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抗战之血色战旗TXT下载抗战之血色战旗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抗战之血色战旗全文阅读

作者:西方蜘蛛     抗战之血色战旗txt下载     抗战之血色战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零九章 诱敌深入

    第六百零九章诱敌深入

    “全军都后退了,咋情况还不可怕呢?”周团长被这几年打一仗就败退几百里的事情吓虚了胆子。

    “你看,我们掩护任务无疑十分艰巨。不过根据以往经验,鬼子夜间一般不会出动作战的,所以我们今夜掩护全军安全撤退,尚有把握。只是我估计明日可能会有一场血战,那就必须认真考虑对付。”

    周团长随即摆出军用地图,和他研究当面敌情及撤退路线,最后两人决定逐渐撤到德严以南4o余华里的沙塘基去,因为那里有一片陡峭的丘陵,且还可以依托紧靠后面白鹤洞大山打阻击。他们电话报请师部后并得到准许,并且师部还将原拨为师预备队的第2营归还建制,连夜开往沙塘基占领阵地,准备接应团的主力南撤。

    2o日零时,全军主力开始后撤。凌晨2时,第8团撤回监视部队,所部按次向沙塘基转进,边打边退,进行阻击。21日下午7时,全团到达醴陵归还师的建制。

    3份撤退手令,只送达了两份,第26师第152团也接到了,但支持到51日黄昏后才经白水、汨罗、麻林桥等地退抵株洲归建。但第154团团部及罗时杰第3营没接到撤退命令,也不敢擅离,仍在原阵地防守待命。

    日军在突破佘家冲防线后继续深入推进,21日上午,东塘阵地因偏居左翼,显得平静,但已成了孤立的一个敌后阵地,鬼子们没来得及把他们拿下,主力就急急地往南大举急进了。当晚,罗时杰建议黄吣锍团长放弃现阵地向右靠拢友军。

    黄吣锍想都未想便说道:“我接到的命令是死守,没有命令怎么后退逃跑?”

    “好像友军已经全撤离走了”罗时杰皱了一下眉头:“要不我去搜索看看?”

    黄吣锍答应了。

    晚上8时许,罗时杰率领第3营在阵地上的官兵沿佘家冲方向搜索前进。突然,他听见远处有断断续续的枪声,疾行约2o华里,到达了一村庄,现空坪上有大洋马及辎重车,显然鬼子已经占据了,当即向之袭击。

    日军猝不及防,仓皇奔窜。邻村的鬼子听见枪声,也向第154团猛烈还击,一时信号弹、曳光弹划破天空。因为是深夜,敌我均不了解情况,只是互射,都没敢靠近。战斗

    约一小时,罗时杰不见右翼有什么动静,估计友军已撤,即令各营迅甩脱敌人,于拂晓前集结所部返回东塘阵地,又在当地隐蔽潜伏滞留了整个白天。

    入夜,黄吣锍找罗时杰共商对策。经过反复研究分析,两人一致断定,**已经全部后撤,敌军约一个师团完全占领了汨罗江河防并继续推进,他们成了陷在敌后的孤立小部队,随时有被围歼的危险。于是当即决定乘夜突围。

    之后,他们在军用地图上选定沿湘鄂铁路西侧的岳长古大道南撤,找了两个向导带路,沿途避开正面,寻找空隙,搜索前进。结果,他们终于在27日拂晓前,经敌丛中突出重围。

    日军占领汨罗后,认为**不会再有什么战斗力,遂冒进长沙,连陷平江、永安市,25日进至捞刀河。

    在向后大步后撤的过程中,暂2师官兵沿途看见成千上万的老百姓,携儿带女,弃家逃难,状极凄惨。个个揣紧拳头,很想再和鬼子大战一场。

    他们是从新墙河最后撤退的,退到汨罗江南岸时竟然停止下来,准备继续抵抗。但军部关麟征集团军总部已撤退到了长沙,他们用无线电台联络,军部复电说道:“我军没有防守汨罗江南岸的任务;暂2师南撤到金井。”

    这样,他们又不得不退到了金井、卢旺集一带。

    但是,参谋长韩考思打一仗之心还是没有停止。27日下午,他对师长谢依说道:“师座,南犯之敌不过数千人,绝不会深入;我们不可后退过远,要与敌保持接触。如果我们与第92师于卢旺集、桥头驿、金井间设伏,日军进入我设伏区,必定要受到重大杀伤。”

    谢依早已成为一名百战名将,在新墙河暂2师就打得很猛,在那略略考虑了下:“好我看这个办法要得,打他一把,好主意”

    他们立即向司令部请示。部队进入宿营地不久,高飞电报随即而来:“敌人已进到了汨罗江,正在与我掩护部队激战中。暂2师立即以最快的度开往卢旺集占领阵地。师长即带必要人员来卢旺集当面接受指示。”

    谢依把以上情况告知参谋长,并指示通知各部队,立刻准备出。然后,率两位旅长及参谋处主任先去卢旺集军部。部队则由参谋长韩考思率领,以多纵队的疏开队形,迅向卢旺集前进。

    谢依到达卢旺集时,现这里已是十室十空。高飞随即再度来电:“现在营田登6之敌正与第93师激战中,湘阴方面的友军第7o军正派部队增援营田,以迟滞敌人向湘江方面前进。第91师正向汨罗江以南转移。我决心在长沙市以北地区与敌决战”

    “我们的任务呢”

    “暂2师的任务是,在卢旺集至下桥市之间迟滞敌人3天,以掩护我主力部队完成作战部署,尔后则在敌之侧背,配合主力歼灭进犯之敌。”

    战斗一步一步进行下来,日军虽然进攻凶猛,但却一切几乎都在高飞之前制定的预案进行。

    谢依立即带着两位团长及参谋视察卢旺集的地形并选择防御阵地。

    卢旺集周围地形是起伏不大的波状地。无险要地点,谢依便决定以村落防御为主,因时间紧迫,便依靠村落及附近高地挖工事。决定想好,参谋长韩考思率领部队也急急赶到了。

    谢依和他商量后,防御部署如下:第6团附搜索连,以卢旺集为核心构成第一道防线;补充团在福星庙与卢旺集之间构第二道防线;第8团为预备队,集结于福星庙附近;师部驻福星庙。

    26日下午2时许,各部队均已进入阵地。

    黄昏时分,日军侦察部队与暂2师搜索连在阵地前方生激战,搜索连长阵亡。日军亦遭伏击、侧击,伤亡甚大。

    27日上午,日军对中**队阵地猛烈炮击,敌机对卢旺集侦察、轰炸,步兵在飞机及炮火掩护下向暂2师的阵地进行猛烈攻击,大有一战取胜的气势,暂2师也是强悍的部队,越打越打出了猛劲,于是战况越来越激烈。

    但是,日军的枪炮火力极其密集,暂2师在卢旺集外围的两个村庄、一个高地,先后被日军攻占,几处阵地形成犬牙交错状态,到黄昏时候,全师已伤亡3oo多人。

    谢依与韩参谋长研究战况,认为卢旺集地形易攻难守,且无死守任务;如继续在原地抵抗,在敌之飞机及优势炮兵的压力下,第6团可能支持不住,明天被迫白天撤退,势必遭到更大伤亡,这于滞敌3天的任务不利;下桥市地形好,紧靠幕阜山脉,全力防守,再打两天不成问题。于是决定当夜撤出卢旺集,退守下桥市。

    主意一定,谢依亲自下令第8团附补充团即刻开往下桥市占领阵地,第6团即向下桥市转进,在某村集结,作为师预备队。韩参谋长率领师部移至下桥市东南某村庄。

    29日上午,日军骑兵在暂2师阵地前与暂2师搜索连再次生战斗,谢依下令主阵地用炮火支援,鬼子没敢再前进。接着,日军侦察机在下桥市上空盘旋,下午飞来轰炸机进行轰炸,鬼子先头部队也接近阵地前沿,进行火力侦察。谢依判断说:“敌人将于1日大举进攻”

    韩考思当即拟稿命令:“各部队加强防御工事,坚决守住下桥市。”然后,派人下下去。

    当夜高飞电报责问谢依:“为什么不在卢旺集多顶一天?”

    谢依告诉他当时的情况及退守下桥市的理由,高飞呵斥:“你在下桥市至少顶住两天。”然后就不再来电。

    7月1日上午,敌机照常来轰炸,步兵除零星炮击外,却没有暂2师原先预料的迹象,下午也只有几架侦察机在上空盘旋,转了转,又飞走了。韩参谋长见状说道:“敌军的动向值得研究啊”

    谢依在地图上看了一会:“派侦察兵深入敌后去摸摸情况。”

    这一摸,“情况”却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所有情报都证明日军正在撤退,飞机轰炸只是打掩护而已。谢依马上报告张军长,并下令正面搜索部队跟踪而去。

    原来日军第13师团及第3师团一部进至卢旺集与桥头驿一带,掉入了第92师的伏击圈,遭到侧击与突击后,死伤甚众。而其鄂南方面的第33师团被阻于献钟、嘉义,不能按计划与湘北日军会师,后方交通补给线遭到中**队樊崧甫纵队破坏。冈村宁茨眼看就要掉进高飞的口袋里了,1o月1日果断地取消进攻策略,下令悄悄北撤。

    而友军薛岳部接到高飞转来暂2师的报告后,获知日军撤退,大腿一拍:“会战成了”一边报告高飞,一边令第73军突进阻止日军后撤。

    薛岳随即电告重庆军委会,军委会获悉这一情况,马上报告蒋介石,蒋介石也欣喜若狂,马上宣布高飞由上将加中将,晋升正式上将

    国民**政府最年轻的上将

    暂2师搜索部队已到达了汨罗江沿岸。司令部命令正式下来了,高飞令暂2师正面搜索,跟踪追击。谢依立即下令:“两团并列前进,第6团为左纵队,沿铁路搜索前进;第7团为右纵队,沿卢旺集、新市大道搜索前进,师部及直属部队补充团在右纵队后跟进。”

    于是,每个团派出两个营,分为两个搜索支队,在各纵队前列并搜索前进。

    由于暂2师始终与敌保持接触,现在日军撤退就成了追击敌人的先头部队。当夜,全师开始追击前进。官兵一听说是追击了,人心振奋,士气高昂,呼啦啦地撒腿甩着膀子疾进。

    3日,高飞电令各军:“(1)各挺进部队即向敌后方联络线竭力袭击,破坏交通,阻其增援,并妨害其退却。(2)正面各部队以现态势立即向当面之敌猛烈追击,务必于岳阳、崇阳以南地区捕捉之。(3)敌如在新墙河右岸原阵地顽抗时,则我保持重点于右翼,向洞庭湖、岳阳方面压迫歼灭之。(4)各追击部队对敌收容队可派一部监视扫荡之,主力行越追击。”

    但是,鬼子也是拼命地撒腿跑,我军追去,也只是瘸子追小偷,越喊越远了。行动最快的第79军飞兵去平江长寿街,拦截住从鄂南窜过来的那股敌军,重创敌奈良支队和第33师团。

    进攻的日军则跑回了新墙河北岸。7月5日,暂2师重新占领了新墙河原第52军的对峙阵地。第二日,谢依派一个加强营渡过新墙河,一直搜索到敌据点的外围,并监视鬼子的行动。

    追击行动到此结束。不过,官兵沿途捡到不少鬼子逃跑时丢弃的电话线及一些罐头盒之类的玩意儿,只是岳阳县民兵从树林里搜出一名日军下士伤兵,没有抓到其他一名俘虏。

    随后,暂2师奉命暂守新墙河阵地,等待第4军前来接防。

    7月8日,中**队全部恢复了新墙河战前原有阵地。1o日,北渡新墙河,袭击日军岳阳外围桃林、西塘等据点。

    至此,高飞组织的会战第一阶段以胜利结束

    而在此时,刘思海率领的151团也遇到了突状况

    7月,日军兵分两路东犯,一路约6oo余人附炮兵一部,由大塘向久平进犯,与第175师第523团在久平的花甲山一带高地展开激战;另一路步骑炮约1ooo余人,由小董往那兰向板城进犯,在屯茂附近与151团警戒部队接火,警戒部队抵抗不住,被迫向后撤退。日军继续前进,在屯茂东北的大石岭山地里与第151团主力接火,黄昏时分,两军形成对峙。

    第二日拂晓,久平一路日军继续向花甲山第523团阵地攻击,被该团击退。

    大石岭的日军继续向第151团阵地攻击,双方展开激战。

    上午1o时左右,刘思海听见大石岭方向有激战的炮声,判断是第56团与敌打上了。他侧耳倾听,炮声越响越近,立即电话向军参谋长张琛报告。

    12时后,枪炮声愈响愈近,刘思海心想不好,肯定是第56团战况不利在后退;再一想,如果鬼子乘胜追击,3小时内就可到泗合坳。

    泗合坳在灵山太平圩以南约5公里、钦县镇南圩以北2公里,在钦、灵两县分界线上,是钦县小董经太平通灵山的要道。该坳只有第524团第3营警戒。而泗合坳距大石岭约3o里,第3营兵力薄弱,鬼子打过来肯定难以支持,而上井距泗合坳有15华里,到时刘思海就是想去策应,一下子也赶不到想到这,刘思海立即决定将团主力推进到泗合坳去,先做准备,免得到时打掉门牙往肚里咽。

    于是,他把自己的决定直接上报军部。

    为什么直接上报军部?因为一是瞧不起师长冯璜,嫌他磨叽、无才;二是高飞曾经亲自打电话给该军军长何宣,151团终究是属于高飞的部队,何宣也不能不给高飞面子,不能把151团当成自己的部队使用。

    何宣军长接到他的报告后,惊异地问道:“为何新编第19师及第56团始终都没报告,弄得情况这样紧急?”

    “我也不知道。”刘思海在电话那头说道。

    何宣是湖南益阳人,也是保定军校生,与白崇禧是同期同学,且为多年密友,也算是桂系的一员战将,是第16集团军的主战派,当即同意了刘思海的建议,并且在电话里说道:“你迅即移动,到达泗合坳后妥为部署外,并派人与第56团取得联络。”

    刘思海撂下电话,就率部向泗合坳急进。

    下午6时,全团火急火燎地到达了泗合坳,第3营平安无事。刘思海松了口气,随即召集各部队长下达作战命令。各部分别进入指定地点,占领阵地,构筑工事。

    各部队长走了后,刘思海站在门口了望,突然现远处一支部队由那河向这边过来了,进至距第524团阵地前约3华里远时,在路旁停下休息了。他以为这是第56团部队撤退回来,可转而一想,他们咋没派人前来联络呢?立即派团部联络军官去联系。没一会儿,联络军官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说:“在我阵地前停止部队,不是我第56团”

    “是谁?难道是鬼子?”刘思海一惊,脱口而出。

    “可不是,是鬼子的先头部队”

    原来第56团已经放弃了那河岗,并且向后撤退,鬼子衔尾追击,竟抢在他们前头,到达了泗合坳。因为时已黄昏,情况不明,才停下来休息。刘思海立即下令:“对鬼子集中射击”

    部队冲了过去,对着日军“劈里啪啦”就是大枪小炮一齐轰。鬼子突然受到袭击,伤亡很大,狼狈不堪地往西窜到了镇南圩,结果,被刘思海率团拦腰堵住,活生生地被断了后路

    第六百零九章诱敌深入,

第六百十章 成功成仁,在此一战!

    第六百十章成功成仁,在此一战!

    第二日拂晓,日军兵分为两股,每股约3oo余人在飞机和大炮的掩护下,分别向第151团各营据守的江塘岭、泗合坳、电蒲岭阵地猛攻,官兵们沉着应战,一次次挫败日军的攻势,将敌兵击退。

    中午12时,第9连蒋连长报告说:“那河板城大路上现鬼子”

    “多少人马?”

    “1ooo多人,可能是增援来了”

    刘思海立即下令迫击炮对他们射击。炮火一轰,这股日军慌里慌张地向西窜进了山林,像山猫一样躲藏起来了。

    下午3时,被围困的日军又继续向各阵地猛扑,12架敌机也飞来,忙起来了,在江塘岭、泗合坳、电蒲岭、和尚岭投下不少的燃烧弹,大火将第151团的通讯网烧折了,刘思海除派一部人马隔绝火势外,令其余官兵继续沉着应战。

    通讯兵一面扑灭火路,一面抢修电线。日军趁着火势猛攻,攻击泗合坳一路部分鬼子冲上了坳口,蒋连长立即率队冲出战壕,展开白刃战。江塘岭、电蒲岭山麓各部也起逆袭,将来攻之敌打得退了回去。见左翼的鬼子被打退了,右翼进攻的鬼子吓得乱喊乱叫,也纷纷溃退下了山。

    黄昏时分,双方停止了战斗,又开始对峙着。

    刘思海立即向军长报告战况。何宣告诉他说道:“军部判断这次由小董东犯之敌,是最近从钦县金鸡塘登6的日军近卫师团樱田武旅团,目的是压迫我军远离邕钦线,以减少后方威胁。太平圩形势险要,万一陷于敌手,可东略6屋,北取电蒲庙,今后全军作战困难。因此决定主动调集优势兵力,包围东犯之敌而歼灭之。军部准备调回第175师由那香、南忠方面自北向南,调回新编第19师主力在白沙方面自南向北,包围镇南圩之敌,与你们合力歼而灭之。”

    “好”刘思海打仗就是嫌仗小:“要干就干大的。”

    何军长又问刘思海:“你是否有把握守住泗合坳,等待两师主力到来?”

    刘思海豪情万丈地回答说道:“保证守到两师到来,完成歼敌计划;如不能达成任务,愿将我级捧来军部。”

    当晚,军部下达了作战命令:第151团固守泗合坳阵地,没有命令不得撤退;第175师除留一团在电蒲庙执行前任务外,另以一部留守花甲山阵地,牵制敌人,主力集结在百济、那香间,即刻由北向南,猛力对镇南圩、南忠之敌进行侧背攻击,并以有力一部星夜兼程至镇南圩地方,与第151团及新编第19师主力,包围镇南圩之敌;新编第19师除以有力之一部,在邕钦路钦县小董间积极截敌破路,并防钦县之敌东犯外,该代师长即刻到上井指挥野补团第96团星夜对镇南圩之敌侧背猛攻;各部队接到命令后应火行动,务于明日到达指定地点,向镇南圩之敌攻击,并以枪声最密集之处,为攻击目标。

    我军这边要围歼,那边日军却竭力要夺路而逃。

    17日拂晓时分,被刘思海横路截住的日军在炮兵掩护下分别向江塘岭、泗合坳、电蒲岭的我军阵地起了攻击,第151团英勇迎击,双方展开恶战。

    12架敌机不断地低空扫射,并且投掷燃烧弹,阵地前后草木都被烧燃。但这次却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刘思海昨日吃了鬼子的亏,连夜已在阵地附近辟了条1oo米宽的火路。结果,鬼子飞机一放火,不仅烧不着第151团,被东北风一刮,火势反而吹向前来进攻的日军,火势燎去,把冲上来的鬼子连眉毛都烧掉了,鬼子怪叫着立即退了下去。

    日军飞机弄巧成拙,反而耽误了地面的日军突围时间。

    直到11时,火势才逐渐熄灭。之后,日军又向各阵地起攻击,因为突围心切,攻势也异常猛烈。战至下午1时,泗合坳阵地被鬼子炮火摧毁过半,第9连蒋连长受重伤,3个排长均阵亡,士兵伤亡三分之二,泗合坳终究被日军攻占了。

    同时江塘岭、电蒲岭山麓当面之敌均进行猛扑,占领泗合坳之敌又向两翼扩张。

    第151团左翼营异常危急。刘思海立即派预备队李营长上,令他率步兵二连、机关枪连攻打泗合坳,并令电蒲岭顶的第1营派出预备队,从电蒲岭东端侧攻泗合坳之敌。官兵们奋不顾身地向泗合坳之敌猛扑。

    激战到下午3时许,反攻部队攻上了泗合坳,与鬼子进行肉搏。刘思海又令电蒲岭侧攻部队居高临下,从侧面猛袭。日军终于支撑不住,退下了山坳,第2营遂夺回了泗合坳阵地。

    同时,攻击江塘岭之敌也被击退。

    左翼阵地转危为安了。刘思海松了一口气,下令第2营及机枪一排守备泗合坳,第9连撤到江塘岭整理,第1营侧攻部队仍归还建制。

    下午5时,日军又1ooo多人向江塘岭、泗合坳阵地攻击,空、炮兵也向各阵地猛轰。我军官兵虽然拼命抗拒,因为伤亡惨重,战局又危急了。

    驻守江塘岭的雷营长、泗合坳的李营长纷纷电话告急,请求增援。刘思海见敌人攻势猛烈,如江塘岭、泗合坳被突破,全线动摇,影响整个战局,就无法达到围歼敌人的目的。可友军迟迟还没到来,他手中的预备队仅有步兵一连、机枪排及特务排、输送兵二排。

    为了稳定战局,他决定亲率所有预备队增援,与鬼子拼个你死我活。决心一下,他电话通知江塘岭、泗合坳两营长:“你们一定要死守,我马上亲率部队前来增援,在我没到达来以前,谁放弃阵地,就军法从事”

    接着,他又将情况电话报告军长。何宣说:“我派军工兵营赶来,归你指挥增援江塘岭、泗合坳,你不要离开团指挥所到第一线去。”

    “左翼危急,等不及工兵营到来了。我不亲到第一线去,江塘岭、泗合坳就难保守,那里一失守,鬼子必直趋潭江,那我全线阵地就动摇了。”

    何军长只好说道:“那你慎重相机行事吧,工兵营跑步前来,约2o分钟就可以到达。”

    刘思海又从电蒲岭第1营抽调一部分兵力侧击泗合坳之敌,并交代蔡副团长:“你在团指挥所处理一切,如工兵营到来,以一连向泗合坳前进,其余部队迅即占领第二线阵地,叫第4连增援江塘岭”

    随即,他带着特务排、输送连两排、机关枪排、地方自卫队,一共约4o余人,跑步前去增援泗合坳。

    这时泗合坳的日军已攻到阵地前约2o米处了,双方正在互掷手榴弹,有的已开始准备短兵肉搏了。刘思海见状,大喊一声:“杀啊”

    带头冲向鬼子。第一线官兵见团长亲自率增援部队冲击,士气为之大振,一齐越出散兵壕,向鬼子冲杀过去,喊杀之声惊天动地。同时,电蒲岭第1营的侧击部队也从高而下猛烈向敌侧面袭击。激战3o分钟,日军不支,纷纷溃退下山,丢下28具尸体没能拖走,受重伤的浅田大尉被俘获。

    黄昏后,全线停止了战斗。刘思海马上对部队进行调整。晚上,各部连夜修补加强工事,补充弹药,第一线各营派出小部队佯袭,扰乱鬼子睡觉。

    这一天,全团作战伤亡官兵26o余人。刘思海回到团指挥所后,将战况电话向何军长报告。何宣当场宣布嘉奖:“军部先奖给你们大洋5ooo元。”

    然后又下令道:“第175师、新编第19师主力明天上午可赶到镇南圩附近,包围夹击敌人。我着特务营、步炮营今晚开至潭江归你指挥。”

    “军长,这咋行”

    “有啥不行”

    “特务营应留在军部警卫。”

    “特务营应该去你那里,鬼子来了我可以跑嘛。”

    两人你推我让,结果,各让一步,刘思海接受了步炮营。

    军部步炮营到来后,刘思海令它第1连在牯牛峰占领阵地,该连有8门步兵炮,可以直接支援第一线作战;其余部队都是步兵,则占领磨刀山之线,为团预备队。

    午夜,军部张参谋长又来电话:“据报敌步骑炮兵约2ooo人已过板城向镇南圩增援,估计镇南圩之敌将达到4ooo余人,鬼子的大炮约12门。明日战斗将更剧烈。”

    “嗨,来就来吧”刘思海还是一副“举重若轻”的口气。

    “疏忽大意可不行”张参谋长电话那头说道:“军长要求你团妥为部署,以应付明晨的决战,坚持最后五分钟,等待两师主力到来。”

    “好”刘思海大声应下。

    撂下电话,刘思海立即用电话把张参谋长的意思传达到第一线的各连长,下死命令说:“寸土必争,要做到人在阵地在,人亡阵地存”

    团长越级打电话来,连长们也大受鼓舞,嚷着说:“成功成仁,在此一战”

    各连长又传达到每一个战斗兵,命令变成了:“如有畏缩者,以连坐法惩处。”

    当晚,钦县镇南圩,灵山县太平、宋泰、旧州、上井各圩镇的地方自卫队5个中队约3oo余人,也携带武器来到了第151团团指挥所,请求参加作战。经军部许可后,刘思海留他们作预备队。可是,他们坚决要求到第一线去参战说:“鬼子糟蹋我们百姓,我们也要揍他。”

    刘思海见他们武器很好,士气旺盛,于是同意了他们的请求说:“饬太平自卫队开赴芦家,接替我便衣队对那香警戒任务;其他自卫队配属第一线营为预备队。”

    阵地前又增添了新的生力军。

    日拂晓,日军步兵在炮兵掩护下向第151团守军全线阵地起了攻击,12架敌机不断来回轰炸,投掷燃烧弹,掩护步兵攻击。守军阵地附近2oo米内的草木都已斩割干净,投下燃烧弹也不管用了。

    日军飞机和大炮火力猛烈,步兵前仆后继,冒死前进,但守军沉着应战,战地秩序井然,重伤官兵没命令不下火线,轻伤官兵带伤继续作战。日军虽然攻击十分猛烈,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但激战整整一个上午,都毫无进展。

    前线在激战,后方在上午1o时就送来了中饭。附近2oo多个乡民送来了1oo多担酒肉菜饭和烟酒等慰劳品,刘思海看了一下说道:“现在就送来中饭,太早了点吧”

    “不早”乡民们说道:“仗打得这么激烈,将士们肚子肯定饿。”

    然后,他们要求送上火线,慰劳抗战官兵。

    刘思海还是婉言辞谢:“火线太危险。”

    乡亲们说:“你们苦战两天两夜,为我们不少官兵牺牲了。假若你们不在这里阻敌,我们太平圩一路村庄就和那河岗一样,早被鬼子烧光了。我们送点酒菜慰劳,应该的啊”

    他们不仅要送慰劳品,还都带了武器,要求参战。刘思海还是不同意:“你们上去,太危险”

    “就你当长官的心硬,火线的官兵就不是人,活活该挨饿?我们把饭菜送上去,他们吃了才有力气打鬼子啊”

    刘思海没办法了,只好去请示军长。何宣也没有过多考虑:“他们既如此热忱,盛意难却,收下罢。”

    刘思海得到军长的许可,说:“只收饭菜,酒烟退回,由炊事兵送上火线。”

    乡亲们生气了,坚持说:“要收全收下,并且由我们送上火线。”

    结果,刘思海拗不过他们,只好将酒留在指挥所说:“此后再给各部队。”菜、饭、烟等物品,准许他们分头送上第一线。

    这些乡亲有妇女,有青壮年,他们冒着炮火,在敌机轰炸下将饭菜送上火线后,结果又自动地参加战斗了。刘思海担心他们没经过训练有伤亡,电饬第一线部队劝告乡民下火线。经过再三劝告,乡民们才离开火线,并且自动将负重伤的官兵运下火线,再转送后方去。

    11时,日军攻击左翼的江塘岭异常猛烈,第3营雷营长受伤,第7连连长阵亡,一部分鬼子攻上了江塘岭东部,雷营长率部仍占领着江塘岭西部,与日军展开争夺战。刘思海命令牯牛峰步炮营第1连集中火力支援第3营,又派工兵第1连、地方自卫中队一队增援江塘岭。

    增援部队一到达,向江塘岭东端的鬼子起了反攻。经过一小时的激烈争夺战,终于将日军击退,夺回了江塘岭东部阵地。

    这时和尚岭方面也告急,守军第2连连长受伤,排长全部伤亡,士兵伤亡过半,火力薄弱,结果,鬼子攻上了和尚岭,与第2连进行白刃战。右翼营因为营长阵亡,副营长胡疏才代理营长,亲率预备队步兵二排、地方自卫队一个中队由电蒲岭逆袭攻和尚岭之敌,将敌击退。

    接着,电蒲岭和泗合坳告急,日军攻势猛烈,已冲到阵地前1oo余米了,官兵伤亡很大,纷纷向团长请求增援。刘思海立即饬工兵营营长率领第2连增援泗合坳,以工兵第3连及便衣队增援电蒲岭。增援部队到达泗合坳、电蒲岭后,一阵猛打才遏制住日军的攻势,稳定了战局。

    但日军被围困,知道到了生死关头,时间就是性命,还是拼命展开猛攻,全线战斗异常惨烈,敌机群对阵地轰炸,炮兵疯似的向守军全线阵地轰炸,炸急了,还向后方“轰轰”地开炮。何宣军长急了,好几次喊着:“要刘思海来接电话”

    可是,刘思海因为指挥作战,抽不出时间来接军长的电话,只好由副团长去报告作战情况。何军长听得焦急万分:“要刘思海抽出时间向我报告战况”

    没办法了,刘思海跑去报告情况。何宣一听到刘思海的声音立刻说道:“根据战况判断,鬼子今天是非拿下泗合坳,绝不会放手。我第175师和新编第19师目前还没来,不知他们有什么变化。为避免重大牺牲,我准备放弃泗合坳向宋泰圩撤退。征求你的意见。”

    刘思海已经打红了眼,哪里愿意扔下这块快到手的肥肉,马上反对说道:“我相信两师部队很快到来,只要我能坚持最后五分钟,胜利必定属于我。”

    “不撤退,就怕难支持啊。”

    刘思海说:“围歼敌人就在目前个把小时,如果放弃阵地撤退,则前功尽弃,如何对得起已死的官兵,又如何对得起那些冒着生死不管不顾给我们送菜送饭的灵山县民众?”

    军长的口气软下来了:“来日方长,你何必争一时之勇呢?”

    刘思海坚决地说:“我有把握守住泗合坳,否则,我最后一滴血也要洒在泗合坳,绝不离开泗合坳”

    两人争辩很久,何军长见不能说服手下这“犟头团长”,军长只好让步,并亲饬军特务营前来归刘思海指挥,刘思海说:“特务营应留着警备军部。”

    何宣说:“守得住就守,不要勉强,你相机独断吧。”

    刘思海撂下电话,又跑去火线,指挥反击了。

    下午2时后,全线阵地吃紧,各连纷纷要求增援,刘思海不得不将步兵炮营第2、3连,团特务排都派到第一线去了,手中除了传达兵外,没一个兵了,咋办?他喊道:“担架排呢?”

    “我们在”

    刘思海给担架排每人都了枪和手榴弹,把他们也武装起来了,再将在芦家担任对那香警戒的民众自卫中队撤回来,做团预备队,芦家只留两个通讯兵和一架电话机,负责对那香监视。

    可是,刘思海要在泗合坳硬战到底,把“最后一滴血”洒在那里,何军长还是不放心,接着又连续两次打来电话,要刘思海服从他的命令,即行撤退。

    刘思海还是坚决反对撤退,担心连累军长,建议说:“那军部先行撤去宋泰吧,减少我的后顾之忧。万一不幸,我就与泗合坳共存亡”

    第六百十章成功成仁,在此一战!,

第六百十一章 朋友和汉奸

    第六百十一章朋友和汉奸

    在高飞拉开架势与日军大战的时候,台湾也开始出现了变化。

    马德弼在台湾采取的一系列措施,暂时稳固住了已控区域的局势,保持了当地的稳定,同时使部队的补给问题得到了解决。

    但这,却绝非是永久的。

    对于陈水宏和李大英这些人来说,他们并不甘心就此失败,并不甘心台湾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台湾真正变成中国人的台湾

    马德弼也意识到了这种情况,特意加强了周边的防御,同时加强了对陈水宏等人的控制监视。

    而在此一期间,态度变化最大的当属布农族的大氏族人。

    他们无论如何也都没有想到,那位汉人将军马德弼真的会动手了,而且动手动的如此的干净利落。

    大氏族开始加强了和马德弼之间的联系,甚至在某一程度上来说,是刻意讨好接近汉人军队。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氏族人开始觉得汉人士兵非但一点也不可怕,而且还都和蔼可亲,一点架子也都没有,也愿意和台湾当地的少数民族进行交流。

    一些胆子大的大氏族人,开始悄悄的拿着打来的猎物,在中**队驻地前进行贩卖。这种生意总是非常得好,那些贩卖的猎物,往往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被士兵们买走。

    军官们似乎也并不愿来干涉这样的交易,于是越来越的大氏族人加入到了这样做买卖的行列中来,随即跟上的,是邻近其他的一些少数民族,渐渐的,没有用多少时候,在台湾军团司令部驻地前,居然自形成了一个热闹的市场,各个民族的人,都拿着自己民族特有的土特产,来和士兵们进行着交换。

    卡玛垅就是其中最为积极的一位。

    在第一次和马德弼进行了交往之中,卡玛垅就觉得汉人军官绝非一些传言中的那么可怕,而在马德弼收拾了那些财主之后,卡玛垅对于汉人军队的信心也更足了。

    他本来就是大氏族中最出色的猎手,每天都能打到猎物,而这些猎物除了本族的必需品外,卡玛垅都拿到了军营门口进行贩卖。

    军队驻地一个叫老宣的老兵,是他的常客了,只要是卡玛垅拿来的猎物,老宣总是照单全收。不过这个老宣有些小气,总喜欢和卡玛垅讨价还价上半天,非把价钱压到最低不可,然后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好像自己打了一个大胜仗一般。

    可卡玛垅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还就喜欢和老宣做买卖,因为每次老宣做完买卖之后,总喜欢和卡玛垅吹上半天的牛,那些从老宣嘴里说出来的故事,是卡玛垅从来也都没有听过的,不光是卡玛垅愿意听,就连他身边的那些同伴也都愿意听。

    老宣据说是管司令部什么后勤的,整个司令部的吃喝拉撒都归他管,在卡玛垅看来,这可是个不小的官。

    “老宣,老宣”

    一大早,卡玛垅就在司令部门口拉开嗓门大声叫了起来。

    那些站岗的哨兵也都不管他,反而还笑嘻嘻的帮他进去把老宣叫了出来。

    “老宣,快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一看到懒洋洋的老宣从里面走了出来,卡玛垅迫不及待的把老宣拉了出来。

    老宣一见卡玛垅带来的东西,眼前顿时一亮。

    一只硕大的野猪,被几个后生用一根又粗又大大竹竿抬在了那里。

    “好东西,好东西”老宣啧啧赞叹几声,随即又叹了口气:“东西是好东西啊,可是这野猪肉那,比不得家猪肉。”

    卡玛垅怔了一下,野猪肉是自己本族人最喜欢吃的之一,怎么到了老宣嘴里就变了味了?正想问,老宣自己已经先说了出来:

    “老弟,这野猪肉那,吃起来粗,比不得家猪肉,都说这是顶好的野味,其实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吃的”

    卡玛垅很快理解了老宣这话的意思,笑着说道:“老宣,你就小气抠门,就喜欢占我的便宜。这样,这次我也不要你的钱了”

    “来人,把这东西给我抬进去”卡玛垅话还没有说完,老宣已经急不可奈的对着里面大声叫了出来。

    “等等,等等”卡玛垅哭笑不得:“老宣,你这不是明抢吗?。”

    “是你自己说的不要我的钱那。”老宣一脸的无辜。

    “我是说不要你的钱,可也不是白送那。”卡玛垅拉住了老宣:“老宣,上次马长官送给了我们一批枪支弹药,都好使得很,可我看你们的军官,人人都挎着一枝,那,那叫什么来着”

    “驳壳枪,盒子炮”老宣帮着卡玛垅说了出来,接着好像在那炫耀一般:“那可是个好东西啊,一打起来,突突的,好像一挺小机关枪似的等等”

    老宣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卡玛垅:“你想拿这野猪换驳壳枪?”

    “恩”卡玛垅用力点了点头:“两枝,我拿这头野猪换你两枝驳壳枪怎么样?”

    老宣一瞪眼睛:“你小子疯了是不?两枝?就你这破猪,连几颗子弹都换不来,还想两枝?再说了,给你武器,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要让司令长官知道了,非拿下我的脑袋不可”

    卡玛垅大是失望,他曾经看过中**人用驳壳枪,就和老宣说的一样,“突突”的,和小机关枪似的,自己做梦都想有那么一把。

    老宣朝卡玛垅看了一下:“你等”说完匆匆走了进去

    等了有近十分钟的样子,才看到老宣重新走了出来,一见卡玛垅就说道:“算你小子运气好,司令同意了,他**的,驳壳枪换你的野猪,老子真亏大了。不过一枝,就一枝啊”

    “哎,哎”卡玛垅乐得嘴都开花了,忙不迭的让伙伴跟老宣一起把野猪抬进去。

    又在那里等了一会,再度看到老宣出来的时候,老宣把带着枪套的驳壳枪交到了卡玛垅手里:“喏,拿着,还有这是我私人送你的子弹你小子,这次便宜真的占大了”

    手里捧着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卡玛垅笑的嘴都合不拢了,除了连声道谢,根本想不出再说什么话出来。

    老宣教会了卡玛垅怎么用枪,看着老宣熟练的样子,卡玛垅忽然好奇地问道:“老宣,你一直在做那啥,啥后勤?”

    “老子当年可是正经的一线军官”老宣把玩着枪道:“打台儿庄的那会,老子就是上尉连长了”

    卡玛垅和他的同伴们张大了嘴,他们也曾经听说过台儿庄大捷,那是**将士打的一个漂亮仗,给了不可一世的日军以沉重打击,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宣竟然也参加过那次战斗。

    老宣把枪重新塞到了卡玛垅手里:“可眼看着我们苦守了那么多时候,要准备起反攻了,谁想到一炮弹过来,轰的一下,就炸在了老子身边,老子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再醒来的时候,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了老子在医院里这一躺,足足就躺了大半年,后来终于出院了,却现干不了重活了,再也上不了前线了”

    卡玛垅听到这里,疑惑地问道:“可,可你看起来挺好的啊”

    “外面看起来是挺好的”老宣叹了口气:“可身体里面坏了,只要一多动,一个人就喘得不行,累得不行。你说我们打仗,哪次不是和东洋人拼命的?就我这废人一个,还能做什么啊?总算长官们还念着我过去的功劳,把我安排做了专门管吃喝拉撒的,等熬到东洋人被打跑了,也算能弄到一笔安家费吧”

    “老宣,你真了不起”卡玛垅竖了下大拇指:“东洋人多凶啊,可你真敢和东洋人打,台儿庄的事情我们也都听说过,那仗打的太神了,没想到你”

    “东洋人算个屁”老宣狠狠的啐了一口:“老子可是26师出来的,知道26师吗?国民**军6军第26师,那是打过多少仗的军队?老子当年就有两个兄弟,一个叫老德,一个叫三福,那在上海大场,是真敢和东洋人玩命啊,可是后来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听说在撤退的时候落到东洋人的手里,死了”

    周围一阵叹息,这时候,军营里忽然响起了急促的哨子声,老宣面色一变:“不好,有情况,老弟,不陪你了”

    还没有等卡玛垅来得及说话,老宣已经匆匆转身奔来回去。

    军营里那特有的哨子声,一声急过一声

    “大佐阁下,请您救救我的父亲吧。”

    日军司令部里,李登辉用哀求的声音不断说道:“那个马德弼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他不光扣押了父亲,而且那当地士绅都给扣押起来了,说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就绝对不会放一个人回去的,士绅们勉强凑齐了他想要的东西,才总算暂时得到自由,但这却才是恶梦的开始。那以后马德弼一次次的催要钱粮,并且派士兵严密监视着他们,稍有不从,就会遭到那些当兵的呵斥谩骂,这哪里是军队,分明就是一群土匪如果皇军再不回去的话,可能,可能他们再也挨不到见到皇军的那一天了”

    “岩田君,请坐吧。”木易雄大佐叫了李登辉的日本名字“岩田政男”,客气的请他坐了下来:“对于你们的忠诚,帝国是不会忘记的,我们也一定会把那些支那人重新赶回大海去,恢复帝国在这里的统治。但是,支那军队正在动南投、埔里攻势,皇军必须阻挡住支那军队的这次进攻,才能腾出手来,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很难调动兵力”

    李登辉一听急了:“大佐阁下,但是我的父亲他们”

    “让他们再坚持上一段时间”木易雄挥了一下手,好像在为李登辉打气似的:“坚持,必须要坚持下去,等到皇军到来的那一天,他们都会成为帝国的英雄”

    坚持?如果再坚持下去?李登辉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大佐阁下,如果能把支那人的司令部给端了,那么能不能减少正面战场的压力?”

    “什么?”木易雄猛然站了起来。不相信的看着李登辉:“岩田君,如果真的能把支那人的司令部给端了,那么非但能挫败支那人的攻势,而且支那人在台湾将迅的土崩瓦解但是,这谈何容易?难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是的”李登辉也站了起来:“大佐阁下,我才接到父亲秘密传递出来的书信,支那军队的指挥官马德弼,为了南投、埔里攻势,已经把他全部的精锐部队都派往了战场,在当地司令部驻地一线,他手里能够控制的部队,已经不过只有一个警卫营了而他的司令部,就安在玉山一线。如果能派出皇军的一支精锐之师,沿祝里直插过去,一定能打马德弼一个措手不及,从而吃掉他的司令部”

    “一个警卫营?一个警卫营?”木易雄的眼睛死死的盯在地图上,不敢相信的连连摇头:“不,不,身为支那政府驻台湾的最高军政长官,他的身边怎么会只有一个警卫营?”

    “千真万确”李登辉赌咒誓地说道:“我们仔细研究过马德弼这个人,他的胆子非常大,经常说要么不打,要打的话就集中起全部力量,形成一只铁拳,用最大的力量,最快的度把敌人彻底击垮”

    木易雄在自己的指挥部里来回走动着。

    如果情况真的如同李登辉所说的那样,那么这真的是一次绝对不能失掉的战机,可是如果这是支那人的一个陷阱呢?

    但是,诱惑真的实在太大了

    在那考虑了许久,木易雄还是难以下定决心:“岩田君,这件事情实在太重大了,我自己无法做主,我必须要向我的司令长官汇报一下。”

    说着,让李登辉在这里等着,自己匆匆离开。

    李登辉在指挥部里来回走动,心神不定。

    自己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日本人,甚至连名字都改成了“岩田政男”,但是中**队的突然登6,却让自己和自己的家族面临了前所未有的被动。

    眼下,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夺回自己家族在日本人统治下原本拥有的一切特权。但是,如果日本人不肯答应的话又该怎么办?

    可恨的中国人,可恨的中**队李登辉在心里咒骂着。

    在那焦急的等待了有一个小时的样子,终于盼到了木易雄。

    木易雄一进来,面带喜色:“岩田君,我已经对司令官阁下做了详细的汇报,司令官阁下认为这个险值得一冒,只要能吃掉了支那人的司令部,那么台湾的局势将得到最彻底的改变”

    李登辉大喜过望。

    只听木易雄又说道:“按照司令官阁下的指示,我联队原本在明日要赶到南投战场,但是现在计划重新部署,由我亲自指挥本联队,对支那台湾军团司令部起突袭”

    “谢谢大佐阁下谢谢司令官阁下”处在兴奋中的李登辉大声说道:“岩田政男一定为了帝国之圣战,竭尽自己所能台湾,必须要由日本来管理才能繁荣”

    木易雄非常之满意的点了点头。

    汉奸,无论战斗进行的如何,汉奸永远是最有利的武器。

    比如像面前的这个李登辉,不管他改成了什么样的日本名字,但终究还是汉奸,木易雄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他的,但是,暂时却又非要用他不可

    如果不是这个汉奸提供的情报,也许帝**队永远也掌握不了这稍纵即逝的大好机会而现在这个机会就放到了自己面前

    木易雄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岩田君,你将成为我的向导官”

    “哈依”李登辉大声应道。

    “同时”木易雄在那想了一下:“你要和你的父亲取得联系,把支那军队的情报随时汇报。并且,在我们展开攻击的同时,要想尽一切办法破坏支那人的防御,甚至可以组织军队,袭击支那部队,为最终的胜利贡献自己的力量”

    “我一定会做到的”李登辉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我们父子,对帝国都无限忠诚,无论什么样的困难,都无法剥夺这颗心。我这就给家父写信,把大佐阁下的命令转达给他”

    “很好,很好”木易雄拍了拍李登辉的肩膀:“你和我,友谊永远都不会变,我相信,将来你的成就,一定会过你的父亲,成为帝国最真诚的朋友”

    木易雄的夸奖,让李登辉感激不已。他也在心里誓,只要自己活着一天,就一定要为日本人贡献出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贡献出一切一切

    第六百十一章朋友和汉奸,

第六百十二章 “台湾之虎”

    第六百十二章“台湾之虎”

    “事态非常危急”

    才刚刚调到台湾军团担任代理参谋长的郑逸皱着眉头,神情严肃:“东洋人大约一个联队,已经经沿祝里直查我司令部位置,根据侦察,至多今日夜里便可到达”

    马德弼倒是一点担心的样子也都没有。

    面前放着的是一把土制猎枪,马德弼兴致勃勃的在那研究着、把玩着,似乎对这的兴趣要远远的过了东洋人即将的到来。

    “司令”郑逸抬高了一些声音:“情况十万火急我司令部不过驻有一个警卫营的力量,而日军却有整整一个联队,力量对比悬殊,请司令立即转移”

    “转移?能转移到哪里去?”马德弼终于把注意力从猎枪上收了回来:“东洋人已经通过祝里,不管到哪,都会和狗皮膏药一样贴在身后。一个联队啊我们走到哪,他们就会跟到哪,甚至会打乱我们在台湾的整个部署让我前线部队陷入混乱之中而且,我们好不容易才勉强在这里站稳了脚跟,东洋人一反扑,我们就逃命,千辛万苦积攒下来的民心,顷刻间就会荡然无存老子绝不当这样的逃兵”

    郑逸虽然加入高飞集团稍晚,但这位和俞振海最投缘的军官,也有些“方脑壳子”,一听俞振海这话,也不管对方是自己的司令,抬高了声音就说道:“难道就让老子们的司令部让***东洋人给端了?”

    “喊啥子?喊啥子?”马德弼也嚷嚷了起来:“你当老子愿意被东洋人打死?他**的,老子的堂客还等着老子回去呢”

    幸好司令部里只有这两个人,要不一个司令,一个参谋长如此争吵,哪里有一丝一毫**军官的样子?

    看到自己的搭档板起了脸,马德弼却忽然笑了起来:“我说郑逸,你才来台湾,有些情况还不太了解,你来看”

    把郑逸拉到了地图前:“我主力在南投、埔里一线对日军起攻势,但新7师、新8师、暂第11师,三个师的力量,随时都给从前线抽回,离我们最近的新8师,到达这里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在这里顶一天”

    郑逸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地图上,对三个师所在的位置看了半晌,紧锁着的眉头渐渐送开:“你的意思,是要吃掉日军的这个联队?”

    马德弼冷笑了声:“老子一到台湾,耳朵边就不断嗡嗡嗡,嗡嗡嗡的,听到这个木易联队什么不败的联队,帝国的骄傲,台湾之虎他**的,老子早就想干掉这个联队了台湾之虎?老子是台湾之王,老子的兵就是一群台湾之狼就是他木易雄真的是一只老虎,老子麾下的这一群狼,也要把他的喉咙咬开”

    说着,朝郑逸看了一眼:“那些所谓的士绅,对木易联队抱有了极大的幻想,总认为只要木易联队在,我们在这里就不可能站的持久一个小小的联队,居然敢在老子头上动土老子这次就要彻底打掉他们的幻想”

    郑逸渐渐的明白了他的想法:“三个师的位置,看起来远离司令部所在位置,但实际上离得最近的不过一天就能到达,另两个师也能迅对木易联队形成包围。马德弼,你个龟儿子的是故意这么做的?”

    马德弼又笑了起来:“他**的,老子是司令,你个龟儿子的钓鱼要想钓到大鱼,总得有让大鱼上钩的诱饵吧?老子这里一调动,身边只剩下了一个警卫营的情报,老子拿屁股猜都能猜到很快就会传到日本人的耳朵里,日本人要不想吃掉老子,那才是真的奇怪了”

    郑逸脸上一点轻松的表情也都没有:“拿一个司令部拿诱饵,这个诱饵不好当啊警卫营虽然装备精良,但我们面对的毕竟是一个东洋人的一个联队”

    “谁说老子只有一个营?老子已经准备了充足的武器弹药,司令部里的参谋、文书、传令兵,还有那些管后勤补给的,也能凑成一个多营老子两个营打一天的防御战,老子还真就不相信守不了一天了”马德弼说着朝郑逸看了一眼:“哎,我说,当年我们跟着高飞的时候,才几个人?怎么现在当上官了,怕死了?”

    “老子怕死?老子还不是担心你这个司令官的安全?”郑逸一下瞪起了眼睛:“既然你想在这和东洋人打一仗,老子奉陪到底警卫营老子亲自掌握,东洋人要想进司令部,得从老子的尸体上爬过你也甭废话,把你那个预备营尽快组织起来”

    “要得”马德弼放声大笑,随即笑声一停:“命令,新3师、新4师、新5师、新6师,暂第1o师、暂第12师,继续在南投、埔里保持对日军攻势,由丁长建统一指挥。新8师,迅向我x拢,新7师、暂第11师,由两翼包围木易联队,老子要在这里打场漂亮仗”

    “报告司令,高司令长官急电”

    马德弼从参谋手里接过了高飞的电报,一看脸上露出坏笑,随即把电报递给了郑逸,郑逸看着高飞来的电报,也不由得笑了出来,高飞的电报上写道:

    “马德弼,你个王八蛋的无法无天,要把老子的台湾军团司令部弄没了,老子拧下你的脑袋当夜壶用”

    这怕是开天辟地以来,前无古人的一份电报了

    “郑逸”

    “到”

    马德弼在那停顿了一下:“命你亲自指挥警卫营,在援军到达之前,把木易联队给我死死挡住,不许后撤一步”

    “是”郑逸的回答响亮清澈:“后退一步,杀”

    “后退一步,杀”马德弼重复了一遍这话,然后声音猛然提高:“吹集合哨”

    “东洋人算个屁”正在军营门口和卡玛垅吹牛的老宣狠狠的啐了一口:“老子可是26师出来的,知道26师吗?国民**军6军第26师,那是打过多少仗的军队?老子当年就有两个兄弟,一个叫老德,一个叫三福,那在上海大场,是真敢和东洋人玩命啊,可是后来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听说在撤退的时候落到东洋人的手里,死了”

    周围一阵叹息,这时候,军营里忽然响起了急促的哨子声,老宣面色一变:“不好,有情况,老弟,不陪你了”

    还没有等卡玛垅来得及说话,老宣已经匆匆转身奔来回去。

    军营里那特有的哨子声,一声急过一声

    “集合,集合”

    老宣惊讶的现,司令部的警卫营正在那里迅调动,而司令部里的那些参谋、文书们,也都开始列队,一堆堆的枪支弹药,就堆放在队伍的面前。

    要打仗了?这是老宣脑海里冒出的第一想法。

    刚列队完毕,就看到台湾军团司令官马德弼出现在了队伍面前,马德弼的目光从弟兄们的身上扫过,然后用不高,但却能让每个人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弟兄们,我台湾军团正在对日军起凶猛攻势但有一支日军联队,却经祝里一线,摸到了老子司令部的门口,想拿老子的脑袋邀功请赏”

    一个联队?老宣心里一惊,据他所知,司令部里可没有多少力量在了。

    马德弼的声音再度传来:

    “老子手里就只有一个警卫营了,东洋人来的是谁?他**的,名头大的很,不败的联队,帝国的骄傲,还有一个更加牛皮的名字,台湾之虎个龟儿子的,在老子面前称虎他是台湾之虎,老子就是台湾之王老子是狼王,你们就是一群凶狼饿虎难斗群狼,弟兄们,亮出你们的爪牙来,给老子把这头什么虎的喉咙撕开,喝光了他的血”

    一个军官,是一支部队的灵魂

    当年高飞用他的无所畏惧,感染着26师的所有弟兄们,而现在,马德弼同样也用他的无所畏惧,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弟兄们

    “这里,是老子早就帮你们准备好的武器”马德弼指了一下那堆武器:“弹药有的是,拿起来,狠狠的给老子打那些乌龟王八蛋的,告诉他们,谁才是台湾的主人怕死的,那不是老子的部下,趁早给老子滚回去,再也不要让老子看着心烦不怕死的,拿起武器来”

    司令部的文书赵得志第一个站出了队伍,拿了一挺机枪,大声说道;“司令,老子当年就是一线部队里的,要不是受伤了,老子能来当文书?他**的,老子虽然念过几年书,可在这当鸟文书哪有拿着武器,和东洋人玩命过瘾”

    马德弼哈哈大笑:“好,好,这才是老子的好兄弟”

    一个接着一个的弟兄走了出来,拿起了武器,然后回到了队伍之中。司令官都不怕,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和东洋人玩命吗?

    老宣也站了出来,在武器堆里看了半天,机枪嫌重,花机关自己又不会使,挑了半天,拿起了一枝中正式。

    “老宣,你腰受过重伤,使不出力,你就在后面帮弟兄们准备伙食吧”马德弼笑着说道。

    “爬”老宣恨恨的瞪了马德弼一眼:“老子拿枪打仗的时候,你小子还在什么军官学校里念书呢,现在倒怕老子不能拿枪了?”

    马德弼又是一阵大笑。

    他知道老宣这个人,一点也都没有吹牛,早在打内战的那会,老宣就已经当兵了,论起在军中的资格,可当真比自己老

    老宣拿着枪重新站回到了队伍里:“司令,有什么要做的就吩咐吧”

    “打东洋人,警卫营先在那顶上一会”马德弼收起笑脸,杀机徒现:“老子现在要做一件正事,把那些甘心认贼作父的乌龟王八蛋都给抓起来”

    “好消息,好消息”李大英兴奋的冲了进来,手里握着一份信:“水宏兄,天大的好消息啊犬子刚才秘密派人送来来信,皇军已经出兵了。木易大佐,是木易大佐阁下亲自指挥的”

    正在和那些士绅议事的陈水宏一听这个消息,当即站了起来,一把从李大英手里夺过了李登辉来的密信,好像宝贝一样仔细的看了半晌,脸上的兴奋根本无法抑制得住,等到抬起头来,就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老天开眼,老天开眼了啊木易大佐来了,木易大佐来了台湾之虎,台湾之虎”

    所有人都随着“台湾之虎”这几个字而兴奋起来。

    木易雄所指挥的步兵第317联队,在台湾的确有着“赫赫战功”。

    当年满清割让台湾,台湾人民自反抗。1895年6月,日军在29岁的鹿港小混混辜显荣(蜘蛛注:他的儿子大大有名,“汪辜会谈”中海基会董事长辜振甫的老爹。)的带领下,于6月7日,不费一枪一弹占领台北。

    日军虽然进轻轻松松地拿下台北,但台湾的大部分地区尚未占领。台湾人推举黑旗军领、南部守备大将刘永福指挥黑旗军和新楚军组成的南部前清军,与由台湾本地人组织的义勇并肩作战,联合抗击日军。

    日军进占台北后,于6月11日至22日,分军两路,一路进占宜兰,一路进攻新竹,徐骧、吴汤兴、胡嘉猷等率领的义勇在力量对比悬殊的情况下,进行了顽强阻击,最后失守,退据大甲溪、台中。在大甲溪,黑旗军吴彭年部与徐骧义军联合作战,与日军展开激战。日军从侧翼抄袭,大甲溪、台中失守。

    8月28日,日军分两路进攻彰化城,东路日军对驻守彰化城外要隘八卦山的徐骧、吴汤兴部义军进行偷袭。当日军由僻静小道偷偷地摸到守军阵地背后时,本土义勇与进攻的日军展开肉搏。在日军近卫师团的攻击下下,吴汤兴等义勇将士壮烈牺牲,日军占领了八卦山阵地。日军进攻八卦山时,刘永福命令部将吴彭年,立即率黑旗军一部北上驰援八卦山,与日军展开激战的争夺战,林鸿贵率领的黑旗军小分队全部牺牲,吴彭年率七星队终于夺回了八卦山山顶阵地。日军不甘心失败,将七星队团团围住,向山顶冲去,吴彭年率七星队与日军进行了浴血奋战,最后全部战死在八卦山头。

    8月29日,云林失陷。刘永福调兵遣将,力撑危局,在大莆林击退日军,一度收复云林、苗栗。此外,著名的义军领有徐骧、、胡嘉猷等率领的由当地人组成的义勇,虽武器简陋,但熟悉地形,为本土而战,不断对向台南推进的日军进行游击战和阻击战。

    台湾义勇与黑旗军的顽强抵抗,使日本人进占台湾的计划受挫,上千人的伤亡和大批病倒,追使日军不断从其国内增兵。

    8月,派混合第四兵团前来增援;9月,调派6军中将高岛苪之助来台就任副总督兼南部作战指挥官;1o月,增派乃木希典率领的第二师团。到此为止,日本为占领台湾所投入的兵力,6军有两个半师团约五万人、军属与军夫约两万六千人、军马约九千五百匹,亦即动员了当时6军三分之一的兵力,海军也动员联合舰队的一大半。

    1o月11日,日军进攻嘉义,黑旗军王德标部与义军徐骧等部在城外埋设地雷阻击日军,义勇又在日军撤退途中对其进行游击,日军司令亲王白川宫亲王也在嘉义战役中受伤,不久不治而死。12日,日军反扑,嘉义城陷,黑旗军、义军退守曾方溪。曾方溪是台南的门户,双方在此鑫战,著名义勇领徐骧等在此战中牺牲。

    曾方溪失守,黑旗军退入台南,日军进而从三面包围台南。

    台南是台湾最早开的地区,当时的台南人口达数十万,商贾云集,经济繁荣。由于在台北的教训,以广西天地会旧众为基础改编而成的黑旗军退入台南,使台南仕伸和外商惶惶不可终日,逐与黑旗军领刘永福商量,动员刘永福将黑旗军带出城外。

    1o月19日,眼看大势已去的刘永福将黑旗军五千多人带到台南城外后,自己潜回大6,被撇下的黑旗军向日军投降。至11月,日军在只遇到零星抵抗的情况下,击溃各地义勇,基本占领了全台,开始对台湾五十年的殖民统治。

    而由木易雄指挥的步兵第317联队,前身即为乃木希典第二师团的主力作战联队。

    这一支联队,对于日本来说,具有着极其重要的象征意义,也是在台湾的这些汉奸的“精神支柱”。

    此刻当陈水宏、李大英这一些人听闻到木易雄亲自带着317联队前来,那份兴奋,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信里,大佐阁下让我们组织义勇,袭击中**队”李大英用力的挥动了下拳头:“水宏兄,灭亡立功的机会到了,此时”

    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看到陈水宏的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面色如土:“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马德弼,马德弼带着大批的军人冲进来了”

    “什么?”所有的人一齐**叫了出来。

    “马德弼带着大批的军人冲进来了”

    第六百十二章“台湾之虎”,

第六百十三章 谁是老虎?谁是绵羊?

    第六百十三章谁是老虎?谁是绵羊?

    “马德弼带着一大批人冲进来了”

    管家的话音方落,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紧接着,十几个端着武器的军人冲了进来。随后,让这些士绅们又恨又怕的马德弼慢悠悠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诸位别来无恙啊?”马德弼笑嘻嘻的,居然还对着这些士绅拱了拱手。

    “一切都好,一切都好。”陈水宏勉强笑着说道。

    “可是我不太好。”马德弼自己在陈水宏原先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端起边上的茶碗打开盖子,闻了一下:“好茶,好茶,诸位真是闲情雅致,在这品茶聊天,马某人有的时候也在想,什么时候我能有这样的日子那就好了。”

    陈水宏干笑几声:“马长官要是赏脸,尽管天天来这喝茶无妨。”

    “我是没有这福分的了。”马德弼叹息一声:“日军出动了一个联队,要拿下我马某人的脑袋,我有心和其决一生死,但可惜我手上只有一个营的力量,只怕要不了一个钟点,我马某人的脑袋就要落到日军的手里去了”

    陈水宏和李大英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喜色。从马德弼的嘴里,也间接的印证了“皇军”真的是出兵了。

    正想假惺惺的劝慰几句,忽然见到马德弼面色一沉:“但我马某人的脑袋哪有那么好拿的?我已经集中起了全部力量,要和日军一决胜负”

    陈水宏赶紧说道:“马长官是赫赫有名的战将,那是一定能够得胜的。”

    “承你陈老板吉言。”马德弼打了个哈哈:“不过在我和日军决生死之前,一定要把埋伏在我身边吃里爬外,忘记自己身份,甘心当个汉奸的乌龟王八蛋们都挖出来”

    士绅们的脸色一变,忽听马德弼慢吞吞地说道:“拿下”

    还没有等这些士绅反映过来,那些士兵已经如同一群饿虎一般冲来,不由分说,全部士绅都被刺刀逼到了一角。

    “马长官,马长官这是什么意思”李大英大声说道:“我等犯了什么法了?”

    “我说过,我和日军决生死之前,一定要把埋伏在我身边吃里爬外,忘记自己身份,甘心当个汉奸的乌龟王八蛋们都挖出来”马德弼冷眼看了一下李大英:“搜”

    一声“搜”字,士兵们立刻动手,没过多少时候,李登辉写来的那封信已经交到了马德弼的手中。

    马德弼大略看了一下,把信朝边上一放,也不说话。

    见已无可抵赖,李大英干脆把心一横:“马司令,是,这是犬子写来的信,犬子现在也正得到木易大佐的信任,很快就会来到这里。马司令,不要再做无谓抵抗了。只要你能归顺皇军,我保证马司令的人身安全,而且”

    听李大英喋喋不休的说完,马德弼微微一笑,也不生气:“木易雄,317步兵联队,台湾之虎。好啊,好啊。你李大英‘好心’要救我的性命,我也非要报答你不可。原先我是想把你们全部枪决了的,但是仔细一想,这样也不妥当。这样罢,我暂时不杀你们,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你们心目中的那个什么‘台湾之虎’,是怎么样死在老子手里的”

    李大英面色大变,尚未说话,只见马德弼用力一拍桌子:“给老子把这几个甘心当汉奸的猪狗不如的东西,都给老子押到前线去”

    一片哭喊求饶声中,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们,不由分说推搡着这些人押了出去。

    此时,隐隐的炮声,已经传了过来

    “进攻两个小时之内,我要站在支那人的司令部里”

    随着步兵第317联队联队长木易雄的这一声命令,日军的进攻开始了

    这是一场力量对比极为悬殊的战斗,进攻方是一个精锐的联队,而防御方只有区区的一个警卫营的力量。

    但317联队面对的,同样是一支精锐的武装

    防御着台湾军团司令部的警卫营,拥有着大量的轻重机枪、冲锋枪、充足的手榴弹,以及六门迫击炮

    这些中国士兵们,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他们坚守在自己的阵地上,不慌不忙的打击着汹涌而上的日军。

    迫击炮弹呼啸着在空中掠过,然后准确的落在冲锋着的日军队形之中,“隆隆”的爆炸声,成片成片的日军倒在了血泊之

    当日军冲近之后,轻重火力同时开火,手榴弹如同雨点一般纷纷落下,一阵阵的爆炸和火光,构成了日军死亡的哀乐

    “精锐之师?台湾之虎?”郑逸不屑的撇了一下嘴。

    从最初担心自己力量过于薄弱,无法抵御住日军的进攻,到现在为止,郑逸已经放下了一半的心。

    日军的进攻战法,从来也都没有改变过。

    的确,日军的进攻战法曾经非常先进,甚至带给过初次和日军交战的**将士以极大的恐慌。

    日军攻坚战法效法西方而越英美,讲究侧翼攻击。联队攻击时,一般先以一个中队抵近佯攻,yin*敌人暴露其火力支撑桌及兵力配置,同时以一中队实施侧翼迂回。一旦迂回中队到位,联队以重炮进行火力准备,,然后起攻击。攻击中队应呈楔形推进,从四百米外开始,交替掩护前进。由于三八步枪射程远,精度高,加之日军步兵出色的射击技术,经常能于攻击行进中大量杀伤试图向日军射击的中国官兵,而且对于已经疲于应付正面进攻的守军,日军侧翼火力加入会使情况急剧恶化,从而引守军全线崩溃。

    日军迂回部队还常常抽出多个小股部队再行迂回至守军撤退路线上,对溃退之军进行突袭,更是屡收奇效。由于这些日军不是从正面攻击部队中出,其突袭时间无从估量,。

    起初,中**队屡屡吃了这个大亏,但是随着战争的进行,中国将士们也逐渐摸索出了对付这一进攻战法的办法

    这一办法其实也非常简单,一为积极防衘,一为防守反击。积极防衘的重点在于消除敌人侧翼威胁,迫使敌人在我防衔正面攻击,从而予敌以最大杀伤。防守反击重点在打破敌人合击态势,寻找机会,主动出击

    郑逸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为人性格也大大咧咧,但从第一场战斗到现在,也他自己也都忘记经过了多少恶战、苦战,早已打成了精。

    在317联队进攻一开始,郑逸即只投入了一个连的力量,配合以两门迫击炮,给予敌人全力杀伤。而余下的三个连,全部被郑逸安放在了左翼。

    从日军的布阵来说,郑逸坚定的认为日军的侧翼攻势就在自己的左翼

    这是郑逸布下的一个怪阵,以主力集结于侧翼,正面只安排一个连的力量。这一打法大胆,但同时也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一旦正面无法抵挡住日军的进攻,那么整个阵地都有瞬间崩溃的可能性。

    不过,郑逸却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成功的

    迫击炮声和轻重机枪的声音,让木易雄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敌人的抵抗如此激烈,火力已经大部都暴露出来了。

    “犬养君”

    “哈依”

    朝犬养德忠看了一下,木易雄傲慢地道:“支那人的火力部署已经全部暴露,带着你的中队,从右面迂回过去,我们将在支那人的阵地上胜利会师”

    “哈依”犬养德忠的回答是如此的自信:“我一定不辜负联队长阁下的信任,彻底催垮支那人的一切抵抗”

    三个连的中国士兵趴伏在自己的阵地里,静悄悄的等待着。

    大刀就在手里,刺刀闪着寒光。一箱箱的手榴弹就放在唾手可及的地方,随时等待着在战场上燃放出最耀眼的焰火。

    四门迫击炮,也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耐心的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参谋长郑逸就在这群士兵当中。

    “参谋长,东洋人,东洋人真的能听您的指挥,在这里动进攻?”一个刚当兵没有多久的小伙子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老子和东洋人打了那么多仗,他们一脱裤子,老子就知道他们要放什么屁。”郑逸擦着自己的大刀,安慰着自己的手下。

    无论自己当了多大的官,这口大刀郑逸从来也都没有离手过。

    那边,正面阵地上的枪炮声一浪过过一浪,听的郑逸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就冲过去,和弟兄们一起并肩作战。

    抑制下了这份冲动,郑逸再度吩咐了一次:“一旦日军从这起进攻,迫击炮同时开火,士兵不动。等日军再朝前推进一些,把手榴弹给我全部扔出去,能使多大劲就使多大劲,轻重机枪全部开火然后等待冲锋号,把大刀给老子朝小鬼子招呼过去”

    “成,您就看好了吧”副营长兼2连连长孙长贵拍着胸脯说道。

    “弟兄们”郑逸给自己的弟兄们鼓着劲:“东洋人没有什么好怕的,当年老子的26师,在无锡西漳被包围了,老子的旅长朱载堂带着全旅弟兄,硬是靠着大刀冲破了东洋人的三道封锁线现在我们有枪有炮,什么鸟都不用怕”

    “光靠大刀冲破三道封锁线?不会吧?。”最先说话的那个士兵咋舌问道。

    郑逸笑了一下

    无锡西漳,1937年11月。

    “机枪手,全体都有,出列”

    所有的机枪手都站了出来

    “组成机枪队机枪队一律前列”

    “报告旅座,机枪队集合完毕”

    朱载堂又对着剩下的弟兄们喊道:“大刀,亮起来”

    一片“刷刷”之声,所有的川军弟兄都把大刀亮了出来

    “大刀,向东洋人砍去”

    “吹军号”

    随着朱载堂的命令,军号响了起来。激亢、嘹亮,却又带着几分呜咽

    朱载堂一把接过了26师的军旗,那上面写着:

    “国民**军26师”

    朱载堂双手死死握着这面军旗,然后拼尽所有的力气大吼了声:

    “冲啊”

    军旗漫卷,军号嘹亮

    1937年11月28日凌晨,国民**军第26师第76旅在旅长朱载堂将军的带领下,于无锡西漳起决死冲锋

    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西漳,日军总共设有三道防线,每道防线都是轻重火力林立,又拥有重炮和装甲车、飞机的支援。而对面起决死冲锋的川军弟兄,他们拥有的武器,仅仅是轻机枪、手榴弹,和人手一把的大刀片子

    是役,面对炮火凶猛,火力密集的日军阵地,朱载堂将军集中起全部机枪,以机枪对机枪,以密集火力对密集火力并亲自掌握军旗,冲在了队伍最前列

    这是一个让大地颤抖,山河垂泪的场面

    朱载堂成功了,76旅成功了,26师成功了

    在朱载堂的带领下,76旅以几乎全旅阵亡的代价,硬是靠着大刀片子,硬生生的在日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郑逸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次,整个76旅都被打光了,整个26师都被打光了,自己是幸存者,而现在,就到了自己这个幸存者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的时候了

    “参谋长,东洋人上来了,东洋人上来了”

    低低的呼喊让郑逸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的手举了起来:“迫击炮,准备”

    一个中队的鬼子开始出现,阵地里的中国士兵们开始进入战斗位置。

    “准备准备”

    军官们的声音在阵地里不断的低低响起。

    “准备准备”郑逸的手举得笔直,然后忽然用力向下一挥:“放”

    呼啸声“日——日——”的传出,迫击炮弹在空中划出的弧线是如此的完美,当它们笔直落下的时候,带来的爆炸声是如此的震撼人心。

    “轰——轰——”爆炸声不断传来,日军瞬间陷入到了爆炸之中。

    一具日军尸体被炸得高高飞起,等到再落到地面的时候,早已经四分五裂,再也分不出他原来的样子了

    “我军遭到支那人袭击”

    “八噶牙鲁”原本信心满满,但在突然打击之下伤亡惨重让犬养德忠暴跳如雷:“支那人的主力都在正面,保持队形,前进”

    郑逸冷眼看着遭到迫击炮打击,但却依旧贼心不死,拼命推进的日军,冷冷笑了一下。

    如果说在最初中日全面开展,中国官兵对日军还充满了畏惧,那么现在,这些亡命进攻的日军,在身经百战的郑逸一般的中**官眼里,就变得有一些愚蠢了。

    “手榴弹”

    随着郑逸的这一声厉呼,铺天盖地的手榴弹如暴雨一般飞了出去。

    “轰隆隆”的爆炸声席卷了整个大地,轻重机枪也在同一时刻喷吐出了火舌,进攻中的日军要么被炸得飞起,要么成片成片的倒下。

    仅仅一个火力打击,一个中队的日军已经阵亡一半。

    犬养德忠目瞪口呆,无论如何也都不会相信,在这里,在中**队的侧翼,自己的中队竟然会遭到敌人主力的凶猛打击

    敌人,居然把主力放在了这里

    “弟兄们”阵地上,郑逸拔出大刀:“吹冲锋号,杀啊”

    “杀啊”

    伴随着嘹亮激亢的冲锋号,三个连的中国士兵,同时从阵地上站起,如同一群猛虎一般,凶猛的扑了上去。

    就好像一群老虎冲进了一群绵羊之中,完全处在混乱中的日军,无论在精神士气、还是在人数上都落在了绝对下风。

    大刀闪亮,刺刀带着寒光,中国将士们在这里进行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杀戮。

    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较量了。

    崩溃中的犬养中队,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抵御,在四面八方中国士兵的包围中,等待他们的只可能是一种结局:

    失败

    日军的人数越来越少,无论犬养德忠如何嘶声力竭,失败的命运也都无法逆转。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战场上密密麻麻倒下的,都是日军的尸体。二百多人的一个中队,人数正在急剧的减少。

    而此刻在阵地的后面,马德弼也看到了这一切。

    他特意让人找了两个望远镜给陈水宏和李大英,让他们清楚的看着,看着自己的部队是如何打仗的,看着这些汉奸们引为神的日军是如何失败的。

    陈水宏和李大英看到了,他们目瞪口呆。

    在他们心里天下无敌的317联队,在中**队的攻势下,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无法相信,真的无法相信

    马德弼忽然一笑:“谁是老虎,谁是绵羊?”

    陈水宏和李大英无言以对。

    谁是老虎,谁是绵羊?马德弼的话如针一般刺到了他们的心里。

    马德弼淡淡地笑道:“这才刚刚是开始而已,很快你们就会看到整个317联队的彻底灭亡”

    第六百十三章谁是老虎?谁是绵羊?,

第六百十四章 把东洋人当野猪打!!

    第六百十四章把东洋人当野猪打!!

    “八噶,二百零五人的中队,只有回来这么多吗?。”

    “是的,支那指挥官非常的狡猾,他把自己的主力都安放到了阵地的侧翼,因此犬养中队长在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大亏,中队长本人也已经为天皇尽忠了”

    “岩田君。”木易雄阴冷的叫了一声。

    “哈依”李登辉急忙走到了木易雄的面前。

    木易雄驻着指挥刀,眼睛死死的盯着战火连天的战场:“对面,真的只有支那人的一个警卫营的力量吗?。”

    李登辉赶紧说道:“大佐阁下,我愿意拿自己的人头誓,对面绝对只有一个营的力量,我相信家父是不会骗我的。”

    木易雄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下:“既然支那指挥官已经加强了对侧翼的保护,那么,集中起一切力量,对正面进行冲击我不相信,一个营能够抵抗住一个联队的轮番冲击”

    随着木易雄的这一道命令,日军第317联队对台湾军团司令部最凶猛的冲击开始了

    也许是犬养中队几乎全军覆灭极大刺激到了日军,这些日本人完全不顾性命的在迫击炮火的掩护下,轮番对警卫营阵地起了一波高过一波的冲击。

    即便夜色已经降临,日军依旧丝毫不顾忌到什么,依旧潮水一般的冲来,然后潮水一般的退下,接着再度潮水一般的冲上

    枪声、炮声、爆炸声,让战场根本得不到片刻的宁静,夜晚就如同白昼一般。

    进攻方一次次的冲击着对面的阵地,防御方死死守卫着每一寸土地,谁都知道这道防御对于整个战斗的重要性。

    而附近的那些少数民族以及居民,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激烈的战斗。

    双方都以迫击炮对射,以轻重机枪对扫,士兵亡命的在这里进行着搏杀,手榴弹、手雷就好像下雨一般不断落下爆炸。

    惊心动魄这样的战斗,带给这些人心灵上的震撼无疑是巨大的

    卡玛垅亲眼看到了这一切,这些汉人士兵们,表现的是如此英勇。他早听说过“台湾之虎”317联队如何让人畏惧,但是此刻在那些汉人将士面前,他们却遭遇到了如此惨烈的挫折。那些汉人士兵所表现出来的英勇顽强,远远胜过了“台湾之虎”

    尤哈尼和伊斯伊卡兰斯也同样感受到了震惊。

    这些汉人真的和日本人打起来了?而且还打的那么激烈?

    当汉人军队登6台湾,并控制了半个台湾之后,尤哈尼和伊斯伊卡兰斯还一直认为,那不过是因为日本人的一时疏忽大意而已,很快日本人就会起反扑,重新变成这里的“主人”。可当日军真的起反扑之后,他们才忽然现,原来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

    在区区一个警卫营面前,东洋人根本就占不到什么便宜。

    “族长,我们不能这么看着。”卡玛垅叫了起来:“汉人送给了我们那么多的武器和弹药,对待我们也那么的友善,现在他们正在遭到东洋人的攻击,我们应该去帮助他们。”

    小心谨慎还是在尤哈尼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他在那里沉吟了许久,然后才缓缓说道:“我看,我看我们还是应该再看看,再看看汉人的军队,终究是人数太少了些,太少了些万一他们抵挡不住,那么最后遭殃的一定还是我们”

    “族长”卡玛垅恨恨的跺了跺脚:“再等等?等到汉人军队支撑不住的时候吗?等到日本人再度来奴役我们的时候吗?我们是拉玛他星星的子孙,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

    说着,他把全族的男女老少都召集了起来,不顾尤哈尼的竭力反对,大声说道:“我的族人们,东洋人被汉人赶走了,现在他们不甘心失败,又想要重新回来。现在,汉人的军队正在为了保护这里,和东洋人在那里奋战,我们都是拉玛他星星的子孙,我们的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我们不会就这么甘心重新被东洋人当成奴隶一样来对待的汉人给了我们许多,现在,是我们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候了”

    布农族的人都在那静静的听着,只看到卡玛垅拔出了一枝驳壳枪:

    “汉人给了我们武器,不是让我们用来打野猪的,是让它来保护我们自己的是好汉子的,跟我一起上战场去,女人、孩子和老人,帮着照顾伤员,做饭、做吃的让前线的将士们都能吃到热的是拉玛他星星子孙的,跟我一起上啊”

    说着,他第一个转过身子,大步朝战场走了过去。

    那些青壮的后生们,仅仅过了短暂的犹豫,都拿起了手里的武器,跟在了卡玛垅的身后

    尤哈尼急了,真的急了,卡玛垅这么做,会给布农族带来天大的祸害的

    正当他想阻止,却听到伊斯伊卡兰斯在边上轻轻的说道:“也许卡玛垅做的是对的。”

    “什么?”尤哈尼没有想伊斯伊卡兰斯竟然也这么说,正想问,只听伊斯伊卡兰斯叹息了声:

    “族长,我想卡玛垅做的是对的,为了我们自身的利益,我们也不该成为一个旁观者。我又想,或者这次东洋人真的要被全部赶出台湾去了,你没有看到吗?汉人虽然人少,但他们的士兵却一点也不害怕而且他们的军队正在前线奋战,很快就会回援的。同时,台湾离福建太近太近了,汉人的最高指挥官,一定会向台湾不断增兵的。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能够帮助汉人,那么将帮我们争取到战后最大的利益。你说是现在就帮他们好,还是等到东洋人被赶跑了,再和他们搞好关系的好?”

    尤哈尼沉默了下来,他完全明白伊斯伊卡兰斯话里的意思。

    可这真的是一场赌博,把宝全部都押到了汉人身上。汉人胜利了,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面走的。可是,汉人要是失败了呢?

    尤哈尼闭上了眼睛,不敢再想下去了

    凌晨,响了大半个晚上的枪炮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攻防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伤亡,阵地里、阵地前一片尸体。夜风吹过,让人从骨子里感受到了一种害怕。

    那些之前还活生生的生命,现在却都已经变成了毫无知觉的尸体,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已经打退了日军八次冲锋,但马德弼和郑逸的心里却一点也都轻松不起来。

    这才是第一个晚上,还有明天一整天要坚持。能不能顶过去,谁的心里都没有把握。等到天边见到第一丝曙光的时候,更大规模的战斗很快就会开始。

    吃的已经送上来,是那些少数民族的人送来的,不光有布农族,还有泰雅族、赛夏族、鲁凯族

    正和马德弼之前曾经说过的一样:“你想让少数民族的人支持你,就必须要靠自己打出来,要让他们相信,我们的军队完全有能够打败日本人,完全有能力守卫住台湾”

    马德弼撕下了一块肉放到了嘴里,仔细的咀嚼着,那些在刺刀看押下的“士绅”们,人人手里都拿着吃的,就站在马德弼的身边,畏惧的看着这个镇定自若的军官,谁也不敢说话。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人打的居然那么顽强,面对着在这些士绅心里“不可战胜”的“台湾之虎”,非但丝毫不落下风,反而还杀了那么多的日本人

    “我的部队打的怎么样啊?”马德弼喝了口水,问道。

    士绅们面面相觑,陈水宏艰难的咽下了口口水:“好,”

    “台湾之虎?”马德弼不知道是第几次用这种鄙夷的口气说出这几个字了:“这就是你们一心盼着到来的台湾之虎?天亮后,你们就会知道在这里,谁才是真正的主人了”

    马德弼轻松、不屑的话,让陈水宏、李大英这些人的心里感受到了严重的不安难道,难道日本人在台湾的命运真的要结束了吗?

    “司令,那些赶来参战的人怎么安排?”郑逸走了过来。

    “有多少人?”马德弼放下了手里的水壶,问道。

    郑逸在那算了一下:“布农族、泰雅族、赛夏族、鲁凯族,还有附近其他几个族的,总来了有三、四百人的样子。”

    “三、四百人?”马德弼在那想了一下:“好,都给他们分武器,让他们负责我们侧翼的安全。他们是当地人,对情况比较熟悉,战斗一旦打响,让他们在监视我军两翼的同时,寻找机会袭击日军,一定要使日军无法将全部精力投放到正面战场,还有”

    马德弼停顿了下:“抽调出一些老兵来,指挥他们作战。”

    逸舒了口气,拿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大口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援军到哪里了?”

    “新7师、新8师、暂11师已经出动,新8师明日下午六点前可以抵达。”马德弼把手里的电报递给了郑逸。

    “他**的,;老子又不认得字。”郑逸不满的嘀咕了声,随即面色凝重,抬腕看了下表:“现在是凌晨1时,离援军到达时间还有17个小时。司令,万一顶不住的话”

    “万一顶不住的话,你我的脑袋,就成了东洋人的战利品了。”马德弼轻松的笑道。

    他不害怕,从投身抗战以来,他早就已经做好了杀身成仁的准备,无论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步,无论自己当上了什么样的官。

    人,早晚都是要死的,就看你是怎么样死的了

    第一屡曙光刺破了天穹,新的战斗又开始了

    317联队的重炮终于到达,这也让木易雄平添了几分取得胜利的信心。

    没有经过多少的准备,重炮很快张开了狰狞的大口,对对面的阵地展开了疯狂的报复性炮击。

    炮弹把阵地炸得几乎要翻一个个,激荡起的石土高高的冲上天空,然后又不留情面的落下来,砸到战士们的身上生疼生疼的。

    这么一来,警卫营的迫击炮在日军的轰击下,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

    警卫营的弟兄们喃喃的咒骂着,却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日军的大炮在那肆虐着。

    当炮火开始延伸射击,黑压压的日军重新冲了上来。

    一瞬间,方才还淹没在日军炮火下的中国阵地之中,枪声又再度如同爆竹一般响了起来。

    重机枪出的吼声,让机枪手随着枪声在那不停的抖动着;轻机枪出的轰鸣,如同战场上奏响的壮烈的乐章。

    手榴弹构筑起了密不透风的火网,成片成片的杀伤着每一个企图靠近阵地的敌人。

    可日军也红了眼睛,完全不要命的向前突击着。前面的一排倒下了,后面的一排很快又补充上来。

    联队长已经下了死命令,中午前一定要冲垮支那人的阵地

    “台湾之虎”的荣耀,绝不能扔在这里

    双方都已经打红了眼,使出了每一分的力气,死死的在这块其实并不大的阵地上做着殊死的较量。

    到了这个地步,武器倒变成了次要的了,攻防双方的勇气和决心,逐渐正在成为决定战争走向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

    警卫营的伤亡数字在不断增加,迫使郑逸不得不提前调动了由参谋、文书、后勤人员组成的二营。

    尽管二营的弟兄们表现的同样勇敢,但起码从目前看起来,胜利的天平正在朝着日本人的一方倾斜过去。

    而同样的,日本人的日子也一样不好过。

    看着一具具从前线抬下来的尸体和伤员,木易雄第一次有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对面是什么样的部队,竟然打的那么顽强?自己的精锐部队,仅仅打了那么些时候,就已经蒙受到了如此重的伤亡,这在317联队的历史上是不可想像的。

    “大佐,大佐阁下”李登辉哭丧着脸跑了过来,手里颤抖着捏着一封信:“这,这是刚才有人送来的,家父,家父写的。”

    木易雄不耐烦的接过了信,草草的看了一眼。

    大致内容是李大英告诉李登辉,自己已经落到了马德弼的手里,正在成为人质,马德弼让自己转告儿子,如果现在反正还来得及云云之类。

    “岩田君,不要担心,我相信马德弼是不敢伤害你的父亲的。”木易雄把信交还给了李登辉。

    “不,不,联队长阁下,您不了解马德弼这个人。”李登辉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这个人是个魔王,说杀人就杀人,绝对不会手软的,家父,家父现在性命危在旦夕啊”

    木易雄拍了拍李登辉的肩膀:“如果你的父亲真的因此遭到了伤害,那么我认为也是光荣的,他是为了帝国而死的,等我们打败了支那人,我们将会给他最高的荣誉。”

    李登辉目瞪口呆,万万没有想到木易雄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其实木易雄哪有心思去管一个汉奸的死活?帝国的士兵正在流血,一个汉奸是死是活,木易雄是完全不会放在心上的。

    从这一层意义上来说,汉奸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老宣,怎么办啊?那边打的那么热闹,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听着那里激烈的枪炮声,卡玛垅忍耐不住问道。

    老宣活动了下自己的腰,他也没有想到上峰居然会把自己分派到布农族的队伍里,来负责指挥他们战斗。

    这些人平时打打猎都是一把好手,可现在是打的东洋人,那是真枪实弹,是要死人的。

    “你们真的不怕死。”老宣不放心的问了一声。

    “不怕”卡玛垅和族里的人一起大声说道。

    “成,都不怕死,老子今天就带你们打上一仗”老宣说着拿过了一颗石子,在沙地上画了起来:“你们看,现在战斗主要集中在正面战场,东洋人已经投入了全部主力,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在侧面给他们来一下,一定能分散东洋人的注意力,而这也是马司令给我们的主要任务之一,咱们现在有二十个人,人数肯定太少,怎么办?”

    卡玛垅在那想了一会,然后迷茫的摇了摇头。

    老宣裂嘴笑了一下:“挥你们打猎的本能,分散开来,三四个人为一个小组,悄悄的摸上去,专门找日军落单的人打,把日军一点点的吸引过来。只要能吸引住一个日军,战场上就减少了一个日军的压力”

    “我明白了”卡玛垅一拍大腿:“就是把东洋人当成野猪那么打呗”

    “对,就是把东洋人打成野猪那样的打”老宣哈哈大笑:“但一定要千万记得,保护好自己,我们的人数太少,只能骚扰,而不能和敌人硬拼,一看到情况不对,立刻就要撤退千万千万不可恋战”

    卡玛垅猛然站了起来:“打仗,我不会,但打野猪我是行家,你就看了了吧”

    老宣也站了起来,捂着腰笑了,只是这腰又开始隐隐的作疼了

    第六百十四章把东洋人当野猪打!!,

第六百十五章 真正的军人!

    第六百十五章真正的军人!

    战争对于侵略者和被侵略者,占领者和被占领者的忍耐力和决心来说,都是一件痛苦的事。

    一旦被侵略的这个民族,下定了抵抗到底的决心,那么所爆出来的决心和毅力,将是让人难以想像的

    当日本决定对中国动全面进攻之后,他们显然并没有预料到会面临如此激烈顽强,如此漫长的抵抗。

    三天占领中国?三个月占领中国?还是三年?三十年?

    三百年都不够,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中国永远都是不可被征服的

    当之前那些“美好的愿望”,现忽然根本无法达成之后,内心的那种躁动、愤怒、不安等等等等的情绪,便会无法抑制的一点点的流露,最后演变成矛盾的总爆。

    木易雄正是如此。

    他现战斗进行的完全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

    虽然面对的仅仅只有一个营的敌人,但所遇到的抵抗却让他觉得沮丧。

    一次次的进攻失败,一次次的损兵折将,让人根本无法忍受。遍地的尸体和伤兵,似乎正在为317联队奏响一哀歌。

    木易雄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而且,袭击也开始了。

    从凌晨的进攻一开始,自己部队的两翼便不断遭到了小股部队的袭击。尽管那些袭击者的枪法不准,也没有什么真正的组织,往往是放上一两枪就走,无法对317联队造成什么真正的威胁,但威胁终究是存在的,谁也无法知道什么时候会爆。

    木易雄不得不加强了两翼的防御,这也迫使减轻了正面攻击强度。

    9点,更加让人恼怒的消息传来了,一辆往前线运送物资的卡车,在半路上遭到了袭击,三个日本士兵身亡,三人受伤,卡车被炸毁,整车的物资全部损失。

    损失并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带给317联队心理上的打击:

    那些袭击者已经对联队的后勤造成了严重的威胁。

    “广慕队长”面色阴沉的木易雄叫过了广慕新乙队长:“威胁正在扩大,那些小股的袭击者是让人厌恶的,他们随时随地都有能力威胁到我们的安全,必须尽早消除这些威胁,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是的,我已经仔细想过了。”广慕新乙皱着眉头说道:“让人讨厌的袭击者,迫使我们无法把全部的力量都投入到进攻当中,因此我建议调拨出一部分的力量,同样化整为零,以小队为单位,搜索两翼敌人,尽早赶跑这些袭击者”

    “你的想法和我一样。”木易雄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我将重新分配部署兵力,调拨出两个中队的力量,由你统一指挥,肃清侧翼威胁。你们的任务不是歼灭,而是要赶跑那些袭击者。广慕队长,你的任务很重,务必要小心。有情报表情,大股的支那军队正在向这里靠拢,在支那援军到来之前,必须要解决这里的战斗”

    “哈依”广慕新乙大声说道:“请联队长阁下放心,我一定完全任务”

    部下信心慢慢的回答,却让木易雄的心里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袭击日军后勤,成功炸毁卡车的正是老宣的那一组人。

    很有些传奇的成分在里面。

    老宣一直都是个非常有作战经验的老兵,当他现某条路上,留下了大量车辆的痕迹后,很快就判断出了这是日本人一条经常会启用的运输路线。

    老宣带着布农族的三个兄弟,指挥着他们在这条路上埋下了地雷,然后悄悄的隐藏起来,等待着猎物的上钩。

    原本以为只会捞到一条小鱼,但不到半小时后,一条大鱼却上钩了。

    那辆大摇大摆开过来的卡车,随着“轰”的一声爆炸,而淹没在了火光之中,车上的两个日军当场身亡,另一个日军死在了老宣的枪下,然后在日本人反应过来之前,老宣迅带着自己的弟兄脱离了战场

    可还没有等老宣他们高兴起来,却很快现自己陷入到了威胁之中。

    日军开始行动起来,重新调整了战术的日军,似乎摸准了敌人的行动规律,在老宣他们撤离战场一小会后,便迅捕捉到了他们的行踪,将他们困在了一处小小的山坳里。

    现在老宣和三个弟兄的处境一下变得危险了。

    一小队日军死死的压制着老宣他们,让他们根本无法抬头,更加不用说组织起有效的还击了。

    也没有地方逃了,这里是一条死路

    老宣勉强对外放了一枪,“轰”的一声,一枚手雷在附近爆炸,冲起的气浪让老宣打了一个趔趄,腰部的老伤又开始作了。

    “该死的”老宣有些恼火:“这些东洋人还真他**的有些神了,怎么那么快就找到老子的位置了?”

    “是中氏族的人”那个叫阿旺的布农族人愤怒的叫了起来:“我看到了,是中氏族的别尔泰他们带着日本人找到我们的这个叛徒懦夫”

    “是是中氏族的别尔泰”另一个同伴斯马兰也大声叫了起来:“无耻的败类,他不是我们布农族的好汉子”

    老宣苦笑了下:“你们大氏族和中氏族就有那么大的矛盾?”

    “是”阿旺用力点了点头:“我们大氏族的人多,他们早就看着不顺眼了,过去经常为猎物和谷物而生争执,原本一直是我们占着上风,可是日本人来了以后,他们投靠了日本人,不断的欺凌着自己,可现在”

    斯马兰也愤愤不平地说道:“我们布农族有句老话,自己家的事应当有自己家的人来解决,可他们现在却借着日本人的手来杀自己的族人”

    “有好人也有坏人,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这样的”老宣给枪压上了子弹,检查了一下装备:“兄弟伙,我的腰不成了,看样子是出不去的了,这样,我把东洋人给吸引到这来,你们看准了机会,想方设法的跑出去”

    “老宣,你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阿旺不满的看了一眼老宣:“布农族从来都没有扔下自己兄弟逃命的习惯”

    “兄弟”老黑打量了一下阿旺,笑了:“他**的,老子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兄弟了?老子是堂堂正正的**的军官成,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老子今天就和你们一起把命留在这吧”

    枪声逐渐靠近了,老宣看准了机会,拔出了手榴弹的导火索,在心里默数了下,然后用力把手榴弹扔了出去。

    “轰”的一声爆炸,日军慌乱的退了下去,三个布农族人出了一片喝彩。

    “老子当年在上海的时候,打的比这痛快。”老宣把剩下的三枚手榴弹整整齐齐的放到了自己的面前:“那时候,东洋人天空有飞机,地面有坦克,可他们愣是冲不上老子们的阵地,上来多少,就被老子们给干掉多少,那叫一个爽快”

    阿旺他们羡慕的听着,连附近的东洋人都忘记了。

    老宣又拔出了一枚手榴弹的导火索,朝后抛了出去,爆炸声里传来了日本人的惨叫,老宣快活的点着了一颗烟,也许这是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颗烟了。

    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人总是得死的,就看你死的值不值了。

    今天活动的过于激烈了,腰部疼痛的已经让自己难以站起。如果不是这该死的腰伤拖累,现在自己正在主力部队里当正经的军官呢

    老宣想到这就叹了口气

    手榴弹都扔光了,老宣拿起武器,冒着敌人密集的火力,不断进行着还击,但是布农族的兄弟却没有任何战斗的经验,没有过多少时候,斯马兰和另一个兄弟就倒下了

    阿旺流出了眼泪,死人他见过不少,可是像战死在战场上的布农族人,却是第一次见到。

    英雄,或者这就是英雄吧

    “英雄”老宣的话帮着他解出了心中的疑问,老宣竖了下大拇指:“真正的布农族人,都是好样的”

    阿旺流着眼泪笑了

    如果说之前还是恐惧,那么随着战斗的进行,最后的那点恐惧也便都消失了。

    自己也是一名战士了,也能杀东洋人了,布农族的人从此后不会再在东洋人的欺压下缩着头过日子了

    日本人逐渐的压了上来,光凭着手里的枪,已经无法压制住那些可恶的东洋人了。

    “轰”的一下,一枚迫击炮弹落到了附近,老宣甚至没有来得及叫上了一声,就一下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现自己和阿旺都被东洋人给抓住了。

    老宣腰上的老伤,和身上新添的伤口让人疼得几乎又要昏过去,可他却竭力挺了一下腰板,忍着常人难以想像的痛苦,顽强的站直了身子。

    自己是中国人,是一名真正的**军官,不能让东洋人看不起自己

    阿旺看到了老宣的动作,他也学着老宣那样,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身子

    “姓名,番号”一个日本军曹走了过来。

    老宣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而是对阿旺说道:“阿旺,为什么没有打死我?”

    “我,我也昏过去了”阿旺觉得有些对不起老宣。

    之前老宣曾和自己说过,不管是谁,如果看到对方有被俘虏的可能性,那么一定要毫不犹豫的打死对方,绝不能落到日本人的手里

    “八噶,姓名,番号”看对方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日本军曹暴怒的叫了起来。

    “**你**小东洋,没看到老子在和自己弟兄说话吗?。”老宣猛然大吼一声,反把那个日本军曹吓了一跳,接着,老宣不屑地道:

    “老子叫宣盛德,台湾军团司令部的”

    这边老宣对着鬼子军官大声呵斥,那里阿旺也大声骂了起来:“别尔泰,你还算是个布农族人吗?布农族人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别尔泰畏惧的朝后退了一步。

    帮助敌人,打自己的族人,这是布农族最看不起的事情。自家的兄弟,有什么事情都在自家解决,用不到外人来插手,可现在自己却坏了这份规矩。

    阿旺不屑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日本军曹显然被老宣的态度激怒了,他也敏锐的观察到这个中**人的腰部有伤。他拿过了一枝步枪,走到老宣身后,忽然抡起枪托对着老宣的腰部狠狠一击。

    老宣一声惨叫,一下跌倒在了地上,但随即又被日本人给强行架了起来。

    老宣的眼前直冒金星,腰部的伤上加伤让人痛不欲生,老宣浑身都因为疼痛而在颤抖,可他却死死咬着牙,反而大声笑了起来:“痛快,痛快***小东洋,你怎么知道爷爷腰那不舒服,来呀,再来一下”

    军曹恶狠狠的举起了枪,再度朝着老宣的腰部重重的击了下去。

    老宣这次居然一声不吭,他死死咬着牙齿,用让人难以置信的力量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一下,一下,又是一下

    老宣昏了过去,又醒了过来,再度昏了过去

    “王八蛋,杂碎畜生”阿旺流着眼泪,拼命的挣扎着,拼命的在那叫着:“畜生,有本事冲我来啊,有本事冲着爷爷来啊”

    日本军曹终于住手了,他现这样完全无法让这个中**人屈服

    这个中**人身子虚弱的不堪一击,但他的神经却好像是用铁打成的一般。无法征服,这样的中**人是无法征服的

    老宣的神智已经昏迷,可他听到了阿旺的哭喊,他用着最后的力气,虚弱地说道:“阿旺,别当孬种,死也别当孬种”

    阿旺拼命的点着头。不当孬种,自己死也不会当孬种的

    老宣嘴里满是鲜血,他勉强张开眼睛,一笑,嘴里的血就流了出来:“小东洋东洋力气了吧老子老子还没有过瘾呢,再来,再来”

    军曹摇了摇头,颓丧的扔掉了手里的枪:“你,是一个真正的军人,我,不是。军人,不该这么对待军人”

    老宣怔了一下,接着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的神智一下变得如此清醒,就连那些伤痛也都忘记了。

    个***东洋人,终于承认他们不是军人了

    军人,就该堂堂正正的正面对决,死在战场上,是军人的本分,折磨战俘,那充其量就是一群野兽而已

    小日本服了在自己面前,小日本真的服了

    周围的每个日本人都一声不响。

    是的,这个中**人是他们的俘虏,但他们却无法让这个俘虏屈服,相反,他们还被这个俘虏所折服。

    他身上表现出来的,是一个真正的中**人的无所畏惧

    老宣好容易才收住了笑,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看着日本军曹:“小东洋,来,给来自一个痛快的吧”

    “哈依”日本军曹居然这么回答了声。

    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无法让这个中**人低头,现在不能,以后也永远不能

    老宣和阿旺被解开了绳子,阿旺搀扶着老宣,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阿旺,别流眼泪,别让东洋人看不起。”老宣深深的吸了口气,他还想挺直自己的腰板,可是他现自己已经做不到了:“阿旺,抬起头来,我们一起上路,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打小东洋”

    “恩”阿旺用力点了点头

    老宣转过了身子,死,也要面对着敌人而死

    他看到日本人举起了枪,老宣笑了,然后低低地说道:“中华民国万岁中华民族抗战必胜,中国必胜”

    “中华民国万岁中华民族抗战必胜,中国必胜”阿旺一个字一个字学着老宣的话,清楚的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

    枪声响了

    几只不知名的鸟哗啦啦的飞了出来,方才如此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都没有惊动到它们,可当这里枪声响起的时候,它们却飞了出来。

    它们在两具尸体上久久盘旋着,久久不愿离开

    日本军曹怔怔地朝那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会,他朝别尔泰招了招手,胆战心惊的别尔泰赶紧走了过去。

    “那个,你的族人?”日本军曹指了指前面后的尸体。

    “是的,是的。”别尔泰害怕地说道:“但他们,抗拒皇军,而我,是效忠皇军的。”

    “不”军曹摇了摇头:

    “你的,别不上他。皇军需要你这样的人,但不尊重你这样的人。他们虽然是皇军的敌人,但皇军却尊重他们”

    别尔泰无言以对,什么话也都说不出来。

    一个汉奸,是永远无法得到别人尊重的,哪怕这人是他们的主子也不例外。

    老宣和阿旺的遗体静悄悄的躺在那里,他们没有死去,他们只是睡着了而已。他们的名字,也必然会一代代的流传下去的

    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有的死了,却会永远活着

    风吹过,带着呜咽的声音

    第六百十五章真正的军人!,

第六百十六章 台湾之王 (上)

    第六百十六章台湾之王(上)

    老宣倒在了日本人的枪下,许多的中国士兵都倒在了日本人的枪下,但是他们的牺牲却换来了最后的胜利

    警卫营死死的拖着317联队,所有愿意和中**队在一起的台湾人死死的拖住了317联队

    下午,新8师提前赶到战场,并在第一时间对317联队起攻击。随后,新7师、暂11师6续抵达,对日军317联队的歼灭战打响了

    感觉到了末日来临的木易雄,被迫从战场上撤出主力,退至佛云山一带进行抵抗。

    7月1o日,台湾军团以三个师的力量,对317联队起总攻

    1o日上午9时。浓雾变薄变淡,渐渐退到山腰。

    “轰”山谷一震,一炮弹拖曳着长长的火舌尖啸着破雾而出飞向佛云山阵地。命中,郑逸的望远镜里,敌人依托岩石组成的阵地先是被烈焰烧得彤红,然后坍塌化作一摊稀泥。

    接着,一炮弹飞向敌呈梅花形状之工事的花心和各个花瓣。再接着,山炮、战防炮,迫击炮齐,闪动着一道道耀眼夺目的白光、紫光、蓝光和桔红光,扑向各个敌阵。团团烟火挟裹着碎石砖木和敌尸残体冲天而起,又如泼雨般落下。

    朝阳里,浓重的硝烟带着新鲜而湿热的血腥气在漫山遍野滚动。硝烟里跃出了纵横交错的一条条散兵线,分冲向敌佛云山、岭南头、双钱峰和齐全坪工事群。

    冲在最前面的是敢死队,全端着冲锋枪和机枪,紧随其后是端着步枪、机枪的士兵,再后,又是端着机枪的督战队。

    冲锋枪和机枪行进中轮番射击,构成密集火网,扫向表面工事已被全毁的敌阵地。

    日本人双钱峰前沿阵地上已没剩几个能站起来的守军。但这不多的几个守军仍勇猛地挺着刺刀迎了上来。当最后一个守军倒在我弹雨下,两军相距仅五六米。踏着敌尸踏着敌血继续攻向纵深高地。

    侧翼,一堵石壁下敌一挺重机枪突然射击,斜扫过我散兵线,一下子扫倒了我五六个。中**队中的重机枪立刻压制敌火力,敌停止射击。再冲,敌再射,冲锋中的中国士兵又倒下五六个。敌隐藏在石壁下一个暗洞里,洞口被石块封住,只留下一个枪眼,极难摧毁。

    新8师攻击受阻。

    这时,三炮弹准确地落在敌枪眼前,日军停止了射击。

    几乎是日军停止射击的同时,新8师七八个战士跃起,想从侧面迂回到敌射界死角。还没冲出几步,就被敌火力压在地上抬不起头。只要敌机枪稍停,新8师的弟兄们就跃进,前进到距敌约3o米时,活着的只剩两人。

    两人携带着一具掷弹筒,被日军现。日军机枪调转枪口狂射向这两名掷弹手。

    顶着敌弹雨瞄准射击。第一刚要扣射,至少三重机枪弹击中射手头部。射手头盖被打飞,血浆溅得副射手满脸,顺着掷弹筒身淌流。副射手揩了把眼睛,抱过掷弹筒,上肩、瞄准、扣射。掷弹筒的专用榴弹打在敌人枪眼上方石壁,石壁被烧红,层层剥落。

    日军机枪没停更猛烈扫射我掷弹筒位置。再装弹,跪姿,瞄准、扣射。榴弹直钻进敌枪眼,炸开,摧毁敌堡。副射手倒下,倒在射手身上,壮烈殉国。

    排炮齐射,再次覆盖整座山头。

    最后几炮弹刚炸响,步兵就开始冲锋,连没包扎的伤兵都跟着冲,冲向最高峰。最后阻挡去路的是两名日军小队长,已受伤,背靠背坐在地上,挥舞着战刀,嗷嗷乱叫。

    指挥着突击连的常连长示意不用枪,投出了第一颗手榴弹。两个鬼子在七八颗手榴弹的爆炸声中变成烂肉。常连长冲上顶峰,拔下两把膏药旗,朝下交叉摇了几摇,一甩手,扔下山。这是信号:报告,我已攻占敌阵地

    攻占了双钱峰。接着又攻占岭南头,攻占齐全坪。残敌全部退守佛云山。

    战斗至残阳西下,“梅花”已剩下二瓣。

    这二瓣“梅花”互成犄角,由两组集团工事组成。每组集团工事至少有三个主阵地,六至九个子阵地,子母堡之间掘有日军临时挖掘出来战壕相通,外围乱石林立,暗布着触和拉火地雷。这些阵地都借山势而筑成,不是隐藏在石崖下就是潜伏在石洞中,只要不直接命中就不能摧毁,几乎全部在我炮火中得以保存。

    从这一点上来说,日军317联队的确表现出了相当强悍的战斗力,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快的布置出了如此完善的阵地,这点是值得中**队学习的

    从日军阵地之中射出火力判断,日军每组工事至少有轻机枪6挺,重机枪二至三挺,6o炮两门,掷弹筒1o余具。

    日军工事前是一片三四百米方圆的开阔地,被交叉火力封锁。

    新8师已起三次攻击,均无奏效。开阔地上我军已死伤近半个连,包括两名排长。残阳下的最后那次攻击也最惨烈。

    敌人非待我军靠近工事的边缘不肯轻放一枪,然后集中火力猛烈射击。

    梅花工事的特点,就是交叉火力相互支援,子弹像雨点般地打在攻击的队伍里,压制得我军无法抬头。火力稍一停顿,我军便跃进几步,最后,敌我相距也不过二三十公尺,双方的手榴弹乱甩,山岩的石头都炸开了花。丢过去没炸的,又被眼快手疾的对方投掷了过来。一颗手榴弹丢在突击排路排长脚下,他一脚没有踢开,再用手去抓,想丢出去,可惜迟了一秒钟,作成粉身碎骨的惨局

    太阳刚升上山头,七八十个日军突然冲出堡垒冲出战壕,冲向仅距二三十米的我冲锋阵地。

    中**队的弟兄们猝不及防,冲锋枪、卡机枪刚刚开火,日军挺着刺刀就冲到了面前。近战,肉搏,我冲锋枪威力顿无,不能上刺刀又不能射击,只得抡起枪托迎敌。简直像屠杀,不到一刻钟,我军已有4o余被刺倒。一日军官挥起战刀竟像在练劈杀,一连砍死我三人。在砍向第四人时,日军官被我一受伤倒地的班长奋力跃起从身后拦腰死死抱住。三个战士迅即围上,一枪托挡开日军官战刀,一枪托捣在他头部,一脚踢在他裆下,把他踹倒在地,然后调转枪口,枪口几乎戳在他身上猛射,直到打完弹匣里的子弹。这三个战士也倒在敌刺刀下。我预备队一个连赶到,敌退去。

    随即,中**队的报复性炮击开始了

    平射炮、战防炮、掷弹筒抵近射击。一簇簇,一群群炮弹直接射向,射进敌堡和战壕,开始还能数得出点数,后来就成了轰隆隆的一片混响。烈焰腾起,火舌乱窜,烧向敌堡或从被直接命中的敌堡中烧出。

    深藏在战壕中、暗洞中的守敌如烧老鼠一般被一串串烧出,漫山乱窜,倒在我轻重机枪下,倒在我冲锋枪和机枪组成的严密火网之下,倒在我手榴弹爆炸中。

    新8师的弟兄们蜂拥而上,扑向敌工事扑向敌工事里的残敌。部分残敌倚仗残破工事抵抗,手榴弹扔光了,子弹打光了,投石头,最后连铁盔也砸向我军,没有退缩也没有投降。

    这时冲锋枪才真正施展威力,点射,连,打得敌军毫无还手之力直致几乎被斩尽杀绝。三个敌军从战壕尽头跳出,朝着后面方向猛跑。一边跑一边丢掉钢盔、丢挥战刀,连水壶也丢掉。

    十几个中国士兵围追堵截,越逼越近,没有开枪,想抓活的。

    日本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前面是悬崖。那十几个中国士兵也停止了追击,十几支枪黑洞洞的枪口全指向敌军。日本人跑到悬崖前往下看了看,没跳,而是慢慢退回,跪下,伏地,捶胸顿足号啕大哭。然后,三个敌军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一颗手榴弹在中间拉响,自杀。

    7月11日。

    还是清晨起攻击,奉命轻装前进的第暂11师之王团只携带重机枪和迫击炮、掷弹筒开始向敌人起攻击

    团长王道元采用的战术是“偷袭”。

    破晓时分到达,没有歇息,兵分数路,分割包抄,迅疾向日军的核心阵地九田岭、九田岭周围高地、青菘岭等敌军占据要点摸进。王道元亲拟口令:“灭此朝食”

    完全达到“偷袭”目的。

    当我军打掉九田岭前哨阵地,冲进敌战壕、堡垒、营房、炮位,守敌还没进入战斗状态,就大部毙命。攻占九田岭后,我迅乘势扫荡周围高地,一鼓作气打下了青菘岭。王道元和他的弟兄们登上了九田岭主峰。

    在师部配的作战地图上,九田岭山势险峻,而且敌筑有成系统互为倚仗的机枪巢、炮位、碉堡和散兵掩蔽工事。

    当时山风很劲,但观察地形的团长王道元脑门上却冷汗涔涔,而且还自言自语连续说了几个“好险”

    他身边的参谋们明白王道元所说的“好险”的意思,如果不是偷袭,肯定会有不少弟兄要死在这里。

    公路从九田岭前蜿蜒穿过,与九田岭隔路相峙的是作战地图上的**山。日军还在**山顽抗,我攻击部队一时受挫。

    王道元命令,集中团重机枪连和迫击炮连所有火力,居高临下,从九田岭打击**山之敌。集中一个连的兵力增援**山侧翼攻击力量,与正面攻击同时展开;以一个加强排的兵力运动到其后方,切断敌退路。

    正面和侧翼同时起进攻。

    敌从山头、山腰的各个火力点和工事掩体向我军射击。虽然也组成横直交叉的火网,但火力并不密。事后才知,据守**山之敌原来是一个加强大队

    迫击炮,重机枪和冲锋枪火力压制住敌火力,掷弹筒专打敌火力点,我散兵线运动极快,很快就突破了敌防守要点,切断敌火力联系,然后逐点逐点分割围歼。

    一敌兵突然冲出阵地,攀上一石崖,吹响了军号。

    凄厉的军号响起,从战壕里、地堡里、机枪掩体里,一下子钻出了七八十个日军,直挺挺站立着,挺着寒光闪闪的刺刀,几乎是按照步兵操练大典的条例,列成散兵线,操着正步,齐刷刷向迎面冲来的中**队迈进。钉底皮鞋“嘎嘎”作响,喉间出凶蛮的低吼。

    弟兄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一时竟愣住了,忘记了开枪,也忘记了手中的枪没有刺刀,也挺着冲锋枪迎了上去。从3o米到十五六米,血红的眼睛对视着,弟兄们从日本兵眼里看到了骄横和轻视,日本兵肯定从中**人眼里看到了复仇和雪恨。彼此都已能听到自胸腔的短促沉重的喘息,似乎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不知是谁手里的冲锋枪先响了,所有中国士兵手里的枪一下子全喷出了炽热的火舌,日本兵成排倒在中国兵脚下,像被执行枪决的罪犯。没倒下的日本兵出“哇哇”惨叫,调头就朝山下狂跑乱跑,一下子就跑出了我军射程之外,跑进了山脚下的树林,四散而去。我军攻占**山。我军没有追歼残敌。

    但是,日军的自杀性冲锋依旧在继续着

    黑压压的日军自杀部队没等炮火完全延伸就冲了上来,被中国士兵们的火力一排排射倒、炸倒,但根本不退,踏着尸体就往上冲。被我更猛烈火力挡住,就搬过尸体,垒成工事,趴在尸体上射击,射完子弹,挺起刺刀再冲;连伤兵都流着血往上冲,直到倒地不起。

    一处又一处阵地被攻占。

    在被攻占的阵地上敌我尸体横陈,尸体各种形态都有,最多的是你咬住我的耳朵,我卡住你的脖子;你刺刀扎进我的肚子,我枪托砸碎你的脑袋。这种惨烈场景,亲历者数十年后忆起仍无不动容,闻者惊心,甚至彻夜难眠。

    敌人炮火转向主峰。

    观察兵判断,敌至少有山炮6至8门,迫炮4至6门,掷弹筒更多。而我军重炮还没赶到,根本无法压制敌火力,只能把敌放近再打,只能靠枪、手榴弹。

    你不怕死,我们更不怕死,杀红了眼,根本就不知道死,端起机枪,端起冲锋枪,跳出战壕,就站着,面对面猛射

    枪管打红了,烙得手冒起油烟,烫起血泡,不知道痛。不争气的是汤姆枪,打久了子弹越打越近,打到最后就掉在眼前,急死人,只得扔掉,捡起脚下阵亡战友的枪,再射

    你冲锋,我们就反冲锋,就用缴你的刺刀枪,拼

    弟兄们都在玩命了,彻底的玩命了!

    敌人又冲上来了。

    一名中国士兵枪里的子弹已打完,已找不到装满子弹的梭子,尽是打完子弹的空梭子。他抓起捆绑在一起的四五个手榴弹,拼尽全力朝敌人扔去,然后马上伏地躲避弹片,因为敌我距离太近。他听见了“轰”的炸响,接着,就听到了我军的联络号音。抬头,看见敌军的冲锋队形被从天而降的炮弹炸乱,还有西天残阳如血。

    敌军号也响了,停止了进攻。敌交替掩护,撤退。拖走了伤兵,留下了尸体,足有百余具。我军乘势追击,把日军赶下九田岭。

    日军的自杀部队盘据在这些已构筑成系统工事的石洞中。洞内粮弹弹药和水已经不多了,被日军掳走的当地妇女,也被囚禁在洞中。

    7月112日拂晓,新9师之36团、37团向大雁岭地区日军前田步兵大队起凶猛进攻。

    激战约3o分钟,最高峰的敌人已不支;而由侧后袭敌的一连人,已在日军侧背打响了,正面的两个营正层层向九屋之敌进迫,双方激战至上午8时许,最高峰已为我军收复,而参之敌尚在顽抗。

    我军进占敌人正面阵地后后,即乘势残敌猛攻,这时后续部队已到,有两个团向敌正面攻击。

    日军死伤惨重。当战事激烈时,日军在两天内烧了二百余具尸体,把村中的壁板、柴火和枯树都烧光了。

    我军九人一组的突击队刚接近敌人盘踞的一处洞口,就被洞内机枪、洞外地堡步枪和山崖上机枪的交叉火力封住进退路,一下就被击倒了四个。

    一迫击炮弹和一山炮弹准确地落在了敌洞外地堡和敌山崖上机枪巢,将其摧毁。我军第二组突击队冲上,一直冲到距洞口2o余米处。洞口没堵上,黑洞洞大张着口。五六颗手榴弹扔进洞口,炸得碎石乱飞。敌没有动静。战车防御枪连射三,射进洞中。炸响,敌还是没有动静。

    突击班的孙班长端着冲锋枪边冲边射,战士们紧随其后冲向洞口。冲到了洞口还来不及卧倒,洞深处就响起了机枪和步枪。机枪扫射,步枪点射,准确而又狠毒,李班长和8个战友非死即伤,倒在洞口。敌洞内火力突停,又没有动静。

    我调来重机枪以猛烈火力直射进洞口,掷弹筒抵近距洞口3o余米处最佳射击位置,射。

    火龙窜进洞中,火焰腾起一股极浓烈的皮肉焦臭。又一条火龙窜进洞中,七八个敌兵浑身着火狂呼惨叫跑出洞口,立即被我机枪击毙。我一个班冲进洞中。半小时后,仅有一人生还出来报讯。敌在洞中几乎每个拐角每处暗洞都设置了工事,层层顽抗。

    中国士兵虽然以冲锋枪、手榴弹开道,但势必岩洞太深邃曲折,且我明敌暗,伤亡极大,一时难以取得进展

    第六百十六章台湾之王(上,

第六百十八章 台湾之王 (下)

    第六百十八章台湾之王(下)

    木易雄在从军那么多年的生涯里,第一次感受到了疲惫、无奈,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中**队的战斗力,和他们的战斗决心,已经远远过了他的想像。那些勇敢的中国士兵,一次次的向317联队起着冲击,一次次的把战线朝前推动着。

    在战斗中,中**队甚至拥有着炮火上的优势,这在之前是很难想像的。

    一切,都朝着对中国方面有利的形势进行着,317联队在这样狂风巨*似的冲击下,已经越来越岌岌可危了

    “反扑命令全线进行反扑”绝望中的木易雄,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这是木易雄最后的机会,也是317联队最后的机会了

    日军反扑之快,兵力之多,攻势之猛,大出中**队意料之外。

    317联队几乎是倾力来攻,甚至不惜弃守大部分阵地,并且还是偷袭。

    新8师下半夜才攻占的高地,拂晓就被敌袭占。然后,敌立即向山蛋圩起猛攻。猝不及防的新8师只得仓促应战,危急万分。

    传令兵冒着敌军炮火把师长亲笔写就的一纸手令传达到各处阵地,传达到从团长到营长直至班长的各级官佐:死守防地,擅离处决。

    阅者,无不签名,以示决心。

    百余头裹白布,臂戴红袖章,足蹬皮靴的日军自杀部队挺着刺刀呀呀狂叫冲向山蛋圩。冲在最前头的是带路的汉奸。

    王道元团团部还来不及撤出山蛋圩,就被敌堵在村中。

    村中只有战车防御炮连、特务排、输送排加十数名团部长官、卫士和文职人员,没有正规步兵战斗部队,村中无险可守。

    团部进驻山蛋圩已是凌晨二时,王道元命令疲惫已极的官兵不准睡觉,连夜赶筑工事。参加过淞沪会战、武汉会战的王道元以其丰富的作战经验防患于未然。先,在村口利用地形地物构筑具有侧射、斜射、多层射火力的工事;然后,把村中相连房屋的墙壁打通,形成室内隐蔽通道。完成,正好两小时。又两个小时后,敌来袭。

    枪声响起,王道元一面急命向东警戒的3营回援团部和妈祖庙高地;一面急命团部人员和村中部队搜寻村民棺材、木箱、禾桶装上沙石砖瓦置于村中交叉路口作炮位或机枪掩体;并堵死墙上窗口,开凿射击孔,准备巷战;再命特务排和卫士中的优秀射手占据房顶冷枪阻敌。

    房顶射出的第一冷枪击中了带路汉奸的头部,前额进是小弹眼,后脑出炸成了小碗口大的洞。

    日军并没停止冲锋,冲到距我阵地五六十米处,停止前进。至少三掷榴弹炸响在我冷枪射击处,接着数十炮弹落在我军阵地。

    日军开始冲击,没挺刺刀,而是先猫腰小跑,再曲线急进,硝烟还没散尽,已冲到距我阵地不到3o米,又停住。又是炮击,一群群炮弹从敌头顶几米处飞过,炸得我军正面阵地碎石泥土飞溅,但没有血肉横飞。冲锋号响起,百余敌军一跃而起,挺胸挺刺刀,扑向我正面阵地。

    我正面阵地没射出一枪一弹,两侧阵地突然射出了弹群密集、弹点准确的猛烈火力,狙击手的冷枪也响起,这百余直挺挺几乎来不及隐蔽的敌军成了我军的活靶子。敌军倒下了二分之一,剩下的二分之一朝着敌指挥官战刀所指,照样直挺挺冲向我两侧阵地。我正面阵地架起了一挺轻机枪,接着又架起了一挺退至二线躲避炮火的我军迅疾占回一线正面阵地。正面、侧面构成了交织的火网,迫使日军不得不卧倒,跃起;再卧倒,再跃起,冲到我阵地前又倒下了二分之一。

    “打”

    王道元掷出了第一颗手榴弹,他的卫士抱着整整一箱手榴弹紧跟在他身后。集束手榴弹飞向敌群炸响,嗷嗷的狂叫被凄厉的惨呼取代。敌自杀部队终于垮下,几乎成建制的把一个中队的尸体留在了我阵地前。

    阵地前,浓烈的血腥味几乎完全盖住了硝烟味。敌以更猛烈的炮火摧毁了我简易构筑的一线阵地,接着又摧毁了我二线阵地。阵地前积尸累累,敌我双方都死伤惨重。打退敌四次冲锋后,王道元命令,退入村中巷战。最紧急时,敌冲到我团部前不到2oo米,伙夫、挑夫和文书都拿枪参战,才把敌打退。

    入夜,敌撤出,在山蛋圩周围燃起无数火堆,军号声此起彼伏,似在部署调动兵力。又是在拂晓起攻击。

    3营赶回增援。王道元命令,两个连增援妈祖庙高地,一个连反扑又被敌夺占的岩大山,山蛋圩团部不留一兵一卒。王道元斩钉截铁宣布:“死守,敌人冲到哪里就和他在哪里打,剩一个人也得守,我团长也准备死在这里”

    而此时,新8师师长把副师长、师参谋长连同美军联络军官和师直属部队全派上了妈祖庙高地,并建立师指挥所,参战。自己仅留一个卫士排和一部电话机一张地图,在距山蛋圩以东不到5里、敌包围圈中的一个小山村,坐镇指挥,并随时准备增援山蛋圩。

    师长和王道元都非常清楚,敌人也应该非常清楚,此日,是敌夺回山蛋圩的最后时机,也是我坚守山蛋圩的最艰难最关键时刻。

    此时我新9师,暂11师也向山蛋圩急急合围而来,没把最后时机给敌人。

    妈祖庙,1营2连6班。

    修筑完工事后,班长李二喜排附就把他们九位弟兄叫到碑前,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对他们说:死守阵地,多杀鬼子,保卫祖先

    弟兄们无不热血沸腾,决心死战。

    他们把妈祖庙作为最后死守的核心阵地。

    他们的机枪火力点设置得非常巧妙,就设在全是一米见方大青石砌就的屋基下,而且设置了五处,可以移动射击四面来犯之敌。他们只有一挺轻机枪,但他们有充足的手榴弹,连长把全连三分之二的手榴弹留给了他们。

    如果不是惊慌失措,日军应该不会犯兵家大忌选择在黄昏起进攻。因为,日军是由东向西起进攻,是逆光。而我军是顺光,而且居高临下。天时地利,全在我军。

    日军似乎集中了所有的火炮急射轰击盘古岭高地,但很盲目散乱,也许是受光线影响,无法瞄准目标。

    炮火足足持续了2o分钟。

    炮停,敌没冲锋,而是轻重机枪点射,射向各处目标,试探我火力点。我军没有还击。炮声再起,对可疑目标逐一再轰了一遍,步兵攻击开始。日军3o人为一组,共三组。第一组冲锋在前,第二组冲锋在中,后队掩护,交替前进。身后,是十余头戴钢盔,臂缠红套,手持冲锋枪或手握指挥刀的督战队。

    没受到阻击,连冷枪也没被射一,接近峰巅妈祖庙。

    守军的枪响了,不是机枪也不是冲锋枪,而是日本人使用的三八枪,四支三八枪。四子弹越过猫腰冲锋的三组日军,准确命中督战队,其中手握指挥刀的被击穿钢盔,当场倒地身亡。

    接着,冲锋枪、轻机枪响了,没有扫射全是点射,敌军一个一个惨叫着倒下。敌军根本无还手之力,他们的眼睛在太阳直照下盲然昏花,就连指挥官的望远镜也无法看清我军目标。而我守军完全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敌退出我火力射程,在妈祖庙周围构筑工事。三八枪又响,弹无虚。躺倒在妈祖庙门前的日军死尸或伤兵,每具或每人,至少又被击中一至两三,直至呻吟惨叫声完全消失。

    夕阳沉入山后,西天只剩一抹血红,团长派来增援的一个班携带水、饭和药品突过敌封锁线到达妈祖庙,出1o人,到达5人。

    敌没等到拂晓,午夜就开始更猛烈攻击,2oo多日军蜂拥而上,十余具掷弹筒近距离射构成压制我火力的火网,大口径火炮远距离射,炸得我妈祖庙内外火光冲天,屋塌树倒。

    中国士兵们沉着冷静,把敌人放近了再打。机枪、冲锋枪、步枪火力分化、集中、组合,时疏时密,随敌情变化而变化;手榴弹的落点,落弹方式和准确性,都对敌构成了最大的杀伤力。

    在主阵地上用望远镜观战的团长王道元对李二喜排附的指挥水平和士兵的战斗素质赞叹不已,并把赞叹写进了他的战场日记:

    “我守备上士排附李二喜,以其聪敏之头脑,丰富之作战经验,挥平时严格训练之心得,尽忠职守,仅率兵九名,轻机枪一挺,与敌作彻夜之战斗。虽敌增至二百余,终赖李排附临危不乱勇敢善战,毙敌8o余,残敌不支溃退,此阵地仍屹然无恙”

    第三天,黄昏,盘古岭终于失陷,除一人报讯生还,守军全部战死。其中,两次负伤仍不下火线的李二喜和5位战友与敌肉搏死于敌刺刀。

    王道元闻讯泪流满面,咬牙切齿:“死得值得,我一班人换了敌人七八十名,这样主阵地是守得住的”

    主阵地2o1高地及邻近高地随即成为日军主攻目标。2o1高地争夺战之激烈、壮烈、惨烈,王道元团长的战场日记忠实的记录下了一切:

    “7月12日,晴。

    各处抽集之步炮联合敌约5oo余,山炮四门平射炮一门,于19时许向我西南之2o1高地猛攻。第一营官兵,均沉着固守,终将敌殄灭百余,阵地未动。东端高地之敌,连日来增至三百,是日黄昏后,复向我8连守地猛犯。连长何雨志,奋勇指挥,几度冲杀,敌终被击溃,我仍固守原地,而何君即壮烈殉职,此大伤心哉

    7月13日,晴。

    本日敌集各据点兵力千余,炮数门,于黄昏时向我2o1高地猛烈进攻。我守备之二三连,官兵均抱与阵地共存亡之决心,与敌苦战终夜;同时命其连另组突击队数组,沿该高地山麓向敌迂回,终将来袭之敌殄灭二百余,敌因伤亡惨重,不支后窜日战斗本团计伤官长二员,阵亡三员,我素英勇善战之潘利斌、李辅卿二排长死焉。

    7月14日,晴。

    敌连日攻我2o1离地未果,复于本日黄昏后,再度攻击,以达其围攻之目的,与我第一营守兵生激战,当殄敌甚众。因敌援兵频出,不幸所附二包被敌占领。余即命令该阵地连长杨增春死守2o1高地,并手令连长云:2o1高地不守,贵官不得生还。结果不仅固守2o1高地,最后其附近亦完全夺回。是时,我第二营一部及第8连,同时亦分向东端等地及盘古岭之敌攻击:第三营于黄昏后,并向东头村之敌攻击,结果与敌在该村附近等地成对峙状态。本日战斗,又伤官长二员,阵亡三”

    入夜,枪炮渐寂,2o1高地前敌燃起四五堆血红大火。打响以来,敌几乎每夜都燃起数堆大火,焚尸。

    我军阵地前也有火,那是敌我炮弹、手榴弹炸燃的火头,还在枯茅、断树、残桩上燃烧。火下是血,敌我的血交融,浸透了阵地前这片焦土。浓烈的血腥和浓烈的尸臭在这七月盛夏山野的夜风中混合,进入的不仅是交战双方的嗅觉,而是深入他们的灵魂,以致他们再也不可能驱除

    山蛋圩之战,在随军记者UU小说是这样结束的:

    “我方杀得火热,官兵上下士气旺盛,抢山头的抢山头,烧石洞的烧石洞,勤务兵也拿起枪来到各处找迷了路的敌人‘洋财’。

    可惜我们没有刺刀,冲锋枪又少,一冲上去敌人摆出明亮亮的刺刀,呀呀呀的一阵鬼叫,我们就先软了气。‘**鬼几八枪,没有刺刀中屁用’我们的老总又气又恨又骂。有一个川籍老总冲上去了。敌人一个军官用一把战刀在面前乱舞,他端着枪挺起了胸膛,瞪着大眼睛骂道:‘鬼儿子,你来,老子怕你吗?’神经过度紧张使他忘记了开机柄,敌人乘势一刀砍掉了他的半个身子。敌人也倒在冲锋枪下了。

    一个独立高地上我伤亡排连长6人,激战三小时不下,后来我军集中2o支冲锋枪编成了三排敢死队才把高地拿下来。一个连长对前面的一个敌尸狠狠一踢,却挨了一枪,原来是个受伤的敌人装死躺在那里,结果一顿石头砸得他脑浆迸裂”

    日军的反扑终于失败了,而这也意味着317联队覆灭的命运已经无法逆转。

    在这次疯狂的反扑中,木易雄调动了所有的力量,但他没有获得想要的成功,于是当中**队开始起最后总攻的时候,在木易雄的身边甚至已经不足一个小队的力量了。

    木易雄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炮火,一句话也没有说。

    回看了看,那个叫“岩田政男”的汉奸已经不见了。木易雄居然笑了一下。汉奸总是这样的,他可以出卖自己的同胞,也一样可以出卖自己的“主子”。

    “台湾之虎”的荣誉,在自己手里丢的干干净净。自己再也没有脸回到日本去了。

    木易雄叹了口气,转过了身子,缓缓的走回到了自己的临时指挥部里,他拔出了自己的指挥刀,无助而绝望的看了一下,然后解开了自己的军装

    在木易雄自杀的同时,马德弼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他看了看那些被自己带到前线,目瞪口呆的“士绅”们,平静的问了一句:“在这里,谁才是台湾的主人?”他自豪的甚至带有些傲慢的笑容,一直悬挂在了脸上。

    没有人回答他,马德弼也不需要别人来回答自己。

    中**队才是台湾的主人,而自己,是胜利者,是台湾之王

    是的,自己从这一刻开始就是台湾之王尽管还有三分之一的台湾土地还控制在日本人的手里,自己还暂时没有足够的力量把日本人全部赶下大海,但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等到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也许就不仅仅是控制一个台湾那么简单了。

    不远处,传来了中国将士雄壮有力的歌声:

    “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忠勇健儿浴血拼杀上战场。枪,在我们肩上,血,在我们胸膛,庄严的国旗在炮火中飘扬。宁死不后退,宁死不投降,日寇强敌不敢挡,不敢挡”

    这是最强的呼喊,这是最雄壮的歌声

    有着这群忠勇的热血男儿在,中国不会亡

    马德弼有力的挥动着手臂,他也加入到了弟兄们的歌声中:

    “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忠勇健儿浴血拼杀上战场。枪,在我们肩上,血,在我们胸膛,庄严的国旗在炮火中飘扬。宁死不后退,宁死不投降,日寇强敌不敢挡,不敢挡”

    这歌声,久久的在台湾的上空飘扬着

    第六百十八章台湾之王(下,

第六百十八章 一触即溃

    第六百十八章一触即溃

    前线。

    日军开始把攻击重点放到了第五战区身上。

    在日军统帅部看来,只要先击溃了第五战区,那么可以接着扫荡第九战区,然后再一举击溃“皇军”的死对头:

    高飞

    194o年8月1日拂晓,日军分三路西进,战斗的序幕终于揭开。

    拂晓时分,日军对守襄花公路正面的第84军先用炮火试射,接着就打干起来了,炮弹猛烈砸向第84军前卫第174、189师阵地,随即,在骑兵和坦克的掩护下,步兵急不可耐地起了进攻。

    天大亮后,日军飞机成群而来,轮番进行轰炸,战况开始紧张起来了。第84军的底子是桂系老牌部队,部队经过了武汉会战、随枣会战的锤炼,官兵远非在广西的本土部队可比,是一支颇有实力的劲旅。

    新任军长莫树杰是桂系老将,在老桂系6荣廷时就是骁将,北伐时是桂系团长,战功赫赫。现在,官兵们在他的指挥下沉着应战,虽伤亡很大,但全线毫不动摇。

    莫树杰越打越来火气。战前,他判断如果开战,日军一定又是像随枣会战时一样选定正面阵地的第84军开刀,从中间突破去直取襄樊。但战区和集团军都不赞同他的判断。第84军在接防后提出要调派工兵部队、要石料筑半永久性防御工事、要加配炮兵部队,都没获得批准。现在开战了,上峰则严令第一线官兵必须与阵地共存亡。不让马儿吃草,又要马儿猛跑,这让莫树杰很是恼火,不怕瞪眼金刚,就怕蒙眼菩萨,无奈他是新官才上任,只好忍住没向上火。既然上峰严令要与阵地共存亡,莫树杰也严令各师:

    “非有命令,即使到最后一人,也不能擅自撤离阵地。违者军法从事”

    由于工事不过硬,当日下午,第189师的阵地就因为日军炮火猛轰,坦克、骑兵一冲,就被打开了两个缺口,副军长兼189师师长凌压西立即组织侧防火力进行交叉扫射,后面的鬼子才不敢深入,半夜又悄悄自行退了出去,第189师官兵才没有丢失阵地,并且连夜修复了缺口。

    第174师阵地也同第189师正面一样,遭到日军联合兵种的攻击,战况十分激烈,但伤亡不大,阵地也尚安全。因为日军的攻击重点放在左守备地区的第189师,因此,第189师的伤亡比第174师大。

    第二日,日军改变了进攻路线,专由山地窜进,袭击第84军的重要据点。右守备地区第174师的滚山、第189师的大竹山都是他们猛攻的地方,战况比昨日更加惨烈。日军以大炮为主要攻击武器,炮声竟如机枪声一样稠密。这些炮弹对第84军来说是最致命的。因为他们打得相当准。日军在半空中的气球就是最好的炮兵观测所。中**队的重机枪只要一射击,就会遭敌炮轰击;阵地后的迫击炮也被气球里的鬼子现而受到炮火的压制。

    狂轰滥炸之后第189师大竹山阵地上毫无动静。日军以为守兵已被炮火消灭了,对第一线停止了轰击,稀疏的炮声射向阵地后方。为什么砸向后方呢?即为了阻止第189师后方的预备队增援。

    在大炮延伸的瞬间,地面上的日兵以坦克为先导,步、骑兵蜂拥着前进。谁知阵地战壕里的守兵突然跃了出来,以步枪、机枪、手榴弹猛烈密集射击,打得鬼子们人翻马仰,死伤惨重。坦克不怕步、机枪射击,仍然“突突”地往前继续冲,有的士兵见到鬼子坦克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气愤不过,便跳出战壕,爬上坦克,直往车里扔手榴弹。鬼子步兵在坦克掩护下,冲到了战壕边。但阵地前,第189师上级不拨石料,官兵早就人工削成了一个大陡坡,鬼子一开始攀登,坡面打滑,上面手榴弹冒着烟成堆滚下来,吓得鬼子尖叫着,立即敏捷得像猴子似的急转弯,撒腿向后退去了。

    但鬼子指挥官很不甘心。下午2时,第189师官兵正在修复被炮火轰毁的阵地,日军的大炮又开始轰击了。炮声比上午更为稠密,炮弹密如雨点落下来,不到两小时,第84军大部分战壕被轰平,或被炸成了漏斗状,连阵前人工切削的陡坡也被炸平,守兵伤亡惨重。凌压西师长眼看无法阻止敌人的突袭,下令撤至第二线阵地。

    日军占领大竹山据点后,没有进行追击。

    第174师滚山至凉水沟之线的守兵,也因为遭到日军攻击,损失惨重,先后转移到厉山前面的第二线阵地,与第189师连成一线。

    两个师转入第二线阵地后,为了执行上级“正面要坚持七天”的战斗任务,莫树杰军长下令第174、189师组织突击队夜袭,企图收复大竹山、滚山等重要据点。

    日军有比桂军好得多的武器,防御相当强;而且他们占领阵地后,又将阵地工事改造,反过来为他们利用。因此,当第84军夜袭队接近据点时,鬼子的封锁火力十分稠密,加上探照灯和照明弹照得阵地前如同白昼,夜袭队终于无法突进,只好乘夜黑退了回来。

    第三日天亮后,日军一如前一天的老打法,向第二线起进攻,但第84军的战斗情况却与昨日大不相同了。第二线阵地只有一些散兵坑,既无战壕进行掩蔽,更无交通沟可以运动。官兵一看到鬼子的大气球升上半空,就好似敌人已站在自己头顶上一样,抵抗信心已经动摇。结果,鬼子一进攻,部队被迫步步后退。

    刚近中午,第189师的一线部队退到了师部所在地杜家垮附近。杜家垮也已受敌炮轰击,接着,鬼子机关枪也扫射到大门口了,并且左翼敌军已飞驰向高城,几乎要截断第189师的后路。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凌压西以电话向莫树杰军长请示转进路线和尔后集结地点,但电话还没接通,前线部队已退过师部两侧,凌压西只好命令接近师部的第565团为后卫,率领师部向军部所在地夏家垮撤退,然后随军部后沿桐柏山南侧经刘家河、吴山店、鹿头镇、太平镇向枣阳转进。余部第566、567和补充团则与第174师,沿襄花路经净明铺、唐县镇、唐王店、随阳店至枣阳集中。

    第173师原为全军第二线部队,在净明铺附近构筑野战工事,在第一线阵地失守时,负责在第二线展开战斗以阻击敌人的任务。但师长钟毅平时只派了一些哨兵在工事地区警戒,完全没料到前方会突然溃败下来。当第一线部队退到净明铺时,日军的坦克和骑兵衔尾追击,该师的部队竟来不及展开,刚进入阵地,就被迫跟着一线退下的溃兵撤向唐县镇,改为掩护队掩护军主力转进,保证军部安全撤退。

    第173师自唐县镇掩护军主力向枣阳撤退任务完成后,脱离火线,钟毅不见敌军尾追,料敌主力一定直指枣阳,并有抄袭中**队可能,于是决定两路纵队由鹿头镇经清凉寺、小河街、太平镇等地区向吕堰驿以北附近集结待命。午后开始行动。他本人直接指挥的左翼纵队之第518团、519团及师直属部队行进。大部队通过清凉寺约走了2o里,后尾第518团因左侧被日军威胁,当即转向桐柏山南麓,从小道行进,与师主力脱离了。钟师长走着走着,掉了一个团,也浑然不知觉。第518团长李俊雄也不和师部联络,匆匆前逃。

    结果,钟毅师长率领左纵队通过太平镇到达苍台北的唐河东岸时,被鬼子拦头迎击,第519团当即与敌展开战斗。因为掉了一个团,部队一打才知道。没了后卫,官兵顿时相当混乱,大部队“呼啦”一下,猛地冲过重围,拼命向前跑,又丢下一小部分没能突围的外,其余大部向西行进。在这一派混乱的突围中,钟毅师长也被丢下了。他率警卫连手枪兵三四十人,由唐河西岸南行,企图向西寻找突围路径,在苍台镇以北五六里的河曲中,撞上鬼子骑兵大队,立即向他们围攻。这警卫连不带重武器,全是清一色的手枪,一打火力就不行,又因士兵均系手枪,鬼子根据手枪声音判断这里面一定有高官,于是围攻更猛烈。

    手枪兵尽力抵抗,弹尽援绝,伤亡殆尽,钟师长也壮烈殉国,仅二三士兵生还,其余全部牺牲。

    这第518团虽然没有经历刚才师部被围的惨重一幕,但该团一部在太平镇唐河东岸也被鬼子围住了。

    李团长亲自率部与敌搏斗,终于弹尽援绝,李俊雄团长以下官兵数十人被俘。

    该师第519团在苍台北十余里唐河东岸被敌拦头迎击,经过激烈战斗,当晚主力向北突围。

    该师右翼纵队第517团以及左翼第518团主力,均因未能突出敌包围线,于次日午前退入了河南的祈义镇以南山地休整待命。

    第84军由随北战线退下的部队,除第173师外,军部及第174师、189师,在脱离战场的第2日先后到达枣阳集中。

    第84军受命“坚持七天”,3天就垮了,还牺牲了一位师长。

    莫树杰的判断并非完全正确。这次日军三路西进,对第84军的正面防御阵地只是佯攻,以吸引主力;而另以重兵配以坦克百余辆和飞机七八十架,自襄河东岸北进,猛攻川军第29集团军许绍宗部。结果,他的建议还扰乱了战区指挥部的决策。激战中,许部不支,退入大洪山。日军遂长驱直入,直捣双满,拟与北部进攻的日军会师,对第五战区主力进行大包围,打一场歼灭战。

    形势变得更加危险。

    5月5日左右,第84军正在枣阳集结时,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命令第84军:着即就枣阳城郊占领阵地,拒止西进之敌,确保襄樊安全。

    莫树杰军长奉命后立即召集已到枣阳部队营长以上军官会议,传达命令,分配任务,最后说:“如果敌情紧迫,来不及构筑工事,就利用城墙和东、西郊的自然地物阻击。”

    第二日中午,在枣阳城南门外和公路上,已现敌人的坦克和骑兵,但他们只是来回地侦察,并没有起攻击。他们不打,城上的守兵向他们射击,日军也不还击。

    守军也没有出城追击。他们已成惊弓之鸟,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疑是敌人来袭,打几枪其实也只是壮壮胆而已。

    次日拂晓,敌人还是没从正面攻击枣阳城,只以飞机轰炸和炮火射击。突然,主力猛攻西部山坡上的守军阵地企图绕过城北,截断城内守兵退路,来个包围歼灭。

    第84军在山坡下与敌激战,因地势缓斜,很快就被日军骑兵和坦克冲进了阵地。守军节节后退,退到了半山以上,山势陡峻,日军的攻击部队受了地势的限制,才站住了脚。而守军到了顶界,居高临下,机枪也管用了,手榴弹不要扔,直接往下丢就是了,这下威风上来了,日军被压制在半山下,干瞪着眼儿。一个上不去,一个不敢下来,双方一上一下对峙起来了。

    下午1时左右,敌骑兵约六七千,坦克三四十辆,由枣阳东北的吉家河向第84军左后方急进。当现时,日军先头部队已接近第84军军部了,几乎对全军形成包围。莫树杰急令守城和城外部队迅撤退。

    谁知部队还没完全退出阵地,第189师师部就被日军骑兵袭击,一派混乱。军部急忙率领第174师、189师仓皇沿唐河左岸飞跑后退,跑到杨档,渡过了唐河,才逃出了日军的包围圈。当晚,主力在唐河以西的一带村落宿营。

    这时军部与第173师还联系不上,第174师周敬初团和第189师白勉初团以及门国安营均在枣阳撤退时被鬼子冲散也与军部失去了联系。莫军长到达老河后,才知第173师第517团和518团残部逃往了祁仪山;周敬初团和白勉初团一营在该山内与第173师的这两团会合,才与第五战区长官部联系上了,因此归于长官部直接指挥,向敌后游击。第519团在唐县镇撤退得早,没被鬼子包围、截击,但队伍仍十分散乱,分批退回了光化。

    莫军长率领军主力在唐河西岸宿营一夜后,拂晓接着向邓县转进,准备在邓县收容集结队伍后,再开回老河口。谁知下午6时,大部分队伍进入了邓县城,正在分配宿营时,城外又枪声四起,刚进城门的部队仓促登上城楼,进行还击。城内部队也到处喊声四起:“鬼子追来啦鬼子追来啦”官兵们来不及抵抗,纷纷向西、北两门逃命。人多街窄,一派混乱,那些驮载着步兵炮、重机枪及其辎重的车辆,大多数被遗弃在城里了。

    当队伍退出城后,已是晚上**点钟了,天黑又下小雨,从西门逃出城的部队取道林扒、孟家楼回老河口,从北门逃出城的部队则绕道张村回老河口,准备去光化城集中。离开邓县城的的第二早晨,凌压西接到后卫被袭的报告,这才获知昨日下午突然向城门袭击的“敌人”,不是日军,而是河南内乡地方武装别廷芳的民团。

    为什么中国人打中国人呢?

    祸还是他们自己惹的。第五战区下辖几个集团军,个个纪律很坏。汤恩伯第31集团军排第一,桂系第84军排第二,他们打鬼子没本事,欺压百姓,祸害老乡却一个比一个狠。莫树杰上任后枪决了一个欺压百姓的士兵,禁闭了几个聚赌的官兵,杀鸡儆猴,仍没能刹住歪风。国民党军成了祸军,一打仗,他们经过村庄,老乡就纷纷外逃,部队又强拉民伕,掳抢财物,闹得大敌当前,国民党军却自己成了老百姓的仇人,见着就眼红。

    第84军军部和各师臂章的代号,军部是“”字,第173师是“扬”字,第174师是“光”字,第189师是“大”字,在桐柏、泌阳、唐河、新野一带流传一个民谣:“,扬,光,大;奸,掳,烧军烧、杀、奸、掳、嫖、赌,完全露出了狼性,不但官兵如此,连政工人员也如此,第174师政治部上自主任,下至秘书、科长、科员,在防地两水沟一带都霸有姘妇,每人身带一副麻将、一副扑克。河南民风一贯强悍,杆子不少。他们祸害百姓,老百姓见着他们,自然也是一个“杀”字。

    凌压西等人没料到自己从鬼子手里死里逃生,竟然还遭到民团追杀,气得直骂娘。部队集中后,官兵听说在邓县城内追杀他们的是当地民团,更是群情激昂,纷纷要求重新杀过去。莫树杰得知后,呵斥凌压西说:“小小一个民团就把你们几千人马赶了出来,羞不羞死人?”

    但手下官兵硬是咽不下这口气,要打回去。莫树杰说:“大敌当前,避免影响抗战,由长官部与邓县县长交涉吧”

    结果,第五战区长官部出面,勒令邓县县长交还被收缴去的武器和辎重,惩治民团。

    邓县政府虽然对“对内张牙舞爪,对外一盘散沙”的兵油子们憎恨不已,但也没有办法,又不敢为民请命,送来几个“犯”,以“群众不明真相被犯骗袭,人数太多,无法捕捉”为由草草了了这桩麻烦事

    第六百十八章一触即溃,

第六百十九章 襄阳

    第六百十九章襄阳

    日军直向襄樊,当其冲的是李宗仁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

    第五战区长官部现日军急进后,立即派警卫团驰赴老河口东面约四五十里处竹林桥一带布防阻击。8月11日,敌骑2ooo余人马越过唐白河直扑老河口,企图冲击第五战区长官部。

    这时第84军主力先后到达了光化集中,距老河口战区长官部约六七里。长官部并着第84军即派有力部队两个团驰援,掩护战区司令长官部的安全,并做后撤的准备。

    莫树杰令第189师凌压西亲率两个团驰往增援。当凌压西率队赶到时,敌骑已被警卫团击退了,地上只有十几匹被打死的鬼子战马。日军骑兵进犯老河口受挫,退回了唐白河东岸。接着,他们又集结兵力转向**、张湾之间,强渡唐白河,进袭樊城。李宗仁又派第189师驰援,由第11集团军总司令黄琪翔直接指挥作战。

    凌压西奉令连夜赶去,开到樊城时,天已大亮。黄琪翔即令第189师直接开往唐白河前线协助友军第39军拒止敌人渡过唐白河,巩固襄樊。当凌压西继续率部到达战地时,已是炮声隆隆,第39军正在与鬼子隔河对战,战况相当激烈。第39军军长刘和鼎见凌压西师远道赶来,说道:“你们相当辛苦,请暂时先休息,必要时再加入作战。”

    下午2时,凌压西接到第39军通知:“敌人已强渡唐白河,在河岸下占领阵地,借其东岸炮兵掩护,猛向我军突击,请贵师投入战斗,增厚我两翼兵力。”

    第189师一投入战斗,日军见中**队实力增强了,伏在河岸下,一时不敢前进。谁知这第39军说要第189师来“增厚我两翼兵力”,凌压西一到,他们立即暗地里6续向两翼撤退,结果,两翼不仅没“增厚”,反而力量更单薄了,陷第189师于孤军作战的境地。

    凌压西没察觉友军的行动,鬼子却现了,突然向第189师左右翼突进,很快就对第189师形成包围态势。凌压西急忙派预备队增加两翼,但敌众我寡,硬挺了两个小时后,再也挺不住了,下午4时,全师跟着第39军屁股之后,也撤向了樊城近郊。

    第189师到樊城时,已近黄昏。

    这时第11集团军黄琪翔总司令派来一个参谋,传达命令:“着第189师即在樊城北面约四五公里之森林地缘占领阵地,迅构筑工事,抵抗敌人,保卫樊城。衔接第189师右翼为友军第39军防守。”

    一听又与第39军联手作战,凌压西心里直打鼓。立即派几名军官以联络官名义去第39军,名为联络,实为盯住他们,并叮嘱他们说:“一有情况,就回来报告。”

    第189师刚进入阵地,就现鬼子在前方,敌骑左右奔驰,来回进行侦察。太阳下山时,鬼子就开始用小迫击炮及步、机枪向第189师阵地射击。但他们没出击,鬼子也没前进。

    这时东门外的枪声更加稠密,而且越响越近。夜里1o点钟左右,凌压西派去第39军的联络官跑了回来说:“友军方面敌人夜袭,战况十分激烈,友军阵线已动摇,逐步向东门后退,现在距离城门尚有七八华里。”

    凌压西又暗叫不好。

    过了一会儿,集团军参谋长打电话给凌压西:“传达黄总司令口授命令:第189师的任务是确保樊城,拱卫总司令部,无论如何都不准撤退,总司令坐镇樊城。他将亲自到你们阵地巡视。”

    凌压西听了电话后,对师参谋长和各处长说道:“总司令很镇定,坚决要固守樊城。情况这样紧张,战线这样迫近,总部不但不转移,而且总司令说,还要到我们阵地来巡视。这好啊我们必须要坚决固守阵地,不使樊城失陷。”

    师参谋长说:“城内战斗部队只有总部一个特务营,并没其他部队,平时又没修城防工事,单靠近郊这一线的临时阵地,而且右翼第39军比我们这支在随枣两次战败的部队还要弱,在这样的条件下,樊城能守住吗?。”

    好在凌压西也是一员战将,说:“总司令如此镇定,坚决要固守,我们再不应有所顾虑,就是牺牲了,也不能丢开总部而撤走。”

    一下,众人倒是豪气上来了,说:“总司令要打,我们也豁出去不成功便成仁。”

    约夜半1时,凌压西派去第39军联系的副官回报说:“东门外情况十分紧张,友军不能阻止敌人进攻,现已退到东门附近。东门城楼原是总部特务营防守,我经过东门时,城楼上已空无一人。”

    凌压西当即将情况转报黄总司令,谁知电话怎么也摇不通了,说:“线路生故障,派通讯兵沿线向总部检查。”

    不久,他接到查线兵由城内打电话回来说道:“线路没坏,但总部总机已拆除,总司令部也不在原地方,不知迁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凌压西皱着眉头说道:“奇怪呀,总部是直接指挥我们的机构,为什么转移位置不通知我们?”

    这时又一联络员跑回来了,凌压西才知第39军已由樊城南门外渡过襄河,退到襄阳去了。

    “敌军追去了?”

    “没有。鬼子既没追击友军,也没进城,正由城外向西门方面前进。”

    凌压西立即叫了声:“不好了”

    “咋啦?”参谋长问道。

    “我们第189师的处境相当危险了。一夜的战斗,鬼子对我阵地并没认真攻击,现在绕过我军后方,又没向我袭击,必是企图抑留我军在阵地内,以达到包围歼灭的目的。”

    “如果鬼子先占樊城通老河口公路,直向太平店窜进,我们全师就没了退路,长官部也要受到直接威胁。”参谋长大叫不好。

    凌压西当即派师部预备队的一个营迅去占领竹条铺公路附近,阻止敌向第189师侧后窜进。

    在危急关头,第189师与集团军总司令部的无线电怎么也联系不上了,于是凌压西决定先向太平店转移。

    当凌压西率领先头部队到达太平店时,长官部却突然派人来通知:“第189师不能再向老河口撤退,在太平店集结队伍后,仍向樊城前进,坚决阻击追来的日军,长官部已决定派队增援,命令即到。”

    怎么回事?原来李宗仁和长官部跳出包围圈后,立即决定由外线对鬼子采取反包围。

    凌压西带着第189师折腾一通,接到命令后,马上又掉转头,向樊城疾进。

    官兵来回奔波,被长官折腾得筋疲力尽,走路走得脚都抽筋了。

    这时第84军主力接到长官部命令:第174师(缺第522团)、第173师一部向樊城推进。与此同时,在桐柏山北面的汤恩伯兵团一部也奉命向随枣之线推进,日军截击留在敌后的第173师第517团、518团主力和第174师第522团以及第189师白勉初团一部,也接到命令,在敌后向随枣地区、襄花公路交通运输线进行袭击。在襄河两岸的各个集团军同时奉命对敌进行反攻。

    经过一番苦战后,第33集团军在襄河以东站不住脚,不得不逐次退到襄河以西。

    在此期间,日军动向渐趋明显,第39师团及第6师团第11旅团等部,经襄花公路,回窜随县,逐次沿汉水东岸南移,并在襄阳、宜城之间的汉水东岸东津湾、上下王家集、方家集附近停留大量兵力,整备渡河器材,大有在襄阳附近渡河的可能。为牵制日军渡河,并恢复枣阳,李宗仁命令汤恩伯率第31集团军及第92军由豫南向枣阳急进,反攻枣阳城,并令敌后部队袭击敌后交通,中央及左翼兵团各部相机推进。

    当汤恩伯所部攻打枣阳之际,日军突在宜城、襄阳间强渡汉水,战区情况陡趋变化。5月19日,在上下王家集、方家集一带滞留的一万多日军突然在小河、欧家庙附近强渡汉水。

    第五战区在该处的守军,右为第22集团军4个警备旅,左为第41军一部,都是装备低劣、兵力不足、战力脆弱的部队。日军渡河时,前方部队竟然将鬼子渡河用马达牵引的木筏及橡皮船,当成水6两用坦克,惊慌失措,急报长官部。

    第五战区长官部也不细察,照葫芦画瓢,据此急电报告重庆并请求出动空军助战。第二日清早,航委会派来9架蚊式轰炸机飞临小河、欧家庙一带上空,进行一番轰炸。

    这时4个警备旅早在日军渡河前就已逃散,第41军阵地也无守军抵抗。日军先头部队沿着襄阳至沙市公路北进,后续大部队仍在渡河之中。飞机轰炸也阻止不住日军的急进。

    到月底,襄河和唐白河以东地带,除汤恩伯等被迫逃进大洪山打游击的大军外,几乎没有中**队的踪影了。于是,日军直扑宜城对岸至老营之间的襄河东岸,准备渡河西进。

    第22集团军负责守备襄阳、樊城和襄河。可总司令孙震在枣宜会战前就因事请假回了四川老家。当新的会战马上就要生时,李宗仁指派第11集团军总司令黄琪翔临时代替孙震指挥第22集团军。

    黄琪翔带着自己的一班幕僚和警卫、通信直属部队在襄阳城内设了个指挥所,而并不去第22集团军总司令部。第22集团军总司令部则由参谋长陈宗进率领,驻扎在襄阳以西3o里的泥嘴镇。第22集团军下辖第41、45两个军。第41军军长由孙震兼任,辖第122、123、124师和一个军直属独立团;第45军军长为陈鼎勋,辖第125、127师。可是,第45军全军和第41军第123师已被鬼子隔在襄河以东回不来,被迫在大洪山打游击;而退到襄樊附近的第22集团军主力,只有第41军的第122、124两个师和军直属独立团。这残破不全的两个师,并且还是新兵参半,哪里有什么战斗力?

    日军扑到襄河左岸准备渡河时,黄琪翔匆令第41军担任右自小河与王缵绪第29集团军部队相衔接,左至襄阳城沿襄河右岸6o里的河川防御,并守备襄樊的任务。

    这时第41军的状况,除了下面的兵不行外,上面的将也有问题。全军连个当家人都没有。军长本来由集团军总司令孙震兼任,以前军部一切事务都由集团军总司令部兼办,既没军部,也没副军长,孙总司令回川前临时指定第124师师长曾元暂代军长之职。

    当曾元接到黄琪翔布防命令后,即命第122师担任小河亘刘集、欧家庙至襄阳城南门襄河右岸的河防,第124师担任襄樊的城防,军直属独立团以襄河右岸襄阳东15里东津湾为前进据点,与襄樊成犄角之势,进行护卫。

    第122师师长王志远,受领任务后,即令副师长兼第365团团长胡剑门指挥第365、366两个团担任河防;因第364团是两营新兵,则摆在襄阳南关为师预备队;师指挥所位于襄阳南门外周公庙。而守

    城的第124师,在要守住的襄、樊两城各摆了一个营,主力第372团则摆在第122师河防部队后边去支援河防,主次倒置不说,师长又将师部和其余各团全部搁在距襄阳城22里远的习家池一带。

    日军直接控制襄河东岸后,进行了3天时间的渡河准备。9月2日天一黑,乘着夜暗,刘集对岸的大炮就开始集中炮火怒吼起来了,炮弹向河防部队第122师第366团及其右翼友邻第29集团军守军阵地,并施放烟幕和催泪瓦斯,然后,步兵在炮火掩护下开始了强渡。河防部队的官兵凭借临时构筑的简单工事,尽力阻击强渡之敌。尽管十分英勇,但日军的炮火异常猛烈,官兵越勇敢,死伤越大,最终因为工事被炮火摧毁,同时又没防毒面具,被鬼子的催泪瓦斯熏得无法睁眼,哪里抵御得住?稍微一疏忽,日军就从第29集团军新4旅与第122师第366团接合部的小河、刘集附近强渡成功,一举突破了襄河西岸**的防线。

    鬼子强渡,船只全装了动机做动力,“突、突、突”地在河面喘叫着而来,河防部队都是刚刚从乡村招来的新兵,过去从没见过动力船,加上月黑风高,影影绰绰地望见它们在河面上沉重地爬行着,又听见轰轰隆隆的巨响。第366团团长陈择善慌里慌张向师部报告说:“鬼子使用大批水6两用坦克向我强渡猛冲。”

    连个装了动机的船只都不知道,他又如何知道“水6两用坦克”师部也不细想,又糊里糊涂转报给正在襄城内的黄琪翔总司令。黄总司令事先得知鬼子放毒瓦斯,又听说鬼子用上了“大批水6两用坦克”,不是想去如何打掉它,而是担心它会打掉自己,急忙带着指挥所和警卫营从襄阳西门奔出,直向谷城逃去。

    尽管月黑风高,他们深一脚浅一脚急急奔走,半夜时分,途经第22集团军总司令部所在地泥嘴镇,参谋长陈宗进事先得了消息,与该部高参章雨初早早就在路口迎接黄总司令到总部休息。此时陈参谋长已知前线日军强渡成功,占领了襄河西岸,小河、刘集均已落入敌手,于是端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夜宵,边陪着黄总司令用“宵夜”,边报告前方的战况,并请示挽救办法。

    黄总司令一听,想都没想,喊道:“拿毛笔来”

    当即放下筷子,拿起毛笔,挥毫写了一个便笺手令,大意是:第41军着即退守泥嘴镇至南漳之线,扼敌西进。吃完夜宵,随即又匆匆上路,继续向谷城方向急急而去了。

    陈大参谋长拿着黄总司令的手令,立刻用电话通知曾元和他的第124师向南漳撤退。可这位代行第41军军长之职的曾元竟忘了自己代行职责,对“属下”的第122师和军直属独立团,连通知都没有,更谈不上给予任何“指示”,就带着第124师跑了。

    而第122师的第365、366两个团不被代军长惦记,也并无大妨碍。早在日军突破河防阵地时,他们就已经退到了第124师先前派出支援河防的第372团的所在地。当他们从该团获知退守泥嘴镇至南漳之线的消息后,不待命令,就跟着第372团屁股后面,自动撤退到泥嘴镇去了。于是乎,第122师师长王志远、师部以及第364团倒被丢在了襄阳城南关一带阵地上。

    夜半时分,王志远师长一切都还蒙在鼓里,“知彼”而不“知己”,只知鬼子占领了襄河西岸,却并不知集团军乃至全军的动向,虽然得知第124师和军直属独立团已撤过河西,但不知自己手下两个团已随第124师转移了,加上没接到撤离命令,不敢自由行功。因此,带着师部和第364团继续待在襄阳城外。

    因为黄总司令的指挥所和第124师摆在城内的一个营先后撤走了,襄阳城内已无一兵一卒,成了无兵防守的空城。王师长于是下令在南关的第364团入城布防,师部随即也跟着移入了城内

    第六百十九章襄阳,

第六百二十章 会攻南宁

    第六百二十章会攻南宁

    第二日早晨,黄琪翔一觉醒来,忽然听说王志远和第364团尚在襄阳城内未退,马上下了一道命令:“着第122师守备襄阳城。”

    至于他只两营新兵的第364团和一个师部,对偌大的襄阳城能不能守得住,却未加考虑。

    渡过襄河西岸之敌,系日军北方兵团。强渡襄河后,主力沿襄宜公路向宜城方向进犯,其中一部约万余人则向北直奔襄阳。上午9时许,兵临城下,大炮、机枪齐向城上轰击。因力量对比悬殊,第364团的这些新兵哪里支撑得住?眼看被大炮炸得四处狂奔,实在难以支持,就从西门撤出,退到了西关外真武山、周公山一带高地;王志远带着师部则移到了城西离城1o里远的云万山。随即,日军大摇大摆地进了城,襄阳落入了敌手。

    第22集团军总司令部参谋长陈宗进得知在襄阳附近与敌周旋的第122师只有两营新兵时,跺着脚说:“他们别说去打鬼子,鬼子一打,这些新兵蛋子就得全完”马上下令在泥嘴镇的第41军军直属独立团开到云万山去,归王志远师长指挥,与第364团合力拒止西进之敌。

    襄阳与樊城虽是两城,在历来的战火中都是同得同失。襄阳城一落入敌手,樊城守军马上就乱起来了。守兵立即在城内到处放火,用“大火阵”来“阻敌”,并准备随时“转进”。这样一闹,使得老河口、南阳一带也是告急电报雪片般飞进第五战区长官部,报警电话响得长官部一派混乱。李宗仁急令第75军周岩部由吕堰驿南下,驰援樊城;并令汤恩伯所部由枣阳向襄阳前进,攻击鬼子的后方;同时赶调左兵团第3o军池峰城部开至老河口附近待命。

    日军占领襄阳城后,只顾在城关内外和四周村落烧、杀、奸、yin,抢夺财物,并没继续向西进攻,敌我双方只是对峙着,互相以枪炮时断时续地射击而已。

    当夜,王志远接到黄总司令转来远在重庆的蒋介石“死守襄阳”电令。

    黄总司令还在蒋介石电令的后边加上一句话:“等因奉此,着第122师师长王志远立率所部即日克复襄阳为要。”可襄阳城已在白天丢了,这大半夜又如何去“死守”?只能第二日反攻。

    第二日,王志远起了个大早,拂晓时分就亲率军直属独立团为前驱,反攻襄阳城。谁知在前进途中,不见敌人一丝儿动静,他们好生奇怪,待冲进西门,始知日军已由南门出城,正向南漳方向转进了。独立团先头部队追赶到南关时,遇上鬼子的后尾,当即展开战斗。日军且战且走,随后在城南1o里远的岘山隘口摆上一支后卫部队,占领掩护阵地。独立团追到南关,因南关与岘山之间是一片开阔地,伤亡了二三十人之后,就停止追击了。

    日军占据了襄阳城,怎么见着一个独立团就胆怯逃跑了?

    原来他们在这次所谓的“襄东进击战”中只是以打击中**队有生力量为目的,到处寻求中**队野战部队作战,对攻下的城市、集镇和村庄,只是大肆蹂躏、践踏破坏后,通通丢掉,而不据守。襄阳也不例外。所以,襄阳县城在8月2日失而复得,日军则向南漳开去了。

    当日下午,第五战区左翼兵团总司令孙连仲亲率第3o军从谷城方向前来救援襄阳。进抵城西云万山村附近时,只见第122师师长王志远已远远前来迎接,当面向孙总司令报告:“敌人已向南漳逃跑,襄阳已经胜利克复”

    这让孙总司令大为惊讶:“就你一个独立团就反攻成功?”

    “可不是鬼子一打就跑,我部只伤亡二三十人。”

    孙连仲听了,也不进城了,当即率部由云万山折向襄阳西南3o里的隆中宿营了。

    黄琪翔在谷城得到襄阳方面之敌已向南漳“逃跑”的消息,急命第124师布置城防,固守南漳。6月3日,日军对南漳进行攻击,猛扑竟日,最终没有拿下南漳。第二日,没有继续进攻,竟然自动撤离。同一日,日军攻占宜城。这股日军转向荆门方向而去,于是战局转移到了荆当地区。至此,第22集团军在这次会战中的作战任务宣告结束。由于作战重心南移,第五战区右翼方面,所有大洪山外翼、襄花公路正面及信阳外围,逐渐恢复作战前的态势。

    此时,在南宁方面局势却又忽然生了改变

    在冬季攻势之后,白崇禧即开始着手准备会攻南宁计划。

    白崇禧就开始准备实施自己的第二步计划,在日军增援没到达前,一举克复南宁,歼灭第5师团。为此,他的总部署是:

    (1)在邕宾路方面,第5军将防务交第2军郑作民第9师开到迁江整理后,准备参加反攻南宁;第66军第159师和第16o师负责对八塘、七塘等阵地攻击;新开到的第43师(师长金德泽)调为预备部队;统归新任第37集团军总司令叶肇指挥。

    (2)在邕武路方面,日军约一个大队,主力占领高峰隘,一部占领香炉岭。第16集团军第135师和第17o师负责攻击当面之敌。

    (3)在邕钦路方面,日军由亭子圩经七婆坳、吴圩、绵羊村、唐报、那陈、大塘、小董、钦县到龙门港各要点为后方联络线,兵力以兵站守备部队为主,加上若干机动部队,共两三千人;与邕钦路靠近南端的钦县小董和北端的亭子圩、狮子口等各地日军,全线组建成一所谓“常山蛇阵”。第31军第131师、第188师负责攻击由邕钦路西边对邕钦路北段那陈、唐报和吴圩、七婆坳各据点;第46军第175师及新编第19师余部负责由邕钦路东边对邕钦路中段小董、大塘等据点之敌攻击。

    白崇禧设想邕宾、邕武、邕钦三路攻击进展后,三路大军会攻南宁。

    在邕钦路西的第31军先开始了新的作战。

    在桂南的作战中,第131师师长贺维珍一直没有作为。他是江西永新人,是白崇禧的保定军校同学,先在广西办军校,被白崇禧称为是“15位对广西有贡献的外省人”之一。可是这段时间里,他这位“有贡献的外省人”却一直没有贡献,于是先出马,第131师派出一个团夜袭七婆坳。贺师长亲自部署一个营打七婆坳的制高点,另一部迂回七婆坳后面进行侧击。

    战斗打响后,前一个营一度打到坳上的制高点,与日军进行争夺,第二天,日军在飞机直接协同下反击,这个营就被打下来了。

    贺师长的亲自指挥还是没有“贡献”。

    于是该师另一部攻击吴圩。结果,还是不尽人意。因从狮子口前来增援的日军迂回到攻击部队的右翼,部队长害怕被鬼子反包围,也撤了下来。

    两次攻击,劳而无功,“有贡献的外省人”没有任何“贡献”。

    第188师师长魏镇不是“15位对广西有贡献的外省人”,但是这次白崇禧要反攻南宁也决心很大,希望广西这次能够一战得太平,也派手下一个团对那陈、唐报的敌据点夜袭,也没有成功;随后,在白天接着打,集中迫击炮轰一炮弹飞去,全落在鬼子修筑的机关枪掩体上爆炸,工事并没损坏。攻击部队“呼啦”一下冲上去,遇到敌人的铁丝网,就不敢去接近了。

    这样,他们就和日军对峙着。

    可这样和鬼子对着耗下去,就像一个笑话说的,两个犟头迎面相撞,谁也不让道,结果就站着犟下去,可是长久这么对峙下去188师就危险多了。如果小董或大塘方面之敌来增援的话,几个小时就可赶到。幸好军部预料援敌一定会向第188师右翼迂回包围,事先派一个团在右翼选择阵地埋伏。这一天黄昏,日军果然来增援了,先头部队到达了伏击阵地前,迟疑不前,然后退了回去。

    原来,伏击部队已有情况暴露,被日军看出来了。援军跑了。对峙还继续着,日军断了粮草,一急就往外打,188师吓得脸色大变,就撤了下来。

    第31军两个师没攻下敌人的据点,干脆退到邕钦路西侧,最后选了一些山地,构筑阵地,又与敌对峙。

    第31军在邕钦路没进展,邕宾路、邕武路方面的攻势也并不比这边好多少。邕钦路东、西两方面对敌后方联络线攻击,一个据点也没有打下来。以后,各个部队没办法,只好时不时在夜间派些小部队掩护工兵和民夫去破坏邕钦路,在公路上埋地雷,摆三角钉。日军汽车队经过时,先派装甲汽车扫清路障,然后派飞机掩护,照样通行无阻。

    第31军不去进攻,日军倒觉得它们是眼中钉,派出机动部队进行“扫荡”。

    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扫荡”却总能“扫”到31军各部队的“痒处”,触及“最痛处”,因此往往是一扫就灵,无往而不胜。

    日军到底有什么诀窍?

    这个“抓最痛处”的方法,他们先是从第31军身上现的。

    第31军好歹也是国民党的一个建制军,有历经战阵的韦云淞等一批将领,有什么大的“最痛处”可以让没交手打过几仗的日军抓住呢?

    原来,第31军虽然挺能咋呼的,从上到下的将领得了个病:最害怕“侧背威胁”。

    因为军部、师部经常离前线部队几十里,甚至上百里远。日军后续部队只要一迂回到前线部队的侧翼前进,就威胁到第31军的军部和各师师部,军长、师长一听鬼子“打”到侧背了就着慌,急着下命令要前线部队撤退下来掩护军部、师部。日军好几次从其侧翼迂回往前线增援,开始总是小心翼翼,绕道行动,谁知一迂回,第31军前方就阵脚大乱,这让鬼子大为惊奇,久而久之,虽然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以后每次出动,都由两翼外迂回向第31军军部和师部作“钳形攻势”,巧妙地击败了对方。

    有了经验,日军一遇到前线吃紧,就派兵开始迂回,而迂回的兵力并不大,左右两翼仅各一个大队就可以了,有时甚至连一个大队都不到,这些人马还都是由各据点的守备部队拼凑来的。

    这次“扫荡”,他们仍然采取的老办法,仍然取得新效果:第31军闻风就逃。但是他们此举只能吓吓而已,没几天,他们一走,第31军的部队又跑回来了。

    日军指挥官决定彻底把第31军赶跑。一天,日军由亭子圩派出不到1ooo人的步骑炮联合支队,经苏圩、山圩,向上思北方、邕龙路南方在山地里摆阵的第31军侧背进犯;另由小董、大塘一带拼凑不到1ooo人的一个支队,向上思东方、邕钦路西方山地那禁附近右侧背进犯;正面仅派一些零星的小部队佯攻。两侧枪声一响,集团军副总司令兼军长韦云淞就急忙下令派部队对敌人“作逐次抵抗”,慌忙要率军部向上思方向“撤退”。

    军部参谋说:“恐怕白天撤退受敌空袭。”

    韦云淞副总司令决定黄昏时才开始撤退。

    这样,军部前方的第131师师部就不能先于军部后撤了。在扶南与七婆坳之间地区正进行“游击”的团长周军毅突然接到师长贺维珍十万火急的电令:“归还建制。”

    这周团长带着全团立即赶去归建,准备保卫师部。谁知他们在下午又糊里糊涂地走到了正在攻击该师的日军的后背。官兵见鬼子预备队正在行动中,马上报告周团长,周军毅又急忙电报军部和师部。

    军部参谋处见状,立即命令周军毅立即向敌后背猛烈攻击,两面夹击“解围”。第131师师长贺维珍死活不同意,说:“周军毅这个团孤立,被敌人反噬,我可吃不消。”电示周军毅迅绕道赶到师部附近来。

    为什么一定要他赶到师部附近来呢?原来他害怕自己正面阵地被敌突破或侧翼被迂回包围,手上的兵力不够应付。

    日军兵力不足,自然不敢猛打,第31军挺到了夜黑,韦云淞带着军部先撤,随后,各师后撤,几万人马像老鼠害怕猫一般仓皇逃远了。

    其实,日军这次“扫荡”的兵力并不多,但他们就在原地迫使第31军退到了上思附近,远离了邕钦路。日军指挥官见状,率部转回邕钦路去了。

    他们转回邕钦路后,又去“扫荡”邕钦路东侧的第46军。结果,用同样的两翼迂回包围的“钳形战术”,迫使第46军第175师、新19师向灵山、横县地区后撤。

    当日军“扫荡”第46军时,第31军又试探着逐步向邕钦路西侧接近,袭击和破坏鬼子的后方联络线的交通。但日军照样以飞机掩护汽车队由钦县向南宁运输。一次,第188师派出部队去袭击破路,在公路上拾得日军失落的东西,上面写有新的部队番号,第188师师长魏镇立即说:“这是敌人增援部队到达的证明”分电桂林行营、第16集团军总部、第31军军部。

    韦云淞立即派军部作战课长戈鸣到第188师师部去视察。戈鸣看到魏师长拿来的“物证”,怀疑这是“鬼子故意用来迷惑我们的”;再到第一线第1营营部去用望远镜观察邕钦路,鬼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最后,他的结论是“鬼子未必真有增援部队到达”,没作任何相应的处置。

    事后,也真没有出现过什么情况。

    广西子弟兵在白崇禧精心布置的反攻南宁中毫无建树,也可能是地方军实力不够,那么蒋介石的嫡系中央军呢?

    194o年1月25日,日军第18师团一个旅团及第5师团一部对邕宾路正面的第66军转移攻势,把第37集团军的注意力吸引到邕宾路正面以后,拼凑约一个旅团迂回第37集团军的左翼,由高田附近绕道至宾阳。这不仅直接威胁第37集团军总部所在地的宾阳,也威胁昆仑关守军的侧背。谁知在广西仅仅几个月,这中央军第2军第9师也染上了“侧翼病”,见鬼子迂回集团军左翼,担心鬼子一着就断了友军对昆仑关的支援,并配合正面之敌,对驻守的昆仑关阵地进行强攻。第2军军长李延年立即率领驻守在此的第2师弃关撤退。

    就这样,他们把第5军用1.4万官兵用性命夺取的昆仑关轻易放弃了。好像这些战死的灵魂不满其不战而退的懦夫行为,要惩罚他们了。

    第2师这一退,屁颠儿屁颠儿地赶去宾阳。在仓皇逃命路上,突然掉入鬼子事先设置好的口袋阵。他们一入“口袋”,两边山头上埋伏的日军就猛力冲击,炮兵以炽烈火力进行射击,飞机也凌空助战,对地面轮番进行轰炸扫射,很快就将第9师的指挥系统打乱,官兵散乱狂逃,人和马在田野里四处奔跑。

    第2军军长李延年身边只有几个参谋和随从卫士跟随,在混乱中钻进草丛,躲过鬼子而逃。

    在失去指挥的情况下,官兵死的死,逃的逃,战的战,伤的伤,整支军队都溃不成军

    第六百二十章会攻南宁,

第六百二十一章 “无名师”

    第六百二十一章“无名师”

    由于第9师师部被冲散,参谋主任张荣愚负伤,参谋长邓朝彦和副师长夏德贵不知去向。第27团直接遭受敌步、骑兵的冲击和敌机、炮兵的猛烈轰炸射击,死伤枕藉,溃不成军。

    团长黄振纲只带了3o多人杂在乱军中溃逃。最惨的是负伤官兵无人照管,轻伤的还可互相搀扶,忍痛随军逃跑,重伤官兵只好躺在地上惨遭日军杀戮。师炮兵营长杜劲秋也只带领剩下人马百余,没有一门完整的山炮。

    26团两个团逃出“口袋”后,部队虽然大体完整,但也成了惊弓之鸟,官兵丧失斗志,大家都跟在军长后面走。溃兵经上林、圩城向大塘而去。当地民风强悍,人烟稀少,居民多聚居在大村寨里,自己武装组织起来了。散兵溃卒来到这里,不敢闯入村寨,只好在田野里餐风露宿,连李大军长也不例外,和士兵一样用稻草当被褥。这样,他们走了两三天才接近大塘

    这时各部队才开始收容各自的部队,师部收容到副师长夏德贵几人,却现副军长兼第2师师长郑作民失踪了。

    军长李延年得知郑作民失踪的消息后,大雷霆,责令副师长夏德贵一定要派人把师长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即按6军连坐法从事。夏德贵进行追查,才有人说郑副军长在溃退中被敌人的飞机炸死了,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被炸死的,没人知道。

    这下可把夏德贵吓慌了,即派人四出寻找,不知下落。

    随后,再进行追查,终于找到一名目睹当时情况的士兵。士兵说:“师长见到部队溃散的情况,心中很难过,但又无法制止,他带着师部特务连的少数士兵和卫士总走在部队的最后面,抚慰负伤官兵,督促溃散的官兵迅归队。不料他的行动引起了丧心病狂认贼作父的汉奸们的注意,当敌机临空侦察并尾随溃逃的部队狂轰滥炸时,杂在溃军中的汉奸不时射信号弹向敌机指示目标。当师长行抵一破窑时,附近出现很多打黑布伞的汉奸,其中有射信号弹的,也有向天空照反光镜的,敌机遂集中向破窑俯冲、轰炸、扫射,此时郑师长一行数人正隐蔽在破窑中,敌机逸去后,再也没有看见师长的行踪了。”

    夏德立即按照他提供的线索,命这位士兵做向导,由师部骑兵连派出一排人到该地进行搜索。

    这时日军早已离去。没有敌情的顾虑,这个骑兵排终于在破窑内找到一具个子矮胖的尸体,面目已无法辨认,幸好找到镶嵌的金牙为证,才确认是郑副军长兼师长的遗体无疑。排长雇请了当地一辆大车,把郑师长的尸体运回到柳州,存放于柳州公园内。

    蒋介石正在桂林召开军事会议,闻讯自己的嫡系军干出如此遗弃长官的“不齿之事”,大为震怒,严厉申斥副师长夏德贵。事后,夏德贵受到记大过的处分,第27团团长黄振纲、师部炮兵营长杜劲秋等失职人员,分别受到撤职或调差记过的处分,军委会下令取消第9师番号,改为无名师。

    这种处分在国民党军中是史无前例的。

    第9师是王牌第2军的王牌师,改为无名师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上级为了激励官兵“明耻教战”,在官兵所佩戴的符号和臂章上印着“进就不退,守就不走”的警语。

    在第9师就仓皇败退时,第43师在高田附近作第37集团军的预备队,吓得也急急地向后撤退。结果,这股吃掉第9师的日军没受任何抵抗,就窜向第37集团军总部所在地宾阳而去。集团军总司令叶肇立即率领总部向迁江后撤。

    第66军获知日军抄到了后方,第9师和第43师都已退去,也急忙向大明山区退却了。

    就这样,白崇禧会攻南宁的大计被几个怕死的将领全玩砸了。

    在蒋介石的严令之下,日军进入宾阳城后的第三天,第46军第175师和第64军赶到了城下。孤军深入宾阳之敌不得不赶快撤退。随后,桂南的日军第5师团开始缩短防线,以图长久盘踞南宁,以南宁为核心,在南宁外围剪刀圩附近的凤山、邕宾路上的四塘、邕武路上的高峰隘及南宁与西乡塘之间的先生岭构筑据点、工事进行防守,与中**队又形成了对峙。

    2月22日开始,蒋介石以四天时间在柳州召开有1oo多将领参加的柳州军事会议,检讨桂南作战。在军事检讨会上,总指挥白崇禧先难辞其咎,于是说:“邕宾路方面战场的统帅是第37集团军总司令叶肇,前方的事情应该问他。”

    蒋介石下令将叶肇扣押查办,要枪毙他。叶肇说:“第9师和第43师不听指挥擅自撤退,我有什么办法?”

    蒋介石又追究第9师副师长和第43师师长的责任。两人又推诿说:“叶肇在情况有重大变化的时候,毫无决心和处置。我们不走就送死,奈何奈何”

    据说第9师和第43师之所以敢在最关键时刻后撤,就是因为他们的直接上司陈诚和徐庭瑶预先对他们指示了“情况不利时撤退”的腹案,第一步退到哪里,第二步退到哪里等等,全都早先计划好了。

    第66军是叶肇的基本部队。他们现一个纵队日军经七塘附近向高田方面运动时立即报告叶肇,而叶大总司令认为在高田、昆仑关一带有国民党军两个嫡系师,不要什么紧,“稳坐钓鱼台”,没及时指挥部队作战。而第43师在山上居高临下,看着日军一个行军纵队经过高田附近北进。这本是对行进知敌侧击最佳战机。他们不仅不主动捕捉难得的战机,对敌人进行打击,反而借口上级“没有命令”赶快退去。这一争执起来,这糊涂仗怎么也算不清,而蒋介石就是一条:要处理失职将领。

    最后,白崇禧因为叶肇是桂系自己人,力保叶肇。可叶肇总司令说人家不听指挥,却拿不出确凿证据。白崇禧没有办法,只好自请降级,由一级上将降为二级上将。

    在这次会议上,英勇作战的第46军军长何宣和第175师得到军委会传令嘉奖。

    但是,日军在广西并没待多久。9月下旬,日军主力在越南海防登6,与龙州、凭祥之敌西进配合,占领越南北部之河内、谅山、海防等各重要城镇及交通要点;占领越南后,自动放弃桂南,退走出海。11月,桂南全面光复

    在正面战场之上,另一支部队第74军到达了最前线。

    第74军是战区直属军,也是不久前上高战役立下大功的主力军。

    在江西上高会战后,他们将第一线防务交给友军,调到后方分宜、新喻、上高一带休整补充。9月18日,忽接上级命令,说武汉方面日军从岳阳通城出进攻长沙,已渡过新墙河、汨罗江,逼近长沙,战斗非常激烈。命第74军全部西进,急救长沙。全军按第57师、第58师、军部、第51师顺序,经宜春、浏阳向长沙急进。

    当他们启程开赴湖南时,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对于战局和该军的安排产生了分歧。

    薛岳、吴逸志认为,日军突破汨罗江的阵地后,一定要直取长沙。长沙重要,必须力保,准备由第79军守长沙,第74军守长沙以东黄花、永安地区。但这个决定又遭到赵子立等人的反对。赵子立认为,这次会战,日军是要先消灭中国部队,才再占领长沙。两种认识决定着战局的摆布和兵力的安排。

    赵子立急急赶去唐公馆。

    见着薛岳和吴逸志后,赵子立建议打破:“鬼子主力是要找寻我军的右侧来包围。现在作战的关键问题,是鬼子和我军争夺外线的问题,得之者胜,失之者败。如果把第74军向长沙以东拉,那正好是以右侧背授敌,是自己进入内线,是自投罗网,万万使不得。”

    薛岳问道:“你有什么依据?”

    “根据日军惯用战法和地形来判断,目前汨罗江南岸正在进行的战斗也证明了这一点。”赵子立说。

    “你说下去。”薛岳说。

    “第26军、第37军已经用错了,现在看来,这两个军已没什么希望了,一错不可再错。”赵子立侃侃而谈:“如果将第74军暂时停止在浏阳东北,即浏阳河上游东岸地区,等第19、第3o集团军的部队到达后,以第27集团军的第2o军和第58军、第3o集团军的一个军,第19集团军的一个师,第74军,第4军,第1o军等共约17个师的兵力确保外线同时进攻。这样,就是我们的主力打日军的左侧背,是日军以侧背授我。虽第26军、第37军、第1o军失败了,我们仍可转败为胜。”

    吴逸志皱着眉头说道:“长沙丢了不得了。”

    赵子立以为自己的意见生效了,脸色稍露得意之色。谁知薛岳还是说道:“坚决要把第74军向长沙以东拉。”

    汨罗江的战斗已经证明了赵子立的判断,可是薛岳不知为什么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这是薛岳的愚蠢?不,而是权力的霸道。赵子立第二次建言又失败了,灰溜溜地离开唐公馆,回到了文艺中学指挥部。

    赵子立一进门,恰好电话响了,一拿起是第74军军长王耀武在湘赣途中打来的,和赵子立联络。

    赵子立当即将汨罗江的情况告诉他,最后有意提醒道:“把你的部队向长沙以东拉,我是绝对不同意的。我的意见是要把你的部队摆在浏阳东北,将来协同友军向西对敌左侧进攻,那样有胜无败。现在决定把你的部队向长沙以东拉,我估计你们由东向西前进,敌人将由北向南前进,恰好出现在你们的右侧,你们将要与绝对优势的敌人生严重的遭遇性的战斗。”

    深明“两头跑两头吃香”官场术的王耀武对于长官部的争执,才不愿意介入其中,只是轻轻“哦”了一声,没有“介入”进去。赵子立碰壁之后的沮丧还是没能消除,继续在那说道:“高瞻远瞩没有了,大智大慧没有了,他们硬要这样做,真糟糕透了”

    王耀武部队正在疾进中,没太多的时间听赵子立牢骚了,赵子立只好撂电话了。但王耀武对他的提醒,也根本没在意。

    9月24日,第57师、第58师及军部通过浏阳城西蕉溪岭隘路时,突然受到敌机轮番轰炸扫射,两个师挤在一条前后15里、两面是石山的羊肠小道上,官兵伤亡重大。

    当后续的第51师通过该地时,敌机又来投弹,一些官兵在扫射中慌忙跳进刚才炸成的土坑中,里面多是十几具尸体累积在一起,只好卧在尸体中。尽管屡遭敌机轰炸,但第74军对敌机却不知如何应付,王耀武和师长们竟然不知组织步、机枪去集中对空射击,只会用树叶伪装隐蔽,还下令:“不准喧嚷”怕飞机上听到。

    赵子立的提醒不能让王耀武警觉,在路上挨炸,应该对他又是一次警示了,但他还是没在意,大祸渐渐地在酿成之中。

    25日深夜,第九战区长官部向第74军下达了命令:敌神田师团、青木师团已陷瓮江,向金井、高桥进逼,已令第26军萧之楚部向金井、团山之线迎击,掩护你军到达;你军应漏夜赶到春华山、永安市、黄花市地区,沿捞刀河南岸占领阵地,构筑工事,作为长沙外围阵地,协同第79军夏楚中部固守长沙城区。

    王耀武接到命令时,第74军距防区不过一日行程,距金井、高桥之敌也不过百余里了。谁都知道越近战场,越有可能与鬼子遭遇。但第74军上下却麻痹大意,既没与前线友军进行联络,也没派出搜索部队。

    为了急救长沙,晚饭后,全军继续摆成一字长蛇队形前进。天将黑时,王耀武等人远远看见前方永安市大火冲天,火光照到二三十里外。殊不知日军已渡过捞刀河,进到了第74军北侧的各个山头上。但第74军仍毫无察觉,只听说前方第26军还扼守着捞刀河,心腹都是疑团:为何那里这么大的火光呢?

    原来日军已将汨罗江南岸守军完全击垮了,果如赵子立所料到的那样,没有乘胜直取长沙,去攻击长沙的既设阵地,而是以消灭中**队主力为先目标,马不停蹄地迅向东南浏阳方向急进了。这时第74军正行军通过浏阳西进长沙,结果,把自己的右侧正好送到了鬼子面前。

    日军主力由北向南,第74军则由东向西,右侧背完全暴露在日军攻击之下,按照军委会制定的战术原则,第74军应派出侧卫部队掩护主力安全行进。王耀武由于相信长官部命令,恃有第26军的掩护,又想早日赶到指定地区,争取时间占领阵地,构筑工事,没作其他战斗部署,只是令第57师派先遣团轻装急进,先占领春华山以掩护主力占领阵地。可是,他哪里知道这第26军并没在团山、高桥一线阻击住敌军,主力已经转进大山了,仅留少数官兵在放冷枪,“佯攻敌军”,于是日军毫不受阻,长驱直入。

    26日正午,第57师刘安泰团赶到春华山时,即与敌先头部队遭遇,双方在春华山镇上展开白刃战,反复争夺。终因敌后续部队增加,春华山以北高地均为敌军占领,先遣团掩护任务不能达成,被迫向南溃退。

    与此同时,日军主力由永安市向前进中的第58师突然袭击。该师在蕉溪岭被轰炸扫射,官兵伤亡颇多,加之数百里行军疲劳,受到敌军由侧背突击,被切成数段,各级指挥官均失去掌握。混战不到几小时,全师崩溃。

    王耀武亦穷于应变,只是令第51师迅占领阵地阻止敌人前进,并收容第58师的溃兵,令第57师于石塘铺一带阻击南犯敌军。混战至黄昏以后,第51师师长李天霞不遵守军部命令,擅自将部队向东龟缩,阵地形成一大空隙。第57师正面又被敌突破,军直属部队在黄花市受到攻击。日军在连续取胜之下,竟一反夜间不深入的常规战法,大部队向黄花市夜袭,将第74军直属部队打乱。

    王耀武率卫士排仓皇逃跑,卫士排长为敌俘虏,被敌用军刀劈死,王耀武只差数步,因为天黑才侥幸逃脱。

    第58师和军直属部队官兵盲目溃逃,大部向普迹附近逃脱,一部分被敌军屠杀。这样一个兵员和武器装备颇齐、战斗力较强的攻击军,仅仅战斗一天,即便战败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第58师师长廖龄奇逃出包围圈后,仗着自己是蒋介石的嫡系、黄埔生,自行将一部由湘阴港渡浏阳河,集结于镇头市西南许家桥,土桥及南门坝,收容以团、营乃至连为单位突围的部队。

    收容完毕之后,廖龄奇强行拦下一列火车将残部拉到株州整理,自己跑回祁阳老家去了

    第六百二十一章“无名师”,

第六百二十二章 斩将

    第六百二十二章斩将

    这次全军官兵伤亡很大,其中第58师每连剩下不到百人;第九战区长官部指挥不当,第26军未按长官部命令在捞刀河阻止住日军,掩护第74军进入指定阵地,致日军长驱南下。

    而第74军部急于前进,没布置防空措施,没有侧翼警戒部队,没直接与前方友军联系,敌情不清,侧翼完全暴露,也是惨败原因。

    9月27日,由金井南犯之敌,在与第74军结束战斗后,一部协同由福临铺南犯敌军进攻长沙,一部由槊梨附近渡过浏阳河向株洲进犯。

    日军先头小部队直逼株洲附近时,日军一部向长沙东面及东南迂回,主力则从北面猛攻,又在长沙附近降落伞兵百余。9月28日,黄昏,一部鬼子窜入了城内。

    薛岳等人立即撤出了长沙。这个消息传来,震惊了蒋介石。

    蒋介石即令援军赶至战场,对日军进行反包围,第74军第51、57师和第58师另一部分收容起来的部队也再次拿出了王牌军的强悍,立即与敌展开激战。各路大军其中包括由广东北援的暂编第二军及第六战区调来第79军,对长沙外围的反包围已经完成,开始配合长沙守军,内外夹击。

    1o月1日,长沙突然传来电话;第79军赵季平师进入了长沙城,日军正全部迅撤退中。

    日军为什么忽然撤退?

    原来,这次日军第11军新任的司令官阿南惟畿进攻的目的是“扫荡”中**队,消灭我军的有生力量,一则烧起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二则对上高会战的惨败进行“以牙还牙”。一般来说,日军要是不带大小行李出来“扫荡”,只能打一两天;要是带着大小行李出来“扫荡”,只能打三五天;要是大部队带着加强的行李辎重出来“扫荡”,也只能打两三个星期。因为这次“扫荡”的主要目的是消灭中**队有生力量,他们一路拼命进攻,并没修复从新墙河至长沙的道路,也没沿途设置兵站线,除了随身携带的粮弹外,全靠空投,而空投终究是有限的,经过三个星期作战,粮弹已消耗得差不多了。

    并且,官兵虽然在新墙河、汨罗江及浏阳西北的战斗中打垮了中**队3个军,但自己累得要死,疲劳到了极点。可是这时候因为第74军被打垮,各路大军向长沙城而来。

    9月3o日,中**队第3o集团军第72军已到通山城附近;第19集团军的一部已过铜鼓,接近东门市;第79军进入了长沙城;第2o军、第58军在南江桥、梅仙以东的山地威胁着日军的后方。日军如果不撤退,就得在疲劳与粮弹不足的情况下继续作战。于是,阿南惟畿急忙下令连夜撤兵。

    日军一撤退,薛岳马上下令各军迅前进。

    这下王耀武也拿出了**悍将的脾气,日军退过捞刀河,第74军也跟到捞刀河;日军退过汨罗江,第74军跟到汨罗江,日军退过新墙河,第4军、第58军跟到新墙河,并收复了新墙河。

    到1o月12日,双方完全恢复开战前状态。战役后,第2o军仍担任南江桥方面的防御;第58军仍担任新墙河方面的防御;第37军收容后,仍担任湘阴方面防御,并就防地整补。第27集团军总部仍驻平江附近,在名义上第2o军、第58军、第37军仍归第27集团军指挥。第1o军仍驻衡山地区,第79军驻长沙,第4军仍驻守新墙河阵地。长官部仍回到长沙城。

    第74军则开赴江西宜春集结,进行整顿。

    1o月16日,蒋介石飞抵南岳,主持召开以检讨本次会战得失为中心议题的第三次南岳军事会议。

    会议的第一天,蒋介石大骂第1o军指挥无能,战斗不力,气氛紧张。当夜,李玉堂军长等人一起公关,把预备第1o师的战绩汇报上去了。好在战前蒋介石看了友军缴获的敌作战地图,在预备第1o师阵地前标示日军3个半师团的番号。公关获得了成效。

    在第二天的会议上,蒋介石转变了语气:“现在证明,第1o军预备第1o师阵地前的敌人,有3个半师团的兵力,预备第1o师就是铜墙铁壁,也难以阻挡敌人的前进。预备第1o师能抵抗一天,还算不错。”

    这样第1o军的军、师长才放下了心。

    但是,会议又出现峰回路转。

    引问题的蒋介石的嫡系将领王牌军第74军第58师师长廖龄奇。

    在南岳会议开得惊心动魄的时候,一个重要人物还不知所去,那就是廖龄奇。蒋介石在清算3个败军时,第九战区的一位高参悄悄向薛岳报告了他的下落。

    原来,廖龄奇在株洲江南乘火车返回祁阳老家时,在车上与第九战区这位高参相遇,他直言相告自己是回家去探亲。高参回到战区司令部报告了此事,薛岳十分震怒。

    而廖龄奇逃回祁阳后,不敢回去了,准备组织民兵打游击,请当地县长给予援助,这县长见大师长孤身回家,不去部队反要上山打游击,精明着呢,打电报去耒阳向省政府请示,省府转电薛岳。这时王耀武以师长廖龄奇失踪,正电请长官部调查其下落。薛岳当即电祁阳县政府将廖龄奇逮捕,押解到南岳来。

    这廖龄奇来到了南岳,开始还照样参加军事会议。

    廖龄奇本来也是战功赫赫的一员战将。

    他是黄埔四期生,在北伐著名的汀泗桥战役中,猛打猛冲,被敌人打伤右臂,以致右手致残,终生用左手写字。1932年参加“一二八”上海保卫战,因战功卓著升为团长。1937年抗战爆后,在淞沪抗战中,旅长黄梅兴不幸阵亡,廖龄奇在炮火中接任旅长,指挥全旅在南翔一线与鬼子奋战8o余天。从上海撤退后,廖部负责守备南京雨花台、中华门一带。日寇进攻南京时,全旅伤亡惨重,两名团长先后阵亡。他仍坚持在前线督战,直到12月12日卫戌长官部下令全面撤退后,才率部撤过江北。第二年秋,该师在河南内黄车站截击日军土肥原师团,新任师长龙慕韩指挥混乱,招致重大伤亡。幸赖廖龄奇率全旅官兵奋勇抗击,才稳住阵脚。战后,廖龄奇因功调升第74军第58师副师长,不久升任师长。

    第58师正副两位主官,都是文武双全,可以说是“上马能杀贼、下马能作文”。

    廖龄奇吹拉弹唱无一不能,还能说一口流利英文,在战场上先后七次挂彩;张灵甫能写一手好字,也负伤五次。两人都因伤致残,第74军同僚称他们一个“拐子”一个“瘸子”。功高本事大的廖龄奇和张灵甫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两人都狂傲自负。

    张灵甫的自负主要是“追求情趣”,不屑和那种粗俗的人与事为伍;而廖龄奇的自负则完全是兵油子式的,狂傲不羁,目中无人,满口粗话;并且对上司,认为不如自己的往往出言不逊,态度傲慢。对军长、黄埔三期的学长但只读过几年私塾的王耀武,他是“很看不起”的,认为他只是机遇好,本领才能并不出众。即使是对战区最高长官薛岳,他照样语气不友好。他丧偶之后,战区参谋长吴逸志好心为他牵线,为他介绍薛岳上将的姨妹子。哪知他却来了一句:“本人历来不搞裙带关系”让吴参谋长的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自讨没趣。

    廖龄奇不要薛岳的小姨子,却娶上了别人。当这次会战开始时,他正请假去在吉安结婚,乘便转回老家祁阳省亲。当副师长张灵甫接令开赴湖南时,他立即经万载徒步赶往长沙,半路上听说日军已于9月17日强渡了新墙河,因担心第58师部队,自己掏钱租了一辆车,由祁阳驱车赶上部队,率部向长沙急进。于是生了遭袭和连声招呼也不打就逃跑之事。

    这一次,他廖龄奇终于让人抓住了把柄。

    以前,他多次使小性子顶撞王耀武,而王耀武念他是一员难得的战将,且是自己的手下,才息事宁人,没与他计较什么。这次他打了败仗不说,还临阵逃脱,完全是“畏战逃跑行为”,于是王耀武等人公事公办了。

    在军事会议上,于是薛岳、王耀武等言,指责某些将领,居功自傲,不听指挥,并拿廖龄奇作典型,大肆攻击。

    而廖龄奇呢,又认为薛岳、王耀武等人是为了推卸自己弃城逃跑的责任,掩盖长沙又一度失陷的事实,感到很受“委屈”,自以为是蒋介石的嫡系,径直跑去见校长蒋介石。

    这次王牌军第74军打了败仗,兵败捞刀河,一支齐装满员、士气高昂的王牌攻击军竟支撑不了一天,败局之严重,从战区长官部到最高统帅部都极为震惊。蒋介石认为是拆了他的台,丢了黄埔的脸,本来就已极为愤怒,见败将廖龄奇来见,当即就喝令“滚蛋”,不予接谈,并继续看自己的文件。谁知这廖败将竟然站着不走,一再喊报告,要求申述,蒋介石不理睬,起身准备去开会,廖仍追着喊“报告”,并且说:“报告校长,我想请你派我去6大学习。”

    “叫你带兵你不去”蒋介石一听他“还要逃离前线”火气更大了,忿怒之余,喝令宪兵:“将他押起来”

    这一回廖龄奇可把自己给犟上死路了。

    这一消息传入会场,廖龄奇便成了众矢之的。有的趁此打击蒋介石嫡系,有的虚构事实,为自己开脱罪责;有的鉴于将领抗日不力,大声疾呼,非杀一两个逃兵不可,不然不足以惩一戒百。薛岳于是建议枪毙屡次当逃兵的第26军军长萧之楚。这一次又是这个萧之楚最先挡不住日军,之后导致第74军失去侧翼掩护。但萧之楚毕竟没扔下部队不管,且又是原西北军出身,因此,蒋介石决心拿自己的嫡系开刀,让大家无话可说。于是,蒋介石的训话开始转向了。

    第二天开会,他在讲话中从国民党军近年来暴露出来的种种积弊,到战略战术的运用、高级将领的怯懦无能、军队内部的管理训练等问题都进行深刻反省,要求全体官兵扬民族正气,从克服畏敌情绪、认真构筑工事、集中使用兵力、增强防御力量、封锁小路要隘、防止汉奸敌探、研究骑兵战术、加强实战训练等方面入手,来达成抗战建国的目的。在一系列讲话中,他反复强调的、说得最尖锐、最动情的,莫过于是批评各级将领的虚骄荒怠,纪律废弛,说:“我们**军官,今天做了官长,明天还要能做一个士兵。官长和士兵,只有职务上的不同,论起军队的精神和生活来,则完全一样,绝不能上下隔离,彼此有所分别而虚、贪、怯三个字,我们都有了,如何能不失败,能不灭亡?仅就这几点而论,我们的耻辱已甚,危险已深必须痛切反省,彻底悔悟,督率部属,严切改正;各级官长更要上下一心,共同一命,有过相规,有善相劝,只有同心同德,挥力量来尽到自己的责任,才能对得起全国的同胞,否则,抗战前途将要不堪设想”

    会议最后一天,蒋介石在作题为《现代战争之特性与今后整军抗战之要旨》的讲话中,亲自嘉奖了第57师步兵指挥官李翰卿,第19o师副师长赖傅湘,第197师59o团营长刘虞卿、排长黄治国,第99师295团营长曹克人等烈士,并当众宣布:“第58师师长廖龄奇临阵脱逃,应即刻枪决”

    全场为之震动。

    散会以后,众人都走了,蒋介石也要回重庆了。临行前,他和薛岳两个人散步,交代工作,后面跟着宪兵第16团团长警卫。突然,蒋介石对身后的那个团长说:“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办。”随即,从衣袋里搜出一张纸条,写上“58师师长廖龄奇临阵脱逃,枪决。蒋中正,某月某日”,交给这个团长去办,并且说:“我就在这个土坡上,等你回信。”

    这个团长立即去提廖龄奇,廖问:“到哪里去?”

    团长说:“去长沙。”

    随即,就将廖龄奇带上了汽车。在路上,宪兵团长问了廖被扣的情况。当车开到了一个平地上时,团长要他下来,廖龄奇感到不妙,便问:“为什么?”

    团长把蒋介石写的条子给他看,并说:“校长要我马上执行,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廖龄奇说:“我自参加**以来,效命疆场,身上七次负伤,才升任少将师长。即使犯了临阵脱逃的罪,我是一个师长,也应经军法会审,这样糊里糊头执行不对。今听信几个人的不实之词,轻率给以处决,我是于心不甘的。”

    两人边走边说,团长说他也是没有办法。廖龄奇就给刚结婚的妻子写了一个纸条:“甫一死,不悲伤,改嫁可也。”

    走了几步,廖龄奇对团长说:“就在这个地方,你下手吧。”

    团长即对着他的后脑开了一枪,便立即前去复命。蒋介石问:“他说了什么没有?”

    团长如实向蒋报告,蒋介石对团长说:“你留下,好好给他办后事。”便走了。

    抗战时期老蒋就枪毙了三个黄埔系学生,其中一个是廖龄奇。大会秘书长贺耀祖也是湖南人,有意救廖,不料第二天就获知廖龄奇已被枪毙了,叹息说:“唉,都说湖南人犟死一头牛,这个廖龄奇犟脾气就是改不了,缠住校长报告什么呢,不是自己找死吗”

    廖龄奇处决后,会议也散了。第1o军在岳麓山下整训,总结经验,召开检讨会议,由李玉堂主持,惩处了有罪者:军工兵营长枪决;预备第1o师第3o团团长田琳撤职,第3师的团长朱炳秋撤职。而他自己和预1o师师长方先觉这次成功逃脱,大为庆幸。

    第19o师师长朱岳则向手下各团团长介绍军长李玉堂在孙家桥突围的经验,说:“军长在孙家桥被日本鬼子包围了,参谋长要向南面突围,军长说:不行,敌人包围我们,重点一定放在我们的后方,防止我们突围,拼命也突不出去。即使突出去了,敌人跟踪追击,也逃不掉。我们的前方,也就是敌人的后方,是敌人估计我们不会突围的方向,兵力一定比较单薄,容易突出去,突出去了,也比较容易逃走。我们决定向西北突围。于是军长和参谋长就带着特务营向西北方向敌人的后方突围,结果,没有遇到敌人的阻击就冲出来了。突围之后,转了一个方向,绕道跑到青山铺,都没有遇到敌人,安然地脱离了战场。”

    这临阵逃跑竟然当做经验在全军教导

    处决廖龄奇,处分李玉堂,蒋介石和薛岳以铁血手腕严明军纪,震慑军心,各级长官一时间莫不收敛,谁也不敢再跨越雷池半步

    第六百二十二章斩将,

第六百二十三章 偷袭珍珠港

    第六百二十三章偷袭珍珠港

    正面战场之上,中日军队呈对峙之势,谁也无法迅取得胜利,谁也无法占据到更大优势。1941年初,高飞完成任务,奉命退回第四战区原防地。

    此时,日军对香港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但奇怪的是,高飞却没有任何举动。

    把英国人、美国人都拖下水这是高飞心里所想的。

    不光是一个香港,而且高飞知道,很快更加石破天惊的事情就要生了。而这个时候的高飞,却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旁观者,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1941年12月,震动天下的大事终于生了

    日本从1941年中开始向东南亚的扩张引起了这美国的不安,为了给日本一点颜色,美国冻结了对日本的经济贸易,其中重要的是高辛烷石油,没有石油日本的飞机无法升天,舰艇无法在海中行驶,日本就无法继续对外扩张。

    加上日本的石油只能维持半年的时间,日本明白,要么从中国撤兵,停止对外扩张,外交上向美国靠拢。要么自组旗帜,南下夺取战略资源,继续加强对外侵略。南洋有美国,英国,荷兰的殖民地,进军南洋就等于向美英两国宣战。

    太平洋上的珍珠港是交通的主要枢纽,夏威夷东距美国西海岸,西距日本,西南到诸岛群,北到阿拉斯加和白令海峡,都在2ooo海里到3ooo海里之间,跨越太平洋南来北往的飞机,都以夏威夷为中续站。日本认为先在太平洋上夺取制空制海权就意味着南下的道路畅通无阻,必须先摧毁珍珠港,于是日本策划了珍珠港突袭。

    日本政府决定占据东南亚的资源作为对禁运的回答。他们不能假设,假如他们开始行动了,美国会在一旁袖手旁观?这是山本五十六考虑事前消灭美国在太平洋的力量的原因。日本联合舰队司令山本五十六袭击珍珠港的海军基地的计划是实现这个战略目的中的一个战术步骤。日本资料显示山本于1941年初开始考虑袭击珍珠港。数月后,在做了一些预先考察后,他被批准开始准备这个行动。日本海军内部有强烈的反对这样一个行动的力量。山本威胁,假如这个行动被中止的话,他将引退。

    1941年夏,在一次由日本天皇亲自出席的御前会议上,这个行动正式被批准。11月,在另一次天皇亲自出席的御前会议上,出兵太平洋的决定被批准。在11月的会议上还决定,只有在美国完全同意日本主要要求的情况下才放弃这次行动。

    袭击珍珠港的目的是为了消灭美国海军在太平洋上的主力。袭击珍珠港计划的策划者山本五十六本人认为一次成功的袭击只能带来一年左右的战略优势。从1931年开始日本与中国交战,此前日本占领了满洲。从1941年1月日本开始计划袭击珍珠港以取得战略优势,经过一些海军内部的讨论和争执后从年中开始日本海军开始为这次行动进行严格的训练。

    11月26日,日本海军一支由六艘航空母舰为主力的舰队在海军中将南云忠一的指挥下离开日本开往珍珠港。途中舰队保持彻底的无线电静默。除这六艘航空母舰外日本舰队还包括两艘战列舰、三艘巡洋舰、九艘驱逐舰和三艘潜艇。此外还有八艘油轮和两艘驱逐舰只开到北太平洋等候。

    夏维夷檀香山时间1941年12月7,周日,早4时,美国太平洋舰队常驻基地珍珠港以北25o海里,东边的水线已经白,宁静的拂晓即将到来。

    一支庞大的舰队打破了宁静,向南驶去。六艘航空母舰排成了两路纵队,在他们的四角有两艘高战列舰和两艘重巡洋舰,最外一圈是九艘驱逐舰,而在这个钢铁花环最前面引导的是一艘轻巡洋舰和两艘潜艇。舰队在尚未破晓的海面上,留下了一条又粗又宽的雪白航迹。每一艘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上,排满了双翼展开、引擎开动的战鹰。机腹下有的挂着重型炸弹,有的挂着鱼雷,铅灰色的雷壳上微微闪烁着冷光。

    6时,舰队放慢了行进度,赤城号的舰缓缓地转向北方,也就是来风的方向,主桅杆上的南云中将的将旗下面一面Z字旗在风中猎猎作作响。

    36年前,在对马海峡上,东乡海军大将就是挂着这面旗帜一举将俄国波罗的海舰队击溃的。

    赤城号的舰身剧烈地摇晃着,如果在平时所有的训练就将取消。但渊田美津雄中佐知道,今天只要甲板还在水面上,就必须起飞。渊田扶了扶头上的千针带,将油门加到了最大,其97式攻击机顺利升空。而后的十五分钟里的49架水平轰炸机、4o架鱼雷机、51架俯冲轰炸机和43架零式战斗机共183架飞机从6艘航空母舰上全部升空。机群迅完成编队,在舰队上空绕飞一周后,向离弦的箭一般扑向了珍珠港

    与此同时,华盛顿的日本大使馆中,野村大使正在接收一份东京来的共十四部分的电文,并奉命务必将这份电文在华盛顿时间13时前交给美国政府。在一大堆外交词令后,在电文的最后一部分说明“日本政府对不能通过进一步谈判达成协议而表示遗憾”。

    美日间最后的一点联系中断了。

    进入4o年代,美日都现小小的太平洋已容不下两艘大船。外交斡旋的同时,太平洋上已剑拔弩张。美国先将太平洋舰队移师珍珠港,随后日本联合舰队司令山本五**将即制定出袭击珍珠港的计划。

    为此,日本帝国海军研制了微型潜艇,改装了浅水鱼雷和穿甲弹,精确地配置了进攻机群,在与珍珠港相近的鹿儿岛进行了严格的训练,采取了封锁式的保密措施,选择了最掩蔽的出击航线。最后,日本人终于忘记了为什么要动这场战争,忘记自己的对手是谁,忘记是外交失败导致战争还是反之,他们只知道弓已拉满,箭必须出。

    渊田坐机收话机中传出檀香山电台播放的爵士乐,音乐末了是天气预备,“云低高35oo英尺,能见度良好,北风1o节。”

    听罢,渊田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7时o2分,瓦胡岛最北面的雷达管制员现有一大群飞机从北飞来,询问了值班的泰勒中尉后,得到的回答是,一定是从西海岸飞来的B-17机群。这样,珍珠港错过了最后的一个机会。

    7时35分,渊田的飞机第一个到达珍珠港时,港中仍洋溢着周日早晨的平静。辽阔的港上空,云层稀疏,空中几架民航机在懒洋洋的盘旋着。舰队群在斜射的阳光下显得宁静而安祥。机场上的军用飞机,为防止破坏而机翼对机翼整齐地排放着。

    渊田打出了一信号弹,命令机群按照奇袭队形开始展开,同时出“虎、虎、虎”的信号,通知母舰奇袭成功。

    五千英里外的长门号战列舰上,一名兴高采烈的文书将电报递给山本,山本无动于衷地继续和参谋长下着棋。

    按奇袭计划,将按鱼雷机、水平轰炸机和俯冲轰炸机的顺序进入攻击,先将袭击舰只。由于云层遮挡,部分飞机没有看到信号,于是渊田又打了一信号弹。俯冲轰炸机见共出了两信号弹,认为是强攻命令,这是针对敌人有所防范时强攻战术。按制空队、俯冲轰炸机、水平轰炸机和鱼雷机进入。

    7时55分,俯冲轰炸机先攻击了瓦胡岛的三个机场,两分钟后,鱼雷机开始进入攻击。这一小小的失误并没有影响进攻的效果。第一架鱼雷机先用机炮将排列在舰队最后内华达号上的舰旗撕碎,而后投下了鱼雷。

    最初的几分钟内,太平洋舰队中没有人能意识到生了什么事情,等逐渐清醒后,停在舰队最外侧的西弗吉尼亚号和俄克拉何马号已各中了两条鱼雷,后者又中了5枚炸弹后,带着4oo多名官兵倾覆。前者由于及时打开注水阀,慢慢地沉入了水下。亚利桑纳号由穿甲弹在舱内爆炸引了大火,加利福尼亚号中了两条鱼雷后舰上重油库腾起烈焰,并且逐渐下沉。5分钟后,零星的高炮开始响起,但也是杯水车薪。

    随后,渊田率领水平轰炸机开始了进攻。他按了一下投弹按钮,入迷地看着他的四颗炸弹以极好的队形象魔鬼一样垂直落下,越来越小,他不知道在下面的人看着这东西越来越大是什么滋味。停在舰队内侧的马里兰号周围出现了丛丛的白烟。随后,田纳西号以及在船坞中修理的宾西法尼亚号,也各吃了几颗炸弹。

    突然,福特岛东侧战列舰队中生了震天动地的大爆炸。一时浓烟滚滚,火柱高达一千多米,这是火药和炸药爆炸不充分燃烧而特有的红黑相间的烟柱。这是亚利桑纳号大火导致弹药库生了爆炸。在红黑烟雾以及零星的高射炮火中,轰炸机仍在上下翻飞,飘满油层的海水上,弃舰的官兵拼命地游向岸边。

    一艘袖珍潜艇成功地潜入港口内,射鱼雷没有击中目标,而后被莫纳汉号驱逐舰撞沉。

    8时1o分,另一封明码电报-“珍珠港遭空袭,这不是演习”转到美国海军部,海军部长诺克斯惊道:“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指菲律宾。”

    国务卿赫尔得到这一消息时,衣冠楚楚的野村大使正在接待室中等待着将十四部分电文交给赫尔。

    8时25分,第一波攻击平息。渊田在空中继续转着圈,计算着战果。从西海岸飞来的12架B-17飞机在毁坏的机场上艰难地进行了着6。

    时4o分,由78架俯冲轰炸机、54架水平轰炸机和35架战斗机组成的第二波攻击波已在瓦胡岛上空展开完毕。8时42分,167架飞机冒着越来越猛的炮火开始了进攻。水平轰炸机队负责攻击瓦胡岛的机场,俯冲轰炸机继续攻击舰只。两次空袭之间只有少数6军的飞机得以起飞,又全部被零式战斗机战击落,继第一波攻击之后,零战继续保持着制空权。

    这时珍珠港已经浓烟滚滚,严重妨碍了俯冲轰炸机寻找下面的舰只。99式俯冲轰炸机都采取了根据弹幕轰炸的方式,就是哪的高炮最猛烈,飞机向那里俯冲。有一架飞机俯冲下去后才现目

    标是一座6上炮塔,又连忙拉起。港内,停在战列舰队末尾的内华达号战列舰离开了泊位,她也是整个袭击过程中唯一开动的战列舰,但也因此多吃了不少炸弹。在第二次袭击的末尾,轰炸机队炸掉了靶船犹他号和其它几艘辅助舰只。

    9时4o分,第二攻击波大摇大摆地撤离后,渊田又在珍珠港上空盘旋,拍摄着他的胜利成果。而后飞往集结地率领机队返航。渊田的飞机最后一批降落。他强烈要求实施第三次空袭,轰炸油罐场和修理设施。南云认为基本任务已额完成,不愿再冒更大的风险,而后舰队返航。

    珍珠港上空巨大的黑色烟幕,象征着日本的战术胜利和美国的悲剧,但死亡和毁坏并没有结束,美军官兵继续和大火进行着搏斗;小艇躲避着一片片的火海在半水半油的港中搜寻着幸存者;瓦胡岛军医医院在奋力抢救数百名烧伤和肢体残缺的水兵;随倾覆的俄克拉荷马号沉入港中4oo多名水手中,也只有3o几人得救。

    不幸中的万幸也只能说是太平洋舰队的两艘航空母舰企业号和列克星敦号分别于11月28日和12月5日出海,向威克岛和中途岛运送飞机。另有9艘重型巡洋舰和附属舰只在港外演习。太平洋舰队的另一艘航母萨拉托加号在西海岸修理。

    “但不论在不在港内,我们每个人都将永远记住这一时刻。”

    1941年12月8日,美国总统在国会表了其历史性的演说,而后国会通过对日宣战和英国对日宣战。

    9日,与日本战斗了1o年的中国正式对日宣战。

    而后,自由法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对日本宣战。11日,清高的德国先对美国宣战,美国完全投入了二战,将其强大的国家机器转入了战时的轨道,二战也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对珍珠港事件的评价不尽相同,一说是日本的巨大胜利,一说是袭击珍珠港只是为美国处理掉了一些过时舰只并激起了其斗志。从日本的角度,珍珠港行动只是一个支援行动,目的是保证日本南进获取南太平洋的石油不会受到美国的阻碍。而日本以29架飞机的代价换取了美国主力舰船19艘、飞机2oo余架,并使美太平洋舰队在一段时期内难以进入南太平洋,这无可争议地是一个战术胜利,也完全实现了日本的战略意图。

    但再看远一点就可以看到日本战略问题——看错了对手,以为美国象中国那样软弱可欺,或是象俄国一样打败了就跑。如果日本认识到这一点,先就不该开战,开战就不应该将袭击珍珠港当作支援任务,也不应在珍珠港打得如此保守。象渊田所说的只是剪掉了老鹰的尾羽。在美军能够作出反应前,南云完全可以将舰队携带的所有炸弹投入珍珠港,至少应炸平港内的储油和修理设备,并可以以其绝对的兵力优势,在珍珠港附近兜捕美舰队航母。这样美国决不可能在半年内投入反攻。另外,再夸张一些,如果日本能在珍珠港集中同入侵中途岛一样规模的舰队,空袭之后,用战列舰对珍珠港实施炮火准备,有可能在开战之初就占领珍珠港。这样太平洋战争就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了。

    尽管英美一直在加强太平洋的防御力量,但是最高层次的领导一直认为,即使是最好战的军国主义分子也不敢同时进攻英美,这是由于对日本的民族心理、经济困境和军事力量对比的严重误解而产生的。由于存在麻痹思想,美军战备相当松懈。这也是袭击造成巨大损失的一个原因。但珍珠港迫使美国建立了以航空母舰为中心的战略思想,这对以后的作战产生了无法估量的作用。从这一点来看,美国得到的要比日本得到的多得多。

    美国关于珍珠港最大的一个疑问就是谁应对珍珠港事件负责。

    因为不到两个小时内,有24oo名美军几乎在无意识中失去了生命,尽管太平洋舰队总司令金梅尔被撤职,但还是有很多的质疑集中在罗斯福总统身上,认为罗斯福为说服国内的孤立主义分子,诱使日本先打了第一枪,而没有将珍珠港即将遭到袭击的警告通知珍珠港。尽管有些骇人听闻,但这种追查到底的精神确实值得钦佩。当时经过深入的调查,并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将罪责定到某个人的蓄意之上。

    对于珍珠港事件是否可以避免以及战争的最终原因,这是最难以回答的一个问题。历史学家认为生了的就是必然的,因为从日本这辆战车逐渐偏离轨道以来,和美国相撞只是一个时间问题。日本方面一直强调其理由,想问“美国究竟干了什么事,竟让日本袭击珍珠港呢?”但这是根本站不住脚的,美国所做的无非是停止向日本供应战争所必需的战略物资。而又试问中国又对日本做了什么,竟使日本大打出手。

    另一典型的争论是对“偷袭”和“奇袭”的争论。日本送最后通谍的时间比攻击时间晚了4o分钟,最后日本又战败,偷袭之名是绝对洗不清的。但“偷袭”和“奇袭”实际也只是同一意义的一贬一褒而已。

    日本通过珍珠港将美国拉入了战局。但珍珠港遭受偷袭后的那个晚上,睡得最香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英国相丘吉尔。美国从此将完全作为同盟者并肩作战,为此他说了一句

    “我们总算赢了。”而后安然入睡

    第六百二十三章偷袭珍珠港,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1890/ 第一时间欣赏抗战之血色战旗最新章节! 作者:西方蜘蛛所写的《抗战之血色战旗》为转载作品,抗战之血色战旗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抗战之血色战旗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抗战之血色战旗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抗战之血色战旗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抗战之血色战旗介绍:
“我想做的,只是把所有的日本人都赶出中国去!”——高飞!
抗战,这是民族存亡之战争,我死国生,我生国亡!
正面抗战,绝不退缩半步!
高飞,当来到这个时代,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死人!一个随时随地,都做好准备,与倭寇血战而死的死人!
川军第26师,这个属于高飞的部队,在血腥的抗日战场,从地方杂牌部队打成国军王牌!在抗战的正面战场,26师,他们用自己的忠诚和生命,捍卫了中国军队的尊严!
当胜利来到的那一刻,26师的每一个幸存的官兵,都不会忘记,在他们的身后,飘扬着一面用鲜血浇铸而成的:
血色战旗!!
和刺刀1937一样的历史背景,不一样的穿越故事!
抗战之血色战旗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抗战之血色战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抗战之血色战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