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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远征士兵     决战朝鲜txt下载     决战朝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组织

    “吹吧你!”不一会儿等他们反应过来。很快就有人哧笑道:“俺当兵都好几年了,连老总的面前没见着,还老总保你!”

    “就是”擦枪的那名战士眼里是将信将疑的羡慕,嘴上却还在说着:“俺,俺也不信,老总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来保你,他认识你么?”

    “是认识!”我点了点头,又有些不确定地说着:“好像,我在老总身边干过几年警卫员

    “哗”的一声,我这话又在战士们中间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浪。这回他们中大多数人都已经信了八、九成,个个都带着一种羡慕外加钦佩的眼神望着我。8o的那两名同志就更是满脸笑容,就像是终于出头了般的有些得意。

    “这么说”擦枪的那名战士问道:“感情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见过老总,而且还真是老总保你出来的?”

    “嗯!”我点了点头。

    “同志”不,兄弟!”网睡醒的那名战士马上凑了上来,激动地抱着我的肩膀,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能跟老总说一声不?咱们,咱们师”不,不,咱们军,的军,能跟老总说一声不?再给咱们军一次机会,让咱们上战场

    “是啊崔营长!”那两名劝师的战士也抢着说道:“你跟老总熟。能传达一下咱们的愿望不?咱们一定好好表现,一定不会让老总失望!”

    “就是!上刀上下火海,咱们局头也不皱一下!”

    “请求上级给我们分配任务,就算是把人拼光了,咱们也会坚决完成任务!”

    战士们情绪十分激动,你一句我一句的在旁边说个不停,弄得我都插不上嘴了。

    “同志们,同志们!”我叫了好几声也没办法让他们安静下来,只的朝他们大喊了一声:“老总给咱们任务了!”

    战士们霎时就安静了下来,个个脸上都难以置信望着我。“兄弟!”过了好一会儿,网睡醒的那名战士才声弃有些颤地问着:“才才你说啥来着?再说一遍,”

    “老总给咱们任务了!”我从怀里掏出老总为我准备的委认状朝他们扬了扬:“这是老总给我的委认状,任命我为幼师甥团团长,并带领甥团前去执行任务!”

    没有声音,还是没有声音。

    身旁的那几个战士就像木头一样愣在那里,好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感情他们还是不敢相信我说的这一切是真的。

    还是擦枪的那名战士机灵,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抢过我手中的委任状就看了起来。

    “咋样?咋样?”旁边几个战士照想该是不识字,围在旁边只急得直跺脚。

    良久擦枪的战士才喜形于色地抬起头来,兴奋地说道:“是真的,是真的,下面还有老总的签名和大印哩!”

    “真的啊?是真的?”

    “是真的!”

    霎时众人就欢呼起来,他们互相拥抱着、跳跃着,就像过节的小孩一样。甚至还有人喃喃自语着:“菩萨保估,感谢佛祖”

    闻言我不由苦笑不已,虽说志愿军们是无神论者,什么鬼神啊!菩萨啊,那都是封建迷信。但是志愿军人数这么多,有些战士甚至直接来自民间,只是在入朝前的火车上走走正步、教教射击就拉上战场了。所以部份战士会把“封建迷信”带进部队,那实在是不足为奇。

    “同志,兄弟!您,您坐”过了一会儿,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就把我当菩萨一样供着了。

    有人抱上一块大石头。用袖子匆忙在石面上擦几下就拉着我坐下;有人给我递上水壶;有人给我递上干粮;甚至还有人给我递上了珍藏已久的美国香烟,,

    “崔营长,不”崔团长!”那两名田师的同志兴奋地说道:“您放心,咱们马上就去通知其它部队的同志,马上把您的部队找来!”

    擦枪的战士不无羡慕地说道:“照我想啊!他们一听到又可以上战场的消息,那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了!”

    “就是!”一直沉默不说话的战士迟疑着问道:“崔团长,能算上俺不?俺叫李德福,虽说当兵没多久,但是跟美国鬼子拼刺刀,那是眉头也没皱一下,接连捅死了三个美国鬼子!”

    “俺叫沈福长!”网睡醒的那名战士也跟着说道:“俺是个机枪死的美国佬俺自个都数不清了,”

    “还有俺!”擦枪的那名战士也不甘示弱:“俺叫李永溪,枪法

    “慢着慢着!”这可让田师的那两位同志不服气了:“你们这几位同志也太不够意思了,这几天咱们俩可没少受过你们的冷嘲热讽啊!行有的活也都是咱俩给包了。哦!现在有好事了,你们又抢着往上蹭把咱俩挤在一边?”

    “就是!”另一名的师的战士也洋洋得意地说道:“前几天你们还在嫌,田师这、嫌田师那的不是?这回你们可看清楚喽”崔团长是咱们,四师的,是,田师玛团的团长!咱俩也是,咱们,的师的人还没用呢!还能轮到你们”

    “崔团长!”说着那两名酌师的战士朝我挺身敬礼道:“我们是蝴团的!”

    “我件张明学!”

    “我叫徐永维!”

    “同志们!”见此我不由无奈的苦笑一声道:“上级有上级的命令,执行任务的就只有甥团”

    “崔团长!”我话还没说完张明学就蛮不在乎地回答道:“豌团就只有七、八百人了,这其中有不少受伤的不说,而且都分散在各个防空棚里,要真把他们一个个找出来啊!没十天半个月找不到!你说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了个上战场的机会。咱们能让现团就这样去执行任务吗?就是您肯,那师长、还有军长他们不肯呢!这可是咱们军唯次翻身的机会啊

    也对!闻言我不由愣了下,暗道这张明学的脑袋转得到是挺快的,这么快就想到这些了。

    “所以啊!”张明学继续乐滋滋地说道:“等诬团整编的时候,崔团长你一定得记得我们兄弟几个,咱们要求不高。只要能上战场就成!”

    “对对对,,能上战场就行!”李永溪也跟着说道:“虽说俺现在是个连长,但是崔团长您就算让俺当个炊事员俺也高兴,只要能安排

    “俺也是!”

    “还有我!”

    战士们纷纷表态着。

    “成!”我满口答应着:“反正我也需要些警卫员、勤务兵什么的。只要你们和条件,带上你们没啥问题!”

    “好!那就说定了。”战士们应了声,就各自乐呵呵的忙开了。三个带上干粮从三个,方向出负责去通知、寻找巫团的战士。留下两个会识字的担任我的警卫员,并负责为前来报道的战士登名造册。

    我还特别交待了出去通知的三个战士。暂时只能通知镯团的人,否则照他们刚才那种状况,只怕登上山去大喊一声,方圆十里所有防空棚里的战士都会急匆匆地跑过来了。这不说会让防空棚打防空枪的任务无法执行,到时还会把我给弄得不知怎么把他们劝说回去。

    “崔团长,崔团长…”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战士匆匆忙忙的一路狂奔而来,一见到我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跑过来急切地问道:“崔团长!上面真的给任务了?”

    “是真的!”我虽说在田师玛团里呆过一段时间,而且还做过几天的营长,不过我交往的范围也就是在团内而已,其它团的战士也许有听过我的名字,但是很少有见过我的。这时见他们一眼就认出了我,那该是镯团的没错了。

    果然,他们一得到我肯定的回答。马上就朝我敬礼道:“甥团三营二连战士钱永、吴成三,,前来报到!”

    “嗯!”看着他们衣衫不整的样子,我心里不由一阵阵酸。这些都是好战士啊,现在却因为打了一次并不能怪他们的“败仗”就被闲置在这里。要不是阴差阳错之下。让我争取到了一次上战场的机会还不知道他们要在这里打防空枪打多久了。说不定。他们的雄心壮志也会就此被磨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走了下去。为他们扣好了军纪扣,为他们绑好了皮带……

    他们没有说话,全都站得笔挺的接受着我的检阅。眼里充满了跃跃欲试,充满了漏*点,同时,我也在这其中看到了一些委屈。我还能对他们说什么呢?他们并没有错,但还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他们其中有些人甚至还跟我一样接受了审查,此时能站在我面前的都是幸运的一小部分,还有些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了声:“组织没有忘记你们!”

    这时我竟然看见,站在我面前的这几位铁铮铮的战士,竟然全都掉下了眼泪,

第八章 538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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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玛团

    接下来的情形果然就像张明学说的那样,虽说不断有甥团的战士接:连三的跑来报道,但是人数却并不多。一直到了晚上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也只有来了两百多人。这其中还有很多不是甥团的,他们是听到了风声企图“冒充”着混进来。

    会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一是因为人员过于分散,二是因为的军已经是被上级用这种方式给打乱了。试想就像我这样一个手里攥着老总委认状的团长想找自己的兵都找不着,找了一天才只找到两百多个,这差不多就是把的军上上下下的将士全都给架空了。

    就别说是团长,就算是师长我想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这是对的军的一种不信任。对田师的一种不信任,这大慨又是政审处的一种手段吧!

    两百多名甥团的战士,经过李永溪和沈福长两人的确认身份之后。就被我安排着隐蔽到附近的森林里去待命。我却苦恼地蹲在这个简易防空棚里无计可施。现在的状况是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的兵。照这样的度,我这个团长如果想带上四、五百个兵,那至少还要一个星期。虽说美国佬没有这么快进攻,但是老总能等这么久吗?而且我就算带着四、五百个兵去人民军那“战术思想交流”那还不是让那些人民军的家伙笑掉大牙了!让他们笑话也没啥大不了的,更重要的是,这样下去如果完不成任务,老总是不是也会对我们”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黑暗中突然划过了几道汽车的灯光,接着隐隐传来了汽车的马达声。虽说方向是从北方传来的基本上不可能会是敌人,但是李永溪和沌福长还是不约而同的把我拉到了暗处隐蔽起来。接着双双端着枪对准了公路。

    灯光越来越亮,马达声越来越响。终于过了几分钟后,随着“吱!”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刚才防空木棚前,接着很快就从车上跳下来了几个人。

    “什么人?口令!”李永溪朝着那几个人大叫一声。

    “解放新中国!”

    “为人民服务!”

    “是庞团长”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不由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跑上前去。借着灯光一看,还真是”不由喜出望外地大喊了一声:“庞团长…唔!该叫庞师长了!”

    小子,还记得我啊?”庞团长看起来心情很好,一把就抱住我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出不来喽,没想到你小子越活越精神啊!还做了团长,据说还是老总保你出来的?”

    “是我命大”我呵呵一笑,再认真看庞师长时,才猛然现庞师长老了许多。虽说这会儿脸上布满了笑容,但还是遮不住他帽沿下露出来的白。

    “怎么了庞师长?”见此我不由疑惑地问道:“难道他们?他们也审过你?”

    庞师长不由苦笑了一声道:“你出事了,我这个一手把你带进四师的团长能不被审吗?不只是我,吴政委也被审了。他们竟然说吴政委在肚子饿的时候,想把通讯员杀了吃掉

    “什么?竟然会有这么荒唐的事!”闻言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当然是假的!”庞师长摇头道:“后来我想,也许是因为你的身份被证明是清白的,我们这几个人才得以逃脱嫌疑哦!”

    听到这里我不由被吓出了一声冷汗,暗道一声好险,如果我没有被保出去,这说不准还会有一大堆人跟着我,

    “小崔同志!不要有太多的思想负担!”庞师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吴政委出来的时候说的一句话。我认为很值得我们学习。他说:“母亲错打了自己的孩子,咱们做孩子的能责怪母亲吗?。”

    闻言我不由沉默了,说实话这些天来我一直对那件事情愤愤不平,心里也一直放不下。我以为同样受到冤枉的庞师长他们也会抱着这样的情绪,但现在听到庞师长说的话,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立场坚定、什么叫做经得起考验,,

    “唔,庞师长,坐吧!”沉默了一会儿。我才岔开话题把庞师长引进了木棚里坐下。

    两人在木棚里的石块上坐下,李永溪与沈福长两人也很识趣,知道我们有事要谈就远远地避开,在外围担任起警戒任务。

    “崔啊!你的事我听说了一些!”庞师长直奔主题地说道:“我收到一些你出来的风声,可是没想到保你的人是老总,而且还让你当了团长!”

    “我也没想到!”我苦笑了一声说道:“如果不是政审处的人神通广大,查出了我的真实身份,我想现在我已经躺在土里了。

    说着我就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大略的跟庞师长说了一遍,有关老总住处和高层会议的那一段因为涉及机密就没敢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听完后庞师长不由苦笑了一声道:“原来你还是老总身边的警卫员,怪不得这么本事!”

    “师长说笑了!”被庞师长这么一夸,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要知道,在老总身边当了几年警卫员的那个可不是我”

    “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庞师长突然问了一声。

    “什么?”我不由有些疑惑。不知道庞师长指的是什么。

    “老总让你当甥团团长,并且让你出任务的事!”庞师长在后面加上了一句。

    “哦!”庞师长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想了想我就回答道:“照我想。老总这么做是有些深意的!”

    “说说!”“老总如果真要我带一个团的人去人民军那“战术思想交流。随便指派我到哪全部队去拉上一个团就可以了,为什么偏偏

    “嗯!”庞师长点了点头,还是不表态地问着:“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认为,老总的确是想给我们一个机会!”我迟疑着说道:“毕竟这次的损失不能全怪我们,但是迫于外界的压力和政审处对我们部队的不信任,所以老总想让我们再立一些功,”

    “那就没问题了!”庞师长忽地站起身来朝身旁的警卫员叫道:陈,明天立即去给我找几个人,开着车去!不”现在就去找!”

    说着二话不说,就拿起笔来在纸上写了十几个人的名字,交给了陈说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在明天天亮前要看到这些人”。

    “是!”小陈应了声,二话不说就跳上了吉普车,开动了调个头就绝尘而去。

    “你的部队我来帮你组织!”庞师长转过身来对我说道:“玛团其实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其实不只甥团是这样。其它的部队也都差不多。全都被打散、打乱了谁也找不到、找不齐。但是要从一个军的人里凑出一个团的精兵强将,我还是会做得到的!”

    “庞师长,我,”

    “不要说那么多废话”。庞师长打断我道:“就算不为我们的交情。为了豹师,为了的军,我也要这么做!现在该找个地方给我睡觉,明天可有忙的!”

    “是!”我应了声,马上就招来了李永溪和沈福长,让他们带着庞师长去休息。

    “可是崔团长!”李永溪有些迟疑地说道:“咱们睡的那地方

    “什么婆婆妈妈的!”庞师长不悦地道:“你们能睡我就不能睡?我也是这么打仗打过来的。马上带我去”。

    “是!”李永溪应了声,很快就带着庞师长朝身后漆黑、矮小的坑道走去。我知道,那里面只有两床破得不能再破的行军被,还有一堆满是虱子的干草,

    第二天天网亮,我就被坑道外刺耳的刹车声和糟杂的脚步声给吵醒了。揉了揉腥忸的睡眼钻出坑道一看。外面的世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另一副样子了。

    披满了伪装的十几辆汽车排成一排停在路边,数十名志愿军战士匆匆忙忙地从车上往下搬运着各种物质,有粮食、也有武器,更多的是电台、电话线、文件之类的东西。再一看那个简易木棚,早已被改装成了一个临时指挥部。庞师长正在木棚里跟几名战士边看地图边商量着什么,电台兵紧张地着电报,通讯兵则背着成捆成捆的电话线朝各个方向狂奔。

    我想走上前去看看,这时才现这其中我是一个最闲的人,闲得什么事都没得做,反而还有些碍手碍脚的!

    “崔团长!”就在我要避开给他们让些方便时,庞师长招了招手把我叫了过去。

    “同志们!”等我走进临时指挥部时,庞团长就指着我说道:“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起过的崔团长!”

    “崔团长!”木棚里三名看起来级别不低的战士朝我敬了个礼。随后各自介绍着自己。

    “我叫黄先华,曾担任过参谋

    “我叫蒋春增,曾在蚓师担任过参谋。”“我叫李并明,一直在甥团担任参谋。

    “你好,你好我逐一跟他们握着手,心里就暗想着,这庞师长还真是神通广大,和四师的参谋都能挖得过来。后来才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庞师长神通广大。而是因为这一次任务关系到的军全军的命运,所以整个的军都已经开始动员了,力求组建出一支强大的团队。要在将来的任务中一雪前那,

    “崔团长!”庞师长随后向我介绍道:“这些就是你作战处的成员。他们在将来的战斗中负责跟你一起出谋划策。耸然。用不用他们的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上!”

    “求之不得”。我再次伸出手来同他们握了一下:“能得到各位的鼎力相助,真是三生有幸,我相信在我们共同努力下,一定能够成功地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

    操!网说完这番话,我就现自己竟然不自觉地套用了公司人事部经理对新加入的菜鸟常说的话。这一回,却是我这个菜鸟对一群老参谋说着同样的话,想起来心里特别扭。

    “如果没有问题!”庞师长又接着说道:“这是你团部人员的名单。还有政治部、后勤部,侦察科,”

    说了老半天庞师长才说完,然后指着面前的一大堆档案说道:“这些都是那些成员的档案,你对照着名单看看!看看有什么问题,看看有哪些成员需要任免!”

    “啥?”看着面前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档案我不由大跌眼镜,这要是都看完了,那我也差不多要寿终正寝了。

    于是连忙摆了两下手:“不用看了。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不能用。庞师长还不是比我清楚多了,就按庞师长的安排吧!”

    庞师长看着我严肃地说道:“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么我们就要开始接人了!”

    “没问题没问题”。我回答着。心里不由生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我是团长,庞克昌是师长,现在怎么搞得好像师长还要向我这个团长请示似的。

    不过一会儿,随着庞师长一声令下。停在路边的十几辆汽车就按照各自准备好的路线出了。可以想像。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团部的骨干接到这里,接着用不了多久,就会从四面八方调来的军的精兵组成血肉,一个甥团就这样被精心打造起来。

    这就叫效率啊!想到这里我不禁暗自庆幸庞师长找上了我,这要是让我自个来弄,怎么也没办法弄出个这样的部队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日o8旧姗旬书晒讥片齐余

第九章 538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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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九章甥团二

    随着汽车的阵阵轰鸣声,一支又一支的部队前来向庞师长报道,接着再被庞师长介绍给我。他们中有些是坐汽车来的,也有些是带着几十个战士跑步来的。虽说我没有看过他们的档案,但是只看他们跳下车迅列队或是整齐划一急行军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个个都是打仗打了好多年的老兵油子。

    什么营长啊、连长啊全都安排好了,似乎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大堆的名字我也没记住几个,只记得一个副团长叫刘顺义。

    听庞师长的介绍说这家伙来头不原本是个副军长,现在听说甥重组要出任务的事,愣是要求连降几级进现团。为此军部也慎重考虑过。认为刘顺义组织能力、管理能力、调配能力等方面的确突出,甥团做为一个新组建的团队很需要这样一个管理人才,于是就安排他前来担任副团长。

    听庞师长这么一说可把我给乐坏了。本来我在听到庞师长说了那一大堆的什么什么部、什么什么科的就头大如斗。心中暗想,这当个团长还真是不容易啊,十几全部啊科的,这如果都要管理那我还打什么仗啊?光顾着在这十几部科窜门就是。现在好了,上级给我派了个这么有能力的副手,大事务一慨全丢给他,我就只顾着打仗。

    不过想想又暗自担心,这家伙是个副军长啊!他平时指挥的都是师长、团长,这会儿看我这个团长那还不是隔着门缝瞧人把人看扁了。如果真要是这样,那我这个团长还不是让他给压着了?不过很快我就现这个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当我见到了这今年轻佻干的副军长时,我在他的眼里没有看到一丝的傲慢。他一下车就十分恭敬、正规的在庞师长和我面前报道、敬礼,并严格执行我交给他的命令。

    说来也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想看看这个副军长是否愿意听我的命令。我还了点小心思。我故意命令他去操练一个新到的班,我记得当时我是这么说的“刘副团长,那十几个人我看着他们正步走得不规范。你去把他们抓来练练!”

    “是!”刘顺义挺身敬了个,礼,没有反对也没有任何怨言,抓过那十几个人就是狠了一顿,然后就把他们带到路旁的空地上一遍又一遍地走着正步。他也一丝不芶地陪着那些战士走,走了整整一天,连午饭都没顾得吃,最终把那些战士的正步练得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了。

    “满意了吧?”看着没有我的命令还是不肯罢手的刘顺义,庞师长似笑非笑地在一旁问着:“人家刘副军长心荆情愿的把自己下到了团里给你做副手,你倒好,一上来就给他来个下马威!”

    “满意满意”。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知道庞师长已经看穿了我的用意。

    话说回来了,庞师长能看穿我的用意,那么刘顺义想必也知道我这么做的意思。他这个以前管理过一个军的副军长,现在肯听从我的命令屈就管理一个。班,而且还一丝不芶,这差不多也就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告诉我。他会无条件地服从我的命令。对此我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其实更满意的还不只是这样。说实话,这个团里来自师部、军部的人还真不少,他们原本的“官”就比我大!这其中难保会有一、两个心高气傲不服从我指挥的,我也为这拳头疼,在想着该如何挥自己的个人魅力镇住这些“高官”。现在好了。有一个原副军长在这儿镇着。哪个还敢不服气啊!

    “庞师长”。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虎子他们几个,不由转身问道:“不知道我从口o军那带来的几个兵,”

    “哦!忘了跟你说了!”庞师长回答道:“你被政审处带走后,我就安排他们回国了。你们编入8o师的事也是郑师长口头上说的,还没有登记造册,所以我就把他们当作4o的同志处理!”

    “谢谢!”闻言我不由一阵感动。心知庞师长这么做是为了让虎子他们逃出!8o师的牵连,这庞师长对自己的部下还真是没话说。

    “谢啥?这么见外啊?”庞师长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了,我还真算不上是帮你。你那帮部下真是不要命了你知道不?当得知你被政审处的人带走后,他们提着枪就要杀进去救人。都什么跟什么了。这不是造反吗?要不是我带着一个连队的人死死把他们拦着,就真要打起来了。特别是那个叫虎子的,一连把我三全部下打倒在地,咱们四、五个人扑上去才把他制服了。如果真这么跟政审处的人打了起来,那咱们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喽”。“唔!还有这事,”闻言我也不禁愕然。

    “那还不是?。庞师长苦笑了一声:“最后你那帮弈旬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布是被我们押卜火车的,那个虏子还五花大绑了一一对阵,地门中还有一个女的,也说要跟他们一起去救人!”

    “女的?”我不由一愣:“金秋莲?”

    “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庞师长回答道:“好像是人民军的。会说汉语。现在是63军的卫生员,吴政委做了她半天的思想工作也做不通,最后没办法了只能让63军的来领人,派了三个同志来才把她架回去!”闻言我不由一阵苦笑,没想到我受伤昏倒后还生了这么多事。

    “崔团长!”庞师长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不要有太多的思想负担。他们都不会有事的。你要集中所有的时间、精力和智慧去完成上级交给你的任务,不能再让咱们军这样下去了,你要为我们争口气啊!”

    “是!”我不由挺身敬了个礼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

    “嗯!”庞师长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对你有信心,咱们6o军就看你的了!”

    我不由沉默了。庞师长说的话几乎与王近山司令员说的一样。

    看着庞师长充满了期待和信心的眼光,我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又重了些。

    到了晚上我看了下人事部清点的人数,包括原玛团的战士在内一共有一千七百多人。听庞师长说。还有一千多人正在赶来的路上,明天天亮之前就会全部赶到。最终的人数会在三千一百人左右,全都是能打能拼的老兵。

    现在刘副团长正在对已经赶到的那些部队抓紧时间整,其目的是让战士尽快地恢复战斗力、尽快地进入战斗状态,顺便互相熟悉、了解一下自己的新战友和新上级。

    这是一支由各全部队拼凑起来的团,战友之前互相陌生,虽说他们个个都是老兵,但如果不抓紧时间熟悉下,那打起仗来可能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接着庞师长又陪着我到后勤部走了一趟,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清单上所列的武器竟然还不错。平均每个班都有一挺转盘机枪、两挺冲锋枪。每个连队有两、;挺重机枪,甚至还配备不少的炮和毖炮。这样的装备虽说还是不能与美军的装备蓖美,但是比其它的志愿军部队可要强。

    的军不是已经不得上级信任了吗?不是都不让上战场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武器!当我疑惑地看向庞师长时,他不由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这是的军所有的家底了,军部的指示,所有的武器优先配给甥团。最终也就只能做到这样啦!”

    “唔!”闻言我心里不知道是一番什么滋味。所有的老兵骨干,所有的武器,还有盯所有的希望。似乎全在我身上。这万一要是”不。没有万一!

    “粮食就比较差了点!”庞师长接着说道:“上面给我们的粮食大多都是高梁、炒面,咱们也只能用这些,不过量上你不用担心,咱们就算全军饿着也不会让你们吃不饱!”

    “庞卑长…”

    “废话就要不说了!”庞师长摆了摆断了我:“比较麻烦的就是弹药供给,理论上你们去人民军那协助他们作战,弹药应该是由他们来供给。但是我担心你们会因此受到他们的制肘而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嗯!”我点头表示再意。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一支军队的后勤属于哪全部队负责的,就受制于哪全部队。咱们要是不听命令,他们只要停止供应弹药咱们就没辙了。

    “这个。问题我们军部也没有办法解决!”庞师长有些无奈地说道:“因为咱们军的任务是打防空枪。上级根本就没有给我们多少弹药。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把这个问题上报司令部了,我想应该很快就会得到解决!”

    “小崔啊!”随后庞师长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放心,咱们是你坚强的后盾,虽说现在组织上对我们已经缺乏信心,但是拼着咱们全军的一把老骨头,为你们解决后勤问题还是会做得到的!你只管放心打你的仗,完成你的任务,其它的事,就由咱们来想办法解决!”

    “是!”我挺身应着,只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崔团长,崔团长…”

    这时坑道外传来几声吵闹声。我听着这声音有点熟,不由走出去一瞧,原来是张明学几个人回来了。照想应该是没有相关的证件而被战士们拦着不让进来。

    “崔团长,崔团长!”张明学一见我走出来,不由兴奋地朝我叫了。

    我朝守卫的战士点了点头,那名战士这才放行。

    “崔团长!”张明学几人乐滋滋地跑到我跟前说道:“一下就有这么多同志啊!看来咱们几个还不懒嘛!”

    “美你的吧!”闻言我不由失笑道:“你们通知到的才只有一百多人呢!这些同志都是庞师长召来的!”

    “啥?庞师长?”闻芊张明学等人不由

    这时庞师长恰好从坑道里钻了出来。张明学等人赶忙一个挺身敬礼道:“长好!”

    “嗯!”庞师长点了点头,随后又朝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哦!”我赶忙解释道:“他们是我在防空棚里碰到的同志。这两天被我派出去找贸团的战士去了,这不,”才网回来!”

    “唔!”闻言庞师长不由有些意外的问了声:“你们是镯团的?我怎么不记得你们?”

    “报告师长!”张明学据身报告道:“我们俩是瑚团的,李德福是刀师的!”“哦!”庞师长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朝他们点了点头;“你们表现很好,不过现在这个防空棚不需要你们守了,去别的地方吧”。

    “可是师长”一听庞师长这么说,张明学等人可就急了,三人着急地看看庞师长,又看看我,却又不敢提出要求。

    “怎么了?”见此庞师长不由疑惑地问道:“有什么困难吗?。

    “唔!是这样的!”见张明学等人不断地向我使眼色,我只得对庞师长说道:“我正好需要几个勤务兵和警卫员,我看他们三个不错,再加上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两个,也就差不多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闻言庞师长失笑道:“你是团长,要用什么人做警卫你自己决定。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让他们几个到政治处去报道,审查合格了才能任用!”

    “什么?政治处?”闻言我与张明学等人不由面面相觑,没想到要进鳃团还要经过政治处的审查,这,,

    “那当然!”庞团长不以为然地说道:“据我们的侦察,伪军已经派出了大批会汉语的特务潜入我军实施特务活动,所以每一个加入的人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不过你们放心,这样的审查是我们军部组织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特务潜入镯团。如果你们身份清白。他们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哦!”听庞师长这么说,张明学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接着咬了咬牙小声对另外两人说道:“审查就审查吧!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嗯”。另两人也点头同意道:“为了能再上战场,咱们拼了!”

    说着也不多说,朝我们敬了个礼,就邀上李永溪、沈福长,五个人头也不回地就去找政治处去了。

    “庞师长,没必要这么严格吧!”等张明学几个走了之后,想起之前受的审查,我不由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这都是咱们的战士不是?上战场还要这样”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庞师长望着我慎重地回答道:“这一回。我们输不起,不得不小心行事啊!”

    “好了崔团长!”见我沉默不语,庞师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不要有太多的思想负担,其它的事都不用你操心!明早等部队到齐了。白天整一番,天黑之前就可以出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我朝庞师长敬了个礼,就朝自己坑道的方向走去。

    躺在坑道的干草里盖上行军被。脑袋里想着自己手里这样的一支队伍,想着要带着他们去与人民军一同并肩作战,想着该怎么和那些与志愿军格格不入的人民军一起合作。该怎么打退美军的进攻,不知不觉的就进入了梦乡,,

    “立正!起步走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坑道外传来的口令声给吵醒了,睁开眼睛一看。这天还没亮呢!心中不由暗骂一声。这刘副团长还真会折腾人,昨晚整壬到那么迟。今天这么早又开始了。也要考虑考虑战士们的体力不是?这么折腾就不担心战士们还没上战场就累瘫了?

    不过想想也对,现在豌团的战士可不是普通的战士,他们可是从一个军两万多人里精选出来的三千多人。如果连这点苦都受不了,那也太对不起观众了。

    站起身随手抓了抓凌乱的头,戴上帽子就要往外走。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个团长了,要给战士做个榜样。于是紧了紧风纪扣,正了正帽子。整理一下皮带和上衣,这才拾步往外走。

    “敬礼!”

    却没想到网走出坑道就被两声有力的叫声吓了一跳,转眼一看。原来是张明学和徐永维,他们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端着步枪在坑道外给我站岗了。

    “怎么?审查过了?”

    “过了!”张明学乐滋滋地应道:“昨晚就过来,咱们来时看到崔团长您睡着了,就没敢吵醒你!”

    “团长”。徐永维话不多。但一说就直奔主题:“咱们什么时候出啊?。

    看了看正在紧张练着的战士们,我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就今晚吧!”

    今晚过后,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呢?我不知道,因为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一支这样的部队”

第十章 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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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幕车

    经过白天的整刮,再稍作休息后。部队就在当天夜里踏上了行军的道路。

    临行时,前来送行的有闻讯赶来的6o军战士,也有少数一些朝鲜百姓。一时握手告别的、端茶送水的、送鸡蛋送干粮的,场面热闹非常。好在这里属于战线的后方,有志愿军防空炮和米格战机的保护,美军的飞机轻易不敢前来轰炸,否则我这个团还没有出师就要遭受到损。

    “我就不远送了!”庞师长最后握了握我的手说道:“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司令部已经答应负责你们的弹药,以后你就直接由司令部指挥了!”

    “什么?”闻言我不由一愣。按常理应该是兵团司令部指挥军、军指挥师、师再指挥团的,可是现在竟然直接由司令部指挥我这个团……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哦!”见此庞师长不由笑道:“司令部负责你们的弹药补给,如果不由司令部指挥,那怎么协同嘛?何况王近山司令员也说了,把你们交给其它人指挥他还不放心,他一定要实时听到你们的情况!”

    “唔!也对!”听庞师长这么说。我不由再次想起王近山临别时恶狠狠地对我说的那句话“你***一定要给我干好,否则老子找你拼命!”

    “还有这个”庞师长眼里不无惋惜地朝那辆停靠在路边的吉普车努了努嘴:“它是你的了!”

    “庞师长,这个,我可不能要。我,”

    “废话少说!”庞师长打断了我:“你比我更需要它,司机也带去吧!好好用着,别亏待它了!”

    “是!”我应了声,就只好点头同意。

    “走吧!”庞师长把我推上车,并为我关上了车门,然后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说道:小王,一定要保护好崔团长的安全!”

    “是!”那名被称作小王的司机不舍地望了庞师长一眼,就动了吉普车。

    部队开动了,汽车也开动了,周围到处都走向我们挥手告别的战士。他们眼里充满了鼓励、充满了信心、也充满了漏*点”我知道,这时候的我们,身上背着的不只是他们拼凑起来的粮食和武器,还有他们所有人的希望。

    当吉普车随着队伍驶进拐角的一霎那,我回头最后朝庞师长一瞥,却见庞师长像根木头似的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没有挥手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们离去。整个人似乎突然变得没有了活力、没有了笑容,仿佛我们的离去,也带走了他的目标、带走了他的寄托,

    吉普车跟着队伍不紧不慢地开了好一会儿。这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有一辆吉普车对志愿军的队伍来说有时并不是一件好事。志愿军拥有的汽车数量少,比如说我们现在一个团总共也只有两辆汽车用来运送弹药和粮食。

    如果汽车多了也好,一古脑儿的把整个团三千多人全装了上去行军。但偏偏又只有两辆。这样的情况就决安了车队无法脱离步行的大部队,因为一旦这两辆汽车脱离了大部队,就很容易遭到敌人游戏队的袭击。

    朝鲜这鬼地方,那是南朝鲜里有卢、民军的游击队,北朝鲜里也有伪军的游击队。于是汽车就只好不紧不慢地跟在大部队的身后,但这样汽车的轰鸣声和偶尔打亮的车前灯,又很容易暴露我军的行踪。为敌机的轰炸提供了条件。这就使得我们部队里的两辆汽车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鸡肋”包括庞师长刚刚送给我的那辆吉普车,都是食之无味弃之可!

    好在我们现在是在自己防线以内行军,这时候我军的防空炮和米格战机已经对美军有一定的威摄力,他们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轰炸了,否则我会二话不说就把这几辆汽车给丢掉。

    而且更重要的是,看着战士们在地上行军,而我却坐在吉普车上慢悠悠地跟着,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这不?还没坐一会儿就如坐针毡似的浑身不舒服。

    “停车!”当我看到几个背着电台的电台兵时,就再也忍不住了。

    吉普车“吱”的一声停了下来。我一跳下汽车走到战士们中间心里舒坦了。然后朝身后那几名电台兵招了招手,他们就一路小跑地跑到我的面前。

    “你们几个,坐到车上去!”

    “团长,这”

    “叫你们坐你们就坐!怎么那么多废话!”我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暗笑,庞师长让我不要废话的口气却是让我给学全了。

    “是!”那几个电台兵也不敢违抗我的命令,解下身上的

    “崔团长!怎么不坐车了?”见我下车走路,一直跟在车前车后的李永溪几个警卫员马上就靠到了我的身旁。

    “唉!这洋玩意我坐不来!”我随口应着:“这才坐一会儿就全身酸痛啊!还是下来跟你们一块儿走路舒坦!”“原来团长也跟俺一样啊!”闻言张明学就在旁边笑着:“俺一坐上那玩意也不舒坦,有一回俺出任务保护一个长,坐在那车后上跳下跳的,还没一会儿就吐得化荤八素的,甭说保护长了,长保护俺还差不多”

    哄的一声,李永溪等人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着说着,渐渐的我们就现身旁的其它战士全都默默地赶路,不说话也不出笑声,时不时还有几名战士向我们投来了诧异的目光。我与张明学等人也感觉到了,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心中不由暗道。这精选出来的战士就是不一样啊!平时就算我没有下禁声的命令,他们行军起来也只有脚步声。比起他们的表现,张明学等人包括我这个团长在内就差太多了。

    于是我对张明学等人打了个禁声的手势,大家会意全都收了嘴默不作声的路。霎时在这夜色中就只剩下噼噼啪啪的脚步声和汽车的轰鸣声。只是苦了我这个平时爱说话的人。这会儿为了在战士们面前做一个好榜样,也硬是忍着不吭声。心里暗道这部队的素质如果太好,那似乎也不是件好事,至少这行军的路上就没人聊天了,,

    一路无话,连着三天枯燥无味的行军让我实在有些受不了,而且我手下的这个。团队耐力也是好的惊人,他们可以一整晚没有休息间歇的急行军。这让我在心里大喊受不了,但我是一团之长,出于面子我不好下令休息,只得咬牙强忍着。我是这样。张明华他们几个就更不用说了。体质相对较差的徐永维半路上还昏过去一回,好在还有庞师长送给我的吉普车,否则这下说不准还要把他丢在老百姓家里去了。

    在第三天天亮前,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人民军第二军团第五军十五师的防区金化。

    我们行军度之快。以至于当我们到达人民军的防区时。他们还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守在路卡处的人民军哨兵,因为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志愿军部队会来的消息而把我们拦在了路上。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才有一辆吉普车载着三个军装笔挺的人民军军官前来迎接。这不禁再次让我感叹人民军军官的办事效率!

    那几名军官一跳下吉普车就陪着笑脸迎了上来,其中一名照想是翻诊的军官老远就对我们拱着手,用一口标准的汉语对我们说道:“啊呀!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我们还以为你们最快也要明天才到呢!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啊!”

    等他看清了我们只有两辆汽车。不由咦了一声,脸上很快就堆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道:“你们是走路来的?”

    我与刘顺义正要迎上去说话。他们却把我俩当作透明人似的与我们擦肩而过,接着殷情地走到吉普车前,对着因为体力不支坐在车上的徐永维拱手说道:“啊呀!崔团长。怎么来了也不先说一声呢?我们也是前天才收到电报知道你们要来。还以为你们没那么快呢!真是荣幸之致啊!请尊驾

    “崔团长”徐永维不知所措的朝我喊了一声,只惊得那几个人民军的军官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就连周围看着这一幕的人民军战士也纷纷侧目,不敢相信他们所看到的是真的。

    “哦!那个,,崔团长,”当那些人民军军官确定自己的确是认错人之后,不由尴尬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好!”我轻轻一笑。伸出手来同他们握了一下,向他们介绍道:“我是的军函师甥团团长崔伟。这位是副团长刘顺义!”

    “你好!”翻泽官回答道:“我们师长事务繁忙,无法亲自前来。就让我们几个代表他前来迎接各个。我叫李先昊,这位是金明国少校和安锦学少校,我们将会在今后的日子里与你们一起战斗、协助你们的工作。”

    闻言我心中不由闪过一阵不快。因为我知道以苏军的编制少校最多不过是个营长,在这样的场合下人民军竟然只派两个营长来迎接我们,而且一上来就摆明了要把这两个营长安插到我们的部队里。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完全就不把我们这个团当作一回事,甚至他们还会以为我们此来是有一些特别的目的的。这两个人与其说是协助,还不如说是监视!

    我以前虽说“官”不大,但平时在部队里走到哪里还不是受人尊敬的。这时一受到这种鸟气哪里还会忍得住,脸色一变就要作。

    这时身旁的刘顺义拍了拍我的肩膀制止了我的冲动,他转身装出一副笑脸对李先昊等人说凹曰混姗旬书晒齐伞凶:”好啊!你们人民军的同志真是善解人意。我们正熬地鹅冰帜无法很好地完成任务呢!你们马上就派人来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真是考虑的细致周到啊!”

    “哪里哪里!”李先昊陪着笑打着揖。

    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在心里狠骂了一声,这家伙竟然连我们中国人谦虚的口头语都学会了。但是他们嘴里虽是这样说,但行动上却没有半点谦逊的意思。这不?中朝联合司令都有规定,志愿军和人民军的军阶在对方部队中同样适用。那么现在我这个团长至少也是中校或是上校,可是一直到现在他们还没给我敬过礼!

    “那么崔团长!”李先昊皮笑肉不笑地对我们说道:“你看我们现在是就去驻地呢?还是

    “去驻地吧”。我没好气地应了声。反正我也不需要你们的接风洗尘,在饭桌上看到你们这些当官的嘴脸,只怕我饭都要吃不下了。

    “那好那好!”说着李先昊也不多说。径自和那两个少校跳上吉普车在前面带路。

    我不由冷哼了一声,心里就更是有气了。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团长一个副团长,都是中校级以上的人物。咱们都在地上走路,他们几个少校级别的却敢公然在我们前面开着车让我们在后面吃灰尘”

    “稍安勿燥小不忍则乱大谋!”刘顺义在旁边声地劝说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同时为我咱们的军翻身正名,如果现在就跟他们闹翻了,也许连这唯一的机会都没有了!那就太对不起庞师长他们了”。

    “也是!”我点了点头,想着这支队伍可都是的军的心血,庞师长他们可是对我们抱着很大的希望。如果因为跟人民军闹翻了就这么打道回府,那可就辜负他们的期望了。于是只得把怒气强压了下去,对刘顺义说道:“还是刘副团长考虑周到,我差点坏了大事!”

    可是咱们跟在吉普车后会忍得下去,却有人忍不住了。没过一会儿,只听“吱!”的一声小王把吉普车停在了我们身边叫道:“团长。上车吧!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看他们嚣张的!”

    闻言我不由大喜,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呢!于是二话不说就爬到了车上。

    还不等刘副团长来得急阻止”王就猛地一踩油门,吉普车就像箭一样往前冲,朝前面的李先昊等人追去。

    李先昊的司机也现了后面追上来的这辆车,似乎有心和我们一比。立时也加快了度。两辆车在公路上你追我赶的很快就把后面的战士和刘副团长的叫声远远地抛到了后面。我并不担心他们会走丢,这样的一支队伍如果连那点跟踪能力也没有的话,那似乎也不值得我把他们带上战场了。吉普车的动机隆隆作响,像一只疯的野兽朝前冲去。这时还是在晚上,虽说东方天色已微明。但能见度还是很低。我几乎就看不到前面的路在哪里,有时明明看到前面就是一块岩石,但见小王猛地一打方向盘,又现出了一条路。

    风声呼呼的在耳边括过,路况不好使得吉普车疯狂地上下颠簸、左右摇摆着。有好几次要不是因为我紧紧地抓着扶手,差点就被颠下车。

    前面那辆吉普车的司机也不懒,在公路上左穿右拐的一点也不含糊。不过说实话他们的确占了不少便宜,他们地形熟不说,扬起的灰尘更是增加了我们的难度。他们似乎并不担心会被我们赶上,因为这段公路很狭窄根本就不够两辆吉普车并排而过,如果要想越他们的话。几乎就只有车毁人亡这一个结局。

    这不禁让我想到了现代警匪片里的汽车追逐战,于是我就想着,如果前面的真是敌人就简单了,我只要拿出我的狙击枪“砰砰!”两声就解决了。

    但是这下,我却只能无奈地听着里面吹来的寒风中传来李先昊等人的笑声,,

    正苦恼着,小王猛地把油门一脚踩到底,吉普车突然加,眼看就要撞上前面那辆车的屁股时又突然猛打方向盘。我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几乎就以为已经失控翻车了!但这时怪事生了,吉普车竟然像表演杂技一样右侧的两个轮子悬空。接着“呼”的一声,我们几乎是头顶着李先昊他们的车子越了过去,”

    “吱!”的一声急刹车,李先昊他们停下了车子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们。而小王则还是有意炫耀一般在这狭窄的公路上来了一个漂亮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把车头正对着李先昊他们得意的直笑。

    而我,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这时的我正拼命地忍住胃部传来的一阵阵翻腾。心里只想着,这下如耸我这个团长就这么吐了出来,那刚才赚的面子可就全都没了,,弈旬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十一章 驻守

    “搞什么名堂!你这是什么行为?典型的个人英雄主义,严重的左倾冒险主义。坐在车上的可是咱们的团长,你带着团长就这样开车的?你差点让我们整支部队都蒙受损失你知道不?咱们部队才网组建,还处于起步阶段,你知道刚才如果出事了,给我们团、我们师甚至我们军造成多大的损失吗?简直是胡闹!”

    不一会儿刘顺义就带着部队心急火燎地追了上来,他一看到我没事就松了一口气,随后抓过正得意的寻机小王就是一阵狠批。

    “刘副团长!”看着小王被批评,我心里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不禁走上前去劝说道:“这件不能全怪小王”。

    “崔团长!”刘顺义在我面前挺身正容说道:“当上级犯错误的时候,我们做下属的是不是可以批评指正?。

    “这个,当然可以!”我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没办法,志愿军这个习惯,是从红军时代就有了。现在我想赖也赖不掉。

    “这不怪团长。是我”。小王似乎还想把过错一手揽到自己自己身上,但是被刘顺义狠狠一瞪就把剩下的话收了回去。

    “那么好”。刘顺义正容对我说道:“崔团长,我觉得刚才你的行为是不对的。你身为一团之长,应该时刻想着你身上肩负着重担。肩负着咱们全团,不是全军甚至是整个。兵团的希望。你不能只逞一时之快、吐一时之气就置自己的生命于不顾。这是一种十分不负责任的表现

    “唔,嗯,嗯,没错我频频点着头。

    面对刘副团长的批评,我还能说什么呢?其实自己也觉得刚才冲动了点,这又不是上战场打仗。如果是跟敌人拼命那还死得值,如果在飙车中“英勇牺牲。”那还真死得窝囊了,那还真对不起庞师长他们了。只不过当时那个气啊,哪还会想到这许多。

    “还有你们”。批完了我,刘顺义又把矛头指向了战战兢兢地站在我身后的张明学等人:“你们是怎么搞的?当什么警卫员,崔团长有危险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特别是你

    刘顺义毫不客气地指着徐永维的鼻子骂道:“才三个晚上的急行军都跟不上!还要崔团长把车让出来给你,是你保护团长还是团长保护你了?你们这样怎么能做好保护工作!你们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再这样下去,你们警卫员都没得当了,全滚回家种田去!”

    见此我不由喑呼一声厉害,这个刘顺义一旦讲起军规批起人来,那还真是一点颜面前不留。看着徐永维眼圈都红了,我心中又有一丝不忍,正考虑着该怎么帮他们解围。没想到这时李先昊却为我解了围。

    “崔团长!”这时的李先昊脸色虽说还是有点不好看,但眼神已不再像先前那样傲慢,这应该还是拜小王在他们面前表演了一番车技,让他们知道志愿军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只是游击队那么简单!

    这丫的!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又生起了恨意。

    我就想不通,他们在战场上的表现明明跟我们相去甚远,为什么还老瞧不起我们说我们是游击队。

    “崔团长”。李先昊感情被刚才小王的那一下吓得不轻,有些惊魂未定的说道:“前面就是上级安排给你们的防区了,咱们还是走路去吧”。

    “什么?前面就是我们的防区了?”闻言我不由一阵意外,因为这里既看不见美军也看不见人民军,甚至偶尔几声枪响都在几里之外,把这里安排成我们的防区,那是不是说把我们都放在后方闲置了”刘顺义也想到了这一点,这同时也是他最关心的,不由走了上来问道:“李同志,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们的布防图?”

    “这个。,要问问金少校的意思!”

    靠!闻言我不由再次暗骂了一声。咱是团长,想看看敌人在什么位置、人民军在什么个置、甚至是他们把我们安排在什么个置,都要问这个小小的营长!不过这个少校是姓金的,不会是个有什么后台的人吧!

    刘顺义对我使了一个眼色,还没等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刘顺义就陪笑着对李先昊说道:“咱们都不懂朝鲜语,这不?来得也匆忙没带翻禅,还要多劳李先生帮我们跟这金少校说说!”

    唔,闻言我这才知道刘顺义那个眼色的意思,这家伙果然不愧是当过副军长的!这么快就给这些人民军的家伙埋下了一个地雷。他明知道我会朝鲜语,却又装作我们全都不会。如果这些人民军的家伙真信了。在我们再前肆无忌惮的说出军事秘密,那咱们可就有福了”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李先昊这家伙似乎还真相信了我们中没有人会朝鲜语,只是膘了我们一眼就放心地跟人民军的那两个少校聊了起来。

    “金少校!他们想看布防图,怎么样?给他们看吗?”

    “不给他们看能行吗?你放心。我们早就准备好

    心龚改过的布防图了。大部份的位胃都差不多,只是有关肌联刚位胃删掉了”。

    “还是金少校想得周到!我刚才还在担心呢”

    “如果连这点都想不到,还怎么做情报科里做事呢?”那名金少校有些沾格自喜地说着。

    闻言我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这家伙是情报科的,说不准他们的任务除了监视我们之外,还有刺探我军军情什么的。

    “那是那是”。李先昊点头哈腰了一阵,随后征求着金少校的意见:“那这个布防图

    金少校也不说话,走回吉普车上随手就拿来了一张地图,在我们面前摊了开来。接着不知道是想过一把长的瘾还是怎么的,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对我们说道:“我们当面之敌是伪军的五个师,我军与他们的接触线西起临津江口,向东经高浪浦里、涟”铁原、金化、登大里、月山里、沙泉里至东海岸一线,整个战线全长八十余公里。共驻守着我军五个师。另外,二线西起伍路里,东至北汉江,共驻守着我军两个师的兵力。”

    金少校一边说,李先昊就一边翻诊,最后金少校在地图上划了一大块地区,点了几个高地对我们说道:“这里就是你们的防区,一共有五个高地,没什么问题吧!”

    在地图上看到我们防区的位置。我和刘顺义不由面面相觑,因为这个防区甚至连二线都算不上。而且这几个高地构不成一条直线,我们驻守在那根本就没有什么防线可言。那几乎就是随便在地图上点了几个堆在一起的高地让我们驻防,摆个样子就拉倒了。

    “金少校!”一看到人民军这样的布置刘顺义就不答应了,他连忙拉着李先昊说道:“李先生,你跟金少校说一耸,这样的布置只怕不妥当吧!我们在这里驻防,那不是连一个敌人都看不到了?那还打什么仗?”

    “这个”李先昊有些为难地说道:“这是上级的意思,只怕金少校也做不了主!”

    “可是!可是,这怎么行!”所谓关心则乱,刘顺义是太想立些战功为的军正名了,所以此时一听到是这种情况,任他曾经是个副军长、任他再也耐性也不由慌了手脚。

    “崔团长,你,你倒说句话啊”这时李参谋长等人也凑了上来。一看到布防图,也全都没了主意。李参谋长着急地在一旁催着我道:“崔团长,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咱们就算再能打,可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任刘副团长和参谋长们怎么催。我就是一声不响地看着那张布防图。我这个团长不说话,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急得众人在旁边唉声叹气的直跺脚。“李先生”。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抬起头来问了一声:“我们防区离一线大慨有多远?”

    “这个”李先昊对军事上的事完全不内行,转身就用朝鲜语问着金产校。

    “大慨有五、六公里吧”。金少校看了一会儿地图后说道:“我们第二条战线距第一战线五公里。你们的位置就在第二战线后面一点,差不多就是这个距离。”

    “那就没问题了!”我拿起布防图站起身来,朝刘团长和众参谋一抖。斩钉截铁地说道:“就按这个布防图驻扎吧!五个高地啊!看看该怎么防守,守不住可是要出大问题滴”。

    “崔团长!”

    “崔团长!”

    刘顺义等人本来还以为我会跟他们争辩一番,甚至如果结果还不满集。他们还希望我能找到高层去,总之无论如何他们都希望我去争取一个上阵杀敌的机会。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会争也不争地的就应承了下来。只急得他们个个都围在我的身旁不让我走。

    “怎么了?”见他们一个个着急的样子,我故作糊涂地说道:“是不是我这个团长下的命令不顶事了?”

    闻言众人不由全都愣住不说话了。

    “如果你们还当我是这个团的团长的话,那就马上执行命令!”我加重了语气说道:“挖坑道做工事,我还想早点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呢”。

    “是”。

    “是”。

    刘副团长和各参谋们接二连三的应着,听着他们回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就知道他们个个心里都不服气。只是碍于“坚决执行上级命令”这条军规才不得不应承了下来。

    于是志愿军战士们很快就在刘副团长的指挥和调配下开始构筑工事。团部就暂时设在一个网挖好的坑道内。电台兵迅架起了电台与上级联系并汇报情况,通讯兵则忙碌地朝四周各个高地牵着电话线。刘副团长他们虽是心里颇有怨言,但做起事来却是半点也不含糊,还没过半天,这五个高地上的野战工事就已经建得有模有样了。

    “崔团长”。就在我这个团长清闲得躺在坑道里打盹的时候,刘副团长急急忙忙地拿着一封电报走到我面前报告道:“司令部急一,我军凡经与敌开始谈判。特令我部不准与敌轻开战

    “唔!开始谈判了?”我装糊涂的坐起身来接过电报扫了一眼,随后就朝站在附近的张明学喊了一声:“叫参谋长来一趟,开个会”。

    “是!”张明学应了声很快就跑出了坑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现在谈判开始了,应该说不是现在,就在第五次战役网结束的时候中美双方已经开始了谈判的动作。只不过这在当时还属于高级机密,普通战士对此毫不知情罢了。

    李参谋长几个人很快就赶来了。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李先昊他们似乎也听到了动静带着那两个少校想来参加会议,并且振振有词地说道:“崔团长,为了我们更好、更团结地打败敌人,我认为我们应该消除相互间的隔阂、共同制定作战计刮!”

    “当然当然!”我朝夫打了个哈哈:“那么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明天就可以坐在你们的师部里,跟你们的师长一起制定作战计划呢?如果可以的话,那就请进吧!”

    李先昊等人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跟金少校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后,借口有事就灰溜溜地走了。

    “网接到司令部的电报,说是要谈判了,你们怎么看?”等李先昊他们走开后,我随手就把电报递了下去。

    参谋长们接过电报传着一看,个个都像蔫了的白菜一样垂头丧气的。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来刺其部的黄先华点燃了一根烟,霎时坑道内就烟雾燎绕,到处都弥漫着呛人的烟味。“也好!反正咱们在这也没仗打!”来自蚓师的蒋春增也说着丧气话:“看来咱们是要白忙活一场了。想打仗,老天就偏偏不让咱们打!”

    而原本就属于的师的李详明就更是没精打采的搭拉着个脑袋什么话也不说。

    只有刘顺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怎么?就这么放弃了?。

    “崔团长,这都要谈判了。你说咱们这,”

    “你们是不知道这美帝国主义的狡猾啊!”我呵呵一笑道:“我跟美国佬打了几个月的仗,对他们那套骗人的把戏是再清楚不过了,他们常常假装投降让我们出去接受俘虏,咱们的战士走上前去他们从背后操起枪来就打!我想这一回啊,他们也差不多是玩这种把戏吧!”

    “真的啊?”闻言众人眼里又有了点精神,就连李详明也抬起头来望向我。

    “管他是不是真的!”我在面前摊开了地图说道:“我只知道,这万一是真的,美国佬真是耍着咱们玩。那等他们打过来的时候,咱们如果没准备,那可枷。

    其实我哪有这么好的心态啊,我只是从现代的资料里知道,这谈判一谈就是没完,边打边谈两年多才最终谈了下来,这才刚刚开始呢!

    “对啊!”闻言李详明不由坐起身来说道:“崔团长说的对,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咱们也要坚持下去!”

    “可是”蒋参谋长又提出了疑问:“咱们被安排到了后方,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那还打个啥啊?。

    “现在看不到敌人的幕子,那不代表以后也看不到啊!”我不置可否地说了声。

    “崔团长的意思是!”蒋参谋不由疑惑地望着我。

    “同志们!”我站起身来说道:“你们一心只想着上战场立功,却忘了我们部队这次来的目的。这次我们来,是因为人民军的战斗力比我们志愿军弱,他们防守的位置是我们防线上的软肋,所以老总才派我们来帮助人民军守住阵地,否则将很有可能会出现我们进攻美军防线时的情况!”

    “我们进攻美军防线时是什么情况呢?”顿了下我又接着说道:“我们总是先攻破相对较弱的伪军的防线,然后美军就因为他们的侧翼暴露在我们的面前而不得不撤退。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避免同样的事情在生在我们身上!所以同志们。你们要搞清楚,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上一线战场去杀敌,而是假想人民军被敌人击退后,我们像一枚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这里!”

    “对啊”。闻言众人不由都愣住了,所谓当局者迷,身为的军的他们。因为太在意能不能立功为的争取翻身的机会,所以才把原本的任务给忘记了。

    “所以”。我最后总结道:“咱们驻守在这里是没有错的,敌人打不过来,我们算是轻松完成了任务。敌人这要是打过来了,就是咱们挥作用的时候了”。

    “好!”众人齐声喊了一声。似乎这才明白了我答应驻守二线的

    因。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会这么干脆的答应驻守在这里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知道敌人一定会打过来。

第十二章 坑道

    “崔团长!”经我这么一鼓气,参谋长们又很快就来了劲头,蒋参谋长先建议道:“现在咱们最先要做的,应该是派出侦察连去搞清楚敌我双方的兵力布置,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我们现在不但不知道敌人的布置,就连人民军的布置也不清楚!”

    “对!”黄参谋也赞成道:“虽然说人民军的同志给了我们一张布防图,但是人民军的同志明显是在防着我们,我觉得这张布防图不可信。要想搞清楚情况,还得我们自己动手!”

    “这事会后我去安排,保证用最快的度完成任务!”刘顺义马上就把这个任务接了下来。

    “我看用不着那么麻烦了”。我的缸答却是让刘副团长和众参谋大感意外,其实参谋长们的建议是对的。如果对战场形势一无所知甚至对盟友的布防都无法确定,那这仗打起来就肯定是一场糊涂仗。但重点、是。我知道敌人和人民军的布防,甚至还知道敌人将会从哪些位置进攻、会打到哪里,,

    虽说我也可以放手让刘顺义去安排侦察兵去侦察,但我实在不愿意假装不知道这些,而让侦察兵们去冒着生命危险。

    “是这样的!”我脑袋里灵光一闪,就对参谋长们说道:“刚才那两个少校以为我不会朝鲜语,他们在聊天的时候让我知道,他们给出的布防图大体上都是正确的,只是有关他们机密的地方比如说炮兵阵地、指挥部什么的被抹掉了,咱们又不是要进攻人民军,要知道这些机密地方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蒋参谋长还是有所顾虑地说道:“可是我们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他们的位置也只是听说,我想还是自己侦察下更放心!”

    “这些我都听到啦!”我呵呵一笑道:“那两个少校对着地图指手划脚地闲聊的时候,我就坐在旁边有意无意地听着。喏,我们正面之敌分别是伪军的第七师、第五师、第八师、第十五师和都师各一部。位置在这,这,还有这

    我在地图上指了几个,位置,倒还真的跟人民军给出的位置出入不大。事实上这些情报人民军也没有必要骗我们。

    “他们虽说有五个师,但是总兵力却只有三个师左右。”我又接着说道:“如果同志们还不怎么相信的话,倒是可以随便找两个地方侦察验证下,就没必要让战士去冒生命危险啦!”

    “还是验证下放心!”蒋参谋长点头表示赞同。

    我这才意识到蒋参谋长是很细心、很保守、又不大愿意相信别人的人。比如说这回我都这么说了,他还是要坚持去侦察一番来个眼见为实。

    “验证的事我来安排!保证不会出问题。”这种事自然还是要由刘副团长来做。

    “嗯!验证下也好!”我点了点头:“不过如果战局真像我们想像的那样展,美国佬真把人民军的防线当作是“软肋。的话,那么他们绝不会只以伪军三个师的兵力进攻的。同时人民军的兵力他们也有所隐瞒,并不是像他们所说的一样。一线五个师、二线两个师,而是一线六个师、二线三个师!照想他们是在地图上抹去了一些机密位置,兵力也就少说了一些吧!”

    “这些人民军的同志,他们是怎么搞的嘛!”闻言黄先华参谋长不由把嘴里的烟屁股狠狠地往地上一丢;接着用脚尖重重地碾了两下把它踩灭,粗声粗气地叫着:“还说要一块打仗相互间没有隔阂。给我们的情报有这么大的出入!嘴里说是五个师对五个师,真实情况却是六个师对三个师,如果我们不知道这些情况,那作仗计划就不一样了嘛!”

    “所以说我们还是要去验证下!”蒋参谋长是越来越不放心。

    “验证当然是要验证的!”我意识到现在不派侦察兵去侦察下也是不行了,只能顺着他们的话对刘副团长说道:“不过让战士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抓几个俘虏回来问几句口供就可以了。”

    “是!”刘副团长应了声。

    “另外!”顿了下我又继续说道:“不知道同志们想到没有?一旦美军把人民军的防线当作走进攻的重点,他们就不可能只让伪军进攻,而会在这里投入美军的部队,飞机、坦克、大炮自然也不会少了,所以我们的对手不只是伪军,而是一支美军与伪军的混合部队!”

    “同意!”

    “同真!”

    几个参谋长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就连刘顺义也不住地点头。

    “如果我是美军!”我也省得拐弯抹角了,干脆再次用假想的方式把敌人未来会用的战术说了出来:“我会进攻人民军各军团之间的接合部。人民军总兵力虽说有六个师。多于联合**的五个师,但是人民军的这六个师分属于第二、第三、第五军团。人民军的通讯装备也跟我们差不多,十分落后,各兵团之间的联系存在着诸多问题,很容易让美军钻了空子,让坦克部队穿插进来!”

    闻言众参谋“一部愣愣地看着我,讨了好半晌蒋参谋长才点了点头说逝意。五次战役时美军就是这么做的,用坦克部队穿插进我军各兵团的接合部实施分割包围!美国佬这一回想必还是会故技重施了!”

    李参谋长甚至提出了这样的建议:“我们要不要通知下人民军的同志?给他们提个醒?”

    但很快就遭到了其它人的反对。特别是黄先华参谋长,他大大咧咧地扬头说道:“咱们这还只是假设。现在双方还在谈判哩!咱们去告诉他们美军会这样这样进攻,他们能信吗?”

    刘副团长也出声反对:“咱们所有的计划都是建立在假设敌人会进攻的基础上的,敌人会不会进攻还是个问题呢,我觉得现在不适合通知人民军的同志!”

    闻言我不由暗笑,其实通知下友军敌人有可能会从什么位置进攻让他们早点做好准备,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战士们之所以会不约而同的反对,其实是抱着私心,他们不愿意人民军因为知道了这些情况而抵挡住联合**的进攻,否则我们打什么去啊!

    不过说实话,我也不愿意事先通知人民军,其实就算说了那些人民军的军官也不一定会当作一回事啊!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想了想我又接着说道:“美军每次一开战。先要做的就是利用他们的空中优势打击我们的后勤补给线,再加上现在朝鲜已经进入雨季,过一段时间要是下起雨来。咱们运送粮食和弹药就困难了。我们得乘着谈判的这段时间里储备一批粮食和弹药。否则就会再次出现以前几场战役时战士们无粮无弹的情况啦!”

    事实上史上的这次战役,我军的后勤问题远比我说的要严重得多,美军的飞机对我军的后勤补给线起空中“绞杀战”不说,接连不断的大雨还让朝鲜北部遭遇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洪灾,使前线战士的补给几乎就处于中断的状态。现在乘着敌人“空中绞杀战”还没开始,大雨还没来临之时,就尽量多储备一些粮食、弹药吧!

    “怎么了?”过了好一会儿,见几个参谋长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说话,我不由疑惑地问了声:“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困难!”刘副团长马上应了道:“会后我马上与上级联系,请求他们立即给我们运送弹药和粮食,增加我军的储备!”

    “那么参谋长

    “没,没有困难!”蒋春增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崔团长啊!我自认想事情比较周到、全面,但是跟你比起来,那还是巫见大巫喽!这战局让你给分析得头头是道,就像是你打过这一仗似的!”

    黄先华更是装作有些不满地说道:“人家都说三个臭皮匠顶得上一个诸葛亮,但是现在看来,咱们这三个臭皮匠还顶不上你一个崔团长哦!”

    “就是!”李参谋也赞同道:“咱们还削尖了脑袋往这里钻,本想为崔团长出谋小策,没想到是现在这样,有了崔团长就根本用不着咱们嘛!咱们都成了吃闲饭的了!”

    三个参谋你一言我一语的,只夸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他们是不知道。可我自己心里清楚,这哪是我的聪明才智啊,还不都是因为我早就知道历史上这仗就是这样展的了,那要得出这些结论还不是太容易了。

    同时我也现了一个,问题,我这样把什么事情都“推测”出来了。甚至连敌人进攻的主要位置,甚至是他们将会用到的战略、战术都合情合理地猜了出来,那还真会像李参谋所说的一样,他们这几个参谋长都觉得自己是个闲人了。“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没想到这时还是刘副团长帮我解了围,他为我们每人端上了一杯水道:“有句话不是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吗?崔团长的厉害咱们网,才是见识到了,但也难保他以后不会出错,那就需要各位参谋提醒指正啦!”

    “没错没错!”我赶忙顺水推舟道:“我崔家人阅历尚浅,难免有行偏走错的时候,到时还有劳各位同志们多多指点啊!”

    “崔团长这话算是说对了!”刘副团长在后面加了一句:“就比如说今早开着车追那几个人民军的同志,”

    哄的一声,众人情不自禁地都笑了起来,就只有我这个团长尴尬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会后刘团长马上着手侦察与联系上级的事情,上级部门也很重视这个问题。前五次战役的经验也告诉我们。每一次开战后美军都会对我们的后勤补给线实施封锁,每一次仗打到后期志愿军总会出现断粮、断弹的情况,所以我的担心和建议也十分合情合理。再加上司令部也十分重视这一次的任务,所以马上就答应为我们提供六十车的弹药和十车的粮食,同时庞师长也满口答应为我们筹集三十车的高梁和炒面,另外再加上几千套军装和行军被,以备我们不时之需。

    高梁、炒面、军装还有行军被。正处于困难阶段的的军战士要得到这些并不容易,我心知这些东西,全都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凡心们节衣缩食拼凑起来的六这不禁让我想权了临行时庞师!“就算是我们的军全军的人饿着肚子,也要让你们吃饱!”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时候兵团司令部和庞师长之所以会这么大手笔的一给就是给几十车,也有一部份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三八线以北。

    在三八线以北补给线短不说。也有少量的防空炮团和米格战机保护。虽说还不能完全控制住整条补给线,但还是能给美军一些压力和威胁。再加上现在恰恰是刚开始谈判的时候,双方都没有大规模的动作,美军飞机就更是不见了踪影。

    这就给了志愿军们一个补充粮食、弹药的大好时机,所以我现在一开口,兵团司令部和庞师长就很爽快地应承了下来。这如果是在前五次战役的时候,我如果向司令部要几十车弹药,那肯定会被人大骂一通:“你是疯了吧!你区区一个团就狮子大开口要一个师的弹药,别的部队都到了无粮无弹的境地,你们还要储备?”

    朝鲜战场就是这个样。越往存打看起来是打胜仗了风光得很,可是补给上马上就出了问题,没东西吃没子弹打,苦着呢!被敌人给打回来又回到了三八线以北,看起来像是打败仗窝囊得很,但补给的压力却没那么大。吃的也有了、子弹也有了,打起仗来反而轻松。

    当然,这次的洪灾和敌人的空中“绞杀战”不能算在内,洪灾使让路、公路不通,“绞杀战”使铁路不通,为此志愿军部队的补给差不多中断了半个月”

    枪声偃,战鼓息!

    这段时间正如我想像的一样。从停战谈判开始以来,战场形势一度趋向了缓和。不但是处于二线的我们没有什么战斗,就连处在一线的人民军也闲了下来。除了偶尔几支小部队进行侦察活动外,几乎就没有生什么冲突,战场上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和平时期。

    有些战士这时心里就会抱着一种怀疑:会不会战争就这么结束了?

    对于这种怀疑,战士们心里说不出是一番什么滋味,一面又希望战争结束了回家见见亲人,另一方面,又着实不愿意就这么在打“败仗”还没有翻身的情形下回去见父老乡亲。

    不过他们也不愧是一个军里面精挑细选出来的战士,脑袋里想归想。手头上活儿却半点也没有落下。这不?不过几天的工夫就把这几个,高地给挖得像是个被虫子给蛀空的蛋糕似的,到处都是坑道。

    以至于兵团司令部和庞师长的弹药和补给才网运到,就被我们往坑道里一塞就没影了。不过这回我吸取了上次在马坪里防守时的教毛。不再把弹药集中在一个高地上存放。而是分散到各个高地中分别存储。不但如此。还考虑到汛情生时会使弹药、粮食受潮的问题,用原木在坑道搭成悬空的架子,再用雨披、帆布等包裹住防潮、防湿。但我知道做到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马坪里阻击战让我清楚地认识到了反斜面坑道的弱点:一旦我军被包围,敌人绕过我们的防线,就可以轻易的把反斜面变成正斜面。

    从我所了解的资料来看。这次战役中,人民军因为没有做好准备被美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一退就退了八公里,直到志愿军友邻部队派来了援兵这才守住了阵脚。而我们现在的个置离一线只有五公里,那也就是说,我们的阵地很有可能还是要落入敌人的包围圈中”

    为此我冥思苦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到了一个不大成熟的办法:打通两个斜面,在两个斜面上都构筑坑道工事。这样反斜面和正斜面可以互相转化,一旦反斜面变成了正斜面,战士们就可以通过坑道运动到另一面继续作战。甚至可以直接在坑道内构筑火力杀伤敌人,就像在马坪里阻击战中,那些伤兵在坑道内堆上几个沙袋架上一挺机枪,就把一个坑道口变成一个。绝好的碉堡一样。

    当然,这个,办法还要经过战场的检验。

    “喂,安少校!这些中国人挖这么多地洞做什么?”

    我在阵地上看着战士建坑道的时候。身旁传来了那个李先昊的声音。他们真以为我们没人会听得懂朝鲜语,所以说起话来很嚣张!

    “我也不知道”。安少校疑惑地摇了摇头:“他们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躲在那样的山洞里,敌人上来用火力把洞口一封不就全完了?”

    “哼,他们会打什么仗啊?”金少校不屑地说道:“我想这是他们做游击队带来的习惯,钻在山洞里做老鼠吧!”

    说着三人十分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气得我就要上去冷嘲热讽他们几句,但一想如果现在让他们知道我会懂朝鲜语,那以后就再也听不到什么了,于是也就硬忍了下来。心里只是暗骂了一声:丫的,现在你们还看不起这种战术,到了几十年后的现代,你们全国都在用这种战术呢!

第十三章 开战

    吃饭、睡觉、挖坑道。

    这十几天咱们没干别的,就做着这三样事。照想兵团司令部一直在关心着谈判的进程,没时间顾着我们,就连给我们电报联系的次数都少了。只是偶尔庞师长会几封电报来问问情况,或者跟我们说一些他知道的有关谈判的情况。比如说谈判并不顺利啦,美国佬要价太高似乎很难达成统一,让我们不要放弃不要有消极思想啦”

    我明白庞师长的意思,他也在担心我会不会因为开始谈判了就不想打仗了。但他这个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我知道的要比他多得多。我很清楚在这次谈判的谈判桌上,美军借口弃偿海空优势。要求中朝方面单方面让出心万平方公里土的。而最终使这次谈判破裂。

    海空优势是糕

    美国佬那意思就是他们有海军、有空军而我们没有,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在军事上占了优势,既然他们占了优势。现在讲和了、不打仗了。那么志愿军就得用土地来补偿他们在这方面的优势。

    这也让我见识到了美国佬绞辩的厉害!美国可是一个律师成群,据说谈判还有专家的国家,所以理所当然的狡辩都成了一门艺术了。这话乍听起来似乎有理,但他们也不想想,他们占了这么多的优势,在战场上真打起仗来却没有占到半点便宜。还差点让我们给赶下了大海。现在却叫嚣着要补偿他们所谓的海空优势。

    他们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却想在谈判桌上得到!

    虽说我知道这一切,但镯团的战士却不知道。

    不知道谈判的进程,战士们就难免会在心里瞎猜。开始几天还好。时间一久就有部份战士耐不住性子了。再加上又下起了大雨,给坑道作业增加了不少困难,战士们渐渐产生了一种消极的情绪。甚至还传开了一些谣言,说是谈判已经达成协议了,咱们就要回国了等等。

    这类问题很快就触及了蒋参谋长敏感的神经,于是他三天两头就在我身边唠叨着:小崔啊!是时候开个会给战士们做做政治思想工作了!”

    “这工作不是政委做的吗?”我有点不服气地回答着。

    “话是这么说,可是咱们团是临时组建的,上级还没来得急下派政委不是?”

    “那你们组织一次会议不就成了吗?”

    “组织一次会议不难,可是咱们说话的份量不够重啊!”蒋春增调侃着自己说道:“战士不是还说了吗?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你是团长,这个会你开最合适!”

    “过两天吧!我这忙着呢!”我最怕的就是开会,现在免不了跟他打起了太极。

    “忙啥呢?”蒋春增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说道:“咱们这几个,参谋长可是太闲了,有啥事也让咱们几个老家伙忙活忙活,比如说擦枪!”

    闻言我不由愣住了,其实还真没啥可以忙的,我手里正擦着自己心爱的狙击枪,,

    于是在蒋参谋长的“威逼”之下,我就只得叫上通讯员去召集来了各营营长与教导员。说来也有些惭愧,到现在我这个团长还记不清自己手下的几个营长长的是啥样,只知道我手下网好有五个营长,一人守着一个山头还刚刚好,一个不少一个不多。其它的事,我就只管跟刘顺头说一声让他去安排就得了。不一会儿各营营长、教导员就披着雨披冒着大雨进来了,这时候团部的坑道已经加宽加深,虽说这会儿一来就是十几个人,但是一点也不显得拥挤,只是人一多挡住了洞口本就不亮的光线,使得坑道有些阴沉沉的,让人心里平添了几分压仰。

    “同志们!”见战士们都到齐了,沉默了一会儿我就只好打破僵局。但是一开口就不知道下面该怎么说了。这要是开现代那种“嗯嗯哈哈”空洞无物的会议我还在行,可是现在是给战士们做思想政治工作。这会我还真是开不来。过了好半晌才随口找个了话题说道:“嗯,同志们,工事都做得怎么样了?先表下意见吧!”

    “工事都做得差不多了!”对这个问题刘副团长最有言权,因为他每天都在各个高地间跑来跑去跟着进度,这会儿一听我问起,他便如数家珍似的做起了报告:“相对靠前的仍,高地和临高地因为不需要构筑两个斜面的工事,所以进度比较快。不过我还是让战士们把坑道加固,以应付水灾有可能带来的塌方问题。并用多余的时间多打了几个坑道,现在这两个高地一共有四十几个坑道是打通两个斜面的,而且坑道之间也互相相通,以便战士们互相联系。”

    刘副团长一边说着,一边就干脆摊开了地图,指着其它几个高地的位置说道:“相对靠后的蹦高地和咽高地因为要构筑两个斜面的工事,所以进度相对慢些,不过在今天天黑前同样也可以完成。而且我们还按照崔团长的意思,在高地弈旬书晒加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刚池之间挖卜了两到二条的垫冯几道那个、戈一一戈心你:亚埋上了地雷,这些工事基本上已经完成了。但最困难的还是中间的这个口。高地,”

    “唔,有什么困难吗?”看着刘副团长面有难色地指着中间那个最高的高地,我不禁有些疑惑地问了声。

    “这座高地几米深的地方就是岩层!”刘副团长回答道:“战士们的坑道一挖到岩石就没辙了,所以这个高地只适合构筑野战工事,没有办法挖坑道!不过我认为这没什么大碍,一是因为这个高地位处正中,不大可能会受到大批量敌军的进攻。二是我已经把驻守这个高地的部队分散到周围各个高地去挖好了坑道,这个营的战士可以在别的高地躲避敌人的炮火,等炮火过了之后再进入这个高地驻守。”

    “嗯!”我点了点头,其实这几天我有事没事也会去阵地上转转,看到的工事也很让我满意,各个坑道口的火力可以互相配合不说,坑道口之间还形成了一个,整体,互相可冉为对方提供掩护。如果不是刘副团长指挥着,我还真弄不出这样的东西。

    “那么,其它同志还有困难吗?”我接着问了一声。

    “也没啥困难!”说话的是一个留着两撇八字胡的黑脸战士,我认的他姓胡,叫胡彪。因为他恰好是守在我所在的高地的营长,所以多见了几次面,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

    据说他在五次战役的时候带着一个连队跟美军抢夺一个山头,一天之内反复了五次,最后整个连队打的只剩下十几个人还愣是把那个山头给抢了下来。

    “崔团长!”这时只见胡彪带着满身的泥水呼的一下站起来说道:“其它困难咱们都可以克服,就是这仗打又不打、和又不和的,闹得咱们心里憋得慌!”

    “就是!”其它营长和指导员也纷纷附和着:“有的人说就要打了,有的人又说就要讲和了,到底打还是不打这谁都说不清楚,这干起活来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同志们!”见战士们议论纷纷。我只得站起身来朝他们喊道:“大家”大家要认识到一点,敌人虽然在战争中遇到了困难,被迫与我们进行谈判,但是他们帝国主义的侵略本性却是不会改变的。在谈判期间,敌人很有可能会玩弄种种阴谋伎俩,还有可能会乘机对我们进行突然袭击。所以同志们,停战谈判将是非常困难和曲折的,与帝国主义的斗争也注定是长期的,我们唯有经过坚决、激烈的斗争和持久作战的准备,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因此我们必须要响应上级的号召积极防御。排除一切消极思想积极构筑防御阵地,做好准备随时粉碎敌人的任何进攻!”

    “好!”我的话音网落,战士们纷纷鼓起掌来,就连那几个参谋长也带着赞许的眼神朝我频频点头。似乎对我这一番话极为满意。

    只有我在心里苦笑一声,好在自己在大学里为了应付考试背了几遍丐克思哲学,这时候急中生智乱套了上去竟然也有模有样的”

    “轰!”的一声,就在这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震得坑道上泥土“帝帝略”的往下掉,战士们听到这一声炮响全都不由愣住了。好久没有听到炮声的他们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坑道内个个都是打过好几年仗的老兵,这会儿却像新兵一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接着又是一大片的炮声,一阵紧过一阵,远远近近的响成一片,好一会儿炮声才停了下来。这时才见电台兵慌慌张张地递上了一张电文。上面写着:“谈判已经破裂,敌人有可能动突然袭击!”

    娘滴!见此我不由暗骂了一声。这丫的美国佬早不开打晚不开打,偏偏就在老子开完会做好了战士们的思想工作之后才开打,这不是在浪费老子的口水吗?

    想归想,我还是不敢怠慢地朝战士们喊着:“同志们,谈判破裂敌人开始进攻了!马上回去做好战斗准备!”

    “是!”战士们齐声应着,对我敬了个礼就朝自己的阵地跑去。

    我也习惯性地提着步枪就往外跑,但还没跑两步就被刘副团长和众参谋长给拦住了。

    “崔团长!你这是要上哪?”刘副团长问道。

    “上战场啊!”

    “你是团长,就在这呆着吧!”刘副团长一把就抢过我手里的狙击枪说道:“战场还轮不你呢!全团的战士都要你指挥,还上战场!”

    “那,出去看看情况总可以吧!”

    “要看情况可以,不过要带着警卫员!”刘副团长转身又交待张明学等人道:“一定要保护好团长的安全,不能到太危险的地方!”

    “是!保证完成任务!”

    我心里那个窝囊啊,当个什么劳什子团长,这要上战场还得请示。而且现在好像还是被人给保护着,,

    带着张明学和徐永维两八肚沉道里七拐八拐地小跑了一阵。很快就转入了一条可以删士止斜面的坑道。这段时间我其它的事没多做,对这几个高地里的坑道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开玩笑,这是自己要打仗的地方,如果连自己走了进来都会迷路,那还打个屁仗!更何况我还是个。狙击手,更是要对自己地形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这坑道还真不是人走的。因为要贯穿正反两个斜面,所以这种坑道特别长,这也就决定了战士们在有限的时间里无法把它们挖宽、挖高。于是人走在里面得猫着腰。而且由于雨水渗透的原因,坑道里的泥浆厚得能盖得我脚上的军靴。再加上漆黑的一片和外面时隐时现的枪炮声,更是让人有种走进了地狱的感觉。

    好不容易才走出了细长的坑道钻进了正斜面稍大一点的坑道,我不由直起身子来扭了扭早已酸痛的腰背。然后伸手把还在坑道里磨蹭的张明学和徐永维给拉了出来。再看看三人,早就是一身泥浆谁也分不清是谁了。

    “崔团长!”张明学网钻出来就深喘了两口气说道:“这里太喜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闻言我不由一阵苦笑:“我说小张同志,你在这里有看利敌人吗?”

    “没有!”张明学摇了摇头。

    “有子弹、炮弹打过来吗?”

    “没有!”张明学还摇了摇头。

    “那还能有什么危险?”

    “这个”张明学不由无言以对,只得跟着我朝前跑。

    “情况怎么样了?”跑到坑道口趴在掩体里,随口问着身旁的战士。

    “打起来了!”那名战士想必是没有认出我来。头也不回地应了声:“敌人火力很猛,看来是早有准备的,人民军的同志只怕是要顶不住了。”

    我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朝前方一看,还真像是那名战士说的,炮弹一片又一片的往人民军的阵地炸,几十架飞机向蜜蜂一样在他们阵地上方盘旋着,时不时还来一个俯冲扫射,或是投下几颗炸弹。燃烧弹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在这瓢泼般的大雨下显得特别的怪异。

    “崔,崔团长”你是崔团长!”也许是望远镜暴露了我的身份,趴在旁边的战士这时才认出我来。

    但他并没有起身向我敬礼。这不由让我对他暗赞了一声,庞师长为我组建的这支队伍还真是一支素质不凡的军队,随便一名战士都能控制自己的习惯。这要是在一线个个都给长官敬礼,那除了给敌人狙击手一个绝佳的目标外,没有任何好处。

    “嗯!”我朝他点了点头,也顾不上和他搭话,继续举着望远镜朝人民军的方向观察着。

    突然一个黑点出现在我的视影里,接着又是一个,不一会儿就扩散成一片。我赶忙调大望远镜的放大倍数,这下看清了。是人民军。人民军的战士虽说不好认,但是他们穿马裤踩军靴的军官却是让人印像深刻。这不?逃跑起来也比普通战士“威风”多了!那军靴踩在泥水里跑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活像是在跳舞”,

    人民军溃退的度比我想像的耍快得多,这从敌人开始炮轰到现在还不过一个小时,他们就已经撤退到这里了。不过想想这也是常理中的事,他们的野战工事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挡美军的大炮和燃烧弹的毒炸。更何况是美军足足准备了半个多月的轰炸,再加上美军坦克装甲部队往他们兵团接合部这么一插,他们如果不跑就要面临着被分割包围的危险。这下守在一线的六个师人民军只怕是死伤惨重了。

    “把命令传下去!”见此我赶忙下令道:“各单位做好战斗准备,跑在前面的是人民军的同志,看清楚再打,不要误伤自己人!”

    “是!”身旁的那名战士很快就把我的命令传了下去。

    话说这团长在一线观察敌情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指挥就比较方便嘛。用不着电话来电话去的那么麻烦,而且在电话里听到的情况怎么也赶不上自己看到的明白。

    “崔团长,崔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先昊几个人也慌慌张张地跑到这前面来了。此时的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扬,个个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一边高声叫喊一边四处问着身旁的战士:“有没有看到崔团长?崔团长在哪?”

    “在这里!”我有些不屑地朝他们喊了一声。在他们身上,我根本就看不到一点当兵的样子。

    “崔团长,崔团长!”一看到我李先昊不由大喜过望地跑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崔团长!我们师长正朝这个方向撤退,命令你们前去接应,赶快出兵吧!”

    “命令我们去接应?”闻言我不由怒极反笑:“对不起了李先生,我们只接受志愿军第三兵团司令部的命令,你们还是去找别人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十四章 冲锋号

    “崔团长!”李先昊等人还是不肯善罢甘休,继续在我身旁唠叨着:“崔团长,咱们可是志同道和的兄弟部队,现在咱们有危难你们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你给我听着!”我不耐烦的一把就将李先昊推倒在地,之后眼中寒光一闪扫了三人一眼,面无表情地对他们说了一句:“我的命令只说一遍,再败七八嗦的,我就按抗命不从军法处置!”

    “崔再长你

    “张明学,徐永维!”

    “有!”

    李先昊似乎还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从地上爬起来还要争辩。但我一声令下,张明学、徐永维两人就会意举起手中的步枪顶住李先昊的脑袋。另外那两名少校一看这架式,就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只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误会,误会!”李先昊吓得脸色苍白,赶忙陪笑道:“同志,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看着李先昊的那副样子我心下就不由暗自摇头,这十足就是抗日战争时期的汉奸相嘛!现在我还真怀疑这个李先昊以前是不是给小日本做翻泽出身的。暂时先把他们几个撇在一旁不耸。我再次举起望远镜看向前方。这时战场上的前方又有所变化。枪炮声越来越近,偶尔在炮声的间歇时间还能隐隐听到几声马达的隆隆声。人民军溃退的部队也越来越多,扶着伤员的、抬着死尸的”个个,都冒着敌人的炮火、踏着满地飞溅的泥水,狼狈不堪的朝我们这个方向跑来,密密麻麻的就像一群蚂蚁一样。

    开玩笑,在这种情况上“命令”我们离开工事前去接应!

    想起刚才那个所谓的金师长的命令,我心中不由一阵无奈。人民军的师长啊!逃跑逃得急了什么命令都会下得出来,他这分明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而不顾我们会有多少牺牲嘛!再说了,现在这情形到处都是从上面撤退下来的人民军。我们就算肯离开工事去与敌人硬拼,那能开得上去吗?

    “轰卖,”不时有几颗炮弹在人民军逃跑的队伍中爆炸开来,把几个人民军战士像玩具一样高高地掀到了空中,再分成小块掉落在不同的地方。鲜血被雨水一冲,很快就扩散到四周,阵地前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片鲜红的世界。

    还好这下是雨天!见此我心中不由暗自庆幸。我看愕出来,敌人朝这边的炮击并不是有组织的。落到这边的炮弹无非也就是一些冷炮,或者是一些打偏了的。

    也就是说,美军的炮兵还没有现这里有大面积的人民军正在逃跑。或者说已经现了。但是炮兵无法正确的定位。这应该跟雨天能见度差有关。如果是在晴天,敌人的较炮机往天上一飞。只要对这片地区来一个。火力覆盖,只怕眼前这一大片的人民军都要死伤大十了。

    “嗒嗒,,嗒嗒”

    这时机枪的点射声突然响了起来,我不由心中一凛暗道一声来了。举起望眼镜望向公路的拐角处。先进入望眼镜光圈的是一辆霞飞坦克,站在坦克炮塔上的敌人很嚣张地握着高射机枪朝前方正逃跑的人民军扫射。

    一排排的人民军战士被机枪子弹的惯性带着重重地摔到在地上,倒地之后再也没有人能爬得起来。高射机枪本是用来打*飞*机的。子弹又大穿透力又强,被它打中那就是在身上开一一个碗大洞,打中手脚那就是直接打断,在身上多打几枪也可以轻松地把一个人打成两截。

    我目测了一下那辆坦克的距离。离我至少有一千多米,大大出了我手中”!步枪七百多米的射程。只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观察着敌人的动静。

    一辆坦克,又是一辆坦克,接连着几辆都是霞飞,到第四辆才出现了一辆谢尔曼。我在心里暗道一声不对啊!这美军的坦克装甲部队不会这么寒碜吧!尽是一些皮薄火力小的轻型坦克。再认真一看跟在坦克后探头探脑射击的步兵,不由暗骂了一声,***是伪军!

    伪军与人民军怎么说也是同国同族的人吧!怎么杀起对方来就比美国佬还狠呢!

    坦克沿着公路一辆一辆的冒了出来。一共有八辆,大多数都是霞飞坦克,只有两辆是谢尔曼,美国佬还真是阔气啊,装备伪军的坦克也是越来越多了。

    这霞飞坦克虽说是轻型坦克,它的装甲和火炮相对于坦克来说都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付起步兵来那上面的机枪火力却是十分恐怖。特别是那炮塔上的高射松枪,这高射机枪虽说打*飞*机不中用,但是用它平射打步兵却是优点多多,火力持续性强、杀伤力大、穿透力惊人。这不。那几辆霞飞坦克上的机枪手操着机枪疯狂地朝人民军射击着,只打的人民军成片成片地惨叫着倒在雨水里,霎时坦克周围就布满了人民军的尸体和残肢断臂……

    一千米。

    我情不自禁地放下了望远镜举起了手中的步枪,把步枪上的表尺推到七百米,这几乎是…步枪最远。刚莲,然后透讨步枪卜的瞄准镜死死地盯着对面横冲直撞的。小六

    在瞄准镜里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伪军的机枪手脸上疯狂的狞笑,弹壳一颗接着一颗地从枪膛中跳了出来。人民军战士的鲜血不断地飞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血水,已经分不清了,因为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被染成了红色,就连霞飞坦克前的那颗白色的星星也是。

    九百米!

    伪军的坦克手看起来也并不是想像中的菜鸟,他们熟练地操纵着坦克缓缓地在开阔地上呈一字形排开。不用说。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展开坦克的火力,尽可能大的杀伤这些正在逃跑的人民军。

    高射权枪的射程可是将近两千米啊!见此我心中不由一阵寒,如果让这八辆坦克展开了队形,那么眼前这密密麻麻的几千个人民军战士都在他们的机枪的火力之下。不稍说。这里将很快就会上演一场大屠杀。

    八百米!

    伪军第十五师?

    看着这些伪军的坦克互相间能够达到这样的协同,不禁让我心中暗自吃惊。以前打仗的时候好像没有听过伪军十五师这个番号啊?对了。第五次战役动前,不是说有伪军的三个师正在日本接受刮练,随时准备好对我军侧后实施登陆作战吗?

    我军提前动了五次战役,让他们无法实施登陆作战,他们在日本受的部队也就没有派上用场,现在的这个十五师,该不会就是其中的一支部队吧!

    浮看看战场,人民军虽说也有人意识到危险而举枪还击。但很无奈的是那些伪军机枪手极其狡猾,他们在调整队形的同时机枪手就监视着人民军的一举一动,而且在后面跟进的伪军也很配合地组织起火力掩护,只要有哪些人民军敢回头反抗。很快就会招来成片成片的子弹和炮弹。

    七百米!

    坦克已经耸渐地排成理想的队形。眼看着就要对人民军展开大屠杀,可就是在这时我手中的步枪响了。

    “砰

    一名负责掩护坦克展开队形的机枪手一声没有吭的往后一仰就跌入坦克舱内,他跌进去的度太快以至于我无法判断到底是打中他什么部位,但我很快就从他背后坦克舱盖上的红白相间的一团东西得出了结论: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

    “砰砰又是接连两枪。一名伪军机枪手被子弹的惯性带着往后一撞,接着反弹回来到挂在炮塔上。鲜血顺着他垂下的手像断了线的珍珠一下流了下来,接着很快就被雨水冲着扩散到四周。

    “碎!”

    我很快就把目标转向了第三辆坦克的机枪手,但是这枪没打中。我看到炮塔前火星一闪,就意识到这枪偏低了。

    我得承认,七百米的距离是迄今为止我打的最远的目标,而且还是在大雨的环境下打的,打偏了几枪也属正常。于是我赶忙把枪口微微往上调整了一些。又是连两枪,这下终于把那个家伙给干掉了。

    当我正想瞄准第四辆坦克上的敌人时,却在瞄准镜里猛然现其余的坦克炮管啊、机枪啊,全都对准了我这个方向。于是我赶忙把脑袋往掩体里一低,只听一阵轰响,坑道两旁的泥土碎石就呢吼地往下掉,外加几块溅了我满头都是的烂泥巴,,

    “呸呸”我狼狈地吐出了溅到嘴里的沙石,再看看张明学他们。个个都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就连李先昊和那两个人民军少校也不

    外!

    “怎么了?”我不禁问了声。

    “没,没什么张明学最先反应过来,带着敬佩、外加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枪,说道:“崔团长,这里危险。咱们现在该回团部了吧!”

    “回什么团部!”闻言我不由有些来气了:“没看到这里打得正紧张吗?我就在这里指挥了”。

    “崔团长!”这时随着一声叫喊。就见一个黑影猫着腰朝我跑了过来,等他跑到我面前我才认出他是二营营长胡彪。

    “崔团长。你怎么在这呢?”胡彪一看到我就起了牢骚:“我网才还在奇怪是谁在这边下命令呢!原来还是你。这有我呢!你还是快回团部去吧”。

    闻言我心里不由一阵气苦,以前跟着褚团长打仗的时候,他也常常在一线啊!也没见着谁喊他回去。怎么我当团长就”

    应蒋是个习惯问题吧!时间久了慢慢他们就会习惯了。

    想着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废话少说,军情紧急,说说情况吧!为什么还没有开火?”

    “是!”胡彪应了声也不多话直接就报告道:“敌人已经进入我军射程,但是我们的火力大多数都被人民军的同志给挡住了,而且敌人也与人民军的同志绞在一起,如果开火的话肯定会有误伤!”“嗯!”我应了声,提着步枪沿着坑道朝另一个方向跑。胡彪等人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只得一路跟在我的身后。

    在坑道里拐了两下,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另一个坑道口。我一…不说把就推开了守在坑道前的机枪年再次把狙击概州去。接着又是“砰砰的几声。一口气打光了枪膛中剩下的两颗子弹。又打掉了一名在坦克上朝人民军射击的机枪手。

    这下只看得胡彪一愣一愣的,轻轻碰了碰站在他身旁的张明学问道:“刚才敌人的那几个机枪手,都是崔团长打掉的?”

    张明学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朝胡彪点着头。

    我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一边为步枪装上了一个新的弹匣,一边再次换了一个坑道口,但是这一回当我再冒出头去时,却现再也没有机枪手敢冒出头来用高射机枪射击了。

    这时我才不禁松了一口气,没有高射机枪那恐怖的火力,人民军想必可以多逃出不少人了。再看看战场,果然还真像胡营长说的那样。大多数的火力都让往高地上跑的人民军战士给挡住了。

    这时的公路早已经被我们挖断成了戈兰壕,人民军的逃兵一看公路不通很自然的就往高地上涌”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要给人民军留下一条逃生之路啊!那些伪军竟然也不笨,见到这番情景就纷纷越过坦克追着人民军的尾巴就跟了上来。而且更让我吃惊的是他们还摘掉了头盔”这大雨天。两支队伍都是浑身的泥水,一摘掉头盔就再也分不清哪些是人民军哪些是伪军了。

    这要是让他们就这么冲上来。那还不是轻松的就把阵地交给他们了。而且这么下去还没完,他们只需要一路追着这些人民军的逃兵,就可以轻松的攻破我们的防线拿下我们所有的高地,,

    伪军那个,狡猾啊!鹅已得这一招我就用过,没想现在却原原本本的还到了我的身上。

    “同志同志”让我们进去!”有些人民军也许是认出了我们是中国人,一边朝我们大叫着一边慌不择路的就要往坑道里钻。却被我一个枪托就给打了出去。

    坑道里的空间本来就不大,这要是让你们一连窜的钻了进来。那还不是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了?到时伪军只要跑上来朝里面丢上几枚手雷,,

    想到这里我马上下命道:“把命令传下去,不许任何人进入坑道”。

    “是!”一名战士应了声很快就一边奔跑一边在坑道里传达着命令。

    “崔团长,这看着越来越多往上涌的人,胡彪一时也没了主意。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似乎就只有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往上冲。你看着这群人像是人民军,冷不防的他们就会朝我们坑道里丢上几枚手雷,到那时咱们这坑道还真的就成了棺材了”

    怎么办?说实话这时我也没了主意。这要是不顾人民军的生死往下乱打一通吧,不是我不愿意这么做。而是因为如果这么做的话,只怕很快就会激起人民军逃兵的公愤。甚至还会影响到中朝友谊。到时就算打赢了这场仗成功地挡住了敌人的进攻。回击非但不能立功反而还会因为伤了和气的而受到更严厉的处分,到时再来一次审查就算是老总也保不了我了!

    这不打吗?最终就会这么窝囊地被敌人抢走了阵地。打了败仗不说。力军的希望也要就此破灭了。

    这时我眼角突然瞥见了身旁一名战士腰上挂着一个冲锋号,不由灵光一闪”前几场战役的时候不是还有一个号享用冲锋号就把英国佬给吓走了吗?不知道这一招在伪军身上灵不灵?

    我看能成!伪军在战场上怕的就是咱们中国人,这似乎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了。现在这些伪军之所以敢这么英勇的往前冲,很大一部份原因是以为他们的对手是人民军。如果他们猛然现守着这座高地的敌人是中国人,那么,,

    想到这里我马上下令道:“把命令传下去,机枪手做好战斗准备,所有的同志以冲锋号为令,大声喊“杀。所有的号手都吹冲锋号!”

    “是!”很快就有战士把我的命令传了下去。

    “崔团长”听到我这个奇怪的命令,众人全都朝我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就连胡彪也不例外。

    但我来不急解释什么,拍了拍身旁那名腰间别着铜号的战士命令道:“出去吹冲锋号!”

    “是!”那名战士应了声,二话不说就钻出了坑道。

    他的干脆和迅连我都感觉到有些意外。因为这时候到坑道外就意味着危险、就意味着牺牲,但他竟然连片刻的思考都没有就毫不犹豫地钻了出去。

    嘹亮的号声响了起来,喊杀声也跟着响了起来。接着我现正朝高地奔跑着的人群中有许多人不由犹豫了一下,站在原地惊惶地四处张望着。人民军的同志逃跑的动作也算快,仅仅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两军之间就分出了一道空地。

    我不由暗道一声好险!因为这时离我们最近的敌人,就只有十几米远”

第十五章 金少将

    第十五章金少将

    “打!”随着我一声令下,守在坑道内的轻重机枪就开火了。虽说正斜面不是志愿军的主阵地驻守在这一面的人数不多。但是战士们在正面的这两个高地一共挖了四十几个坑道,而且这些坑道口开得十分巧妙。正对着高地前的开阔地不说,互相之间还形成了交叉火力,使得眼前的这些敌人完全处在我们火力的打击之下。

    再加上山顶野战工事中还有不少志愿军战士,一时枪声疯响,伪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成片成片的打倒在地上。

    志愿军手中的苏式轻、重机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它们使用的弹药跟步枪的弹药是一样的。熟悉机械的人都有一句话:“看枪先看弹。”这意思就是如果要看一把枪的杀伤力和射程之类的,先是要看这枪打的子弹。子弹的装药多少、弹头的类型等等,直接就决定了这枪的杀伤力和射程。

    就像苏式轻、重机枪,它们所用的子弹和步枪用的子弹是一样的,这就决定了它们的杀伤力、射程和穿透力等等跟步枪差不多。区别就在于轻、重机枪有更强的火力持续性。

    郭留诺夫重机枪、转盘轻机枪。还有**莎冲锋枪,相比于这时代美军同类型的武器,穿透力虽有不足,杀伤力也没有美式装备那么恐怖。但是火力可持续性却是美式武器的好几倍。这时坑道内的几十挺机枪一同朝冲上来的伪军一阵猛扫。子弹就是成片成片地倾泻而出,只打得伪军鲜血飞溅、惨叫声四起。

    接着战士们再居高临下的投出一排手榴弹,随着一片轰响就毫无悬念地把那些伪军给打了回去。接着再随着战士们迫击炮的一阵追杀,就连那几辆坦克也不敢呆在原地掉了个头仓惶逃走。

    伪军一退枪炮声很快就缓和了下来,只有远处传来的阵阵轰响告诉我们别的地方还在进行着厮杀。

    “还好有崔团长在这!”这时胡彪才松下了一口气:“刚才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是”。张明学也接嘴说道:“刚才崔团长下令吹冲锋号的时候我也在呐闷了,没想到这号声还可以帮咱们认人哩!”“咦?小张哩?”被张明学这么一提醒,胡彪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撒腿就往坑道外跑,但刚跑出坑道就愣在了外面。

    我也想起了那个接到我命令跑出坑道吹号的战士,钻出坑道一看。那名被称作小张的司号员已经到在了血泊中。他身上被雨水冲刷过的伤口很清晰地呈现在我们的眼前,大大小小的枪眼都有七、八个之多。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靠在身后的土壁上保持着吹号的姿势,昂挺胸,锈迹斑斑的铜号依旧紧紧的攥在手里,号口还对着嘴巴,似乎还想用最后一口气再让铜号出一点声音,,

    雨还在下着,打得坑道旁的土石就像炒豆一般噼噼啪啪的响。有几声特别的“空空”声,那就是雨滴与伪军头盔的碰撞。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开阔地上的每一具尸体,不管是伪军的还是人民军的,事实上我们也分不清那些尸体哪些是伪军的哪些是人民军的。在那四周,是一道道鲜红的溪流。这些溪流由高往低、由小到大,不一会儿就灌满了弹坑、灌满了坦克的履带印,也灌满了战士们遗留下来的足迹,但填不满的,是战士们心中的悲恰。

    “崔团长!”这时有一个通讯员匆匆忙忙地跑了上来向我报告道:“刘副团长让你回团部一趟,说是有个人民军的师长撤下来了

    “唔?。还没等我应声,李先昊就抢先问了声:“那个师长是不是姓金的?高高的个子,差不多五十几岁。留着两撇胡子的那个?”

    “好像是的!”那名通讯员点了点头。

    “太好了!”李先昊闻言不由喜形于色,马上用朝鲜语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金、安两个。少校。

    三人二话不说。拔腿就要朝团部走,但看看我还没动。不由迟疑了下,又退了回来恭敬地朝我说着:“请崔团长先走!”

    “咦?”见此我不由苦笑了一声。暗道这三个家伙恶么转性了。突然就对我这么客气起来了。

    但所谓伸笑脸人,他们对我恭敬我也不好再对他们摆脸色。于是就嗯了一声,把步枪反背在背上,带着张明学和徐永维两人迈开步子就走在了前面。

    这下敌人才网被我们打退,也没有马上就进攻的迹象,所以我们回去也用不着再钻那个又矮又长的通道了。军靴踩在烂泥上啪啪作响,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身后那几个人民军的家伙议论的声音。

    “金少校李先昊感情是存后面一直盯着我的枪,这时才敢小声地问着:“他那是什么枪啊,还带着望远镜的?这枪厉害啊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

    “喂,我说李先昊!”金少校有些不满地回答道:“你嘴巴放尊敬点。什么他啊他的?崔团长知道吗?咱们对前辈、对上级能这样称呼吗?真是,,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呀哈!朝鲜人的口头语”安少校也接口说道:“那叫狙击枪你懂吗?什么枪厉害?就算再厉害的枪给你,你***会使吗?我看你扣扳机的时候还要叫你老婆帮你捂着耳朵吧!”

    “是是”李先昊忙点头哈腰地应着。

    我走在前面虽说看不见他们的样子。可是这些话可是听得真切。张明学他们听不懂朝鲜语没什么反应。我差点就忍不住笑出来了。娘滴!原来这些家伏突然对我那么尊敬,还是因为我刚才露了那么一手啊!

    “安少校!”金少校似乎还是有些回味地说着:“刚才他”崔团长,崔团长打的那几个伪军机枪手。我看有六百米吧!”

    “唔,是七百米”。安少校回答道:“我看到崔团长步枪上的标尺了,是在七百米的位置!”

    “七百米,而且还是在下雨的时候,八子弹六命中,打死四个,机枪手”金少校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似乎心里还有些后怕。

    “那些坦克上的机枪手全被他一个人给压住了”。安少校也在一旁赞道:“被崔团长打掉了四个。其它的都躲在坦克里不敢出来了!”

    “更厉害的是崔团长后面的办法知道吗?”金少校有些喃喃自语着说道:“枪法好也就是只能打死几个人,后来伪军跟着我们部队冲上来的时候,我都以为这下肯定是要完蛋了,没想到崔团长他竟然会想到办法让人吹号”。

    “是是”安少校也忙不迭的附和着:“这个办法不只是救了我们不少同志,还把伪军打得稀里哗啦的

    听着听着,我心里就不由有些疑惑了。听着这两个少校的议论,说明人民军的军官也是很崇尚武力的嘛!为什么他们还会一直认为志愿军是游击队而看不起志愿军呢?

    想了一会儿我很快就明白了,志愿军入朝作战虽说已经打了五次战役。但是与人民军真正联合作战还是从第三次战役开始的。合作时间不长不说,那时候志愿军还没有换装。手里拿的武器都还没有统一,军官与士兵也没有明显的分界。这对于严格要求军队正规化的人民军来说当然是不能容忍的,所以有这些先入为主的观念,他们总认为志愿军能打胜仗只是运气加上人多,总认为志愿军不过是些游击队而已。

    但是现在,我想他们已经知道自己错得多么厉害了。

    “崔团长!”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团部,刘顺义早已经焦急地在坑道外面等着我们了。这时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一把攥着我就往坑道里走,嘴里还不停地抱怨着:“你看看你,说是看看情况,可是一去就是半知,”

    “刘副团长!”听到刘顺义这么说。张明学可不答应了,他为我抱不平道:“崔团长可是在前线指挥战斗呢!要不是崔团长,咱们这个高地也许都要丢了!”

    “什么?”闻言刘顺义不由一愣,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张明学简单的把我刚才在前线指挥的事情说了一遍,完了还加上一句:“如果崔团长在团部打电话指挥,那我看电话才网打通,那伪军都已经打到团部了!”

    “刘副团长!”我再顺手推舟的在后面加了一句:“这在前线指挥也有前线指挥的好处不是?这战场可是瞬县万变的啊”

    “得得得!”刘顺义不由无奈的应了声:“你有理成了吧?说来也真悬,我还不知道情况呢,没想到伪军都差点打到团部了”。

    见刘副团长的态度有所转变,我不由心中暗自得意,这以后他应该不会再干涉我到前线去指挥了吧!

    “金师长!”

    网走进团部金少校几个就抢先了几步走到一个身着土黄色呢子军装。并且还披着黑色披风的中年军官面前笔挺地敬了一个礼。

    “嗯!”那个被称作金师长的人转过身来朝他点了点头,然后换上一副笑脸迎了出来冲着我用朝鲜语说道:“这个想必是崔团长吧!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李先昊赶忙跑了上来翻译道:“我们师长说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被这家伙这么一说,我还真觉的有点面熟,但也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

    “哦!”这时金师长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说道:“你不是翻论官吗?现在都做团长了?。

    “什么?崔冉长以前是翻泽官?”闻言李先昊、金少校他们几个不由大惊失色,这才知道原来以前肆无忌惮地用朝鲜语在我面前说志愿军坏话全都被我听在耳里了。

    被这个金师长这么一说,我随后也就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我网入朝时碰到…人民军师长金钟松六那时他坏对我们没有飞机、没饼口兀而表示失望呢!没想到在朝鲜战场上绕了这么一大圈,还能在这碰到他。

    “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金钟松少将!”我干脆就用朝鲜语跟金师长打招呼,同时眼睛一膘,看见李先昊等人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伸出手来同金师长握了一下说道:“金师长,我十分赞赏您这几全部下的诚实,他们在我面前说了不少实话,让我学习到了很多东西”。

    闻言金钟松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不由狠狠地瞪了那个金少校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说,原来你这个情报科科长是专门送情报给别人的科长”

    看着金少校等人低着头气都不敢多喘一下的样子,我心中大有报了一箭之仇的快感。

    “崔团长”。金钟松很快就恢复了笑脸对我说道:“手下的人不懂事。还让崔团长见笑了!这回还多亏了崔团长挡住了伪军的进攻,让我们有一个喘息的机会。接下来,让我们来商量下该怎么防守吧?。“我看用不着商量了吧”。我指着地图说道:“我的团已经在这几个高地上做好工事并且储备好给养了。现在已经不可能撤出。我的团就负责守这个山岭,其它的地方都由你们来防守!”

    “没问题!”金钟松满口就答应了下来,但他很快又迟疑地说道:“不过,我的部队网撤下来还没来急构筑工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暂时把师部设在你们这里?”

    “唔?。闻言我不由一愣,把师部设在我们的阵地里?这似乎是太相信我们了吧!但转念一想,这个金钟松或许是被美国佬的飞机和大炮给炸怕了呢!他知道自己部队的野战工事没办法挡住他们的进攻,所以才出此下策,,

    “没问题”。想到这里我当即就答应了下来,接着又假装为难地说道:“不过如果敌人知道金少将的师部设在我们阵地里,也许会加强对我们阵地的进攻,为了保护金少将的安全。我们的弹药只怕

    “这个不是问题!”金钟松见我答应。不由大喜道:“对贵军的损失,我们当然会做出一些补偿,晚上我们就会把十万子弹和两千枚手榴弹运送过来。还请崔团长不要客气”。

    “当然当然!”我毫不客气地接收了下来,暗道这个保护费也收得够贵的,十万子弹、两千枚手榴弹啊!够我们打上一眸子的了,这人民军不愧是有自己的兵工厂生产子弹的,出手还真阔气。

    不过又转念一想,他娘滴!这似乎还是没得到好处,这子弹要来说到底还不是帮他们打仗吗?他们横竖都不吃亏!

    “轰的一声巨响,敌人的轰炸又开始了。照想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准备,敌人的炮兵终于搞清楚了我们这几个高地的座标,于是炮弹成片成片地往我们的阵地上倾泻而来。

    不过由于我们的主阵地是建立在反斜面上的,敌人的炮弹不是打在了正斜面上,就是打高了落在了山脚下。所以炮声虽响、炮弹虽密,但真正打到我们头顶上的炮弹却是不多。

    站在坑道里的金少校和安少校俩人想必也是打仗打出来的,他们很快就现了这一点,不由互相对视着难以掩盖心中的惊骇。

    见此我不由暗自好笑,现在你们总算是现这反斜面工事的厉害了吧!就在不久之前,你们还在嘲笑我们这种工事是当游击队的习惯,在挖地洞做老鼠呢!

    不过听这炮声这么密集,而且好像也都是大口径火炮打出来的,不像是伪军能做得到的,不会是改换美军上了吧!

    想到这里不由提着步枪对张明学和徐永维两人一招手,又往坑道深处跑。这一回刘顺义倒也没有拦我。只是在张明学面前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要保护好我。

    再次穿过了那条又窄又矮的通道来到了正斜面的坑道里,在这一面感受到的炮声和震动就完全不一样了。每颗炮弹的爆炸都能引起脚下土地猛烈的震动,土块、石块不断地往下掉,偶尔还会砸下一两根原木。让人产生一种这坑道随时都会崩塌的错觉。

    我得承认,在黑暗中处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心里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压仰和恐惧,这种压仰和恐惧让我有一种不顾一切地冲出去的冲动,哪怕明知道出去就会被炮弹撕成碎片,

    终于,炮声停了下来。我在黑暗中拍了拍满身的泥水,扯了一把张明学和徐永维,就朝坑道口摸去。

    借着坑道丘传来的一点光线,我才现只这么一轮炮轰,坑道就已经残破得不成模样了。有的地方已经崩塌,有的地方被原木挡着不能通行,估计再来一轮炮轰这坑道就要撑不住了。

    再看看坑道外扑上来的敌人,果然是美军”

第十六章 弱点

    马达声轰响,十几辆谢尔曼、潘兴坦克在前方的那片开阔地上一字排开,缓缓地掩护着后面的步兵前进。

    美军的进攻总是以坦克为先导,他们似乎把坦克当作一个可以移动的战壕来使用。

    事实上这种作战方式对于缺乏反坦克武器的志愿军来说的确十分有效。因为他们利用这种战术总是可以轻松地推进到山脚下直到坦克再也开不上来为止,而我们对他们总是无可奈何,而且”,

    “轰!”的一声,敌人的坦克开炮了。不但是敌人的坦克炮。坦克后面还有不少美国大兵举着无后座力炮、巴祖卡火箭炮一个劲地往我们阵地上轰。霎时爆炸声再次响成一片,地上的震动不断。头上的土屑、碎石吼唰地往下掉,让本来就有些摇摇欲坠的坑道显得更加危险。

    更让战士们有些无奈的是。美军巴祖卡火箭炮可以射燃烧弹。美军这一回可是做足了准备,他们想必花了一会儿工夫在地图上标出了我们坑道的位置,这会儿用燃烧弹对着我们的坑道口一阵乱轰,霎时每一个坑道口前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腾!”又是一股热浪涌了进来,两名驻守在坑道口的志愿军战士机枪手不急躲避,被倒贯进来的火焰点着了,霎时凄历的惨叫声就充斥了整个坑道。身旁的战士们赶忙用棉被、用烂泥往那两名着了火的战士身上又扑、又盖,好一会儿才把火扑灭。但这时那两名战士也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看着那两名被烧得一片模糊还在冒着青烟朝四周散着焦臭味的战士,张明学与徐永维不由转过身去不忍再看。就算他们经历过解放战争,但像这种牺牲在燃烧弹下的惨景还是不曾见过。

    这些也正是我想说的,正斜面的工事正对着美军,就像是一个个暴露在美军下的靶子一样让他们练枪法,就连坑道也不例外。而我们却因为敌人有坦克的掩护而对他们无可奈何,甚至是朝他们开枪也做不到。因为没有崩塌的坑道口这时也燃着熊熊大火,我们根本就无法透过这些跳动的火苗朝敌人射击”

    “全旦撤退!”想到这里我当即下令道:“全体都有,由通道撤回反斜面工事”。

    “是”。战士们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就连营长胡彪也是一样,二话不说马上就执行我的命令排着队井然有序地钻进了通道。

    战士们这样的反应倒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利用反斜面工事打击美军对我来说虽然不是头一回。但对38团的这些战士来说却是第一次。这回我下命令让他们撤退,总以为他们会有些意见或是问题要提。可是他们却全都一声不吭,害我早就准备好的答案憋在心里,这会儿是闷得慌!

    唉!话说这部队的素质能好到这个程度,还真不是件好事啊!这不?都没人配合我下一唱一和的,”

    带着几分郁闷跟着战士们钻进了通道,身后跟着的是美军坦克、机枪和各式武器疯狂的扫射,枪声、爆炸声还有坑道崩塌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在黑漆漆的坑道里走了一会儿,后面的声音也就跟着越来越弱了,最后就只剩下战士的呼吸声和脚踩在烂泥上的“叭叽”声。于是我心里就在想着,美军没有看到我们从坑道跑出去,肯定是以为我们都被炸死在坑道里了。这一回,不知道美军又会在他们的功劳薄添上击毙敌人多少多少人了!

    要说这在现代的资料里看到的双方伤亡人数,交战双方统计出来的数据相差很大,也并不能说全是有意夸大对方的死亡人数、隐瞒已方的死亡人数,实在是在这战场上要统计对方的死亡人数难度很大,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精确度可言。不过一会儿战士们钻出了通道进入了反斜面坑道,走出坑道朝反斜面工事上一看,战士们早就冒着雨水在工事里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次利用反斜面作战对战士们来说虽然还是第一次,但对我来说却并非如此。有了前几回战场上的经验,这一回我对反斜面工事做了相应的一些改良。比如山顶会挡住战士射击的突出部分一律被人工铲平;再比如为了便于棱线的防守。我们在棱线正斜面的一方人为地铲出了一道无法攀爬的峪壁,如果美军搭人梯或是别的方法从棱线爬上来的话,志愿军们只需往下丢下几枚手榴弹就可以轻松的解决问题,,

    甚至我军在反斜面上的阵地已不再是一条防线,而是远远近近的这里四、五个。、那里七、八个毫无规律章法可言,但在火力上却又能形成一道完整的防线。而且根据火力射程的远近进行搭配。

    如果阵地还像以前一样所有的战士都聚在一道防线上的话,一是方便了敌人飞机的轰炸,二是敌人一旦确定了我们防线的位置,就可以在另一面用迫击炮直接打到我们的阵地里杀伤我们的战士。

    最近。小公二棱线的战十,棱线是座高地可以同时看到两刚地方。由于在这里可以不用暴露自己就可以观察到敌人的动静,而且手榴弹随便一甩就可以甩到敌群中。所以是反斜面战术最重要的地段。也是攻守双方的必争之地。

    但是一座高地棱线并没有多长。甚至有些高地根本就没有实际意义上的棱线,就像我们现在防守的这个o引高地棱线的长度只有二十几米长。在这二十几米长的位置上我们只能安排一个班的战士驻守,人数太多了就会显得拥挤不好施展。另一个班的战士躲在坑道中随时准备替补受伤、阵亡的战士。

    这些守着棱线的战士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观察敌人的动静随时向我们报告敌人的位置,另外就是朝敌人投掷手榴弹。所以在他们每个人身边都是一箱箱的手榴弹。只有少数几个是手里拿着**莎冲锋枪为他们提供掩护。

    第二层火力是拿着冲锋枪的战士,这一层的战士所处的地方是最危险的位置。**莎冲锋枪的射程只有两百米,这就决定了他们离山顶的距离只能是一百米左右。但是从以往的作战经验我知道,敌人趴在让顶上随手把手雷往山下一丢,往往就会丢到七、八十米远,注:会丢得这么远是因为高度差和斜度的原因然后那卵形手雷再滴溜溜地往下一滚,差不多就在一百米的位置。

    所以在第二层火力,我全部只安排了一个排的兵力。而且相互之间间隔很宽,为的就是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第三层才是反针面的主力。射程较远的步枪、轻机枪、重机枪都被安排到了这里。它们主要担任火力压制和射杀敌人的任务,必要时手里拿着步枪的战士还可以装上刺刀起反冲锋。为了使战士们在雨天时冲锋不至于脚下打滑,我还让战士们在反斜面上铺了不少小石子,,

    “崔团长!”就在我在等着美国佬爬上来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了一声朝鲜语的叫声。扭头一看,却是金少校和安少校两个人,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次他们竟然没有带上那个叫李先昊的翻泽。

    “唔”。现是他们我不由疑惑地问了声:“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你们的金师长呢?怎么不陪着他?”

    “他金少校脸上有些尴尬地回答道:“金师长他到咖高地去了”。

    “哦!”刚言我不由苦笑一声,咄高地是最靠后的高地,这个金师长只怕是以为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吧!

    “我们”金少校迟疑了一会儿,有些难于启齿地说道:“我们想跟崔团长学学你这种打击美帝国主义的战术,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啊!”闻言我不由失笑道:“金少校是情报科科长,你不会是你们金师长派来刺探我们打击美帝国主义战术的吧!不过说实话,我们这次本来就是想把这种战术教给你们,使得我们能够更好、更有力的打击美帝国主义的,只是我看你们的态度似乎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所以,”

    “哪里哪里!让崔团长见笑了!”听我这么说,金少校和安少校两人是又高兴又尴尬,高兴的是他们很快就可以学到我们对付美国佬的法宝。尴尬的是,他们之前的确像我所说的那样,没有把这种战术放在眼里这时守在棱线上的一名战士举着小旗哗哗地朝我们打着旗语,告诉我美国佬已经进入了我们迫击炮的射程之内。

    见此我朝山脚下挥了挥手,迫击炮手们立即就做好了射的准备。那是反斜面工事上的第四层火力,一共有十五门迫击炮。这时炮手们已经把一炮弹正对着炮口,只等着我下命令。

    “放!”我把手往下一挥,就见炮手们把手一松,炮弹滑入炮膛中。接着只听“突突突”的一阵乱响,对面就传来了一片爆炸声和惨叫声。这些迫击炮早就在美军上来之前就针对对面的位置调整好了诸元,所以这会儿一射出去那些炮弹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打得美军惨叫连天。只看得那个金少校和安少校一愣一愣的。人民军与美军作战。因为装备处于劣势的原因从来都是挨打居多,没想到这同样的装备到我们手里,只不过换了一个战术就可以让美军挨,

    接着让金少校和安少校看不明白的是,站在棱线上的那十几个战士把手榴弹一枚接着一枚的往下丢,炸得另一面的美军呱呱直叫,甚至那几个拿着冲锋枪的战士还时不时冒出头去打上一梭子,却根本就看不到美军的还击,”

    更让他们俩吃惊的是,当那些美军满身泥水灰头土脸地冲了上来的时候。就被战士们几枪打了下去。接下来的情形正应了枪打出头鸟这句话,美军冒出一个头来就被打下去一个,冒出两个头来就被打下去一双,不一会儿就再也没有人敢冒出头来了。

    但他们不冒出头来汽小农他们不挨打,迫击炮坏是的朝他们猛轰,竹刀云线的战士那手榴弹还是一排一排的疯甩。只听着对面是一阵爆炸一阵惨叫,又是一阵爆炸又是一阵惨叫,不一会儿就看见棱线上的观察员打着旗号告诉我们美军已经开始撤退了。可是一直到现在,咱们看到的美国佬愣就是没几个,美军所有的还击,无非就是几个毫无目标乱甩过来的几枚手雷。

    “这”看着这一番情景,金少校和安少校愣了好一会儿。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道:“美帝国主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打了?”

    “美帝国主义本来就不难打”。见此我不由笑道:“只是你们用的方法不对,他们强的是火力。弱的是作战意志。你们在正面那么“英勇,地跟他们硬碰硬的拼火力,当然是难打喽”

    说着也不理目瞪口呆的两人,站起身来轻松地拍了拍身上的泥水,就朝团部走去。

    猫着腰在坑道里走了一阵,还没到团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美军真的就这样撤退了?。

    “不退还能咋样?憋在那头让咱们炸啊?”

    “哈哈”好!崔伟这小子,别看他好像啥事都不管,这打起仗还真有两手!”

    “谁又在说我坏话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地跨进了坑道。

    “谁敢说你坏话啊!”黄先华哈哈大笑道:“我说小崔同志,仗都打成这样了,谁要是还敢说你坏话,我第一个不饶他!”

    “那刚才我听谁说来着我故意装作老气横秋的声音说道:“崔伟这小子,别看他好像啥事都不管

    “唔,有人说过这句话吗?”黄先华故做糊涂地问着别人:“好像我没有听到”。

    “我也没有听到”。蒋春增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我好像也没听到!”李详明也否定着。

    “一定是崔团长听错引。刘顺义的回答更是让我差点吐血。

    “我说小崔同志”。更过份的是蒋春增还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教我:小崔啊!就算有人这么说你,那也不能说是坏话嘛!我们是革命军人,就要虚心接受别人的批评。如果别人批评的是对的,咱们就认真改正。如果别人批评得不对呢?那就当作一个教

    “老蒋!”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蒋参谋长的话:“你干脆说上一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就可以了吗?何必那样拐弯抹角的?”

    “原来崔团长也明白这个道理啊!”蒋春增呵呵地笑着,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这才知道不知不觉地掉进了蒋春增设下的一个陷阱。心里也不由暗自摇头苦笑,没想到这群老家伙还有闲心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个菜鸟”,

    “崔团长”。最后还是李详明把话最先转到正题上来:“以前我们虽是听说过反斜面工事,也知道它是经过实战检验的,但是从没想到反斜面工事会厉害到这个地步。经过刚才那一仗,我们就明白了,照这样打下去,只要咱们有子弹,那敌人就过不来”。

    “话也不能这么说!”蒋春增接口说道:“任何一种战术有它的优点就必然会有缺点,我想这个反斜面战术也是这样!”

    “蒋参谋长说的不错!”我点头赞成道:“其实在实战中反斜面战术也暴露出它的弱点,一个,就是敌人的飞机还是可以轰炸到反斜面,燃烧弹可以把我们逼进坑道。只要他们陆军和空军互相之间配合得好。完全可以把我们封死在坑道里

    “这个我们暂时可以不用担心!”刘顺义回答道:“天气不好敌人飞机起飞困难,就算有几架飞机来轰炸,也很难在能见度这么差的情况下精确投弹。”

    “嗯!”我点了点头,这个问题的确可以暂时不用考虑,因为我知道这场大雨至少还要下个。十几天,一直下到北朝鲜大水淹了大部份的公路为止。

    “另一个缺点”。看了看地图我又接着说道:“那就是反斜面工事。最怕的就是被敌人绕到侧后。这样的话反斜面也就会随之变成了正斜面了!”

    “这个。缺点崔团长你不是找到办法解决了吗?。闻言刘顺义不由疑惑地问道:“相对靠后的两个高地咱们都挖了两面的工事,正斜面与反斜面可以互相转化“靠后的两个高地没什么问题!”闻言我不由苦笑一声说道:“但是旁边呢?咱们这几个高地都是东西走向的,我们的侧翼现在有人民军防守暂时还用不着担心,一旦美军突破了人民军的防线,他们的大炮横着一架。就可以打到我们任何一个反斜面上!”

    闻言众人全都愣住了,也很快就明白了我们阵地最大的弱点,就是在侧翼。

第十七章 建议

    第十七章建议

    美军只被我们打退了一次冲锋,似乎就认识到我们是一个啃不动的硬骨头,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就再也没有对我们的阵地起过冲锋,甚至连大炮都懒得朝我军阵地打。

    这也许是因为他们知道驻守在这里的是志愿军而不是人民军而且他们也知道志愿军总是有办法躲避他们的火力,就像美军自己说的“尽管我们用炮火、燃烧弹把中国人的阵地犁了几遍,总以为这个高地不可能再有人生存,但当我们起冲锋的时候。却总是会受到中国人的猛烈还击。他们就像老鼠、像蟑螂一样怎么也打不完!”由现代的资料里我知道,我军正面的这支美军部队是美二师。虽说他们也是一支网从国内调上来的部队,以前没有与志愿军作战的经验,但是美军胜在他们的通讯设备先进,各部队的作战经验和信息可以很快、很好的共享,所以他们在确定正面之敌是中国人之后,很快就做出了其它美军部队都会做出的决定,柿子拣软的捏,,

    于是我们再次陷入了无仗可打的境地,虽说阵地两旁枪声、爆炸声不断,但我们的阵地却连一个冲锋的敌人也看不到。

    带着刘副团长爬上了山顶,举起望远镜朝我们两翼的高地一望,那仗叫打得激烈啊!经过一轮炮火准备后,美军总是有办法在阵地前弄上几辆坦克做防护,然后那个迫击炮、无后座力炮、火箭炮甚至还有高射机枪,全都一个劲地往人民军的阵地上轰炸、扫射。

    这就是美军的火海战术!范弗里特上台后美军似乎都学乖了,反正弹药已经不受限制,如果能用弹药解决问题的话,美国佬不会傻到还会提着刺刀、举着枪冒着生命危险冲锋,,

    于是他们对付起人民军正斜面上的野战工事就如鱼得水,只要看到了一个人影,各式武器就朝那个方向一阵猛轰,人民军构筑的防御工事就更不用说了,不管有人没人,先打坏了再说。

    反观人民军,远程火炮一个火力覆盖就把他们辛苦构筑起来的工事给打坏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留下来给美军的直射炮做靶子的。

    直射炮虽说破坏力没有远程火炮那么大,但胜就胜在它有较高的精确度。美军只要看见哪里还有工事,操起各种火炮瞄准了就是一顿轰炸,烟雾散去后能留下来的也就是一些残垣断壁了。最厉害的还是巴祖卡火箭炮,它射出来的燃烧弹总能让人民军的阵地变成一片火海。即便人民军已经躲藏在坑道里,但如果被这玩意炸着了坑道口,那里面的战士不是被倒贯进去的火焰烧死,就是因为坑道里的空气被抽光窒息而死。

    实话说,朝战初期志愿军也是深受这些直射炮之害,当时志愿军战士又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武器,所以就把这些它们称作“阵前炮”。所谓的“阵前炮”就是专搬到阵地前打的炮。志愿军曾经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对“阵前炮。轰炸防御工事的破坏力毫无办法,现在就是换作是人民军对他们毫无办法了。

    在望远镜的光圈中,只见美军前方用坦克掩护抵近了用坦克炮、火箭炮、机枪射击,后方用射程较远的无后座力炮、迫击炮、高射机枪一阵乱打。只打得人民军阵地时而这边爆开一处,时而那边变成一团火焰。不断有人民军战士倒在血泊中或是牺牲在燃烧的火焰里。山岭四周到处都是人民军战士的惨叫声。特别是被燃烧弹点燃的,那叫声凄厉而持久,在山岭中回荡久久不去。更可气的是,美军近的有坦克掩护。远的又在射程之外,人民军对他们却是毫无办法。

    但是人民军的战士也可以说是打得顽强,在这样的劣势下愣是不肯放弃阵地,伤亡了一批又从后方补上去一批,似乎就是在用血肉抵挡着美军前进的脚步。

    人民军会这样用生命抵挡着美军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是脚下的已经是他们的国土,美国佬前进一步,北朝鲜的土地就少了一步。事实上,史上的这一仗人民军也打得很顽强。

    虽说他们后退了八公里,但是以他们这样的战术、这样的劣势,八公里并不能算是一段很长的距离。

    这也是人民军与志愿军的作战上的一个区别吧!很多时候人民军都会以生命去守卫属于他们自己的每一寸土地。但志愿军更注重的是胜利。在战略上常常会用空间来换取时间,比如第四次战役的撤退和第五次战役的撤退。会死守一点,则往往是一些不得不守的战略要点。比如说铁原。

    这一来是因为志愿军战士本来擅长的就是运动战,防御也是在运动中的防御;二来,则是因为这些土地的得失,帆中具人来弹并没有什么切肤之痛一一一一

    “崔团长!”刘顺义看着这一幕不由在旁边问道:“人民军的同志这样打下去可不是办法啊!这样下去伤亡太大了,阵地早晚也要落到美国鬼子手里,咱们要不要去支援一下

    “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也是懂的,更何况人民军把守的位置正是我们阵地的弱点所在!”闻言我不由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人民军的防线那么长,我们帮得了旁边的两座高地却帮不了其它的高地,除非我们的兵力多到能够接防他们所有的防线。他们这样的打法,我们根本就帮不了他们什么!”

    “嗯!”刘顺义点了点头,知道我说的都是实情。人民军的防线太长,侧翼的旁边还是侧翼。我们支援了一个侧翼还会出现另一个薄弱的侧翼,以我们这点兵力,完全就堵不上这么大的漏洞。

    “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看了看就要黑下来的天色,我不由脱口而出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渣,天黑了倒是人民军的一个机会,同时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崔团长的意思是”人民军的金师长?”刘顺义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我话具的意思。

    “没错!”我点了点头,收起了望远镜转身就朝山脚下走去。

    金师长的临时师部设在恢高地,他的住所是刘顺义安排的,所以在刘顺义的带路下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金师长的师部。

    一走到金钟松的防空洞口往里一看,我就不由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坑道虽说是志愿军挖的,但现在我几乎就认不出来了。

    志愿军挖坑道力求的是快和坚固,对卫生上就不怎么讲究。而且战士们个个身上穿的都是破烂的军装,随手一甩就是一大堆的虱子,就更是不在乎坑道里是不是干净。

    再加上这几天一直都在下着雨,所以每个坑道几乎都一样,坑道壁上到处都是烂泥,坑道里面到处都是积水,甚至有些地方头顶、侧壁还会不断地往坑道里渗水,

    但金钟松这个坑道就不一样了,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坑道壁上的每一根原木都是清洗过的,而且地板还用原木加铺了一层,再在坑道里摆上桌椅、床被,放上脸盆、茶具,挂上两盏油灯,使得整个坑道看起来就像是百姓住的小屋一样,让人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而且”看着坑道口外的几双鞋子,我就意识到走进去还是要脱鞋子的,”

    这***还像是战场吗?见此我不由苦笑一声,这人民军的军官可真会享受!战士们在前方流血牺牲,当官的还在后方这样浪费战士的劳动力,还讲究卫生和舒适。刘顺义见此也不由皱了皱眉头,似乎对此也很看不惯。

    “喂,”你们站在这里东张西望的干什么?”这时站在坑道口的两名警卫员带着不屑的目光望着我们。看看这两个警卫员的军衔,似乎也是少校。

    人民军的习惯,就是对官阶比他们小的战士可以随意使唤。志愿军军官和战士的军装没有什么区别,一眼看上去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官。比他们还大。

    据说有一回,一个人民军的军官看到了老总,因为老总身着朴素,所以也把他当作普通士兵使唤,让老总去给他打洗脚水。后来知道老总的真实身份后,愣是把那名军官吓得个半死。

    当然这都是后话。不过从这件事看来,这两名警卫员会这么没有礼貌地对我们大呼小叫的,实在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喂!问你们呢?”警卫员见我们不答话就加重了语气,看他的脸色和瞪着我们的眼神,似乎如果我们再不回答,他们就要上来问话或是对我们不客气了。

    刘顺义听不懂朝鲜语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听着心里就不舒服,冲着那两名警卫员就用朝鲜语大声骂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我是来找你们金师长的。你们给我闪到一边去,”

    说着二话不说就把两人推到了一旁,张明学与徐永维两个人倒也机灵,也不等吩咐就一人一个挡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俩手里握着枪、手指扣着板机的样子,虽说枪口没有对准好两名人民军的警卫员,但我还是毫不怀疑一旦人民军的警卫员有动手的意思,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朝他们扣动扳机。

    那两名警卫员似乎也看出了我们不是普通人,这时哪里还敢多话,只是吓得脸色惨白地站在一旁不敢有什么动作。

    “原来是崔团长!”才网跨进坑道就听到金钟松那招牌似的柔和的声音:“崔团长要来怎么事先也不通知一声呢!真是有失远迎啊!”

    “唔”。扫了一眼坑道深处,这才现原来金明国和安锦学两个情报科的少校也在这里,这时正朝我挺身行礼。

    “金少校和安少校在这就正好!”协,时间浪费时间,就直奔牵题道!,金师长,废话我就东肌六我们这次来,走向贵军提个建议。金少样和安少校也看到了我们的反斜面战术,我想他们也向你报告了吧!为了人民军的战士着想,我觉得你们应该改变下战术,尽快在反斜面修筑工事,而不是还像现在这样还在正斜面与美帝国主义硬拼”。

    “唔,原来你们那战术叫反斜面战术”。闻言金钟松接嘴说道:“崔团长说的不错,刚才两位少校也跟我报告了你们的作战情况了,我对贵军的这种战术也很佩服,同时也完全赞同在我们部队推行这种防御工事。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啊!听完报告后我到你们的阵地上去走了走,现这样的坑道工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我就在想,现在敌人都在我们面拼了,如果把正斜面让给敌人而用完成一部份的反斜面工事对付美军,再加上我们也从没打过这样的仗、没有经验,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这不但会丢了不少土地,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唔!”听金钟松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理,我们的反斜面工事是在敌人来之前就构筑好的,这些坑道、通道、棱线等等工事一共都整了十几天,而且我们还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演练,所以战士们才能打得得心应手。现在要让人民军依葫芦画瓢,他们没时间构筑这样的工事不说,还没有相关的作战经验,这要是让美国佬一涌而上占领了山顶,使用各种先进的武器居高临下的一阵扫射,那说不定还真会像金钟松担心的那样适得其反。

    “不过金师长!”随后我想起我们第一次修筑反斜面工事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复杂,也就是一天的时间就完成了,同样也可以有效地打退美军的进攻,于是就接着建议道:“我们的领袖说过一句话,打仗就是要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像你们现在这样在正斜面与敌人作战,连保存自己都做不到,那还怎么消灭敌人呢?所以我觉得你们的反斜面工事是应该做的,只不过现在没有充裕的时间做得跟我们一样。不过事实上,你们也不必构筑像我们一样的工事,你们只需要把野战工事从正斜面移到反斜面上,再挖几个能够藏身的防空洞就可以了,这样的工事虽说不完美,但比起你们在正斜面与敌人硬碰硬那可要强多了!”

    “崔冉长说的有理!”金少校对着金钟松一挺身接嘴说道:“金师长,我们在正斜面虽然守着阵地寸步不让,但是却打不到敌人,我们的伤亡人数是敌人的十几倍甚至几十倍。如果像崔团长说的那样把阵地转移到反斜面去,就算我们有可能因为阵地简陋、装备落后无法与敌人抗衡,但至少可以打得到敌人,再不行,我们也可以用刺刀把他们拼下去”。

    “金师长”。我在旁边再加上一把柴道:“在作战经验和修筑工事上,我可以让我们的刘副团长给你做指导,我们的工事可是他一手修建起来的,他在这方面很有经验。而且眼看就要天黑了,如果人手足、动作快的话,第二天早上天一亮你们的工事就可以初具规模。如果你还是担心这样的工事能不能守得住,你不防先用靠近我们的两个高地做为试点,一旦你们守不住,我们保证帮你们把阵地夺回来!”

    “这倒不用!”金钟松被我这么说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陪笑着说道:“都是同志嘛,还分什么彼此,崔团长能这样为我们提供帮助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敢要求你们帮我们夺回阵地呢?不过这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就算我们一个师改变了战术挡住美帝国主义的进攻,那对整条防线的影响还是微不足道的。所以这件事我要向上级汇报一下,等讨论出结果的时候,我再给崔团长答复吧!”

    “嗯!”我点头认同了金钟松的话,同时对面前这个金钟松也有所改观。话说人民军这些当官的官僚主义作风我虽然不喜欢,但这些家伙肚子里似乎还真有些墨水。比如说这个金钟松考虑到的东西就比较全面,而且似乎都有些道理。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人民军这些当官的都是废物的话,那也不至于会一开打就把南韩的伪军都打到釜山去了。“崔团长!”当我们从金钟松的坑道里走出来的时候,刘顺义不由问了一声:“你说人民军的同志会按照我们说的修筑反斜面工事吗?”

    “会的!”我看了周围的工事一眼,充满信心地说道:“除非他们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否则一定会!”

    其实,只从金钟松要把师部设在我们阵地上这一点,就可以知道他们在心里早就承认反斜面工事的作用了。

    那么修筑反斜面工事,只是迟早的事!

第十八章 油桶工事

    事情的展果然像我想的那样,人民军很快就同意开始修建反斜面工事,并做好了一边在正斜面抵抗美军、争取时间在反斜面修筑工事的准备。因此我还派上了包括刘副团长在内的不少战士去指导、帮助人民军修筑反斜面工事,毕竟人民军防守的位置就是我军阵地的弱点所在,我也不得不小心从事。

    安排好了这些事情,这才带着张明学与徐永维两人回到了团部。重重地往椅子上一坐,本想静下心来休息一会儿,可是蒋参谋长很快就递上了几封电报。在煤油灯昏暗的灯光下我粗粗把电报看了一遍,有的是庞师长来的,有的是兵团司令部来的……

    “这些电报我都帮你回了!”蒋参谋长似乎看得出我的疲惫便在旁边报告道:“大多数都是来询问战况的,我把今天的战果详细跟司令部和庞师长报告了一遍。司令部对我们今天取得的胜利表示了赞赏,希望我们再接再厉再打几场漂亮仗。庞师长告诫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美帝国主义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对我们的进攻,让我们一定要配合好人民军打退联合**的进攻,粉碎敌人的夏季攻势。另外。这一封”

    蒋春增在电报里帮我找到了其中一封,说道:“司令部的意思,是美军已经开始全面进攻。他们的目的是想用军事争取在谈判上的话语权,而且为了突出他们的海、空优势,已经用海军、空军开始对我军后勤补给线实施“绞杀战”再加上洪水淹没了公路,使得我军后勤补给困难,在一段时间内有可能会出现无法为我们补充弹药的情况。

    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嗯!”我点了点头,这一切对我来说早就是已经知道的事了,所以现在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但蒋春增等参谋长却不这么看。他们见我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由都感到有些奇怪。“崔团长!”李参谋长不由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好像早就知道这些事了?”

    “唔!”闻言我这才知道自己露出了马脚,自己听到这些事的时候至少也要表现出一些吃惊或是为难的表情才对。哪有什么人会听到自已的弹药、粮食也许会得不到供应也一点表情都没有的。

    “这个”,你们说什么?”于是我只好装着糊涂。

    “崔团长!”毒先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吃惊的望着我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敌人现在的动作了?还有洪灾?哪有时间把握得这么好的,我们刚刚做好粮食、弹药的储备。这补给马上就要断了。而且看你刚才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在你意料中似的

    “不可能啊!”李详明接口说道:“能猜到敌人的动作还不算奇怪。崔团长之前也说了,每一回开仗敌人都会来上这么一套,但是这洪灾”

    “你们说什么来着?补给要断了?”我继续装着糊涂,这一回记得在脸上表现出了震惊。

    “是啊!”蒋春增有些疑惑地说道:“刚才我不是把司令部来的电报念给你听了吗?”

    “唔,这个。”我装作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也许是太累了,刚才脑袋里晕沉沉的什么也没听到!补给真要断了吗?还真是巧了。咱们网储备了一批粮食和弹药。补给就断了,还好还好!否则这下咱们又要没子弹打、没饭吃了!”

    “原来是没听到啊!”

    被我这么一说,众参谋长似乎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却在心里暗笑,谁说这马后炮没用的?咱这马后炮还骗倒了一大堆老参谋呢!不过这困还是真困了,随着煤油灯光的跳动,我的眼皮也跟着慢慢沉重了起来,不一会儿就靠在身旁的木桩上睡了过去。

    “砰!”的一声枪响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接着又是接连的几声。不一会儿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就响成了一片。我条件反射般地抓起步枪就要往坑道外跑,但是睁开眼来看到坑道里的灯光和蒙在坑道口的黑布。这才慢慢意识到自己是个团长,现在正在自己的团部,

    “报告!”坑道外传来了李永溪的奂音,得到了我的许可后,他掀开了黑布的一角急匆匆地钻了进来挺身报告道:“报告崔团长,敌人夜袭。天太黑了看不清是什么部队!”

    “夜袭?”听到这个词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这个词向来只有志愿军对付联合**的,可是这一回”那些联合**是哪根筋不对了”

    “走,看看情况去!”想着我提着枪就带着张明学和徐永维钻出了坑道,这一回却是没有人上来拦着我。

    冒着豆大的雨水一路小跑进了入了棱线的观察个置,隐隐约约的看见有几名志愿军战士往另一面打枪、投手榴弹。也看不清是谁,我趴下了就大声问道:“什么情况!”

    “崔团长!”是营长胡彪的声音。他猫着腰跑到我刀技告道!,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知道敌人攻上来了,声音有点怪!”

    “什么声音有点怪?”闻言我不由有些疑惑。

    “停火停火”。胡彪叫了几声。战士很快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等四周稍稍安静下来的时候,胡彪朝我说道:“崔团长,你听

    正斜面下方隐隐传来了一些“铿铿空空。的声音,我忍不住冒出头去往下看,黑呼呼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有照明弹吗?”我问了声。

    “这个”胡彪不由愣了一下:“那玩意平时都是伪军跟美军打的。咱们没备

    这时我不禁有些怀念起敌人的照明弹,这时候如果打一颗下去,那敌人搞什么名堂可就一清二楚了。

    “手电筒!”

    “是!”胡彪条件反射地应了声。但很快就迟疑着说道:“崔团长。我们试过了,太远了照不清,而且还会暴露目标,咱们这一有光敌人劈头盖脑的就是一顿扫射,还是让我来

    “叫你拿你就拿来,哪那么多废话!”

    “是!”胡彪不敢反对,很快就递了一把手电筒上来。

    “胡营长!”拿到手电筒后我就对胡彪下令道:“你走开十几步,然后探出脑袋仔细观察着敌人方向,呆会儿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是!”胡彪应了声很快就爬了开去。

    我收起了步枪缩回了脑袋,一手按开了手电筒的开光,另一手捂住了光部,不让它出一点光线。做好心理准备后,用力把它往敌人阵地一甩”手电筒就射一道耀眼的光芒,像黑暗中的闪电一样在空中旋转着朝敌人飞去,,

    “嗒嗒嗒”集集枪声很快就响了起来,一颗颗子弹射进我跟前的泥土里出“扑扑”的响声,泥水也跟着四射开来溅得我满脸都是。但就算是这样,那些子弹也丝毫没能减缓手电筒朝它们飞去的度。于是手电筒很快就变成了敌人阵地上的光源,,“打!”只听胡彪一声令下,战士们操起各式武器就是一阵扫射,让脚下不出意外地传来了敌人的几声惨叫,接着不一会儿,四周再次变得一片漆黑。

    “崔团长!”胡彪几步就爬到我的身旁叫道:“是伪军,他们是滚着汽油桶上来的,怪不得会有那样的怪声!这些伪军也狡猾,个个都躲在油桶后面咱们很难打到他们。而且油桶里好像还装着东西,看起来像是铁架子!”

    娘滴!闻言我不由暗骂了一声,这些伪军打仗不厉害,七七八八的花样倒是不少。而且这花样倒还真让人有点头疼,话说咱们虽然可以把手电筒往下扔,但他们都躲在油桶后面。咱们手中的苏式武器穿透力还没有强到能够打穿汽油桶,尽管那油桶是空的”

    “崔团长!”过了一会儿胡彪又凑了上来说道:“我让战士们把手电筒都传上来了,一共有三十几个!用你刚才那个方法,我看要打退伪军也不是难事!”

    “什么?才只三十几个?”闻言我不由愣住了。咱们一个喜的人都有五百多人,这手电筒才只有三十几个。现在就算是一个一个的丢也只能丢个三十几次,何况按现在这个情形就算会看得到伪军也不一定能打得着他们,,

    “等等!”想到这里我不由叫回了就要去指挥的胡彪:“敌人全都躲在油桶后面,咱们用枪打是没用的。要打就要用手榴弹。你把拿手电筒的战士分散开来,等敌人靠近了一次丢十个手电筒。

    再调上来一个排的战士配合着丢手榴弹,明白了吗?”

    “明白!”

    “最好加几个反坦克手榴弹!”我在后面加了一句。

    “是!”胡彪应了声很快就去安排了。

    不一会儿一队队的战士就扛着一箱箱的手榴弹摸黑爬上了山顶。不等命令,他们就从箱子里取出手榴弹,并把手榴弹的保险帽一个个旋开放在身旁做好准备,黑只有伪军还在毫无察觉地继续滚动着他们的汽油桶,而且响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手电筒准备!”这是胡彪下的命令。

    从某些方面来说,一个战场上有两个指挥官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样有时会出现两个指挥官互相等着对方下令的情况,而且如果两个,指挥官在战场上意见不同还会让战士无所适从。虽说因为我的“官”比胡彪大不会出现后一种情况,但我也渐渐认识到,我更应该指挥营长、让营长知道该怎么做,而不适合在战场上直接指挥士兵。

    照想胡彪已经交待过战士们怎么做了。这时一得到命令,负责手电筒的十几名战士就纷纷照我刚才所做的样子打着手电筒并用手遮住了光线做好准备。

    雨依旧噼噼啪啪地下着,夜还是那么黑,伪军的汽油桶依旧铿铿作响。谁也想不到就是在这样一个彼此邸曰,灭见对方的夜甲,却隐藏着番生死较量、隐藏着切集几褂杀

    随着胡彪的一声令下,十几个手电筒就在同一时间被战士们甩到了空中,它们带着旋转的亮光利过一条优美的抛物线朝那些伪军落去。电光闪处,照亮了伪军前面的汽油桶。照亮了来不急隐藏的伪军的脸,同时也为战士们照亮了目标!

    战士们动作也快,还没等手电筒落地,就朝目标甩出了一枚又一枚的手榴弹,只听一阵轰响,伪军就被炸得惨叫连天、哀号四起。手电筒的光线正好照得他们被手榴弹炸飞起来的情景,照亮了他们的鲜血和碎肉。特别是这其中还有反坦克手榴弹。那一枚的威力比四、五枚普通手榴弹还要大,这时一爆炸起来,只把那油都崩得老高的,接着再重重地摔了下来,铿铿锵锵地一路朝斜面上的伪军压去,只吓得那些伪军就恨爹妈没帮他们多生几条腿往后狂奔。

    但是这支刚从日本受回来的伪军部队还真与以往我碰到的伪军部队有所不同,他们既不像一般的伪军部队那样一击即溃,也不像伪都师那样顽强。相比于其它的伪军部队。他们有了自己的特色,那就是“难缠”在被志愿军打退了一次进攻后,他们也会撤退但退得并不远。只是退出了我们手榴弹能攻击到的范围之外,喘了一口气稍作休整后。就再一次推着汽油桶铿铿空空地往上滚,”

    ***这还真把我给难住了。咱们的手电筒一次就抛出去十几个。而且抛出去一次后,基本也都被自己的手榴弹给炸坏了没法回收利用。这要是再来这么两、;回,那咱们还不是要摸着黑甩手榴弹了?那样的话咱们手榴弹耗不起不说,也没有什么命中率可言很难起到什么作用。

    “轰轰”的一片巨响,毫无例外的伪军再一次被战士们的了回去。但很快我就现伪军竟然又学聪明了,他们这一回竟然只派出二十几个人推着十几个油桶上来。反正在这黑夜里我们又看不到。听着那油桶滚动的声音那还不是一样!倒还浪费了我们十几个手电筒和几十个手榴弹,却只炸死了伪军十几个人,,

    怪不得志愿军越打到后面就会越觉穆伪军难打啊,这下我可是见证了伪军一步一步的成长了。

    “崔团长!”胡彪也很快就意识到这样打下去不行,凑到我身旁来问着我的意见:“下一回,我看是不是让战士们上刺刀给他来场硬的,咱们居高临下的这往下一冲”

    “不行!”我摇了摇头否定道:“这正是敌人会选在夜里进攻的原因,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谁也不认识谁,很容易误伤自己人,特别是打起肉搏仗来更是这样。就像刚才伪军那样,如果他们只有二十几个人咱们百来人冲下去乱打一气,说不准亮了灯一看还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那咱们这手电筒都快用完了。这样打下去,”

    “这样!”考虑了一会儿我就命令道:“我们撤回反斜面工事把山顶让给伪军,我倒想看看他们推着汽油桶上来能折腾出什么花样,不过在撤下去之前,我们要在山顶做一些布置,”

    “是!”胡彪应了声,很快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了。战士们一个跟着一个退了下去,我也顺着交通壕摸到了自己的位虽。带着几丝好奇,我在战壕前架起了狙击枪想看看那些伪军到底推着那些油桶上来做什么,难道说他们推着油桶上来仅仅只是为了掩护他们上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油桶中装的那个铁架子又是做什么用的?

    我搓了搓因为进了雨水而有些生疼的眼睛,努力朝山顶望去。但是很遗憾,在这雨夜里能见度几乎为零,既使我透过瞄准镜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于是我就等着,等着那些伪军上来给我一个答案,等着他们揭开谜底……

    终于油桶滚动的声音冒出了山顶。与此相伴的还有雨点与油桶碰撞出的“当当”声。接着只听那些伪军一阵欢呼,只闻其身不见其人。很快油桶滚动的声音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铁锹铲土和铁锹与油桶碰撞的嘈杂声。

    不用看,我也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是在利用汽油桶构筑工事!

    现在我终于知道他们装在油桶里的铁架子是干什么用的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伪军滚上来的这些油桶侧面已经打好了孔,他们只要把这些油桶推到山顶,然后将铁架子装在事先打好的孔上,就可以把油桶两两连成一体。接着再往油桶里填上土石,一个又快又坚固的工事就这样建好了。

    果然是一个好方法,想到这里我不由一阵苦笑,如果不是因为我在山顶事先有安排的话,这下要拿回这山顶只怕还不是那么容易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十九章 照明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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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舟章照明弹

    “砰砰”一阵乱七八糟的枪声和手雷的轰响,那些伪军在止。顶上展开了工事就开始朝我军阵地开枪了。他们也不管有没有看到人,操起手中的步枪、机枪就打,手雷也一排一排的往下丢,只打得反斜面泥水四溅一片混乱。虽说在这黑暗中伪军打起来没有准头,但还是让躲藏在工事里的志愿军战士狼狈不堪。

    反斜面工事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人为的把山顶上的一些障碍和藏身处挖平,让攻上山顶的敌人没有掩护而暴露在志愿军的火力下。而且在战场上也根本就不容许敌人在山顶上构筑工事,所以反斜面工事才能成功地挡住敌人的进攻。

    但是现在,这些伪军却会想到推着油桶上山顶,在他们进攻的过程中这些油桶可以起到掩护作用不说,一旦把油桶推上了山顶马上就可以变成一个坚固的防御工事。伪军再借助这些工事的掩护居高临下的与反斜面土的志愿军作战,那可以说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不过这还不是最坏的,这时伪军阵营中突然打出了一连窜的照明弹把整个山头都照得一片雪白。

    正当志愿军战士们的眼睛被刺得睁不开时,枪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回那些伪军的射击却是有目标的,瘁不及防下几个没有隐蔽好的志愿军立时就到在了血泊之中,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他们身下的土地。接着伪军又投出了一排排的手雷,在这样的情形下,对伪军来说手雷绝对是最好的武器,他们只需要居高临下的往下一丢就可以把手雷丢得老远,而且伪军装备的卵形手雷还可以在斜面上滚动,更可怕的是这种手雷滚到低处比如说志愿军战士的战壕,就会直接掉下去,,“轰轰的一片轰响,这一回给志愿军造成的伤亡的确不轻,有几枚手雷滚进了战壕,立时就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美国佬的手雷主要是以破片伤人,这些手雷爆炸开的时候有时会产生几百块大大小小的破片朝四周飞射,立时又有十几名志愿军战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反观志愿军战士,这时候却因为敌人已经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对他们无可奈何,机枪、冲锋枪等等打不着他们,手榴弹从下往上丢投不了多远不说,就算丢到了他们的油桶前也炸不动,那些油桶工事连在一起就像是碉堡一样坚固。

    不过好在我在山顶还留了一手,否则这下还真是不好办了。

    “行动!”我对着身旁的胡彪一声令下,胡彪马上就把命令传达了下去,接着只见几十名早已做好准备的战士一拉手中的绳索,就与其它的战士一起为自己的步枪上好刺刀,趴在战壕里等着山顶上的动静。

    照明弹依旧一颗接着一颗地朝天上飞去,明亮的光线照亮了整今天空,照亮了战士们坚毅的脸庞,同时也照亮了敌人自己的阵地,”

    敌人的各式武器嚣张地朝着我们倾泻着子弹。对联合**来说完全就没有节省子弹这个慨念。对伪军来说就更是如此,因为美军至少还会因为那些子弹是本国的而有些心疼,而对伪军来说就完全没有这种担心了。所以他们只把机枪打得哗哗直响,也不管有人没人尽是乱扫一通。甚至我还看见一些伪军在扫射的时候,还疯狂地狞笑着朝我们大喊大叫,似乎是在向我们示威。

    伪军,总是在取得了一点点优势的时候,就会兴奋得得意忘形,特别是对手还是他们一直惧怕的中国人,能在与中国人对阵的战场上取得一点优势,这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他们骄傲了。

    但正应了乐极生悲的这句话,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摘到了胜利的果实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再次无情地打碎了他们的梦想”

    “轰轰山顶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爆炸声,泥水、油桶还有那些伪军的尸体,一堆堆的被炸到了天上。

    这其实一点也不困难,我们只是用最简单的方法在山顶上埋下了集束手榴弹和炸药包,接着再把引线牵到自己的阵地里就可以了。

    接着不用多想,随之而来的就是冲锋号和喊杀声,这声音虽说我已经听过了百遍千遍,但却总也听不厌。或许是因为敌人在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总是心惊胆颤吧!能让敌人心惊胆颤的事,我就没有理由会不喜欢。

    战士们纷纷跃出战壕,提着刺刀用最快的度朝山顶扑去。这时天上还挂着伪军们打出的照明弹,战士们也不困难而且山顶的伪军也被那一阵轰炸给炸得晕头转向搞不清东西南北,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再加上我们事先在反斜面上铺满了小石子,使得战士们像箭一样

    山顶上的敌人很快就被肃清了,接着让人意外的是这时正斜面上网好有几个连队的伪军部队前来支援,他们也许是认为山顶上已经构筑好法桶工事了,所以很放心地扛着弹药箱排着密集的队形往上爬。冲上山顶的志愿军战士哪里还会放过这个机会,二话不说架起了机枪、步枪,借着照明弹的余光往下就是一阵猛打。只打得那些伪军血流成河、溃不成军,不一会儿伪军就丢下了上百具尸体和他们扛在肩膀上的弹药箱仓皇逃窜。

    “撤退!”见敌人逃窜后我马上就下着命令:“不许追击敌人,不许捡弹药,全军撤回坑道!”

    “是!”战士们有打过第五次战役的经验,听到这个命令哪还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马上掉了个头就往回疯跑。

    摸着黑刚刚钻进了团部,外面就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炮声。现在的美**不可能会让我们志愿军舒舒服服地打扫战场,捡起他们的武器和弹药来对付他们,所以尽管在这战场上还有很多受伤的伪军没来得急撤退下去,他们的炮兵还是会毫不留情地射来密集的炮弹。这场战斗,还是像往常一样在轰炸声中结束。战场上霎时就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硝烟味和血腥味,北风一吹,这些代表着战争的气息就倒贯进坑道里,仿佛是在告诉我们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崔团长!”炮声弱下来的时候,刘顺义就凑了上来说道:“刚才这一仗打得漂亮!一个反冲锋就把他们冲下去了。打死了不少伪军吧!”

    “刘副团长?”听到是刘顺义的声音我不由一阵奇怪:“你不是在人民军那指导他们修筑工事吗?怎么回来了?”

    “还不是因为看到这边有情况吗?”刘顺义回答道:“人民军那边的工事也指导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看他们自己土木作业的问题了。我听到这边有枪声,放心不下就跑回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碰到崔团长你把伪军打得落花流水的

    “唔?”闻言我不由有些意外:“难道人民军那边就没有伪军进攻吗?”

    “没有!”刘顺义摇了摇头说道:“就是打了几炮!没现有敌人进攻!”

    “这就怪了!”我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些伪军要夜袭,怎么会只攻打我军的阵地而不去进攻人民军的呢?”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嘛!”蒋春增一边划燃火柴点燃了煤油灯,一边指着挂在墙上的地图说道:“公路从我们这几座高地中间穿过,美军机械化部队如果想要穿插进去,这里就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所以我们这几座高地是敌人势在必得的。”

    “另外”顿了一会儿蒋春增又接着说道:“人民军的阵地是在正斜面,根本就不需要、也不能用这种油桶攻势嘛!所以这些伪军不打我们还能打谁哦!”

    “也是!”闻言我不由哑然失笑,人民军的工事是建在正斜面的,美军完全可以开着坦克上去用坦克做成钢铁工事,根本就用不着什么油桶,我这一糊涂连这一点都想不到。

    “不过这伪军的油桶攻势还真让人有些头疼!”蒋春增似乎是想起了伪军刚才的动作,不由皱着眉头不说话。

    各个参谋长也是时刻关注着战局,甚至可以说这团部就是一线,所以这仗一打完他们马上就知道战场上的生什么事,这时也都个个脸上挂着忧虑点头赞同蒋春增的说法。

    “蒋参谋长”刘副团长回来的时候只看到我军大胜伪军,所以听着不由有些奇怪了:“才才崔团长不是已经大败伪军了吗?我看着咱们胜起来就挺容易的嘛!”

    “刘副团长你有所不知!”黄先苦笑了一声道:“这次打败了伪军还多亏了崔团长事先在山顶上埋了炸药,否则要打下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埋炸药这样的方法,用过一次就不能用第二次喽,”下回伪军再攻上来的时候,只要派两个工兵上来检查一番咱们就没辙了!”

    “蒋参谋长、黄参谋长说得对!”我点头赞同道:“我军最主要的问题是缺乏照明设备,这样摸黑着打仗一旦进入内搏仗就很容易不分敌我陷入混战,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尽管我们单兵素质要比伪军好上许多,但却占不了半点的优势。一不能肉搏,二看不见伪军也打不着,这样下去,少

    “原来是这样!”闻言刘副团长这才明白问题出在哪,不由骂了一声:“这伪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我军一向擅长打夜战,这一回还要在夜战上吃亏!”

    “以前擅长打夜战那打的是运动战嘛!”黄先华接着刘副团长的话说道:“现在打的是防御仗,情况不同了!”

    “我觉得崔团长说的不错!”李参谋长赞成我的说法道:“如果我们有照明弹,我看一次只要射一、两颗,战士们乘着照明弹的儿儿旧高临下的往下冲甩卜几排年榴弹就能解决问题许从来都没有装备照明弹,就算有也是从敌人手里缴获的少数几个,现在哪找去啊?”

    “不知道人民军的同志有没牡”蒋春增有些迟疑地问道:“如果有的话,让他们支援我们一些!”

    “只怕这个。不容易!”刘副团长有些为难地回答道:“人民军的工事马上就要转化为反斜面工事了,那接下来他们很就会面临我们同样的问题。这样就算人民军有,他们自个也急需照明弹。再加上因为洪水和美军“绞杀战。的原因,人民军的补给也被切断,这照明弹就更是急缺了”。

    “对了刘副团长”。我突然想起金师长答应的弹药还没给,只怕这时是因为补给被断舍不得了,于是就对刘顺义说道:“金师长之前不是还答应过给我们一批弹药吗?你就去跟他商量下,就说我们那批弹药不要了,换几箱照明弹上来可以了。十万子弹和两千枚手榴弹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用来换几箱照明弹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再说了,金师长的师部就设在咱们的阵地上,要是咱们的阵地失守,呵呵”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是!”闻言刘顺义眼睛不由一亮,脸上不由露出了喜色,应了声就信心满满地朝金师长所在的咽高地跑去。

    “你这小子!”在旁边听着的蒋剂其长等人不由都愣了:“什么时候你小子还做起生意来了?金师长什么时候欠你那么多子弹了?。

    “也没什么!”想起向金师长要子弹的时候还有几分敲诈的意思,不由有些尴尬地把当初的金师长要求把师部设在我军阵地时的事说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说完这事后马上就遭来了众参谋长的一顿批评。

    “我说崔团长啊!咱们革命军人打仗为的是国家,为的是人民,为的是百姓,从来都不讲利益讲条件的!啊!你到好,帮助人民军的同志还要求用弹药交换,”

    “就是嘛崔团长!这和作风是要不得滴!这虽说能够暂时得到一点利益,但是你就没想到这会损害志愿军在人民军心中的形像吗?从长远来看是得不偿失滴!”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分辩才好,最后只得一个挺身正容说道:“同志们批评得很对,我应该对这件事做深刻的检讨并马上纠正错误。现在我就去把刘副团长追回来,并跟金师长说我们不要任何东西了,照明弹也不要了!”

    说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特别加重了“照明弹”三个字,然后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掀起坑道的黑布就往外走。接着站在坑道外心里数着一三,,

    “崔团长”。

    “崔团长!”三还没数完就见三个参谋长匆匆忙忙地追了集来,但当他们追出来的时候才现我站在坑道口根本就没有去追赵顺义的意思,接着很快就反应过来个个都苦笑不已。

    “你小子!”蒋春增摇着头笑道:“咱们三个老狐狸全栽在你手下喽”。

    哄的一声众人全都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就连站在门口的警卫员也忍俊不住。

    第二天一早,眼睛还没睁开就被一阵震耳欲聋的轰炸声给惊醒了。

    掀开坑道前蒙着的黑布往外一看,天色才网蒙蒙亮,美国佬的炮弹就开始了他们的例行轰炸。从怀里掏出褚团长送给我的怀表一看,才只睡了两个小时,怪不得眼睛一阵生涩的难受。

    跟美国佬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当然也明白这是美军惯用的一种战术“疲劳战术。”在我们中国人的孙子兵法里就叫“以逸待劳”。美国佬用起这方法来到也简单,就是用美军、伪军轮番上战场,比如说现在,他们一个负责白天一个负责晚上。可是对于我们,却是全天候的作战,就算有时候空闲下来想休息下吧!美国佬的炮兵又挥作用了,

    这些大炮对付我们的反斜面工事虽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但至少在影响我们睡眠这一点上还是很有用的。至少我就被它们吵得睡不着了。

    我得承认,美军的这种战术虽说有点笨,但的确很有效,因为不管一支素质多么好的部队,在“疲劳战术。下三天三夜连续作战都不到充分的休息,战斗力很快就会有明显的下降。这不,就连站在坑道口警卫员都有些摇摇晃晃的了。

    “报告”。这时坑道外传来通讯员的一声叫喊:“崔团长,敌人开始进攻了,这会儿是美军和伪军一块上的!”

    “什么?美军与伪军一块上?”听着这话我不由愣住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章 联合作战

    六天差点被骗。汗下!提醒各位书友,买摩托车千万别略后一盾酒知的所谓家电下乡的优惠活动!

    第二十章联合作战

    美军的火弈掩护,伪军的攻势!

    当我提着枪冒雨爬上山顶时。就看到了一幅奇怪的景像:走在前面的是一队队端着枪推着油桶往山头进攻的伪军,后面则是在坦克的掩护下举着各种直射炮、炮击炮和高射机枪对我们虎视眈眈的美军。

    进攻的是伪军,担任火力掩护的是美军。入朝作战这么久,美军与伪军混杂在一起作战这还是头一皿见到。不过想想这也是必然,美军火力虽强但不愿意在战争中牺牲太多的士兵;伪军火力不足,在火力掩护上有所缺陷,但却又是东道主,这打仗是义不容辞。

    于是这两支军队就动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攻势。

    要说两支军队混在一起使用并不是没有过,比如说在我们中朝联合军中有许多朝鲜人民军的战士在入朝前就是解放军,再比如说志愿军中也有许多人民军的向导和翻泽来弥补志愿军在不熟地形和语言不通等缺点。但是两个不同国家的军队,在进攻一个高地时这样混杂着使用,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很快就意识到,当面的美二师和伪十五师,他们在日本受训的时候肯定有进行过这样联合作战的演习或是练。因为如果没有这样做的话,这两支不同国家的军队至少会出现无法协同的问题。

    这种攻势对我们来说的确是个难题。美军的火力可以很有效的控制正斜面并压制我军的火力。如果志愿军对伪军起反冲锋,那么担任火力掩护的美军手里的各式火炮和高射机枪,将会对冲向伪军的志愿军造成极大的杀伤。如果志愿军不起反冲锋,伪军则可以在美军的掩护下顺利地占领山顶,接着再像昨晚一样在山顶展开他们的油桶工事。

    “崔团长!”这时刘顺义猫着腰爬到我的身旁报告道:“金师长已经答应给我们凶颗照明弹,而且经过一晚上的修筑,他们的工事已经差不多做好了,除了坑道没有我们这么深外,其它的都跟我们差不多。

    “嗯!”我点了点头,一百颗照明弹实在不是很多,咱们五个高地平均一下,每个高地才只有二十颗。不过现在伪军有美军强大的火力做为后盾,他们就算是在白天也敢动油桶攻势了。

    我再次把注意力转向了朝我们进攻的敌人,,

    六百米!

    马达声轰响,这是美军坦克能够前进到的最近距离,五辆谢尔曼坦克和一辆潘兴坦克在山脚下一字排开。坦克炮管缓缓向上移动对准了我们。坦克后冒出一个个黑洞洞的直射炮炮管,个个都严阵以待、蓄势待。

    其实以美军坦克炮和它上面的高射机枪的射程。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开到这么近的距离实施火力掩护。它们这么做的原因。一是因为在这大雨的清晨能见度差,距离远了无法射击。二是因为巴祖卡火箭姓的射程短,据说二战时巴祖卡火箭炮的最远射程只有四百米,现在的火箭炮虽说是经过改良的“级巴祖卡”但六百米的距离也是它们的极限了。

    五百米!

    有了美军强火力的掩护,伪军就壮起胆来越过美军由坦克和火炮组成的“钢铁防线”一路朝正斜面上攻来。他们中许多人推着油桶前进的样子,让这支部队看起来很怪异。与昨晚的进攻有所不同的是,这一回他们并不是躲藏在油桶后面,而是排着散兵队形举着步枪往上走。隐隐还有保护油桶的意思。毕竟在白天,那么矮小的油桶实在也遮不住几个人。

    四百米!

    志愿军们还是没有开枪,这时光线还不是很足,再加上一层层像帘子一样的雨幕,让战士们在这个距离上看着伪军还只是些模糊的影子,这给了伪军很好的伪装。

    当然,雨水对志愿军的防守也是有利的。泥泞的道路给伪军带来不少的麻烦不说,如果没有这场大雨,我们还要面临敌人飞机的轰炸。

    三百米,

    敌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了。在我望远镜的光圈里,已经可以看到伪军军装上的泥水和他们脸上因为紧张而抽*动的嘴角。战士们纷纷端起了步枪,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轰!”的一声,战斗打响了,却是美军坦克先开的火,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坦克手太紧张了先抢先开了一炮。

    炮声一响,战士们不等命令就打响了手中的各种武器,霎时枪声、炮声很快就响成了一片,伪军一个个在雨幕中暴起一团鲜红的血花倒在了血泊之中,接着像一狠狠木桩一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但战士们很快就失去了射击的目标,因为美军已经接二连三的

    应该说美军的炮弹要打中山顶并不容易。志愿军战士全都躲在山顶靠近反斜面一方,炮火的命中率远没有步枪那么精确,打高了炮弹就会越过阵地飞向另一面,打低了就会打在正斜面上。再加上在这雨幕中美军在六百米外根本就看不见什么。炮弹也是乱打一气,所以这些炮弹并没有给志愿军战士带来多大的伤亡。但这些炮弹所产生的烟雾却让战士们睁眼如盲,根本就看不见任何敌人。美军的高射机枪也是朝我们阵地一阵乱打。只打得石头、泥土就像是豆腐一样四处乱跳,压得战士们全都抬不起头来

    特别是在棱线处的那段人工销壁上。想必美军早就已经认准了那一段重要位置,这会儿巴祖卡火箭炮的燃烧弹往那里狂轰一气,棱线处霎时就变成了一片火海。有几个守在棱线的战士被燃烧弹波及,带着浑身的火焰惨呼着在斜面上四处乱跑,跌倒后又爬起来,爬起来后再跌倒,有的号叫着满地打滚,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做任何动作,,

    “撤回反斜面工事!”我对胡彪甩下一句话,猫着腰就带着刘顺义和两个警卫员就撤到了反斜面工事上。

    趴在工事里,我举起望远镜朝山顶的硝烟望去。心里就想着,敌人倒是打着一个如意算盘,用美军强大的火力控制着山顶,然后让伪军推着油桶乘机抢占,一旦让他们在山顶修筑好了工事让咱们要在反斜面生存就有很大的困难。但是美军却忘记了一点,他们虽说有强大的火力。但却打不到反斜面,而且也没有办法在有伪军的时候开枪,所以伪军攻上山顶的那一刻,就是我们反击的最佳时机,,

    “上刺刀!准备反冲锋”。战士们才刚刚退回了事,我就对他们下着命令。胡彪眼里虽是闪过一阵疑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执行了我的命令。

    一把把雪亮的刺刀很快就装到了刺刀托上。战士们个个都端着枪看着山顶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上面还是一阵紧过一阵的炮声,硝烟越来越多、越升越高,过了好一会儿炮声终于停了下来,这同时也是在告诉我们伪军已经接近了止。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周的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一般,雨水顺着我的帽沿灌进了我的衣领里,让我感觉到全身都湿漉漉的十分难受。但我根本就不在乎,也不敢在乎,我把所有的精力全都集中在山顶的那些硝烟里。透过望远镜紧紧地盯着那硝烟里敌人的动静。

    这时候,也许只要慢一刻,就会丢掉这场战争,所以我一点都不敢松懈,”

    终于,硝烟中冒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形,就像是一个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怪兽。

    “杀”。我双手端着望远镜。一动不动的从嘴唇里冷冷地吐出了这。

    “杀!”这一声是胡彪喊的,他接到我的命令后二话不说就一挥手里的手枪,带头朝山顶上冲去。

    “杀”更大的一片喊杀声,是战士们喊的。战士们早已被美军的那一阵炮火打得憋了一肚子的气。这回一见到有机会面对面的与敌人拼杀一阵,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挺着刺刀跃出战壕朝敌人冲去。

    伪军刚刚透过阵阵硝烟摸上了山顶。还没有站稳阵脚的时候四周突然就响起了一片喊杀声,立时把他们吓得六神无主。他们有些人想后退。但却又身不由已的被身后继续前进的战友往前顶;他们有些人想要开枪射击,但却无奈地现自己置身于硝烟之中看不见敌人在哪里;他们有些人立起油桶想要构筑工事。但当他们拿出铁架子时才现旁边根本就没有其它油桶可以连接,,

    反观志愿军战士,他们因为反斜面上原本就铺着石子,所以冲杀起来特别的迅,只一会儿夫就冲到了距山顶只有四十几米的距离,虽说山顶上是一片硝烟战士们也看不清敌人,但随着一声尖锐的牛角号,战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烟雾中投上一排手榴弹。

    只听“轰轰的一阵乱响,山顶上的传来了一片惨叫,那团硝烟就越浓厚了,而且还隐隐透出了一些血色。时不时还会飞出几个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伪军和一些残肢断臂。“杀”。战士们丢出了两排手榴弹后否次从地上爬起,挺着雪白的刺刀一头就扎进了那团硝烟之中,接着那团硝烟中就传来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和一声声朝鲜语的呼救之声!

    这些伪军也许还寄希望于他们的美国朋友会向他们伸出援救之手吧!但在这种情形下,他们注定要绝望。因为在这时候美军的火力挥不了任何作用,美军一旦开枪,最先打中的只有他们。美军更不可能会挺着刺刀冲上来救他们,因为一旦他们这么做了,其结果只能是送死。

    别看美国佬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可是要让他们跟个子偏瘦偏小的志愿军战士拼刺刀,他们就愣是没“现代时我就听名志愿军老兵礁讨,他听说美国联复,特别大,就有心找美国佬拼拼刺刀,但是打了几场仗就愣是一回也没拼上。美国佬一看见他们端着刺刀上来扭头就跑了。

    造成这种现像的原因有好几个方面。最主要的是志愿军拼刺刀的素质过硬。志愿军自建军以来常在缺乏子弹的情况下打仗,所以拼刺刀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拼完了日本鬼子就拼国民党,现在拼起联合**来那也是一点也不含糊。另一点。就是因为美军拥有现代化装备的优势,所以说什么也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放弃自己的优势拿起刺刀来跟志愿军拼命。

    于是那些在后方担任火力掩护任务的美军就只能那么着着。眼睁睁地看着伪军在山顶上出一声声惨叫,眼睁睁地看着伪军一个个倒在志愿军战士的刺刀下。

    他们既不能开火,也没有胆鉴端着刺刀冲进这片硝烟去把他们的盟友给解救出来。对于崇尚个人英雄主义的美军来说,那种无奈和无,力。并不是外人能够体会的。志愿军虽说没有在身体上打败他们,却是在士气和勇气上给了他们重重的一击。

    战场再次安静了下来,胡彪带着战士们往前追杀了一阵很快就退了回来。有进有退,一向是志愿军战士的作战原则。这一次。主要是为了不让战士们暴露在美国的火力之下造成无谓的伤亡。胡彪如果是不知蓬这一点,那他也不配做营长了。

    短短的十几分钟,伪军就丢下了一大堆的尸体和惨叫不已的伤员再次溃退下去。一起退下去的,还有一个个出铿铿声跟在他们后面的汽油桶。倒在地上的伤员之多。以至于就连美军都不忍心下令开炮结束他们的生命。

    这就是肉搏战残酷的一面,虽说有许多人是要害中刀已成必死之人。但在分出胜负的那一刻,他们还是要被划分为伤员,还是要被归为俘虏。

    看着战士们昂阔步地端着带血的刺刀返回阵地,我这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提着自己的步枪就朝团部走去。

    “累了吧!”我网回到团部在椅子上坐下,蒋春增就给我递上了一杯热茶,接着再往桌上丢了一套干燥的军装说道:“先喝杯茶去寒,再把这套军装给换上“蒋参谋长见此我心里不由一阵感动。

    “别那样看着我!”蒋春增摆出一副受不起的样子笑道:“这些茶叶是庞师长派人给你送来的,还有这身军装也是他在电报里特别交待的!”

    “什么!庞师长他”。闻言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蒋春增也不理我,只是接:连三地对通讯兵下令道:“马上打电话把敌人的新战术通知各个高地,让他们加强防范,并把崔团长的解决方法也告诉他们,让他们按照这个方法演练几遍!”

    “另外!”顿了下蒋春增又对另一名通讯兵下令道:“把这些情况报告金师长,让人民军的同志也做好准备!”

    “啥?”听着蒋春增的命令我不由有些愣了,这次打退敌人的方法只是我临时想出来保命用的罢了,没想到还会被蒋参谋长给当作经验传授给整全部队,甚至还有人民军的”,

    “我说崔团长!”看着我惊讶的样子,蒋参谋长坐到我面前说道:

    “有好的战斗经验就要拿出来分享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但是这样。我还把这件事向上级报告了!”

    “什么?还向上级报告了?”闻言我就更是气苦。他们的动作倒是快,我才才打完仗回来,这屁股还没坐热呢,他们都向司令部报告完

    了。

    “是啊!王司令还在电报里表扬你呢”。蒋春增在一堆电报堆里翻了一翻,抽出其中一份递给我说道:“喏。就是这份,说你勇于亲临战场指挥、战场应变能力快,而且指挥得很好,这几场仗打得都很漂亮!”

    “我还没听过王司令这样夸奖过一个的,你小子算是头一个。了黄先华在一旁点头道:“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几场仗这么打下来还真是有些险了,如果不是崔团长亲自上战场指挥,咱们这个团部也许都要被敌人给端了。我看崔团长。你往后还得多上上战场,那咱们几个老家伙守在这团部里也能放心些!”

    “我说老黄!”闻言我不由苦笑道:“你现在就不怕我上了战场就回不来了?”

    “不怕不怕”。黄先华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你如果回不来了那咱们这几个老家伙正好就少了个克星不是?”

    哄的一声,团部中所有的人都被黄先华这话给逗乐了,就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里只想着,有着这群老家伙陪着我一块打仗,这往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得安宁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凶玳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一章 撤军

    枪声不断,炮奂隆隆!

    这一天早晨,我有些无聊地在坑道内喝着庞师长送来的绿茶再有意无意地在棋盘上走几个棋子。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会饿着肚子、一杯清茶、一身干爽的军服就已经很满足了。

    距敌人开始进攻到现存已经有四天了吧!不分昼夜的作战让我失去了应有的时间观念,反正不管是白天、黑夜有敌人上来就打,一次又一次的冲锋又一次一次的被我们打下去。敌人也总是对我们的反斜面工事没有办法,以至于后来根本就不需耍我到战场上指挥了。而且随着时间往后推移人民军的阵地也越来越坚固,他们的作战经验也跟着越来越丰富,所以现在我才有空与蒋参谋长摆开棋盘杀上几局。

    “崔团长!”正在我为损失掉一个。“车”而肉痛不已时,黄参谋长递上来了一封电报:“这是上级网来的电报,意思是说,敌人动此次战役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争夺多少土地,而是希望用军事上的胜利来配合在开城举行的谈判,迫使我方在谈判桌上作出让步,使我方让出2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唔!”我点了点头:“这么说我们就是这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敌人真正的目的,是想把我们打回到谈判桌上接受他们的条件”

    “没错!”黄参谋长点头说道:“所以上级给我们的指示是,尽最大的努力坚守阵地,止住敌人把战线往北推移的脚步,这样才能打击敌人嚣张的气焰,为我方在谈判桌上争取主动!”

    “嗯!”我点了点头,随手又走棋,但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些事情我并不是不知道,不过实话说这次谈判的时机选的并不好。美军在第三次战役时就有与中国谈判的意思,那会儿我军正三战三捷,如果那时候谈判,我军在谈判桌上就是战胜方,口气自然也就不一样那时我军上上下下都抱着轻敌的思想,都在想着早点把美军赶下海去早点回家过年,于是对美军谈判的建议根本就不予理会。

    三次战役后,第四次战役只能算是一次惨胜,五次战役已经不能说是一场胜利,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始谈判。我方已经完全丧失了主动权。正因如此,美军才会叫嚣着所谓的“海空补偿”要我军无偿让出口万平方公里。李奇微甚至公然对媒体说:“用我们联合**的威力,可以达到联合**代表团所要求的任何分界线的位置。”

    所以现在打仗并不是土地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挡住美军进攻的脚步的问题,如果现在我军在美军的攻势下再来一次溃退,哪怕只是后退区区的几公里,美军或许就会借此在谈判桌上继续叫嚣着那口万平方公里的“海空补偿”反之如果我们现在如果能够成功的挡住美军进攻的势头,那么无疑就是以实际行动狠狠地扇了联合国谈判代表的一记耳光。

    我们能守得住吗?照这样下去志愿军这方面完全没有问题,战斗打到现在联合军虽说把他们的精锐甚至是美军和伪军的精锐都凑在一起进攻志愿军的高地,还是没能前进半步,反而被我们打死打伤数千人。但是人民军,

    “人民军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牡”我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声,这么一走神,棋盘上又被蒋参谋长吃掉了一个炮。

    “人民军那边的阵地和战术上都没有问题,他们也越打越顺手了,只是”黄先华皱了皱眉头说道:“只是他们的弹药和粮食都快用完了,粮食还好说,他们派人四处向百姓征集,勉强还可以应付,但是这弹药,”

    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我们有提前储备粮食和弹药,但是人民军却没有。

    而且他们一线和二线的兵力加起来共有九个师十几万人之多,这弹药和粮食的消耗都是惊人的,这下补给一被切断,才几天的时间就要出现无弹无粮的情况了。

    “我说崔团长!这事你还要负上一部份责任喽!”蒋春增又狠狠地吃掉了我一个,卒子。

    “我负责任?”闻言我不由一阵疑惑:“人民军无粮无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啥?”

    “反斜面工事是你建议人民军的是不?”蒋春增一边低着头看棋局一边说着。

    “是啊!但这跟人民军没有补给有什么关系呢?”听着这话我就更是疑惑了。

    “怎么就没关系了?”蒋春增这时才抬起头来说道:“你知道在有反斜面工事之前;人民军用的是什么战术吗?”

    “还不是跟咱们网开始打仗的时候一样!”我说着:“就是抢一个。高地抢过来抢过去的!”

    “没错!问题就在这里喽!”蒋春增点头说道:“如果没有用反斜面战术,人民军是守不住阵地的,但是人民军的同志又不甘心自己的阵地和国土落到敌人的手里,所以很容易就展着我们网,开始那个样子白天阵地被敌人抢尖晚上阵地又被人民衅可口去”

    “唔!”闻言我这才有些明白过来,愕然望着蒋春增说道:“你是说这样的争夺战更多的是白刃战,所以消耗不了人民军多少弹药?”

    “没错!”蒋春增点了点头回答道:“而且伪军一旦占领了高地之后。自然就会把一些弹药和补给放在坑道里,当人民军再攻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缴获一部份粮食、弹药补充自己了。这样打的结果就是战士伤亡大,但弹药消耗少。现在人民军因为有反斜面工事而守在阵地上寸步不退,每次打退敌人的冲锋,那还不都是用子弹堆出来的!这结果就是战士伤亡弹药消耗大!”“唔!”被蒋春增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还真是这样。

    现在咋办?没有子弹可打,人民军就算有再多的人也没有用啊!虽说志愿军有弹药吧,但这点弹药丢到人民军那十几万人里那还不是跟一颗小石子丢到湖里一样。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在第五次战役时。志愿军正是因为没有粮食、弹药。这才在撤退中让美军钻了大空子而伤亡惨重的。这一幕难道要在人民军身上重演?人民军如果这么一溃退,那美国佬在谈判桌上还不是更嚣张了?

    娘滴!想到这里我不由暗骂了一声,历史上的这一仗如果让人民军那种“笨”战术的话,也只是让美军前进了八公里。但是现在,却好像会因为没有子弹而整条防线都崩溃了……

    “将军!”蒋春增把他的“车”往中间一拉,直指我的“帅”

    这一将就像是将到了我的心里。我再也坐不住突地站了起来:“蒋参谋长,你早都知道了我会有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不早说呢?这,现在”

    “哟!终于还有一件事能难倒我们的崔团长了!”见此蒋春增和黄先华对望了一眼,呵呵笑道:“崔团长放心,我们网接到电报,敌人对东线的大举进攻已经引起了老总的重视,已经派出了昭军力2师、奶师、欲师前来接应我们了,大慨后天就会到。

    我们只要再坚守两天,等援军到了就可以算是完成任务了!”

    “唔!”闻言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储军要来支援了,怪不得这几个老家伙就算知道人民军已经面临弹药不足的境地还这么气定神闲的!

    比军啊!历史上的一战,正是有了他们的支援,人民军才站稳了脚跟。死死地挡住了联合军的攻势。其中最著名的一战,就是在文登里地区粉碎了美军的坦克劈入战,这一场战争的胜利还被拍成了电影《坚守文登川》小时候我还看过这部电影。现在还记得里面有一个叫胡连的志愿军战士。扛着一个无后座力炮一口气炸毁了美军的四辆坦克”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坑道外传来了警卫员的报告:“人民军的金师长来了!”

    “什么?”闻言我不由蒋春增等人对视了一眼,大家都知道这个自重身份的金师长会亲自来,那一定是有什么大事了。

    “快请金师长进来!”还是刘副团长懂得人情事故,马上就掀开了黑布迎了出去。我们几个,人也出于礼貌站起身来迎接。

    不一会儿披着黑色披风、军装笔挺的金师长就威风凛凛的进来了,但我现他白哲的脸上却没有惯有的笑意,心中不由一凛,知道这一回他带来的肯定不会是好消息。

    “同志们!”一阵寒暄之后。金师长才咬着牙说道:“网接到上级的命令,我们要在中午之前撤出阵地,”

    “金师长!”闻言我不由打断他的话道:“志愿军比军正在前来支援的路上,后天就会赶到了,只要我们再坚守两天,难道贵军连这个都做不到?”

    “唉!”金钟松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个我们也知道,但是崔团长也要体谅下我军的难处。我们的脚下就是人民军的土地,我们就愿意把土地拱手让给敌人么?但是没有子弹,我们这么多人留下来只是徒增伤亡而已,对战局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我们只能把弹药集中起来留给小部队继续在这里坚守,让大部队后撤!”

    我没有说话,但是心里知道这个命令是对的,志愿军也曾经做过这样的选择。在这个时代,特别是面对武装到牙齿的美军,没有子弹的战士在战场上似乎就只有等着被杀或是被俘两个选择。

    “而且”金钟松不敢正视我们的眼睛,低着头迟疑地说道:“或许是因为你们有子弹而且阵地防御工事坚固的原因,上级建议你们在这里防守。当然,这只是建议。如果你们要撤退的话我们没有理由阻止!毕竟你们已经给了我们很多帮助”

    “不!我们会留下来!”我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我们会留在这里,一直等到援军的到来!”

    闻言金钟松不由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他”此想不消,十地多此或是少此其实与我们志愿军熙愕,为什么我们却要选择坚守在这里。但他不知道的是,我们比人民军更有理由守在这里,即使是把我们这支由的军精选出来的甥团全部打光。

    因为,这一仗是为的军翻身正名之仗,所以在这一仗具,我们绝不能有撤退两个字。

    金钟松对着我沉重地点了点头,接着递给我一张地图说道:“你们的左翼和右翼分别是人民军的侣团和刀团,这是我们撤退之后的布防图!不过崔团长,我不得不提醒你。占困和刀团都不足千人,而且弹药最多只够坚持到今天晚上,”

    “这就够了!”集点了点头。瞄了一眼那张布防图说道:“我希望金师长能够命令你的部队,甚至是其它人民军的部队,在打完子弹后就乘着夜色撤退吧!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了!”

    闻言金钟松不由一愣,眼里闪过一丝异色,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举起了手,“啪”的一声。端端正正地给我敬了个军礼。

    见此我也忙着回了一个军礼,金钟松的表现着实让我有些意外,我不知道在一向注重上下级身份的人民军里,一个师长向一个团长敬礼那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这里面至少包含着尊敬和感激,,

    大雨倾盆,空中那豆大的雨点斜打在路面的积水上,激起了朵朵水花。一阵北风刮过,顿时就像掀起帘子一般的吹得雨幕乱摆。

    一队队的人民军战士就在这雨幕的掩护下猫着腰偷偷的从高地上撤了下去。他们一个个像蚂蚁一样从坑道中钻了出来。然后聚集在山脚下排成长队,快地沿着山路朝远方跑去。他们没有带任何重武器,也没有带汽车,甚至连军官坐的吉普车也毫无例外的放弃。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是担心联合**知道人民军主力撤退后,乘机对守军起强大的攻势。

    应该说他们在这一点上做得很成功。因为至少到现在,美军那稀稀拉拉的炮声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看了一会儿,我转身就回到了团部。刘副团长正和几个参谋长对着金师长留下的那幅布防图指手划脚的商量着什么。

    “怎么样?”见此我不由也来了兴致,几步走到他们跟前说道:“商量出对付美国鬼子的方法没?”

    “有什么好商量,不就是打呗!”刘顺义笑着说道:“冉们甥团这一次来,打的就是的军的翻身仗,所以这仗越是难打咱们就越要打。让所有的同志都看看,咱们的军的没有一个是孬种!”

    “没错!”蒋春增也赞同道:“既然是打翻身仗那就要打大的,不但要打,而且还要打得狠、打得漂亮,如果只是几场小胜,就别说同志们会对我们另眼相看,我们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喽!”

    “难得有这一次机会!”李详明握了下拳头说道:“这下就算是把咱们这把老骨头丢在这了,也要为的军争一口气、添一点光!”

    “崔团长!我们先来分析下战场的情况。”黄先华是个干脆人,他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就进入正题道:“我们刚才讨论了下,最坏的情况就是人民军的同志在今晚子弹打光后全部撤出战斗。那也就是说,我们很有可能会在没有任何援助的情况下被敌人重重包围,孤军奋战直至我们的援军到来!”

    “在人民军撤退后,我觉得敌人有可能会有两种反应!”蒋春增接着说道:“一是敌人使用部份兵力包围我军,主力追击人民军;二是敌人主力包围我军,不求追击人民军只求置我军于死地!如果是第一种可能,那么敌军只求我们不会突出包围圈捣乱,那么我军要守到援军到来并不是件难事”

    “不可能!”我马上就否定了蒋春增这个假设,十分肯定地说道:“我们做好敌人会用主力包围我军的准备吧!”

    “崔团长为什么这么肯定?”闻言黄先华等人都不由疑惑地望着我,却只有蒋先华暗暗点了下头。

    我看了看地图,就简单地回答道:“一:美军不会把他们的侧后暴露在敌人面前,即使是被他们包围的敌人洪水冲毁了桥梁、公路,美军要追击伪军就要放弃他们的汽车、坦克还有大批的重武器步行追击。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美军这次进攻的目的,是在于打胜仗而不是占多少地,他们如果能集中全力歼灭我们这个团,就能达到他们的战略目的!”“所以!”最后我把拳头在我们的位置上重重地捶了一下说道:“做好准备跟敌人的四个,师拼命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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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朝鲜介绍:
没打过仗,没杀过人,但是当他在命运的安排下回到朝鲜战场的时侯,却成了一名杀手!他冷酷无情,他手法老道,他机智过人……
在生活中,杀手是罪犯;
但是在战场上,杀手却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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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以真实的朝鲜战场为背景,带各位书友一同游历志愿军战士走过的那血与火的援朝之路,希望各位书友能喜欢!
※※※※※※※※※※※※※※※※决战朝鲜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决战朝鲜,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决战朝鲜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