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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关驹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txt下载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仁禄喷诗

    曹操策马上前,大手往献帝面前一伸,侧过头来,笑盈盈地看着他。

    献帝明知故问:“爱卿意欲何为?”

    曹操笑道:“呵呵,一时来的匆忙,未曾带得弓箭,想借皇上手中的弓箭来使使,还请皇上允准。”

    贾仁禄心道:“哼!你还来的匆忙,我都快拎不动了。你要是精心准备,我不得趴地上?”

    献帝握弓的手微微一动,有股想照曹操的脑门来一下的冲动,熟思再三之后,觉得小不忍则乱大谋,便很不情愿地将宝雕弓递了上去。

    曹操笑盈盈的接过,于献帝的箭囊中取了一支金鈚箭来,扣满弓弦,觑得亲切,也喝了一声:“着!”用力将箭射出,金鈚箭正中鹿背,那鹿应弦而倒。

    贾仁禄知道跑龙套的时间到了,忙放下手中杂七杂八的东西,抢上前去,打扫战场。来至鹿前,见到了金鈚箭,心道:“跑了半天龙套,连句‘啊’的台词都没有,岂不是白来了。《三国演义》里正好有现成的台词,此时不抢更待何时。”想到此忙道:“金鈚箭!皇上射中了!万岁!”说完拔出箭来,跪伏于地,双手捧着那箭,高举过顶,冲着曹操不住的叩拜。

    四下里的群臣将校,不明就里,只道是献帝射中了,纷纷下马跪地,冲着献帝不住的叩拜,踊跃而呼:“万岁!”一时之间声震九霄,搅得山鸣谷应。

    曹操微微一笑,纵马直出,挡在献帝之前,接受群臣叩拜。贾仁禄早知他会如此,有如小鸡食米般,拜得那是更勤了。四下群臣则面面相觑,却又不敢不拜,只得不住磕头。

    刘备背后关公大怒,剔起卧蚕眉,睁开丹凤眼,提刀拍马便出,要斩曹操。刘备忙摇手送目,示意不可,关公只得作罢。刘备纵马来至曹操近前贺道:“丞相神射,世所罕及!”

    曹操笑道:“此是皇上洪福。”说着回马向献帝贺道:“皇上万岁!”将宝雕弓往背上一背,又道:“今天我看也差不多了,不如散了吧。”说完纵马便回。

    春游活动到此结束,接下来便是野餐时间。酒宴之上,曹操诗性大,即兴赋诗一,仍是意犹未尽,命手下文臣,各显其能,或吟诗或作赋,以尽其兴。四下里群臣,纷纷摇头晃脑,搜肠刮肚,杜撰酸文,争先恐后地窜将出来表现一番。一时之间马屁与高帽齐飞,锣鼓共法螺同响。

    曹操有作星宿老仙的潜质,听着这些歌功颂德之词,有些飘飘然,晕乎乎,正准备酒疯,忽然瞥见贾仁禄呆若木鸡地坐于末席一言不,便道:“仁禄啊,你每有惊人之语,今日如此春光,如此美景,怎能无诗?你也来上一吧。”

    贾仁禄心道:“完了,完了,我会的诗从头到尾加起来不到十,凭什么在精通诗文曹大大面前卖弄?”想到此忙道:“小的是一个粗人,不会赋诗,明公还是饶了小的吧。”

    曹操笑道:“呵呵,仁禄啊,你太过谦了,上次你在文若府上的那临江仙就作的非常不错嘛,今日面对如此美景,你怎能不来上一?”

    贾仁禄忙道:“那是小的做梦时听神仙吟颂的,小的实在不会做诗。”

    曹操道:“我今日仍未尽兴,你也做上一吧,不然我可生气了。”说完面色一沉,便要标。

    贾仁禄一见曹操怒,吓得汗流浃背,忙站起身来,转头望向一望无际的许田草场。两眼微闭,开始在自己脑海这块容量硕大的硬盘里不停的检索,从a盘一直检索到Z盘,耗时良久。黄色笑话就想起不少,酸诗是一也没找到,心想:“这个磁盘是好久没有整理了,垃圾太多了,那些还没还给老师的唐诗也不知道给我放到哪个盘里的哪个文件夹里了,竟然找不到了……现在可是十万火急啊,想不出来要给喀嚓的……李白李大大,您大慈大悲,救救我吧,我对您的敬仰一向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

    思索半晌仍是毫无头绪,伸手挠了挠头。蓦地里灵光一闪,想到一,一打响指,不由自主的叫道:“有了。”两眼远望草场,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半晌,方始喷出一诗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心道:“怎么把这诗给忘了,如今曹操是野火,我就要作野草,不管你怎么烧也烧不死我,气死你!再说我是路人甲本就和野草差不多。”

    曹操闻诗一呆,愣了片刻,方始叹道:“佳作!真是佳作!文词浅显,却又蕴含至理,意境深远。真乃上成之作。如今公孙瓒指日便灭,袁绍势力方大,其势正如燎原之火不可遏抑。而我方北有袁绍,西有马腾,南有孙策、刘表。身处四战之地,可谓四面楚歌。我们正要学学那生命力顽强的野草,不断抗争,反抗烈火之暴。即使粉身碎骨,也会逢春再,胜利终是属于我们的。”

    贾仁禄忙道:“明公所言极是!”心道:“你哪是什么草,你明明就是把火,袁绍的粮草就是被你给烧没的。要说野草,在坐的怕没有人比刘备更像的了。这个大耳儿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顽强,再遇到孔明之前,他被烧得七零八落,焦头烂额,兀自屹立不倒。给孔明这股春风一吹,他一生起来,那可就吓死个人啊。”

    曹操一举酒爵,道:“好诗当配好酒,仁禄来我敬你一杯!”说毕一饮而尽。

    贾仁禄忙站起身来,举起酒樽,饮尽杯中之酒。这杯酒下去之后,他觉得头晕乎乎的,舌头有点卷。却也不敢怠慢,谦虚道:“这诗实也不是小的所作,也是小的梦中听来的。”

    曹操放下酒爵,笑道:“仁禄做梦真好本身,日后再梦到什么好诗好文的可要马上来告诉我。”

    贾仁禄尴尬一笑,道:“一定,一定!”

    四下里刚倒完酸诗的那些个文臣听了贾仁禄的诗之后,纷纷呆若木鸡。一道道钦佩、嫉妒、羡慕、愤恨的目光向他不住的扫射而去。贾仁禄见到不少大臣的表情和那日许褚用香炉砸刘晔时的表情一模一样,心道:“现在这里要是有一个香炉,我估计能被活活砸死,我可不能太抢风头。”想到此忙道:“小的只是为尽明公之兴,拿梦中神仙所作之诗来充数的,不算数的。在场诸位大人所作之诗才真是佳作,明公其实不该敬我这个滥芋充数之徒,而该敬敬在场的诸位大人。”

    曹操哈哈一笑,一举酒爵,笑道:“好!今日有赖诸位,我方能如此尽兴。诸位之作均是佳作,来我们共同满饮此杯。”说毕又是一饮而尽。

    四下里的众大臣方始眉开眼笑,端起酒爵一饮而尽。贾仁禄心道:“这酒几度?再说这杯也太大了点吧!我已经喝过两杯了……这杯下去可别……”想毕一皱眉,一咬牙,一跺脚,一仰脖,将那爵也不知是杜康还是五粮液的美酒灌将进去。一条**辣的酒线从咽喉直涌入腹中。贾仁禄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数变。直感天旋地转,失声叫道:“不好……要倒……”说罢两眼一闭,身子向后一仰,砰然倒地。

    曹操大失惊色,叫道:“仁禄你怎么了?太医!快传太医!”

第十七章 横槊和诗

    天色已晚,贾宅,貂婵正立于门前,左张右望。看了半晌也不见贾仁禄回来,心中很焦急,正欲关上大门出去探看一番,忽见贾仁禄舌头打卷,胡言乱语,被张辽、徐晃一左一右架着踉跄而来。

    貂婵忙跑将上前,关切的道:“相公,你怎么喝醉了?两位将军,麻烦你们快将我相公架进去,我去给他做碗醒酒汤来。”说罢转身便欲进屋。

    贾仁禄伸手一指貂婵,喝道:“呃……兀那婆娘……谁说我喝醉的……我没醉,我还能喝三百箱!”

    着身子晃了一晃,缓缓伸手向天一指,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呃……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呃……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呃……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呃……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呃……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好诗!好诗!真是好诗,这种诗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呃……吟颂的”边吟颂边手舞足蹈,乱酒疯。身边二将一路扶他回来,这诗已不知听他吟了多少遍了,都已有些不耐烦了,忙将他的手脚摁住,架起他来,往里便拽,徐晃边走边道:“好诗,好诗,这种好诗,是要躺在床上慢慢吟的。快给我进去吧!”

    这李白的《将进酒》贾仁禄曾在电视里听人吟过,觉得很是好听。便特意去网上查过,记在心里。想在酒醉时喷将出来,好让别人对他这个文盲刮目相看,说不定还能因此泡到一个漂亮mm。没想到这一醉,这哙炙人口的诗还真的从脑海深处窜将出来,被他口没遮拦地喷将出去。此诗一出,当场便震惊四座。

    曹操当时正端着酒爵,向荀彧敬酒。一听此诗,便嘴张的老大,目瞪口呆,一不留神,失手将酒爵摔落在地,酒水溅了满地都是。曹操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大叫一声:“酒来!”

    仆役甲从暗处窜将出来,献上一爵酒,转身退下。曹操连饮三爵,已是十分地醉了。右手一挥,将手中的酒爵往后一扔,绕过桌案。来至场中,仰天长笑,蓦地里大喝一声:“槊来!”

    仆役甲心道:“今天的屁事咋这么多!”忙又从暗处窜将出来,递上一根长槊。曹操一把接过,将槊一横,对席间诸将说道:“我持此槊,南征北讨,征战无数,破黄巾、擒吕布,至今少有一败。如今听得如此好诗,焉能不舞槊而和!”

    着,微闭双眼,将那诗在脑海之中整理整理,配上曲调。趁着酒劲,舞起槊来,边舞边将那《将进酒》抑扬顿挫地给唱将出来。听得席间诸将是如痴如醉,纷纷击掌应和。本来好好的一场许田酒宴霎时间变成了曹操个人专场演唱会,不过曹操确有做歌唱家的潜质,其声悠扬动听,荡气回肠,换到现今天下,说不定就能凭此歌一炮而红。一曲唱罢,将槊一回,仰天长笑,笑罢便道:“仁禄啊!好诗啊,好诗啊!我从来没听过如此好的诗!”

    罢半晌没听见贾仁禄回应,正感奇怪,忽听一阵呼噜声从不远处传来,忙回头去看。只见贾仁禄趴在案上,两眼紧闭,呼噜之声不断,时不时还有哈拉子从嘴里冒将出来,表情怪异之极,实不知他跑到天上和哪个仙女约会去了。

    曹操见此情景,摇头苦笑,叫道:“文远、公明!”

    张辽、徐晃忙窜将出来,异口同声的应道:“末将在!”

    曹操道:“你二人好生护送仁禄回去,路上不可有丝毫地怠慢。”

    张、徐二将应道:“是!”

    貂婵此时也不顾着诗文好听了,忙跑进屋内做醒酒汤。张辽、徐晃像送瘟神般地将他架到床上,赶忙跑到前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徐晃嘴里不住的嘀咕:“总算不用听他念那诗了,本来好好的一诗,从他嘴里念出来,咋那么难听。”

    张辽附和道:“对的,对的,曹公唱出来的时候好听多了。刚架进去的时候他就睡了,应该不会再念了。”

    就在这时,屋内的贾仁禄睁开双眼,坐了起来,伸手一指,叫道:“将进酒,君莫停!”念完双眼一闭,身子向后一靠,倒于床上。

    张辽、徐晃忙把耳朵捂住,过了半晌听不到有何动静,收回双手,张辽悄声道:“得,怎么和乍尸似的怪吓人的。”

    徐晃侧耳细听,只听得里屋呼噜之声不断传来,知他已睡,略感放心,道:“睡了,不会再念了。”

    贾仁禄又睁开双眼,坐直身子,喷了一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喷完便又躺于床上睡去。

    张、徐二人又捂住双耳,片时之后,张辽又道:“看来不能说……”

    徐晃忙将他嘴捂上,道:“知道就行,别念出来。”

    贾仁禄又坐起身来,喷了一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喷完又倒在床上睡着了。

    张、徐二人再也受不了了,赶到厨房,异口同声地对貂婵说道:“貂婵,既然人已送来了,我看也没什么大碍。我家里还有点急事,我就先赶回家去处理事情。”

    貂婵道:“二位将军,既然来了,还是先喝杯茶再走吧。”

    张、徐二将又是异口同声道:“不行,火上房了。”说罢不理貂婵,捂住双耳,转身便跑了出去,霎时便消逝不见。

    次日,日上三竿,贾仁禄方睁眼醒来,只觉头重脚轻,头大如斗,下意识摸了摸了边上,现貂婵已不在身边,坐起身来,嘀咕了一句:“这个婆娘,也不知死到哪去了。”抬起头来,只见貂婵娜娜婷婷而至,手上端着个托盘,其上放了碗热气腾腾的参汤。

    贾仁禄正觉口干舌燥,忙端起来灌了一大口。蓦地里觉得不劲,噗得一声,将口里的参汤全数喷了出去,大叫道:“烫死我了!”忙用手在嘴边不住的直扇,不住的乱叫:“痛!”貂婵见他样子好笑,立于边上格格娇笑。

    贾仁禄叫道:“痛!兀那婆娘,为夫我痛死了,还不快拿雪山玉蟾丸来!”

    贾仁禄宿酒未消,觉得不能浪费这种良好的感觉,该当趁机良机,舞一套自创的醉拳。便来到前院,虎虎生风,旁若无人的舞将开来。貂婵一旁见此情景笑道:“呵呵,相公,你今天演练的又是哪路拳法?”

    贾仁禄双眼微闭,右足斜退一步,右手圈成个酒杯形状,住嘴边一送,蓦地里一使劲,挥了出去,睁开眼来,笑道:“这拳历害了,这叫醉拳。想当年,武松武二郞跑到我这来,为了学这路拳法那是冲着我磕了八八六十四个响头,我见其意诚,才勉为其难的教他点皮毛。日后他能在景阳岗除死大虫,在快活林屠了蒋门神的全家,全都靠得是我传给他的这路醉拳。”《水浒传》的故事,他曾在练说书的时候讲给貂婵听过,因此貂婵听他说到武松却也不以为怪。

    貂婵笑道:“呵呵,相公,你先在这里慢慢练,我到里面作活去。不然一会我笑得估计连路都走不动了。”

    贾仁禄尴尬一笑,怒道:“一边呆着去,别防碍为夫我练习拳法。”

    貂婵格格娇笑,迈步进屋,自顾自的做她的活计去了。贾仁禄看着像在舞醉拳,实则在酒疯。舞了半晌已是满头大汗,仍是意犹未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全神贯注的舞了起来。正在手舞足蹈,我自癫狂之际。忽听一阵银铃般的娇笑之声从身后传来,忙回过头去一看,只见门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那笑声便是那女子所。

第十八章 徐庶来访

    门前那男的二十来岁,样貌俊雅,却不识得。而那女子认得,赫然便是那日被贾仁禄放跑的赵茹嫣。

    贾仁禄见来了客人忙收起架式,上前问道:“不敢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那男子尚未开言,赵茹嫣抢先说道:“元直,你说一定要来拜访的高人就是他?他可不是好人!是个大淫贼!”

    贾仁禄听此称呼,哪还能不知道面前这个男子是谁,伸手肃客,道:“原来是徐兄驾临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请进!”一回头冲里屋喊道:“兀那婆娘,来客人了,还不快沏茶去!”

    徐庶讶道:“不知先生何处听得小弟名讳,多方举荐。如今更是让我得见刘皇叔这样旷世难逢的名主。我今天前来便是要谢谢先生的举荐之德。”

    赵茹嫣小嘴一撅,嗔道:“对这个大淫赋说话有必要这么客气么。”

    徐庶道:“茹嫣,不可胡说!贾先生实是高人,那日他是在救你,你也应该好好谢谢他。”

    赵茹嫣嘴一撅,头一侧,怒道:“我偏不谢!元直,你要谢赶快谢完便走,我不想在这淫贼的家里多呆。”

    贾仁禄心道:“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快就对上眼了,我那日没有怜香惜玉居然还是对的,成就了这么美好的一段姻缘,看来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徐元直啊徐元直,我帮你找到了工作,又帮你找到了老婆,这下看你该怎么谢我。”

    貂婵从里屋走将出来,面含薄怒,走到贾仁禄身后,狠狠地拧上一记,嗔道:“兀那丫头,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这么不干不净地,既然不想呆,还在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赶快走!”

    赵茹嫣闻言大怒,待欲骂街,回头过来,只见貂婵虽装扮寻常,未施粉黛,却已是国色天成,无双无对,不免有些自惭形秽。骂人的话刚到嘴边便不由自主地缩了回去,心道:“这个大淫贼咋这好福气,娶到了这么美的媳妇。嘿嘿,他那日好象在曹贼面前说他媳妇的坏话,说不得我要挑拨挑拨,也好看看他们大打出手的热闹场面。”

    想到此便笑道:“呵呵,我说话还算客气的,不像你夫君,他说话才是没遮没拦,污言秽语的。他那日可当着曹贼的面骂你是母老虎,还说你虐待他,那话说的可真叫难听,我是个淑女,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可不敢学,你要想知道,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貂婵照着贾仁禄后背又狠狠地来上一记,贾仁禄吃疼,哎哟地叫了一声,忙闪向一旁相避,老脸一红,尴尬一笑,道:“既然来了,就是客人,别都在这傻站着了,有话到屋里说去。”说完忙伸手招呼他们进屋。

    貂婵柳眉一蹙,嗔道:“别岔开话题!你的帐我呆会再慢慢和你算!”说完左手叉腰,摆了个泼妇骂街的姿式,素手一指赵茹嫣,喝道:“你这小妮子,我相公说我是母老虎,我喜欢,你待咋地,再说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挑拨!”

    赵茹嫣也不顾貂婵是否国色天香了,也是一叉腰,素手一伸,嗔道:“我好心好意帮你认清你夫君的嘴脸,你却反帮他,真是不识抬举!”

    徐庶听赵茹嫣言语越来越激,忙走上前去相劝。赵茹嫣回头过来,凤眼一瞪,吓得徐庶忙噤声不言,退到一旁,嘴里不住地小声嘀咕:“有话好好说,用不着如此。”这边厢贾仁禄也给貂婵拧上一记,狼狈地闪了回来,冲着徐庶摇头苦笑,以示劝解失败。

    貂婵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来抬举我!”

    赵茹嫣道:“我好歹也是议郞赵彦之女,不像你这样的不知道从哪个山沟里钻出来的。和你说话,已是辱没了我的身份。”

    貂婵笑道:“呵呵,一个小小的议郞之女也敢来这里放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赵茹嫣嗔道:“哼,像你这样山里来的泼妇,有什么好打听的,莫得听了你的匪号污了我的耳朵。”

    貂婵嗔道:“我可是冠绝古今、惊世骇俗地绝色大美女貂婵,怎么样知道怕了吧,还不赶快给我滚!”

    赵茹嫣恍然大悟,心想原也该猜到是她,不过嘴上仍是不服,嗤了一声,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三姓家奴的宠妾。如今吕贼一死,你的品位倒是越来越高了,找了这么一位样貌俊雅的相公,我真要恭喜你啊!”

    貂婵听闻此语也不顾淑女身份了,张嘴便是一长串国骂。赵茹嫣也是不依不饶,不住地花样翻新,别出心裁,骂不绝口。这一场经典的口水仗,听得贾仁禄是心驰神往,如痴如醉,对她们的敬仰自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心想:“我要好好像周大大学学,从这些经典的国骂之中取其精华,弃其糟粕。用心习学,说不定也可练就一副无双铁嘴,日后好去舌战群儒!”

    正在用心习学之际,突然间瞥见徐庶在那里呆若木鸡、口吐白沫,忙抢上前去,伸手一指赵茹嫣,问道:“元直兄,看来你在家里的地位不是很高啊,不知你二人成亲了没?”

    徐庶一脸无奈,叹道:“唉,我那日救下她之时,见她颇为温良恭俭,很是喜欢。便一见钟情,对她心生爱慕之意,哪知竟是如此。如今虽尚未成亲,不过母亲大人已见过她了,对她赞不绝口,很是满意。”

    贾仁禄一脸同情,道:“原来见过家长了。元直啊我还是要劝你一句,男子汉大丈夫,怎能随随便便让一个女孩子上位呢,这夫纲该振还是得振的!你别看我刚才那样,我那是让着她,这叫:‘好男不和恶女斗。’待晚上没人的时候,我便会好好罚她跪搓板的!”

    貂婵虽身处战局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贾仁禄的话语,一蹙眉,嗔道:“贾仁禄!皮痒了?欠拧了?!”贾仁禄忙噤声不言。

    徐庶呵呵一笑,道:“看来仁禄兄的日子也不好过。”

    贾仁禄一脸委屈,叹道:“我可这是包办婚姻,身不由已啊!不像你们是两情相悦,自由恋爱。小弟见你二人有缘千里来相会,实感高兴。在此提前恭贺你们两个:‘白头携老,百年好合!’”

    两人惺惺相惜,同病相怜,不由相视苦笑,蓦地里异口同声叹道:“唉!”

    贾仁禄笑道:“呵呵,元直兄,你我二人一见如故,同病相怜,不如你我二人备下乌牛白马祭礼等项,焚香结拜如何。”

    徐庶道:“小弟已有此意,正是求之不得。只不过放任她们在此吵架似有不妥。”

    贾仁禄笑道:“没事,这种阵仗我见多了,等她们都吵累了,便不吵了。我们别管了,结拜先,等拜完了,她们估计也就没力气了。”说完便欲拉进徐庶进屋,忽见貂婵、赵茹嫣各自袖出粉拳,准备上前动手。忙抢上前去,拦在中间,双手乱摇,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事好商量,别pk啊!”

    貂婵、赵茹嫣异口同声地道:“我不是君子,偏要动手!”霎时间拳脚齐施,贾仁禄待欲躲闪已是不及,左眼中拳,**中腿,一阵晕眩,叫道:“得!看来闲事管不得!”说完便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貂婵忙低头探看贾仁禄的伤势,徐元直也忙拉住了赵茹嫣,一场因‘淫贼’二字引起的风波总算因淫贼贾仁禄的晕倒而消于无形。

    当晚,贾仁禄便于陋室之中宴请徐、赵二人,席间赵、貂二女相谈甚欢,真可谓是不吵不相识。酒宴一罢,二女便相携进里屋去说女生的体已话去了,临走还撂下一句话:“我们要说悄悄话,大男人的可不许偷听!都不许进来!”

    徐庶看了贾仁禄一眼摇头苦笑,道:“仁禄兄可真是高人,那日你对皇叔分析的一番形势,可谓洞若观火,小弟实在佩服得紧。如今淮南已是人心惶惶,民变将起。北边公孙瓒的形势也日益吃紧,岌岌可危。事态的展,竟与仁禄兄所料丝毫不差。怪不得皇叔向我提到兄长时那是赞不绝口啊!”

    贾仁禄心知这一点也做不得数,他只是胜在历史知识丰富罢了,忙谦虚道:“贤弟过讲了,我可没那么神,当时只是刘使君面前胡言乱语,碰巧言中而已,当不得真的。不像贤弟身怀经天纬地之才,济世安民之术,如今得遇明主便当好好报效。我呢只是一个小卒,什么也不会,就会插科打诨,逗大家一笑罢了。”

    徐庶笑道:“呵呵,兄长过谦了,你我兄弟二人也别如此客套了。上次你说皇叔必得徐州,当真如此有把握?”

    贾仁禄心道:“刘备得到徐州那是历史上已经注明的事了,没一点悬念。难得是如何保住徐州,可惜我也没有半点主意,反正现在刘备有徐元直了,让他去操心吧。”想到此便神秘兮兮地道:“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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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yy派的大大们,小弟我不是不想yy,只是我不想看到我们可爱的贾仁禄同志左拥右抱,乐得口水乱流,而一旁的徐庶徐大大,馋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大叹没人要的可怜情景。所以yy了一个mm给他安上,堵住他的嘴先。

第十九章 衣带密诏

    三日后,贾仁禄罚站已毕,回到家来,只见关公、张飞一左一右像两尊门神一样端立于门前。心知大耳刘备又来了,忙跑至前厅。

    刘备正坐于客位恭敬地待他回来,见他到来,忙躬身相迎,贾仁禄忙坐好还礼。刘备道:“好久没来拜访先生了,今天正好有空,便即前来聆听教晦。”

    贾仁禄见刘备面带倦容,似是一宿没睡,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来,笑道:“哈哈,将军今日此来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将军心中有一个天大疑难,想来找小的商量,只因事情过大,未敢明言耳。”

    刘备正端起茶来欲饮,闻言吓了一跳,失手茶杯打落在地,啪地一声摔个粉碎。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贾仁禄,半晌说不出话来,末了方道:“先生因何而知?”

    贾仁禄心道:“贾半仙的算命时间又到了。”想毕,双眼微闭,故弄玄虚地道:“将军面露倦容,似是一宿没睡。眉宇之间隐有惊惶、焦虑之意。想是心中有一件大事未决,终夜苦思,不得其果。”

    刘备疑云满面,问道:“先生可知我为何事忧思?”

    贾仁禄悄声地道:“许田之事。”

    刘备不由拜伏于地,道:“先生真神人也,我是心服口服矣。”

    贾仁禄心道:“我还没说你因衣带密诏烦心呢,要那样说,你估计得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然后叫关公进来将我喀嚓了。”想到此便道:“将军快请起,小的可受不起。小的只是瞎猜的,也不是准是不准。那日许田之事,在场之人均暗自气愤,小的想皇叔是汉室宗亲,焉能不气,又怎能不为此事烦心。”

    刘备脸上又是疑云浮起,问道:“那日先生明知是曹操射出那箭,为何还喊天子射中了?”

    贾仁禄心想:“那天我就是去抢台词的,我不喊也会有人喊的,当然不能这么说,该怎么说呢。”沉思片刻方道:“曹操跋扈已非一日。有道是:‘怀璧其罪’本来因貂婵之事,曹操就看小的不顺眼了。那日小的若实话实说,估计也就活到头了。小的一时之间贪生怕死,就顺着曹操之意说了出去,还请将军见谅。”

    刘备道:“先生哪是什么贪生怕死,先生是不想以有为之身,做此无谓牺牲。就算那时先生不说,不明真相之人见到金鈚箭也会如此喊的。”

    贾仁禄道:“小的哪是什么有为之身,小的当时就想若不说假话就活不成,实在是贪生怕死。”

    刘备笑道:“哈哈,先生太谦了。如今正有件大事要以先生商议。”

    贾仁禄正色道:“将军请讲。”

    刘备悄声道:“前日深夜,董国舅夤夜到我的下处。取天子的衣带血诏来与我看,我看了之后是愤恨异常。国舅便邀我共除曹贼,我已应允。唉!只可惜我寄居人下,有心无力,昨日苦思一日,仍无良法,今日特来请先生点拨。”

    贾仁禄心道:“我也没什么良法,最多给你出出让你种菜的狗屁主意。”想到此便道:“将军,恕小的斗胆,小的想知道到底有哪几位大人奉诏讨贼?”

    刘备沉思半晌方悄声道:“车骑将军董承、工部侍郎王子服、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西凉太守马腾和我”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将军认为此事有几分把握可成?”

    刘备沉思半晌道:“我实不知,怕是有三五分吧。”

    贾仁禄哈哈一笑,端起茶来,饮上一口,道:“依我看一分也没有。”心道:“全都是些垃圾,一点本事没有就会搞些下药害人的狗屁主意,还行事不密被现了。这样的臭狗屎躲都来不及,刘备还主动往上凑,真傻!”

    刘备很是诧异,道:“还请先生细细道来。”

    贾仁禄道:“如今曹操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实难动摇。而前五人全在许都又无实权,无法组织兵变,又无法拉出像样势力来。估计只得行些下三烂的投毒害人、买凶杀人的伎俩来,如此作为害不得曹操反会害了他们自己。战国时,燕太子丹为救燕祸雇荆轲刺秦,结果事败之后燕国反一朝覆灭。即便让荆轲成功,又有何用?当时秦国一统之势已成,杀了一人可再立一人,燕国该亡还是会亡的。如今亦然,曹操挟天子之势已成,即便曹操身死,换得一人之后,那人难道就会对皇上好了?说不定还更差,皇上若因此而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说他是该谢我们呢还是该骂我们呢?”

    “再说马腾,此公远在西凉,鞭长莫及。许都一有起事来,他如何能及时赶到?估计那边他才收到消息,这边起义已早被曹操镇压了。那时他无隙可趁,又如何敢兴兵攻曹?”

    刘备道:“先生之言有理,不过任由曹操横行,我心实不甘。如今该当如何?还请先生赐教。”

    贾仁禄道:“方今天下纷乱,治乱之道,唯以武胜,舍此之外别无它途。将军应先据有一方,再徐图讨贼。若是不察形势,轻身孟浪,徒效荆轲做那无谓之举。亦是以有为之身,行无谓牺牲之事。不过我想将军必不出此,否则许田之时将军便让关公一刀结果曹操了。凭此可知将军心中自有分寸,又何必来问小的。”

    刘备道:“曹操封我为豫州牧,却迟迟不让我到任所上任。如今我寄居人下,度得一日,如过一年,日日忧心如焚。我终日苦思也是如何可以据得一方,徐图讨贼,可是想来想去终无良法,还请先生开备愚鲁。”

    贾仁禄笑道:“将军太心急了,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将军该是知道春秋越王勾践的典故吧。他能忍辱负重,堂堂一国之王为全越国,竟然轻身往吴为奴役,在吴国一呆便是数年,做过马夫,环卫工人,还尝过粪便,真可谓是受尽屈辱。他不也咬牙硬忍,给熬了过来。最终取得夫差的信任,放他回国。再经卧薪尝胆,竟然反把强吴给灭了。”

    “如今将军在许都,比勾践在吴宫时那是强多了。勾践只是为了全越灭吴便能在那种恶劣的条件下一忍数年。将军您身上肩负的可是光复汉室的千钧重担,比勾践那种狭隘的志向不知要光明正大多少倍,在如此优越的条件下怎么反不能忍?”

    刘备正色道:“先生教训的是,那目前该如何做呢?”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种菜!”

    刘备闻言一愣,沉思片刻,便即会意,哑然失笑道:“你啊!”

    贾仁禄道:“呵呵,这主意不好吗?”

    刘备正色道:“先生深谋远虑,世所罕及。时候不早了,我便赶回去准备种菜事宜,告辞了。”说着兴冲冲的出门,来到门口便对关、张二将命令道:“云长、翼德你们立刻去后园辟块菜地出来,并帮我准备好种菜的一应所需之物。”

    关、张闻言呆了片刻,关公躬身接命,回身便走。张飞兀自不动地方,声若洪钟地问道:“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刘备道:“一时也说不清楚,快去!”说完迈步便步,张飞紧跟其后,问道:“大哥你这是要去哪?”

    刘备道:“我得去请教高人,看这菜该如何种……”张飞再也忍受不住了,喷了一口鲜血,砰然倒地。

    贾仁禄从暗处窜将出来,喝道:“张大大,人可以死,不过丈八蛇矛得给我留下!”

第二十章 神秘来客

    旭日东升,长安城外,一片广阔的平原之上,十万将士齐齐整整地排成数百个方阵,黑压压的一片,从远处望去只见刀枪铮亮,戈戟如林,场面颇为壮观,看得让人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将士们人人表情肃穆,眼望前方,像是等待什么人的到来,十万人的队伍竟没有出一丝的声响,四周一片寂静,当真落叶可闻。

    城门开处,贾仁禄头戴纶巾,手持羽扇,骑着一匹全身雪白的高头大马,雄纠纠、气昂昂的策骑出城,来至阵前大声喝道:“将士们!如今皇上被软禁于许都,度日如年,无人解救。在场诸位哪个不是大汉子民,能眼见着皇上被困而无动于衷吗?”

    十万将士异口同声地喝道:“不能!”声音十分的齐整,听起来竟好似一个人出的。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如今皇上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极盼你等前去解救,你们说该怎么办?”

    将士们又是异口同声:“杀进许都,救出皇上,还我大汉正统!”

    贾仁禄道:“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主公奉皇上衣带之诏讨贼,正要用到你等,你们说该怎么办?”

    将士们又喝道:“但凭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大丈夫正当战死杀场,马革裹尸!如今你等肩负着光复汉室的大任,便当努力讨贼建功!好了,誓师已毕,准备出!”

    貂婵道:“相公,快醒醒,有客人来了。”

    贾仁禄心道:“不对,好好的阅兵仪式,怎么会有貂婵?谁把她放出来的?不知道女子是不能出席这种大场面的吗?”想到此便迷迷糊糊地道:“别吵,我正检阅万千将士呢,不管谁来,让他给我等着!”说完睁开眼来,四下一看,现自已正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边上只有貂婵一人,哪来一兵一卒。一看窗外,已是日上三竿,才知刚才气势恢宏的大场面不过是周公他老人家和他开的一个小玩笑,心下郁闷,有气无力地道:“谁来了?男的女的?男的不见,女的看看样子再说……哎哟……”左臂被狠狠的拧上了一记

    貂婵嗔道:“是个男的,你爱见便见,不见拉倒!”

    这时屋外传来一男子的声音:“既是仁禄兄不便见客,小弟这便告辞!”

    贾仁禄忙道:“小弟刚起说胡话呢,还请这位兄台别见怪。容我更衣一下,便即出来。”说毕赶忙穿好衣服来至前厅,只见来客是一十七八岁的白面书生,身着一身青色的长袍,样貌颇为俊秀,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贾仁禄一见之下颇感相形见绌,无地自容。

    贾仁禄在他对面坐好,问道:“不敢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那书生道:“小弟姓张,单名一个全字。久闻兄长大名,特来拜见。”

    贾仁禄道:“我只是一介小卒,哪敢当得拜见二字,张兄有话请讲。”

    张全道:“前几日听他人吟颂贾兄所作之《将进酒》,觉得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诗,小弟我实在佩服得紧,特来向贾兄请教。”

    贾仁禄正色道:“张兄太谦,街巷里关于我的传闻,想必你也听到过吧,我那些诗文都是梦中偶得,一时口没遮拦,胡乱喷出的。我本来就是一个粗人,哪会做什么诗。”心道:“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那《将进酒》喷出没多久,便有人慕名而来,不过这家伙也太寒碜了吧,黄金不带来也就算了,居然连花也舍不得买,就敢跑来向我要签名。”

    张全微一颔,微微一笑,道:“贾兄太谦,小弟我道上闻得一古曲,觉得甚是好听,不识其名,今日特来向贾兄请教,不知你这可有琴?”

    贾仁禄一听便羞得满脸通红,心道:“你要问我流行歌曲还成,我能给你哼出一箩筐来。你问我古曲……我哪知道?这个张全哪冒出来的?看来不是来请教的,是来踢馆的。好小子,你且放马过来,到时你贾爷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你贾爷我的名字便倒过来写,乖乖的去当路人甲。”想到此便道:“貂婵,去拿把琴过来,给张兄弹弹。”

    貂婵从里屋窜将出来,将琴放下,转身退下。

    张全也不客气,伸出他那如白玉一般的双手,往琴弦上一按,随即抚琴一曲。贾仁禄见到他那双细白的小手,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双黝黑的大手,摇了摇头,心道:“这家伙手咋这白,一定是为了泡妞,舍得下本钱,防晒霜,防晒油的,也不知道抹了多少,娘的!这种小白脸,老子最看不惯,说不得一会要把他的手打成猪蹄。”

    不多时张全一曲抚毕停了下来,问道:“请问张兄此曲何名?”

    贾仁禄摇头晃脑,装作听得如痴如醉,闻言微微一笑,道:“俞伯牙的《高山流水》”心道:“还好在网上有听过,记得这个名字,不然真糗大了”

    张全微微一笑,道:“再请教张兄一曲。”

    贾仁禄道:“请弹。”

    张全又抚了一曲,才弹到一半,贾仁禄禄哈哈大笑,差点没蹦起身来,满脸兴奋,就好象连续买中两注头彩一般。张全正全神贯注的弹琴,被贾仁禄这含有深厚内劲的音波功一扰,心下一惊,抵受不往,铮得一声,拨断了根琴弦,停止弹奏,疑云满面,问道:“小弟这琴弹得不好?”

    贾仁禄老脸一红,伸出右手来,不住地在身上乱挠,尴尬地道:“不!张兄此曲弹得好极了,深得个中三味。只是小弟一时痒痒,忍不住笑了出来,打断了张兄,还请见谅。”

    张全呵呵一笑,觉得有些失态,忙用手掩嘴,道:“贾兄还真是风趣,贾兄可知此曲何名?”

    贾仁禄道:“这是本朝才子司马相如所作之《凤求凰》”心道:“今天运气还真好,他弹得两曲子,我全在网上听过。现在琴还坏了,他也弹不出来了,也不能再为难我了!”

    张全微一颔,道:“仁禄兄真是大才,小弟佩服。”

    贾仁禄道:“张兄过奖了。”

    张全道:“道上听闻仁禄兄对天下之事也颇为了解。不知诸位群雄之中谁能一统天下?”

    贾仁禄正色道:“世事变幻无常,往往现今看着是这样,几年之后就变成那样了。如今诸侯之争方兴未艾,我只是一个粗人,如何能看得透。”心道:“我要喷出‘司马炎’三个字来,不知你还能坐得住否?”

    张全道:“小弟久闻曹公英雄无敌,特地不远千里前来投靠。今日想听听仁禄兄的高见,看看小弟的决定是否正确?”

    贾仁禄心道:“你是历史老师咋地,跑这考试来了?刁钻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想难死我啊!”想到此便道:“张兄的主意当然高明,如今有志削平乱世的只有三人,第一便是曹公,第二是袁绍,第三便是江东孙策,这三人之中最具雄才大略便是曹公。张兄来此,施其所长,正得其所,他日定得建勋夺爵,封妻荫子。”

    张全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弟心结已解,不多打扰了,这便告辞了。”说罢施了一礼,起身便走。

    贾仁禄忙起身相送,送罢回转屋来,心道:“这家伙跑我这咨询来了,连咨询费也不留下点!”刚要坐下,忽见貂婵怒容满面地来道他身边,伸手一拧,嗔道:“快说!这女的你是怎么认识?”

    贾仁禄吃了一惊,双眼一瞪,失声叫道:“女的?!”

    貂婵道:“当然是女的,开始我也被她瞒过了。但看她一见到你便眉来眼去,就知不妥,躲在一旁细看,才知她原来是个女儿之身。”

    贾仁禄道:“怪不得她的手这么白,原来是个女的。”

    貂婵小嘴一撅,嗔道:“看上人家了?那你别跟我过,跟她过去。”说着素手使劲一推,便欲把贾仁禄推出门去。

    贾仁禄心叫冤枉,道:“吃的哪门子醋啊,我可是刚刚才知道她是个女的。”

    貂婵道:“你这人最会装傻,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说不定早就认识了。”

    贾仁禄叫道:“冤枉!我真得不认识她。”

    貂婵道:“不信!不认识的女孩怎么会主动跑到这来弹《凤求凰》。一个女孩家家的,弹这种曲子真没羞!给我好好招来,以前在哪约会过?”

    贾仁禄叫道:“我在这之前连见都没见过她,哪曾和她约会过!”

    貂婵怒道:“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招的。哼!今天饭你都别吃了,给我跪搓板,跪到想起来为止!”

    戌时,贾仁禄跪于搓板之上,摇摇晃晃,几欲晕倒。他已跪了大半日,兀自咬牙硬忍,不肯招供,心道:“哼,头可断血可流,男子汉的骨气还是要有的!不能动点小刑就招了,那样岂不很没面子,再说我也没什么可招的!……不行了,快挺不住了,要倒……”想到此便有气无力地叫道:“老婆大人,我招!我招!我全招!”心道:“别人是屈打成招,我可倒好,是屈跪成招!”

第二十一章 误入虎堂

    时光匆匆易过,转瞬间便过了二十来日。这段时间贾仁禄隔三差五的要到相府去罚一会站,其余时间或在家陪美眉下棋,或外出访友,日子也算过的逍遥自在。

    刘备自那日来访之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如大家闺秀,专心致致的躲在后园之中种菜。据街巷传闻,经他苦心孤诣地研究一番之后,改良了品种的“刘氏大白菜”,一经推向市场,便迅畅销全国,远销西域,实已成为世家大族每餐必备的经典菜蔬。

    那个神秘女子张全自那日走后便人间蒸,消逝不见,好象从来没有出现过。贾仁禄曾多方打听,却毫无结果,只得作罢。他将这起突事件定性为某个别有用心之徒搞的一场恶作剧,目的便是为了破坏他们家良好的家庭关系。

    这些日子,曹操对贾仁禄那是颇为热情,照顾有加。常常问寒问暖,馈物赠金,就差上马金下马银,外带美女十二人了。他在曹大大的公司里上班的感觉也是越来越爽,工作时间不长,劳动强度不大,工资还不少。老板对他还很是赏识,虽然没有提干,却常被评为“劳模”、“先进员工”、“五好家庭”,各项津贴奖金也着实拿了不少。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贾仁禄渐渐的放松了警惕,常常在想他是错怪了曹操了,曹操根本就没有杀其夫而夺其妻的意思,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日午夜梦回,贾仁禄不欲吵醒正在熟睡地貂婵,悄悄起身,披衣来到后园,仰望苍天,心想:“我是不是搞错了,一个来月了,曹大大都没有一点动静,对我还挺好,看来我是错怪他了。其实呆在他的公司里也挺好,他是有望一统天下的,我就这么在他帐下做一个小卒,做一个小小的路人甲有多爽。总比跟着刘备东奔西跑,提心吊胆地来得爽。到时刘大大得到徐州之时来叫我,我是去还是不去?唉!不去管它,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先混一天是一天,反正现在我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当一天侍卫捉一天刀。况且家有世上最靓的mm,那小日子别提过的有多爽了。”

    胡思乱想已毕,一时无法入睡,将衣服放至一旁,便开始为保护佳人计,像郭大侠学习,努力练功,打通任督二脉。正自舞得兴,忽听貂婵笑道:“呵呵,相公,你怎么老是不好好睡,半夜跑出来癔症。这太凉还是进屋去吧。”

    贾仁禄尴尬一笑,道:“为夫我正在加紧练功呢,值此夜半三更之时,皓月当空之际,怎能不好好练功。”说罢气沉丹田,仰天长啸,其声好似狼号鬼哭,狗吠乌啼,着实难听。贾仁禄这手音波功,习练已久,造诣非凡,使将开来那是鸟兽闻之而四散,贼匪闻之而遁逃,即便是江湖上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听得此声也得潜运神功,勉力抵受,方能保证不口吐白沫,呕血而亡。他一时兴起,也就不顾着夜深人静,越喊越响,声闻数里。

    其时数里之外,正有一婴儿思乳惊起,啼哭不止。其母百般哄慰无效,闻得此声不由心中暗乐,喝道:“听到没,吊死鬼在叫了!你要是再哭,吊死鬼便来把你抓去吃了。”

    那婴儿闻声吓得小脸煞白,忙止住哭泣。其母忙将他抱起,轻轻摇晃,哄慰道:“乖宝乖,有娘在咱不怕吊死鬼,你可不能再哭了,再哭了娘可就护你不住了。”这能医小儿夜哭的贾氏鬼号**,功效还甚是持久,反正那一夜,那小儿是不敢再哭了。

    貂婵毫无内功,如何能抵受这附上贾仁禄数十年内劲、震耷聩、撕心裂肺、惊天地泣鬼神的鬼号。一股声浪袭来,只觉天旋地转,头昏眼花,心中烦恶,张嘴便欲呕吐。但晚饭老早吃过,消化已毕,什么也吐不出来,反而觉得更加的难受。忙撕下两片衣襟来,塞住双耳,方觉神清气爽,耳根清静,喝道:“别再喊了,吵死人了!”

    贾仁禄见自己的神功有如此的效果,很是满意,哈哈一笑,道:“为夫我任督二脉已通,明日便可前往华山论剑,夺那天下第一的武林盟主之位,说不定会给贯上‘中神号贾仁禄’的名号。那时便可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你我二人也可仙福永享,寿已天齐拉。为夫我神功已成,有些倦了,扶我进屋睡觉。”

    貂婵双手一摇,道:“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大点声!”

    贾仁禄心道:“不会是我的神功过于霸道,将我爱妻的耳朵给震聋了吧,那可怎生是好?”想到此忙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听得见吗?”

    貂婵双手乱挥,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蓦地里才想起来,耳上被塞了两片衣襟,哪还能听到声音,忙伸手将那衣襟取出。正在此时,贾仁禄暗运神功,大声喝道:“这下呢!听得到吗?!”

    貂婵又感一阵烦恶,张嘴欲呕,忙伸手捂嘴。贾仁禄见状大喜,乐滋滋地道:“老婆!你是不是……有了?!”

    貂婵愣了片刻,随即会意,伸出素手,使出“贾氏鬼神号”的克星“貂氏无影拧”,在贾仁禄的右臂上狠狠地拧上一记,嗔道:“作死啊!看你在胡说!还不给我回房睡觉去!”说完揪着贾仁禄的耳朵,拽着他迈步进屋。

    贾仁禄身不由已,边走边喊:“疼,耳朵要给拽掉了!”心道:“看来造人工程是一项长期的伟大的细致的工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革命尚未成功,仁禄仍须努力啊!”

    貂婵见状笑道:“你不是常说没下酒菜吗?拽掉你的耳朵,我明天做样好菜给你下酒!”

    贾仁禄心道:“得我的耳朵成猪耳朵了……”

    次日午后,贾仁禄用过午饭,闲着无聊,正在前厅同貂婵下棋,忽闻外面敲门之声甚急,忙叫道:“谁啊?”

    门外一男子应道:“贾爷,曹公有请!”

    贾仁禄听是曹操相邀,忙跑去开门,只见来人是一瘦高小伙,二十来岁,侍卫打扮,却不识得,忙道:“这位兄弟,我也在曹公府上当差,怎么从没见过你,不知如何称呼?”

    那侍卫道:“小的新来的,曹公闲来无事,想找人下棋,便差小的前来请贾爷过府,说是立等回话,还请贾爷快些。”

    贾仁禄忙道:“既是如此,还请兄弟先进屋饮茶,稍待片刻,我进去结束停当,便随你前去。”

    那侍卫催道:“贾爷快些,曹公急等。”

    贾仁禄应道:“好的,稍待片刻,马上就来!”心道:“不就下个棋嘛,用得着这么死催吗,搞得和紧急集合似的。”便赶忙跑至里屋更衣,貂婵忙沏上一杯茶,招呼那侍卫落座。

    不片时,贾仁禄便结束停当,转了出来,道:“这位兄弟,咱们这便去吧。”

    相府内,那侍卫引着贾仁禄东窜西走,经过了无数条巷道,来到了一间宫室前停了下来,那侍卫道:“曹公便在里间等您,您直接进去便了,小的身份低微无传唤不敢入内的。”说完转身便走。

    贾仁禄迈步进殿,正厅之中空无一人,边上有一小门,隐隐可见熏香缭绕。于是经那小门来到里屋,只见曹操正侧卧于床榻之上小憩,想来是等得久了,先自躺下休息了。贾仁禄不敢打扰,蹑手蹑脚走上前去,想到离床不远的榻边坐下相候。

    刚来至榻边,待欲坐下。曹操啊地一声,从枕下拔出一柄短剑,翻身跳起,挥手便是一剑。

    贾仁禄眼见那剑直奔前胸而来,剑尚未至,便已感寒气扑面而来,显是一把非同寻常的利器。慌乱之下,反应立生,啊地一声惊叫,双眼一对,双膝一软,瘫倒在地,晕了过去,裤间一股尿液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曹操一剑刺空,愣了一愣,呆呆地看着晕倒的贾仁禄。过了半晌方始如梦初醒,赶忙上前将其扶起,道:“仁禄啊,生什么事了?你怎会在此晕倒?”

    贾仁禄刚才醒转,心道:“还不是你刺得,要不是我有百战无敌的‘贾氏眩晕**’,就着了你的道了。”想到此忙道:“小的刚来至此间,忽见明公站起身来,抬手便是一剑刺来,小的哪能挡得住明公的神功,当场便吓得晕了过去。”

第二十二章 中计被擒

    曹操哑然失笑,道:“仁禄啊,你刚来有所不知,我有梦游之症,会于梦中杀人。所以今后若无要事,最好不要在我熟睡的时候靠近我,以免被我误杀。”

    贾仁禄闻言心头一震,猛然想起曹操是有这种怪癖。当时一时没想起来,险些性命不保,点头道:“小的实不知,日后一定谨记。”

    曹操笑道:“呵呵,仁禄啊,你来找我有要事?”

    贾仁禄一听差点没再次晕将过去,心道:“不是你找我来的吗?还死催死催的,这会怎么变成我来找你了?难不成梦游回来便失忆了?”想到此忙道:“实是明公差人唤小的前来下棋,小的不敢怠慢,当即便随那人前来。”

    曹操面色一沉,怒道:“胡说!今日我处理公务有些倦了,特地午休片刻,以养精神,如何会差人去找你下棋。”

    贾仁禄心中暗叫槽糕,吓得额头冷汗直冒,汗流浃背,忙跪伏于地,道:“实是有人前来,说明公欲招小的下棋,小的这才赶来。”

    曹操喝道:“来人啊!”喊过不久,侍卫甲从门外窜将出来,来至近前跪好,应道:“在!”

    曹操道:“去问下守门侍卫,看是谁引仁禄前来的,得知姓名之后,立时便将他抓到这来,我要亲自审问。”

    侍卫甲应道:“是!”转身退下。

    曹操扶起贾仁禄,道:“仁禄啊,定是有人想要加害于你,这才令人引你至此。你放心我定当查出主使之人来,好好审问清楚,还你公道。最近你可曾得罪什么人?”

    贾仁禄心道:“是谁呢?要说因为貂婵,那我得罪的人可就多了,连眼前的曹操也是一个。若不是因为貂婵,我平时人缘还不错,和人无冤无仇的,谁会来害我呢?”想来想去,想得头大如斗,也想不出是谁,正郁闷间,突然一个人样貌从他脑海深处窜将出来,浮现在他的面前。贾仁禄一打响指,失声叫道:“难道是她!”

    曹操问道:“是谁?”

    贾仁禄道:“那人神神秘秘地,自称叫张全。那日她女扮男装来至我家,对我弹了一曲《凤求凰》,之后说了两三句无关紧要的话便走了。害得我家那只母老虎喝了老大一缸的醋,罚我跪了半天搓板,膝盖到现在都还在疼。”

    曹操问道:“那人多大年纪,长的何许模样?”

    贾仁禄忙将张全的年纪相貌形容出来,曹操眉头一皱,铁青着脸,显是怒不可遏,喝道:“一个女孩子家的竟敢在人前弹出如此淫词烂曲,真是不知羞耻,定是歹人!此人我从未见过,显然不是我府中之人。不过仁禄放心,我定画影图形,下海捕文书,悬赏缉拿,只要她还在我的地面上,她便是插翅难飞。”

    贾仁禄道:“也许是我错怪她了,估计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搞得一个小小恶作剧,我看也就算了,明公不需为小的一人而如此劳师动众。”

    正说话间,侍卫甲领着守门侍卫乙来至近前跪好,侍卫乙禀道:“启禀明公,今日贾仁禄乃是一个人前来,说有要事,要禀告明公,并无人带他前来!”

    贾仁禄气得面皮紫胀,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侍卫乙瞥了他一眼,道:“小的是实话实说,贾仁禄实是一人前来。不仅小的一人所见,边上还有数位兄弟也都见到了,明公若是不信,可以唤他们前来作证。”

    曹操面色一沉,喝道:“仁禄,你到底前来所为何事?”

    贾仁禄忙跪伏于地,道:“小的不敢欺瞒,实是明公召小的前来。”

    曹操怒道:“胡说!我有梦游之症,曾于梦中误杀一人,至今回想起来,仍是心中悲痛。既是如此,我又怎会于休憩之时传人前来。你说有人引你前来,如今众口一词,说是你自行前来,你还有何话说?”

    贾仁禄心中暗暗叫苦,全身颤抖,额头上大颗汗珠不住直冒,背上衣衫早已湿透,贴于肉上甚是难受。心道:“完了,完了,中招了。这招咋这么熟,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对了,《水浒传》里的林教头误入白虎节堂。娘的,高衙内为了抢林冲老婆才逼着他老爹出这招,曹大大,你为了抢貂婵居然也出这招,你是看过《水浒传》咋地?还是这招实是您老人家苦心孤诣研究出来的抢他人老婆的专用招数,高太尉他们只是从您这剽窃过去,搬来对付林冲林大大的?”

    曹操见贾仁禄半晌无言,便即喝道:“来人啊,将这个欲图犯驾行刺的狂徒给我拿下了!”

    侍卫甲、侍卫乙忙抢至他的左右两侧,将他的两肢胳膊往后一拗,按住关节,将其制住。暗处又窜出来一侍卫,将他的腰刀给下了下来,随即退后数步,百忙之中还不忘在他的**上狠狠地踹上一脚。

    贾仁禄直感疼痛钻心,却又不敢叫出声来,心中一片浑沌,也想不出有何妙计可以脱困,只得不住的求告:“明公饶命!明公饶命!小的实因明公相招前来,根本无心犯驾。”心道:“本来就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在再用上这一计,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曹操喝道:“贾福,都到这份上了,你兀自还在狡辩!来人啊,给我掌嘴,看他能不能想起点什么来!”

    下他刀的侍卫丙,抢到前面来,嘴现狞笑,抬起手来,啪地一声,一个大巴掌便扇了下去,还未待贾仁禄反应,反手便又是一记。两掌下去,贾仁禄双耳嗡嗡作响,面颊肿得老高,上面五指之印甚是清晰。

    曹操问道:“你为何要来行刺于我?”

    贾仁禄心道:“这时说什么也没用了,我干脆给他来个闷声大财,打死也不说。”想到此便咬紧牙关,二目圆睁,摆出一副革命烈士头可断血可流的架式来,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曹操,一道道如刀似剑的目光直射向曹操,要是目光能杀人,曹操估计已死上一两百次了。

    曹操道:“嘴还挺硬,再给我掌嘴!”

    侍卫丙不敢怠慢,扬手啪啪啪地连抽十来记耳光。贾仁禄如今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洋洋不理,奋力微笑。曹操见其表情怪异,心生疑惑,一抬右手,喝道:“停!”

    侍卫丙随即停了下来,贾仁禄待他停下,纵声大笑,声震九霄。

    曹操心觉诧异,问道:“你因何笑?”

    贾仁禄笑道:“哈哈,曹操啊曹操,你以为凭你这条烂计,就能塞住悠悠众口么。你做梦!今天我一死,明天全许都就会传得沸沸扬扬,说你贪图貂婵美色,设计害死她的夫君,你的一世英名也就此毁了。不过你注定要遗臭万年的,再担上这点污名倒也无所谓。哈哈!”

    曹操闻言怒火攻心,牙齿咬地格格直响。气血上涌,头风的老毛病又犯了。霎时间直感头痛欲裂,伸手捂头,喝道:“给我拖下去砍了,将尸体扔到山里喂狼!”

    侍卫甲、侍卫乙应道:“是!”一把将贾仁禄提起,推着他向外便走。贾仁禄心道:“别了,貂婵!虽然我只过了短短的一个来月的有mm的生活,却已感到无比的快乐幸福。这样的日子有一天我就感到满足,何况是一个来月。我心里一直想保护你,可惜我一点本事也没有,就会插科打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而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当真过意不去。如今要我走了,保护不了你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可怜我居然连信不能给你写一封,不过也好,我要是写了你估计也看不懂,还会笑我的字狗爬。就这样吧,我在心里其实有句话想对你说,那就是:‘貂婵,貂婵,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可怜我这只小老鼠要被押上断头台了,我要被斩的一刹那,我一定要将这句话喊将出来,希望你能听到!”

    二侍卫刚将贾仁禄推出殿门,忽听曹操喝道:“回来!”忙回转身形,将贾仁禄推回曹操面前,将他按倒在地,曹操怒道:“他敢如此行事,背后定有主使之人。给我押下去,严加拷问!”

第二十三章 以棋述因

    申时,郭嘉赶回许都,急于复命,不即回府,马不停蹄,直奔相府而去。这次他亲往淮南散布流言,效果显著。民变已起,淮南到处都是造反的民众,起义队伍小则数百,大则成千上万,袁术镇压不及,忙得那是焦头烂额。数次镇压无功之后,索性置之不理,躲在后宫之中得过且过。郭嘉见此情形,心中暗乐。急于让曹操知道这一喜讯,便纵马急驰,一昼夜便行出三百余里,不日便到得许都。

    来到相府,甫进府门便见府中戒备森严,如临大敌,心中疑惑,找了个相熟的侍卫问道:“戒备的如此之紧,府中生何事?”

    那侍卫回道:“大人有所不知,今日贾福胆大包天,竟敢潜入府来行刺。现已被擒下了,曹公怕更有刺客,便命我等加紧巡查。”

    郭嘉闻言大惊,忙问道:“曹公现在何处?”

    那侍卫应道:“正在寝殿之中。”

    郭嘉迈步急奔,片刻间便来到寝殿。他一文弱书生,从未做过如此剧烈运动,跑到寝殿之时已是气喘吁吁,有气无力。手扶着殿柱不住直喘,良久方觉心神宁定,整了整了衣冠,昂挺胸,迈步进殿。

    曹操正独自坐于案前生闷气,见到郭嘉,很是高兴,站起身来,道:“奉孝啊,你总算是来了,怎么样淮南那边的情形如何?”

    郭嘉正色道:“今日我前来,非为淮南之事。”

    曹操心中一凛,微微一笑,问道:“那奉孝为何事前来?”

    郭嘉拱手一揖,道:“特来吊君。”

    曹操笑道:“哈哈,奉孝肯来吊我,是我之福。最近听到的都是一些阿谀之词,颇觉厌烦,正要听听奉孝的劝谏之言。”

    郭嘉正色道:“淮南仅是一州之地,袁术又是一酒囊饭袋,能成什么大事,明公实不必他忧虑,明公当忧的乃是天下。”

    曹操正色道:“如今我为削平乱世,日日勤于公务,未敢有丝毫懈怠。”

    郭嘉问道:“明公认为得天下当以何者为先?”

    曹操道:“要便是要得民心,民心不顺,国将不存,又何谈得到天下。”

    郭嘉问道:“其次呢?”

    曹操眉头一皱,道:“用人,览天下贤才为我所用,使其各展所长,各尽其职。”

    郭嘉点头道:“照啊,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一人之力毕竟有限,只有集众人之力,众志成城,方能百战百胜,无敌于天下。春秋时齐桓公能用管仲,秦穆公能用百里奚,晋文公手下更是人才济济,此三人皆因能用贤而成其霸业,由此可见人才对于一国的重要性。”

    “高祖初得天下,曾置酒洛阳南宫,问他为何能得到天下。群臣所答高祖均不满意,末了高祖自己说道:‘夫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此三人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其所以为我擒也。’此段话史有明文,明公想必知晓。有道是:‘楚杀子玉而文公喜,秦用孟明而襄公惧。’如今国有大贤而明公不用反欲杀之,岂不寒了本国贤士之心,而让他路诸侯引为笑谈?”(子玉指成得臣,春秋楚国著名将领,智计出众,因一时大意兵败而被楚王赐死。楚国敌国晋国国君晋文公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认为楚国从此不足为虑,他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孟明指孟明视,春秋时秦国著名将领,曾三次败于晋国,秦穆公对他始终信任,用之不疑,最终孟明视兴兵雪三败之耻,大胜晋国,让晋国国君晋襄公感到害怕,不敢出战。)

    曹操笑道:“哈哈,奉孝绕了半天,说了这许多话,原来是在说仁禄啊。哼!他非是什么大贤,他是小贼,竟敢入宫来行刺于我!”

    郭嘉摇头道:“正所谓:‘大隐隐于市’仁禄看上去放荡不经,常于人前出丑卖乖,这些只是表面现象,是他隐蔽自己的一种手段。实则是他胸中所学之杂,所知之博,无人可及,亦是一个胸中含有百万雄兵之人。如此大贤明公正该亲临其所,躬自请教,以示其诚,怎能因一貂婵而设计害他。”

    曹操笑道:“哈哈,连你也说我为了貂婵!”说着一打响指,喝道:“来人啊!取象棋来。”

    仆役甲心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下辈子打死也不做仆役甲了。”想到此忙捧着一副象棋上来,摆于案上,转身退下。

    曹操手指棋盘,道:“怎么样,我们也来上一盘。”

    郭嘉谦逊道:“卑职愚鲁,哪敢和明公下棋。”

    曹操道:“今日你我二人不分尊卑,杀上一盘,其间也好和你说说贾福的事。”

    郭嘉不得以只得应允,当下曹操执红,郭嘉执蓝各自坐好,曹操捏一棋子在手,道:“其实贾福研究出这个游戏后不久,我便知道了,也叫人做上一副来研究,现竟已迷于此道。”

    郭嘉道:“贾福能研究出这东西出来,说明他甚有才学,明公为何不用之反欲杀之?”

    曹操一挂中炮,又道:“哈哈,我怎么不知道。你们都说我为貂婵,今日当着你的面,我便实话实说。原来我是看上貂婵了,想纳她为妾。将她许给贾福,也确有杀他自娶之意。但是自从他搞出这玩意来的时候,我便没这心思了。”

    郭嘉支起一马,问道:“那明公为何还如此行事?”此后二人便边说边下,嘴上唇枪舌剑,手上车来炮往,杀得个不亦悦乎。

    曹操道:“看来是计便难瞒识者,奉孝智略出众,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哼!他借着这游戏,胡乱地结交朝中大臣,他这是要做什么?”

    郭嘉心道:“这是遭主忌了。仁禄这么做也是欠考虑。”道:“贾福年轻识浅,不知此举的危害,我想他也只是想多交些朋友,没有歹意。”

    曹操怒道:“多交些朋友?现在看来不是我要和他争貂婵,而是他要和我争天下了。”

    郭嘉心下叫糟,忙道:“贾福决无此意,卑职敢用身家性命担保。”

    曹操怒道:“你担保得了?他的所作所为,你又知道多少?”说完便将赵茹嫣之事说与他知晓,末了道:“本来那日他求此女为婢之时我便心疑,想看看他意欲何为,便耐心地看他上窜下跳,末了还故意将此女送与他,就是想看看他如何行事。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带此女去后不久便将她放了,事后还上演了一出找人的闹剧,以为能瞒得过我!哼!我岂是这么容易便上当的?”

    “赵茹嫣乃赵彦之女,贾福如此作为不是在皇室一党张目么。如今皇室一党以董承为,底下几个人终日密议,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想来定是对我不利。贾福既是大贤,站在他们那边,局面便不好控制了,不如除之,以绝后患。”

    郭嘉一心想救贾仁禄,哪有心思下棋,棋到中盘之后便连遇险招,形势恶劣,闻言之后,愣了一下,也不再考虑了,随手下了一步,道:“赵女一人沦落青楼,身世实是可怜,贾仁禄好心相救,也是无可厚非,该不会是有其他目的。我曾多次以他详谈,他对明公那是赞不绝口。他是有心要在明公帐下效力的,明公当给予他这个机会。”

    曹操怒道:“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口头上说的话如何作数。前段时间,你与他过从甚密,我要不是看到你对我忠心耿耿的份上,连你也一起办了。你知不知道刘备曾找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密议半日。刘备实是非常难对付的人物,如今他虎落平阳,被我软禁,但说不准就有一飞冲天的一天。他现在是无水之鱼,无翼之鸟,没有什么大害。一旦贾福辅佐他,那刘备便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后果不堪设想。”

    郭嘉道:“这应该是朋友之间正常交往,明公不必多虑。若是明公不放心,请让我前去狱中一探,我想凭着我的三寸之舌,不难说得贾福死心踏地的追随明公。”

    曹操道:“你应该知道我曾说过一句:‘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吧,如今贾福动向不明,留他在侧,终是祸害。他胸中所学又十分的可怕,一旦为祸,必将难以应付。所以为今之计,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郭嘉道:“还请明公三思!”

    曹操哈哈一笑,喝道:“将!”喝罢站起身来,不理郭嘉径直去了。郭嘉一看棋局,已是死局,不由一愣,心道:“看来明公是铁了心的要杀贾仁禄了,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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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的精华业已用尽,没有加到的大大,万分的抱歉。在此感谢这么多的大大对小弟的支持。小弟另一本没更新的书还有九个精华,大大们先在那言吧,我到那去加。

第二十四章 貂婵救夫

    昏暗地地牢之中,贾仁禄被绑在了刑柱之上,两手平伸,低垂着头,看上去像耶稣,心道:“唉这叫什么事嘛,一不留神我成外国神了。得赶紧趁这个大好时机,表一两次感人肺腑的演说,说不定后世就有人拿我当神一样来拜,将我所说的话用心记牢,细心领会,最后编辑成册,流于后世,如此也不枉我被绑在这样一个连耗子也不来的鬼地方扮耶稣一回。”

    牢门开处,十来个五大三粗的狱卒鱼贯而入,手里各执器械,来至近前,丁零当啷地将器械往地上一扔,退于一旁。贾仁禄低头一看,心道:“好家伙,这都是什么啊,夹棍、钉板、竹签、铬铁,还有一堆叫不出名的……看来我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狱卒中为一身长九尺,腰大九围的壮汉,手提皮鞭,来至近前,低头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贾仁禄抬头仰视,崇敬地道:“老大,您居然生得这么壮硕。我对的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您的消化机能咋这么好,能吃得这样,你家里人估计是像喂猪一样的喂你吧,这中间有什么秘籍没?我也照方抓药,也吃成你这样去!”

    狱卒甲喝道:“少在这里油嘴滑舌,你这号人我见多了。进到这来,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还不快招!”

    贾仁禄一脸疑惑,问道:“招什么啊?小的一向遵纪守法,实是大大的良民,有良民证的,不信您可以看。我只是一时不查误中匪人圈套,才流落到此,有什么好招的!”

    狱卒甲笑道:“哈哈,进到这来,还能满嘴胡说八道的,倒是少见。往往我们把刑具往地上一摆,便吓的尿了一地,赶紧地全数招供了。见你是条汉子,我好心提醒于你,给你指条明路。你肯定是活不成了,不过一刀下去无痛无苦地有多疼快?好过在这受皮肉之苦。我看你还是招了吧,少受点苦,这样上路的时候也能轻轻松松的。”

    贾仁禄问道:“老大,不是我不想坦白啊,你也得告诉我招什么啊?”

    狱卒甲气得满脸通红,一字一句地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快招!”说完举起手中的皮鞭虚空挥了一下。

    贾仁禄道:“实在不知道要招什么啊,您受累,提醒我下。”

    狱卒甲怒不可遏,喝道:“快说是谁人指使你去行刺曹公的?”

    贾仁禄恍然大悟,道:“原来您问这事啊,好说,不用动什么刑,只要有两样东西,我立马全招!”

    狱卒甲一脸迷茫,问道:“什么?”

    贾仁禄神秘兮兮地道:“附耳过来,看在你好心提醒我的份上,这功我让你赚了。”

    狱卒甲忙附耳过去,贾仁禄凑了过去,悄声说道:“我这人有名的吃软不吃硬,给我上老虎凳、辣椒水什么的都没用,只要你找间大点的屋子,找两个貌若天仙的美眉过来,再找一些人间罕有天上徒闻的美食送来。我一边搂着美女,一边啃着美食,心情一激动,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狱卒甲一头雾水,一边听一边点头,待得听完,不由自主的应道:“喔。”蓦地里觉得不对劲,喝道:“好小子!跑这享福来了。还美女,有美女还轮得到你!”说完啪地一鞭下去,打得他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贾仁禄疼得仰天大叫:“啊!”喊毕有气无力地垂下头去,心道:“看来这种著名的美女诱供法,三国的时候还没研究出来。唉,我可倒霉了,要是有该多好,我可以少受多少苦!”

    狱卒甲一字一句地问道:“说!是谁指使你行刺曹公的?”

    贾仁禄坚定地道:“有美女就招,没美女死也不招……啊……”又被狠狠的抽了一鞭。

    贾宅,貂婵正坐于里屋,细心地为贾仁禄缝制新衣。也不知为何,总觉心神不宁,眼皮直跳,心道:“仁禄去了这许久,也没见回来,不会有什么事吧?这一下午我的眼皮老跳,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正在胡思乱想间,听得郭嘉在门外叫道:“有人吗?”

    貂婵忙放下手中针线,跑出屋去,打开门来,道:“奉孝是来找仁禄的吧,他不在,去曹公府上下棋了。”

    郭嘉道:“正为此事前来,仁禄兄如今被明公当成刺客拿住了,现已下于狱中,想来不日便要问斩。”

    貂婵听得此言,大吃一惊,一时之间只觉心摇神驰,如着邪中魔一般呆立当场,说不出话来。蓦地里一阵晕眩之感袭来,只觉天旋地转,头昏眼花,双眼一闭,便欲瘫倒在地。

    郭嘉见状忙将她扶住,道:“夫人莫急,现今形势虽险,却也还是有法可解。”

    貂婵缓了一缓,慢慢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问道:“该当如何解救?”

    郭嘉道:“如今要看夫人的了,夫人亲自去找曹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百般苦求。我这便去联络一些德高望重的大臣,联名上书,死保仁禄。如此里外兼施,或许可以回天。”

    貂婵点头道:“郭大人,你先去联络。待我梳洗打扮已毕,便自去相府求告。”

    郭嘉道:“如此甚好,我先告辞了。”说完一转身,迈步便走。

    貂婵缓缓地将门关好,自去里屋沐浴更衣。

    地牢中,贾仁禄全身上下鞭痕累累,囚衣已被鲜血染红。低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他被毒打了整整一个时辰,打手已经换了两人了,他也已昏死了两次。但本着“坦白从宽把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精神,兀自咬牙硬忍,死不招供。

    狱卒丁喝道:“没想到你小子嘴还挺硬,快说!”啪地一鞭挥落。

    贾仁禄气若游丝地道:“有美女……就招,没有美女……死也……死也……不……”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狱卒丁道:“老大,他又晕过去了。”

    狱卒甲道:“拿水喷醒!”

    狱卒丁取了盆水来,含了一口,蹼地一声,朝贾仁禄脸上喷去。贾仁禄被冷水一激,醒转过来,缓缓的抬起头来,道:“你们也打累了吧……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肚子不饿吗……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吃完才有力气……打。”

    狱卒甲笑道:“哈哈,好小子,这当口还有空胡说八道,是条汉子!我说贾福啊,你这样死撑下去有什么用,还不如早早说了,早早解脱。”

    贾仁禄义正辞言地道:“胆白从宽……把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狱卒甲哪知道这些,不过听他的意思也不像是在招供,怒道:“妈的,好久没遇到过这么硬的主了,给我上铬铁!”

    碳盆之中,一柄铬铁已被烧得通红。狱卒丁执着,来到近前,道:“贾福,你可得考虑清楚了,这一下下去,滋味可不好受,我看你还是招了吧。”

    贾仁禄看着那通红的铬铁,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哈哈一笑,道:“要铬便铬,哪那么多废话,你贾爷我要是皱一皱眉,就不是好汉!”心道:“革命烈士的台词好象都是这样的,这样才叫男子汉说的话,不过好汉好像不是那么好充的……”

    狱卒丁闻言大怒,面露狞笑,举起铬铁便往贾仁禄胸口铬去。听得嗤得一声,胸前一股青烟冒起,贾仁禄啊地大叫一声,头一垂,晕了过去。

    貂婵身着艳装娜娜婷婷来至相府门前,冲着一守门侍卫说道:“这位小哥,麻烦您进去通报一声,说是貂婵有急事要见曹公。”

    那侍卫哪见过如此美女,一见之下便已三魂俱失,七魄俱亡,愣在当场,直流口水,半晌方始魂魄归位,急道:“你等着,我这就给你通报去。”一转身,拔腿便跑,拿出百米冲刺的度,霎时便消逝不见。不多时,他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道:“曹……曹……公有请,我……我……这就领你去。”

    寝殿正厅,曹操正中踞坐,迎候貂婵。不多时那侍卫便引着貂婵进来,曹操愣了好一阵子,面带邪笑,问道:“貂婵啊,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貂婵柳眉一蹙,叱道:“明公何必明知故问。”

    曹操笑道:“哈哈,你是为贾福的事而来的吧。他胆大包天居然敢来行刺于我,如今既已被擒,便需依法量刑。国法森严,我就是想帮他,也是有心无力啊。”

    貂婵跪倒在地,拜了一拜,柔声道:“求曹公开恩,放了我相公。”

    曹操忙站起身来,扶她站起。扶起之后,右手也不收回,不住地在貂婵的左臂上来回的抚摸,色迷迷地盯着貂婵,说道:“貂婵啊,我是很想帮你的,可是国法如山啊,我也没有办法。”

    貂婵面带媚笑,也不将手收回,任由曹操抚摸,娇声道:“妾身心知明公心思,若明公肯放过仁禄,妾身愿意侍奉明公。”

    曹操被这一笑笑得魂魄俱失,口水流了一地,愣了半晌,方始喷出两个字来:“真的?”

    貂婵略带羞涩,微一点头,以示确认。

    曹操再也忍不住了,鼻血流了出来,迟疑地道:“这个……”

    貂婵细声细气地道:“呵呵,别这个那个了。明公英雄无敌,妾身本就仰慕明公,欲侍奉明公而苦无良机,如今跟随明公正是得偿宿愿。明公若杀仁禄,外面便说明公杀夫夺妻,于明公声名有损,不如将仁禄放了吧。”

    曹操此时处于思维停顿状态,智商估计就和三岁小孩差不多,闻言便道:“既是这样……”就在此时,侍卫甲急急忙忙地闯将进来,不急跪好便叫道:“明公,大事不好了!”

第二十五章 仁禄疯魔

    曹操正在意乱情迷,神魂颠倒,陶醉于貂婵美色之际,忽听到这么一句极不和谐、有如鬼号的惨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兴致全无,心中郁闷,气极败坏地道:“我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了吗?有什么大事?火上房了吗?”

    侍卫甲忙跪伏于地,禀道:“刚狱中传来消息,贾福受刑不过,晕死过去,醒来之后,便狂性大,胡言乱语,像是……像是……”

    曹操不耐烦地道:“你这侍卫,今天说话怎么这么不爽利,像是什么?快说!”

    侍卫甲应道:“像是疯了。”

    曹操一脸惊诧,自言自语地道:“疯了?”

    侍卫甲道:“审问贾福的狱卒是这么认为的,他们认为事态重大不敢怠慢,便即前来上禀明公。”

    曹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下去吧。”

    侍卫甲刚欲退下,曹操又道:“回来!”侍卫甲忙回转身来重又跪好,心道:“明公,你这么老来这套啊,有话不能一次说完啊!我快受不了了。”

    曹操道:“带我前去牢中一探。”

    侍卫甲应道:“是!”

    貂婵忙道:“明公,妾身也想去看看,能带我一起去吗?”

    曹操回头一看,只见貂婵满脸关切,实是非常担心贾仁禄的安危,不由双眉一锁,应道:“好吧,你也一起去吧。”

    地牢之中,贾仁禄痰涎满面,一脸严肃问狱卒丁道:“这位大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狱卒丁呸的一声,吐了一口痰,应道:“我叫张三咋地,别再胡说八道了,快招!”说着又是一皮鞭。

    贾仁禄语重心长地叹道:“唉唉唉!张三啊,不要生气嘛,生气会犯嗔戒的。我刚问你的名字就是想要告诉你,不要随地吐痰。你刚吐了一口,现在又是一口,这多不好。吐痰多不卫生,会传染疾病的。万一有个小朋友来到这里,染到了天花、霍乱、狂犬病、aIds、saRs、禽流感咋整?他的父母该多担心,他的一生不也就毁了。唉,因你一口痰,就害一株大好的幼苗就此夭折了,你的罪孽有多深重啊。唉,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张三只觉天旋地转,直翻白眼,口出一股白沫呼之欲出。忙咬牙硬忍,咽了回去,扒掉外衣,掷到地上,喝道:“别再说了,停下来!”说完又是一皮鞭。

    贾仁禄道:“唉,叫你不要生气你还生气,生气容易伤身的,对身体不好。我看你体格健壮,应该能活到九十九岁,现下你经常生气,最多只能活到四十四岁。你看看生气有多不好,要多喝水多喝水,这样身体才能健康。还有乱扔东西也是不对的,你刚乱扔衣服,这是会污染环境的。万一来了个小朋友砸到了咋整?就算没有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就算没有花花草草,砸死刚路过的一只小强也是不对的。小强虽小也是生命啊,上天有好生之德,杀生要下地狱地,那多可怕。来随我念几遍‘阿弥陀佛’化解化解……你看我话还没说完你把鞭子也扔了,唉,这多不……”

    张三瞪大双眼,一把揪住贾仁禄的衣领,提起铁拳,喝道:“住嘴!别吵了!”说着一拳挥去,铁拳及于贾仁禄眼皮而止。

    贾仁禄毫无表情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铁拳,道:“看来你已经走火入魔,无可救药了。你已经不再是人了,而是妖了。我来告诉你,做妖和做人一样,要有仁慈之心。有了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了,是人妖。”

    张三再也忍受不住了,喷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贾仁禄冲着远处不住头晕目眩,各自伸手扶墙地众狱卒道:“人和妖精都是妈生的,不同的人是人***,妖是妖他妈生的……”

    众狱卒异口同声的喝道:“我快受不了。”

    贾仁禄问道:“你妈贵姓啊?”

    众狱卒虽无言语交流,却在同一时间内,达成了一个共识,那便是昏倒当场,口吐白沫。

    当曹操三人来至这个小小的地牢之中的时候,牢内除了嘿嘿傻笑地贾仁禄之外,已经没有一个立着的人了。

    曹操一脸茫然,扶起了狱卒甲,问道:“你们这都怎么了?不审犯人,一个个趴在地上做什么?”

    狱卒甲道:“启禀明公,不是我们不想审,实在是没法再审下去。他疯了,他不是人,是魔鬼!”

    貂婵忙跑至近前,从怀中取出锦帕来,为贾仁禄擦拭脸上的鼻涕、口水还有眼泪,边擦边流泪,转瞬之间已是泪流满面。好不容易将他的脸擦拭干净,低下头来,看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不由地泪如雨下,轻轻地触摸其中一道伤口,问道:“疼吗?”

    贾仁禄毫无表情地道:“神仙姐姐,你终于来了,你救苦救难,大慈大悲,实是我心中的明灯。你就好象天上的明月一般,照亮我的前进方向。我对你的敬仰实在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我每天早上念八百遍‘阿弥陀佛’,晚上敲八百下木鱼,终于祈祷了你出现了一次。好了,现在这里就交给你了,请你用你那无边的法力来拯救我吧。”

    貂婵一脸惊诧,问道:“相公,我是貂婵啊,你又不认得我了?”

    贾仁禄道:“哦,你是貂婵?你现在告诉我了,我便知道了。你不告诉我,我又怎么知道你是貂婵而不是神仙姐姐。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但是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还是不知道你是谁。所以要想让我知道你是谁,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又怎么知道你是谁。好了,现在你该知道了吧,告诉我你叫什么来着?”

    貂婵听了他那有如绕口令似的话,觉得一阵晕眩,愣了半晌,方道:“相公,你今天怎么拉?”

    曹操见此情景,疑云满面,问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胡言乱语的?”

    狱卒甲回道:“小半个时辰前,他说话虽也胡言乱语,还太致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只因他抵死不招,小的便命人给他上了铬铁,他晕死过去之后,醒来便这样了,说出来的话一句也听不懂。偏又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声音难听,就好象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烦也烦死了。”

    貂婵回过头来,指着正不断呵呵傻笑,乱流哈拉子的贾仁禄,怒容满面,叱道:“我相公都这样了,你们还不放了他?”

    狱卒甲也很想让这个瘟神早点出去,但他一个小卒作不了主,只得不住地盯着曹操直看,盼他示意。曹操右手一挥,道:“先给他松绑吧。”

    狱卒甲忙跑上前,给贾仁禄松绑。贾仁禄一得自由,忙跪了下来,有气无力的爬到曹操面前,泪流满面,鼻涕不断涌出,不住的叩头,道:“团长大大,我不要暗影烈焰了,我再也不要暗影烈焰了。虽然我很想要暗影烈焰,但您开不出暗影烈焰,我就不要暗影烈焰了。我以前是常骂您是黑手,那也是因为你开不出暗影烈焰来,我才骂的。如今你开出暗影烈焰来了,我也就不会骂你是黑手了。所以您不要把我抓到这来,还打我,我怕痛,还怕黑。我不要暗影烈焰了,我也不会再骂你是黑手。不过我心里一直有一句话想对你说,说不出来我便睡不着觉,那就是你的手真的是有够黑的,我劝你以后要开东东前,还是洗个手先。”

    曹操闻言只觉头大如斗,听了半天也只听清了‘暗影烈焰’这四个字,愣了半晌,方道:“暗影烈焰?那是什么东西?”

    貂婵道:“听我相公说,那是一根法杖。”

    曹操问道:“法杖?又是什么东西?”

    貂婵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贾仁禄道:“团长大大,你咋连暗影烈焰都不知道了,失忆了?你也不老啊,怎么就痴呆了?怪不得你开不出来,原来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东西,心中没有祈祷,也就不会出了。好吧你要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不过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虽然你很有诚意的看着我,但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知道的。你真的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吧!你不是真的想知道吧?难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曹操再也忍受不住,喷出了口白沫,忙掩耳疾走,转瞬便奔出牢房。狱卒甲忙紧随其后,道:“明公别急着走啊,如今贾福疯成这样子了,您还没说该如何处置啊?”

    曹操一摆手,气极败坏地道:“先关着,再不出去,就是不他疯了,而是我要疯了!”

第二十六章 百计辩疯

    地牢中,貂婵将贾仁禄搂在怀里,低垂着头,素手摸着他的头,不住的抚慰。晶莹地泪珠一点一点的滴下,打在了贾仁禄的衣衫之上。贾仁禄无动于衷,时而呵呵傻笑,时而表情惊恐,时不时还冒出一句:“神仙姐姐救我,我再也不敢了,你别让他们打我,我怕,我怕。”

    貂婵道:“仁禄乖,不怕,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贾仁禄将一根手指放入嘴中,吮着手指,道:“神仙姐姐,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我乖,我不再淘气了,别再打我了。”

    貂婵心中悲痛,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泪水止不住大滴大滴的滴将下来。

    曹操躲于远处,估计贾仁禄的音波功无法波及到此,略感放心,悄声地问立于一旁的狱卒甲道:“贾福在没疯前,曾说过什么?”

    狱卒甲回道:“他说过只要给他两样东西就全都招了。”

    曹操问道:“哦,是什么?”

    狱卒甲回道:“美女,还有美食。”

    曹操又问道:“除了这些还说了些什么?”

    狱卒甲道:“反复反复就说一句:‘有美女就招,没有美女死也不招!’”

    曹操低头沉思,下意识的应道:“喔。”片刻后,曹操微微一笑,道:“你这就去准备一席上好酒菜送来,送去给贾福的时候,你便如此如此说,看他如何应。”说着附于狱卒甲的耳边悄悄地吩咐了几句。

    狱卒甲恍然大悟,应道:“小的这就去办。”

    曹操远远地看着贾仁禄,自言自语道:“居然能想到装疯,看来你还真有一手,我倒要看看你装得有多像。”

    半时辰之后,四五个狱卒来至牢中,每人手捧着个大食盒。狱卒甲满脸堆笑,来至近前道:“小的已把贾爷的要求上报给明公知晓。明公一听之下便骂小的不会办事,刚才不立马按贾爷的意思办,反而毒打贾爷,当真不知死活。小的已知错了,现特地备下了一桌上好的酒菜给贾爷送来。您边上的美女乃天下第一大美女貂婵,是明公特地找来陪来贾爷的,现在您的要求都达到了,您可还满意?”说罢不理貂婵愤怒的目光,回身向后,对手下狱卒喝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把菜摆上,让贾爷过目。”

    众狱卒手脚麻利地打开食盒,取出酒菜来,只见鱼翅、熊掌、海参、鲍鱼、各种叫得出名叫不出名的珍禽异兽、山珍海味、各色佳肴,摆了一地。

    贾仁禄道:“这是神仙姐姐,她是来救我的天上仙女。怎么变成了那个连名都没听过的什么明公找来陪我的貂婵。”说罢一回头,笑道:“哈哈,神仙姐姐,这人的名字好奇怪哦,叫明公,怎么和我的名字差不多,我叫傻蛋。”

    貂婵陪他傻笑两声,道:“呵呵,你不叫傻蛋,你姓贾名福字仁禄,可要记好不要忘了。”

    贾仁禄道:“喔,我姓贾名福字傻蛋,我记住了……我姓傻名蛋字傻蛋。”

    貂婵泪珠又滴了下来,道:“相公,你也饿了吧,快吃饭吧。”

    贾仁禄一转头,瞥了一眼地上的酒菜,道:“石头、蛤蟆、老蛇、树叶。这些也是人吃的?神仙姐姐他们怎么拿这些东西来给我吃啊?”

    貂婵尚未开言,狱卒甲抢先道:“贾爷您可看好了,这些可是鱼翅、熊掌、海参、鲍鱼,无一不是珍品,再经名厨精心烹制,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佳肴。”

    贾仁禄道:“我说这位大哥,我不叫贾爷,我叫傻蛋!下次别把我的名字搞错了。再说你真把我当傻子啊,拿这些石头、树叶变出来的东东来糊弄我,我可有火眼金睛,看得可是一清二楚。虽说我叫傻蛋但我不是傻子,如果你们要把我当傻子的话也可以,那样你们要先帮我改名叫傻子。可我觉得傻蛋这个名字很好听不想改,所以我是傻蛋不是傻子,你们最好还是把我当作傻蛋,别把我当作傻子。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们要我再说我会再说的,现在你……噫,众位大哥,你们怎么又都趴地上了?”众狱卒抵受不住贾仁禄的神功,纷纷趴倒在地,伸手捂住耳朵。人人表情惊惶,见之如见恶魔。

    贾仁禄道:“众位大哥,趴在地上可不好,容易着凉的。还是快点起来吧,现在你们可能不觉得,不过以后老了你们就知道苦了,容易引关节炎、腰肌老损、骨质疏松、天花、霍乱、aIds、saRs、狂犬病、老年痴呆、心脏病,气管炎、脑血栓、癌症等各项疾病。所以我劝你们一句……噫,你们怎么跑这么快,跑太快也是不好的,回来我慢慢地告诉你们……”众狱卒哪敢多耽,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纷纷拔腿狂奔,霎时便消逝不见。

    貂婵双手捂耳,叫道:“相公别再说了,妾身快受不了了。”

    贾仁禄道:“神仙姐姐,你不叫我说,我便不说了。”说完便那面前的那些美酒佳肴统统打翻在地,边打边道:“哼!这些东西也能吃,我是傻蛋,不是傻子。”

    远处,狱卒甲愁眉苦脸地对曹操道:“明公,他真的疯了,不像是装的,那一堆好菜硬说是石头、树叶,还全给打翻了。”

    曹操疑云满面,嘀咕道:“全给打翻了?难道真疯了?”

    狱卒甲应道:“看来是的,说出来的话疯言疯语,没几句听得懂的,还管自己叫傻蛋。”

    曹操沉思片刻,道:“这样,附耳过来。”

    狱卒甲忙附耳过去,曹操靠在他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悄声吩咐。狱卒甲边听边点头,末了应道:“好的,好的,小的这便照明公的意思办。”

    不多时,狱卒甲领着四个膀大腰圆的狱卒又回到牢房。狱卒甲一挥手,四狱卒走上近前,不由分说,拽着贾仁禄向外便走,贾仁禄非常害怕,叫道:“神仙姐姐,救命啊,我怕,坏人来抓我了!”说罢右手伸向貂婵,想拉住她的手,可就差那么一点。手指刚碰到貂婵的玉指,便架不住大力,被硬拽而出。

    貂婵一把抓空,怒道:“你们要带仁禄到哪去?”说完便欲上前将贾仁禄拉回来。

    狱卒甲抢上前来,拦住去路道:“貂婵,小的也做不了主,这都是明公吩咐的。”

    貂婵嗔道:“我这就找他去!”说着奔出牢房,来到曹操面前,道:“明公,仁禄都疯成这样了,你就放过他吧,我求求您了。”

    曹操道:“他都疯成那样了,你还打算跟他,不如跟我吧。”

    貂婵道:“明公那日可是你作主将貂婵许仁禄的,如今我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如何还能三心二意。”

    曹操一脸诧异道:“那你刚才还说仰慕我要跟我?”

    貂婵道:“呵呵,枉你是一代老奸,真话假话都听不出来,我那是为救仁禄的一时权词。”

    曹操笑道:“哈哈,那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他。”

    貂婵针锋相对,笑道:“呵呵,他已经被你逼疯了,若你连一个疯子都不放过的话。谣言马上便会传遍许都,说你为夺他人妻子,将人逼疯了不说。居然连疯子都不放过,还硬要将人给杀了,那时你便声名扫地,我看你还凭什么领袖群雄。”

    曹操虽给气得头痛欲裂,但仍是哈哈大笑,道:“哈哈!他真的疯了吗?我看是在装疯!就凭这种下三烂的计也想瞒天过海,也不看看我是谁,当真痴心妄想!”

    貂婵嗤地一声,道:“你的计才叫下三烂呢,为抢他人妻子,诱人到府,诬为刺客。堂堂一朝丞相,却行此小人行径,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曹操面色铁青,怒道:“你不怕我将你们一起杀了!”

    貂婵道:“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话是仁禄说的,说得多好!他比你这看到我就两眼直、丑态百出的奸贼不知要好上多少倍,能和他同时而死才是我的宿愿!”

    曹操怒不可遏,道:“好!好!好!你们想一起死,我便成全你们!”

    貂婵不屑一顾地看了曹操一眼,一扭头,转身便欲走出地牢。曹操瞪了她一眼,喝道:“回来!你想要去哪里?”

    貂婵也不回头,冷冰冰地道:“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你不是说要成全我们吗?我这便去找仁禄去,死也和他死一起。”说完迈步便走。

    曹操笑道:“哈哈!你知道他在哪吗?”

    貂婵停下脚步,迷茫地摇了摇头,曹操笑道:“哈哈,我带你去,我让你看看他的疯样子,到时你就知道后悔了。”

第二十七章 因疯获释

    相府猪圈内,满地的猪粪,恶臭难闻,几只大肥猪正在圈内不住地乱拱。贾仁禄趴在圈内,搂着一只大肥猪,拍拍它的脊背,呵呵傻笑,道:“这位大哥,有这么好的地方可以住,你也不来告诉我。要不我一早便搬来这住了。”

    那猪冲着他哼哼两声,贾仁禄好象听懂了,笑道:“哈哈!原来你不知道我家在哪啊,早说嘛,我来告诉你,我家住在东大街418号B座,很好找的,你一问便知。”

    那猪又是哼哼两声,贾仁禄又道:“哦,你不懂得找,那改天我领你去。你我一见如故,我有心和你一结金兰,不知你可愿意?”

    那猪一如既往,仍是哼哼两声。贾仁禄道:“你说什么,你是猪,我是人,我们不同类?差不多拉差不多拉,我叫傻蛋你叫傻猪,差不多拉。”

    这一场别开生面的人猪对话正在进行间,曹操领着貂婵来到猪圈,他老远便闻到恶臭,以袖掩鼻,不敢靠近,远远的看着贾仁禄的疯样,心中暗笑。

    貂婵见状大惊,失声叫道:“仁禄那脏,别在那儿,快回来!”说完便欲上前将贾仁禄拉回来。

    曹操一招手,边上抢上来四五个侍卫,将貂婵拦在中间,曹操笑道:“哈哈,那可是猪圈,你敢过去?”

    貂婵瞥了他一眼,道:“我相公在哪我便在哪,他疯了,我便陪他做疯妇。他住猪圈我也住猪圈!曹操,你如此折磨一个疯子,还是人吗?还不快将我相公放了。”

    贾仁禄哈哈傻笑,道:“神仙姐姐,这很舒服的,不信你也过来啊!你看有这么多邻居在和我说话,多好的地方啊!”说着嘴里的哈拉子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貂婵几次欲夺路而出,均未能如愿,索性放弃,静静地立一旁,默默垂泪。曹操哈哈一笑,道:“贾福啊贾福,看来我还真小瞧你了!”说着冲着不远处的狱卒甲一招手,狱卒甲忙跑上前来,曹操附于他的耳边耳语几句。

    狱卒甲一脸坏笑,转身退下,不多时捧着一只小木盆又转了回来,盆中也不知装了什么,奇臭无比。众人见狱卒甲走近,不由自主地以手掩鼻,退开几步,下意识地低下头来一看,只见盆里装的全是大坨大坨地狗屎,污秽不堪,不堪入目。

    狱卒甲捧着小盆来到贾仁禄面前道:“贾爷……”

    贾仁禄喝道:“我不叫贾爷,叫傻蛋!”

    狱卒甲笑道:“呵呵,傻蛋啊,明公给你找的这个地方你可还满意?”

    贾仁禄笑道:“哈哈,太满意了!”

    狱卒甲满脸狞笑,道:“嘿嘿,现在你也饿了吧,来我这有好吃的,你要不要来点?”

    貂婵闻言大怒,喝道:“仁禄!那不能吃的,别……!”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飞奔而至曹操身后,抬手便是一飞镖。那飞镖奇准无比,直奔狱卒甲而去。

    这下变起仓促,狱卒甲促不急防,左臂中镖,啊地一声,手中木盆应声摔落,砸到他的脚面之上,满盆的狗屎溅了他全身都是。狱卒甲左臂中镖,右脚被砸,两处都疼痛钻心,也不知该护哪头了。只得右臂护住左臂伤处,不住单脚直跳,嘴里胡乱呻吟怪叫,表情怪异,样子滑稽,令人见之不禁捧腹。蓦地里一不留神,踩到一堆狗屎之上,脚下一滑,仰天一跤,摔倒在地,脑袋撞倒一块石头之上,只觉眼前金星乱冒,两眼一闭,便神游太虚去了。

    拦住貂婵的众侍卫见此情景均在一旁捧腹狂笑,一时之间疏于防患,貂婵见有机可趁,忙脱却包围,抢至近前,将那只木盆捡起,掷到远处。一把抱住贾仁禄,摸着他的头,不住痛哭。

    曹操回头一看,面沉似水,怒目而视,喝道:“静儿,你在做什么?!这么大了还如此胡闹!”

    貂婵听此呼喝,抬起头来一看,只见那个赶来此解围的不之客竟是身着女装的张全。心下恍然,已知那日拜访贾仁禄的神秘来客乃是曹操之女曹静。

    曹静面含薄怒,叱道:“爹爹,你如此大了,还如此做为,才叫胡闹呢!女儿不想让您名声扫地,才如此施为,实是在帮您!”

    曹操怒道:“反了!反了!以前把你给宠坏了!现在居然敢没大没小,连爹爹的话也敢顶撞了!”说完指着远处正急急忙忙赶来的一众侍卫婢女,喝道:“我叫你们好好的看着小姐,不让她到处乱跑。你们是怎么看的?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哪天全都到牧场去喂牲口!”

    侍卫之中为一人抢上前来跪好,道:“不是小的们不欲拦阻,实在是拦不住。也不知小姐从何处听到贾福被拉到猪圈来的消息,拔出剑来硬闯,小的们武功低微,如何当的小姐神功!”

    曹操骂道:“混帐!废物!一班没用的东西!”

    曹静道:“爹爹你也别骂他们,是我硬要闯的,要怪你就怪我吧!”

    曹操怒不可遏,道:“你的帐我改天再和你算,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还不快给我回去!”

    曹静摇了摇头,道:“爹爹,你是一堂堂一朝丞相,竟和一个已疯之人一般见识,百般刁难,如此做为,传将出去,是会声名扫地的。现在贾福既已疯了,还能有多大作为,不如将他给放了吧。”

    曹操怒道:“朝廷之事,哪轮到你一个女孩之家过问,还不快给我回去!”说着便对身后的侍卫婢女道:“还不快扶小姐回去!”

    曹静道:“天下之事,天下人都说得。爹爹你此举实是有些欠妥,人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他,还要怎样?”

    曹操懒得回答,右手一挥,身后众婢女聚拢过来,拖着曹静向后便走。曹静架不住大力,被拖着踉跄而行,边走边喊:“爹爹,求求你了,放人吧。”

    曹操愁眉苦脸,看着曹静远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嘀咕道:“难道他真的疯了?”

    貂婵嗔道:“现在连你的女儿都不支持你,可见你此举有多倒行逆失。我劝你还是早点悬崖勒马,及时回头。不然你日后定会为天下人所不耻,你苦心经营的一切,也将付诸东流!”

    曹操怒道:“哼,贾福装疯,你当然站在他那一边,为他张目。我偏不放,就让他住在这里,我看他能疯到几时?你要呆便呆在这陪他吧!”说完转身便走,没走几步,便见郭嘉、荀彧、荀攸、程昱等一众大臣,急匆匆的朝这赶来。

    曹操已知他们心意,但见大臣人数众多,内中还有不少自己极为倚重的大臣,不好薄了他们的面子,明知故问道:“奉孝啊,你等夤夜来此,所为何事?”

    郭嘉来至近前,道:“明公,我等连夜来此正为贾福之事而来,到得府中闻得贾福已疯。便急忙赶来一看。”

    曹操道:“眼见是疯了,不知端的。他一贯会装神弄鬼,焉知这次不是他妄图脱身的诡计。”

    郭嘉望了呵呵傻笑,口水直流的贾仁禄一眼,摇了摇头,道:“明公此举欠妥,天下大势未定,北方袁绍虎视眈眈,欲吞我之心那是久以有之。如今公孙早晚便灭,袁绍腾出手来,必会大举进犯。他拥有四州之地,带甲将士数十万,一旦动起来,势若雷霆,实难抵御。而明公身处四战之地,大部分将士分散四方防守,能调动的兵力本就十分的有限。当此关键之时,便需智谋之士,出谋划策,出奇制胜。”

    “如今明公正当求贤若渴之时,还行此悖逆举动。天下贤士闻之寒心,又如何会来投效明公?明公又如何抵御强大的敌人?我曾说过绍之十败,公之十胜,其中就一条,绍外宽内忌,所任多亲戚,公外简内明,用人惟才,此度胜也。如今明公此举,与袁绍何异,又如何度胜?贾福大贤明公实不该忌他,如今他已疯了,便该放回。对外可宣扬贾福因得疯病,不合刺杀明公,实属无心之失,明公念其有病,不与计较。如此一来方显明公海量,或可塞住悠悠众口,不使天下贤才寒心。”

    荀彧等人待郭嘉说完异口同声道:“奉孝之言有理,卑职也是这么看的。”

    曹操哈哈一笑,道:“哈哈,若无奉孝之言我险些铸成大错!好吧,就依奉孝之策行事,便将贾福放归家中养病,侍卫之职仍旧兼着,薪奉照给,待他病愈之后,再来当差。”说着回头命令手下侍卫道:“你等好生服侍仁禄回府,不得怠慢!”

    貂婵怒道:“用不着你装好心,我自己来!”扶起全身脏兮兮的贾仁禄迈步便走,贾仁禄仍是依依不舍,道:“这么好的地方咋不让住了?我不要回去,我要住这!我要住这!”

    貂婵哽咽道:“相公,乖听话,我们回家去!”

    贾仁禄傻笑道:“嘿嘿,神仙姐姐,我听你的话,我跟你回去。”

    郭嘉等人见此情景,不住直摇头,内中一些同贾仁禄极为要好的大臣,不由的长嘘短叹起来。

    貂婵来至曹操面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迈步便走。曹操望了一眼疯疯颠颠,嘴中胡话不断的贾仁禄,低头沉思,半晌无言。

    郭嘉见貂婵去远,舒了一口气,道:“明公,即是人已放了,我等也不打扰了,这便告辞了。”

    曹操道:“日间你还未向我说明淮南的情况,我心中甚是悬念。如今正好列位都在,不如一起到我的书房之中议一下淮南之事如何?”说完迈步便向书房走去,众臣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第二十八章 太医吉平

    亥时,貂婵好不容易将贾仁禄架回家来,累得已是气喘吁吁。来至里屋,貂婵扶着贾仁禄来至案前坐好,道:“相公,我这便去烧水给你沐浴,你先在这里坐会,我一会便来。”

    贾仁禄道:“知道了,神仙姐姐。”

    貂婵看了一眼口里哈拉子不断流出的贾仁禄,一股热泪又不由自主地流将下来。看了半晌,蓦地里把心一横,一扭头,不再看他,径直去烧水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貂婵准备好了热水,转至里屋,却不见贾仁禄的身影。心中惶急,正欲找寻,却听得后园之中传来贾仁禄粗重的呼噜之声。忙跑去一看,只见贾仁禄倒于一株小树之下,面带笑容,呼噜打得山响,正自睡得香甜。

    貂婵叹了口气,来至近前,将其摇醒,道:“相公,别在这睡,这凉。”

    贾仁禄应道:“喔。”

    貂婵扶着贾仁禄来至里屋,服侍他沐浴,贾仁禄钻进桶去,便潜于水中。过了片刻,貂婵眼见水中气泡不断向上直冒,却迟迟不见贾仁禄起来,担心他憋坏了,便道:“相公快些起来,别憋坏了。”喊了几声,不见回应,一时气恼,一把将他给揪了起来。贾仁禄抬起头来,一张嘴,一口水朝貂婵眼睛喷将过去。貂婵不及闪避,被喷得满头满脸都是水。贾仁禄嘿嘿一笑,道:“神仙姐姐,我们来打水仗好吧。”

    貂婵取出锦帕来擦了把脸,道:“相公别胡闹了!”

    贾仁禄哈哈一笑,抄起水来,便往貂婵泼去。貂婵胸前的衣衫被水打得湿透,柳眉一蹙,道:“相公别再胡闹了!不然我可生气了。”

    贾仁禄毫不理会,哈哈连笑,不住地拿水泼她。貂婵被泼得恼了,使出必杀绝技来,狠狠地拧了他一下。贾仁禄竟无动于衷,恍若不觉,仍旧不住泼水。貂婵心中气恼,也学他的样子,抄水回泼,见他躲水柱的样子十分的滑稽,忍不住的格格的娇笑起来。才知原来打水仗竟也如此有趣。兴头一起,便一不可收拾,和贾仁禄玩得不亦悦乎。一时之间欢笑之声,响彻九霄,貂婵心中所有烦恼也都随之烟消云散。

    沐浴已毕,貂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哄着贾仁禄睡着,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贾仁禄,叹了口气,心道:“仁禄虽然疯了,却因此能无忧无虑,过得开开心心。不用再面对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也不用再中夜苦思,辗转不眠。如此说来,疯了未始不是一件好事。他也因之而得脱大难,若非如此现今多半已是性命不保。”

    次日一早,贾仁禄尚未醒来,貂婵一人于前院打扫,听得门外一陌生男子叫道:“有人吗?”

    貂婵应道:“谁啊?”

    那人回道:“我是随朝太医吉平,丞相念仁禄病重,特令我前来诊病。”

    貂婵一皱眉,道:“仁禄身体已无大碍,不劳太医挂心,吉太医还是请回吧。”

    吉平道:“既是有病,焉能讳疾忌医。再者丞相十分关心仁禄病情,于相府立等回话,我若空来空回,于丞相面前不好交待。”

    貂婵心知曹操没安好心,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应道:“来了。”说完放下扫帚,走上前去,打开门来。吉平走进门来,一见貂婵,便问:“不知仁禄现在何处?”

    貂婵道:“仁禄昨夜深夜方始入睡,身子困乏,至今仍未醒来。”

    吉平道:“且带我去看看。”

    貂婵也不多说,领着他便进里屋,吉平来至床边见贾仁禄正在熟睡,仔细端详了片刻,伸出手来,便欲给他号脉。岂料贾仁禄啊地大叫一声,一跳醒来,缩身向后,靠于墙边,双手护头,表情惊惶,嘴里嘀咕道:“坏人,别过来!神仙姐姐,我怕!”

    吉平和气地道:“我不是坏人,我是随朝太医吉平,奉丞相之命前来诊病。”

    贾仁禄道:“我没病,我不看医生。我怕吃药,怕打针,怕吊瓶,怕开刀。好疼好疼,我怕疼!我不要看病,我没病!”

    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话说将出来,听得吉平和貂婵如堕五里雾,吉平疑云满面,道:“我就给你号下脉便了,不会疼的。”说完便欲抓他的手。贾仁禄拨开他的手,闪向一旁,避了开去,跳下床来,跑到貂婵身后躲了起来。貂婵安慰道:“相公,别怕,那是太医,不会害你的。”

    贾仁禄小声嘀咕道:“我怕疼,我怕疼,我不要看病,我不要看病!”

    吉平笑呵呵地来至近前道:“仁禄别怕,不会疼的,号个脉便了。”

    貂婵道:“相公别怕,不疼的。”

    贾仁禄问道:“真的不疼吗?”貂婵冲着他点了点头,贾仁禄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吉平右手伸出食、中、无名三指,轻轻的搭在贾仁禄地腕脉上,号了半晌,愁眉莫展,摇了摇了头,对貂婵说道:“仁禄的外伤倒好治,我这有上好的金创药在此。但他的疯疾,恕我愚鲁,未知端倪,想来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才有此反常的举动。”

    貂婵回头看了一眼贾仁禄,叹了口气,道:“还请太医好好想想,看有何良法可医得我相公。”

    吉平摇了摇头,道:“未得其法,估且开副药试试。”

    貂婵道:“有劳太医了。”说着便去取简笔来,放于案上,来到一旁为其研磨。吉平思索片刻,便欲提笔开药方。怎料贾仁禄先已抢笔在手,提起笔来,沾了点墨,嘿嘿傻笑道:“呵呵,做学问,考状元吗?请问你读几年级了?我今年读一年纪,叫傻蛋,你叫什么?”

    吉平一句话也没听懂,眼见着贾仁禄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叹了一气,摇头苦笑。貂婵一皱眉,道:“仁禄,别淘气,快放下笔,让吉太医开方子。”

    贾仁禄应道:“喔。”便慢慢将笔放下,蓦地里趁人不备,回过头来,迅捷无比的在吉平的左右两颊之上各划了三笔,笑道:“大花猫,喵!喵!喵!”

    貂婵怒道:“仁禄,别胡闹!”

    贾仁禄仍不罢休,提起笔来,便欲往吉平眼边画去。吉平一惊,侧头闪过,向后退得一大步,道:“看来那方子也未必救得仁禄,恕我医道浅薄,无力回天,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一拱手,转过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边走还边嘀咕:“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疯成这样子了,真是苍天不佑啊!”

    貂婵瞥了一眼贾仁禄,忙欲抢上前去相送,却不料贾仁禄也在她的脸上划了三撇胡子,然后再边上喵喵喵的乱叫。貂婵盛怒之下,无所顾忌,提起小手来,便往贾仁禄脸上扇去。贾仁禄啊的一声怪叫,缩身向后,躲到墙边,蹲下身来,双手抱头,不住嘀咕:“别打我,神仙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我怕,别打我。”

    貂婵见他可怜,跑上前去,抱住他的头,痛哭不矣。

    吉平跑出门去,没走多远,便撞见郭嘉。郭嘉见他神色慌张,脸上墨迹乌黑,不明所以,问道:“吉太医,何故如此惊慌?”

    吉平回头看了一眼,见无人追来,略感放心,道:“奉孝这是要去贾仁禄府上?”

    郭嘉点头道:“正是,不知仁禄病情如何,特来探问。吉太医可是刚去诊病回来?不知仁禄病情如何?”

    吉平摇了摇头道:“外伤到好说,就是这疯疾嘛。唉,恕我愚笨,学艺不精,无法医治。”

    郭嘉一皱眉道:“哦,如些说来,仁禄病情十分严重?”

    吉平应道:“十分严重,奉孝啊,我劝你还是别去的好,不然可能会性命不保。”

    郭嘉一脸惊诧,问道:“哦,却是为何?”

    吉平道:“奉孝啊,疯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也就说这么多了。丞相还等着回话呢,我要赶去复命,就不再说了,告辞了。”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贾宅,打了一个哆嗦,匆匆行了一礼,迈步便奔。

    郭嘉回头看着吉平远去的背景,摇头苦笑。来至门前,问道:“仁禄在吗?”

    貂婵正在抚慰贾仁禄,闻言应道:“原来是奉孝啊,快请进。”

    郭嘉迈步来到里屋,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贾仁禄,叹了口气,道:“来时遇到吉太医,照他所说,仁禄的病情十分的严重?”

    貂婵看了一眼贾仁禄,叹了口气,无甚言语,点了点头。

    郭嘉道:“夫人也莫过于担心,我知一人医术出神入化,或可医得。”

    貂婵急于治好贾仁禄,忙道:“哦,是何神人?”

    郭嘉道:“此人姓华名佗字元化,沛国谯郡人。他医术之妙,世所罕有。只要有患者来找他诊治,他或用药,或用针,或用灸,随手而愈,百无一失。若是患五脏六腑之疾,药力不及,他让人先饮麻肺汤,使病人如醉死。而他却用尖刀剖开病人腹部,以药汤洗其脏腑,病人略无疼痛。洗毕,便用药线缝口,用药敷之;或一月,或二十日,便即平复,其神妙如此!一日,佗行于道上,闻一人呻吟之声。华佗便道:‘此饮食不下之病’。一问那人,果是如此。便叫他取蒜齑汁三升饮下,吐蛇一条,长二三尺,饮食即下。又有一人眉间生一瘤,痒不可当,请华佗看视。华佗道:‘内有飞物’。时旁观之人均笑他妄言。他便用刀割开,一黄雀飞去,病者即愈。有一人被犬咬足指,随长肉二块,一痛一痒,俱不可忍。华佗道:‘痛者内有针十个,痒者内有黑白棋子二枚’。在场之人都不相信。他便用刀割开,果应其言。此人真扁鹊,仓公之流!”

    貂婵急道:“如此高人现在何处?”

    郭嘉摇了摇头,道:“此人现云游四方,仙踪不定。夫人莫慌,我会派人多方访察,定要找到此位高人前来,医好仁禄之病。”

    貂婵道:“如此有劳大人了。”

第二十九章 访客纷至

    郭嘉同贾仁禄聊了几句,现他所答之言牛头不对马嘴,往往不知所云,认定他已疯得无可救药,摇了摇头,觉得不便多所打扰,告辞之后,便自去了。

    郭嘉去不多时,徐庶和赵茹嫣便即前来,貂婵照顾贾仁禄,无睱出迎,便让两人自行进屋,徐庶甫一进屋便道:“昨夜闻知兄长遭难,不想竟于狱中患上恶疾,小弟我心中甚是担忧,一夜辗转未眠。今日便即前来探望,不知兄长可觉得好些?”

    贾仁禄躲在貂婵身后,探出个头来,道:“你是谁?怎么叫我兄长?我不叫兄长,我叫傻蛋!”

    徐庶摇了摇头,问貂婵道:“兄长病情如何?可曾瞧过大夫?”

    貂婵道:“不久前吉太医曾前来诊治,束手无策,已自去了。”

    徐庶叹道:“没想到兄长身怀经天纬地之才,不得施展却遭此大难,当真是天妒英才啊!”

    赵茹嫣道:“都是曹操那奸贼害得大淫贼这样的,找他算帐去!”

    徐庶喝道:“休得胡说!若再乱说,下次便不带你出来了。”

    赵茹嫣道:“我好心好意帮那淫……仁禄说话,本来这事便是曹……”

    徐庶捂住她的嘴,道:“切末乱言!”

    贾仁禄兴高采烈地跳出来,笑道:“喔,pk啰,pk啰,快点pk啊,我看看你们谁历害!”

    徐庶闻言莫名其妙,问道:“兄长,什么是pk?”

    贾仁禄道:“怎么连pk都不知道啊,要不要我告诉你啊。不过你不和我说,我也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虽然你很有诚意的看着我,但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知道的。你真的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吧!你不是真的想知道吧?难道你真的想知道吗?你是不是在耍我啊,我一说了你又说知道了,你快告诉我你要不要知道啊!”

    这一长串话,听得徐庶差点没晕倒当场,忙捂住双耳,问貂婵道:“兄长这是怎么了?”

    貂婵已是习以为常,叹道:“唉,狱中就这样了,说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听不懂的,现在也习惯了。不过你们最好不要乱引他说话,否则他一旦疯言疯语起来,便很难停下。”

    徐庶看了一眼贾仁禄,心有余悸,又道:“如今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

    貂婵道:“奉孝刚才曾来过,言道有一神医云游四方,不知仙踪,他准备遣人去寻。不过如今仁禄病成这样也不知那神医是否真能妙手回春。”

    徐庶问道:“那人可是姓华名佗字元化?”

    貂婵应道:“正是此人。”

    徐庶道:“若是此人,应有法医得。此人医术通神,我曾有幸一见,亲睹他的神技,确实可称得上是出神入化。三月前曾听闻他在江陵,现今倒是不知其踪。”

    貂婵道:“既是元直也如此说,那或许真可医得。”说完回头对贾仁禄说道:“仁禄乖,听话,先在这里坐会,我去去就来。”

    贾仁禄应道:“喔。”

    貂婵起身出屋,将大门关好又转将进来,悄声道:“如今当着元直的面,我也就实话实说,我心中十分的苦闷,不知该不该请人治好仁禄的病。”

    徐庶讶道:“大嫂何出此言。”

    貂婵悄声道:“仁禄如今无忧无虑,过得十分的开心。曹操知他疯了,也不会再行加害,否则便百口难辩了。一旦仁禄康复,曹操焉能放过他,到时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仁禄如何能应付,岂不更遭。”

    徐庶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道:“虽说如此,不过有病不医总非良策。大嫂放心,仁禄康复之后,我定会站在兄长这边为之出谋献策……”正说话间,听得赵茹嫣叫道:“噫。”接着便是阵难听的呼噜传将过来,低头一看,只见贾仁禄已倒于貂婵身后睡得正酣。

    徐庶摇头苦笑,叹道:“既是兄长睡了,我便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告辞了。”

    貂婵道:“元直慢走,如今仁禄这样,实是不便相送,怠慢之处,还请多多海含。”

    徐庶道:“说得哪里话来,我们自去便了。”说走便转身出屋,赵茹嫣也即紧随而去。

    徐庶走后,貂婵见贾仁禄睡得正熟,不欲将其吵醒,来到前院,便欲将大门关好,甫至门前,便见刘备兄弟三人来至近前。刘备问道:“先生可在?”

    貂婵点头道:“在的,不过他觉得困倦,已睡下了。”

    刘备道:“昨夜闻得先生遭难,心下悬念,今日特来一探。道上听闻,先生已得疯病,不知可有此事?”

    貂婵道:“在此说话多有不便,将军且请进屋。”

    刘备道:“如此打扰了。”吩咐关、张二人于门外做门神,自已便随同貂婵进屋,来到前厅,貂婵道:“仁禄确实病了,满嘴胡言乱语,没几句能听得懂的。”

    刘备叹道:“唉,可惜!可惜!如此大贤竟染上如此恶疾。”

    贾仁禄于里屋高声喊道:“吵死了,吵死了!想睡个觉,一会来一个人的,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了?我要睡觉!”

    貂婵道:“相公,刘使君来了。”

    贾仁禄道:“牛使君,不认识!牛魔王倒听说过。再说我要睡觉,别说姓牛,姓马的也不见!”

    刘备道:“先生是我啊,我是刘备啊。”

    贾仁禄冲将出来,伸手一指刘备,喝道:“我管你牛背、马背的,驴背我也不认识,不见!我要睡觉,神仙姐姐,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貂婵叹道:“将军,他在狱中便是这样,谁也不识得。言语之间若有得罪将军之处,还请见谅。”

    刘备道:“夫人说得哪里话。”心中总觉此事难以置信,兀自存了一丝希望,道:“先生我今日前来特来请教。”

    贾仁禄席地而坐,道:“哦,请教?你是想知道《三字经》、《百家姓》、还是《千字文》?语、数、外、物、化、政治、历史,还是生物?”

    貂婵急道:“将军别……”话未说完,刘备已道:“不知先生所说的这些都是何学问?”

    贾仁禄道:“《三字经》我只会‘人之初、性本善’。《百家姓》我只会‘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千字文》我只会‘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语文只会汉语拼音。数学只会勾三股四弦五,解解二元一次方程。圆周率不会算,只知道是3.1415926535897932,你要问我概率、积分,对不起全还给老师了,解解等差、等比什么的数列还行。外语只会a、B、c、d。物理只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化学只会原子、分子、质子这些乱七八糟的子,元素周期表只会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噫……那个什么牛使君你怎么趴地下了?还喷血?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一掌黯然**掌下去……”

    貂婵捂住双耳,叫道:“相公,别再说了,快要受不了了。”

    贾仁禄应道:“喔。”便一言不,坐在貂婵身后呵呵傻笑。

    刘备又喷了口血,看了一眼贾仁禄,如见鬼神,问道:“先生因何会如此?”

    貂婵道:“昨日狱中出来,便是如此,胡言乱语,常人无法听懂,却又没完没了,着实让人受不了。”

    刘备不由自主的又看了一眼贾仁禄,道:“先生如今如此,不知可有延请名医前来诊治,若是费用问题,那倒好说,全包在我身上。”

    貂婵道:“多谢将军关心,吉太医早先已来看过,束手无策,已自去了。”

    刘备低头沉思片刻,道:“吉太医医术高明,连他也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貂婵道:“奉孝也很关心仁禄,决定去请神医华佗前来诊病。”

    刘备显是没有听过华佗之名,闻言之后半信半疑,也不知这个什么华佗能不能治好贾仁禄之病。现如今他已把贾仁禄当作自己的救星,若是贾仁禄一病不起,自己所谋之事也多半成为镜花水月,自己估计也得老死是乡了。刘备沉思片刻,道:“即是如此,我也就不便多所打扰了,你若有什么困难随时可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说完便起身告辞。

    貂婵道:“多谢将军关心,将军慢走,如今我要服侍仁禄不便相送,还望见谅。”

    刘备点头以示知道,行了一礼,竟自去了。

    贾仁禄笑道:“喔!喔!牛使君跑了,可以睡觉啰。”

    貂婵道:“相公,你倦了就先睡吧。”

    贾仁禄道:“喔。”说完便躺在地上,两眼一闭,便欲入睡。貂婵摇了摇头,道:“地上凉,到床上去睡吧。”

    贾仁禄又应了一声,跑到床上去睡了。

    其时已是正午,貂婵见贾仁禄睡熟,便赶忙跑去做饭。不多时一桌香喷喷的饭菜便摆于案上,便欲去叫贾仁禄起来用饭,来至里屋却不见贾仁禄身影,心下慌乱,慢又跑至后园一看,只见小小的后园之中空无一人,心里焦急,喊道:“相公你在哪?别躲了,快出来!”边喊边跑至前院,只见房门大开,料想便是跑将出去了。心里着忙,忙跑了出去一看四下无人,锁好房门,便欲出去找寻

    左右张望一番,正不知该到何方找寻之时,忽听贾仁禄在不远处高兴的大叫道:“怎么样好玩吧,喔!喔!我又赢了!”

    一小孩叫道:“好玩!好玩!再来!”

    貂婵听到贾仁禄的声音,心下大喜,忙循声而去,来至近前,只见贾仁禄同三四个七八岁的小孩趴在地上,眼见的是玩的不亦悦乎。见此情景不禁眉头一蹙,正欲上前叫贾仁禄回来,忽见一悍妇来至近前提起一小孩便走,边走边骂道:“多大了,还不知好歹。那人疯了,你也敢和他玩。小心被他打死,快随我回去。”

    貂婵闻言大怒,便欲同她理论,却见她已自去的远了,忙来至贾仁禄面前道:“相公,这脏别在这玩,来随我回去吧。”

    贾仁禄应道:“喔。”回头对众小孩说道:“今天就到这,明天我还来和你们玩!”

第三十章 曹操探病

    貂婵将贾仁禄叫回房去,用罢了午饭,便哄着贾仁禄躺下睡觉。自于一旁继续为他缝制新衣,缝着缝着,想到伤心之事,珠泪止不住一点一点的滴将下来。过了一个时辰,便听曹操在门外叫门:“有人吗?”

    貂婵怕吵醒贾仁禄,忙跑至前院,嗔道:“人都已经这样了,明公还欲怎样?还不放过?干脆将我二人一同抓去杀了算了,省得你终日提心掉胆地不得安宁。”

    门外曹操干笑两声,道:“夫人,你误会了,昨日仁禄来的奇怪,我一时不察,误以为他欲来行刺,才致有此祸。如今才知他已得疯病,心中好生愧疚。今日前来不为别的,特来探望。”

    貂婵道:“人已睡下了,明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还是请回吧。”

    曹操道:“既是来了,怎能不一见病人便走,那样也于礼不合。既然仁禄已经睡下了,那我便前厅待他醒来。”

    貂婵欲待拒绝,却听荀彧在门外叫道:“我是荀彧,随明公一同前来探望仁禄病情,还请夫人开门,让我们进去探望。”

    貂婵心知不好再行拒绝,只得将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曹操、荀彧、荀攸等十来位贾仁禄平日相熟之人。貂婵眼见探病的阵容颇为强大,不敢怠慢,忙让众人进屋,各人均带随身家丁,手捧着礼物,立于前院。

    貂婵道:“不知明公前来,无甚准备,怠慢之处还请见谅,我这便去给你们沏茶去。”

    曹操道:“不劳夫人了,不用沏茶,我们在这坐等仁禄醒来便了。”

    贾仁禄坐起身来,两眼一睁,大叫道:“烦死了,烦死了,没完没了了,还让不让人睡了?这又是谁来了?”

    貂婵应道:“明公及众大臣前来相探。”

    贾仁禄吓了一跳,缩成一团,道:“那个叫明公的怎么又来了?还有完没完,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曹操听得贾仁禄的声音,走进里屋,笑道:“仁禄啊,昨日多有得罪,今日我特地上门陪罪来的,顺便看看你的病情,怎么样你身体可好多了?”

    贾仁禄道:“团长大大,你怎么又来了?我不要暗影烈焰了,我现在好想睡觉啊。天天下副本也得让人睡下觉吧。你不会是叫我去naxx的吧,我今天不想去了,请个假先。反正少我一个小德,也是能打的了。”

    曹操一句话没听懂,一皱眉,心道:“吉平来的时候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他疯得历害,也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贾福啊贾福,你到底是真疯假疯,我就不信试不出来。”想到此便道:“仁禄啊,你今天说得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啊,我想问你身体可好?”

    贾仁禄道:“不会吧,团长大大naxx你一个星期下八百遍,你会听不懂。又跑到这来装失忆了?还是真的老年痴呆了?团长大大你才二十几岁啊,怎么就痴呆了?难道现在老年痴呆有年轻化的趋势,看来我也得小心,不然哪天也像你那样痴痴呆呆的,说出来的话之乎者也的没一句听得懂。唉,唉,唉,团长大大,我来告诉你,要多睡觉多睡觉,这样身体才会健康。你看看你早上要上班,晚上又要下副本,一天也就睡几个小时,这样身体就会疲劳,就会吃不消的,就会精神崩溃,就会神精衰弱,然后就会变成神精病。看来你离神精不远,团长大大,我闻此消息心中感到万分的悲痛,决定先替你默哀三分钟,之后开瓶香槟庆祝一下,写一篇《天下第一大黑手神精记》,然后躺在床上继续……”

    屋外一众大臣听到这一大段牛头不对马嘴、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纷纷以手捂耳,末了通通抵受不住这有如苍蝇嗡嗡乱叫地级难听的音波功,66续续的向貂婵告辞,有推病的,有推事的,更有甚者,干脆说自已也疯了。反正在场诸人言行一致,纷纷转身逃离。

    曹操兀自不肯罢休,双手捂耳,咬牙硬忍,末了再也抵受不住,啊地大叫一声,直感头疼欲裂,天旋地转,喷了一口血来,两眼一闭,仰天而倒。貂婵虽跑到了前院兀自逃脱不了音波功的范围,只觉有数十只苍蝇在耳边嗡啊、嗡啊、嗡啊的,不胜其烦,双手乱挥,大声叫道:“相公别再吵了,再吵我就要疯了!”

    贾仁禄闻言即停,应道:“喔。”

    曹操醒转过来,慢慢地站起身来,道:“仁禄啊,看来你病得不轻。我府中有上等的补品,一时来的匆忙,未曾带来,明天再行送来。”

    贾仁禄嘀咕道:“我要睡觉!我要睡觉,神仙姐姐,我要睡觉!”

    貂婵此时已赶至里屋,没好气地瞪了曹操一眼,下逐客令道:“明公,仁禄这样子,你也看到了吧,你还不相信?昨天仁禄很晚方才入睡,今日很累了。明公你就行行好,让他安心睡吧。”

    曹操仍是疑云满面,心觉来了一趟不能释疑,终不放心,低头沉思良策。贾仁禄见他不走颇不耐烦,叫道:“我要睡觉!我要睡觉!”说着从床上随手抓起一团物事,便冲他扔将过去,曹操正在沉思,猛然间觉有物事朝他飞来,甫一抬头,那物事已落于他的面上,遮住了他的双眼。昏暗中之只觉是布一类的物事,还臭哄哄的,甚是难闻,不知何物。忙伸手取下来一看,乃是贾仁禄的臭袜子一双,心中大叫倒霉,以手掩鼻,小心翼翼地拎着那袜子远远掷出。

    他心知此时若不走,怕是不知道又有什么样的物事,要飞将过来了,便道:“夫人啊……”告辞之语尚未出口,贾仁禄跳下床来,于案上抓起一只小瓷罐便朝曹操掷去。曹操见来势凶猛,斜身闪开,那瓷罐便啪地一声,于曹操的脚边摔得个粉碎。

    曹操一皱眉,不及开言,转身便走,甫出屋门,便听啪地一声,又不知何物于他身后摔碎了。心知此地不可久留,忙迈步急奔,边跑边道:“既是仁禄病重,我改日在来探望!”

    貂婵望着曹操远去的背影,心中畅快,格格娇笑。贾仁禄叫道:“哦,团长大大也跑啰,可以睡觉啰。”

    从此贾仁禄疯的消息,传得已是街知巷闻。贾仁禄也不老实呆于家中,常趁貂婵不备,溜将出来,于街市之中行乞。他以别不同,别的乞丐要钱要饭,而他别的不要,只要暗影烈焰一根。往往在闹市之中,当街叫道:“有哪位好心的大大,行行好,给根暗影烈焰吧!”

    路上行人均知他是曹府卫士贾仁禄,因得罪曹操,被抓下狱逼疯了。心中对他甚是同情,但表面上不敢丝毫显露出来。所以人人均对他是不理不睬,被催得烦了,往往和颜悦色的冲他喊道:“滚!”

    贾仁禄每次出去行乞均吃了不少闭门羹,烂水果、臭鸡蛋也被砸了不少。更有甚者,一群顽皮的小童跟他**后面编些童谣来骂他,他也是笑呵呵地听着,不以为意。如此行乞渐已成街头一景,在此期间贾仁禄也逛遍了许都的各大豪宅、官宦世家,每次砸开门来,便向来人讨要暗影烈焰,对方客气的冲他道一声:“无有!”,不客气地便放狗出来,吓得贾仁禄是转身便逃,颇为狼狈。

    这日上午,貂婵为防他再次出去疯,特地坐于前院看着。贾仁禄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坐于屋中傻笑,过了半晌,贾仁禄忽道:“神仙姐姐,听街上地人说,你是我媳妇,是吗?”

    貂婵闻言走将进来,冲着他点了点头,贾仁禄又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貂婵珠泪滴下而不自知,应道:“貂婵。”

    贾仁禄道:“喔。我有一件事要你帮下忙。”

    貂婵道:“相公请讲。”

    贾仁禄道:“你拿纸笔来。”

    貂婵闻言不动地方,道:“相公,妾身求你了,别再跑出去了,妾身快受不了了。”

    贾仁禄应道:“喔,我不跑出去。”

    貂婵看了半晌见他没甚动静,略感放心,这才去取来纸笔,摆于案上。

    贾仁禄道:“我说一句你写一句,写好了给我看看。”

    貂婵应道:“是”说完自行研好磨,提笔欲写。

    贾仁禄道:“你这样写,贱妾傻门貂氏,特献上和田美玉制成的无量玉璧一块。在此诚心祷告太上真君、玉皇大帝,盼诸君显灵,赐我夫君一柄暗影烈焰法杖。假若不允,亦盼托梦告知。”

    貂婵边写边流泪,又怕泪水滴于纸上弄污墨迹,是以每写一字便一转头,滴下几滴清泪,回转过来再写一字。如此写来,便写得慢了,贾仁禄等得颇不耐烦,叫道:“写好了吗?快点!”

    貂婵一侧头哭泣了片时,回过头来一气呵成,说道:“好了。”

    贾仁禄道:“取来我看,也不知你写的对是不对。”貂婵略微吹干字迹,将纸条交给贾仁禄,贾仁禄接过来,仔细端详半晌,点了点头,道:“写得很好,这样你明日取块无量玉璧来在家供奉太上真君和玉皇大帝,将此纸条在神前烧了,让诸神知我意诚,让他们慈悲,显显灵,使我得偿宿愿,早日得到暗影烈焰。”

    貂婵闻言又是两行清泪流下,应道:“是!不过相公咱家可没有无量玉璧啊!”话一出口立知不妥,忙捂住耳朵,以防贾仁禄的音波功再次袭来。

    贾仁禄一挥手,不耐烦地道:“找块萝卜刻个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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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介绍:
贾仁禄外号“路人甲”,一个小公司的网管,痴迷于网游。因疲劳过度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现自己重生在了建安三年(公元198年),成了曹操手下一个普通普通的曹兵甲,而三国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绝色大美女貂婵竟是他的老婆。手里捧着这个级烫手的大山竽,在三国乱世中挣扎求存,他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他决定竭尽全力的保护这个身世可怜的美女,但以他那微薄的力量,他能做到吗?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