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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关驹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txt下载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青梅煮酒

    转过天来,贾仁禄趁貂婵不备,又窜将出去,照旧沿路行乞。中间要了无数家,遭了无数白眼,迤逦来到刘备的宅院之前叫道:“行行好吧,给根暗影烈焰吧。”张飞正于前院练功,使得兴,听到这烦人的声音,便头大如斗,喝道:“不是早说了无有了嘛,没完没了!快滚,下次再来,便不客气了!”

    贾仁禄毫不理会,依旧将那句话不住的反反复复的念叨。张飞听得无名火起,迈开大步,抢到门前,打开门来,一把揪住贾仁禄,提拳要打。关公闻得外间颇为吵闹,不知何事,赶了出来,见此情景,忙出言喝止:“三弟住手!你且退下,我来应付。”

    张飞狠狠瞪了贾仁禄一眼,怒道:“这里没你要的那物事!下次再来,撞到我手里,定将你打个半死!”说着提前硕大的拳头在贾仁禄面前晃了晃,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贾仁禄吓得蹲在地上,不住地大叫:“别打我!别打我!不给就不给嘛,用不着打人啊!”

    关公和颜悦色地道:“傻蛋别怕,我已让三弟退下了,放心吧,没人会打你了。”

    贾仁禄跪伏于地,爬到关公面前,悄悄将藏于袖中的小字条取了出来,攥于手中,道:“行行好,给根暗影烈焰吧,我知道您一向是有求必应的,你就行行好吧。您看您的靴子都脏了,我帮您擦擦。”说完便欲用袖子帮他擦靴子。

    关公忙弯腰下去,将其扶起,顺带将字条取了过来,攥于拳中,道:“使不得!使不得!傻蛋啊,你不是要暗影裂焰吗?”

    贾仁禄应道:“对的!对的!”

    关公道:“你等等我这就给拿去。”

    贾仁禄应道:“好啊,快点!”

    关公手一背,转过身去,在前院之中捡了一根树技,又转了回来,递给了他,道:“给你,可得拿好了,别弄丢了。”

    贾仁禄见那树枝,十分高兴,叫道:“喔!喔!有暗影烈焰了!”说完拎着那树枝,兴高彩烈的转身离去。关公望着他的背影,手捻长须,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自行到后院去了。

    此后十余日无话,贾仁禄仍是时不时地到街上一回疯,当回乞丐,讨要他的暗影烈焰,让貂婵找得不胜其烦。郭嘉也时不时的前来贾宅探问,见贾仁禄依旧没有起色,忧心冲冲,加派人手,寻访华佗行踪。曹操碍于名声,不敢对贾仁禄下手。不过兀自不能放心,明里以问安为名,常派人前去贾宅打探贾仁禄病情。暗里更是多派密探,监视贾仁禄一举一动。密探每日都将贾仁禄如何疯,如何行乞,如何被狗追、被人打的狼狈情景上报曹操知晓。曹操疑心渐去,渐渐的也就不以为意了。刘备依旧没什么动静,躲在后园里种菜,像是外间生的任何事情都以他无关。

    这日相府议事,曹操道:“又过了这许多日子了,也不知袁术那里动静如何,不知哪位欲前往淮南一探?”

    徐庶道:“卑职蒙明公收录,至今未有寸功,此番愿往淮南一探。”

    曹操笑道:“若是元直前去,我无忧矣!这事就交由你去办。”

    徐庶点头应道:“是!”

    曹操又道:“如今各地钱粮帐册所报颇有不实,大敌当前,钱粮乃当务之急。不知谁人愿前去考较钱粮?”

    郭嘉道:“卑职愿往。”

    曹操道:“此事事关重大,一人恐难胜其任,需另有一人辅之,不知谁还愿往?”

    程昱道:“卑职愿往。”

    曹操笑道:“哈哈,有奉孝、仲德前去,我无忧矣!这事就交给你二人去办。”

    郭嘉、程昱同声应道:“是!”

    议事已毕,郭嘉又来至贾宅,探望贾仁禄。还未进门便见貂婵慌慌张张的跑将出来,忙道:“夫人,因何如此慌张?”

    貂婵道:“刚在后园晾衣,一没看住,仁禄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郭嘉叹道:“唉,前日便同夫人说过,要雇些下人前来侍候。夫人若是经济结据,和我说一声,我那下人颇多,可遣些过来服侍。”

    貂婵叹了口气,道:“由他去吧,他看着狼狈不堪,实则整日里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反而比我们这些有知有觉之人要快活许多。奉孝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郭嘉道:“明公差我外出公干,要出去一段日子,今日便来探望一下仁禄。”

    貂婵道:“仁禄不知去哪了,我这便去找,奉孝且先在前厅稍坐片刻。”

    郭嘉摇了摇头,道:“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等我回来之后再来一探吧,告辞了。”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数日后,关、张二人皆不在,刘备正于后园浇菜。张辽、许褚等数十来条大汉闯将进来。许褚绷着个脸,像是人人都欠他八百吊似的。想是刚不知和谁打麻将,输个精光不说,还欠了一**的债。刘备刚欲询问何事,却见许褚双手不住捏来捏去,摆了个要打人的架式,喝道:“丞相有请!请使君便行!”

    刘备闻此晴天霹雳,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木瓢失手掉在了地上,水溅了一地。愣了片刻方始问道:“不知有何要事?”

    许褚喝道:“不知道!只命我来相请!正打着麻将,一手清一色待欲要胡,眼见着就要翻本了。当此至关紧要之时,明公差人来叫我请你!好好的牌打不成了,你说该怎么办?不行,得赔!”

    刘备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忙道:“我赔!我认赔!”

    许褚脸色和缓许多,尚未开言,张辽抢先道:“使君,别听仲康胡说,他今天和人打牌输疯了,在这乱咬人呢。他哪能胡什么牌!昨晚做梦还没醒,说胡话呢。明公急等,还请使君别理他,随我们前去。”

    许褚素服张辽身手,在他面前不敢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侧过头来,更加大声地喝道:“对的,明公急等,快快随我前去!”

    刘备毫无准备,听到这声断喝,一没站稳,一**坐到地下。许褚大乐,嘀咕道:“看来我的神功又长进不少,哈哈!”

    刘备站起身来,掸掸尘土,道:“既是如此,那我们这便去吧。”

    众人来至相府拜见曹操,甫一见面,曹操便道:“玄德啊,你最近在家做得好大事!”

    刘备大吃一惊,吓得面如土色,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曹操牵着他的手,直至后园之中,笑道:“呵呵,玄德最近学圃不易啊!”

    刘备略感放心,呵呵一笑,道:“闲来无事,聊以消遣耳。”

    曹操道:“适见枝头梅子青青,忽感去年征张绣时,道上缺水,将士皆渴。我心生一计,以鞭虚指道:‘前面有梅林。’军士闻得此信,口皆生唾,因此不渴。今见此梅,不可不赏。又值煮酒正熟,故邀使君小亭一会。”

    刘备心神宁定,心道:“请个人用这么大的阵仗,估计今日宴无好宴,我需得小心谨慎,事事在意,不然仁禄便是我的前车之鉴。”想到此道:“承蒙丞相相邀,敢不尽兴。”说着随曹操来到小亭之中,只见一应物事均以摆好,一盘青梅,一樽煮酒列于案上。二人相对坐好,开怀畅饮。酒至半酣,忽阴云四合,骤雨将至。曹操身后许褚伸手遥指天外龙挂,大声喝道:“龙挂!”,曹操和刘备闻言均是一阵晕眩,愣了片刻,方始回过神来,忙跑至栏前张望,只见龙挂已离得甚远,模糊不清。曹操回头没好气得瞪了许褚一眼,转过头来,问道:“使君知龙之变化否?”

    刘备道:“未知其详。”

    曹操道:“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玄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请试指言之。”

    刘备道:“我肉眼凡胎,安能识得英雄?”

    曹操道:“休要过谦。”

    刘备道:“我蒙丞相恩庇,得仕于朝。天下英雄,我哪能知晓。”操曰:“既不识其面,亦闻其名,愿使君道来。”

    刘备道:“淮南袁术,兵粮足备,可为英雄?”

    操笑道:“冢中枯骨,我早晚必生擒之!”

    刘备道:“河北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今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谋臣猛将极多,可为英雄?”

    操笑道:“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刘备道:“有一人名称八俊,威镇九州,据有荆襄,刘景升可为英雄?”

    曹操道:“刘表虚名无实,非英雄也。”

    刘备道:“有一人血气方刚,江东领袖,孙伯符可为英雄?”

    曹操道:“孙策藉父之名,非英雄也。”

    刘备道:“益州刘季玉,可为英雄乎?”

    曹操嗤地一声,道:“刘璋虽系宗室,乃守户之犬耳,何足为英雄!”

    刘备道:“如张绣、张鲁、韩遂、马腾等辈皆何如?”

    操鼓掌大笑道:“此等碌碌小人,何足挂齿!”

    刘备道:“舍此之外,我实不知。”

    曹操道:“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刘备道:“谁能当之?”

    曹操以手指刘备,后自指,道:“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刘备闻言,吃了一惊,手中所执匙箸,不觉落于地下。当时正值天雨将至,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一声闷雷声炸起,震得各人双耳嗡嗡直响。刘备趁此良机,从容弯腰拾箸,道:“一震之威,乃至于此。”

    曹操笑道:“哈哈!使君乃大丈夫,如何也怕雷?”

    刘备道:“圣人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畏?”

    曹操疑心顿去,正大笑间,忽见二人从外间闯将进来,手下侍卫虽众,却也拦阻不住,已自被打得七颠八倒,二人手提宝剑,闪过人群,直奔亭前而来。

第三十二章 峰回路转

    曹操定盯一看,那二人正是刘备义弟,关公、张飞二人,微微一笑,挥退追逐众人。身后许褚见有架可打异常兴奋,抽出宝剑,抢上前来,横剑于胸,大声喝道:“你二人不经传召,持剑来此所为何事?”

    关公微微一笑,道:“闻知丞相和兄长饮酒,特来舞剑,以助一笑。”

    许褚一听乐了,喝道:“舞剑!正好我一时手痒,独舞不如对舞,不如你我二人对舞如何?”

    关公笑道:“呵呵,既是仲康有此意,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许褚正欲挺剑而上,曹操哈哈一笑,道:“今日只是青梅煮酒论英雄之宴,非是鸿门酒宴,如何要用到项庄、项伯?仲康还不给我住手!”

    刘备笑道:“呵呵,丞相言之有理,我二人今日置酒高会,相谈甚欢。二弟、三弟不得无理,还不弃剑!”

    关公微微一笑,还剑入鞘,退后数步。张飞傻愣愣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兀自手举宝剑,瞪大双眼,左顾右盼,欲择人而噬。

    曹操也不理他,笑道:“哈哈,取酒与二樊哙压惊。”自有下人闻命而来,送上二爵酒,转身退下,这其中当然少不了那个屡次被召,正自口吐白沫的仆役甲。

    关、张二人跪地拜谢赐酒之恩,站起身下,一仰脖,一饮而尽。刘备站起身来,道:“时候不早了,适才多所打扰。我酒量浅薄,实已不能再饮,为免酒后失态,我就不打扰了,这便告辞了。”

    曹操哈哈一笑,道:“既是使君不胜酒力,那我也就不多留了。今日我还未尽兴,明日我再请玄德把酒一叙如何?”

    刘备笑道:“呵呵,有如此酒宴,我正是求之不得,岂有不来之理。”

    曹操笑道:“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仲康替我送使君出府。”

    许褚喝道:“是!”在场除关、张二人外,众人又是一阵晕眩。

    出得府来,许褚如获大赦,跟在关、张二人身后,笑兮兮地道:“我们这正好四人,不如一起到我府上搓圈麻将去?”

    关公回头看了看许褚,微微一笑,尚未开言,刘备道:“实已不胜酒力,正欲回到下处休息,容改日有空再到府上打扰。”

    许褚兴头正足,闻言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兴致全无,面色也和当时地天地差不多阴云密布。只因关、张二人在场,才不便作,要不刘备早被一拳打趴在地。许褚提起铁拳晃了晃,喝道:“扫兴!”说完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备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忙手一伸,扶着关公站好,嘀咕道:“还好没跟他去,不然没给他打死,也得给他吓死。”

    三人一路无话,回到府上,关公道:“险些惊杀我等!”

    刘备将刚才酒宴这上所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与关、张二人知晓。关公闻言也自心惊,不觉冷汗直流,张飞兀自不解其意,道:“大哥,你胆子怎么越变越小了,原来千军万马,你也不曾怕过。曹操不过说了一句不痛不痒地话,你也至于怕成这样?”

    刘备悄声道:“吾躲在后园学圃,正欲使曹操知我无大志。不料曹操竟指我为英雄,我因此失惊落箸。又恐操生疑,故借惧雷来掩饰耳。”

    关、张二人同声道:“兄长高见。”

    刘备摇了摇头,叹道:“唉这个主意实是仁禄出的,他才是高人,只可惜……”话未说完,便想到贾仁禄又不知傻呵呵地在哪条街上行乞呢,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次日,曹操又差人来请刘备到府,正饮酒间,人报满宠打探袁绍消息已毕前来复命,曹操将其召入询问。满宠回道:“公孙瓒已被袁绍破了。”

    刘备急忙说道:“愿闻其详。”

    满宠道:“公孙瓒本已形势危急,差人联络张燕,暗约举火为号,里应外合。岂料下书人又被袁绍擒住,却来城外放火诱敌。公孙瓒自将出战,道遇伏兵,军马折其大半。无奈只得退守城中,却被袁绍穿地直入公孙瓒所居之楼下,放起火来。公孙瓒无走路,先杀妻子,然后自缢,全家都被火焚了。今袁绍得了瓒军,声势甚盛。袁术在淮南骄奢过度,不恤军民,众皆背反。术使人归帝号于袁绍,绍欲取玉玺,袁术约亲自送至,现今他弃淮南欲归河北。若二人协力,急难收复。乞丞相作急图之。”

    刘备追念公孙瓒昔日荐己之恩,不胜伤感,又不知赵子龙如何下落,放心不下。正在愁思难遣之时,突然想到:“仁禄之前所料丝毫不差,皆于此时应验。如今便是我复夺徐州的大好良机,原来他教我种了半天的菜,就是在等这天。如今事不宜迟,我需得当机立断。”想到此便道:“袁术若投袁绍,必从徐州过,我请一军于半路截击之,袁术必被我生擒。”

    曹操酒喝得有点高了,思维混沌,也没细想,笑道:“哈哈,来日你奏明皇上,即便起兵。”

    次日刘备上奏献帝,道:“袁术欲连袁绍为党,若是二袁联合,势必难制。如今袁术兵败势孤,走投袁绍,必经徐州。臣久在朝中,无有寸功,屡欲报效,却无良机。当此之时,愿亲提一旅,诛讨此贼,以分皇上之忧,报效皇恩之万一。”

    献帝不敢乱作主张,目视曹操,曹操微一点头,献帝方道:“可!如此有劳皇叔了。一应军马分派,还请丞相作主。”

    曹操出班奏道:“臣计划已定,令玄德为主,朱灵、路昭二人副之,领五万精兵,讨伐袁术,克日启程。”

    献帝道:“就依爱卿所奏。”

    申时,贾仁禄从街上转了回来,全身上下脏兮兮地,进得门来二话不说,将门关好,拖着貂婵迈步便走,来至里屋,叫道:“貂婵!”

    貂婵听此呼唤,双眼一亮,喜极而泣,道:“相公?你没事了……你没事了……呵呵……太好了…呵呵……太……”声音越转越高,一不可收拾,貂婵也随之进入歇丝底里,狂性大的高深境界。贾仁禄忙伸手将她的嘴捂住,做了个噤声的手式,道:“嘘!”

    貂婵虽然噤声不言,却仍手舞足蹈了片刻方始宁定。贾仁禄待她安静方始悄声说道:“今日我同刘备联系上了,关公递给我一条,上面的字,曲里拐弯的,我不认得它,它也不认得我。你帮我看看,顺便教我几个字,也算帮我这个文盲扫扫盲。”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字条来,递给貂婵。

    貂婵也不伸手去接,静静地看着他,初时还春光满面,渐渐的阴云四合,面含怒色。蓦地里一咬牙,伸出手来,狠狠地拧了下去。贾仁禄啊地大叫一声,貂婵听他叫唤,知他再无大碍,顿时放心,格格的笑出声来,笑罢俏脸一沉,道:“原来你真在装神弄鬼,瞒得我好苦,连日来为你提心掉胆,原来都是白担心!早知你乱跑出去的时候,我就不找了!让你失足掉到井里摔……”蓦地里觉得此言不妥,忙住嘴不说,还不住呸呸连声,以示自己乱说话。

    贾仁禄老脸一红,嘿嘿傻笑两声,道:“这不是形势所逼嘛,要不如此,我怕是在狱中就捐了。你是知不道啊,那些都什么刑具啊,老虎凳、辣椒水、铁铬、夹棍、竹签子之类的,我要是一一吃上一遍,还能回得来么。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该装疯时就装疯,反正疯子是不用负刑事责任的,我就不信在这种没有cT扫描的时代,他能测得出来。”

    貂婵对他这番解释也就听懂得大概,心下仍是不平,嗔道:“你在曹操面前装疯还有情可原。可你在家里也装,那就不可原谅!难道你怕我会告密不成?”

    贾仁禄老脸更红,道:“哪是怕你会告密,我曾听过一句话,觉得那句话很有哲理,便常常照此行事,当真受用不尽。”

    貂婵心中疑惑,问道:“什么话?你今天要不说清楚,这事没完!”

    贾仁禄道:“很简单,‘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几事不密则成害。’当时事态重大,你当然绝对可以信任,我再不信你那还信谁去。可是我若告诉你,那你也就不会悲伤了,神色上面也就不一样了,如何能逃得过曹操那老鬼的法眼?到时我就又得被抓去上刑,或是拉去喀嚓,那样就不好玩了。既然瞒过了曹操那老鬼,就干脆全都瞒了。这样反而最安全,因为没人会和疯子一般见识。我这样也是逼不得已,毫不办法,心中实是痛苦万分,望你能体谅。”

    貂婵听他如此说倒也释然,不过仍撅着小嘴,道:“算你说得通,这账呆会再算!刚你说有什么字条,拿来我看。”

    贾仁禄忙将字条递了过去,貂婵接过来一看,悄声道:“物已到手,天时已至。酉时于十里长亭待君,事态紧急,望君行。”念罢不解其意,悄声问道:“这上面说得是什么啊?”

    贾仁禄悄声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你听我吩咐便了。

第三十三章 逃出许昌

    貂婵点了点头,贾仁禄悄声道:“这十几、二十日来,我一直装疯其实还有一个目的。这段时间内我疯遍了大街南北,许都内外。你一路乱找,也常常跑出城去,守城兵士尽皆知晓,不以为意。如今这样,一会我照旧出去疯,你呢过一会便假装出去找我,然后出东门直奔十里长亭去找刘备。”

    貂婵点了点头,忽觉似有不妥,又问道:“那相公你呢,你怎么不一起去?”

    贾仁禄道:“我不能一起过去,我身后的尾巴太多。一起跑去扎堆聚齐,目标太大,怕是连刘备都跑不掉了。我装模作样一番后,自会去徐州找你。”

    貂婵摇了摇头道:“那我跟着相公,相公到哪我到哪。”

    贾仁禄道:“胡闹,这样谁也跑不掉。乖,听话,快去准备准备,对了先将那条烧了。”

    貂婵烧了字条,又道:“曹操不可信任,那刘备就可信任?奉先当时就不看好此公,我怕……”说到此晕生双颊,羞于启齿,再也说不下去了。

    贾仁禄会意,道:“刘备虽也是酒色之徒,不过论说这时代,不是酒色之徒怕是少有。刘备一生有一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缺点,有了这个,我敢保证,他不会乱来。再说我扔给他一个级烫手的大山竽,他正有求于我,当我如宝,哪还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貂婵问道:“那是什么优点?”

    贾仁禄道:“好名!他一生都在布德沽名,所以才能仁声素著。这点从他三让徐州、携民渡江就可见一斑。既是好名,顾忌也就多,也就不敢胡乱行事。当然他不一定是只好鸟,但他是一位演技一流的大明星。这个时代其实谁都在演戏,谁演得好,谁就是高人。能骗得诸葛大大死心踏地的跟着他的人,那就是高人中的高人。”说完一竖大拇指,说道:“当真是高!实在是高!他于名声看得甚紧,绝不会因为一时之欢,而害了万载之名,那样比活剐了他都难受。所以你去那里,绝对可以放心,他不敢怎么样的。”

    贾仁禄一时兴起,说话就没把门,将日后的天机泄露而不自知,貂婵听得一头雾水,险些又以为贾仁禄疯了,下意识的伸手捂耳,蓦地里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又缩回双手,坚定地道:“相公,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放心,你不能一个人乱跑,我要跟着你!”

    贾仁禄闻言颇不耐烦,一挥手道:“怎么就是和你这个婆娘说不明白!时间不多了,得服从命令听指挥。我是一家之主,我说得算!嘟!兀那婆娘,还不给我收拾细软去。什么杂七杂八的衣服物事统统不要,带些钱就成,要是有银票那就更好了。若是有信用卡,那当真是一卡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怕啊!汗都这时候了,我还在做广告……”心道:“这是啥时代啊,只有铜板,要跑路的时候,得用簸箕装,然后找根扁担挑着走。这一看就是像逃难的,要不就像是去卖菜的。唉,哪像我那时代,小小信用卡往口袋里一扔,搞定!”

    貂婵摇了摇头,不动地方,贾仁禄道:“求求你了,老婆大人,你要是再不动地方,我就真要疯了,到时真要乱跑了。”

    貂婵格格一笑,道:“你跑哪,我就到哪找你去……相公……你怎么了?”

    贾仁禄再也忍受不住,喷了一口鲜血,仰天而倒,貂婵忙上前相扶,道:“相公,我听你的,我听你的!”贾仁禄扶着貂婵,站稳身形,心道:“好好和你说没用,非逼得我出杀手锏。唉!本来血就不多,再这样下去,非贫血不可,到时估计得拿青龙偃月刀来当点心吃,好补点铁!”

    貂婵知他执意要掩护自己逃走,心下感激,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去收拾。将自己喜爱之物,贾仁禄平常所需之物细细挑拣,包一个大包袱。贾仁禄看着直摇头,道:“你当是搬家呢,有拎着这么大一包袱,上街找人得么?明摆着告诉曹操你要跑路。”

    貂婵一回头,诧异道:“这些都是相公平时所需之物,路上不比在家,要多准备些。”

    贾仁禄摇了摇头,叹道:“唉,妇道人家就是头长见识短。汗!我现在头也很长……,咳……咳……但我的见识也很长!这些坛坛罐罐要来有什么用。就只要带着钱,剩下的我们就傍刘备这个大款,跑他家吃大户去,不吃穷他我就不姓贾!”

    貂婵格格笑道:“相公,你不是姓傻么。”

    贾仁禄尴尬地道:“嘟!兀那婆娘,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还不快收拾,不然赶不上火车,我看你跑屁啊!”

    貂婵知贾仁禄新鲜名词那是一堆一堆的,若一一问将下去,真要跑不成了,于是笑道:“呵呵,就依相公。”将那包袱扔到一边,取了些金银细软,揣在怀里、藏于袖间,片刻之后便收拾停当。贾仁禄点了点头,道:“好了,我先出去疯去,过一刻钟之后,你便假装出来找我,一定要装得非常惊慌失措,就像你平时那样,不要让别人有丝毫的察觉。”

    貂婵笑道:“呵呵,跟了相公这么久,疯样子我还是学了一点。”

    贾仁禄咳嗽两声,道:“知道就好,好了不多说了,分头行动!”说完便又变成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跑出门去,嘀咕道:“行行好,给根暗影烈焰吧!”一路叫着,渐渐远去。过了一刻钟左右,貂婵慌里慌张的叫道:“相公!相公!你又跑到哪去了?”从里屋闯将出来,沿路找寻,路上行人都知是貂婵寻夫,已经习以为常了,摇头长叹,便径自去了。好心的人报了贾仁禄所去方向,貂婵道了一声谢,沿途追寻而去。不多时便来到东门,找了个相熟的守卫问道:“你看到仁禄了吗?”

    那守卫伸手一指城外,道:“才见他出去不久,你赶紧去追,兴许还能赶上。”

    貂婵道了声谢,便出城去了,那守卫摇了摇头,嘀咕道:“唉,好好地一个人就疯成这样了,害得他的婆娘也得跟着受罪。看来太漂亮的媳妇也是不能娶,会有性命之忧。”

    貂婵出了东门之后,装模作样地找了片刻之后,便迈步急奔。跑到十里长亭,才刚过酉时,远远望见刘备和董承二人正在话别。貂婵不敢上前,来到一处长草堆中,伏低身子,隐藏起来。

    董承说不上两句便告辞离去,刘备待他走后,面色焦急,四下张望,显是在等贾仁禄到来。貂婵站起身来,来至近前,问道:“使君可是在等仁禄?”

    刘备道:“正是,不知先生今在何处?”

    貂婵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他让我先随着使君离去,他再装模作样一段时间后,便即追来。”

    刘备非常诧异,道:“先生为何不一同前来,还要多此一举?”

    貂婵道:“现今曹操盯着仁禄甚紧,若仁禄来到此地,怕是使君也走不成了。”

    刘备心想有理,叹道:“先生虑无不周,真是大才。他一人在彼,我实是放心不下,二弟!”

    关公应道:“在”

    刘备道:“你这便去找寻仁禄,打个接应。找到之后,一路好生护卫,不得有误!”

    关公应道:“是!”说完上马挥鞭,催马远去。

    刘备道:“徐庶老母也找了个借口脱身来此,夫人便同她作一路结伴而行吧。”

    貂婵点了点头,应道:“但凭使君作主。”

    刘备将貂婵领到一辆小车边上,叫出徐母,将貂婵介绍给她认识。徐母见到貂婵也很是欢喜,邀她上车问东问西,相谈甚欢。貂婵说到伤心之处,不觉泪流,徐母则在一旁不住劝慰。

    刘备见此情景,微微一笑,知贾仁禄不及赶来,便上马来到张飞之侧,悄声道:“你这便去催促二将作进军!”

    张飞大惑不解,问道:“兄长今番出征,何故如此慌?”

    刘备微微一笑道:“我本是笼中鸟、网中鱼。此一行如鱼入大海、鸟上青霄,再不受笼网之羁绊也!”

    张飞道:“兄长高见,世所罕及。”

    刘备笑道:“呵呵,别拍马屁了,快快催促众军行!”

    张飞傻笑两声,应道:“是!”

    贾仁禄出城之后,于东门外疯了半晌,便绕城而走,迤逦向西门而去。甫到西门便远远望见郭嘉、程昱并骑进城,忙找个黑暗的角落隐蔽起来。郭、程二人行色匆匆,也没注意,只是不住催马向前,直奔相府而去。

    到得相府,见到曹操,郭嘉道:“道上听得明公令刘备领军,不知所为何事?”

    曹操道:“欲拦截袁术不令他与袁绍联合。”

    程昱道:“昔刘备为豫州牧时,我便请丞相杀之,丞相不听。今日又使其领兵,此放龙入海,纵虎归山也,以后便急切难以下手了。”

    曹操沉思未答,郭嘉道:“丞相纵不杀刘备,亦不当使之去。古人云:‘一日纵敌,万世之患’。望丞相察之。”

    曹操点了点头,正欲回答,忽地想到一事,双眼精芒一闪,喝道:“来人啊!

第三十四章 跑路遇险

    侍卫甲窜将出来,曹操问道:“最近可有贾福消息?”他已有几日未问贾仁禄之事了,如今担心贾仁禄跑到刘备军中,忙召人前来一问。

    侍卫甲回道:“据探子报来,贾福依旧在城内城外疯来疯去,无甚大事生。”

    曹操又问:“他现今在何处?”

    侍卫甲道:“刚得到消息,他疯出城去了,如今正在西门一带。”

    曹操问道:“貂婵现在何处?”

    侍卫甲回道:“貂婵去找他夫君了,探子见她出东门而去。因明公有令只盯贾福一人,所以探子也就没有进一步跟随,现实不知她在何处。”

    曹操脸色一沉,骂道:“废物!我怎么尽养一班废物!”

    郭嘉道:“仁禄实已疯了,能有多大作为,明公为何一问再问?”

    曹操道:“哼,这个贾福是在装疯!貂婵现定已在刘备军中。如今刘备一人离去,还无甚大患,一旦贾福与刘备合作一处后果不堪设想。”说道此便对侍卫甲下令道:“你即刻去去传仲康、文远到这来见我!”

    侍卫甲应道:“是!”

    许褚如行军打仗一般,急急忙忙地用罢晚饭。便跑将出去,拉了几个狐朋狗友到他府上,围成一圈,搓得个不亦悦乎。他依旧脱得赤条条地,一脸兴奋,面前清一色的万字牌整整齐齐的排成一长列等待他的检阅,独听七万。千百次在梦中遇到的情景,蓦地里化为现实,他一时还有点无法接受,了半天呆,忽听张辽在边上催道:“仲康,你今天是怎么了,一张牌也至于考虑得这么久?”

    许褚笑道:“嘿嘿,你想早点输,我就成全你,我这一手要是胡将下去,可是吓死个人啊!”

    曹仁道:“你就会吹牛,老听你说要胡,还不是每次都输个底掉。说实话,今天可是听说你有钱了,哥几个才来的,你若是输了继续混赖,哥几个可要走了。”

    许褚傻笑两声道:“有钱,有钱。我啥时混赖了,哪次不是愿赌服输。”

    夏侯惇嗤了一声,道:“你不混赖,这世上怕没有混赖的人了。好了,别练嘴皮子了,快打啊!”

    许褚稳了稳心神,将攥于手中的那张白板扔了出去。摸起张牌来,拿手一捏,像是七万。心花怒放,笑得嘴歪歪,正欲确认自已的好运。忽听身后脚步声响,管家急急忙忙的闯将进来,道:“老爷,主公请您和张将军到府有要事相商。”

    许褚气极败坏地喝道:“怎么都在这个时候啊!扫兴!等等,这把我要胡了,胡完再走!”说完低头仔细一看,正是七万,大喝一声:“胡了!”待众人回过神来,将整手牌摊开,面有得色,让众人欣赏。

    张辽见之大惊,道:“明公有事相召,还不赶紧去,胡什么胡,这把不算。”

    曹仁、夏侯惇亦暗自心惊,同声附和道:“就是,就是,明公此时相召定有要事,还不赶紧去,这把我看就算了,我们也不多打扰了,就此告辞。”

    许褚闻言大怒,攥紧铁拳,道:“还说我混赖,你们这叫什么?还不赶紧给钱!”

    三人互视几眼,达成共识,同时抢上前来,架起许褚,向外便走,道:“欠着,欠着。还不快去,若是耽误要事,明公怪罪下来,谁也吃罪不起。”

    许褚被三位当世猛将架住,有力难施,只得徒唤奈何,嘴里不依不饶,骂声不断。三人只是不理,架着他出得府来。曹仁、夏侯惇一拱手,便告辞而去,许褚无法可想只得和张辽一同往相府而去。

    曹操一见许褚便道:“仲康,你率五百军马追得刘备回转,不得有误!”

    许褚捏了捏铁拳,应道:“是!”转身迈步而出。

    曹操又道:“文远,你带上我府中侍卫,去西门外追寻贾福。寻到之后,不管疯还是没疯,立即斩讫,提头来见!”

    张辽对贾仁禄颇为友善,二人相交已成莫逆,就差结拜而已。闻言大惊,迟疑道:“这个……”

    曹操面色一沉,道:“怎么,你想抗命?”

    郭嘉道:“明公如此处置有些不妥,还望明公三思。”

    曹操道:“奉孝不必再言,我意已决!”

    张辽心知无法回天,只得应道:“是!卑职这便前去!”

    贾仁禄在西门一带疯疯癫癫地讨要暗影烈焰半晌,越走越远,不知不觉已出城十数里。其时正值傍晚,红日西斜。远处隐隐可见一带山峦起伏,正适合隐蔽,他见之大喜,看似很不经意地朝那方向一转,迈步而去。心中不住祈盼着黑夜快些来临,好趁着夜色掩护,耍掉尾巴,跑至山中躲得数日,再行寻找良机赶至徐州与刘备汇合。

    他熟知历史,深知历史上刘备复夺徐州那是有惊无险,可如今他身处局中,当真是当局者迷,不禁担心起貂婵的安危来。没有一本历史书上记载着吕布死后貂婵的命运,更不会记载他这个莫明其妙地重生到了这个混乱时代的大倒霉蛋的命运。命运正因为不可预知,才会令人浮想联翩。贾仁禄面对着未卜前途,也不禁愁丝万千,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害怕。本来这十余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反复盘算,如今一切都正如他所料时,他反而不知道将来的情况会是怎样。

    那日狱中他晕死之后,醒来之时脑中灵光一闪便想出了这条装疯卖傻的妙计,眼见着将曹操暂时瞒过,他仍不敢怠慢,索性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这十数日来他表面上疯疯癫癫,心里却不住盘算,终于给他想出一条自认为能保刘备数年平安的妙计。在许都里装疯讨要暗影烈焰只是这个庞大计划的冰山一角,目的就是为了让曹操及其手下麻痹大意。他刻意在城内城外胡乱疯,引得貂婵满世界地找他,就是为了今日,如今计划已基本成功,貂婵也已成功出城,可他却不知道貂婵路上是否安全。若不是他身后密探众多,他便一路护送貂婵去找刘备,那样也就不用如此担心了。

    边走边想,想到后来,便都在担心貂婵的安危。他原来独自一人,当真是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终日无忧无虑,无牵无挂。如今方知情之为物,竟痛苦若斯,此时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黯然**’四字的含意。

    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听关公唤道:“仁禄!”贾仁禄回过头来,问道:“云长何事惊慌?难道貂婵出事了?”

    关公催马来至近前道:“仁禄放心,夫人已至大哥军中平安无事。大哥担心你的安危,命我前来护卫。”

    贾仁禄舒了口气道:“没事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关公道:“仁禄随我一同去大哥军中吧,那安全。”

    贾仁禄道:“不成,我在曹操眼皮底里耍了这么大一个阴谋,狠狠地摆了他一道。他一旦回过味来,定会恼羞成怒,如何还能放过我。我若到将军营中,那曹操必会自将出战,到时就昆岗失火,玉石俱焚了。”

    关公道:“那仁禄现今意欲何往?”

    贾仁禄伸手一指不远处的群山,道:“我打算先在山中躲上数日,再行赶往徐州与使君汇合。”

    关公道:“那我便随同仁禄前去,途中也好有个照应。”

    贾仁禄道:“如此有劳云长了。”心道:“有了关大大做我的保镖,那当真是万无一失啊。这下爽歪歪了,逃难真旅游了。来了三国这么久,只去过许田,没有好好的逛过,正好可以来个许都城外三日游。哈哈!”

    正在此时,正在此时关公望见远处烟尘乱滚,张辽领着一队人马朝此赶来。忙道:“不好!有人来追,仁禄你先走!”

    贾仁禄见来者不善,心道:“黑锅我来背,送死的你去。这阵势我可顶不住,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想到此便道:“如此有劳云长了。”说完迈步便奔。

    关公策马上前拦住张辽,张辽喝停手下,问道:“云长不随使君出征,来此何为?”

    关公道:“大哥知丞相欲与仁禄为敌,放心不下,特令我前来卫护。文远来此所为何事?”

    张辽道:“奉明公之命,特来取仁禄级。”

    关公手抚长髯,微微一笑道:“仁禄已疯,丞相为何还如此这般苦苦相逼,不依不饶?”

    张辽道:“此明公之命,我是属下,只知军令如山,不知其他!”

    关公笑道:“哈哈,岂不闻命令有治命、乱命之分,君子岂可从乱命!”

    张辽道:“我欲劝谏,可惜主公意不可回。即是令已下达,为将者岂有不遵之理?”

    关公道:“既是各为其主,也就无甚好说的。你我二人甚是相得,如今欲兵戈相见?”

    张辽道:“云长定不放我等过去?”

    关公微微一笑,道:“你我乃知交好友,我不欲与你动武。这样吧,我一言相告,还请你回复丞相。”

    张辽道:“云长请讲。”

    关公道:“丞相智计群,当世可谓无人可及。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丞相如此这般对待一个已疯之人,岂不令天下贤士寒心,为世人所不耻!如今许都大街小巷都议论纷纷,说丞相为一女子,逼疯其夫不说,兀自不肯罢手,几次三番欲杀之而后快。如此流言蜚语,文远想必有所耳闻,如今仁禄若死,丞相之名何存?因此我在此好言相劝,劝文远放过仁禄,回去上复丞相,说我不忍见丞相英名扫地,特好言相劝。”

    张辽心知关公和他东拉西扯也是在拖延时间,好让贾仁禄逃跑。他本不欲诛杀贾仁禄,只因曹操严令,不得不来。如今关公如此作法,倒是正中下怀,也就故意问来问去,消耗时间。闻言便道:“云长所说甚为有理,我想明公一时气愤,未及细想个中历害。我这便回复明公,劝他回心转意。”说完催马便回。

    关公手捋长须,微微一笑,望着张辽的背影,也不说话。待行张辽远去,方始回转马头,前去找寻贾仁禄。

    贾仁禄上学之时,体育成绩就从未及格过。一百米跑更是常常吊车尾,吃尘土。中长跑就更别提了,往往被人上个一圈两圈。如今也不知是托生了副好的躯壳,还是后有追兵,挥了潜能。跑起路来那是如飞似箭,几百米的距离说到便到,霎时间远山已在近前。事到如今,方始叹服澳大利亚为了训练游泳健将,放鳄鱼追人的魔鬼训练法,始信成绩是给吓出来的。

    跑到林中,找了个僻静处,靠在大树上喘气半晌。模仿着曹操赤壁兵败时的情影,大声笑道:“哈哈,曹操毕竟智力有限,要是此间埋伏一路人马,我命休矣!”

    话音甫落,不远处一株大树之后窜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来,那少年倏地跃至近前,一剑奔胸而来,将其制住。

    贾仁禄心道:“晕,看来这话说不得。曹操三次说这话三次倒霉,我只说了一次便要性命不保,这话难道给下咒了?”想到此便道:“大侠饶命,小的穷光蛋一个,身无分文,无财可劫。且小的不好那口,劫色我看也就算了……”

第三十五章 黄须曹彰

    那少年笑道:“哈哈,爹爹说得果然没错,你真得是在装疯!如今你落到我手里,求饶也是无用,纳命来吧!”话虽如此说,他却也并未急于动手,只是笑盈盈地看面前的猎物,看来准备戏耍戏耍他再行出手。

    贾仁禄心道:“曹操的儿子,丕、彰、植……难道他是黄须儿曹彰!完了,完了,要是他,我哪还能跑得掉!关大大,搞定个张辽也不用那么慢吧,sos!快来救驾!”想到此便道:“这位小将军可是姓曹名彰?”

    那少年噫的一声,道:“你怎知我的名字?”

    贾仁禄道:“小将军大名,小的早有耳闻,当真是如雷贯耳。小的对将军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小的一直仰慕将军大名,常欲拜见,未得良机。如今小将军看在我对你这么崇拜的份上,给个签名先。然后当小的是个屁,把小的放了吧。”

    曹彰笑道:“哈哈,还真油嘴滑舌。不过这套对我没用!”

    贾仁禄道:“小的可不是油嘴滑舌,那是实话是说。小的一向不拍马屁,一贯坚持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办老实事,实是一个大大的老实人!”

    曹彰道:“你也不用拖延时间,这里僻静无人,我看谁来救你!”

    正说话间,一柄飞镖从暗处射出,电射而至,直奔曹彰而去。曹彰不意有人偷袭,大吃一惊,侧过头来,那飞镖便奔他的左眼而去,射镖之人手法之精,确是匪夷所思。曹彰知来人欲围魏救赵,不过当此关键之时也无他计可施,只得向后退了一大步,回剑格飞飞镖。

    这时暗处窜出一女子来,抢至近前,横剑于胸,护住贾仁禄。贾仁禄定盯一看,来人正是曹静。

    曹彰道:“我道是谁的飞镖有那么准,原来是姐姐。”

    曹静道:“你才多大,就在这胡闹,还不快给我回去!”

    曹彰道:“你也不用摆姐姐的架子,这没用。我这次可是奉了爹爹将令,来取贾福级!”

    曹静道:“你先回去,爹爹那我自会去分说。”

    曹彰道:“爹爹不会听你的,你可是被爹爹软禁在屋中的,怎么还能来此?定是你偷跑出来,这已是一条大罪,我看你也别在这碍事了……贾福休跑!”说完便欲上前拦阻。

    贾仁禄哪还有空听他俩在此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趁二人不注意,转身便奔。曹静见曹彰欲追,忙挺剑上前,拦住他的去路,大声道:“贾仁禄,山脚下有两匹马,你骑上一匹,先自去吧。”

    贾仁禄闻言大喜,拔腿狂奔,片刻便至山脚。果见有两匹马拴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一匹马认得,便是曹操爱马爪黄飞电。另一匹马全身赤红,无半根杂毛,神骏异常,估计便是传说中的赤兔神驹。

    心道:“哇噻!曹静真大手笔,牵了这两匹马来。人道是:‘武当梯云纵,跑路好轻松。’我却要说:‘三国赤兔马,跑路好轻松。有了赤兔马,跑遍天下都不怕’汗,又是广告……”

    解下赤兔马缰绳,翻身上马,转过马头。未待扬鞭,赤兔马便已前行,其如飞,贾仁禄只觉道旁林木不住倒退,霎时便奔出老远。最爽的是骑于马上平稳异常,绝无颠簸之感。心道:“看来这名贵跑车就是和拖拉机不一样,马力强劲不说,还很舒服,坐上去的感觉那叫一个爽!”

    不多时便遇见关公催马而来,贾仁禄一勒缰绳,道:“云长,文远已去?可还会再追来?”

    关公道:“文远已去回复曹操,暂时不会再来追赶。此马是赤兔!不知仁禄从何得来?”

    贾仁禄道:“刚才在林中遇到强人打劫,我趁乱逃出,来至山脚见两匹马无人看管,便顺手牵羊,反手牵马,给顺了过来。”

    关公摇头苦笑,道:“此马如今落于曹操之手,马既在山脚,那些人定不是强人,而是曹操手下,不知仁禄如何逃脱?”

    贾仁禄道:“这个嘛,我自有神功逃脱,不说这个。来时见一歹人,才十四五岁,竟敢在林中调戏良家妇……少女。唉,当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路见不平,本欲拔刀相助,怎耐手无缚鸡之力。于是乎便来找寻云长,好去解救。”心道:“曹彰啊曹彰,你敢惹到我头上。现下先让你高兴高兴,一会我让你哭都找不到庙门。”

    关公大怒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人做此禽兽之行,当真不知死活!在哪?快带我去!”

    贾仁禄道:“如今太阳落山了,天色渐晚,也就不算是光天化日了。再说那小鬼估计是毛片看多了,唉,现在的小鬼啊!”说着便掉转马头,头前带路。

    不多时又回至山脚,关公一见爪黄飞电,惊道:“爪黄飞电!难道曹操来了?”

    贾仁禄道:“曹操来了,我还有命在?”

    关公虽是疑云满面,却关心那少女的安危,也就不再多问,不住催促贾仁禄头前带路。贾仁禄领着关公又回至林中,只见曹彰和曹静二人兀自战作一团,曹彰几次欲夺路追赶,却均被曹静以巧妙的手法拦住,前进不得,只得不住狂攻,望能砍出一条路来。曹彰力大,曹静抵御起来便颇为吃力。

    关公一见之下,未及详查,认定是曹彰欲行不轨。登时大怒,一片无明之火,直透三千丈。拔剑在手,大喝一声:“住手,休得胡来!”话音未落,已跃至近前,当胸一剑,便向曹彰劈去,曹彰见此剑来势凶勇,忙挺剑去格。铮得一声,双剑相击,剑光霍霍。曹彰怎架得住关公神力,只觉胸口有一股大力袭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顺势飞出数丈,撞到一株大树之上,滑了下去,瘫在地上。

    关公跨上两步,提起曹彰,攥起铁拳,便是一拳,直打得曹彰金星直冒,晕了过去。这一切来得太快,电光火石之间,曹彰便已晕去。曹静不及反应,愣了片刻,方始喝道:“你是谁?为何打我弟弟?”说罢挺剑上前欲救曹彰。

    关公一愣,放脱曹彰,嘀咕道:“弟弟?”始知上当,回头看了一眼贾仁禄,贾仁禄从暗处窜将出来,嘿嘿傻笑,道:“误会,误会,原来是误会,我一时未及详查,以致酿成大祸!当真不好意思!”心道:“嘿嘿,曹彰这下你可吃苦头了吧!这手借刀杀人,玩得还不错!看来我有当军事家的潜质。”

    曹静嗔道:“贾福,你还不跑,回来做什么?他是谁?”

    贾仁禄道:“这位可历害了,他是当世猛将关羽关云长。”

    关公道:“既是误会,得罪莫怪。”说着捏了捏曹彰的人中,将他救醒。

    曹彰睁开双眼,一见贾仁禄,怒不可遏,喝道:“贾福休走!”说罢便欲爬起身来,关公一把将其按住。

    关公此时已知此人原是来追杀贾仁禄,贾仁禄引他到此就是为了报一箭之仇,想到此不由摇头苦笑,道:“仁禄啊仁禄,你忒也奸滑!”

    贾仁禄老脸一红,也不说话,只是嘿嘿傻笑。

    曹彰动弹不得,怒道:“关羽你不好好跟着刘备,跑到此来所为何事,难道要造反不成?”

    关公问道:“你是何人?”

    曹彰道:“我姓曹名彰,当今丞相是我爹爹。怎么样怕了吧,还不快放了我!”

    关公道:“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曹彰道:“奉父亲之命来取贾福的项上人头!”

    关公微微一笑道:“适才文远来追,已被我好言劝回,你一个孺子如何也来追?”

    曹彰瞥了他一眼,嗤道:“你管得着么?”

    关公面色一沉,道:“我看在你父亲面上,给你三分情面。你若再如此说话,我便不客气了。”

    曹彰领教过他的历害,不敢乱说,低头沉思,曹静道:“弟弟,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爹爹那我自会去劝说。”

    曹彰心知如今欲杀贾仁禄定讨不过好去,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回去禀明爹爹,让他定夺。”

    关公松开手,让出去路,道:“如此甚好。”

    曹彰不敢多耽,狠狠地瞪了一眼贾仁禄,头也不回地走了。曹静忽道:“弟弟,将爪黄飞电留下,我有用。”

    曹彰回过头来,迟疑道:“这个……”

    关公暴喝一声:“这个什么!还不照做!”

    曹彰忙道:“好的,好的。”说完径自去了。

    关公道:“我去看着那小鬼,以防他行奸使诈,将马偷偷骑走了。”迈步便行,经过贾仁禄时,冲他微微一笑,贾仁禄哪能不知他心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曹静道:“原来你真是在装疯,害得我……”觉得女孩子家这话不好说出口,晕生双颊,侧过头去,不敢看他。

    贾仁禄叹道:“唉,小姐,我知你心意,可我已有妻室,不敢有非分之想。且你是丞相之女我又怎能高攀得上。”心道:“曹操有一女,后来成了汉献帝的皇后,不会就是她吧!如果真是她,这想法可得摁下去,我又怎能耽误人家前途。她可是皇后命,若是因为我,误入歧途,那可就惨了!”

    曹静道:“这个我知道。”

    贾仁禄又道:“现在我与你爹爹势成水火,早晚要斗个你死我活,到时你夹在中间便不好办了。”

    曹静道:“这个我也知道,我回去定劝爹爹不要与你为敌,还会荐你到他的帐下效力。”

    贾仁禄心道:“怎么和苍蝇似的,耍都耍不掉。看来我的魅力值估计是上千了,唉要说我这人的人格魅力啊,那就是一个字——帅,做起事来想低调点都不行,到哪都有一群追随者,要签名要合影的。唉,苦啊!”

    对曹静说道:“你也别一见到我这玉树临风外表,就意乱情迷了。你还小,要多看看,多找找,总会找到心上人的。虽然像我这么帅,这么有形的,你是再也找不到了,但是随随便便找个像潘安的还是能找到的。”

    曹静格格一笑道:“呵呵,你帅?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贾仁禄咳咳两声,道:“嘟!你这丫头片子,也来挖苦我!既然你知道我长得比较大众化,那还死缠烂打做什么?蒙你两次相救,实是感激不尽。有道是‘大恩不言谢。’今日之情,容当后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转身便欲离去。

    曹静抢上前来,道:“你打算去哪?”

    贾仁禄一愣,低头沉思,自言自语:“去哪?”猛然间想到一处所在,一拍大腿,道:“宛!”

第三十六章 逃难宛城

    曹静表情诧异,道:“宛?那里可是张绣的地盘,你去那做什么?”

    贾仁禄道:“现在只要不是曹操的地盘,对我来说都是安全的。这里离宛城不远吧?”

    曹静道:“不远是不远,也有几百里地呢,你怎么去?两条腿走着去?”

    贾仁禄笑道:“嘿嘿,小姐,赤兔马能不能借我用用先?”

    曹静道:“要借马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贾仁禄道:“什么条件?要签名?虽然就一匹赤兔马,但我看在你救我两次的份上,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了。”

    曹静表情十分诧异,道:“什么是签名?”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不说这个了,什么条件说吧。”

    曹静道:“你这人古里古怪的,将马借给你,我不放心,怕你到时赖帐不还。这样吧,你答应让我随你一起去,路上好看着你。一到宛城,便把马还给我。”

    贾仁禄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盗马贼咱是不做的,要做也做响马!你放心,我到了宛城,自会遣人将马送到相府!”

    曹静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不放心!这样我不借,你自己走着去吧!”

    贾仁禄心道:“我自己走着去估计走不上十里就被抓去喀嚓了。”想到此一咬牙,道:“好!答应你,那这就走吧。”摇了摇头,迈步便行。

    曹静呵呵一笑,紧随其后。转至山脚,正欲解开缰绳。忽见远处火把乱晃,人影憧憧,似有大队军马赶来。关公脸现怒容,道:“曹操忒也狠毒!仁禄,赤兔脚程颇快,你骑上它先自逃生,我上去应付一阵,随后便去寻你。”

    贾仁禄道:“看来也只好这样了,如今我欲前往宛城暂避,云长可去那寻我。前方军马众多,云长须得小心在意!”

    关公微微冷笑,道:“这点军马,要想伤我,还没那么容易!”说罢手提青龙偃月,催马上前。

    原来曹操撒网已毕,坐于书房,静候好音。大半个时辰之后,许褚气喘吁吁的跑至近前跪好,曹操问道:“仲康,刘备可曾回来?”

    许褚道:“未曾!”

    曹操面沉似水,问道:“我令你务必追得刘备回来,如今人没追来,你怎么回来了?”

    许褚道:“刘备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面过君,又蒙丞相钧语。今别无他议,公可回,为我禀覆丞相。’我心想此言有理,也不好再行追索,只得回转,将刘备之语,上复明公,如何定夺,还请明公作主。”

    程昱道:“刘备不肯回兵,可知其心已变。”

    曹操低头沉思半晌,道:“只是刘备一人倒是兴不起什么风浪,况且我有朱灵、路昭二人在彼监视,他又有何能为?我心里实是放心不下贾福,此人才智甚高,焉能放过!”

    正说话间,张辽前来复命,曹操见他两手空空,不由勃然大怒,问道:“文远为何空手而回?”

    张辽道:“路遇云长拦阻,他劝主公不要因一女子而三番四次加害仁禄。卑职心觉此言甚是有理,特来劝谏明公,愿明公少息雷霆之怒,三思而后行!”

    郭嘉附和道:“文远之言有理,愿明公纳之!”

    曹操怒道:“你们都说他疯了,我看他是在装疯。如此小小计谋,只能瞒得一时,如何能瞒得长久。此人才智甚高,若是辅佐刘备,我等便永无宁日矣!”

    郭嘉道:“仁禄疯与不疯暂且不论。许都城内城外,见仁禄之疯者甚众,人人心已怜之,只是迫于明公威势不敢明言耳。如今大街小巷已是谣言四起,明公于此时诛杀仁禄,于安定民心不利,我怕别有用心者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诋毁明公,到时淮南民变恐复见许都。”

    曹操道:“袁术不恤军民,才会有此民变。我军政从未有缺,民众乐附。如何会因杀一个人而引民变!若是依你之言不杀贾福,难道任由他去辅助刘备?”

    郭嘉道:“卑职请求独自前去追寻仁禄,劝他回转,死心踏地的追随明公。”

    曹操迟疑道:“这个……”

    正在此时看守曹静侍卫急急忙忙闯将进来跪好,道:“明公不好了,小姐跑了!”

    曹操刚端起茶来欲饮,闻言大怒,将手中之杯,掷了出去,摔个粉碎,骂道:“你们这些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养你们何用!”

    那侍卫道:“小的们于前门看守甚严,怎料小姐从后院翻墙而出,据报她已盗得赤兔马,逃出城去了。”

    曹操一拍桌案道:“传元让、子孝来见我!”说完站起身来,在案前来回乱走,自言自语:“贾福啊贾福!我与你势不两立!”

    程昱道:“明公息怒,贾福虽是小有智谋,却孤掌难鸣,难成大事。明公所虑者应是刘备才对,刘备如今手握重兵,必将生事。不如趁其羽翼未丰,除之,也好绝了贾福进用之路。”

    郭嘉道:“仲德所言有理。”

    曹操低头沉思,良久方道:“我已应了他出兵,无故追回已是不妥,再因此杀之,必难服众。且由他去,我会暗令朱灵、路昭二人图谋刘备。这个贾福在我眼皮底下使出这么大一个阴谋,这口气让我如何咽得下!你们不必再言,我意已决!”

    正说话间,夏侯惇、曹仁来到书房,曹操道:“元让、子孝,令你二人领五百军马,出城追索贾福,追到之后,斩讫报来!”

    二将领命而出,点齐军马,追出城外。不多时遇到曹彰,见他鼻青脸肿,甚是狼狈,大为纳闷,催马上前,问道:“子文因何如此狼狈?”

    曹彰将前事与二将述说了一遍,夏侯惇道:“子文莫恼,如今明公令我二人领军五百而来,正为此事,你领我二人前去!”

    一小卒牵了匹马来,交与曹彰骑坐,曹彰翻身上马,头前领路。赶不多时,便见关公催马而来,将其拦住,夏侯惇问道:“云长来此何为?”

    关公道:“你等可是为仁禄而来?”

    夏侯惇道:“正是,听说你几次三番维护贾福,拦阻明公行事,不知是何原故?”

    关公道:“曹公之命甚为昏乱,我不忍见其误入歧途,欲点醒他,实是好意相帮。”

    夏侯惇道:“废话不多说了,贾福现在何处?”

    关公道:“骑上赤兔马,不知何往,如今已跑了多时了。赤兔马的脚程你当有所耳闻,想要追上很难,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

    夏侯惇和曹仁面面相觑,愣了片刻,夏侯惇心道:“关羽从不说谎,所言多半是实。再者若是我们硬闯必有一场恶战,那样耗时长久,贾福早不知跑到何方去了。不如回复明公,让他吩咐各路关卡加紧盘查,拦截贾福便了。”想到此便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回去复命。”言罢对曹仁使了个眼色,曹仁会意,掉转马头,招呼军马,撤回相府复命。

    贾仁禄和曹静各骑良驹并骑而行,二马脚程均快,不多时便驰出数里。贾仁禄毛估了下度,觉得很有希望逃出生天,笑得嘴歪歪,心情一放松,便来了兴致,和曹静聊得个不亦悦乎。

    如此谈谈说说,时间倒也过得甚快,不知不觉竟已驰出了二百里地,远远望见一处小小的关卡。贾仁禄正有说有笑,见此关卡不禁皱了皱眉,道:“过关是不是要护照啊,还是要良民证?”

    曹静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贾仁禄道:“别在道中间说,先找个僻静的所在在说。”其时已是深夜,皓月当空,银光匝地。贾仁禄一瞥眼见不远处有座小山,挥鞭一指,道:“先去那山上躲躲,看看情形再说。”

    二人催马上得山来,见四下无人,贾仁禄问道:“如今该怎么偷渡?”

    曹静一脸诧异,问道:“偷渡?”

    贾仁禄道:“就是越过这个关卡,到宛城去。”

    曹静呵呵一笑道:“一个小小的关卡能起何作用,随便都有地方绕过去的。”

    贾仁禄一拍脑门道:“原来这个关卡是个摆设啊!唉,你回去以后一定要告诉曹公,这样不行啊,出入境管理这么松散,那样不是有很多偷渡客跑来跑去,容易引治安问题的。这样不好得改,出入境必须得有护照,要不也要良民证。”

    曹静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

    贾仁禄道:“得,知识太新了,你接受不了,算了还是说点别的吧,不过记得,学费可一个子也不能少,下次一并补上。”

    曹静笑道:“呵呵,财迷!”

    贾仁禄道:“不早了,赶紧越过边境要紧,不然一会你爹爹就该海捕文书了,将我的**贴得满世界都是,那时就不好跑了。”说罢便领着曹静,找寻路径,绕过关卡,一路无话,次日上午,已至宛城。

    二人进得城来,随便找了家客栈歇下。贾仁禄来到自己房中,倒头便睡。整整跑了一夜,已十分倦了,才一躺下,便打起呼噜来。也不知睡了多久,正在梦里和貂婵约会,向她汇报这一日来的跑路情况。汇报已毕,准备亲亲我我之时,突然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贾仁禄春梦被扰,十分的郁闷,睁开双眼,没好气的叫道:“谁啊!”

    店小二道:“客官,给您送水来了。”

    贾仁禄嘀咕道:“送个水也用这么急么,老子好梦被你吵醒了,续集也做不成了,你得赔,今天的房钱我看就算了!”边说边站起身来,跑到门前开门。

    客栈老板于门外一指贾仁禄道:“就是他!奸细就是他”

    一名将官打扮的年青小伙喝道:“拿下!”

    四五个精壮军士抢上前来不由分说将贾仁禄绑了个四马倒穿蹄,拖拽而出。贾仁禄尚未反应,便已被抓,心道:“得,跑到宛城怎么也不安全?”

第三十七章 智激张绣

    曹静正挺剑与张绣兵士斗得甚紧,见贾仁禄被抓忙抢上前来,欲待救护。怎料关心则乱,冷不防被一小卒踹了一脚,踉跄倒地。边上抢上四五小卒将其按倒,绑了起来。那将官微微冷笑,道:“带走!”

    贾仁禄道:“我们都是良民,你们凭什么胡乱抓人?”

    那将官道:“抓你自有抓你的道理,要解释到将军府再解释吧!带走!”

    贾仁禄道:“唉,你这个龙套跑得一点都不敬业,台词都记不得了,来我来告诉你,那是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那将官微一冷笑,便不再理他。众军士将贾仁禄、曹静押至张绣的将军府。

    府内大厅之中,张绣正中端然稳坐,全副武装,手握宝剑,颇为威严。贾诩坐于其侧相陪,面色凝重。不多时,那将官押着贾仁禄、曹静二人到来,张绣面色一沉道:“你二人是何身分,快快给我从实招来!”

    贾仁禄道:“我二人闻得此间山明水秀,景色怡人,特地来此旅游来的。刚到此间才找客栈歇下,便被众军爷不分清红皂白的给抓了过来。实不知是什么原故?”

    张绣道:“胡说!你二人明明曹操派来的奸细!还不从实招来!”

    贾仁禄问道:“将军因何得知我二人是奸细?”

    张绣道:“你这奸细忒也滑头,看来不动大刑谅你也不重实招来!来人……”

    贾诩抢先道:“且慢!主公莫急,我来问他。”

    张绣点了点头,贾诩道:“你二人光天化日之下,竟骑着爪黄飞电和赤兔招摇过市,此二神驹均为曹操之物,你们从何而得?还能不说是奸细?”

    贾仁禄恍然大悟,心想:“我说呢,怎么成奸细了,原来是畜牲在坏事。看来开着太名贵的跑车到处跑也是很累人的一件事!”想到此哈哈一笑,道:“人说贾文和智略出众,我看也不过如此。”

    贾诩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愿闻其详。”

    贾仁禄道:“文和想必该知晓奸细刺客一流之人是见不得光的吧,他们行事唯恐不密。如何还会骑着这两头天下闻名的畜牲,招摇过市。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贾诩微一颔,道:“所言有理,刚才的话是我有意试你的。不敢请问这位仁兄高姓大名,因何得到赤兔?来此有何贵干?”

    贾仁禄道:“我姓贾名福字仁禄。”心道:“欺瞒贾诩那是没用的,干脆实话实说,赌上一把。“

    贾诩微微一笑道:“果然正是仁禄。兄台大名,小弟仰慕已久。”

    贾仁禄心道:“我才来三国两个来月,没想到名头便这么响了,连贾诩都赶着向我要签名。不过有你这么要签名吗?把我绑个跟粽子似的,拎将过来,一点诚意都没有,要也要用八抬大轿来请!”想到此便道:“文和如此行事,恐非待客之道。”

    贾诩目视张绣,张绣一挥手,众军士将贾仁禄和曹静的绑缚解开,张绣道:“久闻先生大名,无缘拜见。今日先生辱临敝邑,正欲向先生请教。”

    贾仁禄活动活动筋骨,缓缓站前身来,来至案前恭敬的坐好,道:“我只是一粗人,如何知晓天下大事。”

    张绣道:“先生过谦,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贾仁禄心道:“你不久就要投降曹操,躲在他那棵大树底下乘凉去了。还用我给你出什么狗屁主意。不对……”想到此便道:“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

    张绣道:“先生请讲。”

    贾仁禄端起下人刚送上来的茶,喝了一口道:“南阳之东为许都,北为洛阳,西为长安,南为荆襄,此四处皆天下劲兵处。而南阳处四镇之中,更是重中之重,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如今将军据有此处,岂非天授?”

    贾诩点了点头,张绣道:“如今诸侯争乱天下,我欲拨乱反正,奈何兵少将寡,难以成事。久欲择一强者而投之,敢问先生方今天下谁值得投靠。”

    贾仁禄心道:“你要投靠曹操,我哪还有命在。说不得得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把这事给搅黄了。”想到此微微一笑,问道:“文和是如何看的?”

    贾诩道:“当今势大者唯袁与曹,若欲从此二人之中择之,我觉得还是曹公。”

    张绣道:“哦,袁绍四世三公,势大财雄,兵精将勇,胜曹操数倍,文和为何舍强取弱?且我曾和曹操有仇,数次交兵,他恨我方深,如何肯纳。”

    贾诩道:“第一,曹公奉天子令天下,名正言顺。第二袁绍强盛,我与少众从之必不与我为重。曹公弱小,得我必喜。第三有霸王之志者,将释私怨以明德于四海。有此三者,我认为宜从曹公。”

    贾仁禄摇了摇头,哈哈大笑,贾诩一愣,道:“我所言有何谬误之处?还请仁禄指正。”

    贾仁禄道:“文和大错特错了。我刚才所说,南阳是兵家必争之地,曹操数次来争皆不胜而还。如今将军欲投曹操,便将此天险拱手让曹操,曹操不费一兵一卒得一要地,使其长安、洛阳、许都三地再无后顾之忧,如此便能专心一意的和袁绍为敌了。与人为敌,而将人所不能取之地拱手让之,任敌作大,如此作法岂智士所为?”

    曹静咳嗽了一声,贾仁禄没理她继续道:“将军与曹操之仇乃欺婶大仇,就算曹操肯释然,将军能释然否?上次将军也曾投过曹操,结果呢?这次若欲再投,保不齐还会生出什么事来。”

    张绣闻言想起旧恨,气得是咬牙切齿,道:“先生之言甚是,我与曹操不共戴天,怎能投他!”

    贾诩咳嗽一声,道:“那次我方虽受奇耻大辱,曹公也因此折了一子一爱将,也可算两抵了吧。”

    贾仁禄问张绣道:“将军,您说这场大辱能因曹昂和典韦之死而消于无形么?”

    张绣一拍桌案,咬牙道:“曹操不死,我恨难消!”

    曹静再也忍不住了,道:“曹公英名天纵,威德素著,有你们说的那么坏么?什么欺婶大仇,什么奇耻大辱,哪有这回事?”

    建安二年,曹操亲征淯水,贾诩劝得张绣投降。怎料曹操看上张绣婶婶邹氏美色,将其诱之营中,为非作歹。张绣大恨,用贾诩之计夜袭曹操大营,杀曹昂、典韦。曹操仓促遇敌不胜败走。此事他一直引以为耻,因此绝口不提,曹静也就无从知晓。

    张绣一想起往时恨事,大怒道:“曹操!曹操!他人面兽心!猪狗不如!他还威德素著?他简直就不是个人!”

    曹静拔剑在手,道:“你再说一句!”

    贾诩问道:“这位姑娘是?”

    贾仁禄咳嗽一声,道:“她是道上相救我的女侠姓黄名蓉,就是她打退了曹操手下杀手,夺下了爪黄飞电和赤兔神驹,并一路护送我来此。”心道:“唉,最不会起名字,反正先找个女侠的名字来顶顶先,再说让你叫黄蓉也不辱没了你!”

    曹静闻言狠狠的瞪了贾仁禄一眼,还剑入鞘,退到他身后坐好,面现怒容,一言不。

    贾诩道:“原来是黄女侠,因何提到曹操之事,她会如此生气?”

    贾仁禄道:“唉,她最崇拜曹操,天天都想要他的签名,要同他合影的,典形追星一族,还给自己这族人贯上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炒粉’!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么小小的丫头片子,就学人追星。想是曹操演说听多了,中毒太深。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同她一般见见识。”

    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众人也就听懂个三成,只知大概意思是曹静崇拜曹操,不欲别人说他坏话。贾仁禄道:“黄女侠,这事是曹操做的不对,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曹静瞪了他一眼,便低头无语。

    贾仁禄又道:“我的话还没说完,请毕其说。”

    张绣恭敬地道:“先生请讲!”

    贾仁禄心道:“嘿嘿!这手激将法用得不错,这下贾诩不论再怎么说,都说不通了。”想到此便道:“文和曾言投袁不会被看重,而投曹会被看重。曹操为何会看重将军,还不是因将军有一州之地。若将军舍此投曹,还能向现在这样呼风唤雨吗?还不得仰人鼻息,受人差遣?如此将军还认为投曹是上策吗?”

    张绣道:“先生之言甚是,我不投曹了,那该何去何从,请先生教我?”

    贾仁禄道:“将军身处四战之地,本是凶险万分。而将军南与刘表联合,共抗曹操,已成僵持之局。如今袁绍一统河北,不日必将南征,曹操应接不暇,如何有暇南顾?此正将军用武之时。我刚说过宛地边长安,洛阳,许都。这三处重镇,将军择一攻之,何愁霸业不成?又何必要去投靠别人?”心道:“你若说攻许都,那就证明你有皇帝命。你若说攻长安、洛阳,那或可为一方诸侯,成败还未可知。若你说哪也不攻,呆在这等死,那恕不奉陪,我要闪了。”

    贾诩听他之言精芒连闪,不住点头,张绣沉思半晌,道:“先生远见世所罕及,但我兵少将寡,自保尚且不足,如何能攻得这三处重镇,先生未免有点强人所难。”

    贾仁禄心道:“三国第三号智谋人物在你这里,你还怕什么?官渡之战时曹操全部猛将智士都在官渡。长安、洛阳、许都还有谁是贾诩的对手。看来你也是扶不起的人,恕不奉陪了,等等……”想到此便道:“将军若真欲得一人投之,我这倒有一个上上人选。”

第三十八章 巧得大援

    张绣急忙问道:“谁?”

    贾仁禄笑道:“呵呵,将军可知皇上新近认了一个皇叔?”

    张绣还在沉思,贾诩抢先说道:“你是说刘备?”

    贾仁禄道:“正是。”

    贾诩笑道:“呵呵,刘备虽名为皇叔,实则无有寸土,空有虚名却无实力。他来投靠我主还差不多,如何反要我主去投?”

    张绣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先生之言过于儿戏。”

    贾仁禄微微冷笑,道:“呵呵,没想到文和也这么势力,看人只看实力。那我来问你秦末时,高祖和项羽哪个更有实力?文和若生于那时会去投谁?”

    贾诩迟疑道:“这个……”

    贾仁禄道:“难回答吧。你知道历史,高祖胜了。若你说从高祖,那是历史的回答,不一定是你的心声。当时高祖不过是泗上一亭长,斩白蛇而起兵,兵不过数千,将只有数员。可谓弱之极矣。好不容易攻下丰乡,令雍齿守城,雍齿却据城投魏。高祖攻丰失败,势穷投了项梁。当此之时,文和能料到他日后做得皇帝么?”

    贾诩摇了摇头道:“不能。”

    贾仁禄又道:“当时项梁兵强将猛,手下有项羽、高祖这样的猛将。一时之间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已有一统天下之势。却因大意败于章邯之手,级也给人割去了。这些都是史有明文之事,文和不会不知道吧。”

    贾诩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贾仁禄道:“若说这时候形势过于不明,那不说这个时候。鸿门之时,项羽军四十万,营于鸿门。高祖军十万,营于灞上。于此之时兵力四比一,项羽本身就是百战无敌的,手下英布等人又均是一时猛将,高祖各方面皆是弱势。于此之时,文和能看到未来形势否?”

    贾诩又摇了摇头,贾仁禄心道:“知道知识爆炸时代的历害了吧。哼!你们这个时代要借本史记,估计也和蜀道差不多难于上青天啊。那么多的竹简,估计得先雇人用麻袋装,然后再吭哧吭哧抬过来,抄得个手酸眼花、口吐白沫,再让人吭哧吭哧地抬回去。这样一本书等到可以看的时候,已经晕上八百遍了,那还有心情。哪像我们鼠标轻轻一点,拨号上网,网页打开,一目了然,剩下只有一件事——Look!”

    想到此心里爽歪歪,得势不饶人,又道:“此后,高祖被塞在蜀中,将士多有逃离,于此之时呢?高祖暗渡陈仓据有关中之后,与项羽交战也是屡战屡败,数次险此性命不保,于此之时呢?而这些都已成往事,最终一统天下的却是高祖,文和能告诉我这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实力还能说明问题?”

    贾诩点头叹道:“仁禄所学确是渊博,我不及也。但如今刘备的确实是势穷力孤,就算他同高祖一样要先苦后甜,先败后胜。让我们于这时去投他未免也过于玩笑。”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不是要你们现在去投。”

    贾诩道:“那是何时?”

    贾仁禄道:“文和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

    贾诩道:“什么赌,你且说说看。”

    贾仁禄道:“五年之内,我定让刘备割据一方,到那时我定再来宛城讨论将军投效,共抗曹操大计,还请将军和文和到时不要拒绝。若五年之后,刘备仍窜身一隅,无有尺土。将军便可自便,或投袁或投曹,凭将军自决。”

    贾诩一脸诧异,问道:“仁禄为何如此有把握?”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都说了是一个赌,也不知灵不灵,将军和文和敢不敢打?”

    贾诩低头沉思,还未开言,张绣一咬牙道:“五年之内若刘备真能据有一方,诛讨曹操,我必当投效。这赌不用文和,我同你打了!”

    贾仁禄道:“好!将军快人快语,仁禄佩服。不知到时以何为信?”

    张绣解下随身玉佩,递了过去,道:“此佩我素所喜爱,未常离身。如今交与你,到时你可执此佩来此,我见此佩必当投效,绝不食言,若违此誓,天人共弃,不得好死!”

    贾仁禄接过玉佩,粗略一看,便知是贵重之物,心道:“这块佩要是拿到鉴宝节目上去,估计得把那些专家给吓蒙了,一定高分,到那时钞票大大的。唉,只可惜现在只能想想而已。堆积如山的钞票,唉,口水啊……”小心翼翼地将其揣到怀里,道:“多谢将军相信我这个粗人一番胡言乱语,不多打扰了。”说着打了个哈哈,道:“我昨夜赶了一天的路,甚是困倦,想回到客栈去补个觉,接着做做看看还能不能做到续集……”

    张绣道:“客栈那种所在,如何能让先生再去。此间空屋甚多,我定挑几间上好的房间,让先生和女侠居住。”

    贾仁禄也不客气,道:“如此便打扰将军了。”

    张绣道:“来人啊,将我的卧房收拾收拾,让先生居住。”

    贾仁禄道:“这如何使得!”

    张绣道:“使得使得,先生大贤,怎可怠慢!”

    贾仁禄三番推辞不过,只得依允,不多时,下榻之处便已收拾完毕,自有下人领着贾仁禄前去歇宿。贾仁禄方欲躺下到梦中去与貂婵相会,却听敲门之声响起,怒道:“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曹静在门外说道:“我!”

    贾仁禄走上前去,将门打开,曹静走将进来,静静的看着他,也不说话。贾仁禄十分诧异,道:“我的脸没洗干净?”

    曹静闻言不答,注视半晌,脸有惧色,道:“可怕,太可怕了。”

    贾仁禄笑道:“嘿嘿,为我玉树临风的外表所折服了吧。不要说是你,我随便往外头一站,准能迷死万千少女,叫着嚷着非我不嫁!”

    曹静扑哧一笑道:“吓死万千少女吧。”

    贾仁禄咳嗽一声,道:“知道你喜欢实话实说,不过给我点面子,满足下我的虚容心也好。”

    曹静格格一笑,随即又现愁容,道:“你实在是太可怕了。”

    贾仁禄莫名其妙,道:“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人。”

    曹静道:“你啊,外表看上去特没正经。像个流……。没想到胸中装着那么多可怕的学问,你刚才那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连贾文和这样的智谋之士也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让你轻轻松松的为刘备揽了一个强援。爹爹同你对敌真是太不智了,不行我回去定劝说爹爹,让他不以为为敌,还要重用你,有了你爹爹定可轻轻松松的一统天下。”

    贾仁禄道:“我从来的时候就注定要同曹公为敌的,曹公将貂婵许给我,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要亡我之心可是早已有之,我所做地这些不过是自卫反击而已。再说你说的话管用么,曹公不会听你的,他除了偶而听郭嘉几句,几乎谁得话也听不进去。”心道:“帮曹操打天下,还不是给司马大大作活,最后五胡乱华,已成历史一痛。虽然后人说这是民族大融合,也是一种进步,但那毕竟是少数民族在汉人土地上大开杀戒。有血性的汉人怎能面对这段历史?”

    曹静问道:“司马昭是谁?他做了什么事了?”

    贾仁禄一拍脑门道:“这个……司马昭是我老家乡下一浑人,惯于行奸使诈。久而久之,人家对他都了解了,就不会上他的当了,因此就有这么一句话流传下来。”心道:“得我怎么把他给说了出来了,总不能说,他日后把持你们曹家的朝政,谋图上位,野心连路人都知道了吧。那样曹静准会对我崇拜的晕了过去。”

    曹静道:“喔,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司马昭真坏,怎么和你一样,你不会原来就叫司马昭吧。”

    贾仁禄怒气上涌,喝道:“我怎么会是那王八羔子!唉,说粗话了,都是你,害我说粗话了。我一贯讲文明,懂礼貌的。因为你啊……我快三十年的四有新人的名头就这么毁了,你怎么也得给我个千八百万的铜板来补偿我的精神损失吧。”

    曹静呵呵一笑,道:“你真是财迷!不说这个了,爹爹实是个好人,他又聪明,又有学问,为国家终日劳心劳力地。处理政务,每天都到很晚,你就帮帮他吧。”

    贾仁禄道:“不是我不帮他,而是他要以我为敌。则我干嘛不呆在许都过我悠闲的小日子,要逃到宛城来。斗争的事就是这样,所以我让你认清形势。我和你爹爹从现在起是走不到一条船上了,你也赶紧离开吧。回到你父亲身边,好好做他的乖乖女,日后他定会为你找个好人家地,他很疼你,不对薄待你的。别跟着我,那样是在活受罪!”

    曹静低下头,黯然地道:“知道了。”说完一转身打开门径自去了。

    贾仁禄望着她的背影,摇头苦笑道:“唉,还是个孩子。”

    次日,关公寻到了宛城,得知二人在张绣处,担心他们的安危,寻了过来。贾仁禄与关公重见甚是高兴,聊了半晌,便开始决定行止。关公离开刘备已久,心中挂念,急于要赶去同他汇合。贾仁禄也正有此意,于是开始讨论路线,都认为经许都到徐州虽近了许多,但一路之上均是曹操的地盘,过于危险。当下便为关公作主,定了取道新野,经江夏、庐江等地,绕道寿春,前去与刘备汇合。此一路虽远上许多,所过均为刘表、袁术地盘,安全不少。贾仁禄不愿惹事,也拍手同意。商量路线时曹静也在场,只不过一言不,她从那日离去后便言语甚少,贾仁禄也不以意。

    转过天来,关公执意要行,贾仁禄也即同意。二人便同向张绣辞行,张绣多次婉留不果,自得依允。二人收拾行装已毕,正欲要走,却见曹静也结束停当,来至近前,贾仁禄道:“两次蒙你相救,不胜感激。此情以后怕没机会报了,好好保重吧。我们不同路,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曹静笑道:“呵呵,你们的路线可是远上许多,没有好坐骑,可要耽误上许多时日。”

    贾仁禄嘿嘿傻笑道:“那能不能将赤免再借我用用?”

    曹静道:“行,还是上次那个条件。”

    贾仁禄一咬牙,道:“答应了,就当带你去旅游了。可得说好,导游费可一个子不能少。”

    三人结伴而行,贾仁禄有美女在旁,关公保护,一路行来倒是十分惬意。在路非止一日,这日到得寿春,听得袁术已死,刘备欲回兵徐州,忙取道奔徐州而来。

第三十九章 营中话别

    刘备五万大军行动甚缓,三人没用多久便追赶上来。贾仁禄好搞恶作剧,执意要摆一个酷一点的出场造型。关公拗他不过,便先一步回到军中。

    刘备得胜还徐,心中喜悦,扬眉吐气,催马行于队伍之前,和当日在许都灰头土脸的样子判若两人。行不多时,遇到关公,大喜迎上,问道:“二弟如何去了这许久?可有仁禄消息?”

    关公将前事道出,刘备听后慨叹不矣,道:“仁禄还真吉人天向,虽遇大难,却是有惊无险。那他现在人呢?”

    正说话间,一辆小车驶近,车帘掀处,貂婵探出头来,一脸焦急,道:“云长可曾见到仁禄?”

    关公摇了摇头,道:“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他说要赶到前面摆一个什么酷一点的什么poss,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刘备素知贾仁禄古灵精怪,摇头苦笑,道:“且由他去。朱灵、路昭二人在此,每每欲设计害我,我一路与之周旋,差幸无有大恙。”

    貂婵知悉贾仁禄不即前来见她,一脸怒容,哼了一声,放下车帘,躲到车里生闷气去了。

    关公手捋长须,道:“此二人敢胆如此定是曹操授意,如若杀之必会触怒曹操,须以计去之,不知大哥可有良策?”

    刘备道:“我本写好表章,令他二人送回许都,二将却说曹操曾严令他二人不可擅离军中,违者重处。是以坚不肯回,我也束手无策。”

    关公道:“仁禄颇有智计,一会大哥可去问他。”

    刘备点了点头道:“只得如此了。”

    行不多时,便见贾仁禄单膝跪在一株大树下,右手支头,摆了副思考者的造型。曹静立于边上抿嘴直笑。刘备虽莫测高深、不明所以,却也不敢怠慢,迎上前去,下得马来,长揖到地,道:“得知先生遭难,我甚是牵挂,为之饮食俱废。如今再见到先生,实是不胜之喜。”

    贾仁禄心道:“唉,看来是对牛弹琴了,我摆了这么酷得造型。居然没人懂得欣赏,没人向我要签名。”收起架式,回了一礼道:“将军大礼,我何敢当。我曾说过将军若住徐州我当附于骥尾。今后我便是明公下属了,又如何当得此礼?”

    刘备大喜道:“先生肯辅佐我,实是我三生之幸。”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明公太客气了。”曹静哼了一声,贾仁禄不理她,刘备问道:“这位可是曹操之女?”

    贾仁禄点头道:“正是。”

    正说话间,貂婵笑盈盈的来到贾仁禄边上道:“相公终于又见到你了,最近一定过得很好吧?”说着悄悄伸手狠狠地拧上一记。

    贾仁禄啊地一声,尴尬地道:“很好……不……很不好。”

    貂婵格格娇笑道:“呵呵,到底是很好,还是很不好?”

    贾仁禄怕她再拧,忙道:“很不好,很不好!”

    刘备一脸无奈道:“仁禄且随我来。”说完便走到一旁,贾仁禄知他心思,忙跟了上前,貂婵拉着曹静于一旁自说自话去了。

    刘备悄声道:“如今朱灵、路昭二人在此,每欲加害。我一直欲将二人遣回,却无良策,不知仁禄可有何高见。”

    贾仁禄低头沉思片刻道:“正好,可令二人护送曹静返回许都。曹静乃曹操之爱女,二人怎敢怠慢。”

    刘备道:“此计可行,就依仁禄。”

    当晚安营扎寨,刘备将路昭、朱灵二人,传至中军帐来。刘备道:“如今有一差使,需用到二位将军,还请二位不辞辛苦,走上一趟。”

    朱灵道:“我等下属,使君何必客气,吩咐便了。”

    刘备道:“如今曹公爱女现在军中,我欲遣二位护送她返回许都。”

    朱灵道:“明公曾有严令不让我等擅离军中,还请使君体谅。”

    刘备道:“二位定不肯去?”

    朱灵道:“不是我等不肯去,实是万不得已。”

    刘备微微一笑,道:“那样看来只有我亲自护送曹公爱女返回许都了。见到曹公我定会替二位美言,说二位当得好差,连我这个主将都差遣你们不动了。我想曹公定会闻之大喜,夸你们忠于职守,好好的赏你们的。”

    朱灵、路昭互视一眼,面有惧色,同时跪伏于地,道:“不敢劳动将军,末将愿住!”

    刘备微微一笑,随即面色一沉,喝道:“还不快去准备,明日一早送小姐返回许都,路上要有半点差池,唯你等是问!”

    朱灵、路昭同时应道:“是!”爬将起来,吓得腿直哆嗦,路也走不稳了,踉踉跄跄跑出帐去。

    待二人去远,贾仁禄从暗处闪将出来,道:“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龙套,也敢拿这么大地架子,当真不知死活!我还不信吓不死他们。”

    刘备微微一笑,道:“仁禄的话还真管用,三言两语便吓得他他乖乖照办了。”

    贾仁禄道:“嘿嘿,曹操不欲为难明公,令二人暗中图谋,就是怕担杀英雄之名。明公若亲自回许,不会有事,这点二人也该知晓。若明公回许,真得在曹公面前如是说的话,曹操一定大怒,将二人斩,使其奸谋不至于败露,这叫杀人灭口,我想这两个家伙也应该想到这一点了。所以这句话最管用,不吓得他们尿裤子,我就去做路人甲!”

    刘备点了点头,道:“仁禄算无遗策,观人于微,真是大才!我得到仁禄,真是比得十徐州都要高兴!”

    贾仁禄笑道:“明公最好将这句话写下来,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心道:“有了这张条,日后拿到诸葛大大面前,也好卖弄一番。”

    刘备一脸茫然,问道:“却是为何?”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明公的褒奖胜于千金,我要将它挂于床头,时时顶礼摩拜。”

    刘备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啊你啊,还真是古灵精怪。”

    贾仁禄傻笑道:“嘿嘿,对了怎么一路行来没有看到元直?”

    刘备道:“元直先一步赶往徐州打探消息去了,还未回来。”

    贾仁禄悄声问道:“那东西到手了?”

    刘备点了点头,贾仁禄问道:“现在何处?”

    刘备道:“此处一直有路昭、朱灵二人监视,不便存放,元直一直将其带在身上。”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这东东也敢揣着到处跑,徐元直一身都是胆也!”

    刘备道:“我也曾问过他,他说他一个路人,无人在意,放在他那反而安全。”

    贾仁禄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刘备摇了摇头,道:“这物件干系重大,搞不好会因之丧身,仁禄为何让我将其取来。”

    贾仁禄道:“如今明公无有尺土,欲行稳便之策以安天下,岂可得乎?此事虽险若善加利用,未始不能保得数年之安。”

    刘备道:“我实不知此物拿来何用,一切都要仰仗仁禄运筹。”

    贾仁禄道:“敢不竭尽全力!”

    次日一早,曹静来到贾仁禄营帐告辞,贾仁禄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现已追随皇叔,与你父亲便是仇敌,早晚要有一战,这你也该知晓。你好好回去,呆在你父亲身边,他一向待你很好,你要乖乖地,不要再惹他生气了。世事难料,如今事情变成这样,也是很无奈的。我虽与曹公为敌,但对他实是钦佩。回去替我转告曹公:‘第一,切莫多疑,他会因疑坏事。第二,凡事要听郭奉孝之言,若奉孝不幸早殒,当听程仲德之言。第三,切莫得胜则骄,骄则必败。要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我蒙他照顾两月有余,感激不尽,是以以此三策告之,行不行就看他的了。”

    曹静道:“你说了那么多,我也记不全,还是写下来吧。”

    贾仁禄尴尬地道:“嘟!我的字龙飞凤舞,实属当世精品,哪是那么容易求得的?虽然你救过我两次,又千里护送,对我实有大恩。但就这样就想求我的字,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曹静道:“呵呵,你的字一定是见不得人,不敢拿出来现眼。”

    贾仁禄老脸一红,正欲回答,貂婵捧着一张纸,娜娜婷婷而至,递给曹静道:“全写好了,曹静你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曹静仔细看了看,道:“好了,你常常说要给我签名,今天我借着貂婵姐姐的这笔好字,勉为其难的向你要次签名吧。”

    贾仁禄道:“怎么变成我要给你签名了,不是你死求活求的,我死活不肯嘛。再说你求人也太没诚意,我不答应。”

    曹静怒目横视,小嘴一撅,道:“你答不答应?”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将那张纸取过,来到案边,举起笔来,十分费事的写下三个狗爬大字:“贾仁禄”他根本于篆、隶、行、草一窍不通,是以三字全是简体。曹静接过一看,本来字写得极其难认,加之贾仁禄写的字与她所认知的字大相径庭,因此全然不识,不由的微一蹙眉,随即将字条珍而重之的收好,道:“好了,我毕竟于你有救命大恩,你不会不报答了吧。”

    贾仁禄叹道:“唉,以后彼此为仇敌,连面都不一定见得上。想报答也无有门路,再说你是曹操之女,想要什么没有,我一穷光蛋还有什么好报答你的?不会也要我向晋文公一样遇到你父亲的时候退避三舍吧。”

    曹静道:“真要有那时候,你肯退吗?”

    贾仁禄道:“我又不是主将,说得不算。若是我主军,遇到你父亲的时,会敬退三舍的。”

    曹静道:“也不为难你了,你只要答应我三件事便成。”

    贾仁禄道:“什么事?”

    曹静道:“还没想到,以后想到了,我自会来让你去做。”

    贾仁禄心道:“咋这么熟,在哪见过……得,倚天里的赵敏就这么说过。这叫什么事嘛,赵敏可是给小张两件极其难以完成的任务。这个曹静又将怎么对付我?我答不答应?”低头沉思,迟迟不答。

    曹静又是轻嗔薄怒:“你答不答应?”

    贾仁禄愁眉苦脸,道:“答应,答应,一百件事也答应。”

    曹静噗嗤一笑道:“我也该走了,你记得今天说过的话,可不准食言。”

    贾仁禄道:“不食言,不食言!”心道:“不食言才怪,我可不像小张那样白痴,赴汤蹈火的,到时实在太难,说不得要装死狗的。”

    曹静格格一笑,一扭头迈步便行,贾仁禄紧跟而上,道:“我送送你。”曹静嗔道:“不用!”头也不回,径直去了。不远处,朱灵、路昭二将已牵马在等,曹静上得马来,也不反顾,一扬鞭,催马便行。

第四十章 和氏之璧

    贾仁禄望着曹静远去,愣在当场,心中百感交集,正在痴,忽听貂婵说道:“仁禄,曹静这小姑娘不错,她也有心跟你,你为何拒绝?”

    贾仁禄一挺胸道:“像我这么成熟、稳重、有形的男人魅力是无极限的。像曹静这样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片子,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只要我往那一站,那肯嫁我的还不是一堆,我一个个都照顾,照顾得过来么。再说咱家又不是山西陈醋制造厂,用不着你造那么多醋去卖……啊!”

    貂婵狠狠的拧了一记,道:“别老没正经,说真的,你不心动?”

    贾仁禄道:“不心动,假话!满意了吧!搓板在哪,我先跪着去,省得一会你罚起来,那就没完了。”

    貂婵噗嗤一声,道:“算你老实,饶了你了。我说真的,你为什么拒绝,就因为他是曹操的女儿?”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我与曹操已是势成水火,她真跟我,是要受罪的。曹操和刘备一旦交战,她要站哪边?不难为她了,让她去吧,她见不到我,过段时间就好了。”

    貂婵道:“曹操那么害你,你还帮他?你刚才的三条忠告说得多好,他要都照做了,就不好对付了。”

    贾仁禄仰天长叹,道:“唉,曹操实是非常之人,就是与他为敌,也不能不尊重他。这三条忠告算是他那两个多月来对我照顾有加的报答吧,再说他不一定会照我说得去做。”

    貂婵问道:“为什么?”

    贾仁禄道:“人很怪的,明明成功就在眼前,却往往因大意而失之交臂。胜而不骄的人,放眼历史也没几个人。曹操也不例外,他大胜几次之后,就听不进逆耳忠言了,只喜欢听‘丞相无人可及’之类的马屁。你说那时,他还能记住我今天说得这几句话么,早不知忘到哪里去了。所以我也要引以为戒,你以后见我太骄傲了,就要好好劝劝我。”

    貂婵一点头,道:“会的,那时你要不听话,我就……”说完伸手欲拧。

    贾仁禄忙闪向一边,心道:“这下可好,以后是肯定骄傲不起来了……”

    次日贾仁禄、刘备、关公等人正在帐中商议军情,徐庶领着陈登到中军帐来见刘备,一见贾仁禄大喜迎上,道:“兄长,终于又见到你了,最近可好?”

    贾仁禄道:“好!好!先说正事,徐州那边情况怎样?”

    徐庶道:“元龙正有紧急军情要禀告明公。”

    刘备道:“元龙请讲。”

    陈登道:“曹操闻得皇叔克了袁术,不日要来徐州,暗中令徐州刺史车胄谋害皇叔。车胄同我商议应对计谋。我让他伏兵于瓮城边,只待明公一过,斩杀之。车胄已照计行事,明公此行应万分小心在意!”

    刘备道:“若无元龙,我命休矣!此地不得久呆,元龙回去,以免车胄心疑。”

    陈登道:“正是如此,我这便告辞了。”行了一礼,匆匆而去。

    刘备问道:“仁禄,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贾仁禄瞥见关公手捋长须,微微冷笑,似已成竹在胸,便道:“云长已有成算,明公可问之。”

    刘备道:“哦,二弟有何高见?”

    张飞急于厮杀,大声喝道:“这事还议什么议,用某作先锋,杀进城去便了!”

    刘备一皱眉,道:“这事用你不着,休得乱言,好好听你二哥的。”

    关公道:“明日乘夜进城,令手下兵士作曹军打扮,诈做文远前来接应军马,引车胄出城来迎,某当斩之!”

    刘备道:“如此恐触怒曹操,他若亲来何以迎之?”

    贾仁禄道:“车胄死与不死都是一样的,只要将军得到徐州,曹操都不会放过。”

    刘备问道:“那何以迎之?”

    张飞又道:“大哥怕得曹操,我却不怕,曹操来了我自当之,保管一矛将其挑于马下!”

    贾仁禄噗地喷了口鲜血,道:“同曹操对战不是天下第一比武大会,用翼德不着,翼德可先去营中少歇,明日才有精神厮杀。”心道:“下次一定不能让张飞参加军议,不然我得少活多少岁!”

    刘备道:“仁禄之言甚是,三弟且退!”

    张飞狠狠瞪了贾仁禄一眼,赌气走出了营帐,贾仁禄道:“就用元直身上揣的物事便可退曹操。元直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赶快拿出来让我长长眼。”

    徐庶故弄玄虚道:“何物?我身上无有。”

    贾仁禄双眼一瞪,道:“好你个徐元直,敢跟为兄我抬扛。嘟!快快拿将出来,不然军法从事!”说完冲上前去,便欲搜身。

    徐庶道:“别搜,我怕痒,那物事实不在我身上。”

    贾仁禄喝道:“那在哪?”

    徐庶道:“在茹嫣身上,她说那物事十分好看,让我交由她保管。”

    贾仁禄道:“汗,你也得气管炎,这还没成你媳妇就这样,成了那还不上房了。快快传她进帐来!”

    赵茹嫣娇叱道:“不用你传,我来了!”说完迈步进帐。

    贾仁禄心急如焚,急道:“快快拿与我看。”

    赵茹嫣道:“不给!”

    贾仁禄道:“元直,你也管管啊!”

    徐庶道:“茹嫣,明公在此不得胡闹,快快拿出来。”

    赵茹嫣道:“明公,我想求你个事。”

    刘备摇头苦笑,道:“茹嫣请讲,你说的话我无不允。”

    赵茹嫣伸手一指贾仁禄,道:“他在许都时曾打过我,今天要我拿出来也可以,他得跪下来求我!”

    贾仁禄道:“汗,啥时候的事了,你还记得。姑奶奶,求求你了,别闹了,快拿出来吧。”

    刘备道:“既是仁禄得罪了赵姑娘,我替他向你赔罪。”说完便欲上前行礼赔罪。

    徐庶忙抢上前去,将刘备拦住,回头喝道:“茹嫣,不得胡闹,快快拿出来!”

    赵茹嫣道:“饶了你了,不用你跪。不过还是得罚,你要是说得上这物事的来历,我就拿出来。”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不就和氏璧嘛,你还算问着了,别的我不一定懂,这物事的来历那难不倒我。我这就说出来,你听听看对是不对。”

    “春秋时楚国有一高人名卞和,得了一块玉石献于楚厉王。楚厉王召玉工来看那玉石,玉工答道:‘石头!’楚厉王大怒,以卞和欺君,将他的左腿给卸了下来。楚厉王死后,新王楚文王即位,卞和戳着跟拐杖又去献玉,楚文王也令玉工来看,玉工又说是石。楚文王也不客气,将卞和的右腿也给卸了。可怜的卞和没了两条腿,成了一等残废,又没轮椅,哪也不能去了,只得抱着那块玉石在荆山之下大哭。连哭三日三夜,其悲哀程度不下去孟姜女哭长城,传说中眼泪流干了,连血都流了出来,可怜啊!楚文王哀其可怜,将那玉石取来,强令玉工剖之,得一绝世宝玉,制成一璧,命名为‘和氏璧’。”

    “战国时,楚威王因其相国昭阳灭越功大,将璧赐之。昭阳一次宴请友人之时,请人观璧,结果却不慎失窃。有人诬陷张仪偷去,昭阳不分青红皂白,将张仪打个半死,却没找到璧。张仪因此痛恨楚国,后张仪为秦相,狠狠地揍了楚国几次,害得楚王丢了几百里地,一怒之下,将昭阳喀嚓了。”

    “和氏璧被偷后几经辗转来至赵国,为赵惠文王所得,秦昭襄王欲以十五城骗璧,赖蔺相如之智方能完璧归赵。始皇一统六国之后,得璧将其制成传国玉玺,命李斯作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于其上。高祖龙兴关中,得此玺后便一直作为汉家的传国重宝。王莽上位时,曾入宫向太后强要此玺,太后一气之下,未暇置详,将玉玺当成砖头,拿去砸王莽,王莽是昏倒当场,玉玺也因此崩了一角,用金镶之。光武中兴,此玺复归大汉,传于今。如今之事大家都知道了,就不用再浪费我的口水了吧。”

    赵茹嫣边听边格格娇笑,待他说完便道:“呵呵,好好的一个故事,从你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咋这么别扭。不过比元直说得还要详细,算你历害。”

    贾仁禄笑道:“哈哈,那是!我是什么人!自幼博通坟典,学贯古今,前知三百年,后知五百载,天上地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我……”牛还没吹完,嘴便张得老大,神情呆滞,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赵茹嫣将传国玺从怀中取出,霎时营中满布五色毫光,绚烂异常。在场诸人无不睁目结舌,呆看那玺,只见那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傍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贾仁禄结结巴巴地道:“明……公,这玺……能不能……让我摸摸。”

    刘备愣了半晌方道:“此物赖仁禄而得,有何不可!”

    贾仁禄小心翼翼地接过和氏璧捧在手里仔细把玩良久,但觉触手冰凉,十分舒爽,心道:“强烈要求重生回去!亏大了,这东东要是到现代,赚翻了!我还不一下就成亿万富翁,名车美女,还不纷纷向我靠拢。”想到此又摸了半晌,方十分不舍的交与刘备。

    刘备接将过来交与关公道:“此物非云长不能保管,今后便存于二弟处,切记切记,此物关系兴复大业,不容有失。”

    关公小心接过,面色凝重,道:“大哥尽管放心,放于我处,我一定视若生命。”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放于云长处确是安全。对了,元直,这玺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徐庶摇头苦笑,从怀中取出张字条来,交与贾仁禄,贾仁禄摊开一看,正是那日装疯时悄悄塞给关公的,上书五个狗爬大字:“真假和氏璧。”他当时因不懂三国文字,便令貂婵写下那通看似胡言乱语的话来,从中取下了这几个字,交与关公。

    徐庶道:“你啊你啊!交到你这个兄长,算我倒霉!你倒好递了张字条后,就和没事人似的,躲到一边装疯卖傻去了。可害得我费了好大劲才将此物搞到手!”

第四十一章 赚城黑夜

    贾仁禄道:“嘿嘿,黑锅当然是我来背,送死还是要你去的。这样才够兄弟,别抱怨了,大哥难得害你一把,你就认了吧。快说说怎么弄到的?”

    徐庶摇头苦笑道:“接到这张条后,明公便暗中同我联络。我一看便知兄长想要图谋传国玺,便星夜令高手匠人赶了块假的玉玺出来。正好曹操要让人探看淮南动静,我便自告奋勇,讨了这个差事到淮南,好偷天换日,将真玺换出来。”

    贾仁禄道:“玉玺在袁术宫中,定然防卫严密,如何轻易被元直换了出来?难道有天下第一神偷时迁相助?”

    徐庶一脸惊诧,问道:“谁是时迁?”

    贾仁禄尴尬地道:“时迁是一神偷,偷东东从未失过手。”

    徐庶道:“小弟不识此人,如何请他相助?袁术有一宠妃姓江,其父江成道遇劫匪为我所救,因此江妃对我极是感激。我此番前去淮南便先与江成联络,他正不满袁术作为,闻言大喜,便即入宫去和江妃商议。袁术那时终日借酒浇愁,烂醉如泥。手下将士也是离心离德,疏于防患。江妃十分轻松地将玉玺换了出来,送交于我。”

    贾仁禄一竖大拇指,道:“元直真高,这是信陵君窃符救赵的故伎,没想到被元直搬来这用,倒也正合适。”

    徐庶微微一笑,道:“没想到兄长也知此典故,我不及也。如今玉玺到手,不知兄长意欲何为?”

    贾仁禄道:“先夺了徐州再说,玉玺我自有用处。”

    次日关公、张飞、贾仁禄领着三万军马扮作张辽援军赶赴徐州,刘备、徐庶将二万军马为后队,列营于三十里外静候好音。

    貂婵不得从军,无法成眠,在营帐之中来回乱走,嘴里念念有辞,求神祷告,祈求贾仁禄平安回转。

    三更时分,军马到得城下,自有军卒前去叫门。黑夜之中,守城将士看得不甚分明,于是大声叫道:“来得是哪路军马?”

    叫门军卒应道:“明公恐刺史大人孤掌难鸣,无法成事。特令张文远将军率军来此接应。连日赶路,到得此间天色已晚,还望刺史开门相迎。”

    守城兵士透过火把之光往下一看,看得不甚清楚,隐约辩得是自家军马,不敢怠慢,忙去报与车胄知晓。车胄心中疑惑,忙请陈登前来商议,车胄道:“黑夜之中来的一路军马,口称张文远援军,要我相迎。不知是否属实,如今该当如何是好?”

    陈登已知是计,微微一笑,道:“若不迎接,诚恐有疑。若出迎之,又恐有诈。大人先于城上问个清楚,再作区处。”

    车胄道:“元龙之言有理,我这便去看看。”

    上得城来,车胄举目四望,隐约可见人影憧憧,来了不少军马,眉头一皱,大声喊道:“黑夜难以分辨,天明了相见。”

    叫门军卒应道:“刘备亦回师徐州,若是遇上了,便不好下手了,快快开门!”

    车胄迟疑不答,贾仁禄微微一笑,传下令去,三万军士同声喊道:“快快开门!”车胄闻得这暴雷般的喊声,吓得险些摔下城去,忙扶着城墙站好,面如土色。诚恐下面军马真是张辽所属,未及时出迎也是一条大罪。张辽为曹操爱将,一旦怪罪下来,自己这颗项上人头便不牢靠了。逼不得已,只得披挂整齐,传令道:“打开城门!”上得马来,领了一千军马,跑过吊桥,大声叫道:“文远何在?”

    火光之中,贾仁禄含笑不答,右手一挥,三万军马齐声喊道:“文远在此!还不快快下马参拜!”随着这一声喊,身后关公,纵马直出,来至近前,举刀便砍。

    车胄突闻暴喝,微一愣神,未及反应,关公已到近前。关公神技,车胄仓促之间如何能当得,只一刀便将车胄的脑袋削将下来,此刀甚为迅,头已落,身子兀自立于马上不倒。

    贾仁禄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地场面,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吓得脸如白纸,心中一阵烦恶,险些呕将出来。心道:“儿童不宜,儿童不宜,我还有过六一不知道算不算儿童。早知道这么暴力,就不来了,害得我这颗幼小的心灵蒙上阴影了……不过我这招还挺灵,先给你来个眩晕,再祭出天下无敌的关公给你来个致命一击,看你还能顶得住,跟我pk那是找死!哈哈!这一切都是我这个级脑瓜想出来的历害吧,噫,怎么没人给我献花?”他长期沉迷于网游,对各种杂七杂八的附加效果认识深刻,这种狗屁主意当真一抓一大把。

    守城将士慑于关公威势,纷纷跪伏于地冲着关公不住叩头,口称愿降,乞求饶命。贾仁禄狐假虎威,抢上前去,拦在关公之前,笑兮兮的接受众人叩拜,当真是贪天之功为己有了。

    关公摇了摇头,取了车胄级,道:“大哥还在苦候好音,我这便去迎接大哥。如今徐州守军愿降,内有元龙为应,外有三弟为辅,想来无甚大事。仁禄便在此间安抚军民,扫除府邸,以待大哥。”

    贾仁禄眉开眼笑,道:“云长放心,这里有我,你自去吧。”关公摇头苦笑,回转马头,径自去了。

    便在此时,陈登出城来迎,贾仁禄率众进城。徐州原为刘备治下,刘备待徐州百姓极有恩义,百姓本就悦服。如今百姓们听得关公只一合便斩了车胄,纷纷放弃休息,从床上爬将起来。香花宝烛,箪食壶浆,夹道两旁,以迎大军。人人争欲一睹关公神威,更有不少怀春少女、深闺怨妇,不顾劝阻,闯上街来,思欲一见关公,聊解思慕之苦。待得见到贾仁禄乃大失望,纷纷拔腿走人,关门闭户,暗里准备烂果皮、臭鸡蛋伺候,以备不时之需。

    虽是大部分人见贾仁禄如见钟馗避之唯恐不急,但仍有不少刘备的铁杆粉丝,兀自不退,跪于道旁不住叩头。贾仁禄本来就是一个小人物,平时只有他点头哈腰的份,哪见过这等阵势,虽然街上只有稀稀疏疏的些许百姓欢迎,他却引为不世奇遇。眉开眼笑,心花怒放,不知身处何方矣。

    一路接受百姓叩拜,行得甚是缓慢,过了半晌方始到得刺史府。只见府门大开,门前有二小卒把门,里间隐隐传来杀猪般惨叫声,撕心裂肺,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贾仁禄眉头一皱,问道:“里间生何事?谁在里面?”

    一小卒道:“张将军在里间,军师可去问他,我小卒不敢回答。”

    贾仁禄心知里间定生了屠城惨案,忙赶将进去。只见道上、墙上血迹斑斑,尸体横七竖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的七老八十,小的嗷嗷待哺。贾仁禄见此惨状不禁心生怜悯,哀声叹气,不住念叨着:“阿弥陀佛。”走进厅来,前厅也是混乱不堪,一片狼藉,无有活人,尽是尸体。心道:“得,鬼子进村了。唉,这个张飞,仗着是刘大大的弟弟,就这么滥杀无辜,典型地无组织、无纪律。这还了得,一定得管管!”循着惨叫声一路寻去,终于在后园之中见到张飞,只见他脱得赤条条的,双眼血红,浑身是血,手提宝剑,逢人便砍。剌史府上都是些丫环、仆役、公子、小姐,会武的极少,如何是张飞的对手,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一合便身异处、魂飞天外。

    贾仁禄叹了口气,抢上前去,欲行相劝。张飞正杀得兴起,哪分得青红皂白,劈倒最后一个丫环之后,还觉得不甚过瘾,忽觉身后有人靠近,暗叫:“来的正好!”回身便是一剑。这一剑来势凌利,剑未至,风声已呼啸而至。贾仁禄如何抵御得了,只得又使出百战无敌的昏晕**,两眼一对,瘫到了地上。

    张飞一见是贾仁禄大惊失色,忙将其扶起,救得醒转,喝道:“我说仁禄啊,你来了也不言语一声,和鬼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不怕被我误杀啊!”

    贾仁禄道:“谁像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深更半夜,黑灯瞎火,你扒得精光,浑身血红,提剑砍人,屋内鬼气森森,惨叫连连。我刚到时还以为这里在拍《午夜凶灵》呢。”

    张飞笑道:“嘿嘿,这样杀起来才叫痛快!”

    贾仁禄微微冷笑,道:“痛快?一会还有更痛快的。来人啊!”贾仁禄贴身近卫闻言抢上前来,贾仁禄问道:“高祖入关中时,曾约法三章,其中有一条杀人者当如何来着,我怎么一下子就想不起来了呢,哪位好心的大大提醒我下。”

    众侍卫面面相觑,不知所云,内中有知道也不敢回答。就在此时院外一人大声喝道:“杀人者死!”

第四十二章 杀鸡骇猴

    话音未落,那人走进院来,贾仁禄一看,正是陈登,便道:“还是元龙记性好,不像我念过得书都还给老师了。翼德你听到了吧,你自己说说今天你杀了多少个人了?这事该如何处置?”

    张飞闻言大怒道:“这些都是车胄家眷,都是该死的!”

    贾仁禄道:“喔,原来是车胄家眷,你早说啊!”说着指着边上的一具丫环的尸体道:“那这位呢?看服色像个丫环,不知是车胄的哪家亲戚?”

    张飞道:“这个……”

    贾仁禄怒道:“这个什么!丫环难道也有罪?再说明公可曾说过要诛车胄九族?”

    张飞摇了摇头,道:“没有!”

    贾仁禄道:“车胄家小如何处置,该由明公来定夺。你未得命令就擅杀车胄全家,该当何罪?”

    张飞怒道:“贾福啊贾福,大哥叫你声军师,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连我的事你也敢管,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帮大哥攻城时屠了多少家了,有谁言语过?”

    贾仁禄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这事我看到了,就要管!”

    张飞道:“管!管!我叫你管!来人啊!拿绳子来!”揪住贾仁禄的衣领,将其推到一株大树之下,手下兵士递上绳子,张飞接过,将贾仁禄捆在树上,绑了个结实。

    陈登见事态越严重,忙抢上前来,劝道:“翼德息怒,仁禄之言有理,翼德确是有些滥杀了。”

    张飞道:“连你也来管我?”挥手一拳捶去,陈登猝不急防,中拳晕去。张飞暗呼过瘾,叫道:“拿酒来!”手下兵士献上巨觥,张飞满饮数杯,带着几分酒意,取来皮鞭,抬手便是一鞭挥去。

    贾仁禄疼痛难忍,啊地一声大叫,心道:“张桓侯惯于酒后鞭人,没想到我今天也领教了,果然历害,比许都地牢里的狱卒强多了……一鞭下去半条命没了……”

    张飞见贾仁禄咬牙硬忍,死不求饶,勃然大怒,不住鞭打。堪堪打了五十来鞭,陈登醒转过来,见此情影,大惊失色,鼓起三寸之舌,不住苦劝。张飞充耳不闻,挥鞭不断,口中骂声不绝。陈登见劝说无效,便欲上前拦阻,张飞哪容得他捣乱,挥手又是一拳,陈登又晕了过去。

    张飞越是鞭打,兴致越高,偶而停下来喝上两杯,以增兴致。他越是酒醉劲力越大,打得越狠,啪啪之声不绝,落鞭之处,尽是最吃痛所在。贾仁禄初时还是呼痛之声不绝,之后便渐渐支撑不住,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是不能活了。

    当此紧要关头,刘备走进院来,大声喝道:“三弟住手!究竟生何事?为何鞭打军师?”

    陈登醒转过来,奔至近前,道:“翼德冲进府来,杀了车胄全家。仁禄看不过眼,说了几句。翼德大怒,便将仁禄绑了起来……”

    刘备怒道:“胡闹!岂有此理!还不快快松绑!”自有兵士上来为贾仁禄松绑。

    貂婵抢了进来,大声叫道:“相公!”奔上前去,瞪了张飞一眼,扶着贾仁禄。贾仁禄被冷风一吹,醒了过来,看到刘备,有气无力地道:“明公,我才疏学浅,无法辅佐你了,这便告辞了。”

    刘备急道:“我得仁禄,如鱼得水,正要仰仗先生以筹缓急,先生奈合便欲离去?若为三弟之故,我这便代他向你赔罪。”

    贾仁禄道:“不是赔不赔罪的问题。翼德是明公义弟,违命横行,胡乱杀人无人敢管,亲情凌驾于军法之上,这样的军队,恕我愚鲁,无法带得,还请明公放我回去。”

    张飞一脸不屑道:“不就是杀个把人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刘备大怒道:“三弟休得胡言,你且退下。”

    贾仁禄喝道:“且慢!若明公不放我走,需依我一件事。”

    刘备道:“仁禄请讲。”

    贾仁禄道:“汉法杀人者死,张将军胡乱杀人,竟还不以为非。上不正下必歪,日后其他军士也必纷纷效尤,如此明公之军将毫无纪律可言,何以御敌?将军平素布下的仁义名声也就毁于一旦。不严惩张飞何以儆众?”

    张飞喝道:“你说什么!”说完便又举起鞭子,貂婵忙抢上前来,挡在贾仁禄身前,怒目而视,张飞倒也不敢抽下去。

    刘备喝止张飞,道:“三弟此举是有些欠妥,但我与三弟虽为异姓,却誓同生死。按仁禄说法竟欲杀之,我不忍也!”

    贾仁禄道:“即是明公之弟,不能处以极刑,便该重责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刘备道:“这个……”

    贾仁禄道:“即是明公念及兄弟之情,那我无话可说,明公好好保重,告辞了。”

    徐庶同关公于城门处安抚降卒,闻知贾仁禄被打,大惊失色,急忙赶来,了解情况后,抢到近前,徐庶道:“仁禄之言有理,行军打仗若无纪律何以御众。明公并无斩杀车胄全家之令,翼德如此行事,已是大罪。若不惩处,后人人都敢违令自专,如此军队必败,仁禄实是在为明公着想,请明公三思。”

    刘备一咬牙道:“来人啊,将张飞拖下去重责一百军棍。”

    张飞大叫道:“大哥!你怎么能听这家伙的一派胡言就胡乱打人?”

    刘备双眼含泪,一拂袖道:“还不执行!”张飞身后抢上来二条大汉,不由分说,将其摁倒在地,行刑壮汉,抡起大棍便一五一十地打将下去。此人曾被张飞无故毒打过,今日算是逮着机会,公报私仇,打起来十分卖力。张飞倒也甚是硬气,咬牙硬忍,一声不哼。刘备心有不忍,转过头去,默默流泪,不敢再看。

    关公手捋长须,注视贾仁禄,脸现钦佩之色。贾仁禄心道:“张桓侯啊张桓侯,你老打人,今天也要让你尝尝被打的滋味。怎么样这竹笋炒肉片的滋味不好受吧。这样也是为你好,知道疼了下次就不会再乱打人了。日后你就是因为乱打人而被别人割去头的,今天给你提个醒,让你以后小心些。”

    一百军棍打完,张飞爬将起来,狠狠地瞪了贾仁禄一眼,推开那些欲上前搀扶他的手下,捂着**,一瘸一拐的走了。貂婵扶着贾仁禄道:“相公,下处安排好了,我们也回去吧。”

    张飞擅屠车胄全家,被杖责一百军棍之事。徐州城内一时传遍,百姓父老听得刘备不徇私情,约束军队,军纪严明。个个是眉开眼笑,齐声赞道:“苍天有眼,得遇明主。”一些穷酸腐儒便拿此事大做文章,歌功颂德之词顷刻之间便已绕城一周。

    贾仁禄躺在新宅的床上,貂婵手执金创药,泪水直流,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不多时刘备便来探望,来至近前,道:“仁禄,伤势可曾好些?”

    贾仁禄欲待起身相迎,被刘备一把拦住,贾仁禄道:“拖明公之福,已无大碍。”

    刘备道:“刚我同元直去军中走上一圈,军中将士闻得三弟违令自专都不能免罚,无不悚惧,相戒不敢再触犯军规了,军中风气也因之焕然一新。我现在才服了仁禄高见,没想到仁禄于带兵之道也大是在行,不知还有何高见?”

    贾仁禄道:“行军打仗军纪必严,否则上何以制下?兵士不知畏惧,便敢胡乱行事。如此军队和啸聚山林、打家劫舍的强盗、山大王有何区别?如此乌合之众,还不一触即溃。明公可是要与曹操为敌的,曹操军队如何,明公久居许都,当有所了解吧,您说说一支纪律涣散的军队能打得过曹操的百战雄师么?”

    刘备点了点头,道:“无仁禄之言,我险些铸成大错,制定军纪之事,还请仁禄教我。”

    贾仁禄道:“我哪会制定什么军纪,明公可多与元直、元龙商议。我这里只有几条,明公估且听听,说得不好,明公就当放屁。”

    刘备摇了摇头,道:“仁禄请讲。”

    贾仁禄道:“第一,服从命令听指挥。第二,不擅取百姓一物。第三,不得**掳掠。第四,不得擅闯民宅。第五,不得滥杀无辜。第六,不得虐待战俘。第七,不得践踏庄稼。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人命至重,明公只有爱护百姓,百姓才会拥护明公。否则明公的军粮、兵士从何而来?此七条是我胡乱说的,也不知是否可行,具体细则,还要明公与元直、元龙等人商议之后定夺。”心道:“还好以前看过点战争片,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还记得一点,还能诌出一些来。”

    刘备闻言不住点头,道:“仁禄这几条甚是合理,有些军中便是如此行事的。你先好好养伤,我这就去同元直、元龙等人商议。”

    刘备走后,貂婵耐心地将各处伤口细细地涂抹一遍,小心地为他穿衣,准备盖上被子,让他休息。贾仁禄一抬手,道:“等等,给我取些上好的金创药来。”

    貂婵一脸诧异,问道:“相公要金创药何用?”

    贾仁禄忍往疼痛,站起身来,道:“我要去看看翼德。”

    貂婵嗔道:“他把你打成这样,你还去看他。这种人疼死活该!”

    贾仁禄道:“天下大事,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屁啊,快照办!”

    貂婵瞪了他一眼,取来金创药,往他手里一塞,气鼓鼓地道:“哼,你也不是好人,疼死活该!”

    贾仁禄傻笑道:“嘿嘿,我疼死了,你心疼不?”

    貂婵白了他一眼,道:“不心疼!不是要去看张飞嘛,还不快去!”

    贾仁禄一转身,呲着牙,咧着嘴,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外走去。貂婵忙抢上前去相搀,贾仁禄笑道:“嘿嘿,我就知道你会扶我。”

    貂婵猛得一松手,大叫道:“不管了,让你疼死算了!”贾仁禄猝不及防,微一踉跄,摔倒在地,触动了伤口,疼得直咧嘴,杀猪般的号道:“疼死了,谋杀亲夫拉!”

    貂婵噗嗤一笑,忙将他扶起,搀着他走出屋去。

第四十三章 负荆请罪

    不久貂婵扶着贾仁禄来到张飞府前叫门,自有仆役前去通报,张飞闻得贾仁禄前来,勃然大怒,连声喝道:“不见!”

    那仆役正欲退下,张飞忽道:“带他到这来!”仆役闻言退下,张飞勉强起身,取鞭在手,盛怒以待。

    貂婵扶着贾仁禄进得屋来,见张飞环眼圆睁,怒气勃勃。不由柳眉倒竖,叱道:“张飞,我二人好歹也是客人,你不令人奉茶,举鞭在手,盛怒以待,岂是待客之道。”

    张飞道:“本来就没打算待客,贾福啊,你来得正好!本来伤好后,你张爷爷我便要去寻你,你倒好,自已送上门来了!”说完举鞭便欲挥。

    貂婵欲待抢上前去,贾仁禄将她拦住,哈哈一笑,道:“翼德啊翼德,我明明是在帮你,你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唉,看来好人做不得,做了好事还挨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张飞道:“什么!你在帮我?有你这么帮人的么?”

    贾仁禄道:“我来问你,这一百军棍滋味如何?”

    张飞面红耳赤,怒道:“你还敢问?”

    贾仁禄道:“不好受?疼?我知道翼德有一嗜好,喜欢在酒后鞭打健儿。不知他们被张将军打过之后有何反应?”

    张飞道:“敢有何反应,打完之后,还不得乖乖的给我干活去!”

    贾仁禄道:“难道翼德鞭法神妙,打完之后能令人飘飘欲仙?还是你手下兵卒个个都是受虐狂,喜欢鞭打和**?”

    张飞道:“你在说什么?”

    贾仁禄道:“我是说你不觉得他们的反应不正常么?”

    张飞道:“有何不正常,他们敢怎么样?”

    贾仁禄道:“今天我不过说了几句话,让你吃了顿板子。你就如此生气,恨不得食我之肉,寝我之皮。而那些人天天被你鞭来打去,却仍在你左右笑呵呵地服侍你,毫无怨言,你说这正常吗?”

    张飞道:“这个……想是他们对我忠心不二,不敢有怨言”

    贾仁禄道:“你算是说对一半,他们那是敢怒不敢言,第一,他们打你不过,第二,你官比他们大,所以这顿鞭子他们也只能是白挨了。但他们真对你忠心不二么?他们也同你恨我一样,恨不得食你之肉,寝你之皮。只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而已,他们是没有机会,一旦逮着机会,你说他们会对你客气?”

    张飞低头沉思,半晌方道:“我不信你的鬼话,得找个属下来问问,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一般。”

    贾仁禄哈哈大笑,道:“就没见过你这么呆的!你亲自问他们,他们会说实话么?难道你问:‘我打了你,你是不是很恨我?’他们答道:‘是的!我恨死将军了,恨不得杀了你!’这不是嫌命长么。”

    张飞又道:“这个……那如何才能知道他们的心思?”

    贾仁禄道:“其实很简单,你明晚无故找个手下来暴打一顿,打完之后,趴在他的下处偷听,便可知他们的心思了。切记切记不能暴露行藏,否则就不灵了。”

    张飞道:“算你说的有理,你刚才说是帮我,我还没明白,你再详细说说。”

    贾仁禄道:“不急不急,明晚你听完墙根之后,再到我府上,好生向我求教。记得一定要负荆请罪,我看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会不吝赐教的。”

    张飞怒道:“什么!我到你府上负荆?你做梦!”

    贾仁禄道:“呵呵,骑驴看帐本,咱走着瞧。后天见,对了,这里有些上好的金创药,想来你府上也不缺,不过好歹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告辞了。”说着目视貂婵,貂婵气鼓鼓地将金创药往案上一放,扶着贾仁禄,转身离去,剩下张飞一人傻愣愣地站在屋里呆。

    出得张府,貂婵道:“相公,你怎么这么有把握,后天张飞真会来么?”

    贾仁禄笑道:“哈哈,会的。他明天偷听之后,就会现,大部分手下都想杀他,只是没有机会。你想想他现自己在火山口上还能睡得安稳么?一定会想辙,他那脑瓜估计也就只能想出些杀人灭口的烂计来,到时没辙,还不得乖乖来求我。”

    貂婵笑道:“呵呵,相公你的脑瓜是怎么长的,能想出这么多鬼点子来,当真坏透了。早知你这么坏,刚才我在张府就不用为你捏一把汗了。”

    贾仁禄怒道:“嘟!为夫我可是聪明之极,IQ乃是正的无穷大也。怎么能说是坏,我可是一等良民,大大的好人,世上就没有我这么好的人了。”

    貂婵笑道:“呵呵,坏透了,一肚子坏水。”

    贾仁禄道:“那我这么坏的人,你喜欢不?”

    貂婵笑道:“呵呵,我喜欢。”

    贾仁禄彻底无语了,心道:“得,原来这就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说原来我怎么没人要,原来是不够坏……”

    转眼便过了两日,这两日来贾府探伤的人那是络绎不绝,徐庶、关公、陈登相继来访。连刘备手下的一班老臣,与贾仁禄素未谋面的孙乾、糜竺、简雍等人也来拜见,他们听得贾仁禄不避权贵,连张飞也敢打,均对他好生钦佩,言语上自是十分的恭敬。

    用过午饭,刘备再次前来探望,人未至笑声先至。贾仁禄正莫名其妙,刘备进得屋来,道:“先生一言没想到竟有如斯效用,徐州百姓闻得我军军纪严明,秋毫无犯。欢声载道,纷纷执牛酒到军中犒劳将士。我都不用出城安民,四方流散之民便纷纷返乡复业,都说有这样的军队保护,他们放心。今日上午更有不少百姓来我府上送匾一块,上书‘爱民如子’四个大字,我屡推不掉只得收下。我思无仁禄不可得此匾,便来此向仁禄道谢。”说完长长一揖。

    贾仁禄心道:“得,我挨了打,刘备倒好得了一匾。不过也只有刘备这样的高手演员才能骗得到‘爱民如子’的匾,换作我估计就是‘天高三尺’的匾送将过来了。”他起身不便,目视貂婵,貂婵忙上前拦阻,道:“明公,使不得,这些都是份内事,我家相公应该做的。仁禄现在有伤在身,不便行礼,还请明公见谅。”

    刘备问道:“仁禄之伤如何了?”

    貂婵道:“张将军打得甚重,伤得不轻,仍要将养几日,方能好转。”

    刘备怒道:“哼,这个三弟,平常就是这样,毛毛燥燥,做事不计后果,今趟若无仁禄险些铸成大错。我已好生训斥于他,这几日罚他在家闭门思过!”

    正说话间,忽听张飞在外面大声叫道:“仁禄在家么,我来请罪来了!”话音未落,人已闯将进来。刘备回头一看,只见张飞上身扒得个精光,背上背着几根粗大的荆条,不明所以,问道:“不是让你在家闭门思过嘛!怎的跑到这来负荆?再说此时才来请罪,你也不嫌晚点?”

    贾仁禄笑道:“呵呵,是我让翼德来的。”

    刘备疑云满面,道:“哦?”

    张飞道:“军师还真神,昨日我照法施为,果然现手下个个背地里都在骂我,恨不得我死!”

    贾仁禄道:“哈哈,翼德天不怕地不怕,如何怕这几个宵小之徒?”

    张飞道:“怕是没什么好怕的,本来我打算将他们统统杀了,换批新的,怎奈大哥刚颁下严令,不得滥杀无辜。我是没辙了,还请军师教我。”

    刘备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怒道:“我常和你说:‘你刑杀既过差,又日鞭挝健儿,而令在左右,此取祸之道也。’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知道怕了?”

    张飞道:“本来几个毛贼没什么可怕的,但我总也有睡觉的时候。我怕他们趁我睡熟,暗算于我。我倒没什么,死了也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大哥大业正需要人的时候,我怎能轻易就死!”

    刘备听他语出至诚,心下感激,点了点头,道:“今后要小心在意,先将你现在的家将侍卫都换了吧。”

    贾仁禄道:“哈哈,治标不治本,换了这批。下一批翼德若还是乱打健儿,一样也是不安全,况且翼德恶名在外,其他军士也素不喜翼德,令在左右,也非长策。”

    刘备目视张飞,怒道:“人命至重,他们同你一样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给打了,不也不好受,他们难道就好受了。下次你再敢胡乱鞭打健儿,我知道了,还是一百大杖伺候。”

    张飞道:“不敢了,不敢了!但这些兵士已对我成见很深,我不知该当如何是好,还请军师教我。”

    贾仁禄道:“很简单,明日你当着全军上下的面,向我负荆请罪,承认错误。”

    张飞勃然大怒,喝道:“什么?”从背上抽出根荆条,便欲抡将过去。

    刘备向张飞喝道:“住手!”接着又对贾仁禄说道:“仁禄,如此作法似乎有些过分,翼德颜面何存?在此间认错,也是一样的,何必要到大庭广众之中。”

    贾仁禄微微一笑,问道:“明公可曾听过高祖时大封功臣之事?”

    刘备摇了摇头,贾仁禄道:“高祖取得天下,大封群臣。但人数众多,一时无法遍封,没封到的往往争功不绝,日日坐于一侧议论不休。高祖见到了不明所以,便问张良,张良说这些人欲反,高祖大惊忙问其故。张良道:‘皇上取天下后,封的尽有故人,杀的尽是仇人。这些人有功却没封到爵,怕皇上找寻他们平时之过诛杀他们,所以要反。’高祖忙问解救之策,张良便道:‘只要皇上封一个平日最痛恨的人,这些人便会觉得皇上最恨之人都有的封,他们还怕什么。’高祖深以为然,便封早先曾据城投魏,令他狼狈不堪的雍齿为什方侯。群臣见雍齿被封,均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矣!”

    “如今也是这样,我片言只语便令翼德吃了一百军棍,翼德恨我方深。此事军中一时传遍,人人皆知。翼德若当着众军之面向我请罪认错。众军士便知翼德改过之意出于至诚,对他的成见自然而然也就消除。那些曾被打过的兵士,认为翼德都会向我认错,自己还怕什么。只要日后翼德不再无故找他们麻烦,善待他们,他们便会对翼德忠心耿耿,如何还会加害?”

    刘备沉思片刻,点了点道:“仁禄之言有理,就这么办。”

    张飞喝道:“大哥,不行,这样我很没面子!”

    刘备瞪了他一眼,怒道:“面子重要,还是大业重要?此举对整肃军风也是十分有利,别人见你胡乱打人,都要当众道歉,又如何敢再胡乱打人了?还不照做!你看看仁禄,学识渊博,各种典故无不知晓。哪像你不学无术,成天只知道杀人!今后要常来向仁禄多多请教,好好学些做人的道理!”

    张飞低垂着头,没了往日的威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气无力的应道:“是!”

    贾仁禄心道:“哈哈,张大大你打了我,我让你吃了一百军棍不说,还让你在人前下不来台,颜面尽失,威风扫地!你还挑不到我的毛病,拿我一点辙也没有。知道我的历害了吧,我看以后你还敢乱来,见到我还不得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我让刘备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他都不敢有二话!”

第四十四章 挑袁战曹

    次日,刘备于校场检阅将士,张飞果然当着全军将士的面,祼着上身,背着荆条,向贾仁禄负荆请罪,低头认错。贾仁禄觉得很有面子,有种飘飘然欲乘风飞去的感觉,身上伤不知不觉中也好了大半。将士们见张飞贵为刘备义弟都不能恣意横行,无有悚惧,军中肃然。

    徐庶手持令旗操演军马,数万将士进退回旋,动作整齐划一,往来如中绳墨,丝毫不乱。至始至终,寂然无声。刘备在台上见此情景,甚是欢喜,来到贾仁禄边上,道:“仁禄曾言道:‘上不正下必歪’今日看来果然如此,严惩翼德之后,军风大变。将士们闻令即行,不敢有丝毫迟疑。队伍井然有序,动作整齐,表情肃穆,如临大敌,数万人在场下操演居然寂然无声。以此军队同曹操为敌可也!”

    贾仁禄道:“行军打仗全靠主帅运筹划策,统一指挥。如果做不到令行禁止,上面的作战意图得不到贯彻,底下将士各行其是。如此行军肯定是要吃败仗的。若以亲情凌于军法之上,底下将士便会纷纷效尤,不服管束。如此军队便是孙武复生,也是回天乏术的。如今将士见翼德贵为义弟都不能免罚,哪敢造次行事,不遵军法,不从将令。兵士既知畏惧,便易于约束,再论功行赏,使知感悦。如此军队唯明公所用,虽赴汤蹈火,亦不敢退避矣。”

    刘备点头道:“我非不知军法之重,然则顾念兄弟之情,不忍下手。没想到反而因小失大,仁禄仅仅小惩处了一下翼德,便使徐州百姓悦服,将士用命。真是千载难逢的大贤,我有仁禄何愁大业不成!”贾仁禄谦虚道:“明公谬赞了。”心道:“我算哪根葱,只不过一个小小的路人甲而已。来到三国后走了狗屎运,咋整咋顺。当时不过想出出胸中恶气,公报私仇,没想到竟有这许多好处,当真连我都想不到。哈哈,看来我和韦小宝有点像,也是个福将。他艳福齐天,我的艳福好象也不浅,就是数量上少了……”

    刘备问道:“如今民心已稳,军心已定,下步该如何行事?”

    贾仁禄悄声道:“此处人多嘴杂,不是说话之处,此事还是改日再议。”

    刘备点了点头,不再多说。操演完毕之后,众人各回居所。张飞回转宅邸现家将、侍卫、仆役待他与往日不同,颇为殷勤,方始叹服贾仁禄的远见。经此一役,张飞见贾仁禄如见恶魔,颇为畏惧。从此之后,贾仁禄有何命令,他都遵行无误,不敢再乱来矣。

    刘备关怀贾仁禄伤势,又让他多将养了几日。这日贾仁禄伤已痊愈,便来到刘备府中商议大事。

    刘备问道:“如今曹操暂时无甚动静,不过探马来报,曹操在许都整军练武,想来不日必来徐州与我为敌,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陈登道:“某有一计可退曹操。”

    刘备忙道:“元龙请讲。”

    陈登道:“如今曹操所惧者袁绍。绍虎踞冀、青、幽、并诸郡,带甲百万,文官武将极多,今何不写书遣人到彼求救?”

    刘备道:“袁绍向与我未通往来,如今我又新破其弟,安肯相助?”

    陈登道:“此间有一人与袁绍三世通家,若得其一书致袁绍,袁绍必来相助。”

    刘备问道:“是何人?”

    陈登道:“此人乃明公平日所折节敬礼者,何故忘之?”

    刘备猛省道:“元龙莫非说的是郑玄郑康成先生?”

    陈登笑道:“正是。”

    刘备喜道:“我以前待之如师,我若亲自去求,必得其手书。若有此人一纸书信,袁绍必将出兵,我无忧矣!”

    贾仁禄笑道:“哈哈,袁绍肯出兵不一定肯尽力,加之袁绍优柔寡断,有谋不行,如何胜得过曹操。”

    刘备问道:“仁禄有何高见?”

    贾仁禄道:“我之所以要搞传国玺就是为了此时。如今明公便可将得到传国玺的消息,遍告天下。”

    刘备大惊失色,道:“传国玺乃重宝,我们既得之,便当隐秘其事。若天下诸侯俱知此事,便要来明抢暗夺,我等应接不暇,岂不要坏事?”

    贾仁禄道:“其实有志夺玉玺的也就三家,一是袁绍,二是曹操,三是孙策。明公遣人分使袁、孙两家。俱说明公得到玉玺,不敢私匿,欲将玉玺献上,只因曹操势大,欲来抢夺徐州,不便出献。若二家能亲提一旅,平灭曹操。虽明公亦当鞍前马后,执鞭随蹬,何况玉玺乎?如此袁、孙二家喜得玉玺,必将与曹操为敌。我们便可从中挑拨离间,坐观成败。”

    刘备道:“曹操知玉玺在我处必亲来抢夺,何以迎敌?”

    贾仁禄道:“曹操领内不稳,不会来。如今袁术方死,淮南民心未稳,未有归属。曹操必恐孙策夺得淮南,北向与他争夺中原。必将调兵遣将,或德抚或力征,平定淮南民变,铲除袁术余党,安抚淮南人心。且他初平吕布,兵士将息未久,疲劳未复,不宜大举出兵。所以他在短期之内不会有大的动作,明公大可放心。若我挑得孙、袁二家与曹操为敌,曹操应接不暇,如何还能亲来。若明公仍不放心,我来时从宛城过,说得张绣抗曹,现可差人联络张绣,令他摆出攻伐许都的姿态,曹操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刘备点头道:“仁禄之策甚妙。”

    徐庶道:“袁、孙二家手下均有不少智谋之士,恐此计被人识破不得而行。”

    贾仁禄道:“袁绍处可再加以郑康成手书。袁绍手下四大谋士田丰、沮授、审配、郭图。此四人分成两党,各不相和。其中田、沮二人一党,料事如神。但只要田、沮二人赞成之事,郭、审二人必反对之,因此他们的军议和吵架大会没什么区别。袁绍见谋臣打个二比二平,而自己想得玉玺,想听郑玄的话,如此一来就变成了三比二,袁绍必会出兵。至于孙策,他本身就想出兵以曹操争中原,苦无良机耳,如今又能重得玉玺,何乐而不为?”

    徐庶点头道:“仁禄之谋我不及也。”

    刘备笑道:“呵呵,就照仁禄之策行事。公祐你可出使袁绍,宪和你可出使孙策。你二人陈说时,需极其哀恳,细说不能立即献上玉玺之情由,约以灭曹之后再行出献。”

    孙乾、简雍二人同声应道:“明公放心,我等理会得。”

    次日,刘备亲至郑玄处肯求书信。刘备原为徐州牧时对郑玄甚是礼敬,郑玄见到刘备时很是高兴,闻言之后,欣然同意,作书一封,交与刘备。刘备得书之后,便交与孙乾。孙乾不敢耽误,立即出城,取路直奔邺郡而来。

    这日孙乾来到邺城,见到袁绍,献上书信,道:“如今皇纲失统,诸侯乱政。曹操以削平乱世、兴复汉室为名,实则惩其私欲,谋图篡位。废帝自立之心,已见于许田。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主皇叔,汉室苗裔,不忍见正道陵迟。有心光复汉室,诛讨国贼,奈何势穷力薄,孤掌难鸣。今偶得传国玉玺,不敢私藏,欲献于袁公。奈何曹操势大,不敢出献。如今国家遭难,天子蒙尘,性命操于国贼之手。袁公四世三公,世受国恩,焉能袖手?袁公虎踞四州之地,带甲百万,振臂一呼,天下响应,岂独我主?若袁公亲提一旅,诛讨国贼,我主当甘效犬马,执鞭以为前驱。事成之后,便将传国玉玺献上。”

    袁绍看了郑玄书信,再听得孙乾这番话,喜形于色,道:“玄德攻灭我弟,我本不当相助。但既有郑尚书之命,公祐又以大义见责,我不敢不往救。”

    田丰道:“明公勿听,此刘备之计,欲诱我出兵,他好坐观成败。”

    袁绍问道:“不知元皓有何高见?”

    田丰道:“明公方平定公孙,兵起连年,百姓疲弊,仓廪无积,不可复兴大军。宜先遣人献捷天子,若不得通,乃表称曹操隔我王路,然后提兵屯黎阳。更于河内增益舟楫,缮置军器,分遣精兵,屯扎边境。三年之中,大事可定。”

    袁绍恨不得今日出兵,明日便杀了曹操,后日就得到玉玺,一听要三年,眉头一皱,低头沉思。审配素与田丰不和,见袁绍神色如此,心中喜悦,忙道:“不然。以明公之神武,抚河朔之强盛,兴兵讨曹贼,易如反掌,何必要迁延日月?”

    袁绍大喜,问道:“正南有何良策?”

    沮授未待审配开口,抢先说道:“制胜之策,不在强盛。曹操法令既行,士卒精练,比公孙瓒坐受困者不同。今弃献捷良策,而兴无名之兵,窃为明公不取。”

    郭图道:“非也。兵加曹操,岂曰无名?公正当及时早定大业。愿从郑尚书之言,与刘备共仗大义,剿灭曹贼,上合天意,下合民情,实为幸甚!”

    袁绍犹豫不定,愁眉苦脸,心道:“唉!每次议事都是这样,田、沮二人一种意见,郭、审二人一种谋略,不相统一。四人均见识不凡,都说的有理,不知道要听谁的!更有甚者,四人各执一词,四种意见,就像一群苍蝇在底下嗡嗡乱叫,听起来让人不胜其烦。都说我四世三公,带甲百万,风光无限。怎知我议起事来,头大如斗,每每几欲晕死过去!”

    四人见袁绍犹豫不决,便各使看家本领,将议事大会变成了辩论大会,你一言我一语,争锋相对,互不相让。这一场辩论倒也进行的有生有色,精彩异常。其中自不乏连珠妙语,经典片段,听得在场诸臣是如痴如醉,暗暗喝采。袁绍越听越烦,就在此时,许攸、荀谌自外而入,上前施礼,袁绍一挥手,道:“且住!”四人忙停止争论,袁绍对许、荀二人道:“今郑尚书有信来,令我起兵助刘备,攻曹操。刘备亦说让我攻曹,事成之后欲以传国玉玺相谢。你们说是起兵呢?还是不起兵呢?”

    许、荀二人互视一眼,又看了看郭、审二人,主意已定,同声说道:“明公以众克寡,以强攻弱,讨汉贼以扶王室。起兵是也。”

    袁绍大喜,道:“你二人所见,正合我心。我意已决,出兵助刘讨贼。”

    当下便商议兴兵。先令孙乾回复刘备,准备接应。一面令审配、逢纪为统军,田丰、荀谌、许攸为谋士,颜良、文丑为将军,起马军十五万,步兵十五万,共精兵三十万,望黎阳进。

第四十五章 四面楚歌

    袁绍为了师出有名,采纳了郭图建议,令书记陈琳草拟檄文一纸,罗列曹操罪状,号召各郡响应。陈琳领命之后,不假思索,洋洋千言,一挥而就。

    中细列曹操之罪,说他卑侮王室,败法乱纪,**朝政,爵赏由心,弄戮在口。以致百僚钳口,道路以目。乱杀顾命元勋,英才贤士。倒行逆施,乱设关卡,征收各种苛捐杂税。更有甚者,以军费短缺为名,设丘中郞将、模金校尉,刨坟掘墓,暴露骸骨,破棺祼尸,掠取金宝,靠着死人横财。以防外敌为名,乱挖陷坑,乱设铁丝网,在领内乱玩“地雷”战,使得百姓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不敢走路矣。真可谓是污国害民,毒施人鬼。写了这些,还觉得骂得不甚过瘾,又将曹操的祖宗三代骂得个狗血淋头。全文将曹操骂得是一无是处,偏偏没有一句粗话,一个脏字,实是骂文之中的巅峰之作。

    袁绍看完这篇经典骂文之后,赞不绝口,当即命人将此檄文遍行州郡,并于各处关津隘口张挂。檄文传到了许都,曹操正患头风,卧病在床,找了个美女给他按摩半晌,仍是觉得头痛难忍,大声怪叫呻呤。正在此时,曹洪捧檄而进,道:“袁绍欲攻明公,令人作一檄文,罗列明公罪状,号召天下响应。”

    曹操一举手,道:“念!”

    曹洪捧檄在手,从头至尾,念将出来。触目之处,尽是谩骂之词,越念越害怕,越念越小声。到后来声音细如蚊蚋,不可听闻。曹操乍听之下,毛骨悚然,冷汗直流。听到极其气愤之处,啊地大叫一声,手指檄文欲待说话,怎料话到嘴边,便觉头昏眼花,晕了过去。曹洪停止诵读,边上美女忙按压曹操人中,将其救醒。曹操醒来之后,现轻松不少,痛疼之感竟大为消减,心中大喜,见曹洪仍傻呆呆地戳在那里,六神无主,喝道:“没叫你停下,快念!大声念!今天没吃饭咋地?”

    曹洪不敢怠慢,大声念诵,全文念完,曹操一跃而起,翻身下床,大声叫道:“不疼了!我的头不疼了!好啊!真好文章!居然还能治头风!这篇文章是何人所作?”

    曹洪道:“听闻是陈琳之笔。”

    曹操笑道:“哈哈!有文事者,必须以武略济之。陈琳文笔虽佳,奈何袁绍武略不足啊!传文若、奉孝等人来见我!”

    众谋士闻得曹丞相相召,不敢怠慢,赶至相府。曹操待众人来齐,便道:“如今袁绍兴马步军兵三十万,欲以我为敌,不知诸位有何良策退敌?”

    就在此时,左右来报:“孔融有急事欲求见丞相。”曹操眉关一锁,手一挥,道:“传!”

    孔融来至近前,行礼已毕,道:“袁绍势大,不可与战,只可与和。”

    曹操目视荀彧,荀彧会意,道:“袁绍无用之人,何必议和?”

    孔融道:“袁绍士广民强。其部下如许攸、郭图、审配、逢纪皆智谋之士。田丰、沮授皆忠臣也。颜良、文丑勇冠三军。其余高览、张郃、淳于琼等俱世之名将。怎能说袁绍无用之人?”

    荀彧笑道:“绍兵多而不整。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智,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无用。此数人者,势不相容。必生内变,颜良、文丑,匹夫之勇,一战可擒。其余碌碌等辈,纵有百万,何足道哉!”

    孔融辩他不过,默然无语,曹操笑道:“皆不出荀文若所料。”正欲分派军马,忽见李典急急忙忙的闯进殿来,抢至近前跪好,道:“江东孙策趁夜袭城,攻克庐江。现在城中调集军马,整军备战,欲夺寿春。文谦恐诸将不任其事,特令我星夜前来求救,还请明公早作准备。”

    原来袁术死后,其侄袁胤扶着灵柩带着袁术家小奔庐江投奔太守徐璆,徐璆贪图富贵,背主求荣,将袁术全家杀害。得了假玉玺,不辩真伪,亲赴许都献与曹操。曹操大喜,封徐璆为庐江太守,仍令他守庐江。待曹操得知真玉玺在刘备处时,虽很是气愤,却也没有削夺徐璆的官职。徐璆仗着卖主求荣保住了太守之位,在庐江作威作福,疏于防患。

    孙策一统江东之后,本就不欲老死是乡,偏安一隅。久欲效法项羽,率八千东吴子弟,横行中原,只是一时未逢良机。简雍出使江东,用他的三寸之舌,煽动孙策抗曹,并与玉玺为利诱之。孙策一听大喜,不顾张昭、张纮等大臣反对,决意出兵。周瑜以曹操势大难胜,献策先取庐江,敲山震虎,观曹操动静,是战是和,可从容应对。孙策深以为然,趁徐璆不得民心,疏于防患之际,率众夜袭庐江,徐璆只一合便被太史慈挑于马下,孙策十分轻易的占了城池。寿春太守乐进闻报大惊,命李典星夜赶回许都求救。

    曹操闻言愣在当场,失声道:“什么?”

    正欲让群臣商议其事,又见于禁冒冒失失的闯将进来,曹操不待他跪好,便道:“文则何故如此慌张?”于禁道:“宛城张绣用贾诩之计,诈做我军,趁夜袭了襄城。”

    曹操险些晕去,站稳身形,道:“果有此事?”

    于禁道:“确实,张绣已回至宛城,贾诩现在城中防守。”

    曹操问道:“襄城离许都甚近,急驰一日可达,若张绣攻许,如之奈何?”

    郭嘉道:“明公莫慌,兵贵神。若张绣真要袭许就不会夺襄城了,如今他已回宛,意图甚明,不会再来攻许了。此必袁绍之计,欲令我军手足无措。”

    曹操道:“现今三路告急,刘备虽迟迟不见动静,却也不容小视。我军形势危急,该当如何?”

    郭嘉道:“孙策、张绣、刘备皆不足忧,所虑者袁绍耳。”

    曹操问道:“计将安出?”

    郭嘉道:“可令文远领兵助文谦、曼成防守寿春。令元让、文若坐镇许都。明公自提一军去当袁绍。再令偏将打着明公旗号攻打徐州。袁绍谋士虽众,却各不相服,如何成事?明公只要扼守险要,深沟高垒,坚不与战,袁绍就是有百万之军也不济事。再者三十万大军,耗粮甚重,如何能持久?粮尽必退,袁绍一退,孙策、张绣、刘备又何足忧?”

    曹操笑道:“哈哈,奉孝之谋竟与我暗合,真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就照此行事。”

    当下分拨军马,令张辽领五万军去寿春增援乐进,严防死守,不令孙策占据淮南。令夏侯惇、荀彧领五万军坐镇许都以防张绣偷袭。令刘岱、王忠领五万大军,打着丞相旗号去徐州攻打刘备。一切分派已毕,曹操自领着大军十五万,浩浩荡荡杀奔黎阳,抵御袁绍。

    袁绍的讨曹檄文也很快便传到徐州,这日贾仁禄来到刘备府上议事,见到这一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骂文。乍见之下,如看天书,让徐庶念了一遍之后,赞不绝口。费尽了口水,向刘备要了这篇檄文回去,交给貂婵,道:“看看,好好向人家学学,人家这才叫骂人。像你那样的那是泼妇骂街,难登大雅之堂。先将这篇文章给我抄上三百遍,然后将其挂在床头,用心领会。以后别动不动就污言秽语,给我丢人!”

    貂婵抿嘴直笑道:“相公,整天污言秽语的人好象是你吧。不过你的脏话,多得让人匪夷所思,且常常让人听不懂。所以你骂人才厉害,没人知道你在骂他。”

    贾仁禄尴尬地道:“你在夸我呢,还是在骂我呢?”

    貂婵笑道:“你说呢?”

    贾仁禄道:“当你是在夸我。”

    貂婵也不理他,低头看那檄文,看完之后,大为惊异,道:“真是好文章,不知是谁人所作?”

    贾仁禄道:“袁绍手下书记陈琳。”

    貂婵道:“文笔真是了得,将曹操骂得体无完肤,让人看起来痛快淋漓。”

    贾仁禄道:“那是,那天我见周公时,半路上遇到陈琳,我就将这篇文章做好,让他背熟,对他说日后有用。果然用到了吧,没有我,就他那脑瓜能作得出这么呱呱叫的文章来么?”

    貂婵笑道:“相公,这里面有些字你还不认得吧,让我来教教你。”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恩,对的,好久没扫盲了。”蓦地里觉得不对劲,喝道:“好你个婆娘,在这等着我呢。不识字又怎么呢?朱元璋一字不识通六经,不识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貂婵道:“对了,这篇文章是召响各路诸侯讨曹的。不知有几路诸侯响应?”

    贾仁禄道:“据报孙策攻下庐江,张绣攻下襄城。现在一看袁绍出兵三十万伐曹,声势浩大,各路诸侯也乐得痛打曹操这只落水狗。曹操可就倒霉了,一夜之间就丢了两处要地。三路同时告急,我看他怎么应对,不忙他个手忙脚乱的才怪呢。”

    貂婵笑道:“呵呵,这一定又是你这个坏脑瓜想出来的鬼主意。”

    贾仁禄笑道:“哈哈,知道就好,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以后你要老老实实的,不然……”

    貂婵轻嗔薄怒,道:“不然怎样?”说完伸手欲拧。

    贾仁禄忙道:“没怎样,没怎样。”心道:“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见到貂婵我是一点辙都没有,只有举起白旗投降……”

    貂婵笑道:“呵呵,那皇叔这边有何动静,是不是也要去打曹操?”

    贾仁禄道:“明公初得徐州,不宜大动干戈,短期内不会出兵。”

    貂婵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贾仁禄道:“不打仗,就不打仗,有什么好的?”

    貂婵道:“不打仗,你这个坏蛋就不用出征了,我也就不用终日提心吊胆的了。”

    贾仁禄心中感激,握着她的手,说不出话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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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介绍:
贾仁禄外号“路人甲”,一个小公司的网管,痴迷于网游。因疲劳过度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现自己重生在了建安三年(公元198年),成了曹操手下一个普通普通的曹兵甲,而三国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绝色大美女貂婵竟是他的老婆。手里捧着这个级烫手的大山竽,在三国乱世中挣扎求存,他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他决定竭尽全力的保护这个身世可怜的美女,但以他那微薄的力量,他能做到吗?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