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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浮沉全文阅读

作者:浮沉     重生之官路浮沉txt下载     重生之官路浮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重生之官路浮沉全文阅读

第一章 梦醒时分

    朦朦胧胧之中,凌寒好象听见两个女人的谈话声音,感觉很不真实,但字字句句清晰入耳,想挣扎着起来却有所不能,再细细聆听,那声音又象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是梦境吗?又不象!

    “香兰,这几年苦了你了,凌寒今年都有二十三岁了吧,长成大后生了。”

    “嗯,虚二十三了,”另一个女性的声音也响起来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呀,另一个声音似乎陌生的很。

    “是啊,足有一米八几吧,俊死了,还不知道迷死多少女孩子呢,长的和你一模一样。”

    那个熟悉的声音笑了笑,“光看长相和学问我也不担心他找不上媳妇,不过这年头没个好工作也熬不出头儿,我也没本事,只是在村里小学校教教书,将来得靠他自已了。”

    “不是老四答应帮你的忙了吗?他和县里的常务副县长廖仁忠的关系可不一般。”

    “唉……四哥也没完全答应,只是没拒绝吧,凌寒从北京回来也快两个月了,无所世事,整天磨着我说什么要下海经商,家里我攒了几万块钱,都不够给他娶媳妇的,哪能让他糟塌。”

    意识仍处于朦胧状态的凌寒听到这段谈话有些吃惊,二十三岁时?刚毕业?那不是2000年吗?怎么回事啊?自已现在家里可是有一位天仙般化人的娇妻的呀,这是在做梦吧?

    耳际又听到另一个声音道:“咱们凌家可是都在官场上混的,虽说没个大官吧,可安排个自已的子弟也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老四这边要是安顿不了,我和你二哥说说,去南河镇好了。”

    仍无法撑起眼皮地凌寒知道。老妈地二哥凌之南是云林县南河镇地镇委书记。副县团级干部。

    “谢谢二嫂了。四哥这边也不晓得怎么样。前两天听说咱们龙田乡水泥厂地厂长张东健让市纪检委地人请去了。这几天工人们堵在乡政府闹事。要求放人。我看四哥也忙地够呛。”

    “唉。不是嫂子说你四哥。之北地性子太霸道了。他这个龙田乡地乡长可是把人家书记郑之和压地抬不起头啊。水泥厂张东健又和他关系近。这次地事不小。连省里都惊动了。怕你四哥给姓张地咬上一口。那算完了。姓张地也胆儿大。敢把劣质水泥弄上新津高公路上去。戳好大地蒌子。你看看。这还不到半年。高路新江县段地路面就翻浆了。”

    听到这凌寒脑子里嗡地一声。外界声音就让他隔绝了。2000年新江市生地新津高公路豆腐渣事件是震惊全省地大事件。在此事件中翻身落马地官员一片。新市政坛大地震。

    当然。做为普通老百姓。这一事件对凌寒也没多大冲击。可在这事件几年之后自已却从昔日恋人那里知道了一个惊心秘密。说它惊心。是因为这事件关系到自已和她地一生。

    现在想起来只有痛。锥心地痛。不。绝不能让这一切生。让我醒过来。我要改变命运。

    来自心灵深处的呐喊震动了沉睡中的灵魂,我必需醒过来,我要在2000年新津事件生时醒过来,我要改变那痛心的一幕,啊……让我醒来吧,我要挽回可悲的命运……

    ……

    “呀,这个小兔崽子,又给老娘光着腚睡觉。”刚送二嫂走了的凌香兰一入屋就看见炕上的儿子右腿掀开毛毯,露着个大白**还吧嗒嘴呢,念念有词的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凌香兰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不过倒没有难为情,儿子就是儿子,别说才二十三岁,他就是四十三岁在老娘眼里也还是儿子,炕尾有个扫帚疙瘩,凌香兰伸手拿来,照着凌寒侧俯着身子撅起的光**就是一家伙,“老娘让你不长记性,抽你个小兔崽子……。”

    “哦……。”惨叫着,凌寒终于睁开了眼睛,终于醒了过来,蒙在枕头上的脸猛的抬起来,与平趴在炕上的后背形成九十度角,下巴支在枕头上,两只眼睁的老大,眼睛里噙着泪花。

    凌香兰俯下身,双手捧着儿子俊秀无双的脸颊,却看到他眼里的泪水不由心头大疼,还当是自已抽的他过劲了,“睡觉不穿裤衩改不了吧?你看看你,**儿朝天象什么样子?羞不?”

    “不羞,老妈,你告诉我,今天到底是几几年几月几号?”望着老妈那年轻了好些的脸孔,凌寒仍不敢相信,可这间陈旧土气的老房子确是那么真实,记忆中这是当年在杜庄儿村的家。

    闻言的凌香兰一怔,又看了两眼儿子,还伸手摸摸他额头,“没烧呀,说什么胡话呢?”

    凌寒一急,伸出双臂揪住老妈的两个手,居然扭着身子撒娇,“唉呀,快说啊老妈。”

    “好好好,小祖宗,今天是2000年8月9号,听清了吗?”

    “再说一遍,老妈。”凌寒生怕自已听差了,不过**上疼痛还火辣辣的存在着。

    “2000年8月9号……。”

    ……

    橙色的霞光洒满乡间小道,落日之余辉柔和而绚丽。

    傍晚的风稍微大了一些,吹的野草沙沙作响,田里的庄稼已大部分收割,还有不少比人还高的玉米绿油油的分布在广阔的田原间,这个时候的蚊子密密麻麻成片成群。

    远处羊群、牛群都在往回村里赶,那些收割庄稼的人也匆匆扛着锄头铁锹赶着驴车往回走。

    看到田边站着的凌老师和她的儿子凌寒,人们老远就会问候一声,“凌老师好。”

    凌香兰实际年龄已经四十四岁,但她保养得当,又在村里过着悠然的生活,不耕不种只教书,皮肤和身段还保留着应有的风韵,看上去只有三十六七的模样,村里人谁见了她都眼亮。

    挺拔俊逸的凌寒站在老妈的身侧,长臂挽着她的腰肢,眼神迷离的望着天边的霓霞。

    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已的的确确是穿越了数年时空回到了2000年。

    而这个时候那件改变了好多人命运的新津事件才刚刚揭幕,不为别的,只为改变她和自已的命运也要去努力,凭着自已掌握的优势,改变这一切不是没有可能,即便是曾经不如意的那些事也将彻底生逆转,眼下要做的就是,迈出这个村子去,挖掘属于自已的优势。

    曾经很迷茫,看不清要走的路在哪,可是现在不同了,2008年以前生的一切自已都知晓。

    老妈的声音这时候惊醒了神思飞驰的凌寒,“想什么呢?儿子,很出神的样子。”

    凌寒对着老妈笑了笑,一把将她紧紧搂住,“老妈,儿子要好好的孝顺你,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想起老妈当年跟‘老爸’私奔,不被家里人认可,自已四五岁的时候才跟着老妈回到这里,凌家根本不认她这个女儿,从此老妈一个人带着自已生活,一直苦到现在。

第二章 玉米地里的野鸳鸯

    吃过晚饭的凌寒说出去买盒烟,凌香兰嘱咐了一声‘早点回来’。

    2000年的时候,杜庄村就中心大街上有凄昏的路灯,也只有正路是水泥铺就的,其它小巷子里还保持着乡村特有的土味,凌寒深一脚浅一脚迈出黑巷上了主街。

    村庄村不多,如今已不足三十户人家了,不少人这二年赚了钱,都搬到公社龙田村盖了新房,不认老妈的姥爷家就在龙田村,乡政府就在龙田村,老妈的四哥凌之北就是大乡长。

    凌之北也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人物,因背后有廖仁忠副县长撑腰,乡委郑书记都给他压着,这两年龙田乡办起了不少企业,都是乡政府工商站的站长张东健一手搞起来的,全乡人都说张东健是本事人,不过凌寒知道,在张东健背后还有凌之北的支持,最重要的是张东健有个市里关系很牛B,他能把水泥厂积压难销的劣质水泥弄上高路工程全靠那条关系。

    也正是那条关系引的大灾难,才造成了自已与旧日恋人的一出悲剧。

    最终能穿越回2000年的这个时候,也是这出悲剧所导致的结果。

    凌寒顺着大路一直朝东走,杜庄村唯一一家小卖部在村子东头,买烟出来之后,凌寒突然有了尿意,左右瞅了瞅,路灯下面总不能解开裤子放水吧,怎么说自已也是在大城市受过几年高等教育的有体面的青年啊,于是,凌寒就绕到小卖店的房后面去。

    夜风徐徐,房子后边野草丛生,不远处是几亩连成一片的玉米地,放水的凌寒无意识的四外游走目光,说来也巧,就在西边玉米地边突然捕捉不两条人影,一前一后钻进玉米地里去。

    村里九点以后基本没人出地了,这两个搞什么?非奸即盗吧?

    心念动了动,凌寒抖了抖水龙头的残余水滴就猫着腰钻了过去,他天生胆儿大,可不信什么神神怪怪的东西,虽然夜黑的很凄惨,风吹的很阴森,可他心里一点不害怕。

    一个大麻袋铺在地上,男人迫不及待的剥着女人的衣衫,大该由于太激动的原因居然半天解不开扣子,那女的也急了,干脆把衫子和内里的小背心一起卷了起来,月光下只看见雪白一片,男人将她推倒就把脸蒙了上去,两个手却不闲着,顺着摸向女人的裤子。

    **中地男女根本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就在不远处盯着他们。似乎身外地一切都被他们忽视了。除了风把玉米叶子吹地‘沙沙’响之外。就是女人急促地压抑呻吟和男人粗喘声。

    “娟儿。来跪起来吧……。”

    女人摆出了狗爬式。任由男人在后面折腾。她那身子被洒进玉米地地月光照地斑斑条条地。白一道暗一道。让凌寒想起了花斑豹。豹子交尾时也是这个姿式。

    娟儿?是张小娟吗?好象这个女人是本村头号美女吧。张东健地女儿。

    男地又是谁呢?凌寒穿越而来。对2000年以后地事记忆犹新。但对之前村里地情况就不大清楚了。因为自已在北京念了好几年书。村里人大都印象不深。不过要是见了面肯定认识。

    怎么听着这个男人地声音也好象挺熟地。凌寒就一动不动地躲在不远处摒着呼吸注视着这对男女地肉搏。男地动静挺大。不过没三五分钟就爬在女人身上不动了。

    “二贵,你咋越来越不行了?”女的很不给他留面子的瞒怨了一句,显然她还没满足。

    象死狗一样的二贵翻身仰倒在地上铺好的大麻袋上,喘着气道:“***,今天没弄好。”

    “你哪回弄好过?十次有八次你弄不好,你不死了活着有什么用?”

    “缓一缓,缓缓再来,别气,凭俺杜二贵这体质,咋不比那个小白脸儿能日?”

    张小娟哼了一声,“回家日你妈去吧,人家小白脸儿还有个文凭,你有个啥呀?”

    “***张小娟,你是不是看见那个小白脸儿回来又动心了?他家穷的连毛都没一根,俺爹是村支书,你不让俺日让谁日?你爹也让抓走了,你还牛B个啥?俺要你就不错了。”

    张小娟冷笑道:“你杜二贵会给老娘溜沟子,不然你那个球毛爹能当上村支书?”凌寒弊着笑,溜沟子是村里骂人的土话,指讨好奉承别人的意思,溜,舔也;沟子,女人那条水沟。

    “你个***骚贱货,俺抽死你……。”杜二贵翻起身就朝张小娟抽打起来。

    张小娟也不是好欺负的,两个手乱抓乱抠一顿,结果就把杜二贵腿中间那嘟噜货给揪住了。

    “唉呀呀……捏死了,**……快放手,我的妈呀,蛋黄出来了……啊!”

    “老娘白让你糟塌一年多,你还敢打人?捏死你,老娘也不活了,”张小娟是失去了理智,老爹也被抓了,自已也成了烂货,如今又给他这么打,活着真没意思了。

    杜二贵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狠命煽了张小娟一个巴掌,把她打翻在地,两个人都趴着不动了,只一个劲儿的喘气哭泣,凌寒也看不下去了,这叫什么事?

    ……

    前世记忆中张东健的老婆向老妈提过亲,就因为自已考上了大学,认为将来能有出稀,不过老妈没同意,那时候老妈就现张小娟有点水性扬花,这样的女人能要吗?

    这事老妈压根就没和自已提过,当时自已在北京念书,根本不知道有这事,而杜二贵他爹杜福田能当上村支书的确是靠张小娟她爹的关系。

    回家之后凌寒也没和老妈说这事,爬上炕看了一会儿电视就睡着了。

    在学校时凌寒有早起的习惯,可自穿越之后就特能睡懒觉,日上三竿了还睡的呼呼的。

    反正也没啥做的,凌香兰也没叫醒儿子,如今学校里也放暑假,她自已也是个闲人,想想儿子的工作问题,还是决定去一趟乡政府,厚着脸皮问问四哥,再不认自已也是他妹子呀。

    凌寒睁开眼的时候都快中午了,撩开薄毯子时现裤衩又没了,靠,睡的时候穿着,怎么老半夜在梦里裤呀?这毛病真是改不了,在学校时就养成了,幸好老妈不在,不然又惨了。

    起身梳洗了一番,蹲在屋檐下点了支烟,记忆中好象凌之北为自已跑下了工作,还是进了县委办公室的秘书科,看上去是份让人羡慕的工作,其实凌寒郁闷的很,记忆中自已在秘书科很不受欢迎,一直到和蒋芸结婚才改变了命运,眼下要是还沿着这条路走,啥事都误了。

    记得新津事件中新江县有两个女人很出彩,一个是县长项雪梅,一个是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沈月涵,记得是8月16日沈月涵上任县审计局当的局长,几天后就由审计局带队下龙田乡审查水泥厂的帐务了,自已在这之前插进去,才有机会参与新津事件,才能逆转命运。

第三章 传说中的恐龙

    中午老妈回来时居然拎回了一只烤鸡,说是在乡里饭馆买的。

    只看老妈开心的表情,凌寒就知道进县委的工作有眉目了,不然以老妈的勤俭还想吃烤鸡?割了自已的**烤着吃吧,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周才改善一次生活的。

    果然不出所料,吃饭的时候凌香兰告诉凌寒,明天去县委报道,一切手绪和档案都已经弄进去了,就差人去了,老妈是左一番叮咛,右一番嘱咐,中间还加一番威胁,说是工作来之不易,万不可惹事生非,否则老娘认你是儿子,可老娘手里的扫帚疙瘩可不认得你。

    下午村里就传遍了一件事,张小娟被龙田乡派出所的人抓了,听村民说昨天夜里生了大事,具体怎么回事人们都不晓得,但是结果是杜二贵给抬进了医院,差点一命呜呼。

    凌寒心里数,却懒的过问,这对狗男女谁死谁活和他没半点关系。

    倒是老妈从街上回来叹息了一声,“张家那闺女也挺可怜的,都说红颜薄命是点也不假,她爹在那会儿张小娟也风光的不得了,杜二贵就是条狗跟在她身后绕,现在张东健给抓了,那小子肯定逼张家闺女做什么事了,不然能让人家把蛋黄捏碎了啊?”

    “啊?不是吧,老妈,真捏碎了?”凌寒头皮有点麻,这女人也真够狠的。

    “村里人都这么说,二贵他妈哭得死去活来的,我看八成假不了,你找对象可得给老娘慎重点,别仗着自已脸蛋俊俏就勾三搭四的,惹出祸来有你后悔的一天。”

    凌寒心说,老妈,迟了,我已经惹出祸了,不过眼下是安全的,一年半前自已把两个美女气之后,再没联系过,但是记忆中她们现在仍惦念着自已,今世如何展得看自已怎么走了。

    当天下午,凌寒就装了五百块钱坐小公共车进县了,送儿子上车时,凌香兰还哭了。

    凌寒也心酸,但没敢哭,心里邓誓要好好照顾老妈,孤苦的老妈一个人生活多年,再不能让她苦了,安顿下来就把老妈弄到一块去,自已是她的命根子,一天不见她都要挂念。

    ……

    2000年地新江县正在进行着一系列地改造。去年县北因为要修高公路。让不少人进行了南迁。今天又改造拓宽县城马路。小门面听说统统要推翻重建。项雪梅县长有干实事地魄力。

    记得01年项雪梅就当上县委书记。03年时又调任城区政府任区委书记。04年下半年出任新江市副市长。挂常委衔;06年初就任市长。成了新江第二号大员。07年底调入省城柏明市任代市长。然后转正。柏明市行政级别是副省级。市委书记通常挂省委常委衔。

    不到八年时间。项雪梅就从县团级迈入副省级。这算是一个升迁神话了。

    凌寒做为一个穿越人都不晓得项雪梅地根在哪。别人更不清楚了。真正知道地人却不会透露口气。但从种种迹象中能看出些端睨。这个女人是有来头地。她本人也不是新江人。

    一路跟着项雪梅腾达地就一个人。沈月涵。沈月涵是新江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沾上项雪梅地。项雪梅来新江县任职之初就带着她了。到项雪梅离开新江地时候。沈月涵已经是开新区地区委书记了。这两个耀眼地女人有一个共同地特点。她们都没有家室。

    在仕途上走的女性,很容易被别人抖出些生活作风问题毁掉前程,没了婚姻就没有了生活作风问题,即便老是某男在一起也说得过去,你总不能不让人家谈恋爱吧?最多这么一说。

    凌寒知道,这两个女政客一直都被新江人称为一代靓景,风华绝代不说,最主要的是干了好多实事,创了好多政绩,在老百姓眼中,她们是清廉的好官,口碑极好。

    新江县可是说是沈月涵政治起步的地方,凌寒在上一世最是关注这两位女政客的动向,所以重生之后,他就产生了一种要参与到她们中间的念头,即便已经惹了一身情债,那再沾点也无妨了,虱子多了不咬人嘛,再说了,能不能沾上还两说呢,她们那么容易给人沾上,几年过来能几乎不传出绯闻吗?凌寒心中也不是很有把握,但他要别任何人更有坚定的信心。

    ……

    县城的暄嚣远不是农村能相提并论的,从小公共车下来之后,天色都有点黑了,凌寒沿着街走向县城的繁荣中心,一边琢磨,怎么才能去了审计局呢?去了那里才能接触到沈月涵呀。

    一路想着,找了个小馆店先住下,把换洗衣物的杂包丢在床上又出来,县城里有家回春面馆是前一世自已最常光顾的地方,那时候穷,也就混混小馆子,捡便宜实惠的吃,在县委当个普通的整理材料的秘书几本没有机会跟着领导会混大餐厅,专职秘书还差不多。

    记得沈月涵也特喜欢回春面馆的面食,老会去吃,该去碰碰运气,兴许就撞个正好,抑着这样的念头,凌寒一路溜达到县南边的回春面馆,这时候华灯燃起,把小县城整个儿点亮了。

    铺面虽不大,不过门前的车停了不少,特色面有特色味道,吸引人是很正常的,这里的食客不分贵贱,什么档次的人都有,即有衣着光鲜的体面一族,也不乏灰头土脸的菜贩民工。

    七点钟正是食客如云的高峰期,凌寒入店绕了一围,连个容座位也没有,同时他也没现自已要寻找的目标,于是就点了支烟到门外等去了,烟头掐灭好几个,眼巴巴望着出来进去的人,偏是没有她的影子,实在肚子饿的咕咕叫了才钻进店里去要面吃,才时人不算多了。

    一碗面加卤蛋加红烧肉一条3.5元,贵是不贵,不过凌寒觉得一碗不够吃,出来又要了一碗,端着正要返回原来的地方时却看到一个苗条的背影正在门边的位置吃面。

    这一刻凌寒心脏有些不争气的跳动快了,会是她吗?是不是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厚壮着脸皮就坐到了那女人的对面去,放下碗抬头这么一看,傻掉了。

    我靠,好苗条的背影,居然是个下巴有黑胡茬儿的男性化母恐龙,当时胃里一阵翻腾。

    最要命的是母恐龙看到级帅哥时,嘴巴张大了,合不上了,嘴里嚼的粘乎乎的面全让凌寒看见了,一瞬间凌寒忍不住上涌呕感,结果把刚才吃的一碗面全数喷在桌子上,转头就跑。

    母恐龙这刻也被勾起了喷吐的**,凌寒身子刚出门她就喷了,食客们全捂着嘴呕起来。

    还好凌寒闪的快,不然非给喷一头一脸,逃出门后他都不敢停留,生怕被恐龙追上来。

    见过丑的,没见过那么丑的,凌寒大叹霉气,沈月涵没撞上,居然撞上这么个东西,妈的七块钱没了,肚子也空了,这要给老娘知道,俩**蛋儿不变成黑色的才怪呢。

第四章 鸟毛也没给你准备一根

    真也奇怪了,在家里睡时怎么也醒不来,换地方之后不到七点就睁开眼了。

    起来先在床下找见裤衩穿上,一番洗漱之后拿着自已的包就匆匆下楼退房直奔县委报道。

    县委和县政府同在一个院子里,楼是98年时峻工的新楼,六层高,左半幢县委,右半幢是政府,人大和政协还在原来的旧县委,不过离的不远,就在对街往南一百米处。

    在县委办公室找王连水主任报道之后就正式上班了。

    想起昨天去回春面馆想‘偶遇’沈月涵的恶心事,凌寒就闹心,结果在郁结不舒的情况下一失神把办公室一个暖水瓶打了,刚巧推开门进来一个人,暖水瓶在他脚前不远炸开,吓得那人朝后猛的一跳,“啊……你,你哪的?你能干点什么?连个暖壶你都提不住吗?”

    办公室里的人全站了起来,里屋的县委办公室主任王连水忙跑了出来,他是听见刘民海书记的训人声了,出来一看,心说,你小子真不睁眼啊,上班头一天就把大书记给惹上了。

    “哟,刘书记,您怎么过来了?小凌,你怎么搞的?好好的咋就把暖壶给打了?”王长水见刘民海一脸怒气,忙训了凌寒一句,不怒才怪呢,半个裤腿都溅湿了,没烫着够好了。

    凌寒干笑一声道:“那个……刘书记,实在是对不起,我不小心撞翻暖壶的,您看……。”

    “晦气。”刘民海怒瞪了凌寒一眼转过身就走了,都没理在一旁陪笑的王连水。

    王连水翻了个白眼,心说,廖仁忠,你弄个什么人过来呀?长的倒是人模人样的,可这不干人事呀,头一天上班就触刘大书记的霉头?这以后的日子能好过的了吗?

    “唉,你呀你,我说什么好呢。”王连水承过廖仁忠的情,这次替廖仁忠安排凌寒也是还人情,同时他也看好廖仁忠,刘书记明年换届退位的可能性是极大的,按一般猜估,项雪梅很有可能出任县委书记,而市里如果不空降一位县长的话,廖仁忠是肯定能坐上这个位置的。

    所以王连水明知道刘书记和廖仁忠明和暗扛他也不想弃掉自已早铺好地路子。

    说了凌寒两句就匆匆去了刘书记办公室。一进门就听见刘书记道:“什么货色。打远给我。”

    王连水苦笑着。小心翼翼地应诺着。没说个啥就退了出来。回了办公室就把凌寒叫了进去。

    “小凌啊。其实县委这地方也混不出个情由来。呵。你看有没有想去地地方?你挑挑。”王连水心说。是你小子自已不长眼。偏偏把暖壶砸在了刘书记脚下。卷铺盖换地方吧。

    这话问地凌寒好不欢喜。不是吧?这就挑地方了?看意思是我这个暖壶砸好了。错有错着。哈。心里想着。面上却不表露。“王主任。这事没弄好。害你也给书记批。真是对不起。”

    “那倒没啥。呵。年青人嘛。难免有失误。下去锻练锻练也好。机会以后有地是嘛。”王连水这么说也没错。明年廖仁忠一上台不是又有机会了。其实他也不清楚凌寒和廖仁忠什么关系。

    “是的,是该锻练,王主任,您看我去审计局怎么样?”

    王连水眉头皱了一下,心说这小子看着挺精明的,咋就选个审计局,那不过是能吃点残羹喝点剩汤的小衙门,给你这么好个挑的机会,你居然都不利用,“你决定了?”

    “嗯,决定了,听说那地方比较轻闲,我这个人也懒点,叫王主任见笑了。”

    ……

    中午都没到凌寒就去审计局报道了,心说,老妈要是知道这事,非气的背过气去不可,嘿。

    审计局的局长刚调走几天,新任还没派下来,情况果然和前一世一样,凌寒心中暗笑,穿越之后的运气还是相当好的嘛,还真得感谢昨天那位恐龙姐姐,没她那一出自已今天也不至于郁闷的打翻暖壶,一切都是天意啊,一想到8月16号就能见到沈月涵了,心下好不激动。

    不过接下来两天凌寒多少有点郁闷了,局里综合股股长马大山却看自已不顺眼,敲打了两回摆明了要好处,自已没孝敬他,这小子就开始整人,什么卫生间便池堵了你去看看,楼道这么脏你咋不扫一扫?本来要冲他两句,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自已还没想到怎么接近沈月涵呢,这小子就给出了个好主意,嘿,对,就让你压迫几天,激起民愤,正好沈月涵来了拿你小子开刀,俺做为一撮受压迫的代表,心怀正义又欲立威的沈大局长能不关心一下吗?

    于是,凌寒表现出惊人的‘吃苦耐劳’的精神,挨着几天在每个楼层的卫生间晃,结果还被三股奇丑如猪的副股长李某某在厕所撞见,扣了个‘耍流氓’的帽子,凌寒根本不在乎。

    审计局女的多男的少,其中最有姿色的两个都在二股,一个是副股长顾月娥,一个是会计杜月琳,都是熟美的冒油的那种风情少妇,二十**岁模样,身条丰腴性感,牛仔裤下包裹的臀滚圆肥硕,也难怪马大山一天老往二股跑,感情是有目的。

    8月14号中午,凌寒在厕所撒尿时碰上了综合股另一个闲人王得利,这个小子也就比凌寒大两三岁的样子,相貌用猥琐两个字来形容是不够的,还得加上龌龊二字才勉强匹配。

    那家伙抖了抖放完水的鸟,斜着眼朝凌寒看了一眼,“我说兄弟,该孝敬就孝敬点,马股这人你惹得起吗?哥哥我来了这快两年了,让他拾掇了三个多月,不是通便池就是打卫生间,要不就是扫大院,不干吧他月底不能你开资,你告他吧,头头儿们全不理你,没闹。”

    凌寒哧的一声冷笑,甩着鸟扭过身朝王得利道:“你看,我穷的连根毛也没给他准备的。”

    王得利瞪眼一看,不由吓了一跳,真是没长毛的,让他吃惊的不是这个,“兄弟,好家具呀。”

    凌寒提了裤子也斜着眼望着他,嘿嘿笑道:“好家具吧?怎么着?你的小菊花痒了?”

    王得利一米七多点的身高,哪敢向凌寒龇牙,这家伙少说也一米八四,打不过人家,他干笑了一声就走了,出了卫生间才呸了一口,神气什么?不就是长了个没毛的粗鸟吗?有啥呀?

    溜进二股时看见马大山正在和股长贺涛声聊天,其实姓马的一双色眼就在顾杜二人身上转。

    “马股,刚才在厕所碰见凌寒,我好心点拔他两句,你猜那小子说什么?”

    “嗯?说什么了?他敢说什么?”马大山一张疤脸顿时飙怒起来。

    王得利压低点声音道:“那小子转过身拿鸟对着我说,一根鸟毛也没给你准备的。”

    马大山顿时大怒,抬手就给了王得利一个大嘴巴,“放你妈个狗屁。”

    贺涛声忍不住笑了起来,那边几个女会计都红着脸低着头,苦忍着笑,弊的相当辛苦。

    王得利挨了一巴掌有点不甘心,但却不敢火,仍陪着笑脸道:“嘿……马股,这话是凌寒说的,可不是我说的,不过我看清楚了,那家伙真是没长一根毛的,鸟比驴的还粗呢。”

    女会计们有点坐不住了,马大山就是个大流氓,王得利是个小流氓,这俩个货一天在二股胡说八道,众人也没办法,马大山惹不起,以前局长是他姐夫,现在又调走当组织部副部长了。

第五章 被两个女人调戏了

    凌寒洗了洗手,出了卫生间到楼门厅掏出烟刚点着,身后传来女人说话声。

    回头一看是二股副股长顾月娥和会计杜月琳,俩人出来一看凌寒在哪抽烟,脸上同时一红,大该想起刚才王得利说的话了,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二人居然同时笑了起来。

    见她们对着自已捂着嘴笑弯了腰,凌寒不由一楞,以为身上哪出问题,忙低头上下左右的找,可看了一遍都正常啊,结果二女笑的更厉害了,凌寒忍不住问,“二位大姐,怎么了?”

    好不容易收声,二女臂挽着臂走近他,大胆的顾月娥道:“小帅哥想知道啊?请我们俩吃饭?”

    凌寒心说请就请,面对这等风情韵美的熟妇他打心眼里不拒绝和她们生关系,不过多少凌寒还是有些心虚,主要他腼腆了点,二女都是过来人,见他脸红更大胆了,越瞅他越顺眼。

    “到底怎么了嘛?呵,请吃饭没问题,不过我是个穷人,只请得起你们吃回春面。”

    “好啊,一会下班,不许懒帐呀,吃完饭就告诉。”

    凌寒爽快的答应了,中午下班凌寒就在单位门口等着,人们66续续走光了,碰到马大山和王得利时还给瞪了一眼,他假装没看见,大约又过了三几分钟顾月娥才和杜月琳推着自行车出来,见凌寒在门外等着,同时嗔怨,“还以为你吓跑了呢,原来在这等着呀。”

    “呵,怎么会呢,骑车子去啊,谁带我?”

    “美得你,人高马大的,你来带我差不多。”顾月娥过来就把自行车给了凌寒,她是那种爽朗型的个性,杜月琳相对来说稳重一些,论年龄也是顾月娥大她一两岁。

    自行车上路,顾月娥侧跨坐在后衣架上,手臂很大方的环住了凌寒的腰,凌寒身子一僵,面对大胆的风情少妇,他没有经验,倒是产生了一种自已被她戏耍的感觉,不过挺剌激。

    凌寒可没看见顾月娥朝落后一个车轮地杜月琳挤眉弄眼。杜月琳无声一笑。偷看了一眼凌寒侧脸。果然有红痕。就朝顾月娥指了指脸。那意思是说‘小帅哥脸红了’。

    顾月娥捂着嘴笑。却也没出声音。一路上她们你一句我一句问凌寒地情况。凌寒也一一作答。有了这番交谈。好象融洽了许多。在面馆吃饭时有说有笑。多半凌寒被她俩打趣。

    出来地时候。顾月娥朝杜月琳使眼色。杜月琳就让凌寒带她走。经过一番接触她也放开了。二女认为凌寒是那种知书达理地文质彬彬地男人。能说出‘没给马大山准备一根鸟毛’地话也真是不容易。这几天也看地出来。小帅哥待人接物言谈举止颇有雅士风度。可不似马大山王得利两个贱人那么粗俗不堪。尤其那玉树临风之姿。看着就让人心动眼馋地。

    回了局里才不到一点。二女放自行车入车棚地时候凌寒先进楼去了。顾月娥这才找到机会和杜月琳说私话。“喂。怎么样?月琳。再耍耍这个嫩小子。蛮剌激地嘛。”

    杜月琳脸一红。低声道:“我地娥姐。你就不怕张大东剥了你地皮呀?”

    张大东是顾月娥丈夫。她哧地一笑。“别提那个牲口。一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地。回了家棒子就蔫了。没玩女人才怪呢。老娘偶尔开开荤咋了?你不敢呀?还是你家李晓兵是个好男人?”

    杜月琳翻了个白眼,“好个屁,出门时候油头粉面精神十足的,一回家就变成死猪了。”

    两个女人挽着胳膊朝楼道里走,顾月娥附她耳上又道:“凌寒八成是个嫩男人呢。”

    “不会吧,象他这年龄的男人有不开荤的吗?别是披着羊皮装相。”

    “我看不象,逗他两句就脸红了,呵,说心里话,我看着他就是动心,非吃了他。”

    杜月琳知道顾月娥是那种敢说敢做的性子,自已不动心是假的,“真上呀?娥姐。”

    “没假,不过姐这心里也虚,没做这种出轨的事,好妹子,陪姐一起好不,你有我就敢。”

    “什么呀,你上就上呗,还拉个我?我才心虚呢。”

    “咱俩在一起时你心虚不?不吧?呵,这就对了,互相壮胆,先和他逗耍的套近关系再说。”

    凌寒从传达室看到她们入楼,就出来着,“娥姐琳姐,怎么回事还没告诉我呢。”

    顾月娥扑哧一笑,“到办公室吧,嘴干的,先给两个姐姐砌杯茶总应该吧?”

    “不是耍我呢吧?”凌寒无奈跟着上楼去,中午人们全回家了,只剩下传达室的胡大爷。

    三个人进了二股办公室,凌寒真就给她们倒了茶水,二女却进到里面股长的小办公室去,平时那里都不锁,有中午不回家的人可以躺在里面的单人床上休息一会儿。

    凌寒端着水进来,道:“耍够我了吧,说吧,再不说我跳楼的心都有了。”

    逗的她们齐声娇笑,顾月娥才道:“上午你在厕所和王得利说什么来着?”

    “啊?那个……什么也没说啊。”凌寒心说,莫不是姓王的给自已到处宣传了吧?操!

    想到着脸微微一红,顾杜同时笑了起来,大该又想起王得利的话了,弄的凌寒越的尴尬了。

    “行了,娥姐,你看凌寒脸红的,哈……。”杜月琳越看他越有趣,忍不住又笑了。

    二女并坐在床沿边,荡着穿着肉丝袜的性感小腿,别有一番动人的风情,还好她们穿的是那种工作套裙,比较长的说,腿双紧挟着,想看见点啥实在是太难了。

    顾月娥拍了拍自已身边的床铺,笑道:“来,坐这,坐过来姐告诉你。”

    凌寒多少有点心慌,这种熟妇风情实在是不曾领教过,看见顾月娥笑的很暖味,心里更有点紧张了,这女人不是绝色,但容颜也秀丽端庄,配上一双大大杏仁儿眼,相当的有魅力。

    搓了搓手还是选择了坐下,凌寒还故意表现出一付从容不在意的模样,其实紧张的神色没逃过二女的观察,而他越是这样越能勾起二女戏耍他的心思,他要是主动一些二女可能退缩了。

    顾月娥基本确定这是个没经历过真枪实弹的嫩小子,心里不由一热,什么伦理道德一瞬间给她丢去了一边,大方的伸手搂住凌寒的脖子,让自已丰硕的胸压迫在他臂上,同时拢着纤手在他耳朵上,凑上嘴去说了几句小声话,末了还道:“马大山气的脸都黑了,你可真有意思。”

    “我、我就是瞎说了一句,你们别听王得利那个生孩子没**儿的家伙扯淡。”凌寒忙否认。

    顾月娥却搂紧他不放,媚态横生的娇笑道:“我和你琳姐可不信,要不给姐摸一下?”

    “啊?”凌寒第一个反应就是双手掩裆,“真的,娥姐,没、没那事……。”

    “不信你,王得利亲口说的,验证一下吧,来,月琳,你摁着他,我非摸他一下。”顾月娥说着就将凌寒扳翻在床上,杜月琳虽是有点紧张,可在顾月娥的鼓舞下提足了勇气。

第六章 匿名信

    凌寒惊呼一声,身子顿时缩成一个团翻过来爬在床上,双手还紧紧捂着裤裆。

    任凭二女推翻鼓捣也没能将他的手扳开,结果二女笑的气都岔了,三个人折腾了一头汗,凌寒有劲,又不能推搡她们,只能护着自已了,杜月琳白忙半天没弄成,大是气苦,扬起手就朝凌寒跪撅着的**抽了一巴掌,打的他直龇牙,才笑骂道:“你承认不?不承认就剥裤子。”

    凌寒看出她们是要真剥,忙道:“琳姐,我、我承认了,别剥了行不,我怕了你们了。”

    “哈……。”二女笑的前仰后合,顾月娥道:“看把你羞的,我和你琳姐见过男人那个玩意儿,稀罕的看你呀?哈……快起来吧,贺股长的床都给弄脏了,小心他下午来骂人。”

    凌寒翻身下床,整了整衣服,抹了把头上的汗,“唉哟,吓死我了。”

    “吓什么呀?又不**你,哈……你可得小心了,姓马的非要整你,别说姐没提醒你。”

    “整我?就他?不知道谁整谁呢,嘿……。”凌寒诡秘的一笑倒是让二女为之一惊,那表情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出现,给人的感觉尤为强烈,顾杜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下讶然。

    下午马大山果然找茬儿,这不对那没味的,凌寒也不嘲理他,该干啥还干啥,装的那叫一个乖呀,好多同事都看不下眼了,心说,凌寒你怕他个啥?他能把开除了?最多迟俩月工资。

    不过凌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嘿,姓马的,民愤起来了,你小子好日子到头了。

    8月15号中午,凌寒又请顾杜吃饭,仍旧在回春面馆,早上是顾月娥多买了一份早点给凌寒的,她都不怕别人看见说闲话,谁爱说啥说去,有钱难买老娘愿意。

    吃完饭时,凌寒才道:“两位姐姐要是看我这几天受的挺苦,就帮我个忙好不好?”

    “呀。上了小贼头地当了。这顿饭好吃难消化呀。”顾月娥笑着打趣。

    杜月琳不以为然地道:“说来听听。能帮得上姐就帮你。出格地事可别指望呀。”

    “呵。出不了格。我是说新局长来了两位姐姐都写封匿名信替我鸣个冤。背地里动动群众。让大家伙都来落井下石。新官上任是要立威地。不拿马大山开刀找谁去?”

    二女对望一眼。顾月娥道:“匿名信姐给你写。才不怕呢。不过怕没啥效果。姓马地有靠。”

    “是啊。凌寒。他姐夫刚调到县委。好象沾上了刘书记。任组织部副部长了。怕是没人惹得起。这么一闹腾。怕姓马地怀疑到你头上。那不是更惨了?”杜月琳地担心也是正确地。

    凌寒笑了笑。“我连毛都不长。我怕他个毛啊?我忍辱负重就等这一天呢。赌也得赌一次。”

    “行,凌寒,两个姐姐帮你这回忙,事成之后请我们吃饭哦。”顾月娥笑嘻嘻的道。

    凌寒点了点头,“凌寒有一天爬起来,忘不了娥姐琳姐的好,我们香的一起吃,辣的一起喝。”

    这话也够让二女感动的,女人就喜欢那种被哄着的感觉,爱人也好,情人也好,有哄最好。

    ……

    在凌寒的企盼中,8月16号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院子,赶紧扫院子,一会新领导就来了,头一天上任咱们别出了洋相。”马大山喊着。

    “马股,您不早说,两个清洁工人今天打着去搬新锅炉了,没人扫呀。”科员王得利道。

    “你猪脑子呀?不会叫凌寒来扫吗,快去。”马大山怒斥一声。

    大约十点左右,凌寒刚扫完全院,浇上了水压了土气,喘气还不匀的时候,几辆小车就驶了进来,三辆车全是桑塔纳,一辆是2000型号的时代人,另两辆是普桑。

    局里大小领导都纷纷列队在楼门厅迎接新领导,顾月娥也在后面,不过她的眼往凌寒哪看。

    那辆时代人上下来的赫然是两个‘扎眼’的少妇,凌寒就站在那里提着浇水桶怔。

    其实怔的不光是他一个人,楼门厅一堆所谓的领导们全在怔,他们心情那个激动呀,终于见到了令全新江县人都瞩目的年轻县长项雪梅,难怪今天连马大山这样的货色也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头上居然还喷了膠,所有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项雪梅来新江县挂职是副县长,结果没半年就取消挂职提成县长了,很多人都认为她有深刻背景,但没人知道有多深,根在哪;背景神秘呀,这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是耀眼异常的。

    ‘久违’的两张面孔,要比前一世更给凌寒震撼的感觉,因为前一世自已没想法,只是远远的望着她们做一个旁观者,但是今生却不同了,嘿……你们的生命中会因有我而更精彩。

    ……

    沈月涵的上任似乎给全局上下带来了无比的动力,一个个卯足了劲儿,好象吃了几颗伟哥似的,脖子都硬的转不回弯儿了,一连两天都是这样的,不过新局长大人被一堆匿名信困扰着,大部分是为一个叫凌寒的新来没几天的小伙子抱不平,也有一小部分历数马大山的‘累累罪状’,什么张扬跋扈调戏同事,还暗中与办公室会计李玉莲乱搞男女关系等等。

    凌寒却没写什么信,而是继续装‘受压迫’的那撮人,蹲在后面锅炉房和张大爷安装锅炉。

    “小凌呀,看不出你文质彬彬的干这种活也很麻利呀。”烧锅炉的大爷老张头儿笑呵呵的道。

    “张大爷,这算啥呀?想当年我扛锄头种地,出猪食放毛驴啥没干过?嘿……。”

    “小凌,听说你也是有文凭有大学生呀,马大山有点过份了,他姐夫不在这当局长了,还嚣张个啥?没这么拾掇人的,你说说你才来几天?该干的全干了,掏厕所,扫楼道,修锅炉,这也不是你们这些科员该干的事呀?小凌,大爷悄悄问一句,你是不是得罪过马大山?”

    凌寒坐上靠着刚安装好的锅炉掏出烟,给老张头儿烟点,才苦笑道:“我一共才来了十一天,哪认识马股长呀?头一天上班马股长就让我去疏通卫生间的女便池,结果给三股的李副股长扣了个进女厕所耍流氓的帽子,前两天迎接新局长哪遭,事后又嫌我拿着浇水桶站在院里丢了大伙的脸,我也是堂堂名牌大学毕业的经济学硕士研究生,唉……大爷,不说了干活。”

    “小凌啊,想开点,年轻人办事要灵活嘛,大爷也在机关呆了些年,这种事见多了。”

    突然一声轻咳从门口传来,凌寒和张老头齐齐回头,看到的赫然是新任局长沈月涵。

    顿时,两个人全傻眼了,其实凌寒是装的,蹲着两天了,就等你来打水呢,刚才听到脚步声,偷眼一看,果然等来了沈大局长,急忙开口叹命苦,张大爷不负众望的引出了话头,嘿!

    这天下午,凌寒当真被沈局长请去了办公室。

    传话的是王得利,这小子前脚传完话,后脚就跑到马大山那里‘溜沟子’了。

    入到沈月涵的办公室,凌寒才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下欣赏这位前一世令自已仰慕的女大神。

第七章 沈月涵

    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不合适来形容沈月涵的那种气质,她不美吗?非也!

    在凌寒记忆中,单从容貌上比较的话,项雪梅才是项级美女,前世与自已失之交臂的她才能与项雪梅一较长短,而沈月涵和前世的妻子蒋芸是同一个级别的美女。

    她们是绝对两种不同的风格,沈月涵的清冷秀淡是不可匹敌的,而蒋芸的娇姿媚态是绝世无双的,各有千秋,各占擅场,似乎拿到一起比较有点不太合适,名符其实的各领一类风骚。

    凌寒轻微的深呼吸,他不想让沈月涵看到自已太不堪清秀魅力的轰炸惨样。

    “坐吧,小凌,我看过你的档案了,不错嘛,经济学硕士头衔,好象和你的年龄不相称?”

    “那个…不怕领导见笑,读研是早了些,归功于我导师的厚爱,本来有出国的希望,可导师偏偏就…唉,我没门没路的,最后就返回家乡了,我那文凭人家都说是假的,我也懒的解释。”

    “既然你是学经济的,我随便问两句,咱们县经济基础差,你认为招商引资还有优势吗?”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凌寒眉锋一蹙,她有心考校自已?嘿……不凭学识,就凭记忆也能轻易的回答这个问题呀,这个让你另看我一眼的机会我就不客气了,放过了就是傻鸟。

    “有啊,局长,正因为经济基础薄弱才要大力建设嘛,光是市县级政府领导们对这一块的重视,就不是那些经济基础强的城市可比的,优厚的政策倾斜不是优势?满目全是失业的人群,潜在着这么大的廉价劳动力市场不是优势?大片大片的廉价土地不是优势?遍地黄金没人挖掘不是优势吗?要说没优势,那是替自已能力低下找的一种借口。”

    “听你这话口气不小呀?你说咱们县能展点啥?”

    “县里也有些基础,比如矿业、林业、绿色蔬果业、科技化的农业种植等等,先是利用自身拥有的资源积累财富来改善投资环境,然后可以把那些有污染的城市里不能生存的企业引过来在县城外大片的荒山野地建厂,修条路啥都有了,比如一些制药厂,大型轧钢厂,冶铁厂,他们很意愿意来的,因为咱们县里那些山头上有相当丰富的金属矿藏量。”

    沈月涵现出讶色。点了点头。凌寒心说。沈姐姐。这不是纸上谈谈兵。算什么呀?

    “小凌。这些事说起来容易。可真要做地话就难了。县里领导谁都知道这些优势。可是真正入手地时候却困难重重。这样那样地因素引来地制约很大。想地太乐观没实际效用。”

    “领导。说句大不敬地话。当官地是有这样那样地顾忌。既想出政绩。又怕引火**。真正有魄力地领导不多。能置死地而后生地领导就更少了。头顶乌纱尸位素餐地倒比比皆是。”

    “行啊。你连我也骂进去了吧?”沈月涵笑骂道。

    凌寒笑道:“哪敢?局长肯听我这个小人物说话就有不拘一格用人才地胸襟气魄。凌寒佩服。”

    “呵…这马屁拍地…耍滑头啊。先用话把我架起来。我不用你反倒显我地小气了。是不?”

    “是,我承认我是有点急了,可我一个小人物哪有那么多接触局座的机会?无势无靠的,想干实事也找不见门,局座这么年轻就出山独挡一面了,这也算我的机会,我宁肯被撞的头破血流也不能放过之后悔恨呀,今天毛遂自荐,也不怕局长笑我,我只想干点实事。”

    这回轮到沈月涵头皮麻了,还真是没碰上过这么‘厚颜无耻’来投靠的呢。

    “你这态度可有点卑躬的味道,向我表忠心吗?”沈月涵故意激了他一句。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这算什么?只要局长用我干事就行。”

    “马大山那么整你,无非是要点好处,也是要给你做事的机会,你咋不灵活的敷衍他一下?”

    凌寒摇头失笑,“他?嘿,我怎么看都看不出他是个有做为的货,敷衍他不如捐慈机构呢。”

    沈月涵冷哼了一声,语气转冷道:“马大山是你的领导,他纵有不对,可你这态度也有问题呀。”这话指出了凌寒对领导的不敬,领导就是领导嘛,你这种态度对领导就以了吗?

    凌寒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局长,领导当不好,下属肯定对他有看法,想让人敬先敬人。”

    沈月涵再次点了点头,玉容突然解冻,露出个笑容,“蛮有点刚正不阿的味道嘛。”

    “局长过奖了,恶势力面前我是绝不低头的,不满归不满,不过该干的活我还干。”

    ……

    新江县下辖的几个乡中就数龙田乡最富有了,下面有企业,税收自然不成问题,而且龙田乡境内金属矿藏丰富,县里正在向市政府报批相关的开采政策,一但正式运营黄金滚滚来呀。

    这也是项雪梅县长一任上主抓的一件大事,再就是县城的改造,县城北户的南迁工程早就完成了,县城北面规化新建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高公路都通车半年了,还有县城主干道的拓宽重修,民宅改造,生活园基础建设等等项目,都在起步阶段,倒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自和凌寒谈话之后沈月涵对他留上了心,观察几天之后倒是现他言行如一,仍旧乐呵呵的。

    其实她是有点头痛怎么安排凌寒这个新来户的工作,审计局是会计专业的口儿,他是个经济学历,不会打算盘呀,小领导的位置也轮不到他坐,总不能让他在综合股‘游手好闲’吧?

    想到自已这个局长还没司机,是不是先让这个家伙当几天车夫?也不知他会不会开车?

    这天中午下班,凌寒刚走出大门,**后面就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

    他往路边一闪回过头看,赫然是自已驾着桑塔纳的沈月涵,“哟,局长,怎么十二点半才走?”

    沈月涵横了他一眼,停下车道:“天天逛卫生间挺美的?你这人脸皮不薄,咋不去找我?”

    凌寒眼一亮,却苦着脸道:“话都说明了,局长脸拉这么长,我哪敢去惹你心烦?”

    “凌寒,女领导要是带个男秘书,你说会不会有人闲话呀?”

    “局长,你自已先不要想歪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呀,要是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活着那就累了,我个人认为领导和秘书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更能迎刃有余,局长天仙般的容貌,怎么看都是大慈大悲的观士音现世,犯得着和一些人变眉色脸吗?俗话说的好,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卑职服其劳,恶人我替局座当,恶名我替局座顶,表里相依,刚柔并济,以不变应万变,任其奸狡凶残穷淫极恶,局长自安坐泰山,素衣纤指,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沈月涵扑哧一笑,又剜了他极具风情的一眼,“你行,拍的好马屁啊,上车吧。”

    “上车?”

    “嗯哼……怎么?怕我把你卖了啊?”

第八章 新官上任头把火

    有机会和领导一起吃饭,这是个继续给某人上眼药的好机会。

    这两天凌寒一有空就象王得利打探局里上上下下各人的情况,这小子知道的龌龊事多,也还吃了两顿饭,不过收获甚丰,基本上把审计局上上下下各人间的的关系和背景弄清了。

    尤其谈到综合股时凌寒说更明白,前任罗信康不敢把办公室主任田新健捋了让马大山当正主任,原来田新健是前任县委书记的侄女婿,现任的刘书记是他一手提拔的,有这层关系,罗信康怕把现任刘书记得罪了,于是就另立一个综合股,让马大山当股长把田新健给架空了。

    “我就说这个综合股是哪来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局长,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您一把还没点呢,是不是该让下面的人产生点紧迫感了?”

    沈月涵瞪过眼来,这个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呀,“是吗?可以谈谈你的想法。”

    凌寒忙挺身坐直,正色道:“局座是新任,下面人表面恭敬,心下未必服你,头一把火要的效果是立威,这个威要立的让他们心惊胆颤,下刀要狠,对所有人要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那你认为谁合适拿来开这头一刀?”

    “局座不怕得罪那位县委组织部的罗副部长,马大山的是合适的人选,拆撤综合股是借口。”

    沈月涵嘴上没说什么,心下却点头,这小子和自已想一块了,的确,马大山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然局座要是觉得姓马的暂时碰不得可让他再逍遥几天,选鲁副局开刀也行,听说上任罗局长走后他就一直掌着财务大权,局座来了都有几天了,他也不表态,这不是明欺负人吗?”

    这鲁有智地后台是副县长钱建设。主管文教、卫生地末位副职。这是个低调比较务实地人。

    沈月涵摇了摇头道:“鲁副局长如果够聪明地话。敲山震虎就能让他看清形势地了。”

    凌寒眼一亮。“那就说局座决定向马大山下手了?”

    “你别一付小人地得志地模样。我敲地综合股。不是马大山。公是公。私是私。嗯?”

    凌寒干笑一声。沈月涵话中有话呀。我也没想现在就报复姓马地。秋后地蚂蚱他能蹦几天?

    “局座。我这人也不循私情地。公是公。私是私嘛。哪能假公济私呢?”

    “清楚这一点就好,别仗势欺人,我也不让你仗,敢胡来我先让你灰飞烟灭。”

    凌寒龇了龇牙,当下干笑了一声没言语,低头吃饭。

    “凌寒,咱们这小局子里也没有秘书这类差事,我也不能凭白提拔你,要不先给我开车?”

    “行,不过没驾驶本,车是会开的,上大学那时候就学会了。”凌寒心说,终于探到梯子了。

    眼见凌寒眸光亮的盯着自已,沈月涵脸微红,“结帐去。”言罢,头扭一边去了。

    哇靠,来的时候不是说你请客吗?怎么是我结帐啊?伸手摸摸兜,掏出来一看剩二十三元了。

    “怎么?给你个机会请我吃饭你都不乐意?”沈月涵似看出他有异色。

    凌寒俊脸顿时扭成了苦瓜,压低声音道:“剩二十三块了,估计不够,局长先借我点行不?”

    沈月涵翻了个白眼,“哼,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起身狠狠剜了他一眼才朝柜台走去。

    ……

    下午三点多,沈月涵打电话把鲁有智副局长叫了过去。

    “局长,找我有事啊?”鲁有智四十多岁,看上去相当精神,红光满面的。

    “嗯,你坐,就综合股那个事咱们谈谈”沈月涵亲自倒了杯水给他,鲁有智忙欠身接着。

    鲁有智微怔了一下,看来要说事了,“哦,那是前任罗局长临时从行政口儿分出去的。”

    沈月涵点了点头,道:“这么做不合规范条例吧?各级政府都提倡机关精减,咱们这里还重复多立,鲁副局,我的意思是取消综合股,人员还归回行政口儿去,你的态度呢?”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头一把吗?鲁有智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局长不知道马大山是现任组织部副长罗信康的小舅子?不可能呀,以马大山那个爱显摆的臭性格早自曝其底了吧?

    “我是支持局长的,综合股是有点多余了。”一想到项县长亲自来送她上任,鲁有智心虚了。

    “那好,叫来杜副局和韩副局、曹副书记他们开个会商量一下这个事,大家都有个态度嘛。”

    局里面开这个会的时候凌寒回宿舍取了照片就忙单位赶,他也不敢多耽误。

    刚入了大楼,传达室的胡大爷就告诉他办公室田主任找他有事,凌寒心说,这人找自已做什么?跑去了二楼的办公室报道,路过局长室时偷瞄了一眼,门闭着,啥也没看见。

    ‘咚咚咚’,听到敲门声时田新健喊了一声“进来,”

    凌寒推门进来,办公室就一个田主任,他的属下全部给马大山挖走了,光杆司令,嘿。

    “田主任,胡大爷说你找我?”

    “嗯,你坐,小凌呀,来了也有十多天了吧?我看小伙子蛮勤快的,谈谈想法?”大小也是个领导,田新健就摆出了一付上位者的姿态,说话也带着些腔调。

    “没啥想法,党指哪我打哪,挺好的,主任,呵……。”凌寒一脸无害的笑容。

    “嗯,有**人吃苦耐劳的精神,你这个小同志呀,怎么说呢,其实我都替你不平呢。”

    凌寒倒是一怔,心说匿名信满天飞了,你没写啊?听人说你也给欺负的挺‘扁’的好象;他笑笑道:“主任,干点力所能及的事嘛,应该的,马股长必竟是我上司呀。”

    “要说他马股长没存心整你的意思,我也不相信,看了你这些天做的事,就算你能忍我也实在看不下眼了,小凌啊,咱们不是做苦力的,审计局那是会计专业,修锅炉掏厕所算什么?”

    “主任,局里面也没具体安排我的工作,闲着也闲着嘛,呵……。”

    “你倒是好脾气,过一会我就去局长那里说说这个事,”田新健心里说,这机会不多,得抓住了,不管沈局咋想,自已把姿态摆出来,也不怕得罪姓马的,他姐夫还能捋了自已?哼。

    田新健这几天就想好了,沈局没动作是在摸情况,马大山这么整凌寒谁不知道?自已及时站出来表示出应有的同情心,好让沈局另眼看待,听说好多匿名信都有了,自已直接真人上场。

    凌寒忙装出一付受感激零涕的模样,姓田的什么意思?想借这事表现表现?

    “主任呀,都小事,您范不着为我出头,人家马股长后面有靠呢,你好意我心领了。”

    “没这么拾掇人的,无怨无仇的他凭啥?你回去吧,别管了,我自有主张。”田新健一付正义凛然的姿态,打走凌寒后心说,兄弟你是可怜,不为了我自已我会管你的闲事?扯淡。

第九章 当上了车夫

    凌寒出了行政办公室正要下楼的时候,却碰上了上楼的马大山,“嘿,股长。”

    马大山拉着脸,瞪了他一眼,“你不去检查卫生间?你晃什么?。”

    “股长,那是人家卫工做的事,我不能抢人家的碗饭呀,你说是不是?”凌寒故意大声回答,因为他瞥见局长室的门开了,这话准保能传进去,姓马的,让局座听听你小子的跋扈,嘿,

    “你……”马大山气的一瞪眼,可凌寒扭身走了,根本不搭理他,“咦,腰杆硬了啊?”一天没见这小子说话有底气了?怎么回事?马大山思忖这事一边来到局长室门口。

    沈月涵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办公室门开着,她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马大山,“有事?”

    “局长,我来汇报工作的。”马大山进来后先把门关上。

    “说吧,”沈月涵面色肃容,一局之长笑脸也不是随便摆的,尤其在这个马大山面前。

    “局长,刚才我去后面锅炉房看了看,基本完工了,那个新调来的小凌是个懒家伙,不好好干活,也就拧几条锣丝的事,让他大整了三天,漏水数次,唉,不是个干事的材料呀。”

    “是吗?你说的是凌寒吧?哦……他的专业是修锅炉的?”沈月涵很愕然的模样。

    “哦不是,我看他一天闲坐着不干工作,让他去后面帮帮忙,张大爷老了,手脚不利索了,小凌时常去帮帮忙也是个锻练嘛,呵,这是买锅炉的票,局长您签个字,财务那边好下帐。”

    马大山手一翻就变出了一张票,递上来的姿势还算恭敬,主要是沈局太耐看,啧,漂亮呀。

    沈月涵拿过来一看。抓着财务权地鲁有智地大名已经落在票上角了。再看数额。三万八。

    好家伙。这什么锅炉呀。这么贵?去年冬天县政府那么大地锅炉才花了一万六。自已操办地。马大山买地是金锅炉?当时就秀眉一蹙。“什么牌子地锅炉。三万八好象不便宜呀?”

    “嗯……是泰山牌地。质量最好地微型高效锅炉。呵。鲁副局已经签字了。局长你……。”

    “先放这吧。我先忙手头地事。回头再谈这个。”

    马大山心里咯噔一下。怎么着?看出问题了?想着他也心虚了。嘴上道:“好。局长您忙。”

    沈月涵等他出去拿起电话就叫了行政田主任来。

    田新健一进来就道:“局长,人家小凌也是个大学生,这都来局里十多天了,一直就通厕所扫楼道,咱们另外有卫工的,我实在看不下眼了,就这情况,我和您反映反映。”

    沈月涵笑了一下,真有人看不下眼的?“田主任,这事明天下午开会讨论,这有一张马大山买锅炉的票,你拿去落实落实情况,我在县政府工作时也买过锅炉,可没见过这么贵的。”

    田新健接这票一看傻眼了,三万八,行啊姓马的,你真敢吃,哈,你就等着死吧你。

    捏着票出来的田新健嘴都笑歪了,明天开会讨论,嘿,姓马的,沈局要拿你开刀了,哈。

    等田新健走了沈月涵也出来锁了办公室的门下了楼,开车出了局子大院看见凌寒已在街边上等着了,就招呼他上车,原来两个人约好了,下午去市里交警队给他办驾驶本子。

    “局座,我还没借上钱呢,迟两天再办吧,这办个本子要两三千吧?”

    “我借给你,月息一块吧,”说完她就笑了,凌寒心说全新江市放高利贷的也没个比你黑的。

    别说有人就是好办事,沈月涵有个同学在市交警队车管所上班,还是个小科长呢,不过车管所的所长是正科级,小科长就是股级了,即便如此人家这里也肥的流油。

    全市的车辆都在车管所管着,不肥才怪呢,沈月涵这位男同学还是相当热情的,当得知她现在是独当一面的审计局局长时倒是有点纳闷,县政府副主任多吃的开,小局子有啥混头?

    一个多小时崭新的驾驶本子就出来了,和那人客气一番,留了两条烟给他就走了。

    那家伙也敢收?嘿,这说明人家没把县里小小的审计局长放眼里。

    回县里的时候凌寒就正式就职‘车夫’了,沈月涵躲到了后座上去,而且是司机座后的位置。

    她倒不是说专门去坐那个‘领导座’,而是没见识过凌寒的手艺,选个安全处先看看吧。

    回来后沈月涵去了县政府,让凌寒一个人开着车去练,吩咐明天直接去上班就行,不用管她。

    得了自由的凌寒开着车就回龙田乡杜庄儿村了,看老妈去,呵。

    第二天上午又被派出去练了一上午,中午时才返回来拉着沈月涵去饭店吃饭。

    “县南有家小馆子,回春面特香,您要不嫌庙小就去那里,大馆子我还真请不起,呵。”

    “是不是去年在县北那家?修高路拆的都搬乱套了,原来搬南面了?让我好找。”

    凌寒一愕,“啊?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县北那家,我今年六月份才回来的,搞不清是不是局座说的那家,不过那里天天人满为患,好象是挺出名的地方小吃馆子,去看看?”

    “走,反正是你请客,我得吃回来。”沈月涵笑着说,和年轻人在一起心态都年轻了。

    路上沈月涵问起他的一些家势什么的,凌寒也不瞒着,有问就答,他不怕家穷让人家看不起。

    县南路边的面馆果然人满为患,凌寒和沈月涵等了十分钟才有了座位,要了两碗面,两个凉菜,很简单的一顿饭,但是沈月涵吃的甚香,“凌寒,好象一碗不够,不许笑我哦。”

    “啊?我再要一碗给你,吃饱就是吃好了嘛,这有什么可笑的。”

    沈月涵笑笑道:“怕胖呀,吃成个水桶身材就惨了。”这时她可没一点当局长的样了。

    “该胖喝水也胖的,总得吃饱呀,是怕你老公嫌弃了你呀?我看不会,我对局座有信心。”

    沈月涵眼色很怪的看了凌寒一眼,在他喊完‘再上一碗面’才道:“离婚了,不怕人嫌弃。”

    凌寒正往嘴里塞面,听了这话当时就喷了出来,俩眼睁的牛大,半晌才道:“对不起……。”

    沈月涵朝他轻柔的眨了一下眼,似是在说‘理解你’,那万种的风情顿时激起凌寒心的狂澜,这女人真的不得了,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有股让人无法抗拒的熟美风韵倾泄出来。

    “从政的女人没有婚姻的羁拌也挺好,省的传出绯闻让人家说你生活作风有问题,呵。”

    “那也不能……唉,不说这事了。”

    馆子服务人员在这时端面上来,沈月涵笑着端过来,“来,拔你一半,我吃不了。”

    两个人又吃了十分钟才结帐起身,眼看就要出门时后面一个声道:“喂,那个姐姐,你的瓜好丰满哦,过来陪哥几个喝一杯吧,哈……***,全新江县也没见过这么美丽性感的瓜。”

    瓜,新江这边流行的土话,指人的**,这说法最早是从劳改队传出来的,有些弊不住的犯人会把同监长的俊俏的囚友摁倒暴菊,有个说法叫‘卸瓜’,男对男嘛,瓜自然是指**了。

第十章 飙倒四个小流氓

    沈月涵也知道‘瓜’是啥,她哪受过这种侮辱,当时就火冒三丈,回过身狠瞪了那说话人一眼,凌寒也回转过身来,开始以为说谁呢,一看才现对方居然冲着局座喷出的亵渎之词。

    “大白天你们耍什么流氓?太无耻了。”沈月涵冰着脸斥道。

    “哈…你不无耻领了个小白脸儿晃啥?哥儿几个才是真男人,家伙粗大着呢,而且很持久的哦,哈……哇,兄弟们看看,人家那两个妞妞多大的个儿?这小白脸儿可有奶吃了。”

    说话的家伙是个秃头斜眼的混混,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脸横肉,额上还有一片明显的刀疤,和他一起的三个也是歪瓜裂栆,此时都拿筷子敲着碗**着,他们刚才就偷看沈月涵有点忍不住了,几杯酒下肚之后胆子越来越大,目光越来越淫邪,眼见美女要走,实在是弊不住了。

    沈月涵此时气的脸儿都白了,凌寒却伸手拉着她手臂出了门,她却以为凌寒是怕事想拉她走,这晴天白日的还怕这几个社会渣子把自已怎么样了吗?谅他们也没那胆子,“你别拉我。”

    这一刻她认为凌寒不象个男人,如果自已是他女人…唉,文质彬彬的小男人到底是懦弱呀。

    凌寒仍旧保持着笑,对沈月涵变冷瞪他的眼神也无视,笑道:“局座,你站远,别溅身上血。”言罢,在沈月涵怔的当儿推开门就走了进去,一手操起个门边那桌子的啤酒瓶子就上去了。

    他不是过去砸,而是直接脱手将瓶子射出去的,也就三米多距离吧,四个家伙见‘小白脸’去而复返又操了酒瓶子,要干?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站起来准备开战,哪知酒瓶子飞了过来。

    ‘砰’,接着又是“啊”的一声惨叫,酒瓶子直接在秃头脸上就炸开了,血当时就喷了出来。

    小馆子里当下大乱,几桌子客人慌乱的纷纷夺门而逃,‘噼哩啪啦’一顿乱响,挟杂着哀号和惨叫声与女人们的尖叫声,桌椅全翻,碗盘四飞,凌寒的手脚可谓毒狠,酒瓶子砸中那个秃头时趁他三个同伙一呆之际,双手同时又操起了两个酒瓶子,给左右俩家伙就开了瓢。

    两个家伙被自已的血糊模了双眼,最后一个见事不对想跑,给凌寒一脚踹在**上,当场摔了个狗啃屎,凌寒手脚真是太快了,出脚的同时手就抓了一把木椅子,那家伙刚给踹倒倒,木椅子‘喀嚓’一声砸在了他的背上,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劲,就一下把椅子就打散架了。

    回过身地凌寒又是一拳。砸在那个秃头眼眶上。‘啊’惨叫声中。凌寒又一脚兜出去。正中对方裤裆。秃头呜咽一声捂着自已地宝贝儿就栽翻在地上了。左边那个头冒血地还想爬起来。却被凌寒兜面一脚踢地仰摔出去。再爬不起来了。剩下那位刚站起来。又吓得自已蹲下去了。

    “大哥。哦不。爷爷。别打了。孙子错了。”捂着冒血地头一眼全是惧色。你妈地。混了十年社会。没见过这么狠这么身手不凡地角色。四个人呀。倾刻间全趴下了。这也太厉害了呀。

    分开人群进了门地沈月涵简直让眼前地景象惊呆了。不能置信地看着手里还握着一条凳腿儿地凌寒。这家伙正一脸狠相拿着凳腿儿朝那个没趴地威呢。“跪好。唉。这就对了。乖啊。”

    刚才还布局合理地小餐厅一转眼就变成狼藉一片。桌散椅倒。地上还躺着三个血人。

    “亲爷爷。我再也不敢了。我给您磕头了。我再也不混了。呜……。”那家伙吓破胆了。

    凌寒手里地凳腿儿快矗到他鼻子上了。那家伙想躲没处躲。已经给顶在墙边了。

    “出来混也不擦亮你的狗眼?这年头儿谁是好惹的?你***是不是吃屎长大的?”

    沈月涵怎么没想到气质文雅的凌寒在不到一分钟左右就摆平了四个孔武有力的汉子,而他一点伤没有,只是身上溅了不少血,刚才还被自已小瞧的小男人居然勇猛至此?天哪!

    突然凌寒身后趴着的那个动了,而且动的很快,手里还操起个东西,“凌寒,小心身后。”

    凌寒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以为是缩在店里面没来得及跑的客人,哪知是那个让椅子砸翻的家伙,“**,老子和你拼了。”好小子也狠,手里半个酒瓶子一下捅在了凌寒**蛋上。

    ‘哦’凌寒一咬牙第一时间反击,在沈月涵掩嘴惊呼时他手中的凳腿儿就砸在那家伙脸上,轻脆的鼻梁骨断裂声传来,听的人毛骨悚然,膝盖再猛抬,撞在那家伙耻骨上,闷闷的一声响,八成耻骨也裂了,最后凌寒撮手成刀削在他脖子上,那家伙直接撞在墙上后又软绵绵又滑在地上晕迷过去了,跪着的那个这刻自已就躺在地上装死了,腿一直抖擞着,裤裆都湿了。

    凌寒回过头朝他唾了一口,能吓的尿出来也不容易呀,这号人也混?真***够烂的。

    此时**上的痛疼让他不由也龇牙咧嘴瞪着眼,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裤腿就让血浸透了。

    沈月涵这时跑过来,“你要紧不?”扭头看他的身后,右边臀部的裤子都烂了,血糊了一堆,她抬头朝凌寒道:“赶快去医院吧,店老板,快报警,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别出了人命。”

    沈月涵可不是小女人,也见过世面的,所以她还能在这种场合站稳,其实她心里也怕。

    ……

    医院里,沈月涵在楼道来回渡步,下午的会是参加不了啦,给副局长鲁有智打了手机,让他主持会议,并宣布昨天局党委的商议出的决定,综合股拆撤,人员并入行政办,一切复旧。

    县刑警队的张玉祥此时也站在楼道里,对这位县政府曾经的办公室副主任他可不陌生,心里暗骂那几个小子不知死活,刚劳改释放还没俩月就惹上了这位姑奶奶,活该继续进去坐。

    “沈局,有不少证人也录了证词,事件真相我也查清了,凌寒是见义勇为,又是自卫反击,这种敢于和社会败类斗争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这样的有为青年局子里要给表彰的。”

    张玉祥深知刚上任审计局的沈月涵后面有项县长这大靠山,不趁这个机会拉下关系就笨了。

    沈月涵心说,这个张玉祥还是很有眼色的,“张队长,这个事影响太坏了,一定要严惩。”

    他们这边说话的功夫,有个医生过来朝张玉祥道:“张队,几个伤者抢救后都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有两个伤的挺重,鼻梁骨全断了,有一个耻骨也碎了,最轻的那个**缝了16针。”

    “好,知道了马医生,麻烦你了。”张玉祥客气的朝医生点头。

    “应该的,张队,救死扶伤嘛,呵……你忙着,”马医生又朝沈月涵笑了笑才走,转过身心说这女人是谁?连刑警队的张中队长都对她那么客气?现在的人呀,尽不显山不露水的。

    这时沈月涵的手机响了,她一看号码忙接通,“项县长……。”

    “月涵,我在县医院,你在几楼呢?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项雪梅的声音张玉祥都听到了。

    晕了,县长也来了?这沈月涵不得了呀,听说上任县长亲自送的,现在这点事县长又来看?

    这就让张玉祥望着沈月涵的眼光有点变了,难怪外面传闻说沈月涵是项县的亲信呢。

第十一章 被领导非礼之后

    “县长,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没事的吗?我在三楼呢。”沈月涵边说边朝楼道走过去,领导如此关怀,这不得去迎接呀?自已是怕这几个家伙有背景,才在来医院的路上先和项雪梅汇报了一下这事,凌寒纯是为了自已,若是护不住他,自已都不会原谅自已的,何况那几个家伙太过份了,凌寒这通狠揍还真让自已解气呢,不过这小子也够狠的呀,那么厉害。

    迎到二楼就碰上了项雪梅,与她同来的还有秘书卢永剑,是个二十六七的年轻帅小伙。

    张玉祥肯定得跟着下来,项县长都来了,这不得过去露一小脸吗?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呀。

    “县长,我在这呢,说了没事情的,你怎么还过来了呀?小卢也来了。”

    秘书卢永剑含笑朝沈月涵点头,眼神中有羡慕也有恭色,他最清楚项雪梅和沈月涵的关系,表面上沈月涵县长县长的叫,其实私下里管项雪梅叫梅姐的,人家现在又是局长,不一样啊。

    “你也是,跑那小馆子吃什么饭呀?人没伤着比啥都强,那个和你一起凌什么的伤重不重?”

    “问题不太大,刚才医生说他**上缝了16针,是给碎了半个的啤酒瓶子捅的。”

    “16针呀,那得多长的伤口?这几个社会渣子也忒狠了。”项雪梅蹙了蹙眉愤愤不平的道。

    沈月涵心说,那几个更惨,说出来你才知道谁更狠呢,还是别说的好,想到这转头看了一眼警服笔挺的张玉祥,“项县,这位是县里刑警大队二中队的中队长张玉祥,他负责这案子。”

    项雪梅很客气的伸手和张玉祥握了一下,张玉祥也只敢下性的沾人家手一下,这就了不得啦,嘴里忙道:“县长好,百忙之中还让县长跑过来一趟,是我们工作没做好……。”

    “张队长,我看县里的治安存在这问题呀,把这个事情和你们局领导好好汇报一下,就说我要这个案子的结果,尽快给我报上来,社会秩序不稳定,这是影响经济工作开展的大问题。”

    张玉祥一头一头地冒汗。各位局长大人。这说法可大了。谁让那几个小子招惹了沈月涵呢?人家和项县什么关系啊?“县长请放心。我一定及时汇报。案情已查清。明天就给您报结果。”

    “嗯。工作要作地细致入微。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一个坏人。对这种破坏社会治安地犯罪份子要从重从严地打击。绝不能手软。你忙工作去吧。我和沈局去看看病人。”

    张玉祥转身下了一楼就直接拔通了局长地电话。“杨局长。我是刑警队地张玉祥啊。”

    “哦。小张啊?你怎么就给我打电话过来了啊?”杨局长地声音似乎有些不快。刑警队还有大队长和指导员呢。你这个小小中队长怎么就越级汇报工作了?眼里有没有领导了?

    “杨局长。中午县城南边回春面店地案子比较严重。项县长都来医院了。我一急就给您……。”

    “啊?你说什么?项县长都去医院了。这、这。汇报地好。小张啊。我这就去。”杨进喜也慌了。这是什么案子呀?怎么把县长都惊动了?刑警大队地王宏军什么觉悟?害死我了。

    凌寒趴在病床上还龇牙呢,伤口一阵一阵的疼痛,刚给捅的时候没这么疼呀,正心里骂那个乖孙子的时候,病房门推开了,先进来的是沈月涵,后面是……哟,怎么项雪梅也来了?

    “项县长……我、我这衣衫不整您别见怪啊,不能起来给您见礼了。”

    本来凌寒是要撑起身子的,可一想到自已下身啥也没穿,起来干啥呀?现宝吗?

    项雪梅紧走两步上前,道:“别动,别动,崩了伤口更不妥,趴着吧,看不出来,小凌这么温文儒雅的书生也有威的时候呀,月涵,你们审计口上人才不少呀,呵……。”

    沈月涵笑了笑,“县长,我也没看出来,不过小凌的这种勇气是够可以的。”

    “嗯,值得表彰呀,小卢,你下去替我买些什么补养营的慰问一下小凌。”

    “县长,不用麻烦了,小伤两天就出院了,吃什么补品呀,我壮的很呐。”凌寒忙推辞。

    沈月涵瞪了他一眼,“你趴着吧你,哪那么多话?”县长的面子也敢驳?

    凌寒一付无辜的可怜样,撇撇嘴趴乖不敢动了,我就是和县长客气客气套套近乎嘛。

    这时卢永剑已经出去了,项雪梅揪着沈月涵去了阳台,关上门道:“好好说,咋回事?”

    沈月涵从玻璃窗看了眼床上凌寒趴着没动,就悄声把经过细细说了一遍。

    “看不出来,这个小男人还挺男人味的?”项雪梅低低回了一句,抿着嘴露出笑。

    “梅姐,你还笑?我当时吓的腿都软了,不是怕他闹出人命来我都不敢进去。”

    “这样的男人才有血性呀,对了,你这个大局长怎么就和个小科员一起吃小馆子去了?”

    沈月涵又费了一番口舌解释,又把局里凌寒如何被马大山拾掇的事说了一遍。

    项雪梅更是诧异了,“不能吧,这么个有血性有脾气的人能那么忍姓马的?”

    “我也是说,换个人肯定不干,姓马的还能开除了他?可他就是忍了,而且事干的特漂亮,我也是新官上任,不借这个机会烧把火行吗?把受压迫的一撮人解放出来好收民心呀。”

    “呵……嗯,想法不错,姐支持你,就这点事还让你现了个人才,这个凌寒蛮有点意思的嘛,你能用就用吧,”这话有点一语双关了,见沈月涵脸红了,又附在她耳边道:“玉树临风之姿,潘安宋玉之貌,试用一段时间,看沉稳精明不?能吃你就吃了他,姐全当没看见……。”

    沈月涵俏脸大红,打了一下项雪梅,“梅姐要是看他行,我就给你刨刨光,到时孝敬姐姐。”

    “说什么呢?死丫头?姐对男人现在没兴趣,你不一样,还比姐年轻一岁呢,”

    “这种事要是和年龄也扯关系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梅姐你的需要更大一些呢?”

    “咳,咳,”项雪梅也红着脸瞪了沈月涵一眼,“完了和你算帐,我还有会要开,先走了。”

    凌寒一句也没听见两个女领导在说什么,见项雪梅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他这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感觉,还好沈月涵在,这二女站一块那是真叫个有看头呀,两位级御姐呀。

    项雪梅出了医院楼门厅迎头就碰上了杨进喜,“项县,局里琐事缠身,差点没赶过来。”

    虽然张玉祥不在了,可项雪梅还是知道通知杨进喜的一定是他,也不能怪他,他这么做没错,惊动了县长的事局长能不慌吗?这要是不报一声,张玉祥以后好活得了吗?

    项雪梅抬腕看了下表,又望望大门处刚好卢永剑提了一大堆东西走进来,“杨局,抓紧把这个案子处理一下,眼下新津高路豆腐渣事件闹的人心慌慌的,你可不能再给我出乱子。”

    “项县放心,我从从严处理此案,绝不让负面的影响扩散。”

    “那好,我回政府开会。”说到这正好卢永剑走过来,“小卢,我先回去,你一会搭杨局的便车回来吧,就这样,杨局,我先走了。”项雪梅也不等他们回话轻飘飘的就往专车走去。

    杨进喜这时才松了一口气,今天不是张玉祥汇报这情况,只怕来日得遭项县长白眼了。

    ……

    两个人目送着目送着时代人出了大门才一起上楼,半路碰上了沈月涵,又一阵寒暄,杨进喜才算了解了案情,虽说沈月涵和自已平级,可人家和项县关系不一样,自已就低了半个头,所以说话直杨进喜很是客气的,二人也算熟了,沈月涵以前在政府办工作时就认识杨进喜。

    送走了沈月涵,杨进喜和卢永剑上三楼入了凌寒的病房,这时杨进喜才拿出局长的姿态说了一番勉励的话,还掏出二百块钱当作一种慰问留在床边后才走了。

    卢永剑可真有点羡慕这个比自已还小却更英伟的凌寒了,心说他和沈月涵到底什么关系?相好的?不能吧?沈月涵也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呀,自已认识她也快二年了,她的作风和口碑在县政府谁不知道?这到审计局才几天?能和个科员勾搭上?这么年轻的小男人她也不敢沾?都说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二来又心浮气燥不稳重,那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呀。

    不管怎么说吧,沈月涵象是挺看重这个凌寒的,那杨局长更会做人,二百块钱虽然留的不多,可人家这是一种姿态,自已也不紧这二百块的,这一招得学一学,于是,他也留了二百块。

    “卢哥,这是干什么呀?兄弟可受不起呀,你可不能这么做,这让沈局怎么看我?”

    “凌兄,别客气,我卢永剑爱交朋友,你看得起我就收下,不是嫌少吧?”

    “唉,行了,卢哥,我收下,”凌寒心说,这俩人八成是冲着沈月涵的面子。

    其实这两个人的姿态都是因为项雪梅的出现才摆的,杨进喜更摆出了一个公安局长对见义勇为的青年的慰问风格,可卢永剑就纯是为了个人目的了,不管咋说,卢永剑聪明是真的,他肯投资这二百块钱,说明他有一定的眼光,虽然未必搞得清自已的沈月涵的关系。

    卢永剑走后,凌寒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医生在给他输液的药中加了镇静成份。

    再次睁开眼时,病房灯亮着,他心知是天黑了,不过用不着回家,住单身宿舍的,没牵没挂倒也省心,县城离自已家还有二十公里土路呢,不可能天天回家的。

    “醒啦?饿不?我给你买了些吃的,”沈月涵居然在,下午她走了凌寒还当她不来了。

    “唉呀,局座,天都这么黑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我这点伤不叫个伤,没事的。”

    “少吹牛吧,没见你缝针的时候哼哼吱吱的叫唤,”想起缝针时看到了他的**蛋子,沈月涵心头一阵慌乱,不过当时没这种异样的感觉,血糊糊的,医生是把他裤子剪烂缝的,中午那阵急救室就俩医生,自已也在帮忙的,医生当自已是他家属,也没轰人出去,后来医生当着自已的面把他整个裤子都剥了,因为自已在场凌寒当时羞坏了,好象假装晕过去了。

    “我自已吃,局座,不敢劳你大驾,好吧?”

    “把手收回去,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领导没?乖乖给我趴着甭动,”沈月涵瞪起眼时别有一番异样的风情,凌寒心头一荡,收了手任她喂饭了,又是菜又是汤的,吃了二十分钟才完。

    “饱没?再喝碗粥?”沈月涵温柔的就象个小妻子,今天这一事件无形中拉近了二人的关系。

    凌寒忙摇头,“特饱,沈局,你看都十点了,你还是回家吧,我完全可以料理自已的。”

    “可以个屁,半夜不拉不尿吗?你家人也不知道,咱们县医院条件简陋,没有特护和陪床的,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在这陪你就行了,别一付吃惊的样子,我是过来人,我啥没见过?”

    “我……。”凌寒干脆把臊红的俊面蒙在枕头上了,“沈局,我真的自已可以。”

    “你还可以呢?刚才医生来了安顿我了,输了六大瓶液,一会有的你尿的,”

    就这一个尿字说的凌寒咬牙切齿的,刚醒时他就弊尿了,可不知道咋开口,先弊着吧,可饭吃完了也开不了这口,还给灌了两大碗汤,这时膀胱都快炸了,身子也躬了起来。

    “沈局,你出去一下好不?我自已去解决就好,”

    “凌寒,你看着我。”沈月涵突然正色的道:“你当我是你姐,好吧?姐见过男人的那条肉,看把你羞的,这都十点多了,你再折腾一气把伤口崩了我去哪给你叫医生来呀?”

    “那个啥,沈局,哦不,姐,涵姐。”见沈月涵又瞪眼,凌寒忙改了称呼,她这才莞尔,“涵姐,你听我说,我、我真的可以,你就帮我把痰盂拿上来就行,我……。”

    沈月涵瞥了他一眼不经意翘起来的**,咬了咬唇,从床下拿上痰盂,板着脸道:“把身子侧过来,快点,看什么看?你是不是逼着我出手呀?你毛都没长齐你羞个什么劲儿呀你?”

    凌寒真不敢看她了,把额头抬起来往枕头上砸,我没长毛她都知道啊?什么时候看见的?

    他翘起**也是万般无奈了,实在是下面那个东西弊尿给弊硬了,不得已才将**拱起来,伤口传来阵疼,又不敢太用劲支撑着,似乎侧着身子躺是个好办法,可一下也扭不过来呀。

    沈月涵见他‘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一狠,一咬牙就伸手进去了被窝里去,我让你羞?

    “啊,啊?”

    这头一声是沈月涵的,手进去后一把捏住的那条肉差点没把她吓死,这是什么东西?天哪,弊尿有弊这么粗的?第二声惊呼是凌寒的,遮遮掩掩了半天最后就被这么‘生擒活拿’了?

    一回生二回熟嘛,有了头一回,第二回沈月涵更没顾忌了,到零辰三点时侍候了他八泡尿。

    五天后,凌寒伤口拆去绷带,完全能走能窜了,就是坐的时候民不敢拿右边伤**承受重心。

    因为有了县长的指示,那案子结的够快,凌寒没过反有功,那四个倒霉蛋全进了拘留所的医务室,判决也下来了,秃头那个主犯6年,其他三个5年,伤好立即执行。

    这几天凌寒可被沈局呵护的无微不至,间中项雪梅还又来过两次,第八天凌寒终于出院了。

    ……

    局里有人收到了风声,但具体那件事的实情他们都不清楚,只是知道沈月涵和凌寒的关系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因为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回春面馆应该不是偶尔的相遇吧?

    综合股一撤马大山老实了,虽然不再是股长了,可他以前是副主任,现在算办公室的二把手。

    买锅炉花了三万八的事沈月涵居然一直没提,不过他一看见田新健冲他冷笑,心里就抖。

    不过最让马大山郁闷的是今天上午的会,局党委研究决定,提拔勇斗歹徒的凌寒为办公室副主任,这种小官不用报人事局审批,局党委研究,局长拍板就搞定了。

    办公室主任田新健其实也郁闷的很,综合股是撤了,可如今又多出一个凌副主任来。

第十二章 厕所没打扫吃不下饭

    凌寒记忆中马大山买锅炉贪污公款的事是被登了报纸的,做为政府干部,贪污、挪用近二十几万公款也算胆子不小了,不过现在这家伙还没事呢,那张买锅炉票还在沈月涵手里。

    要嘛不整,要整就连你姐夫也整倒,两个货去班房里财吧,谁让我凌寒嫉恶如仇呢,嘿。

    另外姓马的估计已经忙着要调走了,审计局是没他混的地儿了,靠他姐夫的关系调走应该没问题,不过现在想走可难了,问题没交代清楚,想拍拍**走人?门儿也没有。

    自已突当上了办公室副主任,那个田新健大该相当郁闷吧,姓马的让整了,却又来个姓凌的。

    其实办公室这个地方就是个后勤管杂七琐八碎事的地方,另外也要替局长上传下达一些文件之类的,说没权也有,说有也不大,主要审计局这个地方不怎么太吃香。

    上午刚开会宣布了凌寒的局内任命,下午他就出现在单位了。

    “哟,凌主任,伤好了啊,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凌主任,真看不出来,文质彬彬的居然放倒四个歹徒,佩服死我们了。”

    “凌主任,你现在可是县局表彰的勇斗歹徒的优秀青年啊。”王得利上来就‘溜沟子’。

    一堆人围上来那个问候呀,没办法,谁让人家那天替沈局解了围呢?如今这凌寒不仅是副主任还兼局长的‘车夫’,不刻意巴结他吧,也得把关系捋顺了嘛,这人是绝对不能得罪了。

    一楼闹轰轰的,坐在二楼办公室的田新健似乎也听到点动静,功夫不大,凌寒就走了进来。

    “小凌呀。伤完全好了吧?多休息两天嘛。局里事也不忙。身体是革命地本钱嘛。”田新健笑呵呵地站了起来。这种姿态不无示好之嫌。办公室里从以前‘综合股’回归地会计出纳们也站了起来。纷纷朝凌寒问候。凌主任好凌主任好地。田新健心里气闷。怎么连‘副’字都省了。这群女人们心中哪把我这个正主任当回事了?估计是姓马地让教她们地这么叫地。

    凌寒含笑点点头。一脸地平淡。无有丝毫得色。“大家注意一下称呼。是凌副主任。”说完这个话他才朝面色稍微好转了些地田新健道:“田主任。那点小伤不碍事地。完全好了。”

    田新健嘿嘿笑了笑。“对了。小凌。局长说你一来上班让你他去一下她地办公室。”

    凌寒应了一声。转身就出来。隐约听见会计出纳们小声议论自已才来几天就提拔地事。

    沈月涵地办公室就在斜对门。抬手敲了几下门。直到里面传来‘进’凌寒才推门而入。

    沈月涵抬头一看是他。脸上那丝不郁之色就消失了。蹙眉道:“不是让你多歇一天吗?”

    “都好了,歇不住,呵。”凌寒还拍了拍**蛋,“这不?完好如初了。”

    沈月涵白了他一眼,才扬扬下巴,示意让他在沙上坐下,两个人之间有了医院那段不寻常的交往,心下几乎不存在什么隔阂,从抽屉拿出一张票,沈月涵也走了过来,一边把马大山买锅炉贪污款子的事说了一遍,“票在这,田主任意思是尽快处理,你有意见吗?”因为马大山曾整过凌寒,又因为自已和凌寒的关系有点变化了,所以才有此一问。

    凌寒接过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涵姐,这事拖几天,票交给我,我有更好的主意。”

    “你可不能给我乱来,一会田主任可能过来要这票,处理了他就得了,你别计较太多。”

    “涵姐,眼下马大山失势了,综合股拆撤你也表明了态度,他姐夫罗信康能不记你?我看用不了几天姓马的就要调离审计局,你拖着他,不要在调令上签字,不交代清楚他想走?哼!”

    沈月涵秀眉蹙了蹙道:“没必要和罗信康闹的太僵吧?他现在和刘书记走的挺近。”

    “涵姐,政治上不能让步,谁的疼脚也不是哪么容易给人抓住的,既然抓住了,就别让他跑了,这事戳出去,刘书记也未必会遮护他,咱们这边追的紧些,不是不可以试试吧?”

    “凌寒,证据很重要,至于我们能占住道义的制高点,立于不败之地,这点你明白就行了。”

    凌寒点点头,笑道:“这个我明白,涵姐放心,肯定会办的很妥很当的。”

    “嗯,还有个事,新津高路豆腐渣事件,项县长从市里争取到了县审计局打头阵进入龙田乡水泥厂查帐的权力,还有纪检委、公安局、法院等同志一起配合,那边有资料,你看看。”

    凌寒拿过来看了一阵资料,比自已记忆中要详细的多,前一世对此事件只在报纸上登载了处理结果,至于细节方面肯定有水份,因为有些情况特殊,未必会写在报端面世。

    “涵姐,是不是咱们这边也要抽出一些精英人马来组成一个审查队伍呢?”

    “那是肯定的,审计局就是查帐的,而且还是以咱们为主,其它部门配合行动,”沈月涵解释着,似听出些凌寒的弦外之音,心下一笑,道:“局里人我也不太熟,你给推荐一下?”

    凌寒也是聪明人,知晓自已问的这句话给沈月涵听出了味道,心说沈姐姐就是聪明,还这么照顾自已,俺没白挨那一啤酒瓶子呀,这么给沈月涵一问,他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沈月涵见他略现尴尬神色,便知道这家伙是看穿了自已识破了他的用心而显的局促了,对他这种表现却也是非常满意的,说明他有自知之明,当下笑笑道:“这样吧,给你两个名额。”

    凌寒起身笑了笑,“涵姐,我下次都不敢乱说话了,这次就厚脸皮一回吧。”说话有点狼狈的捂着有伤的半个**逃了,沈月涵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溢出一丝笑容,有趣的家伙。

    凌寒转了个圈就上了三楼,钻进二股办公室,进门就看见马大山那个货了,心说,姓马的你行啊,都到这步田地了,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养猪眼?“唉哟,马副主任,我正找你呢。”

    二股的几个会计都望过来,全听出凌寒阴阳怪气的,怎么也没想到凌寒住了几天医院之后就一下成红人了,这期间顾月娥和杜月琳几乎天天中午去看他,和这两个熟妇也算混熟了。

    此时顾杜望向凌寒的眼神是和别人有区别的,热烈之中还隐藏着一丝暖味。

    马大山可不想在凌寒面前低了一头,心说,老子过几天就走了,你小子想整我?做梦去吧。

    凌寒似看穿了马大山心中的想法,站在门口掏出那张票,故意举高对着窗子的亮处瞅了瞅,然后转过头瞄了马大山一眼已经变了色的脸,随后将票收起来,笑了笑。

    “马副主任,我知道你有什么副部长的姐夫,不过呢……有些事你不交代清楚就能走了吗?”

    大家也都看到了凌寒故意摆的那个动作,相当的夸张,却不明白怎么回事,这时再看马大山的脸,突然有点明白了,大该凌寒刚才看的那张纸是马大山什么要命的东西吧。

    “呵……凌、凌主任,你年轻有为,这才几天就高升了,中午我做东,为凌主任庆贺庆贺。”

    “唉呀,马副主任盛情,受之有愧,却之不恭呀,不过一楼厕所我还没打扫呢,吃不下饭呀。”

    马大山脸一变,左右看了看一堆弊着笑的少妇们,红着脸道:“呵,凌主任坐,我去打扫。”

第十三章 情调二熟女

    一房人在马大山出去后,轰堂大笑,连一向最爱敷衍马大山的二股股长贺涛声都笑喷了。

    凌寒是打心眼里不待见这个贺涛声,戴个眼镜一天就往女人**上瞅,表面上还装出一付正人君子的模样,你看就看吧,人家谁还能把你眼抠了?你诡诡崇崇的瞅,比马大山还猥琐。

    顾月娥和杜月琳两张办公桌对在一起,她们坐面对面,其它四个也分两组对坐,凌寒都不理那贺涛声,直接就走到顾月娥办公桌前,也不坐椅子,木椅太硬,硌的**刚好的伤疼,他就俯身半趴在办公桌的侧面,把脑袋拉的和顾月娥很近,顾月娥不躲闪,她才不怕人笑。

    “凌副主任,你行啊,这么快就报仇了呀?”对面的杜月琳捂着嘴笑说。

    凌寒朝她挤了下眼,笑道:“马副主任良心现,去扬革命优良传统了,不关我的事。”

    几个人又笑,里面的贺涛声是颇为尴尬,凌寒都不和他打招呼,分明把自已看成了马大山一伙的,心下郁闷,端着杯茶水就出了办公室去别处坐了,心说,臭小子你神气什么?哼!

    见贺涛声出去,顾月娥才道:“我说凌副主任,我们贺股长也没得罪你,你咋不理人家?”

    “喂,娥姐,不要叫我主任不主任的,你和琳姐都叫我小凌或凌寒,好不好?”

    凌寒也不是摆什么姿态,这话听在两个女人耳内却是很受用的,说明他不薄情,不势利眼。

    “不大好吧,公众场合叫主任吧,私下来叫你名字行不行?省得别人说我俩不尊敬领导。”

    凌寒指着自已鼻子苦笑道:“就我还领导?我领导谁去呀?娥姐你骂我呢吧?”

    杜月琳也起身爬过来。低声笑笑道:“我姐俩喂了你好几天午饭。你肚皮没吃白吧?”那意思是吃白了肚皮可就要把我们忘记了。

    “天地良心。二位姐姐恩情哪敢忘怀?要不是今儿中午要折腾姓马地。就吃你们吃饭了。”

    顾月娥也前俯身低着头。和凌寒杜月琳三颗脑袋几乎挤一起。声音压地极低地道:“吃不吃饭倒是没啥。我和月琳请你吃都没问题。就是以后有好事可得想着点我俩。下面人说你和沈局那个了。嘿……让人不相信都不行。你才几天就副主任了。眼红死一堆人啊。”

    “就是。八成有那么回事。你给我和娥姐说说。我俩不给你瞎传。”杜月琳也凑来起哄。

    凌寒脸一红。尴尬地道:“这事可别乱说。传沈局那里。咱们三个集体下岗了。其实就是那几个小流氓不长眼。说了些侮辱性地字眼让沈局脸上挂不住。我就把他们放翻了。”

    “这还不够呀?足够咱们局长疼你地了。因为这还给弄地**破了相。换谁不感动呀?”顾月娥笑道。

    “真也是的,有男人为我这么出头,我也有心思以身相许了,”杜月琳继续调戏着凌寒。

    凌寒汗然,咧着嘴干笑着,“我是有嘴说不清了,你们姐俩儿随便想吧。”

    顾月娥的手大方的扶在他胳膊上又低低的道:“眼看你就红了,我姐俩就溜舔你了,呵。”

    ‘溜舔’这俩字相当的暖味,加上顾月娥的眼神也暖味,凌寒心下一荡,这美妇媚态也够惊人的,床上表现一定出色,乳涨臀丰,能摁在桌子上折腾她一番的话不知会否爽死?

    想到这里,邪火就往小腹下涌,心中一惊,这可不是搭帐蓬的地方,忙暗咬舌尖,岔开话题道:“有好事,新津事件正式开工了,局要成立审查组,我替你们报名了,立功的机会哦。”

    二女同时眼亮了,顾月娥心喜道:“真的啊?太好了,要不是在办公室,真想亲你一口。”

    杜月琳也欣喜莫名,新津事件那么大的事,市里省里都在关注,不说别的,光是帐目查清楚了就是大功一件,谁能进了这个审查组,只怕都要喜欢的梦里能笑醒吧?

    凌寒偏头对着杜月琳粉嫩的耳轮道:“琳姐,娥姐可说是要亲我了,你呢?亲我不?”

    杜月琳大羞,却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如此调戏,奇妙的感觉居然无法言喻,裤裆里热乎乎的,感情是喷出水了吧?心念间更是羞的要命,连脖子都有点红了。

    顾月娥正自偷笑,凌寒却移头过来在她耳边悄声道:“娥姐,亲我哪呢?”

    “你说呢?”顾月娥也有点受不了,和这家伙太熟了,居然给他这么调戏,不过感觉好剌激。

    “是不是亲那里也可以啊?”凌寒厚颜无耻的来了这么一句,顾月娥当时就咬牙咧嘴闭紧眼垂头了,她那付羞愤欲死的表情让杜月琳都吃惊,偏又没听见凌寒说什么,忍不住问他,“什么?”

    凌寒也不偏心,附在她耳旁来了一句,杜月琳更是不堪,当时把额头就砸在桌子上了。

    等二女好一会儿抬起头时,凌寒早没影儿了,“月琳,这家伙装的象,原来是个大流氓。”

    ……

    从沈月涵办公室再出来时,凌寒不光报上了顾月娥和杜月琳的名字还加了自已的名字。

    自已不参加这一事件是不可能的,已经付出代价了,**给戳的缝的十六针,不过能这么快搭上沈月涵也是极大的收获,自已的路子已经铺上了正轨,再有些作为的话就更出彩了。

    凌寒返回办公室时,正好听见会计李玉莲向田新健的说话。

    这个女人是审计局次于顾杜二女的第三个有姿色的美妇,比风骚的话顾杜都及她不上,具体她是被马大山什么时候搞上手的只怕得问她自已了,别人谁也不清楚这个事。

    “田主任,有个事,前几天那个买锅炉的票还压在局长那里,您看我这下不了帐……。”

    田新健眼皮都不撩李玉莲一下,“这个事啊?我还不太清楚,要不你亲自去问问局长?”他心中冷笑,马大山呀马大山,居然打你情妇出头了?还想下帐?嘿,你准备下狱吧。

    李玉莲让这一句呛的差点背过气去,粉脸涨的通红,“那、那完了再说吧。”

    凌寒暗笑,马大山这刻不在,估计他没和李玉莲说票在自已这,所以这笨女人还问田新健。

    在办公室里绕了个圈出来,刚巧碰上马大山要进,就朝他打了眼色,二人一起出了大楼。

    楼门厅外,马大山先敬烟又陪笑,嚣张嘴脸早就塌陷了,看凌寒的眼神有种看他亲爹的感觉。

    他清楚的知道贪污三万多公款的结果,问题他还有别的事,全抖出来就完蛋了。

    “那个……那个凌主任,一会咱们去‘新艺园’乐乐?”

    “纠正一下,凌副主任。”

    马大山干笑一声,“凌主任,那个位置迟一天是你的,老弟要人品有人品,要学历有学历嘛。”

    “哈……马副主任夸奖了,”凌寒正眼都不瞥,心下却在思忖,这小子应该是弄了不少钱的吧?怎么着也得让他先吐出来再拾掇他,一念及此便道:“玩玩?听说新艺园是高消费呀?”

    “对咱们来说不算高,凌主任,你等着,我去筹些款子,今儿中午一准让你尽兴。”

    马大山回身又进了局里,大约十几分钟出来了,“走,凌主任,咱们出。”

第十四章 交际名媛苗玉香

    新艺园是新江县这两年最火的休闲场所,集餐饮娱乐为一体,兜里没票子的人也不敢进。

    马大山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一入来就有不少人‘马哥’‘马哥’的称呼,别看马大山歪瓜裂栆的形象,人家票子足在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年不过30的马大山这两年是挺风光,还在他姐夫的介绍下娶了个比他四小岁漂亮的县城姑娘,结婚没半年就把姑娘调进县公安局了。

    一个二十七八极风骚入骨的少妇迎了过来,马大山低声和凌寒说,“新艺园后台老板苗玉香。”

    “哟,马哥,领这么个帅哥哥来玩呀。”苗玉香烟视媚行,桃花眼荡出万种风情,飞媚凌寒一眼,胸前裹的裙围子甚低,雪白的乳沟荡漾着诱人的肉波,她眼里却有丝对马大山的鄙夷。

    只不过姓马的没看出来,他就不具备那种察颜观色的能力,“嘿……苗总,这是我们凌主任。”

    “主任?唉呀,真是失礼了,对不起凌主任,我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当主任了。”

    “苗总,别听马副主任瞎说,我和他一样,主任前面加个副字,正主任另有其人。”

    那苗玉香尴尬的一笑,心说姓马的在审计局也是风光人物,好象听说刚让整下来,他可很少‘招待’人的,这凌主任莫非有别的背景?心念间就道:“以前没见马哥领凌主任来过啊。”

    “那是,人家是有大文凭的,现在又是我们局长的秘书兼司机,前几天县南那个事你也听说了吧?四个小流氓就是给凌主任一个人摆平的,咱们县局表彰的敢与社会败类斗争的优秀青年就是我们局的凌主任,看不出来吧?我说苗总,挑三两个嫩货,凌主任单挑我看不成问题的。”马大山一顿吹,其实他是在拍凌寒的马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务之急是解决那张票,没了那张票,自已就不怕什么了,证据都没了,自已归点帐回来,沈局有啥说的?

    “哟,原来前几天的大英雄就是凌哥呀?还真看不出来……。”苗玉香眸子一转,心里算计上了,自已正愁找不到审计局的人,本来马大山算个合适的人选,可这小子落马了,别看他有副部长的姐夫,可人家沈局长不尿他,照样捋他,这个凌寒倒是个合适的目标。

    凌寒笑了笑,“马副主任,别瞎扯了,苗总,别听他的,没那么玄乎……。”

    话正说着。马大山手机响了。“嘿……不好意思。苗总。你替我招呼一下凌主任。我接电话。”马大山忙走开几步接了电话。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了些什么。很快就转回了身子。有点不好意思地朝凌寒道:“唉呀。凌主任。太不凑巧了。老婆刚才来电话。说是家里出点事……。”

    凌寒心说你耍我呢?跑这凉我场子了。你他妈地行啊。当下脸一冷道:“比咱们地事还重要?”

    马大山见凌寒变脸。干笑了一声。也没在意苗玉香在场。忙放低姿态道:“兄弟。我不是那个意思。真是家里有事。你看这样成不?我把钱留下让苗总给你安排。今晚我再陪兄弟。”他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沓子钱。看厚度是不少五千大元地。当即就递给了苗玉香。

    “苗总。可得把凌主任招待好了。万万不能待慢了。上高档次地服务。钱不够我晚上给你补。”

    那苗玉香手也快。一把就接了钱过去。飞了马大山一个媚眼。“马哥放心吧。交给我了。”

    凌寒本待拒绝。一个念头又飞进脑海里。如此这般……嘿。只怕能整地马大山更惨哦。有了这个想法。他也就大方地一笑。“呵……马副主任做事就是痛快。那你好走。我不送了。”

    他们两个人的神情资态苗玉香看的真切,八成这姓马的有求于这个凌寒,不然能这么低声下气的?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有什么把柄给人家抓住了,看意思这凌寒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呀。

    马大山又客气了两句,才匆匆离去,其实不是家里有事,是他姐夫有事让他赶去呢。

    凌寒眼尾都不撩他,反是一派悠闲模样的打量起新艺园的大厅布置来,记忆里这个地方也不陌生,前一世自已和朋友们也来玩过,这个叫苗玉香的女人不是本县人,她是来新江县财的市里人,象这样的欢场她开了好几个,新江县这个算是最土的,在市里她还有三个大场子,即便是新江黑道上提起‘香姐’这个人也是有一号的,2000年之前极少有人知道这个女人的背景,直到新津高公路豆腐渣案的后期才有曝料出来让人看清了她的身份,新江市常务副市长6彬赫然是她的靠山,一个年龄不大的花信少妇,一个五十多岁的官员,不用说也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此刻,凌寒更清楚这个女人为啥会在新江县的小场子坐镇。

    别看这个女人表面极度风骚入骨,其实守身如玉,她混是凭脑子混的,后来整个事件大白于世,连6彬都坦言没沾过她的身,却被她弄于掌股之上,名义上是他的情妇,实际上替6彬收受贿赂的重要人物,进进出出,消脏收礼全是这女人替他干的,她捏着6彬的喉咙。

    当年新津高路工程的总指挥是6彬,现在东窗事了,他这个总指挥是要负上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在最早收到风声时,他就匆匆把苗玉香打到了新江县坐镇,先静观其变,然后找机会出手补漏子,6彬知道苗玉香和自已唇齿相依,自已倒了她将断了财路。

    凌寒想起在沈月涵办公室看的‘新津事件资料’,随着县长项雪梅拿到了审查大权,这一事件的正式审查就要拉开序幕了,新江的哪位大员会在这次事件中落马没人知道。

    但是凌寒知道,因为前一世生的一幕幕凌寒是记忆犹新的,这使得他嘴角的笑渐渐扩大。

    笑靥如花风骚如骨的苗玉香在凌寒面前可没太多做作,在她眼中,这就是个有脸蛋有模样有点小头脑小地位的俊男人,成了精的老家伙也没放在她眼中,何况是这么个嫩小子?

    在这种优势心态和强势经济后盾的支撑下,她看凌寒就象欣赏一只可爱的宠物,这番细端详,让她产生了一种要把她收入秀房细细调耍他的想法,还真是个值得收藏的小白脸儿,活了三十岁,见过长得俊的有性格的,没见过这么俊俏挺拔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翻出姐姐的手掌心?所有这些念头脑海里一闪而过,心里第一次生出要把一个男人摁在床上蹂躙的想法。

    那两道浓浓的剑眉,那对好深邃的眸子,那鼻子那嘴唇那雄性勃的身架子,一切都是完美的,要是再具备一个优秀男人的独特个性,那他就是一件上帝赐下人间的精品了。

    此时倒凌寒不晓得自已被这个女人算计着,其实他心里也在算计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手里掌握的优势是明显的,她早就脱出了6彬的控制范围,说拥有反控制能力也不为甚。

    现在她和6彬其实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这一点是凌寒根据前一世所得分析的结果。

    新津高路豆腐渣事件的真相没人比凌寒更清楚这个事了,问题刚一出现,破绽最大的龙田乡水泥厂就被联合调查组查封了,厂长张东健被市纪检委带走,财务相关人员也隔离审查了,没想到的是水泥厂另有龌龊,而且隐的很深,偏是他们猝不及防让银行冻结了帐户,锁住了一笔令人震惊的巨款,以水泥厂那点销售利润来看,那笔款子的问题简直大的能戳破天。

    所以凌寒知道,沈月涵这次要出风头了,真也不知道项雪梅是什么来头,居然把新津事件的整个帐务审核权都拿了过来,市里面领导也都给她这个面子,相当多的人都想不通这个事。

    “不好意思,苗姐,能不能借你们接待台上电话用一下?”凌寒心中一动有了算计。

    “那么麻烦干什么吗?用我手机好了,”苗玉香大方的递上捏在手里的手机。

    2000年手机并不普及,在新江大部人还挎着BB机,用手机的那都是显贵一族,整个审计局来说除了局长们也就马大山这个嚣张货自配了手机,现在的通讯话费太贵,一般人就算买的起马也配不起鞍啊,三个副局长用手机都抠抠唆唆的舍不得,因为单位报销话费有限额。

    只看凌寒熟练的操纵手机的动作就让苗玉香一怔,还准备告诉他怎么用呢,哪知那手法比自已都纯熟,看他也不象个手机一族呀?小帅哥还真是有点叫人看不透啊。

    “局长,中午有人请我,怕是不能回去给你当车夫了,你自已凑乎开吧。”

    “那中午我就不管你了,本来项县长请客,给你个露脸的机会,看来你没运气。”手机的声音较大,苗玉香是刻意的摒着呼吸偷听的,一个字没漏,这时脸上不由闪过异色。

    其实凌寒打这个电话就是专门为她设计的小套套,所以装出一付当她不存在的模样。

    收了手机凌寒故意看了一下手表,将手机还给装做漫不经心模样的苗玉香,“苗姐,谢谢。”

    “谢什么谢呀,走,姐亲自陪你,下午你就在姐这里,我可不敢慢待了你呀。”自称姐了?就凭人家审查组成员的身份,苗玉香想不动心也不行了,前面引路时就开始卖弄风骚。

    她把自已紧裹着短裙的丰臀款款摆起来,**哥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不会很能抵挡艳熟女的诱惑吧?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尤其那些自认为帅的掉了渣的小男人,缺少心机易冲动。

    上了二楼的餐厅,苗玉香吩咐一个堂经理模样的年轻女子备餐,然后就领着凌寒朝雅间贵宾区走去,风情卖弄的差不多了,带着优雅的笑容才朝凌寒道:“凌主任,我这里还可以吧?”

第十五章 交易

    “当然,苗姐这金壁辉煌的,我这小人物还是头一次来呀。”话是这么说,可他神色很平淡。

    当初苗玉香在新江县开这个场子也是看中了它的地里位置,6彬说过,新江县在市政府经济展的五年规划里是重头戏,旧城新扩也是往新江县这个方向拓展,新江县南的开阔地带是市政府为开区划定的地域,未来几年新市要将新江县囊括进来。

    去年新艺园落成后她也投了不少资金进行装修,这幢楼虽仅六层,可其结构有别于普通楼型,无论是内观还是外型,它都具有新时代富丽堂皇气派雍容的气势,除了小一点没啥缺陷。

    所以当凌寒夸说这里‘金壁辉煌’时苗玉香也不无得色,只是她看到凌寒面上并没有初来者那种惊讶欣赏的神情觉得颇为诧异,哦,对了,马大山说人家有文凭,肯定在大城京上学时见过更雄伟的吧,心里这么着,笑道:“马大山说凌主任是高才,不知是在哪念名牌大学?”

    “什么名牌呀,也就是较普通的学院的,在北京,学经济的。”

    就说嘛,在北京呆过几年的人能没点见识吗?难怪在他身上看不到乡村人的那种土气。

    入了最里面的贵宾间,凌寒倒是一怔,这雅间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餐厅呀,外间是小餐厅,只有餐桌椅子和一组沙拱围的小体息处,往里却套一间敞亮的演歌厅,站在这里就能看见最里面还套着一间房,只是关着门,看不清什么情况,不过想象中它该是‘**’吧。

    歌房少说有三十个平米,淡金着的壁纸,腥红的地毯,巨大的吊灯,好几组真皮沙,擦的明亮的白玻璃茶几,还有几个人高的大花瓶,把歌房妆点的极有华贵之气。

    “坐吧,凌主任,一会叫几个外地妹子,你挑挑,呵……就那点事,凌主任别说你没上过场合啊?”苗玉香说话的同时眸子盯着凌寒,她善于察颜观色,这番话倒是有试探他的意思。

    凌寒也没进大歌厅,只是在小餐厅的沙上坐上,淡淡的道:“别价,苗姐,我就吃饭就行。”

    “那怎么行?马股留了五千元给我,你自已还能吃多少?来了就给姐个面子,姐保证你玩好,当然,你要是拿着五千块钱也行,这顿餐算姐请你的好不?不为别的,姐就为交你这个朋友。”

    凌寒心说。戏来了。看了一眼大方坐在自已身边地苗玉香。凌寒多有少有一点紧张。她那短裙给这么一坐更短了。如果站在她正前方地位置。估计能看到她内裤地颜色。那双浑圆修长地美腿在黑筒丝袜地装扮下性感到了无经复加地地步。因为黑丝袜是公认地最性感地袜子。

    由于坐地近。苗玉香又是刻意诱惑他。那身上女性特有幽香味道让凌寒有点受不了。

    “怎么?看不起那小妹子?还是小凌你有特别地嗜好?没关系直说。姐这里什么人才也有。”

    凌寒心说。我倒是想上你。可眼下不行。你地身份太敏感。心机又深。轻易上不得呀。

    微微转过头看她时。苗玉香正倾近身子。有意无意地让自已那饱满坚挺地胸蹭在他臂上。一张吹弹可破地粉面亦拉近了两个人地距离。吐气如兰地气息轻轻喷打在凌寒脸上。那性感唇。雪白地牙。甚至粉红色地舌尖都看地清清楚楚。这苗玉香地妖艳堪称一绝。论说地姿色比沈月涵也没差多少。而她那眼神媚态配合在一起。沈月涵地清秀就要逊于她地媚艳了。

    “苗姐。交朋友没问题。饭也要吃。钱也要付。姓马地钱自交进你手里。我没理由拿走呀。至于说什么特别嗜好还真没有。也不是我看不起风尘女子。地确是没那个心思。”

    “哟,凌主任,姐就是干这一行的,啥人没见过?象你这年龄一夜还不放七八炮呀?”

    凌寒不由汗颜,心说,你干这一行的?以你的身份你会来亲自和客人说这些吗?在大厅里应付一下场面怕也是极少的吧?要不是我清楚你的底子,我还真以为你迷上我了呢,见鬼了。

    “苗姐,说笑了,七八炮放完估计得进医院了,我是说真的,苗姐,眼下没那个心思。”

    “你真没心思就把钱拿走,姐请你吃一顿,要不这样,你要不嫌姐这身份低贱,姐认你个干弟弟行不?你知不知道,姐头一眼见了你就有点腿软了,你要点头姐亲自陪你都没问题。”

    好家伙,这攻势也太凌厉了?太直白了吧?凌寒心说,我要不是审计局的,我要不认识沈月涵,你这么‘泡’我的话我还真晕了,可是现在你的目的太功利了,用心也险恶呀。

    “苗姐,钱我就不要了,不过倒是想请苗姐帮个小忙。”

    “你说,只要姐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苗玉香心里一喜,肯松这口子也行啊。

    凌寒用手圈着嘴搭在苗玉香秀气的耳轮上嘀嘀咕咕说了一些话,苗玉香一边点头一边享受着他的气息喷打自已的感觉,痒痒的,温温的,记忆中好象没和男性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

    听了凌寒的话后苗玉香笑了笑,“这事好办,今天晚就是个机会。”

    ……

    上了罗信康的桑塔纳的马大山开口就问,“姐夫,什么事这么急?”

    罗信康就是前任审计局局长,现在的组织部第一副部长,他身材矮些,肥胖,坐在车里似乎挺弊气的样子,白肥的脸十分光洁,也没看马大山一眼就道:“你去和婉茹说,她的名字将在这次新津专案审查组的名单里出现,我需要一些消息,做好她的工作让她来找我。”

    马大山也不是很笨,他知道新津事件牵扯的广,也不知姐夫在为谁效力,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一但立了功,那自已还将有出头之日,心一热道:“姐夫,那个沈月涵太欺负人了……。”

    “少说这些屁话。”罗信康打断马大山的抱怨,“这个事办好了,我才能得到刘书记的真正信任,你以为我现在可以和项雪梅对着干吗?我告诉你,没收获这口气你就得一直忍下去。”

    马大山不敢再说什么了,罗信康说的婉茹是他老婆,是县公安局的一名警察,入局两年了一直在搞内勤工作,县里专案组名单是要经过项雪梅审核的,这让刘书记很头疼,这个口子一直就在他手里捏着,别看局长杨进喜表面上对哪位领导也挺亲近,其实他还是较贴近刘书记的。

    这次专案组公安口上抽几个人,杨进喜和刘书记合计了一下,项雪梅肯定会排斥刘系,而杨进喜也不想全报项系的人,这就不好选了,尤其刘书记还要拿消息,杨进喜挺头疼,不过让他突然想到了有一个人可用,那就是审计局马大山的老婆林婉茹,于是就让刘书记找罗信康。

    这对于罗信康来说是又一次贴近领导的机会,他求都求不来这样的好事,能拒绝吗?

    但是马大山愁啊,眼下他和老婆闹的挺僵,也不知自已在外面的作风咋让老婆听到了风声,从去年开始这夫妻关系就紧张了,吵就不说了,闹到最后都分房睡,前些时她更搬回娘家了。

    可一想到那张票他就胆儿颤,那家伙要是捅出去的话,别说捋官丢职,估计得判刑啊,另外他也窝了一肚子火,姐夫腰杆挺硬自已就不愁没机会报仇,这次哭求跪求也得让婉茹点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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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浮沉介绍:
县志:
县委书记项雪梅和县委办副主任凌寒的对话,
项说:副村长没听说有挂常务的吧?
凌说:俗话说:当官要当副的,还要是常务的,体面是要顾的,生活是奢侈的,钞票是醒目的,房子是要住的,女人是要宿的,必须是纯处的,仕途是要铺的,晋升是有术的,上锋要维护的,前面是有路的,提拔是飞的,权利要中枢的,政绩是模糊的,才能是庸碌的……
项说:你就是属猪的,观念是错误的,思想是麻木的,责任是要负的,监狱是要入的,管教是严肃的,警棍是很酷的,罪恶是要赎的,刑场是要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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