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大明1639TXT下载大明1639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大明1639全文阅读

作者:欧龙光     大明1639txt下载     大明1639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五章:好一首萧曲

    朱慈烺举目望去,见进门的是李香君,忙唤她过来。文青芸听得李香君应声走来的脚步。更是羞得抱紧朱慈烺,只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李香君向朱慈烺道了个万福,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朱慈烺将羞得玉脸跟西红柿似的文青芸扶起来,道:“我有事和你们说,起来坐吧”

    文青芸嘤了一声,才起身挨着朱慈烺坐起,低下脸却是不敢去看李香君。

    以后咱也得养他们一辈子,借她们的嫁妆一用不算过份吧,反正迟早也要给我,这国难当口吃软饭的自觉没有,那就是傻瓜。大不了等咱这红楼梦挣了钱,还给他们就是了。想到这里,朱慈烺再没有吃软饭的心理压力,干咳几声,道:“香君,你们既然认定了我,我有话也不怕直接说,这当头国难举步难行,父皇有意让我为朝廷挣钱,却又没钱给我打本。这些天来,我一直烦着这个啊”

    李香君闻言,想起上一次朱慈烺来这里,全身上下带的银两也就只有几百两而已。她也听说过现在朝廷艰难。沉吟片刻,便对朱慈烺道:“殿下为国烦劳,奴家此生是殿下的人,自有不辞的责任为殿下献些微力,奴家这里有些金银首饰拿去典当了,再加上现银也能凑个四五万两,”

    朱慈烺颇为感激地看着这个仅有十五岁的玉女。心里有些话却再说不出口。

    文青芸自也不肯输李香君,转过头对朱慈烺道:“爹爹做官以前,家中数代都是经商的,家资甚厚。祖上曾花万金买得两个玉西瓜,与寻常西瓜一般大小,一直传到爹爹手中。爹爹说家中无子。便予我做嫁妆了。当下还在密云的老宅里藏着。殿下需要钱,青芸明rì就回密云一趟取了来。当掉也至少值个三十多万两。”

    两个玉西瓜值多少钱,不用想朱慈烺都知道了,他甚至怀疑过从后世慈禧太后陵墓中挖出来的那对绿玉西光,就是文青芸家里藏的这对。这可是宝贝啊。朱慈烺心中感动莫名,伸手拦住文青芸的柔肩,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然后又招手让李香君坐到他身边来。拥住二女,感激涕零地说道:“青芸,香君有你们,我觉得我这一辈子真的很满足。”

    李香君想了良久,突然开口言道:“殿下,奴家想回江南一趟,”

    “回江南干什么?”

    烛光下,李香君双颊绯红,咬住胭唇好一会,才鼓足勇气说道:“江南士子无数,奴家回江南唱艺,只稍半年奴家定能为殿下挣来数万金…..”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细不可闻了。

    朱慈烺顿时哑然,就连文青芸也惊得张唇,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看着李香君。心里却为了她捏了一把汗,以为朱慈烺会为此大发雷霆。谁朱慈烺良久却无一语。他将李香君抱紧,叹息道:“香君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你决计不会愿意这么做的。而我却又如何舍得让自己的女人再置身于风尘之中呢,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他岂会让我予你名媒正取呢”

    李香君秀目弥漫一层莹光泪雾,哽咽地说:“若是殿下不是太子,那奴家自不会再愿意这么做,可奴家现在有了这一层身份,就没有想过还能进皇家这个门。又俱将来呢?现在奴家已经不求殿下能否给香君一个名分了,只求香君能为殿下做更多。”

    “香君妹妹~”

    文青芸也禁不住,落下泪水。

    朱慈烺也知道李香君心中的凄苦,他本来也有想过这一层顾虑,只是那会想着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谁想李香君却早已作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而且还狠下了心,要为他来一个苟合终身。这对一个封建女子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可见李香君对朱慈烺的爱已成了盲目。

    “香君你不要这么想,我答应你我一会明媒正娶你的”

    李香君清泪流落,凄然一笑,哀言道:“殿下不要安慰奴家了,自古秦淮河边风尘女子无数,与皇孙贵候有交的数不胜数。可又有那个能得愿如尝,远的不说,近的圆圆姐就是最好一个例子,去年入宫,如今已是石沉大海,查无音讯。奴家也知像殿下这种一人之下,万万之上的太子,许多事也是身不由己。纵殿下有心要给奴家一个名分,可奴家又如何舍得让殿下背负着一世压力。能和殿下结识,能让殿下这样抱着,奴家已经万感幸运,不枉此生。纵是为殿下付出再多,那也是奴家心甘情愿的,殿下也不必挂在心上。”

    文青芸已然泣不成声,不住提袖擦泪。自古风尘女子多凄苦,李香君这不就是个例子。

    朱慈烺亦热泪满盈,若说李香君想太多了,她一个低人一等的风尘女子难免是如此。但她所想所考虑的,却让朱慈烺更爱之切之,轻轻抚mo着她的柔发,道:“香君你的心能这么为我就已经够,至于那些礼仪人伦在我看来,根本不及我的香君重要的万分之一。我堂堂一个太子,来rì还是一国之君。如果连自己女人的名分都给不了,那么这些至高皇权不要也罢…”

    李香君突然泣了一声,玉手忙放到朱慈烺嘴唇,不让他说下去,自己却泪如泉涌,哭声道:“奴家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天生就是凄苦的命。殿下怎可以为奴家说这样的话,这让奴家如何是好。奴家便就为殿下死一千次,一万次…万万次,”

    李香君心中感激之甚,已非词能形容,猛地扑到朱慈烺怀中痛哭不止。喃喃之音,语无伦次。

    朱慈烺搂着李香君,忍住眼里就要掉下来的泪水,轻轻地在她背上抚着。抽了抽鼻子,感言声说道:“傻瓜你呀,就是想太多了,总之你认了我是你男人,我就不会弃你不顾。等天下稍安,我大明太子朱慈烺就会当着天下人向你李香君提亲。”

    文青芸抹去眼下的泪水,摸着李香君的头,哽咽道:“香君妹妹,殿下他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李香君抬起泪脸望着朱慈烺,使劲地摇了摇头,甩得晶莹泪光飞撒,扁起樱嘴道:“奴家知道殿下做得到,可奴家怕,真的怕这样辱了殿下英名。”

    江南风尘女,果是至情的女子,朱慈烺淡然一笑,捏住李香君的玲珑鼻,说道:“放心好啦,你家太子夫君的英名又岂能说坏就坏得了,就是坏了,可我乐意啊,咱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问心无愧”

    李香君才哭里笑出,昂起满脸泪水,洗得玉脂脸儿更为动人心魄。双手紧紧揽住朱慈烺的胸腰再不肯松开。

    文青芸见到李香君笑了,也欣然笑了起来。

    朱慈烺拿衣袖轻轻地为李香君脸上泪水,说道:“我写了一本红楼梦,大概过上十来天左右,京城的书店就能买得到,嘿嘿,太子出书,那书的价钱可是不菲,等挣了银子,就把青芸的嫁妆赎回来,再给你这个小傻瓜买好多好多首饰。”

    李香君心中感动,把脸贴在朱慈烺的胸膛,暗暗数着他的心跳,轻声道:“殿下把青芸姐姐的传家之宝赎回来好了,就不用给奴家买什么首饰。可奴家也不想殿下那么辛苦,为殿下分担一下,可以么?”

    文青芸惊道:“你还想回江南去?”

    李香君偷偷看了一眼朱慈烺,见他淡笑着,紧提起的心才松了下去。

    朱慈烺知道李香君不过是卖艺不卖身,她所说能为朱慈烺挣来万千金,就冲她的名气,确是不假。可与那些名人士子近距离接触,还是免不了会被吃豆腐。这一点朱慈烺就不愿意了。可他却忽然想到一条计策,顿时喜溢于言表,说道:“小傻瓜你要回江南去我不反对。可我却不准你回去卖唱,只许你回去帮我一个忙”

    “殿下请说,”

    朱慈烺沉吟了一阵道:“秦淮八艳中,有几个是你的好姐妹?”

    “哦,殿下你….”文青芸当下以为朱慈烺想要广招妻妾。顿时气来。

    朱慈烺见文青芸生气,一脸正sè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秦淮八艳都是有气节,有才气的奇女子。我让他们为朝廷出力。”

    文青芸嗔了一眼朱慈烺,笑道:“你少来装,你明明就是馋人家的美貌,还说得那么好听。分明就是假公济私”

    朱慈烺轻指掐着文青芸的鼻子,教训她道:“我难道还会说假话么?唔?”

    李香君轻笑着拿开朱慈烺捏住文青芸鼻子的手,娇声怪他道:“殿下不要弄痛青芸姐姐,奴家与姐姐妹妹们都相好,只是好几个姐姐都有了相爱之人。奴家可不允许殿下横刀夺爱。”

    朱慈烺大喊冤枉,不得不向二女解释道:“你们怎么就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刚才我突然想到秦淮八艳容貌才艺双绝,偏偏又因身处风尘中,而遭世人所不耻,其实这根本就没什么,所以就想把她们招到一起,由本太子亲自来为她们谱词写曲,打起救国的旗号到全国富地去设台唱艺,让她们可以名正言顺地为朝廷作贡献”

    李香君大惊道“殿下还会谱曲?”

    朱慈烺摸着她的头道:“是不是觉得你男人多才多艺呢?”

    “奴家想听殿下谱唱一曲,”

    朱慈烺暗叫一声不好,他前世虽颇有些音乐才华,可那也只建立在摇滚,钢琴上,像古乐器他可没怎么接触过。这会看着李香君那种望眼yù穿的期待眼神。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道:“你这里有没萧?笛子也可以。”

    “有,殿下等一下,奴家去拿”

    李香君从朱慈烺怀中撑起身,出了外厢,旋之取来一柄长箫。朱慈烺接过长萧,很习惯xìng地撸了撸萧管,站起身对着窗外的黑漆漆的树林。平手持萧,启唇对着音口。酝酿了一小会。即才吹了起来,萧声清脆,音起音落,倒是吹得甚为专业。细细一听萧曲,心魄俱撼,感触极大,身心一麻。就连鸡皮疙瘩都起来。李香君和文青芸站在朱慈烺身后,心灵颤抖,已然被陶醉得闭目入了梦境。就连屋外头本来热闹非凡的大厅,很快也安静了下去。那些piáo客jì女们都抬头往向二楼李香君的厢房门,如此好听的一曲,都只道是李香君的新作。孰不知此萧曲乃是当朝太子朱慈烺吹来的铁达尼号插曲——爱无止境。

    这首在朱慈烺后世感动全世界的曲子。在只有四个音符水平的大明朝。那绝对可以让人听之后,从此因为听不到这首萧曲而茶不思,饭不香。

    朱慈烺一萧吹罢,长吐了一翻心气。心情大好。霍然转过身来问道:“怎么样?”却见二女已然怔怔站在哪里,泪流不止,茫茫然地看着他。

    朱慈烺也感觉到这会屋里屋外安静得连呼吸都能听得见。甚是不正常。暗想:我这一萧没有那大的杀伤力吧。

    “殿下!”李香君猛扑到朱慈烺怀里,心里却激动得再说不出半个句来。

    文青芸站在哪里咬着唇,秀丽的眉目间尽是欢喜,像在说着有夫如此,妻复何求。

    朱慈烺拿住李香君的肩膀将她分开,笑着说道:“那么激动,是不是我的萧曲太好听了”

    “嗯”李香君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激动得神情无可厚非,张了几下唇都没有说出话,好一会沙着声道:“殿下才学真是天人才有,这样的一首曲子,世间再无第二人能谱得出来。那音律与奴家听过曲子完全不是一路。”

    朱慈烺自然知道古音律与他后世的音律差别甚大,毕竟是经过了几百年无数音乐家的完善,尤其十九世纪音乐得到最大限度的发展。在当时这样的一个音乐盛世里,这首铁达尼号插曲能被奉为最好听的。可想而知,带回崇祯未年。真怕要无数人为之疯狂痴迷。

第二十六章:差点中计

    李香君按捺住心中的动荡,恳求道:“殿下你教奴家这首曲子好么!”

    朱慈烺笑道:“得空教我的小傻瓜,现在你们相信我的用意了吧?”

    “什么用意?”李香君早已被朱慈烺的萧曲拨了心神,一时间那还记得朱慈烺刚才说要她去江南请秦淮八艳的事来。

    朱慈烺曲指在李香君的玉额上敲了一下,“连夫君说过话都敢忘记,该打”

    “哎呦”李香君痛叫一声,忙拥进朱慈烺,小声道:“殿下谱的曲子好听,奴家不是听入神忘了事么,就凭殿下的这一首曲子和为国为民理由,姐妹们肯定会答应的”

    朱慈烺想到刚才下手大了些力,这会又心痛了起来,拿手抚开李香君的发帘,低头用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吹了吹,说:“你也不要跟她们说出我的身份,主要还是朝廷的政治不明朗,而我要秦淮八艳合作一事,绝对会引起那些清流派强烈的攻击,而我招来的一些江南士子心里始终是向着那些儒官。若然被他们知道八艳来京是我安排的,肯定会捅到父皇哪去,到时父皇谁向着我,却也顶不住儒官们的压力。所以表面上只能是你来经营,背后则由我来主导”说着,拉着二女坐了下来。

    李香君道:“那敢情好,以后我们姐妹可以经常待在一起吟诗词作对,讨论琴棋书画。殿下尽管放心好了,明rì便回江南一趟,”

    朱慈烺想了想,摆手道:“不需要那么急,京城这会天寒地冻的,她们来了也适应不了。加上我手头上还有好些事没有办好。暂时也没功夫来主持这个。倒不如等夏天,京城也暖和些了。再让她们过来吧。还有,小傻瓜你自幼在江南长大,身子又娇弱,呆在京城久,怕也会熬出病来。这不是要惹我心痛么,这样吧,你明rì动身回江南也好,我马焦同再带上几个侍卫与你一道回江南,等来年夏天到了,我再去江南把你们一道接来京城。若是我去不了,也会派人给送信。你看如何?”

    文青芸道:“是啊,香君妹妹是江南人儿,京城这天那么冷。熬久了身子肯定受不了”

    李香君拥紧朱慈烺,满目热泪地说道:“嗯,香君听殿下和姐姐的便是,等会奴家就把那些金银收拾到一个箱子里,赶明rì殿下叫人来抬就可以了。奴家只带些盘缠回去足够了,”

    朱慈烺拿手帮李香君拭去眼颊的泪水,道:“回去江南要好生注意身子,这会离夏天也没几个月了。转眼儿就过去,也别太挂心了。”

    李香君呷着眼泪,点了几下头。

    “小姐,老妈子说要见你”丫鬟敲门道。

    李香君抹了抹眼泪,看向朱慈烺征求他的意见。朱慈烺微笑道:“这是你房间问我干嘛。”

    文青芸闻言,赶紧起身坐到对面去。

    “请老妈子进来吧”说着,李香君提袖将眼睛的泪水尽数抹净,

    外头闻声,房门便被打了开来。一个衣着鲜艳,浓妆老鵅满脸堆笑地进了来。朱慈烺一看,可不正是那天招呼他的那个老鵅么。老鵅手执纱帕,入步臀摇,人还进内厢话先道:“哎呦,原来是李姑娘和公子在这,姑娘啊,那个你刚才谱的一首萧曲,下面的客人听了都吵着要听第二遍,那些都是有权有势公子爷,咱们得罪不起啊,要不姑娘出去再给他们唱一遍吧”

    果然,屋外头敲杯打碟声响成一片。听那些吵闹声。竟都是冲着刚才的萧曲来的。李香君看了一眼朱慈烺,面带为难地对老鵅说:“老妈子这萧曲不是我谱的,是公子他谱的”

    “哦”老鵅把目光投向朱慈烺。陪笑道:“原来是曹公子啊,咱们那天还见过一面呢。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再谱一曲,让楼下那些客人遂了意。”

    朱慈烺微笑说道:“成,不过你得说这是李姑娘吹奏的。”

    老鵅闻言,笑逐颜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说“好说,好说,那我这就出去告诉客人们了”说罢,转身晃着宽大的屁股出了去。

    李香君满怀歉意地向朱慈烺笑了笑。

    朱慈烺拣起长萧,坐着就再吹了一曲。可不外头一闻萧声即可安静了下来。等朱慈烺吹了一曲《爱无止境》。没过一阵,就陆陆续续有一些皇孙贵族,高官子弟上了楼来敲门求见。自报的姓名竟五花八门。可来了求见的人却不再离开。一时间屋外头围满了人。好不吵闹。朱慈烺考虑到太子在jì院过夜一事太过轰动了。按捺住没敢发作。可不门外吵着吵,竟有人喊着要破门而入。

    朱慈烺越想这事就越不对劲,继而才想到这根本就是有人在设计逼他暴露身份。至此,他脸sè大变,大叫一声不好。

    “怎么了?”

    李香君和文青芸同时问道。

    朱慈烺一拳砸在矮案上,咬牙切齿道:“我不惹他们,他们倒敢来惹我。”

    李香君和文青芸也不知道发生了事。可见到朱慈烺满脸怒意。也情知与外头没完没了求见的人有关。

    “殿下谁惹了你?”李香君心慌意乱地问道。

    朱慈烺没有说话,抚额想着要怎么应付。半会才想到一条应付的法子。赶紧对文青芸说道:“青芸看来要你出马才行,你赶快乔装成公子哥,从窗外出去绕到大厅去。香君再让丫鬟去说你今晚要见一位公子。然后青芸高调回房来。有必要的话就通通给我打残了。”朱慈烺这会是动了真格。

    文青芸想到的是有人想给朱慈烺难堪,却不知道内在的yīn谋有多大。赶紧起身找回她下午换掉的文装,李香君也起身过去帮忙。二女都是心灵手巧的人,四手八脚忙活起落。只是文青芸当作朱慈烺的面换下衣服却显得有羞涩。好在下午也不是第一次。没两下就换了好衣服,将雪白的头发盘起,戴上方帽,本来的一个美丽姑娘,转眼就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公子哥。朱慈烺若不认识文青芸,这会断然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不过他也不奇怪。在台安城的时候,还不是让文青芸乔装老头子结结实实地骗了一次。

    “我这就去了”不等朱慈烺从文青芸身上移开目光,只见她人影一闪。即已飞出了窗去。

    李香君见多了江湖奇人异事,倒也没有对文青芸的武功感到惊讶。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走回来,跪坐到朱慈烺旁边,满怀愧疚地说:“都怪奴家连累了殿下,才有了这种事儿”

    朱慈烺生怕文青芸又会像之前那翻乱想,摸着她的柔发,温声道:“说什么呢,我可是你的夫君,别说他们是冲着我,就是冲着你,夫君也要义不容辞地为你挡掉。以后再不要说这种傻话了知道么。记住夫君就是你的大树,要为你遮风挡雨的”

    李香君的心暖得都快要融化了。竟禁不住挽住朱慈烺的手臂嘤嘤哭了起来。

    这个傻丫头眼泪怎么就这么浅呢,朱慈烺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她说:“小傻瓜别哭了,快唤丫头出去吧”

    “嗯”李香君抹着眼泪应了一声,就起身出了内厢,好在丫鬟刚才进来通报的时候就没再出去,一直坐在外厢。这会听了自家小姐的吩咐。便出了屋去。

    丫鬟出了厢房,随手赶紧关上门。阻止了这群围在门外探着头想透过门缝往里边瞧的男子。好在丫鬟手快,倒也没让他们瞧到什么。丫鬟站在门外,被一大堆男人团团围住。好在她见惯过这种场面。倒显得特别从容。面带微笑地讲道:“各位大爷,我家小姐今晚有一个特别的客人要见,不能与你们相见。让我代她向各位谢罪,还请见谅”

    “什么人啊,出多少银子啊?”

    “是啊,现在都三更天,还有谁会来,是不是李大姑娘忽悠我们啊”

    “老子带了两万两来,只要见一面李姑娘。这银子就全是她的了”

    一大群七嘴八舌地喊着话,瞧这些全都生得五三大粗的,有一半竟都是普通的piáo客。全不是往rì那些文质彬彬的公子哥。

    丫鬟当下也被唬住了,这里毕竟不是江南。心里也怕自家小姐会有个什么闪失。但她还是强自镇定下来,道:“我家小姐说了,他今晚要见是一个贵客。而且我家小姐也不是有银子就能见得了的,”

    “两万两算什么,本公子今晚可是出了二十万两银子的,”一把声音从楼梯下面传来。

    众人回首向楼梯下面看去,只见一个颇为俊秀的公子哥,扇着折扇走着楼梯上来。

    待那公子哥上了楼梯,走过来。众人忙分出道。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都瞧着这公子眉清目秀的,怕他是大有来头。纷纷把目光往楼下一桌只坐着的两个人望去。那两个人光看面相都是年过四十的人,正悠闲自得地饮着酒。其中一个长须过胸的,可不正是朝中大臣董廷献。很显然今晚这场戏与他有关系。这会他也注意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公子哥。可见他却不是太子。脸sè微微一变。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的好。

    “吴兄,现在怎么办?”董廷献急问旁边吴昌时。

    吴昌时的脸sè也变得格外难看。

    吴昌时与董廷献本来就是个专好玩弄权术的jiān臣,尤其吴昌时仗吏部侍郎一职卖官贪污样样来,前些rì二人被御史蒋拱宸弹劾贪污脏私巨万,崇祯对二人起了疑心,眼下正着手彻查此事。

    吴昌时依附着周延儒,前几天他跟着周延儒到魏德藻家开密会,得知了太子密会李香君,于是他心生一计想以来抓住太子的把柄来,逼朱慈烺介入此事。试图通过太子来保命。今天二人一直监视着朱慈烺的动向。直等夜深了,那些有背景的公子哥都相继离开了怡chūn院后。他们才让请来的一群piáo客上楼sāo扰。

    这会,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却又不是太子。而他们明明就看见了太子白天进去后就没再出来。这下可就完全打乱了二人蓄谋已久的计划了。甚至还以为自己二人已经反受了太子的监视。这怎能不让他们的脸sè变难看起来。

    但吴昌时还有最后一招,他心下一横,起身便向楼梯口走去。董廷献也急忙起身跟了上去。二人一上楼便挤过众人,吴昌时一把拽开丫鬟,就要推门入内。

    文青芸见状,双手齐出,抓住吴昌时和董廷献的后领往后一拉,二人同时被甩退了回来。好在周围人多将二人护住,否则就二人那把老骨头肯定是要摔得散架不可。

    “你…你竟敢对本官动手。你可知道本官是谁?”吴昌时指着文青芸,怒不可恕地大喝道。

    “我管你是谁!”

    文青芸可没有这种怕官的觉悟。闪电般踢出两脚,分踹到吴昌时和董延献的肚子上。这两脚文青芸足足使了些力道。连带那帮护在二人身后的汉子都结结实实地退了三四步。好在有围栏挡住,要不全都要摔到楼下去。吴昌时和董延献捂住着肚子,脸都变成猪肝sè。扭曲着表情,张开口却连叫都叫不出一声。

    那些二人请来的piáo客见到文青芸连请他们的两位官爷都揍。哪里还敢插手。赶紧四下散了去。

    好在其中还有几个吴昌时和董延献带来的家丁。见到自家老爷被揍,扬拳就扑过来,却被文青芸三两下打得躺在地上哇哇痛叫。连累着吴昌时和董延献再多吃了文青芸两脚。这两脚均踢在脑袋上。当场就把二人的脑袋踢晕。这下可就真的没戏了。

    那些个家丁见打又打不过。当下也只好抬着自家老爷跌跌撞撞地下了楼,离开了怡chūn院。可怜二位守了一天,反挨了一顿好打。

    待得他们离去了。文青芸才返回房里。

第二十七章:桃花扇

    这会儿,拢在外头的人也散了去,那二位主谋也被文青芸打晕被抬走了。朱慈烺的心也稍定了些。文青芸不认识吴昌时,这会朱慈烺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是谁主谋。好在这事,只要没有大面积传开,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也就再多去想了。帮着李香君收拾起明天要走的东西来。花了好半个时辰才把东西给收拾好。见时候已晚了。朱慈烺才唤二女上chuang睡觉。

    李香君说还有些东西要做。便让他和文青芸先上chuang去睡。自己则坐在窗下拿着一把扇面由洁白素绢作成的绢扇,不知道在作什么。

    粉帐已放下,粉被里一对人却十分古怪。朱慈烺把衣服脱得只剩一条白绸裤子。而文青芸则一件都没脱。把脸羞得跟猴屁股似的。侧着面向另一边。

    “你怎么不脱衣服睡啊?”朱慈烺摇着文青芸的肩膀,问道:“你倒转过身来”

    “不要!”文青芸羞极难当,那肯从了朱慈烺。声细如蚊音道:“你这个不害臊的人,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朱慈烺就纳罕了,我睡觉从来都是这样的啊,没错啊。他又道:“你下午还说今晚要跟那个呢?怎么现在又说话不算话了”

    文青芸嘤了一声,更不肯转过身来了。话音极轻地说“我..我那是说换间房嘛,可这里是香君妹妹的房啊…反正我不要”

    朱慈烺无奈之下,躺回原位,不再多话。可旁边放着一具美女怎能睡得着,就总觉得心猿意马的,整个身体都是挥之去冲动。没几下就再忍不住了,侧过身抓着文青芸的柔肩,挪了挪身拿胸膛紧贴在她的背,可还觉得不够自然,抬起一只腿就搭到她的大腿上。可这样,没两下子,下面就开始发热。

    忍不住了,再忍下去是男人也变成非男人了。下身的反应让朱慈烺胆子也大了起来。一只手悄悄地往文青芸的腹部摸去。此部位非彼部位。文青芸也就没阻止他,可感觉到臀部那快硬绑绑的东西。她就更无法入睡。烧得脸热都会烫手。

    朱慈烺的手隔着衣服在文青芸腹部摸了一阵,就缓缓向上爬去。还没到位。就被文青芸抓住了手。她声轻如蚊叫地说:“你不准乱摸,我会痒”

    废话,不痒还女人么?朱慈烺差点没笑出来,他拿手肘撑起半身,凑过去在文青芸耳旁吹了一口气。文青芸全身一颤,细声急道:“你干嘛,我怕痒啊”

    “痒着痒着就不痒了”说着,朱慈烺一下子han住文青芸如玉般的耳垂。

    “啊”文青芸身心一麻,惊叫了一声。可由着身体的反应,这一声叫得近似呻吟。她赶紧松开朱慈烺的手试图来推开他的脸。

    可这边朱慈烺死活不肯松嘴,那边手没了钳制,一下子就将那高高隆起的酥胸握进掌中。只觉五指抓住了一大团棉花。软绵绵的。虽隔了好几层衣服,却还是感觉到某一个点抵住掌心。由不得身心一挡。下身一紧。

    文青芸只觉一阵剧烈的酥麻从胸部散开,传遍全身。禁不住又叫了一声。四肢已无一丝力气。就连撑着朱慈烺脸的手,也再使不出劲来。

    朱慈烺的舌尖轻轻地在文青芸的耳肉上刮着。低目看着文青芸侧平的红扑扑脸蛋,紧闭着眼睛,弯长的睫毛不停颤抖着。许久,他才松嘴,轻道:“青芸娘子,你若再不转过身来,我就让你痒死算了。”

    文青芸秀脸通红,闭着眼睛迟疑了一阵,才奴起小嘴,转过身来。平躺在朱慈烺面前。

    “这就乖了嘛”朱慈烺捏了捏文青芸的玲珑巧鼻。凑下头,将她那水泽晶莹的唇儿吻住。文青芸也不是第一次和朱慈烺接吻。这会倒也会配合他,吐过香舌迎上。

    朱慈烺吻住文青芸,借势压到她身上。渐渐文青芸也在朱慈烺热吻入了情。抬起玉手缠过他的脖子。

    这边激情放荡中,那边李香君却还犹如不知,聚jīng会神在那不知道忙活什么。

    朱慈烺捧着文青芸的脸吻了许久,心中想到是时候该进一步发展了。才空出一只手来,一拉文青芸的束在腰间的纱带,那系结即被解了开去。

    “不要!”文青芸意识到朱慈烺的动作。忙分开脸惊叫道。同时抓住他已进探她衣服的手。

    不会吧,都到了这一步了。咱下面的兄弟都涨得发痛了,你还是这么理智。明摆着是要逼我动粗嘛。朱慈烺怔怔地看着文青芸,好一会才脸露褞sè道:“文青芸你抓一下我下面,”

    文青芸见到朱慈烺有些生气的样子,心下又慌乱又有些害怕。。

    朱慈烺反手抓住她的手就往他的小弟按去。同时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现在很痛,你知道么”

    文青芸满目惶恐地看着他,手又抓又松了好几次。

    朱慈烺严脸凑过去,鼻尖碰着她的鼻尖,感受到她急促吐纳的香气,心里再也沉不住,本来打算的亲吻取消。正sè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给不给我?”

    文青芸扁了扁嘴,晶莹的泪珠竟从眼角溢落,沾在雪白的鬃丝上。点了点头。

    唉,咱的女人为什么都要咱来动粗才会从了我呢。朱慈烺心中感叹着,手却没闲着,忙去脱文青芸的衣服。

    文青芸躺在那一动不动,任由朱慈烺三两下将衣服脱剩一件肚兜贴在胸前。一具雪玉般的身子赫然呈现在朱慈烺面前。冰肌玉骨这个词他现在算是真懂了。可回头看到文青芸闭着眼睛,抽泣不止。心里猛地一软,像被一桶冰冷刺骨的凉水自顶浇落。那储蓄已久的兽yù竟瞬间淡了去。暗骂了自己几声禽兽后。随手将堆到床边的被子一掀,将文青芸的**的身体盖住。就连她的脸也蒙进了被子里。

    “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朱慈烺淡然说完,赶着这会没xìngyù起身就跳下床去,穿着一条绸裤,裸着一身结实的肌肉向李香君走过去。

    李香君闻到脚步,转过头对朱慈烺淡然一笑。小声问道:“怎么了?还不睡”

    “睡不着嘛,”朱慈烺淡然一笑,走到李香君身后坐下来,伸过手抱住她的蛮腰,下巴搭在她肩上。柔声问道:“小傻瓜你在忙什么?”

    “没…没什么”李香君慌忙用绢扇挡住一只手。支吾应道。

    朱慈烺看到原本洁白的扇面,如下已多一副尚未完成的浓艳的桃花图。只是桃花的颜sè呈鲜红,很快朱慈烺就猜到李香君为什么把另一只手藏到绢扇下面去。他双手松开李香君的蛮腰,绕前一步抓住她藏在绢扇下面的手。拿起来一看。五个手指中,有三个指头血迹斑斓,其中两中的血迹已经干了,而食指却还在缓缓溢流着鲜血。瞧那指头里的点点伤口,竟都是用针刺的。一个指头至少刺了五针。

    朱慈烺心中一阵剧痛,急道:“告诉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在绢扇上作桃花图?”

    李香君偷偷看了一眼朱慈烺,见他眉头紧锁,心里就微微有些害怕。当下也没编慌,唯有如实回答:“明rì奴家就要回江南了,奴家真的好怕,怕殿下会不接香君,怕殿下过不了许多天就不记得香君了,可又不知道留下什么东西给殿下。让殿下见了就再也忘不了奴家。便想用奴家的血来作一柄桃花扇,这样殿下见了扇后就再也忘不了奴家了”说完,李香君的玉脸儿已满是莹泪。

    朱慈烺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满目热泪地看李香君,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许久,他将李香君三枚血迹斑斓的指头一并含进嘴里,又将李香君另一只手里拿着的绢扇夺了过来。将扎在扇面上的那枚细针拨了出来,拿指头往针头一压。

    “殿…”李香君来不及喊出来,只见朱慈烺的指头已经溢一娄鲜血。心中感动而又心痛。就要大声哭出来的时候,她忙拿手捂住嘴。已然痛哭失声。

    朱慈烺将针扎回扇面,拿血指印到扇面上,用自己的血来印画着李香君未画完的桃花图。

    朱慈烺来来回回拿针扎十次手指,也付出了三枚手指的代价,才将未完成的桃花图完成。一柄凝聚他与李香君的鲜血的桃花扇。就在今夜悄然来到尘世。

    他将桃花扇交到李香君手中,拿出那三枚一直被他含在嘴里的玉指,正要用另一只指头带血的手掌擦干净三枚玉指的口水时。李香君却抢过了他的血手。将他那三枚血指含进了嘴里。

    朱慈烺愣了一下。看着李香君眼颊通红,脸颊上的泪迹刚干,新泪又流了下来。感觉到指头被香舌吸舔着。他在心里暗下了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才十五岁的风尘女子再受任何一点感情伤害的决心。

    朱慈烺一直微笑地看着李香君,直到她将朱慈烺的三枚手指拿下来,放到纱衣上擦干净口水。才将她拥到怀里。道:“以后有了这柄桃花扇,总该放心了吧”

    李香君紧紧抱住朱慈烺的双手。把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数着他的心跳。“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竟然你现在答应了,以后要是再敢用类似的手法作这些东西。我肯定会把你屁股都给打烂了”

    李香君没应声,躲在朱慈烺怀里露出无限幸福的笑容。继而想到什么,忙道:“奴家去拿药,给夫君擦擦”说着,从朱慈烺的怀里脱了开来,很显然这句“夫君”她是在无限感怀之下,才能说出来的。当下两颊绯红。转身就向跑去那个装满东西的大箱子。将桃花扇小心翼翼地收到怀里。才去开箱取出一个小瓷瓶,转回来挨着朱慈烺坐了下来。

    李香君为朱慈烺擦完药后,却发生了一幕让两人都呆住的画面。

第二十八章:维护

    李香君为朱慈烺擦完药后,却发生了一幕让两人都呆住的画面。文青芸竟一丝不挂地从床上跳下来,雪发飘飘,裹着一具冰肌玉骨。这般光着身子下床来,若不是吃了李香君的醋,断没这胆量。当下还是忍不住羞得玉颊晕红。赤着脚儿,在朱慈烺和李香君无比惊愕的目光中,跑了过来。拉住朱慈烺就跑了回床去。

    李香君自然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本来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可想到太子将来成了皇帝就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宾妃。心里也就没觉得怎么样。微然一笑,从怀里取出那柄桃花扇,望着扇面那副由她与朱慈烺的鲜血印画而成的桃花扇。一时间竟看得痴了。良久,听到粉帐内传出来几句轻微细磨的对话后。才恍然醒来,两颊微微一热。赶紧出厢房,到隔壁丫鬟的房间睡去了。

    粉帐内里,文青芸拿被子捂住脸,嗡声嗡气地说:“我…我随你便是了,总之我是自愿的啦”

    朱慈烺坐在她身旁,看到她这样子,哭又不是笑又不是。清清喉咙,故作认真道:“你这是在吃香君的醋吧?”

    文青芸闻言,霍然拿开捂着脸的被子。还没来得及说话。顿然意识到状况。又急忙捂住脸。嗡声嗡气地叫道:“我没有,就是没有”

    朱慈烺晒然一笑,抓起她的玉水道:“我也愿意为你这么做,真的”

    文青芸顿了一下,缓缓拿开被子,羞得通红的脸蛋渐然展现。水盈盈的秀目感激地看着朱慈烺。

    朱慈烺摸着她的手背,柔声地说:“你也是我的妻子嘛,在盖州的时候,如果那一箭shè得再深一点的话。我绝计不会和耿仲明化敌为友。可能今天我已经在地府成亲了”

    “殿下”文青芸咽声唤了出来,眼睛里泪光不停打起转。

    “你现在不愿意,我也能够理解,那就等成亲的那天再来了。我们睡觉吧”朱慈烺微笑地说着,辗身躺下来。拉过被子将紧挨在一起的两具身子盖住。

    朱慈烺正想要挽起纱帐把李香君唤上chuang来睡时,文青芸转过头来,在他耳边说道:“香君去隔壁房睡了”

    “唔”朱慈烺尽管知道文青芸的神奇,可还是挽了帐,见外头果然没了李香君的身影。便放下帐纱。笑念了一句:“这个小傻瓜,”

    “殿下青芸现在是真的愿意”

    朱慈烺转过头,正对着文青芸那张羞晕的脸儿,两只秋水眼睛也正看着他。

    文青芸缓缓闭上眼睛,玉脖一昂在朱慈烺的嘴唇点了一下,口吐芬兰地说:“真的,我愿意”

    “那就不等成亲了”朱慈烺脸迎热香,身心一荡。翻身将文青芸压在身下。宽阔而又结实的胸膛压挤着两只雪白肉团。一翻口舌缠mian之中。朱慈烺借着缠mian的动作撸掉裤子,下身一挺。文青芸玉脖一昂。闷哼出一声。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一抹绯红。

    考虑到各种原因,次rì的一大早,朱慈烺便让马焦同到李重镇哪里借了几个武功较好的人。随他一起和李香君回江南。朱慈烺没敢去送李香君。则与文青芸从窗户离开怡chūn院。直到到了东华门才与文青芸依依不舍地分了手。在他的嘱咐下,扮成公子哥的文青芸一步三回头的向北门走去。直到她的身影在漫长的街道里模糊变小。朱慈烺才步入了宫门。一路步行回钟粹宫。

    朱慈烺刚回到钟粹宫的宫门,只听后面远远传来一阵马车声。回头一看。却是负责将李香君留下的银两拉回宫来的徐得功,正赶着马车回来。

    朱慈烺转身入了宫院,在殿前台阶止了步。寻思着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正纳闷着。徐得功就赶着马车到了宫门外。他吩咐两个守在宫门外的卫来搬车上的箱子。自己则快步来到朱慈烺面前:“成了,殿下”

    朱慈烺点头问道:“这么快就办好了?”

    徐得功笑道:“还快啊,都用了一个多时辰了”

    听了徐得功的话,朱慈烺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从怡chūn院一路走回来,已不知不觉中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徐得功有马车代步自然来得快啦。至此,朱慈烺哑然失笑。晒然道:“看来我昨晚是睡眠不足啊,呵呵,那些首饰当了多少银子?”

    徐得功比着手指,道:“四万两白银。加上本来的两万现银,一共是六万多”

    朱慈烺皱起眉头,喃喃念道:“香君说卖了首饰加起来只有四五万两银子,怎么会凭空多出一万两,会不会是她记错了”

    徐得功大笑着讲道:“殿下相好没记错,箱子里现银和黄金打混放在一起的。我将那些黄金也换成了银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京城这边的黄金特别金贵似的。黄金的比价高,换得银子就自然多了。若是拿黄金在其他地方换的话,我这会拉回来怕就只有五万五千两而已。呵呵。”

    “原来这样子啊!”朱慈烺满脸疑惑神sè,寻思道:“为什么在京城黄金和银子的比率就高那么多呢?”

    “具体我就不知道了”徐得功也是满脸不解,继而想起什么,说道:“不过,我刚才听那银庄老板说什么我若是前些rì子拿黄金来银子肯定没有这个比。呵呵,我昨夜也没睡好,当时也没注意听”

    朱慈烺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在心里寻思着京城的黄金为什么会比其他地方金贵。许久,才隐隐想到这与朝廷要求皇孙贵族捐款有关系。可又不敢肯定。

    “得功,你看我们若是从其他地方低比率换到黄金,然后运到京城来高比率换出去,有没得做?”朱慈烺问道。

    徐得功摆手笑道:“这可不成,比如说我们从外地低比换来了黄金,那押运的时间也要好些天。我瞧着京城这事也过不了多久便会恢复往常。若是能做,早就有去做了,还轮得到我们么?”

    “也是,”朱慈烺想了想,也认同徐得功的观点。继道“不说这个了,回殿去吧,昨晚都没有睡好,待会要好好睡上一觉”

    当下两人便上了大殿。

    这会,乾清宫正上着早朝。崇祯端坐殿上,殿下刘宗周,黄道周等一干御使正轮番声讨太子到怡chūn院密会李香君。但从他们的话里间听得出来,他们对太子密会李香君一事所知也不详尽,只道太子这样的行为失帝皇之家的脸面,失了礼仪云云。对事情经过却没有怎么说。很显然这是吴昌时和董延献传给他们。因为他们二位也没有把握住朱慈烺密会李香君的证据。尽管这样,这朝堂上还是为此哗然起来。

    崇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殿下一干御史,心却没有去听他们的话。只暗恼着朱慈烺作样子竟作得如此出格。同时又在想着如何为朱慈烺摆平这事。转头非去给他一顿好训不可。

    杨麟昌和陈新甲当下就知道把太子密会李香君一事传知给这些御史的是吴昌时和董延献,二人的品格和官德那是朝上朝下众所周知的,加上前几天二人受弹劾贪污,卖官。这会只是想给朝廷掀起一阵更大风波。让皇上无暇理会他们那事。同时让他们有机会和时间来讨好这群清流御史和湮灭一干罪证。这样的官场的手段,又怎么能逃得过杨麟昌和陈新甲这些人的发眼。当下二人皆都看向周延儒,冷笑摇头。

    吴昌时和董延献依附周延儒之下,而周延儒对他们两个的照应。举朝上下谁不知道。就是这几天,周延儒还都想着如何为二人脱过此节。陈新甲和杨麟昌也曾屡劝他不要与吴昌时和董延献拢太近。迟早会被他们这种人殃及池鱼。如下二人竟打起了太子的主意。杨麟昌这种深了圣意的人。情知皇上此时对太子的宠爱近溺,吴昌时和董延献这么一手搞出来。那就真的是在他们自个头上正烧着火,再浇上一拨油。

    “臣有事请奏”

    “允”

    杨麟昌请奏得允,忙出班道:“万岁,臣刚听各位御史大人之言,说太子殿下不视万上尊贵,乔装出宫到风尘之所密会江南名jì李香君。虚虚渺渺,却是无凭无据。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举足轻重。若是出宫过了夜这么大的事。皇上怎么会不知,朝中文武百人也无人知情。仅你们几个御史大人知道。不知道几位大人可有证人证物”

    杨麟昌早已看出皇上此刻的心思,而来他对吴昌时和董廷献本是深痛恶绝。也知道二人这会也是命休矣。如此一个讨好皇上和太子的机会,他岂能让别人当在前头。

    刘宗周,黄道周等清流御史顿时哑然,他们本来只是受了吴昌时和董廷献唆摆,对此事也有些模糊。被杨麟昌一翻话道来。谁听不出杨麟昌在暗示他们诬陷太子的罪名大着。当下一干御史皆脸sè大变。甚至有两个胆小的御史,在慌乱间还道吴昌时和董廷献要陷害他们。忙跪倒道:“万岁,太子出没怡chūn院一事乃吴昌时和董廷献告知臣等。让臣等来奏请皇上好好劝劝殿下。”

    吴昌时和董廷献两人昨晚被文青芸踢得浮肿的一边脸,本来看着就有点奇怪,这会不想御史们会爆出二人。惊慌之下,吓得另一边脸发起青就更加难看了。可二人已料定太子昨晚在外鬼混,很快就恢复了脸sè,出班道:“万岁,臣二人昨rì确确实实看见太子乔装赶赴怡chūn院入了李香君的厢房,还……在她那过夜,至今未反。”

    吴昌时和田妃有勾结,他昨夜与想尽一切办法与田妃取得联系。让田妃派人到钟粹宫一探。田妃也与周皇后本来就是死对头,一听太子竟敢做出这种事。也道是一个中伤太子大好的时机。即刻太监去钟粹宫打探。发现太子果然不在。紧接着田妃又把消息传出去给吴昌时。否则现在吴昌时绝不敢这么肯定。

    “传太子!”崇祯也不多说,故作一脸怒sè喝道。他昨晚让王承恩去传过一次太子来他。谁知太子不在。崇祯就知道那小子跑去鬼混没回宫过夜。所以他隔夜便让太监在东华门守着。见到太子回来了,第一时间回来告诉他。可不这会他断不没有这般底气。

第二十九章:廷仗

    朱慈烺刚和衣下塌,一个小黄门便急急来传,见到小黄门神sè慌张就想到这会正是早朝时间。父皇如此急召。肯定是昨晚设计要他暴露在怡chūn院过夜的官员,谋而不成,反遭了顿好揍,恼怒之下就告到庙堂上去了。

    一念至此,朱慈烺便下床换上金黄sè的太子正装。随小黄门赶到乾清宫。径直行到殿下拱身先向崇祯行了一个常朝礼。

    崇祯威声道:“太子,吴昌时和董延献两位卿家说看见你私自出宫,还在风月场所过夜。可有此事?”

    吴昌时!董延献!朱慈烺脑际一闪,继想道:原来是这两个好弄权玩术,勾结内宫的王八啊。昨晚二位没有见到我人,竟还敢搬到大殿上讲。肯定密通了宫人到我的寝宫里打探。

    “父皇请允皇儿问吴大人和董大人一句”朱慈烺向崇祯一抱拳,转头来,对吴昌时和董延献道:“两位大人说见到我在风liu场所过夜,不知有什么佐证?”

    吴昌时和董延献顿时语塞,他们断没有想到太子已经回了宫,还被皇上召来当庭对质。这会总不能叫田妃来作证,他们可都知道皇上最恨的就是外官勾结后宫。要是这么做了,暴躁皇帝——崇祯那股冲动劲一上来,搞不好即刻就命人把他们拉下去问斩了。想到这里,二人顿时恐慌起来。只把肠子都悔青了。可事已至此,由不得吴昌时不强自镇定下来。反唇对朱慈烺道:“那殿下昨晚可有回宫?”

    父皇虽然暴躁,却不是傻子,你这句话也敢问出来。你完了。自从辽东回来以后,朱慈烺稍有空闲都会捧起司马光的《资质通鉴》来看看古人是如何为官的,尽管现在他还未能深解此道。可一般厚黑手段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也使得出来。当下心中便有致吴昌时等人死地的法子。不免发出一丝冷笑,道:“吴大人的眼好长啊,竟都长到钟粹宫去了。就连我昨夜没有回宫也逃不过你的法眼啊。”

    吴昌时脸sè大变,朱慈烺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明嘲暗讽他勾结后宫。不止文武百官为之哗然,就连坐在龙案后面的崇祯也是震怒上脸,瞪着虎目望着吴昌时,那尖利的眼神充满着杀气。

    杨麟昌偷偷冷笑着,暗道:愣头太子果真变得不愣了。竟然懂得用苦肉计来激起皇上对吴董之流必诛之心。太子当廷承认了出宫一事。皇上就算再宠太子。这个处罚始终都是免不的了。可如此一来,必然把所有怨恨转嫁到吴昌时身上,要求彻查其贪污卖官一事。就皇上那暴躁的脾气。以周延儒为首的一干官员,肯定是要被遭吴昌时这颗老鼠屎连累。

    “皇上!微臣只是昨夜偶然听一个小太监说的而已”吴昌时噗通一下跪倒,此刻他已然是百口莫辩,魂魄早吓得出窍。在极度恐慌之中,竟编了一个没人相信的理由。听得满朝文武俱摇头。

    崇祯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脸上的神情既愤又忧甚复杂。挑起浓眉瞪眼看着吴昌时。心里直骂朱慈烺是个愣货。当着文武百官承认了事态。现在教他怎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为他洗脱。

    “你身为国之储君!竟敢私自出宫到风月地过夜。如此丧风败德怎能为天下人表率。今rì不治你,何以面对天下人,面对祖宗。”崇祯没有理会吴昌时,转过来咬着牙冲朱慈烺喝罢,抬起脸又向殿外唤喝:“来人,将太子拉出殿外杖二十”

    应声,不等殿外的侍卫进了殿来,杨麟昌急忙出班奏道:“皇上,太子年级尚轻,行事任意在所难免。臣以为廷杖二十实在太过了。”

    还是杨麟昌忠义,知道护主。崇祯心中对杨麟昌好感度直升。可他好面子的xìng格,还是让他狠下了心来。面上保持着无上的威严,沉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既亲口承认,我身为国君又怎可徇私。杨卿家不用为太子说脱。来人!将太子拉出殿外去。行完杖刑后带回钟粹宫去,让他好好反省一下,没朕的口谕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两个侍卫入殿挟着朱慈烺转身出了殿去。

    吴昌时和董廷献惶恐跪在地上。却没有丝毫喜悦。相反更庞大的恐惧正冲击着他们的心灵。因为他们此刻已经意识到太子挨的二十余杖,很可能他们一干人的头也要跟着落下。

    吴昌时抬起煞白的脸庞向周延儒投去求救的目光。周延儒低头默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杨麟昌出班上奏,本心根本就不是为太子,而是获取崇祯的好感。很显然他达到了想要目的。督了一眼周延儒,露出一丝得逞的冷笑。

    崇祯又喝道:“王承恩由你去监刑!”

    “奴婢遵旨”王承恩躬身应礼,旋即下了大殿,步出殿门,拉过一个小太监,低声对他道:“你速去告诉皇后娘娘,皇上要廷仗太子。”

    “小的这就去”小太监惶恐应着,人已转身向慈庆宫的方向跑去。

    乾清宫外的台阶下面,朱慈烺被两个侍卫夹在中间,道间已摆出一张长凳,几个持着行刑木分立两旁的太监正用郁闷的眼神望向台阶上面的王承恩。可王承恩比他们还要郁闷。皇上要他负责监刑,若是往常的高官大员倒也不算个鸟事。可这位是太子啊。这刑仗打下去。他就算是把下一任皇帝给得罪。怎不叫王承恩左右为难,一筹莫展。

    朱慈烺回过头,向阶上的王承恩使了一个让他过来的眼sè。

    王承恩讶异地想道:太子是个愣头青,肯定不会是服软,让咱家下刑轻点。不过,他就算不服软,咱家也不能真揍。但望皇后娘娘快点来吧。

    朱慈烺见王承恩一脸愕然站在上边。似没有看到他的眼sè。便再冲他奴了奴下巴,打了一个口哨。

    王承恩恍然醒来,提起服裙急急地下了台阶。跑到朱慈烺跟前,问道:“殿下放心,奴婢已经让人去请皇后娘娘,再拖一阵子,皇后娘娘就应该能来了”

    NO,又是一个好心办坏事的,不行!咱得抓紧,赶在母后来之前,把刑给行了。朱慈烺被王承恩的护主心切打乱了计划。忙推开夹在两旁的侍卫。搭住王承恩的肩膀走到道边。小声道:“老恩你糊涂啊,你让人去请母后来求情,这不是下父皇的面子。当着文武百官,就父皇那好面子的xìng格,不给我再加多二十仗就不错了。”

    “啊”王承恩大惊失sè,惶恐问道:“那殿下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得赶在母后来之前,把刑给行了”

    “真的要打啊?”

    “打!一定要打,”朱慈烺语气坚决,接着又拉着王承恩走远几步,凑到他耳旁道:“不过等会叫人注意一下,前面五仗来真的,后面十五仗就出虚力。别真把我打死了,做个表面就好了”

    诶呀,太子也会服软,今儿的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得勒,咱家照办就是。王承恩惊讶了一下,陪笑道:“奴婢晓得勒,”

    朱慈烺抡臂,扭腰松了松筋骨,道:“那成,咱赶快行刑吧。”

    殿内,崇祯正质问吴昌时和董廷献两人贪污卖官一事。忽然就听殿外传来朱慈烺鬼哭狼嚎的声音。崇祯心头一颤,话音嘎然而止。暗道:王承恩这个狗奴才不会对皇儿用上真格的吧。想到朱慈烺被打到浑身血淋淋的景象。崇祯的心就像被刀挖着一样。可是这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又不能喝令停刑。唯有将满肚子郁闷转嫁到吴昌时和董廷献,脑袋一涨,冲动劲就上来。拍案大喝道:“来人,将吴昌时和董廷献的顶戴摘去。责二人紧闭在府,在案件查清之前,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吴昌时和董廷献顿时面如土sè。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只要皇上没说要斩二人,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当下也只有战战赫赫地谢恩。

    崇祯又对杨麟昌道:“杨卿家,该案件就交由你彻查。务必查出真相,不要冤枉人,也不能让罪人逍遥法外。”

    “微臣遵旨,绝不负万岁圣意”

    崇祯点了点头,道:“那此事就这样了,若然吴昌时和董廷献是清白的,朕自会还予他们公道。”

    “万岁圣明!”

    百官齐齐跪地高呼。

    崇祯此刻的心情全系在朱慈烺身上,可百官尚未离去,他也不敢去看太子。依然保持往rì威严,从龙椅起身,负手阔步走下殿转入暖阁。

第三十章:没经验的错

    朱慈烺因着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过于自信。完全忽略了五下货真价实的仗罚威力。第一仗打下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不对了,想要唤行刑的太监将五下真仗改为两下,奈何只此一仗就把他打得说不出话来,仿佛脊骨断为一节节。只能张口撕嚎着。五下真仗转眼即过,却把朱慈烺打得奄奄一息。

    剩余的十五下仗罚虽使的是虚劲,可打在朱慈烺已伤的背臀上,还是雪上加霜。片刻他的背臀就血肉模糊了。

    文武百官从大殿内退出来时,望到太子被仗罚成那样,也都被吓了一跳。皇上这次真的是恼太子了,瞧太子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光景就知道了。王承恩真是一个恶奴啊,对主子也下这么狠的手。众臣同情太子,心中不免将王承恩诅咒了一翻。

    王承恩站在旁边,看着两个太监行刑。脸sè也苦得跟苦瓜似的,往rì廷仗放水都是最后几仗下真手。可太子却要一开始就动真格。他不知道太子有什么意图。也就只有照着行事。可看到太子像一只死去的猴子趴在凳子上。心里真是又怕又痛苦啊。

    显然,这也不是王承恩的错,是朱慈烺自己没有半点廷仗经验,还不懂装内行导致的。

    等第二十仗落毕。王承恩急忙唤了四个太监。将朱慈烺长凳子上架起来。连回暖阁报告崇祯都忘了,慌慌忙忙走在前头。领着四个起肩架着朱慈烺的太监。准备将太子送回钟粹宫去先。

    刚走出不远,就见从慈庆宫急急赶来的周皇后。

    王承恩心里一怕,慌忙地跪到地上。惶恐行礼。

    周皇后看到朱慈烺搭着脑袋,被四个太监架着。都急出眼泪来了,那还顾得上看王承恩。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去看太子。

    “皇儿......”周皇后看到朱慈烺背部血肉模糊,心都快碎了。捂住唇,再说不出话来。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

    王承恩跪俯在地上,那里还敢抬起头。只在心里不断祈祷着。

    “你们几个狗奴还不快送太子回钟粹宫,是不是要本宫斩你们的人头!”周皇后忽然厉喝起来。

    太监们闻言,脚下一颤。赶紧架着朱慈烺往钟粹宫的方向跑。

    向来平和的周皇后,现在也暴怒不止。转过来又向王承恩暴喝起来:“你还跪在那里干什么。快去请太医啊,若皇儿有什么差池,你们这些行刑的狗东西东东都得死!”

    王承恩惶恐之极,急应了一声,就起身向太医院跑去。

    太子已经受了刑罚,周皇后还去找皇上也没用。唯有领着一众宫女和太监在百官眼里,随着朱慈烺向钟粹宫而去。

    吴昌时和董延献此刻的心情更是惨然,本来指望着那群御史大夫作挡箭牌。谁知他们禁不住吓,中途变脸供出自己二人。现在不单止得罪了太子,得罪了皇上,连周皇后也得罪了。保命的希望一下就变得更渺茫了。

    朱慈烺被四个太监架着,一路向钟粹宫颠簸,直颠得他的背骨像在被一阵阵大锤砸着一样。痛得他汗如雨下,把披头乱发都给打湿。发出来的嚎叫声,一阵比一阵还要惨烈。跟在旁边的周皇后见此光景,百般心痛之下,一个劲地抱怨皇上好狠的心。

    朱慈烺被带回钟粹宫,架入内殿,刚落到床上。背着大药箱的太医就急急赶来了。周皇后站在床边望朱慈烺那血肉模糊的背。正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咋闻太医赶来。如获一根救命稻草。忙宣了太医入内殿为太子治伤。

    因着周皇后在旁打下手,太医这一遭救死扶伤可谓是倍感压力啊。不得不打起二十分jīng神,使出浑身解数来为太子疗伤。一时间钟粹宫好不热闹。端着热水盘的宫女脚步慌忙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崇祯等到百官都退去后,才摆驾赶来钟粹宫。刚到宫门。见到里边的宫女将一盘盘血红的水端出来。已然察觉到太子这么遭了大罪。王承恩那个挨千刀的不要把朕的宝贝儿子打死了才好,他那狗命就算有一万条也补不过来的啊,想到这里,崇祯心中骇然程度可想而知。他顾不得免去前面跪下了一大片的宫女和太监的礼。痛心疾首地高呼着“皇儿”向大殿奔去。

    周皇后拿着丝巾正给朱慈烺擦去脸额上的汗珠。闻听一个小太监来报皇上来了。怔了一下。可见到宝贝儿子现在被皇上下旨打成这样。她的气就不由往上窜。哼了一声。也没有出去接驾。撸起袍袖继续给太医打下手。

    “皇儿怎么样了?”崇祯神sè十分着急,一入内殿便问。

    周皇后连转头看崇祯一眼都不看。从宫女手中接过洗好的毛巾转递给太医。

    崇祯快走到周皇后身边,急问道:“皇后,皇儿怎么样了?”

    “怎么样?就差没有被皇上打死了”周皇后似乎铁了心要与皇上闹腾一翻。说话的语气很不好。

    崇祯脸sè变得十分难看。可他心里对这事也甚为愧疚。当下就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虎毒不食子,皇上还真狠得下心来啊”周皇后又抛出一句冷语。若是朱慈烺没从辽东回来之前,周皇后断然不敢这样对皇上说话。因着朱慈烺一翻神功赫业,崇祯爱屋及乌,对周皇后尊敬的态度一下子就飙升到最高点。这段时间,崇祯光临慈庆宫的次数。可用“每夜”来统计。宠爱已至此,因子而贵的周皇后,现在绝对有这个资本给崇祯坏脸sè看。

    崇祯露着一副畏妻的表情。讪讪地解释道:“皇后,朕也是有苦衷啊,”

    正处于极大痛苦中的朱慈烺闻听到周皇后与崇祯斗气。忍住痛楚,辗过头来,道:“母后,父皇…他确实是有苦衷的。你就莫怪他了吧”

    朱慈烺脸sè苍白,眉头紧锁,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这种痛苦的表情。让周皇后一阵紧张起来。也再顾不得与崇祯斗气。急忙俯下身来,边拭去朱慈烺额上的汗水边着急道“皇儿莫要说话了,你看你都伤成啥样了?”

    崇祯见太子在这个时候还会想着为他辩护。心中感动更加浓厚了。可也因为这样,他又感得十分亏欠太子。转而就双眼湿润了。有许多想对朱慈烺说,偏偏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朱慈烺对崇祯淡然一笑,接着对周皇后说道:“母后放心吧,皇儿在辽东领军打仗什么伤没有过。现在区区二十仗又怎么能打倒我,”

    周皇后泪水交加,涕零不止。只一语不发地为朱慈烺擦汗。倒是崇祯听到朱慈烺的这番话。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了。泪雾沼泽的眼睛看着朱慈烺。酝酿了好久,才道:“皇儿你心里面若是怨父皇没有尽力去护你的话,你就说出来,被闷在心里面。这事也确实是父皇的不对,父皇有愧”

    朱慈烺淡淡一笑,弱弱说道:“父皇说的是那里话,这怎么可以怪父皇。是我自己想事不够周全,承认事态在先。”

第三十一章:政治联姻

    太医给朱慈烺洗好伤口外敷了一种极其昂贵的药膏,然后又开了几制外服的药。才向皇上和皇后告辞,退了下去。

    “你们都下去吧”崇祯挥了挥袍袖,示意侍候在旁的几个宫女和太监也退了出去。

    周皇后坐在床边,轻轻抚着朱慈烺的头。心中对崇祯还是甚有气。始终不与他说话。

    崇祯见殿内已剩一家三人。脸容一变,换上一副讨好的笑颜。揽着皇后的肩膀,紧挨她也坐到床边。道:“皇后还在生朕气呢,朕害皇儿受苦是朕不好,朕心也痛着呢”

    周皇后甩了甩肩,甩开崇祯的手,哼声道:“皇上要有这样的觉悟,就不会把皇儿打成这样了。”

    崇祯见周皇后的语气还是那般不好,于是就向朱慈烺使了使眼sè,满怀恳求着他劝一劝他母后。

    朱慈烺侧头趴在床上,看到皇上和皇后这般斗气,心里又感好笑又温馨。崇祯的xìng格说白了,就像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那么暴躁。尽管充满干劲。却事事自以为是。这样的xìng格再有干劲也不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可在这会却一反常态,竟低声下气讨好皇后。很显然,过多是因为朱慈烺的存在。

    朱慈烺掂起头看了一眼周皇后,沉吟了一阵,却没有去劝说她。反过来对崇祯道:“父皇我有些话想说与你听,但是你一定要静下心来,不要因为我说的内容而动怒,若然不能的话,皇儿不说也罢”

    皇儿想要对朕宣泄不满?,崇祯怔了一下,不过也算了,谁叫朕让人把他揍成这样呢。反正这里也只有自家三人,不会有人知道朕遭太子训。想到这里,他流露出一丝苦sè。道:“只要皇儿说出来了,心就会舒服些的话。就说吧,父皇定然不会生气”

    朱慈烺听了崇祯的语气,已然知道他是在以为自己要怨他。想一下堂堂一国君王竟也会有这样的心眼。就不免哑然失笑。顿了顿,方开口说道:“皇儿觉得这二十板挨得很值!”

    崇祯眉头一皱,问道“怎有此话?”

    朱慈烺见崇祯脸sè有些讶异,淡然一笑说:“因为让我知道了吴昌时有勾结后宫的举动。”

    崇祯脸sè变得有些难看。盯着朱慈烺一语不发

    周皇后也吓了一跳,勾结后宫这四个字实在不应该从太子嘴中说出。搞不好皇上会以为太子意怀不好。可现在太子话已出口,再收不回去。直急得周皇后忙回过头来看皇上的脸sè。一颗心都提到喉咙里。

    崇祯回想起吴昌时在早朝上的表现。也慢慢梳理清楚太子所说并不是没有根据。可这种事他也不想与太子多讨论。仍没有表达什么。

    朱慈烺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继续说道:“皇儿也不怕告诉父皇,吴昌时和董廷献一事牵连甚广。不止有一大批外臣在内。可能还有一大批皇亲也逃不了干系。说明白点吧。五皇弟是不是被人害死的,我现在还不敢下定论。但我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上天的惩罚。”

    朱慈烺这一翻话太过露骨了,若是以前,肯定又会免不了遭崇祯一顿好打。可现在却不会。尽管他现在想到吴昌时一事牵连了那么大人物,心里确有些害怕。也因太子想参与此事而有些恼火。但也只能竭力忍住心中的不满。因为对于他来说,太子的能力是毋容置疑的。而只有太子能让他全面相信。

    “这事无须你来管。你只须替朕挣钱就好了”崇祯的语气冷冰冰的。

    朱慈烺脸上的淡笑一逝,寒目盯着崇祯说道:“父皇,我也不想管这事。可这么好的一个可以改变朝廷现在政治格局的机会。我纵还要告诉你我的意见吧。这是我身为太子的责任。而且我也想从这件事上为父皇捞一批银子。”

    说改变当前政治格局,崇祯一下子还酝酿不出那种魄力。可一听银子,他的眼睛就不由一亮。可随之想到朱慈烺所说的捞一批银子。无非就是抄那些涉嫌入案的大臣贵亲府家。脸sè再度黯了下去。他长出了一口气,加上声音分贝,坚决地说:“好了,你说的话,父皇都当没有听到过。你做好你的事就可以了。吴昌时的事你也别管。朕自有分寸。还有詹事府已经快要建好了。你过些rì子就可以搬出宫去了。”

    朱慈烺无奈地笑了笑,说:“父皇催皇儿搬出宫去,是不是担心再发生像今天的事?”

    崇祯没有回答,站起来,恢复了一个皇帝的威武,正sè道:“还有一件事,你年纪也不少了,朕已经让王承恩拟好旨了,明rì卢象升回到京城后,朕就让他带着女儿入宫觐见。朕要给你赐婚。这事我和你母后商量好的了。你也别想那么多”

    “赐婚!”崇祯忽然唱这一出,让朱慈烺顿时惊叫出来,一下就慌了手脚。

    周皇后嗔了一眼朱慈烺,满脸疼爱神sè,摸着他的头说:“皇儿身为太子,是要为天下表率的,你父皇不快点给你赐婚,难道还让你又跑去风月地,惹廷仗么?”

    “我连卢象升的女儿长啥样都不知道,要是瘸的瞎的,我也要取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朱慈烺激动地撑起身,大声抗议道。

    周皇后见状,忙将手按在朱慈烺的肩膀上,将他压回床上,嗔道:“说什么呢?不可乱杜撰人家。卢象升无子独一女。名湘琴,字韵。年纪与你相仿,且母后也曾见过。论美貌,在京城名门中确再无一家闺女比得过她。听说卢家女儿还颇有才气呢。”

    尽管周皇后把卢象升的独女说得如此完美。朱慈烺就是对这种父母之命,媒杓之约十分反感。连带卢象升女儿也一并恼上了,差点没把卢象升也恨上。于是赌气道:“这事我反对!卢象升的女儿我也反对!”

    “父母之命,媒杓之约,你反对什么!。难道让你将怡chūn院的红牌取回宫,遭全天下人笑柄!”崇祯终于忍不住怒声喝道。

    朱慈烺见崇祯作怒,也不敢再说话了。他知道在这当口上,他若执意下去。很可能会惹急崇祯,待他脑袋一热,很可能就会马上派人去把李香君做了。

    崇祯见朱慈烺一脸郁闷不说话。语气也柔和了下来。说:“朕想了好些天,朝廷现在的大臣格局确实很有问题。一个个要员大臣都不是专心为朝廷办事。要么独身其善的,要么营党斥已。朕已经想好了一个解决的办法。既然他们那么喜欢结党,那就让他们结吧,让他们结出两大组来。相互制衡。借此来促进他们积极为朝廷做事”

    朱慈烺神sè一惊,想不到父皇也开窍了,也懂得用制衡方式来对付朝臣不务正事的问题。看来我的出现,对他的思想动向已经造成改变。已然不是那个急功好进的皇帝。不过以前崇祯也不是没有优点,就是他一旦信了某位大臣,便会放手让对方去干。就拿袁崇焕来说吧。他在辽东任事的几年。就足见崇祯有多么放纵他。

    “父皇是不是想将卢象升拉起来,助他成为另一组党臣?”

    崇祯点了点头,说:“卢象升确实是忠心的,尽管之前是抗旨了,但也是他看出皇儿抗虏对朝廷的利益甚广。朕并不怪他。而且凭他的功德与威望,若加上孙剑庭,洪承畴,李重镇等人,朕再给予些帮助,肯定是可以与现在的文官党派进行抗衡。另外这也是父皇将来要给你的。”

    “所以父皇要我娶卢象升的女儿”

    崇祯露出一丝淡淡微笑着,虽没有回答朱慈烺,却是已经默认了。

    难得崇祯会想到用党派制衡的方式来处理朝廷官员体制的问题。朱慈烺心里面到底还是高兴的,多少让他看到大明要改变的希望。之前出辽拼死拼活于大明朝廷的,也就不至于只是拖几年罢了。刚刚对卢象升女儿的反感,因此顿然消散。太子反正都要娶几十个,上百个老婆的。多他卢象升女儿一个不多。总之只要能助他保住大明朝,就算瘸的也要娶。不过这种政治联姻得要瞒住那几个小妞,要不然肯定会发生——前线未告捷,后方先失火的状况

第三十二:驿站机构

    “皇儿终于长大了,母后又欣慰又高兴哪。”周皇后满脸幸福慈爱的笑容,乐道。

    崇祯见太子没有大碍,心也就放松了许多。他搭着周皇后的柔肩,笑着对她说道:“让皇儿休息一下吧,我们回慈庆宫去!”

    皇后玉颊一晕,转过脸嗔了一眼崇祯,小怒道:“我要在这里陪皇儿,你不回你的乾清宫,去我的慈庆宫干嘛。”

    崇祯颇为难得地厚起脸皮,拽起周皇后,边说着边往外走去:“朕的话你也敢不听了,让皇儿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再来看他吧。”

    “别那样子,让皇儿看着像什么”周皇后扭着肩,细声怪道。

    朱慈烺望着崇祯和皇后恩爱的背影。露出一丝安乐的笑容。能让崇祯变得体贴人,之前所努力的都不算白费啊。

    饷午时分,吴直带着一个纸卷赶来钟粹宫求见太子。

    朱慈烺背部烧痛始终无法入睡,见小太监入殿说吴直求见。心知吴直是来汇报印刷工作的。便让小太监去把他领了进来。

    吴直早已听说太子挨廷仗的消息了。这会赶来主要目的还是看看这座靠山有没有倒下,其次才是汇报工作。他入内见到朱慈烺趴在床上,气sè也还算可以,紧提着心也就放了下来。赶紧在床边跪了下来,向朱慈烺行礼。

    朱慈烺免了吴直的礼。问道:“吴直你今天找本宫所为何事?印刷的准备工作都作得如何了?”

    吴直将纸卷捧过头顶。说道:“奴婢求见殿下,是汇报印刷工作的,宝钞司已将蜡纸,针笔都已制好。印绶监的各项工作,印刷流水线的计划皆已完善。抄写太监的训练也按殿下的要求训练完毕。训练效果如何,还请殿下过目。”

    朱慈烺十分艰难地挪出一只手,拿过纸卷看了看,又递回给吴直道:“你帮我拆开来,”

    “是“吴直应声接过纸卷,拆开封纸,将刻满细字的蜡纸一张一张地拿给朱慈烺看。朱慈烺见到蜡纸所刻的字体,端正得仿佛电脑打印出来的一样。心中不免啧啧称奇。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伟大啊,短短数天时间,就能练出这么好的字来。真让人激动啊。

    “不错,只是你得把这些纸板油印出一份给我看,”

    “有油印出来的,“吴直说着,将垫在厚厚一叠纸下面的几张油印出来的纸页抽出来,交到朱慈烺的手中。

    朱慈烺拿纸一看,见纸上密密麻麻的小黑字,纵横间隙相等,字眼也清新不糊涂。就更满意了。不由赞道:“不错,比我预想的效果还要完美。就这么办吧。你们都有功,回头我重重有赏。“

    “奴婢谢过殿下”吴直忙跪地谢恩。

    朱慈烺又唤来徐得功,让他带两个太监去将书房里的一个大木箱抬了过来。

    “吴直,里边就装着我写的一部书稿。序都已经排放好了,目录也放在里面。等会我就让他们两个小太监抬到你哪里去。”朱慈烺趴在床上,指着朱红sè的大木箱说。

    吴直瞪大眼睛看着大木箱,惊愕了好一阵子,才问朱慈烺道:“这么大的一口箱子,里边全都是殿下写的书稿么?”

    “难道还有假么?”徐得功啪地一下打开木箱。满满的一箱的纸稿赫然出现。一叠叠的用木夹子夹着。很显然每一夹就代表着一章回。徐得功将放在面上的一叠目录拿起来,递到吴直手中,道:“拿着,这就是目录。这些书稿都是我帮着殿下排放好了,到时你们印刷时千万别打乱了。”

    吴直无比惊讶之下,点了点头道:“奴婢记着了,殿下真的好了不起啊,不过十五岁,就能写出这么大的一部书。”

    朱慈烺没有理会吴直的马屁。沉吟了一下,说道:“吴直你得谨记了,我们主要是刊印出两个版本,第一个版本讲究的是廉价,所用的纸质,油墨只要普通的就好。第二个版本讲究的是高贵,不单止封面要镀上金边,纸质,油墨也都要用最好的。尤其油印的质量务必要求jīng致,”

    吴直躬身应道:“奴婢谨记在心”

    “还有这本书要分六期刊发。每二十章制为一册。也就是说每一期为二十个章回、该书总共有一百二十章。刚刚好六期,每一期刊印的数量我已经制定好了,廉价版的就定在十万册。高贵版定在两千册。而且高贵版的封面题字暂且留空。廉价版的封面书名,我已经题好字了。也在目录里。你到时就按我题的字样印上去即可。总之本宫给你十五天时间你将第一期书刊完。没问题吧”

    “没问题,十五天时间已经很充足了。奴婢绝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那成,徐得功你亲自带他们两个太监将书稿送到吴直哪里去。”

    “是!殿下”

    徐得功应了一声,便将木箱盖回原样。让两个太监绑好担杆。抬起木箱紧随着他和吴直出了殿去。

    ——————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徐得功将大木箱送到油印工作的地方,便回了来。他径直入了内殿去给朱慈烺报告。

    听完徐得功的报告,朱慈烺想了好一阵子,突然想到什么,才开口说道:“现在红楼梦已经开始投产了,报社那边你也不能闲着。就拿着香君留下的六万两银子,先在京城和附近的几个没有受战乱的州城组建报站吧,先连接起一个小型的网络来。到时侯红楼梦可能会赶在邸报先出版。刚好可以借报站来,先行发售书籍。若是银子不够的话。青芸应该很快就会带着她的传家之宝回京。密云毕竟离京城不到一百里路。到时我会派人给你送银子去。”

    徐得功点了点头,继而想到什么,忙问道:“殿下,人手问题……”

    “呦,差点忘了这个。成,晚膳的时候,父皇会来这里看我,到时我跟他说一下。让人去查一下原来驿站的网络布置图到底放在哪里了。我给你调出来。让你明天带出宫去考察几天先。人手问题,我会召李重镇和卢九德来商量一下。一定会给配备合理的人员数量。你就放心地去大干一场吧”

    徐得功想不到太子已经把整件事策划得这么周全。本来存在的诸多问题。一下字就全部被揭开了。没了后顾之忧。徐得功信心大涨。忙跪地领旨谢恩。

    朱慈烺现在身上带伤,也没有心情多与徐得功说闲事。诸事已经交代完毕。便称累让徐得功退了出去。

    自从太子出辽回宫后,崇祯感觉一切都轻松了许多。毕竟这个军事能力超卓的家伙不是别人。是自己选定的储君。或许朱慈烺不是太子而是皇子的话,崇祯也不会有那么放心。将拱卫京城的三大营交给他。现在还将大明朝的经济希望都全部付诸于他身。很显然,朱慈烺今rì的权利已经是权利滔天了。不过这也不足为奇,像崇祯这种渴望中兴的皇帝,经过十年之久的人事处理问题后,早就已经从袁崇焕身上明白到,去信任大臣们,还不如相信有能力的儿子。可不是,只带两千骑兵横扫建州虏靼的人,当今大明舍太子其谁?

    晚膳的时候,崇祯和周皇后这小两口在慈庆宫亲亲我我地折腾了一下午。才过来钟粹宫来看太子。朱慈烺背部大伤,起不得床,所以晚膳也只能由人喂。这个工作让崇祯和皇后两口子抢了好一会儿。最后在崇祯威严之下,周皇后最后只能站在床边,看着崇祯一匙匙地喂太子粥喝。

    “父皇,我想不明白,你当年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将驿站机构撤免了。”朱慈烺喝下崇祯喂来的一匙粥,问道。

    崇祯低头捣了一匙粥,同时应了一句:“省钱呗”

    朱慈烺蓦地瞪圆眼睛,父皇太牛B了,果真如历史说的,某位大臣因为情人通过驿站将信寄到他家中,他妻子闲来无事便拆开信来看了。为之这位大臣遭到妻子的一顿好打。以致他一气之下,就联络一帮御史文官联名上书崇祯,拿朝廷官员借驿站来谋私的潜规则请求崇祯摆免驿站,为朝廷省钱。

    从这个问题来看崇祯,他根本就是一个目光短浅的皇帝,兴许现在好了许多。至少懂得用官派制衡的法子。不过实际上他cāo控得如何,就要用事实来见证。搞不好也很可能会惹出大乌龙。想到这里,朱慈烺忍住笑意,对他说:“父皇容皇儿说句玩笑话吧,你办事很不靠谱,”

    “什么!”崇祯的脸sè一下就憋成了铁青sè。将手中的碗往周皇后手中一放,不喜道:“我不喂,你也别喂,饿死他。什么话么,没看见这几年朝廷紧张得连大臣的俸禄都发不下去么,朕这么做也是为了朝廷省下一大笔银子”崇祯说罢,就要起身。朱慈烺探手,忙拉住崇祯的袍泽。赔笑道:“父皇莫要动气嘛,皇儿玩笑失言,这就给父皇赔不是了,父皇圣明,皇儿心里记着呢”

    崇祯的脸sè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哼了一声,坐回原位从皇后手中接回瓷碗。同时说着:“朕知道,你这是在怨父皇把你打成这样!”

    “还敢说,好端端的儿子被打得卧床不起,说你一句玩笑就那般不舒服。”周皇后倪了一眼崇祯,接道。

    朱慈烺笑了笑,说:“皇儿真的没有为这事怨父皇,刚刚只是想让父皇知道,驿站这个负责军情,文报传递,货物运输组织的存在,是朝廷用来巩固政治权利的一个重要手段。自撤免后,父皇不觉得较远的地区官员均敢仵朝廷旨意。一个个仗着山高皇帝远,大有另起天地的现象么。而且在这个战祸不断的时期,前线战况也总是不能在第一时间让朝廷得知么?”

    朱慈烺用事实来论证观点,让崇祯听了,心里一绷,这几年来朝廷确实渐渐失去了对各地官员的控制。抗旨不从的,大有人在。而前线战况军情也总不能准时送达宫中。照此下去…..崇祯越想脸sè就变得越难看。到最后,连捧着粥碗的手都不停颤抖起来。急问道:“皇儿之前不是说重新组建驿站机构的么?现在事情办得如何了?”

    知道怕了吧,若不是看在你待咱和皇后不错的份上,咱非吓死你不可。朱慈烺微微一笑,告诉他道:“还没开始组建呢,需要父皇的帮忙,不然很难起步”

    “你说,需要父皇做什么,父皇都满足你,”崇祯确实是被吓坏了,可不是么,皇帝最怕的就是自己的权利统治受到影响,以前他只知道各地官员不服朝廷管治,朝中官员办事不力。却不知道问题与驿站系统这么一层关系。现在听太子一说,怎能不着急。

    朱慈烺见时机成熟了,是提出要求的时候了,便道:“皇儿要父皇原本负责管理驿站的太监和官员,还有撤免前的驿站网络设置图。我们必须要用它来作为沿袭基础,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组建起新的驿站系统。当然在组建起来之前,这事必须得隐瞒,以免产生太大的阻力。另外,皇儿还想请父皇拟一道旨意,让我的一个门客负责此事。”

    “成!这些问题我都能为皇儿办到”崇祯听了太子的要求,也觉得十分合理,点了点头。从中感觉到太子办事的周密xìng后,长长松了一口气。继又想起什么,问道:“你所说的门客,是不是你带入宫来的那个人啊?”

    “是”朱慈烺毫不犹豫地承认,很明显崇祯早就知道这事,到现在才说。可见得他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所以朱慈烺也没有必要再去隐瞒什么。

    崇祯点了点头,道:“纳才固然重要,但是宫里有规矩,不能留外人居住。行了,我待会回宫后,就拟道旨给他封个实职,让他负责组建驿站机构的事。朕也赐他一座宅第吧,着他明rì就搬出去。”

    朱慈烺知道崇祯能这么做,已经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告诉崇祯组建驿站的事十分急,让他最好能尽快将他所要求满足到。

    这个崇祯现在比他还急,只听他说:“你放心,朕等会回宫后,会让人找出原先的驿站的网络设置图,连夜送到你这来。至于原本负责管理驿站的人员可能要迟几天。”

    “这个皇儿能理解,父皇也尽可以放心,组建驿站的资金我不会要父皇出一两银子。”

    崇祯一听不用他调拨银子,顿时脸露喜sè,随之想到太子为此要承担不知多大的压力。忙问道:“那皇儿何来银子作资金啊?”

    朱慈烺笑道:“父皇你就放心吧,不出一个月,你就知道皇儿的银子从哪里出来。当然这还需要父皇帮帮忙呢”

    “我帮忙?”崇祯皱眉道。

    朱慈烺自然不敢告诉崇祯说他的两个相好用嫁妆来赞助他。就崇祯那好面子的xìng格,宁可砸锅卖铁也好,也绝不会愿意让朱慈烺这么干。所以朱慈烺只隐晦地将他的红楼梦计划跟崇祯汇报了一翻。

    崇祯也看过朱慈烺写的红楼梦,自然知道那本书的价值。若出版面世的话,他也大感面上有光啊。当下就说这本刊印好以后,第一时间给他送去一本。

    可以不能么,朱慈烺还指望皇帝的亲笔题书名呢,所以他连连点头称一定一定。

    红楼梦在清朝,作者的下场无疑是惨荡的,可在明未这个文化领域zì yóu程度好比近代的时期。加上朱慈烺是太子有崇祯作靠山。出版红楼梦的后果就截然不同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会为此遭受打击。就算有文官打击,他通过红楼梦挣得的银子,也能蛊惑崇祯宁干掉那些打击此事的文官,也不会干扰太子。

关于巾帼,可略过

    希特勒于1933年掌握德国大权后,就展现出他是一个“种族主义者”,认为雅利安人(雅利安人即非犹太血统的白种)是具有超凡能力的优秀人种。在组建党军之初也是明确规定。只征召有纯真雅利安血统的人。同时还网罗各sè“专家”组建了一个服务于纳粹党军的“祖先遗产学会”对柏拉图在《对语录》提到的亚特兰大蒂斯的存在进行研究,探索。

    亚特兰大蒂斯即是一个除七大洲外,已经消失在史前另一大洲(大西洲)。根据柏拉图在《对语录》中写道的:一万年以前,在大西洋上,有一个神奇大陆,这里的建筑都是用黄金和白银作成的。文明的发展程度让人不敢相信。不止有设备完善的海港,还有可以载人的飞行物体。最后在一次大地震中,亚特兰蒂斯大陆沉落海底。

    希特勒认为亚特兰大蒂斯遭遇大灾难时,有一部分人乘船避离掉了。最后在印度和中国xī zàng登陆。

    埃及的金字塔,狮面人身像;雅利安人的文化遗产等等神秘古迹皆是在亚特兰大蒂斯人帮助下建成了。而且希特勒还深信雅利安血统的rì尔曼人,xī zàng人继承了亚特兰大蒂斯神族血统。所以他才会用选择xìng繁殖的种族净化手段,创造具有超凡能力的雅丽安神族部队。

    为了向全世界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于1938年,奉命党卫军头子——希姆莱领着博物学家恩斯特·塞弗尔和人类学家布鲁诺·贝尔格为首的“德国党卫军塞弗尔考察队”奔赴xī zàng调查,并拍摄了纪录片《xī zàng秘密》,还测量了很多xī zàng人头部的尺寸,将这些人的头发与其他人种的头发样本进行比对;他们还通过被测者眼球的颜sè来判断其种族纯净程度;为保留数据,这些纳粹分子用生石膏对十几个藏族人进行了面部和手的翻模,制作了这些人头部、脸部、耳朵和手的石膏模型。

    在这一次考察中,德国党卫军塞佛尔考察队还从当地人的口中得知一个叫“沙姆巴拉”的洞穴。传闻里面有一种可以改变时间得神奇能量。后称“地球的轴心”

    1938年考察队回到德国后,受到希特勒高度的肯定,为考察队领头希姆莱授予“党卫军荣誉剑”。

    1943年希姆莱再一次组织考察队前往xī zàng,目的是寻找“沙姆巴拉”洞穴。为何要寻找这种神秘的能量呢?原因就在于1941年12月底,纳粹德国在苏联战场上的重大损失,紧接着德国大军又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陷入被动的局面。种种极坏的消息使得希特勒想到了“地球轴心”意想通过地球轴心的能量将时间倒流至1939年,将当初错误的决策改过来。重新发动战争。因此就有了希特勒和希姆莱密探六小时的一幕。在此希姆莱还向希特勒交出一份2000页的报告和一份标有“沙姆巴拉”洞穴大体位置的地图。

    但是希姆莱这一次往xī zàng的旅程却并不顺利。同年5月,他们在印度遭到英军逮捕。最后越狱出来,继续投入到寻找“沙姆巴拉”的使命,开始了七年xī zàng之旅。在这七年里,没人知道希姆莱一行人去那了。有传闻他们最终找到了“地球的轴心”这股神秘的能量。只是不知该如何驱动cāo作能量。

    七年后,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结束了。但是希姆莱一行人二往xī zàng等重大资料却因1945年科隆大火而被烧毁。而后希姆莱一行人在二往xī zàng中,于1951却只剩下哈勒一个人。他从拉萨带回一批重大资料档案也被英国没收。不久哈勒死去。这段关于亚特兰大蒂斯神族和地球轴心的资料档案因为保密级别较高。真相也未能面世。直至…….

    直至公元2011年,M国武力介入地中海部分石油资源丰富的国家政治,以战争来控制一等国家,从而获取资源利益。

    当M国战争将第一枚子弹投入阿富汗后,周边国家考虑到自保,纷纷在秘密处发展起核武器,M国在战时尽管不忘对一众秘密发展核武的国家作出强制。但事无百分百,仍有少数国家成功制造出来核弹和洲际导弹。

    由此m国不得不又要加强导弹拦截系统,保证国内的安全。到这个时候,一些被武力介入国家人民生活惨寰,在一些教会的唆使下受战国的人民对M国的仇恨越与加剧。最终横生无数思想行为极端的“恐怖份子”对M国驻军进行报复。甚至伤杀本国国民来加剧国民对M国的仇恨热度。导致M国驻军在他国的军事控制越加空难。迫使M国国防部不得不增军。

    战争就是烧钱这是无疑的,在连续战争中M国的经济越来越来困难,不得不加印美钞。导致美钞泛滥,致使美金贬值。

    世界经济贸易货币是以美金为中心,因着M国疯狂印钞的行为,导致经济失衡,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金融危机。无数工厂倒闭,人人失业不说,连鸡蛋都卖到一百块钱一只。真真是现代社会的大浩劫,民不聊生。

    各国面对强大的经济冲击,政局也开始不稳,部分大国的政治体系甚至瓦解,一分为二。各国对M国将引发战争的惩罚散连全球这样“我死,你们也别想活得舒坦”的行为而愤怒。

    当受战争之苦伊朗隔着党国向M国发出了一枚核武,被美国拦截后,由于没能确定导弹从何而止,M国报复xìng地回shè出三枚核弹,分别打在伊朗,苏联,党国三国的重要诚实。

    清晨,党国上海市中心升起了一团蘑菇云,极大的气流将整座城市的建筑瞬间摧毁。繁华的上海市内没人来得及哭喊一声就成为了一片死静的废墟。

    当下午,建在党国国土300米以下的“地下长城”核基地里,脚步急促军人,严肃的神情显得异常愤怒,从作战指挥室,发shè控制室进进出出,在紧急备战完成之时,将十枚的洲际导弹从极为隐蔽的发shè通道送上了天空。

    凌晨。从党国而来的十发载着核弹头的导弹被M国拦截了六枚,剩下四枚分别落在洛杉矶,迈阿迷。

    第三次世界大战就从这里开始了。

    公元2016年,第三次战争已经持续了五年,地球的表面苍孔屡屡,硝烟滚滚,乌黑昏暗的大气层下,凄惨的哭喊声成连成片。

    在党国青岛边缘的群山俊岭中某山腹中,是一处高度机密的军事研究基地。基地内有一条除部分高层军官,研究人员外,其他人员一律禁止行往的廊道。

    一位身穿军服的中年人,胸前别有十数枚徽章,枚枚紧挨,十分醒目。很明显是个立有多次大功的军官。他从这面写着“无关人员禁止入此门,如妄闯军法处置”的牌子走过时,神情肃穆,却对这面醒目的告示牌视而不见。径直向前面的密码之门走去。

    中年军官将手掌按在门旁的感应器,只听一阵电子声音起,门顶的绿灯就亮了起来。又在感应器上方的数字键盘上快速按了一遍后。

    “唔”的一声,银光闪闪的门面就徐徐分开去。门开显出一条漫长廊道,一眼望下去,廊道尽头是一个转弯。廊道成拱形,廊顶每隔一米就装有盏rì光灯,密集灯光布置使得廊内如若天明。

    中年军官走进去后,门就自动关了回去。

    走到走廊尽头转过弯又是一条同样的走廊,只不过尽头没有转弯,入眼是一道与进来的密码门一样的门。中年像进来时一样在感应器和数字键盘cāo作一翻,门就两边缓缓拉了开来。

    里面的景象随逐渐入目。中年站在门前,目光里jīng光闪shè,透过徐徐拉开的门缝,已看清里边不是一条廊道,而是一座仪器设备齐全的试验室。

    等门全开,中年军官上前两步,眼睛往试验室的旁落一侧。望向两尊耸立在旁落的玻璃容器。容器内盛满黄sè液体就像生物标本一样,液体里有两个**的身体。一男一女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缩着身子。玻璃容器旁边一名身穿白衣大褂,满头银发的老头一手拿着本子,一手持着笔,不时抬眼观察容器内的两个人儿,不时低头写写抄抄。十分的认真,就连试验室的密码门开,有人进来了都没有发觉。

    中年军官也不作声,轻步走过去站在老头的身后看他写什么。

    好一会儿,老头才发现身后站了个人,

    “将军你好,什么时候来的?”老头神sè一惊,忙转身向中年军官行了个礼,说道。

    中年军官微微一笑,向老头点了点头,问:“张博士,基因修正得如何了”说完,提目看向容器。装在容器里一男一女,肤sè白嫩,从面目上看,不过是两个十来岁的少男少女。

    “禀报将军,爱国,巾帼身体的基因改造都已经完成,脑胚也移植了CPU晶片。只要注入驱动程序,载入数据库,就算完成了”老头说道。

    中年军官转过头,将目光从容器上折回到老头脸上,说:“这两个本来死在战祸里的小家伙,基因本就是这个世界最完美的。现在又融合了世上最凶猛,最敏捷的可再生基因。脑瓜里载着的更是一个最庞大的知识库,被他们本来基因运转起来,有多可恐怖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上面已经下了文件,务必在他们的脑瓜里再注入最强的爱国脑细胞,将我国几千年一路走来的历史以记忆方式培养出一份适合他们的脑细胞。注shè进去。免得他们本来意识控制不住,导致思想错乱,残害到我国之民。”

    老头很认真地听中年军官说完,点了点头,“那将军,我这就去准备”说完,转身就向那堆极其先进的仪器走去。

    “等等”中年军官喝住老头,

    “还有什么事?将军”老头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中年军官沉吟了一下,说:“明天中午的时候,有一个极其重大的任务,必须要爱国,巾帼两人才能完成,你务必在明天十二点前将一切实验完成,我现在还有事,明天十二点之前我会再来这里带走那两个小家伙”说着,向两尊玻璃容器望去

序言之战2

    次rì的下午两点,世界的屋脊——青藏高原,天地间只有苍茫白sè与湛蓝之天sè相间。

    珠穆朗玛峰下二十公里以外,千年冰川成群,就像平地俊拨的玉剑,剑尖指天,气势磅礴,盛气凌人。

    冰川虽巨,虽气势。但却只是珠穆朗玛峰脚下的一群白蚁。山外有山,此话是绝对的。从冰川昂望珠穆朗玛峰,才让人知道“会当凌绝顶”的最高境界。

    俯视全世界的条件,就是登上珠穆朗玛峰。

    一辆军用直升飞机在冰川间穿梭飞行,向珠穆朗玛峰靠近。直升机内除驾驶员外,机舱内还并肩坐着三个人。

    正中间严襟而坐的正是昨rì光顾试验室的中年军官,旁边两位,正是盛在秘密试验室里两尊玻璃容器中的两位少年。男的叫爱国,女的叫巾帼,都是由国家军方开发出来的完美版人造人。

    中年军官将他们两个从试验室带出来,正是要用在这一次事关重大的军事行动中。而且行动地点就在珠穆朗玛峰某一个位置上。他们的对手就是美帝国开发出来终极版人造人。这也是中美两国首次进行人造人对战。不管中方还是美方,发动该次战争的目的都是将传说中的姆巴拉洞穴地球轴心能量控制权牢牢把握在自方手中。当然,沙姆巴拉洞穴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被发现了,而且洞穴里面确实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存在。只不过常人无法靠近那种神秘的能量。后来通过一些手段才得以破解这个无法靠近的难题。而这些因素全部集中在人造人身上。肯定的,在这次战斗中投入的人造人是目前科技的最高版本。他们几乎就是一个万能的化身。在往后几十年里,参加这次战斗的人造人版本将会成为任何军事,间谍,暗杀行动的最受欢迎版本。

    直升机飞过冰川已离珠穆朗玛峰山脚不出五里了,在巨大的珠穆朗玛峰的山体下,直升机就像一个苍蝇般渺小。

    “巾帼你来驾驶直升机吧”中年将军淡淡说道,

    “嗯”少女应了一声,声冷毫无感情。见前面驾驶员离座坐到驾驶副座上去。少女才抽身钻到驾驶座。

    直升机在少女的驾驶下,突然变得有灵xìng,十分敏捷地向左边掩飞过去,恍如一只飞行中的蜻蜓。

    “今rì的任务目的,我跟你们讲讲。”中年将军说着,自己点了一只香烟,又拿盛有半盒烟的烟盒往旁边的爱国推了推。

    爱国面目冰冷,生硬得看出一丝感情,连看中年将军一眼就从烟盒抽出一根烟,吊在嘴里。拿打火机点着烟。

    中年将军啪嗒抽了口烟,然后吐出好大一团烟雾。方才缓缓开口说道:“十分钟将会显出行动的目标,目标的是一个洞穴,洞穴中有股被传为“地球轴心”的能量。这股力量可以将这个世界的时间倒转。但是必须要有一把钥匙才可以开启。而钥匙就是这把”中年将军说着,掏出一个小石头雕成的面相,和复活岛上的石像面孔一摸一样。不过中年将军手中这个混体呈黄sè。彷如琥珀石一般。

    “如今M国手中也一个,可能现在就在珠穆朗玛峰的某一个位置。不过没有关系,他们不知道沙姆巴拉洞穴所在。可能他们也在等着我们将神迹现身,好捡渔人之利。所以,爱国,巾帼。你们切记,务必赶在他们的人之前,开启地球轴心的能量,让这个世界的时间转回一个有利于我国的时间。而这个时间就是——公元一六三九年,崇祯十一年。

    直升机极为灵活地闪转到闪侧。在一个巨大雪坡下,M国派来的军队,搜索队,研究队的大营。逐渐显出真面貌。

    从直飞机居高看下去,敌方的帐篷就像黑点一样渺小。不过帐篷下面好像发现了直升机,很快在军营前面集合军队,凝聚成一个黑sè方块。在雪白的天地下格外显眼。

    不过直升机一如既往地淡定,驾驶座上巾帼很悠闲开着,后面一老一小默然抽着眼。与M国的军营中忙碌而又惊慌军员相比,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反差。

    M国大军很快从军营里面调出二十辆对空火炮。在营外排了长长的一排。在一个胸挂十来枚功徽的将领划手喝声下,早已瞄准直升机的对空火炮在M国大军的cāo作下,怒火冲天。“轰,轰,轰…….”

    从地面上打上来炮弹,脱出若干条长长的黑烟。直奔向直升机。

    直升机上气氛依旧淡定无常。在二十枚炮弹的围攻直升飞机下,一直保持直线缓缓飞行的直升机,突然像爆发的蜻蜓一样,猛地一下,折飞出去。二十枚炮弹撞在一起,扩炸出一个奇大的火团。仅差一点就将直升机纳入火团。很快火团的光芒暗灭了下去。最后幻化成一团浓重的黑烟向高空抽去。

    一击未中,地面上M国的将领乱划了一下,厉喝了一声:“自行发shè,打击!!”

    话音刚落,炮声就残差不齐响起,相继发shè出炮弹飞向直升机。

    可直升机在巾帼的驾驶下,就像天人合一了般。左闪又折,堪堪将不断shè来炮弹躲开。接连在空中爆炸的炮弹就像chūn节打烟花一样壮观。

    这时,直升机里的中年将军将最后一口烟抽完,粗糙的手夹着烟头往机舱门外丢了出去。淡淡说了一句:“毁灭他们”

    巾帼应了一声。便在身侧的cāo作板上cāo作了起来。

    “咻”的一声,配置在直升机前头低部的单管跑shè出一个闪着绿灯的长柱形物件。疾速shè向地面,从cāo作对空火炮,忙得不亦乐乎的M国大军头上飞了过去,直插进营中。在营中的大院中间溅起一团碎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不过雪地和之前一般无疑,却什么都没有在雪面上。好像直升机从未shè落过任何东西。

    营外的那位M军将领感觉到心脏忽然一跳。一种剧烈的不安让他条件反shè地转头来向院中望去,可看到雪地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现象后。他暗骂了一声,该死的。就马上正回头认真指挥战斗。

    “信号器埋入雪中,成功!”巾帼拿起话筒不知向谁传了一句话后,然后话筒一丢,拿起一个信号发shè器,一边驾驶着直升机躲过炮弹。一边望着头顶上面的显示屏幕,计算着时间。当屏幕上所显示的时间变成零的时候,巾帼毫不犹豫地将信号发shè器上的绿sè按钮按了下去。信号从直升机发出,穿过云层,继续向更高空传去,直到被一辆潜伏在一米高空的轰炸机所接受。

    轰炸机接受到信号。驾驶员当机立断握住手柄,大拇指将一枚黄sè的按钮压了下去。应时头顶的屏幕上出现倒数,5.4.3.2…1

    到零的时候,整架轰炸机的机身一颤。一边机翼上的配置了信号导航的导弹,“呼”的一声,导弹的尾部喷出蓝sè火焰。助推力一生,导弹就脱离了机翼斜飞出去。疾速钻进浓云里。然后又破云而出,冲出蔚蓝的天空,向雪白苍茫的珠穆朗玛峰而去。

    最后导弹侧过峰凌,弹头直指山脚下的军营。

    M军的将领感觉到一阵锐利的撕风之音,罩顶而来。心中再度生出的极度不安,让他抬头望去。空中一个逐渐放大的黑点。使得他的jīng神瞬间崩溃。

    “我的天……”M军将领一句话还未没说完。导弹从天而降直插进营中。轰的一声,

    巨大的蘑菇云拨地而起。将营中营外的一切都裹在云中。同一时间爆炸所产生的震动将天地撼动。连带珠穆朗玛峰峰也扭了扭庞大的身躯。

    片刻,撼动刚停止。珠穆朗玛峰的山体又传一阵沉重轰声。轰声持续不绝。巾帼引目向轰声的发源地——珠穆朗玛峰的山腰望去。

    百年难得一见的珠穆朗玛峰雪崩,赫然出现。滚滚白雪似海浪一般像冲去,显出山体的本来的面貌。就像把珠穆朗玛峰拨皮。

    崩血一波紧接着一波。把珠穆朗玛峰的皮越拨越干净。渐渐一个与珠穆朗玛峰的山体同在的庞大的面型石像印入眼帘。整个面型占据了山体的二分之一,从山体凸出来。

    爱国的目光从机舱门投出,将珠穆朗玛峰山腰上的巨大的面型石像回收入眼。与其同时他手本拿着的黄sè小面型石像竟和外头巨大的石像是一摸一样的。

    中年将军拿手碰了碰了正看着机舱门外看得入神的爱国。爱国回过头毫没感情的眼神看着中年将军。

    中年将军拍了拍爱国的肩膀,一字一字地说道“沙,姆,巴,拉,就在这里”

    爱国顺着中年将军手指的方向望向石像微微张开的嘴巴,果然有一个黑呼呼的圆洞。通过目测可以断定这个洞穴只够一个人进去。

    “巾帼,将飞机靠过去”中年将军又正回面对驾驶座上的少女说道。

    少女巾帼没有应声,直接驾驶着直升机向大石像靠去。

    离石像只有三十米的时候。

    爱国将小石像收了起来,离座站起来,在机舱内做起热身动作。

    “巾帼不用你驾驶了”中年将军又说。

    少女巾帼依旧没有应话,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副座的驾驶员。便从驾驶座抽身钻回机舱。站在爱国身后,也跟展臂松了松筋骨。

    这会儿,直升机离石像只有20米距离了。蓦地,爱国倾身拨腿向机舱外跃出。顷刻间,爱国动作就像猎豹一样,从直升机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斜向石像的下唇落去。他的双手先着地。双手就地一撑,借力将整个身体往前运去。“咻”一下,人就进了洞去。

    直升机上的巾帼远远见到爱国进了洞。一脚踩在机舱门边,猛用力一蹬,人就出了机舱,腾空之际连续两下踩空大跨步,竟生生将二十米距离拉近了十五米。眼看巾帼就要在石像下唇落脚。她只觉周围突然暗了许多。蓦地提头昂目望去。却见头顶三十来米的高空,原来有一辆黑sè无声的隐形飞机遮住了光。

    就在巾帼稍一愣,隐形飞机底部的圆门旋转开去,顷刻间两个穿着黑sè长袍的人物就从飞机上被放了下来。

    巾帼见势,落地也不急着进洞。立着在石像的下唇昂望着两个从隐形飞机落下的人物。右脚暗暗聚力。

    等两个人落下离巾帼只有三米高的时候。巾帼当机立断。就地跳起两米高,施展出一招回身踢。一脚横踢两人,将两个人生生踢飞出去。

    二人被踢飞出去后,本应该会从数千米的高度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但二人确没有掉下去。反倒如履平地,立在空气中冷目和巾帼对视着。

    巾帼也这会儿看清两个人的真面目。黄发,蓝眼,鹰勾鼻。一男一女都有二十多岁。

    瞧他们可以立在千米高空不落,料定两个鬼佬就是美军的终极版人造人。根据情报了解到M军研发的两个终极版人造人,全身骨络是由新型合金钢料所制,更特别的是他们的经脉是一个极度完善的液压系统。不止刀枪不入,而且还有控制地心引力的能力。

    通过情报中提供的资料,可见得终极版的人造人对于巾帼刚才的一脚犹如挠痒。

    突然,终极版女人造人冷眼寒光一利,便飞身挥拳居高临下攻向巾帼。巾帼见状,情知自己的力量绝对斗不过对方。便施展出太极八卦拳。将对方击来的一拳所凌聚的力量引到旁侧的石面上。“碰”一声,终极版女人造人的一拳被巾帼错开,砸在石面上。顿时碎石飞溅。

    在终极版女人造人后面的男人造人见机。拨腿向洞口窜去。试图在女人造人分开巾帼的主意的时候进洞而去。

    就在终极版男人造人的身体已有一半进了洞里的时候。巾帼极速反应过来,翻身探手将终极版男人造人生生拉了出来。并且拿出他的身体砸向旁边的终极版人造人。巾帼这一手确实做的十分漂亮。顿时两个终极版人造人一道被打到石面上,反弹飞了出去。

    巾帼也顾不得多看两位一眼。迅速钻进洞里。

    二位终极版人造稳住身体后,也顾不得身上全是碎石土尘。迅速窜了回来,也跟着钻进洞里。

    传说中沙姆巴拉洞穴很狭窄只够一个进入,也并不深。大约十来米就到了尽头。尽头是一面刻满古怪文字的墙壁。这些文字连爱国脑袋那个庞大的数据库也没有记载有。不过爱国也没有多去研究。进来便上下摸索寻找钥匙孔。

    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这时巾帼进了来。她一进来就说了一句人造人史上最有趣的话:“帅哥麻烦你快点好么,外面那对不能交配的情侣就要进来了”

    爱国没有说话,只是拿着rì光珠边照着边找。

    “糟糕,”巾帼在后面惊道。

    原来两个终极版人造人进洞后,见到山洞只能过一个人。知道一时半会拿不下巾帼。怕拖下去,地球轴心就会被开启。于是,便改变计策,试图用炸弹将爱国和巾帼连带通道一起毁掉,然后再想办法打通密道开启地球轴心。

    当二位鬼佬人造人拿出超浓缩炸弹时,巾帼就通过洞口shè进来的光看到了他们的动作。

    为了让爱国找到钥匙孔,开启地球轴心。巾帼毅然向前走出几步,空出一个大空位给爱国。以免洞踏,落石将爱国埋死。

    终极版人造人一人一颗超浓缩炸弹,一拉扣就洞里扔。出手后迅速退出洞去。

    当炸弹在石壁上撞了几下,发出脆响时,爱国已然听声辨出有人扔炸弹进来。他拿着rì光珠赫然回身。只见巾帼也回过头,一张唯美唯俏的瓜子脸正望着他傻傻笑着:“没办法,谁叫你是我唯一的同伴”话音未落。

    沙姆巴拉洞穴传出两声巨大而又压抑的爆炸声,爆炸产生震撼,导致珠穆朗玛峰再一度雪崩,海浪一般的雪流从山顶冲下来。洞外的终极版人造人无奈,只好选择离开先。

    爆炸的伤害百分之九十都被巾帼用身体挡住了。尽管这样爱国还是被超巨大的气流撞到墙面上。在地动山摇得情况下,爱国在不经意下,手摸到了钥匙孔。

    他连忙拿出小石像往钥匙孔塞去。刚刚好。黄sè小石像塞进钥匙孔后,顿了片刻,方才亮起光来,光亮得透眼。紧接着,刻满古怪文字的石壁一阵颤抖。哇啦一下,洞中剩下最后的空间霍然亮了起来。光亮刺眼。

    爱国以为任务完成了,回头看着那堆埋着巾帼的碎石。心中却平静如水。也没有发现凝聚在头顶的一团奇光。正在他头顶上抽出一娄娄想是灵魂一样的东西。

    爱国愣愣地看着碎石堆。脑中的记忆渐渐模糊了起来。整个数据库,整个思维都在消失。

    最后的头顶他上的奇光再也从他头顶上抽不出任何东西了。才逐渐消散。洞中的光亮也慢慢暗了下去。终于恢复了原样。爱国也只剩下了一副躯壳。软倒了在地。

第33章:同床共枕

    卢厢琴听到朱慈烺的话,吓了一大跳,立马止住抽泣声,乞求的眼神看着朱慈烺,“不要…”声小如蚊音,但朱慈烺还听到了,他嘴角一弯,露出狡诈的笑容,说:“那还要看你的表现了”

    卢厢琴没有说话,将头压老低,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在接受着教训一样。

    朱慈烺看到卢厢琴这副模样,提了一个颇为无耻的要求:“叫相公”

    卢厢琴一听,差点没气得吐出一口鲜血。心里那个委屈啊。可根据朱慈烺今晚给印象,闹不好还真有可能照他说的去做,到时候嫁不嫁不用紧,名声也要坏尽。倒不如顺他意,就叫一声。可要是他说话不算数怎么办?想到这里,她说:“你说话不算数怎么办?”

    朱慈烺一脸得意的笑容,说:“那么你可以不叫的啊,我又没逼你?”

    卢厢琴顿时怒火交加,可她又拿朱慈烺没办法,而且又打不得,人家可是太子。算了,她咬了咬牙,说:“相公”声细几乎不可耳闻

    朱慈烺也没有听到,可见到卢厢琴委屈的样子,也觉得自己今晚玩得太过分,把好好的一个美女都折腾憔悴了。于是,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不要你喊了,也不惹你了,”

    卢厢琴心中一喜,破涕为笑,说:“真的么?”

    朱慈烺见她笑了起来,他心倒郁闷了起来:“有这么高兴么?”

    卢厢琴一听,连忙收住笑容,低着头站在哪里,简直就是一犯错误的小孩子嘛。

    朱慈烺心想,看来今晚是把人家给吓到了,到底我哪里出了错,xìng格变化会这么大的,怎么老是会做出一些古怪的举动来。肯定开始jīng神分裂了。到这里,朱慈烺长长叹了口气。离案而起,向旁落的床铺走去。

    卢厢琴见朱慈烺向床铺也轻莲步跟了过去。

    朱慈烺一路向床铺走去,嘴中念念有词:我到底怎么了,我到底怎么?

    这让后面的卢厢琴听到小魔王这样的口气,也不免担心起来,三叔让我来照顾他,要是把他弄病就糟糕了。

    朱慈烺脱了鞋子,爬上chuang钻进被窝里。嘴中仍念着那句我到底怎么了,

    卢厢琴站在床边,没有上chuang,听着被子传出来瓮声瓮气的我到底怎么了?她心里就害怕,害怕是她把小太子弄疯了。

    “殿下…….”卢厢琴在床边站了许久,最后轻轻喊了一声,

    朱慈烺拉被子,露出一双耿耿有神的大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的卢厢琴:“嗯?”

    卢厢琴低着红脸,许久才缓缓开口说出一句:“相公”

    朱慈烺没有说话,直接将被子拉了上去,将头蒙进被子里。在黑蒙蒙的被子里,朱慈烺也渐渐入了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慈烺又被一阵低低的抽泣声吵醒了过来。

    他拉开被子,扭了扭朦胧的眼睛,只见卢厢琴仍站在床边挽着衣袖擦着眼泪。便问道:“你这么晚怎么不睡,你家小相公又没说不准你睡”

    卢厢琴闻声放下擦眼睛的手,眼挂泪珠,十分惊讶地看着朱慈烺,“你….你不是疯了么?”

    朱慈烺一翻白眼,不满地说:“你才疯了呢,快上chuang睡觉,小心把你冻成冰雕,我可想找一个不会动的娘子”

    卢厢琴被吓了一晚,现在也不管他说什么,当下破涕为笑。“嗳”了一声,便脱下花鞋,上了床来。

    卢厢琴刚躺下来,朱慈烺就抱了过去。卢厢琴身体一颤,惊道:“你干嘛,快放开我”

    朱慈烺将手指放唇间“嘘”了一声。

    卢厢琴见到他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你一个小孩子家,怎么老装大人”不过随之想起晚上写的文章和字,泪迹斑斓的脸儿也是微微一变,又说:“你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呀?”

    把头埋到她的胸间的朱慈烺突然昂起一张稚气而又俊秀脸儿,说:“娘子你”

    卢厢琴拿手打了一下朱慈烺的头,有些不满道:“你才这么点大就净想些不好的东西,不过,你真的不厉害,这么小就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写这样字,长大都不知道变成一什么样子的人呢”

    “皇上呗”朱慈烺把脸贴到他胸间,还不扭着头。随口答道。

    这可把卢厢琴吓坏了,忙将朱慈烺推开,就要起身下床,神sè极为惶恐。朱慈烺是何等人物啊,看脸sè就知道她要干嘛了。不用想就清楚她被自己随口而出的那句皇上吓坏了。忙拉住卢厢琴,严容说道“你怕什么,我要是皇上,你不就皇后了,快快回来睡觉”

    卢厢琴一听皇后更是吓坏了,直接跪在床上,磕起头来:“民女不敢,民女不敢”

    朱慈烺一翻白眼,心说:这丫头是不是皇权恐惧症啊,怎么一听到皇上就怕成这样。看来不来招狠的是不行了。

    “快起来,让不让睡觉啊”朱慈烺装作发起怒来,说罢,直接将身子翻到另一边去,不再理卢厢琴。

    卢厢琴见小太子发怒,也不敢说什么,怒着小嘴,躺回原位,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刚要闭眼。朱慈烺那张笑嘻嘻地脸就转了过来。并且死命地往卢厢琴身上凑。

    卢厢琴无奈啊,只道他只是一个小孩,也不愿意再像刚才那样大费周章。随他去了。

    可朱慈烺却又越来越过分,那只细白嫩肉的小手在卢厢琴身上到处乱摸还不够,一不小心竟让这厮从卢厢琴的领口伸了进去,迅速穿出肚兜,握住一只白兔。

    卢厢琴只觉全身一酥,当即惊叫了一声。急忙将朱慈烺的手拉出来。“你个小魔王,是不是想要气死我,呜呜…..”

    朱慈烺还装得很委屈的样子,嘟哝着:“你都承认是我娘子了,反正我会负责的嘛….

    别老把人家想成是陈世美”

    卢厢琴差点晕了过去。

    这一晚对于卢厢琴来说,无非是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次,本来清白之躯,已经没有部位不留有朱小太子的掌印。

    可怜卢家才女,到天亮还在掉眼泪,心里直把她三叔卢象观怨得下了地狱都怕连鬼都做不成了。

第34章:来自另一个世界

    难道真的要嫁给他么?难道要等他长大么?我怎么就会遇到这个小魔头,难道他不知道贞洁对于女子来说,有多重要么?现在我该怎么办?大清早卢厢琴坐在床边,一双风眼,淡红淡红的。她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又流起了眼泪。

    朱慈烺从被子里钻出,迅速窜起来趴到卢厢琴的背上,双手抱住她的脖子。还死不要脸地把小脸凑前去,贴在卢厢琴泪答答玉脸上。现在卢厢琴也麻木了,更过分的事他都做了,这点又算什么。只是泪流得更急了。

    朱慈烺边用脸蹭着她的脸边说:“娘子,你就不要伤心了,不就给相公摸了一晚上有什么大不了,不是说了会娶你了么,还有什么好哭了,你不是说你相公很有才么,你应该为有这么有才的老公而感到才对嘛”

    卢厢琴也不答他的话,只顾抽泣着,他昨晚什么肉麻的话没有说,这么小也不怕长不大。想到这里,她的心猛然一跳,要是他真长不大,我不要守活寡?卢厢琴被突然的心念吓了一大跳,忙轻呸了几声。泪花莹莹的美脸儿霎时羞红了起来。看上去越是迷人。

    “是不是怕相公长不大啊?要活寡了?”朱慈烺在卢厢琴yīn阳怪气地说。

    卢厢琴一听,吓得“蹦”的一下,从床上跳开,躲到挽帐后面,羞得脸都快滴出血来。指着朱慈烺颤声地说:“你…..你是怎…怎么知道的!”

    朱慈烺两只手支在床沿,歪过头看着卢厢琴,很是得意地哼了一声,说:“你家相公我是什么人啊。所以你下次最好不要咒我死,要不..嘿嘿”

    卢厢琴看他yín笑连连,头皮一阵发麻。说:“你是妖jīng么?怎地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朱慈烺一翻白眼,别人说我是神仙,你说是要妖jīng。咋什么事你都往坏处想捏。想着,他喝道:“卢厢琴,你给过来!!”

    卢厢琴奴起樱桃小嘴,回道:“不要,你那么凶!”

    我凶?好像真有那么一点,。朱慈烺想罢,迅速换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对她说:“厢琴你比我大五岁,你不会揍我啊”

    “才不要,你个小魔王力气大要命,而且打坏你…….”卢厢琴还没说就不敢再说下去了,害怕的神sè往挽帐里闪闪,

    “你不舍得是不是?”朱慈烺笑嘻嘻地接道。

    卢厢琴慌忙解释地说:“才..才不是呢”

    “啧啧啧…不是,你慌什么”朱慈烺抓住了把柄一样说道。

    卢厢琴的脸羞得如晚云一般。也不敢再和小魔王说下去。

    朱慈烺望着躲在挽帐后面的卢厢琴,心里突然想起涿州城那边的情况,还有过几天就要开始围攻后金大军,到时还有没有命活着?想着,他的脸sè慢慢黯了下去。他好舍不得这个世界的一切,父皇,母后,长平,马英怡,还有这个爱害羞的家伙。

    “厢琴过来陪我说话好么?”朱慈烺哀声说道。语气近似在乞求。

    卢厢琴见到这个顽劣的小魔王突然黯然神伤,也是吃了一惊,感觉心里特别的压抑。又听到朱慈烺乞求的语气,情不自禁就从挽帐后面走了出来,挪着莲步走了过来,坐到床沿。

    朱慈烺侧身躺到卢厢琴的大腿上,面向帐厅,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厢琴,愿意听我说心话么?

    卢厢琴低头看着细嫩白皙的侧脸,下巴点了一下。朱慈烺没有看到她点头,但他从气氛里感觉到卢厢琴同意了。于是,缓缓开口地说:“我爱父皇也爱母后,我一点都不想离开皇宫,可我没有办法,谁叫我知道大明朝将要灭亡。我必须出来挽回,我从另一个世界来,一个人都快要死光的世界来,我前世肯定有父母的,可我死了,那份记忆也没有。等我在活过来的时候,却已经一具行尸走肉。能来到这里且重新得到家庭,得到爸爸,妈妈都是因为一个叫爱国的少女为我争取的。如果再死了?我还会回到原来的世界么?”

    卢厢琴听不懂,她以为“世界”是一个地方,人都快要死光,现在兵荒马乱的,人命如草贱。他说他死了,又活了,兴许他遇到了神仙吧,将他救活,但也可能这个小太子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厢琴,如果可以的话,打完仗后,我娶你,你肯嫁给我么,”朱慈烺翻过来,昂面望着。

    卢厢琴懵住了,眼下一张被泪水沾湿的脸,滴滴泪珠顺颊快速滑落。让她的心被抽了一下,半响,她才说:“你是太子,我是民女,这是不可以的。”

    “嗯,我知道了”朱慈烺眼皮一合,更多从眼角溢出,用无限悲伤的声音说完,便坐了起来,下了床后,打着赤脚向书案走过去。

第35章:俞振龙之死

    大年初一的这一天,多尔滚经过了昨天攻城战中的惨重损失后,吸取了教训。重新布置战术。天刚亮,他就将从明军手中抢来的六十多辆红衣大炮,全部都推到州城下八百米开外,一字排开。今天多尔滚必须要废掉这座城门,否则时间拖下去,定然要影响这次入关抢银粮,掳百姓回关的行动。今天已经是南人的大年节了。若是六月份之前出不了关。等明军集合了各路平叛大军,就不是能不能抢到粮银和奴隶这么简单,而是能不能从容撤回关外的问题。

    巳时,多尔滚下令三万披甲铁骑集合到营外,等六十多门红衣大炮先把折腾一翻再说。

    传令军手中令旗一挥,每辆红衣大炮配置的三名cāo炮手,迅速行动了起来,装炮弹的装炮弹,拿火把的拿火把。等准备就绪后,传令军手中令旗又一挥。

    拿火把的cāo炮手将火索点燃,所有cāo炮手忙退出几步,蹲下来捂住耳朵。

    “滋滋滋”

    “轰轰轰…….”六十门红衣大炮齐鸣,顿时,涿州城墙爆炸重重叠起。最后伴带浓尘碎石,爆炸云团都将整座涿州城墙都裹进了面。只能看见一团黄尘黑烟混合而成的巨大烟雾。

    片刻,等尘烟消散后,显现出来的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涿州城墙,墙面上千疮百孔,墙垛被毁了百分之八十,趴着碎墙上的,伏着在残墙跺上,靠墙昂躺着的明军尸体到处都是。扭曲破烂的城门就像一座晒尸墩。异常惨烈。

    仅一波红衣大炮就将城上四千守城炸死三千五。

    爆炸瞬间,城内四万民军只见城上近千具尸体和一些残体碎肢飞了下来。掉在地面上,已被爆炸烧焦的残肢断腿,乌黑冒烟。尸体无不面目全非。死相极为惨烈。

    见到战友同伴被炸死的尸体,全都哗怒而起,暴鼓起血眼。愤怒得表情抽搐了几下,就争相恐后地向上城的楼梯涌过去。

    俞振龙从废墟堆里爬出来时,身上的甲衣破烂不堪,脸上全是血污,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就像从奈何桥下爬出水面的厉鬼一样。

    他的一条腿骨已经被城楼的塌梁砸碎。但是他仍然拖着碎骨之腿在会冒黑烟的碎石堆上向前爬起,从一具具无手或者无半手,又或着无头无手脚黑焦焦的尸体爬过去的时候。他都会看看这些死相极惨的战友们有没有闭眼。要是没有的话,他就用手在他的脸上抚一把,随便说一句沙哑而又模糊的“安息吧,弟兄”

    他在向那堵最高最大断墙爬去,拖着拖着就把脚掌都拖掉了,他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刻他有那么一点想去捡,想给自己一个全尸,可是又看到脚掌旁边躺着一具没有上半身尸体的时候,他就没有再想着拣回来了,继续往前爬去。

    当他撑着极大极大的痛楚爬上那一堵断墙的时候,整个城头上横七八竖堆满了守城军民的尸体。他支在断墙面上的两只被泥污和血迹布满的厚掌。突然暴起道道青筋,将残墙抓出五道带血的沟痕。犹如一条恶狼站在断墙面上,对后金军营昂天长啸“奈何我,不能啊杀尽你们这些满鞑子,yù死此地”声荡空里,直传到后金炮阵这边。但后金军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声厉喊,都忙着倒渣,填炮药。很快这一系列程序就完成了。

    “放炮!!!”

    俞振龙闻听这从炮阵那边传来的飘渺的喝令时。城内军兵涌上城的大动静。让他厉目暴鼓,又暴吼了一声,像一头猛兽一样,一只腿从地上站了起来。在他成功站起来的刹那,向楼梯的方向撕喊起来:“别上来!!!杀千刀的鞑子又要放炮了!!!”

    应声,所有人停下脚步,昂起愤怒之面向城上望去。只见巨大的断墙俞振龙单脚屹立。遥遥晃晃地吊着另一只没有脚掌腿,裤管鲜血滴滴而淌。在他身后茫白而又yīn翳的天空下,异常刺眼。

    “轰轰轰轰…….”六十门红衣大炮再一次用疯狂的爆炸覆盖整个墙头,将这一个悲壮的镜头湮没进浓尘,黑烟,碎石,火花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京城内的大街小巷都被喜气弥漫着,户户家家都在门口争先恐后地打着鞭炮。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在鞭炮声里,浓厚的白硝烟大门两边的对联仍然那么鲜红。

    这是每一年的大年初一,早上起床后,家家户户必做之事。也是朝中有些大臣一致认为是一个最为合适的显摆理由。

    天还没亮,陈府,袁府,杨府,赵府…….。无不有下人站在府门趁着混黑打鞭炮,一直打到现在。如此几个时辰算下来,买鞭炮的钱都顶寻常人家一年的生活费。

    一时间。夹带浓重硝药味的白烟,把整条大街都给笼罩。确切地说应该是整个京城。

    相比涿州城那边,同样是硝烟,硝味,但京城的却十分讨人喜欢。无数穿着新衣,戴着新帽的小孩提着灯笼,踏着雪跑到街上,在浓烟浓味里穿来穿去,大人们也不怕小孩子闻多了烟味会对身体不好。只道今天的鞭炮烟就是喜气,多沾沾。小孩明年也准会长得快。

    无可厚非,自京城戒严后,这一天的气氛是最好的。就连紫禁城内,崇祯的一家几百口都其乐融融地聚在承乾宫吃年宴。

    开宴的时候,坐在首席的崇祯憋起一张肃脸,他说:“今天是大年初一,那个不孝子就让他死在外面好了,谁也不许提到他,都开开心心过个年。”

    坐在旁边的周皇后听到崇祯这一句话后,脸sè惨白,捏着唇,因为这些天以来她一直都没有心情,所以没让宫女为她化妆,红肿眼睛多少有些招摇。但确实,周皇后往rì婀娜的身段,如今已经你在了。清减也不适合来形容她,应该要用瘦了一大圈来说。足见朱太子逃宫后,给她带来了多大jīng神伤害。

    别看崇祯把话说得很绝,可他在年宴上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让所有妃子都看出来他是最想小太子的。

第36章:悲壮的攻防战

    多尔滚展开了五轮红衣大炮把东城门轰了个城残墙烂。仅第一轮就把城上四千守城军民毁灭三千五。

    等到第二轮炮火再度覆盖,包括俞振龙在内四千位军民一个也没落下,全部阵亡,另外还有两百冲上城梯的军民也一起跟着遭殃。

    再发第三轮炮火的时候,个别红衣炮弹像疯子一样越过城楼,在城内四万军民中开了花。三名千户加上一千多军兵死在意外的炮弹中。

    多尔衮也成了疯子,城上都没有守军了,还嫌弹多,发第四轮炮,直把城墙轰得面目全非,摇摇yù坠,好在监造涿州城墙的官员不是心肝长在屁股上的贪官。尽管砖无完砖,但就是不倒。

    发第五轮炮的时候,多尔衮差点从地上跳了起来,因为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东城门被炸开。

    东城门被炸毁之际,多尔滚根本就不让卢象升有抢修城门的时间。一声令下,三万整装待发的后金铁骑就跟着多尔滚冲向东城门。

    涿州城里的明军因为是在守城,加上壮丁居多,军兵占少,一下子根本就召集不了一支建制的盾兵种。面对杀虐成xìng的东虏,有脑子的都能预料到将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场面——守城军民将会像被割草一样收割生命。

    不过卢象升也不是吃干饭。能从一个文官成为一个历史军事牛人,自然有他过人之处。

    当即就让人将东城区民居所有门板全拆下来,作为盾牌挡住城门廊口,并让长枪兵在后趁门板缝隙刺死撞过来的满鞑子。

    后金铁骑像万千离弦之箭,直奔进城门,冲进廊巷。撞向拿门板挡住廊口的明军。可是每一面门板后面都有不下十人死死顶住,铁骑虽猛,但是廊道小啊。没有撞不开。连人带马挤了进来,很快廊道里就塞得密不透风,连个动一下都难。

    离门板最近的后金兵,yù拿弯刀以居高临下之势砍死顶在门板后面的军兵,再撞过去。可他们能想得到,明军怎么就都不可能。别忘了建洲鞑子都是我们汉人教化的。想青出于蓝,还是先看看他们能不能再长多几个脑袋。逐鹿中原的皇太极,若不是大托时运。难不成还真靠一本三国演义?就算是了,那书谁写了?

    另一组人立后举高门板挡住上面,防住后金兵砍向顶在门板后面的军兵。

    城外刚刚人马汹涌的后金铁骑。这会儿就像被堵住的水样。

    卢象升也确是够得上军事家这个称号,还让一队守在挡门板军兵后面,通过门板缝隙刺枪而出。将马上后金兵刺死马上。确是管用,刚刺死前面的后面的就被挤了进来,一枪枪刺之尽,枪枪得手。有利必有弊,一下子廊道里的无人之马往城内逼,让挡板军兵吃尽了苦头,换了一批又一批。

    多尔滚也不是傻的,他早就想到城内的守军会堵住廊口。他还让铁骑冲进去,不过是想吸引城中守军的主意力罢了,而且一条狭小廊道任守军用什么办法也好,也杀不了多少人。

    而多尔滚的真正目的现在才显形,四十多辆长梯从后金军营抬出,传向城下铁骑大军,yù一路传到城下,然后搭梯上城,让骑上兵下马爬上城去。因此多尔衮的铁骑冲城,也不过是幌子。真正的目的还是上城。

    不过这说明多尔衮对后金勇士十分信心。像是算定明军不管是马上,还是马下都不会是他们后金人的对手。要不怎么会想到这种计略。用铁骑兵离马上城。不过,也可能是多尔衮不知道城内有多少军民。

    长梯还没有传到城下,一个被派上城去留意后军军一举一动的小卒,跑了下城来,将后金军yù搭梯上城的状况报告给卢象升。

    卢象升听罢,脸sè大变。忙下令让一队两千人的建制明军,带上万人敌跟他上城击敌。

    万人敌就是烧夷弹的前身。重四十公斤。外壳用泥制成。朱慈烺出居庸关征调火器的时候,一共带回来了四千多个。并且这四千个大面积烧杀武器全部交给了卢象升。而且还指定是要卢象升用在涿州守城上。

    在这么重要关头上,卢象升怎么可能会忘记小太子的话。他领着两千建制明军抬着一千个用木笼子装着的万人敌,迅速上了城来。

    现在的城上的城楼,墙垛已经被多尔衮的红衣大炮全部炸毁了。到处沾满血迹的残墙碎石,残缺不全的尸体或者断肢烂首压在石下。一句话,场面异常恐怖,要不是现在是生死关头,这两千建制明军看到这样的场面后,定然呕吐不止。

    卢象升指挥着两千明军先投五百个万人敌,于是,两千军民两人一组,将万人敌从木箱子里抱出来,点燃就往城下投。

    五百个点燃了的万人敌,一投下城,落地即爆,就像石头落水,水花四溅。可万人敌溅开都是带火的火油,就像烟花爆开一样。不过比烟花要厉害多了,飞溅出来的火光也密集得多。

    五百枚万人敌齐爆溅,其壮观程度可想而知。

    万人敌爆溅出来的都是可燃xìng极好的火油,溅到身上的铁甲倒也没有多大伤害,可要是溅到人身上那就严重。衣服一下子就烧起来了。只要是可燃物即刻烧起来。什么是可燃物,头发,鞋子,马毛,军旗,等等。而且五百枚起爆火油穿插溅shè,互相弥补间隙。根本就是没有躲得开的可能。加上万人敌的杀伤范围达到十米。

    顿时整城下都响起极为凄厉的声音。数千中招的人,至少有两千人的身上都着了火。一时间浓烈的烧焦味弥漫空气。

    更要命的许多马儿,被火油溅到后,火烧之痛,让这些马根本就不受控制,到处乱窜。乱撞。片刻间发生了军阵大乱的画面。

    是一个很可悲的时代,也是很可笑的时代,就好像多尔滚他可以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面,也可以从容地跑回来,为什么,因为有几百个人用身体帮他挡住万人敌溅shè的火油,将他团团围住!一层围一层,本来有十层的,如今一波五百万人敌齐爆后,就剩下五层了,但他已经向后撤出了两百米,算是逃开了万人敌的威胁。他回头向涿州城看去的时候,城下的景象绝对不是人能接受得来的,有人带着一身火到处乱窜,不一会就倒下,可火还烧着。有人带着一身火在地上打滚,转眼就猥缩成卷不动了,可火还在烧着。马儿也带着一身火,到处乱撞乱冲,等到马儿也倒下的时,踩死的人不下十个。整个城下都是火堆,有大火堆,也有小火堆,一个小火堆代表一个人尸,或马尸。一大火堆就代表一大堆尸体

    。这是一个战场,也是一个火葬场。多尔滚不甘心。他现在一个明军都还没有杀到,就已经损失了近五千兵,加上昨天的,阵亡已经达到三万,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撤退。于是,他将铁骑放箭shè城上的明军。后金铁骑因为同伴的死而愤怒终于在多尔滚的一声令下得到了发泄。他们拿起弓箭骑马冲到shè程以内,搭箭就往城上shè。一时间密密码码的黑箭形成一面遮rì挡阳的飞毯,直飞上城!两千人能躲到残墙后面的。就算是他命好了。因为整个城头上只有倒塌的城楼那里才有几快可以挡箭的大块残墙。只有不到一百人活了下来,其他全部成了刷子。后金人的箭术确实历害,就连也身中两箭。幸亏十几个亲兵拼死护救,加上离残墙近,否则卢厢琴非成单亲孩子。不过人家小老公牛阿,等做了皇帝一道圣旨传到江南让她妈续弦也可以。

    多尔滚无奈,用了这么周密的攻城方法,想不到被对方用了五百个万人敌给破了。如今城门已破,赶在守军将城门堵回去之前,硬杀进城是现在唯一的办法,至此,多尔衮让四千铁骑守在城下,只要见有守军上城头就shè杀。而其他人全部下马,持长枪主攻城门廊口。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撕也要撕开来。

    疯狂就从这里开始吧,除了持弓守在城下的四千铁外,其余两万尽数下了马来,端着长枪就往城门冲去。

    涿州城残破的城门就像一个能收入妖魔的仙葫芦口将后金这团妖烟缓缓地吸了过来。看到城外密密麻麻的后金兵涌入涿州城。卢象升忍着巨大的痛楚,在所剩不多的亲兵搀扶下了城,

    卢象升看到廊口快要撑不住了,也顾不得手臂和肩上还中有利箭,猛地甩开亲兵。反身对他们喊道:“速去其他门调人来!!”几名亲兵唯恐卢象升有伤,正犹豫着。

    “快去啊!若是涿州城破。二十万军民必死绝,尔等还犹豫什,去啊!!”卢象升高喊起来

    几名亲兵满眼泪光,望了卢象升最后一眼

第37章:涿州之危

    几个亲兵快马赶到南,西,北三门,将卢象升的命令传到给三大总兵后,便又折回了东门去。

    王扑,虎大威,杨国柱得知东门告急。各自将大部分建制明军和一部分民丁集合起来,迅速赶往东门。

    当三总兵带人赶到的时候,廊口已经失守。情势从防守战变成了城内巷战。来不及犹豫三总兵就带兵投入到战斗之中。不得不承认,东虏不管在身体素质上,还有厮杀勇悍上都比明军要强得多。当然,也还不可能做到以一敌十的地步。

    明军的士气很高涨,因为在二十万人对三万人的战争,让他们充满了信心。尽管大多都是民丁、但是现在这些民丁为了保住卢象升送给他们的新家。也不想再被东虏绑在一起赶到塞外这种苦寒之地做奴隶的原因。所以他们几乎都把自己当成死士一般,与东虏拼死一战。

    东城区的民居有一条狭小的长巷子。由高往下看,巷子里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喊杀声,咒骂极为混乱。根本就无法辨清话音。

    这条长巷子里大概有四十来名东虏,而建制明军却没有多少个,倒是民丁至少有一百个。在这样的狭窄的地方,民丁都拿着些乱七八糟的武器,大刀,长矛,大锤……..,看都可以看得眼花缭乱。而东虏拿的统一是长枪。

    然而在一名东虏面对三个民丁的战势下,民丁每偷袭干掉一个东虏的同时肯定会付出两个同伴的生命。最无奈的是三个民丁被一个东虏干掉的场面也不下见。一百多个民丁转眼就不见了五十多个。而东虏却还有二十多个,且挥舞着长枪又刺又挑,保持着他们死一个,南人就要死两个到三个的记录。

    整条巷子都被鲜血染红。尸体就像地毯一样从巷头铺巷尾。直至来了一队建制明军才以三比一的对势将剩下的十来个东虏清楚掉,然而救下的民丁却只有二十来个。

    东城门内的大街上,马英怡带着白杆兵正和数百名东虏针芒交锋。她飞舞着手中利剑,就一个曼妙的舞者将一个个靠近她的东虏杀死。每刺出一剑都必中要害。从东虏身上喷来的血柱洒得她满身都是。银光寒寒的盔甲如今已成了血sè之衣。但是她没有时间理会这些。脑里就只有一句话——杀更多的满鞑子。

    她的头盔也不知道哪里去,高盘的青丝,白皙的肌肤,俊俏的脸儿在万男之战当中格外显眼。

    “扑”她一剑又刺进了一个东虏的心窝,也就在这个时候她身后五个东虏同时端起长长枪向她的腰间刺来。

    就在这生死一线间,她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不等从那东虏身上抽回剑来,猛然一旋,转过身来,一只手将五支长枪抱到一起,紧接一道划着弧线而来的寒光从五名东虏的颈脖闪过。霎时五颗人头同时飞向天空,滋滋…….断脖之处,鲜红烫手的血高高喷起。

    而马英怡身后的那个东虏胸口插着那柄寒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抽出。然后后一个东虏,前五具无头尸体同时倒了下去。

    马英怡连剑势都没有收,便直接杀另一个东虏。剑到之处,无不头飞,心穿。

    卢象升衣甲沾满鲜血,面恶如煞神,手执关公大刀微微抖动着,两支利箭仍插在他的手臂肩膀上,他身旁立着七个亲兵。个个都拿着大刀。刀卷刃,沾血顺着刀尖滴滴而来,显然他们跟着卢象升杀了不少。

    现在整座城都乱成了一锅粥。三万东虏对二十万军民的大战直进行到天黑仍在继续,明军以惨重的伤亡作为占了上风的代价。

    可偏偏这个时候,豪格和岳托将所有军马都带了出来。点起火把,直杀进涿州城来。铁骑势如破竹。奔杀城内,如入无人之境。

    卢象升慌了,看着后金铁骑像割稻草一样收割着军民的生命,

    “完了,完了,老夫对不住殿下啊!!”卢象升昂天长啸了一声后,急怒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马英怡也已经筋疲力尽了,再没有下午时那般锐利。正被几十个东虏围住作作困兽之斗。

    高盘的青丝也不知什么时候散乱了下来。连她如雪一般的俏脸都沾满鲜血。她感觉好困好累,全身软得就像一块海绵,可她仍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杀着。但是已经不是剑剑都能杀人。甚至很多时候她还要滚地躲闪连连刺来的长枪。

    一千白杆兵已经一个不剩,全部阵亡。马英怡从来没有像现在感到无助。

    太阳升的方面,黑夜下,一支细长的火点,像一条细小的星河线。迅速伸涿州城。最前面的火电,突然脱离星河线,迅速拉开,最后冲进了涿州城门里。融合到涿州城内大片火光中。

    东城门下,一队上百人的东虏骑兵正在围杀几百军民。这队东虏骑兵的首领是一个长须,青蛙眼,蛤蟆脸的中年人,面相丑陋而又狰狞,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嗜血成xìng的魔头。他穿着一身连环甲,手拿着一柄看上去少有八十多久大方锤。骑着马绕着几百个明军民挤成团状的人群来回走了几圈。看他那双青蛙眼在人群中来回扫视的眼神,就知道他在寻找这百人中是否有大将官。最后青蛙眼的东虏军官将目光锁定在一个站在最外围的明军千户。然后高举起大方锤,双脚一夹马肚,冲了过去。一锤就将千户官的脑袋砸下去,顿时,千户官的头颅被砸碎,在大方锤的压挤下,脑浆,碎骨,血,眼珠….全部四溅飞开。溅到周围的几个人一身。而千户官也成了一具无头之身。倒下地。

    青蛙眼的东虏军官收锤在手,昂天哈哈大笑起来。洪亮的笑音让几百明军毛骨悚然。

    但他的笑声突然止了。缓缓低头一瞧,一支金sè的枪头已经插过了他的心胸。

    而在他身后刺出金枪的人,骑着一匹异常骏伟的高头大马。在火光可见到此马头,罩着一只黄光闪闪的金面具,露出两只白光锐利的马眼。而骑在这匹马上的人是一个身穿着黄金甲,面如冠玉的少年。这少年不是朱慈烺还有谁。他自上午收到卢象升的飞鸽传书,书说东虏已经用上红衣大炮。这是朱慈烺和卢象升约定好的,如若后金军用上红衣大炮,他就发兵从后杀到。却万料不到,后金军竟会在攻城的第二天就会用大炮轰拦城墙。当然这与后金军第一天吃了守军大亏有关系。

    朱慈烺当时还在前往霸州的途中,至此,夹攻计划不得不改变,当即领旋风营急马先赶来涿州,保住涿州先。其他三营也不要去霸州直接向涿州急行军。

    朱慈烺单手握着金枪一扭一扫,将后金的青蛙眼将官扫落马下,鼓起青蛙眼,摊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然毙命。整个袭杀过程不用一分钟。

    其他后金骑兵反应过来,皆怒叫了一声,便调马向朱慈烺杀来。但是他们骑的马。怎么能和五明冀比。他们刚掉好马头,五明冀后腿一蹬,已经奔离得最近后金骑兵。朱慈烺提枪一刺一抽,眨眼间,就刺死了一个。

    朱慈烺回目督了一眼城门的方向,旋风营已经奔城门前了。于是,举手拍在马背上。五明冀本就是一匹懂人xìng的马。而且又与朱慈烺rìrì相伴了将近一个月。怎会不知朱慈烺之意。

    借势错开骑马杀来的东虏。拨地跃起三米,从一个东虏骑兵头上越了过去。平稳落地便向城心的方向奔去。转眼就消失在转角。

    被围杀的人当中,好些明军都认识朱慈烺的,望着他骑五明冀离开的方向,大呼起来:“殿下…..!!”回头又见到旋风营的骑兵已经杀过来了。当下这些明军士气大振。其中有两个百户,更冲出人群,翻身上了两匹主人刚被朱慈烺杀于马上的空马。与旋风营一起杀起刚刚围杀他们的东虏。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1348/ 第一时间欣赏大明1639最新章节! 作者:欧龙光所写的《大明1639》为转载作品,大明1639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大明1639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大明1639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大明1639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大明1639介绍:
header大明1639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1639,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1639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