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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锅煮全文阅读

作者:刘建良     美女江山一锅煮txt下载     美女江山一锅煮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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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332章

    破痴口中猛地狂喷鲜血,仰天栽倒,直往地下落来,边上的潮音手快,慌忙一把接住。

    白影一闪,白云裳飘身而至,面上泪痕未干,眼中却是寒光如刀,盯住潮音和德印二人道:“我说过了,我弟弟有让归燕城所有军民百姓尽死地本事,但你们想要吗?想要所有人死绝吗?”

    德印老脸涨得通红,白须颤抖,略一犹豫,终于合掌宣了声佛号,道:“我们认输”他看向潮音点点头;“念经信的事,佛门再也不管了。”

    两憎齐宣佛号,带了破痴,转身而去。

    看着三僧背景,白云裳心中却不知是悲是喜,三僧坚持的,当时又何尝不是她坚持的,三僧失败了,而从某些方面来说,她也一样的失败了。

    同时意识到失败的,还有一个枯闻夫人。战天风这一把火,已彻底烧掉了归燕军的军心,两面城头上的归燕军早已逃得干干净净,城中虽还有数十万燕军,但枯闻夫人明白,不可能再有人会有斗志了。她悄然挥手,所有人一齐后退。她一动,白云裳霍地转头,道:“你自己可以走,但要想带走玄信,那至少你的弟子中一定会有人留下。”随着她话声,无天佛出现在她身边,后面跟着嗔佛、净尘、净世等一大群高手。

    枯闻夫人“嘿嘿”一笑:“战小子果然了得,本座当日还小看了他。但本座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杀了玄信。”言毕,转身自去。白云裳、无天佛,等远远跟着,枯闻夫人要走,他们是留不住的,只要留下玄信就行。枯闻夫人果然没有带走玄信,只是带走了传国玉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传国玉玺在她身上,她若不想打,白云裳与无天佛合力也拿她无可奈何。

    (WC一下。回来继续)

    大火缓缓熄灭,战天风却并没有军入城。这是白云裳要求的。归燕军已完全溃散,不可能再有抵抗,那就不必要再挥军进城残杀。

    午后,归燕王自缚出降。玄信躲在王宫里哭,陪着他哭的还有个皇后越萍。越萍身有玄功,可以跟着枯闻夫人走,可她是归燕王的女儿,玄信的妻子,她又能走到哪里去?

    战天风让逸参给归燕王松绑,也不杀他,让他仍回宫去,以后老实听话就是,归燕王感激涕零,诺诺点头。他手握三十万大军,更有归燕雄城之险,却被战天风不到半个时辰打破,战天风这种不可思议的手段,彻底吓坏了他,又哪里还敢不老实听话?大军驻在城外,战天风与白云裳进城,到玄信王宫。玄信吓的软做一团,与越萍伏地痛哭,哀求饶命。

    这一年多来,玄信倒又胖了好些,只是一张脸过于惨白,也不知是阳光见得少,还是吓的。战天风看着他,牙齿咬得“格格”响,从装天篓里抽出魔心刃。见他抽刀,白云党心中一颤,道:“风弟?”

    “姐,你放心。”战天风点点头,走到玄信面前,伸手揪着玄信的头发一下把他身子提直了。玄信惊痛哀叫:“饶命……”

    声未落,战天风刀光一起,“嚓”的一声轻响,玄信身子猛又落下去,玄信又吓得一声惨叫,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脖子并没有断,战天风并没有杀他,随后便觉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眼睛。

    战天风一刀只是割断了他的头发。”古话说断发如断头。马大哥,我以你的魔心刃割断了玄信这王八崽子的头发,也算是给你报了仇了。你在天之灵,安息吧。”战天风仰首向天,两行热泪缓缓流下。

    “风弟……”白云裳过来,抓着战天风的手,眼眶也含了泪。

    两人携手出宫,再也不看玄信一眼。

    第二天,大宫北归,一辆车载着玄信和越萍,战天风却仍与白云裳坐天风号北去,船未到天安,净海、红雪、三吴的顺表便已先后送来。搞笑的是,三国的顺表几乎是一样的言词,都说是受了玄信这假天子的骗,战天风才是真的皇十四子玄信,才是真天子,请真天子诛假玄信,即大位,以安天下。

    看了三国的顺表,战天风哈哈大笑:“这些家伙,明显是串通好了,哈、哈、哈、哈……”

    白云裳坐在他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也自娇笑,笑了一会儿,看着战天风道:“风弟,现在天下已尽在你掌中,你打算怎么办?”

    战天风明白她的意思,托着她的俏七的下巴,往她唇上吻了一下,嘻嘻笑道:“天子我是一定不做的,但我的好姐姐的亲老公我是一定要做。”说着装做色迷迷的往下看。在他这个角度,可以直看进白云裳的衣领里去,这些日子的爱抚揉搓,白云裳的**又丰挺了很多,越发得层峦叠峰。

    “小色鬼!”白云裳揪他的鼻子,却皱眉道,“但你若不做天子,这场面又怎么收拾呢?无论是关外诸王还是血狂他们,肯定都不会干,不论你选个什么人来代替玄信,他们都不会同意的。”

    “不干怎么着?还想造反哪”战天风哼了一声,却又嘻嘻笑道。“姐,我们不说这个,说说什么时候上白衣庵去吧,我可真的谗死了呢。”

    他做出一副口水横流的样子,逗得白云裳一阵娇笑,却故意逗他道:“上白衣庵也没用啊。我清砚师叔在坐关呢。至少要三年后才会出关。”

    “什么”?那我岂不至少还要再等三年,我已经活煞煞的饿死了。“

    白云裳越发娇笑。一看她笑,战天风明白了:”原来是骗我的,好啊,看我挠你。“去白云裳腋下一挠,白云裳立刻笑得软做一团。

    说笑亲热一会,白云裳仍是发愁,东海三僧虽然愿赌服输,言明从此不再管玄信的事,但白云裳知道他们口服心不服。他们不服,以他们为首的佛门也不会服。而借着佛门巨大的影响力,不服战天风的将大有人在,天下便仍有不安定的因素存在,何况还有枯闻夫人等人,枯闻夫人加上古剑门、修竹院,同样是一股极大的势力,他们对江湖中人的影响,不会比佛门弱。然而若战天风不做天子,逸参等人却又绝对不会心服。

    躺在战天风怀里,给战天风爱抚着亲吻着,白云党身软如稣,但一颗心却总是飘飘的,无法安定下来。战天风理解她慈悲的胸怀,但也没办法,只是下令让逸参给天下诸候发信,尤其是红雪等三大国,绝对不许再有战乱发生。所有诸候国的兵都只能呆在自己国境内,谁若敢妄动刀兵,便要让他国破家亡。四大国为首,天下诸候一一禀遵,无人敢说半个不字,整个天朝,一时间河清海晏,既无外患,也无内乱,百姓终于享受以了久违的安宁。

    天风号回到天安城,无数百姓到岸边迎接,慕伤仁自然也来了。战天风有些不太习惯这种场面,对慕伤仁道:“慕大哥,你搞这么多人做什么?是不是大家吃饭饱了都没事干?没事干种田去啊,咱也不可能天天免费发精食啊。”

    慕伤仁呵呵笑颜:“战兄弟,你冤枉我了,他们不是我叫来的,是他们自愿来的。你不知道,有饭吃,没战乱,这两样,对于天安的百姓来说,是多么的难得呀!你带给了他们这些,他们怎么会不从心里拥戴你、欢迎你?”

    他的话叫白云裳神色一动,天安百姓如此,天下百姓也一样,谁带给了他们安宁,他们就会拥戴谁,即使有一部分人不服,但一小部分人终扛不住整个天下的民心。

    “我的风弟,难道真的要做天子了吗?”白去裳在心底喃喃的低语,神情一时有些恍惚,她似乎看到了战天风真正登上宝座的样子,是那般帅气,是那般威武,是那般明智,又是那般仁爱。在他的治理下,古老的XX大地焕发出勃勃生机,一切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

    回到一百天安,战天风头又大起来,逸参等人张罗着要让他正式祭天登位,受天下诸侯朝拜,战天风不知怎么推,他根本就说不明白,说了也没人信。真要说出来,逸参等人第一件要做的事,肯定是叫太医,战天风只好打马虎眼,让逸参等人选吉日,要大大的吉日,什么是大大的,拖的越久就是越大,越靠近就越小,拖着再说。同时派人寻找先皇血脉,八竿子打着打不着的,统统找来,想要从中间选一个可以代替玄信的人。所以找来的这些人,战天风都让白云裳先看一眼,他相信白云裳的眼光,白云裳说谁有天子相,他就拿谁换玄信,至于换不换得下来,逸参等人服是不服,到时再说。

    但白云裳将这些人看了一遍,却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多看一眼的,反倒是越看战天风,越看越有天子相,也是,这小子这会牛皮烘烘的,说一昏话,又很有点明君之相。

    拖的越久,白云裳就越没主意,好多时候她真的觉得,不如就让战天风做了天子,但偶尔的时候,好书主中又会生出顾忌,还隐隐有一点不好的预感,似乎前途有一个极大的阻力,但具体是什么,她却又不清楚。

    战天风可不像她想得那么多,他一面和逸参等人打马虎眼,一面派人去找皇亲,同时更传令天下,寻找苏晨,然后就是整天缠着白云裳喝喝酒,日子过得不知多么的逍遥。

    这天白云裳突然说要坐关,要一个人静一静,战天风急坏了,接着白云裳道:“怎么了姐,生我气了?那我以后老老实实的,在你正式嫁给我之前我再不碰你了,好不好?”

    “不是。”白去裳摇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你虽然很坏,但姐姐喜欢你坏,你不要把姐姐看得很高,姐姐不是仙子,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孩子,你亲我爱我,我真的很开心。”

    “有一件事,姐姐一直想不清楚,所以我要坐关,好好地想一想。”

    “什么事情还要坐关去想啊?”战天风搔头,道:“那你要坐多久?别一坐两三年,那等你出来,我早已经是死人了,得相思病死的。”

    “不许说死啊死的。”白云裳轻轻封住他的嘴,亲他一下,道:“好了,最多三天,最少一天,姐一定会出关的。”

    她说得一脸恳切,战天风只好同意。白云裳坐关,战天风一时间心里便空落落的,好在有血狂、赤虎这两个大酒鬼陪他喝酒,勉强挨日子。

    白云裳并没有第一天就出来,第二天也没出关,一直到第三天夜间,战天风正喝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应到白云裳在召唤他,霎时清醒,扔掉血狂和赤虎就往后宫跑。

    御花园的亭子里,白云裳白衣如雪,盘膝而坐。

    “姐!”战天风欢叫一声急掠过去。到近前,他却猛地停了下来。白云裳的眼睛仍是闭着的,玉脸上佛光湛湛,有一种不可亲近的尊严。

    “风弟,”白云裳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战天风,四目对视,战天风一恍忽,白云裳近在眼前,可他却觉得非常遥远,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白云裳是在观云心法的梦境中。

    “姐,我哪里做错了吗?”战天风声音发颤,他或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白云裳以观云心法对他。

    “风弟,来,坐下。”白云裳让战天风在自己面前坐下,看着他眼睛摇摇头,“你没错,你很好,非常好。”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战天风不明白。

    “因为姐有些话要跟你说。”

    “风弟,你做天子吧。”

    “什么?”战天风又叫,心却不跳了。

    “风弟,请你做天子,好不好?”白云裳非常恳切地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战天风终于有些明白了,叫道:“原来你坐关,又这么吓死人的和我说话,就是要我做天子啊?”

    “是的,”白云裳占头,“我想过了,你做天子,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虽然有人会反对,可民心思安,天下的大势是不可违逆的,你一定会是一代明君,为天朝百姓带来无量的福祉。”

    “那可难说的很。”战天风搔头,道,“姐,实话说吧,我打仗好历害,一是因为我确实比一般人机灵点儿,二则是因为天算星师父指点和占巧星师父的利器帮了忙。但我其实真的只有一点小聪明,或许是个好徒弟,但我真的没有大智慧,而说到治国,那是真的要大智慧的。真的让我做天子,我未必做得很好。”

    “风弟,你真的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白云裳握住战天风的手,一脸欣慰地看着他,“能认识到自己的短处和长处,那就是一个明智的人。””那你还要我做天子吗?”

    “是的。”白云点头,“这就是我要在观云心法里和你说这件事情的原因,我要你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

    “这样啊。”战天风明白了,也终于放心了,道:“好啊,姐跟我说的话,我当然会牢牢记住的,但你要说什么呢?”

    “你做了天子,如果以后变得昏庸暴虐,我会亲手杀了你。”

    白云裳眼中慧光如电,恍似直要看入战天风的心里去。战天风神情严肃,用力点头:“好的,姐,如果我以后变成个坏家伙,那你就亲手杀了我。”

    “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变坏的,我的风弟,一定会成为天朝有史以来最英明最伟大的君主。”白云裳抚着战天风的脸,一脸迷醉。

    她从南云心法里出来,战天风立即感应到了,手一伸,把白云裳搂在了怀里,先狠狠地亲了一口,恨声道:“坏姐姐,就一张烂椅子叫人真还当什么大事情,吓死人了。我就要坏,偏要坏,看你怎么办。”一双手无处不至,到处使坏。

第三百三十三章

    白云裳娇喘吁吁,火热的唇凑在战天风耳边,呢声道:“姐不怕你坏,就算你以后真的变坏了,你也放心,姐虽然会亲手杀了你,但也一定陪你一起死,生生死死,好好坏坏,姐永远都跟你在一起,永远都是你的。”

    她的真情流露,却反让战天风停止了使坏的手,紧紧地箍住白云裳娇软的身子,战天风心里充满了幸福,道:“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变坏的,有你在,我永远不会变坏,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地做一个天子。”

    “好弟弟,我相信你。”白云裳看着他的眼睛,着重点头,四唇相接,香醉满园。

    既然下定决心要让战天风做天子,那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传国玉玺从枯离夫人手中拿回来。当日枯闻夫人携印逃走,逸参在代战天风拟发的圣旨中便已晓喻天下,指责枯闻夫人是偷印的国贼。枯闻夫人倒也不惧,率弟子径直回了无闻庄。但古剑门、修竹院则各回本院,没再混在一起,两派也明白,大势已去,再跟着枯闻夫人也混不出个名堂了。但即便少了古剑门、修竹院帮手,想去枯闻夫人手中抢印也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白云裳与战天风商议,决定兵围无闻庄,白云裳缠住枯闻夫人,无天佛多率高手擒杀枯闻夫人的六大弟子,只要将枯闻夫人的六大弟子捉得几人,十有**可逼枯闻夫人交印。

    这边还在调兵谴将,一天夜间,枯闻夫人六大弟子之一的张玉全突然来了。求见战天风。战天风让无天佛放他进来。张玉全进来,先向白云裳抱拳行礼,复向战天风抱拳一礼,道:“战少侠,我师父有一个赌约,不知战少侠敢不敢赌?”战天风呵呵一笑:“看来我和三个老和尚打赌的事,你师父也知道了。行啊,赌什么?”

    “传国玉玺。”

    战天风点点头:“你师父也只有这个东西拿得出手了。说吧,怎么赌?”

    “我师父布了一座三绝阵,如果战少侠能在一个月之内破了此三绝阵,我师父愿双手奉上传国玉玺,从此息隐无闻庄,永不出江湖。”

    “我若破不了呢?”

    “那请战少侠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天子仍由玄信当。”张玉全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补上一句,“当然,传国玉玺我师父也会还给玄信。”

    “算盘打得还蛮精的呀。”战天风“嘿嘿”笑,“可我若不和你师父打这个赌呢?”

    张玉全也微微一笑,道:“战少侠的打算,我师父已经知道,只怕行不通,我师父说了,战少侠若不敢赌而想仗势硬来的,我师父会自己一把火烧了无闻庄,然后携印远赴海外,则战少侠就算坐上天子宝座,传国玉玺也永不能到手。”战天风一愣,哈哈大笑:“行啊,你师父耳朵挺尖的。”于白云裳对视一眼,道:“你先回去,十天之后,我会来看阵。”

    “十天之后,恭迎大驾。”张玉全一抱拳,转身自去。

    “哈,意想与本大神锅斗阵,可算是找对人了。”看看张玉全背景消失,战天风打哈哈。

    “风弟,不可轻敌。”白云裳秀眉微凝,“枯闻夫人一代宗师,她既然敢摆阵与你打赌,绝对不会轻松。而且你也知道,阵分两种,一种只是以变化困人,另一种却有玉物押阵,可吸天地之气,阴阳变化,那种阵就可怕了。”战天风点头道:“我知道。像那次你和我那未过门的岳父大人抢假传国玉玺时,进的石矮子那石林阵,就颇具玄功,但无论如何说,阵法终是死的。只要懂的阴阳变化之理,破它也不难。”

    “那是因为石林中没有高手,若石林中隐的有枯闻夫人那样的绝顶高手,借阵使力,你想破它就难。”

    “姐姐呀,这还没去看阵呢,你怎么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我不是要长他人志气,我是怕你轻敌。”白云裳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放心吧我的亲亲好姐姐。”战天风把她揽到怀里,亲了一口,道:“我不会轻敌的,只是说到阵法,我真的不信这世上有谁能强过天困星师父。”

    “那就好。”白云裳点头。“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也不要你去闯阵,不论枯闻夫人的绝阵有多厉害,最多我与无天佛联手,终会找到破它的办法。”

    听到不要他闯阵,战天风轻轻的叹了口气。白云裳看着他:“怎么了?”

    “什么都不要我做,我快成大饭桶了呢。”战天风愁眉苦脸。

    白云裳笑了起来,“当然啊,你是天子啊,你只要秉持中正,定下治国的方针,那些具体的事情,自然不需要你亲自去做。”

    “那样好像就要少好多趣味了。”战天风越发苦起脸。“

    白云裳知道他的性子,喜欢冒险,喜欢刺激,什么事都不让他做,确实要少好多乐趣,爱怜地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风弟,你要明白,天子只有你能做,别人做不了哇!”

    “这天子其实真的没什么做头,却还引得无数人抢。”战天风了一声。

    “他们抢天子宝座,是想要天子的权势,而称做天子,是要担负天下的责任。”白云裳看着战天风的眼睛,“风弟,为天下百姓,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吧。”战天风嘻嘻笑道:“无所谓,总之只要姐姐肯陪着我就行。”

    白去裳揽着战天风的头,让他靠在她柔软的胸怀里,心中充满柔情,低声道:“姐姐当然会永远陪着你,一生一世。”

    第二天,战天风调红旗军一万精锐,由赤虎亲率,开赴无闻庄。这是江湖争斗,都是飞来飞去的玄功高手,普通兵士用不上力,但红旗军人手一具手弩,万弩齐射,不论是只什么鸟,都可以给他射下来,这就是战天风的想法。高手方面,从关外三十四国调集了六名一流高手,雪狼国调了两个,关外高手差不多调尽了,加上净尘、净世、嗔佛,统由无天佛率领,作为破阵的主力,白云裳主要陪着战天风,若无天佛率领这些人仍破不了阵。她再出手。

    十天后,大军到了无闻庄,扎下营帐。

    无闻庄靠山而建,战地极广,战天风大队到时,刚好是傍晚时分,远远看去,极像一头静卧的巨兽,隐隐有噬人之意。

    破天风看了一会,连打两个喷嚏,一惊一乍地道:“阿呀啊呀,这是在干什么啊?”里面没有吃人的妖怪吧?不好,他们一定是闻到生人味了。“

    白云裳”扑哧“一笑。轻捶他一下:”我看邪的是你吧!”

    “我很邪吗?”战天风一脸邪笑的看看她。“那就不客气了,呆会就拿你做晚餐吧,”

    晚饭后,战天风一跃跃欲试的神情,白云裳慧眼如丝立刻察觉出,道“风弟,你想做什么?想夜探无闻庄?”

    “可不可以?”战天风一脸期盼的看着她,“我有一叶障目汤,再加上XXX,保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再出来。”

    “不可以,”白云裳大是惊讶,似乎还生怕他走了,一把就抓住了他,

    “要不这样。”战天风不甘心。“你陪我一起去,我也煮锅一叶障目,你喝了,有你陪着,就算给枯闻夫人发觉也不怕了吧。”

    “不行!”白云裳坚决摇头。”干什么呀!”战天风大是丧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干脆退出去得了,明天就宣布,神锅大退风战天风退出江湖,神锅大追风这个称号也不要用了,”

    白云裳“扑哧”一笑:“你是天子,本来就不再是江湖中人了嘛。

    这话让战天风彻底晕倒,躺在白云裳怀里,唉声叹气。白云裳轻吻他。道:“好风弟,你现在是万乘之九君,是绝对不允许出一丁点险情,你忍一忍,明天枯闻夫人必会叫人来引我们看阵。

    战天风叹气:“看来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到我好姐姐身上探险了,”坏手从白云裳衣服里伸进去,白云裳娇笔起来,却不拦他,不会儿便气喘吁吁了。

    第二天,张玉全果然来到营前求见,战天风与白云裳携手出帐,张玉全抱拳一礼,道:“战少侠,白小姐,师父请三位看阵,。战天风挥手,:”前面带路。”

    张玉全抱拳躬身,起身引路,战天风命赤虎扎住军马,只叫白云裳和无天佛陪他看阵,枯闻夫人摆的三绝阵并不在无闻庄中,而在庄子十里外的一个小山坳里,远远看去,只见一团青蒙蒙的雾气,什么也看不到,张玉全到阵前,阵中一声雷响,雾气翻滚,缓缓散开,现出一座XX。

    战天风只看了一眼,就冷哼一声:“什么三绝阵,不就是一个XX嘛!”枯离夫人所布这阵,确是一个三才阵,阵分三门,按天、地、人才之理布置,阵并不大。方圆约为一里,但往阵中看,却好像越来越大,有山容海纳之象。

    “风弟,不可轻敌,这阵中有宝。”白云裳两眼慧光闪闪,注意着阵中,

    “我看得出有宝。”战天风再哼一声,“宝有什么了不起呀,真正的高手是不屑于用什么法宝的,你、马大哥、无天大师,谁用过什么宝物,就是枯闻夫人自己,好像也只是一把剑乱逞威风吧?我跟她玩过,从没见她用过什么宝物。”

    “阿弥陀佛!”边上的无天佛宣了声佛号,“天子不可小视此阵,据我所知,此阵中宝物颇为了得,而且这阵中好像还不止枯闻夫人一个高手。”

    语音未落,又是一声雷响,地门阵中走出一人。

第三百三十四章

    战天风斜眼看着钱不多,道,“行了钱会首,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枯闻夫人能请动你,必然是出了大价钱的。这样吧,我也来出个价,如果是给钱呢,无论枯闻夫人给你多少,我多给一倍;如果是要另外的好处呢,你也只管开口,总之我比枯闻夫人多一倍就是,你该知道,现在整个天朝都抓在我手里,无论什么价,只要你敢开口,我就给得起。”

    “真的吗?”钱不多“嘿嘿”冷笑,“真的我要什么你都给?”笑是冷笑,可战天风却留意到了他转到的小眼珠子,很明显,钱不多有些动心了。

    “钱会首,不要听他的!这小子诡计多端,他的话,听不得。”大阵的另一头,枯闻夫人忽地现身出来。

    “为什么我的话听不得?”战天风冷笑,“我哪句话听不得了?“转眼看向钱不多,”钱会首,我说话算数,只要你敢开口我就敢应,答应你的就绝对不会反悔。”

    “他要的你给不了。”枯闻夫人“嘿”了一声,看着钱不多,道,“钱会首,九颗通神珠你已得到七颗,今晚我会再给你一颗。最后一颗,只要杀了这小子,我立马给你。”

    “真的?”钱不多脸露喜色。

    “我可地天立誓!”枯闻夫人断然点头,“如果事后我不立即把通神珠给你,让江湖上人人弃我唾我。”

    “夫人一代宗师,你的话我信得过。”钱不多狂喜点头,转头看向战天风,“小子,不必废话有种就进阵来喝一杯吧。”

    功财垂成,战天风暗暗着恼,低声问白云裳道:“姐,通神珠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白云裳摇摇头,微一凝眉,道,“不过可以从钱不多所练玄功上去猜想,钱不多所练玄功名为一钱通神大fa,只不过好像一直没有练成,这通神珠大概是可以助他练功的吧?”

    “有可能。”战天风点点头,“难怪枯闻夫人能买动他,一钱通神大fa,嘿,我倒要看他怎么个通神法儿。”不再看钱不多,转身向枯闻夫人所官运亨通的天门来,到天门,枯闻夫人就站在阵外,战天风“嘻嘻”一笑,道:“我说枯闻夫人,你实在已输得差不多了,何必再垂死挣扎呢?拱手认输吧,自己认输,或许还能保得住无闻庄,真要这么死挣下去,只怕是无闻庄都保不住呢。”

    枯闻夫人冷笑一声:“本座承认当日看走了眼,小看了你这小子。废话不必多说,破了此阵,万事皆休;破不得此阵,你的天子梦只怕做不了。”

    战天风斜起眼睛;“你真以为这小小的三才阵难得住我呀?你应该知道,天困星可是我师父呢,天下任何阵法,都过不得他年眼睛,同样也过不得我的眼睛。”“我知道天困星是你师父,你既有本事,那就进阵来吧。”枯闻夫人抢身进阵。阵中雷声一响幻象突现,一个忽然化为大海,广阔无边,而在天与海的尽头,立着一把古剑,给人的感觉,整个天地就像是由这把古剑撑着的。

    “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枯离夫人忽地现身,漫声长吟,两眼电光四射,看着战天风,“战天风,你只手翻天,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了,可敢进阵来吗?”

    激将法对战天风这样的老油条没什么用,战天风看不透她这剑的玄机,只是拿眼瞅着那剑,并不应声,边上却恼了无天佛,上前道:“天子,,老僧请令去阵中走一趟,阵法变动,天子可就势看阵。”

    战天风大喜,道:“大师要小心。”

    “天子不必担心。”无天佛合十一礼,转身到阵门前,高宣一声佛号,身上忽地现出彩光,往前一跨,一步跨进阵中。

    无天佛一进阵,阵中景象立变,本来碧蓝的天,忽在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海中更是狂风呼啸,巨浪滔天,那把古剑仍是立在天边。却不见了枯闻夫人。

    “阿弥陀佛!”无天佛立在天海之间,直面古剑,狂风吹动他的僧袍,猎猎作响,他身子却是挺得笔直,身周一圈彩光,耀眼夺目,高声喝道!“枯离夫人,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区区幻象可是吓不到佛爷的。”他在战天风面前称老僧,进阵倒称佛爷了,颇具豪气。

    他话声刚落,那把古剑霍地发出异啸,其声直裂长空,天摇地动,震起巨浪几有数十丈高,巨浪中可见无数海怪张牙舞爪,随着啸声,那把古剑往下一倒,闪电般向无天佛兜头劈来。

    那剑是如此之大,这么劈下来,给人的感觉,真就像天柱子倒塌一样。战天风已是一流高手,定力也算强了,又是在阵外观战,可眼见那古剑倒下,仍忍不住咋舌,叫一声:“好家伙,这要是真的,还不把大地一劈两半哪?”

    但无天佛在阵中,却是脸不变身不动,像一座山一样立在天海之间,显示出他精湛的修。说到真功夫,战天风与无天佛这样的顶尖人物相去仍不止以里计,仅这份定力,他就远远不如。看看剑到头顶,无天佛身子忽地一闪,左手一挥,一只手掌霍地变大,竟然也变得有十数丈高,立掌如刀,一掌劈在剑身上。

    “无天佛也会玩这手?”战天风瞪大眼睛。

    “以虚应虚,无天大师慧眼独具。”白云裳宣了声佛号。

    在她的佛号声中,古剑巨大的身影忽地消失,又立在了天边,摇了一摇,复又一剑斩下。无天佛以不变应万变。同样是等剑身快要劈到身上时,他才闪身出掌,劈出的掌仍是高达数十丈?”,五指如柱。

    “既然明知是虚,不应行不行?”战天风搔头。

    战天风这话问得实在外行,白云裳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那可不行,这剑虚实互应,你应是虚,不应就是实了。本来以无天大师的功力,虚实当可察知,但此阵中所藏宝物灵力极强,竟有凝虚为实的玄力,所以无天大师不能不挡,不过以他能以虚应虚,也足见慧力。”

    话未落音,阵中幻象忽灭,那把劈下的古剑突消失,枯闻夫人现身出来,手中剑风驰电击,疾刺向无天佛。无天佛双掌展开,见招拆招,一步不退,而手掌也不再变大。

    “果然是这样,无天佛要是不应,古剑就变成枯闻夫人了。”战天风点头。

    枯闻夫人攻了十余剑,眼见战不到上风,往后一退,忽又不见,那把巨剑又在天边幻化出来,复一剑劈下。无天佛哈哈大笑,仍是把手掌变大,以虚对虚。

    “这倒好玩。”战天风看得笑了起来。

    白云裳却是扔眉微凝,道:“这阵中宝物玄力极强,加上枯闻夫人又请来了莫归邪、钱不多,阵法虽然简单,想破此阵,绝对不容易。”

    战天风道:“莫归邪、钱不多功力好像都比不上你和无天佛吧?对付他们两个应该容易些。”

    云裳摇头,“若不借阵势,千招之内,我和无天大师任意一个都可以打财钱不多或莫归邪,但在阵中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们借阵势之助,虚虚实实,更可互相呼应,想胜他们可就难了。”

    两个说话间,枯闻夫人又两次现身两次幻灭,忽现忽隐,有若鬼魅,无天佛虽不落下风,但明显只是被动应对,无法在阵中找到枯闻夫人真身施以攻击。

    枯闻夫人再次幻灭,巨剑劈下,无天佛大喝一声:“一代宗师,却实那小儿之行,佛爷不陪你玩了。”喝声中身子一闪,忽一下出现在了人绝阵中,

    枯闻夫人摆下的这所谓三绝阵其实就是三才阵,阵法简单,无天佛识得阵法没什么了不起,但天绝阵中有枯闻夫人窥伺,人绝阵中有钱不多阻截,无天佛敢于在两大高手环伺穿阵,这份胆气功力确实可圈可点。战天风在阵外不由大大地喝了一声彩。

    三才阵本来就是可以互相呼应的,但枯闻夫人一则自重身份,二则也顾忌阵外的白云裳,所以并没有追人人绝阵中。

    钱不多看无天佛入阵,哈哈一笑:“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拼死送进来。无天佛,你既然来了,本座也请你喝三杯吧。”笑声中身影忽地消失不见,鱼玄姑、舞弦也同时消失,而那座高耸入云的金山却忽地猛烈晃动起来,战天风虽在阵外,看着那金山晃,竟也生出天摇地动的感觉,似乎自己脚下的地皮都在晃动一般。

    “金山银山从天降,天无佛,接着吧!”阵中不知何处传来钱不多的一声长笑,随着他笑声,那金山猛地往前一倾,直向无天佛砸下来,无数金元宝,就像下雨一样,漫天撒落。

    “老天!这要是真的金元宝就好了。”战天风大揪鼻子。

    “天上要是这么下金子,黄土就值钱了。”白云裳微微一笑,知道战天风定力仍是不够,伸手握住战天风的手,一股柔和的灵力传入战天风体内。

    “我没事。”战天风对她扮个笑脸,“现在除了我的好姐姐,天下任何东西都迷不住我。”

    “贫嘴”!白云裳娇嗔,心中却像是喝了蜜一样。

    不过这会儿两人也没大多心思**,都看着阵中。金元宝狂砸,无天佛左躲右闪,元宝雨虽密,却也砸不到他头上。

    无天佛躲闪之间,一直是双手合十。这时有一个小小的金元宝斜斜飘过来。像春天的一丝雨线,无天佛却忽地出掌,一掌劈去。笑声忽起,那小小的金元宝竟是钱不多幻化的,钱不多双手执一对金瓜锤,与无天佛拼了数招,一闪身又消失不见。

    钱不多消失。一个巨大至极的金元宝又当顶砸到。无天佛仍是不躲不闪,并掌如刀,一掌劈去,那金元宝忽地从中裂为两半,化成鱼玄姑、舞弦两人,鱼玄姑使剑,舞弦却就舞动她那无弦琴,一左一右,猛攻无天佛,无天佛双掌翻飞,看着进攻,斗得数招,鱼玄姑、舞弦左右一闪,消失在元宝雨中。

    钱不多三人,时隐时现,有时是一人偷袭,有时是两人夹击,有时干脆三人合未,不论三人怎么来,无天佛总是能从容应对,半点不落下风,但又破不了阵。

    又斗了一阵,钱不多三个又齐齐消失不见。无天佛“嘿嘿”一笑:“酒喝过了,佛爷少陪。”一闪身,出了人绝阵,却闪进了地绝阵。

    战天风知道无天佛连入三阵,是想让他和白支裳把三阵的变化都看清楚。大喜,不由又大大地喝了一声彩。

    地绝阵中的幻象战天风先前看到过。乃是无穷的刀山,但这会儿无天佛入阵,刀山不见了,而是一片茫茫的戈壁,一眼望不到边,天有些阴沉,大大小小的石块洞,衰草轻摇,给人一种极度苍凉的感觉。

    人影一闪,莫归邪现身出来,身背长刀,冷眼看着无天佛。无天佛也看着他,两人却都不说话,对视一眼。

第三百三十六章

    混沌玄机图借传国玉玺中的紫气,竟挡住了阴阳眼的锐光,这一点连鬼狂也没想到。白云裳最先返应过来,长声叫道:“鬼门主,无天大师,大伙儿先撤出去!”

    战天风等人先行撤出,白云裳断后,一齐撤了出来,另两阵中鬼狂,无天佛等也撤了出来。

    白云裳等人要出阵,枯离夫人也拦不住,但借传国玉玺稳住了三绝阵,也是意外之喜。枯闻夫人在阵中现出身来,“呵呵”狂笑,道:“鬼狂,白云裳,本座说了你们破不了阵,你们就破不了阵,

    还是乖乖认输吧。天意不可逆,玄信的天子宝座乃是天命,任何人想要抢他的宝座,必遭天谴。”

    鬼狂几个都有些丧气,战天风却是满不在呼,“嘻嘻”笑道:“遭天谴啊?好慢好慢!不过传国玉玺该是天子拿着吧?你拿着又算什么呢?若有天谴,该是先谴你吧?听我劝,早点把传国玉玺交出

    来,否则天谴起来,让你得个鸡爪疯什么的,你看,就像这个样子,那就难看了。”

    他说着歪牙裂嘴,耸肩缩脖,十指曲张,学了个鸡爪的样子。别说,学得还真像,总之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白云裳“扑哧”一笑,嗔道:“快别学了,难看死了。”鬼狂几个则是哈哈大笑,心中的懊丧顿时一扫而光。阵中枯闻夫人的脸却是气绿了。

    战天风“嘻嘻”一笑,收了鸡爪势,诸人一齐回营来,却也烦恼,鬼狂道:“想不到传国玉玺有如此玄力,能把图上三珠的灵力全激发出来,阴阳眼竟是压它不住。”

    白云裳道:“门主不必懊恼,传国玉玺为天朝重宝,自非等闲。阴阳克制不了它,也不奇怪,我们另想办法好了。”

    说到另想办法,一时却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无论是鬼狂还是无天佛都是见多识广的一代宗师,但对着这混沌玄机图,却真是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而只要克制不了混沌玄机图,阵中混沌一

    片,变幻万千,则任何异宝去阵中都起不了作用。破不了虚影,找不到枯闻夫人几个真身,便有通天的本事,也是老虎咬天,无处下口。

    到夜间,战天风见白云裳老是凝着眉头,道:”姐,别想了,真要找不到克制那混沌玄机图的法宝,我就给他来硬的,把水龙调来,放一把火再万弩齐射,不信那枯木头还撑得住。”

    白云裳摇头:“那没用的。三绝阵里起作用的是混沌玄机图,其他没什么东西,枯闻夫人几个又都是高手,箭一出就可以走,就算给你烧死一些普通弟子,又有什么用,还是破不了阵。”

    她这话有理,战天风也只剩哼哼的份儿,脑中突地灵光一闪,想到一事,对白云裳道:“姐,我去吩咐赤虎件事,一会就回来。”

    白云裳道:“我跟你去。”

    “不要啊姐。”战天风抓着他的手,“我又浊要溜去无闻庄,只是去跟赤虎说件事。”见白云裳还是望着他,只得摇头道:“姐,实话说吧,我是去教赤虎一个乖,看有没有死鱼捡。这法子有点阴

    ,你们都是高手,看不起的,但我们是低手,玩玩就无所谓了,所以不要你听。”

    白云裳明白了,笑:“你也不是低手吧?”

    “我有一双魔手。”战天风嘻嘻笑,双手作势要抓向云裳高耸的**,白云裳娇笑着往后一缩,战天风一溜烟出帐去了。

    战天风还在和赤虎密某呢,白云裳忽派的来请,说有人要见他。赤虎听了一脸慢笑:“怕不是别人要见老大,就是白小姐自己要见老大吧?”

    “我这姐姐什么都好,就是这段时间看我看得太紧了点儿,真当我是三岁的娃娃了。”战天风幸福地叹气。回帐中,却见无天佛、鬼狂都在,还多了一个家仆耍花样的生人,战天风道:“什么事?”

    白云裳:“这位说他家主人能破阵。”

    “哦?”战天风既喜且疑,看向那家仆,道,“你家主人是什么人,有什么法宝可破此阵,要什么条件?”

    “小人曲三。”那家仆深施一礼,道:“小人东家姓曲讳飞桥,人称鹊桥仙,秘藏有异宝七夕鹊桥图。此图可以于虚空中化出鹊桥,借桥取物,易如反掌。”

    “你的意思是,可以化出一条鹊桥,到三绝阵中取出混沌玄机图?”

    三点头。

    “不是吹牛吧?”战天风大是怀疑,“就算你家主人有那什么鹊桥图,但那三绝阵里混沌一片,放眼只见幻象,怎么找得到那挂混沌玄机图的高手杆?“

    黄三摇头:”这个小人不知,但我家主人说能借桥取图,自然不会是假话。将军只须跟小人去,与我家主人一会,自知究竟。“

    他不肯称战天风为天子,显然是他家主人教他的了。战天风也不在意,不过他是个成了精的人,只在这小小的称呼里,他便看得出那曲飞桥不是来送馅饼的,而是来卖黄瓜的,要想吃黄瓜,那要出得起价。

    “你家主人在哪里?”

    “此去两千里,鹊桥山庄.

    战天风看白云裳,白云裳点点头,战天风明白她的意思,去看看无妨,便道:“那好,你前头带路,我们今夜就去。”

    战天风几个商议,战天风和白云裳去鹊桥山庄,鬼狂、无天佛留守大本营,以防枯闻夫人偷袭。战天风和白云裳随即出帐,跟曲三去鹊桥山庄。

    曲三虽然也会遁术,功力不高,因此三人直到第三天响午时分才到鹊桥山庄。

    鹊桥山庄规模倒是不小,小桥流水,狗吠鸡鸣,颇有几分诗情画意。

    众人来到庄中,客厅坐定。不多时,那曲飞桥出来,五十来岁年纪,身材不高,精巴干瘦一张脸,留着一撮山羊胡,人物不中看,眼中神光倒是不弱,也算得上是一位高手。

    见了礼,分宾主坐下,战天风早知曲飞桥必有打算,也懒的绕弯子,道:“曲庄主,你说你的鹊桥图破得了混沌玄机图,不知是真是假?若是能破,不知要什么条件?”

    曲飞桥:“呵呵”一笑:“大将军只手翻天,果然是个痛快人。”目光朝战天风、白云裳脸上一扫,捋了捋山羊胡,道:“大将军既然这么痛快,我也直说。大将军的事,我尽知之,天下也尽在将

    军掌中,缺的只是传国玉玺而已,但混沌玄机图为天下异宝,玄力极强,除了本人的鹊桥图,无物可破。”

    说到这里,他又停了下来,战天风微一皱眉,道:“要什么条件,庄主直说就是。”

    曲飞桥哈哈一笑,不答他话,却道:“请小姐出来!”

    他这一招,隔山打牛,战天风一时倒有些发愣了:“请小姐出来,什么意思?难道想招本大神锅做女婿?可云裳姐就坐在这里啊,凤凰在上,什么乌鸦,喜鹊敢出来现宝?”

    他看白云裳,白云裳只是微微而笑,并不吱声。

    不多会儿,有脚步声轰隆而来,这脚步声战天风有些熟,记得在跑马镇会红衣佛,最初也是听到这种脚步声,心下惊异:“红衣佛死了中,难道这里又有一个红衣佛?听这脚步声,个头儿绝不会比

    红衣佛小,曲飞桥请这么大一条春汉给他女儿做保镖,倒也是个趣人了。”

    脚步声声到了厅前,战天风抬眼,一个身影挡在了门口,大厅立刻就是一暗,战天风往那人脸上一看,霎时就张大了嘴巴。

    这人不是条大汉,竟是个女孩子,这女孩子身材之高大,与当日的红衣佛刚好是一对,高矮胖瘦,几乎不差半分,却还是有两个地方强于红衣佛。哪两个地方呢?一是一对**,每只都有脸盆大,若是称重量,少也有七八斤一个,堆在胸前,就像两座大山。这些日子,战天风经常沉醉于白云裳的胸之间,可若是这女孩子这对**,埋首进去,非闷死不可。另一个是屁股,那屁股之大,就不叫屁股了吧,若是用锯子横里锯开,绝对可是当门板用。

    “神啊,这丫头到底吃什么玩意儿发起来的?”战天风咋舌,”曲老儿找了这丫头做他女儿的保镖,还真是要胜过七八条大汉呢。”

第三百三十七章

    白云裳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道:“什么?”

    “一定是得罪了茅厕里的茅神。”

    “什么是厕所里的茅神啊?”白云裳不明白。

    “姐姐你不知道,“战天风一脸古怪地看着她,“来之前我上茅厕,无聊得很,就想到了和你亲热时的情形,可能茅神爷爷怪我不恭敬,所以罚……”

    “小坏蛋,上茅厕还想坏事,看我饶你……”他话没说完,白云裳已是在发娇嗔,挥掌打来。

    “姐姐饶命,下次不敢了。”战天风拔腿就跑,白云裳飞身追起,说笑打闹一会,白云裳却又秋愁,道:“鹊桥图拿不到,可怎么破浑沌玄机图呢?”

    战天风试探地道:“要不我吃点儿亏,捏着鼻子娶了那肥凤凰吧?”

    “不行!“白云裳摇头,“别的亏吃点可以,这样的亏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战天风倒是搔头了,“她不会出了我吧?”

    “吃亏的不止是你,还有我们姐妹几个呢。”白云裳越发摇头,“别说我不肯,就是鬼瑶儿也绝对不肯。你不仅是你自己的,还是我们三姐妹的呢,但凡拿你做交易的事,想都不要想。”

    “原来我的姐姐也会吃醋啊。”战天风大喜,搂住白云裳的纤腰。

    “我当然会吃醋啊。”白云裳一脸的俏皮,“跟你说,我醋劲儿大着呢,你以后小心着就是了。”

    “原来女人喜欢上了男人,都和鬼瑶儿一个德行啊。”战天风吐了吐舌头,不过心里却是非常高兴,白云裳肯为他吃醋,这可是件大好事呢。

    回程倒是快,回到营中,一个人迎了出来,战天风一看,眼珠子猛一下就瞪圆了,这人竟然是壶七公。可战天风为什么瞪眼呢?原来这会的壶七公和几个月前的壶七公是大不相同,几个月前的壶七公干瘦蜡黄缩头缩脑,再加上灰不灰白不白的胡子,头发,乍看上去最多不过四十岁,说三十岁也一定有人信,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都会一眼认定,这是个成功人士,手中有权,袋中有钱,正是所有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勾搭的最佳对象。

    “怎么着?不认识老夫了?”壶七公大怒,一脚便踹了过来。

    战天风慌忙闪开,抱拳讨饶道:“原来真是七公啊!“

    白云裳也被他逗笑了:“你这人,看来真是欠打呀,不踹你不认得,踹你你就认得了。”

    “不是我欠打,实在是先前跟他混,被他踹熟了,所以招牌一打我就认得,否则这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谁敢认啊?”

    “臭小子,是不是还想再挨一脚呀?”壶七公又咬牙了。

    “七公七公,你老高抬贵脚吧。”战天风忙嬉皮笑脸作揖,勾着壶七公的肩,嘻嘻笑道:“嫂夫人呢?肚子里有小壶七了没有?”

    “在家里。”说到傅雪,壶七公立即眉开眼笑,“当然是有孩子了,你以为老夫跟你这臭小子一样没用啊?”壶七公说着,眼光却往白云裳小腹上溜了一眼,白云裳立即察觉,脸一红,慌忙侧转身子。

    “真的呀?厉害厉害,呆会儿一定讨教三招。”战天风喜叫,挤眉弄眼儿,想到一事,道:“奇了,你不在家陪你的宝贝夫人,跑这里来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这小子!“壶七公哼了一声,“老夫听得你小子被阻三绝阵,所以赶来助你小子一臂之力啊。不过那鹊桥仙既然自己找上门了,倒也不必老夫来说了,有了七夕散钱桥图,破三绝阵易如反掌,老夫这一趟倒是白跑了。”

    原来壶七公虽携傅雪闲居,却一直留意着战天风的消息,战天风大显身手连创奇迹,他也陪着高兴,也就不必出来了,到战天风被阻三绝阵后,他听到消息便立马赶来。老偷儿识见之广,却还在鬼狂,无天佛之上,后听阵中是混沌玄机图,便知七夕鹊桥图可破。不过创见来时战天风和白云裳刚好去了鹊桥山庄,所以他有“这一趟白跑了“的话。

    “什么白跑了,你老来得正好呢。”战天风大呼小叫,“快,快,快,请你老出马,把那个什么鸟图偷过来。”

    “图没到手?”壶七公既惊又疑且喜,老眼盯住战天风看,“那鹊桥仙不是要送图给你拍马屁吗?怎么又不拍了?”

    “什么拍马屁?”战天风“嘿“的一声,“有条件的呢,总之你别再问了,出马把图偷来吧,“却又斜眼去壶七公身上上下一看,道,“只是七公现在的模样,怕是天天陪着小娇妻,温柔乡里不思归,活计还在手上不?可别栽在了鹊桥山庄,毁了一世的英明啊。”

    “臭小子,你等着,最多三天,老夫亮图给你看。”壶七公勃然大怒,更不多方,飞身就走。

    看着壶七公如电而去,战天风一脸贼笑,白云裳在一边抿嘴一笑,嗔道:“你啊,七公也就是听了你哄。”

    “怎么只七公听了我哄?”战天风越发笑得见眉不见眼,搂住白云裳的纤腰,“我的好姐姐不也一样喜欢我哄吗?”白云裳又羞又喜,急忙推开他。

    战天风想到一事,道:“七公那什么返颜丹还真管用呢,变了个人似的,不知道我吃了有没有用,等他回来,我也弄两丸吃吃。”

第三百三十八章

    白云裳大奇:“你吃那返颜丹做什么?”

    “变漂亮啊。”战天风摸摸脸,我长得虽然也不丑,但也真不算英俊小生,站在姐姐边上,不配呀。”

    白云裳明白了,笑了起来,搂着他脖子,眼中是海一样的深情,道:“风弟,你确实不算俊,但在姐姐眼里,你是最俊的,除了你,姐姐眼里就没有男人。”微微一顿,又道:“不仅是我,对苏晨,鬼瑶儿来说,肯定也是这样。”

    她这话情深无限,战天风心中感动,点点头,道:“晨姐以后有过心上人的,她另说,但瑶儿倒还真是这样。你不知道,初见面的鬼丫头,那个冷傲劲儿啊,嘿嘿,大雪山上千年不化的玄冰也就是那样儿了吧?”

    “千年玄冰,碰上你,还不就化了?”白云裳轻笑。

    “是啊。”战天风得意地笑,我最初还以为,就算抱到床上脱光衣服,这鬼丫头也不知道害羞呢,谁知后来真的上了床,原来……”他得意洋洋还想往下说呢,白云裳可不敢听了,慌忙捂住他嘴,羞道:“不要说这个。”

    战天风笑了起来:“有什么说不得的,反正你们都是我老婆,作的都是一样的事,你迟早也……”

    白云裳越发羞了,再次捂住他嘴,嗔道:“就不许你说!你仔细了,若是鬼徭儿听到你把她的事说给别人听,看她饶你。”

    “这事上我不怕她的。”战天风笑,说不怕,却也有些怕,看着白云裳道:“姐姐也不会做长舌妇吧?”

    “这不叫长舌妇,以后我们姐妹相处,亲密无间,自然什么话都说的。”白云裳吓他。

    战天风有点挠头了,转头一想,嘻嘻一笑:“不怕,到时我把你们三个抱一张床上去,做都做得,还怕说吗?”

    “你休想!白云裳大羞捶他。战天风哈哈大笑。

    壶七公说最多三天就回,可战天风等到第四天,壶七公还没回来,战天风嘴上笑:“哈哈,老偷儿这回估计真失了手,天鼠星的招牌砸了。”心里其实并不担心,然而又过了一天,还没回来,再过一天,仍然影踪不见,这下战天风着的担心起来了,眉头一凝道:“难道七公真的陷在了那小小鹊桥山庄?可也真是出鬼了。”

    “可能是出了点小麻烦。”白云裳点头,道:“风弟,要不派个人去看看?”

    “我自己去。”战天风看一眼白云裳,随即又转了念头,还是我们两个去。”

    “也好。”白云裳点头,两个当下再往鹊桥庄来。战天风和白云裳来到庄中,曲飞桥大笑迎出,道:“我就知道战将军是明智之人,没有鹊桥图是绝破不了阵的,我女儿该有皇后之命,那是天定。”

    战天风眉毛微凝,道:“七公呢?”

    曲飞桥一愣:“什么七公?”

第三百三十九章

    战天风眉毛微凝,道:“七公呢?”

    曲飞桥一愣:“什么七公?”

    “天鼠星壶七公。”

    “天鼠星壶七公?”曲飞桥一愣,“他来做什么?啊,我明白了,他想来偷图?”一时怒形于色,不过随即却又哈哈大笑,道,“天鼠星之名我也知道,不过他就算偷遍天下,也绝对偷不走我的鹊桥图,哈哈……”

    战天风奇了:“为什么?”

    “不必问为什么?”曲飞桥得意的一笑,“他偷不到就是偷不到。”脸一扳,“你既然想偷,那就来偷吧,送客!”袖子一拂,反身回装。

    “壶七公呢?”站天风再问。

    “我没见过什么壶七公。”曲飞桥哼了一声,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战天风以来就在留意曲飞桥的神情,他神情不似做假,而且壶七公如果真的失陷在庄中,曲飞桥更该借势要挟,所以他说没见过壶七公,曲飞桥真的没见过,事实上战天风也不相信曲飞桥能有本事捉到壶七公,曲飞桥虽也算一把好手,但功利与壶七公差不多也就在仲伯之间,而且壶七公这样的人,不是功力高就捉得到的,以马横刀之能,当日穷追万里,不也拿壶七公无何奈何?

    “看来七公并没有失陷在庄中”白云裳秀眉微凝,她也看出曲飞桥不似作假。

    “可这老狐狸跑哪儿且了呢?”震天风挠头苦想。随后,战天风和白云裳围着鹊桥山转了两圈,始终不见壶七公,老偷儿竟是平白始终了。

    看看天黑,战天风不耐烦了,对白云裳道:“姐,干脆我们直接闯进庄里去,就向姓曲的要人,不叫人出来就先交图,算是补偿,你说怎么样?”

    他一副无赖嘴脸,倒把白云裳逗笑了,笑道:“你敲大户呢。”

    “他算什么大户!”战天风一撇嘴,却也笑了,道:“本来就是嘛,若没他那鬼图,七公就不会来,七公不来,自然就不会神秘失踪了。”

    “不许你说这样的赖皮话。”白云裳抓着他的手,“你是天子,全天下的百姓都看着你呢,你这么胡来,会招天下人笑的。”

    “这破天子当的,半点儿都不痛快。”战天风哼了一声,一转眼,看到不远处飞过几只野鸡,道,“姐,天黑了,我烤鸡给你吃吧,七公那老狐狸最喜欢吃我烤的鸡了,说不定闻着鸡肉香就出来了呢。”

    “好啊”白云裳拊掌欢叫,两个到山中,战天风抓了只大野鸡烤了,白云裳吃的不多,只要了一个鸡翅膀,战天风却是大块朵X,含了一嘴鸡肉看着白云裳:“怎么,不好吃吗?”

    白云裳点头:“好吃,特别香。”

    战天风作怪:“香吗?我怎么没闻到?”抓着鸡腿到鼻子前面连闻了几下,摇头,“不香啊”

    “真的好香啊,怎么会不香呢?”白云裳笑。

    “难道鸡翅膀格外香些?”战天风一脸好奇,凑过脸去,装作去闻白云裳手中的鸡翅膀,闻着闻着却闻到了白云裳的脸上“哒”的亲了一口,道:“恩,是好香”

    白云裳猝不及防,“呀”的一声惊叫,嗔道:“小坏蛋!”又喜又羞,火光下一张俏脸,艳若红霞。

    “姐,你真美。”战天风看的一呆,忍不住再伸过嘴去。白云裳俏脸喷火,转唇相就,深深长吻。战天风腹中冲动,手还想作怪,却被白云裳拦住了,挣开战天风的醉,喘气道:“风弟,不要,万一七公来了……”

    “不怕”战天风不甘心,手还想绕过去。

    他不怕白云裳怕啊,只见白云裳拼命的抓住他的手,道:“可你一手的油……”

    这理由起了点作用,战天风看看自己的两只油手,只得算了,放开白云裳,抓过烤鸡狠狠咬了一大口,道:“终有一日,我要把你像这烤鸡一样整个儿吃进肚子里去。”

    看着他猛嚼鸡肉的样子,白云裳只觉得身子一阵阵发软,娇嗔道:“小坏蛋,别说的那么吓人好不好?”

    战天风却还补上一句:“吃鸡还吐骨头,吃我的好姐姐啊,嘿嘿,骨头都不吐。”

    “不许再说了,大恶魔。”白云裳捶他,身子却越发软的坐不稳了。

    两个人轻言浅笑,吃着鸡,调着情,夜色温馨如梦。

    不过壶七公始终没有出现,这让战天风怎么也想不通,壶七公到底会去了哪里呢?战天风忍不住了,道:“姐,我们进庄里去看看,不抢他的图,偷偷进去,找找七公看,也许这庄里另有机关,老狐狸得意忘形,陷在里面了呢?”

    白云裳点头同意,两个到山溪洗了手,战天风取出煮天锅,煮一锅一叶瞳目汤,与白云裳喝了,掠回鹊桥庄来。

    战天风以为鹊桥山庄必然守卫严密,因为他白天说了壶七公的名号,天鼠星偷遍天下,曲飞桥不可能不加防备,但奇怪的是,庄中竟全无防备,半个守卫也没有。

    “这老小子好象猖狂的很呢”战天风哼了一声。

    “风弟,你记得曲飞桥白天的话吗?他说七夕鹊桥图不怕七公来偷。”白云裳眼中慧光闪动,扫视庄中“这庄中必有古怪。”

    “能有什么古怪?”战天风再哼一声,飞掠进庄,白云裳随后跟进,其实以战天风和白云裳的身手,就算庄中有守卫,想要发现他们也是很难的,何况两人还喝了障目汤,不过曲飞桥不派几个守卫,战天风心里就有点子不平衡了,他是在想来庄中偷图,然后回去向壶七公吹嘘呢,既然是偷,当然守卫越严密越好,那才刺激不是?如趟白地,偷起来也就没劲了。

    两人在庄中转了一圈,仍旧没有发现壶七公的踪迹,战天风挠头:“七公这老狐狸看来真的是没来鹊桥山庄,这倒怪了,难道老偷儿走错了路,要不就是中途被哪个狐狸精迷住了?嘿嘿,要是真敢在外面包狐狸精,到时我告诉傅雪,看他剥了他的老狐狸皮。”

    他说的有趣,白云裳轻声娇笑,摇摇头道:“不会吧,七公对傅雪可是真爱呢,你只看他这次出来,变化之大就知道了,别的女人再美,只怕也不会放在他眼里。”

    战天风呵呵一笑:“是,七公对傅雪宝贝得紧,找其他女人的可能性不大,我只是奇怪这老狐狸到底在搞什么鬼,走错路不可能啊?可怎么就没来鹊桥山庄呢?”

    “走错路应该也不可能。”白云裳微微摇头。“原因可能还是在这庄里。”

    “不”白云裳微微摇头。“这庄里隐隐有一股灵力,若隐若现,十分玄奇。”

    “哦?”战天风奇了起来。“我怎么没感觉到,在哪里?”

    白云裳心神微凝,慧光放开,感应到那股灵力,向左边不远处一指:“该是在那里。”

第三百四十章

    她手指之处,是一栋小楼,乍看并不出奇,但多看得两眼,却似乎觉得楼中好象有一双双眼睛在向外面看,让人特别的不舒服。

    “是有些古怪。”战天风怪叫一声,当先掠去。

    到近处才发现,小楼耸立在独立的院子中,院子颇大。越靠近院子,战天风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就越强烈;照理说,战天风和白云裳喝了一叶障目汤,就算楼中隐藏的有高手,也不可能看得见战天风和白云裳,但战天风心中就是有那种被人看了的感觉,以至于战天风生出误会,以为一叶障目汤失效了,可他扭头看了一下身边的白云裳,并没能看到白云裳的身子,知道一叶障目汤并未失效。

    “什么怪物在作怪?”战天风低哼一声,纵身跃上院墙。

    脚刚刚踏上院墙,异象忽生,眼前白光一闪,小楼忽地消失不见,现出一株巨大的古树,小院也不见了,变成了荒凉的江岸。古书耸立江边,明月在天,江水粼粼,无数的喜鹊,围着树唧唧喳喳地叫着,喜鹊之多,叫声之糟杂,震耳欲聋。

    变生仓促,战天风一愣,要定神细看时,那些喜鹊忽地向他直扑过来,成千上万,也不知道有多少,就像一窝蜂,“嗡”的一下就涌了上来,铺天盖地。

    战天风吃了一惊,急往后一退。白云裳已抢到他前面,背后长剑出鞘,剑气如轮,将扑来的喜鹊尽数扫灭,原来是幻象。

    然而喜鹊无穷无尽,前面的灭了后面的又来,越来越多,白云裳只得拉着战天风后退,一直退到另一栋屋子后面,看不到小楼了,那些喜鹊才忽然消失不见,纵身再看那小楼,又和先前一样了,小楼独院,静立夜色之中,并无任何异样。

    “这是什么妖怪?”战天风一时还没醒过神来。“怎么会变出这么多的喜鹊?”

    白云裳微微凝神:“曲飞桥的七夕鹊桥图该是以鹊为桥,图藏在楼中,刚才的喜鹊就是图中化出来的。”

    两人说话间,曲飞桥如飞而来,手中提了一把长剑,他先去楼中看了一下,随即钻出来,围着院子四周飞快地看了一遍。战天风和白云裳都隐了身,曲飞桥自然无法发现他们,两人也不吱声,看曲飞桥如何反应。

    曲飞桥转了一圈找不到人,站到小楼顶上,哈哈一笑,道:“是天鼠星壶七公吧?你是提战天风偷图来了?呵呵,我劝你不要白费精神了,任你妙手空空偷遍天下,我的七夕鹊桥图你是绝对偷不到的。还是早点回去,让战天风送财礼来,只要他与我家小凤拜了天地,我自会携图去去帮他破枯闻夫人的混沌机图。除此一条路,其他任何法子都是行不通的。”曲飞桥说完,仰天又是一阵大笑,竟自拂袖回去了。也不留在楼中。

    “他以为我两个是七公。”战天风“嘿”的一笑。

    白云裳点头:“这至少证明七公确实不在庄中。”

    “这老小子真猖狂啊。明明图在楼中,也以为我两个就是天鼠星壶七公,他却满不在乎,自顾自回去睡大头觉。他就这么肯定七公一定偷不到他的七夕鹊桥图?”说到这里,战天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七公没有走错路,也没有被哪个老狐狸精迷住。他来过鹊桥山庄,只是没办法偷到图,然后穿插回去又拉不下那脸,所以不敢回去见我们,绕路回傅雪被窝里去了,嘿,这老狐狸,我看他能在傅雪被窝里躲得一世不?”

    “七公来过这一点可以肯定。”白云裳点头又摇头。“直接回家了?那应该不可能,他可能另外想法子去了。天下万物,相生相克,七夕鹊桥图能克混沌玄机图,也必有东西能克七夕鹊桥图。”

    “姐姐这话有理。”战天风点头,看着那小楼,道:“这鬼图好生妖异,我们两个隐了身,即便以枯闻夫人之能,也未必能看见我们,这鬼图怎么就能发现我们呢?”

    “这七夕鹊桥图颇为玄异。”白云裳道。“能发现我们,应该不是看到而是感应到,就像你喝了一叶障目汤,十丈以内我也能感应到你一样。”

    “有道理。”战天风再点头,一抱白云裳纤腰,笑道:“姐,你分析事情的能力,确实远在我之上。”

    “别谦虚,你诡计多端,天下谁也赶不上你。”白云裳笑道。

    “所以我才能把天下第一美女抱在怀里啊。”战天风大是得意,“而且想怎么亲就怎么亲。”说着就伸嘴去亲白云裳,看不见,本来想亲嘴,却亲到了白云裳的鼻子。他却调皮,顺嘴在白云裳鼻尖上轻轻咬了一下。

    白云裳被他咬得全身酥软,“啊呀”一声叫,轻轻捶他:“小坏蛋,你想把姐姐鼻子咬下来呀?”

    “咬下鼻子也是天下第一美女。”战天风笑道,”干脆就咬下来吧?”

    “哎呀,才不要。丑死了。”白云裳娇嗔。

    两人说笑一回,心神又回到楼中图上。战天风道:“这鬼图如此玄异,看来真的是偷不到了,要不我们强力闯进去怎么样?姐姐以剑气灭那些喜鹊,我拿图。”

    “只怕不行。”白云裳摇头,“此图和混沌玄机图一样,同样可凝虚为实。放眼看去净是喜鹊,根本找不到图在哪里,你怎么拿啊?曲飞桥如此肆无忌惮,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那怎么办?”战天风有些傻眼了,“难道真去娶了那胖大丫?”

    “不行。”白云裳断然拒绝。

    “我的醋坛子姐姐啊,不要这么大醋意好不好?”战天风搂了白云裳,笑。

    “只要是女人你就想要是不是?”白云裳在战天风额头上戳了一下,道,告诉你,你除了我姐妹三个,其他女人你要再莫要想了。”

    白云裳越吃醋战天风越得意,“嘿嘿”一笑:“是,是,是!不过我的醋坛子姐姐啊,这图怎么办呢?”

    白云裳想了想,道:“你在这里,我再试一次看看。”

    战天风知道她想以高绝的功力瞒过七夕鹊桥图的感应,点点头,松开白云裳纤腰,道:“你要小心点儿。”

    以白云裳的身手,即便瞒不过七夕鹊桥图,但也不可能有什么凶险,不过这话白云裳爱听,往他唇上吻了一下,道:“我知道的。”

    白云裳运起玄功,似一缕轻烟般向小楼掠去。以战天风的功力,在五丈以内,本来足可感应到白云裳,但此时白云裳不知运了哪种佛门玄功,身子离开一丈,战天风竟就感应不到她了。他不由暗暗赞叹:“云裳姐功力真高。”忽又想到鬼瑶儿,“鬼老婆功力也高,看来人大神锅这一世人里,想在功力上赶上她们是没有可能了。”

    他自进入先天之境后,功力再无寸进,所以这会颇有些沮丧,不过随即又得意了:“不论怎么说,反正她们是我老婆,功力再高,我也是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哈哈。”

    便在他得意洋洋的当口,前面白光一闪,小楼中忽又跟先前一样现出幻想,无数喜鹊直扑出来。很显然,以白云裳之能,也没能骗过七夕鹊桥图,不过喜鹊初现身是在院中楼前,也就是说白云裳摸到了小楼前才给七夕鹊桥图的灵力发觉的,较之战天风一上院墙就给发觉,还是强得多了。

    白云裳一闪回来,幻象重又消失。白云裳摇头,道:“不行,我刚刚在小楼前就给发觉了,七夕鹊桥图确实玄异至极。”

    “这鬼图这么厉害?”战天风挠头。

    “先前近楼时,我感应到了七夕鹊桥图的具体位置,该是挂在最高一层的南墙上,但图上灵力一现,我就再也感应不到了,即使强闯进去,找不到图也是百费功夫。”

    “那就算了,另想办法吧。”战天风摇头。

    喜鹊一吵,曲飞桥又出来了。这一次却是怒气勃发,站在楼顶上四下乱看道:“壶七公,我说了你偷不到图,你就偷不到图,再要死缠不休,休怪我仗图拿了你。到时败坏了名声,后悔就迟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

    “仗图能拿了七公?吹的什么牛皮?”战天风恼了,在地下捡一块石头,瞄着曲飞桥,一石头打过去。

    人能隐身,石头不能隐身,一脱手曲飞桥就看到了,只见曲飞桥仗剑一格,正中石头,“峥”的一声。火花四溅。他怒道:“壶七公,我今夜誓要拿了你,倒掉三日。”

    曲飞桥怒叫声中,左手捏决,口中念念有词,楼中一道白光飞出,如一道白虹般架在山庄上。战天风和白云裳抬头看那白虹,只见白虹中飞出无数喜鹊,漫天盖地,而庄中的情形也整个变了。就如先前小楼的情形,山庄屋宇消失不见。放眼看去是茫茫荒野,明月高挂,大江奔流,鹊噪古树,于此荒凉中又显得极度的热闹,给人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曲飞桥身子也已消失不见,一群喜鹊却直向战天风和白云裳扑来。白云裳长剑一展,剑气如轮,将自己和战天风一齐护住。喜鹊明灭之中,曲飞桥忽地现身,仗剑叫道:“难怪你壶七公偷遍天下,原来会隐身哪!嘿嘿,可惜你瞒得人眼,却瞒不得鹊眼,今日看你往哪里逃!”声落,一剑刺来。

    战天风大怒,暗骂一声:“倒看谁拿谁?”随即展开玄天九变,咻一下绕到曲飞桥侧后,一锅猛砸向曲飞桥后背,要一锅把曲飞桥打翻拿下了。

    他功力还高于曲飞桥,玄天九变更是迅快无伦,但曲飞桥这七夕鹊桥图极其灵异,因图成鹊,因鹊成灵。喜鹊在鸟类素有灵鸟之称,喜鹊能抒喜,什么事都能先知一步,所以战天风虽快,隐了身,却仍是没能瞒过曲飞桥,煮天锅眼看要砸到曲天桥背上,曲飞桥身子却忽地往里一扑,一下子化成一只喜鹊,隐在了群鹊之中,漫天鹊舞,战天风再不知哪只鹊是曲飞桥所化。

    “这老小子原来是只喜鹊精啊!”战天风一时失手,顿足大骂,曲飞桥却从小楼顶上现身出来,哈哈大笑道:“原来不是壶七公,乃是战将军和白小姐啊。战将军,我说你是何必呢?不是我吹牛,无论你隐身也好,叫壶七公来偷也好,或者持强来抢也好,你都是拿不到七夕鹊桥图的,还是乖乖的请人来下聘,娶了我女儿,才是拿图的正道。哈哈……”

    战天风恼了,取水和白云裳喝了,现身出来,叫道:“曲飞桥,我本来只是想借图一用,用完也就还给你了,而且另有重谢,你却要故意刁难。我能取得天下,难道取不得区区一张图?我劝你想清楚了,否则真的惹出我的火来,让你人图两空!”

    曲飞桥脸一沉:“你陷身我图中,还敢说大话,你以为我拿不了你吗?”身子往前一扑,霍地化成一只喜鹊,隐身群鹊之中,战天风功力虽然高于曲飞桥,但曲飞桥借图隐身,战天风想要在群鹊中找到曲飞桥真身,却也做不到。不由大骂。

    便是白云裳,也没法在群鹊中找到曲飞桥真身,怕战天风有失,道:“风弟,我们先出来吧。”说罢,拉着站天风的手,长剑开路,剑气将数丈方圆之内的喜鹊尽数扫灭。曲飞桥虽镄鹊隐身,但也绝不敢在白云裳剑前现身。

    只一闪,白云裳已带着战天风闯了出来。七夕鹊虽玄异,但想困住白云裳这样的绝顶高手,那也只是痴人说梦而已。

    见两人出庄,曲飞桥复现真身出来,哈哈笑道:“战将军,还是早下媒聘才是正途,本人随时恭候哇!”大笑声中,自回楼中去了。

    战天风真有些恼了,眼珠儿一转,对白云裳道:“这老小子好象不住在藏图的楼中,呆会我们再进庄去,到他被窝里截住他,三招擒了,刀子临头,倒看他交图不交。”

    白云裳想了一想,微微摇头:“像这种玄力级强的宝物,与主人必定是灵息相依的,曲飞桥既知我们窥伺在侧,却仍不宝在楼中,必有他的理由。我猜他即便不在楼中,只要念动口诀,十有**就能驱动图上灵力,而此图玄异至极,你我隐了身它也能发觉,想悄无声息地摸到曲飞桥身边,只怕极难。”

    “试一下也没关系嘛。”战天风不甘心。

    “风弟,不要性急。”白云裳拉了他手,“我觉得七公必定来过。也是近不得七夕鹊桥图,所以另外去找克制此图的法定了。我们且先等一等吧,七公去了已有数日,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呢。”

第三百四十二章

    她说的也有道理,战天风只是点头。两人又回山里来,盘膝静坐,无时天明,战天风又打了一只野鸡烤了,白云裳仍只是吃了两只鸡翅,余下的全进了战天风的肚子。

    吃了早餐,两人又到鹊桥山庄转了一圈。庄中一切如常,显然壶七公还没有回来。两人便去庄后数里的一片竹林中隐身,以白云裳的功力,虽在数里之外,但只要庄中略有动静,便绝瞒不过她。

    战天风是个没有坐性的人,竹林中闲坐无聊,大是气闷,白云裳知道他的性子,道:“我吹笛子给你听好不好?”

    战天风不通音律,但看白云裳吹笛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欢喜道:“好啊,不过没笛子。”

    “竹林中怎么会没笛子。”白云裳笑嗔,拔剑削了一枝竹子,不多会儿便做了一支笛子,盘膝坐下。战天风在他身边躺下,头枕在她腿上,看她吹笛。

    小溪横穿过竹林,蓝天白云倒映在溪中,微微的风吹过,拂动白云裳如雪的白衣,还有她肩头的黑发。她的袖子略有些宽大,举笛时袖子褪下去,露出一截小臂,光滑如玉,十根白嫩的指头,在青绿的笛身上轻轻移动,更衬出她手指的修长柔美。

    笛声轻扬,战天风并不知道白云裳吹的是什么,却已心神俱醉。

    一曲吹毕,战天风击掌:“真好听!”

    “好听吗?”白云裳微笑,“那我以后常吹给你听。”

    “好听是好听,不过我有些吃醋呢。”战天风皱眉。

    “吃醋?”白云裳不解,笑道:“你吃谁的醋啊?”

    “这笛子啊。”战天风伸指去笛管上一弹。“姐姐抱着它又摸又亲,而且是大吃特吃,啊呀,酸死了,牙齿都掉了八十个呢。”

    “你胡说什么呀?”听着他鬼扯,白云裳娇笑起来。

    “不行,反正我要亲回来。”战天风伸手搂住白云裳的脖子,白云裳越发娇笑,缠他不过,只得俯身吻他。

    缠了一阵,白云裳忽地神情一凝,直起身子,顺手整了一下衣服,战天风看她神情不对,道:“怎么了,七公去庄里了?”

    “不是。”白云裳摇头,“是有人出庄了。”

    “曲飞桥出庄了?”战天风一弹起来。

    “不像”白云裳摇头,秀眉微锁,似乎有一个疑问难以索解,但眉头随即就松开了,笑道:“哦,原来是她。”

    战天风却没明白,道:“什么?”

    白云裳笑道:“有人出庄,明明觉得是一个人,可风声又实在不对,我先一下都糊涂了……”

    她话没说完,战天风已经明白了,骇叫道:“是那个曲肥风出庄来了?神那!”

    白云裳看了他那夸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捶他:“人家只是胖大了一点,你也不要这么夸张吧。”

    “还只是胖大一点?”战天风张了嘴,“她那对**,每一个都比我的脑袋要大,还有那大屁股,要是她去哪家讨债,只要把大屁股往人家门洞里一坐,那就是一堵墙了,别人不给钱,就出不了门。”

    他说的有趣,白云裳娇笑不已,打他道:“风弟啊,你这张嘴也太会损人了,当着人家面你可别这么说,会伤人心的。”

    “我可不敢当着她的面说。”战天风做了个鬼脸,却道。“别说,要是把脑袋砍下来,仅是那张脸,肥虽肥了点儿,倒不难看。”说到这里想到一事,道:“这肥凤出庄干吗?去她外婆家走亲戚?”

    “不像。”白云裳摇头,凝神听风,道:“她往山里去了,不知做什么。”我们跟去看看。

    战天风按柰不住好奇心了。“不过要远远的,太近了我怕晚上做梦。”

    “你刚才不是说她脸蛋也不难看吗,又会做什么梦?”白云裳笑着起身出林,远远的,果见曲小凤的背影消失在对面的山后。她这么肥大一个身子也遁起来,战天风不由暗暗咋舌。

    两人从山背后绕去,略跟得近了点,白云裳突地“咦”了一声,战天风道:“怎么了?”

    “曲小凤在叫你、我的名字。”

    “什么?”战天风失惊大叫:“你听错了吧,她叫我们做什么?真要送货上门啊?”

    “哪有这样的事?”白云裳嗔他,“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儿家呢,自己到山里来找你,怎么可能?”

    “那可难说哟。”战天风在自己脸上揪了两把,笑道:“我发现我现在可是越来越帅了呢,虽然只见了一面,说不定那肥凤真是迷上我了呢!”

    “行了吧你!”白云裳差点笑倒,笑了一会,道:“行了,你别搞笑了,曲小凤还在叫呢,她找我们可能是有事,过去问问吧。”

    这时掠近了点,战天风也听到了,曲小凤果然是在山里到处喊:“战将军,白小姐……”

    “能有什么鬼事?”战天风“哼”了一声,却也好奇,道:“这样好了,姐,你修为深不怕做恶梦,你上去会会她,我就呆在这里了,好不好?”

    白云裳拿他无可奈何,只得一个人迎上去,战天风不想见曲小凤,耳朵却不肯闲着,只听白云裳叫了声:“曲小姐。”曲小凤随即也喜叫了声“白小姐”。

    白云裳问道:“曲小姐,你找我们有事吗?我弟弟这会儿不在,你要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他。”

    “曲小凤道:“我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把七夕鹊桥图拿了来,请白小姐转交给战将军,不过要请白小姐答应我,战将军破了阵后,还望把图还回来。”

    “她把七夕鹊桥图拿了来!”战天风差点跳起来,脑中电转,“她想要干吗?白本大神锅示好?讨我喜欢?”

    白云裳嘻叫道:“曲小姐把七夕鹊桥图拿出来了,真的啊?好,太谢谢你了!你放心,只要一破阵,我立即亲自把七夕鹊桥图给小姐送回来,只不过受之有愧,不知小姐……”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显然她也拿不准曲小凤突然送图来的意思。

    叫战天风想不到的是,曲小凤虽胖,却不傻,显然听明白了白云裳话中的疑虑之意,道:“白小姐,你不要担心。我知道我太高太胖了,除了我爹,这世上不会有男子喜欢我。我送图来,不是要和战将军做交易,而是因为我明白,战将军太强大了,我不想我爹为了我,结下战将军这么强大的敌人。”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道:“图在这里,还有口诀。”

    后面的话战天风听不清了,一时却有些发呆。

    白云裳说了两声谢谢,随即曲小凤就走了,白云裳过来,手中拿着卷轴,是七夕鹊桥图了,道:“曲小凤竟然是来送图的。”

    “我听到了。”战天风点头,看着远处曲小凤的背影,门板一样宽大的背,战天风双手张开只怕也抱不过来的腰,还有那巨大的屁股,要说难看,确实真的难看。战天风摇摇头。“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长得这么胖呢?”

    “作为女孩子,她其实挺可怜的。”白云裳也在看着曲小凤的背影,叹了口气。

    战天风甩甩头,转身看图,道:“真想不到,就这么一幅图,竟然有这么强的灵力,它到底是怎么修成的呢?”

    “所有宝物,都为有灵之物修成或给高人以术法练成,但像混沌玄机图和七夕鹊桥图这样的宝物,是经过了很多年代很多高手以另外的宝物或灵力增强了图的灵力,所以灵力才格外的强,单凭图本身的灵物,修不成这么强的灵力。”白云裳解释。

    “这样啊?”战天风明白了,也懒得再问,喜道:“有了这图,破了混沌玄机图,枯木头就要成死木头了,哈哈……”

第三百四十三章

    白云裳也十分高兴,道:“是啊,有了此图,破三绝阵就容易了,还真的要感谢曲小凤呢。”“是要好好谢谢她。”战天风眼珠子一转,笑道:“到时我给她做个媒,在天安给她挑个好丈夫,娶了她的,我立马封他一个大大的官。”

    “你这倒还真是片好心呢。”白云裳笑了起来。

    两人随即回赶。飞出百里,白云裳忽地感应到背后有灵力波动,有人急追上来,她对战天风道:“风弟.好象有人在后面追我们。”

    “不会是七公八?”战天风停步,笑:“要真是七公,以后可有得臭他了,哈哈……”

    “不像。”白云裳凝神听风,“七公的身法不是这样的。”

    那人来的极快,说话问现出身形,却是曲飞桥。

    “是这老小子。”战天风冷哼一声,“他追上来做什么?想抢图?哈,图到我手里他还敢来抢,那他也真是天胆了。”

    七夕鹊桥图灵力虽强,但现在图在白云裳手里,白么裳也绝不信曲飞桥能抢了去,微微点头,看着曲飞桥奔近。

    曲飞桥也看到了战天风两个,远远地便叫:“战将军,白小姐,稍留一步,”

    战天风只是冷眼斜视,白云裳则是微微提防,曲飞桥倒并没有一上来就枪图,略喘了口气,一抱拳,道:“战将军,图你拿到了,但我有句话要说。”

    战夭风哼了一声:“你说。”

    “女生外向,我没有办法,所以我先说清楚,我不是来抢图的,我也没本事能在白小姐手里把图抢过去,请将军不必提防我。”

    他这话倒中听,战天风冷脸稍转,道:“那你想说什么?”

    曲飞桥叹了口气,苦了脸,道:“我本来确实是想招将军为婿,我知道我女儿胖了点,但一个做爹的人的心,你该理解。当然,现在说这个没用了,我只想这图也是小凤送来给你的,你也该还小凤个人情是不?”

    “那倒是。”战天风点头,“你说吧,你想我怎么还曲小姐的人情?”

    “其实最初的算命先生说的,小凤不是有皇后的命,而是有王后的命,只是后来才改了的。”说到这里,曲飞桥脸上略显迷惑。“我谓来的都是高人,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不管了。我想求战将军一件事,我家小凤出嫁后,不管嫁给准,请战将军封我女婿为王,哪怕只是个没有封地的虚名的王也行。那我家小凤就还是王后了。这一个小小的请求,战将军能答应吗?”

    “你这个做爹的,还真是会替女儿打算天风哈哈大笑,看一眼白云裳,见白云裳也是一脸微笑,点头道:“行啊我答应你,曲小姐成婚时,你先知会一声.成亲之日,我派人来封新郎官为王,不过先说清楚,只是个空头王爷啊,可没封地给他。”

    “多谢战将军。”曲飞桥一抱拳,“既如此,白小姐,请你开图,我把化鹊之法传你。”

    “开图?打战大风眼中露出怀疑之色,“什么化鹊之法,要开图做什么,就这么说不行?”

    曲飞桥“呵呵”一笑:“小凤教给你们的,只是开图、收图之法,因为他只知道开图、收图,但却不知道化鹊,因为我还没传她,至于化鸽之法,就是以身万鹊之巾,才可借鹊入阵取混沌玄机图啊,你若不化鹊,任你窖还是看得见的,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图呢?”

    “有道理。”战天风看了一眼白云裳。点头:“原来你还留了一手啊。”

    “女生外向,凉赅难防,留一手留两手,又有什么用?其实我这个做爹的,还不是在为她考虑?”曲飞桥叹了口气。

    “但为什么一定要开图呢,你就这么说不行啊?”他神情不似作假,但战天风总有两分提防。

    “那怎么说得明白!”曲飞桥摇头,“化鹊之法。共有七十二般变化,空口说绝对说不明白的。这样好了我离得远一点,远远地说,战将军就不必担心了.”说着真的转身后退,退的还比较远,足足退到了百丈开外。

    “虽然说宝物都认主,不过我看这老小子不可能弄出什么鬼来了。”战天风看白云裳。白云裳点点头,道:“我看他也不像在使诡计,他只是个处处为女儿打算的慈祥的父亲而已.”说着这话,她心中竞颇有几分感慨。她出生三日就进了佛门,从小到大,只知道有事,不知有娘,更不知爹娘死活,身在何放,虽然禅功高深,师傅待她也非常好,但在一些偶然的时候,也会想到爹娘。尤其见洪飞桥事事为女儿打算.那样一个胖女儿当宝一样爱着.

    竟然还就相信女儿有皇后的命,这种包容一切的亲情父爱,可就大大地感动了她。战天风还略有几分动疑,她慧目禅心,这时却只看到曲飞桥的父爱。

    白云裳捏了诀,把图一抛,七夕韵桥图在她身前展开,图中一道白光飞出,如一道白色的拱桥斜垮空中,随即便是无数喜鹊从图中飞出,沿着白光飞过去曲小凤告诉过白云裳。那白光乃是鹊眼之先,是可以转动的,只要捏诀转动七夕鹊桥圈的一端,图转光就转,喜鹊也就会跟若转.不会禹开白光,无论去任何地方.光到鹊到人也就可以取着鹊桥过去。

    白云裳虽然不疑心曲飞桥,但也留了个心眼,白光的另一端,不是对着曲飞桥,而是远远地落在了另一个方向。曲飞桥在白云裳两个的左手边,白光的另一端则落在了右手边,中间相隔已有数百丈。这个样子,就是战天风也完全没去贬心曲飞桥,只是扬声叫道:“图开了,怎么化鹊。说吧。”

    “好的”曲飞桥应了一声,左手捏诀,右手大抽一张,异变突生,那白光突的转向,闪电般地一掉头,突一下钻进了曲飞桥的袖子里,几乎只是一眨眼,白光只是一闪,白光。喜鹊全部消失,图也随着白光不见了。战天风立觉不妙,急叫道:“曲飞桥,你敢弄鬼?”

第三百四十四章

    曲飞桥仰大狂笑,脸一沉:“战大风,我告诉过你,除了三媒六聘迎娶我女儿,你休想拿得到七夕鹊桥图!”

    原来他什么让战天风封他未来的女婿为王,以及什么化鹊之法,都是假的,目的就是要骗得战天风的信任开图,而七夕鹊桥图灵异至极,只要开了图,他就另有收图的秘法。

    到手的图竟然又被曲飞桥骗了同去,战天风暴怒狂叫:“我斩了你,倒看你今天是要图还是要命。”幺天九变身法展开,急射过去。

    他身法如此之快,曲飞桥倒也吓了一跳,不敢与斗,哈哈一笑:“战将军多想想吧,老夫失陪。”大袖一扬,袖中白光飞出,远远射了出去,白光中喜鹊乱飞,他的身子消失不见。天地间只见无数喜鹊乱飞乱叫,战天风玄天九变再快,也只有瞪眼看鹊的份儿,不多会儿光消鹊散.人鹊俱空。

    “抓住这老阴贼我要把他剥皮抽筋!”战天风咬牙切齿。

    “好了风弟,别生气了。”自云裳柔声劝道。

    “回去调两千兵马来。”战天风犹是不肯甘心,“围了鹊桥山庄,火攻箭射,我看他那些喜鹊能起什么用。”

    “毁了鹤桥山庄容易,但是毁了庄子也得不到七夕鹤桥图啊。”白云裳拉了他的手,算了风弟,我们另想办法吧。”

    战天风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毁庄容易拿图难,恨声道:“那现在怎么办?”

    “还是先前的办法。”白云裳想了想,道:“回鹊桥山庄,等七公来。”

    “那好吧。”战天风无奈点头。两人复回鹊桥山庄来,这么折腾一阵,天又黑了下来,远远看着鹊桥山庄,点点灯火,颇有两分安静详翔之气。战天风道:“七公不知去了挪里找什么宝物,还没回来。姐我们还么那竹林等好了,白天我看那溪中有鱼,我煮鲜鱼汤给你喝。”

    “七公该是没回来,不过我们还是先到庄里看一下吧。”白云裳也在往庄中看“曲小凤是偷了她爹的图,也不知她爹会不会责罚她呢。”“有可能。”战天风点头,翻那就到庄里看看,那胖丫头胖是胖点儿,但比他爹讨人喜欢多了。”

    自云袋笑了起来:“怎么,喜欢上人家了?”

    “你吃酷不吃?”战天风歪着头看她。

    “当然吃。”白云裳毫不犹豫地回答,可爱的嘴唇还撅了起来,

    战天风大笑,伸手搂着她腰,去她唇上吻了一下,道:“行了吧,我的好姐姐,还真是什么醋都吃啊?呆会我给你做酸醋鱼汤吃好了。”“真的啊?”白云裳欢喜击掌,娇俏如小姑娘“酸酷鱼汤我最爱吃了。”

    “当然是真的。”战天风拍拍要间装天篓:“我师父传我这宝贝装天篓里。可是佐料齐全呢,只要有菜,就有料配。”

    当下两个人携手进庄,也懒得喝一叶障目汤了,别说庄中没有守卫,就是有守卫,以战天风两个的身手,一般的守卫也绝发现不了,只要不靠近挂图的部小楼就行了。

    两个人从山庄测后摸了进去,过了两处院子,战天风鼻子忽地嗅了两下,白云裳道:“怎么了,“这菜炒焦了,臭水平。”战天风“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一栋房了,那里该是厨房。

    白云袋笑了起来:“你以为个个跟你一样,是天下第一厨的徒弟呀?”

    “那是。”战天风牛皮f烘烘地歪头,斜眼看着那厨房,眼珠子乱转,道,“姐.你身上有什么没有?”

    “我身上怎么会有啊?’白云裳失笑,猜到了他的心思,“你是想给曲飞桥的酒菜里下?这主义不好,风弟,要知道你可是天子呢,便明抢也算了,给人下,那可是小混混做的事悄,你怎么能做?”

    “那就算了吧。”战天风撅了撅嘴。

    自云装留意到了他脸上的神情,怕他不开心,拉了他手道:“怎么了风弟,不开心了?”

    “没有。”战天风摇头,对自云裳一笑,“这破天子当的确实有些烦人,头上给戴了个禁箍咒似的。不过我要做姐姐喜欢的人,让姐姐这样的绝世美人喜欢,那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啊。”

    白云裳心中欢喜,轻笑道:“你嘴巴可真甜,难怪鬼瑶儿那么骄傲的女孩子,都给你哄的神魂颠倒的。

    “只有那鬼丫头神魂颠倒吗?”战天风搂住白云裳纤腰。满眼威胁地看着地。

    白云裳娇笑起来,身子发软,把头伏在他颈后,娇声道:“姐姐也被你哄的神魂颠倒了,可以了吧?”

    “那还差不多。”战天风“哼”了一声,大是得意。

    厨房那头忽有人影闪动,隔的远,战天风两个又隐在暗处,战天风便不动,只是搂者白云裳看着,看那是什么人。

    出来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系着围裙,做厨师的打扮,可又不太像厨师,因为他太瘦了,比战天风还要瘦,却比战天风矮。

    战天风这一年多又长了一头。是够瘦高挑了,这人却只是中等身材,比战天风至少要矮半个头。

    而厨师一般都是满面油光的大胖子,就算矮,那也该是矮胖子,瘦而矮而做厨师,在战天风想来,那就是没够本。

    这年轻人手里还搬了一个条凳,条凳上摆了一碗饭,一碗莱、一壶酒,在房外放下,那年轻人又点了一柱香插了,趴下叩头道:“厨神爷爷,小人牛二愣给你老叩头了,本小人叩三个,另外替小姐叩三个,小人自己感谢,额外再加三个。”说着咚咚咚叩头。

    这人说话有趣,战天风忍不住“扑咕”一笑,道:“这数算得清楚。”

    他笑声有些大,那牛二愣恍惚间听到了,抬头看过来,却没看到人,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挠了挠头,却有作揖道:“厨神爷爷,刚才叩几个了?小人一时忘却,该死该死,重新磕头好了。

    本小人还有三个,替小姐叩三个,答谢三个,刚才失神忘却,他好象算不清了,歪头愣了一下,去怀里掏一把东西出来。战天尺凝神看,却是一把蒜头,只听他数道:“本小人三个,替三个,谢三个,罚三个,哦,是了,一共是十二个。”

第三百四十五章

    “无数瘴魔是什么意思?”战天风又惊又奇:“瘴魔还很多吗?”

    “我也不知道。”曲飞桥摇头:“但我夫人以前告诉过我是这样的,说这千桂涯存在已有数千年,先有瘴无魔,后来一些死在谷中的冤魂修成阴身,又有异类也修成了邪灵,久而久之,涯底邪魔就越来越多了。”

    “有这样的事?”战天风不信,试着以灵力往涯底一探,果然感应到无数阴气,或奔或走或迎或舞,阴灵都不强,但确实是非常的多。

    “这涯底的泥鳅还真是多呢。”这下战天风搔头了:“我还想行侠仗义一把,除了这瘴魔,以免万一有人飞过此谷上空给他害了,现在看来到是不好办了。”

    “是啊。”曲飞桥点头:“我夫人他们家祖居于冷月宫中,本也想除去瘴魔,后来发现除不胜除,也只好罢了,不过涯底群魔都只得一个阴身,也就是一股阴气,除了在谷底纵瘴,到也不能出谷为害。”

    “那就算了。”战天风哼了一声:“若真是危害一方,本大神锅便调十万兵来,火烧土埋,将这千桂涯填成千桂坪,看它灭是不灭。”

    他这话霸气,曲飞桥黄金古心中凛凛,白云裳心下却是暗暗高兴,想:“风弟开始以天下为己任了,好,我到是要成全他这份仁心。”道:“我去给它们点警告。”

    飞身到山谷上空,谷底立时又有云柱升起,方到白云裳脚底,白云裳身上霍地现出佛光圈,云柱在佛光圈上一撞,立即掉头急回,如遭火焚。

    白云裳高宣一声佛号,道:“天子至此,谷中群邪听令,今日放尔等生路,却休放肆,天子诏令,尔等以后只许以飞禽为食,切不可害人,若违此令,一旦天威震怒,发天兵填平此涯,则尔等神魂俱灭,那时悔之无及,尔等可听清了?”

    她卓立山谷之上,白衣飘飘,佛光熠熠,真若菩萨临凡,佛祖降世,曲飞桥黄金古等心中更是凝然,曲飞桥先前仗着一张图自以为是,后来黄金古来,也只是稍挫锐气,但此时见了战天风霸气白云裳佛光,心中才真正生出畏惧之意,心中想:“强者以势不以力,我仅仅仗着七夕鹊桥图一技之长,就想与他手中如此雄厚的势力对抗,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白云裳这番话,却叫战天风有些揪耳朵,想:“云裳姐跟这些见不得天日的东西说什么天子诏令,好象有些搞笑呢。”

    他正想把白云裳叫回来,远处的一条深谷中忽地升起一个巨大的云团,云团中彩气翻腾,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出来道:“千桂涯群灵,凛遵天子诏令。”

    这可大出战天风意料之外,不过他脑子灵活之极,立时想到要怎么做,左脚往前一迈,鹰翔天宇,王者之气立现,沉声喝道:“很好,尔等即遵我令,我许尔等来世复为人身,代代富贵。”

    战天风说这话,面上沉凝,肚子里其实想笑,没办法,他其实还没从骨子里把自己当成天子,这种话在自己耳中听来,就有一种神棍空口许诺的味道,但他这么想,云团中一众阴灵邪怪却不这么想,但闻一片雀跃之声,随即便听到参差不齐的叫声:“万岁,万岁,万万岁。”

    战天风一时有些目瞪口呆,到不知如何应答了,白云裳看他有些呆,明白他的心理,宣了声佛号,道:“尔等且退,休阻天子云路。”

    团中嗡嗡应了一声,随即钻入谷中,先前一直在山谷上头翻腾的云气也全收了进去,深藏涯底,竟是没有半点违逆。

    白云裳收了佛光,回头看向曲飞桥,曲飞桥对着战天风一躬身,道:“天子天威,群魔伏首,七夕鹊桥图区区小技,再用不着了,请天子先行。”

    “你还是叫我战将军吧,没你的七夕鹊桥图,我取不得传国玉玺,那可还当不得真呢。”战天风嘻嘻一笑,也不客气,当先迈步,他心中却仍有疑惑,过了涯,对白云裳道:“姐,怎么你说我是天子,他们就相信啊,这样是不是有些傻?”

    白云裳没答,壶七公却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这臭小子,你以为象白小姐这样的人,会说假话啊,在他们眼里,白小姐就是菩萨呢。”

    天风点头:“那到是。”

    白云裳微微一笑,道:“这谷中群灵,都是一股阴气,阳气刚烈而阴气灵异,其感应最灵,若风弟身上没有王者之气,我的话他们也不会信的。”

    “哦,原来记名师父还有一功啊。”战天风笑。

    他以为白云裳话中的意思是说他以鹰变生出的王者之气震住了谷中群灵,其实白云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他身上带有天命的天子之气,不过也不再解释了,只是微微而笑。

    白云裳这话壶七公是听懂了,斜眼看战天风,心中暗想:“这小子身上难道真有天命?可在龙湾镇第一次见他,也看不出来啊,就是一条泥鳅,还在油锅里滚了一身油,除了滑不溜手,再不见有特别之处啊,老夫的眼光真就这么差了?”

    过涯入山,远处忽现一峰,孤绝兀立,十分抢眼,战天风一眼看到,道:“莫非那就是冷月宫所在?”

    飞桥应道:“那峰名月亮岩,冷月宫就是因峰成宫。”

    曲小凤身子一颤,低叫道:眶里顿时就含了泪,加快了身法,和曲飞桥两个抢在了前面。

    近了些,战天风细看那山峰,峰成弧形,一面凸出来而一面凹进去,别说,还真象是半边月亮,在凹进去的那面,最下面,是一块石坪,石坪后头的岩壁上,可以看到一扇大大的石门,不过石门是紧闭的,石坪上也是野草杂生,好久没人清理过的样子。

    石门往上,一层一层的,开了不少的洞窟,就象宝塔的窗子,不过所有洞窟前都有石台石栏,显然不仅是做为窗子用,人也可以在上面活动,所有这些洞窟都和正门一样,都是石门紧闭。

    在最上层,峰尖处,深凹进去一块,只余半边峰尖,另半边呢,砌了一个大石头亭子,边上砌有石头的围栏。战天风只扫了一眼没多留意,白云裳却想:“清风明月之夜,若在这亭中赏月吹笛,可说神仙不换了,削峰为亭,这冷月宫的主人当是大雅之人。”这么想着,她心中却微微一紧,只此石亭,便让她对冷月宫主人生出好感,然而她灵觉放开,却是感应不到半点生气。

    曲小凤心中激动,越跑越快,到正门石坪前落下,奔近两步,叫了两声:“娘,娘。”

    石门不开,门中寂寂,曲小凤猛然扑通一声跪下,纵声哭叫道:“娘,女儿来了,你开门啊,娘。”

    她嗓门粗大,但这叫声却让所有人鼻中一酸,曲飞桥先就落泪,在门前落下,也高声叫道:“月娇,我带小凤来了,你开开门吧,就算你恼了我,不想见我,但你见见小凤啊,没娘的孩子,她可怜啊。”

    他这么一说,曲小凤更是号啕大哭,不住叫着:“娘,娘啊,女儿这么多年一直在想你啊,你开开门啊,抱抱女儿啊。”

    战天风都要落泪了,石门却始终紧闭,战天风心中生恼:“这女人太也心狠。”瞟一眼边上的壶七公,壶七公老眼中也有些湿,却不想让别人看见,感应到战天风眼光瞟过来,他身子往前一掠,到了石门前,查看可有开门之法,战天风也跟了上去。

    “门是在里面关上的,外面没有开门的机括。”只看了一眼,壶七公就断然摇头。

    “看看上面那些石窗。”战天风当先纵起,壶七公跟了上去,从最下面的石窗看起,一个个看上去。

    整个月亮岩上,大约有二三十个石窗,有大有小,有些出自天然,有些则明显是人工开凿的,只有一点相同,就是所有的石门都是从里往外闭合的,在外面没有设开启的机关,便是最顶层的石亭也是这样。

    “都是一样的。”壶七公摇了摇头。

    下面曲小凤的哭叫声越发凄楚,战天风心中无名火起,拨出煮天锅,照着一扇石门就是一锅子砸去,发出怦的一声脆响,山鸣谷应,但那石门明显不是一般的厚,虽给他一锅砸得石屑纷飞,却是一动不动。

    他砸门的声音太大,下面的曲小凤也一时停了哭叫,白云裳纵身上来,道:“风弟,这样砸没用的。”

    战天风恼道:“这女人忐也心狠,我砸它一下出气。”

    白云裳轻叹一声,道:“找不到开门的机括吗?”

    “门都是从里向外闭合的,外面根本没有设开启的机关。”壶七公摇头。

    “就是个石头乌龟。”战天风咬牙,看白云裳:“姐,你有什么好法子没有,要不我们并力打破门进去?我到要看看那女人是个什么样子?”

    “我有种感觉。”壶七公看白云裳:“这里面死气沉沉的,好象没有活人。”

    云裳微微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

    “什么?”战天风转怒为惊:“莫非曲小凤她娘死了,所以不开门?”

    “轻点声儿。”白云裳叮嘱他一句,下来,曲飞桥抬泪眼看过来,道:“壶老,进不去吗?”

    “这个,那个。”壶七公不想曲小凤失望,一时有些以难答,道:“还要细看一看,该有办法的。”

    “娘,娘,你开门啊,我是你女儿小凤啊。”曲小凤失望之下,又哭叫起来,膝行到石门前,拊着门,哭着,石门里仍是无声无息,曲飞桥终于恼了起来,怒叫道:“冷月娇,你怎么这般绝情,你就算不见我,女儿总是你亲生的啊,你若真不要她,当年何必生她?”

    他这话叫曲小凤越发伤心,大哭数声,猛地一头撞在石门上,口中哭叫道:“娘,小凤给你叩头了,求你开门吧。”边哭,边撞,只撞得两下,额头便已破皮出血,她却不管不顾,仍是用力猛撞,一时间鲜血飞溅。

    “曲小姐。”白云裳急纵身过去,扯住了她,道:“曲小姐,你别太激动,你娘可能。”说到这里,心中突然生出感应,扭头往左侧林中看去。

    数十丈外的林中,一株高树上,落了一只鹦鹉,就在白云裳扭头的同时,那鹦鹉忽地口做人声,道:“你是小凤吗?”

    曲小凤连哭带撞,本来有些昏神了,忽听到这鹦鹉的声音,神志一凝,急扭头看去,张口便叫了一声:没看到人,焦急中,那鹦鹉又开口道:“你是小凤吗?”

    这回曲小凤找到了目标,又激动又失望,叫道:“你——你是谁,你是娘变的吗?”

    鹦鹉能学人言并不稀奇,不过这鹦鹉颇具灵力,显然是一只灵鸟,所以它一飞来白云裳便生出了感应,战天风等人自然也能察觉,都看着这鹦鹉,心中也有和曲小凤一样的疑惑,这鹦鹉能叫出曲小凤的名字,莫非曲小凤的娘真的已经死了,异化而成了鹦鹉?

    “不是的。”那鹦鹉道:“我是你娘养的鸟儿,我也叫小凤,和你一样的名字,因为你娘一直很想你。”

    小凤又悲又喜,大声哭叫起来,往前爬了一步,看着那鹦鹉道:“我娘在哪里,你带我去好不好?”

    “你娘已经过世很久了。”那鹦鹉摇了摇头。

    小凤悲叫一声,身子一颤,昏死过去,边上的白云裳忙扶住她,在她人中穴处输入灵力,曲小凤醒过来,大放悲声:“娘啊,你都没抱过我,怎么就走了呢。”哭了几声,忽地收声,看那鹦鹉道:“不,我不相信我娘真没有了,她要真走了,你带我去她坟前,让我给娘叩头。”

    那鹦鹉似乎有些为难,道:“你娘过世后,我也很伤心,就飞开了,她到底葬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你不知道月娇的坟在哪里?”曲飞桥大失所望,但曲小凤却看出了那鹦鹉的犹豫,猛地叩头道:“鹦鹉大叔,求你了,你一定知道我娘葬在哪里,求你带我去吧。”

    “我真的不知道啊。”那鹦鹉摇头。

    “小凤,你别叩了,好多血。”曲飞桥看曲小凤又叩出血来,心疼了,要拦住曲小凤,曲小凤霍地站了起来,看着那鹦鹉道:“你真的不肯带我去见我娘吗?”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鹦鹉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

    “那我就撞死在这里。”曲小凤双眼霍地瞪圆:“我的人找不到娘,我的魂总能找到了。”大叫一声:“娘,女儿找你来了。”一头就往石门上猛撞过去。

    “曲小姐。”白云裳大吃一惊,急一把扯住,曲小凤本来力大,用力又猛,白云裳都给她带得一个踉跄。

    “白小姐,请你别扯着我。”曲小凤要挣开白云裳的手:“我要见我娘,你就算拦得我一时,拦得我一世吗?”

    听到她这话,那鹦鹉忽地长叹一声,道:“你也太倔了,好吧,这也是小姐早料到了的。”

    “你肯带我去见我娘了?”曲小凤猛地转身。

    那鹦鹉又叹息一声,道:“小姐闭宫之前,留下一个谜语,说只要姑爷能猜出谜底,则宫门自开,若猜不出,那就再无办法了。”

    “这女人。”战天风一听大怒:“女儿要见她,还要猜什么谜语,真真岂有此理。”

    “你快说。”曲飞桥曲小凤却都是一脸喜色,异口同声催促。

    “这个谜语是四组数字和四个生肖,你听好了。”那鹦鹉微微一顿,道:“三一八兔,七七猪,十一十一狗,一百零一猴。”说完略停一下,道:“听清了吗?我再念一遍。”说着又念了一遍。

    “这什么玩意儿啊。”战天风与壶七公几个面面相窥,都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是数还是咒啊?”战天风大揪耳朵,忽地眉毛一扬:“是不是数她以前养的小生畜呢,三百一十八兔子,七十七只猪,十一十一是什么?为什么两个十一,哦,可能是十一条公狗十一条母狗,再加一百零一只猴子。”

    “我看你才是那零一只猴子呢。”壶七公大翻白眼:“居然有什么十一只公狗十一只母狗,亏你想得出来。”

    “要不是什么意思?”战天风搔头,扭头看白云裳,白云裳秀眉微凝,却抬眼看向曲飞桥,曲小凤也在看着曲飞桥,一脸渴盼之色。

    曲飞桥双眉紧锁,口中念叼,显然在苦苦思索,石门前一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打扰他。

    曲飞桥在石门前踱了几个圈子,忽地站住,双眉一扬,曲小凤叫道:“爹。”

    曲飞桥冲她一点头,看向那鹦鹉,道:“我猜出来了,却不知对不对?”

    那鹦鹉道:“你说。”

    “三一八兔。”曲飞桥报出第一组数字,却又停了一下,似乎拿不准,看一眼曲小凤,断然开口道:“应该是这个意思,三一八,是三月十八日,是我和月娇初次相识的日子,当时是在一条江上,我听到她的琴声,便吹笛相和,一曲毕,她掀帘相见,当时月已偏西,时当卯正,而卯时属兔,所以三一八兔,是指的我们初次相识的日子时辰,是也不是?”

第三百四十六章

    说完,他一脸紧张的看着那鹦鹉,战天风等人也一齐看着那鹦鹉,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那鹦鹉点了点头:“姑爷好记性,是这样的。”

    小凤喜叫出声,曲飞桥也是一脸欣喜,白云裳几个脸上顿时也都绽开了笑,只战天风大揪耳

    朵:“三一八兔,竟是这个意思,天啊,神啊,女人啊。”

    “什么啊?”白云裳轻嗔一声,忽地传音道:“你可记得我们初见面的日子?”

    “什么?”战天风失声惊呼,顿时傻住。

    “即然第一组数字是这个意思,那后面的就都该是这样了。”曲飞桥信心百倍,道:“七七猪。”叫了这

    三个字,他却又停下了,曲小凤心急,道:“爹。”

    曲飞桥面上略带腼腆之色,不看她,道:“七月七日,吴江别院,是我和月娇第一次在一起的日子,具体

    时辰我不知道,但应该是亥时,而亥时属猪,所以七七猪应该是这个意思。”

    曲小凤明白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原因,也微红了脸垂下眼光,却随即抬眼,看向那鹦鹉,鹦鹉又点了点

    头,道:“是的。”

    “原来七七猪是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日子,天啊,这些女人真是奇怪啊。”战天风心中暗暗摇头,转眼看向

    白云裳,暗下决心:“哪一天我真正要了云裳姐的身子,那我也要牢牢记住。”白云裳感应到他目光,自然能

    猜到他心中在想什么,俏脸通红,想瞪他一眼,却又不敢和他对视。

    再次得到肯定,曲飞桥信心更足,道:“十一十一狗,我和月娇成亲后,十一月十一日,月娇告诉我,她

    有喜了,当时天黑不久,该是戌时,而戌时属狗。”

    “是的。”那鹦鹉又点了点头。

    “至于一百零一猴。”曲飞桥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我也猜到了,月娇离我们而去时,小凤刚满了一百

    天,她是第二天走的,该是午后,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是申时,因为申时属猴。”

    说到这里,他不再看那鹦鹉,却仰头向天:“相见,相知,有子,别离,这四组数字里,记的正是我和月

    娇最重要的一些日子啊,月娇,这些你都记得,你是爱我的啊,可你为什么就这么绝情的离去呢。”他闭上眼

    睛,泪水滚滚而下。

    小凤也哭了起来,她看向那鹦鹉,道:“是这样的吗?我爹都猜对了是吗?”

    “是这样的。”那鹦鹉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男人一般都是粗心的,尤其是这些锁碎小事,

    但姑爷竟然都能记得,姑爷的深情,只在小姐之上啊。”

    “是的,我这一生,只有月娇一个女人,除了她,再美的女人在我眼里也只是过眼云烟。”曲飞桥用力点

    头,看向那鹦鹉:“即然我猜到了,请让我见见月娇。”

    那鹦鹉也看着他,道:“姑爷,你即知小姐并未对你忘情,就没想过小姐为什么这么绝情吗?小姐即然这

    么绝情不见你,当然是有原因的啊,你真的坚持一定要见她吗?”

    它这话一下子把曲飞桥说愣了,脸上露出惊疑凝思之色,是啊,冷月娇即然有情,为什么又这么绝情呢?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抛夫别女,一去不归,连面都不肯见一个?

    小凤叫,她可想不了那么多,她要见娘,更要让爹娘相见,除此以外的任何东西她都不会考

    虑。

    曲飞桥点点头,看向那鹦鹉,眼中射出坚定之色,道:“是的,我要见。”略停一停,又道:“不论任何

    情况,她都是我的妻子,小凤的亲娘。”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那鹦鹉曼声低呤,却终是点了点头,道:“即然你硬是要见,那就见

    吧。”扑翅飞起,直向月亮岩顶飞去。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曲飞桥喃喃念着鹦鹉的这两句话,面色数变,低叫道:“月娇,你到

    底遇到了什么?”白云裳曲小凤两个也都是心中发紧。

    战天风和壶七公两个却没想那么多,而是紧盯着那鹦鹉,鹦鹉往上面飞,说明在月亮岩顶有开启冷月宫石

    门的机括,可壶七公战天风两个细细看过,却都没发现,所以两人都想知道,机括到底在哪里?是什么样的布

    置瞒过了他们的眼睛。

    除了那些石窗,整个月亮岩其实都是林木覆盖着的,其中不乏古树,那鹦鹉就直向一颗古树飞去,古树上

    有个碗口粗的洞,那鹦鹉钻了进去,不见了,战天风两个立刻就明白了,外面还是没有机括,但这棵古树的树

    洞应该有暗道直通宫中,明白了这一点,壶七公哼了一声,他这一声当然是哼给战天风听的,意思是没有发现

    机括不是他眼力的问题,战天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懒得和他说了,只看着石门。

    不多会,地皮微震,机括响动中,石门缓缓开了,曲小凤激动之极,一步抢到门边,顺着门缝往里挤,几

    乎是强挤进去的,曲飞桥随后跟进,战天风几个也跟了进去。

    进门,眼前一阔,是一个大厅,高有十余丈,方圆约有五六十丈,厅大,但和一般人家的布置也没什么两

    样,就是些桌椅什么的,没有人,桌椅上可以看到厚厚的灰。

    曲小凤进门四下一看,没看到人,就叫了起来:“娘,我娘呢?”

    那鹦鹉落在一条石椅上,点点头道:“在侧厅,跟我来吧。”

    大厅的左右两侧都有门洞,那鹦鹉向左面的门里飞去,曲小凤还是跟在最前面。

    战天风悄对白云裳道:“这冷月宫里好象一个人也没有。”

    云裳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她功力比战天风高得多,一进门,一点慧光就散布于整个宫中,

    她的感应中,冷月宫里,没有活人。

    侧厅比正厅要小,但也有十余丈方圆,侧厅里没有桌椅,只在正中间有个石台,石台上摆着一具白玉棺

    材,棺材比普通的棺材要大得多,整体透明,战天风几个人一进门,就可以看见棺材里面躺着一个人,一个人

    和曲小凤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高大肥胖的女人。

    曲小凤一眼看到棺材,呆了一下,随即一步步走近去,到棺材前,往里一看,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号啕大

    哭:“娘,娘啊,女儿来了,你都没抱过我,怎么就去了呢,你起来啊,抱抱你苦命的女儿啊。”

    与曲小凤的反应不同,曲飞桥一眼看见棺材,却是大大的愣了一下,看一眼边上的鹦鹉,眼中有怀疑的神

    情,再急步走到棺材前,从棺盖上细看棺中人的长相,脸上疑惑震惊的神情更浓了,又看向那鹦鹉,道:“这

    是月娇吗?”

    鹦鹉点头:“是小姐。”

    “不可能,绝不可能。”曲飞桥断然摇头。

    他这一说,曲小凤不哭了,抬头叫道:“爹,这不是娘吗?”但随即又哭了:“不会啊,娘和我一模一样

    啊。”

    “绝对不是。”曲飞桥仍然毫不犹豫的摇头,看向那鹦鹉:“月娇到底在哪里?”

    “有些东西会变,但有些东西永远也变不了。”那鹦鹉叹了口气,道:“姑爷请往小姐的左耳下看,看那

    里有什么,小姐临去前故意打了赤脚,姑爷再看小姐的脚心有什么。”

    听了它话,曲飞桥凝睛向棺中看去,似乎看到了什么,身子一震,又急步到棺材的脚那一头,弯腰细看,

    这一看,他身子又猛地一震,连退两步,喃喃叫道:“真的是月娇,真的是月娇,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绝不

    可能,月娇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的话不但让战天风等人迷惑,也让曲小凤大惑不解,道:“爹,娘和我一模一样啊,娘如果不是这个样

    子,那是什么样子呢。”

    “不是,你娘和你不一样。”曲飞桥摇头,口中喃喃:“不一样,绝对不一样,可是,耳后脚底的胎记又

    是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向那鹦鹉,一脸的震惊迷惑:“这真的是月娇吗?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曲小凤也抬眼看向那鹦鹉:“鹦鹉大叔,这到底是不是我娘啊,我娘如果不是这个样子,那她以前到底是

    什么样子的。”

    那鹦鹉没答她的话,只是飞了起来,飞向边上石墙,众人这才注意到石墙上挂有一幅纱巾,纱巾下好象隐

    隐有什么东西,那鹦鹉一嘴叼住纱巾扯开,石墙上原来是几幅画,一看那画,曲飞桥猛地叫了起来:“月娇,

    这才是月娇。”

    战天风几个看那画,画一共是四幅,画的都是一男一女,那男的和曲飞桥颇为相象,只是更年轻些,或者

    说,可能就是年轻时的曲飞桥,那女子二十左右年纪,眉眼秀丽,身姿苗条,实是一个极美的女孩子。

    曲小凤也在看画,可就有些发呆,道:“爹,你边上的,就是娘吗?可是。”她看一眼棺中的女子,

    再看一眼画中的女子,情不自禁就摇了摇头,显然她也觉得,这两个人完全没有相象的地方。

    “画上的就是你娘。”曲飞桥一脸激动,走到墙边,凝睛细看,指着第一幅画道:“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

    时的情形。”又指着第二幅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再往下看,点头:“是了,这四幅画,画的就是

    先前的迷语,初识,七夕,有子,别离。”说到这里,他猛地转身,看向那鹦鹉:“这是月娇没错,可到

    底是怎么回事呢?那棺中真的是月娇吗,她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曲小凤也眼巴巴的看向那鹦鹉,这时的迷惑,已取代了先前的激动伤痛,她也迷糊了,急切的想要知道到

    底是怎么回事?

    战天风几个当然也都一样,也都看向那鹦鹉。

    自古红颜如名将,不使人间见白头,再怎么样的绝世美人,也会老去,老了也会变丑,但画上的冷月娇和

    棺中的女子,相差也实在太大,无论时光怎么变,正常情况下,都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这中间必然有其它的

    意外。

    “人有情,天无情啊。”那鹦鹉叹了口气,道:“小姐有病。”略略一顿,补充一句:“这病是小姐祖上

    传下来的。”

    “什么病。”曲飞桥急问:“月娇以前跟我在一起,从来也没说过啊。”

    “小姐是没告诉你。”那鹦鹉摇了摇头,道:“这病叫巨人症,小姐祖上所有的带有血亲的女子,都有这

    种病,初生时好好的,可到了十三四岁,开始变成女孩子时,就会发作,然后会在短短数年之内,变成小姐现

    在这个样子,所有人都是这样,谁也逃不掉。”

    “原来我这个——我这个是一种病?”曲小凤喃喃叫。

    “是的。”那鹦鹉点头。

    “不对。”曲飞桥摇头:“月娇好好的啊,如果说祖传有这种病,她为什么好好的?”

    “因为祖传有这种病,所以冷家一直苦苦的寻医问药,最后找到了天医星,给了小姐的母亲一昧灵药,在

    小姐出生百天后给她服下,所以小姐到了二十多岁,病也一直没有发作。”

    “天医星。”战天风讶叫一声,他想到了阎晶晶。

    壶七公则哼了一声:“是阎老四那老小子啊。”

    “天医星。”曲飞桥也叫了一声,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后来月娇的病又发作了?难道天医星的灵药也

    治不好这种病。”

    “不能根治。”那鹦鹉摇摇头:“天医星说了,小姐这病,只要终生不嫁人生子,那就不会发作,如果嫁

    人生子,则不旦她自己身上的病会发作,而且如果生的是女孩,则小小姐的病还会提前发作,几乎一出生就会

    发胖,小小姐是一出生就开始发胖了是吧?”

    “怎么会这样?”曲飞桥一脸震惊。

    那鹦鹉道:“小姐本来发誓终生不嫁人,可是她碰到姑爷后,深陷情网,终于忍不住嫁给了姑爷,后来又

    生了小小姐,她心中有一种侥幸心理,想着天医星这么大的名气,药这么灵,也许只是吓她的,病不会再发作

    了,谁知生下小小姐不到百天,病就发作了,小姐即不愿姑爷看到她变丑的样子,更觉得对不起小小姐,所以

    只得忍痛离开姑爷和小小姐,回到冷月宫,小姐的病急速的发作了,天天在长胖,加上对姑爷小小姐的思念,

    所以不到三年就去世了,冷月宫已经没有人了,小姐临去前关闭了所有石门,只给我留了个迷语,嘱咐我,如

    果十八年后,姑爷还记得小姐,还会来冷月宫,就让我把这种迷语告诉姑爷,看姑爷猜不猜得出。”

    说到这里,鹦鹉略停了一停,叹了口气:“小姐的心中非常的矛盾痛苦,她真的想姑爷和小小姐,非常的

    想见你们,可又不愿意你们见到她这个样子,所以才要把迷语留到十八年后,因为迷底都是小姐与姑爷共同生

    活中的一些小事,小姐想着,十八年后,姑爷也许不记得这些了,猜不到迷底了,却没想到姑爷情深若此,一

    点一滴,竟全都记得。”

    它说到这里,一切都明白了,棺中的女子,就是画上的冷月娇,只是因为病因为身材的变异,所以才绝情

    而去。

    曲飞桥身子跄了一下,看看画,最后转头看向棺中的冷月娇,眼睛慢慢涌上眼眶,低叫道:“月娇,月

    娇,我明白你,你是一个一切要求完美的人,所以你变胖了变丑了,你就不愿见我,可是你想没想过,你老了

    也会丑,你又想没想过,我和小凤的痛呢。”

    曲小凤更是抚棺大哭:“娘,娘啊,你是我娘啊,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娘啊,我也绝不会怪

    你,我再胖十倍也不会怪你,可是你扔下我,我就要怪你了,你怎么就这么忍心呢,娘,娘啊,你就算再胖再

    丑,你抱着我,我就有了依靠啊。”

    父女两个抚棺大哭,白云裳眼中也含了泪,就是战天风壶七公几个,也觉心中恻然。

    战天风几个到正厅中,都不说话,壶七公抬头看天,黄金古低头看地,白云裳靠在战天风身边,战天风看

    她一脸伤感,伸手搂住她,白云裳这次也并不因壶七公两人在边上而推开他,反是伏在了他肩头。

    好一会儿,曲飞桥出来了,脸上悲容未减,到战天风白云裳面前,道:“战将军,我和小凤要留在这里,

    就不能去军中助力了,请多多谅解。”说着双手奉上七夕鹊桥图,又道:“灵鹊化身之法,本有七十二变,较

    为复杂,不过若只是进阵取图,则有一个基本变化即可。”说到这里略停,看一眼战天风,道:“战将军他日

    为天子之尊,自不可化那种低贱之物。”

    他话没说完,壶七公应道:“那你给我说吧,放心,破阵后我就忘了他,不知你信不信得过我。”

    曲飞桥抱拳:“天鼠星名满天下,我自然信得过。”

    壶七公大喜,但看曲飞桥一脸悲容,只好强自克制,和曲飞桥到一边,学了化鹊之法。

    拿了图,白云裳双手合什,宣了声佛号,道:“庄主节哀顺变,破阵后,我会亲自送图回来。”

    曲飞桥拱了拱手,又进侧厅去了,战天风几个出来,随即回赶,数日后回到军中。

第三百四十七章

    有了七夕鹊桥图,破阵已是易如反掌,七夕鹊桥图在子夜时分威力最大,当下商定次日夜间破阵,仍由鬼狂调度,却换了打法,白云裳只率六人进天绝阵,缠住枯闻夫人及六大弟子,余下高手,分一人随无天佛师徒入地绝阵,余下所有高手均随鬼狂入人绝阵,利用破阵的瞬间,以多打少,先把莫归邪钱不多一举击杀,然后两路齐杀进天绝阵,再助白云裳对付枯闻夫人,壶七公在阵外掌图,借鹊桥图化桥取图。

    战天风上次死活要跟白云裳入阵,这会儿却不肯入阵了,只说要跟壶七公在阵外看热闹,自也随他。

    当日战天风便派人送书给枯闻夫人,约定次日破阵,枯闻夫人在阵中严阵以待,战天风等人却直到第二天午后才到阵前,却又不破阵,只在阵外观望,战天风更又玩花样,让赤虎派人砍了湿柴来,以三绝阵为中心,数里方圆内,烧了无数堆火,湿柴烧火,烟雾漫天,一时间把半边天都给罩住了。

    枯闻夫人不知战天风玩的什么古怪花样,出阵来,厉声喝道:“战天风,即约好破阵,如何不进阵来,却在外面烧烟,你玩的什么鬼花样。”

    战天风哈哈笑:“阵是肯定要破的,不要急嘛,至于烧烟,那是因为我看破了你这三绝阵的玄机,你这阵,其实就是一群坟子苍蝇在里面做怪,我烧烟把坟子苍蝇都熏死了,这阵也就破了。”

    他这话,即象胡扯,又象骂人,枯闻夫人猜他不破,却也不惧,嘿嘿冷笑道:“那你就慢慢熏吧,看你熏到什么时候。”进阵去了。

    别说枯闻夫人不明白,就是战天风这面,也没人明白,壶七公捺不住好奇,道:“臭小子,人都给你熏成腊肉了,你到底在玩什么啊?”

    战天风依旧打马虎眼,嘻嘻笑:“就是熏坟子啊,刚才不是说了吗?”

    “你小子敢跟老夫玩心眼,我一脚踹死你信不信。”壶七公抬脚。

    战天风忙一闪躲到白云裳身后,道:“我说七公,我们是斯文人呢,别整天跟个流氓似的,动不动就要踹人好不好?”

    他这斯文人三个字有杀伤力,刹时笑倒一大片,鬼狂一则拿着辈份,二则也恼着战天风伤了鬼瑶儿,所以一直都不大有笑脸,自在一边喝茶,却也笑得一口水全喷出来,笑骂:“臭小子,你要也是斯文人,天下就没混混了。”

    笑这一场,到底没问出来,不过众人都知战天风诡计多端,他即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便也没人反对,好在众人都是玄功高手,呼息绵绵,不怕烟呛了嗓子,只是苦了赤虎手下的兵,个个给熏得灶王公公一样。

    捱到子时,鬼狂一声令下,三路冲阵,壶七公与战天风在阵外,看三路人马进阵,壶七公把七夕鹊桥图往空中一抛,念动口诀,那图上霍地射出一道白光,其粗如柱,其势如虹,划一个拱形,直入阵中,那情形,生似一条饮水的白龙。

    白光入三绝阵,四下扫动,顷刻间便找到了悬挂混沌玄机图的高杆,混沌玄机图生出的幻象,竟是遮不住七夕鹊桥图上发出的这白光,不过除了白光罩住的这一团,阵中其它地方仍是幻影从生。

    白光一扫到混沌玄机图,立刻凝住不动,壶七公再一念诀,图中忽地飞出无数喜鹊,排成队,沿着白光飞向阵中,壶七公同时低喝一声:“战小子仔细,老夫取图去也。”捏着诀往白光中一扑,在战天风眼中看去,他竟是化成了一只喜鹊,混迹万千喜鹊之中,一齐飞向三绝阵。

    鹊眼之光凝而不散,不过只能看丈许方圆一团,力凝则强嘛,所以阵中其它地方仍是幻象万千,鹊眼盯视的那一团却露出了本原,壶七公随光入阵,落在枯闻夫人眼里,也只是一只喜鹊,再分不清真假。

    白云裳等人入阵,枯闻夫人便全神盯着白云裳,伺机出手,七夕鹊桥图化出白光入阵时,枯闻夫人刚好现出真身向白云裳发起攻击,感应到另有灵力入阵,扭头看了一眼,见阵中飞进一群喜鹊,鹊身隐有灵力波动,并不太强,不知是何玄机,但她为人机警,一见喜鹊往挂图的高杆处飞,立即纵剑过来相护,那些喜鹊围着高挂飞舞,一见枯闻夫人靠近,顿时齐扑上来,唧唧喳喳,爪抓翅扫嘴啄,虽是灵力所化,却是惟妙惟肖,看上去凶神之极,与枯闻夫人在阵中化出的古剑有得一比。

    枯闻夫人自然不怕这小小喜鹊,长剑一扫,身周丈许方圆内的喜鹊尽竭扫灭,但那些喜鹊成千上万,扫灭一百只,涌来一千只,上下左右,扑头盖脸,乌压压的,让人眼花缭乱,虽然只是灵力化出的幻象,可是不理不睬是不行的,枯闻夫人只好把一剑长剑舞得风雨不透,不让喜鹊近身,但喜鹊近不了身,却也成功的迟滞了她,壶七公化成的喜鹊已无声无息扑到高挂前,一把扯了混沌玄机图就跑,传国玉玺也挂在上面压图,自然也是顺手捎了去。

    混沌玄机图一离开高杆,三绝阵中幻象立时全消,不过阵中还是烟雾蒙蒙,是什么烟呢,哈,是战天风这家伙叫人烧出来的湿柴烟,普通人自然是眼难睁嘴难开,不过对枯闻夫人这样的先天高手可没什么用,枯闻夫人一见幻象消失,再见高杆上没了混沌玄机图,连传国玉玺也没了,顿时厉叫一声,狂扑向鹊桥,手中剑以十成劲舞动,将塞上来的喜鹊尽数扫灭,喜鹊虽然成千上万,扑到她的长剑前,却如飞蛾扑进了火中。

    可又怎么样呢,喜鹊虽然拦不住枯闻夫人,但枯闻夫人也无法知道这万千喜鹊中,到底哪一只才是盗图之人所化,这就象她的三绝阵,白云裳等人找不到她的真身便破不了阵一样,她现在找不到壶七公的真身,也就截不下图。

    白云裳反应何等迅速,幻象一消,她立即便如闪电般扑向枯闻夫人,长剑同样运足十成劲,猛攻枯闻夫人后背。

    可以说,如果没有白云裳牵制,枯闻夫人虽然不知哪一只喜鹊才是壶七公所化,但她却可以跟着鹊桥一直杀到七夕鹊桥图边,那时壶七公就要现身了,壶七公身法虽快,可也快不得太多,而枯闻夫人以元神驶剑,壶七公十有**会死在她剑下,但身后有白云裳牵制就完全不同了,白云裳的剑枯闻夫人是绝对不能无视的,只得回身架开白云裳一剑,混沌玄机图即失,三绝阵已破,传国玉玺也丢了,一败涂地,枯闻夫人急怒攻心,嘶声狂叫:“大家同归于尽吧。”手中剑只攻不守,狂风暴雨般猛攻向白云裳。

    白云裳剑法本来守强于攻,枯闻夫人这么强攻,正中白云裳下怀,手中剑似缓而急,似拙而巧,守得风雨不透,看似落在下风,但枯闻夫人竭尽全力,却攻不进她剑圈半寸。

    张玉全六个对上白云裳带进阵的六大高手,也是半斤对八两,一时间难分上下。

    但另两阵却在刹时间分出了上下。

    地绝阵只莫归邪一人坐阵,无天佛师徒却是三人入阵,无天佛本身的功力就要强于莫归邪,何况还有两大高手相助,幻象一消,无天佛立即狂扑向莫归邪,莫归邪若识风,转身就跑,或许能捡一条命,但他不知道啊,没去看挂图的高杆,还以为又象上次一样,只是图上玄力给暂时压制,枯闻夫人终会有法子应对呢,因此他不退反进,长刀一展,迎着无天佛双掌便反攻上去。

    可惜这次他错了,无天佛再不给他机会,无天**全力展开,以攻对攻,边上嗔佛和另一名高手更左右夹攻,而这时枯闻夫人的厉叫声也传了过来,莫归邪百忙中扭头一看,这才知道混沌玄机图已经没有了,三绝阵已是破了,幻象再不可能重现,而他已陷身无天佛三人重围中,再也脱身不得。

    莫归邪脑中电闪,知道今夜有死无生,族灭人亡,自己也要丧身于此,莫归邪全身气血刹时间就象给火点着了,一声狂嚎:“战天风,我做鬼也要吃你的肉啊。”再不看无天佛攻来的手掌,却是一刀猛向无天佛光头劈去,全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无天佛当然不会和他以命搏命,收掌,闪身,另一掌斜攻向莫归邪左胁,而后面嗔佛两个也齐扑上来,莫归邪这种玩命的打法只可以对付一般的高手,对付无天佛这样的一代宗师还是差了点,无天佛算定,莫归邪若这么疯打,最多三招,他就可以在莫归邪身上打上一掌。

    但这次无天佛却算错了,无天佛一闪,莫归邪长刀霍地转向,一个翻身,反攻向身后的嗔佛,嗔佛先近身,他长刀高举,再快也快不过嗔佛,嗔佛双掌齐出,结结实实印在莫归邪身上,双掌着肉,嗔佛一喜,无天佛却是一惊,急叫道:“小心。”

    他叫得太迟了,莫归邪一口血狂喷出来,全喷在了嗔佛脸上,嗔佛也是一流高手,双掌以全力打在莫归邪身上,那是何等力道,本来无论如何要把莫归邪打退,可莫归邪竟以这一口血,消解了嗔佛双掌的冲劲,他身子不退反进,大吼一声,长刀往下一劈,一刀将嗔佛一个身子劈为两半。

    不过无天佛这时也近身了,一掌印在莫归邪背上,将莫归邪打得直飞出十余丈,半空中鲜血狂喷。

    莫归邪身子落地,打了几个滚,挣了一挣,竟又坐了起来,不过无天佛只是远远看着,并没有过去再补一掌,他对自己的掌力是信得过的,即便没有嗔佛先前的两掌,莫归邪中了他这一掌,也是必死无疑,莫归邪挣起来,只是胸中一口悍气不散而已。

    “我杀不了战天风,但好歹也杀了他一条狗,也够本了。”莫归邪看着无天佛,惨笑,边笑边喷血,眼耳口鼻中也同时都有血涌出来,无天佛这一掌,已将他五脏六俯尽皆打碎。

    莫归邪心气强悍,知道活不了,也不可能杀得了无天佛,所以先前他攻向无天佛的那一刀其实只是个假象,他的本意就是要杀了嗔佛,自己死,也一定要让敌人痛一下。

    先前莫归邪回刀攻嗔佛,无天佛便已明白,心中惨痛,但他修为深湛,只是默然相对。

    莫归邪惨笑数声,仰天往后一倒,便是无天佛也以为他断气了,谁知他动了一下,竟又竭力翻了起来,抬头看看天,似乎在辨别方向,然后身子用力往左侧一倒,重重的叹了口气,再无声息。

    他头对的方向,正指着西北方,向着这个方向,他身子挺得毕直。

    那是五犬所在的方向。

    狐死首丘。他虽身丧异国,心却已回去了故土。

    “阿弥陀佛。”无天佛低声宣了声佛号。忽有夜风吹过,卷起一阵青烟,刮向遥远的天边。

    莫归邪落气的同时,钱不多也已遭了灭顶之灾,除吊靴鬼外,鬼狂另带了四名高手入人绝阵,幻象一消,鬼狂吊靴鬼猛扑向钱不多,另四名高手两人一组围向鱼玄姑舞弦,鬼狂身到中途,忽地一翻,背后吊靴鬼从他跨下直钻过去,箭一般射向钱不多,而鬼狂却翻向一边的舞弦,双爪一扬,二八一十六个爪影漫天盖地,罩向舞弦。

    舞弦正全力迎击另两名高手的左右夹击,再没想到以鬼狂的身份,竟会突然来偷袭她,而且是和其他人合力夹击,又惊又怒又慌,百忙中纤腰一扭,闪开左面的一剑,右掌一拂,格挡右面的一掌,左手举琴,竟想以无弦琴硬接鬼狂一爪。

    论功力,舞弦其实还略输于鱼玄姑,只是勉强能挨着一流的边,便是双手举琴,竭尽全力,想要挡开鬼狂九鬼搜魂手的全力一击也是绝不容易,更何况还要分力格挡另一面的进攻,只能单手举琴,这个和飞蛾扑飞,并没有两样,舞弦当然也知道,但她没有办法啊,鬼狂的打法实在太出乎她意料之外。

    琴爪相击,无弦琴如朽木船碎裂,鬼狂一爪直落,正抓在舞弦头顶。

    舞弦身子重重一震,轻飘飘落下地来,鬼狂这一爪用的是阴劲,她头顶并没有破皮,甚至头发都没乱,但头皮下的整个头骨却已碎裂,她甚至都没有叫一声,无声无息断了气。

    鬼狂一爪着肉,再不多看一眼,身子复往后一翻,再次扑向钱不多,钱不多刚与吊靴鬼交手一招,舞弦就死了,而自己却又已失了逃跑的机会,不但鬼狂已扑回,夹击舞弦的两名高手中更还分出一人围向他,已形成三面合围之势,钱不多一时间惊怒交集,怒视着鬼狂道:“鬼狂,你一代宗师,竟然和手下合力围攻我一个侍妾,你要不要脸啊。”

    鬼狂嘿嘿一笑:“人活着才有脸,你是死人,那就不必要脸了。”双爪一扬,九鬼搜魂手当顶抓下。

    钱不多功力虽不如鬼狂,但相去也不是太远,即便有吊靴鬼帮手,想杀钱不多也并不容易,另四人对付鱼玄姑舞弦也一样,虽然是二打一,同样无法在短时间内搏杀两女,而只要钱不多看出情势不妙,必然会全力突围,所以鬼狂才使出这下驷对上驷之计,以吊靴鬼拖住钱不多,自己则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搏杀舞弦,这样就形成了两个三对一之势,钱不多再想跑可就难了。

    鬼狂人如其名,性子中很有几分狂性,别人认定不能做不屑做不敢做的事,他偏偏就要反其道而行之,钱不多也是成了精的人物了,可惜却没能看透鬼狂这一点,一着错,满盘输。

    惊怒交集的钱不多势如疯虎,左冲右突,鬼狂步步紧逼,吊靴鬼加另一名高手左右夹击,绝不给钱不多破围而出的机会,十余招后,随着一声惨叫,鱼玄姑也死在了另三名高手的围攻中,不过她临死一击,也重伤了一名高手,而另两人则立时加入对钱不多的围攻。

    钱不多眼见情势越发不妙,情急拼命,双手金瓜捶一荡,将身周几般兵器一齐荡开,仰天一声异啸,口一张,嘴中突地吐出一个铜钱来,那铜钱迎风变大,刹时便长得有桌面大小,铜钱飞速旋转,晃起金灿灿的黄光,钱不多双手一振,两枚金瓜捶脱出,猛击向左面的一名高手,身子同时一拧一钻,竟然钻进了钱眼里,四肢撑开,一个身子绻缩在钱眼中,铜钱旋转越急,跟着那两枚金瓜捶,急射出去,这个情形,似乎他是要借钱从这一面突围,鬼狂斜里兜抄,鬼狂身子一动,那枚铜钱忽地转向,折而向右,去势若电,这一变,钱不多用了全力,急速旋转的铜钱发出嗡嗡的震动声,让人心血下沉。

    但出乎钱不多意料,他这声东击西之计,竟然没能瞒过鬼狂,鬼狂的身子突就出现在了铜钱的正前方,双爪一扬,急抓铜钱。

    钱不多再想转向已是不及,惊怒交集,一声狂嚎:“一钱横行,挡我者死。”再催一把劲,铜钱迎着鬼狂双爪便急撞上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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