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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欣欣向荣     缠爱txt下载     缠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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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回

    “苏子,生日快乐。”手机听筒里传来苏荷的同学闺蜜兼损友党蓝的声音,一听就是幸灾乐祸,苏荷不禁恶向胆边生:“小蓝蓝,要不跟咱家叶哥哥商量商量,咱俩二女共侍一夫算了,让你当大的,我甘愿做小。”

    “呸!苏子,你少打我家叶哥哥的主意,麻溜儿点儿赶紧找一个男的解解渴省得总盯着我家叶哥哥流口水,你这二十六的老处女,说出去我都跟着丢脸,二十六年都没把自己推销出去,弱爆了好不好,实在不行姐发给你一个,你先凑乎着使使,别回头内分泌失调造成心理畸形,姐看着腌心。”

    党蓝这已经是无数次用这个打击苏荷了,苏荷早免疫了,而且叶蓝虽然长了条毒舌,却是对她最最好的一个,甚至比她妈妈对她还好,而且心特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而对付她最好的招数,就是装可怜,她肯定心软。

    果然,那边党蓝一听苏荷不说话了,开始小心翼翼起来:“苏子,姐说着玩的,你别当真啊!姐这不是替你着急吗,得了,今儿晚上姐给你庆生,咱们去金鼎,姐狠了,下半月不过了,你往狠里点儿,姐要是眨眨眼,就跟你姓。”自然这是党蓝为了取悦苏荷说的笑话,以党蓝的身价,就算买下金鼎也不是问题。

    苏荷扑哧一声乐了:“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党蓝这才回过味来,知道又上了这小妞的当,不过好在这丫头笑了,党蓝还真怕她得个什么忧郁症,就苏荷妈恨不得把女儿嫁出去的心理,从上大学的时候,党蓝就一清二楚。

    苏荷的家庭状况比较特殊,是那种再婚家庭,苏荷的爸爸在她十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她妈带着她改嫁到苏家,苏荷的继父对她也算过得去,只不过毕竟不是亲生的,随着苏荷长大,在苏家就成了个尴尬的存在。

    苏荷下头还有个弟弟,苏磊是她妈跟继父生的,今年十五,刚上高一,书呆子一个,却自私非常,跟苏荷这个姐姐不是很亲,苏荷妈妈很疼这个弟弟,相比之下对苏荷就淡了许多。

    苏荷上大学的时候,苏妈妈就不止一次说过希望她早些嫁人,目的是想把她的房间内腾出来,给苏磊用,毕竟家里就两房一厅,苏磊总在客厅也不是长法儿。

    苏荷总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外人,妈妈继父跟弟弟才是一家三口,而自己是个尴尬的存在,有时她开门回家,三人看到她立刻就停止了说笑,苏荷也相当不自在,她也想努力把自己嫁掉,但就是嫁不掉,甚至到今天连男朋友都没有,更遑论结婚了。

    大学毕业后,妈妈跟那些亲戚就开始三五不时的介绍相亲对象给她,苏荷就是想凑乎找一个先结婚都没戏,那些男的还看不上她呢。

    苏荷跟党蓝约好去她哪里,挂断电话跳下床,拉来墙边的柜子,翻出一条牛仔裤套在身上,上身还穿着她的帽衫儿,对着镜子照了照,苏荷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平凡的眉眼儿,平庸的气质,扔到人堆里想找都费劲儿,如今眉梢眼角却又添了一丝恨嫁的怨意,26了,过了今天她就正式成了剩女,也怪不得那些男人看不上她,长得平凡,身材平凡,气质平凡,工作更平凡。

    历数她二十六年的人生,也就高考时亮了那么一小下,让她蒙上了不错的大学,毕业后依旧平凡,工作也平庸至极,在一个小公司里任职,职位就别提了,说好听点儿是助理,说难听点儿就是打杂的,打了几年杂没升职,也在意料之中。

    她既没有美色,也没有门路,更没有手段心机,凭什么,她曾听那些新来的实习生私下偷着议论她,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苏木头,没有亮眼的职位,自然薪水也不会高,就算她知道自己该搬出去了,可这点微薄的薪水,她还是鼓不起勇气来,这就所谓的人穷志短。

    苏荷觉得自己是挺没骨气的,跟党蓝比起来,苏荷的人生过得一塌糊涂,好在党蓝并没有嫌弃她,两人从高中到后来大学这份友谊一直延续着,也是苏荷最珍惜的东西。

    党蓝总说她是小兔子,在学校的时候,如果有人欺负她,党蓝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狠狠把那个人欺负回来,那时苏荷就说,如果党蓝是男的就好了,那么她就嫁给他,党蓝却嫌弃非常:“别想,我才不要你,我有我家叶哥哥。”

    苏荷想起党蓝当时的表情,就忍不住失笑,如党蓝这样强大的存在遇上爱情,也会变成小女子,叶潇出现之前,打死苏荷都不相信的。

    苏荷找了个皮筋把自己的头发随便绑了个马尾,提了包走出房间,客厅里苏磊正在带着耳机听英语,她妈从厨房里端了一碟西瓜出来,搁在苏磊手边,看见她,问了一句:“这么晚了还要出去?”苏荷嗯了一声:“跟党蓝约好一起吃饭。”

    苏磊忽然提起头来:“姐,晚上你还回来睡吗?”苏荷脸色一滞,知道他是想用自己的房间,苏荷颇识时务的如他所愿:“不回来睡了,你去我房间学习吧!”

    说着到玄关换了鞋,刚拉开门,她妈妈叫住她:“小荷,你陈阿姨给你介绍了个男朋友,定的明天上午十点见面,是个公务员,有房,条件挺好的,你见见,别总挑了,越挑越不好,就在中心公园,我把你的手机号给男方了,别忘了。”

    苏荷答应一声:“知道了。”进了电梯看着电梯壁上映出自己的脸,不禁苦笑,真是惹人嫌的存在啊!妈妈大概连今天是她的生日都记不得了,一心一意要把她嫁出去。

    虽然跟党蓝是闺蜜,但苏荷始终觉得,自己跟党蓝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从高中时候起,党蓝就是发光发亮的存在,而自己即使惹来一些瞩目,也完全是因为党蓝的光芒,党蓝五官漂亮,身材魔鬼,甚至可以秒杀那些线上明星,而且能力更是有目共睹,还有个牛哄哄的家世,党家可以说H市的名门望族,真正的天之骄女。

    而自己跟党蓝能成为朋友并且友谊长存,对于苏荷来说是她人生最不可能发生的奇迹,而党蓝的男友叶萧是她们学校的大师兄,也是最高不可攀的传奇人物,被党蓝拿下仿佛也在情喇中。

    两人同样耀眼出色,毕业后一起创立了个商业运营网站,短短几年,就已人尽皆知,资产过亿,党蓝不止一次跟苏荷提过让苏荷跟她去干,但苏荷固执的认为,两人的友谊掺合到这些世俗的东西,或许就不那么纯粹了。

    党蓝当时戳着她的脑袋说,不知道她小脑袋瓜里装的什么东西,但苏荷执意坚持,党蓝也只得作罢.

    党蓝跟叶哥哥还没有结婚,但已经住在了一起,H市中心黄金地段二百坪的楼中楼,是党蓝跟叶哥哥的爱巢,苏荷来过无数次,也经常趁叶哥哥出差,代替他睡在党蓝身边。

    党蓝打开门,从上到下打量苏荷一遭,嫌弃的皱了皱眉,一把把她拽了进去,直接拽上楼,进了卧室,拉开一面墙的衣柜,开始拿衣服一件一件在苏荷身上比。

    苏荷好笑的推开她:“党蓝,我穿这个就好,又不是去相亲,干嘛搞的这么隆重。”

    党蓝一瞪眼:“什么隆重,你知不知道金鼎是什么地儿,你这样进去比人家扫厕所的阿姨还寒碜,你自在了,你姐可还得在外头混呢,听话儿,姐给你挑件衣裳换了,再化个淡妆,保证小美人一个。”

    说着,拿出一件白色娃娃领的连衣裙,比了比,就要来脱苏荷的衣服,苏荷急忙接过去:“我自己来。”

    党蓝嘿嘿怪笑了两声:“姐又不是没见过,害臊啥。”

    苏荷白了她一眼,进去浴室换了,严格说,她跟党蓝的高度虽差不多,但自己比党蓝胖一些,不过这件裙子很是宽松,白的很梦幻,一层层的设计,加上娃娃领,苏荷觉得,自己穿上以后,像个十八岁怀揣梦幻的小姑娘,很有些装嫩之嫌。

    她期期艾艾的走出来,党蓝只觉眼前一亮,从原来党蓝就觉得苏荷长得不差,不是那种惊艳的属于耐看一型,眉眼组合在一起,有种邻家女孩儿的恬静,很可爱,最重要的看上去真不像26,就这样出去,说她18都有人能信。

    党蓝把她推到梳妆台前坐好,开始给她化妆,把她的头发松开刷直,找了个水晶发卡别在一侧,拍了拍手:“好了,大功告成,小美人,来让朕香一个。”说着啪叽一声亲在她脸上。

    苏荷推开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有些恍惚,记忆中上回如此隆重的打扮,还是高中毕业的时候,当时她们学校跟风搞了个毕业舞会,也是苏荷给她化妆打扮,让她做了一次灰姑娘的梦,梦醒了,她还是平庸的苏荷。

    这一晃都过去八年了,她从怀揣梦幻的小姑娘,变成了急需清仓处理的剩女,党蓝拍拍她的脸蛋:“想什么呢,穿上这双鞋,走了,今儿姐好好给你庆生,保证你终生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现言先开,至于古言也想好了,要晚一些,周四考完驾照开,省得到时候请假嘻嘻。

3第二回

    金鼎是H市屈指可数的几个高档会所之一,里头一条龙服务,服务对象自然不是像苏荷这样的小老百姓,即便党蓝也是靠着她大哥才弄到这里的钻石会员,带着苏荷来打过一次牙祭,苏荷是觉得不咋滴,蛮低调的设计,甚至不如上回她表姐结婚的五星级酒店。

    她这么跟党蓝说了,党蓝骂她是土包子,就知道金碧辉煌,懂不懂什么叫质感,指着那边架子上的几个旧不拉几的瓷瓶子,如数家珍的跟她说:“这是元青花,那是清雍正时期官窑出的梅瓶等等。”苏荷是没记住,就记住了价钱,随便一件都是苏荷这辈子穷极一生不能赚到的钱,但菜的确挺好吃的,苏荷吃了一次就记到了现在。

    党蓝轻车熟路的点了菜,让服务生开了瓶红酒先醒着,侧头凑到苏荷耳边道:“你跟姐说实话,高三那晚上,你跟唐大帅哥出去,真的什么没发生?是不是你现在还想着他呢?”

    苏荷曾经有过一段单恋加暗恋,贯穿了她整个高中三年的时光,如果说那段懵懂青春的记忆有什么是难忘的,除了党蓝的友情,就是这段暗恋了,最后她得到了一个吻,跟一句:“你真可爱。”就此结束了长达三年的暗恋。

    但党蓝始终觉得她跟唐一杰会发生什么,党蓝见她咬着嘴唇脸红的样儿,恨不得咬她一口,明明这么可爱的苏荷,怎么就没男人发现呢,党蓝觉得,是她没接触过几个男人的原因,所以决定今儿给她个大大的惊喜,让她好好开开窍,也当作是自己送她二十六岁生日礼物,殊不知阴错阳差,把苏荷送到了大野狼的嘴边上。

    苏荷被党蓝灌下足有大半瓶红酒,这令本来就酒量不佳的她,彻底晕菜,自从发现苏荷醉后的可爱状态,这些年党蓝最大的恶趣味,就是把她灌醉,党蓝私心认为,如果没喝酒的苏荷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那么喝桩后的苏荷就是一只胆大包天的兔子,估摸性格压抑太久,喝醉了之后释放出来也足够惊人,惊人又可爱。

    党蓝摸了把苏荷嫩嫩的小脸蛋,苏荷抬手抓住她的手,睁开醉意朦胧的眼,咯咯笑了两声:“小蓝蓝,今天,我要把你睡了,睡了……让叶哥哥干瞪眼,咯咯咯,来,先让大爷亲一个……”说着拽着党蓝攀上她的脖子就要亲她的嘴。

    党蓝可吃过亏,头一侧,把她的脸推开一些,撑起她的身子,扶着她出了包房,直接上楼,楼上是会所的套房,党蓝早就定好了,拿出房卡刷开,把苏荷扶了进去,扯开她八爪鱼一样的手臂,放在床上,就开始给她大哥打电话。

    党蓝的大哥党红旗生了一张花美男的嫩脸,苏荷千年不见的发回花痴,就是对着她大哥,党蓝这个妹妹也异常无良,经常偷拍她大哥一些□跟苏荷分享,苏荷经常感叹:“要是跟红旗大哥这样的男人睡一宿,死都值了。”这是苏荷喝醉说的话,党蓝记到今天。

    跟她大哥磨了好久,他大哥才勉强答应当一回临演,党蓝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想满足小苏荷一次YY的愿望,而且他大哥也是比较稳妥的人选,不会真对苏荷怎么样,所以说交到党蓝这个损友,也不知是苏荷的幸还是不幸。

    只可惜,党蓝想的挺好却没把变数预测进去,党蓝安排好了,接到叶萧的电话,就先走了,她刚走,苏荷就从床上摇摇晃晃的起来,迷迷糊糊晃出了门,她还觉得这是在家呢,想去厕所。

    晃出门顺着楼道一直走到了尽头,意识中尽头一定是厕所,她推开门就走了进去,直直进了侧面的小门,果然是厕所,她闭着眼,撩起裙子褪下小裤裤,撇着腿儿坐在马桶上一泻千里。

    这一幕落在莫东炀眼里,不禁玩味的挑了挑眉,目光不知不觉落在马桶上小丫头两条嫩白的大腿上,撇在两边儿,膝盖微微并着,裙子撩的很高,莫东炀的角度能清晰看到她圆滚滚白嫩嫩的小屁,股,几乎立刻他就有了反应。

    莫东炀不禁失笑,如果这是小灿送他的生日礼物,他得说小灿长进了,这次送的他还算满意,无论这丫头是作秀还是演戏,都勾起了他的兴致,多少年没这种冲动的感觉了,他甚至想就在马桶上要了她,但他不会如此急躁,他有一晚上的时间。

    小灿既然安排好了,他就也该领情才是,毕竟也有些日子没女人了,莫东炀手撑在洗手间的门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马桶上的小兔子,还真像只小兔子,红红的脸蛋耳,红红的小嘴儿,尤其那种柔弱可爱迷迷糊糊的表情,演得相当到位。

    莫东炀看着她从马桶上站起来,手扒着小裤裤两边儿,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提了几次都没提上去,低头把裙摆撩的更高,并且为了怕又掉下来,掖在下巴底下,低头弯腰又去提褪到腿弯的小裤裤,那中间稀疏疏的毛发,以及毛发下肉白的小馒头,还有那湿漉漉花瓣一般粉色的细缝……

    莫东炀忽觉身下有些疼,他觉得再忍下去,就真不是他的作风了,莫东炀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俯身亲了亲她,低笑一声凑到她耳边道:“小兔子要不要叔叔帮忙,嗯?”

    苏荷迷迷糊糊抬起眼,半天焦距才对上莫东炀,歪歪头看了莫东炀半天,忽然咯咯笑了起来:“你说我可不可爱?”

    莫东炀暗沉的眼底迅速跳出火光,他亲了亲她的小嘴:“可爱,可爱的叔叔都想在这儿疼你了。”他的唇刚贴上她的小嘴,就被她缠上颈项,回应起来……

    她的吻技真不怎么样,也许是故意演出来取悦他的,生涩的像个雏儿,却诡异的挑起了莫东炀更汹涌的欲,望,以至于他都打破了惯例,对她深深吻了下去……

    他的舌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闯了进去,她的味道跟她给自己的感觉一样干净清爽,虽然有着淡淡的酒味,却也香甜无比,令莫东炀忍不住一吻再吻,而怀里的小丫头也热情的配合着他,生涩又热情,弄的莫冬炀兴致越来越高,最后把她的身子一提抵到旁边的洗手台上。

    虽然体内□已经达到了要爆发的极致,但莫东炀的动作依然轻缓优雅,他挑开她裙子的拉链,缓缓褪了下去,小裤子也被他脱了,在手指上饶了一圈,丢到一边,看到她胸衣上的卡通图案,莫东炀忍不住笑了起来,倒是真敬业,内外做了全套。

    他开始亲她,从红红的脸蛋儿到小嘴儿,修长的脖颈,丰满莹润的胸,以及胸前那点儿淡粉色的樱果……他忍不住含在嘴里,肆意品尝……

    这丫头真算相当有料,圆滚滚的身子在他怀里贴着,皮肤细致丝滑的触感令莫东炀早已失去的激情重新回归。

    他抚弄亲吻着她的身子,直到她在自己怀里忍不住动情的颤抖,他的大手探下去,摸到意料中的湿滑,才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当他进入的一瞬,意识到那种不同寻常的紧致,以及那层阻隔的时候,莫东炀也只微微愣了一下,接着便毫不留情的长驱直入。

    苏荷疼的直吸气,却酒精的作用令她觉得自己此时正在做一场春梦,她做的春梦永远只有一个对象,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他,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深邃,仿佛夜色下不可见底的湖水,偶尔闪过的光芒,就像落入湖水的星子,那么迷人,她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他,虽然有些疼,但她还是觉得幸福,她再无遗憾,至少在梦里她可以取悦他,她紧紧揽着他的脖子,去亲他薄薄的唇。

    “真是只热情的小兔子……”苏荷的反应彻底取悦了莫东炀,他就这么抱着她,从浴室出来,直接走到里面,把她按在大床边上,狠狠的动起来,他的大手控住她肉乎乎的臀,对着自己一下一下的送,每一下都几乎要像弄折了她的腰一般,看着她在自己身下,颤,栗,呻,吟,无,助,莫冬炀爽翻了,这丫头奇异的和他的脾胃,小灿这次功不可没。

    或许真像小灿说的那样,到了他这年纪,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青嫩的小丫头,能满足他接近变态的欲,望……

    莫东炀都不知要了她几回,即使她晕过去,莫东炀也没停,直折腾到了天亮,莫冬炀才餍足的放过她,他去浴室冲了个澡,穿上衣服,扫了床上被他疼了一晚上的小丫头,打开皮夹子抽出一张卡放在床头,拿了张便签纸写上密码跟卡放在一起,并把自己的私人手机写在了上面。

    对这丫头,他还是相当有兴趣的,或许他们可以发展成一种固定的关系,他会给她想要的,毕竟她让自己获得了此生最大一次的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4第三回

    苏荷是被疼醒的,头疼,腿疼,腰疼,哪里疼……浑身无处不疼,苏荷皱着眉哼唧两声睁开眼,入目是眩目奢华的屋顶,她眨了眨眼,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忆停留的截点是昨天晚上,自己跟党蓝在金鼎的包厢里喝酒,后来貌似自己喝醉睡着了,然后做了个春梦……

    春梦苏荷一惊,噌一下想坐起来,扯动身子,那股酸疼入浪潮汹涌而至,她浑身一软又跌了回去。

    苏荷抬手按住自己的头,头痛欲裂,恨不得撬开才好,却有一样好处,多少遮掩了些身上的疼。

    腰腹间那种酸疼虽被头疼略略遮掩,却也丝丝拉拉绵延不绝,她定了定神,勉强撑着坐起来,鼓起勇气掀开被子,快速扫了自己一眼,只一眼,她又闭上了眼,心里默念,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是梦,是梦……却奈何疼的如此清晰。

    她渐渐想起了一些昨天晚上的事,那湖水一般深邃的眸子,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而她把眸子的主人当成了谁……

    苏荷想着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暗暗苦笑,果然就像党蓝说的,她是个闷骚的女人,二十六年没送出去的东西,最终给了一个连长相都记不清的男人,荒唐的就像上帝的恶作剧,不过苏荷想想,这或许也是上帝的警示,让她不要再想入非非,单恋暗恋一个男人这么多年,或许上帝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不过,这是哪儿,自怨自艾自怜自叹一番之后,苏荷才回到现实中来,她抬头扫了一眼四周,仿佛酒店的套房,跟着党蓝混吃混喝这么多年,苏荷好歹有点判断力,从这里高级的装潢看开完全媲美酒店的五星级的总统套房,她刚要仔细打量寻找一些具体的信息,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一听就是她的,用党蓝的话说,这年头用军队起床号当铃声的女人也就她一个了,对于为什么用这个铃声,党蓝追问过她八百次,但每一次都被她含糊的对付了过去,党蓝大约觉得,这个铃声跟她的风格太过不搭,才如此追问不休,是不搭,但她听到这个就会来神,所以用作铃声最恰当,至于为什么来神……

    党蓝的脸上忽然有些热,伸手把床头的手机拿在手里,接了起来,是妈妈:“小荷,别忘了今天十点的相亲,中心公园,喷泉边上的凉亭。”

    苏荷应了妈妈,挂断电话下意识扫了眼手机上的钟,已经九点,苏荷急忙下床,却在脚沾到地的那一瞬,腿一软,手急忙扶住床,才勉强站住,两条腿却抖的跟什么似的,那种酸疼更是清晰起来。

    苏荷觉得自己挺丢脸,跟个男人做到这程度,可见多激烈,她却连人家的脸都没记住,苏荷扶着墙,慢慢走到了浴室,奢华的按摩浴缸里,放了温水,她整个滑了进去,苏荷闭了闭眼,感觉温热的水流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缓解了她身上那种紧绷的酸胀,她才有勇气低头仔细端详自己的身体。

    看到自己身上无处不在的痕迹,苏荷觉得,跟自己一夜情的男人肯定是个变态,而且是极度变态,因为她身上到处都是咬痕,脖子开始,锁骨,胸,腰,小腹,甚至稀疏的毛发下面,大腿内侧……甚至脚上都是清晰的牙印,就跟被什么动物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啃过了一般。

    苏荷不由感叹,党蓝真是损友,想起党蓝,苏荷忽然觉得不对劲儿,虽然党蓝是损友,也绝不会把她丢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想到此,苏荷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正好党蓝打来手机,她接起来,党蓝颇有些抱歉:“苏子,我大哥昨天出了点儿急事,没赶过去,不过,你放心,以后我再给你安排,保证让你有机会,好好欣赏我大哥的美色。”

    苏荷不禁翻了翻白眼,不明白党蓝这种有点二的个性,怎么能管理好那么大的公司,想想也就明白了,从上高中,苏荷跟党蓝两个损友,就喜欢着党红旗的□评头论足流口水,有时候苏荷就想,摊上党蓝这么个妹妹,真是党红旗之大不幸,而且党蓝的脑回路,有时候跟正常人难以接轨,为了安慰自己,就把她大哥给卖了,不想出了乌龙事件,阴差阳错弄成了现在这样。

    苏荷想着,昨天晚上的事,还是不让党蓝知道的好,既然是乌龙,她也是现代女性,昨天晚上仅有的一点印象,是前半截她还蛮配合的,并且可以称得上热情,想到此,苏荷不禁浑身发烫,所以只能认倒霉,反正就是一层膜而已,丢了也拎清。

    她转了一圈,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自己的裙子,轻薄的雪纺已经被撕的不成件衣裳了,她捂着眼哀嚎一声,昨天究竟是个什么人啊,不过却在床凳上看到了一套崭新的衣服,甚至内衣鞋子,相当周到。

    苏荷想一定是哪个男人的愧疚心理作祟,苏荷本想不穿,但瞥见那套长裤衬衣,打量自己自己身上狼狈的痕迹,最后还是拿了起来,进浴室换上,内衣尺寸合适的有些诡异,而且跟这套衣服比起来,内衣看上去颇有些幼稚,跟她的审美观倒蛮一致,有些可爱卡通风,衬衣是娃娃领宽松的样式,下面是一条淡绿色九分裤,小细跟儿凉鞋,跟不高,款式简单,细细的带子绕在她脚脖子上,正好可以遮住她脚上的痕迹。

    苏荷对着镜子看了看,不得不承认,别管昨天的男人多变态,眼光绝对好,她活到今天二十六年,大概今天这身衣服是最适合她的一件,刷直了头发,镜子中的女人即使眉眼并不算多出色,却也青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有种我见犹怜的味道。

    苏荷摇摇头,自己想什么呢,找到自己的包,刚要走,却瞥见床头上的银行卡,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写着简单的两行,密码:xxxxxx然后是一行手机号,整张字条只有两个字,但同样力透纸背,由字观人的话,这个人该是个异常强势的人。

    苏荷拿起卡看了看,昨夜的男人打算给她的初夜定价多少呢,想着不禁摇摇头,丢下那张卡,转身走了。

    苏荷低着头走的很快,生怕别人跟她说话,或是把她拦下来,走出大厦,苏荷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其实她这种行为完全多余,谁不知道金鼎上的会所有多高级,怎么会有人认识她。

    苏荷看了看手机,拖拉了这么半天,已经九点四十五,好在这里距离中心公园很近,走路十五分钟也能到,但苏荷还是奢侈的打了车,因为她觉得,身上不怎么舒服,尤其两腿间,走一步都是折磨。

    苏荷是提前五分钟到的约定地点,正是春末夏初的时节,即使近年来越来越严重的污染,使得H市的蓝天指数直线下降,但今天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风轻云淡天空疏朗,令苏荷不禁想起高中入学的时候。

    苏荷这个人的考运不差,平常学习成绩并不拔尖的她,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刻,令老师刮目相看,高考如此,中考也如此,她考上的高中相当不错,是当时著名的市五所之一,虽然她的成绩掉了车尾,但还是考上了,为此妈妈很是高兴了几天,念念叨叨的说:“能考上重点就要好好念,以后考个好大学,出来也是资本,找工作,谈对象,结婚都能找个好的,你能嫁个好人家,妈妈也就放心了。”

    苏荷想着妈妈也是无奈吧,毕竟处在妈妈那个位置,的确有些尴尬,想把她早早嫁出去也可以理解,可自己偏偏不争气。

    苏荷侧头看了看侧面,公园坐落的位置很好,侧面是遗留下来的古建筑,临着街整齐排列着梧桐树,宽大的叶子,风一过哗啦啦的响着,有些单调的声音配上从叶间洒下的阳光,以及阳光下清俊的少年,成了苏荷至今都忘不掉的风景。

    “你是小苏吧!”

    苏荷抬起头,轻易捕捉到对方眼中一抹意外和惊艳,她不禁自嘲,自己难得漂亮一次就来相亲,倒是物尽其用。

    跟她相亲的男人坦白说条件不错,市科委的,虽然不是什么热门部门,但人家是公务员编制,现如今的女孩大都想嫁给公务员,旱涝保丰收,至少比起她一个小公司打杂的强多了,而且,这男人看上去还颇过得去眼,说话也算谦逊,跟苏荷印象中拽的二五八万的公务员,有一定距离,而且人也实在。

    两人坐在中心公园的露天咖啡座里,孙海就挺单刀直入的说:“小苏,我的条件不算顶好但也说得过去,有一套贷款买的小两居,不是中心城区,却也没出环线之外,虽是贷款,我们公积金高,直接用公积金还贷就可以了,车也有,工资虽然不多,福利还算过得去,车补油补都有,即使工资不多,对于养车也构不成什么负担,我爸妈都是老师,也都退休了,家里就我一个。”

    说着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头一次见面就说这么多是有些唐突,但是小苏,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很好,希望我们能继续交往下去,到了咱们这岁数,也不用提什么爱不爱的,但我会对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哇啦啦,这个文写的好有感觉,希望可以写多一点儿,亲们不要养肥了,欣欣向荣会日更滴,至于古言,初步预计周五开,喜欢不喜欢的,欣欣向荣都希望能见到诸位嘻嘻。

5第四回

    “九叔。”莫东炀抬头看向门口,唇角微微扬了起来,晨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在他侧面镀上一层浅淡的光晕,使他本来就俊美的轮廓看上去更加深刻。

    小灿眼中的九叔永远是神一般的存在,小时候他最喜欢跟在九叔屁股后头,用崇拜的目光望着九叔上山下海,甚至荒唐。

    小灿如今也算有名有号的玩家,人见了称一声小少,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这点道行跟他九叔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九叔是爷爷的老来子,九叔出生的时候,他父亲都已经快三十了,八姑姑也都十六了,莫家是个庞大的家族,爷爷先后娶了三个奶奶,他有四个叔叔,四个姑姑,九叔跟八姑姑是最后的奶奶生的,前两年奶奶也去了,爷爷的身体倒是健朗,快九十的人了,骂起人来照样声若洪钟。

    莫家的家规很严,小灿的叔叔姑姑包括他父亲,莫不是循规蹈矩,只有九叔是个特例,基本上可以说想干什么干什么,念着一半大学说想当兵,就去当了,当了几年,在军队也交出了亮眼的成绩,爷爷正欣慰不已的时候,九叔转业了,转业后直接去国外念了个牛哄哄的学位回来,爷爷希望他从政,毕竟莫家出来,走这条道最妥当,可九叔硬是自己做起了生意,从国外弄来资金,搞了个对外贸易公司,上了轨道之后,投资地产,地产赚了搞风投,搞到现在成了百强的上市公司,可着全国不知道东炀集团的估摸没几个。

    当初九叔非要做生意,跟爷爷闹的很僵,爷俩个在书房里吵起来,爷爷的脾气暴躁,急起来就冲九叔吼:“你给我滚,出了这个门,别说是我莫家的子孙,你不是能吗,凭你自己试试,没老子给你撑着,你他妈狗屁不是。”

    九叔也对得起爷爷,直接摔门出去,从此三年没进家门,直到东炀集团的大楼盖起来,才在几位姑姑叔叔撮合之下,爷俩的关系慢慢好转,近几年又有点闹起来的趋势。

    因为爷爷着急抱孙子,爷爷偏心的理所当然,毕竟老来子吗,也没人跟九叔争,就是自己都觉得,九叔是个神一般的存在,只这神也得吃香火供奉,又不真是泥胎。

    小灿记得自己小时候,九叔身边可没断过妞儿,个顶个上赶着贴上来,九叔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儿,对谁都那样儿,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就是换的频率太快,倒后来小灿都记不清模样了,就记得,一个塞一个漂亮。

    近两年九叔倒是消停了,消停的有点过,爷爷就更闹心了,要说小灿也挺同情爷爷的,摊上九叔这么个老来子,后面这几十年过的,跟坐云霄飞车似的,忽悠一下,忽悠一下的,好容易缓下来,爷爷又开始担心九叔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说真的,小灿也有点怀疑,虽然九叔过了生日就三十八了,平常一块儿健身时,瞧那一身肌肉,也真不像有什么毛病,可就是这一年多,没见身边有个正经女的,家里这才毛了,掂量别是老九出了那方面的毛病吧,可这话又不好当面问,就交给了小灿。

    小灿跟老九最好,他出马最合适,小灿接了任务,真底细琢磨了,这话直接问他九叔脸上,不找抽呢吗,因此,小灿想了一招直接的,趁着他九叔生日让胡越发了个妞儿去金鼎,那妞儿小灿见过一回,艺校学跳舞的,腰是腰,臀是臀,盘子也靓,尤其那双大眼,忽闪忽闪特招魂儿,听说还是个雏儿,别管真假,也算极品,胡越本来想留着自己享用的,一听是他九叔,很够意思的匀了过来。

    可小灿就没想到,这谱了的事还能黄了,临到了跟前,胡越才打了电话来说那妞病了,发烧四十度,把小灿气的,把胡越臭骂了一顿,胡越低声下气连着赔不是,说过后发个比这妞儿还极品的给九叔享用,小灿才放过他,不过,小灿这会儿来见九叔还是有点小纠结,虽说昨儿没跟九叔明点儿说,他九叔什么人啊,不定早门清了,这会儿诓了他九叔,不定九叔怎么不爽呢。

    心里有点虚,小灿就没跟过去一样,大咧咧进来,而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立在门口,正掂量着怎么解释昨儿晚上的事儿,他九叔先开口了:“小灿,昨儿的礼送的不错,九叔笑纳了。”说着,不禁想起昨儿晚上那丫头在自己身下的样儿,立马有了反应。

    莫东炀不禁挑眉,光想就有点猫噔心,那丫头真在自己跟前,不定又被他压在身下了,莫东炀想起那身白皙腻滑的肌肤,不禁有些疑惑,那丫头到底成年了没,嫩的跟春天的水葱似的,一掐一兜水。

    想到此,抬头问了小灿一句:“昨儿那丫头多大?不是真给你九叔整了个未成年的吧!”小灿刚还纳闷,昨儿他那礼根本就没送到,九叔这笑纳啥,这会儿一听,更奇了,走到他九叔办公台前,一屁股坐在上面:“九叔,昨个哪儿妞本来是胡越找的,谁知道临时发烧放了鸽子,为此我骂那小子一上午了,除了那妞儿,我也没给您安排别人。”

    莫东炀一愣,倒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乌龙,不过他自来不会纠结这些,反正他爽了,身心俱爽就行了,至于那丫头……莫东炀估计是会所的工作人员,这样的事以往也不是没有过,估计知道他在那屋,装醉来勾他的,别管她那膜是真是假,吊起了莫东炀的胃口是真,如果是会所的工作人员更好,为名为利都不可能就此罢休。

    想自己有一年多没个正经女人了,那丫头既然和胃口,收在身边一阵子也无妨,更何况,他给她留了手机号,说不定不到晚上,那丫头就得打过来,他只要坐等美人入怀即可。

    想通了,心情倒越发好起来,反正早晚是他的人,也不用急在一时,索性丢开那丫头的事儿,扫了侄子一眼:“怎么着?还不打算回去,一早你爸可给我来了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小灿嘿嘿一笑,半真半假的开口:“九叔,小灿以后跟您混得了。”

    莫东炀倒是笑了:“未尝不可,不过小灿你可想好了,做生意是你喜欢的吗,跟着九叔混没问题,可混到什么时候你自己想过没有,男孩子总要有自己的理想,你想做什么,定个目标去努力,达到目标以后,可以再定下一个目标,就跟登山一样,不断征服,这才是老爷们该干的事。”

    小灿眸光一黯:“我想当刑警,我爸妈能同意?他们宁可我就这么混,也不想让我干这个,是嫌给莫家跌份了,可我就想干这行。”

    莫东炀倒是有些意外,这个侄子从小就喜欢跟着自己,还真不知道他心里是这个主意,不过现在他说出来,细想想是有点苗头的,这小子从小就对格斗枪械破案有兴趣,至于大哥那个人,莫东炀也了解,以大哥如今的位子,肯定希望小灿从政,毕竟这是条捷径,就像当初老爷子对自己的期望一样,小灿肯定是不乐意被家里安排,才跑到了这儿来。

    莫东炀略沉吟片刻开口:“小灿你要明白,刑警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凭你那些杂七杂八学来的身手,绝对没戏,真想干,晚上九叔给你爷爷打个电话,安排你去当兵,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当兵就给我好好干,别给莫家丢脸,更别指望九叔伸手给你走门路,你自己往上熬,熬上去了,还想当刑警,九叔挺你。”

    小灿听得两眼直放光,莫家人谁不知道,就一老一小最难缠,老的是爷爷,那就是个家里的祖宗,发号施令习惯了,谁都是他的部下,小的就是九叔,九叔的一句话比别人说破嘴都管用,只要九叔挺他,这事肯定成。

    “谢谢九叔。”小灿激动的给了九叔一个拥抱,伸出手,莫东炀跟他对了一掌,光影里,小灿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小灿走后,莫东炀摇头笑了笑,这个侄子有点自己当初的影子,不过比起自己当初更坚定明确一些。

    莫东炀想着不是提前跟自己战友通通气,好好练练这小子,想成大器不雕琢不行,处理了小灿的事,莫东炀忽然想起那丫头来,低头看了看腕表,已经过了三点,莫东炀不禁低笑了一声,暗道,这丫头别看小,却知道吊他的胃口。

    随手拉开抽屉,拿起早上金鼎送回来的卡看了看,要是这丫头拿了这张卡,莫东炀还不会如此笃定,因为没拿,所以她必然会找上自己,放长线钓大鱼,这丫头有点儿城府,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太直白了,反而失了趣味,莫东炀想起那丫头迷糊糊瘫在自己怀里,又怕疼又娇弱不剩的小样儿,只觉丹田一把火,嗖嗖烧上来。

    莫东炀琢磨着昨儿晚上毕竟没尽兴,今儿晚上把这丫头带公寓里去,好好折腾折腾,他自己yy的蛮好,殊不知苏荷早把他丢脖子后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大略交代了一下男主的家庭,至于小灿我是觉得蛮萌,男女主的对手戏还要等等,不过男配下章出场。

    另外谢谢,亲们的霸王票,破费了:e娃扔了一颗地雷波点控都是C杯扔了一颗地雷这菜可以的扔了一颗手榴弹雅培扔了一颗地雷minibaby扔了一颗地雷

6第五回

    党蓝一口水喷了出来,不是苏荷躲得快,全交代她身上了,苏荷白了她一眼,往旁边挪了挪,拿了个大抱枕抱在怀里,有点郁闷。

    党蓝放下杯子往苏荷跟前凑了凑,撑着她的小脸忍着笑端详半晌:“苏子,你确定那个孙海不是瞎子吗,你这粉嫩的小模样儿拉出去都能混个未成年,他竟然说你们这岁数,他什么岁数啊!”

    苏荷闷闷的吐出两个字:“三十。”苏荷得承认,孙海这句话入耳的时候,她真有点别扭了,尤其昨儿她打扮的还算蛮称头的,想起昨天,苏荷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小脸有些诡异的发红,第一次的经验太过乌龙,甚至连那个男的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党蓝伸手掐了她的脸蛋一下:“苏子想什么呢,一脸春情萌动,是想你暗恋多年的唐哥哥,还是想我家红旗呢。”

    提起党红旗,苏荷忍不住把手里的抱枕扔给党蓝,一叉腰:“党蓝,我就是花痴党大哥而已,就是那种对帅哥美男的仰慕,没有别的,你让党大哥来,来……”苏荷都有点说不出口,狠狠白了党蓝一眼,哼了一声,鼓着腮帮不说话了。

    党蓝倒是嘻嘻一笑:“这有什么?我也没想我大哥跟你怎么样啊,你不是和我说过跟我大哥睡一宿这辈子都值了吗,我这是满足你的愿望好不好,真干点什么就是你想,估摸我大哥也力不从心,说实话,我一直怀疑我大哥哪方面有问题,不然,这么多年怎么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不是太奇怪了吗,我大哥可都三十了。”

    苏荷歪着头奇怪的看着党蓝,党蓝事事精明,别人的事她看的异常清楚,就是到她自己身上,有点过于糊涂,苏荷就纳闷,这么多年党蓝怎么就没看出党大哥对她那点心思,说起来,党大哥跟党蓝虽是兄妹,却没有血缘关系。

    党蓝家也是重组家庭,党蓝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党叔叔娶了党红旗的母亲佟阿姨,佟阿姨带着比党蓝大四岁的党红旗嫁进党家,佟阿姨的前夫也就是党红旗的亲生父亲,正是如今邻省的省委书记,家世不用说了,听党蓝说,当初因为她大哥改姓还闹过一阵,反正党家的事也有点乱,这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有大的烦恼,小有小的矛盾。

    叶潇之前,苏荷始终以为党蓝会跟党大哥的,两人在一起那种感觉,苏荷觉得,即使沧海桑田也不过如此了,但党蓝却爱上了叶师兄,而党大哥……想起党红旗,苏荷就纠结非常,本来爱而不得就很痛苦了,而这个心上人还时不时以各种借口,戳他的心肝脾肺肾,谁受得了。

    想到此,苏荷郑重跟党蓝说:“我那些都是玩笑话,真的。”过后想想,党蓝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这件事没过脑子就干了,真把红旗发给苏荷,就是没怎么样,以这两人的性格,以后见了面也不免尴尬,不过这个孙海,虽然听上去条件是不赖,可条件能保证幸福吗,党蓝觉得,幸福的婚姻还是需要以爱情为基础的,虽然有时候爱情也不那么靠谱,但党蓝也不希望苏荷就这么为结婚而结婚。

    党蓝伸胳膊搂住苏荷:“你怎么打算的,跟姐说说。”

    苏荷目光一暗:“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二十六了,苏磊也大了,我总在家里也不是事。”“什么不是事?你难道不是你妈生的,阿姨这心都偏到哪儿去了,刚上大学就恨不得把你嫁出去,还有你弟,被你爸妈宠的,眼里哪还有你这个姐姐。”

    苏荷的脸色有点黯淡:“其实我爸妈也不容易,苏磊生的晚,又是早产,从小身体不好,我妈多疼他一些也应该,算了,别说我的事了。”

    苏荷抬头看了看:“师兄呢?不是说昨天就回来了吗。”

    党蓝目光闪了一下,淡淡的道:“他去公司了,公司正在谈融资,这次谈成了,蓝天有望上市。”想起叶潇,党蓝心里有些不知名的烦操。

    党蓝理解叶潇,第一次把叶潇带回家,父亲就毫不客气的对叶潇说:“你凭什么当我女儿的男朋友,你有什么资本给她幸福?”党蓝知道父亲的话刺伤了叶潇,毕竟叶潇是那么骄傲,党蓝爱上的也是这样骄傲的叶潇,而此时党蓝有些迷茫了。

    当初叶潇一毕业谢绝了大公司延揽,坚持自己创业,这些党蓝可以理解,他憋着劲儿想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自己毕业之后,也不义不容辞的追随他创业,而如今,党蓝却有些疲倦,就跟她们的爱情一样,没了当年的绚丽,甚至也回归不到平淡,叶潇的野心,叶潇的骄傲,叶潇对自己的忽略,这段爱情走到今天七年了,党蓝忽然觉得力不从心。

    从党蓝这里出来,苏荷并没有回家,她看了看腕表,想着下周是苏磊的生日,他拐弯抹角的跟自己说过多次,看上新上市的一款手机,苏荷知道他是想让自己买给他。

    苏荷直接去了商场,搭扶梯上了二楼,围着柜台转了一圈,终于找到苏磊跟她说的那个品牌,大约因为这个品牌高高在上的价格,令人却步,柜台前没什么人。

    苏荷走过去,服务员很热情,问她看上哪款?可以先体验体验,苏荷对于手机这种东西一向没什么贪欲,一支山寨用了几年,后来实在不行,才换了新的,也不是什么大牌,一千出头,她用着也挺好。

    她低头扫了眼苏磊心仪的那款手机,标签上的价格,令苏荷有些犹豫,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包,想着钱包里那点儿钱,连这款手机的零头都买不下,她略犹豫,抬头问了一句:“可不可以刷卡?”她想自己新办的信用卡或许可以负担这样一笔消费。

    服务员笑着点头:“当然。”苏荷从包里翻出信用卡递过去,服务员在pos机上刷了一下,又递还给苏荷:“对不起,您的卡显示余额不足。”

    苏荷脸大红,这个信用卡是银行的工作人员到她们单位去办的,她也跟着同事办了一张,一直没用过,也不清楚具体额度,这会儿闹出了乌龙,她觉得很是丢脸,想如果自己不买了,这服务员会不会给她白眼,忽然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用我的卡。”

    苏荷抬头,孙海冲她笑了笑:“刚在红灯口看着就像你,果然没错。”

    苏荷跟着孙海从商场出来,孙海不着痕迹打量她,刚看见她时还有点不敢认,跟昨天比起来,今天的苏荷很有点不起眼,衬衣牛仔裤的打扮,轻易就淹没在人潮中,但孙海想想也就释然了,昨天是第一次相亲,女孩子自然要打扮的漂亮些,平常这样更显出她朴素勤俭的性格。

    孙海很清楚找老婆就得找个会过日子的,成天就知道打扮,结了婚也麻烦,因此,孙海对于苏荷这点更是从心里满意,唯一不大满意的就是她的工作。

    孙海想着是不是督促她考个公务员,然后自己找找门路,把她调动到事业单位,他一个同学如今在市委组织部,送点儿礼,应该不难,两人都在事业单位工作,以后就更稳定了。

    可以找个机会跟同学吃顿饭,顺便就把苏荷介绍过去,以后再办事也容易些。孙海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侧头看着苏荷很自然的提出邀约:“既然遇上了,咱们也别等下周了,一起吃饭吧,我还真有点饿了。”

    苏荷咬咬唇,想着两人是不是发展的有点快,昨天才相亲,今天就一起吃饭,可是想到包里的手机,又想到昨天她回家,妈妈叮嘱了她七八遍的话:“小孙这条件可不错,你也别挑了,虽然个儿有点矮,可咱这条件在这么摆着,别想攀那些高枝,过日子实实在在的要紧,你早点嫁出去,妈也就省心了,再耽搁下去,更找不着合适的了。”

    苏荷暗暗叹了一口气,她脑子里那些念头的确没什么用,生活跟梦想,爱情跟婚姻,完全是两回事,任何人都不得不屈从于现实,更何况,她心里那个人还不知在哪儿呢,即使遇上了,说不准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

    想到此,苏荷点点头,跟着孙海却要取车,孙海的车很新,一看就是新买不久,看得出来,孙海颇有些得意,上了车,还跟苏荷说:“以前我开那辆是国产的,正好上月我哥们弄了特价车,我就换了,德系车,虽说贵点儿,可安全系数高。”

    苏荷对这些不懂,基本上跟听天书差不多,但看孙海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也就符合了一句:“安全点儿好。”然后孙海眼睛一亮,滔滔不绝跟苏荷讨论起车来,致使路上这二十分钟,苏荷过的异常痛苦。

    到了饭店门口,孙海大约意识到这个话题苏荷并不那么感兴趣,才说了句:“抱歉,一谈到车,我就有点刹不出。”

    苏荷摇摇头:“没关系,男人都喜欢车。”推开车门下车,等着孙海下来,两人一起步入饭店。

    “唐主任看什么呢?窗外有绝世美女不成,就算有,在唐主任面前也算不得什么吧!”唐一杰收回目光笑了笑,自己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是双线推进,党蓝的故事也会夹在其中,另外谢谢,池塘边的小石头,xinranwz的地雷。

7第六回

    苏荷进门的时候正好十点,继父已经睡了,不在客厅,苏磊也不在,只有她母亲周月云在沙发上看电视,仿佛在等她。

    见她进来周月云轻轻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打手机你也不接,我以为你在党蓝哪儿睡了,就让你弟去你房间复习了,客厅吵吵嚷嚷总不能静下心来,今儿晚上你就先在客厅睡吧,高一很关键,你弟弟的成绩好容易有点起色了,别吵他学习。”

    这也不是第一次,苏荷早就习惯了,基本上她的房间是公用的,苏荷嗯了一声说:“手机没电了。”过去把沙发打开,周月云从房间里拿来了她的被子跟睡衣,苏荷进去厕所洗澡,狭窄的空间逼仄非常,待上一会儿就有些喘不上气来,苏荷却在里头磨蹭了半小时,出来发现妈妈仍坐在沙发床上:“小荷过来跟妈妈谈谈。”

    没有逃过去,苏荷忽然有些烦,却又无可奈何,走过去坐下,她妈开口就老生常谈:“今天给小孙打电话了吗?小孙的条件好,不定多少人盯着给他介绍对象呢,虽然他对你印象好,你也得积极主动点儿,女孩子有时也不能太矜持,你这工作说白了,也就是个合同工,能找个小孙这样的不容易,你得好好把握。”

    苏荷忽然抬起头来:“妈,今年我会把自己嫁出去的。”周月云大约意识到自己过于急迫,看着女儿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一样,而且周月云忽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母女之间生疏起来,小时的活泼的女儿也变得内向沉默。

    周月云沉默良久站起来:“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走了几步又转回头说了一句:“小荷,妈妈是为了你好。”电视屏幕的光线闪烁在她脸上,有那么一瞬,苏荷觉得妈妈的脸有些陌生。

    苏荷关了电视躺在沙发上,想起孙海,其实妈妈说的对,孙海的条件的确可以找个比自己更好的,而且,除了个头矮一些,这也不算什么大缺点,毕竟真十全十美,也不会靠相亲找对象,有房,有车,有工作,她还不满什么,爱情早已是个飘渺难期的梦,早该醒了,更何况,她的爱情一直都是可笑的单恋,暗恋,她甚至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苏荷觉得,自己窝囊透了,她想,如果自己能跟党蓝一样就好了,从高中时党蓝就是她的偶像,她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其实苏荷想错了,即使再坚定的人也有彷徨无助自欺欺人的时候,大约几个月前,党蓝就发现叶潇有了别的女人,这对一向骄傲的党蓝来说,无异于晴空霹雳,党蓝从没想过叶潇会背叛自己,七年了,她们在一起七年,七年她等来的就是这么个结果,那一瞬,党蓝甚至杀了叶潇的心都有,可冷静下来她又有些怯懦了,

    对这段七年的感情,她竟然不舍,党蓝这几个月活的异常纠结,公司也不怎么去了,叶潇倒是很高兴,其实叶潇以前就跟她建议过,叶潇骨子里相当大男人,他希望党蓝做一个依附他而生的女人,然后渐渐发展成贤妻良母。

    党蓝不禁苦笑,自己还不够依附他吗,这七年她何曾为自己活过,她就像一只飞蛾,奋不顾身投进爱情的火焰里,最后烧的尸骨无存,仿佛也是必然的结果。

    大门响了一声,党蓝没有回头,只是略扫了眼腕表,时针已经指向两点,随着脚步,她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一阵酒气夹杂荼蘼的香水味冲鼻而来。

    叶潇把她圈在怀里,低声道:“怎么还没睡,想我了?嗯。”说着俯头亲下来,党蓝头一偏,叶潇的吻落了空,党蓝皱着眉挣开他。

    叶潇愣了一下,低头对上她的目光,客厅的灯没开,有些暗,落地窗外的霓虹透进来,在她脸上投下闪烁斑驳的光影,修剪的异常爽利的短发贴服在她耳边,光影使她的轮廓异常清晰起来,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就像叶潇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

    她站在自己跟前,仰着小脑袋对他说:“叶潇我要做你的女朋友,你可以拒绝,但并不妨碍我追你。”

    党蓝在他们学校相当出名,从大一开始,就是许多男生的梦中情人,她美丽又多才多艺,她拥有平常人难以企及的显赫家世,她随便一双球鞋的价格都相当于叶潇半年的生活费,她是如此眩目,就像大师精心打磨的钻石,而这样的党蓝却垂青于他,他也跟所有男生一样狂喜莫名。

    狂喜之后,叶潇被一种自卑夹杂骄傲的情绪掳获,开始纠结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无法抗拒党蓝的魅力,他爱党蓝,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同时,他也有些恨她,当年站在她家奢华的客厅里,被他父亲毫不留情的质问:“你有什么当我女儿的男朋友,凭什么给她幸福。”那一刻,是叶潇毕生难忘的屈辱。

    他知道党蓝的父亲看不上自己,甚至到了现在,蓝天已经颇具规模,党盛依旧看不上自己,因为跟党氏的荣盛比起来,蓝天连个小作坊都算不上,而党蓝是荣盛的大小姐,一生下来身价就已过亿,小小的蓝天算什么,还有党蓝的哥哥党红旗,每次见他,叶潇都从内到外的不舒服,那个男人在党蓝面前是万里挑一的好哥哥,对外人却异常冷漠。

    叶潇甚至觉得,自己在他眼里看到了嘲讽和轻蔑,叶潇不喜欢,甚至讨厌党家的人,但党蓝总是期望他陪她去参加党家各种聚会和应酬,他从一开始的勉强到后来的拒绝,如果可能,他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去党家,不见党家的人,而党蓝总是找一切借口逼迫他去,这也是叶潇最反感的事。

    而对党蓝,叶潇永远也狠不下心,他爱她,他知道自己爱她,但爱的纠结又矛盾,而此时党蓝定定望着自己,目光深幽清澈,竟让叶潇有些无法直视,他眸光略闪,伸臂揽住她的腰:“怎么,嫌你老公的酒味大,你也知道,今天谈融资的事,免不了喝酒,我先去洗澡。”说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进了卧室。

    党蓝站了一会儿,春末的夜晚,她竟然觉得有些凉,丝丝缕缕的寒意,从四面八方钻进来,有些刺骨,她下意识抱着胳膊,目光落在窗外,从这个高度俯瞰下去H市的夜色依旧绚烂,沉浸在这样的夜色中,令人想不到光鲜之下的无奈,就如自己。

    党蓝想过无数次,自己是不是该给叶潇机会,毕竟七年,她还有几个七年,她还有多少力气再去爱一个男人,党蓝进了主卧,拿起叶潇丢在床凳上的西装外套,手机闪了几下,她拿出来看了看,是微信,她略犹豫打开是一条语音消息,对方现实的名字是丹丹,她按了一下,里面传来一个温软的声音:“叶大哥你到家了吗,丹丹想你了。”党蓝暗暗苦笑,缓缓把手机放回叶潇的口袋里。

    叶潇从浴室出来,党蓝已经侧躺在床上,搭着被子仿佛睡着了,叶潇把毛巾丢在一边,俯过去想亲她,党蓝却推开:“我那个来了,身上不舒服。”

    叶潇缓缓放开她,忽然意识到两人或许出了些问题,难道党蓝知道了什么,不,不可能,如果党蓝知道,以她的性格,早跟自己闹起来了。

    叶潇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早些处理了林丹,想到此,叶潇倾身亲了亲党蓝的额头:“蓝蓝,我爱你。”

    党蓝忽觉万分讽刺,他从另一个女人身上爬起来,抱着她说爱她,还说的如此动情,如果不是党蓝看到了那个微信,估计自己又傻傻的信了,果然,爱情里的女人智商会骤降到零数值以下,以前只要叶潇亲她,她都觉得幸福,而现在躺在他身边,党蓝都觉无比恶心,想她党蓝什么时候沦落到如此境地了,竟然能忍受这些。

    苏荷第二天一进公司就觉不大对劲,周围窃窃私语,小小的财务部弥漫着一种异样氛围,苏荷对面桌是徐姐,已经四十了,人蛮好,见了苏荷,拉住她低声道:“你看没看到下面的公告,老板的侄女,就是那个白晓云调到咱们财务部了,公司今年本来就不大景气,虽说闹裁员也不是一两天,可这回估摸要动真格的了,尤其财务部,咱们这儿闲人最多,恐怕是上头第一个裁员的目标,如果这消息准确,咱俩可的做好准备,你看看这财务部几个人,除了你我都跟老板沾着亲,咱俩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好事摊不上,坏事肯定第一个顶缸。”

    苏荷只觉脑袋嗡一下,这份工作对她来说是绝对不能丢的,丢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回家,怎么面对她妈。

    苏荷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盯着墙上的时钟度日如年,她看着白晓云进了办公室,看着徐姐被叫了进去,出来开始收拾东西,然后是她。

    苏荷走进去之前,还想,白晓云好歹是自己的学妹,平常见了面虽只点点头,没说过什么话,如果自己跟她讲讲人情,是不是可行,只是这样是不是有点没骨气。

    想到此,又不禁涩然一笑,骨气这个东西,在她身上如此奢侈,就好像橱窗里鲜亮的奢侈品,于她只能看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考车,会提前存稿,不会断更,亲们放心,但愿这次不再熄火,亲们一起保佑我吧!!阿门

8第七回

    对于苏荷这个学姐,说句实话,白晓云还真有点印象,她是挺平庸,即便长相也至多算的上清秀而已,却跟党蓝形影不离,直到如今白晓云都不明白,党蓝跟苏荷怎么会成了朋友,两个人无论从外表,气质,家世,水准都有天壤之别。

    党蓝在他们学校是当之无愧的校花,她的光彩足以让学校所有女生失色,党蓝令学校所有女生嫉妒又羡慕,但苏荷混的……白晓云真有点瞧不上她,说她为学校丢脸也不为过,堂堂名牌大学的学生,没点儿上进心还罢了,在公司里连点存在感都没有,平庸的白晓云都怀疑她当初怎么考上她们学校的。

    她看着苏荷进来,想着怎么措词恰当,毕竟是校友,该有那么点儿人情,再说她也不想因此而得罪党蓝,党蓝护着苏荷的样儿,她是见过的,跟护着自己的小鸡仔似的。

    苏荷在心里做了无数的心里建设,走进来想张嘴却呐呐不成言,白晓云却先开口了:“考虑到公司的立场,董事会决定裁员,鉴于你过去几年的表现,可以说无功无过,但公司不需要这样的员工。”

    白晓云的话不怎么客气,把苏荷本来想出口的话直接堵在喉咙里,不过……白晓云话音一转:“如果你有能力,或者对我说的不认可,我倒是乐意给你个机会。”

    苏荷一愣,抬起头来:“什么机会?”白晓云转了转手里的笔:“我接到内部消息,市政府今年要重新定制工作服,如果你能做成这笔单子,也就相当于证明了你的实力,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荷就算再傻也明白,这是白晓云变着法儿的挤兑自己呢,无功无过,不好辞退,直接找个借口,这样政府部门的采购单,肯定有固定的内部门路,她一个不着边儿的公司直接□去,做成机率几乎为零。

    她拿着基本没什么用的资料,站在市政府大门前,抬头望了望,她连管这个的部门都不知道,处于这种两眼一抹黑的状态,她还想谈成业务,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拿出手机,翻出孙海的手机号,犹豫了一会儿才拨了出去,孙海心情很好,昨天跟苏荷吃了那顿饭后,他对苏荷越来越满意,虽然不够漂亮出色,工作也不多好,但苏荷温婉的性格,他很喜欢,娶个这样的老婆回家,可以预见以后的小日子安稳顺畅。

    他的好心情连办公室的同事都感觉到了,他对面桌的苏红,比他小两岁,也是未婚大龄女青年,当初苏红刚调过来的时候,办公室的老大姐还极力撮合过两人,孙海也有心,积极追了苏红一阵,苏红嫌孙海个儿矮,虽然没成,不过两人之间你来我往,总有那么点含蓄的小暧昧。

    苏红也不知什么心态,她自己瞧不上孙海,看着孙海相亲找对象,还有点别扭,总会含沙射影的刺他几句,孙海去相亲苏红是知道的,这会儿见他红光满面,不禁有些酸气上涌,倒了杯水靠在饮水机旁边,酸溜溜的开口:“心情不错呀!看起来这次相亲挺有效果啊,女方干什么工作的,漂亮吗?”

    孙海瞟了她一眼:“工作什么的我不挑,我就是喜欢她性格温婉贤惠的性格。”孙海嘴里这么说,看在苏红眼里,真是非常刺眼。

    苏红坐到自己位子上,把茶杯墩在桌子上,咬着嘴唇生闷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她是看不上孙海,嫌他个矮没出息,可自己这高不成低不就的,到现在也没找到合适的,原先她还想,实在不行就跟孙海凑乎凑乎得了,她始终觉得,凭孙海对她那点意思,相亲也成不了,哪想孙海真成了一个,听话头直接奔着结婚去了,那她岂不成了笑柄。

    苏红越想越气,孙海看她那脸色,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爽快,苏红当自己非她不可啊,他就给她个样儿看看。

    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来已经挂断,来电显示是苏荷,他眼睛一亮,拨了过去,苏荷给孙海拨了电话就后悔了,因此只响了一声,就被她挂断,可孙海却打了过来:“小苏,你刚打我手机了啊,有事吗?”

    苏荷想自己单位这破事,找孙海实在不合适,两人毕竟才见过两次面,而且孙海是科委的,也靠不上采购工作服的部门,这会儿他拨回来,苏荷忽想起昨天的钱还没还他,就跟他说:“昨天谢谢你帮我垫钱,你把你的银行卡号发给我,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

    孙海有些失望:“钱又不多,跟我分这么清做什么?”

    苏荷坚持:“那是给我弟弟买的生日礼物,让你出钱不合适。”孙海只得说:“那好,希望下次我可以直接送生日礼物。”这话说的相当暧昧,苏荷也没反驳,孙海又有点来精神,顺着说了句:“晚上没事的话,一起吃饭?”

    这种饭碗朝不保夕的情况下,苏荷实在没心情应付孙海,委婉的拒绝了,挂了电话,孙海想,苏荷还真是矜持,不想苏红探过头来,扫了他的手机一眼:“这就是你嘴里温婉贤惠的那个”

    孙海笑了,也不理她,走到位子上开始收拾一会儿开会的资料,苏红闹了个没趣,也不在上赶着没话找话了,一个人生闷气。

    苏荷挂断手机,鼓起勇气走上去,问了问守门的保安,保安奇怪的扫了她两眼,心话儿管这个的是隶属财政部门管辖的政府采购管理办公室,但这样的好事儿早八百年就内定了门路,是个人都知道吧,这位来谈这个,别是发烧烧糊涂了吧!

    保安三两句把苏荷应付了出去,虽然早就知道结果,苏荷还是觉得自己没用透了,她在政府大院外的花坛边上坐了下来,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找下一份工作了,在妈没发现之前,再找个工作,也许就不会念叨她了。

    唐一杰的车还没开进政府大院,就看见坐在花坛边上愁眉苦脸的苏荷,唐一杰设想过无数次,再遇到苏荷的情景,但绝没有现在这一种,她坐在哪里,头发仍旧用橡皮筋儿扎了个马尾辫,发尾在晨风中荡啊荡的,看上去跟那时候毫无分别,微微低头看着自己脚下,忽然她抬起头来,唐一杰看到那张小脸,跟记忆中重叠,有那么一瞬,唐一杰以为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阳光灿烂的高中时期。

    苏荷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感觉腿有点麻了,才站起来在原地蹦了蹦,拿起文件夹,刚要往那边公车站走,不想被人叫住,她回头,是刚才那个保安。

    保安的神色有些古怪,但相当客气,追过来跟她说:“我想起来了,负责这个部门的是管理采购办公室,负责人姓王,王主任,你上去找她问问吧,十二楼,左边第三个科室。”

    苏荷愣怔半晌,才回过味来,按照保安说的走了进去,看着她走进去,保安挠挠头,嘟囔了一句:“真是的,认识唐主任不早说,不过唐主任也奇怪,怎么也不喊她,只交代自己让她进去找王主任。”

    苏荷从电梯上去,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地儿,她站在办公室外,还没敲门,门从里头开了,走出来一个四十多的大姐,看见她先上下打量一糟,堆起个笑问她:“你是来谈工作服采购的?”

    苏荷点点头,有些局促的道:“您,好,我是云裳的苏荷,听说市政府要采购一匹新的工作服,是想,是想……”说到这里苏荷有点脸红,王梅王主任暗暗叹息,这哪儿是个谈业务的料,连句整话都说不明白,不过人家就是有本事,能走唐主任的门路。

    唐一杰市委组织部办公室主任,储备干部,才二十六就混成了副处,自然跟他的背景不无关联,可唐主任本人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不过话说回来,唐主任在市委组织部都待两年了,还从没见他走过后门,眼前这位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小姑娘,跟唐主任到底什么关系,难道是表妹?或是什么要紧的亲戚,总之不能怠慢,虽说这单活给了她,损失不小,可在唐主任哪儿落下个人情,也算有得有失,因此颇热情的把苏荷迎了进去,又是端茶又是倒水,一口应承了下来。

    苏荷出了市政府大院,还觉跟做梦差不多,难道如今业务这么好做,晚上党蓝约她吃饭,一听声儿,苏荷就知道党蓝心情不好,说起来,最近一阵党蓝都有些不对劲儿,可是看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往下灌酒,苏荷不禁有些心惊胆战,可拦又拦不住,这么任由她喝下去,非酒精中毒不可。

    苏荷只得找了个借口从包厢溜出来,先給叶潇打了电话过去,电话是通了,接起来的却是个女的:“找谁?”苏荷急忙挂断,又确认了一遍没拨错号码,再拨过去就关机了。

    苏荷皱着眉想了想,给党红旗打了电话,党大哥说十分钟到,苏荷才松了口气,转头往楼道尽头的厕所走去。

    大姨妈中午来了,那一瞬,苏荷才想起,自己搞了一夜情却忘了事后避孕,好在老天还是挺厚待她的,这里是市里有名的私房菜餐厅,价格昂贵,装潢自然也不差,厕所也弄的美轮美奂,苏荷低头没看路,不想还没进去就撞入一个男人怀里。

    莫东炀抓住她,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抓心挠肝了两天,他的小兔子终于让他逮了个正着,这算不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

9第八回

    苏荷下意识抬头,几乎立刻就被对方的眸光掳获,这是一双怎样的眸子,顶棚细碎的灯光洒在他的眼里,仿佛暗黑幕布上闪亮的星子,而他就这么定定望着自己,这男人相当好看,好看又帅气,五官在灯下轮廓鲜明,跟他整个人一样,显现出一种强硬的线条,而这男人正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抓住她。

    有那么一瞬,苏荷甚至觉得,自己是他逮到的猎物,只不过这种感觉一闪既没,因为即便是她也认出了这男人是莫东炀,大名鼎鼎的人物,他的东炀集团,早已是H市的传奇,跟他的人一样,永远屹立在金字塔尖上,供所有凡夫俗子仰望。

    苏荷做梦都没想到会撞在他怀里,还是在如此尴尬的地方,她急忙站好:“对,对,对不起……”莫东炀是真不舍得撒手,事实上,依着他的心,恨不得直接就把小兔子按在身下吞进腹中,因为小兔子看上去比那天晚上更可口。

    莫东炀的目光从她高高的马尾辫上划过,这样打扮,更显得她玲珑娇小,她就这么在自己怀里,小脸红扑扑,小嘴红润润,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却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仿佛瑟缩,又仿佛闪躲,而驱使莫东炀放开她的原因,是她眼里毫不掩饰的陌生。

    或许她认出了自己是谁,但这双眼睛里的生疏,依然令莫东炀不爽之极,莫东炀挑了挑眉,从小兔子眼里,莫东炀找不到一丝暧昧的痕迹,仿佛那晚上是他一厢情愿做的一场春梦,但她如此清晰的在自己怀里,即便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觉到记忆中腻滑的触感。

    想起这丫头在床上热情又可人疼的姿态,莫东炀忽觉胯,下有些肿,胀,这种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令他的眸光暗了暗,却也不得不放开她。

    如果小兔子是跟他演戏,那么她的演技相当了得,至少,她又一次成功吊足了自己的胃口,莫东炀早过了荒唐急躁的年纪,如果搁在二十年前,或许他会直接把她按在墙上也未可知,可现在他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陪小兔子玩玩游戏也未尝不可。

    想到此,莫东炀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没关系。”然后颇有些不舍的松开她,他一松手,苏荷脸红着嗖一下就钻了进去,慌乱中不辨方向,钻进男洗手间,莫东炀看着她慌乱的进去又慌乱的出来跑到另一侧,忍不住低笑出声,还真是只糊涂的小兔子。

    苏荷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去死了,活了二十六年,今天是她最囧的一天,尤其还在莫东炀面前,太丢人了,太现眼了……

    她坐在马桶上,捂着脸,她的脸**非常,跟发高烧差不多,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因为肚子开始疼了。

    一直以来,苏荷都有痛经的毛病,每个月来大姨妈先头一两天,都得靠止疼药撑过去,这次因为大姨妈提前了几天,她还没来得及买药,就被党蓝召唤了过来,当时她没太大感觉,就是肚子有一点酸胀不舒服,可这会儿却开始疼了。

    虽然还能忍受,但苏荷知道自己得出去买药,不然今天晚上肯定睡不好,她在洗手间磨蹭了半天才出去,本来她还有点犹豫,出去前还特意探了探头,看看外头有没有人,过后又觉自己的行为非常可笑,莫东炀什么人啊,刚才不过意外,哪会无聊到守在外头看她的窘状。

    苏荷从洗手间出来,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一声,她拿出看了看,是党红旗发过来的:“蓝蓝我带走了。”

    苏荷这才松了口气,低头看看腕表,前后不过十分钟,也不知党大哥怎么过来的,说来凑巧,苏荷给红旗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附近,其实即使不在附近,他也会赶过来,在红旗的生命中,党蓝始终毫无疑问的排在首位。

    党红旗十四岁之前,是在大院里混过来的,那时候父亲工作忙,长年累月见不着面,后来他才知道,父亲在外头有了女人,这个家早已名存实亡。

    父母离婚的时候,父亲曾问他跟谁,当时红旗毫不犹豫选择了母亲,甚至在母亲改嫁党盛以后,他也选择跟了继父的姓,这曾引起他父亲跟爷爷的强烈不满和反对,但他当时就是想成为党家的人,很喜欢继父,某些感情上甚至超过了他的亲生父亲赵子安。

    党盛不忙吗,党氏的董事长,手里握着上万人的生计,跟父亲也不相上下吧,但他却给了母亲平稳无忧的生活。

    红旗看得出,继父是真心爱着母亲的,直到后来红旗才辗转知道,继父很早就喜欢母亲了,早到母亲还不知道的时候。

    在红旗眼里,继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母亲幸福的时候,不去打扰只默默关注,在母亲婚姻失败以后,站出来,把她护在怀里,为她遮风挡雨,这样的党盛比他父亲更像一个男人。

    红旗跟着母亲进入党家,见到党蓝第一天他就知道,要护着她,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党蓝当时才十岁,还在上四年级,本能对于母亲之外的女性排斥,顺带对他这个拖油瓶也产生了敌意。

    虽如此,党红旗还是觉得,党蓝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小丫头,她穿着一条粉蓝的裙子,头发又黑又亮的垂在肩头,侧面别着一支蜻蜓发卡,粉嫩嫩的小脸蛋像桌上水晶果盘里的苹果,眼里却有着清晰的防备。

    党叔叔跟她说:“以后这就是你妈妈,这是哥哥,快叫人。”小丫头咬咬嘴唇,忽然大喊:“她才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早就死了,我也没有哥哥,爸爸最讨厌了。”丢下这几句,扭身跑了出去,妈妈要追,被党叔拦住:“这丫头自小没娘,被我宠坏了,你别过意,我去找她回来。”

    红旗却鬼使神差的站出来:“我去。”

    党家的别墅很大,整整三层的主楼,前后都是花园,漂亮是漂亮,但小丫头有心藏起来的话,也真不容易找。

    红旗围着花园找了三圈没见着人,他坐在石凳上,想着还有哪里没找到,忽然头上扑簌簌落下许多的樱花瓣来。

    他一抬头,就看见坐在树杈上的小丫头,真不知道她怎么爬上去的,党家这颗樱花树有些年头了,生长的繁盛粗壮,正是暮春,开了满满一树淡粉的樱花,而小丫头就坐在满树的樱花之间,黑黑的发,晶亮的眼,皱着眉头,圆圆带着些婴儿肥的小脸上写满懊恼。

    那一刻,红旗觉得她就是个樱花幻化出的小精灵,而从那一刻就在他心里落下了种子,发芽,成长,不知不不觉就成了参天大树,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小丫头已经欢欣雀跃的抱着他说:“红旗,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要追他,他是我的。”那个人就是叶潇,而自己的心思就此沉淀,这一沉就是八年。

    这八年,他就这么看着,小丫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笑着,闹着,烦恼着,幸福着,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旁观者。

    今儿潘岳还跟他说:“你说你这叫什么事,嘴边的肉都让人夺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红旗,就凭咱,抢也抢过来。”

    潘岳是他的发小兼哥们,从政,走的一帆风顺,前些日子才调来H市任副职,一直忙,好容易今儿得了空,红旗在金鼎摆了酒,叫来几个哥们,也算给潘岳接风洗尘。

    吃了饭几人跑到潘岳这里,支起桌子打麻将,谁知这一圈还没打完,党红旗接了个电话,站起来就要走,潘岳哪里肯放,拽着他说:“不给哥们个理由,甭想出这个门。”

    党红旗只淡淡吐出一句:“蓝蓝喝醉了,我得去接她。”潘岳就彻底没词儿了,直到党红旗走了,潘岳还叹:“这就是冤孽。”

    是不是冤孽,红旗不知道,他只知道,一听到党蓝两个字,八匹马都拽不住他的腿儿,党红旗到的时候,党蓝已经喝的一塌糊涂,喝醉了的党蓝一点儿都不闹,很乖,蜷缩在沙发上,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但是眼下却有不容错辨的黑青,仿佛几天没睡觉了一般,看上去异常憔悴。

    这样憔悴的党蓝,令红旗心疼不已,红旗给苏荷发了短信,把自己的风衣脱了,裹住她抱起来,党蓝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是他,手臂自然的圈上他的脖颈,嘟囔了一句:“红旗你来了,还是你最好,最好……”脑袋搭在他肩膀上,任由他抱了出去。

    到了车边,红旗打开后座想把她放进去,谁知党蓝死活圈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红旗没法儿,只得抱着她,打电话找了代驾。

    红旗本来想把她送回去,可到了楼下,党蓝却闹着不上去,红旗抬头看了看,抱着她回了自己那里。

    党蓝也不是头一回来红旗这儿了,这间公寓还是红旗考上大学时,党盛送给他的礼物,当初装修的时候,就预留了党蓝的房间。

    党蓝上高中的时候,几乎都住在这里,后来党蓝考上大学,爱上叶潇,才搬出去,红旗出国留学,回来后进入党氏。

    爷爷送的,父亲送的,继父给的……如今,红旗名下的房产不胜枚举,但他仍住在这间公寓里,而且一直维持着最初的装潢,甚至味道,因此,党蓝一醒过来,恍惚以为时光倒流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考车终于过了,太不容易了嘻嘻。

10第九回

    苏荷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她想着自己这会儿回家,妈妈肯定又要唠叨她吵到弟弟,可不回家她能去哪儿。苏荷有些茫然的站在路口,生理期的疼痛撕扯着她的情绪越发低落。

    莫东炀是跟着她出来的,今天本来是给小灿送行,当兵的特招指标下来,小灿怎么也要回家一趟,莫东炀挑了这里给小灿送行,倒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莫东炀得说,他这两天过的很糟,相当糟,如果告诉那几个哥们说他莫东炀在38岁高龄的时候还做了春,梦,并且梦的不能自已,他以后也不用再混了。

    莫东炀当天没等到电话,心里琢磨,小兔子还真有些手段,知道吊着他,可第二天也没有,他直直盯着电话阴晴不定的举动落在他的秘书赵明眼里,真有些心惊肉跳,暗里揣摩老大这是等谁的电话呢。

    赵明跟老大有几年了,还没见过老大这样形于外的焦躁,而且连着两天,老大都去了金鼎,到了金鼎也不去VIP包厢,而是在大厅里挑了个位子坐着,看上去跟往常没什么区别,可赵明却发现,老板的目光若有若无落在了金鼎的服务员身上。

    赵明忽想起老大生日那晚,在顶层套房里,莫非有了什么艳遇,可说不通啊,真要是金鼎的服务员,这样的好事,还不跟中彩票似的,哪用老大巴巴找来,早贴过来了,吊上老大,哪怕是一夜情,好处也少不了,更可况,瞅老大这劲头,上心了。

    作为老大的秘书,赵明领会了精神,透了话儿给金鼎的经理,经理相当配合,把金鼎的服务员,凡是女的,都借机会在莫东炀跟前露了一面,跟选妃似的,莫东炀看到一半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小兔子不是金鼎的服务人员。

    目测这些服务员,先不说姿色就身高也没一个跟小兔一样娇小的,个顶个人高马大,其实莫东炀以前也喜欢这种大胸长腿有姿色的,可经了小兔子,他改口了,就喜欢小兔子那样跟未成年似的丫头,况且,脱了衣裳,他的小兔子也相当有料,他甚至觉得,小兔子身上,哪怕一根脚趾头都合他的意,更别提那生涩又热情的回应……呃……

    想到此,莫东炀毫不意外的感觉到那嚣张的疼痛,活了38年让只小兔子勾成这样,还真有点丢脸,不过他的小兔子怎么了?

    莫东炀的目光一错不错的落在苏荷身上,霓虹跟夜色在她身上渲染起闪烁不定的光影,她抱着胳膊立在那里,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动物,莫东炀真有股把她捡回家的冲动。

    看着她打了辆出租坐进去,前座的赵明从后视镜里征询了他的意思,莫东炀开口:“跟着她。”赵明今儿才算知道,把老大弄的焦躁的正主是谁,认真说,有点失望,太平常了,就这丫头的姿色,到哪儿不是一抓一大把,更别提身材,赵明都怀疑这丫头到底多大,成没成年,就没想到,老大硬是中意这样的,是不是大鱼大肉吃多了,想改口尝尝清粥小菜,而且还干起了跟踪盯梢的勾当。

    赵明怎么都觉得,老大这行径有点变态的前兆,不过老大让干啥干啥,他可不敢逆着老大,不过跟着跟着,就看到前头的小丫头下了出租车,赵明把车停在路边,疑惑的左右瞅了瞅,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是住宅区,对街倒是有几栋写字楼跟快捷酒店,这么晚了不回家,难不成要外宿,还是约了男朋友……

    想到这里,赵明的眼皮跳了几跳,老大盯上的人,谁敢这么不长眼,这不上赶着找死么,而且,赵明觉得,自己这猜测越来越靠谱,因为那丫头直接进了路边一个24小时营业的药店,这个点儿,这个地儿,去药店还能干啥,肯定是买那啥去了呗。

    赵明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瞟了老大一眼,发现老大的脸黑了,眼里的戾气涌上来,嗖嗖跟冷刀子似的。

    赵明急忙低头,再抬起来的时候,老大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了,赵明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老大进了街边的小药店,不禁暗暗替那丫头祈祷,都让老大瞄上还敢红杏出墙,这不是找死,是必死。

    苏荷进药店的时候,肚子已经疼的有些受不住,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小脸也惨白惨白的,咬着牙说了药的名字,售货员虽然觉得她有些奇怪,还是拿了止疼药给她。

    苏荷摸出了钱包,手一抖,钱包掉在地上,她弯下腰,不想有人先她一步捡了起来,苏荷的目光首先落在那只手上,即使肚子越来越疼,也不妨碍她对美的欣赏,这是一只相当好看,足以去做手膜的手,指骨长而匀称,手掌薄厚适中,苏荷觉得,这人说不定是个钢琴家,要不就是艺术家,即使好看,也不会让人误以为是女人的手,优美的线条中蕴含着不可测的力量。

    她顺着这只手渐渐往上,当看到莫东炀的时候,苏荷愣了愣,暗道,自己今天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到哪儿都能遇上这位大神,她不怎么敢直视他的眼,下意识的,她有些怕这个男人,他的气场太足,那种霸道强势的气场,令苏荷这样的胆小鬼着实扛不住。

    她习惯性退后两步,蚊子声儿的说了句:“谢谢。”伸手去接自己的钱包,捏住了钱包这头,可莫东炀并没有松手,而是扫了眼柜台上止疼药,往前一步,倾身在她耳边理所当然的问了一句:“哪里不舒服,需要买止疼药?”

    他的声音低沉清晰,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苏荷想,如果不是原因实在难以启齿,她大概已经脱口回答了他。

    而此时,苏荷咬了咬嘴唇,只含糊说了句:“没什么……”抓过钱包掏钱结账,然后飞快绕过莫东炀跑了。

    莫东炀挑挑眉,对着售货员露出一个笑意:“给我也拿一盒她买的药。”

    赵明坐在车里看着苏荷奔出来,跟后头有鬼追她似的,从人行道直接过了马路,很快闪进对面的快捷酒店里,然后老大出来,手里捏着一盒……老板坐上车,他才看清,是一盒止疼药。

    赵明是觉得,老大的行为越来越诡异了,莫东炀示意他把车开到快捷酒店门口停下,开了车厢灯,他仔细研究了那个止疼药的说明书,参考小兔子刚才的情况,忽然就明白过来,轻飘飘说了一句:“今儿的日子记下,以后每个月的今天提醒我。”

    赵明怔愣半晌,小心问了句:“什么日子?”莫东炀目光闪了闪:“斋戒期。”“斋戒期?”赵明挠了挠脑袋,心道,老大从来不吃斋啊,怎么弄了这么个古怪的斋戒期,难道开始信佛了,老大不是无神论者吗,任他想破头也没想明白。

    苏荷最后决定在公司旁边的快捷凑乎一宿,省得回家挨数落,不过,一晚上小二百,也真有点肉痛,好在今天这样的事也不是常有,就算她奢一回吧。

    从前台领了房卡,进了房间,吃了药就躺在床上,闭上眼,忽然想起莫东炀,刚才那一瞬,她竟然有种错觉,两人之间很熟,尤其他对自己仿佛有些暧昧……

    想到此,不禁快速摇头,苏荷瞎想什么呢?真以为你是灰姑娘啊!人灰姑娘也是贵族的根儿,你呢,往上倒八辈儿都是草根,这种麻雀变凤凰的戏码,只可能出现在小说跟电视剧里,作为狗血卖点欺骗读者和观众。

    却从莫东炀忽然想起了唐一杰,唐一杰是她们高中全校范围内毫无争议的校草,唐一杰身上某种感觉,跟刚才的莫东炀有些相像,但远没有莫东炀这种修炼成神的气场。

    高中她暗恋唐一杰三年,都没敢表白,情书倒是写过几封,可一封都没送出去,如今还在她抽屉里最里头锁着呢,就仿佛锁着她懦弱无能的青春。

    说起来,当初她之所以能考上知名高校,真该感谢唐一杰,唐一杰的出色,使得他不用参加高考,直接保送到大学,而她为了能见到他,那一阵发奋图强,刻苦的程度,几乎称得上头悬粱锥刺股,终于不负众望,勉强够上了这所大学的录取线,她当时高兴的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可是她到了学校才知道,唐一杰放弃保送,直接出国了。

    她跟他最后一次见面就是高三的毕业舞会,漫天星子下,他那么专注的望着她,然后缓缓低头,一个吻印在她额头上,说了句:“你真可爱。”这四个字终结了她长达三年的暗恋,单恋,其实不止三年,直到现在,苏荷在路上看见跟唐一杰相似的身影,都会不由自主多看两眼。

    党蓝曾经翻着白眼说:“这种毫无回应没有丁点儿希望的暗恋,你都能恋这么久,苏子,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苏荷苦笑一声,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她起来打开门,是推着车餐车的服务员,看见她扬起一个无懈可击的标准笑容:“对不起打扰了,今天是我们店庆,所有顾客,均免费赠送宵夜……”

    作者有话要说:都是九叔跟小兔子的戏份吧,亲们满意不嘻嘻,另外,古言开了,会坚持日更的,喜欢可以去瞅瞅啦

11第十回

    苏荷吃下最后一个香喷喷暖呼呼的小云吞,舀了口汤,大骨熬的汤头,地道又高级,苏荷倒是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快捷酒店里的厨子,竟然有这么好的厨艺,而且种类是不是有些过多,虽说每样的量都少,但足有十来种,她吃了云吞就差不多饱了。

    苏荷扫了眼那果盘里的几样水果,桂圆,桃子,大枣,搭配的颇有几分诡异,旁边精巧透明的壶下点着酒精,暖着一壶红枣茶。

    她倒出一杯喝了一口,只觉一股暖意从喉咙下去,小腹那咝咝啦啦的生理痛,仿佛缓和了不少,她双手抱着杯子,足喝了一杯下去,忽觉困意上来,去浴室粗略冲了澡,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她睡着没多久,门从外面打开,莫东炀走了进来,脚步毫不迟滞,理所当然的仿佛这里是他的地盘。

    赵明在外头看着,真心觉得老大这行径越来越像宵小之辈,不过里头这丫头到底什么人啊!值当老大用这些心思,特意从金鼎叫了厨子来,就为了给这丫头做顿宵夜。

    这会儿等人家睡着了还非得进去,其实赵明不怎么理解老大,这会儿进去有啥用,刚才他听见老大问厨子,女人生理期吃什么最好的时候,就囧了,合着老板让他记下的斋戒期,是这个。

    这种时期啥实在事也整不了,光看着吃不到嘴里岂不更闹心,他回头扫了眼身后的经理:“走吧,下去等着,让你手下的人管好嘴,过了今儿,有一点风声透出去,你自己掂量后果。”

    跟在老大身边久了,赵明说起话来也相当有气场,那经理哪敢得罪莫总,点头哈腰的应着,跟赵明下去了。

    再说莫东炀,一进门就看见蜷在床上,连脑袋都淹没在被子里的小兔子,他走过去,坐在床边上,把被子一点点拉开,伸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露出红扑扑粉嫩嫩的小脸蛋,那双兔子一样的大眼,轻轻闭着,小巧的鼻子微微皱着,嘴唇堵的高高,两片唇上晕染着淡淡的粉色,诱人非常。

    而莫东炀从来都是个行动派,他毫不犹豫俯下头去,亲在上面,一点不担心把小兔子吵醒,她喝的红枣茶是他加过料的,足以让她安稳的一觉到天明,哪怕打雷都醒不过来。

    这就意味着,他有一晚上的时间,把这只勾的他抓心挠肺的小兔子就地正法,就是干不成正事,好歹能解解馋,过了今儿,还不知得等几天。

    小兔子明显不记得那晚上的事了,虽然莫东炀有些不爽,但仔细回想,小兔子那晚上醉猫一样,就知道在他身下哼唧了,而且不记得他有什么关系,他会慢慢的缓缓的让她想起来,嘴边上的肉还怕她跑了不成。

    莫东炀在她唇上摩挲片刻,一点也没客气的撬开那两片粉嫩探了进去,小兔子嘴里有清淡淡的薄荷香,想来是牙膏的味道。

    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嘴里舔,弄一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直到小兔子不舒服的哼唧两声,他才放过她,把被子又拉开一些,小兔子身上裹着浴巾,像只粽子。

    莫东炀把她身上浴巾扯开,小兔子白嫩嫩的身子便摊在眼前,只下身穿着一条卡通棉质内裤,其余□。

    莫东炀目光暗了暗,俯头下啃在哪团软软顶端嫩红色的果实上,然后脖子,腰身,胳膊腿儿,甚至她小巧的脚丫……越啃越上火,□肿,胀的部位仿佛要爆开一般。

    莫东炀目光落在她两条腿间不容忽视的两扇翅膀上,深吸一口气,脱了自己衣服上了床,侧身把小兔子拢在自己怀里,微微撑开她两条腿,抵住自己身下,顶弄起来……直至闷哼一声,喷涌而出……

    缓了缓,下地拿了温毛巾给小兔子清理干净,见她睡的像只小猪,在她嘴上啃了一口:“今儿暂时放过你,下次可没这么便宜……”

    苏荷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这一觉睡的……她竟然又做春梦了,而这回春梦的里的男人,竟然成了莫东炀,她梦见,他对自己这样,那样……

    想到昨晚的梦,苏荷捂着脸一翻身埋在枕头里,身下却呼的一股热流涌出,她急忙跳起来,冲到厕所,收拾妥当,才开始洗脸漱口。

    却发现镜子里她的嘴唇有些红肿,她探过脑袋仔细看了看,是有点红肿,仿佛被什么东西啃了一样,抬手摸了摸,不禁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貌似有点精神分裂前兆。

    眼看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匆忙洗漱,拿了自己的包走了出去,结账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前台的服务员跟那个经理,有些过于热情。

    她在拐角胡同里吃了豆浆油条,就过马路进了公司,她前脚上了电梯,后脚赵明就问门口的保安:“刚才哪位美女是哪家的?”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保安顺嘴就告诉了他,赵明完成任务,上车,汇报了一遍,莫东炀扯了扯唇角:“云裳?我怎么听着名儿有点熟呢。”

    赵明解释:“前几个月,景湾的商业酒会上,不是有个不长眼的上赶着过来敬酒,一紧张洒了您一身,那个人就是云裳的老板白大富,靠老婆起家,弄了个成衣公司,前两年还过得去,今年市场萎缩,又跑了几个大单,估计撑不下去了,找过咱们旗下的投资公司,想谈融资。”

    莫东炀挑挑眉:“你去让下面的人跟他说,就说我对他手里云裳这家公司有点兴趣,融资不可能,如果他有意出让股权,我倒是可以考虑,他是聪明人,知道怎么选择。”

    赵明点点头,不禁侧头又看了一眼写字楼,心里话儿,老大哪是对白大富手上的股权有兴趣,根本就是为了那丫头,不过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老大对谁这么上心过,这心思用的只能用诡异两个字解释了。

    苏荷进公司直接去了业务组,昨天她已经正式调离财务部,成了业务组的一员,一到业务组,就被白晓云叫进了办公室。

    白晓云本来想用政府这个借口逼苏荷辞职,政府部门的单子哪是她们这样没根儿没叶的小公司能拿到的,可事儿就这么邪,偏偏苏荷就谈成了,莫非自己看走了眼,这苏荷是扮猪吃老虎,其实暗地里有大门路,可拐着弯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来,只能让苏荷出去。

    下班的时候,苏荷接了党蓝的电话,苏荷忽然想起,昨天给叶师兄打电话时是个陌生女人接的,不禁纠结起来。

    出了公司坐上公车,这一路都在纠结该不该告诉党蓝,不过,党蓝怎么约她在这里见面。

    苏荷下了车,左右看了看,这是她们大学的南门,门口不远有个四川火锅店,火锅底料,分不辣,微辣,酷辣三种,她跟党蓝都是无辣不欢的主,每次来都要酷辣的锅底,常常吃的鼻涕眼泪一大堆,却吃的很爽。

    后来党蓝跟叶师兄谈恋爱,叶师兄是不吃辣的,每次看到她们狼狈的吃相,都皱着眉一副无法理解的神情,但会适时递给党蓝冰凉凉的饮料,然后党蓝会凑过去亲叶师兄一口,脸上的笑比阳光还灿烂,那是苏荷理解的幸福。

    所以,如果说这里对苏荷来说,只是一份青春岁月的记忆,对党蓝恐怕不止于此,苏荷在火锅店的角落里找到了党蓝。

    远远就看见了她,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已经点了满桌子菜,她面前的火锅已经滚了,蒸腾而上的热气,周围大学生的笑闹,服务员上菜呼喝声,本来十分噪杂喧闹,她却看到了党蓝的落寞,仿佛跟这里的喧闹,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她看上去有些萧瑟,这些不属于党蓝,党蓝该是美丽骄傲又快乐的,可现在的她,却像一个忧伤的小妇人。

    苏荷坐在党蓝对面,两人对看了一眼,就开始旁若无人大吃起来,**辣的味道从口腔刺激到泪腺,苏荷吃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但后来她发现不对劲儿了,对面的党蓝真哭了,不是被辣哭的,是那种伤心的哭。

    苏荷心里又酸又涩,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她清楚的知道,党蓝需要发泄,而此时自己能做的,就是陪着她哭。

    两人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眼睛鼻头都是红通通的,苏荷勾着党蓝的胳膊笑她:“蓝蓝你现在像一只小兔子。”

    党蓝吸吸鼻子,白了她一眼:“苏子,你真该照照镜子,就知道咱俩谁是兔子了……”两人笑闹了一会儿,苏荷一抬头,就看到路边的叶潇,他倚着身后的奥迪,看上去俊逸非凡。

    苏荷下意识瞥了眼党蓝,党蓝的脸色淡了下来,那种淡令苏荷不由心惊,什么时候起,党蓝见到叶师兄变成了这样,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哪里还有一丝甜蜜幸福的痕迹。

    叶潇看了党蓝一会儿,对苏荷笑道:“刚才学弟打电话跟我说你们在这里,我还不大信,怎么跑这里来了?”看了看她们身后的火锅店,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党蓝身上,轻声道:“好几年了,这里倒是一点没变。”

    叶潇的记忆不由自主回到过去,那个五彩斑斓的大学时代,党蓝的变化并不大,依旧是过去美丽鲜活的党蓝,也是他迄今为止最爱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12十一回

    苏荷觉得气氛有些微妙,眨了眨眼放开党蓝:“蓝蓝我先回去了。”党蓝下意识抓住她的胳膊,苏荷愣了愣,疑惑的回头看她。

    叶潇的目光落在党蓝的手臂上,对苏荷笑了笑:“我跟蓝蓝送你回去吧,正好顺路。”苏荷哪会这么没眼色,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拍了拍党蓝的手,党蓝放开她,挥挥胳膊往不远的地铁站跑去。

    叶潇上前一步想牵党蓝的手,却被党蓝抬手避开,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叶潇目光闪了闪,上车。

    车子平稳的滑了出去,党蓝有些累,一看见叶潇更累,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已经没有过去那种轻松快乐,仿佛过往七年里所有快乐都用光了,剩下的都是痛苦和纠结。

    党蓝侧头望着窗外,不知不觉已是满城灯火,她微微闭上了眼,感觉车子停下来,她睁开眼,发现叶潇没回家,车子停在护城河边上,挡风玻璃外就是滔滔的河水,在夜色霓虹之下,幻化出迷离梦幻的光晕。

    不远处,是喷泉广场,正是春末,天气又好,许多父母带着孩子出来玩耍,孩子在草地上奔跑笑闹,笑声随着夜色散落四周,有种单纯的快乐。

    党蓝忽然想起这里是她跟叶潇第一次约会,也是第一次接吻的地方,那时广场还没这么大,河水也远没有现在清澈,但她却清楚记得,当时那满溢的幸福。

    当叶潇俯头轻轻亲在她唇上,她觉得胸腔里那颗心在跳跃着唱歌,歌的名字就叫爱情,歌的旋律是幸福,而这些曾经她以为永远鲜明的东西,却渐渐模糊,就像经年的胶片,记录的只是一段曾经的故事,不管爱情还是幸福,都已在岁月的侵蚀中沉寂老旧,再也寻不回当初的刻骨铭心。

    叶潇侧头打量党蓝,头一次他有些拿不准她的心思,叶潇本来想好把林丹尽快处理掉,跟林丹一开始是意外。

    林丹是去年的应届毕业生,跟他和党蓝一个学校,算是他的小师妹,林丹很优秀,在校成绩突出,能力也不错,长的也漂亮,大约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性格有些早熟,但她身上有一种叶潇熟悉的东西,那曾经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党蓝永远不可能理解的东西。

    这些微妙的感觉,令他在第一次面试中开口留下她,先在业务部干了两个月,凋到自己身边任总裁助理,这样的破格录用,叶潇一开始也存了些心思,做生意难免应酬,应酬分很多种,有些应酬他可以让党蓝陪他,但有些场合就不适宜了。

    他不否认党蓝的能力,甚至某方面,党蓝做出的成绩令他惊艳不已,但党蓝是他的女人,他希望她不是商场上跟自己并肩战斗的战友,而是他回家时,温顺体贴的小妻子。

    所以,半年前他,就开始有意无意架空党蓝在公司的职位,党蓝一开始没少跟他闹脾气,都被他哄住了,后来渐渐也习惯了在家,极少在公司露面了,即使她的头衔是蓝天的副总经理,却不过一个空衔罢了。

    没了党蓝,林丹适时的弥补了这个空缺,而且林丹远比党蓝好用,林丹对他言听计从,某些应酬,需要她牺牲一些色相,她也没表现出委屈,而且私心里说,被这么个刚毕业漂亮又有能力的女孩,用一种近乎崇拜爱慕的目光注视着,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叶潇骨子里的大男人心理。

    即使两人之间有些小暧昧,叶潇也没在意,他甚至有些享受这种若有若无的暧昧,跟林丹进一步发展是前几个月的一次饭局上。

    蓝天的融资谈了有半年之久,一直不算太顺利,找到的融资公司,不是不靠谱就是空架子,而那天的宏达却是叶潇一开始就看好的,他很清楚宏达徐总的喜好,他喜欢女人,而林丹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那天的饭局叶潇理所当然带着林丹出席,而林丹也不负众望,吃了点小亏,干了一瓶茅台下去,终于有了进展。

    从酒店出来,两人都有些醉,送林丹到楼下,林丹望着他开口,没跟以前一样叫叶总,而是软软的称呼他师兄:“师兄,能不能送我上去。”

    叶潇自然知道,这是一种变相邀请,他略挣扎之后跟着林丹上去了,他是个男人,面对如此活色生香的诱惑,很难拒绝,而林丹有着党蓝身上没有的东西,在床上她可以卑微的毫无尊严,这无疑最大程度上满足了叶潇。

    两人的关系持续到现在,有三个月了,叶潇冷静下来,也想结束跟林丹的关系,但林丹跟他说,她不求名份,不求一切,就想默默待在他身边,只要他偶尔来看她就行,如此卑微的恳求,叶潇心软了。

    他知道或许党蓝察觉了一些蛛丝马迹,但他不信,党蓝会知道林丹的存在,虽然她拒绝不了林丹,但他最不想的人就是失去党蓝,也不能失去她:“蓝蓝,对不起,这一阵因为蓝天融资的事冷落了你,我已经安排好公司的事,下个月我们去马尔代夫度假,我们好久没出去了。”

    党蓝定定望着他,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如此陌生,陌生的仿佛自己从来都不认识他似的,他怎么能在做出那种事后,还能对她深情款款。

    党蓝忽而有些毛骨悚然,这个她爱了七年的男人到底是谁?她看了他很久,忽然叶潇的手机响了起来,叶潇扫过来电,下意识看向党蓝,发现党蓝已经扭过头去,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他推开车门下去接起来,党蓝看着车外的叶潇,唇角不自觉上扬,是一个很苦很涩的笑,她的目光划过叶潇,夜色下他的身姿看上去更加挺拔,褪去了学生时代的清俊,他身上充斥着成功男人的味道,而这些味道能令不少女人趋之若鹜。

    她容忍的够久了,就像红旗说的:“你是党蓝,骄傲硬气的小丫头,你的硬气呢,你的骄傲呢,一个叶潇就把你踩到泥里,弄的如此狼狈,想做什么就去做,你有我呢,怕什么,我是永远在你身后任你依靠的红旗。”

    是啊!她是党蓝,她怎么能允许自己如此狼狈下去,她盯着叶潇的目光开始变冷变淡,她不是白莲花,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换句话说,你捅我一刀,我必须捅你两刀才公平,这才是党蓝。

    苏荷回到家,被妈妈盘问了一通,跟孙海的恋爱进度,今天中午的时候跟孙海通了电话,约了明天吃饭后,就没话了,她实在不知道要跟孙海说什么,孙海那些滔滔不绝的话题,她根本搭不上话,只得敷衍他两句就找借口挂了。

    挂了电话,她竟然有松口气的感觉,她直觉自己跟孙海不合适,即使他条件不错,但是两人没有共同语言怎么能成夫妻,这不是笑话吗。

    她妈显然不这么认为,逮到机会就唠叨:“小荷你可看紧点儿,孙海这条件不定多少人盯着呢,也不知道他单位里有没有没结婚的女同事,成天在一起工作,不定哪会儿看对眼,你就没戏了,要不,把他带家里来,见了父母,这婚事就差不多谱了。”

    苏荷烦不胜烦,刚想躲进房间,被她妈叫住:“你弟今天心情不好,学校测验没考好,一放学就扎屋里背书去了,你别吵他,在沙发上睡吧。”

    苏荷咬咬唇,洗了澡,躺在沙发上,苏荷想着,是不是自己真该搬出去了,她早就是这个家多余的一员,如果公司能申请宿舍就好了,这样她就能理由充分的搬出去,想着这些,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或许嫁给孙海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

    有了这个念头,第二天跟孙海吃饭的时候,她尽量顺着他的话题,孙海这个人别看三十了,有些想法挺幼稚的,特别喜欢聊车跟游戏,对于他嘴里那些网游,苏荷根本一窍不通,迄今为止,苏荷玩过的游戏也不过区区两三种。

    孙海显然也没要求她懂多少,他需要的就是个听众,她只要适时的回应,以表示支持的态度就够了,这个苏荷能坐到,但是很累,如果能选择,苏荷宁愿加一天班,也不想跟孙海吃饭。

    孙海终于放弃了网游的话题,就在苏荷暗暗松了口气的时候,孙海忽然开口:“小苏,有没有意向调动工作?你的学历不错,又是名牌大学,走走门路可以有更好的机会,上次我就想跟你说,不如你去考公务员,我有个同学在市委组织部,到时候走走他的门路,把你调到事业单位,哪怕一开始是编外,赶上合适机会,说不定就转正了,事业单位的工资也不低,最主要福利好,以后婚假,产假,哺乳假,都比别的单位长。”

    “哺乳假?”苏荷一口饮料刚喝到嘴,听到孙海这句话,差点喷了,咳嗽了好几声,脸憋得有些红,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孙海大约觉出自己有些言之过早,顿了顿才道:“也不是为了这些,事业单位的工作稳定,适合女同志,我的建议你考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闺女快开学了,上午陪她去学校训练去了,更新晚了些,亲们谅解。

13十二回

    当初刚毕业那会儿,苏荷也想过考公务员,但她妈当时说,就算你考上了,咱家没有门路,哪里进的去事业单位,还不如踏实点儿,找个稳定的工作,找个合适的对象,结婚生子,比什么不强。

    苏荷难得升起的上进心也就歇了,这会儿孙海又提起来,苏荷的心思也动了,也不是为了孙海,她是为自己打算,就算这次她拿下了政府标书,这单也不见得就能做成。

    苏荷又不傻,知道白晓云是找借口挤兑自己呢,恨不得自己干不下去辞职了事,这次侥幸混过去了,却难保以后,如果自己真能考上公务员,哪怕进不去事业单位,也好歹多了个资历,现如今这个管用。

    想到这些,她就点头了孙海却兴奋起来,如今他是越看苏荷越顺眼,长相不能说多出色,可也算清秀,打扮打扮也能拿得出手,最主要这性格太可人,他说的话都能听进去,温婉随和,这一点比苏红不知道强多少。

    孙海心里也憋着劲儿呢,当初苏红嫌他,他记到现在,苏红不就笃定自己找不到比她强的老婆吗,苏荷如果把公务员考下来,托门路进了事业单位,还不是一样,而且,苏荷这样的老婆多省心,不用小心哄着,结了婚以后,小日子就剩下舒坦了。

    孙海越想越得意,从饭馆出来,直接拽着苏荷去了书店,买了公务员考试的参考书,开车送苏荷到她家小区门口。

    停下车,孙海侧头打量了几眼苏荷家的小区,是那种几十年的楼了,看上去有些老旧,上回苏荷没让他送,自己坐地铁回的家,他也没勉强,毕竟两人才见面,今天苏荷也说自己坐公车就好,孙海笑着说:“还跟我客气什么。”相当于半强迫的送苏荷回来。

    苏荷的情况,之前孙海从介绍人哪里早就了解了,他倒不介意她家的条件,就是对她父母有些不满,不过后来想想也释怀了,不是亲生父亲更好,更何况,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以后等老了有个病有个灾的,也不会指望他们,虽然先头也不会给她们什么,但负担也小,结了婚,苏荷也必然不会总回娘家,而且,她家这种条件,礼金也不会要求太多。

    孙海倒不是抠门,就是觉得,两人这会儿省点儿,结婚后手头就宽裕,以后生了孩子,奶粉钱,教育基金,可都得花钱,不提前打算怎么行。

    可看到有些发黄的楼体,还是忍不住微微皱眉苏荷本来不想他送自己回家,可孙海坚持,而且,根本不给她反对的机会。

    这个点儿,她妈一般会出来跟邻居的几个阿姨,去前面的空地上跳舞,她妈一直催她把孙海带回家,就怕撞上麻烦。

    苏荷觉得,自己跟孙海的关系,还远远不到带回家的程度,回头黄了多尴尬,尤其她妈这人特爱面子,恨不得处处比别人强,偏偏生的孩子都不争气,当年自己中考高考倒是让她妈显摆了一阵,可毕业后就剩下丢脸了。

    心里存着这些心思,苏荷让孙海停在了侧门边上,她下车想跟孙海说一句,就想进小区,不想孙海也从车上下来,伸手从车里把她的复习资料拿出来,递在他手里:“这个别忘了。”苏荷接过,又听孙海不无遗憾的道:“可惜今年春天的考试赶不上了,不过也好,十月份再报名,还能有充足的复习时间。”

    苏荷觉得孙海有些兴奋过头了,弄的她不大自在,抱着资料含糊的跟他道了别,扭头就跑,可惜还没进铁栅栏门,就听见她妈的声音传来:“小荷。”

    苏荷身子一僵,回头,正看见她妈跟邻居王阿姨,赵阿姨从那边儿过来,手里拿着粉色的绢扇,想是刚跳舞回来,就是不知道平常都走小区大门,怎么今天跑侧门来了。

    躲是躲不过去,苏荷只能站住,等她妈走近,低头叫了一声:“妈。”

    周月云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孙海跟他身后的车上闪了闪:“这位是……”毕竟是机关里混出来的人,孙海还是挺有眼色的,礼貌的叫了声阿姨:“我是小苏的朋友孙海,也不知道会碰上阿姨,没买什么见面礼,真不好意思。”

    周月云一听他就是孙海,脸上早堆了个笑:“哎呀,什么见面礼,阿姨还能挑这些,我跟小荷说,让她带你往家来,可她不依,说你俩刚处,还不到时候,我就说,这处对象还看什么时候,顺心合意把事儿早早办了,我们当父母的也早点儿安心。”

    孙海笑眯眯的瞧了苏荷一眼:“小苏脸皮薄,腼腆,不像我脸皮厚,我妈昨天还说,如果小苏不反对,这周六让她去我家吃饭,我姨她们去,都想见见小苏,我是怕小苏不乐意,这事都没敢提呢。”

    苏荷脸上勉强挂的笑容越来越僵硬,听见孙海这自来熟的邀约,更是愣了愣,去他家吃饭的事,之前他可没说,这回跟她妈说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是孙海临时起意的,孙海家里亲戚多,七大姑八大姨,一大帮子人,每礼拜都会聚一聚,一听说孙海谈对象了,就敦促他这周一起带回去。

    孙海原先没提是怕苏荷拒绝,这会儿见了苏荷的母亲,一见这态度就知道很满意自己,顺嘴就提了出来。

    果然,周月云听了以后,脸上的喜色遮都遮不住,白了苏荷一眼:“小荷从小就闷葫芦性子,之前又没处过对象,话也不会说一句,小孙你别介意啊。”

    苏荷垂下头,都不想看她妈了,她妈那样儿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嫁给孙海一样,急迫的程度是双眼睛就能看出来,她觉得分外丢脸,真希望自己现在原地消失,可惜她不是土行孙,没有遁地的本事,只能在这儿直挺挺站着。

    之后她妈拉着孙海给王阿姨赵阿姨介绍了一通,尤其孙海在市科委工作的事,重复了好几遍,又热情的邀孙海明天来家吃饭,才放了孙海回去。

    孙海的车子没影儿了,王阿姨还说:“我就说你别急,这姻缘急不来,谁跟谁都是注定好的,别看小荷的性子内向,怎么也是名牌大学出来的,这对象能差到哪儿去,你瞅瞅,这样的女婿上门,多给你长脸。”

    周月云心里美滋滋,可嘴里却说:“工作倒是不错,就是个头矮了点儿。”

    赵阿姨笑道:“快别说了,个头能顶什么用,人可是事业单位的,你看他开那车,我家大姑爷还想买来着,十好几万呢,就他赚的两壶醋钱,我跟大闺女说了,让他歇着吧,就算买了他养得起吗。”

    周月云越听越高兴,心情好到不行,拉着苏荷的手进了家,苏磊还占着苏荷的房间,周月云推门进去,跟儿子喊了一句:“你出来,总沾着你姐的房间像什么话,听英语去我跟你爸那屋听。”

    苏磊不怎么情愿的把笔电阖上,拔了电源线抱在怀里走出来,路过苏荷身边,不怎么乐意的说:“姐,我的东西就搁这儿,你别动,反正以后这也是我的房间。”

    苏荷没说话,苏磊被妈妈从小宠到大,眼里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别人,周月云倒是瞪了儿子一眼:“怎么说话呢,明天你姐的男朋友来家吃饭,你注意点儿,别胡说八道。”

    苏磊没搭儡月云,去爸妈那屋了,终于,因为孙海,苏荷重新得回了自己的房间,却早已面目全非,屋里乱的仿佛垃圾场,到处都是苏磊的东西。

    周月云皱皱眉,帮苏荷粗略收拾了收拾,就出去了,苏荷倒是没怎么动,就把床单换了,洗了澡躺在床上,想着过了明儿,她妈是不是就更催她结婚了。

    结婚?跟孙海?苏荷忽然觉得很荒唐,这会儿静下来,她甚至想不起孙海的样子,却要跟这样的男人谈婚论嫁,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女大当嫁的悲哀。

    苏荷从来不觉得幸运之神会眷顾自己,事实上,说不定早被幸运之神遗忘了,尤其今年,苏荷觉得比自己本命年还背。

    第二天一进公司就听说云裳要换老板了,并入东炀集团旗下的成衣公司,东炀集团谁不知道,能有幸进去的,无论能力还是资历都得是顶尖的,用莫东炀话说,我这里不收废物,而就算苏荷自信心无限膨胀,也不会膨胀到自己是个人才的地步,应该说,自己或许就是废物的代表。

    苏荷不会天真的以为,莫东炀会大发慈悲的收留自己,事实上,那个男人的做事风格,向来是杀伐果断,毫不留情,看来自己是该找新工作了。

    她正这么打算着,忽然那边有些噪杂声传来,旁边的同事忽然低叫了一声:“莫总来了,天啊,他好帅,比杂志上还帅,他竟然往我们这边来了,他真冲着我来了,苏荷,你说他会不会看上我啊……”

    苏荷忍不住翻翻白眼,她真不明白为什么看似精明的女人,有时候也盲目的可以,这一点上她反倒异常现实。

    她不知道莫东炀怎么跑她们这个小公司来了,即使他即将是新老板,云裳恐怕也放不进他眼里,或谢是无聊来溜达一圈,满足一下她们这些小人物对他的YY。

    直到那个颇具威慑力的身影立在自己跟前,用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语气问她:“你叫什么?”她才诧异抬头……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鸟,今天恐怕不能双更,明儿尽量补上。

14十三回

    苏荷真有点被莫东炀吓到了,本来莫东炀之于她就是那种八辈子也够不上的人,就好像她蹲在报亭边上看到杂志封面上那些光鲜亮丽的明星,同样是人,却离她很远,就算有那么两次偶遇,苏荷也没想过别的,呃,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貌似她做过莫东炀为主角的春梦,可那是意外,她那天的生理情况特殊,荷尔蒙紊乱,大脑暂时性处于脱轨状态。

    脑子一想到那晚的梦,莫东炀这样那样的亲她啃她……他的目光竟然跟现在的重叠,深如墨海却在眼底深处闪烁着点点星火,仿佛火种,不定那会儿燃起大火就能燎原,而且他离自己这么近做什么……

    苏荷忙不迭站起来,却不想越慌越乱越出错,她站起来的力道过猛,脑袋擦过莫东炀,不知怎么弄的,头发跟他的衬衣纽扣勾在一起。

    她窘困非常,低声说了声:“对不起。”刚想用力扯开,就被一双大手按住,随之而来是莫东炀低沉磁性的声音:“别动,再动可要疼了。”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乌龙,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出,心情极好,莫东炀的大手拖住小兔子的脑袋,她这么扎在自己怀里,让他的胸腔里那颗心痒痒的骚动着,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又怕把他的小兔子吓跑,他会直接亲她通红的脸蛋,还有那张小巧红润的小嘴,那甜滋滋的味道,让他惦记好几天了。

    以前还不觉得,自打尝过滋味后,就上瘾了,一闭眼就是小兔子招人疼的样儿,小小的脸,香喷喷的嘴儿,白嫩嫩的身子,胸,腰,胳膊,腿儿,圆滚滚的小屁,股,甚至那双小巧嫩白可爱到不行的小脚丫,一挨上,就恨不得把小兔子嚼巴嚼巴吞进肚子里去,跟中了魔症一样。

    因他这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云裳的并购案进行飞快,莫东炀在忍了两天两夜之后,已经到了极限,就算小兔子就搁在嘴边上,他也馋。

    今天一上班,莫东炀根本没去东炀大厦,带着赵明直接就奔云裳来了,云裳的老板是换了,但人员还未来得及变动,而目前的负责人是白大富的侄女,白晓云。

    白晓云毕业的时候投过东炀,她的本科学历在第一关就被刷了下来,后来找的几个公司都不如意,正好她叔叔让她来云裳帮忙,她就顺手推舟的来了,不过她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才来没多少日子,叔叔就把云裳卖给了东炀,而自己进入东炀的梦想,拐了个弯,最终成了现实。

    她有些兴奋的期待着,她期待自己可以被莫东炀赏识,尤其接到莫东炀一早来云裳视察的消息,白晓云的兴奋值几乎破表。

    她把衣柜里的衣服都翻了出来,一件一件的试,一边回忆着,八卦杂志里莫东炀过去那些女伴的穿着品味,她找出一件露背礼服套在身上,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修身的设计,把她的身材完美显露出来,□,腰肢,以及背部没入翘,臀的优美弧线,配上精致的妆容,镜子中的美女比那些明星也毫不逊色。

    白晓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拒绝的了这样的她,但今天毕竟不是宴会,她遗憾的把礼服褪下,找了一套淡蓝的职业装穿在身上,虽然中规中矩,但修身掐腰,很好的显露出她的身材,裙子的长度她还算满意,包住她挺翘的臀,踩上一双七寸的细高跟,两条美腿笔直修长,分外诱惑。

    莫东炀不是金龟是钻石龟,如果能得他青睐,自己还愁什么,存着这些心思,莫东炀一来她就迎了上去,力持不卑不亢,稳重大方,但,她的目光,无意中的肢体语言,都令莫东炀微微皱眉。

    莫东炀最反感的就是花瓶,不管东炀集团的规模多大,旗下多少子公司,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有本事待着,没本事滚蛋,想在他手里混吃等死,或是想凭借美色如何如何,纯属做梦。

    莫东炀自己也分的相当清楚,从来就不吃窝边草,不过小兔子是例外,莫东炀之所以并购云裳,说到底,不就是为了他的一己之私。

    小兔子这个胆小怕事的样儿,他要是把两人关系直接揭开,不定什么反应呢,没准吓跑了,或者躲起来,那可就失掉了很多乐趣,对于小兔子得鲸吞蚕食徐徐图之为上,而白晓云这种故作聪明的举动,正好起到反效果。

    莫东炀根本没把白晓云瞧在眼里,他的眼睛直接扫到业务组,昨天他要了云裳的人事资料,赵明哪会不知道老大的意思,挺能领会精神,只把苏荷的挑出来放到他桌上。

    莫东炀迅速浏览了一遍,目光落在右上角的照片上,看得出来,小兔子不大习惯照相,表情有些不自然,即便这样的大头照,看上去也不难看,清秀干净,不过26?

    莫东炀倒是没想到小兔子这么大了,第一次以为她未成年,后来知道她工作了,想也不过二十二三,小兔子粉嫩的样儿,哪像26的,不过这样也好,说明小兔子长大了,可以由着劲儿的折腾,第一回他可没尽兴,爽是爽到了,可下手还是留了情,就怕小兔子还没成年就被他折腾坏了。

    莫东炀看到业务组,根本不管白晓云说什么,迈脚走了过去,白晓云愣了愣,只得跟过来,而莫东炀进了业务组,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苏荷。

    低着小脑袋不知道找什么呢,高高的马尾梳起来,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看的莫东炀心痒难耐,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没话找话问了一句,趁着苏荷站起来的功夫,身体略倾,有意贴在她的小脑袋上,果然如愿的勾住她的头发,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把她按在自己怀里,他真挺享受这种感觉。

    可他享受,有人却看不过去了,白晓云心里那股嫉火窜上来,烧的她浑身难受,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乌龙,自己惦记了半天,怎么贴近莫东炀,可就是没机会,莫东炀自从进了云裳,正眼也没瞅过她,谁知苏荷弄了个乌龙,就能这么明目张胆贴在莫东炀怀里,白晓云气急败坏,哪里还顾及风度,尖着嗓子喊了一句:“苏荷不是让你跟进政府那个项目,还不去在这儿蘑菇什么?”

    苏荷一听白晓云的语气不善,也顾不得头发,咬咬牙刚要直接扯断,不想按住她脑袋的大手一动不动,然后是颇具威严的霸道声音:“不许动。”

    小兔子舍得下自己的头发,也得问问他允不允许,莫东炀可挺喜欢小兔子的长发,乌黑顺滑,手感绝佳,尤其在做的时候,散落开来,妙不可言。

    莫东炀固定住苏荷的脑袋,微侧头扫了白晓云一眼,那眼里的厉色,白晓云不由后退一步,闭上嘴,不敢再说什么,一双眼睛却瞪着苏荷,暗道,早该把苏荷赶出云裳,也不会有今天。

    苏荷真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众目睽睽之下,她扎在莫东炀怀里一动也动不了,任他的手指去揭自己的头发,偏他动作异常缓慢,她微微一动,莫东炀就警告的捏她的脸,这样的小动作,真是暧昧的可以。

    终于摸东炀解开头发,放开她的一瞬,也不知是不是苏荷的错觉,她竟然觉得,他捏了自己的耳朵一下。

    这一番折腾,苏荷出了一身汗,一挣开莫东炀,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却忘了身后是椅子,踉跄一下,莫东炀的手臂伸过来扶住她的腰,把她揽在怀里,才免于她摔倒,头自然俯下,几乎贴在她的耳边,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小心。”

    苏荷满脸通红,脑袋直嗡嗡,她觉得,自己今天真该看黄历,怎么这么糗,急忙挣开莫东炀,低声说了声:“谢谢。”就低下头,再也没脸抬头了。

    莫东炀盯着她的发顶失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苏荷这才想起,刚才他貌似问自己叫什么来着,苏荷磕磕巴巴的开口:“苏,苏,苏荷。”

    莫东炀点点头,颇有兴致的又问了一句:“刚才白经理说的那个政府的项目是什么?”

    白晓云刚要接口,被莫东炀清淡却不容反驳的一句噎了回去:“我让小苏说。”白晓云咬着唇站在哪里,脸色一阵儿白一阵红,难看非常。

    苏荷本来就不善于表达,加上刚才闹了两次乌龙,更是紧张,磕磕巴巴费了半天劲儿才解释了清楚。

    莫东炀听了,眉头挑了挑,这明显就是白晓云挤兑小兔子呢,政府项目招标,一般都是内定,关系网与利益挂钩,异常复杂,别说云裳,就是比云裳规模实力大几倍的公司,都靠不上前,可小兔子却真拿到了标书。

    莫东炀还真想不明白其中关节,肯定的是,就算小兔子拿到标书也没用,不过,如今云裳归属东炀,就另说了,或许他该让小兔子高兴高兴,然后借机把她弄到自己身边也名正言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高速考过了,十天内拿本,终于啊,好不容易,这一章都是大叔,亲们满意不,不过欠的一章,今天还是还不上呜呜呜,我能说明天还不……

15十四回

    就算莫东炀再不舍,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暂且放过苏荷,他倒没什么可怕的,可小兔子不行,要是自己真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估计小兔子会当场晕过去。

    考虑到以后的福利,莫东炀也只得点到为止,还为了表示苏荷不算特殊,顺便问了苏荷旁边同事的名字,然后,根本没理会白晓云的示好,扬长而去,把白晓云气的直跺脚,狠狠挖了苏荷一眼:“别以为莫总跟你说了几句话,就沾沾自喜,政府的这单如果做不成,你自己掂量着办,以前怎么混日子我不管,现在云裳并入东炀集团,这里可不是慈善机关,没本事的趁早走人。”甩下话,扭着腰身出了业务组。

    苏荷旁边的赵琳人不错,个性也直,等白晓云出去,切一声撇撇嘴:“口口声声东炀集团,还当这里的老板姓白呢,由得她耀武扬威,今儿穿成这样,不就是想吊上莫总这个钻石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给人莫总提鞋都不配,平日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一见莫总就恨不得立马爬床,浪成这样,我都替她不耻,苏荷你别理她,云裳现在跟她姓白的有个屁关系,咱们都一样,谁去谁留还说不定呢,我瞅莫总不待见她呢,瞄都没瞄她一眼,就算她上赶着往上贴,人莫总甩都不甩,拿着鸡毛当令箭,什么东西。”

    苏荷之前还挺佩服白晓云的,在学校的时候就隐约听过她的名字,人很活跃,也很有能力,基本上,苏荷盲目崇拜所有有能力的女人,因为她自己太弱了,她活的小心翼翼,太窝囊,对于白晓云这种敢说敢做的女人,从心眼里佩服。

    这话她中午跟党蓝说了,被党蓝揪着她教育了一顿,跟过去一样,很有几分怒其不争的意思。

    党蓝约她吃午饭的地儿,是党蓝家楼下的牛肉面馆,党蓝最好口腹之欲,而党大哥最宠党蓝,发现哪儿有好吃的,就会带她去打牙祭,然后党蓝就会捎带上苏荷,跟着党蓝,苏荷别的没落下,倒落下一肚子好下水。

    这家牛肉面馆相当有名,所以也火的一塌糊涂,党蓝跟苏荷上高二时,跟着党大哥第一次来,当时这一片还没改造,一大片平房,胡同一个挨着一个,四通八达,那阵子党大哥刚拿了驾照,开车载着她们在小胡同里东钻西绕,老半天才找到地儿。

    是守着城区的小河边儿,两间小平房,家伙什都摆到了街上,矮桌马扎的简陋配备,却挤得满满当当,他们仨费了点儿力气才找到座位,党蓝理所当然的拉着她坐下,党大哥一趟一趟的端来爽口小菜,然后是两大碗牛肉面,跟伺候大爷似的,可苏荷清楚记得党大哥的表情,就这么看着党蓝吃,眼里的宠溺就如旁边的河水一样波光粼粼。

    后来苏荷才知道,党大哥不喜欢吃牛肉,但为了党蓝,却找到了这个吃牛肉面的地儿。如果党蓝跟党大哥能成,苏荷都能想象到,苏荷的日子,肯定跟太后似的,都能被宠上天。

    党蓝咬着筷子,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苏子,想什么呢,都傻了,不是馋的吧,放心,姐今儿请客,管够,你只要不怕胖,吃几碗都没问题。”

    “几碗?”苏荷不禁失笑,这大碗,吃几碗还不撑死了,她抬头扫了眼周围:“看来老板发财了,这才几年,都能买起这么大的底商,你家这地段可是寸土寸金,而且,怎么你每次来都有座,刚我进来的时候,外头可排着长龙呢。”

    党蓝嘻嘻一笑:“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跟老板有交情,只要我提前打电话,都给我留着座呢。”

    服务生端了两大碗面上来,配上炸的脆脆的豆腐跟芥菜丝,是两人每次来都会点的,吃了几年也没吃腻。

    填饱了五脏庙,两人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一点,党蓝家离市政府很近,机关部门下午两点才上班,苏荷也不着急,买了两瓶饮料跟党蓝跑到小河边,找了个清净的地儿坐下。

    苏荷把饮料递给党蓝,纳闷的问:“蓝天正闹着融资上市,你这个副总经理,是不是有点闲的过分啊。”

    党蓝拧开饮料喝了一口,忽然侧头问苏荷:“苏子,你说我有时是不是特傻,而且喜欢自欺欺人,明明知道有些事已经发生不可挽回,但还是想装聋作哑,只为了心里那点儿不舍,其实说起来,不舍个屁。”

    苏荷眨了眨眼,略迟疑半晌开口:“是叶师兄?”她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党蓝捂住嘴:“不许提他。”却又放开苏荷,叹口气:“提就提吧,反正这是事实,回避也没用,叶潇有了别的女人,苏子我跟了他七年,到头来,及不上别人几个月,我就想,自己当初眼睛长哪儿了,怎么就看上他了,我扛着我爸那头的压力,跟他好了七年,为了他,我连家都回的少了,我爸上回过生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白眼狼,说女生外向,为了男人连爹都不要了,我当时还跟我爸顶来着,我说,要不是您死活瞧不上叶潇,我能不回家吗,不管您乐不乐意,这辈子我就爱他一个,叶潇这个女婿,您不认也得认,苏子现在想想,我觉得自己特混,特不孝。”

    虽然党蓝说话的语气相当平静,但苏荷知道,她心里不定多难受呢,而且,这一阵子她的落寞难过,她都看在眼里。

    不过,苏荷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以她对党蓝的了解,党蓝既然跟她说了,肯定心里就有了决定。

    苏荷忽然觉得,这说不定是件好事,对党蓝,对党大哥,苏荷有时总想,党蓝要是真跟叶师兄一生一世了,党大哥难道要孤老终生,这太残酷了。

    苏荷问她:“你打算怎么办?跟叶师兄分手?”苏荷想起那天在火锅店外头,即便叶师兄出轨在前,可看得出,他还是爱着党蓝的,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手,而党蓝一旦决定的事情,基本救毫无转圜的余地了,而且,党蓝不是吃哑巴亏的女人,就算她想吃,党大哥也不许,这件事苏荷预感会闹大。

    果然,党蓝哼了一声:“如果他真跑到外头嫖,妓,我还不会怎样,但他把那女人放在身边,朝夕相对,也不知两人勾上多久了,如果他直接跟我说,看上别的女人,我党蓝就算再贱,会拦着他吗,可他在外头被那女人伺候爽了之后,回来还一副深情款款的德行,想起来都他妈恶心,他不是想演戏吗我让他演够了。”

    苏荷忽然有些心惊肉跳,又问了她一句:“你打算怎么做?”党蓝目光闪了闪:“不怎么做,让这对狗男女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而已,行了,这事你别扫听了,口味略重,不适合你,反正我已经决定了,说说你吧,跟那个孙海怎么样了,你不是真打算嫁给他吧,你喜欢他吗?”

    苏荷微微苦笑:“蓝蓝,喜欢跟结婚是两回事,我想了八年才想明白这个道理,其实想想,孙海条件真的不错,用我妈的话说,能嫁给他,是我的运气。”

    党蓝默了默,伸手把苏荷揽在自己怀里,拍了拍,叹口气:“有时候你就是倔,我让你上红旗哪儿上班,你偏不去,党氏的福利比你那小破公司强百倍不说,还能申请员工宿舍,这样不是两全其美,你就是不听。”

    苏荷没说话,不过却跟党蓝说了一句:“云裳被东炀集团并购了。”

    党蓝愕然:“你说啥?那个小破公司莫东炀能瞧上,简直笑话,那厮是喜欢并购没错,可你工作的那个公司,绝无可能,估摸他眼皮都不会夹一下,别说你那里,就算蓝天,当初还想过找他旗下的投资公司融资,为此,我还舍脸求红旗在中间牵线跟莫东炀吃了顿饭,你猜怎么着?”

    说着眉头都竖起来了:“饭局上我还没提呢,那混蛋就淡淡的跟红旗说了一句,宠女人不是这么个宠法儿,就算由着她折腾,也折腾个像样儿的。听听这话儿,简直一只大沙猪,根本没把女人放在眼里,当时我一赌气站起来就走了,以后再见这混蛋,我就不姓党。”

    苏荷下意识想起上午的乌龙,莫东炀按住她的脑袋,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他是挺霸道,而且气场强大,但她倒没觉得他是只沙猪,相反,她觉得他算很礼贤下士的老板,对她这么个基层工作的小职员都能如此,脾气能差到哪儿去。

    苏荷把莫东炀营造出的暧昧,自动转成了礼贤下士,而且,后来随着越接触越多,她渐渐卸下防心,一度还把莫东炀当成了个大好人,就算后来赶上个月黑风高的日子,被垂涎三尺的大灰狼,啊呜一口吞吃入腹,还没回过味来。

    只能说小兔子的段位太低,跟邪恶的大灰狼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选手,被步步算计吃的死死,也是意料中事。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接着码字,争取今天把账还上。

16十五回

    叶潇越来越感觉到党蓝的不对劲儿,他猜想是不是党蓝知道了什么,但她没跟他闹,也没从家里搬出去,叶潇才算松了口气。

    他很清楚党蓝多爱自己,但他也知道党蓝的性格,如果党蓝知道却没说破,或许是给他时间处理,而林丹跟党蓝根本没有可比性,即使他被她的**迷惑,但他很清楚,自己爱的是党蓝,林丹之于他,只是一个男人在外的风流韵事,能兼顾的前提下无伤大雅,真要选择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林丹。

    林丹也知道这一点,最近对他更是小心翼翼,轻易也不敢给他打电话,虽然两人在公司打头碰脸,可叶潇对她相当冷,甚至连偶尔的眷顾的眼神都不曾有过,对她就像对其他职员一样毫不分别。

    但林丹心里还是觉得,撬了党蓝的墙角有种古怪的满足跟解气……对,就是解气,她跟叶潇党蓝虽然是一个学校的校友,但她考进去的时候,叶潇跟党蓝已经毕业,但两人的爱情却在校园里广为传唱,甚至BBS上,至今还有两人的照片,那么甜蜜浪漫,就像她幼年仅有的那本童话书中的王子和公主,高高在上,让她偷偷仰望着,暗暗羡慕着,同时也强烈嫉妒着,她嫉妒党蓝的好运,生在那样的家里,一出生就是公主,而只有公主才会遇上王子,似她这样的人,就连当灰姑娘都不够格。

    当她被叶潇青眼,留在蓝天的时候,她心里那种狂喜可想而知,就仿佛伸手够到了天上的星星,而且叶潇这样的男人,恐怕是她这辈子可望不可及的,成功,帅气,应有尽有。

    自小的经历,林丹很会看人眼色,并且通过眼色,揣摩人的心理,她很清楚叶潇不爱她,但叶潇至少喜欢跟她做,爱,因为每次自己伺候他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的兴奋,但仅有这些是不够的,她必须有一个杀手锏,至少不能让叶潇轻易甩了她,而这个杀手锏终于被她等到,并且攥在手里。

    叶潇进门的时候,扫了眼林丹,不禁微微皱眉,今天的林丹有些不同,虽然她跟平常一样上赶着过来,接他的西装外套,柔顺而卑微的蹲下身子,给他换拖鞋,叶潇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了。

    他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抬起来,审视她良久问:“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林丹目光闪了闪,伸手勾着他的胳膊往里走,叶潇不着痕迹的挣开她,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林丹脸色微僵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她先给叶潇冲了茶,然后柔柔的询问他:“晚上吃饺子好不好?我包了你喜欢的豆角馅儿,已经做了水,我现在就去煮。”

    说着就往厨房走,刚走到厨房门边儿上,就听身后叶潇的声音传来,很淡:“你别忙了,我一会儿就走。”顿了顿继续说:“林丹,你还是辞职吧,辞职以后,如果你还想在H市工作,我有不少生意圈的朋友,可以帮你介绍,你能力不错,在蓝天屈才了,倒不如进大公司发展,更有前途。”

    林丹慢慢转过身来:“你是想跟我划清界限,我说过我什么都不要,不要金钱,不要名份,我只希望你偶尔来看看我,这样也不行吗?”

    叶潇眼里有些不耐:“林丹,我要结婚了,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个错误,我不想这种错误延续下去,进而影响我的生活,我有爱人,不是你,她也很爱我,我必须对得起她。”

    林丹有些尖利的开口:“那我算什么,你兴致来时的床伴?还是妓,女,她爱你,难道我就不爱你吗,我爱你爱到甚至不敢要求任何事,现在你想结婚,想对她忠贞,就想甩了我,就像甩一块用过的抹布,你对得起我吗?”

    叶潇眼中的不耐之色更盛:“林丹,我以为你从一开始就明白我们关系不可能长久,好聚好散不好吗?”

    “好聚好散?”林丹垂眸喃喃重复了一遍,忽然抬头看着叶潇,目光灼灼:“可是我怀孕了,已经两个月。”

    叶潇目光中最后一点怜惜散去,他冷冷看着她:“林丹,我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更厌恶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心计的女人,我记得,从第一次开始我始终用套,而你也吃了药,那么,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肚子里的孩子从何而来,难道你想告诉我,你是圣母玛利亚,可以无性生殖,还是说,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别的男人?”

    林丹脸色一白:“是不是在你心里,除了党蓝所有女人都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可以这样伤害爱你的女人。”

    “爱?”叶潇忽然笑了,只不过笑的格外阴冷:“事到如今,我们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我不爱你,这一点相信你早就知道,你也别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嘴脸,你比我更清楚,你跟我的时候,早就不是第一次,之前有多少男人,我不知道,更不想知道,但你想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打量我叶潇是怎样的男人了。”

    林丹此时才知道,自己心念念攥的这个杀手锏,之于叶潇根本一文不值,他甚至连认都不想认,但容不得他不认,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回不了头也不许他回头。

    林丹开口:“我是骗你的,从一开始就没吃药,而安全套的概率也不是百分之百,如果你还怀疑,我会把孩子生下来去验DNA,看看是不是你叶家的种。”

    叶潇目光阴沉难测,他真是低估这个女人了,年纪轻轻,这份心计着实厉害,只他很清楚,自己在外搞出个女人,或许还情有可原,他真整出个私生子,以党蓝的个性,不用想也知道,他不能失去党蓝,他爱她,即使对她有些不满,但他还是爱她的。

    他蹭的站起来,往玄关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口:“如果是我的,打掉,明天我会约医生。”

    林丹忍不住奔了几步,嘶喊出来:“我不打,这是我的孩子。”

    “不打?”叶潇回头,冷冷看着她:“由不得你,你没资格生我叶潇的孩子。”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哐当一声响,震得林丹身体颤了颤,缓缓坐在沙发上,想着叶潇的冷酷决绝,想着自己,想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着自己该怎么办,好容易扒上叶潇,这么放手,怎么可能,她想了很久,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叶潇开门进来,就看见党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盘着腿儿,手里是半个西瓜,用勺挖着吃。

    西瓜是党蓝最喜欢的水果,上大学那会儿,她一馋了总会给他电话,软着声音撒娇:“叶哥哥,蓝妹妹想吃西瓜了怎么办?”

    然后无论多晚,自己都会跑出去给她买,买了送到她宿舍楼下,她跑下来,带着饭勺,从西瓜中间扒开,坐在宿舍旁的花坛子边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吃着吃着,最后就亲在一起,当时,他觉得那是他吃过最甜的西瓜,也不知是西瓜甜,还是她的嘴甜。

    这会儿看她吃西瓜,忽然勾起这段记忆,叶潇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西瓜甜不甜?我尝尝。”然后俯头要亲她,被党蓝闪开。

    党蓝深深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你身上什么味儿?”

    叶潇想着,是不是刚才沾了林丹身上的香水味,目光闪了闪站起来,含糊的道:“哪有什么味儿,中午跟客户应酬,多喝了两杯,估计是酒气,知道你不喜欢,我去洗澡。”说着几步就上了楼。

    党蓝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禁微微苦笑,虽然想明白,也决定了,但面对这样的叶潇,党蓝还是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变的如此虚伪,虚伪的脸,虚伪的对话,虚伪的一切,就像带着面具演戏,令人疲惫。

    很快叶潇换了衣服下来,党蓝却站起来:“很困了,先去睡了。”叶潇却忽然拉住她的手,他站起来从后面紧紧抱住她,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蓝蓝,你记不得记得我们多长时间不做了,我想要你,现在……”他的唇贴在她□的颈项上缓缓移动,喷薄而出的热气,几乎灼痛了党蓝的神经。

    党蓝飞快推开他斩钉截铁的拒绝:“可我累了,我不想。”叶潇有些阴晴不定的看着她,好半晌,才开口:“为什么?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还是误会,如果哪里错了,我可以改,如果是误会,我也会解释清楚。”

    这两句话相当于叶潇含蓄的表达了他的立场,他相信,以党蓝的聪明能明白他的意思。可惜他忘了,他面对的是党蓝,党蓝对爱情执着,同样也无法忍受瑕疵,更何况,这种事是能改正解释的吗,即便他想,党蓝也不会接受,甚至,党蓝觉得这样的叶潇越发无耻。

    党蓝抬头定定望着他,那种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皮,他的肉,望到他骨子里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画皮画虎难画骨,这男人在做了那样龌龊的事情之后,怎么还能如此的辣气壮的跟她求欢,他不挑嘴,她还恶心呢:“叶潇,错误可以改正,误会可以解释,但有些错误一旦犯了,就算想改也迟了。”叶潇的脸色有些难堪……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还清账了,啦啦啦!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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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莫东炀遇上苏荷是偶然,那么苏荷遇上莫东炀就是劫数,只不过,到末了这个劫数究竟是谁的就有点难说了……
封面来自什锦盒子,点击直达什锦盒子缠爱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缠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缠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