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同人小说在清朝的生活TXT下载在清朝的生活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在清朝的生活全文阅读

作者:西木子     在清朝的生活txt下载     在清朝的生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五章 上香

    间,厨房上了饭食,慧珠正欲陪胤用饭,耿氏屋弘昼了高烧,遂往耿氏处赶去。到了院子,只见院内灯火通明,丫鬟婆子都在窗外侯着。

    进了屋里,乌喇那拉氏正安慰着嘤嘤哭泣的耿氏,一旁小摇床处,王太医也为弘昼诊着脉。见胤来了,众人忙上前请安,又给胤让了坐,耿氏方说道:“本不想叨扰爷的,却见弘昼哭声不止,才差人去请了爷过来。”乌喇那拉氏帮话道:“王太医来了一会,给弘昼拿药汁擦了身,虽是好了些,可妾看弘昼哭的嗓子都哑了,才劝了耿妹妹,做主差人去钮祜禄妹妹那找了爷过来。”胤挥手道:“无妨。”

    慧珠听着弘昼哇哇的哭声,抬眼望去,就见弘昼一张小脸通红,满眼的泪水,不禁皱眉道:“耿格格你忧心了,弘昼这哭声倒是让人心里。”耿氏红了眼睛正想给慧珠告谢,王太医起身禀道:“春季亦患病,小阿哥年幼,身子不比大人,这受了凉,该是又饮了些冷食,再被脏物所染,便引起烧。幸在小阿哥病疫现及时,奴才为他开了药,今晚用下该是能退烧,后面在好生养着即可。”

    胤点头允了,另侧嘱咐道:“耿氏,你多用了心,好生照顾着弘昼。钮祜禄氏照看弘历就是甚好,你后面得了空,就多跟着学学。”耿氏心下想着可得好生收拾了伺候弘昼的婆子,面上却是低声应了,又道定会去跟慧珠那多学学怎般照顾孩子。

    时进一更天,弘昼服了药,情况已是稳定下来,待王太医躬身告退后慧珠也跟着乌喇那拉氏各自散去。

    小然子掌着灯,声嘀咕道:“这是什么事,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却遇上了弘昼阿哥生病主子明个儿去了庙里,可得好好拜了佛,去了晦气。”慧珠好笑道:“这生病难不成还得挑了日子,你又不是没看见弘昼那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小然子忆起弘昼当时的情形,也就止了话,继续往回走去。

    途径一游廊角门处,忽听丫环闲话道:“那月荷就是个好命的,现在都七个多月的身子了不见有什么事,倒比主子们福气大。”,“我听说,是她自个儿爬上了爷的床,所以才被钮祜禄福晋给赶了出来,只是不想祜禄福晋就这般放了她,估计后面还是有后招。可那贱丫头命也太好了,竟怀了孩子不说,还得了福晋的照顾。”,“什么啊,你来府里不久可是在府里好些年了,我听福晋院里的人说,她仗着自个有了身子,竟和福晋身边的大丫环起了争执,这福晋明里责备了那丫环结果没让她得意几天,就以她身子为由了伺候她的小丫头,另派了一老嬷嬷跟着严禁她出了后罩房,她呀想着见爷是难了。”“唉,可是她里有爷的种啊,等三月后,若是生了一男半女,还不是就成了主子。”,“若真生下来了,钮祜禄福晋面上就难看了。呵呵,小丫头,瞧你那羡慕的劲,可是也想爬了爷的……啊,钮祜禄福晋?”

    慧珠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瑟抖的两个丫头,厉声道:“哪来的没规没矩的混丫头,竟嚼起了爷和福晋的舌根,小然子记下她们,再给高德递了话,全给我打出去。”两丫头听了这话,忙噔噔磕头求饶,慧珠又道:“就这一次,若再让我知道了,就不是打出去了的事,怎么说也得尝尝杖责的滋味。”两个丫头听了,瞬间白了一张脸,继续磕头,直道不敢。慧珠再次瞟了眼二人,便转身离开。

    回到院子,已是一更天过半,小娟端碟金丝烧卖、一碟暇油黄瓜、一碟椒油白、一碗香炖鸡汤并一小碗粳米饭,给慧珠做晚饭。

    这面慧珠在用饭。想起什么了似地。叫了张嬷嬷进屋说话。一时。张嬷嬷领命进屋。慧珠与之寒暄了几句后。吩咐道:“明个儿张富该是要出府办事。你让他明卯时之前出了府。去给我额娘捎个话。明午时之前我就会去了万寿寺。若是我额娘得了空。就让她也去就是了。恩。我嫂子现在正有着身子。她就不用去了。”张嬷嬷得话应了。慧珠赏了一荷包予张嬷嬷。便打了她下去。

    是夜。慧珠陪了弘历玩耍了。便:i洗睡下。一夜好眠。至次日。慧珠去正院请安。像乌喇那拉氏告了要去上香一事。乌喇那拉氏笑允了。慧珠回了院子。稍作收拾。便带了素心、小娟、小然子和抱着弘历地董嬷嬷。与府里地两名侍卫。坐上了她专有地马车。向万寿。

    这日阳光明丽。清风送爽。天气甚好。不过因今个儿是四月初八。佛祖诞辰。街上行人不免较往日多了不少。一路行来。只见富户人家门前、胡同口、街巷口。皆有人在散“舍缘豆”。便听一人曰:“结缘儿!”一人日:“有缘儿!”。这般热闹下。还有不少平户家地孩童。三五成群地走街串巷。这摊要了豆子。又去那摊讨要。好不高兴。

    慧珠坐在马车里。抱着弘历一路指着逗趣玩耍。弘历听了异常高兴。她倒也就不觉地路途拥堵。不过。到了万寿寺时。已是临近响午。

    下了马车。放眼望去。满是人群。寺庙处。红男绿女。人山人海。汗味、花粉味、奶味、烟草味交织在一起。胜似正月闹元宵般。慧珠在素心他们地簇拥下。拾阶而上。这时。就见北面有一五十多岁上下年纪地妇人。嘴里不停地吆喝着:“扒糕呢。好吃地扒糕呢。”弘历听了吆喝声。欢喜地跟什么似地。直嚷着要过去。慧珠瞪了眼弘历。就向北面打眼只见那地摆有扒糕、凉粉、油炸灌肠、卤煮丸子等卖各种京城风味地摊儿。

    一时,赵嬷嬷看见慧珠一行人过来,边是挥手,边是叫嚷道:“姑奶奶,太太在这呢,盼了您好半天了。”慧珠闻声就见章佳氏一群人,忙向上迎去。母女二人又有大半年未见,这一见面,都是红了眼睛,好一阵对话,才在众人的劝慰下,过了山门殿,进了庙子里面。

    一进寺内,正面是天王殿,慧珠一行人先进去给殿内的四大金刚神像,磕头上香,又添了香油钱。方去了第二座大殿,乃是佛寺中最重要、最庞大的大雄宝殿,里面供奉的便是佛祖释加牟尼。慧珠在此,又摩挲了好长时间,拜了佛祖,和着章佳氏一共又添了三百两银子,得了两小罐浴佛水。这佛水可饮用,可沐浴,慧珠定是不敢给弘历引用,便让小娟收好,回去给弘历沐浴用之。

    这厢忙完后,方才去了后属于雍亲王府的厢房内,一小沙弥端了上好的斋菜招待,慧珠与章佳氏双手合十,谢过小沙弥,又打了众人去外间歇息,母女二人便用着吃食,说些贴己话。

    章佳氏笑着正给弘历喂着小米粥的慧珠,忽的想起一事,忧心道:“还有两月就又得选秀了,因上次没指人,这次倒不知得指几个去四阿哥府里,这些日子你可得抓紧些,莫得了圆哥儿就懒散下去了。”慧珠停了停手上的动作,笑道:“额娘莫担忧我,我在府里好的很,谁也欺负不了我去。”章佳氏听后,喜笑颜开道:“京里可是传了太后老佛爷和万岁爷甚喜圆哥儿,连带着你也在贵人面前得了脸。对了,可是还赏了块万岁爷携带了几十年的玉佩,这般倒真是谁也越不过你去。”

    慧珠不愿多谈此事,遂点应了后,便另闲话道:“大嫂也有六个月的身子,还有俊贤也给索绰络家的姑娘下了聘,定得是腊月前完婚,这下,又是得子又是结亲,可是双喜。”章佳氏蹙眉道:“但愿真能冲了喜就好了,你祖母她,自年前染上了风寒,就一直病怏怏的,现在身子是差了,大夫说了,最多也就是明年初的事了。”慧珠心下怅然,叹道:“老太太一直身体都还硬朗,可也终是上了年纪。”

    一语毕,小禄子竟在外间禀话道:“钮禄福晋,爷来了。”听后,慧珠和章佳氏面面相觑,有些怔住。半响,慧珠才应了话,迎了胤进屋,又找了素心等人进屋伺候。

    章佳氏近身见了胤,心下很是紧张,忙慌忙的蹲安行礼道:“奴婢章佳氏请爷大安。”胤颔应道:“您起来就是,我这突然前来,却是惊扰了夫人。”章佳氏连称没有的事。

    慧珠一旁看着章佳氏一副对胤几句寒暄话,很是受宠若惊样,心下不愿委屈了章佳氏,便声称章佳氏有事要先行离开。这番胤允了,章佳氏如得了特赦般,躬身离去。

    随后,慧珠也没问胤为何会来,只是陪着他又去上了道香,给寺里添了香油钱,再在一旁等着胤与主持方丈谈禅大半个时辰后,方与胤联合二人名义做了放生仪式。后至夕阳西下之时,天色渐似暗了下来,才回到了雍亲王府。

    (今天终于算是加更了们还有几天这月就结束,俺强烈求粉红票,谢谢

第一百零六章 产女

    子里,张嬷嬷正在撑杆点灯,见是胤和慧珠一起一怔,忙上前行礼请安,慧珠点头应了,吩咐了几句,便抬步,进了屋里。(pm)

    一时,换了常裳,用过饭,漱毕,晓摆上时果御桃、林,沏了热茶,躬身退下。胤小用了口林,皱眉道:“太涩了。”慧珠解释道:“它有一别名叫释迦果,今用它倒是应景,妾便让嬷嬷给拼盘摆了上来。”胤轻挑眉头,睨了眼慧珠,语音微扬道:“挺会安排的,看来你最近是过的不错,还挺有滋有味的?”慧珠随意应道:“还好。”

    胤端起盖碗饮上,掩下情绪,闲话道:“不想你额娘也去了万寿寺上香。”慧珠一顿,胤可是知道了她让张富给钮祜禄府捎了信,可这也算不上什么事,正欲回答,就听胤接着道:“我去的有些晚了,早些去,还能带你和弘历踏青,寺庙后院过去就是青山翠屏,景致着实不错。”

    慧珠诧异抬头,两相而视,有些怔然,半响答话道:“爷今带妾去的那放生池,就清净悠远,古朴雅致,也堪称一景,倒是让人处之忘俗。”胤同意道:“我也甚喜那地,意境深远,你眼光不错,能体会到那里的禅意。”禅意?慧珠疑惑的望向胤。

    这时,素心进屋禀话,直道弘历在哭闹。慧珠得话,忙跟着去了东厢,好半天将弘历诓睡下是该就寝的时辰了。遂伺候胤歇下,又待她自个儿宽衣解了髻,方移灯下帘,上了床榻。

    好几个月未同共枕,一时同处在水红幔帐下,不免有些紧张,不自觉得往角落里移去。胤感到慧珠的躲避,心下不悦,一伸手,拦过慧珠声道:“今天大家也累了,早些睡吧。”

    夜晚安眠的熏香飘散出:缕香气,慧珠听着枕边人渐渐沉稳的呼吸声,也慢慢进入睡眠,却不知一双清冷的盼子,悄然睁开在眼神凛冽间,闭目睡下。

    ……

    自那日后,胤和慧珠又恢复到了年前那般,只是两人似有默契,不予提起月荷之事,闲谈间也就闹闹家常,说些闲话,谈谈弘历罢了。

    其他妻妾见珠又复了宠,眼红自是少不了的,不过随着选秀和月荷的产期逐渐临近也顾不上慧珠,皆是忙着打听选秀的事,关注月荷的肚子。

    而府里下人们自是不么关心选秀地事。却是暗下。直道慧珠好能耐、有手段。眼看着月荷就要生产、府里又得添新人。她却又重得了宠。这般阴差阳错下。慧珠竟在下人们心目中地地位大大提升。无人敢暗地里使绊子。凡是见是慧珠院子要地东西皆是捡了上好地送了过来。

    进了六月。是连着好些天阴雨绵绵。今是放了晴了。前年种地荷花。又正值花期喇那拉氏便邀了众人去后圆花厅歇凉赏花。

    这日。耿氏带着在慧珠院子里用了午饭午后小憩几刻钟。也是该起身赴邀地时辰了。四月时弘昼春季患了病。虽说吃了四剂药也就好了但这后耿氏是放不得心顾弘昼更是细心起来。

    遂。见今日阳光炙人。便留了弘历、弘昼在屋子里自个儿玩耍。慧珠、耿氏携伴而去。

    二人路上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都是孩子。不觉就到了后园子花厅。厅里众人正谈着今年秀女地娇娇者。见又有来人。便暂歇了话。与着寒暄了几句。彼时。慧珠刚在厅里坐下。外面就传话道:“年福晋、武格格到。”

    传着话。便进了厅里。年氏坐下。轻声笑道:“你们在说些什么。老远就听见了笑声。”宋氏笑道:“正说着今年选秀。咱们得多添几个好姐妹了。”李氏搅着团扇下面地麦穗。斜眼看向年氏道:“我们都是昨日黄花了。府里也该是添些新人了。这多年没进人。上次添人。还是十年前年妹妹和钮祜禄妹妹那次呢。唉。真是不想。都过了十年呢。”

    年氏不予理会,水润清泽的杏眼扫向案几上的茶点,吃了口杏仁露冰碗,红唇轻抿,抬,目光清幽的看向荷塘处,吟道:“六月炎威暑气蒸,擎来一碗水晶冰。碧荷衬出清新果,顿觉清凉五内生。”乌喇那拉氏笑道:“年妹妹果真是个雅人,我吃着冰碗,看着荷花,只觉凉爽,悦目,可吟不出诗来。”言罢,众人附和,年氏不在意的,摇头淡笑不语。

    六月三伏赤日炎炎,荷花亭亭玉立于荷塘中,微风拂过,淡淡的荷花清香扑鼻而来,的确让人心旷神怡,可吟的出诗来的又有几人呢?慧珠不禁看向年氏,含有妒意的年氏,语带刻薄的年氏,弱不禁风的年氏,诗情柔美的年氏。慧珠忽然觉得年氏若不是身处在这个时代,她该会是怎样的一个玲珑剔透的妙人儿。

    李氏看着浑身散出一股出

    之气的年氏,心下又是嫉妒又是暗恨,面上却不显,然道:“太后她老人家可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年妹妹倒是独树一帜。听说德娘娘那正琢磨着,挑几个只识一些字的秀女跟咱们做姐妹,好为爷开枝散叶,毕竟这生儿育女才是咱们做女人的本分,才识诗情之类的还是留给大儒、酸秀才们好了。”妾室张姨娘插话道:“听了李福晋的话,婢妾想起了月荷姑娘,她也就这些天该是临盆了。恩,她倒是好福气,就一目不识丁的俗人,却有这缘。”

    年氏本是高傲心小之人,听了这话,自是觉得李氏她们拿她和一个丫环比较,顿生恼意,便拿着张姨娘怒道:“福晋、李姐姐说话岂是你这等身份可以随意插嘴的,月荷肚子里怀的是你的主子,你却议论主子的是非。福晋,这等人,可是得严惩才行。”

    乌喇那拉氏皱眉,年氏句句在理,可她又不愿治了张姨娘,为难之际,宋氏问道:“福晋,听说月荷姑娘老是吵着要出院子,和府里的老嬷嬷多有口角,可是真的。”乌喇那拉氏满意的点头道:“月荷年纪小,不懂事,她现在身子沉了,生产就是十来天的事,却老想着到处溜达,我就让嬷嬷好生照看着,不想她倒和嬷嬷偶有争执,不过她们现在也是好多了。”

    李氏安抚的看了眼张姨娘,叹道:“福晋您就是太大度了,帮着那丫头遮掩,前天爷去了福晋您那,那丫头不是就嚷着要见爷,可是雨天路滑,您担心她,让了王嬷嬷去安抚,可她倒好,直接掴了王嬷嬷一掌,这叫什么事啊。幸得爷开口命了人把她关在屋子里禁足,要不还有的折腾呢。”

    武氏惊讶道:“她竟然对福晋无礼,还打了王嬷嬷。可这月荷不是待在钮祜禄福晋身边快十年了吗?怎么会这般泼妇样,仗着有了身子,就不知道自个儿的身份了。还是钮祜禄福晋有远见,老早就把她打出去了。”耿氏皱眉道:“武姐姐你这是什么话,月荷不是爷安排去了福晋院的,怎么说成了是钮祜禄福晋赶出去般。”武氏状似口误,起身向慧珠行礼道:“婢妾一时失口,还望钮祜禄福晋莫怪。”

    慧珠吃了小口镇甜瓜,挥手示意武氏坐下,便侧看向满塘荷花。武氏对慧珠的漫不经心,心下起了恨意,独自尴尬的对众人笑笑,也就回了坐上。

    此时,慧珠却想着月荷的,月荷是个活泼的性子,在一处待不住,现在却被乌喇那拉氏名为照看,实为囚禁的,将月荷关在后罩房的大屋子里,已有四个多月了,每日只有一个不与她说话的嬷嬷再一旁,任谁也是会被逼的疯魔,何况一个孕妇。想到这,慧珠心下一声叹息,不知时至今日,月荷她可是有些后悔。

    正想着,一小慌忙忙的闯进厅里,跪地道:“福晋,月荷姑娘该是要临盆了。她刚刚听到您不在院子里,就吵着要出去,嬷嬷去拦,她便撕打嬷嬷,闯到了正堂那边。奴婢们也正想去拦,就听月荷姑娘大叫肚子疼,嚷着她要生了。”

    听了前因后,乌喇那拉氏心里暗骂,扶不起的阿斗,孩子若有个什么闪失……思及此,乌喇那拉氏强压住心中的怒意,打了众人各自散去后,便和年氏、李氏、慧珠赶回正院。

    月荷生产就是这些日的事了,因此接生婆子、一应物件,乌喇那拉氏早就备齐了。这般,当慧珠到时,接生婆子已经在屋里给月荷接生了。

    慧珠在外坐着,只听月荷低一声高一声的叫着,时时不时再痴呓叫嚷着:“爷,我要见爷,福晋您让奴婢见见爷吧。爷,奴婢要给您生个小阿哥,小阿哥呀……”月荷就这样不停的叫嚷着,热水也一盆盆的端进屋里,至酉时一刻,月荷却仍是不见生产。

    乌喇那拉氏皱望了下里屋,语音温婉道:“看来月荷生产还要些时候,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三位妹妹还是先回也该是快用晚饭了。”得了话,慧珠也不便留下,遂寒暄几句,也就和着李氏、年氏各自离开。

    晚间,慧珠用了晚饭,正陪着弘历在屋里玩耍,就得了月荷于一更天初始生下一位格格……

    (有推荐了((b,继续求月票,谢谢给俺投票的亲们,鞠躬,继续求票,(>_

第一百零七章 早逝

    了月荷产女的消息,慧珠并无太大反应,淡淡的“也就过了,可关于月荷的一些小道消息,却不胫而走。

    月荷那日虽动了胎气,不过孩子体质极弱,从一落地开始,就药不离口。反观月荷却身体康泰,自那日知道她生下的是为格格,就哭闹不止,生气十足的叫嚷着要见胤,哭闹着她生的是为小阿哥。

    这胤知晓后,心下不悦,顿生把月荷送进废院柴房的念头,任其自生自灭。幸得乌喇那拉氏帮着劝道:“爷,想是月荷生产时受了魔障,迷了心智才会这般,等她做了月子也就好了。还有她伺候钮祜禄妹妹这些年了,若送她去了柴房,不是抹了钮祜禄妹妹的脸吗?最重要的还是,月荷给爷生了小格格,可她若仍是个丫头身份,以后小格格的脸上不好看啊。”胤略一沉凝,皱眉头道:“就按福晋的意思办吧,给她开了脸,升为姑娘就是。唔,小格格嘛,就劳福晋你照看好了。”

    这般,月荷有了名份,开脸做了府里的姑娘,分得了一小丫头伺候,便搬离了乌喇那拉氏的正院,和另外四位姑娘同住一个院子。

    也许真如乌喇那拉氏所言,月荷一时招了魔障,当她得知自个儿升为姑娘,小格格由乌喇那拉氏抚养后,暗自思索了番,便也不叫嚷了,还算老实的待在屋子里,坐起了月子。不过事情那会像月荷想得那般轻松:让她安安稳稳养起身子。

    随着日子一日过一日,月荷天天待在床上,心下本就烦躁,再来院子里其余的四位姑娘,又不时在院子里说些难听的话,府里下人本该是给她的物什样样克扣,甚至府里有些体面的家生丫环起了妒意,时常跑到院子离,指桑骂槐。

    月荷听后,心下是添了堵,来的小丫头又是个不经事,由着月荷嫌热去了包头帕子,开了窗户,这样进了冷风,受了凉又满是怨恨,便是生了大病,一天连饭也用不上几口。

    母女心,一边月荷下了病,另一边被乌喇那拉氏细心照料的小格格,身体刚渐渐好起来了,却没过两三天,也生起病了,和她的生母月荷一起整日汤药伺候。

    一日午后,着好些天也不见下雨,天气越高温闷热,慧珠见弘历睡着了,额头上还冒着汗,又不敢给他脱了外衣,只好一直打着扇子,也能凉快些。素心在脚踏上坐着针线活计,见状,停了手上的活小声道:“主子,您也了这就扇子,手该是有些酸是让奴婢来吧。”慧珠摇头笑道:“再过半月,圆哥儿就两岁了长得真是快啊,等过个三、四年也不能这般给他扇子,他得上书房了。”

    素心知慧珠的意思不再劝说了,又想起另一件事,迟道:“主子,三日后就是小格格的满月宴,她现在是由福晋抚养,那日怎么着也得生送了礼,可她身子不好,若送了金贵物,倒要招闲话的。”慧珠打着扇子的手一顿,头也抬的说道:“小格格‘洗三’时,就按了规矩,由我送了悠车,这满月时,送差点,也是有理的。你就按照平常官宦人家,二房得女的规格去安排好了。”

    素心应了。又道:“小格身子太弱。王太医几乎天天来府里为她看病。这李福晋、年福晋都去正院看望小格格了。还送上了不少好药材。主子。您这一直不可是妥当?今小然子在奴婢面前抱怨。说是主子请安时。因这事受了些诟病。”慧珠皱眉道:“无事地。我该做地都做了。脏水是泼不到我身上地。我就那话。有关月荷地事我不愿去沾。”

    正说着话。小娟了吃食进屋。便也歇了那话。素心笑道:“幸亏小阿哥睡着了。要不看着主子让人做了这食。还不吵着要吃。”慧珠想起弘历那谗言。摇头笑笑。底在弘历脸上亲了一口。方用起盘上地刨冰。

    刨冰是慧珠看着天气太热。回想了前世地做法。专门做个弘历地。她本是想着既然已经来了这个时代。就要像这个时代地人。可看着弘历。连着这些日子又异常闷热。便有了此意。遂命人用小钉锤将食冰砸碎。又用碾药地罐子将小冰块碾碎。按着前世吃地刨冰样。给冰上浇了酸奶、红豆、绿豆、蜜饯、时令水果等物。就当前世地冰激凌。给弘历吃。

    谁知。上前天才做出来。弘历就爱上了这味。老嚷着要吃。慧珠怕弘历吃多了拉肚子。可自她尝了味道

    不愿委屈了自个儿。便趁着弘历睡下地时候。让厨房

    一时。慧珠一面给弘历打着扇子。一面吃着刨冰解暑。胤来了。慧珠只好让了董嬷嬷进屋抱了弘历离开。免得有了声响吵醒了弘历。

    胤宽了外衣,净面后,坐上炕席,用了几口冰碗,瞟了眼用玻璃小碗盛的刨冰,问道:“你这吃的是什么,看着却不是冰碗。”慧珠随意道:“就是这些天太闷热,妾让厨房碾了食冰,浇了些酸奶、水果,做着玩,不想问道倒是不错,还能消暑。”胤扳脸,沉声道:“再热也不该吃冰,到时该是要跑肚子,都是做额娘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胡闹。”

    慧珠心下嘀咕道,三百年前的土包子,便睨了眼胤,就下意思的舀了一勺刨冰,递到胤面前,微微撇嘴道:“您尝尝,味道真真的很好,不比冰碗差,少吃些,也不碍事的。”

    胤看着慧珠送过来的刨冰,有些愣神,随即又恢复常态,抬眼,就见慧珠黑亮的眼睛似嗔似喜的瞪着他,因吃了凉冰显的亮泽水润的红唇微翘,流露出一股小女人的娇态,不禁目光灼灼。慧珠被胤盯的有些不自在,猛的想起她干了什么事,她竟拿自个儿用过的勺子,下意思的舀了刨冰送到胤面前,只为了证明刨冰好吃。慧珠觉得这天把她热糊涂了,连忙收回手道:“爷,妾没……”。

    一语未了,胤抓住慧珠欲要回的手,拉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慧珠,就一口吃了刨冰,淡淡的说道:“恩,味道还是可以,只是过于凉了,不宜多食。”慧珠一时语塞,低头“哦”了一声,忽的又反映过来,胤还抓着她的手,不经疑惑抬头。

    胤稍一用力,让慧珠的身子往炕桌上来了靠去,隔着炕桌,冷声问道:“你刚刚撒娇了?”这是什么话,慧珠不觉得她有给胤撒娇的感觉,遂一面挣扎要抽回被拽着的手,一面急欲辩解道:“爷,没有,您误会了,您放手,妾要去看圆哥儿了。”

    挣扎中,胤触及到慧珠手腕上细腻的肌肤,想着自那日上香后,他虽常歇在这里,可慧珠每每总是找了借口推诿,这下算起来,二人竟有大半年未有房事,又想起慧珠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了撒娇的神态,心下顿时起了涟漪,动情了叠声唤道:“慧珠。”闻言,慧珠一怔,心下有些触动,随即便感觉脸上有些烫,好似天气更闷热了。

    这时,小禄疾步跑进了屋来,见了二人的情况,呆了一下,随即又想起什么般,禀告道:“爷、钮祜禄福晋,小格格刚刚去了。”话落,屋内暧昧的气氛瞬时被取代,只剩下满室的沉默。

    胤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放开慧珠,忙穿鞋下榻,边穿着外衣,边吩咐道:“钮祜禄氏,你不用过禄子带路,去福晋院。”说罢,转身,就带着小禄子离开。

    慧珠怔然的望着胤离去的背影,似没从接连生的事情中回过醒,好半响,才兀自起身,穿了鞋,去守着正酣然入睡的弘历。

    就在小格格走那日晚上,天下起了倾盆大雨,接连好些天的闷热气息解了,生了些许凉意。天气凉了,人心也凉了,小格格在还没取名时就无声无息的走了,皇家玉碟上也没有记载她的事迹,就像没有这人般,消失在这个世界。

    府里众人也没有因小格格的离去有任何改变,除了乌喇那拉氏在小格格走的当天,在众人面前哭了一下,便无人再为小格格落一滴眼泪,有时慧珠会想,月荷为她早逝的女儿落泪了吗?想着月荷病好后,出了月子,在一日请安时,向乌喇那拉氏哭诉的样子,也许,她是落了泪吧。

    然,慧珠也不过只是唏嘘一下便过了,如府里其他人一样,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小格格去了,月荷的事也淡出了众人的视线,随着弘历的二周岁生辰过后,众人关心的选秀终是落下帷幕了。

    八月底,康熙帝指了三位秀女进了雍亲王府,成了胤的格格,九月初十,三位同分位的三位秀女,嫁进了府里。

    (传得晚,带西木子道歉)

    作品名:《妾大不如妻》;书号:1362433。作者:一个女人

    一句话简介:穿越女玩转大宅门,看大妾、小妾俯称臣

第一百零八长 新人

    日天未明,慧珠正惺忪睡意间,素心托着烛台进屋,“主子,时辰不早了,您该是起身了”慧珠不耐的翻了个身,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昨夜陪着弘历玩了大半宿,临睡时,也许是过了睡觉的点,倒小有些失眠,直到子夜将阑,方才入睡。

    素心来到床前,掀了被褥子,扶着慧珠起身笑道:“主子,快是醒了,一会还得沐浴梳洗,这时辰赶得紧,莫等三位新格格请安时,您却去晚了。”慧珠听后,也不答话,由着素心扶着她去了浴房。其实,心下对新人进府奉茶,她却要早起了好生打扮有些不高兴,可也知道她得装点些门面,想想也就罢了。

    沐浴毕,慧珠换上了新做的水红面段子绣蝴蝶如意纹花连裳旗袍,袍子为琵襟小立领、小马蹄袖子、下摆左右开衩,样式一般,但看着庄重又不显老气。

    此时,慧珠正坐在梳妆台前晨妆,见素心拿起了头油,忙吩咐道:“少弄些,我可不喜头上油亮亮的,就梳个小两把头,用不着太多油。”素心笑应了,手脚麻利的给慧珠盘了一吊有两串小米珠子的扁方儿,髻中间戴了朵大绒花,鬓角两旁各插上了一珠润色珠花。

    随着天大亮之际,慧珠也装扮妥当,后简单用了早饭了下弘历,就带着小然子、小娟向正院去了。院子里丫环婆子早就精神奕奕的处着,见是慧珠来了,忙迎上去行礼请安,又睨眼悄悄瞧了慧珠一身打扮,眼里闪过一丝明了的神色,和周围的人彼此交换了眼色。

    进了正堂,屋内满是人了,各个皆是细心打扮了一番内香气袭人娆嬉笑,一片花团锦簇之象。

    乌喇那拉氏见慧珠如她想,果真穿了一身水红色旗袍,心下满意双眼含笑,亲切道:“过几天就十五了,德娘娘可是叨念你和弘历紧的很到时你可得跟着我一起进宫请安。”慧珠不喜进宫,觉得不自在,面上却是笑应道:“福晋您都说了,妾还能推迟不成第二日妾给您请安若是晚了,可别罚了妾啊。”

    乌喇那拉氏道:“你们以前还是个老实的人,现在倒跟李妹妹学的,就会讨巧。”身着银红暗团花亮地纱女袍的李氏假意怪道:“福晋您说这话,妹妹可得不好意思了妹可一把老脸,经不住说了。”宋氏笑道:“李福晋长相出众若桃李,看着就一二十出头的年轻媳妇怎这般自谦,婢妾们那才是臊得慌。”李氏一向以她的容貌自傲了称赞,笑得花枝乱颤,口里却谦虚道:“哎哟,看宋格格说的,真真二十左右的年轻媳妇该是钮祜禄妹妹,说我做甚。”

    正说着话,外面通传年氏、武氏到慧珠闻言,向门口就见年氏穿着一件近乎白色的浅兰修身旗袍,旗袍通身绣有小朵小朵的兰花,恍若兰花仙子般,轻移莲步,款款走来。武氏也是一娇美人儿,穿着桃红色撒花旗袍,面上含笑,眼角微挑,举手投足间,柔媚风姿尽显。

    年氏、武氏来后,胤一应妻妾,连着月荷在内的五个姑娘,都是全齐了。随后,格格身份以上的众人,坐在椅上笑笑,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后又至辰时正,三位新进格格,进屋奉茶请安。

    小们见三位新格格福身道安后。将早已备好地四把蒲团分别置于乌喇那拉氏等人地面前。只是乌喇那拉氏跟前地蒲团为大红色。置于李氏、年氏、慧珠面前地为银红色。

    三位新格均是身着桃红色旗袍、梳小两把头。垂立于一旁。彼时王嬷嬷扬声道:“新主子给福晋、三位侧福晋奉茶磕头。”话落。一位身形苗条。鹅蛋脸。凤眼含羞带怯。容貌明丽。约有十五六岁般年纪地娇俏人儿。款款行至乌喇那拉氏跟前。跪下道:“婢妾乌雅丽给嫡福晋请安。”说着。就端起身边丫头捧着地茶盏。双手奉于乌喇那拉氏。乌喇那拉氏眼睛一闪。含笑接过茶盏。轻抿一口。夸道:“好个标志人儿。不愧是德娘娘家地远亲。说来真是一家人。以后要好好伺候爷。早日为爷开枝散叶。”

    乌雅氏是新嫁娘。听了这话。想起昨夜地事。霎时羞红了脸。又见乌喇那拉氏为人亲切。便觉甚好相处。忆起来时额娘嘱咐她。只要生下一儿半女。凭着她地身份。侧福晋之位十有**十是她地了。不禁眼里闪过得意之色。遂微抬眼盼。扫了眼位于侧地慧珠三人。方继续奉茶磕头。

    慧珠含笑应了乌雅氏地奉茶。知她就是昨晚侍寝

    观之甚为亮丽活泼。倒有几分李氏地风采。心念间秀女上前奉茶。这位秀女容貌一般。唯一出众地地方。便是肌肤雪白。俗话说。一白遮千丑。看着还是很有十七八岁少女地新鲜气息。

    此女在乌喇那拉氏面前跪下。双手奉茶道:“婢妾那拉氏给嫡福晋请安。”乌喇那拉氏应了,说了几句话也就过了。那拉氏又行至李氏跟前奉茶请安,李氏接过茶盏,笑道:“哟,那拉氏,算着你和福晋还有着亲戚关系呢。”那拉氏一愣,不解李氏为何说这话,有些颤抖的道:“李福晋,婢妾不敢高攀福晋,没……”结巴一阵,也不见说完整句话,乌喇那拉氏见状,温婉道:“也算是亲戚,那拉氏,你的曾祖父也是乌喇那拉氏族里的人,后分出去,才过姓为那拉氏。好了,李妹妹,你快喝了茶,看把她紧张的。”李氏娇笑一声饮了茶。

    那拉氏听了李氏的笑声,更有些胆怯,却也知无法,只好忙起了身,又继续奉茶磕头,后见年氏、慧珠没有为难,皆是淡淡说了几句,心下安了,就低眉顺眼的在一旁站着。

    最后一位是安氏,年纪身份也是最差的,汉军镶白旗旗下,父亲安光宗在江南任职从四品官员,后升迁到河北。因安氏从小长于江南,说话便是吴软语,刹是好听。有人说声音好听的人,长得就不会好看,不过安氏却恰恰相反,是三位秀女出色的一人,比起出尘托俗的年氏,安氏也不遑多让。

    只见安氏亭亭;,低垂眉眼的站在莫末,如姣花照水般清雅,漆黑的眸子含着一团水雾,长长的睫毛忽然下,是俊俏的粉鼻,樱桃般的红唇。撇开她精致的五官不说,她周身似有种柔弱的气息,隐隐让人升起一股怜惜保护之意。

    李氏细细的打看了一番氏,厉色一闪而逝,随即笑道:“好一个美人儿,江南出美女,真真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妙人啊,活了这久,还未见过这么般容貌。唉,一代新人换旧人,年妹妹本是我姐妹间最为出众之人,看来现在得说妹妹是咱们府里最美的人儿了。”

    年氏看着花月貌的安氏,又听着李氏的话,心下忽的有抹刺痛,瞬时,有些恍惚的想着胤是否知道安氏是如此容貌姿色。武氏见年氏不语,她也是妒忌安氏的好颜色,却也无法,只好笑道:“年福晋和安妹妹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不过却各有千秋,看来爷是又得佳人了。”说完,众人附和。

    慧珠觉得无趣,看了眼年氏,又看了眼安氏,心下有些嘲讽,胤艳福不小啊,个个都是上等的美人,尤其是这安氏,才十五的年纪,比之当年的年氏,姿色更胜。慧珠摇头笑笑,忽的对上一脸嫉妒神色,站着脚落处的月荷,登时一怔,短短半月不见,月荷看上去老了不少,再没有少女般的活泼,眉宇间皆是怨恨、妒忌、不满。

    月荷似有种被慧珠当撞破的羞愤,咬咬牙,无声的行了个礼,就低下头去,掩下情绪。慧珠也不愿多管月荷,惊讶过后,也是收回了视线。

    这,乌喇那拉氏道:“好了,夸奖够了,来你们三人和宋妹妹、武妹妹、耿妹妹见见礼,再受了张姨娘她们的礼,今也算是全礼了。”三人应了,和宋氏她们见了平礼,又受了张姨娘等三位侍妾和月荷等五位姑娘的礼,方在竹墩上坐下。随之,众人又说笑一会,快至响午,才结伴离开。

    临到分_口,耿氏仍是一副淡漠的神情,却终是提了半句今日之事道:“乌雅妹妹是德娘娘的同族姑娘,到时送礼,可得看着德娘娘的面上多备些了。”慧珠笑道:“你是知我的,这些事,向来是素心打理了,我就一甩手掌柜。”耿氏眼睛微闪,一贯温和口气道:“婢妾就是羡慕您,有素心一得力人。好了,婢妾就先走了,回去照看弘昼了,三位新妹妹,婢妾也不厚此薄彼了,都送一样的礼就是了。”说罢,就福了个身。慧珠颔应了,两人各自分手告辞。

    (昨天那章,bug了咕(b,今天算是过渡呜呜,都写成美人,就慧珠一般了,,咕(b,其实俺打算给慧珠找一朋友~~恩,明天2更,谢谢支持的亲们,俺鞠躬谢谢)

    推荐好友:六月《嫌妻》拿《驭夫》一夫一妻

第一百零九章 来访

    珠回到院子,命素心备了几匹料子、珠花、簪子等三份,给乌雅氏、那拉氏、安氏她们送去,便不再理会,最多早上请安时,寒暄几句也就过了不料,这日午饭过后,漱毕,正指着屋里的一些摆设,教弘历认名,乌鸦氏和那拉氏竟结伴前来拜访。慧珠心下有些纳闷,却还是稍做整理了下,坐起身,招了她们进屋来。

    一时,二人进屋蹲安行礼道:“婢妾乌雅氏(那拉氏)请钮祜禄福晋大安。”慧珠颔应了,让小娟给二人让了坐,又让晓舞去备了茶点过来。

    乌雅氏暗暗打量了番屋内,见一紫檀木嵌染牙插屏式座屏风巧妙的隔开了寝房与里间,不像她的里屋只有这屋的一半大谈不上放什么屏风之类的。而这屋里一应家具摆设,也皆是紫檀木质的,就连窗帷都是内造的上好料子,搁到她那,可是舍不得拿这好料子去做了窗帷。

    那拉氏见慧珠把玩着茶盏也不说话,心下不禁起了胆怯,偷偷了拉扯了下乌雅氏的袖角。乌鸦氏回过神,瞪了眼那拉氏,随即笑道:“婢妾刚进府时,得了钮祜禄福晋的赏赐,不想进府事忙,今才得了空,特意和那拉姐姐前来拜访道谢。”

    说着,就从贴身丫环手中接过一精致小巧的梨花木漆盒子,继续道:“德娘娘赏给婢妾了几盒蜜膏、胭脂,婢妾各留了一盒便是了,可这是上好的东西,婢妾不敢独享,就想着孝敬给钮祜禄福晋您了。”

    听后慧珠忆起五那日进宫时,德妃隐隐嘱咐了乌喇那拉氏和她,多多照顾乌雅氏,便也给乌雅氏了脸面,示意素心收下盒子,客气的笑道:“乌雅妹妹是个有心人那我就收下了。”想了想,又道:“乌雅妹妹和那拉妹妹进府也就一月做姐姐的也不好占了你们的便宜。素心,你去库房里取两匹秋香色的丝料子予两位妹妹,也算是做了回礼。”

    那拉氏连连摆手道:“别,这丝料子是宫里特准用的,婢妾可用不得那好的东西。”乌雅氏心里暗骂的一声用的东西,面上却是笑道:“那婢妾谢过钮祜禄福晋的赏赐了府里人都说除了福晋,就属您是最和善的,就连德娘娘也让婢妾多与您交好,今一见,果真如此,那婢妾以后常来叨念了可别嫌婢妾烦。”

    慧珠几不可的皱了皱眉头,她让素心拿了丝做回礼是不想有所亏欠,不想这乌雅氏倒是会打蛇上棍淡淡的道:“来就是了,我自然欢迎过我时常要陪着弘历,到时二位妹妹来了,到会有所怠慢。”那拉氏接话道:“那婢妾就不多打……”

    一语未了,乌雅氏厉眼了那拉氏的话,另笑道:“钮祜禄福晋,您哪的话,只要您不嫌婢妾和那拉姐姐烦,婢妾们又怎么会觉得怠慢呢。”慧珠不置可否,随意的“哦”了一声,就不再答话。

    乌雅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又见屋里众多上好家私。咬咬牙。状似不在意地闲话道:“其实今婢妾本想找了安妹妹一起来给您请安。不过安妹妹可不像婢妾和那拉姐姐这般。闲地很。呵呵。就是昨个儿晚间。婢妾准备亲自去邀了安妹妹。可到了她院子门口。见是爷正在她院子里。也就不好进去打扰了。”慧珠应声道:“这样啊。无妨。反正每天去给福晋请安时。也总是见得着面地。”乌雅氏面上僵了僵。只好陪笑道:“是啊。钮祜禄福晋说地正是这般。”

    尴尬。素心进屋回话道:“主子。奴婢已经取了两匹丝包裹好了。”慧珠点头道:“拿进来。交予二位妹妹地丫头们拿着。也顺便让妹妹们看看可是喜欢。”素心得话退下。

    不约片刻。晓晓舞二人抱着两大匹丝进屋。乌雅氏见状。心虽有不甘。却也知是不好多待。便和着那拉氏福身谢过慧珠。起身离开。

    素心待屋内人皆走后。闲话道:“她们来干什么。尤其是这乌雅格格。倒是个不知体面地人。”慧珠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是坐不住了。嫁进府里一月有余。胤头晚在乌雅氏地房里歇过后。就没再去过乌鸦氏地院子。至于那拉氏地院里也去了两回。接下来。大多时去了安氏地屋子。这安氏可算是风头不小。竟还多了年氏一两次。

    想到这。慧珠心下觉得有些不喜。瞬间又撇过念头。问道:“那拉氏是被乌雅氏牵着鼻子走地。倒毋须多想。对了。她们除了来我这。可还去了其他院子?”素心略想了下。回道:“这几天。乌雅格格常和那拉格格一起去串门子。福晋、李福晋、年福晋地院子似乎都是前去请安了地。”慧珠莞尔道:“看来咱们这还是最后一地。她倒是一个不漏。”说罢。主仆二人对视一笑。便歇过此话。

    快

    时分,天色已有些灰暗,慧珠正想是时辰让厨房备了也刚是到了。这般,慧珠也就正好吩咐了厨房一起备上了晚饭。

    从外间张罗回了里屋,就听见弘历一字一顿的说道:“阿玛,是圆哥儿,不是弘历?”胤教道:“你是叫弘历。”弘历皱了一张小脸,鼓气的看着胤,忽见慧珠进了屋来,忙噌噌噌跑到慧珠跟前,仰头委屈道:“额娘,阿玛坏,打他。”说着,就扯着慧珠的旗袍下摆,往胤跟前去。

    慧珠怕弘历摔着,也就由着他拉着走,谁知走到炕席前,就一脚踹到胤的腿上,并一脸得意道:“是圆哥儿。”慧珠忙抱起弘历,教训道:“额娘教的什么,圆哥儿又不知道了,不许随便动手打人,否则该怎么罚你呢。”弘历看着板着一张脸的慧珠,圆溜溜的眼里瞬时全是泪光,一抽一抽的说道:“不要,圆哥儿错了。”

    闻言,慧珠满意的笑道:“那圆哥儿是不是该道歉啊。”弘历委屈的点点头,低声道:“阿玛,对不起。”猛的,弘历觉得不对,抬头看向慧珠,急道:“额娘,圆哥儿,弘历,谁啊。”

    慧珠把弘历放到炕上坐下,她知道弘历的意思,不过按着弘历二岁两个多月大,也只掌握了一千来个词汇,说不清也是对的,遂蹲在弘历面前解释道:“弘历是你,圆哥儿也是你,不过弘历是你的大名,圆哥儿是你的小名。”弘历问道:“为什么,两个?”慧珠耐心道:“每个人都有两个名字,圆哥儿是额娘叫你的,弘历时其他人叫你的。”弘历好似理解了般,又好奇道:“额娘,叫,什么?”

    慧珠暗下翻了白眼,心道,就一十万个为什么,便不予答话,不想弘历去一直不停的问她的名字。胤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复又面色淡漠道:“你额娘闺名叫慧珠,不过乳名可得好好问下你额娘了?”弘历却是个聪明的,学了话,又问道:“闺名,乳名,闺名,是大名,慧珠,慧珠,额娘慧珠,乳名小名,什么,额娘慧珠,什么?”

    胤被弘历似绕口令般的话不怎么喜欢,有些黑脸,又想着弘历也就两岁多,方才缓了脸色,抬眼看向慧珠,淡淡的说道:“弘历在问你,上次你不是给我说了,要耐心回答弘历的问题,给他说明白道清楚。”

    慧珠怎会忘那个乳名,她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天,就听到有人那般唤她。慧珠看了看一脸好奇的弘历,又看了看面无表情,却目光灼灼的胤,半响才含糊道:“囡囡。”弘历学了一句,觉得念的顺口,便拍掌欢喜嚷道:“囡囡,囡囡。”胤睨了眼慧珠,插话道:“你小时候,该是叫小囡囡吧。”说罢,就含在嘴里,呢喃了几声“囡囡”。

    慧珠见了,不予理会,索看着弘历假意呵斥道:“孝顺,知道不?不许叫囡囡,额娘,叫额娘,否则该是受惩罚了。”弘历叫的正欢,也不理会,更是扬声叫着。胤见状,忙“咳咳”好几声,撇过头,假装不予知道。

    随后,;子里移上了角灯,厨房也备上了吃食,弘历许是饿了,见着了他专用的红木小碗,银色汤勺,也不叫慧珠的乳名了,却是坐在炕席上,对着他的碗勺,叫嚷道:“是我的,是我的。”慧珠笑瞪了眼弘历,就示意素心拿过一小几放在炕上,又亲自端了小木碗递给弘历。弘历甚是乖巧,见了小几,木碗,就自个儿拿起勺子,有些笨拙的舀着吃了起来。

    胤满眼惊讶,直直说道:“弘历会自己吃饭了,这才几天的事啊。”慧珠扫了眼弘历,继续为胤布了菜肴后,方回道:“圆哥儿已经长了十六颗乳牙,现在他连自己的小板凳,都能搬来搬去,又何况吃饭呢。

    爷,其实圆哥儿也就是这七天里学会自个用饭的。”

    也是六七天,他也有七天没来了,忽的,胤心里涌起一丝愧疚,却又很好的掩饰过去,夹起慧珠布的菜肴细细咀嚼,竟觉得滋味有别于以前,不禁沉声道:“大多晚间都在看公文,也没怎么着。恩,最近策妄阿拉布坦那边,就是蒙古那边活动有些……”

    这时,素心神色有些不对劲般,急急的进了屋子,禀道:“主子,府库里东西似有不对,您要不”慧珠见素心话里似有隐情,向胤告歉了一声,便跟着出了里屋。

    (这章是写足了,为了补偿,俺食言了,今天没更到,,不过,相信俺,一定补上(b,大家对慧珠找朋友不怎么喜欢,就一想法,俺~~想了还是算了,咕~~()

第一百一十章 白事

    了屋里,就见张富在廊下拐角处,焦急的打着转闪,上前几步,问道:“可是钮祜禄府里出了什么事?”张富打了个千儿,回道:“主子,老太太她今下午酉时初过,就去了。奴才今在外办事,才这早得了消息,估计老太太‘停床’后,‘报丧’的信该是会送到府里来。”

    慧珠听后,当下不知是何感想,她虽和老太太不亲,可怎么说也相处了十来年,比及其他人,还是多了些感情的。犹记四月上香时,章佳氏就说,老太太过不了开春,不想现在就这样走了,可谓是人世无常。

    好一阵,慧珠方点头示意知晓了,挥手打了张富下去。素心叹道:“老太太那般强势的人,也终是走了。老爷向来又是个孝顺的,这老太太走了,老爷心里定是异常难过。”慧珠沉默语,径自回到了里屋。

    胤见慧珠眉眼间有几分黯色,也没去多问,安静的用了晚饭。

    夜里,下帘就寝,胤将慧珠拦进怀里,额头轻触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慧珠想着也是不可能瞒住的,便回道:“妾的祖母病逝了,最迟后日就能收到信函,妾三朝那日该是会去拜祭。恩,爷您放心,圆哥儿年岁不大,妾不会带他去的。”胤低声道:“那日你早上就得去了,我却要上朝,若是得了空,我自是会上钮祜禄府前去拜祭。”慧珠觉得胤这话不过是全她个脸面自是当不得真,遂随意的道了句谢,翻了个身子,便是睡下。

    次日下午,钮祜府的‘报丧’函就到了慧珠的手上,乌喇那拉氏得了消息慰了几句,就允了三朝之日,慧珠前去祭拜。

    到了那日,慧珠一大早就床梳妆,换了身素净的连裳袍子,带上了小娟、小然子,又唤了一院的两婆子、两小厮,便上了马车,向钮祜禄府去了。

    不出个时辰,已是到了钮祜禄府正门前、小然子忙扶着慧珠下了马车。门房见是一位女客,给门前杆棚打了手势,只见“门吹儿”便是两声鼓加唢呐,随即大门梆子听后又连响四下,二门的梆子也跟着敲打四下。

    慧珠身份同一般,不待上了门阶,回事的人早已高喊了:“二姑奶奶,钮祜禄福晋到了。”这般,话刚是落下柱、章佳氏等人和着钮祜禄府的亲戚朋友便迎了出来,纷纷给慧珠见了礼,慧珠颔应了,与众人寒暄了几句,方入了府内。

    进了正堂,慧珠端起一祭酒,双手举过头后,洒祭于奠池里少许,便将酒杯交于立于一旁的家仆,对着老太太的棺木叩。又随着月台旁清音的奏响慧珠跪在蒲团上叩,至清音锣鼓停止时,也就行完了礼。

    随后慧珠和章佳氏至亲进了花厅。章佳氏红了眼睛道:“虽知道老太太日子不长了可不想走得竟这般突然。”说着。就哽咽了下隐带了哭声。李氏在旁劝道:“额娘。姑奶奶回来一趟不容易您已伤心了好几天。快是止了泪吧。”章佳氏闻言。方是止了泪。

    慧珠也跟着宽慰几句后。就与慧雅闲话道:“刚刚见了在堂里见了妹夫。看着旁边个五六岁地小男孩可是端文。长得就和妹夫一个样。”慧雅眼里闪过骄傲道:“端文是给妹妹长了不少脸。有他在。二房和那姨娘就算生了儿子又能怎样。”

    慧珠心下感叹。这才几年。就添了新人。不由地脸色有些黯然。慧雅见状。亲昵地拉起了慧珠地手。小声道:“二姐姐莫为妹妹担心。他对我甚是不错。妹妹已是知足了。再说。哪个稍有些家底地不是三妻四妾。就他已是少地很了。说这。妹妹可得谢谢二姐姐了。妹妹地婆婆前年娶了个有些背景。还是婆婆远方侄女地二房。幸得姐姐是四阿哥地侧福晋。府里众人自是知道谁才是主子。对了。万岁爷可是指了三个不错进姐姐府里。姐姐还好?”慧珠一时有些感触。觉得慧雅这些年地想法与她更是远了。不知慧雅眼里地好。是否跟她认为地好可是一般。

    心念间。就听外间传话道:“大姑奶奶到。”随即。就见慧珍病怏怏地靠着一丫环。走了进来。慧珍看了眼屋内地人。及至慧珠跟前。端安行礼道:“婢妾请侧福晋安。”慧珠见慧珍神情哀怨。又这般病弱。忙温声道:“大姐姐你起来吧。自家姐妹没这多虚礼。你自小与老太太亲近。现在老太太走了。你心里定是不好受地。”

    李氏和慧珍是嫡亲姑嫂。见慧珍这般憔悴。眉头微蹙。快步迎上去。扶着坐下道:“大姑奶奶。你先坐着。伤心也不能弄坏身体。”此时地慧珍早已没了以前地高傲。目下无尘。淡淡地回了个笑容道:“谢嫂子关心。大哥娶了你。是他地福气。以后就劳大嫂多多照顾大哥了。”李氏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却见

    有地平静神色。心下欢喜。便多了几分亲近。说了

    这后又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慧珍微咳嗽了几声,看向慧珠道:“既是在家里,我就唤声二妹妹吧。二妹妹,你我好久未见了,可是单独说些体己话。”慧珠有些诧异,慧珍一向不待见她,现下却要说些体己话,想了想,回了章佳氏一个安抚的笑容,点头道:“是好久未与大姐姐闲话了,正好,咱们去了偏房,说些小话。”

    于是,慧珠便跟着慧珍去了偏房,慧珍在绣墩上坐下,挥手打了小娟和她自己带的丫头,淡笑道:“二妹妹进雍亲王府也有十年了,竟还是如出嫁般一样只是神色间多了不少暖意。”慧珠回道:“大姐姐也如当年那般,甚好颜色。”慧珍听后摇头轻笑,正欲说话,却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不止。

    慧珠忙起身,到了杯热茶,又轻拍上慧珍的背关切道:“大姐姐,先喝杯热茶压……大姐姐你,怎病的如此重,可是有看了大夫。”慧珍将沾有血的锦帕捻起,摇头道:“我这病已是好多年了,治不好的。前些日子,得了祖母去世的消息,是夜,我就梦见祖母老人家在向我招手,要我去陪她。”

    慧珠不解道:“大姐姐怎说……”一语未了,慧珍便止话另道:“二妹妹,我终是比不过你,你是嫡出,我是庶出。然后,我早你几年嫁进亲王府,至今仍是世子爷的格格,而二妹妹你却从贝勒的格格,晋封为亲王侧福晋。我五年前好不容易又有了消息得了个格格。接着我就想啊,格格也好呀,比妹妹嫁给四阿哥这多年还未传过一次消息,强多了。可谁知,三年前妹妹生了阿哥,封了侧福晋。就连这阿哥也在今年万寿节上,得了万岁爷和太后的眼。”

    慧珍说完,又是几声咳嗽,抬眼看着一脸诧异模样的慧珠,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又自嘲的笑笑,继续道:“二妹妹,我就是恨你这般是恨你一副毫不在意,却得了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更狠我这般嫉妒妹妹处与妹妹攀比,可妹妹却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罢了罢了这辈子是这样过去,现在最疼我的祖母去了哥有嫂子照顾,我也少了牵挂。”说到这,慧珍忽然起身,给慧珠跪下道:“二妹妹,我知以前是姐姐小心眼,嫉恨妹妹,可你看着咱们姐妹份上,帮我了去这世上最后的牵绊吧,让我安心的遂祖母去了。”

    慧珠被突然下跪的慧珍了一跳,忙去扶着起来,去被慧珍阻止道:“我真是无法了,钮祜禄府人微言轻,除了二妹妹你,我已找不到其他人了。我时日无多,可我的小格格才四岁啊,你也是亲王府的人,该是知道,一个没有娘亲的孩子,又是个庶出的女孩,生存下去是多难啊。就算侥幸活了,以后被胡乱指了亲,她一辈子也就完了。二妹妹,我求求你了,你去抚养了她吧,她可是你的亲侄女。”

    慧珠压下满腹的震惊,敛了心神道:“大姐姐,你这是什么话,你可别忘了,小格格她除了你这个生母外,还有嫡亲阿玛和嫡母。就凭这,我作为她的姨母,岂可在她父母建在的情况下,收养了她。”慧珍听了这话,登时脸死灰,恍惚的笑道:“是啊,有世子爷和福晋在,你又怎么能抚养我的女儿呢。呵呵,二妹妹,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吧。”

    慧珠看着疯怔般的慧珍,想起以前那个如水仙花般高傲的她,心下有些不忍,支吾道:“大姐姐,小格格她怎么说也是亲王府的格格,也委屈不了……唉,大姐姐,我是她的姨母,若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定是会帮的。”慧珍不予回话,双眼无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这时,小然子在屋外,声又些兴奋的禀告道:“主子,爷来了,现在在正堂呢,您可是赶过啊。”慧珠有些犹豫,看着呆坐在地上的慧珍,她现在总不能就这样走了吧。慧珍似被小然子的话,唤回了心智,眼里闪着淡淡的羡慕,看向慧珠道:“二妹妹你我无事的。”慧珠蹙眉道:“那妹妹离开了,大姐姐注意这身子。”说罢,转身就是离开了屋子。

    慧珍看着慧珠去的背影,呢喃自语道:“二妹妹,我服了,真的是服了,四阿哥为了你来了……”

    (新年快乐,明天就是2010年,,祝大家心想事成,合家欢乐,工作顺利~子都和和美美咕~((b,恩,也谢谢大家的支持,小声一句,若是有粉红,今天最后一天了,砸俺恩恩,还是说新年快乐,元旦快乐)

一百一十一章 清园

    着小然子来到正堂廊下,胤正点了香,给老太太作拾过门栏,进了屋内至胤祭了香,慧珠方微微福了个身,睨了眼他身上的朝服,小声道:“爷是刚下了朝就赶过来的吧,可是先随妾去后堂歇息会?”

    凌柱眼里又是骄傲,又是紧张,听了慧珠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忙打了个千儿,恭谨道:“瞧奴才这记性,四爷刚是下了早朝,就赶来给家母上香,都还没歇上一口。这,奴才寒舍简陋,若是不嫌弃,就先将就一下,喝杯热茶。”胤抬手示意凌柱起身,客气道:“钮祜禄大人,毋须这般客气,今天来的有些充忙,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凌柱受宠若惊道:“不敢不敢,四爷能来寒舍已是给了奴才最大的恩典了。”胤不予多寒暄,遂轻点了下头道:“那就有劳大人了。”

    闻言,凌柱也来不及享受屋内众人羡慕的目光,忙恭了身子,小心翼翼的亲自带路。一时,凌柱观之胤面上虽是冷淡,但能冲着慧珠,前来祭拜老太太这点,已是难得。便念头一闪,将路引到了慧珠出嫁前的闺房,哈腰点头应答了几句,就躬身退下,随后又仔细吩咐了下人,备了上好的茶点、热水,方回到正堂,继续招呼其他宾客。

    慧珠浸了帕子,伺候着胤净了面,稍稍为之解开了补服上的盘扣,闲话道:“听小然子传话,说爷来了,倒是唬了妾一下。”胤没有接话,反是上下细瞧着屋内的摆设,问道:“你出嫁前的闺房可是这般。”慧珠瞥了一眼,笑道:“妾也没想到多年了,额娘竟还把妾以前住的卧房,保留了原样。”

    胤“唔”了一声道:“你额娘很疼你。”慧珠听了,瞬时笑眯了眼,随即又掩下对过往的回忆,沏了杯热茶,递与胤,叨念道:“还好,哪个做娘的不疼自己的孩子啊。不说这了,还是先喝些热茶去寒气,也解了乏。眼看就是十一月了,天气得要冷了。”胤抿了口茶,垂下眼睑,小半刻钟后叹道:“你娘家这茶好,比之我常喝的更多了几分茶韵。”慧珠端起一茶盏,闻了下,摇头笑道:“这是妾阿玛珍藏了十多年的生茶,平常宝贝的紧,今倒是舍得了,还是爷的面子大妾沾了您的光,可得好好尝尝。”说罢就浅尝起来。

    胤眼神微凛,见慧珠皱着眉头副对茶叶敬谢不敏的神情,心下暗自摇头许只是他想多了,慧珠这话却无讨好献媚之意,也有好些年了,都没见对他有所献媚,只是尽了本分便罢。

    转念间,胤就有些不悦,沉眼看向慧珠。慧珠纳闷不解其意,放下茶盏,道:“爷怎的,恩,妾是真真喝不惯这类茶叶,又苦又涩。”胤听后,不愉之色更是上了面上,后又再次皱眉看了眼慧珠,就闭上眼来,沉默的品起了生茶。

    见状,慧珠也多言,安静的坐在圆桌另一旁,小口小口的用起了茶点。一时间,清苦芬芳的茶香混合着淡淡的甜腻味,在屋内各自飘散,却终是沉淀、融合……

    午时将至,慧珠告别了凌柱、章佳氏等人,跟着胤回到了雍亲王府。马车进了府内二门,二人下了马车,便是往后宅走去。

    路上。慧珠见胤是一直跟着。似要去她地院子。便问道:“爷可是要去妾那用响午饭?”胤步子一顿。没好气地瞪了眼慧珠。薄唇微抿道:“你最近不能沾荤腥。院子里地菜色比较和我意。就去你地院子用饭是。”慧珠低低地应了是。

    过了后园。过角门。就在通向西院地抄手游廊处。听见假山后传来了细微地争执声。小禄子、小然子等慢下脚步。频频向里面瞅看。见状。慧珠也停了步子。好奇地往哭声处望去。眨眼间。就对上一双秋剪滟地星眸。可那双星眸似乎并未看见她般。转瞬已是侧撇开。随即一嘤然似含无限委屈地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乌雅姐姐。妹妹真地没有……只想着伺候好爷、福晋们。不敢做他想……是。妹妹知道姐姐是德娘娘地远房侄女……知道了。称婢妾就是……婢妾真地没有去做狐媚子勾引了爷……没。婢妾没……”

    这时胤也听着了渐似大起来地哭声。面色瞬时暗沉了下来。双眼阴)。厉声道:“出来。”话落。假山后地声音立马消失了。接着就见脸苍白地乌雅氏微颤着走了出来。向胤和慧珠蹲安行礼。胤不言。仍是厉眼瞪着假山。待小半阵子后。

    着月白色修身旗袍地安氏。低走了。福身道:“请钮祜禄福晋大安。”

    胤沉声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尔等哭闹。才进府多久。就敢这般。”那拉氏、安氏听了。忙跪地告罪。安氏垂手解释道:“爷。不关乌雅姐姐地事。是婢妾冒犯了乌雅姐姐。才找了她。向她道歉。其余什么事也没有。”

    胤命令道:“安氏。你抬起头说话。”安氏摇头不语。连声称她有错。与那拉氏无关。胤再次厉声道:“安氏。抬起头来。”安氏微微摇头。半响。才侧歉意地看了眼乌雅氏后。迎上胤地视线。轻咬下唇。柔柔地唤了声“爷”。便戚戚然然地低下了头去。

    慧珠怔了怔,似为安氏双眸微红含泪,却强自忍了一切般,顾盼生怜的美貌;又似为安氏粉白黛绿的俏脸上,那醒目的掌掴。如此哀怜委屈的模样,如此微有红肿的脸颊,胤又怎么会看不见呢?

    胤冷眼看向乌雅氏,问道:“乌雅氏,你有什么想说的。”乌雅氏眼里闪过惊恐,不想胤会有这般冰冷,似是对着死物般的眼神看到她。乌雅氏不禁面上染了泪水,摇头道:“不,爷,不关婢妾的事,不是,是安氏她故意害我的,我没有,不是……”

    胤微皱眉头,打断了乌雅氏的语无伦次,不耐烦道:“刚刚你和安氏在假山后的话,我是听的一清二楚,不用多说。你进府也一月多了,却如此不安分,府里是容不得你这般不守规矩,任性妄为之人。小禄子,你去禀了福晋,乌雅氏不守规矩,有违妇德,立即搬进清园,五年内不得出园一步。”

    乌,转眼又看向安氏,满眼恨意的冲过去,撕扯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害人精,都是你害的。”胤眼里闪过厌恶,挥了下手,小禄子、小然子便忙是赶了过去,抓住了乌雅氏。乌雅氏登时回过醒,忙嘤嘤哭泣,又求着胤原谅,又叫着慧珠帮忙解释。

    慧珠当下也是震惊胤的决定,不过是一件小事,却让乌雅氏搬进清园。这清园是府里最冷清的院子,是给犯了过错的妾室住的地方,距离上次有听到清圆二字,还是十年前她刚进府时,一位犯了过错的妾室,尸身被抬处清园。

    想到这,又忆起德妃的咐,慧珠只得开口劝道:“爷,乌雅妹妹年轻不懂事,回去反省也就是了,何必禁足五年呢。

    再说,雅妹妹也是德娘娘的族侄女,爷这般,德娘娘那也不好说啊。”安氏低眼看了眼慧珠,眼里凛光一闪,复又低声哭泣道:“爷,婢妾不碍事,乌雅姐姐也只是一时冲动,就原谅了她吧。”

    胤扫了眼安氏,直直看向慧珠道:“既然你为她请求,好,乌雅氏,本是你一个人搬进清园,因有钮祜禄氏的求情,就让你的陪嫁丫环也带”说完,就示意小禄子将乌雅氏拉了下去。

    安氏看向胤,欲语含羞道:“爷,婢妾……”胤此时已缓了心绪,说道:“你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让丫头扶了你回去休息吧。”听后,安氏心下顿时一沉,不想胤就让丫头扶她回去就算了,可是无法,只好微垂下头,眼下情绪,低声应了,却久久站在原地,看着胤与慧珠离开的背影,暗暗出神。

    回到院子,慧珠伺候了胤换了常裳,让厨房备午饭,陪着弘历玩耍,仿佛刚才根本没有生乌雅氏一事般,仍如往常。后用过午饭,又是一下午过去,直至晚间,胤离开,慧珠还是未再提起乌雅氏,并给小然子等下了话,不许妄议后,也就丢了心思,到了夜里,移灯便是径自睡下,一夜无眠。

    后三日清晨,慧珠去正院请安,乌喇那拉氏向众人宣布道:“乌雅氏因有违妇德,需住进清园,禁足反省三年。望众位妹妹能以此为戒,莫违了规矩。”众人闻言称是,皆是揭过乌雅氏的事,不予提及乌喇那拉氏进宫请安后,乌雅氏禁足时间由五年变成三年。而是另择了闲话,说笑寒暄,只是偶有目光投向安氏。

    (今天元旦,传的有些晚了,送上四四和慧珠的小戏码今天过节,咕~((b啥子不说了,亲们等明天次祝福,2011大家心想事成!)

一百一十二章 恼羞

    雅氏这一被关进清园,面上众人是不会说些什么,可却是少不了的府里下人是道,胤宠爱安氏,见不得安氏受了欺负,乌雅氏才被关进了清园;或是又道,乌雅氏倒霉,正欺压安氏时,偏偏遇上了从钮祜禄府祭拜回来的胤,胤素不喜仗势欺人之人,又怜惜安氏,这才罚了乌雅氏进了清园。

    不过因乌雅氏是德妃的族侄女,若真是被关三年,未免有些扫了德妃的颜面,遂众人面上皆是不予提及此事,免得触了眉头,心下却是肯定的道,最迟腊月初,乌雅氏也是会被放了出来。

    随着腊月的到来,进了岁末,乌雅氏被放出来的事,连一点影子也没见着。众人见状,不禁心下唏嘘,乌雅氏看来是被关定了,就算乌喇那拉氏下了话,一应用度不可亏待了她,可三年后出来,又是何种光景。

    如是,安氏声望在府里下人中大是提高,言道侧福晋之位,定是安氏莫属。而安氏在处处高捧讨好下,并未迷失了方向,她恭敬于乌喇那拉氏等人,亲切于张侍妾、月荷等人,又宽待于下人,更未随着胤的浓宠有所张扬,反是低眉顺眼的伏低做小,赢得一片好名声。

    相对于府里下人、低等侍妾的想法,一些娇贵的人儿,却不予表态,就不在意般,趁着在这寒冷的冬日,正好睡眠。

    腊月二十六,康帝“封笔”不早朝喇那拉氏却早在二十四免了众人的请安,由着个院子忙活年事。

    两日不请安,没得早起,慧越懒散了,用过早饭,就歪躺在炕上,裹了皮褥子半打着盹。素心手里拿着针线,坐在一旁陪着。屋内炕角下放着鎏金小鼎火盆,盆里正燃着百合香和杏子枝,不时出“噗噗”的轻微响声。

    忽的阵寒进了屋子,慧珠睁开惺忪睡眼见身穿紫红缎面贴竹祅夹的弘历,噌噌噌跑过来,趴在炕上叫道:“额娘,起来。”慧珠打了个呵欠,问道:“不是抱着圆哥儿去屋檐廊下,数金橘果子了吗?怎这么快就回来了。”说着把弘历抱上了炕席。董嬷嬷回道:“外面又起风了,雪花直往廊里面飘见快是响午了,便引了小阿哥回屋。”

    慧珠点头“恩”了一声就上弘历微有冻红的小脸,蹙眉呢道:“脸颊怎么这么冰,得做一个屁口罩给你戴……啊,这是什么东西?”弘历咯咯笑道:“小金橘,给额娘。”慧珠听了,忙把一个冰凉的小金橘从领子里取了出来。董嬷嬷哎哟道:“我的小祖宗呢,那金橘结了一层薄冰,你什么时候摘的,可是冻着。”话罢,就揉搓着弘历的小手。

    心下也是怕弘历冻着,面上却是板了脸,唬斥道:“冻着更好,昨天在屋门前玩雪,今又摘了小金橘,不冻着才怪。”素心停了手中的针线道:“大冬日的,主子不让小阿哥出门,耿格格又没带弘昼阿哥来窜门子,小阿哥没玩的,才自己找乐子,他年纪小,哪知事啊。”

    无奈道:“别老惯着他。要不养成个霸道地性子就不好了。”话顿。捏了捏弘历地脸颊。抬晃眼就见案桌上摆放地物件。想了想。吩咐道:“屋里也没什么喜庆些地颜色。素心。你过会儿让小然子把水晶佛手花插给捡进库里。里面地花样交了张富。移了盆栽摆在院子里。再去把廊下地金橘盆栽换进屋来。”

    素念道:“主子。使不得。花插可是爷在琉璃厂挑回来地。再说这质地还是洋人那水晶做地。贵重呢。不是金橘盆栽比得了地。”慧珠撩开皮褥子。坐起身。自个儿倒了小碗热杏仁茶。说道:“过年过节地。摆些颜色好地也讨喜。这花插夏日摆出来就是。到时看着也凉快。”素心见慧珠如此说。只好歇了这话。心里却盘算着胤现花插被收了起来。可是会有所不高兴。

    不时片刻。已是午时一刻。小娟托着一搁有吃食地剔彩仙人会菱角盘进了屋来。素心收捡了为弘历做地童衣。帮着将吃食一一摆上了桌。

    慧珠略瞟了一眼。就一面任晓帮着净手。一面撇过头。腻味道:“十月守孝。吃了两月地素食。就这些来天沾了几筷子荤。让人直泛恶心。这会可别让我吃荤食。”小娟笑道:“主子。腊月二十六。煮白肉。今可是二十六。王嬷嬷特意煮了白肉。里面可是加了不少东西。主子吃起来不会觉得油腻地。”

    弘历玩了一上午。也是饿

    吃食,欢喜的叫道:“肉肉,我要吃肉肉,长肉>听了,扑哧一笑,等晓给她擦净了手上的水,捏上弘历的鼻子,笑道:“好,给咱们圆哥儿吃肉肉,长肉肉。”

    小娟在慧珠身边伺候久了,人也很是麻利,见状,忙取了小几放在弘历的跟前,又摆了弘历的小碗饭食在小几上。

    这面,慧珠看着乖乖用饭的弘历,也拾了筷子,夹起一小块煮烂了的五花肉,在放有蘸酱油、蒜泥、韭菜花、虾油、腐乳、辣椒油等调料的小碟里,蘸成酱红色,方咬了小口食之。

    慧珠点头道:“却是只有调料味,荤腥味甚少。”说着,又欲继续吃上一口,不料,肉刚入口里,心下就一阵反胃,忙放下筷子,就跑到痰盂处,好一会呕吐。大半天,慧珠方才直起了身子,一脸惨白,就连嘴唇也毫无血色。

    一时,胤踩着午饭点,进屋用饭,见慧珠呕吐不止,还嚷着撤了桌上的吃食,想着李氏她们的一般症状,心下很是诧异,竟脱口问道:“你可是有了?”慧珠刚上了炕席坐下,涮了口,喝了些清水,听了胤这话,不由一怔。脑子里却连连出现当时怀弘历的情形,再加上这段日子又是嗜睡,又是吃不下饭。

    慧珠这下越想越像,还有九月时,胤过来歇息,莫不是那时……猛的,慧珠惊讶的捂住嘴,茫然道:“怎么可能,李太医不是说了,我不可能再有的身子了。”

    这般疑惑下,知晓慧珠生事的人,皆是有些怔住,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胤其实也琢磨不准,想着若真是那次,慧珠也该有三月的身子。这一想,便是拿定主意,让小然子去请了李太医过府看诊,只需道慧珠是小日子下了病,才找专攻妇女之症的李太医看诊。

    至午时初过,小然子便是请来了李太医。胤待李太医行过礼后,也多寒暄问话,直接让了李太医去给慧珠诊脉。

    时值隆冬,李太医却额微有冷汗冒出,对着屋内众人的摒弃凝神,心觉有恙,却也不敢多话,只是小心行至慧珠跟前,专心看诊。

    人只见李太医闭眼诊脉,一直都微蹙眉头,不禁有些紧张。尤其是素心,既担心慧珠身体情况,又想起慧珠已是快两月没来小日子,按这看,该是有身子两月了。但两月前,正是慧珠替老太太守孝之期,现在八成是有了,可这是一传开,慧珠还不招人诟病。

    约片刻,李太医收了手枕,起身,打了个千儿道:“回爷,钮祜禄福晋,并无大碍,却需要多加调养,不然几年后便是病症。这‘有声无物,谓之’,钮祜禄福晋呕吐,乃与胃气上逆有关。奴才细问了钮祜禄福晋最近的饮食,好几月清淡饮食,这一沾了荤腥,又正值招了凉,以及长期胃凉久寒,才会呕吐不适之症,如此厉害。”言毕,就伏于桌前,开了方子。后又道,慧珠‘胃寒停饮’,乃是女子经病引起呕吐的原因之一,需温胃燥湿,方行气止呕。便又开了女子养身子,去体寒的方子,才告辞离开。

    慧是个面浅的,见闹了这个笑话,自是羞刹。幸屋子里都是自己人,胤谨慎,又是找了治妇女病的由头请的李太医,而她又真和经期病有关,才少了些尴尬。不过慧珠还是觉得去了面子,丢脸极了,遂打了众人,就卧在床榻上,恼羞成怒。

    胤为咳一声,行至床前,问道:“这会用了药,可是好多了?”慧珠觉得不问还好,一问就又是恼羞,根本就是不待见胤,遂蒙了脑袋,钻进被褥里,也不答话。

    胤又是微咳了几声,淡淡的说道:“你放心,我已经交代了下去,除了素心、小禄子等人,也没有人知道。你身体不适,好好养着,我在里屋看会闲书。恩,除夕之前,都没什么事,我在这陪弘历吧。”说罢,转身就去了炕上,自是看书消磨时间。

    随后几天,胤却是一直歇在慧珠的院子,到让府里不少下人暗道,胤关切慧珠的身子,连着三四天,也不见去其他人的院子。后过了除夕,到了正月,慧珠也慢慢去了病,小日子也是来了,她也渐忘了年前那事。

    (这章算是一个小插曲也不会觉得虐,挺温馨的吧,不过后面几章,就不是了

一百一十三章 元宵

    说慧珠因年前之事,心下不愉,泛了羞。后至正月,日日放晴,慧珠也跟着忘了那茬,可不想,没过几日,就在正月十五“元宵灯节”这日,府里却有人是真有了身子。

    自古以来,元宵节便是传统节日,每到这日,皇宫、民间处处张灯结彩,花灯焰火照耀通宵,鼓乐游乐,好不热闹。可至满人入关,这满清宫廷是不再办灯会,但民间的灯会却仍然壮观。

    俗话说,入乡随俗,皇宫里不再举办灯会了,然,京城各大王宫府邸,却早是备上了各色花灯,请了戏班子,进府嬉戏。如此,雍亲王府也得免俗,这日清晓,府里一应仆从已是忙里忙外,脚步离地,皆是为着晚上宴席做着准备。

    在府里下人一片忙碌之际,慧珠却甚是悠闲,至下午酉正一刻,方开始梳妆打扮。这后,慧珠又细细嘱咐了素心好生照顾弘历,才携了小然子、小娟,向一院正堂走去。

    一路上,只见红绸妆点,帘飞彩凤,一片金碧辉煌之景。到了一院门檐下,就有小太监高声传话道:“钮祜禄福晋到。”随之,门房处侯着的小太监忙往院子里跑去,前去传话。这面,在门檐下伺候的丫环婆子又给慧珠行礼请安,簇拥着慧珠进了正堂。

    慧珠扫眼一看,见众人都是一色新衣,花团锦簇,可谓是红花绿柳,各有千秋。不禁低眼瞧了自个儿一身银红缎五彩打籽绣绣球花八团女袍,暗下自嘲道,她这一身也是不差啊。

    随后,慧珠与众人见了礼,侧坐下,耿氏关切道:“钮祜禄福晋,您服药也有半月了,可是好多了?”慧珠眼里闪过一抹尴尬,点头笑道:“我身子向来就好了十来天的药,早就无碍了。”乌喇那拉氏笑道:“恩,观之祜禄妹妹脸色,红润白晢,看着还行过以后可得注意了。这正月里下病,却是不吉利,等开了春,钮祜禄妹妹得去寺里拜拜,才是妥当。”

    武氏插话道:“年佛诞时就和钮祜禄福晋上香、放生了的。这再过几月,又是佛诞了,钮祜禄福晋正好应了福晋的话拜拜才好。”年氏道:“钮祜禄妹妹你去上香也好,求个心安,免得像我一样,病怏怏的爷烦心。”李氏捂着帕子轻笑道:“钮祜禄妹妹甚少生病,这次一病,倒是把爷给紧张的,待在你那都不出来了,呵呵,姐姐可是羡慕的紧啊。”说罢眼带深意的睥睨了眼,坐于末处的安氏。

    安氏见李氏看她低了头,轻咬唇上似有紧张的搅着锦帕。慧珠正是对着李氏和安氏坐的,随意一看是尽收眼底,微微晃,就撇开眼睑,不欲多看。

    随之,众人又说了回话,喇那拉氏见是时辰了,就吩咐高德点灯。高德领命出了正堂,半刻钟后,高德回屋复命道:“各园子已开始点灯,一盏茶的时间,便是妥当。”话落,一院瞬时亮堂了起来,灯火通明处,恍然白昼。

    这厢。府内各处花灯焰火。金光璀璨。已是掌灯十分。胤才从宫里回府。换了外衣。净了面。来到一院正堂。歇过两盏茶。就有小福子禀话道。该是用席之时。遂众人又起身移至花厅用席。

    过玻璃烧烫锦竹河山屏座。来到花厅。厅内地上铺着大红洋毯。四周燃着香烛辉煌。中间便是四张红漆雕花大圆桌。按着个人身份依依归坐。随即。“噼里啪啦”响起了鞭炮声。在向花厅正开地大门看去。又是五彩礼花。引得众人视线皆是落在了屋外。迷人眼球。

    花厅里最外张地桌子是地位最低地姑娘所坐。正坐于旁下地月荷。眼里全是满意。却不是欣赏礼花彩灯喜色。而是看着立于一旁伺候地丫环、小太监。隐隐高兴。待看见立于慧珠身后地小娟。更是眼里闪过傲色。殊不知。她一脸神色落入许多人眼里。惹得这些人。暗暗好笑。连带着看向慧珠时。也闪过一丝嘲讽。

    后随着骤然齐响地鞭炮声落下帷幕。元宵吃食也摆上了桌。桌上众人来时。都事先用过晚饭。此时用地也不过是各色汤圆。

    慧珠素喜甜食。看着面前摆着琳琅满目地汤圆小碗。早拿起了勺子。挺有兴致地一个个品尝起来。慧珠咬了一口。咽进口里。尝道是白糖馅;又换了一碗吃了口。常道是玫瑰馅。这般尝下来。慧珠乐此不疲地一边吃进口里。一边猜着是什么馅做地。一直一一数到白糖、玫瑰、芝麻、豆沙、黄桂、核桃仁、果仁、枣泥……

    直至吃到奶油馅

    微微停下,一个人直乐呵。犹记第一次吃到奶油馅是把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三百年前的清朝竟然有奶油馅的汤圆。当下便去打听,可是也有人像她一样是后世之人,后来一问才知,这奶油汤圆比京里最出名的马家汤圆都还贵上一倍,奶油也是从西洋传过来的。如此她也只好死了心思,直道少知道一些事,对她有利无害。

    正想着,冷不丁,胤开口道:“钮祜禄氏,元宵是你这样吃的吗。你跟前的元宵,你已挨个尝了便,现已是晚间,多食糯米,容易积食,你肠胃又不好,是想夜里去叫了太医过来不成。”言罢,须臾间,想了想,又道:“你病了,谁来照看弘历。”

    闻言,慧珠只好放下勺子,顶着众人投来的目光,讪讪的应道:“爷说,妾不该贪食。”乌喇那拉氏笑道:“爷也是关心你,不过,看妹妹口腹之欲甚好,我是信了妹妹病定已痊愈。”众人各自掩下心思,顺着说了几句话,便是过了。

    一个小插曲,小有尴尬的气氛就被乌喇那拉氏一语揭过,气氛又是回络。可这个小插曲似没影响到安氏般,只见安氏仍是低了头,乖顺的小口用着汤圆,只在偶然间抬,瞟见胤、慧珠时,眼里似有某种坚定。

    用过元宵吃食,众人:i漱后,披了斗篷,捂上手炉,起身出了花厅去赏灯猜谜。由于天寒,又是晚间,便在一院的大院子里赏赏花灯便是。

    一院里的彩灯,如府外街道上,万盏彩灯、垒成灯山那般壮观,也是精致小巧,形形色色,目不暇接。只见游廊上、门檐下,树~上皆是挂满了彩灯。彩灯各异,有流珠、料丝、画纱、五色明角、麦~、通草、百花、鸟兽、虫鱼、水墨及走马鳌山等描绘其上,让人眼花缭乱。

    这时,众人行至在檀木宫处停下,灯上一面画着一美人宫娥裙摆飞扬,似在跳舞般,其舞姿翩翩,风采迷人;另一面画就提着词句,便是灯谜。年氏望着宫灯,轻声念道:“客心还系灞桥头。”一语毕,微转头略一思索,忽的眼睛一亮,站在彩灯下,看想胤盈盈一笑道:“词句乃是猜字,此字为涤。”话落,就有小太监抽了花灯里的字条,道:“恭喜年福晋,此句为字谜,字为涤。”

    武氏接话道:“,为何是涤,婢妾愚钝,不解其意。”年氏柔柔一笑,清雅道:“《三辅黄图》云:‘霸桥在长安东,跨水作桥。汉人送客至此桥,折柳赠别。

    ’后唐人亦因循其风,又谓之‘**。将谜面‘客’字之中心部‘’,‘灞’、‘桥’之先头部‘、‘木’,相系在一起,即得底字‘涤’。”胤点头道:“此乃正解,说的不错。”年氏福身道:“谢爷称赞。”

    一时间,众人不论心下何感想,皆是面上扬起了笑,连声夸赞年氏才思敏捷。慧珠心下倒是诚心认为,年氏的确是兰心质。不像她,就是听了解释,都还没理解过来,遂也无心灯谜,便走马观花般,赏着花灯。

    忽的,就听见安氏惊呼了声,侧头看去,安氏已倒在了地上。众人闻言,齐齐向安氏看去,只见安氏似是忍着疼痛般,双眸含泪。胤沉声道:“怎么了,还不去将安氏扶了起来。”安氏听后,眼泪一下就滑落脸颊,抽泣道:“爷,我的肚子好疼啊。”

    氏的话,让在场之人全是变了脸色,乌喇那拉氏率先回了醒,问道:“安妹妹你怎么肚子疼了起来,你刚刚不是跟在众人后,怎么就摔倒了。”安氏摇头道:“啊,好疼,婢妾肚子好疼啊,爷,好疼啊。不知道,有人推……不,不是,只感觉被什么绊了一下,就摔……”一语未了,俺是就痛昏了过去。

    见状,乌喇那拉氏忙让人将安氏抬进后堂睡榻上躺着,又打了众人各自回去,方和着胤去了后堂陪着,等着太医过来。

    回到院子,已是二更天了,慧珠也不多想安氏昏倒的事,自是看了弘历,便回到里屋睡下。至次日上午请安,便得安氏已有三月的身孕。

    (今天总算双更了,俺继续求投票~~~~~们,不是虐慧珠,只是想说有其他的是~~~~~恩谢谢支持)

    —作者:凤兮萧萧,书名:一品绣娘简介:一朵蔷薇,一根绣花针;竹出了一段生死情缘;绣出了一份立足之地——

第一百一十四章 春日

    月过后,年也过完了,不过这年过的不怎么欢喜就前,胤连着十来天都待在慧珠的院子,不让人冒些酸水是不可能的,好在想着慧珠的性子、身份之类,也就罢了。可后又是年轻貌美的安氏,不但得了胤的浓宠,又在年快过完的时候,传了喜讯。如此,这年能过的舒坦、喜庆,那就奇了怪了。

    不说其他人心里有何不愉快,光是素心就在心里惦记了老久,还时不时叨念几句。如今都开了春了,素心夜里伺候着慧珠就寝,见是没了外人,便闲话道:“她才进府几月啊,就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子,倒是个有能耐的,看着柔柔弱弱,不想比起那两个,强多了。这府里怀个孩子,谁不出个差错,她倒好,气色就像这盛开的桃花,那个艳。”慧珠无奈道:“好了,记着干嘛,她过她的,咱们过咱们的,又不相冲,你老是眼红着她,作甚。”

    素心不平道:“主子进府八年才得了小阿哥,晋封为侧福晋,这些年过的多不易啊。尤其是当年可是冒着丧命的危险,衣不解带的照顾爷。而她,凭啥这般轻而易举的得了爷的宠不说,一来就给怀上了。若这次真生了个阿哥,以她现在这得宠,侧福晋的位子不是容易极了,将来说定还要跟着小阿哥争爵位呢。就这,能不让奴婢惦记着吗。”慧珠指着素心笑道:“你呀是眼红,咱们管好自个儿的事就是了。该是咱们的跑不掉,不该是咱们的,抢也抢不过来的。好了,你那些话,少说些,让人听去了是咱们的不是。”

    素心扶着慧珠躺下,一面敛着被角,一面回道:“省的,省的。

    奴婢常在主子面前念到她,还不是为着小阿哥将来想呀。”慧珠想了想,说道:“圆哥儿啊着也有三四天没带他出院子了,他今就死活嚷着要出院子。恩,这样吧就明个儿用了午饭,带他去园子里玩一会,正好这些天,桃花开得甚好天气也是暖和。”说起弘历,素心眉眼都是带了几分笑意,忙跟着赞同了,又说了几句话,便放了床帷,移了烛台手轻脚的出了寝房。

    至次日,午饭罢漱毕,小憩会慧珠便让董嬷嬷、小娟、小然子跟着,带着弘历去二园玩耍。此时正是阳春三月,春回大地、草木苏的时节,这度过一个寒冬收敛之季后,走出院子到阳光明媚、纷红骇绿的二园去走走,伸展下腰肢,虽是比不得出府踏青来的惬意,却也是好的。

    一出了院子,还没走上几步,弘历就挣开了慧珠的手,直直跑了开去。这可是急得小然子哭着一张脸,忙跟在弘历的身后,扯着嗓子叫道:“哎哟,我的小祖宗呢,小阿哥呢,您慢着点跑,可别摔着了。”董嬷嬷见了,笑道:“小阿哥真是活泼性子,看把小然子急得。”

    慧珠看着前面欢喜的拍着巴掌的弘历,笑骂道:“什么活泼性子,我看就一小泼猴,出了院子,就野成这样。不知道出了府,还成什么样子,他啊,就是个待不住的人,老想着往外跑。”说着,就想起前世似乎有部关于乾隆帝下江南的戏剧,还扮成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引得众江南女子,芳心暗许。这按弘历待不住的性子,下江南倒是很有可能,不过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嘛,就……

    心想着,慧珠不由将目光又向前看去,便见胖乎乎、圆滚滚的弘历,手里拽了一支桃花,跑了过来。慧珠蹲下身子,与弘历平视,心里像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脸上更是喜上眉梢道:“额娘的小宝贝,要把桃花给了额娘,额娘喜欢极了。”说完,便伸手去拿,不想弘历却一下收回了小手,往自个儿头上比划道:“额娘,我要戴花花,给我戴花花。”

    弘历这话说完,董嬷嬷等人皆是憋着一脸笑意,慧珠抬,假意瞪了一眼。这时,小然子便是“扑哧”一声,却是笑出了声。慧珠站起身,收了笑容,淡淡的说道:“小然子,现在你常跟着圆哥儿身边伺候,而圆哥儿没个几年也是要进书房的。你嘛,今回去就把《论语》好好给我背下来,也好让圆哥儿随时耳熏目染,对他将来进学,是有帮助的。”

    瞬时。小然子耷拉下来了脸。可怜兮兮地说道:“主子。奴才错了。别让奴才去背那劳什子地《论语》啊。”慧珠挑眉。睨了眼小然子。哼道:“可是真地不要背《论语》。那好。就去背……”未道完。已被小然子打断道:“谢主子恩典。奴才最喜欢《论语》。还是主子最了解奴才呀。”众人闻言。大笑。

    慧珠没理他。嘟了小嘴。气呼呼地把桃花插进了衣领噌地又是跑开了。

    一时。一个水灵灵地俏丫头搀扶着肚子微隆地安氏在二园里溜达。旁边还有也是带了丫环地那拉氏。在一旁陪着说话。忽地。安氏甜甜笑道:“那儿桃花开得正盛。咱们去那边看看。”那拉氏低低地应了是。跟着往种着大片桃树地地方走去。

    这面。慧珠一行人跟着弘历后面。笑看着弘历着小脾气。正遇游廊拐角处。弘历一股溜儿地跑了过去。慧珠摇头笑道:“圆滚滚地。跑地倒是快。我是快跟不上了。小然子。你去跟紧点。”小然子得话。忙跟了去。董嬷嬷笑道:“主子。您就是躺多了。走一会才是累地。多走走就好了。”

    慧珠叹了一声。正欲开口。几个女子地尖叫声便传了过来。接后就是弘历哇哇地大哭声。随即小然子便紧张道:“小阿哥你怎么了。您可别吓着奴才啊。”

    慧珠心一慌。话都不及说道。忙是跑了过去。就见小然子蹲在放声大哭地弘历身后。正前面还有安氏等人。慧珠顿了一下。扫了眼倒坐在地上地安氏。便快步跑到弘历跟前。满脸慌张道:“圆哥儿怎么了。别吓额娘啊。”

    弘历见了慧珠,的更是让人揪心,泣不成声的哭喊道:“额娘……圆哥儿……疼……”慧珠吓到了,忙上下检查着弘历的身子,急道:“哪疼啊,告诉额娘,你那疼啊。你们快看看弘历哪摔倒了呀。不疼,不疼,圆哥儿不疼。”

    这时,本怔住的小娟,猛的住嘴巴,指着一块大石头,颤抖道:“主子,您快看啊,血,那,有好多血啊。”安氏紧紧咬着嘴皮,似是有些不舒服般,听了小娟说得话,像是疼到了极限,“——啊”的叫了出声。立马,旁边的小丫头就哭叫道:“主子,您怎么了,别吓着奴婢啊。”安氏忍痛道:“那拉姐姐,你快去叫了福晋来,请太医,我肚子好疼啊。”说罢,人也昏了过去。

    那拉氏怔然看着眼前的情况,这听了安氏的话,方才反应过来,忙撒腿,便向正院跑去。

    慧珠这边,哪还分得了神,去顾着氏那头。听了小娟的话,心下又是怕又是心疼,眼泪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到处打看着弘历的身上,终是在弘历戴着的朱红色小也是个母亲,当年弘昀去的时候,她就如疯魔般一样。可当下情况,也不容乌喇那拉氏多去缅怀过往。遂心神一敛,就指挥着跟过来的仆从,把安氏抬了回安氏的院子,又宽慰着慧珠,道是王太医已在来的路上,让慧珠抱了弘历先回去,她也跟着去了慧珠院子。

    回到院子,慧珠也不敢碰弘历的伤口,只好小心的抱着弘历刚在床榻上坐下,胤便是赶了过来,看着慧珠,直接问道:“怎么回事?”慧珠这会哪会去理胤,此时,她只听得见弘历的哭声,泪水也早已滑过了脸庞,却仍是定定的看着弘历,说着话,诓哄着。

    胤见着抱在一起哭泣的母子俩,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又或是沉痛,却终是沉默以对,站在床边,安静的守在一旁。

    (唉,今早停电停水,下午来了电,一看,唉,这周啥子推荐也没看到~~~~~~闷~~~~~~~~果写到弘历受伤,俺更是郁闷~~~~~~~~~~~~~呜呜~~~(>_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询问

    太医过了府,看查了弘历的伤势后,忙开了药,又:口,上了药膏,亲自小心包扎。慧珠抱着弘历,按压住他因疼痛,乱是扭动的身子,听着他已哭喊沙哑的声音,心下千般滋味,口里苦涩不堪。

    一时,李太医和着安氏身边的嬷嬷躬身前来,李太医禀话道:“安格格受了惊吓,微动胎气,不过并无大碍。奴才已经开了一剂安胎药,等安格格醒来,服了药也就是了。”胤不予言语,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弘历,头也不回的挥手让李太医他们退下。乌喇那拉氏见状,便引了李太医他们到了外间,细细问了安氏的情况,又嘱咐那嬷嬷好生照看安氏,方打了他们离开。

    大半天过去,弘历伤口包扎好了,服了药,药理含有止痛安眠的成分,于是药效来了,也睡下。却因弘历伤着后脑勺,躺着睡,必是压着了伤口,慧珠不忍,遂一直诓抱着弘历,让他安稳入睡。

    王太医收了医药箱子,行至胤跟前,打了个千儿,禀道:“弘历阿哥后脑勺被硬物所伤,伤口约有一寸来长。不过奴才现已为弘历阿哥换了药,已止住了伤口。这以后每隔三天,奴才便会前来给弘历阿哥重新包扎伤口。”胤眼含薄怒,沉声问道:“弘历伤在头上,对以后可是会有什么影响?”王太医暗自咽了下口水,心里闪过一丝庆幸磨着答话,回道:“奴才仔仔细细检查过了,小阿哥所伤的地方,虽在头上,可并未伤触**道之类的。所以请爷和福晋放心,此伤并不会对小阿哥将来有何不良影响,最多留下一条极小的疤痕。”

    听后,胤极度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闭上眼睛,微缓下心绪。他子嗣不多中也就弘历得了康熙帝和太后的亲昵,尤其是那块玉佩,不论康熙帝是有何意,弘历能得了这块玉佩,已是不一般;再说,弘历之名是康熙帝亲赐。就凭这两样,弘历的身份就已经隐隐高于同为侧福晋之子的弘时,更不是庶子弘昼可以比拟的。

    想到这,胤不禁心念道,幸好无事,不然堂堂雍亲王府,竟连个有些身份的子嗣也无。又忆起弘历,总是笑眯了眼睛,成天嘟着嘴喊着额娘,一个被娇惯的奶娃;却又能以两岁稚龄自个儿用饭的,有别于其他富贵之家的孩子般的独立。

    如是,刚一平复的情绪又是被挑了起来,这便猛的睁开双眼,眼里平静无波的扫了眼众人,厉声却又不带一丝情绪的问道:“今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句虽甚是简单,却有种无形的压力,重重的压在众人的心上。乌喇那拉氏看着全部跪于地上的众人,柳眉轻蹙,福身道:“回爷妾了解,是钮祜禄妹妹带着弘历去二园玩耍时,弘历与来二园散步的安妹妹撞着了,弘历这才摔倒在地,并恰好磕在了石块上。而安妹妹也因此受了惊吓连着往后退,一下给坐在了地上了胎气,便疼晕了过去。”胤继续问道:“当时可是还有其他人在场传了过来。”乌喇那拉氏得话应了,遣了人去请了那拉氏过来问话。

    不一时拉氏一脸紧张的匆匆赶来,一进屋,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颤抖道:“婢妾该死,没看好弘历阿哥和安格格……”话未说完,就抽泣了起来。胤心下不耐,正欲怒,乌喇那拉氏便止话道:“那拉妹妹,这事与你无关,你只需好好想想当时是什么情况,把它明明白白的讲出来就是,自有爷和我为你做主,你毋须担心。”

    那拉氏微颤颤地对上乌喇那拉氏。见其给了个安抚地笑脸。方稳下了心绪。抬看了眼胤。又似被吓住似地。忙是低下了头。思索片刻。仔细回忆道:“今天天气不错。婢妾便陪着安格格去园子里逛逛。走时。安格格见左前方。桃花开地正好。也就走了过去。谁知。刚走到一拐角处。弘历阿哥突然跑了出来。和安格格撞在了一块。当时安格格是由她地丫环阿紫搀扶着。又因弘历阿哥年龄甚小。也是没多大地劲。撞不了个什么。只是受了惊。连连往后退。脚一打滑。却是倒坐在了地上。至于弘历阿哥。婢妾先去看着安格格。后面才听见弘历阿哥哭地。随即钮祜禄福晋就是赶了过来。”说完。就直拽在丫环身边。才未吓得跪在地上。

    胤没有开腔。牢牢地看着一脸胆怯地那拉氏。判断着她话里地真伪。半响。

    道:“没注意到弘历。当时除了闻言赶来地钮祜禄在场。”那拉氏瑟缩了一下。连连摇手道:“婢妾不知道。知道地已经全说……呀……对了。钮祜禄福晋身边地掌事太监也在场。他。他说不定能知道些。”

    胤一听。忙传了小然子过来回话。小然子跪地。哭丧着嗓子道:“奴才过去时。正好见着小阿哥和安格格、丫环撞在一块。就往后摔倒。好像也看着安格格打滑了手。离了丫环地搀扶。便往后仰摔倒在了地上。然后。小阿哥。小阿哥他也往后摔在了地上。不想。就这样摔到了头……”说着说着。又是哭了起来。

    胤听了。不予定夺。这那拉氏地话倒罢。可小然子是慧珠地人。又岂会有所隐瞒。一个身怀六甲地安氏与两岁地弘历撞在一起。安氏只是微动胎气。弘历却摔伤了脑袋。这般。感情亲疏。立马有了偏移。

    虽种种迹象表明皆是意外。可意外哪有这巧合地。不过此事在场人也没个人说地清楚。又能怎样。但胤现在却是夹了满腔地怒火。总得要找人作才是。遂眼里一凛。怒骂道:“好。好你们这些狗奴才。连个主子也照顾不好。要了有何用。还有你那拉氏。不待在自己地院子里。就会挑起是非。干脆你也进了清园去陪乌雅氏。正好做伴。”那拉氏一听。失了魂般地跪坐在地上。求着胤息怒。求着乌喇那拉氏帮着劝阻。

    此时,橘红色的晚霞抛斜在天际,已是傍晚时分。安氏待李太医走后,便是醒来,想着当时的情况,心里也是慌的没个底,知道胤和乌喇那拉氏在慧珠的院子里守了一下午,咬咬牙,撑着身子,便让阿紫扶着去了。

    刚走到院子里,听见那拉氏的哭求声,安氏强制压下惧意,敛了心神,疾步进了正屋,嘤嘤哭泣道:“婢妾一醒来,就知弘历阿哥伤的不轻。爷、福晋,都是婢妾的不是,求求您们,让婢妾看看弘历阿哥怎么样呢。求求爷,求求福晋了啊,也让婢妾给钮祜禄福晋告罪啊。怎么说这事虽说是意外,却也是因为婢妾起的啊。”乌喇那拉氏心下冷哼,转念一想,又是关切道:“安妹妹,你有着身子,快是起来,若再动了胎气就不好了。”说着,就亲自扶起安氏,温柔道:“知道安妹妹是一片善心,现在小阿哥正好睡下,你随我进里屋就是。”言罢,就拉着安氏的手,撩帘进屋。胤几不可见的微皱下眉头,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那拉氏等人,便迈开步子,跟着进了里屋。

    里屋里,安氏不顾她五个月的肚子,见了慧珠,一下便跪在了地上,言语恳切哀婉道:“钮祜禄福晋,是婢妾的不是,是婢妾害的弘历阿哥受的伤,您要打要罚,婢妾绝无半点怨言。”慧珠轻拍着怀里,哭累睡下的弘历,淡然的说道:“出去。”

    安氏微一怔,随即又继续哭道:“钮祜禄福晋,婢妾知道您不想看见婢妾,可弘历阿哥那小的孩子,婢妾是真心的喜欢他呀,看着他受了伤,心里同样不好过。钮祜禄福晋,您让婢妾看看他行吗?婢妾在这给您磕头了。”说完,就给慧珠磕起了头来。

    慧珠淡淡的了眼安氏,复又移开视线道:“我叫你出去。”安氏听后,眼泪掉得更是凶了,哭声也更大的说道:“钮祜禄福晋,婢妾知道您定是不会原谅婢妾的,虽说这件事也只是一个不幸的意外,可婢妾知道您心里难过,婢妾心里又何尝不是呢。”

    慧珠感觉弘历皱着一小脸,不舒服的在怀里扭动,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站起身,将弘历交给素心抱着,便向安氏那方走去。

    安氏心下颤,瞬间止住了哭声,又想着她也不知弘历为什么会摔倒,她不过就是看着慧珠在那边,想过去攀谈。遂,倒来了些底气,眼泪便又是掉了下来,低低的唤了声“钮祜禄福晋”。

    不想慧珠却不理会,只是在安氏身边稍一停顿,便继续走至胤的跟前,声音不大道:“圆哥儿刚睡下,若是有话就出来说。”一语道完,转身就出了里屋。

    ((*^_*))嘻嘻……,码起了一章~~~~~~~~~~~~~咕~~(b,求粉红、推荐~~~~~~~~~函,俺老是求票)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后续

    屋里,慧珠面上看不出喜怒,待胤和乌喇那拉氏在定,方行至跟前,规矩的行礼道:“圆哥儿虽已没事,却需要歇息。妾多谢爷和福晋前来看望,现在已是掌灯时分,您们先行回去歇息就是。自于其他人,我就不多留了。”略一停顿,扫了眼小然子道:“爷要杖毙,或是打出去了安氏她们身边伺候的奴才,妾定不会说什么。不过小然子是尽心伺候圆哥儿了的,不应同处。”

    胤听着慧珠看似恭谨,实则撇清他的话,又是气又是怒,不觉就拿眼狠瞪向慧珠,心绪难平。

    一旁小心站着的阿紫听了这话,反应更大,脸腾的一下变的惨白,忙紧拽住安氏的手,无声的祈求。安氏心下也是尴尬,地也跪了,头也磕了,却愣是没人搭理她;现在又要收拾了她身边的人,这不是扫了她的面子,让她以后如何在府里立足。

    如此一想,安氏又敛了心神,摸了摸微凸的肚子,似有了保障般,眼眶一红,匍匐到慧珠跟前,声似乞求道:“钮祜禄福晋,婢妾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没想到,弘历阿哥会突然出现啊。您想想,婢妾也是有快当娘的人呢,身子现在也沉了,稍一不注意,就是一尸两命呀。婢妾知道,婢妾就一微不足道的人,比不得弘历阿哥金贵。这次意外,婢妾真真是是宁愿自个儿受了伤,也是不愿弘历阿哥受伤的……钮祜禄福晋,你有什么不甘不愿的泄在婢妾身上就是了谅了那拉姐姐、还有阿紫她们,她们是无辜的啊。”

    慧珠闻言,面上的平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只见慧珠两眼怒目,双拳紧握,胸腔上下起伏,狠道:“无辜,好一个无辜,她们再无辜,有我的儿子无辜。他今年不过两岁跟你撞在了一块,你毫无所伤,他却伤及头部。

    头部,你可是知是头啊,小孩子怕伤的就是头。”

    安氏楞住,不想慧珠竟此大的怒气,半响,才开口解释道:“钮祜禄福晋,这是意外啊,没人想弘历阿哥受……”一语未完被慧珠打断道:“意外,好一个安氏一个意外。我不知道我儿子这次受伤与你是否有关,但你自己心里面明白昏倒,你动了胎气是真是假,不要忘了,我也是怀过孕的人。这次我儿子受伤,既然在场的所有人都说了是意外,好,我就相信是意外。不过,不要以为我这次忍下来了,就当我好欺负。若下次我儿子再有个什么劳什子的意外,我定要看看是谁让我儿子出的意外,也让她好生尝尝意外的滋味。”

    安氏一脸泪,吓的倒坐在地上,水润般的星盼似寻求着某种依附的望向胤,又似道不尽万般苦楚,述不尽千般柔情,包含着无限委屈,低低的摇头轻唤道:“爷……”,一字,已是丝丝情意,何须说清,如何道明。

    乌喇那拉氏上前一步,挡住安氏投向胤的视线,拉住慧珠的手,亲昵道:“钮祜禄妹妹,我知道你是一时气话也就过了。现在你最需要的就是安静,好生照顾弘历,至于其他那些琐事,爷和我自是会妥善处理的,你安心就是。”

    胤恢复常态,冷声道:“你好生照顾弘历吧,我晚上再过来。不过,记住自己的身份,弘历生意外,我是不愿见的。”说罢,就带了众人离开。

    至二更天。胤回到慧珠地院子。蹙眉道:“你都抱了这大晚上。让弘历地乳娘给你换个手吧。”慧珠抬道:“圆哥儿是我地儿子。因为我没保护好他。他才受了伤。我这个做娘地不能代替他疼也就算了。可也得亲手抱抱他。让他好好睡上一会。”胤词穷。由着慧珠抱着弘历。自去命了小禄子伺候:i洗。又让素心给慧珠净了面。换身常衣。

    是夜。月上中天。星光稀疏。烟雾朦。已是夜深人静时。万籁归于寂静。唯有夜里地凉风。让树叶儿“簌簌”作响。或是吹起窗帷一角。依稀可见一女子抱着稚儿。靠在一男子地肩上。渐似有了睡意……

    次日早上。乌喇那拉氏命人传了消息。安氏被禁足一月。阿紫仗责十下;那拉氏倒是没让搬去了清园。也如安氏般禁足。只是期限为三月。同时当时伺候那拉氏地丫环。也被杖责十下。这后。乌喇那拉氏又以慧珠要照顾受伤地弘历为由。免了慧珠进半年地请安与一切应酬。胤见状。当天下午。也让小然子放了话。弘历换药地两月内。需要静养。看望一应事情。皆是不许。

    这般。在胤和乌喇

    有心地维护下。慧珠倒落得清闲。更是全颗心落在了无论大小事情。慧珠皆是亲力亲为。不假借他人之手。悉心照料了六、七天后。弘历不再每日一醒来就是哇哇大哭。伤口地疼痛渐渐小小了。只要不去碰。也不怎么疼。可每隔三日地换药。弘历却都是得哭上一整日。让慧珠地心都揪在了一起。搅地生疼。

    弘历受伤是三月下旬地事。没过几天。就到了四月。德妃那自是没弘历受伤地消息。便不知情地派了小太监过府递话。初一那日。让乌喇那拉氏与慧珠、弘历一起进宫请安。

    到了四月初一,乌喇那拉氏只身进宫请安,面对德妃的询问,只得回道:“弘历前些天去园子里玩的时候,摔了一跤,后脑勺正好磕在了石块上,便是见了血。不过额娘您放心就是,王太医说了,这伤口没磕在**脉上,无大碍的,以后最多留个疤痕。”德妃听了,忙是细细盘问了怎么一回事,弘历伤的严不严重之类的话。乌喇那拉氏心里暗自一番打算后,就细靡遗一一道了出来,且还未添油加醋,反是多说了些帮安氏的话。

    这德妃是宫斗出来的,听了乌喇那拉氏的话,自能判断真伪,又加上乌雅氏是因安氏才进了清园,此时弘历出了事,也和安氏有关,偏见更甚,心下有了厌恶,遂是撇嘴道:“当初看她就不是个好的,想着长的有几分姿色,才不看她的身份,由宜妃将她指给老四。现在倒是好了,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跟年氏一样,霸着老四,又害了容丽那丫头不说,竟敢让弘历受伤。”乌喇那拉氏不予回话,只是安静的在一旁听着德妃的抱怨唠叨。

    慧珠可能真是有那运气,是福星,连带着不知不觉里还帮了乌雅氏一把。这且说德妃念着弘历受伤之事,康熙帝正好来德妃的宫里,见德妃面上不愉,便问道:“何事,倒让你生气来。”德妃面上仍是一副有些不愉的神情,心下却另有盘算,捡了话,把弘历受伤的事情说了,又状似无意的说了乌雅氏的事情。

    康熙帝是日理机的忙人,这年一心想着他的推广新稻种,不但自个儿在宫内丰泽园种有实验田,以玉田谷种播水田数区,盼望着能够成功。

    更想将新稻种推向大江北,并所赋诗里也能表达其心情:紫芒半顷绿阴阴,最爱先时御稻深。

    这般,康熙帝还会去责备了怀有皇家血脉的安格格,只是对弘历表现出一些亲情是少不了的。毕竟他可是给了弘历赐了名,还赏赐了他戴了几十年的玉佩,因此弘历身后必是的挂了他的隆恩在的。便开口道:“李音达,你去御药房,给成院只要是对弘历有帮助的药什,不用禀了朕,直接取了送去老四府上就是。”李德全得话应了。随后,康熙帝算是给了德妃的颜面,又开金口,让乌喇那拉氏放了乌雅氏出清园。

    乌喇那拉氏领了话,暗乌雅氏也翻不出个什么,放出来又怎样,便一回府就给胤说了。胤无可无不可,又有康熙帝的示意,也就点头同意了,让乌雅氏搬出清园。

    乌氏就这样,在关进清园五个多月后,因弘历受伤一事,得了福,提前搬出了清园。而府里众人又因这得了风向,随着宫里的御赐药材进了慧珠的院子,安氏禁足,乌雅氏出清园,三三两两的闲话就有了“看着没,钮祜禄福晋,弘历阿哥的背后可是万岁爷啊。这安格格再这么得宠,有何用,还不是得禁了足,现在更是连爷都没去她院子里了。”更甚者,将乌雅氏能出清园,归于胤想给慧珠做面子,打安氏的脸。想当初,乌雅氏被关进清园,可是因为安氏的源头,这便给了其余人的猜测。

    这面在自个儿的院子里,悉心照顾弘历,不过外面的风声,或多或少还是传到了院子里。一夜,慧珠洗净面,素心接过弘历抱着,闲话道:“奴婢看还是不够,她不过是禁了足,爷没去她院子罢了,咱的小阿哥可是受了多大的罪啊。”慧珠看着弘历瘦了不少的脸庞,眼里含着心疼,口里却是极淡道:“她不提也罢,我犯不着去想她的事,惦记她的人多了,就看她怎么应对。不过,只是不能再让某些人害了我的儿子就是。”

    ((*_*)嘻嘻……,俺今天两更了,算是补齐了续求票哈,谢谢)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家常

    熙帝亲自予了话,给弘历好药候着,这上好珍贵药~又有慧珠的悉心照料,不到两月,弘历已是拆了纱带,再养个半月,也就差不多了。然,弘历却是个活泼性子,在院子里待了这久,早是坐不住,见头上白色的纱布没了,便吵着要出去。

    慧珠听了,自是不同意,眼见都端午了,外面热气多,出了院子招一身汗,不就得溅了伤口,再说自出了上回那事,后怕都还没过,哪敢带弘历去园子里玩耍。这样,母子二人有了口舌,弘历整天撇着张嘴,慧珠看着心下也不好受,她虽不想委屈了弘历的性子,可又怕弘历伤还没好全,再出个什么意外,只好板了脸说教,把弘历小训了一顿。

    如此闹了上了几天,便被时常宿在这的胤,现了母子俩的别扭,遂夜里就寝时问道:“怎么了?弘历老是不高兴?”慧珠叹道:“他老想往外面跑,可妾能放心让他出了院子吗,外面天热,出了汗,感染了伤口怎么办。还有……”语犹未完,就止了话。

    胤知晓慧珠后半截子话,也不予点破,想了想道:“你像是挺喜欢圆明园的,正好趁这次机会,带着弘历搬过去住。”慧珠满是惊讶,抓住胤的袖口,喜出望外道:“爷,您说的是真的,真让妾和圆哥儿搬去圆明园,就妾和圆哥儿搬过去住。”胤道:“你放心就是,圆明园又不远,我自会去看你们的,你和弘历搬去住就是。唔,若是嫌太静了,招了你额娘等人去说话,也是可以的。”

    慧珠不想胤这好心,还能让章佳氏来陪着欢喜,也没去嘀咕胤话里的自大,反是微有些顾忌道:“爷,若是妾带了圆哥儿搬出府,可有什么不妥?”胤古怪的看了眼慧珠,方才解释道:“你不就带弘历去圆明园避暑吗,等出了伏,天气转凉们回来就是。

    再说当时,是免半年的请安,让你好生照顾弘历,这次去了圆明园也是给弘历静养,有何不好。”

    慧珠好似一盘凉水浇了来时少了兴致,脸上转了颜色,闷声道:“哦妾也如此想,消了暑就回来。”胤伸手放了帘子,顺势压在慧珠的身上,黯哑道:“恩我就给福晋递话,你打点些细软……”说着,话语声愈散,喘息声愈浓。

    慧珠随着胤手上的一番做为,呼吸渐似纷乱,粉颊面上桃花腻>e微仰,未脱口的细语早已变成轻轻的低吟,思绪也随之飘散。

    烛火摇曳帷竹彩,雕栏榻上作响;风卷帘帷,情深几浅,春意荡漾……

    至次日,胤果真给乌喇那拉氏递了话,响午未到,高德就得了乌喇那拉氏的话,前来帮差。慧珠有了高德的帮衬,只需道明所需之物,便有高德备好,送去圆明园;院内,素心向来是个心细的,得了要去圆明园消暑的准话,当天就开始收拾打点。

    结果。两相准备下。不出三天是妥当。于是。第二天上午。慧珠就坐上马车。带着满院子地人。去了位于京城北郊地圆明园。

    临近午时。便已到了圆明园。慧珠着弘历下了马车。进了事先备好地院子里。园子里众人知道来地是金贵地主。还不小心伺候着。这般。到了午饭时间。精致地饭食就给摆上了桌。甚至还细心地备上了弘历地吃食。慧珠见状。心下暗道。高德办事确实周全。这园子里地掌事太监魏公公也是有心。倒不愧是亲王府得用地人。

    午饭过后。换了常裳。稍作休息。嘱咐了素心带着弘历去院子附近玩耍。便来到正堂。受圆明园里几个有体面地管事太监、嬷嬷地礼。

    一时。慧珠待他们行过礼后。说道:“现在已是五月中了。我该是会住到九月初。才得回府。这接下来几个月。就有劳各位了。”魏公公躬身。讨好道:“钮祜禄福晋。您说哪地话。能伺候您和弘历阿哥。就是奴才们地福分。”慧珠收了笑容。郑重其事道:“你们也是知道了。弘历是在府里受了伤。爷和福晋看着这园子里清净。才特意让我带着弘历前来静养。这园子里有魏公公你们伺候着。相信弘历定能痊愈。这般才不枉费了万岁爷亲赐下来地药材。也才不驳了爷和福晋地一番用心。”

    魏公公等人听了这话。心下一凛。忙道:“奴才等人。定当尽心尽力伺候钮祜禄福晋。伺候弘历阿哥。”慧

    笑了。让下然子给他们打了赏钱。留下了魏公公。其就打了下去。随后。慧珠又详细问了魏公公一些话。魏公公心存顾忌。也没多隐瞒。按着话。皆是给了回答。

    慧珠听了,对圆明园一些概况甚是满意。唯一不好的就是园子离畅春园太近了,这几年下来,康熙帝不去热红行宫避暑,倒是常在畅春园住,甚至最近更在畅春园处理政事,接见朝臣。不过,慧珠想着,她又不出园子,哪可能遇上康熙帝,而且康熙帝又不是常人,身边御林军、太监宫女的围在周围,也不是她想见就能见的。

    正暗自沉凝时,弘历咚咚的跑了进来,一下扑进慧珠的怀里,眉开眼笑道:“船,额娘,圆哥儿要坐船。”见弘历如此欢喜,慧珠心里也是高兴,索性丢了心思,打了魏公公退下,就依了弘历的话,让小娟备了茶点,带着弘历坐船玩耍。

    一时间,微风徐徐,岸边杨柳低垂,前方万株山桃,花瓣沾落衣襟。慧珠轻轻拂开弘历额前的粉色花瓣,引的弘历咯咯笑开,慧珠亦笑……

    圆明园此时虽只有三百余亩,却依然景色秀丽,又加上此地亭台楼阁,傍依山水,倒是歇凉消暑的好地方。这才来了几天,弘历就拉着慧珠,挨个逛了个便,却把常年待在院子里,不怠走动的慧珠给苦到了。

    幸没过几天,章氏便带着李氏前来,同时,李氏还带上了她四岁大的女儿**,却是引起了弘历的注意,毕竟小孩子还是喜欢和小孩子一起玩耍。这样,也没闹着要去外面,乖乖的和**一块儿待在屋里。

    慧珠指着也不知道玩什,玩的却甚是高兴的两人,笑道:“大嫂,亏得你带了**过来,要不然圆哥儿那小泼猴,又让我陪他到处转悠,可是苦刹了我。”李氏捂嘴轻笑道:“小阿哥性子活泼好,婢妾可是羡慕的紧,不像婢妾家的大小子,就是一闷葫芦。”章佳氏双手合什,欣慰道:“这亲眼看见小阿哥无恙,我才是放了心。真真是菩萨保佑啊,小阿哥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李氏笑道:“额这些日子,天天吃素,早晚都要念了经文,给小阿哥祈福。就是得了小阿哥平安的消息,还是这般作息,现在见了小阿哥平安,额娘你也不用这般天天念经文了。”章佳氏摇头道:“我在佛前是许了愿的,若小阿哥平安,以后我必每日早晚诵经,一为还愿,二也是积福的好事。”慧珠胸口泛酸,哽咽道:“是女儿不好,让额娘操心了。”章佳氏拉着慧珠的手,红了眼眶道:“没事,只要你平安就好,我不操心。”

    一旁玩的正欢的弘历见章佳氏哭了,忙牵着**的手,跑了过来,皱眉说道:“不哭不哭,圆哥儿给你亲亲。”章佳氏闻言,止了泪,在弘历脸上亲了下,笑道:“好好,不哭了,亲亲咱们的小宝贝就不哭了。”弘历见了,得意的看了眼慧珠,又牵着**的手跑开。

    章佳氏看着弘历、**二人,感叹道:“小阿哥真是贴心,只可惜我是也能常见着的。唉,本来这俊贤若是昨年成了亲,今年说不定也能得个向弘历这般乖巧的小宝贝了。”慧珠知道章佳氏一直盼着俊贤成亲,毕竟俊贤今年也有十八了,早该成亲了。好不容易等章佳氏盼到昨年,不想老太太去世了,俊贤得守孝三年,婚事一拖,俊贤成亲也就晚了。

    不过,慧珠却觉得俊贤晚些亲不错,可也只得心里想着,口里另劝道:“额娘,俊贤成亲是晚了些,不过这婚事定下来,也就没什么好愁的了。”章佳氏摇头道:“索绰络家的姑娘按年岁,现在已经十八了,再到成亲的日子就二十一了,年龄太大。”李氏劝道:“额娘,您莫担忧,上月您不是挑看了两个姑娘吗,等索绰络家的姑娘过了门,再过上三月,给小叔子取了二房,或是纳了妾,也是不下礼的。”

    听后,慧珠不禁一怔,俊贤还没成,就已经张罗着开始给他娶二房,纳妾室。心下不赞同,便想开口劝止,却见章佳氏正和李氏说得正是投机,终是止了话,掩下心里想法,另道了些闲话,揭过便是。

    (杯具了,刚刚写完,见谅,写的还不好,咕~~(b)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情意

    过午饭,又逛了会园子,谈了回话,章佳氏和李氏慧珠见弘历甚是喜欢**,想着弘历一个人也是孤单,便留了**在园子多住几日。(pm)不想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却引起了胤的注意。

    没过几日的一个午后,弘历和**在歇午觉,慧珠无事,伏在案上随意捡了些句子写,当是练字,小娟站在一旁,给她研磨。素心坐在一方矮凳上打络子,不时陪着说几句闲话。

    小娟瞧着纸签上的字,瞬时脸红道:“主子,您怎么写那字,多不好意思。”慧珠正握笔踌躇,听了小娟的话,来了兴致,挑眉道:“哦,怎么了,你不是不识字的,怎独独认识它?”小娟脸更是红了,忙低头不语,想想又是不对,复又抬辩解道:“主子前天教小阿哥和**表小姐认字解,奴婢跟在一旁学了,这才认得。”说完,才现慧珠满眼的笑意,知道被拿趣了,却又无法,只好委屈的低头,做专心磨墨状。

    慧珠见小娟这副模样,也不继续逗趣,只是心下好笑,不过写了个“爱”字,倒把小娟羞成这样。

    胤进了院子,见周围没什么人守着,便没让人传话,直接进了屋里,就见慧珠伏在案前,和丫头说着笑,看着心情倒是不错。

    素心心细、眼尖,一下就看见胤站在半开的竹帘下,忙站起身,唤了慧珠道:“主子来了。”说罢,就上前几步,躬身打开帘子,迎了胤进屋。

    慧珠微有诧异,稍一顿了下,忙不迭放了笔,及至胤跟前,蹲安行礼道:“爷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见个奴才过来通传一声。”胤没予回答,另道:“我还没用午饭过已让小禄子下去吩咐了。”

    正说着,小禄领了三个手里捧着温水盆、棉巾、漱盂、常裳等物的小丫环进屋,小禄子打了个千儿禀道:“午饭已按爷的意思吩咐了下去,一会就可备上。”胤“恩”了一身,说道:“后面几月,我该是要常过来用午饭是休息一会。今天来的有些匆忙,明个儿一早,我就差人送几件换洗袍子过来。你也不用重新收拾院子了,我晚间是要回府的,白天过来,就歇在这个院子吧。”

    慧珠抬眼,暗自白了下胤,便应了声。随后,又伺候胤换了常裳,净了面意开口问道:“爷,您去哪了,都过了午时,怎得还没用了午饭。”小禄子看向慧珠,面上尽是笑容,插话道:“万岁爷昨晚间去了畅春园,爷今便在畅春园谈事。这一谈,就是大上午的时间,见是响午了喜爱作罢。这万岁爷本想留了爷用午饭,可爷想着您和弘历阿哥在圆明园呢过来用饭。”胤侧,睨了眼小禄子,小禄子讪讪一笑,躬身退到一旁。

    不一时,午饭摆上了桌碟莲蓬豆腐、一碟八宝兔丁、一碟鲜蘑菜心、一碟凉拌皮蛋、一碟凉拌猪头肉、一碗酸笋鸡皮汤并白饭、白粥个一碗。慧珠扫了眼,和她午间吃的一样盛了碗热汤,递予胤道:“这天喝热汤出出汗可是不错,又带了点酸味能开开胃。”胤接过汤喝了几口,便用起了吃食。

    一时。弘历、**睡醒。蹬蹬地跑了过来。见了胤。**闪闪躲躲地藏在弘历身后。慧珠轻笑一声。放下为胤布菜地筷子。走去牵过**地手。笑道:“小**。不要怕。这是圆哥儿地阿玛。你叫声。恩。算是姑父吧。”话停。又看着弘历道:“怎地。十来天不见。玩野了。还不去给你阿玛请安。”

    弘历眼溜儿一转。一下跑到胤跟前。身子有些不稳地。跪地行礼道:“儿子请阿大玛安。”胤点头道:“请来吧。”弘历得了话。倒晃两下。便是站起了身。忙又回到慧珠跟前。牵起**地手。仰头道:“额娘。我和小姐姐去园子里了。”慧珠瞪眼。唬了几句。便让小然子、董嬷嬷他们跟着出去。

    胤午饭罢。漱毕。打了众人。坐在炕上抿了口茶。淡淡问道:“那个小姑娘是你娘家地侄女?”慧珠点头应了。胤又道:“她虽是你长兄地嫡女。可你长兄是庶出。身份不够不说。对弘历也没有一点帮助。明日就找人送了回再备上几份厚礼也就是了。”

    听后。慧珠诧异地看向胤。结舌道:“没。重没那个意思。您想岔了。弘历和**才几岁呀。没得事。”胤皱眉道:“既然你没那个意思。就不该留了那小姑娘住下。你这样。反是耽误了她地前程。也让你和你庶长兄家有了嫌忌。”

    慧珠怔然地望着胤。一时有些反应不

    忽地想起。她提起留**多住几日时。李氏眼里闪有些明白了。看来是她日子过得太简单了。想地也太简单了。

    胤见了慧珠的反应,知晓其意,摇头道:“有时你比哪个都看的清,可这些很简单的事,你却反是不知道。”话一顿,想了想,接着道:“你还有个嫡亲兄弟,若是想亲上加亲,等他有了女儿,指给弘历还是可以的。”慧珠一听,忙连着罢手,急急说道:“亲上加亲,千万不要,我明个儿就让人送了**回去。”

    这是帮娘家的好事,却不愿意,胤不解其意,不禁目光深锁,牢牢的看向慧珠,半响才丢了心思,一面起身及至案桌处坐下,一面吩咐道:“你去小禄子那取了折子过来。”慧珠回过省,得话出了屋里。

    来到外间,跟着小禄子取了两本折子,撩帘进屋,不待慧珠回话,听了声响的胤,早已抬,目光灼灼的看向慧珠,莞尔道:“你是这样想的?”慧珠疑惑道:“爷,怎么了,妾取了折子过来,你看可是这两本。”说着,就走到案前,递了折子。

    胤接过折子搁到一边,反是看向案桌不语。慧珠顺着胤的视线只见白色的宣纸上,断断续续的书写着“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这是她前世最的一诗,自那日章佳氏说着要为俊贤娶二房、纳妾室,她心里划过异样。她虽明白章佳氏仍是那个爱护女儿的好母亲,关心着她,可想法上,却有根本上的差异。本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是这个时代的人,落地生根,可自那日后,她忽涌起一种孤独感。在来了这个时代,快二十年的时候,炽烈的回想着前世的一切。

    然,事实是残酷的,她无奈现,前世的一切都已经模糊了过去,前世就如梦一场般,过眼了无痕。今日,她一时感触,死劲的回想这,她前世最爱的诗句,却已是不记得名字,只能写上大半段下来。

    胤掩下情绪,状似淡淡的道:“你写的不像五言七言,也不是词之类,读着却另有通顺,只是不够连贯。”说罢,拿起纸签,收拢进袖口,微咳一声道:“这句式倒是特别,可能是西洋人的写法,我拿”

    慧珠见状,忙拉住胤的袖口道:“爷,这是妾随便写的,您还给我。”胤见了,不由心下底气足了,恢复常态道:“放心,你的闺情,写的如此直白,我也不会让其他人看见的。不过,这些词句,还是不要多写。”慧珠傻眼了,半天无法言语,她的闺情,还闺情。

    胤见慧珠怔住,道是不好意思,又触及慧珠手上温腻的肌肤,想着诗句上,丝丝深沉真挚的情意,再加上连是半月未见,这心下便是震惊未为平,又添潋漪。

    遂,心随意,抓住慧珠的手,将她拉进怀里,低抵触在额间,一贯的淡然道:“你是我的侧福晋,是我儿子的额娘,我身边定是有你的位置,终其一身你也得在我身边,你放心就是。”慧珠抬头,便对上胤那双望之不见底的深潭,下意思的摇头,却又忽然止住,只感到别于以往的炙热向她袭来。这个她陪伴了十余年的男子,有别于以往的怜惜让她触手不及,来不及掩下……天旋地转间,已是躺在了炕席上;思绪飘散间,只见那白纸签上,醒目的黑字……

    是夜,胤带着那张纸签离开了圆明园,仍是回到了雍亲王府。那夜,慧珠抱着弘历,听着吱吱的蝉鸣声,不知几何,终是入了睡眠。

    至第二日,慧珠命人送了**回钮祜禄府。而这后的日子,胤几乎每天都会在圆明园用午饭,这般,除了晚间的离开,两人似乎又回到了那年热河之行。

    (汗,这两天写的有点不好,写四四和慧珠,太难了,爱情戏码不好写明天还是继续写剧情展好了(b,继续求票,o((o谢谢,,貌似粉红票涨了,俺似乎又欠了2,咕~~()

    推荐冰冰的《绝色美妃乱宫规》

第一百一十九章 谋害

    明园山水环抱、花草芬芳,宛如江南水乡般烟水迷离凉舒爽沁人心脾,不见炎炎夏日,不知觉间,天气渐渐消了暑,早晚也有些凉意。

    这日清晨,慧珠醒来,睁眼一看,见屋内暗沉,以为还早,何奈没有睡意,遂撩帘下榻,微感轻寒,正欲行至竹帘处打看,就听“吱呀”一声,便见素心、小娟托着烛台、端着热水盆进屋。

    素心搁了烛台,从架子上取了件外裳,给慧珠披上道:“昨个儿下了一夜的雨,现在都一大早了,外面天还是昏蒙蒙的不说,还有些凉了。主子,看来过几天,咱们就得回府里去,毕竟这园子靠山靠水,比起城里面,确是凉多了。”慧珠心下一蹙,随即又丢开心思,简单的撇过道:“没几天就是圆哥儿的生辰了,等他过了生辰再说吧。”

    素心见慧珠极于不愿提起回去一事,她也不便多说,只好咽下口里的话;又想着这些日子以来,慧珠和胤相处甚为融洽,虽说这几日胤来的少了,可明眼人也是看得出来,胤是对慧珠母子上心起来,隔三差五,就上好的东西往园子里送,晚些回府也好,免得看了安氏生产,挠心。

    这样想想,素心心里也过的去了,便重拾了笑脸,说笑闲话了几句,用心伺候起慧珠换衣洗漱。

    收拾妥当,出了屋子去东厢唤弘历起床上走来,阵阵清风恋着绵绵细雨,飘进游廊里,眷恋着早晨特有的清新混杂着新番泥土的芬芳|鼻而来,让慧珠不禁顿下了脚步,望着阴雨朦朦天,怔然出神。

    有六天,还是七天没有来了,走的那天陪着她、弘历,坐船游玩,不想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柔柔小雨滴一滴的落在水面上,清脆悦耳;青蛙在荷叶上呱呱的叫着,不知疲惫;还有弘历简单纯净的笑声,引的他、她侧目相视切尽在不言中。

    “额娘,嬷嬷,我额娘。”奶声奶气的稚音,从一旁的厢房里传来,慧珠拉回思绪,心下暗讽几句是摇头,快步进了屋里抱起弘历,笑道:“圆哥儿马上就三岁了大孩子,却越大越像个小懒猪娘都抱不动了。”说着,就放下弘历,从董嬷嬷手里接过衣服,为弘历穿上。

    董嬷嬷接话道:“小阿哥这是长的态,将来福气着呢。”慧珠看着这些日子,静养太过的弘历,蹙眉道:“圆哥儿我看着倒是补的太过了,比原来胖了一圈不止,这太胖了对身体可不好,重今个儿开始,不能再让他吃芙蓉糕之类的甜点了。”弘历听了,马上皱起了一张小脸,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道:“我要给阿玛告状,额娘不给我吃糕糕。”

    慧珠一面麻利的给弘套着衣服,一面板了脸道:“一不顺心就告状,谁教你的,好,你去找你阿玛,让他给你吃甜点。”弘历见慧珠似要生气。一下就焉了。委道:“额娘。我错了。你不要气圆哥儿。”董嬷嬷笑道:“主子您看。小阿哥多懂事啊。不过。说着爷。倒有好些天没来了。估计今个或明儿就得过来。”慧珠不置可否。点头笑笑。又说起旁地事来。

    随后。回了正屋。用了早饭。后快至响午时。胤没来。张富却是来了圆明园请安。并带了府里地消息。

    慧珠嘱咐了董嬷嬷、小然子带上了弘历去花厅玩耍。便和张富寒暄了几句。话入正题道:“你怎么来了。可是府里生了什么事?还是我院子里有个什么?”张富躬身回道:“奴才那婆子还算心细地照料主子地院子。主子放心就是。只是府里却是生了些事。并和月荷姑娘有关。”说完。不予再说。自那事后。月荷已成了慧珠院子里地禁忌。张富顾忌不便多说。

    慧珠垂下眼睑。微点头示意说下去。张富见了。方继续道:“月荷姑娘因串通安格格身边地贴身丫环阿紫。谋害安格格。打了三十大板。关进清园。”听后。慧珠不免惊讶。谅月荷也不敢去串通安氏身边地丫环。去谋害身怀六甲地安氏呀。

    心下惑。遂细细问了张富。张富是府里底下当差地人。消息灵通。竟前因后果地一一道了明白。

    原来是四天前。年氏有了三个月地身子。这是相隔近十年。终于还上地。可谓大喜。胤和乌喇那拉氏给了年氏体面。第二日晚间摆了宴席庆祝。府里初了慧珠未到。一应妻妾皆是到场。

    本来安氏临盆在即,可以不来。然,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亲王府又是个见高踩低的地方,自安氏禁足以后,在府里深望一落千丈,

    月下来,也只去了二、三回,这般,底下的人见了可看着安氏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敢太过,面上应付了安氏也就罢了。

    如是,安氏心下的失落感就油然而生,她眼看着马上就要生产了,却连胤的面也见不着,连着隐忍五月已是极限,便想趁晚间宴席,在胤面前露个脸,重新复宠。

    这安氏容貌甚好,又是个有计较的人,当晚打扮的楚楚动人,却又不抢了年氏的风采,倒引得胤望了几眼,说了几句关切的话。

    后久阑人散,众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因安氏得了胤的眼,低等侍妾相陪处,自是巴结奉承安氏。可路黑,人又多,出了一院没走上多久,就在有拐角的石阶上,摔了一跤。这一摔,就动了胎气,将要临盆了。

    于是在一番惊呼下,众人将安氏送回了院子,院子里的接生婆子等人动作也是快,见状,忙进屋接生。安氏看着她的乳娘嬷嬷在一旁,又看着接生婆子、生产用的物什都在,也是安了心。

    后至四更天,安产下一子,接生婆子刚想道恭喜,就现生下的是一死婴。两个接生婆子吓得慌了神,都跑去了屋外禀告,独留阿紫在屋内伺候。也是安氏命不该绝,安氏的陪嫁嬷嬷听了生下的是死婴,担心安氏,跑进里屋安慰,就见阿紫神情慌张,双手颤抖要给安氏喂汤药。不由心下生疑,唤了阿紫一声,阿紫吓得打碎了汤碗,随便扯了个借口,就绕过嬷嬷,跑了出去。不过,这下却是救了安氏一命,因那药若是喝了,产妇必是血崩而亡。

    到了天亮之际,等众人阿紫要给安氏喂的汤药是下血的药,便去找了阿紫问话,才现阿紫吞了银子自杀了,同时还在阿紫屋里收出五百两的银票和三百多两的散银子。这样,阿紫的罪名便是被收买了谋害主子,要不然一个格格身边的丫环,哪会有进一千两的银子,只是阿紫死了,线索端了,到底是谁买通了阿紫?答案不出一天便揭晓了。

    月荷曾经找帮她换过银票,银票换成了小面额的,这阿紫屋里的银票和月荷手里的银票两相一对,出自同一家钱庄,连编号也是一样的。然后,这消息一出,又有姑娘道,安氏摔倒那晚,月荷离安氏最近,是月荷暗中推了安氏一把,安氏才摔到了。

    种种证据一现,不论其他人心里信与否,月荷便是买通阿紫谋害安氏之人。随后,又查出孩子胎死腹中,也是因被下了药,害的安氏不但生下死婴,也断了安氏以后的的生育。当然,这个罪名,自是也落在了月荷的身上。

    月荷大呼喊冤,却是枉,本该当即杖毙,乌喇那拉氏道:“月荷是为爷生过小格格的,又是钮祜禄妹妹的人,怎么着也该留她一命。”胤颔,遂月荷才被罚杖责三十,终身关在清园。

    如此,安氏产死婴一事,也该以月荷负告终,不想张侍妾道:“月荷丫头出身,就算有了份例,也不该有如此多的钱财啊。”这话落,众人明了,月荷没有,可慧珠有啊,而乌喇那拉氏刚才也说了月荷是慧珠的人。

    耿氏状,道:“钮祜禄福晋宽待下人,给了月荷银钱也不为过。只是不想月荷离了钮祜禄福晋,就变得如此歹毒,幸得钮祜禄福晋早就跟月荷撇清了关系,要不还不害了钮祜禄福晋和弘历小阿哥。”乌喇那拉氏点头道:“是呀,我念着她伺候过钮祜禄妹妹,也能学点妹妹的宅心仁厚,她却如此,幸得没让她害了妹妹和弘历。”胤沉声道:“这件事已经结束,任何人不得妄议。”闻言,众人附和,不再谈及此事。

    听完,慧珠很受了番触及,挥手让了张富退下。她没想到年氏有孕了,更没想到当初她给月荷的银子,竟成了月荷谋害安氏的证据。

    素心听了,也是满心的震惊,唏嘘道:“安格格和月荷她们……那些脏水,不提也罢。”慧珠起身道:“随便怎么着吧,咱们在圆明园,一切都与咱们无关。”说罢,转身去了花厅,找弘历。

    (似乎俺又要食言,十七亲她要注册,俺说了今天加更,不知道在11点断网前写的起不?若是写不起,俺就明早上更新补起~~~~~~~~~了,看见粉红票涨了,谢谢大家的投票~~~~~最近有些忙,在收拾很多东西,因为1放假回家,不过,会保证更新的呃,,,)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2546/ 第一时间欣赏在清朝的生活最新章节! 作者:西木子所写的《在清朝的生活》为转载作品,在清朝的生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在清朝的生活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在清朝的生活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在清朝的生活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在清朝的生活介绍:
【起点女生网一组B班签约作品】
这是写一位对历史不了解,却成了清穿女的故事;
这是写一位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却嫁给雍正的故事;
……
既来之则安之,看不一样的钮祜禄氏。
…………
………………
可以投推荐票,收藏···一句话,谢谢支持和请继续支持
呵呵,每天晚上更新,不改了,就晚上更新,o(n_n)o~在清朝的生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在清朝的生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在清朝的生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