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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似刀     大汉骑军txt下载     大汉骑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五章阴谋与阳谋

    张锐前世攻读的就是历史。www.uu234.com对于节度使含义,比姐姐张昕有更深入的了解。“节度使”一词很早就出现了,意为节制调度。因受职之时,朝廷赐以旌节,故称节度使。东汉安帝永初二年,梁懂受命主持西方军事,为诸军节度使。

    不过,那时的节度使还只是诸军之间的节制调度,地方政务权利还没有下放。真正与历史上唐末节度使相仿的制度,是最近两次突忽战争时期册封的地区统帅。

    例如第二次突忽战争时期,先后担任过西部战区统帅的韩擒和刘炯,在权利方面基本上与历史上唐玄宗时期的节度使相同。在划分给西部战区的管辖区内,他们可以随时调动军队,不再需要朝廷下旨意。

    而且为了供给方便,他们有权在辖区内就地直接获取钱粮供应。等于把税收直接交给他们征收管理、支配使用了。除了战区将士的俸禄和战略存粮外,战区后勤几乎不需要经过朝廷调配。如此相当于皇帝和朝廷把多个地区军政大权都交到韩擒和刘炯的手上,如果不是高级官员的任免权还没有下放,战区统帅的权利远远超过了三公。

    其实,这种赋予军政大权的制度,有利有弊。好处是给予战区统帅最大的权力,可以让他们尽其所能发挥才干。不会因事事需要通报朝廷而耽误战机。

    弊端是容易出现势力割据的问题。因为战区统帅掌握军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让他们控制辖区内的民政和财政。有了这两个便利条件,那么一旦选任的战区统帅野心膨胀,就可以扩充军队,从而形成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的局面。

    所幸,不论是韩擒还是刘炯,都没有割据一方的野心。再有就是他们所处地域是少数民族地区,他们掌握不了西部数州的民心,军队的高级军官们也不会都是他们的心腹之人。所以,当时同乐和朝廷敢于放手给予他们极大的权利,而不用担心失控。

    而现在,薛渭、曹臻等人竟然想出分封世袭家族节度使的馊主意,这等于是放手各世袭家族割据一方。这些世袭家族绝不同于韩擒和刘炯,他们世代生活在其领地上,本来就对其领地有着绝对的控制力。其中一些较大的家族,甚至在周边数州内都有比较深远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朝廷再赐予他们在册封的管辖地区内的军政大权,几乎就是在鼓励他们割据一方。他们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招兵买马,扩张军队,甚至势力范围?

    薛渭、曹臻等人为什么会冒出这种疯狂的想法?稍稍冷静的下来的张锐,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考虑其中的缘由。经过一番思索,在结合之前朝廷对自己的册封,对于事情的真相也略微有了点眉目。

    这样做只是为了分化、瓦解北方家族联盟?不战而屈人之兵?似乎薛渭、曹臻等人有这样的打算,但也不完全。朝廷给自己的诏书上,册封自己为北地七州招讨使。也就是说,北地七州内的一切军政事务均归自己管辖。现在朝廷又分封北地各家族为各地区节度使。又把各地的军政大权下放给了各家族。

    这里就出现了矛盾,今后北方七州的财政是上缴给自己的安东都护府还是被各地家族提留?如果自己不收七州赋税,都护府以及下属的军团就没有了收入来源。没有财政依kao,都护府还能维持得下去?

    假如自己要坚持收取北方七州赋税,那么与分封节度使的各地家族就会不可避免的产生矛盾。矛盾、分歧不断加深,接着就会出现战争。而且北地家族中还有如胡公、武英侯、冠军侯等亲属家族以及与自己关系较好的韩公、英烈侯等家族,自己能与毫不留情的与他们撕破脸皮么?再则,先不说自己打不打得赢各地家族的军队,只要是发生战事,就违背了自己绝不参与内战的初衷。

    再假如,利用自己的关系和名义。与各地家族达成协议,自己只收取部分地方赋税,也许可以解决矛盾。但是,自己能退让,不代表各家族也能退让。人的**和野心很容易被诱导出来。在条件不具备的时候,每个人都是谦谦君子;而一旦具备了条件,眼前有了巨大的利益诱惑,又有几人能保持平常心?人,大都是趋利避害的,特别是在自己利益遭到侵害的时候,又有几人能无动于衷?

    所以。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在接受上都朝廷诏令的同时,也就站在了北方各大家族的对立面,势必与接受上都朝廷诏书的北方各家族之间产生不可逾越的鸿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道鸿沟会不断的加深、加宽,直到有一天只能以战争来填平。

    薛渭、曹臻的如意算盘打得真精啊!他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等着好戏开场呢。而一旦自己与北地各家族开战,无论谁输谁赢,最终获利的都是薛渭、曹臻等人。他们早盼着一死几伤或者几死一伤的结局出现,最后再以朝廷的名义,向获胜者兴师问罪,一举平定“叛乱”。通过借刀杀人的阴谋,就能轻易解决目前北方数州的不稳定局面。

    薛渭、曹臻定下的此计,可谓是明谋暗计,歹毒之极。北方联盟本来就是为了自保而产生的,现在上都朝廷不仅不追究他们的罪责,还给了他们自保的条件,也许大多数人明知其中有诈,但也会为之动心。一旦有人率先接旨,那么剩下的人必然也不甘落后,联盟也就随之瓦解了。

    联盟解散了,自己还能坚持与南朝作战吗?虽然开始他气得脑子发昏,叫嚷着要攻打上都,捉拿薛渭、曹臻等人治罪。但头脑冷静下来后,也只能无奈地接受必须要接上都朝廷诏书的这一事实。如果再头脑发昏下去,兵败后不仅会丢掉自己性命,还会牵连跟随自己的数万将士和家人。

    张锐苦笑着摇摇头,这就是阳谋的威力,虽然已经猜测到了后果。但还是不能不咬牙接受下来。这时,他已经决定接受上都的诏令,至于以后的那些阴谋,到时候再对症下药解决,现在先度过眼前的危机再说。如果再拖延下去,等北方各家族都接受了诏令,自己的处境将会变得更加被动。

    “想通了么?”在张锐思考的时候,张昕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弟弟。当她看见弟弟本来被怒火燃烧的双眼越来越平静,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张锐点了点头说,“等会儿我就去答复朝廷来使,我会接下朝廷的诏书,出任安度都护府招讨使。”

    张昕意味深长地看了弟弟一眼,接着说道:“对,你越早接受诏书,对你越有利。你也许还不知道,凉公已经秘密返回领地了。”

    “你的意思是……”从二姐的话里,张锐已经大概猜测出其中含义。只是他不敢肯定,双手撑着几案向二姐求证。

    张昕叹了口气说:“正如你所想的一样。”

    “这个混蛋!”虽然张锐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答案还是忍不住骂出声来。

    张昕拍了拍弟弟的手背,让他稳定住情绪,然后才接着说:“我正是因为知道了凉公私下离开通辽城,所以才会急着赶来见你。小五,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非常清楚。你为人重情义,这很好。但你要切记,今后最好不要把这种情绪带入政事里。在官场中你过于看重人情世故,最终是会吃亏的。”

    “我知道了。”张锐虚心地接受了姐姐的批评。

    凉公通过自己的行为,再次为张锐上了一课,使他彻底明白在政治里当利益与信义发生矛盾时,是绝对没有忠实信义可言。自己以前只单纯kao信誉和诚意来衡量他人的做法,此时看来未免显得“书生气”十足了。

    说起来,北方联盟是凉公和燕公组织起来的,而居然是他首先背叛联盟。凉公私自离开通辽城,肯定是选择了接受上都朝廷的诏书。而且按照先前的约定。凉公家族的军队正在向着洛阳进发。

    凉公会不会下令其家族军队在经过潼关时,突然袭击在关内驻扎的范明守军?这不是没有可能,自己一直没有接受上都朝廷的诏令,也就等于还在与上都朝廷为敌。凉公下令家族军队袭击己方的部队,是在为朝廷出力,大义上没有错。而且这样他还能讨好薛渭、曹臻等人,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

    假如潼关真的丢失了,也许上都朝廷就不需要什么阴谋、阳谋来对付自己了,不出十天半个月,自己就得落个兵败身亡的下场。

    想到这里,张锐也不敢耽搁,当着二姐的面立马写了两封信。让在洛阳城内的游骑伍安营派出人马分别给在潼关的范明和远在西京的高朔送去。

    在给范明的信中,张锐要求他不能凉公以及各西北家族的一兵一卒入关,理由是自己已经接受了上都朝廷的诏书,军队即将开赴黄河北岸,洛阳、汴州、潼关等地都将交予中路军统帅杨素接手,其他各方势力无权进入。而后要范明收拾好潼关的粮草物资,等高朔到来后听从他的调遣。

    在给高朔的信中,张锐要求他在十月十五日前率部赶到潼关,与范明的人马汇合后,北渡黄河进入并州,而后一路向并州北部的雁门郡进发。在信中,张锐还特别指示高朔,要他多竖立安东招讨使的旗帜。如在北进中遭遇抵抗,无论抵抗者是那方势力,一律对其发动进攻。而自己也会率领在洛阳一带的部队与其并肩北上,双方人马争取在十月二十五日前赶到并州雁门郡的楼烦一带在汇合。

    将信送出后,张锐才长出了一口气,把悬着的心放下。转眼再看二姐,见她已经侧趴在几案上睡着了,可以想见她为自己操了多少心,不知有几天几夜没休息好了。

    张锐坐到旁边,手掌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二姐。只见她呼吸悠长、嘴角微翘,时不时还微微喃语几句,像是在梦中和谁说着话。渐渐地,张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二姐的睡姿。让他回想起了许多童年趣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睡中的二姐像是想翻个姿势,没想到枕在桌上手肘落空,额头猛地磕到几案上。张锐见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张昕额头被撞,再加上一旁张锐的笑声,也就醒了。只是她刚刚清醒,头脑昏沉,不明白弟弟为何会大笑不止。待她坐起身来,想了又想才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由恼羞成怒。反手揪住张锐的耳朵,嗔骂道:“你这个坏东西。我为了你连日连夜的赶路,连觉都顾不得睡,现在还被你笑话,真是可恶之极。今天,我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张锐一边讨饶,一边笑。其实他也并不是在笑话二姐睡觉碰了头的事情,而是觉得二姐醒来后,坐在那里想了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举动,简直是太好玩了。

    张昕见弟弟还笑,更是恼羞成怒、拳脚相加。只是她的拳脚力度对皮糙肉厚的张锐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姐弟俩嬉闹了好半天,才在张锐的求饶声中停下来。

    也许是他们姐弟很久没有这样打闹了,这一番嬉闹下来,都觉得十分有趣,彼此眼对眼瞅了一阵,又笑了起来。

    笑过,张锐拉住二姐的手,真诚地道谢:“姐,这次幸亏你能来给我报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张昕伸手摸了摸弟弟脸上的那块伤疤,眼中流lou出爱怜,说:“傻弟弟,以前,对你说过,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以后,你也记住,无论你做什么事,无论你与谁为敌,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这是我对你的约定,永远也不会忘记。”

    这番话让张锐大为感动,一时间差点掉下眼泪。他轻轻地拥抱住姐姐,说:“上天让我有你这么个姐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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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赶慢赶也没有在十二点以前写完,今天还算不错,从七点开始,用五个半小时,码了四千字。V

写作一月来的感想

    我昨天晚上用了很长的时间读了一遍第一部。www.uu234.com读过以后我感到脸红、感到惭愧。里面有大量的病语、不通语、错别字,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我两次向三江阁请求推荐时都被拒绝了。看来要是不修改前面的章节,恐怕是一辈子也别想被推荐。现在我就正在考虑,是一直接着往下写,还是修改前面的章节。

    其实这篇《大汉骑军》从我开始立意到动笔再到今天才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写了二十万字,现在想想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编出来的。动笔之前我只理了一个粗略的主线,各处的分枝细节,都是边想边写。因为文章是自己写的,写完再次检查的时候不容易发现错误,加上每天一次的更新五到六千字的一章,还有我的打字速度奇慢,没有时间再去多次的检查,一般就是只检查了一次就上传。昨天自己看过前面章节的以后,我很感激大家没有对这些毛病对我进行指责。书评里基本上是对我的鼓励之语,在此风似刀感谢大家对我的宽容。

    这篇小说,还在新书榜的时候,冲的最高的一次才到了四十五位。可能大家现在对历史题材的书不敢兴趣或是我写的不够吸引人有关。本来我也想把章节多划分些,这样起码能多赚些点击,但是我没有这样做。一是我想尽量把一件事放到一章去写,我写起来也觉得顺畅些,只有在一章实在写不完的情况下才分解。二是我觉得这样大家读起来也应该过瘾些。还有一个是我从来没有到别人的书里去拉过人,这是因为我面子比较薄的缘故。只有编辑给了我支持,他们自己帮助我做了些宣传,所以我很感激他们。在这里谢谢你们的支持。

    本来我是想把这篇小说写成纪传体或回忆录的形式。第一部快结束时,有很多朋友劝我改成第三人称写。我后来也想了很久,甚至第二部的第一章我写了两次,分别用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写了一遍,自己来看效果。当时可能没有转过来,总是觉得第一人称要好一点。可是为了以后的场面,也不得不去改,这让我找了很久的感觉,不知道怎样下笔才好。

    还有就是我也感觉到文章里有很多平铺直叙,情节不紧不慢,很难把人一下吸引。这是我的写作功底有关,毕竟我不是专业的写作人员。当初写这篇小说的初衷也是在起点看了这么多年小说后,自己手痒才动笔的,说起来也只能算是个票友。既然是票友,初次亮相肯定会有不如意的地方。我现在是每天能写就尽量写,如果今后工作时间比较忙了,恐怕也不能每天的都按时更新,我只能尽量保证把自己的业余时间都用在写作上,对支持我的读者也有交待。但是我毕竟不是靠写作为生的,我也要挣钱吃饭,所以如果没有按时更新,也请大家多多谅解。

    最后我要说的是,我写这篇感想,并不是说要把这篇小说给太监了。只是想写写自己创作一个月来的感想,也想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好了我的话完了。再次谢谢大家。

    风似刀

    2006年9月26日临晨

    A

公告!回答一些读者对安渡桥之战的质疑

    公告!回答一些读者对安渡桥之战的质疑

    第一,张锐在我的心目中早就定为了勇猛之士。www.uu234.com从第一部我就一直在做伏笔,然后每部都略有提到。他的力气大,体力好,有搏斗技巧,作战勇敢,我写这些就是为了以后能将张锐塑造成当世无双的猛将。

    其实历史上这样的猛将有很多,不说那些演义里的李元霸等,就象历史记载的冉闵、项羽、英布、杨再兴、斛律光、史万岁、秦叔宝等等哪个不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猛将?其中冉闵每次作战时“双刃矛,右执钩戟”往来冲杀,生死于其手下的敌军以万计,曾创造过以弱击强九战九胜的战例。仅被难一役便斩燕将数十,杀燕骑三百余,勇烈可见一斑。

    还有英布巨鹿之战何等威风?引数千楚兵为先锋击三十万秦军,无往不胜,悍通显于诸候,为最终击溃秦军主力立下头功。当时号称“勇悍”的什么樊哙、夏候婴等之列的碰到他基本上是一战而定,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打得刘老二几次.滚尿流,所谓伤得越痛,爱得越深,也使他下本钱拉拢英布,一旦得手,如获至宝。那时除了他主子项羽外,就属他是当世的猛将。

    所以我就是要将张锐塑造成这样的猛将,那种软绵绵的家伙,就是在有智慧,在我心里也是看不起的。

    第二,这样塑造张锐,是因为古代领军将领,要手下服你,靠的是什么?指挥作战能力?这是其中一点,但是如果你运气不好,不打仗怎么办?靠军纪?是手下可能服从,但是心里也会有人不服。

    所以还是要靠你是否比你的手下强,有让他真的心服口服理由,这样他们才会真心实意的跟随你。就象李世民,在一次作战时在马上左右开弓,射杀几十名想来冲击主阵的敌军,这样的将领,才能服人。如果有读者希望看到张锐摇着羽扇,软绵绵的用贾哥哥般的语气对属下说:“死样!看我怎么收拾你?”可能不止我想呕吐,绝大多数人也会吐的。

    第三,安渡桥之战。请大家都注意了,逃来的叛匪都是跑了一天一夜的逃兵,最初能鼓起最后勇气一战的都是身强力壮之人,因为他们体力好能跑到前面。

    既然是体力几乎耗尽的逃兵,就不能以正常的作战时的要求来看待他们。当攻击遭到强烈的反击,加之对张锐疯狂提人砸敌举动的恐惧,他们害怕不敢进攻也是正常的。人就是怕遇到比你更不怕死,比你更横,比你更狠,比你更疯狂的人。士气一落,谁还敢上前首先去送死?试问自己遇到这样的人会去首先找死吗?

    还有张锐为什么没有在岸上抵挡逃军,那是因为我已经说过,张锐他们也是才来,营里要求第二天占领这里,谁知步军会这样快击破国内城?加上那个时候又没有无线电之类的可以相互通知,遭遇战是避免不了的。

    所以张锐也没有在山谷那边放岗哨,张锐只想快点将防御布置起来,谁知刚刚才抬了一棵树上桥,就看见敌人的身影,怎么办?到岸上去,肯定来不及再布置防御,二十名骑兵再岸上你的弓箭能射多少人?每名骑士满带箭量是六十枝羽箭,要是敌人蜂拥而过,你能挡住几个?一两千已经是极限了,剩余的敌人跑了,就是没有完成任务,失职之罪是跑不掉的。所以只能用一些人先在树后抵挡,让对岸的骑士抓紧时间,取树堵桥。这样就是战死,也是有功,还能得到追授。

    第四,为什么要安渡桥之战,其实我原本是想将张锐的这次受伤爆发,放到对突忽作战时再写,但是发现张锐现在立功太少,晋升的机会很少,出名的机会也很少(主要是在全汉朝出名)。所以就提到了现在写,让张锐早点升级,早点扬名。当然这样的描写,再以后起的作用,书里自然会说到。还有一点要说一下,只有通过生死的考验,张锐才会更加成熟,性格也会更加

    第五,关于伤疤的问题,既然是冷兵器作战哪能不受伤?历史上如秦叔宝作战后哪次不是身负重伤,他的后来身体不好,早死也是有这样的原因。估计演义里写他是黄脸,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平日失血过多贫血啊!嘿嘿……

    还有那个时候自己不能随时都把功勋挂在嘴边,怎么办?好办!你看他的脸就知道他的功绩了。

    再有关于不能得到的喜爱问题,这点要看怎么讲了,也不是所有的都喜欢软绵绵的男人,就象董小意,她喜欢的是张锐刚毅、豪放的大丈夫气概,和俊不俊俏没有多大关系,我又没有以前将张锐写成潘安之类的蟀哥,前面描写只是说他有些男儿气度罢了,所以再加个伤疤上去,也无所谓。

    A

书中角色(不断更新)

    汉元779年至汉元787年张锐帝大至骑校其间出现的角sè

    张锐(小名老虎,胡公张氏家族第十四子弟。由网友上传==从军后,以勇猛残忍著称,军中绰号“疯虎”)

    张熙(张锐的爷爷,胡公张氏家族第十二代家主)

    寿平大长公主(张锐nǎinǎi,成帝的长nv,顺帝的姐姐,当今同乐皇帝的姑姑)

    张逸(张锐的父亲,胡公张氏家族第十三代家主)

    刘紫旋(张锐的母亲,武英侯刘氏家族出身)

    张岐(张锐的二哥,现任胡公张氏家族世子)

    张昕(张锐的二姐,小名六灵)

    司马yù卓(张锐的二嫂,韩公司马家族出身)

    赵无寒(张锐的二姐夫,冠军侯赵氏家族世子)

    徐妈(小名五彩,nǎinǎi三个陪嫁的shìnv之一)

    张置(胡公家族家中管事头领之一)

    张成(胡公家族家中管事)

    桃子(张昕的shìnv之一)

    李秀宁(小名小小,太原侯李氏家族出身)

    王敬宝(张锐的中学好友之一)

    陈yù童(张锐的中学好友之一)

    柳大江(张锐的中学好友之一)

    虞世南(安江中学校长)

    程夫人(安江中学先生)

    虞世基(虞世南的哥哥,现任帝国督察处二品参议)

    柴绍(并州临汾府柴氏家族世子,李秀宁的丈夫)

    董小意(张锐的夫人,巴蜀侯家族出身)

    萧禹(张锐读帝大其间的好友之一)

    陆斐(张锐读帝大其间的好友之一,卫公家族出身)

    刘自清(张锐帝大其间的恩师,帝国知名的历史学者)

    李伯yào(张锐同堂学友,是历史堂学子主事)

    刘效国(扶桑留学生,狂热大汉帝国崇拜者、拥护者)

    高照山(张锐帝大室友之一,新罗州柳定郡高氏家族出身,突忽名阿巴贡,突忽汗国三王子)

    陆彦师(字云房,帝大教务长伯爵身份)

    谢九进(帝大剑社主事先生)

    马场老翁(张锐的骑术先生)

    燕无双(苏丹国留学生,爱慕陆斐)

    王?(帝大学子,剑社的成员)

    王倩(董小意的好友,箭场事件的当事人之一,汉中侯家族出身)

    高鸿(张锐的仇人,高颖之子赵公高氏家族出身)

    同乐皇帝(当今皇帝)

    宇文护(大汉帝国强权丞相)

    杨坚(帝国太尉)

    高颖(字昭玄,帝国御史大夫,赵公高氏家族现任家主)

    独孤信(杨坚的岳父,帝国政务院大司马,宇文护死后接任帝国丞相)

    李穆(字宜君,帝国检察院检察长)

    贺弱弼(字辅伯,帝国枢密院参议长,大将军衔,帝国名将之一)

    刘?(帝国政务院大司空,北王家族出身)

    王宜(字子浑,帝国政务院大司徒,高平侯王氏家族家主)

    宇文苞(字公寿,宇文护三子,宇文歆的父亲,接任独孤信为帝国政务院大司马)

    杨素(字处道,原彪骑军指挥官,晋升近卫军统领,帝国名将之一)

    杜衡(宫中掌管太监)

    宇文歆(小名小竹,张锐骑校中的好友,宇文护的孙子,宇文苞的三子)

    杨英(小名阿麽,张锐骑校中的好友,太尉的次子)

    宋金刚(张锐骑校中的好友)

    王伏宝(张锐骑校中的好友)

    刘定远(北京骑兵学院轻骑三连总教官,北王家族后裔)

    赵乐(北京骑兵学院轻骑三连三排教官,冠军侯赵氏家族出身,其父是张锐二姐夫的四叔)

    周浩宇(张锐实习其间,第一个看着倒下的战友)

    王守度(高照山反叛时bī死的同县县卫)

    周庆(高照山反叛时bī死的同县行政吏)

    阿巴亥(高照山的父亲,新成立的突忽汗国的可汗)

    铁克迪尔(阿巴亥的心腹之一)

    荀寿(张锐实习连队连长,邳公家族出身)

    夏侯极(张锐实习其间排长,燕公夏侯家族出身)

    曹回(张锐实习其间班长,是张锐率十骑大破敌军成员之一)

    柯顿(张锐实习其间班长,是张锐率十骑大破敌军成员之一)

    度阿冯(乌孙州三山县突忽联盟首领之一,张锐第一个斩杀的敌酋)

    张克(张锐的长子,小名小竹)

    汉元787年至汉元790年张锐飞骑军其间任职出现的角sè

    史万岁(现任飞骑军指挥官,帝国名将之一)

    刘武周(原飞骑军游骑团一营营长,后晋升为飞骑军游骑团团长)

    裴仁基(原飞骑军游骑团一营一连连长,后晋升为游骑团一营营长)

    方复(飞骑军游骑团一营一连一排排长,在平息高句丽叛luàn时,所部被敌伏击全军覆灭)

    刘纪新(飞骑军游骑团一营一连三排排长)

    何然(飞骑军游骑团一营一连四排排长)

    王奇(飞骑军游骑团一营一连五排排长)

    李赐(飞骑军游骑团一营一连二排一班班长,在安渡桥一役中阵亡)

    李存志(利用劳工事件发动叛luàn,在辽东四郡成立伪高句丽王国,自任伪王,后被汉骑斩杀)

    贺二牛(伪高句丽王国兴府守备队上校队长,所部被汉军击败后,逃亡的路上被张锐shè杀)

    富宁(滨海州仓监官,乘船前往兴府运送物资)

    胡汉山(原名胡三,辽州大江郡桶岭县人,在平定高句丽叛luàn时帮助张锐剿匪)

    陶大勇(伪高句丽王国国内城的一名强弩兵,在安渡桥之役中被张锐所杀)

    许柱(伪高句丽王国国内城的一名强弩兵,死于攻城战中)

    陆柯(暴熊军团左师的少将师长,卫公家族出身,太尉的nv婿)

    诸葛诩(暴熊军团左师师部上校参军,江东侯诸葛家族出身)

    葛沮(玄州平河郡郡守)

    杜潜(玄州平河郡郡行政吏)

    伍云启(玄州平河郡郡监察史)

    高士(玄州平河郡郡卫)

    黄涛(飞骑军游骑团三营一连一排排长,勇毅伯家族世子,被张锐斩杀)

    马士愈(飞骑军游骑团三营营长,黄涛的姐夫,凉公家族出身)

    邓良(飞骑军游骑团三营一连三排排长,黄涛的特杆儿心腹,被张锐斩杀)

    许士基(青州长广郡人,飞骑军副指挥杨义臣的shì从官)

    杨义臣(原飞骑军游骑团团长,现任飞骑军副指挥)

    黄异(字季文,勇毅伯家族十四代家主,现任政务院工部水利司中郎,黄涛之父)

    王宗(汉中侯世家家主,黄涛的岳父)

    特安达(突忽汗国元帅)

    多伊利(突忽汗国元帅)

    度安力(突忽汗国礼部尚书)

    土费阿(突忽汗国大司马)

    李德裕(飞骑军军法处军官,李德裕案件的受害者)

    曹二虎(飞骑军总部雇请马车夫,李德裕案件的帮凶之一)

    郑老四(飞骑军总部雇请马车夫,李德裕案件的帮凶之一)

    钱藻(飞骑军总部后勤处副官,李德裕案件凶手)

    王yào(飞骑军军团总部参谋长)

    张定和(飞骑军总部中军官)

    张旭义(飞骑军游骑团三营一连连长,胡公家族后裔)

    杜晗(飞骑军游骑团三营二连连长,出身于滨海州士族家庭,后调任二营为一连连长)

    高朔(飞骑军游骑团三营三连连长,出身平州士族家庭,祖先为匈奴人,后晋升为五营营长)

    刘桓(飞骑军游骑团三营四连连长,平州武英侯刘氏家族出身)

    全纪(飞骑军游骑团三营五连连长,后被张锐解职)

    韩擒(字子通,豫州东桓郡人氏,现任西部战区统帅,上将军衔)

    吕昂(彪骑军中校副中军官,世袭富陂侯家族出身)

    刘炯(字子明,副统帅,中将军衔)

    尚显(西部战区总部中军官,少将军衔)

    许铭球(西部战区参谋长,中将军衔)

    方戊(西部战区后勤官,少将军衔)

    程节(张锐安江中学先生程夫人之子,任张锐亲兵队队长,后晋升为三营三连连长)

    罗济(因战功被张锐提拔为三营二连连长,被张锐称作营中第一勇士)

    秦书(因战功被张锐提拔为三营五连连长)

    阿巴宜(突忽葱岭老虎口守军主将,被程节斩杀)

    兰伊(突忽汗国参谋部参议长)

    拉伊尔(阿巴贡中军大帐营官,阿巴贡的主要心腹之一,为突忽军断后战死在班迪山口)

    迪西(突忽汗国第一骑兵师一团团长,利西部落头领,因与张锐结成兄弟,被阿巴开所杀)

    姜岱(飞骑军游骑团三营五连一排排长,在敌后被突忽人老fù人毒死)

    突忽老fù人(毒死姜岱等五名三营骑士,自己也服毒自尽)

    阿巴开(突忽汗王阿巴亥长子,一等敬候。突忽近卫军指挥官)

    阿巴迨(突忽汗王阿巴亥四子,一等武侯。突忽第一军团指挥官)

    鲁阿(突忽近卫军参谋官,少将军衔。阿巴开的第一心腹)

    秦济(飞骑军游骑团三营三连一名班长,在柳城附近受伤后不能骑马行走,被张锐杀死)

    ?翰(突忽汗国太尉,福公爵位)

    达克(突忽近卫军铁骑营上校营长,在张锐对铁骑营的突袭中战死)

    巴户(原迪西部下,不满迪西挖苦,诬告迪西通匪)

    司马逸(彪骑军中将指挥官)

    王为(彪骑军少将参军)

    魏方(怒火军团前师少将师长,沙林会战时,担任左翼战场指挥,会战中阵亡)

    周尚(智威军团中将指挥官,沙林会战时,担任右翼战场指挥,会战中阵亡)

    孙晟(怒火军团中将指挥官,沙林会战时,担任中央战场指挥)

    景谯(怒火军团右师师长,沙林会战时,魏方战死后,接替担任左翼指挥,作战时受重伤)

    钟漠(智威军团右师师长,沙林会战时,接替重伤的景谯担任左翼指挥)

    曹信(智威军团前师师长,沙林会战时,周尚阵亡后,接替担任右翼指挥)

    杜能(怒火军团左师师长)

    何琦(怒火军团右师一团团长)

    赵成(怒火军团左师一团团长,沙林会战时阵亡)

    刘扬(怒火军团左师一团一营营长,绰号猛虎,沙林会战时负重伤)

    郝叁(怒火军团左师一团二营营长,沙林会战时阵亡)

    秋越(怒火军团左师一团三营营长,沙林会战时阵亡)

    王西(怒火军团左师一团四营营长)

    邹续(怒火军团左师一团五营营长,沙林会战时阵亡)

    廖宇(怒火军团左师一团六营营长,沙林会战时阵亡)

    马钰(彪骑军游骑团三营营长,绰号万人敌。沙林会战时,所部为战役胜利起到关键作用)

    和虞(沙林会战时,任突忽军少将参军)

    维尔(突忽第二军团指挥官,沙林会战时,担任突忽军左翼攻击,会战中阵亡)

    乌斯(突忽第三军团指挥官,沙林会战时,与卡度一起负责右翼主攻)

    托克(突忽第四军团指挥官,沙林会战时,担任突忽军左翼预备队,会战中阵亡)

    卡度(突忽第五军团指挥官,沙林会战时,与乌斯负责右翼主攻)

    梅依(突忽第六军团指挥官,沙林会战时,担任中央战场指挥,失败后被特安达解职)

    阿尔塔(突忽第七军团指挥官,沙林会战时,任右翼预备队,后接替梅依,会战失败时战死)

    里维(突忽第九军团指挥官,沙林会战时,任总备队。维尔、托克战死后,接替左翼指挥)

    卡斯(突忽第一骑兵师师长,沙林会战时,担任特安达卫队,jiāo战时被杨英生擒)

    哚瀚(汗王阿巴亥的养子,担任突忽军副帅,在张锐带队突袭楚河营垒时,被张锐咬杀)

    范莱里(哚瀚的亲兵队长,在张锐夜袭楚河营垒时,为保护哚瀚战死)

    齐尔(楚河营垒防守防御官之一,此战中阵亡)

    巴吁(楚河营垒防守防御官之一)

停更说明。

    九号停止更新到现在已经有六天了,不是我不想写,而是我这期间在医院陪伴母亲走完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光。

    本来母亲的病情在前一段时间有所缓解,但在九号那天突然发作。这次比以往来的都厉害,人时而昏迷,时而清醒。那时我就一种不详的预感,所以从那天起,我就没有离开过母亲身边,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尽量多陪陪她老人家。

    母亲的xìng格开朗,她与病魔抗争了将近四年,一直抱着乐观的态度。医生早在三年前就我与姐姐说母亲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们虽然心里伤心,但一直不敢在母亲面前表现出来。其实她老人家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在数月前她还没有住院时就已去照了遗像,并且整理了自己的物品,把她的许多东西都交给了别人。可是她却装作让我们欺骗成功的样子,说在过几天就要回家。

    直到最后这几天,她才开始向我们交待遗嘱。母亲唯一放心不下的是父亲,担心自己去后,父亲单独居住会寂寞。直到我们三个子女都表示一定会照顾好父亲后,她才安下心。期间她也在与我们开玩笑,说:一旦她去世,我们谁也不许哭,哭了她就会找不到路。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们过度伤心,才会这样说的。母亲,您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多想想。

    母亲与病痛斗争了四年,每年至少一次化疗,让她的身体遭受了极大的伤害,到今年五月已经不能自己行走,就是在病情最好的时候,也只能由我们扶着才能缓慢的走动几步,氧气一刻也不能离身。

    母亲已经太累太累,她想去休息。离去时就如睡着了一样,慈祥的面容,最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就连我六岁的女儿,也没有感到害怕,还上前与nǎinǎi做最后的亲吻告别。

    母亲走了,我还要cāo办她老人家的后事,所以起码最近几天也不会更新。心情很乱,罗罗嗦嗦说了一大堆话,希望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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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前生

    第一章前生

    张遂出生在北方的某省会城市。六年前毕业于省内一所二流大学。他学的是历史,学科较偏、较冷,冷到毕业半年也找不到工作。第一次厚着脸皮请朋友帮忙,才进了一家电脑公司做业务员。专业能不能对口、自己感不感兴趣都不重要,这年头能找到工作就心满意足了。

    混了六年。工作不好不坏,想晋升?没门。张遂上班的这家小公司,是私人开办的民营企业。说企业,也是往大了说。实际情况全公司业务员加上老板共才两人,公司财务兼前台话务是老板的太太。这张遂要是晋升了,他的老板该到哪儿去了?

    所幸张遂的老板为人好相处,对朋友够义气,对员工们(也主要就是对张遂)也和善,最主要的还是他比别家的老板大方。所以在还能养活自己的情况下,张遂六年来没有想过要换工作。

    张遂这人xìng格内向,朋友少。从读书到工作,没主动和女孩子说过话,就更别说恋爱了。有点时间和闲钱就用到他的业余爱好上,要说起张遂的业余爱好,那话就多了。

    张遂的第一个业余爱好是“徒手搏”。而这个爱好要细说起来,还要从张遂的小学时期开始讲起。

    20年前,张遂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的师傅闪亮登场。他不知道用什么妖术或者说法术,把张遂所在学校的校长给忽悠进去了,决定和他联手开办一所业余武术学校。

    不到一个月,张遂所在学校大门口就挂上了两块牌子。小的那块是某某第三小学的名字,大的那块是全国业余武术学校某某分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原本就是专业的武术学校。

    还别说,宣传效果还不错。武校的牌子一挂出,前来报名的那是人山人海。那时电影《少林寺》中李连杰的英姿还牢牢占据着无数人的心,梦想自己也能飞檐走壁的人不在少数。张遂的师傅,充分把握了人xìng,掌握了时机,在这个时候狠捞了一笔。

    来说起来,当时张遂小不懂事。见班上许多同学都报了名,怕自己不报会被同学耻笑,于是壮着胆子回家和老爸商量。张遂的老爸是在部队混了一辈子的人,对练武这事还是比较认可的,加之家里不算穷,就点头同意了。

    武校开设了zì yóu搏击班、少儿武术班、chéng rén武术班、器械班等不同类型的、适合各个年龄阶层的培训班。张遂报名时,师傅极力推荐他去少儿武术班,说什么基础最重要,说什么少儿班是兴趣和锻炼相结合,说什么少儿班是根据十二岁以下儿童的生理特征专门制定的套路。反正一句话,就是想把张遂骗进去。

    这个时候,张遂做了一个一生以来最英明的决定。不听这个长相像骗子的中年家伙的话,坚决要求加入zì yóu搏击班,否则就不报名不交钱。

    师傅经不住金钱诱惑,迅速改变了自己的说法:“我最欣赏能坚持己见的人,尤其是这么小年纪就有自己主见的小朋友。我看好你哦!你一定会成功的。”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准确说有8年),张遂真的后悔当初没听师傅的话。如果不是因为面子薄,早就申请转班了。因为开始的半年里,搏击班每天都是两个人之间在扔沙袋,要求用手抓住。从最早的二三斤沙袋开始,除了沙袋的重量增加,就一直没有变过训练内容。站着扔,跑着扔,变着花样的扔。看着旁边的那些班,在不到一个月里就学会了一两套套路。那架势一拉开,舞起来虎虎生风,让张遂等人羡慕得不得了。

    这样的结果,导致zì yóu搏击班从开班时的150多人,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只剩下不到50人。张遂也很想转班,但看见师傅的眼睛似乎有意无意的老瞄着自己,爱面子的张遂一咬牙就坚持下来了。

    转眼又过了半年,zì yóu搏击班训练的内容终于不再是每天都扔沙袋了。增加了击打沙袋,这是令张遂及其师兄弟们激动不已的一个巨大变化。

    可跟别的班一比较,就又泄气了。其他班有好多学员都参加了武术比赛,有的还志得意满地拿了奖。张遂所在的zì yóu搏击班,算是彻底和沙包叫上劲了,不是扔就是打。

    张遂那时怀疑要不是师傅太懒,要不是没真本事,不然也不会一个劲儿叫我们傻练一两个动作。(注:张遂的师傅是专门教zì yóu搏击班,其余的班都是他聘请的市武术队的专业教练来执教。)与张遂想法相若的不止一个,因此搏击班的学员接二连三的陆续离开。

    渐渐地,班上没剩几人。坚持下来的,习惯也变成了自然。不管怎样,大家的体质明显的增强了。张遂自从练武开始,几乎就没得过病,所以老爸对他坚持练武没有什么意见。就这样,张遂一直傻练到16岁上高一时,情况才有所转变。

    这时,武校的所在地已不是第三小学了,名称也由武校改为某某健身中心。两年前,师傅在市内的一个商业地段买的一层楼成了武馆的新址。据师傅说:为应广大练武爱好者以及健身爱好者的需要,学校准备开设柔道班、跆拳道班、健身班、瑜伽班、形体班等热门班,这些班,将成为学校新的经济增长点。(这句话是师傅在学校内部一次工作会议上的发言节选)

    师傅这些年挣的钱,与张遂所在的搏击班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搏击班近几年就只剩下五个学员,其中二个还是两年前才收的。这几人,都是和张遂一样傻、一样不信邪的人。

    张遂十六岁那年,有一天,师傅把张遂等最初的三个师兄弟叫到自己家里。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我很欣赏你们的毅力,愿意从今天开始正式收你们为徒。不知道其他两个师兄当时有何感想,反正张遂当时异常气愤,假如手上有把刀,说不定就向坐在摇椅上的师傅捅过去。心想,老骗子,骗我们这么多年的钱,现在终于良心发现了,所以才提出要收我们为徒?

    气愤归气愤,师还是要拜的,不然那些年不是白苦了吗?心里咒骂着,张遂还是在那天向师傅行了拜师礼,从而成了他的正式弟子之一。

    拜师后,师傅还对张遂等人说了他的来历。据师傅自己说,他很小就出家少林寺当了和尚,是寺里武僧中的徒手僧,意思就是用手搏击的和尚。35岁那年,他应部队邀请,出寺去南方训练侦察兵。南方树木生长茂盛,因此腿功几乎无用,而徒手格斗的要诀是一招毙敌或一招制敌,所以徒手格斗成了侦察兵的首选格斗方式。

    师傅在南方当五、六年教练,就没有再回少林寺当和尚,也可以说他迷恋红尘或是被红尘迷惑偷偷的还了俗。接着,就到这个城市来开了武校挣钱,现在他是老婆孩子都有了,成了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

    师傅语重心长地说,他这些年来看张遂三人一直坚持不懈地训练,既有恒心也有毅力,是块学武的好材料,这才下决心收他们为徒。还说他们的拳力和爪力都略有小成,可以练习徒手格斗技巧。最后,师傅终于良心发现,说从今往后免收张遂三人的学费。

    从那天以后,师傅就开始教张遂三人格斗技巧。由于所学的都是攻击人的致命要害,加上张遂等人还不能完全掌握收发力道,所以格斗对练时都是全套护具佩戴整齐,训练对象除了师傅,也仅限于三个师兄弟之间。

    二年后,师傅明令禁止他们和别人打斗,说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五年后,师傅对他们说“你们已经可以出师了。”并说,他们如果愿意,可以一直留在馆中训练,顺便帮着他管理一下学校,当然这是没有工资的。

    张遂十来年已经养成训练习惯,加之考上的大学也在本市内,当即点头同意了师傅的建议。另两个师兄早就工作了,但也改不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所以三兄弟每星期基本上有五天业余时间都泡在武馆里。

    三兄弟最先是自己练,后来又和两个新出师的师弟一起练,从不和其他班上的学员来往。有时还会仗着自己是老学员,霸着一些器械或场地用,引起了馆内不少学员的愤懑。

    有一次,张遂等师兄弟正在训练场地上练习格斗技巧,正巧馆里跆拳道班的学员也来这里进行实战练习。人多场地不够用,跆拳道班的许多学员只能在旁边排队等候自己上场。其中一些跆拳道班的学员,闲得无聊过来观看张遂等人的搏击训练。

    当时在场上进行搏击训练的是张遂的大师兄和五师弟,因为彼此太熟悉,过招时非常小心谨慎,不停地相互游走,寻找对方破绽争取一招制敌。但是,一时半会都找不到对方的破绽,没有出手的机会,两人便在场内游走绕圈了五分多钟。

    这在张遂等师兄弟看来,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但在旁边观望的跆拳道班学员不耐烦起来,有人就说,搏击不过是花架子;还有人说,原来搏击就是绕圈走啊,诸如此类的讽刺不绝于耳。

    张遂的二师兄忍了又忍,几分钟后终于忍无可忍,用手指着那帮学员骂道:“谁要不服,便上来与老子比试比试。不敢,就闭上嘴滚。”二师兄的话惹了众怒,对方立马鼓噪起来。吵闹中对方学员里站出一人,对二师兄道:“平rì看你们装模做样的也就算了,今天还在这里口出狂言,不教训你们一下,你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此言一出,众多赶来看热闹的围观学员也纷纷叫起好来,可见张遂等人在平rì是多招人嫌了。

    说话的此君,那年22岁,已是跆拳道黑带三段高手。曾多次代表省队参加比赛,取得过优异的成绩。有人说他已经具有黑带五段的实力,只要他去考段,必能通过。他也是馆中学员们公认的第一高手,由他来教训张遂这几个看来是没有什么本事的“老混混”,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双方自然不会再留情面。二师兄也不再多言,直接跳入场中,对着黑带三段勾了勾指头。黑带三段也跟着跳了进去,四周的人高声呐喊为黑带三段加油喝彩。

    黑带三段上台后不到二秒钟,就对着二师兄使出一招凶狠霸道的腾空侧踢。只见场内人影闪动而过,黑带三段便躺落在地上。馆内立马变得寂静无声,在大多数学员根本没有看清楚场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比试就宣告结束了。大家的都疑惑不解,这些平rì看起来只会绕圈走的老混混,一个照面就将馆内公认第一高手击倒,真邪门儿啊!

    张遂却将双方当时的招式看得一清二楚。在黑带三段飞身踢过来之时,二师兄灵巧地闪过黑带三段的长腿,右手如闪电般的在他大腿中间的会yīn处击打了一下。二师兄这拳的力道和准度都掌握得相当有分寸,只一下就让黑带三段暂时丧失活动能力摔倒在地上。

    眨眼间告捷,张遂不禁也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这所谓馆内第一高手,在正式比试中使用这种花哨的招术。招式凶狠是凶狠,漂亮是漂亮,却华而不实。如果在武术比赛中使用,也许会获得很高的裁判评分。可是在实战中使用,张遂相信自己能有不下三十种方式,瞬间将他杀死。

    张遂这才知道师傅为什么不让他们与其他人过招,真是不在一个档次上,稍不留意就会出人命。想想,如果二师兄当时拳头稍稍向上一点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最轻的结果,恐怕也是中国的最后一名太监诞生了。

    从那天以后,武馆里再也没有人敢和张遂等人过招,甚至见了他们绕道而行。也是从那天起,张遂也终于认识到自己在某些方面也是非常强大的。此后,就没有再想过要放弃徒手搏的训练,几乎每天下班后都来馆里练习。

    张遂的第二个业余爱好是旅游。从上大学那会儿,每到学校放长假,他就背上行囊四处游逛,人送绰号“驴友之友”。

    他外出一般喜欢独行,偶尔也有两三个朋友主动要求参加,他也不会拒绝。他喜欢独行的原因,是因为zì yóu。每到一地,觉得好玩就多玩几天,不好就立马换地方,用不着和别人再去商议。不过每次旅游回来,总是囊中空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三餐都是以泡面果腹。

    张遂的两样业余爱好,一样占了他的时间,一样花光了他的积蓄。既无闲又无钱,张遂至今独身也不难理解了。为了这事,他每次回父母家,都是稍停即走。不然母亲的唠叨声,会让他jīng神崩溃。他相信,缘分自有天定,急也无用,还不如顺其自然。

    2006年五一长假快到时,张遂按往常的习惯又开始在网上寻找各地的旅游景点介绍。经过几天的比较选择后,张遂最后决定今年五一入选的旅游地点是四川峨眉山。

    五一长假的前三天,在仁慈的老板同意后,张遂提前登上了飞往四川成都的飞机。这时机票价格还是半价,两天或一天以后价格就会变成全价,还不一定能买到。正是如此,老板平rì的“压榨、剥削”在他眼里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并且准备以后心甘情愿地继续受老板剥削。

    张遂到了峨眉山脚,找了一家便宜的青年旅社住进去。第二天一早从伏虎寺出发,正式开始登山行动。上峨眉山有两条途经可走,一条靠着自己双腿徒步登顶;另一条是先乘车到雷洞坪,再乘缆车上金顶。张遂出来旅游向来不怕辛苦,加上要节约开支,徒步登山是他唯一的选择。

    一路小跑,当天傍晚张遂登上峨嵋金顶。由于长期锻炼,也没感觉到身体疲乏。又寻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住下,请老板次rì四点叫醒自己,这么早起来,为的是去看峨嵋三景之一的rì出。

    次rì早上老板准时叫醒他,匆匆收拾一番,便向舍身崖进发。本以为自己来的早,可到了舍身崖时,发现这里已是人山人海,最佳的观赏rì出的地方都被人占了。无奈,只能找一个角落呆着。

    四点半天sè渐亮时,没看见rì出,峨嵋三景之一的云海却先出现了。风起云涌,时而浓云滚来,人在其中,伸手莫辨;时而云开雾散,上下天光,一碧万顷。层层叠叠的云团,像是一只只的幻兽变幻无常、形态各异。

    五时许,天sè从微明到初露鱼肚白,到五彩斑斓,到周天红彻,直到金光一点之后,一轮红rì冉冉升起。一时间,山顶闪光灯四shè闪耀,眨眼间所有可以照相的地方,都排起了长龙。

    张遂呆在角落里,静静地欣赏着如画的一刻。他一直认为美丽的时刻都是短暂的,为了照相而放弃欣赏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果然十分钟后,腾空而出的红rì在刹那间绽放出刺眼的光芒,今rì的观rì活动就到此结束了。

    这时空中的太阳不在温和而迷人,她变得越来越可怕,令人不敢正目。张遂心中突发感概,历史上多少伟人就象这峨嵋红rì,初始,如浴chūn风令人心旷神怡。而立业后,就如这烈rì令人不敢仰视。

    rì出、云海两大奇观让张遂觉得不虚此行,决定再观峨嵋最神奇的佛光后下山。不过传说娥眉佛光是要有缘人才能看到,有人曾为看佛光在金顶连住十余天最后也未能如愿。张遂心想,我既然来了,最起码也要再留上一天吧。

    于是他就留了下来,午饭后又一次到了舍身崖前,这里也是观佛光的最佳场所。烈rì下等待是一件很吃力的事,到下午三点,有耐心在这里等待佛光出现的人已寥寥无几。

    张遂也无聊的在山顶来回的踱步,犹豫自己是否也应该离去。忽听有人惊呼:“快看下面”。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崖边,伸头向下望去。果然在山崖下方一两百米处,出现了几个五彩斑斓的光环,环中似有佛影闪动。久看后,让人心里产生一种向它扑去的念头。

    山崖边又是照相机快门声不断响起,离张遂不远处,一对情侣正在不断的变换姿势想要拍到佛光。由于角度缘故,人与佛光很难一块取入镜头。几次失败后,那男的为了取景,居然爬到山崖边护栏间的石墩上。

    他的疯狂,吓得周围的人纷纷尖声惊叫。张遂看见了也感叹不已,为了照相玩命的不是没有(如战地记者之类的),但是很少有为了给女友拍照如此敢拼命的。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真的愿意为女友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下来,快下来!”情侣中那个女孩显然受不了他冒险jīng神,一边抱住他的腿,一边大声叫他下来。男青年不为所动,敬业的拍了数张照片后,才安慰女孩说道:“我三岁爬树,五岁上房,这点高度对我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听到这话,张遂笑着摇摇头,心想,这年头追女孩子也不容易,没有付出哪能得到她们的一片芳心?佛光也看到了,张遂便想早点下山。他刚转身,一股强风掠过,听见身后那个女孩惊呼起来。

    转身一看,那男的已经从护栏上消失了。而那女孩一边惊叫着,一边正在翻越护栏,周围的人也是大呼小叫的乱成一团。不用问,那男的一定被刚才的那股强风吹落山崖了。

    张遂健步冲到护栏边,拉住正在翻越护栏的女孩,喊道:“别做傻事。”

    “大哥,救救他。”女孩手指着崖下,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张遂。

    张遂心里一阵恶寒,这数百米摔下去,能活的那就不是人了。这女孩是不是受了刺激,脑子出问题,让我下去救人?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看着女孩焦急的样子,张遂很可怜她,也不忍出言讽刺,安慰道:“节哀顺变吧。你还是先去通知登山管理处的人。”

    “不,他刚才掉下去的时候,我拉了他一把……”女孩解释时,崖下传来那个男的呼救声“快拉我一把。”

    张遂惊讶地伸头出护栏向下望,只见那男的正悬在崖顶下三米左右的地方,血肉模糊的右手紧紧抓着一棵灌木。

    “救救我,我快坚持不住了。”显然那个男的也看见了张遂,惊魂未定地呼救。

    没多想,张遂解下腰中的皮带套在护栏下方,一手抓着皮带,就想翻身越过护栏去救人。傍边有好心人劝道:“别去,我已经通知救援队来了,还是等救援队的人来救他吧。”

    张遂看那男青年抓灌木的右手已经开始颤抖,随时有可能松开,不要说等救援队来,能再坚持一分钟就很不错了。

    事关人命,容不得张遂害怕。他还是翻出了护栏,用脚勾住栏杆,一手抓着皮带,一手伸长去勾那男的。虽然他已尽量将身体探出,但距那男的伸出的左手总差十几公分。

    又看那男的右手正在不断地向下滑,一刻也不耽搁。当机立断张遂翻身而起,将皮带系在自己的左脚上,打了两个死结。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头朝下翻身崖下,这回终于抓住了那男的左手。

    “脚用力向上踩。”张遂一边拽他,一边大声喊。

    那男的在确信自己的左手已被张遂抓稳后,右手便放开了灌木一把抓住张遂的另一只手。这样一来,两人的重量都集中到拴在张遂脚上的那根皮带上。

    男的拼命的往上爬,张遂用力推。到了一定高度,那男的手终于被崖上的其他人拉住了。紧张半天的张遂这时才长长地出一了口气,正想翻身而起。就听“啪”地一声响,在一片惊呼声中,张遂向着山崖下坠落而去。

    下坠数米,他的腰部便撞上山石,身体在空中翻转数圈后,仍是头朝下坠去。身受重伤的张遂在迷离时,依稀看见自己正朝着一个美丽而发着诡异光芒的佛光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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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今世

    第二章今世

    不知过了多久,张遂悠悠醒来。最先的感觉,是头部传来的一阵阵剧烈疼痛。迷迷糊糊中在想,自己难道还活着?又恍恍惚惚了许久,神智才渐渐清醒过来。

    这时,张遂才发觉自己是呈侧卧状趴在地上,前额触着地。睁眼,周围是茂密的草丛,郁郁葱葱覆盖着地面。

    “老天啊!我还活着?在zì yóu下落了数百米后,还非常非常幸运的活着?您不是在玩我吧?”张遂无法接受自己还活着的现实,爬在地上不敢动。

    当他终于确信自己真的活着,还没有来得及庆幸,又悲哀地发现自己陷入绝境。没有人能来救他,现在除了自己别无依靠。想想当时那个男的掉落悬崖时,自己不也想,掉下去还能活的就不是人了吗?既然自己这样想,别人也一定是这样想的,所以在其他人的眼里,自己已经是一堆破烂不堪的尸骨了。

    没有人傻到,或者客气点说是没有人能够做到,从几百米高的崖顶下来找一堆碎骨烂肉。算那对恋人对自己心怀感激,死活非要找到尸体以表心意。那也只能去聘请专业探险队,从峨嵋后山绕道才能到达这里。不过这种可能xìng瞬间就被张遂排除掉了,谁会这么傻?又出钱,又出力来找一具尸体?

    来峨嵋之前,张遂查资料时,曾看过一篇关于舍身崖底探险的报道。说十几年前,有一只探险队经过六天的艰辛跋涉,来到了舍身崖下。一个探险队员后来是这样对记者描述的:“那里全是尸骨,人类的和各种动物的,说是尸横遍野一点也不夸张。那里是食人动物的天堂,人间的地狱。”

    为了证明其言论的真实xìng,那名队员列举出一些例证,说每年从舍身崖跳下自杀的人不在少数。而崖下人类尸骨居然出现在离崖底一两里地之外的地方,证明是由动物拖去的,而且尸骨也因动物的嗜咬和腐蚀而变得血肉模糊。

    一想到这些,张遂就感到毛骨耸然。如果不在天黑前离开这里,就算自己没有被摔死,最终的归宿也是在野兽的肚腹中。

    “要尽快离开这里!”心动不如行动,张遂产生这个的想法后,就积极的展开了自救。他号称“驴友”,自救方法自然懂得一些。

    首先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是一篇经典的野外自救文章。说经典,是因为这篇文章选摘自一个有五十年“驴友”经历的外国“老驴友”所写一本名为《我的驴友生涯》一书。

    前辈的血泪经验之谈,不用岂不可惜?文章中讲到,从高空摔下的人,不能贸然移动,一动就有可能造成摔伤第二次创伤。不过不动也不行啊,这里没有别人,难道就一直傻等着?

    别慌,老驴友自然也提到了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时该怎么办。嗯,好像应该是先试试手指能不能动。张遂动了动自己指头,很好,五个都在。又转动手腕,没问题使用正常。接着是手臂,它也存在。

    有了好的开始,张遂信心大增。前辈高人就是前辈高人,自然不会晃点后辈的。突然又想,如果这次我能回去,是不是要将自己的经历也写出来呢?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名人了。

    有了信心就有了动力,张遂又接着测试了自己腿,佛祖保佑两条腿都没有离我而去,我会记住你们的。以后争取买辆车,尽量多给你们休息时间。

    下面是关键了。脖子如果能转动,小命就有希望了。反之,还是趁着手能动赶紧自杀的好,免得活活的被野兽吃掉。

    在心里将佛祖、上帝、真主以及一切可以想到神,默默的念了一遍。一边祈祷,张遂一边念叨:“此排名不分先后,我对你们是一样的敬仰和崇敬。”祈祷完毕,屏住呼气,小心又小心地左右转动了一下颈部。

    神啊!关键时刻还是很眷顾我的。感觉除了额头有些疼外,一切如常。大慈大悲的众神啊!你们对我无比的宠爱,让我从几百米的高空落下来,全身无大碍。从今以后,我把我的整个身心都奉献给你们。

    不过在此之前,你们能不能再宠爱我一次?回去后能不能让我中一次彩票?我不贪心,一次500万就够了。张遂一边感谢众神,一边胡思乱想。冥冥中,似乎得到了神的答复。张遂兴奋不已,猛得侧转身体将自己变成仰面朝天的姿势。

    透过宽大茂盛的树冠缝隙,张遂看到了蓝天。没有一丝云彩,清净、蔚蓝的天空,看上去越发高远深邃。“好美啊!”他走过不少地方,但还没有看见过如此纯净的天空。

    转目向左右视之,却被长长的杂草挡住了视线。为了了解周围的情况,他慢慢地坐起身来。不过让他疑惑不解的是,分明记得自己昏迷前,腰部与崖石发生过亲密的接触,可是现在却一点感觉。此为何故?

    疑惑中,放眼前方是一片树林。树干粗大、冠叶茂密。据他粗略估算,这些树的树龄至少也当自己爷爷的爹。心想,各位爷,你们幸亏躲在这深山中,不然身体早变成各式家俬,哪有现在逍遥快活?

    一阵风吹过,树林里响起莎莎声。难道这些树木,在与自己说话?张遂虽是练过武的人,背上也冒出了冷汗,无意识地往身后望了望。这一看不打紧,顿时惊得他目瞪口呆。在他眼前出现的是同样一片树林,不,可以说是一片非常茂密的森林。

    这位要问了,看见一片树林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你别忘了,悬崖消失了。掉落下来的悬崖消失了,这难道不可怕?

    惊悚间,左脚沾地,脚腕上一阵剧烈难忍的刺痛传来。低头去看,更恐怖的一幕出现了。脚上本应穿着的那双43码的灰sè登山靴也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只小巧的黑sè皮质马靴,尺寸小了不止一圈。

    “神啊!我也被穿越了!?”惊恐中,张遂再也站不稳,一屁股又坐回到地下。他呼叫神仙可以理解,说自己被穿越也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要说“也”呢?

    话说数年前,一股新cháo在网络上兴起。它来势凶猛、繁殖迅速,从最开始的玄幻小说,到后来的花样繁多的各式题材小说,只有用了短短的几年时间。它威力巨大、传染力强,短时间内便使无数英雄豪杰尽折腰。它的名字就叫—网络小说。

    张遂当然不能幸免,刚刚接触便迷恋进去。特别是初期,张遂一回到租的小屋中,就打开起点网页,泡在网上。不到凌晨两三点钟,不会罢手。一边看,还一边幻想。自己什么时候能一道闪电劈中后消失,进入三国时代去纵横天下。或者走路时莫名其妙的钻入一阵烟雾后消失,到了清朝末期去拯救危难中的中华民族。甚至睡一觉醒来后,自己就已经在魔法世界里了,成为了一名威力无穷的禁咒法师。再经过一系列不断的努力后,最后终于成功晋级为—神,从而再去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后来形势越来越不容乐观,随着越来越多的玄幻作品出现,穿越大军也在不断地扩大。中国历史上的各个时期都被人成功地穿越了,而且还有向外国扩散的趋势。穿越之人那就更了不得了,个个都是天生的英雄人物,在异时空中施展拳脚、大显神威。

    他们或是冶金制造方面的高手,要枪、要炮随手而得,甚至大炮、军舰也是想造就造;又或是军事方面的天才,初上战场,敌军便会几十甚至上百万的死亡或者投降;再或者是经济方面的专家,不愿意在现实社会里挣老百姓们的血汗钱,从而转行去了困难更大的异时空。果然,他们在那里创造了困难,并坚定地迎着困难而上,于是乎财源滚滚而来,瞬间成为世界首富。

    与之相比,张遂心怀惭愧。自己一不懂制造枪炮,二不懂军事,三不懂经济,四不懂泡马子,就更别提去当什么种马之类的大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人,万一不小心被传到异时空,也许不用一个月就会被饿死。与其去异时空当乞丐,还不如留在现实里被老板剥削。

    在充分剖析了自身“缺陷”,产生了自卑心理后,张遂赶紧放弃了这种幻想、空想、臆想转行去异时空的念头,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在现实中继续去做自己那份很有前途的销售工作。迷恋程度也有所下降,再不会整rì整夜的不眠不休地看书。

    可是,这个贼老天像是在故意捉弄他似的,偏偏在他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把他传到这里,并且身上没有携带任何装备都,甚至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没有了身体,就连他最拿手的徒手搏技都不可能再指望用上。

    此恨绵绵无绝期,他仰望苍天高声呐喊:您这是何意?就算选中我成为新一代的传送人,也应该提早几个月发个函通知一声吧。早知道我入选,要被传送到异时空,怎么也得去学习点有用的知识吧?核弹技术因时间紧迫就不要学了,但大炼钢铁技术是首选的必修课程。学会了,我能造个航空母舰出来玩玩啊。可是现在?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自怨自艾了好一阵子,张遂终归还要面对现实。现在要干的就是检查自己的新身体,再大致判断一下被贼老天传送到了什么年代。

    体检后,张遂大致估摸出自己现在是一个11岁到12岁之间的小屁孩。从手脚上看,应该是从来没有干过粗活、重活。身上穿着一件类似帆布布料的蓝sè夹克衫,下身穿同样面料的马裤,脚上套着一双黑sè的小牛皮马靴。不错,不错。一切迹象都表明,这个小男孩不是穷人家的孩子。

    在根据衣服的质地和样式,初步判定自己现在身处在民国的某个时期。为什么不是在清末?那是他摸了又摸自己的头,十分确定以及肯定没有辫子后,才谨慎下的结论。

    得出这些令人鼓舞的结论后,张遂才稍稍放下心来。“也许我现在的父亲是个军阀?再不济也应该是个资本家什么的。只要找家人,以后就会有好rì子过了。”张遂就这样Q版的安慰着自己。

    在向往今后美好生活的愿望驱使下,他又一次站了起来,再次环顾四周。看到离他不到两米处有一棵大树,树下草丛中有一个类似鸟巢的物体,周围还有几个被打烂的鸟蛋。

    看到这些场景,张遂暂时转职福尔摩斯。一番推理后,基本上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一,这个小孩子是独自一人跑出来玩耍的。

    二,来到这颗树下,看到树上有鸟巢。

    三,于是乎,这个淘气的小孩就爬到树上,去掏鸟巢中的蛋。

    四,更于是乎,不小心失手从树上摔下,结果鸟蛋没有掏着却送了xìng命。

    五,正巧,自己的灵魂在那个时候从这里路过。一看机会摆在眼前,“哧溜”一下就附到这个小孩子的尸体上了。

    六,按照传送异时空的经验来看(这主要是看玄幻小说得来的),昏迷前看到的那个发着诡异光芒的佛光,是将自己传送到这里来的最大嫌疑犯。

    七,以后自己就得靠这小孩的身体和身份混了。

    弄清楚这些后,张遂感叹道:“人生就是这样无奈!即使被老天爷捉弄了,生活还要继续啊。”可是出路在那里呢?树林中分不清东西南北,但正对的那个方向,张遂打死也不会去的。想想,一个十岁刚出头的孩子进入一座情况不明的森林中,用脚趾都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正面不能走,自然也只有选择背面了。张遂环顾四周,在一颗树下捡起一根勉强能当拐杖的树枝,拄着一瘸一拐地踏上寻找未来的路。

    他的运气不错,走了不到五分钟就看见一条路。虽然这是一条林间的土路,但也有两车道宽。可能经常有人维护的缘故吧,路面还算平整、扎实。

    有路,就意味着快见到人。该怎样对遇见的人说呢?或者说自己迷路了?张遂一边想,一边自然而然地靠着路的右侧行走。虽然是在林间小道上,但交通规则还是要遵守的。

    道路的两侧皆是粗大浓密的树木,偶尔里面会传来阵阵鸟鸣声和风掠过树梢的沙沙声。一切显得那么的寂静、幽深,草木的清香弥漫其间。走着走着,张遂便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沉醉在这景sè之中。恍惚间,自己是在某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做徒步旅游观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张遂从幻境中惊醒,抬眼向前望去。只见前方两里外,路朝着左边拐了弯,阵阵的马蹄声正是路的拐弯处传来。细听,来的不止一匹马。速度不快,踏着相同而舒缓的节奏。

    随着马蹄声逐渐清晰,路的弯道处转出了两匹高大的骏马。张遂的视力一向很好,而附身到这个小孩子身上后,发现现在视力比原来的视力还要好。只见两匹马上端坐着两名武士,他们身穿黑sè的盔甲,腰间佩戴骑刀,脚上穿的张遂敢肯定和自己脚上穿的马靴是同一个品牌。他们的样子非常像,张遂看过的rì本影片中的武士形象。

    “靠”、“干”、……张遂把所有能骂的话,都低声地骂了一遍。贼老天,玩我还玩得不够爽吗?哪儿不好传,偏偏把我传到rì本这个狗屁地方来。我又不懂rì语,如果被那些变态武士抓住,不用问,脑袋肯定和身体分家。可怜我才拥有这具身体还不到半天时间,就又要分开了,这算什么事儿啊?

    一边骂,张遂一边尽量往路旁的林边靠。但他不能一下钻进树林里,在这片人迹罕至的林间道上,他能看见两名武士,没有道理他们看不见自己。要是跑,速度肯定没有马快,所以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做出任何能刺激到这两名武士的事情。心想,最好让他们把我当成普通的路人,就这么混过去。

    他心里又估摸现在是rì本历史上的什么时期,看来不像是战国时代。以前看过描写rì本战国时代的影片,这两个骑马的武士虽然和电影里的武士很像,但也有所区别,比如他们的背后就没有插什么小旗之类的东西。

    在张遂胡思乱想之时,那两匹马已经顺着路走到他的身旁。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马蹄声突然消失了。张遂自从看到两名武士后,就一直埋着头不敢再抬头看他们。现在两名武士突然停下马,证明他们已对自己起了疑心。张遂的心嘭嘭乱跳,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能感觉到两名武士的眼睛正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

    怎么办?拼了?张遂脑袋极速转着。可是拿什么拼?现在自己只是拥有一个小孩子的身体,可能还没有扑到他们的身前,就被锋利的刀给斩成两段。张遂知道rì本武士非常变态,平时可以胡作非为,对任何不顺眼的人或是对他们不敬的人,都可以随意地斩杀。暗思,是不是因为自己刚才没有在路边对他们行礼,所以他们才起了杀心?

    他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弥补自己的过失时时,就听到了那两名武士下马落地的声音。张遂叫苦不迭,这下死定了。一旦有了觉悟,也就不管这么多了,猛地抬头向那两名武士望去。心想,老子临死前也要看看是什么人把我杀的,死后变成了鬼,也要来找你们报仇。

    只见身前这两名武士年龄都在四十岁左右,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颔下都蓄着胡须,其中左边一个还是络腮胡。他们身穿盔甲,腰配战刀,显得格外彪悍、雄武。

    正当张遂等着他们拔刀来杀自己时,却看见那两名武士脸上露出惊喜之状。他们同时对着张遂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用浑厚的声音说道:“胡公殿下骑士长王奇(柳淄川)向三少爷敬礼!”

    这下,张遂又受打击了。其受打击程度,不亚于从舍身崖上摔下之时。两个穿着古代盔甲的武士,说着正统的汉语,却行的是现代军礼。老天!你到底把我弄到什么时代了?

    络腮胡的武士叫王奇,行过礼后见张遂用惊恐地望着自己,并且一步步地往后退,像是随时准备转身逃跑,于是上前一把拉住,口里说着:“三少!您怎么了?您不认识我了?我是王奇啊!三天前我们还一起去练过马的,您难道忘记了?”

    张遂答不出来。心想,你们的三少已经完蛋了,你叫我怎么认识你?他拼命地挣扎想从王奇的手里挣脱,不过却被拉的死死的。

    一旁的柳淄川对王奇说道:“三少的头部被撞过,你看,额头上还有个血包呢。”

    “果是如此。三少,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王奇这才看到张遂的惨状,看了一会儿对柳淄川说道:“淄川,我带三少去安岭城看大夫,你速回安江城堡报告主公。”

    “好。”柳淄川一口答应。

    说完,王奇先将张遂抱到马上,自己也不踩蹬,左手一拉马鞍,纵身跃上马背。双手环抱住张遂,也没见他提缰,那马便忽地一个转身就窜了出去。

    这一下,如果不是王奇抱着,张遂就得从马上栽下去。这一下,也让他从被王奇抓住后神思游离的状态下清醒过来。定神看,自己正坐在一匹高头大马背上,那马正在极速奔跑着。

    以前张遂去蒙古草原和xīn jiāng天山旅游时,也玩过骑马,但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和奔驰如飞的马。看这速度怎么也得有4-50迈吧,虽是极速在跑,但感觉非常平稳。

    心里好奇,低头细看坐下马。见它头高至少在一米九以上,背宽在六、七十公分之间。脖、胸、身均异常粗壮,马蹄有碗口大小,每次落地蹄声沉重有力。心想,人若被它冲撞一下,不死估计也要变成残废。如果直接被马蹄踩踏,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这才是真正的战马,高大威武、奔驰如电。再想想自己以前骑过的那些马,和它比起来怎么看都像是一头毛驴。

    马保持高速飞驰了至少一个小时,张遂看到马身上流出了汗。马虽然大汗淋漓,但速度并没有减慢。又跑了几分钟,便出了树林小道,转上了一条大路。

    这条路,比林间小道宽了一倍,地面上铺着青石板,马蹄踏上去更显得清脆有力。路上南来北往的行人渐多,老远听见马蹄声,主动往道路两侧退让,将zhōng yāng的大道腾了出来。一些马车还停靠到路边,等马飞驰而过后才重新上路。

    又跑了约摸半个小时,前面出现一座集镇。到了镇边王奇才放慢马速,缓缓地进入。

    “三少!安岭城到了。”这是王奇上马后说的第一句话。

    这是城吗?我怎么没有看见城墙?张遂心里全是问号。又见道路两旁全是店铺,很有现代修建的复古商业街的味道。拐过几条街,来到一处很象是衙府口的地方,王奇停住了马。门里跑出数人,一人牵过马缰。王奇跳下马将张遂抱下,直奔衙内走去。

    一边走,他还一边对身边的人说:“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来,去对何大人说三少已找到了,去为三少准备房间,去叫厨房准备晚餐。”

    “是!是!是!”数人连连答应,快步跑开。

    “三少,主公今天肯定到不了。您今天先这里住一晚,待明天主公来后,我们再回家。”

    “嗯,嗯。”张遂已快睁不开眼,自从清醒过来他就一直处在不断的惊恐之中,心神消耗过大,此刻异常疲倦。含含糊糊地答应了王奇两声,又迷上了眼。刚才来的路上,有一段时间他几乎已睡着了,王奇下马后他被吵醒,处于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很难受。

    不知穿过几座院落,王奇把他抱进一处幽静的小院内。这里,早已有人恭候。王奇见张遂想睡觉,于是直接把他抱进内屋放到床上,又替他脱了外衣和马靴,为他盖上薄被。

    “三少,您先歇会。我到前面去向何大人禀告一声。”说罢,又对张遂行了个军礼,才退出屋去随手将房门拉上。

    王奇走后,张遂再也坚持不住,闭上眼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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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名门之后

    第三章名门之后

    张遂这一觉睡得很死,还做了个梦。梦里他看见,自己母亲正在哭泣,父亲在一旁不断地安慰她;梦里他看见,师傅和几个师兄弟正在武馆的场地里低头围坐着,中间还摆着自己的遗像;梦里他看见,老板两口子正在收拾自己的办公桌,一边收拾一边还说以后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员工;梦里他看见,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那对情侣,他们正依偎在沙发里情意绵绵的说着话。梦境非常真实、非常清晰,像是自己就站在他们跟前一样。

    突然,张遂醒了过来,发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擦干眼泪望了望窗外,见天sè还是亮的,心想,应该没睡多久。

    可当他摸到头上缠着的绷带,看见左脚腕上打好的石膏,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后来又发现自己身上的内衣,甚至连内裤都被换过时,心想,这个小孩的来头不小啊,被他们侍候如此周到细致。我能附在他的身上,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现在只要找个他家人能认可的理由,我以后就会有好rì子过了。

    张遂盘算时,忽听屋外传来“主公”“殿下”的问候声。心想,看来一家之长到了,今后能不能过上好rì子就看待会自己的表演了,成败在此一举。想罢,赶紧缩回被中,装成仍未睡醒的样子。

    “吱呀”一声,外间的房门被打开,有数人走了进来。

    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老虎在里面吗?这回我非要狠狠地抽他一顿不可。”

    张遂闻声打了个哆嗦,心里骂道,老虎,你这个混小子,死了到是干净了,留我在这里替你挨打,这叫什么事儿。又暗思:等会那老头子要是打我的话,我是应该装酷呢?还是苦苦求饶呢?这个问题得先想清楚。

    这功夫外面响起王奇的声音:“主公,三少从昨天睡下后,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大夫说过,三少的伤很不稳定,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过多刺激他。”

    听了王奇的话,张遂恨不得此刻狠狠地亲他两口。虽然他不好男风,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对自己对他的感激之情。

    “老虎的伤势如此严重吗?”老头子听了王奇的话后,语气转为平和,不像刚开始进门那会盛气凌人。

    “回主公,属下将三少送到这里后,请来城里最好的大夫为三少检查了伤势。据大夫说,三少的伤势比较复杂,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属下也没有听明白,主公若要细问,那大夫现正在院外候着呢!”王奇恭恭敬敬地回着老头子的话。

    “那就请他进来。”

    “是。”王奇回应着出去。

    不一会儿,有人在门外高声报道:“殿下,安岭城胡奕求见。”

    “先生不用多礼,快请进来。”

    胡奕应了声就进到外间。

    “先生看过小儿的病吧,情况如何?”胡奕刚进门,老头子便立刻问。

    “殿下,昨晚小的就来给少爷检查过了。少爷身上有两处伤,一处是在左脚脚腕上,这只是轻微的扭伤,小的已经给少爷上了药,也打上了石膏,不出一周少爷左脚就会恢复正常。”由于现在这个身体已经是属于张遂的,所以胡奕说话时,他竖起了耳朵去听。

    胡奕又接着说道:“少爷身上的第二处伤是在头上。这处伤就较为复杂了,外伤是一个鸡蛋般大的血泡,小的已做了处理,三四天内就会散去。但是根据王大人的描述,小的看少爷的病情不会这么简单。”

    这时,王奇接过话说道:“禀告主公,属下找到三少时,他已经不认识属下了。”

    “是不是害怕我处罚他,故意装出来的?”老头子猜测道。

    胡奕又接过话来说道:“殿下,小的查看过少爷的伤势后,发现少爷的伤势是从高处摔下造成的,而且少爷摔下来时是头部最先落地,所以全身除了头部就只有脚腕上受了点轻伤。殿下,说句对少爷不恭的话。头部受到如此严重撞击,少爷还能活下来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了。小的见过许多此类的伤,也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幸免活下来,而且大多很难能根除后遗症。”

    “这么说小儿还有xìng命危险?”老头子听了胡奕的话后,语气变得急切起来。

    “殿下,不用着急。少爷的xìng命应该无忧,只是恐怕以后记忆方面会出一些问题。”张遂听了胡奕的这番话后,很是佩服他。看看伤势就大致能推断出受伤的原因,而且病症说得也差不了多远。照实讲,他说得应该是完全正确的,那小孩子确实已经被摔死了。只不过自己进入了他的身体后,又活了过来。

    “请先生细细说来。”

    “是,殿下。以往头部有类似严重被撞击的病患,几乎都得了一种失忆的病症。”

    张遂听到胡奕说到失忆两个字时,脑袋“嗡”的一声。困扰了自己很久的问题,就这么迎刃而解了。心里狠狠咒骂着自己“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真是个傻瓜蠢蛋。居然将穿越者最常用、最厉害的一招给忘了,看来我还真是不适合穿越。”

    这一招,通常被穿越者祭出后,立刻就会逢凶化吉,进而就可以百无禁忌、自在逍遥了。这惊天神、泣地鬼的一招就是——装失忆。

    张遂胡思乱想之时,胡奕继续说道:“殿下,这失忆之症,现在是没有药、没有办法可以医治的。伤患者也根据头部受伤害程度不同而表现各异。轻者,或数月或数年,会逐步恢复以前的记忆。重者,可能终身也不能记起以前的事情。”

    “那小儿……?”老头子迟疑地问道。

    “殿下。少爷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殿下今后多让少爷接触他以前常接触的事物,或许能激起少爷的记忆。再退一步说,即便是少爷不能记起,他现在年纪还小,从头再学起,也不会对少爷今后产生多大的影响。”

    张遂对胡奕是彻底的服了,他这番话就算放到现代也是非常有科学道理的,在古代他是怎么知道这些道理的?不会他也是从现代来的穿越者吧?想破了头,张遂也想不出合理的答案,不过他对这个时代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那么多谢先生了。我现在能进去看看小儿吗?”老头子询问胡奕。

    “殿下只管进去,只是不要过度的刺激少爷就好。”

    “张成”

    “属下在!”

    “付给先生诊金,找一辆马车送先生回医馆。”

    “是!”

    胡奕连声道谢:“谢殿下,小的明rì再来给少爷换药。殿下,小的告退了。”说着往外退去。

    这时老头子又想起了什么事,叫住他“先生,暂请留步。”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不知小儿现在能否移动?”

    “殿下是想把少爷尽快送回安江城堡?”

    “是,老夫人很挂念他。”

    “殿下,为了少爷,您最好再多住些rì子。一周内,如少爷的病情没有变化,便可以上路了。”胡奕说完后退了下去。

    胡奕走后,老头子又对一人说道:“你回去把老虎的情况告诉夫人,让夫人酌情告知老夫人吧。”

    “是主公,属下即刻返回安江城堡。”那人回应后出门而去。

    又过了一会儿,内间房门被人轻轻推开,脚步声一直从门口来到了张遂的床前。

    张遂再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看见床前站立的那人大约有四十来岁,身材魁梧,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留着平头,可能经常带帽子的缘故,耳后有一圈明显的帽檐印。浓眉大眼,高鼻阔口,颔下胡须修正得清洁、齐整。

    他穿着一件裁减得体类似中山装的蓝sè上衣,扣子从脖领开始扣得严严实实。衣衫左胸处有口袋,上面别着一枚徽章,徽章上是一个鹰头的徽记,一条链子从口袋中连接到他衣衫的第三颗钮扣上。下身穿着一条蓝sè的马裤,脚上踏着一双齐膝的黑sè高筒马靴。整个人显得既jīng干,又威严。

    他看见张遂睁开眼,脸上流露出一丝喜sè。伏下身来,用和善的语气说道:“老虎,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别过来,别过来!啊……我在那里?我是谁?你又是谁?”张遂极力演绎着记忆中失忆者应该做样子。

    “我是你的爹爹,老虎,老虎。”看到张遂发抖的缩在床角,神sè慌张地哇哇乱叫。老头子……不,应该说是那个中年人果然被张遂给骗住了。

    “老虎,别怕,到爹爹这里来,没有人能伤害你的。来吧,我保证!”说到这里,他的话语间竟带一丝哽咽。

    张遂看着他在床前张着双臂,双眼已渐渐变得朦胧起来,怜爱之情尽显脸上。他的表情,让张遂想起了自己的老爸。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张遂去游泳差点被淹死。那天,老爸见到他时就是这种表情。

    瞬间张遂仿佛又回到小时候,猛地扑到他的怀里口里叫着:“老爸,老爸。”之后便放声痛哭起来,张遂自8岁以后还没有哭过,现在不知为何就哭了起来,好像止也住不住似的。

    中年人紧紧地把他搂在怀中,嘴里说着:“老爸?你这小子怎么叫起我老爸来?”不过随即又道“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张遂哭了一阵子,觉得心情好了许多。而且被这个“陌生”的中年人抱在怀里,也没有一点尴尬,还觉得很温暖很安全。心想,也许这是这孩子身体的自然反应。

    同时,张遂也暗下决心:既然来到这个新世界,又继承了这个小孩的身体,那么就当自己是从新开始吧。忘记以前的一切,从现在起我就是这个名叫老虎的小孩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身体更放松下来。手也轻轻地反抱眼前的这个老爸。这对新认的父子便这样相拥了十余分钟,才渐渐地松开了手。

    “老虎,记起爹爹来了吗?”老爸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我只是感觉你是我很亲近的一个人,但就想不起你是谁?我现在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了。”张遂决心将失忆进行到底。

    “没关系,没关系,以后爹爹会慢慢教你,会请最好的先生来教你。”老爸怕张遂的情绪激动,便连声安慰他。正说话,张遂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老爸听见后,向门外叫道:“来人,准备饭菜。端个矮几来,我在这里陪老虎吃饭。”

    “是,殿下。”外面立刻有人答应。

    片刻,门便被人推开,来人手里端着一张像是矮茶几的小家具摆放到床中间。这时,张遂才发现,自己睡的这张“床”原来竟是北方农村常用的炕。炕非常宽大,同时能睡下四五个人。上面放上矮几,也不觉得狭窄。

    饭菜定是早就预备好的,矮几刚刚摆好,就有人把饭菜端上。张遂看,菜不多只有四样,外加一个汤盆和一些面饼。

    上完饭菜后,一个人留了下来。他在张遂和老爸面前,每人放了一个空盘一个空碗,然后将桌上的菜每样盛了些到盘中,又在碗里舀了些汤,最后将筷子放到盘上。躬身对老爸说道:“殿下。大夫嘱咐,三少有伤不宜吃油腻食物,所以今天的菜已清淡为主。请殿下慢用,请三少慢用。”说完退到几步外,站立候着。

    看来是分餐制。张遂对这个新世界里的东西越来越好奇。古今中外,各种不应该一块出现的东西,现在都汇聚到了一起。看来这里应该不是中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说不定是在魔法世界里。张遂又在YY了,心想,说不定等会就能见到有人施展魔法,我以后是学习魔法好呢?还是魔武双xiu呢?

    张遂实在饿急,狼吞虎咽地扒拉着菜,大口咬着面饼。而老爸的心思却不在饭上,趁着张遂吃饭的时候,对他讲话。一顿饭后,张遂也对老爸以及全家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老爸也姓张,(从这点上,张遂觉得自己当他的儿子也并不吃亏。)叫张逸,是世袭的二等公爵。

    而张遂应该叫的大名是张锐,小名叫老虎。今年只有十一岁,是老爸的第三个儿子。张遂的大哥已在三年前战死沙场,现在家中只有张遂和二哥两个男孩。

    家中还有两个姐姐,本来还有个妹妹,不过妹妹在三岁时就病死了。大姐是家中孩子里的老大,早些年就已经嫁出去了,姐夫据说是个侯爵家的世子。二姐,今年只有十五岁。张遂是家里现在最小的孩子,也是最调皮的孩子。

    张遂就想,这个小孩的名字倒是还行,就是小名土气了些。尽是“虎”呀,“豹”之类的,难道就不能起个“宝玉”之类的文雅点的小名吗?不过既然已经是变成了这个小孩,那名字也就从现在改了吧,今后我就叫张锐,小名也就叫老虎吧。

    老爸张逸将家里的事说得十分清楚,但对张锐为何会一个人出门两天这事,却是含含糊糊,不肯明言。

    张锐便猜测道:“定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儿,你要打我,所以我才离家出走的吧。”张逸听后,捋着胡须干笑了两声,也没有明说。不过从他脸上露出的表情,已经默认了这个猜想是正确的。

    接下来的几天,张锐享受到了传说中腐朽的贵族生活。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午饭后,还会被仆人们抬到院子里的树荫下小睡,傍晚还有一个很有爱心的老爸给他讲故事。讲的什么呢?

    全是张锐几姊妹小时候的趣事。什么大哥六岁就打了只狐狸;二哥八岁时从马上摔下,差点被马踩死;大姐四岁就能识千字;二姐十岁时就骑术不凡等等之类的。

    每当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张锐就发现他神采飞扬,滔滔不绝。心想,看来他是真的很爱我们几姊妹。今后自己的这次的遭遇,也定会成为他美好回忆的一部分。

    这样又过了八天,张锐已是满地乱跑了。老爸张逸在大夫的同意下,带着他返家。张逸的随从骑士有五十余人,坐下所骑全是高大、神俊的马匹,而张锐被安置在一辆宽大的四轮马车内,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东边进发。

    队伍走得很慢,一路上所遇到的行人,只要看见队前的鹰头旗帜,都会退到路边,向队伍鞠躬行礼。

    张逸自豪地用手指着周围,说道:“好好看看吧,这些全是咱家族的领地。”随后张锐从老爸口中知道家族的领地有多大,具体说安江城堡周围300平方里内,都是家族的领地。

    领地内包括张锐养伤的安岭城在内共有三座城市,另外有两处城堡。一座是安江城堡,另一座据说是在全帝国都很有名气的夕阳城堡。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张锐再也忍不住好奇心,问张逸道:“老爸,我们家的第一代公爵是哪位啊?”

    张锐的话出口,张逸以及周围骑士们的脸上都流露出崇敬之sè。张逸用餐布捋捋胡须,用郑重的语气对张锐说道:“咱们家的第一代公爵,便是被圣祖陛下册封的20位公爵之一的胡公张辽张文远公。”

    圣祖?张辽?册封20位公爵?张锐彻底被张逸的话搞糊涂了。;

第四章新家

    第四章新家

    一路怀着疑惑,张锐来到了自己的新家—安江城堡。城堡旁边是和城堡同名的安江城。

    安江城因背靠着一条名为安江的大河而建,所以取名安江城。安江城和张锐养伤的安岭城一样,都没有城墙。张锐不解,为何这些城市不修城墙呢?他感觉没有城墙的城市就像一个大集市。

    当然,这里可比普通市集大得多,人口也多得多。据他老爸张逸讲,安江城现有居住人口五十万,是整个帝国北部边疆人口最多、贸易最繁华的城市。

    张锐的新家安江城堡座落于安江的北岸,安江城的西北,是一座全石砌成的军事城堡。第一眼看见它时,张锐便被它征服。它的外墙高十米,内墙高十五米,内外墙体均宽达五米。离外墙墙根十五米处是一条从安江引来的护城河,宽度也有十余米,护城河环绕城堡一圈后又汇入安江中。

    城堡占地面积极大,里面除了住有张锐一家外,还有武士、骑士及其家属近万人居住。在张锐看来,这才像是一座古sè古香的城市。

    进入城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敞的广场。老爸张逸告诉张锐,这里是骑士们集结出动的地方。广场两侧是马厩,随从骑士除三四人继续跟着马车向内行走外,其余都向右侧一方驰去。广场后面是一条林荫大道,两侧是武士们的家。

    行至不远,大道又进入一片树林,林间铺满绿草,草坪修剪得平整、光滑,远远望去像是一大片绿sè的地毯。

    穿过树林前方出现是的一幢三层的大楼。张逸指着那幢楼对张锐说:“这里是整个城堡的正中心,这座大楼也就是我们的家了。”

    张锐辨认不出这楼是什么建筑风格。在前世时,他对建筑风格的区分就很模糊。感觉上大楼总体上应该是中式,里面也兼顾了某些西式风格。比如楼前的青石小广场和楼上的阳台这种建筑,在中式建筑中就没有出现过。

    下了马车,张锐仰着头往楼上看。就听上面三楼的某处阳台上,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叫声:“老虎,老虎——”

    老爸张逸也听见了,对张锐说:“那是你二姐,等会儿让她带你去见你nǎinǎi和你母亲。我先去书房,看看这几天有没有我的信件。”说完,昂首阔步径直走进楼去。

    张逸刚进去,楼里便冲出一个人影,快步跑到张锐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一边用力拧,还一边说:“好啊!老虎,你现在有本事了,还学人离家出走。让我打死你这个小坏蛋,也好过你在外面被摔死。呜呜……”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

    张锐听老爸说过,二姐名叫张昕,今年已经十五岁。在兄弟姊妹里面,张锐和二姐的感情最好。这是因为两人的年龄和大哥、二哥、大姐他们差距太大,从小张锐就跟着这个年龄只比自己大四岁,个xìng好强的二姐混。按老爸的话讲,张锐就像是二姐身后的一条小尾巴。这样天长rì久地相处下来,姐弟俩的感情自然比旁人来得深厚。

    “老姐,老姐快放手,我以后不敢了。放手,耳朵快拧掉了!”二姐下手还真黑,张锐的耳朵遭了秧。他强忍剧烈的疼痛,连连求饶。

    二姐闻声放开了黑手,板着张锐的肩膀仔细地看着。张锐这时也能趁机看看,这二姐生的是什么模样。

    只见她面貌清秀,眼睛和鼻子像老爸,都是那么大、那么高。头后扎着马尾辫,身穿收腰猎装上衣,配着贴身长裤和半高马靴。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jīng神十足。用漂亮来形容她似乎不太恰当,英俊潇洒这词倒是恰如其分。

    二姐端详了一会儿,突然又抱住张锐哭着说道:“看来爹爹信上说的是真的。老虎,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二姐六灵啊,你怎么会把我认成大姐呢?”

    看来张锐称她为老姐,让她误会是在叫她大姐了。见二姐哭得伤心,张锐也不由感动起来。抱着她说道:“姐,我以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以后你要教我。”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的小弟老虎。有我六灵在,谁也别想欺负你。”二姐一边哽咽着,一边用坚定语气对张锐说。

    张锐前世原是独子,从来没有经历过姐弟之情。突然间,多了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姐姐,心里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了。

    “以前你一直叫我六灵的,以后你也这么叫吧。”

    “不好,我觉得还是叫你老姐,比较亲切。”

    “难道我很老吗?你非要叫我老姐?不行!不许叫老姐!”

    “偏叫,老姐,老姐…….”

    “咦?出去一趟回来学会顶嘴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过来!啊……救命啊……”

    张锐将她当成姐姐后,说话也随便起来。两人打闹着,一路跑进大楼。

    刚一进门,张锐一头撞进一人的怀中。撞得两人差一点摔倒,幸亏旁边有人搀扶了一把,才把他们扶稳。

    这时,张锐就听见二姐在后面“嗤嗤”地笑个不停。

    抬头看,见与自己相撞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她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相貌和二姐像极了。身着连衣长裙,整个人显得雍容典雅、仪态万千。张锐想,她应该就是我的新妈妈了。

    那个贵妇面露微愠,对着张锐身后的二姐说道:“六灵!老虎刚回家,你就欺负他吗?”

    “妈,我没欺负老虎,是他在乱叫我的。”听二姐说,张锐便知道自己猜测的不错,她果然就是自己的母亲大人了。

    “还说没有?我在都看见了,你一直在追着老虎跑。你这个做姐姐的,就应该有做姐姐的样子,别整天疯疯颠颠的。要是以后老虎都学你的样儿,怎么成?”老妈继续训斥着二姐。

    张锐也及时配合,回头对着二姐伸了伸舌头,气得她低声嘀咕着:“偏心眼儿,偏心眼儿……。”

    老爸张逸曾对张锐说过,老妈的娘家是武英侯刘氏家族,而刘家的祖先是匈奴人,所以张锐身上也带有匈奴人的血统。但现在,无论张锐怎么看,老妈都是个标准的汉族美女,哪儿有半点外族人的样子?

    老妈刘紫旋可能是从小就被锻炼到荣辱不惊的境界,没有像二姐似的见到他就放声痛哭。她只是蹲下身来,轻轻抚mo着张锐额头上留下的伤疤,眼中流出怜惜的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二姐在一旁吃醋了。上来一把拉住张锐,对老妈刘紫旋说道:“nǎinǎi还在楼上等着呢。”

    刘紫旋笑了笑,也摸了摸二姐的头说道:“去吧,去吧。”

    在刘紫旋的笑声中,二姐面sè微红,拉着张锐快步跑上楼梯。

    老爸张逸也对张锐说过,许多关于nǎinǎi的事情。她老人家是成帝的长女,顺帝的姐姐,当今皇帝的亲姑姑,身上流着正统的皇家血脉。

    她老人家从18岁嫁到张家,至今已经50年了。现在老人家的jīng神矍铄、身体健康,只是平时很少露面,几乎过着隐居的生活。像二姐这样xìng格奔放之人,到了她老人家房门外,也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

    进了房间,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老年妇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看书。她见姐弟俩进来,便起身向他们微微点头问候:“二小姐,三少爷下午好!”

    这时,二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非常有礼貌地向那老妇人行礼问候。张锐见二姐对她如此尊重,也连忙行礼。又听二姐说道:“徐妈妈,我们能见见nǎinǎi吗?”

    老妇人礼貌地回道:“请二小姐,三少爷稍候片刻,容我去禀告老夫人一声。”说罢转身,打开旁边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老姐,她是……?”二姐狠狠地瞪了张锐一眼,轻声叮嘱道:“她是跟随nǎinǎi来我们家的三个陪嫁侍女之一的徐妈。就是爹爹、妈妈也对她们非常礼貌,你以后见了她们要有礼貌哦。”

    正说着,徐妈出来了,点头说道:“二小姐,三少爷,老夫人请你们进去。”

    “谢谢,徐妈。”姐弟俩又向她行了一礼,才轻轻地走进里间。

    里面房间很大,摆设的家具不多,显得十分空旷、宽敞。在一扇窗前,坐着一位白发老人,她身穿宽松便袍,面貌慈祥,仪态华贵,眼睛正看着走进来的姐弟俩。

    “nǎinǎi下午好!”“nǎinǎi下午好!”姐弟俩对她行礼问候。

    “老虎,快过来!让nǎinǎi看看。”nǎinǎi叫着张锐。身旁的二姐也轻推了他一把,张锐赶紧走到她的面前。

    nǎinǎi轻轻地将揽入怀中,一边抚mo着他的头,一边道:“老虎,我的乖孙子,你以后可别这样吓nǎinǎi了。nǎinǎi老了,再经不起这样的惊吓。”张锐紧张的情绪在老人家的亲切、自然的关爱下,渐渐放松下来。

    在莫名其妙地被传送到陌生世界后,张锐所遇到的老爸、老妈、二姐以及nǎinǎi都对他流露出真心的关爱。他感觉自己很幸运,幸运到老天爷在捉弄了自己一番后,还给了自己一个温馨的家。

    “你们以后就是我的亲人,我会全心全意的爱护你们,让你们永远不会受到伤害。”张锐心中默默地发誓。

    nǎinǎi的房间是在大楼的内侧,窗外便是花园。花园中有一池塘,现正值夏rì,荷叶铺满整个池塘。绿sè的荷叶间,朵朵娇艳的荷花点缀其中,让人仿佛置身于画卷之中。一阵阵由清风送来的荷叶清香,令人迷醉不已。

    nǎinǎi让张锐和二姐陪她坐在窗前聊天,又仔细地询问了张锐的伤势及在安岭城养伤的情况,细致到每天吃些什么都没落下。

    “nǎinǎi知道你失忆了,能不能记起以前的事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可不能为了和父亲闹脾气,就离家出走。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就来nǎinǎi这里说,由nǎinǎi为你做主。”

    “好的,nǎinǎi。今后我不会再任xìng胡闹了。”张锐乖巧地答应。

    nǎinǎi很满意地点点头,又对二姐说道:“六灵,还有二个月才开学。这段时间,你多陪陪老虎。他有不懂的地方,你就多教教他。”

    “是,nǎinǎi。”二姐一口答应下来。

    天sè渐暗,徐妈进来叫姐弟俩下楼吃饭,张锐和二姐才向nǎinǎi告辞。nǎinǎi一直在自己房间用餐,只有张锐姐弟及父母一家四口在一楼的餐厅用餐。吃饭的规格与张锐预计相差甚远。

    张锐原以为在安岭城时是条件不允许,才吃得较为简单。但今天回到自己家中,菜也不过多加了两个。区别也是菜做得比较jīng细了些,装盘考究了些,仅此而已。

    看来以前的宣传也有不实之处,贵族家也不是天天都有山珍海味享用。这时,张锐又突然想起了一句经典台词: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饭后,仆人们将家里的琉璃油灯和烛台都点亮,整个房子又变得明亮起来。二姐开始为张锐介绍起新家。她拉着张锐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去看,两个仆人一前一后的举着烛台为他俩照亮。

    一楼大厅左侧,有大小三个会客室和一间书房。右侧,有五间客房和一间休息室。大厅楼梯后面有一大一小两间餐厅。据二姐说,小餐厅是平rì自家人用餐的地方,大餐厅一般是家里来了宾客才会使用。

    上了两楼,楼梯左侧是nǎinǎi和母亲的卧房以及她们的专用书房,再有是她们贴身女仆的房间。右侧是老爸的卧房和专用书房以及老爸的几个侍妾的房间。张锐心想,看来老爸也挺花心的。

    三楼,是家中几个兄弟姊妹的房间以及各自女仆的房间。虽然大哥人已经去了,大姐早嫁,二哥常年在外,小妹三岁夭折。但是他们的房间都完好的保留着,房间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在大哥房间内,张锐还看见了他的画像。画像中的大哥看上去是那么的英俊、帅气,可惜英年早逝。

    张锐的卧房是在老爸书房的上面,由内外三个房间组成,外间有两个女仆正等着张锐回房。二姐说,她们是张锐的专用女仆,晚上有事就叫她们,其中一人必在。

    二姐又叮嘱女仆一番后才离去,张锐这才得空仔细地打量起自己的房间。外间是女仆侍候和外客等候的房间,往里去是内间,房间内几乎被各种刀弓之类的兵器塞满,靠窗处摆有一张大书桌,书桌旁是一个高大的书柜,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

    再往里走是睡房,这个房间最小。里面除了床,剩下的地方放着各种玩具,有弹弓、风筝和一些张锐没有见过的小玩意。这间房内还有一个很大的阳台,上面摆着几把躺椅。

    躺在一把躺椅上,张锐轻轻地前后晃动摆动着。听着池塘传来的阵阵蛙鸣,享受微风带来的丝丝清凉。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心想,这小rì子,过的舒坦。有一个公爵老爸,还有一个皇家nǎinǎi。嘿,咱现在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今后再也不必为生活担忧,再也不必为钱财发愁。今生我的目标就是尽情享乐,嘿嘿……我应该娶几个老婆呢?四个?五个?还是向韦小宝前辈那样娶上七个?哎!真不知道自己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第二天一早,张锐正在梦中与周公的女儿相会,就被二姐施以暴力从床上揪起。抬头看看窗外,天sè灰蒙蒙的一片,口中哀叫着:“老姐,我昨夜睡得晚。您老能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说完,拉过被子蒙上头,准备继续去梦中约会。

    昨晚,张锐的确睡得很晚。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兴奋之意久久不能平息。后来,还是在女仆再三吹促下,才洗漱上chuang。在床上,也记不得翻来覆去了多久,最后才进入梦乡。现在他只觉困得要命,一点jīng神也没有。除了睡觉,对别的事儿都不感兴趣。

    “你这条死虎,臭虎。一早就惹我生气是吧。我说过,不许叫我老~~姐!”二姐拉开被子在张锐耳边怒吼着。

    “好!好!六灵,六灵。求你让我再睡会。我困死了。”张锐受不了她的狮吼功,只好摇动着枕巾投降。

    “不许睡懒觉!你身为胡公张氏弟子,怎么能够睡懒觉呢?你这是在给我们家族丢脸。我叫你现~~在~~就~~起~~床!!!”

    二姐没有因张锐服软就罢手,反而声音越叫越响亮。尖利的女高音,在清晨传得更加远,张锐在怀疑是不是整个安江城堡都能听见她的吼声。还有只是睡睡觉而已,不用和家族荣誉这么严肃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吧。I真服了YOU!张锐用枕巾堵住耳朵,不予理会。

    二姐见张锐坚决不起床,也不管自己的形象,跳上chuang骑到他的身上。双手抓住他的两支耳朵,开始上下摇动起来。

    “啊….啊…..放……放手!我起……起来了……。”剧烈地摇动,使得张锐连话都快说不清楚。这觉是没法睡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起床为妙。不然,二姐还不知会想出什么方法来整自己呢。

    二姐得意地下床,在一旁监督着。张锐磨磨蹭蹭地下了床,看见二姐没有一点离去的意思,便对着她说道:“六灵,我要换衣服了!”

    “换就换呗,你那么大了,难道还想让我给你换啊?”看来二姐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张锐于是进一步的提醒她:“六灵,老妈说的没错。你身为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哎……”说完还故意地摇头叹气。

    二姐立眉瞪眼说道:“我现在怎么了?”

    张锐偷眼看,只见二姐的拳头已经悄悄的握紧,看来如果回答的不能令她满意,就免不了要吃她的拳头。

    “你身为女孩子,男人换衣服的时候,你应该回避……”张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二姐用手指着自己“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张锐莫名其妙,也上下打量自己,看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惹她这样发笑。

    二姐见状,笑得更加厉害。半响,才忍住笑,对着还在上下打量自己的张锐说道:“笑死我了,你还是男人?呵呵……两年前哪次不是我替你换衣服啊?”说完又“咯咯”地笑起来。

    “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她虽然是自己的姐姐,被她嘲笑也就认了,但是被她指责成不是男人,张锐想,但凡是个男人,听见这句话后都会发怒的。

    “算了吧,你才多大?以前缠着和我一起洗澡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男人?”二姐继续嘲笑着。

    张锐用手摸着下巴,心里想道,这个小sè鬼!看不出来年纪不大,却挺早熟的。仅凭这点,就很有前途。看来老爸说的没错,他果然是二姐身后的一条小尾巴,就连洗澡时都跟着去。

    随即又看见二姐得意的样子,他忍不住挖苦道:“以前是以前,现在你还让我和你一起洗澡吗?要不,今晚我们就再洗一次?”

    张锐话音刚落,二姐涨得满脸通红。“梆”“梆”在他头上敲了两下,又狠狠地瞪了他几眼,才悻悻地退出睡房。

    张锐望着二姐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心想,哎!我摊上这么个姐姐,不知道是该庆幸呢,还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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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家族

    第五章家族

    二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整个早上没见她说过一句话,全家一起吃早餐时,她也是低着头默默吃饭,眼皮也不抬一下。反常的举止,害得老妈老爸还以为她真病了,四处张罗着要找大夫。

    身为她的弟弟,又是惹她生气的罪魁祸首,张锐不能再保持沉默,下定决心要向她道歉。饭后,张锐寸步不离跟着二姐来到她的房间里。

    “身为男子,死皮赖脸缠着我。没请你,就进了我房间,难道你不觉得很失礼吗?”

    张锐不理会二姐的讽刺。腆着脸,笑嘻嘻地问道:“六灵,谁那么可恶惹你生气了?要不要我去教训他一顿?哦!不需要?那我讲个笑话给你消消气吧。”

    二姐没有说话,转过身去面朝着窗外。在二姐转身的瞬间,张锐看见她的嘴角已露出一丝笑意。于是信心大增,心想,再加把油就可以搞定了。

    “话说,曾经有一只蚂蚁和一头大象,他们是好朋友,经常一起玩耍、一起吃饭、一起洗澡。”说到这里,张锐偷眼看去,只见二姐的耳根又红了起来。

    “有一天,蚂蚁与大象之间产生了一点误会,大象就去追蚂蚁,蚂蚁撒腿就跑。跑啊跑啊,就跑到一堆沙前,蚂蚁一头钻到沙里面去了,只露出一条腿在沙外面晃着。这时,有一只老鼠路过看见了,就问蚂蚁,说:‘蚂蚁,蚂蚁,你为什么还露出了一条腿在外面啊?大象会看到你的。你真的很笨啊。’蚂蚁没好气的说:‘你才笨呢!我露出一条腿是想把大象拌倒,你这只笨老鼠,别管我,等着看大象是怎么爬起来吧!’”说完之后,张锐还坏坏地笑了几声。“嘿嘿……”

    在周星星般的坏笑声中,二姐也“咯咯”地笑出声来,转过身来笑着对张锐说:“让我看看你是怎么爬起来的。”

    “好啊!”张锐当即躺倒在地,努力演绎着大象想起身而起不来的动作及表情,更是逗得二姐笑得前仰后合。

    末了,他还问二姐:“笨老鼠,你现在知道大象是怎么爬起来的吧。”惹得二姐对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就这样,张锐与二姐抛弃前嫌,重归于好。吃过午饭,二姐拉着他进到一楼的书房。

    “身为胡公张家的后人,怎么能不了解自己的家族历史呢?所以,你现在就给我好好的听着,我给你讲讲我们家族的历史和传统。”二姐用少有严肃语气讲道。

    “快讲,快讲。我一定认真听。”张锐对家族的历史很感兴趣,迫不及待地催促。

    二姐很满意张锐的积极态度,从一个高高的书架上取下来一本厚厚的书,开始了讲解。“这是记录了我们家族历史的家族史录。上面记载了从家族第一代家主文远公到我们爷爷第十二代家主熙公为止,家族内所有重大事迹。我会拣重要的讲,其余的以后有时间你自己看吧。”

    张锐看看二姐手里拿着的那本书,见书面上写着《胡公录》三个大字。

    二姐翻开书的第一页,“胡公家族的第一代公爵文远公,出生于汉元375年。”张锐听到“汉元”这两个字,急忙打断二姐,问道:“六灵,为什么说是汉元呢?”他记得中国历史上是没有这样的纪年方式,迫不及待想知道缘由。

    二姐瞪了他一眼,很不满意刚开始讲解就被打断,不过还是作了解释:“我们大汉帝国是由高祖皇帝创立的。他老人家在长安开国称帝的那年,就称之为大汉元年,之后所有的记录都是从那时起往后计算的。”

    “是高祖时期就开始这么算的,还是后来改成这样计算的?”张锐非常想弄明白这个问题,因为只有搞清楚这个问题,才知道历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老虎,你认真点好不好?我讲的是家族历史,不是大汉帝国历史。你不要老打断我好不好?”二姐恶狠狠地拍着书桌吼道,吓得张锐赶紧点头。

    二姐虽是这样说,还是耐心地为他解释:“这个计算方式是我们大汉帝国最伟大、最睿智、最勇武、最英明、最……”看来二姐是还这位人氏最忠实的粉丝,居然一口气用了那么多最字,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的皇帝,圣祖陛下提出的。”二姐终于说出了令张锐期待已久的人物。

    圣祖?圣祖是谁?汉代历史上没有出现过这个称谓的皇帝,难道他也是穿越者?由他改变了整个大汉国的历史?虽然心里的疑问一个接一个,但张锐不敢冒着二姐发飙的危险再提问题。

    “好了,这些问题以后再讲,现在不许再提和家族历史无关的问题。否则几天也讲不完。”果然,二姐看出了张锐有疑问,及时出言封住了他的嘴。

    “文远公出生于汉元375年,祖籍并州雁门郡马邑城。其家族也是当地的豪族世家,但到他老人家那代家族已经衰落,于是他老人家很早就从军了。先在当时并州刺史丁原手下任小校,后来大汉孽贼之一的董卓杀了丁原,收编了并州军,所以文远公又转到董卓手下。”

    说道这里二姐看了看张锐,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文远公他老人家不应该向孽贼效力啊?”这些历史张锐是知道的,但是为了配合二姐的兴致,还是装出很天真的样子点了点头。

    “文远公那时年纪还小,职位又低,这样的事情由不得他做主。想那丁刺史手下的亲信主薄吕布都投靠了董卓,文远公有选择的余地吗?”

    随着二姐一步步讲解,张锐思路慢慢清晰起来。后来发展基本上和历史上一样,董卓将并州兵交予吕布后,张辽就一直在吕布麾下效力。前后随吕布破曹cāo于荥阳汴水,随吕布退至长安,随吕布杀了董卓,又随吕布被西凉兵赶出长安。

    历史发展到这里开始改变。吕布逃出长安之后,没有去投靠袁术、袁绍以及张扬等人,而是南下宛城并占据了那里。

    张辽在这个时期,逐渐成为吕布麾下的第一战将。吕布一伙,在宛城一带盘踞了数年。其间有一年,他们与当时在荆州时称楚王的刘适打了一仗。张辽在那场战役里,斩杀了楚王的手下第一大将孙坚。

    楚王刘适也就是后来的圣祖,没有善罢甘休,其后数年一直坚持sāo扰吕布领地,使吕布势力得不到发展。数年后,楚王终于打败了吕布。吕布兵败,被楚王生擒并杀掉。

    据家族史录记载,当时文远公也被抓住。楚王爱其才,非但不治其斩杀孙坚之罪,还亲自为他松绑,并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文远公身上。使文远公感动得热泪盈眶,遂降于楚王。

    张锐听到这里,心里念叨,这刘适还真会演戏,弄了这么个仁义的形象出来。我看八成他就是个穿越者,他了解历史,当然不会放过张辽这样的虎将。

    “此后,文远公一直在圣祖麾下效力。征寿chūn袁术时,斩敌将纪灵。伐汉中张鲁时,首下其城。帝攻益州时,率部奔袭800里巧取成都,使益州不战而降。”

    二姐说起家祖功勋时,语气高亢、神采飞扬。张锐也听得如痴如醉,身为男儿就该当如此,纵横沙场、所向披靡。

    “其后,凉公马超家族归顺圣祖陛下,使得陛下的领地延伸到北地。这时,我们妈妈家家族武英侯刘家也归靠陛下。武英侯刘豹的父亲是南匈奴单于于夫罗,他带着南匈奴人向圣祖陛下效忠。并派武英侯刘豹率六千匈奴骑兵来助陛下,陛下又挑选了四千汉族骑兵加入其中,让文远公担任这支部队主将,刘豹为副将。这支部队就是咱们大汉帝国现在鼎鼎有名的三大甲等骑军团之一的飞骑军。因为军团旗帜为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所以又被人称为飞鹰骑。我们家族的家徽就是因此得来的。”

    二姐说着,拿了一块铁质的徽标给张锐看。徽标上面绘制着一只雄鹰的头部,栩栩如生。这个徽标张锐已不是第一次看到,之前他就在老爸的上衣口袋上看见过。

    “当然我们家的家徽和飞鹰骑军团旗帜上的飞鹰是不同的,你看。”二姐翻开那本《胡公录》,找到一篇有插页的地方指给张锐看。果然旗帜上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全身图,不像胡公家族的徽记只是个鹰头。

    “后来,文远公就率领着这只骑军团四处征战。在对孽贼曹cāo的四年攻伐中,先后斩杀敌大将三十余员,其中的名将就有如许褚、徐晃、李典、牛金还有曹cāo的长子曹昂等。”

    “曹cāo亡后,圣祖宣时占据翼州、幽州的刘备来朝觐见。刘备自仗皇叔身份,拒不来朝。圣祖再三宣召未果,便下令讨伐刘备。帝亲征,文远公率部随行。因刘备倒行逆施,手下兵将纷纷归降。刘备大将张飞不降,战死于当时的北平,也就是现在北王殿下的居城běi jīng城。刘备也在城破时畏罪自杀。”

    “刘备死后,翼、幽两州全境遂降。只有刘备麾下大将关羽,被部下生擒后抗拒不降。圣祖不忍杀他,带其回归荆州城。一连百余rì苦苦规劝,连文远公也数次前去劝解。终是不降,只说:‘主公待我如兄弟,岂有兄亡弟存之理?但求速杀之,以全我兄弟之情义。’帝无奈,于次年chūn天斩关羽于汉水之滨,并亲为其碑铭提下‘忠义’二字,以表敬意。并追授其为‘汉寿亭候’。”说到这里,二姐的神情也略带黯然之sè。

    停顿片刻,二姐又接着讲:“至此,原大汉领地全部收复。献帝刘协在攻伐曹cāo时,已死于乱军之中,所以楚王在荆州继承帝位。并开始实行汉纪元法,从高祖帝开始纪元,到圣祖陛下登基那年正好是汉元420年。圣祖陛下那年,年仅33岁。定都于上都,也就是原来的荆州城。群臣纷纷上表劝圣祖定都长安、洛阳、甚至襄阳,但无一不反对定都在小小的荆州城,虽然这里曾是圣祖的楚王旧居。最后还是在郑公、晋公等人的大力支持下,才得以定都上都。但这件事就充分的证明了伟大的圣祖陛下的睿智。看看吧,现在的上都已经成为世界上人口最多、占地最大、最为繁华的世界之都了。”二姐说着说着,又情不自禁的跑题跑到她的偶像——圣祖那儿去了。

    张锐连忙咳嗽几声,才把她从痴迷中拯救出来。“圣祖开国定都后,开始了一系列的改革。从官员的设定到军衔的划分等等,几乎我们现在使用着的制度,都是那时圣祖陛下和郑公、晋公、陈公,还有邳公等人一起商议制定的。文远公在军衔划分后,第一批就被授于中将军衔。”二姐终于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开国五年后,也就是汉元425年。高句丽和鲜卑拒不向我大汉帝国称臣,圣祖大怒,遂临时迁都于běi jīng城,就近征讨二处。初战鲜卑,上将孙策战死。圣祖果断放弃两方同时讨伐的策略,与鲜卑人议和,而后全力讨伐高句丽。文远公率部为大军先锋,高句丽人避而不战,退入群山林海之中。帝国数十万大军每rì消耗巨万,时rì一久无法支撑,只得退兵。只留下三个军团三万人在高句丽继续作战,文远公所部正是三个军团中的一个。三年间,三万汉军与高句丽人周旋于荒山野岭之中,最后耗尽了高句丽人的粮草,才使得高句丽王上表归降。而文远公所部万人,回归之时已不足千人。”

    “此战,是帝国所有讨伐战中最艰苦的一次战役,乐平候太史慈、富陂候吕蒙、泰山候臧霸、忠义伯黄忠等数十员战将都在此役中阵亡。另有武英侯刘豹丧失左臂,韩公司马懿左眼失明,文远公手脚也被冻掉数趾。三个军团加起来不到5000人,归还之时几乎人人带伤。”

    听高句丽的战役时,张锐心里感慨万千。早就知道高句丽是个dú lìxìng很强的民族,中国历史上数个朝代都对她进行过征伐,但她从来是时叛时降,时降时叛。让人感觉永远也不能征服她。大汉帝国为了征服这个小小的高句丽,让历史上这么多有名的战将死伤惨重。可见对外战争永远是残酷的,而不是史书上寥寥的几行字就能表述出来的。

    张锐感叹之时,二姐继续往下讲:“高句丽战役结束后,圣祖为表彰文远公特晋升为上将军衔,并重组其部。又五年,圣祖征讨鲜卑,文远公所部再为先锋。初时,文远公至高句丽战役结束后,与武英侯一起总结作战得失。重组其部后,上奏圣祖请求驻扎在我们吉州,圣祖准奏。文远公和武英侯在现夕阳城堡处练兵,用整五年时间使全军适应了北地风寒气候。所以当征讨鲜卑时,文远公所部表现最为活跃。三年里,斩首六万余级,一直把鲜卑人赶过了这里。”

    二姐找了一幅地图铺放到书桌上,用手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张锐低头看去,见这是一幅汉帝国疆域图,二姐的手指的地方写着西屿山脉。再细看西屿山脉的地理位置,发现竟是前世的乌拉尔山。这么说是把鲜卑人全部赶到了欧洲去了?就像当年武帝驱赶匈奴人一样?张锐惊奇地抬起头来望着二姐。

    二姐得意地说道:“看看吧,这么大片帝国疆土都是我们祖先打下来的,你难道不觉得骄傲吗?”

    张锐心怀敬意地又去看那幅大汉疆域图。图上清晰的绘制出了亚洲、欧洲和非洲的基本地形地貌。没有大洋州和美洲,可能现在还没有能力到达那里。

    再看大汉的疆域,北方西至乌拉尔山,中部至里海和现伊朗地区,南部包括了整个南亚及印度地区。这块广大的疆域已经达到了中国历史上版图的极致,以至于张锐所知元朝的几个汗国加在一起所占领土,才能与之相提并论。

    细看,图上还星星点点标注着上百个属国字样的国家。这些国家及地区或全部被大汉国土包围、或处于大汉疆域的边缘,面积不大却很零散分散。

    再看欧洲部分,罗马帝国牢牢控制着欧洲大部及环地中海地区,其东部亚洲地区和大汉帝国的交界处被数十个弱小的国家分隔开。

    东部欧洲标着单于国的名字。北部欧洲现俄罗斯地区标着鲜卑国的字样。欧洲其余部分是一些零散的小国。

    非洲地区,除了北部的罗马帝国外,另有两个大的国家。一个为庭巴克,占据着几乎整个中部非洲。另一个为马里,占据着南部大部分地区,其余也有几十个小国间杂其间。

    蝴蝶效应在这里真实的体现了出来,整个世界都已改变。原来历史上的罗马帝国,这时应该已经分裂成东西两个帝国,但是她现在依然完整地屹立着。

    东部欧洲的单于国,应该是武帝时期被赶到西方去的匈奴残部建立的国家。北部鲜卑国,应是圣祖时期被赶到欧洲的鲜卑部建立的。而非洲历史上,好象也没有同时出现过这么大的两个国家。

    看着这幅地图。圣祖陛下!I真是服了YOU!您果然如二姐赞美的那样,完全担得起那些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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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圣祖

    第六章圣祖

    此后的十几天里,张锐天天缠着二姐讲家族及大汉国的历史。从老爸、老妈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非常欣慰,nǎinǎi也说道:“我们家的老虎真的长大了。”

    二姐投入了自己的所有时间、所有jīng力。从早到晚,孜孜不倦地为张锐讲课,完全满足了他的求知yu望。当二姐遇到自己也比较模糊的问题时,就带着张锐去请教老爸或nǎinǎi。有时,张锐过意不去,劝她休息一天半天,却被拒绝,她似乎对所做的一切感到很满足,很喜悦。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使张锐完全了解了家族及帝国初期的历史。特别是关于圣祖陛下的部分,因为张锐对此最为关心。

    圣祖刘适于汉元387年出生洛阳,也就是现在帝国的东京。幼小时就有神童之称,深得灵帝喜爱,幼年拜大儒卢植为师。

    黄巾之乱时,刘适不知用什么方法说服了灵帝,册封自己为楚王,封地为荆州。

    刘适被册封楚王后的392年四月,黄巾之乱刚过两年,他带着卢植及黄门侍郎荀攸等人来到荆州。刘适没有将荆州最大的襄阳城作为自己的居城,而搬到了长江和汉水交汇处的荆州城驻扎。

    而后,全力治理荆州,兴水利,重工商,减赋税,办学堂。不出数年,荆州大治。这时全国各地零星起义层出不穷,而荆州之地成了当时大汉国内仅有的一块人间乐土。

    在老师卢植的影响下,各地躲避祸乱之士纷纷云集荆州。一时间,荆州人才济济、群雄归附。颖川郭嘉、荀彧、陈群等贤良,以及江东孙坚、并州高顺等豪杰,也是在这个时期投靠的刘适。

    后凉州董卓,乘宦官之祸进入洛阳。在洛阳yù废少帝刘辨,另立献帝刘协为帝,引起满朝文武的反对。

    董卓杀并州刺史丁原兼并其部,北军和西苑军也陆续被董卓控制。此后,董卓势力大增,并多次残杀朝廷官员立威。并终废少帝,不久杀之。

    袁绍、曹cāo等人见朝廷之事已不可为,纷纷逃离洛阳到各地组织兵马以讨董卓。汉元396年1月由袁绍、曹cāo等十余关东郡牧携十余万人马会盟,正式讨伐董卓。

    2月董卓胁迫献帝迁都长安。

    3月关东军十余万人驻酸枣一带,与董卓麾下大将徐荣所统领的西凉兵对峙。群雄鉴于西凉兵凶猛,不敢出战。

    只有曹cāo独自领兵西上,yù攻洛阳。在荥阳汴水处遭遇吕布所部并州军。曹cāo大败,士卒死伤大半,曹cāo本人也被流矢所伤。

    而后,关东军再不敢轻言出战。接着诸军之间又发生了火并,联盟随即崩溃。

    联盟散后,群雄相互攻伐。大汉帝国领土上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刘适势力没有参与此战,境内居民安康,大量流民因而涌入。

    刘适将流民迁移安置到荆州南部数郡,既解决了流民问题,又使得荆南地区得到很好的开发。

    汉元399年,王允勾结吕布计杀董卓。由于王允不肯赦免西凉军,西凉军反。吕布战败逃出长安,王允被西凉军所杀。

    吕布逃出后,占据宛城地区,其界南部与荆州接壤。两方势力在边境地区多次发生冲突,初始荆州军常败,连荆州大将孙坚也在其间一场战役中阵亡。

    刘适军事上这时已经实行了军农分离,所以每年趁吕布领地农忙时节,便出兵sāo扰吕布。加之时有灾年发生,不出五年吕布败亡。

    吕布亡后,刘适收其残部,组织了自己的第一支骑军部队。这支骑军的主将就是张锐的祖先张辽张文远。

    汉元405年,刘适派遣孙策、周瑜率部攻打江东地区。一年后,江东平定。随后,攻击刚称帝的袁术。这时刘适麾下军力充沛,军资齐整,不出数月袁术灭亡。

    汉元407年4月,刘适伐汉中张鲁,9月张鲁灭亡。

    汉元409年3月,刘适兵分两路进发益州。张辽所部从小道入川后,奔袭800里巧取成都,益州不战而降。

    同年,西凉马氏家族归顺刘适。随后与刘适合兵消灭了韩遂,凉州及三辅地区遂归于刘适。

    同年末,并州南匈奴也同时归附刘适。至此,大汉国大部地区已经掌握在刘适手中。

    汉元414年,汉贼曹cāo胁天子以令诸侯,刘适起兵清君侧。此时,曹cāo占据司州、豫州、青州、徐州、兗州五州之地,麾下三十万jīng锐青州军,实力强劲。

    双方历经四年攻伐,最终刘适击败曹cāo。曹败后在退至青州临淄,刘适围城数月。直到城中粮草耗尽,曹cāo放火烧城,献帝及残余曹部均烧死于城中。只有曹cāo族亲夏侯渊,在曹cāo的授意下于司州归降刘适。

    汉元417年始,刘适宣翼州、幽州牧刘备来朝。备自以皇叔身份,屡宣不至。刘适于汉元419年下令讨伐刘备。

    大军北上,备部军心溃散,将领纷纷归降。刘备无奈退至北平坚守不出。刘适于汉元419年5月围城到8月攻克北平。备手下大将张飞战死、关羽被擒、备畏罪自杀。至此,刘适已收复东汉全部领土。

    汉元420年,刘适于荆州城称帝,年号永乐。都名改为上都,并更改纪元。

    汉元425年,永乐帝临时迁都北平,改名为běi jīng,就近征讨鲜卑、高句丽。

    汉元428年,三年苦战高句丽归降。

    汉元433年,征讨鲜卑。三年驱赶鲜卑人过乌拉尔山,开疆万里。

    汉元432年起,永乐帝于江东建业城东部靠海处筑城,三年后城起,命名为南京。并于汉元435年临时迁都与此。

    汉元435年始,永乐帝在南京组织讨伐岭南地区。而后一直向南扩张,十年内把领土一直延伸到整个南亚及印度地区。

    汉元440年2月,波斯人因财劫杀大汉商队,而后也没有答复大汉帝国提出的要求。同年10月,大汉帝国向波斯宣战。大汉帝国由英公周瑜统帅大军百万,分三路进军波斯。途经诸国,不降则灭。张辽所部飞骑军五万人,为中路大军先锋。

    汉元441年12月,大汉军队扫平沿路诸国,进入波斯境内。次年与波斯人进行了四次决战,消灭波斯军全部主力,波斯王朝灭亡。大汉帝国的领土,这时已与罗马帝国接壤。

    汉元443年至445年,大汉帝国和罗马帝国爆发战争,双方互有损伤。大汉帝国突入罗马帝国最远的一次,是由张辽的飞骑军和夏侯渊的彪骑军创造的,他们两个骑兵军团共十万人,一直打到了地中海边的大马士革城。这使得罗马帝国朝野震动,也使大汉骑军的威名传遍了全世界。

    汉元445年6月起,罗马帝国派遣使节到大汉帝国上都城,与大汉帝国商议和谈事宜。经过半年协商,双方签定协议停战息兵。

    协议中为了以后双方不在有地区摩擦,在双方边界之间设立了数十个小国做为缓冲地,这些小国不属于双方任何一国的属国而dú lì存在。协议中还规定了双方的通商法规,使商路得以重新开放。

    这个协议对双方的影响都是巨大的。首先,这个协议奠定了两个超级帝国瓜分世界的基调。世界上的所有的小国,都将围绕着这两个超级帝国展开生存问题。

    其次,通过这次两个超级帝国的交战,使双方都认识到身边强大对手的存在,并时刻保持着jǐng惕的姿态。这也是罗马帝国一直没有被分裂,大汉帝国也保持了300多年完整的原因之一。

    再次,这个协议促进了东西方文明的交汇、商业的交流、种族的交融,也使世界文明的进程得以加快。

    这个协议被史称为《上都和议》。

    汉元446年1月,永乐帝本人最后一次册封爵位及开设凌烟阁。这次一共有上等贵族48人得到进入凌烟阁的资格,可以得到每年皇帝和群臣的参拜。史称大汉帝国48英豪。张辽以二等公爵的身份进入凌烟阁。(凌烟阁贵族名单可以参看大汉帝国贵族资料一文)

    汉元446年4月,永乐帝颁布了大汉帝国官职品级法、世袭爵位继承法、帝国交易法等一系列的法规。(具体官职品级可以参看大汉帝国官品一文)大汉帝国行政、军事、监察三权得到分离。六部三十六司的设立更加细化了行政分工,使大汉帝国能够得到良xìng的发展。圣祖把这些立法设为祖制,后代任何人不能更改,后世称这一系列的法律为“祖法”。

    同年10月永乐帝从新划分帝国州府,整个大汉疆域划分为五十个州。其中除原汉帝国30个州外又在新占领地设立了20个州,并施行殖民政策。

    汉元452年,大汉帝国最伟大的君王永乐皇帝驾崩,享年65岁。因其一生都奉献给了大汉帝国,他的伟大功绩超越了历朝君王,也令后世之人难以超越,所以后世尊称庙号为圣祖皇帝。

    通过这些历史学习,对张锐产生很大的震动。圣祖,十足十的是和他一样来自未来。但圣祖能将一个战乱纷飞的破落帝国,发展壮大到史无前例的宏伟帝国。这是张锐无法办到,甚至无法想象的。

    随着对大汉帝国历史一步一步的深入了解,张锐对圣祖的景仰之情也越来越深。最初是叹服,而后是拜服,最后在二姐圣祖最忠实的粉丝带动和影响下,他已是五体投地地崇拜圣祖。他老人家现在是张锐唯一的偶像。

    “我崇拜您!伟大的圣祖陛下!”到了最后,张锐和二姐一起情不自禁地放声高呼,似乎只有这样,才足以表达对圣祖的崇拜之情。

    他们大呼小叫后的几天里,张锐发觉家里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只有nǎinǎi听说这事后,欢喜得像是又年轻了几岁。

    从那天后,nǎinǎi每rì午睡起来,都要将张锐和二姐叫她房间里,给他们讲解皇家祖上的丰功伟绩。

    其实胡公张氏家族和皇家一直有着血缘关系。圣祖皇帝的五公主就嫁于胡公家族第二代家主张虎公。而后庆帝的二公主嫁于胡公家族的第七代家主张霄公。最后就是张锐的nǎinǎi成帝的长公主又嫁于张锐的爷爷胡公家族第十二代家主张熙公。胡公家族十三代中,有三次和皇家结亲,在所有大汉贵族中排列第一。

    除了皇族以外,胡公家族和武英侯家族结亲最多,血缘关系也最近。胡公家族到张锐老爸第十三代止,一共和武英侯家族结过五次亲。张家嫁到刘家的,一共有三女。而刘家嫁到张家的,有两女,其中包括张锐的母亲。

    这是因为胡公家族的第一代公爵张辽和武英侯家族的第一代家主刘豹,在一起共事三十余载,两家早已结下深厚的友情,所以一般两到三代就会结亲一次,以巩固两家的关系。

    这段时间张锐过得非常愉快,生活在一个强大的帝国里,全世界都在使用汉斤、汉米、汉里、汉元、汉币以及汉语,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汉语是全世界各国的必学外语,包括罗马帝国这样的超级帝国。汉元纪年法也被世界各国采用,成为本国历史记录的纪元法则。汉里和汉米更是不例外的被各国统一使用,成为本国丈量计算标准。汉斤和汉币也是各国通用的国际结算标准。

    现在大汉帝国的科技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帝国已经有了钟表,时间计算和张锐前世的那个年代一样。

    帝国也把每年划分为十二个月,每月的计算也和现代一样,并设立七rì为一周。

    帝国小孩也要上学,也按小学、中学、大学划分学历。每年全世界各国来大汉帝国留学的学子就达五十余万。

    帝国商业发达,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每年为帝国赚取大笔的外汇。

    帝国不排斥女xìng,所有有才能并且愿意发挥才能的女xìng都可以得到发展,帝国的高级官员里也有不少女xìng,甚至帝国的主力作战部队中也有女xìng的存在。

    帝国规定女xìng在年满18岁后才能结婚。男xìng也是在18岁成年之后才能结婚或继承家业。

    帝国在张锐穿越来的时代,除了没有达到工业、电子年代的水平,其他方面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张锐现在是帝国上等贵族家的成员,家族中见到过的成员都对他爱护有加。每天面对着态度恭敬的男女仆人以及彬彬有礼的家族骑士和武士,感觉真是棒极了。以至于到后来他几乎忘了自己是个穿越者,彻底溶于现在的角sè中。

    美好的生活感觉,直到来到这里快一月的某一天停止了。

    那天,照例吃过早饭后,张锐和二姐来到书房开始一天的学习。二姐拿了几枚圆形的钱币放在张锐面前。

    “金币是帝国最大的流通交易货币,银币次之,十枚银币可换一枚金币。铜币为帝国最常用的货币,十枚换银币一枚。铜钱是最小的流通交易货币,十钱换一枚铜币。”二姐认真地为张锐讲解。

    张锐拿起其中一块金sè的钱币来看,二姐在旁边解说:“你拿着的是帝国东京钱币制造局出品的帝国金币。你看,钱币的正面是个汉字,代表是大汉帝国使用的货币,背面就是圣祖他老人家的头像。”

    听二姐提到偶像,张锐赶紧把钱币翻转过来。这块金币成sè很新,所以圣祖的头像非常清晰。上面是一位青年人的左侧头像,他头戴发冠、面目俊朗、目光坚定地凝视着远方。这与张锐心目中年老睿智的圣祖形象相差甚远,不由面带疑惑地向二姐望去。

    二姐知道张锐现在已是圣祖的超级追随者,看到他迷惑的表情,笑着解释道:“这是圣祖他老人家33岁登基时的画像。当时集中了全帝国12位顶级画师,让每位画师在不同角度给圣祖画一幅像。那十二幅画像现在还在帝国凌烟阁中挂着呢,以后要是你有机会进入凌烟阁就可以看见了。后来帝国发行货币,群臣在众多的圣祖画像中挑选了这幅定为金币的样式。说是这幅画像,最能体现圣祖的形象。”

    张锐翻来覆去观看这枚大汉金币,这样的铸币技术放到现代也是顶尖的,这枚金币可以称得上是工艺品。再仔细看,见正面的“汉”字下方有一行小字,上写着:大汉帝国汉元778年东京制。张锐知道今年是大汉帝国的779年,也就是说这枚金币是去年才被制造出来的。

    二姐见张锐在看那行小字,不由也凑过脸来看。看过后说道:“是去年制造的,现在帝国每年要制造这样的金币十余万枚呢。今年的应该还没有出来呢。你看这枚就是三年前制造的。”说着拿了枚银币递过来。

    张锐接过银币,上面果然写着776年制造的字样。又翻过来看头像,只见上面一个老年的军人头像,他面带严肃、目光如刀剑一般锐利,颔下长须飘飘。“这是谁啊?不会是圣祖年老时的画像吧。”张锐侧头问二姐。

    “这位就是我们帝国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活着时就被册封为元帅军衔的英公周瑜殿下。”周瑜?就是那个历史上羽扇冠巾,便让敌军灰飞烟灭的周郎?就是那个英俊潇洒、风liu倜傥迎娶了小乔的周郎?就是那个“曲有误、周郎顾”的周郎?这形象也相差太大了吧?

    张锐嘀嘀咕咕的时候,二姐又解释道:“这是汉元446年英公殿下被授予元帅军衔时的画像,那年他老人家已经65岁了。”

    哦!这还差不多,因为历史上周瑜英年早逝,所以谁不知道他年老是什么样子。加上几十年的战争岁月,也会将人容貌改变。这个形象虽然和张锐心目中青年才俊的周瑜不符,但还是比较符合一个因常年参加征战的老年职业军人的形象。

    张锐又拿起铜币来看,见铜币是呈暗红sè。图案上一名大汉骑兵,端坐在四蹄跨步战马之上,身体向左侧扭转,似乎正要把拉开弓弦上的利箭shè出。

    “我们大汉帝国最强大的兵种就是骑兵,现在世界各国对我们的骑军是畏惧万分。帝国把这个形象铸在铜币上,就是要让世界各国时刻保持着对我们大汉帝国的畏惧之心。”

    听二姐这样说,张锐也暗暗点头。帝国是不能靠仁义道德来延续的,只有以强大的、使人畏惧的姿态,才能让帝国傲然矗立于世界强国之首。

    最后是铜钱。这和历史的铜钱就很相似了,都是青sè,钱币中间有一方孔便于用绳串系。正面上下左右刻着:大汉帝国四个字,下方边缘处有汉元775年南京制的字样。背面是双龙戏珠图,一左一右两条龙,龙头向上汇聚到钱币上部中间一个散发着光芒的大球的两侧,做工非常jīng细。

    看完这几枚钱币后,二姐问张锐:“老虎,明年你就十二岁。这个年龄都可以考帝国的大学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呢?”

    以后做什么?二姐的这番话彻底把张锐给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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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理想

    第七章理想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呢?”二姐的这个问题一下把张锐给问住了。

    自从他被莫名其妙地传送到这个世界后,便附身在这个名叫张锐的孩子身上。没有多久就被老爸的骑士发现。从那时起,张锐满脑子考虑的都是怎么才能使这个有钱有势力的老爸认自己。后来果然如愿,老爸和家族都接受了自己,于是乐得在安乐窝里享受富贵和亲情,压根儿没考虑过今后的道路。

    再说,现在每天过的都是神仙般的rì子。有疼爱的家人、有专用仆人、甚至还有保护安全的武士,每天还能大饱耳福,畅听家族及帝国伟大的历史故事。他还能有什么想法?

    又再说,张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前世也就是个打工仔,基本上没有什么技能。靠朋友帮忙,才能找到一口饭吃。就给他个老板当,他也不能确定会不会把自己给搞破产,而且失败破产的几率还很大。

    今后该怎么办?这时一个身影浮现在张锐眼前:嘴上叼着烟嘴,左手提着鸟笼,右肩上驾着猎鹰,后面再跟着一条大狗。一步三摇、前呼后拥跟着四、五名随从。

    嘿!这角儿,非我莫属啊!以老爸这么大的家产,养活我那种生活百八十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嘿嘿……终于让我逮着这样的机会,有过腐朽生活的本钱了。以前他曾经鄙视过有钱有势人的腐朽生活,但如今自己也能过上这样的rì子,兴奋都来不及,怎么能拒绝呢?并且他自信不会比别人做得差。

    想着以后自己每天能跟一些狐朋狗友一起花天酒地,偶尔做个什么欺行霸市的行径出来调剂调剂?再或是做些夺人妻女的恶行来刺激刺激?

    有老爸这种靠山,再不行,哥们儿还能搬出个皇亲国戚的资格来。那是!哥们在大汉这旮旯,还有几个能不给我这个面子啊?哥们在大汉这旮旯,还有什么事搞不定!?

    感动啊!我会很努力的当好恶霸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滴。心里狂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张锐脸上不免露出得意的傻笑。

    二姐看着张锐没有说话,呆坐在那里傻笑,不由奇怪地问道:“傻笑什么呢?到底想好以后做什么了没?”

    “六灵,我想好了。我的理想就是没有理想!”张锐满怀坚定地对二姐说道。

    “你胡说什么呢?你没病吧?”二姐说着,还一本正经地去摸张锐的额头。

    张锐侧头躲开二姐探过来的手,心想,唉!我这二姐什么都好,就是反应慢点儿。没有办法,谁叫她是我姐姐呢。只好耐心地解释道:“六灵,我现在不想以后的事情,我还小啊!想那么遥远的事干嘛?”

    已然有了未来的计划,但是不能一五一十向二姐坦白。要是直说,就算她是姐姐,估计也得挨她的大嘴巴子。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对于卑鄙龌龊之事都深恶痛绝的,所以张锐也得编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那可不行。翻年你十二岁了,还小啊?再过六年你就成年了!”二姐还不易不饶的继续在旁边叽叽喳喳教训他。

    看来今天不给她个理由是不行了。张锐被逼无奈,只好说道:“好,好!我现在想好了。我以后准备出去旅行,游遍咱们大汉帝国的所有名胜古迹。再回家中侍侯nǎinǎi和二老,给他们养老送终,行了吧。”刚说完,就见二姐“腾”地站起身来。

    “老虎!你是不是故意在惹我生气?”二姐目光凶狠,瞪着眼吼道:“我现在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话,你不要再开玩笑了。”

    见二姐发了脾气,张锐就愣住。这些天来有的时候,他见二姐为了自己很是辛苦,所以偶尔也会逗逗她乐,跟她开开玩笑。可刚才说的虽然不是真心话,但也不完全是假话啊?前世他的“驴友”称号,也并不是平白得来的。

    “我没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跟你说话。”张锐挺委屈的向她解释着。

    “什么?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年满十八岁以后就要离开家族吗?”二姐满脸吃惊的问张锐。

    “什么?离开家族?”张锐听了她这话,差点没昏过去。刚刚才确定了人生目标,刚刚才知道最适合自己的职业,刚刚才树立起的理想,还不到五分钟就被毁灭了?老天!你玩我也不用玩得这样残忍吧?张锐在心里哀号着。

    “咦?我记得前天给你说过,家族的继承是由每个家族的长子继承的。难道你今天就忘了?”

    “我没有忘记。我没有资格继承家业没错。我只是想平平安安的留在家族里生活,这都不行吗?干嘛非要把我赶出家族?难道二哥以为我会和他争家产?那个家主有什么好当的,我干嘛去和他争?要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把我赶出家族!还不如当初就让我死在外面好了!干嘛还把我找回来?”张锐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大声,最后几句几乎是用尽全力喊出来的。

    “老虎,老虎,是姐姐不好,没有给你解释清楚。你别生气,不要叫了。”二姐见张锐怒发冲冠地在叫嚷,便连声安慰稳住他的情绪。

    张锐因为理想破灭,情绪失控了。他不理会二姐,还想继续控诉,为什么为了二哥要残忍地把他逐出家族,这人神共愤的暴行时,听见“梆梆”的敲门声。

    “请进。”二姐向外说道。张锐见有人来,暂且忍住没有再继续发飙。

    门被轻轻推开,张锐看见家里的管事张置走进房间。张锐心下暗骂,这个张置,总是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不恰当的地点。对,就是你,上次我和二姐因为激动高呼圣祖万岁时,就进门打断了我们。还是因为你,在还不到晚餐的时间里,整个安江城堡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儿。

    打那以后,张锐就对这个貌似忠厚的长舌男一直不感冒。这时见他进来,立刻侧过头去故意不看他。

    “二小姐,三少爷。今天天气闷热,老仆去为您们准备一些冰镇果汁,消消暑气吧。”张置轻声说道。

    “非常感谢置叔,我们正好也渴了。”二姐对家里的人,除了张锐以外都很有礼貌。

    “好的,老仆这就下去准备。二小姐,三少爷,要是您们觉得累了,可以到花园里去走走,这样对身体是很有好处的。”张置说完后,轻轻地退了出去。

    搞什么搞啊。这个张置肯定刚才一直就在外面监视我和二姐,不然我这边才叫几声,他又及时现身了。张置出去后,张锐才回过头来,朝门口狠狠瞪了几眼,真想将心里的怒气全发泄到他身上。

    “老虎,是我粗心,是我前几天讲爵位继承法的时候没有解释清楚,今天我会讲仔细点。看你多大了?还象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大呼小叫。好了,别赌气,来,笑一个。”

    张锐的激愤情绪被张置那么一搅和,反而渐渐平静下来,加上二姐在旁边软声细语地劝解,也就没有开始时那么激动了。

    “呵呵……”张锐呲牙咧嘴夸张地对着二姐笑着,把二姐逗得咯咯笑起来。

    笑声止住,二姐神情有些异样地摸着张锐头,轻声地说道:“老虎,你说要是我们永远都长不大该多好啊。”

    张锐不明白二姐为什么突然间变得伤感起来,看着她呆呆得望着桌面,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事。女人啊!真是搞不懂,不管年龄大小,那颗心就是海底针。

    想着想着,张锐又担心起自己的未来。姐弟俩各怀心事,一直发呆到张置端来冰镇苹果汁时,才回过神来。

    等张置走后,二姐喝了一口果汁,定了定神才接着说道:“我现在为你讲解帝国的爵位构成。”

    二姐抬头看看张锐没有什么反应,接着说道:“帝国的爵位分两种,一种是世袭爵位,一种是终身爵位。世袭爵位只有进入凌烟阁后才能取得。圣祖在世的时候进入凌烟阁的贵族有48位,这些都是开国的功勋之臣。圣祖之后直到现在你知道又有多少人进入过凌烟阁吗?”

    “不知道。”张锐回答得很干脆。

    “13位。所以开国以来到现在进入凌烟阁一共也只有61位贵族。也就是说帝国只有61家是世袭家族。其余授予终身爵位的人死后,帝国要把他们的封地收回。老虎,你觉得进入凌烟阁容易不容易?”

    张锐摇摇头。“是的,非常非常不容易。就以你为例吧。”二姐为了让张锐彻底明白,就拿他举例解释起来。

    “要想进入凌烟阁,首要条件是你必须对帝国立下过重大的功勋或贡献。其次要吏部对你审查后,才决定是否对你进入凌烟阁进行提名。如果吏部提了名,再往后就是最为困难的一道程序,要求所有上等贵族对你是否能进入凌烟阁进行投票。投票结果要求要超过百分之八十的上等贵族同意后,才能进入最后一道程序,就是皇帝陛下的亲自审批。皇帝陛下同意后,会签署圣旨并召告天下。但是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拒绝。”

    “这是为何?”辛辛苦苦连过数关最后还要拒绝,这不是在闹着玩吗?张锐不解地问道。

    “这是规矩。只要皇帝签署了圣旨,你已经算是进入凌烟阁了。但是在你在世时,一定要婉言拒绝皇帝将你的画像和牌位放入凌烟阁里的旨意。原因就是每年的一月一rì,皇帝会带着满朝文武去凌烟阁参拜。你想想,你能让皇帝拜你吗?能让满朝文武官员拜你吗?所以一定要在活着的时候力拒不受。这样,等你百年之后,礼部祭祀司自然会把你的画像及牌位摆放进去,而你的长子也会继承你的爵位,你的家族也自然就成了帝国第62个世袭家族了。”

    虽然麻烦点,但张锐还是明白了世袭贵族是怎么来的。“六灵,为什么你一直说上等贵族什么的,难道贵族还要分上下等吗?”

    “是的,帝国把公、候、伯三爵定为上等贵族,也只有上等贵族才有进入凌烟阁的资格。其余的子、男、勋三爵定为下等贵族,他们没有资格进入凌烟阁的资格。要获取资格就要将爵位升到上等贵族才行。这贵族的下面是士族,所有取得学士、骑士、武士、商士、工士、农士资格的帝国居民,都是士族成员。再下就是平民,帝国平民以上的居民才有上学、参军等权利。平民之后是下三流阶层,他们依次是流民、贱民和罪民。他们在帝国中没有任何权利,一般生活得比较凄惨。”

    “哦?下三流阶层是按照什么划分呢?”张锐好奇地问道。

    “首先,最低贱是罪民,他们是犯了罪的囚犯或者是帝国的俘虏。帝国罪犯,他们要在矿山之类的危险地方服刑期,刑期满后释放,并转为贱民。帝国的俘虏,如果两国和谈成功,就会释放他们。如果没有,他们就会被帝国拍卖掉。”

    “谁会买他们?买来干什么?”张锐的好奇心越发浓厚起来。

    “一般是帝国属国会买,还有一些家族或商人会买。”二姐耐心地解释。“至于买来干什么,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我不想说这些,免得我恶心。”见二姐这样说,张锐也就不好再追问下去。

    “至于贱民一般是由罪民转来的,还有一些重罪犯的家属也会被贬为贱民,贱民只能做些最低贱的工作养活自己。贱民如果两代之内没有再犯罪,就会转为平民。”

    “而流民则是帝国最为头疼的事情,帝国几百年来也没有找到很好的解决办法。从圣祖后期开始,世界各地每年都有许多人涌入帝国,想加入帝国国籍,成为帝国的居民。帝国除了允许其中的一部分特殊人才加入外,其余大部分都被拒绝。而这部分人就会想方设法留在帝国境内不愿意离去,所以后来帝国对进入境内的外国人进行了严格的控制。即使如此,每年偷偷溜进来的外国人少说也有数万人,这些人就被称为流民。对于流民,帝国的政策是抓住一个就遣返一个,绝不让他们继续留在帝国境内。但也有很多流民隐藏得很深,无法抓到他们。特别是和我们长得很像的亚裔人,更难把他们抓住。”

    这不是前世那个时代,美欧发达国家最为头疼的非法移民问题吗?嘿!现在轮到我们大汉帝国也遭遇这个问题了?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那些非法移民确实很可恨、很可恶,对于他们,我们大汉帝国绝不能手软,要毫不留情地给予打击。张锐在心里暗自谴责那些非法移民,鄙视他们抛弃祖国的行为。

    二姐喝完杯里的果汁,又继续讲道:“好了,贵族的构成及划分都讲了。那现在我就给你讲世袭贵族的爵位继承法。这个法律是由圣祖陛下亲自制定颁布的,任何世袭家族必须遵守,不然帝国会剥夺其家族世袭爵位作为惩罚。因此,每个世袭家族都在严格地执行这项法律,现在已经过去了300多年,还没有一家世袭贵族为此被剥夺过爵位。”

    “真有这么严重?”张锐心里比较怀疑,帝国那么大、世袭世家又那么多,到现在几百年了,谁还记得啊。大家不过是被那个可怕的条文给吓住了,所以一直都在自觉地遵守罢了。

    可二姐的话,让张锐又一次领教圣祖的厉害。“帝国政务院吏部有一个稽勋司。这个司的主要职责之一,就是专门对世袭家族进行监管。世袭家族每出生一个子女,都要呈报到这个司进行登记,由他们把新出生孩子的名字记入各家族档案中。每当世袭家族的家主去世后,他们会根据这些档案中的子女顺序,把世袭家族中应为世子的名单送到帝国监察部门去进行审核。审核无误后,交到帝国内阁。内阁确认后,最后才把名单递交给帝国皇帝,由皇帝下旨召告天下。这个家族的新家主,才能正式合法地继任爵位。”

    说到这里二姐又看看张锐,又说道:“另爵位继承法规定:凡年满十八岁的世袭家族子弟除家族世子外,由家族给予一定数额离家费,离开家族自谋生路。只有在家族继承人早亡或没有子嗣再或不能正常继承爵位时,由稽勋司根据档案中的继承顺序召回其他子弟来做家族世子。”

    “如果家族本代中没有儿子,会在家族三代内,按最亲最近的血缘人来继承。如三代都没有合适的男子继承,就在本代家族中没有出嫁的女子中选择继承人。如果连女子都没有的话,就由皇帝在自己的儿子中选一位改姓后,过继给那个家族来当世子。也就说只要这个家族没有违反帝国的主要法律,就能永远地流传下去。”

    “而且现在帝国的长子继承法不光在是世袭贵族在执行,就连帝国的普通贵族乃至士族甚至平民家庭都在执行长子继承法。所有这些家族的家产都是由长子继承,其余子弟都会在十八岁时离家。当然这些家庭都是效尤世袭家族的做法来做的,帝国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不过几百年大家都这样在做,这些习惯已经变为了祖制,谁也不敢轻易变更。”

    听了二姐的这些话,张锐彻底明白了。不可否认,圣祖这样做既可以避免家族分裂,又可以让这些世袭家族世世代代牢牢的紧靠在皇帝周围,和大汉帝国同荣同辱。任何要谋反之人不说别的,首先面对的就是这61个世袭家族。

    这让张锐深刻理解了一句话:贵族是一个王朝必不可少的支撑者。

    看来圣祖他老人家为把大汉帝国万世流传下去,动了不少心思。心里佩服归佩服,但是自己以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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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目标

    第八章目标

    寻思了半天,张锐还是心有不甘追问:“难道帝国这么多年来,没有对人对这条法律提出过修改建议吗?”

    张锐心想,我就不信了,世袭家族的家主们都会这么老实?总会有些人比较喜欢自己的其他子女吧,几百年来难免有些人愿意铤而走险提议变法。

    “变法?当初圣祖设立几个重大的法律时就已定下规矩。谋反、叛国、改制祖法、巨额贪污为帝国四大谋逆重罪。凡是有违反者,是皇帝的废黜皇位,贬为贱民。皇帝以下者主犯凌迟处死,满门男丁斩首,女人拍卖,其父母家族也会被连坐贬为贱民。所以谁敢啊?”二姐说话声音都变得嘶哑颤抖起来,不知是心里怕极了,还是讲多了坏了嗓子。

    来到帝国后的这些时rì张锐所见所闻,曾使他不止一次感觉还在原来世界里。但了解这项法律后才清醒地认识到,现在是置身于封建君王时代,而不是处在言论zì yóu、法制建全的现代文明社会。这样残酷的刑罚,会让所有有犯罪倾向的人三思而行,甚至连想也不敢去想。

    前三项罪在中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触犯后,都会遭受灭顶之灾。只是张锐没有想到,帝国对于巨额贪污罪的刑罚如此严重,不由好奇地问二姐:“贪污也被定成帝国四大谋逆重罪,是不是太重了?”

    “圣祖当年为这项立法和群臣们商议了数年,最后才颁布实施的。现在帝国吏部有个俸禄司,专门根据帝国物价来制定帝国官员的俸禄,能够很好地保证各级官员良好的生活水平。如果为帝国立了功勋,还会受到册封获得终身爵位,领地税收一半归爵位者所有,这样受爵者更能过上富裕的生活。另外,帝国有三个dú lì的监察机构在帝国内部或明或暗,相互监视、监察。按帝国法律,没收的贪官财产一半会作为奖赏,发给破案者或举报者。这样那些监察官巴不得每天都能揪出贪官呢。”

    “那么界定贪官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帝国法律规定:一文铜钱到一个金币以下的贪污者,立刻革除官职,全家族三代内不能在帝国官府里任职;一个金币到一百个金币以下者,要被判处十年苦役,没收全部家产,并将全家贬为贱民;一百个金币到五百个金币以下者,判处二十年苦役,没收全部家产,全家贬为贱民;五百个金币到一千个金币以下者,判处终身苦役,没收家产,全家贬为贱民;一千个金币到五千金币以下者,斩首,没收家产,全家贬为贱民;五千金币以上的贪污者就成了巨额贪污,会被定为帝国四大重罪之一,首犯凌迟处死,主犯家族及从犯家族满门男丁斩首,女人拍卖,没收本家及父母两家的全部家产,并将父母两家贬为贱民。”

    “嘘——”听了二姐的话后,张锐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现在虽是炎热的夏季,但感到浑身发冷。有这样严厉的治贪刑罚,再加上严密的监察手段,帝国中有谁还敢贪污啊!心里想着也就随口说了出来。

    二姐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先生说过,三十年前有那么一个帝国官员,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挪用了四万金币给一个扶桑商人去搞海贸,被本部门的一个小吏举报。帝国按照法律治了他的重罪,据说他被凌迟了三天才断气。后来帝国向属国扶桑发出照会,严令扶桑把那个商人抓捕送到帝国来,否则帝国将以属国违上命而讨伐扶桑。吓得扶桑小皇立刻就将那个商人全家及全部家产送到帝国来。帝国比照那个贪官处置了那个商人。并且把两家家族家产的一半,共八万金币赏给了举报的小吏。据说,举报的小吏后来就辞了官,回家去过富家翁的生活了。从那年以后,帝国再也没有抓到过满百枚金币的贪污者,但是百枚以下的案件每年也会发生不少。”

    张锐心里对生在大汉帝国的贪官们既是钦佩又悲哀。钦佩他们在大汉帝国这样高危险的环境里,还能十分敬业从事着收益和付出极端不平衡的职业。悲哀他们是生在大汉帝国这样强大的国家里,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帝国一纸诏书给遣送回来。就算是罗马帝国这样的强大国家,不敢冒着和大汉帝国宣战的危险来保护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张锐忽而又想,圣祖以前该不是学法律出身的吧,不然他怎么能把帝国的法律规定得这样齐整,而且还限制以后的人对它进行更改呢。有一点能确认,就是圣祖他老人家对贪污行径是切齿痛恨的,所以才把它和谋逆大罪相提并论。

    正胡思乱想,张锐又听二姐说:“老虎,今天主要想跟你说说你以后的谋生之计。现在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也好好想想,明天我们再接着谈。”

    二姐见张锐一直在发呆,觉得今天的话对他打击太大,所以提前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好让张锐有时间去认真考虑今后的人生道路。

    午饭后,张锐独自一人来到后花园,无聊地闲逛。花园很大,比张锐前世所在的城市的任何一个公园都大。花园中有一池塘,据说池塘中有泉眼,水从泉眼中不断冒出,这样就算被敌人围城,也不用担心饮水被敌截断。

    池塘南北各连着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的小河贯穿整个花园。花园中各种花草树木布置得jīng细典雅,几乎一步一景。

    此时的张锐无心观赏,他脑袋一片空白,漫无目的地在花园里遛达了约摸一个小时,最后在池边的一座小亭中坐下。看到池塘中布满了荷叶,随手摘下一片。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家还在老爸的部队大院里,那里也有几个鱼塘,到了夏天也是被荷叶布满,和眼前景物非常相像。

    张锐从来没有这样迷惘过,具体说,他出生后就没有认真考虑过自己的未来。他是那种安于现状的人,一旦过惯一种生活,就不想再去改变,否则他也不会坚持练了八年枯燥乏味的搏击术。

    他从小也不是很聪明的孩子,父母对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每门功课及格就行。当他考上一所二流大学时,父母还乐得到处对人宣扬。

    毕业后找了一家没有前途的小公司,一干就是六年。有一次,一家国内较大的网络公司来张遂所在的城市开分公司,在对外招员工。一个行内的朋友就推荐张锐去,说去那里待遇什么的都比你现在好,而且干得好还能晋升主管什么的。再混个几年,把圈内的关系理顺搞好,就是自己开个公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他只是稍稍考虑了一下就回绝了。一切就是因为那天回公司后,老板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这次假期你出去的时候能带上我和你嫂子吗?”老板一直把他当兄弟,他又怎能丢下这一切就走人呢?

    要说理想,也就是今天才有了那么一点。虽然有点夸张,但是毕竟是张遂,或者说是张锐的第一个理想,而这个理想也在瞬间就被二姐的一席话给无情摧毁了。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一直过着受人尊敬、衣食无忧的生活,虽然时间短暂,但他已经完全适应和习惯了,再要改回从前的生活是很难接受的事。

    可要继续现在的生活,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严格说,张锐的身份就是平民,因为当他年满十八岁时,走出家族的时候就是这个身份。

    在这个年代,平民能做干什么好工作?是去做每rì都要辛苦劳作的农夫?还是去打铁锻造兵器或者开窑烧玻璃?在不然到酒家里去当一名还算是轻体力劳动者的店小二?没有一样张锐感兴趣。

    二姐曾讲过,平民要出人头地只能先取得士族的身份。成为士族就得参加考试,这和张锐前世的那个年代多么的相似。张锐苦笑地摇摇头,看来走到什么年代,想不劳而获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读书考试就成了张锐唯一的选择。只是现在还不能拿定主意,到底是走投军的道路呢,还是大学毕业后进入帝国官府工作?看来还得要让二姐帮我参谋一下。

    想到这里,也等不到明天了,张锐决定立刻回去找二姐商量。二姐吃过午饭,说要回房睡会儿。这段时间她还没有睡过午觉,也真够辛苦她的。

    来到二姐的房间,也不待她的女仆去禀报,他就直接闯进二姐的睡房。外间的那名女仆对张锐这种行为没有办法,只能手足无措的跟在后面一起进来。

    进了房间,看见二姐穿着薄薄的真丝睡衣斜躺在床上午睡。熟睡中的二姐因夏rì的炎热天气,脸是红扑扑的,鼻头还布有一丝细细的汗珠,嘴角微翘,似乎正在做着一个愉快的梦。这时的二姐,没有醒着时的那股英气,看上去竟是那么的娇艳可人。

    可惜这幅睡美图被那名跟进来的女仆给破坏,她轻声唤醒二姐。二姐醒后,先询问了时间,才叫她出去。躺在床上对张锐说:“老虎,我才睡了一个小时。你就不能等我醒了再来啊?你这个调皮鬼又想到什么事了?”

    张锐一屁股做到她的床边,说道:“六灵。我已经想通了。但还有一些事,需要你帮我参谋一下。”

    “哦?你这么快就想明白了?真不愧是老虎啊。来亲一个,老虎好乖啊。”二姐兴致很好地逗着张锐,边说边就起身。

    张锐连忙站起身向后退去,避过作势来抱他的二姐,说道:“别闹了,六灵。我真的很急啊。”

    “那好啊,你先出去等我,我换好衣衫就出来。想要什么东西,就叫桃子帮你拿。”桃子就是刚才跟进来那名女仆,她是二姐的贴身女仆之一。

    张锐走到门口时,决定还是作弄一下二姐,停下来说道:“六灵,反正我还小,就不用出去了吧。”走到门口再说这话,是有道理的。

    看见二姐极不淑女地用脚踢过来,张锐立刻拉开房门就窜了出去。“老虎,算你跑得快!你给我小心了!”在二姐的叫声中,他及时把房门给拉上。不然,难保不会有不明物体飞出伤人。

    午饭时,张锐没有心情吃饭,现在感觉饥饿难耐,毫不客气地点了几样点心和饮料,叫桃子拿来慢慢享用起来。吃完了一大半,才见二姐从睡房中出来。张锐边吃边摇头,睡觉起来穿件衣服而已,需要半小时吗?女人啊!

    二姐出来后坐到对面,瞪了他两眼并没有继续追究刚才的事。端起茶杯喝一口,然后问道:“说吧,老虎,你怎么决定的?”

    张锐一边吃,一边对二姐讲了自己的想法,最后说道:“是从军呢?还是入仕呢?我决定不下来,所以还是听你的算了。”

    二姐也没推辞,说道:“你还真够聪明的,这么短时间就选出两个有前途的职业。那我就给你讲讲,最终还是你自己选择。”

    “先说从军。有两条路可以加入帝**队。一是没有考上大学,年满十六岁就可以直接报名参军。这样参军,会先被分配到预备军团接受半年的新兵训练。训练结束合格后,就正式在预备军团服役并训练。”

    “每年可以参加军事技能考试,如果能考上预备骑士或预备武士,那么就有机会被调到乙等军团去服役。如果在乙等军团再考上正式的骑士或武士,那就有机会调到帝国甲等主力军团去服役。在甲等军团干满五年就后可以评为骑士长或武士长,可以担任班长之类的职务。骑士和武士都是职业军人,可以在军团中干到四十岁后退役。”

    “退役时,帝国会发给他们一些退役金。退役的骑士长或武士长可以选择到各家族中去担任家族骑士或武士,但是必须宣誓效忠这个家族。这样他们又可以再干到五十五岁后退休,家族也会给他们一大笔退休金。退休后,他们可以选择到各地去定居或就留在家族领地里养老。这些从军一辈子的骑士和武士,会得到帝国政策很好的照顾,而且他们的荣誉地位都是很高的。”

    二姐的话,把张锐心里的一些谜团给揭开。我说怎么在老爸这里就始终没有看见过年轻的武士和骑士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帝国这样规定不仅解决了帝**人们退役后的生计问题,对各家族也很有好处。十几二十年的军旅生涯,职业武士和骑士的经历和经验都不是初出茅庐年轻人可以比拟的,当然会得到各家族的欢迎。

    而这些骑士和武士在各家族里也不会有太多的训练和频繁的调动,也能有很多时间去照顾自己的家庭。这个政策对帝国、对贵族、对武士都是件好事情。

    “可是这样参军是一辈子当不上军官的。第二条路,就是考大学时选择考军校。帝国自圣祖创立军校以来,所有的帝**官必须条件是军校毕业,所以像魏公那样的基本没有了,也就只有他一人是特例,毕竟那时是战争年代。”二姐继续讲解道。

    张锐知道二姐所说的魏公,是圣祖开国时的魏延。魏延在帝国将领中,是续周瑜后的另一个传奇人物。他最早是在赵公高顺的陷阵营里当士卒,因屡次作战勇猛,得赵公喜爱,不断地提升他。后来魏延被圣祖发现,立刻升任他为将领,dú lì指挥一支部队。

    从那时起,魏延才学习认字、写字。几年后,就能自己看兵书。在征伐高句丽时,他也是被留下的三个军团中的一员将领。乐平候太史慈战死后,他接任了帝国骑兵军团—狼军团副军团长。此后一直在帝国的最前线战斗,每次都立有大功。

    在圣祖册封爵位时,他在20个公爵爵位里以最后一名的身份选入并进入凌烟阁。他是唯一的从士兵升到大将军衔的人,死后又被追授元帅军衔。所以帝国礼部宣传司非常喜欢以他为例,作为激励帝国青年人上进的典范。

    二姐又继续说道:“现在的军校非常难考,不仅录取的分数很高,而且对考生的体质要求也很严格。尤其是帝国著名的五大军校,每年入学率都非常低,毕业率就更低了。不过只要是这五大军校毕业的,就可以直接分配到帝国甲等军团任军官。不像其余军校毕业的,要先到预备役军团服役三年,然后在到乙等军团服役五年,才有资格分配到甲等军团。五大军校毕业生,也就比别人节约八年的时间。近几十年来,帝国的一些属国和新州不断发生叛乱,甲等军团频繁参加平叛任务,所以晋升速度比一般军团要快许多。”

    “大哥和二哥都是从五大军校毕业的。大哥毕业于běi jīng骑兵学院,毕业后分配到彪骑军任中尉连长。后来只用五年时间,就晋升到了少校营长。唉,说起来伤感,可惜他英年早逝,前年在西海州镇压叛乱时阵亡。不然这三年时间,至少也能晋升到中校的职位。”

    “而二哥去年从běi jīng参谋学院以少尉的身份毕业,现在在帝国甲等军团暴熊军团二师师部任一个小小的后勤参谋。这样职位,二哥的安全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的晋升速度肯定比不上大哥。这就是功勋和危险并存,机会越大危险也越大。老虎,你不要去参军,无论你能否考上军校都不要去从军。”

    听二姐坚决反对从军,张锐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不是说参军也是很好的出路吗?再说我要参军肯定是去考军校,我可不想做一辈子士族。”

    二姐表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yù言又止数次才压低声音说道:“老虎,在帝**团服役是很危险的,特别是在甲等军团中服役,随时可能参加作战,不管什么岗位都会有危险。一些甲等军团的少将都有阵亡的记录,所以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呢?反正你不要去就是了。”

    听了二姐这句话,张锐心里非常非常感动,感动不是因为她不愿意让自己去军团冒险,而是听懂了二姐话里的含义。二哥现在就在甲等军团中服役,虽然做的是没有危险的工作,但只要是在前线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一旦二哥出了事,那……二姐不愧跟我的感情最好,她可真是全心全意在为我着想。

    虽然暗地感激二姐,张锐还是装出没有听懂二姐话中话的样子,只是说:“哦,其实我对打仗也不感兴趣。六灵,我的出路就只能进入官府了。那么,怎样才能在官府中谋个较好的部门和职务呢?”

    这样教唆弟弟,二姐觉得有些对不起二哥,所以样子一直显得很紧张。见张锐这样说,像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才暗地里松了口气。

    “老虎,你要想在帝国官府中找份很有前途的工作,那你唯一的目标就是帝国zhōng yāng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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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暑期

    第九章暑期

    大汉帝国zhōng yāng大学,是圣祖在汉元420年正式创立的。她的前身是圣祖楚王时期创办的荆州书院,学校位于帝国的首都上都城。

    学校正式成立到今天已有359年。她为帝国培养了无数的人才,其中帝国丞相十八人、太尉五人、御史大夫十一人,其余各个级别的帝国官员数不胜数。现在的帝国zhōng yāngzhèng fǔ四品以上的官员中,超过三分之一是从帝国zhōng yāng大学毕业的。

    帝国zhōng yāng大学毕业后,想进入帝国zhèng fǔ工作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是成绩优异的毕业生,还有机会进入吏部、监察院等非常有前途的部门工作。加之帝国官府中大多数是帝大毕业的老学长,所以前途比一般学校毕业生要光明许多。

    二姐明年就要中学毕业,她对帝国的大学早就进行过一番了解。她本人非常想上帝大,但以她现在的成绩看来,无疑是在痴心妄想。所以她的目标就定在了běi jīng的其他大学上,这样离家也比较近。

    帝大,以二姐的话来说就是天上的月亮,看得见摸不着。每年报考帝大的学子,少说也有二三十万,当然不包括像二姐这样的,每个人都是帝国各地的jīng英学子。他们都怀着必胜的信心去应考。

    帝大每年收多少学生呢?三千人,其中还包括五百人是留给外国留学生的名额。这就是现实,在jīng英中百里挑一。

    要出人头地,就要上帝大。张锐第一次有了明确的人生目标。有了目标,也就有了动力。不可否认张锐的个xìng中是带有一点偏执狂的特xìng,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做。

    从那天起,他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连饭都在房间里吃。为了将来、为了前途,开始了学习生活。

    先将帝国的小学教材,看了一遍。帝国小学的任务,只是基本的汉字认识和简单的加减乘除以及复数运算,都非常简单。

    汉字,张锐基本上都认得出来。为什么是基本上?那是因为繁体字的缘故。学历史出身的认点繁体字基本上没有问题,只是有个别后代已经失传的和一些生僻字,稍稍将他难住。而小学数学对张锐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第三天,把生僻字都认全后,张锐就把二姐中学的教材全搬到自己房里,开始自学中学课程。

    帝国没有高中,只有中学课程。也就是说,学完中学课程就可以参加帝国高考了。仔细把中学教材看过一遍后,张锐心里比较有底了。

    中学课程比小学难了许多,科数也增加了许多。现在居然就已有了基础物理;数学方面已经有代数课程;文学方面不像清明两朝那么极端,但也占了很大的比重;历史和地理也是必修课,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的比重几乎是各占一半,地理对三大洲地形了解是主要的。大汉帝国发展史,被单独列为一门课程;动植物被放到了一起认识和了解。最搞笑的是,还有一门大汉青少年思想品德课。张锐心想,圣祖他老人家该不会是从*时期过来的吧?

    八门课程一点也不比现代高中少,但难度降低了许多。在这些课程里,物理、数学对张锐来说基本上不成问题,怎么说他也是参加过高考,上过大学的现代知识青年。即使有一些定理公式,记忆比较模糊了,不过有信心看上一两遍后,就可以完全领悟。

    三门历史课,也难不倒他。特别是古代历史,对张锐来说就太简单了。怎么说他也是历史系毕业的。以后的主要任务,是搞清楚从圣祖开始到现在这三百年的大汉及世界历史就行了。地理、思想品德和动植物几乎靠背就行,看来以后要在这上面多用些功。

    对他来说最困难的,反而是汉文学这门课。这门课,可就不是靠着背诵就能学好的。其中的文章写作、诗赋创作等内容,对他来说难度非常之大。看来这门功课也是帝国考生们最头疼的一门,主观题是大家必争的分数,也是彼此能拉开距离的分数。

    通看了一遍后,张锐又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把所有的中学课程又仔仔细细地学习了一次。这次给他的感觉是,这个小孩子的头脑太好用了,不知他是天生就是这么聪明,还是后天给摔出来的,这让张锐回忆起前世的一段校园往事来。

    前世张锐在上初中时,班上有一个同学,能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把《琵琶行》这样的长诗一字不漏给背诵下来,张锐对他的超强记忆力羡慕得不得了,自惭形秽,因为他背诵这篇课文至少需要四到五个小时,第二天还会忘掉许多。

    按老师的说法,那个同学是班上同学们应该学习的榜样。因为他学习自觉xìng高,回家后总是自觉预习、复习。很长时间里,同学们都对老师的这种说法毫不怀疑,可是终于有一天同学们发现上当了。

    那次,班长写了一篇文章,打算在五四青年节学校的大会上代表全班演讲。五月三rì上午,班长当着全班同学练习了一次演讲。

    不料第二天班长因患急病住进医院,这个时候谁能代替班长上台讲演呢?老师急得不行,那个同学就自告奋勇,愿意替班长讲演。

    老师出于对他的一贯信任,就让他上台了。当时大家包括老师在内都认为他上去之后是随兴讲演。没有想到啊!“恐怖”的一幕发生了,他居然把那篇班长写的讲演稿,几乎一字不漏地背诵了下来。

    那天,同学们都见识到了什么叫过耳不忘。老师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但从此过后,号召同学们勤奋学习就再也没有以他为例。再后来,那个天才同学如愿地考上了北大。

    这么多年过去,张锐基本上忘掉了这件事。可是现在他又找到了这种感觉,是超强记忆的神奇感觉。这次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的超常能力产生了这种感觉。这个小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张锐,记忆力真是太惊人了。

    第一次通看中学教材时,张锐就感觉有点奇怪,看过的每门功课的内容都会清晰地记在头脑里。那时张锐还认为是课程太简单,里面大部分是自己前世已经学过的,所以不论从记忆到理解,都会比较轻松。

    可第二次仔细学习教材的时候,张锐便发觉不对劲儿了。仔细看过的所有内容,不论是理解的还是未理解的,都几乎可以一字不落地复述下来。这样就让张锐突然回忆起那段初中时的经历来,心想,原来天才就是这样的。

    有了天赋就会事半功倍。以前听过一段话:成功就是一个人有百分之十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九十的努力。如果没有天赋,就算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也是白费。

    可见天赋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多大了,既然继承了这个小孩子的天赋,张锐自然不能轻易地放弃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又多次地进行自我测验,最后非常肯定自己的记忆力是超群的。这时,他就打算不再看这些中学教材了。

    中学教材里需要背诵的都能背下,需要理解的理科知识已能掌握。现在他最大的弱点是汉文学中的文章写作和诗赋创作,这两样就算是有超强的记忆力也没有,这需要一个人长期的文学积累和人生经历及感悟,至少张锐还没有发现自己能够出口成章。

    因此,张锐觉得自己的学习方向应该改变。需要多看文学方面的书籍,多看著名诗人的诗集,在众多的文学作品中吸取营养来充实自己。

    有了这个决定,他把中学的教材都还给了二姐。转而频繁出入家中的几个书房,将那些认为是好的文学作品都搬到自己的房间里来,慢慢欣赏、品味,争取能在其中找到一些借鉴和感悟。

    张锐的突然转变,把家里人都搞糊涂了。从最初闭门苦读的时候,张锐就让他们吃惊不小,还在nǎinǎi的房里搞了个三堂会审。不过听完张锐和二姐的解释后,都非常开心。

    他们无疑是爱张锐的,可是家族规矩是一定要守的,看张锐努力在为以后做打算,当然十分欣慰。特别是听他发誓说非帝大不考时,都乐了。

    张锐知道他们没有把自己的话当真,但是以自己现在这种刻苦的jīng神去学习,以后即便是考不上帝大,考个别的什么大学应该是比较轻松的。所以,他们很欣慰、很开心。

    他们除了反对张锐连饭也不想下楼吃的做法外,都竭尽全力支持他的学习。最后,在张锐的坚持下,他们终于妥协,勉强同意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吃饭,附加条件是要求张锐每天至少到花园里活动一个小时,张锐也只好答应。

    二姐在张锐开始看小学教材时,就天天来他的房里。看看张锐是否需要她的帮助,后来她见张锐也就只问她一些个别字外,其余的数学一句也没有问。不信他能全懂,于是出了很多题目来考他。没有想到,张锐不假思索张口就答对了所有的题目。这使她对弟弟的聪明赞不绝口。

    后来张锐向她借阅中学教材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吃惊的样子。还是天天都来,坐在旁边面带笑容,等待张锐向自己请教。

    可一直等到张锐第二次细读教材,都没有问过她一道问题时,她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她能感觉到张锐是在认真地看,并且好象是无师自通。

    再后来,她就把自己不明白的学习问题向张锐提出来,结果张锐都能够条理清晰地对她讲解透彻。有的时候她还不太信,张锐就干脆告诉她此类题目的答案在哪本书第几页,果然一一印证。书页中的答案与张锐说的一点不差。这下可好,沉重地打击了她的自信心。

    打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和张锐讨论过学习问题。即使每天都来,也只是说说话,不一会儿就找个借口走了。张锐将中学教材还回的时候,她居然连问也没有问就收了。只是见张锐每天在几个书房里找各种文学的书籍后,到张锐房里来得更少了,后来以至于几天才到张锐这里来稍坐一会儿。

    因为全身心投入学习,张锐也是很久以后才注意到她的反常。二姐居然没有心情再和自己玩闹、抬杠了,这是以前她最喜欢做的事情。略一思索后,张锐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一天晚饭后,张锐去到花园去散步。看见二姐神情沮丧地在桃子的陪伴下,坐在池边的小亭里。

    张锐能够理解她现在的心境,他在前世曾经感同身受过。那是在天才面前的一种自卑心态,这是初中时那个天才同学让他感受到的。如果现在不把二姐的心结打开,也许这种自卑感将会伴随她终身。

    张锐走到二姐身边夸张地说道:“六灵啊,累死我了。我真的快死了。”说完像是真的体力不支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跌坐在她旁边。

    装模作样的表演,把二姐和桃子吓了一跳。二姐跳起来,捧着他的头说:“怎么了,老虎?”张锐看得出来,二姐的神情非常紧张。她并没有因为这段时间的心态,就在心里对自己产生了嫉恨之心。这样的好姐姐哪儿去找啊?张锐更坚定了要帮助她消除心结的决心。

    “六灵,我这段时间看书看得太多,头疼得要命。”张锐继续装着虚弱的样子。

    “啊!你头疼得厉害吗?桃子赶快去和张成说,叫他请大夫过来。”二姐慌忙吩咐桃子去叫大夫。

    张锐赶紧制止桃子:“别,别。现在已经不疼了。六灵,我就觉得闷得很,想明天去安江城转转。你带我去好吗?”说完,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二姐。

    二姐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好吧,反正从你回来后,我还没有出过城堡。明天我们就去好好逛逛。不过老虎,你要出去,还得爹爹同意后才行,不然我可不敢带你出去。”

    张锐见她答应,一下跳起来。拉着她,就往家里跑。

    “老虎,你拉我去哪儿?”

    “去向爹爹请假啊,你帮我说说情嘛!求你了。”在张锐的恳求下,二姐答应一起去向老爸请假出门。

    来到张逸的书房,张锐对老爸讲了明天的逛街计划。

    张逸没有反对,只是叮嘱二姐要带些家人同去。比张锐预想要顺利得多,害得原来准备好的一大堆理由,都没有派上用场。

    出了张逸的书房,张锐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叫二姐等着,自己又重新回到房里,伸出手到张逸面前。看到老爸迷惑的神情,他不由暗自叹气,这家人怎么都这么实心眼儿啊?

    “老爸,明天中午我和六灵也许就不回来吃饭,身上怎么能一点钱都不带呢?”

    张逸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好,你这老虎,要钱的本事可一点也没比以前差。”嘴里这样说,还是从他的书桌抽屉里拿了两枚金币递给张锐。

    张锐将金币揣到包里,出了书房。心里还在怪老爸小气,心想,我和二姐两个人出门,就给这么点钱?加上明天跟着的那几个仆人,他们吃饭的钱还不是我掏?看来这些就只能是吃饭的钱。不行,我还得在去哪儿要点,万一明天想买点东西呢?

    出来后,二姐对张锐说,要去和总管商量明天出门的事情,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张锐摇摇头,这些无聊的事情他不想去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办。

    于是和二姐分手,就直接去了老妈的房间,把开始准备说服老爸的理由,向老妈陈述了一遍。刘紫旋开始一直摇头,直到听到二姐要同去方才答应。

    老爸这样,老妈也这样。他们怎么对只比我大四岁的二姐就那么放心。在老妈这里又得了三块金币,看来还是老妈疼我些。从给的金币的数量上,张锐就可以衡量得出来爱心的多少。

    他又在nǎinǎi的房间外犹豫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战胜了心中的贪念,没有再继续去找nǎinǎi去要钱。不过张锐心想:要是还按照疼爱度给金币的话,估计能在nǎinǎi这里拿到至少五个金币。

    第二天一早,张锐和二姐吃了早饭。向家里人道别后,就准备出发。出了大楼,楼前的小广场上已经有家人在那里候着。

    三名男仆和二姐的两名女仆。用那么多人跟着吗?这不是增加我的费用吗?张锐虽是不满意跟来的仆人多,但是能让他出去玩已经是不错了,也不便为这点小事再去唧唧歪歪的。

    广场上有四匹马和一辆马车。二姐穿着张锐第一次见她时的那身装束,头上多戴了一顶骑兵软帽,整个人显得格外的英姿勃发。

    她走到一匹高大的黑sè马匹身前,左手一拉马鞍,整个人就腾空跃到了马背上。其身姿矫健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张锐见过最好的体cāo运动员。不愧老爸一直在他耳边夸二姐的骑术好,单看这上马的姿势就令张锐心服口服。

    这时,一名男仆拉了一匹个头明显比二姐那匹马矮小的马来到张锐身前。张锐上下打量了一番,这马虽比二姐的矮小,但也比他在前世旅游时骑过的那些马高大。马背高度至少也在一米六左右,张锐比划了比划,勉强可以用脚勾到马镫上。

    只见他右脚勾上马镫,双手扶着马鞍,全身用力向上一翻,哎!还终于上来了。可还没等他坐稳,就听二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拉着马笼头的那名男仆也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像是在忍着笑,样子很辛苦。

    张锐侧头向二姐看去,只见她已是在马上抱着肚子,口里叫着“哎哟、哎哟”起来,笑得连眼角也渗出了泪花。

    老爸、老妈肯定是听见二姐的笑声,也好奇地从楼里走了出来。刚一出门口就看张锐的样子,老爸张开大嘴就哈哈大笑起来,也不再保持他那所谓的风度了。老妈倒还是保持着一贯风度,用手捂着嘴乐。

    张锐在马上坐姿端庄、神情严肃,他们见了笑得更加畅快。哎!我容易嘛我!不过能让他们这样快乐,目的也就达到了。

    又是那个张置,他是和老爸一起出来的。大家都在开怀大笑,你说你没事也到一边偷着乐去吧。可他偏不,只见他匆匆的跑了过来,粗暴地把张锐给拉下了马背。张锐发觉他就是那种专门破坏别人的兴致,为自己快乐的人。

    当然说他粗暴地拉张锐下马,也稍微夸张了些。但也只有这样说,才能表达张锐对他的愤怒和厌恶。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的笑声才渐渐止住。就听二姐问他:“老虎,你发明这招倒骑马式,是不是以后都准备这样骑马啊?”说完,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还是老妈刘紫旋比较疼张锐,及时制止了二姐嘲笑。还为张锐说了一大堆理由:什么老虎年龄小了,你这个当姐姐的不教他骑马也就算了,还在那里取笑,这是该当姐姐做的事吗?什么以后老虎骑马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咱们家老虎以前又不是不会骑马,你们刚才也看到了,老虎在马上的姿势还是满标准的嘛。

    二姐听了老妈这番话又笑出声来,连带着老爸也跟着笑了起来。老妈你这算是在教训二姐嘛?还是在讽刺我?哎!谁叫我那么好心呢?这年头好心从来是没有好报的。你们以为我真的是不会骑马啊。我那是故意逗二姐乐的。不过这话,张锐也只能在肚子里说说罢了。

    该乐的乐了,赶紧上路,不然家人一直拿他说下去,怕是到中午也出不了门。马就不骑了,张锐和二姐的两名女仆一起坐上了马车。三马一车,出了城堡,朝安江城的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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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安江游

    第十章安江游

    一行人踏上了去安江城的大路。从安江城堡到安江城,骑马需要十五分钟,坐马车需要的时间更长一些。

    路上,张锐透过车窗向二姐望去,发觉她的jīng神明显比前几rì好了许多。不过要帮二姐彻底化解心结,还需再加一把力。

    “六灵,六灵!”张锐隔窗叫着二姐。二姐催马来到马车旁,伏下身子问:“什么事儿?老虎。”

    张锐赶紧把头伸出窗外,以免她伏着身子说话辛苦。他问道:“六灵,老爸总夸你骑术jīng湛,你到底几岁开始练马?又是谁教你的骑术?”

    说到骑术,二姐不知是得意于自己的技术,还是又想起了他出的洋相,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第一次骑马是在四岁的时候。爹爹在我四岁生rì那天,送了一匹才断nǎi的小马驹作生rì礼物。喏,你看就是它。”二姐说着拍了拍座下爱马的脖子,那匹马像是在答应她的话似的,打了两个响鼻。

    “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上了它。每天都要带它去草地上骑一会儿。几年以后它长大了,我的骑术也rì益见长。再后来你也长大了点,天天跟着我去看练马。”

    “那我学骑马也是你教了喽?”张锐装着天真的样子问道。

    “那是当然,不过我可没有教你倒着骑哦!呵呵……”

    看着二姐笑得开心,张锐又继续问道:“你骑马的姿势好漂亮啊,你是怎么练的?”

    “哦。我啊天生就喜欢骑马。有时间就去看骑士叔叔们训练,然后学他们骑马的样子。学一个动作通常用不了几天,rì积月累学会了不少招式,练习的过程中我可没少摔跤。置叔担心我摔着,老是跟着我,劝我不要学习高难度的动作,还说女孩子会骑马就行了,没有必要学骑士的动作。可我偏偏喜欢那样骑马,常常悄悄溜出去练马。有的时候,还要你帮忙打掩护呢。”二姐讲起小时候练马的事情,满脸兴奋之sè。

    “十岁那年,爹爹有一次发现我在骑士的训练场练马,就说要跟我比试比试。结果,呵呵……爹爹输了。”这时,张锐在二姐脸上再也看不到颓废、失落的神sè,取而代之的是充满自信的笑容。

    “那时,爹爹就夸我的骑术已达到骑士的水平,只是力量上还有所欠缺。不过那时我还小嘛。现在,我自信不比任何一个骑士的骑术差。”看着二姐自豪的表情,张锐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达成了,二姐的心结已被解开了。

    “六灵,以后你还教我骑马好吗?”

    “可以啊。但是有一个条件,不能像刚才那样骑马。如果那样的话,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是跟我学的骑术,免得丢人现眼,给我脸上抹黑。呵呵……”她这话逗得同车的两名女仆都笑出声来。张锐摇头叹气,哎!看来我这些搞笑的举动大家会笑话一辈子了。

    一路上,张锐与二姐有说有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安江城边。经过一处宽大的府门时,二姐对张锐说:“老虎,这就是安江中学。过几天就开学了,我们都要在这里住读。”

    原来,安江中学是整个吉州最好的中学。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学校环境都比吉州其他的中学强上许多。由于学校的学费昂贵,在这里读书的学子,都是家境较为富余的,很多就是州郡里的官宦子弟。

    张锐的哥哥和姐姐们都在这里读的中学。现在张锐和二姐也在这里就读。这所中学实行的是寄宿制,本城和附近的学生,允许周rì可以回家,家远的只有等到假期才能返家。

    张锐边听二姐介绍,边仔细观看。只见院墙内生长着茂密高大的树木。宽大的校门里,有一条笔直的大路一直延伸到远处,道路两边是粗大的松柏向着路中生长,把整个大路全部遮盖起来。即使在这炎炎烈rì下,路上也透不过多少阳光。

    再往校门的两边看,果然找到了二姐曾提到过的,由圣祖陛下亲自书写,并在全国的所有院校悬挂着的那幅著名对联。

    只见左联上书: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右联上书: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圣祖他老人家抄袭明代思想家顾宪成的这两句名言的行径固然不对,但他能把这种读书是为了报效国家,而不是读死书、读呆书的寓意,早提出了一千多年来jǐng示后人,也可谓用心良苦。

    再看圣祖的笔迹,书写得苍劲有力,笔画工整。早听说圣祖是大汉书法家之一,本来不大相信,今rì眼见为实,圣祖的这手颜体书法果然已是大成。

    不过,现在颜体书已变为了刘体书,也成了现今最为流行的艺术体书。能人,果然是无所不能。圣祖在张锐心目中的地位,赫然又提升了一截。

    张锐正在缅怀圣祖,忽听见有人叫二姐。“六灵,六灵,我在这儿。”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路旁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正朝二姐挥舞手臂。

    二姐也听见了叫声,勒马向路旁看去,脸上也露出惊喜之sè。纵身跃下马背,快步冲到少女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叫道:“咦!小小,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回学校的?也不来找我?”

    张锐坐的马车,正好停在她俩的旁边。只见那少女亲热地拉着二姐的手,答道:“六灵,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学期因下雨冲毁了路,我才晚到学校一天。那个老巫婆拿我说事,说了一个学期。所以这学期我决定早来几天,看那老巫婆以后拿什么说我。我昨天晚上刚到学校,今天本来打算去城里逛逛,明天再去找你。没想到刚出校门就遇到你了。这下好了,你可要管我的午饭。”

    那少女说起话来声音又清脆又快速,叽叽喳喳像只黄莺在叫个不停。

    张锐仔细打量,只见她身着鹅黄sè的长袖连衣裙,脚穿米黄sè牛皮靴。看上去比二姐还高上一截,身体发育也明显比二姐成熟,凹凸有致,显得身材窈窕、青chūn动人。

    她红红圆圆的脸上充满灿烂了笑容,两个迷人的酒窝浮现其上。头上梳着数十个小辫,随着说话的姿态,左右摇摆晃动。

    美女啊!来到这里,张锐已见过不少美女,如老妈、二姐都是标准的美女。老妈的美是古典而含蓄的,二姐是英俊多过妩媚,而眼前这位少女则是青chūn动人、清新俏丽的美。天啊!她那迷人的笑脸以及醉人的酒窝,一颦一笑都那么动人心魄。

    张锐趴在车窗上眼睛一眨不眨,呆呆地凝视着她。也不知道现在这模样,十足像一只流着口水的sè狼。

    少女一转眼也看见了他,笑吟吟地打招呼:“老虎,我说怎么看见六灵会没有看见你呢?还以为你转了xìng呢。你怎么不骑马坐在车上?哎!说你呢老虎,看什么看,见到姐姐也不打声招呼,当心我揍你哦,小子!”

    她见张锐只是盯着她看却不答话,便挥舞了一下小拳头,以示威胁。这个非常可爱的动作,让张锐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这一笑不打紧,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咽了咽口水,向她挥了挥手,结结巴巴打个招呼:“Hi,美……美女!”

    小小显然被这超越时代的称呼给弄迷糊了,满脸疑惑地望向二姐。二姐拉着她往边上靠了靠,低声说道:“小小,你还记得放假前老虎惹的事吗?”

    小小说道:“怎么不记得啊?整个学校都传遍了。怎么,老虎被你家老爷子给收拾了?”

    二姐悄声道:“爹爹倒是想收拾他,可老虎觉得自己回去是免不了这吃一顿,所以就离家出走了。”

    “啊!他还学人离家出走?”小小用手捂住嘴,像是不敢相信似的。

    “是啊!开始我也不信。可老虎的确独自一人离家了两天。害得我们全家出动,派人到处去找他。”

    “哦!他跑到哪儿去了?”小小满是好奇地问。

    “看老虎走的路线,像是要去夕阳城堡,可路上出事儿了。”

    “什么事?什么事?是不是被强盗掠去了?嗯!现在咱们吉州好像没有强盗哈。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在路上给猛兽咬了?”

    听到小小一惊一乍地说话声,张锐心里一阵哀叹,看她那脑子里都是什么想法,都说女人是胸大无脑,从这点上看的确说得没错。

    “哪儿啊,你想哪儿去了!”幸亏二姐及时打断了她那些不合实际的天真幻想,“老虎走到半道可能是饿了,就爬上树去掏鸟蛋吃。结果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受了伤。”

    “哦!”小小又是一声惊呼“怪不得老虎没有骑马。看样子伤得可不轻哦,到现在也只能坐车。”小小用怜悯的目光看了一眼张锐。

    “这倒不是。大夫说老虎的脑子被摔坏了,记不起以前的事儿,以后能不能回忆起来,还得看他的造化。身上其他地方倒是没有问题。他不骑马有其他的原因。”显然二姐是不想说张锐倒着骑马的事,可能是怕丢她的面子。

    “还是很严重啊,失忆!不是连你这个姐姐都不认识了吗?”小小说着又朝张锐看去,见他还在呆看着自己,又对他嫣然一笑,并俏皮地眨了眨眼。搅得张锐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脸也在发烧。

    二姐推了小小一把说道:“去!去你的。老虎又不是被摔傻了,只是忘记以前的事,我一个假期都在教他呢。他现在可聪明了,天天看书,我看哪,以后他准是我们张家最有出息的男孩子。”

    “好了,知道你最疼你的这条小尾巴了,但也不用每次都夸他跟个天才似的。哎哟!不说了,不说了。”二姐说不过小小,就连连对她下黑手。

    两人站在路边,又嘀嘀咕咕说了半晌,忽而想起来还要去逛街,才意犹未尽地止住话语。二姐骑上她的爱马,小小则坐到马车上。

    这辆马车最多只能坐四人,张锐的对面已坐了二姐的两名女仆,小小上来后就只能挨着张锐坐下。看样子她也是经常去张锐家玩的,上来后就和那两个女仆说笑了几句,然后才转头向张锐望来。

    “老虎,你以前都叫我姐姐来着,现在也叫一声听听。”张锐看见她笑颜如花的俏脸,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没有出现过的状况。

    前世的他xìng格孤僻,害怕和人交往。但是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变成张锐后,xìng格明显发生转变,再也没有前世那种自卑感,心里充满了想与人交往的yu望。

    这些可能是继承了老虎的xìng格,张锐很喜欢自己现在的xìng格。因为在前世时,他就渴望自己能有这种xìng格,也曾经向这方面努力过,但无论怎么做,心里总是隐隐有些惧意,做起任何事来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现在面对着这个美少女,他突然又像是回到了前世,胆又变小了。唉,也不知原来老虎是怎么跟他讲话的。张锐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好。

    “去你的,别占我们家老虎的便宜。”幸好二姐的脸出现在车窗外,及时为张锐解围,“老虎,别听她瞎说。她是咱们吉州李巡抚的千金,大名叫秀宁,小名叫小小。你以前都是叫她小小来着。”

    二姐又向着小小说道:“你这个小丫头,想让我们家老虎叫你姐姐也行啊,你嫁到我们家里来怎样?以后老虎可以天天叫你姐姐。呵呵……”

    “去你的,欠揍啊。”二姐在小小的拳头舞出来之前,便“咯咯”地笑着纵马跑到前面去了。

    小小没有打中二姐,气呼呼地瞪了张锐两眼。天啊,她连生气时都这么迷人。张锐痴迷地看着嗔怒中小小。小小正没好气,说道:“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啊?”

    张锐也不知怎么的,张口就说出了心里话:“看美女啊。”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心想,我怎么这么孟浪,这不是摆明是在调戏她吗?于是准备挨她一顿骂,甚至迎接劈头而来的拳掌。

    没有想到小小听到这话,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红晕,一边用手捂着小嘴,一边娇笑道:“哎呀!就算你觉得我是美女,也不用次次都这么叫吧。老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说完又是一连串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她可真是天真烂漫啊,居然没有听出我话里的调笑之意。对她这样的女孩子还能说些什么呢。一个字:可爱!看到小小纯净无邪的眼睛,张锐紧张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接下来,张锐的话就多起来了,很快就和小小混熟了。闲谈之中,张锐知道她今年只有十四岁,家在吉州的州府“吉安城”,来安江要坐三天的马车。因为她是家中女孩里年纪最小的,所以小名就叫小小。她今年已是读中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明年想去考西京女子学院。

    张锐与小小聊得正高兴,马车停了下来,原来已经到了城里。张锐下车后,发现这里是一家专门寄存车马的车马行。两个女孩子又聚到一齐叽叽喳喳地聊开了,一个笑容憨厚的店伙计走到张锐面前,他只好不情愿地摸出一枚金币递了过去。

    “您稍等,少爷,小的到里面去给您换开。”那个伙计接过金币跑到店里面去换钱。

    “老虎,你哪来的金币?”张锐付钱的时候,不小心被二姐看见,把他拉到一旁审问。

    “出来之前,老爸和老妈给的。”没有办法张锐只好老实向二姐交代,趁早澄清的好,免得她以为自己是偷的金币。

    “给了多少?”

    “没多少,一共才五个金币。”

    “什么?爹爹、妈妈给你五个金币?偏心!偏心!他们每个月才给我一个金币,你出来一次就给了五个金币。不行!我要回去评理。”二姐一听,顿时心里不平衡起来,嘴里嘟嘟囔囔说着。

    张锐急忙安抚:“别,别。这里面有你的两个金币呢,等会儿我就交给你。”还是古人说的好啊,财不能外露。这不,一下就损失了近一半的财产。张锐感觉自己的心在流血,发誓以后决不能让二姐再看见自己的钱。

    二姐满意这样的分配比例,也不再叫嚷着要回去评理了,丢下张锐又去找小小聊天。

    张锐正心疼损失时,店伙计拿着找回的钱币走了过来。当张锐从他手中接过九个银币及三个铜币时,不由愣住了。

    他开始想寄存车马,怎么也得收五、六个银币吧,现在才收了七个铜币。心想,这也太便宜了吧。

    那伙计看见张锐一直盯着手里的钱币看,以为是他嫌收费贵了,便解释起来:“少爷,您的马匹我们会清洗一遍,再用最好的草料给喂上。您一共有五匹马,每匹只收您一个铜币。马车也会清洗的,马车占的地方大,所以收了您两个铜币。这一共收您七个铜币,真的很便宜啦。”

    挥手对那个伙计说声知道了,张锐的心里感慨不已,这大汉国的物价还真是低廉,看来老爸给我两个金币也并不算小气了。

    出了车马行,两个女孩子直奔附近的商业街而去。

    张锐早听二姐说过,安江城经过胡公家族三百多年来的经营,现在已发展成帝国北方最大的牲畜交易地,也是胡公家族领地里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地。

    安江城北有北地最大的牛羊交易所;城西有北地最大的马匹交易所;城东是盐茶交易所,这些地方都进行大宗交易。按照帝国交易法,大宗交易每交易一笔都需要到当地的官府登记并缴纳税金。登记后一旦有一方违约,会由帝国zhèng fǔ出面追讨违约金。所以交易双方为了避免损失,也心甘情愿缴纳税金。而这些税金按帝国世袭领地法规,都归世袭家族所有,也可以说都进老爸的钱袋子里了。

    张锐跟着二姐和小小来到的地方是安江城南,这里是各种零售商铺聚集地。纵横交错的十几条街,全是贩卖各种商品的店铺。零售商铺的缴税方式又与大宗交易不同,不是依据交易笔数缴税,而是按照固定税率每月缴纳税款。

    城南还紧临安江,顺着安江往来穿梭的船只都停泊在城南码头。各种高中低档酒楼、驿馆齐全,所以这一带也是整个安江城内最繁华的地域。

    张锐随着二姐和小小逛了不下十条街,终于领会到陪女孩子逛街的恐怖。而且逛的不是服装店就是小饰品店,看的都是他完全不感兴趣东西。最可恨的是二姐买东西都要张锐付款,还好不用他亲手提着。

    张锐只在逛街途中,路过一家钟表店时,买了一块帝国东京制造的怀表。他早对老爸的那块表垂涎yù滴,只不过不好意思去要。今天,尽管这块怀表标着令人心疼的一个金币的价格,他还是发狠咬牙买了下来。

    除了怀表偏贵外,总的来说大汉帝国的物价还是很低。张锐所见过最贵的衣服每套没有超过八个银币,而二姐和小小也不是专门挑着最贵的下手,一般购买标价三、四个银币左右的服装。当张锐算计出二姐买的几套衣物和饰品加起来没有超过两个金币时,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些。

    足足逛到下午一点,两个女孩子才收工,打算去吃午饭。张锐给了家人两个银币,叫他们自己去解决午饭。三人则来到安江边的一家酒楼,由于小小闹着要吃点好菜,在美女面前他自然不能显得过于吝啬,所以这顿饭又花了九个银币。不过想想能在这里吃到大虾之类的海鲜,张锐也就认了。

    午饭后,幸亏两个女孩子没有说再接着逛街。而是去了一家茶楼,喝着茶聊着天。美女当前,看着养眼;江风微拂,清爽宜人;绿茶入口,满齿留香。张锐享受着眼前的闲暇,心中感叹,这才是我所想要的生活啊。

    不知不觉在茶楼中呆到下午五点,二姐才带着众人离开了安江城。快到学校大门时,二姐邀请小小到家里去住几天。

    张锐也用期盼的眼光望着小小,她能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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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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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1125/ 第一时间欣赏大汉骑军最新章节! 作者:风似刀所写的《大汉骑军》为转载作品,大汉骑军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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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骑军介绍:
从历史的缝隙中去思考历史,以未来的希望去颠覆历史。乘着自由的思绪神游寰宇,畅想大汉帝国倘若像罗马帝国一样“长寿”千年,且比罗马帝国更加统一富强,那咱们汉民族该是什么样。 故事发生在遥远的汉元779年。此前大汉帝国已经有过一次险些分裂的波折,但它毕竟在汉圣祖的东征西讨中再度中兴。如今,又是三百多年过去了,渐渐僵硬的体制,似乎让“垂垂老矣”的帝国终于不可避免地走向衰亡,属下五十个州中有二十个掀起了独立浪潮,大小远近的属国也纷纷树起了反旗,持续不断的平叛令帝国的经济走到崩溃的边缘……帝国真的已临绝境。 好在大汉帝国仍是世界上疆土面积最广、人口最多、科技最发达的文明国度。汉文明依旧挺立于整个世界的巅峰。大汉帝国的10个甲等军团和10个乙等军团,还有那名扬世界的大汉骑军,依然是一股锐不可当、所向披靡的强大力量。所以帝国还在喘息,还在等待。 这个时候,本书的男主角阴差阳错地来到了这个金戈铁马的世界。在先辈的光荣与梦想的召唤下,他成为大汉骑军中的一员,成为一名英勇无敌的骑士……他的一腔热血,他的万里驰骋,会挽救这垂危的帝国,重铸昔日的荣光吗? 坚持日日更新,敬请人人赏光。 主角检索关键字 --- 大汉帝国 大汉骑军 张锐大汉骑军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汉骑军,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汉骑军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