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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远征士兵     决战朝鲜txt下载     决战朝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卷 夏秋季防御战役 第二十二章 溃退

    下午时分,沉寂了几个小时的防线上突然枪声大作、炮声震天。这一回的枪炮声与以往敌人动的进攻有所不同。之前的枪炮声总是此起彼伏、断断续续,而这一回,却是整条战线上同时爆出了密集的枪炮声。

    这让我很快就意识到一点。美军已经现人民军主力后撤了。

    敌人现了这一点,就至少可以得到两个信息:一是他们的绞杀战已经挥了作用,人民军出现弹药不足的现像,否则人民军主力不可能会在这种已经挡住他们进攻的情况下撤退。二是在他们正面的高地上,只有少数担任掩护任务的人民军,所以他们可以放心进攻了。于是随着一阵急匆匆的火力准备。联合**就嚎叫着端着步枪朝高地上冲来。

    这一回冲向我们高地的是美军,有的人说美军总是会把功劳留给自己。把拼命的活丢给伪军,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以往打恶战、打硬战的时候都没看到美军冲上来几回,这下他们以为敌人主力已经撤退了。所以就当仁不让地跑在了前头。

    至于伪军呢?我也能理解他们心巾的无奈。毕竟美军是来帮他们打仗的嘛,而且还无偿供应了不少军用物质呢!要不是美军他们在这场战争里哪里会撑得下去,所以这下让美军“抢抢功劳”他们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这时的美军也好玩,一个个连散兵队形也顾不上排了,三五成群的端着枪越过坦克就往高地上冲。但是他们很快就现有点不对。因为从敌人阵地里射出的炮弹和子弹,根本就没有半点弹药不足的迹象,当他们抱着侥幸的心理冒着枪林弹雨跑上山顶往下一看,立时就愣住了一反斜面上志愿军战士的火力一点都不比以前少。

    “砰砰砰一阵枪响。几十个美军在冲上山顶的一霎那。就毫无例外的被战士们密集的火力打到在地。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们有的滚向反斜面,有的则是滚向正斜面。紧接着,一声牛角号响起。靠近山顶的战士就朝另一面甩出几十枚手榴弹。这样甩虽说看不见敌人,但是却可以在正斜面上形成一弹手榴弹弹幕,可以很有效的减缓敌人的冲锋度。

    这一排手榴弹甩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看到美国佬冒出头来了。从头到尾才不过二十几分钟,美军就被灰头土脸地打了回去,而且在这二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大多数都是耽误在走路爬山上的。我想这一回他们的伪军盟友,肯定会在心里偷着乐了。

    我们这个,高地这么轻松地解决了战斗,但是人民军驻守的高地上却是险象环生。我在坑道口举起望远镜朝人民军的阵地望去,因为他们现在的主阵地也在反斜面,所以在这里我可以很轻松的看到他们作战的情况。

    大部队的撤退让他们出现了兵力不足的现像,或者他们也在担心子弹不足在节省子弹,所以火力已经不足以压制住敌人在正斜面的冲锋。对于反斜面战术来说,兵力不足、火力不足是致命的,因为在反斜面上构筑工事可以说是要把制高点让给敌人。

    一旦反斜面上兵力、火力不足,伪军只要占着人多势众端着刺刀居高临下的往下一冲,”

    不过好在人民军留下的这些战士也都是些能打能拼的老兵,他们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也是毫不畏惧,竟然也端起了刺刀朝伪军们起了反冲锋。霎时一片刀光剑影,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整个。斜面。

    从拼刺刀的技术和勇气来看,人民军的战士显然胜过伪军一筹。他们知道往前冲锋的同时还要与身旁的战士保持一条战线。就像古代的肉搏战一样,保持战线就意味着身旁的战士会保护你薄弱的侧翼和后背。而反观那些伪军。整个冲锋队形却是凌乱不堪,这样冲下去的结果。就是伪军虽然人多,但是在突出部的局部地方,却会出现一个伪军要面对两三个,人民军战士的情况。

    人民军毕竟是在二战时与小日本打游击打过来的。见此我不由赞叹一声。就像现在,他们就算人数少而且处在不利的低处,但还是很成功的挡住了伪军的冲势。反斜面上很快就形成了一条血肉战线。

    刺刀、枪托、拳头、牙齿”双方都在用尽全力使用手上、身上的每一全部位致对方于死地。相对于枪战来说,这样原始的战争才是最残酷、最可怕的。虽说我以前也有过这样肉搏战的经验,但所谓当局者迷。当时身在战争中的我只想着怎样把面前的敌人杀死,根本就没想过害怕。但现在以第三者的眼光来看这些置身于肉搏战的人,身上就不由传来了阵阵寒意”,

    “轰!”的一声巨响。

    让我目瞪口呆的是,这时在望远镜光圈里的一大群人,突然之间就随着一阵硝烟爆烈开来,无数肢体和器官腾空而起,鲜血就像被炸烂的西瓜瓢一样四处飞溅。等硝烟在雨中散开时,刚才还是几十个人在互祜祈、拼命的地方,纹时就像被支巨手压过,再也没知代的。甚至也可以说没有人是完整的”当然。除了几十米外仅仅是被冲击波震倒在地的战士除外。

    这就是药包的威力,见此我不由有些目瞪口呆,刚才我还以为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古代的原始战场,但是这一声巨响马上就让我体会到现代化武器的可怕。

    接着还没等我从刚才那个血腥的场面里反应过来,人民军的阵地又传来了另一声爆炸,又是一大片的尸体,一大片的血迹,,

    两军展开白刃战,互相之间距离很近,所以这每一声爆炸总能夺去几十名战士的生命。有伪军的,也有人民军的,当然,这其中伪军的人数更多。人民军的战士就是用这种以命换命的方法,不顾一切地用少数人的牺牲去换取多数敌人的伤亡,

    跟着又是一声爆炸,这一回伪军终于再也撑不住了,他们像是见到魔鬼一般大叫一声转身就跑,甚至有些伪军还被吓得双脚软瘫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人民军的刺刀朝他们身上刺去!

    “人民军的同志也打得很英勇!”在身旁同样观察着战局的刘顺义说道:“只不过他们还是撑不了多久,但愿他们能坚持到天黑吧”。

    我明白刘顺义的意思,我们身旁这座高地的人民军能打得这么顽强,并不代表整个,防线上的人民军都能打成这样,这一条足有八公里长的防线上,只要有一个高地被敌人攻破,那就意味着联合**能绕到防线的后方对人民军展开三面夹击,那时人民军的防线,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全线崩溃。

    如果他们能守到天黑的话。那么这些人民军战士凭着对地形的熟悉也许还有逃出去的机会,否则,

    这时站在棱线上负责观察的志愿军战士对着下方挥了两下旗,告诉我们敌人又开始进攻了。

    不用想。这回一定是伪军。美军知道我们是根硬骨头,肯定又把这送命的活丢给了伪军。

    我看也不看就带着刘顺义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团部,像这样的反斜面工事。就算是天气好美军用上飞机配合也很难攻破,不是有一个美军参谋长望着志愿军的坑道工事哀叹吗?他说:“照这样的度。美军至少需要二十年才能打到鸭绿江!”

    以现在这样的天气,美军的空气无法出动,炮兵运动困难而且无法精确射击,再加上志愿军弹药、粮食足够撑到援军来临,而且战士们也知道怎么对付伪军的油桶攻势,所以像联合军现在这样的攻击,我几乎就可以不用理会。怕就怕在人民军守不住后。把我们的薄弱的侧翼给暴露了出来。但这一点似乎又是无法避免的,

    “崔团长!”我才网坐下蒋春增就递上了一封电报说道:“司令部很支持我们原地驻守,并严令我们一定要坚守到援军到达。司令部指示:如果我军也跟着撤退,人民军主力将很有可能出现五次战役时我军的情况,在无弹无粮时被美军一路穷追猛打,那时后果将不堪设想。王司令员还特别指示:的军能不能翻身”的师能不能正名,就看这一仗了,一定要打出个,革命军人的样子来!”

    “蒋参谋长”。刘副团长提出了自己的担心:“打当然是要打的,但是困难还是摆在眼前

    “唔!是不是人民军的同志”闻言蒋春增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万

    “嗯!”我点了点头说道:“人民军同志的形势不容乐观,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最大的困难,就是侧翼很快就要失守,到时就再也没有反斜面的优势了

    “崔团长!”闻言李详明不由建议道:“我觉得我们最好早做准备。乘着现在人民军阵地还没失守的时候,在我们侧面构筑新的阵地!”

    “没用的!”闻言我不由摇了摇头:“我们的侧面已经挖掘好了几道反坦克壕,而且也在反坦克壕里埋上了地雷,很难再构筑阵地。而且就算构筑了阵地也有用,这样的阵地没有坑道的掩护挡不住敌人的炮火不说。敌人的炮弹还是可以毫无顾忌地跨过阵地打在我们的反斜面工事上。到时就是侧面有敌人的炮轰,正面有敌人的进攻”。

    “报告”。这时坑道外突然传来通讯员的叫声:“敌人的坦克来了

    “敌人的坦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闻言刘顺义不由骂了一声:“你是没见过坦克还是怎么的?这也来报告?”

    “不是”通讯员紧张地说道:“这一回敌人的坦克”是从后面来的!”

    “什么?”闻言众人不由大吃一惊,呼的一声全都涌出了坑道。

    “在那”。通讯员好像被我们这阵势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朝人民军阵地的方向指了指。

    我举起望远镜朝那个方向望去,果然是坦克。虽说不多,只有两架。而且还都是“霞飞”轻型坦克,它们四周跟着的步兵也不多。只有一个营的样子,但这已足够说汇:司题,那就是人民军的防线凡经被敌人突破接下的战况果然像我们原先想的那样,敌人的坦克所到之处。就有如摧枯拉朽一般,人民军的高地被一个一个被攻了下来。他们所要做的似乎十分简单。他们每到达一个高地。就用无线电通知正面的友军起进攻。

    这时驻守在反斜面上的人民军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钻出坑道进入反斜面工事迎战,但这样无疑要面对前后两面的敌人,特别是在他们后方的那两辆轻型坦克,这时候本被美军当作垃圾丢给伪军的坦克现在却可以说是挥大作用了,它上面的高射机枪只要对着人民军一顿狂射。人民军就再也没有什么有力的抵抗了。

    第二个。选择就是在坑道里不出来,这样虽说可以躲过坦克部队的攻击。但从正面上来的伪军部队很快就会占领反斜面工事,接着用火力封死了坑道口,再接着”人民军的坑道因为是匆忙之间修建起来的,没有多少深度,所以接下来的会生什么事就不难想像了。

    坦克马达声隆隆作响,高射机枪疯狂地朝人民军阵地上扫射着。子弹壳就像被晒得爆开的豆子一样接连不断的跳了出来,跟在坦克周围的伪军部队也举着各式武器朝人民军战士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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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军的工事因为斜面的原因前高后低。其主要防御方向是正面,背面基本就没有任何遮挡,所以钻出坑道反抗的人民军很快就成了那些伪军的靶子接连不断地倒在了敌人的枪口下。甚至于“霞飞。坦克上那万毫米的小炮也挥了很大的作用,每打一炮过去总能炸飞几名人民军战士。

    万亡米口径的火炮啊,就算是志愿军手里的毫米口径的迫击炮威力都要比它大。这坦克能在现在挥这么大的作用,研者若是泉下有知只怕也会骄傲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这支伪军的坦克部队给人民军带来的压力和士气上的打击是无可比拟的,才不过一会儿伪军就接连攻下了三个高地。人民军防线的缺口越来越大,伪军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朝着缺口疯狂地涌了过来。这也使得那支坦克部队的人数越来越多,火力越来越强大,士气也越来越高昂。最后他们甚至已经不需要坦克的掩护,成群结队的朝我们高地涌了过来。

    反观人民军。即使他们再英勇,也不得不承认这时已经是败局已定。他们中有的人还躲在坑道里不出来,有的人在敌人部队赶到之前跑进了森林,有的则举起了双手。

    一时在我们望远镜的视野里场面一片混乱,伪军到处追杀着逃跑的人民军。或是把手榴弹、炸药包投进还藏有人民军的坑道里,甚至把枪口对准了那些已经举手投降的人民军,,

    这些伪军部队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们完全没有任何掩护,也没有任何戒心地朝我们的高地冲来,密密麻麻的,就像涨潮时里面涌来的洪水。

    在他们的眼里,面前的这些所有的高地都是一样;在他们的思维里。现在他们只要走到哪里,哪里的部队很快就会崩溃。但是他们很快就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这次错误的代价,就是他们再也没有错第二次的机会。

    “打!”

    当那些伪军像一只只没头的苍蝇一样乱哄哄地接近我们的高地时,随着我一声令下。田高地、四,高地和四高地上的战士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内朝早已瞄准的目标扣动了扳机,霎时阵地上就响起了一片密集的枪炮声。

    现在伪军的位置虽说是在我军薄弱的侧翼,但我们阵地的薄弱也是相对于美军的火炮而言,再加上我军前中后三个高地对这些伪军自然形成了交叉火力,这些手里只拿着轻武器的伪军就这样没头没脑的闯了进来。那还不是一场大屠杀。

    轻机枪、冲锋枪、步枪朝那些还在往前冲的伪军群就是一阵乱打,迫击炮也毫不客气地朝伪军一阵乱砸,只打得伪军一阵血肉横飞、尸横遍野。

    他们到死也不明白,这人民军的战线看起来已经全线崩溃了,怎么突然还会冒出这么强火力的阵地来,,

    不过这些伪军也许是逃跑也逃出本领来了,跟在后头的一见形势不对。马上就掉了个头往回跑。只有那两辆“霞飞”坦克却好像还有点不服气似的,仗着志愿军没有远程反坦克武器缓缓开了上来。

    这时出现了怪异的一幕,因为被其它高地的山棱挡着,那坦克上的炮塔左转右转怎么也没办法瞄到我军的反斜面阵地,除非它开到离我们阵地很近的位置,透过高地之间的缝隙才有办法朝我军反斜面阵地开炮,但它又没胆把坦克开到离我军阵地那么近的位置”,

    见此我不由一拍脑袋:他娘滴!我怎么忽略了这一点!这下我们的侧翼有办法加强了。

第二十三章 团部

    “刘副团长!”打退了伪军一回到团部。我马上就对刘顺义下令道:“乘着天黑,立刻在侧翼加修几道防坦克壕!”

    见刘顺义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我顺手就拿起铅笔在地图上哉了几道弧线:“位置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一共四道,有可能会受到敌人火力的干扰,最好带上几个连队上去掩护,要求在天亮之前完成任务”。

    “是”。刘顺义也不问什么,认真看了一会儿地图把那几道反坦克壕的位置记下后,转身就走出了坑道。

    “崔团长!这几道防坦克壕是

    刘顺义没问什么,可是蒋春增几个参谋长却没那么容易放过我。刘副团长前脚网走,性急的黄先华就问开了:“咱们的侧翼不是已经有反坦克壕了吗?在这几全部位加挖反坦克壕有什么用?是不是有些画蛇添足了?”

    “是啊崔团长”。蒋春增看着也有些疑惑:“敌人现在可以说已经把我们包围了,这时候再到阵地前去挖这些防坦克壕,是要付出代价的呀!我们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各位参谋长!”我解释道:“我们担心敌人的火炮威胁侧翼。主要是美军的远程榴弹炮和近距离的直射炮,但是美军远程榴弹炮在这雨天能见度差的情况下很难精确命中目标。而且因为洪灾的原因,远程榴弹炮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大批量的运动到我们的侧翼,所以我觉得,对我们反斜面工事主要的威胁。是美军的近距离直射炮和坦克炮。

    但是美军手中的直射炮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它们射程短,巴祖卡火箭炮最远的射程只有六百多米

    “可是崔团长!”李详明不解地问道:“我们缺乏反坦克武器。美军完全可以像往常一样用坦克掩护他们的直射炮抵进射击不是?。

    “这正是我现在还要挖防坦克壕的原因”。我指着刚才伪军坦克所在的位置回答道:“同志们。还记得刚才伪军那两辆轻型坦克想朝我们进攻却又毫无办法吗?”

    “嗯!”几个,参谋长全都点了点头。

    “咱们驻守的阵地,四周高地犬牙交错。敌人如果要用坦克掩护着抵进射击,就会出现今天伪军坦克同样的情况!”我指着地图上的几个。高地说道:“坦克只能在相对开阔、平坦的高地之间行驶,如果美军要用坦克掩护,他们的直射炮就必然会被其它高地的山棱挡住了射角,除非

    “除非他们开得足够近”。听到这里众参谋长这才反应过来,蒋春增不由有些兴奋地说道:“就像今天伪军的坦克一样,除非开到我们阵地十几米远的地方,否则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我们的反斜面阵地,但是如果我们在阵地前十几米远的地方挖上一条又宽又深的反坦克壕,它们的坦克根本就过不来”

    “坦克过不来,敌人的步兵就不敢动”。黄先华接着说道:“虽说反坦克壕只防坦克不防步兵,但那些美国佬个个都是少爷兵,没有坦克的掩护他们就没那个,胆过来,就算他们过来了也会暴露在我们的火力之下。那时只怕还没等他们开炮就先被咱们的步枪给撂倒了!”

    “没错”。我点头说道:“如果没有了敌人坦克的掩护,而且他们也在我们的射程之内,他们的大炮还不一定会打得过我们的步枪。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不过崔团长!”李详明提出了担忧:“这样的话每个高地上的战士都要应付正面和侧面的敌人。万一友军拦不住敌人还会腹背受敌。这样打起来是不是太冒险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不由苦笑一声道:“不过我觉得现在中间的引,高地就可以挥作用了,这座高地是我们这五座高地中最高的一座高地,所谓站得高就看得远嘛!这座高地上的同志就专门负责打从侧翼进攻的敌人,还可以安排一些迫击炮上去,这样其它的战士就可以少一些后顾之忧了!”

    “嗯!”说到这里众参谋长们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乘着还不需要点着煤油灯看地图、看电报的时候,我掀开了坑道口的黑布,想让外面的空气冲淡一些坑道里混浊的空气。但没想到最先涌进来的却是一股血腥味和一阵令人恶心的尸臭。我不由皱了皱眉头。意识到在这夏季又闷热又潮湿的天气里,尸体很快就会腐烂。特别是外面现在还下着大雨。那些内脏、器官什么的照想早就烂得不成样子了!这时候让战士们去挖反坦克壕肯定不好受,更何况”

    这时突然天空中升起了一排排照明弹,每个高地、每个方向都有,霎时就把我们的阵地照得一片苍白,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爆炸声和枪声。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张明学和徐永维两人倒也机灵,二话不说就挡在我的身前,并迅放下了坑道口的黑布。

    煤油灯很快就被点亮了,走进了坑道后戏芍二苗什么叫指挥部,几个参谋长正忙碌着接听电话,赏。汇不时叫着:“喂,什么情况?敌人夜袭?知道是哪支部队吗?有多少人?坚决把敌人打回去!”

    “什么?敌人火力很猛?事先有潜伏?你们的哨兵是怎么搞的。让敌人潜伏了也没觉!坚决消灭敌人”。

    “要照明弹?已经没有了。想要的话去敌人那里抢!”

    “崔团长”。不一会儿蒋春增就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向我报告道:“敌人起进攻了,各个。方向都有,全都是伪军。每个方向大慨有两个营的部队,其中对我们高地的攻势最猛,他们好像知道我们指挥部设在这里,所以开战前就潜伏在正斜面的阵地上,信号弹一亮就朝我军投掷手雷。我军损失了几十人,并且还让他们占领了山顶阵地,现在正陷入苦战!”

    “唔!”闻言我不由有些意外,志愿军战士的哨兵一向很警惧。虽说有大雨和夜色掩护,但是想要潜伏到志愿军战士的阵地前而不让哨兵现,这绝不是一支普通的部队,于是我随口问了一声:“知道这支敌人是哪支部队的吗?”

    “听胡营长说就是伪军”。蒋春增摇了摇头说道:“这仗才网开始打。还来不及抓俘虏问话,也搞不清楚是哪支部队。不过听胡营长说。打死的伪军手臂上都有一个骷髅头的标志!”

    “哦!是伪军都师。”虽说我心中早就怀疑是他们。但现在确认了后还是有些意外,因为我刚才还听说伪都师在七公里以外的阵地上,现在竟然这么快就赶到了这里,并且还有时间潜伏到我军的阵地。

    “马上把警卫连调上去”。我皱了皱眉头下令道:“并且让中间口高地的同志尽量为我们提供火力支援”。

    “是”。蒋春增应了声马上就拿起电话下着命令。

    但是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心不下,如果伪军都师有两个营的兵力进攻。而且还占领了山顶阵地的话。对缺乏照明弹的我军其它部队来说,很有可能因为看不见无法为我们提代火力援助而吃上大亏。

    不出所料,不过一会儿就传来蒋春增有些紧张的声音:“什么?看不见敌人无法提供火力援助?警卫连呢?分不清敌我?其它部队还有照明弹吗?赶快调上来”

    这时我眼角的念光突然瞥见坑道口上的黑布一动,接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滚了进来。我很快就意识到那是一枚手雷,于是赶忙抢了一步上去用脚一踢,正好把那枚手雷沿着布边踢了出去。

    只听外面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一阵汽浪涌来,黑布霎那间就爆成了碎片飞舞到空中。张明学与徐永维两人也不赖。二话不说操起枪来对着坑道外就是一阵乱打。但我知道这时候打枪是没有用的,因为子弹可以挡得住人,但是挡不住抛进来的手雷。于是二话不说,一灭了挂在坑道壁上的煤油灯,接着操起一张摆放文件的小木桌就往坑道口顶了出去。

    还没顶到坑道口,就听“克克”几声,好家伙,听着响声这下至少有四、五个。手雷,如果不是这桌子挡着的话,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踢不出去。心里想着脚下却不敢怠慢,一边朝里头大叫一声“趴下””一边回跑几步往地上一扑,,

    “轰轰”。接连着几声巨响,坑道上的泥土被震得呢略的往下落。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从我头顶上飞了过去。后来才知道到就是那张被我顶出去的桌子。

    于是我在想着,还好我及时趴下,否则我也许要成为唯一一个被桌子撞死的团长了。

    回头一看不禁一阵气苦,也许修建坑道的战士知道这是团部出于对长的关怀吧!所以把这个的坑道建得特别坚固,这四、五颗手雷这么一炸坑道口竟然还没塌。坑道口如果塌了敌人就没法冲进来了嘛!这不是让那些敌人还有机会冲进来来一场大屠杀,,

    于是我又在想着,这下说不定自己又要成为唯一一个因为战士们的关怀而死的团长。

    伸手想去抓自己的狙击枪,但是很快就现混乱中狙击枪早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好伸手去摸腰间引。还没等我准备好,坑道口处就冒出了两个,人影。他们也不说话举着枪就朝坑道里一阵乱打,我赶忙打了个滚紧贴到坑道壁,接着举起手枪“砰砰!”两声,外面那两个黑影应声而倒。

    “怎么办?”我脑海里飞快地想着,就这样冲出去?敌人现在只怕就在坑道外守着了。就这样守着吗?敌人只要再丢两个手雷进来,这下可是没有桌子挡了。转身朝坑道深处跑?谁知道敌人会不会再冒出头来朝我们开枷,

    ***,先下手为强!心念网起我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枚手榴弹。拉燃了弦后在手上停了好一会儿才往坑道外丢去。

    “轰!”的一声巨响,响声网起我就朝坑道口外冲,接近坑道口时牌、萌身、再往外扑,所有的动作与呵成,接着就举存部紧贴着坑道口的泥浆“敕溜”一声就滑了出去。

    视野突然开阔,雨水披头盖脸、毫无准备的朝我打来,让我的眼睛情不自禁的一闭,但我还是奋力睁开自己的眼睛,接着就现在坑道口旁隐隐有三个端着枪的黑影守着。于是想也不想举起枪来“啪啪啪的就是一阵乱打,直到我脑袋一痛撞到了一块石头,身形也跟着慢了下来。

    娘滴!我知道这坑道外的斜面并不徒峭。所以才敢这样“飞。了出来,但谁又会想到外面还有一块石头在等着我呢!

    “突”。的一声。这时一颗照明弹升上了天空,霎时就照亮了整个战场。一对对抱在一起用尽一切方法致对方于死地的战士,还有一把把血淋淋的刺刀立时就呈现在我的面前。也分不清到底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反正大家都是一身泥水、一身血的扭打在一起。

    但是很明显,占了上风的是伪军都师。因为除了战场上扭打在一起的这些人外,山顶上还不断冒出一排排挺着刺刀大声吼叫着加入战场的伪军。

    这颗照明弹却在这紧急的关头为志愿军挽回了败局。因为它把伪军后续部队暴露在了亮光之下。中间那座高地上的枪声很快就怒吼起来。一串串水花飞溅而起,一排排往下冲的伪军惨叫看到在了他们前进的路上,血水很快就染红了半片山坡。

    敌人的后续部队一被阻断。志愿军很快就占了上风,虽说我还是分不清那些扭打在一起的哪些是志愿军哪些是伪军,但看到那些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来的战士,伞个手里都端着苏式武器,很快就明白战士们已经控制住了局面。

    接着随着一声喊杀声,战士们就乘着照明弹的余光再次挺着刺刀朝山顶上冲去。

    见此我心里不由暗赞一声。现团的战士还真不愧是由的军精选出来的战士。我很清楚伪都师是一支怎样的部队。因为我亲自跟他们交过手,所以知道他们无论是作战意志还是素质都不是普通伪军可以比的。甚至跟最能打的英军都有得一比。现在战士们在伪都师占了人数优势、占了先机、占了有利的位置的情况下,还能仅凭一颗照明弹的亮光和时间就把他们打退,这已经足够他们骄傲了。

    “崔团长”。

    “崔团长,你没事吧”。

    这时张明学、徐永维和几参谋长才从坑道里钻了出来,见到我倒在地上不由个,个都紧张兮兮地把我扶了起来。

    “没事!”看着几个参谋长手里也拿着托卡列夫手枪,我不由心里有些感动。这几个,老家伙都一大把年纪了,几乎跑几步路都要中场休息下,这时候竟然会为了我拿着手枪出来跟敌人拼余,

    “嘿!崔团长!你还真行”。张明学谨慎地举着步枪一一检查着倒在坑道前的几具尸体,看着看着就不由啧啧称奇:“你这一下就打倒了五个,而且还是枪枪打中要害。五个全都死透了。崔团长,你这枪法还真是神了!”

    “是啊。崔团长”。徐永维也跟着说道:“我在里头只看到你这么往外一扑,还以为你有危险了,马上就跟着出来了,等我出来的时候才现原来有危险的是敌人

    “你们还有脸说!”蒋春增不由怒道:“是你们保护团长还是团长保护你们了?啊?我说你们俩个同志,怎么就不好好学学本领,有你们这么干警卫员的吗?这回要不是崔团长。我们全都要壮烈了知道不?”

    “老蒋!”看着被蒋春增数落得抬不起头来的张、徐两人,我不由上去替他们说好话道:“谁也没有想到敌人会来得这么突然嘛!再说了,他们反应也算及时,还知道朝外面打枪不是?”

    “你不说还好,这一说我就更来气了”。黄先华还是不肯放过他们俩个。在一旁接着我的话说道:“敌人往里丢手雷,他们倒好,还往外打枪!子弹能挡住手雷啊?要不是崔团长急中生智抓起桌子那么挡了一下。咱们还能站在这说话?还不是一古脑的被炸在坑道里头了?。

    ,万

    “好了好了!咱们进去再说!”说着我不由分说的就把几个参谋长推进了坑道。另外再拍了拍张、徐两人的肩膀,小声在他们耳朵旁说道:“没啥!几个参谋长脾气大了些,别往心里去!你们俩赶快去找块黑布来把洞口蒙上”。

    “是!”张、徐两人应了声,搭啦着脑袋就走开毛

    唉!这仗打的”看着一片凌乱的团部。我心里也是一阵苦笑。这才打几天的仗呢!团部都差点被人端了好几次,现在还被炸得化荤八素的。而且这一回敌人好像还是有目的执行斩前行动来着,看来是时候把团部换一个位置了。

第二十四章 变天

    浅正副版辛,众段时间副版击希姆莱没空。书评区外于。地理的状态,所以再征一名副版主,有意者加群。呵呵,说的有点像应聘了,其实士兵很讨厌应骋,觉得有点像去卖身,说出自身的条件让别人来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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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变天

    当夜,我们就把团部转移到旁边的6高地上,本来李参谋长还建议我们把团部转移到相对靠后的口24高地上,但现在我们已经在敌人的包围圈中,外围的四座高地早就已经没有一线、二线之分,再加上中间那座高地由于岩层的原因不能深挖,所以最后还是随便选了一个了事。

    伪军这一夜也没有让我们好过,特别是伪都师,他们的攻势十分猛烈,好几次都让他们冲上了反斜面展开白刃战。战士有了之前的经验提高了警慢,总是在他们要冲近的时候丢出一排排手榴弹,用手榴弹弹幕把他们炸了个乱七八糟的再起反冲锋,一次又一次艰难的把他们打回去。

    更难对件的是伪军人多,他们分成几个营轮番进攻,使志愿军战士得不到片刻的休息,一整晚都在与敌人的厮杀中渡过,特别是胡彪对付伪都师的一营,拼刺刀所要消耗的体力不是其它战斗所能比的,他们中许多被抬下来的伤员都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疲劳过度而晕死过去。

    不过韦运的是,随着天色越来越亮,这种因为缺乏照明弹而三番五次的让敌人冲上阵地展开肉搏战的威胁终于过去了。敌人似乎也打累了鸣金收兵,于是在天亮前的这一段时间里,战士们终于得到了一个难得的休息机会。

    到这时胡彪所带领的一营整整抵挡着伪都师几个营七个小时的轮番进攻,一共展开了四次肉搏战。虽说我没有亲自在战场上,没有亲眼看到他们是一番什么状况。但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想当初我与伪都师只打了一回肉搏战,就差点累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可是这一回”

    “崔团长!伤亡从数清点出来了!”蒋春增走到我的旁边,沉重地说道:“只这么一个晚上,胡彪的一营就牺牲了两百三十多名战士,重伤一百二十六人,其余全部轻伤,包括胡营长在内!全营到现在只有一百一十人还有战斗能力。打死的敌人还没来得急统计”

    “嗯!”我的脸色不由变了变,虽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了这个数字还是让我肉痛不已。这些都是的军的心血和骨干啊,才一个晚上就损失了这么多人。

    我没有兴趣听敌人的伤亡数字,也没有必要听,因为我相信敌人的伤亡人数绝不会比我们少,更重要的是他们守住了阵地成功地完成了任务。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下令道:“乘敌人还没有起进攻,马上让圆高地的五营与一营换防,让一营的同志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是!”蒋春增应了声,马上就抓起电话下达了命令。

    四高地个于其它四个高地的中间,受到的压力比其它的高地少得多,虽说这时候让他们与一营换防有点拆东墙补西墙的味道,但这又是无奈之举。

    而且我也知道,一营的休息时间并不多,联合**很快就会起新的进攻,那时候正是处在中间位置的回高地挥作用的时候。他们的火力将要掩护周围四个高地的侧翼,甚至有时候还要担任着射杀冲过周围四个高地山顶的敌人的任务。血水的人掀开了黑布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还没说两句话就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刘副团长!”

    这时我们才认出原来他就是刘顺义,众参谋长和警卫员慌忙走了上去扶着他,并为他递上了一杯水。

    看着刘副团长脸色苍白,额前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直往下淌的样子,我心中不由一颤,意识到几日来连续不断的战斗,让战士们都差不多到体力的极限了。

    吩咐警卫员把刘副团长带下去休息,自己拿起望远镜就走出了坑道,借着晨曦往高地的侧翼一望,几道又宽又深的反坦克壕就出现在望远镜的视野里。在反坦克壕的附近,还躺着许多尸体,有伪军的也有志愿军的。从这些就可以知道战士们构筑这几道工事,绝不只是土木作业那么简单。

    昨晚一场混战,让我差点把刘副团长挖反坦克壕的事给忘了。这时看着那几道在敌人火力之下的工事,还真有点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雨天的早晨亮得特别缓慢,我在坑道外观察了好一会儿,天色才缓缓亮了起来,高地中央已经积满了没过小腿的积水,但这积水的颜色却是鲜红的一片,还隐隐可以看见几具尸体浸泡在其中。

    大雨,将

    ,万几;品也卜的鲜血冲刷下来。汇集在中央就形成了众样,心“脖目惊心的血池。偶尔有几个志愿军战士从这里跑过,转眼睛就变成了一血人,,

    “隆隆”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雷声,每个方向都有,就像是有成千上万的奔马撒开铁蹄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这几个,高地狂奔而来。

    “崔团长!”身后传来了蒋春增的叫声:“美军开始进攻了!”

    “唔!”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不是雷声,而是美军的坦克的马达声,不由快步走进指挥部问着:“什么情况?”

    “敌人从四面朝我们进攻,这回清一色的全是美军!”蒋春增回答道:“以坦克为先导。每个方向都有十余架。”

    “你来指挥!我上阵地去看看情况!”听着蒋春增的报告我抓起枪就要上阵地。

    “集团长!”见些蒋春增慌忙阻拦道:“阵地上太危险了,还是不要上去的好!”

    “咱们这里哪里不是阵地?哪里不危险?”闻言我不由苦笑一下回答道:“你们也要小心,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不定还会生。”

    我这么一说蒋春增也就没话说了,只得任由我带着张明学和徐永维两人跑上了阵地。

    “崔团长!”正走着,一直搭啦着脑袋跟在身后的张明学就开口说话了:“我”

    “我什么我?有屁快放!”我一边朝前跑着一边道:“这是在战场,别像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的!”

    “崔团长!”最终还是徐永维鼓起了勇气说道:“咱们觉得昨晚蒋参谋长和黄参谋长教得对,我们根本就没那个本事做您的警卫员,咱们连自个都保护不好呢!还是,还是让我们上战场吧!让咱们跟其它同志一样去打几个美国鬼子!”

    “是啊崔团长!”张明学也苦恼地说道:“蒋参谋长说的有道理,咱们这哪是在保护你了,都是你在保护着咱们。咱们有危险不打紧,要是有一天保护不了你,那可是坏了大事!”

    “嘿!我说你们两个小子!在这个时候还开小差!”闻言我不由一阵气苦,回过头来就狠狠地拍了一下他们的脑袋:“怎么荆都不想跟着我,想上战场打个痛快啊!嫌跟着我打敌人不过瘾是吧?”

    ,可

    “不,”咱们不是这个意思,

    “我告诉你们!”也不容他们辩解,我一边朝前跑着一边对身后的他们说着:“不是谁一生下来就会打仗的,也不是谁一上战场就会打得好的。你们去问问我们团的同志们,哪个还不是摸了几年的枪才能变成现在这样的!就比如说我

    说到这我不由愣住了,如果说真实的我,好像在战场上打滚还不到一年。

    “嗯哼!”我假咳一声,定了定神接着说道:“你们别看我年纪不大,我也是打过小日本上了十几年战场的!所以啊!你们就别想七想八的,要真觉得自己不够本事干好这警卫员。就多花点心思学好本领,知道了没?”

    “是!”两人在后头齐声应着,脚下跟得更紧了,脚步声也更坚定、有力了。

    我却在心里暗笑一声,又撒谎了。不过这回撒谎可没结巴,因为我只想着这话对于我的另一个身份“陈伟”来说,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带着张、徐两人冒着雨屁颠屁颠地走上了阵地,一路上驻守在阵地里的战士纷纷对我们投来了注目礼。没办法,这一回我出来之前穿的是一身干爽的军装,身上半点泥水都没有,跟在战场上厮杀了一晚上的战士比起来可就差太多了,所以才一走出来就让他们认出了我是团长。

    接着我很快就想到,如果我这样就冒出头去看美军的情况,那不被他们的狙击掉才怪了。

    于是我二话不说装作脚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接着再翻了一个身坐起来,哈,”这下就差不多了。

    “崔团长,你没事吧!”我这个假动作倒是骗倒了跟在后面的张、徐两人,他们情不自禁地就跑上来扶着我。

    “没事!”我眉头一皱,对着他们说道:“你们两个下次记着,保护我的安全可不是这样保护的。如果现在有敌人的神枪手在看着我们,你们两个现在的动作就把我的身份暴露了。下次出现这种情况,你们要尽量用身子挡着我,并观察四周有没有可疑的敌人!”

    “是!”两人会意地应了声,互相对望了一眼,这时才意识到做警卫员跟平时在战颊上杀敌的不同。

    “崔团长!”这时一名手上提着一把盒子炮,腰上还别着一把盒子炮的战士朝我跑了过来。他没有挺身也没有敬礼,只是稍稍对我点了下头:“崔团长你怎么上这来了,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回去吧!请团长放心,我们二营的战士绝不会让敌人垮过阵地一步!”

    “嗯!”我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开了几次会跟他见过几次面,所以知道他是二营营长李国强。

    李国强原本是阳师的一位…山,据说技位爷是游击队起家的,在抚日战争时坏当讨酬长,加入红军后还做过手枪队队长。一手盒子炮是打得出神入化,对盒子炮的酷爱简直就可以说是着迷,以至于现在指挥员都佩着苏式托卡列夫手枪,他却愣是要佩两把盒子炮。

    有许多人以为盒子炮这玩意是老土,但在真实的战场上却不是这样。托卡列夫手枪甚至是美军的…引手枪最远的射程也不过五十米,但盒子炮却能打到一百多米,而且杀伤力也一点都不比其它手枪弱。正因为这个优点,所以盒子炮才深得要亲上战场的志愿军指挥官的亲睐。而且其造价也十分高昂,一支盒子炮的造价差不多都可以买两把鹏冲锋枪了。

    所以李国强要求佩盒子炮上级也没意见,只要能打敌人就好,志愿军中有不少战士都因为用惯了盒子炮而不换托卡列夫,更何况李国强就擅长这个。听着跟过他的战士说,他如果是带着部队朝敌人冲锋或是打起肉搏战,那两把盒子炮一甩一甩的那是一打一个中,就算跟自个战士抱成一团的敌人也逃不了。

    但佩盒子炮这在乎弹的供应上就成了问题了,因为志愿军换装之后。后方送上来的都是苏式的步枪弹和手枪弹。于是每一回要上战场打仗的时候,李国强全营的战士都出动去别的部队那收集盒子炮的子弹。一收集就是一箱,每一回都是让他的警卫员给扛着,他走到哪那箱子弹也跟到哪,据说这都成的一景了。

    这时看着这位传说中的盒子炮的神枪手,就连我这个团长都有点紧张,右手情不自禁地紧紧了手中的狙击枪,压低了声音下令道:“一起上去看看情况!”

    “是”李国强应了声就抢先一步跑在我前头带着我们走上了棱线。

    趴在棱线上缓缓冒出头去一看,好家伙!坦克、装甲车把我们都给围得跟个铁桶一样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端着枪跟在坦克屁后朝前走的美国大兵,密密麻麻的都跟蚂蚁一样。再用望远镜朝别的山头一看。那些原本属于人民军阵地的高地,现在已经被美军改造成了高射机枪阵地和迫击炮阵地。

    高射机枪可以打到一、两千米,…的迫击炮更是可以打到三千米,他们在那几个高地架上这些武器,直接就可以从高处打到我军的阵地,不过好在现在倾盆大雨下得正欢,在一、两千米的距离上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我们,否则这对我们的威胁还不是普通的大。

    “崔团长”。看着美军好像就要这么进攻的样子,李国强不由有些疑惑地问了声:“我就一直在琢磨着吧!他们这次怎么就不要炮火准备了?”

    “唔!”被李国强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想起美军这次进攻之前还真没有像往常一样打*炮。想了想,不由咧开嘴笑出声来:“我想这回应该是这些美国鬼子的后勤也出问题了!”

    “行么?。闻言李国强不由愣了下,要说这志愿军的补给出问题那还是常事,这美军的补给出问题,似乎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应该是错不了!”我自信地点了点头:“大雨接连下了这么多天,我想不但是我们的补给线被断吧!美军也会因为桥梁、公路被冲毁或是泥石流等原因出现补给困难的情况,再加上连日大雨美军飞机无法起飞,他们没办法从空中得到补给,所以会出现补给问题那也是常理之事!不过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我们的援军正在路上,所以不敢一口气把炮弹砸到我们头上!”

    “嘿”。闻言李国强不由兴奋地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面前的土堆:“想不到美国鬼子也有弹药不够用的一天,我看他们还怎么攻下咱们的阵地。如果鬼子弹药也不够用,那就孬说守个一天了,守个十天也不是问题!”

    “不过我们还是不能高兴得太早!”我接着说道:“联合**的补给虽说走出了问题,但是他们有几个师,弹药随便凑下也是我们的几十倍,所以不能寄希望于敌人没子弹,要做好打恶战的准备!”

    “是!”李国强应了声,但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兴奋呵呵地笑了两声。

    “咦!”这时奇怪的一幕生了,那些美军坦克就停在我们阵地前八百米左右的距离上,炮也不打,人也不上来,就那么围成一圈在那淋着雨,像是在等着什么。

    “这些美国佬搞什么名堂?”李国强也着不懂了。

    就在这时,天气却在不知不觉间生了变化,随着乌云慢慢散开,天色变得越来越亮,雨水也跟着越来越最后竟然出现了几道阳光,,

    他娘滴!见此我不由暗骂了一声,这下我知道美军在等什么了!我怎么会忘了美国是一个拥有先进的现代化装备的国家呢?他们有先进的装备预测天气,他们知道今天会停雨”

    ,万

第二十五章 进坑道

    “气候战”这对于一个像我这样来自现代的人来说,这个词并不陌生。比如说三国里赤壁之战的“借东风”;美军诺曼底登陆时精确的预测出了诺曼底地区将会有十几个小时的好天气;再比如苏联红军利用严寒的天气一举击溃攻向莫斯科的德军……

    不过想想,似乎要知道这些也并不需要我现代的人身份。

    ,万比北

    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词现在竟然会用在我的身上而且我还是受害的一方。

    “轰轰”的几声炮响,这时美军安排在我军旁两个高地上的阵地挥了作用,迫击炮炮弹一颗接着一颗的往我们阵地上砸,高射机枪也疯狂地朝我们反斜面工事上射来一排排的子弹。霎时爆炸声、子弹扑扑声、惨叫声就响成了一片。瘁不及防下,只在这一瞬间就有许几十名战士倒在了血泊之中,刚刚被雨水冲刷干净的山坡上再次变成了鲜红的一片。

    而就在这时,那些等候在我军阵地前的美军也大喊一声,举着手中的各式武器朝我军阵地起了冲锋。

    “崔团长,快进垃,道吧!”李国强一把就把我从棱线上拉了下来,同时冲着张明学和徐永维两人大吼一声:“保护崔团长进坑道!”

    “是!”

    “别管我!”我一把就推开了就要上来拉我回坑道的张明学:“***阵地都要丢了还让我进坑道,你是让我进去等死还是啥滴!”

    说着再也不理张明学等人的叫唤,大声幕战士们吼道:“同志们,最危险的时候到了,为了**,为了新中国,打啊!”

    这是褚团长以前经常命令我们的口吻,这时候的我被那山顶的迫击炮和高射机枪一阵乱射打得有些乱了手脚,脑袋里一片混沌无法思考,不知不觉的就把褚团长的话给盗用了上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喊的这些话起了效果,还是战士们因为看到我这个团长也没有后退的意思,他们很快就刚才的些许混乱中重新组织起了火力。

    阵地上的枪声很快就响了起来,天气变好了视野也跟着开阔,战士们手里的轻、重机枪的射程都有一千米,这时从正斜面上朝我军进攻的美军正好进入了我军的射程,枪声过处只见美军一排排的到在战士们密集的子弹下,一次又一次的把他们压得抬不起头来。

    但美军似乎也知道到这是紧要关头,他们也不愿意放弃这次难得的进攻机会,于是就算一次又一次的被我们的子弹压得趴到在地上但等子弹一过他们又很快就爬起身来继续冲锋。

    而这时,趴在山顶上朝美军射击的志愿军战士,则成了敌人预先在我们侧翼高地上布置好的迫击炮阵地和高射机枪阵地主要攻击目标。迫击炮还好,山顶阵地十分狭它们要想精确命中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可怕的还是那些高射机枪,子弹就像疯了似的朝我军的山顶阵地倾泻,把整个山顶阵地都笼罩在它的枪林弹雨之下。

    志愿军战士们的工事重点是防御前方。现在几乎就是把后背亮在了这些高射机枪下,而且战士们要朝正斜面上的敌人射击就不能为自己找掩护。于是在枪声中,战士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了血泊里。但战士们毫不畏惧,机枪手到下了。副机枪手抓过机枪继续射击;副机枪手倒下了,后面的战士再顶上去

    38团的战士都是从6o军精选出来的,个个都是老兵油子,所以个个都可以做机枪手,看着他们随便上去一个人都可以熟练地操起机枪射击,冲锋的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被他们打了下去。但由于有敌人的高射机枪在后背射击,所以始终都是杀敌一千自损五百的战局。

    “轰!”的一声,一枚迫击炮炮弹在我身旁爆炸,两名战士被高高的抛起然后再重重地摔倒在山脚下,炮弹掀起的烂泥和鲜血四射开来,飞溅到周围的战士们身上到处都是。

    “怎么办?”这时候我紧张了、也害怕了。不是因为自己很久之前我就不会为失去自己的生命而害怕了。这害怕是来自于那些不断地死在敌人火力之下的战士。因为我知道他们都是田军的骨干,都是一群能征善战的老兵,是庞师长的希望,同时也是6o军的希望。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死在敌人的子弹下。我不能让6o军的同志就这样失去他们的希望,”

    “达啮一连串的机枪子弹打了过来,棱线上的几名战士立时就被打得血肉横飞,其中一名战士被机枪子弹拦腰打成两截,下半声滴溜溜地滚到了山下,上半身却还死死地吊在郭留诺夫重机枪上,直到另一名战士顶了上来时,那机枪还哗哗哗地打出了一梭子弹,

    沉着!我要沉着!

    我是他们的团长,我不能慌张,他们都在等着我的指挥,等着我的命令。

    冷静!我要冷静!

    我必须抛开所有的压力,所有的顾虑。包括战士们的生死!

    我习惯性地抓起望远镜朝“旧边的敌人阵地望去,但是望迄镜的镜头早就沾满了泥不看不见。这不得不让我花了一会儿时间用军装的内衬把它弄开净。可是就这么一会儿,又有几名志愿军战士惨叫着倒在我的面前。

    我试着不去想,不去听,也不去看”然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这个光圈里。

    两侧高地的山顶距离我们阵地都有一千多米的距离,我们手中的任何武器都对他们无可奈何。等等”还有迫击炮,虽说志愿军手中大多数的迫击炮都是六十毫米口径的,这种迫击炮的射程只有一千米,也对美军无可奈何。但也有一部份是八十二毫米口径的,射程是三千多米。现在就只有靠它,,

    “迫击炮!”想到这里我赶忙朝李国强大叫一声:“通知各单位,集中所有的炮对那两个山头进行火力压制!”

    “是!”李国强应了声,转身就钻进身旁的坑道去传达我的命令。

    李国强的营都有电话,所以我的命令很快就传达到了各个高地,不一会儿只听一阵“突突”声,志愿军所有的炮都朝邻近的两个高地射集了炮弹。

    说是所有,其实也就是两边各十余架。不过志愿军炮手的精确度那还真不是盖的,就只这十几炮弹打上去就把敌人的高射机枪给打哑了,接着又是十几炮弹,这回就连它们的迫击炮也没有了声音。

    “打得好!”

    “打得漂亮!”

    战士们纷纷为炮声们喝彩,背面的威胁一去,他们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正面,立时就越战越勇,只打得正斜面上的美军惨叫连连。更让战士们觉得好笑的是,美军果然在侧翼安排了坦克和一个个抱着直射炮的步兵,只等着抵近了在坦克的掩护下攻击我军薄弱的侧翼,但直到走近时才现一道又深又宽的反坦克壕挡在了面前。

    坦克无法逾越,步兵虽说只要在那反坦克壕上架一块板就能过去,但没有坦克的掩护他们根本就不敢动,于是就在那山谷里你推我我推你的挤成一团,直到志愿军迫击炮手们向他们打了几炮弹,他们才怪叫一声散了开去。

    见能够威胁到我们侧翼的部队先后失败退场,美军在正面进攻的部队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丢下了几百具尸体退了下去。当枪声稀疏下来的时候,我甚至还可以听到他们互相抱怨、叫骂的声音。似乎各自都对对方在战场上的表现不满意,都在怪责因为对方的失误所以才错过了一次这么好的机会。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武器装备比他们弱后,他们就连打成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云层里钻了出来,通红的阳光照得大地一片闷热,地上的血水被阳光这么一晒蒸到空气中,四周立时就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尸臭。

    尸体、器官、血水弓来了讨厌的苍蝇在我们周围像轰炸机一样嗡嗡作响,,这个山岭的里里外外都充斥着这些东西,使得这里看起来就像是神话故事中食人恶魔、怪兽的老巢。我坐在泥浆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切,默默地看着战士们收拾着战友的各全部份,然后把他们拼接在一起,再挖个坑埋了。低下头,才现脚下踩的、屁股上坐的都是红红的也不知道是谁的鲜血,

    如果说打仗是紧张、是痛苦,那么现在我觉得呆在这里,就是一种麻木、一种无奈。

    “崔团长!咱们还是回团部吧!”张明学和徐永维似乎也受不了这样的环境。

    “嗯!”我步履蹒跚地站起身来,看着我们侧翼的两个高地上似乎又有美军活动的身影,不由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就摇摇晃晃地朝团部走去。

    “援军,援军什么时候会到?”一到团部我开口就问,这是我第次一询问援军的情况。

    “最快也要到明天凌晨!”蒋春增也不无忧虑地回答道:“道路桥梁已经被洪水冲垮,所以援军前进的度十分缓慢,煞军的同志已经丢下了大多数的重武器,用最快的度赶来了,他们的先头部队最快也要到明天凌晨才能到达!”

    ,万比北

    “嗯!伤亡统计出来了吗?”我把狙击枪往坑道壁上一靠,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

    “一营伤亡三十二人,二营五十九人,三营六十七,”

    “王八蛋的水文局!”我摘下头上湿答答的帽子狠狠往地上一摔,怒不可遏地叫道:“我军不是也有水文局吗?怎么今天会出太阳都不知道?这都测不出来还要他们这个水文局干什么?”

    我这么一骂大家全都不敢吭声了,就只有黄先华走上前来回答道:“这个水文局我是知道的,虽说有一批苏联支援我们的仪器,但是战士们都不会用,还在摸索中,也怪不了他们!”

    闻言我不由一阵气苦,我是前几时听庞师长说起我军新组建了一个水文局,还说会实时用电报的方式向我们报告天气情况,当井还以为志愿军的设备总算

    “好吧!问题摆在眼前总是要解决的”。我有点无奈地说道:“天气一变,战场的形势就对我军十分不利,敌人不但占领的附近的高地威胁我们的侧翼,更重要的敌人飞机可以升空了,飞机不但可以为联合**提供空中补给,还会直接对我们阵地形成打击。我想敌人很快就会再次起进攻,我们时间也不多了,同志们说说各自的意见吧”。

    闻言大家全都沉默下来,天上有敌人的飞机轰炸,邻近高地上敌人的高射机枪和迫击炮可以直接打到我们的阵地,而且还形成交叉火力没有射击死角,再加上正面敌人的冲锋,大家都很明白现在这个形势我们似乎再也守不住这个阵地了。

    “我认为就只有死守!”黄先华快人快语地说道:“我们已经被美国鬼子给四面包围,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突围要么死守!突围我看是没办法,敌人虽说损失惨重但怎么说也有四个师,咱们只有一个团。那剩下的就只有死守,邻近两个高地上的高射机枪阵地,我认为可以继续用炮火压制,至于敌人的飞机,它炸它的,咱们打咱们的敌人要占领我们的阵地终究还是要派人上来跟咱们拼”

    “崔团长!”偏巧就在这时守在电话旁的李详明接了个电话。转身报告道:“各营营长报告,咱们炮的炮弹已经不多了,全部只剩下三十几,而且现敌人不但加固了邻近高地上的机枪阵地,还在周围高地上又加建了三个,类似的机枪阵地,现在一共有五个这样的阵地,把我军阵地围起来了!”

    李详明的这些话无疑就是对黄先华的方案的否定,只要眨迫击炮炮弹一打完,那又会出现像人民军正斜面阵地一样的情况,敌人会打得到我们,而我们却打不到敌人!那如果还是像这样死守的话,敌人几乎是不用出动飞机就可以把我们整支部人都打完。

    “要不,我们进坑道,”过了好一会儿,蒋春增才迟疑地说出这样一句话。这话让在场的所有战士包括我在内。都不由心中一颤。因为坑道战打到现在,大家都还没有真正躲到坑道里让敌人占领表面阵地的经验,而且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往坑道里躲,敌人虽说也不敢钻进坑道来追杀我们,但他们却可以往坑道里喷火、灌水甚至是放毒气,,更何况那坑道里又黑、又窄、又又潮湿,人躲在里头说不定都会变成神经病。

    虽说我也知道志愿军战士在中后期没少用过这种战术跟联合**作斗争,但现在真要往里头钻,而且还很有可能让敌人封在里头出不来,这心里头还是忍不住的一阵阵虚。

    不过话说回来了,现在似乎就只有钻坑道这一条路可以走。天气一放晴,外面的野战工事完全挡不住敌人的攻势,一天的仗打下来,只怕就只有全军覆没一种结局,但如果是钻在坑道里,撑个一天等援军来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有一半的人能活下来。

    “飞机”李详明接了个电话后马上就转过头来向我报告道:“崔团长,胡营长报告现敌人的飞机”

    话音未落我已站起身来一把掀开黑布钻出了坑道,几个参谋长也随后跟了出来。走出坑道才觉天空中隐隐传来了一阵阵低沉的“隆隆”声,顺着声音望去却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见此我暗骂了一声,这些美国佬的飞行员还真有一套,从东方背着阳光飞来不想让我们看见他们有多少架飞机。

    不过这点小问题还难不倒不我,我随手从兜里拿出了一条黑色的丝巾,这条丝巾是我专门为自己的望眼镜准备的,有了那次跟英军狙击手战斗的经验后,我每每拿着望远镜就会想起他总是借着望远镜的反光开枪,,于是身为一名狙击手的我,很自然就会为自己的望远镜准备上一条这样的丝巾,只不过这几天一直在下雨用不着,没想到这会儿却派上了用场。

    ,万

    把丝巾朝望远镜上一蒙,举起望远镜对着阳光一看,这下看到了。背着阳光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三十几架飞机,我还认出了其中至少有四架一?口。再看看我们阵地周围的高地上,果然像李详明报告的那样,美军已经在上面堆起了一个个沙袋,五个高地在我军阵地周围围成了一圈,每个高地上都有两到三挺高射机枪,此时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我们的阵地蓄势待。

    见此我不由苦笑一声,心知美军这样做的目的,一来是借着高地对我军阵地实行火力压制,二来还可以防止我们突围。这些美国佬也够狠,似乎是要把我们斩尽杀绝了。

    “崔团长!”这时李详明又跑出来报告道:“美军地面部队也开始进攻了

    见此我就再也没有什么好想的了,只得无奈地下令:“把命令传下去,全体进坑道!”

    ,

第二十六章 坑道战

    一阵阵飞机的呼啸声,还有枪声、爆炸声在坑道外面响成了一片。那声音即使是躲在坑道中的我们也听得一清二楚。我在黑暗中感受着地面,,或许不应该说是地面,而应该说是头顶上,从头顶上传来的一阵阵震动和热浪,感受着头顶上略帝往下掉的碎石,心里不由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据说有种章鱼,它在对付瓶子里的小鱼时,会把瓶子翻过来倒过去,把那小鱼尽情玩弄一番后再把它吃掉,这时的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那瓶子中的小鱼,美军就是那头令人慌恶的章鱼,现在正在瓶子外虎视眈眈地想尽一切办法想把我们吃掉,”

    豆大的汗珠从我额头上滑落,混浊的空气让我忍不住张大了嘴喘着粗气,我知道这是美军飞机投下了大量的燃烧弹的功劳。据说有道名菜“叫化子鸡”的做法,就是把鸡放在烂泥里一裹,然后就放在火上烤。现在的我觉得自己跟那道菜也有些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地面上的轰炸声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我有一种带着战士们冲出坑道与美军大战一场的冲动,一是因为有些受不了坑道里这种怪异的恐惧,另一个则是自己也有些不甘心。

    这次带着庞师长他们的希望出来,没想到就这么窝囊地躲在坑道里等援军。但是想了好久,最终还是把这个冲动强忍了下来。因为我知道,这时美军那几个高射机枪阵地早已锁定了我们的坑道口,如果我们就这么冲出去,那巨大的伤亡将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

    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导其冲出去送死,还不如躲在里头窝囊地活着,这样至少还有反击的机会。而且的师的经验也告诉了我,没有取得战果的重大伤亡,同样也是一种失败。

    ,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时候美军应该已经占领了表面阵地我们没有听到枪声,也没听到欢呼声。也许他们也在意外,原本用炮弹轰炸好几回也炸不完的中国人,这一回怎么会突然间一个人影也没有了,而且在阵地上还没有多少尸体,,

    接着他们会花一些时间搜索我们的战壕或是其它高地,以确保我们不会躲藏在任何一个地弃,然后用不了多久,他们很快就会现原来我们全都躲在坑道里。

    “轰轰”的几声闷响,这几声爆炸声与之前我们听到的轰炸声有所不同,因为它在我们的坑道内形成了一阵嗡嗡的回声,不一会儿又涌进来了一片浓重的硝烟味,使坑道内原本就混浊不堪的空气更加让人难以忍受。黑暗中很快就传来了几声咳嗽,让我意识到这是美军在朝我们的坑道口甩手雷。但我相信美军还不会笨到冲进坑道来。即使他们拥有比我们先进得多的设备,即使他们有比我们多上几倍的人,但他们如果这样做的话那就跟自杀没有区别。

    紧接着就是一阵“嗒嗒嗒”的枪声,声音同样也十分清晰地传进了坑道里。

    “**的美国鬼子!”黑暗中传来了胡彪的骂声。

    胡彪的那个营接连跟伪都师打了几场肉搏战,全营的人数由五百多人锐减到一百多,而且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休息,所以被我调到中间的圆高地驻守。但圆,高地因为地理的原因没有坑道,所以在得到进坑道的命令的时候,我就把它调到团部所在的临高地和李国强的营编在一起。

    这会儿他也许是在这坑道里憋得慌了。忍不住大声冲着外面高声骂道:“喂!你们这些兔克子给老子听着,要想打到你爷爷,除非你们的子弹会拐弯!”

    哄的一声,坑道中的战士们就笑开了。

    志愿军这时候的挖的坑道,早就吸取了以往坑道战的经验,所以在坑道口附近拐了一个弯再往深处延伸,敌人的枪啊、手榴弹什么的根本就对我们构不成威胁,除非敌人有胆闯进坑道来跟我们拼命,但如果说是这样的拼命,咱们就可以很有信心地说一声“谁怕谁来着?”

    “胡营长!”有的战士就跟胡彪打趣道:“不是说美帝国主义有原子弹么?听说那玩意躲哪都没用,都会让他它打着,这要是真的啊,说不准这玩意还真会拐弯,”

    “球!什么圆子弹扁子弹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胡彪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你别把美国佬的那些玩意说得那么邪乎,啥子弹俺胡彪没有见过?是子弹总要用枪打的不是?你让那些美国佬拿原子弹来跟俺斗斗,我看啊!他还没开枪就被俺一个枪托解决了”

    闻言我也不由哑然失笑,原来志愿军战士对原子弹的认识还在这个,层面上的,还以为“原子弹”是一种子弹,还是用枪射的!不过这也难怪,这东西在这时代还是一种新鲜玩意,志愿军们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所以才会乱想乱猜的把它当作一种很厉害的子弹。

    “好了好:纹时我越来越货得呼吸困难,千是就出声阻止道!,门四,办是少说几句话!坑道里空气不够了,少说话节省点氧气!”

    “没错”。蒋春增赞同道:“虽说咱们这坑道里有通气孔,但是咱们坑道里的人多,而且咱们说不准还要在这里面呆上一整天呢!呼吸不过来憋着难受,大家还是尽量少说话、少做动作,”

    “是!”战士们应了声就不再说话了,霎时坑道内就像死一般的寂静,就只有战士们急促的呼吸声,和坑道口处偶尔传来的几声枪声和爆炸声。接着过了一会儿外面也没有了什么动静,也许是美军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我们吧,所以也暂时歇下了。

    我深深喘了两口气,抓起手中的水壶又往嘴里狠狠地灌了几口,豆大的汗珠从我身上流淌下来,身上的军装很快就湿透了。

    说实话,妇良不习惯坑道里这样又闷热,又潮湿,又漆黑得一点先,线都没有的环境,我觉得这比外面成群成群的等着要我们的命的美军还可怕,这让我紧张、让我恐惧、让我想歇斯底里的大叫,我想如果这时候有面镜子照照自己的话,我的脸色肯定会难看得吓人,好在这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否则这下我就要当场丢脸了,,

    ,石

    我之所以会忍到现在,完全是因为碍于我这个团长的身份。看着身旁的战士们似乎个个都无所谓的样子,我这个当团长的也不好意思说丧气话或是表现出什么。

    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当作一个狙击手,总以为自己的心理素质至少不会比普通的战士差,但现在看来,我至少在这方面跟战士们比起来还差得多了。

    于是我就安慰着自己,这些战士都是老兵嘛!他们以前虽说也没有这样躲过坑道,但躲猫耳洞还是常有的事。而我就连猫耳洞也没有躲过,所以有现在的差距也是很正常的!但就在这时,像是对我做出回答似的,黑暗中竟然响起了几声斯声。

    操!在这个时候还会睡得着,我被打击得有种想狠狠地朝那斯声竖起中指的冲动,

    这时突然坑道口处传来了一阵阵呼呼的火焰声,一股热浪涌来,原本黑漆漆的坑道内很快就亮起了通红的火光,我的呼吸也随之一窒,坑道内稀薄的空气让我几乎就透不过气来。

    火焰喷妹器!

    这个词很快就跳进了我的脑海里,我们的坑道虽说拐了个弯往里延伸,火焰喷射器也烧不着我们,但它厉害的地方,就是它的火焰会耗尽坑道内的氧气,让里面的人窒息而死。

    接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是一阵火光映红了战士们的因为呼吸困难而有些扭曲的脸,坑道内霎时就充斥着像拉风箱似的呼吸声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我的肺部也是一阵难受。双手情不自禁的摸向自己脖子和胸口。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好像有人紧紧地掐住我的脖子,用力掩住我的口鼻,又像是一块大石压在我的胸膛让我无法呼吸,,

    “炸”炸药包!”我拼尽全力朝战士们大叫了一声,战士们也不愧是历经战火多年的老兵,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是很快地执行了我的命令,迅从后方传上来了一个炸药包。

    我不敢有片玄的犹豫,抓起炸药包就往坑道口跑去。在接近拐角处时我拉燃了炸药包的导火索,但就这时我情不自禁地犹豫了下,然后抱着那个已经引燃的炸药包扑嗵一声就趴倒在地上。因为我突然想起这时正是敌人要再次喷火的时候,我可不想在这时候冲上去让它把我烧成一个火人。

    果然,就在这时一股热浪再次朝我涌来,烤得我眉毛、头滋滋作响,一股浓烈的汽油味灌进我的肺叶,让我情不自禁地猛咳了几声。之后我才现,同时滋滋作响的还有我怀里炸药包上的导火索。

    于是我赶忙乘着敌人再次喷火的间歇,紧跑几步把手中的炸药包往坑道口一投,,

    随着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气浪把我抛了出去重重地跌到在地上,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咳出两口血水,却因为一时喘不过气来晕死了过去。

    “崔团长!崔团长”

    我深深地喘着气醒了过来,等我恢复些意识的时候,现四周已经没有了火光,又回复了坑道原有的一片漆黑,只是依旧稀薄的空气中还混杂着不少的汽油味。

    我吃力地撑起了身子,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道:“怎么回事?什么情况?现在是什么时候?”

    “终于醒了!”

    “没事了,崔团长醒了

    虽说我看不见他们,但还是能感觉到周围的战士们全都松了一口气。

    “崔团长!先喝点水,少说话!”我认得这是蒋春增的声音,他为我递上了一壶水接着用另一支手抚着我背为我顺气:“刚才鬼子用火焰喷射器想把我们坑道”与抽干。怀真亏了崔团长你急中生智,朝坑道口丢了“下外苟包把坑道口给炸塌了

    “这还不只呢”。胡彪接口说道:“炸药包爆炸的那一会儿,俺还听见坑道口还有另一声爆炸和一片惨叫!照想啊,崔团长你投出去的那个炸药包不只是炸塌了坑道口,还把敌人的火焰喷射器也给炸了!”

    “我也听见了!”李国强接嘴道:“美国佬这火焰喷射器爆炸起来可不得了啊!我见过一回,那一爆开就是十几米范围内全都是火,这下至少也得烧死十个八个美国佬了!”

    “痛快!让那些美国佬再嚣张!”战士们纷纷喊着。

    “唔!战士们都没事吧”。听着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我这才慢慢地回忆起刚才的事。

    “都没事!”蒋春增回答道:“咱们这高地上的几十条坑道都是相通的,这空气勉强还够用的,不过好在刚才崔团长的那一下子,否则美国佬对着咱们每个坑道口都来那么一下子,也许还真会出大事了。现在我已经下令把其它坑道口也给炸了,咱们就只有用通气孔补充空气。”

    “这样也好”。我点了点头应道:“留下坑道口除了能让敌人折腾我们外,也没啥好处,还不如炸了拉到”。

    “就是!”胡彪赞同地说道:“这坑道口一炸,美国佬如果还想折腾我们就得多花点力气把坑道口挖开,他们一挖开咱们就再丢一个炸药包出去炸,他们再挖咱们就再炸,累死他们!”

    “可是”李国强还是有些憋屈地说道:“他们进不来,咱们也出不去啊!”

    “我说李国强同志!”蒋春增语重心长地说道:“不是都说了咱们用不着出去吗?咱们只要在里头等着68军的同志来,就可以算是完成任务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俺心里就不是个味!”李国强闷闷不乐地回答道:“我怎么就老想着,都觉得咱们这是打滑头仗,虽然也可以算是完成任务吧!但这要是说集去,咱们整个o军的老兵凑成了一个团,还让美国佬给撵到洞子里打,还要等68军的同志来救,我这心里

    “嗨!”说到这里李国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丢人啊!我还从没打过这样的窝囊仗,别说打翻身仗了,这要是回去就更让其它部队的同志瞧不起了。我还宁愿在这跟敌人拼了,死在这里一了百了!”

    “嘿!我说你这位同志!怎么就是不开窍呢?”蒋春增见说不通不禁也来气了:“我说李国强同志,亏你还是一个**员!怎么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咱们在战略上是胜利的你明白吗?打胜仗你还觉得丢人?咱们被美国佬撵在洞子里又咋滴?咱们成功地拖住了四个师的敌人!现在外面几个。师的敌人走进又不敢进,退又不能退!这就是咱们最大的胜利你明白吗?。

    “我同意蒋春增同志的观点!”黄先华接口说道:“现在的情况是咱们虽说看着窝囊,但是地面上四个师的敌人动弹不得,他们要是撤退就意味着认输,他们丢下我们继续前进,就意味着要把他们的后背和补给线暴露在我们的面前,这是他们绝不能容忍的。

    李国强同志的观点,那是典型的个人英雄主义,是右倾冒险主义

    “我同意李国强同志的观点!”许久没有说话的我,一开口就让众人全都愣住了。

    ,王珐比北

    “崔团长你”最意外的还是蒋春增,他几乎是用一种质问的口气对我说道:“崔团长,你怎么能也抱着这种思想呢?我”

    “蒋参谋长、黄参谋长!”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大道理我就不说了,我只想问问你们,如果这仗就这么打完了,其它部队的同志会对我们6o军刮目相看吗?上级会让咱们6o军重新走上战场吗?”

    我这话一说出口,蒋春增和黄先华就没有声音了。

    “是,这的确是一场胜仗!但同时又是一场败仗”。我又接着说道:“从完成任务这方面来说,我们的确打了个胜仗。但从打翻身仗这方再来说,我们无疑是打了一场败仗啊!”

    沉默,四周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的沉默。

    志愿军中打硬战、打恶战的战例比比皆是,我们这一战虽说是完成了任务,但却只能说是普通的一线战士们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这却又是铁一般的事实。

    “所以!”我接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我决定今晚子时,在68军的同志赶到之前,冲出坑道对美军起反攻!”

    “什么?。周围响起了一片吃惊的叫声,就连李国强也不例外。他们全都不明白,以我们现在这样的状况、这样的兵力,怎么还有条件去进攻联合**”

第二十七章 机枪阵地

    坑道里的空气很稀薄,火柴都点不燃就更不用说煤油灯了,再加上因为担心空气被耗尽出人命,所以也没敢点灯。大伙儿就只好在一片黑暗中召集了几个干部,在稍宽一点的地方聚在一起开会。虽说是召集了所有的营级干部,也不过就是几个参谋长外加两个营的营长和教导员。别的营都在其它高地的坑道里窝着。连电话线都被剪断了根本就联系不上,不过就算联系上了他们也没法过来,

    在黑暗中开会还真是不方便,因为大家想看个地图都没有办法。好在还是刘副团长能干,他从战士们那找来了两个手电筒,这才为我们这个临时的会议室增添了亮光。话说战士们的手电筒大多都在跟敌人打仗的时候当照明弹甩出去用了,这下还能找到这两个手电筒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同志们”。虽说我一向都不喜欢主持会议,但是这次开会与往常不同,因为这次的会议将直接关系到镯团的生死存亡问题,所以这时我心里根本就没有想着喜欢不喜欢。

    “同志们”。用手中电量不足的手电筒照着平摊在地上的地图,我直奔主题道:“我计划到晚上的时候趁黑摸出坑道,跟美国鬼子再打上一场,不知道同志们有什么意见?”

    “没有意见”。

    “打他个***!”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说起打仗战士们个个都不肯示弱,纷纷握起拳头表示同意,就连刘副团长也不例外,却只有蒋春增那几个参谋长沉默着不说话。

    “蒋参谋长、黄参谋长、李参谋长”。见他们不说话,我就直截了当地问道:“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崔团长!”性子急的黄先华最先开口:“我们也是的军的一员,当然也想为的军打一场翻身仗,但是我觉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但不能打翻身仗,也许还会坏了大事啊!说不定还会再次让我军遭到像的师一样的损失了”。

    “是啊崔团长”。李参谋长赞同道:“越是在这个时候,咱们就越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调整好心态,不可以意气用事。打仗拼的可以战士们的命啊!可不能这样鲁莽。”了。当我把目光转向他的时候,他假装没看见,习惯性地去摸口袋里的火柴和香烟,接着突然又想起在这坑道里空气稀薄的时候不适合抽烟,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

    “崔团长!”黄先华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打翻身仗咱们还可以等下次机会。外面的敌人太多了,四个师啊!是咱们兵力的几十倍。这一回,咱们就这样坚持下去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取得一次胜利,如果咱们出去打,很可能会把一场胜仗变成败仗!”

    “我也觉得还是稳妥点好!”李详明显然也是觉得我这样做太冒险了。

    “蒋参谋长,你的意见呢?。见蒋春增一直不说话,我就不得不直接点名了。

    蒋春增长长呼了一口气,过了好晌才苦笑着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咱们几个老家伙都老了,只求稳扎稳打,经不起你们年轻人那样受刺激喽”。

    “我不是头脑热!”见三个参谋长都不同意,我不由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果我说这仗能打呢?虽然也许会有牺牲,而且牺牲也有可能会很大,但是我相信敌人的伤亡会比我们更大!”

    “球”。弈我这么说蒋春增就有点气不打一处了:“你说说,咱们全都躲在坑道里,跟其它高地坑道里的战士都无法联系了,这仗怎么打?怎么通知别的部队?怎么通知他们作战计刮?怎么协同作战?让人钻进坑道务把他们叫出来?”

    蒋春增的这些担心都是有道理的,我军各个高地的战士都躲在自己的坑道里,坑道互相之间不相通,唯一的联系途径电话也早就被联合**给切断了,现在我们实际上已经是在各自为战。

    当然,如果我们只躲在坑道里的话,各自为战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要钻出坑道作战的话,那么在协同作战上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其它高地上的坑道大多也像我们现在的状况,自己把坑道口炸塌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作战计划通知他们,同时也没有办法让各部队协同作战,,但是这一点我又怎么会没有考虑过。

    “我们不需要其它高地的部队!只要我们自己就够了。”我平平淡淡地冒出了一句话,却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崔团长,你是说过了好半晌李详明才有点回过味来,依具不敢相信地问着:“你是说,就咱们这个高地的战士打出去?。

    “没错!”我点了点头。

    “胡彪,你们营还有多少人?”蒋春增把手中的手电筒照向了一营营长胡彪。

    “报告长,还有八十五人有战斗菲力!”胡彪沉重地回答曰,…们的营甩为跟伪都师肉搏了好几次,所以伤十最为以愕六

    “李国强呢?。手电筒的亮光又照向了李国强。

    “还有三百五十七人有战斗能力!”李国强也挺身回答着。甥团每个营都是编,都有五百多人,现在才打几天就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了,这损失也不能说不大。

    “嗯!”听完胡彪和李国强两人的报告,蒋春增什么话也不说,就自顾自地盘腿坐在地上靠着坑道壁休息。

    蒋春增的意思我是明白的,他会在这时候问李、胡两个营长还有多少人,目的很明显,那就是在告诉我,咱们全部人加起来只有四百多人,就靠我们这么点人去进攻联合**的四个师四万多人,那就意味着我们一个人要对付一百个敌人,如果这样也能打胜仗的话那简直就是神话”,

    “崔团长!我们是不是该再考虑考虑?”听我这么说,就连刘副团长都有些动摇了。其实我知道不只是刘副团长这样,其它的干部听着我这么疯狂的想法,心里肯定也在犯嘀咕。

    “这仗不能打!”黄先华向来是快人快语,这时他突的一声站了起来,也顾不上我这个团长的面子直言道:“这哪是在打仗,这简直就是胡闹嘛!这就是在拿战士们的命去开玩笑,就别说打仗了,敌人个个,都在坑道外守着,咱们出去一个他们打一个,”

    “咱们不从坑道口出去”。我也不理众人的反应,自顾自地用手电筒照着地图上的几个位置。

    “啥?那从哪里出去?”闻言黄先华一愣,接着又气苦地说道:“咱们难道还会遁地不成?有那土行孙的本领在土里也能日行千里?”

    “土行孙的本领倒是没有”。我不置可否地回答道:“但是咱们却有通往正斜面的通道

    “唔”。我此话一出众人全都不由一愕,就连蒋春增也抬起头朝我望来。

    “联合**不知道我们正反斜面的坑道是相通的。”我继续说道:“而且正斜面的坑道都被他们炸塌了,所以他们根本就不会防范正斜面的坑道口。我们只要从通道运动到正斜面,再往外挖一点

    “是个好办法!”黄先华不由点头道:“晚上天一黑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咱们从敌人没有防范的正斜面出去,的确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咱们人手太少。偷袭还可以,说到进攻

    “我们要进攻的是这几个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说着,我就用手电筒的光圈分别在地图上照亮了几个个置。这一回就连蒋春增也有了兴致,探过身来看着。

    “机枪阵地”。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惊呼了起来,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很快就认出了我指的那几个位置正是美军构筑机枪阵地的那五个高地。

    “没错!”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想打的就是美军这五个机枪阵地,那上面不但有高射机枪。还有迫击炮、无后座力炮。美军部置这些阵地的目的,是为了用火力把我们逼在坑道里并且防止我们突围所以那上面的弹药应该是很充足的,照明弹想必也有不少。而且美军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去进攻他们这些高地,所以这些高地的警戒应该是很松懈的,我们偷偷的摸上去一举把这五个高地控制在手上,那么”。

    “那么美国鬼子就有难喽”。听到这里蒋春增不由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兴致勃勃地指着我说道:“好小子你,早就计划好了还在卖关子,害得咱们这一群老家伙在这白操心!”

    “我哪有卖关子!”闻言我不由叫屈道:“你们还没等我说完,就你一句不行,他一句不行,我都没机会说话了?”

    “是是是,”蒋春增看起来心情很好,愉快地摸着他下巴上的让羊胡呵呵笑道:“现在我们几个人不说,就你说成了吧!来来来”接着说。”

    “嗯”。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觉得在天黑而且敌人防范不严的情况下占领敌人这五个机枪阵地还是很有可能成功的,一旦占领了这五个机枪阵地,对我军至少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利用那上面的高射机枪和迫击炮等居高临下的大量射杀联合**。

    二是这里的枪声和炮声正好可以掩护并指引即将到来的煞军的同志,让他们在黑暗中也能轻易地找到战场,如果他们能及时赶到这里跟我们里应外合扩大战果,那这场胜利就十分可观了!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好处任何一个都可以成为我们打翻身仗的条件!”

    ,万比北

    “崔团长说得对!要打就打场大的”。

    “没错!抢了敌人的高射机枪让他们也尝尝厉害!”

    闻言战士们全都兴奋地握起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虽然伤亡是肯定会有的,但是我看可以打!”蒋春增点头赞成道:“美军有一个叫麦克阿瑟的在仁川登陆的时候就说过,那是一场用五美元赌五万美元的赌博,今天我们这一仗也差

    “那就赌了!”

    “没错,打!”

    随着其它两个参谋的点头,这个方案就这样定了下来。

    “现在先要做的,就是准备好正斜面上的坑道。”黄先华二话不说就开始安排了:“那些坑道是被敌人炸塌的,土层虽说不是很厚,但是很疏松,挖起来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这事就交给我好了!”刘顺义二话不说就把这个任务接了下来。

    “刘顺义同志!”蒋春增拍了拍刘顺义的肩膀交代道:“这项工作很重要,他直接关系着我们能不能及时钻出坑道展开兵力!而且一定不能出错,一旦挖塌了或者过早挖通了就很有可能暴露我们的战略意图,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是!请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刘顺义应了声转身就去安排了。

    “接下来就是要把部队分成五全部份分配任务!”蒋春增说着就朝我这边望来:“崔团长,你看该怎么安排?”

    “唔”。闻言我这才意识到这军事上的事该是由我这个团长来决定的,想了想就说道:“根据两位营长刚才的报告,我们现在还有四百四十二人有战斗能力,平均分成五全部份大慨每全部队八十人左右。胡营长的一营只有八十五人,正好做为一全部份。李营长二营的三个连队缩编为每连八十人,多出来的一百一十七人再编成一个八十人的队伍,由李营长和我共同率领,剩下的三十七人就留在坑道里保护伤员和团部,大家有没有意见?”

    “崔团长!”闻言李国强不由反对道:“这样编是没有问题,但是你就不用上战场了吧!”

    “是啊崔团长!”胡彪也跟着说道:“你还是跟参谋长他们一块呆在团部就成了,这外面的事就交给咱们吧!”

    “那可不行”。我摇头说道:“咱们这样出去打可是没有电话线的,我如果还呆在坑道里那还不是跟你们断了联系了?到时怎么指挥打仗?。

    “也是!”众人想想这如果在坑道里的话,还真是没办法指挥战斗,也就不再劝阻了。

    “李营长!”我转身对李国强说道:“叫上你手下的那几个连级干部上来分配战斗任务!”

    刚才因为坑道过于狭所以没有叫上连级干部来开会,这会儿要让连队单独进攻一个山头。那自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是!”李国强应了声转身就走。走开了不一会儿,就带着几名志愿军战士摸着黑跌跌撞撞地一路小跑着过来。看他们个个脸上都带着一股兴奋劲,想必是知道了些要出去打仗的消息,所以不顾脚下漆黑的一片愣是一路跑了上来。

    “我们要拿下的一共有五个高地!”等大家都到齐了,我就用昏暗的手电筒照着地图上的高地的位置说道:“分别由我、胡营长、唔这个

    说道这里我不由顿了下,因为我不知道那几个网来开会的连长的名字。那几个连长也机灵,马上就朝我敬了个礼自我介绍道:“四连连长吴学山!”

    “妾连连长刘传乒!”

    “六连连长袁炎!”

    “嗯!”我点了点头,接着往下说道:“五个高地分别由我、胡营长、吴连长、刘连长和袁连长各带一部拿下一座高地。

    ,可

    其中我左右两翼的高地因为直接面对着我军阵地的反斜面,所以极其重要,就由我和胡营长负责。其它三个高地分别由吴、刘、袁三位连长负责。行动时间就定在今晚零点,为了避免部队在外停留的时间太长被敌人觉,我们就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做准备。在这三十分钟的时间里,各部队必须用最快的度钻出坑道到达指定的高地,并潜伏在敌人阵地前做好战斗准备。零点三十分,以冲锋号为令,各部队准时起进攻,要求用最快的度占领敌人的机枪阵地!”

    顿了顿,我又接着说道:“这些阵地战士们也都见过了,是敌人的高射机枪阵地和迫击炮阵地,所以要求每个连队都要有迫击炮手和机枪手。占领阵地时,要注意不要炸毁敌人的弹药库。占领阵地后要充分利用敌人的武器、弹药和照明弹,尽一切可能为邻近的高地提供火力支援、尽一切可能杀伤联合**,直到打光所有的子弹为止!”

    “是!”战士们齐声应着。他们驻守在阵地上的时候就吃了不少那些机枪阵地的亏,有许多战友都是牺牲在那些高射机枪的枪下的,但无奈的是又打不到它,所以早就对那些高射机枪恨之入骨。这会儿听到是要去抢夺敌人的机枪阵地并对联合**大开杀戒,就个个眼里放光咬牙切齿的,恨不得马上就冲出去大干一场。

    安排完任务后,我不由全身一松。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能不能成功就看晚上了。

    现在我们需要的就是休息”

第二十八章 欢乐时光

    在坑道里睡过去好几回都是被憋醒的,每一次醒来后都觉得一阵阵头晕、恶心、胸闷”后来那难受的感觉就让我再也不敢睡了。我知道这是由于坑道里空气稀薄的原因,只得不停地喝着水想让自己舒服些。但没过多久那壶水也差不多喝完了,为了留几口水给自己在战斗前补充水分。我只得强忍着把水壶放到了一边,辛苦地等待着黑夜的来临。

    坑道里漆黑的一片,除了敌人偶尔在外面刨刨土丢几颗炸弹的声音,什么也没有。呆在坑道里的我们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不过好在我怀里还保存着褚团长送给我的那支怀表,而且很幸运的是它到这时候还没有坏。貌似以前的产品都有质量好的共性,不像现代的产品大多是豆腐渣。于是它就成了我们唯一个。与外界还有联系的东西,否则连行动的时间我们都没办法掌握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用手电筒在怀表上照了无数次,终于等到了十一点半。往嘴里胡乱塞上几口炒面,然后把水壶里的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朝战士们挥舞了一下手电筒,就下令道:“全体都有,做好战斗准备!”

    靠在坑道壁上休息的战士们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了,一听到我的命令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在我手电筒亮光的指引下,他们一个接着一个井然有序地钻进了狭窄的通道。

    在只有半人高的通道中猫着腰走了好一会儿才进入了正斜面的坑道。刘副团长早就在那边等着了。

    “崔团长!”一见到我刘副团长就迎了上来报告道:“因为时间紧迫,只来得急挖三个坑道口!”

    “够了!”我点头应着,转身对跟在身后鱼贯而出的几个人说道:“吴连长、刘连长,你们两个连队负责的高地距离最远,你们和我的队伍先出去。其它两个,部队第二批出去。一定要注意隐蔽不能让敌人现,还要找准地方,千万不要打错喽!”

    “是!”众人应了声,竟,各自带着自己的部队到坑道口前准备去了。

    我和李国强所带的队伍独自在中间的那个坑道上,因为怕被敌人觉所以坑道口还没有挖开,现在坑道口上的土层就像蒙了一层纸一样只需一捅就破。这时早有两名志愿军战士手拿着铁镶在坑道处候着。只等着我下命令。

    “崔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蒋春增等几个参谋长也从通道里钻了出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咱们几个老家伙就不清战了,出去也是拖你们的后腿。不过你放心,坑道就交给我们吧!咱们就算是把这把老骨头丢在这,也会保护坑道里伤员和团部的安全,你就放心在外面狠狠地教那些美国鬼子一顿!”

    “是!”我情不自禁地对着这几个老战士敬了个礼。

    再看看手中的怀表,正好指到了零点,于是当即关了手中的手电筒下令:“开始行动!”

    守在坑道口的战士二话不说,操起铁锹就挖,只几下就挖开了一个。大口子。先进入坑道的是一股新鲜的空气,坑道内的战士全都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几口。我也贪婪地享受了一番。脑袋也跟着渐渐清醒、明朗了一些。

    李国强抽出别在腰间的两把盒子炮一把当先地跑在了前头,他谨慎地探出脑袋观察了一阵,再转身对我们点了点头以示安全,然后二话不说就钻出了坑道。

    我也提着枪迫不及待地跟在李国强的后面钻了出去,最先的感觉是周身一凉,浑身一片轻爽。坑道里闷热、混浊的空气与外面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有一种走进了空调房的感觉。

    但我不敢大意,马上就粗略地观察了一下外面的形势。

    没有枪声也没有炮声,只有山顶上偶尔传来几声美军的谈笑声和叫骂声。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四周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黑,山顶上美军已经架起了几十架探照灯,几十条刺眼的圆柱形光柱不停地在晃来晃去。但幸运的是它们全都对着我军的反斜面阵地。

    见此我心中不由一紧,这时只要我们出一点声响,那些美国佬把探照灯往正斜面上一照。那么我们的计划就再也没有成功的可能了。于是也没敢多想。猫着腰就轻手轻脚的带着战士们朝山脚下跑去。

    不管怎么样,先走进探照灯的死角再说。

    好在战士们个个都是老兵。在黑暗中不声不响的行军也是志愿军的强项。所以很快就无惊无险地运动到了高地的侧面,接着再朝指定的高地跑去。

    我们负责的高地是侧翼原属于人民军阵地的高地,也正是昨天作战时,敌军朝我阵地射击大量杀伤我军的两个机枪阵地之一,所以战士们早就对这帮美国佬恨之入骨,李国强甚至还偷偷地对战士们下了不留活口的命令。那时我虽是听到点风声,但却装

    有时候留不留活口还是要看情况的,现在这个状况,我们是一个不小心就要落得个。全军覆没的结局。万一哪个美国佬对自己的弹药库抛上一枚手雷,那后果可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所以我对这个命令其实也没什么意见。

    走了不一会儿,正要跨过高地之间的谷地时,在前头带路的李国强突然停了下来对我挥了挥手,我身后的部队也很自觉地一个接着一个往下打着信号,整支部队就无声无息地停了下来。

    我凑了上去一看,不由吃了一惊,面前的这块开阔地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几百个美军的帐篷,外围十几辆轻重坦克一字排开,炮塔盖是打开着的。炮口无一例外地对着我军的反斜面阵地上。想必是那些坦克手做好了准备,一旦有情况的话他们就可以用最快的度进入坦克对冲出反斜面的我们进行射击。但他们想不到的是我们却从正斜面出来,这下正好绕到了他们的后面。

    “王显儒!”李国强对身后的一名矮个子战士招了一下手,那名战士二话不说就带着几名战士上去了。看着他们熟练地爬上了坦克钻进了坦克舱。接着不一会儿又钻了出来,我就不由有些疑惑。咱们志愿军战士一没有定时炸弹二没有遥控炸弹,他们这样进去到底是做什么手脚来着?

    直到等他们回到队伍中,我不经意地现他们其中一个人背上背着一个扁圆形的东西时,我才明白过来。

    那是地雷,而且还是从美军阵地上起出来的地雷。在第三次战役的时候我还差点被那玩意炸止了天,所以对它有很深的印像。

    亏他们会想得出来,把地雷装到敌人坦克的驾驶室里。不知道那些美军在坦克舱里踩着地雷,而且还是他们自己的地雷时,会有何感想,,不过照想应该是什么感想也没有,因为美军的雷威力可不更何况是在坦克那种封闭的空间里爆炸。所以如果真有什么感想的话,也只有阎王爷才会听得见了。

    接着我们轻松地避开了美军的哨兵,穿过了美军的营地继续朝目的地前进。要做到这一点实在不困难。美军哨兵正成双成对地在无聊地抽烟聊天。这让我们轻易就现了他们的位置。而且他们还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反斜面探照灯的光柱上。在帐篷中的美军则睡得跟死猪一样,这使得我只需要一点沉着和胆量,就来到了我们要攻打的那个机枪阵地。

    机枪阵地上也有探照灯,但同样也是照着我军的反斜面阵地。这倒还让我松了口气,因为有探照亮照亮了某一处。其它地方就会显得更加黑暗,美军就越不会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高地上,我们要拿下这阵高地就越容易。

    一行人无声无息地顺着斜面往上爬,不一会儿就爬到了接近山顶的位置。

    三挺高射机枪那高大的身影就像是几个钢铁巨兽一样分别对准高地的三个方向。它们黑洞洞的枪口死死地锁定了山脚下的每一条道路。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似乎是在告诉我们,它可以摧毁任何想从道路上经过的东西。

    ,万

    每一个高射机枪旁都有两个探照灯,此时它的光柱就在我们头顶上晃来晃去,让我心跳一阵阵的加,心里只希望这打灯的美国佬手不要颤,这一个,不小心失了手,灯光一低我们就要暴露在他们的面拼了。

    “嗨!老兄!”山顶上美军的讨论声清晰可闻:“你说那些中国人还会出来吗?会不会已经死在里面了?”

    “我可不这么想!”另一个声音回答道:“那些中国人可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如果这样都能把他们憋死在里面,那也用不我们着这么大动干戈了!”

    “中国人真是让人费解!这些土地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不是吗?为什么他们还要守在这里不放?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性命,那些朝鲜人都撤退了”

    “老兄!我们没法猜透那些赤色中国人在想些什么!他们总走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总是在我们最不愿意看到他们的时候站在我们的面前。就像我正抱着两个娘们开心时,我的妻子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一样!”

    “哈哈哈,有你的杰克,我想你的妻子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你!”

    “你说的对!中国人同样也不会!”

    山顶上传来美国大兵们一阵放肆的暴笑声,虽说我不喜欢他们的笑声,但我却很认同这家伙的观点:当我们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当然不会轻易饶了他们。

    掏出怀表来想看看时间,但却不由愣住了,这怀表不是夜光的,在这黑夜里根本就看不见他的指针”

    手电筒?不行!手电筒的亮光会把我们都给暴露了,那跟下令开仗几乎就没有什么区别。怎么办?时间太短了怕其它部队还没有准备好,时间长了又怕会暴露”

    思前想后的…二珑只有大慨的估计下时间下令开战了,但现在应该估“下的时间呢?二十分钟还是二十五分钟?还是现在已经可以开打了?军令如山啊,少个。一分钟或是多个,一分钟都有可能出现想不到的意外!

    就在我为难的时候,山顶上的美军却帮了我一个大忙。

    “老兄,现在几点了?”其中一个美军也许是站岗站得有些不耐烦了。随口问了声。

    另一名美军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圈看了看手表,轻松地说道:“二十八分了,还有半个小时换班,***这鬼地方!”

    闻言我不由舒了一口气,原来离攻击时间还有两分钟!我看你们倒是可以提前换班了,只不过是要换到阎王爷那站岗而已!这有点像数绵羊,数到一百的时候就眼皮沉,差点就低下头睡了过去。于是赶忙掐了掐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些。

    终于,攻击的时刻到了!

    “打!”随着我一声令下。冲锋号和枪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冲锋号是通知其它高地的战士起进攻。枪声则是咱们自己的。当然这其中还包括我打出的子弹。

    “砰砰接连几声枪响。站在探照灯后的几名美军无一例外的都是头部中弹倒在地上。先解决他们,为的是不让他们把探照灯转向我们而让我们暴露在美军的枪口下。其它十几名守在高射机枪前的关军也很快就到在战士们的枪口下。

    “杀!”随着我的一声嘶吼,战士们个个都端着早已上好刺刀的步枪朝山顶冲去。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战士们冲锋前没有甩手榴弹。

    因为担心手榴弹会引爆机枪阵地里的弹药或是把高射机枪给炸坏了。所以在行动前我就严令战士们在进攻高地时不准使用手榴弹,只许用子弹和刺刀,而且要用一切手段保护好阵地上的机枪和弹药。

    战士们也都知道这阵地上的武器和弹药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很坚决地执行着我的命令,一攻上山顶先就是找到高射机枪和弹药库的位置,接着不等我命令就在它们周围构筑起了防线,毫不犹豫地射杀每一个想要接近这里的美县大兵。

    更夸张的是我看到有一名手拿着两支盒子炮的战士”接着我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李国强,他带着几十个挺着刺刀的战士几乎是一路不停地朝山顶上的美军营地直闯了进去,手中的盒子炮果真就像传说中的那样一甩一甩的,那些网从帐篷里钻出来的美军还没来得急站直身子就惨叫着倒在血泊中。跟在他后面的战士拿着刺刀也不管有人没人就是一阵乱捅照着帐篷,霎时惨叫声、哀号声就响成了一片。

    山顶的面积并不大,而且美军压根也没有料到这里的阵地会遭到攻击,所以守在这里的美军大慨就只有两个排五、六十人的样子,这下被我们这八十名志愿军战士打了个措手不急,完全就没有还手的余地。这才几分钟的时间整个战斗就结束了,果然就像李国强当初命令的一样,一个活口也没留。接着为了保险起见。李国强就带着几十名战士在战壕、坑道中搜索,一旦现敌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们解决掉。接着再用最快的度在山顶构筑起防御工事。抵抗美军接下来的反

    “照明弹!探照灯!弹药!机枪手,迫击炮手”我不管李国强在做什么,一跑上去就朝战士们下着一连窜的命令。

    这是我们事先分配好的,每个高地上都有一个正副手,正职负责组织机枪阵地里火力射杀敌人,副职则清除残敌构筑防御工事。

    战士们也都是老兵,在我的命令下他们个个各施其职,高射机枪、迫击炮等等各种武器很快就准备好了。

    而这时美军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我听见地上一个步话机里不断传来美军军官的呼叫声:“老鹰一号。老鹰一号,怎么回事?报告情况!报告情况!”

    “信号!”我没有理会那个声音,直接对站在身旁的张明学下了命令。

    “是!”张明学应了声,取出照明弹射器,“突突突”的就朝天空射了三颗照明弹。这是我们跟其它高地的几全部队约定的信号。没有信号弹就只好用照明弹代替,三颗照明弹就表示这个高地已经在我军手中。并已经做好了准备。

    接着不过一会儿,周围的五个高地就接二连三的射出了三颗照明弹。这些照明弹不只是照亮了山脚下那些网从帐篷中钻出来的美军脸上惊疑不定的表情,也照亮了志愿军战士们的胸膛。

    用美国佬的话说,就是:“。五“阳牙!”,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罗,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九章 围点打援

    第二十九章围点打援

    “开火!”一声令下,三挺高射机枪同时出了“铿铿铿”的响声,每射出一子弹就像铁锤在钢板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弹链像流水一样转入枪膛,接着眨眼间就变成了一颗颗弹壳从枪膛里跳了出来。迫击炮手们也没有闲着,他们在照明弹和探照灯的指引下,飞快地朝山脚下射出了一炮弹。

    与之对应的,山脚下美军的阵营就像是被一阵猛烈的飓风扫过一般立时就变了模样。帐篷上转眼间就多了一个个血洞,甚至有些还直接被打成了碎布。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美军在照明弹和探照灯的亮光下,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成一团到处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但只能怪他们之前太轻敌了,他们总以为已经把志愿军全都封锁在坑道不管怎么样也出不来,所以根本就没有修筑战壕。就算有也只是几个沙袋随便搭成的土堆,高射机枪那十几毫米粗的子弹再加上无与伦比的穿透力,几下就把那些所谓的工事削成平地,接着再把躲藏在后面的美军打得一片血肉模糊。

    高射机枪的子弹一排一排的射了出毒,那番情景简直就可以用“壮观”这个词来形容。

    在照明弹和探照灯那苍白的亮光下,机枪子弹所过之处泥水被打得四处飞溅,石头被打得像面粉一样满天乱飞,每一个被击中的美军,都会被子弹的惯性带得飞出了老远。鲜血、碎肉还有各种器官很快就充斥了整个营地,转眼之间就再也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红色的了。

    ,万比北

    有些不甘心的美军似乎是想看看我们这些高地上到底是哪支部队,又或者是想为友军提供攻击条件,他们掉转了探照灯朝我军的阵地上照来。

    但这种做法显然是很不明智的,因为探照灯在这夜色里本身就是一个十分显眼的光源,志愿军战士的机枪手又哪里会放过一个这么好的目标,他们还没等敌人把探照灯转正,就朝那些光源射出一排排的子弹。不一会儿,敌人手中的几个探照灯就被打得爆出一团白烟再也不出任何光线了。

    有些聪明的美军就知道躲在那一排坦克后面,甚至还有些动作快的二话不说就往坦克舱里钻”这时战士们安排在坦克里面的地雷就起作用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先是从坦克炮塔处冒出了一团小火焰,接着又是一连窜的巨响,火焰越爆越大。那十余辆坦克之间的距离很近,坦克所出的冲击波很快就引爆了周围几辆坦克里的地雷。不一会儿整排的坦克就成了一个个火球,躲在坦克后的美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变成了一个个火人,凄厉的嚎叫声在山谷中回荡着,血水被坦克燃烧的火焰一照,整个就是一红通通的世界,为这黑夜中的战场平添了几分残酷与恐惧”

    不过一会儿,山脚下美军这个至少有四、五百人的营地就变成了一块死地,到处都是死人的死地,到处都是尸体的死地。尸体中还有不少人在哀号着、挣扎着、拖着伤痛到处乱爬,但这些垂死挣扎已不足以吸引机枪手们的注意力了,他们很快就把子弹朝远处延伸,射向原本属于我们阵地的反斜面。

    我们所处的这个机枪阵地本来就是美军用来控制我们反斜面阵地的,所以整个反斜面前在高射机枪的火力控制之下,再加上美军为了防止我军从反斜面钻出来,所以在那里也安排了大量的美军驻守,这时几串照明弹打了出去,很快就把反斜面上的一群群美军暴露在我们的枪口之下。

    反针面上的美军虽说有构筑工事,但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阻止我们冲集坑道,防御和火力的方向全是对着坑道口,所以他们的工事完全对我们不起作用。再加上那些刚刚从技篷里爬出的美军,亲眼看着山谷下那批美军被我们像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打得乱七八糟,个个都端着枪愣在那里看着,即没胆上前支援,也不知道跑。直到我们的照明弹把他们清晰地暴露在枪口下时,那些美军才意识到危险,一声喊拔腿就跑,,

    但这时已经太迟了,高射机枪那震耳欲聋的枪声再次响了起来,一排排子弹从枪口里飞射出去,虽说反斜面距离机枪阵地较远,高射机枪已经无法精确射击,但胜在射出去的子弹密集,而且反斜面上的美军也实在很多,不一会儿就再次重演了山谷营地上的一幕。

    从某些方面来说,在反斜面上被打中的美军死得更惨一些,因为他们一旦被子弹击中就会被高高地抛到天空中,然后再重重地摔倒在山脚下酬

    那些美军反应也不慢,很快就朝我们的射击死角正斜面跑去,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围绕着这几个高地的五个机枪阵地全部都在志愿军战士手上了,而且这五个机枪阵地“几公军精心选择的,这会儿对我们来说正、反斜面前没有刚润儿角。他们跑到正斜面上刚好就为其它机枪阵地上的战士提供了机会,霎时又是一片枪林弹雨,大批的美军就像鸭子一样又被赶了回来”,

    那些美军像一支没头的苍蝇一样在高地上东闯闯西闯闯,被打退了两、三次后,他们终于用血的代价意识到自己已经处在我们的包围圈中。

    这是看起来好像是一种很怪异的事情,我们团驻守的这个反斜面阵地共有五个。高地,原本可以容纳我们一个团三千多人,现在美军至少在这里驻守了上千人,如果包括那些营地里的美军,总数差不多都会到两千了。但是就是这将近两千人的美军,而且不是拥有了现代化装备的美军,就这么轻易的被我们四百多人给包围了。

    他们手里也有武器,步枪、机枪、无后座力炮等等应有尽有,但他们的那些武器大多数都因为射程不足打不到我们。有些远射武器如无后座力炮、迫击炮等,虽说会打得到我们,但才网把炮架起就被高射机枪那密集的子弹打倒在地。

    要怪,就只能怪那些美军的指挥官,把这五个机枪阵地给设置得太科学,火力配置得太好了。

    意识到自己无路逃,美军中很快就有人朝我们举起了双手,但大多数的人还是趴在地上装死。他们是不甘心,他们知道自己的大部队就在旁边,与他们就只有一山之隔,所以他们不甘心就这样投降。但我会用接下来的事实告诉他们,他们如果是现在就投降了或许还是一件好事。

    在我的命令下枪声很快停了下来,炮声也跟着停了下来,因为在战士们的视线范围内,已经找不到任何站着的目标。

    这不能说是一场战争,这是一场屠杀。美军终于亲身体验了他们自己武器的威力,

    再看看其它的五个高地,那些高地上传来的密集的枪炮声似乎是在告诉我们,他们那也在进行与我们类似的屠杀。

    ,万比北

    “轰!”的一声,一炮弹落到了我们前方不远的地方,土石高高的飞、弹片四射,一名志愿军机枪手惨叫一声到在地上,但马上就有人接替了上去。接着又是两,虽说打得不准但都很接近我们的机枪阵地。我一看这形势不对,很快就明白了是探照灯暴露了我们的位置,于是一声令下战士们就把所有的探照灯都光掉,山顶霎时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就只有战士们手中的照明弹还在一颗一颗地往下打着。

    探照灯与照明弹的区别。就是前者虽说比较方便,想看哪里就照哪里,但却会暴露自己的个置;后者虽说反应比较慢,而且无法长时间持续,但优点就是不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照明弹一排排的朝四周打了下去,很快就现了山脚下一队只有二十几个人,看起来是匆忙间组织起来的美军迫击炮部队,此时觉自己已经暴露,他们正慌张张的收起迫击炮就要逃跑,但还没等他们走几步,高射机枪的枪声再次响了起来,一个个美军就像虾米一样弓起了身子被打得飞出了老远到在地上。

    二十几个人除了有一、两个跑得快的转进死角捡回一条命外,其它人只在这一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死尸。

    见此我不由苦笑一声,在高射机枪这样的火力之下,我几乎连举起步枪射击的**都没有了。

    “崔团长!我带几个。人去接收俘虏”。看着反斜面上至少还有五、六百个美军,李国强一挥手中的盒子炮说道:“他们如果不投降,你就再给他们来一顿狠的!”

    “不!”我赶忙制止道:“不要他们投降!”

    “啥?”李国强闻言不由一愣:“那就让他们这样呆着?我怕他们呆会儿就变褂了!”

    “就让他们这样呆着!”我点了点头,狠声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围点打援!”

    围点打援并不是志愿军常用的战术,因为志愿军装备差,就算是装备了苏式武器跟美军也不是在同一等级尖的,所以一旦把敌人围住了就生怕敌人逃跑而力求歼灭。“围点打援”这是在越战时对付同样是躲在坑道里的越军时常用的战术,为的就是把他们引出来打。

    这一回,我也要让美军尝尝这种战术。

    高射机枪的射程虽说很远,但是在这片多山的阵地中因为有太多的射击死角,所以对外围的美军挥不了太多的作用。如果说的这些高射机枪威胁着美军投降的话,也并不是不可以,但是接下来美军就再也没有制肘了,他们只需要往后退一段距离,然后用远程炮火对我们阵地来一顿火力覆盖,不管什么机枪阵地也没用,,

    但是现在如果还有他们的一支部队在我们的包围圈内等待着他们的救援,以美军重视人命、重视人权的角度来说,他们是不可能用远程炮火对我们进行火力覆盖的。

    如果这么做的话,美国百姓也饶不了他,引时不说众联合国总司令李奇微要宗蛋,就连美国总统从”娜要因为这件事下台。

    而且更重要的是,只要有一支这样的美军部队在我们的包围圈中,那么联合**必然要对他们实施营救,他们一来营救,那么咱们手中的高射机枪就还可以再次挥作用。刚才那一眸子乱打,还没有打掉库存的三分之一呢,我可不想这么犀利的武器就这样挥不了作用了。

    “围点打援”李国强把我的话在嘴里反复念了几遍,接着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震惊地朝我望了一眼,就不再说什么继续指挥战士们加强阵地防御去了。

    信号弹一颗接着一颗地朝反斜面打去。始终把中间的那支美军部队控制在我们的视野中。美国佬在机枪阵地上停下的照明弹数量很多,所以我们可以放心使用。

    那些美军也学乖了,一个个都趴在地上不敢乱动。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再敢站起身来或者是有任何反抗的行为的话,两翼高地上的机枪子弹和迫击炮炮弹很快又会朝他们头上砸去。

    但他们始终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两翼高地上的敌人即不开枪要他们的命,也不派人来接收他们这些俘虏,难道说就让他们这样趴在泥水里一夜?

    这当然不是我想要的,此时的我,正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外围联合**的反应,但是除了他们胡乱地打来的几颗照明弹外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们已经把部队从我们机枪阵地的火力中撤了出去,凡是我们的高射机枪能打得到的地方,都没有一个敌人的身影。

    我知道他们现在一定处在两难的境地。

    救!还是不救?

    救!

    就必然要付出惨重的伤亡,高射机枪和迫击炮是他们自己的武器,他们哪里还会不知道这些玩意的厉害。更何况这些高射机枪、迫击炮还是居高临下,以暗打明。救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伤亡人数要比救出来的人还要多。

    不救!

    严格来说那些中间那支美军还不是我们的俘虏,还有的救。如果在中间被围的那支部队是伪军的话,那就用不着考虑了,但那是一支美军。是他们美利坚合众国的公民,是他们的战士,,如果不救的话,他们回去怎么向这些战士的父母交代,怎么向美军公民交代,怎么向议会交代,,

    我放下了望远镜,指挥着战士们把一箱一箱的机枪子弹、迫击炮炮弹抬了出来,让他们朝着另一个方向做好战斗准备。因为我知道,美军肯定会选择救援的,因为他们承受不起“不救”的代价。如果他们可以无视这五百多人的生命的话,那么美国国内的反战人士,就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们停止这场战争,逼他们回到谈判桌上。

    夜,很黑,凉风轻轻吹过,刺鼻的硝烟味充斥着整个山谷。探照灯早就失去了踪影,只有偶尔一个刺眼的照明弹在天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才能为这个冰冷和残酷的战场带来一点光明。但是具有讽刺意味的事,正是这点光明,才更是让我们知道了战场的残酷。

    就在战士忙碌着搬运弹药构筑工事的时候,突然一阵阵马达声隐隐传了过来。接着就是几道刺眼的车前灯在山谷间晃动着。

    “来了!是敌人的坦克!”闻言我暗道一声,如果说还有什么东西能挡得住高射机枪的火力的话,那就是坦克了,所以美军这次的援救行动绝对少不了坦克。但就算机枪子弹、迫击炮炮弹对你们这些坦克无可奈何,我到想看看你们该怎么把这支部队带出去。

    战士们纷纷给自己的机枪上膛,炮手们则给自己的迫击炮调好诸元、准备好炮弹,做好了射的准备。

    “隆隆”声越来越响,车前灯的光线也越来越明亮,被我们困在中间的美军部队也跟着蠢蠢欲动,不少人在地上缓缓爬动着朝灯光靠近,甚至还有人乘着照明弹的间隙站起身来朝前小跑寻找掩护。但负责控制这些美军的志愿军机枪出一梭子,解决掉几个动作夸张的美军后,他们就再也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要控制他们并不难,只要从三挺高射机枪里分出一挺就可以了,而且他们如果要想从这个方向走出谷地,就必然要经过我们这个高地,那时就算是普通机枪都能对付……

    “隆”的一声,随着一声轰响一支坦克部队就怪叫着从山脚下转了出来,战士们的的手脚也不慢,用不着指挥就“突突”几声,朝坦克出现的方向打出了一排照明弹。敌人很快就暴露在我们的面前。

    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那些跟在坦克后脸色吓得苍白的敌人,但是……

    这支部队是伪军,没错,他们是伪军!

    美国佬竟然用伪军做敢死队、做替死鬼来营救美军的部队!,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章 缺口

    第三十章缺口

    两辆“潘兴。和三辆“谢尔曼”坦克带着一堆步兵慢吞吞地从山脚下拐了出来,为的是两辆已经被改装成铲车的“谢尔曼”。别看“谢尔曼。这种坦克似乎是老掉牙的武器,但是在美军这时代的作战中。它的身影却是无处不在。搭桥、铺路、填坑、搬运”实在可以称得上是一种万能坦克。

    再看那些伪军的步兵,满脸惊恐的紧贴在坦克旁小心翼翼前进的样子,我都觉得他们实在有些可怜。平时打仗要让美军抢功牢不说,这会儿就算是救援美军官兵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也要让他们去做。他们网网目睹过我们用高射机枪疯狂地屠杀那些营地里的美军,血腥味、惨叫声还在。这会儿就让他们顶着这样的火力、往这样的坑里跳,他们不害怕那才怪了。

    美国佬这回到是大方,给伪军配的坦克是“潘兴”和“谢尔曼。”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配“霞飞。那种轻型坦克的话,几个迫击炮的炮弹说不定都可以让它们报销了。

    但就算是“潘兴。和“谢尔曼”坦克,用在这里最多也就是打打掩护给那些伪军一颗定心丸。因为我知道“潘兴。坦克的最高射界也只有二十度,在这样的距离下因为仰角过大,所以它上面口。…的坦克炮根本就打不到我们,躲藏在坦克舱里机枪手也无法瞄准,更不敢探出头来朝我们射击”,

    所以这堆坦克空有一身的好武器,但在这时的作用也就是一个会移动的盾牌,根本就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但同时我也知道,这支坦克部队的目的并不是来进攻我们的。而是支援那支被围困的部队。

    美军部队被志愿军分割包围早已不是头一回了,他们救援被围困的部队惯用的伎俩,就走向被困的部队派出一支坦克部队加强他们的防御。

    就像眼前这支坦克部队一样。它的作用就是为那支被围的美军带去充足的弹药和补给,并为他们建立一道钢铁防线巩固他们的防守。一旦坚持到天亮,他们就可以用飞机、坦克、大炮等掩护着那支被围部队突围。

    飞机、坦克、大炮是美军惯用的三板斧。不过别说,志愿军因为装备落后,很难有效地对付美军的坦克,所以在之前的战役中。往往成建制地包围了美军一个团甚至是一个师都无法予以歼灭。

    现在我们我们面临的情况似乎也是这样。如果让这支坦克部队与美军被围部队会合的话,只怕我们的高射机枪都会对美军失去威胁,那时被围困部队很快就会成为一支生力军,我们将要面临两面受敌的境地。只要他们坚持到天亮。就很快就会由被动变为主动”

    但是!

    经历过朝鲜战争每一场战役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美军常用的救援方法?

    知%,万

    从某些方面来说,美军过于追求战术的科学性,在研究出科学的方法后,每场战役大体上都是用这些相同的“科学方法”这虽说在战场上能挥一定的作用,但却是有迹可寻。就像这一回,他们这样的救援方法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

    如果是在以前,以志愿军的装备也许还会对他们毫无办法,但是现在我们手中却拥有美军的反坦克武器。

    “无后座力炮”。

    随着我一声令下,几名战士就扛着四架无后座力炮上来了。一大三大的那架炮管都有三米多。得四、五个人合着抬才会抬得动,而且还配了一个一百多斤重的炮架;小的就一米多长。看起来就几十斤的样子,一个人扛着就上来了。

    战士们以从来没就碰过这玩意,七手八脚的就用最快的度把那架大的无后座力炮给组装起来。炮管大威力也就大嘛!志愿军们虽说没用过无后座力炮,但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但是装上弹往下一瞄,这才现了问题,这个,大家伙站在炮架上,往上的射界至少有五、六十度,但是往下的射界只有十几度。不管战士们怎么折腾那炮口都对不准就在山脚下的缓缓朝前移动的坦克。

    没经验啊,虽说有武器,但却不会用。

    眼看着那些坦克越开越近,我不由有些急了,大手对着战士们一挥,随着一阵轰响,一顿迫击炮炮弹就狠狠地砸了下去。一片硝烟过处。跟随在坦克后的伪军倒是倒下了一大片,一大堆死的死、伤的伤,流着血、流着泪的叫着了一团。但是那些坦克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自顾自地继续往前开着。

    高射机枪也响了起来,但效果不理想,没有隐藏好的伪军倒是可以打掉一些,但大多数的子弹都是打在坦克的装甲上,出“丁叮当当。像敲锣似的声音,打得坦克火星四射煞是好看,却没有打着什么人。

    “潘兴。坦克就连它薄弱的后装甲都有引硼厚,这并不是迫击炮这种非穿甲弹可以打得穿的,机枪子弹就更不用说了。有人说“潘兴。坦克是朝鲜战场上最安全最舒适的一种武器。我不否认这一点,因为这种现代化坦克不但有很高的安全性和先进的武器装备,甚至还设有专用的加温器供乘员取暖,别小看这一点,这在拉个屎都要担心被冻住的朝鲜,绝对是一个可以让所有人眼红的装备。

    “你们几个,”见迫击炮对那些坦克毫无用处,我就朝那几个扛着无后座力炮的战士下令道:“瞄准第一辆坦克,给我狠狠的打”。

    “是!”战士们应了声,二话不说就对准第一辆“谢尔曼”坦克扣动了扳机,“嗵嗵,”几声,三炮弹打了出去”但是,让我大跌眼镜的是竟然只有一炮弹打中那辆坦克的前装甲,其结果可想而知,跟迫击炮炮弹没什么两样,一点作用都没有,,

    接着又是“嗵嗵嗵!”几声。那几名战士在副炮手的帮助下重新装上的炮弹,又朝山脚下打了一轮,这回就更糟了,一炮弹都没有打中。

    妈的!见此我不由暗骂了一声,这才知道有武器也不一定就意味着胜利,战士们虽说打过很多枪打过很多炮,但是用这无后座力炮还是头一回。打不中也是常理中的事。看来第一轮炮弹能中一那还是碰运气的。

    怎么办?这要是让敌的坦克冲了进去那还不是亏大了!

    我记得在这次战役中的打坦克英雄胡连。他开始扛着无后座力炮。同样也是一连打了几炮都没中,后来是靠近到敌人坦克四十几米的时候,才一连干掉敌人四辆坦克。

    对啊!虽说战士们现在因为缺乏记练而没有准头。但如果抵近到四、五十米的距离打一个那么大的家伙,那怎么说也逃不掉吧!

    “李国强,你来指挥打退坦克后面跟进的伪军步兵!”想到这里我很快就下令道:“机枪掩护,你们几个跟我来,再来几个带反坦克手榴弹的!”

    “是!”虽说我在情急之下下的这些命令有些混乱不清,但是战士们还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六名无后座力炮手另加五名带着反坦克手榴弹的战士很快就出列跟在我的后头。

    无后座力炮再加反坦克手榴弹。战士们都知道我想干什么,那就是冲下山去炸坦克。但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我带着他们并不是朝那些坦克跑,而是朝被围困的那群美军跑,以至于过了好一会儿,阵地上的担任掩护任务的高射机枪才反应过来,“挞吠咕”地中央那群毫无战意的美军射出一排排的子弹,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带着战士们在布满泥浆的斜面上艰难的跑了一阵,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山脚下的公路上,这里有我们在阵地前挖下的反坦克壕,虽说美军为了交通方便把这些壕给填上了。但他们却没有把反坦克的壕后面的那座高高的土堤给铲平。这土堤也正是戈兰壕的重点所在,美军的懒惰和无知无疑给了我们一个绝佳的反坦克阵地。

    “一架炮三个手榴弹去那边。其它的在这边!”一到土堤前我马上就把战士们分成了两部份,把火力分到公路的两边。

    虽说我下的命令听奇怪,但还是可以清楚、简洁的表达我的意思,战士们执行起命令来也没有什么疑问。

    在土堤后趴下,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前面传来了“隆隆”的马达声,坦克的车前灯十分嚣张地在我们头顶上闪烁着。我倒不担心那些美军坦克会现我们,因为土堤至少有一米多高。我们往这泥水里一趴。躲在坦克舱里的坦克兵就算是长了三个头六只眼也看不到我们。我所担心的。倒是在我身后的那支被围的美军,

    %,万

    毫无疑问。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潜伏在这里等待着坦克的来临,他们当然不会甘心这支坦克部队就这样被我们轻易的解决战,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支坦克部队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唯一的生路了,更何况我们还把后背亮在他们的面前。

    于是冷不防的后面就射来了一棱子弹,打得旁边水洼里的浊水“哗哗。的乱响,没有打中我们一是因为我们这边一片漆黑,他们只是凭着刚才看见的几个,人影盲目的射击,二是因为机枪阵地上的火力压制。让他们不得不很小心的射击,以免被高射机枪手现而把他们打成筛子。

    好久没有用过自己的狙击枪了,我往回爬了几步,不慌不忙地从背上取下防火帽给步枪装上,然后再把狙击枪架到了面前的一块石头上。

    把防火帽别在背上而不是放在怀里是因为,我不希望每次趴在地上时都会被这个,又硬又长的玩意顶一下,那实在是在跟自己的肋骨过不去。

    照明弹一颗接着一颗地朝敌人阵地打去。苍白的光线把敌人的阵地照得一州一二,盛讨瞄准镜,我甚系可以看到敌人那既害怕叉担忧”明计六他们害怕。是因为高射机枪的子弹不断地在他们头顶上呼呼作响。他们担忧,是因为眼前这支前来支援他们的坦克部队,很有可能被我们挡住去路。

    敌在明我在暗,距离也只有五百多米。而且敌人还在高射机枪火力的压制下,这样的狙击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我所要做的似乎就只是找出谁在朝我们打枪,然后射出枪膛里的子弹。

    “啮咕呕”又是一梭子弹,这时我才现事实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容易。因为在照明弹的光线下前面苍白一片,我根本就看不到敌人开枪时出的火光,也就没有办法确定敌人的位置。

    “啮挞挞”这会儿是更密集的一片子弹,我意识到这是越来越多的敌人加入了这种“打黑枪”的行列,随着黑暗中传来了一声惨叫,我知道有战士中弹了。我带来的人很少。总共才只有十几个人,损失一名战士对我来说差不多就是十分之一。

    事实上我也没办法带更多的人下来,因为整个阵地才只有八十人。所以我绝不能让这些美国佬再这样“打黑枪”

    “啮咕,”咕挞啮,”朝我们射来的子弹越来越多,但是机枪阵地上的我方高射机枪手却毫无所觉。这不能怪他,因为机枪阵地距离敌人至少有一千多米,在这个距离上就算是站起来的人也只有米粒般大,更何况是趴在地上的敌人。

    敌人见我方的高射机枪手没有觉,于是越来越猖狂,飞射而来的子弹也随之越来越多,不多时身边又接连传来两声惨哼。坦克的马达声也越来越响,我意识到自己时间不多,因为再这样下去,当坦克到达时我们全都无法站起身来朝它射击或是投弹。

    但我还是没有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敌人的阵地,我在等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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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一颗照明弹刚刚暗下,另一颗照明弹还没有打出来的时候。敌人的阵地在这一霎间暂时陷入了一片盔暗之中,枪口上冒出的火光,也就很快进入我的视线。

    “砰砰砰”我一口气打出了枪膛里的八子弹,事实上我只记住了七个点,打出八子弹是为了好为步枪换上一个新的弹匣。

    我不知道打中了几个”但对面的枪声在这一霎那就安静了下来。他们也许只被我这一下就震住了,他们很清楚的意识到对面有一个狙击手。在一个狙击手的枪口下。特别是狙击手躲在暗处而他们在明处的情况,那给他们带来的压力是无与伦比的。从这一点来看,我想刚才的命中率还是很高的。

    “隆”的一声,就在这时坦克出现了,我回过头望去,那几辆坦克带着庞大而笨重的身躯甩开身边的泥水。一路摧枯拉朽地朝我们直闯过来。它们的旁边已经没有伪军步兵的身影,照想是李国强很成功地把他们阻隔在了后面。

    “准备战斗!”我的喊叫声在这轰响的马达声里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就像是一种默契,虽说战士们没有听到我的命令,也许他们只是看到了一点我叫喊的动作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扛炮的战士马上跪地举起了粗大的炮管,带反坦克手榴弹的则抽出了手榴弹做好准备。

    坦克的车前灯就在我们头顶上晃来晃去。动机排出的尾气包围着我们,让我们清楚地意识到这个钢铁巨兽就在前面,

    终于,一个,黑呼呼的庞然大物从土堤上冒了出来,就在这一瞬间,战士们手中的武器开火了。只听“轰”的一声,一团火光在我们面前腾空而起,接着又是几声爆响,那个庞然大物就这样在我们面前挣扎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这一回,我们是正中坦克的底部。不说“谢尔曼”坦克,就算是“潘兴”坦克的底部装甲也只有十几毫米厚。这样的装甲甚至都要比“霞飞”坦克万毫米厚的装甲还要薄。

    紧接着又是一辆坦克从土堤上爬了上来。看着它又宽又厚的履带,我很轻易就分辩出这是一架“潘兴”但是随着几声轰响,它还是没能逃出被炸毁的噩运。就在我们为所取得的战果鼓舞的时候,突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在我们身后的美军不顾一切地举起枪来朝我们射击,两名扛着无后座力炮的战士惨叫一声就到在血泊中。接着又是另外几个,

    机枪阵地上的战士也放开了子弹朝他们射击,但无奈的是美军也知道这是最后紧要关头。并不因为高射机枪的压制而放弃反抗。站在我旁边的战士一个接着一个。到下。很快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而这时,在我面前的还有一个缺口,一个只能容一辆坦克通过的缺口,

第三十一章 巴祖卡

    “砰砰砰”抽出了腰间的…引连了几枪,轻松的打掉了几个从坦克里爬出来的几个。坦克手。霎时在这个局部战场上就剩下我一个。活人。

    坦克的动机被引燃。火光映红了四周的烂泥和尸体,难闻的汽油味熏得我几乎就喘不过气来,周围的空气只在这一瞬间就变得酷热难当,使你就算趴在地上也是汗如雨下。

    更要命的是,这火光还把我暴露在身后那些美军的枪下。当然。这时机枪阵地上也查觉到了这一点。霎时迫击炮、高射机枪就朝那些美军一阵乱砸,只打得他们一阵鬼器狼嚎趴倒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

    但就算这样我还是不敢站起身来跑动,因为一旦我这样做了,那些美军要结束我的生命只需要一颗子弹。为了坦克能过得来,为了他们自身能够得救,我想他们会很愿意冒这个险的。

    坦克履带“咯吱咯吱”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灯光出现在离我不远的唯一的缺口上,不用想也知道。用不了多久,那里将会冒出另一架坦是

    “炸掉它,不能让它过去!”

    当时我心里只想着这个”一旦让它过去了,那将不只是一辆坦克的问题。而是美军一整支部队能不能逃得出去的问题。

    但是怎么炸?

    我往旁边爬了几步,一把推开一名志愿军战士鲜血淋淋的尸体,取出压在他身下的无后座力炮,但我很快就现了一个问题,这种肩扛式武器如果是趴在地上射的话根本就没有准头。如果蹲起来射的话,在身后几百名美军虎视耽眈的枪口下,那几乎就是找死”到时只怕炮弹还没来得急射出去,人就被打成筛子了。

    于是我很快就把无后座力炮推开,借着火光爬到另一名战士身上,从他的手榴弹袋里抽出了三枚反坦克手榴弹。但一看周围的环境,心下又不由一紧。土堤正中是一辆燃着熊熊大火的坦克,我根本就无法靠近土堤。这也就意味着当坦克垮越土堤露出它最为薄弱的“肚子”时。从我这个角度根本就没有办法炸到它,最多就是炸到它的侧装甲。

    但无论是“谢尔曼”还是“潘兴”其侧装甲都不是反坦克手榴弹能对付的。后装甲的确是可以,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如果我想从后面炸那架坦克的话就无法堵住这个缺口,也就意味着我还要对付下一辆坦知…

    “怎么办?”

    这是我第二次问自己同样一个问题,因为时间紧迫,坦克的轰鸣声越来越响,眼看那辆坦克就要从那个缺口闯了过去进来,但我还是对它束手无策。

    等等!那个缺口只能容一辆坦克经过,也就是说那是坦克的必经之路。如果我有一个地雷叫可惜我没有,我手里只有反坦克手榴弹。不过反坦克手榴弹好像也可以当作地雷用。我想起这种反坦克手榴弹是碰撞式触的,如果丢几枚这样的手榴弹在土堤前,坦克经过时履带往手榴弹上一压”

    我真是太聪明了!

    想到这里我二话不说,一古脑儿的把三枚反坦克手榴弹的保险销拉开。然后全都投到了那个。土堤前的空地上。想想又觉得三枚手榴弹似乎还不够多,转身又把那名牺牲的志愿军战士手里攥着那枚反坦克手榴弹也拿到了手上。

    但还没等我来得急抛出去。那辆坦克就“咯吱咯吱”地开了上来。这辆坦克开得很慢、很小心,甚至在爬上土堤前还用机枪朝前进的路上扫射了一番,以保证前面没有地雷。我想这是因为前两辆坦克被炸毁的前车之鉴,所以才让它这么小心谨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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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从火焰中伸出来的是一根又粗又大的炮管,这是一个呐硼粗的由高射炮改装而成的坦克炮,由此我就知道这又是一辆“潘兴”据说这种把高射炮改造后装在坦克上成为坦克炮的想法,还是从德国那些的,为的是高射炮惊人的威力和坦克炮同样的高初。

    但现在我关心的却不是这个,我只想着那地上的那几枚反坦克手榴弹会不会爆炸,,

    坦克随着隆隆的马达声开始爬坡,眼看着那根巨大的炮管高高地抬起。我的心也跟着越抬越高,紧接着“篷”的一声。那根高高抬起的炮管也跟着狠狠往下一垂,这辆坦克就越过了土堤。但是让我目眦欲裂的是,那几枚手榴弹尽然没有爆炸!也许是因为土堤上的土太松软的原因,又或者是其它什么原因。不管怎么样它就是没爆炸”

    娘滴!这下完了!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而且说不定还会让我们撑不到援军的来临!

    我不由叹了一口气,气苦地拉开手中仅存的那枚反坦克手榴弹的保险销。完全不抱希望的往那辆坦克一叭…

    “轰!”

    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那枚反坦克手榴弹一投出,眼前的那辆坦克随着几声巨响变成了一团大火球,这变化之快以至手里面的坦克

    眼前这唯一一个,坦克可以经过的缺口,就这样在志愿军、美军的注视下被堵上了,同时被堵上的还有美军的突围之路。

    许多美军一直都想不明白。这辆坦克到底是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被炸毁的。因为他们的枪口一直都对准着我这个方向。在火光中他们既没有看到我去埋反坦克地雷如果我有的话,也没看见我举起无后座力炮朝那辆坦克射。他们本以为自己已经胜利在望、很快就会得救了。但是那辆“潘兴。就那样莫名其妙的爆炸了,”

    他们始终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以至于到后来被俘时,还有许多美军在一个劲地问着这个问题。

    慢慢地爬出了坦克火光所能照射到的范围,一直到进入了山侧的黑暗中时,我才敢站起身猫着腰朝山顶上的机枪阵地跑去。跑到了山顶往下一看,仅存的两辆“谢尔曼”坦克无奈地在坦克残骸前转悠了几下。就调转了车头开回去。

    “崔团长!”这时李国强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一看我没事就不由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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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团长!”李国强放下心来后就不由对我有意见了:“刚才是因为军情紧急我不方便拦你,但是下回你就别把这样的事往自个身上揽,你看看刚才多危险,带去的十几个战士就你一个人回来,”

    说到这李国强的话不由一顿,脸色也跟着越来越沉重。

    我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都是好同志。战后”。

    但说到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战后能为那些牺牲的战士做些什么。好好安葬他们吗?也许这场仗打完,我们就连他们的尸体也找不着了!照顾好他们的家人吗?这似乎不是我们能够做到的,因为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战场回到自己的国家。即使活着回国了,牺牲的战友也会多得数都数不清”,

    人人都说不管什么事,看多了就会习惯。但是看着一个又一个战友在身边倒下,却是怎么也习惯不了。

    “崔团长”。这时只听一名战士兴奋地朝我大叫了一声:“团长你看,美国鬼子投降了”。

    顺着那名战士的眼光望去。果然就见美军阵地上走出来两个人。他们举着双手示意自己没带武器,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扯上了一块白布挂在树枝上当作白旗。嘴里一边高喊着“!枷比!别开枪!”一边缓缓朝我们走来。

    我与李国强对望了一眼。双方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失望,如果美军能够多坚持一会儿该有多好啊!但是现在,”

    不。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投降了!

    我举起步枪“砰”的就是一枪,正中那名美军手里的那根树枝,白旗应声掉在地上。这一枪让那两名浑身泥水的美军呆立当场,半分也不敢动,同时也让志愿军战士们意外和震惊。

    意外的是我不让他们投降。震惊的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我的枪法。要知道既使是有照明弹的亮光。要打中两百米外的一根树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那根树枝还在那美国佬手里摇晃着。刚才虽说我在山脚下与敌人有过一段狙击战,但那会儿战士们都没看见。这下我露了这一手才让他们知道,原来他们的团长还是个这么厉害的神枪手。就连李国强也是满脸吃惊的看着我,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呆在那!”我用英语朝那些两名美军喊话。

    一听到我能说英语,就更是让战士们吃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个个都朝我投来惊异的眼神。甚至还有人小声议论着:“咱们团长还会说美国鬼子的话?”

    我顾不上那么多,继续用英语朝那两名美军喊道:“报上你们的名字,还有军衔!”

    “美二师第三步兵营乔治中校!”

    “美二师第三步兵营安格斯少校!”

    “听着乔治中校!”我毫不客气地朝着他们大声喊道:“鉴于你们之前已经向我军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但接着又枪杀我军十三名士兵。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这次投降的真实性,所以不接受你们的投降”。

    我这是在找借口,美军在觉被我们包围时的确有几个人举起手来投降。我现在钻的就是这个空子。

    “可是尊敬的志愿军阁下!”乔治中校闻言有些不服气与我辩驳道:“但那时举手投降的只是一小部份,并不能代表我们整支部队”。

    “你说的没错”。我回答道:“但是我有理由怀疑那几个举手投降的一小部份人,直接参与了枪杀我军士兵的行动。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这个”乔治迟疑了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事实上这也无法否认,因为他没办法知道当时举手的是谁,开枪的又是谁。

    “所以出于对那几个士兵假投降的不诚实,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这低三凶真实性,所以我们丹法接受你们的投降!,“志愿军阁下”乔治还在试图说服我。

    “或者我们可以这样我很快就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法:“你们还呆在原地不许有任何的动作,我们保证不伤害你们,直到我们认为可以相信你们为止!”

    “不不不”这不符合日内瓦公然,你们没理由拒绝受降,这是对我们的侮辱!”

    “或者你可以试试这个”。我也不跟他多说了,径自就举起了手中的步枪。

    乔治不由一愣。这才收住了嘴巴,暗骂了一声就无可奈何地走了回去。

    “同志们”。看着那两个美国佬灰溜溜地往回走的样子,李国强不由朝战士们打趣道:“前几天不是还有同志问我啥叫夹着尾巴逃跑吗?看看这两个鬼子就明白啦!”

    哄的一声,战士们全都李国强这话逗得笑成了一片。我也不由莞尔,没想到这李国强凶巴巴的对敌人下手那么狠,对自己人却又是缅怀又是说笑的。

    “呜”。笑声未落天空中就传来了一片炮弹的啸声,听到这声音我不由一惊,赶忙大叫一声就压着一名战士卧倒在地。

    不一会儿就听四周传来一阵轰响,一颗颗炮弹在周围爆炸开来。有的炸在我们的山头上,有的炸在山脚下,甚至还有的炸在被围困的美军阵地里。

    远程火炮特别是射程十几公里、几十公里的大口径火炮,大多无法精确控制弹着点,它们的弹着点偏差几百米甚至上千米那都是常有的事,所以用远程火炮对我军阵地进行打击。那肯定也会对被我们围困的美军造成误伤。

    这一度让我以为美军不敢对我军炮轰,但现在看来这个想法还是错的。美军如果被逼急了。他们同样也会干出这种不顾已方士兵生死的事情。

    炮弹一颗一颗在我们周围爆炸,烂泥一团团地被掀到空中,偶尔还会在其中看到几具人形,但却听不到任何叫声,因为炮声已经掩盖了所有的一切。

    过了十几分钟炮声终于停了下来,我从烂泥中探出脑袋一看,好家伙,这下损失大了。三挺高射机枪就只有一挺还能看得到枪管,其它的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原本还有十几架迫击炮。现在也不见了踪影。高地上一片泥水。我摇着脑袋看了老半天。就愣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泥水中有东西蠕动。接着一个个脏兮兮的身影接二连三地坐了起来。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数了下还有三十几人。这些大慨是我们剩下的所有人了吧!炮击前战士们都没有准备,这下的伤亡还真不轻,不过好在美军因为有所顾忌而只打了十分钟的炮,否则这下咱们可就剩不下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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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国强!”我坐起身来朝战士们喊了一声。

    “有”。一个浑身是泥水的身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听到这声回答我也就放心了些,至少这个爱打盒子炮的家伙还没死。

    “做好战斗准备!”我马上就冲着他下了这个命令。

    我们没有休息的时间,美国佬这次炮袭的目的,很显然就是为他们的进攻做准备。他们救援的路被我给断了,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攻下我们这个高地。

    “是!”

    随着李国强一声令下,战士们还没站稳身形就各自忙开了。有的把那挺仅存的高射机枪扶正,有的忙着从坑道里把弹药往外运,有的则从泥水里挖出迫击炮。但挖出来后就现那玩意炮管里尽是烂泥,照想也是打不响了。不过好在坑道里还留有几门,这下战士把它们一股脑的全都搬了出来。

    “咦,崔团长!”

    一名战士对着自己网撬开的弹药箱愣,我凑上去一看,竟然是巴祖卡火箭炮。照想是这玩意射程太短了用不上,所以美军才把它一直封存在坑道里,没想到现在还送到我们手里。

    “快!还有几箱这玩意,全部给我运上来”。我迫不及待地抓起了这火箭炮放在手上掂了掂,不重。大慨就十几斤左右。这玩意虽说打坦克不行。但是对付起步兵来还是很恐怖的。

    于是我二话不说,转头就叫道:“李国强!”

    “到!”李国强很快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限你五分钟之内,让迫击炮手学会用这玩意!”我把手中的巴祖卡丢给了李国强。

    “啥?五分钟?”闻言李国强不由看着手里的怪玩意直愣。

    “有没有困难?”我这是在明知故问。

    “没有困难!”李国强一个挺身应道:“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忙开的李国强和迫击炮手们,我不由苦笑了一声,如果五分钟之内学不会,那也许就再也用不着学了。

    因为,这时我已经听到了敌人坦克的马达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柑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二章 迫击炮炮弹

    循着坦克马达声传来的方向,战士们打了几颗照明弹下去,但让我们意外的是看到的不是坦克,而是大批的步兵。从军装来看,我可以确定他们是伪军,但是我又不敢相信有什么伪军会英勇到越过坦克朝我们进攻。除非”

    “伪都师”这个番号很快就跳入我的脑海。

    他们三三两两地从山脚下钻了出来,这里几个那里几个,个个都往暗处、石头后还有机枪的死角里钻,放眼一看好像很多人,但真要用机枪扫射的话又会有些无奈,因为他们太分散了而且掩护得很好。

    美军和美军刮练出来的伪军,都习惯于在坦克的掩护下起冲锋,即使伪军轻型坦克的防护力不足也不例外。所以像现在这样有些疯狂、又有些技术的冲锋,就只有那支由战火瘁练出来的伪都师了。

    从山脚下钻出来的伪军越来越多,他们一找到合适的位置就挥起工兵锹原地完善工事,接着再架起机枪和各式尖炮。

    应该说他们这样的动作还是合理的,用坦克架起来的钢铁防线不是不好。但是那样的防线并不适合在这狭窄的山地里作战,因为对于躲藏在坦克后面的伪军来说,除非他们把坦克钢铁防线构筑在我们的射程之外,否则要动进攻就必须要通过两辆坦克间的狭窄通道,那一刻就正是我们大量杀伤他们的时候。但像现在伪都师现在这样在山脚下构筑野战工事就不会有这样的问拜

    过了好一会儿才是三辆轻垫坦克各自掩护着一堆步兵出场,这几辆坦克也并不像美军一样组成防线。事实上三辆轻型坦克也无法组成一道防线。它们很聪明的在开阔地上找到了一个斜面,并且调整坦克炮指向了我军的阵地。

    见此我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我知道“霞飞”坦克的最高射界只有十五度。而“潘兴”坦克的最高射界却是二十度,“霞飞”的坦克既然能用这种方法打到我们,那么“潘兴”也一定可以了。还好美国佬之前的那支坦克突击队想的只是去救援而不走进攻,否则那七、八架坦克的大口径坦克炮瞄准了我军阵地一阵乱轰,我们阵地上的高射机枪早就没了。还好现在只是“霞飞”坦克7的小炮,

    看着伪都师的布置,战士们也感觉到了压力。毕竟现在守在高地上的只有三十几个人,而下面的伪军少说也有几百人,何况他们还是擅长打野战的伪都师。我身前身后的战士们呼吸不由急促起来,机枪手、迫击炮手也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山脚下的敌人,半分也不敢懈怠。

    但我却不急着下令开枪,所谓以不变应万变,他们在山脚下忙活这忙活那的,要想拿下我们这个高地,最终还是要往山上攻,最终还是要暴露在我们的火力之下,我就等着他们往枪口上送的那一刻”

    果然,不过一会儿,伪军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一声喊成群结队的朝山上冲来。随着我一声令下。战士们也扣动了扳机朝敌人倾泻出了成片的子弹,照明弹也互相打来打去,霎时就把这片高地给照得就像白天一样。

    高射机枪挞咕作响,在阵地前掀起了一片片泥水,接着再往后延伸。就像一只巨手把吼叫着往上的冲的伪军掀倒在地。高射机枪的空透力在这时就体现出了它的优势,因为斜度的原因,高射机枪的子弹穿透了敌人后,不是射进泥土里而顺着斜面再次射向敌人造成二次杀伤甚至是三次杀伤。所以高射机枪的子弹过处,那倒下的敌人不是一排排,而是成堆成堆的,”

    比。,万

    迫击炮的火力也不弱,这些迫击炮都是美国佬式迫击炮,虽说威力也不会比苏式迫击炮威办大,但重在做工精良准确率高,再加上志愿军迫击炮手们个个都是老手,所以炮弹都往伪军人群里钻,每次响声都能带起一片惨叫和腥风血雨。

    伪军的火力也不弱,他们构筑的野战工事虽说还很粗糙。而且位置在下方无法与我们相比,但他们手中的武器全都是精良的美式装备,机枪、迫击炮、无后座力炮一个劲地朝我们山顶阵地轰,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占据了山顶的优势他们大部份的子弹都因为角度的原因无法打到我们。咱们这三十几个人早就被打成筛子了。

    特别是那三辆坦克,虽说是轻型坦克那坦克炮也不过就相当于一个迫击炮,但是它上面2的高射机枪却是对付步兵的利器,三辆坦克上的三挺机枪打得哗哗直响,而且目标很明确,就是压制我军的高射机枪。不一会儿就只打得我军的高射机枪阵地前师唰的土石乱飞,周围尽是子弹啸声。

    我本想用手中的狙击枪把那几辆坦克上的机枪手给干掉,但无奈距离太远已经出了步枪的射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机枪手刚换上去就被打飞,再换上再被打飞”,最后连机枪都被打得铿

    得让战十们把它拖到后射机枪一亚出战州,邯心伪军步兵就乘此机会一队队地冲了上来。

    我把手中的步枪打得跟机枪一样“砰砰作响,冲上来的伪军一个跟着一个到在我的枪口之下,但他们还是了狠的像潮水一样狂涌而上。

    “手榴弹!”随着我一声呼喊,战士们就甩下了一排排的手弹榴,在阵地前形成了一道弹幕把一大堆的敌人狠狠地炸了下去,但那些伪都师的家伙也蛮横,还是不顾一切地端着冲刀往上冲。

    “李国强!”我朝旁边大喊一声:“到底好了没有?搞不会就把那些垃圾给我丢掉!”

    “好了!”话音未落就见李国强屁颠屁颠地带着四名战士。每人扛着一个巴祖卡上来,二话不说对着冲上来的伪军扣动了扳机。

    “轰轰”几声,爆炸是爆炸了,也炸到了几个人,但那爆起来怎么就有点不一样。接着我很快就明白了,巴祖卡可以射破甲弹、烟雾弹和燃烧弹,刚才打出去的那些炮弹又不会冒烟也不会冒火。照想该是破甲弹了。

    “换一种炮弹!”想到这里我马上朝李国强大喊了一声。

    没经验啊!用打坦克的炸弹来炸人,那威力还不是跟手榴弹差不多。

    “是!”李国强应了声转身就带着战士们又回头准备

    “手溜弹!”高射机枪一旦无法挥作用,战士们的火力就显得有些薄弱了,我们自己也是匆忙从坑道里钻出来作战没有带多少弹药,所以就算是有两挺机枪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又是一排排手榴弹甩了下去。伪军被炸得到处乱飞,但硝烟还没散尽又见伪军冲了上来,这时候甚至连朝他们打照明弹的机会都没有

    事实上现在也不需要打照明弹,因为双方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就算在这漆黑的夜里也能看得到对方的刺刀上森森的寒光。

    %,万”上刺刀!”这是无奈之举,手溜弹也已经甩光了,在这个距离上如果还不上刺刀的话就只有等着被屠杀,但是我们三十几个人对敌人几百人,就算上刺刀似乎也同样是被屠杀。但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面对山下嚎叫着朝我们冲上来的敌人,战士们丝毫没有畏惧的为自己的步枪装上了刺刀,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命令…

    掏出腰间口。我正要下令战士们起反冲锋,但就在这时冷不防李国强那几个人又回来了,也不等我命令他们几个人齐刷刷的举起了火箭炮对着斜面上的敌人就扣动了扳机。”轰轰…”的一阵乱响,阵地前突然升起了一道火墙,一道充斥着鲜血和惨叫的火墙。哀号声、焦臭味、汽油味伴随着烈焰像涨潮的海水一样从弹着点往两边迅扩散。正准备着要往下冲锋的战士们赶忙把头往下一低,一股热浪就带着呼呼的风声从我们头顶上舌过,露在帽子外边的毛很快就卷曲起来出阵阵臭味。

    等热浪过去时战士们抬起头来一看,阵地前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除了几个满身是火的伪军在火堆里厮吼着乱舞外,战场再也看不见一个活物,山脚下的伪军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们显然没有想到就在这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突然间就来了一个这么大的转变。虽然他们还是不愿意服输。但阵地前的那道火墙已经成为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于是他们就只好退了回去,潜伏在黑暗中等待下一次进攻”

    “我说李营长!”我摘下帽子拍了拍上面的火苗:“你倒是看着点打啊。你这一打不只是打敌人差点也把咱们也陪上了你知道不?”

    “这个”李国强摸了摸自己差点被烧光的眉毛,灰头土脸地笑了笑:“头一回打,没想到美国佬这火会烧那么大,下回会打远一点!””美国佬的火烧得再大,也比上咱们李营长那火爆脾气啊!”有的战士就打趣着。

    “球!”李国强冲着那名战士一扬手中的巴祖卡:“感情你是想试试,让我给你来上一炮还是咋滴?”

    “瞧瞧,又来了!”战士们不由哈哈大笑。

    “崔团长!”笑了一会儿李国强就不由有些担心的说道:“你看战士们都快没子弹了,”不是还有美再佬的子弹吗?”我蛮不在乎地回答道:“咱们冲上来的时候打掉了那么多的美国佬。缴了他们的枪不就成了?”

    “崔团长!”李国强不由苦笑一声道:“美国佬的枪到是有,不过好像都不怎么管用。喏

    说着李国强就随手从泥浆里抽出了一把丢给我道:“这些枪给美国佬一阵炮轰也没剩下几支了,而且也没多少子弹,坑道里存的都是炮弹和机枪子弹,这枪的子弹一箱也没有!”

    “唔!”接过枪后我粗略的一看,原来是卡宾枪,也怪不得李国强会说它不管用了。它的最大射程只有三百米。而且穿透力差,是…四二兵、机枪乓、后勤兵等待殊兵种防身用正因知刀忧竹所以它配给的子弹并不多,一般就只有两个弹匣六十子弹,甚至还更少。

    “崔团长!”李国强又接着说道:“子弹没了还好,更要命的是咱们手榴弹也没有了,咱们那坑道里至少还有几千子弹和几百炮弹呢,可就愣是没办法用!这光打火箭炮也不是办法啊!”

    “迫击炮炮弹还有多少?。

    “至少还有五、六百”。李国强点头说道:“可是咱们迫击炮就只有三门可以用了,这都来不急打呢”。

    闻言我不由一愣,突然想起了在现代时看过的一部电影《拯救大兵雷恩》里有一个情节,美军手雷用完了就把迫击炮炮弹底部往石头上一敲,甩出去就可以当手雷用的。而且威力比手雷更大。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三两步跑到一个弹药箱旁,小心翼翼地抓起一枚炮弹,走到战壕边照着一个石头一敲,接着就迫不及待的把它抛了出去,

    可走过了好半天也不见它爆炸,战士们都看着我直愣。

    过了好半晌李国强才疑惑地问道:“崔团长,你这是干啥哩?那是火箭炮的炮弹”

    “操!”闻言我不由狠狠瞪了李国强一眼:“咋不早说?拿一个迫击炮炮卑来!”

    李国强一脸委屈,那意思我知道,我又没问不是。不过他还是听我的命令给我搬来了几颗迫击炮炮弹。

    这回我认准了。这迫击炮炮弹是比较小个的,大慨也就几斤重尾部还有像鱼雷一样的尾翼,抓了一个在手上掂了掂,手感还不错。

    抓了一个把底部对着石头上一砸,接着像甩手榴弹一样甩了出去,只听轰的一声就爆开了。就直愣。

    “那个机枪。我伸出手就去摸口袋里的烟,但一想这是在战场上而且还是在晚上,吸烟可是要掉脑袋的事。于是只得张了张嘴接着命令道:“那个高射机枪给它弄个掩体。别老是被人家子弹给压着。

    坑道里的那些子弹可别浪费喽!”

    “是”。战士们应了声,又开始忙活了。

    掏出衣服内衬里的怀表一看,这才三点多。不知不觉这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这68军的同忐忑么还没来。要说这战绩的话,我们这五个机枪阵地加起来,差不多干掉美军一个团了吧!这战果无论如何在志愿军里也可以说是一个大胜仗了。因为志愿军全歼美军一个团的战役只有在二次战役时的长津湖战役歼灭了美军王牌部队北极熊团,其它战役虽说也有包围了大量的美军,但无一例外都是让美军用飞机、坦克给救了出去。

    ,柑石

    据说美军这个团之所以会被称之为“北极熊团”是因为它在一次世界大战时成功地攻入了俄国的西伯利亚,战功显赫,所以才被当时的美国总统威尔逊授予“北极熊团。的称号。这样一支久经战火而且装备精良的部队,被志愿军一个师拿着极端劣势装备给围歼了,这不能不说是一场胜利。

    现如今,咱们38团以一个团的兵力全歼美军一个团,还打死打伤伪军无数,炸毁的坦克少说也有二十几辆吧!这样的战果想来也够咱们6o军翻身啦”

    “敌人上来了!”正在我做着美梦的时候,一名战士的叫声再次把我拉回了残酷的战场,使我不得不再次面对战场上的枪炮,面对战场上的鲜血和死亡。这时我才知道,在这个战场上能走一回神都是件幸福的事。

    往山下一看,这一回那些伪军学乖了,不再像刚才那样排着密集的队形冲锋给我们一把火烧一大堆。他们这会儿也知道排着散兵队形慢慢地往上摸。而且似乎被咱们刚才那几把火给烧怕了,一有照明弹打下来就趴在地上不动

    见此我不由暗笑,没想到伪都师也有今天啊!你们也有怕的一天!

    “崔再长!”这时只听到一名负责搬运弹药的战士匆忙跑了上来报告道:“崔团长,这一面也有敌人上来了

    “啥!”闻言我不冉一愣,娘滴!这些家伙还真有一套,乘着天黑什么时候摸到我们的反斜面去都不知道。这下咱们要两面作战了”

    ※※

    ※

    长津湖之战局部参战部队注::

    志愿军刀军田师猛团、2纠团、口团。以及引师2山团约一万人,2屯团为阻援部队不计入内

    美国:引步兵团、丑步兵团第一营、刃师属炮兵团及一个坦克分队及大量远程火炮和飞机约勾。余人

第三十三章 宁静的战场

    第三十三章宁静的战场

    “打!”

    这一回用枪的少,投手榴弹的多,应该是说投炮弹的多,现在战士们能用的就只有那些迫击的炮弹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迫击炮炮弹的威力还真比手槽弹的威力要大得多。一个投下去就跟迫击炮往那里砸了一炮没什么区别,不足之处就是这炮弹比手榴弹重一些,而且没有木柄投得不远,但是地理上的优势却帮我们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在这山顶上因为高度差的原因,战士们只要随便用力一投。就能把炮弹投下个四、五十米。

    于是阵地上铿铿锵锵的敲石头声不绝于耳,阵地下则是一阵紧过一紧的爆炸,就像是有十几门迫击炮对着那阵地一阵狂轰似的,而且似乎战士用投的方式还比真击炮射的更快、更准。

    用迫击炮至少还要花时间瞄的,而且瞄的还不一定准,但是用手投就是看到哪里有人就往哪丢,再加上战士们个个都是自参军以来就是投手擂弹投过来的,所以投迫击炮炮弹也十分顺手。只见那一颗颗炮弹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往敌人身边飞。每一颗炮弹都能把几名伪军炸上天。只炸得伪军惨叫声四起,半天也前进不了一步。

    高射机枪也被战士们安排在了一个构筑好的阵地里不断地朝敌人喷吐出火舌。

    之前的机枪阵地是美军构筑的。主要是用来控制反斜面方向,对于侧后基本没有掩护,所以才会出现被伪军坦克上的重机枪压制住的现像。这会儿机枪朝着另一个方向构筑了掩体,很快居高临下的优势就再次体现了出来。志愿军战士要往下射击最多只需要冒出半个脑袋露出眼睛,这么小的面积在黑夜中很打中,而伪军坦克上的机枪手却必须探出上半身。于是随着几梭子弹呼啸而去。坦克上的那几架机枪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接着高射机枪再哗哗地打出一排排子弹,压得往上进攻的伪军抬不起头来,偶尔有几个人探出身子想往上攻。但还没站直身子就被打得古接飞剑,山脚下,,

    但伪军胜就胜在人数多,而且是朝我们两面进攻。我军的高射机枪就只有一挺,可想而知是顾了这边就顾不上那边,所以危险还是来自于没有高射机枪防守的反斜面。虽说战士们把炮弹一个接着一个地不停地往下丢,但;十几人两边一分。每面就只有十几个。无论如何火力还是嫌所以伪军虽说伤亡惨重。但还是迎着爆炸声趴在斜面上、黑暗里缓缓朝我们移动,时不时还会举起枪朝我们阵地打上一梭子弹”

    “6巧屿弓“旦口涵韩语:杀!”伪军在斜面上往上爬到了一定的距离,就大吼一声挺着刺刀朝我们冲来。

    战士们急忙朝他们投出了一排排炮弹,只听一片轰响,几十名伪军就被炸上了天。伪军再一次被我们的弹幕给压倒在地。但敌人却借着这爆炸的烟雾又向我们逼进了一些。现在距我们只有二十几米远。在这个距离上我们甚至不用照明弹就可以看到敌人跑动的身影,我们可以看到他们,他们同样也可以,如果我们朝他们打照明弹的话,那无疑也会把我们自己暴露在亮光之下。

    这无疑是一个很危险的距离,他们似乎只要向我们甩出一排手雷,然后再起一次冲锋就可以冲上来了。志愿军战士也都是打了几十年仗的人,当然都意识到了危险,于是忙不迭地再次投出了一排炮弹。

    “轰轰,”炮弹过处烂泥四溅,不少趴在地上的敌人都被炸得抛上了天空。我们所面临的威胁立时就少了许多,但我知道。炸弹并不能把所有趴在地上的敌人全都炸死,这时肯定会有几个伪军趴在死尸堆里等着机会,或是举着枪等着志愿军战士探出身子投手榴弹。

    于是我二话不说,甩出一枚炮弹后往旁边跑了几步换个位置,就从一块石头上慢慢地伸出了狙击步枪。

    在这个,位置上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阵地前的那一段空地,但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有时候狙击枪上的瞄准镜也会成为一个累赘,因为在这二十几米远的距离上有没有瞄准镜实际上没有多大的区别,但视野却会被瞄准镜给限制了。

    炮弹的硝烟还未散去,虽说只有二十几米,在这个距离上对方咳一声嗽都会行得到,但在黑暗中。而且还是在成堆的

    %,万儿,尸,根本就没办法找出哪此是活的哪此是死然。“知不旧们有动作的话就不一样了”,

    于是我就在端着步枪静静地等着。

    慢慢的,慢慢的!

    枪声、爆炸声离我远去伪军的冲锋被我排除在外,志愿军战士的动作也被我无视。

    我的眼中,就只有眼前这一段十几米长宽的缓冲地,一个充满了死尸和危险的缓冲地。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青蛙。对不动的东西睁眼如盲,一旦有猎物动了一下,它就会迅地伸出舌头将它吞到肚子里。

    “砰!”的一声。

    一名伪军微微侧了一下身子,他似乎是想伸出手来摘肩膀上的手雷。但就在他有所动作的那一霎那他带着头盔的脑袋稍稍往上抬高了些。虽说只是一点点,但已经足够让我把一颗子弹射进他的头盖骨了。

    没有鲜血,也没有惨叫。

    鲜血被头盔掩盖,惨叫被爆炸声掩盖,只隐隐传来一点金铁交击之声。我知道那是子弹与头盔碰撞时出的声音。在这战场上,这一点声音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谁又会知道,就是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声音。却伴随着一今生命的结束。

    ,正

    我是被逼的,如果没有杀死你。你将会朝我军的阵地投上一枚手雷。那枚手雷将会带走几个志愿军战士的生命,甚至还会打乱战士们的阵脚,让伪军冲上阵枷,

    “砰!”又是一声枪响。

    一名伪军偷偷地把冲锋枪伸了出来。慢慢地架在了他战友的尸体上,他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于是就谨慎地探出了脑袋。等到他的眼睛露集来能看到我军阵地时,他的前额就已经完全暴露在我的枪口下。于是一子弹脱膛而出,,

    这回子弹没有穿过头盔而是直接打中他的脑袋。在他失去生命无力地低下头的一霎那,我看到了他的脑袋在头盔里爆出了一团鲜红,就,像一个西瓜被砸烂在一个铁桶里。

    我是被逼的,如果没有杀死你,你手中的冲锋枪足以打死几名志愿军战士,并且掩护其它伪军往上冲,在你子弹打完前那些伪军也许已经冲上阵地了。

    “砰!”枪声再起。

    这名伪军是被乱飞的弹片所伤。请不自禁地出一阵痛苦的颤抖。于是我不假思索地射出了一子弹结束了他的生命。

    这一回,我现自己再也找不出打死他的任何理由,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他对我们阵地构成的潜在威胁!但我很快现这一点对面前所有的敌人都适用。

    也许”我根本就不需要找任何理由来杀死他们,因为在战场上杀死对手,本来就不需要理由。

    这时我才意识到,曾经对敌人生命漠视甚至是对自己的生命也同样漠视的我,不知在什么时候对敌人的生命又有了怜悯之心。

    初入战场时不忍心杀人,杀的人多以后就变得麻木,杀的人再多一些。麻木就会变得厌烦,于是又开始不忍杀人。

    就像杀人不眨眼的绘子手,有一天也会厌倦杀人放下了屠刀。但是。我能放得下吗?

    枪炮声依旧轰响,惨叫声仍然不断。只有我眼前的这段空地陷入了沉寂。

    我知道这里面还有活着的敌人。但他们似乎感觉到我这个狙击手的存在,所以一动也不敢动。他们不动,我这只“青蛙”也就没有办法把他们找出来。

    虽说这让我有些无奈,但至少还是镇住了这些敌人,解除了我军阵地潜在的危险。

    就这样僵持了好久,这个局部地段似乎乙经从整个战场中游离了出来。但很快这种僵持就被两名不顾生死闯上来的伪军给打破了。

    不知道这两名伪军是传承了日军的“英勇”还是被炮弹压得实在沉不住气。他们举起了刺刀脱离了自己的大部队疯狂地往上冲,却很幸运地闯过了弹幕而没有被炸倒,于是他们的出现就打破了我这个局部战场的宁静。

    “砰砰!”两枪,我毫不犹豫的举起枪把这两名伪军打倒在地。凡是能闯进我所控制的这片地段的敌人都是十分危险的,他们的任何动作都可能造成我军无可挽回的伤亡甚至是全线崩溃,我不能让他们有这个机今”

    但几乎在我射杀那两名伪军的同时。就在我面前不远处突然冒起了一个黑影,他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朝我藏身的地方一口气抛出了两枚手弈”,

第三十四章 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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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十四章偷袭

    高手!

    这是我看到这家伙朝我抛手雷时的第一反应,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拉保险的动作,这家伙一定是事先就把手雷的保险拔掉攥在手上,然后一直等着这个机会对我难。

    要在我的眼皮底下完成这些动作而不被我现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他一投就投了两枚手雷,也可以知道这家伙的心机有多么深。他也知道我是一个高手,如果只投一枚手雷的话很有可能会被我急时找到然后反抛回去。但是现在是两枚。在这黑暗中要在几秒钟的时间里急时找到那两枚手雷并抛回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是我当机立断,一翻身就菏出战壕然后朝那家伙的藏身处滚去。

    因为我知道,他丢出的乎雷绝不会波及到自己,所以他藏身的地方肯定是安全的。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随着两声轰响,那两枚手雷爆炸开来的冲击波推得我加快了度往下滚,我几乎就像是一个掉在地上的葫芦一样正着反着乱七八糟的翻滚一通,只折腾得我头昏眼花、七荤八素的。接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朝我指来,我赶忙把头一歪。

    “砰!”的一声巨响,那枪声把我耳朵震得嗡嗡直响,一颗我几乎都能感觉到它热度的子弹,就贴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好在对享用的是州步枪,在这么近的距离不好施展。如果他手中拿的是手枪或是冲锋枪,这下只怕我就要脑袋开花了,,

    想归想。手上却不敢怠慢,强忍着头昏眼花抓着那根枪管狠狠一抽。

    军人哪!特别是打仗打久的老兵,哪个还不是养成了枪不离手的习惯,这名伪军也不例外,他被我这么一抽瘁不及防下就连人带枪的被抽得趴倒在地上。接着不等他有进一步的反应。我就一个跨步骑到了他的背上,双手从后面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他这时才松开枪来抓我的双手。但已经太迟了,我两手一用力,只感觉到他喉结处“咯吱”的一下,那双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原来拗断敌人的脖子是这感觉,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喉结,想起那脖子被拗断时出的声音。自己的喉结也不由阵阵痒。这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我就不明白虎子为什么会那么乐此不疲,”

    “砰!”的一声枪响让我猛然惊醒。我想也不想就在地上打了个滚。刚才所处的位置马上就多了几个枪眼。

    这就是普通人与老兵之间的区别,一般人在听见枪声后总是条件反射的回头看,等看清了身后的敌人,敌人的子弹也打到身上了。老兵则是看都不看直接就打滚,打完滚之后也就面对身后的敌人了,这一看之下竟然有五个伪军端着枪朝我冲来。

    来不急多想我抽出腰间就是一阵乱射,但一个人的手枪哪里会快得过他们五个,人,被我撂倒了三个还剩下两个,眼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就要射出乎弹,突然身旁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响,那两名伪军就被打倒在地。

    “崔团长!”不知什么时候李国强已经跑到了我的身边,他手上的两把盒子炮左右开弓的接连打倒冲上来的伪军,嘴里大叫着:“崔团长快走,我掩护!”

    我也不敢再多做停留。转身就朝战壕上跑。

    ,…万

    这一跑才现李国强那个厉害啊!他竟然能一边跑一边侧身把手中的盒子炮一甩一甩的打得“叭叭”响。这时我都产生了一种错觉,那两把枪就好像是长在他手上似的,只见他扭头随手一枪。身后刻传来一声惨叫。再一枪,又是一声惨叫”而且那跑起来的度竟然还不比我慢多少!

    一个翻身跳进战壕我直喘着粗气,再看看前脚网到后脚就跟上来的李国强,却是面不红、心也不跳的,我真有些怀疑他下去之前是不是吃了“盖中盖”

    “怎么会有这么多敌人上来!”我不由疑惑地问了一声。我下去之前大多数的伪军还被炮弹拦在了半山腰上,谁知道我这一下去就碰到那么伪军的追杀,这要不是李国强手中的那两把盒子炮,说不准我就要回不来了。

    李国强迅为手中的盒子炮换上新的弹匣,然后冒出头去打了几枪,飞快的又蹲回战壕回答道:“咱们的迫击炮炮弹快用完了!火箭炮也没剩多少,再这样打下去刻,只好拼刺刀了!”

    “不是吧!”让我吃惊的并不是李国强所说的迫击炮炮弹快用完这件事,毕竟五、六百炮弹听起来很多,但是分给…二浅十每人怀不到二十,像我们这样光用炮弹夫砸那联尔久几下刻打完了。我所惊异的是李国强边说边打枪,就好像打仗跟家常便饭似的。

    “弥军的同志有没有消息?。我随口问了声。

    “还没有!”李国强应了声。再次冒出战壕“叭叭。的一阵乱打,这回干脆把两把枪的子弹打完再坐回来,一边换着弹匣一边蛮不在乎地说道:“打仗打成这样也够本了,就算咱们全部壮烈了也够咱们幼军翻身了吧!死得不冤喽!没说的。跟着崔团长你打仗,就是痛快”。

    当李国强再次冒出头去射击时,我终于有些受不了,站起身来猫着腰径自朝刚才的位置摸去。一边走一边惑在心里想,这都什么人啊!这要说不是打从穿开档裤时就开始摸枪我还不信了。

    回到刚才的位置在黑暗中摸了一会儿。终于摸到自己的狙击枪。心下不由定了定。

    刚才被那名伪军的两枚手插弹一炸虽说没把命丢掉但却把狙击枪给落下了,检查了下还好没被炸坏,这才放下心来。

    趴在地上举起枪来随便一瞄,这下却把我愣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被围困在中央的美军也朝我们起了进攻,这下正偷偷地朝我军阵地摸来。

    “照明弹!”随着我一声吼叫,很快就有一名战士朝山脚下打了两颗照弹。

    这不打还好,一打就像捅了马蜂窝似的。那些美军一见被我们现,就大吼一声挥舞着刺刀朝我们扑来。

    “杀!”我大吼一声举起步枪就朝那些狂冲而来的美军扣动了扳机。战士们也不等我命令,很快就从其它方向分出几个人来朝美军射击或是投下炮弹,更有两名战士扛着火箭炮对着他们就是两燃烧弹。随着轰轰的两声,美军群中霎时就腾起两团血红的火球,火焰带着美军们凄惨的叫声直冲天空。

    但这支被困的美军显然知道他们的生路就在眼前,同时也很清楚我们不过就是那么几十个,人,所以一反常态的继续往上冲,一边冲还一边把手中的各式武器打得哗哗直咖,

    “扑!”的一声,身战士手里抓着一枚炮弹正要往下丢。但偏巧在这时一流弹击中了他的手臂。他的反应也算快,在第一时间就用左手握住了正要往下掉的炮弹,并蹲下身子想把那枚已经处在待爆状态的炮弹掰下来,但不知为什么受伤的右手五个手指死死地扣在炮弹上怎么也掰不开。

    情况万分危急,万一他手中的那颗炮弹在我们中间爆炸,那么这一面的志愿军战士只怕没能剩下几个,这面的防线接着很快就要被美军突破。

    正在我还在担心的时候,只见那名战士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高喊一声:“新中国万岁”。就抱着他那条受伤的右臂冲向了美军”

    随着一声巨响,我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名战士的背影被撕成几片飞到了空中,陪着他在一起的,还有七、八名满脸惊恐的美军。

    “轰”。的一声。一名趴着射击的战士被一炮弹炸得飞开了老远。当他翻身想站起来时,却愕然现自己已经失去右臂和右腿。他没有多想,随手就抓起了一个炸药包,拉燃了导火索把它抱在胸前。接着六个劲地打滚,直到整个,人滚下了斜面,,

    又是一声巨响,炸药包的火焰从那名战士的胸膛里扩展开来。狠狠地扑向周围的十几名美军。

    我无言的看着这一切,虽说在打这一仗前我就知道这一幕早晚会来临。但却没有想到这一刻会来得这么的突然。

    美军似乎也杀红了眼,他们虽说被战士们的英勇吓得连连后退。但是他们又很清楚这是他们突出重围的好时机。所以才网退几步就再次像潮水般的涌了上来,,

    “上刺刀”。我朝战士们大喊一声。

    这时候站在我身边的战士只有五、六个。但是战场上的志愿军。从来都不会在乎敌人的多少,我们在乎的,就只有敌人死了没有!阵地还在不在!

    “杀!”随着我一声大吼,我。包括另外六名战士一行七人,跃出战壕就朝面前黑压压一片的美军杀去!

    几乎与此同时。美军后方也传来了一片震天的喊杀声,而且还有我们所熟悉的冲锋号。喊杀声、号声立时就把美军给吓得乱作一团,惊慌失措的他们以为是我们的大部队来了,霎时就溃不成军的逃的逃、降的降。

    ,万

    我不由一愣,开始也以为是储军来了。但放眼一看,却现是蒋春增那老家伙带队的,这才明白原来是甥团躲在坑道里的那些战士及时出来救了我们一命。

第三十五章 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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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胜利

    “杀!”从坑道里钻出来的战士端着枪、挺着刺刀高喊着朝美军冲去。

    这支美军被围后早就有了投降的意思,已经没有了拼死的决心,网才虽说鼓起勇气对我军阵地起了偷袭,但那只是为了逃生而逼出的最后一丝勇气。这时一见大势已去,就再也没有抵抗的勇气了,纷纷举起双手投降。

    战士们并不把这些人高马大的少爷兵放在眼里,见到他们投降就径自朝我们高地冲来。接着再一声喊,分成几全部份朝两翼的伪都师部队冲杀下去。

    正、反斜面上,原本还朝我们进攻的伪军士兵一见这架式立时就掉了个头往回跑。战士们哪里会轻易地放过他们,在他们身后一阵狂追,有的边追边开,有的追上了用刺刀捅。一时尸横遍野、哀号四起。

    但伪都师也不愧是战火淬炼出来的部队,志愿军这支生力军的出现并没有让他们全线崩溃。他们在山脚下的大部队想组织起火力抵挡住我军的攻势,但战士们的度太快出现得太突然了,以至于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部署,再加上战士们是跟着伪军的逃兵杀上去的,于是那些伪都师的士兵在指挥官的命令下一声喊。上好刺刀也朝志愿军部队反冲上来,

    见此我不由暗笑了一声,这些伪都师的不愧是小日本练出来的部队,有几分当年日军作仗的作风,作战意志不是那些打顺风战是英雄、打逆风战是狗熊的美军可以比的。不过,他们如果知道我们这支部队是从一个。军里精选出来凑成的一个团的话,我想他们就不会这么做了。

    从某些方面来说。一支部队单兵素质的好差在远程武器互相对射的情况下表现得并不明显,因为子弹、炮弹不长眼,一片炮弹过来并不会因为你是老兵就炸不死。

    所以在这朝鲜战场上,美军的单兵素质虽可以说远远不如志愿军,但他们的现代化装备却弥补了他们的不足。

    但肉搏战就不一样了,肉搏战拼的是刺刀,比的就是勇气、靠的就是战士的素质,这时不管什么先进的武器都用不上。那些伪都师也许自以为他们是老兵,在战场上也是拼刺刀的老手,但他们没有料到的是。他们今天碰到的却是拼刺刀的祖宗!

    “照明弹!”我一甩头上的汗水,走回阵地一屁股坐到了泥水里,随口对着身旁那名负责打照明弹的战士下了命令。

    照明弹,在肉搏战只会对素质好的一方更有利。

    “是”。那名战士应了声,举起照明弹射器就朝山脚下厮杀在一起的两军战士打出了两颗白花花的照明弹。

    战局果然像我想的一样出现一边倒的局面,那些伪军竟然会不自量力地自下往上朝志愿军战士冲锋,一开战在地理优势上就矮了一截,再加上拼刺技术本就不如志愿军战士,哪里还会有不输的道理。

    志愿军战士们的脚步几乎是一路没停的往下冲,碰到了对手往往是几个回合就把他刺倒在地。

    李国强就更是夸张,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下去跟战士们一块冲锋了,手里的两支盒子炮左右开弓打得叭叭直响,没有一个伪军能近得了他的身,”

    把把刺刀见红,人人身上带血!

    喊杀声、金铁交击声、惨叫声霎时就充斥了整个战场。战士们在远程战场上还会受制于装备上的弱势,但在近身肉搏战却是如鱼得水、越战越勇,手中的一把刺刀左挡右格,挥舞得密不透风,没几下就会带起一阵血光。

    反观那些伪军,却被杀得节节后退、阵脚夫乱,一个接着一个的到下。志愿军战士所过之地,留下的尽是一具具伪军的尸体。倒在地上抽搐的,捂着伤口爬行的,抱着自己的肠子往肚子里塞的”

    最后终于在他们指挥官的一命令下,伪军丢下大片的伤员和尸体从战场上撤了出去,他们为自己错误地判断了对方的实力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撤退,快进防空洞”。一进伪军退了下去,我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就朝战士们高声下令着。

    战士们哪里还会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事,收起枪来转身就往高地里的坑道疯跑。这些高地本属于人民军战士,他们在这也构筑了许多坑道,战士们这里钻一个,那里钻一个,忽的一下一支七、八百人的队伍就没影了。

    我们高地上的几十个。战士则是就近原则。直接跑进装弹药的坑道,反正那坑道里的弹药都已经被我们打得差不多了。

    “崔,崔团长”这时蒋春增和黄先华几个老家伙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崔团长,你,你没事就,”

    “咳”真是不服老也不行喽!哪比得上那些年轻人啊!

    “蒋参谋”。听声音认出了是他们,网坐下的我赶忙撑着站起来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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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坐着说话吧!”蒋春增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看起来也有些受不了,慢慢地扶着我坐下。

    “蒋参谋长。你们怎么出来了?”我不由问了一声。

    “反正我们在坑道里闲着也没事,就试着想办法联系其它高地的同志蒋春增回答道:“不过那些美军在外头把坑道口给封着,要联系其它坑道里的同志还真是不容易,牺牲了好几个同志呢!好在那些美军后来被你们给打得没脾气了,咱们才找着机会联系上他们。这不?一联系上就赶来支援了!”

    “还好!”闻言我有些庆幸地说道:“还好你们及时赶到,否则我们可能还真要顶不住了

    “唔!那就可惜了”蒋春增闻言不由打趣道:“早知道这样,我就迟点再出来了!”

    哄的一声,坑道中的战士们全都笑开了。甚至还些战士因为牵动了伤口而出哎哟哎哟的声音。但才笑到一半头顶上就传来了一阵阵轰响。美军的炮轰又开始了。

    一阵阵炮声,一崩阵震动!

    坑道壁上用来支撑的原木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缝隙间的土石不断地往下落,洞外的硝烟直往坑道里灌,外面打得热闹,但坑道里的战士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各自整理着自己的装备或是处理自己的伤口。

    我把目光投往坑道外,在黑暗和硝烟中依稀可以看到外面被炮弹掀起的土石,还有被撕成碎片抛到空中的尸体。

    洞里洞外,正是生死两重天。

    感觉到有人碰了碰我的肩膀,回过头来现蒋春增给我递上了一壶水。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接过水壶狠狠地喝了几口,这才觉自己还真有些渴了,刚才一直在忙着打仗竟然完全没在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慢慢的就觉得这一回美军打的炮有些不一样。时间比上一回长了许多,这不?都快打了半个小时了还不见停,而且听声音好像范围也更广了。不过想想也是。中间那些美军都成了我们的俘虏,这会儿那些美军的炮兵当然就可以放心的乱轰一通了。

    但是当美军的炮声终于停了下来,我带着战士们提着枪进入阵地时,才现事实并非我想的那样。

    “敌人哪去了?怎么还不进攻?”在阵地上等了老半天也没看到敌人来。也没听到坦克的马达声,李国强不由有些呐闷。

    “搞什么鬼?”我也不禁有些奇怪,就算我们有蒋春增这支生力军加入吧,但是全军现在也不过是一千多人,而美军却有四个师。再加上现在他们还不需要顾忌那群被我们围困在中央的美军,正是他们放开手脚报仇的时候!怎么现在反倒没动静了,,

    “有情况”。正想着身旁就传来了一名战士的叫声,定睛往下一看。嘿!怪不得看不清,原来个个都跟志愿军一样在身上、头上插着树枝弄着伪装了,什么时候联合**也来这一套!

    “准备战斗!”

    说着我就举起了手中的狙击步枪,就等着他们靠近了打出照明弹然后再狠狠地打他一阵!

    但是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战士在山地里跑跑停停的身手十分敏捷,绝不是那些惯用现代化交通设备的联合**可比的。而且看他们手里步枪的长度,似乎也不步枪。难道,

    “先不要开枪,打颗照明弹看看!”想到这里我就朝战士们命令着。

    “突!”的一声,一颗照明弹缓缓升上了天空,还没等战士们看明白。山脚下的那些战士就像是一群灵活的兔子一样忽地散开各自隐蔽起来。

    “是咱们的部队!”战士们没有看清楚。我却在狙击镜里看得一清二楚:“是咱们的部队,是据军的同志”。

    “为人民服务!”

    “解放新中国!”

    对上了暗号,战士们欢呼一声就朝山脚下冲去,两支部队的战友紧紧拥抱在一起。

    老乡见老乡都会两眼泪汪汪,何况现在相遇的,还是两支在国外打生打死的部队,,

    “同志,哪位是崔团长?崔团长在哪?”就在我放下心来坐在战壕边休息时,一名全副武装的志愿军战士一边叫着一边找了上来。

    “我是!”我朝他招了招手。

    他一路小跑过来。啪的一声,端端正正地在我面前敬了一个礼:“报告!弥军碰师孵团侦察营营长张树清,奉命前来支援”。

    “唔!原来是侦察营的”。闻言我不由对这位张树清多看了几眼。看这张树清年纪并不大,也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个子瘦高,脸上面无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这么年轻就做侦察营营长,想来也是一个,人物。

    志愿军中虽说没有像美军那样的海军陆战队什么的特种部队但侦察营差不多就是扮演这种角色。深入敌人抓舌头问情报、阔知比军炮兵布署、炸桥、炸铁路、突袭等等,就像妆西,酬办是抢在部队的前头来增援我们。

    要完成这些任务可并不像普通战士一样在战场上打打杀杀就可以的。他们个个手上都有几手绝活。

    就像在现代的电影里看到的一样,不少侦察兵甚至还在入朝前就下苦功学会了朝鲜语,以至于后来穿上伪军的军装跟伪军走在一块聊天都不会被认出来。

    “崔团长!”我正想着张树清就开口说话了:“上级让我转达你们。你们任务完成的很好,剩下的就交给我们昭军吧!”

    “美国佬呢?。我随口问了声。

    “他们已经撤退了”。张树清挺身回答道:“他们侦察到我军大部队就要赶到,不想陷入两面作战的困境。所以抢先一步撤出了战场。不过撤得不远,就在三里之外原先的阵地上驻防!”

    “打到美帝国主义!”

    “中华人民共和再万岁”。

    张树清的话音网落,阵地上就响起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

    欢呼声穿过山谷,透过黑夜。直奔那些搭啦着脑袋往回撤的联合军部队,他们一个。一个。回头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望来,凝视了良久,才再次无奈地低垂着头继续赶路,,

    “撤退!”随着我一声令下,战士们很快就从各个山头撤了下来。接着再汇聚到路上,战士们抬担架的抬担架,扶伤员的扶伤员。排成整齐的队形迈开沉重的脚步踏上了行军的道路。

    刚才整理装备时各营顺便清点了下人数,我才知道最终的伤亡情况。全团三千多人经过这一仗后只剩下一千八百多人,这其中还包括四百多名轻重伤员。也就是说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我们这支由的军骨干组成的部队就只有一千四百多人还能上战场了。

    李国强的部队因为在最后抢夸机枪阵地的那场激战中被分成四个部份防守四个,高地,所以伤亡十分惨重,最后全营拼凑在一起才只有一百多人。而且这一百多人大多数还是被战士们给抬着下来的。有些是因为受伤,有些是因为疲劳。在这样高度紧张的战场上,几个小时的战斗就足以把人累垮,何况我们还是连续作战几天几夜。就像现在的我一样,走在路上也觉得双脚不听使唤一个劲地打颤,”

    伤亡最重的是一营胡彪的部队,他们全营本来有五百多人,但是这一仗过后就只剩下十五人还能站着。

    当我看到胡彪带着十几名浑身血的战士走到我面前时不禁吓了一跳,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差不多被打烂了,我真的有些无法想法他们是怎么过来的。虽说我所在的阵地打得也与他们同样惨烈。

    胡彪因为擅长打硬战才出名的。据说跟着这家伙的兵,每次走上战场十个都会有八个,回不来,所以他没少试过部队打光的情况。但是这一次”当我命令各营清点人数时,这个铁铮铮的汉子就在我的面前、在自己部下的面前、在其它营的战士面前,哇的一声,蹲在地上抱头痛叭”

    那哭声直闯进战士们的心里。震憾着战士们的心灵,就像是一枚摧泪弹爆炸开一样,战士全都受到了感染,默默地掉下了眼泪。

    但就算是这样苦、这样累。战士们还是昂阔步地走在行军路上。特别是碰到前去接防的据军的同志的时候,听着他们一句句亲切的问候,感受到他们一个个投来了敬佩的目光。就连原本受伤伸不直腰的伤员也挺起了胸膛!

    “崔团长!”蒋春增在身旁感慨地说道:“咱们的军的好久都没能这样抬着头、挺着胸说话了,这一回啊!真是痛快!扬眉吐气喽”。

    “就是!”黄先华也点头说道:“虽说伤亡惨重,但是为咱们的军拼回了名声,拼回了面子,就算把我这老骨头给丢在这也值了”。

    李国强则搔着脑袋不怎么好意思地说道:“崔团长,我进这贸前也是个团长,说实话我就是冲着打翻身仗才来的,网来的时候看你毛还没长齐呢!就不怎么把你放在眼里,”

    一听这话周围的战士就不由笑开了,就连我自己也忍俊不住。

    “好你个。李国强,还不把崔团长放在眼里!”蒋春增笑道:“你不知道咱刘副团长原来还是个副军长?你一个团长算啥?”

    “那时,我服刘副团长,又不一定要服崔团长不是?”李国强老脸一红。说话也结巴起来。

    “那现在服了没?”

    “服了!”李国强一挺身说道:“带兵打仗就不说了,我最服的是崔团长那枪法,他打远的,我打近的,咱们正好是一挑,往后我跟定他了!”

    咦!听李国强这么一说,我想想还真是,

第三十六章 马良山

    从前线下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太安静了,即没有枪炮声也没有喊杀声。还真有些不习惯。

    越往后方走,路上经过的战士也渐渐多了起来,有人民军的也有志愿军的,也有一些负责运送补给的朝鲜百姓。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我们。还习惯性地崩紧着一根神经。每每在路上碰到一队人就举枪相向。

    对方如果是军人还好,他们也知道刚才战场上下来的,特别是打了几天几夜也没有休息的战场下来那是一番什么样的滋味,所以大多都不会介意,解释清楚之后不但不会对我们有什么抱怨。反而向我们投来理解和敬佩的目光。

    但百姓就不一样了,倒也不是百姓会刁难我们,而是那些百姓往往被我们吓得半死让我们实在过意不去。最严重的一次,当我们用几十把枪对准一队运送粮食、弹药的百姓时。吓得他们丢下东西就跑,留下我们在路上着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这么走了吧!那些百姓回去一报信,说不准人民军的还会以为有一支伪军部队渗透进来。不走吧”千愣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好在人民军的战士很快就闻讯赶来。了解情况后知道我们就是那只在前线一个团顶了联合**四个师几天几夜的部队,非但没有为难我们。反倒送给我们一大堆的粮食、鸡蛋等等”,

    见此我就不由苦笑不已,这打胜仗前和打胜仗后就是不一样!几天前我们来的时候,这些个人民军还个个都是用猜疑的眼光瞪着我们呢!

    在漆黑的夜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一个多小时,前面的队伍突然就停下来了,疑惑地带着张明学和徐永维两个人走到队伍前,看到战士们个个都围在路边不走。分开人群一看,原来是人民军战士正在下水饺。绿的是韭菜、红白的是猪肉。锅里翻腾的是水,锅底红红的是灶火。案板上一排排的水饺整齐得就像咱们的队伍,此时正有一个人民军的战士把水饺扑嗵扑嗵的往锅里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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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军战士也不知道是没看到我们还是怎么的,自顾自边包着水饺边聊天。看那兴奋劲就连枪都不要了,全都堆在一旁架着!

    “***!”看到这个情景我不由怒从心起,大叫了一声:“同志们。咱们千把个弟兄都留在前线了,这些狗娘养的还在这里住的、吃好的!同志们!给我打!”

    说着带头冲了去一把掀掉了案板。“蓬”的一声饺子就洒了一地。那十几个人民军腾的站起身来似乎还想火,但还没反应过来战士们就一拥而上,踹锅的踹锅、打人的打人,只打得那些人民军的战士哇哇直叫,照想也是被打得有些莫名其妙!

    “喂!你们是谁?怎么动人?”不一会儿又有更多的人民军闻声赶了过来,但战士们全都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见有人来以为是来帮手的,不由分说冲了上去又是一顿拳脚。接着人民军的战士越来越多。志愿军战士也是越打越勇,不管来多少人总之一看军装不一样的就打。虽说这其中有不少志愿军战士都不知道打的这场架是为什么,但一打起来谁还会顾得上那么多。

    霎时这公路旁就是打骂声、摔锅砸碗声、呼痛声响成一片,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吱!”的一声,就在场面渐渐失去控制的时候,随着一连串的刹车声,几辆吉普车就停在了我们的旁边。

    “住手!住手!”从车上跳下了几个人朝我们跑来,看来都是有点身份的人。但是正打得乱七八糟的战士们哪里会听那么多,任他们喊破了喉咙还是照打不误。

    我见也差不多了,如果再打下去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来,于是抽出别在腰间的”州对着天空“砰”的就,这下不管是志愿军还是人民军全都停了下来。

    “都住手吧!”看着众人齐刷刷的盯着我的目光,我若无其事的收起了手枪做起了好人:“都是兄弟部队。一场误会,互相之间别伤了和气!回来回来

    见我这么说志愿军战士哪里还敢违抗,不过一会儿就退回了队伍,齐刷刷地露出了里面几十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民军战士。

    这时人民军战士中好像有人认出了从吉普车上跳下来的几个人的身份,赶忙排好了队伍,其中一个正步出列叫道:“人民军十八师五十四团三营营长朴尚侦,参见金中将!”

    “唔,来了一个中将!”闻言我不由吃了一惊。我知道这中将可至少也是一个军长级的人物,按照中朝联合司令部的规定,两军的军衔在对方部队里同样尖用,现在这个人民军军长如果要为他的下属出气,那我这个团长也是没辙了。

    心中正想着这下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时候,却没想到那个金中将什么话也不问,上来就是狠狠地扇了那个朴尚侦几个耳关,接着再一脚把他踢倒在地,嘴里骂道:“混蛋,你们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你们吃了豹子胆了”

    说到这里那位金中将似乎还是不解气,照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朴尚侦又是一顿耳关,边打嘴里就边喊着:“呀!他们在战场上打了两天三夜。打死了;千多个美国佬一千多个都师的伪军!知道什么是都师吗?知道不?知道不”

    金中将一边问着一边就打得更狠了,那耳关就像是爆豆子一样噼噼啪啪的直响,看得我都有点不忍心了。

    “呸!”最后那个金中将似乎是打累了,朝朴尚侦吐了一口口水:“他们在战场上没有伤在敌人手里,如果伤在你们手里的话,我拿你们是问!”

    “是!”那可怜的朴尚侦,脸都被打肿了却还要直挺挺地站着行军礼。

    “崔团长!”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身边,我转头一看就不由愣了下。

    “原来是金师长,你”你怎么来了?”

    “那位是我们兵团司令金宣磊中将!”金钟松朝那名金中将指了指说道:“我们是听到部下的报告,才知道你们撤下来的,我把情况都跟金中将说了,他一听说你们撤了下来,就坚持要亲自来给你送行!”

    “唔,原来是这样!”听到这我才明白过来。怪不得那个金中将一上来连问也不问就直接把自己人暴打了一顿。

    “崔团长,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这时那名金中将换了一副笑脸迎了过来握着我的手:“都怪我管教不严,在崔团长面前失了礼数,还请崔团长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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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敢!”他这么说倒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崔团长,你们打得很英勇!”随后金丰将就正色说道:“多亏了你们把敌人死死地拖在了阵地上,这才粉碎了他们的全盘计划。而且你们的坑道工事也很特别,在实战也证明这种工事也是很有效的,这对我的帮助很大,感谢你们把这种防御方法跟我们交流啊!”

    “应该的,应该的!”

    “怎么样?挂团长!”金中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留下来休养几天,部队要休整、伤员也要照顾嘛!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这个”报告金中将。”我有些为难地说道:“现在战况紧急。我们接到命令要马上回去!”

    “唔!还是战事要紧!那我就不多留了!”金中将再次握着我的手。热情地说道:“崔团长,人民军很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什么时候我找你们军长说一声,让你来我们人民军的部队做顾问,不知道崔团长的意忍,”

    “唔?”闻言我不由一愣,暗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意图啊,挖墙角来的。不由赶忙回答道:“金中将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哪有那个能耐啊!我来做顾问的话,说不定会把金中将你的家底都败光喽!”

    “哈哈哈”金中将干笑了两声:“崔团长还真会说笑,只要你肯来我就不怕!这件事从长计议,暂且放一边。金少将”

    说着金中将转身对金钟松下令道:“安排两百个民工帮助崔团长运伤员。另外再带上一些粮食、伤药、几个军医,以便路上照顾伤员!”要拒绝就不好说出口了。

    “崔团长!”金中将很快就打断了我说道:“刚才你也说军情紧急不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公路、桥梁都被洪水冲断了,你们来的时候走的是公路,现在回去要走山路。路不熟不说,你们背着这么多伤员要走到什么时候才会到啊?”

    “也是!”闻言我也就无奈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还有”金中将指了指在我们队伍中的几辆汽车、吉普车说道:“这些东西可走不了山路,崔团长就把他们留在这里吧,等公路通了我马上就派人给你们送去!”

    “咦!”闻言我不由暗道一声这个金中将还真不简单,思维这么严密。似乎把什么事都安排好了。

    ※※※

    ※※

    在金中将的安排下,我们带着伤员再次走上了行军的道路,这一回因为有两百名熟悉道路的民工帮忙。再加上有金中将给的粮食和药品、还有军医的跟随,所以伤员们得到了较好的照顾,行军起来轻松多了。

    当然,由于医疗设备和药品的奇缺。这一路上也少不了就地埋葬一些不治而亡的战友。让我印像最深的,就是一名战士因为腿伤受感染要截肢,但军医根本就没有手术设备。同时也没有麻醉剂,据那几名军医说麻醉剂这东西在战场上奇缺,就算是在他们人民军里也是只有团级以上的干部才能用。我们的队伍最高军衔的就是我一个团长所以他们根本就没带!

    于是我们就只能让那名战士咬着毛巾,把他的腿放在稍平一些的大石头上,几个人死死地把他按着,这其中有一个就是我,然后军医拿着

    儿二农家那里借来的开山斧,高高地举起狠狠地往下跺

    腿骨碎裂的声音和那名战士喉间唔唔的声音至今还在我耳边响着,那血肉横飞的场面、战士苍白的脸、豆大的汗珠至今还是历历在目。最难忘的,还是他紧紧握着我的那支手,开始还使劲的抠使劲的掐,接着慢慢无力,最后终于垂了下来”

    等军医做完了手术,那名战士也已经活活地痛死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有时在战场之外生的事,会比战场上还要残忍!

    虽说有熟悉山路的民工为我们带路,但泥泞难行的山路还是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麻烦,以至于一直到第五天我们才走近的军的驻地。

    这一日正午,部队吃了点干粮稍作休息就上路了。

    没走多久,隔远了就看到路上一行人,见着我们老远的就叫着“来了!来了!”

    猛然间就响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再来就是鼓声、锣声,一条长长横幅展了开来,上面用繁体写着几个大字“热烈欢迎甥团得胜归来!”接着就迎上来了一大堆的人。有军人、老人,甚至还有小孩,手里举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鲜花,接着帮我们拿装备的、扶伤员的、献花的,”

    “小子!”熟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我定睛望去,不是庞师长还有谁。

    “庞师长!”我迎了上去,两双手紧紧地握着。

    “打得好呀!”庞师长不住地点着头:“我就知道你能行,就知道你叭,”

    说到这里庞师长都有些说不下去了。只知道点着头,眼睛里还有些潮湿。这时我才现他似乎又老了许多。头更白了些,只是脸上却是兴奋得满面红光。

    “庞师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迫不待地问着。

    “好!很好!”庞师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说来话长,咱们回去再说!”

    说着二话不说拉着我就朝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吉普车走去。

    “咦?”见此我不由疑惑地问道:“庞师长,你的车不是在我那吗?公路不通我都没带回来呢!”

    “小子,现在的的军可不一样喽!”庞师长哈哈大笑着握起拳头说道:“咱们又要上战场了!”

    “真的?我们又要上战场了?”闻言我不由心中一喜,知道这翻身仗是打出名气了,能上战场,无疑就是对我们的军的一种肯定。

    吉普车缓缓往前行驶,放眼过去路旁站满了举着鲜花夹道欢迎的军民们,我深深感受到了他们的喜悦,也感受了他们的自豪。

    但这时的我,心中却不由一酸,那些战死在沙场再也回不来的战友们,你们是否也感受到了?

    浓※

    “这是老总的一封电报!”刚走进师部,庞师长就给我递上了一封电报说道:“老总专门了一封电报表披了我们,说我们这一仗打出了志愿军的威风,有力地粉碎了敌人所谓“海空优势,的谬论,为我军将来在谈判桌上掌握主动权创造了条件。还说要给我们的军记上一丁!”

    “唔,那就好,那就好!”虽说这个消息早就在意料之中,但是这会儿亲身听到了那感觉还是有点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顿了顿庞师长又接着说道:“最重要的还是组织又恢复对我军的信任,准备再次给我们分配战斗任务,在你行军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有大批装备补充给我们“幼师,还分配给我们一个炮兵营呢!”

    “不会吧!连炮兵营都有了?”闻言我也不由一愣,一直以来这炮兵对志愿军来说都是件奢侈的东西。没想到现在我们只是一个师都可以分到一个炮兵营了。

    但随后很快就想到,如果会分到这些“宝贝”那肯定是有难打的仗了。于是就疑惑地问了声:“师长,这上级给我们安排的任务是”

    ,正

    “暂时还不知道!”庞师长挥舞下拳头应道:“不过不管是什么任务。咱们都有信心、也有能力完成!绝不能再次让组织对我们失望!”

    “报告!”正说着就有一名电台兵给庞师长递上了一封电报。

    庞师长瞄了一眼,不由兴奋地说道:“任务下来了,不过可导苦你们喽!明天就要出了!”

    “明天?”我心中虽叫了声苦。但很快就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不要紧,反正到哪还不都是打仗?习惯了!这次是去哪?”

    “嗯!”庞师长满意地朝我点了点头:“目的地是马良山!”

    “什么?马良山?”闻言我不由一惊。心里暗骂了一声,丫滴!东线最惨烈的一仗打完了,我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打西线最惨烈的一仗!感情我这是在赶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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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朝鲜介绍:
没打过仗,没杀过人,但是当他在命运的安排下回到朝鲜战场的时侯,却成了一名杀手!他冷酷无情,他手法老道,他机智过人……
在生活中,杀手是罪犯;
但是在战场上,杀手却是英雄!
※※※※※※※※※※※※※※※※
本书以真实的朝鲜战场为背景,带各位书友一同游历志愿军战士走过的那血与火的援朝之路,希望各位书友能喜欢!
※※※※※※※※※※※※※※※※决战朝鲜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决战朝鲜,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决战朝鲜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