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不教虏马度红山（三）
“武圣李公乘风有云：国战，大势也。这个大势包含很多因素。概括的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结合远东情势来看，蛮族久居远东，占据地利、天时之优势。加之以逸待劳，以精锐击疲惫之军焉能不胜。远东驻军历代大都督都以铁腕政策压制远东各族，以至数百年来我大燕军民在远东各部眼中始终是客。以客代主焉能不引起远东各部怨愤。这个怨愤一代代流传至今已成积怨，轻易不好化解。地方施以铁腕，中央施以怀柔，这其中难免会有所冲突。日久各部积怨更深，而远东驻军也有怨气，二者合一冲突不断是必然的。”
“纵观大燕历代君主，对远东各部采取的是分化瓦解，重点打击的策略。以在下浅见，应该从现在开始整军备战，固守红石山一线，阻挡蛮族南下脚步。其中尤以乌拉坎为重，乌拉坎可谓咽喉要道，山势险峻，道路狭窄。又是蛮族越过红石山的必经之路，故此应以乌拉坎为中心建立梯次防线，逐次消耗蛮族有生力量。”
“与此同时，派出大燕水师封锁远东海面，禁止各类物资流入远东。待时间一久，远东各部必然因为物资匮乏而战力下降，人心浮动。此时再实施拉拢分化之策，加剧各部矛盾，使之不战自乱。到此时就可以依仗还掌握在我们手中的远东各城为基点，里应外合，四面出击，逐渐平定远东之乱。此策最为稳妥，只是耗时较长，靡费巨大。”
“而且远东驻军必须把沿海各港口牢牢掌握在手中，作为人员物资补给的另一通道。而红石山防线，首先要确保远东驻军后勤供给充足。人员补充及时。否则将置远东驻军于绝地，此策也会前功尽弃。当此时应尽快把分散于远东各地的大燕百姓像城镇集中，分期分批撤进红石山防线，在东部平绒草原督护府择地安置。一来可以减少百姓伤亡和损失。二来可以为红石山防线和远东驻军提供兵员保障。三来可以让远东驻军放开手脚灵活机动的对抗戎部和其他蛮部叛逆。”
“最后，朝廷应该派遣一员良将镇守远东。授予独断专行之权，统一协调指挥远东驻军和红石山防线驻军。相互配合，并肩作战。最终一战平定远东。”
牛天赐已经不再坐着了，他一边说一边在疆域图上指指点点。一个针对远东的军事战略部署，逐渐在众人眼前清晰起来。司马长风是将门之后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要害所在。他看着牛天赐眼中全是钦佩和赞同的意味。
“嗯，如此一来可以将远东和大燕暂时隔离，避免了戎部趁乱小批次的进入大燕祸乱。封锁海疆陆路就等于掐住他们的脖子，挖断了大叔的树根。让远东蛮族没法吃饭喝水，没有养分供应。如此一来远东蛮族的生机就会逐渐枯萎，实力就会逐渐下降。最后再来个一击致命。一战而定。好计策，好算计。”龙兴荣拍着巴掌连连赞叹。
牛天赐也向龙兴荣投去赞叹的目光。龙昌寿看着牛天赐眼中光彩频闪，手掌也是拍个不停。就连温柔儿也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牛天赐，那眼神恨不能把牛天赐融化掉。
“天赐之策实属上乘，今日在这里的所有人不得泄露分毫。涉及军国大事，本王不得不有言在先。若是从诸位嘴中泄露出去，本王定会奏请陛下严惩不贷。诸位谨记。”
“我等谨遵燕王殿下之命。”众人起身严肃庄重的回答。
“天赐，你最后说要选一员良将镇守远东。可是远东现在就有大督护司马炎将军和远东道行军大总管、诸路兵马大都督拓拔鸿烈。难道这两位都不够资格吗？”龙昌寿继续问。
“远东驻军和龙骧左卫互不统属。拓拔鸿烈将军和司马炎将军职务虽说有高有低，但品级却是一样的。两位又都是军中悍将。难免会出现各不相让那个的局面，所以天赐以为应再派一位良将居中坐镇指挥为宜。”
“那你觉得谁有资格做这个居中指挥之人？”
牛天赐没有直接回答燕王的问话。他眼望大燕疆域图，低头沉思半晌，猛然抬头一首诗脱口而出。
“秦时明月燕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狼城飞将在，不教虏马度红山。”
“好。好一个不教虏马度红山。这般豪迈的诗句才是我等热血男儿应该时刻吟诵的。天赐贤弟。哥哥服你了。”司马长风一揖到地，他对牛天赐彻底的心服口服了。
龙兴荣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牛天赐。
“大哥，你太帅了。求号码、求签名、求包养。”龙兴荣把从牛天赐那里学来的新名词全用了出来。
牛天赐好悬没吐血，他深深的自责。都是自己不好把龙兴荣一个纯洁的好孩子教坏了。其实牛天赐只是想通过教会龙兴荣和王猛这些新名字，营造一个比较现代的语言氛围。以缓解自己对前世的亲人和战友们的思念。没想到适得其反，自己一次次的被这些新名词伤害到了。
“二弟，求包养是女子对男子或者男子对女子说的，你不能对哥哥说这个。”
“哦，记住了。那就不求大哥包养了。”龙兴荣痛快的答应了。
“牛侍读，求包养。能不能把这首诗写下来赠给柔儿？求包养求包养，这是什么意思呢？”
牛天赐真的要吐血了，看着眼前人比花娇的温柔儿那小嘴儿不停的重复着求包养，牛天赐的内心在不断的挣扎，这滋味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燕王默默地吟诵着这首诗。在这片大陆上，在大燕立国之前的那个强大的帝国的名字就叫大秦。而狼城飞将指的是和燕无双同时代的名将凌统。此人曾率领万余骑兵，阻挡北戎大可汗呼雷麾下的十余万铁骑。死死的卡住了呼雷的西征军回援的通道，确保了燕无双的镇北军顺利攻陷北戎狼山大营，马踏北戎王庭温都儿山。可以说没有凌统孤军阻敌，浴血奋战。就没有燕无双平灭北戎的胜利。
凌统因此一战名震天下。被人称为“凌虎胆”。这位虎胆将军历任安西、定远、宁远三城守将。在年逾五十的时候，出任东部平绒草原大督护，坐镇天狼城。
那一年，远东蛮族再次叛乱，围攻远东州治所镇远城。那时候燕无双正在南方扫平不尊大燕号令的十几个小国叛乱，战事正处在关键时刻。来不及回师救援。
凌统接到远东叛乱的消息后，立刻率领三千铁骑东出乌拉坎。他率军千里奔袭，杀进蛮族叛军的老营。那一战直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三千铁骑阵取得了斩十万叛军的骄人战绩，而且还俘获蛮族各部留守的家眷五万之众。
凌统押着这五万人来到镇远城外，下令从最小的部族家眷开始挨个斩杀。这一来蛮族各部人心惶惶不敢再战，镇北城中守军士气大振，气势如虹杀出城外，里应外合全歼叛军于镇远城北。当时的叛军首领戎部可汗拖礼阿横刀自刎。此战以少胜多，重创蛮族各部。此后三十年间。蛮族各部不敢有丝毫妄动。
那时候还没有所谓匹马不过红石山之说。但是蛮族各部却是真正的不敢靠近红石山，即便有靠近的也不敢正眼看向红石山的方向。因为有一位被大燕军民称为虎胆将军的人守在那里。他的名字在远东可止小儿夜啼。
大燕军民万分爱戴和敬仰凌统这位虎胆将军，因为他最后镇守的是天狼城，又有三千铁骑千里奔袭的辉煌战绩。所以人们又称凌统为“狼城虎将”或是“飞将军”。最后还是大燕圣祖仁皇帝龙兴云御笔亲题授予凌统“狼城飞将”的称号。这位狼城飞将晚年无疾而终，生前官拜冠军大将军，爵封武陵郡公。令人称奇的是这位飞将军去世的时候和他的亲密战友、生死兄弟燕无双几乎是同一个时辰。这个巧合也为这两位战功彪炳的将帅那传奇的一生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燕王龙昌寿暗暗思索着，如今的大燕还有狼城飞将吗？如果是重新启用燕承宇一定可以但此重任。但是，谁都知道肃正帝对燕承宇是又拉又打。对北方军团心存忌惮。这时候提出重新启用燕承宇其结果不言而喻。如果另选他人有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远东局势刻不容缓，耽误一天的时间。今后付出的代价将成倍增加。为了大燕黎民百姓，为了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逼不得已也得触触肃正帝的逆鳞了。
想到这里龙昌寿看看太子，又看看牛天赐。决定还是不要把他们牵扯进来。
“来人，摆酒设宴。本王那个今日要和太子殿下以及诸位精英共庆佳节。荣弟，你我兄弟只要不耽误陛下赐宴就好，少饮几杯。天赐、王猛你们一会还要陪太子回宫也少饮几杯。其他人随意喝吧。别误了回家守岁就好。温尚仪，你去请王妃来，我们一起热闹一下。”
众人性高彩烈的开始准备。大家都说今天来得值，一是能被燕王设宴款待。二是见到了闻名已久的牛天赐。三是得了一首好诗。有此三点，足以向别人炫耀一番了。
趁着酒宴布置的间歇。牛天赐悄悄对龙昌寿说：“不可向陛下提起启用秦国公的事。”
“为何？”
“适得其反，劳而无功，招致祸端。”
“可是远东局势危急，只怕迟则生变。而且除了燕帅没人能担此大任。”
“有。”
“是谁？”
“我。”
“你？”
“对，就是我。”
龙昌寿定定地看着牛天赐，眼中满是担忧。俩人走到书房外的回廊上，龙昌寿压低声音说：“你知道你现在很危险吗？”
“知道。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怎么帮你？”
“幽辽二州和柳林书院交给我。”
“柳林书院没问题，而且已经交给你了。幽辽二州问题也不大，只是你这样做是何目的？难道远东保不住吗？”
“我指挥就能保住。但是会得罪李克等人，所以我要尽快赢得陛下的信任。尽快掌握军权，我要镇北军和天狼城。”
“此事颇费周章，需要时间安排运作。”
“要尽快。还有陛下十分喜爱王猛，这其中必有原因，我想知道这个原因。最好能从高平那里打探。”
“这个我来办。但是我看王猛对你是真心实意，你不会怀疑他吧？”
“不怀疑，但是必须清楚。因为他是我兄弟，也是我的臂膀，我不想失去他。”
“好。你不要轻举妄动，保护好自己。你府中有两个人是陛下安插的，另外两个是李克安插的。你不要管，交给卧槽对付，他是自家人，放心用。温尚仪是皇后的人，但却不是奸细，呵呵。”
牛天赐笑着点点头，俩人一前一后回到书房，加入到欢乐的人群中。龙兴荣搂着牛天赐说：“大哥，过了初三，你跟我一起去给我姑父拜年吧。我姑姑最疼我啦，在我姑姑家我可以想干啥就干啥，比呆在皇宫里舒服多啦。”
“你姑姑不就是盛安公主吗？那你姑父是谁？”
“原来你不知道哇，我姑父就是大名鼎鼎的秦国公燕承宇呀。”
牛天赐怎会不知道，他只是用这句问话掩饰心中的激动。(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守岁夜
今年这个守岁之夜肃正帝过得比较舒心。太子没像往年一样变着花样的惹是生非，让他少****不少心。而且太子知道讨肃正帝和皇后开心了，他自己去御膳房亲手给肃正帝和皇后做了好几个菜。还亲手端到肃正帝和皇后面前，指着一道道菜向肃正帝两口子显摆。肃正帝看着儿子那得意的模样开心的不得了。肃正帝心情好，皇宫里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不再提心吊胆的了。
还有一件事让肃正帝很满意，那就是燕王龙昌寿没有再像往年一样，动不动就借古论今转着弯的进言献策。往年龙昌寿的话虽然说得婉转，可那意思却直戳肃正帝的肺管子，让肃正帝很是窝火。可是今年龙昌寿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只顾着和太子抢菜吃。他还说太子殿下的厨艺轻易尝不到，必须吃够了才行。如此一来肃正帝觉得异常顺心，不住让高平的把自己面前的菜送到龙昌寿的桌上。
龙昌寿也很知趣，不停的举杯敬肃正帝两口子。席间还作了好几首应景的诗词。龙昌寿文采风流，才华横溢。那诗词自然是辞藻华丽，寓意吉祥。把肃正帝美得立刻让人摆上笔墨纸砚，催着龙昌寿把这些诗词写下来。燕王的墨宝那可是千金难求的，今天可算是挥泪大酬宾了。李克、司空复等人也借这个机会收了好几张燕王墨宝，可以说从上到下人人满意。
肃正帝一高兴就下旨让守在宫外的牛天赐和王猛也入席，这一来气氛更是热烈。牛天赐左右逢源，把现代公关术发挥得淋漓尽致。司空复别的本事没有，凑趣的功夫一流。他和牛天赐一唱一和，妙语连珠逗得肃正帝和皇后乐不可支。
龙兴荣觉得自从有了大哥之后，自己越来越开心了。就连他父皇也笑得比以前多了。龙兴荣眼珠一转，悄悄吩咐人把温柔儿叫了过来。温柔儿一到，牛天赐立刻熄火了。这一变化瞬间就被大家发现，能坐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人中的尖子，心思眼力全是一顶一的。大家一看就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女追男吗。平时不苟言笑的李克这时居然说了一句：“翩翩君子、淑女倒逑。”
一句话说完，满堂没有一个庄重的。肃正帝乐得至拍桌子，连连夸赞李克说的妙、说得好。
皇后也没了往日的风范，看着牛天赐和温柔儿眼中全是八卦小星星。龙兴荣笑得冲着李克直拱手：“哈哈哈。舅父，i服了you。”
李克不明所以忙问这是什么意思，龙兴荣告诉他这是万分敬仰的意思。于是不大的功夫，所有向肃正帝敬酒的人都会说一句：“陛下，i服了you。”肃正帝见大家都服了他，豪兴大发。抓过一支笔唰唰唰。牛天赐的“不教虏马度红山”的诗句跃然纸上，这回居然没有一个错字。
“天赐的诗句甚是豪迈，朕心甚慰。这幅字就赐给牛天赐，希望你能做一个诗中所言的那样的飞将军。好好努力，莫让朕失望。”
“牛天赐谢陛下隆恩。”牛天赐跪倒在地双手接过肃正帝的手书。
“陛下，你只赏一个未免不公吧。”皇后娇滴滴的提醒肃正帝。
“嗯，皇后提醒的对。王猛，你想要点什么？”
肃正帝笑眯眯的看着王猛。谁都看得出来，肃正帝是真的很喜欢王猛。大家对这件事倒不在意。王猛给人的感觉就是性格直爽，毫无城府。历朝历代的皇帝对这样的人似乎都很喜欢，因为这样的人不会拐弯抹角，不会背后算计人。所以大家也没觉得肃正帝对王猛的喜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陛下，能不能给我一副铠甲。就是那种上阵打仗时穿的重铠，这身校阅铠实在是太轻了、太薄了。末将穿着不得劲。”
“哈哈哈。你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机会难得不再换一样了？”肃正帝笑着问。
王猛摇着头表示不换，就要重铠。周围的人笑着直摇头，李克看着王猛也在微笑，心中对王猛的评价就两个字：武夫。
“高平。从内府武库中选一套虎纹铠给王猛。”
虎纹铠是大燕顶级大匠精心制作的宝铠。历代大燕皇帝用来赏赐有功将士，非有大功者不可得，其珍贵程度仅次于麒麟战甲。也就就是牛天赐空间中那套宝甲。王猛虽然还没有军功在身，但是保护太子有功，又深受肃正帝的喜爱，肃正帝赏他一套虎纹铠也不算过分。
王猛谢恩之后，跟着高平去武库。高平笑着对他说：“王校尉，咱家办事最是稳妥，咱家一定给校尉拿最好的。”
“高公公，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马上穿上它，嘿嘿。”
众人心说这王猛还真是尚武成痴，这会儿功夫都等不了，还真是个武夫。
“陛下，还有一人没赏呢。”皇后又说话了。
“还有谁？哦，朕明白了。温尚仪办事得力，特晋一级。朕再给你个恩典吧，这满朝青年才俊随你挑，到时候朕和皇后给你赐婚。”
“谢陛下，谢皇后。”
温柔儿很兴奋，有了肃正帝的许诺，今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出牛天赐的家了。温柔儿姓温，但是和吏部尚书温敬酒却没有一点关系，只能算是同姓而已。温柔儿也是个可怜人。她祖籍辽东，自幼父母双亡寄居在舅舅家中。柔儿在舅舅家中备受欺凌，寒冬腊月都被撵出门去捡柴。柔儿连冻带饿晕倒在路边，也是该她命大，被路过的当今陛下肃正帝两口子发现救起。那时肃正帝还是辽东王，还没有生出当今太子。所以一见这个瘦得就剩两只大眼睛小闺女，两口子是又怜又爱。于是把温柔儿留在府中抚养长大。因为这个关系，温柔儿在后宫中地位特殊。肃正帝和皇后没有闺女，所以温柔儿名为女官实际上的待遇就相当于公主一样。
有道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温柔儿相貌才学都是上乘之选，朝中青年才俊都对这位不是公主的公主心驰神往。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想要学习李克攀裙带关系的人。但是温柔儿是苦孩子出身。对这世间的人情冷暖看的比较透彻。她的愿望就是嫁个自己喜欢的，又知道疼爱自己的人厮守到老。因为所处地位不同，眼光自然就高。挑来选去，温柔儿居然看上了牛天赐，就因为那首正气歌。才子佳人嘛，这才是最般配的。但是牛天赐有婚约了。不过温柔儿觉得自己成不了正妻，当个平妻也行，好过和那些平庸之辈混过一生。
男女之间的情感问题，有时候真的很耐人寻味。只要动了真情，完全就是一种不管不顾的状态。要不然怎么会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感叹呢。为情可以生死不顾，何况是其他呢。
温柔儿俏脸含春，秋波频传。牛天赐正襟危坐，心中暗暗埋怨。不来的时候一个没有。一来就是好几个。老天，你这是玩我呢吧。这位温尚仪，求你别这么勾人行吗？哥是个正人君子不假，可是正人君子也架不住你这般勾引啊。实在不行，还是把媛儿请来当挡箭牌吧。但是这京城是龙潭虎穴，来了就不容易脱身，必须像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要不然索性娶了这个御姐？不行不行。媛儿，我错了。我不该精神出轨。再想想。再想想。
牛天赐在纠结的时候，肃正帝和皇后却是乐不可支。看着牛天赐为难的样子。肃正帝就开心。肃正帝心说你为难就对了，想要功成名就，就必须依靠朕。这个难题你自己慢慢想吧，但是别让朕失望啊。这朝中一家独大不是好事，为了荣儿必须尽快扶植新的势力。牛天赐，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
虎纹铠不愧是大燕顶级工匠所制。穿在王猛身上煞是威武。王猛喜欢的摸摸这摸摸那，又把皇后给自己的锦鸡尾羽插在头盔上，这一来既威风又帅气。这一身打扮换来众人齐声喝彩，好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啊。王猛这卖相别说在坐的人看了赞叹不已，就连宫女们都看的眼发直、心乱跳、腿发软。她们何时见过如此阳刚霸气的热血男儿。她们异常羡慕东宫的姐妹们，听说这位校尉把东宫的姐妹们抱了个遍，将来没准东宫的姐妹里会出一个将军夫人呢。
“好，好一员猛将。高平，把朕的配刀也赐给王猛。王猛，你要和牛天赐一样成为大燕的栋梁之才。将来的大燕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记住朕的话，有朝一日为国征战、建功立业也不枉朕对你们的栽培。”
肃正帝这是不停的在向牛天赐和王猛灌输忠君报国的思想。也是在不停的往二人身上盖戳打标签。
“我等必不负陛下所望。”牛天赐和王猛齐声回答。
李克看了看司空复，司空复笑着摇了摇头。下巴微微扬起，指向太子，李克点了一下头。他们二人的小动作没能逃过牛天赐的眼睛，两人的动作必定带抱着某种寓意。在牛天赐看来李克和司空复一个是狼，一个是狈。别看司空复表面上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在牛天赐的意识里，司空复比李克还要危险。如果说李克是明枪，那司空复就是暗箭，李克是猛兽司空复就是毒蛇。
尽管牛天赐通过黄鑫和司空复搭上了关系，但是人心隔肚皮，司空复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必须尽快摸清司空复的弱点，扣住他的命脉，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利用他。牛天赐没有收服司空复的打算，因为你不可能把一条毒蛇放在自己身边。对司空复能利用就利用，不能利用就尽快除掉他，当然现在还是以利用为主。
至于李克，牛天赐对他还真是爱恨参半。在柳林书院的时候，无意中得知了李克年轻时求学的经历。这样一个意志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心中必定抱着一个不惜一起代价都要实现的目标。否则，他的所作所为就解释不通。看得出来，李克青少年时期必定是备受磨难。也只有在那样的环境里，才能造就他如此坚毅的性格。现在他身居高位，又和肃正帝站在一条线上，对内党同伐异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在处理远东问题上，却表现的如此软弱，甚至可以说是畏惧远东蛮族如虎。这不是一个性格如此坚毅的人应有的表现，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呢？
“牛侍读，本官敬你一杯。”说话的是司空复。
“司空大人折煞晚辈了，晚辈敬司空大人。”
“哈哈。老夫年纪比你大，可是啊还就是愿意和你这样的青年才俊交朋友。方才你我二人配合默契，你看把陛下哄得多开心。君臣和睦国家才能安定是不是呀？今后咱们俩还得多多配合呀，来，干了这杯。”
“晚辈后进末学，今后还要仰仗司空大人多多提携。”
“哎呦这可不敢当。老夫给你算了一卦，今后只怕还得你来照顾老夫呢。咱俩也别老夫晚辈的，多生分呀。今后咱们兄弟相称如何？”
天赐暗道，这个司空复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哇？凭他的地位和肃正帝对他的宠信，掌握朝中大权是早晚的事，还用得着自己关照吗？
“这，这怕是不合适吧？毕竟大人年长又是朝中重臣，晚辈何德何能与大人称兄道弟。晚辈实在不敢高攀。”
“贤弟，愚兄其实是有事求你。来，借一步说话。”
司空复拉着牛天赐的手走到角落里，这一幕被肃正帝看个正着，他微微一笑，暗自点头。嗯，还是司空爱卿有办法，你看牛天赐这不就上钩了吗。不错，这才对嘛。这世界上就没有无欲无求之人，有**才好驾驭。(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各有所求
司空复看看周围，小声的对着牛天赐说：“贤弟，今天你到燕王府上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叫做邵秉谦的人？愚兄惭愧，那是你嫂子的亲弟弟，愚兄的小舅子。这小子眼高手低，你说我这当姐夫的能不帮他吗？官职什么的好说，这名就得贤弟你帮忙了。”
司空复眨巴着眼看着牛天赐，那样子很萌很萌。牛天赐心里乐开了了花。邵秉谦究竟有多大本事，牛天赐清楚得很。不就是要名吗，好办。
“大人，晚辈会建议太子殿下举办一个文会，到那时只要如此这般，秉谦兄自然会名动京城。不知如此这般大人意下如何？”
“都说了是兄弟了，哥哥还能不听你的？天赐贤弟，哥哥和你嫂子能不能琴瑟和鸣就拜托你了。今后你我兄弟不必客气，只要贤弟你有所求，哥哥鼎力相助。”
“如此就谢过司空兄了。司空兄，我看仆射大人对我似有成见，不知兄长能否从中周旋？”
“嗨，李兄这人吧，对谁都是那样，你别在意啊。他是国舅又是太傅，对太子的事情自然万分小心。不过哥哥觉得凭你的手段，这都不是难事。对了，李大人喜好藏书，贤弟你明白了吗？”
“哎呀，没想到兄长竞有此雅趣。小弟恰好收藏了一套诗经，是先秦古本，不如就赠与兄长吧？哦，圣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颜如玉小弟就不方便介绍给兄长了，这黄金屋吗，小弟还是有些办法的。”
司空复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用手指着牛天赐笑得很得意。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在角落里笑得跟两只偷到鸡的狐狸一样。李克斜眼看着这俩人，感觉自己被算计了。可是究竟是怎么被算计的，他一时还真摸不着头脑。
“哈哈哈。我就喜欢天赐你这样的聪明人。好，贤弟所赠哥哥愧领。贤弟好好陪伴太子，需知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贤弟你走到这一步了，就不用哥哥多说了吧？好啦，黄金屋哥哥收了。颜如玉嘛，呵呵。哥哥就只有羡慕你的份儿了。”
司空复朝牛天赐挤挤眼，牛天赐不用回头只凭着那一阵香风就知道谁在自己身后了。
“司空大人、牛侍读。该放烟花了，两位还没说完吗？”温柔儿巧笑嫣然。
“哈哈，说完了。温尚仪记住，从今往后牛天赐就是本官的好兄弟。宫内之事就有劳尚仪关照了。哈哈哈哈。”
司空复笑着扬长而去，温柔儿深情的看着牛天赐。
“侍读大人，我们一起去看烟花吧？”
一只喷香柔滑的小手伸过来，牛天赐心中感叹。谁说古代女子保守来着，你看这温柔儿丝毫不次于现代女性的豪放。这等极品。对所有正常男人来说都是个巨大的考验啊。
大手牵小手，并肩走一走。所有看到这个场景的人都不禁羡慕有加。皇后李芳华一看牛天赐和温柔儿的样子，瞬间化身丈母娘，点手把俩人叫到身边。这回她不再让别人帮她干这干那，就连那烟花的名称来路和寓意都要由天赐来回答。肃正帝一手拉着太子龙兴荣，一手抚着牛天赐的后背，那副神态和一个找到满意姑爷的老丈人没啥两样。
“父皇，封个名号呗？”龙兴荣嬉皮笑脸的对肃正帝说。
“你这孩子。还用你说。呵呵呵。”肃正帝捋着胡子回答。
“父皇，明天儿臣就去姑姑家。我想姑姑了。”
“嗯，去吧。记得把娇娆接进宫来，朕也想她了。”
年三十的后半夜，牛天赐是和王猛挤在一个屋里一张床上睡的。王猛打架盛气凌人，睡觉也是霸道的很。一张宽大的床榻不够他一个人折腾的。天赐很是怀疑将来田翠能不能受得了他。鼾声如雷也就算了，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就太过分了。牛天赐真的很想回到自己的卧室去。至少那里安静温馨，至少那个勾人御姐温柔儿不会打呼噜。牛天赐相信，只要自己此刻回到卧室，温暖喷香的被窝和软玉温香的御姐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
但是天赐也明白，一时之欢换来的将是永远的痛。在自己和媛儿入洞房之前，自己必须守身如玉。否则对不起恩师，对不起心爱的媛儿呀。忍着吧，好在离天亮不远了。牛天赐觉得自己是所有穿越的精英中最悲催的一个。人家是花团锦簇，美人环伺。自己却只能陪着自己的傻兄弟苦熬，当正人君子实在是太难受了。如果老天再给一次机会，一定要当一个举世无双的纨绔。那样也好过如此这般的折磨。
天赐好不容易进入梦乡，在梦里媛儿正在百般柔情的照顾着他。一双小手软软的香香的摸着自己的脸，那感觉实在是太**了。这感觉是这般的真实，就连媛儿的面容都是那般真实。但是为啥媛儿的脸换成了温柔儿的脸呢？天赐用力闭上眼睛，幻觉，一定是幻觉。当天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赐彻底的无语了。眼前这美丽的女子不是温柔儿又是谁呢。
“郎君，该起来了。太子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听听这称呼，比夫君就差一个字了。牛天赐所处的位置恰好可以看见温柔儿的曼妙身姿，甚至连胸前那一点凸起的轮廓都能看清。牛天赐看看左右，这是王猛的卧室。但是那个不顾兄弟情分的玩意儿跑哪里去了。难道说这厮后半夜趁自己睡着就把美人姐姐放进自己被窝里了吗？天赐看看自己的衣衫，还好是整齐的。
“嘻嘻。郎君你在看什么？王家叔叔很早就起来了，正在外面用餐呢。郎君也快些起来吧。”
王家叔叔，这称呼实在是太那啥了。牛天赐不得不爬起来，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温热的洗脸水已经端到面前。又是不等天赐发话，芊芊玉手，捧着喷香的面巾敷在脸上。洗个脸都这般**。今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咳咳，大哥你洗漱完毕没有？不着急慢慢洗。温姐姐洗仔细些，孤有的是耐心。”龙兴荣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听得出来这小子是憋着笑的。
暧昧玩到这种程度基本上就算是失败了。所谓暧昧不就是应该不即不离，不远不近，不亲不热，勾勾搭搭吗。都到这种程度了。还有啥暧昧可言呢。牛天赐前世战友们经常对他说：炒股炒成股东，泡妞泡成老公的纨绔，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好纨绔。牛天赐此时此刻终于深刻地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唉，牛天赐天生就不是块当纨绔的料儿。
在温柔儿一番精心打扮之后，帅气靓丽的阳光美少年牛天赐终须新鲜出炉了。龙兴荣连连点头，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找个比自己大的美女姐姐尝试一下暧昧的妙趣。王猛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转过身去避开牛天赐渗人的目光。
一顿简单的早餐由于有了温柔儿，吃得是情意绵绵，欲哭无泪。温柔儿是情意绵绵，牛天赐是欲哭无泪。身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热血青年，身不残眼不瞎的，用得着喂吗？但是不让喂还不行，刚一拒绝就梨花带雨，让人怎么忍心呀。这顿饭牛天赐都不知道是怎么吃进去的。不过太子你也太不像话了，丝毫没有当客人的规矩。你吃饭就好好吃，没事喷啥喷。人家温尚仪做的饭味道还是不错的，就算不好吃你就不能给点面子吞下去。别动不动的就喷出来好不好。你看王猛多好，嗷嗷嗷吃的多痛快。都噎得直抻脖子了，还是不停嘴。都是兄弟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朝阳公主是温柔儿的新封号，据说皇后娘娘心疼她，给她准备了一座豪华公主府。可是人家就是不住，就非得住到牛天赐家。没办法，皇帝的女儿就是这么任性。
当今太子和朝阳公主的车架浩浩荡荡驶出梨花坊。王猛在最前面耀武扬威，桃花牵着赤炎跟在后面。龙兴荣在自己的车里来回打滚，牛天赐垂头丧气的和温柔儿挤在一辆马车里。不挤不行，不挤在一辆车里，温柔儿就会形影不离的跟着牛天赐。似乎还想一马双乘。这种亲密的举动牛天赐还真是做不出来。如果媛儿在那是求之不得，可惜她不在呀。
秦国公府门前打扫得干干净净，气派的正门上挂着大红灯笼。只可惜那面世代飘扬在秦国公府上空的帅旗却不见了，从大门外只能看见那个光秃秃的旗杆。府门前代表家主坐镇一方、统帅大军，掌握生杀大权的四杆节钺，也已经被肃正帝收回了。
节钺在大秦时代是皇帝用来杀人的武器。外形是一把加长加大的巨斧，刃部为弯月形，背部带勾或刺。其作用相当尚方宝剑，是代表皇帝的符节。到了大燕这个时代，节钺又成了皇帝授予将帅统兵权力的象征。持节钺者在其职权范围内，可临机决断，自主指挥大军作战。也可以不经请示，直接斩杀不遵号令的文武官员。也可以直接提拔战功卓著的将士。由此可见能被皇帝授予节钺的人权利之大，也说明皇帝对这个人是无比的信赖。这既是权力的代表，也是荣耀的象征。
管家燕九，仔细的擦着先前插节钺的汉白玉石墩。一边擦一边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不知道家主何时能重掌帅印，再上疆场。府中的老哥几个骨头缝里都长锈了，想当年进出府门的全是披坚执锐的猛士，全是统兵一方的大将。每天一开府门，满眼全是铁甲铮铮，想想就令人激动。唉，不知道这种场景还能不能看到了。咦，那不是太子的车架吗？嗯，如今也就太子对家主还有崇敬之心了。老贵头儿，快去通报家主和夫人，就说太子来拜年了。”
花白胡子的老贵头儿，答应着跑进府里。燕九整理一下衣衫，吩咐打开正门，摆好仪仗，然后恭敬的站在台阶下面迎候太子到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父子相见
龙兴荣对自己的这位姑父是非常的崇敬的。从他懂事的时候开始，就喜欢往姑姑家跑，到了姑姑家就缠着燕承宇给他讲打仗的故事。而且他也喜欢到姑父家来，因为姑父对自己特别和蔼，不像父皇那样总是板着脸。还有就是姑姑对自己也疼爱得很，哪怕自己要上房，姑姑也会立刻去给搬梯子。龙兴荣小时候闯了祸一般都会躲到姑姑家，他知道不管自己闯多大的祸，不管父皇有多生气，只要姑姑在父皇面前一哭，自己就没事了。所以龙兴荣和龙弄月的感情最深，连带着对燕承宇也是非常亲近。
龙兴荣规规矩矩给出来迎接自己的燕承宇和龙弄月行礼问安之后，转身把牛天赐和王猛介绍给燕承宇。
“姑姑、姑父。这位就是写出正气歌，杀光蛮骑劫匪的牛天赐，也是侄儿的结拜大哥。这位是王猛，我的结拜兄弟。这位姐姐呵呵，我就不用介绍了。”
“柔儿拜见长公主，拜见秦国公。”温柔儿乖巧的上前施礼。
“柔儿还客气起来了，都是一家人了，不用拘礼，大家快快到堂中说话。”
龙弄月抚摸着侄子的脸，笑着请众人进屋。而此时燕承宇和牛天赐正互相看着对方。爹爹老了，鬓角上已经有白发了。一位叱诧疆场正值盛年的大将，远离了部队，远离了朝夕相处的战友，远离了金戈铁马的战场。这种滋味是非常折磨人的，更何况娇妻爱子也被迫离他而去，如果是一般人经受这种折磨恐怕早就疯掉了。可是燕承宇只是脸上的皱纹多了，头上有了零星的白发。但是那腰身依旧挺拔，那深藏在眼睛深处的豪情依然没有泯灭。十几年没见到爹爹了，牛天赐还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到燕承宇时爹爹那张英俊的脸。那时候的爹爹可真年轻。
“晚辈牛天赐拜见秦国公。晚辈久闻秦国公大名，今日一见，顿觉亲切。晚辈代家父家母以及大燕边州百姓，叩谢国公护边保民之恩。”
天赐说完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了大礼。这一礼庄重异常，在别人看来是牛天赐对燕承宇心怀敬仰之情，是在感谢燕承宇多年来戍守边疆保护大燕子民的恩德。实际上牛天赐是借此向自己的父亲问安。十几年了。天赐不在父亲身边，没能承欢膝下，也没能尽人子之孝。他觉得愧对父亲，又心疼父亲，更心疼母亲。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生生的被分开，即使对面相见也不能相认，这实在是最痛苦的事。今天天赐借着另外的身份回家，怎能不弥补这个缺憾，所以他想出这个理由。变着法的向父亲问安。
天赐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好在这时王猛也跪在他身后不停的磕头。他可是真心崇拜这位闻名天下的大将军，他一直把燕承宇当成自己的楷模。可以说燕承宇在王猛的心目中就是一座丰碑，一座永远需要膜拜的丰碑。
王猛很激动，就好像现代的小女生突然见到自己的偶像一样激动。他看着燕承宇激动的都流出了眼泪，这样一来就很好的掩饰了牛天赐的激动心情。在别人看来，这俩就是因为见到了心中崇拜的偶像之后，情不自禁才会有的正常表现。
“快起来吧。都是少年英杰。都是我大燕未来的希望。来，随老夫到屋里慢慢说。”
燕承宇掺起牛天赐。双手紧紧的一握牛天赐的手，父子俩心意相通，各自微微一笑。燕承宇再掺起王猛，仔细看看他身上的虎纹铠，和头盔上飘扬的锦鸡尾羽。点点头说：“嗯不错，是一员虎将。”说完一手拉着一个走进客厅。
龙弄月殷勤的张罗着。只一会的功夫，龙兴荣等人面前的桌几上就摆满了茶点、蜜饯、肉干。龙弄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奶茶送到牛天赐面前，天赐连忙站起来接在手中。
“多谢公主。”
“天赐，你和王猛救了兴荣，本宫还没好好感谢你们呢。听兴荣说你的祖籍在冀州。离京城这么远，想必你也很是思念亲人。你就把这当成自己家，不忙的时候就过来玩。本宫和夫君就喜欢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看着就让人喜欢。本宫家里人口少，太冷清了，今后你们要常来啊。来，尝尝奶茶。这是平戎草原的特产，开始喝的时候会有些不适，不过越喝越有滋味，快尝尝。这可是我夫君喜欢喝的呢。”
牛天赐依言小口的品尝起来，这奶茶味道的确不错。也许是龙弄月进行了改良，加入了果干。奶的滑腻和水果的香甜混在一起，风味真的很独特。龙弄月看着牛天赐一边品一边点头赞好，她很是开心。转脸看见王猛一口喝干奶茶，被烫的直吸气，龙弄月逗得咯咯直笑。
燕承宇笑着摆摆手，龙弄月回到燕承宇身边坐下。她今天分外高兴，因为燕承宇笑了，这种机会真的是不多见的。
“天赐，令尊令堂都好吗？”燕承宇问。
“多谢国公垂询，家父家母一向安好。只是晚辈入学较早，又忙于琐事，陪伴家母的时间较少。这次本是奉师祖之命外出游学，不想巧遇太子殿下，才有的这番机遇。”
“能够教出你这么出色的儿子，令堂一定很辛苦吧？”
“家母为天赐费尽苦心，好在现在家境好转，虽说不上富贵，但丰衣足食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晚辈离家的时候，家母再三叮嘱晚辈多加小心。除此之外家母一切安好。国公大人，晚辈随太子去过柳林堡，也拜谒了燕武德公（燕无双）之墓。也去了柳林书院，只是那里比较寂寥。不知国公是否有意关闭书院？”
“呵呵。老夫俗事缠身，的确没有那么多心思管理书院之事。听你之意，似乎对书院很感兴趣，有何想法不妨直言。”
“晚辈师从苍山府尹袁崇，就学于卧牛书院。卧牛书院近些年名声鹊起，但是和柳林书院比起来还是缺少底蕴。而且卧牛书院地处偏远。不利于学子们求学问道。所以晚辈想能不能把卧牛书院和柳林书院合二为一，重新打造成一所闻名大燕的学府。晚辈见识浅薄，不当之处还请国公指教。”
“此意甚好，只是还需和燕王殿下商议，不过我想问题不大。当年创建书院，也是想为天下学子打造一片能静心读书问道的天地。卧牛书院山长周如海老先生。学问人品皆属一流，柳林书院和卧牛书院合二为一也是好事。我这里先答应了，等我和燕王商议后再答复与你可好？”
“如此多谢国公。”
“大哥？难道你一心想办书院教书育人吗？那不是糟蹋了你在军事上的才华吗？不行大哥，你不能去教书，至少现在不能。咱们兄弟还要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呢。你去教书了我干嘛去呀？”王猛着急的摇着牛天赐的胳膊。
“是呀大哥，你在燕王兄府上说的策略，小弟都跟父皇说了。父皇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小弟看得出来。父皇对你的策略很是心动。你这时候去教书办书院不太合适吧？”
龙兴荣也着急的说。因为昨晚肃正帝听完龙兴荣转述的牛天赐对远东之策后，沉思半晌才告诉龙兴荣。
“王猛为将，可替你征战四方。牛天赐乃是出将入相之才，好好用他。”
这个评价已经很高了，也说明牛天赐现在已经进入了肃正帝的视野，是令肃正帝满意的辅佐龙兴荣的人选。龙兴荣一听牛天赐说要办书院，哪能不急。
“这样吧，大哥。我去和燕王兄商议。直接把柳林书院转让给卧牛书院。还让周老先生当山长，负责书院的事。大哥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如果你真的想教书育人也可以，等你胡子这么长都白了的时候，我就让你去教书。现在绝对不行，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保证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前提是不能丢下我。”
龙兴荣一番话说得很动情。别说牛天赐和王猛。就是一边的燕承宇、龙弄月和温柔儿都不禁动容。龙兴荣是当朝太子国之储君，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牛天赐在他心中的位置极高。龙弄月不仅仔细的端详着牛天赐，忽然她发现牛天赐的面容有些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龙弄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她回头看看身边的温柔儿。发现这丫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牛天赐，那模样和龙弄月当初看燕承宇的时候一摸一样。龙弄月心中的八卦涌起来，刚才那种感觉被八卦冲散了。
“殿下，有殿下这番话，牛天赐定当尽心竭力辅佐殿下。二弟，大哥也舍不得离开你。那就依了二弟之言，书院就交给我师祖打理吧。”
“哈哈，大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好就这么说定啦。明天我就去找燕王兄，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柳林书院给大哥你弄到手。姑父，柳林书院交给我大哥您就放心吧。他一定会把柳林书院发扬光大的。”
燕承宇笑着点点头，他自然放心把书院交给牛天赐。而且早已经开始交接了，前几天洪途的传书已到，说的就是这个事情。
“天赐，老夫对你的策略很感兴趣，还有你剿灭蛮族劫匪的具体情况老夫也很想知道。今天左右无事，不如你我探讨一番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国公大人是兵法大家，晚辈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想请国公指点。”
牛天赐说的一点不错，燕承宇可以说是大燕当代军神。他能主动提出探讨兵法策略的机会真是太难得了。这也就是牛天赐，换做别人一定会激动的晕过去。能和燕承宇一起探讨兵法，就跟文人希望和燕王坐而论道一样，那是无上的荣耀。
“姑父，我大哥的兵法造诣也很高超。从我们和独龙邦对战时我就看出来了。姑父。我大哥学文师从袁府君，可是兵法一道却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只是没有名师指点。姑父。不如您就收我大哥为弟子吧，我大哥一定不会辱没您的威名的。姑父，兴荣求您了。”
龙兴荣郑重的请求燕承宇。说实话牛天赐很感动，肃正帝和龙兴荣比起来这心胸气度上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为君者能做到这一步，那他的追随者怎么会不感激涕零，誓死相报呢。从龙兴荣身上，牛天赐学会了如何施恩，如何驭下。
“哈哈哈，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不亦快哉。好，老夫今日就收牛天赐还有王猛为徒，夫人快快准备。”(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书房教徒
只要燕承宇高兴，让龙弄月干啥都行。龙弄月今天算是开心极了，没见燕承宇笑得那么豪爽吗。她看着燕承宇意气风发的样子一瞬禁陷入痴迷，直到温柔儿把她摇醒才害羞的吩咐人去准备。
拜师是在燕承宇的书房里进行的，过程也很简单。做为老师燕承宇送给牛天赐的礼物，是他自己多年来的领兵心得。实际上这相当于一本兵书，牛天赐如获至宝小心的把这本心得捧在手上。王猛得了一把长刀，那是燕承宇随身佩刀中的一把，刀身上刻着一个燕字。王猛乐得都找不到北了，俩手紧紧攥着刀抱在胸前，一刻也不肯放下。
拜师完毕，燕承宇挥挥手。龙弄月笑着出去准备酒宴，她从心里愿意自己的夫君能够天天这样。
燕承宇的书房内有一个巨大的沙盘，牛天赐搭眼一看就知道是远东地形沙盘。
“天赐来，今天就是为师教授你兵法的第一课，就从远东开始。说吧，越详细越好。”
牛天赐也不客气，接过指挥棒，开始讲述自己的战略部署。随着天赐的讲述，王猛将一面面代表敌我双方的小旗子插在天赐指定的位置上。王猛在这方面非常有天赋，他平时除了和天赐习武练功之外，就是跟着天赐研习兵法。沙盘作业，绘图推演等等这些基本功早已经用得炉火纯青。燕承宇一见不禁暗暗赞叹，看来这个王猛还是个智勇双全的将材，很不错。
牛天赐把自己在燕王府中所说的策略和盘托出，燕承宇边听边记，不时的提出问题。俗话说术业有专攻，燕承宇的军事才能绝对是大燕第一的。对战略部署、战役规划、兵力调配、战术应用等等这些涉及军事指挥以及左右战争胜负的因素。都有着独到的见解和丰富的临阵指挥经验。这一点是牛天赐现在急需学会的。
战役指挥是一门高深的系统科学，即便在现代也是不断地在研究提高。牛天赐谈谈战略，讲讲局部小规模作战还行。但上升到战役指挥和大兵团协同作战这个层次就不行了。理论没问题，实践经验几乎为零，因为没这个机会呀。不过有了燕承宇的指导就不一样了，许多困扰牛天赐多时的战役战术方面的问题。在他和燕承宇的问答中迎刃而解。
王猛的悟性再次令牛天赐和燕承宇刮目相看。短短的时间内，他就现学现用，有模有样的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和主张。牛天赐和燕承宇一下子就知道王猛将来所处的位置。应该说王猛是一个出色的执行者，而且他的作风泼辣大胆，也可以说是敢于用奇兵制胜。燕承宇相信只要王猛经历过几次血火锤炼之后，一定会成为大燕第二个虎胆将军，第二个飞将军。
四人在书房里绕着沙盘仔细研讨，针对远东的一个详细庞大的战略规划，越来越细致。越来越具有可操作性。龙兴荣已经不知不觉记录了厚厚一沓纸，只要把这些笔记稍加整理，就是一部完整的战役计划。
燕承宇扔下指挥棒，看着沙盘上满满的红色小旗高兴的说：“太好了，以老夫多年统兵的经验也不过是能做到这一步。天赐、王猛，为师甚慰，甚慰呀。哈哈哈哈。”
“对了天赐，说说你对蛮族骑兵的看法。”
“回禀师尊。弟子在剿灭蛮族骑兵，不。准确的说是戎部骑兵。弟子在这个过程中对戎部骑兵的印象就是两个字。”
“强敌。”燕承宇和牛天赐同时说出这两个字。燕承宇满意的看着牛天赐，示意他继续说。
“恩师所言不错。这些戎部骑兵组织严密、法纪森严、配合默契、战力非凡。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意志超乎寻常的坚定。每战舍死忘生，死战不退，真正的做到了视死如归。我师祖曾经和我说起过戎部的历史，可以说戎部是一个有文化、有信仰的部族。他们有着令人敬畏的韧性和勇气。也有着残忍好杀的习性。这样一个部族这样一支军队，具备了成为一方霸主的所有条件。因此大燕将来面对的强敌必然是戎部无疑。出于对他们的尊重，我更愿意叫他们过去的名字北戎或者北虏。”
“当然，能够潜入到大燕腹地祸乱的戎部骑兵必然是精锐。弟子和他们交手之初也没想到他们是如此强横。从后来百余骑就敢攻击一座县城来看，他们的作战风格应该是崇尚进攻的。速度是他们的优势。他们的战法和草原上的狼群捕猎非常相似。所以今后与之对战应以快制快，以骑兵对骑兵，以攻对攻。在稳定战局的前提下，化整为零，多路出击，积小胜为大胜，逐渐消耗其有生力量。尽可能的压缩其战略空间，最后就像狼群驱赶羊群一样。以骑兵将其主力赶进预设包围圈内，步兵为盾牌，骑兵为刀矛，将其完全彻底的歼灭。”
啪啪啪，燕承宇和龙兴荣拍掌赞叹。牛天赐已经在他们眼前描绘出了一场决战的宏大场景，想想就令人热血沸腾。
“大哥，你需要什么，小弟去求父皇。大哥，你说，你快说呀？”
龙兴荣显得急不可耐。
“殿下莫急，此事说着容易，安排起来却是颇费周章。殿下不要催促陛下，想必陛下也会有所安排。”燕承宇连忙制止住冲动的龙兴荣。
“天赐你分析的非常正确。戎部的历史周老先生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就不再重复。按照你刚才的分析，那些戎部骑兵应该就是戎部大可汗亲卫金狼骑。戎部军制仍是沿袭北戎旧制，他们自称是天狼的子孙，所以他们的军队统称天狼骑。”
“现在的戎部共分为五部，所以又称天狼五部。分别是金狼部、白狼部、雪狼部、红狼部和青狼部。各部首领被称为可汗，整个戎部的大首领被称为大可汗。其中，金狼部是戎部地位最为尊贵，实力最强的部。戎部历代大可汗都是出自金狼部，可以说金狼部就是戎部的皇族。目前戎部只有一位代大可汗。他的名字叫苏尔虎。此人足智多谋，杀伐决断。短短几年之内就收服了很多小部族，也因此使戎部具备了和远东驻军相抗衡的实力。”
“但是时至今日戎部真正的大可汗谁也没见过，因此我觉得这位隐藏的大可汗，才是我们应该尽快找出来解决掉的人。此人的危险性远远超过苏尔虎。当年为师也曾派出冷锋卫的精英查探此人，但是折损了很多人手却一无所获。可见此人心机深沉到多么可怕的地步。此人不除我大燕危矣。”
“那姑父。我父皇不是有雪狼卫吗？可以让他们继续查呀。”龙兴荣着急的说。
“陛下登基后解散了冷锋卫，重组雪狼卫。这一来让那个人隐藏的更深。而且雪狼卫主要承担陛下耳目之责，目前还没有冷锋卫那样的能力。唉，不说也罢。”
“我回去就和父皇说这件事，雪狼卫有那么大的权力。不去查找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只知道眼睛盯着朝中大臣，实在是本末倒置。姑父不必拦着，这件事必须让父皇知道。”
“荣儿，你太冲动了。这件事还是多听听你姑父的意见为好。”龙弄月走进书房。
“夫君，酒宴摆好，请入席吧。天赐、王猛也饿了吧？你们呀，说起打打杀杀的事情就把什么都忘了。”
“多谢恩师、师母赐饭。师尊，天赐自幼跟随母亲学会做菜，今天来得匆忙，没给师尊和师母带礼物来。所以弟子想为师尊、师母亲手做几个菜，以表寸心。”牛天赐说。
“那怎么行啊。君子远庖厨。你是夫君的弟子，又是太子侍读。更是荣儿的结义兄长，不可自降身份啊。再说也没有让客人进厨房的道理呀。”龙弄月连忙阻拦。
“师母错了。古人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做弟子的本就应该侍师如父。作为子女给自己的父亲做一顿饭是理所应当的，这既是尊师也是孝道。还请师母成全。”
“这孩子。夫君，我们要是有天赐这样的儿子该多好哇。天赐，师母答应你了。师母帮你吧？”
“姑姑不必操劳，我们兄弟一起来就行。呃，再说还有柔儿姐姐呢，炒几个菜不会有多累的。”龙兴荣抢着说。
“弄月，孩子们的一番心意。你就随他们去吧。”
燕承宇一边说，一边低头喝茶，两滴眼泪掉进冒着热气的茶杯里。龙弄月又发痴了，燕承宇还是第一次当着孩子们的面叫她的名字。那还说啥，只要燕承宇愿意，龙弄月怎么着都行。
燕府的厨房里干净又整齐，但也少不了油烟味儿。大厨一见太子领着人走进来，连忙趴在地上磕头。当他知道太子身后那人就是牛天赐的时候，连忙自动让出位置，并且主动帮着牛天赐打下手。你要问他为何这样，因为他是东宫御膳房的大厨的弟弟。他从他哥哥嘴里得知牛侍读做得一手好菜。就连陛下和皇后都时常到东宫吃一顿之后，就非常想向牛天赐求教，今天终于被他得到机会了。
做菜实在没啥好看的，一会的功夫龙兴荣就没兴趣，拉着温柔儿转身到别处溜达去了。王猛到是一直陪着牛天赐，他待在这里没别的原因，就是想先吃到大哥做的菜。尤其是那种油亮发红的肉骨头，那是王猛的最爱。天赐刚做好一盆，王猛就端过来甩开腮帮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王猛吃东西的样子实在是没法看，而且就是这时你就是在他身边放霹雳弹他都不带抬头的。
牛天赐笑笑转过身继续做菜，这时候在厨房门口出现一个穿着粉色衣裙，梳着精致的发髻，长得粉雕玉琢的小胖丫头。看年纪大约也就四五岁的光景。小丫头不停的皱着小鼻子闻着香味儿，小手指含在嘴里，看样子已经馋的不行了。
小丫头实在是禁不住美食的诱惑，走到王猛身边用小手戳戳王猛的腿。嗷嗷嗷，王猛根本就没反应。小丫头不死心的继续戳啊戳啊戳，小手都戳红了，王猛依旧不理她。小丫头瘪瘪嘴，一双大眼睛里已经蓄满泪水了。她看王猛不理她，只好来到正在忙碌的牛天赐身后，戳戳牛天赐的腿。
牛天赐感到有人在戳他，连忙回头一看。哎呦，这个小可爱是谁呀？谁欺负她啦呀。牛天赐一看那双大眼睛里亮晶晶的泪水和那委屈万分的表情，心都要碎了。连忙抱起小丫头问：“小妹妹，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哥哥帮你打他。”(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燕家有女名娇娆
天赐这句话不问还好，一问出来那小丫头小嘴一撇“嘤”的一声就哭了。牛天赐又是心疼有是着急，连忙轻声安慰小丫头。这时候大厨回过头来一看小丫头就连忙说：“哎呀，小姐来了。小姐是不是饿了呀？”
小丫头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牛天赐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连忙从王猛盆子里捡出一块肉最多的骨头来，一边吹气一边送到小丫头嘴边。小丫头两只小手抱着肉骨头就啃，只几口就弄得小脸蛋上又是油又是肉渣，别提多可爱了。牛天赐就这么一手抱着小丫头，一手举着肉骨头喂她。
嗯，刚才大厨管着个小丫头叫小姐，难道说这是爹爹和盛安公主的女儿。那也就是说这个小丫头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牛天赐看着乖乖靠在自己怀里吃肉骨头的小丫头不禁咧嘴笑了。
“大锅锅，我还要吃肉骨头。”
小孩子大概都有这个毛病，就是喜欢吃肉不喜欢吃菜。小丫头抱在手臂上沉甸甸的，看来平时也是个小肉老虎。
“嗯，哥哥带你去餐厅慢慢吃好不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燕娇娆，我爹是秦国公，我娘是公主。”
小丫头一脸的骄傲。牛天赐心想这句话其实应该是我说的，被你抢先了。
“大锅锅，你是谁呀？”
“我叫牛天赐，我是秦国公的弟子，是太子侍读。”
“哦~~~，你是我爹的弟子呀。弟子是什么呀？太子侍读是什么呀？大锅锅你为什么姓牛呀？大锅锅，你家在哪里呀？大锅锅，你家还有什么人呀？大锅锅，大锅锅……”
牛天赐觉得好像自己的小妹妹是个话唠。他不知道五岁多的孩子是不是都有这么多的问题。这大概是由于秦国公府人口少，孩子就只这一位的原因。想想也是，燕娇娆身份娇贵，能和她交朋友的同龄的孩子真是不多，就更不可能天天聚在一起玩耍了。难怪这孩子只要遇见和她亲近的人就不停的说话。
天赐踢了一脚王猛，王猛这才停住。他抬头看了眼牛天赐和他怀里的燕娇娆忽然说：“大哥。这个小丫头长得和你真像。”
天赐闻言猛地一愣，剑眉微微拧了拧。
“别瞎说，这是师尊的女儿，咱们的师妹，名叫燕娇娆。”
“哦，原来是师妹呀，来让师哥抱抱。”王猛伸朝燕娇娆伸出油汪汪的手。
“恨，不理你，你不好。”燕娇娆一下趴在牛天赐肩头。把后脑勺给了王猛。
“咦？我没得罪你呀？”
“你改改你那个吃东西不顾一切的毛病吧。娇娆妹妹肯定是先朝你要肉骨头，你不搭理人家还指望人家说你好。好啦，菜做好了，咱们去餐厅吧，别让师尊等急了。”牛天赐抱着燕娇娆，领着王猛一起去了餐厅。
龙弄月正在跟龙兴荣说话，老远就闻到一股香气传来。转身一看只见天赐抱着燕娇娆走进来。
“哎呀，我说娆儿怎么这半天不见呢？原来是去找天赐了呀。”龙弄月接过燕娇娆。只见闺女的小脸蛋和小嘴上全是油，那样子就象一只偷嘴的小花猫一样。
“娆儿又去偷嘴吃了。娘给你擦擦。天赐，娆儿没给你捣乱吧。”
“怎么会呢？娆儿最乖了。”天赐笑着回答，又指挥仆人摆好菜。
“师尊、师母，菜炒好了请入席。”
燕承宇谦让一番坐了首座，右手边就是太子，左手边是牛天赐。王猛按照老习惯还想坐在天赐身边。不料燕娇娆嚷嚷着非要做在天赐身边。没办法王猛只得和太子坐在一起。
燕娇娆太小还够不着桌子上的饭菜，所以只能由龙弄月抱着。天赐给大家满酒之后端起杯子说：“师尊、师母，天赐敬你们。祝师尊福寿绵长，得偿所愿。祝师母福寿安宁，娆儿妹妹蕙质兰心。一生平安。”
燕承宇坐在那里微微一笑，一口喝干杯中酒。他心中感叹，十几年了终于喝到儿子敬的酒了。牛天赐的手艺着实不错，燕承宇吃一口点点头，还要问问是什么菜名。牛天赐殷勤的给他介绍，还不停的满酒布菜。龙弄月看着燕承宇越来越高兴的样子，也禁不住多喝了几杯。
龙兴荣是最高兴的，自己的大哥能拜在姑父门下，全是因为自己精心安排、百般苦求的结果。他觉得只有这样做才对得起大哥，要知道在大燕想要拜燕承宇为师的人多了去了。可在今天之前也没见燕承宇收过弟子。今天自己一求姑父，姑父居然答应了，而且一收就是两个。这实在是太有面子了，龙兴荣暗暗责怪自己的父皇。父皇总是说姑父和自己不贴心，真是那样的话，姑父还会收自己的大哥三弟做弟子吗？龙兴荣觉得自己在姑父心中的位置已经高于父皇了，他为自己感到骄傲。
王猛刚才已经吃饱了，这会端着酒杯频频向燕承宇敬酒。和偶像加老师一起喝酒，这种机会可是不多的，必须好好珍惜。这孩子也真是实在，燕承宇用杯他就用碗。那实诚劲儿逗得燕承宇大笑不止。燕府还从没像今天这么热闹，龙弄月高兴的想哭，她真的希望天天这样才好。龙弄月看向牛天赐和王猛的眼神越来越慈祥，她也殷勤的给天赐夹菜，同时还不忘照顾温柔儿。龙弄月也看出来了，自己的皇兄皇嫂是有把温柔儿嫁给天赐的打算的。柔儿这孩子也当真不错，这俩人要是成了，也是一桩好姻缘。
龙弄月一忙就忘了自家闺女，燕娇娆又开始瘪嘴抹眼泪了。正在和燕承宇说话的牛天赐一看，赶紧把燕娇娆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一边细心的问燕娇娆想吃什么，一边给她夹菜，当然夹的都是肉骨头。牛天赐一看这不行啊，这么小的孩子只吃肉怎么行。于是连哄带骗的把萝卜豆芽什么的塞进燕娇娆嘴里。燕娇娆苦着小脸好不容易把菜咽下去，抓起肉骨头就啃。不管牛天赐再怎么哄就是打死也不吃一口菜了。
天赐无奈的笑了。燕承宇看着俩孩子的样子，从心里往外的喜欢。这时他想起了卓玉娇，如果没这些事情，说不定自己也是儿女双全了。那一家四口的日子该多美呀。
这顿饭吃的是宾主尽兴，饭后龙弄月给燕娇娆梳洗打扮一番，小花猫变成了小淑女。燕娇娆还得和龙兴荣一起进宫去见肃正帝和皇后。肃正帝对燕承宇不感冒。对燕娇娆可是很宠爱的。隔段时间就让龙弄月带着燕娇娆进宫小住几日。肃正帝对燕娇娆宠爱到了要星星不敢给月亮的地步，只要燕娇娆在龙兴荣的地位就自动下降，属于靠边呆着那种。
回去的路上牛天赐总算自在些了，因为有燕娇娆在，他就不必独自面对温柔儿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了。燕娇娆挺会黏人的，而且只黏着牛天赐。有她这么一打岔，温柔儿想跟牛天赐说话都插不进嘴。不过温柔儿很聪明，只用一个帮着燕娇娆整理发饰的理由，就把燕娇娆彻底俘虏过来。不过代价是她的发簪、耳坠都被燕娇娆弄走了。温柔儿不在意这些。她只是想和牛天赐多说会话。
“郎君，你看娆儿妹妹这样打扮好看吗？”
“郎君，这样好不好？”
“郎君~~~~~。”
牛天赐觉得美女太聪明了也不好，这一句句的很烦人。不回答还不行，不回答燕娇娆就开始瘪嘴。牛天赐心说小妹呀，你到底是哪头的呀。
几天后，燕承宇的书房。
“嗯~~~~哼哼哼。嗯~~~~，哼哼哼。”
听到燕娇娆的哭声。燕承宇连忙放下书。只见龙弄月抱着燕娇娆走进来，燕娇娆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小手里还拿着块肉骨头。燕承宇以为闺女被噎住了，赶紧抱过来给她拍后背。
“夫君别拍了，娆儿吃东西什么时候被噎到过呀。”
“那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嫌弃大厨做的肉骨头，没有她天赐哥哥做的好吃。这不发脾气呢嘛。夫君，天赐他们好几天没来了，忙什么呢？”
“谁说的。昨天还来过呢，你忘了吗？今天他们和太子一起去禁军大营，说是要和长风、辟疆他们比武。呵呵，年青人就是坐不住。不过这是好事，不比比怎么知道谁行谁不行呢。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常这么干，别担心没事的。”
龙弄月发现燕承宇只要提起牛天赐就会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夫君。要不然等他们比完就把他们都叫到家里来，人多也热闹些，娆儿也就不会发脾气了。”
“怕是不行，长风他们几个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帮小子打出感情来肯定要去潇洒一番。年少风流嘛，可以理解。”
“啊？那可不行，荣儿还在呢，那种地方可不是他应该去的。不行夫君，你快去找他们回来吧。”
“好好。为了娆儿，为夫就走一遭。”
燕承宇抱着闺女用手点着闺女的小鼻子，燕娇娆咯咯咯的笑着往后躲。
“娆儿啊，这么黏着你天赐哥哥，将来长大了怎么办？”
“夫君，要不然把娆儿许配给天赐吧。”
燕承宇差点没把闺女扔出去。
“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天赐和娆儿年纪差的太大了，不合适。”
“夫君，我不是也比夫君小很多吗？”龙弄月的声音越来越小，红晕一直染到脖子根儿。
“呃，那不一样。现在娆儿还小，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我去找他们。”
看着匆匆离去的燕承宇，龙弄月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让牛天赐成为燕家的女婿。对，先把这件事和皇兄皇嫂说一下。温柔儿可以让她当平妻，正妻之位必须给自己的娆儿留着。嗯，也要让皇兄赶紧提拔牛天赐。让他尽快功成名就，只有这样才配得上自己的娆儿。
泰和宫内肃正帝放下一本奏折对高平说：“燕承宇收牛天赐和王猛为徒了，可属实。”
“绝对属实，是太子求了秦国公之后秦国公才答应的。”
“哈哈，荣儿做得好，做得好哇。一举尽收人心，这次燕承宇做的还不错。把清江畔的梅园赐给他，就说是我这个当舅舅的为娆儿将来准备的嫁妆。”
“遵旨。”
李克书房内，李克对司空复说：“燕承宇收牛天赐和王猛为弟子，对于我们而言是喜是忧？”
司空复：“你只需想想对太子是喜是忧就好啦。”
李克立时无语，沉思半晌之后长出了一口气说啊：“此举可收牛天赐之心否？”
司空复：“可。”
李克：“那便如此吧。但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司空复：“那是自然。”
幽州刺史府一间密室内西门庆打开一张纸条，看过之后就着烛火烧掉。
“呵呵，主公大势已成，庆当痛饮三杯。”
苍山府城山神庙内，楚如玉（卓玉娇）双掌合十跪在神像前，默默祈祷。
“感谢上苍，感谢山神爷爷。他们父子终于见面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打出来的兄弟情（一）
千牛卫大营门口，一帮披挂整齐的人在那里翘首期盼。站在最前面的是高辟疆和司马长风。
“我说老高，你到底有没有把战书送到王猛手上啊？都这个点儿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司马长风问到。
“送到啦，放心吧。咱是一飞刀连带战书扎在他家大门上，这个方式只要是有血性的汉子绝对会接受挑战的。看见没那不是来了吗？”高辟疆指着远处影影绰绰的人群说。
“老高，你是约战王猛啊还是约战东宫六率呀。好家伙这得多少人呀，连太子的仪仗都出现了。难道说你要跟太子比试一番不成？”
“管他呢，人越多越好。我就是想看看王猛这小子到底有多厉害。”
龙兴荣催马走在队伍前面，当他知道高辟疆一伙向王猛下战书之后，心中那叫一个激情澎湃呀。好久没看到三弟大开杀戒啦，想想就令人激动。高辟疆一伙号称京城无敌手，每次都讥笑龙兴荣的东宫六率是样子货，这一次一定要杀杀他的威风长长自己的士气。
“我等参见太子殿下。”高辟疆一伙人在营门前迎候太子一帮人。
“不必客气，众家哥哥免礼。场地收拾好了没？怎么个比法，有何章程？”
龙兴荣有点着急了，问了一句之后催马进入千牛卫大营。他这一来惊动了千牛卫大将军高朗，高大将军领着一帮将校来到点将台上拜见太子。
“高将军不必拘束，只是一场切磋而已，没啥大不了的。孤和高将军可以做为双方的评判。”
“既然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本将恭敬不如从命，就看看千牛卫和东宫六率谁更厉害些，殿下请。”高朗不卑不亢的说。
龙兴荣的心里有点恼火。可是仔细想想也不怪人家。东宫六率的军官大多数是世家子弟，其职责主要是戍卫东宫。并不是大燕主战部队，说白了就是一只警卫队。千牛卫虽然也是一只警卫部队，军中也有不少世家子弟，但是其中却有一半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战力自然要比东宫六率强。
不过龙兴荣相信只要王猛一出手。绝对会干翻千牛卫所有的将校，对这一点龙兴荣还是很有信心的。更何况除了王猛之外还有大哥牛天赐这个王牌压阵，这一战可说是稳操胜券。
“高将军，本次切磋各凭本事，但切不可伤及性命。将军为主我等为客，如何比法还请将军示下。”
“呵呵，殿下都说是切磋了，不过是几个年青人相互不服而已。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让他们自己商量怎么比吧。本将开口。胜之不武哇，哈哈哈。”高朗笑得很得意。
本来嘛，千牛卫和东宫六率哪次比试都是以完胜告终，实在是太没有新鲜感了。对方实力不咋地，怎么比也是那个结果，还有啥好说的。高朗点手把高辟疆和司马长风叫过来。
“你两个闲的没事干就知道欺负人的玩意儿，跟人家说说规矩赶紧开打。本将公务繁忙，可没这么多时间看一帮孩子斗嘴。”
高朗这一句话引得点将台上一帮将校哈哈大笑。气得龙兴荣火冒三丈。想要发作却又无处可发。军中强者为尊，你打不过人家是你自己本事不济。还不许人家说两句风凉话。
高辟疆笑嘻嘻的转身对王猛说：“王兄弟，远来是客，怎么比你说吧。”
“咋比都成，只要你划出道来，王猛必定奉陪到底。”
“呦嚯，口气不小。跟你说哈。别觉得自己个子大有把子力气就目中无人，待会输了不准哭，哈哈哈哈。”
点将台上一帮将校笑着直摇头。他们对王猛不了解，对高辟疆和司马长风的底细那是心知肚明。高辟疆就是千牛卫大将军高朗的儿子，家传的武艺练的是炉火纯青。在奉天城将门世家当代子弟中堪称是佼佼者。从高辟疆加入千牛卫以来，与人交手不下百十次从无败绩，所以在京城各卫当中号称“高无敌”。
高朗很是为自己有这样得儿子骄傲。司马长风和高辟疆不同，他武功一般却善于利用团体的力量取胜。也就是说单打独斗司马长风不行，但是临阵指挥是他的强项。所以高朗平时着重培养这俩人之间的相互配合，以求达到刚柔相济，攻防兼备的效果。要知道单纯的猛将、智将相对来说好培养，而要把这两方面的优点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那是非常不容易的事。这需要天赋和经历长期的磨练以及适当的机会才可以实现。
千牛卫主要是戍卫皇帝，所以上战场的机会不多。能有高辟疆和司马长风这样两个能力互补的人才，绝对是会被重点培养的。这也注定了这场比试必然是司马长风出主意，高辟疆出力气。千牛卫各位将校心中暗想：这王猛不管本事如何，还没上阵就面临以一敌二的局面，胜算不多呀。
“呵呵，王猛兄弟。咱们都是军中袍泽，不能像民间比武那样一味的好勇斗狠。所以除了斗将之外，还要斗兵。斗将就是咱们一对一，考校的是个人的勇武。斗兵则是考校临阵指挥能力。怎么样，敢不敢来？”
司马长风果然出了这个点子。对于他和高辟疆来说，一般情况下，只需要斗将就可以了。今天之所以出这个点子，主要是因为他俩看不透牛天赐。司马长风以为牛天赐和自己一样长于谋略，所以也有心在这方面较量一番。
“都依你，来吧赶紧开打。我的手已经痒痒的不行了，快点快点。”王猛兴奋的催促着，好多天没打架了，实在是把他憋的够呛。
“哈哈好。咱们先斗将，看见那边的石锁没？咱们先比比谁的力气大。”
高辟疆说完也不摘盔卸甲，直接走到一个大石锁跟前。双臂一叫力，呼的一声五百斤重的大石锁，被他轻松的举过头顶。高辟疆得意的举着石锁绕着点将台转了三圈之后，这才稳稳地将石锁放回原地。
“好~~~~。”台上诸将以及校军场周围的士兵们齐声喝彩。这一幕他们见多了。但是每次高辟疆举石锁的时候，他们还是禁不住要喝彩。在千牛卫当中，能有这份膂力的也就是高辟疆了。千牛卫也不是没有人能举起五百斤的石锁，但是能够像高辟疆那样轻松的却没有。高辟疆得意的看着王猛，示意他可以找这个样子来。
王猛的铜铃大眼盯着高辟疆说：“这就完事啦？你逗我玩呢吧。哎呦，我还当你多大本事呢。看我的。”
王猛走过去一手一个拎起俩五百斤的石锁，还没等众人喝彩就唰的一声把一个石锁扔到半空中。就在那石锁冲力用尽，在空中一停的功夫。唰，第二个石锁紧跟着飞上空中。只见两个石锁上下翻飞，王猛双臂不停接住这个扔出那个。那动作让人看的眼花缭乱，说不出的轻松。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高辟疆一看王猛这样心中一沉。王猛这个样子，高辟疆绝对做不到。两个五百斤的石锁同时举起来，高辟疆能做到，但是绝对不会轻松。更别说抛起来再接住。这石锁一抛一落可就不止五百斤了。而且还是两个同时进行，可见王猛的臂力是多么的惊人。
点将台上一片寂静，高朗和他手下的将校们紧张的看着王猛耍石锁。他们都在怀疑那石锁是不是假的，怎么到了王猛的手里显得那么轻飘飘的呢。王猛越耍越快，就在众人怀疑的时候，王猛将石锁猛地甩向空中。
“流星赶月，去。”我们大喝一声，手中另一个石锁闪电般脱手飞出。快速追上先前的石锁。只听轰隆一声，两个石锁在空中相撞。立时碎成无数碎块四散飞射。点将台上的桃花一个箭步窜到龙兴荣面前，长刀出鞘化作一团刀轮。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响，飞射而来的碎石，全被他击落在地。龙兴荣坐在那里稳如泰山，心中却是激动异常。他斜眼看看身边那些千牛卫的将校们不禁暗暗发笑，刚才还是满不在乎的将校们。此刻却是左躲右闪，乱成一团。
高朗扬手接住一颗飞来的碎石，手心上立刻传来一阵刺痛。高朗展开手掌一看，好家伙，手心已经冒血了。由此可见。那撞击的力量多么骇人。也间接证明，王猛用的的的确确是五百斤的石锁，否则不会有这样的效果。高朗这次坐正了身子，仔细的看着王猛。从现在开始，他不再小看这个东宫六率的校尉了。
“高将军，第一轮比完，胜负如何呀？”牛天赐笑着问。
高辟疆和司马长风互相看了一眼，俩人摇摇头。司马长风转过身来说：“第一轮王猛胜。”
哗，校军场周围一片掌声喝彩声。前面说过军中强者为尊，谁强谁就受尊敬。司马长风宣布王猛获胜的话一出口，周围的将士们自然不吝啬自己的掌声与喝彩。也通过这种方式向我们表达敬仰之情。高朗也是暗自点头，称赞高辟疆和司马长风有大将气度。军中就是这样，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赢得起输不起那不是英雄好汉的作为。
“下一轮比什么？”牛天赐问。
“骑射。”司马长风立刻回答。
“那这一轮我来应战。”牛天赐说到。
王猛的骑射功夫一般，也只能算是比较出众而已。牛天赐觉得既然司马长风敢于提出比骑射，那就说明高辟疆在骑射一道上必有过人之处。
“可以。方法是选用场上制式硬弓，每人十支箭。距离箭垛八百步，在快马飞奔中开弓放箭。以射中箭垛多者为胜。射中同样目标，命中红心多着为胜。”
司马长风此话一出，众人一片惊呼。八百步的距离，那箭垛看在眼里比最小号的酒杯大不了多少。那红心就是一个似有似无的小点儿，别说骑在快速奔驰的马背上，就是站在原地也不一定能射中。这个难度在大燕军中，也只有镇北军和豹骑军军中的的精英才能做到。而除了他们之外就剩下军之子当中有几个高手能勉强做到。
“牛天赐应战，请高将军选弓。”
这个难度又增加了三成。如果是射术骑术都非常精湛，使用自己的弓箭。成功率会大大增加。但是司马长风要求的是用制式硬弓，也就是说不能用自己的弓，只能使用兵器架子上的硬弓。临时挑选的弓当然没有用熟的弓那样得心应手，因此比试的难度也增加了不少。
高辟疆选了一把三石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牛天赐笑了笑也选了一把三石弓。高辟疆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奔了出去。他绕着校军场跑了好几圈。把马速提高到最快之后冲向标好的射击线。八百步之外，一溜十个箭垛已经摆好。高辟疆一进入射击线就弯弓搭箭，唰唰唰，只一眨眼的功夫狼牙箭已经射出。就在那快马冲出射击线的时候，当的一声锣响，高辟疆收回硬弓回身一看，箭囊中空无一物，十只狼牙箭将将用完。
“高将军十箭全中。高将军威武。”
哗~~~，掌声喝彩声震撼全场。高辟疆兴奋地绕着圈长跑了好几圈。这绝对是超水平发挥。在平时他最好的成绩是十箭九中。没想到今天居然来了个满堂彩，这一轮赢定了。
高朗非常自豪大喝一声：“擂鼓助威。”
“咚咚咚咚咚~~~~。”催人的战鼓声响起，场上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千牛卫的众将士们满脸的自豪，都觉得还是自家的少帅厉害，于是没命的喝彩呼喊助威。
反过来太子和东宫六率的将士们脸色就不好看了。因为就算牛天赐全中，也只能打个平手。虽然司马长风说过，射中同样目标，命中红心多者为胜。但是能全中就非常难得了。哪里还能奢望有那么精准的。在这样的难度下，十发全中还能命中红心。那简直可以说是神箭了，看来这一轮想要取胜是难了。
牛天赐翻身上马，一带马缰。赤炎早就不服气了，接到指令立刻人立而起，希律律一声长嘶。这一声长嘶，震动全场。就连周围的战马也摇着头连连后退。高朗大吃一惊。定睛观瞧后，立时失态的叫出来。
“天马，居然是天马。老天，本将是看错了吗？他怎么会有天马。”
哗啦一声，点讲台上所有的将校都站起来伸着脖子看牛天赐。全然没有注意到。燕承宇走上了点将台。燕承宇也看见牛天赐和赤炎，老燕家历代家主的坐骑基本上都是天马，最次的也是天马的纯种后代。燕承宇对天马当然是最熟悉不过，方才赤炎那一声长嘶足以证明，赤炎是纯而又纯的天马，而且是一匹可以让万马俯首称臣的马中之王。燕承宇激动的看着天赐，心中说不出的欣慰。
赤炎不等牛天赐示意，它和牛天赐的心意早就相通。赤炎前蹄刚一落地便后腿发力，闪电般窜了出去。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牛天赐一人一骑已经奔出去大半圈。赤炎并没有把速度提到最快，那样的话难度又将增加。可即便是这样，那速度用风驰电掣都不足以来形容。就在赤炎前蹄刚刚进入射击线的时候，唰，一支狼牙箭已经飞出。马如狂风扫地，箭似霹雳连珠。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道虚影闪过，当的一声锣响，牛天赐已经收弓回到出发地。
“牛侍读十发全中。牛侍读威武~~~~~。”
哗~~~，又是十发全中。全场一片骇然。
“看看谁命中红心较多。”高朗连忙下令。
此时他看到燕承宇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连忙站起身施礼。
“本将不知燕帅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高兄客气了，本官闲来无事，听说你这里热闹得很，特来看看。”
“姑父您来了，快到这来坐。刚才王猛已经胜了一场，这一场估计也能胜。”龙兴荣兴奋的拉着燕承宇的手说个不停。
高朗翻翻白眼问到：“结果如何？”
一个小校跑过来大声禀报：“回禀太子殿下、秦国公，回禀大将军，牛天赐十发全中，发发命中红心正中。高辟疆十发全中，五发命中红心，其中三发正中，两发偏右。”
众人一阵惊叹，结果不用说了，牛天赐胜。
“本将宣布，骑射比试牛天赐胜。”
哗~~~~，喝彩声如翻江倒海一般。众将士兴奋异常，从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对决，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更加精彩的等着大家呢，期待呀。将士们全都睁大眼睛等着看接下来的面对面的较量，那才是最精彩，最引人眼球的呢。(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打出来的兄弟情（二）
“哈哈哈。痛快，实在是痛快。没想到牛侍读还有这么好的骑射之术，辟疆佩服。”
“高将军客气了，你也不差呀，哈哈哈。”
牛天赐和高辟疆相对而视，两人哈哈大笑，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接下来还有一轮，是牛侍读上还是王猛兄弟上？”
“我来我来，我大哥是文人。这打打杀杀的活计就交给我吧。高辟疆是吧？咱俩怎么打，马上步下长兵短刃随你挑。”
“哈哈哈，我就喜欢王猛兄弟这样直言快语的。好，一会打起来不准藏私，谁敢不放手一搏，谁就是对方的小舅子。”高拓疆兴奋的说。其实这家伙也是个好战分子，几天不干一架浑身就不舒坦。
“大家都是兄弟，相互切磋可以，但不可伤人性命。真正要比，咱们就到战场上去比个高下。看谁杀敌多，看谁功劳大如何？”牛天赐大声的说。
“好~~~~~。”
这不是一个人在回答，这是千牛卫和东宫六率的将士们一起在回答。都是热血男儿，谁不想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呀。牛天赐的一番话代表了所有将士们的心声。
“好，牛天赐说得好。热血男儿就应该叱诧疆场，即便是马革裹尸，也好过碌碌无为。牛天赐，本将很是欣赏你。辟疆，你和王猛此战不论胜负，只在切磋。你这孩子也该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了。快快见过你燕伯伯。”
不知何时高朗、燕承宇和龙兴荣走到了牛天赐等人身边。高辟疆、司马长风连忙施礼。
“拜见燕帅。”
“拜见恩师。”这是牛天赐和王猛的声音。
高辟疆和司马长风诧异的回头看着牛天赐和王猛，高朗也很吃惊的看着燕承宇。他是知道的，燕承宇是不收弟子的，怎么突然多出两个弟子来？
“呵呵，太子万般恳求，本官推辞不掉所以收了天赐和王猛做弟子。还请高兄今后照顾一二。”
“这话说得。感情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承宇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不收就都不收，要收就全收，不能厚此薄彼。今天小弟就把辟疆和长风交给你了，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多年的老兄弟了。我看你还拉的下这脸不？你就算不给我面子，也不能不给长风他爹的面子。难道你真的要我去求太子呀？”高朗这回是真急了，这么好的机会，打死他也不能错过。
“高将军莫急，也不必求我。辟疆哥哥、长风哥哥都是孤的兄长，孤这就求秦国公收他们做弟子。”
龙兴荣说完就要撩衣服给燕承宇跪下，这怎么行呢？龙兴荣是晚辈但人家是君，当着在很多人的面，这君臣礼法是不能乱的。燕承宇连忙扶住太子。
“殿下你这是把老夫放在火上烤哇。也罢。既然殿下如此相求，那老夫就收了高辟疆和司马长风为徒吧。”
“哎，这就对了。本将谢过太子殿下。”高朗从没觉得龙兴荣像今天这么顺眼，对龙兴荣的态度也和气了很多。
这下子原本是一场龙争虎斗，变成了师兄弟之间的切磋。身为大师兄的牛天赐，肩负起了保护师弟的责任。他和司马长风一起陪着王猛和高辟疆进入比武场地。众人又是一番调整，斗将不比刚才的骑射比试，不需要那么大的场地。所以众人都围拢了过来。牛天赐仔细一看，好家伙。真正是人山人海呀。看服饰估计在京的各卫都有人过来观看，牛天赐发现一些穿着特制铠甲的人也在周围，他们不和别人混在一起，单独的聚成一个小团体。
“那些就是军之子，是陛下从辽东带过来的亲卫。全军大约一万五千人左右。全都是辽东当地的各族子弟，所以你看他们当中很多人的面貌和我们不一样。”
司马长风靠过来给牛天赐介绍。
“战力如何？”
“只能说很强。也正是因为有他们。陛下才能登基称帝。”
“首领是谁？”
“军之子的大将军名叫乌利特，是辽东当地东夷族人。也是和大燕子民融合度较高的一个民族，是真心顺服于大燕的。对了，当年燕无双的镇北军中就有不少将校是东夷族人，燕无双的亲卫首领特里木就是东夷族人。”
“原来是这样啊。乌利特此人如何？”
“一个纯粹的军人。对陛下忠贞不二。治军严谨，军之子在他统帅下，战力应该不次于镇北军。”
“此人的确不一般，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识一下。”
牛天赐听着司马长风的介绍，但是却对军之子那些人越来越不放心。因为他感觉到那些人很危险，看来有必要仔细查探一番。
“师兄，你这幅表情很吓人。”司马长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吗？我没感觉呀？吓人到何种地步？”
“师兄我说了你别急眼啊，你这幅表情就像那些人是你的杀父仇人一样。感觉，这只是小弟的感觉而已。嘿嘿。”司马长风连忙解释。
牛天赐暗暗提醒自己，自己的涵养还不够，还没达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这是个致命的弱点，尤其是在京城里。今后还是要倍加小心。
王猛和高辟疆打得是热火朝天，火花四射。众人看的是热血澎湃彩声不断。牛天赐的眼一直盯着军之子，只见他们的人越来越多。有很多人跃跃欲试的样子。牛天赐靠近司马长风说：“尽快结束这场，下面斗兵，目标军之子。”
“师兄你想玩大的呀？太好了今天就是咱们四兄弟扬名立万的日子，小弟这就去安排。”
铜锣一响马打盘旋，王猛和高拓疆各自勒住马缰。众人不解其意，这正看到精彩处，怎么突然叫停了呢？
“诸位，今日我们是兄弟相互间切磋。比来比去实在是没啥意思。这样吧，在下看周围各卫都有人在，不如我们来场斗兵。我们千牛卫和东宫六率组成一队，挑战军之子。其他人可以自行组队相互挑战，今日太子殿下也在，相信太子殿下不会亏待胜利者的。”
司马长风一句话把龙兴荣给卖了。龙兴荣不仅没生气还万分激动，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表现的机会呀。司马长风话音刚落，龙兴荣一下子站起来大声说到：“长风说得对，我大燕以武立国，要的就是能征善战，敢打敢拼的猛士。你等各自组队来战，胜者孤除了赏赐万金之外，孤还将奏请陛下对领队官升一级，诸君可敢一战？”
一句话引得全场沸腾。牛天赐眼看着各卫纷纷派人跑出千牛卫校军场，不用说是去找各自的大将军调兵遣将了。牛天赐暗自一笑，好，要的就是这个局面。
就在这时一位面貌迥异，留着带卷的胡子的将军驱马走进校军场，他身后跟着的就是那帮军之子。
“本将见过太子殿下、秦国公、高将军。方才本将听闻有人挑战军之子，本将想知道如何比试，怎样算胜负。”
“师兄。这人就是乌利特，军之子的大将军。”司马长风悄悄告诉牛天赐。
龙兴荣看着牛天赐眼神中满是鼓励。牛天赐策马迎向乌利特大将军。
“来者可是乌利特大将军，在下太子侍读牛天赐。将军问如何定胜负，这很简单。双方各出一百骑兵，就在这里对抗演练一决胜负。”
“呵呵，牛天赐。本将有所耳闻，不过我们军之子平时演练都是真刀真枪。不忌生死的。你们敢来吗？”
乌利特一句话说出众人大惊。难怪军之子驻扎在京城，担负戍卫任务，却每年有大量的人员战损和补充。原来是平时训练就按照实战进行的，真刀真枪，真打实拼。这样的军队想不成强军都难。牛天赐此时为难了。他回头看看龙兴荣，龙兴荣也在挠头。肃正帝告诉过他，军之子将来就是他的亲卫，轻易不可折损一个。龙兴荣还以为他父皇是故意这么说的，哪曾想军之子的训练是如此的严酷血腥。一方是自己的兄弟，一方是自己将来的依仗，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个也让他心疼。
牛天赐一见太子为难，随即转过头对着乌利特说：“大将军，太子殿下仁慈，不愿我等自相残杀。在下建议军之子仍按百人出兵，我们这一方我等自行组队有多少算多少，不知将军允否？”
乌利特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还从没有一个人胆敢如此藐视军之子。那一刻起，乌利特已经将牛天赐划进了死人的行列。
“你欲求死，本将自当应允。本将也不仗势欺人，你出多少，本将就出多少。事先说好，生死各安天命。牛天赐，你敢吗？”
“有何不敢，请将军稍待。”
牛天赐等的就是这句话，他非常的想知道军之子到底是什么货色，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他们打一仗。牛天赐策马回来，还没等他说话，王猛、高辟疆和司马长风就站在他面前，一个两个眼里全是激动的火花。牛天赐算是看出来了，这帮兄弟没一个消停的主儿，全都是敢于把天捅破的牛人。还有一个让他没想到的是，桃花居然也跑过来坚定地站在牛天赐面前。
“兄弟们，愚兄只想测试一下军之子的实力，光凭咱们几个不够。”
“谁愿随我兄弟一战，不怕死的就过来。”王猛一嗓子喊出来。
周围一片寂静，龙兴荣站起来要制止，却被燕承宇拉住。
“殿下稍安勿躁，只需看着就好。”
高朗看着燕承宇严肃的面容，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知道军之子中的辽东东夷族人和镇北军中辽东东夷族人根本就不是一家。燕帅掌控北方军团的时候，每年招收的大量辽东东夷族人，根本就不包括军之子中那些人所在的部族。这个部族可以说是东夷族的一个分支，但是来历谁也说不清，只是知道这个分支的男子全是彪悍勇猛的战士。这和整个东夷族的信念和习俗背道而驰。也难怪燕承宇掌军时从不在这个部族征召士兵。似这等桀骜不驯的部下哪个将帅愿意要啊。
哐哐哐，整整齐齐百十个人站在牛天赐面前。众人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百十人根本就不是千牛卫和东宫六率的将士，这是燕承宇和高朗以及匆匆赶到的各卫大将军的亲卫。这百十人摆在牛天赐面前，一股萧杀之气冲天而起。
牛天赐端坐马上，拱手一拜。
“诸位，今日随我一战，不忌生死。若有意外，在下定当赡养诸位家眷。牛天赐在此起誓，如不实践诺言天诛地灭。”
“我等愿随侍读一战。”百十位老兵齐刷刷躬身施礼。那样子就像是拜见自己的主帅一样。
牛天赐豪气大发，转身对乌利特说：“大将军，我军已经齐备，请问大将军何时开战？”
乌利特一双眼睛射出阴狠的目光，死死盯着牛天赐。半晌之后才缓缓说出一句话。
“如你所愿，即刻开战。”(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打出来的兄弟情（三）
校军场被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双方排兵布阵完毕。牛天赐这一方升起了太子龙旗。对面的军之子却升起了一面黑底金龙旗，这是代表军之子的特殊的战旗。校军场周围一片寂静，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搏杀，这也是军之子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
军之子出场的人数和牛天赐一方基本相当。但是从服饰上就可以看出，军之子出场的全都是校尉级的军官。双方一比较，真可谓是精英尽出，这绝对是一场王者之间的较量。
场外有那么几个人刚刚摆出赌局，就被周围的人一脚踢翻，看着周围人射来的一道道愤怒的目光，那些设赌局的人吓得灰溜溜的溜走了。
牛天赐看看身后亲手掌旗的桃花问到：“桃花，你怕不怕？”
“牛大人，桃花能追随您一战，纵死无憾。”
桃花的回答感动了天赐身后的人，他们大声回答：“我等追随大人，虽死无憾。”
牛天赐仰天长啸震动全场。
“众家兄弟，我大燕从不缺乏敢战之士，也从不缺乏必死的勇气。几百年来，我们的先辈用鲜血染红的战旗一直在飘扬。先辈们的勇气和精神一直激励着我们。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精神。大燕安逸得太久了，也颓废的太久了。让我们用今日的一战，让我们用我们的鲜血，警醒世人吧。让我们告诉我们的先辈，他们子孙后代的脊梁永远是钢浇铁铸的，永远不会弯曲，永远不会屈服。大燕万胜，燕军威武。”
“大燕万胜，燕军威武。”山呼海啸的声音震天动地。除了军之子依旧保持沉默之外，校军场上所有的人都在振臂高呼。燕承宇留下了热泪，高朗留下了热泪。无数的人留下了热泪。
“锋矢阵，燕军突击！”
牛天赐马槊指向军之子，胯下赤炎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射向对方。紧随其后的是飘扬的太子龙旗，牛天赐的左侧是王猛。右侧是高辟疆和司马长风，四兄弟怒吼着策马狂奔。龙兴荣猛地站起身跑到战鼓跟前，没命的抡起鼓槌。咚咚咚咚，急促的战鼓声如惊雷一般响了起来。
军之子在牛天赐发动冲锋的同时也已经开始了冲锋。同样的阵型，同样的一往无前，同样的视死如归。乌利特骑在马上，冷峻的面容在微微颤抖。
奔腾的马群迅速接近，就在将将要接触到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牛天赐大槊左右一摆。他身后的锋矢阵瞬间分成两股，擦着军之子的阵型边缘一闪而过。
“放箭。”牛天赐一声令下。
唰唰唰，箭如雨发。噗噗噗箭只入肉的声音响彻全场。惨叫声瞬间冲进人们的耳中，双方根本没有什么前奏，直接进入了惨烈的对决。军之子的反应很快，片刻之间就用弓箭反击回来，牛天赐的部队中也有多人中箭，但是没一个喊出来的。
“交叉穿过。奔射。”牛天赐的命令再次下达，左右分开的两支队伍擦肩而过。围着军之子快速的反方向旋转，一边奔跑一边射出利箭。
双方箭雨横飞，军之子左冲右突妄图突破牛天赐的包围，奈何这帮老兵都是临敌经验极其丰富的，不等主帅下令就自动缠住对方。双方就这样在快速的奔驰中往来厮杀。
“并队，骑军突击！”
再一次擦肩而过的时候。牛天赐敏锐的抓住了战机，迅速下达并队突击的命令。两股骑兵合二为一，再次形成了一支箭头狠狠地插向军之子的队形当中。军之子的现场指挥官在刚才一错过的瞬间，被牛天赐一箭射落马下。此时的军之子正处在短暂的混乱中，牛天赐一马当先杀了过来。他的马槊犹如一条怒龙横扫阻挡面前的军之子。不要奇怪牛天赐为何对自己人下手如此之狠，因为就在他把军之子指挥官射落马下的时候，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个指挥官喊了一句：“喀啦隆泰……”
没错，就是这句。这句戎部骑兵战死时必喊得口号，牛天赐绝对不会听错。也正是因为这一句，牛天赐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也使得他不再顾忌的大开杀戒。什么样的主帅带什么样的兵，牛天赐的部下们一见主帅如此狠辣，也就放开手脚，大肆砍杀。这其中最高兴的就数王猛。
只见一杆青龙嗜血戟上下翻飞、劈挑砍刺。每一下挥动都是血肉横飞，他和牛天赐的那杆马槊，就像两把夹风带电的钢鞭扫荡着周围的敌人。紧紧跟在牛天赐身边的高辟疆和司马长风，各自施展所长，两把加长加大版的长刀，一左一右死死的护住了牛天赐和王猛以及中间的太子龙旗。
既然是不忌生死，那就必须战至最后一人。说时迟那时快，当最后一个军之子连人带马被王猛一戟劈成两半的时候，全场依旧是静悄悄的。场中剩余的六十多人聚集在牛天赐身边，手中兵刃指向苍穹齐声呐喊。
“大燕万胜，燕军威武，牛天赐威武。”
“大燕万胜，燕军威武，牛天赐威武。”
随即而来的是全场的山呼海啸，没有一个人还能坐得住的。龙兴荣一边哭着一边跳着高声喊道：“大哥万胜，大哥威武。”
一个小校一边喊着威武万胜，一边哆嗦着问高朗：“大大大将军，这这这杀的可都是自己人啊。陛下会不会责怪我们啊。”
“怕个卵子，军之子咱们不杀，他们自己还杀呢。怕啥?再说不是还有太子呢吗。”
乌利特双手捂在胸前仰着头闭起双眼默默祈祷。祈祷完之后，他睁开眼睛看着牛天赐。
“牛天赐，你是个勇士。也是个将帅之才，本将很看好你。不过本将想问问，你还有胆量再战一场吗？”
乌利特的身后已经排满了披挂整齐的军之子，他们一个个放下面甲，手中骑枪闪耀着寒光指向牛天赐。
“有何不敢，你尽管出兵吧。”
哄，场外所有人都在指责乌利特趁人之危，不讲规矩。乌利特全然不顾众人的反应，冷笑着看着牛天赐。就在他举起右手，准备下达进攻命令的时候。场外传来一声高喊。
“圣旨到，诸军接旨。”高平和李克策马跑进校军场来。
“陛下有旨，军之子大将军乌利特擅自出兵争斗，着在军中禁闭一月以示惩罚。军之子全军将士一同禁闭，无旨擅自离营者斩。乌利特大将军还不接旨返回军营？”
乌利特盯着李克看了半晌，这才接过圣旨，率军回营。
“陛下有旨，太子龙兴荣擅自挑起各军争斗有失太子身份，即日起禁闭东宫半月以示惩罚。太子侍读牛天赐、校尉王猛着回家闭门思过，无旨不得擅自出门。”高平将圣旨放在牛天赐手中，带着龙兴荣回宫。走之前高平低声的说了句“杀得好”。
牛天赐站起身来，转身对众人说：“此战因我而起，阵亡受伤将士的抚恤由我一人承担。汝等可愿随我回家？”
场中那剩余六十余老兵尽皆下马跪倒在地齐刷刷的说：“我等愿追随侍读左右，为奴为仆心甘情愿。”
高朗低声的对燕承宇说：“玛德，你这徒弟实在太不像话了，问都不问一声就把我家的家将卷走了，今天这一战，小弟赔大发了。燕兄，你怎么说？”
“今天你痛快不？”
“痛快，太塔玛痛快了。我跟你说我看见军之子那帮人就手痒痒，恨不得把他们都弄死。”
“那你还在乎那些家将们吗？”
“呃，好吧。就当我这个当叔叔的送给孩子的礼物吧。不过燕兄啊，兄弟真的肉疼啊。芙蓉楼，你必须请客，不准推辞。”
“必须的。今天随你怎么玩儿都行。”
“哎呀，那可太好了。反正今天兄弟几个也齐了，咱们兄弟好好热闹热闹。来人，把那几个看热闹的家伙都请过来。”
不一会，点将台上十六卫大将军凑齐了一多半，老哥几个勾肩搭背的向着芙蓉楼走去。牛天赐借此机会把千牛卫长史叫过来，一张万两白银的金边汇票塞过去。
“有劳长史处理后事，切不可委屈了兄弟们。”
“哈哈哈，牛天赐，你将来若不成就一番功业，老夫就一头碰死在这里。好啦，你放心，一切有我操持。早些回去吧，这几天不要出门。等过了风头就到千牛卫来，咱们好好喝一杯。”
“如此在下就告辞了。”
“侍读慢走，常来啊，哈哈哈。”
牛天赐和王猛领着六十多家将抬着受伤和阵亡的兄弟们往家走。这一路上不时的有各家店铺的掌柜的，以及京城中的富户世家前来攀交情。等到好不容易回到家门前，只见高辟疆和司马长风还跟在身后。
“两位贤弟不回家，跟着我做甚？”
“今天你我兄弟扬名立万，怎能不痛饮庆贺？从现在开始京城四杰的名号就是咱们兄弟的了。师兄啊，小弟我闯了这么大的祸，反正回家也是挨揍，还不如到你这避避。”高辟疆大大咧咧的回答。
“我娘不会揍我，但是一个劲儿的哭也挺烦的。还不如在师兄这呆着呢。再说这么多家将的事还得处理，师兄现在没有爵位，这些人只能算是奴仆，我还得帮着师兄问问他们自己愿不愿意。对了师兄，我家这几个家将的身契一会就送到。”
晚间时分，这些家将的事就安排的妥妥当当。牛天赐留下了高家和司马家的家将之后，剩下的四十余名家将被牛卧槽悄悄送进万通钱庄。五日之后，这些人携家带口，启程去了幽州柳林堡。(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白日放歌须花酒
牛天赐在自己的书房里写写画画。他是要把和军之子交手的情况进行总结，以便查漏补缺，为今后训练军队作为参考。军之子作战风格勇悍卓绝，属于那种不死不休的打法。这和那些蛮族骑兵颇为相似，尤其是那声“喀啦隆泰”，牛天赐听得真真儿的，绝对不会错。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军之子当中会有蛮部的人？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牛天赐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摸到揭开谜底的一丝线索，但是由于线索太少，实在是无法分析出什么。
“哎呦师兄啊，你能不能歇会呀？这每天睁开眼不是练武就是看书，你不嫌烦吗？”
高辟疆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司马长风则是搬了一张躺椅躺在阳光充足的窗子前面晒太阳。司马长风总是觉得自己的肤色过于白皙，显得不是很爷们儿。于是每天都要晒一个时辰的太阳，他希望通过这个方法，能让自己的肤色变成古铜色。牛天赐见了怕他晒出毛病，特意在他眼睛上蒙上了黑布，又给他在脸上擦上一种油脂，说是既可以改变肤色，又可以防止肌肤被晒伤。这是牛天赐专门为袁媛和两个娘亲配制的护肤乳。原料都是纯天然，不含任何化学成分，绝对是护肤养颜的无上佳品。结果护肤乳刚被拿出来，就让温柔儿抢去了。还缠着牛天赐要方子。牛天赐转念一想，女人的钱是最好赚的，不如在京城开个化妆品专卖店。于是在奉天城最繁华的东市，一家名叫“颜如玉”的化妆品专卖店开张了。这家店一开张就吸引了京城富家女子的目光，因为这家店的店名是当今京城四杰之首牛天赐的手书。东家的背景更是强大，他们是当今太子，京城四杰和皇后娘娘。老板居然是温尚仪。
颜如玉经营的化妆品种类繁多，各成系列。只要你有钱，就可以找到适合自的全套化妆品。只要你一次交齐五万两银子，你就可以获得一张用黄金打造的卡片。拿着这张卡就可以在颜如玉享受贵宾待遇和全套的肌肤护理。女为悦己者容，当还在观望的名媛贵妇们，看到从颜如玉做完肌肤护理之后。一个个显得光彩照人的美女时，就再也按耐不住了。她们纷纷来到颜如玉一掷万金，以至于颜如玉的一张贵宾卡被炒到了万金难求的地步。
温柔儿这时展现出了卓越的商业才能，颜如玉的分店似乎是眨眼之间就遍布京城。店中的招待都是从宫中挑选的年纪比较大的宫女和女官，这也算是为她们找了一条谋生之道，免得她们出宫之后穷困潦倒，无依无靠。
当然，这么好的买卖牛天赐是不会忘记自家人的。颜如玉的各地总店也陆续开张，不管开多少家。赚得最多的还是牛天赐。因为颜如玉使用的所有化妆品，都是由苍山府和柳林府牛家的作坊生产的。背景大、产品精、实力强使得颜如玉一下子就垄断了大燕美容的高端市场。女人的钱的确好赚，这才多长时间，牛天赐前期垫付的资金就翻着个儿的流回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那是一点都不过分。
好东西不能一下子都拿出来，牛天赐深谙培养消费市场之道。这才是刚刚开始呢，等到香水、时装、手袋什么的陆续投入市场之后，相信颜如玉必定会成为引领大燕时尚的先锋。到那时一定会出现那些贵妇名媛们宁肯不吃饭，必去美容店的景象。
说实在的。开这家店的另一个原因是牛天赐想给温柔儿找点事做。不然这位勾人御姐天天在天赐眼前晃悠，天赐不敢保证自己总是能禁得住诱惑。现在看来这个办法是很成功的。温柔儿发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立刻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个极具发展前途的事业当中，她都好长时间不来勾引牛天赐了。这让待在牛天赐家的高辟疆和司马长风很是遗憾。
这哥俩也被各自的家长禁足了，可是禁足的地点却是牛天赐家。就连太子龙兴荣虽说被禁闭在东宫，可是肃正帝却准许他到牛天赐家逛逛。因为每隔三天秦国公燕承宇就会到牛天赐家授课，这是不能耽误的。所以肃正帝才准许龙兴荣到牛天赐家。
今天是哥几个解禁的日子，本来哥几个想把燕承宇请来好好在家搓一顿。但是卧槽送请帖回来之后说，秦国公全家被陛下召进宫中去了。如此看来太子也出不来了，哥四个实在是闲的无聊，只好一个个懒洋洋的趴在家里。
本来高辟疆还可以和王猛打架玩。但是王猛实在是太猛了。他从高辟疆那里掌握了骑射的要领之后，就把高辟疆晾在一边不闻不问，********苦练骑射，高辟疆只好过来缠着牛天赐。
天赐收好笔记，看看闲得难受的高辟疆，笑了笑说：“辟疆，这京城你最熟悉，今天左右无事，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太好了师兄，我们这就走。小弟带你去个好地方，保你去了之后终身难忘。”
牛天赐看看高辟疆那张兴奋中带着猥琐的脸，就知道他要领自己去哪里。嗯，见识一下古代的风月场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要守住底线，别干对不起媛儿的事就行。再说这古代的风月场所也是文人墨客、三教九流相互交流的场所，可以说是古代信息量最大的地方。很多有用的信息都是来自青楼酒肆，这地方不可不去。说走就走，哥四个梳洗打扮一番，各自翻身上马出门而去。
霓虹楼是奉天城内顶级的销金窟、美人窝。霓虹楼占地庞大，装饰富丽堂皇，又各具特色。不论是哪行哪业的成功人士，都能在这里找到适合自己的风格。更为令人叫绝的是，霓虹楼的东家居然有能力，把大燕各地的花魁轮番请到霓虹楼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试想那些花魁哪个不是东家的摇钱树呀，若不是霓虹楼的东家有能力有背景，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摇钱树借给别人发财不是。
但是对于身处青楼的女子来说。对霓虹楼却是心生向往的。就算你不是花魁，只要能在霓虹楼唱过曲儿、跳过舞的，回去之后立刻身价百倍，这怎么能让她们不对霓虹楼趋之若鹜。
霓虹楼的长期合作伙伴遍布大燕南北东西。其中尤以花样百出的幽州逍遥楼，独占江南花界鳌头的春江楼，艳压西北的风满楼为最。这四家稳稳占据大燕欢场的万里江山。被大燕各地风流人物称为“大燕花界四大名楼”。
曾经有位风流才子写过一首诗赞曰：“人间极乐四名楼，风满春江逍遥游。此生只求花间卧，霓虹**胜封候。”
此诗原稿至今还保存在霓虹楼的密室里，只在每年每季各地花魁聚会京城的时候，才被请出来展示。至于是谁写的，霓虹楼的东家打死也不说。反正看过原稿的人一见落款处“兴云”二字就全明白了。
如此名胜岂能不去，哥四个跃马扬鞭来到霓虹楼。只见楼前宝马香车川流不息，高矮胖瘦各着锦衣，果然不同凡响。高辟疆抢先跳下马背。对着迎上来的龟奴说：“四匹马好生伺候着，精料泉水不能少。若有差池，仔细你的皮子。”
那龟奴点头哈腰的接过马缰，张罗着牵去独立的豪华马厩。霓虹楼的龟奴眼色都很毒，单看这四匹马就知道每一匹都价值不菲。尤其是那匹火碳红的马尤为神骏，可以说是价值连城，马都如此人就更不用说了。
牛天赐随手一弹，一锭十两的银锭飞进龟奴手中。好大的气派。龟奴们前呼后拥的把哥四个迎进霓虹楼。
“哎呦~~~，这不是高公子嘛~~~。多日不见。还以为公子另觅新欢了呢。”
声音婉转幽怨，一如春闺怨妇，又似少女怀春。只见说话这位美女罗裙飘逸、香肩半裸、云鬓微斜、美目微合，好一副海棠初醒春意浓。
“媚娘~~~，我怎会忘记你呢？哥哥这不是来了吗。快快领我们上楼，今天介绍你认识我家兄长。这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速去准备，让姑娘们尽心伺候，全要最好的。”
高辟疆嘴里说着，眼睛却不离媚娘胸前的沟壑。牛天赐四处一看不禁点头，霓虹楼果然出众。这里的姑娘们说是倾国倾城丝毫不为过。
媚娘看来和高辟疆很是熟悉，俩人一边打情骂俏，一边拉着手往楼上走。
“师兄看见没，这位媚娘别看年轻，却是这里明面上的掌柜。辟疆兄的童仔鸡就是被这位媚娘给吃了滴。哈哈哈哈。”
“不错不错。辟疆贤弟的眼力不差，此女堪称花中魁首，风情万种。和辟疆这种奇男子，甚是相配。”牛天赐不断地夸着。
媚娘闻言回头一瞥，司马长风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逗得媚娘巧笑嫣然，得意非常。这四位一个赛一个的英俊。哦，说错了，黑铁塔除外。这哥仨一个赛一个的英俊，以牛天赐最为出众。看看周围咻咻咻飞过来的秋波就知道，牛天赐是多么招美女青睐。更何况这三位一看就是多金的主儿，这可是姐儿们的最爱。媚娘一边走一边连连挥动玉手，一边的龟奴点头示意，转身去请姑娘。
一间豪华包间里，珍馐美馔流水般的送进来。牛天赐看看桌上的美酒笑了，极品杏花春，自家的酒啊。在媚娘的安排下，一对姐妹花坐在了高辟疆身边。一位鹅黄衣裙、眼睛大大的小美女蹦进司马长风怀里。一位白衣胜雪的书香美女主动走过来依偎着牛天赐坐下。一位红衣辣妹趴在桌子上和王猛比赛谁吃的快。
当~~~，金钟一响，乐声悠扬，一队美女翩翩起舞。真正是****如山，**如林，舞似惊鸿，声如黄鹂。就算是在前世见惯了犬马声色的牛天赐也不禁大为赞叹。谁说古人不懂情趣，这等歌舞换做现代绝对是雅俗共赏，艺术和性感巧妙结合，引人入胜浮想联翩。赏，必须重赏。牛天赐一张银边汇票甩过去，媚娘的眼睛完全睁开了。好大的手笔，好大的气派。媚娘冲天赐身边那个书香美女递个眼色，书香美女点头一笑，转脸对着牛天赐说：“公子，不知这歌舞还入得眼吗？”(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京城四贱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书香美女面容娇好，吐气若兰，一般人是挡不住这样的柔情的。但是牛天赐不同于一般人，他在前世什么类型的美女没见过，啥样的打扮没看过。再说这个书香美女虽说也很美但是还是有风尘之色，比不了袁媛那国色天香富贵大气。
牛天赐点点头说：“不错，很好。霓虹楼果然名不虚传。”
“那不如公子留下墨宝，让乐师们谱成曲儿，四处传唱岂不更好？”
嗯，这到是个好建议。不过已经干了件惊天大事，牛天赐还是不想在此时太过显眼。随手一颗拇指大的珍珠塞过去，书香美女笑的更甜了。
“啥墨宝啊，不就是作诗嘛，看我的。”
左拥右抱，美得不行的高辟疆大声招呼着。
“大哥，咱们京城四杰今天一人一句，等将来再到这里的时候，岂不是一桩美事。”司马长风建议到。
“好，谁先来？”牛天赐问。
“我我。”
高辟疆喝了一杯酒，摸摸左边摸摸右边。俩眼一眯缝，嘿嘿一笑说：“妹妹娇来姐姐美。”
“光着胳膊露着腿。”司马长风此时正搂着黄衣小美女上下其手呢，黄衣小美女衣裙散乱可不是光着胳膊露着腿。
红衣辣妹戳戳王猛，那意思该你啦。王猛抬头想了半天，看看手里的烧鸡说了一句。
“啃着烧鸡不撒嘴。”
“一个馋痨俩色鬼。哈哈哈哈。”牛天赐哈哈大笑。
哈哈哈，咯咯咯，包间里笑成一片。
“哈哈哈，大哥。咱们不作诗。这方面我俩甘拜下风。不如咱们兄弟吼两嗓子高兴高兴咋样？”高辟疆提出建议。
“是极是极。诗词歌赋咱们京城四杰哪样都不比别人差。大哥，找一首好听的教教兄弟们。”司马长风附和。
哥四个连干几大杯，牛天赐又找到了当初和兄弟们一起喝酒、泡吧、把妹的感觉了，他略一思索把哥仨叫到自己身边，小声哼哼给他们听。
“哇哈哈哈，这歌实在是太符合此时此刻的情景了。大哥。小弟迫不及待了，我先来。”
高辟疆蹦到包间中央，大脑袋一晃，张嘴就唱。
“嗷呜~~~耶耶耶~~~~~。爱你在心口难开唉唉~~~~，我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嗷呜嗷呜，爱你在心口难开唉唉~~~~~~。”
可要了亲命了，那些乐师和舞女们连吃饭的家伙都不要了，连滚带爬的跑出包间。包间内各位美女没一个能坐得住的。一个个犹如贵妃醉酒一般，软趴趴的倚在坐榻上不停地抽搐。媚娘抱着柱子出溜到地上连连摆手，说不出一句话。他们的包间里是这样，其他方才还热闹非常的包间，此刻却是鸦雀无声。
“哇哈哈哈，太棒了。这种一鸟入林百鸟无声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哥几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咱们一起来。”
呼啦一声哥四个一拥而上，扯开嗓子唱了起来。唉。唱就唱吧，最多吵点、热闹点没啥大不了的。但是牛天赐找到了感觉，一边唱一边还带着动作，这一来哥仨有样学样。一手前一手后，扭腰跺脚，抛媚眼儿。京城四杰转眼化作京城四贱。
贱点也没啥，可怕的是高辟疆和王猛这俩体型赛狗熊的非正常人类，扭得比牛天赐和司马长风还风骚。这俩货嗓音赛破锣，腰粗似水缸，还在那里扭来扭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姐妹花已经不行了，搂在一起滚到地下。黄衣小美女满面羞红，小手不住的捋着自己的前胸，眼看着要喘不上气来了。书香美女已经趴在案上只剩下抽搐不止了。媚娘很是恼火，心说这四位啥来路呀，一上来就废了我四朵花，这霓虹楼的面子往哪里搁呀。不过好在还有人为她争面子，只见那个红衣辣妹一下子蹦到四人面前。
“哼，本姑娘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不就是一首歌吗？有啥了不起的，看本姑娘唱来。”
唰的一下红衣辣妹把云披甩到一边。只见她红衣雪肤，煞是美艳。红衣辣妹樱口一张，歌声婉转清脆，居然惟妙惟肖的唱出了很现代的感觉。
“噢，耶耶耶~~~~~，爱你在心口难开~~~~，我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噢耶，爱你在心口难开~~~~~~。”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不服不行啊。红衣辣妹一张口，京城四贱嘴里面恶心人的歌，变成了一首活波俏皮的情歌。红衣辣妹载歌载舞，玉臂如嫩藕，腰肢如杨柳，**似隐似现，一下子就把哥四个看呆了。
“好哇~~~~~。”门口传来一片喝彩声。
牛天赐不得不承认，红衣辣妹的确唱的太出色了。认栽吧，京城四贱在大燕娱乐界算是臭到家了，看来今后还是另寻出路比较好。媚娘兴奋的站起来说：“多谢四位公子，从今后此曲就作为霓虹楼压轴大戏，就由红蕊主唱。红蕊呀，还不谢谢四位公子抬举之恩。”
红衣辣妹连连施礼，哥四个又是一番打赏。从此之后红蕊成为京城霓虹楼当家花魁，红衣雪肤艳压群芳。霓虹楼压轴金曲《爱你在心口难开》传唱天下，风靡各州。当然，京城四杰的大名也同时名动天下。尤其是牛天赐的大名享誉四大名楼，各位花魁都想尽办法，欲求得牛天赐亲手所做的诗词，希望借此抬高身价。奈何越到后来，牛天赐身份越是尊贵，他的诗词可不是一般人能求到的了。
媚娘一高兴就显得特别大方。她拍拍手重新命人布置宴席，又安排刚才笑得直抽抽，现在后悔的直抽抽的四位美女去补妆。媚娘说了。这四位都是大才，赶紧抓住机会多弄几首诗词来。四位美女这才高高兴兴去补妆，并商量好借机弄些好处来。
乐声再起，歌舞翩迁，只是时时会被打断。因为从旁边的包间里，不时会传过来噢耶耶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哥四个这才知道。方才自己的声音有多难听。就在他们准备好好喝酒听曲儿的时候，只听一个声音由远及近。
“这什么歌？很有意思呀。噢耶耶耶，爱你在心口难开~~~~。桃花你说我唱的怎么样？不许笑，快去找大哥。”
坏了太子来了。哥四个一对眼色，分别抓过身边的美女挡在自己面前。
咣当，门开了。龙兴荣迈步走进来，他一看满屋男女都在搂搂抱抱，立刻撇撇嘴说：“大哥是正人君子，绝不会这么下流。肯定不在这屋。桃花，再去别的屋找。”
咣当门关上了。哥四个这才恢复原状，他们相互看看各自的狼狈相，不禁互相指着哈哈大笑。
要不说人不能得意忘形呢，就在哥四个笑得开心的时候，哐当一声门又开了。哥四个照方抓药，再次把美女当在自己面前。那知道哇，门口传来娇滴滴的喊声。
“郎君~~~~。你居然背着我出来喝花酒。你还搂着姑娘，你你。太让我伤心了，还不快松手。”
牛天赐的心瞬间变得哇凉哇凉的。温柔儿怎么到这来了，这可麻烦喽，这个误会不是一般的大。唉不对呀，我干嘛要怕温柔儿呢？要怕也是怕媛儿呀。想到这里牛天赐坐正身子，抬眼一看温柔儿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有点惭愧。唉，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嘴里说不怕，心里还是有点那啥的。你想啊，喝花酒泡美女的时候被女友抓个正着。这后果到底有多么恐怖，我想谈过恋爱，娶过老婆的都知道。
温柔儿快步走到牛天赐面前，小嘴哆嗦着，胸脯不住的起伏。那书香美女这种场面见多了，笑了笑说：“这位姐姐不要误会，奴家只是听公子唱了一首歌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好人啊，牛天赐立刻对这位书香美女充满了感激。
“奴家只是陪这位公子吃了一只鸡。”红衣辣妹说。
“我们姐妹只是陪这位公子喝酒。”姐妹花说。
“奴家只是，只是，只是让这位公子看看我衣服上的绣花而已。”黄衣小美女说。
“奴家只是，哦不对，妾身是这里的老板。请问这位小姐闯进来所为何事？”媚娘说。
温柔儿走到书香美女身边努努嘴，书香美女摇着头让到一边。
“没事，我来陪郎君喝酒。”
温柔儿端起酒壶给牛天赐斟满酒杯。
“郎君请，乐师，请继续。”
这还怎么继续，到这喝酒的，有几个是真正冲着酒来的。要是光为喝酒，去酒楼不好吗？也不用花费这么多。
“郎君，刚才你和这位姑娘唱了什么歌？能不能唱给我听听？”
说实在的，此时的温柔儿就如同一颗呲呲冒着青烟的霹雳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必须尽快灭火，否则后果堪忧啊。牛天赐冲哥仨一使眼色，歌仨心领神会。立刻笑着蹦到屋子中间，牛天赐大摇大摆的站在中间。
“柔儿，多日来你辛苦了，这首歌送给你。”
歌声起，动作齐。温柔儿一个没注意从坐榻上滑到地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众人一见紧张的心情随风而去。温柔儿笑得直流泪，心里却是甜甜的。她在想原来天赐是爱我的，没听这首歌的名在吗？爱你在心口难开。是了，天赐已经有婚约了，就算再爱我也无法娶我为正妻，他是舍不得让我受这个委屈。天赐，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受些委屈柔儿也心甘情愿。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名动京城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温柔儿误会尽除，又被哥四个逗得开心，更重要的是她觉得牛天赐对她是真心的。只是由于怕她受了委屈，才一直没开口。今天借这个机会，借一首歌表达了出来。温柔儿觉得天也晴了，风也轻了，云也白了，看啥都顺眼了。立刻恢复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几位姐妹陪伴我家郎君辛苦了，赏。今天我家郎君宴请各位兄弟，这花销都是我的。”
人手一张大额汇票，均在百两之数。众位美女连连称谢，正要告辞却被温柔儿婉言留住。
“古人云：人不风流枉少年，又云：文采风流。显而易见，这有才华之人必须风流。我家郎君才华横溢，士子风流是自然的。这位姐妹不必尴尬，我家郎君有我陪伴，其他公子还要有劳各位姐妹。”
媚娘连挑大指心中暗赞。抓奸的她不是没见过，像这位美女这般大气的却是第一次。高辟疆、司马长风也不禁大为折服，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这么好的老婆人选，为啥自己就碰不到呢。唉，这真是人比人得死啊。
由于有温柔儿的存在，这花酒也就喝得文质彬彬。温柔儿一见有点冷场，就找了个话题。
“郎君，不知媛儿姐姐何时能到京城？等她来了，柔儿一定陪姐姐好好逛逛京城。不如让姐姐晚几天再出门，等到了京城恰好赶上繁花似锦，我们一起去清江踏春岂不更好？”
书香美女听的此话很是诧异，心说原来你不是正室呀。好家伙这做派连一般的大家正妻都比不上呢。这位公子到底是谁呀？妾室都这样出色，那正室得美成啥样啊。
“柔儿此议恰和我心，我也是这样安排的。家中诸事繁杂，媛儿怕是一时半刻脱不开身，想想也是辛苦她了。”
“郎君勿忧，今后我们姐妹齐心协力帮扶郎君。家中事郎君不必操心，早日功成名就就好。”
媚娘听得心中一动不仅开口问道：“这位公子初次来霓虹楼，妾身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妾身见公子资质出众，有心结交，若是方便还请公子留名。”
这也不算什么。像霓虹楼这样的地方，有不少文人墨客，名家大儒都题诗留名，能在这留名的那是一种荣耀。
“在下冀州牛天赐。”
哗，所有人都看向牛天赐。这位就是闻名已久的牛天赐？他的一首《正气歌》道尽人间正气。全篇大气磅礴，字字如金铁交鸣。更有那首《出塞》，一句“不教虏马度红山”，引得多少人赞叹不绝。此人还未成年便身居太子侍读之位，其才学自然不低。再加上之前的血战校军场，更让他想不出名都不行。如此一位少年英杰就坐在众人面前，怎能不令人激动。
“妾身不知牛公子和尊夫人莅临霓虹楼，招待不周还请二位及各位公子恕罪。牛公子。妾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成全。”
“是要我郎君留下墨宝吗？”温柔儿因为刚才媚娘的一句夫人。对媚娘很是满意，所以就帮衬了一句。
“正是此意，还请牛公子万勿推辞。”
“郎君，既然媚娘姐姐崇敬郎君，郎君就留下墨宝吧。”
“可是以何为题呢？”
“就以媛儿姐姐为题如何？”
“好，取笔墨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此句一出满场美女尽皆面露憧憬之色，那个叫做袁媛的女子该有多么美呀，难到真的像诗中所说的那般如同仙子一样吗？
温柔儿心里有些酸楚，暗暗想到。可惜这首诗不是给我的，好羡慕袁媛。牛天赐写完这首，正待放下手中笔，却看见温柔儿的黯然表情。他心中不由一疼，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古人三妻四妾看似有福，殊不知若是个个付出真情，还真是难上加难。罢了，今后再也不招惹美女了。
“柔儿，这首诗送给你。”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深夜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此句一出牛天赐就后悔了，这诗咏的是海棠。温柔儿就恰如一朵海棠花，只是这诗的后半句却极易引人遐思。没见温柔儿脸都红到脖子了吗。周围的美女们捂着嘴吃吃的发笑，对温柔儿既是羡慕又是嫉妒。
“这啥意思呀？”王猛问。
“这都不懂，就是说晚上起风了，牛公子怕他载的花睡着了，就点着蜡烛去看着不让花睡觉。明白了吧？”红衣辣妹说。
“哦，这样啊。那大哥你把花搬屋里去不就行啦。”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乐师们也很有才，片刻工夫两首诗已经谱成曲子弹奏起来。隐隐的旁边的包间有人相和，门外也有脚步声传来，却停在门口就不动了。
牛天赐站起身来推开窗子，只见晴朗的夜空中一轮明月挂在天际。牛天赐不禁触景生情，举杯朗声咏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室内静悄悄的，人们都沉浸在这优美而略带忧伤的意境中。包间门外不时传来低声吟咏和叹息之声。温柔儿轻轻依偎进牛天赐怀中，此时此刻她觉得只要能在牛天赐身边就足够了。
“好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老夫对阁下之才大为敬仰，不知可否见面一叙，老夫司徒闵。”一个声音传进室内。
“大哥，是国子监祭酒司徒闵大人。”司马长风赶紧提醒牛天赐。
牛天赐赶紧打开屋门躬身施礼。
“学生冀州卧牛书院牛天赐。拜见祭酒大人，大人请进。”
天赐说完抬头一看，只见司徒闵五十左右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但却精神矍铄，气度不凡。司徒闵走进房间。在他身后跟了不少年青人。天赐匆匆一扫，发现有几个还是在燕王府上见过的，其中就有被自己说得掩面而去的那位邵秉谦，也就是司空复的小舅子。
“媚娘，老夫借你的宝地，会会牛天赐这位少年英杰，你不会不答应吧？”
“大人何出此言，大人能来贱妾求之不得呢。大人请坐，贱妾这就命人上菜添酒。”
“呵呵呵。倒是个知情识趣的。”
媚娘嘻嘻一笑，出去安排。司徒闵看看屋内众人，高辟疆和司马长风连忙上前见礼，他俩当年可是没少挨司徒闵的戒尺。牛天赐也叫王猛过来见礼，司徒闵看着王猛连连点头。
“嗯，此少年真乃猛士也。哦？温尚仪也在，难怪方才会有只恐深夜花睡去之说。”
“大人~~~。”温柔儿羞的不敢抬头，那副又娇又羞的美态惹得那帮年青人俩眼发直。
“哈哈。牛天赐，老夫对你闻名已久了。今日一见果然文采飞扬。诗赋高绝。只是老夫不太明白，似你这等年纪做出正气歌和出塞那样的诗句恰如其分。而方才那首水调歌头，却显得老气横秋。若不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老夫一定会以为是一代大家的手笔。你年纪轻轻为何会有如此之深的感叹？”
“大人，天赐幼年家贫，见过不少骨肉分离之事。所以对这世间冷暖略有体会。学生以为，只有懂得珍惜的人才会更好的面对一切。才能做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说得好，难怪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又有如此深的感悟。天赐，有时间到国子监来，老夫扫榻以待。这里不是我辈谈经论道之所，所谓诗赋风流浅尝即可，切不可沉迷于此，耽误了好时光啊。”
“大人教导的是，学生谨遵大人教诲，改日定当登门求教。”
“好好好，如此你我就击掌为定。”
一老一少两只手拍在一起，司徒闵潇洒的转身离去，边走边吟咏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边走边赞。
“一阙水调歌头唱不尽的人间悲欢离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说不尽的情意绵绵。牛天赐真名士也。”
那帮年轻人挨个和牛天赐拱手作别各报姓名。牛天赐特意对邵秉谦笑了笑说：“改日太子殿下举办笔会之时，还请邵兄莅临。”
“自然自然，多谢侍读。”邵秉谦激动的不知道说啥好，一个劲的和牛天赐客套。
当最后一位年青人走过来的时候，王猛哑然出声：“小兔儿？你怎么也到京城了？”
这个年青人脸上一红拱手施礼到：“见过牛侍读，见过王校尉。学生青州孙不悔，现在就读于国子监，今后还请牛侍读多多指教。”
“孙兄不必客气，改日可到我家中一坐。”牛天赐说。
“如此学生多谢牛侍读，学生告辞，改日再登门拜访。”孙不悔告辞离去。
“王猛，你为何管他叫小兔？”天赐问。
“嗨，这事说来话长，听我慢慢道来。”
王猛把前后经过一讲，众人才明白敢情俩人是情敌。众人对孙不悔是既敬佩又怜悯，敬佩他不忌生死追求真爱。可怜他痴情一片，却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众人离开霓虹楼，没用多久牛天赐的才名就传遍奉天。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成为人们相互祝福和寄托美好愿望的常用语。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媛儿来了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东宫书房，龙兴荣坐在牛天赐的对面直勾勾盯着他。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本太子很生气。牛天赐正在抄录整理大燕地方志，这些资料对他来说是极有用处的。而且是在外面买不到的，也只有国子监以及户部才会有。这类资料是根据皇帝的旨意编制的，由于古代交通欠发达，勘测手段也很原始，所以修订一次耗时很长。这就更显得这些资料弥足珍贵，为了能够得到这些资料，牛天赐算是煞费苦心了。其实有空间的帮忙本来也用不着这么麻烦，但这些资料都是李克用来教导龙兴荣的，只有看完一册才会有下一册。所以牛天赐只好抄录下来，这样做有一个好处，只要是抄录过的地方志，就会清晰的印在牛天赐的脑子里。到现在他已经把南方各州和京畿附近各州的地方志抄录完毕了。目前正在抄录西北、东北的地方志。
看着忙忙碌碌不理自己的牛天赐，龙兴荣更加生气。他索性站起来，来到牛天赐身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哼。大哥，你说有这样做兄弟的吗？把兄弟扔在家里不管，自己跑出去喝花酒。兄弟去找还避而不见，你说有这样当大哥的吗？兄弟是不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哥你也说过，兄弟之间最亲密的关系就是，同过窗、扛过枪、分过钱，嫖过、娼。前三样咱们都做到了，为啥这后一样就不能一起呢？大哥，难道说是小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吗？大哥。大哥，大哥~~~~~~。”
“二弟，哥错了。哥再也不这么干了，求求你不要再磨叨了行不？你看你都变成怨妇了。只要你不再磨叨，哥什么都听你的。”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真。”
“大哥。小弟觉得你是个伪君子。从你不带小弟去喝花酒的时候开始，你在小弟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已经瞬间崩溃。要想重新恢复怕是不太容易。”
“你想怎样？”
“这个嘛，先让我解解馋行不？大哥，今天正好是到秦国公府听课的日子。不如咱们兄弟去我姑父家，顺便解解馋如何？”
牛天赐一想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燕承宇了，他心里也是非常想念，于是点头答应了。龙兴荣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刚才的生气，假装的成分居多。他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和大哥一起分享。这其实就是一种依赖。一种对兄弟之间真情实感的依赖。他知道牛天赐也有为难的地方，毕竟龙兴荣是太子，是储君，因此就必须时时刻刻在人前做出表率。但是龙兴荣毕竟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又是性子比较活波的那种。种种的规矩约束和限制了他，让他总觉得不自由不开心，也只有在和牛天赐相处的时候，龙兴荣才可以彻底放松下来。这其实就是希望享受兄长对弟弟的关爱与宽容。
“桃花。赶紧叫上王猛，咱们去秦国公府。哦对了。先去大哥家一趟，上次答应给娆儿的锦鸡尾羽还在大哥家呢，快去备车。”
桃花蹦着跑出去，其实他在东宫也待烦了，很想出去玩玩。片刻之间车驾准备好，牛天赐一抬手所有抄录的资料眨眼不见。龙兴荣对此已经见惯不怪了。牛天赐这个能力到现在还是哥仨间的秘密。
大队人马离开东宫转向牛天赐家，离家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牛天赐就看家自家门口停着好几辆马车。而且风狂和卧槽正领着人往家里搬东西。
牛天赐催马来到家门前，风狂等人一看牛天赐回来了，立刻聚拢过来。
“风狂拜见少爷。少爷一向可好？”
牛天赐跳下马一把抱住风狂。
“风叔您怎么来了？家里都好吧？我爹娘都好吧？小贤没调皮吧？……”
“都好都好。呵呵。就是夫人每日想念少爷，总是念叨着少爷什么时候回家呢。少爷，少夫人来了。”
“媛儿来了？在哪里？”
“呵呵，在少爷的书房。对了三少夫人也来了。”
“三少夫人？哦，田翠也来了呀，哈哈太好了。猛子，你媳妇来了。”
“啥？我家翠儿来了？在哪里呢？”
王猛顾不得和大家打招呼，他一按马背飞身纵起，刷的一声落到台阶上。风狂等人齐声喝彩，对王猛的身手赞叹不已。
“少爷，这就是三爷，好一员猛将啊。咱们家就缺一个敢打敢拼的，这会算是齐活了。”
“哈哈，正是此理。来各位叔伯兄弟，随我拜见当今太子殿下。”
嫂子和弟妹来了，龙兴荣就不能待在车上了，他赶紧下车和大家寒暄。龙兴荣还是第一次见到牛天赐的家人，看着他们的亲热劲，龙兴荣很是羡慕。
“我等拜见太子殿下。”
“快快请起，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孤是太子，也是大哥的结义兄弟，私下里你们可以叫我二爷。”龙兴荣连忙说道。
“我等拜见二爷。”风狂等人本就实在，龙兴荣这么一说，大家也就随了他的意思。
众人簇拥着太子和牛天赐走进家门。只见王猛正搂着一个一身绿色衣衫的美女，正给人家擦眼泪。小两口一见这么多人看着，立刻不好意的分开。
“翠儿，这是大哥牛天赐，这是二哥，当今太子殿下。”王猛连忙介绍。
“翠儿拜见大伯，拜见太子殿下。”
“哎呀弟妹，在家里不要那么客气，就叫我二伯就好。”龙兴荣很喜欢这种家人之间的称呼。
“翠儿拜见二伯。”
大燕女子称呼丈夫的兄弟都是指着孩子叫的，这就类似于孩子他二叔，孩子他大爷等等。由于王猛最小，所以翠儿就称呼牛天赐大伯。称呼龙兴荣二伯。
“弟妹免礼。初次见面，我这个当大哥的也没准备什么，这张银票拿去，自己添些衣物首饰。”
牛天赐一张银票塞给王猛，王猛大咧咧的接过来转手递给田翠。
“大哥给的，不用客气拿着吧。”
“还有我的。”
龙兴荣摘下一块玉牌交给王猛。太子佩戴的玉牌岂是普通货色。看看那晶莹的玉质，串着珍珠的漂亮的流苏就知道了。王猛依旧是不客气的接过来，递给田翠。
田翠跟在袁媛身边有段时间了，经过袁媛的熏陶，也不再像过去平民小户的做派。她有礼有节，挨个谢过牛天赐和龙兴荣。牛天赐暗自点头，不错，王猛的眼力的确不错。
龙兴荣很是兴奋，弟妹很漂亮。这姿色在京城也算是上等。不知道嫂子该是啥样。他捅捅牛天赐冲书房努努嘴，那意思是快带我见见嫂子去。牛天赐哈哈一笑，自豪的领着龙兴荣去见袁媛。牛天赐是有这个资本的，袁媛国色天香、气质不凡。对于牛天赐来说把袁媛带在身边是极有面子的事情。就让龙兴荣他们好好羡慕一下子吧。
接下来的事情的，的确很令龙兴荣羡慕。因为哥俩来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两个动听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牛天赐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待在原地。温柔儿怎么也在，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大哥，你为何待在这不动？你是怕见嫂子吗？小弟听见温姐姐也在屋中。这是大哥你故意安排的吗？”
龙兴荣眨巴着眼小声的问着。牛天赐知道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这小子是在借机插刀呢。
嘘~~。牛天赐示意禁声。他放开意识之后，书房里袁媛和温柔儿的交谈听的是清清楚楚。
“姐姐一路辛苦，柔儿给姐姐煮了翠玉粥，姐姐先吃一碗解解乏。”
在大燕但凡妻妾齐全的人家，平妻以下在正式场合均尊称正妻为夫人、太太，私底下相互之间以姐妹相称。不管正妻年纪大小。平妻以下均称呼正妻为姐姐。正妻为大为主，这个是写入律法的，任何人也改变不了。
“多谢妹妹。姐姐不在夫君身边这些日子，有劳妹妹照顾夫君，妹妹也很辛苦。也吃一碗吧。”
看来姐妹俩还算客气，牛天赐把心放进肚子里。
“姐姐这次来是常住，还是住几日就回？”
“看情况喽。妹妹，颜如玉在你操持下生意越来越红火。这资金流向的账目也记录的很是清晰，一看就知妹妹是用了心的。不过呢，生意上的事还需仔细打理。妹妹官居内廷尚仪，想必公务繁忙，恐怕不能有那么多闲暇时间吧？正好这次姐姐带来几个管理生意的好手，就留给妹妹吧。这样妹妹就可以两头兼顾，不必那么操劳了。”
“多谢姐姐关心，妹妹想好了。为了不让郎君分心，妹妹打算求皇后娘娘撤去妹妹尚仪职务，只留朝阳公主封号。这样一来，妹妹就可以专心打理生意，姐姐也可以放心了。”
“妹妹不说我还忘记了，妹妹如今是公主之尊。今后我和夫君见了妹妹还要先行拜见才是呢，否则就是藐视皇家尊严呀。唉，可怜我和夫君都是穷家小户出身，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公主殿下。今后姐姐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妹妹不要责罚呀。”
“姐姐这话就外了，妹妹虽然有这个封号，但也就是个虚名而已，当不得真。妹妹自幼孤苦伶仃，仰仗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恩情才活到现在。妹妹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能和郎君一生相守就好。姐姐不必担心，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妹妹定会循规蹈矩，断不会做出无理之事。对了，姐姐方才说要给我几个帮手，姐姐的一番关爱，妹妹岂能不知？就按姐姐的意思办吧。还有这是两府的钥匙和账簿，也全都交给姐姐管理。”
“呵呵。妹妹想累死姐姐吗？妹妹的心思姐姐明白。做女人的，哪个不想和自己的夫君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再说像夫君这样的奇男子、大丈夫若是没人喜欢反而不对了。只是这世上趋炎附势的女子为数不少，她们只看得见别人风光的一面。只想着和别人在一起享福，却不愿和别人共同经历风雨。可怜的就是像我这样的，跟着夫君吃苦受罪的人。等到人老珠黄比不过那些年轻美貌的女子的时候。就只能期盼夫君能够念在当初的情份上，依然对我不离不弃。做女人的悲哀就在这里，幸与不幸全在夫君一念之间。妹妹，你说我苦不苦哇~~~。”
温柔儿心说你这话谁信啊，咱俩比起来我年岁大好不，要说人老珠黄也是我先。再说天赐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温柔儿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妖孽级的极品正妻，是智商和美貌成正比的存在。真比起来自己这个虚名公主和人家正牌儿官宦嫡女是比不了的。没办法谁叫自己对牛天赐一见倾心呢，为了将来就忍了吧。
“姐姐，今后家中一切全凭您来做主。柔儿什么都不要，只求能和郎君相守。柔儿知道姐姐为郎君付出了很多，郎君对姐姐也是情深意长。柔儿不求太多，只求今后能有一个温暖的家给柔儿遮风挡雨，只求能在郎君和姐姐的辟护下安稳的度过此生。只求郎君能对柔儿有怜爱之心，能有这些足矣。柔儿求姐姐成全。”
温柔儿跪倒在袁媛面前。说实在的刚才她那一番话也让袁媛眼窝发烫。袁媛知道自己和温柔儿比起来幸运多了，知道自己能够在最好的时间遇到牛天赐，也得到了牛天赐的真心相爱。袁媛看着跪在地上的温柔儿，心中不免有一丝怜爱。这是个可怜的女子，不管你多么的聪慧，多么的丽质天成，终究也斗不过一个命字。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说的就是温柔儿这样的女子。袁媛伸手扶起温柔儿。
“妹妹别伤心。你的身世姐姐多少知道一些。姐姐要替夫君守着祖业，也要替夫君尽孝。这京城里的事就麻烦妹妹了。钥匙和账簿你收好。咱们家虽说比不上那些世家大族，但产业还是不少的。京中这处宅院就由妹妹打理，颜如玉有妹妹的分子这是夫君定好的，姐姐绝不改动。并且颜如玉在京畿附近的生意也都由你打理，姐姐支持你。夫君是干大事的人，这些俗事尽量不要麻烦他。今后我们姐妹商量着办就是。但是切记一点。必须保证夫君能随时调用资金。”
“多谢姐姐成全。只是姐姐这样放权似有不妥。妹妹只管颜如玉京城的生意就好。”
“呵呵，姐姐我是用人不疑。再说不是还有人帮你吗？就这么定了。”
“姐姐~~~，今后妹妹唯姐姐马首是瞻。对了姐姐，我打算单独设立一个账簿，每月将利润中的一部分存入万通钱庄作为储备金。这样一来郎君有事就可以直接提用。不知姐姐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这块金牌你拿去。这是夫君亲手所制。等你和夫君正式拜堂之后，再给你换成玉的。”
“姐姐~~~~。姐姐的大恩妹妹必将誓死相报。姐姐放心，妹妹绝不会在姐姐和郎君成亲之前做那些，那些，那些~~~~~。”
“那些什么呀？嗯？咯咯咯，夫君才不会呢。天赐哥哥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要说你，就是我都左右不了他。咱们姐妹能遇到夫君这样的男子，那是上苍垂青。你要好好帮扶夫君，胆敢有一丝异念，姐姐我就家法伺候。”
“嘻嘻嘻。姐姐咱们家都有什么家法呀？”
“我想想哈。有打屁屁、有擀皮儿（就是按摩）、有强推、还有-----，反正就是这些啦。笑啥笑，这些都是夫君告诉我的，可惜还没试过呢。不许笑，再笑家法伺候。你还笑，屁股调过来，本夫人要行使家法。”
龙兴荣抱着牛天赐的腿坐到地上，浑身哆嗦成一个儿。牛天赐满脸通红，很想一脚把龙兴荣踹飞。这媛儿也是，怎么说话这么不注意，不知道隔墙有耳吗？不过这欲擒故纵用得倒是很娴熟，谈笑间温柔儿就被她擒于掌中。不愧是牛天赐手把手教出来的好媳妇。
牛天赐一把拽起龙兴荣，咳嗽一声告诉里面那姐俩自己来了。
“咳咳，大哥。嫂子有没有姐妹呀？小弟也想要个这样的媳妇。”龙兴荣问。
“贤弟你没机会了，你嫂子是家中独女。贤弟哥哥告诫你，今后找老婆千万不要找太聪明的，需知老婆太聪明，这是做丈夫的悲哀啊。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大哥才跟你说这些，切记切记呀。”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各有打算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龙兴荣规规矩矩的拜见了袁媛，虽然他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被袁媛的美貌震惊了。龙兴荣很想再次出宫，到苍山府去看看，看看有没有可能遇到一个像大嫂那样的女子。
由于袁媛的出面，牛天赐和温柔儿之间的尴尬局面总算是被化解了。牛天赐明白袁媛之所以能这么做，而且做得这么好，肯定是卓玉娇在背后指点过的。世家大族里面妻妾之争司空见惯，都不算什么事。卓玉娇对此看得很透彻，把这些事仔仔细细的和袁媛说透，袁媛心中的些许怨气也就消散了。
知道牛天赐和温柔儿这件事的当然还有牛大壮夫妇。牛大壮当然是拍着桌子大骂自己的儿子见异思迁啥的。春娘也是一边骂一边劝袁媛，其实春娘心里面还是很得意的。儿子多娶几个媳妇，将来孙子孙女一大堆，这多美呀。骂归骂支持归支持，但是袁媛是绝对不能撒手的，这可是从小就培养起来的老牛家的当家媳妇呢。将来不管天赐娶多少，袁媛必须是正妻，这一点没得说。
牛大壮两口子骂天赐，袁媛却很心疼。最后还要反过来安慰老两口子，袁媛转头一见笑得小狐狸似的周孝贤，一肚子的火总算是有了发泄对象。于是周孝贤倒霉了，被袁媛收拾一顿之后，指天发誓的说今后找老婆绝不找大嫂这样的。
牛天赐仔细问询了家中的情况，心里安定了不少。别的倒也没什么，两个娘让他最放心不下。袁媛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可是当着别人不能多说。只是用眼神告诉天赐一切都好。
这么一耽搁眼看着快中午了，牛天赐这才想起来还要去燕承宇家。于是大家一阵忙碌，把从老家带来的特产啥的弄了一车，一帮人浩浩荡荡前往秦国公府。
管家燕九在府门前来回的溜达，不时的向着街口张望。平时牛天赐等人早就到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都快到中午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国公爷已经问过三遍了，眼看着是真着急了。小姐趴在夫人怀里嗯哼哼，咋劝也不听。哎呀，牛侍读哇你可快点来吧，再不来阖府上下就没个消停了。燕九一边溜达一边嘀咕，哎呀，来了来了。老远的太子的车架急匆匆赶过来，嚯，这一大车东西呀。这是谁来了呀？
燕九一边命人报信，一边慌忙跑下台阶迎上去一看。这才发现除了太子、牛天赐和王猛之外，多了三位美女。燕九是认识温尚仪的，但是站在中间那位贵气逼人、仪态万千的美女是谁呀？燕九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位是哪个大家世族的嫡女。来不及多问，燕九连忙将众人请到客厅。
燕承宇看着面前翩翩下拜的袁媛，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激动。这可是燕家下一代的掌门媳妇呀，燕承宇越看越喜欢。龙弄月看着袁媛心里面却不是滋味。这袁媛无论是相貌和言谈举止都是极好的，京城中的大家闺秀也不过如此。龙弄月看着自己怀里的燕娇娆。这还是个黄毛丫头呢，怎么跟人家比呀。
可是燕娇娆不管娘亲是怎么想的。她是认准了牛天赐，张开小手就要牛天赐抱。牛天赐自然是不会拒绝，抱过燕娇娆就让她管袁媛叫姐姐。
燕娇娆倒是不认生，人又长得可爱，袁媛喜欢得的抱着燕娇娆不撒手，看来这姑嫂俩倒是很合得来。
既然来晚了就得挨罚。除了袁媛、田翠和温柔儿之外，那哥仨全被赶到厨房劳动改造。燕娇娆好几天没吃到天赐做的菜了，今天终于不用在哼哼个没完了。牛天赐一到，秦国公府的天都晴了。下人们热情的少爷少爷的叫着，牛天赐是秦国公的弟子。所以府里的下人们都是这么称呼天赐和王猛的。
那大厨更是嘘寒问暖殷勤异常。没办法做的肉骨头不合小姐口味，大厨被罚了好几回。现在他是见到肉骨头就想吐，秦国公府的下人里面谁也没他那么渴望见到牛天赐。
一顿忙活，饭菜齐备。今天日子特殊，袁媛她们仨也被燕承宇安排在一桌上。这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才开心嘛。
酒宴开始袁媛不等天赐示意就端起酒壶给燕承宇和龙弄月满上。
“燕伯父、燕夫人。小女和天赐一同敬两位长辈。”
燕承宇笑着举杯一饮而尽，龙弄月喝光杯中酒之后问到：“媛儿，你和天赐的婚事是从小定下的吗？”
“回夫人，是的。”
“真好，你可以不用等。可惜我家娆儿不知有没有这样的缘分。”
“夫人，孩子们都在呢。再说娆儿还小，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燕承宇说。
“呵呵，你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呀。来，今天难得人这么齐，大家吃好喝好。”
龙弄月看着黏在牛天赐身上的燕娇娆，心里一阵酸楚。她算了一下十年之后燕娇娆才有资格嫁给牛天赐。十年的时间，该是多么大的变化呀。到那时牛天赐恐怕已经是位极人臣了，而且年不过三十，正是意气风发的好时候。袁媛和牛天赐品貌相当，看样子又是情投意合的，娆儿还有机会吗？想想自己当年对燕承宇一见倾心，却不能如愿时的感受。龙弄月暗自哀叹，自己和娆儿母女俩怎么都是这个命呀。
她抬头看看不时逗弄燕娇娆的天赐和袁媛，再看看一边和他俩相处甚欢的温柔儿，龙弄月心里更不是滋味。看来温柔儿已经和袁媛达成了共识，打算二女共侍一夫了。有这俩人尖子在，自己的娆儿实在是没地位了，就算是占了正室名份又如何。这牛家里里外外还不是掌握在袁媛和温柔儿手里。
龙弄月一边看一边想，当她看到谈笑风生的龙兴荣的时候，一个念头升了起来。要不要把这件事和荣儿说呢？皇兄当初为了自己用尽了手段逼迫燕承宇的，荣儿难道不行吗。荣儿是将来的皇帝。皇帝一言九鼎，他说的话牛天赐应该不会不听。能不能像皇兄对待卓玉娇那样对待袁媛呢？要不然这件事还是先和皇兄皇嫂商量一下吧。
第二天，龙弄月带着燕娇娆进了皇宫。她和肃正帝以及皇后在椒房宫商议了很久，至于商议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这几天牛天赐家天天高朋满座，除了国子监的监生之外，还有以高辟疆和司马长风为代表的将门子弟。监生们来找牛天赐。是因为前几天牛天赐到国子监拜访了祭酒司徒闵大人。一老一少一番长谈之后，决定在国子监以太子的名义召开一次文会。既是学术交流也为太子选择人才。
为了扩大这次文会的影响，除了国子监的所有师生外，还邀请了燕王殿下和不少当朝的大臣、名家大儒作为评判。这样一来文会还没召开，全奉天的读书人就趋之若鹜，纷纷登门拜访牛天赐。当然这也和牛天赐一阙水调歌头名振京师有很大关系。
而那帮将门子弟来找牛天赐美其名曰讨教兵法，实际上是另有目的。在高辟疆和司空长风见过袁媛一面之后，太子侍读牛天赐的媳妇貌若天仙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老一辈的人不好意思亲自去看，只好派遣下一代来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结果这帮纨绔们如同滚雪球一样越聚越多。打着切磋兵法的名义明目张胆的来看天赐媳妇。
不过如此一来到让牛天赐认识了不少将门子弟，而袁媛的国色天香和庄重大气也让众位纨绔折服。回到家中纷纷赞不绝口，都说将来自己找媳妇的时候，就得按照牛天赐媳妇那个标准找。一天找不到就一天不成亲。这下子就连肃正帝都惊动了，特意和皇后微服到牛天赐家看袁媛。结果见过之后，肃正帝也不得不赞叹，直说袁崇养了个好女儿。皇后对袁媛更加喜爱，回去之后隔三岔五就送来新制的衣裙、首饰什么的。
牛天赐见了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他觉得事情绝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天赐和袁媛私下里商量，必须找个机会。找个合适的理由让袁媛和田翠尽快离开京城。
国子监文会如期召开，让人们意外的是肃正帝竟然驾临文会。与会的学子们立刻精神百倍，纷纷使出浑身解数。一时间佳作频出，其中最出彩的有两位，一位是邵秉谦，一位是来自青州的孙不悔。这二位文采出众。诗词策论俱佳。经评判后邵秉谦以微弱优势居首，孙不悔次之。
文会过后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大家兴奋了好几天。那就是司空复大人在京城第一酒楼自在居，设宴宴请太子和牛天赐。席间就有本次文会案首邵秉谦，宾主尽兴之后。司空复力邀牛天赐一行到霓虹楼潇洒一番。哪知牛天赐一到霓虹楼，正赶上各地花魁汇聚京师准备参加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众位花魁得知大名鼎鼎的牛天赐来了，哪里还坐的住，一拥而上把牛天赐围了个水泄不通。此举把司空复等人羡慕的要吐血，正当牛天赐准备大展文采的时候，袁媛带着一帮人杀到。
这小两口当着大家的面唇枪舌剑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袁媛一怒之下砸了霓虹楼的大门，指天画地的说再也不到京城来了。龙兴荣苦苦相劝，奈何袁媛就是不听。牛天赐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搁下面子，就这么一耽搁袁媛领着田翠登车离去。
这个事情传遍京城，很多人都为牛天赐叹息，都说他找了个善嫉的媳妇。都说牛天赐年少有才，诗赋风流是很正常的。但是牛天赐好几天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大家知道少年人好面子，这是不好意思了。小两口吗，吵嘴也是常事，分开几天也就好了。所以对这件事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龙弄月却是一直关注这件事，一连几天接天赐到秦国公府去玩。龙弄月对这件事的感触很复杂，一方面因为牛天赐和袁媛闹矛盾而感到惋惜。一方面她心里又希望牛天赐和袁媛就此分开，总之龙弄月心里很是矛盾。
龙兴荣到是为这件事忙前忙后，他瞒着牛天赐一连写了几封信给袁媛，把一切错误往自己身上揽。可是袁媛一去如泥牛入海音讯皆无，急的龙兴荣不顾一切想要动用太子诏召回袁媛，结果却被皇后拦住。皇后点着龙兴荣的脑门说：“你做为天赐的兄弟这么做不过分，但是作为太子为私事动用太子诏就过分了。太子诏只用于军国大事，不得私授这是祖宗的规矩，也是国朝成例。你想做第一个因私废公的太子吗？”
听了这话龙兴荣才作罢，他跑去找牛天赐连连道歉。牛天赐心中也是感激龙兴荣的赤诚，重新回到东宫陪伴肃正帝和太子读书。
肃正帝在书房里对牛天赐说了句话：“顺其自然吧。”
牛天赐跪倒在地口称遵旨，肃正帝看着牛天赐笑得很开心。
李克在司空复家问到：“偶然乎，刻意乎？”
司空复答曰：“顺其自然吧。”
李克遂不复多言。
一日夜半，天赐和王猛坐在灯下抄录资料，卧槽拿着一张白纸推门进来禀报。
“少爷，老爷夫人来信责骂少爷，说是少夫人一直没有归家，叫少爷有时间去岳老爷家接少夫人。”
“知道了。”
卧槽留下白纸转身出去，牛天赐把白纸靠近烛火一烤，几行字迹显示出来。
“少夫人安，家中已有准备，少主放心。国公曰：好。提防司空复。”
白纸化成灰烬，牛天赐回头冲王猛笑着点点头，王猛咧咧嘴翻身躺倒，不一会就传出鼾声。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天灾人祸（一）
春天是个美好的季节，奉天城内繁花似锦，家家户户趁着天气晴朗打扫屋舍，把一家人换下来的棉衣浆洗干净，晾晒在暖洋洋的阳光下。顽童们有了新的乐趣，他们结伴出去摘榆钱儿、摘槐花，捏柳笛儿、放风筝。玩的累了就跑到井边，趁着大人打水的机会，喝一瓢清凉的井水，然后又满街的跑着玩耍。
春天也是个忙碌的季节，京城中的铁匠铺子生意最是红火。因为农家都在这个时候修补和打制农具，所以在春天里，所有的铁匠铺子都是一大早就开张，一直忙到太阳落山。
一个衣不遮体满身污秽的乞丐，蹒跚来到一家铁匠铺前，伸手向老板乞讨。老板因为这几天生意不错，所以心情也不错。随手抓了几个铜钱，连带几个饼子递给乞丐。那乞丐连连道谢，接过钱和饼子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噗通一声栽倒在铁匠铺门前。铁匠铺老板和徒弟们连忙跑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只见那个乞丐大口的吐着黄水，眼睛鼻子和嘴里还淌出血迹。铁匠老板吓得赶紧招呼巡街的武侯、衙役过来。
衙役一见这种情况连忙问那老板：“你给他吃什么了？”
“官差老爷，上天作证，我就是给了这花子几个铜钱几个饼子，那饼子还在他手里呢，你看他一口都没吃就倒在那了。官差老爷你可得给我作证啊，这花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和我没关系啊，我可是好心啊。”
衙役仔细一看的确和铁匠老板说的一样，这乞丐一口东西都没吃。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说是饿成这样的？那老板给我弄碗水来。”
铁匠铺老板急忙端过一碗水递给衙役，衙役掰开乞丐的嘴就给他灌进去，哪料想那乞丐噗的一声把水喷了出来。这一喷溅得那衙役满身满脸都是，连带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多少被溅上了一些。
“快快闪开。不要靠近他。”一个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锦衣少年骑在一匹浑身火炭红的骏马上高声喊到。众人唰的一声离开了那个乞丐。锦衣少年打开随身酒囊，用烈酒把一块布浸泡之后，蒙住自己的口鼻，这才下马靠近那个乞丐。此时那个乞丐不停的抽搐着，脸上红的像用胭脂染了一样。他双手扒着自己的脖子张开大嘴奋力的喘着气。只是动作越来越慢，那少年还没走到乞丐身边，那乞丐就已经停止了呼吸。少年看着乞丐那圆睁的双眼中瞳孔已经散开，大张的嘴里还有黄色的水流出之后立刻不再靠近。
“把所有接触和靠近这个乞丐的人立刻隔离，不得与任何人接触。立刻请郎中来，巡街武侯快快将这个乞丐的尸体运出城去火化，不得拖延。这条街用生石灰铺撒街道，通知坊官关闭整个街坊任何人不得外出。立刻通知各家各户用醋熏蒸房屋。从现在开始，不得喝生水。饮水必须烧开之后再喝。通知奉天县和京兆府迅速彻查京城各处乞丐，发现有面红、咳喘、呕吐之人立刻抓捕，送到城外集中看管。征调京城各家医馆郎中到京兆府报道，等候差遣。坊官协助官府查看各家各户，发现面红咳喘呕吐之人立刻上报，同时全家隔离不得放一人出门。”
少年一连串的命令快速的下达的同时，举起了手中的一块金牌。巡街武侯一看竟然是东宫的令牌，立刻躬身施礼。按照少年的命令各自行事。少年转身上马，大喊一声：“此处不可停留。全队转向绕路回东宫。快！”
大队人马立刻转向快速离开。太子龙兴荣撩起车帘问到：“大哥怎么回事？”
“如果所料不差，京城会发生瘟疫，我们速速回宫禀报陛下。”
“好的快走快走。”
太子车驾绕路回皇宫，这街坊里可乱了套。大人叫孩子哭，转眼之间街面上就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巡街武侯和衙役们在处理后事，坊官也敲着铜锣沿街叫喊。
“各位街坊邻里速速回家。看好自己孩子。赶紧用醋熏蒸房屋。从现在开始不准喝生水。各家发现有发热咳嗽和呕吐的人立刻上报，谁家若敢隐瞒，重重处罚。”
哐哐哐。急促的铜锣声响彻整条街坊，铁匠铺老板仰头哀嚎：“这是怎么啦啊？这刚刚过两天消停日子，怎么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啦。老天。还让不让人活了。”
太子车驾直驱泰和宫前，龙兴荣跳下马车直奔泰和宫偏殿跑去。牛天赐转身对王猛说：“猛子你立刻回家告诉卧槽，叫他通知冀州和幽州做好防范瘟疫的准备，多多储备粮食物资。记得把你的玉牌给卧槽，快去。”
“好嘞，大哥放心吧。”
牛天赐说完追着龙兴荣向偏殿跑去，当肃正帝准他进殿之后，牛天赐快步走进殿中跪倒在地。
“启奏陛下，臣和太子回宫之时，在街上发现有一乞丐身染恶疾、倒卧街头。依臣之见，这个乞丐的病症可确定为瘟疫所致。臣请陛下立刻召集各部主官商议防范措施。另外请陛下下旨太医暑介入，配合京兆府彻底清查奉天城。”
“只是一个乞丐倒卧街头，不至于惊动整个京城吧？如果只是个别病例，未免显得大题小做。京城乃是国都所在之地，引起骚动便会天下震惊，这个影响是很大的。”
“陛下，所有瘟疫都是从个别病例开始的。也正是由于未发现和不重视以致酿成大祸。臣请陛下及时通知各地州府早做防范，需知防患重于救灾。只要能够预防灾祸的发生，怎么小心都不过分。”
“父皇，儿臣同意天赐兄的建议，还请父皇早做安排。”
“这个，你们先退下。容朕再仔细想一想。”
“父皇！您还在想什么？”龙兴荣着急的问。
“太子不要焦虑，朕自会处理此事，下去。”肃正帝有点恼火。
牛天赐看着此刻显得优柔寡断的肃正帝心中非常着急。但是着急有什么用呢？他只是一个侍读。不是三省六部的主官，人微言轻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处境。牛天赐看着肃正帝的样子，总算明白为何李克一伙能够把持朝纲了。这就是肃正帝性格中的弱点所在，看事物不能敏锐地抓住重点，不会延伸思维。考虑问题瞻前顾后，不能果断处置。说白了就是每逢大事没主意。全靠李克一伙筹谋划策。
牛天赐拉住还想争辩的龙兴荣，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哥俩施礼告退返回东宫。
“大哥，就这么算啦。这万一要是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后果太严重了，难道父皇就想不到这一点吗？”龙兴荣气鼓鼓的问到。
“陛下有陛下的考虑吧。”
牛天赐随口回了一句，他此时正在打算如何确保冀州、幽州尽量避免受到波及。如果可以最好是西北各州都尽快采取防范措施。冀州幽州现在不用担心，有媛儿、孝贤和西门庆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且他们一定会通知楚、呼延豹和岳钟启三人的，这样一来大燕东部和西部大部分的州府都可以提前做好防范。
平戎草原不用担心。北方军团有防范瘟疫的办法。而且他们是严格按照大燕军制作息的，应该不会有被传染的可能，只需提前示警就好。关键是要让他们储备好粮草物资，以防远东蛮族借此机会闹事。但是如何示警却要仔细揣摩一下，自己的现在绝对不能暴露，因为有很多人在暗中窥伺着这自己，自己的一言一行全被他们看在眼里，此时绝不能被他们抓住把柄。
牛天赐抬头看见龙兴荣正在房间里转圈。忽然计上心来。
“殿下，为今之计不得不动用太子诏了。殿下可向各地颁发太子诏。提醒各地早做防范。”
“大哥，太子诏也只有在太子监国和父皇不能理政之时颁发。可现在这两样都不是的情况下，你叫我怎么颁发太子诏？”
“兴荣，圣祖仁皇帝曾经说过：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值此危难之际。你还顾虑那么多。要知道即便是你因此被陛下斥责，被百官弹劾。但是能救万千黎民于水火，你赢得的将是天下民心。和天下民心相比，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龙兴荣停下脚步思索片刻，双手紧握成拳。仿佛下定了决心。
“大哥你说得对。大哥，你确定这一定是一场瘟疫，不会是个别情况？”
“我确定，而且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是一场大瘟疫。弄不好是会动摇国本的。”
牛天赐当然能够确定，在前世这样的情况他也遇到过。不过那时候因为医疗条件发达，各种手段齐备，所以能够做到防范到位发现及时。如今凭大燕这个时代的水平，现在开始预防示警都已经不算是及时的了。
即便是肃正帝现在就下旨，三省六部勘合颁发各地，有些州府已经变成疫区了。之所以朝中各部没收到信息，主要是因为各地交通不便，还有地方官府没能及时发现的原因。
“好，我这就颁发太子诏，警示各地官府防范瘟疫。大哥，还需提醒什么？”
“要各地准备充足的粮食，还要各地折冲府做好协助地方的准备，必要时可施以重法。还有要做好应对流民的准备，各地官府最好是把百姓控制在自己辖区内。如果出现流民应当立刻划地安置，固定在当地范围内。万万不可任其到处游荡，这样才能有效控制瘟疫的扩散。”
“好，就依大哥之见。”
牛天赐唰唰写好太子诏交给东宫属官勘合之后，盖上了太子印绶。东宫六率骑兵四出，他们身背信筒、头插红翎，手持太子令牌呼啸着奔出奉天城四门。这些红翎急使在出发前被告知，这份太子诏事关大燕百姓生死，就是他们被累死也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太子诏传递到各地官府。这些红翎急使出了奉天城就在官道上没命的打马飞奔，但是他们还没跑出京兆之地，就和迎面飞奔而来的红翎急使擦肩而过。如果站在空中，就可以清楚的看见这些飞奔而来的红翎急使，正从大燕的四面八方涌向京城奉天。
泰和宫偏殿内肃正帝的咆哮声传出很远，他手里拿着一柄带鞘的长刀，没头没脑的往跪在地上的龙兴荣身上抽去。牛天赐抱着龙兴荣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一下下的抽打。牛天赐咬牙坚持着，他有神功护体倒不担心内腑受伤。只是此时此刻，他不能完全施展出神功。要是完全施展开来，只神龙诀三重就可以一举将那把长刀，连刀带鞘崩得粉碎，甚至连肃正帝的胳膊会被崩断。因此牛天赐只能硬撑，五脏六腑和骨骼肌肉没事，可是那疼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了的。那可是一把十斤重的长刀啊，抽在身上和铁棍没啥区别。
龙兴荣看着面色煞白，汗如雨下的牛天赐痛哭失声。
“父皇，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求父皇不要责罚牛天赐。父皇！~~~~~”
“逆子，朕还没糊涂，朕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你，你要气死朕吗？”
“陛下息怒，此事全由天赐引起。殿下无罪，天赐愿一人承担。”
“牛天赐，你胆大妄为，蛊惑太子，罪不容赦。来人，把牛天赐推出午门斩首。”
“不~~~~！父皇，儿臣知罪，儿臣愿受父皇责罚。求父皇收回成命，儿臣，儿臣愿代牛天赐领罚。”
肃正帝大声的咆哮着，那样子几近疯狂。殿前武士相互看看只得硬着头皮，抓住牛天赐双臂往外拖。当然他们没有真的用力，他们希望肃正帝发泄完之后能够饶过牛天赐。
“还等什么！你等想要抗旨不成。”肃正帝怒火更盛。
两个武士只得拖着牛天赐往外走，龙兴荣抱住牛天赐的双腿一边往回拽，一边涕泪横流的苦苦哀求肃正帝。
“要杀就杀我，放过我大哥。”
咚咚咚的脚步声传进来，王猛冲进偏殿，一手一个把两个武士扔出殿外。王猛死死抱着牛天赐跪倒在地，双眼直视着肃正帝。
“陛下，当初末将和牛天赐义结金兰时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天陛下要杀我兄长，那王猛也请陛下成全我兄弟之义，请陛下赐死。”
“气死朕了，气死朕了，你们想造反不成。来人，将牛天赐和王猛都砍了，都给我砍了~~~~~~。”
“陛下~~~，杀不得，啥不得呀。”
高平突然跪倒在地挡在牛天赐和王猛面前。
“有何杀不得？难道你也想造反，我打死你个狗奴才。”
长刀带着呼啸砸在高平身上，高平不停的磕头，嘴里只是说着：“杀不得，杀不得呀。”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说牛天赐杀不得，还是在说王猛杀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