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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5章 夫妻夜话

    ~~~~~~

    十月下旬,已经隐忍了两月之久的新皇朱由检,再也按耐不住对魏公公动手的耐性了,当众将魏公公开革出宫中,发配至中都凤阳守陵。

    就算李元庆对明史不甚精通,但这个细节,他还是知晓一些的。

    魏公公刚刚走到河间,朱由检接下来的催命符,也随后而至。

    魏公公自知必死无疑,加之他毕竟是上位者,不想死在这些卑贱的侍卫、锦衣卫手里,他用最后的一点碎银,吩咐侍卫们买了些酒,在一间破败的小土地庙里,大醉一场。随后,用三尺白绫,结束了他这辉煌、却又充满了争议的一生。

    虽说李元庆对此事早有预料,但真正听到了这个消息、并知道它马上就要发生……

    李元庆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魏公公的确有罪。

    他戏弄皇权,蒙骗皇帝,把持朝廷,迫害异己,将整个朝廷的大局,搞的是烟雾弥漫,简直是污秽不堪。

    在很大程度上而言,魏公公甚至该千刀万剐!

    但事物都是相对的。

    对此时整个大明的大局,包括他李元庆本人,魏公公却并非就没有功啊……

    尤其是魏公公死后,东林一家独大,阉党却一泻千里,已经再没有利益集团,可以制约东林集团膨胀的野心了……

    朱由检自以为除掉了魏忠贤,他便可以大权在握……却是不知,失去了平衡之道,失去了帝王之术,一家独大,那后果~~~,怕是比魏公公在台上时,还要更加不堪啊……

    此时,算算日子,这个节点,怕就快要来临了。

    若李元庆此时连夜从长生岛出发,或许还能赶上,见到魏公公最后一面……

    但思虑片刻,李元庆却忽然摇头失笑。

    如果他现在去见魏忠贤,恐怕,这却也并非是魏忠贤所愿。因为李元庆将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去面对魏公公这个曾经的上司,这对骄傲的魏忠贤来讲,并非就是一件好事。

    恐怕,到了此时,他对他这一生,也有了真正的审视。

    李元庆就算过去,也不会改变他的命运,更不会去救他,反倒还要引起新皇朱由检的猜忌,这对于两人之间,都并非是益事啊。

    将这情报收好,放进口袋里,吩咐杨磊离去,李元庆来到窗前,点燃了一颗雪茄。

    窗外,寒风呼啸,一片苍白的迷茫,整个世界,仿似一下子变的萧条起来。

    河间距离京师不算远,虽比辽地的纬度靠南一些,但也远不了多少,此时河间的天,怕也绝不会暖和到哪里去啊。

    魏公公……

    “呵呵。”

    李元庆忽然摇头失笑。

    这就是官场,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历史啊。

    胜者王侯败者寇!

    失败者,注定~~,只能是孤独的吞下这失败的苦果啊。

    此时,意气风发的朱由检怕也绝想不到,十七年之后,煤山上那颗歪脖子树……

    人啊。不能输啊。

    尤其是男人,一旦输掉,那就是满盘皆输,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所以,哪怕此时大局在握,他李元庆,也绝不能有任何懈怠放松。

    血淋淋的现实,可是就摆在眼前啊。

    李元庆忽然很想念客氏,不知道,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尤其是客光先、侯国兴,都已经被就地处死……

    客氏虽然不地道,但毕竟……

    想着,李元庆对着门外隔间里值守的杨磊大呼:“杨磊,过来。”

    “是。卑职在。”

    杨磊被吓了一大跳,忙急急奔了过来。

    李元庆思量片刻,贴着杨磊的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杨磊忙恭敬点头,快步离去。

    深深呼吸了一口外面带有雪沫儿味道的寒冷空气,片刻,李元庆的脸上,又重新恢复了淡定从容。

    生活,还是要继续啊。

    …………

    官厅后间,李元庆又陪着他的孩子们玩了小半个时辰,直到他们都困了,把他们哄睡着,李元庆这才回到了张芸娘的院子里休息。

    越是体会到了现实的残忍,李元庆也越珍惜跟他的老婆、孩子们相处的时间。

    今晚,李元庆虽然已经在赵梅那边‘偷吃’了一次,但他年轻体壮,正值人生巅峰,完全没有大碍。

    加之张芸娘是他的发妻,昨夜时,李元庆已经在她身上浇灌了不少‘营养’,今夜,自然不用太过拼命,点到便可。

    舒适的卧房内,张芸娘打发掉伺候的侍女,亲自服侍着李元庆洗澡。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会背叛他李元庆,但李元庆却是知道,哪怕是山崩地裂,山呼海啸,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人,也绝不会背叛她。

    因此,在张芸娘的身前,永远是李元庆最为放松的时候。

    但张芸娘却有些紧张,一边小心帮李元庆擦拭着身体,一边偷偷打量着李元庆的神色。

    似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好一会儿,张芸娘这才小心开口道:“哥哥,昨日之事,对不起……”

    李元庆缓缓睁开了眼睛,笑着抓住张芸娘的小手,“芸娘,这回知道错了?”

    张芸娘委屈的点了点头,“哥哥,奴家,奴家不该跟她们争那些……”

    李元庆一笑,踩着小凳大步从宽阔的浴桶里爬出来,拿起毛巾,自己擦拭身体。

    张芸娘忙要出来服侍李元庆,李元庆却笑着握住了她的小手,“芸娘,别动。这回,哥哥来服侍你。”

    说着,李元庆亲自、细心的帮张芸娘擦起身体来。

    片刻间,张芸娘的俏脸上,已经升腾一片诱人的红晕。

    哪怕她早已经为人母,又是李元庆的正妻,但在这种私密的事情上,她一向是相当保守。

    这一点,她比之渠敏秋、杨娇~娘和张宝珠她们,着实有些差距。

    小心帮张芸娘擦干了身体,李元庆拉着张芸娘的小手,来到了床边,笑道:“芸娘,咱们进被窝里慢慢说。”

    “嗯。”

    张芸娘此时当然也感受到了李元庆的情谊,知道,李元庆似乎并没有跟她真生气,忙乖巧的点了点头,一切任凭李元庆安排。

    被窝里有几个热乎乎的暖水袋,早已经将里面暖和的非常舒适了。

    说实话。

    此时,李元庆的妻妾虽多,又位高权重,还有雾雨阁这种宝贝在手,但事实上,相对于大明真正的权贵阶层而言,李元庆这生活,简直就可以说是‘清汤寡水’了。

    真正的豪门贵族,如果是冷天的被窝,那必须要几个美丽的贴身侍女来暖和,还要是处女,等她们暖和好了,主人才会跟女主人进去休息。

    更不要提,还有什么人形‘痰盂’、‘夜壶’之类。

    该是李元庆喜欢享受的东西,他自然会享受。

    但~,李元庆毕竟来自后世,虽然此时的女性,只是男人的玩物、私有财产,但对于大多数的女性,李元庆还是保持着足够尊重的态度的。

    至于那些反~人类的东西,李元庆自然要摒除了。

    不仅在他自己的府上要摒除,在长生岛、在整个辽南,包括未来,在整个华夏,李元庆都要摒除这些陋习。

    要知道,人才是第一生产力。

    尤其是此时,大航海时代的序幕已经拉起,每一个真正的汉人血脉,可都是最宝贵的财产啊!

    他们注定都要成为这个星球上最高贵的种族,自然要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躺在舒适的被窝里,揽着张芸娘最熟悉的娇躯,李元庆笑着对张芸娘述说着他这些时日的一些见闻、趣事。

    张芸娘在李元庆的一众妻妾中,绝算不上最出彩的,甚至,排在中游,都有些勉强。

    但她毕竟是李元庆的发妻,自幼一起长大,这种深厚的感情,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后世有句俗话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张芸娘天生的条件虽不算出色,但她却是整个长生岛、包括整个辽南,最优秀资源的拥有者,更是李元庆嫡长子李定北的娘亲。

    多年以来,养尊处优,高高在上,张芸娘的整个气势,包括她的身材、举止,各个方面,比之当年那个啥都不懂的小丫头,已经是天差地别。

    尤其是她的皮肤,比之前要好了几倍,虽还是比不上渠敏秋、张宝珠、婉儿、任颖儿这样的天生丽质,但却也相差无几了。

    她的整体身材,非常匀称,又正值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皮肤光洁而充满弹性,摸起来,手感非常不错。

    尤其是李元庆在张芸娘身边这种放松感,是谁也无法比拟的。

    此时,听着李元庆层出不穷的笑话,张芸娘已经有些笑的花枝乱颤,娇美的身子,热度已经上升了不少,俏脸上,仿似要滴出水来,下面,更是早已经一片泥泞。

    李元庆却并不着急,笑道:“芸娘,你知道哥哥昨天为什么打你么?”

    张芸娘这时已经接受了李元庆的节奏,已经没有那么紧张,却还是对李元庆道歉道:“哥哥,奴家是大夫人,不该跟他们争那些虚名的。只要定北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娶妻生子,便已经是奴家最大的福分了。”

    李元庆却笑着摇了摇头,“芸娘,不,这不是原因。其实,你没有错。但哥哥却不能不打你,你知道么?”

    “嗳?”

    张芸娘一时愣住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哥哥,你,你是说,一碗水要端平?”

    李元庆笑着把玩着张芸娘胸前娇俏的饱满,“不错。我的芸娘长大了。娘亲为孩子着想,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绝不是错误。我也不会阻止。但~,这些事情,却必须要有一个限度。芸娘,你们必须要明白,什么可以碰,什么绝不能碰!你是大妇,便更要做到这一点,明白么?”

    张芸娘这时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深意,不由重重点头,“哥哥,奴家明白了。军政事务,芸娘绝不会参与半分,也绝不会允许敏秋她们参与半分。”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芸娘,这就对了。记住,这是所有一切的底线。也是咱们夫妻之间的一个约定。好么?芸娘?”

    “哥哥。奴家明白。谁要跨过了这个底线,就会给哥哥带来麻烦。甚至,会让哥哥为难。”

    “呵呵。”

    李元庆用力在张芸娘的俏脸上亲了一下,“就是这么个道理。芸娘,记得,我不想我的手上,沾上我的妻妾们的鲜血。所以,芸娘,你要替哥哥把好这一关,知道么?”

    “嗯。哥哥,芸娘一定会努力去做的。”

    看着张芸娘郑重的模样,李元庆一笑,贴在她的耳边道:“娘子,时候已经不早了。咱们该歇息了……”

    ****************************************************************

    小船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身心都比较疲惫。不过,就像诗仙的名言,‘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困难,总是会过去的吧。

    在这里,小船要忠心感谢那些一路陪伴着小船的朋友们,没有你们的支持,小船根本简直不到现在。

    就像那句老话,‘最好的爱,是陪伴。’

    只要兄弟们不抛弃小船,小船会在这里,一路陪伴大家走下去……

    我们相互陪伴,就不会再那么孤独。

第895章 夫妻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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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下旬,已经隐忍了两月之久的新皇朱由检,再也按耐不住对魏公公动手的耐性了,当众将魏公公开革出宫中,发配至中都凤阳守陵。

    就算李元庆对明史不甚精通,但这个细节,他还是知晓一些的。

    魏公公刚刚走到河间,朱由检接下来的催命符,也随后而至。

    魏公公自知必死无疑,加之他毕竟是上位者,不想死在这些卑贱的侍卫、锦衣卫手里,他用最后的一点碎银,吩咐侍卫们买了些酒,在一间破败的小土地庙里,大醉一场。随后,用三尺白绫,结束了他这辉煌、却又充满了争议的一生。

    虽说李元庆对此事早有预料,但真正听到了这个消息、并知道它马上就要发生……

    李元庆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魏公公的确有罪。

    他戏弄皇权,蒙骗皇帝,把持朝廷,迫害异己,将整个朝廷的大局,搞的是烟雾弥漫,简直是污秽不堪。

    在很大程度上而言,魏公公甚至该千刀万剐!

    但事物都是相对的。

    对此时整个大明的大局,包括他李元庆本人,魏公公却并非就没有功啊……

    尤其是魏公公死后,东林一家独大,阉党却一泻千里,已经再没有利益集团,可以制约东林集团膨胀的野心了……

    朱由检自以为除掉了魏忠贤,他便可以大权在握……却是不知,失去了平衡之道,失去了帝王之术,一家独大,那后果~~~,怕是比魏公公在台上时,还要更加不堪啊……

    此时,算算日子,这个节点,怕就快要来临了。

    若李元庆此时连夜从长生岛出发,或许还能赶上,见到魏公公最后一面……

    但思虑片刻,李元庆却忽然摇头失笑。

    如果他现在去见魏忠贤,恐怕,这却也并非是魏忠贤所愿。因为李元庆将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去面对魏公公这个曾经的上司,这对骄傲的魏忠贤来讲,并非就是一件好事。

    恐怕,到了此时,他对他这一生,也有了真正的审视。

    李元庆就算过去,也不会改变他的命运,更不会去救他,反倒还要引起新皇朱由检的猜忌,这对于两人之间,都并非是益事啊。

    将这情报收好,放进口袋里,吩咐杨磊离去,李元庆来到窗前,点燃了一颗雪茄。

    窗外,寒风呼啸,一片苍白的迷茫,整个世界,仿似一下子变的萧条起来。

    河间距离京师不算远,虽比辽地的纬度靠南一些,但也远不了多少,此时河间的天,怕也绝不会暖和到哪里去啊。

    魏公公……

    “呵呵。”

    李元庆忽然摇头失笑。

    这就是官场,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历史啊。

    胜者王侯败者寇!

    失败者,注定~~,只能是孤独的吞下这失败的苦果啊。

    此时,意气风发的朱由检怕也绝想不到,十七年之后,煤山上那颗歪脖子树……

    人啊。不能输啊。

    尤其是男人,一旦输掉,那就是满盘皆输,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所以,哪怕此时大局在握,他李元庆,也绝不能有任何懈怠放松。

    血淋淋的现实,可是就摆在眼前啊。

    李元庆忽然很想念客氏,不知道,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尤其是客光先、侯国兴,都已经被就地处死……

    客氏虽然不地道,但毕竟……

    想着,李元庆对着门外隔间里值守的杨磊大呼:“杨磊,过来。”

    “是。卑职在。”

    杨磊被吓了一大跳,忙急急奔了过来。

    李元庆思量片刻,贴着杨磊的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杨磊忙恭敬点头,快步离去。

    深深呼吸了一口外面带有雪沫儿味道的寒冷空气,片刻,李元庆的脸上,又重新恢复了淡定从容。

    生活,还是要继续啊。

    …………

    官厅后间,李元庆又陪着他的孩子们玩了小半个时辰,直到他们都困了,把他们哄睡着,李元庆这才回到了张芸娘的院子里休息。

    越是体会到了现实的残忍,李元庆也越珍惜跟他的老婆、孩子们相处的时间。

    今晚,李元庆虽然已经在赵梅那边‘偷吃’了一次,但他年轻体壮,正值人生巅峰,完全没有大碍。

    加之张芸娘是他的发妻,昨夜时,李元庆已经在她身上浇灌了不少‘营养’,今夜,自然不用太过拼命,点到便可。

    舒适的卧房内,张芸娘打发掉伺候的侍女,亲自服侍着李元庆洗澡。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会背叛他李元庆,但李元庆却是知道,哪怕是山崩地裂,山呼海啸,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人,也绝不会背叛她。

    因此,在张芸娘的身前,永远是李元庆最为放松的时候。

    但张芸娘却有些紧张,一边小心帮李元庆擦拭着身体,一边偷偷打量着李元庆的神色。

    似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好一会儿,张芸娘这才小心开口道:“哥哥,昨日之事,对不起……”

    李元庆缓缓睁开了眼睛,笑着抓住张芸娘的小手,“芸娘,这回知道错了?”

    张芸娘委屈的点了点头,“哥哥,奴家,奴家不该跟她们争那些……”

    李元庆一笑,踩着小凳大步从宽阔的浴桶里爬出来,拿起毛巾,自己擦拭身体。

    张芸娘忙要出来服侍李元庆,李元庆却笑着握住了她的小手,“芸娘,别动。这回,哥哥来服侍你。”

    说着,李元庆亲自、细心的帮张芸娘擦起身体来。

    片刻间,张芸娘的俏脸上,已经升腾一片诱人的红晕。

    哪怕她早已经为人母,又是李元庆的正妻,但在这种私密的事情上,她一向是相当保守。

    这一点,她比之渠敏秋、杨娇~娘和张宝珠她们,着实有些差距。

    小心帮张芸娘擦干了身体,李元庆拉着张芸娘的小手,来到了床边,笑道:“芸娘,咱们进被窝里慢慢说。”

    “嗯。”

    张芸娘此时当然也感受到了李元庆的情谊,知道,李元庆似乎并没有跟她真生气,忙乖巧的点了点头,一切任凭李元庆安排。

    被窝里有几个热乎乎的暖水袋,早已经将里面暖和的非常舒适了。

    说实话。

    此时,李元庆的妻妾虽多,又位高权重,还有雾雨阁这种宝贝在手,但事实上,相对于大明真正的权贵阶层而言,李元庆这生活,简直就可以说是‘清汤寡水’了。

    真正的豪门贵族,如果是冷天的被窝,那必须要几个美丽的贴身侍女来暖和,还要是处女,等她们暖和好了,主人才会跟女主人进去休息。

    更不要提,还有什么人形‘痰盂’、‘夜壶’之类。

    该是李元庆喜欢享受的东西,他自然会享受。

    但~,李元庆毕竟来自后世,虽然此时的女性,只是男人的玩物、私有财产,但对于大多数的女性,李元庆还是保持着足够尊重的态度的。

    至于那些反~人类的东西,李元庆自然要摒除了。

    不仅在他自己的府上要摒除,在长生岛、在整个辽南,包括未来,在整个华夏,李元庆都要摒除这些陋习。

    要知道,人才是第一生产力。

    尤其是此时,大航海时代的序幕已经拉起,每一个真正的汉人血脉,可都是最宝贵的财产啊!

    他们注定都要成为这个星球上最高贵的种族,自然要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躺在舒适的被窝里,揽着张芸娘最熟悉的娇躯,李元庆笑着对张芸娘述说着他这些时日的一些见闻、趣事。

    张芸娘在李元庆的一众妻妾中,绝算不上最出彩的,甚至,排在中游,都有些勉强。

    但她毕竟是李元庆的发妻,自幼一起长大,这种深厚的感情,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后世有句俗话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张芸娘天生的条件虽不算出色,但她却是整个长生岛、包括整个辽南,最优秀资源的拥有者,更是李元庆嫡长子李定北的娘亲。

    多年以来,养尊处优,高高在上,张芸娘的整个气势,包括她的身材、举止,各个方面,比之当年那个啥都不懂的小丫头,已经是天差地别。

    尤其是她的皮肤,比之前要好了几倍,虽还是比不上渠敏秋、张宝珠、婉儿、任颖儿这样的天生丽质,但却也相差无几了。

    她的整体身材,非常匀称,又正值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皮肤光洁而充满弹性,摸起来,手感非常不错。

    尤其是李元庆在张芸娘身边这种放松感,是谁也无法比拟的。

    此时,听着李元庆层出不穷的笑话,张芸娘已经有些笑的花枝乱颤,娇美的身子,热度已经上升了不少,俏脸上,仿似要滴出水来,下面,更是早已经一片泥泞。

    李元庆却并不着急,笑道:“芸娘,你知道哥哥昨天为什么打你么?”

    张芸娘这时已经接受了李元庆的节奏,已经没有那么紧张,却还是对李元庆道歉道:“哥哥,奴家是大夫人,不该跟他们争那些虚名的。只要定北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娶妻生子,便已经是奴家最大的福分了。”

    李元庆却笑着摇了摇头,“芸娘,不,这不是原因。其实,你没有错。但哥哥却不能不打你,你知道么?”

    “嗳?”

    张芸娘一时愣住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哥哥,你,你是说,一碗水要端平?”

    李元庆笑着把玩着张芸娘胸前娇俏的饱满,“不错。我的芸娘长大了。娘亲为孩子着想,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绝不是错误。我也不会阻止。但~,这些事情,却必须要有一个限度。芸娘,你们必须要明白,什么可以碰,什么绝不能碰!你是大妇,便更要做到这一点,明白么?”

    张芸娘这时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深意,不由重重点头,“哥哥,奴家明白了。军政事务,芸娘绝不会参与半分,也绝不会允许敏秋她们参与半分。”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芸娘,这就对了。记住,这是所有一切的底线。也是咱们夫妻之间的一个约定。好么?芸娘?”

    “哥哥。奴家明白。谁要跨过了这个底线,就会给哥哥带来麻烦。甚至,会让哥哥为难。”

    “呵呵。”

    李元庆用力在张芸娘的俏脸上亲了一下,“就是这么个道理。芸娘,记得,我不想我的手上,沾上我的妻妾们的鲜血。所以,芸娘,你要替哥哥把好这一关,知道么?”

    “嗯。哥哥,芸娘一定会努力去做的。”

    看着张芸娘郑重的模样,李元庆一笑,贴在她的耳边道:“娘子,时候已经不早了。咱们该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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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船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身心都比较疲惫。不过,就像诗仙的名言,‘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困难,总是会过去的吧。

    在这里,小船要忠心感谢那些一路陪伴着小船的朋友们,没有你们的支持,小船根本简直不到现在。

    就像那句老话,‘最好的爱,是陪伴。’

    只要兄弟们不抛弃小船,小船会在这里,一路陪伴大家走下去……

    我们相互陪伴,就不会再那么孤独。

第896章 辽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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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时间已经来到了天启七年十二月初。

    京里已经传来了消息,等过完年,就要启用新的年号,到崇祯元年了。

    这些时日,经过了李元庆老牛一般的辛勤‘耕耘’,后宅的波动,已经被李元庆稳稳压制下去,在政务军务方面,征兵工作已经基本结束,正在进行着如火如荼的新兵操练。

    银行方面的事务,也基本上收拾利索,只待来年选个黄道吉日,便要开业大吉。

    而最为关键的报功事务,经过了李元庆与陈忠、杨妙才等一众将官们的仔细商议,也定下来最终的方案,那便是‘缓缓细流,由小而大’!

    陈忠作为辽南方面的代表,将协同杨妙才一起,带着五百颗鞑子首级,先行前往京师报功。

    李元庆因为还有诸多杂务缠身,则是要等到十二月中、京师方面有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再行进京。

    这一来,过年,李元庆是注定无法陪着他的老婆孩子们了。但此时,新皇登基,李元庆显然不能不给朱由检这个面子。

    码头上,李元庆亲自送着陈忠一行人的船队消失在视野里,和商老六一起,乘上了返回城区的马车。

    商老六自是明白李元庆的担忧,笑道:“元庆,新皇登基,新年新气象,我想,他应该不会太难为咱们的。就算不升你的官,但财物功赏,却必定要分发一些的。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时至今日,也就是商老六,还敢与李元庆这般亲密的、像是朋友一般的交谈。哪怕是陈忠,在面对李元庆的时候,现在也会注意他的用词了。

    无怪乎王者,总是会用‘孤家寡人’来形容自己。等真正到了这个位置,才知,‘高处不胜寒’啊。

    但李元庆和商老六在这方面,却并没有实际的利益冲突。

    商老六只有一个女儿,因为刘春花的关系,他并没有纳妾,说白了,在此时这个时代,像是商老六这般,他几乎已经无欲无求,辅佐李元庆,就成了他最大的追求。

    李元庆当然明白商老六的安慰,却笑着摇了摇头,“商大哥,我倒并不是担心新皇方面。而是……”

    李元庆虽未说完,但商老六又怎的能不明白李元庆的意思?“元庆,你是说,辽西?”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商大哥,王大人已经上任几个月了,我到现在还没有去见他,说不过去啊。”

    商老六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李元庆的安排,心中一时不由也是无比赞叹。

    也无怪乎,李元庆此时,尚还不到而立之年,却已经积攒下如此规模的基业了啊。

    举一反三,串联成片。

    在这方面,哪怕他商老六比李元庆年长十几岁,却也只能是甘拜下风啊。

    “元庆,咱们虽未跟王大人会过面,但战报、文书,却并没有少。只要咱们这边带的礼物多些,想必,王大人也不会挑他们的毛病的。对了,元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李元庆一笑:“明天吧。明天,先去山海关!”

    …………

    陪着一众老婆孩子吃过了晚饭,李元庆来到了内书房,只留下小荷在身边伺候,拿起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俗话说,‘好脑子,不如烂笔头’。

    时至今日,以李元庆的身份、地位,他早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说的直白点,别说李元庆说一句话了,哪怕是他的一个小动作,都会成为底下人揣摩的风向。

    因此,李元庆不论是做人还是做事,必须要条理规划,将大势,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用脑子来想,显然不如列出个简要的大纲更为条理。

    此时,李元庆虽然贵为镇国将军、长生岛总兵官,统揽辽南战事大权,但实际上,他还是武人,还是泥腿子。

    此次对朝廷报功,虽然报奏、文书,已经先行送去了辽西,但验功方面,却并没有通过辽西,这实际上已经破坏了官场的潜规则。

    但这种东西,却又不能直接送去辽西。

    雁过拔毛,早已经是大明统治阶层的共识。

    李元庆此行一共只报上去五百级鞑子首级,说实话,已经够少了。若再被辽西扒一层皮,那在新皇朱由检面前,可就真不好看了。

    这倒不是李元庆要故意缩小首级的数目,故意不给辽西面子,主要是因为,辽西方面的构造实在太过复杂了。

    现在辽地的战事,皇太极已经实施了严密的收缩防守策略,再不像是几年前那样,双方稍微‘擦枪走火’,便能引发双方大规模的交战。

    李元庆现在搞到鞑子首级,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一来,资源是有限的。

    李元庆显然再也不能像是以前、那般‘割肉饲鹰’,去喂养辽西那帮子大佬了。

    但辽南毕竟是辽西督抚治下,哪怕双方心知肚明,这潜规则,还是不能公然去破坏的。

    历史上,袁督师为何要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要拿毛文龙的首级来祭旗?

    最关键的一点,便是东江本部是辽西治下,但毛文龙却是完全抛弃了辽西,单方面与朝廷、与登莱联络。

    如此,双方本就有大矛盾,毛文龙还不知收敛,不给他袁督师面子,双方擦枪走火,也就是必然了。

    此时,毛文龙依旧是我行我素,而他李元庆哪怕比毛文龙的功绩还要耀眼呢,但在面子上,却总要交代过去。

    再直白点说,李元庆可恶交辽西本土的既得利益阶层,但~~,王之臣的面子,他还是必须要给的。

    而李元庆之所以让陈忠和杨妙才先行前往京师,一方面,是为了能先探知京师的风向,根据风向来微调策略,另一方面,则是要利用这个时间差,先行去辽西走一趟,把面子上的事务,照应周全。

    一个多时辰,李元庆已经将计划完全的差不多了,小心收到牛皮做成的厚账本里。

    小荷赶忙乖巧的将账本放入一旁的包裹里,帮李元庆收拾立整,方便李元庆随时查看。

    窗外,雪花漫天,寒风呼啸。

    室内,虽是温暖如春,美人在侧。

    只不过,小荷身上的处子幽香虽然很好闻,也很诱人,但李元庆的心里,却总有些心神不宁。

    崇祯元年的到来,也就意味着……浩劫,已经不远了啊……

    …………

    十二月初二一大早,李元庆便告别了一众妻妾,在八百亲兵的护卫下,乘坐五艘大船、七艘中船,在十艘快船的护卫下,一路奔往辽西。

    时至今日,大势波云诡异,对于自己的安全,李元庆可更不敢有半分怠慢。

    这般搭配的西班牙武装船队规模,虽然稍微浪费了点,却是让李元庆进可攻、退可守,即便遇到突发事件,也能在最大范围内,拥有足够的主动权。

    此行,随行的还有杨娇~娘母子三人,月娘,李琉璃,以及雾雨阁方面的数百号人手。

    耽搁了这么久,雾雨阁的再次开业,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而雾雨阁方面的事务,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新皇朱由检对待李元庆态度的一个重要风向标。

    此时正值最寒冷的三九天,旅途虽是风寒,但长生营的船队,在这方面,早已经拥有了丰厚的经验,完全没有任何障碍。

    唯一的区别,就是李元庆身边的亲兵头子,由牛根升换成了杨磊。

    牛根升此时在负责新兵操练事务,明眼人都已经看明白,只待新军练成,牛根升作为李元庆心腹中的心腹,升为一军主将,已经是没跑的了。

    杨磊虽然不如牛根升‘灵巧’,但这厮可绝不笨,只不过,他更为稳妥老成,这才让人看上去,他似乎没有啥子优点。

    但这厮也是三岔河时期,便跟随在李元庆身边的老兵,又因为他这木讷的性格,某种程度上,他比牛根升还要更得李元庆的信赖。

    五日之后,船队顺利在山海关沿海靠岸,满桂这边早就得到了消息,冒着漫天的大雪,亲自来迎。

    一见面,这厮便又给了李元庆一个招牌式的熊抱,哈哈大笑:“元庆,可是想死哥哥了啊!”

    李元庆对满桂这头蛮牛也有些无语,但满桂的真诚,却也让李元庆感动。

    寒暄几句,李元庆和满桂顶着风雪,策马而行,边走,边聊着最近一段时间的局势。

    因为此行雾雨阁的女眷众多,长生营方面,只是马车,就有几十辆之多。

    好在马车装备先进,队伍人手也充足,完全没有大碍。

    山海关关城距离海边不远,只有十几里的路程,但因为风雪太大了,李元庆和满桂在马上根本很那交流,行到一半,两人便都进了马车里说话。

    满桂这厮虽然不喜欢马车这东西,但这里面,温暖如春,的确比外面要舒适不少,很快,这厮也适应了这节奏。

    两人一人点燃了一根雪茄,满桂长长吐出一口烟雾道:“元庆,现在辽西方面的局势,比之前,还要纷杂缭乱啊。”

    “哦?”

    李元庆看向了满桂的眼睛,笑道:“桂大哥,这怎么说?难不成,咱们这王大人,还想要收权不成?”

    满桂一笑,“元庆,倒不是王大人想收权。是关外那些狗杂碎,这些日子,他们一个比一个跳的更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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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7章 让路?

    ~~~~~~

    李元庆在辽西的情报网系统,早已经很完善。

    对辽西最近一段时间的动向,李元庆也有着很清醒的认知。

    只不过,因为时间差、以及地位高低等原因,李元庆对辽西最上层的一些变故,掌握的并不是太准确。

    但随着满桂的叙述,李元庆却是逐渐摸到了核心。

    如果论资历、论威望,万历二十三年、三甲出身的王之臣,无疑要甩袁督师几十条街。

    但很多事情,并不是资历和威望就能解决问题的,尤其是辽西。

    袁督师已经在辽地扎根十几年,熬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对手,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并亲身参与,看到辽西成长到现在的规模。

    而王之臣,则是在天启五年时,才加入了辽西系统。

    虽然王之臣是‘自上而下’,拥有朝廷大义,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官场的老规矩,在辽西,却并不是行的太通……

    尤其是之前,因为满桂的事情,王之臣与袁督师之间,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朝廷最后虽然息事宁人,将满桂掉到了山海关,但双方面的矛盾,几乎已经不可遮掩。

    虽然辽西关宁集团,对王之臣表面上毕恭毕敬,但职责,他的命令,根本过不了关门。

    王之臣对此也有自知之明,也不再去插手关外事务,其驻地,也由原本的宁远,设立在山关海内。

    但此时快要过年了,涉及到明年粮饷的拨付、分配情况,辽西将门集团的人,这些时日,纷纷奔到了山海关,以送年货为名,纠结在王之臣身边。

    说到这,满桂忍不住狠狠啐道:“元庆,这帮小婊~子养的,真是欺人太甚啊!王大人这一大把年纪了,他们还要这般折腾。尤其是祖家那帮龟儿子,昨天,我们差点当着王大人的面儿动手。”

    满桂虽然说得夸张,但李元庆却是明白,事情应该没有这么严重。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辽西将门~~,要想从王之臣手里讨好处,这礼物,那就绝不可能薄了。

    满桂如此义愤填膺,很可能,是这厮感觉自己要被比下去……

    李元庆其实也能理解满桂的苦衷。

    王之臣此时是‘得势不得分’,虽然成功逼走了袁督师,但实际上,他根本不可能掌控辽西的大局。

    如此,收受辽西集团的礼物,他的心里,恐怕也并不是太安生啊。

    这种局面,与王之臣交好的满桂,显然也就不可能妥帖了……

    “桂大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得饶人处且饶人!与那帮龟孙子计较什么?祖家兄弟若要不爽,那咱们就干上一场不就完了?”

    李元庆笑道。

    虽然此时李元庆和满桂都已经贵为总兵,祖家此时也因为宁锦大捷的战功,摸到了总兵的边缘,但在九边将门之中,这种斗殴私斗之事,早已经是司空见惯。

    当然,不是将官们之间直接动手,而是底下人,主要亲兵团体动手。当然也不能是械斗。

    真要出了人命,那谁也捂不住这盖子。

    满桂这时忍不住说了实话:“元庆,你不知道啊。祖家麾下有几个狠角色,着实是硬骨头啊。哥哥这边,倒,倒真没有太多底气啊。”

    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桂大哥,无妨。谁敢不给你面子,那就是不给我李元庆面子!我来收拾他们!”

    …………

    马车驶进关城,满桂得到了李元庆的支持,心情也放松了不少,笑道:“元庆,我已经准备好了酒宴。走,咱们先去好好喝一顿。等晚上,再去见王大人。”

    李元庆却摆手笑道:“大哥,喝酒先不急。王大人上任以来,我还没有去见过他。中午随便吃点,我先去见王大人。晚上,咱们再整。”

    满桂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忙点头,招呼亲兵安排。

    山海关很大,有数个罗城,加之是边关,客栈、酒楼这种服务场所很多。

    按照惯例,李元庆八百多号亲兵,是不能入城的,但满桂就是山海关总兵,谁又敢拦着?

    李元庆一行人直接包下了几个相邻的大客栈,满桂又特意令人清出了一片库房街区,给李元庆的亲兵们扎营。

    本来,满桂还想直接让给李元庆一处军营的,但李元庆却拒绝了。

    用关系可以,但若用关系破坏了规矩,嚣张过了头,那可就不美了。

    中午,简单跟满桂一起,吃了一碗热腾腾的羊肉面,满桂亲自引领着李元庆,来到了官厅门外。

    有满桂引路,李元庆的名帖都省了,不过,李元庆此行也为王之臣准备了丰厚的礼物,不下五千两之巨。

    不多时,有家奴恭敬的将李元庆迎到了官厅内,满桂熟门熟路,则是去了一旁的客堂里喝茶。

    官厅里,跟以前没有太多变化,却多了几幅墨宝。

    李元庆扫视一眼,皆是王之臣的手笔,字写的不错,画~,画的也可以。

    如果这几幅墨宝,能拿到后世,最起码,也得值个几百万了。

    片刻,一身大红官袍的王之臣,笑眯眯迎了出来:“李军门,可真是贵客啊。”

    李元庆忙快步起身,恭敬跪倒在王之臣面前,“卑职长生岛总兵李元庆,见过经略大人。”

    王之臣哈哈大笑,赶忙亲热的双手将李元庆扶起来,“李军门,快快请起,无需多礼。来人,上茶!上好茶!”

    在刚才,家奴就已经将李元庆的礼单,递给了王之臣。

    王之臣能走到现在,他可不傻。李元庆给他的这份大礼,比很多关宁将门~,都要厚重很多了,他又怎的会不给李元庆面子?

    事实上,在之前,王之臣虽算是被迫来到辽地,但他也想干出一番事业来,让皇上、让朝廷看看他的本事。

    但时至今日,他却早已经明白,辽西这潭水,那简直就是深不见底啊。

    王之臣又怎可能会节外生枝?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能平安度过他的任期,多捞些银子,那便了事了。

    两人寒暄一番,气氛渐渐活络。

    李元庆也委婉的对王之臣表示,此次直接进京报功,他和长生营方面,都是有着说不出的苦衷的。

    王之臣又怎能不明白李元庆的意思?淡淡笑道:“李军门,世事无常,总不可能会一帆风顺嘛。有些时候,各处将领们,有些许困难,本官也是能体谅的嘛。”

    李元庆此时已经意识到,王之臣很好说话,却也没有想到,王之臣居然这么好说话。

    但很快,李元庆也摸到了王之臣的节奏,顺着他的话题,谈笑起来。

    …………

    会面大概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李元庆便知趣的告辞离去。

    王之臣笑着将李元庆送到了门口,看着李元庆离去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来。

    满桂这时早已经来到了门外,有些等不及了,一见到李元庆出来,忙拉着李元庆来到了一旁的马厩旁,低声道:“元庆,怎么样?”

    李元庆笑着对满桂做了个手势,翻身上马。

    满桂片刻便会意过来,阴霾尽数散去,乐呵呵跟着李元庆,返回客栈的临时驻地。

    但一行百多号人刚刚走到前方路口,却正碰到前方也有一群人,尽是骑兵,大概二百多号人,正气势昂扬的朝这边走过来。

    街道虽然很宽,但双方人手都不少,没有人让路,那谁都过不去,一时都愣在了当场。

    这时,李元庆也看清了对方的阵势,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容。

    满桂也反应过来,登时低声啐道:“元庆,是祖家那帮狗杂碎!”

    李元庆淡淡一笑:“桂大哥,稍安勿躁!”

    此时,对面祖家兄弟一行人,也看到了这边的满桂和李元庆。

    五六个祖家子弟登时如临大敌,简直比见到了鞑子还要紧张。

    他们身后的一众亲兵们,也都有些慌了神,手下意识的就要按到刀柄上。

    祖大弼也有些发懵,忙对一旁的祖大乐道:“二哥,怎么办?是~,是李元庆啊。”

    祖大乐的眉头也紧紧皱起来。

    在临近年节的这种时候,虽然他已经想到,李元庆可能会来这边,给王之臣拜年,却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双方竟然在这种场合碰到了……

    这种跑关系、掉面子的事情,马上就要升为锦州总兵的祖大寿自然不会亲自过来,此行的要务,都压在了祖大乐的头上。

    “疯子,你慌个球子的!李元庆还能吃人不成?没看到咱们人比他多么?”祖大乐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

    “呃?”

    祖大弼虽然作战勇武,但毕竟是庶出,在祖家阵营内,他的话语权并不大,赶忙小心闭住了嘴巴。

    此时,天空中一直飘洒着茫茫大雪,一会儿工夫,各人身上,便都被压上了不少雪片。

    祖大乐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做出了决定,他不能招惹李元庆这个活阎王啊……

    忙率先拔马,上前几步,笑着一拱手道:“李帅,真是巧啊!想不到,咱们竟然在这种地方遇到了。”

    李元庆淡淡笑着一抱拳,“祖二将军,咱们可是有些时日没见过面儿了啊!祖大将军可好?”

    看着李元庆云淡风轻的模样,祖大乐心中不由暗骂啊,‘李元庆这狗杂碎,压根儿就没有给他们让路的意思啊。’

    但李元庆的威势,那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啊。

    尤其是在这种场合,距离王之臣的官厅不过咫尺之遥,祖大乐就算不爽,却还真不敢跟李元庆硬罡,忙拱手笑道:“李帅挂念了啊。我大哥的身体很好。他也很想念李帅您啊!”

    “呵呵。”

    李元庆一笑,“还请祖二将军转告,等他日有时间,元庆一定要跟祖大将军好好喝一杯的。”

    祖大乐心里简直是恨得痒痒啊。

    李元庆这口气,完全就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就好像是不屑与他说话一般啊。

    但事实却又的确如此。

    他祖大乐不过是个副将,还是刚刚升上来,但他李元庆,却早已经是总兵官、并且威震大明多年,他就算有火,却也不敢在李元庆的面前发啊。

    片刻,祖大乐一咬牙,“还他娘的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散开!给李帅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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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8章 打脸!

    ~~~~~~

    “呃?”

    听到祖大乐发了话,祖家一众亲兵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拔马,小心退到了路旁两侧,给前方的李元庆一行人,让开了道路。

    李元庆的眉头却微微皱起来。

    祖大乐这厮,还真是蔫儿坏啊。

    李元庆一直与满桂并肩策马,可就算到了此时,祖大乐却是一句话都未对满桂说,这……这摆明了就是没有把满桂放在眼里啊。

    李元庆余光瞥了身侧的满桂一眼,满桂脸色一片铁青,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显然~~,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缘。

    说实话,在此时这般时候,在王之臣官厅的门口,李元庆其实也并不想与祖家一众人发生冲突。

    但此时,祖大乐明面儿上是给了他李元庆面子,却是把满桂凉到了一旁。

    但天下人,谁又不知道,满桂是他李元庆的弟兄?

    这摆明了就是往李元庆的眼里种刺儿啊。

    片刻,李元庆忽然一笑:“桂大哥,你先请!我为你护卫!”

    “嗯?”

    满桂一愣,片刻才反应了过来,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感激的看了李元庆一眼,又死死的盯着祖大乐的眼睛,冷哼一声,操纵马缰,率先朝前方祖家让出来的道路上走过去。

    等满桂走出了大半个马身,李元庆这才策马,缓缓跟在了满桂身后。

    身后儿郎们马上紧随其后。

    祖大乐的脸上,登时一片阴云。

    身后的祖家亲兵阵营,也是一阵骚动。

    这~~,这他娘的,李元庆这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活生生的抽他祖大乐的脸啊!

    而且,这……这已经不是单单的抽他祖大乐的脸了,这是当着面、活生生的抽他们祖家的脸啊!

    你们祖家不是牛~逼么?

    不是要跟满桂过不去么?

    但此时,他李元庆就是要明着捧满桂,抬举满桂,你们又能怎的?

    随着满桂越来越近,祖家家丁人群中,骚动声越来越大,对满桂的低声叫骂声不绝。

    但却绝没有人敢骂李元庆半句。

    早年,在宁远城时,满桂算是第一批、被孙承宗提拔起来的将官,屁股下的椅子,一直高于祖家这帮人。

    但祖家在辽西根深蒂固,已经经营了数代人,满桂虽然位高,但与祖家、赵率教,包括吴家、左辅、朱梅那帮人,根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一直是形单影只。

    再加之满桂这暴脾气,他在宁远,混的其实并不如意,实际利益上,更是寥寥。

    满桂就算不爽,但面对这些将门集团的时候,除了言语上的硬罡,在动作上,他却并不敢真正与这些关宁将门们来硬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后来,满桂与李元庆交好,并逐渐成为弟兄。

    有了李元庆的强有力支撑,在物质上,在经济上,在军械装备上,满桂麾下的儿郎们,都有了极大的提高。

    满桂也终于有了机会,发出他的声音,敢于与这些将门们对峙。

    尤其是宁远大捷之后,满桂高居宁远总兵,对待这些将门们,也更有了底气。

    但事实已经证明,就算有总兵之职,满桂在宁远,却也完全难以占到主动权,活生生被‘架起来’。

    再到后来,满桂虽然有王之臣的力保,朝廷息事宁人,把他满桂调到了山海关,升任为山海关总兵,避开了这个矛盾。

    这在名义上,看着似乎是他满桂高升了,但实际上,各人心中都有数,满桂心里也有数。

    这是他满桂不敌了、被人一脚踢出了宁远城啊。

    如此,这口气,又让心高气傲的满桂,如何能咽下去?

    尤其是此时,祖大乐这个狗杂碎,竟然胆敢当面如此戏虐他,这又让满桂怎的还能忍?

    满桂表面虽莽,但他的心思,却远非他表面那么莽,此时,他又怎的可能会浪费李元庆给他的这个机会!

    眼见就要走到祖大乐身边,满桂忽然狠狠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吐出了一口唾沫。

    此时,地面上已经积累了一层不算薄的雪层,满桂这一口唾沫,在洁白的雪面上,格外的刺眼。

    “你……”

    祖大乐登时大怒,死死的盯着满桂的眼睛。

    如果眼睛能杀人,满桂此时怕是已经死在祖大乐的眼神下几百万次了。

    满桂丝毫不虚,直勾勾的盯着祖大乐,操控胯下战马,缓步向前,不疾不徐。

    “哼!”

    祖大乐就算想发作,但~~,在满桂身后,李元庆就在此压阵。

    祖大乐可是清晰的记得,当年,李元庆当着他大哥祖大寿的面儿,一刀切下了他们祖家那亲兵统领千户的首级啊。

    祖大乐非常明白,此时如果动手,他们就算人多,但这里毕竟是山海关,是满桂的本土,又有李元庆在这里,他们绝讨不了太多便宜。

    祖大乐是不敢招惹李元庆,但对满桂,他却并不虚,冷声一声,同样狠狠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

    满桂冷笑一声:“祖家小儿,给你爷站好了!”

    “你-----!”

    祖大乐简直要被气的吐血,但一看到满桂身后不远,李元庆有些冰冷的眼神,祖大乐到了嗓子眼上的脏话,只得又生生咽了回去,冷哼一声,索性不再理会满桂。

    但祖大乐身后,有祖家的小辈却是忍不住了,祖大寿的次子祖泽远忍不住阴声啐道:“狗杂碎,你他娘的神气什么?没有李元庆,你在小爷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与身后亲兵阵营里的低声啐骂不同,祖泽远的声音很大,满桂听的清清楚楚。

    登时便忍不住暴怒道:“黄口小儿,你他娘的说什么?”

    初生牛犊不怕虎。

    加之祖家刚刚携宁锦大捷,威势正旺,简直如日中天,哪怕看到李元庆的目光已经扫过来,祖泽远还是忍不住对满桂低声啐道:“说什么?说你个没卵子的腌货!”

    “草~你~娘的黄口小儿,老子弄死你!”满桂登时大怒,忍不住就要冲上前去。

    “住手!”

    身后,李元庆却大呼一声,及时制止了满桂的躁动。

    满桂一愣,忙回过头,看向李元庆,忍不住啐道:“元庆,这狗杂碎,实在是欺人太甚啊!!”

    李元庆笑着摆了摆手,策马上前来,示意满桂退后。

    满桂忙将战马往一侧拉了些,给李元庆让出了位置。

    身后,李元庆的亲兵们,迅速包抄上前来,在李元庆身边组成了人肉城墙,保卫李元庆的安全。

    李元庆这时笑着看了眼前的祖泽远一眼,又看向了不远处已经赶过来的祖大乐,笑道:“这是哪位小祖将军?”

    祖大乐还没来得及开口,祖泽远已经忍不住道:“李军门,卑职是锦州游击祖泽远!”

    “祖泽远?呵呵呵。”

    李元庆一笑,“不错。好名字啊。看得出来,祖大将军,对你爱护很深啊。”

    说着,李元庆脸色却忽然一冷,冷声怒斥道:“跪下!”

    “呃?”

    祖泽远登时被吓了一大跳。

    面对李元庆强大的威势,他本就是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破绽来,却哪能想到,李元庆说翻脸就翻脸,竟然,竟然让他跪下……

    这~~,这跟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

    “怎么?你没听到么?”

    李元庆一摆手,身后亲兵,已经迅速策马上前来,将祖泽远围了起来,围在当中。

    身边,祖家一众家丁,登时一阵骚动,作势就要冲上前来。

    “干什么?干什么?都不想活了?啊!你们想要对李帅动粗么?”虽是三九天,但祖大乐额头上的冷汗都渗出来,忍不住大声呼喝。

    一众家丁们怎敢反抗祖大乐、这祖家二老爷的权威,登时呆立在当场。

    “这位兄弟,让让,稍稍让让。”

    祖大乐此时也顾不得面子了,忙翻身下马,从李元庆的亲兵缝隙里,挤出来一条路,快步来到了李元庆身前,陪着笑道:“李帅,您看,这,这事儿闹的啊。泽远,泽远他还是个孩子……您看……”

    说着,他忍不住怒斥祖泽远道:“祖泽远,你他娘的傻了么?还不快给李帅道歉?”

    “二叔..”

    祖泽远又羞、又委屈、又怒,他已经几乎被李元庆尸山血海、执掌乾坤的威压压的透不过气来,本想着二叔祖大乐能给他撑腰的,却哪知,二叔居然让他给李元庆道歉……这……

    “祖泽远,你聋了?没听到老子说话么?还不快跪下给李帅道歉?”

    “呃……”

    刚刚还是道歉,但此时,祖大乐却直接让他下跪道歉,祖泽远可不傻啊,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李元庆这么多年来的威名,那可绝不是盖的啊。

    尤其是,李元庆身边这些亲兵,一个个的杀气,怕是已经快要冲上天、把这大雪都给融化了啊。

    身为带兵之人,祖泽远当然能感觉到,李元庆的亲兵,比他们祖家的亲卫家丁们,还要更精锐不少啊。

    片刻,祖泽远也不敢再拖大,慌忙下马来,却并不想跪下给李元庆道歉,刚想拱手道歉,身后,祖大乐却狠狠一脚,直踢在祖泽远的腿腕子上,痛的祖泽远‘啊呀’一声惊呼。

    “你他娘的傻了嘛?还不快跪下!”

    祖大乐已经慌了神,接连连踢带踹,直踹了祖泽远好几脚。

    祖泽远眼见平时很宠爱他的二叔,竟然这般模样,也再不敢托大,慌忙跪倒在脚下的雪地上,“李,李帅,卑职,卑职知错了……”

    一旁,祖大乐忙帮腔道:“李帅,您多多担待啊!泽远这个不成器的小子,还,还是个孩子啊……”

    李元庆本想给祖泽远几马鞭,让这小子好好长长记性,替祖大寿教教儿子,但祖大乐已经这般,祖泽远已经跪下,李元庆也不好再公然发难,淡淡一笑道:“二爷说话了,元庆又怎能不给二爷面子?”

    说着,李元庆对祖大乐一拱手笑道:“二爷,祖家的家风,让人佩服啊!呵呵。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李元庆率先策马,朝着前方走去。

    “驾,驾!”

    满桂快步跟在李元庆身后,仿似真的是狐假虎威一般,趾高气昂的从一众祖家家丁眼皮子底下走过。

    李元庆和满桂的亲兵,也迅速一贯而过。

    一直到李元庆一行人,消失在了视野里,再也看不见,祖泽远忙委屈的爬起身来,对一旁的祖大乐道:“二叔,您,您为何要小侄跪下啊!这,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咱们自己的威风嘛!”

    祖大乐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却忍不住又狠狠的踢了祖泽远一脚:“你给老子闭嘴!你想死,老子和弟兄们,还不想死呢!”

    “呃?这……”

    祖泽远被吓了一大跳,忙快步跟在了祖大乐身后,“二叔,李元庆这厮,真,真的有这么大胆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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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9章 兔相公

    ~~~~~~

    祖大乐没想到,一向聪明机灵的祖泽远,在这件事情上,竟然会这么……这么轴……

    但祖泽远毕竟是祖家的嫡系血脉,此时又是在山海关。

    祖大乐也害怕祖泽远这傻小子想不开,真给他惹出天大的祸乱来,忍不住低声啐道:“你有多大胆子,李元庆的胆子,就比你大十倍!”

    说着,祖大乐也懒得再理会祖泽远,招呼身边亲兵道:“都他娘的给老子擦亮了招子!再给老子惹事,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

    身边一众亲兵登时无言。

    这~,这他娘的碍着他们什么事儿了?明明是二少爷惹出来的麻烦啊……

    但谁让人家是主子呢?

    一众亲兵们又怎敢反驳?纷纷跟在了祖大乐身后。

    这时,祖泽远也回过神来,只感觉后背的衣襟,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啊。

    到这时,他也终于明白了二叔祖大乐话里的深意啊。

    满桂明显就是跟李元庆穿一条裤子的,再加之此时辽南与朝廷之间的关系……

    祖泽远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啊,忙快步翻身上马,跟在了亲兵队伍之后。

    …………

    这时,一直在官厅门口张望的一个小厮,也快步跑到了官厅内,将刚才路口发生的事情,小心对王之臣汇报一遍。

    王之臣本想拿起茶杯喝口水,但一听到小厮说完过程,他已经端到了嘴边的茶杯,却迟迟就是放不到嘴上,呆立了至少几分钟。

    好半天,王之臣这才回过神来,嘴角边,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

    心中暗道:“祖家,你们不是带刺儿嘛?本官是治不了你们,但却是有能治了你们的人啊!”

    这时,外面又有家奴快步进来禀报:“老爷,锦州副将祖大乐、祖将军,又过来了。”

    王之臣笑眯眯的品了一口茶水,轻轻把玩着手里的茶盏,思虑了一分钟还多,这才笑道:“快快有请!”

    …………

    “哈哈哈!痛快!痛快啊!元庆!祖家这帮小比崽子,还真以为他们能反了天啊!元庆,要不是你拦着,今天,我非得把那他娘的祖泽远抽成孙子!”

    此时,李元庆和满桂一行人,已经回到了李元庆下榻的客栈。

    大厅内早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热锅大宴,满桂咕咚咕咚灌了一大通酒,哈哈大笑。

    李元庆的心情也是非常畅快。

    他早就看祖家那帮孙子不顺眼了,今日之事,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若不是祖大乐识趣,今日,李元庆非得让他们明白,花儿到底为什么这样红!

    但祖大乐的识趣,却也让李元庆明了,关宁将门的根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上不少啊……

    “大哥,不说这扫兴的事儿。祖家这些狗杂碎,得意的日子,已经没有几天了。来,咱们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哈哈!好!来,元庆,哥哥给你满上!”

    …………

    李元庆和满桂这边酒宴激战正酣,此时,祖大乐、祖大弼、祖泽远一行人,却已经结束了同王之臣的会面,返回了他们下榻的客栈。

    祖家是将门,是辽西的地头蛇。

    他们来宁远,显然不会跟李元庆一般随意,规划和筹谋非常完善,他们不过四五百人,却足足包下了十几间客栈。

    此时,回到客栈,客栈内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酒宴。

    亲兵们在大厅内吃喝,祖大乐和祖大弼一众祖家人,却是来到了二楼的大包厢里。

    只是,桌上炖锅菜肴虽然丰盛,有羊肉、有鸡、有鱼,还有不少鲜虾海产,但祖家人的面色,却都有些不好看。

    祖大弼亲自给祖大乐满上了酒,小心道:“二哥,今日,王大人这态度,似乎比之前强硬了不少啊。这个鸟杂毛,还真当他是个人物了啊!”

    祖泽远闷声灌了一大杯酒,忍不住狠狠啐道:“还不是李元庆那个狗杂种!一定是他跟王之臣达成了什么妥协,否则,王之臣这老狗,怎敢对咱们胡来?李元庆此贼,吾必杀汝!!”

    祖泽远简直咬牙切齿。

    在明面儿上,他的确是畏惧李元庆的威势,不敢与李元庆正面抗衡,但他们祖家,可远非是寻常的小门小户,他祖泽远不过刚刚二十出头,却已经是堂堂的游击将军,年少风流,意气风发,又怎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一旁,祖大寿的养子祖可法小心道:“二叔,王之臣若是与李元庆达成了默契,咱们接下来的事务,那可就有些不妙了啊。若是被李元庆抓住了马脚,咱们明年的饷银,可就……”

    “草~他~娘的李元庆,老子早晚要切下了他的狗头当球踢!对了,可法,我可是听说了,李元庆这狗贼,好色无比。在长生岛,他的娇妻美妾数不胜数,更有雾雨阁这种宝贝!等他日,咱们做掉了李元庆,这些美女佳人,还不都是咱们的?”

    因为是养子,并非是真正的祖家血脉,祖可法为人处世一直是非常小心。

    此时,听到祖泽远这话,他怎敢接话?忙嘿嘿笑了笑,却绝不表态。

    一旁,祖大乐却快要被祖泽远给气死了,忍不住狠狠一拍桌子,“你给老子闭嘴。”

    “呃?”

    祖泽远虽然对祖可法有巨大的心里优势,但对二叔祖大乐,他却绝不敢乱来。

    锦州城内,包括祖家的一众事务,他父亲祖大寿只是遥控掌握大权,很多具体事物,都是祖大乐来负责,实权非常大。

    加之祖大寿一直推崇,将门虎子,父慈子孝,在家规上,更是相当苛刻。

    祖泽远就算是祖大寿的种儿,却也不敢挑衅二叔祖大乐的权威。

    此时,听到祖大乐发了话,祖泽远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赶忙小心闭住了嘴巴。

    祖大乐淡淡的抿了一口杯中酒,原本英挺的脸孔,却是一片阴郁。

    片刻,他冷声道:“李元庆与王之臣会面只有一刻钟多,加之王之臣上任大半年了,李元庆还是第一次来辽西。这事情,太急了。以王之臣的谨慎,还有李元庆的小心,他们不可能达成什么真正的一致。以我猜测,八成,这是王之臣这老东西,扯着虎皮做大旗啊!”

    在座五六人登时也明白了祖大乐的意思。

    祖大弼忙道:“二哥,您是说,王之臣这老狗,不地道……”

    “哼!”

    祖大乐冷哼一声:“他若地道,何须咱们在这边逗留已经快十天!”

    祖泽远此时也想明白过来,忍不住狠狠啐一口:“这些狗文人,花花肠子是真多啊!更可恨李元庆那狗杂碎,竟然挑着这个节骨眼儿来辽西!这不是摆明了要跟咱们对着干么?二叔,此事,咱们,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祖大乐缓缓吐出了一口长气,“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明日,我亲自去拜访李元庆。也只有先去探探李元庆的口风了!”

    …………

    李元庆下榻的客栈内,酒宴已经接近了尾声。

    满桂今天心情大畅,只喝了半坛子多,便已经刚不住了,烂醉如泥。

    李元庆令亲兵把他送到他临时下榻的房间休息,又令杨磊去安排好满桂亲兵的住宿事务。

    忙活了这些事务,李元庆刚要返回后院休息,这时,后院却有亲兵禀报,有人要见他。

    李元庆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来,片刻,这才道:“把人带过来。”

    “是。”

    不多时,一个长的极为机灵的小厮,被亲兵带到了李元庆面前,忙恭敬跪下给李元庆磕头行礼。

    这机灵小厮,李元庆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对他印象却非常深刻。

    因为他长的很俊秀,还画着淡淡的淡妆,娘娘腔的味道很足,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了、大明时下非常流行的‘兔相公’,也就是男宠。

    而李元庆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正是在王之臣官厅时,这小厮过来给李元庆端的茶水。

    李元庆不说话,这小厮可不敢保持沉默,忙小心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递到了李元庆身边,小声道:“李帅,这是我家老爷给您的一封信。”

    这小厮说完,却还不走,看样子是要等待着李元庆的回应。

    李元庆淡淡一笑,打开信笺,迅速浏览了一遍,英挺的脸孔上,不由有些微微的异样。

    小厮眼巴巴的看着李元庆,等待着李元庆的回应。

    片刻,李元庆一笑:“此事,我知道了。明日下午,我会再去拜访你家老爷。”

    说着,李元庆当着这小厮的面儿,将信笺放到了一旁的烛火上,烧成了灰烬。

    小厮不由大喜,连连对李元庆磕头,恭敬离去。

    等他走远了,李元庆的眉头却紧紧皱起来。

    这他娘的,‘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王之臣这老小子,竟然想拿他李元庆来当枪使,这世间,又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更何况,他王之臣能想到他李元庆,祖家又会想不到?

    思虑片刻,李元庆的嘴角边忽然露出了一丝冷冽的冷笑。

    想拿他李元庆当枪使,也不是不可以……但~~,等看你们拿出来的本钱,够不够厚重了。

    片刻,李元庆缓缓活动了一下手脚,大步走向了后院、杨娇~娘下榻的小院子。

    **************************************************************

第899章 兔相公

    ~~~~~~

    祖大乐没想到,一向聪明机灵的祖泽远,在这件事情上,竟然会这么……这么轴……

    但祖泽远毕竟是祖家的嫡系血脉,此时又是在山海关。

    祖大乐也害怕祖泽远这傻小子想不开,真给他惹出天大的祸乱来,忍不住低声啐道:“你有多大胆子,李元庆的胆子,就比你大十倍!”

    说着,祖大乐也懒得再理会祖泽远,招呼身边亲兵道:“都他娘的给老子擦亮了招子!再给老子惹事,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

    身边一众亲兵登时无言。

    这~,这他娘的碍着他们什么事儿了?明明是二少爷惹出来的麻烦啊……

    但谁让人家是主子呢?

    一众亲兵们又怎敢反驳?纷纷跟在了祖大乐身后。

    这时,祖泽远也回过神来,只感觉后背的衣襟,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啊。

    到这时,他也终于明白了二叔祖大乐话里的深意啊。

    满桂明显就是跟李元庆穿一条裤子的,再加之此时辽南与朝廷之间的关系……

    祖泽远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啊,忙快步翻身上马,跟在了亲兵队伍之后。

    …………

    这时,一直在官厅门口张望的一个小厮,也快步跑到了官厅内,将刚才路口发生的事情,小心对王之臣汇报一遍。

    王之臣本想拿起茶杯喝口水,但一听到小厮说完过程,他已经端到了嘴边的茶杯,却迟迟就是放不到嘴上,呆立了至少几分钟。

    好半天,王之臣这才回过神来,嘴角边,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

    心中暗道:“祖家,你们不是带刺儿嘛?本官是治不了你们,但却是有能治了你们的人啊!”

    这时,外面又有家奴快步进来禀报:“老爷,锦州副将祖大乐、祖将军,又过来了。”

    王之臣笑眯眯的品了一口茶水,轻轻把玩着手里的茶盏,思虑了一分钟还多,这才笑道:“快快有请!”

    …………

    “哈哈哈!痛快!痛快啊!元庆!祖家这帮小比崽子,还真以为他们能反了天啊!元庆,要不是你拦着,今天,我非得把那他娘的祖泽远抽成孙子!”

    此时,李元庆和满桂一行人,已经回到了李元庆下榻的客栈。

    大厅内早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热锅大宴,满桂咕咚咕咚灌了一大通酒,哈哈大笑。

    李元庆的心情也是非常畅快。

    他早就看祖家那帮孙子不顺眼了,今日之事,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若不是祖大乐识趣,今日,李元庆非得让他们明白,花儿到底为什么这样红!

    但祖大乐的识趣,却也让李元庆明了,关宁将门的根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上不少啊……

    “大哥,不说这扫兴的事儿。祖家这些狗杂碎,得意的日子,已经没有几天了。来,咱们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哈哈!好!来,元庆,哥哥给你满上!”

    …………

    李元庆和满桂这边酒宴激战正酣,此时,祖大乐、祖大弼、祖泽远一行人,却已经结束了同王之臣的会面,返回了他们下榻的客栈。

    祖家是将门,是辽西的地头蛇。

    他们来宁远,显然不会跟李元庆一般随意,规划和筹谋非常完善,他们不过四五百人,却足足包下了十几间客栈。

    此时,回到客栈,客栈内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酒宴。

    亲兵们在大厅内吃喝,祖大乐和祖大弼一众祖家人,却是来到了二楼的大包厢里。

    只是,桌上炖锅菜肴虽然丰盛,有羊肉、有鸡、有鱼,还有不少鲜虾海产,但祖家人的面色,却都有些不好看。

    祖大弼亲自给祖大乐满上了酒,小心道:“二哥,今日,王大人这态度,似乎比之前强硬了不少啊。这个鸟杂毛,还真当他是个人物了啊!”

    祖泽远闷声灌了一大杯酒,忍不住狠狠啐道:“还不是李元庆那个狗杂种!一定是他跟王之臣达成了什么妥协,否则,王之臣这老狗,怎敢对咱们胡来?李元庆此贼,吾必杀汝!!”

    祖泽远简直咬牙切齿。

    在明面儿上,他的确是畏惧李元庆的威势,不敢与李元庆正面抗衡,但他们祖家,可远非是寻常的小门小户,他祖泽远不过刚刚二十出头,却已经是堂堂的游击将军,年少风流,意气风发,又怎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一旁,祖大寿的养子祖可法小心道:“二叔,王之臣若是与李元庆达成了默契,咱们接下来的事务,那可就有些不妙了啊。若是被李元庆抓住了马脚,咱们明年的饷银,可就……”

    “草~他~娘的李元庆,老子早晚要切下了他的狗头当球踢!对了,可法,我可是听说了,李元庆这狗贼,好色无比。在长生岛,他的娇妻美妾数不胜数,更有雾雨阁这种宝贝!等他日,咱们做掉了李元庆,这些美女佳人,还不都是咱们的?”

    因为是养子,并非是真正的祖家血脉,祖可法为人处世一直是非常小心。

    此时,听到祖泽远这话,他怎敢接话?忙嘿嘿笑了笑,却绝不表态。

    一旁,祖大乐却快要被祖泽远给气死了,忍不住狠狠一拍桌子,“你给老子闭嘴。”

    “呃?”

    祖泽远虽然对祖可法有巨大的心里优势,但对二叔祖大乐,他却绝不敢乱来。

    锦州城内,包括祖家的一众事务,他父亲祖大寿只是遥控掌握大权,很多具体事物,都是祖大乐来负责,实权非常大。

    加之祖大寿一直推崇,将门虎子,父慈子孝,在家规上,更是相当苛刻。

    祖泽远就算是祖大寿的种儿,却也不敢挑衅二叔祖大乐的权威。

    此时,听到祖大乐发了话,祖泽远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赶忙小心闭住了嘴巴。

    祖大乐淡淡的抿了一口杯中酒,原本英挺的脸孔,却是一片阴郁。

    片刻,他冷声道:“李元庆与王之臣会面只有一刻钟多,加之王之臣上任大半年了,李元庆还是第一次来辽西。这事情,太急了。以王之臣的谨慎,还有李元庆的小心,他们不可能达成什么真正的一致。以我猜测,八成,这是王之臣这老东西,扯着虎皮做大旗啊!”

    在座五六人登时也明白了祖大乐的意思。

    祖大弼忙道:“二哥,您是说,王之臣这老狗,不地道……”

    “哼!”

    祖大乐冷哼一声:“他若地道,何须咱们在这边逗留已经快十天!”

    祖泽远此时也想明白过来,忍不住狠狠啐一口:“这些狗文人,花花肠子是真多啊!更可恨李元庆那狗杂碎,竟然挑着这个节骨眼儿来辽西!这不是摆明了要跟咱们对着干么?二叔,此事,咱们,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祖大乐缓缓吐出了一口长气,“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明日,我亲自去拜访李元庆。也只有先去探探李元庆的口风了!”

    …………

    李元庆下榻的客栈内,酒宴已经接近了尾声。

    满桂今天心情大畅,只喝了半坛子多,便已经刚不住了,烂醉如泥。

    李元庆令亲兵把他送到他临时下榻的房间休息,又令杨磊去安排好满桂亲兵的住宿事务。

    忙活了这些事务,李元庆刚要返回后院休息,这时,后院却有亲兵禀报,有人要见他。

    李元庆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来,片刻,这才道:“把人带过来。”

    “是。”

    不多时,一个长的极为机灵的小厮,被亲兵带到了李元庆面前,忙恭敬跪下给李元庆磕头行礼。

    这机灵小厮,李元庆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对他印象却非常深刻。

    因为他长的很俊秀,还画着淡淡的淡妆,娘娘腔的味道很足,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了、大明时下非常流行的‘兔相公’,也就是男宠。

    而李元庆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正是在王之臣官厅时,这小厮过来给李元庆端的茶水。

    李元庆不说话,这小厮可不敢保持沉默,忙小心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递到了李元庆身边,小声道:“李帅,这是我家老爷给您的一封信。”

    这小厮说完,却还不走,看样子是要等待着李元庆的回应。

    李元庆淡淡一笑,打开信笺,迅速浏览了一遍,英挺的脸孔上,不由有些微微的异样。

    小厮眼巴巴的看着李元庆,等待着李元庆的回应。

    片刻,李元庆一笑:“此事,我知道了。明日下午,我会再去拜访你家老爷。”

    说着,李元庆当着这小厮的面儿,将信笺放到了一旁的烛火上,烧成了灰烬。

    小厮不由大喜,连连对李元庆磕头,恭敬离去。

    等他走远了,李元庆的眉头却紧紧皱起来。

    这他娘的,‘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王之臣这老小子,竟然想拿他李元庆来当枪使,这世间,又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更何况,他王之臣能想到他李元庆,祖家又会想不到?

    思虑片刻,李元庆的嘴角边忽然露出了一丝冷冽的冷笑。

    想拿他李元庆当枪使,也不是不可以……但~~,等看你们拿出来的本钱,够不够厚重了。

    片刻,李元庆缓缓活动了一下手脚,大步走向了后院、杨娇~娘下榻的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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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0章 祖家的诚意!

    感谢冷静的疯狂、书友31355081、书友28274982、huigeforever、魔纹2010兄弟的月票和捧场。小船多谢。

    怎么说呢,倒v这件事情,小船其实也是受害者……但网站有需求,咱们也只能服从。

    小船会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自己能做好的,做到最好。

    还是那句老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小船一直在努力……

    ~~~~~~

    屋子里,杨娇~娘正在同李琉璃和几个侍女,围在温暖的火盆边说着话。

    看到李元庆过来,一众莺莺燕燕忙起身对李元庆行礼。

    李元庆已经有了六七分酒意,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娇~娘,来伺候爷洗澡。”

    杨娇~娘也看出来,李元庆此时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忙招呼身边一众侍女,往早就准备好的浴桶里添热水。

    这些东西早就准备利索,很快便收拾完毕。

    杨娇~娘和李琉璃,一起小心服侍着李元庆,来到了浴桶里。

    感受着李元庆强健有力的身体,李琉璃的俏脸上,忍不住升腾起一片诱人的红晕,看着杨娇~娘已经开始脱掉衣服,要进浴桶里服侍李元庆,她登时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元庆闭着眼睛,躺在浴桶里,正在闭目养神,并没有看到这边。

    杨娇~娘这时低声对李琉璃道:“傻丫头,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服侍爷?”

    “啊?”

    李琉璃的俏脸上登时更红,简直就像是一只诱人的红苹果。

    纠结了半晌,她这才反应过来,忙小心翼翼的解着衣衫,露出了她晶莹雪白的肌肤,和窈窕的‘s’型曲线,好一会儿,这才小心来到了浴桶里。

    浴桶里。

    温热的水温驱散了李元庆身体内的寒意,也将他身体内的酒气,缓缓往外蒸腾,意识也逐渐恢复了清明。

    感受着四只小手、正在温柔的帮自己擦拭着身体,李元庆却并没有理会,而是凝神静气,仔细的思量着辽西的格局。

    王之臣在辽西独木难支,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而观他的生活态度,不喜女人喜男人……这是真会玩啊。

    这老头子,享受生活的格调,怕比之京城那些大佬们,也绝差不了多少。

    如此,说他想在辽地干一番大事业,真正想‘抢班夺权’,李元庆又怎的会相信?

    但他却又给自己写来了亲笔信……

    “呵呵。”

    李元庆不由一阵冷笑啊。

    真当他李元庆是忠君爱国的‘模范标杆’,任由他王之臣驱使、让他鱼肉么?

    这时,杨娇~娘已经掌握了李元庆的‘节奏’,轻轻伏在李元庆的胸口,温柔的亲吻着……

    旁边,李琉璃的俏脸上、身上,已经热的发烫,但看杨娇~娘这模样,她也不好闲着,只能学着杨娇~娘的样子,伏在李元庆的另一边胸口上……

    不多时,李元庆忽然睁开了眼睛,笑着在杨娇~娘丰满浑圆的翘~臀上抽了一巴掌,直接站起身来,带起一片水花,用力将李琉璃,按在了自己身下……

    …………

    一夜缠绵纠葛。

    虽然李元庆已经对李琉璃的身体,熟悉的不能再熟了,但李元庆却并没有将她吃下肚里,进入她的身体。

    主要是此时雾雨阁百废待兴,在没有新的头牌起来之时,还需要李琉璃再撑些时日。

    李元庆此时虽然是一方诸侯,但在骨子里,或者说本质上,他也算是生意人……

    既然是做生意,自然是要讲诚信的嘛。

    若是李元庆直接把李琉璃吃进肚子里,那还算是什么头牌花魁嘛……这不是成了坑人嘛……

    任由杨娇~娘和李琉璃服侍着起身来,收拾立整,李元庆大步走到了前院,活动一下手脚,锻炼一会儿身体,等到里面杨娇~娘和李琉璃收拾完了,再陪他们一起吃早饭。

    当然,李元庆之所以将再次面见王之臣的时间,安排在了今日下午,就是要把上午的时间,留给祖家……

    此时,看到李元庆已经到了院子里,李琉璃忍不住像是小鸟儿一样,扑到了杨娇~娘的怀里,又羞涩又有些委屈的道:“妈妈……”

    杨娇~娘当然明白李琉璃的小心思,不由笑道:“怎么?小妖精~失望了?”

    李琉璃俏脸登时更红,片刻,眼泪却要流出来,委委屈屈道:“妈妈,是琉璃让妈妈失望了……”

    杨娇~娘一笑,轻轻握着李琉璃的小手,“琉璃,好孩子。昨晚,你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这事情,你也不能怪老爷。呵呵。应该用不了多久了,你很快就会心想事成了。”

    “妈妈……”

    李琉璃又怎的能不明白杨娇~娘的意思,忍不住用力扑到了杨娇~娘怀里,撒娇起来。

    …………

    陪杨娇~娘和李琉璃吃过了早饭,李元庆来到了客栈二楼、一间最好的包房之内,点燃了火盆,沏上了一壶香茗,淡淡的品着茶,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窗外的情景。

    山海关占地很大,人口也不算少,算上屯兵、民户,杂七杂八的加起来,至少得有个二三十万人。

    当年,兴盛时,单单是城内,有个十几、甚至二十几万人,那也绝不算夸张。

    主要是山海关的地理位置极佳,是长城最关键的关口,又靠海,联通关内关外,数不清的豪族、豪商,都在山海关设有据点、联络点,或者叫分公司。

    只可惜,此时,整个辽地的失去,原本兴盛的贸易,已经寥落干戈。

    不过,因为辽西的重要性,这边来往的物资商队、补给队,依然很繁盛,只不过,官方层面的显然更多些。

    李元庆只看了一小会儿,已经三支商队,在下面的街道上过境。

    两边的铺面里,做些小吃小喝生意的小商贩,买卖也都算不错。

    不仅有过路的商队,从他们那边买饭食吃,本地的军汉,侍卫之类,在这边买饭的也不少。

    暮的看去。

    除了场景的老化,跟后世,也没有太多的区别。

    在这个时代,大明的商业氛围,已经很是兴盛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片刻,满桂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嘿嘿笑道:“元庆,居然起的这么早?哎!我真是老了啊!这点小酒,居然就爬不起来了。”

    李元庆笑着示意满桂坐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香茗。

    但满桂这厮显然没有喝茶的天赋,直接一通牛饮,全都喝到了腹中,嘿嘿笑道:“元庆,我可是听说了啊。你和老陈,在辽南搞的那个什么军校,真的不错哎。什么时候,也能带我玩玩。”

    李元庆一笑:“桂大哥,早就知道你坐不住了。等下期吧。下期,你这边,选五十名军官过去。”

    满桂登时大喜,“好来!元庆,我可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对了,元庆,今天什么安排?没事的话,咱们去一片石那边溜溜。你不是一直说,想去那边看看么?”

    李元庆自是明白满桂的意思,笑道:“桂大哥,此事倒好,不过,得明天,今天嘛。咱们先钓鱼。”

    “钓鱼?”

    满桂登时有些错愕。

    这时,门外杨磊快步过来禀报:“将军,祖大乐带人过来拜访。”

    满桂也反应过来,忙看向李元庆。

    李元庆一笑:“桂大哥,你若喜欢听,就去隔壁房间听着。”

    满桂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忙用力点点头,快步来到了隔壁。

    李元庆笑道:“有请祖二将军。”

    “是。”

    不多时,祖大乐带着祖大弼,陪着笑,快步进了房间内。

    祖大乐忙拱手笑道:“李帅,这么早,就来打扰您,真是过意不去啊。”

    说着,他忙消息对李元庆递过了礼单。

    李元庆扫视一眼,至少有两千多两银子的礼物,祖家这手笔,可绝不算小了。

    李元庆淡淡笑道:“祖二将军,咱们也不是外人。你能来找元庆喝杯茶,元庆很开心呢。又何必带这么多礼物?”

    祖大乐何等精明?

    这时,他已经完全明了,李元庆这边,并没有堵死对他、和他们祖家的路。

    忙笑道:“李帅,都怪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子,惹你烦心了。您放心。昨天我已经收拾过他。保证不会让他再给您添麻烦了。”

    “呵呵。祖二将军言重了啊。”

    几人寒暄一番,祖大乐也小心翼翼的对李元庆说出了正题,陪着笑道:“李帅,您也知道,我们兄弟子侄此来,皆是为了明年的粮饷。但现在,王大人那边,明显,要对咱们辽地的饷银使绊子啊。”

    李元庆不动声色道:“二爷,您以为此事该如何?”

    祖大乐这时也终于明了,为何~~,李元庆年纪轻轻,却已经能打下如此大的基业了啊。

    李元庆无论是心胸、智计、手腕,便是他祖大乐,也根本望尘莫及啊。

    忙笑道:“李帅,咱们两家之间,因为种种原因,的确是有些不必要的误会。但我大哥曾多次言,他此生最敬佩的英雄,李帅您,绝对能位列前三。李帅,说到底,咱们之间的小恩怨,不过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此时王大人之事,却是关乎咱们辽地武人的命运啊!”

    祖大乐说到最后,恭敬对李元庆一礼,就恨不得跪倒在地上了。

    李元庆淡淡的看了祖大乐一眼。

    坦白说,祖大乐无论是心胸、智计,还是水平,绝对可是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了。

    祖大寿那边,更不要说,铁心黑面,简直是冷眼无敌,逃跑冠军。

    有这兄弟俩撑着,祖家又怎能不兴旺?

    更不要提,是此时辽地有如此良机了。

    虽然李元庆对祖家非常不爽,但祖大乐有一句话却没有说错。

    王之臣在此时,想利用粮饷之权,来打压辽地武人集团,在很大程度上,其实也已经犯到了李元庆的忌讳上。

    再直白点说。

    李元庆和祖家有矛盾,满桂也和祖家有矛盾,但这一切不过还是武人层面,是他们这个阶层内部的事务。

    他们打归打。

    就算头破血流,死几百、几千人,也还是内部事务,拳头大的说话算。

    但若是旁边、有文官像是耍猴儿一般观看……那~~,这件事情,可就是双方都不能忍受的了……

    片刻,李元庆淡淡一笑:“二爷,我非常理解二爷的苦衷。也非常钦佩大爷的战功武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二爷,我想知道,祖家对我李元庆,对我辽南,诚意是什么?又在哪里?”

    *************************************************************

第901章 井水不犯河水!

    ~~~~~~

    祖大乐没想到李元庆竟然会这么直白。

    但片刻~,祖大乐的脸上却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李元庆这么直白,也就意味着~,双方之间,完全有可能继续谈下去。

    祖大乐也不再犹豫,小心道:“李帅,只要李帅您能站在咱们武人这一边,为咱们武人主持公道,我祖家,愿为李帅奉上白银一万两!”

    一万两银子,已经是祖大乐能掌握的最大筹码了,再多了,可就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了。

    说出这个数字,祖大乐心里也是一阵肉痛啊,眼皮子都在微微抽动。

    李元庆自然注意到了祖大乐的小动作,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祖家在辽西虽然根深蒂固,但关宁的摊子铺的很大,固有领地,却得不到完全的保障。

    再直白点说,祖家的财产,固定资产要更多,比如,宁远城的商铺、地契,麾下亲兵们的装备、铠甲,以及宁远、锦州周边的土地。

    但因为整个格局构架的限制,他们的现金流,应该并不多。

    祖大乐能说出一万两银子,这已经不是小数了,分量已经不轻了。

    毕竟,此时的关宁,只是刚刚兴起阶段,远非是崇祯十几年之后,已经根深蒂固的尾大不掉了。

    “李帅……”

    祖大乐眼见李元庆一时没有表态,额头上,冷汗都开始渗出来。

    若是李元庆此时站在了王之臣那边……那后果……祖大乐简直无法想象啊。

    关宁这帮人,虽然耍嘴皮子牛~逼,但他们都明白,李元庆是大海中的大鱼,而他们,却是鱼缸里的观赏鱼啊。

    李元庆开了朝廷,照样顿顿有酒有肉,但他们,一旦离开了朝廷,或者说,打破了原来的规矩,那……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李元庆淡淡一笑:“二爷,此事,对于祖家的诚意,元庆真的有点受宠若惊啊。”

    祖大乐不由大喜,忙笑道:“李帅,咱们毕竟是一条船的弟兄,有李帅您这句话,祖某心里可就安心了啊。”

    李元庆却笑着摇了摇头,“二爷,您误会元庆的意思了,这银子,元庆不能收。”

    “呃?这……”

    祖大乐一时汗如雨下,简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一旁,祖大弼也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李元庆这是要落井下石、让他们祖家永世不得翻身吗?

    李元庆这时笑道:“二爷,银子嘛,我李元庆倒是也缺。但相比较银子而言,我却更希望,能得到祖家更有诚意的帮助。”

    半晌,祖大乐这才反应过来,忙用力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李帅,不知,不知您所说的诚意……到底指的是什么?”

    此时,整个谈话的节奏,已经完全落入了李元庆的鼓掌之中,李元庆也不再吊着,笑道:“二爷,很简单。我希望,祖家可凭借地利之利,与我辽南,进行战马交易。当然,按照市价来就可以。但战马的质量,却必须要得到保证!”

    “呃?”

    祖大乐完全没有想到,李元庆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还要求按照市价,这……

    他忙看向了一旁的祖大弼。

    祖大弼也有些懵了。李元庆这,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他难道想让祖家赚钱?

    李元庆却不疾不徐,笑着点燃了一颗雪茄,静静的等待着祖家兄弟的思虑。

    好半天,祖大乐这才反应过来,与祖大弼交流了一个眼神,恭敬看向李元庆道:“李帅,您,您这话,可当真?”

    但说完,祖大乐忽然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啊。

    到了李元庆这种程度,还能说戏言么?

    他们祖家,在很大程度上,的确跟李元庆算是敌对关系,但~~,李元庆的信誉,在辽地,甚至,在整个大明,那可是没的说啊。

    李元庆笑道:“二爷,我李元庆说过的话,有不算数的时候么?”

    看李元庆并不像是生气的模样,祖大乐也才放下心来,恭恭敬敬对李元庆一抱拳道:“李帅,您的心胸,祖某真是拍马也难及啊!”

    …………

    祖大乐、祖大弼兄弟,与李元庆聊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又商定好了一些具体的交易细节,这才说不出兴奋的离去。

    这时,满桂也来到了李元庆的房间里。

    李元庆笑着帮满桂倒了一杯茶水,“桂大哥,祖家此事,你不会怪我吧?”

    满桂不由苦笑道:“元庆,要说不怪,那还真是假话。说实话,刚听到你说到这事情的时候,我差点都要跳起来。但此时,我却已经明白,你言下的深意了。”

    李元庆笑道:“桂大哥。人嘛。其实就是这个道理。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取长补短嘛。再者说,我有了好处,还能没有桂大哥你的?”

    满桂笑着点了点头,却忍不住叹息一声道:“元庆,这事儿,怪我啊。我虽是蒙古人,但在这方面,却没有祖家的路子更广……”

    李元庆笑着递给满桂一颗雪茄道:“大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祖家已经在这里经营了几代人。你我,那才几天啊?假以时日,咱们会比他们差了?”

    满桂也转过这个弯来,脸上也露出了释怀的笑意,却忍不住摇头道:“元庆,说实话。若是你在辽西,哥哥我,可就舒坦多了喽。”

    …………

    吃过了午饭,午时刚过,李元庆在满桂的陪同下,带着百多名亲兵,如约来到了王之臣的官厅门口。

    官厅这边,早已经有小厮在等候,赶忙恭敬的将李元庆迎到了里间。

    昨日那个‘兔相公’小厮恭敬给李元庆端上了好茶,片刻,一身大红官袍的王之臣,也笑眯眯来到了李元庆身边。

    “李军门,一日不见,本官忽然有如隔三秋之感啊。”

    李元庆忙笑着起身,恭敬给王之臣见了礼,笑道:“经略大人说笑了。卑职可不是美女哟。”

    王之臣不由哈哈大笑:“李军门真是幽默啊。”

    两人寒暄几句,王之臣笑道:“李军门,本官听说,昨日,你与锦州祖家的人,发生了一些小冲突?”

    李元庆早已经是成竹在胸。

    山海关就这么大点地方,就算王之臣没有纵览辽西,但在城内,他想知道点什么消息,还是不困难的。

    就算是今日早上祖家对他的拜访,王之臣也必有耳闻。

    但王之臣不说祖家的拜访,却先说他李元庆和祖家的冲突,拉拢之意,已经是溢于言表。

    某种程度上,李元庆其实也非常能理解王之臣的苦心。

    从很大程度上来讲,此时的满桂,应该算是他的麾下,而李元庆又与满桂交好,王之臣自然也想将他李元庆,拉拢至他麾下。

    只可惜,世间万事,又岂能是这般容易?

    李元庆忙笑道:“经略大人明见,卑职与祖家之间,的确是有些摩擦。不过,都是为大明、为皇上效力,卑职会尽力处置周全。”

    王之臣的脸色微变。

    他是何等精明之人?

    转瞬便已经明白了李元庆的深意,李元庆并不想陷入这场纠结的漩涡里啊……

    但他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出现了李元庆这么一个能破局之人,王之臣还不想放弃,又笑道:“李军门,辽南风浪大,辽西这边,才是京师门户,国之重器啊。”

    如果说刚才那句话,王之臣还有些隐晦,但此时,却完全就是赤果果的要拉拢李元庆了。

    李元庆忙拱手笑道:“经略大人的厚爱,元庆真是受宠若惊。只是,经略大人,您也知道。辽西这片地,有点太……太深啊。便是卑职,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啊。”

    王之臣直勾勾的盯着李元庆的眼睛,脸色已经有些发冷,“李军门,就真没有办法了?”

    李元庆恭敬看着王之臣,“经略大人,您心里,不是比卑职更为清楚么?”

    “哎!”

    王之臣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一声,“李军门,国事已经至此,何其艰难,何其艰难啊?”

    就算明知道王之臣在演戏,李元庆还是决定试探一下王之臣的态度,“经略大人,冰冻三尺,远非一日之寒那。经略大人若想破局,怕~~,只得耐住性子,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

    王之臣不由失笑着摇头,“李军门,你都无法破局。本官,又能如何呢?”

    他说着,转过身去,看向了墙上的一副气势恢宏的山水画,但背影,却说不出的苍凉。

    李元庆微微眯起了眼睛,却不再说话。

    …………

    从王之臣的官厅出来,已经到了傍晚。

    王之臣心中也非常明白,即便他无法拉拢李元庆,却也绝不能将李元庆推到他的对立面去。

    此时的国朝,早已经非当年,文臣可直接在大街上,拖了武人的衣服打屁股。

    武人集团的兴盛,明眼人,事实上都已经看出来。

    因此,正事儿虽然没有谈拢,但王之臣和李元庆的交谈,还是非常轻松愉快的。

    王之臣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三甲及第,博学多才,见多识广,与李元庆就诸多人文、地理、兵事,等诸多方面的事务,都交流了一些看法。

    李元庆虽然不看好王之臣,但两人之间的交流,还是非常顺畅的。

    王之臣不想得罪他李元庆,李元庆又何尝想得罪王之臣?

    一下午的时间虽然不多,但两人之间的这种默契,却已经达成。

    那便是-----井水不犯河水。

    一路上,满桂看李元庆的神色不太好看,也不敢多说话,只得小心在一旁护卫。

    回到下榻的客栈,满桂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元庆,成果如何?”

    李元庆此时已经释怀了不少,笑道:“维持现状。”

    满桂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元庆,不管你怎么选,哥哥我都站在你这一边。”

    李元庆看着满桂真诚的眼睛,重重握了握满桂的大手,“桂大哥,有句老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希望,咱们兄弟,能一路走到最后!”

    满桂登时哈哈大笑:“元庆,有你在身边帮我撑着,我又去理会这些鸟杂毛、鸟事情干什么?今晚,咱们一定要喝个痛快!”

    李元庆一笑:“大哥,今晚的酒,先不着急喝。我有一件事情,要先与你知会一声。明日,我想移驻一片石。”

    “呃?”

    满桂不由一愣,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元庆,你是想,跳开这个漩涡?”

    ****************************************************************

第901章 井水不犯河水!

    ~~~~~~

    祖大乐没想到李元庆竟然会这么直白。

    但片刻~,祖大乐的脸上却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李元庆这么直白,也就意味着~,双方之间,完全有可能继续谈下去。

    祖大乐也不再犹豫,小心道:“李帅,只要李帅您能站在咱们武人这一边,为咱们武人主持公道,我祖家,愿为李帅奉上白银一万两!”

    一万两银子,已经是祖大乐能掌握的最大筹码了,再多了,可就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了。

    说出这个数字,祖大乐心里也是一阵肉痛啊,眼皮子都在微微抽动。

    李元庆自然注意到了祖大乐的小动作,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祖家在辽西虽然根深蒂固,但关宁的摊子铺的很大,固有领地,却得不到完全的保障。

    再直白点说,祖家的财产,固定资产要更多,比如,宁远城的商铺、地契,麾下亲兵们的装备、铠甲,以及宁远、锦州周边的土地。

    但因为整个格局构架的限制,他们的现金流,应该并不多。

    祖大乐能说出一万两银子,这已经不是小数了,分量已经不轻了。

    毕竟,此时的关宁,只是刚刚兴起阶段,远非是崇祯十几年之后,已经根深蒂固的尾大不掉了。

    “李帅……”

    祖大乐眼见李元庆一时没有表态,额头上,冷汗都开始渗出来。

    若是李元庆此时站在了王之臣那边……那后果……祖大乐简直无法想象啊。

    关宁这帮人,虽然耍嘴皮子牛~逼,但他们都明白,李元庆是大海中的大鱼,而他们,却是鱼缸里的观赏鱼啊。

    李元庆开了朝廷,照样顿顿有酒有肉,但他们,一旦离开了朝廷,或者说,打破了原来的规矩,那……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李元庆淡淡一笑:“二爷,此事,对于祖家的诚意,元庆真的有点受宠若惊啊。”

    祖大乐不由大喜,忙笑道:“李帅,咱们毕竟是一条船的弟兄,有李帅您这句话,祖某心里可就安心了啊。”

    李元庆却笑着摇了摇头,“二爷,您误会元庆的意思了,这银子,元庆不能收。”

    “呃?这……”

    祖大乐一时汗如雨下,简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一旁,祖大弼也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李元庆这是要落井下石、让他们祖家永世不得翻身吗?

    李元庆这时笑道:“二爷,银子嘛,我李元庆倒是也缺。但相比较银子而言,我却更希望,能得到祖家更有诚意的帮助。”

    半晌,祖大乐这才反应过来,忙用力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李帅,不知,不知您所说的诚意……到底指的是什么?”

    此时,整个谈话的节奏,已经完全落入了李元庆的鼓掌之中,李元庆也不再吊着,笑道:“二爷,很简单。我希望,祖家可凭借地利之利,与我辽南,进行战马交易。当然,按照市价来就可以。但战马的质量,却必须要得到保证!”

    “呃?”

    祖大乐完全没有想到,李元庆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还要求按照市价,这……

    他忙看向了一旁的祖大弼。

    祖大弼也有些懵了。李元庆这,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他难道想让祖家赚钱?

    李元庆却不疾不徐,笑着点燃了一颗雪茄,静静的等待着祖家兄弟的思虑。

    好半天,祖大乐这才反应过来,与祖大弼交流了一个眼神,恭敬看向李元庆道:“李帅,您,您这话,可当真?”

    但说完,祖大乐忽然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啊。

    到了李元庆这种程度,还能说戏言么?

    他们祖家,在很大程度上,的确跟李元庆算是敌对关系,但~~,李元庆的信誉,在辽地,甚至,在整个大明,那可是没的说啊。

    李元庆笑道:“二爷,我李元庆说过的话,有不算数的时候么?”

    看李元庆并不像是生气的模样,祖大乐也才放下心来,恭恭敬敬对李元庆一抱拳道:“李帅,您的心胸,祖某真是拍马也难及啊!”

    …………

    祖大乐、祖大弼兄弟,与李元庆聊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又商定好了一些具体的交易细节,这才说不出兴奋的离去。

    这时,满桂也来到了李元庆的房间里。

    李元庆笑着帮满桂倒了一杯茶水,“桂大哥,祖家此事,你不会怪我吧?”

    满桂不由苦笑道:“元庆,要说不怪,那还真是假话。说实话,刚听到你说到这事情的时候,我差点都要跳起来。但此时,我却已经明白,你言下的深意了。”

    李元庆笑道:“桂大哥。人嘛。其实就是这个道理。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取长补短嘛。再者说,我有了好处,还能没有桂大哥你的?”

    满桂笑着点了点头,却忍不住叹息一声道:“元庆,这事儿,怪我啊。我虽是蒙古人,但在这方面,却没有祖家的路子更广……”

    李元庆笑着递给满桂一颗雪茄道:“大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祖家已经在这里经营了几代人。你我,那才几天啊?假以时日,咱们会比他们差了?”

    满桂也转过这个弯来,脸上也露出了释怀的笑意,却忍不住摇头道:“元庆,说实话。若是你在辽西,哥哥我,可就舒坦多了喽。”

    …………

    吃过了午饭,午时刚过,李元庆在满桂的陪同下,带着百多名亲兵,如约来到了王之臣的官厅门口。

    官厅这边,早已经有小厮在等候,赶忙恭敬的将李元庆迎到了里间。

    昨日那个‘兔相公’小厮恭敬给李元庆端上了好茶,片刻,一身大红官袍的王之臣,也笑眯眯来到了李元庆身边。

    “李军门,一日不见,本官忽然有如隔三秋之感啊。”

    李元庆忙笑着起身,恭敬给王之臣见了礼,笑道:“经略大人说笑了。卑职可不是美女哟。”

    王之臣不由哈哈大笑:“李军门真是幽默啊。”

    两人寒暄几句,王之臣笑道:“李军门,本官听说,昨日,你与锦州祖家的人,发生了一些小冲突?”

    李元庆早已经是成竹在胸。

    山海关就这么大点地方,就算王之臣没有纵览辽西,但在城内,他想知道点什么消息,还是不困难的。

    就算是今日早上祖家对他的拜访,王之臣也必有耳闻。

    但王之臣不说祖家的拜访,却先说他李元庆和祖家的冲突,拉拢之意,已经是溢于言表。

    某种程度上,李元庆其实也非常能理解王之臣的苦心。

    从很大程度上来讲,此时的满桂,应该算是他的麾下,而李元庆又与满桂交好,王之臣自然也想将他李元庆,拉拢至他麾下。

    只可惜,世间万事,又岂能是这般容易?

    李元庆忙笑道:“经略大人明见,卑职与祖家之间,的确是有些摩擦。不过,都是为大明、为皇上效力,卑职会尽力处置周全。”

    王之臣的脸色微变。

    他是何等精明之人?

    转瞬便已经明白了李元庆的深意,李元庆并不想陷入这场纠结的漩涡里啊……

    但他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出现了李元庆这么一个能破局之人,王之臣还不想放弃,又笑道:“李军门,辽南风浪大,辽西这边,才是京师门户,国之重器啊。”

    如果说刚才那句话,王之臣还有些隐晦,但此时,却完全就是赤果果的要拉拢李元庆了。

    李元庆忙拱手笑道:“经略大人的厚爱,元庆真是受宠若惊。只是,经略大人,您也知道。辽西这片地,有点太……太深啊。便是卑职,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啊。”

    王之臣直勾勾的盯着李元庆的眼睛,脸色已经有些发冷,“李军门,就真没有办法了?”

    李元庆恭敬看着王之臣,“经略大人,您心里,不是比卑职更为清楚么?”

    “哎!”

    王之臣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一声,“李军门,国事已经至此,何其艰难,何其艰难啊?”

    就算明知道王之臣在演戏,李元庆还是决定试探一下王之臣的态度,“经略大人,冰冻三尺,远非一日之寒那。经略大人若想破局,怕~~,只得耐住性子,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

    王之臣不由失笑着摇头,“李军门,你都无法破局。本官,又能如何呢?”

    他说着,转过身去,看向了墙上的一副气势恢宏的山水画,但背影,却说不出的苍凉。

    李元庆微微眯起了眼睛,却不再说话。

    …………

    从王之臣的官厅出来,已经到了傍晚。

    王之臣心中也非常明白,即便他无法拉拢李元庆,却也绝不能将李元庆推到他的对立面去。

    此时的国朝,早已经非当年,文臣可直接在大街上,拖了武人的衣服打屁股。

    武人集团的兴盛,明眼人,事实上都已经看出来。

    因此,正事儿虽然没有谈拢,但王之臣和李元庆的交谈,还是非常轻松愉快的。

    王之臣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三甲及第,博学多才,见多识广,与李元庆就诸多人文、地理、兵事,等诸多方面的事务,都交流了一些看法。

    李元庆虽然不看好王之臣,但两人之间的交流,还是非常顺畅的。

    王之臣不想得罪他李元庆,李元庆又何尝想得罪王之臣?

    一下午的时间虽然不多,但两人之间的这种默契,却已经达成。

    那便是-----井水不犯河水。

    一路上,满桂看李元庆的神色不太好看,也不敢多说话,只得小心在一旁护卫。

    回到下榻的客栈,满桂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元庆,成果如何?”

    李元庆此时已经释怀了不少,笑道:“维持现状。”

    满桂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元庆,不管你怎么选,哥哥我都站在你这一边。”

    李元庆看着满桂真诚的眼睛,重重握了握满桂的大手,“桂大哥,有句老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希望,咱们兄弟,能一路走到最后!”

    满桂登时哈哈大笑:“元庆,有你在身边帮我撑着,我又去理会这些鸟杂毛、鸟事情干什么?今晚,咱们一定要喝个痛快!”

    李元庆一笑:“大哥,今晚的酒,先不着急喝。我有一件事情,要先与你知会一声。明日,我想移驻一片石。”

    “呃?”

    满桂不由一愣,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元庆,你是想,跳开这个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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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章 富在深山有远亲!

    ~~~~~~

    次日清晨一大早,李元庆便令人退掉了在山海关城内的客栈,率部移驻一片石。

    一片石,位于山海关南部,距离山海关关城大概三十里左右,是长城东端、出关后的第一个关口,又名九门口。

    此时,正值深冬,白雪苍茫,寒风凛冽,在这般天气行军,是一件非常艰难、也非常痛苦之事。

    尤其是李元庆的队伍里,还有这么多雾雨阁娇弱的佳丽们。

    好在李元庆此行,装备非常齐全,马车众多,人手也是足够,加之山海关内物资充盈,又有满桂的协助,即便在雪天赶路,也没有太多大碍。

    只不过,一片石堡城毕竟是军机重地,虽是满桂的治下,李元庆却也并不会觊觎,坏了规矩,直接去堡城内居住。

    队伍行进了一上午,李元庆便选择了一处树林边、避风的洼地,在这里扎下营来。

    满桂也带着五百亲兵,一路与李元庆同行。

    事实上,到了这个程度,李元庆之所以要退出山海关关城内,只不过是做个态度,摆个姿态。

    哪怕只是退出山海关关城一步呢,却必须要做出这个样子来。

    这并不是李元庆畏惧了山关海内部、辽西各方面利益的争斗,而是~~,李元庆要换个角度,从这错综复杂的乱线中,找出条理的线头来。

    此时,不论是长生营的儿郎们,还是满桂麾下的亲兵们,在扎营方面,早已经是驾轻就熟。

    不多时,林立的营帐便已经竖立起来。

    随着一个个火盆的燃起,温暖重新恢复,严寒迅速消散。

    时至此时,长生营儿郎们的装备,已经不单单是说只是领先大明了,就算是整个东亚、整个世界,特别是北回归线以北的这一整片领域,除了寥寥有数的贵族王侯们,其他任何军队,别说相比了,怕根本不能跟长生营儿郎们的装备相提并论。

    此时,长生营儿郎们的大帐,皆是三层厚牛皮、鹿皮合制,外面有盖着数层油布,里面,则皆是毛绒绒的上好羊毛,无论是防风性、还是防雨雪性,除了材料稍微笨重点,怕比后世的专业露营帐篷,也绝差不了多少。

    每个帐篷内,都有专用的毡子、地毯、毛毯、火盆、烤架,就算是到了更北的西伯利亚,只要资源充裕,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李元庆的大帐内,几个火盆已经烧的噼啪作响,熊熊的火光,驱散了外面冰澈刺骨的严寒,将整个帐内,熏烤的温暖如春。

    满桂坐在一旁,一边烧水温着一壶,一边小口尝着凉酒取暖,忍不住啐道:“元庆,王大人这厮,这事儿办的也忒不地道了啊。这般寒冷的天气,竟然把咱们逼到了这边。等回头,我一定跟他好好说说理去。”

    李元庆一笑:“桂大哥,此事,倒也不能全怪王大人。要怪,只能怪,此时辽地的格局,实在是太过复杂了。再说,咱们来这边,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儿。这场大雪下的好啊。林子里的野物,怕是都活络起来了啊。”

    满桂不由用力一拍脑门子,“元庆,你看我这脑袋,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你等着,哥哥我现在便去旁边这林子转转,搞点鲜货来,咱们下酒喝。”

    说着,满桂便风风火火的离去,哪还有半点寒冷的意思?

    看着满桂的背影消失在大帐外,李元庆淡淡品了一口酒,不由摇头失笑。

    满桂这性子,还真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满桂不是这性子,在辽西,别说是立功了,怕是气~~,都要被气死了啊。

    点燃了一颗雪茄,李元庆又思量起王之臣。

    与其他几任辽地经略不同,王之臣这个辽地经略,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纯碎就是一个过度者啊。

    之前,高第上任时,虽然不情不愿,拖拖踏踏,简直是不成模样,但至少,朝廷方面,对高第还保持着很大的信任,皇帝钦赐其蟒袍玉带。

    而王之臣这边,别说蟒袍玉带了,怕是亲兵规制,都没有补及完全。

    就这样,他还现在辽地出头,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就算王之臣有朝廷的大义,代表天子、代表朝廷,经略辽西,但其根基不深,能力也就这样马马虎虎,又怎的能叫人把宝压在他身上?

    更不要提,他还有袁督师这么个强大的死对头呢。

    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李元庆不由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辽西发展到此时这般境地,实际上,已经是畸形的不能再畸形了。

    通过与王之臣的交流,李元庆也明白,王之臣不是没有想改变辽西的念头,给他屁股下面的履历,填上一份靓丽的光彩。

    但辽西的水,深的怕是能淹死十个他……

    不说别的,他想要动手,单单是孙承宗那边,他就无法交代……

    根基都是孙承宗打起来,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你王之臣区区一个晚辈后生,凭什么动我的人?

    出了问题,你能负的起这个责任么?

    再说回到祖家和关宁将门这边。

    李元庆对这帮人,着实是没有任何好感,完全就是一帮吃里扒外的吸血虫而已。

    但奈何,他李元庆在本质上,却和他们属于一类人。

    再直白点说,王之臣若是打压关宁将门,在很大程度上而言,也是打压他李元庆和辽南。

    因为他们都是武人。

    李元庆为何要帮着祖家?而且~~~~,还近乎是不计回报的帮着祖家?

    因为他不是在帮祖家,而是在帮他自己啊!

    说的再赤~裸一点。

    祖家不强,关宁将门不强,武人的地位,便还是得不到根本的改善,李元庆这个总兵之位,怕是就已经到顶了。

    只有整个将门集团兴起,武人集团兴起,李元庆才可能够得到上面、那些金光四闪的宝座!

    利用整个武人集团的影响力,进一步蚕食文臣集团的权利空间。

    也无怪乎后人言,‘政~治,是最肮脏的交易’。

    虽然李元庆也是极想改变大明此时的格局,但~~,他却必须要首先保证他的利益。

    只有保证了他李元庆的利益,他才有能做更多的机会。否则,一切不过只是镜花水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收拾起思虑,李元庆刚要出去欣赏一下,一片石近郊,这苍茫壮丽的景色,这时,帐门帘却被人推开,一个熟悉的娇俏身影,端着一杯热茶,小心走进来,“爷,您喝茶。”

    是一直隐藏在亲兵队伍中的赵梅这小妮子。

    看到她的身上被洒落了不少雪花,李元庆大步上前来,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帮她暖和,另一只大手,则是亲昵的帮她拍打着身上的雪花,贴着她的耳边笑道:“外面冷不冷,冻着了吧?”

    赵梅虽然早就知道,李元庆会宠她,却也没有想到,李元庆竟然会这么宠她。

    芳心不由又羞又喜,甜甜的腻在李元庆身上,“爷,婢子不冷。外面的景色,真的好壮美哦。”

    李元庆笑着在她有些冰凉的小脸上亲了一下,“那咱们也得先暖和过来再去看。”

    “嗯。”

    赵梅就像水一般,腻在李元庆身上,任由李元庆摆布。

    感受着赵梅熟悉却稚嫩的娇躯,李元庆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瞬间却明朗起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

    苍茫的大雪飘飘洒洒的坠落凡间,整个世界,都已经一片苍茫,脚下的雪层,怕是已经可以没过膝盖了。

    此时,李元庆一行人已经在一片石这边,驻扎了五天,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二月初十。

    算算日子,先行前往京师的陈忠诸人,也该有消息传过来了。

    这几天,赵率教,祖家,左辅,朱梅,包括吴家,以及刚刚才赶来山海关的、觉华岛的金冠和姚抚民,都来到这边拜访了李元庆。

    还有山海关本部将领黄龙,也过来亲密的拜访了李元庆。

    一时间,这一片石郊区的旷野,简直比关城内还要热闹。

    也正应了那句老话,“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近邻。”

    一直陪伴在李元庆身边的满桂也有些咋舌啊。

    仅是这些人带来送给李元庆的礼物,他便已经更深刻的了解到,李元庆自辽西的影响力,究竟是有多大了。

    今天早上,满桂运气不错,在林子猎到了一只怕是得一百五六斤的狍子。

    中午,李元庆和满桂舒畅的大吃大喝一顿。

    不过,两人喝酒都不多,约好了下午休息一会儿,去围着旷野跑圈。

    但满桂刚要离去,这时,京师方面的信使,却到了。

    信是陈忠亲笔写的。

    字迹虽然是潦草的近乎是不能看,但对最了解他的李元庆来说,看懂他的字,倒并不用费太大的力气。

    陈忠表示,‘此次京师之行,非常顺利。新皇对辽西的战果表示非常满意。在他进京的当天,便得到了新皇的接见。同时,新皇也表示,希望李元庆可以尽快进京,与他面谈。’

    与陈忠的亲笔信,同时到来的,还有顺子和陈闯第三仓库的密报。

    三者所言,相差无几。

    李元庆这时也基本可以判断,新皇朱由检对辽南方面,还是抱有着很强的接受之心的。

    不过,李元庆也明白,想要让朱由检放心,那可不是个容易的活儿,也只能是他来亲力亲为了。

    只是可惜满桂这厮,本还想与李元庆多处些时日呢,但他刚刚适应了节奏,李元庆却又要离开了。

    好在,这几天风雪大,李元庆要走,也只能明天一早再走,今晚上,他还可以与李元庆大喝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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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章 红狐狸皮!

    可恨的阿根廷啊……愤怒的小船怒求订阅支持……

    ~~~~~~

    天启七年十二月十一,大雪。

    在满桂依依不舍的送别下,李元庆的队伍,顶着风雪,一路向西,踏上了前往京师的路。

    老话说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

    此时,经过了大半年的辛苦经营,终于到了李元庆到新皇朱由检面前,讨得红利喜钱的时候了。

    今年的天,比往年还要更冷一些。

    以往,关内的雪,虽然可以没过膝盖,却是很少有没过大腿的时候,但此时,雪势已经可以很顺利的没过常人的大腿,至少得有七八十公分厚了。

    哪怕是官道一直有各处驿站的人手打扫,但还是湿滑的艰难难行。

    好在李元庆此行,战马带的极为充裕,足有一千两百多匹。

    在离别时,满桂又赠与了李元庆二十匹好马。

    主要是满桂这厮,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虽然辽南商行每年给他的红利,已经不算少了,接近十万两的规模,但这厮过日子,却实在是不咋地,底下又有这么多兄弟们要养活,实在是没有太多余钱,只能是拿战马充数了。

    也幸亏是过了年不久,辽南商行的红利又要到了,要不然,满桂这厮,怕真的得去大街上要饭了……

    不过,行路虽难,但那都是儿郎们的事情,李元庆坐在宽大、舒适、又暖和的马车里,却是轻松惬意。

    一边欣赏着路边的美景,一边享受着杨娇娘、李琉璃和赵梅的服侍,非常的舒畅。

    只可惜,这行路速度,着实是无法提起来了。

    照这般速度估计,每日,最多也就行个三四十里路,等赶到京师,怕是要到年底了。

    但李元庆并不着急。

    行路不难,又怎的能体现出他忠心面圣的决心呢?

    …………

    十日之后,队伍顺利抵达了玉田县境内,在一座小镇上暂时落脚。

    此时,虽然还有不到十天就过年了,但最为难行的一段路,已经过来,由玉田往京师,路要好走了不少,快马加鞭,五六天时间,便可抵达,不会误了李元庆在年前面圣的吉时。

    一路辛苦,儿郎们也是非常劳累。

    李元庆也抽得了半日之闲,给儿郎们放了半天假,又在镇子上购买了大量的活猪活羊,让儿郎们提前享受一下过年的气氛,顺便,好好补补身子。

    这小镇叫做刘家寨子。

    位于玉田县西南,距离宝坻和香河很近,基本上就是与宝坻的分界线了。

    小镇虽然不大,但外墙却防御很严密,差不多得有个十米高,与寻常的城池,也差不了多少了。

    当然,这并不是朝廷出钱建造,而都是当地的豪绅们,自发募集筹钱建造。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从天启五年之后,整个大明,彻底坠入了小冰河气候的深渊,尤其是北地,气候持续恶化,一年几乎就可以分成两个季节,一个夏天,一个冬天。

    这导致以农业为主的北地,损失惨重,各种土匪、盗贼四起,简直是多如牛毛,搞的民怨沸腾,民不聊生。

    但官府的能力却是有限的,尤其是官军的战斗力,着实是让人堪忧。

    地方豪族无奈,只得自己出钱,联合起来,共同筑堡防御。

    李元庆对此也有些无奈。

    豪商豪族们可以筑堡防御,但普通的老百姓却是……

    不出意外,明年开春后,流民大潮,怕是已经无法阻挡啊。

    可惜。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但李元庆就算不爽,却也不能轻易越权。

    他也只能筹备着,在明年开春后,在这边,多多设立一些募集点,招募流民,前往辽南了。

    杨娇~娘她们一众女眷,虽是乘坐马车,但路途不好走,却也并不轻松。

    但今日,正是堡外的大集,遛狗的,耍猴的,杀猪的,卖肉的,应有尽有,非常热闹。

    杨娇~娘也来了兴致,撒娇缠着李元庆带她们去逛逛。

    李琉璃和赵梅虽然不敢跟杨娇~娘这般对李元庆公然撒娇,但她们大眼睛里的期待,却是表露无遗。

    尤其是赵梅,她本就是这附近的人,对这种大集,非常亲切,也非常熟悉,看向李元庆的大眼睛里,甜的都快要淌出水来……

    些许小事儿,李元庆自然不会薄了杨娇~娘几女的面子,便直接应承下来。

    让杨磊令人去买了十几身寻常的兔子皮厚棉袄,李元庆换上,带着也换上便装的杨磊和七八个亲兵,陪同杨娇~娘三女,来到刘家堡南门外的露天大集上逛热闹。

    兔子皮的棉袄样式虽然不好看,但取暖效果却不错,也是老百姓们的最佳选择。

    当然,只是对富户而言。

    寻常的老百姓,能有一件棉布破棉袄,那已经是了不得了。

    此时,李元庆虽只穿着兔皮棉袄,但他本身高大威严,上位者的气势,想遮掩都遮掩不住。

    而杨娇~娘几女更是娇媚俏丽,华贵异常,让人一看,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女眷。

    大集不算大,大概一里半来长,但却非常热闹,还有不少人在烧香祈福。

    等李元庆一行人近了,跟人一打听才知道,今天这大集,正好跟一月一度的庙会重叠了,有不少佛门中人,也出来做法事,度信徒。

    在这种纯民间自发兴致的大集上,想找好货,还是非常困难的,但倒腾一些民间的稀罕货,却是很有可能。

    很快,杨娇~娘几女,便被一张火红的狐狸皮吸引住了。

    狐狸皮。

    在辽地,尤其是有喜哈儿卫的支撑,在辽南来说,并不是太稀罕的货物。

    只不过,火红的狐狸皮,却真是不多见。

    在老百姓的传说里,狐狸可是有灵性的东西,火红狐狸,更被认为是一种妖媚的象征。

    其皮毛的成色实在是太好了,非常适合来做毛领。

    尤其是这鲜艳的颜色,怕没有那个女人能拒绝这种诱惑。

    杨娇~娘三女,只看了一眼,便已经挪不开脚步了。

    “这位大哥,你这狐狸皮怎么卖?”

    卖狐狸皮的汉子,是个四十出头、非常沧桑老成的汉子,旁边,还有一个长的虽然俊秀、眼睛非常大、仿似是会说话般的十六七岁的少女。

    在少女旁边,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看起来病恹恹的少年。

    从最底层出身,杨娇~娘对这种劳苦百姓,很是同情,因此,她说话也很客气,并没有携带太多优越感。

    这汉子用力抽了一口烟袋,有些哆哆嗦嗦的看着杨娇~娘和李元庆一行人。

    他虽然没见过啥子市面,却是也看出来,眼前这些人,肯定都是贵人啊。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这才艰难的道:“这位夫人,您,您的眼力太好了。我这张狐狸皮,要,要,要一百五十两现银。”

    “一百五十两?”

    杨娇~娘忙看了李元庆一眼,这价钱可不算便宜。她虽然很喜欢,但却并不会奢侈无度,想征求李元庆的意见。

    李元庆一笑:“娇~娘,你喜欢就买下吧。这位大哥,您是要银票还是要现银?”

    等说完这一句,李元庆也反应过来,不由笑着拍了拍脑门子,摆手对身后的杨磊道:“拿一百五十两现银来。”

    “是。”

    亲兵们身上没有带这么多现银,杨磊赶忙令人去不远处的营地去取。

    这汉子见李元庆没有还价,便直接把这狐狸皮买下来,脸上登时露出了懊恼的神情,他该把这价,要的更高些的啊。

    杨娇~娘身边,李琉璃和赵梅虽然有些眼馋,但却也知道,杨娇~娘才是正牌子的‘大夫人’级别,她们就算喜欢,但这狐狸皮却只有一张,也只能是先由杨娇~娘喜欢了。

    李元庆自是看出了李琉璃和赵梅俏脸上的波动,正好这汉子的摊子上,还有两张白、米色相间的狐狸皮,颜色虽然不如这红狐狸皮靓丽,但毛皮却是相当不错。

    不由笑道:“这位大哥,这两张,怎么卖?合适我一块要了。”

    这汉子已经知道,李元庆是个不差钱的主儿,鼓足了勇气,艰难道:“这,这位老爷,这两张,这两张要,要一百两。要,要现银。”

    李元庆一笑:“好。杨磊,再去取银子。”

    “是。”

    杨磊赶忙又派人去取银子。

    李元庆笑着捏了捏李琉璃的小手,另一只大手,又悄悄的捏了捏赵梅挺翘的小屁股。

    两女登时都明白了李元庆的心思,俏脸上忍不住都升腾起红晕来。

    别人没有看到李元庆这几个小动作,但对面,那个大眼睛少女,却一直在看着高大的李元庆,暮的,她的俏脸,忍不住也升起的两片绯红的红晕……

    李元庆这时也看到了这少女的表情,登时不由一愣。

    这少女与李元庆的目光对视了半秒,忙羞涩的垂下了头,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小手却是用力握住了这张红狐狸皮。

    看得出,对卖掉这样红狐狸皮,她非常的不舍。

    杨娇~娘这时也看到了李元庆这边的异常,小手忍不住在李元庆的大手上轻轻掐了一把,娇媚的娇嗔着李元庆一眼。

    李元庆嘿嘿一笑,忙对这汉子道:“这位大哥,看您这手艺,都是一箭致命啊。您是行家啊。”

    这汉子不由一愣,有些错愕的看向了李元庆,呆呆道:“这位爷,您,您也懂箭术?”

    李元庆一笑:“略懂一二。谈不上精通啊。我的手段,跟您相比,那可是差的远了。”

    这汉子憨憨一笑,刚要回话。

    这时,身边不远处却是响起来一个轻佻的声音,“嘿~~!赵瘸子,你这小婊~子养的。本少爷怎么跟你说的来着?这洪狐狸皮你不卖我,那就别想卖出去!怎么着?还想本少爷再打断你另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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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章 嚣张的刘二少爷!

    ~~~~~~

    片刻,一个身穿黑色貂皮袄,头戴鹿皮帽,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家奴护卫下,快步朝这边走过来。

    这些家奴手里,还有几人提着比后世棒球棍略长一些的棍子,打磨的非常光滑。

    周围人群登时仿若是看到了吃人的老虎,纷纷自发的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李元庆这时也看清了这个年轻人的相貌。

    他的腰间缀着一条蓝色的丝绸玉带,玉佩头上,镶着金边,竟然是一个鹰头。

    他的下身,却是穿着一条米白色的裤子,脚蹬一双上好的鹿皮靴。

    有些接近文人打扮,却又有些飘飘然,就像是后世的‘非主流’,让人一眼很难分清男女……

    此时,便是李元庆,一眼竟也无法分出他是文是武。

    不过,到了李元庆此时的身份地位,这厮是文是武,甚至是是男是女,都已经不重要。

    看着他这踉跄、却又嚣张的恨不得鼻孔朝天的模样,李元庆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来。

    “怎么着?赵瘸子,没听到本少爷说话么?你聋了,还是哑巴了?”

    这公子哥的身上,竟然还喷了不少花粉香,跟他么兔相公一个喜好,不过,这厮嘴却臭的跟茅坑有一比。

    这卖红狐狸皮的赵瘸子,登时如临大敌,仿若老鼠见了猫。

    他身后,一儿一女,更是仿若看到了魔鬼,紧张的缩在了他们的父亲身后。

    赵瘸子腿虽然瘸了,但毕竟是个男人,片刻,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哀求却又苦闷的看着这公子哥道:“二少爷,小的,小的这红狐狸皮,已经,已经卖给这位爷,又,又怎的再能卖给您?”

    “放你娘的狗臭屁!”

    这位二少爷登时不由大怒,眼珠子都快要登出来,一把扯住这赵瘸子胸前的衣襟,唾沫星子横飞:“你卖给他?你他娘的凭什么卖给他?你欠老子的五百两银子,什么时候还?啊?我娘早就看上这张红狐狸皮了,你他娘的竟然还敢卖给别人?”

    赵瘸子登时不由更加苦闷,支支吾吾道:“二少爷,我,我不是只借了您五十两银子吗?怎么……怎么就成了五百两了?”

    “五十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位二少爷仿似是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简直恨不得连腰都要笑弯了。

    “你前年借了本少爷五十两,这他娘的已经快要三年多了。难道,不生利息的?一年一百五十两,两年三百两,三年,不正是六百两?幸得本少爷我自幼行善,给你免去一百两,岂不是五十两?”

    “这……”

    赵瘸子登时无语,根本不敢面对这二少爷的威势,简直手足无措。

    这时,那个大眼睛的小丫头却怒声道:“二少爷,您,您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若不是小毛生病,我们又怎么会借你的银子?你可知道,这三张狐狸皮,皆是我爹拼了性命,去东面的黑风山里打来的?”

    “黑风山?哇。我好害怕啊!”

    二少爷做了个夸张至极的表情,片刻,脸色却骤然一凛:“小秀儿,你家小毛生病,又关我鸟事儿?啊?当初~,是你家少爷我,求着你来跟少爷我借钱的么?”

    “你……”

    赵小秀登时不由无语。

    俏脸上,满是无法言语的愤慨,却是根本无法发泄出来。

    一旁,杨娇~娘已经有些忍不住了,小手忙用力抓住了李元庆的大手,低声道:“元庆,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啊。这小秀儿身条不错,可惜吃的差了些。若是好好培养,说不定能成才。”

    李元庆当然明白杨娇~娘的意思。

    杨娇~娘本就是穷苦出身,对这种事情,简直是感同身受,又怎的可能允许这种狗尿不臊的骚腥事儿,发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更不要提,还有李元庆在她的身边了。

    李元庆明白杨娇~娘所说的‘成才’的意思。

    这赵小秀,年纪明显有些大了,怕已经十六七岁,捧成头牌,显然是不可能了。

    但~,捧成‘一线’,‘卖个好价钱’,却是不成问题。

    尤其是当做功赏,赏赐给李元庆麾下将领,绝对是物有所值。

    此时,李元庆当然不会任由这位二少爷为所欲为,不过,他却并不着急。

    俗话说得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若不把这二少爷的‘根子’除尽,这事情,怕永远不会有真正了解的时候。

    李元庆轻轻捏了捏杨娇~娘的小手,示意杨娇~娘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李元庆身边,李琉璃和赵梅,虽然也很急,但李元庆不发声,她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这时,二少爷已经来到了赵小秀身边,手指一挑,就要挑起赵小秀的下巴,嘿嘿嘿的淫笑道:“小秀儿,你嘛。若是想让本少爷再给你们便宜些银子,也不是没有办法。”

    “刘茂才,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赵小秀就算是去伺候猪狗,就算是去死,也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赵小秀藏在父亲身后,毫不畏惧的与这位刘茂才、刘二少爷对峙。

    “嘿-----!”

    刘二少爷不由又兴奋、又刺激,“赵小秀儿,你知道么?本少爷就是喜欢你身上这股骚~味儿。你不乐意是吧?嘿嘿。今天,本少爷非得让你乐意了,自己洗干净、脱光了爬到你家少爷我的床上来!”

    说着,这刘二少爷直接大马金刀的往前一站,一脚~~,便踩在这张红狐狸皮上。

    他虽然比李元庆矮了一头还多,但这厮却天生的眼皮子朝天,趾高气昂的仿似是俯视李元庆一般道:“我说,外地来的生汉子,你想要这狐狸皮?”

    “呵呵。”

    李元庆不由笑起来。

    这位刘二少爷还不傻么。知道‘攘外必先安内’。

    李元庆笑道:“不错。某的确想要这几张狐狸皮。某的手下,已经去取银子了。不知~~,刘二少爷您,有何指教?”

    “哟嘿。您可真是行家啊。”

    刘二少爷贱笑着对李元庆竖了个大拇指,片刻,脸色却骤然一寒,阴声阴气道:“我说,大个子。你家少爷我,不管你是从哪来滴,不过,今天这件事儿,我劝你啊,最好不要搀和。知道有句老话么?呵呵。”

    刘二少爷又笑眯眯起来,指着周围的人流对李元庆道:“听人劝,哎~~,吃饱饭。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哟。”

    “哈哈哈!”

    李元庆登时不由哈哈大笑:“刘二少爷的教诲,某深以为意啊。不过,二少爷,这红狐狸皮,某很喜欢,某的几位妻妾,也很喜欢。这件事儿,某怕是不能让你如愿啊。”

    “哟。”

    刘二少爷不由夸张的咋呼了一声,却也注意到了李元庆身边的杨娇~娘三女。

    事实上,刘二少爷早就闻到了身边有很好闻、而且似乎很高级的香粉味道,但这厮的眼睛好像不太好使,有点斗鸡眼。

    加之李元庆一直将杨娇~娘三女,护在身后。

    到了这时,刘二少爷这才发现,杨娇~娘三女,皆是万中无一的大美女。

    尤其是杨娇~娘这丰腴圆润的身材,加之怒目冷对的俏脸儿,简直让这位刘二少爷口水都要流出来。

    他像是孙猴子、用火眼金睛一般,先把左臂放在了头前,小心打量杨娇~娘三女,又把右臂放在头前,再打量了一番。

    片刻,他不由‘嘿嘿嘿’的直笑,笑着看向李元庆道:“大个子,你好福气啊。你开个价吧。嗯?这三个娘们儿,我都要了!你只管开价,嗯,别怕你家二少爷我,出不起这银子!”

    “呵呵。”

    李元庆登时不由笑出声来。

    哪怕是当年如日中天的魏公公,亦或是雄才伟略的皇太极,包括是朝中的阁老大员们,还从未有人,敢跟他李元庆这么说过话。

    尤其是,竟然涉及到了他李元庆的女人!

    一时间,李元庆也真不知道该说这刘二少爷,是无知者无畏呢,还是这厮就是个‘大棚里长大’的纯绣花枕头。

    这时,身后的亲兵已经将银子取了过来。

    杨磊忙恭敬来到李元庆面前,小心道:“爷,银子取来了。”

    身为李元庆的亲兵头子,杨磊之所以能从各种绝技在身的亲兵人群中,脱颖而出,登上这个简直是‘通天阶梯’的宝座,并不是他武力比别人强,也不是他的智计,比别人突出多少,更不是他有哪一方面别人没有的绝技。

    而是~~,杨磊这厮,深深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时候该拼命冲杀上前,什么时候,却又该在暗中防备,甘当绿叶。

    或者说,这就是杨磊为人处世的最大绝技。

    李元庆点了点头,“把银子给这位赵老哥。”

    “是。”

    杨磊和另一名亲兵一起,一人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摆在了赵瘸子的身前,又打开来。

    登时,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都被吸引,皆是一块块成色上好的银元宝。

    “哟呵。还是官银哩。成色还很不错么?大个子,感情,你是个军汉啊!这银子,可不少了哟。得二百来两了。大个子,啧啧啧,这~~~,你得喝多少兵血才能赚回来哟!”

    李元庆不由一笑:“这事情,那就不要劳烦二少爷操心了。我只管花钱,买我的货。二少爷以为如何?”

    这时,李元庆已经基本可以确认,这位刘二少爷,并不畏惧军汉。

    正如那句俗话,‘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

    此时,这刘二少爷虽然嚣张,但显然,他是有资本的嚣张,可以说他是个嚣张的傻~逼。

    但却不能否认,他这双斗鸡眼,还算比较好使。

    那基本只有一种可能。

    他的家族里,有官僚势力,并且,位置绝不会太低。

    否则,没有那个豪族,敢明目张胆的与军队势力过不去,更不要提,还是来自辽地的军队势力了。

    “嘿----!你这傻大个儿,听不明白人话是不是?本少爷说这狐狸皮,本少爷已经定下了,那便就是已经定下了!你这厮,难道脑子里都是臭虫?本少爷看你年纪轻轻的,应该已经是千户了吧?不对。你既然能拿出二百多两现银来,那至少也得是个游击了。”

    刘二少爷仿似在为他的英明沾沾自喜,片刻,又笑道:“我说~~,游击大人,本少爷这么跟你说吧。莫说你能拿出两百两银子来了,便是你能拿出两千两来,那又如何?莫说你只是个不入流的游击了!便是参将,副将,总兵,见了本少爷,那也得乖乖给本少爷行礼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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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5章 你,你是李元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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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二少爷虽然有些无脑的傻~逼,但这话说的却是底气十足。

    身边,七八个家奴,也是趾高气昂的嘿嘿直笑。

    显然,就算李元庆是游击,他们也并没有放在眼里。

    李元庆脸上的笑意也是越来越甚。

    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里,竟然让他碰到了这么个……这么个‘活宝’啊。

    “呵呵。那依照二少爷您的意思,此事~,卑职又该如何是好呢?”

    李元庆颇为恭敬的一抱拳,笑眯眯的看向这二少爷的眼睛。

    “爷。”

    “爷……”

    身边一众亲兵们,谁也没有想到,李元庆竟然会对这傻~逼二少爷,做出如此举动,登时都有些按耐不住的骚动。

    要知道,对于亲兵们而言,李元庆就是他们的神,是他们所有一切的希望!

    李元庆在皇帝面前这么恭敬,那是因为~,那是天子。

    在阁老大臣面前,在毛文龙面前,李元庆会如此恭敬,那是因为纲礼伦常!

    但此时,李元庆居然对着这个傻~逼二少爷,做出如此恭敬的举动……

    这显然不是李元庆傻了啊,而是这傻~逼二少爷,要飞上天,跟太阳肩并肩啊……

    李元庆笑着摆了摆手,制止了亲兵们的骚动,笑着看向刘二少爷的眼睛道:“二少爷,您千万别生气。卑职的麾下,都是些粗人,您千万莫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刘二少爷此时却是被吓了一跳。

    李元庆的亲兵们虽然没有对他动手,但就是刚才那架势,稍稍一露出来,却简直像是排山倒海,猛龙过江啊。

    刘二少爷在那一瞬间,仿似看到了血流如河、横尸遍野的沙场啊……

    以刘二少爷的金贵,又怎的能见过那种场面?不过只是他凭空的想象罢了。

    但越是这般,却越让他害怕。

    就像是什么没有见识过的鬼怪一般,差点就要把他的小心肝都吓出来。

    片刻,刘二少爷这才有些回过神来,看着李元庆恭谨的态度,他一时也有些小心起来。

    他虽然傻~逼,但却不是真的傻~逼。

    此时,刘二少爷已经有些敏感的意识到,眼前这个傻大个儿,明显有些……有些邪乎啊……

    他身上这气质,好像,好像比他那个权贵女婿的大哥,还要威猛不少啊……

    他大哥虽然已经是正四品的御史,更是东林新一代的希望之星,其威凛的官威,已经让刘二少爷有些透不过气来了,却并不让刘二少爷感觉到危险。

    包括之前他见过的那些大佬们,威严是足够威严了,但在他刘二少爷的意识里,那不过只是一群糟老头子而已,又能对他有什么危害?

    更不要提,他刘二少爷做人的‘艺术’,那简直是登峰造极了。

    但此时,面对眼前的李元庆,刘二少爷敏感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没错。

    就是危险。

    刘二少爷甚至感觉,眼前这个傻大个儿,就像是一头随时就要爆发的猛虎,随便上来一爪子,就能要了他的小命儿啊。

    不过,此时,李元庆的态度很恭谨,却又给了他不少的底气。

    这是哪儿?

    这是刘家寨子啊。

    这是他们老刘家的老巢啊!

    去年冬天,来了几千号土匪,都不能耐他们刘家寨子如何,反倒是被打杀的屁滚尿流。

    眼前,不过是区区一个‘游击’,吃皇粮的穷军汉,他刘二少爷还能怕了他?

    更不要提,此时,这周边的十几股‘狠人’,都已经在他们老刘家的掌控之中了。

    这傻~逼傻大个儿要是真不听话,那事情,还不是简单的很……

    想着,刘二少爷也恢复了不少心神,笑道:“我说,游击大人啊。这件事儿,如果是寻常,这狐狸皮,让给你便让给你,那也无妨。不过,这事情,实在是有点特殊啊。本少爷这么跟你说吧。这红狐狸皮,我娘喜欢。但还有人更喜欢。而那个人,是连我都惹不起的大人物,你懂了吧?所以,这件事儿,本少爷也没法给你面子啊。”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感谢二少爷解惑啊。您若不提,卑职差点就钻了死胡同。不过,这红狐狸皮,卑职的夫人也很喜欢,您看,这事情,怎么办?”

    “嘿……”

    刘二少爷不由有些无语,“我说,游击大人,你脑子没有秀逗吧?我怎么跟你说的来着?有人看上这红狐狸皮了。那人,别说你了,本少爷我都惹不起。你敢跟他争?”

    “呵呵。”

    李元庆一笑:“二少爷,那人喜欢是那人的事儿。这红狐狸皮,不是还摆在摊子上卖嘛?既然摆在摊子上卖,那自然是有钱就能买了。您看,这银子,我都拿来了,这红狐狸皮,自然就是我的了。赵老哥,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赵瘸子忙本能的点头道:“正是,正是。这位爷,您已经拿来了银子,这些狐狸皮,便都是您的了。您都带走便是。”

    “嘿……赵瘸子,你这个瘪犊子!你他娘的竟然伙同外人来欺负老子?来人啊!把这厮的另一条狗腿,也给老子打断咯!”

    七八个家奴登时嘿嘿阴笑,摩拳擦掌,做事便要朝赵瘸子奔过来。

    赵小秀此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猛的冲到了赵瘸子身前,一双宝石般的大眼睛,却是满眼仇恨的看着这刘二少爷道:“姓刘的,你要是敢乱来,伤了我爹,我,我就跟你拼了!!咱们谁也别想活成!!”

    赵瘸子忙一把把女儿拉到了身后,“秀儿,回去!”

    说着,赵瘸子挺起了一些胸膛,冷冽的看向刘二少爷,眼神里闪过一抹杀机,但片刻,却转瞬而逝,他又恢复了他原本的苦闷,低声哀求道:“二少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里有二百五十两,您都拿去便是。到年底之前,我一定把剩下的二百五十两,也还给您。”

    一旁,赵小秀却带着哭腔呼道:“爹!这已经二百五十两了啊!咱们只不过借了刘茂才五十两啊!这也太欺负人了啊!爹,您,您不能再去黑风山了啊!那是阎王爷的地盘啊!”

    “秀儿。你别管爹。爹有办法弄银子来!”

    “爹----!”

    赵小秀有些尖锐的娇呼一声,却是刚烈道:“爹!不,我是不会再让您去黑风山的!死也不行!”

    说着。

    赵小秀忽然用力跪倒在李元庆面前,“这位爷,您,您若是能给奴婢出了剩下的那二百五十两银子,奴婢,奴婢愿意当牛做马伺候您。奴婢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秀儿!”

    赵瘸子再也忍不住,两行老泪,止不住的翻涌出来,“爹没用!爹没用啊!爹没用啊!!!!”

    一旁,有些呆傻的赵小毛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本能的‘哇哇’大哭起来。

    这时,杨娇~娘三女的眼泪,也跟着一起涌出来。

    杨娇~娘忙亲手将赵小秀扶起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道:“姑娘,别哭,别哭。有什么话,慢慢说。你还年轻啊,多好的年华啊。说什么要死要活的啊。”

    说着,杨娇~娘忙看向了李元庆:“元庆-------!”

    言语间已经有几分娇嗔的怒意了。

    李元庆笑着摆了摆手,看向赵小秀道:“秀儿姑娘居然这么看得起我,那~,这个面子,我得给你。这银子,我出了。不过,你不用伺候我。你不是也看见了么?呵呵。我身边伺候的人不少。你爹是个好汉子,你好好伺候你爹,照顾你弟弟。”

    说着,李元庆对杨磊摆手道:“取五百两银票来!”

    “是。”

    杨磊忙从怀中,取出了五张百两银票,恭敬递到了李元庆手里。

    李元庆笑着看向刘二少爷,“二少爷,这是五百两,再加之这二百五十两现银。这狐狸皮,他们父女三人,我都要带走,可以了吧?”

    赵小秀俏脸登时一片羞红。

    这人,这人怎么就这么直接呢……不知道人家女孩子脸皮薄吗……还要……

    这时,这刘二少爷嘴中却念念有词,“元庆,元庆?哪个元庆?哪个元庆哟?”

    “二少爷?”

    李元庆又笑着问了一句。

    “呃?啊?”

    刘二少爷这才反应过来,忙看向李元庆。

    李元庆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银票,笑道:“我给二少爷您面子,二少爷,您可否也给我一个面子?银子、银票归你,人~~,我带走。如何?”

    “你,你……”

    刘二少爷忍不住有些惊惧的指着李元庆,“你,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二少爷,我叫什么名字?很重要么?”

    “重要!当然重要!”

    刘二少爷已经有些慌了神,“这位爷,您,您先告诉我您的名字,剩下的,咱们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不就是区区一张狐狸皮么?不就是区区一个丫头嘛。就算我刘茂才送给您,那又何妨?”

    “呃?这……”

    杨娇~娘简直做梦也没有想到啊,本来还嚣张至极的刘二少爷,此时,竟然……竟然似乎是要服软了……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喊了一句‘元庆’,这……

    周围众人也都有些目瞪口呆。

    完全搞不懂,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刚才鼻孔都朝天长的刘二少爷,此时,居然……居然萎了,不中用了……

    难道,难道如刘家这般庞大的豪族,也……也会有害怕的人么?

    李元庆此时也不由失笑着摇了摇头。

    这刘二少爷,还真的是个活宝中的活宝啊。

    这厮虽是斗鸡眼儿,但眼神,还不是太差么。

    或许,他并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句服软,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挽救了他整个家族的命运!

    天下间,敢跟他李元庆为敌的人,能有好下场么?

    这时,看着李元庆从容自若、仿似江山在握般的笑意,刘二少爷忽然连腿肚子都软了,蔫蔫的就要倒在地上,声音都有些嘶哑的颤抖起来,“你,你,你是李元庆?你是李元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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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6章 李元庆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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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李元庆?”

    “他,他是李元庆啊……”

    “怪不得,怪不得啊。连二少爷都害怕他啊。听人说,那些鞑子头子,见了李元庆,都要跪在地上叫爷爷求饶啊。”

    “我说……不会是假的吧?李元庆看着,看着好像、好像很好跟人相处啊。他还长的很英俊嘛……怎么可能让人这么害怕……”

    “咳!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啥子?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天下间,还有人敢冒充李元庆不成?你看看他这些护卫啊。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明显都是些杀过鞑子的主儿啊。”

    “李元庆……”

    周围登时一片噪杂。

    大姑娘,小媳妇儿,大妈,大爷,汉子,寡妇,简直就像是遇到了后世的大明星,瞬间便将周围围的是水泄不通,一阵低声议论纷纷。

    玉田这边,距离辽地很近。

    加之南来北往的客商、官方辎重队、商队,时常从这边过境。

    这里的老百姓们,对鞑子的危害,对鞑子的认知,比京师和南方区域的老百姓,要更清晰的多得多。

    俗话说,‘三人成虎’。

    当年,宁远之战时,鞑子的先锋,甚至杀到了山海关边上,就在山海关下耀武扬威。

    加之狗鞑子多年积攒下来的淫威,在老百姓之中,已经是‘神乎其神’,老百姓们又怎的能不害怕鞑子?

    但李元庆却又能杀鞑子。

    一场场大捷,一封封捷报,那可不是假的啊。

    这样的人,已经贵为总兵官,是辽南的真正主人,更是大明将星中最闪耀的那一颗,听说~~,皇上对他也是极为器重。

    这刘二少爷,跟人家李元庆作对,那不是老鼠摸猫~比----活的不耐烦了么?

    此时,看着眼前的刘二少爷,几乎就要瘫坐在地上,连看也不敢再看李元庆一眼,杨娇~娘的嘴角边,忍不住也露出了一丝无言言语的笑意。

    这人~~,这不是把人家孩子给吓傻了么?

    这刘二少爷脑子本来就不太灵光,此时被再被李元庆这么一吓……

    杨娇~娘很想压抑着自己的笑意,却怎么也无法忍住,俏脸都快被憋的通红了。

    杨娇~娘身边,李琉璃和赵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们很想笑出声来。

    但她们毕竟是李元庆的女人,周围老百姓都在这里看着呢。她们自然也要给李元庆长脸,只能强自压抑着心中的笑意,却是将俏脸都憋的更红了。

    一旁,赵瘸子也是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高大的李元庆。

    他很想说些什么,但试了好几次,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又有什么资格,给威凛天下的李元庆说话呢?

    赵瘸子身边,赵小秀也有些呆懵了。

    眼前,眼前这个高大威武的男人,居然,居然是威凛天下的李元庆,这……

    他,他刚才还,还摸那个俏丽女人的屁股……还……

    一时间,赵小秀的小脸儿上又羞又惊,简直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果。

    此时,李元庆也有些无语了。

    这……这至于么……

    他李元庆的威名,何时,何时变的这么恐怖了?

    竟然,竟然能把这位刚才还嚣张的鼻孔朝天的刘二少爷,都快给吓瘫了?吓尿了?

    难不成,这位彪乎乎的刘二少爷,还是个行里的行家?

    亦或是,这厮的家族,在口外有买卖?

    这时,刘二少爷终于反应过了,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李元庆拼命磕头:“李军门,李军门啊。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不对,是有眼不识南山啊。我这二十多年,真是白痴了这么多饭,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啊。李军门,这,这红狐狸皮,赵小秀儿这俏丫头,小的,小的都送给您啊。小的绝不敢要您一分银子啊。小的……”

    这刘二少爷还要说些什么,这时,杨磊却是大步上前,一把捂住了刘二少爷的嘴,像是拖死狗一样,一把把他提起来。

    刘二少爷登时挣命一把的挣扎,眼睛惊恐的看向了李元庆,满是哀求。

    杨磊却丝毫不手软,一把撕住这刘二少爷的头发,疼的他简直就像是杀猪一般的惨呼。

    周围老百姓登时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想到,形势竟然会如此急转直下,李元庆的手下,居然,居然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就敢对大名鼎鼎的刘家二少爷动手啊。

    登时一片惊呼。

    下意识的就退后了几步,给李元庆这边,留出了不少空间。

    李元庆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来,片刻,嘴角边却是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

    他对杨磊使了个颜色,杨磊登时会意,提着这小鸡子般的刘二少爷,便大步朝营地方向走去。

    围观的百姓们,登时下意识便让开了一条路。

    刘二少爷的奴才们这才反应过来,但他们刚要说话,却被一个亲兵一瞪眼,登时又给吓回去。

    这亲兵低声冷声道:“都他娘的跟老子走!谁敢乱动半分,就地格杀勿论!!”

    这些奴才们哪还敢反抗?慌忙丢下了手里的棍子,像是狗一样,跟着这亲兵,快速出了人群。

    李元庆见火候差不多了,笑着拱手对周围人群道:“诸位乡亲,今日之事,让大家受惊了。不过,既然被我看到了,刘家之事,我李元庆,定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这朗朗乾坤之下,还容不得这些宵小来撒野!今天太阳不错,又是大集,大伙儿不要耽误了各自的买卖,都散了,散了吧。”

    眼见李元庆亲自发了话,周围老百姓也不敢再怠慢,不敢再在这边围观,纷纷低声议论着离去。

    李元庆笑着对眼前的赵瘸子道:“赵老哥,若不嫌弃,去我的营地喝一杯茶水如何?”

    说着,李元庆招呼过一个亲兵,“好好陪着赵老哥一家人,把他们安全护送到营地。”

    “是。”

    李元庆笑着对满脸晕红、还有些呆萌的赵小秀儿眨了眨眼,笑着揽着杨娇~娘的香肩,大步走回到营地方向。

    李元庆一离去,周围人群迅速分散了不少,看着李元庆高大的背影,一阵低声议论纷纷。

    很快。

    李元庆便回到了自己的大帐里。

    这时,刘二少爷几乎已经被吓瘫了,瘫倒坐地上,他的七八个喽啰,则是像小鸡子一样,在门外跪倒一地。

    李元庆大马金刀的坐到了自己的虎皮宝座上,有亲兵给李元庆端来了热茶,李元庆淡淡的品了一口。

    刘二少爷这时也反应过来,忙拼命对李元庆磕头:“李帅,李帅,小的,小的知错了啊。求您看在小的父亲,小的大哥的份上,绕过小的一次吧。小的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啊。”

    刘二少爷拼命磕头,‘砰砰砰’的不断。

    李元庆笑着看向刘二少爷,“你很害怕我?”

    “呃?”

    刘二少爷登时不由一愣,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李帅,小的,小的一直仰慕您的威名啊。可,可绝不敢对您有半分不敬啊。小的……”

    刘二少爷还要说些什么,李元庆却冷冷的摆了摆手,“说重点。”

    “是。”

    刘二少爷几乎被吓尿了,忙有些艰难的道:“李,李帅,小人的家族,一直,一直对口外,有,有商队……”

    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

    刘二少爷脑袋都贴在了地毯上,屁股朝天,大气儿也不敢喘,像是一只小鸡子一般,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半晌,李元庆这才冷冷笑道:“你很聪明。今日之事,你自己救了你自己的死罪。不过,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该怎么做,你心中有数吧?”

    刘二少爷登时如获大赦,忙又拼命对李元庆磕头:“李帅,家父,家父现在就在府上。小的恳请李帅,即刻派人去告知家父一声,家父一定会给李帅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

    刘二少爷很快被亲兵们拖出去。

    杨娇~娘施施然来到了李元庆身边,亲昵的帮李元庆揉着肩膀,笑道:“元庆,你跟这傻子二少爷墨迹什么啊。若是不把他除去,怕以后,他还要鱼肉乡里啊。这种人,我这辈子,最痛恨了。”

    李元庆的大手熟悉的揽着杨娇~娘丰腴的纤腰,轻车熟路的伸到了里面,轻轻摩挲揉捏着杨娇~娘腰~臀间丰腴的丰满,笑道:“娇~娘,事情要是这么容易,那世上,就没有难题了。这二少爷,可不傻啊。”

    杨娇~娘登时不由有些嗔怒,坐在李元庆的怀里,双臂环绕着李元庆的脖颈道:“元庆,那,那难不成,你还要放过他?”

    李元庆的大手上,此时已经有了不少熟悉的滑腻,不由笑道:“放过他?放过他,我又如何对这刘家寨子的老百姓交代?娇~娘,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

    杨娇~娘这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这刘二少爷虽然可恨,但他的家族势力,却不容小觑,在没有摸清刘家的底细之前,便是李元庆,也不好妄动。

    “德行。”

    杨娇~娘娇嗔着白了李元庆一眼,柔顺的在了李元庆的怀里。

    李元庆笑着亲吻着杨娇~娘鬓角边的青丝,大手上的动作,正准备更深入一些,这时,门外却传来了亲兵禀报:“将军,刘家老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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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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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介绍:
简介:大明天启元年四月,毛帅奇袭镇江的路上,多了一名新兵。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可当百万兵。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蝴蝶悄悄扇动了翅膀,大明帝国战力最强悍的东江军集团,悄悄偏移了原本的方向……明贼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贼,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贼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