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缠爱TXT下载缠爱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缠爱全文阅读

作者:欣欣向荣     缠爱txt下载     缠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2三十一回

    一瞬撑开的痛迅速被汹涌的欲,火吞噬……狼早就不知去向,被**掠获的男女,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苏荷始终没闭上眼,不是她不想闭,而是只要她有要闭上的趋势,身上男人就会提醒她,提醒的方式就是咬她,或许不能称之为咬,说啃更贴切一些。

    他啃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脸,唇,脖颈……逐次而下,真的不是亲,是用牙齿啃,一点一点的啃下去,甚至她的胳膊,手指都不放过,那种麻酥酥的痛感,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过,却令苏荷几次想闭眼,每当这时,他就会狠狠咬上一口,她立马就会痛醒,然后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抬高自己的腿,直接而不容拒绝的进去,出来,顶的她身体不停晃动……

    苏荷知道这是不对的,这是错的,这是荒唐的,因为他是莫东炀,而自己怎么能跟他发生这种事,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觉得,或许自己天生就是个淫,荡的女人,被他弄的有些痛,但痛过之后,却是一种更深更可怕的空虚,急待着去填满,她不由自主攀住他的肩膀,任激情的浪潮汹涌而来,直至没顶,她闭上了眼,这次他没有提醒她。

    感觉他抱着自己冲洗两人的身体,用浴巾裹住自己,走了出去,脊背触到柔软的床单,他把自己揽抱在怀里,用两腿夹着,完全独占的抱姿,令苏荷想动都动不了。

    其实即使她想动,也很难,现在的她没有一丝力气,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抽筋拔骨了一般,浑身软如一团泥,任他怎么搓揉都行,没多久她就困了,困得意识朦胧,困得根本想不起别的事,只不过陷入梦乡前,模模糊糊还是听到莫东炀说了一句:“没记性的小兔子,还没想起来吗?”

    想起来什么?这句话钻进脑子里不过一瞬,就划了过去,她不管了,她要睡觉,苏荷有个毛病,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就特困,就必须睡觉,下意识觉得,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了,这是一种懦弱的心态,只不过这次她想逃避都不可能,到了这里,莫东炀就是要逼着她面对……

    好容易兔子肉进了嘴,莫东炀怎么可能还让她欢蹦乱跳的去找别人,他知道自己折腾的有点狠,不过小灿哥们那药真好,开头有点烈,后来却非常助兴,小兔子的热情迸发出来,即使被动,依旧让他很爽,真是很久没这么爽了。

    小兔子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这么招人疼,想着,莫东炀又有点馋上来,把两人身上的薄被掀开,被他啃过一遍的小兔子白嫩嫩粉扑扑,浑身呈现出一种粉亮的色泽,诱人非常。

    娇小的身子,细胳膊细腿儿,真跟未成年似的,尤其纤腰往下,那郁葱葱粉嫩嫩的……莫东炀盯着哪处看了很久,这么小一个地方,却能给他那么大的快乐。

    莫东炀忍不住伸手去拨弄了两下,欢爱过后,小兔子的身体依旧处在敏感阶段,他一碰,小兔子就忍不住哼唧了一声,软软娇娇,哼的莫东炀骨头都酥了。

    他摸了会儿,又看了一会儿,还伸嘴过去亲了会儿,最后去浴室拿了刮胡刀出来……

    如果能不醒过来面对现实,苏荷真想就此死过去算了,可她死不了,尤其莫东炀也不许她死,其实苏荷早就醒了,想装死也不容易,她忽然觉得,他不会真把自己当兔子了吧!因为莫东炀对她又啃又亲的,越来越过分。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莫东炀忽然抬起头来,苏荷刚看清他眼底足以燎原的火光,就被他分开两腿,直接撞了进来……

    苏荷心里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被他按住啃咬,很快心底那股燥热就被点燃,在欲,望中浮浮沉沉,没有半分抵抗力……

    好容易他放过她,苏荷背转身子过去,闭着眼不想起床,也不想看他,激情退却,回到现实,苏荷不知道该怎样处理当下境况,即使跟莫东炀有了这层关系,她也不会白痴的以为他多喜欢自己,或许会娶自己回家。

    记得前段时间有本杂志采访他的时候,记者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他说过这样的一段话:“我不会结婚,因为清楚自己不适合婚姻,我这人比较随性,说白了就是恣意,最受不了束缚,哪怕是来自家庭的束缚,或许老了以后,我会考虑,但近十年都不可能。”

    这是莫东炀的原话,可即使他想结婚了,对象也永远不会是自己这样的人,而且,她也不想嫁给他,她嫁给孙海那是对生活的无奈跟屈从,而莫东炀是她人生中绝对的意外,她很清楚这一点,她不会做梦,也没必要做梦,可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她该怎么办,她在心里纠结着,想如果自己是党蓝该多好,她永远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的确不是党蓝,但党蓝也有党蓝的无奈,即使她表现的无比强大,但内心的她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她也会脆弱,也会受伤,她的心不是铁石,生生把扎入骨头里的刺拔掉,势必会连着血肉,更会钻心的疼,但她清楚,如果不拔掉任其发展,早晚会溃烂,会发臭,到那时就真正无可救药了。

    有多爱就有多恨,而恨一个人,她不会让他好过,他加注在自己身上的伤害,她会全数,甚至加倍还回去,这才是她,这才是党蓝,她拖了忍了这么久,这一天终于来了。

    党蓝放下手机,想着叶潇今天晚上会给她怎样的惊喜,她该怎么回报他的惊喜,就在今天,他们终于要结束了。

    红旗把她的手机拿过去丢在茶几上,党蓝忽然回身扎进红旗怀里,红旗被她过大的冲力撞的倒退一步坐在沙发上,党蓝就这么扎在他怀里不动了。

    红旗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短发,他喜欢她长发的时候,顺滑的垂在脑后,他的手指穿过,心里总有种麻酥酥的舒服,这丫头懒,性子也有些急,小时候最不喜欢梳头发,每次梳头都会拽下不少头发,最后红旗看不下去了,接手过去,这一接手就是好几年,后来她爱上叶潇,知道臭美了,就不用他了,没多久自己出国,再回来她已经剪了短发,说这样利落,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听她这么说的时候,有多失落。

    红旗知道她能处理好叶潇的事,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次机会他不能再放过了,红旗不觉问了一句:“用我帮忙吗?”

    “不用。”几乎立刻党蓝抬起头来,她眼里仿佛烧着一把火,绚烂又美丽,凤凰集香木**浴火重生,这一刻,他觉得他的蓝蓝就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属于他的小凤凰,此一生,他再不会放手。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鱼。”

    党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两人都长大了,再跟小时候一样扎在他怀里,有些古怪,她迅速从红旗怀里站起来,走到餐厅,红旗有短暂失落,但很快跟了过去。

    桌上摆着四个菜,红烧鱼,西芹肉片,清炒菜心,和一盘糖醋藕,海米香菇豆腐汤盛在小砂锅里,掀开盖儿还咕咚咕咚冒着泡儿,香气扑鼻。

    党蓝忍不住说了一句:“红旗你真该去当厨子的。”

    厨子红旗笑了温柔的看着她,心想,如果她愿意每天吃他做的饭,他宁可去当厨子,帮她盛了碗饭,又递给她汤匙,看着她心急的舀了一勺汤,沾了沾嘴唇烫的低呼了一声,不禁摇摇头,去拿了空碗给她舀了小碗出来,用汤匙轻轻转动,等凉了些,推过去。党蓝喝了半碗下去,才开始吃饭。

    两人吃饱了,党蓝要帮着收拾碗筷,却被红旗勒令不许动,还给她泡了一杯菊花茶递在她手里,让她一边坐着看电视。

    党蓝扫了眼桌上的碗,红旗一贯崇尚美食美器,他这些碗都是清一色的釉下五彩瓷,找人特意烧的,平常用着特别小心,以为他心疼这些碗呢,嘟嘟嘴,小心眼的说:“你是怕我摔了你的宝贝对不对?”

    红旗嗤一声乐了:“小祖宗,我倒不是怕你摔了碗,我是怕你割破了手,你什么时候干过这些,老实的喝茶看电视,乖。”

    党蓝觉得红旗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子,挺气不忿儿的,执拗劲儿上来,非要帮忙不可,红旗最后实在没辙,只得由着她收拾了碗筷进去,然后这祖宗还要刷碗,最后的战果是摔了两个盘子,弄了一地水还把手指割了个口子,被红旗连哄带骗的弄了出来。

    党蓝是觉得,不过一个小口子,贴个创可贴就好了,就算不贴也没关系,可红旗不听她的,找了药箱子出来给她消毒上药。

    酒精棉签划过伤口,还是有些疼的,党蓝忍不住缩了缩手指,红旗飞快抬起头来,柔声道:“蓝蓝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党蓝看着这样的红旗,忽然跟脑海里的影像重叠起来,多大的时候记不清了,就记着两人都不大呢,红旗骑着单车载她出去玩,两人穿过家外的那条林荫道,阳光从梧桐树的间隙里透过来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她高兴的在后座上又跳又叫,终于乐极生悲,摔了下来。

    她的膝盖破了一大块皮,流了很多血,红旗的脸都白了,背着她疯了一样往回跑,进了家就让司机送他们去医院,到了医院偏遇上实习医生,消毒的时候,疼的党蓝哼了一声,然后红旗就固执的要给自己消毒,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一脸心疼,嘴里不住哄着她:“蓝蓝乖啊,一会儿就不疼了,乖啊……”

33三十二回

    一瞬间,党蓝有些恍惚,仿佛时光流过,所有东西都在改变,只有红旗还是原来的红旗。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红旗把伤口裹好,一抬头发现党蓝直勾勾望着自己,她的眼睛很漂亮,每次她这么看着自己的时候,他总都能看到眼底闪烁的虹彩。

    党蓝忽然开口:“听说你爷爷想让你回去?”“听说?”红旗挑挑眉:“听谁说的?我不知道蓝蓝这么关心我?”

    党蓝知道红旗跟他亲生父亲之间的心结,这些年都没解开,可赵家那样的家族,红旗的父亲虽然再婚却没生孩子,红旗是赵家得独子,当年他执意改姓的事,闹了好几年,最终赵家那边妥协,可最近几年赵家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怎么好,年前住院的时候,红旗回去了好些天,说是要让红旗回去。

    这些是她爸跟她说的,她爸说这些的时候颇有些不舍,党蓝就觉自己真的很不孝,爸爸就生了她一个女儿,为了一个叶潇,差点儿就与爸爸决裂,最终他爸妥协的时候,跟她说:“蓝蓝,天下间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爸爸并不是干涉你谈恋爱,爸爸只是觉得,叶潇不适合你,他的生活经历造就了他的性格,他贪婪,有野心,这些特质注定他能成功,但这样的男人给不了你要的幸福,不管你承不承认,蓝蓝你被爸爸宠坏了,而爸爸不想看到你走弯路,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或许就能理解爸爸了。”

    现在想来,这样的结果,或许是爸爸早就预料到的,直到现在,党蓝也清楚的知道,叶潇爱着自己,但他的爱有太多杂质,他自卑,想要所有人都承认他,他骄傲,断然拒绝了他父亲的帮助,他终于成功了,但成功的只有叶潇,而她呢,她被自己的爱画地为牢,迷失了自己,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抱着的爱情也不过如此而已。

    党蓝觉得自己很失败,甚至狼狈:“红旗,我是不是很失败?”

    红旗倾身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不失败,你还有我呢。”“可是,你也要走了,你爸肯定不会让你永远待在党家的。”

    红旗推开她,两只温热的手掌扶着她的脸颊,深深看着她:“蓝蓝只要你不舍得,我永远都不走,我保证。”

    党蓝觉得自己挺没用的,尤其在红旗面前,总是分外软弱,苏荷总说她强大,仿佛什么都不怕,其实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外头看着唬人,其实一戳就破。

    晚上是红旗送她来的,叶潇在蓝天定的位子,蓝天是家西餐厅,菜品寻常,但装潢很有特色,尤其二楼,顶棚营造出的效果就如他的名字,澄碧色的蓝天,让人置身其中,就算不吃饭都能拥有一份晴朗的好心情。

    叶潇事业起步初期,他们经常来这里,因为她喜欢,那时候的叶潇总会把她所有的喜好都记在心里,现在或许仍记得,只不过已经失去了那份想讨好取悦她的心境,不是不爱,而是爱的不再纯粹罢了。

    显然叶潇让人精心布置过了,偌大的二楼氤氲着灯光,轻缓流泻而出的音乐,浪漫的仿佛爱情电影里最经典的场景,而叶潇也跟电影里的男主人公一样,高大帅气的坐在那里。

    其实这样的场景,从来不是党蓝向往的,这些都是虚的,她只想要一个认认真真爱着她的男人,彼此忠诚,从一而终,只可惜他们只走到了半路,既然走到了头,党蓝会亲手结束这一切。

    看见党蓝,叶潇有一瞬惊艳,一直知道党蓝的美丽,但仿佛被自己忽视了很久,因为太近,一直在自己身边成了习惯,就开始忽视了,而今天叶潇忽然觉得,当年那个令自己怦然而动的女孩儿又回来了,好在他没有失去她。

    叶潇开了一瓶酒,党蓝并没有拒绝,她喝了一杯下去后,看着叶潇站了起来,然后单膝跪在她面前,他的手里举着戒指,戒指上偌大的钻石在灯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有些刺眼。

    “蓝蓝,嫁给我。”

    党蓝看了那个戒指很久,曾经她想过很多次,当叶潇把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幸福,而现在他举着戒指跪在自己面前,党蓝只觉得讽刺,或许还有些酸涩。

    叶潇却温柔的执起她手,戒指缓缓挨近她的指尖,碰到那一刻,党蓝忽然缩了回去,她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叶潇,你凭什么认为,在你做了那件事之后,我还会嫁给你?”

    叶潇愣了愣:“我以为林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党蓝笑着摇摇头:“叶潇,过不去的,从你上了林丹床那一刻,就过不去了。”

    叶潇站了起来,定定审视她良久:“那么这几天你不动声色,就是为了让我处理掉林丹。”

    党蓝点点头:“即使我党蓝不要的男人,也不是她要的起的,她想在我这里熬成小三上位,做梦也不可能。”

    叶潇脸色难看非常:“蓝蓝,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已经及时改正,你就不能原谅我一回吗,难道就因为一个林丹,你就否定掉我们七年的感情。”

    “用七年才认清自己爱的人,虽然蠢但我仍然庆幸,毕竟我没有嫁给你,叶潇,走到今天我们该结束了!蓝天是你的,我不会要,至于房子,当初买的时候写的是我的名字,但钱是你的,找一天我们去过户吧!”

    党蓝从包里拿出钥匙丢在桌子上,站了起来,一转身就被叶潇抓住手臂带进怀里,他的力气大的吓人,抱的党蓝有些疼,他俯下头,党蓝听到他艰涩的声音:“蓝蓝别走,我爱你,只爱你一个,我不能失去你。”

    党蓝并没有动:“不是所有错误都有机会改正的,至少在我党蓝这里不可能,叶潇,我爱你七年,本来想跟你一生一世,是你自己先放弃的,所以,保重。”

    她的声音几乎没什么情绪起伏,这令叶潇知道,她是认真的,认真要结束,叶潇很清楚,党蓝或许爱他,但只要她一旦下定决心,很难转圜,这就是党蓝,或许对两人的爱情太有自信,他竟然忘了党蓝原本的性格。

    叶潇颓然放开她,看着党蓝转身大步走了出去,那么决绝,甚至没有一丝留恋。

    党蓝走出蓝天,就看见红旗的身影,他立在车旁,耐心的等着她,党蓝忽然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自己走多远,回头的时候,总能看到红旗,他是她永远的靠山,有他在,她永远也不需要怕什么。

    苏荷说红旗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想想的确是的,红旗自律,温柔,体贴,能把所有事情做的井井有条,能进厨房,又可入厅堂,这样的男人几乎都快绝迹了,但她身边却有一个,党蓝知道自己挺幸运的,失去爱情,她还有红旗可以靠。

    提起苏子,党蓝忽然有点儿想她了,事情结束,也该告诉她,那丫头的脑子本来就不大够用,再让她惦记着自己,就更不够用了,脑子一不够用,不定就被谁给骗了。

    党蓝不知道,苏荷早就被叼进了狼窝,想出都出不来了,苏荷想当鸵鸟都不行,事情发生了,而且不是一次,是两次,昨天晚上可以说酒后乱性,那么今天早晨呢,以后她概怎么办,怎么面对莫东炀……

    她纠结的恨不能纠光自己的头发,蜷缩在被子里,连脑袋也扎在了脖子里,莫东炀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兔子,忍不住低笑一声,走过去伸手扯她的被子:“大热天的,你也不怕闷出病来。”

    苏荷死死揪着被子角就是不放手,莫东炀笑着挑眉:“是想我抱你洗澡吗?”

    洗澡?苏荷不由自主就想起昨天的事,迅速坐了起来,裹着被单,嗖一下就跑进了浴室,莫东炀笑了,某方面得到充分满足之后,他心情好的出奇。

    苏荷洗澡的时候瞄了眼自己,到处是青紫的痕迹,几乎遍布全身每一处,甚至最隐秘的部位,尤其看到下面,那明显经过修剪的某处,苏荷脸红的都快爆炸了,那么羞耻而隐秘的部位,被外头那个男人……呃,她觉得自己死了吧!活着可咋办啊,以后咋办啊……

    她的心乱,脑子更乱,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团糟,还糟的无法去处理,因为主导权不在她手里,她冲了个冷水澡才冷静下来。

    开始用她那不怎么够的脑子想,想莫东炀这么做的原因,意外?不像,苏荷从前到后想了一遍,倒是觉得,从一开始莫东炀都像计划好的,什么有病,根本就是想潜她,可他又不缺女人,为什么会看上自己?觉得新鲜?觉得她跟他过去那些女人不一样,还是觉得,这样逗弄她有趣?

    无论是哪一种,苏荷最清楚一点,那就是自己跟莫东炀,是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不会,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即使发生了这种事,也是上帝开的玩笑。

    或许莫东炀以为,他看上自己,她该感恩戴德,但她到底要怎么跟莫东炀说清楚,自己不是他想的那种人,接受不来这种太前卫的关系,错误造成,她也不会矫情,但她绝不想这种错误持续下去,她必须回归到自己的正常人生去,而她的人生跟莫东炀没有丝毫关联……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听说莫东炀晕倒哪还顾得什么生气闹别扭,鞋都没顾得穿就往外跑,司机送她到东炀大楼,进了电梯直达二十一楼,都没跟赵明打招呼直接就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见什么晕倒,莫东炀精神百倍的坐在老板椅上,就是脸有点黑,明显非常不爽,苏荷再傻也知道自己受骗了,哼一声转身想走,却发现门从外头锁住了。然后,被莫东炀一把抱进怀里,几步就抱到那边的沙发上,苏荷死命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不要脸无耻,好,好,我无耻,我不要脸,只要你解气,怎么都行,就是别让我再睡客房,不抱着媳妇我一个人睡不着,媳妇儿就可怜可怜我,我眼里都熬出红丝了,不信你看,你看,说着真扒着眼舔着脸让苏荷看……

34三十三回

    苏荷想的挺好,可缓过神来才发现最现实的事儿,她忘了拿要换的衣服进来,仍旧裹着被单出去,怎么跟莫东炀说自己想的这些,回头再让他误会自己勾引他,不是更坏。

    苏荷是觉得,莫东炀就算没病,也有点变态倾向,尤其在床上,苏荷想起自己下面,又想起今儿早晨,他那么对自己又亲又咬的,不放过任何一处,甚至她的脚趾……变态,真是大变态……

    想到他舔,舐啃,咬自己脚趾的样子,苏荷就觉这厮绝对是个变态,而且,他总叫自己小兔子,尤其干那事的时候,不停的叫,苏荷忽然想起,貌似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像看一只兔子,一只香软可口,马上就要入口的兔子。

    苏荷摇摇头,自己想这些做什么,别管兔子不兔子了,反正这种事不能再发生,她咬咬牙,壮士扼腕一般发了誓,裹着被单,还是没你什么胆儿,先把浴室门推开一条缝,往外瞅了瞅。

    苏荷还想着,万一为了避免尴尬,莫东炀这会儿回避了呢,至少得让她穿上衣裳吧!可她真把莫东炀想的太好了,可口的小白兔就在眼前,他恨不得扑倒再啃一顿呢,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莫东炀就这么大喇喇的靠坐在床上,脸对着浴室,心里正在想,是不是把他让赵明预备下,即将养兔子的公寓适当的改一下风格,浴室换成透明的,那种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的透明浴室,那样的话,小兔子再洗澡,他就不用在这里脑补了,可以直接欣赏。

    想到小兔子粉嫩嫩的身子,那腿儿,那胳膊,那胸,那屁,股……小兔子别看小,肉真不少,尤其该多的地儿多,该少的地儿少,压在身下,娇娇软软,暖呼呼那么舒服。

    想着,想着,莫东炀觉得自己又硬了起来,他琢磨着,自己还是吃的太少,这明显没饱啊,还饿着呢,他想着小兔子的身子,手伸到自己下头去握住了他的兄弟……

    他是想把小兔子拽出来再啃一遍,可小兔子弱的那样儿,真让他吃饱了,估摸骨头渣渣儿都剩不下了,来日方长,他可不想以后没得吃,可他兄弟这会儿硬了,所以他自己弄一下也理所当然。

    莫东炀根本不懂什么叫不好意思,如果小兔子这会儿出来,他当着她的面儿,依旧会这么干,说不定更爽,毕竟脑补跟视觉刺激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苏荷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她好容易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推门探出个小脑袋来,却正对上如此震撼的画面。

    她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下意识落在莫东炀握在手里的东西上,苏荷看着都觉得疼,这么粗长狰狞的东西是怎么……呃……她一想到这个东西曾经那般翻来覆去乐此不疲的插,进自己的身体里,就觉得可怕又不可思议。

    她有些呆滞的盯着莫东炀漂亮的手指抓住那个地方,上下移动,莫东炀的手指相当漂亮,漂亮的苏荷都有些嫉妒,手指纤长,指骨匀称,这么漂亮的一双手却也异常有力,按住她的时候根本动弹不得,还非常灵活……

    苏荷忍不住想到他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撩拨的感觉,那一瞬她几乎想死,爽的想死,她怎么能这么呃……淫,荡,这个词儿苏荷曾经以为永远跟自己搭不上边儿,可现在,她觉得这个词儿说的就是自己。

    她心里知道,不该跟莫东炀发生这种关系,但她身体却万分配合,甚至迫不及待的迎接着他的进,入,欲,望真的能控制一切,那个时候,她脑子里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小兔子纠结的表情取悦了莫东炀,莫东炀急速移动数下,看着小兔子眼睛越睁越大,然后,他到了顶端,小兔子的眼睛也随之睁到最大,然后迅速眨了眨,小脑袋嗖一下缩了回去,浴室门也关上了。

    莫东炀却笑了,他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前,一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他一进来苏荷才意识到自己忘了锁门,莫东炀非常理所当然,甚至有点不要脸的,当着苏荷的面儿清理了他的下面,然后转身,胳膊一伸就把苏荷抱了出去。

    苏荷先是挣扎了一下,莫东炀低头咬了她的鼻子一口警告:“我是怕你的身体受不住,才勉为其难自己弄了,你要是再动,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干出什么事来。”

    然后苏荷就不敢动了,她僵持着身子被他抱到床上,莫东炀抱着她坐下,没有放开的意思,而是就这么抱着她。

    苏荷只能开口:“我,我要穿衣服。”

    莫东炀挑挑眉,凑到她耳边道:“穿衣服行,但你得告诉我,刚才你睁大眼睛看着我下面的时候,是想我的手呢,还是想我的兄弟呢?”

    “你,你不要脸。”苏荷脸通红半天,才说出这几个字来,她觉得这几个字已经挺恶劣了,但她还是错估了莫东炀,这厮别说要脸,皮都没了,就是一没脸没皮,而且没脸没皮到莫东炀这种境界,基本已经天下无敌。

    所以说,以苏荷的段位想跟莫懂你炀斗,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话,莫东炀听了之后,低笑了一声,伸舌头舔了苏荷的耳朵一下,苏荷忍不住颤了一下,就听莫东炀说:“我知道了,你没想我的手,也没想我的兄弟,你想我的舌头了,是不是?我记得刚才我亲你那里的时候,你叫的可欢了,哪里的水流出来都喷了我一脸……”

    “啊……”苏荷忽然大叫一声,从他身上挣开跳到了地上,显然气到了极致,捂着被单,喘着气跟莫东炀对视,那模样儿不像一只香软的小白兔了,倒像一直炸了毛的猫。

    莫东炀笑咪咪看着她,不管是兔子还是猫,这丫头都戳中了他全部萌点他怎么看她怎么觉得喜欢,和心思,琢磨着以后养这么一只在家里真挺好的,平常好吃好喝养着,想啃的时候啃上一口,这小日子过得忒滋润了。

    苏荷觉得,自己有些冲动,而冲动之后,她有些惶然的不知如何收场,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冷静下来,她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跟莫东炀说清楚,不管她穿没穿衣服,都必须说清楚。

    苏荷在自己糟乱的脑子里略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了:“莫,莫总……”她这几个字一出口,莫东炀脸上的笑就消失了,沉下脸来的莫东炀那种凌人的气势,自然而然显露出来,苏荷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才稳住心神,继续道:“莫,莫总,这件事对你我来说都算意外,可不可以就当没发生过,回去我就递辞职报告,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在东炀工作。”

    莫东炀眸光闪过厉色,好容易把小兔子弄到身边来,想跑,怎么可能,在他没吃够之前,门都没有,莫东炀缓缓开口,他的语气很淡,但一个字一个字都好像用钉子钉在了苏荷的脑子里:“你可以试试,出了东炀,看看哪个公司敢要你。”

    苏荷脸色一白,她就知道,这男人没这么痛快的放过她,可他到底想把自己怎么样,当他随时发泄欲,望的禁,脔,还是玩,物,或者他想自己当他的情妇,而这些她不想,也不可能同意。

    忽的苏荷想起孙海,仿佛有了底气一般:“我,我就要结婚了,回去就登记,十月份就办婚礼,我,我不想当你的情妇,你,你也不缺女人,你不要为难我了。”

    为难?莫东炀琢磨自己什么时候为难过她了,而且一开始可是她先勾引自己,这会儿她倒是想撇干净,成了他的人之后,还想着跟别的男人结婚,小兔子这几句话真惹恼了他,他倒是没想到,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孙海,也能成了她的挡箭牌。

    既然如此,他就得让她知道,这个挡箭牌是个什么东西,他的目光落在苏荷身上,苏荷不由自主往后又退了两步。

    她又恢复到刚开始怕他的时候,是不是自己太急了点儿,着急吃到嘴的兔子,还想着往外蹦跶,那么自己就由她再蹦跶两天,看看她还能蹦到出天去不成。

    想到此,莫东炀脸色缓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个笑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你是心甘情愿的,怎么?只过了一晚上就变了。”

    苏荷脸色涨红,一张小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白,看上去十分纠结:“我,我知道是我错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错误,你不缺女人,我也要结婚了,我们不该这样的……”

    “不该这样的,你是说你后悔了?”莫东炀的眼睛微眯,释放出的光芒,令苏荷又是一抖,但苏荷还是鼓起勇气又重复了一句:“我,我要结婚了。”

    结婚,结你妹的婚,真让小兔子在他眼皮子下头嫁人,他莫东炀可以直接切腹了,但莫东炀很清楚,小兔子别看弱巴巴,主意正着呢,犟起来跟头小牛犊子似的,真逼急了她,她真敢跟自己顶着干,就像现在。或许自己改整出点儿什么事来,让小兔子心甘情愿到他嘴里来。

    苏荷虽然觉得莫东炀此刻的表情有些阴森,可还是鼓足勇气要跟他改正错误,并且打算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辞职,第二件事就是跟孙海定日子,只可惜她想的好,被狼盯上的兔子,还能跑去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心里不信,可还是稍稍瞄了一眼,她不想瞄也不行,基本上莫东炀想要干什么就一定得干成,苏荷结了婚之后才发现,这厮简直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混蛋,就连她那个牛哄哄的公公,遇上莫东炀都没辙,这厮混蛋混到了最高级别上,早就天下无敌,谁也甭想管他,挡了他的道的都会被他收拾的凄惨无比,例如孙海,或许还有唐一杰,不过他对自己真的挺好,除了用药这一点儿太过分,苏荷还是觉得能嫁给莫东炀真是自己人生的奇迹了,但他对她用药,他知不知道她已经……(未完待续中)

    下面推荐贡茶的新文,现代的哦:

35三十四回

    苏荷接到孙海电话的时候,已经离开了莫东炀战友的房子,确切的说,昨天跟莫东炀谈过之后,莫东炀就直接把她连带行李扔上车,载着她到了J市的酒店后,话都没说一句就走了。

    弄的她一个人提着行李站在酒店门口,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不过她没傻站多久,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就接到了赵明的电话,交代她去办理入住手续,并且在酒店等着莫东炀一起回J市,但没说具体时间。

    苏荷想自己虽然决定辞职,但也不能现在就递辞职报告,虽然尽了最大勇气反抗,但她还是记住了莫东炀的话,她也无比清楚,如果莫东炀真要为难她,就算她出了东炀一样无路可走,她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有亲生的父母可以靠,就算没有父母,也有老公,她什么都没有,她的境况不允许她任性,她只能怯懦而卑微的活着,面对一切现实的东西,除了屈从别无选择。

    所以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就算辞职也得等到回J市再说,说白了,她还是胆小,不敢惹毛了莫东炀,苏荷拿不准那男人的性子,事实上,苏荷有时觉得,没准莫东炀真有什么毛病,对她忽冷忽热的,冷起来就是高高在上的莫总,她连话都不敢说一句,热起来……

    苏荷不由自主想起那些事,怎么形容呢,她私心里觉得,热起来的莫东炀整个就一没脸没皮的老流氓。

    苏荷在酒店也没别的事,除了吃就是睡,不过,她觉得现在这样真是很轻松,没有莫东炀,不再纠结那件事,也不会被妈妈唠叨着结婚,更不会时时刻刻看着继父的脸色,还有苏磊那嫌弃的种目光,可是,苏荷却忘了还有个孙海呢。

    看到来电上闪烁着孙海的名字,她忽然想起,孙海包括孙海的家人知道她在东炀时的热络态度,如果现在她把自己辞职的事告诉孙海,会怎么样,她并不是舍不得孙海,认真说,她跟孙海认识没多久,别说什么感情,连朋友不算,但现在她要么嫁给孙海,要么给莫东炀当情妇,而且,现在她忽然觉得,或许嫁给孙海这件事也不那么靠谱,或许她该谈谈孙海的口气。

    她接了起来,那边的孙海的声音有些古怪,或许是一大早刚起的关系,苏荷下意识看了看点儿才刚六点,她还没起呢,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点儿给她打电话。

    孙海把车停在路边儿,拿出一颗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心情才略略稳定下来,事情是怎么成这样的,到这会儿孙海还有些糊涂。

    苏荷那天的表现,孙海相当满意,甚至骄傲,就像他妈说的,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他妈妈比他还高兴,想想也是,在那个家里,他们三口始终被二姨一家死死压住,因为不如人家,还得求着人家,欠着人家,虽然是亲戚,不自觉就矮了一头,他那个表嫂每每说出的话,刺耳非常,□裸表示对他的不屑,外人看上去孙海的工作条件都算不差,但在二姨一家面前,他始终抬不起头,始终憋着一口气。

    孙海也没想到,这口气最后是苏荷帮他争回来的,而他二姨第二天就特意登门,送了两万块钱过来,说:“人小苏不错,别委屈了人家,礼金上别小气,现在的行情都十万了,知道你们自己有钱,可我这个当姨的也得尽份心意,收着收着。”

    之前三姨家的表姐结婚,二姨也才给了五千,这一出手就是两万,他妈高兴之余,催他说:“等小苏一回来你俩就登记,遇上个好的不容易,抓紧点儿。”

    孙海心里也美滋滋的,他觉得,苏荷越来越合他的心,虽然性子有点扭,能力稍差了一些,但运气好,就像他妈说的是个福星,以后结了婚还愁啥,越想孙海越美。

    第二天是周六,可主任打了电话来说临时加班,反正苏荷正好出差,孙海也就高高兴兴的去了,一进单位他那个春风满面的德行,苏红看了就觉分外刺眼。

    旁边的秦姐看见孙海那高兴劲儿,随口打趣了一句:“小孙,看你这春风满面的劲头,是不是要结婚了?”

    苏红一愣,脸色有点难看,虽然低着头,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孙海也不藏着掖着,笑着点点头:“嗯,正在准备,她现在出差了,等她回来就登记,定的十月份办婚礼。”

    “呦,小孙,你速度都赶上神十了,恭喜啊,等办事的招呼一声,咱们科室的份子,秦姐帮你要,一个人都别想跑。”说着瞥了苏红一眼,开玩笑的说了句:“小苏,人小孙这可成了,你也抓紧啊,自己一个人单着总不是事。”

    苏红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秦姐扫了两人一眼办事去了,出了办公室门,还暗暗纳闷,虽说以前撮合苏红跟孙海,被苏红拒绝了,但办公室的人谁瞧不出来,两人之间总有那么点儿暧昧,还都私下里说两人耽搁着耽搁,最末了不定就成了,不想孙海这蔫不出溜的就要结婚了,苏红这回可彻底凉了。

    苏红也以为孙海前两天那么跟她说,是拐弯抹角的气她呢,可现在真要结婚了,那么她怎么办。

    苏红先是赌憋儿生了半天气,到后来忽然就想通了,就算要结婚,不还没结婚吗,就凭自己,使出点儿手段,对付孙海还不手到擒来。

    这天加班加到晚上十点,孙海给苏荷打电话的时候关机了,他想自己还是别打扰她的工作,毕竟跟着总裁出差,肯定特忙,反正过几天就回来了,也不必着急。

    孙海放下手机把车刚开出去,就看见路边上站着的苏红,苏红下班前特意换了条裙子,是前两天刚买的,忘了拿回去,正好派上用场。

    苏红的身材很好,高挑,丰满,皮肤也白,穿上这件紫色的紧身裙,把她的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头发放下来,画个淡妆,很有几分熟女的妩媚,看见这样的苏红,孙海真有些惊艳。

    毕竟是同事,他停下车,跟她打招呼:“打扮的这么漂亮约会啊?”苏红撩了撩头发:“漂亮什么?就是平常打扮,这么晚找谁约会去啊,怎么样,让我搭个便车不介意吧!”

    孙海伸手推开副驾驶的门:“这话说的,没意思了啊,上车。”

    苏红坐上车,一路跟孙海神聊,专捡他喜欢的话题聊,聊到最后,眼瞅就到苏红家小区门口了,苏红忽然说饿了,提议一起吃点东西。

    孙海聊性正旺,自然不会反对,就说:“去哪儿,我请客。”

    苏红笑了:“这么晚了能去哪儿,再说,外头的东西又贵又不干净,不如买点儿肉片上我哪儿吃火锅得了。”

    苏红不是H市的人,这间公寓是她去年付了首付买的,稳居的时候,孙海跟科里的同事来过,小两居,装修的不赖,那时候几个同事还开玩笑说:“加油啊小孙,把苏红追到手就人房两得了。”

    那时候孙海还真狠追过苏红一段日子,可后来她总不搭理这茬儿,就不了了之了,跟同事来苏红家还说得过去,如今两人孤男寡女的,孙海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苏红却睨着他说:“怎么着,害怕你们家那位多想,还是怕我吃了你,我一女的都不怕,你一个大老爷们倒怕上了,你不乐意上去拉倒,当我没说。”推开车门下了车。

    苏红这个脾气孙海是知道的,想想也是,人一女的都不怕,他一大老爷们怕啥,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追了过去:“喂,苏红,我不是这意思,你别误会,我去,去还不行吗。”

    苏红停下脚回头看他:“孙海,先说好,这可不是我逼你的。”“对,对,不是你逼得,是我自己巴不得要去的。”孙海低姿态的说了好几句,苏红才噗嗤一声乐了。

    两人去小区外的超市里买了肉片青菜跟火锅调料,苏红还特意拎了两瓶白牛跟一打啤酒,结了帐,两人上楼。

    苏红给孙海拿了拖鞋之后,也不让他帮忙,自己利落的把火锅收拾好,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两人在地毯上席地而坐,吃上了。

    本来就是夏天了,虽然晚上不算热,可吃火锅也有点受不了,没吃几口,孙海就满头冒汗,抹了好几次汗,苏红见他那样儿,嗤一声笑了,伸手指了指他的衬衣:“大热天你穿这么严实做什么?脱了凉快点儿。”

    孙海呵呵笑了两声:“不是有女同志吗,不合适,怎么也得注意点儿风度。”苏红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当女的了,上回跟你们几个出去吃饭,一开始还都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倒后来一个个都光了膀子,跟我这儿还装上了。”

    孙海想想也是,实在热得受不了,就把衬衣脱了,苏红给两人倒满了白酒,举起来:“来,孙海干了,反正明儿不上班,今儿在我这儿喝痛快了。”

    人女的都举杯了,孙海哪儿好意思不喝,一仰脖干了,孙海的酒量一般,远远比不上苏红,苏红又成心要灌他,没一会儿孙海就醉了,一醉了就有点走,什么都不顾及了,心里那点疙瘩也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苏红,你说你怎么就瞧不上我呢,不然咱俩早成了,说不准这会儿孩子都有了。”

    苏红脸有些红,拍了拍身边儿:“你过来,我告诉你为什么瞧不上你?”

    孙海看着她,鬼使神差的就挪了过去,这一挪过去,才发现苏红的裙子已经撩倒了大腿根儿,那白晃晃的大腿就这么落在了孙海眼里,而苏红一边的肩带也有些松脱,垂在肩膀上,孙海能看见一大片白嫩的胸。

    孙海顿时觉得那股酒气直接化成了燥热,他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该回避,可就是有点舍不得,眼直勾勾落在苏红的胸上,苏红忽然推了他一把:“看什么呢?”

    孙海这才忙着收回目光,却听见苏红咯咯笑了两声:“傻样儿……”然后就贴了过来,她的唇贴在孙海的嘴上,孙海脑袋嗡一下。

    酒壮色胆,一下把苏红压在身下……酒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孙海看都没敢看苏红,匆忙套了自己的衣服就跑了。

    开车出了小区才发现还不到六点,他开到一处街心公园边上停下,下意识给苏荷打了电话过去,可听到那边苏荷的声音以后,孙海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支吾半天才问了苏荷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媳妇儿你看看是不是都红了,我没骗你,这两晚上可把我想坏了,媳妇儿,你别动,让我抱抱,就抱抱,不干别的,真的……鬼才信他,苏荷上过不知多少回当了,这厮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干的出来,坑蒙拐骗无所不用,这会儿他明明嘴里说着就抱抱她,她前头的拉链怎么拉下去了。事情太急,苏荷根本没来得及换衣服,而且,自从结婚之后,她的所有衣服,哪怕内衣袜子,都是莫东炀给她预备的,这越发曝露了他变态的本质。苏荷这时候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从上车到东炀大楼,哪怕赵明都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自己,是因为她身上的家居服,这些都是莫东炀买给她的,造型诡异,穿上就真成了一只兔子,上头还有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屁股后头翘着短短的尾巴,前头是从上到下的拉链,苏荷一看就知道这厮根本不怀好意,死也不穿,可她哪回也没犟过莫东炀,他倒不怕莫东炀跟她来硬的,她是怕这厮使卑鄙手段,总之,最后经过她激烈的反抗,依旧没反抗成功,被他套在身上,然后那一天她根本就没下床,后来她的家居服都换成了兔子装,各种样式的的兔子,不穿就光着,我其实更喜欢我媳妇儿光着,比兔子白多了,这是莫东炀的原话儿。苏荷觉得自己丢死人了,不过这混蛋也甭想好过,苏荷等着,等他啃了自己几口,抱着她按在那张摇椅上,急色的解开裤子,就要那啥的时候,忽然开口了:老莫,我怀孕了……(未完待续)

    另外感谢扔霸王票的亲们,破费了。

36三十五回

    苏荷也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去,可这由不得她决定,只能含糊说:“还要过两天。”略斟酌几秒,试着问了一句:“那个孙海,你说我辞职怎么样?”

    孙海一听辞职,昨儿晚上的酒彻底醒了,他爸妈恨不得他明儿就娶苏荷进门,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苏荷在东炀上班的缘故,再说,东炀多难进,好容易进去了,恨不得干到退休,谁脑抽的辞职啊,虽然他跟苏红发生了关系,可昨天两人都喝醉了,苏红一贯瞧不上自己,估计也不会因为昨天的事,就非要嫁给自己不可,要是想嫁,两人不早成了。

    再说,孙海是越来越觉得,苏红不适合自己,太强势,太势利眼,性格也不温柔,真跟她结婚,婚后不定就被她管的死死,哪像苏荷,温温柔柔,说话轻声细语的,他说什么是什么,既然娶的是苏荷,就得为两人将来打算,怎么可能支持苏荷辞职。

    可两人毕竟还不是夫妻,孙海想起上回因为唐主任吵架的事,尽量放缓了语气问她:“为什么辞职?不是干的好好,小苏,干工作可不能意气用事,想干就干,想不干就不干,而且,你辞了东炀,还能找个什么样儿的工作,这种机会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苏荷心里沉了沉:“你不是跟我说,可以考公务员吗?”孙海挠挠头,无比后悔自己当初劝她这个决定,却也尽量慢慢的跟她说:“当初情况跟现在不一样,你原来那个公司没有发展,待遇也不好,我自然希望你能考公务员,换个事业编或行政编的工作,至少旱涝保丰收,可你现在进了东炀,我表嫂说了,好多硕士博士想进都进不去呢,东炀的待遇比起我们单位可强多了,你千万别冲动。”

    苏荷早就猜到了孙海的反应,但真实从他嘴里说出来,苏荷还是有些失望,勉强应付孙海几句放下电话,靠在床上无意识着啃着手指,忽然那种鸵鸟的心思就没了,有些烦躁起来,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莫东炀到底跑哪儿去了,难道就打算把她一个人丢这儿了。

    其实莫东炀哪儿也没去,莫东炀长这么大,女人上还真没费过什么心思,就苏荷这只小兔子,让他费了不少神儿,又是下药,又是收购,不仅费神儿,本也下了,想他莫东炀什么时候做过亏本买卖,真依着小兔子说的,他这回可亏大了。

    莫东炀想起小兔子那张义正言辞的小脸儿就郁闷,费这么大劲儿吃到嘴的肉,还没等他嚼出滋味呢,谁敢让他吐出来,他能杀那人全家。

    不过这两天还真不能带着小兔子,因为他这次来可不是来白看封来的,是手痒痒了,找封来练手来了。

    本来呢,吃上兔子肉的大灰狼心情蛮好,心情一好,下手自然就没那么狠了,可如今被小兔子这么一整,莫东炀心情立马变差,可想而知,把封来给折腾的,真是恨不得赶紧送这阎王走。

    封来被莫东炀一个斜摔出去,极力稳住身形,不是前些年的老底子,这一下,他这个师长的脸就丢尽了。

    封来就纳闷,这老家伙哪来这么大邪火,不是把人小姑娘都吃了吗,按理说该通体舒畅才对啊,这会儿瞧着整个就一欲求不满,那眼神都透着股子不爽,这两天,被这家伙练的,他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

    你不服老是真不行,好歹都奔四的人了,胳膊腿儿都锈了,可也奇怪,莫东炀这家伙不也奔四了,怎么就这么大劲儿呢。

    封来瞅准空一拳头过去,打在莫东炀脸上,算是找回了点儿面子,可惜接着就被莫东炀踹了出去,勉强弄了个平手,封来捂着腰站起来:“行了,我认输还不成吗。”

    旁边那些看热闹的兵哄一声起哄:“师长怂了怂了。”封来眼睛一瞪:“你们知道个屁,当年我这战友可是全军大比武的头名状元,谁干的过他,得了,当年就是手下败将,现在输了也不丢脸。”

    四周又一片哄声,封来倒是乐了:“臭小子们,行啊,学会起哄架秧子了,这家伙我是弄不过,收拾你们几个还绰绰有余,谁不服上来陪我练练,不敢的就给老子滚。”封来这一声,呼啦一下都散了,可见没少被封来收拾。

    莫东炀不仅笑了:“现在的兵跟咱们那时候真不一样了。”封来不禁想起了当年,当年他们在新兵连的时候,上头下来个团长视察训练进程,大概想耍耍威风,就说了一句:“谁上来跟我比划比划。”然后莫东炀就蹦了出去,用他打群架练出来的野路子身手,把团长打的满地找牙。

    封来想起这些,拍了拍莫东炀的肩膀,感慨了一句:“我得说,可着全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混账来了。”

    封来乐了,忽而想起小灿,目光闪了闪,说了句:“不一定。”心里花儿,那小子平常还知道个韬光隐晦,真犯起混,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跟封来不在一个军区,估摸封来也领教不到,过后小灿调到封来手下,封来想起今儿莫东炀这句不一定,才回过味来,这叔侄俩简直就是一对混蛋,只不过莫东炀如今弄了身儿人皮穿在身上罢了。

    莫东炀是第三天下午来接的苏荷,本来他还想在J市待几天,让赵明处理了孙海再回去,莫东炀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更没想过当好人,所以没有良心不安这种东西,但赵明有啊!

    赵明就是觉得,孙海挺冤的,这招谁惹谁了啊,不就相亲遇上了个苏荷,也不是他非想着招惹老大的人,回头因为这事稀里糊涂丢了工作冤不冤啊,问题是丢了工作,老大也不见得就能罢手。

    所以,赵明真是出一片好心想救孙海,知道赵明跟他同事苏红的事之后,赵明就觉得这事或许能圆满解决,根本不用老大出手,孙海自己就能把结婚这事儿搞黄了,更何况,苏荷那丫头胆小归胆儿小,真给老**急了,不定干出什么来,虽说就算她干出啥了,也不至于能把老大怎么样,就怕她伤了自个儿,老大不得心疼啊!

    赵明是瞅老大这意思,一时半会儿的放不下,既然放不下,让苏荷自己乐意比什么不强,赵明把自己的意思拐弯抹角跟老大传达了一下,赵明也大致了解了一下那个苏红,那女人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所以,孙海这个婚就是他想结也结不成,而苏荷这边儿,能蹦跶去哪儿,再不济还能下药呢,反正老大也没少干这种事。

    赵明这么一说,莫东炀也觉得这个点子好,好就好在不耽误他啃兔子肉,这才两晚上,他就开始受不了了,这会儿脑子里全是小兔子那白嫩嫩的身子,香软的小嘴,以至于苏荷上了车,他都在琢磨走之前怎么解解馋。

    苏荷被他那目光看得有点儿慎得慌:“莫,莫总,怎么不开车?”莫总?莫东炀有点儿不爽,细想起来,小兔子还真没管他叫过别的,他得好好琢磨琢磨,让小兔子叫他什么好,尤其在床上的时候,小嘴哼哼唧唧叫他两声儿,不定多美呢。

    苏荷正想着怎么跟他提辞职的事呢,就听莫东炀问了一句:“就这么回去了?出了回差,也没买两样土特产儿?”

    “呃,不用了。”苏荷哪有心思买什么土特产,就想着赶紧摆脱莫东炀这个大魔王,可莫东炀却很顺的说了一句:“我认识个卖土特产的地儿,正好顺路。”说着不等苏荷答应,踩油门走了,可走了半天也没到地儿。

    苏荷侧头望着车外,就开始琢磨,莫东炀到底明不明白顺路这个词儿什么意思,他们这七拐八绕的,估摸都围着J市绕了大半个城区,她们从酒店走的时候是四点半,这会儿,苏荷瞄了腕表一眼,都快五点半了,还没到呢。

    苏荷怀疑是不是莫东炀迷路了,却又不好意思问人,或者是怕迷路这种事说出来丢脸,伤了他莫大总裁的面子。

    苏荷越想越觉得可能,经过反复的斟酌之后,扭过头试探着说了一句:“我听酒店的服务员说,这两年J市城区改造,好多地儿,他们本地人人都找不着了。”

    莫东炀嘴角翘了翘,侧头看了她一眼,挺直接的点破她的意图:“你是说我迷路了?”小兔子那小心翼翼却又怕直接说出来伤了他自尊的体贴,大大取悦了莫东炀,所以说,小兔子心里还是有他的,那股子积压两天的邪火,稍稍退了一些。

    莫东炀的目光顺着小兔子红扑扑的脸蛋落在她粉嫩的小脖子上,小兔子肯定是想防着自己,这么热的天穿着长裤长褂儿,不过,高高竖起的马尾辫儿,还是把她嫩白的小脖子曝露在莫东炀的视线中,尤其那白净的脖子侧面,隐约还能看见他啃的痕迹。

    过了两天,有些淡了下去,却仍然清晰可见,莫东炀忽然觉得,或许自己错怪兔子也不一定,她不是防着自己,是为了遮住被自己啃了一身的牙印儿……

    想到那些牙印儿,莫东炀就觉那股邪火直接化成了欲,火嗖一下冲到了下头,这么看着小兔子的脖子,他就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兔子这一句话,简直比什么都灵,莫东炀那威武十足的兄弟,哧溜一下就软了,莫东炀是真想要个孩子了,以前没想过,觉得小孩子麻烦,可自打娶了小兔子之后,莫东炀越来越想当爸爸,尤其小灿那天跟他说:“九叔再不抓紧点儿可晚了啊,赶明儿我那什么小堂弟小堂妹的出来,看见你胡子拉碴年纪一大把,没准以为你是爷爷呢,而且,您年纪大了,我那小九婶可小,年纪小,长得更小,那天几个哥们给我在金鼎接风,正遇上小九婶跟哪儿吃饭,我那几个哥们儿都以为是妞儿呢,跟我扫听几回了。”小灿这混蛋,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莫东炀当时给了小灿一脖溜儿:“少打你九婶儿的主意。”又特记仇的跟小灿说:“找个时间把你那几个哥们约出来,九叔请他们吃饭。”快得了吧,小灿又不傻,凭他九叔这醋劲儿,那几个哥们还不得扒层皮啊,其实,他就是喜欢看九叔吃醋,嘿嘿,没办法恶趣味。不过莫东炀吃醋归吃醋,是真把小灿这番话放心里了,虽然不至于像小灿说的那样胡子拉碴,可年纪一大把是真的,他家小兔子如今被他养的,可是越来越嫩,回头他一个眼瞅不见,被别的狼惦记上,虽然他不怕,可糟心啊!倒不如让小兔子给他生一窝小小兔子,别的狼就算惦记也没用了,其实,那天他跟小灿真不是要那啥药,是想要一些调理身子助孕的药,谁知就被小兔子听了去,以为他下药,两天都没让他进门,干了两天,好容易今儿开了荤,不想小兔子又给他整出这么一句来……(未完待续)

37三十六回

    苏荷被他看得,下意识往车门边儿上缩了缩,眼睛连着眨了好几下盯着他,莫东炀忽然觉得,就算小兔子这样不起眼的一个小动作,在他眼里都无比性感,从小兔子身上莫东炀重新理解了性感这个词儿,并不是丰乳肥,臀脸白腿长,说话嗲声嗲气的才叫性感,小兔子这样清纯生涩里的性感才真要命,能要了他的老命。

    不过,莫东炀还是不能逼她太紧,但他有的是法儿让她乖乖跑到自己怀里来,莫东炀假模假式的往车窗外看了看,单手扶着额头,颇有几分懊恼的说了句:“这几年不来J市,的确变了很多,都认不得路了。”

    苏荷小嘴张成O型,心说,需不需要这么要面子啊,不认识路早说啊,他不好意思问,她下车问问呗,这倒好,都走了一个小时了才说不认识,现在怎么办啊!

    这要是党蓝再旁边儿,指定敲着苏荷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问她:“你傻啊,就算迷路,车上的导航是假的啊,再说,你就不想想,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搞不定,他莫东炀还管理个屁公司,早黄了。”

    可苏荷就是傻,说白了傻天真,人家说啥她信啥,尤其对方是莫东炀,一百个苏荷也得被他骗狼窝里去:“那,那现在怎么办?”

    莫东炀看了看表:“我饿了,要不咱们先吃饭。”没等苏荷答应,已经指了指旁边:“就这儿好了……”

    苏荷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莫东炀进了旁边的,呃,苏荷实在不能把这地儿跟饭馆连一块儿去,临着湖畔,一进一进的院落古香古色的,不像饭馆倒像古时候哪个文人迁客的私宅,为什么说是文人迁客,因为从进来开始,处处流露出一种不见文墨之香。

    苏荷目光落在前头的莫东炀身上,她还清楚记得前两天,他跟哪个叫封来的军官,大茶缸子喝酒的豪爽,褪去莫总裁的外衣,那种纯爷们的血性,那么真实,而今天的莫东炀,走在这样的宅院里,却又不自觉有一种洒脱倜傥,从他骨子里透了出来,但他不是文人墨客,他是贵公子,他身上那股子气韵在这样宅院里洗练出来,很诱人。

    苏荷急忙摇摇头,自己这都想的什么,她该想的是,他为什么这么熟悉这里,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儿,怎么也不像是临时起意,尤其,那个迎着他们出来的经理似的人物,对莫东炀的恭敬礼貌程度,显然非常清楚莫东炀是谁?

    想到此,苏荷不由停住,莫东炀往前走了几步,下意识回头瞄了一眼,才发现小兔子没跟上来。

    他转回身,苏荷停在他后面大约五步的距离外,小嘴无意识撅起,小脸儿也异常严肃,望着他的目光,仿佛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骗子,诱拐犯。

    莫东炀唇角扬了扬,他是得诱拐,要是小兔子乖巧的听话儿,他也不想费这些力气,可小兔子别看软嫩嫩的,脾气却扭,都进他嘴了,还想往外蹦跶,不诱拐她能老实的让他吃兔子肉吗,就算回去,也得让他吃饱了再说。

    况且,两人头一回单独出来,莫东炀也不想就这么回去,总的留下点儿不一样的东西,而且在这里吃兔子肉,更是别有滋味,这之前他想让她开心,莫东炀觉得,小兔子不怎么快乐,仿佛总有很沉重的心事,小小的个头,小小的脑袋,那一丁点儿心,搁那么愁事做什么,小兔子取悦了他,他就得疼疼她,这是他养兔子的方针。

    莫东炀见她停住不走,也不生气,而是好脾气的走回来,立在苏荷跟前,微微弯腰对上她的眼睛端详了一会儿,低笑了一声:“怎么,累了,那我抱着你。”没等苏荷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胳膊一伸,抱进了怀里。

    苏荷惊呼一声,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马上意识到不对,慌忙松开手:“你,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都抱怀里了,莫东炀能放就怪了,却低下头吓唬她:“再挣信不信我把你丢湖里。”

    苏荷这才发现,她们站的地方正是通往湖心的木桥,木桥虽然不窄,可他真想把她丢湖里的话,也相当容易,苏荷急忙圈住他的脖子,圈的死死,那怕怕的小模样儿再次取悦了莫东炀。

    莫东炀笑了,忍不住低头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这才乖。”苏荷这时候终于回过味儿来,合着自己前头跟莫东炀说的那些都白说了,这男人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苏荷实在不明白,莫东炀脑子里想的什么,他应该不缺女人吧,何必饥渴成这样儿,苏荷挺有自知之明的,比起他身边那些女人,自己真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她不漂亮,身材也不多好,能力更不用说,性格又窝囊,连她妈都不怎么待见她,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两人根本就是天与地的区别,怎么看都捏估不到一块儿的人,苏荷实在想不出,他到底看上自己啥地儿了,难道就是图新鲜,因为自己这种一无是处的女人,是他从没碰过的类型,所以临时起意。

    可他现在已经到手了,怎么还不放过自己,苏荷不会认为,就凭自己床上的表现会被他从新鲜上升到爱不释手,说起来这两次她都迷迷糊糊的,因为莫东炀在床上喜欢啃她,舔她,咬她,亲她,甚至,苏荷都有种错觉,他是真想吃了自己……

    一般被他啃舔咬亲之后,苏荷基本上就陷入一种热烫迷糊的状态,狼跟身体分成两个独立部分,壁垒分明,狼知道自己不该跟他那啥,但身体被他弄的很舒服,苏荷得承认很舒服,那种舒服无法形容,但仿佛能上瘾,所以,这才是苏荷真正怕的东西。

    活到了二十六岁,她终于知道自己或许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根本禁不住什么撩拨,甚至莫东炀不那么做的时候,她前头不也做过几次春梦,当春梦变成现实,苏荷开始害怕了,害怕那种他一挨近就无法抗拒的欲,望,苏荷无地自容之余,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回避,避开莫东炀,她怕这么下去自己会变的更,□,但显然莫东炀不允许她回避,或者说,他现在还在兴头上。

    苏荷鸵鸟的闭上眼缩在他怀里,她现在脑子一团乱,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莫东炀把她放下的时候,见她闭着眼不睁开,低笑了一声,俯头在她圆润的小耳朵上咬了一口,无耻的威胁她:“再不睁眼我可要亲你了啊!”

    几乎立刻,苏荷就睁了眼,但莫东炀的还是亲了下来,莫东炀馋啊!这都馋了两天了,好容易见着了,不让他吃,那就先亲亲解馋。

    莫东炀的大嘴一张,直接把小兔子裹在嘴里,舌头伸进去,狠狠亲了一通,直到苏荷呜呜的用小手揪他的后脖领子,才勉强放开她。

    苏荷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了半天气,才算没憋死,好容易缓过来,忽然看到那边直愣愣站着的经理跟服务生,虽然头低下,身子略侧过去一些,又怎么可能看不到。

    苏荷脑袋嗡一下,她觉得丢脸急了,这些人肯定把她当成不正经的女人了,苏荷咬着唇想,都跟莫东炀这样了,还正经什么,以后她该怎么办?越想越慌,越想越难过,最后情绪崩溃,小嘴一撇掉金豆子了。

    虽然不出声,可啪嗒啪嗒一对一对掉下来,那委屈劲儿,把莫东炀给心疼坏了,莫东炀还真没见过小兔子这样的女人,就跟他强了她一样,不过想想,的确是自己强了她,可谁让她勾自己了,如果那晚上她不跑来自己房间招他,哪有后头的事,既然招他了想跑,哪有这么便宜。

    不过小兔子这样儿,莫东炀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他挥挥手让经理跟服务员先出去,他就在一边儿这么看着她哭,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然后苏荷就不哭了,试想一个大老爷们,就在你旁边眼巴巴看着你哭,就有多大委屈,能哭得下去。

    莫东炀见她终于不哭了,才叫了服务员进来,要了热毛巾要给她擦脸,被苏荷一把拽了过去,抹了抹又甩给他。

    莫东炀倒乐了,他还真不怕她使小性子,就怕她不使,莫东炀把热毛巾放下,问她:“哭了这么半天,也该饿了,这里的鱼是特色,自己放养的,你想怎么吃,我让他们做。”

    苏荷吸了吸鼻子,发狠的说:“麻辣鱼,水煮鱼,剁椒鱼,香辣鱼,酸辣鱼汤……”也不管什么搭不搭配,一股脑说出来,仿佛那鱼是莫东炀一样,她今儿一顿要活嚼了他。

    莫东炀挑挑眉,噙着笑意跟服务生说了几句,很快菜就端了上来,苏荷扒头一看不禁气结,她点的一盘没有,倒是有清蒸,红烧,甚至生吃,就是没有一盘是辣的,甚至连汤都是奶白的鱼头汤。

    苏荷瞪着他:“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莫东炀把筷子塞在她手里,脾气很好的回答她:“医生说不能吃辣。”说着夹了一筷子清蒸鱼在她碟子里:“吃吧,哭累了得多补补。”

    苏荷忽然爆发,把手里的筷子扔了出去:“莫东炀你到底想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莫东炀足足呆滞了五分钟,才哆哆嗦嗦分外激动的捧着小兔子的脸蛋儿,问了一句:“你刚那句什,什么意思?”嘴皮子都有点不利落了,苏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呗。”莫东炀的呆滞的目光盯着她的小嘴又是一分钟然后,逐渐下移,移到她肚子上又呆滞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小心又小心的贴在上面:“你,你是说这里有小小兔子了?”苏荷哼一声:“什么小兔子,也可能是个狼崽子,回头生出来一呲牙咬死你。”莫东炀顿时活了过来,一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我当爸爸了当爸爸了……”转的苏荷直晕:“你放我下来,我晕……”虽然莫东炀的举动异常幼稚,但苏荷却很感动,她能清楚感觉到这个男人有多么狂喜,不过苏荷也记仇,所以九叔请自求多福。等莫东炀放她下来,她目光闪了闪,第一句话就是:“医生说前面三个月很危险,所以严禁房,事……”这才是重点哈哈哈,苏荷真恨不得仰天长啸,被这厮哄骗欺压了这么久,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未完待续)

38三十七回

    莫东炀见小兔子脸颊涨红,气鼓鼓那样儿,显是真急了,可即便是急了的小兔子,他也觉得分外可人疼,就跟自己娇养的孩子闹脾气似的,他不恼也不急,低笑了一声,让服务员进来重新拿了一双筷子,递给她。

    苏荷真没见过这种人,合着自己说什么,他都当没听见,气上来,拽过筷子又扔了出去,莫东炀还是笑了笑,让服务员再拿一双来,苏荷再扔出去,再拿,苏荷倒没什么,就是那个服务员出来进去,进去出来,折腾了不知多少回,望着她的目光仿佛都带着一股祈求的味道,弄的苏荷良心不安起来,她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可理喻呢。

    她侧头看着莫东炀,这男人倒是老神在在,唇角的笑容都没有丝毫改变,苏荷忽觉嗤一声,好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嗖一下就泄了精光,她玩不过莫东炀,死也玩不过,对上他,除了听话,他不允许自己有第二种选择。

    苏荷真觉得自己过去傻透膛了,怎么还会觉得这男人温和,是个狗屁的好人,这就是个大魔王,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的混蛋,偏偏披了一张人皮,顶着个光辉灿烂的头衔,自己该怎么办?

    苏荷又气又委屈,眼圈都红了,可还是忍住没掉眼泪,她很清楚,就算自己哭瞎了也没用,这男人不会因为她哭就放过她,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他,而且哭太丢脸,尤其在莫东炀面前。

    她索性不再看莫东炀了,拿着筷子吃鱼,吃相很不优雅,应该说有点狠,莫东炀想小兔子没准把盘子里的鱼,当成他的肉了。

    莫东炀给她盛了一小碗鱼汤,放在她手边上:“喝点儿汤,很鲜。”苏荷也不在跟他较劲儿,端起来喝了一口,意料之外的美味,令她稍稍愣了一下,其实这家鱼做的真是超级棒,即使苏荷如此糟的心情下,都能吃出其中的美味,鱼讲究的不就一个鲜美,尤其淡水鱼,做的不好,总会有股子土腥气,但这里没有,就像莫东炀说的,清蒸的才能吃出鱼本来的鲜味。

    即使鲜美,苏荷也没吃多少,这种心情下,她要是还能伏案大嚼,就太没心没肺了,不过莫东炀最后又逼着她吃了一个小花卷才罢休。

    苏荷忽然觉得,将来谁嫁给这混蛋谁倒霉,根本就没有自主意识,吃多少吃什么都得听他的,这是两口子吗,简直就是禁脔,俘虏,都不能说完全弱势,根本就是被支配的傀儡。

    苏荷这会儿死也没想到,这个倒霉鬼的就是她自个,所以有些事真不能太铁齿,说不定就应在自己身上。

    喂饱了一脸怨恨的小兔子,莫东炀自己才开始慢条斯理的吃,苏荷看着这样的莫东炀,忽然有种错觉,这男人是不是就爱吃剩饭,貌似他每次都吃她剩下的,而且吃的乐此不疲,变态!除了这个词儿,苏荷忽然又想起了一个词来形容这样的莫东炀,那就是贱人,那么多乐意的女人,他一招手,不定把东炀集团的大门都挤破了,他不去找,非把自己这个死活不乐意的弄来。

    莫东炀可不管她怎么想,事实上,他一点儿都不在乎,他想吃兔子就得吃到嘴,谁也甭想来抢食,敢抢的就别怪他手黑,不整死你算你命大,不过小兔子还的哄,就现在这种恨不得啃他肉的状态,过后真那啥起来,效果肯定也会大大折扣,对一个男人来说,X生活非常重要,最该讲究的就是品质,虽然可以继续下药,可总这么着也不是事。

    莫东炀总想起第一回吃兔子的时候,小兔子那热情劲儿,眼里嗖嗖直冒火,就算是第一次,也让他吃的爽上了天,所以能吃上兔子肉还不行,还得让小兔子配合,目前来说,这有点儿高难度,或许哄她不管用,就骗,反正小兔子贼好骗。

    想到此,莫东炀叫了服务员进来,把桌上的菜撤下去之后上了一壶花草茶,透明的水晶壶里,花瓣涤荡,下面一盏小蜡点燃,美的如梦似幻。

    苏荷毕竟是女孩子,对所有美丽的事物都没什么抗拒力,她盯着那壶茶看呆了,都没注意旁边的动静,直到一股透鼻的荷香袭来,她抬头才发现,刚才的她以为的包房,其实就是个亭子,建在湖心的亭子,四周的窗子都是活的,这会儿全部打开,触目所及是湖水里冉冉盛开的新荷。

    刚才她是被莫东炀抱进来的,太难堪,太纠结,以至于她都没注意湖里还有荷花,四周的灯早就暗了下来,却有灯光打在湖面上,仿佛为这些荷花搭建的舞台,夜风中荷叶摇摇,一朵朵荷花仿似曼妙的舞娘,在翠绿的荷叶间婆娑起舞。

    苏荷记得大学时曾经选修过美学,给她们讲课的是一个痴迷国学的老头,那老头说过,与我们中国人来说,美是一种意境,是一种特定环境下反映到你大脑的感受,她以前没什么体会,现在忽然想起来,觉得那老头说的简直就是真理。

    而且,湖水映出的点点灯光,又让苏荷想起了过去,仿佛也是这样的夜,这样的水边儿,萤火如星散落,波光映着灯火,她身边的清俊挺拔的男孩儿……

    她下意识侧头看去,就这么落入莫东炀深谙的眸光中,他的眸光深且暗,映着烛火,看上去仿佛含着火光,那火光忽而跳跃几下,令苏荷不由有些怕。

    如今,她已经知道那火光代表着什么,她忽然明白,这男人如此取悦她的目的,最终还是为了那件事。

    果然,他已经俯身过来,苏荷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伸出的手指撑住下颚,她不得不保持原来的姿势,只不过微微垂下眼皮,想躲开他毫不掩饰的目光。

    她以为他又要啃她了,但她这次料错了,莫东炀并没有跟过去一样急色,而是凑近她耳边儿,用一种很轻很温柔的语气说:“小兔子,跟你商量个事儿,就像你说的,错误已经铸成,就算改正也已经错了,你不想错下去,成,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条件?苏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在心里想了一遍他的话,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她答应他的条件,他就放过她。

    苏荷仿佛在黑夜里看到了黎明的希望她几乎迅速抬起眼眸,望入他的眼底,貌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没等她看清就没了,不过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尽快回归到自己的正常生活。

    小兔子这种急于摆脱他的表现,令莫东炀心里极端不爽,就在刚才他还觉得,小兔子就算不乐意,也是出于她没用的保守性格,心里总还是有那么丁点儿喜欢他的,不然,第一次能那么热情,可这会儿莫东炀意识到,或许真是自己会错意了,小兔子恨不得早早摆脱他。

    想明白这个理儿,真有点气着他了,不过他不跟小兔子置气,他有的是法儿收拾她,而苏荷还亟不可待的开口问了句:“什么条件?“

    这种行为在莫东炀看来,简直就是不知死活,莫东炀心里不爽,语气也就有些冷下来:“条件就是你在这里陪我两天,心甘情愿的陪。”莫东炀刻意加重了心甘情愿几个字。

    苏荷脸色涨红,她又不傻,怎么会不明白莫东炀的意思,可即使跟莫东炀有过两次,呃,如果按次数来说,不止两次,但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他干那事儿,说白了,她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但莫东炀却说话了:“怎么?不乐意?那么咱们就这么耗着,我有的是耐心。”耗着,苏荷怎么可能耗的过莫东炀,她有那么多的现实跟无奈,她也恨不得自己能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抬手一巴掌打歪他的脸,抬腿就走,多有骨气多有尊严,但那是演电视,她没骨气,更没勇气掉头就走,她承受不起莫东炀说的后果,就像莫东炀说的,只要他不放过她,即使她走出东炀大门也白搭,他只要动动手指头,或许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下,就能让她走投无路,这是现实。

    直到现在苏荷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招惹上这个恶魔的,她在心里纠结了半天,而莫东炀却又无比恶劣的说了一句:“或许你跟那些女人一样,只是嘴上不乐意,心里……”他没说完,就被苏荷的小手堵住了嘴,然后小声的,却用壮士扼腕一般的语气跟他说:“好,我陪你两天。”

    她堵的很用力,而烛火下莫东炀依然清楚看到了她眼中的嫌恶,莫东炀更为不爽,他拉开她的小手,看了她良久,挑了挑嘴角凉凉的说了句:“你确定吗?你看起来很勉强,而我要的可是心甘情愿?”

    苏荷垂下头不说话儿了,她觉得这男人完全有把人逼疯的潜质,他想让自己怎么样,甘心情愿给当他的妓,女,这种话她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可莫东炀显然不想放过她,他撑起她的下颚,不允许她逃避:“我问你呢,我要的是心甘情愿,你做得到吗?”

    苏荷下意识闭上眼,好半天才几乎不可查的点点头,莫东炀笑了,笑的有些阴沉,如果小兔子跟他撒撒娇什么的,或许他还真不这么逼他,可她越不情愿,莫东炀越不爽,他不爽了,小兔子也甭想好过:“那么,现在亲亲我,让我感觉感觉你的心甘情愿。”

    苏荷忽然睁开眼睛,对上莫东炀有些阴的目光,才后知后觉这男人生气了,苏荷其实不知道他气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他逼她,算计她,这会儿还要胁迫她心甘情愿,到头来他还生气了。

    苏荷是想用两天换以后也算值了,况且,她也没别的选择,而让她心甘情愿真的有点难,至少狼的时候她做不来。

    什么叫心甘情愿,心里喜欢了,才会情愿,她看着莫东炀,忽然有了个主意:“我想喝酒。”莫东炀眸光沉了沉,虽然他喜欢小兔子喝醉的样儿,但现在这种状况,却一再提醒他,小兔子对他哪怕一丁点儿的眷恋都没有,她的意思就是告诉他,想让她心甘情愿除非喝的酩酊大醉。

    活了三十八年,莫东炀头一回给个女的气着了,也是头一回有个女的这么嫌弃他,他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入不了她的眼了,就算他强迫了她,那个时候她也挺爽的不是吗,跟了他就这么不情愿吗?

    莫东炀薄唇微微抿起,苏荷却不理他了,自己找服务生要了酒,拿在手里也不管是什么酒,仰脖就灌了下去,咕咚咕咚跟喝矿泉水似的,那股子酒的辛辣从口腔直冲而下,烧的她浑身都**辣的。

    莫东炀有些意外,从来不知道,小兔子还有这么一面儿,她灌酒的利落劲儿,倒真像个小酒鬼,跟她的性格有着鲜明反差。

    莫东炀没有拦她,她想喝就让她喝个够,看她灌下去一瓶茅台之后,莫东炀又问了一句:“还喝不喝?”

    苏荷觉得有点蒙,瞅着莫东炀都是重影儿,可她听清楚莫东炀的话了,她不想让这男人看瘪了,这男人欺负她,不就是因为她软弱可欺,就跟党蓝说的,她的强硬起来,就算强硬不起来,也不能让他吓唬住了,所以她吐出一个字:“喝。”

    莫东炀让服务生直接开了两瓶茅台放在桌子上,苏荷离离唧唧盯着桌上那两瓶茅台,恍惚成了四瓶,她忽然发现,党蓝的法儿没用,没用,这男人要玩死她,真喝了这些酒,说不定她能死在这儿,而她死了,或许对莫东炀也不算什么大事。

    她豁然生出一股子力气,蹭一下站了起来,身子晃了几晃,勉强扶住了桌子边儿,然后死死瞪着莫东炀:“你,你就吃定我不敢喝对不对?呵呵,我,我今儿就喝了……”抄起一瓶就灌,辛辣的酒液还没入喉,就被一个大力夺了去。

    莫东炀真没想到小兔子这么倔,真让她再灌下一瓶,小命都没了,他认输了,头一次他输给一个女人,她不在意自己的小命,他还舍不得呢。

    夺下她嘴里的酒,莫东炀抱起她就走了,从湖心亭过去那边是一栋二层小别墅,J市这个会所盖的相当有特色,老板跟莫东炀颇有些交情,这里有他常年包下的房间,每年莫东炀都会来住几天,他挺喜欢这儿,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温泉。

    来J市之前就想带小兔子来这里住上几天,好好玩玩儿,小兔子那一身细皮嫩肉,泡泡温泉更好,还能有点儿别的乐子,可莫东炀就没想到,小兔子非跟他拧着干,莫东炀都怀疑她是吃定了自己这会儿舍不得是不是,所以下死力的折腾自己。

    凭小兔子那点儿酒量,喝红酒都能喝成醉猫,更何况今儿的高度茅台,整整一瓶灌了下去,一会儿不定怎么折腾呢。

    莫东炀抱着她进来直奔洗手间,把她放在马桶边上,就去捏她的腮:“张嘴,张嘴吐出来就好了。”谁知小兔子这会儿犯起了倔,死不领情,嘴巴闭的蚌壳一样,就是不张,眼睛也闭着,一脸宁死不屈,倒把莫东炀逗乐了:“不张嘴是不是,行。”

    莫东炀伸出两指捏住她的鼻子,然后苏荷就张嘴了,她一张嘴,莫东炀的手指直接就伸了进去,扣她的嗓子眼儿,按住她的小脑袋,直到她呕出胃中的酒液,强迫她刷牙漱口,打开花洒,调好水温对着小兔子一通冲洗。

    苏荷灌下去的酒没等消化就吐了出来,自然没刚才那么难受了,但浑身发软,想挣扎都没力气,只能任由莫东炀把她洗刷干净抱到床上,苏荷还是觉得晕,她不想睁眼,不过,她心里琢磨,自己都这样了,莫东炀该下不去嘴了吧!可她真错估了莫东炀,禁欲两天的男人,又是刚开荤不久,让他当柳下惠,除非阉了他。

    更何况,这会儿又白又嫩的小兔子就在自己怀里,清洁溜溜,香软无比,莫东炀怎么可能忍住不吃。

    他一翻身把苏荷压在身下,还怕压坏了,四肢撑住,开始从上到下啃,一点一点儿的,从额头到下巴,从耳朵到颈侧……每一寸皮肉,每一个部位,都得啃上一口,最喜欢的还是小兔子胸前两团软肉,莫东炀在哪里逗留良久。

    苏荷紧紧闭着眼,她没有力气反抗,就算有力气也没用,这男人折腾起来,根本不容她反抗,而且,苏荷觉得自己真的很淫,荡,明明心里不愿意,可身体还是随着他的啃咬,一阵阵战栗,那股燥热沿着脊椎骨一点点攀爬上来,瞬间便成燎原之火。

    而且莫东炀这男人以折磨她为乐,她越是死撑着不回应,他越会想方设法的折腾,不急于进来,而是一点一点亲她啃她,唤起她的欲,望,让她屈服……当莫东炀亲在她那里的时候,她开始激烈反抗,用自己仅剩的一点力气,她抬腿想踹他,可她这种反抗无异于螳臂当车,基本上,莫东炀想干什么她都拦不住,很快她的两条腿儿被他按住,并且曲起掰开,他的头俯下去,,仿佛为了惩罚,他亲的很彻底,很有耐心……

    看着苏荷的身体他在唇下一次一次达到顶峰,抽搐不止的时候,他才进来,那么深且狠的动作,苏荷觉得或许被他穿透了,整个人成了巨浪中颠簸的孤舟,一瞬天堂一瞬地狱,本来头就身子绵软,又被他折腾了这么久,体力早就透支,莫东炀做到一半的时候,她就晕了。

    莫东炀倒是没继续折腾她,也知道今儿晚上自己有点儿过,凑乎动了几下弄出来,算饶了她,拿毛巾清理干净,把小兔子盘在自己怀里低头看了看,晕过去的兔子倒蛮乖,脸蛋儿红扑扑还残留着些许春意,小嘴却撅着一脸不乐意。

    就知道跟他别扭,莫东炀恨上来,忍不住低头去咬了她一口,觉得不解恨,又下去啃了两口,仍不解恨,也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啃下去了……

    苏荷很早就醒了,可是她不睁眼,也不想动,她能清楚感觉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被莫东炀抱在怀里,他也是,两人肉贴肉身贴身,亲密无间,还有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酸疼,不用看也知道,即使自己晕了,这混蛋也没放过她,现在她身上肯定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牙印儿。

    苏荷觉得,莫东炀简直就是畜生,咬过了不算,还得留下牙印,仿佛为了证明这块肉是我的,这种原始无耻极端的占有欲,令苏荷觉得变态,事实上,这男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想到他在床上的表现,苏荷就觉变态这个词儿简直就是给他预备的。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不妙了,莫东炀没动,但他身上某个部位开始动了,苏荷可不想一大早就沦为色狼的嘴边肉,刚要挣开,已经被莫东炀一翻身压在身下。

    苏荷睁开眼就陷入莫东炀的眸光里,他眼里火光正盛,他低下头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昨天你欠我的是不是改还了,我等着呢,嗯?还是说你想反悔?”说着低低轻笑了一声:“我就知道,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小兔子也舍不得我是不是?”“谁,谁舍不得你了?”苏荷气的脸都红了,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

    “既然不是舍不得,你的心甘情愿呢?”莫东炀步步紧逼,一步不让,苏荷闭了闭眼,现在反悔岂不是更亏,昨天晚上……想到昨天晚上,苏荷浑身都发软,这厮根本就是强人所难,怎么心甘情愿,她明明心不甘情不愿好不好。

    她不想搭理他,可莫东炀怎么会放过她:“既然不是舍不得,那就该履行承诺,你不会想赖账吧……呜……”莫东炀还没说完,就被苏荷堵住嘴,像一只恼羞成怒的小兽一般,生涩而毫无章法的亲他,不能说亲,该说啃更恰当,而且啃的乱七八糟,不过奇异的,这种啃咬也取悦了莫东炀,勾的莫东炀本来就烧起来欲,火又窜了个高。

    他要的不过是小兔子一个态度罢了,任由她啃了一会儿,抱住她翻过来,让她在他上面,苏荷有些慌张无措的看着他,他不会真让自己主动吧!这太考验心理承受力了。

    仿佛猜到她的心思,莫东炀低笑一声:“放心,不让你动,小懒货,只是让你感受一下在上头的滋味儿,很舒服的……”呃……嗯……苏荷忍不住哼叫了一声,莫东炀说着已经进来了……

    接着他就动了起来……上面,下面,左边,右边,前面,后面……苏荷都数不清他用了多少体,位跟姿势,反正折腾的她又开始晕的时候,莫东炀终于不折腾了,苏荷也快散架了,觉得,现在哪怕动一根儿手指头都费劲儿,只能任由莫东炀抱着她去冲澡。

    被他重新抱出来的时候,苏荷有点傻,房间侧面的窗子已经全部打开,入目却是满湖风荷,朝阳下晨露中摇摆生姿,那一瞬芳华,令苏荷惊艳不已,她不由张开小嘴看傻了。

    莫东炀扬起唇角笑了笑,把她放在窗边的软榻上,头搁在她肩膀上低声道:“喜欢吗?你的名字里也有个荷字呢……”他的声音温柔低缓,几乎眩惑了苏荷……

    作者有话要说:直到这会儿,莫东炀才有了真实感,他家的母兔子是要下崽了,给他下一窝,呃,不管狼崽子还是小兔子,反正都是他的种,重要的是他终于当爹了……这一瞬,莫东炀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他目光闪了闪,不大自然的侧过头去,这么感性的反应根本就不可能属于莫东炀,苏荷太清楚这厮心有多黑,手有多狠,基本上,她觉得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能感动莫东炀的,但她仿佛看到了他眼里的潮润,苏荷举起小手板过他的脸想仔细打量他,却被莫东炀一把按在怀里,然后就苏荷就听到他胸前震动的声音,我真的当爹了是不是……(未完待续)

    双更了啊,六千多字哈哈,这样党蓝跟红旗会尽量往后压,写的时候不注明是狼跟兔子的就是红旗跟党蓝的,亲们可以挑选着看。

39三十八回

    “为什么这里的荷花开得这么早?”苏荷好久才想起,如今刚刚入夏,怎么可能会有荷花,而且开得这般灿烂。

    莫东炀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夏风习习而入,她细软的发丝拂过他的脸,有些痒痒的舒服,从没有一刻,令莫东炀觉得能如此静谧安详,他总喊她小兔子,其实他的小兔子一点儿都不跳脱,很安静呢,即使她说话的时候,莫东炀也不觉得吵。

    除非必要他不大喜欢跟女人单独在一起,女人总是麻烦的代名词,但他真是一点也不嫌小兔子麻烦,相反,他还恨不得她给自己添点儿麻烦,小兔子就是太省事了,让他觉得有那么点儿英雄无用武之地的遗憾。

    他略侧头,一个吻落在她耳后跟她解释:“这里有温泉,引过来注入湖中,只为了让这些风荷早一季开,如此一来就成了独一无二,是这个会所的招牌,这是经营策略,所有这一切都为了赚得最大的利润,你以为是什么?”

    苏荷愕然,她的确没想的这么现实,她觉得自己真是挺傻,世上唯有金钱才能缔造出如此不应时节的景致来。

    苏荷愣了一会儿,感觉到莫东炀的大手从她浴袍中伸了进来,她略低头,胸前突起他的手掌,一会儿鼓,一会儿瘪,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力道适中,不会让她觉得疼,但也算不得温柔,尤其他捏住尖尖的时候,苏荷忽然觉得浑身有些燥热。

    她慌忙按住他作乱的大手,莫东炀被她按住果然不动了,却板过她的脸来亲她的红润的小嘴,他咬了几口,蹭着她的唇肉低声问她:“不舒服吗?那我摸别的地儿……”大手往下,划过她平坦的小腹在她圆圆的肚脐儿上逗留了一会儿,继续……

    苏荷忽然下意识夹紧腿,有些急切的出声:“我,我饿了。”“饿了啊!”莫东炀的手停下,低头看着她,晨光中小白兔几乎成了小粉兔,眼底却有淡淡的黑青,莫东炀心里暗叹,是折腾的太狠了,小兔子这弱巴巴的身子受不住呢,以后更得精心养着了。

    他的手从她浴袍里出来,抱起她下楼,楼下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早饭简单清爽但又精致无比,荷花型的小馒头,荷叶粥,还有几个清爽小菜,令苏荷胃口大开。

    她也想开了,死不就死今天,莫东炀已经答应她了,明儿回去她辞职他也不能拦着,往后她跟莫东炀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想来以莫东炀的地位不会骗她,其实也没必要骗她,就当今天是一场梦好了,反正她也没少做跟莫东炀有关的春,梦,或许把今天当做一个奇幻之旅更好过一些,说起来,如此温柔多情的莫东炀,大约只有奇幻才可能。

    莫东炀见她拿了第二个小馒头塞在嘴里,不禁挑挑眉:“喜欢吃这个?”想开的苏荷仿佛也没那么纠结了,更觉没必要太怕他,她点了点小脑袋:“这馒头跟这粥一样,都有股子荷叶的清香,很好吃。”

    莫东炀笑了:“你要是喜欢,明儿回去的时候,让你带一些回去,就当土特产了,应该比别的东西好。”

    “可以吗?”苏荷瞪大眼望着他,莫东炀心里一热,暗道就是不可以也得可以,小兔子这种眼巴巴的目光,他都恨不得把天上星星给她摘下来,这种想法钻进脑子里,莫东炀忽然觉得小,兔子真不用多强横,就用这可怜巴巴的眼光,就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吃了早上饭,莫东炀体贴的让她上楼换衣服,然后牵着她的手出去散步,直到这会儿苏荷才真正看清这里,很大,仿佛是个公园,但不对外开放,围着湖散落着亭台阁榭,她们住的是那种小二层别墅,有十几个,但都不近,彼此互不相扰。

    她们住的应该是视野最好风景最美的一栋,过了那片湖面,别处就没有荷花了,只有嫩绿的荷叶,或刚出水,或平铺在湖面上,静静的仿佛睡着了:“这里真美。”苏荷忍不住轻叹一声:“在这里住一辈子也不会烦吧!”

    莫东炀嗤一声乐了:“傻不傻,这破地儿住一辈子有什么意思。”他拉着她的手坐在湖边的石凳上。

    苏荷本来想坐在他旁边,却被他伸出的手臂圈住腰:“石头上凉,坐我腿上。”苏荷脸有些红,做贼心虚的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别扭的被他搂在膝上,貌似这男人挺喜欢抱着她的,而且,是这种很霸道的抱法儿,苏荷等于是缩在他怀里。

    然后听到他问了句:“跟我说说,你都去过什么地儿,有特别的喜欢的吗?”苏荷认真想了想,低头说了一句:“郊区算不算,我只去过郊区的农家院,跟单位同事去的,就去了一天,现在都想不起来好不好了,就记得吃了不少野菜。”

    莫东炀有些意外,现在还有小兔子这种人吗,她已经二十六了吧,其实除了在党蓝跟前,苏荷是很内向的,不大爱交际,要不以前在单位,别人也不会偷着给她起了个苏木头的外号,也不是她不喜欢参加集体活动,她每月的工资都交给了妈妈,她留下的也勉强够她日常开销,如果遇上单位同事老同学的一些婚丧嫁娶,随了份子,那个月就分外拮据,她又不想占别人便宜,所以单位同事聚餐或是组织一起出去唱歌玩的时候,她都很少参加。

    党蓝就说她太傻,每个月的工资都上交了,还有绩效呢,你不说你妈怎么知道的,苏荷也知道可以扣下,但她觉得,她妈也不容易,带着她嫁到苏家,养她这么大,又供她上了大学,本来她就该回报的,所以,苏荷前头二十六年的生活过的乏善可陈,也之所以,她做梦也没想到过会遇上莫东炀,还来了这么一段,呃,算什么□吧!这大概是她有序人生中唯一脱轨的事情。

    莫东炀忽然觉得心里不爽,应该说有点酸涩,为了小兔子这会儿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落寞,莫东炀自然知道她家里的状况,就算以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谁让他有一个全能助理呢。

    他到J市的第二天,赵明就把孙海那小子查了底儿掉,顺带查了小兔子的祖宗八代,莫东炀是觉得,小兔子那个亲妈太偏心,还有她那个混蛋弟弟,在学校什么样儿,家里到底知不知道,还想望子成龙,狗屁,用赵明的话说,那小子早晚出事,到时候家里多少钱搭进去也没用,所以苏荷这些年辛辛苦苦赚的钱,等于是填给她那个混蛋弟弟了,还不见得能落上好。

    莫东炀想起来都气,他这人护犊子,以前什么样儿他不管,以后小兔子是他养的,别人想欺负也得看看他答不答应,即使她的家人,她亲妈,也不行。

    有这番先入为主的印象,过后直到他娶了苏荷好多年了,苏家人都特别怕这个正儿八经的姑爷,每回苏荷回娘家都远接高迎,就恨不得三拜九扣高呼万岁了,以至于苏荷跟莫东炀闹别扭的时候,跑哪儿都不能往娘家跑,回了娘家没一分钟,莫东炀就能把她逮回去,这是后话啦,先说眼前。

    两人散步回来,莫东炀接了电话,有两个朋友正好也在这儿,邀他过去,怎么也得应酬应酬,莫东炀本来还想带着小兔子一起去,可看小兔子困的那样儿,脑袋都耷拉了,又琢磨这会儿得让她好好歇歇,不然晚上怎么折腾,小兔子以为过了今儿明儿两人就一拍两散了,他可没答应她,他就说让她陪他两天,可没答应回去就放了她,是她自己理解错误,在这里心甘情愿陪他两天,跟回去有什么关系,回去她还是他的,只要他没吃够,小兔子哪儿也甭想去。

    所以说苏荷忒傻,就不想想,见过那个兔子能从狼嘴里出来还全须儿全影儿的吗,狼是什么动物,尤其莫东炀这头老色狼能信吗。

    莫东炀摸了摸小兔子的脑袋:“那你自己睡一会儿,晚上我尽量早些回来。”苏荷心话儿,最好你明儿再回来才好呢,自然没胆子说出来,垂着脑袋点点头,不想被莫东炀识破,他撑起她的小脸端详了一会儿,眯起眼问了一句:“是不是心里惦记着我明儿回来才好,嗯?”

    苏荷眸光闪了闪,莫东炀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有点不爽的哼了一声:“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兔子,这么不想我回来,该罚。”按住她的小脑袋狠狠亲了一通,亲的苏荷都快背过气去才放过她,还不解气的咬了她的脸蛋一口:“以后再这么没良心,看我不咬死你。”

    苏荷看着他出去,想到自己一身新旧牙印儿,觉得这厮简直就不是人,要不哪有这么喜欢咬人的。

    苏荷悻悻然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大概因为昨儿折腾的太累,这一觉直睡到月上中天,醒过来就觉得饿,下楼吃了点儿东西,外头溜达了一圈,回来遇上个服务员,告诉她别墅后面有温泉。

    苏荷看了看腕表,刚八点,估摸莫东炀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她换了浴袍从别墅后面出去,台阶下是水汽蒸腾的温泉,侧面隔着石壁是满池荷花,温泉一侧是假山,水从上落下的水雾仿似轻烟。

    J市环保做得好,赶上今儿是个大晴天,夜空中清晰可见几点繁星一弯新月,汇聚着这如烟水雾恍如仙境。

    苏荷忍不住褪了浴袍,步下石阶,缩在温热的泉水中,闭上眼舒服的哼唧了一声,还没怎么享受,就听到莫东炀的低笑,她迅速睁开眼,下意识去抓池边儿的浴袍,已被莫东炀先一步勾在手里。

    “还有哪儿是我没见过没亲过的,遮什么,有意义吗?”手一甩,浴袍被远远扔到一边,苏荷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莫东炀也早换了浴袍,并且啊……苏荷下意识叫了一声,捂住眼,这男人就这么大喇喇的脱了,然后他下面的那个,被苏荷看个正着,而且是这么近距离的看,那过大的尺寸……视觉冲击太大,苏荷有点吓到。

    莫东炀却笑了,笑的洋洋得意,很有几分幼稚,他走了下来,把苏荷挤在池壁角落,拉开她的手,往下,俯头亲她的耳朵:“叫什么?昨天它不是弄的你很舒服,怎么?这么快就忘了,看来为了加强记忆,今儿得让你好好认识认识它……”

    苏荷想挣开,他不允许,抓着她的手按在那里,然后苏荷感觉到那直径,不由想起刚才,她有些怕的缩了缩身子,不能想象,那个东西进到自己里面的情景,但莫东炀开始咬她了,大手抓着她的手,也开始上下移动……

    苏荷觉得有点晕乎乎的时候,被他调转过身在,她两条胳膊扒在池壁上,弯腰,翘臀,他从后头进来,然后水在她身上一荡一荡,渐次汹涌……温泉很热,他身上也很热,热的苏荷什么都忘了……

    莫东炀几乎熟悉她身上所有的反应,做起来越发轻车熟路,苏荷的生涩,哪会是他的对手,只能任他把她带入那个陌生的世界里沉浮,然后臣服……

    欲,望这个东西能上瘾,那种死一般的感觉过后,苏荷觉得自己越来越淫,荡了,嘴里说着不乐意,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去迎合他……

    他们已经回到床上,从温泉到床上,苏荷都数不清被他弄了几次,这男人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一点不像个三十八的老男人。

    记得党蓝跟她说过,男人二十多岁的时候最强,三十五往上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近四十基本就成了半残废,怎么莫东炀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弄就没完没了的,不过,他再没完没了也跟自己没关系了,过了今天明儿回了H市,她就彻底跟他没关系了。

    她计划着自己先去找好新工作再跟妈妈说,或挟前先处理孙海的事,如果孙海觉得她辞职影响到他们的婚事,那么就分手吧!她自己觉得,即使结了婚也搞不定他那一大家人,她有些怵,但这些都比莫东炀好对付,总之,过了今儿,就算否极泰来,风平浪静了。

    只可惜苏荷没想到的是,回到H市等待她的哪是什么风平浪静,该说狂风巨浪还差不多,那一浪一浪的,彻底把她砸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眨眨眼,这男人多狠多黑啊,可这会儿她能清楚感知他的激动,他的狂喜,苏荷嘴角微微上翘,或许这男人心黑手狠,可他疼她,爱她,能嫁给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乖巧的贴在他怀里点点头:“嗯,九叔你当爸爸了。”九叔?小兔子这个九叔叫的娇娇软软,把莫东炀的心都叫酥了,心酥了之后连锁反应就是下面又硬了。小兔子可不经常这么叫他,每次都得他强行逼迫才会勉强叫上一两声,所以她一叫,他就忍不住,可小兔子刚说了三个月不能那啥,不对小兔子刚才说话那语气明显想公报私仇呢,她以为不能那啥,他就得忍着了,怎么可能,莫东炀低头去瞧小兔子那张小嘴,邪恶的笑了一声,凑到她耳朵边儿上说了句,媳妇儿要不你亲亲小九叔吧,它难受的快哭了……

    另外,二十五字以上送分啊,没送的可以留言给我哦,难免疏忽的嘻嘻……

40三十九回

    “叶总,融资公司那边的徐总来了,在贵宾接待室呢。”秘书的语气颇有些小心翼翼,最近叶总的心情极差,整个蓝天都跟着陷入一种分外紧张的氛围,别人不清楚,作为叶总的私人秘书,刘航却知道原因。

    当初林丹进来公司,叶总就钦点她进了秘书室,谁还能不明白,只不过心照不宣罢了,虽然叶总早就名草有主,而且,说起来蓝姐无论哪方面都比林丹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可毕竟这么多年了,再美也有个审美疲劳期。

    更何况蓝姐是党家的大小姐,党家别说在H市,全国那也是屈指可数的豪门,说白了,就算蓝天现在发展的有些模样了,跟人党家也没法儿比,所以党家那位老爷子,死活也瞧不上叶总,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即便蓝姐再无可挑剔,身为男人的叶总肯定还有些小不满,却又发作不出来,搁以前,没准就忍了,可现在叶总大小也算个成功人士,在H市商圈也颇有些地位,别说蓝姐现在还不是叶太太,就算是,有娇妻在堂,外头的应酬也免不了,男人嘛,有几个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林丹又会来事,下心思有意勾引,这事想不成都不可能。

    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可谁也没想到,蓝姐这儿就过不去了,叶总处理了林丹都没用,蓝姐依旧执意分手,并且辞了蓝天的职务,把一切交割的清清楚楚,有时候女,人狠起来比男人狠多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来,一个林丹就闹掰了。

    而蓝天现在又正处于融资的关键时期,如果这次融资不成功的话,蓝天面临的就是残酷的淘汰,商业一贯的原则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蓝天挣扎了这么多年,勉强也就算条小鱼,就算叶总再有本事,可底子摆在哪儿了,跟那些动辄几亿投进来的综合网站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因此,叶总始终在谋求融资这是保住蓝天做大的唯一途径,而那些融资公司早都成了滑头,有实力的不屑于蓝天这样的公司,没实力的谈成了也没用,这个徐总倒是最有希望的,所以他一来,就算叶总心情再差,刘航也急忙进来汇报,就怕耽误了大事,现在的叶总可是内忧外患,赶一块儿去了。

    可他都说半天了,立在窗边的叶总,还是一动不动,刘航只能又轻轻提醒了一句:“叶总,徐总来了。”

    叶潇才嗯了一声:“我马上过去。”秘书转身出去,叶潇把手里几乎烫到指头的烟捻熄,转身的一瞬,不禁又回头望向窗外,H市难得有这样的好天,从这个角度望去,天蓝的又高又远,仿佛他跟党蓝初见的那一天。

    从他爱上党蓝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他的妻子会是别人,他计划的未来中身边永远都是党蓝,林丹是偶然是意外,他没经受住诱惑,他以为自己及时改成了错误,一切就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去,但他怎么就忘了,那是党蓝,她可以委屈自己跟着他吃几块一顿的盒饭,陪着他没日没夜的加班,舍面子帮他去找关系,但她毕竟是党蓝,又怎么会容忍自己的背叛。

    他错了,大错特错,习惯了某些东西,就忘了珍惜,等到失去才幡然醒悟,那其实是自己一生最珍贵美好的东西,或许他还有机会,或许他可以重新追她,用一个崭新的叶潇,而此时他还有蓝天,他跟党蓝共同拥有的事业,即使她一分不要,他还是要给她,给她之前他会把蓝天做到最好。

    叶潇一进贵宾室就挂上了客套的笑容:“徐总让我好等,怎么样,什么时候签合同,第一批资金下个月能进来了吧!”

    徐志康站起来,颇有几分为难的开口:“抱歉啊,老弟,不是哥哥不仗义,我要是跟老弟签了这合同,我的志康融资就别想干下去了。”

    叶潇脸色一变:“徐总这是什么意思?”徐志康搓搓手:“老弟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蓝天呢也是是朝阳企业,论说哥哥投多少钱进来也亏不了,等蓝天上市之后,说不准哥哥还得占老弟的光,可现在这事儿棘手啊!”

    说着拉着叶潇到一边小声说:“老弟你给哥哥撂句实话,跟我那弟妹怎么着了?”

    叶潇盯着他淡淡的说了句:“融资是公司的事,跟这些有什么关系?”

    徐志康一拍手:“被我猜着了吧,我说老弟,在外头玩归玩,咱这后院可不能起火,尤其我那弟妹可是党家的千金,我实话跟你说吧!你那个未来的大舅哥,在圈子里放了话,谁敢跟你的蓝天搞融资,不是活腻了吗,得罪了党家还怎么在H市立足,老弟听哥哥一句,女人就得哄,别管怎么着先哄好了,把融资这事混过去再说,等这事过了,哥哥做东请你吃饭,我公司还有点儿急事,先回去了啊!”

    党红旗?叶潇眸光暗了暗,早就该想到了不是吗,那个男人能按捺到今天,已经是奇迹了,他吃准了自己不会去求蓝蓝,更不会让她知道,所以他如此明目张胆的耍阴招,那厮比谁都阴。

    他拿出手机翻出当红旗的号码打了过去,响了半天没人接,叶潇按断,略沉吟,试着拨了党蓝的手机。

    党蓝这会儿还真跟红旗在一块儿呢,这几天她都没怎么出屋,虽然跟叶潇分手是她提出来的,但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难过总是必然的,但她难过的时间并也不多,因为有红旗。

    红旗这几天都没上班,就在家陪着她,给她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闲暇的时候还陪她打游戏,那种弱智的消除游戏,他也陪她玩的不亦乐乎。

    红旗做的饭太好吃,红旗会不停跟她说话,打游戏的时候,幼稚的跟她争吵,所以党蓝难过的时间并不多,所有时间都被红旗填的满满。

    晚上她也很理所当然的睡在红旗房间,因为她的房间太乱,而一向好说话的红旗,拒绝帮她收拾,点着她的额头教育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没有红旗,她当然自己做,但现在不是有红旗吗,他不帮她,她就耍赖去他房间睡,然后把他房间也弄的乱七八糟,看着他收拾,心里一种诡异的满足。

    党蓝知道自己不讲理,但她就喜欢欺负红旗,红旗也任她欺负,不过红旗有时候也很固执就是了,就像今天,一大早他就把她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她睁开眼扫了眼墙上的表才六点,又闭着眼躺了回去,拿着抱枕捂住脸,嘟囔:“这么早起来干嘛,我要睡。”

    红旗拖了她几次没拖起来,索性抱着她去洗手间,给她梳头洗脸,牙刷上挤了牙膏塞进她嘴里,摸了摸她的头提醒:“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跟我出去买菜吗,忘了啊!”

    党蓝眨眨眼,貌似昨天自己是说了这么一句,她咬着牙刷侧头看着他耍赖:“那也没必要这么早吧!”

    红旗戳了戳她圆鼓鼓的脸颊:“晚了就没了。”党蓝就这么被他拖了出来,下楼都坐上车了,她才发现自己穿着大T恤热裤,脚下踩着一双夹脚拖,很是邋遢,她看着红旗:“就这样去?”

    红旗很正经的看了她一遭,拍了拍她的额头:“这身去菜市场正合适。”党蓝不禁去打量他,在家的红旗穿着相当随意,T恤,休闲七分裤,因为要开车,倒是穿夹脚拖,光脚踩了一双运动鞋,T恤跟自己是一样的,事实上,党蓝身上穿的这件就是红旗的,所以松松垮垮有些大。

    党蓝不平衡的是,两人一样的打扮,自己看上去像个蓬头垢面的大妈,怎么红旗就像一个年轻俊秀的少年郎,明明他比自己大那么多,可现在党蓝觉得自己比他老多了。

    这样的红旗让她想起他高中的时候,记得有个同学找来问他功课,当时自己正在他房间里玩游戏,听见阿姨的话,丢下游戏机跳下床跑到了露台上,正好看到大门外的女生,很漂亮,眼睛大大的,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身边不远支着一辆自行车。

    党蓝就拍着手跟红旗说:“这个女生肯定暗恋你,不然能大老远跑家里来找你吗,打个电话不全解决了,你看,你看,她脸都红了。”

    党蓝当时就是开玩笑,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红旗脸色立马变了,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身上穿的就是类似现在的T恤,党蓝趴在露台栏杆上,看着红旗板着脸跟那个女孩说了什么,那个女孩儿好像哭了,最后骑车走了,红旗那一天到晚上吃饭才跟她说话,党蓝这会儿不知怎么想起这件事来,就顺口问了红旗一句:“那天你到底跟找你问功课的女生说什么了,她怎么哭着就走了?”

    红旗挑挑眉,半天才想起她问的事来,侧头瞅着她目光闪了闪:“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党蓝挠挠头:“我也不知道。”

    红旗也记得那天呢,那天他真生气了,他觉得党蓝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所以可以那么肆意的开他玩笑,过后又觉得党蓝还小呢,自己跟小丫头较什么真儿。

    以后也是,他总这么想,直到小丫头爱上了叶潇,他悔的肠子都青了,有这样的前车之鉴,红旗不得不开始暗暗计量,怎么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让这丫头明白,她是他的,从很早以前就该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睁大眼,小手下意识捂住嘴,小脑袋摇的跟拨楞鼓似的,她刚才还得意呢,以为报仇了,这样一来岂不更坏,她怎么就忘了这老色狼的无耻程度,她不要,死也不要,想到接下来他会做什么,苏荷几乎立刻从摇椅上骨碌起来,磨头就往门边跑,手刚握住门把,才想起门早从外头锁了,外头那个赵明简直就是老色狼的帮凶,根本不会开门,她气的锤了好几下门,腰就被后面一双胳膊圈住抱了起来,小兔子跑什么九叔能吃了你吗,刚才不还得意洋洋的,嘴角都快咧耳后头去了,这会儿怎么就跑了,别跑,小九叔想你了,你不亲他,他会生气的,小九叔一生气,兔子乖乖可要倒霉了……(未完待续)

41第四十回

    红旗目光闪了闪:“蓝蓝真想知道?”党蓝忽然觉得,此时的红旗有些古怪,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明明还跟过去一样,但蓝蓝就是觉得有些古怪。

    党蓝撇撇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跟那女生说,以后别来找你对不对,要不把那女生能哭着跑了,你当时那脸黑的,我要是那个女生也得吓哭了。”

    红旗倒笑了,真在脑自里假设了一下,如果那个女生是蓝蓝,他会怎么样,能想到的,大概会把她按在怀里吻她,但那女生不是他的蓝蓝,他的蓝蓝是个没良心的丫头,这么多年都没体会出他的心,或者也该说是自己的失败,他太含蓄了,就像党叔说的,男人该霸道的时候就得霸道,尤其对女人,错过了或许就是一辈子。

    他曾经以为自己真要一辈子错过她了,好在老天给了他机会,所以这一次她必须是他的,而小丫头是他的掌中宝呢,伤害过她,让她难过的人,小丫头这儿能过去,他这儿过不去,尤其叶潇,新仇旧恨,也该让他尝尝失败的滋味了,情场,事业,他得意了太久,他要让叶潇明白,没有蓝蓝,他狗屁不是,自己要弄他,都不用出面就能弄死他。

    党蓝从来不知道H市还有这样热闹的地方,这里是早市,车子停在老远之外的街边,被红旗牵着手走了进来,红旗手里还提着一个环保的大袋子,卖菜的,卖鱼的,卖肉的,都是摆地摊的,仿佛自发组织起来的,而这里也临近郊区,但人很多,一个挨着一个的,有吆喝声,有讨价还价的声音,还有笼子里鸡鸭的叫声,热闹非常……

    红旗手臂围成个圈儿把她护着怀里,到了摊位熟练的讨价还价,买了菜之后继续往下一个摊位,他凑到党蓝耳边说:“这里的菜不止便宜还新鲜,大多是农家自己种的,不能说无公害但农药少,而且味道也不一样,尤其鱼,今天给你做水煮鱼好不好,你最爱吃,外头不如家里自己做的干净放心。”

    党蓝从来不知道红旗这么絮叨,而且这种家常的絮叨,一点不像红旗的风格,至少自己不了解这一面的红旗:“你怎么知道这里?”

    红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当谁都跟你一样好命啊,我爸妈刚离婚的那一阵,妈妈一个人带着我很辛苦,过日子也得算计着过,那时候,妈妈就带我来这样的地方买菜,去年发现H市也有这样的地儿,来过几次。”

    “也是那时你学会做饭的吗,怎么学会的?我的觉得做饭好难,我的厨艺糟的一塌糊涂。”党蓝挺有自知之明的叹口气。

    红旗望着她摇头,她什么不是一塌糊涂,被他宠坏了的丫头,他出国那几年经常担心她饿到,事实上,自己白担心了,她挑嘴的毛病只在自己这儿施展的出来,别人那儿她什么苦都能吃,她不知道,自己看到她跟着叶潇东跑西颠儿吃几块钱一盒的盒饭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到了卖鱼的摊子上,党蓝提着篮子看着红旗在哪里挑鱼,党蓝不知道原来鱼有这么多种,而且做熟了跟现在活蹦乱跳的根本不一样,她看了半天都没分出鱼的品种,但红旗却异常熟练,指着边上平槽子里一条游的正欢的鱼:“我要这条。”

    老板人很好,问他:“用不用收拾或是打鱼片?”红旗摇头拒绝:“我自己回去弄。”老板裂开嘴笑着说:“小伙子很能干啊。”还冲党蓝说了句:“会做饭的男人都疼媳妇,是不是?”

    党蓝愕然,急忙摆手:“我,我,不……”刚要解释清楚,被红旗握住手,对老板说:“媳妇儿娶回家就是疼的。”老板哈哈大笑,把鱼放在袋子里递给红旗。

    红旗抓住党蓝往回走,走到了市场口,党蓝忽然立住看着他:“谁是你媳妇儿?”红旗笑眯眯看着她:“给我当媳妇儿怎么了,还委屈你了啊!”

    党蓝被他一句话噎住,又觉不对,他们是兄妹啊!怎么成媳妇了,刚要与他辩驳,手机响了,她扫了眼来电,脸色有些暗,是叶潇,虽然分手了,可叶潇这两个字仍然跟刺儿一样扎在她肉里,可以忽略,但碰的时候依旧有些疼。

    她略怔了怔接了起来,那边传来叶潇的声音:“蓝蓝你哥在你身边的话,能不能麻烦让他接下电话。”

    党蓝狐疑的把手机递给红旗:“他找你。”

    红旗眸色沉了沉,接了手机过去,把车钥匙递在党蓝手里:“这里乱,你车上等我。”看着党蓝上了车,红旗才走到一边接了起来:“我是党红旗。”党红旗?叶潇忍不住冷笑:“你要是真想姓党,就别打自己妹妹的主意。”

    “你管得着吗,换句话说,你认为你还有资格管吗,容我警告你,趁我心情还好离蓝蓝远点,否则你该知道后果。”红旗的语气相当冷,对于叶潇他没有丝毫耐心。

    后果?叶潇笑了:“我已经领教了,你所谓的后果就是破坏蓝天融资,然后逼我卖掉蓝天,我想下一步,你要做的就是收购了,蓝天永远是你心里的刺,就像你知道蓝蓝爱我一样,你以为蓝蓝跟我分手就是你的了吗,你以为你把蓝天搞垮,我叶潇就再也没有能力争取蓝蓝了,你是不是忘了,蓝蓝爱的从来不是成功后的叶潇,她爱的是我这个人,无论我落魄与否,她永远都是我的蓝蓝。”

    党红旗笑了,笑的有点儿阴沉:“怎么?现在知道着急了,当初跟别的女人上床时,干什么去了,叶潇你知道男人的通病是什么,就是拥有的时候永远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是最好的,但蓝蓝不是东西,她是宝,是我红旗心心念念捧在手心儿的宝,当初给你侥幸得了,如果你珍惜,我说不定就认了,但现在她是我的了,有这样的闲工夫,还是多操心怎么保住你的蓝天吧,这是你目前最后握在手里的东西。”说完直接挂断。

    红旗看着手里党蓝的手机,怎么看怎么碍眼,他记得这还是叶潇送她的,红旗瞄了眼那边,不远有个工地的土坑,下雨积了半坑水,他想都没想,一扬手把手机仍进水里。

    上了车,党蓝看他两手空空愣了愣:“我的手机呢?”红旗抱歉的看着她:“对不住蓝蓝,刚才一失手你手机掉水坑里了。”

    党蓝愕然,先起的念头是红旗成心扔水里去了,可一想,红旗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而且,也没有动机。

    党蓝摇摇头,有心问叶潇找他做什么?又怕红旗生气,党蓝也不傻,自打以前,红旗跟叶潇就死不对付,自己跟叶潇分手之后,她只要一提红旗就不高兴,哪怕跟叶潇挨边儿的事都不行,党蓝觉得,红旗变得小心眼了,但为什么变成小心眼,党蓝就是没想明白。

    眼瞅车子都快开到小区大门了,党蓝实在忍不住问了他一句:“那个,他找你做什么?听口气好像有事……”

    她话没说完呢,红旗手忽然右边打轮,车子斜斜停在了路边,车子刚停下,红旗已经俯身过来,他的语气有些燥:“有事?你怎么知道他有事,光在电话里听他说了一句就知道了啊,果然七年不是假的,你就这么了解他?或者你嘴里说一刀两断,其实心里还惦记着他呢,蓝蓝,你是不是忘了他怎么背叛你的,还是说,你伤疤还没好呢就忘了疼了。”

    “红旗,你怎么了?”过了很久,党蓝才慢慢吐出一句话来,这样的红旗是陌生的,甚至有些尖锐的不可理喻。

    怎么了?他嫉妒了,嫉妒的要死,嫉妒的仿佛胸腔里有一把火,越烧越旺,越烧越烫,烫的他五脏六腑都跟着难过,他想直接告诉蓝蓝,他嫉妒了,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太快了吧!还是太快了,她刚跟叶潇分手,他该给她时间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你已经给了她太多时间,你就不怕再等下去她又飞了,飞到另一个男人怀里,就再也不是你的了。”

    红旗目光定了定,是该让这丫头知道了,对这丫头循序渐进根本没用,就得直接来,直接让她知道,他爱她,爱了这么多年,不是哥哥对妹妹,是男人对女人,他想亲她,想抱她,想跟她□,只不过这么告诉她以后,她会是什么反应,红旗猜不到,这会儿他也不想猜了,他错过了这么多年,他不想再等待,或许今天吧!今天让她知道他的心意,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他必须去面对的。

    他抬手摸了摸党蓝的额头:“抱歉蓝蓝,我只是生气,气你心里还想着他,其实是我苛求了,你们在一起毕竟七年,就算分开,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做到完全漠不关心,但蓝蓝我要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会插手他的事,任何事都不要插手。”

    党蓝目光闪了闪,沉默半晌儿开口:“红旗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所以,红旗你也不要插手了好不好?”

    没有牵扯?红旗可不这么认为,只要蓝天还在,蓝蓝跟叶潇就永远有牵扯,这是曾经是他们俩人的事业,蓝天的发展几乎贯穿了他们在一起的整个七年,叶潇有一件事说对了,蓝天就是他心底的刺儿,早晚都的□,哪怕带着脓血,也得拔。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挣扎了半天无果,最后眼巴巴被大灰狼叼走了,可想而知小兔子的后果,被这厮强迫着亲了小九叔还不算,还被大灰狼扒的清洁溜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啃了一遍,啃的苏荷浑身软绵绵,手指头尖都是酥麻麻的,最后,看着大灰狼抱着她的小脚丫又亲又啃的,苏荷真心觉得,这男人别是恋足癖吧,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就问了出来,然后邪恶的九叔抬起头看着她笑了:“小兔子,你男人不止恋足更恋别的地儿,例如这里……”他的唇顺着脚丫上移,过了腿弯弯,继续往上,苏荷眼疾手快要去推他的大脑袋,哪来得及……结果就是九叔酒足饭饱,就差打嗝了,苏荷腿软脚软,走道儿都费劲儿,下班的时候是被莫东炀抱着走的,路过赵明的时候,赵明急忙低下头有点不能正视苏荷那可怜巴巴又万般怨恨的目光,赵明在心里双手合十念叨了一句,为了东炀集团所有员工的人身安全,我也是没辙啊没辙…

42四十一回

    党蓝起的太早,刚吃了午饭就困了,想睡但红旗不让,拖着她去楼下小区里溜达了一圈,回来才准他睡午觉。

    党蓝趴在红旗床上闭上眼,睡过去的一瞬,忽然想起,貌似以前红旗也是这样,总喜欢对她管东管西的。

    或许是日有所思,睡着的党蓝做梦了,梦里那个小老头一样的少年,一脸严肃的从床上把她拖起来:“刚吃了饭不许睡觉,会肥死。”小小的党蓝耍赖的抱住枕头就是不撒手,嘟着嘴嚷嚷:“让我睡让我睡,我不怕肥。”小老头却锲而不舍的把她怀里的抱枕抽开,严肃的说:“不怕也不行,肥了对身体不好。”小小的党蓝怒了,拿过旁边另一个抱枕扔了过去:“你讨厌讨厌。”最后还是被小老头拖了起来,去花园的树下荡秋千。

    小小的党蓝盘腿儿坐在白色的秋千椅上小嘴撅着,一脸不如意,后来索性躺在秋千上,小老头在旁边推着秋千,秋千索上绕着的鸟松开了小红花,五角星一样的小红花随着秋千荡啊荡,仿佛一面面小小的旗帜,午后的阳光穿过头顶樱花树的叶子洒下来,不凉不热微风徐徐,小小的党蓝眼睛一睁一闭睡着了,然后,小老头的脑袋凑了过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在她唇上,温暖,柔软……睡着的她忍不住舒展眉头笑了。

    红旗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看着她,记得以前,他也总是喜欢这么看着她,在她睡着的时候,红旗不喜欢童话小时候也不喜欢,但小小的党蓝还是让他想起了睡美人的故事,睡着的小丫头漂亮又可爱,软软的头发,精致的小脸儿,那时候的党蓝跟现在不太一样……

    红旗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把上面粘的发丝拨开,那时候的党蓝有婴儿肥,脸胖嘟嘟圆乎乎的,眼睛大,睫毛很长,笑起来却喜欢眯眼,有种狡黠在她眼中闪闪烁烁,仿佛珠贝里的珍珠,睡着了却很安静,安静的红旗都生出一种古怪的想法,怕她跟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一样,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因为怕她睡过去,红旗做了一个异常幼稚的举动,他亲了她,偷偷的亲,很轻,碰在她香软的嘴唇上立刻闪开,脸烫的仿佛发烧,红旗亲过她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偷偷的,想做贼。

    红旗的手指碰了碰党蓝的唇,依旧如记忆中那般柔软,他的目光直直定在那两片红润上,看了很久,忽而缓缓倾身俯头,贴在上面……小丫头被堵住嘴软软的哼唧了一声,红旗慌忙抬头,发现小丫头醒都没醒。

    红旗不禁失笑,自己慌什么,她现在就在自己怀里,她是他的,早该是了,他还犹豫什么?怕什么?

    想到此,他又俯身下去,贴在上面辗转亲了很久,直到小丫头不舒服的挥了挥手,像赶蚊子一样拍他,红旗才放过她,却听到她嘴里轻轻呢喃的名字,顿时浑身僵硬,她嘴里呢喃着:“别闹,叶潇”

    红旗看了她很久,那股嫉意在胸腔翻滚,如同烧开的水,即使她跟叶潇分了,他还是忍不住嫉妒叶潇,毕竟七年啊!七年之中她属于另一个男人,但现在她是他的,他该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必须让她知道,他们没有第二个七年可以蹉跎。

    党蓝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窗外的霓虹逐次亮起,窗帘没有拉上,她能看到白天那个息壤的都市,此时逐渐沉浸在夜色中,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都市的空气有些浑浊,跟上头青黑色的夜空混在一起,有种苍茫茫的感觉。

    一瞬间,党蓝还恍惚自己在原来的家里,她跟叶潇的家,那里从买下来到装修装饰,都是她精心布置的,当初她想着,那是自己的窝,她跟叶潇的爱巢,以后的家,她会嫁给他,然后生儿育女,一辈子在那里生活,所以她布置的异常温暖,格调也是暖色调,她觉得家吗就该是温暖的,但住在里面的自己却觉得冷,越来越冷,温暖褪去的寒冷,仿佛初冬的清晨有些刺骨。

    每每她醒来,旁边都是空的,冷的,那冰冷的温度告诉她,昨天晚上叶潇又彻夜未归,苏荷总说她聪明,党蓝觉得,自己其实挺傻的,早就该想到叶潇出轨了,或许她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潜意识里不想去相信,所以,她也是女人,也脆弱,她并不强大。

    有时候明知结着痂的伤口里头已经溃烂,却仍自欺欺人的维持着表象,人是古怪的动物,习惯了某件事某个人,就不愿意轻易去改变,直到无路可退才不得不面对,这就是她,在爱情上一败涂地的党蓝。

    但这里却是温暖的,或许因为墙壁上的灯,不算很亮却流泻出暖暖的光,四周氤氲着令她安心的味道,属于红旗的味道,仿佛干净的皂角香,又或许是沐浴乳,很淡却很暖。

    党蓝从床上下来,去洗手间冲了澡,觉得房间里一点都不凉,就从衣柜里拿了红旗的T恤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红旗的T恤很大,套在身上齐到了屁股下面,宽宽松松的很舒服,党蓝从房间晃出来,就听见厨房里的声音。

    党蓝妈妈死的早,她很小时候就没妈了,她爸又忙,家里经常只有她跟保姆还有个做饭的阿姨,家里又大,空空旷旷的,小时候,她总觉得家里就她一个人,心里害怕,又不想听保姆讲幼稚的故事,就下楼到厨房门口看着阿姨做饭,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就觉得她不是一个人。

    后来爸娶了红旗的妈妈,一开始她不喜欢,觉得红旗的妈妈抢走了爸爸,还占了她妈妈的位置,后来开始喜欢了,阿姨其实很疼她,总是给她做好吃的,也照顾她别扭的小心思,从来没勉强她叫妈妈,还有红旗……

    她委屈了,他会帮她报仇,她高兴了,他也跟着她高兴,难过了,他会抱着她,她就会觉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还有红旗呢。

    党蓝曾经想过,即使她有个亲哥哥,也不见得能跟红旗这样宠她宠的毫无原则,她甚至不能想象,没有红旗她该怎么办。

    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有些出神,红旗没有回头,就说了一句:“我家小懒猪醒了,是不是饿了,再忍一小会儿,马上开饭。”听见后面没声儿,红旗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脚上,皱了皱眉:“怎么不穿鞋,外头没铺地毯,回头着凉怎么办?”

    关了火,走进房间把她的拖鞋提了出来,蹲下给她套在脚上,拉着她的手走到餐桌前坐好,党蓝才发现菜已经摆在了桌上,水煮鱼,糖醋藕,凉拌芥菜丝,清炒苦瓜,冬瓜汤。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党蓝先夹了鱼片放在嘴里,烫的她立马就吐在碟子里,吐着舌头用手扇了扇:“好烫。”把红旗逗乐了:“刚淋了热油能不烫吗,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把她的盘子拿过来,夹了好多鱼片在碟子里,细心的把鱼刺都挑了,推过去。

    党蓝吃了整整一碟子下去,又推了回去,咬着筷子让红旗帮她挑鱼刺,红旗好脾气的又给她挑了一碟子,就不许她吃了,夹了苦瓜放在她碗里,党蓝撇撇嘴又夹回到红旗碗里:“不吃,苦。”

    红旗却夹起来送到她嘴边上哄她:“我把苦筋都挑了,用冷水泡了几个小时,不苦了,不信你尝尝,水煮鱼吃多了上火,吃点苦瓜正好。”

    党蓝试着吃了一口,是不算太苦,但也不多少吃,她想吃鱼,可刚伸筷子要夹鱼就被红旗拦住:“不许再吃了。”然后又哄她:“过两天我再给你做,一次不能吃太多。”往往这个时候党蓝是拧不过红旗的。

    吃完饭,党蓝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红旗收拾好,递给她一杯菊花茶,党蓝喝了一口,有蜂蜜的香甜,党蓝习惯的靠在红旗怀里,舒服的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红旗,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红旗目光闪了闪,凑到她耳边:“这么离不开我吗?”党蓝忽觉红旗有些不对劲儿,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抬头看着他:“离不开怎么办?”

    红望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句:“离不开那嫁给我好了。”

    党蓝蹭一下站了起来,瞪着他:“红旗你刚才说的什么?”红旗没有回避,而是斩钉截铁的重复了一遍:“我说离不开就嫁给我好了。”

    党蓝愣了愣:“我,我们是兄妹……”“兄妹?你不会忘了,我们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吧!蓝蓝我不是你哥哥,更不想当哥哥,我喜欢你,爱你,从你很小的时候就爱了,我要你当我媳妇儿,而不是妹妹。”

    党蓝的脸色都变了,她仔细看着他的眼,努力想从他眼里找到玩笑的成分,但没有,他不是开玩笑,是来真的。

    瞬间党蓝闪过数个念头,她抿了抿嘴唇,有些艰涩的问了一句:“如,如果我还想当妹妹怎么办?”

    红旗脸色淡了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个哥哥我当了快二十年,腻了,如果你还想当妹妹,抱歉,我不想。”

    红旗的手机响了起来,红旗看了眼来电,走到那边接了起来,然后只说了一句:“我现在就过去。”

    红旗放下手机,进房间不一会儿拎出个小行李箱来,往门边走去,党蓝的目光跟着他从房间门一直到玄关,直到红旗拉开门,满含期待的看了她一会儿,她张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本来她还觉得怀孕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莫东炀分开睡,然后可以趁此机会,报一下昔日之仇,谁知却错估了莫东炀这厮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的程度,从他知道她怀孕开始,苏荷觉得这厮有越来越变态的趋势,先不说他想到那些招数如何下流,就是对她又亲又啃的老毛病更变本加厉,趴在她身上大舌头伸出来舔的她浑身难过,然后逼着她也对他这样,不从,就接着舔她,苏荷拧不过他只能勉强答应,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她的小嘴酥麻,小手抽筋,终于在苏荷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受不了莫东炀的变态,开始计划出走……

43四十二回

    “然后呢,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党大哥走了?”苏荷的语气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嗯走了,事实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党蓝郁闷的用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菜,吃惯了红旗做的,金鼎的菜都有些难以下咽了,果然习惯是可怕的,她才吃了红旗几顿饭啊,就这样了,或许是因为心情不佳的缘故。

    想起红旗那天一个字没说扭头走了心情就好不起来,而且,临走时他那种目光,党蓝觉得是告诉她,如果不当他媳妇儿,妹妹他是不认的,也就是说,她还想当妹妹的话,他就不奉陪了。

    红旗在逼她,党蓝心里无比清楚这一点,但她就拐不过这个弯儿来,当了这么多年妹妹,怎么忽悠一下就成媳妇了。

    她放下筷子,没精打采的跟苏荷说:“他说老早就喜欢我了,我怎么没感觉啊!苏子你说这是不是红旗跟我开玩笑呢。”

    苏荷没好气的翻翻白眼:“你傻啊,开什么玩笑,党大哥本来就喜欢你,而且是老早以前,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知道,记得那时候,我还跟你确定了好几遍,这是你哥哥?你无比确定的说是,那时候我就想,你哥哥口味好重,这简直是□裸的禁断啊禁断。”

    “禁断你个毛。”党蓝拍了她的头一下:“他本来就是我哥。”苏荷抱着胳膊看着她:“那好,我问你,他跟你有血缘关系吗?”党蓝闷闷的摇摇头,苏荷摊摊手:“那不得了,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的,还好的天怒人怨,如果有血缘关系还说得过去,党大哥跟你,说白了,屁关联没有,就是他妈妈嫁给了你爸爸而已,人家凭什么宠着你让着你啊,伺候你跟伺候姑奶奶似的,肯定是因为心里喜欢,把你当小媳妇儿了,才这么甘心情愿的,可惜你这丫头没良心,半截跟别人跑了,党大哥当时不定多郁闷呢,估摸杀了叶师兄的心都有,可是心里对你这丫头又爱的挖心挖肺,所以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决定出国,然后退居到哥哥的位置上,默默的看着你幸福,哎呦!好虐。”

    “滚。”党蓝一记铁砂掌又拍了过来:“你写小说呢,这都什么跟什么。”

    苏荷撇撇嘴:“本来就是,我想党大哥当时一定想,如果你跟叶师兄从此幸福下去,他就算了,一个人痛苦至少你幸福了,但谁知道叶师兄渣了,然后党大哥心中努力压制的爱火,终于腾腾燃烧起来,最后决定跟你表白,他不要当哥哥,他要当你男人,党大哥的爱好令人感动,如果有个男人这么爱我,我一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跟他地老天荒,可你呢,还纠结什么兄妹,我要是党大哥心也凉了,你这丫头简直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苏荷说的眉飞色舞气愤填膺,小脸儿直发光。

    党蓝忽而发现,那只很傻很天真的小兔子,貌似有些变了,哪儿变了呢,党蓝直直看了她好久,忽然问了一句:“苏子你跟孙海上床了啊?”

    “噗……”苏荷刚喝进去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咳嗽了好几声,小脸都呛红了:“你,你胡说什么呢,谁跟他上床了?”

    “心虚了吧!上就上呗,你都多大了,还处女多丢脸,怎么样跟姐姐说说,孙海的技术如何,是短小精悍型还是粗大持久型?”

    呃……苏荷不由自主想起莫东炀来,他那个应该算粗大持久型吧!毕竟折腾一此她小命都能去半条,然后也不会折腾一次就完事,只要开始了不折腾到她散架不算完,而且自己被那混蛋狠狠的忽悠了。

    在j市她还傻傻的以为,只要回来他就放过自己了,貌似他是这个意思,然后自己就顺着他了,在那个温泉里,呃……想想苏荷都觉得脸红,不是为了莫东炀脸红,那厮估摸不知道什么叫脸红,那就是个无赖变态的老色胚,想起他对自己又啃又舔的,苏荷这会儿都觉得浑身发麻。

    她是为了自己脸红,在那个无赖变态的老色胚身下,她都算不出自己获得了几次高,潮,总之那种死过去活回来的感觉,就像巨浪一波一波席卷而来,她想挣扎都不可能,淫,荡啊,她想起自己当时的反应都觉丢脸。

    因为被那厮折腾的太凶,第二天一上车她就睡了,一觉睡了回来,睁开眼已经不再车上,而是莫东炀的床上,具体说是公司附近莫东炀房子里的床上。

    她当时自然是不知道的,从床上坐起来就觉得嗓子眼发干,看到旁边床头柜上的水,像是她在车上喝剩下的半瓶,然后想都没想就喝了,刚喝完就看见莫东炀从浴室出来,浴袍都没穿,就腰上围着条浴巾,上身□,可媲美健美教练的肌肉线条,令苏荷下意识低头,脑子里却想起那些肌肉贴在她身上时的感觉,或者他在自己身上运动时候的贲张纠结。

    苏荷忽觉浑身发软,发烫,脑袋有些懵,那股熟悉的燥热从脊椎下攀爬上来迅速便燃烧起来,她能清楚感觉到,自己某处渗出了什么东西,那种湿漉漉黏稠稠的感觉,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想要自己去解决,就像在j市时一样。

    她飞快下地,想冲去浴室,却被莫东炀抱住:“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呜呜呜……”苏荷忍不住哭了,欲,望跟狼纠结在一起,她几乎要崩溃,她用力垂着莫东炀,既期望他放开自己,又想着他抱的更紧一些,他身上冰凉的气息仿佛能冲淡她身上那股燥热。

    莫东炀不会放过她,但他还是抱着她进了浴室,然后把她抵在洗手间的墙上,开始脱她的衣服,衬衣,裤子……膝盖把她两腿顶开,大手直接插,了进去,呃……苏荷扭动了几下,残余的狼告诉她,她必须推开他,却被他顶进去的第二根手指弄的浑身颤了颤,汹涌的欲,望席卷而至,她没有力气推开他,相反还无耻的哼唧了两声。

    她忍不住,但莫东炀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进来,而是,用手指缓慢进出几下,然后抽出来,凑到她眼前:“小兔子睁开眼看看,这是你的东西,你下面真湿,你是不是想要了,嗯,你跟我说你想要,我就满足你,不过先说好,这次可不是我强迫你,是你自己愿意的,而且,今天你要了,以后可就不许不要,这是我的原则,小兔子,我给你选择的机会,小兔子,要不要?”

    苏荷当时真觉得自己要死了,那种欲,望猛烈到她根本无法控制的程度,但偏偏脑子里异常清楚,莫东炀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楚。

    苏荷知道这男人在逼她,逼她就范,逼她当他泄,欲的工具,她不想,这不是她要的,她不能跟莫东炀再纠缠下去。

    想到此,苏荷忽然生出一股力气来,她张开眼,她的眼睛红红,真想一只小白兔,但她却推开了他,小嘴斩钉截铁的吐出几个字来:“我不要,你出去。”打开冷水就往自己身上浇,浇的浑身一个劲儿直哆嗦,就是不看他,也不要他,那意思是宁可难受死,也要跟他一刀两断。

    莫东炀阴晴不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抱起她伸手把她水关了,苏荷拼了小命一样挣扎,但还是被他抱了出去仍在床上,他迅速压了上来,捏住她的下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就是你不愿意,不想要,你也是我的,明白吗?”他的声音阴测测的,苏荷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你,你答应我的……”莫东炀却乐了,摸了摸她的脸相当无耻的说:“傻兔子,我可没答应,不信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答应你什么了,况且,今儿教给你一件事,不要相信男人的答应。”

    苏荷才知道这男人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苏荷支撑的力气瞬间泄掉,不用说,肯定又被莫东炀得逞了呗。

    苏荷想回家,可根本动不了,昨天被莫东炀折腾了一天,哪还有力气,晚上饭都是他逼着自己吃的,吃了饭又折腾了一次,折腾的有点狠,最后苏荷实在撑不住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中午,刚爬起来,就接到党蓝的电话,跟她约在金鼎,苏荷听得出党蓝的心情极差,她也是,她不是心情差,她是愤怒。

    莫东炀就看透了自己翻不出他的手心,所以骗她,欺负她,以后自己怎么办,愤怒过后,苏荷忽然悲从中来,自己怎么摆脱这混蛋,难道就得等他玩腻了……

    苏荷在床上坐了很久,才去洗澡,浑身的痕迹狼狈非常,旧的新的重重叠叠,她感到羞耻却又无耐。

    从浴室出来,就听见敲门声,门开了,是个挺慈祥的阿姨,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进来,放在床上:“这是莫先生交代的,让小姐穿这件去公司,另外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小姐现在用吗?”

    小姐苏荷忽而苦笑,她真成小姐了,苏荷摇摇头:“我不想吃。”阿姨出去后,她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细心的照顾到了她一身狼狈痕迹,白色衬衣搭配米色九分裤,还有一条素雅的小丝巾,估计是让她系脖子上的,因为她的脖子同样惨不忍睹。

    苏荷不想穿都不行,因为她原来的衣服找不到了,她是觉得,以莫东炀这混蛋的霸道作风,没准把她的衣服直接扔了。

    苏荷从莫东炀公寓出来时候,才发现,这里距离东炀集团很近,从这里都能看见东炀大楼的金字招牌,地处如此黄金地段,可想而知此处房产的价值。

    苏荷猜想,莫东炀是想把她弄到这里养起来,做他的情妇?想起他叫自己小兔子,苏荷忽觉悲哀,或者情妇都算不上,该说是玩,物……

    作者有话要说:苏荷计划了很久想了很多地方,她娘家第一个排除,就凭她妈跟继父对莫东炀的害怕程度,她回去了也是自投罗网,被逮回来的下场肯定更惨,第二个排除的是党蓝家,主要不想当人家的电灯泡,好容易修成正果,红旗大哥容易吗,再说她也不想红旗大哥为难,除了这两个地儿她还能去哪儿,苏荷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天,终于被她想到了个地儿,哪儿绝对绝对安全,因为有护身符,莫东炀干放肆,她躲在护身符后面,看他怎么样哈哈……

44四十三回

    “琢磨什么呢?小脸又红又白的,不是真跟孙海上床了吧!”党蓝颇八卦的盯着苏荷,苏荷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还有心情管我的事啊!把你自己的事先处理好是真的,我跟你说,党大哥可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错过这个村儿可就真没店儿了,你自己琢磨好了,而且,党大哥既然选择说出来,要是你还惦记当什么妹妹肯定不行,我劝你别墨迹,党大哥什么人啊,真想开了,追在屁股后头的美女还不乌秧乌秧的,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真有个长得又漂亮又死缠烂打的,说不准就成事了,到时候你哭都找不着地儿。”

    党蓝盯了苏荷半天才开口:“苏子你跟姐说句实话,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咋就成了个小话唠呢,我都开始怀念过去那个沉默寡言乖巧可爱的小白兔了。”

    苏荷脸色变了变,忽而正经问党蓝:“蓝蓝你说我真像兔子吗?”

    党蓝嗤一声乐了,然后正儿八经的点点头:“像,又白又傻又好骗的兔子,行了,纠结这个做什么,傻就傻呗,放心真让人骗了,还有姐呢,姐给你出气。”

    苏荷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党蓝跟莫东炀,几乎立刻就把这个念头给毙了,党蓝是挺厉害的,但也远远够不上莫东炀的级别,那厮无耻霸道的程度,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事实上,苏荷觉得私下的莫东炀完全就是一只禽兽,什么莫总,狗屁,就是披着人皮的狼,还是一只老色狼。

    自己跟莫东炀的事儿,苏荷不想让党蓝知道,党蓝最近一段日子够烦了,她不想再给她添事儿,也真怕党蓝知道了,上门给她报仇,她也真拿不准莫东炀那混蛋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这一次她想自己处理。

    苏荷这会儿也想通了,她不能再软弱下去,莫东炀就是看中了她的软弱,才这么肆意欺压她,苏荷咬咬牙,怎么着,现在也是法制社会,逼急了,她就去网上曝光他的恶劣行径,豁出去了谁怕谁啊!

    打定主意,苏荷心定了定,跟党蓝出了金鼎,没上党蓝的车,说自己坐地铁回去,党蓝也没勉强她,看着党蓝的车没入车流,苏荷才沿着便道往前走。

    走到地铁站附近,没进去,找了边上的椅子坐下来,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盯了一会儿,给自己鼓了鼓劲儿,然后开机,刚开机电话就顶了进来。

    她忍不住有些慌,却努力定神,扫到来电不觉松了口气,是孙海,她想自己跟孙海的事也该解决了,这么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苏荷接起来,那边传来孙海有些焦急的声音:“小苏你可算开机了,我打了一小时才打通。”然后有些小心的问:“你还在J市出差吗,什么时候回来?”

    苏荷沉默几秒说:“我昨天回来的,有些事所以没给你电话,抱歉。”

    孙海说:“刚给阿姨打电话,她说你没回家,去哪儿了?”

    “呃……”苏荷愣了愣,含糊说了一句:“我昨天在朋友哪儿住的,那个,孙海,你有时间的话我们谈谈。“

    苏荷跟孙海约了晚上见面,孙海刚把手机挂断,身后就贴过来一具身体,是苏红:“给谁打电话呢,嗯?你的小女朋友?未婚妻?那个什么小苏的?你倒有艳福,我们俩都姓苏,这要是在古代,是不是也能分个大小,怎样,她比我好吗,嗯……”说着,手滑了下去按在孙海的下面……

    孙海急忙推开她:“苏红,这是单位,让人看见怎么办?”

    苏红却笑了:“怕什么,这里是楼顶,大热天谁跑这上头来,也就你,打个电话至于跑这么大老远吗,你当着我的面打,我还能拦着你不成。”见孙海的脸色不好看,苏红知道,这会儿逼他太紧没用,这男人就得勾,勾上手再说别的。

    她走过去贴在孙海怀里,勾着他的脖子蹭了蹭,温暖的女体,蹭的孙海忍不住起了反应,他知道这样做不对,可就是忍不住。

    那天过后,第二天上班他都不敢看苏红,就害怕苏红提出让他负责什么的,见苏红跟往常一样才略放了心,晚上下班的时候,苏红却上了他的车。

    孙海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可苏红却说:“放心,现代男女了,谁还把这儿当事儿,你情我愿的,减减压罢了。”

    说实话,孙海有些意外,他知道苏红挺活跃的,单位什么活动几乎都能看见她的影子,但没想到她思想这么开放,虽然意外却真放了心,心放了,就开始惦记上别的了,尤其这种事。

    孙海也老大不小了,有了一回能不想二回吗,加上苏红的手已经悄悄伸了过来,顺着他的腿往上,摸到了裤扣儿慢慢拉开:“怎么着今儿还去我哪儿?”

    孙海憋的一张脸通红,但是没把苏红的手拨开,任她从那里伸了进去,握住那个地方缓缓移动……孙海呼吸有些粗重,苏红却笑着催他:“还不开车,后面同事可过来了。”

    孙海急忙挂档踩油门,车子开了出去,路上苏红始终没放过他,或轻或重的动,弄的孙海一颗心七上八下,怕被别人发现,又舍不得拨开她,加上又是下班高峰期,需要时时刻刻集中精神盯着路况,一心三用,虽然紧张却有一种隐秘的快,感。

    到了苏红楼下,苏红才放过他,却贴在他耳边道:“怎么样上不上去?”结果可想而知,这几天晚上孙海都睡在苏红那里,他不想娶苏红,越来越不想,即使跟她干的很爽,也不想,以前不知道,现在孙海越来越发现,自己以前完全看走了眼,苏红根本不是什么好女人,哪个好女人在床上,有那么多勾男人的手段,这些手段没经过几个男人,估摸练不出来,玩归玩,真娶这么个老婆进门,谁知哪会儿就戴上绿帽子,但还是拒绝不了苏红。

    尤其,苏红这女人胆子大,让他觉得异常刺激,孙海被她推到楼顶的角落里,她蹭着他拉来他的裤扣,熟练的握住那里,几下他就硬了,孙海小声的说了句:“这里随时会来人。”

    苏红咯咯笑了起来,另一只手勾了把钥匙在孙海面前晃了晃:“放心我把门锁了。”

    孙海这才松了口气,苏红揉了那里几下,凑到他耳边说:“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我跟你那个小苏谁好?”

    孙海气息越发粗重:“我,我跟她还做过呢。”苏红目光闪了闪:“这么说还是我好,嗯,想不想我更好一点……”

    孙海觉得苏红这女人简直就是妖精,狼告诉他不能这么下去,可偏偏拒绝不了,他就这么看着苏红蹲下去,张开小嘴含着他那里舔,弄,那种快感几乎毁天灭地,他彻底失去了狼,按住她的头一通进出,直到射,在她嘴里,看着那乳,白淫,靡的汁,液顺着她的唇角流出来,孙海说不上心里是个痛快还是后悔。

    但欲,望褪去之后狼浮上来,他想有些事还是跟苏红说清楚的好,他整理好裤子跟苏红说了句:“我下周跟小苏去民政局登记。”

    孙海的意思就是告诉苏红,他不可能娶她,苏红脸色淡了淡,站起来,拿过刚才带上来的水漱了漱口,瞥了他一眼:“登记了,喜事儿啊,别忘了给我喜糖。”

    孙海看了她一会儿,猜测着她这种语气表情所代表的含义,苏红却贴上来,亲了他一口:“怎么舍不得我啊,这有什么?你娶你的媳妇儿,结你的婚,我们俩呢该好还是好,放心,我不逼你娶我,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没这么缺德,你要是觉得愧疚,晚上请我吃饭好了。”说着又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了,我怎么忘了,刚才听见你打电话,晚上约了你女朋友,那咱们改日,我先下去了,你过会再下来,省得别人看见疑心,影响不好。”

    撂下话儿扭着腰走了,孙海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他想着,等自己跟苏荷登记以后,就跟苏红断了,下了决心捻熄烟下去了。

    回头再说苏荷,挂断孙海的电话,还没一秒呢,莫东炀的电话就顶了进来,她不想接,直接按断,接着又顶了进来,她又按断,然后莫东炀又打过来的时候,苏荷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

    接起来不等莫东炀开口说话儿呢,就先对着话筒一股脑的说:“我不干了,明儿递辞职报告,不管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从今往后,我跟你没有丝毫关系。”

    苏荷这几句话在心里琢磨老半天了,这会儿说出来中间都不带换气的,底气充足一蹴而就,她都想替自己鼓掌了,终于鼓起勇气摆脱那混蛋了。

    却忽而听到话筒那边传来赵明的声音:“呃,苏荷,我是赵明……”苏荷顿时觉得眼前一暗,好不容易鼓起的气势,唰一下就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莫东炀进了门就发现不对劲儿,平常他回来,小兔子几乎都在楼下的客厅里吃东西看电视,小兔子的生活习惯不大好,最喜欢在床上吃零食,一开始,两人住在一块儿的时候,莫东炀险些没把小兔子丢出去,可又舍不得香软可口的兔子肉,终于忍住,却严禁她在卧室吃东西。就为这个,小兔子还跟他闹了几天别扭,小兔子一别扭,他又心疼,最后特许她在客厅吃东西,这样一来他下班还能得到福利,抱住小兔先啃一顿。可今儿沙发上没人,从沙发上干净整齐的程度也知道,小兔子肯定不在,莫东炀心情就有点不爽,上了楼,到卧室溜达一圈,还没人,莫东炀的脸色就开始沉了,然后瞥见床头古董灯下压着的纸条,莫东炀脸色直接阴了下去,他几步过去,拿起字条还没打开,就开始咬牙,小兔子要是敢再给他离家出走,看他怎么收拾她……

45四十四回

    赵明也不想打击苏荷,他都能感觉到这丫头已经濒临崩溃了,想想也是,本来人苏荷好好的,按部就班的工作,生活,恋爱,嫁人,然后可以预想虽平凡却安稳的一生,偏偏不知怎么招惹上了老大,开始遭遇狂风暴雨,或许别人认为这丫头攀上老大算走了狗屎运,可赵明觉得,苏荷挺倒霉的,主要这事不是你情我愿,就单方面老大一个人乐意,又是收购,又是下药,直到把苏荷弄到手吃进嘴,还不罢休。

    你说你都吃上肉,也解了馋,差不多就得了呗,怎么也得给人留一条活路不是,可老大不成,非把小丫头逼疯了不拉到,那句话咋说的来着,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真把人逼急了,说不准就咬老大一口,就算要不了命也得疼,到时候瞅老大怎么着。

    可这会儿赵明也没法儿,老大想强抢民女,他一个小小的助理也拦不住啊,所以苏荷就自求多福吧!

    想到此,连忙传达老大的指示:“莫总问你在哪儿呢,为什么不开手机,中午饭怎么也没送过来?”

    泄了气的苏荷半天才缓过来,听到赵明的话,又不觉来气,也暗骂自己废柴,有什么可怕的,不是想好了吗。

    苏荷在心里又做了一遍心理建设,终于又有了点儿底气,苏荷没什么好气的说:“我不是他的司机,更不是他的佣人,用得着我送饭吗,我刚才的话跟你说了也一样,我不干了,我辞职,他乐意怎么办怎么办,我就不信出了东炀,我能饿死。”

    “呃……”赵明颇有些为难的说:“小苏你看看啊,这事怎么算都是你跟莫总的私事,我一个助理在中间不好传达,要不这样,你现在过来,莫总正在开会,估计还有一小时,到时候你跟莫总当面说好不好?”

    “不好。”苏荷如今也没那么傻了,看的出赵明这个助理是跟莫东炀一个鼻孔出气的主儿,别看外币厚,内里不定就藏着奸诈,苏荷可记着呢,当初就是赵明把她弄东炀集团来的,而且,自己当初还怀疑莫东炀有什么毛病,纯粹是他误导出来的结果,然后自己就傻不拉几的被莫东炀那啥了。

    赵明绝对一帮凶,说白了,就是拉皮条的,不定给莫东炀拉多少回了,早就轻车熟路了,对付自己一个傻缺的女人还不容易。

    想到此,苏荷也没跟他废话,直接说:“我没什么跟他说的,再说,我一个小小的助理辞职也犯不上惊动总裁,总之就一句话,我不干了。”

    赵明忽然发现,今儿自己实在不走运啊,本来今儿一上班见莫总那脸色,顿时觉得今儿的天真好,艳阳高照的,莫总跟临走那天简直判若两人,明显心情就不一样,肯定昨天晚上折腾爽快了,男人只要那方面一和谐,怎么都痛快。

    可惜好景不长,一上午过去都是大晴天,临近中午开始阴上了,就因为老大打不通苏荷的手机,给家里打,阿姨说出去了,可手机关机,老大打了一中午,饭都没吃,直到下午开会之前也没打通。

    进会议室之前交给赵明的任务,就是打苏荷的手机,不停的打,那语气那脸色,赵明觉得,自己如果今儿打不通苏荷的手机,他也就别干了。

    好容易打通了,还占线,后来终于接了,苏荷却直接丢给他这么几句,赵明琢磨着,自己要是把这几句话传达给老大,老大那脾气,自己的小命是不是有点悬。

    想到此,赵明忍不住哆嗦了两下,忙说:“小苏你想想啊,从你进公司我对你还算过的去吧,你可不能害我,我家里……”

    赵明开始采用哀兵政策,扯的那叫一个惨,就差说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了,说的苏荷心里还真有点动,可忽然想起赵明什么人啊,东炀那些高管看着他都没一个敢端架子的,惨个屁,又变着法儿的忽悠她呢,真当她傻啊。

    苏荷回过味来,心就硬了,跟赵明说:“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我都不干了。”然后直接挂断关机,做地铁回家了。

    都快到家了,苏荷才想起自己的行李还在莫东炀儿哪儿呢,又摇摇头,算了,几件衣服而已,不要了,好在她的包提了出来,证件什么的都在,如果可能,她再也不想见那个言而无信的老色狼了。

    苏荷站在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她低头看看腕表,转了两趟地铁又倒了两班公车,这会儿都快四点了。

    继父虽然退休了,但是找了个存车场看汽车,两班倒,估计今儿是中班,她妈也找了一份做饭的活儿,就在这个小区旁边不远,上四点,下七点,苏磊现在应该还没放学。

    苏荷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换了拖鞋刚要往里走,忽然发现她房间的门没关,但也不是大敞着,留了巴掌宽的一条缝儿,透过门缝,看见苏磊在里面背对她坐着,带着耳机正玩电脑呢。

    苏荷愣了一下,接着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从门里传出一些粗重的喘息声,仿佛是苏磊发出来的……

    苏荷下意识往那边走了几步,看清了苏磊电脑里正在看的东西,两男一女□着身体正在做活塞运动,听不见声儿,但苏荷还是觉得有点儿不舒服,而且,苏磊怎么会在家看这个,这时候他该在学校,就算放学了也该去上课外班才对。

    为了他昂贵的学费跟补习费,继父跟她妈疲于奔命,退了休这么大年纪了还出去赚钱,就算不指望他考上什么好大学,可现在这样……

    苏荷觉得,这个弟弟说不准走上了歪路,可自己说他肯定没用,苏磊什么时候拿她当过姐姐,苏荷无奈之余,用力把门关了一下,果然,苏磊听到声响,几乎立刻就跳了起来,转身就把房间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异常不高兴的说:“你怎么回来了?”

    苏荷脸色一僵,大概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苏磊立刻补充了一句:“等我进去收拾我的东西。”说着又要进房间,苏荷拦住他:“房间你用吧,一会儿我还得出去,不定几点回来,晚上在沙发睡就行了,不过,这个点儿你怎么在家,你学校应该没下课吧!”

    苏磊目光有些闪烁:“学校今天有教育局的领导检查,下午放的早。”然后有些恼羞成怒:“你少管我的事。”说完转身进房间咣当一声甩上门,却很快又拉开门:“晚上我跟朋友约好去看电影,妈忘了给我留钱,你有的话先给我,等妈回来再管妈要。”

    这是苏磊一贯的伎俩,苏荷本想拒绝,可又一想何必呢,给他算了,省得惹气,从包里掏出钱包抽出一百块递了过去。

    苏磊比苏荷走的还早,从她这儿拿了一百进去,背个包就走了,家里就剩下苏荷,苏荷倒了杯水喝了半杯,目光落在她房间的门上,略迟疑走了过去,推开门,桌子上放着苏磊的笔电没带走。

    电脑苏磊设了密码,她按了几个数字,果然就打开了,挨着硬盘找,找到D盘有个视频文件夹,点开第她一个视频,画面刚出来,苏荷就有点受不了,是幼女,她往下又点了几个,人兽的,轮,奸的,群的,几乎都是有点变态的。

    苏荷急忙叉了,就看了这么几眼,把笔电合上还觉有点儿翻心,苏荷想着,这事儿还是得跟,妈妈说说,这么下去苏磊真惹了祸就是大祸,不是他们这个家庭能扛得住的。

    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苏荷急忙走出去接起来,是孙海:“小苏怎么又关机了。”苏荷含糊说了一句:“没电了。”

    孙海才说:“我今儿早出去一会儿,大约五点到你家楼下,你不用做公车了,我去接你,我团购了家烤鱼馆,听同事说不错,咱们去哪儿吃吧!”

    去哪儿吃饭苏荷没意见,她也不是为了吃,就没反对,苏荷撂了电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忽而不爽,进去衣柜翻出牛仔裤T恤来套上,对着镜子照了照,不禁暗骂莫东炀变态,她脖子一侧沿着动脉有个清晰的牙印,不知道的,还当她被吸血鬼咬了呢,她这件帽衫儿根本遮不住。

    她瞅了眼那边的丝巾,现在都几月了,她还系丝巾,再说,丝巾跟她的帽衫也不搭,最后苏荷终于想个法儿,总算勉强遮住了。

    苏荷差十分五点下的楼,到小区门口等孙海,苏海正点到的,苏荷上了车,孙海扫了她的脖子一眼问了句:“脖子怎么了?”

    “呃,有点落枕。”苏荷在脖子侧面整个块大膏药贴上,孙海倒是蛮体贴:“我认识一个盲人按摩不错,一会儿吃了饭带你去,让人家捻捻睡一觉明儿就好了。”

    苏荷忙摆手:“不用了,贴了膏药这会儿好多了。”忽然发现今儿孙海仿佛不太一样,过于体贴了,不免多看了他两眼,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荷总觉得,孙海的精神状态不大对,看上去很累,眼下也有明显的黑眼圈。

    她试着问了一句:“最近单位很忙吗?”

    苏海一愣,下意识有点心虚,可又一想,苏荷怎么会知道苏红的事,遂松了口气,也含糊的应了一句:“最近是有点忙。”

    车子开了大约半小时,到了孙海说的烤鱼馆,找座位坐下,点好菜,苏荷就直接说了:“孙海,我辞职了。”

    孙海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小苏,你怎么这么冲动呢,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能进东炀不容易,多少人挤破了脑袋就挤不进去,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情急之下,孙海的语气颇有些不好。

    苏荷的脾气也上来了,在莫东炀哪儿吃了好几天瘪,是她斗不过那混蛋,孙海凭什么,说白了,他们俩也才认识一个月不到呢,不过苏荷也不想跟他吵,没必要。

    苏荷站了起来平静的开口:“孙海,我还是觉得咱俩不合适,你的条件能找个更好的,就别跟我凑乎了,忽而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可惜苏荷还没来得及动劲儿呢,就听旁边一个女声响起来:“呦,这不孙海吗,我还当自己看错了,真巧啊!”

    作者有话要说:可惜莫东炀就算咬碎满口牙也没用,小兔子真跑了,还跑的影儿都不见,莫东炀咬着牙,先给小兔子娘家打了个电话,电话是苏荷那个倒霉弟弟接的,刚接起来,听见莫东炀的声儿,立马就递给了他妈,莫东炀懒得搭理这个有本事惹祸没本事樘的小混蛋,说混蛋都抬举他了,也就是苏荷的弟弟,要是他弟弟,直接抽死他,就多余活着。周月云接过电话,莫东炀也没废话,直接问:“妈,苏荷回去了吗?”“没,没有啊!”周月云急忙回答,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你们吵架了?”“没吵。”莫东炀皱皱眉:“那您忙吧。”莫东炀挂断手机,第二通电话打给党红旗,半天都没人接,好容易接起来,那边传来党红旗不满的声:“莫东炀你成心是不是,每次专门挑在点上打电话。”莫东炀就知道小兔子肯定不在党蓝哪儿,直接说了一句:“换个姿势继续。”然后挂断,把红旗郁闷的恨不得踹死他。

46四十五回

    苏荷疑惑的看向来人,不算很漂亮,但是有种属于熟女的魅力,苏荷倒有些意外,本来还以为孙海他们单位的女同事,都是那种很规整的,但这个应该算挺性感,黑色紧身连衣裙,把她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雕塑出来,大波浪的头发挽在脑后,脸上的妆也相当精致,莫一看,真看不出是事业单位的人,说风情万种也毫不夸张,至少苏荷觉得,自己跟她一比,显得不大像个女人。

    只不过她若有若无扫过自己的目光,令苏荷有些微不舒服,她的出现令苏荷有些为难起来,本来想就这样跟孙海结束也蛮拎清,可孙海的同事突然出现,弄的她倒不好走了。

    更何况孙海不知道抽什么风,忽然就抓住她的手,抓的很紧,苏荷下意识看他,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关系,她觉得孙海的脸色有些白,她下意识想挣脱,可他却抓得很紧。

    苏荷正想出声提醒他,却听孙海开口:“小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单位同事苏红。”

    苏红瞥了他一眼目光闪了闪,颇自来熟的跟苏荷打招呼:“你好,我是苏红,常听孙海提起你,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真是巧是不是?”

    苏荷总觉得,苏红话里有种意味深长的味道,或者是她多想了,好在苏红没打扰他们太久,说了两句就去旁边了,巧就巧在她就坐在他们后面一桌,而且是一个人。

    苏荷摇摇头,管她几个人干自己屁事,刚要走,孙海却凑近她低声道:“小苏给我个面子,我同事在呢。”

    苏荷见他目光里的恳求,最后还是坐了下去,坐下去却不知道该跟孙海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不过,她不说孙海却开口了,他声音很低,低的苏荷都有种错觉,他是怕别人听见什么:“小苏,你看啊,我们走到现在也不容易,我是觉得咱俩挺有缘,也是真心实意喜欢你,想跟你过一辈子,刚才是我口气急了,我道歉,我不干涉你辞不辞职的事,辞职也好,继续准备公务员考试,但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件事暂时先别跟我妈说。”

    苏荷颇有些复杂的看着孙海,其实她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孙海要如此屈就自己,他说喜欢她,苏荷倒没什么感觉,至多就是不讨厌罢了,就跟自己对他的感觉一样,他这么一低姿态,苏荷倒没话儿了,毕竟前头都谈婚论嫁了,这会儿孙海不在乎她辞职,她也不好意思再提分手的事。

    孙海见她的脸色暗暗松了口气,如果这当口被苏红知道苏荷要跟他分手,趁机让他负责,他就非娶苏红不可了,他现在虽然舍不开那事,可他相当清楚自己不想娶苏红。

    孙海刚有些放松,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微信,他扫了一眼,几乎立刻僵直了身体,一把把手机攥在手里,是苏红发过来的,手机凑到耳边听见苏红的声音:“怎么样刺激吧!齐人之福的感觉如何?”

    孙海放下手机做贼心虚的看向对面的苏荷,正赶上服务员上菜,苏荷没注意自己,孙海站起来说了句:“我去汤洗手间。”苏荷没在意孙海走到那边拐角给苏红拨了过去,手机一通,他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红扫了眼苏荷咯咯咯笑了起来,装傻的说:“什么怎么样,我就是来吃饭,碰巧遇上你罢了,你不会以为我跟踪你吧!我可没这么多的闲工夫。”

    “苏红你这话以为我会信吗?”孙海声音紧绷,“你乐意信不信,随便,不过你的小未婚妻姿色一般,看着倒是挺显年轻的,孙海你就图这个啊。”苏红的语气颇有几分不屑。

    孙海有些恼怒:“苏红你别跟着搅合了成不成,我们今天不是说好了吗?”

    苏红又笑了两声:“是说好了,我也没干什么啊,就是想问问你,晚上去不去我哪儿,几点,要不你现在把你小未婚妻打发了,咱们回去,我好好伺候伺候你,就跟今儿在楼顶那样儿?”苏红的声音压低,带着诱惑的味道。

    孙海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今儿在楼顶那种极致享受,不免有些动意,可想到苏荷,顿时恢复狼:“今,今天不行。”

    好在苏红并没有继续纠缠,孙海回到座位上,却发现苏荷有点心不在焉,叫了她两声都没听见,一个劲儿往车外看,孙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什么都没有,不过倒是看见路边停着的车,不禁多看了两眼,即使H市,迈巴赫这种超级豪车也相当少见,他记得苏荷的前老板东炀集团的莫总裁貌似有一台。

    苏荷这人其实没什么脑子,记忆力就更不用说了,见过几次的人,脸都记不住,更何况车,即使莫东炀的车她也没记住,但架不住有人提醒啊,刚才服务员过来问她是不是苏小姐,然后礼貌的递给她一张字条,上面只写着两字“扭头”是莫东炀的字,霸气的跟他的人一样,苏荷倒是记住了。

    苏荷一开始还不信,就算莫东炀神通广大又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吃饭,可她一扭头就看见窗外停的车,车后座的玻璃下来了一些,即使隔着窗子,她也能清晰感觉到莫东炀身上那种勃然的怒意。

    苏荷的感觉没错,莫东炀是真给小兔子气的够呛,他还记得,昨天晚上两人挺和谐的,虽然小兔子的体力有点跟不上,可他也吃的很爽,以至于今天上班心情还不错,可后半截就差了,尤其他开完会出来,问赵明:“手机打通了吗?”赵明那明显的闪烁其词。

    莫东炀的脸当场就阴下来,淡淡扫了赵明一眼:“她怎么说的我要听原话。”赵明被老大散出的那股子冷气,弄的有点冷,可还是硬着头皮把苏荷的原话汇报了一遍,他说完,都不敢瞅老大了,却忽听老大笑了一声,就是笑的有点阴:“胆儿是越来越大了,我倒是想看看,她怎么跟我一刀两断。”

    接着,赵明这个东炀集团牛气哄哄的总裁助理,就跟小报的娱记一样,跑苏荷家门口蹲点来了,想偷懒都不可能,因为有监工的,就是后座的老大。

    赵明是越来越觉得遇上苏荷以后,老大的某些做法,已经不能用诡异形容了,同时,也觉得苏荷有点作死,刚跟老大一刀两断,晚上就亲亲热热的上了孙海的车。老大浑身森森冒出的寒气,冻得赵明都恨不得把防寒服套上。

    一路跟着到了这个烤鱼馆,看见了苏红,赵明都替孙海纠结,这脚踩两只船可是技术活儿,踩不好一脚栽下去小命就没了,而且,以苏红这女人的历史,孙海想脱出她的手心,纯属痴人说梦,所以,老大根本没必要担心孙海,这么个没用的男人能成什么气候,但过了一会儿,赵明就明白了,老大哪是担心孙海,是盯着苏荷呢,就怕苏荷给别的男人占了什么便宜。

    刚孙海一抓住苏荷的手,赵明仿佛都听见老大磨牙的声儿了,所以说苏荷是作死,把老大惹怒了,能有她什么好儿,老大可不是什么君子,想要的就得弄到手,他的东西更不许别人碰一下,所以孙海这小子可想而知是个倒霉催的,苏荷这一顿收拾肯定也跑不了,具体怎么收拾,赵明可不敢想。

    苏荷发现莫东炀之后,就一口也吃不下去了,就算她这会儿饿也吃不下,白天鼓起来的勇气,瞬间便蔫儿,而且,莫东炀就在外头这么停着,她猜不出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来,事实上,这男人就是个肆意而为的混蛋,苏荷很怕他进来跟孙海说什么,即使她不嫁给孙海,也丢不起这个脸。

    苏荷看到赵明冲她打了个手势,那意思她是知道的,就是让她尽快处理了对面的孙海,苏荷简直如坐针毡,哪里还能吃下饭,调回目光,几乎立刻就站了起来:“那个,孙海,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孙海愣了愣,疑惑的打量苏荷,见她脸色是有点白,想到苏红也在,今天也不是谈正事的时机,也站起来:“那我送你回去,要不,我们现在去医院。”说着就要招呼服务员结账。

    苏荷急忙摆手:“不用不用,就是有点晕,估计是出差累的,回家趟一会儿就行了,你也不用送我,前面就是地铁站,做地铁回去,比你开车送我快,鱼刚上来,还没动几筷子呢,别浪费了,你吃了再回去。”

    孙海也是有点舍不得刚上来的鱼,想想苏荷说的也对,就送她到大门口,看着她往那边地铁站走了才回来,回到座位上,就见苏红已经坐在苏荷刚的位置上:“小未婚妻怎么走了,是不是吵架了我还没点呢,咱俩吃正好。”说着管服务员要了一套新餐具。

    苏荷走出去也就十几米不到,还不到地铁站呢,莫东炀的车就跟了上来,到她身边停下,莫东炀打开后头的车门:“上车。”

    被苏荷无视以后,莫东炀倒乐了,下车把她抱起来塞进后座,按住她的手脚,直接就啃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莫东炀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最后给莫家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莫家的阿姨,还没等他问呢,就听话筒那边传来老爷子的笑声,别看老爷子都八十多了,笑起来依然声若洪钟,而能把老爷子逗这么乐的,除了他家小兔子不做第二人想,别看当初他要娶小兔子,老爷子还反对过,现在一老一小倒是蛮好,尤其苏荷怀了孩子之后,老爷子那是一天一个电话的打,一开始还让小兔子回莫家养胎,说莫家的阿姨有经验,伺候去孕妇也得心应手,被莫东炀坚决拒绝之后,老爷子还冲他吼,你小子有了媳妇儿就忘了你爹了,让你回家怎么就跟要你命似的,莫东炀才不上当,直接点破,您老是想我呢还是惦记我媳妇儿肚子里的孙子呢,您甭着急,等您孙子出来我第一个给您送去,我就跟我媳妇儿过挺好,把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没法儿,可想而知这会儿苏荷一回去,那真个姑奶奶差不多,小兔子学精了,知道找靠山了,以为他怕老爷子啊,直接给赵明打了电话:“给我定张最近航班的机票,我要回莫家”放下电话想起什么脸色更阴了,暗暗咬了咬牙,大着肚子还敢给他坐飞机,等他逮到再说……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2457/ 第一时间欣赏缠爱最新章节! 作者:欣欣向荣所写的《缠爱》为转载作品,缠爱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缠爱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缠爱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缠爱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缠爱介绍:
如果说莫东炀遇上苏荷是偶然,那么苏荷遇上莫东炀就是劫数,只不过,到末了这个劫数究竟是谁的就有点难说了……
封面来自什锦盒子,点击直达什锦盒子缠爱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缠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缠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