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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西南议政

    第176章:西南议政

    第176章:西南议政

    如今的西南本省就像是巨人面前的一盘菜,随时可以被他吞掉,石达开模仿王财搞的那一套洋务改革总觉得是学了样子学不到根子,王财对于任何阻挡他推动社会改革的人从不手软,即使是再亲近的老兄弟,说杀的也就杀了,这一点石达开却做不到,西南的守旧势力与太平天国的痼疾总是让年青的翼王束手束脚,很多让他兴奋的治世良策到了那些追随他多年的老兄弟手上往往都贯彻不下去,因此虽然也搞了几年洋务,但实际上西南的发展并不快,在广西建的一个兵工厂到现在居然还要从安庆、苏州那里进配件,根本没有独立生产的能力,再加上贵、桂两省和江南各省离的又近,帝国政府新政的种种优惠政策与日渐富裕的江南百姓无疑对本地人的诱惑极大,近半年来时常接到属下报告,各省百姓多有举家迁往江南各省的,对于这种情况,石达开都本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态度命令各地任其自便,不得阻拦,直到现在石达开才真正意识到当年王财所说的“经济上的统一,必然会促使政治上的统一,统一是天道民心,不可逆,不可违”的深意,如果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也无需帝**队动手,西南自己就会瓦解,这难道就是太平天国最终的宿命吗?

    不久前在京师继任太平教教宗的洪贵福派人给自己下了教令,说什么“圣教佑民。理归王道”,劝他归顺帝国政府,这就算不是王财授意地,也与他有很大关系,因为这教令里面还说什么“可仿两湖制,保西南诸将之荣华”,这不摆明了在开价嘛。据说现在曾国藩在湖南省长任上到也逍遥,交了兵权之后王财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只是成立了一个警务部,各地都开始出现了穿着黑色制服,配备短枪的警察,听说是接替驻军维持治安用的,这点小伎俩石达开心里很清楚,王财是想借此来制约湘军势力,其实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多余的。曾国藩这个人老谋深算,如果不是彻底不想打子,他是不可能束手归降的,再说现在湘军那点人马那里还有东山再起的本钱?到是自己西南地这十几万部下还算得上是百战之师,如果王财都不放心湘军,那更不会放心自己这些手下了,西南数十万将士的生死出路到了今天是再也没有办法拖地了,无论是进是退都必需要在关外战事结束前有一个定论。现在还可借着中俄之战,王财无力分兵南下的时机讨价还价,争些好处,真要是关外事毕,那时候西南的身价可就要打个对折了。

    曹伟人看着屋里吵吵闹闹的西南诸将微微一笑,他早就料到石达开迟早是把这些部下都招来拿个主意的。而且他也料到即使把这些部下都从各地找回来,也商量不出个什么结果,因为这些当年的百战之将如今都在自己的辖地上大兴土木,广纳妻妾,将帅王府修得是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漂亮,人人见面谈论地都是银子女人,个个比的都是锦衣美食,哪里还有血战疆场的豪气?想到这里,曹伟人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王财的几十万帝**队是越打越精。而躲在广西的这些天朝旧部却是荣华富贵,越活越懒了。

    “殿下。咱们在西南守着三省之地,统率着十几万精壮士卒,怕他王财个鸟毛?殿下要是担心,明天我就带兵杀到京师去,老子就不信这王财是个三头六臂的神仙了,当年在天京的时候,老子瞧他也就是个土财主,算盘打得贼精。”童容海腆着个发福的肚子摇头晃脑地叫道。

    “我说老童,你狗日的半年不见又发福了许多啊,是桂林府的水土养人呐,还是你新纳的八夫人味道好啊,哈哈哈……”汪海洋哈哈一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不停的晃悠着。

    童容海跟着众人一起哈哈大笑,过了一会转头问道:“殿下,您到是说说,咱们怕个啥子哟?以前吴三桂不是也凭着西南三省之地干出了一翻大事来?依着老子看,吴三桂那个狗东西哪里比得上咱们翼王殿下英明睿智?咱们也不要再奉什么太平天国号令了,干脆咱们大伙拥戴殿下也称王吧!”

    童容海的提议马上迎来一阵附和声,这些翼殿地旧臣根本不愿意放弃自己的荣华富贵,在他们看来若是降了帝国政府那他们都是后娘养的,最好的下场也就是给个几十亩地圈养起来,再想到捞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说不定哪天王财睡不着觉了回过头就把他们全都给宰了,因此众人都愿意拥戴石达开来对抗帝国政府。

    石达开看着自己这些属下,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屋内这群人昏了头,他可是清醒的很,之所以王财到现在还对自己保持着最大的克制,主要还是因为自己还打着太平天国旗号,王财不愿意担个屠杀手足的恶名,真要是听了这些人的话,自己另立新朝的话,王财马上就有了平定叛乱地借口,出兵西南是毫无疑问地,因此摆了摆手道:“这个你们就不要提了,今天把你们找来不是听你们胡说八道的,如今国内局势日渐稳定,京师方面也多次派人来邀我入朝,此事非同小可,关系我西南军民百姓生家性命之忧,老实跟你们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和曾国藩一样,交出兵权,二是整军备战,而且真要是打,那就得议议什么时候打,时机很重要啊!”

    “殿下,卑职以为万万不可像曾妖头那样,卑职听说现在两湖各地都设警察局,其警察装备精利,人数已远与整编后地湘军不相上下了,这分明是与曾妖头争夺两湖控制权,咱们要是走曾妖头的路,势必也要落的如此下场,到时候别说求富贵了,就是图个温饱也难啊!”吉庆元起身朝石达开抱了抱拳劝道。

    “正是如此,大丈夫在世,正该称雄天下,咱们西南再贫弱也是自己的地盘,咱们自己能做主,说了算的,降了王财就算咱们仍官居原职,但毕竟是在人家手底下过活,二娘养的,谁会放在眼里?卑职自打从军以来就一直跟着殿下出生入死的,眼里只有殿下,容不得旁人,管他什么王财,狗财的,谁敢打咱们西南的主意,老子第一个跟他拼命!”石镇吉一拍桌子跳起来。

    “拼命!你拿什么跟别人拼命?”李福猷冷笑一声道,“凭你童容海连马都上不去的肚子?凭你汪海洋十一房妻妾?凭你吉庆元手下那一万拿着大刀的雄兵?还有你石镇吉,你到是一直在练兵,只是我想问问你,你真的认为此战可打吗?”

    李福猷的一席话让屋内众人都静了下来,刚才还吵着要打仗的几个人都面红耳赤的不敢吭声,只有童容海把脑袋一晃,要不是坐在他边上的彭大顺一把拉住,此人定要跳出来叫骂了。

    石镇吉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论双方兵力装备,我们确实比不上王财那边,论财力民心我们也不是对手,说实话真打……真打……”石镇吉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打不过,打不过啊!”

    石达开笑了笑,转头问曹伟人道:“先生以为如何?”

    曹伟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先生以为事不可为?”赖裕新犹豫了一下问道,“其实我等都是殿下的人,殿下说打我们就打,打不过也要打,当年我们在广西起事的时候兵马较之满清如何?不也是远不如的吗?可不也是打出今天这个天下来?真要是打不过了,什么荣华富贵都抛了,反正大伙原本就没钱,就算从头再来一次又如何?云南大山多的是,也足够与他们周旋到底的,总要打个十年、二十年的才能见分晓。”

    “对!咱们的富贵都是殿下给的,老子本来就是光屁股蛋子起家的,殿下只要下了决心,卑职马上回去把几个小妾都给杀了,愿追随殿下出征,再建功勋!”朱衣点马上跳起来叫道。

    可是朱衣点说完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接话头,曹伟人冷笑着看屋内的众位将领纷纷端起茶碗装模做样的喝茶,真说到点子上了,就没有人肯接话头了。

    “这个……我看……我看也未必要到这个地步嘛,大家积了这些家业都不容易,谁家里没有个十几口人?朱将军……朱将军当真下得了狠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啊!”童容海憋红了脸结结巴巴的答道。

    童容海的这句话到是得到众人的回应,大伙都点头称是,归根结底还是不想再过穷日子。

    [奉献]

第177章:越南

    第177章:越南

    第177章:越南

    “童将军,你可别忘了当年你是个什么出身,如今有了两个钱就敢不听殿下的命令了?”朱衣点闻听此言大怒,立时跳出来大骂童容海忘恩负义。

    “朱兄弟你且坐下,且坐下,你怎的不知道大锣(童容海本名洪大锣)为人?这不是说说大伙心思嘛,如果殿下真要打,那我哪能有贰心呢?到时候说不得拼了命罢了!”童容海心智理亏,又是石达开在场,只好低头服软。

    朱衣点这么一闹,那些留恋富贵的将领们谁也不敢再说什么,但犹豫不决的神色已经清楚的写在脸了,任谁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石达开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明知事已不可为,但就此罢手又实在是心有不甘。

    “殿下素以忠义自矢,原来天王在时,殿下憾天王疑心,始终不愿称王,今日天王已经归天了,殿下还有何顾虑?洪贵富不过一小儿罢了,他那个什么太平教又是什么?王财玩于鼓掌之上的傀儡,当此之时,殿下正该南面称王,收拢天朝人心,重举义旗以救天下!”朱衣点再次劝进道。

    屋内众人都面面相觑的看着朱衣点,即不随声附和,也不出言反对,当此情形之下石达开还能再有其他想法?不但西南兵力不足以一战,现在看来,连这些将领都是毫无战意,还拿什么与王财去争,去抢?

    “殿下。在下冒昧的问一句,殿下当年因何起兵?”曹伟人看到石达开沉默不语,晃了晃手中地拆扇问道。

    “先生何故有此一问?”石达开不解的问道,“为救百姓,为解黎民倒悬之苦。”

    “那殿下觉得今日黎民倒悬之苦可解?”曹伟人点了点头道。

    石达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答道:“如果比较十余年前,江南各省的老百姓确实过的比以前要好多了,虽不说倒悬之苦已解。但至少是吃的饱,穿的暖了……这点王财做的不错。”

    曹伟人又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再问殿下一句,此时外敌当前,若殿下起兵西南,会有什么结果?”

    石达开缓缓道:“战乱重开,百姓再陷于水火,西南各地生灵涂炭,更可能迫使王财从关外撤兵。以至关外胜局崩坏,说小了是不识大体,说大了……说大了那是民族罪人,人心尽失,人心尽失……”

    曹伟人笑了笑道:“殿下睿智过人,何去何从用不着在下多言了。”

    石达开扫了一眼屋内地众位将领,有的人喜,有地人忧。却唯独没有愤愤不平,沉默了许久,长叹一声道:“给张遂谋下谕吧,我西南三省愿意仿两湖例,降了吧!”

    “殿下,我等兄弟血战十余年之功。怎可拱手让人!王财乃我天朝篡逆之臣,是天朝兵将百姓之同仇,若是殿下执意如此,卑职将率本部人马,奉天王英灵另谋出路,决不顺降于天朝逆臣!”朱衣点跳出来朝石达开一抱拳,说完转身看了看屋内众人,“有何人与我同心?”

    等了半天也没有见一个人站出来,朱衣点长笑几声,大步走出殿去。等他走远了。汪海洋才跳起来叫道:“什么玩意,在殿下面前还敢如此嚣张!殿下。我愿意带人去把朱衣点给抓回来。”

    石达开摆了摆手道:“朱衣点是天王亲点的进士,今日如此激动也是情有可原的,与王财议和也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你们大家不愿意降的都可以自己别做打算,我决不强求,没什么事情,你们都回去吧,用不了多久京师就会派人来,到时候大家遵令行事便可,今后不比现在,做事都要小心谨慎些,历来朝廷对降将都是有些疑心的,大家夹起尾巴做人也就是了,好在你们这些年都存了些家资,安享此生却是不用愁了。”

    屋内众人都默然无语,轻声交谈了几句之后便纷纷告辞回去准备,该分散的财产就得分散存放,该纳地小妾就得抓紧时间再多纳几个,真要是天变了,今后的事情可谁也说不准了。

    石达开决心归顺帝国政府的消息很快在西南三省传开了,为了稳定局面石达开派人严密监视各地守将与士兵的动向,生怕出乱子,总算还好,也可能是大伙都料到迟早有这么一天,因此各地守军基本上都是谨守营房,等待命令,唯独那个朱衣点与人不同,公开放出话去,如果翼王真的降了帝国政府,那他将亲率本部一万人马脱离翼王军战斗序列,重建天朝大业。朱衣点的这一番话对于中、下层的太平天国兵将吸引力很大,特别是那些老广西,这几年天朝大业屡受挫折,如今翼王都有心投降帝国政府,这确实让大伙都有些心灰意冷,此时朱衣点高举着重建天朝的大旗跳出来,马上就吸引了一些天朝旧臣投入他地麾下,各地都有一些驻军离开防地赶到开化府朱衣点大军驻地,没过多久朱衣点的兵力急俱膨胀到了近两万余人,特别是彭大顺所部三千人的加入更是大壮了朱衣点的声势。彭大顺的部队是石达开仿照王财苏南新军而编练的陆军,所用地装备都是花高价从洋人那里买回来的,是西南为数不多的几支全西式装备中的一支,战斗力也是非同小可的。

    原本想以此来要胁石达开放弃和谈的朱衣点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现实,石达开根本不管他在开化府如何折腾,派曹伟人携西南三省军、民户册赶赴京师,正式与帝国政府展开和谈,消息传到开化府,朱衣点与彭大顺彻底是死了心,两个人商议了几天,以他们的军力,现在无论往哪个方向都没有什么胜算,为了防止他们异动石达开调集了三万人的部队进驻了蒙自,在广南府还有忠于石达开的石镇吉一万人驻防,而攻打王财的广东也没什么把握,特别是谭绍光地121师驻防广东,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左思右想之后两个人把家眷一股脑地全杀光,率领两万部下经河口沿红河而下攻入了越南,打算在那里重建太平天国。

    石达开的特使曹伟人到京师地时候,王财正在和法国公使布尔布隆讨价还价。原来自从1858年法国联合西班牙占领了西贡之后,越南就被法国人看成了自己的地盘,虽然阮福莳现在还在越南当着他的国王,但是阮朝从建立之初就有法国人的影子,最近法国人又在逼迫翼宗国王阮福莳割让越南南部六省,本来阮国王都是要答应了的,可恰恰在这个时候朱衣点的两万大军莫名其妙的杀到越南,一路之上连败越军,如入无人之境,正在被法国人逼的喘不过气的阮国王立刻眼睛一亮,他派人跟法国人说,如果你们割了我的南部六省,而北部又被中国人拿去,那么我还有什么呢?因此他一定要先等攻入越南的中国人被解决掉之后,才肯把南部六省让给法国人。这到嘴的鸭子又飞了,对于法国人来说气愤是可想而知的了,法国政府立刻派法国驻华公使布尔布隆来找王财理论。说到这个布尔布隆王财是非常熟悉的,两个人可以说是老朋友了,原以为他是为了中法贸易来的,谁知道布尔布隆一见面就指责他不该一个招呼就不打的派兵攻入越南,实在没有把他当朋友。

    布尔布隆没头没脑的这么一说让王财也是莫名其妙,现在帝国主力都在关外,那有力气去管越南什么屁事?再说自己的地盘又不和越南接壤,真要打也是石达开动的手才对,当下耐着性子仔细寻问了半天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在王财看来石达开派兵攻入越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西南三省往南的通道已经被他卡死了,而云、贵、桂这些地方又确实很难有大的作为,石达开只有孤注一掷的杀到越南去,这样才有将来与帝国政府一争短长的本钱,心中佩服这年青的翼王到不失为血性男儿,还真敢干!

    既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王财当然不肯承认自己跟这事有什么关系,在王财看来国家统一是迟早的事情,现在石达开打越南对于帝国政府来说那是一个地方叛乱政权干的事情,中央政府的行政命令如果能管得住叛乱政府,那还能叫是叛乱政府吗?再说现在石达开真要是打下了越南,那将来国家统一之后,帝国政府不是一枪不放的顺手也把越南给接收了吗?这等好事上哪里去找?因此王财把两手一摊,直接就跟布尔布隆说无能为力,相反王财还一个劲的诉苦,说什么要不是俄罗斯野心勃勃,逼他派主力出关应战,这西南的叛乱分子早就被他收拾了,哪里还会有今天的麻烦,王财把球一踢,让布尔布隆去找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说什么归根结底还是老毛子破坏了中国的统一进程,这才有西南势力坐大,甚至疯狂的打起法国人的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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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皇储

    第178章:皇储

    第178章:皇储

    王财这种明显推脱责任的态度布尔布隆当然不满意,好在他与帝国皇帝也是老相识了,对于王财这种凡事要揩三分油水的性格非常清楚,要是法国不给他点好处,王财是不会卖力的去解决跑到越南去的那伙匪徒,因此两个人你来我往装腔作势了几个回合就开始讨价还价起来,最终两人商定,进入越南的太平军由王财的帝国政府派兵征剿,并且帝国政府承认法国在越南南部七省的权益,此外由于王财极立要求法国给帝国政府的这次出兵披一个“合法”的外衣,法国政府承认帝国政府的这次越境军事行动是一次“保护百姓”的义举,作为出兵的回报,法国政府承认帝国政府对越南北部的权益,并将对俄罗斯施加压力,迫使俄罗斯在东北亚问题上做出让步。

    与王财达成协议的布尔布隆心满意足的回去复命了,根据这一协议实际上中法两国把越南给分成了三部分,南归法国,北属中华帝国,越南的阮氏王朝只在越南中部留下了小小的一块土地作为中法两军的缓冲地带。达成这样的协意王财认为还是比较合理的,首先法国人已经在南越站稳了脚跟,想彻底把他们赶出越南这势必要引起中法之间关系的全面紧张,对于北疆战事未止,非常需要和平的中华帝国来说是很不利的,其次越南历来就奉中华为宗主国,只是帝国政府尚未统一。云、贵、桂三省又被石达开占着,双方这才始终没有联系,借这个机会重新确立对越南的控制无疑是非常符合帝国利益地,最后就是如果能以承认法国对南越的控制来交换法国人对俄罗斯施加压力,这更是超值了。

    就在王财准备抽调部队从海路登陆越南的时候张遂谋和曹伟人也带来了石达开的好消息。翼王终于同意归顺帝国政府这让王财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三省民册和军部布防图又让他不得不相信,王财实在不明白石达开既然要归顺帝国政府。那干嘛还要派兵去越南,难道是想为帝国立功。弄个投名状什么的?把这个疑惑问了张遂谋与曹伟人,他们两个也是莫名其妙,原来朱衣点出兵越南地时候曹伟人早就离开了昆明,一路上走走停停的用了三个多月,反而是法国人借着电报消息灵通地多。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疑虑,王财对于西南三省的归降有些吃不准,以前他抗拒朝廷的时候盼着他降。现在石达开真的降了,王财反而到是有些担心了,帝国政府与石达开的西南势力说到底都是太平天国的分支,双方各级官员之前有很多都是相识地,真要是这些天朝余党降了,那难保他们之间不会互相往来,说不定就寻着什么由头作乱,特别是现在洪贵福还活着。虽说成了太平教的教宗,但在他们看来洪贵福却是幼天王,想到这里王财甚至开始盘算着是不是把洪贵福给杀了,绝了这些天朝旧臣的心思,可一想到这里,王财的眼前就闪过了洪天姣的影子。这段时间王财一有空就会跑到洪家人的那个院子里去转悠,名为探望洪贵福,实际上他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洪天姣。一个月前孟振生带回了庇护九世的授权书,同意了王财此前提出地要求,还派来了十几位传教士担任圣教学院的教师,只是庇护九世要求将太平教以基督教教派的形式纳入基督教体系,这对于王财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因此也点头答应,随之而来的便是整天都有一些传教士进宫来给洪氏讲解基督教教义,王财也因此常常寻个借口就跑到寿安宫去。只是洪天姣总是躲着他。这让已经步入而立之年的帝国皇帝头痛不已。

    不过国事私事王财还是分得清的,洪贵福毕竟不是一般人想杀就杀地。左思右想之后王财还是把首辅大臣王闿运找来,这事情除了他,王财还真不知道找谁来商量。

    “其实臣此前给皇上献过一计,只是当时洪天王成世,此计碍于洪天王且当时皇上未登大宝,此计受制者甚多,”王闿运听完王财的担忧之后想了想道。

    “你说过?”王财皱着眉头回忆了半天也不记得王闿运什么时候说过。

    “是的,皇上,当初皇上初到天京辅政,天京人心不稳,臣劝皇上迎娶天王长女洪天姣,从此洪氏成为皇亲贵戚,那些天朝旧臣还能有什么话说?只是当时洪天王回绝了此事,现在皇上为天下之主,迎娶洪天姣那是洪氏天大的面子,我料再无阻碍了,”王闿运看到王财愣了一下,笑了笑继续说道,“至于石达开,臣以为石达开困守西南,早已是守无可守了,无论兵马民心都无法与皇上对抗了,臣听说西南三省的那些将领们如今早已不是当年那些能征贯战的骁勇之士了,他们都在自己的辖地上大兴土木,广纳妻妾,早就是天怒人怨,石达开向来宽待部下,对他们这些事情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像皇上严肃军纪,惩治墨吏从不手软,嘿嘿,石达开一世英雄,可终究少了帝王的权谋与霸气,做出这个决定,其实也是无奈,”说着顿了一下,王闿运看了看听的入神的皇上继续说道,“不过皇上,既然是石达开主动来降,再仿两湖例是不是太宽恕了?臣以为皇上可以给他们荣华富贵,但是兵权却不妨收回来,可以调动驻江西和广东地驻军开赴云、贵、桂三省接管防务,同时将西南地部队整编后分调各处,防止他们聚众闹事。”

    王财皱了皱眉头道:“纫秋你说的在理,哦,我不是说洪天姣,我是指石达开地事情,依你之见这次石达开来投却实是出自真心了?”

    “是真心还是无奈皇上不必管他,防人之心不可无,皇上若是不放心,可派谭绍光的121师进驻广西南宁府以做试探。”王闿运点了点头道。

    “谭绍光是天朝旧部,还是派李杰的119师从江西去广西吧,”王财想了想道,“此外你说遣散西南的军队,这个恐怕会激起变故,他们这些人手上没有兵心里都发慌,我看还是按照两湖的例子,允许他们保留四个师,另外你看派谁去西南比较好?”

    “洪仁玕此去定可周旋调解。”王闿运点了点头道。

    “行,洪仁玕做事细心,即是我朝重臣,又是洪氏宗亲,派他去最合适,此外再让陈坤书,诸葛不亮,吴观潮同他一起去吧,这三个人在两湖整编做的不错,他们四个应当是能办好这事的,另外你跟陈坤书说,西南的那些将军们无论开多高的价,都一口应下,此事你私下交待陈坤书,不要让洪仁玕知道。”王财仔细想了想说道。

    王闿运微微一笑:“正是,皇上想的周到。”

    “另外……另外……这个……洪天姣嘛,即是为了天下百姓免去兵祸,我……要不就娶了?”王财眨了眨眼睛奸笑道。

    王闿运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皇上,您知道微臣为何这些年来始终追随皇上左右?”

    王财一愣,好奇的问道:“不知道,论天下英雄很多啊,眼前这个石达开就是一个,论仁义,论声望石达开都是远在我之上。”

    王闿运笑着盯着王财看了一会才道:“皇上,石达开是个将材,但是他不懂驭人之道,待人太过坦诚,不似皇上深谋远虑。”

    “哈哈哈,纫秋,你这是捡好听说了,”王财也是哈哈一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哪里是深谋远虑,无非是疑心太重,对人对事都多了个心眼罢了。”

    “臣失言了,”王闿运笑着欠了欠身,“洪天姣的事情皇上可以交给臣去办,洪天姣如今也是二十三岁,她未婚夫钟万信失踪这么久了,难道让她年纪轻轻守一辈子活寡不成?回头我去找洪仁发,洪仁达说说,他们两兄弟如今是急着向皇上表忠心,皇上就等着好消息吧。”

    “嗯,这事你先不要声张,特别是我那两位夫人,等事情定了我再去跟她们俩说,”王财顿了一下问道,“纫秋,有件事情我一直决断不下,你熟知国史,正好请教一下你。”

    “皇上可是说皇子们的事情?”王闿运笑了笑道。

    “纫秋真是神人啊,正是此事,我那两个儿子定溯、定漠如今都已经四岁了,是个什么资质你也知道,两位皇妃一直跟我提选定皇储的事情,中华历史兄弟内斗之事屡见不鲜,我可不愿意将来这种悲剧在我身上发生,不知道纫秋你有什么好办法?”

    [奉献]

第179章:玉兰

    第179章:玉兰

    第179章:玉兰

    “皇上正值盛年,文治武功实属一代英主,皇太子乃是继续我朝大统,除了聪明睿智之外还需有一颗仁义之心,臣……这本是皇上家事,现在两位皇子又还年幼,臣实在难给皇上什么建议,只是臣想以长幼之分来立定皇储实在不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要想避免兄弟阋于墙,天下百姓世世得享皇恩,臣仅以两计献于皇上。”王闿运犹豫了一下答道,其实他本不想过问王财的家事,因为在他看来两个皇子定溯、定漠明显定漠要聪明伶俐,只是定溯是长子,他**周秀英又是皇上的大夫人,主管内宫事务,外有刘丽川、潘启亮等一批上海小刀会旧部遥为声援,算上这层因素的话,傅善祥的儿子定漠就占了下风,自古以来宫祎内的事情最容易引祸上身,做臣子的说多了得罪未来的皇帝,说少了得罪现在的皇帝,只是皇上与他出身入死的多少年交情,王闿运实在不愿意眼看着这帝国江山因为宫祎内乱而重陷兵灾,因此略一沉吟还是说了出来。

    “哦,纫秋,你说说看。”王财坐直的身子问道。

    “其一,请皇上为两位皇子选一个帝师,授于经国治世之道,读书使人明理而睿智,两位皇子学习前人精典文章,必能参透大节,其二,避免皇亲贵戚参与到立储之事中来,皇上如今已有两位皇子,将来还会有更多。臣请皇上注意各位皇子的母亲……这个……臣就不好说了。”

    王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他才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地意思了,行了,我上心了,不过你说的帝师的事情我也一直考虑着,纫秋你是我朝首屈一指的经世大材,我想请你担任我几个皇子、公主的老师。你可愿意?”

    “皇上,臣惶恐!”王闿运一愣。随即拜倒在地道,“臣自酌才疏学浅,恐怕担不起教育皇子的重任啊!”

    王财急忙上前几步扶起王闿运微笑道:“纫秋为何如此客气?你的才学举国之内还能找出第二个来吗?我们相交时日也不短了,明为君臣,实际上却如手足一般,这几年东征西讨地,凡是你献的计策我可有不从过?都是言听计从地吧?你要不要推辞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准备把皇子、公主都送到京师振华堂去与百姓子女一起学习西洋科技,而纫秋你每天来给他们讲讲国学、国史,让他们明理晓义,这事关系皇家兴衰,百姓福祉,纫秋可千万要上心啊!”

    王闿运听皇上说到这个地步了,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抱拳道:“即是皇上如此看重,臣只好竭尽全力教育皇子,不辜负皇上的厚望了,”说着王闿运又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皇上,臣以为皇子们年幼。若是与民家子弟一起就读于官办学堂,万一有个闪失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皇上爱护百姓,想让皇子们体恤民情,这是圣上的恩德,但是咱们做臣子的却是不得不考虑皇室安全,因此臣请皇上于内宫设立皇家学馆,选派中西才智博学之士细心教导,皇上百年之后,皇子之中必有一人为天下臣民之主。皇子们的品行操守关乎国运兴衰。请皇上慎重决断。”

    王财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这事请你去办,不过请这么多博学才智地学者来只教育他们几个小孩子是不是太浪费人材了?这样吧,文华殿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够大了,今后内阁大臣,各部府官长的孩子到了年龄都可以到文华殿学习,让他们做皇子们的伴读吧,”说着王财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是有一点我先说清楚了,帝国官制不存在世袭之说,这些官员的子女陪皇子们读书并不表示他们可以不经过官员选拔制度而直接出仕的,这一条要写入监察条例,绝不能出现**,太子党!”

    **王闿运听不明白,但太子党他却是清楚的,于是点头应道:“臣明白了,皇上体恤臣子,这是众位臣子们的福气。”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另外你通知吏部,刘丽川在总理衙门任上干了好几年了,也该动动屁股了,让副手朱端方继任,至于刘丽川……派他去卫生部吧,咱们出钱请英国在天京建了一个西式医院,李俊昌成天说西医不好,我到觉得西医见效比中医快多了,将来我还要建西药药厂,成天喝汤药可把我烦死了,好了,这些事情你去办吧。”

    王闿运点了点头,欠了欠身转身离去,王财看着他渐渐远去,越来越觉得做个皇帝真的很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要装在心里,坐地位置高了,又不得不处处防着别人谋朝篡位,好不容易天下快要安定了,可两个儿子才不过四岁就开始担忧自己死后他们会不会兄弟手足相争,自己的两位夫人虽说没有什么贵戚亲属,但是巴结她们的官属旧部也不少,这个皇权就这么吸引人吗?刚才和王闿运说了这么多,他多次强调了皇子人选对未来王朝发展的重要性,但是王财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那两个儿子是不是真的能够做一个称职的皇帝,甚至王财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称职地皇帝,这一代代传下去,真的能做到虎父无犬子,一代比一代强吗?把权力过份的集中,就必然会使人迷恋这个权力,由此而产生的争斗与血腥是历代史书都清楚记录的,如何才能真正保护自己的孩子一代代都平安的度过一生呢?似乎只有让他们远离这些权力才行。王财一个人坐在太和殿的龙椅上,空荡荡的大殿里潦潦的站着几个宫女、太监,从前那些和他谈笑自如地大臣们如今见到自己都是唯唯诺诺地,也只有回到后宫在两位夫人那里他才能说说心里话,老百姓都说皇帝富有天下,却没有人知道皇帝的孤独。

    正在王财有些垂头丧气地时候,傍边一位年轻的宫女端着茶碗轻手轻脚的走上来把王财桌上的冷茶给换了下去,哆哆嗦嗦的手脚很是生疏。

    “新来的吧?”王财抬头看了她一眼,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皮肤白晰,眉目清秀,也算得上有几分姿色,“怎么好好的进宫来当差?宫里当差可不自在啊,规矩太多。”

    这位宫女欠了欠身没有说话,只是听了王财这句话神色间颇有一些凄楚,这让王财好奇心顿起,前不久听小桂子说要招宫女,让他给回绝了,现在看这宫女似乎还不是自愿进宫的,难道那该死的太监背着自己强抢民女进宫吗?

    “瞧你面生的很,看样子似乎还有难言之处,你且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王财接过她送上的新茶喝了一口问道。

    “奴婢没有什么难言之处,皇上,皇上,多谢皇上关心!”说着欠了欠身转身要走。

    王财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这宫女胆子小,多问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打算回头把小桂子找来问个清楚,正想起身回后宫,却突然发现这个正在走出宫外的宫女脚步之间隐隐透着礼仪,举手投足都是受过良好宫廷教育的样子,这决不是一个刚入宫的民间女子能学得来的,心中疑心顿起,急忙喊住她:“回来,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混身一震,急忙转身回来跪在地上磕头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叫……玉兰……”

    “玉兰?这是你的名字吗?”王财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姓什么?谁把你送进宫来的?”

    跪在地上的玉兰抖缩起来,犹豫了半天才低声答道:“回皇上,奴婢姓……叶赫那拉,满洲镶蓝旗人,奴婢是前朝内眷,来……来侍候皇上的。”

    “那你是满人?”王财突然想起几个月前被押回京师的那些被俘的满清大臣、权贵,当时刑部问如何处置,正好关外战事紧张,事情太多,他说随口说了句“他们喜欢喊别人奴才,那就让他们自己去当奴才”,原想等闲一些了再去亲自见识见识这些历史书上的胡满权贵,总不能喊了几年驱逐胡虏的口号却连胡虏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吧,可一直没抽出时间来,现在看来这些满人真被罚去做了仆役,忍不住笑了笑又问道,“我记起来了,你是满清朝廷的旧人吧,你原来在满人朝廷里做什么的?”

    玉兰迟了一会轻声说道:“满廷抗拒天朝,实在是不识王道,罪孽深重,奴婢也是有罪的人……奴婢被伪帝咸丰封为懿妃,是……伪琪祥帝的生母……”

    “什么!”王财一拍桌子跳了起来,眼前这位纤纤玉人竟然就是祸害中国近半个世纪的昏聩女王慈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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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满清皇室

    第180章:满清皇室

    第180章:满清皇室

    王财吃惊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隐约记得以前在互联网上看过一张老佛爷的旧照片,当时还曾讥笑过咸丰瞎了眼睛会看上这个一脸奸像的女人,可现在年轻的玉兰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意识到女人的容颜会被时间改变的如此巨大,这位前朝皇妃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至少也是中上姿色的,如果算上她一身的皇家气度,确实比一般的女子要胜出一筹了。不过王财并没有被她的美丽所打动,相反,对于这个祸害中国整个近代史的妖女刻骨铭心的痛恨让王财马上收起了难得一见的善心,沉着脸围着她转了几圈才沉着声音道:“行了,你下去吧,以后不要到大殿来了。”

    玉兰愣了一下,一句话不说的磕了几个头转身离去。王财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琢磨了一下走到案几上,在一堆文档案卷中翻了半天才早到半个月前内阁上报的满族亲贵降将名单,这回仔细数了数居然有数百人之多,让他们全去做仆役显然是自己信口开河有些胡闹了,特别是其中还有几位咸丰老儿的皇后、妃子,以及出了名的二鬼子王爷奕欣,肃顺这些清末重臣,如果一味的排拆满人这无疑是不利于关外稳定的,王财甚至在想是不是可以封几个前清王公担任帝国政府大臣,比如奕欣历史上记载就确实是个洋务人才,这样一方面可以缓和民族对立。另一方面要是真找到几个人材,那对国家,对百姓都是有利的,只要是人材,王财并不介意他地出身。

    “皇上,皇上是不是对那个玉兰有兴趣?奴才去给办了?”小桂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窜出来,点头哈腰的站在王财身后谄媚道。

    王财皱了皱眉头。这男人要是去了势之后果然就变的婆婆妈妈,烦得不行。当下不耐烦的问道:“你个太监怎么老注意这些事情?你别给我瞎掺和,人家好歹也是你过去的主母,怎的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了,我看你真地是媚上媚昏了头!去准备一下车驾,我要去金鱼胡同一趟。”

    小桂子尴尬的笑了笑:“皇上可是要去贤良寺看看那些满狗子?他们日子过地可不错呢,奴才听说每天都有很多满狗子拎着东西去孝敬。”

    “什么满狗子,他们毕竟是前朝重臣。容得你这样胡言乱语的糟蹋!”王财眼睛一瞪道,“你说很多人去看他们?这到是有点意思了,看来前清遗老遗少还真不少啊!”听小桂子这么一说,王财真正意识到原先为所欲为的想法有多自大。

    任谁也想不到帝国皇帝亲自骑着一匹白马带着几个侍卫就晃晃悠悠的来到了贤良寺外,小桂子果然说的不错,贤良寺外多多少少也有六、七十个人围在寺外不知道干嘛,有钱的穿金戴银,带着仆役拎着檀香木的盒子。没钱地一身发白的粗布长衫蹲在寺外的大树下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守着那一筐子白菜,还有几个乡人打扮的正在用草绳捆缚两只鸡,若不是有小桂子的提醒,王财根本想不到他们竟然敢公然来探望已经成了阶下囚的前朝旧主,忍不住冷哼一声。

    守在贤良寺外的十几个士兵并没有认出便装的帝国皇帝。看见他们旁若无人地往里直闯,马上端着枪拦住,领头的少尉排长甚至拿出短枪顶着同样是一身便装的皇家侍卫的胸口说一定要有长官命令才肯放行,被人捧惯了的皇家侍卫哪吃这一套,要不是皇帝就在身后,真就要飞起一脚了。王财并不介意士兵们之间的恶语相向,在他看来当兵地就该有种霸气,只不过现在他可没有工夫欣赏一场街头搏击,于是从怀里拿出随身带着的内廷腰牌在卫兵眼前晃了晃,那排长到是个识货的人。验过腰牌后马上摆手放行。寺外的遗族们一看也往上挤,想随着王财一起挤进寺去。还好卫兵们都习惯了他们这种见缝插针的小动作,马上排成一排的挡住,双方推搡了几下之后,遗族们才咒骂着又退了回去,这一幕让王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中国人对皇权的迷恋与敬畏当真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历史上每一次改朝换代,这些忠于前朝的遗族都会用生命来捍卫他们心中地圣主,传统地儒家伦常忠孝思想让这些读书人成了政权更替的牺牲品,多少国士英才就因为不肯服个软而死在屠刀下,若不是帝国政府在这方面极其宽大,这些人只怕个个都要掉脑袋,真是只闻新人笑,哪知旧人哭。

    刚进贤良寺王财就看见一个五、六岁地小孩在寺内的小院子里欢叫着跑来跑去,拖在脑袋后面的那条辫子在空中不断的摆动出一个个年轻的弧线,这让王财马上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爱怜,正想过去看看这小孩,却听侧屋内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皇上,您可小心些个,别摔着了!”

    就在王财一愣神的时候,那个小孩子居然应了一声,原来这顽童居然就是四岁登极的满清祺祥帝,忍不住笑了笑,带着侍卫们转身进了侧屋。原来屋内到有十几个人围坐在一张八仙桌前,中间一位汉家妇人打扮的年轻妇人正和身边的几个人在说些什么,看样子刚才就是她喊了那一嗓子。

    也许是陌生人的贸然闯入,刚才还议论纷纷的屋子立刻就安静下来,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王财和站在他身后的十几个背着步枪的卫兵,亡国之人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眼下这些军人的闯入让他们都有了一种死亡的恐惧。自从被押解到京师后,帝国政府对他们也算是优待,不打不杀不骂,最多也就是挑了他们中间年青力壮的派到各衙门里去打打下手,但这毕竟都是要看当今皇上心情的,止不定哪天谁在皇上的耳边吹了几句阴风,那一天之内把他们全杀也不是什么奇事。

    “这里谁做主?恭亲王奕欣在不在?”双方沉默了许久,还是王财首先发话了。

    屋里的人一下子全都转头朝那个妇人看去,这面目清秀的妇人轻咳了一声,坐在她身边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整了整衣衫朝王财欠了欠身道:“在下就是奕欣,请问贵客是哪位?此来所为何事?”

    王财犹豫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这次来是干什么的,是大发善心释放他们,还是一刀两断永绝后患?说实话此时王财心中也非常的矛盾,皱着眉头在屋里转了几圈才缓缓道:“我是奉了帝国皇帝的皇命,此来是想问问各位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皇上会酌情考虑的。”

    这番话让屋里的人松了口气,总算弄清楚不是来杀他们的。奕欣低头看了看那位年轻的妇人又问道:“劳皇上费心了,我等都是戴罪之人,哪里还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罪臣等羁留贤良寺已经十数日了,我等心中都惴惴不安,不知道皇上会将罪臣等如何处置?敢问大人官居何职?可否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亡国之人早已心灰意冷,此生绝不会有大逆不道的心思了,只求皇上开恩,放我们回关外去,我等必定日日为皇上祈福,世世为天朝顺民。”

    王财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放你们回去恐怕不太现实,历朝历代也没有这个先例,皇上说各位既然已经降了帝国政府,那就是帝国百姓了,应该和普通的百姓一样有经商、务农甚至做官的权力,比如皇上就很看重恭亲王您,多次在朝堂上提到您对西学的开明,只是因为各位身分特殊,所以不得不考虑的多一些,或者这样你们看行不行,载淳和你们咸丰皇帝的皇后、后妃以及皇室宗亲都住在京师,好在剩下的皇族也不多,什刹海北岸的恭亲王府又够大,就算帝国政府拔给你们的私产,你们可以一直住下去,至于各位前朝的大臣,你们可以自己选择,可以出仕为官,报效新朝,也可以回乡务农,总之是来去自便,你们看这样如何?”

    显然王财的这番话让屋里的众人都有些喜出望外了,人人面上都透着欣奋,相互之间窃窃私语,眉开眼笑。唯有奕欣不动声色的弯腰和那个妇人交谈了几句后又问道:“皇上对我等前朝罪人如此宽大,仁义之心实在令人好生敬仰,只是罪臣还想请问一下大人,我等皇室宗亲到了恭亲王府后是否可以自由出入?日常用度却又是……大人,您知道,并不是我们得寸进尺,有地方住了,这总是要……”

    PS(以下不计入正文字数):有读者点评小说最近越来越YY了,这也是锄头很无奈的一个地方,在帝国建国前我们或者可以按照历史来虚构,但是随着历史被改动的越来越多,想不YY恐怕不行了,还按照原先的历史来写肯定是不符合实际的,比如现在的中华帝国正处在强势的上升期,你让他再像历史上的清末一样对外割地赔款现实吗?此外关于慈禧的处理,这个锄头认为情节设置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中国历史上前朝皇族、大臣很多都成了新朝内廷的仆役,这并非锄头虚构的情节,而是历史上血淋淋的事实,小说中的满清遗族如果不放在身边圈养起来,那该怎么办呢?放回关外肯定是放虎归山的,比如宋王朝善待柴氏,朱明朝善待陈氏,这些前朝之人毕竟还有些影响力,擅杀或者轻释都不太好吧?另外最近锄头家有喜事,原更新速度要放缓了,基本上是一天三千,一天六千的更新,欢迎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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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陷阱

    第181章:陷阱

    第181章:陷阱

    王财摆了摆手道:“这个不要紧,帝国政府可以按月拔给一定的银、粮,以足够使用为度,当然这种优待不会无限期的持续下,皇上说过,既然你们归降了帝国政府,那就是帝国的普通百姓,你们也应该自食其力的去谋划生路,而不应该让帝国政府的百姓出钱来供养,因此我们以三年为期,三年之后,每月供应银、粮数会逐月递减,最终取消这种特殊优待,三年时间是给你们时间去找到一种适合你们的谋生途径,不知道这样安排你们觉得怎么样?”说到这里王财突然问道,“我可不可以冒昧的问一下,这位妇人是谁?”说着他指了指坐在奕欣身边的年轻妇人。

    妇人看了看周围沉默的大臣,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朝王财福了一福低声道:“罪妇是文宗皇帝之妻钮祜禄氏,见过大人。”

    奕欣看他嫂子的窘困,马上朝王财长揖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罪臣等感谢大人如此周全维护。”

    王财摆了摆手道:“我也是为皇上办差的,你们不用谢我,这都是当今皇上宽厚仁义,你们心里清楚,历朝历代也没有当今皇上对待前朝遗族如此宽大的了,眼下关外战事未息,百姓困苦不堪,希望你们能够帮助朝廷安抚满州人心,同时也希望你们能在帝国收复蒙古的问题上出力,以雪你们割让关外土地的耻辱。也算是为国家做一些事情吧。”

    一听王财这话,坐在人群中留着山羊胡子地一人轻声一笑,慢慢站起身来道:“既然皇上希望我们帮助解决蒙古各旗,这事到也不难办,但总得给我们一个名份吧,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以前咱们皇上给蒙古各旗下道诏书天大的事情也解决了。可现在却不知道是传口信呢,还是家书一封?”

    王财冷笑一声。就凭他这句话,说小了是不知进退,说大了那是要胁朝廷,当下默不做声的看着这位山羊胡子。也许是被王财盯着看的有些不自然了,他又继续道:“况且俄军正在大举东进,到时候少不了又是一翻周旋,在下与俄人颇有交情。当可为皇上分忧,以解边疆之危。”

    “你是谁?看起来你和俄国人关系非同一般呐!”王财不动声色的说道,“不过我想请你明白,刚才我所说的请你们帮助帝国政府解决蒙古与关外的问题,并不是说朝廷没有办法解决,非得要你们出力不可,说地不好听点,从你们努尔哈赤的后金朝起到嘉靖朝。哪一代不是开疆拓土,你们到好地很,拿着祖宗的土地去做交换,引俄军南下,败家仔所为!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俄军东进来多少人。帝**队都将坚决的消灭他们,你们也不要以为没了你们的帮助,朝廷就解决不了蒙古,要说打仗义执我们皇帝陛下还没有怕过谁,英国人,法国人,俄国人,咱们皇上有服过软吗?之所以希望你们为国家出力,也是为了让你们雪洗割地赔款,丧师失地的耻辱。为你们满人争口气。别不知好歹还想讨价还价!”

    山羊胡子被王财驳得面红耳赤,又不敢争辩。只能跌坐回位子上。奕欣狠狠的瞪了山羊胡子一眼,赶紧给王财陪笑脸道:“这位大人不要见怪,请大人代为奏明皇上,我等服从皇上地安排,必定用心为朝廷效力。”

    “好,既然如此我明日派人来帮你们搬家,派往各殿、各部府衙门的皇族也都免了劳役,具体做些什么你们自己议一议,朝廷一定会给你们方便的,”说着王顿了一下补充道,“皇上也是希望你们能过的好一些,至于他,”王财指了指在屋外玩闹的载淳道,“我看可以送去京师学堂读书,当然,这个你们自己决定,有什么事情可以和这里管事的人说,只要合情合理,皇上一定会酌情考虑的,就这样吧,告辞!”

    说完王财站起身,朝一屋子人拱了拱手,带着侍卫转身离去,一群人送到贤良寺门口,刚要出门就看见警务部长唐叶指挥着几十个手下正在驱赶那些聚在贤良寺外等着见一见“皇上”的遗老遗少们,整条胡同都站满了穿着青布制服,核枪实弹地警察,看样子整个胡同都被封锁了。

    “皇上,卑职匆忙之下就带了这么点人来护驾,请皇上恕罪!”唐叶一看王财走出寺门赶紧跑上前欠了欠身道,“只是皇上就带了这么几个侍卫出来也确实太不小心了。”

    送客出门的奕欣听了唐叶的话大吃一惊,原来刚才对他们嘘寒问暖的居然是帝国皇帝,当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王财正准备将他扶起,突然心中一动,笑了笑转身朝唐叶摆了摆手,在大队警察的护卫下回宫,在他的身后是一个大清帝国地轰然崩塌。

    持续四年的美国南北战争终于爆发了,1861年4月12日,南部同盟军炮击联邦军守卫的南卡罗来纳州萨姆特堡,挑起内战,一时间国际局势再起波澜。正在被战场上节节失利所困扰的美国总统林肯从中华帝国驻美国公使唐绍祖手中接过帝国政府一揽子援助计划时,他感动的一把抱住唐绍祖,在英、法两国支持下的南方同盟军长期以来就积极的进行战争准备,储备了大量的武器弹药并拥有一批优秀的军官,相反北方联邦军却是仓促应战,兵员、武器装备都非常缺乏,特别是此前海军部长吉迪恩※#8226;韦尔斯策划的封锁南方港口计划,等到开打之后大家才猛然意识到整个美国海军一共只有42艘战舰,除了14艘外。其余全部都在海外锚地,想凭着这几艘战舰去封锁南方各港口无疑是痴人说梦了,因此林肯对于中华帝国政府别地援助项目都兴致潦潦,唯独对帝国政府派遣海军舰队赴美助战这一条是大为赞赏,虽然费用还要他们出,但毕竟是解了燃眉之急。鉴于中美两国长期以来地友好关系,以及帝国政府在废奴问题上的一贯支持。美国国会很快通过了这项海军援助计划,两国政府同时对外发布公告。正式宣布了这项军事行动。

    对于中华帝国来说,这是中国几千历史上跑得最远地海军远征了,因此举国上下都极其重视,被帝国政府派往美国海军舰队是由一级战列舰(100炮)宁远为旗舰,包括二级战列舰(74炮)威远、来远,一级巡洋舰(48炮)经远、广远和辅助补给舰靖胡、扬威号在内的庞大海军舰队,几乎包括了帝国水师一半的力量。为了确保即保护自己不受损失,又能学到先进的海战思想与战术,这只水师的指挥官也由王财亲点地帝国海军部长朱永华亲自担任,惠山军校海军科六期、七期的所有学员全部随舰出征,按帝国皇帝地话来说就是“送走的是一支三流水师,回来的时候就要是一支真正强大的帝国海军”。

    也许是受此影响英、法两国政府也同时宣布,扩大对美国南部同盟的援助,并将援助范围扩大到包括战舰在内的所有军事物资。而南方也借此针锋相对从英国订购了一艘三桅快速蒸汽巡航舰“阿拉巴马号”,从火力上来说,阿拉巴马号侧舷安装有6门32磅炮,露天甲板中部装有两门100磅的前后扇面射向地线膛转台炮,航速达到了13节,远远超过了完全依靠风帆航行的帝国海军任何一艘战舰。好在帝国海军并不需要与他正面对抗,加上这船到底还在英国人的船台上躺着,暂时也没有引起帝国政府太大的担忧。

    另一方面,千里迢迢从伏尔加河沿岸赶来的两万俄军一路跋山涉水历时三个月,终于赶到了乌斯季库特,只不过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对手为了迎接这些远道而来的贵客,早就在勒拿河下游布置了一个大口袋,总参为了彻底打跨俄国人地战争意志,调动了近六万人马在博代博和赤塔之间埋伏。同时为了迷惑俄军。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前进,总参命令在堪察加半岛做战的四个师扩大活动范围。从埃文斯克到安巴其克不断的主动攻击俄军坚固堡垒,造成华军主力正在经略半岛的假象。事实上总参的这一招完全是多此一举,因为俄军统帅丹尼洛夫根本没有想过要派人侦察一下对手地动静,他手上的情报全部来自于当地俄罗斯人提供的杂乱无章而又相互矛盾的小道消息,也许是三天前新十一军和湘军第一军对雅库茨克发动的强攻让丹尼洛夫以为华军主力仍然在雅库茨克方向,也许是阿尔丹逃难来的老毛子告诉他“亲眼看到至少三个师的费雅喀人住在阿尔丹”,又或者是丹尼洛夫的脚气病让这位伯爵非常痛苦,总之,在他的指挥下,两万俄军一丝不差的顺利跳入了华军为他们精心准备地坟墓。

    PS(不计入正文):我可以很坦率地说,最近锄头有些郁闷,因为一直有朋友在书评区内对于锄头搞**大加鞑伐,还有朋友因此而说要罢订,真让锄头莫名其妙,借此一角再来解释一下。我想问问这些朋友,什么是民主?民主不是两个字这么简单,他涉及到社会环境,道德体系,公民教育,以及完善的一整套地法律保障,你们总是以王财现在搞君主皇权而说这说那,那我问你们,在帝国新立,国内外矛盾重重,老百姓连国家意识,民族意识都没有的时候搞民主?现在急着搞民主的最终下场就是让这个中国第一次民主尝试走向失败,甚至可能让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社会再次发生动荡,这绝对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再说皇权,我就不明白了,王财一手建立了帝国政府,出生入死几十年,你凭什么让他突然间放弃权力,自己带着老婆孩子回乡守着几十亩地,去给什么总统竞选投票?如果真的这样,那王财不是上帝转世,就是一个真正的白痴!一个超越时代的人回到这个落后的年代,是让整个社会来适应他一个人,还是应该他去适应这个时代?有读者说王财根本不像是一个未来回去的人,这里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他很聪明的选择了自己去适应这个社会,可以说王财并没有对整个社会的发展做出太多的干涉,也没有写一本《××大预言》之类的书来影响整个世界的发展,历史的发展有其自身的规律,任何过份超前的行为到底对社会是好还是不好?在这里锄头想告诉大家的是,王财决不是一个先知或者导师的角色,他只是希望在保证大多数人利益的情况下,逐步的推进社会变革,这是一个渐进,而不是急进的过程,锄头不想漫无边际的胡乱YY,如果因此而让一些读者不满意,锄头也只能很抱歉了。这里推荐大家去看一下两位读者的点评:白鸟飞翔兄和riverman兄在书评区的两个点评我认为是真正读懂了锄头的小说,在此感谢他们的精彩点评,相关内容请大家参阅书评区置顶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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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勒拿河

    第182章:勒拿河

    第182章:勒拿河

    尽管俄军面临巨大的危险而不知,但是他们的对手华军仍是不敢大意,参战新军各部全部按照总参命令,沿勒拿河一线隐蔽待命,埋伏地周围三里内的所有的俄国居民全部集中关押,所有对华军敌视的俄国人全部被秘密枪决,因此丹尼洛夫把俄军带入死地之后还对他的参谋说华军远在数百里之外,若不是参谋一再劝说在扎营地周围设立临时工事的话,这位糊涂的伯爵可能会让帝国士兵俘虏的更容易一些。

    战斗是在午夜时分打响的,战役总指挥高建国了为达成战役的突然性,拒绝了参谋人员提出二十分钟炮火准备的建意,而事实证明高建国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炮火准备固然能够打击俄军驻地外围的简单工事,但却会让本来毫无警惕的俄军惊醒过来,一旦俄军开始有组织的反击,反而会增加战役的难度与士兵的伤亡。因此所有的参战部队都借着夜色悄悄的推进到了俄军驻地外围二百米处,当第一声爆炸响起后,士兵们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跃离出发地,奋力向俄军外围工事前突进,到了工事下二话不说就是一排手榴弹,与此同时布置在前沿的各型迫击炮也开始向俄军营地内猛烈射击,阻止营地内的俄军调动兵力。

    大部分的俄军都围着篝火露天休息,突然遭到炮火攻击立时乱做一团,人沸马嘶的东跑西窜。担任驻地守卫任俄军根本没有想到会遭到如此猛烈而又有组织地攻击,第一道防线立刻就被突破,要不是俄军主力第一近卫军的士兵反应迅速,很可能就让华军直接杀进了营地内。

    俄军第一近卫军都是由那些百战余生的老兵组成,无论从战斗意志,作战技巧还是单兵格斗上来说都是俄军中首屈一指的,也是这次派往东北亚两万俄军的中坚力量。与他们面对面的是同样勇猛顽强的新三军,自从苗超被免职调到总部去做厨子后。新三军由副军帅蒋礼国率领,全军上下打出“决死一战,要回军帅”地旗号,决心在这次战役中立功,把在军部烧锅涮碗两个多月的苗超给换回来。

    两支精锐撞到一起地结果就是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当新三军顺利突破俄军外围防线后,马上与匆匆赶来的近卫军迎面碰撞。匆忙间整队迎战的近卫军连续三排齐射立刻让一路上顺风顺水的新三军吃了亏,冲在最前面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翻了几个跟头摔倒在壕沟里。蒋礼国一看这火力密度就知道对手不是一般人,马上下令部队后退整队,这蒋礼国也是个二愣子,在他看来打仗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因此亲自带着列队整齐的新三军士兵呼喊着口号向俄军近卫军冲去。这样整齐地列队冲锋在整个帝**队的历史上都不多见,只有在内战时期对付清兵用过这种队形。原因是当时的滑膛枪射速慢,而且命中率不高,必须要列队集中才能形成火力优势,而现在双方军队都已经换装了后装线膛枪,不但射击距离增加,命中率也大大提高。自打出关做战就没有哪个部队在进攻中用过这种队形,大部分都是用散兵线突进。但蒋礼国根本不管这些,两支列队整齐,穿着华丽的精锐部队中间隔着三百米的距离一排排的猛烈开火,飞舞的子弹在士兵们的耳边嗖嗖地飞过,甚至双方的子弹在空中相撞而溅出点点的火花,几乎每一秒钟都有士兵在对方的攒射下摔倒在地,这种拼消耗的打法简直有些愚蠢了,但杀红了眼的双方谁都不肯让步,举着战刀在队伍前面地蒋礼国扯着嘶哑的嗓子不停的吼叫道:“都给我站直了放枪。谁爬下谁他娘的是孬种。人家老毛子不怕死,咱们就是软蛋?都给我听好了。打死了回家把儿子叫来继续站直了给我打!”

    蒋礼国不知所谓的这番话在喊杀声震天的夜空中根本没有传出多远,此刻士兵们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鼓舞,他们需要的是勇气,面对死亡的勇气,此刻双方士兵都在等待,面对面血拼,彼此最终必然有一个要倒下,他们都相信到下的不是自己,可到底谁能站到最后?

    短短地半个小时竟好像半个世纪那么久,对于这些百战余生地士兵来说,死亡不过是头点地的事情,但是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的惨叫而亡,而他们自己每开一枪却不知道对面是不是有另外一个人正在瞄准着自己,这种等待死亡的恐惧远远比死亡本身要让人害怕,随着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俄军战线最终松动,从一个两个士兵不听命令的放下武器后退狂奔开始,很快越来越多的近卫军士兵开始逃跑,左臂上挨了一枪的蒋礼国把手中的战刀空中狠狠的一挥高声叫道:“老毛子撑不住啦,弟兄们,舍身报国的时候到啦,都他**的跟着老子冲啊!”

    其实新三军也不比俄军好到哪里去,这一场消耗战一子让新三军倒下了近二百人,但打仗拼的就是鼓子士气,对面俄军慌乱的队形让士兵们明白,这场残酷的血肉相搏中,坚持到最后是他们——帝**人!内心的荣誉感马上数百倍的膨胀起,在蒋礼国的一声呼喊中,新三军发起了全线进攻,士兵们嚎叫着冲入俄军营地,去追杀那些已经完全丧失斗志的猎物。顷刻之间俄军防线土崩瓦解,黑夜之中到处是没头没脑四处乱窜的俄军,可无论他们跑到什么地方,火光之中都能看见端着枪的帝**人在射击,为了能够尽快结束战斗,高建国在前线部队控制了战场局势后,马上下令投入一个军的预备队,这只生力军的加入大大加快了战役进程,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好不容易从地球那一边调来的两万俄军作为一个建制部队已经不存在了,整个战场上到处是散乱的兵器与物资装备,在两军激烈交锋的地段,尸体层层叠叠,几十个俄军俘虏在华军士兵的看管下用力的搬运自己同袍的尸体,他们将被胡乱的丢进战场边的几个大坑里,而与他们相比,阵亡的帝国士兵待遇要好的多,他们都被白布紧紧的包裹后,统一装进衫木棺材中运回国内安葬,在不远处,一队队垂头丧气的俄军战俘,在刺刀的监视下被解押到后方,此战俄军阵亡三千余人,一万六千人被俘,根据最新的军纪条例和苗超的前车之鉴,这回投降俄军还算幸运,虽然一路上受了不少虐待,但总算还留了条命。

    战役结束后,帝国政府正式发布公告,宣布了这次战役的胜利消息,同时宣布的消息还有中华帝国政府将与俄罗斯帝国正式开始谈判。可以说这次谈判主要还是普、法两国出了力,事实上在勒拿河战役结束之前俄罗斯还心存侥幸,希望可以依靠从伏尔加河东调的俄军打开东北亚的局面,只是在帝国特使的周旋下,奥斯曼帝国、瑞典、芬兰都与中华帝国正式建交,同时有情报显示奥斯曼帝国正在考虑与中华帝国签订反俄同盟,如果继续在东北亚与中国人纠缠,那很有可能使俄罗斯陷于两面做战的境地,因此亚历山大二世最终接受了普鲁士与法国的调停建议,答应与中华帝国政府正式就东北亚局面开始谈判,而帝国政府也认为继续东北亚的战争对于帝国政府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价值了,毕竟帝国的目标只是堪察加半岛,现在堪察加半岛实际上已经在帝国政府的控制之中了,继续向西到勒拿河对于帝国政府来说价值并不大,更何况王财也不想和俄罗斯拼个你死我活,过分的削弱俄罗斯只能让英、法得益,中华帝国毕竟与俄罗斯有着数千公里的边境线,结下这样一个世仇实在是不智,现在的敌人将来未必做不成朋友。

    借着勒拿河大胜余威,帝国政府与正式与俄罗斯展开谈判,这次谈判帝国政府所提出的条件就要让俄罗斯容易接受的多了,不但放弃了原先对俄罗斯五分之二土地的要求,甚至连现在已经占领的土地也表示可以撤兵,只要交一笔赎金,就可以交还给俄罗斯政府,在军费赔偿上帝国政府也表示可以放宽,原先主张的五千万两白银降为一千万两,而且可以分五年付清,唯一不松口的只有两条,一是对于堪察加半岛的土地要求,二是俄罗斯必须停止对于帝国国内反对派的任何支持,这一条实际上是指北疆问题,只要俄罗斯答应了这一条,实际上就是承认了北疆叛乱是属于帝国政府的国内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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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边疆问题

    第183章:边疆问题

    第183章:边疆问题

    不过与这些谈判条件相比,最让人意外的是战俘问题,按理说打完仗双方交换战俘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帝国皇帝居然别出心裁,说什么三万多俄军战俘在被关押期间的费用支出也应该由俄罗斯支付,而且因为战俘中将校等级不同,所享受到的待遇也不同,因此要求俄罗斯按人头付银子,把他们这些打了败仗的士兵给赎回去。俄国特使哥尔查科夫拿着帝国政府开出的赎金单子粗粗的算了一下,居然为此要多出近五十万两银子,气得他大骂:“就算是买三万头猪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啊!”只可惜的是俄罗斯手中并没有多少帝国俘虏,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一换一的资本,只好无奈的接受了这五十万两银子的闷声大亏。

    中俄前后共进行了五轮谈判,历史近半年,在此期间东北亚战事稳定,占据优势的帝**队没有继续向西推进,只是不断的清剿在勒拿河以东和堪察加半岛的俄军残部,而不断增兵的俄军也仅仅是固守勒拿河西岸,好在双方都希望结束战事,在谈判的条件上都非常的务实,很快取得了进展,俄罗斯方面迫于中华帝国在军事上的压力,接受了帝国政府提出的大部分条件,承认了帝国政府对堪察加半岛的主权的同时,要求堪分中俄两国长期以来悬而未决的边界问题,这项要求还是比较对王财胃口的,马上派人与俄方人员一起勘察边界。经过几番争吵,终于把两国地边界线给划定,首先在东边,两国以勒拿河、阿尔丹河为界,华军从乌斯季库特、博代博和赤塔撤军,将阿尔丹河与勒拿河之间的五十多平方公里占领地交还给俄军,承认俄军对柏海尔湖(今贝加尔湖)地区的主权;北部。俄罗斯从唐努乌梁海地区撤军,拆除阿勒坦河与哈屯河的汇合处建立的比斯克堡。两国以萨彦岭到楚库河为界,俄军承认中华帝国政府对内、外蒙,唐努乌梁海地区的主权,在西面,俄军退出巴尔克什湖以东,两国以鄂布河、巴尔克什湖一直到葱岭为界,俄罗斯帝国承认此界以东中华帝国的领土权力。而中华帝国也承认此界以西,俄罗斯地领土权力。

    根据这一系列的边界划分,实际上中华帝国是承认了俄罗斯自十七世纪以来对柏海尔湖(贝尔加湖)附近地区地非法占领,并以此换来了对东北亚一百多平方公里的主权,在中亚地区,虽然帝国政府并没有实际控制,但根据这次领土堪界,两国实际上划分了中亚的势力范围。可以说这次《中俄东北亚条约》是在中俄双方都做了让步的情况下完成了,对于俄罗斯来说,他们保住了西伯利亚三大水系之间的领土,甚至还从中国人那里确认了柏尔海湖的主权,在赔款问题上每年一百万两银子的赔偿金也确实不算多,战胜国能如此地大度确实令西洋各国都非常的意外。《泰吾士报》在评论这次中俄订约时说“毫无疑问,中华帝国有一个极为成熟的外交家,他们非常明白今天的敌人未必明天不是朋友的道理,过分的削弱俄罗斯只能让英、法的势力膨胀,对于帝国皇帝来说,他拿到了他所要的一切,也确认了中俄地所有边界,至少在一百年内,中俄之间将不会再因为长期模糊不清的边界线而发生纠纷了,对于帝国政府来说。这就是最大的胜利。”

    对于中俄签约同样兴奋的要算正在大规模扩军的美国总统林肯了。正在被南军打得节节后退的联邦政府军让这位总统几乎开始怀疑这场内战到底参否取胜。而此时始终对北方表示好感地中华帝国政府居然从俄罗斯人手里抢到了堪察加半岛,这样一来中美两国不就是隔着白令海峡相对的邻国了吗?至少退路是无忧了。这总算让林肯心里有了底气。

    整个世界都在等待中俄这场东北亚战争结果的半年里,王财可是一刻也没有闲着,从江西、广东进入云、贵、桂三省的帝**队毫不留情的镇压了几次天朝旧部的叛乱,在刺刀的威胁下,西南三省军队按期改编完成,像汪海洋,童容海这样只想在家守着万贯家财的西南旧将全部按中校待遇退伍,愿意继续在军中效力的则全部平级调用,原来的西南各级行政官员基本上都以副职留用,所有行政主官则全部由中央政府统一任命,石达开作为一方豪强出人意料地没有被委任三省省长,而是被帝国政府授予了“越北总督”一职,命令他率领119师李杰部一万余人赴越北平定朱衣点叛乱,并在平叛后代表帝国政府管理越北行政事务,实际上就是把越南北部纳入了中华帝国领土范围。

    除此之外,随着国内局势地日渐稳定,向蒙、疆、西藏进军的计划也提上了议事日程,王财拒绝了总参地用兵方略,仍然认为对于少数民族地区应该用更为怀柔的办法来解决,基于这个想法,王财委派奕欣为专使赴内、外蒙各旗劝说这些蒙古王爷们归顺帝国,帝国政府将保证不触动他们在领地上的所有权力,同时派往西藏的特使也带着帝国政府的优待条件面见了**、班禅,提出“尊重教权,尊重民权,尊重地权”的三项原则,保证只要西藏效忠中华帝国政府,那么帝国政府将在军事、财政上给予支持,并且不干涉西藏宗教自由,保证封建土司对传统土地的所有权,保证封建土司对统治人口的管辖权。

    在西藏问题上王财其实是犹豫了很久,主要让他为难的是是否继续承认封建土司、活佛对西藏土地、人口的权力。如果继续承认这种落后地社会体制,那么无疑他将无法在西藏顺利的推行帝国的各项改革。但如果不承认,那么和平的统一西藏根本就是一个幻想,西藏的农奴们虽然受尽了剥削,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对于这些剥削他们的土司和活佛却相当地迷信,如果这些土司、活佛站到了帝国政府的对立面,那西藏地下层百姓十之**也会站到政府的对立面,那样统一西藏就只能用武力来解决了。而打西藏可远远要比出关作战难得多,不仅仅是高原气候的问题。更多的是王财对于这种掺杂着宗教因素的战争非常担忧,他清楚的记得历史上的宗教战争其血腥程度简直让人不忍回顾,因此琢磨了很久之后,王财最终还是做了让步,以不触动西藏贵族特权为代价,在形式上先完成国家统一,至于改变西藏地社会结构可以等将来向西藏输入先进文化的办法来解决。与其自己强行改变,还不如让接受了新思想的西藏老百姓自己由下而上的推动社会革新,等到社会条件成熟之后,自己只要稍稍的助一把力,就很有可能达到今天要用数万条人命去换的同样结果。

    与政府为和平解决蒙、藏问题所不同的是帝国政府在新疆问题上的强硬,帝国政府严辞要求在新疆各路叛军放下武器,归顺帝国政府,之所以在新疆问题采取如此强硬地政策。主要还是因为现在的新疆实际上已经成为一块被切得四分五裂的蛋糕,回族、维吾尔族的各路叛军都打着圣战的旗号不断互相攻杀,在中亚浩罕汗国的支持下,境外地大小和卓后裔也潜回新疆组织多起叛乱,甚至在乌鲁木齐、伊犁、库车、和田、喀什都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叛乱政府,最让王财不能容忍的是。在帝**队与俄罗斯在关外血战的时候,这些叛军居然还纠集东进,一度攻到嘉裕关下,若不是甘肃驻军奋起反击,在安西州重创叛军,这伙人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要打到京师了!

    因此帝国政府很快组建了新疆平叛大军,集中了驻防山西的140师朱茂杰部,河南150师刘旭东部,陕西的160师曲瑶部三万人马,以帝国百战名将倪守道为统师。全军集结到敦煌训练备战。为了保证倪守道军团的弹药粮秣,王财下令户部筹措五百万两银子从民间采购各种军用物资。从衣帽被服,到火药弹丸,凡是能从民间采购的一律钱货两清的交易,这项政策一方面解决了军队地供给,另一方面刺激了国内军用品价格大幅度上扬,同时带动了各种相关产业地迅速发展,进一步扩大了国内需求。皆大欢喜之下只有钱百万心痛不已,毕竟五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好在这五百万两中真正从国库支出地不到一百万两,其中二百万两挪用了日本贸易资金,还有二百万两则是王财下令在全国征派的“疆饷”。

    相关史实(以下九百字,不满千字,不计入正文):

    1、唐努乌梁海地区的失陷问题:1727年中俄《布连斯奇界约》划定了沙宾达巴哈以东的中俄边界,俄国向克穆齐克河流域及其以东的唐努乌梁海地区的公开扩张受到了遏制,但是沙宾达巴哈以西的中俄边界长期没有划定,俄国利用这一情况,继续从西方向唐努乌梁海扩张。早在《布连斯奇界约》签订之前的1709年,俄国已在唐努乌梁海西面阿勒坦河与哈屯河的汇合处建立了比斯克堡,作为向阿勒坦淖尔乌梁海和唐努乌梁海扩张的基地。18世纪中叶以后,俄国殖民者逐步向哈屯河和阿勒坦河上游推进,将当地土著居民挤向中国边境地区的纵深地带。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清朝的积弱充分暴露,俄国于是加快侵略步伐,终于利用第二次鸦片战争之机,逼迫清政府签订了中俄《北京条约》,以后又在此约基础上签订了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以及中俄《乌里雅苏台界约》,将唐努乌梁海西北端阿穆哈河一带地区割归俄国。

    2、1865年之前的新疆问题:1840年(清朝道光二十年)中国进入近代社会以后,受国内外形势的影响,新疆政局发生多次重大事件,影响到维吾尔族地区的稳定和发展:一是和卓后裔在南疆地区的多次作乱。大小和卓叛乱失败被杀后,其后裔流散到中亚各地。到道光初年,已长大成*人的张格尔、玉素甫(大小和卓之孙一辈)在中亚浩罕汗国支持下,纠集追随者一再入卡作乱,一度攻占喀什噶尔、叶尔羌、和田等城。1840年以后,和卓后裔倭里罕、迈买的明、铁完库里等(大小和卓重孙一辈)又不断入卡作乱。到1866年(清朝同治五年)时,全疆出现了以伊犁为中心的苏丹政权,以乌鲁木齐为中心的妥得麟政权、以库车为中心的热西丁政权、和以和田、喀什、叶尔羌等为中心的各个地方政权。在这些政权中,除乌鲁木齐妥得麟政权主要是以回族为主的政权外,其它各地建立的政权几乎都是以维吾尔族为主建立的政权。1865年(清朝同治四年)初,浩罕军官阿古柏与和卓后裔布素鲁克(张格尔之子)侵入喀什噶尔。阿古柏利用“和卓(圣裔)”、“圣战”名义,先后击败叶尔羌、和田、库车、乌鲁木齐等各地并存的政权,占据了天山以南及乌鲁木齐等新疆大部分地区。建立了哲尔沙得汗国(意为七城汗国)。中央政府再次失去对新疆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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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权力

    第184章:权力

    第184章:权力

    “疆饷”可以说是帝国政府在田赋、商税以外,从百姓头上收取的第三种税,也是头一次因为战争而从民间加派的捐税,也确实在朝野间引发了一场争论,一些宿儒老臣都认为“穷兵黩武,征派战饷”是“乱国之兆,动乱之源”,极力反对在关外和谈尚未有定局之前再次出兵新疆,而且他们还担心这次对俄战争的胜利会让他们年轻的皇上更加迷信武力,如果真是这样,那对于国家来说是就是恶梦开始了,因此内阁对于“疆饷”激烈反对,一连几次的内阁会议都没有办法通过,首辅大臣王闿运在皇帝与内阁之间左右为难,一边是铁了心要出兵北疆,一统河山,雄心勃勃的帝国皇帝,另一边是国计民生,心忧百姓的满朝同僚,无奈之下王闿运只好称病不朝,撂了挑子。

    王财当然知道他的首辅大臣是为了什么事情躲了起来,其实他现在也有些厌烦内阁让他束手束脚,他真不明白按理说帝国加在百姓头上的赋税并不多,仅仅是田赋、商税一户人家一年最多也不过交三两银子,这回征的“疆饷”一户人家也不过才三、四钱银子,断不会像内阁朝臣说的那样,什么“百业凋敝”,“万民无食”,这不是扯淡吗?刚开始王财还跑到内阁大堂去和各部府首官解释,搞到后来实在不耐烦了,干脆一纸诏令,强令各地官府严格征饷。盛怒之下甚至下令任何抗旨不缴的人都要严办。

    到底是皇权大过天,王财严旨之下各地马上行动起来,二百万两银子最终还是收齐了,但这件事情让王财重新考虑起内阁地职权与将来的行政体制架构,按照他原先的想法,皇权最终是要脱离行政的,而内阁就是将来主管行政的唯一机构。任何国家的大政方针都必须由行政各部府衙门提出,交内阁计议通过后。再由皇帝最后批准施行,皇帝的角色说到底将从政策地制定者转变成政策的审批者,如果皇帝与内阁意见相左呢?现在王财可以凭借皇帝地权威去满足自己的意愿,可是将来呢?当皇帝与内阁产生分歧,此时就需要另一个人物出来做最终的判决,那这个人是谁?

    王财想起当年流行的民主一说,也就是弄个议会出来。由真正民选的议会代表民意来做最后的判决?可是这样一来,皇帝与内阁都成了被议会审查的对象,当皇帝与议会走到对立面地时候,由议会出来做最后判决,那长期下去,内阁与皇权的矛盾必定会越来越激烈,而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皇权与内阁都不得不去巴结、依靠议会。最后的结果就是皇帝的权力将被不断削弱,甚至有可能被……被推翻!想到这里,王财打了个冷战,他不敢想象权力被削弱后的皇权将被受到怎么样的对待?历史上被所谓起义民众推翻的皇朝,那些失势地皇族们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王财实在不愿意他。或者他的后代会落个众叛亲离,暴尸荒野的下场,可如何能够保证社会最终从家天下走到法天下,而又对皇帝的权威没有太大的触动呢?

    王财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节,就连回到内宫都是整天愁眉苦脸地,几个孩子一天天长大,让他更不敢轻易的放弃权力,王财心里非常清楚,在中国这个封建了几千年的国家,一个失去权力的皇帝连狗屎都不如。甚至还因为当权时手上沾的血太多而引来杀身之祸。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男人。王财就算是不要整个天下,也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孩子受什么委屈。

    “夫君,何故整日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可有何不顺心的事情?”说着傅善祥轻笑一声道,“是不是洪天姣的事情开不了口啊?”

    王财尴尬的一笑:“夫人知道了?唉,政治婚姻罢了,这件事情王闿运正在办,我也一直想着如何跟夫人解释呢。”

    “还解释什么呀,现在可不都知道了么,皇上有个妻妾妃嫔的也很正常,”周秀英虽然心中不满,但是也不便出言反对,毕竟王财与荒yin无度还差得远了。

    “姐姐说地是,皇家地血脉正该绵延不息,皇上多纳几个妃嫔也是为了帝国江山后继有人,这一点妾等没有什么想不通的,只是洪天姣身世令人颇为同情,若不是改朝换代,她也是一个金枝玉叶地公主,现在他们洪氏境遇又是如此……”

    “你从哪里听说的?”王财很奇怪,当时明明叮嘱王闿运不要将此事说出去,怎么连自己的老婆都知道了。

    傅善祥轻笑一声:“这可不是干政吧?数日前我去探望姐姐鸾祥,正是姐姐说的,首辅王大人去和洪仁发、洪仁达、洪仁玕商量了,他们都愿意,赖娘娘归天的早,天姣的事情他们几个长辈算是做得了主的,估计过两天王大人就要为皇上选个吉日良辰了,到时候妾等可有一杯喜酒啊?”

    王财没想到这事还挺顺利,原先估计着洪天姣总会有个抵死不从,要知道他现在做的事情与恶霸强抢民女的区别好像也并不大,听到傅善祥开玩笑,只好摆了摆手岔开话题,问了问几个孩子的情况。

    说到孩子身上,两位母亲明显话多了很多,吃的喝的学的玩的一件件拔着手指的说来,傅善祥甚至皱着眉头说小忆诗的大便最近有些不太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东西,明天想请太医来看看。

    “他们在文华殿读书读的怎么样,王闿运精通帝王之术,是个经世伟材,让孩子们跟着他学我放心,等将来他们长大了,我还要送他们出国去留学,学贯中西才是帝国皇子应该具备的。”

    “是呀,皇上,将来皇上的天下总是要传给皇子的,培养一个精明睿智的皇子对国家是好事,皇上出身贫家,臣妾以为除了让皇子们多读圣贤道理之外,也应该让皇子们多了解百姓疾苦,这样将来他们才能够在制订国策的时候多想到百姓,多考虑百姓的苦处。”

    王上想了想问道:“你们觉得将来皇帝真的要参与到国策的决策中吗?你们不觉得这样弊处甚多吗?”

    “为何皇上有此一说呢?自古以来国家的朝政对策都是由皇上决策的,除了皇上,谁有这么大的权力?”傅善祥轻轻拉了一下正在说话的周秀英,疑惑的问道。

    王财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把心中决断不下的事情和两位夫人说说,左右思量了一下,这些事情不和夫人说又去问谁呢,最终还是把疑问说了出来。

    听完王财的一番话,傅善祥与周秀英也是愣在那里,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经过王财这么一分析到还颇为在理,特别是如果内阁的权力继续扩大,那么将来很有可能会出现皇权与相权的针锋相对,仅在西汉初年到汉武帝时的一百年间,因相权过大而被杀的宰相多达三十余人,如果帝国走上这条老路,那王财凭借着在国内的威望当然可以压制在位首辅,但是继任的皇子呢?他们是否能够有同样的胆略与心机,可以对相权进行压制?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一个不小心那丢掉的不仅仅是王氏天下,更有可能像王财所说的那样,惨遭灭族之祸。

    “那皇上就不要放权了,干嘛没由来的要把权力放给内阁?皇上一个人说了算不好吗?这天下终究是皇上的天下,皇上不做主,反到让内阁做臣子的做主,这……这可不是反了吗?”周秀英紧张的说道,她实在不明白自己的丈夫为什么要把手中的权力给分散开来。

    “妹妹,皇上说的对,为了我帝国千秋万代的基业,过分集中的皇权是不妥的,英主必有盛世,而庸主必乱天下,谁能保证将来的皇子们一个个都是英明过人的?皇上这考虑的是五代,十代之后的事情,当真是心怀天下。”傅善祥痴痴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心中荡起一阵温柔。

    “对,不仅仅如此,现在皇子年幼还看不出来,等将来他们年长了,都会有各自的老师,谋臣和亲随,这些人都效忠各自的皇子,如果皇帝权力过重,难免相互之间不会争权夺利,我看只有削弱皇权,让皇帝超然于权力之外,注意,我说的是超然于权力之外,而不是置身于权力之外。”王财点了点头道。

    “可是皇上自己削弱自己的权力,这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难道皇上不怕削弱权力之后,皇位受到威胁吗?”周秀英顿了一下补充道,“这天下毕竟是姓王的啊。”

    “所以我说超然于权力斗争之外,”王财点了点头道,“可我想不通的地方也正在这里,如何能保证皇室的威信,但又不让皇帝直接走到风口浪尖呢?”

    PS:关于阿拉斯加的问题确实是锄头弄错了,将来会做一个修改,谢谢对此提出批评的读者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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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民主之路

    第185章:民主之路

    第185章:民主之路

    “皇上何不如此?既然皇上要超然于权力斗争之外,妾以为皇上可以将政务做一个调整,行政各部提出的政务方案可交由内阁审议,审议后送交民选议会,议会通过后再呈送皇帝最后批准,如果内阁与议会意见相同,那么也算是代表了天下百姓的意愿,皇上顺水做个人情,批了就是,若是内阁与议会意见相左,那两方都需要得到皇上的支持,皇权反而在事实上得到加强了。”傅善祥想了想说道。

    王财眼睛一亮,默不做声的琢磨了半天才哈哈大笑的敲了敲桌子:“还是夫人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好办法啊,让内阁和议会去吵,总要辩出个对错来,而皇上冷眼傍观,坐收渔人之利,到时候只怕无论是内阁还是议会都要巴结皇上,而皇上周旋于朝政左右,游刃乎有余。”

    “正是如此,这样一来皇上可算放心了吧?”傅善祥看了看眉开眼笑的皇帝忍不住微笑道,“其实皇上英明怎么会想不到这点,只是皇上太过忧心妻子(古文中妻子是指老婆和孩子,不是今天专指老婆),有些执着了,因此才给了臣妾一个胡说八道的机会,臣妾其实还是顺着皇上的心思来的。”

    “不错,不错,夫人所说的是正理,”王财兴奋的晃了晃脑袋,琢磨了一下又问道,“那么夫人,我心中还有一个问题委决不下。你帮我参谋参谋?”

    “皇上请说,妾等正该为皇上分忧啊!”周秀英眼看着傅善祥占了上风,也想来个抢答题。

    王财略一沉思便问道:“其实这第二个问题与第一个同出一源,古人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国家若要长治久安,就得让老百姓支持政府。百姓若是有怨恨,他们就会起来反抗。历代皇朝被农民起义推翻的并不多,但是被农民起义而打得摇摇欲坠地却是非常多,因此绝对不能让百姓走到政府的对立面去,要避免这种情况出现就得让国家的大政方针始终在正确,始终与民意息息相关,始终代表了老百姓的心思,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设立议会的原因。”王财顿了一下,看了看听得入神的两位夫人继续说道,“其实这个议会在西洋各国都有,按理说仿照西洋各国地办法来做也未尝不可,但是我朝与西洋国情多有不同,一味仿照必然漏洞百出,所以我想结合我朝施行已久的乡官制度,可问题又来了。其一是我朝立国于乱世之中,各地豪强地主无一不是称霸一方,其二是举国百姓识字者不多,心忧国事地仁人志士更是少之又少,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虽是古人UU小说佳句。却并非我国实情,老百姓并没有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与国命联系到一起,如此两条,实在成为民选议会的最大障碍,不知道两位夫人有何良策教我?”

    “这个好办,臣妾听说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些地主豪强敢于对抗皇上的国策,那必须毫不留情的解决,皇上可派各地驻军剿灭豪强,没收其财物入国库。至于乡官议会。臣妾以为既然时机尚不成熟,皇上何不缓缓而行。待将来百姓了解了皇上的苦心之后再施行新政,如此方不至于令天下动乱。”周秀英到底是女将出身,想问题总是从快刀斩乱麻的角度入手。

    “你说呢?”王财看看抿着嘴不说话地傅善祥,心知这位夫人必不赞同周秀英的想法,可又顾虑到周的面子,不便出言反驳,因此王财直言问道。

    “皇上既然问了,臣妾以为当今天下尚未一统,西北边疆的战事也是迫在眉睫,皇上如果轻易对内用兵,必然会令天下动荡,而且臣妾听说这些豪强中还有一部分是当初为皇上建立新朝立下战功的,草率用兵,免不了落下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口舌,臣妾建意陛下分而治之。”傅善祥迟疑了一下答道。

    “分而治之?请夫人细细说来。”王财好奇的追问道。

    “皇上,臣妾以为豪强所依仗的无非是土地、钱财,只要从这两方面入手就可以制约豪强地进一步发展,皇上可以下一道诏命,将天下土地收归国有,但是原土地所有者享有优先的租种权,如此一来明确了全国土地的所有权在国家,但同时又没有过分刺激原来的地主,然后皇上再下一道诏命,明确子女对家族财产有平等的继承权力,包括租种的土地,比如一户人家有一千亩地,如果他有五个子女,那每个子女可以分到二百亩,最后皇上下令凡每户租种土地超过五十亩地都要征收高额的田赋,那么如此一来,这些拥有大块田地的豪强会怎么办呢?臣妾以为他们会想办法将分散所拥有的土地,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这些豪强的土地、财富会越分越少!”王财一拍桌子叫道,“不仅仅如此,我还要规定田租的限额,否则地主可以将高额的田赋转加到农民头上,如果地主对农民收的租税超过政府规定的限额,那政府有权没收他的土地和家产,这样一来,他们除了分家以外可也没有别地办法了吧?”

    “是地,臣妾就是这个意思,此外我朝豪强可以分为两类,一是前朝旧臣和地主,二是新功勋,前者担忧新朝政策变化,心中常戚戚不安,而后者却以功臣自居,狂傲不拘,但无论是哪一类,真正敢与政府公然作对的并不多,用刚才地办法至少可以让一半以上的豪强用分家的办法来规避政府的税收,而余下那些豪强们,皇上难道没有办法吗?”傅善祥点了点头道。

    “办法到不是没有,前朝旧臣以威势服之,本朝功勋削去其兵权也就是了,不怕他们闹上天去,到时候让监察衙门寻个由头找他们的麻烦还不容易,只要朝廷做出一个收拾抗命豪强的态度来,这些人肯定撑不了多久,皇妃这一招推恩令确实是不动刀兵而解决豪强的好办法,现在国事纷乱,能用文的就不要用武的,我着实不想再见内乱从生,百姓涂炭了,”王财皱了皱眉头道,“只是这样一来可能要花上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一些?”

    “皇上,只要火候到了,又何必非等十年、二十年呢?眼下国事如麻,等将来朝局稳定了,又何妨动作更大一点呢?”傅善祥微微一笑道,“至于民智未开之事,臣妾殊无良策,史书上说春秋战国时诸子百家,各种杂说纷纭,一直到汉武帝时才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从那时起确立了儒家圣教国学的地位,皇上是不是可以学一学汉武帝?臣妾并非是说要去尊儒重道,而是说皇上可以像汉武帝一样把民命与国命的关系上升到国家意志的高度,把这个意志融入国家法律,融入振华堂,《国闻报》,总之让他始终出在国家的声音中,让天下百姓都明白这个道理,臣妾以为改变民风士气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了,这需要皇上慢慢的推进教化,好在此事可以与解决豪强问题放在一起,慢慢的总会见效果,皇上一心为了国家千秋万代,千万不可存着一蹴而就的心思啊。”

    “正是,皇子们尚且年幼,做父亲的为他们拔掉扎手的刺,用上二十年甚至一生的时间又有何妨?”王财笑了笑对傅善祥道,“两位夫人说的都甚合我心意,古人说治大国如烹小鲜,急火不如慢火来的好,分而治之确实是上上策。”

    周秀英看了看傅善祥缓缓叹了口气道:“到底还是姐姐通经晓义,朝政上面的事情妹妹真的帮不上皇上什么忙,只是臣妾认为皇上如果决心建立议会内阁的制度,那就是对千百年来中华行政的大改动,只可顺势而为,水到渠成才行,否则难保不出乱子。”

    “你说的对,议会这事情你们知道也就行了,对外可不要说,眼下为了国家的统一稳定,继续加强皇权是必要的,其实设立一个议会中间涉及问题非常复杂,先得立法,这事情容闳正在做,我前几次看过他新编的一些法案文稿,比前次要好的多了,想来是在京师乡下和老百姓待了一个月,长了见识,法律上初具规模后,我们就要在各省县、乡一级选县、乡议会,然后一层层选上来,我看现在讨论还是过早,十年之后再看吧,”说着王财起身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门遥望远方深邃的夜空缓缓道,“就算是在一百年后,全民民主也不过是美好的理想,那个时候尚且如此,今天我真的能做成吗?未来的事情,也许只有未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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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新政

    第186章:新政

    第186章:新政

    做了帝国皇帝之后,王财纳妃远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隆重,几乎是在悄无声息之间储秀宫内就多了一位女主人,但不管怎么说,洪天姣这位天朝公主终于走进了皇家,角色一转成了帝国皇帝的皇妃。早就对洪天姣倾心向往的王财却没有迫不及待的去见他的第三位夫人,到不是不想去,实在是因为几次走到储秀宫门口都转了回来,他非常清楚洪天姣之所以嫁给自己十有九成都是迫于无奈,更何况自己与洪秀全的死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再加上洪天姣的未婚夫钟万信也是被他亲自下令秘秘密处决的,可以说他的手上沾着洪天姣两位亲人的血,每每想到这里,王财如何还有勇气去见她?这种事情王财不主动,洪天姣更不会去捅破窗户纸,结果两个人就这么咫尺天涯的冷战起来。

    石达开接受帝国皇帝的御令,以越北总督之职亲率119师及西南军一部二万人进入越北平叛,派谴石达开的西南军入越平叛是王财仔细考虑过的,既然石达开能够放弃西南三省之地归顺朝廷,那他就不担心这个年轻的总督会占着越北搞独立,此外朱衣点、彭大顺都是石达开旧部,派别人去说不定他们真的要提兵对抗,但派石达开去,王财就不信他们这些人敢亮家伙、动刀子。其实派石达开进入越北并非是贪图阮朝阮福莳的那一亩三分地,而是本着御敌于国门之外地态度。将法国势力限制在南越,不但如此,对于英国人在印度那边的动作,王财也是极有戒心的,派往西藏的劝降的特使送回的消息显示,英国人数次在印藏边界挑起事端,几个英国人的所谓探险队居然深入西藏几十公里才被藏兵拦住。在王财看来。西洋各国之中,英国人对华地态度是正反两手。一方面希望帝国政府能够给英国人提供一个稳定的市场,另一方面又不愿意看到帝国日渐强盛,最好地办法就是阻止帝国统一,让帝国政府始终为内乱头痛。这种如意算盘王财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现在的国力只能忍住这口气以图将来,只要能够抢在英国人之前恢复对西藏的控制,那就可以将英国人到处乱伸的爪子缩回去。从目前来看,西藏的那些喇嘛、土司们对于汉人重新恢复对高原的统治心存疑虑,也许他们听说了帝国政府正在准备对北疆叛军用兵,因此颇有观望之意。

    帝**队的大规模向西调动与战备物资源源不断地西运,已经非常明显的向天下人明示了在关外中俄血战结束后,帝国下一个用兵方向了,这对于那些在新疆各处称王称霸的叛乱政权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原先借着中国内乱。各路军阀混战之机,他们纠集起来赶走朝廷官吏,屠杀当地汉民,这就好比是几个跳蚤在睡着的老虎身上蹦哒一样,无非是想抓住机会吸饱肚子,可现在老虎醒来了。他们就不得不另想出路了,原先对北疆非常热心的浩罕汗国与俄罗斯帝国这会都闭上了嘴巴,不但没有兑现出兵助战承诺,甚至连以往供应不断的武器都停了,俄罗斯边防部队主动关闭了《中俄东北亚条约》中规定的两国西北边界,严禁任何人向新疆叛军提供帮助。更要命的是对于帝国大军地不断进逼,北疆叛军之间也是矛盾重重,有的主张停止抵抗,有的却要血战到底,更有甚者还叫嚣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建立一个维吾尔族政权。说什么与汉人打一场“圣战”。

    他们焦头烂额的瞎折腾,帝**队却在按照即定的策略。有条不紊的大举推进,在敦煌整训了半年地倪守道大军终于踏上了新疆土地,一举攻克哈密、镇西两厅,随后兵分两路,一路过鄯善后直扑吐鲁番厅,另一路取奇台后进占迪化,两路大军目标直指盘距在乌鲁木齐的妥得麟叛军。在北疆各路叛军中只有妥得麟叛军是以回部为主,同时也是挡在其他各路叛军之前的最大阻力,如果能够一举消灭妥得麟叛军,那无疑是个极大的震慑,要是能因此而让那些维吾尔叛军看清楚大势,放下武器归顺朝廷的话,和平统一无疑是王财最想看到的。

    边疆峰火不断的同时,国内也在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在行政中,首先就是帝国政府授权中国人民银行正式发行通用纸币——华元,以此取代国内银货交易时通用的金、银,根据与西洋各国的谈判结果,华元与英镑兑换比例为3.2:1,同银两和英镑地兑换比例基本相同,全国官民百姓人等都必需到各地人民银行分行将手中地金、银兑换成这种印着皇帝头像的纸币,从今往后,凡国外贸易都严禁再继续使用金、银等贵金属,避免国内地贵金属继续外流,而考虑到很多百姓对纸币的不信任,帝国政府允许以五年为过渡期,在此期间,国内商品交易金、银与纸币可以同时等值流通,五年之后再彻底取消,百姓兑换的金、银,国内各金矿、银山开采出的贵金属都统一集中到国库管理,作为国家的战略储备。同时为了配合华元的流通与建立国家金融体系信誉,帝国政府宣布今后的所有行政支出将全部采用新版华元,百姓在缴税时,以华元纳税的比用银两缴税的享有九折优惠,而任何制造伪币的人无论数量多少,都一律处斩。

    同时,推行了十几年的圣库制度终于彻底结束,原先的圣库一分为三,其一,仿照上海例,在中央设立工商总局,在各地设立工商局,在通商口岸设立海关署,主管内外商贸业务,凡是在帝国境内从事商业的商贩都必须在各地工商局登记注册,按月缴纳商税,其二,设立圣库司,强制推行福利保险制度,每年每户征收保险费一元(相当于一两银子),收缴后归各省银行统一管理,所有支出由各地圣库司核准后拨付,其三,分设邮务司,负责全国邮务、公文传递。

    第三项就是按照傅善祥所说的那样开始立法制约豪强,改革乡官制度。正如傅善祥所预料的那样,土地收归国有的法令并没有激起豪强的过分抵触,毕竟名意上国家收回了土地所有权,但土地的实际控制权仍然在豪强手中,而乡官制度也在悄悄的改变,从原先乡举里选的推选出一个地方首长转变成选举出一个议政会,由议政会和政府任命的地方官共同担任地方行政,考虑到现在议政会的实际行政能力,王财特别强调议政会对地方政务只有建议、申诉权,严禁干涉地方官行政。从实际情况来看,王财的担心并不是多余,各地选出来的议政会成员五花八门,地主豪强有之,士子酸儒有之,贩夫走卒有之,但不管怎么说,长期选举乡官的经验总算让老百姓对这个选举有了点概念,对于他们来说以前是选一个人,现在无非是选一群人,至于议政会上鸡鸭鱼肉、莺歌燕舞的胡说八道他们并不在乎。

    最大的变动莫过于军事上,经过长期的规划与试行,帝国政府正式宣布,帝**队从原来的征兵制改革为募兵制。帝**队一脉相承于太平天**制,那时基于圣库制度,天下财物统一由圣库调配,百姓统一编入男营、女营,各营兵丁参军打仗由国家负责吃喝、装备,但却从不发给饷银,从根本上说,帝国的征兵制与圣库制是相辅相成的,既然取消了圣库制度,那征兵制也就必须改革,否则士兵打仗卖命所得的银子却连家都养不活,如何能够稳定军心?因此这次改革规定,帝**队统一改称帝国国防军,全军将士按军种、等级按月领取饷银,从三十元到五百元不等,这项决策让皇帝在军队中的威望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但毕竟是白花花的钱掏出去了,仅此一项,国家财政每年就是增加近一千五百万元的支出,几乎占到了帝国全年财政收入的十分之一,对于帝国政府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压力,但朝臣的反对并不能阻止皇帝的决心,王财在朝会上非常直白的告诉他的大臣们“钱不是存出来,钱是花出来!”,只有让百姓更有钱,他们才会更有底气的去花钱,花钱的人越多,银货流动的越快,那整个国内的生产就会得到刺激,国家的税收也会越来越多,这才是钱生钱的好办法,不过王财也非常清楚,国家不可能每年拿出几千万元来养兵,现在正是建设时期,到处都是要用钱的地方,国家更需要的是一支装备精良的常备军,而不是人数众多的乌合之众,因此王财下令常备国防军的数量不得超过五十个师,而作为国防军的后备力量,全国的警察部队则得到了加强,警察既是地方维护治安,缉拿匪盗的主要责任人,又是帝国国防军的预备队,和平时期维护地方治安,战时则可以马上改编,投入战场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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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遇刺

    第187章:遇刺

    第187章:遇刺

    此外,为了完善军队等级、指挥系统,帝国皇帝亲自在武英殿签署授衔令,授予倪守道、陈玉成、高建国、朱永华为上将,授予潘启亮、冯天、戴伏波、陈平安、郑伯伦等一批将领为中将,其他少将、上校一口气封了几十个,同时削去各级军官的爵位,从今以后军官将只有军衔,不再加封文爵,而与之相对应的文爵也做了调整,行政官职同样仅限于各部府衙门的部长、司长、省长等,此外另设荣誉衔公、候、伯、子、男五爵,荣誉衔可以授予文、武官员,以嘉奖表现突出,为国家立下大功的人员,但值得强调的是荣誉衔仅仅是荣誉,并无任何行政效力。

    实际上这一系列国政军事的重大调整确立了未来十年之内帝国政府的行政架构,不但削弱了地方权力以巩固中央,也进一步确立了皇权至高无上的统治地位,帝国皇帝再一次在机制上被确立为集帝国政府军政大权于一身的最高统治者。对于王财来说重新加强集权也是迫不得已,依现在国内的政治环境,王财认为只有继续加强中央集权,集中全国人力、物力才能完全统一大业,才能改革中国几千年的陈规旧弊,这中间也许还要死很多人,也许还要走一些弯路,但还是那句话,对于任何阻挡国家进步的人,王财都会毫不留情的清理掉。

    也许正是这些大刀阔斧的改革触动了很多人地切身利益,朝内各种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而就在这个朝政军务都极为关键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中俄血战结束之后,大批伤兵从关外运回直隶,功臣衙们里每天都要处理大量阵亡将士的抚恤与负伤士兵的安置,伤兵抚恤是关系到整个军队稳定的大事,王财对此非常重视,从国库拨出专款专用。还严令各地都必须为退役的伤兵进行妥善安置,除此之外帝国皇帝每周都会亲自轻车简从地到京师功臣衙探望在这里养伤的士兵。这固然让皇帝在士兵中地威望进一步提高,但也隐伏下了极大的危险,有些人就从皇帝每周固定的行程安排中摸到了一些规律……

    其实周秀英和傅善祥也是好意,按理说到功臣衙探望士兵这种民心工程应该是她们两位正室夫人陪着皇帝陛下去的,可考虑到现在王财和洪天姣之间的这种奇怪关系,两位夫人劝说王财还是带着洪天姣去,虽然皇帝心中有些尴尬。但是内宫的事情向来由周、傅两人说了算,因此也不便反驳,这也成了帝国皇帝与新皇妃每周难得几次见面的机会。可周、傅两人地好意并没有让皇帝与皇妃之间冷冷相对的关系有所改善,除了在功臣衙伤兵面前两人有些夫唱妇随的样子,对伤兵关怀备至外,其余时候基本上都没有什么话说,不过洪天姣到底是曾是皇族公主,从小到大都受到良好的礼仪教养。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皇家的气派与威仪,加上她又美貌温柔,到也在士兵中为皇家赢得了不少的好评。

    这天皇帝与皇妃离开功臣衙,两人携手,微笑着朝欢送的官员、百姓挥手致意后一同登上鸾舆,这种四匹高头大马拉动的马车内部非常宽大。坐上六、七个人也不觉得拥挤,车厢内布置华丽,也许是铺了软垫,坐在车内丝毫感觉不到一路地颠簸,但温柔乡般的车厢内,皇帝与皇妃却默默无言的相对冷坐,耳边传来“得得”的马蹄声与沿路百姓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让两人偶尔找到一两个话题说上几句,但往往是一问一答之后便再次沉默下来。在皇帝车驾的周围,三十名御前侍卫身背快枪,骑着高头大马护卫左右。也许是大街上地繁华让他们有些放松了警惕。彼此之间低声谈论着军中趣闻。

    “碰碰……”虽然街边的人群中冲出来几个挥舞着火枪的百姓,这些人跳到路当中二话不说就朝皇帝周围的侍卫开枪射击。立时就把驭驾和几个侍卫打下马来,好在这些皇家侍卫都是万里挑一的勇士,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马上反应过来,奋力围到了皇帝车驾的周围,同时毫不犹豫的拨枪朝围上来的刺客还击,繁华的大街上立刻腾起一阵硝烟,周围地百姓顿时乱成一团,闹哄哄地四下奔路,坐在车里的皇帝与皇妃促然听到猛烈地枪声也是一惊,王财军旅出身到没有太过慌乱,而年轻的皇妃却是吓得全身颤动,身子一软就想摊到王财身上,总算是洪天姣还有些其父的遗风,晃了几下总算是挺住了身子。

    车外的枪声不断,不断有人惨叫一声砰然倒地,枪弹打在车厢上发出的闷响让皇帝心中也有些担心,他到是不怕刺客的子弹穿透车厢,这部两层橡木中间夹着薄铁皮的高级“宝马”在当时也算是难得一见的防弹轿车了,只是王财搞不清楚外面到底有多少刺客,这次出宫他身边只有三十个侍卫,到底能不能挡的住他心里也没有底,只能轻轻抓住洪天姣的手以示安慰,忐忑不安的和皇妃一起等待外面的消息。

    这伙不知从何而来的刺客人数竟然有三十多人,个个凶狠彪悍,面对侍卫们将战马围成的防线与准确的射击,他们一边嚎叫,一边不要命的冲上来,仅仅几个照面双方都倒下了十几个人,但三十名皇家侍卫用生命捍卫着他们的皇帝,最终坚持等到了增援赶来,这场发生在繁华街头的激烈枪战很快吸引来了京师驻军与负责治安的警察部队,大批军警很快赶到了事发地,那辆在飞舞弹丸中飘摇的皇帝车驾让增援而来的军警大惊失色,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护驾,双方一阵混战,帝**警很快消灭了这伙来路不明的刺客。

    匆匆赶来的警察部长唐叶看到躺在地上的几十具尸体与遍地的鲜血吓的目瞪口呆,始终紧闭的皇帝车驾让他们弄不清楚皇上到底如何了,只好跪在地上大声喊道:“罪臣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令他莫名其妙的是车内静悄悄一点声音也没有,唐叶心中担心皇上是不是受了伤,有心砸开车门,但是没有旨意破坏皇帝鸾驾那也是死罪,犹豫之下只得再次呼喊。

    王财并没有受伤,车外唐叶的声音他听得很清楚,但是前段时间唐叶的一个同姓族人因为收取犯人贿赂而被王财亲自下诏处死,天晓得唐叶这会是来护驾还是来复仇的?因此手把车门犹豫再三也不敢开门。

    “皇上,不如臣妾先下去看一下?”洪天姣不明白王财为什么还不开门,奇怪的问道。

    王财看了看洪天姣,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轻轻的推开了紧闭的鸾驾车门,门外跪着的唐叶吓得动也不敢动,一个劲的磕头喊着“失职,死罪。”

    王财扶着洪天姣走下鸾驾,看了看靠在车边喘气包扎伤口的几名侍卫默不做声的走到那些刺客的尸体边,弯腰在他们的身上仔细翻查起来。

    “唐叶你过来,你负责京师治安,可是我却在这里遇刺,刺客竟然有二、三十人之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财不动神色的低声道。

    唐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弯着腰走到王财身边,朝洪天姣欠了欠身,随后弯下腰也开始检查这些尸体,这些人皮肤粗糙,头发微卷,须眉之间还有一些金发,虽然都是汉服打扮,但贴身小衣却是清一色的胡人短装,他们所使用的火枪也不是国防军常用的戴氏系列,而是在关外多见的俄军短枪,破旧的靴筒内几乎人人都插着一把弯刃短刀,全身散发出淡淡的腥膻之气,看上去到与西北的关外维族人很像。

    “皇上,卑臣妄猜,这些刺客不像是汉人。”唐叶皱着眉头低声道。

    “不错,我看他们八成是从西边来的,”王财点了点头,突然脸色一沉,瞪着唐叶道,“如果他们真是从西边来的,我估计到京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居然一点没有察觉?你这个警察部长是怎么当的!”说完他缓缓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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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谈公事,臣妾先回鸾驾。”洪天姣看到王财申诉唐叶,有心回避,于是欠了欠身转身准备回车上等候。就在这时,洪天姣突然看见对面街边一所破屋子的窗口中伸出杆黑洞洞的枪口,此时所有的士兵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皇上身上,担任警戒的警察也都在远处封锁街道,谁都没有想到这座摇遥欲坠的破房子里藏有刺客,洪天姣吃惊之下,根本不及考虑,下意识的转身横在皇帝身前,枪声响起,洪天姣连喊都来不及喊就摔倒在王财身上,胸前喷涌而出的鲜血立刻染红了帝国皇帝的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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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爱总会醒来

    第188章:爱总会醒来

    第188章:爱总会醒来

    突出其来的袭击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王财一把扶住正在摔倒的皇妃,只在一瞬间无数的念头一起涌上了心头,洪秀全、钟万信、顾永刚、韩三等等人的面孔一下子浮过他的眼睛,死亡第一次让他觉得如此的心痛。

    枪声也让警卫在周围的士兵跳了起来,十几个士兵吼叫着冲进破屋内,没有多久就拳打脚踢的卡出一个与那些刺客同样装扮的人来,此时王财根本无心再去管这些刺客的来路,他只觉得倒在他怀里的皇妃身子越来越重,而他的心也越来越痛,洪天姣的脸因为痛楚而变的苍白,几滴泪水缓缓的从她的眼角滑落,王财用颤抖的双手不停的擦拭着这些不断滚落的泪珠,他不明白洪天姣为什么要替他挡这一枪,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痛苦,洪天姣胸前的衣服几乎被鲜血浸透,看样子是命中了要害。

    王财转看了看一眼正在大叫御医的唐叶,怒不可遏的喝道:“快,驾鸾回宫,马上请太医,西医,京师他娘的能看病的都给老子抓来,皇妃死了,老子他娘的也不活了!”说完他擦了擦眼角,用力抱起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洪天姣,不管不顾的登上鸾驾。

    整个京师都被王财派出的警察、皇家侍卫弄得鸡飞狗跳,前者是在到处搜捕刺客同党,而后者却是在满城强虏中医、西医,这些莫名其妙的各路神医直到被带到皇妃病床前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在心急火燎地皇帝逼迫下,什么汤石针艾,什么药丸绷带全都一鼓脑的用到了已经昏迷的皇妃身上,王财甚至捥起袖子吵着要献血,所幸的是刺客的弹丸射中了洪天姣的左肩,虽然洞穿了左侧动脉,但毕竟离心脏还远的很。中西合璧地抢救了几天,最后医生丢下了束手无策之时常用的一句话:“皇妃能否醒来要看天意了”。

    而这些日子里王财除了解决公务以外。整天都守在洪天姣地病床前,从天王府漪澜阁的第一次相见,到后来的种种幕幕瞬间都浮上心头,她的一笑一颦都是这样的让王财神魂颠倒,朝思暮想,虽然婚后王财对她颇多冷遇,但洪天姣仍然挺身而出为他挡了刺客。这让皇帝心中充满了愧疚,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有多爱她,看到满脸苍白,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皇妃,王财真希望那一枪打在他自己身上,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愿意看到心爱的人承受如此地痛苦。

    自从洪天姣受伤之后,周秀英、傅善祥也是多次来探望。看到重伤的洪天姣无不是叹息红颜命薄,最让她们两个意外的是打着政治婚姻旗号的帝国皇帝对这位皇妃居然如此情深意重,虽然心中有些嫉妒,但总算是一家人,因此也时常派人送些调理补品,整个皇室的心思现在都放在了年轻的皇妃身上。总算是天随人愿,身负重伤的洪天姣终于在昏迷七天之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而此时她看到地第一个人就是垂头在她床前批阅奏章的丈夫王财,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甜蜜。王财心中存着疙瘩,但洪天姣却并不知道他之前所做的那些龌龊事情,给洪秀全下毒,处决钟万信这些事情整日待在深宫内廷的前朝公主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在她看来不管嫁给王财之前有多少不情愿,可既然最终还是嫁给了他,那就必需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三从四德的道理洪天姣从小就明白。之所以为王财挡一枪。完全是自小教育地下意识之举,令她欣慰的是自己这一枪显然没有白挨。婚后对她不理不睬的皇帝现在是这样的用心照顾她,作为一个女人,她还苛求什么呢?

    “皇上,臣妾劳皇上……费心了……”洪天姣挣扎着想起身,可能是触动了伤口,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

    正在批阅凑章的皇帝猝然听到皇妃的声音全身一怔,放下手中的文件,急切的转过头来呆呆的看着洪天姣,眼前苍白憔悴的皇妃让他禁不住有些心酸,起身轻轻地帮她盖了盖被子,拿起床边地绸巾仔细的擦了擦洪天姣地脸,柔声问道:“醒了就好,唉,可让我担心死了,想吃些什么吗?”

    洪天姣眼睛一红,大颗的泪水瞬间盈出眼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财笑了笑,弯腰在她的额头上亲一下,道:“对不起,以前让皇妃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要把刺客乱党斩尽杀绝,京师重地,天子脚下,居然让皇妃受此劫难,唉,”王财摇了摇头朝殿外喝道,“来人,给皇妃弄些瘦肉粥来!”

    门外的宫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洪天姣看着一脸关切的皇帝,轻声道:“皇上,臣妾一点不痛,身为皇上的妃子,这也没什么,只要皇上平安,臣妾就是死了也开心呢。”

    王财微微一笑,眼前的皇妃脸色苍白中透着羞红,就算是在病中也是如此的美丽,王财居然看的有些痴了,洪天姣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心潮翻滚之下引来伤口阵阵刺疼,让她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王财看到她脸露痛色,这才回过神来,干咳一下,站起身道:“你先休息,等伤养好些了我陪你到御花园转转,总要见见太阳,散散心对你身体有好处。”

    “你……皇上别走……”洪天姣以为王财要走,皱着眉头急道。

    王财一愣,转身走到书案前坐下道:“不走,你先睡会儿,我在这里看奏章,陪着你。”

    洪天姣微微一笑,甜甜的看了看王财的背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皇上,臣唐叶求见!”唐叶在殿外朗声道。

    王财朝站在身边的几个宫女摆了摆手,她们连忙抬过来一道屏风挡在洪天姣的病床前,等她们都弄好了,王财才把惶恐不安的唐叶招了进来。

    “皇上,罪臣失职,让皇妃受伤,让皇上费心,不过罪臣总算不负皇上所望,已经把乱党一网打尽了!”唐叶是王财贴身侍卫出身,对皇上的忠心当真是没有二话的,此时心中的愧疚远远超过对督察部处罚的恐惧,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份名单呈了上来。

    王财默不作声的从唐叶手中接过一份厚厚的乱党名单,心中奇怪,他分明记得当时大部分的刺客都被格毙了,怎么可能会整出这么厚的一分名单来,打开一看,真正让年轻的皇帝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十几页的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不下五千个名字!

    原来事发后自觉失职而惶恐不安的唐叶就把刺客中唯一的活口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立刻把一切都招供了,原来这些刺客果然是新疆叛军派来的,他们早在倪守道大军在敦煌整训备战之时就被叛军派往京师,潜伏已有半年之久,在京师期间这伙人通过收买京师浪子,到处刺探驻军动向,打听朝廷对西域用兵方略,后来打听到了皇帝定期去功臣衙探望受伤士兵的消息,而且让他们兴奋的是皇帝显然对京师的治安过于自信了,每次出宫随身护卫的侍卫最多也不超过五十个人,不但人数少,连路线都是从没有变过,这伙人认为正是刺杀这位强硬皇帝,缓解新疆叛军压力的好机会,甚至他们还认为帝国皇帝眼下并没有立皇储,只要王财一死,帝国政府很可能会陷入争权夺利的皇位继承之争而无力西进,这无疑让这些发誓效忠真主的宗教狂热分子找到了一个成功成仁的机会,因此他们算准时日,暗中埋伏在街市两侧,阴谋刺杀皇帝,若不是洪皇妃奋不顾身的救驾,只怕帝国真的要重新陷入混乱之中了。

    其实唐叶也有委屈,帝国政府在王财的领导下奉行对外开放的国策,在京师各种肤色人等穿行于大街小巷,白人、黑人早就让人见怪不怪了,偶尔多几个西域胡人并没有让老百姓有什么奇怪,加上他们又整天待在客栈,办事都通过收卖本地人,其实非常隐秘,唐叶初接手警察部,打击犯罪不遗余力,但对于这种情况确实缺少应对的有效办法,虽然消灭这伙刺客,但谁能保证京师没有其他危害皇室的因素存在?情急之下唐叶联络京师驻军,当天就封锁京师九门,所有警察与京城驻军全部出动,全城搜捕可疑人等,不要说往日那些小打小闹、偷鸡摸狗的地痞流氓,就连此前对朝廷有些不满的老百姓也抓了不少,仅仅三天时间整个京师因行刺事件而被捕入狱的百姓、官吏不下三千人,在严刑之下,很多人受不了拷打又互相乱咬,结果牵连的人数越来越多,等到七天后洪天姣从昏迷中醒来时,警察部送到皇帝手中的乱党名单密密麻麻的居然有五千人之多,这让陪在皇妃身边欢天喜地的帝国皇帝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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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病根

    第189章:病根

    第189章:病根

    王财看着手中的乱党名单,吃惊的抬头问仍然跪在地止的唐叶:“这……你是不是拿错了,这上面五千个人也不止吧,这……这京师有这么多乱党?有这么多人同情新疆叛军?你别抓错人了吧!”说着王财顿了一下道,“你起来说话。”

    “是,皇上,罪臣已经严格审问过了,这些人虽然大部分与此回行刺无关,但都是非奸即盗的乱臣贼子,将来必定会为祸朝廷,此番罪臣护驾不力,因此决心彻底整肃京师治安,绝不会再让皇上遇此不测了。”

    “那这些人所犯之罪都座实了吗?你们都查出实据了吗?”王财虽然对刺客极为痛恨,但脑子并不糊涂,他很清楚这五千多人只怕十有九成是屈打成招的。

    “这个……这个……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座实的,有的还在查证之中,”唐叶顿了一下马上补充道,“但是皇上,罪臣以为任何事情都应该以皇家的安全为第一,如果当中错杀了一些人,臣认为也是值得的。”

    王财把那份名单狠狠的扔到地上,怒声道:“唐叶,你这不是保护皇家安全,你这是让皇室失掉民心,杀五千人何其简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五千人都有父母妻兄,都有亲族故旧,其数何止五万?五千人杀得容易,但你让朕失掉了天下民心!”

    唐叶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劲地磕头道:“罪臣糊涂。罪臣糊涂,臣这就回去放人。”

    “慢着!你回来!”王财叫回手慌脚乱着要退出去的唐叶,“这五千人现在都还活着吗?你有没有对他们用刑?”

    唐叶额上冷汗一滴滴的滚落,犹豫了一下答道:“回皇上,是用了刑,也……也死了些人!”

    “好大的胆子!”王财一拍桌子怒道,“到底死了多少。伤了多少?”

    “回皇上的话,熬不过刑的死了七十三个。伤的多一些,有……有二百三十八个,其他都是连坐地,不曾用刑,还有给刺客通风报信,提供各种方便的六十四个,这些人都是坐实地。”唐叶惊张的答道。

    “放。都放了!”王财冷哼一声摆了摆手道,“坐实了的要按律严办,其他人都放了!”

    “是,罪臣这就去放人。”唐叶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要跑。

    “回来!”王财皱着眉头在殿内来踱了几步缓缓道,“没有用刑,不曾有伤的全都放了,每人再发给五元钱。以示抚慰,”说着王财沉默了很久,咬了咬牙道,“其他人全部杀了!”

    唐叶一呆,不解的看着皇上,坐实有据的杀了还能理解。无罪的人发给抚慰钱也能理解,可为什么用刑受伤地要全部杀掉?那可是有二百多人呢。

    王财看了看莫名其妙的唐叶,冷哼一声道:“这事皇室没有错,警察部按律办差也没有差,那是谁错了?这些人心存怨恨,出去之后难道不会胡说八道?既然做了,就做的干净一些,勾结北疆叛乱分子,谋害皇室,此罪诛九族都够了。唉。一人之罪何必连累家人,犯者当诛。家人就免了吧。”

    唐叶呆了一呆,马上反应过来抱拳道:“是,是,皇恩浩荡,皇上体恤罪人家属,不忍牵连旁人,当真是皇恩浩荡!”

    “得了,你听着,要大张旗鼓的杀,把布告贴出去,把查出来的实据都写上,可以夸大一些,每个人都得斩之有据,一定要让天下百姓都知道他们是罪有应得,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自己到督察部去领罪,”说着王财顿了一下道,“唐叶,你也是我身边出去的人,做官可不比当侍卫,光用刀子是蠢材,你得多用用脑子,去,今后有问题去请教首辅王大人,要是再给我捅娄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唐叶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垂头丧气的欠了欠身道:“卑臣知道错了,这次累得皇妃受伤,唉,卑职有亏职责,请皇上免去卑职警察部长一职,我……我宁可来给皇上站门。”

    王财心里掂念着洪天姣,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行了,你现在好歹也是有了些经验,撞了一次墙就缩手缩脚的成什么样子了?皇妃没事,你也不担心了,该领什么罪督察部会给你定的,多用点心思,我看你能做的好,就这样吧,皇妃身体不好,我去探视一下,你也回去吧。”

    警察部发出的平乱告示并没有在京师百姓中引起太大的不安,事实上此前警察部与京师驻军满城搜捕乱党地时候,人人都猜测这次八成要死个几千人了,中国历朝历代凡是扯上叛国谋逆的案子哪次不是掀起血腥风雨?因为家中一人犯罪而牵连九族,甚至连一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也涉案赴死,基于这个原因,朝廷数日之间抓了数千人虽然令天下震动,百姓恐惶,但却没有人对此提出什么异议,士子百姓在别人锒铛入狱时落井下石的说什么罪有应得,可到他们自己也被莫名其妙的抓进牢房时才杀猪般的嚎叫“冤枉”,一直到警察部发出结案告示后,大伙悬着的一颗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可让做好了挨骂准备的帝国皇帝想不到的是,在警察部释放了四千多无辜百姓,并宣布“罪不及家人”之后,京师百姓居然一片欢腾,拿着银子平安回家的“犯罪嫌疑人”虽然受了惊吓,但毕竟是死里逃生,更何况帝国政府还前无古人地拿出钱来搞什么“国家赔偿”,五元钱对于贫苦百姓来说那可是几个月地生活费,再说二百多个被判斩首的无辜死囚与四千个拿着国家赔偿无罪开释地百姓来说占了绝对少数,加上警察部发的告示上这二百多个人每一个都证据确凿,不但老百姓不同情他们,连这些人的家属也为皇上不追究家人的连坐之罪而暗自庆幸,一时间皇恩浩荡的歌功颂德之声居然扶摇直上,实在让年轻的皇帝摸不着头脑。

    行刑那天王财不顾几位夫人的劝阻,悄悄带着几个侍卫赶到菜市口想亲眼看看鲁迅UU小说的麻木国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一次杀了二百多个无辜百姓他自己心里都有些不忍,可到了刑场后,这位皇帝才不得不承认“国人需要医治的确实是脑子”,人山人海的菜市口仿佛过节一样热闹,要不是人群中时不时传来的惨呼声与颤抖的喊冤声,王财真以为自己赶了庙会了。随着刀斧手的刑刀在空中划过半个弧线,受刑者头颅滚落,肝脑涂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王财真不明白他们都在兴奋些什么,难道别人的死亡能够成为他们的一种娱乐方式?

    憋着一肚子的气的王财只在刑场待了一会就绝望的离开了,按理说儒家经典统治之下的百姓是不该如此的冷漠,更何况十几年来他大力推进教育,国学、西学可以说是同样重视,虽然王财反对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说法,但是他并没有因为重视西学而对国学有过任何轻视,各地振华堂与各级军校都有五经博士讲授国学经典,可为什么一点效果也没有呢?王财垂头丧气走进街边的一个酒肆,随便要了几个菜自酌自饮的喝起闷酒来,耳边时不时传来的欢呼声让他越来越迷茫。

    正在皇帝生闷气的时候,小小的酒肆里突然喧闹起来,离王财桌子不远的位子上坐着两个洋人,似乎因为菜肴不合口味正在那里大骂店小二,听来听去也无非就是“你这只狗”、“你这只黄皮肤的猴子”之类,可店小二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点头哈腰的赔笑脸,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王财也懒得去管,可没想到两个洋人居然不依不饶的跳起来,把店小二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可怜店小二鼻青脸肿的却不敢还手,只是缩在地上抱着脑袋不停的叫着:“洋老爷饶命,洋大人饶命!”周围的中国人脸上都透着愤怒之色,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就连酒肆老板也是哭丧着脸站在一旁,哆哆嗦嗦的弯着腰赔不是。

    国人的软弱让两个洋人越发的嚣张,下手也越发狠毒,眼见着小二被打得口吐鲜血两个洋人仍然不肯罢休。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的臣民,正在心情不佳的帝国皇帝自然看不下去,有心叫侍卫上去把他们教训一顿,可他又不知道这两个洋人是什么来路,万一要打了西洋各国的外交人员,那少不了引来一阵麻烦,左思右想之下,只能忍气吞声的从怀里拿出五十块钱交给身后的一个侍卫,吩咐他等会交给店小二,然后带着人头也不回的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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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看完这章,恐怕骂锄头恶毒的朋友会很多,呵呵,但是老好人可做不成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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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皇太子

    第190章:皇太子

    第190章:皇太子

    这次微服出巡让帝国皇帝大受打击,年轻的皇帝既为国人的麻木而痛心,又为国人的软弱而愤怒,有句话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回宫后仔细想想如今这种状况也怪不得百姓无知,自清末以来,三朝政府在对外事务上一直是忍辱负重,中华帝国政府建国以来,朝廷从洋人手中争回了海关关税权,争回了内河航运主权,争回了领海主权,唯有租界和领事裁判权多次交涉也没有彻底收回,在丁小朵一案之后,沿海各地在处理涉洋案件时都采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也正因为朝廷在涉洋问题上的**,导致了老百姓见到洋人都是躲着走,看来总得寻个法子让老百姓减轻对洋人的畏惧之心,除了要继续争取收回领事裁判权以外,得让洋人在国人面前丢丢脸,让国人长长士气才好,王财回想过去什么事情能刺激国人的精神,想来想去头一位的要数国脚摸香水了,可现在并没有世界杯,要么是申奥成功,但现在也没有奥运会让他去争,还有那些时常听到假消息,什么海军巡守钓鱼岛,什么联合国表决没投弃权票,大着胆子投了反对票,还有……王财脑中灵光一显,还有霍元甲狠揍俄国大力士啊!王财脑中马上飞快的转了起来,要论武术搏击,好像还算拿得出手,中国毕竟是武术之乡,那时候时常听到中美警察比武,中国人还是赢的多些。王财琢磨着是不是搞一次武林大赛什么地,真要是中国人能把洋人打趴下,也好让国人知道洋人不是神仙妖怪,也可借机让国人了解西洋,让西洋了解中国。

    然而这事眼下并非万急,警察部上报内阁行刺案的最终结果让朝廷上下立刻议论纷纷,搁置下来的立储之事再次被提上了议程。这次皇帝平安无事。但万一将来王财有个什么意外,那空虚的皇位必定会成为各方争夺的焦点。到时候别说平定北疆叛乱,就是已经稳定下来的国内局面也势必重陷混战,在两湖的曾国藩,割据西南,现在杀入越南地石达开,关外的满清余孽,哪一个都是国家隐藏地危机。现在皇上还能震得住他们,可皇上一死,那他们极有可能死灰复燃,为了避免国家重陷危机,内阁正式向皇上提议,早立储君,以安天下。

    内阁的担心也正是王财所担心的事情,但是听到大臣们七嘴八舌的立储建议还是让他头痛不已。

    “皇上此番遇刺。已是天下震动,陛下登基后至今无立储君,也因此至今百姓心中不安。这些都是国家不稳定的因素,臣听说秦始皇不早立储君,杀扶苏,立胡亥。卒至自亡其国,武帝戾太子,东宫空虚,以致生钩弋宫尧母门之变,皇子互争,骨肉成为仇人,如果陛下早立皇太子,便可断绝一些人的非份之想,也可以让皇室血脉绵延不绝,天下臣工可以永世效忠皇室。此为陛下亟待完成的大事。圣上虽居龙虎之年,然为国运昌祚,臣等奏请皇上早立储君。以固国本,以安天下啊!”王闿运双手捧着内阁条陈,口中奏道。

    王财看了看大臣们递上地奏章,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他也清楚,立储有立储的好处,但其中的坏处也是不言自明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早立储君必然让太子成为各方面的目标,阴谋诡计也必然层出不穷,正是出于这个考虑,王财不但没有立储,连皇后的位子都空着。

    “立储的事情你们说了也不是一天了,重要之处我也知道,你们所担心地无非是万一皇位空虚无人继承,可你们有没有想过,现在皇子年幼,就算幼主继位,那你们指望他能震住各方吗?”王财顺手把内阁奏章放在了案几上。

    “皇上,这是有与无的关系,皇子无论如何年幼,但毕竟是皇上龙脉相承,乃是皇室正统,天下共主,如果有人敢于觊觎皇位,那就是乱臣贼子,天下人正可奉天讨逆,以卫皇室,但若是皇上不立皇储,则君位空虚,正如臣此前所说的那样,野外的兔子,人人都想夺之,而朝廷内部也必然左顾右盼,离心离德,所以无论皇子是否年幼,皇上都应该早立储君。”王闿运马上回答道。

    王财点了点头,沉默了许久又问道:“纫秋,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决定不下,你也知道,两位皇子之中,长子定溯性格懦弱,次子定漠却很像我,小小年纪聪明睿智,将来肯定是大有前途,你说立长子定溯呢,还是立次子定漠好?”

    “古之帝王治天下也,立储以长,传位以嫡,实为古今不易之良法,晋献公以骊姬之故,废太子,立奚齐,晋之乱者数十年;幽王宠信褒妃,废嫡子宜臼,,既乖夫妇之义,又伤父子之情,以至天下离心,太史伯阳父乃叹曰‘三纲已绝,周亡可立而待矣!’,此等种种往事尤历历在目,臣以为皇上应当依据‘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的古制,立皇长定溯为皇太子。”王闿运欠了欠身犹豫了一下答道。

    “立嫡不立庶?这迟生了才多久就成了庶出了?”王财不满地答道,说心里话定溯这小子即不像他娘周秀英英姿勇健,也不像自己心思重,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弄出这个整天晕头晕脑的儿子来的,“内阁都是这个意思?”

    “是的皇上,不但内阁大臣都认为应该立皇长子定溯为皇太子,就是天下士子百姓也必定都存了这个心思。”王闿运点了点头道。

    “那我一定要立次子为皇太子呢?”王财问道。

    “皇上,万万不可,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立庶不立长反而给人留下口实,皇上,臣以为皇长子定溯虽没有皇上英明神武,但宅心仁厚,实是一个守业之君,将来好好必能成就帝国大业,开创一代盛世。”王闿运劝道。

    “那是不是皇后也得册封了?”王财皱了皱眉头,他也不知道王闿运是如何看出来现在才五岁的定溯是个守业之君的,但这也没什么好纠缠的,孩子还小,将来好好培养也就是了,王闿运说的也有道理,国家不能总是打仗,老百姓更需要的休生养息,更需要的是平平安安地生活,如果定溯真地是个守业之君,那到也是天下之福了,但是如果定溯为皇太子,那周秀英不就是皇后了,这位夫人心肠好,但性子太直了,说话做事都是大手大脚的,当皇后似乎还差了一点吧。

    “若是皇上有子弱母壮地顾虑,臣以为皇后之位到不妨缓议,”王闿运马上知道皇上在犹豫什么,说实话他也认为周秀英做母仪天下的皇后实在有些不太合适,在他看来傅善祥才是最佳人选,但现在立定溯为皇太子,那皇后的位子迟早都得是周秀英的,因此想了想补充道,“皇上可曾读过《汉书》?”

    “《汉书》?有什么说法吗?”王财摇了摇头问道,“你仔细说说。”

    “皇上,臣也记不大清了,只是当年臣听蒙师说汉武帝立储之道颇为……臣记不清了。”王闿运欠了欠身道。

    王财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首辅大臣,他知道王闿运绝不会拿着记不清的东西来说事,八成是他不便说,甚至是不敢说,因此也不勉强,想了想道:“行了,我回去翻翻《汉书》再做决定,国家立储不是小事,一点疑惑都不能有,你非要弄出个典故来,《汉书》这么厚,得翻个几天了。”

    王闿运微微一笑道:“皇上,微臣可不记得书里面到底是怎么写的了,若是皇上觉得武帝之法不可效仿,也请恕臣不知之罪。”

    王财白了他一眼道:“纫秋你可想得真好啊,我料你出的这个主意决不是什么好事,既然你说了,怎么的还怕我治罪?”

    王闿运不再纠缠此事,转而问道:“皇上,总参上报内阁新疆用兵事,请求增兵两万。”

    “哦?”王财马上来了精神,军务乃是国家重中之重,特别是倪守道此番出兵新疆更让他放心不下,这回对手不是老毛子,而是那些被宗教迷得神智不清的伊斯兰教徒,两军对阵他们肯定不是国防军的对手,但是这些真主的信徒下起黑手来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他们既然能派人到京师来暗杀帝国皇帝,难道就不能暗中派人把倪守道给收拾了?因此他马上追问道:“他们吃亏了?”

    “皇上,这次新疆叛逆入京行刺皇上,令全军将士都愤怒不已,总参决心尽快平定新疆叛军,为皇妃报仇,为皇上雪耻,因此才提出增兵北疆,”王闿运迟疑了一会又补充道,“只不过,倪将军也确实是吃了一点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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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新篇介绍:
中国近代史上有一场波澜壮阔的战争,而这又是一场颇具争议的战争,至今在这段历史中涌显出的众多历史人物还为人们津津乐道,这就是清末的太平天国农民起义!2006年一位喝醉了喜酒而在回家路上莫名其妙的被卷入时间长河的年青人一头栽到了1853年的中国,此时正是第一次鸦片战争结束后中国国内矛盾重重,第二次鸦片战争将要开始的年代,而太平天国农民起义也刚刚登上历史的舞台,这位名叫王财的年青人如何才能在乱世中生存下来?他能改变中国近百年耻辱的血泪史吗?从胡说八道的逃兵,到一个开创历史的枭雄,他走过了怎样一个人生历程?幻想着做一个冲锋陷阵的英雄,却在血与火的面前双腿一软当了逃兵;自作聪明的玩战术,却让白手起家的部队伤亡殆尽;费尽心血兴建的兵工厂却发现没有合格的钢铁来源,他不得不面临连续数年的使用劣质产品;错误的把黄河改道算到了老蒋的头上,结果造成了怎么样的损失与背动;积极推行的太平天国乡官制度适合现实的社会吗……洪秀全、杨秀清、韦昌辉、石达开、曾国藩、李鸿章等等英雄豪杰都将再掀起血腥风雨,而才华洋溢的太平之花的傅善祥、年轻貌美的天长金洪天蛟、情深意重的女检点周秀英、雌威莫测的西太后等等,这些女人围绕主角又会产生怎样的交集?在尔虞我诈中他到底能走多远?成长起来的王财太平新篇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太平新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太平新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