰法杖”。心中狂喜,右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也不顾着夜阑人静,大喝一声:“终于出了!”忽然间心头一松,疲劳之感袭来,只觉一阵晕眩,双眼一闭,便即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只见那根法杖在头顶上飞来飞去,上方有许多只大手正在不住争抢,眼见着那法杖离他越来越远了,不禁怒气上冲,一声断喝:“都给我听着,暗影烈焰是我的,哪个敢抢,我就跟他急。”

    这时边上传来一阵悠扬婉转有如仙乐般的女子的声音:“相公,你怎么了?什么是暗影烈焰?”

    贾仁禄还未清醒,梦呓般地嘀咕道:“暗影烈焰是一根法杖,我老早就想要了,别抢,都给我放下!”忽觉不对,心想:“我家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还叫我相公,不对!我什么时候结婚了?”想到此便一跳醒转,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身着古装内衣的绝色美女。

    曹子建于《洛神赋》中有云:“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贾仁禄觉得用这些来形容眼前的这位艳丽无双的美女仍是差上一点。眼见着生得是长短适中,修短合度,顾盼生姿,举动生态。多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恰到好处,极尽性感诱人之能事,偏偏又让人生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如此勾魂夺魄地大美人,他从未见过。看得是目瞪口呆,口水直流,鼻血都差点涌将出来。心中不由自主叹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他常以柳下惠自居,自诩坐怀不乱,如今也忍不住叫道:“大美女,拍古装片呢?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姓名、住处、手机、e-maIL、QQ、msn,当然还有三围……”也顾不得大美女反感,像报菜名一样,一口气将所有能想到的联系方式一口气报将出来。

    那美女不住地打量他,表情甚是怪异,道:“相公,你没事吧,别吓我!你说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贾仁禄见她表情不像作伪,看来她是真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心中咯噔一下,环顾四周。当时天尚未明,屋内有些昏暗,只是隐约可见木质地桌案、屏风、长几、铜镜、矮榻。这些东西只有在古装电视剧中才见过,他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害怕,心想:“完了,完了,不会是到了古代了吧,这可怎么是好,我的魔兽!我的暗影烈焰!”

    努力放松心情,战战兢兢地问道:“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那美女伸出纤纤素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方道:“相公,你怎么了,晕过去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语无伦次的,我是貂婵啊!不认得了?”

    贾仁禄只觉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耳畔一声惊雷炸起,失声叫道:“貂婵?!”猛然跳起,缩身向后,靠于墙边,摆了个太极八卦连环掌的起手式,力贯于臂,气沉丹田,全神戒备,防止无双猛将、温侯吕布从暗处窜将出来和他抢老婆。

    等了许久未见有何动静,想来吕布许是有事出去了,貂婵背着他出来搞一夜情。虽如此想,仍是吓得全身抖,牙齿打战,战战兢兢地道:“吕布呢?他去哪了?”心中盘算着:“这是个什么人啊,爽了三国第一大美女,却让我来背黑锅。不知道我会不会瞬间移动,吕布来了不知道能不能闪得掉?万一闪不掉咋整,说不得也只能祭出那个求饶专用套路:‘吕大大,小的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你就可怜可怜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幼儿。小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保证再也不敢了。您就当小的是个屁,把小的放了吧。’到时一定要装可怜虫,也不知道能不能混过去……”

    貂婵表情更加地怪异,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觉得他动作古怪,很是可笑,噗嗤得笑出声来,道:“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奉先……吕布前些日子在白门楼不就已经……”说着俏脸转红,凤目含泪,晶莹欲滴。

    她这么一说,贾仁禄哪还能不明白,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架式,心想:“原来吕大大挂了,害得我白担心一场。”凭他《三国志》游戏从五代一直玩到十一代的丰富经验,大概可以推知现在自己身处的年份是公元198年前后,也就不问貂婵是什么年分了,就是问了也推算不出来。

    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打着魔兽,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三国时代来了,还成了貂婵了老公,这倒挺爽。不管这个,先问问我是谁,不是诸葛亮、赵云,好歹也要弄个贾诩、徐晃来当当。”问道:“能告诉我我是谁吗?”

    貂婵对他的奇怪反应渐渐的有些适应,也就没有大多的惊奇,道:“你姓贾名福字仁禄。”

    贾仁禄心想:“得!名不见经传,又是路人甲,我在原来那个时代就是路人甲,怎么这里还是,我上辈子和路人甲有缘咋的。看来这外号不能乱起,就因我名字倒过来和路人甲音同,就被朋友起了这外号,一叫叫顺了,到哪都成路人甲了。老天啊,你这不是折腾我嘛,就不能提提,哪怕是魏续、宋宪也成。”事已至此,要求也就不敢太高了。

    又想:“看来名人咱是当不上了,这样貌总该过得去吧,能娶上貂婵的人,样子应该差不到哪去,没有子都英俊也得塞过潘安吧。”想到此便道:“帮我把灯点起来吧,再给我一面镜子。”

    貂婵站起身来,转身离去,不多时便将屋内的蜡烛点亮,走了过来,递给他一面小铜镜。贾仁禄对镜一照,差点没气得昏死过去。只见自已生得一长条马脸,口大眼小,矮鼻下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比自己原来的样子还差,整个一《天龙八部》里“马王神”钟万仇的翻版。

    心想:“这叫什么事嘛,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混了,路人甲就路人甲我都不嫌了,没女人就没女人,我也不求了。就想好好的玩玩游戏,没想到玩着玩着,跑到三国来了,老婆是有了,可这样子也太那什么了吧。”

    心中有一千万个问题要问,想了半天也不知该从何问起,愣了片刻,方道:“我一时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我到底是怎么娶到你的?”这场以赖蛤蟆吃到天鹅肉为主题的贾福光辉事迹报告会,他还是极有兴趣听的。

    貂婵也觉得他像是患了失忆之症,不过看他生龙活虎的,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的后遗症,略感放心,遂将前事娓娓道来。

第二章 乱点鸳鸯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建安三年十二月,曹操攻下徐州,生擒了吕布。白门楼上,只因刘备的一句话,曹操一声令下,刀斧手将吕布推出,喀嚓一刀,须臾献头台下。Boss一倒,又是分装备的时间了,想来方天画戟、赤免神驹,曹操也不会竟价拍卖,价高者得,一定是统统归了自已,当然其中最关键的便是貂婵的去向问题。

    曹操满心欲将貂婵纳入后宫,看着下面的文臣武将一个个殷切期盼的眼神,咳嗽了一声,道:“吕布已死,他的家小该如何处置,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班部中一人,闯将出来,跪拜于地道:“卑职未曾娶妻,乞请明公将貂婵赐于卑职。”

    曹操一看,那人正是魏续,心中不爽,不去理他,问众人道:“诸位还有何高见?”

    其他文臣武将当然很不热意,一个个窜将出来。有的直指其非,有的主动请求,一时间唇枪舌剑,好不热闹。

    曹操本不欲在刘备面前提出纳貂婵为妾之事,偏偏下属中竟未有一人揣测到他的意思,帮他提出来,不由的大是气恼,见在场诸人中只有郭嘉、荀彧、荀攸等少数人未曾开言,便对郭嘉说道:“奉孝,我的妻妾虽多,却没有像貂婵这般绝色的,我想要纳她为妾,不知你怎么看?”下属众臣方知曹操也心动了,纷纷噤声不言。

    郭嘉正色道:“万万不可!明公此来,奉天子明诏,伸张大义,铲除凶逆,吊民伐罪。若取下徐州而纳一妇人,道路传言便会道明公此来非为百姓实为貂婵,那样于明公之名有损,还请明公三思!”

    曹操听他说得正大,倒也不敢再蒙生此念,道:“奉孝所言甚为有理,那将她赐于下属如何?”众臣见曹操如此说一个个把头抬得高高的,盼曹操点名。

    郭嘉道:“貂婵本是王允义女,送与董卓而董卓灭亡,跟随吕布而吕布授,实是不祥之人,在场众人都是忠纯之士,怎能娶一个不祥之人回去。不如将她放归田里,选一处安静所在让她栖隐。”他觉得曹操是古往今来罕有的明主,不欲他为美色所迷,荒废政事,置平定天下的大业于不顾,便出此“釜底抽薪”之计,将貂婵远远支开,给曹操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曹操低头沉思,尚未开言,荀彧附和道:“奉孝之言甚为有理,我也是这么看的,还请明公三思。”

    曹操见他极其倚重的两位谋士均如此说,也不得不同意,道:“既然文若也这么说,那就……”刚说到此忽有一小卒来报:“启禀主公,吕布家小已先安置于别室,等候主公候。”

    曹操右手一挥,道:“知道了,下去吧。”那小卒倒退数步,刚欲转身退下,忽听曹操叫道:“回来!”

    那小卒忙回转原处,重新跪倒,曹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卒应道:“贾福。”

    曹操又问:“多大了?”

    贾福应道:“二十八岁。”

    曹操又问:“可曾成家?”

    贾福道:“未曾。”

    曹操微微一笑,道:“去把貂婵给我带到这里来。”

    不多时貂婵便在贾福的带领下,娜娜婷婷而至。她望着那一道道充满**的目光,心想:“当年董卓和奉先看我就是这种色迷迷的眼神,如今二人都已死了,而这些男人又用这种眼光看我,看来我的命运已经定了,只不过不知道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

    曹操直愣愣地盯着貂婵,心志迷惑,呆了半晌,才找回魂魄,稳住心神,微微一笑,道:“常言道:‘物无所主,人必争之。’奉孝之言还是有些欠妥,将貂婵放归田野,他们要争还是会去争的,我不想在场诸位为争一女子而失了和气。这样吧。”伸手一指贾福,又道:“貂婵,这是我的贴身侍卫贾福,今已二十八岁,尚未成婚,实是可怜。我有意将你许配于他,不知你可愿意?”

    貂婵麻木地道:“但凭明公作主。”

    曹操问道:“贾福,你可愿意?”

    贾福一跃之间从一个普普通通的曹兵甲摇身一变成了曹操手下的贴身待卫,还娶到了天下最美的大美女貂婵,乐得个心花怒放,嘴也合不拢了,话也说不出了,不住地大点其头,以示愿意。

    曹操哈哈一笑,道:“那好就这么定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少时我便会给你们安排往处。择定吉日,亲自为你们主婚。”说毕纵声长笑,不理在场众人,径自去了。

    在场诸人个个目瞪口呆,嘴张得老大,表情诧异,觉得见到了天下最不可思议,又最可笑的事情,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若是当时有眼镜的话,一定能找到满地的碎镜片。

    贾仁禄边听貂婵述说边捧腹狂笑,待她说完了反而笑不出来了,问道:“那我们那个可爱的贾福同志是怎么看这件事的呢?”

    貂婵摇了摇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贾仁禄道:“我当时是怎么看的?”

    貂婵格格娇笑,似在回想当时的情景,道:“你当时嘴也合不拢了,一直说是祖宗显灵,赐给他这个天大的造化。”

    贾仁禄心想:“弱智!这哪是天上掉馅饼,这是天上掉炸弹!这家伙可到好,爽完了就挂了,换我来给他擦**。曹操这么做十分明显,他怕人家说他打徐州为了貂婵,名声不好听,就先让我娶了,过一段时间,人们渐渐的忘了这件事了,再拿我开刀。到时就算郭嘉再说貂婵不祥,他也会用一句:‘子不语怪力乱神’给顶回去,强纳貂婵。反正倒霉的绝对是我,我又不是吕布,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和三国游戏里五围除武力外全在90以上,现实中叱咤风云,就差一点统一天下的魏武相抗,那简直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不如逃了吧。”

    想到此站起身来,便打算逃走,刚走出数步,回头看了一眼貂婵,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觉不忍,便想:“既然结婚了,她便是我的老婆了。一个大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哪还叫男人吗?还逃,还不如找个地方去死!电视剧《亮剑》不是说了嘛,一个三流剑客遇到一个绝世剑客,明知不敌,也必会亮出手中的长剑。那个什么‘李云龙’不就因老婆被抢而不听命令擅自率部攻打平安县城吗?要得就是这股气势,既然我被逼到这个份上了,说不得这剑该亮还是得亮的。”

    想到此又转了回来,重新坐到了床上,想想还是先将所有事情都问清楚,努力想个对策,于是问道:“你刚说我晕了过去,我是怎么晕过去的?”他很想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死的,让他倒了这么一大霉。

    貂婵晕生双颊,侧转头去,不敢看他,羞道:“回到许都后,你兴奋得不了,一来便从早上到晚上一直和我那个……”

    她那欲却还迎的诱人样,看得贾仁禄颇为心动,鼻血又险些流了出来,闻言忙道:“得!打住!我明白了。”心想:“再听下去就是黄段子了,呵呵,那家伙一定是初得貂婵,兴奋得不得了,便开始为非作歹起来。估计貂婵的十八路弹腿甚是历害,他一招没有接住,两眼一瞪,死翘翘了,可怜我正爽着魔兽,就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摊上了这个大麻烦。”

第三章 筹思良策

    贾仁禄撩起袖子来,下意识地想看看现在几点了,现腕上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三国哪来的手表,问道:“现在几点了?”

    貂婵又摇了摇头,以示听不懂他的话。

    贾仁禄又问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不禁心里报怨和古人说话真累。

    貂婵道:“刚过五更。”

    贾仁禄道:“那我什么时辰要去上班?”心想:“现在可是给曹操打工,可不能迟到,迟到了那就不是扣工资的问题了,那是要被喀嚓的。”

    貂婵表情诧异,道:“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什么是上班?”

    贾仁禄道:“就是我什么时候该去曹公那报到?”

    貂婵恍然大悟,笑道:“呵呵,你忘了?明公念我们新婚燕尔,特准你年后才去做侍卫。”

    贾仁禄心想:“看来曹氏财团的福利待遇还不错,还有婚假。可惜这家公司干不长,呆在这里怕是活不过半年,得赶紧跳槽,可要去哪家公司呢?”想到此站起身来,来至案旁坐下,道:“帮我取纸笔过来。”

    貂婵表情诧异,道:“纸很贵的,咱家买不起。”

    贾仁禄叹道:“唉,那随便拿个什么吧,只要能写能画的就成。”

    貂婵转身退下,少时端了个托盘上来,里面装着文房四宝笔、墨、简、砚。来到近前,将竹简和毛笔递给他。贾仁禄伸手去接,一不留神触到她的手腕,疼得她一哆嗦,退了开去。贾仁禄心想:“难道我练成了九阳神功,这轻轻一下竟附有内劲,让她受了内伤?”想想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忙走上前去,撩开她袖子,定盯一看,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只见她雪白胜玉的右臂上布满了青紫淤痕,间或夹杂着许多指甲印迹,入肉甚深。

    贾仁禄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貂婵眼中泪珠晶莹,直滴而下,道:“不小心摔倒在地磕的。”

    贾仁禄怒道:“不对,这是那个家伙……我掐的?”

    貂婵不禁点了点头,随即好象想到了什么,忙又摇了摇头,表情哀怨自伤,看得贾仁禄不由自痴了。贾仁禄提起大手,狠狠照着自己那张马脸,啪啪啪啪地来了四记清脆的耳光。一时间脸颊高肿,火辣辣地,甚是疼痛。

    贾仁禄冽着嘴,咬着牙,怒道:“以前那个贾福不是人,是畜牲!我狠狠打了他四下给你出气。你放心,如今我贾仁禄决心拨乱反正,痛改前非。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我一定要尽力保护你,爱护你,对你好。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誓:‘苍天在上,我贾仁禄在此誓,一定要尽心竭力保护我的妻子貂婵,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若违此誓叫我……”他现在终于明白书中钟万仇的感受了,本来这些肉麻的话,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的,但此时这些话却有如开闸洪水,滔滔不绝的涌将出来。他只觉得他这样说是天经地义的,心中不禁想要为这个身世可怜的美女做点什么,让她不再受半丝委屈。

    貂婵捂往他的嘴道:“别誓,贱妾服侍相公是天经地义的,不值得为这事誓,小心会灵验的。”

    贾仁禄傻笑道:“放心,我不会违背誓言,它也就不会应验。”心想:“在原来那个时代,我一天不得上十几、二十个誓,这些鬼话只能骗鬼,再说我这次是认真。”

    貂婵笑道:“呵呵,别再说了,你不是要写字吗?还不快写。”说着来到一旁为他磨墨。

    贾仁禄展开竹简,凝神静气,谋篇布局,半晌方提起千钧之笔,歪七扭八的写下了两个狗爬大字“袁绍”。貂婵一见之下,忍不住格的笑出声来,忙用手掩嘴。贾仁禄满脸通红,咳嗽一声,以掩尴尬,不去理她。运力于腕,笔走龙蛇,又写下了两个大字“孙策”。此二字颇得草圣张旭真传,深具狂草三味,反正自己也快看不懂到底写了什么了。即是书法略有小成,便一气呵成,将当时割剧一方的诸侯名字一一列于简上,末了放下毛笔,摆了个打完收功的姿势,怡然自得,等人鼓掌。

    貂婵见此天书,对他的敬仰自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时之间无法找到合适的用词来形容他的书法之绝妙,呆立当场,用心遣词,半晌方始赞道:“相公,你这是写的什么啊?”

    贾仁禄颇感尴尬,喝道:“嘟!你一个妇道人家,看不懂我这个书法大家的惊世之作,自是怪你不得。待为夫哪日有空,便将这手冠绝古今、惊世骇俗的书法绝技传授于你。你用心习学三年,当小有成就,定不下于王、柳、颜、张。”这手大吹牛皮的绝技,他在公司里早就练的烂熟,常自诩脸皮比城墙还厚。

    貂婵格格娇笑,道:“我才不学呢,许都的三岁孩童写出来的字都比你这个什么书法家好看许多。”

    贾仁禄知道再说下去,自已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了,忙岔开话题,摆出了个算命先生的架式,道:“且住!不要打断为夫的思路,这个决策关乎全家性命,儿戏不得!你且在一旁静立,切莫打扰为夫我神游太虚、老僧入定,如果累了你自己先去睡吧。”

    貂婵见他说得郑重,也不敢再言,静静的立一旁。贾仁禄提起笔来,遥指着“袁绍”二字,心道:“袁绍不用考虑,坐拥河北,形势一片大好,本来有望一统天下。却外强中干,怯弱无用。有田丰、沮授、张郃、高览这样的谋臣猛将而不用,专门的亲小人远贤臣,两年后的官渡之战他便要倒大霉了,现在去就是去送死的。”

    在“袁绍”那两字上划了个大大的叉,心道:“接着是孙策,小霸王孙伯符倒是明决果敢,敢用他父亲宁死不交的传国玉玺去换取江东数世基业,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这样的决定不是常人能做出的,令人好生敬佩。可惜他好勇轻出,没在大阵仗之上折戟,却在小阴沟里翻了船,两年后他也要死了,接下来便是孙仲谋接位,那家伙谨小慎微,白白失去了偷袭许都的大好战机,只搞得个偏安一隅。孙权只是个内政长才,扩张之道大不在行。再说他曾投降曹操,害死了我心目中的神明关公,所以也不用考虑。”

    想着便又画了个大叉,接着七叉八叉将刘表、刘璋、张鲁、张绣、公孙恭等人一一叉掉,一路叉到“马腾”之前停了下来,心道:“此公所处的地理位置实在太妙了,我玩三国游戏都是从他开始玩的,结果就两个字‘轻松’。他手下有马、庞德等猛将就是没有智士,有与曹操一拼的实力,且他是铁了心的匡复汉室与曹操为敌的,去投靠他倒是上上之策,可是西凉离此千里万里,我带着貂婵怕是连许都城门都出不了,便会被抓去喀嚓了,这可怎么办呢?”思索对策,左思右想,直想得脑袋生疼,也想不出半点主意,正没理会处,蓦地里想起一个人来,失声叫道:“汗!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貂婵被他那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吓了一跳,道:“你想到谁了?”

    贾仁禄道:“大耳儿!”拿起笔来在竹简之末又涂上两个字:“刘备”想到这个身长七尺五寸,两耳过膝,目能自顾其耳的汉中山靖王苗裔,他就满心兴奋,心想:“这个苦大仇深的孩子在得到孔明之前,一直被曹操除得满地找牙,狼狈不堪,四处寄居,形同乞丐。他可以说是与曹操不共戴天,而且命极其硬。我只要死心踏地的跟着他,怕是连曹操都奈何我不得。现如今他就在许都,八成躲在自家的后花园里种菜呢,这种韬光养晦的主意也只有这个饱尝艰苦的大耳刘备能想得出来。他现今只有关张二人,少一谋士,我看看能不能用我这的多出来千余年的识见来帮帮他,反正坐着也是等死,不如狠狠赌上一把。只不过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曹兵甲,不是诸葛亮,也没有像司马徽那样会装神弄鬼的高人跳出来为我说上一句:‘伏龙、仁禄,二人得一,可安天下。’如何才能让这个求才若渴的大耳儿相信我?”

第四章 处境艰难

    貂婵笑道:“呵呵,原来你是在说玄德公啊,奉先……吕布私底下也爱这么叫他……”一提到吕布便又愁思暗生,愁云满面,大有山雨欲来之势。即便是老天爷要完成这种从艳阳高照到阴云密布之间的天气变换,也得刮上半天的风,蓄上半天的势。而貂婵仅仅在一秒钟之内便做到了,不得不令贾仁禄好生佩服,有种想要五体投地的感觉。

    贾仁禄觉得有必要先摆正她在家里的地位,笑道:“呵呵,以后在我面前说话不用顾忌,你爱叫奉先叫奉先,爱称吕布称吕布。就算你打算把这间屋子拆了点着玩,只要你不怕喝西北风,也随你。”他曾狂笑过周幽王荒唐,但现在也不得不想到,只是当时自已没有遇到那种处境而已。如果现在他有实力,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搞一次“烽火戏诸侯”,只是为了博取貂婵一笑。都说“江山美人”,江山他怕是没指望了,美人再哄不住,那岂不是白来了三国一趟了。

    貂婵听他说的好笑,霎时便又阴云散尽,红日再临,格格的笑出声来。那表情看到贾仁禄是如痴如醉,心想:“这个重生怎么没把手机给我重生过来,要是有的话,此情此景,喀嚓一照,来上一张。把像片摆到‘淘宝’上去拍,题目就叫《三国第一大美女貂婵倾国一笑》,一准能卖个天文数字,实是一条极快的生财之道。”

    又想:“说到钱才想起来,三国游戏里的常用套路不就是外交嘛,要想学到好技能,先得和诸位大大套交情,关系不到亲密他们连理都不理你。要怎么才能套交情呢?总不能想像游戏里那样对着那个人物头像狂点鼠标和他对话吧,现实中要是老跟在他们**后面念叨着:‘大大,你吃过饭没?’他们肯定会当你是神经病,转过身来,和颜悦色地对你说道:‘滚!’然后扬长而去。还有一样就是应酬,我可不是酒豪,出了名的‘三杯即倒’。再说了我这个小家小业的,估计没多少银钱,怕是没搞两次酒宴,便会倾家荡产,准备卖儿卖女了。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还是先搞清楚手里到底有多少弹药。”

    想到此便问道:“咱家现今还有多少家底?”

    貂婵小嘴一撅,又生气了,转身便走出屋去了。贾仁禄正莫名其妙间,貂婵伴着一阵香风,又转了进来,将手中的铜钱往案上一扔,道:“都在这了,你要就都拿去吧。”

    贾仁禄一看案上铜钱约有数十个,他不知道这些钱到底能买什么,但从貂婵的表情上便能看出财政困难,用度紧张,问道:“不是曹公主婚吗?各位大人难道没有过来道贺,没有献上贺礼?”在他映象中结一次婚没有赚个万儿八千的,这婚就算是白结了,想来古代也是如此。

    貂婵怒道:“哼,怎么没有,可是没到许都,就都被你赌光了。”

    贾仁禄心想:“得!又是一个‘月光族’,我还好点,一般月尾才光的,没想到这个家伙更是不济,月头就光了。现在这点钱怕是吃饭都困难,没法再用来交际了。汗,当时学什么计算机啊,只会摆弄电脑,玩玩游戏。现在倒好,到这个连电脑都没有的时代,什么也不会了……”

    贾仁禄道:“这些钱你就好好收着吧,自己作主花吧。以后我的工钱一到手便交给你,由你全权打理。”这是他初到三国的第一项的人事任命——贾仁禄私人秘书兼财务总监,因此表情极为郑重。

    貂婵忙把钱收了起来,刚要离开,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将钱藏好。贾仁禄指了指桌上的简赎,说道:“顺便把我的大作也带下去烧了吧。”人在乱世,就得万事小心,保不齐哪个未卜先知的高人就能看懂他那副呕心沥血的杰作,就冲他在诸位大大的名字上大画叉叉这点,他就得挨刀。

    贾仁禄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眼前这摊烂局,表情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想了些网上看来的极度好笑的笑话,搂着貂婵,用他那破锣般嗓音,娓娓道来,听得貂婵是娇笑连连,他也恍然如在梦中,心想:“要是没有眼前这堆烂事,我一直讲笑话给她听,她一直笑,就这样子无忧无虑过一辈子那该有多好啊!哼!这堆烂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呃……没辙,还是先吃饭吧,吃完才有力气想……”

    用毕早饭,贾仁禄闲坐无聊。他原来一天到晚有十几个小时是在电脑前渡过的,现在电脑没有了,他就好象戒毒般的难受,手指不断的在桌案之上乱敲,当是在敲打键盘了。脑中意淫着自己小德武装上暗影烈焰后的威风样子,想着想着,口水流将出来,滴到了案上,心想:“唉,没有魔兽的日子怎么过啊,不行得问问。”问道:“貂婵,咱家有什么娱乐项目没有?”

    貂婵诧异地道:“什么是娱乐项目?”

    贾仁禄叹道:“就是有什么打时间的活动,总不能一天到晚的那个吧……”

    貂婵俏脸飞红,起身离去,不多时便拿来一支铜壶放于远处,取过几支箭来递给他。贾仁禄并未用手去接,道:“在女生面前舞刀弄箭的不好,还是算了,换个吧。”心道:“……投壶,我可不能在貂婵面前献丑,让她看到我箭箭落空的可怜样子。那时我就不是投壶,而是要去投湖了。”

    貂婵又消失,不多时端了一盘围棋上来,摆于案上,道:“不如我和相公下盘棋吧。”

    贾仁禄一看傻眼了,尴尬地道:“围棋……不会……五子棋你会不会?”

    貂婵满脸疑惑,摇了摇头,道:“不会。”

    贾仁禄道:“我想你也不会,还是算了吧。”

    当晚贾仁禄躺于床上,抚摸着貂婵那细腻嫩滑的肌肤,闻着她那似兰似麝、幽沉矩腻、沁馥芬芳的体香,觉得仿佛来到了仙境。正在意淫些荒唐香艳的场景,忽想到自己在现实中所肩负的责任,那些幻想便好象五光十色的肥皂泡一样霎时间破裂干净,消失得个无影无踪。

    他不敢辗转反侧,怕吵醒了边上睡得正香的小美人,只得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屋顶,努力相辙,正苦苦思索间,忽听貂婵叫道:“奉先,救我!”忙侧头看去,貂婵的脸冲着他,微光之下,看得分明,已是泪流满面。

    他心中一痛,摄手摄脚地掀开绵被一角,悄然下床,找了件衣服披上,步到小小后园之中,抬头仰望天上疏星,心中百感交集。想着未卜的前途,不由的暗恨自己以前颇荒废学业,只知道玩,混来混去都是个路人甲。在原来那个时代,是个路人甲倒无关紧要,反正有份活干,有份工资拿,日子也能混得个逍遥自在。而如今是乱世求存,保护佳人,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而自己即无吕布之勇,无法拔山起岳,气吞天下。又无诸葛之谋,无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整日里只会追求游戏里一些虚无飘缈的装备,沉迷在虚拟世界当中不能自拔,当真没有一点实际用处。

    想到此不禁仰天长叹:“苍天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天上星星,晶晶点点,冲着他不住的眨眼。也许是距离太远了,他的话传太慢,还没有上达天听,所以四下里仍是寂静无声。

    忽听貂婵道:“相公,这太冷,还是到屋里去吧。”走上前来,帮把他弄得乱了得衣服整理了一下,重又披好。

    贾仁禄什么也没说,牵着貂婵的玉手,迈步进屋。心里只是反反复复地念着诸葛孔明那句传颂千古的名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五章 郭嘉来访

    次日,贾仁禄让貂婵自去忙活,独自一人来到后园之中,找了一株小树,在树下打坐参禅。

    心想:“《倚天屠龙记》里少林三老僧为了其中一个师兄弟的眼睛,都在松树下参了三十年的枯禅。一只眼睛哪有貂婵重要,如今我为了貂婵,怎么也得参上三百年吧。都说伍子胥为混过昭关,苦思良策,一夜之间竟将头给愁白了。我也得拿出这股气势来了,空悲切就空悲切吧,怎么也得先将这颗少年头愁白。到时实在保不住貂婵,也得保住性命,披上山当‘白毛男’去,用来控诉三国最大的‘黄世仁’——曹操的暴行。背不住后世哪个戏剧大家,就会根据这段‘贾仁禄独抗恶曹操’的经典故事,演绎出一出脍炙人口的名剧《白毛男》。”

    “如今身处这个科技极度不达的时代,如何才能保护身边这个大美女?炸药?不行,虽然我知道配方是‘一硝二磺三木炭’但中学那些化学知识在高考之后就统统的还给老师了。再说炸药是那么容易明的?对炸药最为研究的那是诺贝尔,他为了研究炸药可谓倾其一生,在无数次事故,无数次被炸得血肉模糊、半死不活之后,才明了无烟炸药。我虽然不怕被炸得血肉模糊,但研究这东东是要有经费的,就凭家里的那几十个铜板?我看还是算了吧。”

    “火枪?更加不切实际,就算我能造出来,这东东八成还没有一根烧火棍好使。火枪最大的天敌就是骑兵,放眼欧洲战争史,火枪要胜过骑兵那是经过一个极其漫长的时期。穷无数科学家、军事家的精力,从制作工艺到战术理论、作战方法,不断进行的改进。经过一次又一次血淋淋的失败,死了无数的人,方能独领风骚,将骑兵彻底淘汰于历史的硝烟之中。如今三国的骑兵动则数万数十万,就算有火枪也霎时便被冲个七零八落,结果只有一个:‘等着让人收尸吧!’”

    诸般主意纷至踏来,又一一被他否决。参了一个时辰的禅,竟连一个狗屁主意都没想出来,不由想到:“唉,三国时代真无聊啊,要是有魔兽,我还在这里参什么禅啊,早就上线玩个不亦悦乎了。以前一天可以玩十几个小时的电脑,如今什么也没得玩了,真得好难受啊!老天啊,能不能给我一台电脑,让我玩上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我愿将我家中的数十铜板全数奉上……”想到魔兽霎时间眼泪、鼻涕、口水齐流,一副标准的瘾君子三月没抽鸦片的样子。现在就算叫他用所有钱换一个小时的电脑时光他也愿意,大不了剩下的时间都去喝西北风。

    突然间灵光一闪,脑中似有一道闪电划过,心想:“好象有门,刚想到什么?魔兽?不对……电脑?不对……对了,是无聊!不仅仅我无聊,我想这时代其他人也一定很无聊。以前的君王为什么那么荒唐,日升歌夜御女,荒淫无道。盖因娱乐项目匮乏所致,无从打时间,才会在那上面大把的时光。哪像千余年后,电脑、电视、电影、网络,可以玩的东东实在太多了,一一玩上一遍都要不少时间,哪有空去想那种事。”

    “电脑、电视这些太高深的娱乐产品我是整不出来,但是象棋、军棋、纸牌、麻将这些简单的东东还是能搞定的。特别是麻将这东东历史悠久,就算在原来那个电子产品日新月益、层出不穷的时代,仍有无数人着迷,已成为我国的一种国粹。如果大街上有人冒出一句:‘我不会打麻将’,估计会被边上众人直接鄙视到死的。君不见《名侦探柯南》里那个什么也不会,只会插科打诨的毛利大叔都着迷于麻将吗?这就说明这东东实是有着无穷的魅力。”

    “这些东东制作工艺简单,规则又不复杂,正合适我这种无权无钱的人明,如果经营有道,搞不好我还能弄个三国时期游戏业的巨头来干干。而且在游戏过程之中还能与人交往,增进感情,当真是一举数得。得!就它了。”

    正盘算着如何着做出这些小玩意时,貂婵娜娜婷婷而至,见他举止怪诞,表情怪异,噗嗤一笑道:“别癔症了,奉孝大人来了,还不快去迎接。”说着便要上前帮他整理仪容。

    贾仁禄一拍大腿,喝道:“来得正好!”心想:“借刀杀人咱玩不来,借鸡生蛋总该可以吧,郭嘉来得太是时候了,此子极其聪明,应该对这些新奇的东东极感兴趣。只要善加利用,说不准我一分钱不用出,便能让他把这些东东给造出来。”

    貂婵被突如其来的一“醒木”吓了一跳,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道:“相公,你别再吓妾身了,有哪不舒服快说出来,我去给你请大夫。”

    贾仁禄急着想见郭嘉,也没空和她逗嘴了。噌地站起身来,也不顾衣衫不整,满是尘土,迈大步直奔前厅而去。貂婵怕他在郭大大面前在大神经,赶忙紧随而出。

    来到前厅,把郭嘉让至主位,寒喧一番后,郭嘉道:“仁禄,不知你最近过得可好?有什么要求只管向我提,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到的。”他也知曹操欲对贾仁禄不利,极不愿看到这个有道君王沉迷于貂婵的美色,便打算尽其所能来帮帮这个可怜的贾仁禄,使他能够逢凶化吉。

    贾仁禄正襟危坐,道:“谢大人关心,托曹公之福,一切安好,诸事顺遂,不过就是有点太无聊了。”

    郭嘉见他今天应对从容,举止有理,不像原来那个人前人后国骂不断,言语粗俗的贾福,微感奇怪,道:“哦,仁禄是想做事了?”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能马上给曹公办事,小的当然求之不得。但小的觉得这个业余生活还是太无聊了一点。”

    郭嘉表情更加诧异,道:“业余生活?”

    贾仁禄道:“就是平常时的生活,我昨夜做得一梦,梦到去了仙界,见到天上一些聊以消遣的新奇的小玩意,不知大人可有兴趣知道?”

    郭嘉道:“哦,你且说说看,都有什么新鲜玩意。”

    贾仁禄对貂婵说道:“貂婵,帮我取纸……简笔来。”

    貂婵闻言退下,少时取了笔墨简砚来,将简笔摆于案上,便欲到一旁磨墨。贾仁禄道:“貂婵,我来磨墨,你来写。”说罢便把位子让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的书法历害,可不想看到郭嘉见到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之后崇拜得把早饭给喷出来的情景。

    貂婵知其心意,来到他的位子上坐下,贾仁禄一边磨墨一边指点貂婵将象棋棋盘的图样给绘了出来,见她绘好,道:“大人,这是象棋的棋盘图样,此种游戏和围棋一样适合二人对弈。分红蓝双方,共有棋子三十二枚,每方各一十六子,分别是两车、两马、两象、两士、两炮、五只小卒和一只老将。”说着让貂婵将各个棋子的名称列于图样之侧。

    郭嘉越看越心惊,道:“这和六博戏很象,却又繁难了许多,快快和我讲讲它是如何行棋的?”

    贾仁禄微微一笑,指着图样,将象棋一些基本步法一一道来,正所谓马走日来象行田,车最无敌,可横冲直撞,小炮只能隔山打牛,小卒只能挥戈直进。老将最是不济,啥也不会,只能躲在九宫里急得团团直转,两个小士跟着干着急,陪在旁边替他擦汗。

    贾仁禄只是说了一些基本步法,饶是如此,郭嘉仍是听得一头雾水,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棋盘图样,用心领会,半晌无言。

    贾仁禄看着郭嘉一脸茫然的样子,心花怒放,心想:“这就叫多了千余年的识见,漫说你有神鬼莫测之机,也一样被我这个小卒给唬得团团转。”

    待郭嘉神游太虚回来,贾仁禄方道:“我看到这种象棋很感兴趣,想做一个来,无聊的时候可以和内子下下消遣消遣。只是家里实在是资金短缺,不能如愿,实是遗憾。”

    郭嘉忙道:“这个好说,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找最好的材料做好送来,到时还请你具体讲讲该如何下。”

第六章 棋胜郭嘉

    贾仁禄道:“且慢,我还有一些东西想叫大人一并帮我做出来,不知大人可有兴趣听听?”

    郭嘉急道:“快说!快说!”

    接着贾仁禄将军棋和麻将这两样游戏给说了出来,说到军棋的时候,当然不能直接把什么排长、旅长等名称给说出来,那样郭嘉估计得翻白眼、吐白沫。他把这些职衔换成破虏、讨逆等将军的名称,把司令换成了主帅,炸弹换成了飞石,地雷换成了陷坑,军旗换成了帅旗。

    还是麻将最难说他凭映象将各色麻将牌一一道将出来,直说得他口干舌燥,貂婵写得素手酸软,郭嘉听得个头痛欲裂。

    待他说完,郭嘉有一种想要拜师的冲动,心想:“他说是做梦时见到的,八成是在说鬼话。这么复杂的游戏,岂是一见之下便能说得如此明白的?他定是对这些游戏极为熟悉,才能说得如此清楚。我从未听人说过类似的游戏,看来这些游戏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能想出如此游戏的人,该有多聪明。如此之人竟隐于小卒之中,不能为国所用,实是可惜。”想到此对贾仁禄道:“仁禄兄放心,这些棋牌小弟一定尽快制作出来,到时还请仁禄兄指点一二。”心中对他产生了钦佩之意,口中的称呼自然也就不同了。

    贾仁禄谦逊道:“小的何等样人,敢和大人称兄道弟。”

    郭嘉道:“仁禄兄说的哪里话,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些东西虽属于奇技淫巧,难登大雅之堂。然兄长既能想象出来,足见兄长学究天人,如此之人郭某愿意结交。”

    贾仁禄道:“大人千万别如此说,再说小的该无地自容了。”

    郭嘉笑道:“呵呵,别再谦虚了。先别说了,我这就回去将这些棋牌赶制出来,告辞!”说完拱手一揖,从貂婵手中抢过竹简,急冲冲地回去了。

    待郭嘉走后,貂婵似笑非笑地看着贾仁禄,半晌无言。贾仁禄心里直毛,不住的用手摸脸,道:“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貂婵笑道:“呵呵,这些游戏真的都是你在梦中见到的吗?”

    贾仁禄老脸一红,咳嗽一声,道:“当然,我昨晚见到周公时,他老人家告诉我的。”

    貂婵道:“昨晚你一个晚上没睡,如何见到周公?”

    贾仁禄闻言如喝了三瓶二锅头、六瓶五粮液,老脸红个通透,结结巴巴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睡……从后园回来之后我……便一觉睡到大天亮。”

    貂婵冲着他嫣然一笑,道:“时候不早了,仁禄,你也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做饭去。”说完便不理他,径直跑到厨房做饭去了。贾仁禄呆坐当场,努力找寻被笑掉的魂魄。

    五日后,郭嘉兴冲冲的来了,身后跟着三个随从,每人手里均捧着个大盒。

    甫一进门,郭嘉便道:“可是真巧,三日之前曹公招我到府,赐了我几根外邦贡来的象牙。我得到之后便马上请高手匠人赶制。今日方始完工,我实在等不及便马上送了过来。”

    贾仁禄不敢怠慢,忙把他让到屋里,让貂婵奉茶。

    里握着象牙制成的象棋,感觉就一个字:“爽!”。瞬息之间就将郭嘉将得个无计可施,大冬天里愣是把他逼出一身痱子来,那感觉更是爽上加爽。看着郭嘉的狼狈样子,贾仁禄笑道:“呵呵,大人,你看这游戏可还使得?”

    郭嘉放下手中棋子,以示认输,叹道:“太神了,区区三十二子之间竟蕴含了这许多兵法机变、阴谋鬼计。它无围棋繁复,耗时长久,却同样能起到增智长谋、有益身心的效果,实是平时消遣的良戏。仁禄兄能想出如此游戏来,小弟实是由衷的佩服,仁禄兄真乃神人也!”

    贾仁禄耳听着三国第二号智谋人物郭嘉(第一当然是诸葛大大,哪个敢和他抢!)对他如此赞许,当真乐得个不知身处何方,笑得个口歪眼斜,表情神态颇为不雅。貂婵在一旁见此情景,柳眉微蹙,悄悄伸手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拧上一记。

    贾仁禄吃疼,忙坐稳身形,表情肃穆,谦虚道:“大人过誉了,小的何敢当的。”

    郭嘉道:“当的,当的。我对兄长十分仰慕,不如你我二人义结金兰如何?”

    来要贾仁禄与郭嘉结拜,他自是求之不得。如果换在三国游戏里他会毫不犹豫的点确定,可惜在现实中,他注定要与曹操为敌,他不想见到两军阵前,兄弟相残的惨剧生。于是说道:“大人,小的何等样人,敢和大人结拜。”

    郭嘉道:“身份大小乃俗人所定,你我倾心相交,怎能拘泥于俗套。”

    贾仁禄道:“大人盛情小的心领,但小的还是万万不敢。”

    郭嘉很是诧异,心想:“在曹公的地面上拒绝和我结拜的,怕是只有眼前的贾福一人。谁不知道我是曹公手下第一智囊,曹公对我那是言听计从。平时一个个都是加意巴结,个个嘴脸难看,着实可恶。能够泰然处之的只有文若、公达、仲德等少数几人而已,而这些人,我若要提出与他们结拜,他们自也求之不得。如何这个小卒竟三番推搪?”问道:“却是为何?”

    贾仁禄心知郭嘉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小人,索性博他一铺,道:“大人,小的的苦衷大人应该是知道的,还请大人能够体谅。”

    郭嘉听了更是一惊,心想:“原来他已经知道了,怪事,怎么一点也不像当初娶貂婵那个满嘴喷粪的贾福?难道他那时是装的?那也装得太像了吧,眼前之人和当时的贾福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的他心志之高、智虑之纯就是放眼天下也无几人可及,如此之人就这么流于他人之手,实是可惜。不行我定要好好规劝曹公,让他打消此念,好好用用眼前这个小卒。”想到此便道:“事未临头,结果疏难预料,仁禄兄也不必过于着急。好吧,既是你不愿结拜,我也不便勉强。来!我们再下一盘。”

    当晚,屋内,案中摆了副象棋,贾仁禄和貂婵正在凝神对弈。貂婵望着那铁桶般的包围圈,眉头紧锁,苦思半晌方始下得一步。贾仁禄微微一笑,问道:“想好了?想好我可要下了。”

    貂婵又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局面,考虑片刻,方道:“嗯,下好了。”

    贾仁禄一举手中大车,啪地往盘上一落,喝道:“将!”

    貂婵看了看棋局,呵呵一笑,道:“今天郭大人要和你结拜,你为什么拒绝?那可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啊。”

    贾仁禄摆了副大男人的样子,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我们在这个地方岂能呆长。我不想牵扯太多感情在这里,到时走的时候也不安心。你想好了没有,别拖延时间,快下啊!”

    正在此时屋外一阵风刮过,吹得落叶沙沙直响。貂婵呵呵一笑,道:“外面好象有动静,会不会是郭大人又来了。”

    贾仁禄心想刚才的话怎能叫郭大大听道,忙回头去看,看了半晌也未见有何动静,便道:“没人来,是风吹的。”

    貂婵落了一子,笑道:“呵呵,原来是妾身听错了。好了,我下好了。”

    贾仁禄回过头来,准备落子,定盯一看,盘中将着军的那辆大车竟然不翼而飞了。见此情景,不由地惊呆当场,心想:“昏!棋还没学会,这招她倒无师自通了。貂婵大姐,我对你的敬仰那真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第七章 游戏之王

    贾仁禄研究出新鲜玩意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不出三日,许都城内已传得是沸沸扬扬,什么版本都有。流言与八卦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伟大的、无敌的。有道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贾仁禄不得不佩服这股力量的伟大,在这个没有电话,没有报纸,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的时代流言竟也能传得如此迅,实是令他感到不可思议。

    次日下午他的这个小小棋牌室便已迎来第一批玩家。无非是曹仁、徐晃、许褚、程昱、荀彧、郭嘉这帮文武大臣,他们有的为了一窥貂婵美貌,有的为了享受游戏乐趣。总而言之各形各色的人物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纷纷拥向这个小小的贾宅。

    当然他们来得时候大部分都不是空手的,有的铜钱三五千,有的绢帛一两百。这些大大怎能貂婵面前出丑,就算送得不是钱财,送些珠宝玉器,那也无一不是珍品。贾仁禄觉得这不符合网吧游戏厅按小时收费的规矩,再三对这些大大声言,不要送此厚礼,只要茶钱即可,实在要给按时辰给也行。但推了半日又怎能推得掉,正欲再推时,却瞥见貂婵正吭哧吭哧住里搬东西,气得他差点没晕倒当场,口吐白沫。

    来得都是大人物,哪个都是爷,都得侍候好了,贾仁禄和貂婵那是端茶递水忙得个不悦乎。贾仁禄现在才体会到在这个时代开棋牌室当真是不易,见到那些大大得不停鞠躬作揖,嘴里还得跑着好听的火车,忙了一个下午总算把这些爷全送走了,累得已是直不起腰来。他和貂婵也顾不得仪态端庄了,一**坐到地下,互相对视,半晌无语,蓦地里同时叫道:“不行!得雇佣人!”这一异口同声,两人均觉好笑,不由得相视大笑。

    此后数日贾家门前车如流,马如龙,长龙一直排到街口,渐渐已成街头一景。这日贾家对门的一个小小的茶馆之内,外地来的茶客甲,见此情景,诧异地问道:“看这户人家也不像很有钱有势,怎么门前这许多车马?”

    边上本地茶客乙道:“你是外地来的吧。”

    茶客甲道:“对的,不知对面住的是何方神圣?门前竟如此的热闹。”

    茶客乙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对面住的可是曹公手下随身侍卫贾福贾大人。”

    茶客甲侧过头去,噗得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尽数喷了出去,道:“什么!对面就住了一个侍卫,就有这么大的阵势。改明儿,我也当待卫去。”

    茶客乙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茶客甲一番,心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样子,就你这样的人也想当待卫。”嗤了一声,不屑地道:“就你?这个贾大人可是大有来头的,你怎么能和他比。”

    茶客甲一脸茫然,问道:“什么来头?”

    茶客乙一脸严肃地道:“他可是曹公的表兄的姐夫的三叔的妹夫的侄子,他的父亲曾救过曹公性命,于百万军中硬将曹公给背了回来,身受箭伤一百零八道,整个人被射成像刺猬一样,回来不久后就死了。曹公为了报恩,把全天下最美的大美人貂婵都许给他了。如今他又研究出了些新奇的小玩意,名声更是大的不得了。全许都的达官贵人都往这跑,你说能不热闹吗。”这是贾福娶貂婵的第一百零八种版本,茶客乙说将出来那是绘声绘色,有如亲临。

    茶客甲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唉,这年头朝中有亲戚就是不一样,连曹公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这么威风。那曹公的儿子岂不威风到了天上去了。”

    茶客乙道:“那可不……”刚说到此便听到掌柜地咳嗽了一声,回头看去,见他往上一指,原来上面悬了一块牌子,上书四个大字:“莫谈国事”,茶客乙见到这个牌子赶紧噤声不言,低头喝茶。

    贾宅内,贾仁禄见到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乐得合不拢嘴,一边指点那些大大该如何玩这些游戏,一边向《天龙八部》里的薛神医同志学习,不住向那些大大们讨教武功,讨教学问。诸如“缠丝擒拿手”、“五虎断门刀”之类的功夫那是学了不少,也不知道有用没用,反正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这边厢许褚、郭嘉等四人正在打麻将,许褚上身脱得只剩件单衣,铜铃般的大眼瞪得快要暴将出来,嘴里不住地念叨着:“白板,白板”,黝黑大手里攥了一张牌不住的揉搓,大有不搓成白板势不罢休之势,蓦地里一声断喝:“三万!”怏怏地将手中之牌狠狠地掷了出去。那巨雷般声音与张飞在长坂桥的一声断喝有异曲同功之妙,都附有眩晕效果。郭嘉吓了一跳,愣了片刻,方始回过神来,捡起那张牌,笑道:“呵呵,就等这张了,不好意思,我又胡了。”

    许褚气得满脸通红,怒道:“咋我打啥,你胡啥,定是你这厮在作弊!”左手抓住郭嘉的衣领,像拎小鸡般地一把将他提起,提起小钵般的铁拳便要捶将下去。

    郭嘉身后的张辽喝道:“还不住手!我一直边上看来着,奉孝没有耍诈。是你这厮自己不济,想要的牌喊得全许都的人都知道了,哪个敢打给你,害得我这个师父也跟着你丢人。输了还想打人,成何体统!”

    许褚听到自己的麻将启蒙恩师话了,只得放开郭嘉,怒道:“哼!今天咋这样呢,一盘也没胡,真邪门!”将内衣也扒了下来,露出了胸前一大搓黑油油的胸毛,摆了一个裸衣斗马的造型,喝道:“再来!”众人又是一阵眩晕。

    正对面的曹仁道:“仲康,你今天运气不济就到这吧,边上好几位老哥都眼巴巴地等着呢,我看你还是退位让贤吧。”

    郭嘉道:“对的,对的,等会你又打这个,捶那个的,哪个受得了。打牌又不是比武,用不着脱得赤条条的,得用脑子。”

    许褚道:“不行,得再来,我等了两个时辰好不容易才排上来的,还没打过瘾,怎能轻易便走。”

    张辽道:“我看你还是好好在边上看看学学再来。”

    许褚哪里肯就这么走了,兀自大大冽冽的坐在那里不动地方。旁边闪出张辽、徐晃、夏侯惇、于禁这四条大汉,二话不说上前架起他,将这匹害群之马,直掼将出去。许褚爬了起来,连尘土也不顾着掸,赶忙跑到郭大大身后,生怕错过了学习的机会。

    一旁正下象棋的荀彧见状笑道:“呵呵,公达,还好你刚才硬将奉孝挤走,不然现在挨拳怕就是你了。”

    荀攸笑道:“确是如此,虎痴真是暴力。看来这麻将打不得,搞不好会有性命之忧。哪有下棋来得爽快,还能陶冶性情。”

    郭嘉闻言佯怒道:“公达,你还敢说,刚才我下得起劲的时候,你在一旁胡乱指划,搞得我是心神不宁,连连告负。有道是:‘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你整个就是一阴险小人。”

    荀攸道:“嘿嘿,我一时技痒,多有得罪,改日定当上门赔罪。”

    郭嘉待欲再言,身后的许褚急得直喊:“奉孝,到你了,别理那白面书生了,快打啊!”

    当晚,屋内,案上铜钱、绢帛、金玉器皿那是堆积如山。貂婵笑靥如花,低头挑选装备。左挑右选,半晌方始挑了一串由数十颗一般大小珍珠串成的项链,放于颈边道:“仁禄,你说我戴这条项链好看吗?”

    贾仁禄魂魄俱失,下意识地点头道:“好看!好看!”

    貂婵放下珠链,又拣起一条,道:“这条呢?”

    贾仁禄狂点其头道:“好看,你戴啥都好看!”

    貂婵笑道:“呵呵,不行,如此下去,没几天,他们就都学会怎么下了。那些大人物哪个不是家财万贯的,做出这些小小棋牌还不容易,等他们都会了就不会上我们这来了,我们也就没钱赚了。不如这样吧,我们用这些钱开一间店,专门供那些没多少钱又想玩的人消遣,这样日积月累也能赚上不少,你说呢?”

    贾仁禄一听之下,大是佩服,觉得她有当ceo的潜质,道:“呵呵,这么多钱了,你还嫌不够?现在兵荒马乱的,万一有起事来,我看你怎么搬得动?”心想:“这个主意可得按下去,要跑路的时候,店是带不走的,我可不想自己起得眼让别人拿来作活。”

    貂婵又在低头挑拣,闻言道:“没事,不是有你吗,到时你帮我搬。”

    半晌也听不到贾仁禄的回应,略感奇怪,抬起头来,只见贾仁禄倒于地上,双眼白,面无血色,全身颤抖,嘴里一股白色液体不住地住外直冒。

第八章 语出惊人

    正如貂婵所料,此后几日,大大们渐来渐少,门前车马如流的情景也渐渐的消失不见了,热闹异常的小小贾宅又重归于平静。各位大大家里虽都已备了麻将、象棋,但他们还是不会忘记这些游戏的鼻祖——贾仁禄的,虽说去得次数渐少,但也不会一次不去,还是会时常找他下下棋,或因三缺一而找他去撑台面。

    贾仁禄为贯彻三国游戏里的外交政策,也是经常出入于各个豪门贵胄的府上,向他们求教经天纬地、气吞天下之学,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句千余年后的天机,震惊四座。

    这日他去荀彧府上拜访,府内当时还有杨修、梁习、刘晔、程昱等人在场,众人于是聚在一起谈论当时人物、天下大事,评论到最后在场诸人都在大拍曹操的马屁。

    贾仁禄当然不敢抢曹操日后的台词:“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那样是估计马上就会被曹大大拉去斩了。他对各人命运了若指掌,却一句话也不敢说,总不能对荀彧说:“你别跟着曹大大混了,日后曹大大要当魏公,你出言反对,就被他给逼死了。”又或对杨修说:“你别显得太聪明了,装傻点好,要学会难得糊涂,要不然日后汉中之战你会因‘鸡肋’二字而丧命。”如果那样说的话,他估计不会被人当成管辂供起来,而会被当成妖人绑到火刑柱上烧死。为防祸从口出,他决定缄口不言,摆了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静听诸人议论,不住地点头附和道:“对的,对的,此言有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荀彧见他如此,问道:“仁禄,你每有惊人之语,今天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了?”

    贾仁禄道:“小的只是一个学生,来求教的,哪能在诸位大人面前胡言乱语。”

    杨修道:“仁禄兄,太过谦了,你也来评评吧。”众人也纷纷停此议论,朝他这望来。

    贾仁禄被看得心里毛,知道逃不去了,便低头沉思该如何作答,心想:“唉,有什么好评的,什么英雄狗雄,最后还不都是黄土一堆。吕大大历害吧,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都耐合他不得,最后还不是一样给喀嚓了。看来一个人历害与不历害没多大区别,有时候太历害反是祸害。当然这话不能直说,该怎么说呢。”

    蓦地里想起《三国演义》里那脍炙人口的临江仙来,一时间只顾着感慨,忘了在盗前人之作,口没遮拦竟脱口而出:“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他一时激动,忘了周遭情景,如腐儒一般,双眼微闭,摇头晃脑,一口气将其吟出。

    吟完之后,睁眼一看,其余众人均呆坐当场,哑口无言,嘴张得老大。不由一愣,心中暗怪自已又再乱盗前人的传世之作,罗大大要是泉下有知,估计得从坟墓里爬出来,和他打官司,告他盗版。

    四下寂静无声,蓦地里荀彧喝道:“来人啊!取纸笔来。”

    仆役甲赶忙窜将出来,送上纸笔,转身退下。荀彧将纸展将开来,提起笔来,龙飞凤舞,笔走龙蛇,瞬息之间便将那临江仙一挥而就,字字遒劲有力,力透纸背,实是书法之中的上品。

    贾仁禄有点想上前向荀彧讨要那副字,拿回去家里去表起来,日后好用来教育儿子:“以后要好好念书,写字要像你爹爹那样,不要像荀大大那样,写得像狗爬一样。”

    荀彧写完之后,不理众人,自顾自的低头观看,轻声吟哦。众人也纷纷聚拢上去,用心领会,片刻之后众人神游回来,齐齐转过头来,一道道钦佩地目光向贾仁禄射去。

    贾仁禄看到那些大人已是不顾身份,摇头晃脑,在那里乱神经。吓得已是汗流浃背,跪伏于地,道:“小的一时激动,胡言乱语,惊吓了诸位大人,还望恕罪。”

    荀彧赶忙走上前去,将他扶起,激动地道:“仁禄,快快请起,你何罪之有。你刚才只寥寥数语便道尽世事沧桑、风云变幻,实是大才!”

    杨修仍是摇头晃脑,不住诵读,半晌方道:“说得实在太通透了,当今的英雄人物也终有逝去的一日,如今之事怕是百十年之后也要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照仁禄兄这么说,我们岂不是什么事也不用做了,反正结果都一样的。”

    荀彧道:“德祖此言差矣,如今曹公英明天纵,有心削平乱世,解民倒悬。我等便当用心辅佐,用心做好眼前每一件事。至于结果如何,后人会如何说,那已不是我们能做得了主的,又理它做什么。”

    贾仁禄闻言不住的点头,道:“大人说的很有道理,正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要努力就好,管他结果如何。”

    众人闻言又是一呆,不住地念叨着那句传颂千古的名言。贾仁禄差点便要提起大手给自己来一嘴巴,心想:“唉,我怎么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诸葛大大,你可别怪我啊,我当真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我现在胡说八道冒了出来,你以后写后出师表时候岂不成引用我的话了?!这怎么行!!!但话已说出口了还怎么收得回来……”

    荀彧失声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得太好了,如今为曹公大业,正当如此。”

    贾仁禄满头大汗,忙道:“这些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引用别人的话。”这种贪天之功为己有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

    荀彧道:“哦,你引用谁的话?”

    贾仁禄忙道:“前面那叫临江仙,是我在梦中听一神仙吟颂的,没想到醒来竟然还能记得。后面那句话是隐世高人所说的,现今他正隐于襄阳的隆中,复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字孔明,道号‘卧龙’”心想:“既然话已说出口,说不得只能将诸葛大大祭出去了,也算先帮他打打广告,造造声势。我这可是帮他在荀大大面前打广告,该不比在央视黄金档打广告的效果差多少,想来他应该不会怪我吧。”

    荀彧笑道:“呵呵,仁禄做梦的本事倒甚是历害,听说那些棋牌也是你在梦中见到的,可有此事?”

    贾仁禄老脸一红,干笑了两声:“嘿嘿!”

    荀彧心知他不愿居功,更重他的人品,道:“至于那个诸葛亮,我可从未听过。仲德,你可曾听过?”

    程昱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我倒略有耳闻,我有一个小友叫徐庶。他曾于中平末年为人报仇杀人,后更姓名而逃,折节向学,常与名士司马徽谈论,听说他的好友中就有一个叫诸葛亮的。”

    荀彧问道:“哦,那个徐庶之才比君如何?”

    贾仁禄心想:“这话好熟,在哪听过……对了,《三国演义》里曹大大就是这么问程昱的。完了,完了,不会因我一句话,让徐元直和孔明提早出山了吧,那可如何是好?”

    程昱道:“胜我十倍。”

    荀彧知道程昱的才学,闻言很是心惊,又问道:“哦,那诸葛亮呢?”

    程昱道:“不是很清楚,只是曾听徐庶提及此人,说他有经天纬地之才。不过就从刚才那八个字就可以知道此人实不简单。”

    荀彧又问道:“仁禄,看来你和这个诸葛孔明很是熟稔,不如你说说他的才能如何?”

    贾仁禄道:“此人实是大才,每尝自比管仲、乐毅,其才不可量也。”心想:“你引用三国,我也引用三国,司马老儿对不住了,我可要抢你的台词了。”

    荀彧奇道:“什么,他自比于管乐?!”

    贾仁禄学足司马徽装神弄鬼的样子,摇头晃脑,双眼微闭,道:“以吾观之,不当比此二人;吾欲另以二人比之。”《三国演义》横竖他看了八百多遍,这些台词那是脱口而出。

    荀彧问道:“哦,哪二人?”

    贾仁禄咳嗽了两声,伸出二指来,神秘兮兮道:“可比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也。”

    荀彧更是心惊,道:“什么!有如此历害?不知这位大贤今年贵庚?”

    贾仁禄算了算诸葛大大岁数,心想:“倒!顾着帮诸葛大大吹牛了,忘了他今年才十八岁左右,二十岁还不到!但事到临头,不实说实说已是不行了。”低着头,红着脸,小声说道:“十八岁。”

    杨修讶道:“什么!才十八岁就有如此历害,仁禄兄怕是在吹牛吧。”

    荀彧知他是荐友心切,一时间夸大其辞,也是人之常情,没去怪他。道:“仁禄说得是有些过了,不过诸葛孔明能说出那番话来,便可知此人非同寻常。”向前走上数步,叹道:“襄阳属刘表地界。刘景升朽木一块,焉能用人。如此豪杰竟隐于彼处,不能为国所用,实是可惜。仲德,不如明日我们同向曹公荐此二人,你看如何?”

    程昱点了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那个诸葛孔明,倒不知来是不来。对于那个徐元直,我倒有现成的主意在此,不由得他不来。”

第九章 初见刘备

    次日一大早,程昱便来了。贾仁禄将他让至屋内奉茶,程昱道:“今日曹公命我前去招览徐元直和诸葛孔明二人。我知你是孔明的好友,便过来问问,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话或信要托我带给他的。”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信倒没有,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孔明的好友,我只是听人说起过有这么一个人。大人,见到孔明您千万别提我的名字,更加别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番话”心想:“这番话可是他n年后才说的,现在他如果听到了,估计也会对说此话之人崇拜得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再说孔明哪有那么容易出仕的,连大耳儿都要三顾茅庐方能听到‘隆中对’,你这次去九成是去吃闭门羹的,我也不给你说破,让你自己去碰壁吧。”

    程昱哪知他心里在想这些,还以为他是荐友不贪其功,更对他是好生敬重,微一颔,道:“好,我定不会说出去的。既是你没有什么要带的,那我这便告辞了。”说着连茶也没有喝,拱手一揖,急冲冲地去了。

    贾仁禄忙抢上前去,将他送出门去,刚欲转身进屋,却见门口来了三条大汉。为的一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身后右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左一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

    这三人长相实在是太过特殊,怕是在暗夜之中,贾仁禄都能认得,正是苦大仇深的大耳刘备三兄弟。贾仁禄赶忙跪伏于地道:“不知刘使君驾临,有失迎迓,望请恕罪。”回过头去喝道:“貂婵,还不快去沏茶去,刘大大来了!”貂婵忙跑进屋去沏茶。

    刘备忙走上前去一把将其扶起,道:“先生快请起,汉室末胄、涿郡愚夫,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前些日子便欲前来拜访,一直未得其便,今日方能得见先生,实慰平生!”

    贾仁禄心想:“嘟!刘大大,你怎么连访贤也这么懒啊,把对孔明曰的那套直接搬到我身上来了。你倒省事,我看日后你再拿什么话来对诸葛大大曰!”

    忙让他们进屋,边走边道:“许都小卒,疏懒性成,蒙将军枉临,不胜愧赧。”心道:“哼,你以为就你会诌,我也会!诸葛大大,一时救场应急,先借你的台词来使使。反正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编这点台词出来,那还不跟玩似的。”

    进得屋来,分宾主坐好,仍未见貂婵端茶上来,贾仁禄觉得有必要振一振夫纲了,便道:“这个婆娘现在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沏个茶也这么久,害得将军久等。将军放心,我定会好好管教,等将军走后,我一定罚她跪netbsp;刘备笑道:“呵呵,先生说话真风趣。不知那netbsp;贾仁禄老脸一红,道:“呵呵,也是我在梦中见到的天上之物。”贾仁禄屡受周公眷顾,常被托梦告知新鲜玩意的光辉事迹在许都传得早已是街知巷闻,连三岁孩童都知道。甚至有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梦郞”,贾仁禄当时听了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心想:“那貂婵岂不成了梦姑了。”

    刘备尚末开言,貂婵端着茶娜娜婷婷而至,走至近前,趁无人注意,狠狠的剜了一他一眼,才给诸人奉茶。奉茶已毕,退了下去,走到贾仁禄身后,悄悄伸手优雅地一拧,拧完之后,很是满意,嫣然一笑,径自去了。

    贾仁禄疼得不由自主地哎哟一声。刘备道:“先生,怎么了?”

    贾仁禄尴尬地道:“没什么,给蚊子啃了一口。”

    刘备微微一笑,道:“我此来不为别事,特来向先生讨教象棋的下法。如今许都迷于此游戏者甚众,我也很感兴趣。”

    贾仁禄道:“既是将军有此兴趣,那便来下上一盘吧。”便让貂婵取过象棋来,和刘备对弈。

    刘备将棋摆好,道:“我平生南征北讨,也算是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先生这般隐于士卒中的高人,险些失之交臂。”

    贾仁禄道:“小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兵士,哪是什么高人。”

    刘备道:“就拿这个象棋来说吧,看似只有三十二子,谁曾想竟有如此多种下法、变化、骗招与诡计。先生竟能想如此游戏来,还能说不是高人?”

    贾仁禄道:“这只是小的在梦中所见,一时觉得好玩便托郭大人制出来。小的哪有那本事能想出此等游戏来”这些他倒是实话实说,象棋是从六博棋演化而成,中间经过无数高人的研究演变,经千百年的变化,渐渐形成了现今这种让人爱不释手的游戏,岂是他在一时之间便能想出来的。

    刘备仍以为他在谦虚,道:“先生过谦了,如今许都传得已是里巷皆闻,说先生做梦的本事十分的了得,我看这不过是先生的托词罢了。”

    贾仁禄心道:“我可是实话实说,这东东确实不是我想出来的。我总不能和你说我是未来千余年后的人吧,这些其实是千余年后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游戏。如果那样说的话,你估计就得帮我请大夫,看看我有没有烧。”道:“呵呵,将军今日此来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仅仅是来找小的下棋的吧。”

    刘备闻言一惊,道:“先生随口一出便是惊人之语,还说不是高人?”

    贾仁禄心道:“晕!连这句话也不是这个时代的?唉,早知中学的语文要好好学了,分数每次都在60附近闲逛。现在倒好哪句话是哪个时代我一点也不知道。语文老师大大你能不能也重生过来帮我补补课啊,sos!我现在急需你的帮助,你可听到?!”闻言又是羞得个大红脸,道:“这些都是灵感一来,妙手偶得之句,做不得数的。”

    刘备差点没跪拜下去表示他那连绵不绝的敬仰,然后上前向他索要签名,道:“我看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不然这样谦恭下去,怕是没完没了。”

    贾仁禄道:“将军请讲。”

    刘备道:“二弟,三弟你们先到门外候着。”关、张二人闻言退下,贾仁禄也将貂婵支走,心想:“得!这是要搞隆中对了,刘大大你可拜错庙门了,我可不是诸葛大大。”

    刘备促席道:“如今汉室倾颓,朝廷被奸臣把持,我有心兴复汉室,怎耐无智士辅佐,力不从心。几次三番兴兵讨逆,却均无果而终,落得个寄居人下。昨日先生曾说得一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听闻之后感同身受,今日特来求教。还请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不吝赐教。”

    贾仁禄心道:“晕!这是哪支狗仔队报道的,这么迅。我昨天才说的,刘备居然就知道了,算了也别再和他说是诸葛大大说得了,一会又没完没了了。”道:“小的只是一个小卒,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说着指了指棋盘上的一个卒子,又道:“就像这棋盘里的小卒一样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哪像大车一样能日行千里。将军的大业要得可是千里神驹,像小的这样的小卒如大人不嫌弃的话,附在骥尾就可以了。”

    刘备诚心诚意地道:“先生太谦了,还请先生赐教。”

    贾仁禄沉思片刻,微微一笑,道:“如今将军不该来求小的,而该去向另一人求教,他才是将军的千里神驹。”

第十章 许都之对

    刘备见他说得郑重,赶忙问道:“是何人?”

    贾仁禄知道装神弄鬼,乱打广告的时间又到了,伸手在身上不住乱摸,左找右寻,抓遍全身也找不到半只虱子。心道:“貂婵大姐,你把我洗得也太干净了吧!昔王猛扪虱谈天下,遂成一段佳话。我今天有意效法古……后人,来一出仁禄扪虱荐元直,也好载入史册,与王猛争相辉映,怎料虱子竟不凑趣。唉,哪位好心地虱子大大,向我靠拢吧。这出戏唱完之后,我定给你起个好听的名字,就像周大大片片里的‘小强’一样,流芳千古。从此以后你的名字便是虱子的代名词了,这样岂不很好?求求你了,快点来吧!”心中求神拜佛,虱子却仍不凑趣,没有来上半只。

    刘备见他上下乱摸,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在做什么,一脸惊诧,问道:“先生,你怎么了?”

    贾仁禄闻言血气上涌,面如重枣,贴上二尺假髯便可去扮门外的关公了。咳嗽了一声,道:“没什么!一时间有点痒,挠挠,让将军见笑了。”接着伸出一指,摆了一副前知三百年后知五百载的架式,一脸严肃地道:“此人乃颍川徐庶徐元直。”

    他以前每读三国,均觉徐庶很是可怜。心想:“这个胸怀奇智异谋的奇士才情怕是不下于庞统,偏偏落得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终生不能出谋献策的可悲下场。昨日无意中竟把他给牵连出来,正好今天刘大大又来了。现在哪怕给大耳儿个萤火虫,他也会当成月亮来拜的,何况徐庶真是明月。正好出个主意让徐庶跟他。这样刘大大的投靠系数便会高上许多,我以后便可以放心大胆的跟在刘大大**后面混了。”

    刘备一脸茫然,道:“从未听人说起过,此人之才比先生如何?”

    贾仁禄正色道:“小的只是一个小卒,哪敢和他相比。若把小的比做萤烛之光,那徐元直便是皓月之明。当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的。”心想:“唉,这么一个大好的牛却没得吹,真是可惜。徐元直啊徐元直,你若跟了刘大大之后,可得好好谢谢我。黄金若是少于五万两,我看你就自已找根绳子吊死算了,省得拿到我这丢人!”

    刘备现在是求才若渴,来者不拒,听他说得热闹,忙道:“不知此位大贤现在何处,还望告知,我好亲自上门拜谒。”

    贾仁禄道:“他如今不在此处。”

    刘备刚抿了口茶,闻言差点没将茶水给喷出来,疑惑地道:“那先生为何提及此人?”

    贾仁禄神秘地道:“他不久就会来的。此人一来便能使江山易主、风云变色,将军若是错过此人,那才真叫‘失之交臂’。”

    刘备听他说的玄乎,忙道:“那这位大贤何时会到,到时我定当出城三十里恭迎。”

    贾仁禄抿了口茶,问道:“将军来时可曾看到程昱?”

    刘备点头道:“看到了,我看他急匆匆地从你这出去,不知所为何事?”

    贾仁禄道:“他便是要去请徐元直的,曹公已知徐元直的才能,便令仲德去请。”心道:“诸葛大大,不是我不想举荐你,是你的架子实在太大了。不亲自去请肯定是不行的,刘备现在肯定去不了襄阳,哪能登门求教。我看还是等日后刘大大混不下去,逃到襄阳的时候再说吧。你也先安心的做几年农夫,种点田,学点‘之乎者也’再说吧。”

    刘备一听连曹操都要请,想来那这人准差不了,眼见大好人才归于曹操之手,深感惋惜,道:“既是曹公已先遣人去请,那他便一准归于曹公麾下,怎能再为我所用?”

    贾仁禄没有答他的问题,反问道:“将军认为曹公何如人?”

    刘备气愤地道:“托名汉相,实为汉贼,又何必问。”

    贾仁禄道:“将军都知道这点,那徐庶一介大贤,怎能不知?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像这种大贤哪能是谁去请,便跟谁,那不成跟屁虫了?”

    刘备更感到惋惜,叹道:“唉,照如此说,徐元直不来矣!”

    贾仁禄神情悠闲,道:“将军请放心,徐元直一准会来,且定会为将军所用。”

    刘备道:“看先生神情便知先生成竹在胸,还请先生赐教。”

    贾仁禄又抿了口茶,道:“徐元直平生有一短处便是‘孝’,此短处将会害了他的一生。”

    刘备又差点没将茶给喷出来,讶道:“孝是人之长,怎能说是短处?”

    贾仁禄摆了副说书先生的架式,举起一枚棋子,啪地一下,狠狠地敲了下去,如敲醒木,喝道:“将军莫急,听我慢慢道来!”这下使力过猛,砸到手指,直感疼痛。忙弃掉手中棋子,将那手指放于嘴边,不住直吹,嘴里还不住的嘀咕:“疼!”心想:“看来这说书先生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也得练上一阵……”

    刘备听到“醒木”声响,愣了一下,刚欲虚心求教,便见到他那乱吹手指的滑稽样子,不禁摇头苦笑。

    贾仁禄如饮淳酒,满脸通红,尴尬地道:“小的一时激动,让将军见笑了。”接着端起茶来,喝了两口,又道:“仲德此次去请,徐元直定不会来。但程仲德是何许人,怎能如此轻易便算。早先徐元直曾为友报仇杀人,更姓命逃生而去,有一老母在堂,如今已是无人奉养。仲德定会设计将其母赚至许都,再让其母作书召其子,徐元直为人至孝,见信必来。”

    刘备道:“此计很是毒辣,徐元直因老母在彼,便会不得以而跟随曹操,又怎能为我所用?”

    贾仁禄道:“将军放心,徐元直老母为人正直,不耻曹公为人,定不会作书召其子。仲德对曹公甚忠,不愿见如此贤才落入他人手中,到时与曹公为敌,便不好收拾了。为助曹公难免会不择手段,使用奸计,伪造其母书信召元直前来。而元直老母见他因为自己受骗上当,明珠暗投,必会羞愤自杀,徐元直也必将报憾终生。”

    刘备听他说得入情入理,很为徐庶之母的命运担心,惊道:“如此该如何是好?”

    贾仁禄:“徐元直唯一的弱点就是一个‘孝’字,还应该在这个字上大做文章。若仲德真的照如此之谋行事,徐母必会先来。到时将军便可时时过去拜访,请安问好,拉拉关系,套套近乎。将军是汉室贵胄,肩负着兴复汉室的大任,且恭己待人,仁声素著。徐母本就看好将军,将军可趁机在徐母面前打打广告,展示您那魅力无限、高大威猛的一面。再诉说一下您那不同寻常的身世,道上求才若渴之意,赚上一点同情分。这样徐元直来的时候,徐母虽恨其子误入歧途,但有将军这样的明主在前,她还怎会自杀,定会劝其子投靠将军。徐元直一不敢违母命,二不耻曹操的所为,定会倾心相助将军的。若将军仍是担心的话,徐元直来到时候,将军可过去拜访,以防不测。”

    贾仁禄本就非做八股出身之人,那种文诌诌、骈四骊六的话没说上三句,便词用匮乏,黔驴技穷,文盲的底子便显露出来,俚语、俗语、胡言乱语,便随口而出。这段话今古混杂,文词深奥,刘备听得一头雾水,领会半晌方始知晓个大概,不由对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高人心生敬佩,钦佩地道:“先生说的极是,徐母若来,我必当亲自出城去迎,时时请问安好,待之如己母。”

    贾仁禄心想:“我把这个主意整整提前了近十年,不知还灵不灵。不过看昨日程昱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样子的,八成会出此下三烂的招数。反正如今乱世求存,肯定没有万全之策,说不得都得赌上一赌。到时要是不灵光,我再胡言乱语,搪塞一番,反正这个我最拿手,怕是诸葛大大也不是我的对手。”

    刘备又促席道:“我急于想知道如何才能兴复汉室,既是元直未来,还先生先不吝赐教,开备愚鲁。”

    贾仁禄心想:“这下是躲不过去了。刘大大,你别一直逼我啊,我可不是诸葛大大,想不出什么定三分的隆中决策出来。再说你从现在起到卧龙出渊之前,还要当近十年的全国在逃通缉犯,这个我总不可能实话实说吧……不对,历史真的不能改变吗?反正我三国烂熟,大事小情的尽数知晓,说不定能提前做好预防措施,帮刘备趋吉避凶。”

    想到此便道:“既是将军再三相请,小的也就献丑了。到底是金玉良言,还是胡言乱语,凭将军自决,中间讲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将军一笑了之。”

    刘备道:“先生请讲。”

    贾仁禄沉思半晌,端起茶来,喝上一口,道:“方今之世,群雄并起。袁绍四世三公,坐拥河北,北方仅有一敌便是公孙瓒。公孙瓒即不会用人又不恤民力,只知乱筑炮楼,堆积粮食。岂不知若不得民心便是楼高万仞、粮积如山又有何用,此公早晚必为袁绍所擒。到时袁绍拥有冀、青、幽、并四州,其势诚不可当。”

    “曹操新灭吕布,雄据河南,上挟天子以令诸侯,江北亦唯有一敌便是袁术。此贼比公孙瓒更差劲,不查民心看形势,得一玉玺,竟敢胡乱称帝。听闻他在淮南是骄奢淫逸,致使百姓饥困,不知抚恤。早晚民众必反,则淮南也必落入曹操之手。”

    “到时曹操、袁绍一处河南一处河北,二虎势不相下,早晚必有一场恶战。此乃英雄用武之时也,将军若错过如此大好良机,蹉跎岁月,任髀肉横生,岂不可惜?”

    刘备道:“先生说的极是,如此该当如何?”

    贾仁禄道:“刚才说到袁术不得民心,早晚会激起民变。袁术无处容身,必当北投袁绍。将军可以截击袁术为名向曹操请兵,实夺徐州。先凭徐州一州之地立足,坐观袁曹二虎相争。寻得良机,再行趁火打劫,混水摸鱼,未始不得割据一方,兴兵讨贼。”

    此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刘备哪知他早已对未来的形势了如指掌,还以为觅到了一个千载难得的大贤,忙拜了一拜,请求道:“先生之言,顿开茅塞,使我如拨云雾而睹青天。我名微德薄,还望先生不弃鄙贱,出山相助,我定当拱听明诲。再者曹操赐先生以貂婵,实未安好心,先生岂能久居于此,安心地做一小卒乎?”

    贾仁禄道:“曹操之心,我岂不知?我也早愿追随将军,未得其时耳。不过如今仍不是时机,也请将军韬光养晦,静待天时。将军放心,时机不久将至,将军必得徐州,到时若将军不嫌我这个小卒胡言乱语,顺带稍上我就可以了。”

第十一章 仁禄上班

    之后便是垃圾时间,刘备像他的老祖宗刘邦捡到了张良一样,笑的合不拢嘴,赞美之词那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贾仁禄脸皮本是厚于城墙,但在如此多的糖衣炮弹的轰炸之下,也自抵受不住。如喝醉酒一般,手脚齐施,在刘备面前大酒疯,一会东周、一会三国、一会隋唐、一会明清、一会近代,把他知道的历史通通的倾泄而出。听得刘备如在云里雾里,觉得眼前之人所学之杂,所知之博,几可说是古今罕有,独此一人。

    正当他说得唾沫横飞,刘备听得口吐白沫之际,貂婵端着茶走将进来,见此情影柳眉微蹙,走到他的身后,使出必杀绝技——佛山无影拧。贾仁禄疼得大叫一声,方始如梦初醒,重又坐好身形,红着老脸,道:“不好意思,刚才酒……茶后失态了。还请将军原谅则个。”猛一回头,对貂婵喝道:“兀那婆娘,你是不是在我的茶里渗了二锅头?怎么我喝了之后就胡言乱语,害得我在将军面前失态,今晚看我不好好罚……哎哟……”又被狠狠地拧上一下。

    刘备本已到了认知的极限,闻言之后,噗的一声,一股鲜血喷涌而出,砰地一声,轰然倒地。贾仁禄回过头来一看,不由得乐了,心道:“曹操推了那么久也推不倒的大Boss,居然被我一句话就推倒了。喔,分装备啰,刘大大,把你的双股剑和的卢马留下来吧……”

    就这样在一片麻将声中许都人民送走了建安三年,迎来一个崭新的年份——建安四年。

    年一过完,贾仁禄悠闲的婚假也算结束了,又要回到那朝九晚五的打工生活。略有不同的是他的老板换成三国里最有前途的曹操大大,当然最令他受不了的便是上班时间。

    这日,卯时,天尚未明,贾仁禄躺在舒适的大床之上,搂着貂婵,向周公他老人家汇报这一段时间来的学习、工作、生活、泡妞情况。正在做自我总结之时,忽听貂婵那如仙乐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相公,该起来了,要去应卯了。”说着用手轻轻地推了推熟睡中贾仁禄。

    贾仁禄仍是迷迷糊糊,心想:“今天闹钟的声音咋这么好听。不管它,先按掉再说。”也不睁眼,伸手在貂婵脸上乱摸,摸到了她的鼻梁,觉得像是开关,又多摸了几下进行确认,蓦地里一使劲,狠狠地摁了下去。

    貂婵吃疼,眉头一蹙,小嘴一撅,二话不说,在他那树皮般地老脸上狠狠地拧上一记。贾仁禄“啊”地一声,坐起身来,睁开双眼一看,天还没亮,心想:“完了,完了,现在家有‘貂婵’牌闹钟,这睡懒觉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不论睡得多熟,只要轻轻一拧,准醒!”

    被拧了一了记,面子上下不来,喝道:“兀那婆娘,傻笑什么,还不快些服侍为夫我梳洗更衣,为夫我要是迟到了,挨曹大大批,回来之后定要打你的屁屁!”

    灯下,貂婵细心地帮贾仁禄穿衣戴甲,武装装备。穿戴整齐之后,又仔细地确认了一番,方道:“现今在曹公身边当差,万事须得小心,别再上窜下跳,胡言乱语的了。”

    贾仁禄低头看了看这身工作服,觉得像被套了层龟壳,浑身不自在,闻言笑道:“啰嗦!从昨晚到现在这话你说了不下八百遍了,听得我的耳朵都长茧子了。你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对吕大大吩咐的?”

    貂婵嫣然一笑,道:“奉先哪有这么笨,需要这么嘱咐。他可是无双猛将,天下无敌。不像你这样傻傻的,要多嘱咐几遍,妾身才放心。省得你到时在曹公面前胡乱疯,妾身又不在身边,不能……”说着伸出两指,上前便欲拧将下去。

    贾仁禄斜身一闪,忙道:“得!打住!打住!我明白了,老婆大人话我一定牢记于心,用心执行,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貂婵收回手去,笑道:“呵呵,这才乖!”

    贾仁禄道:“不过你也把我说的太不堪了吧,还上窜下跳的,我又不是猴子。”

    貂婵格格娇笑,道:“呵呵那日你在刘使君面前那出丑卖乖的样子,还不如猴子呢。”

    贾仁禄怒道:“嘟!为夫我为咱家未来计,为家国天下计,那可是殚精竭虑、皓穷经啊!这些天来努力想辙,也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愁白了多少头,方能在刘使君面前完成那惊天地泣鬼神的许都决策。我容易吗?你也不炖点千年人参、天山雪莲之类的东东来给我补补,就知道在边上冷嘲热讽,还说我像头猴子。唉,像你这样的婆娘要来何用!”

    貂婵格格一笑,道:“别再逗嘴了,快迟到了,你上班要来不及了!”说着便将他往外直推。

    贾仁禄被推得不由自主地向前直走,心道:“貂大姐,你学新名词的本事倒挺好,在我那个时代,英语你怕是三天就学会了,四天就能和老外对侃了,五天后你估计就能到好莱坞的星光大道上去走上一圈。”

    相府内,正殿之中高台床上,曹操端然踞坐,台下文臣武将分成四列,跪坐于地。贾仁禄挎了口腰刀,手握刀柄,昂挺胸,像块木头样地戳在曹操边上,心想:“这叫什么事嘛!原来听过捉刀人的典故,觉得连曹操都想假扮捉刀人,那捉刀人一定很威风。如今真成捉刀人了,感觉一点都不爽,像在罚站!曹老师,我知道错了,你就让我下去吧。”

    曹操问道:“不知最近可有什么大事生?”

    荀彧奏道:“江东孙策遣其正议校尉张纮前来贡献方物,现已到达许都,等候曹公接见。”

    曹操道:“如今诸侯虎争,方兴未艾。现今我们的头号大敌是袁绍,这个孙策嘛,先放一放。文若你先厚待来使,明日我便表奏皇上,封孙策为讨逆将军、吴侯。我欲将我之弟女配以策弟孙匡,并让我子曹彰娶孙贲之女。如此作法诸位以为如何?”(有关孙策之事,取自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卷六十二,略加变化而来。)

    荀彧道:“明公圣明,如此一来,便可以先稳住孙策,我们便可以专心对付北方大敌袁绍了。”

    曹操笑道:“正是如此,文若,有关婚礼的一切事宜都由你来操办。”

    贾仁禄心想:“这情节咋这么熟呢?得!游戏《信长野望》,里面要想两国同盟便要送个女儿过去,看来小日本这套是和咱老祖宗学的。曹大大这手政治婚姻玩得还真是漂亮,不过你没想到的是,孙伯符不吃你这套,照样想来打你,只不过他命太短,撑不到出兵的时候,便死翘翘了,真是可惜。”

    曹操又问:“还有何事?”

    荀彧又道:“袁绍攻围公孙瓒甚急,公孙瓒数出战不利。便筑城围圈,圈上建楼,高十丈,名曰易京楼,积粟三十万以自守。公孙瓒的将士有被袁绍军围住的,公孙瓒均不去救,还道‘若救一人,后之战者只望人救,不肯死战矣。’所以其将士往往阵前倒戈投降袁绍,现今公孙瓒的形势已是岌岌可危,亡可立待矣。”

    曹操不屑地道:“哼,这个公孙瓒如此不济,居然也能成为一方诸侯!大敌当前,不知抚恤士卒,只知筑楼聚粮。岂不知若不得民心便是楼高万仞、粮积如山又有何用。公孙瓒看来是不成了,袁绍马上便要一统河北,早晚要与我为敌,诸位应早做准备。对了,袁术是我的心腹大患,至今未能剿除,不知诸位可有何良策?”

    贾仁禄心道:“曹大大,你何等人物,居然也来盗我的话……小心我到远东国际法庭上告你去,向你索要名誉损失费、精神损失费、脑细胞损失费一共黄金一百亿两,立马付清,不得有误!”

    郭嘉微微一笑,道:“袁术乃一跳梁小丑,不足为虑,我有一策,管教袁术指日便灭,可胜二十万师。”

第十二章 仁禄献刀

    曹操忙问道:“奉孝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郭嘉道:“袁术坐守淮南,不知访贤纳谏,安抚百姓,仅得一玉玺便敢篡居帝位,这本就是取祸之道。称帝之后更是骄奢过度,不恤军民,淮南百姓早有反心。明公可趁此良机,因势利导。多遣细作,于淮南散步流言,煽动民众,兼宣扬明公威德。如此一来百姓不附袁术,必附明公,民变必起,袁术必无处容身,死期也就不远了。”

    荀彧附和道:“奉孝所言极是,如此一来,不劳明公一兵一卒,袁术便可坐而成擒,淮南也可为明公所有。”

    贾仁禄心下暗服,心想:“郭大大就是郭大大,我看《三国演义》时只知袁术不恤军民,必起民变,他也因此而丧命。没想到这居然是郭大大的妙计,你这条计也忒毒了吧,真是杀人不见血啊!以后可得和你搞好关系,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搞不好你把我卖了,我还帮你点钱玩呢。”

    曹操抚掌笑道:“奉孝此计甚妙!就如此行事。奉孝,派遣细作之事,便交由你去办。”

    郭嘉应道:“是!”

    荀彧道:“现今天子认刘备为皇叔,封左将军、宜城亭侯,此举恐不利明公。”

    曹操笑道:“哈哈,刘备既为天子之叔,我以天子之命号令于他,他又怎敢不听。再者我留他在许都,名为近君,实则软禁。我看刘备倒是没什么好怕的,我现在担心的倒是太尉杨彪,他是袁术亲戚,倘若作二袁内应,为害倒是不浅。”

    满宠道:“杨彪也没什么好怕的,受奉孝之策的启,我也有一策在此,可除此人。”

    曹操笑道:“伯宁不必明言,我已知你心意,此事便交由你去办。”

    满宠应道:“是!”

    贾仁禄心道:“曹操老儿哪是怕杨彪作二袁的内应,明摆着就是想上位,怕这个德高望众的老头出言反对。这下倒好,轻轻的一句话便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三国演义》里写明了,曹大大使人诬告这老头,收他下狱治罪,要不是孔融劝阻,这老头怕是立马就嗝屁了。”

    “唉,曹大大,你也别老想上位了,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注定要给司马大大拿来作活的,最后统一天下那是人家司马炎,没你们曹家什么事,你算是白忙活了。所以我劝你一句,还是多多行善积德,多吃点斋念点佛,别老想杀人。哼!我这可是金玉良言,你要是不听,我就在你边上,老大的大刀片子便削将下去,给你来碗刀削面吃。”

    心中如此想,握刀的手微微一抖,又想:“我如果拔出刀来,喀嚓一下下去,结果会怎么样呢?我肯定是活不成了。曹大大呢?他不知道有没有九阳神功、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硬气功,能挡掉刀剑。他要是死了呢?天下定当大乱,袁绍必当上位,到时便是孙袁争锋,刘备怕是会直接给曹丕喀嚓了,所以不能如此行事。再说舍我一命,杀一国贼,本是上算,我也可名垂青史。那貂婵呢,她是不用跟曹操了,可搞不好便得跟袁绍,总之仍是一个宠妾,没有任何地位可言。所以忍!我得忍!曹大大,我今天心情不错,你的头先寄下了,待我改日心情不爽的时候再说!”

    曹操斜眼一睥,微微一笑,道:“仲德去了有些日子吧,不知他将两位大贤请到了没有?”

    荀彧道:“他去了襄阳,二位大贤均不肯来,不过他已将徐元直老母接来了,如今正在途中,不日便可到达。”

    曹操问道:“请不动徐庶,请其老母来,又有何用?”

    荀彧道:“仲德说徐元直为人至孝,若得知徐元直老母在许都必来。”

    曹操笑道:“好计,就这样办吧。不知诸位还有何事要奏?”

    台下众人互相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曹操道:“既是无事可奏,便到这吧,你们都先退下吧。”

    众人如闻大赦,喜笑颜开,纷纷倒退而出,退至门前,方始转身退走,如鸟兽散。贾仁禄心道:“诸位大大,你们到爽,这么快就下课放学回家了,大部分人连作业都没有。我可惨,还得在曹老师前面罚站,唉路人甲啊路人甲,你什么时候上位啊。春秋时曹刿为了能吃到肉,奋用功,因齐鲁长勺之战而成名,最终得偿所愿,吃到他最爱吃的红烧猪蹄。今天我贾仁禄为了能够坐着说话,也要奋用功,不能在不务正业了,站着实在是太累了……”

    曹操侧过头来,微微一笑,道:“仁禄啊,最近可好?”

    贾仁禄忙拱手道:“托明公之福,一切安好。”心道:“哼!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口蜜腹剑,你整个就一李林甫!好象在三国,腹诽不算是罪,我可以好好的诽死你……哈哈,曹大大,表面上骂不了你,心里骂你,你总拿我没辙吧!”

    曹操哪知贾仁禄正在心里问候他的老祖宗,又道:“今天初次做侍卫,有点不习惯吧。我刚才见你拿刀的手在抖,紧张了吧?”

    贾仁禄心里咯噔一下,噌地向后窜出老远,手握刀柄,四下一看,左右无人,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铮地一声,拔出刀来,使出他最近苦心孤诣创制而出的天下无敌的一十九路“黯然**刀”的第一式“上步劈柴”。额头上大个汗颗不住往外直冒,浑身打颤,牙齿打架,噌地窜上前去,单膝一跪,将刀一横,递上前去,道:“小的最近得了口腰刀,特来献与明公!”

    曹操哈哈大笑,将刀接过,在他面前晃了晃,道:“最近常听他人提到你,说你颇为风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走上前去,扶他站起,帮他将刀**刀鞘,又道:“你今天第一次来,不知道情况。在我身边做事,不需要那么紧张。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才,有心栽培你,今天才让你过来闻政。放心吧,好好在我这干,我不会亏待于你的。”

    贾仁禄见他上前时便已吓得腿肚子抽筋,手不住的乱晃,准备羊角疯,闻言结结巴巴地道:“不紧张……不紧张……我叫不紧张,今后一定好好得在曹公……身边……效力。”

    曹操笑道:“哈哈,放着那样美貌的妻子独自在家,我想你也不放心。我这不需要人服侍了,你也先回去吧,好好陪陪她吧。”

    贾仁禄哆哆嗦嗦地道:“谢谢……曹曹曹……公……关心,小的这便……告告告……辞了。”

    曹操笑道:“别紧张,去吧!”

    贾仁禄一步一哆嗦地走出门去,边抖边想:“这活还是人干的吗?”

    贾宅内,貂婵翘期盼着贾仁禄回来,不多时,见贾仁禄手脚并用,狼狈不堪地爬将进来,忙上前将其扶起道:“相公,你怎么了?生了什么事了?”

    贾仁禄咳嗽了一声,喝道:“嘟!你这婆娘,好不晓事。为夫我正在练习由绝世轻功‘凌波微步’演变而出的更加绝世的轻功‘凌波微爬’。你一边呆着去,切不可防碍为夫我练功!”

    貂婵笑道:“呵呵,相公,下次要练的时候,在家练吧,别叫人看见了。我想不出三日就会有很多人来找你学呢,那时你又要忙不过来了。”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此言有理,就这么办,貂婵这事便交由你去办。”心想:“汗,今天这话听多了,没想到竟然就脱口而出了。”

第十三章 赵彦之死

    貂婵问道:“今天初次在曹操身边办差,可还顺利?”

    贾仁禄道:“当然顺利了,曹操坐着我站着,台下**万号人跪在那,慑于我的威势,不住的向我叩拜,磕头就像捣蒜一样。那场面你是没见,威风极了。政事处理完毕之后,曹公见我是可造之才,特地把我留下来,让我耍一套刀法给他看,看完那是赞不绝口啊!直赞曰:‘人才啊!三国什么最重要?人才啊!’你看为夫我也站了大半天,耍了半天的刀,累得有些腰酸腿疼的,来给我捏捏。”

    贾仁禄趴在大床之上,貂婵坐于床边,帮他挠痒痒,边挠边问道:“这里?”

    贾仁禄道:“对的,舒服!不对,你这婆娘好笨,不是这里,上面点。”心道:“这个‘貂婵’牌痒痒挠还真好用!”

    貂婵素手上移,问道:“这里?”

    贾仁禄道:“不对,你这婆娘真笨,不是这里,下面点。”貂婵又向下移了移。

    如此呼来喝去,貂婵均闻命而行,突然瞥见贾仁禄在那里坏笑,现被耍了,怒气上冲,狠狠地拧了下去,贾仁禄大叫一声:“啊!对了,就是这里!”貂婵格地笑出声来。

    三日后,相府正殿,贾仁禄依旧被点名罚站,台下依旧跪着好些大臣,和以往略有不同的是程昱赫然出现在其中,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贾仁禄看着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道:“使这等下三烂的招数,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我都替你难过,要我是你早就找根绳子吊死了。是不是没有绳子?来我把裤带借给你……”

    曹操面色阴沉,一拍桌案,怒道:“哼!这个杨彪还真是麻烦。那日收他下狱,孔融竟敢在朝堂之上当众顶撞于我,我要不是念在他曾是一镇诸侯,且为海内人望,连他也一起治罪了。碍着他的面子只得免了杨彪的官,放他归田。就是这样朝中竟然还有人敢跳出来和我作对!”说着右手一挥,一纸奏章飘然而落,曹操伸手一指那奏章,怒道:“赵彦一个小小的议郞,竟敢上疏弹劾我不奉帝旨、擅收大臣之罪。你们说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荀彧道:“议郞有上疏言事之权,此举正是他的本份,若明公因此加罪于他,恐以后无人敢再上疏言事了。”

    满宠道:“文若此言差矣,赵彦明明是在帮杨彪说话,杨彪既为袁术亲戚,赵彦便是在为二袁张目。如今明公既与二袁为敌,又怎能留此宵小之徒在朝,此人该杀!”

    满宠此言一出,台下便像炸了锅一样,乱哄哄地。文武大臣分成两派,一派主杀,一派主张不治其罪,一时之间双方争得个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像许褚之流,已是奋袖出臂,上前便欲捶人。贾仁禄表情木然,但心中暗乐,心道:“得!进菜场了,好热闹啊。不就处置个人,至于吵成这样吗?这么简单的事,还用吵。把他抓来打一百屁屁,活着算他有神明庇佑,放了。死了算他倒霉,埋了……虎痴,你在做什么,那可是香炉,刘晔的脑袋可不是铜铸的,一下下去可就开花了。再说要砸你也不能现在砸啊,起码要等我把手机拿来了以后,你再……”

    郭嘉赶去淮南散布流言去了,不能前来议事。曹操觉得好像少了一条胳膊,浑身地不自在,看着台下臣工大呼小叫的样子,不由的气血攻心,头痛欲裂,喝道:“都别吵了!”大小臣工赶紧噤声不言,许褚赶忙放下香炉,跑回原处跪着。

    曹操道:“仲德,你怎么看?”

    程昱道:“此人该杀!若不治此人之罪,明公在朝还有何威信可言。日后怕是随便什么人都敢上疏弹劾明公,明公岂不何其他大臣一样,被皇上牵着鼻子走,又怎能再号令群雄?”

    曹操道:“仲德之言有理,仲康!”

    许褚喝道:“在!”大大冽冽地出班跪好,曹操一拍桌案,喝道:“你这便去捕拿赵彦,也别审了,给我就地正法!将他的家给我抄了,男的全数充军,女的没为官妓!我就是要杀一儆百,看以后还有谁再敢反对我!”

    贾仁禄心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曹大大,你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念经。怪不得你的后人享国不长了,原来这孽是你作下的,杀人太多拉!赵彦大大,老虎**你也敢随便摸,小弟实在佩服得紧!你的所作所为我虽不敢苟同,但我很佩服你的勇气。所以决定为你念遍往生咒,替你度一下……我不会往生咒……算了还是回去的时候给你烧点纸吧!”

    许褚应道:“是!”一脸喜色,兴冲冲退下。像是八百年没打过架,总算逮着一个机会,得好好的表现一下。

    曹操道:“文若,你帮我草拟一道奏章,随便给赵彦安个罪名,我明日好上奏皇上。”

    荀彧心觉曹操此举有些欠妥,但也不敢在曹操的气头上出言反对了,应道:“是!”

    程昱问道:“如今明公威名日盛,何不乘此时行王霸之事?”

    曹操道:“朝廷股肱之臣尚多,未可轻动。我当请天子田猎,以观动静。”

    贾仁禄心道:“得!这是要许田打围了,曹操大大的弓箭秀即将上演,我到时估计得去跑龙套,要是曹大大一时兴血来潮要我射一箭咋整?说不得祭出我的拿手绝技“装晕”!以前无数次逃课,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说晕还真就能晕的……”

    议事已毕,群臣散尽,曹操仍旧面色青紫,一言不,坐在那里生闷气。贾仁禄见曹操不动,他哪里敢动,只得傻呆呆的站在那里陪他呆,心道:“曹大大,要生闷气你到后宫里搂着娇妻美妾慢慢生去,我这还要回家陪老婆。要是晚上一点,老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啊!”

    曹操呆坐半晌,忽道:“仁禄,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贾仁禄忙道:“明公,小的只是个侍卫,哪知朝廷大事,怎敢胡言乱语!”

    曹操又道:“常听人说,你每有惊人之语,那日在文若府上的那临江仙就作的极好。今日之事你也说说,这个赵彦该不该杀?”

    贾仁禄心道:“这人你都杀了,还让我说什么。唉,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诸葛大大救命啊!《三国演义》里咋没这段台词!”

    贾仁禄沉思半晌,方道:“杀得对!明公一生致力于平定天下,救民疾苦,朝廷若无明公,则必将大乱。再说皇上当日无明公之时,亡命长安,乞食洛阳,何等狼狈?如今他坐享安乐,拥有河南之地,群雄臣服,百僚毕贺,垂拱而天下大治。这些都是拜谁所赐?还不都是明公。明公今日仅流放一杨彪,朝廷便有人不念明公往日勋劳,出来上窜下跳,横加非议,这还了得!像这种平日做事就看不到人,就只会搬弄是非的小人,要来何用!此人不杀何以立威,又何以服众。”心道:“唉,违心之言,违心之言!这通马屁拍的心里真不爽,我是玩小德的,向来主张以德服人,怎能胡乱杀人?要也是pk……”

    曹操笑道:“呵呵,仁禄过誉了,我只是为汉室略尽绵薄而已。就像你所说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为汉室中兴也当如此。可惜朝廷不察我的苦心,屡有人站出来横加指责,说我专权、擅政。真叫我心寒啊!”

    贾仁禄道:“对的,对的,皇上年幼识浅,怎能轻易将江山交于他管治。万一再搞个‘烽火戏诸侯’出来贻笑大方,明公苦心经营的一番心血不就白费了。以其将江山交给这个小皇上,给他拿去败掉。还不如明公自己大权独览,整肃朝纲,消灭群雄,兴复汉室,还于旧都,到那时在还政于君,以显明公之德。”心道:“你这也叫略尽绵薄,你再鞠躬尽瘁一下,汉献帝就得去上吊了。”

    “春秋时桓公独任管仲,把所有的事都交给管仲去处理,他自己也就吃吃喝喝,胡乱泡妞,啥事不干,结果呢,春秋五霸里留名的可是他齐桓公小白,躲在后面为齐国富强辛辛苦苦操劳半生累得像猴干似的管仲连名也没有。如今之事也是如此,数十年之后,人们说起这段汉室中兴史的时候,也只会说皇上圣明,哪有人会提到明公,最多只不过在传记里,为明公写上一篇列传,仅此而已。明公为国家大业计,可以说是不图名利,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如此作为,居然还有人说三道四,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心道:“我有点想吐,别让我再说了。再说我肚子里酸水也快倒光了,再下去就曰不出什么来了。总不能在曹大大面前国骂不断吧,那样要喀嚓的就该是我了。”

    曹操笑道:“奉孝、文若说得没错,你果是不凡,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贾仁禄忙跪地谦逊道:“小的只是一个小卒,哪知什么大事,一时斗胆在明公名前胡言乱语,还请明公恕罪。”

    操笑道:“呵呵,听得你一席话,我的头也不疼了,心情也愉快了。好了,不耽误你去陪娇妻了,你先下去吧。”贾仁禄刚欲退下,忽见许褚拎着颗血淋淋的人头,兴冲冲地的闯将进来。

第十四章 赵彦之女

    许褚上前数步,跪倒于地,道:“逆臣赵彦已死,人头在此。他家人丁单薄,仅有一女名唤茹嫣,年方二八,现已充为官妓。卑职处事已毕,特来复命。”

    贾仁禄心道:“怪不得你敢这般放肆,原来家里没什么人。唉!我好生敬仰赵彦为人,说不得他的女儿我得救上一救。”

    曹操道:“知道了,将此逆贼之头悬于城上,示众三日!”

    许褚应道:“是!”说完便欲转身退下。

    贾仁禄忙抢上数步,跪伏于地,道:“小的有一事相求,还请明公允准。”

    曹操笑道:“呵呵,有何事快说。”

    贾仁禄道:“我家里那只母老虎这些日子以来对我一直抱怨,说她跟随温侯之时,呼奴使婢,婢仆数百。如今跟着我,穷的叮当乱响不说,连丫环都没有一个。我一介小卒哪有钱请丫环啊,因此天天惨受极刑,受尽虐待。身上被拧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至今仍有伤在身,明公若是不信,可请法医前来验看,准是三度伤残。还请明公可怜小的,救小的出苦海,将那个……那个……”

    曹操不待他说完,以知其心意,双眼精芒一闪,随即逍逝,笑道:“呵呵,没想到仁禄畏妻如此,既是如此,我又怎舍不得一逆贼之女。仲康!”

    许褚应道:“在!”

    曹操道:“你去将赵彦之女带到这来,让仁禄领回去。”

    许褚应道:“是!”转身退下。

    半个时辰之后,许褚领着赵茹嫣进得殿来。贾仁禄回头一看,只见她虽不及貂婵那般倾国倾城,天下无双,却也是端庄秀美,清丽脱俗。赵茹嫣娜娜婷婷来至近前跪好,道:“罪臣之女赵茹嫣见过明公。”说完拜了一拜。

    曹操道:“罢了,你父得罪朝廷,朝廷降旨处死。朝廷本欲将你没为官妓,我见你年幼可怜,网开一面,将你赐以我的贴身侍卫贾福为婢,今后你可要好生服侍于他。”说着伸手一指立于边上的贾仁禄。

    赵茹嫣应道:“是!”

    曹操道:“仁禄啊,你带上她,退下吧。”

    赵茹嫣道:“既是小婢的主人,那小婢理应上前服侍。”说着盈盈上前,来至曹操近前忽从袖中取出一柄剪刀来,猛一使劲,便往曹操心脏刺去。

    贾仁禄眼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曹操,便知她欲图谋不轨,忙将上前去,毛手毛脚地伸出手来,使出旷世绝学“龙爪手”,便欲夺下她手中的剪刀。怎料那赵茹嫣显是南海神尼的嫡传弟子,武功甚是了得。眼见来人不是曹操,不欲伤他性命。微一慌乱,手一斜,剪刀一歪,蹼的一声,刺到了贾仁禄的大腿之上。赵茹嫣见鲜血流出,吓得几欲晕去,忙将剪刀拔了出来。

    贾仁禄直感疼痛袭来,两眼一对,道:“中招了……我不会加血……”说完便晕了过去,身子向后一倾,轰然倒地。

    赵茹嫣见失去了刺杀的大好良机,双手握住剪柄,回过剪刀,便往自己的小腹上刺去。许褚已赶至近前,劈手夺过剪刀,提起巨拳便欲捶将下去。

    贾仁禄刚爬起身来,见状忙喝道:“住手!”心道:“这娇滴滴的女子,可不是镇关西,肯定当不了你这个三国鲁提辖的一拳的。”

    许褚闻言一愣,停了下来。贾仁禄忙抢上前去,提起大手照着赵茹嫣的嫩脸上便是一记耳光。赵茹嫣怒目横视,冲他的脸上吐了口唾沫。贾仁禄忙侧头闪避,已是不及,喷得他满脸都是。

    贾仁禄心道:“这叫什么事啊,有你这么做革命烈士的么。当今天下想要曹操性命的人估许都能绕着地球排上一圈,可他还不照样活的好好的。你父亲惩匹夫之勇,你居然也是,看来是家族遗传,没得救了。要斗曹操得用脑子,我不打醒你,我就不叫贾仁禄!再说我打你可是在救你,我不打可就是许褚打了,他一下下去,你还有命在?”想到此便怒道:“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敢谋杀你主子我!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又是一耳光。

    曹操见他受伤,颇为关切,问道:“仁禄啊,伤得严不严重啊?仲康,去传太医来!”

    许褚刚欲应是,贾仁禄忙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就当是给狗咬了一口。我小时候打过疫苗了,不会得狂犬病……”

    曹操莫名其妙,问道:“狂犬病?那是种什么病?”

    贾仁禄指着赵茹嫣道:“狂犬病是给疯狗咬过之后得的一种病。就像这只疯的母狗一样,逮着谁咬谁,现在居然还咬到主子身上来了……明公她疯了,您别同疯狗一般见识。”赵茹嫣双手被许褚攥住,不得动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是一口唾沫,吐完怒道:“曹操!……”

    贾仁禄知她又要胡乱放屁,忙把她的嘴给捂上,道:“明公的名讳也是你叫得么,还不快给……”赵茹嫣张开她那樱桃小口,冲着贾仁禄的手指,笔划半天,进行瞄准,蓦地使劲一合,咬将下去。贾仁禄啊地大叫一声,忙收回手指一看,又是一对眼,道:“流血了……我那疫苗是很久以前打的,不知道还灵不灵……”

    曹操怒道:“仲康,将这个疯妇推出去斩了!”

    许褚正欲应是,贾仁禄忙道:“且慢!小的有一好提议,可叫这小丫头片子生不如死。”

    曹操问道:“是何主意?”

    贾仁禄道:“我家那只母老虎无人标,只得拿我出气,搞得我是受尽酷刑,体无完肤啊!现今将这小丫头片子送给那只母老虎去修理,管教她天天惨叫,日日哀号,生不如死啊。这样我老婆有人欺负了,有地方泄了,就不会拿我标了,我也就得到了解脱,这小丫头片子也遭到了惩罚,可谓一举三得!”

    曹操笑道:“哈哈,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主意。既然刚才我已将她送与你做丫环,便由你做主吧,你且带着他退下吧。”

    贾仁禄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喝道:“小丫头片子,才多大就学人玩剪刀,还不跟我回去玩绣花针去,到时候绣上一副万寿无彊图来献与明公。”说着拖着她一瘸一拐向外便走,赵茹嫣则怒目横视,一言不,任他拖拽。

    如此横拉倒拽,迤逦来到了贾宅之后一条暗巷,贾仁禄一看四下无人,把她往墙边一推,摆出个袭胸龙爪手的起手式,脸露坏笑,大步走上前去。

    赵茹嫣吓得缩于墙边,双手护胸,战战兢兢地道:“你要做什么?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贾仁禄呸地一声,不屑地道:“动不动就要死要死的,我来给你上一课,学费先寄下,以后你再付吧。世上最难的不是死,死有多容易,难的是好好的活着。你就这么两眼一瞪,死翘翘了,你父亲的仇你不报了?”边说边来到她边上的一株树下,捡起一根树枝来,蹲下身去,用那树枝不住的挖土。

    赵茹嫣觉得他的行为很是古怪,心怀好奇,也就没有逃跑,站在一旁看他到底要做什么。贾仁禄挖了半天,挖出个坑来,伸手进去掏了半天,掏了一把铜钱出来。约有数百,双手捧着,转过身来,递了过去道:“拿着!趁现在没人,赶紧逃生去吧!别在做什么女荆轲了,我救得你一次,救不了你两次。徒死无益,你父亲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这样。快点逃,你只有一天时间,曹公明天就会知道,你想逃也没机会了!”心道:“没想到在三国藏点私房钱也这么不容易,像做贼似的,好不容易攒了点,一下子全捐出去了。不过还好,我还算藏得秘密,没给人换成狗屎,要不掏了半天掏出堆屎来那就糗大了。”

    赵茹嫣怒道:“你骗不了我,你让我逃了之后,再派人来抓我,我才不上你当。”

    贾仁禄喝道:“放了你再抓你,我吃饱撑着啊!爱信不信,这钱拿着,赶紧逃,找个亲戚投靠,最好还别是北边,那两年后也不安全,最好是南方,越南越好。”

    赵茹嫣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没敢伸手去接铜钱。贾仁禄将铜钱塞到她的手里道:“快滚!不然我可后悔了!袭胸龙爪手!”说着力贯于臂,双手袭胸而去。赵茹嫣见此招式来势凶猛,忙背转身形,拔腿狂奔,霎时不见踪影。

第十五章 许田打围

    贾仁禄见着她远去的背影摇头苦笑,心道:“这个女的要是往家里领,怕是晚上我就得跪搓板了。再说我保不齐不出半年也得遭难,我到现在都没想到应对之策。把她留在这里,她必将跟着倒霉。唉,我救她出来,给她一个逃跑地机会,我所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能不能逃得过曹操的a级追杀令,就看她的造化了,我也无能为力了。”想到此,转过身去,便欲回家,却见貂婵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笑盈盈的看着他。

    贾仁禄咳嗽一声,喝道:“兀那婆娘,你属蛇的啊,走路没一点声音,吓了我一跳。”

    貂婵笑道:“相公,你属虎的?”

    贾仁禄问道:“你咋知道?”

    貂婵道:“你的声音,我在院里就听到了,担心你有事,所以出来看看。”

    贾仁禄道:“为夫我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都早已练得是滚瓜烂熟,等闲一两百人近不得我身,我怎会有事。”

    貂婵正在格格娇笑,忽然间瞥见他腿上的伤口,脸色骤变,忙跑上前去查看,关切地道:“相公,你怎么了,受伤了?疼吗?”

    贾仁禄道:“你是不知道啊,今天相府来了数千刺客,我一人独挡数百,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冲上前去,一掌‘见龙在田’便把他们都打趴下了,求爷爷告耐奶奶似的让我饶命。可恶一小贼趁我心情好,一时大意,暗施偷袭,用剪……短刀在我腿上划了一道。哼,我一掌下去,那人便被我打得个脑浆崩裂,眼见的是不能活了。兀那婆娘,你还傻站着做什么,为夫我因公挂彩,你还不赶快扶我进屋上黑玉断续膏去?”

    院内,贾仁禄像头狗样的趴在地上四下找寻,貂婵很是好奇,但什么也没问,跟在边上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找了半日,贾仁禄才觅得一块小石子,拿在手里掂了掂份量还行,蓦地里举起那石子,照着自己的脑门便是一下,一时之间只感天旋地转,两眼一对,晕了过去。

    屋内,貂婵正在细心地为贾仁禄上药,其实伤口本来也就不大,轻轻一抹也就完了,但貂婵仍是细心涂抹。贾仁禄见此情景,心里美滋滋地,心想:“呵呵,这双小手以前可是只给吕大大抹伤的,没想到我今天也享受到了这种待遇,看来这伤口还是太浅了,没两下就抹完了,明天拿铅笔刀自己划道长点的来……怕疼……还是算了吧。”想到此便道:“呵呵,快些抹,一会为夫我还要出去,满大街的瞎逛。”

    貂婵觉得很是奇怪,道:“相公,你的伤还没好不可随意走动!”

    贾仁禄神秘兮兮地道:“这可是性命悠关,一会你随为夫我一同前去。”

    貂婵更加诧异,问道:“为什么呢?”

    贾仁禄道:“天机不可泄露。”

    次日,议事完毕,曹操又将贾仁禄留了下来,问道:“那赵彦之女可还老实?”

    贾仁禄忙道:“正要上禀明公,那小丫头片子跑了。”

    曹操问道:“哦,怎么跑的?”

    贾仁禄道:“别提了,那小丫头片子,忒也狡猾!都快到家了,她竟找了个理由,骗小的到暗巷,对小的施展色诱术。小的一时把持不住,中了圈套,被她打晕了。她竟抢了小的的钱逃了,小的和贱内昨日在许都城中找寻半日也找她不着,只好放弃了,今天便要来禀告明公。”

    曹操见他额头上有一块淤青,已知生了何事。一脸邪笑,一副大家都是男人心照不宣的表情,笑道:“呵呵,原来如此,仁禄放心,我定当派人好生追寻,将她抓来,送到你处。这次可得看严了,别再让她跑了。”

    贾仁禄忙道:“一定,一定!这次再来,我一定准备条老粗的狗链将她拴住,看她再逃”心道:“赵家小姐,一天的时间,你也该出许都了吧。如果逃不出去,只能怪你不济了,我可不是你老子,什么都帮你整得好好的。你也大了,该自己锻炼锻炼了,尝尝什么叫江湖险恶。想当初黄蓉黄大姐,比你还小就自己闯江湖了,结果遇到了郭靖郭大大,还学了一身出神如化的武功。赵家小姐,你今后要是成为一代女侠,可得好好谢谢我,我这人不贪,几万两黄金就能打了。”

    十日后,风和日丽,艳阳高照,值此春雨连绵之际,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曹操挟着天子,带着文武百官,组织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春游活动。一路之上大家是欢声笑语,兴高采烈,迤逦向许田而去。

    贾仁禄从未骑过马,马的样子他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眼见着一兵士牵着一匹骏马来,恭敬的请他骑乘,不由的双眼直,呆立当场,心想:“这时总不能问边上那位大大:‘请问马怎么骑?’要是这样的话,他估计得喷血而死的。唉,说不得只得自己试试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凭我这个聪明人,还不手到擒来。”

    想到此来到马的边上,一抬右足,脚上使劲,翻身上马,动作娴熟,像是骑了十来年的马一般,心中暗乐,心想:“还真简单!”四下一瞧,左右已没有一个立着的人了,全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心觉奇怪,低头瞧了瞧,只见一个肥肥的马**正冲着他,马尾不住直晃,不由呆坐当场,心道:“得!成韦小宝了,我居然上演了一出贾仁禄倒骑马……”

    贾仁禄尴尬一笑,下得马来,道:“嘿嘿,刚才是娱性节目,只为博大家一笑,演得不好还请诸位原谅则个。”说着反了个方向,左足上蹬,重又上得马来。

    一路行来,众人是有说有笑,贾仁禄则脸如苦瓜,心道:“唉,骑什么马嘛,曹大大,能不能给辆自行车……这骑马比坐车还难受,**快给颠散了……”

    许田,曹操一场令下,鼓号齐鸣,十万将士闻令即行,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瞬息之间便围出了一个周广两百里的大围场来。

    献帝骑着逍遥马,带着宝雕弓、金鈚箭,纵马来至场中。曹操什么也没带,骑着心爱的爪黄飞电跟在其侧。贾仁禄身背弯弓,腰挎腰刀,左手提着箭囊,右手拎着长枪,跟在曹操之后,心道:“得!成回娘家了,左手一只鸡来,右手一只鸭。唉,这叫什么事嘛,没想到三国连跑龙套都这么辛苦。”刘备引着关、张二将各弯弓插箭,内穿掩心甲,手持兵器,紧随在献帝之后。

    献帝来至场中,勒住马头,道:“朕久闻皇叔弓马娴熟,今日便欲一睹皇叔神技。”刘备应命上马而出,忽见草中赶出了一只兔子来,忙弯弓搭箭,心中暗暗祷告:“我若能复夺徐州,成王霸之业,一箭正中兔眼,若老死此间,则此箭落空。”觑得亲切,喝了一声:“着”一箭射去。箭似流星,直奔矫兔而去,噗地一声,正中兔眼。

    献帝见此情景,忙喝道:“好!皇叔真好箭法!”催马转过一小小的土坡,忽听荆棘丛中赶出一头大鹿来,忙张弓搭箭,使出吃奶的力气,那张弓也拉不到半满。一箭向鹿头射去,怎知未到半途,势道便尽,那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插在了离鹿颇远的空地之上。

    那头鹿仍是不慌不忙,悠闲的看着献帝,恭请他射猎。献帝面色通红,抬手又是一箭,那箭仍是落空。献帝羞惭满面,赌气又射了一箭,此时他力气用尽,已是强弩之末,那一箭便依旧射空。三箭之后献帝已是无地自容了,正欲拖言身体不适,中途退场,以避尴尬。忽见左近群臣个个目光中满含钦佩之意,略感奇怪,向前一看,不由的呆了。只见刚才连珠三箭,竟一字排开,各箭之间的距离竟是一般无二。事后贾仁禄曾用现代测量方法精心测量,现各箭之间的距离误差仅为一厘米,可以忽略不计。

    曹操见此情景,微微一笑,赞道:“皇上神技,当真令人叹为观止啊!”

    献帝尴尬一笑,道:“爱卿你且射射看。”

    分割线

    居然有这么多位大大喜欢小弟这篇涂鸦之作,小弟看了书评之后很是心慰。在此感谢诸位大大对小弟的支持。小弟我前些日子偶染风寒……头重脚轻,写的就比较慢,加之这篇文章没有存稿,小弟现在正在努力积攒存稿。所以最近更新不能很快,还请诸位大大原谅则个,待小弟弹药充足之后便会加快更新。再次感谢诸位大大的支持!我会殚精竭虑,皓穷经,努力更新的,希望这篇拙作能有更多的大大喜欢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0748/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最新章节! 作者:关驹所写的《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为转载作品,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介绍:
贾仁禄外号“路人甲”,一个小公司的网管,痴迷于网游。因疲劳过度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现自己重生在了建安三年(公元198年),成了曹操手下一个普通普通的曹兵甲,而三国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绝色大美女貂婵竟是他的老婆。手里捧着这个级烫手的大山竽,在三国乱世中挣扎求存,他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他决定竭尽全力的保护这个身世可怜的美女,但以他那微薄的力量,他能做到吗?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