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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笔如来     都市之无敌神医txt下载     都市之无敌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八章 做慈善

    托布斯挂了电话后,准备躺床上休息.这几天他累得够呛,接到任务后,他与雅各布立即从米国赶赴华夏的南云省昆明市,然后大费周章,才找到了一点关于原始森林里那场战斗有用的线索,他们正想对马义采取行动,不料马义比他们早一步离开昆月,去了滨海市,于是他们又马不停蹄,追了过来。

    滨海市虽然比昆月更繁华,人口也比昆月多,但是他们已经有了明确目标,反而没有在昆月时的那种忙碌。干特工,虽然很刺激,但也是一份非常辛苦的工作,他想趁这段短暂的闲暇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房门很不合适地被敲响。

    “雅各布,你这个混蛋,难道你不需要休息吗?”他打开门一看是同伴雅各布,心里非常不高兴。雅各布却不为他生气所动,耸着肩,“亲爱的托马斯,请收起你这张讨厌的臭脸。我告诉你,休息有很多种方式,比如与美女一起……”

    托马斯转身进入房间,“雅各布,你总是那么讨厌,难道你非要在女人的肚皮上休息,才能释放你身上的疲劳吗?你滚吧,我不需要,我只想安静地躺在床上,然后思考如何接近马义的计划。”

    “哦,不,托马斯,你才是最讨厌的,你总把自己当作工作狂,你那么努力,难道米国政府会给你加薪吗?不可能的,托马斯,那些狗娘养的官僚是不会在乎我们在处面累死累活的。所以我们要自己给自己放松,你知道吗,东方的美女,犹其是华夏的美女,神秘而美丽,难道你不想偿偿鲜吗?”

    雅各布一脸猥琐。

    托马斯忍无可忍,将雅各布推出房间,“你见鬼去吧,种猪!”然后用力关上门,雅各布冲着紧闭的房门竖起中指,然后一个人寻欢作乐去了。托马斯确认雅各布离开后,他拿起床头电话,用生硬的华夏语说道:“喂,客服吗,请安排两个美女到4110房间,对,双飞。”

    马义在街上闲逛了大半天,终于等到白雪和长孙绛英下课时间,他早早在学校门口候着。

    “哟,你这司机还蛮敬业嘛。”

    白雪一上车就开马义玩笑,马义一脸谦虚,“一般般啦,老话不是说吗,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你们是我的老板,我当然得把你们伺侯好,我可不想明天努力去找工作。”

    白雪一脸坏笑,“是吗?那你要怎么伺侯我们呢?”

    “这个……”马义没想到白雪回到滨海人就变“坏”了,他顿时语塞。长孙绛英俏脸绯红,娇嗔道:“白雪,米莉莉那个女流氓不在,你怎么就变流氓了?难道你想取代她吗?”白雪一脸无辜,“英子,你想哪去了?我流氓了吗?我哪里流氓了?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长孙绛英红着脸把头扭开,不再理白雪。

    “切,一点都不幽默。”白雪鄙视,那口气与米莉莉几乎一模一样,幸好她毕竟不是米莉莉,玩笑也就到此为止。马义看到她俩不闹了,于是说道:“白雪,英子,早上我去了一趟黄村,可是只见着谷花,我跟她说好了,下午等吕贺、骆蓉他们下班后,我再过去,所以等下送你们到家后,我就走了。”

    “黄村?我们也很久没去了,我们一起去吧。”白雪说着悄悄碰了一下长孙绛英,长孙绛英立即附和,“是呀,我们一起吧,我早就想再去那里看看了。”

    “你们去干嘛呢?我是会老朋友,你们又不认识他们。”马义说道。

    “谁说我们不认识,我们曾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呢?”白雪说道。马义从没有听她们提起过,当然不会相信,“怎么可能?你们住那里干嘛?”

    “那你得问你家英子,我只是舍命陪君子而已。”白雪推了一下长孙绛英,长孙绛英再一次俏脸绯红,“哎呀,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提它干嘛,反正我们认识他们就是了,还有那个叫可可的小可爱。”

    马义听长孙绛英说出可可,就相信她们真是认识的,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白雪凑过来,坏坏地问道:“你是不是恨我们恨到牙痒痒?”

    马义不解,“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是两个不怀好意的电灯泡,可能会坏你与骆蓉的好事。”

    长孙绛英推开她,“白雪,我发现你越来越象米莉莉了,马义是这种人么?你就不能想点他好?”

    白雪羞了一下长孙绛英,“哟,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与他站同一条阵线了?英子,别说我不告诉你,世上只是不吃猫的鱼,没有不吃鱼的猫?男人就是一只永不知足的馋猫,而女人则是被猫吃的鱼。”

    长孙绛英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你才是被猫吃的鱼,偶是美貌与智慧并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御姐!”白雪嗤之以鼻,“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归零,你就是其中杰出代表。”

    ……

    于是,两位学霸级的美女,完全无视马义的存在,开始引经据典,就猫与鱼的各种关系及延伸开的关系展开讨论,因为学历的差异,马义根本插不上嘴,他不得不沉默是金,做好一个司机的本份。

    路过滨海国际酒店,他无意中看到酒店的几个保安架着一个打扮土冒的老妇女,走出门外,然后,将她甩到路边,其中一个还一脸凶象,指着老妇女似在警告她不要再闹。妇妇却置若罔闻,继续呼天嚎地,结果引来保安一顿暴揍。

    在保安拳脚的yin威下,老妇人终于老实了,不敢再嚎,但还是不愿离开,瘫在地上耍赖,保安们也不再理她,转身扬长而去。

    马义本来就见不得这种以强凌弱的行为,正想下车伸张正义,却发现老妇人非常眼熟,仔细一看,原来是菊子她妈,于是他打消下车的念头。白雪和长孙绛英发现异状,问道:“马义,你怎么停车了。”

    马义转头问她们:“你们谁带钱了?”

    “你干嘛突然想着要钱呢?”白雪和长孙绛英大惑不解,马义指着车窗外,瘫坐在地上的老妇人说道:“那个人是菊子她妈,估记她是来投奔菊子的,可是自从步仁死后,菊子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这家酒店,以前步仁只是在管理者,又不是他私人产业,就算是他私人的,现在他死了,谁还会认菊子,何况她妈。”

    马义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菊子是爱面子的人,她肯定不想让她妈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妈是找不到她的,所以我想给点钱她,让她回家算了,一大把年纪的人,老在外面晃荡也不是那么回事。”

    “可是我们身上没有多少现金。”白雪为难。

    “马义,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长孙绛英问道,“她们曾经给过你很大的伤害呢?”

    马义笑笑,“老话不是说吗,爱情不在友情在,我与菊子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嘛,何况我们还是乡里乡亲,能帮就帮呗。”

    长孙绛英眼里闪过两颗小星星,“马义,你知道我堂堂长孙家族家主的接班人,为什么会看上你这个傻小子么?”

    “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帅?”马义调侃。

    “严肃点,姐在代表组织和你谈话呢!”长孙绛英撅嘴,白雪却叫了起来:“哎呀,我说你们别肉麻了,马义,既然你想帮她,就想法子吧,我们身上没多少现金,要不就在附近找柜员机取钱吧。”

    长孙绛英大翻白眼,“白雪,我发现你没得救了,简直与米莉莉一个德行。好了,我们也不用去取钱了,我叫人来处理就是。”长孙绛英说罢就打电话,不一会来了一辆车,车上走下一个中年妇女,是长孙绛英家的保姆莲姨。

    她走到他们车旁,长孙绛英放下车窗,“莲姨,你带钱了吗?”

    “带了,英子,你急着要钱?”莲姨有些困惑。

    “不是我需要钱。”长孙绛英指着菊子妈,说道:“莲姨,你把钱给那个人,然后能劝她回家,就劝,劝不了,就算了。”莲姨看了一眼菊子妈,更加困惑了,“英子,这是怎么回事?”

    “没啥事,做慈善呗。莲姨,不管她听不听劝,你都要将结果告诉我,好了,我们还有事,我们先走了。”长孙绛英示意马义开车。

    莲姨手里拿着钱,菊子妈她又不认识,所以心里有点害怕,于是让司机陪着她上前。

    “大姐,你在干嘛?”她俯身问菊子妈。菊子妈看到有人来了,农村悍妇的本性再次彰显,“这家酒店的老板娘是我的女儿,可是这老板喜新厌旧,甩了我女儿还死不认帐,现在我女儿不见了,我找他们要回我的女儿,他们不理我,还把我赶出来,哼,我不怕他们,我见不到我女儿,我就死在这了……”

    菊子妈擦一下嘴角的血迹,做出理直气壮,悍不畏死的样子。

    莲姨是见过世面的人,一听就明白了其中因果。当然她是外人,不好介入别人的是非之中,她的任务只是给菊子妈一点钱,顺便将她劝离,于是她就吓唬菊子妈:“大姐,你知道这里的老板是什么人吗?”

第五十九章 重逢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有钱人吗?有钱就了不起了?放在xx革命年代,是要戴高帽,游村,挨批斗的,不被扒几层皮,他安落不了!”菊子妈一脸我都懂的样子.莲姨轻笑,“那都是八百年前的旧事,你就别提了。现在时代变了,穷人不值钱,富人才吃香,你看现在,我们这些穷人,不都在给有钱人当牛做马么?”

    菊子妈再擦一下嘴角的血迹,“妹子说得对,这世道是越来越没天理了,咱穷人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也没人出来管一管。”

    “现在大家都忙着挣钱,谁有心情管这些破事呢?哎,大姐,咱们不聊这些,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菊子妈却突然对莲姨心怀警惕,“我说妹子,你不会是里边的人派来当说客的吧?”

    莲姨一摊手,“哪能啊,我和他们八杆子打不着,他们会让我来当说客,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是从那边过来的,不是从酒店里边出来的。”菊子妈半信半疑,“那你为什么会来劝我?”

    “嗐,大姐你是乡下人,我也是乡下人,所以我们算是自己人,对吧,我总不能看着自己人吃亏,不来帮忙吧?”

    “好妹子,老姐我总算遇到好人啦,要不,我们一起进去,再找他们评评理,xx说过人多力量大,咱有两个人,不怕他。”

    莲姨感到好笑,但是她忍着没笑,继续吓唬菊子妈,她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姐,我刚才问你,里边的老板是什么人,你没回答明白,想来你不是知道了。”菊子妈看莲姨突然变得非常严肃的样子,心里也打鼓,“妹子,你告诉老姐,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呀,是滨海市恶名昭著的恶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听说他经常将他的仇家给杀了,然后用他的肉做人肉叉烧包……”

    菊子妈咽了一口口水,“妹子,你别吓唬老姐,现在是新社会,不是那人吃人的旧社会。”

    “谁说新社会就不吃人了啦?这老板就喜欢吃人肉,还不吐骨头,啧啧,大姐你真幸运,现在是大白天,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如果到了晚上,你还懒在这里不走,说不定他们就会再悄悄把你抓回去,然后把你当作猪给劏了。”莲姨煞有其事打量菊子妈一番,还用手扯扯她的皮肤,“不过大姐你肉太老了,煮不烂,还泛酸,估计不能用来做人肉叉烧包,但是他也不会lang费,因为他养了许多恶狗,什么狼狗啊、藏獒啊……你见过藏獒吗?那家伙,个头比咱乡下的小牛犊还大,性子比狮子还凶,吃人真是骨头渣都不带剩的。”

    菊子妈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但是嘴还硬,“妹子,你骗我的对吧,现在是挡的天下,难道挡不管这号人啦?”

    “管?大姐啊,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现在谁还有闲心管这事?现在的城里人,大家都忙着挣钱,买房、买车,娶三、四个老婆,没功夫管你死活。相信我,我与他们不是一路的,人家不会相信我这个乡下人,我也不会帮城里人坑自己人,”

    莲姨见她还在犹豫,于是再加一把火,“大姐,人总会有一死,但是人死总得超生吧?如果你死后被恶狗给吃了,魂被恶狗遭践了,你怎么超生?”她抬头看看天,继续说道:“天马上就黑了,你再不走,我也帮不了你了。万一你真被恶狗吃了,可别怨我这个当妹妹的没有提醒你。”

    然后,她将一迭钱塞到菊子妈口袋里,“这点钱你带好,赶快回家,越快越好,你已经惹怒了老板,他是不放过你。”菊子妈在乡下是一坨滚刀肉,舌尖嘴毒的农村悍妇,到了城市,她不过是一个没见过大蛇屙屎的土冒而已,被莲姨连哄带吓,再塞钱,早就想有多远滚多远了。

    “好,好,我听妹子的,我马上就走,城市不是我们这些穷人呆的地方,我还是回自己老家去,住得安心。”菊子妈从地上爬起来,灰尘都来不及拍打,就急着要走。莲姨心中暗喜。

    “大姐,你记得车站在哪啵?”

    “记得,记得,谢谢妹子提醒啊,老姐回到老家,一定给你立长生牌,天天给你供着。”菊子妈心急火燎地边走边给莲姨作揖,莲姨心软,看她一个老太太也挺可怜的,于是给她拦了一辆的士,付了车资,然后交待的哥将她送到市汽车总站。

    看着远去的的士,同行的司机向莲姨竖起大拇指,“莲姨,你真行。”莲姨拍拍手上的灰尘,一脸得瑟,“那是,莲姨我来滨海打工前,可是咱乡下十里八村最出名的媒婆。”

    说罢,她拨通长孙绛英的电话,“英子,搞掂了,那老太婆走了。”

    “那么快?”长孙绛英很好奇,因为马义跟她说过,菊子妈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农村妇女,撒泼耍赖,天下无敌,莲姨却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将她劝走了,“莲姨,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也没有什么,就是……”莲姨将劝离过程说了一遍,长孙绛英“咯咯”笑,连连称赞莲姨威武。白雪好奇,问她:“英子,你笑什么呢?”于是长孙绛英又将莲姨的话说一遍,白雪也捧腹大笑,“莲姨还真是人才,这种瞎话她也编得出来。马义,你们村的滚刀肉也不过如此嘛。”

    马义也觉得好笑,“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莲姨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三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黄村。吕贺和骆蓉已经下班回家,吕贺听说马义要来,就骑着电动机,想去买菜,他刚到门口,他们就到了,马义就说不用去买菜,到酒店吃饭就可以了。吕贺却坚持要去买菜,“不行,酒店的东西贵不说,吃起来还没味道,哪里比得上自己在家做。”

    上回去滨海酒店吃饭,花了几万块,还被人瞧不起,吕贺一直耿耿于怀,而且他不好意思让马义再次破费,所以这次他说什么都不愿去了,马义无奈,只好任由他去。吕贺将客人交给谷花招待,骑上电动车匆匆走了。

    骆蓉听说马义要来,心里又高兴又紧张,躲在房间里将自己打扮一新才出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她一眼就看到了紧跟在马义身后的长孙绛英和白雪,她眼神不由一暗,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谷花也看到了她们,她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骆蓉,再看一眼马义,心里就怪马义不厚道,你来就来呗,还带着俩尾巴。她是真心拿骆蓉当妹妹的,作为过来人,她非常明白骆蓉那点心思。

    “马义,你怎么才到啊,骆蓉这丫头已经等你半天了。”谷花亮开嗓门。

    白雪悄悄在马义耳边说道:“你家大姨子在向我和英子示威呢!”马义不知道其中曾有故事,果断表示听不懂,白雪不再理他,迎上骆蓉,拥抱一下,“骆蓉,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好呢。你们都快毕业了吧?”骆蓉脸上已经不长痘痘,一张青春亮丽的俏脸喜笑嫣然。可可拉着白雪的衣襟,撒娇,“姐姐,我也要抱抱。”白雪弯腰将她抱起,亲她一下,“可可越来越漂亮了。”

    可可奶声奶气地说道:“姐姐也漂亮。”白雪更高兴了,捏着她的小脸蛋,“可可嘴真甜,姐姐爱死你了。”长孙绛英和谷花、骆蓉打了招呼,也来逗可可,可可成了大家的开心果,无意中化解了几个女人之间一点小小的尴尬,马义浑然不知情,女人的快乐他粘不上边,于是率先进屋,大家随后跟上。

    谷花是一个尽心尽责、爱心泛滥、且护短心严重的大姐,她几步跟上马义,悄声问:“马义,你怎么把她们也带来了?”马义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说道:“我现在给她们开车,我说我要来,她们就跟来了。”

    “你给她们开车?你的意思是,你在给她们打工?”谷花追问。

    “算是吧。”马义仍然没有明白谷花的意思,于是信口答道。可是谷花还有问题,“你不是医生么?怎么又成司机了?”

    马义正想回答,白雪从后面跟上来,“你们俩再说什么呢?”

    谷花反应很快,“没说什么,白雪,马义说他在给你们开车?”白雪点点头,“是呀。”

    “哦。”谷花说道,“原来你们是马义的老板,你们当老板的还真亲民,员工走到哪,老板也跟到哪,吕贺就没有这种好运气,碰不上这么好的老板。”

    “要不,你就让吕贺也给我们打工,他不就遇上好老板了。”白雪忍住笑,她知道谷花心里不欢迎自己和长孙绛英,完全是因为骆蓉,说真心话,她对谷花这个有爱的大姐还是蛮喜欢的。

    谷花眼里闪过一道亮光,随即很快就消失了,“吕贺不会开车。”

    “谷姐,其实我们公司也需要电工师父,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让吕贺来试试。”长孙绛英在身后插话,谷花的脸意外地红了,因为骆蓉的缘故,她本来是真心不欢迎白雪和长孙绛英的。可是她们不仅不介意,还张罗着为吕贺找工作,这……让她情何以堪。

第六十章 启动第二次创业模式

    老话说,将心比心,而且人家白雪和长孙绛英不论个人学识还是家庭背景,直接可以将自己甩到火星,她们都已经当自己是朋友了,她凭什么不欢迎人家呢?谷花文化虽然不高,但她也不是一根筋的人,脸上红霞消退过后,她就真心把她俩当朋友了.

    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四个女人相处更加融洽,老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是四个女人,这台戏就更加热闹非凡了,马义直接被她们忽略掉。还好吕贺买菜回来了,他干脆进厨房给吕贺打下手。

    “吕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马义一手抓着一只猪蹄,一手给着一把剃刀刮猪毛,一边神秘兮兮地问吕贺。吕贺随口答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仔而已,能有什么感觉,都一样呗。”

    马义看看厨房门口,确定谷花不会突然出现,然后说道:“我不是问你这个。”

    “那是哪个?”吕贺奇道。

    “就是那个了。”马义说道,脸上一副你懂的表情,吕贺想了想,总算还没有笨到家,终于明白了马义的意思,他不好意思地傻笑,“这个嘛,嘿……嘿……金枪不倒我不敢说,反正够用。”

    马义忍俊不禁,吕贺也够逗的,那方面的能力强,居然被他说成够用。这个回答也真妙,既能让读者大大们听明白意思,又不会被网编锁屏,两全其美,河蟹共存。

    “马义,听说你在滨海惹上仇家了。”吕贺腼腆,不想在夫妻生活问题上进行过多的探讨,于是将话题转到马义身上。

    “你听谁说的?”马义有点惊讶,因为他当时走得匆忙,他根本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而且在滨海他除了吕贺一家,还有骆蓉,他基本没有其他熟人,没人知道他离开滨海的原因。

    “没听谁说,只是我们几个瞎猜的,你走了这后,骆蓉见过有人在天河医院门口鬼鬼祟祟打听你的消息,三金帮的步高,甚至带人上这来了……”马义一惊,“吕贺,你说的是真的?步高找上门来了?”

    “是呀。当时来了好多人。我还在上班,谷花打电话给我说有人上门搞事,于是我急忙告诉房东,是他报的警。派出所的宁所长亲自带人过来,将他们全拘了,不过,第二天又把他们全放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伙人是三金帮的,带头的人是步高。”

    “你们都没伤着吧?”马义心有一阵紧张。

    “没有,他们还不及撞门,警察就到了,只是谷花和可可吓得够呛。从此以后,我们一直没有再见到你,所以我们就想,可能是你得罪了三金帮,逃了。三金帮我听说过,在滨海很有势力。马义,你怎么会惹上他们?”

    “这话说来话长,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不说也罢。”马义叹口气,“幸好步高他没伤着你们,不然,他休想再有机会吃到白米饭,我要他从此只能享受香烟火。”马义说着,眼里寒光暴闪。吕贺劝他,“马义,我们出门打工,求财不求气,人平平安安就好,他们都是地痞流氓,亡命之徒,我们犯不着招惹他们。”

    “吕贺,你的话也许没错,但是许多事情,不是你不想遇上就不会遇上的,命运这玩艺,有时候挺坑爹的。”马义叹气,他何曾喜欢打打杀杀的人生呢?还不是被命运所逼吗。

    “忍一时风平lang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凡事看开一些,想一想我们到城市的初衷,学会忍耐……”吕贺神神叨叨。

    马义看着这个农村初级中学课程都沁有读完的电工,心里有些惊讶,因为他今天的表现,不象是一个电工,而是象一个看透世间百态,能处事不惊的圣人。吕贺发现他表情怪异,于是奇怪地问:“马义,我有问题吗?”

    “有,绝对有。”马义点头,“我发现你不止是一个电工那么简单,以你刚才的一番话,简直可以当哲学家了。”吕贺一阵羞涩,“你别笑话我了,其实这些话都是大路货,是人都能来几句,不过这话也真有道理,马义,你还年轻,没事时多仔细琢磨。”

    “切,吕贺,你少倚老卖老,你撑死也就比我大四、五岁,别在我这装b。”马义鄙视,吕贺老脸一红,“这还不是话赶话嘛。”

    两个大男人困在厨房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吹牛打屁,顺便将一堆生菜生肉,做成一盘盘色香味不太健全,却弥漫着浓浓情意的菜肴。四大一小五个女人,则挤在骆蓉的房间里,从家长里短聊起,再到各人的皮肤颜色深浅变化,然后说到韩国人造美女,接着又说到谁的衣服款式,然后大家都表示非常喜欢,打算也给自己买一件,再接着说谁买了一双鞋子,店家一开口就打了八折,于是其他人纷纷打听鞋店的大门是朝哪方向开的,还打折啵……

    女人的话题,永远欠缺主题,往往都率性而起,率性而收,大家把话说完了,也就完了,谁也不会把谁的话记心上,更不会在迈出这出租屋的大门后,就巴巴地去买刚才她表示羡慕嫉妒的衣服鞋子。

    长孙绛英心里掂记着骆蓉那瓶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美容霜。

    “骆蓉,你脸上的青春痘都是你配制的那瓶护肤霜治好的吧?还有这肤色,多水灵,简直让你小了七八岁。”长孙绛英称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生都喜欢别人称赞自己漂亮,就象小笔,作为一个老男人,也喜欢别人称赞自己帅一样,骆蓉心里非常高兴。

    “你还有吗?”长孙绛英接着话锋一转。

    “还有呢,这东西还真奇效,护肤美容,那是杠杠的。我本来想送一些给谷姐的,可是她死活不要,怕lang费。”骆蓉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瓶子,“还有半瓶呢,都给你吧。”

    长孙绛英接过瓶子,拧开盖,一股浓郁的香味让她留恋,“骆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一下马义,这东西能不能量产,如果能量产,我们将它投入市场,这样,不仅能为我们企业创造利润,还可能降低成本,让谷姐都想用且不会觉得lang费。”

    “哎呀,到底是大学生,想事情和我们就不一样。”谷花惊叹,要知道,这瓶美容霜,骆蓉是按马义提供的配方,花了上万块钱的成本才制出的,所以她都不敢用,因为涂在脸上的,不是美容霜,那是赤果果的钱啊!

    白雪也双眼一亮,心说长孙绛英这点子还真不错,如果这款护肤霜能上市出售,销量肯定不错。她是行动派,立即对着厨房喊:“马义,马义,你来一下。”不一会,马义出现在房门口,手里还提着毛未刮尽的猪蹄。

    “什么事?我忙着呢。”

    四个女人看着手拿猪蹄,行色匆匆的马义,顿时有啼笑皆非之感。

    “马义,你能不能不拿着这恶心东西到处逛。”长孙绛英从小到大从来不下厨、买菜,她只吃过煲好的猪蹄,没见过这种血淋淋的家伙,看马义提在手里,她心里一阵不舒服,不由眉头紧皱。

    “呃……”马义无语,心说这恶心吗?

    马义是知道的,在五朵金花中,就长孙绛英是最爱啃猪蹄的那个,没想到她看到生猪蹄会有这么大反应。白雪让他将猪蹄放回厨房再回来,马义只好照做,长孙绛英才从不适中解脱出来。

    “这个美容霜的配方,是你给骆蓉的,对吧?”她将美容霜递给马义,马义看了一眼,答道:“对呀?”心里却有些忐忑,因为他不知道长孙绛英葫芦里究竟想卖什么药,心说她不会怪自己只送骆蓉,她们却没份吧?

    “配方你还记得吗?”换成白雪问话。马义一听,不由暗松口气,他指指大脑,“在这呢!”

    “哎呀,我们知道,我们的意思是,你觉得能不能将它量产化,然后推到市场出售。”长孙绛英说道,马义顿时将她一顿夸:“行啊,看来南云之行,你们没有白去啊,都懂开拓市场了。”

    白雪和长孙绛英没说话,脸上却写着仨字:必须滴。心里还激情澎湃,就等马义点头,然后她们马上就能启动第二次创业模式。

    马义想都没想,“这瓶美容霜的原材料都很贵,根本不适合量产,而且它的作用有限,不会有太大的客户群。”马义的话,就象一股lang头,瞬间将她们的心情从波峰抛入谷底。

    “我们可以做成限量版。”长孙绛英不甘心,她在南云的时候,就开始计划这件事了,没想到被马义一语抹杀。

    “没用的,这配方我是根据骆蓉的皮肤特性、生活习性做的,有很大的局限性。”

    长孙绛英完全失望了,她仰天长叹:“哎,可惜了我的创意了。”

    马义看到长孙绛英眼里的失望,于心不忍,“你真想开发美容产品?”

    “那当然,我们目前虽然各个公司发展都不错,但生意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只是这个计划估计得破产了,最起码是得重新制订计划。”长孙绛英不无遗憾。马义想了想,说:“如果你不怕苦不怕累,也许我能帮你。”

第六十一章 有些事放不下

    “真的?”长孙绛英眼睛一亮,“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帮?”马义还是第一次主动答应帮助她们创业呢,她心里刹时对他产生一种lang子回头之感,难怪她会兴奋.

    马义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和米莉莉跌落天坑的时候,恰巧遇到一种奇果,它是一种美颜圣品,如果再与几种草药配制,取其精华,能制成效果奇佳的美容丸,外伤毁容除外的各种病因的毁容,都能修复,夸张一点说,它可能让使用者脱胎换骨……”

    “马义,你不会吹牛吧?”白雪因为激动而握紧~小拳头,她们都是学医的,虽然不是美容专业,但是她们多少懂一点常识,他所说的美容效果,何止是夸张一点,简直是逆天啦,连谷花都表示怀疑:

    “是啊,马义,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变得那么不靠谱呢?你这孩子,做人得脚踏实地,懂啵?”

    骆蓉拉一下谷花衣角,“谷姐,别这么说,你就比马义大一岁而已,也敢叫人家孩子!”谷花脸一红,却继续犟嘴:“我都是当妈的人啦,叫他一声孩子,他也不吃亏。”白雪和长孙绛英偷笑,马义则一脸无耐,他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只比他大一岁的女人,一本正经地叫他孩子,然后给他讲做人的道理。

    骆蓉看马义讪讪的,便安慰他,“马义,你了解谷姐对吧,她就顺口说说而已,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她话音未落,可可就拍着小手欢叫:“叔叔是妈妈的孩子!叔叔是妈妈的孩子,叔叔,你要听妈妈哦。”瞬间,谷花脸更红了,白雪和长孙绛英都笑出声,连骆蓉都忍俊不禁。

    马义则非常尴尬,他本来就不是口齿伶俐的人,在五双眼睛注视之下,他方寸更乱,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内心挣扎了天半,才找到词,“我没事,不过我说的是真的,我没必要骗大家。只是其他药材也不好找,我们需要时间采集,若要批量生产,也绝对非常因难。”

    还好大家的心思被他成功拉了回来,他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们讨认论了半天,然后长孙绛英作总结:“只要有目标就行,我们现在有专门收购各种草药的收购部,我相信总能找齐的,况且这只是一个计划,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好吧。”马义应道,他该回答的问题,已经回答完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及时离开才是王道,于是他向她们告别,回到厨房,兢兢业业给吕贺打下手。

    吕贺是一个居家好男人,做出的饭菜,虽然不敢说色香味俱全,但确实有滋有味,更有深深的情谊在里边,所以这顿饭,大家都吃得非常开心。他们告别吕贺一家与骆蓉,离开黄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

    这个时间点,在农村,已经渐渐进入安静期,而在城市,真正的燥动才开始,街上,车流、人流逐渐增多,当他们再次路过滨海国际酒店的时候,高大的霓虹灯招牌映入马义眼帘。他忽然想起下午菊子她妈被这里的保安丢出门外的情景,想着想着,大脑里闪过一个片段,他自己都把自己吓一跳,他晃晃头,对自己说,不可能,肯定是自己眼花,或者是认错人。

    “马义,你怎么了?”

    他的小动作没有逃过白雪的眼睛。

    “没事啊。”马义答道,“只是不小心想起了一些人和事。”

    “想起你前未婚妻了吧?”长孙绛英插话,马义心里一激灵,心想,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验,果然名不虚传啊。可是他嘴里却不能承认,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他可不敢在她们面前承认自己想起了菊子,虽然自己所想已经与感情完全不相干。

    但是有些事情,万一误会,然后再解释,是解释不清楚滴,所以,他不能承认。

    “马义,口是心非了啊,我们都不介意,你还藏着掖着有意思么?”白雪说道。长孙绛英轻拍了一下白雪,“白雪,这就是你不对了哈,你是在揭马义的伤疤呢!知道么?”她明面上是指责白雪,其实是在激马义将,马义寻思自己再不主动坦白,她们姐妹俩一唱一和,能演成一出相声。

    “我想,我今天可能是遇上菊子了。”马义不得不开口了,“她妈来找她,她不是避而不见,我想,她应该是不知道她妈来了。”

    “什么叫可能遇上她了,遇上就遇上了呗,怎么还可能啊?”白雪对马义的说辞表示怀疑,“说说看,你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是不是你们旧情复燃,你私会她去了?”白雪明明是调侃,可是话里的酸味都不用再tian醋。

    “白雪,你多疑了,马义不是这种人。”长孙绛英接话,尾音拖得老长,明显的话里有话。

    马义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心说,女人吃醋,真是人不分老少,地不分南北啊,象白雪和长孙绛英这种智慧与美貌并全的美女,吃起醋来,一样不含糊,一样不讲理。“姑奶奶,你们想多了哈。”他说,“我今天只是在某个地方,看到一个人的背影有点象她而已,当时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有点眼熟,刚才路过滨海国际酒店的时候,想起她妈,然后才恍然明白那背影可能是她。”

    “就这么简单?”白雪追问。

    “确定肯定及一定。”马义借一首歌名以明志。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长孙绛英问。马义愣了一下,因为他没有想过要怎么办,于是反问:“你说要怎么办?”

    长孙绛英没想到马义会把问题抛回来给她,一时间也词穷,不过没关系,她有对付马义的绝招,她抬手拍打马义:“你好讨厌,她是你的前未婚妻,又不是我的,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马义顿时无语。

    因为他与菊子之间,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不需要怎么办,如果不是长孙绛英问起,他根本不打算怎么办。也许她意思是问自己,要不要告诉菊子,将她妈到滨海找她的事。

    可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有这个义务吗?他白天的时候出手相助,只是把菊子妈当乡邻,不忍心看她在外面受罪而已。

    再说了,他也不一定能再找不到菊子,那个地方,应该不会是她经常出没的地方吧,幸许,她只是偶尔路过呢?菊子虽然比较虚荣,但是马义不相信她会走到那一步,退一万步来说,她真的已经“下海”了,她还年轻,相貌也不差,总不至于成为传说中的“野鸡”吧?

    不可能。马义耳边有一个声音在坚定告诉他。

    菊子,其实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历经了那么多事,黄梁美梦已经破灭,她应该已经醒悟了,马义心里在为菊子辩解,可是越辩解,他心里的疑虑越沉重。回到长孙家后,他躺在床~上辗转反辙,不能入睡,菊子的音容笑貌,总是在他眼前晃。

    他试着拨她以前的电话号码,毫无意外,电话打不通,她的号码都没知道换了几茬了,能打通才叫见鬼呢,他又想打自己家里的电话,问问情况,一看夜已经深了,他不敢吵醒父母。

    算了,全都放下吧,马义收起电话,开始数绵羊,可惜收效不大,等他渐渐有睡意的时候,东方已经翻出鱼肚白,幸好他是修真者,体质异于常人,所以尽管他一夜未睡,早上起来仍然精神奕奕。

    吃过早餐,马义开车送白雪和长孙绛英上学。

    到了学校门口,白雪没有急着下车,“马义,其实你可以到我们学校里逛逛,客串一下校园贴身保镖、校园贴身高手神马的,这样不仅可以增加你的男主光环,也可以为小笔写书提供素材哦。现在写书,好难的啦,搞不好,就得太监,我可没过足女主的瘾,担心着《都市之无敌神医》会太监呢!”

    马义果断拒绝,“我可不敢去,听说那些保镖都很风骚,风骚偏偏是我和小笔的短板,我找不来这种风骚感觉,小笔也写不出这种风骚的yy文。不过你放心,小笔向我保证过,这本书绝对不会太监,会让你过足女主瘾的。”

    “切,你认识小笔么?还向你保证呢!别吹了。”白雪嗤之以鼻。马义非常受伤,“其实,小笔根本就不是什么名**神,没什么了不起,我够资格认识他了有木有?”

    “正因为他是无名小卒,所以你认识他我才奇怪呢,他就是千千万万网文写手中最普通的一个,普通得就象茫茫大海里的一粒沙,我真搞不明白你,认识这么一个刚刚开始写网文的菜鸟,你有什么好得瑟的!”白雪一脸我鄙视你的样子,让马义果断无语。

    长孙绛英敲车窗催促:“喂,要秀恩爱,请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吧。这里是学校门口,时间正是师生回校的时间,你们这样好吗?”

    白雪开门下车,冲长孙绛英抱怨,“你说啥呢?姐是那么没羞没耻的人吗?姐是在为你打听一下你的前途命运而已。”

    “哦,非常感谢哈!”长孙绛英耶揄。

    “不用客气,谁让我们是姐妹呢……。”

    她们边说说笑,边走进学校,马义一直等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开车离开,但不会象昨天那样漫无目的地瞎逛,他今天目标明确,直奔滨海南区公园。

第六十二章 故人重逢

    昨天马义是随意逛,所以没有发现南区公园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今天他特意留意了一下,果然发现了其中的诡异.因为时间缘故,公园里仍然游人不多,可是他总能遇到一些头发花白的老头,和一些农民工打扮的中年人,往公园深外走。

    他们行动鬼鬼祟祟,神情有点紧张。马义没理他们,来到昨天他休息过的地方,四处观望,不一会,一股劣质香水味迎风而来,呛得马义打了一个响亮的哈欠。接着身后一个暧昧、娇揉造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哟,老板那么早就出来玩啊?”

    马义回头一看,不认识,他本来想轰她走,但马上改了主意,掏出一张20元面额的纸币,夹在手指间,失足女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很职业地说道:“老板,二十不够了,快餐最少也得三十五呢。”

    “二十块向你打听一个人,足够了吧。”马义晃了一下手指间的钱,失足女手伸手想去拿,马义轻巧避开,失足女眼睛盯着钱,说道:“你要找谁,他是你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呢?”

    “她是什么人?嗯,就算我们有一面之缘吧。至于为什么知道你认识她,其实是猜的,因为她和你一样,在这地方出现过,你们可能还是同行呢。”

    失足女点头表示明白,她确实明白了,不过她明白的是,马义是某个失足女的回头客,想吃回头草,却找不到人啦,“在这公园里干这种生意的,少说也得有一二十个,其实大家只是脸熟而已,并不很熟。”

    “那就看你有没有赚到这20块钱的运气啦。”马义说着,将菊子的年龄、相貌加上昨天看到背影,向失足女介绍一遍,失足女听了一遍,再想了想,“这人我知道,我记得她脸上的伤疤。”

    那个人脸上有伤疤?

    失足女点点头,“她已经破相了,不然她也不会到这里来做生意,以她的身材,到大酒店里做,肯定生意很好……”

    那个女人不可能是菊子,因为菊子脸上没有伤疤。马义相信是自己昨天眼花,看错了,他不再想听失足女吱歪,将钱给了失足女正准备走人,可能她觉得二十块钱赚少了,而且马义的钱好赚,于是她又开始推销自己。

    她已经是老资格的“野鸡”了,所以她肚子虽然没有几滴墨水,却也懂营销的门道。最简便有效的推销方式就是如老话所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她无师自通,充分利用这个原理,想到了推销自己的窍门,那就是贬低别人,抬高自己,将客人没见到的“货”比下去,达到抬高自己的目的。

    “老板啊,你真专一捏,和她玩了一次,就忘不了她,其实她有什么好的,虽然年轻了一点,身材也不错,可她是吸毒的,而且她很随便,为了钱,什么样的生意都敢接,身上的三个洞,只要客人给钱,可以的随便上,然后赚到钱了,马上就去买毒品……”

    马义一阵恶心,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想甩手而去,可是失足女拉着他衣角,仍然喋喋不休,“老板,我刚出来做不到三个月,而且除了做,从不乱来,身子比农妇山泉水还纯净捏!”

    眼看着客人仍然对自己不动心,貌似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失足女更不甘心了,“老板,我跟你说,那个女人,不仅身体很脏,而且心也毒,听说她为了与情夫在一起,竟然让人杀了自己的未婚夫,可惜她未婚夫命大,不仅没死成,反而还把她情夫给杀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马义莫名其妙一阵激动。他终于相信,自己昨天见到那个背影,就是菊子无疑,因为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难怪她见到自己会惊叫,逃开。

    “这种女人,没皮没脸的,吸了一点毒,什么话不说?”失足女一脸鄙视,仿佛自己真的比农妇山泉水还要纯洁的样子。“她经常和我们吹她以前牛逼时的日子,神马吃香喝辣,住着大洋房,坐着豪华轿车,出入还带保镖。她说她最后悔的是,没将自己未婚夫弄死透了,结果让他有机会报复,杀了她老公,也就是她情夫。不然,她不会沦落到靠卖x混日子的地步。”

    马义叹了口气,看来菊子还在执迷不误啊!

    瞬间,他的情绪跌落低谷,为了挣脱失足女的纠缠,他再掏了三十块钱给她,失足女接过钱,转身往树林里走去,回头看到马义仍然站着不动,于是催他:“快来呀老板,现在人少,这里很安全的。”

    马义烦燥地挥挥手,“你滚,滚得越远越好。”失足女有点犹豫不决,再看看马义脸色不好,想想还是三十六记走为上计。干~她们这行的,其实风险很大,人倒霉的时候会遇上一些变~态佬,他杀了你都有可能,眼前这个人,虽然出手大方,但是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她觉得还是远离他为妙,于是她果断离开,到下一个地点拉客,反正公园够大,还怕没地方拉客。

    马义心里闷闷不乐,虽然菊子已经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是当他确定她已经沦为最卑贱的“野鸡”之后,心情还是非常沮丧。他正闷头走着,突然从旁边树丛里蹿出一个人,两人差点撞上,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中年农民工,他衣衫不整,行色有些慌张,以马义比猎狗还灵敏的鼻子,不难闻出他身上残存的淡淡的蛋白质的味道,马义心里顿时了然他为毛从树丛里蹿出来。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一幕,农民工身后,站着一个,他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菊子。她也衣衫不整,手里还拿着一张五十元面值的纸币。她也看到了马义,不过,这次她没有惊慌,而是冷漠地盯着马义,目光里,隐隐有一丝狠毒。

    农民工似乎了发现了气氛不对,立即匆忙逃开。

    “菊子……”马义看着自己前未婚妻,百感交集。

    “别叫我菊子,我不认识你!”菊子愤怒地一甩头发,脸上被头发遮住的伤疤露了出来,狰狞恐怖。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马义心里莫名其妙一阵辛酸,“让我看看吧,也许我能治好。”

    菊子一阵冷笑,“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再来,果然不出我所料,现在,你已经见到的样子了,笑话也看够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要你的虚情假意。”

    “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当初你杀步仁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帮我?如果不是你杀了步仁,我会成为今天的样子?我这辈子已经毁你手上了,你现在再来装好心,你觉得有意思吗?”菊子情绪渐渐有些失控。

    “你错了,不是我毁了你,是你自己毁了自己,自从你与步仁踏上吸毒贩毒这知路的时候,你的人生就已经被你自己毁了。”

    “毁你妹,老娘当时要钱有钱,要车有车,要房有房,远的不说,单是从我们村子里出来的,谁有这本事?你有吗?”

    “菊子,难道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你以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其实它们都不属于你,甚至它们是引诱你一步一步走向犯罪的恶魔。还有那个步仁,他本来就是一个混混,他根本不爱你,他只是在玩弄你,你懂不懂?我杀了他,其实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哼,那么说,我是应该感谢你喽?记得当时你还想杀死我呢。”菊子冷笑。

    “我承认,当时我是想杀了你,因为你心肠太毒,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想杀我!你设身处地想一想,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会杀了你,我现在都想杀了你,可是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所以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马义点头,“放心,我会走的。我今天找你,没有别的原因,是因为我昨天遇到你~妈妈了,她到滨海国际酒店找你,然后被里边的保安赶出来了,你~妈的脾气你知道,所以她还被打了一顿。我让人给了她送一点钱,并送她上车回乡下了,有时间你可以打电话给她,这个时间,她可能已经到家了。”

    说罢,马义真的走了,他必须走了。菊子,这个他爱过的女人,差点杀了他的女人,本来,他看到她脸上的伤疤,他是想帮她治好的,想着如果她脸上没有伤疤疤,哪怕做个失足女,也能卖个好一点的价钱,可是当他的天眼,不经意间发现因为她长期吸毒,**,她的气机已经紊乱,且已经日渐衰竭,哪怕他使尽自己元气四重的修真修为,都已经无法拯救她日暮黄昏的气机。

    既然如此,她脸上的疤就不必要再去治了,最好在她投胎转世的时候,也带上这些伤疤,虽然这样会对她的人生有有消极影响,也好过她仗着有自己几分姿色而出卖自己的灵魂。

第六十三章 谎言与真理

    不是马义内心冷漠,而是菊子太让他失望了.

    菊子在经历所有的事情后,不仅没有幡然醒悟,反而变本加历,更加堕落,他不在乎她对自己的态度,可是她要自暴自弃,一脚踏上不归路。说真心话,他真不耻她的行为,也感到自己无能为力。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修真者,不是救世主,所以他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拯救,不是每一件事都能按自己意愿发生、发展,结局当然,他也不是卫道士,对她的选择,他无意去批判,或者强行将她拉回正道,牛不喝水强按头,这是行不通滴。老话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没必要掺和或者挠乱别人的生活,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可以了。

    读者大大们千万要忍住别喷啊,咱是平头百姓,不是卫道士啦。菊子要选择这种生活,没有人强迫她啊,她是自愿滴,她已经是成年人,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没必要小笔在一边吱歪,给人家添堵啊。

    我们也没必要为她的堕落感到羞耻,认为道德底线受到挑战,因为她是坏了那锅粥的老鼠屎而痛心嫉道,其实小笔要说,树大有枯枝,族大有乞儿,这都是社会发展的正常现象,我们是要以平常心对待滴,至于涉及到法律的问题,自然有相关部门跟进,不需要我们咸吃萝卜淡操心啦。

    这其中,就涉及到“本份”这个问题。

    相关部门处理相关问题,那是他们的本份。

    我们诚诚实实做人,不给社会、国家添堵,那是我们的本份。

    “本份”其实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有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没尽到自己的“本份”,或者超越自己的“本份”。举一个例子,比如当官的,你当官不为民办事,就是你没有尽你当官的“本份”,所以人民会痛斥你不如回家种红薯;假若你借手中权力,寻求权利出租,以权谋利,就超出了你当官的“本份”,哥们,假若你真这么干了,劝你还是适可而止,不要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不要以为自己会隐身,老话说,上得山多终遇虎,迟早有一天,你会撞板滴。

    小笔的“本份”就是做好一个苦b农民工,打工余暇写一写网文,供大家娱乐,打发时间,如果运气好,读者大大们不要钱似的往《都市之无敌神医》戳章、送贵宾外加将小笔当小三给包了,小笔就能挣到房租费和网费了。

    stop!

    已经写了一大段感慨了,再不停笔,就离题万里了。

    话说马义离开公园,关于菊子这个女人的记忆,已经从他大脑层自动删除。他刚刚启动车,就接到骆蓉电话。

    “骆蓉……”

    “马义,你能来一下吗?”电话里,骆蓉因为有些紧张而激动,大家都知道,她对马义是有点那啥意思滴,可惜马义已经名草有主,她就不得不遗憾退出,可是感情这东东,不会因为你已经抽身而退,而能够彻底放下,谁不希望发生点奇迹呢?

    所以,她心里有些激动,也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可以啊,你在哪?”马义连想都不想就答应了。电话那端的骆蓉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马义会这么爽快,莫非……

    她心里一阵窃喜,外加忐忑。

    “我在天河医院呢,我还在上班……”骆蓉回答,本来她是想事先告诉马义约他到天河医院的原因的,可是话到嘴边,她出于某种心理,又将话咽了回去。马义又不懂梅花易数,哪里能够未卜先知美女护士的心思?

    “好的,我马上过去。”他也不多问,挂了电话,开车直奔天河医院。天河医院就在南区,离南区公园不远,十多分钟后,马义就到了。他停好车,刚进门,骆蓉就小脸蛋儿红扑扑地迎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迎接自己的初恋情人。

    “你好啊,马神医!”和骆蓉一起的护士率先向他打招呼,马义看她眼熟,却一想半会想不起她是谁,他礼貌地回应:

    “你好。”

    不料那护士一噘嘴:“喂,马义,你也太应付了事吧?我与你家骆蓉可是死党诶,不行,我要拥抱一个。”骆蓉顿时面红耳赤,很生气的样子,“付丝雨,你干嘛呢?”

    付丝雨惊讶地瞪着一双美眸,“骆蓉,你不会那么小气吧?我只是索要一个礼节性的拥抱而已,又不是抢你家的马义,你那么生气干嘛?”

    骆蓉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她本来的意思是训斥付丝雨乱说自己是马义家的,可是付丝雨故意捣乱,又将马义说成是她家的,她当然是羞涩万分了。可是她潜意识地不再瞪付丝雨,而是有意无意地瞟向马义,眼神里竟然有丝丝的期盼。马义顿时压力山大,他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他心里已经有了路云、米莉莉、小方、白雪还有长孙绛英,他已经很知足了。

    可是瞧骆蓉的意思,她是有往里挤一挤的打算呢。

    马义心里暗叹:唉,作为男人,没有女人爱,是很悲催的;可是,爱自己的女人太多,犹其是象自己这种感情专一的老实人,也压力山大啊。可是他嘴笨,遇上这种问题,他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大哥哥……”一声娇嫩、不失兴奋的叫声打破了现场的尴尬,乐乐撒开小脚丫,一路小跑着过来,边跑还边回头,催促她身后的一个中年男子,“爸爸,你快点来呀,他就是那个会变魔术的大哥哥。”

    骆蓉弯腰抱起乐乐,对马义说道:“马义,乐乐的病好了,他爸爸为了感谢,特地带着乐乐过来了。”她话音刚落,乐乐的爸爸已到,他二话不说,“嗵”一声就跪在马义面前,吓了马义一大跳,他急忙扶他,“大哥,男儿膝下有黄金,咱不能随便给人下跪。”

    乐乐爸不听,又连磕了仨响头,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他哽咽着说:“咱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兄弟你的恩情比黄金贵重,我一无所有,只有磕头谢恩了。”乐乐看到爸爸哭了,她也跟着哇哇大哭。

    “乐乐爸爸,你别这样,看你都把乐乐吓哭了。”骆蓉劝道,乐乐爸才站起来,接过乐乐,乐乐伸出小手,为爸爸擦泪,爸爸也为她擦泪,那场面,既温馨又催泪,马义都有热泪盈眶之感。

    “你知道么,你的善举,救下的不仅仅是一条人命。”骆蓉拭去眼角的泪花,轻声对马义说。马义挠挠头,有点羞涩,正想谦虚几句,忽然一群白大褂急匆匆而来,骆蓉和付丝雨顿时脸色大变,“是院长!”

    她俩正是上班时间,此时却不在自己岗位上,慌得她俩恨不得自己能够飞天遁地,逃出院长的手掌心。

    “院长,就是他了,就是他救活长孙冶先生的。”一个白大褂激动地指着马义说道,院长连连点头,加快脚步,上前握着马义的手:“你好,你好,我叫蒙正义,你就是那个让长孙冶老先生起死回生的马义医生啊?久仰,久仰啊!”

    然后,他回头故作严肃地对正心怀忐忑的骆蓉说道:“你是小骆吧,不是我说你啊,你男朋友回来了,也不和领导说一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骆蓉被蒙院长一阵没头没脑的训斥搞得莫名其妙,脸上红霞纷飞。她本想辩解,说马义不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她想既然院长已经点错鸳鸯谱了,如果自己现在巴巴地解释,恐怕会伤到领导的脸面,谁不知道华夏的领导把自己的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谁敢下他们的脸,就是挑战领导的权威,所以她想还是算了吧,就不解释了。

    “院长,您这也不能怪小骆是吧,她也不能够事事都向我们汇报嘛,这是人家小年轻的事,咱们就不掺和了。”刚才指认马义的那个白大褂圆场,马义义认出他来了,他正是长孙冶当时的主治医生。蒙院长从善如流,“对,对,不能怪,这事与小骆无关,小骆啊,你男朋友真是人材啊,你不应该藏着掖着啊……啊,不对,不能怪小骆……”

    蒙院长左一个你男朋友,右一个你男朋友,让骆蓉再次羞得脸红到了脖子,可是心里却有一股莫名的高兴,如果说她刚才不敢向领导解释,那么现在她是不想急于撇清与马义的关系,她心里其实更加希望有更多的人,相信自己是马义的女朋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谎言重复三遍也能成为真理,如果她与马义的关系,被人误会三遍,是不是也能成真的呢?

    她看到蒙院长语无伦次的样子,有些疑惑,“院长,您这……”

    “哦,是这样的,刚才王医生说,他看到马义来咱医院了,我就想啊,上次我们已经错过了一次认识的机会,这一回可不能错过了。小骆啊,我记得我曾经派人问过你,你却说自己也不知道马义跑哪去了,所以这次我可是以领导的身份要求你,这回你可要看紧了,别让他再私自跑了哈。”

    果然智商高的人,情商不一定高啊,蒙正义就根本没看出马义和骆蓉的尴尬,仍然凭着自己的想当然大点鸳鸯谱,幸好他是出于一片善意,不然,马义和骆蓉还不得给他坑死了。

第六十四章 襄王无梦

    “嗯,蒙院长,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呢?”马义认为不能再让蒙院长说下去了,不然他与骆蓉之间的误会会越来越深,所以他主动打断蒙院长的话.

    “马医生,其实是这样的,上次呢,你出手救了长孙冶老先生,我和王医生呢,都非常佩服你的医术,认为你是医学天才,所以想向你讨教一下关于医学上的一些问题,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

    马义顿时有些羞涩,“蒙院长,我想你真是抬举我了,其实,我能治好长孙冶老先生,并不是因为我医术高明,那只是机缘巧合,我老实告诉你们吧,其实病人根本不是心脏病,而是中了一种毒,而我呢,恰巧就懂这种毒,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这个嘛,当时我们也听说了一点,但是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病人当时为什么出现死亡状态,骗过了我,也骗过了所有的先进医疗设备……等等,所以,我们斗胆请马医生到我们院长办公室坐坐,咱们好好探讨探讨好不好?”王医生一脸讨好,他作为当时的主治医生,亲眼目睹了马义起死回生的神奇医术,他对马义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蒙院长和王医生的盛情邀请,让马义想起了滨海人民医院的方浩副院长,他们才是真正的同行,因为他们一样对医学领域未知的知识,充满求知欲,他们相信学无止境,他们对马义充满尊重,马义不用想都知他们接下来会对他说什么,他们肯定会对他提出和方浩院长一样的要求。

    说句真心话,马义觉得这是自己的荣幸,毕竟他们是科班出身、正儿八经的医生,他们手里捧着铁饭碗,他们完全可以和南云医院的孙志一样,不学无术,中饱私囊,可是他们没有这么做,而是兢兢业业的为华夏的医疗卫生事业,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他们是值得马义尊敬的医生。

    其实啊,华夏的医生,收红包、贪污受贿、不学无术滴,一个字:有;但是敬岗爱业,在医疗战线上兢兢业业辛勤工作滴,四个字:大有人在。所以,那些爱搞医闹的人,有时真应该扪心自问一下,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些过火了,那些动不动就打医生,动不动就强迫医生抱着病死者尸体示众的人,你们搞清楚了吗?你的亲人不能救回来,到底是他病重无治,还是医生无能,或者收你红包却不做事,或者故意搞死你的亲人呢?

    其实,你将医生给示众了,不也连带示众了你的亲人了吗?老话说,死者为大,你这么折腾死者,不怕他没法超生啊?

    当然,这只是马后炮。

    不过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们真需要冷静,不要把医生都想得那么坏,当然,小笔不是说医生之中没有败类,比如孙志。而是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不要冲动,亲人没了,已经是你的不幸,如果再将自己搞进大牢,就是雪上加霜,不值当滴。

    马义在一行人簇拥下,进入院长办公室,然后闭门会谈了老半天,具体内容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大概也能猜到一点了。办公室门开了,蒙院长仿佛送贵客一样将马义送出来,骆蓉等院长离开,才敢走上来,“马义,院长都和你说了什么?”

    马义笑笑,“没什么,我们一起探讨了英子爷爷的病例,你们院长还真务实,不官僚,对医疗事业是发自内心的热爱。”

    “就这些?”骆蓉有些失望。

    “还有就是,他想我留在天河医院工作。”

    骆蓉顿时眼睛一亮,“你答应了吗?”马义摇头,“天河医院是正规大医院,我只是一个半吊子医生,不适合。”骆蓉急了,“蒙院长都不在乎,你干嘛在乎呢?马义,天河医院虽然不是三甲医院,但在滨海还是小有名气,你不在这里上班,多可惜呀?”

    “骆蓉,这你就不懂了,真正有本事的医生,才不会在意这份工作呢。因为这里给你的身份、地位再高,也不过是一个打工的,哪有自己开诊所舒服,所以我果断建议马义自己开诊所,你现在是有本事外加有名气,诊所一开,保证财源滚滚来。”付丝雨说道,然后调侃马义:“马老板,哪天你诊所开业,可别忘了请我给你当护士啊?我要求不高滴,只要求自己能够一边为你打工,一边能挖骆蓉墙角就ok。”

    “付丝雨,你胡说八道什么呀?”骆蓉正为马义拒绝那么好的工作而着急呢,付丝雨却还在一边捣乱,她真是又气又急。

    “呀哟,生气啦,姐就挖你墙角了,你咬我啊?”付丝雨挑衅地盯着骆蓉,骆蓉差点暴走了,心里埋怨付丝雨开玩笑也不分时候。马义也被她搞得很尴尬,如果骆蓉真是他女朋友也罢,偏偏她也学蒙院长乱点鸳鸯,唉,这误会搞得,马义是真无语了。

    “骆蓉,乐乐呢?”马义顾左右而言他,骆蓉似乎也明白马义的用意,于是立即回应,“她爸爸送她去学校了,她是为了感谢你,特意请假回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好,你忙吧,我先走了。”马义向骆蓉告别,然后离开天河医院。望着马义的背影,付雨丝叹了口气,“唉,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原文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不懂就别乱套词。”骆蓉一阵烦燥,甩手而去,付雨丝吐吐舌头,随之而去。

    “老板,这两天,马义只是漫无目的地瞎逛,不象是想特意去做什么事。”大苟向他的主子长孙望汇报马义行踪,他现在的身份是子爵酒吧的老板,他为长孙望特意留了一个包间,为他们碰头提供方便。

    长孙望不动声色,问道:“步高那边有什么反应?”

    “一点反应都没有。”大苟摇头。

    长孙望皱起眉头,心说,不可能啊,这不符合步高的性格啊,他的杀弟仇人就在他眼皮底下晃悠,难道他没有一丁点想法?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会相信的,他研究过步高的性格,他敢断定步高不会轻易放过马义,迟迟不见他出手,原因只有……

    “特么滴,大苟你没将马义重新回到滨海的消息递给步高吗?”

    “有啊,消息早传过去了,我还特意告诉他们,马义就住您家里呢,以方便他们找人。”大苟急忙回答,脸上满是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长孙望瞬间就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了,原来是大苟这头猪坏了他的大事,因为他告诉步高,马义就住自己家里,不就等于告诉他,马义与长孙家关系吗?都住家里了,关系还能浅呢!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长孙家虽然做的是正经生意,与地下世界的人素无往来,既无交情,也无仇恨,大家却是相互忌惮,多年来,大家都是秉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所以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暴发过正面冲突。

    马义住在长孙家,步高再牛叉,也必须再三考虑自己惹不惹得起。三金帮虽然号称华夏第二大帮,但是在政府面前,只是浮云,而长孙家族作为滨海市的纳税大户,长孙冶背后的靠山,正是他们忌诲的政府。

    所以马义住在孙家,就象住在保险柜里,除非步高脑子透逗了,才敢上他家要人。

    “你特么就是一头猪!”长孙望忍不住咬牙切齿,大骂大苟,大苟顿时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自己为了老板成天忙得象一条狗,结果却被老板骂成猪,不带这么伤人的。可是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在脸上有任何表示,更加不敢顶撞老板,因为他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没有老板当年的提携,他现在还是街边的一个小混混,哪有今天的车子、房子、老婆、孩子。

    “你知道么?你告诉步高马义住我家,就等于告诉他,马义与我家关系不一般,你说,步高敢向马义下手么?”长孙望气急败坏,大苟才恍然大悟自己真的办错事了,画蛇添足,毁了老板的大计。

    “老板,你说怎么办吧,我认真执行就是,绝对不会再出任何差错,不然,我提着自己脑袋去见你?”大苟擦去脑门汗,脸上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意思,作为长孙望的御用打手,大苟手段还是有的,不然长孙望不会一直养着他,因为和大苟一样,专门替人铲事、干脏活的大有人在,他有事大可以到外面叫人。

    可是长孙望是一个小心的人,他不想用社会上不明不白人,这些人,能力难料,忠心与否,更是无法预想,万一他将自己卖了,自己想哭都找不到面巾纸。而大苟却忠诚可靠,又会来事,于是他渐渐成了长孙望的御用打手。

    “还能么办?步高怂了,咱们可不怕他,现在是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凭我们自己也能搞掂他。”

    大苟也随声附和,“我也是这么想,马义又没有三头六臂,我就不相信搞不死他。”

第六十五章 急诊病人

    这些日子,马义确实过得简单,甚至无聊,他每天除了按时接送长孙绛英和白雪上、下学,一整个大白天基本无所事事,唯一的收获就是修真又上了半阶,现在他已经是元气四重的颠峰,离元气五重只有一步之遥.

    这倒是一个意外,马义都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在现有条件下,鲎蚕对他修真的助力已经达到极限,他压根没想着它能再将自己的修真再提升一步,只是他觉得,自己在滨海不能一天天无所事事,而且修真这玩艺,也讲究哪啥持之以恒,没有灵气、灵药的助力,修真提升虽然微乎其微,但是也好过中断练习,于是他修真仍然雷打不动地在进行中。

    果然功夫为负有心人,他竟然获得半阶的进步。半阶的进步,对于修真者说来,也许并不是值得炫耀的成绩,但对于没有任何铺助的马义,意义却非同凡响,因为不是随便哪个修真者,在没有任何帮助,且周边环境非常糟糕的情形下,能够顺利晋级的,除非象碧海老祖这种妖孽般的存在。

    意外的收获,让马义格外欣喜。

    他现在每天送完白雪和长孙绛英上学,有事没事,就找一下方浩和蒙正义,一来履行自己的诺言,二来满足一下他们求贤若渴的心,其实若论医学理论,马义连当他们的学生都不够格,他所有的医识知识,完全来自《无妄真经》,而他还是现炒现卖,幸好《无妄真经》就镶印在他心里,“抄袭”起来也非常方便,方浩和蒙正义愣是没有发现其破绽,让马义心里暗叫“侥幸”。

    当然这还不能缓解方浩和蒙正义之渴,于是马义又不得不冒充专家,开了几天专家门诊,治好几例风湿痛、肩周炎之类的病患,渐渐的他竟然也找到当医生的感觉。这天,他送完白雪和长孙绛英,蒙正义就来电话,听他声音有点着急:“马义,医院来了一个病人,生命危在旦夕,你快来看看吧,你来了幸许还有救。”

    哎,哥只是修真者,不是救世主有木有?

    马义暗自叹息,蒙正义抛出这个高帽,戴他头上,让他不仅头顶有重感,心里也沉甸甸的。他应了一声,然后挂电话,掉转车头,赶往天河医院,能劳蒙正义亲自向他电话求救的,病人的病情肯定如他所说,肯定危在旦夕了,虽然自己不是救世主,但毕竟是一条人命,作为“医生”,他不可能袖手旁观,至于能不能将病患从鬼门关拽回来,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只要无愧于心,碧海老祖是会原谅的。

    马义刚到医院,蒙正义已经在门口等着,“快点,马义,病人很危险,病人家属情绪相当不稳定,你千万要帮忙。”蒙正义一边走一边说,声音非常急促。

    “到底是怎么样的病人?”马义很疑惑,他竟然劳动院长亲自出面搬兵求救,面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其实病人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他误食了毒x强。毒x强是一种已经被国家明令禁止生产、使用的毒药。当然我们没办法去查毒药的来源,我们现在只关心病人。因为病人家属送医不及时,病人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已经没有救活的可能性,本来我们是不准备接诊的,可是经不住家属苦求,而且我们也没有拒诊的权力,所以只好接收了,可是后面就坏事了。”

    蒙正义顿时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医生给病人做了各抢救措施,可是根本没起作用,这本来也在我们意料之中,我们只是在尽一个医生的职责而已,可是病人家属不答应,闹起来了。”

    马义不解,“当时你们没把情况给病人家属说清楚吗?”

    “说了,可是他们现在否认了,他们现在还反咬一口,骂我们是庸医,耽误了病人,才造成现在的后果,要找我们算帐呢?”蒙正义叹了口气。马义非常惊讶,“不会吧,世界上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唉,这些年,因为种种原因,医患关系搞得比较紧张,不过,这次我们确实是非常冤枉的,如果当初不接诊病人吧,肯定会有人骂医院冷漠没人性,现在接诊了吧,又捅出这么大娄子,做人难,做一个医生更难。”蒙正义叹气。

    “蒙院长,医患关系,咱们都是小人物,自然管不着,我们就一起处理好眼前的事吧。”马义安慰。

    他已经不是那一个一无所知的农民工,他没事的时候,也看各种新闻,其中就有关于医患之间的,他本人也见过不学无术、贪得无厌的医生,所以有医闹,他也不奇怪。医患矛盾,其中原因千头万绪,各有是非,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够清楚的,因为他只是一个修真者,不是救世主。

    他们刚从电梯出来,马义就听到骆蓉一声惨叫,蒙正义也听到了,他脸色顿时大变,“不好,出事了。”说罢,他匆匆打电话报警,马义几步蹿上去,只见骆蓉被一群男女围攻,她们满脸激愤,仿佛骆蓉挖了他们祖坟一般,其他的医生护士,则被他们挡在人群之外。

    “死烂x,敢情小强(误食毒x强的小孩)不是你的亲人,他死了你也不心疼对吧,我们可是他的亲人,他是他妈身上掉下来的肉,万一他没了,我们会心疼的。”一个中年大妈破口大骂骆蓉,骂的话,除了粗俗,就是完全没有逻辑性。

    “我没说不救小强,我是在向他父母说明情况,让他们签一下病危通知单而已。”骆蓉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她刚才被扇了一嘴巴,嘴角都流血了。“病人送来时间太晚,我们已经在尽力抢救,请你们讲道理。”

    “讲道理是吧?我现在就给你讲道理!”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一手揪着骆蓉的衣领,一手高高扬起,就要扇她嘴巴。刚才那一巴掌就是他扇的,这小护士,皮娇肉嫩,他粗糙的大手扇上去,就象拍一团粉粉嫩嫩的面团,让他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他的巴掌,再次裹着掌风,呼啸着扇向骆蓉,那些被人控制住的医生、护士徒然地发出一声惊呼,骆蓉也绝望地闭上眼睛……

    然而,掌风骤然停止了,她都能感觉到先期而到的掌风,撩起她的头发,然而仅此而已,因为一切刹那间就都静止了,她不敢相信地,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于是,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马义。

    对的,是马义,他如天神一般,突然降临,然后,在中年男人的巴掌距离骆蓉的脸只有半公分的时候,他抓住了中年男人的手,他阴测测地盯着中年男人的眼睛,“朋友,你太嫩了,病人还没断气,你就闹起来了,唉,再回去练几年,再来搞医闹吧。”

    随着“吧”字的尾音,马义突然揪起中年男人的衣领,单手将上百公斤重的血肉之躯举起,然后连眉头都不带眨,手一甩,中年男人庞大的身躯就象一颗人体炮弹,呼啸着穿窗而出。

    紧接着,楼下传来一声死猪从楼上摔下的闷响。

    “嘭!”

    刚刚还吵杂不堪的急救室门口,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安静到风吹动医生、护士的白大褂,发出的声音都能听到,大家都傻了,骆蓉傻了,蒙正义也傻了,所有的人都傻了,这里是五楼,从五楼摔下去,那人还能活么?

    “骆蓉,你没事吧?”马义却坦然无事,仿佛他刚才甩出窗外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充气娃娃,他为惊呆中的骆蓉擦干净嘴角最后一点血迹,骆蓉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愣愣地望着马义,“马义,你又杀人啦?”马义淡淡一笑,“他打你,所以他该死。”

    骆蓉哭笑不得地看着霸气测漏的马义,为了她,他可以眼都不带眨,举手投足间就将欺负自己的人给杀了,她想骄傲,可就是骄傲不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动呢,还是应该害怕?

    马义招手让仍然处于惊呆中的付丝雨过来,“付丝雨,你带骆蓉去处理一下她的伤。”付丝雨木然地点点头,然后步履机械地过来扶着骆蓉,骆蓉似乎此时才有些清醒,她推着马义:“我没事,不用管我。马义,你杀人啦,快跑,不然就跑不掉了。”

    刚才骂骆蓉“烂x”的中年妇女也清醒了,她上前抓着马义的衣襟,“你杀了我老公,你不能走。”马义回头,盯着她,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中年妇女一阵胆怯,本能地想松手,但她也不是省油灯,最后居然心一横,死不放手,她死死拽着马义,“你是杀人犯,你不能走,你们赶快报警啊!”最后一句她是冲自己同伙喊的,果然有人打电话报警。

    马义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冷冷地对中年妇女说道:“我不走,但也请你放手。”

    中年妇女看到马义没有发飙,以为他明白自己理亏,怕了,所以她反而更大胆,不仅不放手,还叫嚣着:“你当我三岁小孩呢?你想走,门都没有!”

第六十六章 殉情

    “你与病人是什么关系?”马义再度脸罩寒霜.没等中年妇女回答,付丝雨已小声告诉他:“她们其实是专业医闹,与病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哦!”马义点头,话音刚落,中年妇女就莫名其妙地从窗口飞出去了。

    她飞起的动作很快,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样子,仿佛窗外有几百万现金等着她去捡似的,没有人看清楚她是怎么飞出去的,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从窗口飞出去,这里是五楼呢?她当自己是内裤外穿的女超人么?还是当自己是从华山上下来的女飞侠?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也发生得莫名其妙,所以,所有的人甚至都忘记了惊叫。

    空洞洞的窗口,一阵阴风吹过,骆蓉惊疑地问马义:“马义,她又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你推她吧?”

    “不是我,大家都看到了,我根本就没动,是她自己飞出去的,可能她是想学习祝英台,殉情吧。”马义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所有人都木然地望着窗外。中年男人,他们亲眼看见是被马义甩出窗外的,可是中年妇女,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马义动手,她是自己飞赴出去,她不是傻子,她也知道这里是五楼,从五楼摔下去,是会死人的,可是她仍然不管不顾,就象灯蛾扑火,扑向窗外的一片光明。

    他们都相信大白天不会闹鬼,可是这里的诡异,还是将他们全镇住了,医生忘记了去治病救人,医闹忘记了找医生算帐,为与他们毫无关系的病患家属出头。

    这里只有一个人是正常的,那就是马义。

    因为只有他知道中年妇女既不是祝英台,也不是灯蛾,她也是被他丢出去的,只是他的动作太快,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包括站在他身边的骆蓉和付丝雨。“蒙院长,病人在哪里?”

    马义问已经吓懵的蒙正义,蒙正义如梦初醒,他望着马义,一脸纠结。马义是他请来帮忙的,可是他现在却杀了人,你让他怎么办?他身为一院之长,总不能让杀人凶手在自己的医院里杀人,然后他视若无睹吧?

    可是话又说来,马义是自己请来的,如果不是因为他,马义就不会到天河医院,不到天河医院,他就不会杀人,这就象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的简单推理,蒙正义不可能不明白,可是世事没有那么多如果,事实是马义当众杀人了。

    这里是五楼,从五楼被推下去,想不死都难,所以难怪他会认为马义杀了人。

    “马医生,你走吧。”蒙正义思考再三,最后痛下决心,马义是他请来的人,他不能将他交给警察,就当自己辜负了档多年的培养吧,他心里想。

    马义倒有些意外,“蒙院长,你让我往哪走?你不是让我来给病人治病的么?”

    “这……”蒙正义一时语塞。

    “没事,给病人治病要紧,其他先不管。”马义安慰蒙正义,蒙正义看马义没有丝毫想跑路的意思,虽然不知道马义为什么敢这么托大,可是他还是决定听他的,先给病人治病。

    “好,我带你去看病人。”蒙正义点头,幸好他还没有完全被吓糊涂,进急救室之前,还懂派人到楼下查看那对中年夫妻死透没有,如果没死透,看能不能救活,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能见死不救。

    毒x强,即四亚甲基x砜四x胺,是无臭无味的剧毒药物,毒性比氰化钾强100倍,毒x强中毒,目前尚无特效治疗药物,一旦有人中毒,应立即送医院催吐、洗胃、导泻,进行对症及支持治疗。毒x强中毒症状,有点象癫痫病发作的症状,恰好小强原本就有轻度癫痫病,所以当他体内的毒性发作时,他的父母还以为他旧病复发,只是给他服下治癫痫的药,后来小强的病越来越重,他们感觉情况不对劲,于是才想起送医院。

    可是已经晚了。

    “马医生,你有几成把握?”蒙正义小心翼翼地问马义。他是这么想的,当时长孙冶都已经被宣布死亡了,马义都能把他救活,现在这个病人还没有断气,他肯定是有握的,只是他也是一个人精,不敢把事情说得太死。

    马义天眼侵入小强的五脏六腑,发现他的神经系统已经被破坏,肝肿大,心肌受损严重,他的气机已经非常虚弱,生死只在一线之间,他明白蒙正义的意思,可是蒙正义却不知道,长孙冶中的噬休,只是一种能让人产生假死状态的麻药,其毒性远没有毒x强剧烈,当时长孙冶并没有死,只是假死而已,他当然能救活他。

    眼前的小强,他一条腿已经跨入鬼门关,能不能将他拉回来,不仅靠自己医术,还得靠运气。

    “蒙院长,我觉得我们必须和小强的家长谈一谈。”马义说道。

    “你意思是……?”

    “小强错过最佳抢救时间,完全是因为他的家人处置不当,贻误了时机,我们不能担这个责任,这点我们必须和他们讲清楚。我只是一个普通医生,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的成功率大概只有50%,如果他们同意我治,我就治,如果不同意,我也不强求。”

    “好,我们一起去与病人家属沟通。”

    蒙正义与马义一起走出急救室,他们刚出门,小强妈妈就“嗵”一声跪下,马义顿时心里大叫受不了,他不明白现在的人为什么动不动就喜欢下跪呢,难道下跪就能解决问题吗?

    “院长,刚才的人不关我们事,是他们自己要闹的,我以一个妈妈的身份,求你救救我家小强吧。”小强妈妈哭着说道,蒙正义让骆蓉将她扶起,向她办绍马义,“病人家属,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现在我请了这位专家来给病人治疗,他的意思是,病人的病之所以这么重,是你们贻误时间,责任不在我们医院,而且他说,他有一半握能治好病人……”

    小强妈妈一听说儿子有救,当即又要给马义下跪,骆蓉急忙拉着她,不让她再跪。

    “咳……咳……”蒙正义咳嗽了两声,“你听我说完嘛,专家的意思是,他有一半把握能治好病人,也就是说,也有一半的可能救不了,所以请你们考虑清楚,要不要相信他。”

    小强妈妈一听,转头问她丈夫,“明远,怎么办?”

    那个叫明远的男人仰头望天花板,半天才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反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说吧,他脚下一软,靠着墙缓缓蹲下,脸上写满“绝望”两个字,马义看着实在于心不忍。

    “既然你们愿意让我治,我当然义不容辞,不过我可以告诉你,50%的成功率只是最坏的打算,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如果你儿子大难不死,他原来的癫痫病也有可能随之痊愈。”

    “真的?”夫妻俩顿时两眼一亮,原本死灰死灰的脸,多了一丝亮色。

    马义不再理他们,转身对蒙正义说道:“蒙院长,我们开始吧。我只需要骆蓉留下帮我,其他人,让他们撤吧。”

    蒙正义对马义是言听计从,说道:“好,我马上安排。”

    马义和骆蓉刚进入急救室,警察就到了,一共就四个人,其中三个还是协警。

    “刚才是谁报的警?”带队的警察问道。

    “是我,是我报的警。”蒙正义立即上前。

    “蒙院长,是你报的警?”警察再确认,“我们一共接到两个警讯,一个是有人在医院闹事,一个是有人在医院杀人,到底怎么回事?”围观的人一听,立即有人回应,他指着蒙正义大声说道:“警官,第一个是假警,我们没有闹事,第二个警是真的,就是他的人,杀人啦。”

    警察扭头盯着那个人,“你有证据?”

    “我们是目击证人,亲眼看到他的人杀人。”那**声回应,警察再回头问蒙正义,“蒙院长,他说的都是真的?”

    蒙正义擦一把脑门的汗,“马医生没杀人,他只是把人扔出窗外而已,况且那个人打我们的护士在先,我们……我们……也是正当防卫……”

    警察指指洞开的窗口,“从这里扔的?”

    “这……呃……算……是吧。”蒙正义大汗淋漓,“警官,是他们打人在先,马医生是正当防卫,不,是见义勇为。”他强忍着紧张,据理力争,警察拍拍他肩膀,“蒙院长,你别那么紧张,你带我找到那个马医生,调查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能说清楚?”蒙正义苦恼万分。“马医生明明就是见义勇为嘛,你们却非要说是杀人,这不公平!”

    “马医生杀没杀人,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由证据说了算,所以请你告诉我,马医生在哪里,我们需要带他回去协助调查。”警察看到蒙正义拒不配合,心情也不太好,他正想采取措拖,刚才蒙正义派去楼下查看中年夫妇有没有死的王医生回来了。

    他快步跑到爬高正义面前,一脸不可思义的样子,“院长,真神了,那两个人没死!”

第六十七章 人算不如天算

    蒙正义如同当年,他刚拿到大学录取通书时一样兴奋,他一把抓~住王医生的手,“老王,那两个人没死?是真的吗?你再说一遍?”

    王医生被院长的激动搞得有点紧张,“院长,他们不仅没死,还只是受了轻伤,轻微的擦伤,真是奇迹啊,两个人,从五楼摔下去,竟然只受轻伤,都可以载入吉尼斯世界记录了.”

    蒙正义松开王医生,回头对警察说道:“那两人没死,所以马医生杀人的罪名不成立。”警察都给蒙正义气笑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医院院长的份上,他都想发飙了,“蒙院长,我没说马医生杀人,但是,已经有报警,我必须来处理对吧?得了,什么都别说了,告诉我,马医生在哪里?”

    “他在急救室救人。”既然马义没有杀人,蒙正义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反而是他找那些人算帐的时候了,“老王,那两个人呢?”

    “在休息室呢。他们虽然没有大碍,但是被吓得不轻,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呢,而且我已经让保卫处的人看着,他们跑不掉。”王医生回答,他也是马义的崇拜者之一,事关马义的事,他是一点都不敢马虎,刚才那些人报警他是听到的,所以他不需要院长交待,他就将那对中年夫妻扣下,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他们休想走。

    蒙正义这下精神了,他对警察说道:“警官,马医生的事,我们配合调查,可是也请你们处理一下我们报的警,他们涉嫌闹事,防碍我们医院正常工作秩序,更有人无故殴打我们的护士。”

    警察一听笑了,“蒙院长,你是一点都不懵啊?”

    蒙正义笑而不语。

    急救室里,只有马义和骆蓉。

    “马义,那个妇女,也是你扔下去的对不对?”骆蓉悄悄问马义,马义头都不抬,一边给小强施针,一边回答:“是的。”骆蓉的心又“咚”地一声,仿佛被重物撞击了一下,“马义,你下手太重了……”

    “谁让他们欺负你,骆蓉,我告诉你,我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敢欺负你,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你那么在乎我?”骆蓉心又怦然一动。

    “那当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帮了我,如果不是你,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呢。”马义将一支银针插入小强穴位。骆蓉稍稍有些失落,按马义的指示,扳过小强的身子。

    “就这些吗?”

    马义没听明白骆蓉的意思,于是随口答道:“还得施几针,你累了?你可要挺住啊,扶好他,不能让他倒下,他身上还插着银针呢。”骆蓉便不再出声了。她刚才的意思是问马义,他在乎她,仅仅只是因为他把自己当朋友吗,而马义没搞明白,以为她问是不是已经施完针了。

    结果误会产生了,骆蓉心里本来就缺乏自信,听马义这么一说,她就真以为自己与马义彻底无缘了。她有点想流泪,可是她强忍着,她告诉自己,不能在马义面前哭,要坚强。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自己命里与马义无缘,也就别强求了,好歹大家现在还是朋友,而且他对自己这个朋友,还很在乎,自己也许真应该知足了。

    马义正专心给小强施针,没有注意到骆蓉表情的变化,他每施一针,就往他施针的穴位注入元气,元气再经过小强的经脉,深入他受损的神经、肝、肺,缓缓地为其驱毒,修复受损内脏……

    这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它消耗了马义大量真元之气,幸好他现在已经是元气四重的颠峰,体内真元之气源源不断,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因为真元枯竭而走火入魔,甚至还可以与骆蓉聊天。

    最后一针施完了,马义开始收针,他每收一针,就能带出一滴乌血,骆蓉用棉签刚将其擦掉,针口处又冒出一滴,她再擦,乌血再冒……如此反复几次,终于针口冒出的血呈鲜红色了。

    “成了。”马义舒口气,他示意骆蓉让小强躺下,骆蓉轻轻让小强躺下,看他仍然昏迷不醒,她不放心,“马义,他真脱离了危险吗?”

    “他体内的毒基本清除,应该没有大碍了,你去请蒙院长进来,让他安排一下,小强体内的毒是排出来了,但是他还很虚弱,让他交给其他医生处理吧。”马义一边收拾银针,一边吩咐,骆蓉立即走出急救室找院长,此时蒙正义正和警察吹牛,他将马义吹得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牛人,警察被他忽悠得云里雾罩,都差点忘了自己是在出警,正在调查杀**案呢。

    “院长,马义找你。”骆蓉走过来叫他,蒙正义忙问:“病人怎么样了?”

    “马义说,病人体内的毒已经被排出来了,只是他现在还比较虚弱,他让你安排给其他医生,作进一步治疗。”

    蒙正义一拍大~腿,对警察说道:“成了,小伙子,我老蒙没忽悠你吧?马义就是再世华佗,这世上就没他治不了的病,好了,我不和你聊了,我要干活了,记住了,千万别让那些闹事的人跑了。”他一气说了五个“了”,最后一个“了”刚完,他人已经到了急诊室门外。

    警察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自言自语:“我丢,到底他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竟然教我怎么做事?”可是他心里抱怨归抱怨,也没有真生气,老蒙这人,他还是蛮敬重的,毕竟人家是大医生,虽然不能说他们手里能掌握人的生死大权,但那也是敢于,也有能力与阎王爷掰手腕的牛人。

    不过,警察的职责不会让他忘记他是来干嘛滴,该处理的事,他也一点都不敢马虎,虽然说被马义从窗户扔下去的人,仍然活蹦乱跳,但是他们确实是被马义从五楼窗口扔下去的,他不死,只能说是他命大,不能说马义无罪,不过是罪行没那么严重而已。

    至于医院护士被无故殴打一事,当事人也是一个都跑不掉滴,不管他是不是被人扔出窗户外,受到了惊吓和教训,他都必须接受法律的制栽。那帮医闹看形势好象不妙,有的人就想借故开溜,可是一切都晚了,警察不让他们走,一切需要等到马义和骆蓉两个当事人做完手术,出来将事情原委搞清楚再说。

    “警官,我只是一个热心群众,这事与我没半毛钱关系,所以请你放我走吧。”刚才报警的人哀求。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请你耐心配合我们调查工作,我们会感谢你的。”警察安慰他。

    “可是我有急事要处理,干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呀?”

    “唉,我也没有办法呀,协助警察办案,是咱广大人民群众的光荣义务,所以请你稍安勿燥,马医生是在治病求救人,不是故意不配合我们工作,所以我们要理解,要有耐心哈。”

    “可是我……”

    “可是什么?你刚才报警说马义医生杀人,可是被杀的人却还活得好好的,现在谁知道你是不是报假警?”一名满脸青春痘的协警不耐烦了,出声喝道。警察制止他,“哎,小吕啊,你可不能乱给咱热心群众扣帽子啊,会影响警民团结与合作滴。”

    “是啊,警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只是一介草民,承受不起啊。”

    “哟,现在知道喊冤了,刚才围攻我们的时候,就数你喊得最凶呢!”路过的付丝雨忍不住插话,警察一看到付丝雨,脸上就露出笑容,“丝雨,你不是上夜班么?”付丝雨一看,警察竟然是自己的高中同学施南,当即拉下脸,“刚才我听说有警察来要抓马义,没想到竟然是你?施南,有出息了,都成了医闹人士的私人保镖了。”

    “干脆你就说得直接点,骂我是他们的走狗帮凶得了。”施南与老同学玩笑,付丝雨嘴角一翘,“施南,你别以为我不敢,就你这小警察,姐还没放眼里。”

    “如果你不敢,才有负你当年小辣椒的荣誉称号呢!”施难不怒反笑。

    那帮搞医闹的人一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刚才他们看到警察被蒙正义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医院里又有人与他是熟人,这下子,事情肯定会被搞砸了。

    这一次,他们本来就有点操之过急,人还没有断气,他们就裹挟病人家属开始闹起来,果真应了那句老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可是也不能全怪他们,实在是因为网上曝光太多,直接导致这一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老大一时着急上火,提前动手了,结果刚闹起来,就被人家给扔到楼下,可惜他命大,这么高的楼竟然没有摔死。

    如果他被摔死了,他们一定会将医院告上法院,让医院赔到破产,光这一单赔偿,就足够他们吃喝几年。

    唉,人算总不如天算,估计这次他们没能讹到医院,可能还要被他们反咬一口了。

第六十八章 快意恩仇怎么啦

    马义交待完注意事项,留下骆蓉协助其他医生,就走出急诊室,施南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

    “你就是蒙院长口中那个华佗再世的马义,马医生?”施南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因为眼前的马义与他大脑里以蒙正义的描述为蓝本,勾画成的马义的形象无法接驳,再怎么滴,蒙院长口中那个再世华佗,也该是一个温文尔雅、戴着高度近视眼镜,充满睿智的中老年医生吧,可是你看他,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皮肤黝黑甚至粗糙,没有半点医生的气质,倒象是苦哈哈的农民工。

    马义没有介意他的怀疑,淡淡回应:“我确实是马义,如假包换。”

    施南轻咳了一下,“好吧,我相信你是马义。刚才有人报警,说你将人从五楼扔下去,有这事吗?”

    “有!”马义回答得非常干脆。

    施南有些意外,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五楼,从这摔下去,会死人的。”

    “知道。”马义的回答仍然简短精干。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做?”施南表情转为严肃。

    “因为他打了我朋友。”马义的回答轻描淡写,脸上满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打了你朋友,你就将他从五楼丢下去?”施南的语气在加重。

    “不然呢?难道我还请他喝酒吗?”马义调侃。

    “严肃点,这是警察在问话,不是和你吹牛聊天!”施南脸上显露怒色,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医生的份上,他都要发飙了,“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应该懂法律吧,你完全可以选择报警啊!如果每一个人都象你一样,目无法纪,快意恩仇,整个社会不全乱套了吗?”

    “我快意恩仇怎么啦?我初中都没毕业,所以我没文化,也不懂法律,我只知道他不能打我朋友,这次没摔死他,不是他命大,而是我手下留情了,如果他还胆敢有下次,我敢保证,他会被摔成肉酱,收尸都得用铲子铲。”

    施南被气笑了,“马义,马义医生是吧,你居然当着警察的面,扬言要将别人摔成肉酱,我该说你脑残呢?还是说你特么滴有种?”马义轻笑,“无所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对了刚才蒙院长也报警了,怎么没见你处理啊?”

    本来,经蒙正义一阵忽悠,再加上付丝雨的威胁,施南对马义是有一些好感的,反正也没死人,他就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可是马义的态度,让他心里超级不爽。他也是老警察了,就没见过这么牛叉的嫌疑人。

    他瞪着马义,“特么滴,我是警察还是你是警察?我怎么做,需要你教么?”

    医闹的报警人仿佛看到了机会,那对中年夫妻尽管没有被摔死,却也被吓得不轻,到现在都站不起来呢,如果马义与警察关系搞僵了,警察就会偏向他们,他们就有机会向马义或者医院索赔。哪怕没能赔多少,那也是钱啊,老话说,蚊子腿再细也是肉,有了赔偿金,今天就算没有白忙活了。

    于是他在一边添油加火,“是啊,你就是一个杀人凶手,竟然敢在警察面前指手划脚,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他口中的“了”字余音未了,突然感觉腹部被重物撞击,一阵巨痛传来,疼得他躬起身子,撞击产生的冲击力,直接将他撞飞,直到走廊尽头,“咚”,撞到墙上,再“叭”一声落地,他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是一口白沫往上涌,他“呕”一声吐了出来,然后,头一歪,没有了动静,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马义闪身到他面前,再抬脚踹他,再到他飞到走廊尽头,只在一个呼息之间,这还是马义放慢了速度,不然没有人能看清楚他是被马义踹飞的,他的同伙惊悚的望着马义,害怕他下一脚踹向自己。

    施南火大了,如果说刚才,马义的态度只是让他不爽,那么他当着警察的面殴打他人,就是赤果果地无视自己存在啊!特么滴,哥不发威,真当哥是病猫了?他迅速掏出配枪,枪口对准马义。

    “别动啊,你敢乱动,我就敢开枪啊!”

    马义看着一脸紧张的施南,满不在乎地说道:“开什么枪?你保险都没开。”

    “你……!”施南本来是想拿枪吓唬一下马义,没想到他识货,当场将自己揭穿,他一时是又怒又羞,压根没去想为什么马义会懂枪械,要知道,在华夏,普通人是接触不到枪支的。

    “施南,你在干嘛?”付丝雨去而复返,她看到施南用枪指着马义,她可不懂枪有没有开保险,她只知道枪很危险,当即吓得她花容失色,惊慌中大声喊叫,蒙正义听到叫声,赶紧过来查看,他也被吓呆了。

    “施警官,小心枪走火啊,马义不是没杀人吗,怎么能动枪呢?”

    施南正着急着怎么收场呢,恰巧付丝雨和蒙正义掺和,给他铺好了台阶,他赶紧抓住机会下台阶,收起枪。枪这玩艺,其实当警察的都知道,这几两铁握在手里,有时确实是一个累赘。

    “马义虽然没有将人给摔死,但有故意伤害他人的嫌疑,所以他必须跟我走。”施南避开付丝雨的目光,对蒙正义说道,脸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跟你去哪?”马义好奇地问道。

    “跟我们回警局喝茶。”一个协警说道。

    “可是我不喜欢喝茶,我习惯喝白开水。”马义一本正经。

    “这就由不得你了。”施南说道,然后指着一帮医闹分子,吩咐协警,“将这些人也全带走。”

    马义上前一步,笑眯眯地对施南说道:“你将他们带走就可以了,至于我嘛,就算了吧,刚刚给一个病人施针炙,有点累了。”施南一瞪眼:“咋滴?不把哥当警察是不?”

    “不,不,我可是一直把你当警察滴。不过,老话常说,法不外乎人情,我真是累了,所以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

    施南火又大了,手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枪,“你当警察办案是过家家呢?快走,不然给你上手段。”马义脸上笑容未变,上前扶着南的肩膀,施南看着马义伸手,他本能地想避开的,他堂堂一个警察,国家公务员,怎么能与一个杀人疑凶勾肩搭背呢?

    可是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他竟然没能避开,一边肩膀就被马义扶着,“施警官,我们借一步说话。”马义轻声曼语,然而施南竟然感觉到其中有一股不可抗拒力量,他下意识地听从马义的建议,两人避开众人的视线,马义拿出他那本封面镶着银龙的红本本,递给施南。

    施南看着封面上栩栩如生的银质龙图形和烫金字,他不敢打开看,而是手颤颤地将本本还给马义,他正想敬礼,马义急忙制止,“低调,低调,这事只能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如果让我知道滨海还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不介意割下你的jj泡药酒。”

    一阵阴风刮过施南胯下,他本能地夹紧双腿,讪笑,“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小伙子,有前途。”马义随口夸赞,施南急忙应道:“谢谢首长栽培。”不料马义不再接他的话,而是话锋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付丝雨是你女朋友?”

    “是……不是……我们是同学。”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呢?”马义难得八卦一回,决定八卦到底。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施南摇头叹息,马义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抬头仰视天花板,背着手,迈着八字步,边走边摇头晃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踱到付丝雨面前,惊讶地问付丝雨,“你说,我为什么突然变以得那么有文化呢?”付丝雨指指急救室,“你家骆蓉在里面,要不,你进去问她?”马义摇头叹气,“唉,你一点都不幽默。”

    这边,马义和付丝雨开着玩笑,那边,施南已经带着协警,押着一干医闹下楼。

    “咦,刚才施南不是要把你也带走么?难道他忘了。”付丝雨心里奇怪,她也是说话不经大脑的傻大姐,这话说得,好象她盼望着马义被警察带走似的。马义一脸幽怨,“付丝雨,你就不能盼我好吗?”

    “呀呀,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啊马义,我不是那个意思。”付丝雨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道歉。马义追问:“你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啊?”

    “我……我……的意思是,刚才施南的样子,挺凶的,还一根筋非要抓你不可,他现在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呢?莫非他还有阴谋?”

    “阴谋?切,付丝雨你真逗,脑洞那么开,不去码字写yy网文,真是白瞎了你的天赋。”马义揶揄。

    “哼,你才写网文,只有你这种傻b才会去码字,姐我青春飞扬,绝对不会把自己的青春浪费在键盘上。”付丝雨一脸不屑的样子,仿佛不做网络写手,是她一生中最正确选择似的。

    马义没有反驳,人家说的也不无道理,对吧?举个例子,小笔的《都市之无敌神医》上传将近九十万字,点击率已突破十五万人次,可是真正的粉丝木有几个,所以他若没有几分傻气,还真坚持不下去呢!

第六十九章 抽签

    “雅各布,华夏的女人你还没有玩腻了吗?”托马期看到雅各布自从到滨海后,似乎身边没有女人就不能活下去的样子,让他大为不满。“你别忘记自己来华复是为了完成该死的任务,而不是让你来玩女人的。你必须工作,工作,你懂吗?”

    雅各布对托马斯的抱怨无动于衷,“伙计,请你搞清楚,我们是平级的,你不是我的长官,所以请你不要对我指手划脚,我告诉你,我讨厌你这种行为。”托马斯立即反驳,“是的,我也讨厌,可是我只是为了工作,你必须知道,我们现在的身份,不是一名游客,而是特工,万一让华夏反间谍部门查获,我们就完了!我可不想跟着你一起倒霉,我相信华夏的牢饭肯定不好吃!”

    “不,不,托马斯,请你不要紧张,我们会没事的,我们这次的任务没有任何危险性,你大可不必紧张,请你好好地享受生活,ok?”雅各布躺在沙发上,满不在乎的样子,托马斯气坏了,“你就是一个笨蛋。”他骂道。

    雅各布不高兴了,他郑重地对托马斯说道:“托马斯,你才是笨蛋。你不要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在工作!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在滨海市有多少人想要马义的小命?”

    托马斯顿时语塞。

    他虽然是特工,但是作为初来乍到的一个老外,对滨海市他能了解多少?而且他接到的任务,只是查明马义拥有什么秘密武器,并不是来调查他与什么人结怨的。雅各布看到托马斯被自己问住了,心里一阵得意。

    “托马斯,你肯定不会知道。好吧,我告诉你,在滨海市,有两拨人想杀死马义,他们其中一拨,是滨海市的三金帮,他们的目头叫步高,他与马义有杀弟之仇;另一拨是滨海市一个大家族里一个叫长孙望的人,他与马义结仇,据说是马义卷入到大家族的内斗中,是他让长孙望争权失败,所以长孙望恨透了他。”

    “你了解这些,对我们有作用吗?”托马斯不以为然。

    雅各布笑笑,“托马斯,你应该先问问我,这些情报我是从哪里搞到的。”

    托马斯一脸鄙夷,“除了妓~女,你还能从谁身上搞到情报?雅各布,这些女人是靠不住的,因为她们的灵魂,已经和她们的身体一样脏。”雅各布摊手耸肩,“华夏的妓~女对她们自己同胞可能充满欺骗,可是对于国际友人,犹其是来自米国的白种友人,还是相当友好滴,所以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相信了,并且我还制定了计划,这计划可以说非常完美,不用我们亲自动手引诱马义使用他的秘密武器。我们只需要在暗中观察而已,我们既可以安全完成任务,又可以看一场狗咬狗的免费大戏。托马斯,这么伟大的计划,也只有我雅各布,才能想到。”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托马义斯心里也赞成雅各布的计划,但他死鸭子嘴硬,雅各布才不管他相信不相信呢,他站起来,离开托马斯房间,走到门口,然后回头,“托马斯,我刚从一个华夏女人口中学到一句名言:男人不嫖昌,对不起档中央。所以,我嫖昌去喽,你,自己撸管吧。”

    “下~流、无耻、流氓……”拖马斯破口大骂,在确认雅各布离开后,他再次拨打酒店的热线电话。“喂,我是4110房,请安排两位美女给我。”

    “好的先生,您稍候,我马上给您安排。”

    客服很客气,服务态度很友好,声音也好听,托马斯非常享受滨海国际酒店一流服务水准。可是那些专门为客人提供特殊服务的滨海酒店女员工们,却如临大敌,生怕自己被挑上。

    可能就有人奇怪了,华夏女人不是很喜欢与国际友人在床~上增强彼此间的友谊吗?为毛她们却一反常态,视外国友人如洪水猛兽捏?莫非她们觉悟提高了,她们只想一心为咱华夏男人服务,坚决抵制外国人入侵,然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甚至学习伯夷、叔齐两个老顽固,宁可饿死,也不接受美金资助?

    唉,其实她们哪有那么伟大。话说皮肉生意也是生意,作为操作皮肉生意的主角之一,妓~女当然也可以称作“商人”啦。老话说,无奸不商,商人重利轻义,见钱眼开,没有看着花花绿绿的美金不想赚的道理。她们突然洁身自爱,是因为4110房间的米国人很变~态,爱玩sm游戏,还是极其变~态那种,至于有多变~态,嘿嘿,不好说,不能说,不然小编会给文文上锁,写了你也读不到,所经干脆不写。

    总之,很变~态就是啦。

    昨天去伺候他的那两个女伴,虽然美金确实赚了不少,可是她们现在还躺在医院打点滴呢!单单听她俩口述当天的情形,她们就毛骨悚然,一个个脸色煞白,就连风尘老将都惊呼见过变~态的,没有见过这么变~态的。

    所以啊,美金固然金贵,但也金贵不过小命。万一扛不住虐翘辫子,美金哪怕多得能当棉被盖身子,也用啊,这东西,生不带来,死带不去,就算能带走,到了老阎那旯旮,这玩艺也不好使,人家只认竹浆做的黄裱纸,黄裱纸才是他们的黄金,而美金,就算是用来当草纸,他们都嫌擦不干净屁~股。

    可是客人有需求,酒店必须不顾一切代价都要满足他们的要求,这也是滨海国际酒店一贯的服务宗旨,顾客至上,顾客就是上帝,没人敢得罪上帝。所以客服经理(老鸨)眼看用讲道理的方式,说不服自己手下员工,为了酒店的信誉,为了酒店的利润,为了酒店的明天而挺身而出,她只好使出杀手锏。

    抽签!

    就象战争年代,挑选敢死队员,谁抽中,谁上。

    参加抽签的小姐有三十多号人,她们不敢自称沉鱼落雁神马的,但是放到马路是,绝对回头率杠杠滴。她们一个个战战兢兢,暗念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保佑,让她们逃过此劫难。可是她们忽略了一个严重的现实,她们三十多号人,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向观世音提出同一个请求,请问,让观世音姐姐保佑谁,又不保佑谁呢?

    除非她能够让客人放弃需求。

    这恐怕不可能,因为人家信仰上帝,跟观世音姐姐不熟,更谈不上交情,他不会给她面子。

    所以啊,我们做任何事情,都不要一窝蜂跟风而上,人挤人没得意思噻!

    经过抽签,最终产生了两个不幸运儿。既然观世音大湿已经决定了她们命运,所以她想逃是逃不掉滴,只好强颜欢笑,由客服经理亲自带领,走向4110房间。

    许说托马斯,他虽然变~态,但也不是一无是处,比如,他喜欢提前给钱小姐。别人在外面玩女人,都是先上车,后买票,可是他偏偏有个怪癖,他喜欢先买票,后上车,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反正先给后给,迟早都得给,对不?

    不过,凡事都有意外和例外。

    俩小姐进到房间后,刚刚接过托马斯的钱,三克油都还没来得及说,他的电话就响了,“喂,托马斯,好戏要开演了,快来看看吧,不然别怪我不提醒你。”电话里雅各布的声音和他身上的狐臭一样让人讨厌。

    “**!”他一声怒骂,甩门而去,丢下俩小姐在房间面面相觑,手里捏着一沓美金,走吧怕被客人投诉,老板会扣她们工资,不走吧,客人已经离开,去向不明,她们呆在这里也没意思。

    “56号,怎么办?”胸牌为43号的小姐问56号胸牌的小姐,原来她们之间相互称呼都不直接称呼对方姓名,而是她的牌号。56号也很纠结,幸好她~的~波较小,所以脑壳里的脑仁稍大一点,懂得变通。

    “要不,我们先问一下经理?”56号建议,43号基本没主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但她有一个优点,勤快,不怕跑腿,当即她不用56号吩咐,就巴巴地开门,去找经理。

    “43号,先把钱收起来。”56号果然心眼较多,这钱不能让经理知道,不然要上交酒店。一般的客人都是做完再买单,甚至大部分客人都是自己到收银台买单,象这种没做就先付钱的客人,很少见了,付了钱没做就走的客人,更是比凤毛还少啦,所以应该不会有第三者知道她们已经收了客人的钱,将它们私吞,估计没人知道。

    钱可是好东西呢,多赚一点是一点嘛。

    56号老谋深算,43号深表赞同,两人一拍即合,先将钱私藏,43号对56号的聪明急智表达了崇高的敬意,她当即立誓,如果最终能私吞成功,她将请56号吃一个月的麻辣烫。

    很快,43号将客服经理带到客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客服经理只当是客人放鸽子,遇上这种情况,她也没办法,想到自己今天又要少拿两份提成,她心情也郁闷。“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假如客人再想做,你们再来。”

    “下次也必须抽签,这规矩不能变。”56号抗议,43号已经把56号当作偶象,所以她力挺,“56号说得对,下次也要抽签,我不相信我们运气仍然会那么差。”客服经理心情不佳,烦燥地挥挥手,“知道,知道,你们走吧!”

第七十章 替天行道

    马义在天河医院忙了一整天,眼看到了白雪和长孙绛英放学时间,于是他匆匆告别骆蓉和蒙正义,开车去学院接人。骆蓉悄悄站在窗户后面,看着马义的车离开,心里有说不出的惆怅。

    缘份这东西,说起来也真奇怪,明明他已经将推到自己身边,却又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骆蓉,如果爱他,就勇敢追呗,女追男不可耻,可耻的是明明是自己东西,却假装大方拱手让人。”付丝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骢蓉身后,骆蓉嗔怒:“你才是东西!”

    付丝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羞她,“嘻嘻,那么快就护着人家了?八字已经有几撇了?”骆蓉又羞又恼,“付丝雨,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只是朋友而已。看你,年纪轻轻,就象一个八卦婆,小心施南甩你!”

    “切,他甩我?他是我什么人?告诉你,我都不想理他呢,一个小警察而已,成天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再世似的,就刚才你没看见,竟然用枪指着马义的样子,那样子看起来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刚才动枪了?”骆蓉非常惊讶。

    “是呀,你一直在急救室没看见,我是刚好路过,为这事我还骂了他。”

    “按你这么说,你是在施南的枪口下救了马义喽?”骆蓉嘴角荡起一丝坏笑,付丝雨没有发觉异样,自顾自地说道:“差不多吧,哼,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动枪,狐假虎威,只有施南这种没品的警察才会干!”

    “你还蛮有正义感嘛!”骆蓉揶揄

    “必须的必!姐我是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洲!”付丝雨一副姐不畏强权,为正义挺身而出的样子。

    “英雄救美女,巾帼救帅哥,听起来挺浪漫咧!”骆蓉再揶揄。

    “几个意思?”付丝雨终于听出骆蓉的话外之音。

    “马义有没有感动到想以身相许啊?”骆蓉不答反问。

    “切,骆蓉你太小瞧我啦,老话说得好,朋友夫不可图!姐我可是有品之人。”

    “胡说八道,他是谁的夫了?”骆蓉闹了个大红脸。

    付丝雨顿时大惊小怪,“我说马义是你夫了吗?我以我的良心起誓,我没这么说!咦,骆蓉,你脸为神马那么红?是花儿吗?”骆蓉差点被她气得背过气去,“我脸红关你什么事?我肾上腺素分泌过多不行吗?”

    付丝雨打了一个冷战,“妹纸,别那么激动行啵?万一让别人看到,不知道的还以是我性侵了你似的!”

    “不可救药的女流氓!”骆蓉转身而去,留给付丝雨一个妖娆的背影,付丝雨撇撇嘴,“切,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命里注定明年必须再过光棍节!”

    马义刚离开天河医院,他电话就响了,他看了一下号码,是陌生号码,他以为是骚挠电话,于是果断挂机。不一会,电话再响,他再挂,然后电话再响,马义屈服了,按下接听键。

    “喂,马义,你有时间吗?我有事找你。”

    电话里的那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马义拿着电话,思索良久,才缓缓说道:“好吧,你在哪里?”

    “在南区公园,就是上次我们相遇的地方。”对方声音晦涩,马义则一阵恶心,因为那地方,及在那地方讨生活的人,让他感到恶心。他脑海闪过那个脸上有一道伤疤,浑身疾病的女人的身影,她曾经是自己的全部,也曾经是自己爱情的鹤顶红。

    马义再看了一下时间,去一趟南区公园,再去接白雪和长孙绛英,还赶得上她们放学的时间。他与菊子之间,已经无情谊可言,不论她找自己什么事,也就三言两语就能搞掂,不会占用他太多时间。

    到了公园门口,他停好车,直奔公园僻静处。

    菊子却没有如约出现。

    “菊子,我到了,你在哪?”马义轻声叫唤。四周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别说游客,连失足女及为照顾失足女生意而来的农民工或本地老大爷们,都一个没见着,仿佛这里已经成为被世人遗忘的角落。

    “菊子,出来吧,我到了。”马义再叫一声。

    树丛后终于有了动静,菊子从树丛后走出来,她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脸罩寒霜,乍一看,象极了六七十年代电影里的女特务。紧随她身后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粗壮的胳膊上,纹着一条透着邪恶的蜈蚣。

    接着,马义身前身后,陆续冒出几个面目不善的人,无一例外,每个人身上都有纹身,头发不是染红,就是染黄,有一个染七彩的,硬生生将彩虹搬自家头上,他们一脸凶神恶煞,除了蜈蚣,其他人都手握一把关公刀,马义数了一下,一共是五人四把关公刀。此关公刀空有“关公”这名,与三国名将关羽没半毛钱关系,和他的青龙偃月刀风也牛马不相及,甚至山寨到让人心酸,就是将一把普通砍刀,焊接在一根长2米左右的钢管上,不过,此关公刀做工虽然粗陋,但是相对于西瓜刀,也算是大杀器了。

    冷兵器相搏,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你想象一下这个场景:我借了你两块钱半年了都不还,你追债,我就恶语相向操了你牢亩,于是你雷霆大怒,操起西瓜刀想砍我,我也不甘示弱啊,操起一把关公刀,哥我在2米之外就能将你砍翻了,而你的西瓜刀够不着我,所以你脾气再大,也没毛用,对吧?

    随着时代变化,科技不断发展,混混打架早就不满足于西瓜刀对砍了,动枪破坏河蟹太甚,政府就算当场逮不到你,也会追你追到天涯海角,从此你是风儿他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就悲催了!所以关公刀就成了混混们所爱,拉风、牛b、只要不砍死人,谁会没事追你追到满天飞!

    “菊子,你什么意思?”马义眼睛盯着菊子,菊子毫不畏惧,迎上他的目光,嘴角挂着冷笑,“你毁了我一生,你了解我,还需要我解释吗?”

    “菊子,毁你人生的,不是我,是步仁和你自己,你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步仁死后,如果你迷途知返,说不定你的人生已经重新开始,可是你没有,你反而更加堕落,你这是咎由自取,不能怨天尤人!”

    马义脸上波澜不惊,对于菊子,如果说,昨天还有一丝怜悯,那么现在就只有厌恶。

    “哼,你也不过是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农民工而已,少给我讲人生大道理,我只知道,如果你没有杀死步仁,老娘我也不会沦落到在这里做野狗一样的暗倡!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如果我不为自己讨回公道,天理不容!”菊子眼里喷火,她甩掉手中的香烟,一手搭在蜈蚣的肩上。

    “他们都是你请来杀我的人?”马义对菊子的轻浮举止视而不见。

    “你太看得起我了,老娘哪有能力请到他们。”

    “哦,这么说,他们都是路见不平,拨刀相助,专门替天行道的侠士?”马义轻蔑地看了一眼蜈蚣,蜈蚣甩开菊子的手,指着马义骂道:“特么滴,你当哥是傻b么?都什么年代了还侠士!小子,别说哥不告诉你,是有人要你的命,哥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谁啊?三金帮吗?”三金帮的步仁死在自己手里,东方鑫为此还发过神马江湖追杀令,所以马义自然而然地想到三金帮,“哥们,听说江湖追杀令已经被东方鑫亲手给撕了,所以就算你杀了我也没鸟用,因为没人给你钱!”马义诚恳地向蜈蚣提出自己的意见。

    菊子一声冷笑,“哧,在滨海,难道只有三金帮想要你的命么?”

    “难道我就那么让人讨厌?”马义反问。

    “莫非你以为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么?”菊子反唇相讥,“你死了,反而会有很多人开心。”

    “菊子,何苦呢!”马义叹气。

    菊子以冷哼回应。

    蜈蚣不耐烦了,他一挥手,马义就感觉脑后一阵阴风从上而下刮来,他迅速往边上一闪,一把关公刀从他身后劈头砍下,因为马义躲得快,关公刀收势不住,“叮”一声砍到地面的石头上,迸出火花,刀刃都卷了,可想而知刀手用力有多狠,简直是想一刀将马义劈成两半的节奏。

    刀手手臂一阵发麻,虎口生疼,手中关公刀差点握不住,他正想抽刀,可是2米的距离,实在太近,马义基本不用动作,已经欺身到刀手眼前,然后,刀手看到一张挂着邪笑的脸突兀地出现在眼前,是的,那笑容充满邪气,乍一看,刀手就脊梁骨直冒冷气。

    “嘿嘿……”他不由自主地一阵傻笑,马义脸上的邪笑却骤然收起,抬腿就是一记撩阴腿。双煞帮成名绝技经马义使出,俨然成了撩阴无影腿,因为没有人能看清楚他出腿的速度和角度,只听到“卟”一声闷响。

    接着就看见刀手双腿收拢夹紧,双手捂着裤裆,脸上的表情清楚写着俩字:蛋疼!

    蛋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嘶……”寂静的公园,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砍死他!”蜈蚣率先从震惊中清醒,顺手捡起蛋疼刀手的关公刀。

第七十一章 永不再见

    其他三个刀手立即举刀,横劈竖砍,直往马义身上招呼,他们够凶狠,也有章法,不象是一般的混混打架,是下了决心要马义的命,刀刀不留情,任何一刀砍中马义,马义都得和老阎握手。

    蜈蚣看到马义已经被罩在刀光之下,所有退路都被封死,他脸上露出狞笑,手中的关公刀被他当作丈八蛇茅枪使,自己仿佛猛张飞附体,“去死吧,你!”他大喝一声,刀尖直插马义肚子。

    “噗!”

    他听到一声尖刀刺穿气囊的声音,心里顿时大喜,手腕正想往下压,直接将马义开膛剖肚,忽然头上一朵乌云压顶,他本能地松手后退,一把关公刀从天而落,如果他慢一秒,脑袋就得被开瓢。

    几个意思?

    他看一眼跌落地上的关公刀,再抬头,看到自己刺向马义的关公刀,赫然插在举刀竖劈的刀手的肚子上,他正双手握着肚皮上的刀,大口大口的血从他嘴里冒出来,他想叫都叫不出声,挣扎了半天,最终轰然倒地,脚蹬了几下,就没有了动静。

    蜈蚣顿时傻眼了,另外两个刀手也傻了,他们愣愣地望着蜈蚣,他们都不敢相信蜈蚣会向自己的兄弟举起屠刀。

    “吴哥,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战战兢兢地问蜈蚣,蜈蚣知道他们是在怀疑自己,不由气急败坏,“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刺他的,谁知道为什么中刀是小采!”原来中刀的刀手叫小采。他们又将目光转向马义,马义一脸无辜,“你们可要看清楚啊,我没杀人,杀人的可是他。”他边说边指向蜈蚣。

    蜈蚣百口难辩,顿时恼羞成怒,“你们都是猪脑子么?肯定是姓马的在搞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想让他请你们吃大餐吗?”说罢,他再次捡起关公刀,疯狂地冲马义一阵乱砍,其他两个刀手都不是菜鸟,他们很快从惊恐中清醒,他们选择相信自己老大的话,于是再次向马义举起屠刀。

    其实他们,都是一些小混混而已,若论武力值,他们甚至不如前菜刀帮的袁天平,马义对付他们,就如同一个年富力强的青年,调戏一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半点压力都木有。眼看着蜈蚣的刀劈到了,他手指在刀板上轻轻一弹,关公刀立即改变方向,舍开马义,直奔旁边的一个刀手劈去,幸好那个刀手机灵,眼看着蜈蚣的刀劈向自己,立即丢开自己手中的刀,同时急速后退,蜈蚣的刀尖,沿着他鼻尖砍下,只差一点点就将他的鼻子给剖成两半。

    “吴哥!”他惊慌失措瞪着蜈蚣,以为蜈蚣中邪了,手中的刀总是砍自己的兄弟,蜈蚣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几个,都是和自己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刚才已经被自己失手灭了一个,如果再灭一个,他都无颜见天下英雄了。

    老话说,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他自断手足,日后谁还敢跟他混,对不?

    “兄弟们,姓马的懂邪术,咱不能再用刀了。特么滴,一对三,我们改用拳头,也能干死他!”他率先甩开手中的刀,双手握拳,他个子本来就壮,手臂有马义的小腿粗,拳头握起就象一个小钵头。

    “去死吧!”

    他运足气,双拳夹击马义太阳穴,另外两个刀手也放下刀,其中一个暗使撩阴腿攻击马义胯部,只是不论力度还是速度,别说是马义,就是米莉莉都能将他甩出几条大街,对马义根本造不成压力,另外一个暂时没法下手,只是拉开架势作替补,随时发动攻击。

    蜈蚣双拳的力道还勉强可以,隐隐有一点拳风,当然,这对于马义而言,仍然不够看,眼看着蜈蚣双拳将到,他头微微往后一仰,恰巧躲过他的攻击,然后双腿张开再迅速收拢,刀手的撩阴腿正好踢到,却瞬间被他夹住,不等刀手将腿往回抽,马义极风骚地一扭屁股,刀手的腿竟然生生给他扭断,“咔嚓”一声巨响,让人牙根都发酸。

    “嗷……”刀手抱着断腿在地上打滚,负责掠阵的刀手吓尿了,他木然地摆着架势,两腿在打颤,一股温泉水沿着裤子往下流淌。蜈蚣心狠,虽然他也被吓了一跳,但是他手没停,双拳落空之后,他快速上前一步,左拳收拢,全身力量集中在右拳,“呼”一记勾拳,自下而上,直捣马义下巴,马义这次不再躲闪,手一伸,单手捏住蜈蚣的手腕。

    蜈蚣看在眼里,心头暗喜,心说你麻杆一样的小手,也好意思抓哥的手?看哥是怎么虐你的。他力量不减,方向不变,拳头仍然攻击马义下巴,可是他突然愣住了,因为,他的拳头,竟然被阻滞了,不论他如何使力,就是不能再往前进半分,仿佛它的前面,有一道不能攻破的幕墙。

    他的手腕,还仿佛被一根铁链缠绕,他越挣扎,铁链缠得越紧,还隐隐有一种灼痛感。

    神马状况?

    蜈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打架,不能单靠蛮力。”马义单手捏着蜈蚣的手腕,象是提着一根轻飘飘的木头,面不改色,气不喘,还有闲功夫给蜈蚣义务讲解打架的科学原理。“还得有技巧、速度,就你这几下子,蛮力是有了,技巧缺缺,既于速度嘛,木有啦,老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有你的速度快到极致,你的对手才没有机会还手,懂啵?”

    手被人家象用钳子死死钳住,动弹不得,蜈蚣的脸憋得象便秘一样,半句话都说不来,当然马义也不想听蜈蚣的回答,他话音刚落,随即手一抖一甩,同时抬脚踢向蜈蚣的小腿骨,他200斤的肉,就象一坨棉花,被马义抛起,然后重重摔下。

    “磕!”

    蜈蚣下巴抢先着地,磕到水泥地板上,瞬间就有几颗牙齿迸出,接着他的肚皮触地,重力加速度的撞击,差点没将他的五脏六腑给挤出来,他哼哼唧唧地连爬了几下,都不能爬起来,马义脸上不带一丝怜悯,继续抬脚踩着他的脑袋,一顿猛踩。

    “哧……哧……”蜈蚣的脸与地面亲蜜接触,他呼着浊气,嘴里不停冒着血水,鼻血也狂飙,眼角被粗糙的地面擦得伤痕累累,他双手往虚空乱抓,试图摆脱控制,可是一切都是徒劳,马义脚上再加力,终于蜈蚣不挣扎了,四肢软趴趴瘫在地上,身子不停地痉挛。

    马义收脚,然后将目光转向最后一个刀手,刀手瞳孔瞬间放大,“你……你……别过来!”他一脸惊恐,步步后退,马义不说话,一步步向他走去,刀手仿佛看到死神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他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心灵折磨,突然转身狂奔而逃。马义也不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弹弓,摆开架式,拉开弹弓,冲着逃跑刀手弹去,同时嘴一吹,一支牙签“咻”一声疾射而出,在刀手的风府穴一闪而没,刀手一个蛙扑,摔倒地上,瞬间就没有了气息。马义的牙签发射得很巧妙,除了他,其他人都会以为,他是用弹弓发射牙签,将最后一个刀手杀死。

    马义没有上前查看他的生死,而是转向菊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除了你和三金帮,还有谁想我死了吧?”他盯着菊子,面无表情,对这个三番两次想弄死自己的女人,他甚至连表示愤怒的表情,都不想给她。

    菊子摇摇头,强装镇定,“我不知道。”

    “你现在心里一定感到很害怕是吧?”马义象是对着一根木桩说话,“我可以告诉你,从我杀了步仁之后开始,死在我手上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真的,你应该了解我,我这人从来不爱吹牛,对么?”

    菊子身子抖了一下,“你就是一个魔鬼!”

    “随你怎么说,反正以前那个杀鸡都会手发抖的马义死了,现在站在你眼前的马义,虽然不至于杀人不眨眼,但是从不心慈手软,所以请考虑清楚要不要将你幕后的主子供出来。”马义认真地说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菊子看一眼地上的尸体,她竟然渐渐地忘记害怕,她直视马义,咬牙切齿道:“有种你就杀了我,反正我也活够了,我死了,正好到阎王那里告你阴状,让你也早点死!”

    “唉,人不怕犯错,就怕犯了错还以为自己是对的。菊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菊子,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不杀你,也不用你告诉我是谁想杀我,你走吧,此次一别,永不再见。”说罢,不再理睬菊子,走向被折断腿的刀手。

    他顺手将一把关公刀从砍刀与钢管的焊接口处掰开,然后将砍刀架在断腿刀手的脖子,笑眯眯地说道:“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杀我的,说出来,你就不用死哦!”刀手别说刚才被人家扭断腿,被吓破了胆,就刚刚,看人家毫不费劲将关公刀一分为二,心想万一人家发疯,扯着他两条腿,将自己掰成两半,估计也木有压力啦,所以他敢象菊子一样宁死不屈吗?

    答案是:不。

第七十二章 你真幽默

    所以一听说可以坦白从宽,自己可以不用死,断腿刀手果断招供:“是大苟,我们都是大苟的手下,是他让我们在这里杀死你的。”

    说罢,他可怜兮兮地望着马义,似在祈求他说话算话。老话说,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在他刚一脚跨入地下世界的门槛,加入混混队伍那天起,他就已经有了这个觉悟,他果断供出幕后主使,他并不是怕死,不是他节操不如妓~女,而是他因为不想死得没尊严,他是一个人,是高等生物,不是一头猪,活活被人撕成两半的死法,太残忍,不符合时代潮流。

    “大苟?”马义努力回想,却想不起他曾经与这个人有什么过节,非要搞得你死我活,他甚至都不认识这个人。“说说看,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几时得罪了他了?你们是三金帮的人?步仁是他亲戚么?”

    断腿刀手摇头,“我们有自己的组织,与三金帮没关系,大苟是我们的老大。你们有没有仇不知道,但是我们确实是他派来的。”

    马义想了一想,问道:“你知道不知道长孙家族?”

    断腿刀手点头,“知道。在滨海,没有人不知道长孙家族。”

    “长孙望你认识吗?”

    断腿刀手点点头,又摇摇头。

    “几个意思?”

    断腿刀手一阵扭捏,羞涩地说道:“我认识他,他不认我。”

    “哦!”马义表示明白,他确实说得有道理,因为长孙望再差劲,也是长孙家族的重量级人物,对这种低级别的小混混,是不入人家法眼滴。他继续问:“大苟和他熟吗?”断腿刀手想了想,“应该不熟,大苟在滨海地下世界,虽然比不上步高,但也算有名有号的人物,可我从来没见过他与长孙望在一起过。”

    马义就有点犯懵了,心想,难道自己真就让人那么讨厌?有一伙接一伙的人想置自己于死地,麻辣哥笔,这不符合科学啊!

    “好吧,现在你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大苟?”

    “子爵酒吧,他是那里的老板。”断腿刀手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供出大苟是幕后主使,当然也不会再去隐瞒他的地址。马义对他的表现相当满意,“你的表现不错,不过,我是不会给你叫120滴。”

    马义抬脚走人,他刚离开,一直藏匿在远处偷窥的托马斯和雅各布鬼鬼祟祟从暗处走来了,他们也不鸟断腿刀手,来到被马义用牙签射杀的刀手尸体旁边,他们一眼就看到了他风府穴上的伤口,一支牙签有三分之二没入肉中。

    托马斯将牙签拨出来,看了半天,啧啧称赞:“该死的华夏人,居然用弹弓发射牙签,将人杀死。这是怎么回事?超能力么?”雅各布看一下周围环境,催促:“托马斯,别废话了,这里不是你发表感慨的地方,我们得赶快离开,不然让华夏警察发现,我们就糟糕了。”

    托马斯收起带着血迹的牙签,对雅各布说道:“走吧。”

    两人匆匆走开,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下一步就是离滨海市,回米国,向劳伦少校汇报。

    刚刚似乎已经离开的马义,从一个隐蔽处走出来,直到托马斯与雅各布的身影完会消失在他视线里,他才拨通电话,“方将军,刚才,有两个外国人出现,他们将我发射的牙签取走了,他们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两个来自米国的国际友人吧。”

    “八~九不离十,我会派人确认的。”

    “方将军,既然我们知道他们是间谍,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呢?放他们走,不是放虎归山吗?”马义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方将军“呵呵”一笑,“原因嘛,第一,他们不是老虎,所以不存在放虎归山一说;第二嘛,他们来滨海的目的,是向你学习取经的,虽然行为上不够光明正大,但是人家也是为了向你学习嘛,人家那么好学,是难得的好学生,我们应该尊重他们,没理由抓他们,对不?”

    “嘿嘿,方将军,你真幽默。”

    “干~我们这一行的,经常神经绷得太紧,所以需要偶尔放松一下嘛。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传了什么知识给人家呢。”

    “弹弓。我用嘴吐射~出牙签的同时,拉开弹弓,造成我是用弹弓将刀手射杀的假象。”

    “哈哈,你比我还幽默,好吧,让他们好好研究去吧,希望他们能够山寨出可以发射牙签的弹弓!”

    马义和方正将军结束通话后,他开车去接白雪和长孙绛英放学。

    “英子,你知道子爵酒吧在哪吗?”他问长孙绛英。

    “怎么?你想请我和白雪泡吧?”长孙绛英不答反问,马义讪讪一笑,“我就一地地道道的农民工,不敢玩小资情调。”

    “切,马义,你越来越能装了。”白雪切道。“你打听酒吧,又不想带我们去,说,你是不是想去泡妞?”马义脸上的讪笑,顿时变成苦笑,“白雪,我发现,米莉莉不在了,你却把她的坏习惯给带来了。”

    “莉莉不在,当然得由我来敲打你了,是她在我们临走的时候亲口~交待的,她说,男人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英子,你说,我是这样的人么?”马义转向长孙绛英救助,长孙绛英玉手托着香~腮,想了想:“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马义心里顿时石头落地,正想说:“还是英子了解我。”

    不料长孙绛英接着说道:“不过,偶尔敲打一下也是好的,警钟常鸣嘛,你也可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哦!”

    于是马义果断不再说话,认真开车。姐妹俩坐在后面“吃吃”偷笑完后,也不打算安慰马义受伤的小心灵,而是头靠椅背假寐。回到家后,白雪和长孙冶见过爷爷,便回到各自的房间,马义则留下与他聊天。

    “马义,听说你在天河医院又救活了一个人?”长孙冶问他,马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心想,不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么?为什么自己在天河医院救人的事,他会知道得那么快呢?啧啧,现代传媒的速度,真不是盖的!

    长孙冶不知道马义心里所想,于是继续沿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马义,你有什么计划没?比如,自己开诊所,我想我能帮到你。你一身本事,我知道你不甘心在别人手下做事,所以我想,你不如自己开诊所,既当医生,又当老板,两全其美!”

    “这个……”说真心话,马义还真没有想过,前面有n个章节都说了,他的人生志向是修真,他理想的家园是天银大陆,地球上的一切,对他木有吸引力。可是他又不能明白告诉长孙冶,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修真者,我的最后归宿在不在地球而是在天银大陆。

    他相信,如果他真这么说,也许长孙冶不至于会当面说他神经病,但是心里肯定以为他在吹牛,现在自己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还在泡他俩孙女,可不敢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有什么为难之处?”长孙冶问道,“放心,我虽然不算什么大人物,但是想在滨海做点事,还是蛮方便的。”

    “爷爷,其实吧,我这个人呢,只是擅长解毒而已,如果开诊所,就得接诊各种各样的病人吧?万一我治不了,耽误了病人的病情,我不是造孽么?”

    长孙冶想一想,然后点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然后他又很疑惑,“马义,你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呢?”

    “哪有啊,是您先入为主,将我想象得太完美了。其实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包治百病的神医,事实已经证明,一把芒硝包治百病的胡~x林是货真价实的骗子!”

    “嘿嘿,年轻人,仅凭你这番话,就让老朽佩服啊!”

    马义腼腆地笑笑,一老一少又闲扯了一会,马义找个借口离开长孙家,开车直奔子爵酒吧。他不认识大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仇隙,他相信大苟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真正想杀死自己的肯定另有其人。虽然他心里已经有数,但是在拿到真凭实据之前,他不会轻易出手。

    再说菊子,她现在居住的地方,是一处民房,又矮又潮~湿,光线也不好,房间里散发着一股异味。她浑身发软躺在床~上,刚才在公园,她其实吓得够呛,她没想到马义会突然变得那么厉害,记得和她好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农民,后来成了农民工,仍然一无是处。

    作为曾经的情妇,现在的野鸡,她从来不络小说,所以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马义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五个彪形大汉,四把关公刀,不仅不能将他跺了,剁人的人反而瞬间就被他杀干净,麻逼,不带这么玩的。她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只是想到马义曾经是自己弃之如蹩屐的男人,她不想在他面前丢份,才强压着恐惧装b,不料歪打正着,马义真没杀她,让她松了口气。

    人能活着才是硬道理,虽然她嘴里说不怕死,但是好死不如赖活,她的思想还没有达到超脱生死的境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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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无敌神医介绍:
一场飞来横祸,意外让马义获得了初级异能。拥有异能后,他由一个默默无闻的农民工,一跃成为万人睹目的人物。他挑黑帮,报私仇;他杀外军,扬国威。在俗世,他无所不能,身边美女如云;在修真世界,他所向披糜,斩妖降魔,最终拥得众星捧月……都市之无敌神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都市之无敌神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都市之无敌神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