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家贼难防
说所有人都练不出来那是不对的,起码人家太医院的赵医正就好像练出来点什么了。
据他所说,感觉那经脉里有些温温的热热的,就好像是突然有了些什么在身体里慢慢游动,有可能就是西水门那位小先生所说的内力。
当赵佶知道了这么一个消息的时候,马上就让那位赵医正闭嘴,保密。
但已经晚了,在漏洞百出的大宋朝廷里,有什么事儿是可以真正瞒得过有心人的吗?
于是在不久后,那位赵医正可以练得出内力的原因也出来了。
人家赵医正是学医的,听说还是个从小就天资聪颖的天才,虽然现在四十多了,因为是学医的,对身体的保养确实不错,显得比一般的四十岁人要年轻。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学医的,从师学医以来,有幸在其师门继承了三条经脉图谱,没错,就是只有三条经脉图谱而已。
当然还有这些经脉上的一些穴位,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在那些说书稿里段誉学内功那一段里注意到了段誉首先提到存想二字。
赵医正告诉皇帝说,可能他能练出自己所有三条经脉图中的一条经脉的内力,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如果真要找原因的话,那就是自己对那条经脉的熟悉帮了自己最大的忙。
而那条经脉便是任脉。
为什么只有任脉能练出来,而别的另两条经脉练不出来,赵医正总结道,有可能是自己悟性不好,另一个原因是自己记下的那三条经脉只有一条任脉是对的。
路记错了,再怎么走也是走不通的,只有路走对了,才能更好地走下去。
于是,得到一条更准确的路线图就是现在所有知道了真相并且想在这内力修炼有所收获的人最着急的事。
终于在陈进才把天龙说得过半的时候,他的说书茶寮里已经没有一个是来自西水门码头的苦力。
东京城的权贵们是不允许苦力们来与他们一起听说书,不过他们害怕陈进才一怒之下停了说书,便把这茶寮边上的地方给买了下来另建了家更大的茶寮,卖起比这里便宜一半的吃食。
于是那些只是为了填饱肚子的苦力们没有半点异议,他们甚至可以在自己吃完之后还买了些打包回家,这一点他们觉得比原来的更好。
陈进才也没有意见的,不过自从见到进来听说书的都是些有钱人之后,他便把进场听说书的门费升了。
如果说进场费是一个人一贯钱你会不会觉得有些贵得丧心病狂?可是对方是一个上个青楼都要打赏个百八十贯的纨绔衙内又或者各位高官王府派来抄录的执笔书生,他们会在乎钱么?
于是一家入门费非常贵得离谱的茶寮出现了,而且还天天满座。
一人一贯钱的门票一天,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会有半点夸张,可以说在东京城说书说了小半个月的陈进才是个明面上的有钱人是不错的。
不过这些钱全让陈进才给花出去了,有一天他约见了东京城里的所有粮商,商议了下十万贯的粮草生意。
十万贯的大生意对有钱人来说不算太多,比如说那搂钱高手梁中书同学,他给老丈人蔡京的生辰纲就已经足足十万贯。
出手何等的阔绰,可这样的人毕竟很少,要知道不是每个当官的都是梁中书这种搂钱好手,平时一年能搂个万把两万贯都顶天了。
而一般的大生意人一年能挣做上几单十万贯以上的大单?
所以当十万贯的数目从陈进才口中说出来,直接就引起了东京城粮商的明争暗抢。
到最后这生意落到了两个大粮商手中,他们负责把粮食送到兰州的王家村。
与此同时,赵佶在宫里正听着一个老太监的报告,报告的正是陈进才花了十万贯买粮食到兰州之事。
赵佶一听皱了皱眉:“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十万贯可不是小数目,他这半个月来说书收的那个钱叫什么门……门票钱,也不到十万贯吧?”
“官家,上次跟您说过,那地下的那些老鼠,便是他打死的,后来去搬尸体时那个书生叫王伦的,便有份去帮忙搬了,据他所说,陈进才在地下抢了不少的银钱,不下于二十万贯!”
老太监低声说道,说到二十万贯时语气还是淡淡的,对于跟在皇帝身边的老人来说,二十万贯而已,钱很多么?
赵佶听到了王伦的名字,才想起这个在说书场地时见到的那个带剑书生,于是问道:“这个王伦,是陈进才身边的老人吧!怎会出卖自己的主子?”
老太监笑道:“官家有所不知,这王伦啊!本不是甚么好人,只是大漠上一马贼沙盗,而且还是个头目,投入陈进才手下还是因为群贼围攻王家村之时被抓了,降的。”
“本来他没知道老奴是官家的人之时就为钱货出卖过那陈进才的消息,后来,在那说书茶寮之处知道了老奴身份竟是为官家办事之后,就投到老奴手下,帮老奴注意这陈进才之举动。”
赵佶虽然平日里对政务什么不是很关心,但对于陈进才,这个曾经差点让自己陷进迷惑中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毫无根脚来历之人,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所以现在他从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皇城以外,而他的宫门处,时时会有三十多个从边军里挑出来的凶煞之士驻守。
并且还是他走到哪,那三十多个凶煞之士就走到哪,为的就是怕什么时候那个陈进才突然走到自己面前对自己来一句:“你叫甚么?”
没人知道,这段日子他总是做恶梦,梦里见到的便是自己被迷惑后禅位于陈进才后自杀。
“对了官家,老奴感觉那个王伦还隐瞒了陈进才的一些事情,因为有时老奴便感觉他有些欲言又止,但可能又觉得让他说出来的代价或许有些不够,便没说!”
不得不说老太监的猜想是对的,王伦手里至少还有两个陈进才的秘密没有对他透露,原因还真是像他说的那样,得到的不够!
“那就给他足够的代价!”赵佶的话很简单,也很果断,他很期待王伦这个真小人用以晋身的筹码是什么,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第45章 卖武功秘籍
说书茶寮,这是东京人对陈进才说书的那个茶寮的称呼。
虽然昨天因为乔峰死去而差点让一个辽国武士把茶寮给拆了,而且在场所有听众都哗然而立,显然对乔峰的死有太多的不愿意。
虽然在场大多数人都是宋人,而乔峰,后来改叫萧峰的那位豪迈人物却征服了所有人,甚至在场有不少来听说书的妇人都洒下了伤心泪。
而且陈进才也宣布这一部人物传记已经说完,但此地还是人潮汹涌。
王伦还不知道他已经注定要当官发财了,还在帮着陈进才把拓印出来的人体经脉穴位图和一些编写的武功秘籍搬到说书茶寮。
说书茶寮门口站着十几个云家子弟守着,今天的拍卖会已经宣传了三四天,今天要来的人应该会很多,但茶寮里坐的位置也就二百来个,所以进去的人都有一个硬性标准。
那就是身上带有一万贯交子以上的,才可进场。
说起那些个武功秘籍,并不是什么武林高深秘决,都是一些后世能轻易找到的,被陈进才搜寻到后存入平板电脑里的。
比如现在拍卖的这个罗汉拳谱。
“现在拍卖的拳谱是那个世界的罗汉拳谱,相信刚刚也听清楚了,这拍卖的规矩大家都清楚了吧!便是价高者得!这本罗汉拳谱便是那个世界乔峰在聚贤庄时少林寺高僧用来与之比斗的拳法,也是少林寺基础拳谱之一。”
“不过虽然只是少林寺的基础,不过由少林高僧在聚贤庄与乔峰的表现来看,这罗汉拳也是很不错的拳术之一,另外说明一点,在现在这个世界里有没有这种拳谱也尚未可知,所以这本拳谱起拍价是一千贯,加价一次十贯!”
现在在台上主持拍卖的是云老,虽然他也是刚刚听说过拍卖这种模式,不过对于人老成精而且还是久做生意的他来说,接受这种新的商业模式还是很快的。
“现在开始竟价,可有人出价?只要一千贯便可得到另一个世界武林泰斗少林寺基础拳法之一,练到高深处也能打高手如无物的拳法,当然你如果真想这么做,那就得需要像乔峰那样的内力与战斗经验。”
“虽然只是基础拳法,但此拳法就胜在基础二字上,万丈高楼平地起,若无坚实的基础,不管以后学什么高深武艺都不会成就太高,这便是基础功夫的用处所在。”
在场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想让别人出来做这出头鸟,可是在场人大多都是读过书的,对于中庸这种理念大家伙都是认同得紧,都知道出头的鸟容易死的道理,于是现场一片沉默。
“一千贯一次……一千贯两次……再有一次没人出价将会流拍,也就是没有人出价我家大郎将会把这本拳谱收回,再也不会放出来拍卖,最后一次喊价,一千贯三……”
本来云老还以为这次拍卖出师不利,第一件拍品就流拍时,终于在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一千一十贯,虽然是最基础拳法之一,但毕竟是另一个世界的佛门拳法,既然无人看得上,那和尚就笑纳了。”
出价的是大相国寺的大和尚智能,他满面笑容地对四方合什道。
不过他终究是想得太多,所以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大和尚,你还高兴得太早,虽然都知道和尚们有钱,但在场所有人都不是穷人。
你没听说么,这本罗汉拳谱虽然只是基础,不过也正因为是基础,可以适应很多人。
盖过房子的人都知道,不管盖什么房子,其实打地基都是一样的,区别就在于地基打得好与不好。
而在另一个世界作为武林泰斗存在的少林寺,他们用来打地基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物家里打地基的拳法可以媲美的。
所以老汉也来抢上一抢,为家里后辈抢一本根基拳谱。”
说着一个作武人打扮的老人举起手中奇怪的牌牌叫道:“一千一百贯,大和尚,老汉可比你爽快多了,虽然没有你大相国寺有钱,但却不像你一般抠抠索索,加一次只加十贯有意思吗?且一百一百加!”
云老可不管对方如何,有陈进才当靠山的他不怕任何人,就算是这里的人全部朝他冲过来,他也有信心坐在身后不远处的陈进才能像上次那样把对方摆平。
所以他说话现在都带有一种很明显的挑拨之意,也正是现在这样,他掌握了现代拍卖主持人的精髓。
“很好!17号的顾客出到了一千一百贯,一下就超过了大相国寺的智通大和尚,看来智通大和尚想要得到罗汉拳谱的愿望有落空的可能,下面我们来看一下究竟是17号的顾客有钱,还是大相国寺的智通大和尚多金。”
接着云老又爆了个料:“对了忘了说,因为罗汉拳是少林寺的基础拳术,因此拳谱里也会有一些基础的经脉路线,还有这些经脉路线在运行练习时的顺序。”
“不过也因为是基础拳术,拳谱里的经脉也很少,只有两条经脉,不过也正因为少,所以练成的速度快,基础拳有基础拳的好处就是易学难精,想要练出效果是最快的。”
其实到了现在已经不用云老怎么说了,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只是听说这拳谱里有经脉图谱路线就已经沸腾起来了。
“一千五百贯,家父礼部侍郎周全,小弟人称小霸王周通,家里正好是缺少这么一本佛家经典镇宅,不过各位把这本基础拳谱让于小弟,小弟必感激不尽!”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了起来,看似平淡实是张狂地一开口就抬出了他父亲,幸好不是李刚。
也正因为他爸不是李刚,所以没有人鸟他,还有人马上就站了起来叫道:“礼部侍郎很厉害么?家父尚书省门下平章事都没有像你这样出来显摆得全天下都知道。”
“在场所有人有一半以上不会有人认为你家那位礼部侍郎会对他们有威胁,所以你摆出那样的背景也只是惹人发笑罢了,在这里,无人敢用权力压人,能压人者,银钱罢了!”
“这少林基础拳术,我出两千贯,大家应该等一等下面一些高深武学,相信一下会有乔峰改后的降龙十八掌拍卖,诸君应当留着钱等这些才是,你们说对吧!”
这个站起来出价的人只不过是二十出头,却一脸诚恳地让大家留点钱去抢那后来的那些高深秘籍。
第46章 死士
云老在台上挥汗如雨,不要怀疑只是在台上主持拍卖又怎么会在快过年的东京城挥汗如雨。
如果你面对着动不动就几千上万贯的叫价,换你也会汗出如浆,云老能在第一次主持这种拍卖会而不露怯,这还利益于他老江湖的身份。
不管那台上如何沸腾,都与陈进才无关,他现在在疑惑,为何在自己那个时空,面对着这些很齐全的经脉图穴位图却没人能练出内力来。
而到了这里,一个家里收藏着三条经脉线路有两条是错的图谱的那个赵医正,他凭什么能练出内力来?
凭着一条正确的任脉图谱练出所谓的内力来让陈进才很奇怪,他还以为这是一个特例。
可是当他从平板电脑里翻出经脉穴位图谱画出来让云老看,让他试着去练一下时,奇迹发生了。
云老也居然练出了一丝内力,时间居然只用了短短的两天。
陈进才自己试了试,都十天了没见一丝气感,又以为云老也是特例。
再或者这些东西只能是成年人练,而小孩子练不了?
于是王小九、王小龙、王小虎、马天才他们几个就成了试验品。
几个不笨的孩子也在几天内感觉到了气感,这让陈进才傻了眼了,为什么他们都行,自己却不可以?
想了好久想了好久,可是还是想不明白,难道是这个从现代穿越到这里的时候,经过的那一片迷雾让自己失去了修炼内力的可能吗?
难道就真的如同别人说的,你得到了什么,便会失去点什么?
陈进才知道,穿越时空时经过的那片迷雾,让自己与白牛都得到了变异,都变得力大无穷皮粗肉厚刀剑难伤,可难道却因为这样就失去了修炼内力的资格。
都不知道是亏是赚。
在后世,修炼气功内力的资料一大把一大把的,但却没人听说过有什么人能修炼出内力来。
可是就是这么一些资料,陈进才在挑了一遍后才找出来一篇看着有些靠谱的给孩子们练。
然后结果就是今天早上几个小孩子已经可以把二十斤的石锁抛着玩了。
进步如此之大,突然间陈进才觉得自己的这一身天生神力是不是也会有一天敌不过别人修炼出来的内力?
为此他还特地跑到山上去找了块看上去有点重的巨石试了试,才满意地下得山来。
不管别人把内力练得如何,就自己这力量,相必也能一力降十会。
再说,哪怕是天龙里年轻一辈最强者乔峰,也不可能面对着弓箭硬冲。
什么?你说天龙里年轻一代最强者是虚竹?别逗了好吗?要说内力当然是他最强,无崖子、李秋水、巫行云三人的内力都存到了他体内,当然是内力最浑厚的。
但内力多就强吗?
不管是无崖子还是巫行云都曾经说过虚竹小和尚悟性根基都太差,领悟不到什么高深层次的武功。
而且这内力因为不是自己辛辛苦苦练出来的,使用时难免会有不契合之感。
有话说,千招会不如一招精,招式上如此,内力上也如此,不管是虚竹也好,段誉也好,他们的内力都很雄厚。
可正如段誉没有把大轮明王的内力吸完之前,他身上就算是有千般内力也是时灵时不灵的,倒是把大轮明王的内力吸到身上后,内力充满全身了才会正常地把六脉神剑给使出来。
所以说不是自己修炼出来的,正如一个穷人突然中了五百万的大奖却不知道如何规划,怎么使用,两三年就把中来的大奖给花得光溜溜的大有人在。
所以天龙里年轻一代最强者便是乔峰无疑。
可是乔峰都不敢在大军的弓箭下硬刚,别人就算是练会了内力又怎么样?弓箭过处,寸草不生。
当然口号人人会喊,但事实是弓箭对上天龙里的那种高手有用的时候不是很多。
可是这会是陈进才的困扰吗?对一个什么都喜欢做的动手帝来说,自己动手搞一把枪,简直不要太简单。
对别人来说很困难的事,对他来说会是吗?
所以他很淡定,因为就算是别人会内力了也搞不过他,况且,他不是傻子。
在卖出去的拳谱中,经脉是有的,穴位也是有的,但是修炼的口决却没有。
心法没有的拳谱是拳谱吗?
但是这些拳谱原生态就是这样,在现代时网上下载的就是这样的,陈进才有什么办法,明知道这个世界的人都有可能练出内力来,他就算有心法也不敢传出去啊!
不过,家里的那几个小家伙是有的,从平板里找到那些浩瀚如烟海似的所有修炼内力的口决时,陈进才也是傻了眼的。
在挑了许久,自我感觉很靠谱后才敢让几个小家伙修炼。
至于别人?你还是慢慢琢磨吧!哥们儿给你们说个理念,还卖出去这些拳谱和经脉图已经够仁至义尽了,还想怎样?
就让你们练吧!再练也没有我天生神力厉害,这般想着,但陈进才还是心里愁愁的。
什么天生神力都是假的,天下间没有一样东西是永远超越不了的,就如自己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听个小说看个经脉图就能修出内力的情况一样。
你就能担保这些人把内力琢磨出练法后练得高深的真的不是你的对手?
陈进才有时候想想,现在他做的事好像就叫做养虎为患?别人都是养一头虎,自己养的却是全天下的虎,这是有一天自己会死在自己养的老虎口一样。
就比如现在,他刚刚离开说书人茶寮,云家子弟和王伦与那几个沙盗手下一起把交子护送回家去,都先走了只有他一人孤身上路。
然后路边拐角暗影处闪出几个黑影,手上几把利刃闪着寒芒瞬间刺到陈进才面前。
陈进才不是什么身经百战的高手,他的所有战力都在自己在现代时拜师学的那几门拳术,他连真实交手都没有几次,只有从兰州王家村到东京这一路上所遇到的贼人而已。
可是他从来就没有遇到过眼前的这种,暗杀!
然后他就中剑了,虽然剑很用力的扎进去,可陈进才身上像盖了很多层小牛皮似的,剑只扎进去浅浅一道印子而已。
看着剑上那蓝莹莹的反光,陈进才目光一缩,这剑上有毒!
惊人神力突然迸发,几百斤重的大剑势不可挡,一下就扇在这些人身上,把他们都扫到墙上。
陈进才猛地冲过去:“你们用的是什么毒,谁的人?快说,不说我就杀了你们!”
其实都不用他威胁,那几个杀手受了他一剑横扫,不已经都到死了的边缘,有四个可能受不了这样的痛苦,直接就把脑袋往墙上一撞,死了。
最后一个看了眼陈进才伤口处流出来的黑血笑着,也不管口中吐出来和血沫,说道:“没有人能救你了,是你说的书提醒了我们,原来杀人还可以用毒,我们的剑上抹是南越最毒的蛇毒与南诏大理的箭毒木,你死定了!”
说完那人也是把脑袋往墙上一撞,红的白的一起流出来。
陈进才收回来不及阻止对方的手,认真地盯了对方一会,这才轻叹了句:“死士!”
正准备撕开衣服看看自己中的剑伤,是不是还有救,却听到无数弓弦声响,回头看时,只见铺天盖地的箭支从天如蝗而下,直奔自己而来。
第47章 血染长街
看到正往天空爬升准备往自己所在的这一片小地方抛射密密麻麻甚至遮盖住了月光的重箭,陈进才二话不说以前所未有过的速度拎起地上的五个死士堆自己身上,而他则蹲在小巷墙角。
这里刚刚是那些死士们躲藏的地方,是他们想要他命的方便之地,而现在,也是陈进才活命之地。
哪怕自己被刀刀剑剑的兵器扎在自己身上时,也就破了那么点皮,可是再牛批的身体也不敢去跟这个时代最强兵器的重箭刚啊!
那不叫硬刚,那叫找死!
想想在现代时人们做过一个试验,发现那重箭高空抛射下来的时候居然能穿透2毫米铁板时,陈进才可不敢想要是自己不是躲在这五具尸体下会不会真的变成一个人型刺猬。
这批射手并不是只抛射一次,他们足足抛射了十次,也就是强弓手的极限,古代能射箭的都是力大之人,看人有多大力除了举石锁之外就是拉弓。
而一个普通的弓手,平时能射十五到二十箭便是极限,可如果是重弓手,一连射十次重箭就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
也只有那些传说中的勇力惊人的强大人物,才会把那传说中的多少石多少石的弓拉满多少次等等。
但是陈进才还是没有起来,果然,过不了几呼吸时间,天空中再次落下又一批次的抛射重箭。
直到认为陈进才真的死了,箭才停了下来,小巷子里这才慢慢传来有序的脚步声。
从尸体底下偷眼看去,这是一队军士,这是宋军最平常的步刀弓手,交错列队的他们保证了至少有两排的弓手能把箭头指向有可能存在危险的前方。
这些刀弓手身上穿着步人甲,这种让宋兵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却又胜无不败的铠甲基本上让这种步兵变成了这个时空里全世界最强的步兵。
六十斤重的铠甲让穿上这种铠甲的宋兵手拿着大刀大斧之样重武器时不管对上什么都是所向无敌。
所以在大宋和西夏乃至辽征战时通常正面战场上死的人不是很多。
可当这些兵穿着六十多斤铠甲手拿着一二十斤大刀大斧对溃败的敌人进行乘胜追击时,悲哀地发现,敌人正在远方等着你呢!
于是大败!没有人能穿戴着百多斤的装备追上骑着马的敌人,没有人能在追得精疲力尽后还有余力对骑着马返回的敌人举起刀斧。
更没有人敢在主将要追的命令下不追,哪怕这个主将只是个看了几天兵书学了几天军阵的书生。
当然,好兵也得看将,后世有一部叫亮剑的电视剧里曾说过,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再强大的步兵也要一个好将领带着,要不然你不可能想像不到那种只看到敌军烟尘就已经慌了手脚,马上就要准备下令逃跑的书生主帅带领下的兵能强到哪里去。
所以大宋的兵从来很少打胜的,哪怕原来打胜了后来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输掉。
当然这是前期的宋兵,到了后期,对于宋兵的铠甲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
好奇葩!
更奇葩的是这种好甲,到了大宋的将作营里做出来的甲居然不能挡刀子。
据司马光所写资治通鉴里所书,大宋开国时所有的铠甲虽然窜甲叶的绳子断了,但把它们窜上后刀剑不能伤分毫。
而到了司马光那时候的将作监所做出来的步人甲居然软脆到不能挡刀剑。
甚至还不如西夏的铠甲,甚至后来不管是刀剑还是铠甲都是西夏人把大宋甩到几条大街以外。
也难怪后来联金攻辽,几十万宋兵竟然被守城的两万辽兵杀了个溃不成军。
这么差劲也难怪后来金人南下,要碰上谁,谁不来打?
陈进才眼前的这些军兵可以看得出是精锐禁军出身,是上过战场的,不是那殿前司那些样子货能比的。
一步一挪一步一蹭是军中步法,脚都是贴着地面挪动,力道全靠后腿蹬动,每人迈动的步伐都是一样,这样才能成一个整队。
也正是他们习惯了这一步一挪的步法,才能在这地面上插满箭支的情况下铲出一条路来。
在逼到陈进才身上的伏尸前方一丈左右,那站在前面的两队弓箭手飞也似的从身后军卒中的缝隙往后退去,在弓箭手的身后是一排的强弩手。
强弩手拿着的是传说中不知道是什么人从西夏人手里偷来的神臂弩,当然眼前的是仿造的。
可就是算是仿造的神臂弩,现在箭槽里放着的重箭飞射出去时也能在这么短距离****穿那五具尸体。
然后重箭就会透过尸体格杀掉最底下的陈进才,不知道重弩之下自己会不会死,陈进才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重新流出鲜红的血液后愈合。
这是自己的身体又多了一个特性,这样的毒都弄不死自己,难道自己居然还有一个能力是百毒不侵?
没有人会认为陈进才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哪怕是深在皇宫的赵佶。
“现在有确切消息了?”他在烹茶,每次他要临帖,作画,抚琴之前都要自己烹茶来平静下心灵,平静下那燥动的情绪。
整个东京城,没有几个知道马上就要死掉的会是个什么人,一个前所未有过的,可知未来,断人生死命运的少年。
也可以说是一个妖人。
一个不受朝廷所控制却拥有着超出所有人认知能力的人便是妖人。
哪怕他带给了大宋完整的经脉图,更带给这个世界内力的概念,还有对于侠的重新定义。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有受到朝廷控制,一切不受控制的突出点都是像病症里癌一样的存在。
而想要这个世界从此安宁平静,需要的便是把这个不受控制的突出点给铲除。
于是就有了那长街上的一切,包括重箭手和重弩,还包括那精锐的步人甲,还有那精锐士兵手中巨大的刀斧。
赵佶的心很不定,其实他心里是矛盾的,他很想陈进才死,却又想他不死。
他一死,这个世界就少了一个不受控制的不安定因素,当然他肯定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安定因素,大概齐就是这么个意思。
可是一死,就代表着陈时才身上披着的那层神人的光环去掉。
其实赵佶真的很愿意陈进才是一个不死的神人,如果他真的是神人,那就说明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有仙,而如果确定了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又有谁会比一个皇帝更方便去求仙?
陈进才死了吗?
当然没死,死了这本书就完了。
现在的他正把最后一个精锐的脑袋给砍下来。
刚刚在强弩手正想放箭之时,那五具尸体飞砸过来,一起飞扑过来的还有五具尸体之后的陈进才。
手中的轩辕剑切金断玉的特性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在场所有人七零八落的尸体碎块说明了这一点。
而在他离去后带着大队人马来到现场的老太监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吐出来:“这个人真是个鬼物,手段竟如此残忍!看来还是没死成啊!这都没死,下次想杀他难了!”
他的话刚说完,身后的士兵们吐了一地,没有几个人能站在没过鞋底的粘稠血水中而无动于衷。
这一夜,血染长街,东京城月似刀锋寒如水,夺人心。
第48章 该离开了
东京城不是密不透风的城市,所以那一队五十人精锐士卒被人切成碎块的消息当然是瞒不住的。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很搞笑的一个消息是,这不是大宋朝廷的人,这是实话。
这还真的不是大宋朝廷的兵卒,而是从城外来,顺便带来兵甲,然后一进来就知道地方,然后就围杀。
跟城里任何势力没有半毛钱关系。
然而这些话只能骗骗小朋友,哪怕是现在老太监把带兵押着十几个老家伙送到自己面前,陈进才也是不信的。
“这是姑苏慕容家的人,上一批死士就是他们沉于水底之力量,也是借了先生上次受袭的东风,我们这才把他们一网打尽,看来不管是在先生所说的那个世界,还是我们这个世界,慕容家从来就没有安份过!”
老太监谄媚地笑着说,但他所说的话里又有几句是真的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陈进才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老太监抓来的人真是慕容家的。
这些人不是那些敢与伏击自己的铁血之士,还无法抗拒自己的催眠术,从老太监进来的那一刻起,这些人就不知不觉地被陈进才催眠并问出了一切。
更知道了一件让他心痛的事!
这些人都是慕容家的,而且还真的是打算造反,颠覆整个大宋,侍机而起成就霸业。
可是这一刻却因为一个人就转眼成空了,这个人就是陈进才。
他在书里说的慕容家心存复国之志,结果赵佶突发奇想地让老太监查一下这姑苏城外是否真有一处慕容家的势力。
然后一查,完了,原来还真的有一家姓慕容的,而且这一家姓慕容的也真的是那燕的胡人后裔。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慕容家真的在准备造反。
于是一网成擒,不过却又突然间不小心又让几个主要人物逃走,并且一起带走的是陈进才说书的内容中有慕容家造反的内容,这才让朝廷惦记上他们的消息。
然后,就有了后来发生的暗杀事件。
当那五六十死士入东京城而无事,慕容家的人就已经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借刀杀人计了。
可是既然已经错了,那就不妨再继续错下去,于是才有了那场刺杀。
因为这场刺杀也是立威,为慕容家立威,一个在东京城里本事高强、来历神秘的人也死在他们剑下,那如果换成自己呢?
慕容家露在外头的势力虽然大多被抓了,可在暗地里却又声名雀起,毕竟这年月一个皇朝后裔的光环很有用的。
虽然只是一个胡人的皇朝。
只要嫡系不亡,那这个家族就有翻身机会。
陈进才甚至在这几个慕容家人嘴里知道了一些慕容家嫡系的消息。
至于从老太监那里得到的消息,知道这次出手对付自己起码不是赵佶下手后,他松了一口气。
起码在目前为止,他真的很不愿意与赵佶为敌。
夜已深,离陈进才被刺杀已经过去了三天,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就坐在房顶上,看着自己院后小巷子里王伦与老太监的窃窃私语。
云老就坐在他身后,夜色如墨,陈进才的脸色谁也没能看清楚,只是王伦与老太监的低声私语在这夜里如同清夜下的虫鸣,是那么的清晰,因为听的人就在他们头上。
武松两拳紧攥,就待跳下去把这两人打死了事,却被陈进才把手掌轻放他肩头上,动弹不得。
武松没回柴进处,从那天周侗与他与陈进才喝了一晚的酒之后,脾气相投的武松就觉得这里也是不错的,再加上陈进才告诉他,当年他以为被自己打死的恶霸其实没死,他身上自己就没了人命官司。
不过,现在还不是他回家与武大会面之时,陈进才让他且待些时日。
这段时日里武松在这里好酒好肉吃着,末了还有经脉图谱可看,对于自己爱饮酒的性子,还得了本陈进才从平板上找出来的醉拳图谱。
醉八仙。
武松是个恩仇都看得很重的人,这一点从他在水浒里的行事就能看得出来。
而且这人还是个正派之人,且头脑清醒。
接触了那么久,他也有点知道陈进才是一种什么样的人,一个有着神秘莫测本领的人,老师周侗离开时说道此人会是一代枭雄,但恐有不臣之心,让他注意提防。
但这些时日里接触下来,平日里也见得他行事,不由得对老师的话有了些疑惑,他真的有不臣之心?
现在看来,现在没有,不过以后会有也不一定,就算是现在眼前少年没有不臣之心,下面那个正与王伦私语的老太监也会把这少年给逼得有不臣之心啊!
这是谁的错?
其实要是以前的武松,他当然就是二话不说站在皇帝这边,毕竟只有皇帝才是正统。
可是现在,天天一起喝酒吃肉练拳脚,武松心里已经把陈进才当兄弟了,为了个啥把兄弟卖了去换官位?
他武松不是这样的人!
正因为他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对下面那个背叛义气兄弟的王伦异常不满,若不是陈进才拦着,他就跳下去当着那老太监的面把王伦一拳打死。
王伦与老太监的话已经说到了末尾,看样子就要分开时,陈进才带着武松轻轻离开屋顶。
走在夜幕里,陈进才轻叹了声,皇权真是个好东西啊!自带无敌魅惑光环么?自己使出了千般手段,还是笼不住一个读书人的心么?
看来,笼络读书人的心思还是错了,这东京城,有那皇帝虎视眈眈。
有时候他不禁问自己,凭自己的手段,可以在七年后,也就是1126年十一月,金攻克宋的东京城,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七年后,金攻克北宋的半壁江山,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凭自己的手段,哪怕是回不去了,回不到现代了,可是在这里,找个海岛住下去自己成立一个王国还是可以的,为什么要在这里替古人担忧那大宋百姓之事?
搞到最后自己怕是没什么好处,而且还有可能会被大宋皇帝赵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何苦呢?
其实,他没发现,他们走得早,没有听到王伦与那老太监所说的“……轩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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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心结解开与初讲唐砖
云老烹茶的架势很正,比一般人都要正得多,见多识广人老成精的人就是这样,经历得多了本事也就多了,随便拿出一样来都可以让人敬佩他的深度。
手里捧着茶盏,陈进才努力去感受其中的意韵,竟什么也没感受出来。
“都说茶为涤烦子,酒为忘忧君,又说文人烹茶只为心清、心静、无烦忧,又说韵味美妙抚人心,可为何从初识茶,到如今,却没有感受过这等韵味?”
陈进才的疑惑,云老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轻轻捧起茶盏,再慢慢闭上眼睛轻嗅,似在品味茶香。
不知为何,陈进才本来有些烦躁的心居然随着云老轻缓动作而慢慢平静,慢慢淡然。
“你虽知未来,却对明心见性一道迟迟不得其门而入,就如此时盏中茶汤。”
云老慢慢品下盏中茶汤,虔诚般模样把手里茶盏放下,才缓缓说道:“就如那关外放牧的牧民,若少了茶汤他们可能会由此致病,此茶汤对他们来说只是去油腻排肠中毒的良药,与静心何干。”
“农夫日间劳作,热毒汗如雨,水吃多了肚中晃荡但还是会渴,如此时来上一大碗茶汤,立时消渴润心肺,此茶汤对他们来说只是解渴之物,与静心何干?”
“如大郎所说,从初识茶汤到如今,却从未感受过茶汤静心之作用,确是大郎错了。”
“静心的不是茶,亦不是烹茶的过程,而是大郎的心从来就没想静过。”
“若心想静时,煮水且听那珠爆之音,磨饼且感其粗细之别,烹煮且观水中色泽明暗,品时嗅其香以怡神、食其味以回甘,品罢袖手以称礼仪。”
“如此种种,哪一种不是非得静了心才去碰触,是以,并非是烹茶以静心,而是约束自己之心猿意马才去烹茶。”
云老的意思在心,若你心想静时,烹茶时才能静下,若你心不静时,纵使你烹茶千遍也不过是用来解渴罢了。
突然陈进才想到了别人都能练到内气,而自己这个把这些理论从现代带到古代来的人,到头来却一点也没练到。
原来,不过是信与不信之间。
陈进才从现代来,在那个年代,网络的发达,让地球上哪怕是一个小角落里发生的事也能在短时间内传遍整个地球。
在这些海量的信息里,有真有假难以让人分辨,在这有真有假的信息里,有着数不胜数的功法。
从来没有人想过在网上找来的这些功法会让自己练出点什么东西,谁都知道那是假的,所以也没几个人去练。
于是,那些功法只不过是古代人留下来的精神糟粕而已,专家们都是这么说的。
在现代时陈进才也是练过一段时间这些气功的,可是很遗憾的是,什么也没有练出来。
不过当时陈进才也只是试试而已,心里就对能练出内气心存怀疑的。
现在听了云老一席话,一个堵在他心中已经好几天的问题迎刃而解。
原来,由始至终,自己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这些东西能练出气功,或者说是内力。
心里始终都觉得这些只不过是小说家写在书里娱人一乐的东西罢了,却从来就没想过这些理论居然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陈进才不由得想起欧洲的一个作家,他的《海底两万里》让人们有了造潜艇的想法,他的《征服者罗比尔》更是给了那个现代直升机发明人灵感,并被那位现代直升机发明人奉为人生导师。
这些都是那些信了小说的人才能得到的灵感,而在自己说书时,在看台上听书的观众们也是信了在另一个世界真的有这种武功,这种内力。
他们信了,所以他们得到了回报,那就是他们真的练出了内力。
这其实就是一个字,信了!
陈进才现在知道自己身上练不出内力是什么毛病了,那就是,知识障。
知识障这个名词用的是佛门的名称,但说的却是天下人。
我们从书上从师上从社会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并且把这些东西都定型成了自己的学识。
而一但有了自己的学识和认识,这个人就有了知识障。
他们会一直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对的,反对一切与自己认识不同的事物和意识。
就如陈进才来的那个现代一样,他们从小学到的书本上的东西告诉他们,这个世界是无神无鬼更无气功。
于是,哪怕是老祖宗传下了无数的经典,哪怕是经脉穴位图在网络上比比皆是,但也无人再能学得到内功这么一样东西,因为在他们的意识深处,内功这种东西根本就不科学。
古代人不一样,天上打雷,他们会认为天上有个雷神在发怒,闪电,他们会以为那是雷公的老婆电母在和老公吵架。
发大水了有蛟,大旱了求龙王,最可怜的还是那些被和尚们宣传到了极点的蝗神。
据说有宋一朝,曾发蝗灾七十六次,百姓对蝗灾的应对,其实很简单,用草扎一个巨大的蝗虫,拜。
而为何如此,据说是蝗灾的背后是有一个蝗神在发怒,这是神罚,不能反抗。
于是百姓就惨了,本来手里拿着扫把树枝要去灭蝗的,结果一听说他们要灭蝗,各地的和尚庙们都来人了,说蝗神发怒谁敢反抗,会害了百姓。
据说解县有一县尉姓汤,带着百姓不听和尚们的劝阻,说了句敢抢百姓口中食,就算是蝗神亲来,也是要杀的。
他是条汉子,可那些和尚更牛,看他一心想灭蝗,干脆一棍子就把他脑袋给敲碎了。
就这样,好像蝗神就这样被和尚们给造出来了。
这便是信的力量,只要信,那就能出现,哪怕是神。
(最后还说一下和尚们造出来的蝗神有什么用,每次蝗灾,在和尚们的宣传下这就成了蝗神发怒的征兆.
于是开始各种供拜,而蝗虫过后千里赤地后的百姓无助,而现在各地最富有的是谁,当然是和尚庙。
于是一小袋米粮就能换来一亩甚至十几亩的好地这种事在这灾年里是常有的事。
所以当灾难来时,一定是什么庙什么观的人最活跃的时候,也是什么牛鬼蛇神猖獗之时。)
不过,知识障也让陈进才想起自己初知道这个名词的书,不是什么佛经,而是2大神所写的唐砖。
找到了自己症结后的陈进才虽然是坐着的,但很快就在自己的丹田里感觉到一小丝的暖意。
这是解开心结后的成效吗?看来自己也是个练气功的天才。
这一切都是坐在对面的云老带来的,陈进才站起身对云老一礼:“谢云老一言之解惑,作为报答,进才愿给云老讲讲一个叫云烨、云不器的一些事,如云老要记下,请备纸笔!”
第50章 卤盐提炼法与皇帝的决定
云老一听这话,嗖地一下窜去拿纸笔去了,速度快得吓人。
他来跟随陈进才,不就是想知道另一个云家人的消息嘛!上次听说那个云家人第一次出手就能烧死几万人他就激动。
“上次跟你说过,我与另一个云不器是同一个地方出来,也就是同一个师门,所以他的经历我是知道的。”
“他起先只是叫云烨,不器这个字,是后来别人给取的,为此他还跳着脚骂了半天。”
刚说着云老就叫道:“且慢些且慢些,老汉写字慢,跟不上大郎说的速度!”
陈进才一脑门的黑线:“你写这些做甚?一会到要写的我提醒你便是。”
看着云老一脸的懵逼,陈进才无奈地摇头,把唐砖的开头掐去一些介绍他来自现代的,只是说他被师父收养进师门之后在里面生活了不少年,后来长大后被师父扔到了荒原上。
“那个云烨啊!他可没有我这一身的力气与武艺,所以他在刚出现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就差点让狼给吃了。”陈进才笑着说道。
说着他就直接把云烨出现在荒原上遇狼的那一段讲起,让云老的心随着他话里的那个云烨的遭遇而七上八下,时而惊呼时而叹息。
听到云烨害怕被狼群吃掉,用羊油煎蒲公英贿赂马王,云老抖着手用袖子把泪花子擦掉。
“你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们怎么能把他扔到荒原里,要知道每一个云家人能活下来都不容易啊!”
他是在心疼,如果这是历练,这也太狠了,正如他所说的,云家人能活下一个来都不容易,这万一就在那荒原中死在狼吻之下,那死的也太冤了!
陈进才摇头道:“哪有那般娇弱,从我师门里出来的人前知一千年,后知一千年,这两千年的知识里有无数让人能在荒野里活下来的法子,如他这样还会死,那便是他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
说完无视云老那惊愕又变惊喜的眼神又说道:“你先别给他操心,他能活好几百岁,现在你要注意了,下面要讲的就是一个他回到那个世界后做的第一个挣钱买卖!”
“那个买卖在这个世界也是非常挣钱的,弄得好了,你云氏一族成个大富之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自从进屋就没有任何存在感的武松突然站起来,说道:“这是云家人的买卖勾当,武松不方便听,先走了,茶不错!”
云老听了一副自然如此,你很知趣的样子,仿佛武松真在这听了就是窥探他云家之密一样。
陈进才却笑着起来阻止道:“无妨,二郎的脾性就不是个生意人,就算知道了也无妨,再者,这并非云家的法子,而是我师门的法子,那云烨只不过是拿来用用罢了!”
云老的脸上都黑了,可陈进才还是把武松拉住坐下了,接着说道:“下面,就是那位云烨的首次晋身之阶,你可仔细听真了。”
然后他便把云烨被马群抛弃,带着同样被马群抛弃了的伤小马旺财走上了找寻人烟的路。
然后遇上大唐辅兵。
“大郎你说的是大唐?不是大宋?”云老疑惑道。
陈进才就知道云老会这么问,他早就想好了理由:“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在离开师门后,便被送回了他原来的世界,而那个时候还是唐朝初年。”
说完也不管云老还未解的疑惑,接着把后来的事都给说出来。
听到云烨把食物拿出来分给辅兵去被辅兵说是浪费盐,云烨又把自己从卤矿处提炼出来的盐拿出来,云老有点知道陈进才所说的兴家的买卖是什么了。
从卤矿里提取出白如雪的精盐,这盐,除了现代外的不管是什么年代,都是能挣大钱的买卖。
云老现在有点蒙了,他清楚这个从未见过的云家人给他们的礼物有点大,看着刚刚记下的提炼卤盐的方法,他仿佛看到云家重回鼎盛时的模样。
站起身,对还在叭啦叭啦地和武松说道那云烨和程处默一起被程咬金那个老妖精整治得不要不要的时候,还笑得非常没有形象的陈进才深深一揖。
“云家谢过大郎恩德,云不器愿带所下云家儿郎世代追随大郎,永不言弃!”
陈进才赶紧起身扶起云老,说道:“你现在道谢还早了些,且等你云家由此发家后,再来谢我!”
在大宋皇帝的宫中,赵佶彻夜未眠,他睡不着。
自从听了老太监回来说王伦报上来的陈进才秘密之后,他就睡不着了。
拼命地让管着上古传说的官员去查找关于三皇五帝的传说,然后在一堆书山中找到关于轩辕黄帝的记载。
“仙人广成子与众神、仙聚于首山,取其铜铸一剑,纹天地日月华虫兵事农桑,帝用之,后称轩辕剑!”
轩辕剑……轩辕剑啊!
谁曾想过这记载于纸端的传说居然会是真的,这世上还真有轩辕剑此物。
如果这是真的,这可就是真正的天子剑了!
天子剑?
赵佶失神了。
难怪那个少年如此神异,来历如此神秘,原来居然有此等来头。
不过,天子剑不是应该天子拥有么?
这少年有此宝而不献,居心叵测啊!
赵佶觉得自己就是天子,那天子剑本就该自己拥有,而那陈进才有宝不献,一直把天子剑据为己有,肯定是心有反意。
那么,此人就不能留!
轩辕剑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甚至赵佶都觉得,这少年知道那么多东西,都是因为拥有了轩辕剑之缘故。
于是天还没亮,殿帅府高俅就接到命令,秘密挑出好手,悄然把那个说书的少年解决掉,把他身上背的那把剑给弄回来。
最重要的是那把剑,一定要弄回来。
接到命令的高俅连起床气都不敢发,直接挑着人走了,教头都带上了好几个。
作为京中有头面的人物之一,那说书的少年不是个善茬他早就知道了,更知道那少年还坑过他儿子一把。
还知道少年在说书台上打过不少前去挑战的武人。
可那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一个武人罢了,带上弓手把那里一围,武艺再强你还能跑得了?
第1章 逃离东京城
天刚亮,牛车就出了城门口。
驾车的是武松,坐车的是陈进才和王伦。
不过陈进才是坐着的,而王伦是躺着的,而且躺得没有半点形象。
陈进才看着车里的王伦心情有些复杂,没有直接把他杀了就已经是自己天大的善心了,至少武松是这么想的。
昨晚把王伦叫来只是想问一下是什么时候与那个老太监接触上了,却不料王伦在催眠术之下把什么都倒出来之后众人才觉得事情大条了。
特别是从王伦这里说出轩辕剑是天子剑之时。
云老毕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二话不说就建议马上逃离东京,对此陈进才与武松深为赞同。
于是云老带着所有人进了地道,然后再带着众人从上次那条抛尸的路线往外走。
在陈府地下的那条地道,被陈进才让人给挖通到了地下最近的一条通道处,于是众人退入地道时退得很从容。
在陈进才以前把那些地下世界的污烂人弄死的时候,就发现了一条浅浅的泥土堵住的通往城外的路,所以他当初把那几百人扔到护城河里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现在云老带着除了陈进才与武松王伦外的所有人都带入了地下,准备在过段时间风声不是那么紧的时候再出去,然后回大西北,兰州王家村。
那里是陈进才选定的根基之地。
陈进才一点也不担心云老他们的安全,如果行走江湖半生的云家族老这点本事也没有的话,那云家的废物是要与不要没什么区别的。
再说,这些人里面还有一个算得上是老当益壮的人物,那就是林冲的老丈人,张老教头。
伤已经完好的张老教头可是个人物,说话拿主意云老决定得高明些,可武艺与张老教头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再说,云家那些小伙子们这几天被张老教头当成小兵蛋子训了几天也颇有些样子了,于是陈进才就把手下的所有武力都交与张老教头指挥。
方向主意是云老拿着,临兵布阵厮杀是张老教头,这么安排下去,几个小家伙的安全就有得保障了。
陈进才是不敢把自己放到这些人当中去的,身上背着轩辕剑的自己现在就是一块大磁铁,他可以预见的是,自己去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一大堆的人冲出来要干掉自己,然后带走这把剑。
白牛的脚程很快,一反牛不善奔跑的常识把牛车拉得飞快,从来就见过四轮牛车更没见过比马还能跑的牛,武松把两只眼睛瞪得比白牛的眼珠子还大。
比高俅等人只是快了一步出城门的陈进才心里清楚,过不了多久全天下的人都会接到赵佶需要配合拿人的命令,不过想来整个大宋能留下自己的人不会很多。
而且以大宋的糜烂,能留下自己的除了拿人堆以外,想来不会有什么别的办法。
王伦是被武松一拳给砸晕的,晕到现在才醒来,晃了晃还有点晕乎的脑袋,回过神后脸色惊得煞白。
推金山倒玉柱地跪倒在陈进才面前,不是王伦心里有多悔恨,而是现在车厢外面升起了一种奇怪的车蓬,对于这种车蓬他可是听说过的,传说中老虎都破坏不了的东西他就更没办法。
如此一来,他除了跪下求饶之外还能做什么?
从来没有怀疑过陈进才是否真的全部了解自己干过的那些事儿,对于这个叫过半个月大郎的人,对于这个把自己从沙盗头目这个位子拉下来的人。
他的心里只有恐惧。
因为他比任何人更了解眼前的这个少年,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所有把他惹怒的人到最后都只有一个下场。
那就是死亡,而且这位小爷不出手则矣,一出手死的就是一片。
王家村前的四百沙盗,东京城地下世界的二三百污烂人,这些都是眼前这个少年举手投足间就把人弄死。
别人看到这个少年的笑容会以为那是纯真,却不知道那笑容之后是尸山血海。
“王伦,从王家村到东京城,陈进才可有何处负你?”陈进才的声音有些苦涩,按说王伦这样的人,自己在跑的时候就应该一刀将其杀了。
但不知为何,自己却特别想在王伦口中听到一丝想到或者未想到的理由。
“大郎无有一处负王伦,侵扰家园擒而不杀之恩,依赖有加赋以重任,却是王伦不该,为了些许官位便把大郎给赚了,实是罪该万死。”
王伦的声音有点颤抖,这是害怕的。
他从看到自己被陈进才看穿后便已经知道自己此劫难逃,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死,他倒是没什么可怕的。
可是眼前这个少年心里可是狠辣到了极点,没看到那些地老鼠们之死,起因不过是眼前少年的弟妹被绑,被少年救出后,只因担心那些地老鼠们报复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把火就把几百个污烂人弄死。
只为了一个可能就弄死了几百人,这等护短到狠辣的心肠让他不寒而栗,当然这也是那些坏事做尽的地老鼠应有的报应。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好美好倔强的诗句,可是也是这句诗,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渗透出浓浓的血腥味,很浓很浓。
只要是认识点字的,明白点道理的,都会从这两句诗这里看到了重重的刀光剑影。
别看王伦是个沙盗,他也是有家的,也是有族群的,家里也是有老婆孩子,在出卖陈进才时他没有想过这个,可到了事情败露之后他才想起眼前这个少年可不是什么良善人物,而是一个杀人盈野的魔王。
他现在跪拜于少年面前,不是求饶自己一命,而是求饶自己族群一命,自己妻儿一命!
可是他想归他想,陈进才从来没想过去找他的族群,其实心软的他甚至没想过要王伦的命。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对敌人,哪怕是敌人有可能会对自己的人有哪怕是一丁点的威胁,他就会硬下心肠把所有威胁通通干掉。
可是对上自己人,哪怕是现在已经不是自己人的王伦,他下不去手,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带到车上。
有一种马,叫驿马,用于短途冲刺驿站间送报的,传说中的二百里、五百里、八百里加急就是这样送报的。
骑这种马的人身体要极其轻灵,马术要好,所以速度才会比一般的战马要快。
所以骑这种马的人很快就绕过了陈进才这辆牛车,直奔下个州县而去,为的便是能在前面拦住这辆牛车,这把剑。
第2章 王伦的抉择与禁军
一般州县当然不可能驻守有军队,但就算是有军队,在虎符军令没有下来之前是谁也调不动的。
而接到命令的州县能依靠的不过是县衙里那几个捕快兵丁。
所以在陈进才牛车前很快出现了三十余人,手拿刀枪棍棒,杂乱无章的阵势犹如倭寇面前的明朝兵丁。
看着那些无一个身上着甲的衙役兵勇,陈进才和武松都是无甚兴趣。
武松倒是对陈进才如何处置王伦感兴趣,像王伦这种人,放过是不可能的,一旦放过,以后陈进才手下人觉得就算是背叛也无甚要紧,反正只要认错就不会有甚惩罚。
如果要弄死王伦,武松却又会觉得陈进才太凉薄了,他现在就是想看看陈进才把王伦怎么办。
其实如果武松当初要打死王伦之时陈进才没有拦,那谁都不会怪他,也不会有甚么想法。
但事实就是这般奇怪,一旦救下后再要杀,世人就会感觉你凉薄了。
王伦是个聪明人,细一思量也就明白了陈进才心里的矛盾,也知道自己今天一定要死,只是死在谁手里才是最好的这个问题而已。
只是细思量心里便有了判断,于是长身站起,发现自己的配剑还在身上腰间挎着,便朝陈进才一拱手道:“大郎,王伦一时糊涂,为了些许富贵就出卖了大郎,确是不该,不若王伦现在以功折罪,战死于大郎面前,也免了大郎左右为难。”
说罢钻出车厢,陈进才没有拦他,武松还给他让了让位置。
没有什么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氛围,只有一个书生模样的汉子与那些衙役以一刀换一剑这样拼杀。
王伦自知必死,便没有防护身上,只是等对方一刀来,他便以身上肉多之处接了,再还一剑直到对方咽喉,行的是以伤换命之势。
这还是对方不成阵势不懂对战之法,心惊胆战不敢一拥而上之故。
要是一拥而上,再强的人都会被乱枪扎死,更何况只量个稍会些武艺的书生。
其实陈进才对自己人还是心软,几脚把那几个还待围上去群殴王伦的衙役踢飞,武松拿出一根铁打的齐眉棍拦住还想往前凑着找死的傻蛋们。
“不想死的莫往前走……”
都杀红了眼,谁还管你面前是谁,不过在被武松一棍一个地挑飞了去,就再也没有人敢再上前了。
这才想起,刚刚持剑冲出的书生如此疯狂,与人搏杀都是以伤换死,瞬间就杀了好几个衙役。
一个打头的已经如此厉害了,那后来押阵的还能差得了?
特别是带队的都头,心里正在咒骂自己的县尊,边在心里骂边带着人退去,他们可不敢再跟这些人死磕了,朝廷八百里急令下的阻拦命令,现在看来,哪又能拦得住。
王伦看样子已经活不成了,肚子里有两个大口子往外流着血和肠子,还有那肠子破后流出来的花花绿绿。
陈进才捧着他的脑袋让抬高一点,免得从嘴里呛出的血液堵住呼吸系统。
“你,很好!还有什么话要留下吗?”
陈进才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王伦死了,不是自己杀的,这就够了。
“王伦只有一愿,伦有一孩儿,求大郎……教导……”王伦的话音俞发的小了,只是双眼还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少年。
在他心里,他这是在为自己的孩子求活路,既然答应教导他的孩子,应该就能放过。
可是他没想过的是,陈进才由始至终都没有把心思放到他妻儿那边去,祸不及妻儿,这是后世常说的一句话。
株连这个法子是最有用的治人方法之一,这个法子的威力不是陈进才这样的一个现代人可以理解的。
王伦的最后要求对陈进才来不算什么,便点了点头,看到他点头,王伦与一直暗暗注意着这边的武松都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王伦松的这口气是他在这里的最后一口气,走了。
王伦死了,得到的不过是一个黄泥坑,还有一个陈进才教导他孩子的承诺。
陈进才和武松还活着,不过活得不怎么好就是了。
不管是谁,身后有上百殿前司挑选出来的百战精英追杀时活得都不怎么好。
大小厮杀十几次,最狠一次居然是强弩攒射,甚至都不管那与陈进才武松二人战在一起的自己人,那带队的军官就下令了放箭。
当场就死了十几个禁军,武松的胳膊上也扎了一箭,要不是陈进才手脚快把他拽到牛车里,他得跟那倒在地上装刺猬的人一样,身上插满箭头。
禁军首领目瞪口呆地看着毫发无伤的白牛和牛车里的人。
白牛有些不耐烦地晃了晃硕大的牛头,有些不满意身上披的这一身合金网,又不是在山林里过夜,陈进才为何要给它披上这么一身。
武松中的那一箭不过是小事,没中骨头,陈进才很轻易就帮他包扎好。
“二郎,没伤到骨头,过两天就好!
出东京城也有个七八天了,这群苍蝇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云老他们应该已经出了东京城,以后不用再做戏了!”
武松看了下胳膊上的包扎,又动了动手臂,确定这手不会因伤而导致战斗力下降之后才说道:“是该给后面这些人一个教训了,如若不然,后面有这么一群人跟着,路上吃酒都不爽利。”
陈进才笑着说道:“你还是把自己的蒙面巾给系好一些罢,要知道现在我们对抗的可是殿前司,皇帝的亲军,要是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可是要诛连的。”
武松从东京城出来后脸上的蒙面巾就没摘下来过,当然吃饭睡觉除外,为的就是怕连累家里的武大。
现在一听陈进才的话,赶紧伸手去摸那蒙面巾是否绑好,惹得陈进才哈哈大笑。
李虎现在志得意满,今年好不容易在殿帅府十大统制出了个缺,自己凭本事通过考核上补上那个缺。
刚补上缺就得高太尉看重,领军中好手追捕这辆牛车上的人,并给他节制调用地方兵丁的手令。
就在刚刚,牛车上那两人与禁军纠缠时,他已经让人去传令地方上厢军带齐人马来围。
武艺好又如何?实力强横又如何?用人堆也能堆死你!
刚刚收到手下兵卒传来的消息,厢军已经到位,正在慢慢地往这边合围,只要围势一成,包管这两人哪都去不了。
李虎听到报告笑了,策马走两步,对那个已经走出奇怪牛车的那个少年高声喝道:“那贼子,尔等二人已经被大军包围,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第3章 擒贼先擒王
没有人愿意去到哪里都带着一条尾巴,而且还是一条随时可以把自己给吃下去的尾巴。
而现在对于陈进才和武松来说,眼前的禁军其实就是一条尾巴而已。
李虎对于他们俩的喊话,他们当然听到,更知道李虎这是什么个意思。
不就是想法子拖住自己两人,让边上那些数以千计万万的厢军围过来嘛!
既然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了,那就简单了,只有在这些厢军没有合围之前闯出包围圈就行。
伸手比出一个中指,陈进才往白牛屁股上轻轻拍了下,说道:“白牛,一会不管不顾地往前冲,直往外头冲!”
事实证明这是不对的,没有人能在已经结成阵势披甲执锐的宋兵面前冲阵,而且还是一个能干的首领带领的宋兵。
所以,陈进才与武松无奈看着面前的倒在前方的一棵大树,还有大树后已经结成枪阵的宋兵。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已经换了好几个方向的陈进才不想再换了,他于兵阵前叫停白牛。
“看来今天想不杀太多人就冲出去是不行的了!”陈进才叹道。
武松粗声道:“俺倒是不怕,只要你愿意放弃这牛车,便是带着这白牛,咱也能突围出去,附近山如此之多,我们往山里一躲,官军便是带着百万人马,山高林密又能奈我何?”
苦笑地看着这辆自己从现代带到这个世界的牛车,他舍不下。
这时武松又问了一句道:“便是我们在此摆脱官军,你当官军不会去兰州找王家村的麻烦?”
陈进才笑了:“你不说我都忘了,忘了找一个给皇帝递话的人,那个人选现在有了。”
武松愕然,一时不明白陈进才想说的是什么,不过看到陈进才终于拿出一直不愿意拿出来的轩辕剑,他也拿起身边的齐眉铁棍。
一剑削断身边的一棵水桶粗的大树,然后把一段齐人高的木头斩断出来,剖开成两半挖了个可以把手伸进去抓住的孔洞。
这就成了一个很是厚重的木盾。
陈进才顶着木盾往前冲,然后就听到“嘣”地一声轰鸣,泼天的箭雨不要钱地砸了下来。
武松二话没说把身子缩入牛车后面不露出哪怕是一丁点的身体。
白牛很干脆,直接就趴下,身上那覆盖了百分之九十的合金防咬防刺防箭网可以让它刀枪不入,再加他皮粗肉厚的特殊属性,只要不是牛失前蹄,那它便是坐骑界的无敌小王子。
陈进才尽量把身子缩到厚实的原木盾后,待箭雨过后,地上就像是满地的芦苇开着小花插在地上,就是陈进才手中的半原木盾,也是密密麻麻插着许多箭支。
“吼”陈时才这么一声吼,冲到那拦路的大树跟前猛地一停,手上那百多二百斤的原木盾牌顺着冲势砸了出去。
一人高的水桶粗树干,哪怕只有一半,也有好几百斤的重量,突然间砸将过来,突然就把站在大树后面的枪兵砸死了好多个。
其实拦路的树也不是很粗,只两剑就把这也差不多是水桶粗的拦路树给砍断。
不过陈进才来不及再继续把胜果扩大,因为对面枪阵处已经突出一排长枪,如毒龙一般扎到,让他不得不把身体闪到一边。
这是没法子的事,虽然这长枪扎到他身上也最多是一个小口子甚都扎不进去,可是人没事也不愿意把自己身上弄得血糊拉的。
大剑一挑就把地上被自己劈断的大树的一截给挑到空中向那些枪兵砸去,然后身形一矮,就随着那段大树往里突进,然后大剑四下荡开,剑光闪过之处,一片残肢断臂跌落于地。
武松也跟在这片剑光之后,长棍每每扫出,总有人筋断骨折。
这两人一路突进,速度很是恐怖,但终归只有两个人,只需要耗费些人命在前面顶着,身后众人齐引强弩,总会有可能把对方钉于箭下。
当然这只是他们想当然了,被拉开了大树的路响起轰轰声,仿佛是十多匹马齐齐奔行,回头看时,却只是一只白色的巨牛。
白牛拉着车,轰轰然前行,转眼间就到了陈进才武松身后,往前突击的两人一个转身就跃上了牛车之上。
白牛哞地长叫一声,低头抵角,便是迈蹄狂奔,身披合金网甲,巨大的身躯瞬间化为牛型坦克,挡在它面前的,不管是树,还是坑,还是木墙枪阵,到最后都化为一条路。
就连陈进才也在咋舌,白牛这力量逆天了啊!早知道白牛这般犀利,自己两人还下什么车!看到什么直接让白牛撞过去就行了。
有了白牛这个看上去就像是bug的存在,陈进才对自己未来跑路的成功率非常的看好。
所以他做了一个非常出人意料的决定。
叫住白牛,让它回头跑,直奔那听说陈进才已经突出包围圈急得赶过来的在场所有人都要听令的殿帅府统制。
李虎。
他急匆匆地赶来,还等所有人押上,挤也要把那两个人挤死,却听来晴天霹雳,那两人跑出了包围圈。
所有辛苦都白费了,逾期不能缴令的后果他可是知道的,正下令所有人追击,却看对面烟尘滚滚直逼而来。
细一看,竟是那只白牛拉着车直冲自己马前而来。
从来没有人见过牛冲锋,而且还是用不输于极品战马的速度冲锋,身后还拉着一驾很特别的牛车。
无数将士的枪尖扎在白牛身上时都被它披的合金网甲挡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有人想知道一下后果的话可以拿着一根木棍去捅一辆高速行驶中的汽车,然后就会看到那棍子“嗖”地一下撞进了自己的肚子,再然后从肚子的另一边冲出,还带走了自己的肠子。
在白牛跟前没有一合之将,白牛的战斗方式很狂野,就是不管对方是谁,有什么武器,它的攻击方式就是:撞!
不算太长却很粗壮的牛角锋锐似刀地可以捅穿任何挡在自己角前的物体,这便是白牛的霸气。
李虎想跑了,他是有武艺没错,可他的武艺在这头疯狂却又清醒的巨牛面前连屁都不是。
但是他没跑了,刚拨转马头就感觉到了天旋地转,老天爷爷,他飞在空中还有时间看了眼自己原来骑的那匹马,已经有半截身子变成了血肉模糊的碎块。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被一拎一拖,就躺在两人面前,奇怪的是,摔在地上的感觉一点也不疼。
第4章 乌龟壳得用锤子砸
李虎没想过自己怎么会从这么高摔下居然没半点事,嗯!是没时间想。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拔出腰间短刀,向前直扑,刀光渗人,那迅捷的动作像极了一只正在猎食的豹子。
武松虎吼一声手中长棍一点,直奔李虎的天灵盖,要是这一棍子点中,李虎哪怕跟猫似的有九条命也完了。
刀短棍长,李虎怎么也不可能先于武松的长棍之前攻击到对方,不过李虎不愧是名字里有一个虎字。
飞窜中的身形一转,就把身子藏在上撩的刀子之后,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武松的棍要比李虎的刀要长,所以虽然他比李虎晚出手,可就算是晚出手他也有把握在李虎手里的刀子碰到自己之前把李虎干掉。
李虎的刀子是短了些,短刀嘛!不是那些长柄长刃的陌刀,也不是加了长柄的朴刀,只是一把一米长的短刀。
刀子往上一撩,顺着棍子来的力往边上引一下,然后刀刃往前挨着棍子往前抹去。
这便是一寸短一寸险,长棍虽长,在远攻方面甚是了得,可一但让人近了身就有些许窘迫。
但武松就是武松,手执棍端贴于腰间用胯力把长棍往外引了下,用的是拦字决,脚下却急如流星地飞踹出去。
李虎识得这脚厉害,往边上猛地一跳,便似得一只老猫受了惊,瞬间就跳出武松脚棍之外,只是他这场近身的意图白费了。
周围禁军见得主将进击受挫,便发一声喊,手持长刀大枪围将上来。
武松一时兴起,俯身捡起地上两把短刀,扔下手中铁棍说道:“棍棒使得不爽利,某家善使双刀,还敢战否?”
李虎也从地上捡起块盾牌,虚掩胸前要害,颇有章法,却是这李虎没有发迹之前便是那边军之刀弓手,远时用弓,近了用刀盾。
能在边军处从小兵升至统制,除了运气之外还得有大战时保命的本事。
李虎的本事就不同寻常,确是条好汉子。
陈进才见两人相斗就好像小说里看过的斗将模样,觉得就挺好玩的,再说也相信武松不会打不过对方。
于是对那些围上来的禁军喝道:“让他们两个打,你们莫要上前打扰,若不然,就如同他一样!”
刚说完人就窜了出去,站在一个正举着手中长枪稳步逼上的禁军面前,一把提起后随手一扔……
“咻……”当然没有咻的一声,只是摔出去七八米,然后压倒无数站在枪阵后面的刀弓手。
刀弓手因为陈进才武松两人与他们纠缠在一起而没了用武之地,一直躲在后面以为没他们什么事,谁知道一个铁鑵头从天而降,砸了他们一个七荤八素。
这些禁军吓得止了步,这速度太快了,眼睛还没看到人在哪自己就先飞出去了,看到那些被砸死的刀弓手也是替他们悲哀,你说你们躲在后头看热闹的居然也有祸事发生,有空还是回去拜拜神吧!
没有人上来围攻了,武松很安心地与李虎斗,双刀看走是没错,武松是练鸳鸯脚的,步子没问题,难怪他说自己善使双刀。
其实使双刀的和李虎使刀盾差不多,这刀盾一个能防一个能攻,双刀亦然。
不过双刀比刀盾强的是,两手间能攻防互换,再加上灵活的步法让人防不胜防,而刀盾只能是用一个固定是攻一个固定是防。
但刀盾比双刀强的就是盾防的要比双刀防的范围大,只要用得好,单打独斗间怕是能攻进去的很少。
武松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攻不进去,对方也伤不了他,可以说对方的本事还是有的,跟他打了个半斤八两。
斗将虽然是人们讲故事才有,但其实这对士气的影响力还是有的,比如现在的禁军士兵看到这眼前的匪徒居然对自己的主将什么办法也没有之后。
恍然大悟,哦!原来这强贼也只有这样的本事了!不也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么!
官军们现在虽然不上前,但可以看得出,一旦他们的主将赢了,马上就会舍生忘死地冲上来解决掉他们两个的就是这些血液沸腾起来的官军们。
就连那站在最后面的人都把身子给挺直了,手拿短刀拍在自己胸前,拍一下低喝一声“护”!
威风气势!
在一声声“护”“护”声中,李虎居然手执盾牌瞅准了机会给武松来了几个狠狠的撞击,然后后手单刀就从盾下撩出,心说把那贼人的双腿一刀撩断,便是大喜。
不过看来大喜还远,武松不是傻子,对面官军头领的李虎一手盾牌看来已经是登堂入室了,竟把他防得滴水不漏。
无论他步法如何好,对方却只需要轻轻移一下方向就做好了对他的防御,这真是老虎吃刺猬,无从下手啊!
李虎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这等本事,就算是自己手里拿着最拿手的刀盾,刚刚也差点就让对方给一刀捅肚子里去了,这要是拿的别样兵器,怕是自己早就折在此地了。
这该如何是好?突然见到另一个贼人正悠闲地在旁边坐着看戏,心里突然一机灵,对方的最后一人还没有出手,就算是自己拼赢了现在的对手,可另一个同样强横的对手一上来就有可能要致人死地。
看到那与武松正比拼武艺的军官有点慌张地看向自己,陈进才就知道他的心思,于是笑道:“放心,你们俩尽管比,啥时候比完了,我再上!”
言下之意是不会两个打一个的,可是这样就很公平了吗魂淡。
你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谁敢尽力一拼?拼光了力气如何再跟你打?打不赢又怎么还有力气逃跑?
突然那些围在周围的人大叫无耻,陈进才指着他们说道:“你们如此多的人围攻我等只二人而已,有何面目说我等无耻?”
“其实你们已经输了!在你们无防备地进入离我只有两丈远之地时,你们已经输了!”
陈进才突然由极静变为极动,瞬间众人只看到一团影子在他们中间乱窜,一件件的兵器从禁军兵丁手中消失,然后再一件件地投向武松李虎斗将之地。
看见场地里堆着的那堆武器,再看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在场所有兵丁都十分惊恐,这还是人吗?
陈进才轻轻拿起一只梿枷,梿枷重有十几斤,比起武松手里的双刀要重好多。
把梿枷放到武松手里说道:“乌龟壳得用锤子砸!”
第5章 武松不会使重兵器
李虎见到陈进才给武松递过去的梿枷,脸色变苦。作为一个从最底层的刀盾兵厮混出来的人,当然知道一切重武器是他们刀盾兵的克星。
但就像是水克火,但杯水灭烈火那也是不可能的,在重武器在攻击力优胜的同时,如果刀盾手能把刀盾用得好了,也会反过来变成重武器的克星。
但是,能把刀盾用得好的人太少了,无一不是在战场上百战厮杀存活下来的人。
没上过战场你敢说自己武艺好?
反之重武器就不用那么麻烦,就算是不会用一些加快攻击速度的招式与窍门,就算是用一身死力气去砸,也能砸出来威力。
不过重武器的缺点就是出手与收势之间的缓慢会给别人机会攻击到自己,所以在历史上能用得好重武器的武将都得有家传或者师承。
否则就算是给你一把刀,你一刀劈出后是要收回来才能再一次劈出,在你收刀的同时就有可能被另一个人劈倒。
可是你要是学过技巧,就会知道,如果在劈出后不管是否劈到人,你在收回时来一个缠头裹脑,就可以在顺势收回刀时防止别人一刀劈来。
缠头裹脑看似好学,可没人教你有谁会想到?更没人告诉你,缠头裹脑时是要退,缠头裹脑后是要进着劈。
这就是一个技巧问题,并不是所有人拿起来兵器就会用的,所以李虎才会在武松接过梿枷后只是露出一丝苦意,而不是沮丧之色。
那就是他对自己武艺的技巧相当自信,就算是对方手里拿着梿枷他也有法子防御并有机会把对方给干掉。
武松没学过重兵器,他不是甚么有钱人,故老相传,穷文富武,没钱就别去学人家舞枪弄棒,连给自己加气力的肉食都买不起又如何请得起师父?
没有师父教导又如何能学好武艺?普通人一拳打出去只是手的力气,如果有人教你如何用一拳把全身力气打出去的法子,那你一拳便有了全身力气。
这便是学过与没学过的区别。
而现在的武松对重武器就是一个没学过的,手里拿着去瞎砸对上一般的士兵可以,但对上一个用刀盾用得出神入化的对手,可能还没砸到对方就让对方给弄死了。
所以他只好无奈地把梿枷放下,重新拿起双刀对陈进才说道:“大郎,武……我没学过重兵器!”
情绪低落下竟差点把自己名字给说出来。
“彩……”禁军众兵士哪怕是手上没有兵器了,本来看到那蒙面高大汉子拿起那个十几斤还是二十几斤的梿枷时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军中厮混的精锐不是那些啥也不懂的混子,知道一个会用重武器的人对刀盾兵的伤害是多重。
可是突然之间神转折,那高大汉子居然没有练过重武器,这让他们本来低落的情绪大为振奋,一起为他们的主将给喝起彩来。
官军给李虎的喝彩他也听在心里,当然有些得意,据盾用刀指着陈进才武松两人大喝道:“兀那两重犯,李某刀盾在手,何人能是得我对手,既识得厉害,你等还是束手就擒罢!”
武松怒得两道眉毛竖起:“那贼将,你使刀盾,某家奈何不得你,莫非你奈何得我双刀?”
李虎也知道,对面这蒙面高大汉子如果使双刀,自己是奈何不得他,但自己若使刀盾,天下又有几人奈何得了自己?况且自己现下里能擒则擒,不能擒则拖住他们。
从得到厢军合围而来的消息到现在已经有了段时间,想来自己拖住对方的目的也是达到了的。
便洋洋得意道:“那又怎样?某家在此与尔等斗将,不过是想将尔等拖住,待那万余厢军合围而来,想来现在应至五里以内,便是说,尔等插翅难飞了!”
陈进才没管得意的李虎,只是好奇地问武松:“你不是周老爷子的弟子?怎的没学重兵器用法,要知道周老爷子教弟子,十八般兵器起码要会十般才行!”
武松低落说道:“武……我只是与老师学了一套脚法,一路双刀,半路棒法,跟老师时日短了些,别的没学到,是以老师怕我坏了他的名头,就没认我这个弟子,甚是惭愧!”
陈进才笑着说道:“你那老师别的武艺那是没得说,但如果说最强的,那便是射术,他的射术天下无双,下回见他之时,哪怕是撒泼打滚也得把他的射术学过来才好啊!”
这当然是开玩笑,让武松这样的粗汉子去撒泼打滚,这个画面太美不敢想啊!
跟武松开了个玩笑后陈进才看向李虎淡淡问道:“你说,你刀盾在手,天下更无一人是你对手?”
李虎傲然道:“不错!李虎敢说,刀盾在手,天下大可去得!”
陈进才一站出来,与武松一比矮了好多,看上去就跟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一样,差距啊!
也就是因为他这个身材,李虎不相信对方会用什么重兵器,就这小身板就算用上重兵器他也不怕,小胳膊小腿的能有多少气力?
是以他才敢在这人问时这般傲然说话,这话传回高太尉耳朵里,怕是还会看重自己几分吧!毕竟自己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武松看得对方如此傲气,心里恨不得拿起梿枷把对方砸个稀烂,但又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怕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急忙用最后大郎常说的一句话来安慰自己: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陈进才就不同了,他直接就拿起武松刚刚扔下的铁棍说道:“重武器嘛!我也不太会,不过对面那位将军,我手劲大,出手很重的,要小心哦!”
李虎哈哈大笑,指着陈进才笑着说道:“那高大身形的尚破不得我刀盾防御,你这豆芽般的身体,拿着根铁棍来此充大?”
“那你可做好防御了,盖好你那乌龟壳,爷爷可是要砸了!”陈进才好心地提醒道,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好心,还是故意让对方大意。
李虎心里也是如此想的,外表哈哈大笑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在追杀的日子里来来回回杀了有十多二十回了,他知道对方的实力,既然对方敢在那个高大蒙面汉子失利后还出来,就证明对方可能有打败自己的实力。
但不管怎么着,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他紧了紧手里的盾,大喝一声:“来吧!爷爷等着!”
第6章 震摄
铁棍很快,挥动时李虎只看到一丝残影,一股巨力就撞在自己的盾牌之上,然后盾牌四碎飞去。
李虎闭目暗叹一声:“吾命休矣!”
可等了半天却没感觉到疼痛加身,睁开眼一看,看到那根铁棍就停在自己脑袋前,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打到了,如果有卡尺的话,他会发现那个距离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开玩笑!他当然没有卡尺。
所以认为这棍棒贴在自己面前纹丝不动,好功夫!
只是他为何不杀了自己?这个疑惑他冲口而出。
得到的只是陈进才神秘地一笑:“我不杀你,只是想让你给皇帝带个话,我不想弄你赵佶,可你赵佶也别来惹我,别说你躲在皇宫里,就算是把整个皇宫给沉到地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山神庙道:“你看那个庙,举手间我便可以让它消失在这世间。”
陈进才突然手一挥,一团黑乎乎的物事从他的手里飞了出去,由于飞得太快,以致那东西飞进了山神庙李虎和禁军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然后陈进才拉着武松蹲下,那个可是加大量威摄版的黑火药手榴弹,而且还是拉弦的,最主要是装药量太大,好几斤最强配方的黑火药装到到弹体里,冲击波都能伤人。
而且这里离山神庙太近,一会飞射向四周的碎砖碎石会让这些人吃一壶的。
李虎也不是个笨蛋,看到陈进才与武松的动作后他也是大惊失色,大声喝道:“蹲下,都给我蹲下!”
周围的军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一些平时训练有素的听到长官命令虽然不知道为啥还是蹲下,只有一些傻的傲的还愣在那。
然后就“轰”地一声巨响,刚刚还立在路边的一座山神庙,就这样遭遇了无妄之灾,消失在一声爆炸声中。
只留下了一个坑和散碎的砖石。
“轰”地一声巨响,那些蹲下的军士只是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之外还感觉到一阵让人心里有些闷得慌的波动从身边经过。
那些站着的就惨了,运气好的,只是被冲击波给震得有些晕了,那些运气差的,飞射而来的碎石砸在他们的步人甲人,竟能把他们给砸晕过去十好几个人。
还有那几个被砸中脑袋的,要不是手先护住个头,怕是现在只能看到一只烂西瓜了。
所有人惊呆,如果不是刚刚他们看到是从那个少年手中飞出去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他们都有可能会以为这是雷神大怒,一雷劈下毁了山神庙以示警醒。
可是现在不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少年一挥手的事,这么一座山神庙就没有了。
老天爷爷啊!这要是扔在军队里,这得死多少人啊!那是个什么武器?
甚至就连武松,都惊骇地看着那山神庙的废墟,他虽然也常听王伦说大郎能举手间让人灰飞烟灭,一直以为是个笑话,却没想到当陈进才把这本事使出来的时候,威力如此惊人。
陈进才等人往南走了,被这个少年手中本事给吓到了的李虎被放了之后就下令撤军。
没有人跟在屁股后面的日子是很舒坦的,陈进才找了点染料把白牛染成黑牛,把牛车拿东西给弄了弄,整得没有那么光辉,没有那么夺目,然后臭屁地上路了。
武松本想回家与哥哥见上一见,却让陈进才说上一句时候未到,便带了他直奔梁山而去。
却说那李虎领兵回去,进白虎节堂面见了高俅高太尉,直把途中种种尽说出来,当说到那少年挥手间山神庙尽毁,高太尉“虎”地一下站起身来。
“此话可有虚言?”
李虎单膝跪地,但说话却很坚定:“李虎但有一句假话,愿受太尉责罚!”
高太尉阴声问道:“也就是说,你此次缉拿贼人不成,不是你们不努力,而是贼人太狡猾了?”
李虎抬头,双目直视案后的高太尉,淡然说道:“李虎办事不力,愿受罚,并无半分怨言,但李虎还是要说一句,不是贼人太狡猾了,而是太强大了。”
“当时除了李虎手上还有兵器外,其余围堵的官军手中兵器全被夺走,这还是对方手下留情了的缘故,要不然当场所有人都会死,想不到除了那个蒙面高大汉子之外,那个少年居然会有如此武艺,一棍就碎了我的盾。”
高俅是甚么人,那可是赵佶的心腹,赵佶知道的事也没多少是瞒着他的,此刻他当然知道那少年是什么人。
“想不到这人的武艺居然如此之高,还真如那王伦所说的举手间天崩地陷?这等本事如何得落人间?”
不过心中如此沉吟,但面上神色平静,只是沉声说道:“你且下去,此事并非你之过失,原来真的不是你等不努力,而是贼人太强大了!此行累你了,去休息三日再来点卯。”
李虎喜道:“谢太尉!李虎告退!”
说完就退出门去。
高太尉回头叫道:“来人备马,老夫要进宫面见官家!”
赵佶难得地勤政了好几天,等的就是高俅的消息,突然高俅进来跟他说了一句人跑了不敢追。
如果你是皇帝,你会怎么想?
“高俅,高卿家,今日你要不说出个道理来,你这个殿帅府就别呆了,换个能带兵的去。”赵佶很少见地对高俅发起了火。
高俅那脸本来就苦,现在就更苦了。
走近两步说道:“官家可还记得,前两日还说那王伦失了心疯了,竟说那少年会天崩地裂之术!”
说着又低了两个音说道:“那是真的,这次带兵去拿那叫陈进才的少年,是殿前司新任统制李虎,刚从西军处调来,实打实的积功升任,并无半分水分。”
没有水分就是背后没有裙带关系,也就是靠实力升上去的,这种人最讨人喜欢的是他们有真本事。
没有靠山的意思就是他们只能靠的上皇家,正因为他们靠的是皇家,所以忠心才够。
只有他们这些人说话皇家才会信上七分,这就是皇家的智慧。
赵佶在听完高俅转述的李虎所言后沉吟了半天后道:“你安排一下,朕要调这李虎来御前听用!”
第7章 朱贵
山路弯弯,尽头上一酒家,店里几个闲人在吃酒。
突然其中一人拍了桌子叫道:“这日子没法过了,好不容易来到这梁山,王头领居然不收留,天下虽大,哪里是个去处?”
“不好好在你的插刀岭发财,跑来入这小小的水泊梁山,碗大的地方,能有多少吃食,偏来这里抢饭食吃,谁敢收你?”一个独眼汉子笑骂道。
拍桌子那人,也举起酒碗笑骂:“好你个独眼龙,你不也是被那王头领拒了,若不然你也能在此哀叹吃酒?”
独眼龙也叹了口气,举起酒碗与他碰一下,一饮而尽道。
旁边又有一人问道:“两位莫不是独龙岭的独眼龙与插刀岭的崔老大?二位不在宝地发财,怎么会来到此地?”
独眼龙心里郁闷,叹了口气道:“厮混不下去了,我那地头来了个强人,一个汉子一个少年一头牛,确是挑了我独龙岭一寨,只为了山下那个被手下喽啰抢上山的一个小女子。”
“啊!你那里也是这两人一牛?那两人下手倒有留情时,就是那巨大的白牛实在威猛,直接就把那寨门撞开,刀枪不入,端的厉害!”插刀岭的崔老大惊起,也跟着叹道。
“不对!不是一只黑牛吗?”这时边上另一人也坐了过来插话说道。
独眼龙也说道:“是黑牛没错!我独龙岭便是一个高大汉子和一个少年带着只黑牛拉着辆奇怪的四轮牛车,攻陷的!”
突然这四五个闲汉都聚在一起,一个说牛是白的,一会说牛是黑的,不过不管是说白的还是说黑的,反正都是一个高大的汉子与一个少年,当然还有那辆奇怪的牛车。
这时一个一身短打的汉子走了进来,冲着店里众人一抱拳说道:“众位,在下梁山泊朱贵,蒙王头领看得起,坐山上第五把交椅,奉王头领之令下山与众位好汉通个信。”
“梁山泊只是个水洼子,养不得大鱼,眼下众位豪杰不知为甚蜂拥而来,这本是好事,能与各位好汉一起大碗酒大块肉快活本也是人生增事!”
“但各位也知晓,这梁山泊上下几百口人,全靠着这附近的这条商道,可各位这么一来,毫无节制地出去劫掠,把我等遇十收三的规矩弃于一旁不顾,让我等好难做啊!”
这时那独眼龙冷哼了一声说道:“老子我从未听说过什么遇十收三的规矩,这却是哪里来的?”
朱贵见独眼龙问,便微笑地回答道:“这是山上第四把交椅,人称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哥哥提出,与王伦等众头领商议过后作出的决定,
对于商路上的人,不能竭泽而渔,只有这商路上有人走,我梁山才能源源不断地收取那三层的买路财!”
那独眼龙这时又说道:“这是你梁山上的决定?”
朱贵应道:“便是如此!”
“当真可笑!”独眼龙哈哈大笑道:“从上山投靠被王头领拒了,老子便不可能再入梁山,既然不是你梁山人,何必要守你梁山的规矩?”
“就是如此!”
“该当如此!”
“不是你梁山人,为何守你梁山规矩!说得好!”
一时间店里所有让梁山泊上王伦拒绝收留的众山寨头领一起起哄大叫。
一时间朱贵的脸色变得铁青,看着众人,一字一字地说道:“看来诸位是听不得劝告了,如此就别怪朱贵不讲情面了!”
他话音刚落,店里的堂前屋后上下楼都冲出许多伙计,手里那刀枪甚是锋利,时不时还闪过些寒光。
店里的众好汉止住了吵闹和大叫,严肃地看向眼前的拿刀伙计。
插刀岭那位崔老大严肃地盯着朱贵说道:“早在插刀岭时崔某就听说过你,旱地忽律朱贵,本来是条汉子,不过投在王伦手下没半点出息,现下里你来跟崔某讲规矩?你身份不够!”
“哈哈哈哈!崔老大说得好!朱贵什么身份,不过是王伦手底下的一条狗,若是那林冲来了,说不得要卖他一个面子,可你朱贵是个甚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开黑店的耳目,也有面子?”店里一个黑脸汉子笑着叫道。
朱贵脸色已经发紫,看来差点就忍受不住火气了,但咬咬牙还是忍下来了,沉声说道:“朱贵如何就不劳各位好汉关心,现在朱贵关心的是如何把各位送出梁山境内!”
那黑脸汉子站起来,两眼迸射出丝丝煞气逼视朱贵:“若老子不走,你待如何?”
朱贵一咬牙:“如此,说不得就要送各位好汉一程了!”
说着大喝一声道:“上!送他们上路!”
说话间一把尖刀从他袖间一闪而出,直奔那黑脸汉子咽喉之间。
“好你个朱贵,果然敢动手!我黑煞神也不是好相与的,自要与你见个高低!”那黑脸汉子早就防着朱贵的这一手。
“上,跟这些小崽子们讲讲什么叫做厮杀!”那崔老大他们叫道,本来店里的五六个汉子齐齐地拔出兵器跃身而上。
不得不说,朱贵的武艺还是可以的,因为到现在为止,店里的所有伙计都倒下了,可他还在艰难地活着,而且还在咬着牙顶着那黑煞神的长刀猛劈。
其实朱贵的武艺不适合光明正大地争斗,只适合暗地里递出致命的一击,然后闪身远遁,深藏身与名。
他的外号叫做旱地忽律,忽律一词,古时候有指鳄鱼,鳄鱼这东西,平时潜在水里,看上去就像根木头,可等你没注意去打水喝水时,它一跃而起就把你拖入水中。
也有指另一种生物有剧毒,喜欢吃乌龟,吃完后还钻到壳里当乌龟,等别人真的把它当成乌龟时,它才发出致命一击致人于死地。
而朱贵便是这样的人,可是今天他却当面对上别人,只好是一个惨淡收场。
其实他此刻心里是对大头领王伦是有怨恨的,明知道自己是个暗地里下手的人,却让自己面对面的跟人亮刀子,搞什么堂堂正正,跟林冲争夺声望也不至于如此昏头吧!
但是没有后悔药可吃,他便被黑煞神一脚踢得跌倒,捆了个结实,与店里的伙计都堆到一起。
第8章 白牛先生
“绑他们有甚用处?照我说,还不如一刀结果了,把这店里财物拿上,亡命他方便是,天下之大,哪有容不下我等的山头!”
说话的是一个比较瘦小的汉子,只不过他人虽瘦小,手底下的功夫却是惊人,伸手就砍翻了好几个店里伙计,要知道这店里伙计大多都是梁山寨里也算得上好手,却在他手底下也没有一合之将。
那崔老大听了他的话脸色一变惊道:“时迁,你砍的那几个人,是否没了性命?”
说话间抢步上前,往时迁脚下那几个店伙计摸去,一摸果然,这几个店伙计当真没了呼吸了。
“你完了完了!”崔老大站直了身时,指着时迁的手都在发抖,口中一直说着完了完了,脸色有些惨白。
独眼龙也是大惊,其他几人同样面无人色!
突然有一人叫道:“时迁是跳单帮的,可能没见过白牛先生,不知他有不得滥杀无辜之禁令,
这几****等虽然出去给梁山添堵,却只抢财物没敢要人性命,但只怕这几日时迁不知规矩,他守那路口怕是送了不少人性命,这等祸事怕是要记到我等身上了,何等冤也!”
独眼龙急着说道:“这几个店伙计杀了便杀了,若先生前来责问,便说他们在此开得黑店,也谋害了不少良人,死有余辜,但若时迁在路口劫道时伤了普通人性命,怕是先生那关难过!”
另一人赶紧问道:“时迁,你劫道时有没有杀伤人命?”
看他紧张的,时迁就奇怪了,再看其他人也是一样,都是紧张地看着他,一个人是这样,一群人还是这样,不由得问道:“劫道哪有不杀人的?只有把他们杀个干净,才好在他们身上拿走财货。”
本来众人心中还有些侥幸,这回都惨叫道:“杀不得啊!”
“看来我们要各分东西,各自逃难去了!”独眼龙沉声说道,转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去了。
崔老大一想也是,也转身准备去拿东西走人。
其他人也是这么一个反应,时迁觉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众位哥哥,你们这是……,能不能跟时迁说说,这让你们如此害怕的先生到底是谁?为甚么那么害怕伤人性命?”
已经走到自己行李处的独眼龙把行李往自己的朴刀处一套,往肩头上一扛,走到时迁跟前站定了说道:“时迁兄弟,跑吧!有多远跑多远,离开山东,往南跑!也许跑得早了会留得性命也不一定!”
时迁听得心里发苦,自己到底是犯什么人下的禁令了?哪有人劫道不伤人性命的?
可不劫道,都已经劫了,就算是死,也得让自己知道死在谁手里啊!
“这先生是谁啊?哥哥就算是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先与时迁说一下这先生是何等人物才好!”
崔老大这时候也拿好了自己的东西,走出来道:“先生就是白牛先生陈进才,还有他身边那个汉子叫武松,在他们身边有一头白牛甚是神异,刀箭不入。”
“是黑牛罢!”边上又一个拿好行李的人走出来说道,独眼龙也点头。
崔老大很肯定自己说的没错:“是白牛先生,我崔大在先生来时已经收到风声,说是有一大汉一少年一黑牛连挑了不少山寨,正一步步往我那插刀岭来,你们的山寨就在我崔大前面,看到你等倒霉,于是崔大就去打探那是何人!”
“不打探还好!一打探就吓得崔大肝颤,那武松武二郎也就罢了,师从周侗老教师学了几天拳脚,虽然神勇,却都还是凡人。”
“可你们可知那少年是何人?”
众人被他吊起了胃口:“却是何人?我等虽然被他与那武二破了山寨,但我等恶事不多,多是被官府逼得上山落草的穷苦人,伤人害命之事做得少些,被先生放了一马,却不知先生来历!”
崔大点头道:“我与你们一般,皆是些被逼着上山的穷苦人聚在一起,山下是乡里乡亲的没好意思去祸害,只是收些客商过路费,没伤几条人命,
只被先生勒令解散了山寨,各回各家,若是有案在身回不得家乡之人,可以往西北关外兰州王家村。”
“可那喜食人心下酒的李大刀疤,被吊到寨墙上晒了三天三夜啊!他的那些寨众,无一幸免,都被这两人一牛杀了个干净,死在那白牛角下的人命数不胜数!”
崔老大的话还没说完,独眼龙他们就急了:“这些我等都知道,那把山脚下农户祸害得苦不堪言,成亲还得他来看看新娘子漂亮不漂亮的那个淫贼刘成喜,让先生给拖在牛车后拖死了,手下诸人都被烙上淫贼字样放归。”
“还有那喜欢流窜屠村的十二煞神孙家兄弟,让他们追上钉了四肢挂在树上,让蚊虫活活咬死!这些我等都是知道的,可我等现在想知道的是先生的身份!”
崔大见众人着急,便没再说别的,只是把自己查到的消息给放出来:“你们道那先生是何等人物,竟是那东京城处号称神仙弟子,通晓另一世界事物,更能知晓一些隐秘之事!”
“那慕容家本来密谋着造反,可是被那位先生在说书里把他们的密谋揭穿,结果事败,被官家直接把家抄了,兵器铠甲缴获良多。”
“为了这事,慕容家那些逃脱了追捕的人摸进了东京城,五十人在一条小巷子里围杀先生一人,被先生一人一剑杀了个干净,五十个人全部被劈成了碎块,血染长街,清洗完后三天都没人敢在那里走过!”
众人咋舌:“全部劈成了碎块?”
崔老大重重点头:“没错!全部劈成了碎块!如此可以看出先生的狠辣,再后来,官家不知为何派出精锐禁军几百人,围杀先生,却让先生杀了不少,杀怕了才撤兵!”
“可以说先生在大宋已经是无敌了!所以先生来到我寨门之时,我二话不说献了山寨,所以平时崔大虽有点小恶迹,但态度诚恳,先生便铙了我崔大!”
“只是崔大在家乡有命案在身不敢回乡,又不愿去先生所说那西北兰州王家村吃风沙!所以才来的这边,制造梁山泊来了!”
原来先生竟是神仙弟子,这怪不得如此厉害!众人深以为然!
“原来这店里人这么多?咦!还有几个死人?这里还有几个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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