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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会永恒     东北灵异档案txt下载     东北灵异档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七章 探马有信

    胡青锋瞪了我一眼,我立刻改口问道:“六千?我靠,哥哥,你不要害我。这是我还人情不是他欠我人情!”

    “六块六!”胡青锋一脸坏笑的跟我说道。

    我送了他一个大白眼,我要是早知道就这么几个钱儿,我还忸怩啥呀。我松开话筒,跟郇彬说:“破关确实不能白破,这里面有说道儿。不给钱对你们不好。所以……”

    郇彬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跟我说:“那总得有个数吧?”

    “有啊,”我听郇彬好像对我有想法了,心想还是不逗他了。我告诉郇彬:“六块六。”

    “多少?”郇彬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追问道。

    “六块六,”我告诉郇彬:“这钱可不能省,要是没有说道儿我也不能跟大哥开口啊。”

    “嘿,”郇彬笑道:“这可比请风水摆件便宜多了。容大哥多问一句,兄弟你别有想法,我能知道你咋破我们这驳婚煞吗?”

    我笑了一下,郇彬这还是信不着我。不过我哪知道咋破啊,胡青锋也没告诉我啊。我冲胡青锋眨眨眼睛,胡青锋捆了我的嘴窍说道:“一命二运三风水,我仙家准备给你来个釜底抽薪,借运旺运。”

    “能旺财运吗?”郇彬兴奋的问道。

    “不能!”胡青锋答的特别痛快:“给你旺个桃花吧。”

    “啊?”郇彬跟我说:“可不带开玩笑的啊,都结婚了,旺什么桃花,要是没结婚的时候你给我旺旺桃花运,那还差不多。”

    “想啥呢?”不用胡青锋捆我嘴窍说话,我就忍不住说了:“桃花运旺了也不是让你出去乱搞去,只不过异性缘好罢了,到时候你用在正地方不也旺了你的事业和财运吗?我旺的是正运。谁给你旺偏运了,我还能给你招来一堆烂桃花么?”

    郇彬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哈哈大笑,告诉我:“那成,这事儿我跟你嫂子商量商量,让她别整什么风水摆件了。到时候再联系啊!”

    “好的,那就这样吧。”我挂断电话,觉得这才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我就说就凭这一面之缘,他不会彻底相信我么。如果今天胡青锋要是真要六百六千的,不用郇彬开口,我直接就找个借口告诉他我整不了了。朋友之间最好是不谈钱,因为谈钱伤感情。

    好赖我是把这个人情给还了,至于郇彬用不用我出手帮他破这驳婚煞,那就另说了。因为我心意已经到了,剩下的就看他信不信得着我了。至于他说的跟他女朋友商量商量,这基本算是屁话,我要是信他我就是缺心眼了。

    我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胡泽天看我一脸疲惫,问我:“你现在累点儿没事儿,以后就好了。得往后看。”

    我对胡泽天笑笑:“你不用劝我,我还能坚持住。除了操心也没啥,而且很多都是我自己贱皮子去找心操。泽天,这几天你受苦了。”

    “苦倒是不苦,相反。我还得了不少好处。”胡泽天冲我神秘一笑。

    我不解的问他:“胡菩萨看上你了?”

    “别胡说啊!”胡泽天脸色大变,跟我说:“她是胡家长辈,开始她挺来气我给她老窝毁了。后来她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为什么我成了这副狐不狐,鬼不鬼的样子。”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跟胡泽天说:“毁她老窝的,其实还有我一份。”

    胡泽天笑着跟我说:“我知道,你给人家的幽萱草都弄死了。不过那都是小事儿,大不了费些精力重新弄,主要是她老窝里面的那个地眼儿。我开始没看明白地脉图,后来她关着我的时候我终于琢磨明白了,那小地眼她之所以一直没动,是因为那个是枢纽,我现在破了那个地眼,就会让大地眼的地气不能完全流转,到时候她吸收大地眼地气的时候就会有一部分因为枢纽断了,没办法一鼓作气的吸收干净。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呵呵,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问胡泽天:“你说的好处就是研究明白地脉图了?”

    “不是,”胡泽天说:“我研究地脉图干什么,马上那里的地脉就彻底被破,将来这地气从哪而发,又从哪里终止,如何循环不断,那都是好几十年之后的事儿了,到时候的新地脉会重新分布,未必会按照原来的老地脉的走向。说不定到时候风水宝地就会变成穷山恶水,而本来的无风无水之地,说不定会变得风生水起。这都没准儿了。”

    “是胡菩萨得知我为什么会变成清风之后,她才改变对我态度的,还指点了我不少清风修行的法子。估计她是同情加可怜我吧,嘿嘿。”胡泽天笑着说:“其实我自己都已经释然了,狐仙也好,鬼仙也好,都是一个目的,早晚会舍去这身子,那还执着什么?”

    “看不出来,你想的挺透彻啊!”胡青锋在一旁插嘴说道。

    胡泽天笑着跟他说:“明知道事情已经发生,而且不可逆了,我总不能还耿耿于怀的揪住不放吧?既然已经是这副德行了,我就得安慰自己,地府里面德行高的仙家也不是没有,我觉得老魏就不错。虽然他总搞一些变态的发明,但是人家功利心小,这也跟他得道年代和一直在地府里面没出世有关,现在这红尘里面诱惑太多,稍不留意就动了道心,老魏的心挺纯净的。”

    以前我还真没注意过魏煜巍的品行,只是觉得他是幽冥教主钦点给我的,应该是我的自己人,可以完全信任那种,所以无论他品行是好是坏,起码会对我一心一意,这我就知足了。没想到胡泽天倒是对魏煜巍有些研究,这也可能是因为魏煜巍在他转型的道路上起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有关吧。

    胡泽天一提到魏煜巍又想起要去血盆苦界的事儿了,跟我说:“忙完你这事儿,我得去找找老魏去,他不说让我去他那儿闭关吗?我现在真觉得去他那里闭关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缺心眼儿啊?”我跟胡泽天开玩笑说道:“咱们堂子里面那么多清风烟魂你不找,你咋还投奔个外人呢?”

    胡泽天摇摇头,没吱声。胡青锋也苦笑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你都想不明白?”门口儿忽然进来一个“人”,我回头一看,是黄天伤,他一脸笑意的走进来跟我说:“因为堂子上面那些老鬼生怕胡泽天修行厉害了影响到自己的地位,所以是不会真心实意的帮他修行,让他闭关的!”

    胡泽天连忙出声喝止:“别胡说八道。”

    黄天伤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堂单,跟他说:“这有什么啊,就这个榆木疙瘩想不明白,这事儿不都心知肚明的么。”

    我承认黄天伤说的榆木疙瘩这个形容词一点都没错,我还真就没想到这一点,我就认为都是一家人,互相帮一把很正常,没想到又让黄天伤教训一顿,这就是利益关系,一涉及到利益,兄弟反目,朋友成仇的现实中也确实不少。我叹了一口气,我说胡泽天怎么说魏煜巍心净呢,因为不涉及到利益关系,当然也可能是这个从不出世的老鬼的心真的很干净,还没有被这个红尘俗世带坏。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给我吓一跳,我低头一看,是郇彬,难道他这么快就想通了?我接起来:“大哥!”

    “别别,我得管你叫大师,哈哈,”郇彬笑着说:“我跟你嫂子把这事儿说了,她说你既然是我兄弟,那肯定是自己人,总比用不知根知底的强。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是不能骗我们。所以你嫂子说让你帮我们破破,你看看啥时候能有空,我俩过去一趟。”

    我用下巴点了点胡青锋,胡青锋告诉我:“咱们不用看日子,哪天都行。去他新房办,顺便给他调理调理风水。”

    我冲胡青锋跳了一下大拇指。然后跟郇彬说:“我随时都有空,看你们方便的时候就来找我就行。咱们起坛地点选在你们的新房吧,顺便我看看风水如何,帮你调理调理。”

    郇彬满口答应,说要一会过来接我,顺便吃个饭。我推辞不过,只好应下。刚把电话挂上,黄天伤就笑着跟我说:“他这活儿你得抓紧办,因为后面还有个事儿等着你呢。”

    “啥事儿?”我现在都如同惊弓之鸟了,一听有事儿,那准没好事儿等着我。我不知道我最近时运偏低还是这也是磨炼我的心性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这是苦我心智,劳我筋骨,饿我体肤,要空乏我身呢。

    黄天伤笑着跟我说:“我刚才去打听了一下各路黄堂探马的消息,总体不是那么乐观,牛石蛮这货行事太低调,根本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所以知道 的太少了。但是好歹还是有一路探马打听着了。正带着知道消息的高朋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呢,所以我建议你洒愣办这事儿,完事儿之后准备点好酒好菜招待招待人家,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八章 阴阳鱼

    喔唷?这是我时来运转的征兆吗?虽然最近麻烦事儿不少,但是今天的消息可是挺不错的。我这心情也跟着跌宕起伏的。刚刚要还上昨天欠下的人情,这边就来消息要让老鼋把他欠我的人情给坐死。

    虽然这人情马上就要用掉,但是咱又搭上胡菩萨这条大鱼了啊。就是这条大鱼脾气没有老鼋那么温顺。胡菩萨行事作风可完全是凭喜好而来,真就是胡泽天跟我说过的那样,高兴了咋的都行,不高兴了,各位自求多福吧。

    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晚上有饭局就不在家吃饭了,她一听,倒是很开心,告诉我她又能多走一个楼盘了。我让她注意身体,这大热天的可千万别中暑了。她应声答应。胡泽天告诉我:“你不用担心你父母,他们出门的时候都有胡家和黄家跟着,不会出意外的。要不然连自己家都保不了,还怎么好意思去管别人家的闲事儿?”

    胡泽天说的我知道,但是他们也就保着不会飞来横祸。难道胡家和黄家还有空调的作用,能保人不中暑?要是有这本事,那我何必还要打点滴去,现在我还扣扣咳嗽呢。

    我问胡青锋晚上起坛的时候谁跟我去,胡青锋笑着说:“你看我行不行?”

    “我上哪儿看去,”我哭笑不得的跟胡青锋说:“你要是行那正好,不用麻烦别人了。”

    胡青锋笑着跟我说:“这事儿我虽然能办,但是我怕整不利索,我还是帮着瞧瞧新房的风水吧,这事儿还得请灰家人来帮忙弄,这活儿对他们来讲就是小菜一碟。”

    “那你还不去请?”我催促胡青锋:“快去快去,正好跟我一起蹭吃蹭喝去。”

    仙家想吃喝,两种办法,一种是摆供。他们能得着,另外一种就是上身,我吃什么他们也就把味道尝了去了。所以一般领仙的弟马有时候的饭量会很惊人,因为那是老仙儿附在身上在吃喝。要是遇到个馋酒的仙家上身,那原本不会喝酒的人都能喝个斤八两酒,而且不会醉,喝完了跟没喝一样,但是第二天身体会不舒服,因为毕竟身体是自己的,那些酒的酒意虽然被带走了,但是酒可着实落在了自己的胃里。

    胡青锋冲我点了点头就回了堂营。胡泽天看胡青锋回去了,他也想跟着回去,我招呼胡泽天跟我来卧室,我说要跟他好好唠唠他当人质的那些天。黄天伤跟着我们走到门口之后就停住了,跟我说:“我就不进去了,要不然泽天该不好意思了。你问问泽天有没有被胡菩萨欺负,哈哈哈哈。”

    胡泽天狠狠的瞪了黄天伤一眼:“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

    黄天伤不耐烦的冲他摆摆手:“你都不是胡家弟子了,你还维护她干啥呀,她是胡家长辈又不是你清风长辈。”

    胡泽天听了气得直瞪眼睛。黄天伤一转头,留给胡泽天一个后脑勺。我拉着胡泽天进来。其实黄天伤的话虽然过分,但是说的也不无道理,胡泽天已经算是个完完整整的清风了。就别总惦记他的胡家弟子的身份了。想太多多伤神啊。

    我问胡泽天:“还惦记当胡家弟子呢?”

    胡泽天黑着脸跟我说:“我毕竟是以狐身得道。我什么时候都会提醒自己是胡家弟子,虽然我现在是清风,但是我的根是在胡家的。”

    “那你不怕清风伤心?”我好奇的问道。

    没想到我这话引来胡泽天一脸嘲笑,他跟我说:“清风跟五族仙家没有可比性。不是家族长辈都不会真心实意的跟着你。他们都是为了功德去的。如果在利益上分配不均,最容易出事儿的就是清风堂。但是我们不一样,五族就是五个大家族。就算利益不均或者受到排挤和不公平的待遇,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多说什么。说句不恭的,黄天酬最初的本领根本不能服众,但是他还是当上了黄堂教主,有谁说过不字吗?但是如果是清风就不行了,如果陈教主的道行不能服众,她早被下面的清风篡位了,所以她才会那么紧张老魏,因为如果老魏要是上堂口的话,免不了要跟陈教主争一争教主之位,就算陈教主能在道行上压制住老魏,可这头一起,下面肯定要蠢蠢欲动,到时候陈教主的烦心事儿就多了。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明白了,”我点点头,跟胡泽天说:“你的意思就是清风是一盘散沙,而五族仙家是抱团的。那我问个比较白痴的问题,你要是出事儿了,你认为胡家能替你出头吗?”

    我很好奇这个事儿,胡泽天把他当做胡家弟子,可胡家会把他这个清风当做自己人吗?胡泽天也许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他听到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我怕他尴尬,只好跟他说:“等你出一次事儿就知道了。”

    胡泽天默默的点点头,从他的表情上我基本上猜到他心里的答案了,很让人纠结。胡泽天成了后妈养的孩子了……

    我不知道黄天伤留在外面究竟是猜到我要找胡泽天说什么,还是真如他所说的,怕胡泽天给我讲他被俘史的时候怕黄天伤在一旁听到,所以会有所保留,不管是哪种,我都觉得黄天伤在这一点上终于像他哥黄天酬了。黄天酬就是这么有眼力见儿的。

    其实我才没那么八卦,特意把胡泽天叫进来我才不是为了揭人家伤疤。我其实是为了告诉他魏煜巍的下落。我怕他去血盆苦界的时候找不到老魏。我把魏煜巍怎么押送老太太回血盆苦界当虫子饲料,又怎么被双神煞找上,大意之下受了重伤。现在在黄堂养伤,而且是本该去进修深造的白莲花亲自在帮魏煜巍疗伤的整个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胡泽天讲了一遍。

    如果胡青锋不走,我还得不到这个机会。胡青锋跟我的时间太短,我没办法不防着他,因为他很有可能是小六子的心腹。要不然为什么老鼋跟我的谈话会让胡菩萨知道呢?我只知道胡菩萨是去找小六子搬救兵的。

    而胡泽天不一样,胡泽天,魏煜巍。黄天酬还有白莲花都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比我的少,所以我有这个责任和义务让他们知道相互的情况,因为他们算战友,四大铁当中不就有一起扛过枪这个么。

    胡泽天听说魏煜巍受了重伤,甚至影响到了修为,立刻就有点坐不住了。我表示理解,跟胡泽天说:“你先别急着闭关了。黄天酬作为教主,他的事儿很多,未必能多陪魏煜巍。而白莲花又是个女子,也是不太方便。正好你去找大山,你俩不但能聊聊天,还能让他给你指点指点清风的修行方法。你也就别去血盆苦界闭关了,去黄天酬的黄堂闭关吧。不过你要小心点儿,别让别人发现了。尤其是我姑奶奶,原因你刚才也说了,我也要告诉你一点,虽然她是我姑奶奶。但是我真拿她没招儿,所以千万别刺激到她!”

    胡泽天冲我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不会引起别人疑心的。我这就回堂。看看老魏怎么样了。”

    “你告诉老魏,洒愣养伤,你也麻溜儿的修行,我真离不开你们。”我真诚的跟胡泽天说道。

    胡泽天嘴角一翘:“你真肉麻。恶心死我了。”

    靠!我这是真情流露好不好。我也是跟你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啊!我挥手作别胡泽天。黄天伤随后进屋,没问我关于胡泽天的事儿,进来第一句话就是他知道错了。我挥手制止住他下面的话。“你能想明白就好。我当你是我兄弟,所以我才那样说。兄弟之间没有对错。用不着道歉。”

    黄天伤开心的冲我笑了,我也很开心。我还以为黄天伤会因此对我有看法,可事实上,是我想多了。黄天伤能这么快就想通,实在是有点出人意料。

    胡青锋居然把灰堂副教主灰填海给我找来了,跟着灰填海的还有两个灰家弟子,一看就是灰填海的徒弟,跟两个打杂的似的。我笑着跟灰填海开玩笑:“咱家就灰堂是办大事儿的,每次都是教主级别的亲自出马。”

    灰填海冲我点点头,沉稳一笑,说:“灰堂的本事不学精了不许用。这是规矩,而且灰堂办的事儿都是不容许出错的,稍有偏差后果就不堪设想。所以出门办事儿基本都是师父带徒弟,上次的事儿不就是我师父带着我们师兄弟两个么,现在我出来办事儿,也是带徒弟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灰九冥是灰搬山和灰填海的师父啊。看看灰家,多有正事儿,这算手把手教了。

    四点多的时候郇彬给我打电话,让我收拾收拾,十分钟之后下楼,其实我有什么好收拾的啊?我招呼一声,带着俩报马,仨灰仙就下楼了。郇彬说给我十分钟那是跟我客气了,我撂下电话就下楼,他的车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郇彬示意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一打开车门,发现里面坐了一位美女,高挑白皙,见我看她,美女冲我莞尔一笑:“你好,我叫亢琳琳,是郇彬的女朋友。”

    “嫂子好!”我赶忙叫人,轻轻握了一下亢琳琳伸过来的小手,一看就是在家不干活的,因为这手可真软。

    亢琳琳抽回手,脸色微红的笑着说:“还没结婚,叫姐吧。”

    这是大家闺秀,我也没结婚呢,但是我就喜欢陈蕊管我叫姐夫。所以说同样是吃大米饭长大的人,脸皮的厚度就是不一样。

    郇彬问我吃什么,火锅还是烤肉,我笑着跟郇彬说:“大夏天咱能吃点凉快的不?”

    郇彬想了想,问我:“啥凉快?”

    “冷面!”其实我是真想吃冷面,可郇彬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笑着摇了摇头,给我拉到一家清真火锅。跟我说:“我请你吃海鲜。”

    我真想告诉他我头段儿时间在威海一直没离开过海鲜,可那么说不礼貌,我只好换一个借口:“海鲜不行,我忌口呢。”

    亢琳琳在车后座跟我说:“要不去吃烤肉吧,我知道新开一家,味道不错。肉很干净。”

    “好啊好啊,”其实亢琳琳不管说什么我都会说好,女士的提议轻易不要反驳,那样会显得你很没修养。

    郇彬在亢琳琳的指挥下来到一家刚开业不到三天的饭店,这间饭店装修的很别致,比林默的小冷饮厅都别致,林默的冷饮厅把心思花在了壁纸上面的比较多,而这家饭店就立体多了。每一张桌都错落有致,虽然高低落差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很有意思。而且假山小溪在室内布置的很好,一点都没有让人觉得乱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有一种野餐的感觉,坐在高处的觉得是在山上聚餐,坐在低处的会觉得是在小溪旁野炊,这家饭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太有特色了。

    而且在整个大厅的中间还有个相对来讲地势比较陡峭的高岗,高岗下面立着一块大石头,写着三碗不过岗。高岗上面也有一张桌子,看这意思是喝三碗就会上不去或者下不来的意思。

    这里是整间餐厅的点睛之处,让人一进门就眼前一亮。而且这个写着三碗不过岗的大石头摆放的也很有讲究,起到了泰山石敢当的作用,是用来挡煞气的。可我一进门这里就给我不是特别舒服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不得要领。

    跟着亢琳琳来到了一处地势比较低的位置坐下,这张桌子设计的被一条小溪环绕,清澈的水流欢快的淌过下面铺着的鹅卵石,发出让人愉悦的声音。亢琳琳笑着跟我说:“我挺喜欢这个位置的,因为我希望我的爱情和生活也能像这流水一样,细水长流。”说着,亢琳琳深情地看了一眼郇彬,可惜郇彬正在低头点菜,注意力压根就没在亢琳琳身上。

    我低头笑了一下,眼光正好落在地面的装饰上,我心里一惊,这条小溪怎么抱着一个阴阳鱼?(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五十九章 风水师徐洋

    这家餐厅装修的太奇怪了。门口的石敢当就让我很不舒服,现在我们相当于坐在一个八卦盘中。若是普通的装饰也就罢了,这流水不断,正好将八卦盘给带活了。八卦中的阴阳鱼是阴阳二气所化,生生不息,阴阳平衡。流水属阴,烤肉的炭火为阳,阴阳相济,客人再大的火气在这里都发不出来,这家店的设计人是个高手啊。

    我皱着眉头,心里有点打鼓。风水师,易师,阴阳先生他们的基础都离不开易经。而易经恰恰又有克制仙家的作用。对于那些二五子我可能正眼儿都不会瞧,因为他们那行子跟我们这差不多,鱼目混珠,有真本事的太少,胡说八道的太多。靠嘴皮子骗钱的多了去了,不过要是遇见有真本事的我还真得盘着,倒不是说一定干不过,主要是没有必要起冲突,得给人家必要的尊重。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我正研究这家店的布局,亢琳琳笑着问我:“小天大师对这里的装修有什么看法吗?”

    我可不敢有什么看法,我就是略懂皮毛罢了。看见人家布置得这么厉害,我还敢妄加评论?我咋那么不要脸呢。我笑着跟亢琳琳说:“相当不错,不过术业有专攻,我不精于此道。”

    亢琳琳冲我点点头,说:“这里就是我找的那位大师帮忙设计的。”

    我一听,心里翻了个个儿。把人家风水大拿的行子给翘了。我要是早知道人家这么厉害,我哪能干这事儿呢。

    我尴尬的笑笑,跟亢琳琳说:“人家可真是大师,原本无风无水的地方都能让大师改的藏风纳水,就这本事现在都不好找了。真没想到,咱们这儿还能出这样的能人呢。有机会我去拜见拜见。”

    “人家可不是咱们这儿的,”郇彬点完菜,叫来服务员把菜单收走。跟我说:“是从外地请来的。正好那位大师跟琳琳的长辈有些交情,所以就请他顺便帮我们也看看了。”

    “哦?”我对亢琳琳刮目相看,能跟这样的风水大师搭上,她家不错啊,我好奇的问她:“琳琳姐,你家长辈和这位大师是啥关系啊?”

    “是朋友吧。”亢琳琳很含糊的答道。

    我问完就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唐突。我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郇彬似乎有意在亢琳琳面前撑我,跟我说:“小天,给你琳琳姐露一手,要不然她还觉得咱兄弟没两把刷子呢。”

    我听这话怎么这么不舒服呢。耍猴呢?

    我不解的问郇彬:“大哥,要不我给你变个空杯倒水?”

    “真的吗?”郇彬瞪大了眼睛,“行啊!”

    “我要是会我就是魔术师了,”我笑着跟郇彬说:“那是蒙人的,我不会。”

    “小天大师在开玩笑,你还当真了。”亢琳琳笑着说:“小天大师帮我看看命运吧。”

    好么,不露一手这饭都吃不成了。不过也好,让亢琳琳知道我也不是招摇撞骗混饭吃的人。

    我在心里叫了一下胡青锋,胡家弟子算卦占卜这是基本课。多少都会点儿。可我喊了好几声,胡青锋都没有理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又试着喊了几声黄天伤,还是没反应。我挨个喊下去。跟我来的五位仙家一位都不在,就连灰填海都没理我。我靠,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摆明了拆我台吗?

    我这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郇彬跟亢琳琳还兴致勃勃的看着我。郇彬的眼神是充满期待,亢琳琳则是戏谑的表情,我心中暗叫不好。我好像着了这小丫头的道儿了。

    我喝了一口茶水,掩盖我的慌乱。趁着往下咽茶水的功夫,我定了定心神,冲亢琳琳一竖大拇指,跟她说:“琳琳姐,厉害。”

    郇彬以为我在说算命的结论,跟我说:“那可不,别看你琳琳姐表现这么温柔,其实她那才厉害呢。我家她是掌柜的,我是小伙计。”

    我摇摇头,跟郇彬说:“大哥,这顿饭还是我请吧,当我谢谢你那天从南沟子给我拉回来。”

    郇彬不解的问我:“这话咋说的?”

    亢琳琳“哈哈”一笑,跟我说:“小天别生气啊,我这是跟你开玩笑的。没把你当外人,你可别怪罪我。”

    郇彬不解的看了看亢琳琳又转头看了看我:“你们俩说什么呢?”

    我摇摇头,苦笑着跟郇彬说:“本来今天跟我出来办事儿的仙家有五位,结果刚才琳琳姐探我底儿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位都没进来。”

    “那是咋回事儿啊?”郇彬不解的问道。

    “是啊,咋回事儿啊?琳琳姐?”我盯着亢琳琳的眼睛问她。

    亢琳琳跟我说:“小天你真别怪我,是这么回事儿。这位风水师是我爸的朋友,姓徐,叫徐洋。他自己说老祖宗是徐福,不过这个我压根儿不信。这里原来是个凶宅,出过两次事儿,死了三个人。这里的地理位置虽然好,车水马龙的人流量大,但是由于邪性,所以一直没人买。这间店的老板相中了这个位置,所以低价买了下来,又把徐洋请过来帮忙处理处理。徐洋当初过来给这间店的老板设计这间餐厅的时候曾经说过,保证这里干干净净,啥东西都不会有,所以他布了这么个局。我对这话将信将疑,不过现在我信了,而且我也信你确实带仙了。”

    我听明白了,亢琳琳这是用我来试探徐洋的风水局到底好不好使,也是用徐洋的风水局测试我到底有没有仙。要不要这么迂回啊。郇彬也听明白了,有点尴尬的拍拍我,然后跟亢琳琳说:“你咋这么能闹呢,还好小天不是外人,要不然非生你气不可。你可真是的。”

    郇彬这明着说亢琳琳,暗着是给我个台阶下。我就坡下驴,赶忙跟郇彬说:“哎,大哥,不能这么跟琳琳姐说话,琳琳姐就是开个玩笑嘛。都说了不是外人,我哪能生气呢。”

    这顿饭我吃的索然无味,虽然郇彬一直在活跃气氛,可我却始终觉得有点憋气。我是真不知道亢琳琳请的风水师是她老爹的朋友,要不然我哪能这么显欠儿呢。

    郇彬倒是想在亢琳琳面前露一把脸,可这不把我装进去了么。我拆了亢琳琳找的那个叫徐洋的风水师的台,亢琳琳才会落我的架,他们两口气斗法,结果受害人是我跟徐洋。唉。

    不过既然答应郇彬了,我就得硬着头皮把他这事儿给解决了。吃过饭,郇彬开车带我去了新房,这回我刚一上车就点了一遍名,原来给灰填海他们五个也气够呛,要不是我压着,他们就要合伙给亢琳琳点颜色看看了。我问灰填海为啥他们都进不去,灰填海跟我说门口的石敢当还好说,只不过里面被下了镇呼,有泰山符压着,金光太盛,他们一进去就睁不开眼睛了,灰填海还好一些,凭着真本事硬扛着金光进了大厅,没想到亢琳琳直接给我们领到那个八卦盘子里面坐下,这下灰填海彻底没招了。那八卦盘也是个小结界,要是硬冲,就要破了这一块的风水,灰填海觉得没必要为了吃一顿饭费这么大劲儿,谁知道这里就是简单的一个小结界,还是跟别的地方还有关联,而且为了吃顿饭去做这事儿,成功了没面子,失败了更丢人,所以他最后也灰溜溜的出去了。我听了灰填海跟我说的,我真是哭笑不得。我们让亢琳琳这小丫头都给算计一通。

    我只好又安慰他们一遍,千叮万嘱,这是还人情,到时候露露脸,可千万不能再掉链子了。灰填海他们也憋了一肚子气,准备好好让亢琳琳见识见识他们的本事。

    新房布置的相当漂亮了,一进屋就有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我仔仔细细的参观一遍还不过瘾,掏出手机一顿拍照,亢琳琳不解的问我:“小天师父,你这是干嘛呢?”

    “我也快结婚了,我到时候也这么装修!”我兴奋的说。

    郇彬热情的跟我说:“到时候你要装修给我打个电话,我告诉你给我设计这房子的人,你找他就行,但是可千万别跟我家一样啊,我俩特意要求别致,独一份的。”

    我点点头,跟郇彬说:“放心,我知道,我也不喜欢跟别人一样,哈哈!”

    前后都照完,我也想起来该忙正事儿了。掏出随身携带的香炉,香灰,供香还有黄纸,朱砂和红布。按照灰填海给我指的方位,我先把红布铺在地上,然后布置香炉,点香。用朱砂在黄纸上写了个和合符,这是调和他们两个磁场的,让俩人磁场相合,这样就不会发生争吵。

    然后问清楚亢琳琳和郇彬的生辰八字,灰填海捆了我的窍,开始做法改运。灰填海先写了四张符,压在红布的四角,然后又各写一张让郇彬和亢琳琳用手拿着,让他俩站在我的身后,告诉他俩,一会儿改运的时候左侧两道纸符会毁掉一张,让郇彬把剩下的那个好的捡起来拿好,右边情况一样,让亢琳琳拿好。(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章 施术失败

    一切就绪,灰填海捆了我的嘴窍开始飞快的念动咒语,很快,屋子里面就开始起风,而且越刮越猛,衣角翻飞,可放在红布上面的四张纸符却纹丝不动,好像被重物压着一样。

    郇彬啧啧称奇。我心中得意,长舒一口气,把下午吃饭时候憋的气全都发泄出去。灰填海越念越快,九炷香也在风中越烧越快,不过香灰却稳稳站立,一丝都没掉落。平地起风这就让郇彬觉得不可思议了,现在纸符和香灰又这么反常,我估计郇彬已经彻底要崇拜我了。

    我越发得意,跟我心意相通的灰填海心情也不错,我能感应得到。

    灰填海撮指成剑一点左边的那两张纸符,一张纸符噗的一声烧了起来,化成纸灰被屋子里面的阴风吹散,郇彬还傻站着没动。我赶紧喊了一声:“还不拿符?”

    郇彬“哦”了一声,这才慌慌张张的把纸符收起来。郇彬收好纸符,屋子里面的风更加猛烈,灰填海同样一指点过去,没想到这次噗噗两声,两张纸符同时烧着,原本急速念咒的灰填海,声音戛然而止,“咦”了一声,惊疑不定的看着烧成灰的两张纸符被阴风吹散,灰填海捆着我的窍飞快的掏出黄纸和朱砂,又重新写了一张纸符,摔在地上。这纸符好像铁片子一样,一点都没有被风吹动。直挺挺的落在地上,就听啪的一声,香炉碗里面的主香随着纸符掉落在地上,当场折断。而地上的那张纸符也开始冒起了白眼,眼瞅着就要被烧着。灰填海把香炉碗里面的其余八炷副香一把扫掉,然后将整个香炉碗倒扣在冒着白烟的纸符之上,只听嘭的一声,香炉碗里面的香灰四散而飞,腾起一阵白烟。屋子里面的阴风也随之消失不见。

    我保持着倒扣香炉碗的姿势不动,郇彬在我旁边紧张的问我:“小天。咋的了?是不是有啥说道儿啊?”

    灰填海在我心里口气震惊的我说:“这丫头什么命格,我居然借不了她的运。”

    “啥意思?整砸了?”我在心里急忙问道,亢琳琳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哪位天使大姐特意派来拆我台的?怎么一涉及到她我就这么不顺呢?

    灰填海低沉着声音跟我说:“不知道,刚才情急之下我破了这丫头的运,实属无奈。此事了了之后想办法补救吧。”

    “不会吧?”我不敢相信的跟灰填海说:“咱可是还人情来的,你咋还给人家运破了呢?要不要紧啊?”

    “不破她的运,我的术就被破了。”灰填海不悦的跟我说:“我的术要是被破,除非重新修炼,否则就会出现破绽。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丫头的八字并没有占奇。怎么命格会这么古怪?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我都差点失败呢?”

    郇彬看我半天不言语,又追问我一句:“小天?邱天?师父?大师?腰扭了咋的?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开口跟郇彬说:“稍安勿躁。”我奇怪的是我身后的亢琳琳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呢?我没办法看见她的表情,不过傻子都能看明白这是出岔头儿了,她咋这么冷静呢?

    灰填海在我心里跟我说:“掀开香炉吧,把香灰底下的纸符给她拿出来,我本来是想把他俩的煞运借走,旺了跟这煞运同源同根的桃花上面,那小子的成功了。这丫头的没成功。不过我已经把这丫头的三**运都破了,她将来会很倒霉,不过不要紧,还有补救的办法。下面的纸符让她不要弄丢了。四十九日内我重新开坛做法,给她接祖气改运。”

    说着,灰填海掀开香炉碗,把手伸进香灰里面摸索。忽然我觉得灰填海情绪异常激动,我身子一震,接着就开始不停的哆嗦。这感觉我是有多久没有感觉到了,这是捆死窍的节奏,我在心里大喊:“你不是想捆了我的死窍吧?大哥?”

    我这一声喊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灰填海强行闪身,直接给我冲了一个跟头。在郇彬他们俩人眼里,我就是掀开香炉碗,把手刚插进香灰里面,紧接着就要下来神儿,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跟抽了羊癫疯一样翻躺在地上。

    我耳朵里面嗡嗡响,就听郇彬吓得大叫:“我靠,这他妈是怎么了,怎么整整还抽了呢?”

    亢琳琳的声音有些冰冷:“我就说不行吧,你非要试试。赶紧打电话,送医院吧。”

    “120是多少号来着?”郇彬紧张的问道。

    我赶紧摆摆手,示意我没死。我努力的把白眼儿翻下去。灰填海这是闹哪样,他知不知道这么大闪身是会出人命的。我从地上爬起来,郇彬惊疑不定的看着我,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他脸上吓得血色全无,我刚想对他笑一下,忽然觉得嘴里不得劲儿。我用手一抹,靠!我都吐白沫子了。灰填海可坑死我了。

    我赶紧把嘴里的白沫子擦干净,就看郇彬和亢琳琳他们两口子都拿着手机准备拨120叫急救车。我苦笑了一下跟他俩说:“没事儿,没事儿!正常现象,我这堂子沾点儿武堂子范儿,闪身闪大了,别紧张,我死不了。”

    郇彬有些担心,生怕我出啥意外,连忙跟我说:“小天,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你这样,大哥我心里没底儿啊!”

    我对郇彬摆摆手,跟他说:“去也白去,就当我晕车好了。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郇彬一听我没事儿,这才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此时我心里就跟明镜一样了,这妖蛾子一定又出现在亢琳琳身上了。

    我看亢琳琳皱着眉头盯着我,我心说我也没招你,你至于一个劲儿的给我下绊子么。我苦笑着跟亢琳琳说:“琳琳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这事儿到底咋回事儿,你给我交个底儿呗?你看,我也是为了你俩好,我是奔着还大哥送我的人情来的,我也没说多要钱啥的,咋能这样呢?”

    说实话,我真挺来气的,试探我一把就得了呗,还没完没了了。我这是给他俩办事儿,怎么还一个劲儿的给我使绊子呢?怎么着,不想结婚啦?至于对我一个外人下黑手吗?

    郇彬听我这么一说,有点难以置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回头看看亢琳琳,又回头看看我,生气的跟我说:“兄弟,你这是说啥话呢?怎么能怪琳琳?”

    亢琳琳在一旁也皱着眉头,一把把我给她的那个黄纸符扔在我脸上,语气不善的跟我说:“你什么意思啊?意思是我使坏,给你整这样的吗?你有证据吗?今天你不把话说明白,我把你腿打折你信不信?”

    艹,进贼窝。这回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我仙家强不强了,但是从灰填海的异常表现上看,点子太扎手,给我副教主都给扎歇菜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咋整,亢琳琳已经放下狠话,要打折我腿,我是不是应该冲出去呢?可郇彬知道我家地址啊,到时候他俩拿弹弓打我家玻璃我也受不了啊。

    黄天伤和胡青锋此时都站在我身边,黄天伤跟我说:“你不是怂了吧?她就是小白人一个你怕个六啊?有我们呢,谁都别想跟你动手。”

    我在心里问黄天伤:“副教主咋样了?刚才跟我玩什么游戏呢?”

    黄天伤跟我说:“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亢琳琳,她还对我横眉怒视。我又看了一眼郇彬,郇彬也表情不善,但是郇彬还是比亢琳琳好说话,我只好跟郇彬说:“彬哥,今天这事儿事出有异,刚才我那话也是情急之下胡说八道的,你们别往心里去。”

    郇彬皱着眉头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郇彬说:“给我五分钟,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郇彬看了一眼亢琳琳,亢琳琳冷哼一声:“给你十分钟都行,编个精彩点儿的故事让我听听。”

    我转过身,就看一脸土色的灰填海被两个灰家弟子搀扶着,他胸前还血迹斑斑,我赶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灰填海无力的抬起手,指了指香灰,我把手伸进去一掏……啥都没掏着。

    我把香灰平铺开,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那张纸符哪去了?我还清楚记得香炉碗倒扣在上面的,那时候还在呢,现在怎么消失了呢?

    我不解的看了一眼灰填海,灰填海冲我苦着脸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跟我说:“苦修数年,一朝尽丧。”

    啊??我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吓人?灰填海到底怎么了?我惊得头皮发麻,瞪大了眼睛问灰填海:“你可别吓我啊,不至于那么严重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灰填海摇摇头没说话,他身边的弟子涨红着脸跟我说:“弟马,师父的法术被破了。”

    “然后呢?”法术被破不是能补一补吗?怎么还尽丧了呢?

    那个小弟子告诉我:“师父刚才用的法术是……是……”

    “是什么!”我着急的冲那个灰家小弟子喊道:“快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一章 难言之隐

    灰家小弟子哆哆嗦嗦的不敢吱声,还是灰填海自己说出了他到底怎么了。

    灰填海虚弱的跟我说:“我没事儿,只是急火攻心罢了。我们灰家除了借运改运,也会败运破运,不过这后两种都是禁法,使用起来限制很多,刚才我一时心急坏了事,鬼迷心窍的使出了破运之法,结果施术失败。我的确大意了,没想到这女娃娃的命盘已经被人镇住了,逆改不得。刚才施术的时候已经惊动了镇住她命盘的家伙,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破了我的术,结果引起我的反噬。你不用怪这女娃娃,她自己都未必知道自己的命盘已经被锁死了。”

    我听了灰填海的话极度震惊,亢琳琳的命盘被锁死了?这是为什么?难道有人要害她?我把这个疑问告诉灰填海,灰填海摇摇头,跟我说:“这就难说了,我猜不透。”

    这事儿可麻烦了,根本没办法跟亢琳琳解释啊,她能信我才怪。我皱着眉头跟那两个灰家弟子说:“你们先送副教主回堂营疗伤。路上切记注意安全。”

    那两个灰家弟子跟我点点头,转身带着灰填海离去。

    我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转头跟亢琳琳说:“琳琳姐,刚才我那话确实有点过头,你别生我气。这事儿你要是能信,你就信。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招。”

    当下,我将刚才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跟亢琳琳和郇彬交待清楚。包括灰填海本想破了亢琳琳的三**运,结果失败了,遭人暗算,被自己的法术反噬成重伤,事无巨细,统统跟他们两个说了,他们能相信多少,那就听天由命了。

    郇彬将信将疑。亢琳琳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我一看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就跟郇彬说:“彬哥,今天这事儿整的实在太不好意思了。我没想到能出这么多说道儿。兄弟真对不起了。”

    郇彬连声说没关系,我起身告辞。郇彬说要送我回家,我给婉拒了。不能在欠人家人情了。我都没法面对他俩了。真没想到大风大浪我都挺过来了,居然在阴沟里面翻船。

    亢琳琳很讲究的并没有真要打断我腿的意思,面无表情的目送我离开。我真感谢她,我刚刚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她就给我迎头一盆冷水让我清醒清醒。要不我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从郇彬的新房出来,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在路上溜达。今天让我大脑短路的事儿太多了,我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我这心里乱七八糟的。我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

    黄天伤安慰我:“灰心啦?没事儿,灰填海副教主办不明白不代表咱家的灰老教主办不明白,请灰老爷子出马,绝对一个顶俩。其实今天这事儿不怪你,谁都想不明白,就一个驳婚煞,居然能整这么复杂,今天灰副教主之所以失手也完全是因为根本没把驳婚煞当回事儿。啥是驳婚煞?驳婚煞有五种。第一种,绝情煞。男怕孤、女怕寡,寡宿入命、孤枕独眠,生性多孤独。孤、寡二星对桃花星的杀伤力很强。有人明明流年显现走桃花运,却始终开不了花,或是流年考虑要结婚者,婚事却一波三折始终不顺利。桃花会被隔绝的干干净净。即使相恋,也是个短命恋爱,再不就成了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第二种是八字阴阳不合,八字五行流通、阴阳和谐,一生才能顺利。五行流通受阻、阴阳不合,运势曲折。八字全阴或八字全阳,则对婚姻不利。第三种是生逢阴差阳错,婚姻不利。啥是阴差阳错?阴差阳错日有以下十二日:丙午、丙子、丁未、丁丑、戊申、戊寅、辛酉、辛卯、壬戌、壬辰、癸巳和癸亥。凡是八字当中沾上这十二日的,都是克妻克夫命。不解不行。第四种是命犯童男童女命。凡是犯这种命的,都是有来头儿的,顶星宿下来的,但是大多都是假命,占上童子星而已。化解起来也简单,烧替身就解决了。最后一种是断掌守空房,尤其女的。单手或双手断掌,婚姻不利。”

    黄天伤说:“驳婚煞其实说的就是这五种,而那两口子犯的其实是最容易化解的第一种,在风水上处理就可以,只不过治标不治本。因为难保一辈子就在一个地方常住不是?所以咱家堂子才要釜底抽薪,借了他们不好的运势,去催旺本来应该同根同源的桃花运。这样一来人情债会好很多,而且俩人也不会有别的说道儿。本来让灰家副教主办这事儿完全是大材小用,没想到会阴沟里翻船。其实就算失手,也绝对不是解驳婚煞的过错。要怪就怪事先没探明白点子,这个小姑娘的来头不一般啊。”

    “怎么说?”我不解的问黄天伤。

    黄天伤说:“命由天定。灰家的法术虽说逆天,可也是得了上边的默许,否则真以为灰家能逆天?而这个小姑娘的命盘被镇住,说明什么?”

    “不知道。”我脑袋里面都跟一锅粥似的,我还能知道说明什么?

    黄天伤唉声叹气的跟我说:“这说明这小姑娘是有人罩着的啊!”

    “这还用你说?”我没好气儿的跟黄天伤说:“灰副教主不是说了么?他被那个镇住亢琳琳命盘的人给暗算了!”

    黄天伤笑着跟我说:“所以啊,你要是想报仇,咱们只能从这一点上下手。看看到底是谁动了亢琳琳的命盘!”

    “我闲的?”我边走边翻白眼儿,跟黄天伤说:“她都要打折我腿了,我还屁颠屁颠的上赶子给她办事儿去?她不是有人罩着吗?那让她去找罩着她那人去。我可不想热脸贴着冷屁股了。而且她不是认识那个叫徐洋的风水大师吗?没准儿就是这家伙搞的鬼,我可不想得罪这样的高手,给我在暗处下几个绊子我就吃不消了。”

    黄天伤立刻反驳道:“靠,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都是吃干饭的啊?有我们保着你,还能让你中了阴招儿?”

    “能不能不要自我感觉良好?”我对黄天伤的话有点哭笑不得,跟他说:“还保我不中阴招儿,咱家灰堂副教主不刚中阴招之后都让人家给干吐血了吗?你这毛病得改,不能啥话都咧咧。多亏我现在不是一根筋了,要是真信你,我指不定将来要遭多大罪呢。”

    黄天伤悻悻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半天没吱声的胡青锋忽然开口跟我说:“别往前走了,后面来人追你了。”

    “啊?是谁?”我让胡青锋说的心惊肉跳的,什么叫来人追我了?

    “是那个女的。”胡青锋面无表情的跟我说:“你站着不动,马上就能看见她了。”

    听了胡青锋的话,我赶紧回头看去,看看是不是亢琳琳改变主意了,想打折我的腿再说。果然。路灯下面走过来一个女人,身材高挑,长发飘飘。怎么就一个人?郇彬呢?难道亢琳琳是学武术的?她自己就能给我打成几级残废?

    想到这里,我抬腿就跑,就听后面亢琳琳喊了我一声:“邱天,你别跑。我找你有事!”

    咦?听语气好像不是要打折我腿的意思,她好像跟我还挺客气的。要是准备打折我腿,她看见我跑应该破口大骂才对。

    我只好停下脚步,站在路边儿。等亢琳琳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的来到我跟前儿,本来亢琳琳就高,还穿着高跟鞋,目测奔着一米八使劲了。我跟她站一起我有压迫感。

    我费解的看着亢琳琳。亢琳琳一改刚才在新房时对我的态度,现在笑容满面的看着我,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笑面虎啊?一笑就是要吃人的节奏?

    亢琳琳笑着跟我说:“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有些事儿我不想让郇彬知道。只能用这种办法给你挤兑走了。你可别真生我气。”

    我靠,亢琳琳这是玩什么呢?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吗?她说有些事儿不想让郇彬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俩不都要结婚了吗?我不解的看着亢琳琳。

    亢琳琳对我莞尔一笑,跟我说:“你要是不生气的话。我带你去个说话的地方。”

    “琳琳姐,”我一脸苦笑的跟亢琳琳说:“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你这事儿我真办不了。我家副教主都受伤了。我真对你这事儿无能为力了。”

    亢琳琳眨着大眼睛看着我,跟我说:“不要下那么早的结论好吗?就像你来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能替我们解决这个驳婚煞一样。现在也不要把话说那么满,跟我去个地方,我还有事儿跟你说,你该不会是真以为我要打断你的腿吧?”

    “呵呵,开什么玩笑。”我一下子笑了,跟亢琳琳说:“我就是觉得我对你这事儿无能为力帮不上忙,怎么会认为你会收拾我呢。琳琳姐又不是女土匪。那好吧,既然琳琳姐这么邀请我,我再推辞就是不识抬举了。咱们去哪儿?”

    “我家!”亢琳琳笑着说完,一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跟着她来到了城北的一处平房,没想到亢琳琳家在这儿。跟着她进了她家大门儿,院子里面坐着一位正在纳凉的大叔,亢琳琳给我介绍,这是她爸爸,我赶忙打招呼:“叔叔好!”

    亢琳琳的爸爸热情的冲我点点头,然后跟屋子里面一喊:“来且了!切西瓜!倒刹子里边拿盆泡着的!挑个大的切!”

    就听屋子里面一个中年妇女的浑厚声音传了出来:“嗯呢!”

    我这是客气也不是,不客气也不是。亢琳琳冲屋里喊了一声:“妈,切完了送我屋里来!”

    “嗯呢!”阿姨浑厚的声音再度传出。

    我一脑门子黑线,亢琳琳是不是双重性格啊,这跟在郇彬前面完全是两种感觉啊。一个是冰霜美人,一个是邻家大姐,都给我整懵了。

    亢琳琳给我领到她的房间,里面布置的很温馨,而且扑鼻的香气,这是闺房啊。

    “随便坐,”亢琳琳笑着跟我说:“今天的事儿应该我说对不起才对。”

    我一听这话我哪还敢坐下了,谁知道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啊,我赶忙说:“不乖琳琳姐,是我不好,我要是知道那个风水大师是琳琳姐的朋友,我怎么也不会接这个活儿呀。”

    亢琳琳摇摇头,跟我说:“你先坐下,我跟你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我只好听话的坐在凳子上,亢琳琳跟我说:“其实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话说的对啊,我现在已经彻底蒙圈了。

    亢琳琳调整了一下情绪,跟我说:“你信命吗?”不等我回答,亢琳琳笑了一下,摇摇头,跟我说:“我信!”

    “我最开始也不信命,但是现在我信了。”亢琳琳苦笑着说:“就算是徐洋也只能保我一时无虞。保不了我一世姻缘。因为我的命运就是这样,没办法改变。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抢了徐洋的生意才对你假以颜色的吗?跟那个没有关系。”

    “本来我能改的,可惜,你的命盘被镇住了!”我不无可惜的跟亢琳琳说:“镇住你命盘的还挺厉害。”

    亢琳琳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一时间有点紧张,亢琳琳轻叹了一口气,跟我说:“其实你说的这事儿我知道,但是没有办法。”

    啊?她知道?难怪她对我这么不屑一顾。原来她早就知道我会失败,可是我仙家都不知道的事儿,她咋能知道呢?

    亢琳琳继续跟我说:“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不希望让郇彬知道。我虽然跟他结不了婚,可我很想和他在一起。”

    我叹了一口气,心说这又何必呢?非要闹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吗?命相不合,而且还更改不了,那就放弃了好不好?

    可亢琳琳不是那么想的,她幽幽的跟我说:“其实今天下午吃饭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试探你到底是不是江湖骗子。结果我很满意,你确实是有仙家的。晚上这事儿我只能说抱歉,但是请你相信我,虽然我知道我的命盘被定住,没了变数,但是这跟我真没关系。我之所以说抱歉,也是因为我事先没通知你。今天看到你露的那两手,我觉得你真的是有点儿本事的。所以我想找你商量个事儿!”

    “啥事儿?”我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亢琳琳目光坚定的看着我,说:“帮我解命!”(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二章 梦中遇险

    “对不起,”我抱歉的看了亢琳琳一眼,站起身来跟她说:“琳琳姐,这事儿我帮不了你。我仙家能力有限,感谢你今天推心置腹的跟我说的话,我保证不会跟彬哥说。如果徐洋大师能用风水帮你,哪怕一时也行,我建议还是请他出手,帮你解煞。你这个命盘,我真的是有心无力。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以后需要我的时候,直接给我打电话,我能力范围以内的,我肯定会全力以赴帮你。”

    说完,我冲亢琳琳点点头,转身出去,刚把门打开,就看见一个一脸慈祥的阿姨端着一盘西瓜走过来,朴实的阿姨都没问我跟亢琳琳是什么关系,直接就热情的招呼我进屋吃西瓜,我不好意思的跟她打了个招呼,说我有急事儿得走了。阿姨赶忙说:“那也吃一块西瓜再走,是凉的。”

    我笑着婉拒,出去的时候亢琳琳的爸爸已经在院子里面睡着了,我真羡慕不招蚊子的人,要是我像大叔一样在院子里面一躺,估计第二天我妈都认不出我了。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好像喝多的醉鬼一样,眯着眼睛倚在后排座的车门上。黄天伤问我为什么没精打采的。

    我在心里跟黄天伤说:“你说我今天拒绝亢琳琳对不对呢?我这心里有点矛盾,咱家仙家不就是出来积累功德要四海扬名来了吗?可我又担心接下之后造成咱们仙家的人员伤亡,看看今天的灰填海,我这还心有余悸呢。多亏他是急火攻心,要是道行尽废,我真不知道该说啥了。你说我咋这么倒霉呢?”

    “呵呵,”黄天伤笑了一下跟我说:“生活就是这样,哪有一帆风顺的,何况你的命运就是如此。你是弟马。不是普通人,你注定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要不然我们还跟着你干啥。给你当小杂役我们又不是有瘾。哈哈,不都是为了修行么。修行之路哪有平平坦坦的?前路多荆棘,与君共勉吧。”

    我点点头,他说的道理我也明白。我也知道这是在磨练我,可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我有气无力的跟黄天伤说:“我好像是药劲儿过了,我咋这么难受呢。”

    黄天伤说:“明天赶紧接着打点滴吧。把炎症消下去就好了。今天这事儿我让黄堂弟子去探探,看看什么情况。要是超出咱们能管理的范围了,咱们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吧。要是有转机。那就帮她一把。积累功德嘛。”

    “那这事儿交给你了。”我迷迷糊糊的说道。

    回到家里,我发现我妈已经躺下了。看来她真是累坏了。我简单洗漱一下,也回房躺下。在车上的时候我就迷迷糊糊的浑身无力。现在这种感觉更加严重,甚至有点要昏过去的感觉。本来想叫白堂的仙家过来给我瞧瞧,可还没等我跟黄天伤说,我就昏睡了过去。

    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脖子上一凉,我睁开眼睛一瞧,房间里面黑雾蒙蒙。我一激灵,不会是着火了吧?我抽抽鼻子,不是呛人的浓烟味儿,倒是有一股水锈味。我刚想起床看看发生了什么。就觉得脖子上面冰凉。

    抬手一摸,我脖子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了一条冰凉的铁链子,拇指粗细。我想把铁链子从我脖子上面摘下去,可是我越拽越紧。到后来我只能用力的用两只手尽量拓宽铁链子和我脖子的距离,否则的话我就要被勒的窒息了。我在心里大喊黄天伤和胡青锋。可他们两个没有一个人有反应。都没有理我。这是怎么回事?就算他们两个回堂子了,也不会听不到我在心里喊他们啊。这是大本营,俩人下楼吃烧烤去了?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脖子上的铁链子忽然把我往前一牵,我顺势走进了黑雾。本来我是想穿鞋的,可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我被铁链子牵着往前走,好像忘记了反抗,意识里面一片空白。跟着牵引铁链子的这股劲儿一直往前走去。

    我脑子里面却在想:“难道我又被勾魂儿了?姑奶奶快来救我啊!”刚叫了两声,我就听到哐当一声金铁相交之声,接着原本牵引我的那股力量不见了,我伸手摸摸脖子,在我脖子上面越缠越紧的铁链子也消失不见。我心中得意,看来关键时刻喊一喊姑奶奶还是有效果的,姑奶奶在哪儿呢?我转头脑袋向四周看去,这一看之下我又有些纳闷儿了。这是哪里?这也不是我家啊。我感觉没走多远,怎么给我带到这么个地方来了。四周黑黢黢的看不清楚,我抬头向上看,天上挂着一轮蓝色的月亮,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月亮也有蓝色的?我大惑不解。

    我忽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脚上升起,速度很快,而且冰凉刺骨,我两只脚很快就被冻木了。接着是小腿,我吃惊的低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站的地方居然出水了。而且这水上升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我的膝盖,我想起在水库里面那次遇险,脑袋嗡的一声,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我飞快的向来时相反的方向跑去,我得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我还没跑两步,脑门一下子撞在了墙上,我被撞得向后一仰,差点倒在水里。我踉跄了几步,眼前一片金星。

    靠了,什么时候出来的墙?我晃晃脑袋,淌水过去,一摸之下吓了我一跳。我前面的这面墙居然是倾斜的,就好像马上就要倒下来了一样。我不知道这面墙有多宽,我得赶紧离远点儿,一会儿再给我砸死,砸不死给我拍水里面也够我受的。我也不想被淹死。这回我学奸了,两只手平伸着往前跑。果然,我跑了十多米,又是一面倾斜的墙,冰凉冰凉的。

    我仔细的摸了摸面前这堵黑漆漆的墙,上面冰凉刺骨,而且手感滑腻,好像是石头。不过我却找不到石缝。我一路横着摸过去,跑了很远都没摸到头儿而此时的水面已经没过我的腰了。这就不对劲儿了。我家附近绝对没有这样的地方。我应该还是在做梦。可为什么这么真实?

    想起刚才叫姑奶奶有效果,我又大喊了几声,忽然我身边的水面浪花一翻,好像有东西掉进水里。吓死我了,这黑了咕咚的能看清楚啥呀,头上的蓝月亮一点都不明亮,看什么都影影焯焯的。我摸索着向后跑去,虽然我明知道是做梦,但是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却是异常真实。

    我不知道是不是姑奶奶显灵,又试着叫了一声,水面又是一震,难道真是姑奶奶派来的救兵?我赶紧放声喊了两嗓子,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水面好像喷泉了一样,涌了起来,接着就感觉恶风袭来,我都没来得及反应,腰上一紧,整个人就被坠入水中,我只觉得我的腰快被勒断了一样。这次入水我没有太过慌张, 伸手一摸,万幸,脖子上面带着老鼋的鳞甲也跟我一同入梦了。

    就在我就要憋不住气的时候,老鼋的鳞甲陡然一亮,青荧荧的光芒一闪而逝,而我又可以在水中呼吸了。嘿,这东西才是宝贝呢!救我两次命了,我都要考虑是不是帮老鼋办完事儿之后就不要他人情了,有这东西以后我还怕什么水啊。

    虽然淹不死我了,但是腰却跟要断了一样,我伸手一摸,还是铁索,只不过这次的要粗上很多,犹如成人手臂般粗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把我锁到哪里去?

    我在水里拼命的挣扎,可铁索却纹丝不动,好像铁索下面坠着一块巨石一样。直挺挺的带我下潜。原本只是没过腰的深度,现在已经不知道潜下去多深了,要是没有老鼋的这个宝贝,我就算不因为窒息而死,也会因为水压而牺牲。

    为什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刻都没有仙家出来拉兄弟一把,太平盛世我还要他们保着吗?

    也许是我的腹诽起了作用,也许是他们终于发现我不见了。就在我无休止的要坠下去把腰勒折的时候,只觉得身后暗流汹涌,直奔我来,开始还吓了我一大跳,以为又是什么害人的东西,没想到暗流绕过我,从我头上扎了下来。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就听见哐当一声,我身上的锁链停止了下坠,我被惯性带着直接撞在了眼前的黑影身上,只觉得入手一片滑腻,就听耳朵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小锅莫慌,偶跟偶里蜡王,拉勾里来了!(小哥莫慌,我跟我地大王,来救你来了!)”

    小癞宝?他大王?是乌鳢?就看又一股暗流从我身旁划过,我侧眼一看,果然是小癞宝,他那俩通红的眼珠子好像红色探照灯一样,让我看清楚了身下的确实是黑龙一般的乌鳢。此时乌鳢正用他那张跟鲨鱼一样的大嘴死死咬着铁索,一脸凶相的往上拉。(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三章 乌鳢归降

    乌鳢和小癞宝的这一举动让我大吃一惊。不明白为什么是他们两个来救我。不过很显然,就凭乌鳢自己想抗衡这根铁索,有点力有不及。虽然乌鳢一脸凶相的咬住铁索,拼命的摆动着身子,但是我还是缓缓的跟着他一起下坠。小癞宝从乌鳢身边潜下去然后就没影了,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下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忽然间我感觉腰上的铁索剧烈一震,就连乌鳢都因为这剧烈的震动让铁索从他的利齿中滑脱,不过他反应很快,又是吭哧一口,不过这次乌鳢显得有些兴奋,咬住铁链之后身形一摆,居然带着我从水里急速上浮。我第一反应就是刚才的剧烈震动是铁索断了造成的。可铁索是怎么弄断的呢?难道是小癞宝干的?

    乌鳢带着我一直冲出水面,他丝毫没有停留,奋力一跃,真如同黑龙一般,居然像飞了起来一样,直奔头上的蓝色月亮。我们距离月亮越来越近,乌鳢的一跃之力却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乌鳢丝毫没有犹豫,只听从他的身体里面传出一声怒吼,乌鳢硕大的鱼头好像发疯了一样,猛地一甩,我高高飞起,他却重又跌回深渊。我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响,眼前跟着一亮,哪有什么月亮,直到我被完全甩出来我才看清楚,我刚才居然一直在一口井里面,这井竟然是倒扣的喇叭形状,所谓的蓝色月亮原来就是外面的天空。

    随着我被甩出井口,原本缠在我身上的铁索不知道怎么弄的,也消失不见。我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在乌鳢没有把我扔得太高,要不然这一下真够我呛。我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赶紧爬起来,看看乌鳢和小癞宝怎么样了,刚要趴到井口。就听见井里面咕咚一声,接着水声大作,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看一身黑衣的乌鳢变作人形从井口冒了出来,他居然站在小癞宝巨大的蛤蟆头上。小癞宝看到我,大嘴一咧:“嘿嘿,小锅,肿算把里揍粗来了。(小哥,总算把你救出来了。)”

    我忽然一阵莫名的感动,小癞宝真是个实诚的好孩子。小癞宝说完这句话。大嘴一张,一个一身月牙白色衣服的人从里面爬了出来,居然是胡泽天。他手上拿着一柄漆黑色的短柄斧子,斧面巨大,斧刃寒光凛冽。我惊讶的看着他们,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泽天跟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出去再说。”话音一落,小癞宝脑袋上站着的乌鳢轻轻一跃,站到地上。小癞宝也变成那个丑孩子模样,从井里跳了出来。胡泽天左手甩出去一片寒光,好像银色的雾气一般将我们几个包裹进去。离近了我才看明白,原来这银色的雾气居然是一个个小米粒大小会发出荧光的虫子。没有翅膀却能悬浮在空中。胡泽天左手掐着一个法诀,大喝一声:“破!”

    银雾猛地一涨,那些小虫身上的光芒也随之一亮。我只觉得银华刺眼,不由得用手挡住光芒。待到光线渐暗,我发现我居然回到了我的堂营里面,前面站着魏煜巍。白莲花还有黄天酬,就连我那个不靠谱的报马黄天伤也在其中。

    黄天酬看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哈哈大笑,跟我说:“吓傻了吧?”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啊,黄哥?我现在是不是还是做梦呢?”我焦急的问道。

    黄天酬摇摇头,跟我说:“这可不是做梦,你这次是元神出窍了。这要怪你只能怪天伤,他要是细心点儿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儿了。”

    黄天伤在一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跟我说:“我也不知道那小妞家里面居然会这么变态,还能出这种事儿啊。”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看了一圈,不解的问:“怎么你们能凑一起去呢?”我指了指黄天酬和乌鳢。

    黄天酬一挥手,跟我说:“哪能站着说去,去内堂。给我兄弟压惊。”说完,黄天酬转身就走。

    我这一颗心脏悬在嗓子眼儿,就是落不下去,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我就元神出窍了呢?黄天伤和胡青锋难道不在我身边?我大堂人马都干啥去了?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跟黄天酬进来黄堂内堂,分主宾坐好,黄天酬这才开口跟我说:“害怕了吧?”

    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黄哥,咋回事儿啊?护身报马怎么关键时刻总掉链子呢?”

    黄天酬笑着说:“这不怪他们,要怪就得怪我。我是你从小的护身报马,我都跟你多少年了,咱俩的生命磁场早就已经契合得相当高了。而他们这些报马因为种种原因,所以每一个都还没等跟你过了磨合期就被换走了。这是一方面原因,还有一方面原因,今天你中了埋伏。”

    “中了埋伏?”我不解的看着黄天酬,“啥时候的事儿?”

    黄天酬说:“今天你去的那个人家,不简单,他们家中布了个很厉害的引魂阵。这个引魂阵居然能够延迟发作,让人很难察觉。如果不是我去找你,可能你真的就危险了。我想知道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你说的是亢琳琳她家?又是她算计我的?为什么啊?她到底要干什么?跟我有仇吗?至不至于啊?”我皱着眉头跟黄天酬说:“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一觉醒来,就看见一屋子的黑雾,然后就闻到一股水锈的味道,接着我就被铁链子给牵走了。然后我就喊人,结果一个有反应的都没有。我开始哪知道我是被带到井里了啊,我以为头上的井口是蓝月亮呢。四周漆黑一片,我什么都看不清楚。可吓死我了。”

    “我在井里怎么都跑不出去,不一会就被一条胳膊粗的铁索给缠在腰上,那铁索那个重,我靠了。我这腰差点被勒断。”我告诉黄天酬:“多亏我有老鼋给我的宝贝,要不然我非死不可。这是奔着要我命来的啊。”

    黄天酬听了点点头,跟我说:“我去找你的时候发现青锋和天伤都中了招,只不过他们两个紧紧是被封住了神识,并无大碍。可是你就严重了,元神都没有了。还是魏老哥神通广大,找到了你的元神位置,等我们去探查的时候,发现那里就是你今天晚上去的那家,而你的元神就在她家的井里,由于我们并不善水性,只好烦劳黑兄弟和小癞宝,让他们两个带着泽天去救你。”

    我听了这话,赶紧冲乌鳢和小癞宝点点头。乌鳢面露得色,小癞宝冲我憨厚一笑:“小锅,么四。包客气!(小哥,没事,不要客气!)”

    我看着乌鳢纳闷的问黄天酬:“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位仁兄好像跟咱们并不是朋友关系,怎么会……”

    黄天酬用手虚点了点我,笑着说:“我看见黑兄弟,就想起以前的自己,我跟黑兄弟在性格上有不少共同点,所以我俩比较投缘。禁不住我一再邀请,现在他是我黄堂的外堂兄弟。是我的座上宾。跟魏老哥一样,是咱们的客卿。”

    我靠,乌鳢何德何能跟大山相提并论啊?这个想法一闪而过,我还是起身跟乌鳢行了个礼,礼多人不怪,既然是自己人了,就要有个正确的态度,不能再把人家当成敌人一样看待。

    乌鳢见我冲他行礼,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赶忙站起来还礼,一时间其乐融融。

    黄天酬摆摆手,说道:“自己人那么多礼干嘛,我跟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也不见你跟我行过礼。都坐都坐,我还有事儿问黑兄弟呢。”

    乌鳢听黄天酬说有事问他,连忙开口道:“不知道黄教主有什么事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客气了不是,自己人就以兄弟相称就行,”黄天酬跟乌鳢说:“叫声黄哥听听!”

    乌鳢似乎格外吃黄天酬这一套,让黄天酬这么一说,乌鳢乐的都快找不着北了,看这样子问他个人**他都能知无不言。乌鳢郑重其事的叫了一声“黄哥!”

    小癞宝在一旁也喊了一声:“航大昂!(黄大王!)”

    黄天酬“哈哈”大笑,冲小癞宝点点头,然后转过头问一脸兴奋的乌鳢:“黑兄弟,我想知道你们在井下都看到什么了。”

    乌鳢听黄天酬这么问,立刻皱着眉头跟黄天酬说:“我虽然是以鱼身得道,但是我也算怪力惊人。就算是以怪力著称的水猿遇到我也未必能占得好处。可今天我救天哥的时候,那条铁链的重量居然远远超出了我的预计,只怕不下千钧。而且这还不是那条铁链的本体,不知道本体会多重,不是我妄自菲薄,就算我本体亲来,我也未必能拖动那条铁链,要不是小癞宝带着泽天大哥将铁链斩断,恐怕我就救不出来天哥了。”

    我听了乌鳢的话惊得一身冷汗,亢琳琳她家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居然在一口井里面有这么恐怖的东西存在?(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四章 线人居然是他

    黄天酬听了乌鳢的话略一点头,跟身旁的胡泽天说:“那你斩断那铁索的时候,发现什么了吗?”

    “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只是发现水下有异,却不敢轻举妄动,我想先救出小天再说。”胡泽天说:“因为太暗,我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但是我觉得水下面拽着铁索更像是类似于机关的东西,而不是活物。”

    “怎么看出来的?”黄天酬皱着眉头问道。

    胡泽天说:“看不出来!就凭感觉,我动手的时候为了防止水下偷袭,特意布了个小阵法,用来感知水下异动。结果我砍断铁索的一刹那,我那个小阵法也随之破灭。只有所有潜在威胁消失的时候,那个阵法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黄天酬问道。

    胡泽天眯着眼睛跟黄天酬说:“黄教主,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次弟马中埋伏,并不是人家有意而为,而是无心之过呢?”

    “怎么讲?”黄天酬追问道。

    “如果是有心致死弟马,那么肯定要布置的谨慎严密,那个东西给我的感觉,远远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点儿威胁,我觉得在她家的那个阵法很古怪,也很厉害。”胡泽天说:“但是从我们轻而易举就破掉了来看,这个阵法并没有人在控制,似乎是阵法本身的应变机制在作怪。”

    黄天酬听了胡泽天的话半天没有言语,小癞宝在座位上不停的扭动,一不小心碰倒了茶杯,哐啷一声,把黄天酬从沉思中惊醒。黄天酬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小癞宝,问道:“小癞宝,你这是干嘛呢?有话要说吗?”

    小癞宝点点头,说:“福辣锅看路清粗。偶看清粗了。毁里下四一过四头梭子。(胡大哥看不清楚,我看清楚了。水底下是一个石头锁子。)”

    黄天酬一惊,追问道:“什么石锁?水下那么暗,而且深不见底,你确定看清楚了?”

    小癞宝有些着急,跟黄天酬说:“航大昂,偶四真理看清粗了。偶里眼睛愣看清粗毁下很远,拉里离毁底不远咯。(黄大王,我是真地看清楚了。我地眼睛能看清楚水下很远。哪里离水底不远了。)”

    “那石锁什么样的?”黄天酬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问道。

    “带发文。纸射,比偶大粉多!(带花纹,紫色,比我大很多!)”小癞宝答道。

    黄天酬听了这话脸色微变,我问了他一句:“黄哥,知道咋的?”

    黄天酬马上变换了一个表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我说:“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听小癞宝形容的觉得这东西不简单。有些震惊。”

    黄天酬骗傻子呢!呸。是傻子才会信黄天酬的。他的眼神都出卖了他,要不是极度震惊后的慌乱,黄天酬是不会给我抓住他破绽的机会的。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不过现在人多。不好直接问。等一会儿有功夫了,我要单独问他,这个石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还带这么变态的功能,那以后岂不是谁去亢琳琳家都会暴毙了?想想就胆寒。亢琳琳家居然生人勿进。她二大爷的。

    我见场面有些冷场,转头问胡泽天:“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用那斧子呢?挺帅啊,没想到你这小身板儿。居然用那么粗犷的兵器。而且好厉害,居然能砍断那根铁索。”

    胡泽天笑了一下,跟我说:“那件宝贝哪是我的啊,是魏老哥的贴身兵刃借给我的。魏老哥说水下阴气肯定极重,他那把斧子的特性就是阴气越重,它就越锋利。每逢月圆之夜,太阴光华打开,洒落凡间的时候,魏老哥在血盆苦界就开始祭炼这杆神兵。这都多少年了?如果不是今天情况特殊,魏老哥才不会把他的命根子借给我呢!”

    靠,魏煜巍可真够大方的,连命根子都舍得借。胡泽天也够重口的,拿大山的命根子去砍铁索,好锋利的命根子,居然一下子就将铁索斩断。

    我在心里胡思乱想一番,然后开口跟魏煜巍说:“大山,你怎么不亲自去救我?你要是亲自用你的命根子,估计比泽天用更厉害。”

    仙家的心就比我纯净多了,起码他们并不觉得我嘴里的命根子有什么不对劲儿,反而肯定的点点头,跟我说:“我现在伤势还没有痊愈,所以就暂时让泽天用我的阴风斧。等我什么时候好起来,我再管泽天要回来。”

    胡泽天依依不舍的摸着他手上的魏煜巍的命根子,自言自语的说:“多好的宝贝,可惜不是我的。要不是我打不过魏老哥,我真想强取豪夺一回。”

    魏煜巍笑了一下说:“你要是真喜欢,那你就用着,反正不到生死关头,我是轻易不会用它的。因为我的小玩意儿太多了,都实验不过来。今天的蠡蛹好用吧?”

    胡泽天兴奋的点点头,跟魏煜巍说:“太厉害了,有了这东西就不怕被困住了。这玩意儿能穿梭空间,太神奇了。”

    我真是听不下去了,胡泽天他们也太没有底线了,他们是仙家好不好,仙家怎么会一惊一乍的还说出“太神奇”这三个字呢?太没见识了!我在心里摇摇头,胡泽天这个新清风就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感觉他好像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了。

    还是黄天酬稳重,一直保持着思考的姿势,不知道他想什么呢。对面的乌鳢正兴致勃勃的听着胡泽天和魏煜巍互相吹捧。小癞宝有些困了,正杵在桌子上面打着瞌睡。黄天伤在给我打眼色,我不明白他挤眉弄眼的是什么意思,只好轻轻咳嗽一声,示意我要说话了,可胡泽天还有魏煜巍好不自觉的自然高声畅谈,一点都没把我当回事儿。

    我只好各唠各的,问黄天伤:“天伤,你……有事儿啊?”

    黄天伤点点头,跟我说:“你准备好酒好菜了吗?我那个线人可是被我们给请来了,现在就等着跟你说老鼋的事儿呢。”

    黄天酬听见黄天伤的话。立刻跟我说:“刚才说好给你压惊的,正好让那个线人也过来吧,让小天跟他在里屋谈去,咱们在外面好好喝一顿,都交个实底儿,要不然下次不好一起喝酒了。”

    众人纷纷叫好。黄天伤转身出去,给我带线人去了。

    我坐了没一会儿,就听门外有侍女的声音传来,让我们移驾鸡鸣轩用膳。我问黄天酬为什么起了个名叫鸡鸣轩,黄天酬笑着跟我说:“只有叫着这个名字。吃饭的时候才能保证食欲。”

    黄鼠狼真的对鸡那么偏爱吗?我咧着嘴跟黄天酬说:“黄哥,明天天一亮我就出去给你买一整只鸡,你就说你喜欢哪种口味的吧。

    黄天酬笑着跟我说:“我早就开始吃素了。已经多久不吃鸡了,我这个名字是给别的黄堂弟子看的。吃饱了才有精神头,才能去给我好好查事儿!”

    “你不吃别人还不吃了?你就说喜欢什么味儿的吧!”我笑着跟黄天酬说。

    黄天酬问了我一句:“啥都能说吗?”

    “啥都能说!”我点点头,跟黄天酬说:“咱两兄弟就不要跟我客气了,要是没有你,我能赚那么多零么!够你吃一辈子鸡的。”

    黄天酬听我这么一说,也有些释然了。跟我说:“要不就来肯德基吧,我觉得那个挺好吃的,我附在你身上吃过几次,都很好吃。我琢磨着让黄堂其他弟子们也尝尝啥味儿的。”

    我真是服了黄天酬了,我问他:“你那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

    黄天酬想了想,跟我说:“哪有几百年,几年就不错了。就你上大学的时候的事儿!”

    “那不就结了。现在我家这儿没有kfc,倒是有kec,你问问你们弟子吃不吃。没准儿是地沟油啊!”我赶紧补充了一句。

    黄天酬想了想,说:“又不成年到辈子的吃,就一次两次的没事儿!就我跟着你那几年,没少吃脏东西啊,嘴倒是痛快了,要不是我保着你,你以为你能活这么活蹦乱跳的啊?早生病了!”

    正说着,我们一行人来到了西厢房的一间宽敞明亮的房子前面,房子的大门上面挂着一块红色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我不认识的字儿,龙飞凤舞的。

    我问黄天酬:“这就是鸡鸣轩?谁写的字儿?甲骨文啊?”

    黄天酬跟我说:“我写的,这是仙家用的字儿,不是给你们看的。我们自己认识就行!”说完,黄天酬推门进去,一进屋,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里面布置的太另类了,我以为怎么不得是电视里面酒楼那个样子啊。人家黄天酬压根不整那么没用的东西,里面直接设计成了学校食堂的模样。而且居然跟宛儿学校餐厅设计的一模一样,居然还有一个个的窗口,上面还写着各种龙飞凤舞的字体,这不是黄堂自己的副业吧?

    黄天酬得意的跟我们一行人说:“怎么样?别致吧?有格调吧?没见过吧?”

    除了我之外,他们一群土老帽都纷纷点头,称赞黄天酬设计的别致新颖。我倒想群嘲一下,不过还没等我说出口,那个线人就跟着黄天伤过来了,离远了我还没看清楚是谁,走近了一看,给我吓一跳。我靠,怎么是他?

    来的人正是我表哥的掌堂大教主,灰庆云。我得有多少日子没见过他了。我记得他曾经说过,我出马的时候他要来看看,可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一直都没来过,也不知道我表哥情况怎么样了。被没被这灰庆云老爷子给玩儿死。

    我是真没想到黄天伤口中的线人居然是他。他怎么知道老牛的消息呢?

    黄天伤给众人介绍了一番,又向灰庆云介绍了一番我们。介绍到我的时候,灰庆云冲我嘿嘿一笑,说:“真没想到,你的堂口居然这么厉害。怪我事儿多,一件推一件的一直都没得了空闲。如果不是黄家小哥说你们堂营里面正在调查这个事儿,估计我还不会出来行走。”

    黄天伤奇怪的看着灰庆云,问道:“你认识我们弟马?”

    灰庆云点点头,跟黄天伤说:“不单认识你们弟马,我跟你们教主也是旧识了!”

    黄天酬嘿然一笑,点点头。灰庆云瞅了一圈,略有兴致的跟我们说:“不知道前次见过的那位白衣仙子如今何在,怎么不见她了?为什么老友前来,她不出来相见吗?”

    我靠,灰庆云人老心不老,他居然还惦记着胡飞雪!

    黄天伤皱着眉头看着灰庆云,胡泽天在一旁捅了捅黄天伤,跟他说:“这老爷子说的不会是胡飞雪吧?”

    从胡泽天敢直呼飞雪大名的行为就可以得出,胡飞雪虽然有了身份地位,但是下面的人都还缺少对她最起码的尊重,这种明目张胆的无视,甚至比黄天酬想当初啥都不是的当一把手被下面的人藐视的情况更严重。

    只不过黄天酬还有翻身之日,就是不知道我可怜的飞雪妹子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化形为人了。

    灰庆云老爷子不单心没老,耳朵也没老,胡泽天小声跟黄天伤说的话都没瞒过他,他立刻喜笑颜开的说:“对,你说的就对,那丫头我记得是叫飞雪来着。就算一会儿不来,酒足饭饱之后我也要见见她。人家可是胡家,跟着你的黄家报马都成了教主了,那飞雪那小丫头是不是也跟他一样高升了?”

    我点点头,跟灰庆云说:“老爷子你说的对,她真成了我堂口的头排副教主了。只不过最近闭关呢,你真看不着她,等以后有机会的。我再给你引见引见。”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想的却是你丫的如果还敢来我非让黄天酬揍折你丫腿不可,看看我堂口的灰家教主和副教主,哪个不是沉稳老练,有一个跟个老色鬼的吗?刚一来就要找漂亮美眉。太不把我堂口放眼里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五章 灰三十三天

    我觉得还是黄天酬这食堂的名字叫的有问题。叫什么不好,非要叫鸡鸣轩,给灰庆云整误会了吧?看他一会儿找鸡找不着激眼了怎么整。

    我看黄天酬目光渐冷,感觉要不好,黄天酬跟胡飞雪的关系可不一般,想当年我就觉得有他们俩点小暧昧。但是俩人都不承认。我觉得主要原因是跨着种族呢,但是黄天酬似乎专门吸引跨种族的妹妹,比如那个性如烈火的蟒清如。说实话,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对她的那点儿恨意早就烟消云散了,现在她给我留下的记忆都是些让人忍俊不禁的。唉,想多了都是眼泪。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无限惆怅的挡住了黄天酬的目光,黄天酬看到我,神色一缓。转身带我们进去。我跟黄天酬走在前面,跟他说:“你在外面陪其他人,我跟灰庆云进去谈。有些事儿能不扩散还是不要扩散。”

    黄天酬点点头,招呼过来一个小服务员,让她领着我跟灰庆云去单间儿。其实所谓的单间,非常简单,估计黄天酬也照搬了宛儿学校食堂的单间样式,用几块木板简单一隔,只能挡住好信儿之人窥探的目光而已。

    我带着灰庆云进去。灰庆云还算有点品位,我真怕他拉着小服务员的手问人家:“小妹妹,你们这儿有鸡没有?”小服务员要是给他来一句:“嘘,我就是!”那可就绝了,这是俩刚丝碰一块儿了。

    饭菜早已准备好,元神吃饭很有意思,并不是真放嘴里面嚼,就跟玩游戏过瘾一样,拿一个果子,放在嘴边一比划。果子消失了,而元神也能感觉到果子的清香。我私下里曾经问过白莲花,因为最早就是她总带着我元神出窍。她告诉我,其实所谓的吃喝不过是一种幻术,来满足一下自己的精神罢了。如果脑子里面认为这个东西非常好吃,那么元神去感受的时候也会觉得非常香。反之亦然。

    我把单间的门帘子放下,黄天酬都没给我准备个木板子当门。他是彻底沿用他所见到的纯食堂的设计风格啊。灰庆云看我把门帘子放下,眼睛一亮,问我:“还有别人要来吗?”

    我点点头,告诉灰庆云:“咱们抓紧说正事儿。一会上节目。”

    灰庆云听了欣慰的点点头,跟我说:“我是出于江湖道义,看你们堂口打听这事儿挺急的,所以我才同意过来讲解一番。我来之前并不知道这是你的堂口,如果知道是你的堂口,我早就过来了。这我还犹豫了呢。”

    “犹豫什么?”我不解的问他。

    灰庆云说:“要说你打听这人,是个妖仙。人家是红莲业火炼真身的妖仙。那本领,通天彻地。”

    “别忽悠,我知道他是干啥来的。”我皱着眉头跟灰庆云说:“老爷子咱们挑干的说,我知道的东西未必比你的少。”

    “你知道的多你还请我来干嘛?”灰庆云不满的跟我叫道。

    我赶忙赔笑,跟灰庆云说:“这不是还差点儿么,我现在找不着他啊!”

    灰庆云这才瞪了我一眼。跟我说:“这妖仙的本领真的是通天彻地……”看我又要反驳他,灰庆云语气一转:“但是!再厉害的妖仙都要经历四九天劫,要是单纯的雷劫,老牛凭着他修出来的真身。想硬抗一下,也未必不可。只不过这老牛却算出来另外一回事儿,他的劫数居然在东北有变。其他地方均为死局。老牛这才北上。来到了东北大地。”

    “等会儿,”我不解的问灰庆云:“这老牛原本是哪里的妖怪?”

    灰庆云瞅了我一眼,跟我说:“这却不清楚。”

    “你跟我开玩笑呢?老爷子?”我皱着眉头问灰庆云道。这老家伙是不是故意耍我呢?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灰庆云夹了一口菜,像模像样的吃下去,这才跟我说:“你以为我见过那老牛呢?那怎么可能呢!要是我见过就好了。”

    “那是谁见过啊?”我不解的问。

    灰庆云跟我说:“是我家先祖。”

    “你家先祖?能告诉我名讳吗?”我好奇的打听着。

    灰庆云放下筷子,擦擦嘴。神情郑重的跟我说:“我家先祖名讳三十三天。”

    噗……还好这不是真吃饭。我嘴里并没有东西,要不然非喷了灰庆云一脑袋不可。灰三十三天?为什么不叫灰失恋呢?灰一个多月呢?还灰三十三天,呵呵……咦?不对呀!灰三十三天,不是时间单位吧?是不是三十三天外的意思啊?我靠,我忽然想到一个人,不错,就是我灰堂教主灰九冥。当初我还笑他这个名字起的好,就是会救命的意思,现在看来,灰三十三天跟灰九冥这个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处啊。

    我试探着问灰庆云:“灰老爷子,我跟你打听个人儿。”

    “谁?老牛不是还没说完呢么?”灰庆云不满的跟我说道。

    我连连点头称是,问灰庆云:“老爷子,您刚才说您的先祖叫灰三十三天是吗?”

    灰庆云不耐烦的点点头,跟我说:“不错,老夫的先祖的名讳正是这个。”

    “那您听说过灰九冥吗?”我问道。

    “当然听说过,”灰庆云呵呵一笑,跟我说:“那是老夫家族现存的祖宗辈的家族长辈,是老夫先祖的同胞兄弟。只可惜先祖遭歹人暗算,早早仙逝了!唉!”

    我没心情听灰庆云跟我这儿感慨他祖宗的事儿,我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绕了一圈给自己绕回来了,早知道灰九冥的同胞兄弟曾经跟老牛打过交道,我还费劲巴力的挨个山头去打听干嘛啊!我现在就起了送客的念头。

    我问灰庆云:“那这么说,灰九冥老祖宗也能知道老牛这事儿了呗?”

    灰庆云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我就揪住灰九冥不放了,可他还是跟我实话实说:“呵呵,就算是活老祖宗亲来,他也肯定不知道这段故事,这个故事是我们代代相传的。从不外泄。”

    我冷笑一声,问他:“那您这是干嘛呢?”

    灰庆云脸色不自然的讪讪一笑,跟我说:“要不是你们堂口答应我的条件,我怎么能用老祖宗的秘密作为交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六章 失了仙根

    “答应你条件?什么条件?”我眉头一皱,黄天伤怎么没跟我提过打听消息还有条件呢?

    灰庆云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问道:“难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诧异的跟他说:“啥条件啊?”

    灰庆云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把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大喝一声:“太过分了!就算老夫落魄,也岂是他一个小小报马能随意戏弄的?”

    灰庆云突然翻脸给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大的反应,紧接着他长身而起,一撩门帘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食堂大厅里面坐着的黄天酬他们纷纷回头看着一脸怒气的灰庆云,黄天酬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在后面看到黄天酬的目光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本来这老家伙一进来就要找飞雪作陪就给黄天酬惹得不高兴,现在这老家伙左脸写着找茬儿,右脸写着起刺儿。黄天酬不收拾他才怪。

    灰庆云走到黄天伤跟前,指着黄天伤大骂:“黄口小儿安敢欺我?”

    黄天伤不紧不慢的夹了一口菜,又喝了一口酒,跟灰庆云说:“我怎么欺你了?”

    “你当初答应我的事儿你根本没有和你家弟马商量,还说不是欺我?”灰庆云双目圆睁,跟黄天伤说:“老夫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灰庆云飞快的伸手成爪的抓向黄天伤,黄天伤大惊,没想到这老家伙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还在我们的地盘上,单枪匹马的来招惹这一桌子高手。

    黄天伤也不躲闪,离他最近的胡泽天抄起斧子凌空一劈,这斧子本是劈在空气中,可灰庆云要是不收手。那就必然会被胡泽天把爪子剁下来。这斧子完全封死了灰庆云进攻黄天伤的路线。

    灰庆云反应倒快,爪子递到一半就撤了回来,顺势翻身后退,右手在身后一抹,一条黑色长鞭被他握在手中,这好像是他用自己的尾巴炼的。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我怕灰庆云对我出手,我赶忙躲到黄天酬身后,然后跟灰庆云喊道:“灰老爷子,你干嘛说翻脸就翻脸?我护身报马说的话就相当于我说的话。我知道不知道又能怎么的?”

    灰庆云涨红了脸跟我说:“那不一样。护身报马能调动你营堂兵马吗?”

    “你到底啥意思?”我不解的问灰庆云:“调动我营堂兵马干什么?”

    黄天伤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说:“他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我答应他提供完线索之后我帮他收复堂营。”

    “什么?!”我大吃一惊,瞪着双眼问灰庆云:“你的堂口呢?”

    灰庆云一脸惭色,“让贼人夺了!”

    “我靠!”我赶忙问灰庆云:“那我表哥怎么样了?”

    灰庆云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离挺远跟灰庆云喊话:“你只要如实把老牛的线索跟我说了,我保证帮你重新掌堂,这样行了吧?”

    灰庆云面沉如水,冲我喝道:“老夫是用消息来换,可不是求你们什么!你们若想诓了老夫,老夫也不是吃素的!”说完,灰庆云把手上的长鞭收了。跟我说:“你可要记住你说过的话!”

    这老头一惊一乍的神经了吧?我可不敢再跟他单独待在单间了。我让其他人在外面吃好喝好,我带着黄天酬领着灰庆云重新回到单间。谁都没心情吃饭,但是黄天酬还是重新换了一桌饭菜。

    灰庆云喝了一大口酒,跟我说道:“要不是黄天伤答应我能帮我重回堂营。我是绝不会说出这个秘密的。”

    “想当年我灰家先祖灰三十三天,也是天纵奇才。老牛初来东北的时候曾经找过我家先祖,希望我家先祖能帮他躲过劫数。可我家先祖拒绝了老牛的要求。老牛蛮不讲理,依仗本领强悍。想要威逼我家先祖。我家先祖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灰家子弟众多,联手将老牛击退。将他逼进了山体里面。然后便封印了整座山。”

    “此战过后,我家先祖曾为此事占卜,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当时我父亲还没有得道,却开了灵智,所以一直在先祖身边修行,自然也知道了先祖的占卜结果。”灰庆云说:“卦象十分复杂,先祖也不能完全揣摩透卦象的含义,只是说此事非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乱说。具体因为什么,我却不知道。而且先祖曾勒令所有参与过那次战斗的灰家弟子抹去那段记忆,让那件事儿彻底尘封。”

    “然后呢?”我追问道。

    “我家先祖百密一疏,忘记了我父亲虽然没有成道,但是灵智已开。所以这件事儿就传了下来。”灰庆云说:“后来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当年封印老牛的那座山……”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喜,终于要有眉目了。紧张的问灰庆云:“那座山在哪儿?”

    灰庆云慢悠悠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我定金已交,是不是你们也要拿出一点诚意啊?”

    我靠,眼瞅着老鼋的事儿就帮他解决了,怎么还给我卖上关子了呢?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诚恳一些,跟灰庆云说:“老爷子,既然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你就不能做个敞亮儿人,把事儿都跟我说了吗?咱们这也是有交情的,你还信不过我吗?”

    灰庆云点点头,跟我说:“就因为这个,我更信不过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香童跟我是什么关系,我不得不防备着你点儿。”

    我还真没有这坏心思,但是我也没憋着好劲儿。既然他从乡长变成三胖子,我就不能再当头再给一棒子。但是他想再当乡长,这事儿我还真得研究研究,我表哥的那个堂口可不是什么好堂口,一堂子仇仙。

    我问灰庆云:“那你就跟我说说你堂口现在谁是掌堂大教主?叫什么名?”

    灰庆云气得浑身直哆嗦,跟我说:“那贼子是冒了我的名字,登上教主之位的。”

    “冒了你的名字,还能冒充你的人吗?”我不解的问道:“你手下的那些仙家不会都叛变了吧?”

    “唉,一言难尽啊!”灰庆云居然呜呜的哭了起来,给我跟黄天酬都弄的莫名其妙,说啥话就说呗,怎么还哭上了?

    “是我养虎为患了!”灰庆云边哭边说:“不但顶了我的名,化了我的形,他还毁了我的道基,吸了我的法力。我这是遭了报应啊!呜呜呜呜……”

    我靠,这么严重啊?敢情刚才灰庆云根本不是想动手,那是虚张声势呢。我问灰庆云:“老爷子您先别忙着伤心,你把事情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好想办法帮你啊!”

    其实我肚子里面还有一句话没说,帮是可以帮,但是想重当教主那是门儿也没有啊!

    灰庆云止住悲声,问我:“你还记得想当初我多了躯壳的那个化身吗?”

    我忽然想起来那个吓了我妈一跳的那个大老鼠,难道是它?我记得后来好像怎么着,借体修行了吧?只不过当时我啥都不是呢,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算想帮我表哥也帮不了。难道就是那只大老鼠让灰庆云吃了大亏?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呢?

    我不解的问灰庆云:“你说的可是那只大老鼠?”

    灰庆云点点头,跟我说:“想当初我本想炼就一具化身,这样就算本体有什么闪失,我一样可以用化身继续修行,可没想到我一时心软坑害了自己!”

    灰庆云凄凉的跟我说:“我当初心软,念它是我同类子孙就没有将它的神智彻底抹杀,只是一同炼化,没承想,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居然在我炼化他的紧要关头忽然用诡计让我施术失败,引起了反噬,我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窃了我的仙根,抽了我的法力,若不是天不亡我,让我堂营探马回来见我,我恐怕真要一命呜呼了。”

    “他唯恐事情败露,被我堂营弟子追杀。居然幻化了我的模样,出去见我堂营探马。”灰庆云哽咽的说:“之前我炼化他的时候就是以我为本,什么都按照我本体来修,结果反倒成全了他,让我堂弟子根本分辨不出来。我知道若是他将我探马打发走,我必死无疑,所以用了最后的力气我逃了出来。他不敢派我堂营弟子追杀我,就拉拢了我收取来的仙家,我一路躲藏,才找到一处安身之所。都怪我斩草不除根啊!”

    我看着灰庆云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我真解气,到现在了都没认识道自己的错误,还怪自己斩草不除根。要是他少做点儿坏事就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了。他连本家都不放过,这才是祖宗显灵,要收了他呢!

    黄天酬听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你可有什么信物,能让你原本的弟子知道你的身份?”

    灰庆云点点头,说:“信物自然是有!到时候我能证明我的身份!”

    黄天酬站起身来,跟他说:“那我就放心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七章 真假美猴王

    黄天酬一语言毕,长身而起。毫无预兆的挥出一掌,正中灰庆云的左肩,灰庆云还兀自伤心,根本没有防备,就连我都没料到黄天酬居然说翻脸就翻脸。

    灰庆云直接被黄天酬一掌拍飞,撞破了黄天酬设计的这个简陋单间,摔在大厅。

    黄天酬缓步踱出,我紧紧跟在黄天酬后面,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出手击伤灰庆云。

    等我出去的时候,看到黄天伤、胡泽天还有魏煜巍都一脸冷笑的看着灰庆云,表情上并没有过多惊讶,似乎早就料到如此了一样。只有乌鳢和小癞宝瞪大了眼睛,张着大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癞宝嘴里还叼了一条刚撕开的鸡腿。此时也忘记了下咽。灰庆云一脸震惊的看着走出来的黄天酬,似乎他也被打了个莫名其妙,不知道黄天酬为什么要出手伤他。

    黄天酬手上白光一闪,现出两个拳套。我赶紧把黄天酬拉住,跟他说:“黄哥,你要干啥?我还没问完他呢。”

    黄天酬冷笑一声,跟我说:“想知道的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还问他什么?”

    “知道了?没有啊,”我大叫着跟黄天酬说:“还有最关键的一条他还没说呢!”

    “不需要说了,”黄天酬笑了一下,说:“这才是假的灰庆云。”

    什么?黄天酬说这是假的灰庆云,有什么证据吗?我不解的问黄天酬:“为什么这么说?”

    黄天酬像拳击选手一样,双拳一交,金铁之音响起。黄天酬冷笑着看着脚下的灰庆云:“你把我们都当傻子耍,很过瘾是吗?”

    灰庆云瞪大了眼睛看着黄天酬,大叫:“我没有!我才是真的灰庆云,我有信物能证明我的身份。这是我堂口大印,不信你可以上天查询,我这方大印是真是假!”

    灰庆云把大印掏出来。放在手心向众人展示。不料却引得黄天酬和魏煜巍他们一阵哄笑。我不解的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这都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反常的表现。

    魏煜巍笑着跟灰庆云说:“你这孽畜,学了三分就想做人?真是痴心妄想。”

    黄天伤冷眼看着灰庆云,跟他说:“你也是好胆,居然敢把我们当枪用?”

    胡泽天摇头晃脑的跟我说:“小天,你都看傻了吧?”

    我点点头,说实话我真看蒙了,我不解的问胡泽天:“你们几个人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真假美猴王。”一个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另外一个灰庆云带着一群我瞅着面荒儿的仙家从食堂的后门走了进来,刚才说话的赫然就是另外一个灰庆云,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看看身后刚刚进来的灰庆云,又看看地上躺着的这位,地上这位看到从后门进来的那群仙家之后,脸色顿时变得土灰。悲戚的说:“罢了罢了,可怜我苦修一世,今朝就要付诸东流。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地上的灰庆云大喊两声。目光忽地一冷,身形陡然变大,乌鳢大叫一声:“妈的,他要自爆!小心!”说着。一道黑光闪过,乌鳢护在我身前。可惜黄天酬比他更快,在地上的这位灰庆云身形膨胀的同时,双拳击出。只听啵啵两声,好像水泡破灭一般,地上的灰庆云人形尽散。只剩一只半人大小的老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它身边还放着一方大印,土黄色,闪着金光。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乌鳢,这小子真会来事儿,明知道我身边有个比他厉害不知道多少倍的黄天酬,别人都老神在在的看热闹没有动,他倒是献起殷勤来了。虚头巴脑的,不实在!我拍拍乌鳢的肩膀,跟他说:“多谢黑兄!”

    乌鳢转过头,冲我一笑,说:“我也是一时情急,没反应过来黄教主在你身边,有黄教主在此,我真是多虑了。”

    黄天酬冲乌鳢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过去将那方大印捡起来,看了看。然后一把扔给刚刚走到跟前的后来的灰庆云。灰庆云冲黄天酬拱了拱手:“承蒙黄教主出手相助,庆云感激不尽。”

    黄天酬摆摆手,跟灰庆云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一会儿还请灰兄将你知道的消息原原本本的跟小天说一遍,也让他明白整件事情本末,他现在就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灰庆云来到那只大老鼠身边,狠狠的踢了一脚,骂道:“孽畜,若不看在你还有些用处,我定然将你碎尸万段。”

    魏煜巍忽然开口跟第二个灰庆云说:“修炼第二化身虽说厉害,但是控制不好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是他的法力不足以害你,否则你真要当心了。”

    灰庆云看了看魏煜巍,点点头,跟魏煜巍说:“兄台教训的是。”

    魏煜巍又开口说道:“若是你念在同根同族,不忍将他抹杀,我倒是有一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用。”

    灰庆云眼睛一亮,问魏煜巍:“不知兄台有何高见?”

    魏煜巍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就好像坟头纸一样。交给了灰庆云,灰庆云双手接过,打开扫了一眼,面色微变,目光闪烁。

    魏煜巍笑着跟灰庆云说:“此法可保你无反噬的后果。”

    灰庆云面色复杂的点点头,说:“却要承担一些因果。”

    “修炼第二化身难道就不用担这因果了吗?”魏煜巍盯着灰庆云的眼睛,笑着说道。

    灰庆云点点,说:“也是!如此就多谢老兄了。”

    黄天酬见灰庆云的手下将那个白毛耗子给收了,这才开口跟灰庆云说:“灰兄,我刚才一时情急,没控制住力道,这具化身,看来需要你回去调养一番了。”

    灰庆云满脸堆笑的跟黄天酬说:“无妨,说起来还是庆云给教主添了不少麻烦。”

    黄天酬一把拉住灰庆云的手,跟我说:“来来来,咱们这回跟真的灰老哥喝一杯。”说着,黄天酬便把我们带到了一处暗门,推开一看,这里面跟外面完全是两个样子,外面的穷酸样再也看不见,里面富丽堂皇。黄天酬笑着说:“可惜那孽畜坏了我一间雅室。”

    待到我们三人坐下,黄堂小服务员上来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灰庆云举杯跟我们干了一杯。开口跟我说:“今天之事还望小友不要挂怀。这事儿只有小友出面方可将那孽畜的实话套了出来,所谓真假虚实,相互搀兑,这样一来,才能让那孽畜信了**成。要不然,怎么能知道我堂口大印被他藏于何处呢。”

    我皱着眉头问灰庆云:“这么说,你是真的灰庆云,而被刚才那个白毛老鼠精是个假的?”

    “正是如此!”灰庆云笑着说:“这孽畜趁我闭关,逃了出来,还偷走了我堂口的大印。着实该死。在你堂营去山头询问老牛之事前我就早已让我堂弟子通知各路堂营,如果发现这个孽畜,一定要将其擒下。通知我堂,我必有重谢。”

    黄天酬听灰庆云这么一说,连忙说:“灰兄不用客气。只需将你知道的事情原本的告诉小天,咱们这人情就一笔勾销。”

    灰庆云笑着跟黄天酬说:“如此说来,我倒是占了便宜。不费吹灰之力,就擒了孽畜,得回大印。”

    黄天酬笑着没有说话。灰庆云转头跟我说:“小友派你堂兵马去各个山头询问牛石蛮的消息,我却是略知一二。”

    我不解的问灰庆云:“可刚才那个假灰庆云跟我说,这消息是他那一脉……哦,不对,是你,咦?也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跟我说了一套只有他知道的故事呢?”

    灰庆云笑着说:“他连身份都是假的,他的话能有真的吗?”

    我一听在理,就问灰庆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灰庆云跟我说:“这事儿说起来也有些年头了。元末明初的时候,咱们这儿确实来了一位叫做牛石蛮的妖兽,只不过这头妖兽不是在咱们这里,而是在距离咱们四百多里的雷公山上出现过,并且引起了当时人们的轰动。纷纷朝拜,就连各路仙家听说了,也纷纷打探消息,看看这究竟是哪路神仙,是路过此地,还是要占山为王。当时去打探消息的众多仙家当中,就有我的祖先……”

    “是叫灰三十三天吗?”我好奇的问道。

    灰庆云一愣,接着点点头:“确实是他。他不但去了,还跟这老牛结了仇。原因就是老牛强逼着灰三十三天给他改了运势,让他大劫化小。莫不说这老牛的修为要比灰三十三天要高出很多,就算是相差无几,灰三十三天也不会去替老牛改运。老牛这劫数是天上定的,灰家替他改了这个运,很可能就会引火烧身。老牛听不进去,就和灰三十三天动起手来。灰三十三天不敌败走,老牛唯恐灰家人多势众的来找他麻烦,就在雷公山上消失了。他以为这样就能躲过灰家的复仇了,可惜,他太低估灰家的势力和实力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八章 造梦

    灰庆云说:“灰三十三天虽说争斗不过老牛,可咱灰家的本事,灰三十三天可是学的滚瓜烂熟。在拼斗中拨动老牛的命盘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

    “所以什么?”我追问道。

    “所以老牛就多遭了一倍的难,至今仍下落不明。但是我敢保证,他没离开过东北。”灰庆云冲我嘿嘿一笑:“准确的说,他没离开过这千里方圆。”

    说的真轻松啊,还没离开过这千里方圆,都干到牡丹江去了。还是个圆儿,让我怎么找去。不过好在有个大致方位了,不知道老鼋对这个结果满不满意,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灰庆云将事情交代清楚之后就带人离开。黄天酬起身,将灰庆云送到门口就站住了,目送他们一行仙家离开。见他们向前走了几步之后悉数消失,黄天酬这才回身坐到我旁边,跟我说:“这回放心了吧?”

    我不满的跟黄天酬说:“干嘛呀黄哥?有这事儿也不跟我说一声,把我当鱼饵钓大鱼呢?我还傻了吧唧的不知道咋回事儿呢,你们一个个倒是心知肚明,让我跟着瞎担心是不?”

    黄天酬哈哈大笑,跟我说:“你这人太实在,喜怒都现于色,要是让你知道,你肯定不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渴望得到消息的那种迫切的神态。那怎么能让如同惊弓之鸟的假灰庆云相信你呢?”

    我不解的问黄天酬:“你是怎么知道那是假的,而今天来这个是真的呢?”

    黄天酬笑着跟我 说:“仙根被毁和没有仙根只能骗骗你这样的,想蒙我们,呵呵,他就太天真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恍然大悟,这假灰庆云原来是早就露出马脚了,我就说么。黄天酬是凭什么相信这后来的灰庆云就是真灰庆云的呢。

    不过我还有一点疑问,我问黄天酬:“黄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了?”黄天酬不解的问我。

    我跟黄天酬说:“按说灰庆云口中说的那个灰三十三天是他的老祖宗,怎么他却没有假灰庆云那么客气呢?假的灰庆云还一口一个先祖的叫着,为什么这个真灰庆云却这么不招摇性的管自己的祖宗直呼大名呢?”

    黄天酬听了愣了一下,然后冲我摆摆手:“不肖子孙多了去了。人类当中不是更多这样的么?”

    “那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笑着跟黄天酬说:“还真有不少这样的。”

    黄天酬笑着把我拉起来,跟我说:“你也别总在我这儿待着了,天就要亮了,你趁着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明天上午继续去医院打吊瓶,这两粒药是白莲花从药库里面取出来的,是以我的名义。是好东西,你吃了吧!对壮大你的元神有好处,而且能缓解你的病情,但是炎症还得去医院消,这样才快。”说着,黄天酬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水晶瓶。递给我。

    我接过来,仔细打量一下,就这小瓶就不是一般的仙家能用的起的。仙家对这方面一点都不讲究,仙家不管什么东西。都是以实用为目的,这种东西在仙家当中称得上是奢侈品了,只不过他们对于奢侈品并不热爱,这一点跟人类一点都不一样。人类的虚荣心是众生之中最强烈的。

    我本来想出去跟外面的那几个打个招呼。可黄天酬跟我说没那个必要。说完伸手在我身后一推,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我就感觉到失重。猛然坠落,我吓的惊醒,一看,外面果然还没亮天。

    我走出房间,上了个厕所。顺便看了一下表,才两点半,还能睡上一阵子。从冰箱里面拿出冰镇的白开水,灌了几大口,直到我的胃开始跟我提出抗议,我才住嘴。我发现元神出窍时间长了就会特别的口干舌燥。

    灌了一肚子凉水,我也彻底精神了。躺在床上我开始数羊,可一直数到东方泛白,我也没有丝毫睡意。我翻了个身,想换个姿势继续。刚刚从平躺改成侧卧,就隐约听见窗外有人幽幽唱歌:“夜来皓月才当午,重帘悄悄无人语。深处麝烟长,卧时留薄妆。当年还自惜,往事那堪忆。花落月明残,锦衾知晓寒。”

    我瞬间寒毛竖立,这声音哀怨至极,和唱“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根本就是一个调调。双神煞吗?

    我从床上跳下来,嘭的一声把窗户关上,把窗帘拉好。回到床上,也不管热不热,直接拿被子把脑袋捂上。魏煜巍已经把老太太还回去了,怎么这俩娘们还没完没了了呢?

    到底是为了堵我还是为了堵魏煜巍啊?不管是哪个,都是来找茬儿的,伤了魏煜巍这仇必须要报,不过在这之前,我要调查清楚,这俩女鬼到底是什么来路。我越不想听,那个声音就越往我耳朵里面钻,虽然极其微弱,可我依然能听得清清楚楚,我有些崩溃,这是跟我较上劲了。不要逼我出绝招!

    我在被子里面被闷的一头大汗,最后实在挺不住了,一把扯掉被子。起身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凉风扑面。那个声音也变得更加清晰,唱吧唱吧,我就不信我睡着了你还能唱。

    我用白镇府教给我的方法,开始给自己编梦。现在我心情特别不好,所以我就要给自己编个美梦。目前能让我高兴的事儿就是跟宛儿结婚,可我实在是怀疑白镇府这个法术的可靠性,我生怕梦到点儿关于宛儿的什么不好的梦,那样我本来就糟糕的心情会更加恶劣!所以我选择了个无关紧要的事儿去编织,反正肚子有点饿了,我开始编织跟黄天酬他们胡吃海塞的梦,想象着跟着一群仙家去大排档吃烧烤,撸串,拿大腰子沾蒜泥吃。回味无穷。

    编着编着我就睡了过去,耳边也没有了那个幽怨的声音,我很开心的跟黄天酬他们坐在一个名叫一毛钱七串的烧烤店里面撸串。看着桌子上堆得跟小山一样的羊肉串我就想笑,我感觉特满足。我觉得幸福就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让你满足,这就是幸福。我在梦里面很幸福。

    我大快朵颐,而且还不用担心肚子装不下,我可以一口撸一串,再干一杯扎啤。生活是如此的美好。黄天酬吃的比较慢,而起还往出吐肥肉,这一点我觉得他非常不好,怎么能浪费粮食呢。我把黄天酬吐出来的肥肉都划拉到地上,因为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一条小黑狗,我记得我没编别人进来,怎么还会出现小黑狗呢?

    虽然我连老板都没看到,但是潜意识里面这只狗就是老板养的。小黑狗吃着黄天酬吐出来的肥肉非常开心,摇头晃脑的期待黄天酬多给它一点儿,可黄天酬哪有它吃的快啊,而且也不是每个串上都有肥肉的,我们一桌子人就黄天酬挑食,看看小癞宝,差点连签子都一起吃掉。

    黄天酬发现肥肉供应不上小黑狗的胃口,只好挑了个鸡翅,三口两口就把鸡翅给吃剩一副骨架,然后丢给小黑狗,小黑狗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桌子上面的这几位无节操的纷纷违心的夸奖黄天酬英明神武,这是一群纯纯的马屁精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们这么拍黄天酬马屁呢!这就是领导效应,这要是小癞宝用黄天酬的办法去喂小狗,我保管没有一个人会大肆表扬小癞宝英明神武,估计连看都会懒得看。我是不是在梦中把仙家编造的都太“人性化”了?

    我正觉得我这个梦编的有点失败的时候,地上的小黑狗忽然发出了刺耳的笑声,给我吓了一跳,刚沾满了蒜泥的大腰子差点失手扔出去。我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黑狗跑到了小癞宝的脚下,小癞宝这个傻缺居然自己不吃了,把东西都喂给小黑狗,小黑狗居然不吃独食,一蛤蟆一狗正你一口我一口吃得开心,我看着小黑狗的背影怎么越开越觉得瘆的慌呢?刚才那声笑是它发出来的?

    还没等我看明白,小癞宝抬头冲我笑着说:“小锅,小狗狗嗦拉印丝里,浪里快点呲,呲玩楞好簇老他拉拉。(小哥,小狗狗说他认识你,让你快点吃,吃完了好去找他妈妈。)”

    小黑狗的妈?我认识吗?是大黑狗啊还是我给忽略了的这个烧烤店的老板啊。现在管狗叫儿子的人太多了,难道小狗也无奈的承认这一点,开始管人叫妈妈了?我编的梦里没有这个剧情啊,我就是编了一个烧烤店的场景,还有一桌子吃不了用不尽的好吃的,光毛肚锅就一排,人手一个,可劲造。

    我笑着问小癞宝:“谁是它的妈妈啊?他怎么会认识我呢?我这可是第一次编造自己的梦,让它给我消停的,是狗就消停吃那啥去,别这么脱离实际,我刚玩的开心啊。”

    小癞宝冲我一笑,跟我说:“我希望你能永远开心!”

    艹!小癞宝的声音怎么变成女声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十九章 瓶子里的女人

    小癞宝的声音忽然变成女声让我大吃一惊,我编的是美食梦,不是噩梦,怎么我现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刚才那只小黑狗忽然出现的恐怖笑声已经让我觉得心惊肉跳了,并且我已经出言提醒,这里面它没有台词,不要擅自加词儿,否则容易把这段掐了不播,怎么回事儿?小癞宝也开始吓唬人了呢?

    我看了一眼围着桌子的其他人,他们好像压根儿就没发现小癞宝和小黑狗有什么异常表现一样,依然低头吃着,也不交流,头不抬眼不睁的跟羊肉串儿和大腰子较劲,黄天酬居然还把羊肉串上的肥肉吐出来,这回不往地上扔了,而是全塞进小黑狗的嘴里。这画面怎么给人的感觉这么诡异呢?

    我死死盯着小癞宝,问他:“你刚才跟我说什么呢?”

    小癞宝冲我咧嘴一笑:“小锅,偶没嗦撒么啊。(小哥,我没说什么啊。)”

    难道是我太紧张了?我靠,潜意识里面的紧张也会影响梦境吗?白镇府并没有给我列举注意事项啊,有空我一定要去找售后,这太不负责任了。我还以为又做噩梦了呢。

    小癞宝把小黑狗抱了起来,然后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把小黑狗一点一点的转过来冲着我。我看小癞宝一脸奸笑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好事儿,果然,那小黑狗转过来的正脸儿居然是个小黑孩子,而且是死透了,已经生蛆了那种。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尼玛就是那个穿红裙子小姑娘手里面拎着的那个死孩子。

    我来气的是一桌子的人居然没有一个发现不对劲儿的,还都在闷头吃,就连黄天酬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还是慢慢悠悠的将嘴里的肥肉抿出来,然后递给死孩子吃,死孩子吃得异常开心。我真想发疯。黄天酬一个不正常的,没编造好,没有赋予人类的正常感知也就罢了。可桌子一圈儿的人们也都毫无反应。就算他们都无视小癞宝,也不能一眼都不瞅吧?我一把掀起桌子,桌子上面的汤汤水水包括小山一样的各种串全部倾泻在小癞宝和那个死孩子的身上。

    黄天酬对我将桌子掀开根本没什么反应,将手中正吃着的东西一扔,说了一句:“吃东西都吃不消停,你还掀上桌子了,唉!”他叹了一口气,一股青烟冒出。黄天酬消失不见,紧接着,胡泽天,黄天伤,白莲花,魏煜巍包括乌鳢,纷纷变作青烟,消失不见,整个场面变成了我跟小癞宝还有死孩子面面相觑。

    噗的一阵青烟腾起。小癞宝也被青烟包住,他要是能消失不见那是最好的,这死孩子看起来并没有杀伤力,我对付它足矣。

    可惜我想错了。青烟渐消,小癞宝变作了那个红裙小姑娘,就连小黑狗也变回来原来的死孩子身,现在正被红裙小姑娘拎着一条腿儿在我面前站着。红裙小姑娘皱着眉头看着我。似乎还挺生气的。

    我生气的大声问她:“你到底是谁?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是不是就因为我住了那个破宾馆惹到你们的?你们想怎么的说,缺啥少啥我都尽量满足你们,我求你们别总用这种方法或者给我唱歌的方法来折磨我。我真受不了你们!”

    那个红裙小姑娘听了我的话,好像更加生气,撅着嘴跟我说:“你干嘛那么怕我们?我们又没有害你。”

    “那我真谢谢你们了。”我跟小姑娘说:“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就缠上我了呢?”

    “你以为我愿意来呢?送我进来费了姐姐多大的劲儿呢!哼!”小姑娘不满意的说:“姐姐让我来找你,你敢不敢去?”

    “我不敢!”我如实回答。

    “胆子那么小,还当什么香童?”小姑娘满眼鄙视的看着我:“我姐姐已经料到你没那个胆子跟我走,所以让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敢,可以让你堂仙家陪你一起来。不过必须是你最信任的人,因为有些东西,我姐姐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算了,我跟你走一趟吧。”我忽然想明白一件事儿,如果她们真想害我,估计早就下手了。这么长时间我也纳闷这姐妹两个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姐姐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熟悉,但是我又可以肯定我不认识她,我不明白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不过今天就冲小姑娘的诚意,我也没办法拒绝。除非她们太坏了,给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过这一点,我觉得起码有百分之八十不会是真的,因为什么说不上,我只能说这就是直觉,虽然直觉这东西很可笑,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

    小姑娘听我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意外,不过她很快就把撅着的嘴放了下来,虽然还是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但是我能分辨出来,什么是故意装的,什么是真情流露。

    小姑娘把死孩子往地上一摔,就听咕呱一声,死孩子被摔成了一张黑饼,原本没多大的玩意儿,居然摔成了桌面大小。而且黑黝黝的,让人不敢直视。小姑娘对我摆摆手,说道:“跟我来!”

    说完,小姑娘就迈步进了死孩子摊在地上的那片阴影,小姑娘雪白的皮肤和死孩子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让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经常哼的那首歌,其中有一句被人改成:“死孩子皮卷大蛆”,这么说人家小姑娘虽然不礼貌,但是我就是想形容一下小姑娘有多白。

    小姑娘一半的身子没进了死孩子皮里面,就好像被平铺在地上的死孩子皮是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黑洞一样。小姑娘站在当中冲我摆手。我犹豫再三,最终下定决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什么都靠黄天酬他们我什么时候能锻炼出来,这后面的一句话属于屁话,我也是觉得没有太大的危险,所以我才下去的,否则我也没有那个勇气啊,谁知道我下去之后还能不能再上来了。

    我跟在小姑娘的身后进了死孩子皮里面,我试探着用脚在死孩子皮上面一划拉,发现挺有意思的,好像这是通往地下室的暗门。我脚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就踩到了一处台阶,小姑娘就剩一个脑袋在上面,不耐烦的问我:“你到底来不来了?”

    “来!别着急,我不熟悉路,不得想好退路么?”我笑着跟小姑娘说:“万一你姐姐相变卦了,抓了我不让我回来怎么办?”

    “还嘴硬,呵呵。”小姑娘忽然笑着跟我说:“放心好了,我姐姐才舍不得抓你!”

    哎呀,这句话说的暧昧啊。舍不得抓和不会抓、不能抓、不敢抓可完全不是一个意思。这小姑娘是在暗示着我什么吗?

    我跟着小姑娘进了死孩子皮里面,脑袋刚刚没进去就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听声音是黄天伤。我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们总算是吃晚饭,散场了!终于发现我被绑架了。我本想伸出脑袋告诉黄天伤我没事儿,并且想把他给领下来,反正小姑娘不是说了么,可以带保镖的。没想到红裙小姑娘直接伸手一拽,将我头顶上面浮着的死孩子皮给拽了下来,放在手心里面搓吧搓吧,又恢复成了一个即将生蛆的死孩子模样的布娃娃。

    小姑娘抱着死孩子领着我,走在阴冷潮湿的走廊里面,我四周打量一下,跟防空洞似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小姑娘带着我越走越深,还好光线一直很好,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照亮……

    总算在一个拐角之后,我见到了那个会唱各种哀怨歌曲的女人,小姑娘调皮的跑过去抱着她姐姐,那个穿白裙的女子挥手打发走小姑娘。小姑娘看起来似乎还有点不乐意。不过拗不过她的姐姐,只好拿我撒气,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后就跑了出去,我倒是也希望有一个这么听话的的妹子。

    我问对面的女鬼:“你到底是谁?把我找来是干嘛的?现在能说了吧?”

    那个女鬼对我苦笑了一下,跟我说:“你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只好跟着女鬼走进了一道石门,石门里面的地方非常宽敞,中间摆着一个圆形的池子,里面满是清水。我抬头看看穹顶,是半圆形,好像碗扣过来了一样。看着四周的摆设还有装饰,我怎么都觉得我好像是在一座饭里面。

    可谁见过墓里面不放棺材尸首,反而放一个水池子的?难道墓主爱养鱼?

    我不解的跟着女鬼来到了水池旁边,我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觉得瞬间我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水池子里面的水清澈见底,这样就更方便的让我能够一目了然了。水池子里面居然装着一个巨大瓶子,要不是瓶子里面装满了淡蓝色的液体,我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面有个瓶子,因为我的眼睛死死的被瓶子里面泡着的人惊呆了,这个人我认识,但是她怎么进到瓶子里的,她跟双神煞有又什么关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十章 婴灵?

    我看着瓶子里面的张婷婷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好像标本被泡在福尔马林里面一样。神态安详,嘴角还带着微笑。我颤抖着手,指着瓶子里面的张婷婷,问女鬼:“这是怎么回事?你把她给杀了?”

    女鬼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水中的张婷婷,幽幽的跟我说:“这就是我,我怎么会杀了自己呢?”

    “你是张婷婷?!”我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虽然对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可她是不是我认识的人我还是能分辨出来,她怎么说她是张婷婷?完全不一样啊!

    “谁说这瓶子里面的人,就是她了?”女鬼似是嘲弄的对我一笑,“我和她,还是有区别的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些打鼓了。仔细看向瓶子里面泡着的那个女人,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张婷婷,可细一打量,眉眼之间却又有些很大差别。我心中奇怪,为什么冷眼一看,瓶子里面的就是张婷婷,可是越细看越不像呢?这才盯着看了一会儿,我脑子里就彻底记不清真的张婷婷长什么样了,怎么回事?

    我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瓶子里面的女人看,忽然间,瓶子里面的女人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凶戾,死死的盯着我,给我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两步,远离水池。刚想回身问女鬼怎么回事,这是要诈尸了吗?可转过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水池子里面水花翻腾,那个瓶子自己立了起来。瓶子里面的张婷婷悬浮在蓝色的液体中,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隔着玻璃瓶,她忽然开口问我:“这回你还认为我是张婷婷吗?”

    我赶紧摇头,张婷婷怎么说都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是这么个鬼东西。

    瓶子里面的女人冲我阴森森一笑。我发现她最里面的牙齿都是黑颜色的,好像全是蛀牙,一颗好牙都没有。太恶心了。

    这个瓶子是个广口瓶,被一个木塞塞住。瓶口很小,我也不相信它能塞进去一个活生生的人,只听见啵了一声闷响,好像开启香槟最后拔掉木塞的那个响声一样,我紧张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因为我清楚的看见,这就是那个瓶子上面的木塞弹起来时候发出的声音。

    木塞掉落在一旁。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笑声,接着木塞忽然自己倒了下去,向着我一滚,我刚想闪身躲开,那个木塞就变成了保着死孩子的红裙小女孩。对着我一顿笑,好像见到了什么非常可笑的事儿了一样。

    我手脚冰凉的看着她们两个,不明白这究竟是要干什么。那个红裙小姑娘止住了笑声,跟我说:“还说自己不害怕,你现在应该照镜子看看自己。都吓成什么样了,咯咯咯咯……”

    “我说我不害怕见你姐,我说过不害怕看你们两个表演魔术了吗?”我强作镇定的跟小姑娘说:“这是啥魔术啊?绝境逃生术啊?你刚才那是啥招啊?移形幻影啊?”

    小姑娘笑着跟我说:“屁啊,我就是幻化个人身。看给你吓得,咯咯咯咯,我要出去玩儿了!”说着,小瓶塞。哦不,是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又走一遍……

    我转过头,看着一直在瓶子里面没说话只是冲我笑的那个山寨张婷婷。问她:“你把我叫来,不光是为了吓唬我的吧?”

    “我不是想吓唬你,我是要告诉你,你现在很危险!”瓶子里面的山寨张婷婷跟我说:“你女朋友的处境跟你也是一样。”

    还说不是要吓唬我,她这是**裸的威胁。你有什么本事冲我使,吓唬我无所谓,反正我都快成吓大的了。你要是奔着宛儿去,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宛儿是我的逆鳞。我皱着眉头问瓶子里的女鬼:“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我真可能对你不客气。”

    “你对我还客气过吗?”瓶子里面的女鬼笑容有些苍白无力,幽幽的说:“你眼里只有你女朋友,你何时正眼看过我?”

    “你就是个鬼,还是我在宾馆遇到的,我怎么正眼看你?我知道你是谁啊我正眼看你?”我邪火中烧的跟瓶子里面的女鬼说:“你把刚才那句话给我解释明白了,你一直没害过我,这个我心里有数,但是你可也一直缠着我,正好趁今天这机会,你把话都给我说明白了!”

    瓶子里面的女鬼轻叹了一口气,我只听到一声极其哀怨的叹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弄得我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这才开口说道:“张婷婷是不会让你们两个人结婚的。她会想办法阻止你们。也许是你,也许是你的女朋友。她总会挑一个下手。”

    “那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我皱着眉头,强压这怒火。张婷婷实在欺人太甚,我本想息事宁人,可怎奈树欲静而风不止。非要跟我拼个鱼死网破?也好,大不了就试试,看看是她的邪法厉害,还是我的仙家更强。

    不过我还有个疑问,这个女鬼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张婷婷,那为什么给我的感觉她和张婷婷这么像呢?而且她怎么知道张婷婷的事儿呢?我不解的问她:“你这消息从哪里得到的?你跟张婷婷又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认识她?”

    “我的亲妹妹,我怎么会不认识呢?”瓶子里面的女鬼幽幽的说道。

    什么?!女鬼是张婷婷的亲姐?张婷婷有姐姐吗?我大吃一惊,慌忙的问她:“你是张婷婷的姐姐?”

    “对,我都当了她二十多年的姐姐了……”女鬼幽幽的说:“我与她的宿怨……呵呵,你只需要知道,我跟她,也是不死不休的结局罢了。”

    “那你为什么说我从不正眼看你呢?”我不解的问女鬼,“我什么时候认识你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呵……你又怎么会知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呢?”女鬼的话让我觉得莫名其妙,这东西也有一见钟情的?我不吸引女孩子,我吸引女鬼?这是什么魅力级别?

    “你说的是在宾馆那次?”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暧昧的要死。

    女鬼在蓝色的浸泡液中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我,说:“从大一开学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我次奥!什么情况?!她那时候就缠上我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许是女鬼看我眼神迷茫,幽幽的苦笑了一下,跟我说:“张婷婷跟我是异卵双胎,最后她活了下来,我却没见到外面的世界。而且我连坟茔都没有,被随手扔在了垃圾堆里,看着自己残破的肉身,那种感觉你能想象的到吗?那种深深的绝望让我的怨气难以消除。从那时起,我就缠上了张婷婷。”

    “所以她从小就知道,她有个姐姐,一直在陪她玩。一直欺负着她。”女鬼阴森森的笑着说:“否则的话,她又怎么会踏上与鬼盟约这一条路呢?”

    与鬼盟约?张婷婷的邪门法术就是这个吗?我皱着眉头,看着瓶子里面的女鬼,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

    女鬼继续幽幽的给我讲着她的故事:“可惜那时候我只是一腔怨气,还不懂如何去害人。否则的话,她怎么会活到今天?早就下来陪我了,呵呵呵呵!”

    “你的意思是,你的死,跟张婷婷有关?”我不解的问道:“她在你妈肚子里面给你杀了?”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副诡异的情景,还没发育完全的张婷婷拿起自己的供养通道——脐带,活生生的勒死了自己的双胞胎姐姐,然后露出胜利的微笑。

    这该有多吓人啊。想想我都一身的鸡皮疙瘩。

    “当然和她有关,都怪我心软,否则的话,死的应该是她。”女鬼恨意浓浓的说道。

    “后来我那不明真相的父母也知道了她的不对劲儿,生怕是我冤魂不散来缠着她,所以就请来法师作法要将我收去。”女鬼目露凶光的跟我说:“很可惜,天不亡我,我那残破的肉身早被有心人给收去。却并没有将我炼化,反而是给我立了个墓碑,做了个法冢,让我也有家可归,这我还要谢谢当初的那个该死的法师,如果不是他要收拾我,可能我还不知道我已经被人收养了呢!”

    我靠,捡破烂的人里面也藏龙卧虎?还是专门有从事这个行业的,养小鬼?泰国来的法师吗?

    “后来张婷婷跟那个法师学了不少东西,可我学的比她还多,比她还厉害。但是我想害她已经做不到了,因为她的命盘已经写好。我若是擅自将她害死,我会万劫不复,而且我的师父,也不希望我这么做。”女鬼提到她师父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这是发自内心的笑,不是冷笑什么的。

    “我一直跟着张婷婷,只不过她不知道了而已,由于我俩同根同源,我占了她的身体,对她来讲,不过就是睡了一觉那么简单。所以,之后的这么多年,我还算是有肉身的。直到遇见了你……”(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十一章 登堂

    “遇见我之后怎么了?”我皱着眉头问她:“让你失了身?”我嘲弄的看着她,被鬼看上,我这魅力还真是让人无语。

    “呵呵呵呵,如果你对我现在这具身子感兴趣,我一点都不介意。”女鬼还挺大方。

    不过,我对她一嘴黑牙的样子真的提不起半分兴趣。我冷冰冰的跟她说:“不好意思,我这人口味清淡,挑食的厉害!看着你我还真难以下咽。”

    “呵呵呵呵,我马上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你还是先听听我的故事吧。遇见你之后,发生了很多事。”女鬼阴森森的笑着说:“她发觉了异常,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于是我就暗中做了手脚,送了她一个小礼物!”

    小礼物?哼哼,这小礼物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静静的等着她往下说。可她去停住了,直勾勾的看着我发笑。我皱着眉头问她:“你笑什么?”

    “这件小礼物可是让她爱上了陈宛儿!”女鬼笑的十分开心,我却浑身发抖,张婷婷爱上了宛儿?什么情况?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女鬼。

    “什么意思!”我强忍着怒意问道。

    “我对你的爱意不小心影响到了张婷婷的思想,让她发觉了异常。”女鬼冷冰冰的说:“我恨不得杀掉她,可我却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只好让她不知不觉的爱上宛儿。这样她就会把因为我对你产生的爱意而受的影响,转移到宛儿身上,我不许她也爱上你。”

    “你这是在坑我?”我面无表情的跟她说。

    “为什么这么说呢?”女鬼阴森森的看着我,疑惑不解。

    “我现在想知道,一再害宛儿的,是你还是张婷婷?”我冷眼看着她问道。

    “她要害的人是你,怎么会是陈宛儿。”女鬼垂着眼睛说:“她爱她还来不及呢。”

    “那我就明白了,”我对女鬼冷笑一声:“能得到你的青睐我荣幸之极。不过你不小心触犯了我的逆鳞,你不该一再的去害宛儿。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就因为我没有肉身吗?”女鬼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好使,她居然纠结于她没有肉身,拜托,就算你有肉身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再跟她过多纠缠。转身就走,我心知肚明,魏煜巍都吃亏的家伙,我是单挑不过的。

    见我拔腿就走,那个女鬼似乎有些着急,声音急促的问我:“你要干什么去?”

    “我想离开这里。不想听你鬼话连篇。”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那个女鬼在我身后声嘶力竭的喊:“难道你不明白的我心吗?”

    我停下脚步,冷笑一声:“我明白你的心,但是你不该去招惹宛儿。而且人鬼殊途,说啥都白扯。”说完,我抬腿就要继续走。

    那个女鬼厉声尖叫:“我已经有肉身了!”哗啦一声,只听得玻璃破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赶忙回头,那个女鬼竟然打破了瓶子出来了。紧接着我听到一声凄厉的女人尖叫从我来时的入口传了进来,惊得我一身冷汗。猛然回头,一颗人头飘了进来,是那个红裙小姑娘的,此时她满脸狰狞。口牙外露,急速冲进来,我就地一滚,闪过小姑娘的人头。没想到她并不是冲着我,而是直扑向那个女鬼。女鬼一巴掌把小姑娘的人头抽走,小姑娘嗷嗷怪叫。嘴里大喊:“你疯了吗?你的很多器官还没有长成!你想让主人的心血付诸东流吗?”

    这他妈也是有组织的,我从地上爬起来想都没想,直接向来路冲去。可惜我的速度没有女鬼快,女鬼呼啸着从我身后上来,我只觉得脑后恶风袭来,也顾不得其他,一个懒驴打滚让过女鬼,紧接着我就启动了右手的虎威印,随时准备着给她来一下子。

    女鬼冲到我前面停下身形,我这才得空看清楚她的样子,跟张婷婷有几分相似,却不完全一样,关键是她现在整个人软绵绵的,就好像没有骨头一样,却强撑着站在我的前面,如同蜡烛融化了一般,别提多恶心人了。

    “你想干什么?”我横眉怒视。要说我就是白痴,我居然相信鬼不会害我,这亏我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了,都能管饱了。

    站在我前面的女鬼瞪大了死鱼一样的眼睛,看着我说:“我把你找来不是为了让你训斥我的。我是让你明白我的心意。我要告诉你,我马上就有肉身了,你绝对不许跟陈宛儿结婚,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陈宛儿,我要……”

    “你要干你妈了个逼!”我绝对不是一个轻易爆粗口的人,但是拿我的女朋友来威胁我,我管你是人是鬼,不但要骂你个狗血淋头,我还要打你个鼻口窜血。现在我也不考虑我的是不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滓了,我就不信我这个天命之人还能让个还没出生的就挂掉的烂肉给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一个大巴掌扇过去,女鬼轻松躲过,我猛地催动幽冥印,红光大盛,我将幽冥印举在头顶,虚张声势的跟女鬼喊道:“今天我倒要看看我拼了这性命能不能从这儿冲出去。”

    “你疯了!”女鬼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放你妈的屁!”我破口大骂:“你当你是人民币吗?人人都要爱你!我数三声,洒愣给我让开,不然我可真不客气了!一!”

    “邱天!你不要逼我!”女鬼披头散发的厉声喝道。

    “二!”我眼神坚定的看着女鬼。

    “邱天!你当真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吗?”女鬼双目忽然流出血泪,更让人觉得心惊胆战,而不是要怜香惜玉了。

    我对女鬼大喊一声:“你到底让是不让?”说着,我高举幽冥印,作势欲扑。

    “嗷!——”我一声惨叫,一头扎倒在地上。妈的,我忘了身后还有个脑瓜子。我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右边的肩胛骨上传来,我在地上拼命的打滚,想把那个脑瓜子甩掉,可她死死咬住我连皮带肉,我整个右臂被疼的失去了知觉,别说幽冥印使不了了,现在抬起来都成问题了。

    我很清楚的感觉到右肩胛骨上面的脑瓜子好像个椰子一样死死挂着。我根本够不着,只能不停的打滚,希望能给她撞晕,可事实上,想把鬼撞晕,真是我异想天开了。没等她晕,我先被疼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身处何地,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的景色完全不一样了。我面前摆了一个香盘,上面挂着长长的盘香,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馋,虽然我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我还是下意识的探过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神清气爽,好像一股暖流流遍四肢百骸,身上三万六千个毛孔全部舒展开,别提多舒服了。

    我贪婪的把鼻子凑到盘香上面,不停的吸着飘上来的香气,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从我的体内油然而生。我闭着眼睛仔细的品位这种感觉,简直太爽了。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我欲乘风归去……成仙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我闭着眼睛慢慢体会把自己融进空气中的感觉,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好像整个世界都是我,又都没有我……

    我迷失在这种感觉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一晃一万年,又好像只是爽到巅峰的那一刹那。等我慢慢的从这种感觉里面退出来的时候,我发现面前的盘香已经燃烧殆尽了,我使劲的用鼻子闻了闻,再没有那种飘然成仙的感觉。不禁有些失落。

    我想重新闭上眼睛回味一下,却发现没有盘香的香气,我怎么都找不到那种让人痴醉的感觉。只好重新睁开眼睛,盯着面前的香盘好久,我才发现不对劲儿。刚才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怪异,到现在我才发觉哪里不对劲儿,我这是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我自己的身体?我甚至没办法低头看自己一眼,而且我这个视角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是一个放在了桌子上的摄像头,这个诡异的视角让我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我看了看香盘下面的桌子,漆黑的木桌。我把脑袋向左右两边转了转,发现左右两边摆了长长一溜的供具,有香盘,香炉,香盒,酒盅,琉璃砂还有经幡和符咒……而且每个供具上面都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附在上面,只是一团颜色各异的影子,没有形态。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看着那些各种各样的影子心里有些发毛,刚刚的我,不会也是那样的吧?我努力的想感应到身体,可我就是办不到,好像我只剩下的了思维,我果然是那一团团的影子一样了吗?

    那我待的这个地方……我想回头看看,视角马上就转变到了身后,我甚至都没有回头的这个过程,我就看清楚我待的地方,和我猜测的果然一样,我死了吗?我上堂口了吗?我怎么待到了……神龛里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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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怎么说来着?眼见为实! 这四个字很科学! 所以科学总会有一些解释不了的事情,就是因为眼不见为虚! 所以鬼啊神啊,统统都是迷信! 但是邱天却要大喊:“尼玛,我眼见到了鬼啊!” 医生一边喂他吃药,一边告诉他, “这是病!得治!” 《东北灵异档案》读者群:40748222东北灵异档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东北灵异档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东北灵异档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