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水怪真身?
听胡青锋这么一说,我就笑了,跟他说:“别呀,反正我已经醒了。你就跟我说说你查到什么了,还等啥卯时了,现在就说吧。”
胡青锋其实也是跟我开玩笑,听我这么一说,他才笑着说:“这次我还真就没探出什么来。江水阴气太重,我不敢深入,不过昨天晚上倒是发生了点意外,也不知道你对这个感不感兴趣。”
我一听胡青锋提到昨天晚上,心里一动,顺嘴问了一句:“该不会是江边丢小孩了吧?”
胡青锋眉毛一挑,惊讶的问我:“咦?你怎么知道?不过不是丢小孩,是丢小孩的魂儿了。”
“咋回事儿?”我好奇的问胡青锋:“说来听听,该不会真是跟江里面那个东西有关吧?真要拿小孩炼内丹?”
“什么乱七八糟的?”胡青松皱着眉头跟我说:“哪有你说的那么邪性。我本来不是想借着避水珠下江底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妖么,我潜了一会儿发现江底的阴气太重,都快赶上走阴了,我就没敢冒进,但是查不出来我也不甘心啊。我就坐在江边等着,看看满月升起的时候江里边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异动。我本以为那东西的阴气那么重,一定会对太阴极为敏感。结果那东西根本没等到月上中天,就从水里出来了。”
“啊?”我听胡青锋说江里边那个东西在昨天晚上从江里出来了,顿时觉得手脚冰凉,一副哥斯拉入侵的画面在我脑海之中显现……我慌张的问胡青锋:“死伤多少人?老虎团出动了吧?江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那……”我一瞬间有好多问题,却被胡青锋一挥手给打断了:“等会儿!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老虎团?上哪儿死人去?江里是啥我也不知道。”
“你不说昨天晚上你亲眼看见它从江里出来了吗?”我瞪大了眼珠子问道。
胡青锋点点头,跟我说:“那他真身也没出来啊。我就看一道黑光从江水里面窜上来了,我就悄悄的跟过去瞧瞧,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原来不是真身啊,你吓我一跳!”我一听是元神出窍。跟胡青锋和黄天伤他们算一个类型的,这才放下心来。这要是真身冒出来,并且上岸,二十多米的怪物,不出动军队才怪,到时候真要上演真实版的哥斯拉了。
胡青锋耐心的跟我解释,“不是真身,是我没说清楚,是化身上岸了。大晚上的一道黑光窜了上来,要不是我眼尖差点看漏了。那个化身身上居然没有多少阴气,跟我们差不多,但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真身的阴气会那么重,我差点都以为那东西不是活物了。”
我点点头,胡青锋这两下子跟我差不多,我也以为那东西不是活物,活物哪来的那么重的阴气。
胡青锋说:“那个化身是个老头,长的倒还慈眉善目。不过做事儿可就有点不太对劲儿了。”
“咋不对劲儿了?”我问道。
胡青锋脸色怪异的说:“那老头上岸之后专挑美女多的地方溜达。而且还一脸贱笑。我还以为他是什么淫兽修行来的,不过倒是没做什么出格之举。就是那猥琐样儿实在让人不怎么舒服。”
“挑重点说,别介绍这个,我不感兴趣。”我皱着眉头跟胡青锋说道。其实我心里对老头的身份隐隐有个猜测,莫非是条大蛇?柳家的?蛇性本淫,而且自身又属阴,还在水里面。还别说。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比较大。
胡青锋点点头,丝毫没有因为我打断他的话而有任何不悦,继续跟我说:“你不想听就说别的。那老头上岸逛了一会儿,就开始满城乱跑。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不过他有的时候看到比较可爱的小孩,会顺手逗弄两下,有的还会把孩童的魂魄牵引出来,等他绕扯完了,得有十个八个小孩儿的魂魄跟着他后面跑,他似乎很喜欢小孩,不是那种要用来做坏事的那种喜欢,是真实的感情流露。而且他并没有伤害那些孩子,因为江水中阴气太重,他就跟小孩们在岸边玩到大半夜,直到天快亮了的时候,他才挨个给小孩贴上还魂符,小孩这才陆续的自己找回去。”
这是什么东西?我听的一头雾水,开幼儿园来了?我不解的问胡青锋:“这老头行为怎么这么诡异?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胡青锋点点头,跟我说:“老头用的法术都不像邪门歪道的法术,但是行事却似乎疯疯癫癫,确实古怪。”
“你说他找东西,他在找什么?”我继续追问。
胡青锋摇摇头,跟我说:“把小孩的魂魄送还之后,他就一头扎进水里了,而且一天都没再出现,我觉得应该是休息了。我就回来了。”胡青锋无奈的跟我说:“别看那东西声势非凡,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也许是路过松花江的吧。”
“你这相当于白忙活了,”黄天伤笑着跟胡青锋说道。
胡青锋无奈的对黄天伤耸了耸肩,说:“我就说没啥急事儿吧。”
“赶紧休息休息吧,”我跟胡青锋说:“辛苦了。”
胡青锋冲我一拱手,闪身进了我的天灵窍。我躺在床上,黄天伤依然站在窗前,只不过这次是背对着窗户,面对着我。我跟黄天伤打了个招呼,翻身准备睡个回笼觉,不过心里还在想青锋跟我说的这件事儿,我也希望就是个路过的神仙,可千万别再搅起什么风波了。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居然还做了个梦。
梦里面我来到了防洪纪念塔下边,却没看到丰屹,那天的场景好像重现了一样。我看着人们都往江边跑,我也跟着跑过去,不过这次我跑的很快,把周围的人都落在后面,我第一个跑到了江边,看到江水中间那块巨大的阴影,还有天上飞速聚集起来的乌云,让人觉得特别压抑,不过我却没觉得害怕。
江水中的阴影变得越来越大,我心里还觉得纳闷,不是就有二十多米大小么,怎么现在整个江面都变黑了呢?我正站在江边看热闹,忽然看见远处江水中泛起了白浪花,飞速的向岸边涌来,我心中一惊,这是大鱼还是什么东西?我转身就想跑得高一点,因为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再下一步就是江面了,我一回头,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就我自己在看热闹,来不及多想,我抬腿就往岸上跑,忽然我被一只手抓住,给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面泛红光的老头穿着个黑色马甲正笑眯眯的看着我,他胖乎乎的手正抓着我衣服,看我回头,他把手松开,跟我说:“你干啥去?”
很奇怪,梦里面并不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头有什么不对劲儿,我还想拉着他一起跑,我飞快的指了一下江水中泛起的白花跟他说:“还等啥呀?一会江里面冒东西了,还不跟我爬上去几个台阶,万一在这儿让水猴子拽下去呢?”
水猴子不是猴子,经常会听到有人说谁谁游泳淹死了,捞出来的时候脚脖子上有乌青的手印,这时候就会有人说这是水猴子抓的。还有说水猴子在水中的时候力大无穷,但是被拖上岸就软弱无力了。其实这是胡扯,要是真有水猴子,为什么动物园里面不养几个,动物园里没有,那给水族馆里抓几个,肯定客似云来,日进斗金。而且水猴子不是神农架的野人那么稀少,几乎哪个死过人的江河湖泊里面都有水猴子的传说,渔民打渔的时候怎么没打上来几个呢?
其实水猴子就是水鬼,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物种,是怨气所化,而且无形无体,但是会附在被水淹死,却没有人打捞出去的尸体上面,跟诈尸的一样,去抓人,抓替死鬼。
我担心的也是江里面泛起的白花是水猴子,站在水边就有一分危险,不过往上走两步就没事儿,因为它们上不了岸。其实关于水猴子不能上岸一说,确实如此,尸体在水里面都泡浮囊了,还咋上岸?被水猴子找上的这种尸体是浮不上来的,除非这具尸体的家人用一些特殊的办法,跟水猴子交换,这样它们才会放过这具尸体,让尸体浮出水面。否则的话,就算把整个湖水抽干,都别想发现这尸体。
老头听我这么一说,立刻笑了起来,跟我说:“没事没事,你不是好奇江里面的是什么吗?马上就出来了,你不准备看个清楚啊?”
听老头这么一说,我也打消了往上跑的打算,不过我下意识的站在了老头前头,虽然不知道这胖老头哪里来的,不过长得慈眉善目的,一看就不像坏人。要是有水猴子,我起码能第一时间发现,不至于让胖老头当我的挡箭牌。
江里向岸边涌来的白浪花刚过江心没多远就消失不见了,这更让我紧张了,水猴子要玩突然袭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老龙王的对头
我聚精会神的盯着江面,一来是想看清江里那个巨大的黑影是什么东西,二来我是怕突然窜上来个水猴子抓人。可我没想到,就在水花消失的地方,一点征兆都没有的冒出来两个人脑袋,我一惊,差点拔腿就跑,可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我打消了,因为从江里面钻出来的两个脑袋一个是胡青锋,一个是黄天伤。
胡青锋冲我挥舞着手,黄天伤在大声喊叫,可离得有点远,我实在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我很好奇他们怎么跑江水里面的,我冲他俩摆摆手,大声喊道:“你俩快过来,小心身后!”我指的是他俩身后那个巨大的黑影,虽然我现在有点糊涂,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们一句。不过我话音刚落,就听黄天伤撕心裂肺的喊道:“小心你身后!”
“什么?”我被黄天伤说的一愣,接着就看到胡青锋的脑袋陡然消失在水面上,黄天伤好像被甩了起来,随着黄天伤飞起来的还有滔天的巨浪,我勒个去,什么情况?江水怎么能翻起这么大的浪,在巨浪之中我隐约看到一只好像小山一样的爪子,黑色闪着金属光泽的指甲直扑黄天伤,我急的大叫:“快躲!”
黄天伤被甩在天上根本无处着力,眼瞅着就要被爪子拍上,可那个爪子却忽然停住了,左右抖了抖,水花被尽数抖去,我只觉得一股腥气扑鼻而来。就听我身后那个胖老头“呵呵”一笑,接着就看黄天伤在空中借着落下的水花来了个蜻蜓点水,向我飞过来,伸手虚抓,一杆银枪出现在手中,直指向我。
我先是一惊,紧接着反应过来,黄天伤是不是奔着我身后这老头啊?我赶紧向一旁闪去。生怕被黄天伤的长枪扫到,没想到刚要跑,又被老头抓住衣服。老头跟我说:“跑啥呀?”
我猛然回头,看见老头还是一脸笑呵呵的样子,我大声问他:“你是谁?!”
老头用胖胖的手在我眼前一挥,我只觉得脑子一晕,紧接着我想起来我不是在哈尔滨了,我已经回家了,而且胡青锋都回来了,还跟我讲了他探查到的江边那个水怪的消息。想起来胡青锋说的那个老头,想起来我听完之后又上床准备睡回笼觉,我靠,原来我是在做梦!
到底发生了什么?每次做梦的时候我都能知道,可这次为什么这么真实,而且我之前的记忆好像丢失了一样。这胖老头……水里的黑影……他俩不是一个东西吧!
老头看着我笑呵呵的说:“想起来啦?好奇心那么重!”他的语气居然还有一丝嗔怪。
我不知道黄天伤为啥动作这么慢,怎么还没飞过来,想回头看看,又害怕这老头喜怒无常的对我不利。老头一定是先制住我的两位报马。然后才给我打的梦。
我看老头不像有恶意的样子,就刚才那一爪子,完全能把黄天伤拍个残废,可没有落下。只是抖了抖水花,这说明老头并不想为难我们,难道是因为胡青锋把人家给惹不高兴了?
老头看我不说话,跟我说:“呵呵呵。你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就是满足你的好奇心。带你看看我。”说着。老头冲江中一挥手,我忍不住回头望去,看见黄天伤保持着刚才飞行的姿势,却被从江水中伸出来的一个蜿蜒的冰柱冻在里面。胡青锋彻底没有了身影,而刚才伸出来爪子的那个怪物也冒出头来,我终于看清楚江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居然是一只王八,但是这王八特别宽,又宽又扁,跟动物世界里面的完全不一样。而且脑袋……怎么那么恶心呢!
我小心翼翼的回过头,问胖老头,“这是您的真身?”
胖老头一挺腰板,对我点点头,说:“威猛吧?”
“您是龟仙人?”我试探着问道,然后为了跟他拉上关系,我赔笑着说:“龙七公主您认识不?”
胖老头小眼睛里面精光一闪,诧异的问我:“我可不是龟!龙七公主早已投胎转世,我以前倒是见过。怎么?你认识龙七公主?”
我点点头,忽略了他说自己不是龟,不是龟还能是啥?就是长的有点奇怪呗,难道是鳖?不管了,先拉关系再说:“龙七公主转世的人身那是我妹子,关系杠杠的。”
胖老头听了笑呵呵的点点头,跟我说:“想当年我跟老龙王打架的时候,龙七还是个小娃娃!不敢跟我动手。她的几个哥哥倒是被我教训了不少次。”
一滴冷汗从我的额角划过,这胖老头说的不会是真事儿吧?他跟龙王爷打架?龟丞相反教了?
我赶紧跟胖老头解释:“那不是我亲妹子,我就是认识,称呼而已。我都已经不联系了!”
胖老头点点头,跟我说:“你不用担心,我说了不会为难你!”
“那您为啥要扣我报马呀?”我小声嘟囔着。
胖老头听了一挥手,黄天伤破冰而出,胡青锋也从水里冒出头,化作白光冲上了岸,不过俩人没敢跟胖老头动手,对老头很客气的行了一礼,胡青锋开口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黄天伤也恭恭敬敬的垂手立在一旁。胖老头跟我说:“你不用害怕,我就是无聊,看到这个小狐仙就忍不住跟过来瞧瞧,他都查探我半天了,我也得看看他是什么底细。”
胡青锋听了,小脸一红,又行了一礼,跟胖老头说:“是晚辈无礼了!”
胖老头对他俩挥挥手,说:“我跟这个小香童聊聊,你们别再插嘴了,我又没怪你们。”
我好奇胖老头要跟我唠什么,问他:“老爷子,请问咋称呼您呀?”
胖老头笑着跟我说:“我叫元化天。”
“元老爷子!”我冲胖老头拱了拱手,跟他说:“您老人家找我聊啥呀?”
元化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我说:“其实我本来就是好奇,跟着这个小狐仙过来看看,但是看到你有堂口之后,就有事儿想求你,我孤家寡人一个。比不得你千军万马,你要能帮我办成这事儿,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作为回报。”
“啊?”我没想到元化天居然会求我,不过这胖老头当真可爱,以他的本事都办不成的事儿,我怎么可能办成。难道不是需要实力的?是需要人?莫非是打听消息?我疑惑的问元化天:“元老爷子,您该不会是要让我的堂口帮您打听什么消息吧?”
元化天一拍手,“正是这事儿!刚才我悄悄探了一下你的堂口,发现你五路仙家都全,而且还有地府里面的鬼仙。这可太好了。我这次不远万里的过来就是为了履行当初的一个承诺,可我过来之后却找不到我要找的那位老友了,只要你们能帮我找到那位老友,条件你随便提,我肯定帮你办,不过我时间有限,你可不能留我多长时间。”
“不能不能,”我赶紧表态:“能帮到您也是咱爷俩有缘,将来我有难的时候您能伸手拉我一把。我就感激不尽了。我哪能提什么要求呢!”我笑嘻嘻的问元化天:“元老爷子,您要找的老友是什么人?我可以让我仙家尽力帮你去查,不过山上和阴曹的都好办,水里的可就难办了。我的堂口没有外五行仙家。”
元化天笑呵呵的跟我说:“水里我自己去查,不用烦劳你的仙家。我那老友叫牛石蛮,曾与我朝夕相处五百年,后来他为了躲避劫难。来到东北大地,从此与我失去联系。他临行前跟我说,他该应劫三百年。请我三百年后北上寻他,助他出劫。结果我一睡就是六百二十七年,我从沉睡中醒来,掐指一算,竟然让老友困在劫数中多过了三百多年,我实在是愧对于他,也不知道他究竟脱困没有。可不论如何,我都要寻得他,亲自跟他赔罪。”
我听得呲牙咧嘴,怎么接了个这活儿。我大概算了一下,元化天说他跟牛石蛮相处五百年,然后牛石蛮北上躲避劫难,他睡觉。这么的又过来六百二十七年,这就是一千多年,我是不是应该问问他认不认识黑姑呢?他们应该是一个时期的啊?不过这想法就是荒唐一念罢了,水里的神仙怎么能认识黑姑那冤孽。
我不敢完全应下来,只好尽可能多的跟元化天套话:“元老爷子,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可不保证一定能查到,但是我会尽力去查。要是有消息我怎么通知您啊?”
元化天听了我的话很高兴,跟我说:“我知道,现在我就是尽人事听天命。我只希望老友已然脱困,远走他方。小友能助我,也让我省去不少麻烦。这个送给你,你若是得到消息,只需对着它默念我的名字,我就会马上赶来!”说着元化天递给我一个好像石头一样坚硬的东西,看形状好像是颗牙齿,不过绝对不是牙齿,只是形状类似而已。通体碧绿,好像是玉石一般。
元化天跟我说:“这是我身上的鳞甲,已经被我炼化,跟我通灵,你将它佩戴在身上,有事就喊我大名,三声之内,我必然现身。”
我靠!赚大了,这胖老头为什么不早点出现,是不是就能跟胡菩萨过过招了,有胡菩萨那个试刀石,我就能掂量出元化天的本事了。可惜,俩人的顺序搞错了,没交上手。
我小心翼翼的收好元化天的鳞甲,这东西看似很小,却真的很重,放在手心有很强的压迫感。我本来还想挂脖子上呢,现在只能作罢,我还不想过早得颈椎病。
元化天得了我的承诺显得很高兴,跟我说:“如此我就不打扰小友了,有事儿只管叫我。我元化天绝对说一不二。”
我点点头,元化天就像他来的悄无声息一样,走的也是莫名其妙。我只觉得场景连换,接着眼前一黑,好像电视机没电了一样,我使劲睁开眼睛, 天色大亮。
黄天伤居然站着睡着了,仙家也睡觉?不过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黄天伤也一个激灵,我想坐起来问问黄天伤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梦怎么做的跟我以前的那些梦都不一样,这个梦做的有点失忆的感觉呢。
手心一疼,我发现元化天在梦中给我的那个鳞甲尖部深深扎进了我的手心,我皱着眉头给那东西拔出来,然后可怜巴巴的问黄天伤:“这……没事吧?沾我血了。”
黄天伤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跟我说:“这老头太厉害!”刚说一句,胡青锋从我身体里面闪身出来,接着这话说:“是我大意了!”
“先别检讨,先帮我分析分析他的鳞甲沾上我血了,会不会出问题啊?”我有点担心的问道。
黄天伤瞅了一眼,说:“应该没事!要是想害你,不用沾血就能害你!”
胡青锋也说:“我真没想到他的真身居然是老鼋!这就对劲儿了,我说水下的阴气怎么那么重,老鼋本身就属极阴之物。”
“啥是老鼋?”我不解的问道。
“你见到的那个就叫老鼋,可别把他当成乌龟或者海龟,我看你跟他提东海龙王,那能挨上边吗?他说跟龙王打架,我看没准儿,这老鼋用的都是古法,我们都能被催眠然后带入你的梦里面。他太厉害了!”胡青锋说道。
听了胡青锋的说,我立刻叫道:“我还以为你们进我梦里是保护我的呢!”
黄天伤说:“哪有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被捉到水里了,给我吓一跳,接着我就看到水里面老鼋的真身了。我就知道坏了,惹上个惹不起的,没想到这老鼋还挺好说话的,要不然这次真惨了。”
“那你们咋看他说这事儿?”我苦着脸问道,“这事儿我觉得有点悬乎啊,他说那人你们听过吗?”
黄天伤和胡青锋一齐摇头。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牛石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牛精?
黄天伤说:“这事儿说不定是个善缘,帮老鼋一把,也算咱们堂营做善事!”
胡青锋却有不同意见:“就怕这老鼋现在求人的时候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到时候办不成事儿,翻脸无情!”(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淹死的闺女
“翻脸无情也没招,反正我话也没说死,他总不能蛮不讲理吧?”我跟胡青锋说:“我看这胖老头还不错,咱们就试试呗。”
胡青锋点点头,跟我说:“我这就通知堂里,看来这次咱家黄堂兄弟少不了要多跑山头了。各山各府都通知到了,万一真有认识的呢。如果那老牛真在东北待了这么多年,我觉得应该会有人知道。”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前后六百多年,就算只待了三百年,那时间也够长远的,能没人知道么?
胡青锋打着呵欠回了堂营,我也不睡了,起床洗了一把脸。我妈把饭给我做好,他俩一早就出去踩点儿去了。我正吃饭呢,忽然有人按门铃,我以为是送水的或者忘记带钥匙的邻居,把楼下的单元门给按开就没管。不一会有人敲我家门,我从猫眼一看,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要是以前,我说啥都不会开门,肯定要先问清楚啥事儿,可今天不一样,那男的身后跟着个浑身水淋淋的淹死鬼。
看那男的两肩的火苗已经只剩青火了,我打开门,问那个男的:“有事儿?”
那男的看见我之后皱了一下眉头,跟我说:“你家能看事儿吗?”
我点点头,那男的追问一句:“顶香的还是用易的?”
“顶香看事儿。”我闪开身子,跟他说:“进来吧,你这事儿用易的看不了。”
那男的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问我:“你是师父?”
我点点头,“对,是我,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问问,”说着,男子一脚迈了进来。他身后那个淹死鬼犹豫了一下也要跟进来,我大喝一声:“谁让你进来的?反了教了?”
那男的吓一跳,转身就要出去,我一把给他拉住,“没说你,你进去。”说完,我把防盗门一关,关门的一刹那,那个淹死鬼的眼睛里面闪出一丝怨毒的神情,被我瞪了一眼才消停的低下头去。
我把那男的领到客厅。他看了一眼我的堂口,然后跟我说:“我是冒懵找上来的,梦里面有人点化我,我在楼下转悠好几圈儿了,我怕上来让人当精神病给骂了。”那男的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跟我说:“没想到还真灵……”
梦里点化这事儿够玄的,我家仙堂的弟子出去给我圈活儿了?新出马的弟子名气打不出来,一般都有仙家出去圈活儿,这事儿我倒是听说过不少。可没想到我家这些仙家也出去拉生意。
我问他:“你要看啥事儿?”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跟谁喊呢?”那个男的一脸急切的问道。
“一个淹死鬼跟着你,你应该能察觉到,肯定不是跟你一天两天了,我看你火力都挺弱的了。没发生点儿奇怪的事儿吗?”我不解的问道。
那男的一听这话,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给我整的莫名其妙,这是啥意思啊?清风上身啊?还要哭个悲调出来?
我皱着眉头等他哭完,得有个五六分钟。那男的才止住悲声,跟我说:“师父,那淹死鬼长啥样。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我犹豫了,这男的进屋也不说点香,就开始让我看事儿,我倒是能看,可我怕白忙活啊。但是转念一想,起码目前我还能看,不用劳烦仙家,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反正现在处理的还局限在鬼神事儿上。要是他要看别的,需要请仙家出面的时候我再收香火钱好了。
可不是我贪财,仙家办事儿收香火钱,一部分是给弟马行住坐卧用,连饭都吃不上咋给人看病瞧事儿去?还有一部分是自身受的香火钱。这样收钱办事,谁都不欠着谁的。白看事儿也行,仙家得投缘,朋友之间可以。陌生人看事儿不点香压堂子,仙家会不高兴,这香火钱就算不应在堂口,也要几倍的败霍掉,还好我家仙堂计较这个的少。
其实我就是随便看那么一眼,现在让我形容我只能形容出来个大概的样子,我跟那个男的说:“个头不高,到你肩膀。两肩很窄,看不清脸,低着头……”
“穿啥衣服?”那个男的紧张的问我。
“半截袖,长裤子。颜色看不出来,因为我看鬼是黑白照片那样的。”我好奇的问他:“难道你认识?”
那男的悲戚的点点头,跟我说:“那是我闺女!”
“啊?”我赶紧把后半截话咽下去,差点就脱口而出她怎么没胸呢。我一直以为是个半大小子呢,原来居然是个女鬼。
那男的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了一样,急切的我说:“师父,你能不能帮我找着我闺女?”
“啥意思?”我不解的问。
那男的泪眼婆娑的跟我说:“我闺女就跟假小子似的,放假待不住,半个月前说要去水库看荷花,结果就失踪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怀疑掉水库里面,可雇人捞了三天,啥都没捞出来。可、可我自从她丢了之后是天天晚上做梦梦见她啊,梦见她浑身是水的跟我说,爸爸,我害怕。我怕黑,我好冷。我喘不上来气。呜呜呜呜,孩子她妈精神崩溃住院。我答应她一定要找到闺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昨天晚上我闺女一个劲儿的领着我往这边走,我梦里就记住一个门牌号,我觉得这是我闺女点化我,这不一大早我就赶紧过来了。师父,你可得帮帮我啊。”
我听了他的话直皱眉头,这回不点香我可看不了了。这好像是水鬼抓替身,但这是猜测,我确定不了。我跟那男的说:“你别太伤心,我排香吧。好好给你看看。”
那男的连声说好,问我压堂子多少钱。我心情也挺沉重的,觉得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哭的这么伤心,实在让人心碎,我告诉他随便,多少都行。
那男的压了一百块钱。我点好香,坐在堂口前面,让那人也坐我跟前儿,很快,黄天伤就找来个清风,我看了一眼,这仙家叫刘航,我清风堂口为数不多的几位地府的不动尊,平时轮流坐堂,没大事儿不出来的主,没想到黄天伤给他请出来了。
刘航鬼气森森的站在我旁边,我在心里介绍了一下具体情况,刘航要他闺女的生辰八字,我转达一下,那男的说完他闺女的生辰八字,刘航“咦”了一声,我忙在心里问他怎么了。
刘航告诉我:“丙子、庚子、壬寅、壬子,这女娃娃居然八字全阳。而且……”刘航掐指算了一下,语气古怪的跟我说:“怎么我算来还没死呢?”
我靠,刘航行不行啊?外面站着个鬼我可看的真切的,而且都失踪半个多月了,他怎么还能说没死了?我在心里跟刘航说:“要不,把那淹死鬼叫进来问问?”
刘航点点头。我把副香炉里面的香向里一折,那个淹死鬼得到了我的允许,飘飘悠悠的进来。刘航看了低呼一声,忙问那淹死鬼:“你怎么还是个生魂?”
啊?我靠!这回连我都坐不住了,我心脏砰砰跳的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这要是真没死,那可真救了这一家人了。搭在桌子上面的手激动的微微颤抖,那男的以为我下来神儿了呢,赶紧正襟危坐。我没空搭理他,在心里让刘航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刘航也有些费解,跟那淹死鬼说:“你寿元未尽,而且我算出你被鬼神所缠。你这半个月上哪儿去了?你告诉我你的肉身在哪儿?”
那淹死鬼听刘航这么一说,悲声哭道:“快救救我,我就要死了。快救救我。……”
“那还不快说你肉身的位置!”刘航可没耐心听这淹死鬼翻来覆去的念叨这两句。
那淹死鬼终于不在反复念叨,跟刘航说:“我的肉身在青马湖底的莲花洞中,快救救我,救救我……”
刘航听了皱着眉头不言语,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你在湖底,为什么还有一口阳气?”
由于我不能用心通跟这个淹死鬼取得联系,只好开口直问。旁边那男的一听我这话,惊得大叫一声,我对他摆摆手,跟他说:“你先别激动,等我问明白再说!”
那男的也像我一样,开始浑身颤抖,这也难怪,不见着尸首就总还有一丝希望。听我说还有一口阳气,当爹的自然要往好处想,期待奇迹的出现。不过她都在湖底半个多月还有一口阳气,这是不是殃没打出去啊?
人临死前会有最后一口气,这口气叫殃。如果这人是老死家中,阴阳先生会算出这殃落在什么位置,然后赶殃。要不然家宅不安。也有人倒霉,殃打在人身上,那这个人基本就废了。就算找人治好,也会落下病根,甚至折寿。我就害怕她这一口阳气是殃没打出去,毕竟在湖底泡半个月就算不浮囊,人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那淹死鬼哭哭啼啼的跟我说:“我本来是去湖里看荷花,却没想到被湖里的妖怪抓了去,逼我做他老婆。呜呜呜呜……”(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鬼画符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刘航问道。
“妖怪每日子时才回洞中,其余的时间都不知道在哪。”淹死鬼哭着说道。
刘航听了女鬼的话叨咕了一声“子时”就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
其实我最搞不懂的就是,如果这个淹死的闺女是个生魂,那么她又是怎么缠上她爸爸的。这里面的事儿太奇怪了。刘航说这闺女肉身没死,她是个生魂,可她表现出来的状态和行为都与横死无异。而且这才半个月的时间,她不但能托梦,还能在梦中指引她爸爸来找我,这太奇怪了,她哪儿来的那么大本事?
我问这淹死鬼:“你要真是他闺女,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田佳怡。”女鬼幽幽的说道。
那个男的一听我这么问,绷紧了身子看着我。我转过头问他:“你闺女是叫田佳怡吗?”
“对对对,是我闺女。师父,你刚才说还有一口气儿是什么意思?我闺女是不是没死?”那个男的眼睛里面全是血丝,瞪得溜圆的看着我。
我如实的跟他说:“我不敢保证她还活着,我只能说她还有一口阳气,这口气要散了,她就不行了。她的身子在哪儿我已经问出来了,不过你先别着急,我还有几个事儿得问明白了。要不然处理不好,容易有危险。”
那男的听我这么一说,赶紧掏钱包,我伸手一拦,跟他说:“压堂子的钱已经收了,再需要用钱我会开口。”
那男的听了狠狠的点点头,跟我说:“师父,只要能救活我闺女,你要啥都行。”
我一摆手。示意他别打搅我。我刚要继续问田佳怡,刘航忽然开口:“刚才我算了一下,你肉身无碍,而且你真阳不散,多亏了你八字儿占的好,不过这也是祸端,湖里的那妖怪估计就是看上了你这一点,才要纳了你为妻。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的身子,被没被那妖怪占了去?”
啥意思?刘航这话可就有歧义了。龌龊点儿,这闺女被妖怪祸祸了。玄乎点儿,这闺女的肉身让那妖怪给利用了,附身?
田佳怡嘤嘤哭道:“还没有……”
刘航一脸严肃的跟我说:“咱们得尽快了,这小花容的肉身坚持不了多久,水里面那妖怪每天子时去,我估计就是想看看小姑娘最后一口阳气散没散。子时阴阳相冲,天地间一片混沌。小姑娘在湖底,阴气极重。那口阳气很可能被阴气冲出体内,那时候这妖怪就要动手了。”
我在心里问刘航:“你不先整明白水里面是啥妖怪啊?”其实我有一句话没敢说,万一水里面的是老鼋那级别的妖怪,惹毛了不好收场啊。救人也要量力而行。别人没救出来,把自己再搭进去,这不是仁义,这是缺心眼儿。
刘航阴森一笑。跟我说:“庙小养不了大佛爷,到了就知道了!”
我一听刘航这么说,只好在心里问他:“那咱们需要准备什么?”
刘航说:“我捆你身。写一道替身符,骗过那妖怪。然后直接去就行了,到时候见机行事。”
刘航说完,转头对田佳怡说:“我们能帮你脱困。你也不用总缠着你爸爸了,你虽然是生魂,但是这么长时间,你已经带上怨气了,你缠久了给你爸的火力都压低了,对他不好。你先回去等我,我今夜子时之前必然把你救出来。”
田佳怡听刘航这么一说,立刻哆嗦起来,不停的发出悲声,一个劲儿的嚷嚷害怕。刘航脸色变得很难看,自己动手把香炉里面那根冲里的香折了九十度,直接给田佳怡强行赶了出去。我倒不觉得什么,可那香在田佳怡她爸的眼里,这完全就是奇迹一样,生怕我没看到似的,指着那根香跟我说:“这、这、这、这……”
“没事儿,你不用管这个。你这事儿我家仙家说能办,不过得等日落西山之后,今天晚上九点以后你来找我,你准备好车,到时候你闺女可能还有气儿,用最快的速度给拉医院去。说不定还有救。”刘航捆了我的嘴窍叮嘱道:“你别摸方向盘,你找个司机,这个司机一定要矮壮黑胖,不能找又高又瘦的,属鸡,属狗的都不行,要不然很可能救不了你闺女。”
那男的听了连连点头,我站起身来,从堂前拿了一张黄纸,刘航写符不要朱砂,而是用香火,将香折在手中,用香头虚画,当真如鬼画符一般,乱七八糟的。然后将画好那面扣在桌子上,让我在背面盖一个大印,我按照他的吩咐,在那黄纸符背面使劲的盖了一下。
刘航拿着那个黄纸符跟那个男的说:“这张纸符就是用来替换你闺女身子的。你们父女连心,你贴身收好,千万别见荤腥,别见污秽,别见邪淫,别让别人摸,尤其是女人,孩子她妈都不行。别弄丢了,今天晚上要用。”
那男的听了连忙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然后手足无措的问我:“咋贴身?”
“有里兜就放里兜,没有里兜就找个红布袋儿装里面挂脖子上。”刘航不耐烦的说道。
那男的又掏出钱包,问我:“师父,这符是不是另算钱的?”
“我仙家可没这么说,”我笑着跟他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压堂子的钱已经给了,这事儿我就帮你处理,如果需要花钱,我再告诉你。你现在赶紧去整个红布袋把符贴身放好,晚上你来找我。我跟你救你闺女去。”
那男的恨不得现在就去,其实我也想赶在大白天去,晚上去水边多瘆人啊。可刘航说时辰不对劲儿,去了也白扯,只好听他的。我给那男的送出去。回来的时候我问刘航:“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刘航阴恻恻的笑道:“为什么我一定要晚上去办这事儿?因为我要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女娃娃太怪了,她明明是带着阳气的生魂,行事却行的鬼事。这事儿不查清楚,咱们容易救上来个活尸,嘿嘿嘿。”
我让刘航笑出一身鸡皮疙瘩,在心里跟他说:“那你赶紧去查吧,查细点儿,最好查出来青马湖里面到底是什么成精了,咱可别打无准备之仗。”
刘航听了,跟我说:“青马湖里面的东西让你报马胡青锋去查,避水珠还在他手里,他不去谁去?”
……谁让胡青锋借东西不及时还,来活儿了吧。我只好让黄天伤去叫胡青锋。刘航招呼都没打就闪身走了。
我把香灰清理一下,然后活动活动筋骨。清风捆身太累,后背疼,还恶心。
没转悠两下,黄天伤跟胡青锋就都出来了,胡青锋苦着脸跟我说:“我还都没休息呢,又要去啊?”
我笑着问他:“要不让天伤替你?”
胡青锋说:“那还是算了吧,我哪好意思啊。”
黄天伤“哈哈”大笑,跟胡青锋说:“还不快去快回!”
胡青锋苦笑一下消失不见。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胡青锋才回来,我正睡午觉呢,就觉得有人摇我,我还以为是我妈他们回来了,一睁开眼睛,发现是胡青锋皱着眉头站在我身边。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问胡青锋:“怎么了?查出来是什么兴风作浪了吗?”
胡青锋跟我说:“查到了……”
“是啥呀?”我揉了揉眼睛,问道。
“是俺!”忽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给我吓了一跳。我瞪大了眼睛回头一看,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家伙站在我床的另一边。我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指着那个一脸青春痘的家伙大声的问胡青锋:“这是怎么回事?又是跟着你回来的?”
我心里大骂胡青锋,手脚太不利索了,怎么每次都让人家给发现了?
胡青锋赶紧辩解,跟我说:“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就这么个癞宝我都对付不了我可真白修行了。”那个一脸青春痘的男子粗着嗓子的抢着说:“俺是上仙捉回来的,俺可不是自愿的!你们快给俺放回去吧,要是不给俺放回去,你们就要倒霉了。”
我一听是胡青锋的俘虏,这才放下心来,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一脸青春痘的家伙,我说怎么仙家还有青春期激素分泌失常的呢,原来是癞宝,也就是癞蛤蟆,青马湖里面居然是个癞蛤蟆成精了。
这家伙不单脸上是青春痘,手上的皮肤也皱皱巴巴的,而且身材极不匀称,长胳膊长腿却又是短粗身材,还真能隐约看出来他本体的样子。我问他:“吓唬谁呢?有点自觉性好不好,你都被我们给捉住了,怎么让我们倒霉?是不是你在青马湖兴风作浪,抓了人家闺女?”
那癞宝听了居然冲我憨憨一笑:“那是俺讨的老婆!”
“放屁!”我厉声喝道:“跟谁讨的?人家父母同意了吗?你伤人性命不害怕背因果吗?你也是修行的众生,怎么不往正道儿走,专往邪门歪道上溜达呢?”(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拱手相送
“俺才没伤她性命,”癞宝粗声粗气的说:“是俺家大王说俺服侍有功,赏给俺的老婆,再说俺不懂你说的什么因果,俺就知道按照俺家大王教给我的法子采气,俺就越来越厉害,也越来越好看。”
我只觉得嘴角有点抽抽,瞅了胡青锋一眼,问他:“他……怎么还有大王啊?”
胡青锋冲我苦笑了一下,说:“他大王,我没查到。问他也不说,好像不是湖里的东西。”
“大哥!你真是我亲哥!”我有些抓狂的跟胡青锋说:“那今天晚上怎么整?”
“该咋整咋整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收这样的家伙当小弟,他大王也高级不到哪去。”胡青锋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是什么理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啥样老大啥样小弟?未必那么绝对吧。我决定跟这个癞蛤蟆套套近乎,我转头问他:“咋称呼啊?”
“俺家大王就管俺叫小癞宝。”癞宝对我咧嘴笑道:“可俺偷偷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小宝。”
这多亏我是刚醒而不是在吃饭,要不然我非喷出来不可。不过这智商我喜欢,跟他聊天我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我问癞宝:“小宝,我问你点事儿啊?”
癞宝把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你快放俺回去吧,俺要是不回去,大王真该找俺了。要是知道是你们给俺抓住了,你们真就要倒霉了。俺没骗你们。”
我无语,听这癞宝的意思,他倒是在为我们着想。我摸了摸脸,换上一副自以为很亲切的表情问他:“小宝,能不能告诉我你说的大王是什么……呃,真身是啥?”
癞宝不解的问我:“俺为啥要告诉你们?你们都不放了俺,俺都要挨骂了。都是你们害的。”说着癞宝好像生气了一样。一屁股坐在了我床上,就算他是元神出窍,也给我恶心够呛。
我强忍着不发火,跟癞宝说:“小宝,你喜欢什么东西?”
癞宝吭哧了半天,跟我说:“俺喜欢服侍咱家大王,俺家大王一高兴,啥都跟俺说,给俺讲故事,可好听了。还给俺找媳妇。对了,你抓俺干啥呀?俺天天都要看俺媳妇去,你抓了俺,俺就看不见俺媳妇了。”说着,癞宝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在屋子里面画圈儿,边画圈儿边跟我说:“你们可不能留俺过夜,俺要是不回去,俺媳妇就没气儿了。”
我听癞宝这么一说。心里一惊,我靠!他这是什么意思?田佳怡不死跟这癞蛤蟆有关系?我赶紧问他:“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小丫头不死跟你有关系?”
癞宝点点头,又摇摇头,问我:“你咋知道俺媳妇还活着呢?”
我被癞宝颠三倒四的性格彻底整无语了。我耐着性子跟他说:“不是你刚才说的么?你不回去你媳妇就要死了。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不问你大王是谁了,你就告诉我你媳妇为啥在水里面这么久都不死?”
癞宝“嘿嘿”一笑,“俺不告诉你!”
我靠!
谁说这癞宝傻?傻子怎么滴水不漏?问半天我一句有用的话都没问出来。黄天伤在一旁看热闹一样笑了半天,看我脸都黑了。他这才开口,跟那个癞宝说:“小癞宝,你过来!”
癞宝一听黄天伤叫他。一点都不防备,直接走了过去,站在黄天伤跟前,问他:“你叫俺过来干啥?”
黄天伤伸手在癞宝身上拍了几下,癞宝忽然蹦了起来,脑袋差点就撞我家房顶上,我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俩,这是干嘛呢?癞宝蹦了一下就被黄天伤抓住胳膊,黄天伤说:“别乐太欢了,我现在把那老狐狸给你下的法术解开了,我是不是好人?”
癞宝点点头,说:“那你也跟他们是一伙儿的,俺知道,你别想诓俺!除非你放了俺,要不然俺还不能跟你好。”
黄天伤笑着跟癞宝说:“放了你可以,不过,就是可惜了。”
“可惜啥?”癞宝挠着脑袋问黄天伤。
黄天伤唉声叹气的直摇头,不说话。癞宝一看就急了,冲黄天伤嚷嚷:“你倒是说话呀,可惜啥了?”
黄天伤这才开口,“可惜你媳妇,唉……”
癞宝一愣,不解的问:“俺媳妇咋了?”
黄天伤拍拍癞宝的肩膀,跟他说:“你媳妇如花似玉,可惜再过不久就要泡成大白馒头了,头发都泡掉了,五官都泡没了,骨头都泡软了,身子都泡烂了,你是阳间修成的仙,却要娶一个一肚子怨气的女鬼当老婆,唉,可惜你这小身板儿了!”
“咋又可惜俺了?”癞宝被黄天伤说的一愣一愣的。
“你没少见水鬼吧?”黄天伤问道。
癞宝点点头,说:“经常见,很烦人。有时候还想抓俺,俺逮着它们就胖揍一顿。”
“那你看看,你以后就不能揍了,”黄天伤说:“你媳妇都成水鬼了,你们那儿的水鬼就都是你家亲戚了,你能揍你小舅子吗?你能揍你大舅哥吗?你更不能揍你大小姨子岳父岳母啊!以后有你烦的了,要不我怎么说白瞎你这小身板儿了呢,天天跟缺阳气的水鬼在一起,你能禁得住大姨子小姨子大舅子小舅子还有你老丈人老丈母娘的吸吗?你能架住你媳妇天天管你要阳气吗?你这一身修为啊,唉!我跟你交个实底儿,我姓黄,咱俩有缘我才跟你掏心窝子说这些,要是他们,”黄天伤用手一指我跟胡青锋,接着说道:“他们能跟你说这些吗?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癞宝一听这话,立刻急了:“那咋整,那俺现在就回去把俺媳妇给大王还回去。俺不要了。”说完,癞宝转身就要走,我刚想让胡青锋给拦下来,这能放走吗?放走他,万一他真给他那个莫名其妙的大王送回去,我们还上哪儿找去了。
黄天伤一把给癞宝抓住。癞宝回头跟黄天伤说:“你是好人。你要不说,俺都没想到这些。但是俺得回去了,俺不要媳妇了,俺要给大王还回去,你别抓俺,要不你跟俺一起走吧?俺看你这小哥挺好,你跟俺一起服侍大王,一般人俺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黄天伤脸都绿了,跟癞宝说:“你咋这么没脑子呢?多亏我给你拽住了,要不然你就闯祸了!你还不知道呢吧?”
癞宝彻底让黄天伤给绕扯迷糊了。问黄天伤:“俺咋闯祸了?”
黄天伤告诉他:“你现在把媳妇给你大王送回去,你大王能高兴吗?哦!你玩儿完了给送回来了?你不想要当初怎么不吱声呢?再说了,怎么个意思啊?嫌弃你大王送你的媳妇不好咋的?对你大王有意见啊?你是不是起二心啦?你大王一生气,再也不让你服侍了,让你上一边儿待着去。再不给你讲故事了!你说这后果多严重!你咋不好好考虑考虑。”
癞宝眼睛都被黄天伤忽悠直了,张着大嘴问黄天伤:“小哥,那咋整啊?俺不想让俺媳妇吸了阳气,俺也不想让大王不要俺。小哥,你帮俺出个主意吧!”
黄天伤一脸为难的跟癞宝说:“这可就为难我了。虽说我跟你投缘,能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可你也不把俺当自己人,俺嘎哈要帮你呢?”
黄天伤最后两句话学癞宝把“我”说成“俺”。那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癞宝听黄天伤这么一说,立刻表态:“小哥。俺不会说话,但是俺都让你跟俺一起服侍大王了,那俺就是把你当自己人了。要不然俺能给你找个这么好的差事么!小哥,你可得帮帮俺啊!”
黄天伤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跟癞宝说:“我就知道我没看走眼,我一直就说咱俩投缘,你看看,你是不是跟我也投缘?要不然能给我那么好的差事么?就冲你给我找这么好的差事,我也得给你把这事儿处理干净了,还不能让你被吸成蛤蟆干儿,还不能让大王生你气!这么地吧,你过来,我给你出个主意。”说着黄天伤趴在癞宝耳朵边上跟癞宝说了半天。
癞宝听了疑惑的看了看黄天伤,问他:“小哥,你不是忽悠俺的吧?”
黄天伤脸色一变,立刻推着癞宝往门外走,一边推一边说:“走!快走!你快点离开!就当我姓黄的眼瞎了,就看上你这么个兄弟。你走吧,我不拦你,他们要拦你我帮你拦着他们,谁让我一厢情愿的当你是我兄弟呢!”
癞宝皱着眉头躲闪着黄天伤,说:“小哥,俺不是那个意思。俺这就按你说的做还不成吗?”
黄天伤气鼓鼓的站在一边,也不看癞宝。癞宝走到我面前,瓮声瓮气的说:“俺知道你为啥抓俺了,但是俺不能答应你!”
我一听,敢情这么半天白忙活了,刚想说话,就看黄天伤在癞宝身后一个劲儿的冲我打眼色,我只好把嗓子眼里的话咽了下去,含糊的跟癞宝说:“你知道啦?那干啥不答应俺?”俺也学会了。
癞宝皱着眉头跟我说:“俺都有大王了,俺怎么可能服侍你,就算你相中俺了,俺也不能不要大王,就算大王不要俺了,俺也是大王的小癞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俺是不会答应你的。”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两口,平复一下我自己复杂的心情。黄天伤这货到底要干什么,再忽悠一会儿连轮椅都要卖出去了。
癞宝接着说:“但是,但是……”
我睁开眼睛,问癞宝:“你可伤了俺的心了。你要但是啥?”
癞宝求助的看了一眼黄天伤,黄天伤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癞宝冲黄天伤狠狠的点了点头,说:“但是俺很感动你能相中俺,俺可以……”
“可以什么?”我追问道。
“可以……”癞宝吭哧瘪肚的“可以”了半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跟我说:“可以把俺媳妇送给你!”
你二大爷啊,总算回归主题了。我差点就一口答应下来,就看黄天伤冲我摆摆手,比划了个死人的样子。我心有灵犀,当场拒绝:“那我可不要!我要个死人嘎哈?替你背因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媳妇都已经死半个多月了,你说没死谁信啊?你看谁能在水底下憋半个月气儿?这可不行,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就相中你了,虽然我俩打不过帮你的那个叛徒,但是我的心是不会死的,我还会找机会让我这位兄弟去抓你,让你服侍我。”
癞宝一下子就急了,跟我说:“胡扯呢你咋!俺媳妇真没死,你不知道,俺给俺媳妇搁在气泡里面了。你不让俺回去,俺媳妇就真要憋死了。她现在还是个活人!”
我听了这话心脏猛地一跳,这回真要救人家一家子了。不过我没敢让自己太激动,因为我害怕乐极生悲,不到最后一刻谁能知道结果是啥呀!
黄天伤很配合的站出来,跟我说:“虽然咱们是哥们儿,但是我跟癞宝已经是兄弟了,你要是不收下我兄弟媳妇,我可就跟你俩没完,都不用我兄弟出手,我就对你俩不客气!”
我皱着眉头跟癞宝点点头,说:“那看来俺只能妥协了,俺怕挨揍,那俺今天晚上去接你媳妇成不?你可别给俺个死人啊,俺要死人没用,要不然你还是留下吧,俺真可相中你了!”
癞宝一听赶紧摇头,跟我说:“俺谢谢你,但是俺真不能来服侍你。等俺岁数大了,俺让你服侍俺吧!”
我眯着眼睛琢磨着癞宝是真傻还是假二,这么明显的在调戏我。
黄天伤搂着癞宝的肩膀给癞宝送出去,边走边说:“小宝,俺地兄弟,你可要记住了,千万别跟大王提这事儿,要是让大王知道你把他送给你的媳妇送人了,他该不稀罕你了。”
“那大王要是问俺,俺咋说啊?俺也不能跟大王撒谎啊?”癞宝为难的说。
黄天伤一边开门一边跟癞宝说:“这你放心,一切交给黄哥我了,晚上我说啥都要给你找个如花似玉的活老婆,绝对不能让你再守着一个死媳妇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七星乌鳢
黄天伤没有胡说八道。他真在老田(也就是田佳怡她爸)来之前,在小区的绿地里面抓了个母癞蛤蟆。他把这个母癞蛤蟆从衣服里面掏出来的时候给我吓了一跳。多亏是在我的房间,没让我爸妈他们看见,要不然非吓一跳不可。
黄天伤是仙家元神他们看不见,可这癞蛤蟆却是活物,被黄天伤拿在手上,在别人眼里就是悬浮在空中,这要让人看了去,肯定少不了越传越邪乎,会飞的癞蛤蟆,这是外星人侵略地球了吧?
我让黄天伤赶紧把这癞蛤蟆揣起来,这东西恶心人不说,还好往出喷蟾酥,喷我地板上还得收拾。
我问黄天伤抓这个干嘛。黄天伤笑着跟我说:“不是答应小癞宝给他找个媳妇了吗?等老田过来,把黄纸符给这母蛤蟆喂下去,大功告成。既给小癞宝找到了新老婆,又不能让他那个什么大王发现异样,两全其美。”
胡青锋揶揄道:“这么高的点子也就你能想出来!”
黄天伤白了胡青锋一眼,没有说话。
一直到我吃过晚饭,刘航才回来。我好奇刘航打听到什么消息,赶紧问他。
刘航皱着眉头跟我说:“消息打听的不少,但是有用的没几个。这丫头阳寿果然未尽,命中该有一劫,却得贵人相助,转危为安。不过却因此折寿七年。这些都是写明了的。我问过鬼差,为何生魂能带鬼性,鬼差也说不上来。不过湖里的妖怪却是查清楚了,那湖里一共就两个修行得道记录在案的妖精,一个是一只癞蛤蟆,道行还不足一甲子。还有一个是一条乌鳢,道行刚过百年。都不算高!”
“我靠,居然是乌鳢!”黄天伤听了大叫道:“还好道行不高。要不然还真不好整了。”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我不解的问黄天伤。
黄天伤说:“乌鳢头顶七星而生,应和天上北斗。是水里天生的妖物,相当强悍。我们都是开了灵智之后才学会打坐,可乌鳢天生就会坐橛,把尾巴往烂泥里面一插,立马就进入入定状态。从灵智没开的时候就开始修行,你说厉害不厉害?而且最主要的,这货能上岸……”
“上岸?”我吃了一惊:“不是鱼吗?怎么长腿了?两栖动物?”
“要是像癞宝那货那样就不惊讶了,”黄天伤说:“乌鳢是鱼类不假,可它没腿儿都能上岸。够强悍吧?”
“我靠。这还是鱼吗?”我惊讶的跟黄天伤说:“这货跟柳家没亲戚吧?”
黄天伤摇头说:“那谁知道,反正不好惹。咱们今天就智取吧,别动手了,我看见那货我有点胆怵。”
刘航阴恻恻的笑着,跟黄天伤说:“你胆子这么小,怎么做报马?”
黄天伤白了刘航一眼,说:“胆子小,本事大就行呗,那乌鳢真敢跟我动手。他还真不是个儿,他跟癞宝一起上,我拿下他们都跟玩儿似的!”
刘航摇摇头,没说话。黄天伤看刘航这表情。不服气的说:“你以为就你打听出来消息啦?我们打听的比你多,而且比你有用,你这是回来早了,晚回来一会儿那闺女我们都给救出来了。嘁!”
刘航阴森森的看了黄天伤一样。问道:“吹大了死后要去拔舌地狱。”
黄天伤又冲怀里掏出来那个母癞蛤蟆,刘航一愣,指着母癞蛤蟆疑惑的问:“这……”
黄天伤得意的跟刘航说:“你那个鬼画符是啥呀?顶了得一时而已。让我们大王知道不来找你麻烦才怪!”
“你们大王?”刘航神色怪异的看着黄天伤。
“呸!奶奶的入戏太深了!”黄天伤啐了一口。又把母癞蛤蟆揣进了怀里,跟刘航说:“告诉你吧,青锋刚才都把那个癞宝给抓回来了,不过又让我送回去了。”
“都抓来了,你怎么还送回去?不怕伤了那小丫头吗?”刘航不解的问道。
黄天伤“哈哈”大笑:“现在那小癞宝正等着我们过去,他会自动自觉的把那丫头片子给咱们送出来,而且保证新鲜有气儿。”
刘航点点头,跟黄天伤说:“倒是小瞧你们了,早知道你们就能查清楚这事儿,我就不费事的走一趟地府了。弄的我还紧打紧的。那今晚……我就不过去了。”
“那能行吗?”黄天伤叫道:“你接下来的活儿,想让我们哥俩帮你干,想的倒美。绝对不行啊,再说你那个鬼画符还得你自己用,我是看不明白。就一个替身符,怎么让你修的那么麻烦。”
“你知道什么,”刘航阴笑着说:“若是普通的替身,还用得上咱们堂口大印?我那符只要不破,阴阳二气流传不息。我到时候再施个幻术在上面,别说那个癞蛤蟆,就算是乌鳢亲来都看不出破绽,除非它们要破了那丫头的身,那就瞒不住了。”
我说刘航上午的时候怎么问了那么变态一问题,整的我都没好意思细打听。
八点刚过不一会儿,我家门铃就响了。我妈奇怪的说了一句:“这能是谁呢?”
我赶紧在屋里喊了一声:“八成是找我看事儿的。”
我妈“哦”了一声,拿起话筒问了一声,然后就把楼下的单元门给按开,跟我说:“你咋知道是找你看事儿的呢?还真让你说对了!”
我换好衣服出来,指了指香炉底下那一百块钱,跟我妈说:“上午来过了,晚上出去给他办点事儿。”
我妈皱着眉头,担忧的说:“这大晚上的要去哪儿啊?办啥事儿?啥前儿回来?”
“估计快不了,”我跟我妈说:“不远,就家跟前儿,但是有点繁琐,需要点儿时间。你不用担心,我出去的时候仙家都跟着,出不了事儿!”
我妈听了叹了一口气,自己小声嘟囔:“也没看你跟谁学这玩意儿,怎么刚出马就什么都懂呢?”
我无奈的笑了,其实关于出马看病这个,各有各的套路。立堂口时候的师父会教给一些,但是出于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老规矩,不会倾囊相授。还有很多其实都是跟二神学的,二神引着仙家去做事儿,想配合好,就要事先说明要怎么怎么来。所以一般来讲,二神师父知道的要更多一些,相当于二神是打靶的人,大神是枪,仙家是子弹。指哪儿打哪儿其实是二神。但是他们三个缺一不可。光有枪和子弹没人用不行,光有人和子弹没有枪,也是白扯。
不过这都是老规矩,现在也有在沿用的,但是现在又开始流行起来仙家当师父,把本事教给弟马。这个以前也有,但是很少,因为那时候的仙家跟弟马交流也不像现在这样,跟一家人似的,那时候弟马对仙家也有抵触心理,又敬又畏。仙家对弟马也是一样,又爱又恨。所以合不上拍儿。现在时代进步了,仙家和弟马的思想也都解放了,所以这种仙家教徒弟的方式又开始流行起来,这种好处是不用麻烦二神了,坏处是,一个师父一个令,可能同样的一件事儿处理起来每个仙家的方法都不一样。所以黄天伤才用不来刘航画的符,因为他们在立堂口之前都是自己修行自己的,不会有一个固定的套路来让这些仙家去修行,这东西没有固定的体系。而且仙家教下来的这些本事,根本离不开他们,离开他们就真成鬼画符了,屁用不当。
老田上来的很快,连跑带颠的。我妈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老田用手扶着门框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看见老田焦急的样子,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不忍心开他的玩笑,问他要不要进来休息休息。老田对我摆摆手,问我:“师父,你吃没吃呢?没吃就出去吃点,我请客。都去都去。”说着,就要请我妈。我妈赶紧说吃过了。
我对老田摆摆手,跟他说:“别客气了,正好你提前过来了。咱们赶紧去吧,事情有点进展,不用等晚上九点,咱们现在就去,免得夜长梦多。别耽误时间了。”
我这话正合老田的心意,就差乐的跳起来了。
我在堂口上排了排香,叨咕两句,堂营里面出来一队柳家跟着我,这是以防万一,因为我也害怕黄天伤说的那个乌鳢,又能上岸又能下水的,要是就黄天伤他们哥俩再加上个老鬼刘航,那乌鳢要是咬我一口,都没法追去。
楼下停了一辆依维柯改装的救护车,真没想到老田准备还挺充分。司机果然按照刘航吩咐的一个矮胖黢黑的司机,一脸横肉,上哪儿找的呢。
不知道司机跟老田是什么关系,上车之后我没敢多说话,怕让司机知道我们是去捞水鬼,再给他吓跑了。老田几次想回头跟我说话,但是都忍住了。我看他憋的实在难受,只好安慰他:“老田,别担心!”
老田使劲的点点头,恶狠狠的说:“我没担心,啥事儿没有!一切都会顺利的!对吧,师父?”(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夜探青马湖
老田嘴上虽然说不担心,但是他的语气还是出卖了他,这也难怪。谁家闺女在湖里泡了半个多月都以为肯定没了。没想到我还给他一丝希望。他不紧张才怪。
大晚上来湖边,那个司机也挺紧张,虽然没说话,但是我明显看到他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额头上开始往外冒汗珠了,事实上,今天晚上并不热。
老田让司机把车停在湖堤上,我跟老田下去。多亏他心细,带了手电筒,要不然我真怕救人不成倒成了被救的。湖堤上布满了青苔,特别的滑,就算是极其小心,那也是没法控制。我跟老田换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法下,老田蛮劲儿上来,自己像坐滑梯一样出溜到湖堤底部的平台上,他再下去一点就掉湖里了。老田出溜下去的时候故意把自己伸展开,让青苔都蹭他身上。他双脚站稳,回头笑着跟我说:“师父,没事儿,你下来吧,我接着你。衣服脏了我给你买新的。”
我在心里叹了一声,看来真要造得埋汰儿的回去了。肯定避免不了一顿唠叨。我也顺着老田滑下的地方出溜下去。虽然他努力的去清理了,但是依然很滑,我尽量不让自己给老田踹水里去,多亏老田五大三粗,在我快滑下来的时候接了我一下,我借着他这个劲儿缓了缓,终于落在了湖堤下的台阶上。
老田看着黑黢黢的湖水,紧张的问我:“师父,咋整?”
其实我也不知道咋整。我看了一眼刘航,刘航说:“别看我了,问天伤。他不是都安排明白了吗?不是说让那癞蛤蟆乖乖的把人送出来吗?”
黄天伤从怀里掏出那个母癞蛤蟆,多亏是晚上,老田的注意力全在湖面上,要不然他看到癞蛤蟆飞天肯定惊讶死了。黄天伤跟我说:“还不快把刘航那个符给我要来。我给这母癞宝喂下去。”
我转身跟老田说:“把今天给你那符给我。”
老田小心翼翼的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红布袋,我从里面把那个黄纸符拿出来。这时候老田才发现我身边悬浮的癞蛤蟆,老田瞪大了眼睛问我:“这是……师父你变的?”
我皱着眉头,他怎么骂人呢?“这是我变出来的,不是我变的!”我出声提醒着老田。
老田尴尬一笑:“对对对,哪能是你变的呢,那不成孙悟空七十二变了。”老田看见这癞蛤蟆之后对我信心倍增。一个劲儿乐,嘴都合不上了。
我有意在老田面前显摆一下,在心里跟黄天伤沟通好,我将黄纸符用食指中指夹好,二指指天。黄天伤非常配合的将黄纸符从我手指头中间抽走,在老田眼里,我是做了个指天的动作,然后黄纸符自己就飞了起来,黄天伤故意拿着黄纸符在天上挽了一个花,以非常诡异的轨迹塞进了母癞蛤蟆的嘴里。
母癞蛤蟆在整个过程中一动不动,任人摆布,我在心里问黄天伤:“这癞蛤蟆怎么这么老实?别是给祸祸不行了吧?你别给小癞宝送去个病歪歪的媳妇。”
黄天伤安慰我道:“放心吧,也不想想我是哪家的。现在这癞蛤蟆啥都不知道,出于失魂的状态。”
我靠,黄天伤口味真重,他居然给这个母癞蛤蟆给觅住了。
黄天伤做完这一切之后。对在一旁看热闹的胡青锋打了个手势,说:“请吧,大帅哥,还得你去啊!”
胡青锋本来笑眯眯的看着。听了这话,脸色一沉,跟黄天伤说:“要不把避水珠给你。你就安排了得了。”
黄天伤指着胡青锋摇摇头,跟我说:“看见没有,见困难就退。”
胡青锋瞪了黄天伤一眼:“我不是担心癞宝看见我不配合么?万一给你这事儿整砸了呢?”
我一听胡青锋说的也对,跟黄天伤说:“天伤,要不你就走一趟吧。”
黄天伤听了直摇头,跟我说:“这湖里要是没有那乌鳢精,不用你们说我也下去,可下面有个让我浑身不舒服的家伙。我还是不下去了。胡青锋你下去吧。”
靠,说了半天原来黄天伤是害怕了。刚想嘲笑他两句,转念一想,如果下面是个蜘蛛窝,或者蚰蜒洞,我也打死不下去。就算明知道那小东西我一脚能踩死好几个,我也不下去,因为我恐惧。
胡青锋还是厚道的,我都忍不住想惭惭黄天伤了,可人家胡家帅哥啥话没说,化作白光消失在湖面之上。黄天伤将母癞蛤蟆揣进怀里,跟我说:“我这是给小癞宝个惊喜。”
老田在一旁看我半天没动作,现在这癞蛤蟆在老田眼前凭空消失,忍不住开口问我:“师父,还等什么呢?那个癞蛤蟆怎么没了啊?”
我看了一眼老田,告诉他:“你别紧张,我一直紧锣密鼓的吩咐呢,只不过你听不见也看不见。一会儿我就给你表演个狸猫换太子,你准备接你闺女就行了。”
老田听我这么一说,激动得直搓手,嘴唇子哆嗦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我以为他要跟我说声谢谢呢。
等了足足得有十多分钟,我都快等得心慌了,刚想问黄天伤是不是有啥情况,怎么这么久胡青锋还没消息呢?就看湖面开始冒泡,老田听见动静不对,赶紧把手电筒照了过去,黄天伤眼疾手快,一挥手,老田的手电闪了两下就灭了,黄天伤跟我说:“修仙的动物最忌讳被人类看见真身。他还拿手电晃着,那小癞宝更不敢出来了。”
老田疑惑的甩了甩手电,又按了几下开关,发现手电坏掉了。刚想问我,我告诉他:“别乱照,看见什么都别出声,现在惊着水里面的东西你就别想救回你闺女了!”我把老田吓唬的一愣一愣的。一声不敢吱。
湖面冒了一会泡,就看胡青锋先露头,他好像踩在什么东西上,越升越高,直到看见他的小腿,再往下,水花一翻,一个女孩赫然浮出水面,正是我看到的那个淹死鬼,也就是田佳怡。
老田俩眼睛死死盯着水面上漂的那个人影,我点了点他,他浑然不觉,我咳嗽两声,他还是没有反应,我只好使劲掐了他一把,也不管他有没有反应,我问老田:“你看看,这是不是你闺女?”
老田刚想开口,眼泪却先下来了。我一看这肯定没错了。冲胡青锋一摆手,胡青锋跺了一脚,就看湖面浪花翻滚,他俩破浪而来。不过没走的太近,黄天伤在一旁提醒我:“你亲自接一趟吧,不能让老田看见小癞宝!”
得,今天不但要蹭一身青苔,还要在大晚上下湖里洗一遍澡了。我告诉老田在这儿等我,说着我就要脱衣服下去,老田一把给我拽住,“师父,不能让你下水,我去吧。”
你以为我愿意下去啊?你要看见湖面下面那个癞蛤蟆非吓死不可。我笑着对老田摇摇头:“晚上湖里不太平,还是我来吧。你放心,我没事儿!”
说完,我穿个内裤就跳了下去。我水性很烂,游了半天也没动多远,黄天伤在岸上乐的直跺脚,冲我喊:“你倒是练练啊!你水性怎么比我还差劲呢!”
胡青锋也蹲下身形,冲我喊道:“用不用我接你一下啊?”
我没理他俩,专心游泳。老田的声音也在身后传来:“师父,你别着急,我下来救你了!”
靠,敢情他以为我也溺水了呢?我这姿势该有多难看,我刚想告诉老田用不着,我一定会成功的。就觉得腰上忽然被什么东西缠上,滑腻腻的,还没等我惊叫出来,那个东西带着我猛的一冲,水花迎面打来,差点给我拍晕过去。
只是一瞬间,我便到了田佳怡的身旁,我身体也碰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我伸手摸了摸,如果感觉没错的话,应该就是癞宝了,这大脑瓜子,跟大面板那么大,就是又滑又腻,我赶紧把田佳怡抱起来,身子是软的,果真没泡浮囊,而且还有一丝体温,不是冰凉冰凉的,看来癞宝真没骗我。这回没用癞宝送我,胡青锋跳入水中,在我身后推着我游,我去的时候诡异,回来的时候更诡异,去的时候先装溺水,接着装大鱼咬钩,回来的时候装僵尸,一动不动在水里就能破浪而行。给老田都看傻了。
快到岸边的时候,我让老田接我一把,我双手托着田佳怡,多亏是在水中,不过也够我累的了。老田先把田佳怡抱上岸,接着给我拉了上去,我听见身后水声有异,回头一看,湖面上一连串气泡闪过,接着归于平静。这应该是癞宝把田佳怡送上来之后就潜下去了。
老田颤抖着手探了探田佳怡的鼻息,顿时激动起来,“还有,还有气儿!快,快上医院!”说着,老田就抱起田佳怡要往湖堤上面爬,这玩意儿跟冰滑梯一样,下来容易上去可难,老田试了几次都没上去,我赶紧拉住老田,生怕他连他带他闺女再滑水里面,我跟他说:“别着急,等我五分钟。我收个尾咱俩再想办法给你闺女送上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十九章 好人才有好报
我上岸之后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让黄天伤快点把母癞蛤蟆给小癞宝送去。狸猫换太子,咱们狸猫都准备出来了,不能不换啊,万一真让乌鳢给察觉到了,不是给小癞宝给坑了么。我一直对缺心眼儿的孩子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同情。
黄天伤冲湖里吹了个口哨,然后把母癞蛤蟆往水里一送,大笑着说了一声:“小宝!收好黄哥送你的妞儿,好好过日子,争取早日出来小癞宝。”
我靠,我深深的看了一眼黄天伤,他说的太内涵了。
小癞宝并没有回应,看来这是心满意足了。
我转过身,跟老田说:“行了!咱们上去吧!我……”我话还没说完,腰上陡然一紧,我心中一惊,都没来得及多做考虑,整个人就被拽进湖里。
根本容不得我多想,浑浊的湖水就灌进我的鼻腔,我觉得我的腰上好像坠着一块大石头,带着我飞速的下沉到湖底。
我终于体会到溺水人有多痛苦了,越是呛水就越控制不住呼吸,结果湖水被我连呛了好几口,肺里的空气只出不进,我只觉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意识很快就模糊,我心中就有一个念头,癞蛤蟆果然靠不住。
我觉得所有的感官都离我而去,我的思维都快要停滞了。这就是临死前的感觉吗?地藏王菩萨不是说我能活到**十吗?我应该长寿才对啊,怎么要早亡了呢?这是命中劫数?还是我伤天害理折寿了?我又要见地藏王菩萨了吧。这次我想见见阎罗王。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怎么不来接我呢?思维不受控制一样乱作一团。我的脑袋越来越疼,我真没想到临死的时候居然会这么难受。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崩溃的时候,原本已经停止工作的肺部忽然被充进了冰凉的空气。我又是一阵呛咳,只觉得肺子里面的水从我鼻子还有嘴里面不停的咳出来,我第一反应就是胡青锋救驾了。我努力的睁开眼睛,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的感觉在一点一点恢复。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腰上还缠着东西,我将手放在上面,又滑又黏,跟我救田佳怡的时候那个东西一样,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那个癞蛤蟆的舌头。我努力的想从他的舌头里面脱身,却怎么都钻不出去,因为太滑了,根本无处着力。
我想找个工具都没有,我刚才下水的时候就把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脱掉了。可是奇怪。为什么我能在水中呼吸?我现在是人是鬼?我掐了自己一下,疼!应该还是人!可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胡青锋的避水珠放在我身上了?我双手在身上一阵摸索,在摸到胸口的时候,我的手果真碰到了一个东西。在冰凉的湖水里面,那个尖牙一样的东西居然有一丝温热,这是老鼋给我的他的鳞甲!让我拴跟红绳系在脖子上了。
我赶忙把这个东西从脖子上面扯下来,这东西真是宝贝,估计就是它救我命的。我把红绳在手上缠紧,然后狠狠的将鳞甲尖端刺入癞宝的舌头。癞宝吃痛,舌头陡然松开。我拼命的踩水,想要浮上去。可还没等我找到自救的节奏,就觉得身后暗流涌动。我在水中猛然转身,一个巨大的,红色眼睛犹如灯泡一样的大癞蛤蟆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正用那俩探照灯一样的眼珠子紧紧盯着我。我的脑中传来了癞宝嗡里嗡气的声音:“小哥,对不住了!俺家大王让俺捉你去见他,你只能跟俺走一趟了!”
我刚想问他我可不可以不去。就被它射出来的大舌头给打断,根本不给我躲闪的机会,我只觉得激流涌动,就在我闭眼睛等着癞宝再次给我捆上的时候,胡青锋终于赶到,只听胡青锋大喝一声:“孽畜找死!”
我猛然睁开眼睛,这回好像有救了!只见胡青锋手持三尺龙泉,寒光闪过,癞宝的那条好像水蛇一样的舌头从中间被斩断,污浊的血液一下子模糊了我的视线,胡青锋一把抓起我,直冲而上,我只觉得周围的湖水越发的浑浊,胡青锋低头看了我一眼,似是松了一口气的跟我说:“没想到老鼋的鳞甲居然这么神奇,还好有他的鳞甲护身符,要不然你不死也得扒层皮,这头癞蛤蟆放毒了!”
我说周围的湖水怎么这么浑浊了呢,原来癞宝放蟾酥了!靠,这么大一直癞蛤蟆得放多少蟾酥,这蟾酥的毒性又得多猛!这老鼋真是不知不觉的就救了我一命,这人情我肯定要还,他要找的那老牛我一定要帮他找到,我暗暗下着决心。
胡青锋带我在水中飞速上浮,我好像一条鱼一样,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适,就连胡青锋都啧啧称奇。
癞宝被胡青锋一剑斩伤之后就没敢追来,他一甲子的道行怎么是胡青锋的对手。就算是他主场又如何,道行的差距又岂是地利能够弥补的。我正暗自得意,忽然觉得胡青锋将我甩向一边,紧接着我就听见吭哧一声,在我刚刚待着的地方一条如同黑龙一般的乌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而刚才的声音就是那条乌鳢上下颚闭合发出的声音。
这要是被它一口咬到,我下半身就彻底跟我告别了。我还不太相信老鼋的护身符能连物理攻击都忽略掉。
乌鳢好像黑龙一样在水中翻腾,胡青锋的宝剑斩在乌鳢的身上根本不起作用,给乌鳢造成的伤害极为有限,胡青锋有几剑劈在乌鳢的脑袋上,均被乌鳢头上的七星轻易化解。我被乌鳢剧烈翻腾卷起的暗流带动得稳不住身形,就算我有心留得青山,可我现在也根本自救不了。
我攥着老鼋给我的护身符正考虑要不要求援,就听胡青锋暴喝一声,手上提着的宝剑应声飞出,乌鳢使劲一摆尾,脑袋堪堪避过胡青锋奋力一击,宝剑化作银光在乌鳢身上掀起一片血雾,乌鳢吃痛,一转身消失不见。胡青锋不敢耽搁。闪身来到我身边,抓起我,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上浮。
直到我的脑袋从水面上冒了出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做了个梦一样,梦里面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胡青锋将我从水中提起,一把甩上岸,岸上的黄天伤伸手接住我,我瞪着眼睛看了一圈。
“咦?不对呀!”我疑惑的问黄天伤:“老田跟他闺女呢?”
黄天伤阴沉着脸说:“老田看见你落水,本想救你,可你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就沉底儿了。老田害怕,跑了。”
“他闺女怎么整上去的?”我不解的问道。
“那个矮胖司机帮忙拽上去的,”黄天伤说道。
“那刘航呢?”我四周瞅瞅,老鬼刘航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黄天伤冷笑一声,跟我说:“刘航来气他不讲义气,跟上去准备打灾了。替你出这口气。”
我好像完全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了一样,很从容的从岸上捡起衣服,跟黄天伤说:“先送我回家,然后把刘航给我找回来。他不仁咱们不能不义。公道自有评判。”
黄天伤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但是没有说话。直接捆了我身,我好像野生动物一样,非常矫健的从湖堤底下爬了上来,一点都没有打滑。接着黄天伤也没松窍。直接捆着我从荒郊野外的往市区跑。
跑了没多远我就有点沉不住气了,虽然黄天伤是捆着我身,我感觉不到累,可身子是我自己的啊。磨损的关节也是我自己受着啊,我这时候才有点生老田的气,他这人也太不讲究了。怎么就给我扔下不管了呢。
我让黄天伤别跑了,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我坐在路边等车,这条道儿上想打出租车是别想了,没有出租车大晚上往这边跑,但是能搭到货车或者私家车,我挥手三辆车,都在我身边疾驰而过,第四辆的时候终于停下,问我是不是搭车。我点点头,那大哥冲我一摆手,我又不好意思上去了。我这一身青苔呢,上去不给人家车弄脏了。
大哥问我咋还不上车呢,我不好意思的告诉他我身上埋汰,怕给他车弄脏了,没想到大哥非常豪爽的跟我说:“车脏了洗不就完了,多大点儿事儿?上来,你一会儿都喂蚊子了!”
我被这大哥给感动的杠杠的,人家跟老田同样是吃猪肉绊子长大的,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大哥很能侃,问我为啥这么晚了搁这嘎达卖呆儿,还造的埋了沽汰儿的。我叹了一口气,跟大哥说:“别提了,一言难尽,让人给涮了。”
大哥开玩笑的跟我说:“你这大晚上的往道边儿一坐,也就我这胆儿大的,要是碰上胆儿小的,根本不敢拉你,谁知道你是人是鬼啊!”
我点点头,大哥说的有理,因为青马湖边上原来就是坟圈子,只不过后来本人承包了之后,大部分的都被迁走了,只剩下一小部分无主的荒坟被平了坟头,算是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所以大哥说怀疑我是人是鬼,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我跟大哥说:“是鬼也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听说做好事儿还能招鬼的,心里有鬼的才招鬼呢。”
大哥听我这么一说,他一拍大腿,跟我说:“可不咋的,以前我真碰上过这事儿!我当兵的时候,南方发大水,我去救灾,结果一个村子整个啷的被洪水给淹没了,我们班负责转移幸存的老农,转移了二十来趟,总算把人都接出去了。可我耳边就听见有人喊救命,我就说还有人,可他们都没听见,都说我幻听了。说实话,那时候真就有点幻听,因为对这俩字儿我们太敏感了,耳朵里面好像时刻都有人喊似的。可我那次听得真真切切的,当时我倔,我自己划着橡皮筏又回去找了一圈,还真找着个老太太,趴在一块木头板子上,在水里泡着,我过去接她,她说啥不上来,对我一个劲儿的摆手,最后给我整急了,跳水里面要给她捞出来,可我刚跳水里面,一抬头,哪有什么老太太,刚才她趴着的那木头板子是个棺材盖儿。”
大哥笑着跟我说:“我把这事儿跟别人说,别人还都不相信,觉得我三吹六哨。可我千真万确的看到了,小老弟,你信不信,你说实话,你不信我也不能给你扔下。”
我笑了一下,这大哥真够实在的,我点点头,跟他说:“我信!好人有好报,老太太就冲着你是个好人就没抓你当替死鬼。你这是心好积阴德了。”
大哥“哈哈”大笑,跟我说:“我这人就是胆儿大心软,谁有困难我都想帮一把。后来水退了,我们部队负责重建工作,我还特意去那个村子里面打听过关于那老太太的事儿。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位,村子里面的人听我一形容就知道是谁了。老太太儿孙满堂却没有人赡养,她活着的时候最疼的小儿子,把家产房产都给小儿子留下了,结果小儿媳妇给她撵仓房里面住,没两年就瘫了,吃喝拉撒更没人管了。想起来送点饭,想不起来就饿好几天,最后还没等过冬呢,就活拉给饿死了。儿子饿死娘啊!太牲口了。”
“村民都好奇问我为啥要打听这老太太,我把事儿一讲,结果他们都直卜愣脑袋,告诉我,那老太太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妇在洪水中都得救了,在转移的时候,那老太太的小儿媳妇在救生艇上小嘴叭叭不停,谁都说,说这个淹死了活该,那个咋没淹死呢,正白话呢,小儿媳妇不知道咋的,忽然来了一句,哎妈呀,我好几天没洗脸了,不行,我得洗洗脸,这么埋汰哪行。说完,就趴在救生艇边上在泥汤子一样的洪水中洗了两把脸,半天没动弹,等旁边人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一看,你猜咋的?”那大哥忽然开口问我。
我随口说了句:“死了?”
“那不可咋的!”大哥一拍方向盘,“妈了逼的淹死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十章 病来如山倒
“怎么能淹死呢?”我不解的问,“洗把脸淹死的?”
“那可不咋的,洗一把脸就淹死了,要不然就说这事儿邪性呢!”大哥说:“后来这事儿让他们传的挺邪乎,都说那老太太喊救命,其实是想让她小儿子跟小儿媳妇去救她,结果我去了,老太太不想害人,一看是我,所以就没影子了。老太太怪罪她小儿媳妇,所以那小儿媳妇就是让老太太给带走了。”
“那她小儿子呢?”我不解的问道:“主要责任在她儿子啊,光带走儿媳妇干啥?儿子要是像样儿的,能不善待自己亲妈吗?就算媳妇儿起刺儿,她儿子也不能同意啊。”
大哥点点头,跟我说:“这话说的对,她小儿子也没捞着好,后来疯了,别人家都忙着重建,就他整天在村里里面转悠,找他妈,说他妈给他媳妇领走了,他要找着他妈,给媳妇接回来,你看看,他妈的完蛋玩意儿,就惦记着媳妇儿。后来就彻底找不着了,估计这人是没了。”
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他儿子为了媳妇儿给老娘活拉饿死,也算是罪有应得。听大哥讲了一道儿的鬼故事,车刚进县城我就让大哥给我扔下,因为能打着车了。没想到大哥特热情,跟我说:“别的啊,送佛送到西,都进城了哪能再给你扔下,你指路,大哥给你送家去吧。”
“那太麻烦了……”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哥一摆手,跟我说:“说那个干啥,遇见了就是缘分,谁还没个马高蹬短需要帮忙的时候?能拉一把就拉一把,我帮你一把,将来就有人帮我一把,咱现在不就提倡传递正能量么?”
我笑了笑,今天遇上好人了。
大哥一直给我送到家楼下。我这心里怪过意不去的,就把我电话号告诉他,让他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可能我这话说的有点让大哥误会了,大哥瞅了我一眼,嘿嘿一笑,说:“小老弟,我当兵之前也在社会上混过,想当年也是个碴子,大哥以老痞子的身份劝你一句,趁早找个正经工作。别瞎混了,看你也二十好几了,岁月不抗混,等你想明白那天你就后悔去吧。”
我一脑袋黑线,跟大哥说:“大哥,我不是混社会的。我是顶香的弟马,家里有堂口,今天就是给人办事儿出了点意外,结果让人给耍了。扔下我就跑了。要不然我也不能造这样。”
大哥一听我家里有堂口,立刻来个精神头儿,问我:“你有堂口啊?这事儿行,以后说不定真能用着你。你堂口硬不硬?”
我点点头,跟大哥说:“还行,没办砸过事儿。”
大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苦笑着跟他说:“这是给那人办完事儿之后出了点意外。我去处理麻烦的时候他给吓跑了。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没忽悠你。”
大哥点点头,问我:“你电话多少来着?刚才我没记!”
……这大哥真实在。我只好又说了一遍,大哥掏出手机给我打了过来,我电话响了一声,他挂断,跟我说:“我叫郇彬。人武部的,有事儿尽管给我打电话。别客气啊。走了!”说完,他冲我一挥手,一脚油门开走了。
等我上楼打开家里的防盗门,我妈还没睡,正看电视呢,看见我这么狼狈,给她吓了一跳。连忙问我怎么造这样。我冲我妈苦笑一下,跟她说:“人在湖边走,保不准就湿身了。”
我妈还想追问,我告诉她没事儿,就是一脚踩秃噜了。我妈穷追不舍的问我:“你不是有仙家跟着吗?咋还能出事儿呢?你上南边水库啦?”
“好了好了,”我不想说太细,要是让她知道我差点淹死,她不吓个好歹的,我跟我妈说:“没啥事儿,我该有一劫,结果大事化小,小事化衣服上,蹭了一身这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我最后一句话完全是为了把我妈的注意力引偏,果然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来到了我这一身青苔上。我妈让我赶紧去洗个澡,把衣服脱下来她先泡上。
不用她说我也得洗澡,那湖水是相当脏了。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妈已经洗干净了我的衣服,晾在了阳台上。我跟她打了个招呼,让她早点睡,然后就一头扎进了卧室。也不知道是在水里着凉了还是刚才冲澡的时候水温有点低,我只觉得鼻子有点不通气,而且脑袋有点疼。好像是要感冒。
我轻易不吃药,发现要感冒,赶紧喝了一大杯热水,然后上床发发汗,不一会我就睡了过去,不过没睡多久,半夜就被嗓子干醒了。起来找水的时候我发现嗓子已经疼的咽口吐沫都费劲了。我靠,这次怎么这么快?这可真是病来如山倒,也太快了。
我两个鼻孔都喘不出气来,而且头沉脚轻,我一摸脑袋有点烫。好像是发烧了。照镜子一看,眼珠子都烧得通红,我一边喝着热水,一边在心里召唤黄天伤。黄天伤自从我回来之后就一直没出现,我喊了好几遍都没出来。我又改叫胡青锋,还好他在。我让他去找个白堂的弟子过来给我瞧瞧病,我好像是生病了。
胡青锋一屁股坐在我旁边,跟我说:“不用找白堂弟子,我就能给你瞧,你这是伤风和肺感染。”
“啊?”我一听还是俩病,赶忙问胡青锋:“咋整的?我还以为领了你们出马之后我啥病都不得了呢。”
“呵呵,”胡青锋居然还能笑出来,我都快要难受死了。他跟我说:“你想多了,你该生病生病,我们能保证你不被鬼神侵扰,能保证你要是有个小病小灾的给你调调,能让你没有横事,不出意外,我们可保证不了你不生病,要是那样的话,出马弟子各个益寿延年,长命百岁了。”
我点点头,跟胡青锋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我还真没见过出马弟子命长的,百八十岁的出马弟子我还真一个都没见过。”
“这得分人,”胡青锋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不往好道儿修,就一心琢磨让师父给你圈财,你命里活该八分财,你还要强求十分,就算把所以财运都给你提前用了都不够,这样的人一般都死的快。也有长命百岁的,不过心得摆正了,而且那时候就不出马看病了,那时候弟马也看不动了,一辈子该积的德也积累够了,剩下的日子就该享福了,因为活的就是多得的寿,所以就快快乐乐的,等时辰一道,堂上的教主就会来接这个人,到时候直接去堂营修行,修行好了升堂子当清风,遇见有缘的后辈继续抓就是了。”
“这我知道,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我有气无力的跟胡青锋说:“能不能给我取点药来?我现在好难受啊。”
胡青锋想了一下,跟我说:“取药倒是能取,不过你这病还是要让白堂的弟子过来诊断一下。”
“那你还废什么话啊,”我冲胡青锋摆摆手:“还不快去!”
胡青锋转身离开,不一会儿胡青锋就领过来一个人,我睁开眼睛一瞧,居然是白镇府,自从那次相见,我再就没见过他,我赶忙起身想跟他打个招呼,被白镇府给拦住了,我盯着他打量了一番,发现白镇府人没咋变,身上的伤也没有了,就是精神头不咋地,估计元气还没恢复。
我问白镇府:“白老哥,你……咋样了?”
当着胡青锋的面儿我不能直接问他让人揍的伤势好没好,只好含糊的问一下。白镇府点点头,跟我说:“已无大碍。倒是你,怎么病了呢?”
“不知道啊,”我跟白镇府说:“好好的,睡一觉就成这样了。”
白镇府让我平躺,然后给我号脉。沉默了半晌,白镇府缓缓的跟我说:“你因为惊吓过度,掉了一魂一魄,你不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儿吗?”
我想了想,跟白镇府说:“有点睁不开眼睛。”
白镇府点点头说:“你惊吓过度又受了点风寒,结果寒气就冲了你的手太阴肺经,所以你会有胸闷,咳嗽,气喘,锁骨上窝痛,心胸烦闷,小便频数,肩背、上肢前边外侧发冷,麻木酸痛等症。”
“白哥神医,继续说!”白镇府说的症状我基本上占全了,我现在还有一大泡尿憋着不想动弹没去尿呢。
白镇府又沉吟了一阵,跟我说:“你是不是喝了脏水?你现在肺部病症很严重了!”
我看了一样胡青锋,这小子是不是把今天晚上的事儿都跟白镇府说了啊?
胡青锋冲我摇摇头:“我可啥都没说!”
靠,做贼心虚,我可啥都没问呢!
我问白镇府:“白哥,那咋整?你给我配点药吃吧?我现在哪儿哪儿都难受呢。”
白镇府笑着跟我说:“我一会给你烧个拘魂码,给你丢了的魂儿拘回来。省得你昏昏沉沉,不过你这风寒我能治,但是你有点肺感染,这你还是去医院吧,我治这个有点慢,还是点滴来的快!”(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十一章 幻术
白镇府一点都没跟我客气,直接在我喝水的杯子上面抓了一把,然后让我喝掉。
我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太苦了。我看着白镇府,跟他说:“白哥,这啥药啊,我还不如直接打针去了。”
白镇府笑着跟我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一口气儿干掉。我觉得你虚火太盛,就给你多加了几味药材,给你败败火,顺便也给你这烧退下去。”
我一听能退烧,二话不说给一缸子水都干了。舌头都喝麻了,真的是太苦了。喝到胃里都一阵阵的恶心。白镇府又变出来两粒黑色的药丸,耗子屎那么大点儿,让我放嘴里喊着。我心有余悸,皱着眉头问他:“白哥,一会儿的行不?我现在都快吐了。”
“这才哪到哪啊,更苦的你还没吃过呢。把这俩含嘴里就好了,味道清香。”白镇府说着就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一张嘴,他顺手就扔了进去。刚入口的时候有点甜丝丝的感觉,后来开始发涩,满嘴都涩的不行了,我刚想吐掉,白镇府告诉我:“挺住!马上就快好了!”果然,他话音刚落,满嘴生津,涩感全无,一种甜酸清香的感觉萦绕唇齿之间,我这口水止不住的分泌,我大口吞咽几次,问白镇府:“这东西干嘛用的?治啥病?怎么口感这么奇怪呢?”
白镇府笑着跟我说:“这就是止渴生津的,津液亏损,则虚火旺盛。医书上有‘五脏化五液’之说,心肺肝脾肾对应汗涕泪涎唾。这药有益脾养肾的功效,刚才你喝下的你觉得很苦的药,有护心润肺保肝的作用。两者一同服用,让你五液充盈,从而熄了你的虚火。”
我一摸脑袋。果然冰凉,只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刚才那种头昏脑涨,大头发沉的感觉已经不知不觉的消失了,而且几大口唾液咽下去,原本干涸的嗓子也缓解了很多,虽然还有点儿肿痛,但是起码说话不疼了。我对白镇府一挑大拇指:“白哥,这药真好使,你多配点儿我光卖这药都能发财。不比安瑞克来的慢啊。”
白镇府笑着跟我说:“你可真不知道好歹,你以为给你吃的是寻常就能寻到的普通药材吗?当退烧药卖,你可真是太浪费了。而且,这些药材现在越来越难寻了。珍贵的很,自己留着用都不能放开手用,还准备卖?呵呵。”
这么好?早知道我吃安瑞克了……
我这脑子一清凉,就开始犯困,白镇府看了我一眼,跟我说:“我给你写张拘魂码吧。你这是失魂症。”说着,白镇府就要用手写,被胡青锋给拦了下来,“白副教主不用麻烦了。天伤已经去寻魂了,估计一会儿就能把弟马丢失的魂魄寻回来。”
白镇府一听,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也暂时不回堂营了。今天晚上看看病情发展情况,实在不行,明天陪他去医院打吊瓶。”
听听。我这陪护,是有钱就能请到的吗?不过,我要是拔针的时候,怎么让白镇府去喊护士呢?
白镇府让我想睡就睡,不用等黄天伤。其实我也不想等他,我这人就这毛病,人一多就睡不着,也睡不踏实。虽然白镇府和胡青锋都不是人。
我告诉白镇府我睡不着,白镇府误会我,以为我失眠了,说要给我个催眠的法子,让我再有失眠的时候,用这个法子就可以安然入睡,而且夜梦吉祥。
我好奇的问白镇府是什么法子,白镇府告诉我是个小幻术,是根据仙家打梦的法术改的,自己可以去设计自己喜欢的梦境,只是耗费心神,这样等设计的差不多了,人也就累趴了,到时候一边睡觉补充心神,一边做着自己编造的梦境。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幻术。
我听了很感兴趣,可惜我深知自己定力不够。还是拒绝了白镇府的好意,我怕我让自己的梦境给祸祸死。我这人小时候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一直觉得做噩梦很过瘾,老人说把手压在心口窝就好做噩梦,我小时候经常这么睡觉。希望能做噩梦,在梦里面自己被吓得跟什么似的,醒来之后觉得这太过瘾了。现在虽然没那么幼稚了,不过我还是对这方面很感兴趣,我怕我控制不住,天天给自己编造一些惊险恐怖的梦,那还不如失眠睡不着觉了。我可不想成为我爱罗,总是顶着一个黑眼圈。
我告诉白镇府:“我不是失眠,我就是想聊天,白哥,为啥今天我恍恍惚惚的呢?我今天差点被淹死,可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一样,当时别提多难受了,可刚出水面儿我就好像跟忘了这茬一样,我现在觉得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都离我可遥远了,好像以前发生的事儿,有些地方都要记不清了,我是不是有点老年痴呆症的前兆啊?”
白镇府笑着跟我说:“你这还是失魂的症状,你严重惊吓,结果导致七魄不全,三魂缺失,睡不着觉或者嗜睡,还有像你说的,不知道害怕傻大胆儿,都是这来的,等黄天伤把你魂儿寻回来,你就知道厉害了。保你以后见到水都绕着走,这是你灵魂深处的恐惧,需要自己克服,别人帮不了你!”
“哦,”我恍然大悟,跟白镇府说:“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小时候一定让腿多的虫子给吓到过,所以现在都这么大了,我还依然对虫子很恐惧,只不过我已经彻底记不清是啥时候让啥虫子吓着的了。”
白镇府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正说着话,黄天伤从门外进来,一看我没睡觉,而且白镇府也在,他愣了一下,然后先给白镇府施了一礼,接着把手中灰蒙蒙的东西往我身上一扔,我脑袋一迷糊,同时出现两个视角,一个视角在床上,看着地上站着一个我,另一个在地上看着床上的我,地上站着的我往床上一趟,我本能的想给我让个地方,结果我只觉得从高处掉落的失重感觉袭来,天旋地转的,好像所有的感觉一下都回来了一样,开始黄天伤还没回来的时候,我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结果让他这么一整,我立刻感觉到不一样了,说不出来的感觉。
身体上也开始出现疲劳状态,白镇府一看我这个样子,跟黄天伤和胡青锋说:“今天你们两个都回堂营里面休息吧,这里我照看着,顺便观察一下他的病情。”
黄天伤连说不用,他也要留下来,看有个跑腿打杂的活什么的。结果被胡青锋搂着肩膀给拽走了。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胡青锋的背影,这小子是什么意思?
白镇府看他俩都走了,冲我一拱手,行了一礼,给我吓了一跳,刚想起来扶他。白镇府就走上前来给我按住,不让我起身,跟我说:“多谢弟马替我求情。”
哦,原来是为这个啊。我摆摆手,跟白镇府说:“那天的事儿过去了,说到底是我不对。把你给坑了,不要再提这事儿了。已经过去了。”我生怕白镇府再给我爆出点猛料,那时候他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白镇府冲我使劲点点头,跟我说:“弟马,我还是教你治疗失眠的小幻术吧!”说完,使劲眨眨眼睛。
这里面有事儿啊,我只好点点头。白镇府趴在我耳边,说了几句咒语和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起身跟我说:“怕你用不熟练,我给你演示一下。”
说着,白镇府凌空画了道符,用手一弹,那符没入我的身体,白镇府一闪身进了我的身体,除了天灵窍没捆,其余的六窍全部捆死,白镇府在心里跟我说:“弟马,我要演示了。”
接着我就不受控制的做了起来,按照白镇府刚刚跟我说过的仪轨,先掐个定心诀,然后双目微闭,口中默念他教给我的咒语,并且在脑海中开始勾勒我想要经历的梦境。接着一幅幅图画不停的出现的我眼前。
看到这些图画我差点惊得睁大眼睛,白镇府低喝一声:“稳住本心,凝神观想。”
我观想个屁啊,我眼前出现的赫然是王鼎、蛇赛花还有常云龙,他们三个好像被偷拍了一样,一幅幅的图片向我揭示着他们三个不同寻常的关系。让我惊讶的是王鼎的胳膊居然已经接好了。而且其中有一副图片是常云龙手上提着一株我根本没见过的植物,蛇赛花满面春风,就连王鼎都一脸喜色,而这时候,王鼎还是独臂大侠杨过的造型。可下一副图,就变成王鼎两个胳膊都健在,常云龙和蛇赛花一前一后的坐在王鼎身边,王鼎平躺的床上,常云龙手上闪着墨绿色的火光,而蛇赛花则是黑色的一团火。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王鼎的神情却是很痛苦。类似这样的图片足有七八幅之多,最后一张是王鼎眼露凶光,光着膀子,露着一身腱子肉的站在地上,而常云龙则露出满意的笑容,蛇赛花神情暧昧的看着常云龙。
他们三个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二章 冤魂有异
我在震惊之中看完了白镇府给我展示的偷拍作品。他这算死缠烂打还是追求真理永不放弃?我都已经不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怎么还在提醒着我四排教主有反水之心?我对白镇府的这个做法真的很崩溃,我真害怕下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就是一只被拔干净刺儿的老刺猬。
白镇府给我演示完了之后,在心里跟我说了一句:“弟马,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这是帮我还是坑我?他是不是跟常云龙有个人恩怨啊?开始我还以为他是白老太太派过来给我通风报信儿的,可现在看来好像是我想多了。他摆明了把矛头对准常云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常云龙已经反复提醒过我,常蟒巳蛇是一家,所以他跟蛇赛花有什么勾勾搭搭的事儿我根本不在乎,而且王鼎也不用再装杨过了,我也很开心,只要他不对我使坏,我真心希望他能好好的,我也希望他经历上次的事儿之后就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可那最后一张图片里面王鼎嚣张至极而且凶悍异常的眼神深深出卖了他,也许只有没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王鼎才会流露出最为真实的自己,我真不想跟王鼎有过多纠缠,我就祈祷他别来跟我报仇,我就烧高香了。
白镇府跟我说完这句话我心情恶劣至极,我不是一个喜欢挑事儿的人,我也不喜欢别人挑事儿,尤其是这里面还要把我给装进去。我半天没说话,白镇府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明白我心里所想。白镇府跟我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让你多加小心那个安然无恙的人。”
这是提醒我王鼎已经康复,下一步会找我报仇?我靠,他不会这点儿自觉都没有吧?蛇赛花不坑他一样呢吗?难道果真如众人所说,柳家就是因为嗔恨心才一直没能修成正果的?
这嗔恨心也太重了吧。王鼎不去想想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反而要把仇恨继续延伸下去,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能把胳膊接上不去想想这是自己多大的福报换来的,反而要继续去挥霍自己的福报,他要是真与我为敌,那他的目光就太狭隘了。有因必有果,黄天酬伤他已经是果了,他不去想想因是什么,反而要继续种因。难道真要跟我分个你死我活?大哥,这是现实社会好不好,我真的很崩溃。
我在心里对白镇府说:“白哥。别多想。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白镇府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说:“我这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你不用替我担心,因为我自己都不担心呢。”说完白镇府一闪身从我身子里面出去,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暗自叹气,问多了还是事儿。跟白镇府道了一声晚安,我转身睡觉。
后半夜根本没睡踏实,梦境里面不断重复我在湖底挣扎时候的场景,四周一片漆黑。我怎么都游不出去,而且喘不上气。我不停的从梦中惊醒,一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又是一样的情况。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转过身问正在打坐的白镇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镇府闭着眼睛跟我说:“这是你的灵魂不断的在加深记忆,让你产生一个趋吉避凶的条件反射。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帮你催眠。”
我想想白镇府愤青一样的所作所为,婉言谢绝了。还是我自己调整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屋子里面陡然刮起一阵阴风,我刚刚睡得安稳点儿就被阴风给吹醒,我被他们搞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我揉揉眼睛。一看是刘航回来了,他不是去给老田打灾儿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航阴沉着脸站在屋子当中,看见白镇府只是简单点了点头,白镇府也不以为意。清风嘛,自然要跟别的仙家有些不同,他们的性子就是这样,戾气太重,所以阴晴不定的。
我问刘航怎么回来了,老田跟他闺女怎么样了。刘航面无表情的跟我说:“半路车祸,车毁人没事。现在都在医院里面待着呢。”
我听了心里有点来气,本身刘航出去打灾儿就让我挺不高兴了,自己修行自己的,他见死不救损的是他的阴德,结果倒好,刘航替我报仇去,这样一来,他损的那点阴德全因为刘航的打灾直接给报了,现在变成损我阴德了。不过事情已经出了,我总不能再损刘航一通,毕竟他也是给我报仇去,不能让人家寒心。
我也学他,面无表情的跟他说:“那就有劳了,你回营休息吧。”
“不是我打的灾。”刘航突然开口说道。
“啊?”我大吃一惊,赶忙问刘航:“不是你打灾,他们怎么能出车祸呢?到底咋回事啊?”
刘航阴恻恻的说:“我一路跟着他们,准备给他们给教训。可没想到我还没等动手,那个小姑娘的鬼魂倒是先动手了,她可是奔着车毁人亡去的。多亏我当初挑司机的时候避开了与她相冲的属相,要不然真要出事儿了。那小姑娘的鬼魂有问题。鬼性太重了,已经有些没有理智了。”
当初刘航就说小姑娘的生魂带有鬼气这有点儿不同寻常,为此还特意去阴曹地府查了一下,可惜也没什么结果,没想到田佳怡这丫头片子的鬼魂到底是作妖了,而且还作了个这么大的祸事。
就听刘航说:“要不是我及时帮司机把方向盘打过来,他们就彻底没命了。直接奔着防护墙撞上去的。”
我不解的问刘航:“这里面能不能有点什么事儿呢?比如父女反目之类的事儿?那个田佳怡就是单纯的想报仇,或者咱们大胆的假设一下,田佳怡其实是被她爸给害死的,后来她爸良心不安,才想办法救她?”
还没等刘航回答,白镇府在一旁就开口说道:“你这是看法制频道看多了吧,刘航是地府里面修为高深的老鬼,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丫头鬼魂的怨气跟没跟她爸有关呢?而且刚才刘航不也说了吗。那小丫头的鬼魂已经失去理智了。所以才会有一种抓替身的行为出现。”
刘航阴森森的点点头,跟我说:“白副教主说的对,那小姑娘就是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心智太弱,被怨气所侵就丧失了理智。这一点非常古怪,究竟乌鳢精和那个小癞宝对她做了什么,导致她一个生魂能变成冤魂呢?”
这完全就是刘航的自问自答,因为我知道个六啊。刘航自己在一旁琢磨,白镇府用手搭了我的脉。跟我说:“今天还得去医院,虽然你现在没烧,这完全是我昨天晚上给你吃的药力还没有完全散净的原因。等药劲儿一过,你还是会发烧,而且会很厉害。”
好吧,我决定听白镇府的话。现在的仙家多厉害,不但懂中医还略懂西医,看来一昧守旧迟早要被淘汰掉,只有不停的学习才能跟上时代的脚步。
吃过早饭。我跟我妈打了个招呼就去了楼下的诊所,有时候诊所比医院靠谱,去一趟医院看病跟体检似的,如果不体检。就问大夫得的是什么病,大夫会很直接的告诉你,他也不知道,啥都没检查。他看不出来哪儿的毛病。有的时候就算检查完了,大夫也不知道啥毛病,只能靠蒙。
我点滴的对床是个年轻的少妇。抱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正跟屋里的病友诉苦,她家小孩几天没排便,去医院一检查,肠梗阻,要灌肠。给孩子折腾的都快不行了,最后当妈的心疼,说啥不让孩子遭罪,就来诊所,问问坐堂大夫。
大夫是个老头,一听这情况给大夫也气够呛,直接告诉少妇这是小孩在攒肚子,过两天再看看,不出七天肯定排便,今天果然按照大夫的话来了,这是过来谢谢大夫来的。
所以我才会选择诊所而不是医院,当然我这是小毛病,要是大病还是要去医院做体检的。诊所虽然也挺黑,但是药到病除啊,诊所不存在垄断,属于彻底的服务行业,态度不好,效果不理想,下次就不过来了。慢慢的不就黄了么。我家楼下这诊所就是,收费是黑,不过见效很快,不管啥病,没有说连续打个十天半个月吊瓶的,基本上三五天就康复。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药瓶里面的消炎药一点一点的往下滴,白镇府果然守信,真来陪我打点滴来了。同来的还有黄天伤和胡青锋。他俩一坐一站的护在我身边,多亏别人看不见他们,要不然还以为我是黑社会老大呢,打个消炎药都来这么多陪护的。
正准备告诉白镇府帮我盯着点儿药水,不要点干瓤了,我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瞧,居然是郇彬来的电话,这大哥挺速度啊,这么快就遇到麻烦事儿了?我好奇的接起来,就听郇彬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糊了糊了!”
我笑着跟郇彬说:“大哥,打麻将呢?”
“啊?不是不是,我是跟我对象说她锅里的菜糊了!”郇彬笑着跟我说:“兄弟忙不忙?不忙大哥想请你吃顿饭。”
我一听,这肯定是有事儿了。我赶忙跟郇彬说:“大哥,这应该我请你才对,哪能让你请我呢。不过我现在正在诊所打吊瓶,你啥时候有空,我安排你。”
郇彬一听我生病了,忙询问几句,当得知我是肺感染之后,他犹豫的跟我说:“这事儿整的,还想跟你喝一顿呢,好好找你唠唠。”
我笑着跟郇彬说:“这是不行了,我点的是先锋,不让沾酒,有生命危险。”
郇彬在电话那边唉声叹气的跟我说:“可不是咋的,点先锋可千万别喝酒。那这样吧,这饭就先留着,你什么时候不点先锋了,咱们再好好吃一顿。”
我问郇彬:“大哥,你找我是有事儿啊?”
郇彬有点不好意思的跟我说:“我要结婚了,想让你帮我看看,有啥说道儿没有。”
“那可要恭喜大哥了,”我跟郇彬说:“那你要是能信着我,我就帮你查查,嫂子叫啥名告诉我。”
“你嫂子叫琳琳,”郇彬告诉我:“姓亢。”
“炕?”我惊讶的问郇彬:“炕席的炕?”这姓奇怪啊,有没有姓床的呢?
郇彬一愣,赶紧说:“不是不是,是亢奋的亢,亢龙有悔那个亢。”
“哦!”我闹了个大红脸,真没想到还有姓这个的,不好意思的跟郇彬说:“不好意思啊,大哥,我还是头一次听这姓呢。”
郇彬笑着跟我说:“我这姓不也是隔路么,我俩凑一起,将来有孩子就直接叫郇亢,别人一听以为我家孩子欠人家一铺大炕呢。哈哈哈!”
呵呵,我心说这大哥真有意思。我告诉郇彬:“一会我就帮你查查,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不点滴了,我请你吃饭。”郇彬笑着跟我说:“不需要生辰八字啥的吗?”
“不需要,知道个名字就行。”我跟郇彬说:“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儿。”
又跟郇彬寒暄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这事儿谁擅长,好在我现在报马多,这事儿交给他们去办就行。我把事儿跟胡青锋一说,他立刻回去安排。
这次这人情还的可够快的,睡一觉就来机会了。
点完滴身子舒服多了,又把明天的药开出来。一早上我就要过来点,怕到时候取药的地方没有人在。把事情都办完,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钟了。这两天我妈没少往外跑,都是去实地考察房子的。不单要看房子的格局结构,还要跟周围的一些居民聊天,尽可能的从多方面来了解整个小区的情况,比如有没有偷工减料,或者再施工过程中有工人出事儿的,我发现自从我立上堂口之后,我妈整个人迷信多了。
这也难怪,谁让她真见识到那些现实中不存在的仙家了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三章 乌鳢的宝贝
回到家里我依然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从早上开始终于出现肺感染的症状,我开始不住的咳嗽,好在没有发烧。也不知道是白镇府的药劲儿没过去呢,还是点滴有效果了。
刚上床躺着没多一会儿,胡青锋从门口进来,我瞅了他一眼,把眼睛闭上,问他:“啥情况?查出来了吗?”
胡青锋轻声跟我说:“那两个人的情况还要去查姻缘薄,我过来是有别的事儿告诉你。”
“啥事儿啊?”我有气无力的说:“好事儿就说,坏事儿能不能等我不难受了再说啊?我现在生病呢,咱商量商量,我想请个病假成吗?”
胡青锋对我说:“恐怕是不行。胡菩萨来了……”
“谁?!”我一下子睁开眼睛,这大姐怎么又来了,难道是给我还胡泽天来了?我赶忙问胡青锋:“胡泽天还回来了?”
胡青锋点点头,跟我说:“泽天已经归营,而且安然无恙。只不过……”
“好了,就这消息就能让我安心睡个午觉。”我对胡青锋摆摆手,跟他说:“有不好的消息等我睡醒了再说成不?”
胡青锋说:“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就是堂营可能要行兵打仗。”
胡青锋不厚道啊,跟我没关系你告诉我干什么?都说了等我睡完觉再说的,他还是没给我这个机会。
我睁开眼睛,无奈的跟胡青锋说:“好吧,你说吧。我当热闹听,我不会插手的。”
胡青锋点点头,跟我说:“胡菩萨那事儿遇到点儿麻烦,而咱们堂口已经答应她,帮她收取那个地眼,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咱们都要帮她平过去。只不过这事出突然,连胡菩萨也闹了个措手不及,还算她讲信誉,没多为难泽天师兄,而且也答应跟咱们营堂一起对付敌人。”
“等会儿,”我不解的问:“怎么还出敌人了?难道有人翘行?也要收了那地眼?”
“好像不是,”胡青锋说:“我回来之前跟泽天师兄聊了半天,他说不是有人翘行,而是有个很厉害的妖物在胡菩萨收取地眼地气的时候出手阻止,不许胡菩萨做这伤天害理的勾当。胡菩萨当时没有打过那个妖物,所以回来搬救兵了。”
我这回可是真有点坐不住了。胡菩萨在我们堂口就可以作威作福了,现在又来个比她还厉害的大拿,我这堂口的仙家够不够人家瞧的?别都给我秃噜进去,而且要是真行兵打仗,那肯定跑不了黄天酬啊,他现在就是个暴力狂,一听打架眼珠子都红的那种,这刀兵无眼的。黄天酬万一有个好歹的呢。
最关键的,又不是我堂口自己的事情,替别人卖命,不值当啊。当初答应胡菩萨不就是帮她背因果吗?现在我也可以做主这因果我们背了。只要她能把地眼的地气收了就行。
这不是正好抽身事外的机会么,小六子可别缺心眼儿的真要替胡菩萨找回这个场子啊。
我赶紧吩咐黄天伤,让他速请黄天酬过来,我有要事相商。这些教主里面。只有黄天酬能听进去我的话,别人架子太大了,我说不动。
黄天伤转身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黄天酬一身休闲打扮,笑呵呵的跟黄天伤进来,看见胡青锋,还没等胡青锋行礼,他先摆摆手:“青锋不必多礼。”
胡青锋还是对黄天酬拱手一揖:“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黄天酬皱着眉头看了我几眼,跟我说:“咋整的?咋还生病了呢?眉心发黑,这是跟鬼神有关啊。”说着,转身对黄天伤语气严厉的问道:“怎么回事?护身报马你是干嘛吃的?”
黄天伤连忙请罪。我一把给黄天酬拽坐下,搂着他的肩膀跟他说:“黄哥,让你来当我面耍教主威风来啦?”
黄天酬跟我从来都没脾气,笑着问我:“那你告诉我咋整的。”
“我这事儿等会儿说,我先问你哥事儿”我话音刚落,黄天酬就猜到我要问什么,直接跟我说:“你要是想问胡菩萨的事儿,我就直接明白的告诉你,胡菩萨跟我二大爷有很深的渊源,她的事儿咱们不能不帮。不管是对是错,咱们下面的人都不会有怨言,你想问啥就问吧。”
那我还问啥了,答案不已经告诉我了么。不过我真好奇,这胡菩萨跟我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是情人关系?不过这话我可不敢问,就算问了我估计黄天酬也不敢胡说。
看我一脸无奈,黄天酬跟我打听起我怎么给自己闹了一身病。我把田佳怡还有癞宝和乌鳢精的事儿跟黄天酬一说,他的火爆脾气立刻就压制不住了。狠狠瞪了一眼黄天伤和胡青锋,撂下一句:“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们俩。”接着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连给我挽留的机会都没有。我不知道黄天酬是去找老田讨公道去了,还是去找小癞宝和他大王报仇去。我问胡青锋和黄天伤,他俩都说教主可能是去找乌鳢精报仇的。我也希望他是揍乌鳢,而不是找老田。老田虽然没有义气,但是对自己的女儿还算上心,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个好人。
黄天酬一去一回是相当快了,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还没等我喝到嘴里,他就回来了,一股肃杀之气迎面扑来,惊得我差点给杯子扔了。自从黄天酬的血色盔甲被胡菩萨当成收藏品之后,我还没见过战斗状态的黄天酬。今日一见,他果然不再用盔甲,而是穿着一身月牙白色的战袍,原本那五面旌旗也变作一杆杆旗枪,五杆旗枪组成一个枪轮,悬浮在身后,旗枪之上有一圈一圈的咒文浮现上面,只可惜我看不懂,应该是黄天酬的独门修炼秘法。
黄天酬原来的那柄狼牙锯齿也消失不见,此时他双手上各套一个拳套,一只手抓着变为人形的小癞宝,另一只手上抓着一个一身黑袍,面色阴鸷的一个小青年。难道这是那个乌鳢?
黄天酬把他俩用力的掼在地上。小癞宝一声不吭,倒是那个一身黑袍的小青年呻吟一声。小癞宝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扶那个小青年,被小青年一巴掌推开,差点儿推了一个跟头。
小青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畏惧的看了一眼黄天酬,看黄天酬没有理他的意思,他又在屋子里面扫视一圈,看到胡青锋的时候,小青年又是一哆嗦,胡青锋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小青年,骂了一句:“孽障!”
小青年悻悻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小癞宝还是一副缺心眼儿的样子,憨声憨气的说:“小锅,里把偶蒙嘬来干横么?(小哥,你把我们捉来干什么?)”
“诶?”我好奇的看了一眼小癞宝:“你舌头上套袜子啦?怎么口齿不清了呢?”
小癞宝用手一直胡青锋:“小锅把偶里鞋头削去一块,偶嗦话揍贼样呃。(小哥把我的舌头削去一块,我说话就这样了。)”
靠,他一说我才想起来,是胡青锋一剑斩断小癞宝的舌头给我救出来的。我虽然生气小癞宝差点把我害死,可我却恨不起他,他心眼并不多,而且不坏,就是跟错大王了。我甚至起了想让白堂的弟子帮小癞宝治舌头的想法。
我责怪的瞪了一眼小癞宝,跟他说:“谁让你要害我性命了,我放你一马,你却反过来要害我,是不是活该?”
小癞宝低下头,瓮声瓮气的说:“最不起啊,小锅。(对不起啊,小哥。)”
“跟你没关系,谁让你摊上这么个缺德的主子呢。”我用手狠狠一指旁边的黑衣小青年,问他:“是不是你让小癞宝害我性命的?”
“少废话了,要杀要剐就给个痛快。”小青年小脖子一杠,斜着眼睛看着我说道:“成王败寇,我没怨言。”
“蜡王,里不愣屎啊,里屎了,喇个宝啵嘎梗啊?(大王,你不能死啊,你死了,那个宝贝咋整啊?)”小癞宝一听这条乌鳢已经视死如归要英勇就义了,赶忙开口哀求,可惜他求错人了,现在不是他大王说的算,死不死完全是我说的算。不过,小癞宝说的宝贝是什么东西?
小青年一听小癞宝的话脸色大变,连忙喝道:“闭嘴,蠢货!”
本来我还对小癞宝的话将信将疑,因为他口中的宝贝难免不是什么丰盛的晚饭或者其他什么让人崩溃的东西,这跟他的智商有关。可乌鳢的表现就耐人寻味了,难道还真有宝贝不成?
我对黄天酬使了个眼色,黄天酬会意,转身抓着癞宝离开,胡青锋怕乌鳢暴起伤人,双手一合一分,三尺龙泉从掌心抽出来,遥指黑鱼精,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我对乌鳢一笑,跟他说:“我兄弟已经单独提审小癞宝,把你留给我,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如果你跟小癞宝的答案相差甚远,甚至背道而驰,不好意思,我选择相信小癞宝,等待你的结果就是废了你的道行,毁了你的仙根,给你卖水族馆里面,供人玩乐。你可有异议?”(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四章 长生不死
“废话!”乌鳢横眉怒视着我,大喝一声:“你问什么就说吧!”
我还以为他是个宁死不屈的种呢,没想到也有软肋。其实他未必害怕去水族馆里面让人参观,他更害怕的是道行尽废,根基全毁。辛辛苦苦一百多年,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估计谁都接受不了这个。
我问乌鳢:“你有名字吗?”
“有,石头蹦出来的才没名字,”乌鳢语气生硬的跟我说:“我叫黑龙王。”
“我建议你换一个名字,”我喝了一口水,好整以暇的跟乌鳢说:“我有个朋友,据说她跟东海龙王敖广渊源很深,要是让她知道你敢自称龙族,我可保不了你。”
“我吓大的?”乌鳢眼睛一横,胡青锋以为他要对我不利,宝剑寒光闪烁挽了一个剑花。乌鳢赶紧把头低下:“那我也没说一定就不改啊,这名字得容我想两天,我得想个威武霸气的。叫出去得响亮。”
“还得洋气?”我随口问了一句。
乌鳢愣了一下,紧接着点点头:“最好还能文雅。”
“那你叫黑咕隆咚呛!”我跟乌鳢说:“这名字文雅响亮还洋气。”
“哼,这是啥破名,”乌鳢不满意的说:“一点儿都不好听。”
“嗯?”胡青锋充满威胁的“嗯”了一声。
乌鳢又赶紧把头低下,小声嘟囔:“你们可是正统仙家,不能欺负人,不能这么埋汰我。”
我忍不住想笑,这乌鳢给我的感觉就像个不良少年一样。总想当大哥,却还没有那个道行,性格很叛逆,不知道找个好人带着能不能改邪归正。
我笑着跟乌鳢说:“刚才跟你开个玩笑,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罢了。名字叫的太猛,容易招来灾祸。”
“只要你不找我麻烦,我就无灾无难。”没想到这个乌鳢看得倒也明白。
我笑了一下跟乌鳢说:“我有几个小问题,想问问你,回答好了,我放你回去,继续做你的大王。回答不好,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
乌鳢叹了一口气,直接坐在地上,问我:“那你问吧。”
“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我盯着乌鳢的眼睛问道。
他一点都没有慌乱。很自然的跟我说:“小癞宝平时服侍我服侍的很好,我见那丫头长的还不错,就给她摄了过来,给小癞宝当媳妇,就这么回事。”
“他们两个怎么做夫妻?”我不解的问道。
“咋就不能做夫妻了?”乌鳢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指的圆房吗?小癞宝变成人形不就得了?”
我还是没听明白,是小癞宝的癞蛤蟆肉身变成人,还是元神出窍,胡青锋趴在我耳边跟我解释了一下,我才明白。原来是元神出窍,类似于鬼魔那样,在田佳怡的梦里面跟她翻云覆雨。
我又问乌鳢:“那你知道小癞宝并没把田佳怡给害死吗?”
“这不废话么?”乌鳢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要是想找个女水鬼,我还至于费力给他淘弄个大活人?既然摄来。我们自然有办法保她不死。”
“那不对劲儿啊,”我疑惑的问乌鳢:“半个月不吃不喝,这人能不死?身体机能能受得了吗?”
“嘿嘿,”乌鳢得意的笑了笑:“这个我自有办法。别说半个月。就算是半年,就算是一甲子,我照样能保证她跟睡着了一样。保证鲜活如初。”
我死死盯着乌鳢的眼睛,问他:“看来你那个宝贝真不是凡物啊……”
“那是……呃,什么宝贝?”乌鳢一时得意,说秃噜嘴了,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说错话,赶紧掩饰,不过这也太拙劣了。
“你是想上水族馆了吧,”我充满威胁的笑着跟乌鳢说:“小癞宝说的那个宝贝,你不会记不清了吧?”
乌鳢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有些慌乱,“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能知道。平时碰上个死人骨头他都能当宝贝收起来。我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信你问他去,估计他都不知道是啥,他说话颠三倒四的你可不能相信他啊。”乌鳢的慌乱更能证明这湖里确实有宝贝。其实最开始我就特别不解,田佳怡就算有空气包着,不会窒息而死,那这都半个多月了,身体内的器官按理说早就应该衰竭了,可为什么还像没事儿人一样呢?要是仙家有这法子,那古代的那些皇帝大臣早都找到长生不死的办法了,要知道最初的仙家可是跟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我就不信我大堂人马都没有人会的法术,一个水库里面的黑鱼精能整出来。所以今天小癞宝一提到宝贝两个字,我第一反应就是田佳怡不死的原因可能要落在这里了,果不其然,被我猜中。
我对这个宝贝很感兴趣,我很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起了贪心,不过这也难怪,这种逆天的宝贝谁不贪心。
我吃不准乌鳢的性格,如果他的性格像我猜测的那样,是处在叛逆期的性子,那他就是外强中干,吓唬吓唬就能把宝贝抠出来。要是我判断错了,逼急他给我来个鱼死网破,我还真怕他毁了宝贝。
我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我问乌鳢:“有一件事儿我不明白。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如果答案满意,我就放你回去,不追究你害我一事,要是我不满意,对不起了,你得多留段儿时间,看我心情如何,再考虑放不放了你。”
乌鳢刚想点头,似是又想起来什么,急忙跟我说:“问啥都行,就别问我什么宝贝不宝贝的,我真不知道小癞宝说的是什么东西。”
“不是那事儿,”我笑着跟乌鳢说:“我想问你田佳怡的魂魄为什么带上那么重的怨气,她不是没死吗?怎么活生生的一个生魂变成了冤魂呢?”
乌鳢松了一口气,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自然就以为自己死了。那怨气自然就重了。我还以为你要问我什么事儿呢,这事儿就这么简单。”乌鳢说完冲我笑了笑:“能放我回去了吧?”
“可以!”我点点头,跟乌鳢说:“不过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得你的口供跟小癞宝的口供一致才行,所以你现在要先去我堂口住上一段时间,放心不会虐待你的。”
我一挥手,胡青锋揪着乌鳢的脖子就出去了。我问黄天伤:“刚才他说的话你怎么看?”
黄天伤冲我一笑:“只要不放他回去,那宝贝迟早是你的。”
哎妈呀,让黄天伤看出来我意图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看出来了哈?哈哈,那你说说,怎么得着?”黄天伤的忽悠本事绝对够出师了,我想听听他有什么办法。
“咱们堂口没有外五行的仙家,飞天入水的总有不便,我建议你给他收了,这样他成了堂口的仙家,时间长了,那宝贝不就是你的了吗?”黄天伤笑着跟我说。
我想了想,觉得这主意真不咋地,他要是真成了我的堂仙,我就真得不着那宝贝了。我总不能管胡青锋要宝剑,管黄天酬要狼牙锯齿吧,呃,不对是拳套,他现在好像换武器了。
我摇摇头,跟黄天伤说:“你这招不行,都是自己人了,我怎么好意思坑他。”
“谁让他登堂子了?”黄天伤说:“收了他不代表他就有资格登堂子,咱们那么多弟子都没机会上堂,让他一条臭鱼上来,下面的不翻天才怪呢。就是让他给你白办事儿。”
“扣仙?”黄天伤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对于仙家来讲扣仙并不光彩,当然也是要本事的。本事不强是扣不下仙的,像辫姐那么逆天的招数仙家是发挥不出来的。大堂仙欺负小堂仙,扣了小堂口的教主去给大堂仙家当打杂儿的这种事儿虽说不常见,但是还是存在的。
就像我表哥那个灰家堂子,就是把王晓晨她妈的一堂子仙家都给扣了,这样他们才能像个正规堂口一样去办事儿,否则就靠灰家一家,那能办的事儿就太少了,想积累功德就太难了。
不过扣仙是非常忌讳的事儿,就相当于古代的山贼强盗下山掳人,梁山好汉的大哥宋江就经常念谁是一条好汉,要将其赚上山来。就是这个意思。仙家就是图个脸面,要不然要四海扬名干啥?扣仙这事儿私底下做做也就罢了,绝对不能让同行知道,要不然那真就声名扫地了。所以黄天伤才没有直接说这两个字,因为这俩字为正道仙家所不齿。
黄天伤没置可否的冲我笑笑,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让这一堂子的仙家都跟我一起丢人。凡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我还有个四处漏风的柳堂,这事儿根本瞒不住,所以我对黄天伤摇摇头,说:“能得我幸,不得我命。还是不强求了,一会等黄哥回来看看他问出来什么消息了,若是没什么可疑之处就给他们放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不能真把他们咋的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五章 黄天伤的魔性
黄天伤听了我的话冷笑一声,我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
恰好此时黄天酬从门外进来,我怕黄天酬批评黄天伤,也就按下此事,心想等得空了我要问问黄天伤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对我的处理方法不满意?我可是站在他们的角度替他们着想,我光脚还怕穿鞋的么?我巴不得能得到可以让人长生不死的宝贝呢。
黄天酬从外面进来,黄天伤也在一瞬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黄天酬没发觉我俩的异样,高兴的坐下来,跟我说:“我刚才问了一下那癞蛤蟆,为什么那条乌鳢要对付你。”
“哦?”刚才我真忘了问这事儿了,潜意识里面根本没把这个当做问题。乌鳢得知我们来救人,所以出手伤人,这解释是我给出来的,我觉得很合理啊。
黄天酬跟我说:“那癞蛤蟆说了,他大王怕你发现宝贝的秘密,所以决定让他出手把你害死。”
我好奇的问黄天酬:“你是怎么做到的?据我所知,那小癞宝虽然脑袋缺弦,但是却不怕死,想从他嘴里问东西得用天伤的办法,可劲儿忽悠。你也学会忽悠了?”
黄天酬看了一眼黄天伤,转头跟我说:“我可没他那口才,我就是看他忠心耿耿的,在那条乌鳢身上做点文章,他自然就乖乖开口了。生怕我给他大王弄死。”
我一挑大拇指:“你们黄家个个头脑非凡,啥招都能想出来。”
黄天酬哈哈大笑,问我:“你这是夸我们黄家还是损我们黄家呢?”不等我说话,黄天酬接着说:“不过,我没问出来那个宝贝是什么东西,那癞蛤蟆说他也没见过,就是那条乌鳢能接触到,而且我从癞蛤蟆嘴里得到一条有意思的消息。”
“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黄天酬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跟我说:“我多嘴问了一句他平时都怎么服侍他大王,那癞蛤蟆告诉我,运泥!”
“运泥?”我疑惑的问:“运什么泥?”
“塘泥呗,还能运什么泥?”黄天酬说:“乌鳢为什么要让那癞蛤蟆帮他运泥呢?那宝贝是不是就埋在塘泥的下面?”
“挖了一百多年都没挖到?”我不解的问:“那得埋多深啊?”
“谁告诉你那乌鳢成道就发现那宝贝了?”黄天酬皱着眉头跟我说:“就不能是他最近才发现的?或者,其他别的原因,导致一直没得到手?”
让黄天酬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我潜意识里面一直把这个宝贝当做乌鳢所有了,根本就忽略了这种可能,听黄天酬这么一说我才想到,小癞宝得知我要炖了他大王的时候。他确实说了一句“大王,你不能死,你要死了,那宝贝咋整啊。”
要是按照黄天酬这么分析,那宝贝确实很可能这条乌鳢还没有得到手,那我岂不是又有机会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时来运转,否极泰来的感觉。
“那小癞宝说没说宝贝的位置在哪儿?”我兴奋的追问道。
黄天酬摇摇头,跟我说:“小癞宝根本不知道,那乌鳢很聪明。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让小癞宝运泥。本来我听到这里也开始产生怀疑,究竟这是乌鳢的生活习惯,还是真如我猜测的,是在挖宝贝呢?我知道直接问那癞蛤蟆。他是不会开口的。所以我用话连激带点,他终于吐出来一句有用的,他亲口跟我承认,那条乌鳢是在救宝贝。”
“救宝贝?”我挠挠脑袋:“小癞宝这么说的?”
“嗯。”黄天酬点点头,跟我说:“我问他什么意思,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救宝贝。”
宝贝需要救?这是啥意思啊?我靠了,这俩缺心眼儿凑一起真让人难以理解。
黄天酬问我那条乌鳢让我弄哪去了,我告诉他让胡青锋给押送回堂营了。黄天酬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跟我说:“那我回堂营再审审那条乌鳢,看看能不能问明白到底是什么宝贝。”
说完,黄天酬就兴冲冲的走了。直到他走,我才想起来,堂营里面还有个胡菩萨呢,而且啥时候出去打群架他还没告诉我呢。让乌鳢和小癞宝这事儿给我一闹,我把正事儿都给忘了。
黄天伤见黄天酬走了,他走到我身边,面色冷峻的跟我说:“弟马,我想跟你谈谈……”
“该说说,”我心里惨叫一声,这还有个黄天伤要话聊呢,他刚才那么反常的态度绝对是有问题的啊。我跟黄天伤说:“天酬是你大哥,也是我大哥,咱们也就是兄弟,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对错我心里有数,而且不带翻脸的。”
黄天伤听我这么一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你一直在与人为善,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究竟喜不喜欢你这性格?”
“啊?”我有些震惊的看着黄天伤,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天伤冷笑着跟我说:“这是世界上什么最实在?利益!不涉及到利益的时候怎么装圣人都无所谓,可是涉及到利益了,再装圣人就是虚伪。你敢说你对这个宝贝没起贪念?你不想据为己有?”
这话真说我心里去了,我承认我对这个宝贝念念不忘,而且我巴不得那东西是我的。
黄天伤接着跟我说:“你这人心眼确实比一般人要好,但是你不要忘了,你不是圣人,所以你就不要装圣人,骗自己有意思吗?你内心和你的表现是一样的吗?你这是伪善,是假的!”
我默默的点点头,黄天伤句句戳心。
黄天伤笑了一下,说:“别以为这是我对你有意见,或者觉得我怎么样。我是你报马,我也是你兄弟,我跟我哥不一样。他遇到这事儿肯定会事不关己,你爱咋样就咋样,可我不吐不快。我就是要让你明白。你的内心是什么样的,你看清你的本心,而且我要让你知道,你这个样子我们跟着很累,大家都相互顾忌,在脸上套上虚伪的面具,一个比一个装的像圣人,这种气氛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是黄家,我承认我的缺点,我小心眼儿。暇眦必报。我贪心,看见好东西就想据为己有。我说大话,三吹六哨,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些我都敢承认,你敢吗?”
“我明白了,”我笑着跟黄天伤说:“你的意思是我心里怎么想的我就怎么做。对吗?”
黄天伤点点头,问我:“你想不想要那个宝贝?想不想把乌鳢扣下替咱们白做事?”
“想!”我跟黄天伤说:“你说的对,我还想打广告吹嘘自己,我还想让你们给我赚更多的钱。我还想当大师。还想进官场。我不光想在你们哪个世界里面装大哥,我还想在现实世界里面当爷爷!”
黄天伤满意的点点头,跟我说:“这就是你的本心,无需伪装。你想要什么。我们完全能帮你达到!我可没说大话!”
“我相信,”我跟黄天伤说:“别的仙家不说,我不了解,但是二爷我还是略有耳闻的。胡三太爷的亲哥哥。是我的师父,有这靠山,我还何惧来哉?有什么事儿我摆不平的?我右手虎威印。左手幽冥印,一输出一辅助,啥副本我下不去?”
黄天伤脸上露出异样的笑容,跟我说:“你只有把心交出来,让我们看清你的内心,你的渴望,我们才能更好的去帮你。懂了吗?”
我微笑着跟黄天伤说:“我不懂,我不懂你口中的这个本心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刚才我所说的,我所渴望的,我的贪欲都是我的心魔。”
我不理会黄天伤蹙起的眉头,接着跟黄天伤说:“我只知道我修行的路上有很多魔障,我要是跨过去,我就赢了,我要是跨不过去,我就没救了。如果凡事都去按照你口中的所谓的本心去做,那么这个世界就太可怕了。问心无愧在你那里估计就是问自己的心,无愧于自己吧?天伤,我听胡副教主说你是个高手,可你想没想过,法术上去了,可道术跟不上,你怎么去降伏你自己的心魔?一念成魔这个词儿,我在接触佛法之后我才有些了解,修为有多高,魔性就有多重,如果没有坚定的信仰,没有教条戒律来约束,那么很可能一步走错,转入魔道。在我是小白人的时候,我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贪念,随着我的机缘越深,我的修为一点一点高了起来,让我看到的世界也越丰富多彩,我的贪念也随之增长,原来可能几十几百块钱我就会高兴一阵子,可现在我却要求更多的钱财宝物来满足自己,这就是心魔随着我的本心水涨船高了。你说的那些话我明白,我也很担心,你已经跑偏了,如果魔障碍了你的本心,你自己都看不清楚,你就要按照那个所谓的本心去做事吗?”
黄天伤被我说的脸色铁青,我心里也不好受,我没想到黄天伤的贪欲居然这么强。我虽然很渴望得到那个宝贝,可我知道盗戒不可犯。如果这个东西是无主之物,那么有缘者得。要是他是乌鳢的宝贝,我没理由去抢夺,不能因为乌鳢比我弱小,我就去抢他的东西。如果那样的话,这个世界就要不得了。
我让黄天伤好好琢磨琢磨,如果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跟我在一起很累的话,我会建议黄天酬把他收回去。而且我保证绝对不透漏今天的谈话。黄天伤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我看着黄天伤的背影觉得很陌生,也许他真的把我当做自己人了,所以才会出那番话,我明知道我说的那些话很可能寒了他的心,可我还是要说。等他真正想明白的时候,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怪我的。
被黄天伤影响到了心情,让我觉得很不痛快。一个人在屋子里面不停的踱步,不停的在想,我究竟是伪善,还是律心。越想越烦,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嘲笑我:“你就装吧,你就虚伪吧,你会众叛亲离的,你将来会一个朋友都没有,因为你太假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了,一个人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做一辈子的好事。如果我真的能做一辈子好事,那么别人就不会说我装,说我假,说我虚伪,而那时我也会很开心,因为我战胜了自己。
我正在屋子里面胡思乱想,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的心绪可是够乱的。”
这声音……是胡菩萨!我猛然回头,就见胡菩萨笑盈盈的站在我房间的门口,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嘴角还挂着莫名的笑容。
看见我回过头,胡菩萨优雅的坐在椅子上,问我:“有什么想不开的,都跟快走火入魔了似的?你家堂口也没有人开导开导你?”
我苦笑了一下,心说这就是我家堂口报马开导的结果,让我差点走火入魔。
胡菩萨冲我微笑着说:“要是心里不痛快,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我好奇的问道。
“发泄出来就好了,”胡菩萨说:“我带你砍人去好不好?”
“哦,”我笑了一下,说:“你这是帮我,还是让我帮你啊?我师父不让我过多管理堂营里面的事儿,而且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也发现,我有点欠儿登了。所以,你还是找小六子商量去吧,你这事儿我还真帮不上忙。”
“话可别说那么绝对,”胡菩萨笑着跟我说:“这次还非得你亲自出马不可。”
“呵呵,”我忽然觉得有趣,不解的问胡菩萨:“那是为什么?还讹上我了咋的?”
“这可不是讹你,”胡菩萨说:“如果这个人跟你的关系不同寻常,你是不是就应该帮我去劝劝呢?”
嗯?跟我关系不同寻常,还能让胡菩萨都铩羽而归的人……我脑子里面忽然闪出一个名字,脱口而出:“你惹的不会是老鼋元化天吧?”(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六章 驳婚煞
“呵呵呵,看来小狐狸没有骗我,你真认识那头老鼋。”胡菩萨笑道:“听说你跟老鼋交情不错,那么你去跟老鼋说一声,别让他找我麻烦,不然我真就不客气了。”
胡菩萨说的小狐狸一定是胡青锋,没想到我让胡青锋给卖了。这俩报马也太不靠谱了。我苦笑一下跟胡菩萨说:“我虽然认识老鼋,不过我俩的关系,跟咱俩的关系差不多。如果别人跟你起冲突,我去跟你求情,你给我面子吗?”
胡菩萨眼睛一转,跟我说:“我不揍你一顿就算你捡着便宜了。”
“那不得了,老鼋倒是不会揍人,但是他肯定不会给我这面子。”我跟胡菩萨说:“所以,你真找错人了。”
“那就只能让你的堂口跟我出去打架了,有个人员损伤之类的你可别怪我。”胡菩萨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不带威胁人的啊,”我苦着脸跟胡菩萨说:“你都算前辈了,跟我师父一个级别的,不能这么欺负晚辈啊。你就不能让一步么,我说句找揍的话,你干啥非要弄的民不聊生呢?让地气在地眼里面好好待着不行么?”
“唉,”我本以为胡菩萨会教训我,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没想到她居然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你知道啥呀。你看的太肤浅了,有很多东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跟你说你也听不明白,总之我是明白的告诉你,地眼我既然相中了,我就不会放弃。我过来就是跟你打个招呼,你要是能劝明白那头老鼋,你就去说说,要是不行,我只能动手了。我不是真打不过他,只不过不想费那个劲儿。”
我心说你就吹吧。你要是能打过你就不来找我了。我叹了一口气跟胡菩萨说:“这样吧,你要是能等等,那个地眼就是你的,不费一兵一卒。老鼋让我替他办一件事儿,我要是给办明白了,他就欠我个人情。到时候我把这人情送你,你不就能得着地眼了吗?而且老鼋之所以在这儿出现,完全就是因为这事儿还没办完,办完就走了。那样连人情都省了。”
“什么事儿?”胡菩萨看着我,问道:“他还需要找你办事?”
我点点头。忽然灵光一现,问胡菩萨:“对了,我听说你遍访祖国的名山大川,我想问你个人儿,当然也许不是人,也跟你们一样是仙家。我也不知道是啥,但是我知道名字,听说六百多年前就来东北了,老鼋就是要找他。找到他这事儿就算给老鼋办完了。你……”
“别你你的,没大没小!”胡菩萨不高兴的说:“他让你办的事儿你自己想办法,我多等三天,三天后没有消息我就要领兵打仗了。”说完。胡菩萨转身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我在屋子里面傻站着。这胡菩萨也太不讲理了吧,我就打听个人而已,知不知道一句话的事儿都不给我办啊。再说了,我哪知道三天内能不能打听出来老牛的消息啊。
我到客厅的堂单前面扫了一眼。看见胡青锋跟胡泽天正在聊天,但是没找到黄天伤,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冲胡青锋他俩一摆手。他俩一起从堂子里面出来。我走上前。打量了一下胡泽天,他已经彻底看不出来是胡家弟子了。我悄悄的扯开他的衣服看了一眼,我可不是变态,我就是确认一下,果然,他衣服里面全是跟魏煜巍一样的黑雾。
胡泽天问我知不知道魏煜巍在哪儿,他要把那件破衣服给他。我摇摇头,对胡泽天说不知道。
胡泽天一点都没有怀疑我这话的真实性,点点头,告诉我他可能要去一趟地府,去看看魏煜巍。我笑了笑,没多说话,问他是不是该改堂口了,他已经不是胡堂弟子了,是不是该去我姑奶奶手下报到了。胡泽天点点头,神情落寞的跟我说他准备闭关,等什么时候修行好了,再上堂口。
我有点不舍,跟着我的仙家一个个的都走了,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命犯天煞孤星。
我让胡泽天多留几天,最近没准要用到他,胡泽天点点头,告诉我,他会在堂子里面待一阵子,请教一下我姑奶奶,询问一下清风的修行方法。
我转头问胡青锋老牛那事儿查的怎么样了。胡青锋摇摇头,跟我说还是没什么眉目,甚至很多山头都没听说过这个仙家,就算听说过的也不太了解,牛石蛮这个名字在东北大地上并没有创出什么名声。所以被历史遗忘也是正常的。
我垂头丧气的问胡青锋:“你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让我振奋一下?”
胡青锋笑着跟我说:“有啊,姻缘薄已经查完了。”
“真的?”能先把这个人情还上也挺好,我开心的问胡青锋:“咋回事儿?快跟我说说。是不是天赐良缘?地造之合?”
胡青锋冲我嘿嘿一笑,说:“下面就不是好消息了。”
“你在逗我吗?”我皱着眉头问胡青锋。
胡青锋说:“你不是要好消息吗?好消息是已经得到查完了姻缘薄,坏消息是他俩根本不合适。结不了这个婚。”
靠,这让我怎么跟郇彬说啊。人俩都准备结婚了,到我这儿图个彩头的,我去跟人家说别结婚了,你俩不是正缘?
我郁闷的看着胡青锋,胡青锋看我这表情,哈哈一笑,说:“还有个好消息。”
“你先等会儿,”我已经吃透胡青锋的套路了,所以我提前问他:“你这好消息带不带坏消息来的?”
胡青锋和胡泽天一同大笑,我瞪了胡泽天一眼,他是一点作为清风的觉悟都没有,你看哪个清风是这么笑的?清风都鬼气森森的,他倒跟个开心鬼似的。
胡青锋说:“这回没有坏消息了。你可以放心了。”
“那你说吧。”我盯着胡青锋,看看到底什么好消息能把我这一心窝子的闹心事儿冲淡了。
胡青锋笑着跟我说:“你说的那俩人,地府姻缘薄上确实不是正缘,因为俩人犯驳婚煞,不信你就问问,这俩人从谈恋爱开始,有没有顺当的时候。结婚之后也消停不了。”
“这么说你能破?”我这希望之火又燃烧起来。
胡青锋说:“这太简单了。不过破关得收点费用。相当于改运,只不过没有灰家那么夸张。这里面有因果跟着,不收钱对他俩不好。”
靠,让我怎么开口啊?我是去还人情的不是去做生意赚钱的。我一脑袋黑线的看着胡青锋,胡青锋冲我耸了耸肩,两手一摊:“这是有说道儿的。”
胡青锋看我脸色不太好,又补充了一句:“在咱们之前还有人查过他们俩的姻缘薄,我想应该是他们还找其他人来查这事儿了。”
我硬着头皮给郇彬打了个电话,郇彬很快接起电话,还没等说话,他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过来:“老弟,有结果了?这么快啊?”
“啊,呵呵,呵呵,”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尴尬的跟着笑。
郇彬听我这么一笑,立刻明白了,问我:“没事儿,有啥话就直说,跟大哥不用客气。”
“那我就有啥说啥了,大哥,你是不是还找别人查这事儿了?”我问道。
郇彬想了一下,跟我说:“没有!我就找你自己了!”
胡青锋在我旁边眼睛一瞪,肯定的跟我说:“不对,有别的仙家在咱们之前去查的。这事儿错不了。他撒谎了!”
听胡青锋这么一说,我就明白郇彬这是在试探我,他是怕我诈他话。不愧是社会人,他是怕我两头堵。
我笑着跟郇彬说:“大哥,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嫂子了。肯定找过人看你们这事儿,而且时间在你找我之前,要不你就问问嫂子,肯定有这么一回事儿。”
“啊!对对对,”郇彬听我比他咬的还死,立刻承认:“确实是你嫂子找的,哎哟,你看看我,都忙忘了。咋的?有啥说道儿吗?”
“大哥,是这么回事儿。我让我家仙家给你查了查,咋说呢,你跟嫂子确实犯点儿说道。”我不好意思的跟郇彬说道:“犯驳婚煞。”
郇彬一点都没有惊讶,依然口气轻松的问我:“然后呢?”
“没有然后,这事儿你问嫂子,嫂子应该也知道。”我笑着跟郇彬说:“嫂子请的那个人也应该查出这事儿来了。”
郇彬“嗯”了一声,跟我说:“那人确实跟你嫂子说过这事儿,说我俩命相不合,犯煞,结婚之后也消停不了。那人让我请请挡煞的摆件儿,咱也不懂,这不寻思让你再给瞧瞧么?”
呵呵,刚才他还说没有请别人,现在却清清楚楚的想起来了。我跟郇彬说:“我仙家倒是没说要请风水摆件,因为那东西治标不治本,只是给你挡住了这个煞,却没从根本上解决。我仙家的意思是破关。”
郇彬听了,轻笑一声,跟我:“破关……我倒是听说关不能白破,你给大哥说个价,让大哥考虑考虑。”
我看了一眼胡青锋,他冲我比划个六,我捂住话筒问他:“六百?”(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