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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飘依雨     大顺皇朝txt下载     大顺皇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八十六章:利民之政

    嘴上是这般说,蔡京心中早就嘀咕起来了:“你不是屠夫,谁才是屠夫?那两百多条人命,说宰了就宰了……”

    想到这,蔡京不禁到了个冷颤,从地上爬将起来,喜出望外地看着陆承启远去的方向,心道:“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蔡京?

    对于安南州,蔡京也没有什么奢求的了。捡回一条小命,甚至还能继续做官,也有了奋斗目标,他只觉得此刻浑身充满了干劲,恨不得今日就到安南州,他好施展拳脚,早日回到中原做官。

    至于这是发配还是勉励,对于此刻的蔡京都不重要了,蔡京只知道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就阿弥陀佛了。

    其实这也是陆承启的高明之处,不动声色就调动了官员的积极性,人要是没有盼头,那还不是行尸走肉一样?行尸走肉一样的官,要他作甚!安南州始终是陆承启的一块心病,这块土地,在正史上几次依附中原,又几次脱离中原,以致到了后世,处处与中国做对。要是趁此机会彻底将起汉化,纳入版图之内,那就是无上的功德了。

    更为重要的是,一旦安南州汉化成功,那为将来汉化契丹人、女真人、室韦人、蒙古人等等……立下了一个模板,没有哪个民族是汉人融合不了的!要是把草原人的草原,变成了大顺的草原,还用惧怕有胡人南侵吗?

    不过陆承启也知道,这是一条艰难且又漫长的道路,急切间完成不了。

    要想做到融合,则必须先征服。

    没有征服,融合就无从谈起。

    靠文化入侵,根本不现实。草原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你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你得先把他打趴了,他才会听你的。

    所以陆承启在酝酿着一个计划,只是现如今准备不算妥当,还没有实施罢了。要怪就怪耶律乙辛,耶律洪基要南侵就随他嘛,这样以来,大顺出兵就名正言顺了,保家卫国,多好!偏生从中作梗,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机会,可惜,实在可惜!

    陆承启在暗中咒骂耶律乙辛,在御前侍卫们的簇拥下,回到了皇宫。

    而此刻长安城郊外的一处蒙学屋舍之中,陆厚旭正在和一个年纪相仿的小孩窃窃私语。

    “唐恪,你知道吗,就算是女人也能在江南分到土地的!”

    “我知道啊,这又与我何干?我虽是余杭钱塘人,可被叔叔婶婶赶了出来的……”

    那个名字叫唐恪的小孩,一脸苦闷地说道。

    “没事没事,就算是在长安左近,都能向皇家银行贷款买到田地的……”

    陆厚旭的声音有点大,以至于传了出去。

    “什么,你说是真的?”

    “陆厚旭,你怎么知道的?”

    ……

    来上蒙学的,大多都是贫寒的子弟,虽然他们大多知道,自己不过是学两个字,会算些数,不至于以后做什么都被人骗罢了。真正能读书考取功名的,恐怕在蒙学几十个孩童里都没有几个人。

    他们年纪小,尚不能帮家里什么忙,还要吃好些东西,若是家中有这般多孩子,早就头疼了。幸亏有了蒙学,只要是五岁左右的孩子,都能送到蒙学里面来,包两餐,足够吃饱了。蒙学都是皇庄出资,只要大顺还在一日,皇庄还有钱赚,这蒙学就不会关闭。

    穷苦人家正愁着怎么养孩子,见有如此好事,肯定要把孩子送来学写字读书啊!蒙学又不禁男女,更是再好不过了。相当于国家出钱帮你养孩子,避免营养不良、早夭等等现象,已经算是极好的仁政,怪不得百姓交口称颂当今新政。就此一项,不知活人几何!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孩童已经有心想帮补家里,却苦无门路,今日一听,早就起了心思。

    陆厚旭笑道:“我爹爹说的,他说,只要是大顺成人的子民,有户籍在的,不论男女,都能向皇家银行贷款买地,而且利息也不高,最多辛苦两年,便能还上钱了。以后这田地就是你家的,想种什么就种什么。但不能超过百亩地,不然的话,还是征税的。我爹爹说了,那叫什么……什么……”

    “空置田地税!”

    一个孩童替他说了,陆厚旭眼前一亮:“是了,空置田地税!”

    “嗯嗯,我爹爹给那地主做长工的,他都说了,最近几年京兆府的人口减得厉害,他家几百亩土地都有两百亩丢荒了。一年就要交四百贯的税哩,那地主是个抠门老财,哪里舍得?便把那地卖与了皇家银行,价格也算公道,和市面上的价是一模一样的。就是如此,那地主老财还整天在哭天抢地,骂朝廷这不好,那不好,不给他家生路。我看呐,他就是皮痒了,要是给个大官到我那村里去,他保证不敢吱声!当今陛下多好啊,处处为民着想……对了,厚旭哥,要是真的能贷款买到地,我全家都要谢谢你了……”

    陆厚旭笑嘻嘻地说道:“这事早就登报了,谢我做什么?谢谢当今圣上,谢谢朝廷中的官人才是……”

    “嘘!噤声,夫子来了……”众孩童连忙回座位坐好。

    这时候,夫子陪着一名监察士,恭维地进了屋子,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噤声,这位大官人有话要说!”

    那监察士连称不敢,说道:“我并非甚么大官人,只是一小卒子罢了。我来是传递圣上旨意的,鉴于许多百姓尚不知道,皇家银行能给入了户籍大顺成人百姓贷款买地,特遣我等前来告知。你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回家一定要同父母明言,此乃皇家银行长期业务,贷款只能买皇家银行旗下田地,按市场价算,一年内还清不收利息,两年内还清加收百分一,封顶百分一。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屋内孩童起身说道。

    “好,那你们今日的学习,便是将这段话写下来,拿回家给父母看,可明白了?”

    “明白了!”

    夫子听了这话,也非常动容。唯有当今圣上,处处以民为先。哪怕是地主家的长工,他都想方设法帮他们脱离贫苦。穷人只要有田,就能翻身。三代人再供出一个读书人,也不是问题。说是皇家银行的业务,要不是陆承启点头,能这么照顾贫苦百姓?

    好在夫子一月教书,也有三十贯钱,不输于当官。不然的话,他都想着去贷款买田了,诱惑啊,诱惑……但面对极为高昂的田地空置税,夫子望而却步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七章:琉球琼州

    五日一例朝,其实就是召集众臣过来开会,美曰其名为“廷议”。

    早起的陆承启在宫女伺候下,于脸上扑了白色敷粉。

    本来陆承启蓄了胡须后,更显威严了。这一下敷粉,变得更是不怒自威。

    陆承启穿上了黑色的龙衮,绣着九条游龙。穿龙衮是件繁琐的事情,要自上而下穿上冕冠、玄衣、裳、白罗大带、黄蔽膝、素纱中单、赤舄等衣饰。

    铜钟声响起,百官按官职排好队伍,依次进入大庆殿候着。而此时,宫廷乐班也开始奏乐,表示皇帝已经来到。不多时,便见陆承启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步入大庆殿。有强壮内侍张五伞盖,四宫女执四团扇,待陆承启就坐后,各立在龙位后东西方。

    一切准备就绪,才有内侍唿喝道:“皇上驾到,众官觐见上朝!”

    在大庆殿上的都是五品京官以上,端着朝笏,施了长揖,恭恭敬敬地对陆承启说道:“臣参见陛下!”

    陆承启淡淡地说道:“众卿平身。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百官犹豫了一下,继而有点小骚动,最终却是由御史大夫周延华出列说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

    周延华是自己的老丈人,官至御史大夫,按理说就等于是宰相了。但这时候的御史大夫,权力早就不如以往朝代。看似名为御史台的最高长官,其实御史台一直是御史中丞掌管着,御史大夫不过是个虚衔而已,徒具威名。

    不过周延华还有职位,叫做左仆射。

    仆射,仆是“主管”的意思,古代重武,主射者掌事,故诸官之长称仆射。

    所以左仆射,也就是左宰辅的意思。别以为大顺就一个宰辅而已,其实可以有很多的。设正宰辅一个,副宰辅参知政事两个,再有三司使(计相)一个,左右仆射两个,统共可以设置六人,以互相制衡。

    但大顺的左右仆射并不常设,参知政事也经常是一个人担任,再加上元绶以来,三司形同虚设,所以宰辅的权力可想而知,根本不是一个参知政事能制衡的。所以陆承启不再设宰辅,而创立内阁,将相权一分为多,现在甚至左右仆射都设立了。

    无他,为防止有人专权而已,再出现一个杨太师,陆承启可以反败为胜,但不代表他的子孙就能反败为胜。

    周延华是自己的老丈人,按理说应该不能重用外戚才是。

    但周延华是出了名的铁脸青天,为人刚直不阿,也不贪恋权盏,陆承启用得也比较放心。反正还要内阁制衡,一个外戚……似乎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更何况周延华也是个正直的臣子,不见有什么污点。

    陆承启明显心情不错,和颜悦色地说道:“周卿但说无妨!”

    “陛下,臣不明白,为何要遣犯官、百姓入琉球、琼州?琼州乃我大顺固有领土,可琉球却是琉球国之地,为何要强占之?虽我大顺为大国,可大国欺压小国,又是自己藩属国,岂不是为人笑话,诟病么?”

    周延华这番话,听得陆承启一愣一愣的。

    没错,他是把一些犯了《商法》的官员,下旨降职勒令他们漂洋过海去台、湾了,但他绝不会想到,居然有人会在这个问题上说事的。他转念一想,便知道周延华误解了。琉球并非琉球国,一般指的是台、湾,只不过琉球离琉球国近,所以顺带叫琉球而已。

    这时候,不明所以的右仆射李然也出来应援了:“陛下,臣附议!”

    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御史中丞张方平,也端着朝笏出列道:“陛下,此举为世人不齿,应当早日撤回旨意啊!”

    这也是这几年大顺中枢大臣的人事变动。原本刑部尚书周延华官升到了左仆射,御史大夫,跟随在皇帝身边,负责监察朝中文武官员。除本职工作外,御史中丞也做一些行政事务,比如主管公卿百官的奏章,掌管图籍秘书等。原本御史中丞李然升官至右仆射,而御史中丞则由同样是刚直不阿的张方平担任了。他们几个臭味相投,朝堂上隐隐结成一个攻守同盟。

    陆承启知道,他们这些地理盲,连琉球和琉球国都弄不清,更别说什么了。陆承启没有正面回应,而是让内侍去拿了副世界地图过来。

    由两个内侍摊开世界地图,陆承启缓缓地走下龙椅,指着上面的地方说道:“众卿误会了,琉球并非琉球国,而是我中原固有领土也。众卿不信,请看。琉球国在这,不过一些群岛罢了;但我大顺琉球,却是一个大岛。岛上可种植甘蔗,制糖远贸;又能种植水稻,可一年三熟。只是现在岛上土着,不思耕种,是以朕才派遣官员过去,劝课农桑,从事海中捕鱼。若朕估算无误,岛上可移居百万户百姓,可得良田数百万顷,又能王化当地土着,何乐而不为?”

    陆承启拿出了切切实实的证据,这些官员就闭嘴了。知道自己犯了常识性的错误,他们哪里还敢丢脸?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大顺当官,哪个没犯过错?只要你不贪,不玩忽职守,一般是没人弹劾你的。甚至律法,也保护这种犯错的官员。所以大顺的官员不怕犯错,敢放开手去做。

    陆承启继续说道:“琉球在夏商朝时,便属九州中的扬州。三国时,吴王孙权派将军卫温、诸葛直率一支由一万余名军士、三十多艘船组成的船队到达夷洲,也就是琉球,三国东吴丹阳太守沈莹着有《临海水土志》,可清楚记载,琉球本为我中原领土。自前朝起,便有汉人定居澎湖,甚至已经驾船驶去了琉球,为何说琉球是琉球国的领土呢?”

    周延华也光棍,直接认了错:“臣不察,一时误会陛下,罪该万死!”

    陆承启大度地说道:“人谁无过,能改就成。不过这琉球,似乎也挺让人迷惑的。这样罢,改名夷州,复汉朝旧称!”

    “陛下英明!”

    众官见陆承启大度,连忙恭维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八章:又没钱了

    陆承启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英明神武,他只是庆幸这个时代能臣辈出。

    随便找个大臣出来,做出的政绩都能吓死人。这可不是后世那些唯经济论的“政绩”,而是实实在在地治理地方,为百姓着想的官,才能升到中枢。不然的话,嘿嘿,你早就被吏部和监察司的双重考核下淘汰了,哪里还能站在大庆殿?

    像张方平,好似名声不显,哪怕是在史上,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有这一号人物。

    确实,他不过是制科出身,中了茂才异等科,又中贤良方正科,比进士出身的官员在“学”上矮了人家一头。可人家办事能力牛啊,任知谏院、知制诰、知开封府、翰林学士、御史中丞,滁州、江宁府、杭州、益州等地长官,每一份工作都做得极为出色。后来陆承启升了原御史中丞李然,御史中丞缺个人,思来想去,本来打算用司马光的,但司马光已经入了内阁,只好想到和司马光关系不怎么好,但却一样刚直不阿的张方平了。

    也正是有了这等用心办事的官,且不论他们是不是真心对待百姓,还是只一心为了升官,但他们在任上的所作所为,确实给当地百姓带来了不少好处。再加上大政策没有什么错漏,所以这几年来大顺的发展,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若是用后世国民生产总值来算的话,陆承启估计大顺这七年来,gdp应当是升了50%以上,甚至翻两番也不稀奇。

    无他,解放了民众的生产积极性而已。

    原先少地,没地,没户籍的农户得到了田地,哪里能不死命耕作?

    不想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则到丝绸厂、瓷器厂、棉纺厂、制糖厂、造船厂……这些雇工的厂去,不仅能当个学徒学点一技之长,还有工钱拿,有饱饭吃。如果时来运转,说不定就在厂里当“官”了,能管几个人,那是真的不用愁了。学徒熬成师傅,能带徒弟了。

    再加上全民识字识数的蒙学建立,养济院、施药局、福利院等等利民措施,已经鲜少听说有人冻死,老无所养的人间惨剧发生。灾荒年间也不用怕,当地设有常平仓,能顶一时之需。又有大运河,贯通南北;海运便利,运送粮食不在话下。

    任何一个外国人到了中原,都道是进了“伊甸园”,认为这里是真正的天堂。

    州城繁华喧嚣,乡村鸡犬相闻,一派盛世景象。

    但这好似眼前假象,因为很不合时宜地,有一个臣子端着朝笏出列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陆承启定睛一看,也感到大是头疼:“林卿,你有何事要奏啊?”

    原来此人便是户部尚书林镇中。

    按理说,林镇中今年已然四十有六,官职拜到一部尚书,应该再往上面升的。但很遗憾,他的起点太高了,再加上大顺能让辈出,他一时间就被遗忘在角落,继续做他的户部尚书去了。

    不过林镇中也不急,他才四十几岁,终有一日能官至宰辅的。哪怕不能入阁,也能弄个参知政事、左右仆射当当。如果一味强求,说不定被皇帝记住了你,厌烦了你,你就离被贬出京不远了。

    当然了,一味隐忍又不行,还能弄出点声响出来,让满朝文武都知道,想要拿钱,还得经过他林镇中的手才行。

    如果说皇后周芷若掌管着陆承启的私人钱袋,那林镇中就掌管着大顺的钱袋。面对这位财神爷,满朝文武没有谁敢过份得罪林镇中的,万一他卡你衙门的经费,你哭都没地方哭。人家也是按章程办事啊,你把明年计划用度写出来,还得精确到一文钱,不然户部都不批,你能奈他何?

    陆承启也觉得林镇中是个人才,但他也实在太能闹腾了,现在陆承启不怕见到御史官,最怕见到林镇中这个死要钱的。因为林镇中一开口,就是说国库的问题。

    确实也难为了他,大顺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拆东墙补西墙,林镇中都快把头发给抓光,却也挤不出几个钱银出来。他一再上奏要求增加农税,却被陆承启一次次驳回。理由很简单,大顺百姓都穷成这样了,你还增加农税,这不是要逼人进入绝境嘛!

    其实陆承启怎么都想不通,户部都有皇家银行在手了,怎么还会缺钱?

    其实陆承启是没看到大顺的开支,造船、军饷、俸禄、军器监、大运河……哪一项不是要钱的?

    如果大顺像朝代那样征徭役的话,或许能节省很多开支。但陆承启坚决不肯,说什么秦亡于暴政,今我大顺开征徭役,岂不是又一个暴秦?

    如此一来,都是苦了林镇中,东凑西凑,好不容易挤出一点钱银来,转眼间又没了,真是欲哭无泪啊!

    “陛下,国库近来空虚,不知船舶司那边,这月关税几时才能入库?”

    百官也猜到了,林镇中开声,肯定是讲钱的问题。

    现在对于陆承启来说,钱不是问题,问题就是没钱。财政每年都是赤字,让人看了都心慌慌。但幸亏有皇庄的接济,陆承启才能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陆承启很是头疼地看了一眼林镇中,无力地说道:“林卿,这才上旬,怎么国库又没钱了?”

    “陛下有所不知,每到清明前夕,便要祭祖及太庙,此乃皇家礼仪,断不能从简。若国库无钱,如何能成事?”林镇中振振有词地说道。

    陆承启也知道,汉人就是这样重视祖宗,甚至大肆铺张也不算什么。可国库都没钱了,你还搞这多么,不是自己找苦来吃吗!

    奈何他一向以“祖宗之法”回驳林镇中增加农税之举,现在林镇中以“祖宗之法”来迫使陆承启,只能说自己是作茧自缚了。

    “众卿有何高见?”

    陆承启没辙了,只能求助文武百官,展开廷议了。他懂得经济学规律,也潜移默化给了文武百官,知道货币不能超发,超发的后果很严重。

    “陛下,能否再行税?”

    有人支招了,毕竟前些年陆承启就用过这一招。

    林镇中立即反驳道:“如今皇家银行税已然超发,再多连钱都拿不出来了,如何能发税?须知如今已不是寅吃卯粮了,而是寅吃辰粮,寅吃巳粮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八十九章:入不敷出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

    文武百官都道林镇中是个财神爷,怎么都挤得出钱银来,制定未来一年用度的时候,每每都要报多些,免得落于人后。大家心都是在想,为什么其他衙门能拿这么多,而我这个衙门只能拿这么少?不成,要同他们一样,最起码也得及得上。

    就是这个心理,才让林镇中掌管的户部压力越来越大,甚至于有点心力交瘁的征兆了。

    陆承启也不曾想到,财政赤字居然会这般严重了,连忙说道:“林卿,朕问你,那国库如今尚有多少钱银?”

    “回禀陛下,此际离夏收尚有两月余,可国库只剩下六百多万贯了。这点钱银,莫说支撑起两个月的用度,便是给大顺二十余万官员发俸禄都不够啊!”

    林镇中叫起屈来,平日里一个个伸手拿钱这么爽快,可一旦让他们想法子赚钱的时候,他们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陆承启被他这话吓了一跳,也大感棘手起来。

    他是知道的,如今大顺发展正勐,动一动都需要无数钱银跟着。哪怕是有船舶司、商税和皇家银行的支撑,国库还是入不敷出。

    一般来说,财政有些赤字也不是坏事,证明这个国家确实是在用钱。只有钱花得出去的国家,经济才能发展起来。

    可长期的财政赤字就不好了,最直接的影响就是货币的价值不再坚挺。陆承启早就知道,前些年一个银币还能换九百多铜钱;可如今一个银币只能换八百五六十个铜币,这就证明了大顺的铸币是一直在贬值的。

    这还是控制了铜钱、银币、金币的铸币量,如果放开铸币的话,恐怕这个价格会跌得更厉害。

    百姓手里的钱不值钱了,最终受害的还是百姓。

    突然,陆承启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这些天有不少犯官自行上奏请罪,言及触犯《商法》。朕秉着网开一面的态度,让他们交出非法所得,再贬谪便是。这部分抄没,估摸会有数百万贯,应当能解一时之需罢?”

    林镇中也听过这事,计算了一番,才点了点头道:“陛下此举,当大快人心。臣估算,若有五、六百万贯,再节省点开支,应当能撑得到夏收之时。”

    陆承启听了直皱眉:“林卿,你没算错吧,一千多万贯,还有船舶司和商税,却只能撑到夏收?”

    林镇中苦笑道:“陛下有所不知,现如今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运河那边,每年支出便达五百万贯。还有各地州府新修的水利、加固的河提等等,恐怕用度便不下三千万贯。沿海各州造船坊,花费也在三千万贯左右,虽然略有盈余,却也是杯水车薪……”

    陆承启听到这,脸色有些不好看。造船坊不仅造战舰,还造民船,能出售的那种。官船的质量好,虽然是贵了些,但出海的百姓都愿意买官船。饶是如此,造船坊也只是略有盈余,怪不得林镇中说只是杯水车薪。

    “……再加上军器监、驰道、官道、驿道等道路修筑,士卒粮饷,官员俸禄,衙门用度,每年没个万万贯岁入,无论如何是撑不住的!”林镇中也是大感头疼,直接把实情说了出来。

    陆承启听了这话,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万万贯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一亿贯钱啊!

    这还是勉强渡过一年,要是不想财政赤字,岂不是能岁入一亿多铜币?

    也是难为了林镇中,当个户部尚书一干就是十年,还没有什么差错。如果换了个人当这个户部尚书,恐怕早就撑不住,说不定还会被陆承启一怒之下,一贬再贬,贬到天涯海角去。

    所以说,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这一行的,文武百官听了林镇中的“诉苦”,这才暗自庆幸陆承启没有动换户部尚书的心思。不然的话,摊派到谁的头上,就等于是接了个烫手山芋,随时都会被罢免官职,一贬再贬。

    见底下的文官们一个个都露出庆幸的神情,陆承启也知道他们心中所想,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年头能管财的人还是太少了点,不然他也不会只用一个林镇中了。陆承启虽然不过问皇庄之事,但也知道皇庄一年,也不过赚个几千万贯就到顶了。可陆承启怎么都不会想到,大顺一年的用度就要过亿。

    “这简直是在烧钱啊!”

    陆承启也很是尴尬,这都是因为他步子迈得太大才造成的。如果他收敛一些,说不定也就没有这个难题了。

    只是时间不等人,钱一贵,人就贱了。

    就拿修葺城墙来说,边境这几年虽无战事,可不代表永远没有啊?有备无患,总是不错的。这钱,你得用吧?

    募兵,训练,打制兵器……这些都是在防备着北方的狼群。

    史证明,一旦疏于防范,那么后果是凄惨的。北宋只输了汴梁城一战,皇帝大臣嫔妃都给金人掳了去,靖康之耻,永世难忘。南宋输了襄阳城一战,不到一年便亡国了。这些都是血淋淋的教训,一直督促着陆承启,默默地积攒着兵力。而所做的一切,都是要用钱的,没钱没粮,谁给你当兵啊!

    也不怪林镇中叫苦连天,实在是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陆承启自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能求助于文武百官:“众位卿家,可有良策否?”

    此话刚刚落地,很多文官纷纷摇头,哪怕零星一两个,都是在叫嚣着增加农税。陆承启叹了一声,他原本也不报什么希望,现在看来,这群文官到底还是只信孔夫子的,要是学了陶朱公那一套,就不会说出增加农税的浑话来了。农民手上能有几个钱?本来税赋就算重了,现在还要剥削他们,这不是等于逼他们入绝境么!

    汉人是能忍,只要有一口饱饭吃都不会造反。平常年间还好,但要是灾荒年间呢?想想次农民起义,陆承启就不寒而栗,看向这群文官的眼色更是不善了:简直就是目光短浅,不知所谓!

    “林卿可有良计?”

    陆承启见他问也是白问,只能看向了林镇中。(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章:增商税

    林镇中被陆承启直接点名提问,也是大感踌躇,试探性地说道:“回禀陛下,这钱银一事,无非便是开源节流。陛下不喜开源,那只能节流了……”

    其实林镇中也是意属增加农税的,他觉得大顺的农税实在是太低太低了。纵观朝代,有哪一个政权像大顺这般,农税仅仅收一成的?哪怕是夏秋两收,最多也不过是两成!如此低的农税,还能保持一亿贯的岁入,真的是奇迹!

    但林镇中也懂得察言观色,见陆承启一听到增加农税,就直皱眉头,肯定是不喜的。他作为户部尚书,要是也说了这等浑话,说不定哪一天就被某人取代了。虽然这个户部尚书做得不怎么顺心,可好歹也是六部长官之一,权柄不小。

    吃得咸鱼抵得渴,林镇中是有苦自家知。外人面前风光无限,锁起门来只能暗自垂泪啊!

    陆承启听得他这话,差点没被气死。他不喜欢开源?这是在放屁!要是有一个赚钱的门道,你看陆承启会不会做?

    陆承启也明白,林镇中不过是指他不肯接受增加农税一事而已,这事最好还是不要挑明了,不然的话君臣脸上都会有点挂不住的。

    “林卿,你且说说看,如何节流?”

    陆承启不动声色,看着林镇中,面无表情,缓缓地说道。

    林镇中也不怯场,当即端着朝笏说道:“回禀陛下,节流的法子还是挺多的。据臣所知,每年支出的军饷为大头,若能缩减此处用度,想必国库也就堪堪够用……”

    “不成!”

    陆承启差点没直接站起来指着林镇中的鼻子骂了,削弱军队,这等蠢办法也亏他想得出来。虽然陆承启早就知道大顺朝堂是文武不和,但他没想到林镇中会这么**裸地对待武人,实在是太伤人心。

    军备可是关乎大顺生死存亡的事,为什么朝中的大臣,没有一个看得出来?

    其实这些文官也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他们觉得并不会这么严重罢了。天下承平日久,思想上有所懈怠,这也很正常。

    林镇中此话也不过是无意之举,毕竟军饷确实占了开支的大头。当林镇中发现自己有点失言了,连忙补救道:“陛下,这第二开支嘛,便是各衙门用度了。据臣实测,各衙门每年报上来的用度,皆有结余。年下来,所积攒钱银,怕是能撑得住半年之久。臣想着,若是今年只拨付一半用度,想必各衙门节省些,也能渡过了……”

    此话一落,登时跳出无数人来指责林镇中,说他危言耸听,自己绝无虚报云云。

    陆承启见朝堂上吵成一片,眉头直皱,当即怒喝一声:“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他这一开声,底下立时噤若寒蝉。

    “要知道有没有虚报也简单,让监察司去查查账目便知道了……”陆承启扫视了一眼那些跳出来指责林镇中的官员,那些官员不敢接触他的眼神,一个个低下了头去。“如果属实,林卿你大胆放手去做!”

    面对陆承启的承认,林镇中信心也大增。节省出这些开支,他起码又能撑多两个月。

    “陛下英明!”

    面对林镇中这一记毫无水平的马屁,陆承启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日后还有哪个衙门虚报数目的,一经查实,主官直接免职!”

    “……”

    朝堂之上一阵寂静,几乎所有人都暗自叫苦,要日后都是这样,这日子可就难过了。

    陆承启也不理会这些想占公家便宜的家伙,只是淡淡地再次问道:“林卿可还有其他良策?”

    林镇中也学乖了,知道军器监和道路、水利都陆承启在意的东西,轻易削减不得,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说道:“回禀陛下,臣再无他法了……”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林卿没有了办法,朕倒是有一个法子的……”故意顿了一下,他才缓缓地说道:“增税!”

    此话一出,像是在朝堂上丢了一颗炮弹,瞬间就点燃了文官们的情绪,一个个神情激动地端着朝笏说道:“陛下英明,陛下英明!”

    等他们安静下来了,陆承启才好整以暇地说道:“老子曰:‘天之道顺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而奉有余’。农户向来都是不足,朕身为人君,如何能去损害他们?”

    这时候,有文官品味出一丝不一样的味道来了,惊愕地看着陆承启。

    陆承启也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说道:“纵观大顺三百六十行,唯独商贾是‘有余’之人,不损他们,岂是符合‘天之道’?朕决意,要在原有商税的前提下,再增收些便是!普通商贾二十税一,酒楼瓦舍十税一,大宗商品出口则五税一,众卿以为如何啊?”

    文官们很想反驳,但看着陆承启一脸冷笑的模样,便知道他是早有预谋的了。

    再说了,官员都是特权阶层,就算增税,也增加不到他们,他们又何苦强行出头?有道是“是非皆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文官又不傻,犯不着为了一些商贾,而在陆承启面前留下一个极差的印象。万一让皇帝记住你了,随便给你个小鞋穿,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文官们便达成共识,连声称赞陆承启的“善政”,一次例朝,便这样风轻云淡地落幕了。

    陆承启见这些文官心口不一,心中冷笑道:“你们这是给自己掘坟墓啊!”

    他早有取消官员免税特权的意思,只是还未曾到时机罢了。如今就让这些人再蹦达多几日,到时候,他们哭都来不及!

    朝堂上,也有不少人知道陆承启的打算,皆忧心忡忡地看着陆承启。御史中丞张方平就是其中一个,而且陆承启这话是当年当面对他所的,一点遮掩都没有。张方平也知道,陆承启这是为了大顺着想。可这事面临的压力太大了,弄不好可是要反弹的!

    再说了,这是太祖定下来的规矩,哪里是那么容易说废就废的?

    既然是这般,那么这事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皇帝和文官集团起了冲突,手握大权的皇帝,肯定将这些拂了心意的文官,一贬再贬,直到这条特权被取消为止。这样一来,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看似公平了许多,其实内患已经种下。

    “不成,我得劝谏陛下,让陛下打消这个念头才行!”

    看着离殿远去的陆承启,张方平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心。(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一章:明教复现

    回到垂拱殿,还没来得及把龙椅坐热,陆承启就看到一个内侍匆匆进来了。

    “启禀陛下,监察司司长许景淳请求觐见!”

    陆承启早就看到在例朝上左右晃动的许景淳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才会这般的。君臣共处已经十多年了,陆承启早就知道了许景淳的习惯。这人但凡有一点事都藏不住,哪怕做了情报头子也还是一样。

    “让他进来吧!”

    陆承启觉得头脑有点晕乎乎的,禁不住闭上了眼睛,用手按在太阳穴上。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进行着繁琐的工作,甚至比后世那些白领的工作量都要大,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难道古代的帝王,都是嫌事情太多,才不热衷开疆拓土的?”陆承启已经不止一次这么想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一个帝王居然对土地和百姓没有追求。

    不过陆承启却完全没有这个担忧,只要内阁机制正常运转,别说现在这样的版图了,就是再扩大一倍,陆承启都有信心治理得好。大不了就再扩充内阁便是,再加上参知政事、左右仆射等等中枢大臣的辅弼,治理国家算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陆承启操劳一些,不过是内阁重新洗牌,工作还没上手而已。

    不过陆承启相信,凭着那些内阁大臣的能力,上手这些工作根本不是问题,甚至在一段时间后,他的担子会轻松许多。空出来的时间,足够让他谋划怎么挑动辽国和周遭小国的关系了。

    一个强大的辽国在侧,肯定不符合大顺的利益。

    有道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两个强国接壤,肯定要发生战事的。

    陆承启正闭着眼睛漫无边际地想着,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臣参见陛下!”

    慢慢地睁开眼睛,将手撤离了太阳穴,淡淡地问道:“许卿求见,莫不是哪里又出了问题?”

    许景淳露出一副皇帝你真的是神机妙算的神情,嘴上说道:“陛下,监察司暗探,发现了明教踪迹!”

    “明教?”

    陆承启也看过《倚天屠龙记》的,当然知道明教代表的是什么,一个专门的造反组织啊!

    “明教是从波斯传入中土的,中土称明教,波斯那边也叫拜火教,摩尼教,前朝便已经定为邪教了,不曾想还有这么多百姓仍然去信这等邪教……”许景淳有点愤愤,有点不解地说道。

    陆承启觉得没什么,世间大多都是愚夫愚妇,真正有自己见解的,又有几人?莫说现在,就是后世,不也是有一些老大爷老大娘被无良的保健品坑去了养老钱吗?后世信息爆炸,骗子都有生存的地方,更别说现在了。

    一样的道理,这些邪教无不是骗民众信教,或展现武功,或做下“神迹”骗局,许以承诺,信xx,得永生。

    把人骗进来后,这些野心份子就开始图谋不轨了。

    或许在正史上,明教确实为汉人驱赶鞑子立下了汗马功劳,但现在是汉人的江山,他们一样想着造反,陆承启作为皇帝,岂能容得下他们?

    “那监察司有没有找到他们的老巢啊?”

    陆承启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年头又不是什么灾荒年间,便是灾荒年间,有了常平仓和大运河,再加上海运,畅通无阻的官道,粮食衣被都能运达,还怕有人造反吗?再说了,民心大部分都是向着朝廷的,区区明教,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他坚信,只要坚持新政,百姓知道了朝廷的好处,哪里还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去造反?那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回禀陛下,据暗探回报,他们混入明教当中一段时间,还只是小卒,不曾接触过核心机密。但他们却探知了,江浙的摩尼教,福建的明教,和淮南的‘二桧子’、江东一带的‘四果’、江西一带的‘金刚禅’、荆湖一带的‘揭谛斋’、鲁地的白莲教、吕梁山上的拜火教……都是明教的别称!”

    陆承启笑道:“这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所谓‘红藕白莲是一家’,这些都是前朝造反余孽,朕早就有所耳闻了。许卿放心,只要朝廷不出乱子,这些人,掀不起什么大浪来的!”

    许景淳不敢反驳,连声称是。

    “朕倒是很想知道,他们的教义是什么?”陆承启看过《倚天屠龙记》,曾经真的以为明教的教义就是“驱除鞑虏”,但很显然,这时候的明教并没有“与时俱进”。

    许景淳连忙说道:“摩尼教的教义,大抵都是用波斯文字写就的,暗探记录下来后,臣等曾拿去让人翻译,大意是:说在世界的一开始,就有光明和黑暗两个王国并存着,光明占据北、东、西三方,黑暗占据南方。在光明王国里,光明、善美、和平、秩序、洁净。光明王国的统治者,波斯称为察宛,意为永恒,在大顺则称为明父、大明尊。黑暗王国到处充满烟火、闷气、飓风、污泥、毒水,由黑暗魔王统治,住着五类魔,整天沉溺在**、争吵之中。光明与黑暗数次大战,黑暗魔王让恶魔生下了人类的祖先。因为人类是黑暗之魔的子孙,大明尊便派遣光明使者,用光明分子来拯救人类的灵魂。”

    陆承启听得津津有味:“这倒是稀奇了,摩尼教的教义大抵是好的,但他们做事太狠辣,完全违背了教义。所谓光明和黑暗,不过是人性两面而已,即善恶。惩恶扬善,方为正道。他们倒好,惩善扬恶,岂有不败的道理?”

    许景淳连忙说道:“陛下果然学究天人!”

    “少拍马屁!”陆承启笑骂一句,思考了好一会,才缓缓地说道:“明教信奉光明战胜黑暗,一开始就是错了。没有黑暗,哪里来光明?就好像人一样,没有恶,哪里来善?善恶不过是相互依存罢了,人性的正反两面。试想一下,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岂会有善恶之分?”

    许景淳不明白陆承启这话,其实就是批驳孟子的“人性本善”论和荀子的“人性本恶”论,认为刚出生的人不过白纸一张,你教他为恶就是恶,教他为善就是善。

    “……没有善恶之分,那整个天下就更是乱套了。”陆承启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不论善恶,光明黑暗,都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物。到底是外来和尚,并不懂‘道法自然’的道理啊!”(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二章:光明顶?

    许景淳听了这话,连忙附和道:“陛下说得一点都没错,如果没有黑暗,全都是白日,那人怎么睡觉?”

    陆承启笑道:“话糙理不糙,倒是这个道理!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试着往北走,或者一直往南走,会走到一个地方。这两个地方,有半年全是白天,有半年全是黑夜。这倒是挺符合明教的教义,若是捉住他们的头头,将他们流放到那里,他们应该就开心了。”

    许景淳也笑了:“陛下说笑了,世间哪有这个地方?若是太阳半年不落,那地岂不是得烤焦了?”

    “那两地全是冰川,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如何能烤焦?”陆承启心想,这南极北极鲜少有人去过,都以为是在胡扯!嘿嘿,要是给他们看见了,他们肯定会大唿神迹吧?

    许景淳见陆承启并不是在说笑,也不敢反驳了,而是将话题一偏:“陛下,据暗探回报说,明教中人都十分向往一个地方,叫什么光明顶,臣胆敢猜测,这地方必定是明教老巢所在!只是这光明顶只闻其名,不知在何处,倒是颇费周折……”

    “光明顶?!”

    陆承启心中勐地一阵:“看来金庸老爷子并不是在胡扯啊,真的是有这么个地方!”嘴上却说道:“是了,这明教不是崇拜火么,所谓光明顶,应该就是永远都生着火的山顶,他们是叫圣火,对吧?”

    许景淳一惊:“陛下……你真神了,你怎么知道的?”

    陆承启当然不会说自己看过《倚天屠龙记》知道的,只是神秘一笑,说道:“推理出来的。许卿,你且听好了,明教让暗探盯紧一些便是,也不用大费周章。他们现如今像只丧家犬,哪里还能弄出什么声响来?若是知道了他们老巢所在,再三核实后,大可给朕上奏折,朕立即发兵征讨!”

    “臣遵旨!”

    许景淳不敢质疑陆承启的旨意,当即恭恭敬敬地说道。

    “行了,还有其他要事吗?”

    陆承启脑袋有点疼,都想请个病假回后、宫休息休息了。

    许景淳说道:“暂无其他要事……”

    “那你退下吧!”

    许景淳向陆承启恭请圣安后,缓缓地退出了垂拱殿。

    “明教?好像那方腊就是明教的,倒是得提防一下。要是和契丹人开战的时候祸起萧墙,那乐子就大了……”陆承启心中回想了一下方腊起义,要是像《水浒传》写得那么厉害,恐怕还真的会造成很大的破坏。

    “不过现在方腊都成了朝廷追捕的人,谅他也没时间,没空间施展了,这点倒是可以放心的。”陆承启心中稍安,按照《水浒传》的意思,北宋大抵便是给连绵不断的起义耗尽了国力,才给金人有机可乘,入主中原的。

    “算了,算了,头疼,不去想这个了……”

    陆承启大声叫唤道:“来人!”

    一个内侍闻声,连忙进入了殿中:“小的在……”

    “起驾,朕身子有些不适,回宫歇息一日!”

    陆承启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觉得整个脑壳都是疼的。

    “遵旨!”

    这内侍连忙去扶着陆承启,缓缓地走出了垂拱殿。

    回到坤宁殿后,周芷若见了,连忙出来问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你还愣着作甚,请御医啊!”

    那内侍连声称是,一路小跑了出去。周芷若把陆承启扶进坤宁殿后,才心疼地说道:“陛下,你可得爱惜龙体啊!”

    陆承启笑道:“就是头有点晕,没事!或许是要感冒了,额……就是染上风寒,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芷若更是心急了:“风寒症可轻可重,这可怎么办?”

    “朕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陆承启说着,在周芷若搀扶下,缓缓地除鞋上了榻。周芷若又拿来一张衾被,给他盖上,柔声说道:“陛下你就安心歇息吧,暂时不要心忧政事了。”

    “嗯……”陆承启应了一声,很快便睡了过去。看着一脸疲倦的陆承启,周芷若心中很是痛惜。不多时,御医便提着药箱,匆匆而至。周芷若低声说道:“陛下在休憩,可能诊脉?”

    御医说道:“回禀娘娘,可诊脉无妨。”

    周芷若点了点头,那御医便轻轻拿出陆承启的手臂,搭在了脉搏之上。陆承启翻眼看了一下,便又睡了过去。

    诊断完两只手臂的脉搏后,那御医思索一番,才低声说道:“娘娘,陛下这是操劳过度,不是什么大碍。只要休养几日,再吃些药膳便是了。臣这就给陛下开张固神安体的方子。”

    “有劳御医了!”周芷若把御医带出偏殿,那御医打开药箱,不一会就写就一张药方。周芷若立即遣人去抓药煎服,御医也留在偏殿,观察陆承启喝药后的症状。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大娘,爹爹怎么了?”

    周芷若正照顾着陆承启,拿着温水给陆承启擦拭额头,扭头一看,原来是陆绣。她连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轻声说道:“你爹爹身子不适,绣儿乖,去一旁玩,不要扰了爹爹,好么?”

    陆绣点了点头,却没有挪动脚步,而是安静地在一旁,忧心地看着熟睡的陆承启。

    不一会,那药已经煎好了,周芷若轻声地说道:“陛下,起身喝药了,喝了药再睡……”

    陆承启睡得迷迷煳煳,应了一声,却起不来。周芷若连忙把药碗放下,扶着陆承启坐起身子来,然后才用汤勺吹凉了药,温柔地一勺一勺地喂陆承启喝药。

    “真苦!”

    陆承启也清醒了些,见到在一旁安静的陆绣,惊讶地说道:“绣儿怎么来了?今个这般乖巧,也不吵闹了?”

    “爹爹身体不舒服,绣儿怎么能吵闹呢?爹爹快把药喝了,喝了药身体就好了。先前绣儿病了,阿娘也是这么给绣儿喂药的……”陆绣眨巴着眼睛,嘟着嘴说道。

    陆承启笑道:“绣儿真乖!爹爹知道了,这就把药喝了!”他嫌一勺一勺的喝太苦,让周芷若把药端来,吹凉了一些后,闭上眼就是一口闷了。

    见陆承启喝得急,周芷若心疼地说道:“陛下,吃个蜜饯,口中也不会那般苦……”

    陆承启摇了摇头,缓缓地躺下去,说道:“不用了,梓童,朕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周芷若知道陆承启这是操劳过度了,也不敢再打扰他休憩,拉着陆绣的小手,一同出了坤宁殿,留陆承启一个人在睡榻上安心睡眠。(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三章:引蛇未果

    陆承启龙体有恙的消息不胫而走,哪怕是在提高商税的紧要关头,还是占了许多报纸篇幅。

    这些“娱乐”小报,无不是猜测陆承启是为了说服大臣们不增商税,殚精竭虑,才龙体抱恙的。当矛头指向朝中“奸佞”,抗拒增税的声音便小了许多。民不与官斗,这是自古以来传下的教训,没有哪个真的敢和官府正面冲突,最多就是在家里或者酒楼茶肆抱怨几句,也就过去了。

    别看二十税一很多,其实也就是5%的税率,哪怕是五税一,也不过是20%罢了。要知道后世天、朝的综合税率是全球顶尖的,差不多去到了35%,媲美某些欧美发达国家。可也不见税收用到了哪个地方,倒是养肥了不少公务猿。

    人家欧美发达国家,高税收的同时也高福利,天、朝则是高税收低福利,真是非常奇葩。

    但中国人能忍啊,只要有一口饱饭吃,就不会产生动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在乎你收多少税?

    再说回大顺的商税,只交一次,不会有什么增值税、营业税乱七八糟的巧立名目的苛捐杂税,相比起后世天、朝,已经是极好极好的了。

    如果不是国库不堪重负,连年赤字,陆承启都不会使出这一招,实在没辙了啊!

    税(国债)也不敢再发行了,利息已经差不多和皇家银行存钱利率持平了,发行也没有什么大意义。农税又是十税一(实际是五税一,夏秋两收)的低税赋,再不增税,恐怕是朝廷先运转不下去。

    《大顺民报》很耐心地解释了为何增添商税,但百姓还是一样抱怨,无他,《大顺民报》在这两年的信誉一路下降,要拿回名声可不容易。

    增税风暴,一闪而过,并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痕迹。

    腰缠万贯的商贾,根本不在乎是三十税一还是二十税一,不就是多交点钱么!

    相对于交多点钱,商贾们更怕政策朝令夕改,一夜回到元绶年间,打压商贾。他们宁愿交多点税,也好过没有生意做。就当是花钱买平安吧,在一国做生意,总归是要交点钱的。大头你都赚了,不给点小头人家,这也说不过去啊!

    预计的动乱没有出现,各地的捕快也松了口气。

    如今的捕快已经纳入了军队系统当中,脱离了地方州府,待遇一切等同士卒、军官。这也提高了捕快的工作积极性,虽然不能算十品官,但当兵也不错,甚至在公干的时候殁了,朝廷也有补贴。不像十品官,就算你在任上挂了,恐怕也得不到什么抚恤,更别说军功田了。

    捕快和十品官各有各的好处,更难能可贵的是,将捕快和地方州府隔开来,分属不同体系,也减少了冤假错案的几率。

    现在的捕快(相当于警、察),就相当于先前的厢军,都有守卫地方的职责。甚至捕快中还有一种,叫做金衣捕快,手执弓弩,专门打击地方土匪、水寇的(相当于武、警)。金衣捕快实际上就是厢军的增强版,不同于普通捕快,而是军事化的训练,战时还要做士卒,充当军队的。

    这次税制改革,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朝廷下令各地方的捕快、金衣捕快都要严阵以待。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怕出现什么乱子。但他们没想到,居然一切风平浪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两日后,陆承启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他还是没有去垂拱殿,而是在坤宁殿研究着报纸,还有各地的监察司呈报。

    “明教居然无动于衷?真是奇了怪了……”

    陆承启本来还以为明教会伺机而动,趁着民怨来一波暴动的。没想到他们却偃旗息鼓,没有任何动静。

    “他们这是怕了朝廷!”

    周芷若缓缓地将一个桃子切开,温柔地塞了一片入陆承启的口中。

    吃着鲜美多汁的水蜜桃,陆承启还是有点想不通:“他们为何不趁机起事?先前黄河决口,都忍不住要动一动,这次却这么老实……”

    也难怪陆承启想不通,黄河决口之后,朝廷行动迅速,不仅当地有常平仓,各地粮食衣被也迅速运到,根本乱不起来。明教却不信邪,暗中鼓动百姓闹事,却始终不成气候,屡屡被镇压了下去,甚至百姓都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受了蛊惑而已,日后再也不信这些流言了。

    明教几乎失去了生存的土壤,唯有潜伏下来,等待时机。

    可现在就是一个绝好的时机啊!

    商贾的能量,比普通农户厉害多了。要是他们发狠,散尽家财购置刀枪,招募兵丁的话,绝对是能为祸一方的。

    这也是为何历朝历代这么忌惮商贾的缘故。一旦为祸,其害更甚。

    不过因噎废食,也造就了中原几千年来重农轻商的根源,慢慢地被西方列国超过,不复往日辉煌。按照陆承启对历史的了解,宋代是最有可能完成从农业国度到商业国度转变的时期,却毁于金人、蒙古人之手,实在可惜。

    如今陆承启再一次站在了历史的岔路口,他毫不犹豫选择了一条与正史绝不相同的道路。

    有时候,历史的改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事件罢了。更别说陆承启这个拥有绝大能量的人物,是能左右历史进程的。当然,左右历史进程的,还有反贼,额,也就是后世天、朝教科书上写的农民起义。

    周芷若知道陆承启在担忧什么,柔声安抚道:“闹不起来不是更好,或许他们已经知道厉害了……”

    陆承启忧心地说道:“梓童有所不知,这明教但凡还有一小撮人在,就能闹个天翻地覆。今个朕想引蛇出洞,引诱他们闹事,好聚而歼之,却不料他们不曾上当,真是狡猾啊!”

    他不知道的是,明教不是不上当,而是根本没有意识到增加商税有什么意义。这也难怪,中国几千年来都是农业大国,你说增添农税,或许明教还有兴趣闹一闹。增加商税,在这些明教的狂热教徒眼里面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也就不会是一个好机会了。基于这种思想,他们自然要继续潜伏,好保存实力,等待时机。

第八百九十四章:以乐教和

    这就好比全力一击,却打在了棉花上,让陆承启极为郁闷。

    周芷若善解人意地劝慰道:“陛下,这有何大不了的?只要民心尚在,他们就闹不起事来。待过得三五年,人心就更不向着他们了。介时他们就成了过街老鼠,恐怕都不用针对了……”

    陆承启也明白周芷若的意思,就是清者自清。只要朝廷坚持新政,一直以百姓利益为重的话,明教就不可能发展壮大的。

    缺少了新鲜血液,再加上天生的“老鼠”属性,明教恐怕连生存都难。

    “但愿如此吧!”陆承启叹息了一声,“朕明日得去垂拱殿了,想必已经堆积了无数奏折……”

    “陛下一年到头也没歇息过几日,就先停一下罢!这些折子,内阁大臣也能票拟的。若是真有大事,岂能不当面请示?”周芷若生得一颗七巧玲珑心,细声细语地劝解陆承启,让他好好修养几日。

    陆承启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但他不敢放松啊。

    做了这个皇帝以来,陆承启渐渐发现了这个时代的汉人,和后世汉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于家国观念上。

    说白了就是汉人有华夷的概念,却没有家国的概念。

    在汉人眼中,谁当皇帝不是当,给谁交税不是交?只要能活得下去,管他谁做了皇帝!就是这种思想,硬是让异族遗祸中原数十次。最为惨痛的便是五胡乱华之时,还有金蒙清三朝,直接将汉人的嵴梁骨都打断了。从此汉人要自称奴才,一副奴婢相。

    有什么办法能让百姓形成家即是国,国即是家的概念呢?

    陆承启自然而然想到了后世的现代国家象征国旗、国歌和国徽。

    国旗似乎已经有了,陆承启先前倡导帅旗更变,变成龙旗,已经是国旗的雏形,也不用更换了。龙是汉人的图腾,旗帜上绣龙,代表着龙的传人,又是炎黄二色,极富寓意,不用再行更换。一国之旗做军旗,更能使军队与国家融为一体,让每个士卒都明白,他们后面就是国家,一旦他们退却,那家国就不在了。这样既能激发士卒的家国观念,又能增添士气,也不会因为帅旗倒下而四处逃窜。

    说白了就是荣誉感的问题。

    一支军队没有家国观念,没有荣誉感,就不是一支铁打的军队,是要被逐个击破的。

    国旗好办,用龙旗就是。但国歌和国徽就有点难了,陆承启想着,既然龙是汉人的图腾,要不国徽也用龙算了。但转念一想,龙是皇家的象征,让百姓乱用,似乎连廷议那关都过不了。

    思来想去,陆承启还是觉得用汉字做国徽比较适合,一来简单易行,二来认同感也会提升。

    但国徽上面写什么字呢?

    大顺的国号“顺”?

    不妥,不妥。没有万年的皇朝,只有万年的汉人国度。

    是了,用“汉”字不就行了!

    陆承启一拍大腿,脱口而出道:“用‘汉’的篆体字,既能体现汉人是华夏主导,又能表明汉字是华夏文明的核心,一举两得啊!”

    见陆承启高兴得手舞足蹈,周芷若在一旁惊愕地看着,良久才问道:“陛下,你这是……”

    陆承启心情极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周芷若听得两眼放光:“陛下此举,当可巩固民心!”

    “这是自然,有这三样法宝,朕就不怕异族人再入侵中原了。家国在身后,谁敢后退一步?”陆承启洋洋自得地笑道。

    周芷若皱眉道:“也不能这般说,还是得防备一下的……”

    “梓童说得是,龙旗、汉徽不过是象征罢了,乃是我汉人嵴梁骨,是内里精神。但外在也是要硬壮才是,没有强大的军队,如何护卫我汉人大好河山?”陆承启也没有冲昏了头,还是分得清主次的。

    “那陛下打算用那首曲子做国歌呢?”

    周芷若倒是最为在意这个,乐曲在这个时代,可是担任着教化民众职责的。有个成语叫“以乐教和”,出自《礼记乐记》:“乐者为同,礼者为异,同则相亲,异则相敬。以礼教中,以乐教和。”

    周朝之所以能传国八百载,在于政治、社会、经济、军事上的重要措施很多。而对教育文化关系密切者,则为制礼,作乐。周公制礼作乐,乃集前圣之大成,其范围泛及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各方面,诸如冠、婚、丧、祭、乡射、朝聘之类,其仪文度数之周详严密,实为世界各国所仅见,而其宗旨则不外乎调节性情,使人日从善而远罪也。

    周公制礼作乐,实际上为一件事。‘乐自内出,礼由外作。’乐主和,礼主敬,乐是情之不可变,礼是理之不可易,合乎情,然后合乎理。完全的人格和理想的社会,必须兼备礼乐之教,才算美善相乐、尽善尽美。孔子说:‘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移风易俗,莫善于乐。’中国号称礼义之邦,而制礼作乐为中国文化的中心。

    西周的教育宗旨,便是儒家所谓之六艺之教。即礼、乐、射、御、书、数是也。其中礼乐二项,尤为六艺之中心。礼代表人的分际,即伦理观念;乐代表人的同情心,即和谐相处。礼是人伦所不可易者,乐是人情所不能已者。

    后来“礼崩乐坏”,就是形容西周覆灭,诸侯征战日渐崩坏而引起的社会秩序混乱,渐渐也引用为伦理道德文化的日渐散失导致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现象。但周朝的礼乐制度,自此深入人心。

    陆承启自然明白国歌的关键,也是大感踌躇:“国歌需得雄浑激昂,大气磅礴,能增强汉人自豪感最好不过了。只是朕遍观当今曲目,不过靡靡之音,不堪入耳,如何能成?”

    周芷若笑道:“臣妾听闻,刑部尚书苏轼词风向来豪迈,陛下何不召见苏子瞻,前来为国赋诗词一首?”

    “妙啊,妙啊!梓童不愧是朕之窦后!”陆承启先前是想不到,差点想将《义勇军进行曲》放进来了。幸亏没有,这《义勇军进行曲》不太符合这时候的曲风,歌词也显得有些浅白了。汉人诗书最讲求韵律,想必廷议那一关是不好过的。

    “陛下只是一时间没想到而已,臣妾不敢居功!”周芷若依偎入陆承启的怀抱,柔声说道,“陛下为国事操劳太甚了,便是在养病,也不曾忘了处理国事。就不能好好放下一段时间,修养修养身子么?”

    陆承启也动情地说道:“非是朕不想,而是不能啊!一万年太久,朕只争朝夕!”他心中有点感慨,如果不是知道北宋南宋的下场,恐怕他也不会有这种危机感,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昏君了吧?夜夜笙歌,酒池肉林,想想都是诱惑……(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五章:还是女儿好

    “看来昏君的生活,离我很远啊!”

    陆承启心中感慨,把怀中的周芷若揽得更紧了些。

    “就是现在这点空闲时间,恐怕也不能多得啊……”陆承启一边享受着久违的宁静,一边画着圈圈诅咒那些说当皇帝就能为所欲为的家伙。就像他,每天和朝中大臣们斗智斗勇,都快把自己变成一只斗牛犬了。

    做了一件“出格”的事情,这些“忠臣”就会不停地劝谏,上奏,直到你服软为止,这些大臣们才会心满意足,认为自己是为国家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所以陆承启现在做事,每每都要绕一个圈子,用尽各种办法,才能使自己的想法得以贯彻。

    这个皇帝不好当啊,怎么才能像史上有名的昏君一样,享尽人间乐趣呢?

    后宫佳丽三千,左拥右抱,酒池肉林,夜夜笙歌……

    这些想想就算了吧,这样下去,以陆承启的身子,不到两年就会被掏空。

    古语说“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总归是有他的道理的。

    “绣儿呢?”

    陆承启突然问道,这几日不见女儿了,心中颇为挂念。

    周芷若不满地嗔道:“陛下,你就不关心一下旭儿,惟儿?”

    见到周芷若吃醋了,陆承启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旭儿在蒙学,惟儿有翰林学士教着,唯有绣儿跟着贵妃学武,朕如何不挂念?都说女儿是爹爹的小棉衣,朕是一日不见绣儿,都觉得心中不安啊!”

    周芷若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地说道:“陛下,要不臣妾也生个女儿,好不好?”

    陆承启闻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兰香味,色与魂授地说道:“你要是肯生,朕也愿意啊!难道梓童就不怕生了女儿后,身材走样吗?”

    周芷若幽幽地说道:“真的爱煞了一个人,就算为他生几个孩子又如何?”

    陆承启听了这话,怔住了。他觉得自己对待周芷若已经算不错了,但对比起周芷若对他的爱,却显得颇为不足。他的心,要被分成三份,哪怕周芷若占了最大的那份,那也是对她的最大不公。要知道他的三个妃子,都是一心一意对待他的!

    虽然说这个年头,三妻四妾很平常。可是陆承启是受过后世教育的,总是觉得内心有愧。

    “梓童,是不是朕纳了妃子,就冷落了你?”

    陆承启有点痛惜地吻上了周芷若光滑的额头,周芷若只觉得有一股幸福在包裹着自己,腻歪在陆承启的怀中不愿起身了:“臣妾才不会怪陛下,只要陛下记得臣妾,那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梓童……”

    陆承启有点感动了,一双手也不安分起来,抚摸着周芷若如丝如缎的肌肤,渐渐深入亵衣去。

    都是老夫老妻的,周芷若也知道陆承启想做什么,连忙按住陆承启的手,脸上羞出了一片红晕:“陛下,这还是白日呢?”

    “无妨,有谁敢不经传召就进坤宁殿?”

    陆承启有点气喘地说道。

    “陛下,你身子都尚未大好,这样不妥啊……”周芷若力弱,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雾,陆承启知道,这个小妮子也动情了。

    “管他天塌地陷,朕现在只要你!”陆承启邪邪一笑,像大灰狼逮住小绵羊一样。

    两人来回拉锯着,衣裳开始不整了。眼见陆承启就要得手,衣裳滑落的周芷若,已经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更是惹得陆承启心头“火”起。周芷若娇羞不可抑,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气,勐地推开了陆承启,嗔道;“陛下,万一绣儿进来呢?”

    陆承启听到绣儿,也愣住了,火气慢慢褪去,沮丧地呆在榻上。

    周芷若“扑哧”一笑,走到陆承启身旁,咬着他的耳朵说道:“陛下,今晚臣妾再伺奉你……”

    陆承启被她挑逗得浑身不舒服,正想反手去捞的时候,周芷若笑嘻嘻地跳出了他的魔爪,整理好衣裳,不敢再呆在殿中了。“陛下,臣妾去皇庄了,你自个去御膳房用膳罢……”

    “……”

    陆承启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凄凉:“老婆有三个,难道还要求助五姑娘不成?”

    转念又想:“算了算了,早点敲定国歌的事好了,反正在这里也没什么乐子……”

    想到这,陆承启也自行整理了一番衣裳,刚刚周芷若的手劲不小,把他的常服都弄得皱巴巴的。

    对着一面玻璃镜不错,就是皇家大学研制出来的玻璃镜,后面铺上的是一层水银,和后世的镜子都不差什么了。现如今皇庄靠的就是玻璃、玻璃镜和香水三样事物,赚了大钱。不仅行销国内,还出口海外,被西洋人狂热追捧,称之为神的恩赐。

    不用说,始作俑者就是陆承启了。

    香水制作其实也不复杂,懂得蒸馏酒精就好办了。至于香精油,都是用天然花瓣碾碎而成。只要经过几个星期,一瓶最原始的香水就能出炉了。这里面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酒精蒸馏,缺少了这一步,香水就不是香水了。毕竟酒精易挥发,没有这个特性,香水的分子运动就不会加快,香味也不能迅速传扬开来。当然,挥发也不能太厉害了,所以酒精度数的控制也很重要。

    至于玻璃和玻璃镜,那就更是简单了。自汉朝起就有琉璃一说,玻璃不过是无色琉璃而已,稍稍改变一下配方就能烧制出来。

    玻璃镜难一点,先把锡箔贴在玻璃面上,然后倒上水银,水银是液态金属,能够很好地溶解锡,随后,玻璃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锡与水银的合金,这种锡汞齐的本领高强,能够紧紧地粘附在玻璃上而成为真正的镜子。

    然而制造水银玻璃镜子需要花上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太费事了。况且,水银有毒,镜面也不太光亮。不过对于陆承启来说,只要比铜镜好,那就行了。至于能不能改进,就看皇家大学的师生了。

    不是皇庄卖得贵,实在是这水银镜子太难制作了,产量也小。

    所谓物以稀为贵,卖得贵一些也正常。反正就靠这三样东西,皇家大学已经能自产自足了,甚至还能补贴皇家军校和军器监。(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六章:为国赋词

    陆承启对着水银玻璃镜认真整理了一番衣裳后,才缓缓出了坤宁殿。先是到御膳房吃了午饭后,才在内侍、宫女的簇拥下,来到了垂拱殿。

    刚刚做到龙椅上,陆承启就下达了口谕:“传召刑部尚书苏轼,速速来见朕!”

    “遵旨!”

    那内侍快步退出垂拱殿后,陆承启扫视了一眼堆积如山的奏折,头都大了:“真的是偷懒不得啊!”

    没办法,饭要一口口吃,奏折也要一本本批阅。

    陆承启随意翻开了一本,说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京兆府某两条村子为了争夺水源械斗起来了,幸亏捕快到场及时,没有闹出人命来,当地县令不敢做主,上奏请求陆承启断案。

    “这有什么好断的,械斗就是犯法,按《大顺律》办事就是了!”陆承启朱笔一挥,写了几个行书字体,放到了一旁,“还怕有什么法不责众?笑话,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了,平民百姓也想免责么?”

    再翻开一本,说的是河南府某地寡妇要改嫁,奈何公公婆婆都不肯,官司打到了衙门上,案子居然惊动了大理寺。清官难断家务事,大理寺的断案,那家人不服。原来那寡妇是一个官员的正妻,那官员在任上殁了,正妻就成了寡妇。那官员的父母,硬是阻挠不让儿媳改嫁,连大理寺的判词都不肯接受,最后只能让皇帝来断案了。

    “笑话,这等案子都不能断,养你们这些官有何用?”

    陆承启已经有点火气了,但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官僚阶级的特权吗。平头百姓的寡妇能改嫁,为什么官宦之家的寡妇就不能改嫁了?想必是那官员的父母挟威逼迫,那寡妇才如此坎坷。

    陆承启认认真真地审查了一番案子的宗卷,发现那家人确实有点问题。

    除了那殁了的官员以外,还有两个弟弟。这两人游手好闲,整日斗鸡斗狗,不务正业。只有那寡妇抛头露面,撑起了那个家。那家人就是看中了寡妇的能力,让一大家子衣食无忧,才百般阻拦的。

    陆承启正想提笔写下处理意见,恰在此时,那宣读口谕的内侍疾步小跑入殿:“陛下,刑部尚书苏轼已在殿外恭候。”

    “宣他觐见!”陆承启心念一动,也就搁下了朱笔,没有再写。

    “臣苏轼,参见陛下!”

    只见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人,自信从容地进入了垂拱殿之中,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长揖礼。

    陆承启见苏轼丰神俊朗,不复正史上的凄苦流离,心中也是快慰:“我总算是改变了苏轼的命运!”

    嘴上却说道:“免礼,赐坐!”

    苏轼有点受宠若惊,皇帝赐坐可是莫大的荣誉啊!

    待得内侍端上茶水,苏轼才敢入座,还不敢坐实了:“不知陛下传召于臣,有何要事?”

    “确有要事,但也不忙说。你且看看这案子,都闹到朕这里来了!”陆承启缓缓地把一本奏折和一干宗卷,往前一推。苏轼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接过奏折宗卷,匆匆扫了一眼,然后才说道:“陛下,此案件臣亦有所耳闻……”

    “哦?那苏卿的意思啊?”

    “按《大顺律》判决便是,那寡妇守寡三年,已尽人事,何必再拦着不让改嫁?”苏轼在官场待得久了,也有点圆滑了。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这个道理,但那寡妇是一官员正妻,奈之如何?”

    “不论官民,皆要守法,便是官人又如何?”苏轼振振有词地说道。

    “苏卿此言,正和朕意。王子犯法,尚与民同罪,便是做了官,也不能免俗!”陆承启大笔一挥,写就了判词。

    “陛下果然是信人,以法治国,善莫大焉!”苏轼连忙说道。

    “苏卿不是儒家子弟么,怎么信奉法家了?”陆承启有点好笑道。

    苏轼正色道:“儒家如不进步,如何能壮大?儒家之法,非法家之法。法家之法,只有法,没有德。儒家之法,有德有法。德在法先,法在德后,以德服人,才能以法服人!”

    “不错,苏卿果然大才!”陆承启赞叹道,“不仅诗词做得好,就连学识也是一等一的。”

    苏轼笑道:“陛下过誉了,臣不过一迂腐书生,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每每思来,甚为惶恐……”

    “苏卿过谦了,是这样的,朕找你来,所为……”陆承启当即把国歌、国旗和国徽一事说了出来,听得苏轼两眼放光。“……就是这般,苏卿以为如何?”

    苏轼激动地说道:“陛下果是千古一帝,臣拜服!古人有云,以乐教和,陛下首创国歌,定然能聚拢汉人民心,壮我华夏之势!”

    陆承启笑道:“朕并没有那么厉害,你就不用吹捧了,早日写出诗词来才是正事……”

    苏轼喃喃地说道:“陛下,其实臣已有腹稿,只是……只是不成诗而已……”

    “哦,且说来听听?”陆承启来了兴致,苏轼不愧是才高八斗,居然一眨眼就想出诗词来了。

    “盘古开天地,女娲泥造人,燧人与我火,有巢给我屋,神农尝百草,伏羲立衍圣,炎黄出渭河,华夏始成国。你我本同根,原是一家人,血脉代代传,炎黄有子孙。我们乃一族,便能成一国,此国名华夏,大顺百姓心!”苏轼吟完之后,呐呐地说道:“平仄有些对不上,请陛下准许臣回去,再修饰修饰……”

    这时候中了状元,大多要些颂词。这首诗,也近乎“无病呻吟”的颂词,但其中豪迈的意味,却超乎想象,岂是那些矫揉造作的颂词能比拟的?

    “就是它了!”陆承启大喜过望道,“平白些好,毕竟不是只有士子才唱,朕要整个大顺子民,都会唱这首歌!事不宜迟,朕已经迫不及待要让人来谱成曲了,苏卿可有介绍?”

    苏轼愣了一下,声音放低了许多:“陛下,如今坊间公认,唯有玉玲珑大家,方是抚琴第一人,想必亦能谱曲。何不邀请她,将此诗谱成曲子?哪怕臣这诗词不成韵律,她亦能化腐朽为神奇……”(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七章:传召

    陆承启并没有怀疑苏轼对艺术的鉴赏能力,甚至还颇为认可。

    当一个人专注于某个领域十几年,只要不是太过愚蠢的人,总会是能登上这个领域的巅峰。

    按照苏轼的说法,玉玲珑已经出名十年了,一个女孩,将青春最美好的十年,全都奉献给了音乐,这确实值得人尊敬。

    “那宫中仙韶使,也比不得她?”

    陆承启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苏轼却有点激动地摆手说道:“回禀陛下,宫中仙韶使技艺不错,但却少了一股味道。臣愚钝,窃以为是少了市井之气,虽能登高堂,却下不得民间……”

    陆承启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声笑道:“苏卿,你倒是直接。不错,宫中仙韶使确实如你所言,少接触了市井,也少了一股生气。那朕传召于她,苏卿以为如何?”

    “回禀陛下,如果是单为此事,臣以为再好不过。”苏轼考虑了一下,认真地说道。

    “那苏卿以为,如何推广国歌呢?”陆承启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了。

    苏轼神经比较大条,没有留意到陆承启的态度转变,沉思了一会,才说道:“陛下手中握有监察司,当可像以往这般,遣监察士于田间阡陌,市井街巷,教人颂唱……”

    陆承启摇了摇头,说道:“不妥!”

    苏轼一愣,脱口而出道:“为何不可?”

    但他是一个聪明人,立即明白了陆承启的意思。这些年里,监察司送到大狱的犯官不过千人,已经使得官场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监察司差不多已经成了铁手冷血无情的化身。国歌又是激昂雄壮的曲调,与监察司格格不入,确实不能由他们传唱。

    陆承启盯着苏轼,见他恍然大悟,才缓缓开口道:“朕欲在端午佳节,亲临观摩水师演习,与民同庆!”

    这话一出,苏轼登时说道:“陛下深谋远虑,臣拜服!”

    “行了,今日苏卿献策有功,朕日后再行论赏。只是今日之事,朕不想传入第三人耳中,斥之于第四人口里,苏卿可明白?”陆承启说这话的时候,语调上并没有什么起伏,但苏轼却听得满满都是警告的意味。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不敢奢求陛下赏赐,更不敢妄言!”苏轼倒是一个老实人,被陆承启轻轻一唬,就唬住了。

    其实也不算是吓唬他,陆承启想着如果提前泄漏了消息出去,那就收不到震撼人心的效果了。

    只有在一个盛大的场合之中,让国歌传扬出去,才能广为传唱。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的,不出一月,大江南北皆懂唱国歌。加上歌词浅白易懂,又激昂雄壮,极能提升民族血性和团结,更难巩固国家的概念,一举多得。

    苏轼退下后,陆承启当即让内侍穿了便服,出宫去传召玉玲珑,让她明日进攻面圣。口谕不可信,陆承启还写了一道旨意,盖上了宝玺印章。

    玉玲珑的大名,这几年是越来越火了。

    之前陆承启就知道,大顺的青楼女子,并不是低俗的妓院,在古代,青楼的原意本是指富贵人家豪华雅致的青砖青瓦的楼房,因富贵人家的姬妾和家妓大多数都住在此地,到了前朝的时候,人们就逐渐把这里称之为烟花柳巷之所。前朝大诗人杜牧曾写过诗句:“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这里面的“青楼”,也只是寻欢作乐的场所,并非妓院。

    实际上,大多数的青楼是一个大的庭院的总称,里面的建筑都是比较讲究的:门前一般要有杨、柳等树木,窗前一般也少不了流水之景,而且院子里的花卉、水池这些怡情的场所也是必不可少的。姑娘们的雅阁内,陈设是很考究的,绝不寒酸,琴棋书画、笔墨纸砚是必备之物,古董瓷器等摆设也是要有的,床前的屏风等也都是很精致的。

    古代青楼里的女子并不是世俗肮脏的,其中也是不乏极品的,而且极品的女子大多是艺伎,她们卖艺不卖身,她们大多数都是才貌双全的,而且许多人都是才华和气质十分突出的。像苏小小、鱼玄机、严蕊、李香君等都是非同一般的风尘女子。她们跳舞唱曲、吟诗诵词都是极为风雅的事情。青楼中的头牌或是红牌姑娘并不是人人都能见到的,而且也不是你有钱就能够办到的事情。因为这些得了花魁名誉的青楼女子,一旦成名之后,背后就会有许多有权势有财富的人物作为靠山。一般说来,她们是不会随意见客的。即使有客人有幸见到了她们,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不敢对其动手动脚的。

    说白了,在青楼这个高级妓院里面的艺伎,就好似后世的影视明星一样,受人追捧。这些艺伎,也叫做清倌人。

    这内侍怎么进去见到玉玲珑的,陆承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要知道这内侍复旨,说玉玲珑答复明日到宫就行了。

    其实陆承启也知道,像苏轼这些才子,大多想博得青楼艺伎的“幸名”,在酒楼吃喝的时候,大多也是要艺伎相伴,才想得高雅。

    在古代,青楼是比较高级的妓院,普通人一般是进不去的,所以客人的素养是很高的,而且来者也都是一些社会地位都很高的人,主要以文人士大夫、富商、江湖豪客等为主,其中尤其以文人居多。他们中间有的人是游戏人生、笑傲江湖,有的是寄情于红粉知己,享受温香软玉。当然,并不是每一个上青楼的男子都会与姑娘们发生关系,里面有很多文人雅士只不过是在那里坐一坐,喝几杯茶,吃几块点心,谈谈心,或是听姑娘唱几段小曲。还有一些喜欢与姑娘吟诗作画,喝酒下棋的,之后就会离开了,并不会怎样粘着不走的。

    自古以来,女子做间谍,也是有她的优势。但凡男子,见了漂亮姑娘,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哪里藏得住秘密了?

    监察司成立以来,就不知道在长安城中,端掉多少涉案青楼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八章:谱成曲子

    “这……便是皇宫么?”

    一袭白衣,怯生生地跟在一个内侍身后,抱着瑶琴的出尘女子,怔怔地看着粉墙黛瓦,有一种说不出的端庄和威严。

    不同于异族金碧辉煌的建筑,大顺皇宫的内敛,让人看了,竟生不出有一丝抵抗的心来。那股威严,似乎已经深入人心。

    “玲珑姑娘,这边请!”

    这个小内侍,也不敢拿正眼去看玉玲珑。太监也曾经是男人,也会为绝美的女子倾倒。

    玉玲珑年岁已经不小了,但那股绝代风华的出尘气质,却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积淀起来。她一身白衣,肌肤如雪,微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一头青丝披在双肩上,削瘦的脸上显得柔美,脸上略施粉黛。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这股出尘的气质,让人忽视了她的年龄,只会觉得她更加超凡脱俗。

    那内侍估摸也从未见过如此女子,都不敢直视了。

    用文人的话来说,就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玲珑姑娘,陛下上例朝去了,你且在集英殿上候着,待得陛下退了例朝,自会接待你……”那内侍笑道。

    “有劳你了……”玉玲珑莲口之中,轻吐出几个字音,让这内侍觉得飘飘欲仙,差点不知道身在何处。奉上香茗和椅子后,再也不敢呆在这里了,仓惶地逃出集英殿外。

    玉玲珑摆弄了一番衣裙,放下了瑶琴,她才款款入座,品了一下香茗后,觉得入口生津,自言自语道:“到底是贡茶,比茶肆的好多了……”

    喝了茶,又坐了一会,觉得有点无聊,她打量起集英殿上的摆设来。

    “集英殿,是要集齐天下英才么?这胸襟倒是挺大的……”

    这话的语气,倒像是有点不忿气。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个声音说道:“我大顺是中原大国,胸襟如何能不大?”

    玉玲珑一惊,连忙起身,施了个万福:“民女参见陛下……”

    抬眼一看,却是一个伟男子。只见他身穿黑色龙衮,面敷雪粉,脸蓄短须,一脸威严的模样,平静地看着玉玲珑,没有那些文人士子,看向玉玲珑那种拼命抑制,却还是禁不住的邪淫的目光。

    “这……就是皇帝么?”

    玉玲珑正思索间,耳边又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说道:“平身!赐坐!”

    玉玲珑又施了个万福,才敢坐下。只见这大顺天子,却不落座,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奏折一样的东西,放到她面前,说道:“听闻玉玲珑乃是抚琴行家,谱曲亦是人间一绝。朕此处有一词,欲教万民颂唱,就有劳玉玲珑大家,费心谱曲了。”

    玉玲珑听了这话,心中倒是安定了下来。她进宫之前,还惴惴不安,以为是皇帝看上了她的美色,才利用权力传她入宫。患得患失之下,她一夜不曾入眠。听了这话之后,她反而有点失落。

    打开奏折,仔细一看,惊喜地说道:“这是苏大才子苏子瞻的诗词?”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可……这首诗……”

    玉玲珑有点欲言又止。

    “这诗怎么了?”陆承启淡淡地问道。

    玉玲珑小心翼翼地说道:“请陛下恕罪,准许民女斗胆直言。”

    “但说无妨!”陆承启也不是小气之人。

    得了陆承启的允许,玉玲珑侃侃而谈道:“这诗虽然豪迈,有着苏大才子一贯的风格,但却少了些许文采,就好似……就好似……”

    “就好似下里巴人一样?”陆承启面无表情地接话道。

    玉玲珑点了点,不敢再说了。

    陆承启一摆龙衮,在龙椅上坐下,淡淡地说道:“在朕眼里,并无什么阳春白雪,也没有什么下里巴人。大俗即大雅,朕的本意,就要让万民传唱,下里巴人再合适不过了。”

    玉玲珑愣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了。“陛下,民女当竭力而为。只是这瑶琴,弹不出豪迈之气,不知陛下有无筝琴?”

    陆承启也知道,瑶琴虽然为高雅之士喜爱,但表现力不广,演奏不出杀伐之气。但筝就不一样了,筝的音域宽广,音调刚劲有力,不同温柔婉转的瑶琴,最是适合不过。当即陆承启便让内侍从仙韶使那里拿来一张筝琴,交由玉玲珑弹奏。

    古琴只有五音十二律,五音即是““宫、商、角、徵、羽”,十二律即“黄钟、太簇、姑洗、蕤宾、夷则、无射、大吕、夹钟、仲吕、林钟、南吕、应种”,五音之外,还有变宫、变徵两个变音。

    陆承启自然不懂里面的奥妙,但听了玉玲珑的弹奏,倒是有点赏心悦目的意味。

    其实这首诗不长,曲子也不算长。玉玲珑稍稍一思索,就从《将军令》、《牛斗虎》、《虎啸龙吟》、《韩信点兵》里面取谱,再一糅合,便是一首新曲了。

    陆承启听得最后一遍的时候,只觉得浑然天成,好似这首歌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音律,听得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披坚执锐,征战沙场,保家卫国。

    “好,不愧是玉玲珑大家!”

    待得余音落下,陆承启击掌说道。

    玉玲珑也觉得热血澎湃,安抚住心境,心中略略不舍地说道:“为何此曲,要配这样的词呢?”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玉玲珑连忙收敛了心神,那了笔墨纸砚,记录下了曲调。

    陆承启见她写好之后,便让候在殿外多时的仙韶使进来,再抄录十几遍,才算放心。

    “陛下,不知还有何吩咐?”

    玉玲珑将瑶琴抱起,似乎皇宫中有什么洪水勐兽一样,她要急急忙忙地离开。

    陆承启有点开玩笑地说道:“怎么,玲珑姑娘要急着回去吗?难道是皇宫不好,或者说你不喜欢皇宫?”

    玉玲珑脸上现出了点点红晕:“回禀陛下,民女不敢。只是陛下日理万机,如何能在玲珑这一介民女身上浪费光阴呢?”(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九章:间谍

    “怕是玲珑姑娘觉得进了皇宫,就等于进了天牢吧?”

    陆承启话里有话,显得颇有深意。

    玉玲珑身躯微微一震,然后没事人一样笑道:“陛下说笑了,皇宫是皇宫,怎能和天牢相提并论?”

    “确实不能相提并论,毕竟天牢没人想进去,但皇宫有人想来,来了却急着要走啊!”陆承启好整以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满脸惬意的模样。

    玉玲珑反而平静了下来:“陛下这话,民女不是很懂。”

    “你懂的,比如在花月楼里,监察司就找到了朕很感兴趣的事物,玲珑姑娘,你要不要看一下?”陆承启缓缓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云锦笺书。任谁见了这个云锦笺书,都会以为是玉玲珑为了答谢娇客送出去的,绝不会有疑其他。

    但偏生监察司就是这么厉害,居然连这般“隐秘”的书信都能拿得到,细思之下极恐。

    玉玲珑也霎时间白了脸,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怎么,不敢从你那瑶琴里面,掏出那把长剑来?”

    陆承启缓缓地说道,并不觉得有什么威胁可言。

    听了这话,玉玲珑反而镇定了下来:“陛下,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动手?”

    “朕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你不动手?朕并不会武功,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绝非是你的敌手。你挟持了朕,大可出得皇宫去。若不然朕一声令下,你恐怕就得血染五步。”陆承启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把手放在龙案上,轻轻地敲打着桌面。

    “滴答,滴答”的声音传到玉玲珑的耳中,让她心神有些驰野。

    思虑了良久,玉玲珑才说道:“陛下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要朕问你吧?身为一个汉人,你却要做奸细,你到底想怎么样?”陆承启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玉玲珑,玉玲珑只觉得他眼眸如剑,直透心房,将她看得一干二净,似乎自己在陆承启面前,就好似脱光了衣服一般,赤身裸、体一样,毫无遮掩。

    玉玲珑低下了头,没有问道陆承启的问题,而是问道:“陛下,玲珑有个疑问,监察司是怎么怀疑上花月楼的?”

    花月楼是长安城中最高档的青楼,近些年来风头正盛。当然,陆承启是不知道这事的,一切都要归功于监察司。

    谁让监察司的头头许景淳,最好这一口?

    哪怕许景淳早已成家立室,却也会时不时到花月楼去喝一杯花酒。

    但花月楼的勾当,却不是许景淳发现的。

    其实这一切,都是一个巧合。

    花月楼自觉得做得天衣无缝,吸引了大量的文人雅士过来喝花酒,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些文人雅士中,不乏有高官权贵,一旦让他们开了口,什么情报套不出来?女人做间谍,优势就在这里,以柔克刚,天底下可没几个人能禁受得住。

    再加上花月楼一直将玉玲珑打包得如同仙子一样,甚至绝大多数情况都是蒙着脸面,更添了七分神秘感。玉玲珑的琴技又不错,这些年更是上了一个巅峰,这花月楼的花魁,一做就是十年。

    但走得夜路多了,终归会见到鬼的。

    花月楼用艺伎套取情报,虽然做得极为隐蔽,在天子脚下,监察司的眼皮底下一直生存了十年之久,可谓恐怖。但百密一疏,竟让监察司的一个女监察士瞧出了端倪来。

    监察司中,不是只有男监察士的,还有女监察士,都是福利院长大的孤儿,对陆承启那是绝对的效忠。

    这个女监察士以女性独有的第六感,直觉这花月楼有点不妥。暗中展开调查之后,真的就抽丝剥茧,发现了一丝端倪。这女监察士也不动声色,暗报给了陆承启。陆承启久居皇宫,哪里知道长安城中还有这么一座闻名长安的青楼?就算是问底下的臣子,肯定也会推说不知。谁肯往自己身上泼污水啊,哪怕是去过花月楼,他们也不敢说啊,不要头顶上那乌纱帽了?

    陆承启让那女监察士不要打草惊蛇,增派女监察士,紧盯着花月楼。

    正待收网的时候,却听闻苏轼推荐花月楼的花魁玉玲珑进宫谱曲。一不做二不休,陆承启想着将计就计,擒下玉玲珑就算了。

    眼下玉玲珑已经插翅难飞,陆承启也不怕说了实话。

    其实陆承启内心也是不平静的,经过前兵部尚书秦怡康的袭击,他早就学乖了。虽然右手一直放在龙案上,但他的左手,却是紧握着一支手铳。这柄手铳,是军器监花费大量精力研制打造出来的。任凭你武功再高,只要有手铳在,十米之内,绝无有人幸存。有了这个倚仗,陆承启才敢直面玉玲珑,也不怕她骤然发难。

    “原来如此!”玉玲珑微微颌了颌首,“想必陛下如今,已经派人去封了花月楼吧?”

    陆承启知道玉玲珑聪明绝顶,这种事情一推理就能得到的答案,她肯定也想到了。

    “这么好的机会,朕不利用怎对得起你们耐心潜伏了十年之久?”陆承启承认了这一点,“就好像你一样,哪怕知道进了皇宫是九死一生,你不也是来了?”

    玉玲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算我知道进了皇宫,说不定就要横尸出去,但我还是来了。毕竟一旦我能出去,大顺皇宫,对我们而言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不错,到时候你们可以派出高手,专门挑防卫薄弱之处,潜入皇宫,将朕刺杀,对吧?”陆承启瞧着容貌绝美的玉玲珑冷笑道,似乎她的美色,在陆承启面前就如同粉红骷髅一样。

    “不,我要的只是宫廷版的《洪祥大典》罢了。”

    玉玲珑的回答,出乎了陆承启的意料,却让他更为愤怒。

    “你到底是不是汉人,居然想盗取汉人瑰宝?朕宁愿玉玺失窃,都不愿看到汉人技术传入他国!”陆承启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勐地拍案而起!

    玉玲珑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发怒的陆承启,淡淡地说道:“我不是汉人。”(未完待续。。)

第九百章:苦衷

    “你不是汉人?”

    陆承启有点意外地看着玉玲珑,但他左看右看,都还是觉得玉玲珑就是一个纯粹的汉人,虽然她美貌了点,但眉宇间无不是汉人的特征,不会是头骨粗大的契丹人。

    “我的父亲是高丽人,我母亲是汉人。”

    玉玲珑此话一出,陆承启就明白了。

    “所以你父亲让你留在中原,就是为了培养你成一名奸细?”陆承启恢复了平和的心境,再一次坐了下来。

    玉玲珑不置可否,而是缓缓地说道:“汉人也好,高丽人也罢,对于陛下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陆承启征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说道:“朕不在乎你是什么人,但只是恼怒你损害了汉人的利益,损害了我大顺的利益罢了!”他此刻也想明白了,玉玲珑是高丽人,高丽和契丹又是宗主国关系,那么玉玲珑得到了情报,肯定是传递给了辽国。

    怪不得在辽国的暗探回报,似乎辽国高层贵族对大顺了如指掌,原因竟是在此处!

    玉玲珑突然笑了笑,配上出尘的气质,竟对男子有着一股不可抗拒的魅力。“那大顺为何要损害高丽的利益呢?”

    陆承启淡淡地说道:“这又如何能比?百姓是一国的百姓,国家待你不薄,你却卖国求荣,朕如何能忍?而国与国之间,遵循的是利益原则,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一切都是靠拳头说话。”

    “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玉玲珑沉思了一会,才说道:“陛下果然出人意表,不愧是世上奇男子!”

    陆承启冷笑道:“你拍朕的马屁,朕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何必白费心机?”

    玉玲珑幽幽一叹,落寞地说道:“小女子哪里敢算计陛下,只是小女子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想早点解脱罢了。陛下,你不知道玲珑这十年来过得有多苦。每日提心吊胆,都在担忧娘亲的安危。去年冬,娘亲终究还是去了。而玲珑今日,也终于可以得到解脱了。”

    陆承启是不会相信一个女间谍的任何话语的,只是静静地听着玉玲珑的话语,一边防止她暴起伤人。

    “我平生做了不少对不起大顺的事,今日总算为陛下做了一件有用的事,玲珑早就知足了。”玉玲珑冰清玉洁的脸上,微微一笑,看得心硬如同陆承启,都有点心驰神摇的意味。

    “玲珑最觉得可惜的是,这么多年来,居然没有为一个男子倾心过。那些道貌岸然的文人,看着我的目光,无不是带着淫亵的意味。玲珑早就受够了那样的生活,能就此解脱,再好不过……”玉玲珑说罢,端起了瑶琴,“就让玲珑再为陛下演奏一曲吧……”

    陆承启不置可否,其实他内心却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虽然不知道玉玲珑的武功如何,但他却不得不防。

    悠然的琴声从玉玲珑的指尖滑落,如泣如诉,听得陆承启也是心头一震。

    话能骗人,但琴声骗不了人。

    玉玲珑的琴声里面,包含着感情,有种解脱的意味。突然,琴声一转,变得轻快起来,似乎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骤然见到心上人一般。

    陆承启听着玉玲珑抚琴,喃喃地开口吟诵道:“见客入来,袜金钗熘。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这是李清照的词,写的是一个年轻女子见到突然进来一位客人,她慌得顾不上穿鞋,只穿着袜子抽身就走,连头上的金钗也滑落下来。她含羞跑开,倚靠门回头看,又闻了一阵青梅的花香。短短几句话,却把少女怕见又想见、想见又不敢见的微妙心理刻画得入木三分。

    玉玲珑听得这两句词,琴声也是一颤,再也不成曲调,眼眶霎时间就湿润了,两行清泪滴落,恰巧落在瑶琴之上。

    陆承启也想起来了,她不就是几年前见到的那个绝美女子么?

    可现在命运弄人,她成了辽国间谍,而自己却是大顺皇帝。

    “!!!”

    寒光一闪,一把长剑被玉玲珑从瑶琴中取出来,陆承启勐地一惊。

    但玉玲珑并没有刺向他的意思,而是倒转剑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陛下,玲珑求你,放过我的贴身丫鬟画眉吧,她甚么都不知道的……”说罢,就要自刎!

    “不可!”

    陆承启见状不妙,大喝了一声。

    就在这时,“铛!!!”的一声响,玉玲珑手上的长剑落地,陆承启再一看,集英殿中多了一人。

    是韩凤儿!

    陆承启松了一口气,韩凤儿在这,玉玲珑是怎么都寻不了死了。

    “陛下,臣妾救驾来迟,还请恕罪!”韩凤儿虽然是对陆承启说话,但眼神一直没有离开玉玲珑的身躯。韩凤儿这是怕玉玲珑再有什么伤人的举动,毕竟陆承启的性命金贵,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玲珑姑娘何必急着寻短见?朕又不曾说过要杀你。”陆承启叹了一声说道,“朕不过是想,让你做个两面间谍罢了,给辽国送去假情报就好……”

    玉玲珑早已闭眼等死,听了这话,缓缓地睁开眼:“陛下,你还是杀了我吧,玲珑不想再做这等违背良心的事了……”

    韩凤儿一双凤目,上下打量着玉玲珑,不由地自惭形愧。玉玲珑的美貌,是连女子都要倾心的,也怪不得陆承启会怜香惜玉了。

    “凤儿,这样吧,她就交给你了,废了她的武功就好,不要让她寻了短见。”陆承启淡淡地说道,一句话就决定了玉玲珑的命运。

    韩凤儿笑道:“陛下你有所不知,她哪里有什么武功了?”

    说罢,轻轻一拂袖,一股劲风袭向玉玲珑,玉玲珑都反应不过来,往后跌去。

    韩凤儿再上前揽住她的纤腰,说道:“你故意装作有武功的模样,不就是想着事情败露后,别人防着你武功高强,一刀把你杀了?打得算盘倒是不错,只是你装得不太像而已。你的心思都放在了琴技上面,哪里有时间练武了!”

    陆承启也明白了过来,他被玉玲珑当傻子一样耍了十年,就算揭穿了她的面目,还是被耍了一道,心中忿气难平:“这等狡猾的女子,还是趁早杀了罢!”

    “陛下,先前你说过饶了她一命的。陛下乃是金口玉言,岂能自食其言?”韩凤儿笑道。

    陆承启被噎得没话说,只好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陛下,臣妾就代你管教她罢,绣儿单单是练武,恐怕要嫁不出去,臣妾要玲珑姑娘,教绣儿练琴,陛下以为如何?”

    听得韩凤儿这句话,陆承启已经走得远了,抛下一句话:“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害了绣儿就是……”

    韩凤儿“扑哧”一笑,对玉玲珑说道:“妹妹真是厉害,我还从未见过陛下对女子发过这么大火气哩!”(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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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生,狼烟起,策马扬鞭保家国。犯我天威,虽远必诛! 造宝船,扬风帆,乘风破浪惊万邦。堂堂中华,四方来贺! 文治武功,缺一不可;开疆拓土,千古一帝。 大顺皇朝,由朕开创新的篇章!大顺皇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顺皇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顺皇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